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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妤Yu

【祺源】钱途无量

纯虚构 勿上升 一发完  加番外1.4w+

瘸子金主祺×钓系拳手源

“这么舍不得我啊,张先生?”

“舍不得钱。”

  

00

刘耀文带马嘉祺来的拳场很新,角落里还有工人在装灯管,观众席上的油漆味甚至刚散去不久。

  

马嘉祺抬头往擂台方向看。

擂台周围十分昏暗,尽管有微弱的灯光,但光也只往台上打,这就让台子上的拳手更加显眼。

只聚焦于台上的灯光,也更有利于拳手聚精会神地应对比赛。而所谓的“台子”并不高,中间用黄线围出来一块方正的区域。

  

很多激动的人们在台子旁边走来走去,只要不怕被误伤,想离多近就离多近,根本不会有...

纯虚构 勿上升 一发完  加番外1.4w+

瘸子金主祺×钓系拳手源

“这么舍不得我啊,张先生?”

“舍不得钱。”

  

00

刘耀文带马嘉祺来的拳场很新,角落里还有工人在装灯管,观众席上的油漆味甚至刚散去不久。

  

马嘉祺抬头往擂台方向看。

擂台周围十分昏暗,尽管有微弱的灯光,但光也只往台上打,这就让台子上的拳手更加显眼。

只聚焦于台上的灯光,也更有利于拳手聚精会神地应对比赛。而所谓的“台子”并不高,中间用黄线围出来一块方正的区域。

  

很多激动的人们在台子旁边走来走去,只要不怕被误伤,想离多近就离多近,根本不会有人管。

高一点、远一点的地方是VIP嘉宾席,嘉宾不少,有男有女,一个个打扮得人模狗样。

  

刘耀文推着轮椅上的马嘉祺去了VIP嘉宾席找了个不错的观看位置,坐下了。

  

马嘉祺扶了扶眼镜,“我让你给我找个保镖,你带我来你的破拳场做什么?”

  

刘耀文给他固定好轮椅,又让人拿了点吃的,自顾自吃起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有个新来的拳手不错,就是太不要命了。”刘耀文剥了个橘子,掰开一半递给马嘉祺,“我看人挺老实,关键是符合你的审美,干脆送给你当保镖吧。”

  

他说的一副极其舍不得的样子,好像真的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忍痛割爱。

  

“什么审美不审美,我是找保镖。”马嘉祺气得想给自己助理打电话走人。

  

“还没打呢,枣(着)什么急。”刘耀文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咽下去后,他一把夺过马嘉祺手机。

  

“他马上就上场了,看场拳能耽误马总多长时间。”

  

马嘉祺没办法,再次把目光投向场中央。

拳场里多数是男人,也有些是女拳手,基本上一个个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短短的寸头,不说根本看不出来是女的。也有些不是拳手的女人,估计是雇来的招待,大都衣着暧昧,样貌也好。

  

马嘉祺顺着灯光看了一圈,没有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他对刘耀文说的符合自己审美的拳手更加好奇。

  

当几束灯光同时亮起,齐齐打向擂台的时候,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口哨声和不堪入耳的脏话声。

  

马嘉祺蹙了蹙眉,只见台子中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男人,都光着上身。左边站着的男人,异常高大,是个足有一米九的大汉,一身的腱子肉。

  

灯光的照射下,马嘉祺见这一米九大汉胸口上貌似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疤像一条丑陋的大蜈蚣趴在他身上。

大汉缓慢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和四肢,好像在故意挑衅对手。

  

顺着大汉的目光看去,马嘉祺眸光亮了一瞬。他侧头看了眼刘耀文,他敢保证刘耀文现在要嘚瑟疯了。

  

如刘耀文所料,台子右边的拳手确实很符合他的审美,找对象的审美。

相比一米九的大汉,这位漂亮拳手就略显单薄了。

  

男人一米八几的样子,上身肌肉不如大汉那么壮实,薄肌但具有力量感,青筋从手背蔓延,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宽肩窄腰。

  

马嘉祺眯了眯眼,这人腹部貌似还有人鱼线,这种充斥x欲跟男性荷尔蒙的身材偏顶着那么一张脸,反差感十足。

漂亮的眉眼,猫咪唇,下颌线清晰,一张锐利又美丽的脸。

  

金刚芭比?

  

“对面嗑药了吧?那小白脸能不能打赢。”

“肯定嗑了吧,比我们源源壮那么多还嗑药,不要脸。”

  

场下不知谁说了些什么,马嘉祺皱了皱眉。

  

他的位置离擂台远,根本看不出大汉有什么不对劲。

这时候,庄家们在赛台后面摆了张桌子,美女招待也开始鼓动大家下注。

  

“下注赢的钱,拳手能拿多少?”

  

“你要下注?不用了,张真源要是跟你走,不愁下注的钱吧。你一个做金主的,不得多给些钱。”

  

“我找的是保……”

  

“保镖保镖,知道了,张真源包赢的。”刘耀文盯着场上的人,“他比谁都在乎钱。”

  

这时,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缓步走了上去,她手里拿着一个大铃铛,咣当咣当摇了几声,代表比赛开始。

  

  

01

张真源刚来拳场不久,听到的各种版本的规矩却不少。

每个拳手的身上都标注了价码,按级别排,最低级别的,赢一场五百到一千,级别越高赢钱越多,挑战顶级拳王赢了,能拿到的更是天价。

  

他们这种打黑拳的,上了台,命就交出去了。打赢一场赢的钱要看对手的等级,下注赢的钱要看对手等级……他们不像是人,更像是菜市场标了价格的猪肉。

  

张真源来了不到一个月,一直在升级。他势不可挡的架势,招惹了不少人。越是惹眼的成绩,越要用命来抗。

他挺爱钱的,穷日子过怕了,就更讨厌回到从前。

  

今天对阵的是三级拳手,他一个五级拳手越级打比赛,如果打赢了,能得很多钱。

  

张真源正想着,开场锣就敲响了。

  

他一走神,突然就被大汉一拳打中脸颊,整个腮帮子连同下巴嘴角都火辣辣的疼。

  

“下去吧,小白脸!”

“服了,这是一个级别的选手吗?比什么拳啊,选美倒是没人比得过他哈哈哈哈。”

  

张真源嗤了一声,一记左勾拳就冲着对手的脸砸下去了,他带了拳击手套,显得拳头大了许多。

  

大汉本就笨重的身体,嗑多了药反而更加迟钝。猝不及防被张真源打得脸偏到了一边,顿时鼻血横流。

  

马嘉祺刚才见张真源被打了一拳,手下意识攥紧了轮椅扶手,看到人反击成功,心下舒了口气。

  

“力气挺大啊。”

  

“张真源力气大,更灵活,善用巧劲,你看吧,不出五招,他绝对赢。”刘耀文开始刘婆卖瓜。

  

场上仍在激烈的打斗中,大汉一个直拳直冲张真源面门,后者以一个很小的角度微微侧头避开。

他手臂飞快伸出卡住大汉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直拳,抡起右拳重击大汉的锁骨,左手放开,又接一记勾拳打在他下颌骨上。

  

趁着大汉愣神,张真源猛地扑了上去,几个勾拳狠狠击打大汉面门,最后他胳膊肘一横,结结实实地捅在大汉的心窝。

那大汉被张真源打得往后接连退了三四步,脚步变得虚浮,晃晃悠悠站不住身子,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张真源又飞起一脚,把大汉给踹得仰面倒地。

  

他嘴角红肿,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裁判数秒。

  

观众们都疯了似地亢奋大叫了起来,有嚷嚷的、叫好的,男男女女鼓掌欢呼。

  

裁判抓起张真源的手示意胜者后,下注赢了的人一窝蜂跑去拿钱。

  

“和张真源对打的是三级拳手,我以为能多打会儿,啧,真没看头,不嗑药还能对打几局,嗑了跟大笨熊一样。”

  

刘耀文摇摇头,继续补充,“这人在张真源看来就像开了慢动作一样,赢得轻轻松松。”

  

“你是他粉丝吗?”

  

“啊?”

  

“去你包厢说。”马嘉祺自己动着轮椅走在了刘耀文前面。

  

  

02

地下拳场的灯光总是那么刺眼,张真源用牙齿咬紧拳套的带子,狠狠一扯,将右手拳套也卸了下来。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脏兮兮的地板上溅开一朵小花。他的指关节破了皮,渗着血,但这不算什么。

  

"真源!"拳场临时负责人老周挤过人群,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表现不错,给你下注的人不少,酬金再加五千。"

  

张真源用毛巾擦了擦脸,把湿漉漉的刘海拨到一边,露出那双总是带着警惕的眼睛。"现金。"

  

"知道你的规矩。"老周塞给他一个信封,"下周还来吗?"

  

张真源没回答,只是快速数了数钞票,然后塞进运动裤的口袋里。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拳套,肩膀的肌肉因为刚才激烈的搏斗微微抽动。

  

“我跟你说,你选他就对了,他特别拼。”刘耀文在自己包厢跷着二郎腿,手里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上个月肋骨断了三根,休息两周就回来了。"

  

马嘉祺的目光追随着那个正往更衣室走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兴趣。"他叫张真源?多大了?"

  

"张真源。二十二岁,本地人,有个正在住院的弟弟。"刘耀文压低声音,"听说打黑拳是为了给弟弟攒手术费。"

  

马嘉祺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的扶手,"我要他。"

  

更衣室里,张真源正用冷水冲洗着脸,忽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条件反射般绷紧身体,转身时已经摆出了防御姿势。

  

"放松。"刘耀文举起双手,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有人想跟你谈笔生意。"

  

张真源的目光越过刘耀文,落在那个手扶轮椅慢慢滑进来的男人身上。即使在简陋的地下拳场更衣室,即便坐在轮椅上,那人也比别人贵气。

  

"马嘉祺。"男人伸出手,"我想雇你做我的保镖兼司机。"

  

张真源没去握那只手。"我不认识你。"

  

"月薪五万,包吃住。"马嘉祺收回手,丝毫不觉得尴尬,"听说你照顾残疾人有经验?"

  

张真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想起家里那个总是笑着说不疼的弟弟,想起医院账单上那个天文数字。"为什么是我?"

  

马嘉祺笑了,那笑容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我喜欢不怕死的人。"

  

就这样,三天后,张真源搬进了马嘉祺在市中心的豪华公寓。他的房间就在马嘉祺卧室隔壁,衣柜里挂着崭新的西装,床头柜上放着一把车钥匙和一部最新款手机。

  

"早上七点叫我起床。"马嘉祺的轮椅停在门口,他明明坐在轮椅上,却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我喜欢喝黑咖啡,不加糖。"

  

张真源点点头,看着马嘉祺缓慢地滑着轮椅回自己房间。他想起医院的弟弟,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他的弟弟叫方方。兄弟两个是孤儿院认识的,他十二岁那年,方方五岁。两个人一起被一家姓张的家庭领养,张真源以为他和方方终于要过上好的生活了。

可老天并不眷顾他,爸爸妈妈带着弟弟去老家看奶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弟弟双腿截肢,爸爸妈妈当场死亡。他因为考试没有回家,幸免于难,而奶奶因为受不了打击没有一年也去世了。

  

他和方方才享受了两年多美满的家庭生活,转眼又变成了孤儿。

父母和奶奶留下的钱总有花完的时候,他们要上学,要生活……他还要给弟弟攒钱做一副假肢,他不想弟弟一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第二天清晨六点四十五,张真源已经煮好了咖啡。他轻轻敲响马嘉祺的房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含糊的应答。

  

马嘉祺的卧室比想象中简洁,没有太多装饰。床上的人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头乱发。

  

"马先生,该起床了。"张真源站在床边,声音不大不小。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胡乱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眼镜。马嘉祺戴上眼镜,眯着眼看向张真源,然后突然掀开被子,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张真源面不改色地把人抱到轮椅上,接着递上咖啡。"今天上午十点您有个会议。"

  

马嘉祺接过咖啡,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保镖。"你会系领带吗?"

  

"会。"

"那过来。"马嘉祺指了指衣柜,"选一条配这套西装的。"

  

张真源的手指很灵活,系领带时几乎没碰到马嘉祺的脖子,但马嘉祺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和自己身上的一样。

  

是他昨天放在张真源浴室里的那瓶沐浴露。

  

"你弟弟多大了?"马嘉祺突然问。

  

张真源的手停顿了一秒。"十五。"

  

"什么原因?"

  

"车祸。"张真源收紧领带,"父母都没了,就剩我们俩。"

马嘉祺没再问什么,只是看着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张真源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清澈的棕色,淡漠的眼神,不含温度。

这不应该是一个二十二岁的男生该有的眼神。

  

  

03

张真源做了马嘉祺一周多的保镖兼司机,他像往常一样推着人准备进电梯,弯腰调整轮椅刹车时,马嘉祺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很长,他频频地用手掐自己的眉心,好看的眉毛皱得死紧,显然双方交谈地并不愉快。半晌,他才关掉了手机,半张脸被遮盖在阴影里,沉默了许久,偏过头来看向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今天要去见王董事。"马嘉祺坐在轮椅上整理袖扣,双腿盖着那条惯用的灰色毛毯,"他最喜欢粤菜,订悦华酒家的包厢。"

  

张真源点点头,熟练地蹲下检查轮椅轮胎。

  

"好了吗?"马嘉祺问道,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张真源直起身,绕到轮椅后方。"嗯。"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张真源把轮椅推到改装过的黑色商务车旁,弯腰一手穿过马嘉祺膝窝,一手环住他后背。

这个动作他明明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但每次马嘉祺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时,张真源还是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两个大男人靠这么近,别扭。

  

"你今天用了新的须后水?"马嘉祺突然问,鼻尖几乎碰到张真源的颈侧。

  

张真源手臂一僵,差点把马嘉祺摔在车座上。"...超市买的。"

  

马嘉祺轻笑一声,自己挪动身体调整坐姿。张真源迅速退开,把轮椅折叠放进后备箱,耳尖发烫。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就像在地下拳场挨揍一样,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易罢了。

  

车开到半路,马嘉祺突然说:"靠边停一下。"

  

张真源打了转向灯,还没停稳就听见马嘉祺解开安全带的声音。后视镜里,马嘉祺正试图伸手够掉在脚下的文件。

  

"我来。"张真源熄火,转身去捡。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马嘉祺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张真源僵在原地。马嘉祺的手指从他发间掠过,摘下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白色绒毛。

  

"柳絮。"马嘉祺把那片绒毛放在他掌心,"春天到了。"

  

张真源盯着那片绒毛,喉咙发紧。马嘉祺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过,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

  

午餐会议进行到一半,张真源就看出马嘉祺心情不佳。那位王董事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残障人士"不适合执掌公司,而马嘉祺全程保持着完美微笑,只有张真源注意到他捏着茶杯的指节已经发白。

  

回程的车上,马嘉祺异常沉默。张真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双腿发呆,灰色毛毯整齐地盖在膝头。

  

"要直接回家吗?"张真源问。

  

马嘉祺摇摇头。"去江边转转。"

  

春日的江堤上满是游人。张真源推着轮椅,小心避开不平的路面。马嘉祺坚持自己操纵轮椅,但上坡时明显吃力。

  

张真源不动声色地在后面加力,假装只是扶着轮椅。

  

"你知道吗,"马嘉祺突然说,"我'出车祸'那天也是这种天气。"

  

张真源的手指紧了紧。马嘉祺很少提及自己的"残疾"。

  

"那个女人,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退出继承权竞争。"马嘉祺冷笑一声,"笑话,她不知道我早就等着这个机会。"

  

江风掀起马嘉祺的额发,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锋利。张真源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脆弱的轮椅上的男人,骨子里比他这个地下拳手还要强悍。

  

"小心台阶。"张真源提醒道,自然地俯身握住轮椅把手,胸膛几乎贴上马嘉祺的后背。

  

马嘉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推我去那边树下。"

  

那是一棵开满花的樱花树,粉白花瓣随风飘落。马嘉祺仰头看着花雨,突然说:"我以前特别讨厌春天。"

  

张真源不解地看着他。

  

"所有东西都在生长,"马嘉祺轻声说,"只有我的腿'永远不会好'。"

  

一片花瓣落在马嘉祺膝头的毛毯上。张真源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手指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手背。两人同时缩回手,花瓣飘落在地。

  

“不过,我现在挺喜欢春天的,因为我在春天遇见了你。”

  

  

04

那天晚上,马嘉祺应酬到很晚。张真源接到刘耀文电话时已经快凌晨一点。

  

"他喝多了,"刘耀文在电话那头叹气,"死活不肯让其他人送。"

  

张真源赶到会所时,马嘉祺正歪在轮椅里,领带松散,眼镜滑到鼻尖。看见张真源,他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

  

"我的保镖来了。"

  

"交给你了。"刘耀文把马嘉祺塞进后座,朝张真源眨眨眼,"他今天喝得有点多。"

  

回程的车上,马嘉祺异常安静。张真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的雨发呆,眼镜摘了下来,显得格外年轻。

  

"张真源,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张真源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因为我抗揍?"

  

后座传来马嘉祺的低笑。"因为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可怜。"

  

车停在公寓楼下,张真源把轮椅展开,然后弯腰去抱马嘉祺。这一次,醉醺醺的马嘉祺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

  

"你真好闻。"马嘉祺含糊地说,呼吸喷在张真源耳畔。

  

张真源差点在电梯里绊倒。好不容易把马嘉祺弄到床上,他转身想去拿醒酒药,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马嘉祺的眼睛在醉酒后显得格外的明亮,"陪我一会儿。"

  

张真源僵在原地。马嘉祺的手指从他手腕滑到掌心,轻轻一拉,他就失去了平衡,单膝跪在床沿。

  

"马先生,你喝多了。"

马嘉祺摘下眼镜扔在一旁,突然用力一拽,两人的距离瞬间归零。

  

张真源的手撑在马嘉祺头侧,呼吸交错间闻到了威士忌的醇香。

  

他想支起身推开,不想这瘸腿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上半身一用力反压到他身上。

张真源不敢动他,怕碰到他的腿。

  

"马先生?"

  

马嘉祺抬起头,他们的脸近得能交换呼吸。酒精的味道混合着马嘉祺常用的那款香水,形成一种奇异的诱惑。

  

然后,毫无预兆地,马嘉祺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灼热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张真源僵住了,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推开还是该拥抱。马嘉祺的手抓住他的衬衫前襟,舌/尖撬开他的牙齿。

  

当马嘉祺终于退开时,张真源的嘴/唇已经微微发麻。他看见马嘉祺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

  

"新合同。"马嘉祺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沙哑,又因为酒精而含混不清,"除了保镖和司机,再加一条,做我的情//人。”

  

“月薪再加两万,张真源,答应我,你不吃亏。"

  

张真源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想说这不合适,想说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但马嘉祺的手指正抚过他的喉结,让他所有理智的思考都化为乌有。

  

"好。"最后他这样说。

  

他需要钱。

  

马嘉祺笑了,那笑容让张真源想起在拳场休息室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你腿不是……怎么还……”张真源动了动腿,刚才的姿势他被顶得很难受。

  

“我腿不行,但我是男人,我也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马嘉祺抬手抹了抹张真源的唇。

  

“帮帮我,嗯?”

  

“我不太会……”

  

“我教你。”马嘉祺手指沿着他的唇缝摸到他尖尖的牙齿,“首先你要学会收着牙齿,不能伤到我。”

  

张真源下意识咬了他手指一下。

  

他捏着张真源下巴的手用了点儿力,张真源知道自己咬狠了,缓缓把他手指吐出来,撩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狡黠,嘴巴撅起来亲了口他自己留下来的牙印。

  

“抱歉,我尽量不伤到你,老板。”

  

马嘉祺捏着张真源手腕的手猛然收紧,克制地闭上了眼,好半天才呼出一口热气。

  

“你可以不叫我老板或者马先生吗?”他手掌慢慢向下。

  

先是细腰,细腰下是坚硬窄瘦的胯/骨,再接下来是长腿。

  

“那叫老大?”

  

“……算了,随你。”

  

“我要开始了,老大。”

  

第二天清晨,张真源还是准时出现在马嘉祺的卧室门口,手里端着黑咖啡。马嘉祺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眼镜架在鼻梁上,正在看平板电脑。

  

"进来。"他说,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张真源把咖啡放在床头柜上,犹豫了一下。

  

"关于昨晚..."

  

"记得今天下午三点去看你弟弟。"马嘉祺打断他,眼睛没离开屏幕,"你弟弟的手术费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周三手术。"

  

张真源愣住了。"什么?"

  

“我知道你想给他攒钱装假肢,他已经达到可以装假肢的要求了,现在还没装,应该是钱的问题。我找人定制了进口假肢,他做个小手术,再定期做康复训练,之后站起来不是问题。”

  

“对了,康复师我也找好了。”

  

马嘉祺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新合同的福利之一。"他放下平板,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对了,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衣柜里有套新西装,试试合不合身。"

  

张真源站在那里,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远比地下拳场更危险的游戏。

但当他看着马嘉祺喝咖啡时喉结滚动的样子,又觉得也许危险正是吸引他的部分原因。

  

"谢谢。"他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马嘉祺只是笑了笑,伸手调整了一下张真源歪掉的领带。"不客气。"

  

马嘉祺明白,张真源虽然外表看着没什么顾忌,做事情也随性,但其实考虑的东西很多。

  

他查了一下张真源的身世,孤儿好不容易有了家又没了,一个多重打击下成长起来的孩子。

他就像棵意志力顽强的树,风吹雨打,霜寒雪重,可他还是坚毅地生长着。

  

如果当时他选择张真源是因为他的脸和他对自己的不偏见,那么现在可能要多加上一个原因了。

  

张真源,他很喜欢。

  

  

05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张真源半梦半醒间感觉有手指在轻轻描摹他的眉骨。他睁开眼,看见马嘉祺支着下巴侧躺在他身边,眼睛里盛着未散的笑意。

  

"早。"马嘉祺俯身,在他鼻尖轻轻落下一个吻。

  

"你睡觉会皱眉,像在跟谁生气。"

  

张真源抬手揉了揉眼睛,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开,露出锁骨上昨晚留下的淡红//痕/迹。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手指顺着他的颈线下去。

  

"别..."张真源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耳尖已经红了,"今天不是有董事会?"

  

马嘉祺轻笑一声,变本加厉地凑近,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取消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所以我们可以..."

  

床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张真源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翻身去够,却被马嘉祺一把扣住腰拉回怀里。

  

"老大!你别……"张真源挣扎着,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万一是急事呢?"

  

马嘉祺不情不愿地松手,看着张真源接起电话时泛红的侧脸。

一个月前那个在地下拳场冷着脸的拳手,现在躺在他的床上,因为他一个触碰就脸红。

这个认知让马嘉祺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方方?怎么了?"张真源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马嘉祺立刻支起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被角。自从和张真源在一起后,他把张方方也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没事,就是..."张真源的表情放松下来,"你物理治疗改到今天下午了?好,我记下了。"挂掉电话,他转向马嘉祺,"方方说治疗师临时调时间,问你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饭。"

  

马嘉祺挑眉:"我现在已经可以参加你的家庭会餐了吗?"

  

张真源戳了戳马嘉祺的胸口,"你去不去吧?"

  

马嘉祺抓住那根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去,当然去。"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明天没有工作安排。"

  

张真源疑惑地看着他:"明天周三,你不是要..."

  

"都推掉了。"马嘉祺神秘地笑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秘密。"马嘉祺掀开被子想去抓轮椅,回头看见张真源疑惑又期待的表情,忍不住又俯身亲了他一下。

  

这个吻很快加深,马嘉祺的手探进张真源睡衣下摆,指腹摩挲着腰侧敏感的皮肤。张真源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插入马嘉祺的发间。

  

马嘉祺的电话又响了。

“喂,马哥。我在你家楼下,你让张真源来给我开个门吧,我有份文件给你。”

  

张真源离他很近,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马嘉祺懊恼地抵着张真源的额头叹气:"我忘了这茬。"

  

张真源忍不住笑出声,推了推他:"我去,别让刘耀文等。"

  

马嘉祺不情不愿地让开,眼巴巴看着怀里人出去给刘耀文开门。

  

送完文件,刘耀文看看马嘉祺又看看张真源,识趣地举了举手:"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走了。"

  

马嘉祺轻笑,“都怪他,耽误我正事。”他捏了捏张真源的后颈,"不过今晚有惊喜。"

  

这个动作总是能让张真源放松,像被捏住后颈的猫。

  

马嘉祺似乎注意到他的走神,“在想什么?"

  

"没有。"张真源转移话题,"早餐想吃什..."

  

他的话被马嘉祺的吻打断,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什么。

张真源很快沉溺其中。

  

一整天,张真源都在猜测马嘉祺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下午陪张方方做物理治疗时都心不在焉。

  

"哥,"张方方躺在治疗床上,促狭地看着他,"你手机屏幕都盯穿了。"

  

张真源锁上手机,"专心做你的治疗。"

  

"马哥说今晚要带你出去?"张方方突然说。

  

张真源猛地抬头:"你怎么叫他马哥?你们很熟吗?"

  

"他总是来看我啊。"张方方眨眨眼,"还总聊起你,哥,马哥是不是喜欢你啊。他要当我嫂子吗?"

  

"当然不是!"张真源耳根发热,"我们普通雇佣关系……"

  

“那你这工作很有前途啊!”

  

“嗯,钱途无量。”

  

张方方做了个鬼脸:"随便吧,反正他看你的眼神,跟爸当年看妈一样。"

  

治疗师过来调整仪器,打断了这个话题,但张真源的心已经飞到了今晚。

  

傍晚六点半,马嘉祺坐着轮椅划过来,手里拿着个宝石绿的丝绒盒子。

张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

  

"手表。"马嘉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和他腕上同款的手表。

  

张真源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谢谢。"他接过盒子,手指微微发抖。

  

马嘉祺帮他戴上手表,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腕内侧:"紧张?"

  

"没有。"张真源清了清嗓子,"这是你说的惊喜吗?"

  

马嘉祺神秘地笑笑:"阿姨做好饭了,在楼下,我们先吃饭,然后开车一起去机场,我们去看海。"

  

他拉着张真源的手,翻看着,"真好看。"

  

驱车前往机场的路上,马嘉祺异常兴奋,不断描述着那个私人小岛有多美。"海水是透明的,晚上能看到荧光藻类..."他的手放在张真源大腿上,随着话语轻轻摩挲。

  

张真源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别闹,我要专心开车。"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SUV突然从侧面撞上来。张真源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冲向护栏。

  

"真源。"马嘉祺大喊。

  

车子撞破护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张真源最后的意识是马嘉祺扑过来护住他的头,然后冰冷的水淹没了一切。

  

刺骨的江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张真源挣扎着解开安全带。右脚传来剧痛,可能撞伤了。他拼命划水,但衣服和受伤的脚让动作变得艰难。

  

氧气越来越少,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他看见一道身影快速向他游来。

是马嘉祺。但有什么不对劲...

  

马嘉祺的双腿有力地踢水,动作流畅自然,完全不像一个"双腿残疾"的人。他迅速来到张真源身边,一手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向水面游去。

  

张真源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串气泡。他的意识逐渐涣散,最后的记忆是马嘉祺焦急的面容和那双在水中灵活运动的腿。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马嘉祺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头发还湿着,衣服皱巴巴的,眼镜也不见了。

  

"方方..."张真源嘶哑地开口。

  

"没事,他在学校,不知道这事。"马嘉祺立刻凑过来,握住他的手,"医生说你脚扭伤了,需要静养。"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张真源盯着马嘉祺:"你的腿。"

  

马嘉祺僵住了。

  

"我看见你了。"张真源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在水里,你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马嘉祺慢慢松开张真源的手,靠回了轮椅上。

  

"那辆车..."

  

"别转移话题。"张真源挣扎着想坐起来,脚上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你还在装?"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一个让张真源心脏停跳的动作。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又走回来,步伐稳健有力。

"是,我从来就没有残疾。"他轻声说,"我从始至终都是装的。"

  

虽然水下已经看到了真相,但亲眼见证马嘉祺自如行走的样子还是让张真源胸口发闷。他想起那些抱马嘉祺上下车的清晨,那些帮他按摩双腿的夜晚..

  

全都是假的,他被骗了这么久。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问,"在我面前也要继续演?"

  

那晚你喝醉..."张真源突然意识到,"你是真的站不稳还是..."

  

"装的。"马嘉祺坦白,"我需要一个理由靠近你。"

  

"水下救我时为什么不继续装了?"

  

马嘉祺的眼神变得柔软:"因为我宁愿暴露秘密,也不想失去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张真源心底某个紧锁的盒子。

  

他不想失去马嘉祺。

  

他看着马嘉祺,这个善于伪装的男人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真实与脆弱。

  

马嘉祺坐在张真源的床边,给人掖了掖被角,“那辆车是我继母安排的,他大概是发现了我腿的秘密,怕我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想找人除了我。”

  

“你之前的车祸也是她?”张真源蹙了蹙眉。

  

“是,幸好我命大,只是轻伤。但她想让我有事,我只好将计就计让她放松警惕,没想到她这几年一点长进没有,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马嘉祺拿起床头柜上的新眼镜擦了擦又戴上,“我收集了一些她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偷s漏s的证据,这几天事情就能告一段落,到时候我们……”

  

“谁跟你我们,马嘉祺,我们的合同到此结束吧,钱我以后会还给你,我……”张真源低着头,不去看他。

  

“……我还有事情要忙,合同可以结束,钱不用还了,我忙完家里的事来找你。”马嘉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他笑容微淡,随即又深扬起嘴角,笑容看上去有些许无奈,“我过几天来找你。”

  

张真源别开脸不去看他。

  

合同可以结束,什么叫可以结束,为什么他不挽留,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和他结束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结束就结束。”

  

  

06

张真源把钥匙放在茶几上,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张方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声转过头来。

  

"哥,你回来啦。"少年的目光落在张真源挑衣服的手上,眉毛微微挑起,"这是要去哪里啊?"

  

"没什么。"张真源停了选衣服的手,进了厨房,动作太快显得欲盖弥彰,"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张方方从客厅走进厨房,这个动作在之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哥,我来帮你。"

  

厨房里,张真源机械地切着青菜,刀锋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能感觉到弟弟探究的目光,像X光一样试图穿透他的伪装。

  

"哥,"张方方突然开口,"马哥最近怎么样?"

  

菜刀在张真源手中顿了一下。"提他干什么?"

  

"就是问问。"张方方拿起一根黄瓜慢慢削皮,"我的康复师说,我假肢的价格可不便宜。"

  

张真源的手指攥紧了刀柄。他知道弟弟想说什么,马嘉祺给的钱远远超出了必要,即使是作为"情/人合同"的报酬也过于丰厚。

  

"他骗了我一个月。"张真源声音低沉,"每天抱他上下车,帮他按摩根本不存在的腿伤...像个傻子一样。"

  

水龙头哗哗作响,张方方仔细冲洗着西红柿。"但他也治好了我的腿。"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插进张真源胸口。他放下菜刀,转身看着弟弟:"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他?"

  

"我不知道。"张方方擦干手,直视哥哥的眼睛,"但我知道如果没有马先生,我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他顿了顿,"而且...你看他照片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

  

“哥,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那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张真源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电视里传来晚间新闻的背景音,主持人正在报道马氏集团最新的人事变动。

屏幕上闪过马嘉祺的身影,他站在会议室中央,西装笔挺,双腿健全,与一个月前那个需要张真源抱上车的"残疾人"判若两人。

  

"他今晚约我见面。"张真源听见自己说。

  

张方方笑了,那笑容让张真源想起他们小时候分享秘密的样子。"那你还等什么?饭我自己能做。"

  

"可是..."

  

"哥,"张方方推着他往卧室走,"你照顾我十年了。现在我的腿好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张真源站在公寓楼门口又有点想跑。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张真源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一起攀升。他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直接开门。

最终他选择了敲门。

  

门开了,马嘉祺站在门口,没有眼镜,没有西装,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这样的他看起来年轻又真实,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

  

"你来了。"马嘉祺侧身让出通道,"我以为你会直接用钥匙。"

  

张真源走进这个曾经住了一个月的公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没变,门口鞋柜第二层还放着他常穿的那双拖鞋,茶几上依然摆着那个他用来给马嘉祺倒水的玻璃杯。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张真源手里捧着马嘉祺给他倒水的杯子。

  

“是有事要说,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顺利继承公司,也在大众面前说了我很健康,那么,我就不需要保镖了,所以张先生,我们的合约到期了。”

  

张真源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还有就是,张先生照顾我这么久,应该对我十分了解。”马嘉祺从茶几下的盒子里拿出几张照片,“你觉得我和他们般配吗?”

  

张真源捧着杯子,袖子卷上去,露着截消瘦白皙的小臂。他手掌和手指因为被装着热水的玻璃杯熨烫着,呈淡红色,看着柔软又敏感,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正在忍痛。

  

这样泛红的手指捏起一张照片,皮肤都仿佛要被相纸割伤了。

  

他端详照片上清秀漂亮的姑娘,问:“这是什么意思?”

  

“家里长辈介绍的。”马嘉祺张真源详细地复述了这个姑娘的情况,称得上如数家珍。

  

“还有男孩的。”他又拿起一张照片递给张真源,“你觉得怎么样,我该去吗?”马嘉祺那么恳切地盯着张真源,仿佛真的在倾听他的意见。

  

张真源放下杯子,双手捏着照片,轻轻摩挲相纸光滑硬挺的直角边缘,半晌后道:“当然该去。”

  

马嘉祺眼神冷了下来。

  

“既然是家里长辈帮你牵线的,怎么也该去和人家见一面。长辈都喜欢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应该都是门当户对。”张真源看他表情不好,忍不住补充道,“就算觉得不合适,也要见完面再好好地拒绝,不然对人家不太尊重。”

  

“好啊。我听你的。”马嘉祺拿过相片一股脑塞进盒子里。

  

“要吃点什么吗?”他站起来,“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今天尝尝吧。”

  

“好。”张真源语气淡得仿佛无所谓。

  

“我去下卫生间,需要我帮忙随时叫我。”说完,张真源去了卫生间。

  

“……靠!”马嘉祺低声骂了一句,大步走进厨房。

  

炒了两个菜,还没听到卫生间门开的动静,他觉得不对劲。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卫生间。角落张真源正以沮丧的弧度低垂,像一只被风雨打湿的、毛茸茸的蝴蝶。

  

张真源没想到会被马嘉祺撞见自己哭。  

  

他原本只是坐在马桶上,望着窗外发呆,心里的闷堵让他难受。

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手背上。  

  

他愣了一下,随即咬住嘴唇,抬手狠狠地擦掉。

哭什么?矫情。  

  

可眼泪像是决了堤,越擦越多,最后他干脆放弃,任由它们无声地往下掉。  

  

直到门被轻轻推开。  

  

"真源?"  

  

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真源浑身一僵,立刻别过脸去,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  

  

"……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几步走过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强行把他转过来。

  

张真源的眼眶通红,睫毛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  

  

马嘉祺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哭什么?" 他声音发紧,指腹蹭过张真源的眼角。  

  

张真源别过脸,嗓音沙哑:"……没哭。"

  

“这么舍不得我啊,张先生。”

  

张真源抽抽鼻子,“舍不得钱”

  

马嘉祺一噎。

  

“马老板过干嘛?嘲笑我?”

  

“哪里,我刚才突然想到有张照片掉地上了,想问问张先生有没有看到。”

  

张真源扭头不搭理他,“不知道,没看到。”

  

“哦,那我出去找找。”马嘉祺作势要走。

  

张真源拉住他衣摆下角,“不许去。”

  

“为什么?”

  

“我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不愿意解约?还是不愿意我和别人结婚?”马嘉祺抓着他,脸凑到他面前,把他脸上的泪珠吻掉,“还是不愿意我和别人做这种事情?张真源说话。”

  

“都不愿意,老大,你再亲亲我。”张真源抬头吻他。

  

“张真源,我们不做合同情//人,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好。”

  

  

  

  

  

  

  

  

  

  

Yu:来晚了

  给我一个小心心嘿嘿嘿

  彩蛋是去海边

別讓夜風吹禿我的頭

文真|乖乖狗


*单性转

艰难复健,卡了很久只能写出来这么多了,所以试了一下论坛体给大家尝尝(◝‿◜.)


和张爱的初次熟悉,是在一次部门聚餐,彼时作为新人的刘碗无措地推拒着凑近的酒杯,透过玻璃杯的间隙,他瞥见坐在对面和同事交谈的张爱,咧着嘴笑的很明媚,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弯起来,像小小的波浪号挂在她的脸上。


晃神间,酒杯已经半贴上刘碗的唇,他下意识吞下一口,又被辛辣的味道灼烧喉道,狼狈地咳嗽出声才终于驱散了周围起哄的同性前辈。


聚餐结束后大家四散回家,没有客套的挽留,刘碗默默离开,公寓离聚餐的地方不远,他准备就这样步行回家,走出门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凉意,想起被忘在椅背上的外套。...



*单性转

艰难复健,卡了很久只能写出来这么多了,所以试了一下论坛体给大家尝尝(◝‿◜.)


和张爱的初次熟悉,是在一次部门聚餐,彼时作为新人的刘碗无措地推拒着凑近的酒杯,透过玻璃杯的间隙,他瞥见坐在对面和同事交谈的张爱,咧着嘴笑的很明媚,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弯起来,像小小的波浪号挂在她的脸上。


晃神间,酒杯已经半贴上刘碗的唇,他下意识吞下一口,又被辛辣的味道灼烧喉道,狼狈地咳嗽出声才终于驱散了周围起哄的同性前辈。


聚餐结束后大家四散回家,没有客套的挽留,刘碗默默离开,公寓离聚餐的地方不远,他准备就这样步行回家,走出门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凉意,想起被忘在椅背上的外套。


折返回去拿衣服时正巧碰上了在打包剩菜的张爱,看到他的出现愣了愣,随即笑着解释是想要喂给小区里的流浪猫狗,刘碗点点头从原先自己的座位上抽出了自己的外套,从张爱身旁走过时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和她人一样,温暖柔和地扩散开,让人不自觉想多停留片刻。


“你没喝过酒吗?”


刘碗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张爱是在和他搭话,结结巴巴地说很少喝,张爱又问抽烟呢,刘碗摇摇头。


“这么乖。”


刘碗脸烧起来,对上张爱笑眯眯的眼睛才反应过来是在逗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发尾,他干巴巴地说不早了,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需不需要帮她打辆车。


“不用啦,我家就在这附近。”


“那正好,我家也很近,先送你回家。”


看见刘碗红红的耳廓,张爱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走出店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张爱手上的塑料袋被吹得哗哗作响,刘碗想了想,还是把外套披在了张爱身上。


张爱就这么温和地接受了他的好意,没有那些让人难堪的推脱说辞,而是揽过话头告诉他下次再被劝酒直说就好,大家都是同事,不会刻意刁难你,又想起这几天刘碗总是一个人坐在工位上的蔫巴样儿,拍了拍他肩膀说慢慢来就好,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不好意思问其他人,就尽管来问她。


跟着张爱走了一路刘碗才反应过来张爱家和他家就隔着一个路口,走到小区门口时张爱想把外套还给他,说不早了就送到这吧,今天谢谢你了,刘碗摸摸鼻子说没事,其实我家就在前面一个路口。


张爱取外套的手一顿,有些雀跃地问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看喂的流浪猫狗,看着张爱亮晶晶的眼睛,刘碗忽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看着张爱蹲下身摸了摸脚边蹭过去的猫,刘碗也有学有样地戳了戳它的背,发觉它没有抗拒才大着胆子摸了起来,身边响起小猫的呼噜声和小狗的哈气声,刘碗望着被包围在中间笑盈盈地念着它们名字的张爱失了神。


“有开心一点吗。”临走时张爱这样问道。


刘碗点头,说了句明天见,抛弃了自己的外套落荒而逃。


刘碗承认害羞是因为张爱问他的样子真的很像小猫,也承认他因为美色一时犯蠢忘记了明天是周末。


洗完澡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刘碗的手机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点开一看是张爱问他家的地址,想要明天把衣服送过来,刘碗犹豫着想要拒绝,只是一件外套,不值得人这么大费周折,删删减减间张爱的消息又发过来。


“我看到你朋友圈里发的小狗了,是你养的吗?可以让我和它玩玩吗?”


这下他没道理拒绝了,乖乖地发了地址过去,卧在他床边的萨摩耶盯着他歪了歪头,他伸手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头,其实除开麻烦人的不过意,他有些隐隐的欣喜。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张爱才到访,那件被他随意揉搓的外套被装在漂亮的纸袋里,接过时刘碗突然感觉它有些烫手,不太自然地侧过身给张爱让出进屋的路,张爱站在门外,询问有没有鞋套,刘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有点乱,直接进来没关系的,张爱又低低地笑出了声,扬起脸说你比看起来还要乖。


怎样算乖,刘碗没来的及细想,白色的小狗已经像条鱼一样游蹭到张爱身边闻闻嗅嗅,刘碗想把土豆拉回来,张爱先一步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土豆甩着毛乎乎的尾巴在她周围绕圈。


傻狗,刘碗想。


傻狗和张爱一起出门散步。张爱牵着土豆在前面走,刘碗双手抄在外套口袋里不远不近地跟着,望着张爱的背影目光忽远忽近。


忽远。


张爱被扯得往前一趔趄,刘碗反应过来从身后扶住她,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牵引绳,指尖扫过柔软微烫的手心,烫红了张爱的耳根,烫哑了本就默然的刘碗,只有土豆不明所以,还在朝远处的小狗猛摇尾巴,刘碗慢半拍把张爱从半包围的怀抱里放出来,悄悄照着狗头来了一锤。


回家后刘碗指着狗鼻子骂了两句,瞥见漂亮纸袋鬼使神差掏出外套贴上脸,和张爱身上一样的香味钻进鼻子,土豆盯着满脸通红的刘碗再次不明就里。


同事们看着逐渐活泼并扭捏的刘碗打趣,张爱混在人堆里笑笑没说话,低头听见刘碗特别认真地嗯了一声,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张爱抬头看他瞟了一眼自己然后挠挠头,嘴上却怎么也不肯再多应一个字。


午饭的时候刘碗来找她,背着人偷偷摸摸的模样又逗得张爱笑眯眯,刘碗从身后拿出来保温桶,说小爱姐我看你每天中午都出去吃,我做一个人的也是做,两个人的也是做,以后我给你带饭吧。


张爱看着十成新的粉色保温桶,还是有些为难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天天麻烦你,刘碗头上的耳朵耷拉下去,张爱看得不忍心,顿了顿说那我每天按餐费给你怎么样,刘碗眼睛亮起来,咬死了只收十块钱。


刘碗的厨艺比起工作能力强了不止十倍,张爱吃得两腮鼓鼓还不忘抽空夸夸他手艺好,刘碗扭扭捏捏说会做饭的男人很性感,所以他下了苦功夫去学,张爱又被他逗笑,点了他额头说他还真是乖乖狗,刘碗嘟嘟囔囔喊着小爱姐,后半句话呑进肚子沉默不语。


姐姐,只想做你的乖乖狗。


刘碗的生活从此多加了给姐姐做饭,遛狗偶遇姐姐和周末姐姐请吃饭,一连过去几个月,在茶水间和张爱面对面坐着扒饭的刘碗终于小心翼翼地问起张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张爱看着半张脸在碗里只露出两只眼盯着她的刘碗,笑着反问道你希望我喜欢什么样的。


其实话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但是笨狗依然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会做饭的、长得帅的、长得高的……”


“那可能还得加一条了,笨的。”


“什么意思?”


“说你笨!”


傻狗后知后觉,手里的空碗哐当掉在地上,扭扭捏捏坐在张爱身边问是我想的那样吗,真的吗?


张爱点点头,任凭身旁的人打电话加急订花。


→彩蛋论坛体

求助:我老婆好像因为我没有安全感把我抛弃了


楼主:

如题,我现在正在马路边上,老婆突然松开我的手自己走了,我该怎么办,追上去会不会更招她烦。


1L:

楼主你干什么错事了,应该不会是莫名其妙地走掉吧?


2L:

对呀,什么事都讲原因的。


楼主:

会不会是我太黏她了……走在路上我一直锲而不舍牵她手来着,但是她后来一直在看手机,我只能趁她放下来的时候握一会儿。


4L:

这种程度还好吧,除非你老婆确实不怎么喜欢你。


楼主:

不可能!我老婆除了两个狗儿子最喜欢的就是我!


6L:

那怎么抛弃你了?


7L:

那怎么抛弃你了?


8L:

那怎么抛弃你了?


9L:

所以是楼主地位比不过狗的意思吗。


楼主:

只是我老婆比较爱护小动物,而且我能自己吃喝,下雨知道往家跑,老婆多关心狗儿子也很正常吧。


11L:

嘴硬得像我姥煮的夹生稀饭。


12L:

楼主试过用嘴开核桃吗?


13L:

楼主这么会自我攻略为啥会觉得老婆抛弃自己了?其实心里还是有数的对吧?敞开心扉和我们说吧,这样我们才能为你排忧解难啊。


14L:

是啊,楼主什么也不肯说我们怎么分析。


楼主:

好吧。我老婆是我公司的前辈,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温柔,同事们都很喜欢我老婆,当初我追她的时候其实知道她还有其他追求者,条件比我好很多,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选了我。但是我真的很珍惜和她的这段感情,可是我也真的很没有安全感,虽然我知道我老婆是很好的人,不会干出始乱终弃的事,我还是担心她有一天会不喜欢我。最近因为她总是看手机我有些危机感,总是各种黏着她,她也和我交流过几次,所以应该还是对我这种行为有些不满的……


16L:

楼主好可怜的一条狗。


17L:

被漂亮老婆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楼主:

我老婆没有玩弄我,是我心甘情愿,她是很单纯很纯粹的人,没有那么多心眼的。


19L:

哎,楼主真的很呆很忠犬啊。


20L:

楼主被骗得没裤衩了别忘了我们这群网友,虽然不能帮到什么,但是可以笑话笑话你。


楼主:

我说真的,你们怎么没人信呢……我老婆会专门喂小区的流浪猫狗,我刚来公司不适应也是她一直在帮我解决问题,我笨她也很耐心教到会为止。


22L:

……照楼主这个笨的程度老婆的耐心是真的很好了,我可以勉强相信了。


楼主:

你不可以直接叫我老婆老婆。


24L:

哎呦呵。


25L:

整个楼就这么一个快信你的,还被你笨走了。


26L:

说点有用的吧。楼主老婆对楼主真的很好的话就相信她,可能只是暂时分开冷静一下,楼主好好改改自己的毛病,多去完全相信她的决策和行为,之后好好谈谈改过自新老婆会回来的。


楼主:

好的谢谢楼上,我会去做的。


28L:

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楼主能不能多讲点老婆,我也想学学御狗之术。


楼主:

没有技巧呀。


30L:

……那描述一下总可以吧。


楼主:

好的。我老婆长得很漂亮,眼尾上挑鼻梁很高,嘴唇像猫咪一样,每次一笑起来眼睛像小勾子一样还亮亮的,发质也很好,差不多到腰的长卷发,特别有光泽,从背影就能看出来很有气质的那种,个子也很高,只比我矮半个头,身上香香的,像茉莉花一样的味道,特别温和特别好闻。偶尔周末她会赖一下床,其实她是很守规矩的人,上班从来没迟过到,所以赖床的时候很难得,也很可爱,会蹭在你怀里小声说不想起床,我就会把早餐收好免得被小狗撞翻然后陪她再睡一会。哦,说到小狗,本来我们家只有我养的一只狗,但是我老婆一直有在喂小区里的流浪猫狗,有一次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只新的幼犬,小小的瘦瘦的,看着特别可怜,我老婆就带着它到医院做检查洗澡,然后就收编了,取了名字叫呼安,我老婆说只希望它呼呼大睡平平安安。我老婆每次看见流浪小动物的时候整个人都特别温柔,她说因为它们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能看见它们被它们信任是她的幸运,所以怜爱动容交织在一起,连蹲下身发丝滑落的速度都像变慢了,光影也层层叠叠投在她身上,那些瞬间是特别迷人特别神圣的。


32L:

楼主别说了,我也要爱上你老婆了。


33L: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我愿意顶替楼主的位置,哪怕是两只小狗都归我。


34L:

楼上怎么既要又要。


35L:

感觉楼主是真的很爱了,一个男性能有这样的视角。


36L:

祝愿楼主早点和老婆和好吧。


楼主:

好的,感谢祝福,一定会的。


38L:

楼主可算捡着条想回的。


39L:

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楼主打算在马路边站多久再去找老婆。


楼主:

再过几分钟吧,我顺便去买束花消消她的气。


41L:

只有在和老婆有关的方面楼主才没那么笨……


楼主:

等等兄弟们。


43L:

怎么了?


44L:

有什么转折?好的坏的?


45L:

楼主真的被骗得没裤衩了吗?


46L:

楼上是不是没看上面的,楼主老婆更像被笨笨骗回家的绝世温柔好女人。


47L:

楼主听过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吗?


楼主:

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49L:

这个洋溢着幸福的傻狗是刚才那只被雨淋湿的蠢狗吗?


楼主:

原来她刚刚只是去买咖啡了૮₍˃̶ꇴ˂̶₎ა


51L:

有没有同城代打。


52L:

哈基主你真是……(扶额苦笑)


53L:

结果我上班偷偷摸摸看是在这听了半天废话,楼主又去找漂亮老婆甜甜蜜蜜了是吗。回答我!


54L:

楼上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55L:

楼主笨(chǔn)得没边。


楼主:

可素人家就是笨笨的呀,老婆就喜欢我笨笨的。


57L:

楼主喜不喜欢网友的大巴掌?嗯?说话。


楼主:

实在不好意思大家,怪我没有先跟他说一声产生了误会,耽误大家时间了,实在抱歉。


59L:

姐姐没关系的,我们本来也就看个乐呵,不耽误的。


楼主:

楼上什么意思。


61L:

对呀,姐姐这么好,我们自然不会生气的。


62L:

要是姐姐能回我们个亲亲就更好了。


楼主:

( ˘ ³˘)这样可以吗?


64L:

啊啊啊可以的姐姐!(* ´ з`*)


65L:

(* ´ з`*)


66L:

(* ´ з`*)


楼主:

老婆!不可以 ᵒ̴̶̷̥́ㅂᵒ̴̶̷̣̥̀   


68L:

(* ´ з`*)


69L:

(* ´ з`*)


【此帖已被删除】

树上长猫了_

【祺源】手心

*美术生祺×模特篮球队源

*私设这个小源源会画画


-


篮球馆的金属门在身后发出轻响,张真源抱着换洗衣物僵在原地。夕阳透过高窗斜斜切进来,马嘉祺正站在梯架上给冠军墙补色,挽到肘部的白衬衫沾着钴蓝色颜料,手腕悬停的弧度像在空气中作画。


"闭馆时间还早。"马嘉祺没回头,画笔在松节油罐里轻轻搅动,"你身上有药油味。"


张真源把运动包往长凳上一扔,后腰贴着冰凉的椅背才敢喘气。今天比赛被撞到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却比不上此刻被对方目光舔舐般的灼烧感。他看见马嘉祺踩着铁梯一级级下来,帆布鞋底沾着星星点点的颜料,像踏着星光走到他面前。...

*美术生祺×模特篮球队源

*私设这个小源源会画画


-


篮球馆的金属门在身后发出轻响,张真源抱着换洗衣物僵在原地。夕阳透过高窗斜斜切进来,马嘉祺正站在梯架上给冠军墙补色,挽到肘部的白衬衫沾着钴蓝色颜料,手腕悬停的弧度像在空气中作画。


"闭馆时间还早。"马嘉祺没回头,画笔在松节油罐里轻轻搅动,"你身上有药油味。"


张真源把运动包往长凳上一扔,后腰贴着冰凉的椅背才敢喘气。今天比赛被撞到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却比不上此刻被对方目光舔舐般的灼烧感。他看见马嘉祺踩着铁梯一级级下来,帆布鞋底沾着星星点点的颜料,像踏着星光走到他面前。


"医务室又没开?"马嘉祺忽然俯身,手指撩起他球衣下摆。张真源触电般抓住对方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温度时泄了力气。青紫淤痕暴露在空气中,像朵开在雪地的鸢尾。


冰凉的药膏突然贴上肌肤,张真源咬住下唇把呜咽咽回去。马嘉祺的指尖带着薄茧,在伤处打着圈揉开药效,却故意掠过最敏感的腰窝。"疼就抓我。"他把包里的素描本塞进张真源怀里,本子摊开的那页画着少年跃起扣篮的瞬间,飞扬的衣角里藏着铅笔写的"笨"字。


张真源在逐渐加重的揉按里渗出冷汗,攥着素描本的手指关节发白。当马嘉祺的呼吸扫过他耳垂时,忽然发现画纸边缘有新图案——自己的球衣号码旁,多了一只抱着篮球打瞌睡的小狗。


"明天,"马嘉祺用沾着药膏的手指在他腰侧画圈,看着那片皮肤泛起潮红,"训练后等我二十分钟。"他抽走张真源攥着的本子,"毕竟弄伤我的速写模特,是要负责任的。"


-


画室顶灯在雨夜里晕开暖黄光晕,张真源蜷在椅子上打瞌睡时,运动外套滑落露出半边肩膀。马嘉祺握着炭笔的手顿了顿,画纸上未完成的线条突然偏离了轨迹。


"醒醒。"笔尖戳上对方泛红的耳垂,"说好当两小时模特。"


张真源迷迷糊糊抓住作乱的手腕,常年握篮球的掌心带着薄茧,蹭过马嘉祺虎口时激起细微战栗。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画架突然被推得歪斜,素描纸上的少年肖像多了道炭笔划痕——从脖颈直蔓延到心口。


马嘉祺反手扣住想要后退的人,丙烯颜料在鞋底拖出蜿蜒痕迹。张真源后腰抵住椅子,看着对方沾着银灰铅笔印的手指抚上自己喉结:"弄脏了..."尾音被突然贴近的呼吸绞碎,薄荷香的气息侵入齿关。


"这是惩罚。"马嘉祺用齿尖磨着他下唇,指尖在锁骨凹陷处打转,"擅自修改我的构图。"球衣被撩起时,张真源听见自己心跳盖住了窗外稀碎的雨声。


马嘉祺忽然退开半步,拇指按上他胸口。


张真源在逐渐加深的吻里摸到画板后的速写本,最新一页的篮球少年衣摆飞扬,只是原本空白的观众席上,多了一个握画笔的侧影。


-

暮色将画架镀成金黄色时,马嘉祺正用刮刀铲起调色板上的残阳。松节油溶开最后一抹朱砂红,画布上的城市天际线突然被斜斜切进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抓到你了,我说下课怎么找不着人。"张真源翻进天台,篮球鞋尖蹭上满地散落的画纸。


马嘉祺慌忙用帆布袋盖住画架,却忘了遮住脚边翻开的速写本。张真源抢先半步用指尖挑起纸页,哗啦啦的翻动声里突然掉出张对折的素描纸——画中人穿着16号球衣跃起扣篮,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手该怎么画"的笔记。


"原来小马老师不会画手啊。"张真源晃着画纸倒退到护栏边,背后是正在沉落的夕阳。他忽然将篮球抛向空中,在球体下落的瞬间抓住马嘉祺的手腕。


相触的皮肤蒸腾起青柠味止汗贴的气息,马嘉祺的指尖还沾着的颜料。张真源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透过单薄的运动衫,心跳震得颜料盘都在颤动。


"要感受骨骼走向。"张真源的声音混着篮球砸地的节奏,引着他的手指从锁骨滑向指缝,"拇指关节这里,投篮时会凸起来......"


晚风卷起满地支离破碎的速写,那些藏在褶皱里的、未完成的牵手在暮色中舒展成完整的弧线。马嘉祺忽然低下头,就着对方掌心的薄汗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第二天出现在张真源储物柜的匿名包裹里,躺着副定制护腕。纯黑弹力布上,画着牵手的两只小柴。








怀枝(诈尸版)

我们曾如此相爱(番外)


  被马嘉祺牵着手领进家门时张真源竟凭空生出来一阵心虚,他停住步子。

  

  马嘉祺被扯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张真源。

  

  夏天过去天气没有那么燥热,两个人都穿的清闲,张真源的刘海有些长,被风一吹有些盖住双眼。

  

  马嘉祺伸手将头发给他拨开,轻声细语的问:“怎么了?”

  

  “你说……”张真源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挠了挠鼻尖,他紧张害羞时一贯这样,“哎呦我该怎么和平安还有你爸妈解释……”

  

  “不用解释啊……”马嘉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神秘兮兮趴在张真源耳边悄声告诉他,“因为大家都知道。”

  

  

  回来当天本以为能忽略掉那个简短的煽情......


  被马嘉祺牵着手领进家门时张真源竟凭空生出来一阵心虚,他停住步子。

  

  马嘉祺被扯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张真源。

  

  夏天过去天气没有那么燥热,两个人都穿的清闲,张真源的刘海有些长,被风一吹有些盖住双眼。

  

  马嘉祺伸手将头发给他拨开,轻声细语的问:“怎么了?”

  

  “你说……”张真源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挠了挠鼻尖,他紧张害羞时一贯这样,“哎呦我该怎么和平安还有你爸妈解释……”

  

  “不用解释啊……”马嘉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神秘兮兮趴在张真源耳边悄声告诉他,“因为大家都知道。”

  

  

  回来当天本以为能忽略掉那个简短的煽情小片段,还谁知到最后成了几个人搁那儿一块哄马嘉祺了。

  

  一米八大个霸总抱着张真源不撒手,像是过年回家告状的女婿抱着长辈一把鼻涕一把泪,到最后还是丁程鑫看不下去,拿要录视频拍丑照发到公司群威胁他才善罢甘休。

  

  从那以后马嘉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整天坐在丁程鑫的店里拿着瓶牛奶盯着张真源工作。

  

  张真源给了他一个白眼,等待客人付完钱走出去后他忍不住用手里的手指小棍敲了下马嘉祺的脑壳。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古代的昏君,不上朝,整天不务正业!”

  

  谁知马嘉祺学会了厚脸皮,他抓住那根小棍扯了一下,扯得张真源一个踉跄,在那人发火前又赶快抢救。

  

  “我这不是怕丁程鑫那家伙压榨你嘛……”

  

  张真源无奈一笑,“丁哥没那么坏,你可说点他的好吧!”

  

  “真源!”马嘉祺突然站起身走进张真源,他一脸认真双手握住张真源的肩膀。

  

  这一举动打得张真源措不及防,他一瞬间呆滞在原地,有些谨慎的听着马嘉祺接下来说的话。

  

  “跟我回家呗~别和严浩翔住一块了~”

  

  ……

  

  “好你个马嘉祺,就这么快想要撬走我哥!”严浩翔瞬间出现在店门口给俩人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丁程鑫也跟了进来。

  

  他一脸鄙夷,眉头一皱,“啧啧啧,小马啊,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人啊……哎,枉我多年……”

  

  “好!打住!stop!”马嘉祺紧急制止丁程鑫,因为他知道丁程鑫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不是他喜欢听的。

  

  “你哥本来就是我的,自然得和我住一块!”马嘉祺鼻子抬得老高,恨不得将张真源炫耀给全世界。

  

  这边马嘉祺说的起劲,那边严浩翔的脸逐渐变黑……

  

  “马!嘉!祺!”

  

  

  “哎呦,即便之前待过一段时间,可那时候总归还是没有记忆,我就怕平安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如果猛的出来分羹,这会不会对她打击太大了?”

  

  要不怎么说张真源的担心是多余的呢,马嘉祺抱住张真源和他额头相抵。

  

  “安了安了,信我,平安比我们想象的要懂事多了……”

  

  于是乎,马嘉祺走在前面牵着张真源的手进门,刚一进去,沙发上的三颗脑袋就齐齐的转了过来。

  

  “爸爸~”平安从奶奶手里挣脱直接飞奔向马嘉祺,马嘉祺蹲下身子张开怀抱打算把飞奔过来的亲亲女儿抱紧怀里,小孩眼睛一转,在快要碰到马嘉祺的时候直接转了个方向抱住了张真源的腿。

  

  “?”马嘉祺疑惑,马嘉祺迟疑,马嘉祺震惊。

  

  张真源弯腰将抱着他腿的小孩抱起在怀,他亲昵的蹭了蹭孩子的小脸蛋。

  

  孩子抱着他脖子不撒手,死活不下来。

  

  女人哈哈一笑,张真源这才发现二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过来站到了他面前。

  

  张真源有些尴尬的红了脸,他低下眸子略带羞涩的喊了那久违的称呼“爸,妈……”

  

  马嘉祺妈妈直接笑弯了眼,她从口袋拿出一沓现金和一张卡,甚至远处桌子上还摆着玉和金子,这番操作倒是给张真源吓得不清直接后退两步。

  

  “这事发生的实在突然,一直没能好好补给你,再加上有了平安这份礼物一直欠着,正好今天有时间,快来看看~”

  

  马嘉祺爸爸自觉嘴笨不会说话,也就一直没开口,他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不知道怎么滴张真源从长辈眼中看到了……厚望?

  

  马嘉祺见没人搭理他,早就自己一个人跑沙发边上坐着去了。

  

  笑死,你问他为什么不坐里边,答案是他地位不够……

  

  毕竟是自己亲自物色的孩子对象,马嘉祺妈妈喜欢张真源可是喜欢的紧,恨不得将金子杂七乱八的全给张真源戴上,偏偏这孩子还生的好看,戴再多的金贵首饰也不会抢眼光。

  

  “看吧,我就说这个配真源好看吧……瞧瞧!”

  

  平安坐在张真源旁边,一会儿揪一揪他的衣服一会儿轻轻捶捶张真源的腿。

  

  “爹爹~”

  

  “嗯?”张真源微微弯身低头听平安和他将悄悄话。

  

  “你还走嘛?”

  

  张真源温柔一笑,他摇了摇头。

  

  “不走了……”

  

  “那就拉钩!”两只小拇指交缠在一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哦~”

  

  

  直到送走两位长辈,把吵着要和张真源睡的平安送回自己小屋后,马嘉祺再也耐不住性子。

  

  他像头饿狼一般扑向倚在床头数钱的张真源。

  

  钞票撒了一地,张真源歪着头用力抵住马嘉祺的下巴,不让那人有些尖锐的牙齿刺向自己。

  

  他怎么可能不懂马嘉祺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没开荤,好不容易有一次都到那氛围了,理智的弦都崩了却被张真源一巴掌打醒了。

  

  张真源伸手捂住马嘉祺的嘴,他盯着那人的眸子一脸严肃道“我明天还得上班,你给我轻着点,不准留下痕迹,好不好?”

  

  马嘉祺点头如捣蒜答应的乖巧,可实际上他却没想着收了劲,定要狠狠蹂躏张真源一番。

  

  “拉钩~”

  

  还没等到最后的盖章呢,马嘉祺就已经倾身而上,玫瑰花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没多久清新的柠檬味道就被引了出来。

  

  迷迷糊糊的,张真源已经完全没了力气,他好像听到马嘉祺说了一句什么话。

  

  “宝贝,平安说想要弟弟妹妹了……”

  

  

  ……………………………………

  

  熬到最后,张真源已经完完全全睡了过去,任窗外风吹雨打世界爆炸都不能吵醒,马嘉祺却还不死心,他一会儿抱着人胳膊,一会又贴近亲亲脸。

  

  心满意足后马嘉祺拿出手机深夜骚扰丁程鑫替张真源请了假。

  

  “……我劝你别过火……”

  

  “你的建议很好谢谢,但你劝晚了……”

  

  不顾丁程鑫的回复,大手一甩将手机扔到一旁,心满意足的搂着张真源就睡去。

  

  好像忘了什么……

  

  自己和宝贝拉钩了不太过的……怎么办,下辈子真要成小狗了?

  

  马嘉祺顿时清醒了一下,他甚至在思考自己变成小狗张真源还会不会要他,没过多久他又心安理得睡去了。

  

  他拉钩没盖章……

  

  不做数!

  

  

  

  完结撒花!

空白

【文真】CP红线系统

这算什么,不心动挑战吗?

……

张真源第八次把脸埋进练习室地板时,终于确定自己获得了某种不得了的超能力——只要和那个叫刘耀文的家伙对视超过三秒,就能听见对方心里在放什么BGM。


"不是,这合理吗?"他对着镜子里的宋亚轩龇牙咧嘴,"为什么偏偏是刘耀文?我要投诉这个超能力开发者!"


"说不定是月老新研发的CP红线系统呢。"宋亚轩往嘴里塞着虾条,腮帮子鼓得像仓鼠,"试试看,他现在想什么?"


休息室那头,刘耀文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黑色棒球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下颌线锋利得能削苹果。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假装...

这算什么,不心动挑战吗?

……

张真源第八次把脸埋进练习室地板时,终于确定自己获得了某种不得了的超能力——只要和那个叫刘耀文的家伙对视超过三秒,就能听见对方心里在放什么BGM。


"不是,这合理吗?"他对着镜子里的宋亚轩龇牙咧嘴,"为什么偏偏是刘耀文?我要投诉这个超能力开发者!"


"说不定是月老新研发的CP红线系统呢。"宋亚轩往嘴里塞着虾条,腮帮子鼓得像仓鼠,"试试看,他现在想什么?"


休息室那头,刘耀文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黑色棒球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下颌线锋利得能削苹果。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假装路过时"不小心"碰掉了对方耳机。


四目相对的瞬间,脑内突然炸开带着电音的咆哮体弹幕:


[他睫毛好长!]

[卫衣领口歪了歪了快伸手帮他拉一下!]

[今天喷的柑橘香水过分可爱了吧!]


张真源落荒而逃时差点撞翻丁程鑫的奶茶,身后传来刘耀文标志性的低沉嗓音:"张哥,你耳朵好红。"


"这是新型整蛊玩具吗?"当晚张真源把宋亚轩堵在零食柜前,"说,是不是你往我水里加了读心药?"


"冤枉啊小张张!"宋亚轩举着芝士棒发誓,"不过我有个绝妙主意——"他突然压低声音,"既然你能听见他的心声,不如......"


于是第二天录制间隙,张真源第N次"不小心"踩住刘耀文的鞋带。身体倾斜的刹那,腰间突然环过一条结实手臂,柑橘香与雪松气息在0.01秒内完成分子交换。


"当心。"刘耀文的表情管理堪称教科书级别,如果忽略他内心正在疯狂刷屏的粉红弹幕:[碰到腰了碰到腰了!好细好软救命!]


张真源盯着对方发红的耳尖,突然福至心灵:"耀文,你觉不觉得今天特别热?"


"啊?"rapper大人明显卡壳,脑内OS却诚实得要命:[他嘴唇好水润...草莓味的?]


"我说——"张真源突然踮脚凑近,满意地听见颅内尖叫分贝直逼海豚音,"要不要吃冰激凌?我请客。"


便利店冰柜前,刘耀文表面酷哥状挑选薄荷巧克力,心里的小人已经举着应援棒在跳《姐姐真漂亮》。张真源憋笑憋到内伤,故意拿起草莓甜筒:"这个看起来不错?"


[买它买它买它!我给你买十箱!]脑内应援骤然升级,而现实中的刘耀文只是矜持点头:"嗯。"


结账时张真源终于破功,在对方"他笑起来有酒窝啊啊啊"的咆哮体弹幕中,将草莓冰激凌轻轻按在刘耀文掌心:"突然想起来,我不能吃凉的。"


看着素来游刃有余的弟弟手忙脚乱撕包装纸,张真源突然觉得这个超能力...好像也不赖?


"所以这个草莓冰淇淋..."刘耀文慢悠悠转着甜筒包装纸,舌尖卷走融化到指尖的粉红奶油,"其实是你专门买给我的?"


张真源正忙着用余光偷瞄对方沾着水光的唇瓣,突然被这句直球暴击砸得魂飞魄散。更可怕的是这次居然没有听见任何心理活动,仿佛有人按下了静音键。


"我、我就是顺手..."他战术性后撤半步,后腰却抵上冰柜玻璃。刘耀文突然伸手撑在他耳侧,柑橘香混着薄荷气息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张哥最近总躲着我。"低音炮在咫尺之距震颤,"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张真源瞳孔地震的瞬间,休息室顶灯突然开始疯狂闪烁。原本空无一物的镜面浮现出金色代码,宋亚轩标志性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恭喜二位通过'心跳同步率'终极测试!"


更衣室门砰地被推开,马嘉祺举着镶满水钻的台本闪亮登场:"隐藏摄像机整蛊大成功!"严浩翔从天花板夹层探出头,手里还握着遥控雪花的装置器。


"你们居然联合节目组演我?"张真源看着丁程鑫从奶茶杯底抠出微型摄像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意外"都精准得像偶像剧。


刘耀文突然扣住他手腕,把还剩最后一口的甜筒塞进他嘴里:"但冰淇淋是真的。"冷面rapper耳尖通红地别开脸,"那些心声...也是。"


全场突然死寂。


马嘉祺手里的台本啪嗒掉地,宋亚轩的芝士棒卡在喉咙里,严浩翔直接从天花板摔进丁程鑫怀里,一旁的小贺眼睛瞪得巨大,张真源机械地舔着嘴角奶油,看着刘耀文手机屏保上自己的九宫格睡颜照,终于后知后觉——原来只有台本是假的。


"等下!"张真源突然抓住重点,"你说'那些心声也是'是什么意思?"


刘耀文突然露出虎牙尖尖,掏出贴着"超能增幅器"贴纸的蓝牙耳机:"多亏亚轩给的镜像接收器,从三天前开始..."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张真源昨晚盯着他腹肌时的颅内弹幕:[这肌肉线条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啊啊宋亚轩你死定了!"张真源抄起抱枕追杀仓鼠状逃窜的队友,身后传来刘耀文带着笑意的追击:"张哥现在能解释下'想埋进卫衣里蹭蹭'是什么操作吗?"


玻璃幕墙外,导演组看着飙升的收视率曲线,深藏功与名。



张爱的🐕

【祺源】抽奖小记

捡手机一则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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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手机一则

  


  

归去来兮嘻嘻


真真猫塑预警!

欢迎收看本体为猫的大明星真真和无敌猫奴兼经纪公司总裁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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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什么都行

【All真】人造尤物#9

*不太严谨的ABO废土文,圣母变女王的故事

  



  失落的蝴蝶·2


  达成共识后,勒维亚坦开始报告近期时事。


  按照计划,移民权平等的议题呈上了议会,但并没有成功提交到勒维亚坦议事厅。议会目前是由多数Alpha掌控的,怎么会向Beta的权益倾斜?


  张真源对此早有预料,他们原本就没想过一步登天。


  令人意外的是,马嘉冕投了赞成票。


  屏幕上的年轻Alpha和张真源的爱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迥然不同。马嘉冕被一群高大的白种人簇拥着,他步履匆匆、黑色大衣被风掀起一角,脸上却始终是一副外交官式的微笑,含蓄、从容。根据勒维亚坦的情...

*不太严谨的ABO废土文,圣母变女王的故事

  



  失落的蝴蝶·2


  达成共识后,勒维亚坦开始报告近期时事。


  按照计划,移民权平等的议题呈上了议会,但并没有成功提交到勒维亚坦议事厅。议会目前是由多数Alpha掌控的,怎么会向Beta的权益倾斜?


  张真源对此早有预料,他们原本就没想过一步登天。


  令人意外的是,马嘉冕投了赞成票。


  屏幕上的年轻Alpha和张真源的爱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迥然不同。马嘉冕被一群高大的白种人簇拥着,他步履匆匆、黑色大衣被风掀起一角,脸上却始终是一副外交官式的微笑,含蓄、从容。根据勒维亚坦的情报,马嘉冕在上一次铲除“搁浅者”的行动中当居首功,即将被调到中央城担任检察长。这是一个相当有风险的嘉奖,他不卑不亢地接了下来。


  屏幕滑到下一页,张真源微微蹙眉,居然还是马嘉冕。


  马嘉冕宣布他会作为选手参加“点火”仪式,这无疑是他获取民心的一种手段,但效果很好,也让很多对“点火”仪式安全性存疑的Alpha放下心来。无论如何,马家不可能让最优秀的后代身处险境。


  “新世界”需要年轻的建设者,所有人都对马嘉冕寄予期望,马嘉祺也真心实意地崇敬哥哥。


  张真源张了张嘴,又抿住嘴唇,打字告诉勒维亚坦:「马嘉祺影响不了他哥的决定。」


  他明白勒维亚坦为什么展示马嘉冕的功绩:马嘉冕投出的赞成票是对Beta友好的信号,勒维亚坦认为可以利用他。


  「马嘉祺当然做不到,但您可以试试。」


  张真源失笑,怎么可能?他跟马嘉冕根本不熟。


  「马嘉冕来了,他正在会客厅和马嘉祺对话。」


  马嘉冕居然来到了这里……这就是勒维亚坦认为他可以影响马嘉冕的原因吗?马嘉冕可是大忙人,这确实非同寻常。


  但张真源还是摇了摇头,马嘉冕莅临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勒维亚坦不擅长判断人的情感,他却不能自作多情,这一定是马嘉冕心血来潮的造访。


  于是他如此回复:「那你还在等什么呢?告诉我还发生了些什么,可别让其他人打扰了我们。」


  大体上,各个基地的情况和张真源的预期差别不大:按照张真源事先的布置,Beta同胞们制造了几起反响不小的社会事件,唤醒了许多沉默的Beta,也得到一些Alpha的支持。


  屏幕上闪过宋亚轩的脸,作为亚特拉斯科技年轻的领军者,他在社交媒体上公开支持Beta的平权行动。若非张真源,宋亚轩绝不会为Beta说话,这一点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比较可惜的是,Beta们还是没能拉拢特里顿教授——据说勒维亚坦议事厅的成员有一半是他的门生,但他是个难以动摇的中立派。


  张真源当初报名Beta护卫队离不开特里顿教授的鼓励,但他算不上教授的学生,甚至不确定教授是否还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在说服特里顿教授这件事上,他亦无能无力。


  张真源闭了闭眼,开始看最后一页。


  Beta们已经铆足了劲,但勒维亚坦议事厅却把这一系列行动定性成宗教信徒“搁浅者”的新把戏,使他们失去了大量支持者——在很多人眼中,“搁浅者”根本就是恐怖分子。


  他们怎么会一样呢?张真源他们要的是所有人都有获取“船票”的机会,如果名额有限,大家可以公平竞争;而“搁浅者”的目标是毁掉“船”,所有人一起留在地球。


  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张真源沉默几秒,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扬声问:“嘉祺?”


  他一出口就反应过来,马嘉祺应该不在,勒维亚坦刚才说了,他和他哥哥在会客厅。


  但门外居然有人“嗯”了一声。


  “稍等一下。”马嘉祺声音清亮,没有立刻进来。


  但张真源等不及要离开了,他试着站了起来,虽然腿部肌肉有些无力,但咬咬牙还是能正常走路的。


  他慢慢移动到门口,没有开门的权限,马嘉祺听到动静,在门外扫了脸,电子门缓缓移开。


  张真源迟疑了几秒才开口:“你换了衣服?”


  马嘉祺身着长款深灰色大衣,“嗯”了一声。


  脚步声传来,另一个和他长相极其相似的人急急走来,正是张真源刚才在新闻上看到过的样子:步履匆匆,黑色大衣被走路带起的风掀起一角。


  他看向门口并肩而立的两人,表情微微错愕。


  张真源意识到了什么,他后退半步,看向刚刚被他认成马嘉祺的人,礼貌道:“嘉勉哥。”


  身着深灰大衣的青年转过脸来,正是马嘉冕。马嘉冕没有解释自己刚才是否有意引导张真源错认兄弟二人,只是温和地说:“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恢复得不错。”


  西南研究所地处偏僻,假如其他人说“顺路”,张真源一定会指出这是借口,但马嘉冕……一名政客辗转各地实在再正常不过。


  “我已经好了,嘉勉哥,我想走。”


  张真源想了一秒就决定要利用马嘉冕。他不想留在这个到处都需要权限的研究院,但马嘉祺现在把他当成一块易碎的玻璃,短时间内一定不会任他自由行动;但如果马嘉冕同意,张真源立刻就能离开。


  “我知道了。”马嘉冕点点头,“这次事故是怎么发生的?有头绪吗?”


  张真源面不改色地撒谎:“我不清楚。”


  马嘉祺猛地看向张真源,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太了解张真源,立刻猜到张真源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他是要亲自复仇,还是在保护那个人?


  马嘉冕仿佛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平静地问:“你能确保不再受到类似的威胁吗?”


  “当然。”


  马嘉冕拍了拍张真源的肩:“好,那就走吧。”


  马嘉冕态度温和,但也说一不二。


  马嘉祺神情恹恹,让护卫收拾行囊,尽管他所谓的行囊只有一套刚刚换下的衣物。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是他哥哥的,他们一见面,马嘉冕就对他的形象一通批评,他这些天夜以继日守着张真源,实在没有顾及到形象问题,身边没有合适的换洗衣物,于是马嘉冕好心地脱下了自己的大衣。


  马嘉祺身材清瘦,哥哥的外套对他来说有点大了,和马家兄弟相熟的下属对他开玩笑:“嘉祺,你该锻炼身体了。”


  马嘉祺微笑了一下,眉宇间的愁绪散去一些,用玩笑的语气回道:“我又不用参加‘点火’仪式,不用像我哥一样做英雄。”


  “报名还没有截止。”


  马嘉祺没有回哥哥的话,张真源偏头瞥了马嘉冕一眼,打破冷场:“嘉冕哥,我们会给你加油的。”


  “谢谢。”


  马嘉冕朝张真源颔首,轻轻拍打马嘉祺的肩膀,与众人简短道别,率先离开。他并没有同他们一道回中央城,就像张真源想的那样,政客总要辗转各地,只是他在研究院停留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好像真的只是专程来看望某个人。


  出发回中央城前,张真源向马嘉祺提出想看儿时的影像资料,更直观地了解自己的起源,马嘉祺立刻答应了,张真源愿意找他做事,他再乐意不过。


  路途漫长,张真源打起了盹。


  突然,马嘉祺想起了什么:“真源,你今天是不是把我和哥认错了?”


  张真源睁开眼,有一瞬间确实认错了,但他没有承认:“没有,嘉冕哥要高一些,肩膀也比你宽。”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差异,仔细观察会发现兄弟俩的脸型和嘴唇的形状也有差别,更细节之处则要靠得更近些——张真源从没有靠近看马嘉冕的脸超过五秒,因此很难答出更细的差异。


  如果张真源夸的是别人,马嘉祺立即醋海翻滚,但夸的是他亲哥,他可以忍,因为马嘉冕确实是个非常完美的人。他承认自己和哥哥之间存在天堑之别,而哥哥曾经温和地告诉他,认识自己的不足也是一种强大,而且,他们之间的差距远没有到“天堑”的程度。


  马嘉冕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人,马嘉祺能想到的他唯一的缺点,就是陪伴家人太少了。假如哥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也许会是一个更好的人,不会 在某些时刻表现得让张真源反感;但假如假设成立,他就不会遇到张真源了。


  马嘉祺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过,张真源为什么心虚地摸鼻子呢?马嘉祺歪头注视对方,几秒后,他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他知道哥哥绝不会抢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马嘉祺递出手帕,张真源摸鼻子,也许是因为热了,需要擦汗。


  张真源有些出神,想到了几年前的事。


  好像是他们刚从公寓搬到别墅的那年,季节是冬天,张真源带宋亚轩回家打游戏,下楼发现“马嘉祺”坐在黑暗中看平板。他像猫一样悄无声息走了过去,坐到他腿边的长绒地毯上,靠着他的小腿说想吃苹果。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点亮客厅的灯,拿起茶几上的青苹果,削出了连续不断的整条果皮。张真源夸他厉害,心里甜滋滋地吃完微涩的苹果,靠着“马嘉祺”的腿打瞌睡。直到宋亚轩惊叫一声,他抬起头凝视身边人的脸,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那是他第一次认错这对双胞胎兄弟,他本以为会是最后一次。




===

继续过渡继续铺垫

肆月玖

【all真】是我嘴里的更好吃吗?


张真源无论吃什么其余几个兄弟都要凑上来尝尝咸淡。

t6t:想吃东西❌ 间接接吻✅


现实向小甜饼!沙雕风!激情短打!请勿上升!


彩蛋粮票可看!各位看官走过路过记得留下小心心和推荐呀!


————————————


张真源一度怀疑他们团是不是要倒闭了。


要不怎么兄弟们一个个的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却“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


就比如前几天,刚刚结束完训练的张真源正捧着一块儿红豆馅的小面包打算来一顿“放纵餐”,刚咬了第一口,其余几人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围了上来——


丁程鑫(自觉张嘴等待投喂版):乖乖,啊——


张真源掰下一小块塞到丁哥的嘴里。......



张真源无论吃什么其余几个兄弟都要凑上来尝尝咸淡。

t6t:想吃东西❌ 间接接吻✅


现实向小甜饼!沙雕风!激情短打!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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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真源一度怀疑他们团是不是要倒闭了。


要不怎么兄弟们一个个的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却“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


就比如前几天,刚刚结束完训练的张真源正捧着一块儿红豆馅的小面包打算来一顿“放纵餐”,刚咬了第一口,其余几人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围了上来——


丁程鑫(自觉张嘴等待投喂版):乖乖,啊——


张真源掰下一小块塞到丁哥的嘴里。


马嘉祺:乖乖我也要!


张真源又掰了一块儿放进马哥的嘴里。


宋亚轩:(十分不经意的来回游荡)


凭借多年的默契,张真源自然也是读懂了宋亚轩的小动作,于是认命的掰了一块面包,精准投递到宋亚轩的嘴里。


贺峻霖:哥哥~宋亚轩都有了,我也要!要不你就是偏心!


都端了这么多年的水了,也不差今天了,于是张真源又掰了一块塞到了贺峻霖的嘴里。


严浩翔:(刚凑上来就被投喂了一口小面包)


张真源看着所剩无几的面包,叹了口气,刚打算一口解决,但是旁边耀文可怜巴巴的目光太过于难以忽视,无奈,张真源只好又掰下一块塞到了耀文嘴里。


严浩翔:张哥你怎么偏心啊!我的那一块儿都没有夹心!!!


张真源: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夹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自己的弟弟,能不宠着吗?于是张真源只好又给严浩翔掰了一块。


等都分完一口,真源宝贝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陷入了沉思,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刚刚还是有一块完整的小面包的吧?


那几个狗东西!明明还有别的小零食!为什么都来抢自己的小面包!!!


真源生气!真源不语!真源又默默从零食袋掏出了一包干脆面。


伴随着包装袋清脆的撕拉声,六个小脑袋齐刷刷的探头。


张真源:…………


【你们要吗?这里还有。】为了避免刚才的情况重演,张真源将手中的干脆面递出,但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伸手接。


【什么意思?不吃?】张真源继续问道。


六个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最终在真源宝贝的眼神威胁下,宋亚轩轻咳了几声,红着脸说道:【张哥你先吃一口。】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张真源愣了愣,但是却十分听话的咬了一口。


【他吃了!他吃了!!这次我要先吃第一口!!】刘耀文眼疾手快的抢走张真源手中的干脆面,紧接着咬了一口,其余几人随即跟上。如同传递火炬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一口接着一口。


张真源:喂,飞总吗?你实话告诉我,咱们公司是不是真的要倒闭了?还有,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次体检,我怀疑我的兄弟们有病!!


明明袋子里还有,但是非要吃自己手里的,不仅如此,要非要吃剩下的,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从那以后,几人像精准的打开了定位器一般,无论张真源在哪,无论他吃了什么,只要看见了,就非得凑上去尝尝咸淡。


最终忍无可忍的张真源决定亲自下厨,好好改改他们这个抢人吃的的毛病!


一点点生抽,小半勺醋,外加两勺香油,蚝油少许,盐少许,搅拌均匀后在加上滚烫的热水,最终做成了“小张张牌”爱心咖啡。


张真源装模作样的捧着咖啡来到餐厅,为了防止他们不上钩,还端起杯子假装喝了两口。


果然,没过多久就吸引来了几个小脑袋。


【你喝的什么呀哥哥?】宋亚轩问道。


【冰美式。】张真源捧着杯子,装出一副护食的模样。


【冰美式???我怎么看着这个杯子还冒着热气呢?】马嘉祺咽了咽口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团黑乎乎的液体上方好像还漂浮着一层油?谁好人家冰美式有油的啊!!!


【哦,那就是热美式,我记错了。】张真源十分淡定,甚至有点想笑


【那你们要尝尝吗?】


尝!怎么不尝!其余几人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丁程鑫率先接过杯子,他还特意将嘴唇印在了张真源刚才喝过的地方。


浅尝一口后,丁程鑫的脸都绿了,来不及多说,直接冲进厕所大吐特吐!


【太难喝了!别喝!】离开前,丁程鑫好心提醒道。


t5t:难喝?我不信!你就是想独占真源的吻!今天我还就非得喝上这口了!


一分钟后,洗手间的水池边,又多了五个小脑袋。


【你们这是何苦呢?】


【说说吧,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最近老是抢我的吃的!给你们你们还不要,难不成我嘴里的更好吃?】


张真源双手抱臂站在洗手间的门前,欣赏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场景。


听到张真源的话,严浩翔艰难的抬起头,在张真源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张真源:【?】


【就是你嘴里的更好吃啊哥哥。】看着哥哥疑问的目光,严浩翔解释道。


【我嘴里的更好吃是什么鬼??你们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们就是想和你亲亲哥哥!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的,说是什么间接接吻,他们太坏了哥哥,不像文文,文文只是想多和哥哥交流感情!和哥哥亲近亲近!】刘耀文急忙投诚。


【你可拉倒吧!当初宋亚轩提出方法是你可是第一个响应的!现在装起来了?小屁孩果然学坏了!】贺峻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就因为这所以一直抢我的吃的???】张真源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几人,居然会因为一个间接接吻搞了这个一出戏!


自己吓自己!他还以为公司要倒闭了呢!


就这啊!


张真源笑了笑,然后趁几人互相责怪甩锅之时,从大到小,没人“吧唧”了一口。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了。】


一个潇洒的转身,留下了一脸呆滞的众人。


钓系天花板一出手,玩他们就跟玩🐶一样简单!(无恶意,补药骂我啊!!)


彩蛋:体检报告


天秤座的理科生

第一章 末世玫瑰【第二卷】

试问末世之中,什么最为重要?


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谈其他的资格。


“吼——”


“吼——”


整个街道,全都被丧尸混乱不堪的吼叫声所覆盖。


被丧尸围绕在中间的人群,都在尽自己全力的做着反抗


在其中只有小部分人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与对面的行动僵直的丧尸相比还有一战的能力。


绝大多数的人都因为身体孱弱,只能四处狼狈的逃窜挣扎着。


“起开!!!”


唰——


看到朝着自己袭来的丧尸,人群中并不显眼的一个瘦弱男孩拼尽全力的将木棍冲着对方落下。


他的力气不大,基本上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能够感觉到他求生的信念格外的强烈。


双手紧紧握着......

试问末世之中,什么最为重要?


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谈其他的资格。


“吼——”


“吼——”


整个街道,全都被丧尸混乱不堪的吼叫声所覆盖。


被丧尸围绕在中间的人群,都在尽自己全力的做着反抗


在其中只有小部分人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与对面的行动僵直的丧尸相比还有一战的能力。


绝大多数的人都因为身体孱弱,只能四处狼狈的逃窜挣扎着。


“起开!!!”


唰——


看到朝着自己袭来的丧尸,人群中并不显眼的一个瘦弱男孩拼尽全力的将木棍冲着对方落下。


他的力气不大,基本上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能够感觉到他求生的信念格外的强烈。


双手紧紧握着木棍,完全不顾粗糙的木质上有多少的倒刺,只是瞪大眼睛,用尽浑身力量的挥动木棍朝向丧尸,让自己活下来。


他周围其他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人,不是被丧尸一口咬住又或是被利爪贯穿身体,一个个倒在他的身旁,慢慢发黑变烂,成为新的养料。


这一幕幕刺激着男孩。


他不要!


他不要变成这群丑陋丧尸的养料!


他要活着!他要活着!


但是拼尽所有力气甩出的木棍落在丧尸干枯的身上只是一声闷响,随后弹起的力震麻了男孩的手,木棍随之脱手掉落到地上。


“吼——”


似乎是挨了这一下,丧尸被明显激怒了,重重吼了一声,张着獠牙便朝着男孩袭来。


男孩仓皇的躲过第一下,却也因此失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声。


“好痛!”


男生发出的动静不小,但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是自顾不暇,竟然没有人的目光朝着他这边的方向停留过哪怕一秒。


这就是末世....


没有能力,没有人庇护的普通人,哪怕临死都没有人会在乎。


眼见着暴怒的丧尸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直接腾空扑了上来,男孩微微闭上了眼睛,接受这残酷命运的审判。


砰——


哐当——


然而比起丧尸黑影整个笼罩到自己身上,男孩率先等来的是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


虽然是一瞬即逝。


原本近在咫尺丧尸的腐烂的气味消失不见,意识到远离危险的男孩缓缓睁开眼。


看到一个和他基本上差不多年龄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他刚才使用过的木棍。


相同的木棍,他刚才用尽全力都无法伤到丧尸丝毫。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左手一甩,右手一挥,一个个聚集起来向他围攻的丧尸全都被爆头击杀,带着腐臭腥气的液体整个喷溅开来,散落到地面上。


干枯的躯干随之软绵绵的瘫倒在地,最终归于死亡。


男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黑眸微微闪烁着。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他完全并不记得之前人群中,有这么一个人?


不然......他们这一群人也不至于就这么被抛弃掉


不同于其他人奋力抵抗也堪堪只是抵挡住丧尸的进攻,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击杀丧尸的动作很是利索。


短期内围绕在一起的丧尸,有一大半全都被对方所斩落。


“所有人都往后退!”


“后面有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


在这个乱糟糟的混乱环境下,少年清润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瞬时间,大家都从恐慌无法思考的混沌中清醒过来,纷纷匆忙的跟随着少年的指意向后面撤去。


男孩原本也想跟随着站起来向后撤,但是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脚腕也在刚才的交战中崴到了。


意识到自己受伤无法行走的男孩不自觉的咬紧嘴唇。


在末世,身体孱弱的普通人本来就没有多少活路....


如今再受伤......


无疑是雪上加霜.......


哪怕今天他侥幸活着离开这个街道,没有行动能力只会拖后腿的他也会被现在的队伍再一次抛弃。


除非......


有强者愿意给他庇护。


就在男孩脑海中浮出这段话时,刚刚解决完最后两个丧尸的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他这边不对劲,小跑过来询问他道


“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离开?”


异常干净透彻的声音。


男孩心思一动,原本想要强撑着的疼痛准备自己前往后面庇护所的身体刹那间放软。


一直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将整张脸全都暴露在对方少年的眼下。


虽然沾染上了灰尘和血迹,但是依旧难以掩盖男孩明媚动人的面容。


在末世这么久,男孩一直知道身体孱弱的自己唯一的优势在于什么地方,也知道该怎么合理使用他的优势。


果不其然.....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在看清楚他这张脸后明显一愣。


在少年发愣之时,男孩则不动声色的伸出一只手轻轻拽住少年的衣角,摆出自己作为弱者寻求上位者的自觉,轻声说道


“救救我”


“好不好.....”


然而对面的少年听到他的这番话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看着少年的不为所动的样子,男孩抓着对方衣袖的手紧了又紧,又一次开口说道


“我...我叫丁程鑫”


“求你,救救我”


“只要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你”


说到最后一句,丁程鑫的声音几乎低到尘埃中。


这个时候,少年终于动了,但是出乎丁程鑫意料的是,对方凑到他跟前语气明显有些不解的的说道


“嗯?你是不能发声音吗?”


“为什么你说话说话只张嘴,不出声啊?”


........


........


........


虽然少年并没有听到丁程鑫所说的话,但是在意识到丁程鑫无法走路后,便十分主动的搀扶着他送着一起去到了后面可以躲避的窄小超市。


周围的人围着失聪的少年叽叽喳喳讨论了许久,才得出一个结论。


——使用异能导致的副作用


“所以我刚才短暂失聪是异能副作用导致的?”


不知道多久才恢复听力的少年坐在板凳上,对于这个结果接受十分良好。


完全没有周围其余人脸上的难过和惋惜的情绪,又或是一点点低落的情绪。


毕竟是同人世界的路人角色嘛,觉醒异能有些副作用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是的.....


现在坐在板凳上努力接受情况的少年正是刚刚从第一个同人世界逃出,却又直接掉落到第二个同人世界的张真源。


原本想着是第二次进入同人文世界,自己适应起来肯定会比第一次容易,整体难度应该也会得以降低。


但是张真源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本同人文直接由校园文进阶成为了末世文。


唯一庆幸的是,在掉落到这个同人世界的开局,张真源就觉醒了异能。


【强化】:使用异能期间加强身体的各项机能属性。


虽然是各种末世小说里面最为常见且路人甲类型的异能,还带着一定程度的副作用。


使用异能后,短时间内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但张真源对此已经很是满意了,要不是因为自己觉醒了这个异能,在刚才那个多丧尸围攻的街道,他根本不可能带领着这么多人一起逃出来。


思绪散发到这里,张真源下意识的往刚才和他一起从街道逃出的人群那边望了一眼,随即就与丁程鑫看向他的视线相交。


而相交的下一秒,张真源便默默的移开了脑袋。


毕竟他可没有忘记这本同人文世界的主角是谁。


all鑫世界.....丁程鑫.....


一切故事,都是围绕着他展开的。


虽然张真源经历过第一个世界,已经颠覆过同人文世界的准则。


但是也没有必要每次都那么反骨,非要逆着同人世界的准则进行。


在末世还有异能这种极端设定下,张真源觉得老老实实的顺应着剧情发展,少和主角进行纠葛,没有什么不好。


毕竟这次乱来,丢的可真的会是小命。


而且莫名的.....张真源觉得这个世界的“丁程鑫”,跟上个世界“宋亚轩”本质上并不是一类人。


在短暂休息的空隙,张真源和周围的人都简单的聊过几句,大致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

 

就在半个月前,M市研究的一种X系列病毒源意外失控,导致了连带着的所有城市纷纷沦陷,成为了丧尸之城。

 

而在这一座座丧尸之城中,还有几个有强大异能者驻守的末世基地。

 

其中Z基地,是目前集聚异能者最多,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所末世基地。

 

这次他们这一行人会遇到这么多的丧尸,也是因为想要受人鼓舞,前往Z基地寻求庇护,却意外遇到这样一波小型丧尸潮。

 

在遇到丧尸潮后,原本的队伍四分五裂,队伍里面尚有自保能力的人将他们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从车上扔下,吸引丧尸群的注意,从而为他们离开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过因为这次意外,大部分人都意识到在自己身体比较孱弱的情况下,去往遥远的Z基地并不现实。


所以纷纷将目标转为了规模较小但是距离他们更近的A基地。


因为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自己也并不了解Z基地的情况,张真源便准备先陪着一众人前往A基地,之后再做打算。


剩余人数并不算太多,张真源带了还算有自保能力的几人去往不远处的街道上找了四辆底盘还算稳固的越野车,带着一众人上了路。


因为去往A基地的路更为偏僻,路上尽管仍会遇到些许丧尸,但是都不像在街道处遇到的那么聚集。


大部分情况下,直接开车撞开一个口子,剩余车辆跟上即可。


只有个别情况下,会有个别几个丧尸扒着车门死死不放手,要张真源亲自下场,使用异能【强化】帮助扫除掉威胁。


除此之外,去往A基地还需要一定的食物水源以及汽油等资源。


而含有较为丰富资源的地方,必会有丧尸存在。


往往也需要依靠张真源的异能。


也因此赶路的过程中,白天一大半的时间张真源都是处于失聪听不见的情况。


原本想要跟张真源单独交流些什么的丁程鑫“.......”


至于晚上


是丧尸最容易侵袭的时间,守夜的晚班遇到些许情况都要率先通知张真源,让张真源出面。


最后的结局就是在来到第二世界后,张真源一直都处于一个静音空间的状态。


要是搁在平时,短期内失聪倒没有太多的影响。


但是在这个丧尸遍地跑,到处都是危险的末世.....


任何一个缺陷,都无疑是致命的。


越靠近A基地,超市中各种物资就越发的匮乏。


往常只需要搜刮一件超市就可以搜集好几天的生活物资,到如今想要凑够当天的物资都是困难。


比起日常食用的物资,更为麻烦的是药物的极度匮乏。


近期温度骤降,跟着张真源的一行人中大多都是原本体质不怎么好,又或者是上了年龄的人无法快速适应天气的变化。


很多都有发热,头晕,甚至是恶心呕吐的症状。


随着日子的蔓延,不仅这些症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不行,他们不能再这样硬撑下去了”张真源看着在后排已经高烧昏迷的几人,微微皱起眉头“距离A基地还有至少两天的行程,这样下去不等到A基地,他们会率先支撑不下去”


“趁着现在天色还没有黑,我去给你们找药”


“没事...我....”


一旁的大叔刚想拦住张真源,结果刚想有动作,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不受控的坐了回去。


张真源看到后,更加坚定了要出去找药的心。


周围他刚刚简单探查过一遍,附近没有丧尸,短时间内是绝对安全的


但是临走前,还是特意叮嘱了一番。


一旦他没有在天黑前回来,找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先暂行躲避。


说完,便上车去找药。


就在张真源一脚已经迈上车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拉扯住了他的衣角。


是丁程鑫。


他微微仰头看着张真源,说话的声音还因为感冒带着些许鼻音。


“我和你一起”


张真源原本是想让因为感冒已经状态不佳的丁程鑫跟着其余人一起休息,但是丁程鑫却很是坚持。


“你不能一个人”


“使用异能后你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你会很危险”


莫名的,说这句话时候的丁程鑫意外的像现实世界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因为其他人的劝说,张真源最后带上了丁程鑫陪同他一起。


和预想的一样,药店十分难找。


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里面的各类通用药品都已经空缺。


仅剩点绷带和消毒棉对他们还有用。


之后兜兜转转围着附近转了许久都没有再发现新的药店,张真源意识到想要获得药品,要不然就需要去更远处去找寻新的药店。


但是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赶路前往过于远的地方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并且车的汽油不一定充足。


所以现在唯一获得药品的办法就是——赶往医院。


搁在往常,这确实不是一个最稳妥的决策。


因为医院这种曾经有众多职工,并且封闭空间较多的区域,往往是丧尸存在的重灾区。


但是现在想着队伍里其他人的情况,张真源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会开车吗?”


张真源开着车,往旁边的丁程鑫那边看了一眼


“附近药房都没有退烧的药,我可能要去医院里面拿药”


“你在外面等着我”


“要是遇到危险或者其他情况,就直接开车离开”


“......你要去医院?现在?还是一个人?”丁程鑫听到张真源的这句话,乌黑的眼眸不由暗了几分,微微抿唇说道“非要这么着急去找药吗?”


“值得吗.....”


“为了一群和自己不熟的人.....”


丁程鑫最后几句话的音量很低,张真源开着车的注意力一直在前面,便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这几句低语。


因为担心夜色彻底黑了后行动会变得困难,张真源的车速开的很快。


在前进医院的过程中,丁程鑫垂着脑袋,手指拽着自己的衣角,黑瞳里各种情绪交糅在一起。


要跟着他一起吗?


但是这一次可不是去药房这种风险较小的行动....稍有不慎,他可能就没命活着回来。


这几次他缠着张真源一起行动,难道不就是为了寻求对方庇护,特意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吗?


如果反过来跟随着对方去冒险,岂不是和自己的初衷相反?


丁程鑫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同生共死....


他只想活着....


按照常理,丁程鑫不该犹豫,他只会冷冰冰的看着张真源独自一人前去医院。


要是时间一到,对方没有出来,他会毫不留情的开车离开。


张真源这个人就会被他彻底遗忘在过去。


但是.....


这样一来....


就真的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的身后不会再有人可以依靠......


想到第一次遇到张真源,对方将自己护在身后的画面,又想到对方每每望向自己明亮的双眸......


点点滴滴的画面凑在一起,丁程鑫拽着衣角的手不自觉发紧,一种有些微妙名为不舍的情绪向上翻涌着。


就在丁程鑫陷入到这莫名的情绪之中,突然哐当一声,空中直直掉落下一个重物,直接将整个车顶压垮。


因为车受到剧烈的冲击,整个摇摆不稳的晃动着。


意外来的太过突然,两个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张真源及时反应,握紧方向盘,努力调整车的重心,防止翻车的结局。


然而没等车身稳住,让两个人松一口气。


车顶传来了丧尸的低沉的吼叫声。


“吼——”


“吼——”


“?!”


刚才撞击他们车的是丧尸?


随着丧尸低沉的吼叫声,越来越多的丧尸随之包围上来,甚至不少丧尸学着扑到车顶上来。


车顶上承受的重量越来越大,眼见着快要支撑不住。


丁程鑫不自觉向上望去,却在望过去的下一秒,侧边围上车的丧尸率先一步,一双利爪直接破窗而入。


“小心!”


张真源眼疾手快,将丁程鑫往他这里猛地一拽,随后在强化异能的辅助下,硬生生用摆在车头的招财猫砸断了丧尸伸进来的两条胳膊。


与之同时,因为张真源一脚踩在刹车上,车轮胎整个磨着路道,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因为突然的减速,扑在车上不少的丧尸全都被甩了出去。


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原本虎视眈眈的丧尸注意到车的减速都纷纷涌上,一波跟着一波,整辆车都快要被丧尸淹没。


看着比街道那次数量多得多的丧尸群不断靠近,张真源咬了咬牙,喊了一声。


“坐稳!”


随即猛地踩下油门,支零破碎的黑车直接冲向丧尸群,比起丧尸,车的体积要大的多。


便将一个个丧尸压入车底,碾碎骨骼的声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中途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丧尸再试图伸出手放进来,都会被张真源直接一刀切断。


眼看着终于快要脱离丧尸群。


砰——


整个地面突然塌陷下去。


车随之陷落,与之发出的碰撞声,又是一声巨响。


沙——沙——


完全陷落在凹陷中的车彻底报废,原本已经被甩在身后的丧尸群重新追了上来。


张真源趴在方向盘,后腰撞击的疼痛勉强使他维持着清醒,一旁的丁程鑫早已经昏死过去。


模糊视线中,张真源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似丧尸似人类.....


看着那个并不清晰的身影,张真源脑海中闪过一个词。


——丧尸王


.........


..........


..........


..........


..........


..........


【作者有话】:今天写的太晚了,评论我明日再回复吧~彻底躺倒


顺便大家可以猜猜这个丧尸王是谁


完全盲猜,没有任何的信息提示。


就是单纯好奇大家心理的预测,看看大家心理想的丧尸王这样的形象会是谁呢?












































天秤座的理科生

过渡章 第一世界崩坏

有些话说起来简单,但实行起来却难。


为了这个改变这个死局,张真源在这个自己不喜的同人世界里面硬生生又多待了近十年。


但好在....这十年并没有白费。


过去的四大家族家主垄断所有的权势慢慢流逝在过去历史中。


如今是各个家族继承人,彼此权衡利弊,彼此约束,没有一家独大。


最为严苛的等级划分,也烟消云灭。


同时因为张真源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作为同人文世界主角的宋亚轩彻底和马嘉祺等人没有了可能。


能够判定这个世界结束的初始标准基本作废。


张真源想要离开这个同人世界的难度,貌似在某些方面是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在准备度过自己来这个世界第十年的生日...

有些话说起来简单,但实行起来却难。


为了这个改变这个死局,张真源在这个自己不喜的同人世界里面硬生生又多待了近十年。


但好在....这十年并没有白费。


过去的四大家族家主垄断所有的权势慢慢流逝在过去历史中。


如今是各个家族继承人,彼此权衡利弊,彼此约束,没有一家独大。


最为严苛的等级划分,也烟消云灭。


同时因为张真源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作为同人文世界主角的宋亚轩彻底和马嘉祺等人没有了可能。


能够判定这个世界结束的初始标准基本作废。


张真源想要离开这个同人世界的难度,貌似在某些方面是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在准备度过自己来这个世界第十年的生日的时候,张真源都已经放弃自主找寻下一个结束这个同人世界的念头了。


准备跟随着这个同人世界,经历自己的整个人生,直至最后结束。


毕竟对于张真源来说,现在要不要立刻逃离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一切都在慢慢向好,就足够了.....


.........


.........



“果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清闲”


“好歹你也是寿星,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反倒是留着我们在里面应付着算是怎么回事”


张真源正一个人在外面发着呆,背后却传来了马嘉祺带着些哑意的声音,显然对方因为应付来来往往的各家族,费了不少口舌。


感受到对方话语淡淡的幽怨,张真源好笑的转过身看向马嘉祺说道


“没办法,谁让我最怕这种人多的场合”


“只好偷偷溜出来了”


“不过我想陈珂他们应该也适应了,我不在,他们依旧可以玩的很开心”


“岂止”马嘉祺走到张真源的身旁,同样倚在一侧“把礼物往我们身上一扔,就直接跑去享受舞会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四大家族的几个人变成你的管家了”


“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出去躲清静,我们几个在你身后帮着你收拾着各种烂摊子”


到现在这个情况,马嘉祺都开始怀疑当初张真源帮衬着他们摆脱家族掌控,占领家族主导权就是冲着他们给他当管家去的。


“也不至于是烂摊子吧”张真源有些好笑的看着马嘉祺“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不带一丝美化的意味”


“这么多年了,你也是和以前一样经过哪里,哪里就会有风波”马嘉祺默默回复道。


“什么啊”这会张真源是真的被逗笑了。


“你不知道吗?就在刚刚刘耀文和严浩翔可是刚扛着一个要在你生日会上给你求婚告白的人扔出去”马嘉祺侧着脑袋看着张真源,语气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又来了一个?”张真源下意识回复了一句。


“.....”马嘉祺不语,只是默默看向张真源。


“咳.....”被马嘉祺这样一看,张真源尴尬的咳嗦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说,麻烦你们了”


“呵...”马嘉祺歪过头轻哼一声“真是难为你一声麻烦”


虽然和这个世界的马嘉祺相识很久,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太多可聊的话题。


很快,便陷入了沉默。


就在张真源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想些什么话题的时候,马嘉祺冷不丁的在一旁出声了


“张真源,这些年你就没有想过安定下来吗?”


“嗯?”似乎是没有想到马嘉祺突然来这么一句,张真源微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这是什么话”


“近几年追求你的人不乏有些不错的人选,但是你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马嘉祺微微垂着眼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心里早就有了人选”


“是宋亚轩吗?”


“还是贺峻霖?”


“总不是陈珂那家伙吧”


马嘉祺说到陈珂的名字,不由直直摇头。


“你眼光应该不至于这么差”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张真源倚在一旁,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关他们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纵容他们的”


马嘉祺缓缓说着


“最起码,比起我们来说,他们好像更得你喜欢”


“嘶...有吗?”


张真源简单回忆了一下,发现马嘉祺说的好像不错。


但是....


这难道不是因为相比于他们,那几个人都不会给他摆脸色吗?


张真源用手撑着下巴,正思考着该怎么委婉的跟他们说这个事情,如何将心里话说的不那么明显。


马嘉祺那边便率先直愣愣的抛出了一击重弹


“如果你心里没有固定人选的话,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我?”


“什么?”


这会张真源是真的有些愣住了,他侧着脑袋看着马嘉祺。


而马嘉祺就这样直直的望着他,重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番话


“我说....”


“如果你心里没有固定人选的话,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我?”


在马嘉祺这句话说出口后,张真源耳边各种杂音纷起,狂风四起,同时整个世界的景象开始不断扭曲崩坏。


嗡——


all轩——流星花源世界正式完结——


伴随着周边的耳鸣声,一阵低音同时传入耳中。


“?!”


张真源的瞳孔微微放大,再次想要抬头去看向四周扭曲的景象之时,又是一阵狂风刮过。


哗——


扭曲的景象彻底归于混沌。


在一片黑暗中,依稀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


“老大小心!是丧尸潮!”


“快撤退!撤退!”


“老大,有人受伤了”


“不管他们!快跑!快跑!”


“......”


什么丧尸潮.....


什么.....


都是什么.....


张真源闭着眼睛,进入耳朵的声音越来越杂越来越乱.....


........


........


最独特的路人朋友.....


第二本同人文


all鑫——末世玫瑰世界欢迎你的到来


……


……


……


……


……


……


【作者有话】:新年快乐~


第一卷彻彻底底结束了,我要开始过渡到第二卷了!


后面的风格,我希望能够回到我期待的轨道!反套路爽文,不怎么动脑子!只需要写的开心看的开心就好的类型!































淤青

【祺源】心脏距你五厘米

*第一人称

*伪骨科


在下一个七秒来临时,我不会爱上我哥。



我和我哥是被一场车祸撞在一起的。


命运其实就是这种奇妙的东西,在此之前我和我哥的人生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相交的可能,这场车祸撞毁了我和我哥平顺的人生,把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撞在一起。


四月过去后重庆进入雨季,整个世界倒映在雨滴里。我刚刚进入十五岁,人生拥有无限可能。有句话说以我观物,物皆有我色,大概是因为极度的幸福,持续朦胧的雨季也变得不再恼人。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晚休时雾气几乎弥漫整个世界,我吃完饭回来身上淋湿了一大片,正皱眉擦水,班主任脸色不好叫我出来,我当时没多想,还和身边人打闹了几下。...

*第一人称

*伪骨科


在下一个七秒来临时,我不会爱上我哥。



我和我哥是被一场车祸撞在一起的。


命运其实就是这种奇妙的东西,在此之前我和我哥的人生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相交的可能,这场车祸撞毁了我和我哥平顺的人生,把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撞在一起。


四月过去后重庆进入雨季,整个世界倒映在雨滴里。我刚刚进入十五岁,人生拥有无限可能。有句话说以我观物,物皆有我色,大概是因为极度的幸福,持续朦胧的雨季也变得不再恼人。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晚休时雾气几乎弥漫整个世界,我吃完饭回来身上淋湿了一大片,正皱眉擦水,班主任脸色不好叫我出来,我当时没多想,还和身边人打闹了几下。


我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警察,心理有种不祥的预感。后面警察开口说的话我几乎听不懂,车祸,去世,暴雨,这些词语在我脑海打转,我无法理解它们的意思。


我被身边人推着向前走,几乎是簇拥着前进,我的双脚无法触及地面,整个人悬浮空中,我到了停尸间,站在原地,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我知道我没有了家。这消息来到太过突然,我的灵魂剥离肉体,像一个外人俯视着一切。家里亲戚很快就来了,他们哭天喊地,我依然没有反应,因为我不相信。


警察向我告知事故过程,是因为雨天路滑,两车失控相撞,这场车祸中无人存活。是百分之百的意外。我路过时听到警察们说另一家的家属还没有赶来。忽然之间,我的灵魂回到身体,我转身拽住说话的警察。我说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开始尖叫,歇斯底里,趴在地上哭泣,我终于落在了现实的土地。


见面被安排在两天后。在这两天里无数个间隙里我构想着见面场景,把心中一切怨恨痛苦不受控的推向对方。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做,毕竟我们也算同等受害者,可夜晚躺在安静的家里我几乎无法呼吸,无缘由的巨大的痛苦和愤怒无处安放,只能放在从未相识的对方身上。


那个人就是我哥,马嘉祺。


那天是阴天,水汽聚集盘旋在天侧,我下午就已经坐在警局等待。警局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我像一座雕塑坐在那里。


傍晚起风了,天空闷雷滚滚,短短几分钟雨水降下来,马嘉祺就是在瓢泼大雨中跑进警局,他没带伞,身上湿了一片,水滴慢慢汇集形成一小片水洼,我在那片水迹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巷子口车子转弯时照过来车灯光在马嘉祺脸上一晃而过,他脸上还有水珠滑下来。我们视线一碰就转开,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我要见的人,殊不知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警察带他走向我的时候,我所有的想法一扫而空,突然就哑口无言。我没想到他是个孩子。马嘉祺表情也有些惊讶,他也没有想到我是个孩子。满心的怨恨就这样没有去处,甚至一半转化成了同情。


如果人类社会每个人都要贴上标签,方便把人归为某一类,那我和我哥应该要贴上同样的标签并归为孤儿这类。


那时候我哥十八岁,高三,而我十五岁,初三。


我们坐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几乎什么都没说,警察告诉我们案发过程,告诉我们车祸是意外,是确确实实的意外。我听完后,在幻灯片切换的某个瞬间偷偷看过他,观察他的反应,白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眼睛上,复杂的情绪浑浊流动其中。


事实上我们当然知道车祸是意外,我们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愿意相信命运。我们怨恨暴雨,我们怨恨意外,我们甚至怨恨对方,只是因为我们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原本拥有的幸福。


离开时马嘉祺走在前面,我推着单车走在后面。走到十字路口时他转身向左,而我要向右。我们并没有说话,我走出三步,又转过身看他,马嘉祺身上套着白色校服外套,明明挺直身子在走路,却又好像被什么压弯了腰。


我又重新开始了重复的生活,上学,吃饭,睡觉。我努力把自己生活填满,不去想我失去了什么。这都无济于事,白天在学校可以让自己忙起来,夜晚迎接我的总是无尽的思念。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像是在溺水。我又去了警局旁十字路口的便利店,这时候雨季开始进入末尾,我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马嘉祺。


我在货架后面挑选三明治,转身看到桌子旁的马嘉祺。他一边往嘴里塞饭团,一边趴在桌子上算题。我记起在警局听来的消息,马嘉祺六月份就要参加高考了。


我选好三明治后悄悄离开。心绪纷杂,我还是没有回家,坐在楼底下公园时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正常。我想我是有怨恨马嘉祺的,但看到他孤独一个人的背影,我竟又生出了同情。


第二天我又不自觉走到了便利店。这次马嘉祺看到了我,他只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装作没看到我的样子。连续一周我们天天相遇在便利店,无人开口打招呼。只是挑选好东西,坐在桌子两端做自己的事。


坐在便利店的时间我不会多想些有的没的,可以把精力专注在学习上,时间渐渐过去,我当时其实没有想明白这种好奇以及想要靠近的感觉是什么,后来我才明白是同病相怜。


某一天晚上重庆再次落雨。我没带伞便一直在等雨停,时间长了些马嘉祺准备走了,他拿了把伞去收银台,又转回我面前,把伞放下,“自己不会做饭吗?”


我愣住了,他拉开书包拿出自己的伞,又说:“不会的话就去学吧,不要整天吃便利店。”


我说:“你不也是吗?”马嘉祺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头走了。


似乎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关系进了一步。不再是陌生人,却也算不上什么关系。至少我们不再只是沉默。当然,我也没有想过要和对方建立起什么关系。


在一些有的没的闲聊中我才得知马嘉祺夜晚不怎么回家,吃完便利店就去自习室学习。我们会碰在一起天天在便利店吃晚饭是因为我们都在逃避。逃避有关于以前的一切。便利店处于的十字路口向左是他的过去,向右是我的过去,向北是存储着那场车祸的警察局。我们无法迈步,只能躲在便利店里。


我们关系真的变得不一般是半个月后。重庆下了雨季的最后一场暴雨。自习室关门,马嘉祺第一次放慢速度吃饭,我就坐在他身旁,盯着窗玻璃上的小水珠汇集成一片,各种颜色的灯光被切碎成为模糊一片的光斑,我转头想说我那天见你的时候你身上也是这样一身水。马嘉祺在看我,我张口忘言,他说你要和我回家吗?


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很忐忑也十分的局促。折叠伞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雨水,鞋底走过的地方都能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些事,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应该这样做吗?我发觉我没有做好面对他父母照片或是生活的痕迹的准备。


密码锁响了两声,门开了,屋里漆黑一片。我看到马嘉祺的后背在一瞬间绷紧又松懈下来,他好像叹了口气,转过身叫我进门的时候,眼睛深邃混着各种情绪,像我在警局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狼狈。是的,狼狈。如同被卷进了一场风暴中。


那天晚上晚饭后,马嘉祺收拾完东西,站在原地盯着灯,他开口:“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亮着灯光了,每次开门总是一片漆黑。”这句话像是不经意的感叹,泄露出一小部分马嘉祺的内心。


在此之后,我们两个人陷入一种奇怪的关系。不愿亲近也不陌生。马嘉祺高考前我们时常一起吃饭,我们什么都不聊。我们不说过去也不期盼未来,两个人就这样躲在便利店里。


后来他考去了厦门,一路向南,我有时候会想,这是不是他面对十字路口难题给出的答案?无论是与不是,留在原地的只有我自己。


而我考上了马嘉祺的高中,成为了小他三岁的师弟。他确实很优秀,面对家庭变故,依然考上了厦门大学,上了学校的光荣榜。后来几年我常常路过光荣榜,看他面无表情的照片,心绪纷杂。


马嘉祺去厦门后很少回来重庆,也几乎没有什么消息,朋友圈很少发。有一次发过一张图片,是在路边大排档,照片里是一只小猫蹭他。我看了那张照片很久很久。厦门会像重庆一样有又长又烦人的雨季吗?我想厦门的雨一定不像重庆的雨恼人。我在教过他的老师那里听说,他在厦门大学非常优秀,做的课题很棒,获得了奖学金。


我没由来的感到愤怒。我甚至开始讨厌起身边的一切,讨厌起古朴的山城。我怨恨一切,怨恨重庆路边的黄桷树,怨恨爬不完的楼梯,怨恨重庆炎热潮湿的夏天,更怨恨抛弃这一切的马嘉祺。


我住校后也很少回家。放假一般是两边跑,回自己家收拾好,再去马嘉祺家。他临走前告诉我密码,和我说想去可以随时去。每次去我都常开着灯光,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回来。我没有和马嘉祺说过,我高中短短的假期几乎都是在他家沙发上度过的。


说来也可笑,我在哪里都睡不好,除了在马嘉祺家的沙发上。我曾去做过一次心理咨询,心理医生说我只是习惯在自己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我听了只想笑,我对那张沙发…马嘉祺会有什么安全感?我明明那么恨他。


甚至有很多个夜晚,我点开马嘉祺的聊天框,打了很多充满恶意的话想要发给对方,最后只是默默退出。


大二那年冬天,马嘉祺生日。马嘉祺回来重庆。那时候我在他家做了一桌子菜,买了个生日蛋糕,点燃蜡烛,看着它熄灭,再点燃一根新的。


马嘉祺是我点燃第三根时进的门。他站在门口,久久不动。那个瞬间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马嘉祺反应过来,走到我面前,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用手挡住脸。等我抬起头时,我撞进了马嘉祺的双眼里,他的眼珠很黑很亮,像蒙了层水雾。


他问我,是不是给他准备的?


我没回答他。马嘉祺就笑了,很自觉坐在对面,拿起筷子,“要是我没回来该怎么办?”


我也想问怎么办?我还想问他厦门很好吗?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在厦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我总是想起他。但我什么都没问,我说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倒掉。


他笑了,“好可惜啊,幸好我回来了。”


饭吃到一半,他突然说要吃蛋糕,我就起身把灯关了,给他点上蜡烛。一小团暖黄色的灯火映在他脸上,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许愿。


我在这很短很短的瞬间里想到过去,想到两年前那场雨,明明我和马嘉祺都淋到了,他却变得干燥,我依然潮湿不堪。


他吹灭蜡烛,一切陷入黑暗。我起身去开灯,还没迈步,马嘉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说:“真源,你来做我弟弟吧,我照顾你。”


我说好啊。


随后我感到真心的好笑。有一种想要大笑的感觉流经全身,我近乎战栗。多可笑啊。两个人互相恨着对方的人要做兄弟,就像是两颗畸形的树种在同一个花盆里。


我又说好啊。


我想,好啊。那就做兄弟吧。在兄弟的界限里互相向对方赎罪,做两条观赏鱼养殖在鱼缸里同生共死,忏悔直到获得原谅。


我啪的一下按开灯光,转头看到马嘉祺脸上挂着愉悦的笑,我也笑了起来。


我在心里说哥哥啊,拜托你带我向南吧。


后面一年我们也不常见面。他时常给我转钱,说说他的近况。我哥大学读的金融,大三下半年和前辈合作开了家公司,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我在这一年迎来了高考,我哥问我想考去哪?


我没有告诉他,只说不知道。犹豫再三,我还是填了厦门大学医学系。我只是想去看看厦门的海。


我哥很开心。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说这样就可以照顾我了。他开学前一个月就把我接去厦门。在那之前我不知道我哥在厦门有房子。他装作不经意的把钥匙放在桌子上,问大学你想住宿舍还是想和哥一起住?


我正在把行李拖进房间,闻言看了他一眼,把桌上的钥匙拿了起来。我说我想和你住。


我哥公司运营的不错,做成了一单生意,赚了不少。我哥回家睡了个天昏地暗,起床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往黑暗沉,他顶着一头乱发,问我有没有护照。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哥哥刚赚了一笔,要跟哥去日本玩吗?”


我说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要耍帅?


他笑了,“这么说你也觉得我帅喽?”


护照办理很快,我们定在开学前几天去日本。出发前一晚我依然很激动,收拾完东西还在软件上检索攻略。入睡前最后一刻我突然想起来了过去。心沉下去了半截,来到厦门后没有群山的围绕反而很容易忘记过往。幸福,久违的幸福。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但我配吗?独活的我应该享受这些幸福吗?


我不知道。我这个夜晚没有睡好,飞机上也一路颠簸,整个人都很疲惫。白天我们到达京都,吃了中饭后就去打卡了许多景点。整个过程我的兴致都不高,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扫兴,可重庆它就在那里,沉沉的坠在我心里。拽着我整个人往下落。


我哥似乎觉察到了,他话变得很多,一路上给我介绍各种小吃和景点。吃过晚饭后,我们参加了烟火大会。各种小摊分布在路两侧,我哥走在前面,时不时看看我跟没跟上。


我哥问我要吃点什么或者玩点什么吗?我的视线落在捞金鱼摊上,我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笑了,“想要?哥哥帮你捞。”


我和我哥举着两个纸网专注的盯着金鱼,我的网破了三个都没捞到,我哥一次就捞到了一只,老板把金鱼装进塑料袋,递给我哥,我哥转头递给我,然后牵起我的手,我右手紧紧的抓着塑料袋。


我和我哥慢慢走到看烟火大会的草坪,晚风吹起我们的衣摆,我哥突然开口说我其实知道你为什么兴致不高。


他说早些年我也有这样的时刻,认为自己不应该背着他们幸福。直到我某天看到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中有我过去的相册,我发现照片背后有我母亲多年前留下的话。


我哥转头看着我说她写道我的孩子永远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哥的手依然牵着我,我应该是哭了。我哥轻轻晃了晃牵着我的手,张了嘴正准备说话。下一秒,烟火绽放在眼前。我们同时转头,人群瞬间变得拥挤,我们的肩膀抵在一起,他转头时呼吸散在我的脸颊。我的心脏几乎过速。


明明我们用的是同种沐浴露,他的总是格外独特。淡淡的鼠尾草混着烟味,我哥抽烟,但身上的烟味总是很淡。我以前怀疑是烟的原因,偷偷学我哥抽烟,最后把自己呛的眼泪鼻涕直流。我现在也像当时那样狼狈,面对剧烈的心跳手足无措,行为迟钝的像变成了生锈的机器。


金鱼不断碰到塑料袋,在我手心轻微的震荡。而我的心脏躲在胸腔里不断地震。


金鱼反复碰壁是因为只有七秒的记忆,但我不是。我会在这一条路上走到黑是因为我记得,记得夏夜烟火绽放在我眼前,记得我哥温暖的手紧紧牵住我,记得我因紧张而汗湿的手几乎抓不住装金鱼的塑料袋,也记得震耳欲聋的心跳。


有时候我也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塑料袋里的那条金鱼,只拥有七秒记忆。在下一个七秒来临时,我不会爱上我哥。我也感到可惜,可能我已经是那条金鱼了,自愿被我哥打捞起,在无数次七秒循环里反复爱上他。


我明明是恨他的,我明明是想要逃离的。但我从未拒绝他,我已经败给名为我哥的重力坠入爱的深渊了。


可我不能。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能。


我无法也不能跨过这条界限,我们是彼此家庭的罪人,承担着彼此不幸的因果。但我可以守住这条界限,在兄弟角色扮演中演好弟弟的角色,把畸形的爱掰碎了混进所谓兄弟中。


我向我哥坦白了自己的悲欢想法,承认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并自嘲说我这种人很扫兴。我哥没说话,过了一会很轻的拍了拍我的头,叹口气讲没有,你只是在害怕。我哥又一次看透了我,我在害怕,极度的恐惧在幸福的万米高空跌落而粉身碎骨。索性剥夺自己幸福的权利。


捞到的那条金鱼第二天就死掉了,我哥承诺回厦门再送我。我去市场买了鱼缸,把金鱼放进去。我时常坐在鱼缸旁发呆,我哥问我整天盯着金鱼看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手指抵在玻璃上,看那只金鱼被吓到,然后七秒后又一次被吓到,我说我觉得这只金鱼像我。转天,我发现在鱼缸里又多了一条金鱼,我哥说你一个人太可怜,我来陪你。


我哥总是无意识的讲一些很容易让人心跳过速的话。弄的我心情上下起伏,可偏偏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纯真无其他意思。


我敲敲玻璃缸,轻声问哥,我距离你的心脏多远?


我哥刚点上一支烟,他一听这话就笑了,开玩笑说你啊,离我五米吧。


我一直认为自己找到了和我哥的相处方式。怀揣着不纯的心思而做着兄弟之间正常的事,好像我们真的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亲兄弟,生长于同一根脐带,血浓于水。我时常也会做出一些越界的事,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下意识行动了,氛围变得奇怪,每当这种时候我会感叹,我哥确实很迟钝,但幸好迟钝。


我哥兼顾学校和公司的事,每天忙的连轴转,时不时就睡在桌子上或者什么别的地方。我推开门发现我哥又睡着了,手机没有熄屏,我想叫醒他,却看到了屏幕的信息。


严浩翔说既然你同意了,我就安排见面了。


我小心翼翼拿过手机,翻看聊天记录。我只觉得一股血往脑子里涌。我哥要去相亲。聊天记录大体是严浩翔给我哥介绍人认识,我哥一直在推脱。


严浩翔说你要围着你弟转一辈子吗?


我哥大概是想了很久很久,他才回了一句好。


平衡被打破会受伤的不是我哥,而是我。我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熄屏,叫醒我哥。第二天我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在学校旁边遇到了我哥。


我哥身旁站了一个女人,手上提着几个袋子。我哥站在他旁边低头认真听她讲话,我身边的人都感叹真是郎才女貌。我听了只想笑。好一个郎才女貌。我走到我哥面前,我哥好像吓了一跳,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在我学校旁边吃饭难道没想过会遇到我吗?


我说哥,这是谁啊?


我哥匆匆忙忙向我介绍,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我看到那个女人不满的撇了下嘴,我冷笑一声,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哥在我回家后一个多小时到家。他开门时我正站在阳台边,见他回来了,我转头就走。我哥过来拽住我,说真源,你生气了吗?


我当然在生气。我既生我哥的气,又生自己的气。这变故打破了我所维持的平衡,我发觉自己真的非常非常渴望我哥,我渴望我哥爱我。但这些我都没办法说,这样的原因我无法述诸于口。


我哥说真源,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错。


我大概是哭了,因为我哥的表情变得非常慌乱。啊,我想要逃避这一切,若我真的变成金鱼就会忘记这一切。夜晚,城市在同一个时间亮起灯光来,我背对着一片亮光,拧着眉,眼泪不断滑落,我轻轻说哥…别让我一个人。


我哥凑了过来吻我。呼吸一瞬间贴近,不断交缠。我在轻轻发抖,我也想要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我哥的嘴唇实在软的要命,他在换气的喘息中哑声喊我的名字,我一听腿就软了,头脑无法思考。


也是在那一个瞬间。我哥吻上来的时候我心里有了一股满足感。原来我一直渴望依恋着我哥。于是这个夜晚,我们把所有的一切都关在门外,不想任何爱与恨,唯有对对方的最原始的欲望。



有人说,z/////A是最缱绻浪漫的事,是两个人灵魂的相拥。我并没有感受到片刻的幸福,那个夜晚过后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把那当作失误。可我们竟然总在失误。


我们总是很沉默,明明做着亲昵的事确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我想这或许才是一种惩罚。我们总是很沉默,我们的沉默或许是一种忏悔。我们没有片刻的温存,没有亲吻,是两只被欲望驱使的野兽。无人思考这样的行为是否正确,或者说我们知道不正确,但无法停止。


我哥十月份去国外出差,这期间他从未联系过我。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哥走后的重庆,无数次点开聊天框又退出,爱原来是这样让人痛苦的东西。


十二月我哥生日,晚上他邀请我参加公司的饭局。一张桌子上我没几个认识的就只低头吃饭。餐桌上觥筹交错,他们聊到了最近一家公司老板因病去世,走的太急没立遗嘱,家里孩子亲戚为了资产打成一片。


话题很快又转向我哥,李律师喝的有点多了,他指着我哥说我们马总有先见之明,早早就立好遗嘱了,只可惜这遗嘱这几十年是用不到喽,我们马总可是长命百岁的主。大家都笑,我的心就狠狠跳了一下,我不动声色的看向我哥,他喝的脸有些红了,眼睛亮亮的,不怎么说话,只是笑。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就提前回家了,回家后我转头进了他的书房,在抽屉柜最里面找到一封信,还未打开,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那是给我的一封信。开始最开始写的弟弟,后来被划掉,改成了挚爱,真源。


真源,见信好。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大概率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真源,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那是我大二那年,那一天我过得很糟,项目失败,课题更换,以及我想念我的父母。极度的思念让我坐上了回重庆的飞机,站在楼下我变得害怕起来,我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害怕打开门看到一片漆黑。但我打开门看到的是亮着灯光的房间以及坐在餐桌旁的你。我的一切情绪如潮水般消退了。


那是我车祸后第一次由衷的感到幸福。


真源,其实我恨过你。离开重庆后我一直没有联系你,很抱歉。重庆和你在当时对我都太过于痛苦,我拼了命的让自己忙起来,是为了忘记。


生日后我开始喜欢你,爱恨交织。后来你问我在厦门有没有想起过你?我没有回答你。其实我经常想起你,想到恨都开始消散。


在日本我告诉你的话也是真的。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大学获得奖学金站在主席台上接受表彰时我也想过我配吗?爱你因你而幸福时吗也想过,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件事。我爱你,所有希望你幸福,而你的父母比我更爱你,怎么舍得不让你幸福?


我在洛杉矶出差时遇到了恐怖袭击,上一秒还在说话的人,下一秒死在我面前。我被按在地上时大脑一片空白。我侥幸逃脱,坐在医院里才感到后怕。


我突然特别想念你。我在酒店坐了一晚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抑制对你的感情,我爱你,在生死面前我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这件事。


如果有可能,我会买一套房子,把阳光最好的房间作为书房,在窗户旁放一套桌椅,你没事的时候便可以在那里学习读书。而我会在工作的间隙久久的注视着你,并在你回望时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对你说我爱你。


我的四肢都变得麻木,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血液像是在倒流。我浑身发抖,几乎喘不上气来。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无法接受身边的人再次离我而去,明明我已经逃离了重庆。我拿了把水果刀扔在餐桌上,等着我哥回家。


我哥没让我等太久。他刚进门没开灯就叫我的名字,我没应,他可能以为我睡着了,打开了灯才发现我坐在客厅。


他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往我这次走,他说怎么不开灯?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信扔在他面前,我问他,哥,这是什么?


他愣在原地。


我说哥,你是想去死吗?


我哥嘴抿成一条直线,他低垂着头,刚准备开口说话,被我打断了,我整个人都在抖,情绪失控。


我站起来,开始喊叫,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死?他要过来牵我手,被我挡开,我愤怒极了,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我拿起来那把水果刀,抵在自己手腕,我说哥,你要去死,那我陪你。


刀子划破手腕皮肉的那一刻其实并不疼,时间仿佛减速,刀子落地,我哥冲过来抓住我。好像发生在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像走了很久很久的人忽然倒下,全身四肢百骸都在痛。


我想要摸一摸我哥的脸,可我的手里全是血,我不想弄脏他的脸,只能作罢。我说哥,我现在离你心脏有多远?


我哥没在我面前哭过。被他带回家养大的过程他扮演了一位成熟的长者角色。直到这一刻,我手腕上不深的口子还在往外吐血,我哥整个人都在抖,眼泪像血一样不停下。他哭着搂住我说真源,真源,哥没有你不行,哥不能没有你。


我哥开车把我送到急诊,刀子割的不深,缝了几针。回去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只有转向灯啪嗒啪嗒的响,转过这个弯,我哥关了转向灯,又归入沉默。


我哥突然开口说五厘米。我现在距离他的心脏五厘米。


我哥点了一支烟,他说我没想死的。那封信是在洛杉矶写的,那时候差点死掉。


他说回来后我去学校看过你,在美国疯长的情绪一下就收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太害怕了。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我只能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哥不想看到你在哥走了之后受委屈。


他说我刚才看你割手腕,那个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真源,你的命才是我的命。你要是死了,那我立刻就去陪你。


我和我哥是共生的关系,我们种在同一个花盆里根系交错,我是一颗恨的种子,我是我哥用爱浇灌出来的一颗畸形的树。


我说哥,自杀会下地狱的,我不死。


我哥半晌没动静,他按灭烟,他说真源,你死了,我会立马陪你下地狱。


我听了立马笑出来,肩膀都在抖,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想起我的妈妈,又想起来我妈在我十五岁就走了,我只能找我哥。


我说哥哥,你可怜可怜我吧。


我哥把车停在路边,盯了我很久,久到我觉得我心都冷了,我哥叹口气,掐着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我已经不会再想要死掉了,因车祸流走的幸福或许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不再害怕,可以自若的享受幸福而不再战战兢兢。重庆依然在那里,可我这次不是一个人了,他没有抛弃我。我哥和我都走到我们要去的南方了。


我抱住我哥,贴在他的耳边说出了那句早应该说出的话,我说哥,我爱你。




別讓夜風吹禿我的頭

祺源|小猫脱敏养成计划


马嘉祺最近捡了只猫。

小猫长得圆头圆脑,橘色的身子翻过来是白白的肚皮,被发现的时候歪歪扭扭地把四只爪子甩得乱七八糟,努力撅着屁股去啃树下纸盘子里的猫豆豆。

马嘉祺一只手捞起来,小猫蹬蹬后腿前爪抓抓然后安逸地窝在了他的手心里。

看着毫无防备的小家伙,他二话没说直接带去了宠物医院,做完各项检查,准备完需要的用品,小猫跌跌撞撞地在桌上走向他,喵呜喵呜叫得可怜,马嘉祺小心翼翼把他捧进怀里,怜爱地挠了挠它的下巴。

医生说小猫年龄太小没有办法消化成猫粮,有些营养不良,刚到家几天偶尔呕吐或腹泻,马嘉祺担心得不得了,小家伙被时时刻刻关注,终于在喂了一个星期益生菌后恢复活蹦乱跳试图拆家。

小猫从沙发角被拎起来的时候还...


马嘉祺最近捡了只猫。

小猫长得圆头圆脑,橘色的身子翻过来是白白的肚皮,被发现的时候歪歪扭扭地把四只爪子甩得乱七八糟,努力撅着屁股去啃树下纸盘子里的猫豆豆。

马嘉祺一只手捞起来,小猫蹬蹬后腿前爪抓抓然后安逸地窝在了他的手心里。

看着毫无防备的小家伙,他二话没说直接带去了宠物医院,做完各项检查,准备完需要的用品,小猫跌跌撞撞地在桌上走向他,喵呜喵呜叫得可怜,马嘉祺小心翼翼把他捧进怀里,怜爱地挠了挠它的下巴。

医生说小猫年龄太小没有办法消化成猫粮,有些营养不良,刚到家几天偶尔呕吐或腹泻,马嘉祺担心得不得了,小家伙被时时刻刻关注,终于在喂了一个星期益生菌后恢复活蹦乱跳试图拆家。

小猫从沙发角被拎起来的时候还保持着抻着腰的姿势,马嘉祺左右手摊开让它踩在掌心,小心翼翼调转方向正对着它圆溜溜的小猫眼,抵着它毛茸茸的额头问它想干什么,小猫蹭蹭他的脸,揣着手卧在他手心里打了个哈欠,马嘉祺用手包住它的脑袋晃了几次,认命把它放回小窝转身去给他备膳。

小猫在睡梦中闻到奶香,鼻头耸动,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已经砸吧着含了上去,两只温热的毛爪子叠上他的手指,用力时肉垫轻轻压在上面,软软的,热热的。

吃饱喝足的小家伙两腿一蹬冲进他怀里,试图捉住卫衣上的衣带,几次翻倒在地后委屈地又一头钻进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踩起了奶,马嘉祺小心翼翼怕惊扰它,忍住了拿起它狠狠吸的冲动。

小猫到家之后一直乖乖的,偶尔调皮捣蛋但没犯过大错,马嘉祺喜欢得紧,上至喂奶下至追在它身后处理第一现场,把它供得像小皇帝,在家晃悠时头仰得高高的,尾巴也翘得高高的,脚掌在地上踩得哒哒响,像只巡视领地的狮子,其实可爱得要命,经过马嘉祺时都会被勾勾尾巴尖,然后它就甩甩尾巴,屁股对着他跑开。

马嘉祺养猫生涯第一次感到不安是因为发现整天散养的小猫在他怀中乖乖待不到两分钟,傲娇又活泼的性子让它根本不允许马嘉祺这样的平民对他搂搂抱抱的时间过长,试图抱着它享受温情时刻的马嘉祺连三个视频都没刷完就被小家伙一脚蹬开,之后倍受打击,小猫对自己不理不睬怎么办,天塌了的马某急得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小猫变成超大猫,一脚蹬在他脸上,飞出去好远好远,然后猫投入别人的怀抱,冲他呲呲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睁眼发现猫主子一只后腿踩在他脸上。

睡醒的小马开始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学习新手养猫知识,突然一阵猫叫声从视频里传出,小猫裹着满身杂乱的毛线从不远处哒哒哒跑过来,张开嘴也冲他叫起来,视频中小猫被主人吸着肚皮,配文是小猫就得这个年纪开始盘,长大了才亲人,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马嘉祺毫不犹豫抱起尚在试图拯救它猫的小英雄,埋在它身上狠狠吸了几大口,小猫也像视频里那样叫起来,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在马嘉祺被那个视频荼毒前,小猫也是有自己的窝的,后来为了增进和小猫的感情,马嘉祺强制入侵了它的睡眠领地,一开始小猫一百个不愿意,习惯后慢慢会窝进他怀里睡。

终于在马某的不懈坚持下,小猫变成了陪伴型黏人小猫,会趴在桌上陪他办公,睡在他卫衣口袋里陪他做饭,就连洗澡也会一边害怕一边嗷嗷叫确认他还在,对此,马某表示很欣慰、很幸福。

平常的一天,马嘉祺照常在下班后开始做饭,小猫却没有跟往常一样跳到料理台上撒娇,他大声喊宝宝乖乖小皇帝,听见熟悉的声音,猫从卧室里出来。

看着面前穿的乱七八糟的人,马嘉祺觉得很荒唐,这个穿着他的一套睡衣还把老头背心反着套到腰上的帅哥,到底是谁。

小帅哥走过来,弯下腰想把脑袋塞到他的围裙兜里,塞不进去,只好把一只手放进去,无辜地看着马嘉祺。

“你是谁……”

“我是张真源呀,人,是我穿的太好看了你认不出来了吗,其实我还没有穿完,要是把那个绿绿的布穿上,肯定更好看。”

马嘉祺更懵了,他哪里认识什么叫张真源的人,反倒是到现在也没看见猫主子,平常一点动静就跑出来看热闹的小东西连根毛也没看见。

“我问你,我的猫呢,就是那只橘色的很可爱的猫,你把它搞到哪里去了?”

“什么你的猫啊,我是我自己的……不过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当我的人。”

马嘉祺被他的话搞的面红耳赤,但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猫突然会变成人,让他没动他的猫的话就快离开,张真源一听嘴一撇就要哭,他也不知道还要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当初是马嘉祺带他回家,现在他认不出来自己要他证明他是他,还要赶他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激动,他又变回了小猫的模样,这下马嘉祺没话说了,震惊之余还得先把猫主子抱起来哄哄,他把猫抱到卧室用被子裹好,然后让他再变回人的样子跟他说话,猫变成人,委屈地问你为什么认不出来我。

猫眼睛红红,嘴唇亮亮,嗓音又软又柔,马嘉祺吞吞口水跟他道歉,说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

猫哼哼说那是你没见识,你亲我一口,像平时那样,我就原谅你。

马嘉祺瞪大眼睛感觉脑袋要冒烟,喉咙干涩涩的,犹豫之中张真源又要哭出来,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人的样子,可是这也是我的样子,你不喜欢我人的样子就是不喜欢我,马嘉祺这下等不得了,只好亲在他脸上,左脚绊右脚说出去给他做饭。

猫跟着他一起吃人饭的时候痛斥他不给他吃这些好东西,马嘉祺只能解释说你之前是猫来的,一般小猫不能吃这些的,猫挑挑眉,说我才不是那种一般的猫。

晚上洗澡的时候猫照例守在门外,隔两分钟就问哥哥你有事没,马嘉祺不应他就挠门,没办法只好一声声回。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每天发生,马嘉祺洗完澡后在浴缸放满了水,领着张真源进去坐在他之前给他洗澡用的小板凳上摸水玩,慢慢张真源放松下来,笑眯眯地看在水里随水波荡的手,马嘉祺看着心蓦的一下软了,摸摸他的头说还有很多你不懂的事,我会慢慢教你的,小猫点头,一脸天真。

变成人后还是有很多好处的,马嘉祺如是想,猫本质上是个小话痨,能讲人话之后总是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偶尔还会蹦两句喜欢你爱你哥哥出来,听得人心甜丝丝眼也雾蒙蒙的。

除此之外猫的指甲也更好剪了,猫爪小小的,人手大大的,要剪指甲的时候就让他变成人,握着手剪,一下就整整齐齐漂漂亮亮了。

猫变成人后马嘉祺一样把他当猫宠着,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家好好吃饭等他回家,有小脾气也没关系,撒撒娇就没关系了。

在书桌前处理工作时,马嘉祺左胳膊又被从身后蹭过来的小猫捉住,轻轻晃着讨好,要求陪玩的意味明显,马嘉祺有些无奈,对着他说宝宝你不能一直这么黏人的呀,哥哥也有工作要处理。

小猫歪歪脑袋,不太懂工作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懂哥哥嫌他太黏人,默默松开他的胳膊窝在了客厅沙发角落。

马嘉祺做完方案四处找猫,最后才找到把脑袋埋在抱枕里的张真源,挪开最上面的一个枕头,漏出里面白嫩的脸,湿哒哒的全是未干的泪痕,猫皱巴着脸睡得熟,马嘉祺舍不得叫醒,只好打了盆热水来给他擦脸,一手扶着后脑勺,一手拿着洗脸巾一点点蹭干净眼前这张猫脸。

脸上,痒痒的。

张真源甩甩脑袋砰地变回了毛茸茸,后爪子抬在空中快速踹了踹,两只前爪交叉着捂住脸慢慢往里收,然后一松,又睡了过去。

猫科动物在睡觉时很谨慎,马嘉祺笑着摇摇脑袋,捧着猫主子送上了床。

第二天破天荒睡到自然醒的马嘉祺下意识去找猫主子,今天一早没过来邦邦敲醒他,很反常,顺着尾巴尖看过去,猫主子像人那样坐在床上,屁股对着他,尾巴甩了又甩一看就知道在生气,马嘉祺一伸手他就前爪放下来往前爬爬,一根毛也不让他碰到。

小马子又伸手去勾主子尾巴,主子转过来邦邦就敲在他手上,他嗷嗷喊疼,吓得主子蹭过来看,被一把拽进怀里亲,气得直接变成人形咬上他肩膀,掉着眼泪骂马嘉祺你个不负责任的……的小狗。

马小狗懵了,边擦他眼泪边哄着问怎么了,张真源抽抽噎噎地控诉他为什么昨天要赶他走,为什么嫌他黏人,工作是谁,为什么比起他更爱工作不爱他。

“明明是你以前总是抱我捏我揉我亲我让我变黏人的,为什么又怪我太黏人……”

马小狗捞起哭得变回毛茸茸的猫,顺着他的背说不是的呀宝宝,我当然最爱你了,工作不是谁,工作是事情,把它们做完了我才能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也没有嫌你黏人,你黏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昨天是我不好,我说话有问题,下次不会了好不好,我就是想早点做完工作可以陪着你玩一会陪着你早点睡觉。

“蒸的?”猫又变回人形,躲进被子里只漏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在外面。

“煮的。”

“……”猫又变回去,不想理讨嫌的狗。

“蒸的蒸的!”

马嘉祺连忙求着他变回来,说想亲亲滑溜溜不是毛茸茸的猫的人嘴巴,猫又软又好哄,乖乖变了回来给人按着亲。

如果你惹毛了这只猫,他只会变得毛茸茸。

JIGUJIGU

【文真】心照不宣


*背景设定为假如45一直冷战下去

*ooc预警/伪现实向/5k+

*02是插叙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学会面不改色地说再见。



01

刺眼的白炽灯光通过反光板直愣愣打在刘耀文脸上,他双目无神紧盯光束来处的焦点,冷峻的气质愈发凸现,翘着兰花指的摄影师左摇右晃连拍十几张,矫揉造作的惊叹声不断从烈焰红唇中冒出。

纵然刘耀文已拿下男刊2+3,他本人还是不太懂所谓的艺术。日常服装团队会精心搭配,参展赴席团队会购入高定,后台采访团队会提前撰稿。机场、展馆与无数镜头前,他永远是无懈可击的时尚巨星。

用经纪人华姐的话来说——没有人在意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众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吻合自己...


*背景设定为假如45一直冷战下去

*ooc预警/伪现实向/5k+

*02是插叙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学会面不改色地说再见。



01

刺眼的白炽灯光通过反光板直愣愣打在刘耀文脸上,他双目无神紧盯光束来处的焦点,冷峻的气质愈发凸现,翘着兰花指的摄影师左摇右晃连拍十几张,矫揉造作的惊叹声不断从烈焰红唇中冒出。

纵然刘耀文已拿下男刊2+3,他本人还是不太懂所谓的艺术。日常服装团队会精心搭配,参展赴席团队会购入高定,后台采访团队会提前撰稿。机场、展馆与无数镜头前,他永远是无懈可击的时尚巨星。

用经纪人华姐的话来说——没有人在意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众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吻合自己理想型的完美幻想角色罢了。


在闪光灯前,他是橱窗内最标致的模特。


回到保姆车内,三个助理拥上来帮他整理发型服饰。

副驾上的华姐转过头来,递给他几个挑选过的剧本,明明弯着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自从拿下G家的代言,一部又递过来几个本子,都是2032年冲奖的作品,你这周再去上几节表演课,下个星期去试戏。”

刘耀文随手翻翻沉甸甸的一沓纸,垂首低低应了声好。

司机一丝不苟地往目的地行驶,空调“嗡嗡”地制造着冷气,车内的空气有些凉,刘耀文修长的手指堪堪搭上窗台按钮就被华姐打断。

“累了?”华姐红艳艳的指甲轻拢在他的肩头,“做艺人,哪有不累的?咱们已经算是付出与回报成正比的了,你看你之前那些同事,哪个水花有你大?你和他们早就不是一路人啦……”

华姐笑盈盈地望着他,双眸似一潭幽深的湖水。

肩上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啪嗒作响,宛如猎豹亮出利爪伺机而动。刘耀文将握紧的拳头往椅下藏藏,淡淡地说了声知道。


“等拿下张导的电影,我向上面申请给你放个假……”


耳畔的声音愈发遥远,刘耀文倚在沾满水痕的玻璃上小憩,睡眼朦胧时,他看见了大屏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又是一个雨夜。

刘耀文这样想着。


02

群聊里百年难遇地热闹起来。

丁程鑫在群里甩了张毕业照,捧着巨大花束的他在照片里笑得十分明媚,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宋亚轩刚回了他一句“笑得真假”就被他发了十条语音轰炸,严浩翔问他今天还回不回来吃饭,丁程鑫笑着说自己晚上要和朋友聚餐。


朋友确实比同事重要……他还真是应了个无可指摘的理由。


毕业究竟意味着什么?几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把自己佯装成多年前一心只想唱歌跳舞的傻小孩。


“张哥呢?你回来不?”马嘉祺艾特了张真源。


“我学校的事还没弄完,明早才回别墅,你们不用等我。”


几人继他之后纷纷冒泡,不约而同地找了借口说今天不回来住。

刘耀文呆愣愣地盯着对话框出神,片刻过后转头嘱咐阿姨煮他一个人的饭就行。

其实刘耀文要赶明天的早班机,他今天是特意回来的,不过先前的这点隐秘雀跃正被窗外渐大的雨势一点一滴敲落于地,一簇小小的火焰消亡于无声的黑夜之中。


刘耀文是被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的,他的意识尚未清醒,只是趿拉着拖鞋晕晕乎乎地走出了房间。眼前的身影正费力地搬着吉他下楼,脚边是几本散落的乐谱,大概是不小心掉下的。

他刚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声音像海底轻触而破后发出闷响的气泡:“我帮你捡吧。”

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拾,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挡开。微弯的大姆指先他一步搭在书脊上,指腹薄薄一层茧堪堪擦过他的手背,激起心尖涟漪阵阵。


困意霎时间没了一半。


那人几乎被吉他掩住大半张脸,刘耀文却能精准辨认出眼前的人。

刘耀文没吭声,只是用目光描摹着身前人的容颜。他抿着唇自顾自捡着地上的乐谱,每一次都要先那人一步,争抢似的夺过每一张纸。


他幼稚的赌气让张真源觉得有几分好笑。


张真源伸手向他讨要,却发现刘耀文正鼓着腮帮子怒目圆睁,双手紧攥乐谱没有半分要给自己的意思。

张真源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兀自背着吉他下了楼,徒留刘耀文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个别墅里其实没有什么必需品,只是这把吉他用了好几年用顺手罢了,其他带不走的……留在这也没什么关系。


剩下的东西他方才就拎到客厅了,张真源拢拢肩上的吉他,径直往大门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一盘散落于地的碎珠,噼里啪啦地滚至他的身旁。

垂落的衣角被一只手紧紧拽住,温热的气息急促地喷撒在张真源的颈后,他的后椎不禁泛上细密如针的痒意,左胸膛的心脏在刹那间突生剧烈的落空感。

大门被打开一小条缝隙,雨丝斜飞进屋,打湿门前喜气洋洋的红鞋垫,眼前的艳红热烈似火,张真源却只能感受到直击面中的萧瑟寒风,他睫羽微颤,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哥。”


直到张真源足尖微微发麻,那人才终于开了口。


“嗯。”


张真源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他若有若无的回应如浮出水面的一个气泡,只“啵”地一声便无了踪迹,刘耀文几乎要分不清这究竟是雨声还是他施舍的应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身后那只莽莽撞撞的小狼崽似乎变成了一个胆小鬼。冷风从门缝灌进来,张真源也弄不清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回过神来挣开他的手。


指尖的棉布如握不紧的流沙缓缓擦过刘耀文的手心,徒留他怅然若失地顿在原地。


一道闪电忽地照亮整间屋子。


“毕业快乐。”


呼喊声融入门外迟钝几秒的雷声中,大门被轻轻掩上,隔绝了屋外冰凉无情的绵密雨丝。


那夜的雨水是咸的。

刘耀文这样想着。


03

聚光灯熄灭的刹那,厚重的幕布自舞台两侧缓缓关上,观众的欢呼声如同退潮时的浪花声逐渐消弱于耳畔。


自此,他的话剧巡演正式落下帷幕。


张真源手捧巨大的鸢尾花束,工作人员上前帮他摘去麦带,腰间桎梏被卸下,他薄而结实的背部肌肉上显现出一圈淡淡红痕,有别于他处的雪色肌肤。

张真源腾出手摩挲后背那只墨色蝴蝶,凹凸不平的触觉像旧书里的皱印,泛黄的记忆随指尖移动徐徐翻页,却仿佛被浓雾笼罩叫人怎么也看不清楚。

前辈上前恭喜他,嘴里打着趣今晚要好好宰他一顿,张真源从容不迫地接下一句句由感而发或客气寒喧的祝福,笑盈盈得让人挑不出错处。

助理小王适时打断过长的无用社交,接过花束提醒他该赶往下一个行程。

他挥手与大家告别,继而点开微博嘱咐粉丝离开剧院时注意安全。

奔走途中他们经过了剧院的侧门,因为赶时间所以助理选了一条比较偏的路径,侧门的粉丝不太多,只有零星几个人正顶着亮晶晶的绿头灯聊天。

毕竟是养成系艺人出身,早年团刚解散时经纪人是不敢开SD通道的,粉圈结构十分复杂,饶是张真源真诚感谢每一位前来支持他的粉丝,如练习生时期与粉丝交谈几句的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


不过自己出来单打独斗这么久,很多事都有了变数。


有的人无法接受他每天全国各地跑吃力不讨好的话剧巡演,无法接受团解散后成员们心照不宣的避嫌……

似乎爱他恨他的人都对他的人生有一套“最佳方案”,只不过他本人才是命运的掌舵者,无法接受便适时离开,张真源也觉得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如果不是时间匆忙无法顾及所有粉丝,他今天是会去大门和大家打声招呼的。她们大概是还没看到微博上的消息。

张真源犹豫片刻,还是让助理先去停车场等着。


“我会尽快下来。”


助理呆愣愣地眨眨眼,先行离开。

张真源推开玻璃门,收获了楼梯上几人喜出望外的目光。

女孩们尖叫出声,后知后觉掩住因兴奋而有些失控的表情,只是上扬的嘴角几乎弯至耳垂,笑意藏也藏不住。


“我们还说你今天大概不会出来打招呼了。”

“源源你今天表现得特别特别棒!”

“你今天超帅啊真源!”

“我真的要哭出来了……我没抢到终场的票,但是我觉得这一场对你意义非凡……我说我一定不能缺席,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过来了……”


女孩们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却字字饱含真切爱意。张真源只是笑眯眯地不说话,耐心地听她们倾诉着所有纷乱的五彩斑斓的心情。


“今天时间比较紧,所以来不及和大家一一打招呼。”他解释道。


“没关系的!”

“没事没事,我们刚刚看到你发的微博了。”

“那你要不要先走啊,我们见到你已经很开心了!”

“对啊对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几人的眼神却仍直勾勾地盯着他,口是心非一词在此刻具象化了。


“真源……我知道合影肯定不太方便,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张真源忍俊不禁,弯着蛊人的猫咪唇笑开了花,瑞凤眼像一对亮晶晶的月牙勾。


几人乖巧地排着队。


轮到队伍末尾的小女孩了,张真源抬笔正准备往本子上的空白页签,却被女孩出声打断。


“这里!你签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能画半个心在中间吗?就是两页的缝隙那……”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真源微愣片刻,认为这是个无伤大雅的小要求,便乖乖照做了。


回到保姆车内,经纪人照常叙述了一遍近一个月的行程,张真源安安静静地听着,视线被车窗外若隐若现的点点雪白吸引过去。

薄而轻盈的雪花远远看来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细雨,城市里的一切都被涂抹上淡淡水痕。


摇下车窗,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车厢内恰好响起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张真源喉间哽咽,连呼吸都停滞半分,迎着风的脸颊沾上飘落的雪花,骤降的温度刺激着肌肤下的细胞,突兀得令他眸中泛上隐隐水光。


大家纷纷举起相机记录着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亦无人听见他微弱的一声轻叹。


“今年的初雪来得真早。”


04

圈内称得上万众瞩目的盛事便是年末庆典,艺人们的争斗在风光无限的红毯环节便拉开序幕,踩一捧一的通稿投票满天飞,誓要决出个成王败寇。

无论名利场之下是如何暗流涌动,艺人都应学会营造出风平浪静的表象。张真源熟知此条准则,也早已学会灵活应对媒体们的长枪短炮。


“前段时间你的话剧巡演结束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一个不痛不痒的小问题。


“明年准备了一些小惊喜,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听说张导选定了你为他下一部冲奖的男主,这是真的吗?”


圈子里撕得不可开交的大饼,现如今被无良媒体变成黑锅一边道听途说一边扣在他身上。纵然张真源有试戏的打算,也会在一切尚未一锤定音前淡定自若地同对方打太极。


“道听途说不可取,张导是我非常敬仰的导演,我也很希望未来有机会可以合作。”


“今天的盛典邀请了很多艺人,有没有和你熟悉的朋友聊上什么趣事呢?”


一句话里两三个坑……张真源心底的小人默默翻上鄙夷的白眼,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会场外头凉飕飕的,大家裹得可都跟粽子似的。”他边说边垂首搓手吹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主持人眼神示意催促着流程,张真源朝远处的粉丝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先行退场。


行至十米开外的台阶,下一位嘉宾便步入签名墙前,此起彼伏的快门声犹如战场中的枪响,本该断断续续的闪光灯几乎连成一顶巨大的持续的照明灯,生动形象地展现着台上人的高人气。


男人磁性的嗓音从话筒中传出,如同少年强壮有力不容拒绝的手臂忽地拽住张真源的衣角,反复拉扯着山城往事,张真源用力拂平因疾行而翘起的衣摆,步履不停往会场入口走去。


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似过眼云烟愈发遥远,微弱到徐徐晚风便可轻易吹散。


入场后的规矩更是多,熟人获奖要鼓掌但又不能过分热情,新人获奖要鼓励否则一律打成小牌大耍……张真源有时候都佩服场内的艺人,一个个跟输入既定程序的机器人似的,四五小时重复着固定动作微笑弧度都不带变化。


场内的直播还没开始,他入场算早的那一批,只能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玩手机。


不知何时头顶忽地笼上一层阴影,阴影裹挟着场外的寒风猛地靠近他,张真源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这人是谁,反手就是一掌。


宋亚轩装痛早已装得出神入化,表情夸张地捂着左肩,嘴里不依不饶地控诉张真源的“罪行”。


“你竟然打我!”


“我装防窥屏防得就是你这种人。”


趁着直播未开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提起圈内八卦宋亚轩异常地兴奋,却又不敢用正常音量对话。


无人知晓的角落,斜后方的刘耀文静静地看着两个脑袋越凑越近。


解散后的利益纠葛难以避免,可是私底下连一句“新年快乐”的群发祝福都不曾有过的尴尬关系大概是团里头一份。


刘耀文不太懂得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记忆里的张真源一直是果敢有主见的英雄角色,放在动画片里大概就是《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喜羊羊,所以年少时他尊重相信张真源的一切决定。


可当他们在舞台上再也没能延续那个简单的比心时,当张真源在私下一次又一次婉拒自己的出游邀请时,当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用无形的手一点点把自己推向远处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往回游,却在成年后的某刻幡然醒悟过来——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再是少年时期一个幼稚的误会,而是长大以后对人生做出的不同选择。


张真源的目光总是比他长远一些,他大概是一早就看到了分叉路口,所以率先为两人的关系判了死/刑。


刘耀文觉得张真源就是个草率无情的刽子手,而从前的自己就是个愚蠢迟钝的大白痴,他崇拜那份果断,又痛恨那份果断。


为什么别人还可以同他亲密无间地交谈,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自己呢?


无解的问题被固执的追问狠狠扔进宇宙黑洞,任凭刘耀文抓心挠肝地崩溃喊叫也没有一声应答,它只是沉默地包容着一切,让质问的人变成一个可笑的小丑。


他大可以以最直接的方式拉住眼前人要一个解释,但是他根本做不到。


是不懂,亦是不敢。


聚光灯打在张真源身上时圈出了一小个圆,他身旁的人都兴高采烈地为他鼓着掌,宋亚轩更是兴奋地拥了他个满怀。


光影模糊不清的交界地带,藏着那人衷心的祝愿。


上下唇微启,嘴角弯成一道浅浅的弧线。


“恭喜。”



05

离场后的刘耀文独自倚在车前发呆,望着片片飘落的雪花出神。

不远处有个踟蹰不前的女孩傻乎乎地望着他,在和他对视的刹那终于鼓起勇气奔跑上前。


“那个……请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大概是个连他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路人吧……刘耀文情绪不高,多年来的艺人自我修养却刻在骨子里,他低低地应了声好,伸手想接过本子。


女孩没立刻递给他,而是特意翻到夹着书签的某页,指了指左侧的空白处。


“这里!你签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能画半个心在中间吗?就是两页的缝隙那……”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耀文呆愣地紧盯住纸张另一侧熟悉的字迹,鼻尖泛着丝丝缕缕的酸,嘴唇不住地上下抖动,声音都在颤抖:


“像他一样吗?”


“对!像他一样。”



06

过了这么多年,刘耀文终于学会像他一样面不改色地说再见。

















蒸汽向日葵

06

小张警官有自己的哄人节奏

小刘警官有较强的自我调节能力 不需要哄


人设ooc 私设多多 都是我编的

谢谢观看

挂着梯子一直发不出去 以为app的问题结果是我的问题😅

06

小张警官有自己的哄人节奏

小刘警官有较强的自我调节能力 不需要哄


人设ooc 私设多多 都是我编的

谢谢观看

挂着梯子一直发不出去 以为app的问题结果是我的问题😅

荷叶JI

瞳孔失焦

       幸福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严浩翔不太清楚,不过他觉得应该是一种心满意足,是盐汽水上跳出的气泡,具象化的来讲就是张真源能窝在他的怀抱里呼呼大睡,脸颊上的软肉在他的手臂上落实,呼出气息能穿过他的脖颈时,严浩翔觉得此刻就是那种情绪。

  他太喜欢抱着张真源睡觉了,被一床被子固定的距离,让张真源无法后退或者躲避,严浩翔把他稳稳的抱在怀里,揽住一只瓷实的大猫。

  明明是两个人的枕头,严浩翔却老是爱往另一个枕头上挤,心里痒痒的把脸埋进张真源蓬松的头发里,让严浩翔更像是在吸猫。

  这时候张真源就会哼哼唧唧的往前挪一点...

       幸福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严浩翔不太清楚,不过他觉得应该是一种心满意足,是盐汽水上跳出的气泡,具象化的来讲就是张真源能窝在他的怀抱里呼呼大睡,脸颊上的软肉在他的手臂上落实,呼出气息能穿过他的脖颈时,严浩翔觉得此刻就是那种情绪。

  他太喜欢抱着张真源睡觉了,被一床被子固定的距离,让张真源无法后退或者躲避,严浩翔把他稳稳的抱在怀里,揽住一只瓷实的大猫。

  明明是两个人的枕头,严浩翔却老是爱往另一个枕头上挤,心里痒痒的把脸埋进张真源蓬松的头发里,让严浩翔更像是在吸猫。

  这时候张真源就会哼哼唧唧的往前挪一点,但也只是顾涌两下,严浩翔的手牢牢绑在他的腰间,让他挣脱不开。

  身上那种暖烘烘的味道熏的严浩翔连打几个哈欠,小臂搭在张真源的肚皮上,被主人轻轻带动着起伏,严浩翔困的留下几滴眼泪。

  如果睡的够晚,那张真源又会鼓捣着翻身,面向着严浩翔,叽叽咕咕的直往他的怀里钻,有时候睡的的深,还要拱他几下才算完。

  严浩翔以为他是故意的,结果白天问起这件事,张真源瞪大了眼睛说严浩翔是在诽谤,他睡觉可老实了!这下严浩翔也不说话了,他哥睡觉老实,他怎么不知道?

  严浩翔抱着张真源玩手机时突然想起两个人刚确定关系时,连吧唧一口都会脸红个好半天,反而要到最后一步时,两个人意外的坦荡。





      来看看土豆发现了什么好登西,后续请移步企鹅群或大眼仔(ID:1只悲伤荷叶鸡)



       验证码:荷叶鸡

天秤座的理科生

第六章 明面对峙


  等到张真源提着药赶到贺峻霖家里的时候,对方连起床给他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真源见状便立即将手里的药随手放到桌子上,带着人直接去了医院。



  贺峻霖身体本身就是比较容易生病的体质,这次折腾了一番,躺在医院快半个月都没有好利索。



  出院后的第一天晚上,不知道是又着凉了还是怎么,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比上一次看起来还要严重。



  看着每天病恹恹的贺峻霖,张真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便带着人去了自己家照看着。



  他可不想这一次对方刚出院,紧接着又被送回去了。



  接贺峻霖到自己家后,张真源白天在学校学习,晚上回家便带着贺峻霖把之前生......


  等到张真源提着药赶到贺峻霖家里的时候,对方连起床给他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真源见状便立即将手里的药随手放到桌子上,带着人直接去了医院。



  贺峻霖身体本身就是比较容易生病的体质,这次折腾了一番,躺在医院快半个月都没有好利索。



  出院后的第一天晚上,不知道是又着凉了还是怎么,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比上一次看起来还要严重。



  看着每天病恹恹的贺峻霖,张真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便带着人去了自己家照看着。



  他可不想这一次对方刚出院,紧接着又被送回去了。



  接贺峻霖到自己家后,张真源白天在学校学习,晚上回家便带着贺峻霖把之前生病时候落下的功课给补上。



  他对这个世界的贺峻霖了解不深,所有对于他的了解都是从贺峻霖嘴中所听来的,和他同级,文科生,在离他们学校不远的实验二中上学。



  这些话中有真有假,张真源能够感受到,但是他并没有太在意。



  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按照对方的说法来吧。



  贺峻霖在写试卷或者做题的时间,张真源便在旁边处理他最近接手的各种学校里的事务。



  这样平淡且日常的生活维持了很长的时间,起初张真源还记得让贺峻霖回家,但是只要一提,本来已经痊愈的差不多的贺峻霖第二天立马又重感冒,不仅发烧还咳嗦个不停。



  日子久了,张真源也便不再提这件事了,只是托人将贺峻霖所住的屋子又添置了不少日用物品。



  然而就在张真源默认贺峻霖以后就住在自己家,给他屋子添了不少好东西之后,贺峻霖开始想尽各种办法往他房间里窜。



  以往贺峻霖在张真源房间里学完习,就回自己屋子睡觉,张真源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但是现在,贺峻霖打着让张真源补习的借口跑到他屋子里去,写上没几道题就说自己困了,想休息一会再做,说着说着,人就躺到张真源的床上了。



  一次两次,张真源还勉强能说服自己是对方刚好困了,他出去睡别的客房就是了。



  可次次都是这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后面张真源开始赶人了,说贺峻霖要是困就回自己屋子去睡。



  然而贺峻霖可不会和张真源讲道理,要不然就是赖在他的床上不走,要不然就是装模作样的先离开,等着晚一点的时候偷偷又溜进来。



  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张真源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没有办法,索性收拾出一个客房,把自己屋子留给了贺峻霖。



  结果张真源搬进客房的第一天,贺峻霖后脚就跟着过来了。



  当天晚上,张真源坐在床上一脸无奈的看着抱着枕头可怜巴巴望向自己的贺峻霖“我不是把我的床让给你了吗?你这是又看上我现在这个床了?”



  贺峻霖揪着枕头,委委屈屈说道“我晚上光做噩梦,一个人睡会害怕”



  “可你之前不都是一个人睡的吗?”



  “嗯.....”



  “那为什么现在一个人睡就害怕了?”



  “我一直都害怕,只是之前害怕也没有办法,没有人可以陪我.....”贺峻霖把脑袋埋到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和我父亲离婚带我离开后便去世了,我被寄养到了孤儿院,后来被舅舅接出来住在现在的房子里,但是没用过多久舅舅也离开了”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我也渐渐习惯自己一个人了....”



  “但是现在....我身边有你了....”



  说到这里,贺峻霖微微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些许期待的意味



  “你很温柔,对我也很好,第一次见面就愿意为我出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让我觉得好像又有人可以陪着我了...”



  “我知道你不是只对我好,你对所有人都好”



  “但是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你其中一份关心,一点点就够了,稍微陪陪我....”



  “......”



  贺峻霖说完后,张真源一时有些沉默。



  半响,才听到张真源轻声道



  “过来睡吧”



  接着张真源这一句话的是贺峻霖突然变亮的眼睛。



  “来了~”



  而这双亮闪闪的眼睛,在躺上床房间灯关上后,又重新换了一副模样。



  混沌...复杂....



  以及淡淡的迷茫......



  ......



  ......



  ......




  “所以说,你现在这是混到张真源家里去住了”刘耀文倚在沙发上,用手虚掩着嘴巴,明显来了兴致“这么刺激的吗?睡一张床吗?进度这么快?”



  贺峻霖坐在一旁,喝着水没有吭声,很明显不想搭理刘耀文的样子。



  但是刘耀文很明显对于贺峻霖住到张真源家的事情很感兴趣,从刚才到现在嘴就没有停过,一个劲的询问着。



  然而全程贺峻霖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刘耀文开始转移话题道张真源和宋亚轩的身上



  “话说你们在一起睡,宋亚轩知道吗?他们之前走那么近,我可不相信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是被宋亚轩知道有人插足到他们之间,估计又是一场好戏”



  啪——



  刘耀文这边还没有说完,贺峻霖猛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问这么多干什么?”



  贺峻霖看着刘耀文,脸上没有表情的说道



  “怎么,你也想和张真源一起睡?”



  “?”感觉到贺峻霖的不悦,刘耀文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最近我得到的有用消息都跟你们说过了,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贺峻霖说着便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这么着急走,是担心被张真源看到吗?”



  这次出声的是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的丁程鑫。



  对方翻着书,眼睛都没有看向他,声音轻飘飘的



  “睡了这么久,看来有感情了”



  贺峻霖站定,扭过头看向丁程鑫。“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那是我的错,没说清楚”丁程鑫笑了“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张真源”



  “当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没等贺峻霖反驳,丁程鑫又继续说道



  “不过需要你证明给我们看,你对他没有感情,只是利用”



  “毕竟我们可不想要一个随时会倒戈的合作伙伴”



  “......”



  ........



  ........



  “在想什么?”



  “嗯?”



  在贺峻霖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时候,张真源端着小蛋糕走到了他的身边



  “不是你说想要来参加我们学校的晚会的吗?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张真源说着,把蛋糕推到贺峻霖的面前“是不是感觉我说的没错,这种场合都很无聊”



  “好像是有点”贺峻霖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蛋糕,明显还是不在状态。



  “要我先送你回去吗?”



  张真源看了一眼时间提议道



  “这个结束还要很久”



  “不用.....”



  贺峻霖还是低着头,一直没有看张真源,只是吃蛋糕的动作越来越慢。



  张真源也察觉到今天的贺峻霖有些不对劲,但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的坐在对方身边陪着他。



  “张真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在小蛋糕快要见底的时候,贺峻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如果有一个人做了错事,你会原谅他吗?”



  “嗯?”



  张真源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眼中流露出一丝错愕。



  这个很难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做错事....



  什么样的错事?是大还是小?有没有触犯到别人内心不能跨越的界线?



  这些都不知道,该如何给出一个回答。



  贺峻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问题不可能会有一个确切的回答,甚至他现在去问张真源这个问题的行为都是十分荒谬可笑的。



  哪怕吃的足够慢,那么小一块的蛋糕还是见底了,贺峻霖放下叉子准备阻止了张真源的回答



  “当我没问吧”



  “看人吧,有的人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几乎同时,两个人的声音事一起响起的。



  贺峻霖也在听到张真源这句话,不自觉抬起头对上对方的视线。



  .....什么叫有的人....



  .....什么叫再给一次机会



  但是没等贺峻霖再进一步询问,一旁的落水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张真源和贺峻霖所在的位置很偏僻,离着主会场有一段距离,加上这边是泳池的深水区,一般人不会来这边,所以这个动静一下子就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谁?”



  张真源率先出声,叮嘱贺峻霖在原地等着他回来,便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远处的人影似乎也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在这里,有些慌张的仓促离开。



  “宋亚轩?!”



  等着张真源赶到看到泳池里挣扎的人的时候,心猛地一坠。



  怎么会是他?



  宋亚轩被张真源捞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虚脱的状态,无力的闭着眼睛平躺在地上,张真源怎么拍叫都没有丝毫反应。



  “亚轩?亚轩?”



  “宋亚轩?!”



  张真源的刘海不断向下滴着水,但是他已经无空去理会,直接上手解开了对方的领口。



  确保气道通畅,一只手捏着宋亚轩的鼻子,一只手掰开对方的嘴,低下头口对口的吹着气。



  一次,两次....



  “咳咳咳....”



  在张真源换气的中途,一直没有反应的宋亚轩终于有了动静。



  “亚轩,怎么样?”



  注意到宋亚轩醒转的张真源连忙将人扶了起来,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宋亚轩只是依靠在张真源身上中不停的咳嗦着。



  最后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伸出手抱住了他,整个人像是受惊了的湿漉漉的小动物,努力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寻求安慰。



  “没事了,都没事了”



  张真源轻轻拍着宋亚轩的后背,语气温柔。



  但是看向远处人逃走的眼神,是少有的冰冷。



  这一次,对方真的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了....



  一个学校,当真要闹出人命吗?



  ........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的贺峻霖选择去找张真源,结果就看到张真源全身都湿透的坐在泳池边,还十分耐心温柔的安慰着怀里的人,特别是发现那个人还是宋亚轩的时候,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难怪会这么关心....



  原来又是这个家伙....



  在张真源换衣服的时候,贺峻霖不自觉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小白花的长相.....



  确实是最容易喜欢讨张真源喜欢的类型.....



  毕竟张真源这个家伙,最爱对一些弱小的事物起保护欲了。



  无论是对宋亚轩还是对他....都是如此。



  “除了有些受惊,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现在开始躺在床上静静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一旁张真源请来的校医也给宋亚轩检查完身体,跟隔壁的张真源说明着情况

  

  

  “不过下次你做人工呼吸的时候记得手不要这么用力,下巴有些微微红肿,还有嘴边也是有些泛红,等会我开点药膏涂抹一下,消消肿”



  本来还在出神的想着别的事情的贺峻霖,听到人工呼吸又将视线重新放到了宋亚轩的身上。



  果然看到了明显的痕迹。



  泛红的印记,有些刺痛到了他的眼睛。



  另外一边的宋亚轩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不知道一个人埋在被子在想些什么。



  在这其中,只有张真源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换好衣服走出来,十分坦然的向医生道谢道“麻烦您了”



  同时他还有些疑惑的看向缩在被子里的宋亚轩,以为对方身体又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没事”



  眼见着张真源要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宋亚轩连忙拉扯住被子,努力掩盖着他那早已烧红的脸颊。



  “我真的很好!”



  “那小贺呢?是着凉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看着宋亚轩确实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张真源又关心起坐在一旁的贺峻霖。“需要让医生帮着看看吗?”



  帮着看看?



  看看他那嫉妒的不成样子的内心?


  

  贺峻霖微微扭过头,轻声说道



  “你的嘴也红了”



  “很红吗?”张真源轻轻抚上自己的嘴唇,完全没有读懂对方潜在的含义“没事,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别过几天了,还是涂点药吧”站在一旁的校医在宋亚轩和贺峻霖之间看了一眼,冷不丁在终究出声道



  虽然全程张真源没有明白大家对于这件事的在乎性,但还是十分顺从的涂了涂药膏。



  在这个过程中,宋亚轩也算是冷静了下来,将脑袋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然而下一秒,在与张真源对视上视线的时候,不自觉就看向对方有些泛红的嘴角,刚刚降温的脸颊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



  贺峻霖看到这一幕,歪过脑袋轻啧了一声,黑脸的更加明显了。



  在这个过程中,感觉到气氛越发微妙的校医将药膏和使用说明阐述了一下,便迅速离开了现场。



  留下张真源一个人待在两个人中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到底又在闹什么情绪。



  不过这些张真源暂时还顾不上,在他赶到之前泳池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应该是因为不满现在学校的改变吧....”



  “毕竟以前这个晚会,贫困生是不能参加的...”



  宋亚轩没有说太多,但是张真源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最本质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张真源手指轻轻点着手机屏幕



  “能把你带到那么偏的地方,学生会的人?”



  “对规则改变有抗拒的人....是副主席吧”



  宋亚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对方是谁,但是通过这段时间对于学校的了解和刚才宋亚轩所说的只言片语中,张真源已经锁定了目标。



  “其实我也没受什么伤.....”宋亚轩还没有说完,少有的被张真源打断



  “我去问问他们.....”


  

  张真源站起身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


  

  “如果觉得我改变了规则,不应该是朝着我来的吗?”


  

  “为什么要向别的人下手.....”


  

  “还有.....他们到底把这个学校.....当成什么了...”


  ........


  .......


  “马哥!出事了!张真源当众直接把学生会副主席桑椿给推到泳池里面了”


  “谁?桑椿?”


  马嘉祺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被气笑了。


  

  “在晚会上把桑椿推下水,他这是当众向我示威吗?”


  

  桑椿不是外人,是他叔叔家的孩子,很多事情也都是他替马嘉祺处理,学校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平常对待桑椿也都是客客气气的,都是怕得罪他背后的马嘉祺。


  

  但是张真源现在当众把人推进水里,就相当于当众打马嘉祺的脸。


  

  “桑椿是不是背着我们又做什么不该做的了”严浩翔愣了几秒后,迅速反应过来“以张真源的性格来说,不会主动去为难别人”


  

  “而且绝对不是小事”这次就连刘耀文也明显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桑椿这小子又自作聪明”


  

  “这次多半是因为张真源这段时间整改各项规则影响到了咱们的利益,他开始坐不住了,不顾咱们指示,朝着张真源他下手了”


  

  “我倒不怕他朝着张真源下手”丁程鑫抬眼看向马嘉祺“我就怕他不朝着张真源下手”


  

  “什么和什么啊?”刘耀文听懵了


  

  “宋亚轩?”严浩翔听明白了,随后有些无力扶额“他还真会挑人啊,挑了一个和张真源渊源最深的”


  

  “就算不是宋亚轩,是别人,或许他还是会这样做”


  

  “张真源这个人总是有很多莫名的坚持”


  

  说到这里,丁程鑫不自觉顿了顿


  

  “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他”


  

  从一开始,丁程鑫见到张真源的第一面,就觉得看不透对方。


  

  张真源嘴里所说的想要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到底是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了”马嘉祺没有再继续深入探讨这个话题“现在的重点是,张真源当众为难桑椿,就相当于是挑衅我的权威”


  

  “今天若是不处理他”


  

  “以后恐怕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学校到底是谁在做主了”


  

  等着马嘉祺下去的时候,底下已经乱成一团了。


  

  以张真源为中心,里里外外不知道围着多少的学生,每个人都在拿着手机疯狂的录像拍照。


  

  张真源从对抗红牌游戏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在明面上如此挑战学校的阶级和权威。


  

  如果说之前是各种暗流涌动,那么这次就是摆在明处一触即发的争斗。


  

  其实一开始张真源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直接撕破脸皮去对着干的,那并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可是在宋亚轩这件事出现后,张真源改变了想法。


  

  他们...已经连队生命的畏惧都弱化到如此地步了吗?


  

  这个学校被阶级权利渗透到了根部,不来一剂猛药去根治一番,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又会莫名收到攻击和迫害。


  

  “被人推下水的感受应该很不好吧”


  

  “而且在旁观者眼里,是我莫名其妙找事,上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把你推下去了”


  

  张真源站在泳池边,微微低头看着刚刚落水的桑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说道


  

  “可是你看看现在,有人敢站出来为你说话吗?”


  

  “你平常也是这种待遇吗?”


  

  “我想不是吧,要是换一个人推你下去,早就被群起攻之了”


  

  “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为你说话,因为他们在乎的不是真相也不是公平,而是谁的权利更大一些,谁更不能得罪”


  

  “你们辛辛苦苦营造的一切,如今自己还喜欢吗?”


  

  “......”


  

  “其他人也是一样”


  

  张真源抬眸,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后,淡声说道


  

  “只要你们认同阶级等级这个规则,总有一天阶级的压迫也会应用到你的身上”


  

  “没有公平与道理”


  

  “只有等级与等级”


  

  “但是在等级的世界里,谁能保证自己的等级从来不变”


  

  “就像红牌游戏,谁敢保证....下一个红牌一定不是自己”


  

  张真源全程表情都没有什么波动,声音也平静,但是与张真源视线交织的人,都不自觉低下了头,原本举着的手机,也落下了大半。


  

  现在看热闹的人,以后多少会被当成热闹来看。


  

  这个概率基本上是1.


  

  没有人可以逃的过。


  

  只是以前学校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围绕着贫困生或者极个别得罪F4的人,所以在害怕以及趋同的心理状态下,大部分人不是选择冷眼旁观,便是主动站到了欺凌者那一方。


  

  好像当时只有两个选择。


  

  要不你是被欺负的,要不你主动当欺负别人的。


  

  但是等级一旦形成,你的上一级总会有人存在,那么对于你的压迫总是存在的。


  

  最多就是压迫多少的区分而已。


  

  不过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也渐渐麻木了,甚至开始害怕突然冲出来破坏规则的人。


  

  害怕出来冲破规则的人失败后,导致局面比现在更糟糕,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的成功,自己的等级又往下降了。


  

  所以下意识,对于冒出来的刺头,大家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联合起来去施压。


  

  但张真源不一样。


  

  他从来不是针对某一个阶级,而是要推翻整个阶级。


  

  没有人能够明确预知,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只是从张真源来了后各种政策施行后的结局来看,貌似是好的。


  

  并且....


  

  真的有人做到了,去改变这个学校坚持了那么久的游戏规则。


  

  虽然真正的阶级观念还没有完全改变,但是张真源说话的信服力大大提升,堪比F4。


  

  这也是,张真源将桑椿推下水后,没有人敢随意出面的原因。


  

  出面相当于站队。


  

  F4还是张真源,到底谁胜算更大。


  

  目前还没有人说的准。


  

  都在观望。


  

  只是相比于F4完完全全的权利镇压,张真源那么莫名的坚持和原则,让原本摇摆不定的众人,心理的天秤隐隐有了倾斜。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这里还是学校的吧?”


  

  张真源看着桑椿,轻声询问道


  

  “......”


  

  桑椿没有说话,远处的人却替代了他回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把人推进水里,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吗?”


  

  唰——


  

  原本紧紧围绕在张真源身边的人都自动散开,张真源顺着看去,正好与人群外的马嘉祺对视上。


  

  “桑椿,水里不冷吗?”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轻笑了一下,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上来吧”


  

  “现在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


  

  每一句话看似都是对桑椿说的,但是马嘉祺的视线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张真源。


  

  他在看对方的反应,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告诉对方,不要太张狂。


  

  这个学校,有自己在,就还轮不到他张真源做主。


  

  “好的,马哥....”桑椿看了看泳池边上对峙的两个人,短暂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游到边上,准备往上爬。


  

  然而下一秒,张真源却转过了头。


  

  一下子,桑椿正对上对方的眼睛。


  

  那双从头至尾,没有什么波动却让他感到莫名畏惧的眼睛。


  

  “你.....”


  

  桑椿一下子不敢动了,怕自己上去后再被张真源给推下来。


  

  张真源之前不可能不知道他和马嘉祺之间的关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毫不犹豫的当众冲上来把自己推进水里,很明显就没有在乎过马嘉祺。


  

  所以现在对方根本不会因为马嘉祺态度会有多少松动。


  

  只要对方想,就不会畏惧任何人。


  

  更何况,有关他的问题,已经变成了双方交战的一个最具冲突的矛盾点。


  

  自己上去与不上去,就相当于是判断两个人到底谁的话语权利最大。


  

  双方都不会轻易让桑椿偏向对方的选择。


  

  上位者的争斗,牺牲的从来都是下面的人。


  

  桑椿待在水里,莫名回想起刚才张真源所说的那番话。


  

  现在的自己,确实如对方所说的,只要你认同阶级,那么阶级的压迫迟早会轮到自己身上。


  

  因为马嘉祺和张真源自己谁也得罪不起,所以桑椿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动接受一切他们所说的安排,任由双方斗争自己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直到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有人取的了胜利。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


  

  在桑椿因为张真源的眼睛而犹豫的时候,马嘉祺带着寒意的声音随之传来。


  

  桑椿打了一个冷战,顶着张真源视线的压力,缓缓的向上爬着。


  

  在这个过程中,张真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轻叹,随后一双手出现在了桑椿的面前。


  

  在张真源伸出手的同时,桑椿下意识蜷缩的往后躲了一下。


  

  因为他没有忘记,张真源站在马嘉祺的对立面。


  

  也就是....


  

  不让自己上去的那一边。


  

  所以...


  

  他终于要对自己出手了吗?


  

  桑椿浑身紧绷,已经做好了再次全身跌入水中的准备。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张真源伸出手......选择拉住了他,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等着确切的感受到自己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桑椿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上来了?


  

  张真源没有动他?


  

  在对方和马嘉祺对峙的过程中,就这样轻易的把他放走了?


  

  难道真的是怕了马嘉祺?


  

  可是看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张真源,桑椿完全不信。


  

  但....


  

  他放过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桑椿真的搞不懂了。


  

  直到日后,他与张真源又一次相遇的时候,他问出自己内心的疑问,才得到了答案。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斗争,没有必要波及他人


  

  ——不然,我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又有什么呢?


  

  好多时候,所有人都会默认为了大众的利益,为了更加理想化的未来,牺牲小部分人是很正常的。


  

  这样的举动是伟大的,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张真源不是这样想的。


  

  没有人该为所谓的大业而去牺牲。


  

  他不要当被牺牲的人,也不要当要别人牺牲的人。


  

  桑椿将宋亚轩推进水里,张真源还给他了,那么后续他和马嘉祺的斗争就与他无关了。


  

  当然


  

  真正的罪魁祸首,张真源绝不会轻易放过。


  

  在拉桑椿从水中出来的下一秒,马嘉祺被张真源一把推入了水中。


  

  扑通——


  

  水花溅起的一瞬间,周围的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离着他们最近的桑椿,在看到这一幕后,大脑直接变成一片空白,很明显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马哥!”


  

  刘耀文和严浩翔也没有想到张真源会突然出手,连忙向前跑了几步。


  

  在所有人都陷入不可置信与震惊的时候,那道清冷温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马嘉祺,你或许忘记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了”


  

  “我说过,红牌游戏到此结束”


  

  “我们都该回去上课了”


  

  “.......”


  

  问:作者现在算是月更选手吗?


  

  .....


  ......


  

  ......


  

  答:算是吧【乖巧脸】


  

  所以这次更新特意多写了一些,而且有个我很想的剧情写到最后都没有机会写,只能留到下一章了,所以下一篇可能会更的快一点点。


  并且今天可能会更一个小脑洞。


  提前避雷,脑洞和平时我写文风格不大一样,纯爱党的小可爱还是别看了【提前低头】各种感情发展比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