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安]Counting stars
很少有人知道安迪喜欢看星星。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在广袤无垠的星空下,少有人能不被那镶嵌在暗黑布幕之上的铄铄流金给吸引。那时候的安迪,脑里没有数字没有规则,只是全心的体会宇宙洪荒的壮阔与自我的存在。
谭宗明曾开玩笑的说“这大概是安迪那颗讲究完美逻辑的理科脑中,少数相信灵性的时刻。”当然,他立马获得了安迪的白眼一枚。
其实安迪第一次见识到星空的魅力也是因为谭宗明,那时两人都还在哥大求学,一个是博士班助教,一个是大学部学生。
有次在自然史博物馆,恰巧该季的主题是星际探索,当两人摸黑沿着圆形的展厅向前走,沿途的仿真实境影片,从宇宙大爆炸到各种行星恒星彗星的解...
很少有人知道安迪喜欢看星星。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在广袤无垠的星空下,少有人能不被那镶嵌在暗黑布幕之上的铄铄流金给吸引。那时候的安迪,脑里没有数字没有规则,只是全心的体会宇宙洪荒的壮阔与自我的存在。
谭宗明曾开玩笑的说“这大概是安迪那颗讲究完美逻辑的理科脑中,少数相信灵性的时刻。”当然,他立马获得了安迪的白眼一枚。
其实安迪第一次见识到星空的魅力也是因为谭宗明,那时两人都还在哥大求学,一个是博士班助教,一个是大学部学生。
有次在自然史博物馆,恰巧该季的主题是星际探索,当两人摸黑沿着圆形的展厅向前走,沿途的仿真实境影片,从宇宙大爆炸到各种行星恒星彗星的解说显然十分对安迪的胃口,最后她盯着投影在穹顶之上的星云,不禁发出一阵赞叹。谭宗明一脸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再真实最终都只是动画打在屏幕上的,改天带你去Acadia National Park见识一下什么是真实的星空”
于是趁着感恩节假期,两人沿着95号公路一路向北开去,途经康州、麻州、新罕布夏,花了将近八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缅因。缅因州盛产龙虾,沿途都是贩售龙虾的餐酒馆,在一顿饱餐后,两人抓紧时间开上了国家公园等待夜色降临。
安迪如愿的看到漫天星斗,色呈乳白的河带横跨了整个夜空,映照在安迪眼里,她笑得像个孩子,一脸满足愉悦的表情,但手却微微颤着。谭宗明能理解她的激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时,他也是相同的震撼。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已是秋冬时节,虽然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挺厚,但显然低估了山区入夜后的威力,即便垫了一层户外防潮垫,但气温骤降使得屁股下的红土岩石更添凉意,谭宗明已经把车上有的毛毯都往安迪身上裹了,还是看到她整个人都冻的微微发抖,迟疑了一下,就把安迪往怀里一揽。本以为安迪会有什么抗拒的举动,没想到从不习惯与人身体接触的女孩顺势的把头靠在他肩上,看起来怡然得很,没有一丝紧绷。那是谭宗明第一次与安迪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本来带着凛冽寒意的气温,瞬间升高,小伙子的耳根都要红了起来。月色很美,星空满分,这不就是传说中那首都是月亮惹的祸所形容的绝美氛围吗?
“老谭,你也靠着我吧,就像企鹅一样,窝在一起取暖,可以让基础体温上升三个百分点”毫不浪漫的话语让谭宗明瞬间恼的半死,还无处发作,只能暗骂自己脑补过度,居然对社交敏感度为零的安迪升起莫名的遐想与期待。
再后来,安迪因为太喜欢这样的景色,只要有假期,便会拉着谭宗明到处跑,两人车上的御寒与野外装备也越来越齐。也许去的季节都刚好撞上了秋冬,就像打破了结界般,在观星的情境下,安迪的身体界线似乎没有那么明确,席地而坐之后,总是习惯的往谭宗明身上靠,于是,习惯养成习惯,他对于安迪的主动接近也就坐怀不乱了。
很久以后,安迪才意识到老谭与其他人的差异,那次与奇点在天文馆,明明也是相似的场景,怎么她主动碰触老谭或是老谭搂着她都没什么问题,怎么奇点才把手搭在她肩上,她就像炸毛了一般。在安迪对于情感的认知尚处于零的时候,答案只有一个。 "他可是老谭啊!"如此偏心仅靠主观的分野,大概也只有安迪没意识到其中的猫腻。
回到中国后,上海的光害与纽约一样严重,加上繁忙的工作,安迪自是没有多余的闲情跑到郊区去看星星。兴许是回国后逐渐被烟火气浸染,与奇点和小包总的缠绕纠葛又让她开了窍,安迪自是没脸再像以前一样随意的向谭宗明开口说要去看星星。找邻居吧,虽然挺浪漫,但在樊胜美还在适应新工作、关关转正以及小蚯蚓网路销售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提出这种要求好像过于天真了。再套句曲筱潇的话,星空之下是属于情侣的,五个大姑娘在星空能干嘛呀?
机会总是在人无法预期时来临,红星的并购计画进入尾声,只剩下几个海外据点需要考察估价,年节假期即将结束,安迪已经窝在家多日差点种出了蘑菇,于是一通电话找上了谭宗明出差,两人就这样踏上新西兰,毫无预期的把红星海外分部的工作人员给吓出了一身冷汗。雷厉风行的处理完工作相关事物,安迪就指着旅游书上标注的景点说要去Mount Cook看山看湖看星星,谭宗明当然是没有意见一脸随她。
一顿舟车劳顿,终于在旅馆安置好后,安迪欢快地往旅店外的溪流奔去,而谭老妈子一如既往抱着满手装备的跟在后头。时隔多年,两人再度一同看星星,融洽的氛围没变,但有人的心境却变了。都说习惯很可怕,当安迪又把手臂缠上他胳膊的时候,谭宗明完全没有意识到新西兰正处于炎炎夏日,虽然小河边不可避免的有些凉意,但却称不上寒冷。他仍旧致力移动着受限的双手,拍开发皱变形的坐垫,顺道再从保温瓶中倒出热茶。
安迪眉眼弯弯,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一手揽着老谭的手臂,一手拨了一下老谭的头发,轻轻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我们22楼最古灵精怪的那个小曲跟我说,星空下是属于情侣的,你说呢?”
谭宗明,_________(请自行填空,无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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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啥...听说今天是七夕,打开萤屏,看到老谭一直对我笑...........好好好,就让你和安迪在一起了,别再看我了.....(捂脸)
(2)我知道后面结束的有点突然和潦草,但在通勤時用手机码字的我累了,老谭的表情或反应就讓大家自己发挥啦~以及一看标题就知道我很不会取名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