
[颜值夫妇元宵十二时辰——巳时]《藏匿》
上棒@怀柔旧鞋厂
*文渣见谅
*大家一定要戴口罩,勤洗手,保护好自己啊❤
*有幸和大大一起参加活动,感谢来看的各位
“上海气象台为您播报......”屋外的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颜末走到窗前把窗台外的多肉拿了进来,嘴里还咬着一片带果酱的吐司。她重新走回餐桌,顺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水。
“末,我出门了。”说话的人是陆之昂,当然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能说,是青梅竹马。
陆之昂长颜末两岁,两家的关系又很好,毕业的颜末自然被陆母安排到了陆之昂的住处。美名其曰:“互相照顾。”其实就是有意搓和。
颜末盯着...
上棒@怀柔旧鞋厂
*文渣见谅
*大家一定要戴口罩,勤洗手,保护好自己啊❤
*有幸和大大一起参加活动,感谢来看的各位
“上海气象台为您播报......”屋外的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颜末走到窗前把窗台外的多肉拿了进来,嘴里还咬着一片带果酱的吐司。她重新走回餐桌,顺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水。
“末,我出门了。”说话的人是陆之昂,当然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能说,是青梅竹马。
陆之昂长颜末两岁,两家的关系又很好,毕业的颜末自然被陆母安排到了陆之昂的住处。美名其曰:“互相照顾。”其实就是有意搓和。
颜末盯着陆之昂穿外套的动作,直到门被打开,她才咽下面包开口叫住了他:“陆之昂!你今天早点回来, 我有话对你说。”那人勾了勾唇,返回来摸了摸她的头:“好,听你的。”颜末倒是对这种照顾小妹妹的感觉很反感,拍了拍在她头上作乱的手,语气像是在责备:“陆之昂!我已经很大了!明天就会去工作室上班,别把我当小孩子!”陆之昂愣了愣,笑着弹了一下颜末的额头。
“好,知道啦。”
不等颜末再次炸毛,陆之昂已经走出了房门。
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个人有了这样的交集呢?也许是五岁那年,在那个无知又稚嫩的年纪,妈妈牵着她的手走到陆之昂的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叫哥哥,两条平行线便相交了起来。在颜末的记忆里,陆之昂是她见过第一个这么帅的人。
有次她和陆之昂去放风筝,颜末看着那个专注拉线的少年出了神。她走到陆之昂面前,拉了拉他的衣服,奶声奶气地指着他眼边的位置说:“之昂哥哥你这里有脏东西。”他看着矮他一个头的女孩,笑得和阳光一样灿烂:“不是哦,是泪痣,妈妈说很帅的!”颜末侧歪着头看了看那个泪痣,像是不相信一样。陆之昂拉起颜末的手,用她的食指点着那个泪痣:“侬,这里。”陆之昂看着颜末渐红的脸颊,凑近摸了摸:“末末怎么了吗?”“没什么,哥哥真的很帅。”“那当然!” 那时的画面像是种子,种在了颜末的心里,生根发芽。
陆之昂是很宠颜末的,大家都知道。有一次颜末哭着去找陆之昂,陆之昂看着颜末泛红的眼眶心疼得不行,蹲在她面前边替她擦眼泪边说:“谁惹我们末末生气啦?”颜末停止了抽泣,认真地看着陆之昂:“之昂哥哥,我是不是很笨?”陆之昂心里突然有点生气:“怎么可能呢?末末最聪明了,谁这么说你啊?和哥哥说说。”“就,我说樱桃是樱花结的,他们都说我笨....你看,一个这么美,一个这么甜,肯定有亲戚关系啊!”颜末越说越坚定。陆之昂错愕地看着颜末,后又立马收了起来。“嗯...末末说的没错,错的是他们!”
然后陆之昂就做了件荒唐事儿,他把家里的一箱樱桃搬出来用线系到樱花树上,然后带着颜末和他的朋友一起去“摘樱桃”。颜末看了看树上的樱桃,又看了看身边人真诚的脸,深信自己是对的,还叫那几个反驳她的人来看,所有人都惊呆了。其中一个男生发现了绑樱桃的线正想拆穿,就被陆之昂眼神警告,那个男生弱弱地站在了傅小司的旁边,傅小司侧头在他耳边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之昂哥哥!我就知道我是对的!”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什么时候发觉喜欢上他的?也许是不知不觉中。是有一次偶然听见傅小司和陆之昂的对话。
“诶,陆之昂,你说天天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跟在你后面,你对她就没有一点点其他想法?”
“她还小呢,能有什么想法啊!”
那次之后,颜末一气之下就再也没有叫过陆之昂哥哥,也很反感别人称她为:陆之昂的妹妹。
陆之昂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颜末严肃地坐在饭桌前,看着陆之昂换鞋。陆之昂笑道:“怎么?坐等我烧饭啊?” 颜末摇了摇头,指着对面的位置,说了句坐,便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颜末开口了,语气没有了往常的撒娇,让陆之昂感觉心慌。
“陆之昂,我们认识几年了?”
“十七年。”
“哦,十七年。”
颜末吸了一口气,看着陆之昂的眼睛,眼神中有一丝慌张,还有一丝,留恋。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是很重要的存在,因为我说过,会保护好你。”
“那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
没等颜末说完,陆之昂就打断了她的话。“颜末,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就不要说了。这样难道不好吗?”哪样?像这样继续待在他的生活里,明明喜欢却只能当什么兄妹?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意却还要这样被他悉心照顾然后越陷越深?看着另一个女人来抢走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然后叫一声嫂子?她不能坐等着这样的事发生!绝不!
“颜末,这件事我在四年前就说过了。”
哦,四年前,她的成人典礼上。她穿上了梦寐以求的晚礼服,做足了准备和心爱的人表白。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太小,那现在她已经成年了,没什么好顾虑。她拿着果汁悄悄挪到陆之昂身边。他实在太亮眼,穿着西装的样子倒有些儒雅之气,他一杯杯地敬着那些来找他搭讪的名媛,客气地笑着,毫无厌倦之意。颜末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女人,想拉着陆之昂的手大声说这是我的男人,然后再去欣赏那些人尴尬的表情。虽然现在不可以,但是过了今天,很快就行了。想到这里,颜末心里才快活些。
都说酒壮怂人胆,虽然陆之昂不止一次地和她说过,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毕竟成年了,喝两口应该不成问题。等到陆之昂找到她,她已经喝醉了,对着酒杯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他皱了皱眉,把颜末扳正过来,语气有些严肃:“不是不让你喝酒吗?”
颜末用指腹贴着他的唇,“嘘,我有话要对你说。”
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声音柔柔地,配上脸颊两边的绯红,有着与平日不同的感觉。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陆之昂盯着她,慢慢开口:“颜末.....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改变了。”
“为什么?” 颜末睁大眼睛,用手捋了捋头发。“嗯?你不是喜欢长直发吗?我特意为你留的。”然后又指了指礼服:“你不是喜欢女生穿白裙吗?我都没挑最喜欢的红色。”又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是不喜欢女生戴太多首饰吗?我就只带了一个手链,嗯?你送的。”然后又对他笑了笑:“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下啊?”眼底是乞求和渐满的泪。
“我喜欢你,对妹妹的那种。”
这句话她永远都不能忘。像是融化的金属,烙印在她的心里。她看了看眼前那张和四年前一样严肃的脸,笑了笑。“你还是想说,因为我是妹妹吗?”
“或许我真的理解不了,明明我们没有血缘之亲,为什么你还能对我这么好,哦,你是不是想说因为是责任,是习惯?好,我接受。那你能不能明确的给我一个答复?哪怕是拒绝,简单的说一句颜末我不喜欢你也不行吗?别再让我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不行吗?叫醒我,不行吗?你究竟是不想伤害我还是什么?我知道,我今天闹这么一出,兄妹关系怕是做不成了,但我也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下去。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另一半,到那个时候再拒绝我,只会对我,对你,对她都有伤害。所以陆之昂,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不拒绝也不答应,把我困在你的生活圈却又推开。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
陆之昂看着哭肿眼的颜末,嘴只是张了张,并未开口。他还是选择沉默。
窗外树叶上残存的雨滴滑落下来,对准了她的心口,记忆漾起涟漪,随触即破。
“末末,你穿婚纱的样子真好看。”
“之昂哥,你以后结婚穿西装的样子也会很帅的。”
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很轻,落入尘埃里,消逝。
你有没有玩过一个游戏,输的人把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埋在土里。
有的爱埋藏得很深,就像是土里那随着岁月泛黄的纸条,纸条上可以模糊看出清秀的笔迹,写着两个大字:颜末
我爱你,藏过了岁月,也藏过了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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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文抱歉
嘿,我是内心逗比但妄想做文艺女青年的小泷
首先很感谢陪伴着我的大家
我自知文笔极差也写不出精彩的故事
只是凭着“喜爱”两字混在这个大佬众多的圈里
小泷这段时间承蒙各位的照顾,鼓励和喜爱。
我会继续努力,继续成长,继续加油的!
颜末和陆之昂是我们一直喜欢、爱护的两个小天使
也是我心里的白月光
我不会走,会一直在
然后祝大家元宵快乐!❤
平安顺遂❤
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让2020重回美好的正轨
最后!祝我们灰灰生日快乐!!@-灰灰阿 ❤要一直开心哦~
感恩❤所有人
【盗笔乙女】与君相知
♢内含嫩牛五方
说好的反转终于写完了~由于考试以及各种原因,很抱歉拖欠了这么久。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期待,再次鞠躬🙇
✨建议阅读顺序
本篇《与君相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上邪》
—————————————————
/解雨臣/ “他的唇摘获了你首肯,献上一吻。”
多年之后。
收拾衣橱时翻出深处的一片红,勾起了你妄想抛于脑后的记忆。
那是你当年的嫁衣。
凤冠霞帔...
♢内含嫩牛五方
说好的反转终于写完了~由于考试以及各种原因,很抱歉拖欠了这么久。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期待,再次鞠躬🙇
✨建议阅读顺序
本篇《与君相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上邪》
—————————————————
/解雨臣/ “他的唇摘获了你首肯,献上一吻。”
多年之后。
收拾衣橱时翻出深处的一片红,勾起了你妄想抛于脑后的记忆。
那是你当年的嫁衣。
凤冠霞帔,是浸过你的泪、即使落了灰也是鲜明的红,配上那时唇间一绛红、眼尾一抹艳,再加上眉间花钿,也是惊心动魄的美。
只是想不到,那时方揭下你面前薄纱的解雨臣,竟能如此完美地掩饰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想到这儿,你忍不住笑了笑,将那件嫁衣展开来,抖了抖灰尘。
解雨臣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你身上这件衣服,不禁讶异:“老婆,这不是……”
“是啊。”你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歪歪头问道:“好看吗?”
他顺势搂住面前的你,正如那时般轻轻揭开你面前的纱。只不过他再也不会掩饰眼中的惊艳之色,只剩满得将要溢出的温柔,尚有三分回想当年时的歉疚。
“真美。”他喟叹。
他俯身攫住你的红唇。
/吴邪/ “时隔多年,唯有你能轻易让我心动。”
自那件事以后,你就再也不天天来西湖边散步了。
一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二是伞还没还回去,生怕万一被当事人抓个现形。只不过那把伞你还留着,质量挺好,两三年也没坏。
近日听闻西湖下了初雪,本来想去逛逛街的你便鬼使神差般地拐了个弯儿,踏进了去西湖方向的地铁。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你望着眼前静谧的西湖,心中不由得想起张岱于湖心亭看雪这一句。
你撑着伞站在细雪中,遥想当年眼前这个位置——那时吴邪便站在这里,抽着烟眺着远方湖景,只不过季节不同罢了。
你笑笑,没出息的自己竟然还惦着他,便低声骂道:“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你撑伞回身欲走,回头却撞上一人。你移开伞,刚要开口道歉,抬头时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是他。
没了伞的遮挡,细雪落下时多多少少遮了你一些视线,天地间万物仿佛定格在慢动作,你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接过你手中的伞,重新撑在你的头顶。
“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伞吧?”
你支支吾吾道:“嗯……啊,对!这这这……”
他竟被你紧张的样子逗笑了。
“当时在我铺子门口,怎么见了我就跑啊?我很吓人吗?”
你连连否认:“不不不不是,我可以解释的!”
他“啧”了一声,提议道:“这儿太冷了,要不去我那里喝杯茶?”
(吴邪碎碎念:果然只有我主动才会有故事。)
/黑瞎子/ “我回来了,傻姑娘。”
北京城里飘起了大雪。
雪和雨不同。雨泠泠落地,虽无色却淅沥有声;雪扬扬洒下,虽洁白却无声静默。
可雪化后又与雨无异,就像你的眼泪,不过是剔透的液体罢了。
这一晚,你伴着窗外大片的雪花入睡。梦里尽是他,面侧沾着血,身上沾着灰,眉峰一挑,嘴角一翘,带着熟悉桀骜的痞笑,手腕一翻刀便入鞘。他朝你的方向笑了笑,下一秒,四周被掉落的碎石淹没。
你尖叫:“不要!”
在你惊醒坐起时,却被拥进一个带着风雪与血腥味的怀抱。他抬起缠着绷带的手,拭了拭你眼角沾着的泪,低声说道:“我回来了,不哭了啊,乖。”
/张起灵/ “他并非梦中泡影。”
等。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吴邪他们等了十年,只为赴那长白之约。
你何尝不是呢?守着这三千六百五十天,重新在脑海积攒记忆,一种本能让你停在原地,只为等一个归人。
这种本能叫做“执念”。
出院后,你便盘了一家店铺,打理起属于自己的咖啡店。那是老城区的一个小巷子,因着这座旅游城市而冠上“网红”一词,因此不管淡季旺季,总是游人如织。
他们说,咖啡店的老板娘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总是搅着杯里早就凉了的咖啡,出神地透过玻璃眺着远方,即便那边空无一人。
直到那天。
远处的青年看向你的方向,即使身上不再是模糊记忆中的深蓝卫衣,那熟悉到与梦境完美重合的面容也能令你失神。
你读懂了他的唇语——“我回来了。”
张起灵推门走进你的小店,待开门时闯进的风搅动空气,风铃敲打出如珠落盘之声,才使你瞳孔一震,如大梦初醒。
彼此望进熟悉眼眸,他永远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瞳也泛起波澜。
一眼万年。
/胖子/ “你是他心头朱砂痣。”
钥匙插进锁芯,发出“咔哒”一声。
下一秒,他带着一身风尘推门归来。
你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却像早已算计好时机一般,似笑非笑地对上他惊异的神色。
“媳妇儿,这……今天你没上班啊?”
你微微一挑眉:“怎么,不希望我在家?”
他连忙“不是不是”地否认,一边扔开箱子,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你旁边,伸出手就想揽你肩膀,却被你一下子躲开。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被他如临大敌般的反应逗笑了,乐得前仰后合。这下一向被称作“妇女之友”的胖子也手足无措起来,根本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的药。
他刚要开口列举自己错哪儿了,并想解释巴乃此行的真正目的,却被你打断:
“我已经知道了,是吴邪告诉我的。”
“此行是为了告别过去,你终于真正地放下她了。”
“我不怪你,欢迎回家。”
说罢,你便扑进他怀里rua起了他的大肚子。
—————————————————
写完啦!感谢阅读
希望是你喜欢的happy ending💕
颜值·古风|《幸得识卿桃花面》
古风架空、勿考究、做梦系列、无脑文学
更文慢,随缘更,不弃坑
不拖到周末了我现在就更!
↓
第二十二章·叶戟
那药中有几味安神养心的喝了使人困乏,等莺歌困意涌上沉沉睡下,夏侯璟才轻轻放下床幔走出屋子。
他沿着走廊四下扫了一眼,没见着小七的人影,还以为这小侍卫跑回家去了。没想到甫一转过拐角就看见小七抱着膝盖坐在那边廊下,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他一眼,又瘪瘪嘴撇过脑袋。
嚯,还敢跟他闹起脾气了?
夏侯璟本想脚步不停地走过去,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站定,“莺歌姑娘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你在里头毛手毛脚的,孤能不训你吗?...
古风架空、勿考究、做梦系列、无脑文学
更文慢,随缘更,不弃坑
不拖到周末了我现在就更!
↓
第二十二章·叶戟
那药中有几味安神养心的喝了使人困乏,等莺歌困意涌上沉沉睡下,夏侯璟才轻轻放下床幔走出屋子。
他沿着走廊四下扫了一眼,没见着小七的人影,还以为这小侍卫跑回家去了。没想到甫一转过拐角就看见小七抱着膝盖坐在那边廊下,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他一眼,又瘪瘪嘴撇过脑袋。
嚯,还敢跟他闹起脾气了?
夏侯璟本想脚步不停地走过去,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站定,“莺歌姑娘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你在里头毛手毛脚的,孤能不训你吗?”
戚宛轻轻哼了一声,她在家中两州十六城都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臭夏侯璟!竟然敢对她那么凶。
夏侯璟无奈地朝她伸出一只手,温声道:“好了,孤带你去找你家世子”
戚宛稍稍侧过头飞快地瞥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咳了声道:“我要吃蜜饯果子!”
“行,带你去吃蜜饯果子”
她这才肯扭过头把手放到他的手中,“要最大最甜的!”
夏侯璟失笑,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起来,牵着她往长廊那头走。戚宛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悄悄抿起唇笑
“殿下,”她扯了扯他的手。莺歌说的那句话总在耳畔挥之不去,她还是很想问问他:“你要纳莺歌姑娘为妃吗?”
他回头对她挑了挑眉峰,她立马解释道:“啊,那个,总听见宫人们这么说来着”
行步间已经踏入正殿大门,夏侯璟摆摆手吩咐云锦去端几碟蜜饯来,还特意强调了要“最大最甜”,惹得她耳尖一红。
待殿中宫人退下,他才徐徐答她:“东宫有两位良媛就足够了”
戚宛一听忽然就眉开眼笑,她得寸进尺的大咧咧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捧着脸颊,笑盈盈的眸子看着他:“我觉得,莺歌姑娘一定不是殿下的良配”
“哦?”他也笑着看过来,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着谁是孤的良配?”
他们临窗而坐,午后和煦的日光被窗外的桐树枝桠剪碎,细细地洒在他玄色眼瞳上,让戚宛有一霎的恍惚。她在这一刻忽然就很想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他,不必顾及平津侯府和皇家的恩恩怨怨、也不必去想他是否能报以同样的情意
啪嗒,云锦轻轻地将一碟蜜饯放下。她蓦地被惊醒,尽量平淡地移开目光,拿起一颗雪梨果子塞进嘴里来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夏侯璟早习惯了小侍卫的古灵精怪,也就没将她的异样放在心上,只是看她好像实在嘴馋的样子颇为无奈
“慢点吃,都是你的。”
东宫近日传起一种说法,说莺歌救驾有功又对太子有情,许是不日便要被册封成主子了。况且看如今这两位良媛,李氏自那夜受了惊吓后一病不起、赵氏打入宫起便没得过太子爷一个正眼,只有这位莺歌姑娘备受太子殿下关怀,倘若一朝封妃定是恩宠隆盛。
于是那些从前和莺歌共事过的宫女太监近日纷纷前来探病,想着法儿的给莺歌送些珠玉宝翠,要给未来主子留个眼缘。颜末看着却一日比一日忧心,她知道宫人们的猜测十有八九会成真,可偏偏就是觉得莺歌心里是不愿意当什么主子的,就连那日她承认太子殿下是她的心上人时,眼睛里都没有一点光亮。
颜末想,倘若她真的成为东宫新的良媛,也不会多么开心的。
好在太子并没有下封妃的旨意,只是抬高了莺歌的身份,让她能与大宫女云锦平起平坐,在宫中享最高的俸禄也有一定的权利。因为主殿已有云锦侍奉,太子便让她在云起阁伺候笔墨,这下宫人们心里更加明白了——书阁乃东宫重中之重的地方,能跟随殿下进出云起阁的女子这么多年只此一个,这可是比封妃还要大的殊荣。
但颜末没去想什么殊荣不殊荣,她只是松了口气,不再日日莫名的担忧。
这几日放下心事轻松许多,她便开始琢磨怎么给莺歌把背后的疤痕祛掉,司药司的医女说完全消失是不大可能,最多让它变淡,可女儿家背着这么几道狰狞的疤痕实在不好,她想起来从前看过几本医药杂著有散结消瘢的记载,便凭着印象向医女借了来。
那医女见她心切、用到的药材也都寻常,便帮她从药房取药,她试着配了几个方子,需要炉子煎,可又不好总往司药司里跑,云锦就把后殿的茶房借给了她,反正茶房宽阔,平日里只是东宫来客的时候会用到,闲着也是闲着。
这日颜末正在茶房煎药,云锦忽然忧心忡忡地走进来,对着她皱了皱眉头,似乎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半晌才犹豫着说:“太子殿下和陆大人在前殿见客,可我见着大人那脸色实在不对劲....颜末,你要不然去看看?”
颜末一听神色便立刻认真起来,她忙将手上东西都放下,边解围布边问云锦:“来的是什么人?”
云锦顿了顿,语气中似乎对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殿下的舅舅,西南侯叶戟。”
颜末疾步穿过走廊朝前殿走去,将入宫后听说的有关西南侯叶戟的传闻都在脑海中一一掠过。柔仪皇后在世时,叶家正值鼎盛时期,叶戟手握军权屡立战功,西南侯的爵号也是在那个时候由陛下亲封。可自从叶皇后离世,母家便犹如一片凋零的秋叶迅速衰败,主家在京中任职者一年之内无不遭贬出京,就连叶戟的西南兵权也被陛下收回,彻彻底底成了一个闲散侯爷。
听云锦说这些年皇后祭日上西南侯大多都只是遥遥寄来悼词、鲜少露面,陛下念及西南山高路远,也免了他年年回京述职,所以太子殿下也极少和这位舅舅往来。
既然如此,身为太子家臣的陆大人又能与他有什么交集呢?
未等她多想,前面转角那头忽然传来的一道人声打破了思绪
“我万万没想到今日会在这东宫见到你,阿瞻,我和你姐姐一直都在找你!”
那声音听着很是欣喜迫切,既然在廊角交谈应该是想要避着人的,但大喜过望的激动让他没能压住自己的声音。颜末本不欲听人墙角,正要转身离开从花园绕行过去,却听见了陆大人的声音
“侯爷,您认错人了。”
她登时停住了脚步。那是陆之昂的声音,她认得出来,但此刻听着却格外奇怪。陆大人平日说话时虽然冷冷淡淡,却从未有过这样极尽疏离的语气。
那另一个人就是西南侯叶戟么,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过节么?
叶戟似乎低低叹了一声,沉默半晌才说:“...你姐姐很想你”
陆之昂仍然是那样波澜不起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侯爷,您认错人了,臣在这世上没有亲人”
“侯爷,”叶戟还想说什么,他却出口阻止了他将要说的话:“臣送侯爷出宫。”
这次颜末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叶戟的一声长叹,而后是衣料摩挲的窸窣声,二人的脚步前后相继着渐行渐远。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她才怔愣的靠在廊柱边,去回想方才叶戟对着陆大人叫出的那个名字
——阿瞻?
戚宛这段时间一日三趟地往东宫跑,总能在主殿和颜末撞上,她觉得这小丫鬟很是有趣很对她脾气,颜末则是知道她女儿身的秘密,一来二去地两个人就迅速熟悉起来了。
颜末也猜测过她的身份,担心她是否有对东宫不利的心思,可每每见她都举止洒脱落落大方,除却这一身男装外再没有刻意遮掩自己,所以即使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目的,颜末也对她渐渐放心下来。
过了二月份,芳菲园一隅的碧桃花就开了。这日颜末拎着竹篮子正要往花园里去,甫一走出月门就看见小七蹦蹦跶跶地甩着腰间穗子过来,她正愁一个人无聊呢,见着她立刻眉开眼笑,当即上去把人拐走陪她摘花儿去
戚宛被她拉着往芳菲园走,一边还想挣扎着扭头往前殿看:“哎我来找殿下呢!”
“陪我摘完了花儿就放你走~”
宫中鲜少有太多浓艳的花树,大多是常青乔木,这几棵鸳鸯碧桃也不知是如何留活下来的,在一片嫩绿中将明丽的花瓣娆娆绽开,竟让身旁所有的青木与春兰都沦为陪衬。
戚宛伸手轻轻挑了一下那漂亮的桃花,看着身旁为了不伤及花托小心翼翼揪下花瓣的颜末,好奇地问道:“你摘花儿做什么啊?”
“我给莺歌做的那个祛疤的膏药味道太难闻啦,”一提到这个她就仿佛闻到了那味道似的,眉头都苦唧唧的皱起来,“我想做些香粉揉进去,试试会不会好些”
听到是给莺歌摘的,戚宛登时就有些不舒服。可同是女孩子,身上留了消不掉的伤疤一定很伤心,一想到这儿便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初开的春桃瓣太嫩了,放在指尖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戚宛捻着一片桃花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颜末身边说:“你知道桃花瓣其实是可以吃的吗?”
看着颜末呆愣愣地眨了下眼睛,她把那瓣水灵灵的桃花递到她嘴边,“真的啊,而且早春开的桃花是最甜的,你尝尝”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颜末果然迟疑着张开嘴巴轻轻咬住了花瓣,放在齿间抿了一下,下一刻就因冰凉的露水和花儿上苦涩的味道手忙脚乱地把花瓣拿掉
“小七!!”
戚宛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龙柏树后面躲。颜末后知后觉被骗,气呼呼地抓了一把花瓣追上去作势也要让她尝尝味道,戚宛自小练武自然闪躲敏捷,可腰间的穗子却被树干挂住,颜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把那穗子连带着人都往自己这边拉
昨夜吹了一夜的风,常青树上初生的叶子铺了满地的柔软,颜末不注意被藏在叶子底下的石头绊住,猛地向前扑去,却忘了手上还拽着戚宛腰上的穗子,一下子将人扑倒在地。
有厚厚的叶子垫着也不疼,颜末顺势将她压在地上,把满手的花瓣作势往她的脸上撒去。戚宛方才笑得太狠,这会儿笑不动了,一边急急喘着气一边伸手挠她的腰,痒的颜末止不住的笑。
“你们在做什么”
她自从知道了小七是女儿身便全然将她当做女孩儿相处了,自然没想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陆之昂循着声音找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颜末将小侍卫压在地上的这一幕
他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握起,眉心直跳,忍了又忍才没上前去把人拎走。脸色沉得颇有些可怕,在心里狠狠把小丫鬟训了一顿,男女大防这丫头是不知道么!
颜末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转过头来,还没意识到此刻的局面,笑着喊他:“大人!”
戚宛撑起身子越过她的肩膀往外探了个头,正对上陆之昂冷的掉冰渣似的目光,吓得她登时一个寒颤。她看了看面色极其不善的陆大人,又看了看还傻乎乎在自己身上压着颜末,猛然明白过来,赶快把人从身上掀下来
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
颜末突然被她半拎半推开还有些懵,那边陆之昂却紧紧抿着唇转身走了,可没走出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来
“颜末,”他说话时像胸腔里闷着一口气似的:“跟我回去。”
颜末头一回听见陆大人喊自己的名字,他素日里最多就是喊她丫头,一愣之后开心的不得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急匆匆地追上去,直接把小七扔在脑后
她雀跃地简直要一步三跳到他身边,他见小丫鬟乖乖跟了上来,心里幼稚地哼笑了一下,脸色也好看多了。
颜末笑嘻嘻地凑过去,“大人再叫一遍,我方才没听清”
“叫什么?”
“我的名字啊!大人再叫一遍嘛~”
她揪着他的袖子摇摇晃晃着跟他走出林子,他故意不回应她,捉在袖子上的手指越来越紧,他嘴角就慢慢翘起来。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芳菲园的小路尽头,留下戚宛独自盘腿坐在地上,气鼓鼓地环着臂想,见色忘友!见色忘友!
Tbc.
卡文的痕迹很明显了Ծ‸ Ծ万万没想到会在快结束的时候卡,这一章开始就进入上卷完结倒计时啦
别问为什么戚宛表现都这么明显了还是没有被戳穿女儿身,问就是,东宫俩男的宇宙直男
想象一下最后太子殿下知道戚宛美人儿是来攻略他的时候: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泡我!?
这个格式套在末末身上:我把你当对象追,你把我当女儿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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