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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异世花店

❗【金东,良堂,饼四】【圈地自萌】


      是爽文,我真的好爱爽文


2135年,地球在经历多次重大灾难后,终于勉强恢复一点生机,人们抓紧一切机会开始重建自己的家园。


然而几十年间接连不断的自然灾害和环境变化,使得部分人类发生了进化,他们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能力,被称之为第三能力。


第三能力主要有金木水火土五系能力,以及衍生出的雷冰毒风等分支能力,而拥有第三能力的人类因为有更强的对抗和生存能力,大多身居高位,甚至自立城镇帮派。


然而,第三能力者之间也同样存在激烈的竞争与猎杀,因为获得异能的人类心脏中...

❗【金东,良堂,饼四】【圈地自萌】


      是爽文,我真的好爱爽文




2135年,地球在经历多次重大灾难后,终于勉强恢复一点生机,人们抓紧一切机会开始重建自己的家园。


然而几十年间接连不断的自然灾害和环境变化,使得部分人类发生了进化,他们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能力,被称之为第三能力。


第三能力主要有金木水火土五系能力,以及衍生出的雷冰毒风等分支能力,而拥有第三能力的人类因为有更强的对抗和生存能力,大多身居高位,甚至自立城镇帮派。


然而,第三能力者之间也同样存在激烈的竞争与猎杀,因为获得异能的人类心脏中会生出一个能量体,八角菱形,是能力者的能量来源,而获得能量体的能力者可以吸收其中能力,以此增强自己。


同时,因为能量体的巨大诱惑,有一部分人类专门做起了猎杀能力者的勾当,被称之为捕猎人,能力者与捕猎人的斗争随处可见,猎杀者成为被猎者,能力者成为捕猎人,一切都发生在不可见的灰色地带。


因此,新世界注定是一个杀戮与和平争夺吞噬的世界,也注定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世界。



然而在复杂的新世界中,有一家花店奇异的生存下来,这家花店甚至没有招牌,店里六个人也不属于任何帮派城邦,却在这个弱肉强食,甚至根本无人买花的大陆稳稳立住了脚。




花店在一条小巷深处,门面也简单的很,只有橱窗摆了满满的各色鲜花。


孟鹤堂正修剪一只红玫瑰,问刚刚进门的烧饼


[昨天的单子到货了吗?]


烧饼放下抬着的一筐桔梗


[嗯,东子做的,快的很]


[行,下午我让九良去送货]


烧饼走过来拨弄一下花瓶里的那束玫瑰


[这次的花长的不错,四爷恢复了?]


[嗯,用了三颗三阶土系的才补回来]


两人说话间门铃作响,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推门进来了


[老板?今天接单吗?]


孟鹤堂赶紧起身迎上去


[您想要什么花?]


[随便,三日以后我来拿货,这是订单,要什么价格?]


孟鹤堂接过那张纸


【水系,四阶以上】


四阶以上,要求还挺高,能力者最高也不过六阶,四阶以上已经算强者,一个城也不过百十位。


孟鹤堂收起订单,又从花瓶中抽出一只红玫瑰递过去,对人礼貌一笑


[五颗三阶雷系,十颗三阶土系]


对方点点头,扔过一个黑色绒布包,带着那支玫瑰推门出去,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这间花店其实并不卖花,而是一个有偿捕猎团队,他们根据客户的需要寻找合适的能量体,然后再收取相应的价格。


虽说三阶与四阶看起来相差不大,但实力差距确是压制性的,能杀死十名三阶能力者的不一定能保证成功猎杀一名四阶能力者,因此他们就会找到专门的猎杀团队,以安全换取更高阶的能量体。


[谢爷,四阶水系,有候选吗?]


谢金从里间转出来,想了想,道


[莫坤城有一个,上个月杀了一对和平联邦的水系姐妹,应该刚刚升上四阶]


孟鹤堂点头,


[那就是他了,还得麻烦你跟东哥再跑一趟]


[行,晚上我们就过去]


谢金前脚出门,曹鹤阳后脚就进来了


[哎,谢爷接单了?什么货?]


烧饼赶紧扶着人坐下


[四阶水系,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好全活了?]


曹鹤阳前几天独自取了两个三阶雷系,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被一名五阶猎杀者盯上了,虽然两个人等阶一样,但曹鹤阳毕竟是刚干完一单,能量不足,幸亏烧饼及时赶到才没落下重伤。


[没事了,哎,九良上哪了?也接单了?]


孟鹤堂笑笑


[没,他快升五阶了,先不接单,正在后头摆弄花呢]


说话间周九良进来了


[四哥来啦,东哥还没回来呢?]


孟鹤堂替人拍掉肩上带着的草叶子


[东哥不回了,晚上跟谢爷取货]





半夜,谢金跟李鹤东进了莫坤城。


目标是城里中心基地的一个小长官,根据消息现在人正在基地的休息室。


小城市的基地中心防卫并不严,又是半夜时候,沿路几名守卫都懒懒的,李鹤东直接一人一道闪电给人电晕了。


他们做任务一般不多伤及性命,毕竟就收了一个人的钱,犯不上再饶几个。


两个人一路摸到休息室门口,休息室是密码锁,谢金还想输个密码试试,李鹤东直接一道闪电给劈开了。


[速战速决]


破门的声音到底还是大了点,两人进去的时候目标已经醒了,抬手就是一道水漩涡,谢金直接拉下了门挡在两人身前。


[你们要做什么?]


李鹤东掌中已经蓄起了一个巨大的球形闪电,闻言对人笑笑


[不好意思,有人买你的命]


目标看出两个人阶数不低,反手按了床边的报警铃,并试图拖延时间


[你们是捕猎人?]


[你话太多了]


目标怒道


[你们这些猎杀者真是胆大妄为!]


谢金扶扶眼镜,冷笑


[你上个月杀那两个姑娘的时候,倒不觉得自己胆大妄为?]


[你……你怎么知道]


李鹤东已经失去了耐性


[你怎么上的四阶现在就怎么还回来吧!]


李鹤东跟谢金虽然也是刚突破五阶不久,但对于四阶来说已经是绝对的力量差异,这个任务完成的可谓顺利。


李鹤东直接放了九道雷电将人围住,对方的阶级低就算了,水系对上雷系又丝毫不占便宜,目标被困在中间,试图用水浪冲破,谢金抬手吸过一旁的钢制柜门,直接握成尖状,冲破水墙直中人心脏。


一颗蓝色八角形晶体从人的心脏中飘出,被李鹤东握入手中。


[得了,赶紧走,一会来人了]




两人赶紧回撤,然而还没到门口,突然从基地四面冲出十几个能力者。


两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两人也不想引起太大轰动,还是能躲先躲,谢金挥过一个大铁柜砸晕了几个,护着李鹤东往大门跑去。


[妈的,孟哥要的太少了,谢爷快点!]


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谢金正考虑要不要下杀手,突然身后就起了一圈土墙。


[九良?]


周九良去送货,知道两人在这做任务,本来就是顺路来看一眼,没想到正赶上好时候。


[东哥,谢爷,站稳了]


土墙外几位能力者已经要准备破墙冲过去,周九良又起了一面土墙将三人直接围在中心。


下一瞬,一名木系能力者已经操纵树藤冲破了第一层墙,然而等两层墙都碎裂后,中间的三人却已经不见了。


花店后院的角落,土地突然开始剧烈震颤,霎时一阵尘土飞扬,三个人破土而出。


[呸呸呸!九良你这招数也是太埋汰了]


周九良抖抖身上的土


[埋汰不埋汰的,管用就行呗]


谢金替李鹤东拍掉后背的土,问道


[九良你是不是破五阶了?够厉害的]


周九良笑笑


[刚过,要是再稳定两天就不用这么埋汰了]


李鹤东把口袋里的那颗能量体抛给周九良


[交货,我俩先撤了,你给孟哥带过去吧]


[行,辛苦了,你们歇着吧,孟哥说这几天都不接单了]


俩人已经连做了几单,又跑这一趟确实累了,闻言连门也懒得走,直接让周九良升起地面,翻墙出去了。




第二天花店门口就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六个人就在后花园围着小桌子一起喝茶。


烧饼时不时给一把火,曹鹤阳能用一根茶叶长出一壶,几个人这一顿下午茶就喝了一下午。


[孟哥,咱们什么时候再开张?]


孟鹤堂想了想,摇头


[最近形式不好,这几天总有人在附近晃荡]


烧饼倒是一点不担心


[怕什么,谁来干谁呗]


曹鹤阳拍人一巴掌


[你看着点火,都快燎着我了!]


谢金放下茶杯,道


[休息两天也挺好,正好九良也上了五阶,可以稳定两天]


[嗨,我怎么都行,不过那几个人我也看见了,我怀疑那也是个捕猎团]


孟鹤堂皱眉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这几天大家都小心点吧]


周九良的猜测是对的,歇业的第三天晚上,就出了事。


六人当时正在店里选下一步种的花,曹鹤阳说种向日葵,烧饼坚持一定要种菜花。


曹鹤阳直接催生了一颗大菜花砸人脸上。


[那菜花是花吗!]


[怎么不是啊,我们……我们好歹也带个花字呢,再说了还能吃呢,多好]


[你怎么不直接种大白菜呢!]


剩下四个人就窝在边上一块看戏,在曹鹤阳要把人种盆里的时候,谢金及时出手制止了。


[小四,算了算了,好好交流好好交流]


一帮人嘻嘻哈哈聊到半夜,周九良突然皱眉,低声道


[有人过来了]


曹鹤阳闻言走到后院里,按上院里那棵梨树


[…………还有八十米,六个,应该就是孟儿说的那伙人]


李鹤东来了精神,指间电流滋滋作响


[好久没人敢上门找茬了,正好练练手]


孟鹤堂喝完最后一杯茶,与几人对视一眼,点头


[解决掉]





五分钟后,六个人趁着夜色悄悄摸到了花店门口,这是一个流窜的捕猎团,半个月前刚刚吞掉了另一个,一路到了这附近,发现了这个花店的秘密。


六人中,两个水系,一个木系,一个风系,一个火系还有一个冰系,六人都是五阶水平,六人先前已经打败过不少的捕猎团,因此并不太把花店里的六人放在眼里。


冰系能力者正要上手破开店门,突然店内灯光大亮,一道电流就落在门上,把人电的一哆嗦。


[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扣我们家门锁?]


烧饼扔了个火球出去,照亮了不宽的巷子。


双方十二个人在门口对峙起来。




对方很是嚣张,为首的男人应该是水系,已经起了一道水墙封住了巷口。


[正好,既然来的这么齐全也就省得我们费功夫了,大家都是捕猎者,我们的意图也就不用说了,你们要是利落点认输,我们下手还能轻一点]


曹鹤阳嗤笑


[别说,谁应该认输还不一定]


双方拉开距离,战斗一触即发


两个水系能力者共同放了一个两倍强度的水浪,其中还夹杂着冰系能力者放出的冰锥阵,烧饼迅速扔了两个巨型火球化冰为水,周九良则直接连起两层土墙挡住了水浪。


看到这阵势,对方都有些暗暗惊讶,他们此前探查得知谢金和李鹤东已经达到了五阶,但没想到其他人竟然也差不多是这个水平。


然而对面并不打算放弃,风系能力者与水系配合,一道道水墙以海啸之势扑过来。


曹鹤阳抬手,地面突然暴涨一道藤蔓屏障,藤蔓自动生长,不但挡住了水墙更是向对方几人迅速逼去,对方的火系能力者终于动手,两道火焰熊熊燃起烧退了藤蔓。


[哼,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


对方的首领打了个手势,木系能力者会意,单膝跪下,以手掌触地,顷刻之间数只食人花破土而出,就要咬向六人,烧饼推人后退,在几人身前划下一道火墙抵挡食人花的攻击。


李鹤东已经被连番挑衅惹毛了,连劈六道道闪电直接把那些食人花轰成了黑灰。


[在不滚蛋就把你们也劈成灰!]


说话间又是十八道闪电落在对方头顶,尽管对面的木系能力者以最快速度遮起一片树藤,最边上的冰系能力者仍旧伤到了右臂。


就在这时,谢金隔空拉断了头顶的电线,直接缠住了惊慌的冰系能力者,给人挂上了墙,其余几人正忙于应付闪电,烧饼连带周九良,一个火球一个土锥,直接给人去了半条命,让人再无法施展力量




十八道闪电终于被尽数挡掉,而对方已经少了一人,曹鹤阳冲人哈哈哈大笑。


[给老子抓紧滚蛋就留你们一命,听见了吗!]


剩下五人对视一眼,水系首领突然发难,两名水系再次联手,水浪却是向两边墙壁拍去,木系能力者也按上墙壁,几丛藤蔓陡生,配合水浪讲两边墙壁解了体。


接着四人联合,形成四方水浪将六人团团围住,眼看就要吞没六人周九良连起两面土墙都被尽数拍散,谢金砸过去的巨大铁球也被狂风加持的凶狠水波冲开。


[妈的,还有点本事]


烧饼冷笑,与一直没动手的孟鹤堂对视一眼。


[孟儿,在不上咱们就要凉了]


对方首领咬牙


[我看他就是个废物,也不过是四阶水平!]


孟鹤堂笑笑,


[是,我就是四阶]


突然,周九良与曹鹤阳,谢金联合发力,在滔天巨浪中生生破开一个缺口,烧饼的火球紧跟其后向对方首领打去,对方并不慌张,一道水流直接挡上,然而火球虽然熄灭,却从中射出一道浅粉雾气,直接打进人的额头。


势态扭转只在一瞬间,原本马上就要淹没六人的海浪霎时变弱,被周九良的重重土锥吞没,对方的首领更是踉跄几步,几乎站不稳了。


一旁的木系能力者急忙把人扶住。


[你……你是!]


孟鹤堂笑笑,掌中跳跃着一团粉色雾气


[难道没人告诉你,毒系能力者最高只有四阶吗?]


孟鹤堂是极其稀少的毒系能力,因为获取能量体的途径太少,因此最高阶也不过四阶。


此时水系首领脸色苍白,已经失去了意识。




李鹤东一道闪电囚笼将所有人扣在其中,烧饼又加了一圈火焰,叫人踏不出半步。


曹鹤阳溜达过去,冲着几人道


[叫你们认输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只能跟你们说再见了]


曹鹤阳嘲讽完又转身回去,抬手打了个响指


闪电瞬时囚笼消失,而六只利刃破空而出,穿过火墙,带着灼烫火焰,精准打入六人的心脏。


六只颜色各异的能量体漂浮至半空,被孟鹤堂收入掌心。


[得了,回去睡觉,明天开店,对了东子,收拾一下]


六道闪电劈下,一切都化为灰烬飘散而去。


第二日,花店重新开业。


谢金周九良正忙着重新砌墙,烧饼曹鹤阳接了单刚刚出门,李鹤东正在后院用闪电翻地。


孟鹤堂剪好一只菜花墩进花瓶,左右看了看。


[别说,还挺好看]


新世界,注定是一个杀戮与和平争夺吞噬的世界,也注定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世界。





🌼搞了一个爽文


其实这几个也不算好人就是了,但是活的爽


希望喜欢



这是小号旧文重搬

我没疯!

清华落榜生

【玲珑】小哑巴

校园AU 玲珑无差 存稿混更

校霸x小哑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是送给憩老师的文


 01


张九龄在热烈掌声中被吵醒,不耐烦的半眯着眼抬起头,曲腿重重地踹上书桌桌腿,木头与发白的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只瞧张九龄拿舌尖舔了舔右腮的嫩肉,顶出一个圆形弧度,却无人敢看这位煞神,只把头埋得低低的。连老师也碍于张氏集团都面子不敢多加阻拦,只强扯出一抹和善笑意打圆场。


“那就让咱们班新来的王九龙同学挑个座位吧,因为王九龙身体上的一些问题,希望同学们能多照顾他一些。也方便王九龙同学更快的融入咱们班。”


张...

校园AU 玲珑无差 存稿混更

校霸x小哑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是送给憩老师的文



 

 01


张九龄在热烈掌声中被吵醒,不耐烦的半眯着眼抬起头,曲腿重重地踹上书桌桌腿,木头与发白的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只瞧张九龄拿舌尖舔了舔右腮的嫩肉,顶出一个圆形弧度,却无人敢看这位煞神,只把头埋得低低的。连老师也碍于张氏集团都面子不敢多加阻拦,只强扯出一抹和善笑意打圆场。


“那就让咱们班新来的王九龙同学挑个座位吧,因为王九龙身体上的一些问题,希望同学们能多照顾他一些。也方便王九龙同学更快的融入咱们班。”


张九龄这才把目光投向引起掌声的“罪魁祸首”——新来的转学生。


昨天有几个同班的学生在教务处见到了这位办手续的转校生,据说是个哑巴。张九龄心思微动,定定的看着王九龙。


王九龙站在台上勾着唇,穿着校服外套,笑意甜的像是甜得发腻的牛奶糖。在看见张九龄看向自己时甚至笑容又灿烂几分,星眸明亮耀眼。


张九龄没来由的在脑内幻想出一个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模样,盯了几秒才慢吞吞的把目光和王九龙错开,缓缓扫过安静呆滞的同学们。所有人都恨不得此刻学会打洞技能,以逃避大佬的注视。却听大佬冷冷的发号施令。


“都给老子鼓掌!爱护残疾人都学狗肚子里了?”


同学们迟疑着举起手,却被大佬一个眼神吓得拼命鼓掌,一时间掌声雷动。


被张九龄一个扫视惊起一身冷汗的学习委员敢怒不敢言,只能欲哭无泪的在心里腹诽:大佬转性了?


王九龙长得又高又白,五官也精致的像是男团成员。不少女孩都悄悄坐直了身子,希望新来的转校生可以坐在自己附近。有大胆的甚至直接邀请转校生坐在自己身边。可王九龙却径直走向大佬身侧,礼貌的笑了笑,又伸手指了指张九龄身侧的空位。


张九龄似乎也是没想到,愣了一瞬,才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把书包从空位的桌子上拿起来,骂了句脏话,站起来看着王九龙。


“你知道上一个坐在这的学生怎么样了吗?”


正当所有人以为大佬要出手暴揍转校生时,却看王九龙笑眯眯的伸手递给张九龄一个小小的红色物件。张九龄也是一怔,缓缓摊开自己的掌心——一颗旺仔牛奶糖。


张九龄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表情,只心道:这小子以为这是幼儿园吗?接了糖就是朋友了。


张九龄恶劣的扬起唇,“我不喜欢甜食。”


王九龙却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偏了偏头,可爱的过分。


张九龄被萌的心尖一颤,神色也软化几分,见王九龙还眨着眼盯着自己,不由得撕开包装放进嘴里。奶香瞬间充盈整个口腔,连带心尖都甜的发腻。

好甜。


张大佬难得有些觉出甜食的美妙,随即又冷下脸朝着注视他们的视线吼道:“看什么看?”


王九龙还偏着头去看张九龄,张九龄把糖球在口腔里转了一圈,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还不坐下看什么?老子长得好看?”


转校生乖乖坐下,然后掏出课本在最后一页的空白上写下一个字。


【嗯 ^_^】

 


 

02

学校后门的街巷里一向是背离阳光的绝佳去处。在阴暗角落里是暗含恐吓的威胁与拳头和肉体碰撞声,像是影院放送电影一般准时。


烟气蔓延在街巷的空气里,伴随着几个小混混的猖狂笑声。


“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小兄弟要不先借我们点?”


为首的男孩剃着板寸,示威般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骇人刺青,一步步朝着被他们堵在巷子里的男孩逼近。


王九龙似乎是没想过转校第一天就能碰上这种事情一般,呆呆楞楞的站在角落里,垂下眸子,长睫颤了颤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是被狂风摧残的无辜花瓣。只看他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然后缓缓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为首的板寸头险些笑出来,收了这么久保护费也没见过这么听话的,而且一上来就是贵重物品。可笑意还没溢出嘴边,就看王九龙抿着唇把手机解锁,漂亮的桃花眼微垂,似乎是认认真真的打起字来。


板寸头身后的小弟警惕的凑上前来对板寸头耳语,“这小子不会是在报警吧?”


谁知王九龙听力惊人,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又把手机屏幕冲向板寸头,上边用备忘录写着一行字。


【我不能说话。】


板寸头愣了一瞬,还是身后的小弟率先反应过来,喜上眉梢。


“大哥,这小子不会说话。”


板寸头朝身后挥了挥手,笑的贼眉鼠眼:“一个残疾人怕什么,直接搜。没准还能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其中一个混混直接上手便要抢王九龙手上的手机。王九龙眼疾手快的收回手机,眼看那混混由掌改为拳,便要揍上王九龙的鼻梁。


只见王九龙无辜的桃花眼微微弯起,气定神闲的准备躲开,却看一个熟悉身影路过街巷。


火光电石之间,王九龙赌了一把。硬生生站在原地,躲也不躲。


只见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从巷口闪身进来,从侧后方迅速踹上那小混混的腰。


小混混惨叫着倒地,一边骂骂咧咧的转身去看是谁偷袭他,却没能注意到气氛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凝重。


张九龄逆着光站在小混混的身后,恶劣的一脚踩在小混混的胸口,像是闲聊般勾着唇角去看早已乖巧装傻的板寸头,语气云淡风轻却让人不寒而栗。


“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动京燕中学的学生?”


板寸头早已不复堵截王九龙时的痞气模样,此刻乖巧的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哭丧着脸跟张九龄认错。张九龄不耐烦的走过去拿鞋尖踢了踢板寸头,“别光动嘴,表示表示。”


板寸头愣了一楞,显然是没能想到自己不仅这一趟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倒搭进去了。

“龄哥,我……”


张九龄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光,舌尖抵着牙“啧”了一声,正想直接动手的时候,却被人轻轻拉了拉袖口。


王九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张九龄身后,白净的小脸上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笑的甜甜的。把手机举到张九龄面前。光是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都能想象到王九龙的乖甜语气。


【不要打架呀。】


你一个男的“呀”什么“呀”?张九龄险些爆粗口时,王九龙又再次打了一行字。


【会受伤。】

 


 

03


张九龄一向不爱亏待自己,每每睡足了才去上课。老师早就见怪不怪,也深知多说无益。索性不去和他们较劲,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九龙和张九龄恰恰相反,几乎是每门课程都听的认认真真,甚至还记了满满的笔记。任是哪门老师见了都忍不住夸赞几句。


张九龄走进教室时王九龙仍在认认真真做笔记,脸颊白嫩,一副乖巧的幼儿园小朋友模样。


张九龄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将王九龙的笔记本抽走,翘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翻看。翻到一半却抬起头打断了老师的讲课。


“老头,你改教英语了?”


讲台上的老师头发花白,不悦的拿三角尺敲了敲黑板。


“瞎说!我这是数学课!”


张九龄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吊儿郎当地指着一堆数学符号问道:“那他这笔记本上怎么全是英文?”


说罢又低头作势要去弹王九龙的额头,“你上课不认真啊。”


王九龙下意识的闭上眼,却迟迟没等到预期的疼痛,而是被人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


王九龙睁开眸子,眼底亮晶晶的看着张九龄,唇边绽出一个甜甜笑意。


台上的数学老师气的头疼,指着门外让王九龙出去。只看王九龙把双脚搭在书桌上,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数学老师把三角尺重重的扔在讲台上,愤而离去。只留下同学们因为不必上课而发出的欢呼声。


王九龙伸手轻轻拍了拍张九龄的手肘,递过去一张纸条。

【昨天谢谢你。后街开了一家甜品店,我请你去好不好呀?】


张九龄转头看着王九龙期待的目光突然想要逗弄一番。于是刻意勾唇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在王九龙以为邀约成功时,恶意的贴近王九龙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不好。”

 


 

04


张九龄没想过转校生来了两天而已,自己的生活就变得如此玄幻起来。甚至已经沦落到被人请吃这种甜得发腻的冰淇淋。


“我不爱吃甜食。”


【再给你要一碗芒果的?】


张九龄看了看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底,和略微发涨的小腹,红着耳尖义正言辞。


“我不爱吃甜食。”说罢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你想要什么?”


话一出口,张九龄又后悔起来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生怕眼前的大旺仔变成个小泪包。


可王九龙却像是真的有所求一般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


【那你保护我,我请你吃甜食好不好呀。】


张九龄觉得这个大旺仔烦的腻人,正想嘲笑他一个男孩说话却偏爱用拟声词时,却对上一双清澈双眸如结冰清泉再度融化,春水里倒映着他自己的模样。


张九龄再吐不出一个拒绝的字,只后知后觉的听见自己鬼使神差的答应道:“好呀。”


 

 

05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一哄而散,如鸟儿般飞回广阔天地。


王九龙慢吞吞的收拾好书包,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放到张九龄面前。

【今晚去吃鲜芋仙吗?】


说起来,张九龄最终还是在美食贿赂之下连着送了王九龙一周的时间,连学校的学生们都逐渐习惯了校霸关爱转校生这一设定。


张九龄站在原地,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今晚我有事。”


王九龙的眸子逐渐黯淡,微微撇着嘴,一副被渣男始乱终弃的小可怜模样。张九龄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结果换来王九龙一个愈发幽怨的眼神。


张九龄鬼使神差般把手掌搭上王九龙柔软发丝,安抚般揉了揉,在王九龙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弯了唇角。


“明天陪你去吃,我先走了。”


张九龄转身欲走,却被人拉住袖口,像是他们在巷子口的那次一般,又像是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一幕。


【不要打架,会受伤。】


张九龄握住王九龙举着手机的白皙腕子,扬了扬下巴,像只得意的黑猫。


“知道了。”

 


 

06

京燕中学和朝东中学相邻,两座学校又彼此不对付,挑衅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情。上次围堵王九龙的人,便是朝东中学的。


朝东中学的头和张九龄他们约在了附近的一个废旧居民楼下。


张九龄看着对方的人马时,甚至还有心思想起王九龙那句不要打架。张九龄忍不住勾唇,自己只是说知道了,又没说不去打架。


张九龄默默给王九龙贴下一个标签:好骗且天真。


这一笑在对方头头眼里便是张九龄赤裸裸的嘲笑了。一声令下便带着身后的二十几人冲了上来。


张九龄迅速从记忆里抽离,像是一只矫健而灵活的黑猫,游窜于敌方之中。甚至还好心情的挂着一抹笑意,仿佛只是在和对方过家家般小打小闹着玩笑。


在张九龄从背后把对方老大反剪按在地上时就已经分出胜负。


张九龄侮辱意味极强的轻轻拍了拍对方老大的脸颊,甚至还带了点笑模样。


“服了吗?”

却看对方先是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然后翻身看着王九龙邪邪的笑道。


“张九龄,你护着的那个小哑巴呢?”


张九龄的笑意瞬间消失,只愣怔一瞬就继续重重的照着混混的鼻梁上给了一拳。


张九龄嘴角还带着方才打斗中染上的血丝,他紧紧薅着对方的领子,像是一头被彻底触怒的野兽,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他的尖爪和獠牙。


“你他妈最好祈祷他没事。”


张九龄飞速起身,再顾不得其他,只握紧了拳头朝学校方向跑。


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却在这一刻期望有神明保佑他平安无事。



 

07


张九龄前脚刚去茬架,后脚郭麒麟就来接自家表弟放学。结果走到一半,就被一群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小混混堵住。


为首的还是上次围堵王九龙的那个板寸头,后边的小弟却换了一波人。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一番郭麒麟,然后嫌弃道:“这就是张九龄当个宝贝似的那个小哑巴?”


郭麒麟嘴比脑子快,当下回嘴道:“你才哑巴呢!你全家都哑巴!”


朝东中学的一向和张九龄不对付,自上次一架之后,便都知道张九龄最近巴巴放在心尖尖上的小美人是个男的,还是个能听得见的小哑巴。


只看王九龙从郭麒麟身后走出来,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慢悠悠的掏出手机。


为首的板寸头以为小哑巴又要和上次一样,用手机打字给他们看。可谁知这次却从手机里传出了一个机械的男人声音。


“是我,我是张九龄的宝贝。”


混混们本想羞辱一番小哑巴,却看小哑巴歪着头笑的甜甜的,像是听到了什么赞美他的语言,喜滋滋的。而且让人感觉连带着Siri的语气里都变得有一丝骄傲。


郭麒麟站在一旁一言难尽,简直想冲过去摇醒那帮自以为凶狠的恶霸。


我表弟听的重点是“张九龄当个宝贝”!不是小哑巴啊!


“不把哥几个放在眼里是吧?这回可没有张九龄救你了!”


朝东中学一众小流氓被王九龙笑的气急,边上有一个搓了搓手就想要上来按住王九龙。


郭麒麟默默的后退一步,却惹来朝东中学一众人的嘲笑。郭麒麟只眼观鼻鼻观心,心底为众人默哀。


你们都被王九龙的皮相欺骗了啊!他明明是个生化武器!


郭麒麟默默的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惨叫。再转过身抬眼时,只见朝东中学的人倒了一地。王九龙一只脚踩在方才的头领背上,笑的眼尾勾出个甜软模样,嗓音却带着几分沙哑。


“谁告诉你们爷爷我是个哑巴?”


板寸头被踩在地上却还大喊着反驳,“你自己说的你不能说话!”


郭麒麟站在一旁一言难尽,砸了咂嘴道:“或许你们知道扁桃体炎吗?”

 

 

 

 

08


王九龙这一架可谓是单方面的碾压,只像逗狗一般戏弄着对方,并不着急结束。郭麒麟也早被路过的阎鹤祥骑着摩托拐跑了。


王九龙只觉得玩的兴起,可再抬头时却对上一双熟悉黑眸,站在巷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知站了多久。


王九龙愣了一瞬,正准备挥拳的手硬生生收回,一如上次在巷子里做的那样。可这次的张九龄却只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打算像之前那样伸手相助。


张九龄双手插兜站在街巷口,似乎在欣赏某种艺术电影般看的津津有味。


王九龙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受了本能躲开的一拳,顺势倒在地上。看着张九龄似乎勾了勾唇角,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偷袭成功的混混见王九龙倒地以为迎来翻盘机会,一拥而上将王九龙压在地上踢。


板寸头学着王九龙方才捉弄他们的模样一般,呲牙咧嘴的照着王九龙的眉骨踢下去,不怀好意的笑道。


“哟,小美人破相了。”


王九龙拳头紧了紧,正准备强撑着起来时,却看张九龄跑过来飞踢开板寸头。


张九龄无动于衷的面具在一瞬间破碎,三两下将所有混混打倒在地,然后薅着王九龙的领子破口大骂。


“王九龙你是傻子吗?骗人的时候不是很精明吗?”


“我没骗你。”


王九龙目光垂在不知名的地方,嘴角可怜兮兮的耷拉着。他本就生得皮肤白皙,血迹在脸上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张九龄气极反笑,“你没骗我?没骗我玩什么苦肉计?我的人要教训也是我自己来。”


王九龙听见后一句话时唇角想要上扬,却生生抑制下来,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我没说过自己是哑巴,我只是发炎了不能说话。”


王九龙反倒恶人先告状,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眼底升起无辜雾气,唇瓣委屈的嘟着,眉上的血迹妖艳的流下来。


“你最开始说我是残疾人我都没生气。你刚才还看着我挨打,现在还薅着我的领子凶我。”


“我请你吃了一周的甜品,还陪你上下学,还帮你写作业,还为了你被人围堵。”


王九龙面上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颠倒黑白,越说越离谱。张九龄一只手薅着王九龙的衣领,另一只手却小心翼翼的扶在王九龙的脑后。面上分明通红一片,却一副恼怒模样吼道:“闭嘴。”


张九龄发誓,他从未想过能说话的王九龙如此聒噪。


只看王九龙眼眶又红了几分,正欲说些什么来反驳时,却被张九龄低头吻住。


闲杂人等早不知何时跑光,只留青涩少年在昏暗街巷里交换爱意,一切混沌思绪在此刻都变得清晰起来。


半晌,张九龄红着耳尖抬起头来,像是为了打破尴尬气氛一般,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我,我道歉,请你吃甜品。”


“吃多久?”


王九龙睁着微红的桃花眼,眼尾带着勾人弧度,唇瓣红润,仿佛张九龄说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回答就准备再酝酿一场哭戏一般。


张九龄指尖轻轻拂过王九龙额角的伤,带着些许愧疚。他抿了抿唇,眼角似笑非笑,没有任何犹豫的承诺道。


“一辈子。”

 

白河夜船

【龙龄】我的影帝前任倒追我我该答应吗?(一发完)

#失踪人口闪现

#给@八声甘州 的点梗,真是对不起一拖就是一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娱乐圈AU,偶像顶流王九龙X低调影帝张九龄

#竹马竹马/破镜重圆,6k+甜饼,狗血剧情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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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张老师,这是今天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了。”女主持人笑眼盈盈,涂着亮红色唇釉的嘴巴弯成月牙似的弧度。

“众所周知,您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拿到最佳男主角,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感谢的人呢?”

演播厅里,一身休闲装的张九龄坐在主持人对面,即使身下的椅垫柔软又舒适,还是非常自律地保持腰背挺直的矜持姿态。他露出礼貌疏离的笑容:“有啊,导演于老...

#失踪人口闪现

#给@八声甘州 的点梗,真是对不起一拖就是一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娱乐圈AU,偶像顶流王九龙X低调影帝张九龄

#竹马竹马/破镜重圆,6k+甜饼,狗血剧情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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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张老师,这是今天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了。”女主持人笑眼盈盈,涂着亮红色唇釉的嘴巴弯成月牙似的弧度。

“众所周知,您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拿到最佳男主角,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感谢的人呢?”

演播厅里,一身休闲装的张九龄坐在主持人对面,即使身下的椅垫柔软又舒适,还是非常自律地保持腰背挺直的矜持姿态。他露出礼貌疏离的笑容:“有啊,导演于老师,制片人烧饼,还有同组的大家也都特别敬业,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现在的最佳男演员张九龄。”

他一边客客气气说着话,一边半垂下眸子,眼睛被长睫打下的阴影覆盖,显得嘴角的笑意也有些晦暗:“还有……还有一个人。”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我也并不后悔,可是终究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垂着头露出微笑的样子有点寂寥,又微微叹气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力弥补。”

他抬起头,看见主持人一脸茫然的讪讪神色,不由笑出来:“没什么。我又在说胡话,您可别介意。”

张九龄也知道,这种场合,其实并不适合吐露心扉。然而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不论如何,都要确保自己的诚恳明明白白传达到对方那里,

录像的机子还在运作,直播还在继续。主持人在念最后的结束语,张九龄却看着黑洞洞的圆镜头出神。

如果那个人心里还留有对自己的一点点念想——哪怕是一点点,张九龄就有挽回他的绝对信心。

张九龄定定凝望着镜头,眸光璀璨,一时间有如闪耀星辰。那坚定到令人心悸的目光直直透过屏幕投射在王九龙家超大液晶屏上,吓得经纪人手一抖,啪地把水杯打了。

经纪人被冰凉的水弄了一身也顾不得擦,抖着嘴唇一脸菜色:“张老师他……他不会是在跟你说话吧?”

“八成吧。”

王九龙一手托着草莓味的冰激凌盒,很镇静地咬着木质小勺,面色不改地耸耸肩。

他的目光穿过虚空,沉沉落在屏幕里张九龄的脸上。停留半晌,又再次转开,看回手里已经半融化的粉色冰激凌。

“别介呀,”经纪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真的不擅长紧急公关,您两口子就别折腾我了……”

王九龙嫌弃地瞧瞧自家经纪人一脸怂样,嗤笑一声:“人还什么都没说就吓成这样,出去别说是跟着我混的。”

他舀了一勺冰凉的雪糕含进嘴里,空出手打开微信给张九龄发信息。

“甭跟我来这套。不买账。”

    

01.

“公司的意思是,你最好接了这部戏。”

王九龙冷漠地从经纪人身边绕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不好使知道么?让我给张九龄做配?我做他的春秋大梦!”

经纪人急得直挠头,恨不得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坐着用脑子想一想:“你现在可是最重要的转型期,虽然是个男二,可这是刘导演打算冲金虎奖的本子,要是真能得奖,进军影视业就不用愁了!”

王九龙越听越烦,鼓着一肚子气给张九龄发短信:“你什么意思?找谁给你做配不好?跟导演指明要我,诚心膈应我呢?”

张九龄几乎是秒回,王九龙扫了一眼,开头就是刺眼的一句“楠楠”。

王九龙根本读不下去了,炸了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我说了别叫我楠楠!你烦不烦人?”

他恶狠狠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砸,捋起散落眼前的刘海,气呼呼地咬紧牙。

经纪人还在喋喋不休,王九龙垂着眼没说话,却一句都不听进去。

“我说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呀?”经纪人累得够呛,却见王九龙望着沙发眉头紧皱一脸便秘,不由一阵心绞痛——王九龙这个兔崽子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带他一年自己估计要夭寿10年了……

“没有。”王九龙干脆承认。此时手机信号灯又闪了一下,王九龙便一脸“烦死了,怎么又发信息”的表情,扑过去抓起手机。

“你消消气,生气伤肝。”张九龄给他回,“这个人物很出彩,也很适合你,刚拿到本子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想着你最近要转型,才问导演要这个角色来的。”

王九龙最烦他什么时候都一副大人口吻说话,咬牙切齿地回语音:“我真是谢谢你了。”

这回张九龄也回了语音:“不用谢,你要是能来演,我会很高兴。”他那边背景嘈杂,有人在叫张老师赶紧过去补录画面,他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补充说,“真的会很高兴很高兴。”

张九龄说这句话时含着笑,偏生他嗓音低哑,听起来温柔又暧昧。

又来了,王九龙恨恨,这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他黑着脸,一边故意恶劣地打字:“我可不想沾张大影帝的光。”一边踢了踢自己的经纪人:“让我看眼本子。”

经纪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去了,王九龙看着他欢天喜地的背影有些无语。

这经纪人是不是被张九龄收买了啊,怎么事事都向着他呢?

手机却在此时又震动了两下,是张九龄最后发来了两条文字信息。

“不仅是沾光,我想把所有的光都给你。”

王九龙指尖一抖,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要停留,接着往下读。

“至于楠楠……你不喜欢我叫,我便不再叫了。”

王九龙盯着最后一条,明明是遂了他的意,却由于对方听起来很委屈,又无可避免地烦躁起来。

张九龄总是这样。三年前是,现在也是,轻巧几句话就能轻易扰乱他原本坚定的心。

他最讨厌这个了。

 

02.

“卡!”

第十四次卡,导演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王九龙你到底会不会演戏啊?那是你爱的人!她没拿刀杀了你妈吧?”

在王九龙对面,女主角悠闲地吹着猩红指甲,一脸事不关己。

王九龙脸色难看,他从小娇生惯养,最易受伤的青春期也是被张九龄一路宝贝着长过来的,哪里受到过这种劈头盖脸的责骂?

不过心高气傲是一回事,蛮不讲理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九龙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是自己的实力得不到认可,甚至被这脾气不好的鬼才导演一怒之下换角儿也有可能。

王九龙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重新试图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女主角——

妈的。他真的不行。

太不顺眼了。

那女人一脸趾高气扬地盯着自己,眼神怜悯得像是在看什么低等智慧生物。涂满了粉色的嘴唇像是裹了一层亮晶晶的毒药。

而就在刚刚,上一场戏,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吻戏。

本应是王子公主的幸福画面,却因为其中之一是张九龄,便叫王九龙怎么看怎么窝火。

王九龙知道一个良好教养的男人不应心胸狭窄,也不应和女士计较,但他“观摩”了上一场戏后一直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这女人却还要每隔三五分钟就小声尖叫,跟别人说些“没想到张老师近距离看也这么帅”的狗屁话,搞得王九龙愈发火大,只觉得脑仁儿都气得发蒙。

不就是借位吻戏吗,张九龄被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他攥着拳头试图冷静下来,便听那女人说:“九龙弟弟,你是以前没有经验,演技这么差也实属正常,别老拿自己跟我们张影帝比,不然自尊心可是很难受的。”她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毕竟做偶像只要长得好看点,会讨好粉丝就行了吧。”

这话说得实在刻薄,王九龙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经纪人就忍不住了,蹭地站起来:“你说什么?”他估计也是气极了,鸵鸟似的人这一刻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一时间口不择言,“我告诉你,要不是九龙,张老师他也不会……”

王九龙吓了一跳,赶紧提着经纪人的后领把他揪回去,呵斥道:“别说傻话!”

那女主角也被突然窜出来的经纪人吓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拍拍自己胸脯:“嘁,一个空有人气的花瓶,脾气倒是不小。”

经纪人又要窜出去,王九龙拽住他,低低冷笑一声:“人气这东西玄得很,有人可是求都求不来呢。您这都是第几部女主角了,还在被骂倒贴影帝呢。”

他本就长得极好,此时锋利的眉眼一沉,顷刻间便显得冷峻逼人。

“你!”女主角一噎,没想到他竟然会还嘴,顿时柳眉倒竖,“你这个……”

“行了行了,”导演不耐烦地打圆场,“也到饭点了,九龙你休息一下吧,午休完我们再试试……”

他省略的话,王九龙心里门儿清。如果试试还不行的话,怕是要换掉他了。

他抿着唇走回休息区,没搭理气得脸色发白的女主角。

这样下去不行。他自己不愿来是一回事,被别人换掉,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思忖着,一只手拎着沉甸甸的塑料袋伸到他面前。

张九龄含笑的声音响起:“趁着上午收工早,给你打包了些饭回来,尝一尝?”

  

03.

张九龄带的是城东那家的招牌酱蟹,王九龙最是爱吃,只是生意火爆又离得远,倒是有些时日没吃着了。

王九龙很有骨气,没搭理他,咬紧了后槽牙问自己的经纪人:“我说你怎么没去给我拿盒饭,原来是早和他串通一气。”

经纪人心虚道:“老师主动说要去买的,一开始我也拒绝了,但他说你肯定吃不习惯盒饭,这……我也拦不住啊。”

其实王九龙本来没想接这“嗟来之食”,只是酱蟹的香味太勾人了,他想着螃蟹是无辜的,与其让它们枉死,还不如填饱自己的肚子。

四只母蟹,肉厚膏肥,红色的外壳泛着一层油光,一口下去汁水四溅,齿颊都是蟹黄特有的清甜浓郁。

王九龙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不少,尤其是又看见女主角愤愤地总往这边瞅,心情更好了,久违地在张九龄面前露出一个笑来。

张九龄就坐在他身边,托着脸颊笑眯眯看他吃螃蟹。

经纪人在一旁看着,直觉得牙酸得不行。

王九龙是故意不看他,但也架不住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看什么看?还想帮我剥壳吗?”

张九龄立马开始挽西装袖子。

“……”王九龙瞪他,“我自己吃!”

他别过头去,耳朵根却红了一片。

经纪人站着,瞟瞟这个瞟瞟那个,默默捂住自己的牙。

吃完螃蟹,张九龄便道:“上午还顺利吗?”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王九龙的火又上来了。

脑子里男人和女人接吻的画面闪过,王九龙冷冷道:“和你有关系吗?”

张九龄看着他稍软的态度又冷硬起来,心下已经浮上了然。

他知道自己之后的那场戏是楠楠对女主角表达好感,怕看到了心里不舒服,这才躲了出去给楠楠买酱蟹,不然王九龙第一次演戏,他是如何一定要在场的。现在看来,怕是不太顺利。

不过他以为不顺利是因为王九龙没有拍戏的经验,面对女生有些害羞。若是被他知道女主角居然敢出言讽刺他的宝贝疙瘩,估计会当场撂脸走人了吧。

张九龄想了想:“有个挺俗的办法……”他面上有些赦然,“你就把对方当做萝卜呀白菜什么的试试?”

王九龙狐疑地瞟他一眼,嗤笑道:“你就靠这个当了影帝?”

张九龄才不管他话中的挖苦意味,连连点头——他巴不得楠楠把女主角当成白菜萝卜,反正绝对不能让王九龙对她产生好感就是了。

“行。”王九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最好是。”

张九龄一怔——什么最好是?

还没等他追问,王九龙便站了起来:“我去琢磨琢磨,别跟着我。”

他说了这话,那便是确实不想让人跟着了。张九龄一头雾水地坐在原地,经纪人便凑了上来对他竖大拇指:“高,确实是高啊。不愧是影帝,瞧瞧这觉悟,这哄人技术……”

张九龄盯着他兴高采烈的脸,表情沉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经纪人一怔,猛地出了一身汗:妈的,这两口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04.

之后半个月的拍摄相安无事,王九龙接的这个角色确实非常出彩,有自己的故事线,和女主角的对手戏份比较少,也就少了许多窝火的时候。张九龄对女主角的态度也冷淡不少,王九龙懒得问是怎么回事,坐观其成便好。

王九龙不得不承认,张九龄的萝卜白菜法有着奇效。只要不掺杂原有的感情因素,带入角色容易多了,导演的脸上也越来越多有了笑容,甚至有几次夸他灵气大涨。

两个月一晃过去,转眼就到了拍摄的尾声。王九龙的戏份是最先杀青的,张九龄趁他不备往他怀里塞了一大束花,气得王九龙一路上都骂骂咧咧。

而经纪人坐在驾驶座,从后视镜看着王九龙紧紧地抱着那花束,对自家艺人的傲娇性格彻底无语。

他们俩这天去了居酒屋,把这两个月以来拍戏禁酒的份儿全喝了回去。

经纪人干灌了一瓶伏特加,便开始有点迷蒙,趴在桌子上口齿不清地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一股脑说出来:“兄弟……三年前你和张老师到底为什么分手啊?”

王九龙没他那么醉,一手掂着酒杯,另一手在刷网友的评论,闻言只是淡淡说:“吵架呗。”

电影官方刚发布了定妆照,一众老演员里,他这个人气偶像非常显眼。下面的控评也是他和张九龄的粉丝平分秋色,张九龄的粉丝嫌他不会演戏拖张九龄的后腿,王九龙的粉丝则是觉得自家哥哥自带巨大流量,张九龄粉丝得了便宜还要踩一捧一,更是气不过。电影拍摄还没结束,双方粉丝却酣战了好几个回合,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切,”经纪人晕乎乎凑过来,“就张老师对你那态度,说你是他私生子我也信,他能舍得跟你吵?”

王九龙冷冷瞟了他一眼,经纪人一个哆嗦,酒醒了大半,讪讪道:“我这不是瞎猜吗……”

“猜也不会猜的靠谱点。”王九龙换了个姿势,往后靠在椅背上,“……是他提的分手。”

“啊?”经纪人一愣,“不能吧……”

“不能什么?”王九龙沉着眉眼冷笑,“当时我才出道,狗仔拍到我们接吻的照片,没等公开就被我之前的经纪人买下来,威胁他跟我分手。”他灌了一口酒,“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恋情这东西就像个定时炸弹。”

“然后他跑过来跟我说,他喜欢演戏,他放弃不了,所以要跟我分手。”王九龙一手托住下巴,朝经纪人勾起一个冷酷的笑:“这借口好不好笑?”

“……”经纪人不知道该不该应和他,愁眉苦脸道:“恕我直言哈,我觉得这不像是张老师会做出来的事……”

王九龙点点头:“你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眼底一片晦暗,“于是我说,既然你真的喜欢,那就拿个影帝回来吧。”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更气张九龄把他当做一无所知的小孩子。明明自己也没有多强大,非要逞强般挡在他面前,试图为他回避掉一切暴风雨。

他恨极了这种自以为是。

“最……最后一个问题,”经纪人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王九龙挑起眉,终于笑起来了。

“我八岁的时候就会跟在他屁股后面了,十岁被他抢走了初吻,十七岁反过来睡了他……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个?”

  

05.

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张九龄杀青的日子。

王九龙被叫回来补拍镜头,拍完刚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外头一片混乱,演员和导演围成一团,中间张九龄的助理都快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老师一直无人接听。”

王九龙皱皱眉心,侧身从人群中穿过去,沉声道:“怎么了?”

小助理被他凶神恶煞的脸吓得一哆嗦:“从早上起就联系不上张老师了……”

话音刚落,她手里的手机就嗡嗡响起来。小助理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接起电话,便听见张九龄叫她开免提。

“不好意思啊导演,我今天早上胃炎犯了,能请一上午的假吗?”

导演忙不迭应:“行,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没什么大事,”张九龄在对面笑,“老毛病了,下午就能开工。”

挂了电话,周围一群人都松了口气,只有王九龙脸色很难看。

他一手抓起运动包甩上肩膀,一边冷冷道:

“身为他的助理,如果连他的身体都照顾不好,趁早走人。”

小助理没想到王九龙会出言呵斥,脸色涨得通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滚来滚去,硬是憋着没哭出来。

王九龙没再看她,他身高腿长,往门外走了几步便望不见背影了。

经纪人一脸复杂地安慰小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哈,我们大楠就是一遇到他哥的事情就脾气暴躁。”

小助理抽抽噎噎还不忘八卦:“九龙老师不是很讨厌张老师么……?”

经纪人翻了个白眼:“你听他嘴硬。”

  

06.

刚走到停车场,王九龙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对着来电显示叹一口气,接起来便听张九龄奄奄一息地叫他小名:

“楠楠……我胃病犯了。”

王九龙脸色一沉,语气还是冷冷地,一点也不客气:“干什么?刚刚跟剧组不是说不怎么严重吗?”

气若游丝呻吟着的张九龄突然一噎,似乎是没想到王九龙也听见了那通电话,不自然地卡壳一瞬:“……那是工作嘛。”

王九龙冷笑一声,砰地关上车门,把钥匙塞进锁眼里打火。

偏偏那边还不安生:“楠楠,我好疼……”

妈的。

王九龙暗骂一句,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看你还敢折腾自己!”

汽车片刻后上了大路,周遭气笛声嘈杂一片。俩人谁都没挂电话,于是王九龙就听见张九龄说:“楠楠……你是不是在来我家的路上?”

王九龙嗤笑:“你想的美。我回家呢。”

“……”张九龄委屈地哼两声,“我不信。”

王九龙干脆道:“你爱信不信。”

他利索地挂了电话,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去药店买了一兜子药。

这种死要面子的行为,遭到了张九龄给他开门时无情的嘲笑。

王九龙看着他快咧到耳后的嘴角,恨不得蒙住他的脑袋眼不见心不烦:“快去吃药!”

张九龄白着一张脸苦笑:“疼的没劲儿了……”

于是王九龙不得不打横抱起他,骂骂咧咧将他好生放在床上,又是给他掖被子又是给他烧开水,忙完一看张九龄,得,笑得更开心了。

王九龙:“……”

他冷冷俯视张九龄:“看你这么高兴,估计是不疼了吧。不疼我就走了。”

“别!”张九龄知道自己快把脸皮薄的楠楠逼急了,赶紧示弱装可怜,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再留一会儿呗,不然我疼死了都没人给我收尸……”

“呸呸呸!”王九龙瞪他,“你瞎说什么?”

张九龄笑起来:他们楠楠就是嘴硬心软,这么多年一点儿没变过。

王九龙还是冷着脸,把他按回床上,避免再看那一双让他心悸的眼睛。

只是张九龄却还不死心,抓住被子期期艾艾,用泛着水光的圆眼睛盯着他:“你留下吧……好不好?”

……这人又在撒娇!

王九龙恨恨咬牙,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偏偏他从小到大就吃这一套。真他妈一点长进都没有。

  

07.

转眼间,小半年的光阴一闪而过。

电影的制作已经完成,宣传活动正式拉开序幕。

为期一个月的路演,王九龙快跟着剧组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比起他之前当偶像没日没夜的训练强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累是极累的,但看到电影好评如潮,便觉得所有的牺牲也都值了。

张九龄也累,身为主角,他比王九龙更累,更在乎这个电影。有时焦虑到夜里睡不着,干脆躲进王九龙房间去,直到对方怒气冲冲地把他从床上提起来。

这时候也不用怕,只要迷迷糊糊撒个娇,王九龙就会无可奈何地把他塞回被子里,甚至会抱着他,两个人都能一觉到天明。

所幸所有的辛苦得到了回报,电影票房一路高涨,毕竟影帝加持再加上顶流偶像参演,一时间风头无两,就连男一和男二的cp都闯进cp榜一环。

王九龙接到庆功宴电话的时候,正在跟经纪人商量下一部剧的本子。他干脆地应下庆功宴,算了算,自己和张九龄也有半个月没有见了。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想他的。反正是全剧组的庆功宴,他这个男二怎么都是要去的。

庆功宴上,导演财大气粗地包了几十桌,所有工作人员都有一个席位。

席上王九龙垂着头喝酒,眼神却一直往对面瞟。

张九龄言笑晏晏,右手晃着一杯香槟,边和旁边的人说话,边豪爽地仰起头喝干杯子里的酒,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

嘁。还真是既吃不记打,本来胃就不好,酒倒是没停过。王九龙看了生气,索性撂了酒杯,借口去卫生间上厕所,顺便呛一根烟。

只是没多久,自己隔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王九龙正心烦意乱,不耐道:“滚,有人!”

来人顿了一秒,哑着嗓子叫他:“楠楠……”听起来已然醉了。

王九龙心头一跳,飞快地打开门把他扯进来,毫不留情地训斥道:“在厕所堵人是什么毛病?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张九龄眯着湿润的眼儿晕乎乎对他笑。

他两颊都被酒气熏成酡红,踮起脚搂住王九龙的脖子低声细语:“我看过了,这儿没别人。”

空间狭小逼仄,壁灯昏暗,香甜潮热的酒气一直从他身上冒出来,在空气里低低浮动。张九龄本人却昏昏沉沉毫不知情,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居然还敢朝他甜甜地笑。

王九龙咽了口口水,镇静下来默念几句色即是空,硬下心就要扶着他出去:“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张九龄抱着他的肩膀死活不撒手,王九龙这才想起张九龄只要喝醉就会变得特别黏人,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他的玩具熊,走到哪儿都抱在怀里。

王九龙叹口气,软下了神色哄他:“你乖一点,先放手,回家给你抱……”他作势又要打开门,只听身后张九龄冷不丁委屈道:“王九龙,你是不是男人?”

王九龙顿住:“……”

于是他阴森森地慢慢回头,冷笑两声:“行。”

他咬紧后槽牙,倾身把张九龄压在墙上,黑沉的眸子似笑非笑:“张九龄,我看你是真的长本事了。”

“你今天就好好看看,你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男人。”


08.

至于后来,某饭店男厕所闹鬼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那鬼哭得呜呜啦啦特别可怜,只有张九龄默默闭紧了嘴巴。

  

【FIN.】



矿泉水瓶子

与君书

先不要急着去评论区,慢慢看一看。


不知道几日沉淀能不能平复下大家的心情,但我相信大家能冷静的看一看下面的话。


大家说《仲时落楠枝》是原耽改同人,这是换头,


很感谢老福特虽然炸号,但还是允许炸号作者自己可以查看历史文章。口说无凭,老号时间与长佩时间在这里。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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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仲时》再一次发布在长佩的初衷,是因为我觉得文章有许多可以丰富增补的地方,就算我文笔不济,但是它是我的文字,我愿意去一点一点完善。


大家说的什么“原耽”“同人”换头,去百度一下吧,大家谴责的“换头”是指未经原作者同意的前提下擅自换成某对完全不同的CP。


《仲时》不是“换头”,它只是换了一...

先不要急着去评论区,慢慢看一看。


不知道几日沉淀能不能平复下大家的心情,但我相信大家能冷静的看一看下面的话。


大家说《仲时落楠枝》是原耽改同人,这是换头,


很感谢老福特虽然炸号,但还是允许炸号作者自己可以查看历史文章。口说无凭,老号时间与长佩时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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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仲时》再一次发布在长佩的初衷,是因为我觉得文章有许多可以丰富增补的地方,就算我文笔不济,但是它是我的文字,我愿意去一点一点完善。


大家说的什么“原耽”“同人”换头,去百度一下吧,大家谴责的“换头”是指未经原作者同意的前提下擅自换成某对完全不同的CP。


《仲时》不是“换头”,它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它在未改变到其他cp的情况下,在两个平台均未签约的状态中,怎么去改动它,那是我自己的权利。


再者说这么做是为了吸粉丝的血,还是感谢我在老号的评论区,看到了自己曾经和读者的一次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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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佩依然是免费的,从未吸血。它只是丰富了人物剧情,修改了一些情节发展。


说鼓励出圈,默许出圈,所谓证据是那句“谢谢”。那句谢谢不是感谢出圈,是一个普通文手看到有人推荐你的文了我来看,从小的家教礼数让我觉得该说一句谢谢。你们只揪住这一句“谢谢”,有没有看到后面的“但是”呢?


我有许多可以忙的事情,没办法一天到晚泡在这个app,这个所谓的圈子里。所以能够获取到的信息不多,但是,只要是在私信或者评论里看到的出圈,都会自己找到那个app,去发一句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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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仲时》出现在dy还是那个热搜,有人用仲时落楠枝的id发不粉了,我特意去下载了抖音,找到了这个同学,认真发了私信。因为这件事,我发了一个福特,只是后来人家换了id,就自然把它设置成了自己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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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发布在19年12月9日,最后一句,就是对于《仲时》的总结了。


后续的发酵,我权且问一句,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酒驾丧命,有人因喝酒闹事,有关部门难道应该说“去调查一下他喝的是什么酒,杀了那个酿酒的”?


酒醇无罪过,这世上有人品酒就有人酗酒,广告上说“敬酒虽好,可不要贪杯”,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喝醉了?


若说酿酒是一种默许醉酒的行为,那每一个酒厂都应该设置一个合理饮酒劝导部。但是从未见见过这个部门。


为什么?


看得完也好,看不完开骂也罢,还是那句话,“小爷,不稀罕了”。


我倒是有几句话,赠给攻击给我的所谓主流文手。


这个所谓圈子里的大多数孩子们还很小,拿出你们所说的标杆作用,请不要带给她们满身戾气,教给她们随意去谩骂指责一个人。


不要教这些孩子们说什么“你就说她的月亮是抄的,别的什么都不说”这样的话,不要教她们浪费时间吵架。你是一个被喜欢着的文手,请教给她们好好经营自己生活,教给她们与人为善,告诉她们福特这个app只是生活之余的小小消遣,教给她们平静以待。


奥对了,“月亮是方的”,五个字,最初在《长阿含经》就出现了,不是什么18年的小说,书不要看的太浅。大家沉醉的也不是这五个字,而是这五个字背后,那个星眸熠熠的世子,和他的将军。


莫让嫉妒蒙了眼睛。


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成了纷纷骂声中一种极大的善意,我想这个所谓的圈子,我进不去。


如果所谓粉丝是一天到晚泡在网络上,拿着手机搜寻攻击的对象,说我爱他胜过我的生活。那我想我也混不了粉丝的圈子,成不了一个粉丝。


我该是个“热心观众”,若是他们来到了我的城市,我就买几张最贵的票带着家人朋友去看一看,当看到了杂志在售,就买上几份,算作一份对于他们带来的温暖的答谢。


当我带着我的爸爸赴约,他看到岳云鹏说出:“你看,他可真是大将风采。”看到小哥俩说出:“一样大的孩子啊,真是努力。”


我觉得我的这份喜爱,就是值了。


看到很多朋友到微博去给我发了私信,先要对大家说一句深深的感谢。但是真的很抱歉,这样充斥着戾气却反以为荣的圈子,这样的主流,退之为幸。


小爷,不稀罕了。




“襟怀坦荡诚可期,心有剔透自龄龙。”



 
 


矿泉水瓶子

也曾见星辰

还是那句话,文章刚写的时候是先用炸号前的老号用蒸煮的名字写了同人文,发布在福特,然后才发布在长佩。长佩是因为觉得自己写的文,并不懂写手圈规矩,于是用“仲龄”“晋齐楠”的名字发布了出来。当长佩读者在评论区提问是否是dys同人llCP,也在第一时间给出了正面肯定的回应。


换头是大忌,哪条法律规定了我自己写的文字我自己不能改?在长佩我不是签约写手,你随便注册一下一样能写。


骂蒸煮的不是我,上升的也不是我,你让我去给蒸煮道歉,这算不算是大家口诛笔伐的所谓“出圈”?


热度没买,没有鼓动转出。最初一个普通文手看到有人推荐你的文了我来看,于是从小的家教礼数让我觉得该说一句谢谢。至于后续发酵...

还是那句话,文章刚写的时候是先用炸号前的老号用蒸煮的名字写了同人文,发布在福特,然后才发布在长佩。长佩是因为觉得自己写的文,并不懂写手圈规矩,于是用“仲龄”“晋齐楠”的名字发布了出来。当长佩读者在评论区提问是否是dys同人llCP,也在第一时间给出了正面肯定的回应。


换头是大忌,哪条法律规定了我自己写的文字我自己不能改?在长佩我不是签约写手,你随便注册一下一样能写。


骂蒸煮的不是我,上升的也不是我,你让我去给蒸煮道歉,这算不算是大家口诛笔伐的所谓“出圈”?


热度没买,没有鼓动转出。最初一个普通文手看到有人推荐你的文了我来看,于是从小的家教礼数让我觉得该说一句谢谢。至于后续发酵也多次制止,说你说我拉黑删评论,那我且问一问,


往我自己的家里倒垃圾还不允许我扫地,哪里来的规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至于文的烂与好,我不自评。


一个非主流文手,私以为写文看文而已,挺单纯的一件事。何德何能让主流文手太太拉成qq群聊的这么快乐,细细想来,也算荣幸了。


面对着喊着要删文退圈的主流文手,我这个非主流文手想来说的也对。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过犹不及。读者就这么多,你都吃了,别人吃什么?


一篇文一篇心血,我买了很多书,也曾想着下一个00该是个民国留过洋的公子,再下一个就是面子上冷凛些的法医…


可惜了我的小世子、小道士、昭圣者…奥对,还有我的颜文字。


与此之乌合之众为伍,退了也不不存半点遗憾,是有些人不配看属于我的文字。


我曾真的坐在台下仰望星光,带着我的家人,指着台上的人说我真的很仰慕他们。于是我想拿起笔来,就算文笔不济,也算是偷偷流露出一份喜爱。继而在很多工作之后的夜里,轻轻点了一盏台灯,想着小世子该怎样笑,小道士又该怎样叫出那一声“楠楠”。


不过爱好啊,终是不舍蒙尘。


自此啊,再也没有矿泉水瓶子写的龄龙了。




月亮是方的。


“小爷,不稀罕了。”



清华落榜生

【何尚】杏仁酥

破镜重圆 民国背景

尝试新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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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兴电影院的对面新开了一家装修奢华的咖啡馆,于是一时间便成了好赶时髦的富家太太与小姐们的好去处,连上海知名的影星歌星都习惯于在空闲时前去喝一杯咖啡,小憩片刻——比如尚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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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将咖啡从托盘里轻轻放在望着窗外出神的尚九熙面前,轻声出言提醒道。

“九熙先生,您的咖啡。”

阳光跃进咖啡杯里,泛起几分涟漪。

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折射出服务生仿西式的制服,和身着西装的尚九熙的精致侧脸。

尚九熙已经逐渐习惯自己的艺名尚九熙,只下意识的道谢,然后轻轻的抿了下唇瓣,抬起那...

破镜重圆 民国背景

尝试新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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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兴电影院的对面新开了一家装修奢华的咖啡馆,于是一时间便成了好赶时髦的富家太太与小姐们的好去处,连上海知名的影星歌星都习惯于在空闲时前去喝一杯咖啡,小憩片刻——比如尚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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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将咖啡从托盘里轻轻放在望着窗外出神的尚九熙面前,轻声出言提醒道。

“九熙先生,您的咖啡。”

阳光跃进咖啡杯里,泛起几分涟漪。

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折射出服务生仿西式的制服,和身着西装的尚九熙的精致侧脸。

尚九熙已经逐渐习惯自己的艺名尚九熙,只下意识的道谢,然后轻轻的抿了下唇瓣,抬起那双笼了层淡淡水光的眼眸,勾着服务生和自己一起看向桌边静静摆放着的一支玫瑰花。

“今天店里有活动吗?”

服务生顺着这位的目光一同朝桌角看去,微微一想便明白过来这位的欲言又止,忙给这位如今在上海声名最大的歌星解惑。

“嗐,我们老板有多吝啬,尚先生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这玫瑰是对面荣兴大酒店的何老板特意托我们放在您常坐的位置上,甭管您来不来,都一天送一支。”

尚九熙垂下眸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服务生也知这位老主顾虽然是京城里当下最火的歌星,但私下却同热烈而外放的舞台形象全然不符。

每每前来店里碰上富家太太是他的狂热粉丝也只是抿着唇笑笑,不似旁的戏子们下了黄包车便只顾着昂着头颅,浓郁的香水味里都带着不屑一顾。

 


尚九熙从钱夹里拿出给服务生的小费,服务生连忙一边道谢,一边笑眯眯的双手接过。

“谢谢尚先生,何老板还托我给您带句话。”

尚九熙下意识的把目光透过玻璃窗,移到街道对面的荣兴大酒店。

“什么话?”

“何老板说话在花里。”

尚九熙把目光收回来,“知道了,有需要我再叫你。”

服务生识相的拿着小费离开,不忘感叹何老板恐怕要痴情错付。整个上海,谁人不知尚九熙当上歌星的契机便是恋人曾最爱听他唱歌,只可惜恋人早逝,只留了尚九熙一人。

而尚九熙在某次报纸采访中也透露过自己的原名叫尚文博,改成尚九熙的缘故也只是因为故人名字里有个九,借此铭记故人而已。

 


尚九熙端起白瓷杯放在唇边抿上一口,咖啡渍不可避免的沾染上唇角,又被粉嫩的可爱舌尖轻而快的舔舐掉。

一杯咖啡即将见底才神色淡然的拿起那支玫瑰,只见最外层的每一片玫瑰花瓣上都写了一个小字,墨汁顺着花瓣的纹理蔓延成独特的花纹,连起来则是一句话。

“晚七点荣兴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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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尚文博还不是名震上海的歌星尚九熙,只是舞厅里驻唱的小歌手。何九华也尚未成为荣兴大酒店的何老板,只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小少爷。

他们那时还都只是懵懂少年,而少年们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动心。

少年的爱恋来的匆匆,一阵春风刮过,便足以让恋人亲吻,也引得富贵家的少爷为了爱情出逃家里。

 


出逃家里的何九华,起初还能睡客栈,下馆子。可银钱终有一天会花光,便只能不念书,而是找了份商铺算账的活计,晚上睡在学堂里,偶尔靠着尚文博从舞厅回来后给他带些饭来。

那时的何九华总是一边吃着饭,一边弯着狐狸眼,撒娇般去哄尚文博,说他以后一定会赚大钱,然后建一座大酒店,让尚文博随便吃。

尚文博也乐得和他一起做白日梦,喂了少爷一口水后,笑着说自己比起下馆子更爱吃东街老李头家的杏仁酥。

何九华便飞快的改了主意,说要把酒店建在李氏点心铺子的对面,这样尚文博下了楼就能去吃。或者何氏的大少奶奶尚文博只要吩咐一声,便自会有仆人帮你跑腿代劳。

后来他们都等到了那么一天,可也都没等待那么一天。

 


但此刻的尚文博尚不知日后诸多坎坷,也仍未成为喜怒不形于色的歌星尚九熙,只红着脸去推何九华。

何九华多半只是吻上恋人的颈侧软肉,用舌尖勾着尚老师的耳廓,央他唱歌给自己听。

于是学堂里昏黄的阳光照进来,歌声顺着风飘到路灯上,恋人彼此依偎。

 


少爷会落难,但不会永远平凡。

尚九熙最后一次见到何九华时,是在李氏点心铺的门口。

何九华捧着一个油纸包,狐狸般狭长的眸子弯起来,宝贝似的捧到尚九熙眼前,语气里还带着几分骄傲和得意。

“文博儿,快吃。老李头家的杏仁酥只剩最后一份了,知道你爱吃我特意买下来了。”

尚文博愣了愣,却没接过杏仁酥。

“你哪来的钱买的杏仁酥。”

何九华避而不谈,只笑着又把杏仁酥推的近了些。

“文博儿,快吃,一会儿改凉了。你前几天不是还念着想吃吗?我从商铺下了工就跑过来买的,幸好……”

尚文博抢走何九华手上的油纸包,不依不饶的逼问。

“你今天根本就没去商铺,我问你钱是哪来的?”

何九华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举着的手也慢慢放下,沉默了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

“我把玉坠当了。”

尚文博是知道何九华多么宝贝那块玉坠的,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当下眼眶便湿热起来,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故意冷嘲热讽。

“何老板,您这是打算靠典当发家,然后建酒店啊?”

“你今天当了玉坠,明天当扳指,后天当衣服,那大后天呢?当我吗?”

何九华垂着眼不敢抬头,也错过尚九熙眼底氤氲着的雾气。

 


良久,何九华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

“何家已经联合所有商铺禁止我去做工,我每天去看看码头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文博儿,你别生气,我明天一定……”

尚文博打断了何九华,他不忍心看见恋人狼狈模样,狠下心别过眼不去看他。他盯着远处站着观看这场闹剧的何家管家突然扯出一个凉薄的笑意,不知是在笑谁。他抖着声线自欺欺人,泪水也摇摇欲坠。

“何九华,我不喜欢吃杏仁酥了。”

“我们分开吧。”

 

 

 

/

后来的李氏点心铺的老板回老家了,原址上便新建了一家咖啡馆。咖啡馆的对面便是荣兴大酒店。

整个上海都知荣兴大酒店的何老板财力雄厚,面容英俊,为人也最是风流。多少太太小姐在荣兴大酒店里一连坐上几个下午,只为了能见上何老板一面。

尚九熙在家里坐立不安四个小时后终于决定前来赴约,并非同那些小姐们一般被何老板的容貌迷了心智——虽说他三年前的确如此。

 


荣兴大酒店的内部同外部一样装修的富丽堂皇,半点不辜负何九华背后的何家给世人的印象——父兄做官,母家则是南京最大的丝绸商。

钱权结合,何家几乎是一家独大。

所以荣兴大酒店之所以能在上海滩稳坐第一酒店,除了何九华经营的当之外,也多是捧着何家的面子。以至于哪怕是上海里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前来荣兴也需要提前预约。没有预约的人甭管是一流歌星还是达官显贵通通进不来,偏偏还不敢发半分怨气。

但尚九熙明显是个例外。

 


服务生刚刚挂着客套笑意走到尚九熙身侧,礼貌询问对方是否有预约时,尚九熙就把玫瑰扔在服务生的托盘上,眉眼间带着几分讥讽笑意。

“没有预约,何家又准备赶我走吗?”

服务生自然是认得这位当今最火的歌星尚九熙,但也想不起尚九熙口里这个“又”字,从何说起。一时间也摸不准这位角儿的脾气,只敢赔着笑,拿眼神向经理求助。

经理从孟老板的包厢里刚一出来就看见服务生和尚九熙僵持着,心里一哆嗦,忙过去训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你们吗?老板说过,尚老师不需要预约,并且所有消费免单。”

经理赔笑朝尚九熙道歉,“尚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的心情了,都是我这个经理失职。我们老板已经在楼上等您了,请随我来。”

尚九熙抿唇跟在经理的身后。荣兴大酒店足有五层,在二层与三层交接的楼梯口处,尚九熙突然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盯着经理的背影。

“管家,你有想过三年前你代表何家赶我离开何九华身边,而三年后你会毕恭毕敬的带我去见你们家少爷吗?”

现在身为荣兴大酒店的经理,曾经的何家管家的身影一僵,缓慢的转过来,苍老的脸上嘴唇嗫嚅着,像是无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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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博拿着杏仁酥转身离开,何九华却仍然愣在原地,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张着嘴一时不知道应该先哭还是先喊。他全然不知几个小时前,他们何家的管家早就把何家是如何联合所有商铺粮铺甚至是布铺打压何九华。

尚文博永远记得管家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皮微微耷拉着,像是不屑于他们少年间所谓的情爱故事。管家语气平缓,尚文博却无端体会出几分讥诮。

“您应该理解,九华少爷在何家是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本该是拿画笔的手,现在却偏偏要去搬货,平白毁了前十几年的功夫。”

“俗话说得好,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九华少爷只要低头认个错,整个何家还是他的。”

“您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少爷,就劝他回家吧。也并不一定要你们分开,毕竟就算将来少爷联姻了,也可以保持着关系,何家会给您置办一所……”

尚文博指尖冰凉,他本就心思敏感,更别提管家几乎将外室两个说的直白。少年人眼眶几乎泛红,却还是靠着骨气硬撑。

“我觉得我们不必聊了。”

 


可少年骨气也抵不过现实。

尚文博盯着原本金贵的小少爷如今狼狈而卑微的样子鼻尖发酸,心窝子也跟着涌起苦涩海水滋味。所以他终究还是狠了心把本来坐享富贵的少爷还回去。

 


后来,何九华被何家送出国留学时,尚九熙也曾远远的送了送他。

他站在遥远处看着码头的身着西装皮鞋的何小少爷,无端想起那段日子里身着布衣惯爱撒娇的何九华曾笑着哄自己说,现在的苦都是一时的,文博儿,我们来日方长。

他舌根发苦,最后一次细细端详着爱人的身影,在心里同他真正道别。

何九华,我们没有来日方长了。

 

 


 

/

尚九熙怎么也没想过时隔三年未见的旧恋人相见会是如此情形。

何九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笑着为他拉开椅子坐下,还同从前一般柔着嗓音叫他文博儿。

何九华像是在尚九熙来之前就已经喝多,眼底盛着诱人水光,眼尾处比从前多了几分勾人的欲色。

何九华自顾自地给两人斟了半杯红酒,自言自语般颠三倒四的叙述着。从他当年怨尚九熙抛下他和他们的誓言,到母亲不忍自己夜夜买醉,终于肯在他留洋前告诉他事情真相。再到他回到上海实现誓言,在原本的李氏点心铺的对面建了一所大酒店。

 


何九华分辨不出自己是泪意模糊的眼圈滚烫,抑或是酒气熏的尚九熙眼尾也晕红。

他只听自己抖着嗓音站在尚九熙的身侧,俯下窄瘦腰身去看心上人眼底的星星。

“文博儿,当年的愿望,除了最重要的一个之外,我全都实现了。”

尚九熙曾经自私的希望何九华好,于是将他从泥潭里推开,可他又何尝不是在日后的无数个日夜牵挂爱人。

尚九熙一如当年般,红着眼眶却抬头盯着何九华的脸。

何九华目光温柔,像是要补足这三年的遗憾,他嗓音柔和却难掩紧张。

“文博儿,你还愿意和我来日方长吗?”

像是沉默了一个世纪,尚九熙终于抬起被泪水迷蒙的双眼,鼻音浓重,却没正面回答。

“何九华,比起下馆子我更爱吃老李家的杏仁酥。”

“咱们酒店就建在他家对面。”

“我不想自己去买怎么办?”

“有酒店的服务生给少奶奶跑腿。”

尚九熙似笑非笑的抬眼去看坐在自己身侧的何九华,说出最后一个问题。

“何九华,我想吃老李家的杏仁酥了。”

何九华这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贴近尚九熙的唇瓣,克制的问道。

“那我可以吻你吗?”

 

 

 

/

月光透过荣兴大酒店的玻璃窗照进来,何老板靠在失而复得的爱人身上,一如当年一般拿舌尖勾着大名鼎鼎的歌星的柔软耳垂,软声央他唱歌。

只不过他不再叫他文博儿。

他问,何少奶奶能不能再给我唱支曲。

 

 

 

 

 

你大娘 都补过,自己找 除了一击,懒得动

【龙龄穿越】 伴君侧 3

又名:后宫咖妃传 (不是)


梗概:现代新晋相声演员张九龄穿越古代ABO世界当妃子,“做你的妲己,祸国殃民,毁了你的江山,也毁了你~” (并没有)


不渣,但是作为一个皇帝,前期完全不会谈恋爱,只会 ‘用强’ 的年轻皇帝王九龙  “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小黑小子一人” (这个可以有)


非现实向穿越,纯AU


(没有什么宫斗)的沙雕宫斗爽文一发


王大楠又下线了


3


腿上盖了两条牡丹绣纹的大棉被,身上还披了一个,也抵不住这间仿佛八旬缺牙老人般嗷嗷漏风的破屋子理的...

又名:后宫咖妃传 (不是)


梗概:现代新晋相声演员张九龄穿越古代ABO世界当妃子,“做你的妲己,祸国殃民,毁了你的江山,也毁了你~” (并没有)


不渣,但是作为一个皇帝,前期完全不会谈恋爱,只会 ‘用强’ 的年轻皇帝王九龙  “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小黑小子一人” (这个可以有)


非现实向穿越,纯AU

 

(没有什么宫斗)的沙雕宫斗爽文一发



王大楠又下线了






3



腿上盖了两条牡丹绣纹的大棉被,身上还披了一个,也抵不住这间仿佛八旬缺牙老人般嗷嗷漏风的破屋子理的温度,披头散发的张九龄懵逼间又仰头‘阿嚏!’一声猛打了个喷嚏……这回不仅震的胸口上的伤口疼的他直咝气。 屁股下面也疼的好像还有跟棒槌在里面。


“操操操操操!!!!” 


张九龄抓了个枕头往地上扔。操他妈的,这是什么狗朝代啊!!!!!!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吗??????那个大棒槌成精的玩意还是人吗?皇帝就能不管不顾硬上吗?上一次还不够,最后到底搞了他多少回啊?他他妈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吗?怎么还跟个发*情的公狗似的,还啃上没完没了了???????? 搞到他最后到底怎么回到他这小破屋的都不知道。


张九龄郁衰,他上辈子是多么心地善良爱好和平与人为善乐善好施,简直能去参选全球小姐的大好人啊!怎么就给他安排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穿越!


他正在想要不要干脆一头撞柱子上撞死算了,门外哒哒哒响,不用多想,肯定是他那个未成年小童工回来了。


“主子。” 这小玩意今天看起来还挺高兴,普通一声又跪下了。张九龄心又一突突,赶紧让他起来。这古代人也真是的,一整就跟讨薪碰瓷似的往地上杵,也不嫌折寿。


樊霄堂一张嘴就是:“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主终于被圣上翻牌子了。” 


张九龄:…… 又想让他跪下得了。无奈说。“你主子让人强*奸了你还恭喜。”


樊霄堂还喜滋滋的。“怎么能这么说呢?您是圣上妃子,就算不是圣上正妃吧,也得算是个妾室。夫妻之间,哪有…用强的一说。” 


张九龄不屑:“怎么就没有,你们古…” 


樊霄堂疑惑不解。“古什么?” 


张九龄抿了下嘴唇继续。“古…姑娘都不知道吗?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啧,一点儿法律常识都没有。” 


樊霄堂又在那儿鼓捣那跟冒烟冒的跟柴油发动机似的炭盆,笑的憨憨的:“我们是坤泽,哪儿是姑娘啊。”


张九龄甚是无奈,正想问问那炭盆到底怎么回事,原他以为这时候大碳就是跟烟雾弹似的呢。可是昨天在皇帝哥们那儿走了一遭…人家御书房的炭盆明明烧的就是无烟眉,就算他这品级低吧,怎么的这么大皇宫还能差他这么一点儿碳了。 


而且好歹是采了他 ‘原装屁股’ ,就算不给升个级什么的,至少也应该给点赏赐吧?电视剧里都不这么演的吗?还是说赏赐什么的也都跟现代人发工资似的,得等到月底财务给结?奖金一季度一发?


这功夫,外面又有人通报,太医院张太医到。

小尖叫鸡喊着的功夫,那太医就昂首挺胸的跟只斗鸡似的迈步进来了。见了张九龄,就微微低头拱手。


“张贵人。”


张九龄一看来人,长的虽然小眼吧碴,乍看去不怎么起眼,架不住一身华服,手持珠串,头上还顶着一个黑绒高顶帽…人靠衣装马靠鞍,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妈的,就算穿越成个太医也行啊,也他妈比让人家采屁股强。


正腹诽,那太医立在门口猛咳了一声,就跟嗓子眼里有什么千年老痰似的,然后扒拉着珠串双眼敲顶棚。张九龄给了樊霄堂一个眼神,樊霄堂挡着嘴小声说,“回礼,回礼。” 


他小声问:“回什么礼?” 


樊霄堂答:“张大人吉祥。”


张九龄学着刚才张太医的样子,也拱了拱手。“张大人吉祥。” 


后宫妃嫔通常都是行扶鬓礼,要不然就是行欠身礼,哪有像个汉子似的拱手的,不过张太医就斜眼瞅了他一眼,然后就又往窗外瞄了,好像跟他皇帝一开始一个毛病,光看见他就要被传染Sars似的。然后像是有多动症似的垫着脚尖又落下,说。“圣上说小主受伤了,差我来看您一眼。” 


张九龄刚想:算他还有点良心,不过自己不来差别人来算是什么东西?还是绝世大渣男!


然后那太医就朝他伸出只手,里面躺了一只黑瓶子。“吃了吧。” 


张九龄:“?”“这是什么?” 


张太医:“疗伤圣药,为了您身子好的。” 


张九龄疑惑接过,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哪个网文里的情节…就是那种大老婆要害二老婆,所以派自己的人去下药还骗傻乎乎的二老婆说这是珍品保胎丸的情节。于是接过来了说了声 “谢谢张大人。” 就把那小瓶子塞枕头底下了,想说如果真是疗伤药,以后再吃也无所谓,如果不是…这张大人估计就得有反应了。


果然,张大人小眼一瞪。“御赐的东西,小主还是即刻服用比较好。” 


张九龄一看这里面就有鬼,推脱道。“不了不了,早上吃的太多,撑的慌,我消化消化再吃。” 


张大人咧嘴冷笑,小眼睛扫了一圈他这破屋子。“那玲珑苑的伙食想必是还不错,不过这东西不占地方,您还是先吃了吧。圣上的脾气您也知道,不看您吃下去,我回去也没法复命。” 


不说还好,这一听就更不敢吃了。就算是他五分钟之前还想撞柱子自杀,但是自杀是他自己的事,‘被自杀’可是自己没面子的事,于是答。“大人您放心,等会儿想吃了我肯定会吃的。”


张太医皮笑肉不笑。“您别为难我。” 


张九龄:“这话说的,我是谁啊,还能为难到你。要不您先找个座坐会儿,我等会儿吃了中午饭,兴许就想吃了。” 

想说自己就不吃还能怎么样,你愿意在这儿跟我耗咱俩就耗,反正他也正愁这地方屁都没有个闲的无聊。 


谁成想那太医直接就奔他床边过来了,往他枕头底下摸那小瓶子,张九龄一看这还行?赶紧去捂那枕头,结果那太医似乎早有准备,嘴角划过一丝奸计得逞的阴笑,又摸出个小瓶子,单手拨开封口,一只手抓着张九龄的脖子,使了些力气,趁他下意识痛叫的时候另一只手扣到他嘴里,硬是把药倒到他嘴里,又按住他的嘴。


“小主!”

樊霄堂见状不妙立刻往前扑,可惜张太医也不是自己一人来的,没用他吩咐两个小太监就给樊霄堂给按住了。 


张九龄 “唔唔” 了两声,抵死不从,谁知道这破身体非但拼劲连个太医都拼不过,气他妈也不够长,没一会儿就被按到头发昏,眼发黑,到底是为了喘气硬咽了进去。


“得罪了。” 

张太医退后一步,小眼一抬,嘴角一弯,一脸:哼,我还治不了你。


张九龄捂着胸口的伤口气喘吁吁,心想自己这八成就是要挂了。算了,重启就重启吧,什么他妈破朝代,就算以后给老子三宫六院他他妈也不稀罕。干脆破口开骂,临死也得恶心这个什么张太医一下。


“操你大爷的王八羔子,你给老子吃的什么啊?老子要是他妈死了,也他妈变鬼天天在你们那个什么太医院门口晃悠。”


被骂了的张太医意外的没怒,只是听见 ‘你大爷’ 时候一愣。有点犹豫的说。“这只是御赐的避免您怀上孩子的药丸,并不会伤您性命。您多虑了。” 


张九龄捂着胸口也一愣…什么玩意,还真是那哥们送来的?不知道怎么的气的血往脑子上冲,口不择言,脱口而出:“我操他妈,还真是那哥们送来的药?上完就给喂紧急避孕药,这他妈都渣到天上去了,他他妈是炉灰渣子成精了吗???” 


张九龄说完也愣了,他这摆明了是骂皇上了,只要张太医随便提那么一嘴,他就铁定掉脑袋没跑了。樊霄堂吓到脸都白了,话都不会说的坐在地上。


张太医不知道怎么的也是一脸惊愕,空白了得有几秒钟没人说话……然后张太医动了动嘴,又咽了口唾沫,然后才下定决心了似的开口,说了句。


“how are you?” 


张九龄脱口而出。“Fine thank you,and you?” 


张太医这边仿佛要哭出来了一样。“thanks,I'm fine too!!!” 


张九龄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说了句。“天王盖地虎?”


张太医:“宝塔镇河妖!”


张九龄眼泛泪光:“欧系古天叻?”


张太医声音颤抖:“欧系渣渣灰!” 


张九龄热泪盈眶。“系兄弟就来砍我!”


张太医差点痛哭失声。“兄弟啊!!!” 


……


遣走了三脸懵逼的樊霄堂和张九南的两个小随从,张九龄和太医兄弟对坐流泪。


简单交谈,这哥们原名叫张九南,比他大一岁,今年24,原来是个程序猿,是一年多以前有一天在家鼓捣电脑,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一股电流给电到太医院来了。


“我他妈太倒霉了!穿越成个什么不好啊。掉到他妈的太医院,我他妈懂的屁的医术啊,就能告诉人家喝热水。而且我们那个圣上你刚来不知道,看谁不顺眼就杀啊!我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活着。” 


张九南哭诉,张九龄也抹了把眼泪。“你这还好吧,我他妈更倒霉啊,我就走大马路上就忽然到这儿了,人家穿越不都是像你似的,好歹有个意外什么的,我他妈就给我妈买棵大白菜怎么还触发什么机关了。” 


张九南:“那你至少还能有个希望回去啊。我这儿回都没地儿回,只能凑合在这儿宫里活。”


张九龄:“说是容易,怎么回去啊?而且你好歹能凑合活,你看我这过的是人过的日子吗?” 


说吧张手给他比了下这四面漏风的破屋子,然后又指指披头散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领子里隐约能看见牙印…一看就知道是刚遭受性*侵害没多久的自己。张九南从手指头逢里瞄了他一眼,然后擦擦眼泪,忽然就不哭了。说。“也是。” 


张九龄:…… 

他好像获得了什么大赛的胜利,但是并没有觉得开心。妈的。你他妈好歹是再劝劝我啊。 


可张九南这厮非但没再劝劝他,反倒又给了他一盆冷水,虽说起因也是他先问的。因为他对那个绝世大渣男多少有点好奇,想说知已知彼嘛,等以后让自己逮着机会非得要往死里弄他…谁知道还顺藤摸瓜把自己为啥混这么惨的另外一条原因给问着了。


“咱们这皇帝吧,说实话你也不能全怪他。主要也是你那个爹。就是张仲元的爹。” 


张九龄问:“张景春?吏部尚书?”


张九南继续说。“对,这老家伙不是东西。他吧…我刚不说了嘛,现在这小皇帝才登上皇位不到3年。” 


张九龄答:“对,你说了,原来皇帝是他舅舅,他爸不知道抽什么疯就逼宫了,逼完还立刻咽气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张九南点头:“对,不过便宜哪有这么好占啊。前朝那些老人哪能让他这么轻松的就改朝换代,虽然他是杀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全杀净当光杆司令啊,而且那些老家伙多聪明啊,好多事明面上已经归顺了,实际上暗地里还上想法子弄死他。你爹我感觉就是一个,我听说他是先帝破格提拔的老臣,之前那叫一个忠心耿耿,我还听说你…就是张仲元,其实是他想送给先帝当小老婆的…”


张九龄:“等会儿,这张仲元今年不才16?上个皇帝在位的时候他才13?…哎卧槽,这什么狗爹啊,前朝皇帝再年轻也得四五十了吧,这爹还是人吗?”


张九南:“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呗,争权夺势这事儿谁说的清楚。总之,然后先帝忽然退位,就转手把你送给现在这位示好了。你说这话儿我都能听说,皇上能不知道吗?所以你这身份就尴尬了。” 


张九龄明白了。“所以,我他妈就是一个没送出去所以立刻成二手遭人嫌弃的物件啊。”


张九南一点头:“那可不,而且可能包藏祸心的那种。所以啊,你这境遇凄凉也不是没道理的。”


张九龄垮下肩膀,一脸郁闷:“那问题我感觉这个张仲元小兄弟根本没有什么祸心呀,你看这屋子破的,这人员惨淡的,跟皮包公司似的,但凡有点心计的能混这么惨?”


张九南不经意答:“万一他卧薪尝胆呢?” 


张九龄:“为了点什么?就他这白斩鸡的样子。”他展开手臂给张九南展示他现在这身体。


张九南瞧了一眼。“Emmmm,黑斩鸡吧…” 


张九龄:“去!我就是肤色稍微深点,你才黑呢。再说,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张九南听完又要掉眼泪:“太亲切了兄弟!我都好久没听过这种烂梗了!” 


又絮叨了一会儿,张九南瞧了眼外面的才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得走了,越是张九龄这种不得宠妃子的屋子,太医越不能久待。临走时候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


“诶,我就这么一说啊,我还听说有人给前朝皇帝进贡过一件什么什么宝物,据说合适的情况下就能逆天改命,你要是有机会就打听打听,万一真有呢,你不就能回去了吗。”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是听者有意,张九龄立刻来了精气神,问。“等会儿,这真的假的?” 


张九南一摊手。“我这都是闲着太闹心瞎打听听来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张九龄点头赞同。“真他妈闲,这日子真是。” 紧接着又补充。“不过真的假的也得死马当活马医,也算是有个奔头,那前朝皇帝的遗物都在哪儿放着?” 


张九南:“那肯定不是在国库就是在现在圣上的私库里呗。” 


张九龄一听就知道完了,肩膀一垮,丧失斗志的样子。:“这俩地方一听就像汤姆克鲁斯才进得去的地方。” 


张九南又开始激动。“操!碟中谍五我还没来得及看就他妈过来了!”然后才又说。“不过我看你还有戏,咱们这个圣上讨厌坤泽也不是假的,因为你们…有那个…雨露期嘛,他一向是很烦的,宫里女的坤泽都少,也都不受宠,男坤泽几乎没有。他吧,肯睡你也算是开了先例了。反正你都在这儿了,我看你不如干脆就入乡随俗试试博圣宠,万一要是真混上去了,还怕跟他要不了个宝贝看一看啊。”


张九龄听了若有所思,但是还说忍不住吐槽。“他他妈强上我,我还得感恩戴德?” 


张九南小眼一眯笑的猥琐。“那你说怎么办,反正你都在这儿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强*奸了你,你就尽量让自己享受呗。”


张九龄听完往后一躲。“兄dei,你真是也是穿越错地方了,你这要是去个妓院,金牌老鸨子绝对是你没跑。”


张九南继续猥琐笑。“那我可是真得乐死了。总之你合计合计,万一呢,千分之一能回去的机会也行啊。” 


张九龄答:“万分之一也行啊!” 


“就是!” 张九南仰头畅想。“你要是真混出头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怎么可能?” 张九龄忽然被激起了斗志。“操,反正睡也睡过了,一次两次一百次有什么区别,他一个古人,能见识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算他女人多又怎么样?!还能有Pornhub上的女人多?等老子给他睡服了,搬空他的国库,打包回现代!” 


“没毛病兄弟!” 张九南又要抹眼泪。 “妈的,好怀念pornhub啊!” 
































逢玉

【龙龄】蛛网

非常短的脑洞,有点刀(

——————

一只手戳了戳他腰。

很隐蔽,也很暗示。

师哥手指慢慢蜷缩起来,看着满桌聚餐的师兄弟,还有身边谈笑风生的人,有些求饶地望过去。

师弟wink了一下,凑过来,呼吸很亲近,“一会我送你回家啊老大。”

桌上的人见怪不怪。所有人都知道,王九龙喜欢黏着张九龄,俩人经常一起出门,一起回去。

“嗯。”

师哥低头吃饭。

他的肩膀紧绷,两腿不由自主轻轻打着哆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却更不知道如何躲。忍耐二字贯穿了他的人生,有八分的疼痛,撑到十分才会避开。

王九龙帮他擦干净手,看出了他坐立不安的姿态,低声笑,“你在紧张。”

“没有,我没事。”

“那就行...

非常短的脑洞,有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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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戳了戳他腰。

很隐蔽,也很暗示。

师哥手指慢慢蜷缩起来,看着满桌聚餐的师兄弟,还有身边谈笑风生的人,有些求饶地望过去。

师弟wink了一下,凑过来,呼吸很亲近,“一会我送你回家啊老大。”

桌上的人见怪不怪。所有人都知道,王九龙喜欢黏着张九龄,俩人经常一起出门,一起回去。

“嗯。”

师哥低头吃饭。

他的肩膀紧绷,两腿不由自主轻轻打着哆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却更不知道如何躲。忍耐二字贯穿了他的人生,有八分的疼痛,撑到十分才会避开。

王九龙帮他擦干净手,看出了他坐立不安的姿态,低声笑,“你在紧张。”

“没有,我没事。”

“那就行。”

一脚油门,风驰电掣。

特殊定制的大床松软陷人,熟悉的气息自身后包裹,呼吸微烫,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水珠湿淋淋淌进脖颈里。

张九龄扬起脖子,还没成年似的圆圆脸上有几分忍让的羞耻,眉心微蹙,视线没有焦点地望着墙边摆着的玩偶。

杰尼龟笑的傻傻的。

他按住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终于忍不住拒绝,“楠楠,你去找别人吧,我不行,真不行......受不了。”

师弟收起了萨摩微笑,眼神极深,指尖如刀,从他圆润的大腿上缓慢划过,唇角似笑非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又不会做到最后。哥,你不是一直疼我么?”

“我不想这样。哥哥错了,以前那几次,你都忘了好不好。”

他的眼里总是含着光亮,湿润,强压的委屈,让人很想哄一哄,却也想让他哭的更厉害。

其实也会对别人露出这种情态。

他抚摸着师哥潮湿的头发,“那你怎么捆的牢我呢。”

“你又不喜欢男的!”师哥失态捂住脸,难得暴露情绪地低吼。

“但我喜欢你啊。”

张九龄头皮一疼,顺着力道抬起下巴,看着王九龙靠近的俊脸,眼眸中暗火灼烧,烫的他有些疼了。

他居高临下,观摩了会师哥现在的表情,松开手,两条长腿敞开,挑了挑眉,“尤其喜欢你跪着,含的很深,看着我。还不伺候了。”

“变不变态啊你。”

“那是谁逼出来的?”

师哥不说话了。

命运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得到所得到的,付出该付出的。感情或是别的,都得一一还回去。

夜晚涌动的暗潮只是帷幕后无法揭开的一角,灯光消隐,私欲丛生。征服与被征服,忏悔与听从,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支配。

“搭档感情到了最深的时候,就是亲兄弟,不会再有更多了。”

我爱你,嫉妒你,向往你,渴望你。

互相折磨,永远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