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milecatty smilecatty 的推荐 smilecatty.lofter.com
阿驴Avery

《太阳的后爹》01 爱就是不贴你条

[图片]


01 爱就是不贴你条
  


  秋老虎凶猛,此时正午十二点的太阳还是很大,炙烤着狮城十字街口的柏油马路,把最后一点水分都蒸腾完毕。蝉声浮躁的小城,路人寥寥无几,大都撑着阳伞行色匆匆,连街边咖啡店养的小猫也懒散,眯缝着眼在店口雨棚投射的阴凉处下打哈欠。就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一声呵斥晴天霹雳般响彻街道:“站住 !还他妈给我跑!”
  
  行人纷纷驻足回头,连街坊店主都循声探出头来。只见一个文身黄毛神色惊慌地在路上狂奔,一手挂着只女式包,一手还拿着把小刀,过路人见状避之不及。而他身后是名小警察,穿着警服,帽子跑飞了露个圆不溜丢寸头,在黄毛后头边骂边跑。
  那黄毛慌不择...




01 爱就是不贴你条
  


  秋老虎凶猛,此时正午十二点的太阳还是很大,炙烤着狮城十字街口的柏油马路,把最后一点水分都蒸腾完毕。蝉声浮躁的小城,路人寥寥无几,大都撑着阳伞行色匆匆,连街边咖啡店养的小猫也懒散,眯缝着眼在店口雨棚投射的阴凉处下打哈欠。就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一声呵斥晴天霹雳般响彻街道:“站住 !还他妈给我跑!”
  
  行人纷纷驻足回头,连街坊店主都循声探出头来。只见一个文身黄毛神色惊慌地在路上狂奔,一手挂着只女式包,一手还拿着把小刀,过路人见状避之不及。而他身后是名小警察,穿着警服,帽子跑飞了露个圆不溜丢寸头,在黄毛后头边骂边跑。
  那黄毛慌不择路,直接闯了红灯跑到那对面街道去,差点被辆摩托车撞上,小警察悻悻停下脚步怒喝:“要钱不要命啊我操!”
  
  眼看遭这一出那小警察就要跟丢,只见他大步流星跑到那台差点撞人摩托车旁边,把车主后领一揪扯开,长腿一跨油门一轰“嗡”一声就出去。只留下车主一脸懵逼站原地,对着那人破口大骂:“我靠王一博我怎么调休了还他妈能遇到你啊?!”
  
  王一博才不理后面人在叫什么,径自满脸愤怒地加油门,到地摩托车一扔,纵身一个擒拿把那黄毛摁倒在地。谁知道狗急跳墙,那黄毛剧烈挣扎起来,王一博感觉胳膊一疼,却也一时顾不了那么多,膝盖一顶锁住对方下盘。
  那黄毛突然感觉腰间顶上一枚金属硬物,那片警的声音低沉在他耳边响起:“别动,我有枪。”于是黄毛下意识双目圆睁,立刻停止挣动,束手就擒“咔哒”一声被挂上手铐。
  
  这时候那被王一博“征用”了摩托车的车主已然气喘吁吁跑上来,他手里还拿着顶警帽,看到自己被潦草推到在街边的摩托车两眼一翻,心疼地破口大骂:“不是你的车你倒是不心疼!”
  “我这不是紧急情况吗?”王一博嬉皮笑脸安慰人家,看起来倒是毫无诚意,他一手把那黄毛铐在电线杆,一手把龚队手里捡着那警帽拿过来扣自己脑门上,“谢谢龚队啊,警队楷模,吾辈典范!”
  
  龚队越看他这张脸越来气:“幸好我们交通大队没你这种乱来的同志!”
  “哎龚队你不能污蔑我,哪是同志啊,我直男!”王一博还是插科打诨,戴上帽子后掏了掏裤兜,掏出一听罐装饮料塞到龚队手里,“来来我请你喝魔爪,补充体力。”
  这回轮到一边被铐在电线杆上的黄毛七窍生烟了——合着刚才抵得他不敢动弹那玩意根本不是枪,就他妈一破易拉罐。
  
  龚队长追王一博追得口干舌燥,没好气地接过饮料,一边扯拉环一边皱眉问:“喂,你手怎么了?”
  王一博低头一看,只见他挽起的警服衬衫下,裸露的小臂上一道血痕从手肘蜿蜒到手腕,想来是刚才抓捕挣动的时候被小刀划到的。
  
  下一秒龚队就被他抓着上摩托车,被迫带着王一博赶往医院,王一博在后座大声嚎叫:“老龚,我会不会破伤风啊!”
  龚队一边骑车一边气急败坏吼道:“叫我龚队长!”
  
  黄毛目瞪口呆被铐在原地电线杆上,看着两名警察一骑绝尘而去的背影大喊:“喂,有没有人管我啊!”
  王一博富有责任心地喊回去:“你等着,我哥们马上把你抓回去!”
  黄毛看着另一条街朝自己走过来的警察,深感坏人难当:“我他妈谢谢你啊!”
  
  
  狮城第一人民医院今天格外热闹,外科诊疗室尤其。只见弥漫着消毒水味儿的过道中,扎堆聚着一堆护士躲在诊疗室外,她们有的戴着医用口罩,有的手里拿着托盘,窃窃私语、掩嘴偷笑。
  
  一个高个医生端着茶杯走来,看到自己办公室门口一大堆人,也忍不住问一句:“怎么了?”
  “肖医生你来啦。”同事小护士跟他解释,“来了个很帅的小警察,他好搞笑。”
  肖医生蹙眉问道:“怎么搞笑?”
  “嘘!”小护士神秘地伸食指示意噤声,压低声音说,“你听——”
  
  
  肖医生只听一声男音再度响起,透过门缝霎时划破寂静走道——“啊,痛,轻一点!”

    
  王一博坐在诊疗室,解了扣子褪了半边浅蓝衬衫,露出警服底下大片劲瘦精干胸膛,还有一个宽阔平坦肩头。综合那个寸头看上去很男人,如果排除他龇牙咧嘴在诊疗室吱哇乱叫这个事实的话。龚队拿白纱布帮这臭小子按住仍在渗血的伤口,一脸无语。
  
  “吱呀”诊疗室的门被打开了,龚队看见一高个医生说手拿瓷质茶杯走进来。医生转身冲门外无奈说道:“都给我别看了,工作去”,然后关上门,冲他们抱歉点头,“不好意思,刚去倒茶了。”
  龚队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医生,和别人同样的白大褂,这人穿着就显得俊、显得儒雅、显得高挑。他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好像迫不得已要用玻璃片来把美貌和人隔开距离。这张脸简直可以算得上“漂亮”,他一个粗人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不过更让龚队吃惊的是自己身边的王一博,刚才这人还在自己身边毫无形象舞了嚎疯。没成想这医生一进来,王一博就像电视机被自动静音一样瞬间消音。龚队狐疑地转头一看,发现王一博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医生,炙热的视线毫不掩饰地随人从门口到座位。
  看着王一博还有点婴儿肥的年轻侧脸,龚队突然想到自己陪三岁儿子一起看的动画片,觉得王一博简直像看到漂亮护士姐姐就立马闭嘴的蜡笔色小新,一时面部抽搐。
  
  结果还没等龚队从“蜡笔小新”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他就听到王一博直愣愣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一博这话不仅把龚队问愣了,还把正靠近查看他伤势的医生也问愣了。对方笑的时候一双凤眼弯起来,卧蚕与眼尾的走势惊艳到令人过目难忘,有趣地对王一博说:“你挂了我的号,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王一博被这笑晃了晃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还是龚队,想起王一博刚才专门挂的副主任专家号,跟自己强调“我的手要握枪的,要好好看医生!”,于是好心和王一博提醒说:“你挂的专家号你忘了,人医生叫肖战。”
  
  王一博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看着垂着长睫毛给自己清创消毒的肖医生,心里总觉得哪里痒痒的,又找不到什么话题跟人讲。小片警挠了挠寸头,憋了半天指着身边的龚队,吭哧瘪肚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那个那个……你车牌号多少,我同事是交警,我、我叫他不贴你条。”
  龚队一时措手不及:“关我屁事啊?”
  
  肖战把用完的棉签放在一边托盘上,抬起一双波光粼粼大眼睛瞟那小片警一眼。他拿起无菌绷带和纱布,似笑非笑地回答王一博说:“不用了,谢谢。”
  “哦哦……”王一博有点遗憾,再摸摸自己毛茸茸脑壳,锲而不舍再追问一句,“那你电话号码多少?我叫王一博,是旁边狮城派出所的,今年24岁,警号是852058……啊痛痛痛!”
  
  “你病历本上写了名字,不用告诉我。”肖医生气定神闲用一下扎紧换来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微笑着叮嘱道,“伤口虽然长,但幸好不深,年轻人新陈代谢快,过几天自己就好了。记得这几天不要沾水,勤加换药。”
  王一博一双狭长眼睛瞪得圆又亮:“你包得真好看,我下次还来找你包。”
  “……”肖战看着这双眼睛顿了一下,礼貌回应,“下次直接去护士站就行,让她们给你打个蝴蝶结,更好看。” 
     
  龚队不忍卒听,扶额不想面对现实:我的天啊太丢人了!
  
  龚队长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天调休,想要好好陪伴老婆孩子,看王一博并无大碍便骑着摩托车走了,说是去幼儿园接儿子。王一博便一个人擎着一只伤胳膊,百无聊赖坐在医院走廊座位上,抬手看表打算回局里,结果刚站起身就看到转角一片熟悉身影。
  
  王一博认出是肖战,喜出望外走上前去想要再道个别。谁知刚走近,就看到肖战正费力托着个步履不稳的老人。老人喊着身材敦实,压得肖战身形倏忽矮了一截。旁边的女性家属身形瘦弱,正惊慌无措地哭泣。
  老人断断续续说“头晕”,嘴里的呕吐物流到肖战洁白的大褂上。而肖战却面不改色地撑住老人的胳膊,任由呕吐秽物沾到自己手上,连眉毛都没多抖一下,径自沉声和那家属说:“帮我扶一下,呕吐时倒地容易堵塞食道和气管。”
  
  还没等家属反应过来,肖战瞬时感觉自己肩上的重量轻了一半,转头一看竟是刚才那个小片警。王一博戴着大盖帽,不说话的时候侧脸很冷峻,一言不发地帮自己把那老人撑着架了起来。
  王一博盯着那不省人事的老人,向肖战蹙起眉头:“我要怎么做?”
  这种时刻肖战也不啰嗦,跟王一博向要走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考虑脑供血不足,跟我扶他去神经内科。”
  
  两人一个穿白大褂,一个穿藏青警服,配合起来却出人意料地默契,一起把病人架到相应科室,处理检查后果然是夏天吹多空调,受凉引起的脑供血不足。紧急吃了药止吐之后,安排家属带着老人去做血常规,肖战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微笑。他转头去看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边的王一博,余光瞟到对方开始渗血的纱布,忍不住出言提醒:“你胳膊。”
  
  王一博低头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碍事,小伤。”
  肖战想到对方刚才在自己诊疗室嗷嗷喊痛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罕见地出言调侃:“人民警察真勇敢。”
  “干这行,不勇敢也得勇敢。”王一博知道他在开自己玩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耳朵尖都是红的,“再见了肖医生,我回去了。”
  
  肖战想跟小片警握个手说声“谢谢”,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手刚才沾上过老人的呕吐物,已经举到半空的手连忙放下,只是冲对方简单地点了点头。他目送那人走远,转身想走去卫生间洗手。
  
  ——“肖医生!”
  只听一声中气十足呼唤,肖战刚抬起脚又猝不及防被人给叫住。
  
  于是在摩肩擦踵的医院大厅里,肖战下意识蓦然回首,只见穿戴警服、头戴警帽的小警察正站在原地。王一博右手五指并拢,手掌伸平,举手至右眉靠近太阳穴附近位置,最后放下,朝自己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举手礼。狮城午后的太阳耀眼,透过医院大厅透明的窗户玻璃照射进来,那人帽子上的银色警徽熠熠闪光。
  
  在医院充满消毒水味的神色匆匆与人来人往中,王一博冲他喊了一声:“谢谢你!”
  肖战和他四目相交,哭笑不得,最后扬起一个笑冲王一博点点头,转身走了。
  
  
  此刻阳光明媚,那人清瘦肩膀上暖金融融,白袍衣袂飞扬。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3

*本来想写完两章一起发 但这章太长了…

*等等还有一篇 看完别跑


33


冬天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四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要下沉了。


大家在别墅门口的小花园里发现了一个秋千。肖战推了推感觉还算稳固,就胆子大地第一个坐了上去,费老师似乎也很喜欢肖战,宠孩子般地在那慢慢地给他推秋千,边推边讲自己小时候和爸爸一起坐秋千的故事。


柏霄和张鸣宇从他们下午去采购的袋子里翻出一些零食分发给大家,又把那几张藤椅搬出来,让大家坐着聊天,晒晒夕阳。


费老师站累了也过来坐,王一博就从肖战身后蹿过,悄摸着地用力推了他一把,惊得肖战...


*本来想写完两章一起发 但这章太长了…

*等等还有一篇 看完别跑


 

33

 

冬天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四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要下沉了。


大家在别墅门口的小花园里发现了一个秋千。肖战推了推感觉还算稳固,就胆子大地第一个坐了上去,费老师似乎也很喜欢肖战,宠孩子般地在那慢慢地给他推秋千,边推边讲自己小时候和爸爸一起坐秋千的故事。

 

柏霄和张鸣宇从他们下午去采购的袋子里翻出一些零食分发给大家,又把那几张藤椅搬出来,让大家坐着聊天,晒晒夕阳。


费老师站累了也过来坐,王一博就从肖战身后蹿过,悄摸着地用力推了他一把,惊得肖战呼了一声,还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走过来拆开一瓶AD钙奶喝。

 

肖战早知道是他,长腿从空中划过,视线无意地瞥过王一博,咬着下唇笑了。睫毛、头发和衣襟上都沾满了夕光,那个画面灿烂极了。

 

我看见辛陌沉默着在一旁微笑。一旁的张鸣宇倒是快言快语:“肖老师真的应该多拍电影!你少演一部电影就是中国电影事业的损失!”王一博很难得地接话,为我们剧组抗议:“那可不行,肖老师离开《界线》,我们哪儿还有灵魂?”

 

哈尔夸张地“喔”了一声,又低声对我说:“我看是肖战不在他自己没魂儿!”

 

我痛得皱起眉毛:“姐,你激动起来能不能掐自己,别掐我。”

 

 

潦草地吃了晚饭又收拾过后,哈尔果然提议大家喝点小酒。

 

费老师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来象棋、飞行棋什么的,还有一盒题牌和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一看就是节目组准备的,上面的问题尺度适中又不失爆点。


辛陌给大家开了几瓶果酒,率先道起歉来:“我酒量不好,等会儿撒酒疯大家不要介意。”

 

大家笑成一团,纷纷猜测起温文尔雅的辛陌耍起酒疯来是什么样,哈尔玩笑着模仿道:“辛老师失态估计也就是,咳咳,我,喝多了,抱歉,我,还要,回去,背台词,失陪。”辛陌听了无奈极了,笑着摇头说:“估计比那难看多啦!”

 

八个人围着地毯坐下,肖战和王一博一左一右地坐在柏霄旁边,我挨着肖战和哈尔,而辛陌和张鸣宇则坐在了一起。玩的游戏很简单,由于我们几个人都是演员,所以由节目组准备的题牌上都是关于电影和演员,答对了就可以免过惩罚,在题卡里挑一题随机问下一个人,答错了就要喝酒+真心话。

 

辛陌给那边的费老师、张鸣宇都倒了酒,正准备俯身过来给肖战倒酒的时候,王一博伸手出去,自然地接下了酒瓶说:“谢谢,我来吧。”辛陌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笑容有一丝苦涩,慢慢地松手,把酒瓶放到了王一博手里。

 

费老师问了张鸣宇第一张题卡:“以下哪一部电影不是出自张艺谋导演之手?”

 

“啊!送分题!”张鸣宇哈哈大笑,从选项里拎了个《霸王别姬》,又从题卡里抽了一张说,“我要问齐淇这题。”听到哈尔的大名我都愣了一下,哈尔也在那里叫起来:“我看你又要坑我!”

 

但是这题其实也几乎没有难度——《演员的自我修养》是谁的名著?


肖战已经偷偷尝了一口果酒,眨了下眼睛笑起来:“你们不要把简单的都问完了,然后轮到我们只能拼命回答问题和喝酒。”王一博拍拍柏霄说:“在校的小朋友理论知识应该最充足…都靠你了!”

 

下一题抽完,哈尔冲我使了个眼色,说:“我要问辛陌老师……费老师友情参演的第一部电影,是以下哪一部?”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大眼瞪小眼,费老师年近五十,出名又早,在圈里人缘极佳,第一次友情出镜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辛陌比他小上十几岁,自然也无缘得知,只好甘愿认罚,仰头喝下一整杯果酒。

 

辛陌在一堆真心话牌里抽了一张出来,问的是,在场认识最早的人是谁?

 

听了这个问题,哈尔有些遗憾地敲了敲我的腿,似乎是辛陌没有抽到她想要的题,张鸣宇也道:“这也太简单了吧!那肯定是…诶?费老师吧?你们一起做节目都三年了。”

 

那张牌在辛陌手指间转了一圈,他好像在回忆什么,过了片刻他把那张牌轻轻指向了肖战:“他。”

 

而被指的肖战本人也吃了一惊:“我?辛老师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辛陌端起面前的果酒,又给自己加满,缓缓道:“七年前,二零一六年,在李导《一件小事》的试镜。”他转过去对上肖战还是有些懵圈的眼神,笑道:“你肯定不记得了,当时我是个无名小辈,还为试镜剃了平头,涂了深三号的粉底,跟现在确实不太一样。”

 

肖战漆黑的眼珠转了一圈,似乎有些回忆起来了,忙道歉说:“哎呀,我真是记性不好。当时没有戏拍,一天跑好几个试镜,都把您忘了。”

 

那边费老师倒是打趣起来:“这可是一段缘分啊,辛陌一六年拿奖之前,也是天天到处跑试镜,都是苦过来的。”

 

肖战沉吟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说:“是啊,等会儿敬辛老师一杯。”

 

我和哈尔死活没有想到故事会是这样一个发展,眼见王一博的脸色有些微沉,连忙打着哈哈揭过这个话题,继续游戏。

 

几轮后,除了赌神王一博,大家都免不了喝了两杯,肖战面颊已经泛起微红,王一博从柏霄背后绕过去跟他对上一个眼神,两人一言不发,王一博就迅速地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他。递完水后,王一博面色才有些回过来,想起这儿还坐了一地的人,便顺势大家要不要喝水。

 

肖战喝了一点,情绪慢慢高了起来,扯着要问王一博题目的张鸣宇说:“来!让王老师见识一下什么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张鸣宇也很激动,搓了搓手把刚刚捂着的牌掏出来,说:“我感觉这道题可以!请问!叶谁老师在以下哪部作品里,台词最少!”

 

静默了片刻,大家发出爆笑,王一博已经懵了,哈尔笑到捶地,张鸣宇念完就得意洋洋地把题卡递给肖战:“肖战老师看看,这题是不是可以让一博鞋子湿透!”

 

王一博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导演组:“太狠了吧。”这次赌神乱选了一个,果不其然中招了,大家起着哄让王一博抽真心话,哈尔却大喊了一声喝住了他:“等一下!除了张鸣宇,这道题有人知道答案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我都皱着眉想了一会儿。

 

只听柏霄笃定地说:“《雨》。”

 

我看向他,放在地毯中心的暖黄色夜灯照得他一张脸半明半暗,他眼神里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温柔沉静,转过来冲我笑了一下,紧接着又转向张鸣宇问:“我猜对了吗?”

 

我的心漏了一拍。

 

张鸣宇自然是咋咋唬唬地喊“新一届赌王产生”,大家也恢复了喧闹,只有哈尔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看,他还是有了解你的,指不定对你剧组一见钟情然后就每天补着你的作品睡觉呢,叶叶,我收回那句话,我觉得年下搞不好还是靠谱的,你看王一博……”

 

这时被哈尔讲作靠谱的王一博抽到的真心话题目是“说一件自己后悔的事。”

 

看到这个问题,我想着王一博平时的那些采访,能答的言简意赅,不想答的直接略过,很怀疑从他嘴里套不出个三四五六七来,没想到王一博凝眉思索了一下,又直起身子来换了一个坐姿,看着夜灯前被映得透亮的酒杯,说:“三年前不小心碰碎了一个杯子。”

 

在场不解其意的人都大咧咧地笑起来,揶揄王一博是真的没有后悔的事,杯子碎都能记三年了。


肖战也看着那个酒杯,浅浅地勾起嘴角附和他们:“别后悔啦王老师,回头送一套整的给你。”

 

王一博目光低垂,眼睛被小夜灯照得透亮,带着点水光,半晌,他说:“好。”


我转过头去看哈尔,她捏了捏我的手心,眼眶红了一圈。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18

*下一章就是精彩的修罗场

*也不必那么恨桃 反正仔细想想她挺惨的

*留言!


18


万万一直说,我在鉴婊能力这方面简直是个铁血直男。其实我只是对女孩子比较宽容。归根究底,大多数女孩子一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不过是为了多获取一些目光和喜爱,享受被追捧和包围的感觉而已,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当她们是真的纯真可爱。说白了,这个世道,女孩子已经很难了,遑论生存状况日益艰难的女明星。


但是周之桃一脚就踩进了我的雷区。


我换了衣服从酒店里走出来,到大堂的时候,看见周之桃和柏霄正在讲话,像是在等我,隔着老远看到这幅画面我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傍晚从片场走之前,我和周之...



*下一章就是精彩的修罗场

*也不必那么恨桃 反正仔细想想她挺惨的

*留言!



18


万万一直说,我在鉴婊能力这方面简直是个铁血直男。其实我只是对女孩子比较宽容。归根究底,大多数女孩子一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不过是为了多获取一些目光和喜爱,享受被追捧和包围的感觉而已,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当她们是真的纯真可爱。说白了,这个世道,女孩子已经很难了,遑论生存状况日益艰难的女明星。


但是周之桃一脚就踩进了我的雷区。


我换了衣服从酒店里走出来,到大堂的时候,看见周之桃和柏霄正在讲话,像是在等我,隔着老远看到这幅画面我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傍晚从片场走之前,我和周之桃闹得有点不愉快。她讲完那通阴阳怪气的“出戏论”,我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猛地一下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哗啦”一声巨响。王一博听了那话,脸色也沉得巨快,周之桃有些尴尬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还是肖战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拉了一下我羽绒服的下摆,我才反应过来还有镜头在拍。


我回去洗了澡,还在气头上,看了一眼手机,几个主演和导演编剧的群里,导演圈了肖战和王一博说:“请两位老师至少来一个。”这才猛地想起中午导演说过的聚餐。我本身酒量不好,也不是很会来事,交际应酬这一干事项如果不是必须,我一般会推说身体不好,躲在酒店里自己刷微博。


但是想到下午肖战疲惫的样子,估计十有八九是王一博出席。再联想到周之桃那副牛皮糖似的黏在王一博身边的样子,生怕横生枝节,于是一扫惫懒,迅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洗了个澡,又精心地打扮了一下,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柏霄隔着一段距离就跟我挥起了手,周之桃站在他身前,也冲我招手,这个画面像极了某个青春偶像剧。我虽心里没好气,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团和气——呵呵,不就是演戏,谁还没拿过几个奖。


走近了,我才看见周之桃画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妆,眼下点了一点银色的眼影,鼻尖也有一点腮红的痕迹。


她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听上去有些小心翼翼的:“对不起啊谁谁,我今天下午好像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一下子口无遮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柏霄,他也正好在看我,眼神有些复杂,我们视线撞上地瞬间,他就慌张地挪开了视线。


周之桃拉着我走开了一点,小声说:“肖战老师的确很好…出戏归出戏,他现在也单身,我看他对你也很温柔的,你们也不是没可能的。只是,戏里戏外的感情,你的确是要分清的呀。要是出了戏,你还喜欢他,不妨追追看呢。”


我被她一通话说得整个人都懵圈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她说真的以为我喜欢肖战所以对她说的“再美好也要出戏”而感到生气,还是这是她的什么新路数。


其实傍晚我瞬间讨厌她的最直接原因并不是她说喜欢王一博,也并不是她缠着王一博贴着他的兴趣爱好找共同话题,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和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但是她明里暗里警告肖战的那句话,让我觉得幼稚又可笑,而我又担心本来情绪就敏感的肖战听了心里不适。


那瞬间,我想起万万说的一句话:心机婊的最高的段位是,时常让你感觉到她是不是真的无意?是不是我误会她,以小人之心度傻白甜之腹了?


我一句话被堵在胸口,只好摆摆手表示否认,懒得跟她解释。心里暗暗决定再观察她一晚上,绝对把她跟王一博隔得远远的。


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三人还没走出酒店大堂,肖战和王一博也从电梯间出现了。就像无数次出现在一起一样,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虽然没有什么亲密举动,但是看到这个画面,我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气消了大半。


周之桃看见他俩,从柏霄身边往后返身回来,一改白日那股元气满满的劲儿,对着肖战说:“肖老师,我下午好像说错话了,惹谁谁不高兴了,我已经跟她道过歉啦,要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你也尽管骂我……”


我在前面走着,听着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起。一段话好像每句都没什么问题,甚至还十分诚恳,但连在一起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把我和肖战捆绑上了。


肖战笑得很营业,眉眼弯弯的:“怎么会,没人生你的气,别想多啦。”


看着她毫无尬点地和不太搭理她的王一博又聊上了,想起她明里暗里内涵肖战的样子,又想起她撒着娇让柏霄不要叫她老师的样子,我简直气血翻涌。


不得不承认,周之桃老师段位是真真的高,但凡跟她接触不深,不是被她内涵到的当事人,都只会觉得她是个很会做人的小姑娘,漂亮可爱不冷场,又会给大家买饮料,还要贴心地给不爱甜的人点低糖。尤其是对于大多数男孩子来讲,跟她玩很开心,还能偶尔满足一下暧昧的虚荣心,婊不婊的,有所谓吗?


想到这里,我拽了一下柏霄,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直至确认后面的人听不见我们说话,才说:“你能不能不要跟周之桃讲话。”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无理取闹,要不是气上头了,谁能想到这是已经过了二十五周岁生日的我能说出来的。柏霄看上去有些讶异,他今晚情绪沉沉的,没有那种轻松和开心,但是听了我这句像极了“你不许跟她玩”的小学生言论,眼底竟然蓄起一丝笑意。


还以为他一定会追问原因,没想到他想都没想,点了下头说:“好。”


我倒是被吓了一跳,茫然地问:“你都不问下为什么吗?比如我跟她有什么过节之类的?”


柏霄摇了摇头,没说话,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开心得像平地捡到五百万似的。惹得我没忍住问他:“有这么好笑吗?你笑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才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觉得很可爱。”


也许是被年下这样说迷之羞耻,几乎是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舌头也打了结:“可爱…屁,男生应该觉得周之桃那种、那种类型才算可爱吧。”


一阵夜风吹得我清醒了一些,也把我的头发吹乱了,但是诡异的是,我像被冻僵了一样,没有动心思去拨它。这时候一只手掌抚上我的头顶,把炸起的毛压了下去,柏霄的声音柔柔地从头顶落下来,像个幻觉。


“比不上你一半可爱。”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16-17

*留言 记得


16


虽然热度一步步重回巅峰,但肖战和王一博今年仍然没有在任何一个年末盛典里同框。


王一博和柏霄因为年初的那部高分青春片拿到了不错的奖项,因而出席了同一个盛典。而我跟肖战恰巧在另一场晚会,肖战坐在我前排,因为各种年度人气歌手,年度最佳演员等奖项而不停地起身、领奖、落座。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这几年的努力,真心为他高兴。


但是这种晚会的其他部分我就兴致缺缺了。本身今年我没什么含金量很高的奖项。艺人们更像是各个经纪人手里漂亮的观赏型动物,是好是赖到年底都要拿出来遛一遛。


万万为了把我塞进她给我精心挑选的高定礼服里,对我的食谱进行了残酷的削...


*留言 记得





16


虽然热度一步步重回巅峰,但肖战和王一博今年仍然没有在任何一个年末盛典里同框。


王一博和柏霄因为年初的那部高分青春片拿到了不错的奖项,因而出席了同一个盛典。而我跟肖战恰巧在另一场晚会,肖战坐在我前排,因为各种年度人气歌手,年度最佳演员等奖项而不停地起身、领奖、落座。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这几年的努力,真心为他高兴。


但是这种晚会的其他部分我就兴致缺缺了。本身今年我没什么含金量很高的奖项。艺人们更像是各个经纪人手里漂亮的观赏型动物,是好是赖到年底都要拿出来遛一遛。


万万为了把我塞进她给我精心挑选的高定礼服里,对我的食谱进行了残酷的削减,所以一到晚宴环节,我就在酒色之间逡巡,寻找一个无人的角落搞点能吃的东西。


谁知道一个小寿司刚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我就被周之桃抓住了。


周之桃是一朵冉冉升起的小花,年龄也可能与我相仿,虽然国民度差上一些,但是路人缘很好,显然大家很喜欢这种甜美可爱不做作的小姑娘,我跟她戏路不同,和平共处,也对她观感不错。


她穿了一身白色吊带短裙,裙边镶满了羽毛,走起路来步子很小,朝我急急地跑过来的时候像只小鸭子。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冲我甜甜一笑:“谁谁!我下个月也要进你们组啦!”


我自动屏蔽了跟我还不是很熟的她驾轻就熟地叫我昵称,道:“呀,你是演顾昕南?”


原著里杜子衡有一个青梅竹马叫顾昕南,常年居住国外,不同于杜子衡的冷酷诡谲,她是个天真可爱的大小姐。回国之后被卷入几个事件之中,对剧情的推动有很大的影响。


《界线》原著里,虽然顾昕南戏份不多,但是角色楚楚可怜的,很讨喜。也有不少人吃她和杜子衡的CP,更有甚者,在结局里寻找蛛丝马迹,想要验证他们早已订婚。


周之桃点了点头又道:“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呀?”她轻轻拽了一下我的手,像是有些害羞一样。其实我不太习惯不熟的人的亲密接触,假装去拿饮料,悄无声息地挪走自己的手。 


似乎察觉到我的举动,但周之桃倒是若无其事,笑眯眯地低声问道:“其实我就是想知道…那个,王一博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听了这话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说“没有”还是“女朋友应该没有但是男朋友有一个”——说到底,我自己都不知道肖战和他现在是不是在一起的状态,但是听周之桃话里的意思,要是还听不出来她对王一博有意思,我就是个傻了的。


反复忖度了一下,我还是交出最保险的答案:“啊…我不知道诶,不过他好像对女孩子没太大兴趣的样子。”


……这话也不能说完全在蒙她,反正他对我就没什么兴趣,我们组演员里也没什么其他女孩子。


还以为周之桃听了这话会有些气馁之类的,谁知道她依然笑得明媚,回了句:“我知道啦!”便又扯开话题,和我聊起了别的。



元旦结束没几天,我就听到了周之桃进组的消息。


那阵子王一博和周之桃在B组,取景在杭州,而我和柏霄、肖战都驻扎在横店。因此我真的在组里见到周之桃已经是一月十号的事了。


这两日主要是在拍肖战孤身犯险,同杜子衡的属下以及各种黑恶势力的缠斗。我戏份轻下来,常常化好妆在片场待机,闲来无事也打打游戏。


我本来游戏天赋就很一般,属于打得好加运气佳才能carry一下拿个MVP,状态差的时候就容易破罐子破摔的类型,但柏霄就属于天赋异禀型选手了,一开始还耐心地教我各种技巧,后来就学坏了,老是在我旁边偷笑,还跑到我角色旁边来空放技能捉弄我。


我气结:“下把来PK啊!不跟你做队友了!”


柏霄还在笑。他刚进组的时候还有些拘谨,毕竟是晚辈,年纪又小,不敢放肆,举手投足都蒙着一层青涩,如今玩开了就好像从新买的镜子上揭下了一层塑料膜,闪闪发亮的——虽然最近的游戏嘲讽让我常常有一拳打碎镜子的冲动。


柏霄丢了手机,举手求饶:“我不笑了……这不是,那个技能好看吗,我放给你看看,你看像不像仙女棒。”


……仙女棒个鬼。


听了这话,我佯装老成地叹气道:“哎…刚认识的时候还会叫几声姐姐,多乖巧的一个小孩,物是人非啊。”


柏霄眼里的笑意渐渐柔了,沉淀下来:“不小了,我都二十岁啦。”我耸了耸肩,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他顿了顿又接道:“想听姐姐吗?姐姐还是可以叫的呀。”


说罢他像是整我似的,托着下巴凑过来一点,追着我喊:“姐姐,姐姐,叶姐姐,叶叶姐姐……”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连说了几个投降,也没换来柏霄的放过。他这一声一声的逼得我把手机一扔,游戏也不打了,就往外面跑去,这小兔崽子还在后面追,我只好堵着耳朵喊救命,跑到半道还碰上肖战下戏,他又淋了雨,正裹着个毛巾在擦头发,不知道为何笑得一脸宠溺。


这时候一辆大巴在肖战身后的街边停下,下来一溜都是B组的人,肖战也回过头去看,人和道具都下完了,最后才走下来王一博和周之桃。




17


王一博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他自己倒是一贯的冷淡脸,但周之桃笑靥如花,还虚虚地打了对方一下。王一博也没有闪躲,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走近了才同我和柏霄打了声招呼。


“又拍雨戏?”王一博定定地看着肖战,眼睛被鸭舌帽的帽檐盖住了,看不出什么情绪。肖战简单地点了个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等了两秒还是没有开口。王一博身后的周之桃恰好上来跟肖战打招呼,打破了微妙的安静。


她好像很爱浅色的衣服,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面包服,看见我的时候两眼放光似的跑过来一把抱住:“谁谁,又见面啦!”我感觉自己被一团棉花袭击,还未来得及回应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又见她跟一旁的柏霄击了下掌。周之桃身形娇小,柏霄长得又高,她便跳了一下笑嘻嘻地去够他的手。柏霄傻呵呵地笑着:“周老师好!”


周之桃不满地撇了撇嘴:“不许叫我老师!你又忘啦!”


我还没从她刚刚抱我那下反应过来,看到跟我同龄的她这样元气满满,对比起来,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没动的自己简直显得暮气沉沉,心里泛起一丝有些怪异的酸,咳嗽了一声道:“进屋吧,外面冷。”



下午我和肖战下戏后,看到周之桃和王一博、柏霄三人坐在一块儿聊天。我才走近,她便递过来一个纸袋子:“谁谁,来喝饮料啊。我估计你不爱喝甜的,给你买了低糖的,还有肖战老师的,也是低糖的呀。”我道了声谢谢,打开袋子又分了肖战一杯,也许是放的时间久了,饮料凉了大半,我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滋味。


肖战看上去很疲惫,他几乎是从早上一直拍到现在,我以为他要进休息室或者自己的房车,没想到他勾起一个轻松的笑,拉了把椅子给我,自己又拉了把椅子坐下,说:“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么开心。”


周之桃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低头抿着嘴,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王一博说:“你自己说。”


但在这个动作之前,王一博其实好像想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肖战,还没说出口,听到自己被cue到,淡淡地道:“没…没有,就是她说她买的滑板,螺丝都没装牢,滑两步就散了。”周之桃调笑似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不满:“哇……是谁说没有缺胳膊少腿就算好的了。”


王一博很难得地笑了一下:“确实啊。”


我看了一眼肖战,他低垂着眼睛,唇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真的很累,但也许是有花絮摄像机围着,嘴角依然挂着礼貌的笑。


他那杯饮料应该也是凉了,一口也没见他喝,只是握着杯子在手里转圈,手指骨节都冻得发白。忽然,王一博伸过手来把那杯饮料从他手里抽走放在了桌面上,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吵醒谁似的:“冷了,别喝了。”


说罢他起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乐扣的绿色杯子,像是装了热水,一把塞进肖战怀里。肖战不知道是刚刚真的被冷得发懵还是如何,终于有点复苏过来的意思。虽然肖战一言未发,但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地凝滞了。


我看了一眼肖战怀里的杯子,标签都糊得看不见了,到处都有磨损的痕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肖战还在用这个杯子。


看一旁的柏霄一直沉默着微笑,一句话也没插进来,我忍不住低声揶揄道:“早上还那么气焰嚣张的,一见到新的姐姐就又装乖啦。”


柏霄转过头来,有些好笑似的呼了一口气道:“什么新的姐姐,那你是旧的姐姐还是老的姐姐?”


听到“老”这个字,我作为一名年龄跨入25+的女明星,气得踩了他一脚:“哦对,不是新的姐姐,早就认识了吧。”


这小朋友痛得发出“嘶”的气声,歪过头来看着我,笑得意味不明。


肖战跟周之桃也是初见,随便客套了几句,对方倒是有些慨叹地开口:“肖战老师本人真的好帅哦,当年我看《陈情令》的时候,羡羡真是美呆我啦。”


肖战不太听得人方面夸他,连忙低头说了几个没有。看得对面王一博唇角也勾出一丝笑意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两个人的视线虚虚地撞上,肖战轻巧地横了他一眼,像警告似的,又看向别处。


我一口甜茶腻在喉咙口,奇道:“你也看《陈情令》啦。”


周之桃长长地“诶”了一声,说:“你没看吗?”


呵,我心想,我要是没看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吗。


她弯起嘴角接着道:“我那时候可喜欢啦,中毒了,看完都出不来。”


“后来还是我朋友劝我的呢。”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说到这儿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肖战。“她跟我说,你以后演戏可不能这样啊,无论多美好……总是要出戏的呀。”

隔窗

天黑黑 01-06 / 十八线番外

*赞视角估计还要写两篇

*这篇是2022年9月 《界线》前


01


无论我是否承认,这次的确是我错了。


如果知道最终会让他失望,那我从来就不应该告诉他。


这让我想到那年跨年,在初雪的那个晚上我告诉他我签了芒果台跨年的意向约,还给他发去了北京下雪的视频。晚上他打来了电话,笑眯眯的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叫我“战哥”,我也笑,关了视频才知道他使了个小心思,发了句“新年快乐”又秒删,引得网上一片哗然。理智告诉我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但我还是发了初雪,祈求顺顺利利。


希望有多...


*赞视角估计还要写两篇

*这篇是2022年9月 《界线》前


 

 

01

 

无论我是否承认,这次的确是我错了。

 

如果知道最终会让他失望,那我从来就不应该告诉他。

 

这让我想到那年跨年,在初雪的那个晚上我告诉他我签了芒果台跨年的意向约,还给他发去了北京下雪的视频。晚上他打来了电话,笑眯眯的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叫我“战哥”,我也笑,关了视频才知道他使了个小心思,发了句“新年快乐”又秒删,引得网上一片哗然。理智告诉我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但我还是发了初雪,祈求顺顺利利。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这次亦然。

 

凡姐坐在我旁边,拿手指卷着发尾,我们沉默了半晌,她开始在包里找橡皮筋,一边扎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帮他们救这一次急,以后代言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了。”我很想说,我不想要这个代言,但是我清楚凡姐的性子,这样说只会让她十倍激烈地强制我去,这些年我早已习惯。

 

于是我言简意赅:“我要去看他比赛。”见她抬起眼皮看我,我又补充道,“说好了,我只去P房找他,不会让一个人看见。”

 

我已经不记得一开始定这个行程的时候我花了多大的心思去说服她,也许是我这几年兢兢业业从不抱怨,在非人的工作强度下也很少崩溃,才换来了这一次首肯。

 

谁知道在这种时候,原本我们没有争取到的高奢代言,在广告大片拍摄之际,原定的新代言人吊威亚的时候从四五米的高处摔了下来,这一摔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只是在脸颊处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长,但十有八九要留疤。

 

凡姐自然觉得这是我的造化,我只觉得这是我的劫数。

 

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我也重复:“我要去看他比赛。”

 

 

到机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什么叫诸事不顺,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

 

机场一遍又一遍地播报着,由于大雾,去往珠海的航班全部延误,延迟时间六到十二个小时不等。

 

我被凡姐赶回车上。这种私人行程,就算是延误也不能在机场等,多待一会儿就能多一分骚乱。我捧着Pad画画,划来划去不知道该画什么,画了一架小飞机,又画了一个哭泣的小人,准备发给王一博看。

 

发了半天居然连手机信号都不好,怎么也发不出去。

 

助理阿衡听见我在叹气,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感觉我这个月是不是忘记给月老充钱了。

 

 

02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甚至还睡了一会儿,航班并没有要提早的意思。

 

凡姐回到车里的时候,给我递了热美式和一张飞往东京的机票。

 

我攥着杯子的手一下子骨节突出,声音也不自觉冷了起来:“什么意思?”

 

凡姐做我经纪人的这几年来,我深知她的脾性。她要强,而且总是能根据最理性的分析作出决定,她希望我红,希望我永远一骑绝尘地爆红,她会考虑我的身体健康,也是真的关心我的前程,但是她从来只把私人感情这东西放在最末位。

 

我已经因为私人感情和她起了不计其数的冲突,偶尔她会妥协,事后我卖个乖服个软,她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心很凉了。

 

我开了车门出去,把那杯一口没喝的热美式丢进垃圾桶里。中午的风明明很暖和,我只穿了一件单衣,却被风吹得头都开始疼了起来。我往航站楼里走,走了不知道多远多久,我只戴了一顶帽子,连口罩都没有,陆陆续续地有路人开始看我。

 

这个帽子还是王一博的。

 

我总是不爱买衣服,也没空买,还住得很近的时候,总是三不五时地从他衣帽间里偷个帽子外套什么的。有次被他发现,我像被抓了包一样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出去,嘴里还碎碎念:“怎么了王老师,借我件衣服不肯啊。”

 

王一博笑起来,走到我面前使坏地一勾我的脚踝,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衣服散了一地,我们就在衣服堆里亲吻。

 

广播又开始播报延误。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视线模糊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紧忙往回走。

 

我真的好想他。

 

 

03

 

感情会告诉我,自打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什么三年不在公开场合见面的鬼约定。但是理智又说,熬过了三年才有未来呀。凡姐同样是以三年之后给我自由为条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我答应这个解绑计划。

 

老死不相往来,叫什么解绑,干脆叫绝交算了。

 

凡姐能说会道而且句句戳心:“小战,你不敢的话,就说明你并没有信心三年后还能和他关系如初。”

 

那时候我挺想骂人的,但是我忍住了。我真的挺能忍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我只是说:“三年,就三年,三年后我就算跟他公开结婚你们也不能管了。”凡姐笑了,不知道是觉得我说这话天真还是这话中间有什么笑点。

 

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像当时的笑,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她说:“小战,刘瑶也来了,两个小时前就说在开车过来了,你要是不想去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再开回去吧。”

 

刘瑶是我的化妆师,挺厉害的一个姐姐,有次我打趣问她,你工作这么拼命而且收费这么高肯定早就在北京买房了吧。她拿了把小刷子扫掉我眼下多余的散粉,笑了笑说:“替我爸还的赌债是够五环买一套了。”

 

凡姐知道我全身上下的软肋在哪里。

 

我突然就很累,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掏出手机尝试给王一博发了条消息。

 

对不起,来不了了,航班延误,临时有工作要去东京,下次一定来看,别生气。

 

我反复编辑怎么看都觉得理由很苍白,怎么看都是拙劣的借口而已。虽然先前那幅画还在发送失败的状态,这条消息倒是飞速地就发过去了。

 

我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04

 

我在飞机上反复梦到他。

 

是那年夏天还没开始的时候,春天的晚风非常暖和,我们穿得像下楼买冷饮的高中生,在横店的大街上溜达。那时候王一博比我红多了,但在横店这样遍地明星的地方,我们俩只能算是一对糊逼。

 

我说想去吃炒面,他说好。

 

他走在我前面,时不时地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我发现了他这个小孩虽然年纪小,但是很会操心也很会照顾人,只好追上去跟他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他带我去他最喜欢的一家炒面店,往自己的那份里加了很多醋。我啧啧称奇:“你是吃醋长大的呀?”他很难得地笑了,眼睛眯眯的,唇角窝出一对小括号,让我想起那副《路维希安的雪》,从凛冽中开出的暖色调。

 

吃完饭我们去散步,那天我说我头发都乱了,连个帽子都没戴,还好没人认得我。王一博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扣在我头上,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回去之后我忘记把帽子还给他,我干了件很没脸说的事,我把它塞进了我竖在墙边的行李箱里,假装不记得放哪儿了。

 

我觉得王一博一定是早就发现了,但是从未戳穿我。

 

因为四年半了,这个帽子还戴在我头上。

 

 

05

 

王一博果不其然生气了。

 

他很矛盾,一会儿像个小孩一样简单易懂情绪外露,一会儿又像个心智三十岁的大人,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后来我发现,他在大多数时间只把天真的那一面留给了我,这让我窃喜,就好像玛丽发现了只有自己知道入口的秘密花园。

 

想把他的这一面藏起来,只能由我保护。但是我也很矛盾,他一旦袒露太多直白和冲动,我就成为了那个要去考虑成人世界的残缺的人,我又希望他长大,又希望他永远天真纯粹。

 

我下了飞机才敢打开手机,却看到王一博说,一年半载都见不了面,要不算了吧。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我们第一次提出类似分手的话,但是这句话却看得我眉头直跳,如坠冰窟。我驴头不对马嘴地回道,我下飞机了,东京好冷哦。

 

我用小号登上微博,他果然拿冠军了,到处都是他的照片和报道,我知道这个冠军意义非凡,含金量很高,他也为此花了不计其数的时间和精力去训练——为此,还被他公司批为不值当。我看着他高举奖杯,奖杯的阴影下脸的轮廓冷峻又锋利,我的心疯狂地烧起来,又疼起来。

 

如果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我写了一大段夸赞和祝贺的话给他,连着发了很多条,但都同之前一样宛如石沉大海,让我想起我曾经唱给他的一首歌里的那句歌词“就算给你的爱石沉大海”…呸呸呸,不吉利。

 

我坐上了去拍摄现场的车,恍惚着打开了支付宝,在充值界面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傻了。

 

要是真的能给月老充钱就好了。

 

让我的爱情顺顺利利吧。

 

 

06

 

我给王一博发了吃的,发了自拍,发了拍摄现场的狗,发了东京的云,发了他喜欢的牌子的限量款,他都没有回我。

 

我想起两年多前我们也这样吵过一次,但是彼时拿信息狂轰滥炸的那个人是他。我收到消息其实一条不落的都看了,但是那时候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能再因为我的事而任性放肆。

 

我就像个严父,每一次有冲动想要回消息又制止了自己的时候,简直是要给自己鼓掌。但是我的铁石心肠只持续到我进组,那个组的常驻拍摄地在一个山上,走下山进了小镇才能勉强有2G的信号,进组前我貌似冷酷又十分操心地告诉了他,我进组了。回来之后还因为太想他,很没出息地直接躺到了他家沙发上。

 

不知道这次王一博有没有一点像我当时的状态。

 

我把他的比赛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还找了几个喜欢的站子拍摄的候场图,琢磨着晚上回酒店给他画副画。拍摄完,我又把自己的行程单翻出来仔细研究,看看有没有那么一个可乘之机,能飞去找他,但是横看竖看,愣是一个空隙也没有。

 

我又给王一博发了几条语音。

 

他还是没有理我。

 

我揪着那个帽子,有种被丢弃的感觉,心里凉凉地想,完了,王一博不要我了。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14

*晚上可能有15 评论评论w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14


冬至前几天,我们转场转到了横店,横店天气尤为湿冷,还有一大批常驻的私生和代拍,每天光防偷跑物料就要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我就这么病了一场,但我是非常不爱请假的,倒不是说什么爱岗敬业之类的,就是单纯的怕麻烦别人,毕竟临时请假少不了又要重排通告。


于是那天没戏的时候,万万不在身边,小桔去给我买姜茶,我就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盖着毯子准备睡一会儿。


刚躺下就接到哈尔的电话,她大约知道了我生病的消息,对我发来了亲切的问候:“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多穿点?你是不是傻?”...





*晚上可能有15 评论评论w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14



冬至前几天,我们转场转到了横店,横店天气尤为湿冷,还有一大批常驻的私生和代拍,每天光防偷跑物料就要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我就这么病了一场,但我是非常不爱请假的,倒不是说什么爱岗敬业之类的,就是单纯的怕麻烦别人,毕竟临时请假少不了又要重排通告。

 

于是那天没戏的时候,万万不在身边,小桔去给我买姜茶,我就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盖着毯子准备睡一会儿。

 

刚躺下就接到哈尔的电话,她大约知道了我生病的消息,对我发来了亲切的问候:“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多穿点?你是不是傻?”

 

我有点烧得头晕,跟她胡乱掰扯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最近肖战怎么了吗?”

 

我“啊”了一声,问道:“怎么了?他俩最近表现得挺正常的,也没有很亲密,也没有不认识。”自打上会上了热搜后,我几乎就不怎么上网了,被嘲被骂都是次要,只是听哈尔说,很多太太和各路博主都回来了,还有人刷了词条#王八 冬眠结束#,我听了又好笑又感慨,竟然有些近乡情怯。

 

哈尔有些无奈地说:“肖战今天发了个绿洲,你看看。”

 

挂了哈尔电话,我连忙去翻了下肖战的绿洲,只见他分享了一张自己的照片,是他走在夕阳下,落晖在墙上镀下一个影子的轮廓,而他正在看向自己的影子。我看了一会儿,合上手机,心里有些酸楚。

 

相比看着自己的影子,这幅图太像是两个人走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光影之间,他的眉眼里反映出更多落寞和迷茫。

 

我轻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却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我休息的这间其实是公共休息室,但是各个演员几乎都不是在待机就是在化妆,待遇好一点的有自己的房车,要不是我实在嫌车里闷,没在车里呆,这间休息室估计也不会有人来。

 

由于我躺在沙发上,沙发背对着休息室的门,来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我想起身打个招呼,以免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尴尬的事——要么被给一大笔封口费,要么被灭口。我被自己的脑洞逗笑,刚准备撑起身子,就听到来人开口了,似乎是两个人。

 

是肖战,我鬼使神差地又悄声躺下装死。

 

我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回他记得关门了,肖战压低了声音说话,带着点沙哑,似乎状态也不是很好:“你什么时候走?”

 

另外一个人开口了,果不其然是王一博,他说:“我…等会就走吧,两点十分的飞机。”

 

肖战“嗯”了一声,说:“长沙好像也降温了,比这里还低三度。”

 

王一博好像在笑,带了点气声:“还说不管我,低三度都知道。”

 

肖战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王一博,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有拖动椅子的声音,好像是谁坐下了,过了会儿,王一博低声说:“就因为那个剧?”

 

“小容姐今天不说,你是不是准备永远不告诉我。”肖战的声音听着有些起伏,感觉有些生气。“正剧?你知不知道正剧男主是什么意义?违约金交那么多,有钱了王总?”

 

王一博倒是冷冷的:“正剧又怎样?我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了。钱还可以挣,不至于违约金都交不起。”

 

肖战没有继续跟他纠结,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道:“可是你是真的不想演吗?”王一博没有回答,肖战又道:“上个月孙总在朋友圈明嘲暗讽,我当时还不知道在说谁,现在想来,捡芝麻丢西瓜的年轻演员,可不就是在说你吗。”

 

我听得入神,忍不住咬紧了嘴唇。肖战口中这个孙总是圈内一个很著名的制片人,他手下出品的几乎都是大制作电影、正剧、历史剧,御用演员也都是一些影帝级别的老戏骨。不过奇怪的是,听说上个月,我们这组的原男二出现在了他新剧的开机现场,当时还有不少人议论,原男二的老板是攀了多少高枝才把新晋流量送进组的。

 

王一博说:“更想演这个。”

 

肖战笑了:“我以为你长大了。”

 

一下像椅子“咚”地一下翻倒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毯上,似乎是个玻璃杯,滚了两圈又停下了。

 

几秒的安静后,肖战带着点调笑的口吻说:“干嘛,还想再来个摔杯BE吗?”

 

王一博没说话,休息室很安静,可以听到轻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接着是肖战喊他:“一博。”

 

这回王一博回了一句:“嗯?”声音温柔缱绻,仿佛两人不是在争执,而是相拥在一起看星星。

 

“我们这样不对。”肖战的口气也柔和了许多。“你看,这次就像第一次在阿令剧组遇见,花了一阵子又重新谈了一次恋爱,开开心心的。然后呢,然后过一阵子,分开的时候,又因为同样的事情吵架,我挺累的,真的。一博,我挺累的。”

 

“要是你一直不在身边,我可以一直工作,每天盘算的事情就是什么时候再给爸妈在北京也买一套房,什么时候能撸上一次坚果,什么时候杀青,可以难得吃上一顿火锅。”

 

“但是你在过就不一样了。你把我快乐的阈值提高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但是你又走了,我一个人就觉得买房也没什么意思,撸猫也没那么有趣,连火锅都不好吃了。”肖战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王一博,既然都是要走的,就别来了。”

 

王一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我不走了。”

 

“娱乐圈谈恋爱就是这样。我身边会有很多人,你身边也会有很多人。就像19年所有的颁奖结束之后一样,我们会一直见不到,你要有你的新女主,我要进我的新剧组。你要凑行程来迎合我,你要吃每个人的醋,要因为我一晚上不看你就耍脾气……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为什么不拿自己的前程当前程?”

 

“我不想做你的绊脚石。你越要往前走,耽改的标签就要摘得越干净,你就要离我越远,你懂吗?”

 

“你不是,你不是绊脚石。”王一博听上去有点急。“我也不想摘什么标签,谁爱说谁说。”

 

肖战叹了一口气,声音柔柔的,像在哄小孩子:“一博,别人怎么说你,你不在乎,我会在乎。”

 

“这次我真的以为你长大了。如果小容姐没有说起违约金的事,我真的以为王一博成熟啦。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因为什么吵架吗?”肖战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跟你一起去滑雪吗?可是你当着人家的面直接拒绝邀约,那是政界的人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去滑雪一定不会被拍到吗?被看到那位会怎么想?王一博觉得滑雪比他千金的生日更重要……”肖战越说声音越高。

 

王一博急急地打断他:“我真的不在乎!”

 

“是啊,你不在乎,你多酷啊。可是我他妈在乎!”

 

一阵错乱的呼吸,王一博言语间有些慌乱:“对不起,哥,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他听上去有些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们约了那么久,才排出档期去滑雪……我真的不想去什么千金的生日宴。”他吸了下鼻子,声音哑哑道:“可是你也很过分,我才说了几句,你就气冲冲地直接让助理取消航班。我,我当然生气!”

 

肖战气笑了:“那你摔杯子还怪我咯?”

 

王一博狡辩道:“没摔,就是碰掉了,碎了。”

 

“现在又故技重施啊。正剧不演跑到这里接男二,赔违约金还得罪大制作人。”肖战听着已经有点教训不动人了,声音又轻下来。“自己独立门户是不是挺厉害的,是不是想一辈子演网剧男二,你能不能拿点比赛时候的胜负欲出来?”


王一博辩解道:“可是……” 


话说到这里,忽然有人敲门,隔着门能听到是王一博的助理阿伟。肖战止住话头,空气里只有穿外套的悉悉索索声和一声清脆的拉链声。肖战什么也没再问,只是好像在吩咐阿伟,说:“时间还早,让师傅开慢点。”

 

一阵脚步后,我以为他们走了,便想要坐起来,谁知道王一博和肖战两人仍站在门口,我赶紧又躺下。

 

余光间我看见王一博拽了一把肖战的袖子,声音里委屈巴巴的:“可是你警我匪,说好的。”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12-13

*王一博:不好笑吗?我觉得挺好笑的

*柏霄:一博老师在笑什么?叶姐姐在哭什么?

*叶谁:都别说话了

记得评论www


12


我不太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走出化妆间,回到片场的。


那天阳光特别好,我以为我会尖叫或者狂喜,但其实都没有。剧组的工作人员在我眼前忙忙碌碌,我的眼睛酸涩着,就像一个在闹市中迷路的小孩,托着下巴在椅子上坐着,直到小桔叫了我一遍又一遍,我才回过神来。


下午第一场戏在雨里。剧组租的洒水车,在一片姣好的阳光下,制造出一个暴雨的假象。秦亦知和周泊远一人一边架着受伤的黎澍回车上。我一度感觉胸口麻麻的,直...


*王一博:不好笑吗?我觉得挺好笑的

*柏霄:一博老师在笑什么?叶姐姐在哭什么?

*叶谁:都别说话了

记得评论www

 


12


 

我不太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走出化妆间,回到片场的。

 

那天阳光特别好,我以为我会尖叫或者狂喜,但其实都没有。剧组的工作人员在我眼前忙忙碌碌,我的眼睛酸涩着,就像一个在闹市中迷路的小孩,托着下巴在椅子上坐着,直到小桔叫了我一遍又一遍,我才回过神来。

 

下午第一场戏在雨里。剧组租的洒水车,在一片姣好的阳光下,制造出一个暴雨的假象。秦亦知和周泊远一人一边架着受伤的黎澍回车上。我一度感觉胸口麻麻的,直到大颗的水滴真实地砸到我的脸上,忽然就有真实的痛感。

 

黎澍被扶在后座坐下,秦亦知责怪他的鲁莽行事,差点丢了性命,我的台词早早地已背熟,也对过好几次,导演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我,这里重点是情绪要演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平日里那些分着层次的表演技巧都在我的脑中忘得一干二净。说着说着,就像心中的某个点被击溃,我突然失声痛哭。

 

也许是我突如其来的发挥比剧本写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直到导演喊完卡我还在一直哭,从编剧到化妆场务都被我吓了一跳。导演连忙过来拍拍我说快去烘干衣服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下一场还在晚上。

 

其实我已经不太知道我为什么在哭。在那个夏天,博君一肖走进我的生活后,我就很少哭了。以至于后来,在没戏拍的时候我没有哭,在被抢资源的时候我没有哭,在被对手下洗脑包黑我,被键盘侠追到私信评论骂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哭。

 

万万曾经摸着我的脑袋说;“你这可是金刚心,艺人里的稀有动物。”

 

而金刚心如我,一向信奉“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此时裹着毛巾坐到片场边上,眼泪还是噼里啪啦地掉得蚌都要痛斥我破坏市场。

 

肖战还有下一场,此时被助理裹上毛巾拉去吹头发补妆了。可能是刚刚我的情绪太满了,肖战也被带得有些低沉,王一博站在旁边看他,一会儿低头看看剧本,一会儿抬头看看肖战。肖战好像要跟王一博说什么,往他那边走,地上有根线,肖战好像没看到,抬脚就被绊了一下。

王一博的反应速度简直堪比英特尔酷睿I7,一个箭步跨向前就扶住了肖战。

 

这时我感到身旁有个影子,转头一看,柏霄蹲在我的小板凳旁。

 

我哭了可能快十分钟了,眼泪将将止住,妆都哭没了,红着一双眼睛,莫名觉得丢人,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这位弟弟倒是很善解人意,递了张湿巾纸过来,我胡乱擦拭了一下,想起身找个垃圾桶,身上的大毛巾却往下滑了下,差点抖落到地上。

柏霄此时站了起来,把我手里团成一团的湿纸巾接了过去,两手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摁回了椅子上:“给我,你坐。”

 

我心上某处忽然一麻。这几年我其实一直在工作,刚出道的时候也超级爱吃自己的瓜,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可是久而久之,仿佛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我对黑料和谩骂脱敏得相当彻底,连我的粉丝也说“别的小花是玻璃心,我们叶叶是金刚心”。

 

时间一长,于是所有人都默认我是一个超会自我调节的强大的人。忽然体会到久违的被照顾,不知道怎么的,我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柏霄倒是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抽纸:“怎么又哭啦,你别哭啊。”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边哭边说:“你不用管我…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我边说边下意识地去看王一博和肖战,此时两人都背对着我,似乎是在说话,虽然隔着快二十米,但我还是能看见王一博笑得很开心,唇边的小括号暖暖地上扬,肖战好像在讲刚刚的戏,连说带比划的。

 

也许是我的错觉,相比刚开机时候随时保持专业、严阵以待的样子,肖战此时松弛了许多,两人明明没有什么亲昵的举止,却像是卸下了对世界的防备。

 

我眼睛又酸了。

 

一转头,柏霄正盯着我,我见他一动不动,不禁问道:“你腿不麻吗?”

他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了一下才开口:“叶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肖老师啊。”

 

我长叹一口气,带着熟悉的崩溃感道:“谁?又是谁说我喜欢肖战?”


柏霄一反常态,没有玩笑的意思:“没有谁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一直在看肖老师,也一直很喜欢和他聊天。”


我听了他的理由,哭笑不得:“一直看一个人、一直找一个人聊天就是喜欢他吗?”


柏霄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嗯。”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是一博老师说的。”

 

……等等,我好像磕到了,但是我好像被绕进去了。

 

 

 

13

 

 

王一博和肖战走过来的时候柏霄正在给我讲冷笑话,他们的助理立刻扯了两张板凳给他们坐,但是两人几乎是同时把板凳递给了还蹲着的柏霄,这个动作一致到几乎迷幻,让我忍不住想唱一句“此刻是梦还是真”。两人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对视了一眼就笑开了。

 

最终是助理又拖来了一张板凳。

 

下一场戏本来应该是柏霄、王一博和肖战的,似乎是导演那边要调整布景,于是甩甩手让他们到后面来休息会。


肖战先开了口:“知知,好点了吗?”

原来他是在担心我还没出戏,我万分感动,搁平时肯定还要跟朋友感慨一下肖战真的好温柔,但是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哥,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被王一博暗鲨。

我连忙回道:“挺好的挺好的,柏霄在给我讲笑话呢。”

 

肖战一听,来了兴致:“诶,我也来讲两个,我可会讲笑话了。”我余光瞟了一眼王一博,还好他没有再用冰冷的眼神瞪我,此时他看肖战的眼神,该怎么形容呢,可以说“柔情似水”这四个字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从前,有一只北极熊,他很无聊,就决定走到南极去找企鹅玩,于是他走啊走,走了三年,突然想起家里的煤气没有关,于是掉头回家关煤气。”肖战讲起冷笑话也是神采奕奕。“关好煤气后又出发,走啊走走了好多年走到了南极企鹅家,北极熊敲门说:企鹅,我们一起玩吧。企鹅说:不玩。”

 

我还在等下文的时候,王一博已经笑出了鹅叫,笑得魔音贯耳,肖战也看着他笑。我转头看了看柏霄,他和我一样一脸懵比,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笑话已经讲完了。

 

“等一下!给我个机会!我要再讲一个!”肖战笑得断断续续的,还腾出一只手去打王一博让他停止。

 

“咳咳,从前有一只小兔子,它来到面包店,问老板,你们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啊?老板说,没有诶。第二天,小兔子又来了,又问,老板你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老板又遗憾地说,今天也没有。第三天,小兔子又来了,问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老板欣喜地说:今天有了!小兔子高兴地说:好的,那我要两个。”

 

我和柏霄两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的笑点。

 

王一博笑得前仰后翻,收住一点后,他又凑近肖战,气声里有点调笑的意味:“这只小兔子是不是信肖?”

肖战冲他磨了一下牙,装腔作势地要去拍他:“你才是兔子!”手都伸出来了,王一博却一点往后躲的意思都没有。


柏霄似乎还在好奇:“所以它为什么只买两个呢?”

王一博已经笑过了那个劲儿,深深看了一眼肖战,回答说:“因为它不好好吃饭呀。”

 

天啊,鬼知道我怎么又开始哭了。

 

我一掉眼泪,他们三个都有点慌,尤其是柏霄,三度给我递纸巾:“怎么了怎么了?姐姐,不好笑也不至于哭呀。”

我心说你们不会懂我的,豁达地摆摆手道:“我迎风流泪,不用管我。”

 

晚上我跟哈尔讲我哭了一下午这件事。

哈尔沉吟了片刻,回答说,真奇妙,当时因为博君一肖,你有了一颗金刚心。现在因为博君一肖,你又变回了一个脆弱的少女。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段原来都被花絮老师记录了下来。片方可能觉得实在是有趣,就在开机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剪了一段放到微博上,算是为《界线》预热。

没想到这条花絮的播放量蹭蹭蹭地上去了,给这部剧开了个好头。

 

那天甚至上了条热搜,叫“肖战王一博讲冷笑话把叶谁讲哭”。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08-09

*柏霄:等啊等等啊等 叶姐姐怎么还没有来

*叶谁:(匿名提问)如何改善父女关系?

*评论评论 笔芯


08


戏一连拍了三四天,两人的气氛都是冷冷淡淡,男女主角也是客客气气,剧组的花絮老师想拍点素材都无从下手,头发都要揪没了,于是第四天等戏的空档我被赶去和肖战说话。


肖战倒是比前几天情绪高了些,刚开机的时候虽然他待人和煦有礼,但总感觉心事沉沉的。今天他衬衫外披了件外套,翘着二郎腿,倒是十分放松,还有心情调侃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名字……”


“是真名。”这个开场我从小到大听了一万零一次了,几乎是条...

 

*柏霄:等啊等等啊等 叶姐姐怎么还没有来

*叶谁:(匿名提问)如何改善父女关系?

*评论评论 笔芯


 

08


 

戏一连拍了三四天,两人的气氛都是冷冷淡淡,男女主角也是客客气气,剧组的花絮老师想拍点素材都无从下手,头发都要揪没了,于是第四天等戏的空档我被赶去和肖战说话。

 

肖战倒是比前几天情绪高了些,刚开机的时候虽然他待人和煦有礼,但总感觉心事沉沉的。今天他衬衫外披了件外套,翘着二郎腿,倒是十分放松,还有心情调侃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名字……”

 

“是真名。”这个开场我从小到大听了一万零一次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我爸妈都有严重的选择困难,我出生之后,要登记户口了,我爸还没想好我名字。连续失眠了三天,最后自暴自弃了,往沙发上一躺说‘爱谁谁吧’,我妈也头晕眼花,一甩手说那就叫叶谁吧。”

 

“太真实了吧……”这个故事好像又戳中了肖战的笑点似的,他边笑边摇头,翘着的腿都放下了。“诶,那你小名岂不是叫小谁?你有没有听过大老师那首歌……”说罢自顾自地哼唱起来:“就那个你是谁家那小谁~噔噔噔噔噔噔噔~”

 

我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肖战这个想到什么都能唱,唱着唱着就忘词儿的小习惯,让我觉得他这么些年,一点儿都没变。


不过我的笑容,在转头的时候看见王一博拎着星巴克的袋子站着的时候,在嘴角凝结成霜花。

 

肖战顺着我的视线回头,两人对视了一下,王一博倒是没有什么过激反应,提着袋子就走过来了。


我环顾了一下才看见王一博跟助理已经给片场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发了一份,只不过刚刚我们背对着其他人聊着天,没注意到。

 

“还有我的份吗?”肖战语气平平的,尾音还有一丝上扬,倒是听不出什么挑衅的意味,听着就像个和和气气的同事,但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王一博。

 

“哪能没您的份?”王一博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像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把袋子往我和肖战椅子后面一放,转身就走了。

 

我十分心虚,还不能忘记客套,只好冲王一博的背影喊:“谢谢一博老师!”

 

肖战倒是十分坦然,拎起地上的袋子,看了看袋子里的两杯,想了想,问道:“你喝低因的吗?”我还在持续懵比,才摇了摇头,肖战便把其中一杯递了过来,我见他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那杯,轻轻“啧”了一声,皱了一下眉。

 

万万和我闲聊时说过,听肖战助理说肖战对咖啡因挺敏感的,偏偏爱喝,当然也是为了消肿和维持精神,导致他胃不太好,睡眠质量也差。这两年还算收敛一些,行程爆忙的那一阵子,整个人形销骨立的,活脱脱的一个行走的衣架子。

 

我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还未来得及感慨,就看见手机微信置顶的一位好友——那我带我入坑的情绪垃圾站发来了消息,她大名叫齐淇,是我大学同学,我刚见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毛病,总是因为“齐淇”想到“齐齐哈尔”,后来干脆叫她哈尔了,碰巧她又喜欢宫崎骏,就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发来微信问:我出山了,在拍吗?能接电话吗?

 

我们两三个月未联系了,倒不是感情淡了。只是她拍戏的那个地方在山里,几乎没有信号,全闭关状态,这两天好像才转场到了城市里,我一看她这个口吻,就知道她情绪不好了,甚至压不到晚上了,恰好我这边下一场还久,即刻回复能接。

 

哈尔很快一个电话拨过来,听上去怨气重到不行:“你知道那个煞笔吗,就上次万万说的那个煞笔,他真的就是一个煞笔……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当初找我的时候说是文艺片!屁!改剧本也就算了,服道化整个他吗的一个乡村爱情故事!我要炸了!!!……”

 

安安静静听她发泄了一会儿,她还未平息:“奇事可多了,我等会儿跟你细讲,你最近在干嘛,我都没上网。”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怎么告诉哈尔她演乡村爱情的时候我在前线嗑她本命。

 

“我在演……一个网剧。上不上星还不知道。”我如是回答道。

 

“跟谁啊?”说起别的事情,哈尔显然冷静了许多。

 

“那个…王一博和肖战。”我忐忑地回答道。那边沉默了一下,猝不及防传来一声尖叫,我深深感慨道,断网真是害死人。

 

果然,我跟哈尔讲起茄子的时候她就开始哭了,我深有所感,连忙安抚她,结果我当我说到王一博可能专门给肖战买了低因咖啡的时候,她哭得更大声了。

 

过了一会儿,她抽抽嗒嗒地说:“这就是《我怀念的》里面说的,‘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啊,这是本能啊,骗不了人的。”我听着她的抽泣,想起了那些我们隔着手机屏幕抱头痛哭的夜晚,恍如隔世。

 

我想着等会儿还要拍戏,不能消耗太多情绪,忙问她:“你刚刚要细说什么来着?”

 

哈尔长叹一口气,声音听上去温柔又佛系,与先前判若两人:“没什么,一个煞笔而已,值得我计较?我与世界重修旧好。我这边快结束了,改天我来探班你。”

 



09

  


十一月,天气由凉转寒,杭州的湿冷直往人骨子里钻。我打完电话回去的时候,肖战跟警局的几个配角在一块儿对群戏,我捧着咖啡窝在一旁看,却没想到看到了王一博两个手肘撑在膝盖上,捧着咖啡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肖战那边,一边看一边时不时地吸吸鼻子,好像有点感冒的意思。

 

这个画面没有持续多久,王一博很快被导演助理叫走。而原本握着卷起来的剧本念词的肖战,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移走了一样,转过头来看了那个空的位置一眼。

 

下午的戏拍得还算顺利,王一博状态找得很好,他天生就有一股危险又迷人的气质,把杜子衡那种锁定猎物的眼神和那股棋逢对手的兴奋演绎得淋漓尽致。最绝的是,导演一喊卡,他连打了三四个喷嚏。我摇着头跟万万说:“天啊,我第一次知道连喷嚏也可以忍的。”

 

万万抱着手臂笑:“叶谁,你看,这就是天生明星。”

 

……我怀疑她在内涵我。

 

 

晚上没太加班,晚饭后又拍了一条,八点多就下了戏。

 

我往酒店床上一倒,决定躺一会儿尸再去洗澡背词。刚切了小号刷了会儿微博,就发现黎澍和杜子衡的CP超话已经建起来了,粉丝数还不少,名字特别长,叫“横竖都要在一起”,我看了忍俊不禁,截了图发给哈尔,才准备去洗澡,就收到柏霄的微信。

 

柏霄跟我明天有一场重场戏,是黎澍被杜子衡挟持,我跟柏霄饰演的警员周泊远设法救他。柏霄虽然有天分,但是年纪小,先前也都是拍校园爱情片之类的,心里慌得很,问我能不能提前对对戏。

 

我乐了,先回了一句:你私生多吗?

 

柏霄回过来一个眨巴着眼睛的表情包。

 

玩笑归玩笑,为了我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名声,我还是约他在酒店二十楼的开放式咖啡厅对戏。

 

肖战、柏霄住十六楼,我住十八楼,至于王一博住哪层,我不要说问他住哪,每天能跟他讲几句话都费劲。电梯迟迟不来,我就从消防楼梯往楼上走,才把二十楼的消防通道门推开一条缝,我就看见了肖战的身影。

 

也许是酒店的空调打得暖和,肖战穿了件T恤,外面套了件松松垮垮的运动外套,还戴了个鸭舌帽。怪就怪他长得太优越,从侧脸轮廓到脖颈的线条,就算穿得像个外卖小哥,也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此时他正在干一件非常不优雅的事,一开始他还在敲门,敲了没两下他居然踢了一下门,像是有气撒不出似的。

 

“王一博你开不开?”肖战的语气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凶巴巴,酒店走廊的灯不算明亮,帽檐被投下来一片阴翳,看不见他的眼神。我看见他的胸膛肉眼可见地起伏了一下,像是快耗光最后一点耐心。恰恰那一秒,门开了。

 

王一博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搭在额前,眯着眼睛,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他把下巴扬起来一点看肖战。这时我才看见肖战左手提了个塑料袋,看上去不重,他迅速地把塑料袋往王一博怀里一扔,似乎是说了句什么,我这里听不分清。

 

王一博似乎是有点情绪上来了,拔高了一些声音了道:“你还管我干嘛?”

 

肖战显然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就想走,谁知道王一博眼疾手快,拽住了他外套的后摆,语气听上去还带着气,却软了一点:“我不知道怎么吃。”

 

我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柏霄估计已经到了一会儿了,于是只好痛心地关上消防楼梯的门,又折回十九楼去坐电梯,然后从靠着咖啡厅的电梯口悄悄溜出来。

 

柏霄坐在窗边冲我招手,我坐下后他一脸奇怪地道:“叶姐姐,你笑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顿悟了一个表演技巧。”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06-07

*叶谁:王一博爸爸,我就是个npc,请放过我。

*柏霄:我好像懂了什么…

*依然是想看评论的一天 啾


06


万万在我面前踱步,我开始喝第二杯水。


我已经经历过大喜、大悲,然后又是大喜、大悲,此刻全身麻木,目光涣散,满脑子只剩下“怎么会这样”。


万万此刻眉头紧锁地打着电话,不过她的关注点和我显然不在一处,过了一会儿,她挂掉电话,一脸严肃地坐到我面前:“计划没变,片方说,感情线还是你和肖战。”


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你让我在王一博面前跟肖战演感情线?”


万万看上...


 

*叶谁:王一博爸爸,我就是个npc,请放过我。

*柏霄:我好像懂了什么…

*依然是想看评论的一天 啾



 

06


 

万万在我面前踱步,我开始喝第二杯水。

 

我已经经历过大喜、大悲,然后又是大喜、大悲,此刻全身麻木,目光涣散,满脑子只剩下“怎么会这样”。


万万此刻眉头紧锁地打着电话,不过她的关注点和我显然不在一处,过了一会儿,她挂掉电话,一脸严肃地坐到我面前:“计划没变,片方说,感情线还是你和肖战。”

 

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你让我在王一博面前跟肖战演感情线?”

 

万万看上去也有些为难:“我预感啊,这不是你爆红的契机,就是你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她掰着手指给我算。“你看哦,路人粉,王一博唯粉,肖战唯粉,你的粉,你和肖战的CP粉,还有前博君一肖CP粉…啧,是一场博弈啊。”

 

“博弈个鬼啊。”我瘫下来,想到下午王一博和肖战对视的那个眼神,还是想尖叫着出去跑三十圈然后仰天大笑,一时之间对自己的前途都有些不想关心。“就这样吧。大不了最后喜提六方粉丝踩我,也值得。”

 

万万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手背贴上我额头:“叶谁,也没那么绝望,先别疯。”

 

 

开机的前一晚,我过得比自己结婚还紧张。先刷了会儿微博,又刷了会儿朋友发给我的截图,才把瓜吃全——哼,对于八卦这件事,万万真的Five。

 

二区一片血雨腥风,首页全是哭太妃哭警匪的。还有料君开楼说男主定了肖战后,原男二不想被糊立马跑路,底下一堆黑子附和说原男二做得对,还有人可惜没能看到鹤顶红和砒霜的撕番大戏。另一位料君却说原男二接了个更好的饼,顶着高额违约金也要抱上大腿,底下有个回复倒是瞩目“听说那个饼本来是王一博的啊?还能换饼?”

 

我摇着头滑过截图,默默给朋友打下一行字:“假料我不屑看了,明天姐姐我就是超前线嗑糖了。”

 

朋友笑嘻嘻地发来语音:“啧,你现在可是二区公认的最惨女主,横竖都要喜提黑子。”

 

我乐呵呵地想,那还算好,这不是先有了一批同情粉吗?

 

 

嘴上说得底气十足,然而我还是因为网上冲浪看热闹第二天顶着乌青的眼圈来到片场。

 

我到的时候只有柏霄和其他几个配角到了,从导演、制片到编剧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我心下明白,这剧本身剧本团队就好,如今博君一肖戏剧化的BE后,居然再度合作,且不说二人出品必是精品,这剧先天热度就已经直接登顶,要么红,要么正红,要么黑红,要么血红,要么姨妈红,总之是红定了。

 

之前和我搭过戏的一个女配过来找我聊天,她拍拍我说:“叶叶好久不见,你又没睡好啊。”

 

我自然不能直说我昨天嗨到半夜,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吗,我感觉我要不太平了,风评受害,指日可待。”

 

这话是真的,一不作二不抢三没有恋爱心思,业余爱好就是嗑CP,我看我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事业粉和路人粉,怕不是一口气都要跑光了。

 

女配奇怪地看了一我一眼,皱了下鼻子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高兴?春风满面的。”

 

我只好神秘莫测地笑笑:“这不是想开了嘛,反正女演员的宿命就是要被骂的。我已经贷款玻璃心完了,现在我没有心。”

 


 

07

 

 

王一博和肖战一前一后来到现场,开机仪式没有搞得很隆重,俩人全程一言不发,我站在一旁,感觉空气都低了几度。

 

柏霄都低下头来悄声跟我说:“叶姐姐,怎么一博老师和肖老师都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正在脑补一段洒满狗血的爱恨情仇,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哎,两位老师交情匪浅,别人无法揣度啊。”


一抬头见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还是换了个说法:“也许太久没见了,大概过两天就好了吧。”小伙子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肖战饰演的男主黎澍是一名三十一岁的刑警,王一博饰演的杜子衡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天才反派头目。我的角色秦亦知是一名二十七岁的律师。

 

第一场戏就是黎澍跟我在一个咖啡店见面,我们谈起一桩十年前的案子,这桩案件与十年前的刑警队长、也是黎樹的老师,我的父亲因公殉职有所牵连。这一段结尾,倒是有杜子衡的一个镜头,是他穿着黑风衣从咖啡店的窗外走过,和黎澍对上了一个眼神,后期大概会处理成慢镜的那种。

 

道具老师还在调景,我跟肖战在对戏,这一段几乎全都是对话,牵涉重要剧情,半点马虎都出不得。

 

我原本在一个卡座上坐在肖战对面,才对了没几句,王一博走过来站在桌子边上,也没说话,我噤声,肖战抬起头看他,眼神冷冷的,我看不太分清,王一博倒是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说:“肖老师往里坐坐。”肖战斜睨他,不过还是没讲话,往里挪了一个身位。

 

王一博刚坐下,肖战又开口了:“接着来。”

 

我一口气提在胸口还没放下,慌忙紧接着念词。谁知道肖战那一大段词念了一半,王一博就撑着下巴,淡淡开口了:“你漏了一句‘你是秦老师的女儿’。”

 

肖战“啊?”了一声扭头看他,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复述道:“剧本写的是‘你是秦老师的女儿,照顾你是应该的’,你说的是‘我本来就应该照顾你’。”

 

肖战的确是讲漏了一句,不过也算无关紧要,他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冷哼,没接王一博的话:“王老师,这场没你吧。”

 

王一博穿那一身黑风衣,活脱脱就是个黑道太子,此时往靠背上一靠,拨着刘海的样子也是匪味十足,跟穿着衬衫的肖战形成鲜明对比,他勾了下嘴角道:“眼神戏不算戏吗肖老师?导演说要演出宿敌的味道,不找找感觉?”

 

此刻的我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已经在狂锤大腿——得了吧,你们现在可不就是宿敌的感觉吗?

 

王一博说完这堆不明意味的话,还是走了,走之前我感觉他把我从上到下瞟了一遍,眼神冷得可以养企鹅,看得我发怵。最妙的是,肖战全程头都没抬,王一博一走,就立刻对我说:“别理他。”

 

 

我和肖战的对戏拍得还算是顺利,没想到的是,ending的对视,倒是NG了。

 

导演凑过来了一点儿:“肖战,你们的确是宿敌,但是现在他在暗你在明,他锁定了你,后面的一系列事件,某种意义上都是他的挑衅,但他现在对你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所以,要有那种,陌生、有一点兴趣,还带着一点职业的警觉,OK吗?”

 

王一博倒是配合,一言不发在玻璃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场,给肖战找感觉,又拍了两三条,才算过。

 

这时候的我们不知道的是,这个镜头,成为了《界线》最出名的一个镜头。书粉称它为几乎完美的还原,太妃狗和吃瓜路人称它为太妃二三次元交错的世纪对视,而唯粉,自然给它冠上了那个最亲切的名字——冰冷的恨意。

 

 

这个剧组的饭在众多剧组中算得上是精致健康了,于是放晚饭的时候,肖战很难得地接了一盒。


为了培养感情,主演们被安排坐在一块吃饭聊天。我实在是摸不清王一博这个小祖宗是想往哪儿坐,于是迟迟没有落座,仔细想了一下,面对面坐眼神交流比较多,这个机会还是留给王一博爸爸吧!

 

肖战手插着口袋,冲我轻轻抬了下下巴:“知知,坐啊。”知知是黎澍对秦亦知的昵称,我感受到了肖战在慢慢入戏的努力。我嘴上答应着,眼神求助着柏霄,这个小伙子倒是很上道,立马在我对面坐下了。

 

为了避免打扰到隔壁二位宿敌,我已经率先一步跟柏霄聊起了学校里一位老师的事。王一博是最后一个坐下的,肖战闷头吃饭,没有搭理他,虽然如此,两人之间却似乎没有什么尴尬的意味。

 

我边和柏霄说话,边感受着隔壁微妙的沉默。余光之中,我瞥到王一博伸手去夹了肖战饭盒里的茄子,肖战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却未发一言,也没有阻止。

 

我不禁眼眶一热。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04-05

*叶谁:对不起 每个字都能嗑是小王八的基本素养

*写文不易 爱我请评论 谢谢谢谢


04 


我在拍摄现场见到的第一个同事是男三,他在剧里饰演的是男主的徒弟,是个愣头青。演员是个演青春校园片出身的小演员,今年年初拿了不错的奖项,名声大噪,本人的确是阳光满分,还带点傻傻的可爱,很有校园初恋的感觉。


他鞠躬鞠得特别低,一抬脸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叶姐姐好,我是柏霄。”


“博肖?”还好我已经放下了方才喝水的杯子,不然免不了一口水喷出来。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字作姓发哪个音,加上之前万万提起的时候,一直管他叫...


*叶谁:对不起 每个字都能嗑是小王八的基本素养

*写文不易 爱我请评论 谢谢谢谢


04 


 

我在拍摄现场见到的第一个同事是男三,他在剧里饰演的是男主的徒弟,是个愣头青。演员是个演青春校园片出身的小演员,今年年初拿了不错的奖项,名声大噪,本人的确是阳光满分,还带点傻傻的可爱,很有校园初恋的感觉。

 

他鞠躬鞠得特别低,一抬脸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叶姐姐好,我是柏霄。”

 

“博肖?”还好我已经放下了方才喝水的杯子,不然免不了一口水喷出来。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字作姓发哪个音,加上之前万万提起的时候,一直管他叫“百”霄,说是我同学校的小学弟,有机会也照拂一下。

 

柏霄笑得很腼腆:“啊对,是多音字,但是我们家都叫‘薄’这个发音。”

 

回过神来,我连忙端出表情管理,也跟他鞠躬:“叫我叶谁就好。”

 

柏霄走后我打开手机,想找个人分享这个天选,翻了一圈手机,能懂这个梗的居然少之又少,为数不多还有个小群的几个最近都忙得要命,只好又合上锁屏,不禁有些怅然。

 

 

化妆师姐姐也算是老熟人了,她此刻正皱着眉毛看着我:“你抖什么?粉底都打不匀了。”

 

我没空回答她,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上学的时候如果下午第三节的体育课要跑八百米,我从中午就开始的那种心慌。

 

大家好像会觉得明星对明星都是见惯不惊,但是实际情况是,明星和明星也是不一样的。巨星,是明星中的明星,在娱乐圈一捞也是一水的小粉丝,而对于每个人而言,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即使并非巨星,仍然意义特别的存在。

 

肖战,对我来说,既是巨星,也是意义特别的存在。

 

万万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弯下腰对着牙齿打颤的我说:“肖战来了,等会会有摄像机,你冷静一点。”

 

她话音未落,我已经听到叩门的声音,从化妆镜里我看到那个,我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翻着他的微博翻到睡着的人真实地出现在了我十米之内,一时间手足无措地推开凳子站起来,乒乒乓乓地一通响声后,我回过头,对上了肖战的笑眼。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才发现化妆师姐姐拿着的眼线笔无声地在我脸上画出一长道黑线。

 

……

 

好丢人……我想死。

 

  

拍摄开始前,摄影师让我俩先聊会儿,等会儿有双人拍摄,不要太僵硬。肖战跟我刚开始粉他的时候,几乎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但实际上他微笑着沉默的时候,有种“温柔拒绝”的意味,这点上,我觉得他比起三年之前,身上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似乎愈发浓重。

 

不过还好他没让我太尴尬,带着点自嘲的意味开口:“你们年纪都好小哦,我都是老人啦。”

 

一瞬间我满脑子跑过“战哥就很有少年感啊”“肖老师以后也会是这样”“说你97年的都有人信”,心中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条件反射要人命。

 

“没有没有,前…前辈也很年轻。”我在如何称呼肖战方面进行了长达五秒的内心挣扎。“前辈年轻有为,经验丰富。”

 

不知道我这句话哪里戳中了肖战的笑点,他扑哧一笑:“还说不老,不要叫我前辈啦。”语气里竟然有点让我这个女明星听了都要自惭形秽,愧为女人的可爱。

 

普通人可能无法理解,对我而言,肖老师、战哥这些看似普通的称呼是专属般的存在,至于肖战哥哥之类一叫出来就能先把我自己恶心死,并还要发五百条弹幕吐槽的,自然也不在选择之列。

 

思来想去,还是前辈最妥帖,于是我只能装作没听到,打着哈哈继续尬聊:“没有没有,柏霄是真的小,我过了生日都二十五啦。”

 

肖战笑着点头,几乎是即刻接上:“你是97年的?”


话未聊完,正好摄影师那边已经在叫肖战过去拍单人,我确认他已经走远,才掏出手机,脑子还是蒙的。

 

博君一肖的BE,在当年的匿名区,几乎算是普天同庆,毕竟被屠版了几个月的“陈情令贴吧”第一次真正的迎回了百花齐放的昔日光荣岁月。

 

后来两人几乎不在同一个场所出现,差不多算是把国内的各大红毯、典礼、颁奖仪式瓜分了个遍,结果每一次单人场合,二区就要起一个高楼——“今天太子去了,妃妃又躲了。”或是“妃妃在纸醉金迷里独自惆怅,是在想太子吗?”


两年了,太妃似乎摘去了美帝的称号,但又似乎从未离开过吃瓜路人和CP粉的心尖尖上。

 

我颤颤巍巍地点开一个叫“只要活着就还能嗑”的小群,刚发出一句:“他听说我25立马问我是不是97年的!!!”

 

以为至少要半夜才有人能回复,没想到一瞬间群里就涌来了一堆“!!!磕到了!!!”

 

我抱着手机闭上眼,啊,久违的幸福。


果然是活着就能嗑。

 


 

05



今天不仅拍定妆照,还得连着海报一起拍,谁知道男二一直到中午都没赶到。肖战的助理和片方沟通了一下,没什么结果,似乎有点儿不满,肖战本人倒是气定神闲,坐在我旁边吃沙拉,对助理摆摆手道:“没事的,我跟孙姐讲过下午不一定赶得上,她说实在不行晚上到也行。”

 

助理长长叹出一口气:“那没得睡的不还是你吗?”

 

肖战往嘴里塞了颗小番茄,满不在乎:“我车上睡好啦。”

 

我心里一酸,肖战这两年的日程毕竟没有爆红的那一年恐怖,尚且如此,三年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位经纪人朋友形容肖战是个铁人,如今想来依然苦楚——谁想做铁人呢?但相比铁人,更没人想做糊比罢了。

 

我瞧着肖战那盒绿油油到过分的沙拉——简直是兔子吃的,忍不住道:“前辈现在还是这么自律啊。”

 

肖战笑道:“演员么。”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补充道:“不像你们,97年的,你还小。”

 

我笑着打哈哈,又是一顿关于年纪的吹捧,趁没人注意,默默低头在群里发了一下这两句对话,又追加道:“你们???谁们???他在说谁们?”

 

群里一位姐姐回复我说:你快去找别人聊会儿天吧,跟肖战聊天你每个字儿都能嗑到,出不了三天就疯了。

 

的确如此,我思来想去,为了我的大脑健康,转身去找跟我对戏戏份第二多的天选之子柏霄。

 

柏霄倒是个好小伙儿,人暖尬点高,还会主动提问。我们俩就像所有素未谋面的大学上下届一样,从学校聊到导师,重点话题还是集中在了哪个食堂比较好吃,哪个学校里的八卦比较有意思,和最近拍戏的趣闻。

 

柏霄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上部戏跟王一博前辈搭戏。”

 

我“啊”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妥,但柏霄却已经注意到:“姐姐喜欢一博老师?”

 

我只好点着头佯装无事:“欣赏欣赏,还没有过交集呢……害,你不要叫我姐姐啦。”

 

“一开始见一博老师,真的太高冷了。”柏霄撑着头回忆。“不过他面冷心暖,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常常给我们买点吃的喝的,自己也不吃,就在那里玩手机。”

 

我没想到这三年王一博还是老样子,笑着想,那是你年纪小,没看过陈情令花絮里的王一博。因为身边王一博的料真的不多,他这些年一扎进戏里就从人间消失,凭着小王八的本能,我还是追问道:“有什么趣事儿吗?”

 

“倒有件事儿挺奇妙的,我跟王老师自我介绍,他居然笑了。吓得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柏霄咬着嘴唇笑。“大家都莫名其妙的,不过就那一下然后马上又恢复高冷了。”

 

救命啊,我怎么又嗑到了。

 

我吸着气看天,博君一肖害人一生。

 

 

事实证明,我的以上一切感慨,都是言之过早。

 

当我和柏霄的话题又回到学校哪家食堂的大妈手不抖上,片场的工作人员终于来叫我们说男二来了,先拍主演的海报,等会儿肖战老师还有别的行程。

 

我对男二耽误肖战行程这件事早已心有怨怼,不过还是拿出女明星的基本素质来——见着仇人我也得微笑,对不起,莫说我怂,男二的粉丝我真的惹不起。

 

我跟肖战、柏霄一块儿站在机器边等工作人员最后布置的时候,一转头就瞥见了男二从门口走进来的身影,定睛一看,我的背脊整个僵住了,忙不迭去看肖战的表情,他也完全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

 

那人朝这边走过来,先跟最边上的柏霄打了招呼:“嗨。”

 

又来跟我打招呼:“你好,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正错愕着,还未回答。他的视线已经移到肖战身上,目光沉沉的,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不疾不徐地说道:“肖老师,好久不见。”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01-03

*记者:近距离嗑cp爽吗

*叶谁:升天了


01


大家好,我叫叶谁。我是一个神秘的、活在大家传闻里的女明星。


你不认识我不打紧,因为这也不是故事的重点,其实你把我的精修图和30个18线女明星P在一起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我自己。


我除了名字有点搞笑,每天都要被所有人CUE一百次,其他也与普通女星并无两样,都是每天为了把自己圈在精致的画框里,人前言笑晏晏,吃饭的时候打着马虎眼。


不过我说自己是十八线,也有那么一点点点谦虚啦,按咖位来看,我勉强可以挤进个四五线,这一切有一大半都要归功于我的经纪人万万——一位年轻有为...


*记者:近距离嗑cp爽吗

*叶谁:升天了


 

01


 

大家好,我叫叶谁。我是一个神秘的、活在大家传闻里的女明星。

 

你不认识我不打紧,因为这也不是故事的重点,其实你把我的精修图和30个18线女明星P在一起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我自己。


我除了名字有点搞笑,每天都要被所有人CUE一百次,其他也与普通女星并无两样,都是每天为了把自己圈在精致的画框里,人前言笑晏晏,吃饭的时候打着马虎眼。

 

不过我说自己是十八线,也有那么一点点点谦虚啦,按咖位来看,我勉强可以挤进个四五线,这一切有一大半都要归功于我的经纪人万万——一位年轻有为,眼光毒辣,家财万贯,做经纪人捧我纯粹是在锻炼自己的姐姐。

 

万万人美心善但是嘴特别刀,还对我管得特别严,不过幸好有她,毕竟我这个人的自制力,的确是不太好。虽然我对自己未来挺看好的,但是万万仍然每天拿忧愁的眼光打量我,就比如现在,她就盯得我浑身发毛。

 

“哎。”万万拿着她的笔敲自己脑壳儿,看我的眼神仿佛要生火做饭的人看一堆淋了雨的柴火,哀怨至极。


“你马上就要26了,再搞不上去就凉了,我得找找下家……你看你上剧那个小女三如何,年轻漂亮会撒娇,小花就得会这一套。”

 

我大惊:“不是,姐姐,我才24啊,我生日还没过呢。”

 

万万转过身来,慢悠悠地道:“我给你算算啊,你生日是12月,吃亏了吧,下个月一过生日就是25周岁,明年一跨年你就是标准26,谁算女明星年纪还管月份大小?26到了30还会远吗。”

 

我无语凝噎,看她这副“先说你有血光之灾再掏出一个护身符说不要紧有了这个逢凶化吉”的江湖骗子的样子,我有所警觉:“你想干嘛?”

 

万万翘起个二郎腿,身子往前一探,笑眯眯道:“我给你上次接的那个戏,男主定了,我正跟他们家商量炒个CP,你要是知道是谁会乐疯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别了吧姐姐,我可不想被男明星粉丝骂穿地心,你看,我还是有几个男粉的,炒CP啥的万一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是吧。”


女明星强炒CP的下场路人皆知,我怀疑万万是真的想搞糊我然后去搞那个小女三,不就是小几岁吗!谁还不能撒娇!我气哭。

 

我看万万没搭理我的抗议,还是神秘地摇着头,还是有点儿好奇,谁能让我乐疯:“谁啊。”

 

“肖战。”万万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眼前一黑。


 

我是真实地眼前一黑了,万万惊恐地过来扶我的时候我虚弱地摆摆手:“没事,低血糖了,给我个巧克力。”看到她犹豫的眼神,我气得眼前更黑了:“您不是这时候还惦记我身材管理呢吧!”

 

“你咋知道我喜欢肖战?”我咬了一口巧克力,满是流泪的冲动——这就是天堂的食物吗。

 

“你那天刷微博我看见你小小号头像了,啧,还背着我搞小小号。”万姐老谋深算地推了下眼镜:“算你运气好哦,我跟你说。肖战团队本来是打死都不炒CP的,你也知道,但是这部剧比较特殊——你晓得的伐,剧本和团队特别好,肖战也喜欢,非要接,但是,没你的话肖战又要被逼重走老路了。”

 

我往后一靠,倒在椅背上,了然。

 

这部新剧是个刑侦片,我这角色,名义上是女主,其实出场的次数搁普通言情里也就是个女三女四吧,我是个智慧过人的辅助,而剧的主要戏份都是作为警察的男主和某天才反派头目的对决。


我想听到这儿你应该懂我意思了,正所谓,世界上本来没有CP,磕的人多了,就有了CP。就像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一半书迷觉得他们是宿敌,另一半——不,可能要有另150%觉得他们是真爱。

 

为什么是150%呢,因为这个CP粉往往一个更比三个强。

 

男二之前就定了,是一个当红的流量,还是挺有实力的那种,势头比当年肖战爆红的时候其实还是差上很多的,但是他的粉丝特别毒,堪称饭圈骂人届的新华字典,肖战要是跟他被绑定CP,新华字典遇上肖战的粉圈,那简直就是砒霜配鹤顶红,血雨腥风。

 

“也不知道肖战为什么非要接这个……”万万玩儿着手机,不解地皱着眉毛:“都是上星剧大男主了,跑来演这部还不知道上不上得了星的网剧,冒着被糊一身的风险,值么……诶?你哭什么?”

 

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如何作答,抹了下眼泪摇了摇头。

 

是警匪片啊。

 

 

 

02

 


我搞博君一肖的那一年,是我遇到万万的前一年。

 

那是2019年,一个我上了奈何桥都不会忘记的年份。那年我刚从电影学院毕业,在老师的推荐下,被抓到某爱情电影里演一个女配,戏不多但是很杂、很难、很跳脱,我那时候还不像现在一样心宽似海,以佛系光芒普照众生,戏拍了一个夏天,我哭了大半个夏天,每天都因为找不对感觉几近崩溃,坐在酒店的灯下边背词边流泪。

 

有一天我跟朋友打着电话,说,要不我别干这行了,我觉得我不合适,我真的丧得快死了。

而这位和我常年互为情绪垃圾站的朋友一反常态没有与我交换负能量,她在电话里高高兴兴地说:“来嗑博君一肖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能原谅的事!”

 

如果这段对话来自一个匿名区的楼,我现在想起来,大概会奋不顾身地冲回楼里给楼主留一句——万恶之源。

 

杀青的时候导演拍着我的肩膀说:“小谁,你真的像忽然开窍了一样,谁打开你灵气的头盖骨啦?恋爱啦?”我笑着摇头:“就是好像忽然真的理解爱情了。”

 

博君一肖陪我度过了整个夏天,然后是秋天、冬天。坊间流传着许多关于2026年的传说,而名声响彻一时的美帝,在2020年的某一天,在一场铺满红毯鲜花的宴会里,因为一支打碎的香槟杯,一个没有停留的转身,轰轰烈烈地BE了。

 

第二个月我遇到了万万,我的好朋友,我的救世主,带着我一路突飞猛进,杀进了残酷娱乐圈。所以可惜得很,时至今日,我还没有亲眼看过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曾经两张南京演唱会彩排的糊照,也一度越过了千山万水来击碎我心中的戾气和痛苦,让我——用一句俗气的话来说——与世界和解了。


也许是那股包裹心脏的温柔来得太过绵长,即便是那段宴会的直播被首页放到眼前反复落刀,我仍然在微博的小小号上打下了最后一句话。


后来,我的小小号只坚持了超话签到这一件事,超话的活人从20多万,逐步减为15万,到如今,两年过去了,还剩下5万,不过,这5万人,几乎没有再少过了。

 

那天后,我再未与人提博君一肖,只是悄悄地把那天写的最后一句话置顶了。

 

“爱人永远不会Be。”

 

 


03


 

被万万提溜起来的时候我仍然在挣扎:“能不能不炒,我真的不想死。”

 

自己拆自己的CP,简直天打雷劈。

 

万万今天打扮得温柔得很,讲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今天就拍定妆照了,你是不是想糊?嗯?叶谁,我们来算算你今年的实绩啊,年初那部剧,扑街了,去年你非要演的那个文艺片,奖么被抢了,五月那……”

 

“好好好!我炒!”我捂住耳朵,宛如被紧箍咒控制的孙猴子,往后一倒,丧得不想动弹。

万万的声音仍从头顶传来:“你不要慌,我已经给你找了30个剪刀手,花絮一出马上给你歪成兄妹Line,其实搞CP也是他们那边团队的要求,也许是真的喜欢这个剧,又不想跟男二糊上,说起来你也不要不信,肖战听说挺好相处的,这次商业拉CP又选了你,说不定相处一下就喜欢上你了呢,那你不就追星成功……”

 

我听了揭被而起,一下子火气从胸腔窜到头顶:“你放P!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也许是我的出离愤怒吓到了万万,她抱着手臂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疑惑:“神经病啊大早上的。快点起来,给你三十分钟把自己搞成人样。”

 

我愣了一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默念了一遍因为肌肉记忆差点喊出来的那七个字,竟有些微妙的陌生。


隔窗

乌云 / 十八线番外

一博视角。

写了长评的一定要私信我呀,我会好好看的!


01


我一路带风地回到化妆间。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换了好几个姿势,我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就像心里有二十只坚果在到处撩爪子——呸,什么坚果,我是说猫。想到这里我又烦躁了几分,抓了手边一杯凉透了的咖啡,就喝了一半下去。真挺难喝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战哥老是抗议热美式冷了也不能替代冰美式,因为它没有灵魂了。


好了,我仰着头把自己靠在沙发上,冷静了半天,现在心里的二十只坚果变成二十个肖战了。


小容姐在我面前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在我的行程表上划来划去的...


一博视角。

写了长评的一定要私信我呀,我会好好看的!



 

01

 

我一路带风地回到化妆间。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换了好几个姿势,我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就像心里有二十只坚果在到处撩爪子——呸,什么坚果,我是说猫。想到这里我又烦躁了几分,抓了手边一杯凉透了的咖啡,就喝了一半下去。真挺难喝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战哥老是抗议热美式冷了也不能替代冰美式,因为它没有灵魂了。

 

好了,我仰着头把自己靠在沙发上,冷静了半天,现在心里的二十只坚果变成二十个肖战了。

 

小容姐在我面前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在我的行程表上划来划去的。我想了一下,她应该还没有看直播。这就跟看球赛一样,现场的人只能吼个气氛,当然没有看高清多机位直播的电视观众来得清楚。

 

阿伟在刷手机,我在这儿坐了半天他才看到我,他带点吃惊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傻:“哥,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实在是烦得不想说话,就递过去一个疲惫的眼神。又过了五分钟,小容姐也打完了电话,看了眼手机,跟刷微博的阿伟一块儿叫了起来。

 

嚯,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是有弊端的——延迟挺严重。

 

当小容姐开始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紧张得想啃指甲。这个画面像极了我穿着我妈给我买的新鞋去踢球,被同学的钉鞋霍霍了一个口子之后我妈看着我的样子。她看了我快十秒没动,快看成了植物,才用一种审判渣男的口气开口道:“王一博,直播呢,作那么大是吧。”

 

我确实是心烦,但是她的数落我只能全盘接受,毕竟当初我梗着脖子跟杜女士吵架阻止她安排骚操作的时候,小容姐站在了我这边,母鸡护崽子一样护着我。


哎,我干嘛说自己像小鸡?

 

我刚想开口辩驳两句,小容姐把手机往我面前一怼。营销号的工作速度堪比艾瑞克伦德伯格,刚刚那段的直播视频的cut已经转发过万了,视频上方白底黑字地写着一句非常熟悉的话“博君一肖是真的be了。”

 

晚会的镜头就是媒体镜头,不像拍影视剧那么专业,但是这个片段还混剪了饭拍,还带角度切换的。“咣”地一声,那个薄得像纸作的香槟杯摔在了地上,磕出一个口子来……我真是无语了,什么质量,摔地毯上也能坏。

 

过了没五分钟,杜女士果然打电话过来。她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中带点嘲讽:“没事吧一博,你微博暂时不要用了,等会儿也别回家直接来公司。”

 

我抬头看看阿伟,阿伟看看小容姐,小容姐又看看我。

 

我两手掩住眼睛,有点疲惫地叹了口气。

 

被塞进车里的时候,我心里堵得慌。但好像不是因为营销号的垃圾文案,也不是给了杜女士挑我刺的机会。


我低头划开手机,看了一眼肖战发过来的消息,他说:“先分开冷静一下吧。”


刹那间全北京的乌云都跑到我胸口上演交通堵塞,我看了半天那条信息,忽然想到那个视频。

 

我把手机关了,闭上眼睛睡觉,嘴唇上的唇膏都被我自己颠三倒四地咬了个干净。

 

他好像真的很难过。

 

我傻逼了。

 

 

02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我卖身契的最后三年不会过得顺心遂意。杜女士已经在总结陈词:“挺好,开始得如梦如幻,结束得轰轰烈烈,不失为一段佳话。”会议室里七七八八坐了几个人,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我并没有什么抗争的余地,如果要抗争,至少我要拉着肖战一起抗争,但我走进会议室杜女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跟丹妮打过电话了,肖战由她全权代理。”简直就像两个宅斗戏里的封建老太太,非常爱好给别人写人生剧本。

 

想到这儿,我又乐了,低头点了战哥的头像框,发了个消息说:你像不像那个结了婚跑回娘家的小媳妇?

 

肖战没理我,我想了一想,按照他生气的规律,他这时候应该至少回我一句“滚”。

 

我盯着手机看得眼睛酸了,又把震动开了。边面无表情地作冷酷状,边有点堵心地想,这次好像有点严重。

 

 

03

 

肖战不理我,我回了家,后知后觉地又生气起来。

 

看见他过夜的时候放在这儿的牙杯牙刷也气,看到他的毛巾也气,看到他的拖鞋也气,气得我浑身都是力气,从好不容易躺到的床上蹦起来,把头盔挨个儿擦了一遍。

 

虽然他自己也越来越幼稚,但是肖战总是不自觉地把我当小孩看。我这个月把行程压得紧巴巴,满世界乱飞,就是为了挤两天跟他去滑雪场,要知道这种旺季,要找一个能包一片区域的滑雪场有多不容易。

 

好好的计划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大叔打破,要不是肖战在旁边冲我使眼色,我差点一句“您哪位,您女儿又是哪位”都要问出口了。

 

诚然,这些年我并非不谙世故,活在玻璃罩子里,待人接物我都有自己的法则。但是一想到跟肖战出去玩,我就很开心。你要是去跟一年级小朋友说他期待了一个月的春游因为下雨取消了,他一定会一边哭一边恨得咬你。

 

等等,为什么我要把自己比作一年级小朋友。

 

无论如何,肖战肯定是把我当成一年级小朋友了。

 

我擦到肖战送我的那个头盔,心软了一下,然后又更生气了。

 

 

04

 

肖战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理我了。

 

果不其然,小容姐奉命把我行程上碰得见他的都用黑水笔划拉了三道,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这都是你俩自己作的。”我无言以对,从她的小本本另一页,看到了一张清单,里面哪个晚会是我的,哪个颁奖典礼是肖战的,都画得明明白白,跟分家产似的。

 

我没去看外面哭天抢地的世界,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愧疚。但是转念一想,没有哪一幕是表演出来的,只是让他们撞见了看上去惨烈无比的分手而已。挺久之后,我才明白,我那时候愧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心里知道我跟肖战还决没有走到头,但是放给外人看的,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幕。

 

我挺少后悔的。我承认我有点骄傲,有的时候后悔也硬要说不后悔…毕竟做过的事情又不能回头,还不如给过去的自己一点体面。但是此时我看着镜子中造型师把我的一绺头发折腾来折腾去,忽然就开始后悔。

 

怎么就没拿稳呢?

 

 

05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终于收到了肖战的消息,在我层层叠叠的语音和消息后,他终于回了一句:“我进组了。”

 

?!

 

我回了很多消息,还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是都是没有回应甚至接不通的状态。我搜索了一下记忆,是他说山里没信号要闭关的那个戏。

 

肖战就像个蝴蝶一样,很轻巧地,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就从我手缝里溜走了。

 

 

06

 

我并不能去找他。

 

我活得有点像高三学生或者监狱服刑犯人。还好的是,忙起来就不会想太多了。我给自己制定了一大堆娱乐活动,看LOL比赛,看MotoGP,看熊猫吃竹子……极大程度地抑制了我胡思乱想又什么都做不了的冲动。

 

阿伟说,哥,你为什么瞪着屏幕。

 

我说,这样比较专注。

 

阿伟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开声音。

 

哦……我太专注了,给忘了。我就说今天怎么滚滚吃竹子声音这么小。

 

打开蓝牙耳机的盒子,我瞄见盒子缝里竟然夹了根白色的毛。

 

无语了,坚果那个小东西是怎么把毛掉到这种高难度的地方的。我边塞耳机边在脑海里殴打我的大脑由坚果而展开的自动联想。

 

啊!!!

 

 

07

 

肖战出关的那天,我也刚从长沙回北京,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去找他,然后很成熟地说一句“嗯,我冷静了,你呢”,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让我看上去不太输。


落了地看到一地的粉丝我头更疼了,还好她们自觉地给我让了道——也可能是我今天穿得过于肃杀了。

 

快走到头的时候,我看到个粉丝站在前面很小心地看着我,她包上挂了个肖战的玩偶,眼见我走进又有点怕地捂住了。我在心里叹气,未置一词,当然我也什么都不能说。

 

我叹气是因为我好像是真的很想他了,看到玩偶都想摸一把。

 

所以在回家一打开门,看到肖战睡在我家沙发上的时候,我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上手摸了一把。

 

肖战睡觉很浅,就轻轻摸了这一下他就立刻醒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警觉的兔子。


我蹲在沙发边上看他,连头上连帽衫的帽子都忘记放下来。满脑子只有…战哥倒过来看也这么好看,果然怎么看都很好看。

 

他躺着没有起身,只是伸长了两条手臂,手贴上我的耳朵,捧着把我的脑袋拉了过去,然后精准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声音里还有点没睡醒的惫懒,他说:“想你了。”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吐出个“哦”字。

 

眼看肖战无声地盯着我看,这样子又有点儿像猫,我想一出是一处地告状说:“坚果居然掉了根毛在我耳机盒子里。”

 

肖战笑了,眼睛眯起来,里头映着灯光,忽闪忽闪的像某一天我们放掉的孔明灯。

 

于是我不满足于这个角度看他,以他的嘴唇为支点,把我自己像个圆规一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认真地去亲吻他。

 

北京的乌云,终于被一阵不太讲道理的风吹走了。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8_完

*完结啦。

*晚上应该有番外。

*谢谢喜欢十八线的每个人。


38


从《忙里偷闲》回来后一个礼拜,我们就迎来了《界线》的杀青,很巧,那天正好是情人节。


我的最后一场戏,是和肖战在日出的海边慢慢地走。导演说拍远景,不必对嘴型,让我们随便聊天。


那天海边特别冷,我冻得鼻头都红了,还要维持美丽清醒。肖战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看上去非常镇定。晨光熹微,一点点逐渐变亮,映得他的脸由暗到明,好看得不行——当然,这只是镜头里的效果,事实是为了拍出完美的画面,我们在冬日的海边迎着海风走了七八个来回。...



*完结啦。

*晚上应该有番外。

*谢谢喜欢十八线的每个人。


 

 

38

 

从《忙里偷闲》回来后一个礼拜,我们就迎来了《界线》的杀青,很巧,那天正好是情人节。

 

我的最后一场戏,是和肖战在日出的海边慢慢地走。导演说拍远景,不必对嘴型,让我们随便聊天。

 

那天海边特别冷,我冻得鼻头都红了,还要维持美丽清醒。肖战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看上去非常镇定。晨光熹微,一点点逐渐变亮,映得他的脸由暗到明,好看得不行——当然,这只是镜头里的效果,事实是为了拍出完美的画面,我们在冬日的海边迎着海风走了七八个来回。

 

一开始我们还顾着嘴形不要被看出来,聊着剧内的事,到后来就逐渐放弃。

 

因为怕呵出来的白气影响美感,肖战嘴张得很小,说:“感觉今天中午应该就可以杀青,你可以和周泊远过你的情人节去啦,知知。”

 

我对他这种叫着剧中角色名乱讲话的行为十分不满,回击道:“黎澍哥,不知道杜子衡今天会不会送你玫瑰花,他要是不送我帮你发朋友圈谴责他。”

 

肖战手插在口袋里,我怀疑他是掐着自己才没有笑出声来,立马换了个话题道:“哎呀,你杀青后准备干嘛?”

 

我老老实实答道:“吃饭睡觉刷微博。”

 

肖战奇道:“你不陪陪周泊远……呸,你不陪陪柏霄啦?我可是昨天听他说他杀完青要疯狂回学校补论文。”

 

海风把我的头发吹乱了,吹得我的心绪也有些乱,胡言乱语道:“不知道万姐给不给我放假,要是有空,我可能回去看看老师。”

 

也许是这句掩饰痕迹过重,肖战别过头去忍笑。我连忙打岔道:“当然了,学校哪有挪威好玩呢?可以滑雪还可以看极光,有些小镇人还特别少,走在大街上牵着手,不戴口罩都不见得会被认出来。”

 

肖战一下忍不住笑意,抿着嘴道:“你…你……我给你发照片好吧,能不能堵上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

 

 

我们从海边结束,开了原来在横店常驻的地方,等B组结束,一起吃杀青宴。

 

肖战和他助理先回去收东西了,好像还有一个媒体采访要录制,说等会儿跟柏霄一起去饭店。我回B组拿东西,没想到正好碰上周之桃杀青,她助理在给她收东西,周之桃手里还捧着导演组给的花。

 

我无意进入化妆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和王一博说话。我只听到王一博说了句“不必了”,她好像还想说什么,看见我进门,立刻换了副笑容:“下次再见,谁谁也是。”说着便拎着自己的捧花走了。

 

我瞄了一眼王一博,没想到正好被他抬头抓住:“看什么?”

 

他这人,虽然本人好笑又不自知,温柔亲切还带着点小孩子的天真,但是要是只单跟你说一句话你会忍不住缩脖子,总有一种他要打你的冲动。

 

我心说,反正都要杀青了,他也打不着我了,直接大大方方地问:“她跟你说什么?”

 

王一博一只手臂往椅背上一挂,挑了挑眉说:“代人查岗?”看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又笑了,说:“她说要等我,我说不必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慨,王一博又招招手说:“来,正好来帮我看个东西。”

 

我心想,摩托车什么的我又看不懂,他该不会是要我看他的滑板视频哪个拍的好吧。我想不通,但还是乖乖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王一博手在相册里飞快地划,我看到缩略图里有几十张相似的构图,也看不清是什么。

 

不一会儿他点开其中一张,又左划了一下,说:“哪个好?”

 

是两枚戒指。

 

我内心翻涌得如同海啸,一下子眼泪就要飙出来,想了想,还是强作镇定,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淡淡道:“第一个比较好。”

 

王一博看了我一眼,有点调笑的意味:“又哭啦?”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凭我这些年拿过的奖,我也要把眼泪逼回去。我手支撑着额头冷静道:“海风吹多了,有点头疼。”

 

他似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认同地说:“嗯,我也觉得第一个比较好……你趴着干嘛,头这么疼啊。”

 

也许是听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挺疼的”三个字十分勉强,王一博不笑了,语气认真了起来:“嗯,还是值得哭一哭的。”我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听见他把手机放下说:“挺不容易的。”

 

我放弃我的自尊,泪眼婆娑地问:“所以那时候你们分手了吗?2020年。”

 

王一博“嗯”了一声说:“分了几个月,但是我们那时候老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不是因为这个才后悔。”他把手机拿起来,在手里面转个不停,似乎是在回忆:“就是给了公司这个机会,让三年不能公开见面,也算是…为了稳定发展吧。”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又说:“也好。”

 

我恍然大悟。当年博君一肖的热度已经完全实现了一加一大于二。顺着热度炒完全可以实现双顶流…如果是营业CP,自然双方都是求之不得,但如果是真情侣,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感情作卖点。捆绑营业意味着再真的感情也要掺几分演技进去,一刀切开很痛,但是从现实角度,是最好的。

 

王一博那个摔碎的杯子恰好成为了这个契机。他们愿意接受这件事,不仅是因为当时分手了,而且也是因为想把自己的感情从聚光灯下抽走,不愿成为利益纠葛的商品。

 

简单说,在爱情里,除了两个人,其他都是不重要的玩家。不需要在公众面前曝露,甚至不需要在社交网络暗示——那些只是情感的调味剂而已。

 

没有百万人的目光,不需要一百个人关注,甚至也不用哪怕一个旁观者,相爱的人就是相爱的。

 

他所说的后悔碰碎了的那个杯子,也只是给了这个一刀切开的契机,伤了别人的心,也换来三年不能在公开场合见面。

 

我想了想,疑惑道:“那你进组的时候还没到3年吧。”

 

王一博说:“嗯,但是我合约快到期了,他们也管不了我那么多。”他划开手机,看了一眼刚刚那张设计图,眼底温柔了一些:“而且,三年挺久的。”

 

 

自打出道以来,我一直像个劳模一样不停地在片场之间旋转,隔几个月就会迎来一次新的杀青。有很多快乐的时光,也有烦躁的时刻,时常是回忆还没有被捂热就要画下句点。可是从2022年11月初开始的《界线》,只是历经了三个半月,就好像刀刻斧凿般印在我的记忆里。

 

也只有《界线》,在杀青的时候我流下眼泪是因为觉得幸福。

 

 

白色情人节那天,我恰好在北京,录完了一支广告,准备回学校看看老师。

 

学校里依然人流如潮,门卫大爷卡得很严,偏偏我还没带当年的学生证,也没来得及让老师给门卫报备。被大爷堵在门口一通说教。大爷手里提了个老式的收音机,在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里摇头晃脑:“不行,要么让你同学老师来接你,不然,就是影帝影后回来,也得要证明。”

 

我把头埋在大爷的窗口里跟他纠缠,小心翼翼地掩着脸,生怕被过路的学生看到这出狼狈戏码。大爷很嫌弃地说:“你快走吧,窗开着把我的暖气都放走了。”

 

这时,一股力道拽着我往后,把我拉出了窗口,只见那人把遮到嘴巴的高领毛衣拉了下来,对着门卫快速地亮了一下学生证,说:“大爷,这是我女朋友。”

 

大爷立马很上道地按开了行人通道,说:“小伙子,下次别让人家等这么久。”

 

被搂着脖子往学校里走的时候,我瞪了一眼柏霄。他头发剪短了一些,很嚣张,连口罩也不戴——当然,学校里出名的人多,乱走乱晃的也不在少数。见我在瞪他,他笑了,露出那颗小虎牙:“瞪我干什么,我介绍错了吗?”

 

我幽幽叹口气,道:“看来莫教授给你布置的论文还是太少,等会儿我跟他说说。”

 

柏霄报复式地从背后扣上我的帽子,让我看路也只能看到一半。扣完了,他又来牵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和,暖和到让我忍不住躲在帽子里笑。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走了一会儿,他才停下来,把我的帽子拿开来一点,指给我看:“喏,看那棵树。”

 

我不看,气结道:“是赵念炘上次说开花了的那棵吗?不看不看。”

 

柏霄“嗯”了一声,又撒娇起来:“看一眼,看一眼。”

 

我被闹得没办法,顺着他的手指去看,愣住了:“诶?这棵树我拍过耶,怎么长这么高了。”记得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心情很不好,从导师楼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了这棵树,它刚刚刷了白色的保护漆,站在风里特别像穿着小裙子在跳芭蕾。

 

我把自己埋进帽子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么还考古我的微博?好羞耻。”

 

下一秒他长长的手臂圈上来,把我按进他怀里,他的毛衣也暖和,原来他哪里都很暖和。

 

“喜欢你啊。”他的声音柔柔地从头顶落下来,“一个月了,姐姐,我比上个月更喜欢你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笑得抽气:“你刚刚叫‘女朋友’的时候怎么不问我意见呢?”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6-37

*下雪了,顺顺利利。

*快完结啦,再不来评论区表白就来不及了。


36


我们最终拎着费老师要求的BBQ食材套餐回了别墅,进门的时候哈尔已经下楼了,戴了副巨大无比的框架眼镜,细看眼睛还是肿得厉害。我从保温袋里翻出雪糕给她,让她用毛巾裹着敷一会儿。谁知道这厮接过去撕开包装就吃了。


我睨了她一眼,道:“我看你就是自己想吃。”


哈尔不跟我客气,递了一只给我说:“来,一起。”


我们进门的时候费老师好像就在打电话,见我们都换了拖鞋,费老师把手机开了免提,说:“来,老赵,一博战战他们也回来了。”免提里传来清脆的笑声——果不...


*下雪了,顺顺利利。

*快完结啦,再不来评论区表白就来不及了。



36

 

我们最终拎着费老师要求的BBQ食材套餐回了别墅,进门的时候哈尔已经下楼了,戴了副巨大无比的框架眼镜,细看眼睛还是肿得厉害。我从保温袋里翻出雪糕给她,让她用毛巾裹着敷一会儿。谁知道这厮接过去撕开包装就吃了。

 

我睨了她一眼,道:“我看你就是自己想吃。”

 

哈尔不跟我客气,递了一只给我说:“来,一起。”

 

我们进门的时候费老师好像就在打电话,见我们都换了拖鞋,费老师把手机开了免提,说:“来,老赵,一博战战他们也回来了。”免提里传来清脆的笑声——果不其然,是跟费老师至交的另一位国民级男主持赵维,这位在圈里也是人气颇佳,和王一博、肖战都分别一起上过节目。

 

我转到厨房,把从他们手中接过的超市袋子打开,草草把东西整理好。然后就撕开雪糕靠在一边听他们电话叙旧。


哈尔拉拉我的衣角,悄声说:“噫,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特别像爸妈在跟朋友叙旧,然后拉着儿子儿媳妇说,快来叫叔叔,就是上次跟你们一起吃过饭的那个。”

 

她这套形容居然还蛮确切的,我咬了一口雪糕边看边傻笑,道:“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儿媳,做梦都要笑醒好吧。”

 

这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有些怯怯地问:“费叔叔,柏霄在吗?”

 

我一愣,看着被cue到的柏霄走上前去说话,才想起赵维的女儿正是和柏霄合作《夏日物语》的女主角赵念炘。她和柏霄都是凭着《夏日物语》出的道,拍摄时才十七岁,比柏霄还小上一点儿,她有一点导演偏爱的羞怯和青涩,清水出芙蓉,获奖的时候连颁奖的大前辈都说“夏日物语”这四个字简直是为她订制。

 

听说她也考上了电影学院,成为了我的同系师妹。艺考出分的那天,赵念炘的名字挂在热搜榜上很久没下来。

 

她在电话那头说:“柏霄哥哥,你上次看的那棵树开花了。”

 

柏霄背对着我,光逆着他的身影写出一圈轮廓,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感觉他应该在笑,他说:“哦,是吗?”

 

我被哈尔掐了下手臂才回神,反应过来摄像机还在拍,而我手里的雪糕都快化了,有一滴糊在我手背上,上面的还在往下化,场面很是狼狈。

 

我不再去听那边的对话,打起精神来去帮张鸣宇和哈尔收拾烧烤要用的食材,但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哈尔递给我一把刀让我切菜,因为刀两面很像,我出了个神,居然把刀背和刀刃拿反,食指上被印出一个小一厘米的血口子。见我低头在拿纸巾吸掉渗出来的血,哈尔很夸张地叫起来,惹得沙发那边的几个人都回过头来看我,张鸣宇也去找创口贴。

 

完了,我心想,我已经能想象节目播出这一段会有多少弹幕疯狂吐槽我娇气不持家,切个菜连刀都不会拿。

 

柏霄过来要扯着我的手看时,我顾忌还有摄像机,触电一样甩开。他抬起眼来,无声地问“怎么了?”

 

我不想自怨自艾或者独自生闷气,低声地说:“我晚上跟你说。”

 


一下午的BBQ我都有点心不在焉,坐在秋千上看王一博跟肖战说话。这两个人已经逐渐旁若无人起来,虽然眼神不落在对方身上,但是每说一句话另一个人总是知道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目光,王一博冲我这边抬了抬下巴,又低声跟肖战说了些什么,肖战从无烟烧烤炉边走过来,从保温箱里抽了支雪糕递给我这边的摄像大哥,说:“十分钟,辛苦了,吃个雪糕。”

 

摄像大哥心领神会地把镜头一关,投来一个“我懂”的眼神,坐到一旁去吃雪糕了。

 

肖战坐到我旁边的秋千椅上,指了下我的右手,问:“手还好吗?”

 

我自然知道他是看我心情不好来开解我的,回答他:“没事。”想了想,十分钟挺宝贵的,又主动开口道:“肖战老师,你觉得剧组情侣能长久吗?……不是说你,你们不一样。”

 

肖战听闻我这样说,眯着眼睛笑了:“有什么不一样?”

 

我忍了半天没把“因为你们是天选”这种听上去十分中二的句子说出口,辩解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肖战踢了踢脚下的落叶,不再追问我这个问题,反而说:“你跟柏霄也不一样。你们不存在出戏入戏的问题,因为本来就没有感情戏。周泊远也不会喜欢上秦亦知……不然,我头顶就一道绿光。”他说到这里,笑起来。

 

周泊远不会喜欢上秦亦知,这话倒是真。我凝眉想了想,道:“但是杀青前,可以朝夕相处。杀青后,各奔东西,感情就会淡掉,然后冷静一段时间后,回想起来,只是很多人生碎片里的一个,并不是非谁不可,会吗?”

 

因为我拍戏的这几年,身边不乏开机恋爱,杀青分手的演员情侣,当初有多甜蜜,结束的时候有多不舍,最后拖着拖着,大家都进了下一个组,联系日益变少,最后一方淡淡地说分手吧,另一方也无所谓地说好。曾经有一个同组的女演员,杀青之后一阵子找我出来喝酒,眼睛红红地说:“你说会不会把一切留在最美好的时候,会比较聪明。”

 

就像一朵花,总是开得最好的时候才适合被做成永生花。

 

肖战眨眨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会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很有信心地能够走下去。”

 

他过于冷静的口吻让我有些吃惊。过了片刻,他又说:“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被时间抹掉的。”

 

“比如。”肖战想了又想,说,“心动吧,这样说有点俗。就是理智和情感在纠缠,纠缠了很多年,最后获胜的还是情感。情感对理智说,如果你理智分析一下的话,也不得不承认有一些心动是本能,是不可压制的。”他说到这里,嘿嘿傻笑了起来,笑了几下又觉得自己有点傻似的,说:“我瞎说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似懂非懂,但是隐隐约约磕到了…


等等,故事走向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我换了个思维,貌似理解地点了点头,说:“所以可以被理智压制的心动是悸动,不能压制的心动是爱情。”

 

听闻我这样说,肖战惊讶地掩住了嘴,投来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半晌才说:“哇你这是什么理解能力,高考语文阅读理解满分吧?”

 

我笑了笑,这是什么阅读理解能力——这可不就是嗑博君一肖的理解能力吗。

 

 

37

 

下午开开心心地吃完烧烤,天气忽然刮起刺骨的冷风,室外忽然片刻也待不得了。张鸣宇和肖战拖了瑜伽垫和棋牌过来,拉着几个人聚在一起打牌,输了的要做俯卧撑。我跟哈尔捧了热水在旁边养生,忽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柏霄说,下雪了。

 

我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去找他,却在玻璃外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门去了,一个人站在花园里,也不知道冷不冷。

 

我鬼使神差地穿上鞋子出门,因为下着雪,摄制组的器材不方便出门,也没人跟着我。

 

雪还小,一点一点飘下来,看上去像是刚刚开始下。

 

这不是北京的初雪,但是北京初雪的时候我们在横店,只能从朋友圈欣赏了一场浪漫。不过这的确是我今年看的第一场雪。即使是来了北京这么多年——加上读书也有七年时间,我骨子里的南方人血液依然在作祟,一到下雪天就感动得像是接收到上天的馈赠。

 

柏霄站在花园的秋千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子里拿了张防水桌布,盖在我下午坐的秋千上。看见我有些疑惑,他指了指秋千解释道:“我以为要下雨了,才出来盖的。”顿了顿,他又说:“没想到是下雪了。”

 

“下雨为什么要盖?”我转头看他,有一点白色的雪花落到他的睫毛和鼻梁上,他的侧脸很好看,看上去像个冰雪作的雕塑。

 

“万一你明天想坐。”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正事。

 

我眼眶顷刻间就热了,一低头,居然有滴眼泪掉到还未积起来的薄雪上,很快就不见了。

 

我说:“如果……”

 

余光里,王一博和肖战也走出来了,打断了我的话。肖战像个小朋友,伸手去接雪,笑意吟吟,他一侧头,看见我和柏霄,轻微地耸了耸肩说:“不好意思呀,挤挤。”又一指里头的摄像机说:“也就这儿没摄像机了。”

 

里头被他指到的黄PD很哀怨地打开门缝说:“几位老师,能不能往落地窗前面站站,我不录声音拍个背影总成吧。”

 

 

王一博看着下得越来越大的雪,说:“明天滑雪场好像还是不开。”

 

肖战听上去却没想象中的遗憾,他搓搓手说:“好不配合哦,一点也不欢迎我们。”顿了顿,又说:“不过本来明天下午就要走了,去一会儿也不痛快。”

 

囿于室内摄像机如芒刺背般的视奸,他们两人站得笔直,还隔了一小段距离,简直像两个翘课出去玩被逮回来罚站的高中生,边领罚边漫不经心地讨论明天翘课去哪里玩。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雪,王一博说:“你下部戏在哪,也不知道杀青后有没有假期。”

 

肖战嘿嘿地笑了一声,听上去有些傻气,然后有些得意地说:“我请了二十天假。”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听到这个对当红艺人来说天文般的数字,我能想象王一博的眼睛睁得老大:“二十天?”

 

肖战“嗯”了一声,说:“你十天,我十天。”

 

他转过头来看王一博,笑容像极了四年前在泰国见面会上他喊王一博的名字的样子:“王一博,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去挪威滑雪?”

 

夜雪纷纷,我恍惚间看见王一博好像扬着嘴角,含糊不清地回了个“嗯”。

 

我的心柔软到无尽地下陷,等到他们进屋去了,还怔怔地看了好久。


回过神来,许久才轻声补完了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如果杀青一个月之后,你还像现在这么喜欢我……”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柏霄。我本来想说来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但是就像肖战说得那样,理智和感情在心里的天平上打架,你扔一个秤砣我加一克砝码,讨价还价般的给出了一个结论——说出口的刹那,我忽然觉得,一个月也好长啊。

 

但是心里轻微的不安感揪着自己的衣领不肯放手,说,我把你扔下去,你陷进去就完了。

 

下午听到赵念炘的电话,我不是嫉妒,也不是吃醋,就是在刹那间看到我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碎片,他和谁都会有美好的回忆,他指给赵念炘看过一棵树,和他陪我看了一场烟花,并无不同。而我也想知道,对我而言,是否亦然。

 

“好。”柏霄答应得比我想象得更快,让我想起他任由着我胡闹,瞎答应不再跟周之桃讲话的那个时候。

 

雪下大了。柏霄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会儿他接了一片雪花,又说,“我只会更喜欢你的。”

 

我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看着他的笑意从眼睛里溢出来,无奈道:“闭嘴,你留我一条命吧。”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5

*岁月静好


35


哈尔抱着我哭了小半夜,我已经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我自己也红着眼睛安慰她。也许是因为我听的墙角已经够多,流的眼泪都能浇花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上去还算正常,但哈尔姐姐只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她还活着。


她哀怨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今天上午见不了人了,你就跟他们说我有点感冒,休息一会儿。”


我揭开被子一看,嚯,哈尔的一双眼睛肿得像鸽子蛋,连忙又给她盖上,道:“我去给你找点冰敷一下。”


哈尔幽幽地说:“我昨天看了冰箱冷冻室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制冰机,你去买点冰淇淋吧,正好我想吃。...


*岁月静好



35

 

哈尔抱着我哭了小半夜,我已经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我自己也红着眼睛安慰她。也许是因为我听的墙角已经够多,流的眼泪都能浇花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上去还算正常,但哈尔姐姐只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她还活着。

 

她哀怨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今天上午见不了人了,你就跟他们说我有点感冒,休息一会儿。”

 

我揭开被子一看,嚯,哈尔的一双眼睛肿得像鸽子蛋,连忙又给她盖上,道:“我去给你找点冰敷一下。”

 

哈尔幽幽地说:“我昨天看了冰箱冷冻室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制冰机,你去买点冰淇淋吧,正好我想吃。”顿了顿,把自己作成这样的哈尔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道:“听张鸣宇说小镇不远,你走着去,还可以顺便谈个恋爱。”

 

我把她摁回被窝里殴打了一顿,才收拾洗漱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张鸣宇似乎还在睡觉,辛陌和费老师在落地窗前下象棋,柏霄和王一博在花园里打羽毛球,阳光下两位少年身手矫捷,那画面要多青春有多青春,简直一片岁月静好。见我下楼,大家都乐呵呵地打招呼,柏霄走进门来说:“早餐想吃什么?”

 

我不解其意:“你们吃了什么?”

 

王一博把羽毛球拍收进袋子里,道:“费老师他们吃了麦片。”

 

费老师笑了笑说:“我和辛陌吃得太寡淡啦,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什么时候醒,也没做。你们可以去小镇上看看,那边听说有几家很好吃的小店,买一点回来也行。”

 

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肖战老师去不去,要不问问他。”

 

王一博三步并两步地跨上台阶,熟门熟路地敲肖战的门:“战哥,醒了没?”

 

敲了一会儿,没人答应,就在我以为肖战还没醒的时候,门开了,肖战睡眼惺忪地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发现是王一博后,声音十倍地娇懒起来:“干嘛鸭……”

 

我看到走廊里的摄像大哥镜头正怼过去,而肖战毫无察觉,感觉下一秒就要倒在王一博肩上,连忙咳嗽了一声。肖战如梦初醒,揉了揉脸,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转身回去换了身衣服还戴了副眼镜,又重新活力十足地下楼:“费老师早!辛老师早!叶叶早!柏霄早!”

 

王一博好笑道:“怎么,我就不早了吗?”

 

肖战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忍着笑说:“王老师早。”

 

 

小镇不是很远,也不见得有什么精彩的奇闻逸事,但是节目组还是派了两个摄影师跟着我们。这一路上,两个人又自动地把我和柏霄夹在中间。

 

肖战可能忙久了,闲下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一会儿“这是什么树?”一会儿“好饿啊你们饿不饿”,让人梦回战羡时期。王一博也隔着我们两个人肉柜门跟他远距离对话,说:“你想吃什么?”仿佛我们两人并不存在,一段路走得我甜中带苦,苦中作乐,乐不思蜀。

 

走着走着,柏霄就拽着我走得慢了些,不一会儿前面两人就自动走到一起了,见状,我们在后面偷笑。

 

柏霄今天穿了身灰色呢大衣,配了条灰色和驼色相间的格子羊绒围巾,看上去比平时更沉稳。我惦念着他昨天说的话,莫名有些微妙起来:“咳,那个…你很喜欢电影?”昨天晚上和电影相关的题,柏霄几乎都能非常精准和快速地答出来。

 

他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说:“对呀,我是导演系的。”

 

我惊了:“你是导演系?我以为你是我直系学弟呢。”

 

柏霄笑了,道:“我艺考的时候报的所有专业都是导演系。”

 

导演专业的阅片量和表演系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兴致勃勃地跟他聊起电影来,从希区柯克聊到黑泽明,从昆汀聊到是枝裕和,才发现我们对影片的口味也居然十分契合,我眼前一亮,问柏霄道:“所以你以后打算往导演方向发展吗?”

 

柏霄“嗯”了一声说:“因为一个契机选了电影方向,就决定一直做这个啦。”他顿了顿,又笑道:“嘿,其实每次拍戏都是一次偷师之旅。只要乖乖的,导演总是能跟我多讲很多。”

 

我没想到柏霄如此有心,听了忍不住嘴角上扬,揶揄道:“我说怎么一起拍了几个月戏,一天比一天不乖,原来是装乖呀。”

 

柏霄看了看我,又目视前方,把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飞快地揉了一下我的头发,低声道:“真乖也是可以的,姐姐。”

 

 

小镇很快就到了,但是专门卖早点的摊子已经快收摊了,我们只好沿着街走,看看能买到什么地道美食,还可以回去投喂哈尔和张鸣宇。

 

肖战今天心情格外好,也许是没有外人,人也放松得很,一会儿说着想喝豆浆一会儿又说想吃豆花。王一博伸手扶了下差点被小店门口台阶绊倒的肖战,一板一眼地说:“豆浆和豆花只能选一个。”肖战转过来对着我们打趣:“看,王老师超小气,豆花都不给我吃。”

 

一抬眼看到王一博瞪着眼睛来戳他,又看到后面摄像大哥也在笑,肖战又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不好意思!这段剪掉!我不能诋毁王老师的名声,王老师可大方了,在剧组还请我们喝咖啡,是吧叶叶?”我连声附和,把这堵也堵不住的柜门死活往回拉:“是啊是啊,一博老师经常请客的!”

 

王一博在旁边笑:“别解释了,你叫他剪他也不会剪掉的。”说着他林林总总地打包了几杯豆浆和几碗豆花,从中抽出一杯给肖战,低声说:“别多吃,胃又要不舒服了。”

 

我正听得入神,柏霄忽然问:“你吃不吃锅盔?”

 

“吃!”我激动地拍了下大腿,原来是旁边一家锅盔店的老板正好揭开锅,一阵香味袭来,跟吸铁石似的把我们一行人都吸引了过去。

 

我从老板手里接了一个滚烫的锅盔,幸福得快要流泪,感慨道:“我们以前学校门口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锅盔店,每次去老板都会挑一个烤得最好的给我…后来我经纪人不让我吃了,说容易胖,唉。”

 

王一博在旁边笑:“那你经纪人看了节目…”

 

见我抬头去看摄像大哥,肖战也在旁边帮腔,学着王一博说话:“别看了,看了他也不会给你剪掉的。”

 

柏霄没有搭话,站在旁边一边默默地吃着锅盔一边低头笑。我翻了个白眼,咬了一大口锅盔,破罐子破摔道:“想笑就笑吧,装乖弟弟。”


因为一口吃得急,又呛了风,我免不住咳嗽了两声。柏霄也没有嘲笑我,只是眼里含着笑意,拍拍我的背说:“慢点吃。”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4

*短小但要命 前面有33不要看漏了


34


各自散去后,我跟哈尔洗了澡,又躺在床上聊天,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王一博肖战,一会儿是柏霄,一会儿是辛陌,聊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谁知没睡多久,就被哈尔摇醒了,我凭借人类的本能全身投入地拒绝醒来,没想到哈尔一句话就让我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说:“王一博跟肖战好像在露台上说话。”


我们的房间在肖战的单间隔壁,这两个房间前有一大片露台,这片露台中间用藤树隔了一层墙,下午我跟哈尔还在我们这边的露台前吹了会儿风,发现这边没有节目组的摄像头,很是自由惬意...


*短小但要命 前面有33不要看漏了



 

34

 

各自散去后,我跟哈尔洗了澡,又躺在床上聊天,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王一博肖战,一会儿是柏霄,一会儿是辛陌,聊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谁知没睡多久,就被哈尔摇醒了,我凭借人类的本能全身投入地拒绝醒来,没想到哈尔一句话就让我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说:“王一博跟肖战好像在露台上说话。”

 

我们的房间在肖战的单间隔壁,这两个房间前有一大片露台,这片露台中间用藤树隔了一层墙,下午我跟哈尔还在我们这边的露台前吹了会儿风,发现这边没有节目组的摄像头,很是自由惬意。


肖战的房间靠边上,跟露台的公共门连在一起,从他阳台和公共门都可以到他那边的那片。

 

我跟哈尔裹了个羽绒服就悄悄开了阳台门,忍着寒意听他们说话,藤树就是看着严实,隔音效果果然跟水泥墙没有可比性。

 

是王一博在说话:“他追过你对吧?”

 

肖战“嘶”了一声,似乎是在想怎样回答,半晌道:“算是吧,但是我真的没想起来当时。当时《一件小事》我去试镜了两次,第一次碰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留了微信——那个微信给备注了‘试镜时认识的人’,我去年清理好友的时候还给删了……”

 

王一博笑了:“第二次呢?”

 

“嗯…第二次我去试镜又碰到了他,我们还搭了一场戏。”肖战沉吟道,“结束之后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不了,还要赶下一场,然后他就问我下礼拜能不能一起吃饭,我就问他你是那个意思吗,他说是,我就说不了。”

 

仿佛听到什么可乐的事,王一博又笑了:“好呆啊,还问‘你是那个意思吗’,不然是哪个意思?”

 

肖战抗议道:“哇,当时我才出道多久啊,小透明一个,谁知道这个人没几个月就突出重围拿了金马奖影帝,真的是黑马啊。”说完,他似乎觉得这话里的遗憾有些歧义,连忙补充道:“我不是说我后悔啊!我确实都不记得他了,他居然还记得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肖战问道:“你生气了吗?”

 

王一博说:“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回是肖战笑了:“我都准备好哄你了,没想到小朋友不需要哄了。”

 

一阵窸窣后,过了片刻,王一博低声温柔地说:“他见了你两面,就记挂了你这么久。换我搞不好也会这样。但是我有点嫉妒他。”

 

肖战听上去有点无语:“你还嫉妒他?大哥,你现在抱着我呢。”

 

王一博想了会儿,回答说:“你看他那么早遇见你,比我还早好几个月。还默默关注了你这么多年。”

 

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很讨巧,肖战一下子就笑了:“王一博,我发现你现在特别会说,嘴跟抹了蜜似的。”


停顿了一下,肖战又说:“遇得早不如遇得巧是不是,而且你跟他不一样,他好奇怪,他也没有再来找我,还是刚刚才来跟我说,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我,还说如果现在不是单身,那还是祝我幸福。这心态也太佛了吧…可能也没多喜欢我。”

 

王一博说:“他好怂。”

 

肖战顺着他说:“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办?”

 

王一博言简意赅:“就追啊。”顿了顿,他又说:“就加你微信,要你电话,给你买花,跑到你剧组去面试,隔三差五给你带东西吃,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然后你就……”

 

听了这几句,肖战已经笑得抽气,慢慢平静下来,才接上王一博的话:“然后我就是你的了。”

 

夜风有一点凉,吹得藤树上的叶子簌簌地抖着,但他们的声音像炉火一样暖和。

 

肖战在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明天滑雪场开不开,三年都没滑成过雪……气死我了。”

 

王一博却没接他这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再开口时听上去很自信和沉稳:“他加了你微信,连跟你多说几句都不敢——或者,他拿了影帝,觉得自己身份变了,不能轻易找你说话,等着你去主动找他。我不生气,是因为你根本不会喜欢他。”

 

肖战“啧”了一声说:“怎么办,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王老师。”说着,他好像故意去挑王一博的醋坛子一样,低声道:“但他还是挺厉害的,又是影帝,风评又好,听说这部电影也要参加评奖……”


王一博不接受他的挑拨,说:“他那么厉害又怎么样,你喜欢我,我就赢了呀。”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2

*辛陌的名字是随便取的没有映射任何人!完全没想到,不要在评论里提了。

*所以年下是什么样的呢。


32


“叶叶?你在桌子底下干嘛?”哈尔一把掀开桌布下摆,奇道,“快来帮我开一下这罐老干妈。”


我假装无事道:“哦,手机掉桌子底下了。”天知道刚刚摄像老师的镜头转过来的刹那,我是如何像晚自习被教导主任抓到在操场上约会的小情侣一样,一个下蹲就把人埋到了桌子底下。


我赶忙接过哈尔手里的辣椒酱,使劲拧了一下,也许是手心出汗,拧得面红耳赤的,居然没拧动。刚准备找张纸巾垫一下,手里的老干妈罐子就被柏霄接了过去,然而此时我并不想...


*辛陌的名字是随便取的没有映射任何人!完全没想到,不要在评论里提了。

*所以年下是什么样的呢。



 

32

 

“叶叶?你在桌子底下干嘛?”哈尔一把掀开桌布下摆,奇道,“快来帮我开一下这罐老干妈。”

 

我假装无事道:“哦,手机掉桌子底下了。”天知道刚刚摄像老师的镜头转过来的刹那,我是如何像晚自习被教导主任抓到在操场上约会的小情侣一样,一个下蹲就把人埋到了桌子底下。

 

我赶忙接过哈尔手里的辣椒酱,使劲拧了一下,也许是手心出汗,拧得面红耳赤的,居然没拧动。刚准备找张纸巾垫一下,手里的老干妈罐子就被柏霄接了过去,然而此时我并不想看他是如何嘲笑我的,脚下抹油就准备开溜。

 

没想到柏霄没来嘲笑我,哈尔倒是一个箭步飞到我旁边,戳戳我的脸:“叶姐,当年军训你一个人拧开班上五个女生的矿泉水,怎么,现在功力见退?”我一看这女人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戏弄我,偏偏摄像机还架在一旁,不好对她下手,只好勾住她的脖子大声胡说:“我变弱了,以后本弱女子还要仰仗姐姐的保护了。”

 

这话一出口,哈尔还没作出什么反应,站在厨房水池边的肖战先笑出了声。张鸣宇不解其意,问道:“肖战哥,你在笑什么?”肖战也不打算解释,只是眨眨眼睛糊弄他:“我想到一个冷笑话,你们要听吗?”

 

大家显然都看过那条热搜,对肖战的冷笑话功力不敢苟同,都紧急捂着耳朵玩笑:“肖老师饶了我们吧。”只有张鸣宇像是个与世隔绝的断网少年,追着肖战要听冷笑话。

 

肖战一边讲一边往锅里倒油,他穿的那件白色毛衣好像是某奢品的限量款,打理起来十分麻烦。但是他炒起菜来专心致志,嘴里念念叨叨的,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笑,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周末,他在家招待友人,穿着的只是一件普通的衣物,弄脏了就大大咧咧丢进洗衣机的那种。


王一博站在他背后剥蒜,时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我跟着哈尔去一边收拾冰箱,一边与她低声讨论:“完了呀,我好怕他一个忘乎所以转身就来个背后抱抱。”

 

哈尔用气声回答道:“真的好能忍,我怀疑他在掐自己大腿,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家而是在录节目。”

 

就在我们以为王一博会一直保持着这份清醒的时候,柏霄和张鸣宇从橱柜里找到了几件围裙,正展开来在那儿观赏。


节目组恶趣味十足,给的围裙都是些什么哆来A梦、美少女战士、海绵宝宝、米老鼠之类的。


这会儿在厨房炒菜和备菜的只有辛陌、肖战、张鸣宇和王一博。张鸣宇率先抢走一个米老鼠说:“这个看上去比较阳刚。”


我噗地一声笑出声,吐槽道:“哪里阳刚了张老师,你对阳刚有什么误解。”张鸣宇笑呵呵地摸摸后脑勺说:“好吧,我比较喜欢米老鼠嘛。”

 

自己戴上了米老鼠围裙,张鸣宇还跑过来撺掇王一博也选一个。王一博其人,一个我宁可弄脏我三千块的T恤也绝不扮可爱的酷盖,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张鸣宇身上的米老鼠,露出了难以描述的复杂神情。

 

这时候,奇妙的是,辛陌已经拿着那条海绵宝宝的围裙走过来给肖战。见肖战两手都占着,就从后面帮他把头伸进了围裙里,再用手拉直了下摆的褶皱。


正当他拉着两根系绳准备给肖战系上时,在身后剥蒜的王一博突然闪出来从他俩中间呲溜一下穿了过去,说:“不好意思,洗个手。”

 

本来无知无觉的肖战这时候像是雷达响了般,立马扔了手里的锅铲,飞快地背身系好了绳子,笑着说:“谢谢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海绵宝宝?”

 

辛陌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得体的笑容:“觉得比较适合你。”

 

王一博又回到了厨房台子前剥蒜,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刚刚洗那个手的意义是什么,我看他们刚刚买的几头蒜都快让他剥完了。

 

 

肖战和辛陌的手艺都很不错,大家一边吃一边真心实意地彩虹屁。吃完饭后,七手八脚地把碗洗完了,费老师就招呼大家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小憩一下,再下来玩游戏打牌什么的。

 

一上楼,哈尔就以换衣服为由把摄像大哥关在了门外,然后拽着我的手说:“我靠,什么情况刚刚?博哥是无差别吃醋还是?知道点什么?”

 

我也不解:“为什么他那么笃定肖战喜欢海绵宝宝啊,不是粉谁知道啊?难道辛老师是肖战粉?看他年纪不像啊,你不是跟辛陌一个剧组的吗,他平时什么样啊?”

 

哈尔眉头紧锁,往床上一躺,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辛老师,平时就是温文尔雅,对谁都很好。不是很多人挺爱演这种人设嘛,就像上次我那个乡村爱情破组里的那个煞笔,镜头一开就是尼采黑格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镜头一关就是圈里哪个女明星胸大。但是辛老师不是的,他是真的很有涵养,又很尊重人,这个长年累月是装不出来的。”

 

我也倒下了,心中思绪万千,手里揪起被子来:“按道理不应该啊,他怎么会知道肖战喜欢海绵宝宝?难道是提前知道要跟当红明星录节目,还做了功课?”

 

“我觉得不简单。”哈尔摇摇头,“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辛老师有什么情史,他好像就没什么花边新闻,每天就是看书看剧本,活得像个山庙住持,不过我觉得他心思深,我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像张鸣宇,一个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直男,你说姨妈来了他都要说你们家亲戚感情真好的那种。”

 

我被哈尔对张鸣宇的形容逗笑,这时又见哈姐的眼神飘回道我的身上来:“叶,你跟妈妈老实说,你跟柏霄弟弟是不是有一腿?”

 

神他妈有一腿!我一想到柏霄,耳朵又忍不住热了起来,只好言简意赅地跟哈尔讲了一下这几个月的故事,讲到刚刚柏霄以一句话的威力把我逼到桌子底下去,哈尔在床上又是翻滚又是蹬腿,就差没做一套艺术体操了。最后她掐着我的肩膀来回摇晃:“小狼狗啊!上啊!他还去问王一宝!太会了!这可不是问对人了吗!”

 

也许是看我眼里有除了无语还有一丝哀愁,哈尔又冷静下来分析道:“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给你哈姐听听。”

 

我心里思绪万千,死马当成活马医,想了想道:“你了解还没满二十周岁的男生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他才大二还是大三,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年纪啊。我们还没进组,他见了我就是一口一个‘姐姐’,那他进下个组再遇到别的姐姐妹妹的,不也一样?”

 

我跟哈尔都是柏霄的学姐,大二大三那个年纪的男生,资源和条件好一点已经出道了,哪怕是老实读书的小朋友都是三天一场恋爱。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每天除了练台词学理论就是研究自己哪个角度好看,以及学校里哪个人好看。所以电影学院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譬如我们大一那年入学的时候,学校里就有个大三的学长,也是凭借青春偶像剧走红,被全校奉为校草。身边女朋友倒不是泛滥到离谱,但就是一部剧换一个,频率稳定,规律清晰。

 

哈尔思忖了片刻,道:“年下就是这样,能给的安全感比较弱。”

 

我叹了口气,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衣服来,说:“算了,别说这个了。我比较好奇辛陌是什么情况,看看什么时候能不能套套话?来,这套蛮适合你的。”

 

哈尔跳起来,接过去哈哈笑道:“还真给我穿,万万看到会不会气死?”顿了顿,她又说,“放心吧,我想到了,辛老师酒量不好,晚上我就提议一个把酒夜话,看看他能不能来个酒后吐真言。”

 

说着话,我们推门走出去,正巧碰到柏霄和张鸣宇从走廊那头的房间走出来。和柏霄视线对上的那刹那,我似乎又回到了他约我在露台见面的那一晚,我眼泪掉得像找不到家的小孩,他张开手臂,给了我一个安全感十足的拥抱。

 

我又想起爹气横行的王一博,拉着肖战让他小心脚下的样子。默默想道,年下,好像并不都是安全感弱的存在。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1

*身边有同担,才能放心谈恋爱,不至于缺课…

*键盘精也更新了


31


人到齐了,费老师就先安排大家分房间。别墅里有两间单人间,其余三个房间都放置了双床。费老师笑着说自己年纪大,作息跟年轻人不一致,就不跟大家一起住了,先要了个单间。


我跟哈尔自然是住一间,剩下王一博、肖战、柏霄、辛陌和张鸣宇要分配一间单间和两间双人房,大家有些发愁起来。


哈尔拽着我在一旁咬耳朵:“我希望节目组抽签,这样搞不好他们有可能住一间。”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疯了吧,他们俩公司肯定打过招呼不许住一起了。他俩坐一张沙发都等于结婚,睡一个房间明天必...


*身边有同担,才能放心谈恋爱,不至于缺课…

*键盘精也更新了



31

 

人到齐了,费老师就先安排大家分房间。别墅里有两间单人间,其余三个房间都放置了双床。费老师笑着说自己年纪大,作息跟年轻人不一致,就不跟大家一起住了,先要了个单间。


我跟哈尔自然是住一间,剩下王一博、肖战、柏霄、辛陌和张鸣宇要分配一间单间和两间双人房,大家有些发愁起来。

 

哈尔拽着我在一旁咬耳朵:“我希望节目组抽签,这样搞不好他们有可能住一间。”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疯了吧,他们俩公司肯定打过招呼不许住一起了。他俩坐一张沙发都等于结婚,睡一个房间明天必然十万八千人守在房门口等琑儿出生,别墅楼梯都给你踩塌。”

 

我们俩在这儿嘀嘀咕咕的时候,他们那边好像真的玩起了游戏,原来是节目组觉得大家肯定都爱单人间,先石头剪刀布决出谁去出单人间。PK到最后只剩王一博和肖战两个人。


哈尔在一边捏我的手心,在我耳边叨叨:“啧,他们俩玩这个游戏哪次不是王一博赢。回回都是肖战剪刀王一博石头,我都背下来了。”

 

哪知道几台摄像机对准着两人,王一博突然说:“我出石头。”肖战无声地笑了起来,可能觉得这句台词有些耳熟,当时在阿令片场的时候,两个人石头剪刀布,王一博也是这样说,但肖战脑子拐了两拐还是出了剪刀。


今天,历史又重演了,只不过肖战今天的脑子没拐弯,直接出了布。

 

天啊,我第一次看到肖战赢他。

 

肖战拿到了单人间的房卡,他有点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王一博,什么也没说,王一博从他眼前绕过去,嘴角噙着一丝笑,说了句:“你看,什么时候骗过你。”肖战假装没听见,视线平移开来,两人又站到了地球两端。

 

最终,王一博和辛陌住一块儿,张鸣宇和柏霄一个房。时间已经指向一点多了,费老师让大家先回房间放个行李,等会儿下来一块儿做饭。冰箱里有一点储存的食材,但是不太够。


王一博厨艺水平欠佳,杀黄瓜的美名已经在圈内盛传,于是费老师打发他和同样看上去对做饭一窍不通的柏霄、张鸣宇一块儿去镇上买菜。

 

我跟哈尔好歹算是女孩子,就算不行也得硬上。只是我们下去的时候,辛陌、肖战和费老师已经在厨房忙起来了,哈尔去研究柜子里的酱料和调味品,跟张鸣宇他们打着电话说家里缺什么。我在半开放的厨房边乱转了半天,无事可做,有些尴尬。

 

肖战正在低头洗菜,抬头看了看我,笑道:“叶叶,来,帮我削胡萝卜。”终于有事做了,我心里大喜,但是就在那一刹那,我看见一旁的辛陌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估计也就一秒不到,很快他的眼神就温柔体贴了起来:“我给你让个位置,正好垃圾桶在这边。”说着他拎着菜板到另一边切菜。

 

大家洗洗弄弄,把该切的菜切好了,才凑成两三个菜,远远不够,准备等王一博他们回来再下锅。

 

还好,有费老师在永远不会冷场。费老师拉着肖战坐到沙发上:“听说《界线》要杀青了哦?一博说你们最近还赶得挺紧的,进度。”

 

肖战笑得十分乖巧,玩笑道:“大家这不是想着赶赶进度,好忙里偷闲嘛。”

 

他这话一语双关,说得漂亮,把费老师逗笑了。辛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剥橘子,听到这话也笑了:“我还蛮期待《界线》的,原著写得很好,我拜读过,编剧老师也是我非常喜欢的那位。”

 

他这话递出去其实就是给我们宣传《界线》的机会,肖战连忙接下话来,玩笑道:“确实,我觉得《界线》它不仅仅是剧情跌宕起伏,从更深的层次来说,它把人性的善恶、黑白的界线都撕开了呈现出来,看剧的同时,还是很让人深思的。比如杜子衡这个角色……”


肖战讲到这里,忽然止住了,笑着说:“诶呀,这还是让杜子衡本人回来说吧。”

 

辛陌把手里剥好的橘子分了几瓣给肖战,他很细心,并没有直接给肖战拿着,而是在那几瓣橘子下垫了一块橘子皮推到肖战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引导着我们聊起剧组的趣事来。

 

以前的节目剪辑里都可以看到费老师主导嘉宾的时间比较多,但是今日一见本人,我发现辛陌也是一个天赋十足的主持人,跟他谈话非常舒适。

 

快两点的时候,王一博、柏霄和张鸣宇终于回来了,拎了一大堆东西。肖战自然地迎上去接过王一博手里的袋子翻看起来,嘴里忍不住念叨了句:“让你买西芹怎么买成水芹?”说完这句肖战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在录节目,又有些心虚地补充道:“水…水芹也可以,那我换个菜炒。”

 

王一博还没说话,大家陷入了某种微妙的气氛,除了张鸣宇毫无察觉,其他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见状,一旁的柏霄立马凑过来堵柜门:“不好意思肖战老师,我没怎么买过菜,缺乏常识,嘿嘿。”

 

一旁的哈尔忍着笑意冲我挑了一下眉,显然是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就算我再瞎,我也能看出来王一博背过身去的时候那个迷之微笑,当然,等他再转过来,又好似无事发生。

 

今天中午的主厨由辛陌和肖战担任,我一边愣愣地在餐厅这边铺桌布,一边忍不住瞟着厨房那边的动向,以至于柏霄走到我身后来我都没有察觉。

 

“看什么呢?”他的声音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我看看客厅的摄像老师恰好把镜头挪开了一些,忍不住“啧”了一声道:“你不要这么明显好吧…那儿还在在录呢。”

 

我没敢回头看他,很胆小地从桌子这边绕到另一边,假装是在跟他一起拉桌布。柏霄的眉眼间明显染上了笑意,他毫不避讳地看着我道:“明显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是啊,明显什么,说得好像地下恋情似的。我清了清嗓子,有些好笑地低头道:“跟谁学的,耍起人来一套一套。”

 

本来没指望他真的给我一个答案,没想到柏霄伸出手把桌角的褶皱抚平了,淡淡地说:“一博老师。”

 

我惊了:“啊?”

 

柏霄两只手撑在桌布上,俯身过来凑近了我一些,逼得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但是他似乎丝毫没有羞赧和避嫌的意思,又直起身来,目光直勾勾的,噙着笑意。


“我问他,怎么追一个大六岁的暗恋对象。”

隔窗

一个十八线女明星的嗑cp纪实 30

*真是神仙综艺

*隔壁兔子窝下午也更了 晚上可能还有 记得看


30


飞机延误了一个半小时,后来我听说,这一个半小时里,衍生了数万篇关于肖战和王一博在休息室干嘛干嘛干嘛的小作文,带颜色不带颜色的都有。


甚至还有画手画了小漫画,画里我和柏霄背着登山包推开休息室的门,背包上写着“崆峒山旅游局”,半掩的门里肖战被王一博压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也不忍心打碎她们的幻想,告诉大家我们只是在休息室里打了一个小时的掼蛋。


节目拍摄地在北京的一处郊区别墅,听说旁边还有滑雪场...


*真是神仙综艺

*隔壁兔子窝下午也更了 晚上可能还有 记得看


 

30

 

飞机延误了一个半小时,后来我听说,这一个半小时里,衍生了数万篇关于肖战和王一博在休息室干嘛干嘛干嘛的小作文,带颜色不带颜色的都有。


甚至还有画手画了小漫画,画里我和柏霄背着登山包推开休息室的门,背包上写着“崆峒山旅游局”,半掩的门里肖战被王一博压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也不忍心打碎她们的幻想,告诉大家我们只是在休息室里打了一个小时的掼蛋。

 

节目拍摄地在北京的一处郊区别墅,听说旁边还有滑雪场,但是滑雪场是否开放是要依照天气而定,所以节目组发来的台本里,滑雪只是个B方案——但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期待得要转圈圈了。

 

车是节目组派来接我们的,摄像机从路上就开始跟了。肖战跟王一博就跟某种AI一样,摄像机一开就立马进入不认识模式。坐在车子最遥远的两端,不惜把我和柏霄夹在中间。我不禁想起柏霄千千万万的女友粉,以及万万出发前对我的叮咛嘱咐,也开启了避嫌模式。

 

一时之间画面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坐在副驾驶上的PD看我们都不说话,连忙转过身来问问题。

 

“叶老师!”PD姓黄,我倒是跟他在别的节目打过一个照面,只记得他人还挺好的。“最近忙吗?这次来到《忙里偷闲》,有没有想好怎么过这三天呀?”

 

这节目叫《忙里偷闲》,倒也算是没有辜负它的名字。除了节目组安排的一些既定的行程外,大家在别墅里待着的时候,基本就是聊天、吃东西、打牌,聚在一起买菜、做饭,再喝杯睡前酒,几乎算得上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这次的别墅地方僻静,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周遭只有一个小镇,有超市和小饭店,很少有粉丝能摸到这里,只不过出门散步会有摄影师跟着罢了。总体而言还是很对得起圈内美名——躺着赚钱的节目。不少当红明星的粉丝看着自己的爱豆顶着黑眼圈都求爷爷告奶奶地要把他们送上《忙里偷闲》。

 

“啊,就放松放松吧。其实我最近还好诶,不算很忙。”我正发呆想事情,听到提问立马吐出一口气微笑。“组里最忙的还是肖老师。”

 

“我?”肖战笑了起来,听出来我在踢皮球,连忙接过话去。他像是思考了一下,阳光正洒进来落在他的睫毛上和鼻梁上,把那一片染成透亮的金色。摄像果然立马把镜头对了上去,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画面拍出来多好看。“我也还好啦。大家都挺辛苦的,昨天柏霄拍夜戏凌晨才回来呢。”

 

欢迎收看《界线》杯踢皮球大赛,接下来上场的是三号选手柏霄。

 

“我也还好还好,前天一博老师拍打戏吊了三个小时威压还在地上和汽车之间滚,跟没事儿人一样,才是真的厉害。”柏霄有点不好意思,青涩地看着黄PD笑,看得黄PD一脸被攻陷的姨母笑。

 

“没有,就还好。”王一博礼貌性地抬了下帽子,让努力的摄像能够勉强拍到自己大半个脸。说完之后黄PD期待地看着他,但是王一博显然没有要再讲话的意思,空气再次陷入安静。

 

好的,由于王一博选手将皮球踢爆了,本届《界线》杯踢皮球大赛到此结束。

 

 

王一博虽然话少,但是跟费老师还是明显得亲近。一下车,费老师便像看到回家的孩子一样揽过王一博的肩头,然后亲切地招呼我们进去坐。也许是亲和力太强,那一瞬间我都产生了错觉,感觉费老师似乎真的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

 

《忙里偷闲》的常驻主持人就只有费老师,还有另外一个稍年轻一些的演员辛陌。辛陌出名晚,但是二十六岁的时候凭借一部电影拿到了金马奖影帝。如今三十三岁,又拍了几部片子,可谓有口皆碑。为人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人缘颇佳。虽然常驻综艺,但是还是在继续演艺事业,听说最近有新片,但我也没太关注。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万万说我们剧组上四个人已经算很多了,原来辛陌也带了剧组来,听他们谈话间我隐隐猜到是有电影要上映了,辛陌是男主。我有些忐忑,虽然只有三天,要是来两个不好相处的还可以忍忍,但要是再来个周之桃那样的,我本来晴空万里的心情,真是能被膈应死。

 

费老师给我们搬了几把藤椅,摆成半月形,说等人到齐了咱们再分房间。我们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坐了一会儿,冬日的阳光总是格外地和暖,我感觉自己像条被晒的咸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舒服得快要闭上了眼。


王一博跟肖战照例坐在地球两端,柏霄也坐在我对面,他和肖战一脸后生跟前辈聊天很是受教的乖巧模样,我和王一博在旁边微笑着沉默。

 

这时候辛陌看了一眼手机,跟费老师说:“小齐他们快到了。”说这大家便起了身,去迎接剩下几个嘉宾。走向玄关的路上我思来想去,还真不认识什么年轻一代姓齐的演员,估计是新生代的演员。

 

大家一窝蜂地往门口走的时候,摄像和PD先往外撤,我看到王一博从我右手边绕了一大圈去到费老师身边,中间经过肖战的时候正好走到个镜头的死角,他轻轻在肖战的腰上拧了一把,低声地对他说了两个字。阳光把他的口型描摹得很是清晰,我学着默念了下那两个字,忍俊不禁。

 

“装乖。”

 

此时不知道是装乖还是真乖的肖战低下眼睛,睫毛抖动了几下,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他有刻意地没有去看王一博的脸,却还是在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吸了一下嘴,脸颊微微地陷进去——一个明显的控制笑意的神态。王一博若有若无地瞥过来似乎是看到了他这个反应,转过去跟费老师大方地笑起来,若无其事。

 

那一瞬间我差点都能看到王一博头顶的小恶魔角。

 

终于,一辆车在别墅门前停下,大家迎了上去。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摄像和一男一女。那个男生是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演员,不温不火,但是演技不错,叫张鸣宇。那个女生穿了一身朴素的羽绒服和运动裤,但是五官标致,气质出挑,一看就是一张属于大荧幕的电影脸——这可不就是哈尔吗!

 

这时她冲我眨了下眼睛,我强忍住自己在镜头前拍大腿的冲动。他喵的,哈尔可不是姓齐吗!

 

张鸣宇和哈尔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我看着哈尔道貌岸然地跟王一博和肖战挨个儿握手,微笑着说“久仰了”,心想,啧,小王八站起来还以为自己是杰尼龟。当初发给我30秒语音尖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大方得体的。

 

她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叶砸!”在我耳边她又轻声说:“你他喵的怎么穿得这么好看,我想着你才不会好好打扮才穿成这样,你这个叛徒!”

 

我心里哈哈大笑,连忙举手投降:“衣服都借你!哈姐,先把我脖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