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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粪球的执念

【朋我/白阮】捉鬼人16

本来想修一下再发的 实在没精力了 以后有时间了再大修好了


第16章

  白开这么问,那就是有戏了。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机智啊!袁阮心中窃喜,表面上仍然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你想我告诉你的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这点道理袁阮还是懂的。他自认这个太极打的很巧妙,胜券在握。谁知道白开盯着他看了半响,也是信心满满地回了一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袁阮心里又虚了三分,不过脑子转个弯就知道白开八成是在诈他,这是关键时候,不能认输。他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江烁自己给我说的,你不信就算了。”

  消息来源推给当事人,袁阮给自己...

本来想修一下再发的 实在没精力了 以后有时间了再大修好了


第16章

  白开这么问,那就是有戏了。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机智啊!袁阮心中窃喜,表面上仍然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你想我告诉你的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这点道理袁阮还是懂的。他自认这个太极打的很巧妙,胜券在握。谁知道白开盯着他看了半响,也是信心满满地回了一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袁阮心里又虚了三分,不过脑子转个弯就知道白开八成是在诈他,这是关键时候,不能认输。他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江烁自己给我说的,你不信就算了。”

  消息来源推给当事人,袁阮给自己的机智又点了个赞。

  “江烁告诉你的?”白开低着嗓子笑了两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朋友,洗洗睡吧,从爷爷嘴里套话,你还嫩了点。”

  强装的面具一下子被戳穿,袁阮有些恼羞成怒:“是,我就是猜的!猜的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刚才不也变相承认了吗?”

  白开飘忽的眼神从袁阮的脸上荡回了客卧的门,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逡巡了片刻,又落回到袁阮的脸:“我刚才逗你玩的。”

  真他妈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袁阮已经出离了愤怒:“你不告诉我是吧,你不告诉我,我就等江烁醒了自己去问!”

  “他知道个……”后面半句哑在了白开嘴里,他拧着眉毛寻思了一下,迅速改口,“行,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袁阮像是裸身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抖了三抖:“你他妈脑子烧坏了吧?”

  白开鄙夷地看他,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何不妥:“你现在跟我是情侣关系,情侣关系你懂吗?亲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接下来要说的都是非常机密的事情,你亲我一下让我确定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有问题吗?”

  当然他妈的有问题。袁阮一张脸恼的通红,放在平时,他绝对是宁死不屈,但是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他都站在秘密的大门口了,人家钥匙拿在手上只等他亲一下,他扛得住这诱惑吗?

  他心里猫爪子抓瞎一样痒得慌,于是恶狠狠地冲着白开说:“把头低下来,眼睛闭上!”

  白开一听这话明显是有些吃惊。他原本只想逗一逗小朋友,这小家伙居然还当真了?不过天上掉的馅饼,白送的福利,不要白不要。白开闭眼稍稍低了低头,有温热的气息划过左腮,两片唇瓣贴了上来,白开还没有感受到任何令人心潮澎湃的悸动,右脸上一痛,那狗日的小朋友竟咬了他一口。

  “亲完了!”袁阮触电一般往后跳了过去。那一口他咬的并不重,连牙印子都没留下,只留了一串闪闪亮亮的口水,“说话算话!快讲!”

  白开睁眼,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指望小朋友白送福利,他还真是太天真了。

  “幸亏你没亲嘴上,光亲脸蛋我都有一种犯罪的愧疚感,真要是亲嘴上了,没准我自己直接投案自首了。”

  “少他妈废话,赶紧说!”

  白开砸吧砸吧嘴:“你先给我保证,听完以后,不会跟任何人提半个字,特别是缺心眼,不然到时候要弄死你的就是秦一恒了,我都保不住你。”

  袁阮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晶晶亮。白开挑了挑眉毛,转过身把阳台的玻璃梭门给关上了,然后又点了一根烟:“你让我组织组织语言。”

  火星扑闪扑闪亮了好几次,白开才眯着一双眼睛,开口道:

  “缺心眼和秦一恒,其实很早就认识了,比我要早得多。但是小缺现在不记得了。”白开看一眼旁边人拧紧的眉毛,笑了一下,“他们确实是天定的姻缘,而且两个人打小就知道了。但是十几年前出过一次意外,缺心眼……出了一点问题,而且失忆了。”

  “你他妈在编小说呢?”还失忆呢,接下来是不是还有绝症啊。

  “爱听不听,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说。”

  袁阮急了:“哎别别,我就吐个槽,你继续,继续。”

  白开瞅他一眼:“秦二一直觉得江烁出事是他的责任,不愿意江烁再跟这种事扯上关系,就把他们两的红线,斩了。”

  袁阮目瞪口呆,秦一恒真是条汉子。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今天晚上,那根红线,自己又长了回去。”

  袁阮陷入迷幻状态:“这还真他妈一波三折波澜起伏啊,红线还能自己长回去的?”

  “要不怎么说江烁体质特殊呢。”白开又跟金鱼似的吐了一连串烟圈,做出一副历经沧桑看尽世间变化的模样,“他们这是孽缘啊。晚上我一瞧见线变了颜色,我就知道坏了。”

  袁阮张着嘴巴愣了好久,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江烁魂魄不都离体了吗?你上哪看的红线?”

  “你猜猜?”袁阮摇摇头,白开得意地一笑,“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见过秦一恒送缺心眼的那条手链吗?”

  江烁天天捆身上,能看不见吗:“听说是驱鬼护体的?”

  “还有些小功能。活的恋物癖见过没?就是秦二现在的样子了。”

  

  铜钱链子在血里泡得久了,那线鼓了一点起来,吸满了液体。秦一恒把它捞了起来,放在了江烁的胸口,滴滴答答的血顺着滴了一路,链子上沾染的红一碰到白衬衣,立马晕开了一大片。他用枕头垫起了江烁的头,铜钱被搁进对方微张的嘴里,隐约可以看见有一点点血丝顺着舌头滑了进去。

  他解下阴扣,放在床的正前方,顺着阴扣摆出的弧度,用普通麻绳围了一整个圈,麻绳下压着符纸,秦一恒拿起装着血的小碗,隔一段泼了一点,黄纸吸水能力很强,但是沾了血也并未见那些符文化开来。他捻起了一颗锈迹斑斑的钉子,小心翼翼搁在江烁脑门的上方,绕着床念起了咒。

  

  袁阮趴在客卧门口听了一会,无奈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没听到。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门,又重新走回凉台。白开正趴在凉台上看星星,见人过来了,问:“没那么快,少说要一个小时。”

  “你不也担心秦一恒把红线再斩了吗,你还是劝劝他吧,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了。”袁阮朝屋子里瞅了两眼,没看到任何动静,于是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怎么劝,秦二死心眼,他就觉得是自己让人陷入危险的,所以缺心眼离他越远越好。”

  “离他越远越好还把人招到跟前来一起做事吗?你不说人都送走了,怎么现在又跟你们在一起?”

  “哟,变聪明了啊。”白开觑一眼旁边,“缺心眼出了事之后就容易被上身,他不放心,暗里跟在后面跟了十多年,跟他妈斯托卡变态一样。我就说秦二是个傻逼,斩红线就他妈斩了吧,还巴巴的跟在后面擦屁股,跟老妈子似的。我瞅着这么下去不行,跟他说把人抓到跟前看着,反正红线也没了,就当普通朋友处着不也一样么。”

  “那……如果再来一次……会有什么后果?”

  白开叼着烟的嘴唇动了动:“红线断了,可不是感情没了。缺心眼上次走运,本来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断了红线把人送走,一了百了,难受的是秦二一个人。这次缺心眼可什么都还记得,照他们这么发展下去,我看是断了第二次,还能长第二次。”

  

  秦一恒有些疲惫地坐在床头,半响都没有动弹。有一样东西从他的袖口无声地滑到了手掌中,那几只修长的指头握住了,用大拇指轻轻推开了一道缝。

  这是一把造型非常古朴的短剑,金属制的剑鞘和剑柄上花纹繁复,隐隐约约还透出一股诡异的红色。被推开的缝隙中露出一小节剑身,灰蒙蒙的只看到底端刻了一个小字“斩”。

  秦一恒“哒”地一声把剑鞘推了回去,摸了摸床上人的掌心,刚才还冰冷的躯体现在逐渐恢复了生的气息,有一点热度从皮下透了出来,那张惨白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点血色。魂魄归位之后,一般都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秦一恒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醒,只觉得心里有个小人在不断地催促他:“速战速决。”

  三千烦恼三千丝,情丝为甚,挥剑斩断,一了百了。

  他又顿了许久,终于还是抽刀出鞘,那没有一丝锋芒的剑身划过两人的指尖,两滴血滴在了空白的黄纸上。秦一恒燃了那黄纸,纸灰细的跟粉尘一般,飘飘扬扬洒了一大片,那纸灰落到一半,仿佛触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停止了下落,一点接一点的在空气中排成了细细一条。

  秦一恒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对准了那根线。

  


羊粪球的执念

【朋我/白阮】捉鬼人14

第14章

  秦一恒油门一踩车就走了,白开原地呆立了半响,这事情的展开实在是有点醉人。

  他没觉得秦一恒神经质,因为这种糟糕地感觉也一直盘踞在他心头。他拿出电话拨通了江烁的号码,那边嘟嘟了几声,没有人接听。白开后背蓦地冒出一阵冷汗,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独独这么一次落单,就能被人抓了个正着,难道袁阵那家伙真的不眠不休守在江烁旁边,等着这一次机会?他不断地拨着电话,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联想到江烁那个打不通电话的客户,脑子这么一转弯,突然全明白了。

  这世上守株待兔毕竟是少数,袁阵不是傻子。

  这次他妈的根本就是调虎离山。

  白开挂了电话就想追上去,拉开车门却想起小朋友还在屋子...

第14章

  秦一恒油门一踩车就走了,白开原地呆立了半响,这事情的展开实在是有点醉人。

  他没觉得秦一恒神经质,因为这种糟糕地感觉也一直盘踞在他心头。他拿出电话拨通了江烁的号码,那边嘟嘟了几声,没有人接听。白开后背蓦地冒出一阵冷汗,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独独这么一次落单,就能被人抓了个正着,难道袁阵那家伙真的不眠不休守在江烁旁边,等着这一次机会?他不断地拨着电话,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联想到江烁那个打不通电话的客户,脑子这么一转弯,突然全明白了。

  这世上守株待兔毕竟是少数,袁阵不是傻子。

  这次他妈的根本就是调虎离山。

  白开挂了电话就想追上去,拉开车门却想起小朋友还在屋子里,他突然又有些有犹豫。

  按理说尸体的重要性是比不上活人的,江烁对于秦一恒而言意味着什么,别人不知道,他白开是清楚得很。而且江烁落单跟他白开有脱不开的关系,这时候不跟着上去帮忙,他怕江烁有个万一,自己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但是白开心里来来回回转着小朋友那张差点哭出来的脸,袁家老头子的尸体不安顿好,小朋友不得安生,他的一颗心也揪着放不下去。白开这么寻思着,站在车门口顶着凉风吹了好一会,打了一肚子的腹稿,他见袁阮红着眼睛从里屋里走出来,刚准备上去安抚安抚,小朋友倒是自己先开了口:“江烁出事了?”

  白开啊了一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跳过安抚直奔主题:“我……刚准备跟你商量,你爷爷这事先搁一下,改天我拖人送去火化。”

  袁阮低着头揉了揉眼睛,直接就上车了。白开便是没想到袁阮这么的通情达理以大局为重,忙不迭一边开车一边给副驾的人做保证:“你别担心,我给我哥们打了电话,一会让他来这里先把遗体运走,不会让你爷爷在这荒郊野外地呆着的。嗯?你怎么了?”

  “你说……江烁出事,跟阵叔有关吗?”

  白开又被噎了一下,难得地沉默了很长时间,袁阮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看,白开瞥他一眼,答非所问:“你跟你那阵叔,很熟吗?”

  袁阮摇头:“不熟。他每次来了,爷爷就打发我出去。但是爷爷跟他关系很好,我不相信他会拿爷爷的遗体开玩笑。”

  白开又侧头看了他好几眼:“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跟你爷爷的关系,也没那么简单,你以后会知道的。”

  

  江烁在一阵颠簸中醒了过来,他被蒙着眼,只觉得好像有人背着他在走路。乙醚的奇异气味似乎还在鼻腔里游走,他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头痛的快要裂开了。那人背着他走的并不快,但是一颠一颠地让人难受的慌,被对方略微凸起的脊背顶着的胃一阵痉挛,他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背着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略略加快了步伐,紧接着靠着墙把他放下来,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江烁脚虽然接触到了实地,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飘飘软软地像踩在棉絮上,他倚着墙,全靠着那个人的支撑才没滑下去。

  扶着他的那双手使了点力,换了方向就把人往屋子里带。江烁极不配合地瘫在墙上不动弹,那双手拉了两把,最后改变位置,掐着他的腋下把人拖进了屋子。

  屋子里没有开灯,那人摸着黑把江烁安置在一张椅子上,然后乒乒乓乓扒拉了一堆东西。蒙着黑布的眼前出现了几点隐约的火光,像是有人点了蜡烛放在地上。

  江烁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奇怪地发现那人并没有用捆绑限制他的行动。他忍着不适用大拇指掐自己的食指指节,痛楚逐渐取代了酸软,他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自己的神志略微恢复了一些。

  他记得自己在白开离开之后接到了客户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说自己找不到店子的具体方向,希望江烁出门接一下他。店子的招牌本就不起眼,大晚上的视野也不好,江烁想想便直接答应了,然而刚出店门便被人捂住了口鼻。

  去你妈的白开,乌鸦嘴一个。蝈蝈看到污秽能叫,看到了人屁都不放一个。江烁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口,然后继续拿指甲掐自己。

  他知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需要在有人来救自己之前,尽可能的保全自己。

  

  他紧紧掐着的手指被掰开了,那个人似乎笑了一声,然后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中指。好不容易恢复知觉的手指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江烁身上使不出力,抽风似的抖了一下,然后觉得有温热的血顺着中指流了下去。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低沉的诵读声响了起来,江烁愣了半响,卧槽这居然是个同行?他来不及多思考一下调整调整作战方案,好不容易清醒的神志又混沌起来,江烁徒劳无功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昏迷前的那个一瞬间,他感到手上的铜钱链子像是烧红的铁块一样烙了他一下。

  

  白开比秦一恒晚二十分钟到店子,一路飞驰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也没赶上对方。他在店子门口捡到了自己的蝈蝈。盒子和里面的小家伙都完好无损,本该带着蝈蝈的人却不见了。

  秦一恒拿着包匆匆下了楼,看见他们俩到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只扬了扬下巴又带着两个气都没喘匀的人上了车。袁阮是第一次看见秦一恒露出那种表情,阴郁地可以滴出墨来。在他的印象里,秦一恒的情绪很少外露,笑是拘谨的,怒也是克制的,严肃的时候也不过是抿着嘴唇不吭声。袁阮心里抖了两抖,觉得江烁这回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秦一恒从包里翻出一张黄纸,袁阮瞅见上面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字符和隐约可见的指纹印子,他还没看清,秦一恒就飞快折了个千纸鹤,白开会意地掏出打火机,趁着对方念咒的功夫直接点燃了。

  黄纸轻薄易燃,火舌一卷就吞没了整只千纸鹤,奇怪的是那带着火星的灰烬竟然在无风的车内漂动了起来,扭曲着逐渐拧成了一只千纸鹤的形状,那只诡异地小鸟在空中转了两圈,朝着一个方向扇了扇翅膀,秦一恒一踩油门,袁阮一个没坐稳,直接倒了下去。

  白开听见后座上咕咚两声像是有人磕到了,回头一看,小朋友摸着后脑勺从两张椅子的缝隙中探出头,一脸目瞪口呆地瞪着前面的千纸鹤:“这是什么……黑科技?”

  白开挑挑眉,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挤眉弄眼指了指黑着脸开车的秦一恒:“不该问的别问。”

  

  千纸鹤只能指出大概的方向,秦一恒依着方向开到了一片居民区,纸鹤突然失去了活力,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落得满车都是。秦一恒皱了皱眉,白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道:“快到了,他的干扰范围也就百来米,你在周围晃晃。”

  秦一恒不敢走远,顺着居民区的外围变着方向试探,白开一双眼睛盯着他的手没移开过,他瞧着秦一恒越开越急,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车内的光线昏暗,白开盯着眼睛已经开始酸涩了,才瞧见一根线在秦一恒的手上一闪而过。

  “停下停下!”他指挥着秦一恒倒了两步车,然后指着屋外的一栋房子,“二楼,没开灯的那间。”

  秦一恒闷声不响地朝着那个方向打了转盘,车到楼下的时候,没有安全带束缚的袁阮第一个蹦下了车,秦一恒扯开安全带的手被白开按住了,对方侧头看一眼他,按着他的手臂说:“秦二,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激动。”

  “说。”

  白开盯着墨一般的窗外,咽了口唾沫:“……红了。”

  

  袁阮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不顾安危孤身一人冲进了屋子。屋子里面没有埋伏,只有淡淡的焚烧过的气味,地上东倒西歪放着几只熄灭的蜡烛,江烁坐在正中间,蒙着眼睛低着的头。

  他觉得自己狂跳的心脏终于归了位,于是走上前使劲推了两下:“江烁?”

  椅子上的人禁不住推,直接倒在了地上。袁阮打了电一样抖了一下,一颗心又揪了起来,从未有过的绝望像是乌云一样把他笼了个严严实实,他梦游一般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对方的鼻息。

  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明明是剧情的高//潮

我一点都不高//潮

心疼

拔dio无秦说 今晚不拉灯

【朋我】【白阮】让我毕业!06(?)

  今年中秋过的早,学生们人是三三两两回了校,心都还在野地里跑。大二大三的前辈们稍微强点,思绪再怎么发散,也还是老实坐在教室了。可大一军训的新生明显身体都拴不住了,横七竖八站不住脚。兴许是这几天假让人过的太舒坦,十月才开的军训不仅整个队伍懒懒散散毫无组织和纪律性,请假的人数还在直线上升。

  对此,学校几天后出了个损招——他们把白开调到了操场值班。

  所有请假的学生都要经过值班医生的检查,方才断定能不能开出请假条。之前的值班老师是个很好说话的阿姨,学生撒撒娇也就糊弄过去了。这下换了白开,别说甜言蜜语了,不少学生连近身都不敢。偶有...

  今年中秋过的早,学生们人是三三两两回了校,心都还在野地里跑。大二大三的前辈们稍微强点,思绪再怎么发散,也还是老实坐在教室了。可大一军训的新生明显身体都拴不住了,横七竖八站不住脚。兴许是这几天假让人过的太舒坦,十月才开的军训不仅整个队伍懒懒散散毫无组织和纪律性,请假的人数还在直线上升。

  对此,学校几天后出了个损招——他们把白开调到了操场值班。

  所有请假的学生都要经过值班医生的检查,方才断定能不能开出请假条。之前的值班老师是个很好说话的阿姨,学生撒撒娇也就糊弄过去了。这下换了白开,别说甜言蜜语了,不少学生连近身都不敢。偶有胆子大点的敢上去,还未来得及展开谈谈自己多“身娇体弱”,便被白开那嘴从上至下由里及外损了个遍,无情的遣送回了站军姿大部队。请假人数就这么被严格控制回了假前,甚至是比假前更低了。

  学校对这个结果当然是极其满意的,还特别给白开发了点奖金。学生之间则是一片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但其实白开也不想的。

  虽然校医务室来的人少有点闷,不过好歹设备齐全,他无聊了就躺病床上划拉手机。现在被发配到操场中央,身家就是一张破桌一把长椅,简直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过秦一恒跟他说,顺其自然。

  那好吧,白开心想,就顺其自然看命运女神怎么降临吧。

  就这么看了两三天,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主席台上校长依旧秃顶,操场上同学们头上都是一抹绿。白开觉得自己有点审美疲劳了,心情愈加不好。男生们来请假一律吃红牌,至于女生,白开就七分看脸,三分看心情。

  那日他正对着烈日下站军姿的新生们大口咀嚼一块西瓜,冷不丁看到这“绿草丛”中居然窜出个异类。幼稚的怪物短袖和不成熟的七分裤,隔着五十米,白开就认出这人了。说来也奇怪,他明明只在学生证上轻轻瞟过对方名字,这时候却很顺畅的从喉咙里叫出来了。

  “袁阮!”白开吼了一声,操场上半数的学生都难以克制的转过了头,教官呵呵一笑顺势加罚了半小时的军姿。

  而名字的主人也被这声吼惊到了,小跳了半步才稳住身形四处张望。白开甩着西瓜皮对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往这边走。对方瞅清楚是他之后,顿了顿就走了过来。

  白开心想这下可算来了个人解闷了,伸手一甩把吃完的西瓜皮扔进了垃圾桶,再抬头袁阮距离他只差五米了。这时白开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自己被这西瓜的甜腻到了,又或者是看着袁阮这两手空空的样子有些不舒服,他屈身从旁边的箱子里抽出了一瓶矿泉水,对着袁阮扔了过去。

  男人之间给东西,本来就极少有安安稳稳递到手心里的,更何况只是一瓶水,何必搞得那么慎重。但是白开万万没想到袁阮这厮运动能力如此差,那矿泉水向着他面门而去,结果袁阮估算错误了时间,手抬晚了,直接被砸了个正着。

  碰碰两响。一声击中脑袋,一声回归大地。

  白开在心里骂了一句,赶紧快跑了两步过去把人拉起来。袁阮疼得龇牙咧嘴的,还不忘把落在地上的矿泉水瓶攥到手心里,白开伸过来的手他也没接,对方只好就捏住了他的手腕拽他起身。袁阮被这大力带着往前靠了两步,鼻尖擦到对方的白大褂上,满满阳光的气息。白开手还未松开,袁阮便把自己的额发往后撩了撩,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日后白开坦诚,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秋日的阳光、斑驳的树影、自己的模样,都揉在那双眼里,被洗得清清亮亮,现出活泼又恣意的色彩。白开捏着他腕子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这时,他听到袁阮说。

  “卧槽!真尼玛疼!你快看看是不是肿了!”

 

  袁阮其实是来体恤新生的。

  每届军训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大二大三的前辈站在后面嘘寒问暖。园林系不比其他院,能有好看温软的小学妹看。全是大老爷们对阵大老爷们,自然就没人愿意去。这差事本来硬性要求是班长和团支书去的,但他们团支书前两天打球把脚崴了,丧失了战斗力。全班投票选个新人去挡校内检查,袁阮就毫无悬念的上榜了。

  他心不甘不情愿的坐着这儿烤了大半个下午,头昏脑涨的。好不容易找到班长和隔壁专业妹子搭讪的机会逃跑,这又被白开叫住了。袁阮一瞅他桌子旁边那大伞,想着不用跟着太阳直射高度角来回转圈也是好的,乐颠颠的跑了过去。

  结果就被矿泉水放倒了。

  “好疼啊,一碰就疼,你觉得我会不会脑震荡啊?”袁阮的刘海用笔帽卡好了往后拉去,露出通红一片的额头。

  白开把椅子让给他坐了,自己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笑着道:“不会的,你脑子里水多。”

  袁阮的眉毛立刻拧成了一团,张嘴就要骂人,白开却问了一句:“话说,那天联谊之后有没有女生问爷爷电话?”

  袁阮很想说,你当自己是吴彦祖么!?去别人联谊会也能混到名字!?但是事实是,那天还真他妈有人问白开的电话,还是先打到袁阮这边十分迂回含蓄的问的。袁阮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给人姑娘好心说道,他虽然没有白开的电话,但是只要她去校医室开点药,就能见到他本尊了。

  不幸的是,这话袁阮没说完,姑娘听到开药就把电话给挂了,后来再拨就是关机。

  听他说到这里,旁边的白开沉不住气了,伸手就要揍他。袁阮没来得及躲,缩了下脖子就被白开逮个正着。白开揪着他的领子,手在空中悬了半天,皱着看着他通红的额头又收了回来,只是在桌上敲了一下:“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啊?!”

  就跟你他妈是健谈界的翘楚似的,袁阮在心里腹诽。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被白开拉两次了,还是没坏,他的衣服质量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白开懒得和他解释,园林系的见妹子少,说错话是家常便饭。他只是很感叹,于是长呼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随便一句话,可能把老子天定的姻缘戳飞了。”

  “这么简单就戳飞了,还算什么天定啊。”袁阮忍不住道。

  白开看了他两眼,竟然一时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话说看不出来白医生你还信这个啊?”袁阮撑着脸好奇的看他,一个穿皮衣骑小摩托的男人信姻缘,就和中科院院士信星座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白开呵了一声道:“老子也不是什么傻逼的话都信的,我这可是大仙儿给我算的。”

  “哪里的大仙啊?”袁阮倒很有兴趣。

  白开心说这怎么给你介绍,眼角就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去。于是他拍拍袁阮的肩,指着远方那个穿着马褂的人道:“就是他。”

 

  江烁心里指望秦一恒早把锻炼这事忘到九霄云外,结果中秋假期一结束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他心想好吧,反正锻炼这事说到底是对他自己有益,又不是去扫学校公厕。结果他真服了秦一恒,什么时间点锻炼不好,非要选在大下午。而且秦一恒再给江烁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自己已经到宿舍楼下了。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江烁那时候没心情唱歌,一瞬间就像多年老兵附体似的,在一分钟之内就解决了自己穿着问题,拿着钥匙奔出了门,快到楼下出口的时候才想起来看看自己穿的到底是啥。

  运动的话,还算得体。他正在内心给自己打分,抬头一看站在外面的秦一恒,觉得阳光异常晃眼,扎得他看不清人。

  秦一恒平日里只是穿个马褂而已,今天全是一套行头搞全了。偶有学生进出,都少不得多瞟他几眼。说实话,秦一恒这应该也算不上奇装异服,毕竟还是有人穿的。比如说公园早起打太极的陈老头、徐大妈和刘太婆。

  “秦老师您这是……准备打太极?”江烁蹭到他旁边,看着他一身光滑的绸子布忍不住问道。

  秦一恒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就绕着学校慢跑就行了。”

  卧槽,你这简直和人形聚光灯一样,还他妈要绕着学校巡演么。江烁还没跑,腿就有点发软了。

  “秦老师你就穿这个跑步么?”江烁打算垂死挣扎一下“是不是不大方便啊。”

  秦一恒回头看了看他,江烁连忙指着自己那一身道:“您看穿我这样就好些,也不贵,就几十块钱。”

  秦一恒仿佛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江烁准备接着道“要不那今天就算了”的时候,秦一恒不知从哪里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块钱塞到了江烁手里。

  “那你给我买一套吧。”秦一恒道“就和你身上这套一模一样的就好。”

  江烁整个人僵住了,拿着手上的钱也不知道是退回去还是塞口袋里,满脑子都在叫“让你嘴欠”。

  “今天就先这样吧。”秦一恒拍拍他的肩,江烁既然没接茬,他就当对方默认了。秦一恒先行一步跑在了前面,冲江烁笑道“跟好。”

  

后记:

  木捉虫

  我发现我一直忘了说了 我其实最近在实习 所以更新的时间很不稳定

  要是很闲可以在实习的时候写完大纲 偶尔就能双更一下 不过有时候忙回来就看看东西睡觉了 _(:з」∠)_所以大概 一周2-3更这样?

  星火卡在打斗场面了 等我重温一下史密斯夫妇继续写!

  

  

    


拔dio无秦说 今晚不拉灯

【朋我】星火 —— 09

  那厢江烁还在研究手上的红绳,遥远的他方白开正夹着袁阮穿过丛林。

  诚然那藤蔓把敌人堵在了后面,但是白开也不可能回去开之前的那辆车了,只能在袁阮的指路下往附近的城镇里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看到点人烟。白开匆匆把袁阮往衣服里一塞,反正冬天羽绒服厚也不太显,便找了个看起来凑付的招待所开了个单人间就住了进去。现在天色也晚了,总不能让他顺着盘山公路走回去啊,只能先对付一晚合计合计,明早再作打算了。

  一进屋他就把袁阮从衣服里丢了出来,连带着散出不少兔子毛,他不当心吸了一口立马咳了起来。妈蛋,都是平日里带江烁习惯了,他忘了把这玩...

  那厢江烁还在研究手上的红绳,遥远的他方白开正夹着袁阮穿过丛林。

  诚然那藤蔓把敌人堵在了后面,但是白开也不可能回去开之前的那辆车了,只能在袁阮的指路下往附近的城镇里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看到点人烟。白开匆匆把袁阮往衣服里一塞,反正冬天羽绒服厚也不太显,便找了个看起来凑付的招待所开了个单人间就住了进去。现在天色也晚了,总不能让他顺着盘山公路走回去啊,只能先对付一晚合计合计,明早再作打算了。

  一进屋他就把袁阮从衣服里丢了出来,连带着散出不少兔子毛,他不当心吸了一口立马咳了起来。妈蛋,都是平日里带江烁习惯了,他忘了把这玩意收进去了。结果袁阮还完全不清楚状况,在地上打了个滚,拍拍灰就往床上扑,一脸不满的嘟囔道:“怎么就一张床,那你睡哪里啊?你是不是很穷啊,双人床都开不起?”

  看在它刚才发挥不错的份上,白开忍着没揍它,把它后领一提从床上揪了下来,扔到了地上,自己躺了上去悠哉道:“有点自觉性好不好?”

  袁阮有点气,不过正巧袖子里掉出点巧克力来,注意被吸引走了也就懒得和白开闹了。虽然白开捉了它,不过到底还是放了,它倒也不那么抵触对方了。只是这人做事怪粗鲁的,还看不起它的花,之前他说包一日三餐确实蛮诱人,不过袁阮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不和白开一道儿走了。

  “你人还行,不过我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点。”袁阮强行做出一副不舍的模样说道“我们这段露水情缘还是到此为止吧。”

  白开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看他,笑了一声道:“你知道露水情缘什么意思么?搁这儿瞎说。要不你来这儿,我给你示范示范什么是露水情缘。”白开说着拍了拍床面上空着的地方,示意袁阮过去。

  野生动物优于人类的地方就在于第六感的敏锐,袁阮看着他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没去沾床,摸到窗子旁边就转了身:“青山常在绿水长流,英雄后会有期哈。”

  白开看着他开窗子感到很好笑,挥挥手道:“好好好,拜拜了你呐。”

  袁阮心想,这人类就是薄情一些,告别都这么没有诚意,亏它刚才还救了他。

  “你走不出五百米。”白开又补了一句,就翻身过去捣鼓手机了。

  “……哼!你等着!”袁阮自己好歹也单独出来过很多次了,现在又是晚上,乘着夜色就更加好走了。白开这样说明显是看不起它,所以袁阮一翻身就从窗台跳了下去,落到树上蹦远了。

  白开没管它,继续折腾自己的手机,可惜折腾了好久还是没信号,就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袁阮还没回来,白开心里一转,就把之前打开的窗户锁上了,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果不其然,过了五分钟,就有了敲玻璃的声音。白开故意等了一下没开,然后才慢悠悠的晃过去,把落着的锁拉了上来,很得意的扬眉瞅着它。

  袁阮出去折腾了一圈,发现真的跟白开说的那样,不管哪个方向,走出五百米就会弹回来,只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刚一落地它就忍不住道:“我靠你简直料事如神,这周边是不是有什么防妖网之类的,我怎么都出不去啊?!”

  “呵。”白开笑了,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袁阮不懂了,它有点挺好的,能虚心求教,现在就撑着脸看白开。

  “是因为我下了命令,我说你走不出去,你就走不出去。”白开手指从袁阮的领口勾了进去,扯得松了一些露出那个赤红的“白”字,笑道“你当这个是弄上去好看的?”

  而后白开给袁阮详细的普及了一下当式神的种种知识,袁阮一张脸是越听越白,最后都没点血色了。

  “那这个什么时候才解得开?”它问白开。

  白开拍了拍它的背道:“不要慌,很快很快的,我死了就好了。我这掐指一算,估计也就八十年,你们妖精不是寿命长么,耗得起。”

  其实白开还有一点憋着没说,只要他愿意,随时解开也是可以的,但是看袁阮愁得原地打转实在是太好玩了,他就把这话留着了。

  “这不行啊!我出来是找朋友的!要是我半年找不到它的话!它就要有大麻烦了!”袁阮愁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转念一想又揪住了白开的衣服道:“那这样吧,既然我两都绑定了,干脆你和我一起找它吧。”

  白开心想我们这不叫绑定,叫主从关系,怎么刚才那么大段解说合着给它白说了?正准备给它点颜色看看,手机却忽然震了两下,白开大喜抬手一看是秦一恒发来的短信,他也不管了直接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那边袁阮还没撒手,一个劲的想要说服他:“不要多久的,我找到它事情就好办了,你帮帮我,你看我之前还救了你命呢你说是不是,爷爷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

  白开皱了皱眉头,直接一打响指把袁阮给收了,刚好那边秦一恒也接了电话。

  “喂喂,没死吧?”白开张口便道。

  那边人也不觉得冒犯,笑着道:“还好,你那边怎么样?”

  “还算有点收获,只不过那群人他妈的动作真快,已经查到我这边了。”不等秦一恒发问,白开又道“不过放心,我没事,明天一早就回去,就是给你提个醒。”

  “恩,我知道。”秦一恒笑了声又道“江烁也挺好的。”

  “……那就好。”秦一恒整个人其实不常笑,结果这短短几句话里面笑了无数次,笑得白开都有点发毛了,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卧槽,其实你已经被盯上了对吧。”

  “恩,走这边近,放心马上我就回去了。”秦一恒语调很轻松,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那我就先挂了,明天见。”

  “恩。”秦一恒的能力白开还是挺信得过的,只要他不像那天晚上那样掉链子,应该问题就不大,于是便收了线。这一松懈下来,他才觉得全身都疲乏得要命,毕竟走了大半天山路又落荒而逃。再加上那兔子看起来不大,召唤起来倒满废心神的。白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关了灯睡觉去了。


  其实早在白开打电话过来之前,秦一恒便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那时他刚从快餐店出来,提着打包的袋子。心里快速思量了一下,便没往家的方向走,反而向着一个废弃公园前进。

  这公园荒了一些时候,说是要整改便围了起来,半年了也没个动静。花草长得特别恣意,晚上看过去阴影还怪吓人的。正好白开打个电话过来,秦一恒接了故意说得语调轻松,让人觉得他只是为了抄近路而已,以免打草惊蛇。

  果然那人没有怀疑,跟着往里走,一路到了废园的湖边才停下脚步。秦一恒想着这边应该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人,便回头道:“动手吧。”

  那人没料到他转身这么快,想要躲到阴影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他身体僵了一下,倒也没动弹,只是观察着秦一恒。根据情报,这人的式神不可小觑,但是现在都已经开战在即了,对方却半点召唤式神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将手上提着的打包袋放到了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截绳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都没动静。那人心想再这样耗下去,对方真的召唤出那玩意反而不好办了,他四下瞅着这块儿应该也没什么陷阱,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秦一恒看对方迟迟不做出动作,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缠住了根本迈不开来。他低头看去,只见一些黑色的丝线绕上了自己脚踝。几乎是在他看向那边的一瞬间,这丝线仿佛活了过来,迅速缠死他的腿,大力将他往湖中拉去。

  秦一恒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被带了进去,冰冷的湖水带来刺骨的疼,他皱了皱眉头,在水中摸索着想要解开脚上的束缚。不知道何时从口袋里划出来的手机被人按亮了,幽暗的湖水霎时被这微弱的光芒点亮,绝美的女子在水下和他安静对视,她的长发攀上他的身体一点点绕紧。进了水了手机已经撑不住,白光开始不住闪烁,终于在她张嘴露出尖牙的那一刻彻底熄灭。

  那人快步走到湖边查看情况,见那点光已经灭了总算是安下心来。他又在湖边等了一会儿,见确实没动静了便招了自己的式神上岸来。之前他和秦一恒对峙时,就已经悄悄命自己的式神绕到了他背后潜入湖中伺机而动。情报说这人的式神是火属性的,现在人到了水里,哪怕召唤出来也不过是陪着一起死罢了。

  不一会儿,他的式神总算从湖中冒出个头来,缓缓向他这人游来。他心头一喜,这下任务完成的不错,回去还能讨个赏什么的。那式神游的异常优美,加上那极佳的容颜,有一股慑人的诱惑力。他忍不住蹲下身去拉她,却蓦地发现她脖子上好像是多了点什么,还不待他看清,那在水中飘荡的长发忽然就窜入了他口中,将舌头缠死了直接绕上脖子,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居然从水中钻了出来,在自己式神的帮忙下直接来到了岸边,双手一撑便上了岸。秦一恒扯了扯手上的绳子,拴在式神脖子上的那端便轻微的弹动了下。这麻绳看着平凡无奇,除了分布不均的几个红点之后再无特殊,其实曾是被多人用来上吊过的,俗称阴扣。这东西有价无市,可以说是除鬼师们默认的神物。一旦将活扣那段套上别人的式神,便可以随意拿来使用,只是这端的手万万不可松开。

  冬天穿全套衣服游泳,再强悍的运动健将也吃亏,秦一恒爬上来喘了好久,这才瞟了一眼旁边脸都吓白了的除鬼师。

  “接下来我说的事,你要是全都能做到,我就放了你,不然……”秦一恒扯了扯手中的麻绳,那式神便将男人往湖里拉了点。那人说不出话来,只能赶紧点头。秦一恒看他倒挺配合,便松了松绳子,让式神停止了动作。

  “首先,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秦一恒竖起了一根指头,那人忙着点头。

  “第二,一会儿我走了,你要在这里待到早上天亮,期间不可以联系任何人。若我发现你提前有动静,后果你知道的。”那人如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着头,忽然被秦一恒止住了“最后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和宏达集团是否有关系?”

  那人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似是不懂秦一恒在说什么,摇了摇头。  

  “是匿名单?”见他神情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秦一恒不由得想到,那人顺势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眼见问不出太多,自己又冷的快要忍不住发抖了,秦一恒便放了他一马,一扯麻绳将式神放了开来。但是那式神没有回到除鬼师的操控之下,而是在湖中痛苦的扭动了一会儿便沉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也算是阴扣的一个弊端,虽然他可以暂时夺取他人式神的控制权,但是一旦阴扣松开,那式神便会不可逆转的消亡。秦一恒这人心算善的,因为这玩意用的也不多,只是江烁身体刚好不久,他实在是不想召唤它过来,恐多生事端。

  那人舌头上已经全是伤,又因式神消亡受到了一定的反噬,短期之内是很难恢复的,至少今晚想要再攻击秦一恒是不可能了。秦一恒提起地上的打包袋,扬扬下巴示意那人转过去跪好,便头也不回的往家里的方向离去了。

  得洗个热水澡。他打着喷嚏想。

  

后记:白阮好甜 写起来超舒服 秦一恒一出场我就忍不住要让他狂霸酷炫拽  没捉虫


速度复活

看了妖伞的更新速度摸了软软!上色........明天后天都上不了.........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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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dio无秦说 今晚不拉灯

【朋我】星火 —— 04

  陈XX,26岁,年少有为的公司副总,不日前失踪,下落不明。白开和秦一恒照着纸上给的信息,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污秽生前的状态。

  “孤儿,被一对老人领养,二十三岁左右时,这对老夫妻先后离世。”白开将手上的资料甩上桌,搭着后脑考上了沙发“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只能亲自来找你。”

  “这对老夫妻原来是我们业内的人么?”秦一恒有打听过,业内都没听过这污秽的名字,可是他如此快的寻到了秦一恒家中,肯定生前对此有所了解。

  “不是,就是很普通的一对老夫妻罢了。”白开摇摇头“查...

   

  陈XX,26岁,年少有为的公司副总,不日前失踪,下落不明。白开和秦一恒照着纸上给的信息,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污秽生前的状态。

  “孤儿,被一对老人领养,二十三岁左右时,这对老夫妻先后离世。”白开将手上的资料甩上桌,搭着后脑考上了沙发“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只能亲自来找你。”

  “这对老夫妻原来是我们业内的人么?”秦一恒有打听过,业内都没听过这污秽的名字,可是他如此快的寻到了秦一恒家中,肯定生前对此有所了解。

  “不是,就是很普通的一对老夫妻罢了。”白开摇摇头“查了个底朝天,真没半点异常。”

  秦一恒按了按额角,又仔细回顾了一遍陈XX的人生。早年被遗弃到了福利院,后遇到好心人收养,自小成绩优异,做事勤奋努力扎实肯干,为人又低调,进了公司后一路被提拔,可谓是中规中矩,一帆风顺。

  “可是好可惜,这么早就死了。”江烁坐在一边,也有模有样的拿起资料来看“公司副总,你说年薪会是多少啊?”

  “你跟这儿添什么乱?!”白开一把揪起江烁,它手里还拿着资料不放,白开摇了它两下道“缺心眼就别消耗你那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了。”

  “我可是被污秽点名的重—要—式—神—”自从能赚钱之后,江烁就不怎么任白开欺负了,它把资料卷成一个小纸筒去打白开的手“非—我—不—可—的式神!”

  “哎呦卧槽了。”白开一把夺过它手里那点小武器,啪啪敲江烁脑袋“这才能干几天就尾巴翘天上去了,老子抓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说你缺心眼就是缺心眼,臭嘚瑟!”

  那边秦一恒撑着脑袋一直没说话,这时冷不丁来了一句:“江烁说的也有点道理。”

  白开手中的纸筒都差点被这句话吓掉了,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秦一恒终于被江烁影响得智商下降了,白开在思考着要不要减少和这两人的来往,秦一恒又接着说道:“人生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突来这样的横祸,一定很不甘心才对吧。”

  白开把手上的江烁放了,瞬间明白了秦一恒的意思:“他的案子到现在还是写的失踪,就是说凶手一直没有找到。”

  “所以按照一般冤魂的想法,首要的肯定是要对方血债血偿。他能找到我们,也知道自己的尸身都在哪里,没道理不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他却绝口不提这事,一味的要我们拼尸。这说明,要么这凶手位高权重,他知道即使我们告知了警方动不了对方,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要能顺利轮回转世……”

  “要么就是他要等到拼尸之后。”白开接着道“亲手去解决这事。”

  “恩……不管怎么说,参合这件事情都有些危险。虽说杀人者罪有应得,但到时候不知道这污秽会不会失控而伤及无辜。”秦一恒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淡淡摇头道“我觉得这单还是不接的好。”

  “你们怎么想这么多呢!”江烁一听他们要放弃,跳起来道“你们都不觉得他很可怜么,如果就这样不管的话,他是无法投胎转世的吧!就算……就算到时候他会失控,有我在的话,也可以让他安定下来啊!”

  秦一恒和白开俱是一愣,江烁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它本身就是能净化污秽的式神,倘若找来尸身拼好,在江烁的长期影响下,这污秽失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看不出缺心眼你这么有同情心啊。”白开难得夸他,结果听到江烁嘴里又嘀咕了一声,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吃回去。

  “至少先去看看定金多不多嘛!”

 

  最后他们还是照着纸上的地址去寻了钱箱来,一打开,乖乖还真不少,整整20万垒得整整齐齐的。江烁和白开一看定金都这么多,更是觉得非接不可了。经不住那两人劝,秦一恒也就应下来了。他倒没想钱多寡的问题,只是觉得那污秽能找上门来也是费了半天劲,有些好奇后面的发展。反正既然白开也肯跟,这单子一般就出不了什么大岔子了。

  那污秽没有失约,取了定金的第二天黄昏,又出现在了秦一恒家的沙发上。江烁正襟危坐在沙发正对面,一左一右站着白开和秦一恒,倒搞得它更像是个主角。

  污秽见多了一个人,倒没什么意外的反应,反而主动开口道:“多一个人也好,很多事情上方便些。我记得你好像是叫白开吧,也是行内评价挺高的人。”

  秦一恒和白开心里都有些诧异,但是既然是要谈生意,便压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陈XX,你这……”白开刚开口,却感到那污秽晃动了一下。

  “叫我真就行了。”污秽说。

  妈的还真,我他妈还假呢?!白开在心里骂着,江烁悄悄飘到他耳边小声道:“大抵是觉得自己名字不好听,所以才给自己起了个昵称,上次他也这么和我们说来着。”

  陈XX是个特别平凡土到掉渣的名字,白开也懒得深究这个问题,就姑且信了江烁的话,冲那污秽道:“那真先生,定金我们收了,是不是来谈下细节?”

  “恩。”真说话很不爱拐弯抹角,直接道“我的尸体一共被分成了五部分,接下来我会给你们写出它们的方位,找到后焚了便行。定金20万我想你们已经收到了,事成之后还有800万。”

  秦一恒和白开见过不少污秽,特别是横死的这种,谈到自己死状时都免不了哭哭啼啼的。这只倒好,跟菜市场买菜递个采购单一样,语气里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污秽真说完就伏案在准备好的纸笔上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将纸转了个方向对着他们。

  “第一个地址。”它说。

  白开看了半晌道:“你接着写啊,我们有两个人分头行动快些。”

  “不行,一个一个来。”真摆了摆手“等你们寻到第一个之后,我就会出现给你们第二个地址的。”

  这他妈不耽误事么?!正待说他的,一边的秦一恒却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哪怕和他说的那样,江烁有本事将斩断的灵魂完美的接回去,这么巨大的工作量,不知道要消耗江烁多少能量。能做一段休一段自然是最好了,既然对方也有这样的计划,那他自然是答应了的。

  污秽见他答了腔也不再废话,说了一句:“下次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将地址写的非常的细致,第一部分的尸体拿的很是顺利。顺利到白开觉得不叫他和秦一恒,叫两个会用铲子的胆子大点的人都行。

  他俩在荒无人烟的郊外挖了一晚上地,挖出了那污秽的头来。白开一边感慨这地方真够鸟不拉屎的是个抛尸的好地方,一边给那头上浇汽油。秦一恒倒是接过来认真看了半天,那头上似乎是抹了什么,不让太快的腐烂。一般来说,抛尸不是就要尸体越难辨认越好么。秦一恒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除此之外也寻不到什么别的疑点。

  两人点了头颅,又等了一会儿才回去,到此什么怪事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污秽再来的时候,面部轮廓果然清晰了几分,看上去很是清秀,但丹凤眼微微上扬又透出点冷淡的味道。因为要让江烁给他将身体拼上,秦一恒只好破了家里的法阵,让他能待的久一些。

  这可不比之前去点晦气,江烁其实也不太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只是举着双手在他脖子旁摩挲。真没说话,任他自己找方法。就这么胡搞了一会儿,江烁发现真之前有些模糊的面容,当真清晰了不少。于是江烁将掌心的火点的更旺了一些,小心的暖着真的脸。

  说真的,刚开始江烁有些怕他。它问过秦一恒,有没有觉得真偶尔会瞪人,秦一恒却没有什么感觉。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真身上有种威压的感觉,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单纯的污秽罢了,连黑化都没有。

  难道是霸道总裁特有的气场?江烁天马行空的想到。

  不过现在终于可以看到真的眼睛,江烁也就偷偷打量了几下,却感觉不到那天慑人的气势。如此一来,它心里那点小小的胆怯也就放下来。拼尸的过程很漫长,它也不知道什么样才算好,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真说起话来。

  “当副总是不是钱很多啊?”

  “……还好。”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积蓄,事成之后的八百万你都怎么赚到的。”江烁想了一会儿道“你不会挪用公款吧。”

  “……不会。”

  “杀你的人是不是势力很大啊?”

  “……”

  “不该提你伤心事的。”江烁说“等你身体找齐之后,千万别去做傻事啊,开开心心往生挺好的。别人不都那么说么,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放心。”真好像是被他吵得有的头晕,干脆把眼镜闭上了养养精神。

  “话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瞪了我?”江烁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最想问的问题提了出来“感觉跟要杀了我似的。”

  “我只是看了你一眼而已。”真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了“当时觉得你声音,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真的?”难得真肯一次回这么话,江烁忙着追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烦的人。”

  “……”

  给真稳魂,其实并不是个很累的差事。平常给那些人去晦气时,江烁感觉是把自己的火星推了进去,然后便没了。可是在真这里,他觉得那火在真身体里走了一遭,最后又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秦一恒见它不比之前那么困顿,便和白开又去了第二个地点拿回真的右手。只是隐隐他觉得,真的尸身找回来越多,真的身上越是淡淡笼着一点灵气,这在横死的污秽上是绝不可能出现的。起初他以为是江烁身上的火星过到真身上的影响,但是细细感觉一下就会觉得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息。江烁的气息是暖暖的带着一点甜味,而这灵气却非常纯粹给人一种冰凉盈透的感觉。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白开和秦一恒私底下也讨论过几次,不过都没有什么结果,还是觉得可能要让他恢复得更多一些,才能看个分明。

  然而,没想到的是去到第三个地址的时候,他们却遇到了麻烦。

  

后记:

  没捉虫。明天去和闺蜜同居了,没带电脑,会变成两天一更。OWO

  七夕有贺文吧估计是肉吧。

  

 

  

  

  


拔dio无秦说 今晚不拉灯

【朋我】星火 —— 03

正文:

  那日秦一恒在家看电视,江烁鼓着脸凑过来,特地坐到秦一恒够不着的地方。秦一恒瞟了它一眼,没说话。其实只要他想,稍微用命令一点的口气叫江烁的名字,就算对方不情愿,也得过来。不过两个人已经忘怀主从关系很久了,现在突然揪起来,估计适得其反。于是秦一恒不动声色的换了下台,从新闻调到了广告上,果然看到江烁的耳朵翘了翘。

  江烁特别奇怪,不爱看新闻不爱看电视剧也不爱看综艺节目,就是喜欢看广告。自从它能赚钱之后,秦一恒便把钱分了一半给江烁,本来他本身就对钱不是很看重。反倒是江烁作为一个式神爱财爱得要死,死乞白赖让秦一恒给它也...

  

正文:

  那日秦一恒在家看电视,江烁鼓着脸凑过来,特地坐到秦一恒够不着的地方。秦一恒瞟了它一眼,没说话。其实只要他想,稍微用命令一点的口气叫江烁的名字,就算对方不情愿,也得过来。不过两个人已经忘怀主从关系很久了,现在突然揪起来,估计适得其反。于是秦一恒不动声色的换了下台,从新闻调到了广告上,果然看到江烁的耳朵翘了翘。

  江烁特别奇怪,不爱看新闻不爱看电视剧也不爱看综艺节目,就是喜欢看广告。自从它能赚钱之后,秦一恒便把钱分了一半给江烁,本来他本身就对钱不是很看重。反倒是江烁作为一个式神爱财爱得要死,死乞白赖让秦一恒给它也弄了张卡,每天盯着广告看能买点什么。这会儿正播到新饮品甜点上市,江烁耳朵立起来了尾巴也跟着一摇一摇的。式神其实是不用吃东西,也不会正常消化的,但是江烁就是喜欢吃甜食,反正也不会烂牙齿,秦一恒也就随它了。

  “想吃吗?”秦一恒开口问它。

  江烁被他突然开口吓到,耳朵毛都竖了起来。就这么轻易被对方看穿了,况且还是在冷战,江烁觉得又尴尬又纠结。它是真的很想出去吃点什么,这几天什么都没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精神确实养好了,估计变成人形也没问题。只是这样一来肯定要和秦一恒一起出门,难道这么快它就要服软了,那岂不是以后又赚不到钱了。

  “是不是还没法变成人?”秦一恒问了他一句,故作伤感道“我还想等着你休息够了,就能接新单,看来是以后都不行了。”

  话音刚落,秦一恒就觉得自己胸口一沉,江烁飞快的扑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我可以变的!”

  说着又是嘭的一声,无比熟悉。

  秦一恒愣了一下,看着全裸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时间没有动弹。江烁变成人后,其实变化并不大,还看得出来式神时的些许特征。比如说特别清澈的眼睛,健康的蜜色皮肤,还有……秦一恒挪了挪放在他臀上的手——挺翘的屁股。

  “说了的,变人的时候先去房间。”秦一恒推了江烁一下,尽量保持音色正常。

  江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秦一恒和他普及过这种行为是耍流氓,是要抓起来的。于是立刻撑着身子起来了,偏偏秦一恒还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搞得他路都走不好了。其实也不怪秦一恒,他身上什么也没有,秦一恒根本没办法把目光往下面挪,只能盯着脸看。

  江烁终于摸到房间去的时候,秦一恒活动活动了手,回味了一下残留的余温——其实……触感挺不错的。


  那家甜品铺离秦一恒家并不远,两个人开一会儿车就到了。点好东西之后,江烁还先秦一恒一步把卡掏了出来,付了帐。

  这事他想干很久了,平日总是买什么都要看秦一恒的脸色,现在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什么都点点点,然后一刷终结,不能更帅。它转头看了看秦一恒,势要拿出一股它包养秦一恒的架势出来。可惜秦一恒对此情况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反应了。江烁心里有点失落,默默的收了卡和秦一恒一起等餐。所幸甜点上来之后,它就很快把这点不愉快忘了个精光。

  红豆芋圆,芒果一号,巧克力布丁……江烁一个个往嘴巴里塞着,舌头上感受到的甜美滋味简直让人停不下来。秦一恒在一边撑着脸看它,偶尔提醒它擦擦嘴角,便低头翻看手机里收到的各种生意信息,决定不好到底接哪一个。

  直接除污秽的单子会好一点,但是不知道江烁会不会不乐意,毕竟这样江烁又只能干瞪眼。至于除晦气的单子,他又帮不上忙,已经习惯一个人做事久了,忽然这么依赖自己的式神,秦一恒又不大适应。

  手机划拉来划拉去,秦一恒也没能决定到底选什么好,抬头看了一眼江烁,发现它都吃得差不多了。秦一恒看了看江烁给自己点的草莓巴菲,不动声色的往它那儿推了推,江烁头都没抬,就当是自己的一起消灭了。秦一恒抿嘴笑了一笑,继续去看手机的信息,手习惯性就在江烁脑袋上揉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犬型的,江烁的头发其实摸起来很硬,有些扎手。秦一恒就一边翻手机,一边去找它的耳朵捏。江烁的耳朵很厚,又暖又柔软,捏起来特别有意思。秦一恒摸索了一会儿,还真找着了,捏了两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江烁现在不是人形么?!

  秦一恒吓得立刻抬头去看,果不其然看到江烁脑袋上竖着两个大白耳朵,但整体还是大人模样。这岔子原来江烁只在家里出过,比如说被白开欺负的太过,或者打游戏时好不容易通了关,江烁的人形态就会不太稳定。但是出门的时候,因为秦一恒再三和它强调过,所以一直没有出过问题。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太久没有出来放风,加上新出的甜品吃太多,就冒出了耳朵。

  秦一恒没来得及细想,长手一钩就给它把衣服的兜帽拉上了。江烁这边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忽然这么一下,脸都被秦一恒摁进碗里了。

  “秦……”江烁抬头就想发脾气,它也是被秦一恒惯了这么久,主人名字都敢直呼。结果话音还没落,就被秦一恒拉了起来。

  “耳朵。”秦一恒小声凑它耳边说了一声,扯着它就出门。江烁脸一白,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心里顿时凉了,尾巴也钻了出来。

  白开原来吓它,说要是在外面暴露了是肯定要被抓去解剖的。江烁说我可以变成式神钻回去啊,白开说别人不知道抓秦一恒去审啊,它立刻就焉了。这下想起来,也不要秦一恒拉着了,慌慌张张就往车里钻。

  好在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两,就这么混了过去。两个人坐在车里半天没发动车,想先喘口气再说。秦一恒从后视镜里看江烁一脸红的白的,全是刚没注意糊上去的冰淇淋,就抽了一张纸递过去。结果江烁没接,东西还差一些没吃完,它本来就很心疼,就抹了一把脸上的东西舔起来。嫣红的舌从腕骨开始舔舐,将快要滴下来的那些甜腻先卷进了喉咙里,然后慢慢料理自己的指缝,含着指尖吮吸。

  舔的差不多的时候江烁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正好撞上秦一恒的视线,便笑了笑。对方似乎看了有一会儿了,但一直没有做出反应,这时才恍如大梦初醒,拿着纸在江烁脸上胡乱擦了几下,便发动了汽车开回了家。


  

  江烁见他忽然板着脸一言不发,心里非常忐忑。秦一恒三令五申说过出去一定要保持好人形,现在它没做好,不知道是不是以后又不能出去了。江烁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秦一恒到了家,关门刚走两步就撞秦一恒背上了。江烁颤了一下,以为又得贴定身符了,却听着秦一恒奇奇怪怪的问了一句:

  “谁?”

  江烁心说,这是哪一出啊?他往旁边挪了挪想看秦一恒什么意思,却一眼瞅见了沙发上那团奇怪的黑影。现在天要黑不黑的,更照着那块诡异得出奇。

  污秽?!

  竟然有污秽敢钻秦一恒的屋子来?!简直不要命了。这么一想,江烁甚至有点同情起那玩意来。但是秦一恒迟迟没有动静,一人,一式神,一污秽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夕照中,一言不发。

  还是江烁先耐不住,稍微往前走了一步,结果立刻就被秦一恒按住了。它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他,却见秦一恒眉头紧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秦一恒的屋子是自己做过法术的,按道理来说是进不来东西的,如今这个污秽却正大光明的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完全不受法术影响。秦一恒不敢轻敌,可是现在毫无准备,灵符也只有救急用的那三两张。

  要不要搏一搏?秦一恒想。又不知如何安置江烁才好。

  “秦大师何必这么紧张,我来只是想和你谈谈生意,并不是来找麻烦的。”正纠结着,那沙发上的污秽居然开口说了话。一席话说得慢条斯理文质彬彬的,一点凶神恶煞的意思也没有。

  “……你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是要找我送你上路么?”秦一恒心里稍微定了一些,这样看来起码不是什么失去理智的凶灵,但是手还是按在怀里的灵符上没有松开。

  “那倒不是。”那污秽似是叹了一口气“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不需谁来赶。只是……”

  污秽默了几秒道:“想走却走不了。”

  “……为啥?”江烁忍不住接了一句。

  那沙发上明明只是一团黑影,辨不清身形,江烁却感到似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那股威压的感觉,险些让江烁一下跪下去。于是江烁迅速解除了自己的人形,变成式神的样子死死拽住秦一恒的裤脚。虽然感到危险,但是式神的本能还是让它稍稍移动身子挡在了秦一恒前面。

  “因为我被分尸了,现在灵魂根本不齐。”污秽说着,忽然收了那威压的气势对它招了招手,似乎是示意它凑近些看。江烁大着胆子往前走,被秦一恒一把捞了起来,跟着一起向前几步站到了沙发旁边。这么凑近一看果然如污秽所说的那样,虽然它整体看上去是一团黑,但是有些肢体部分明显要淡上很多。

  “为何找我?”分尸时灵魂被斩断的例子很多,但是能像它这样凭着几分残躯来求救的真属少见,一般都是由家里的亲人找他们这些方术大师。更何况秦一恒一直以来的招牌都是除鬼而不是拼尸,这污秽却点名要他办事,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忌讳?

  “只能找你。”污秽淡淡道“最近你们业内传言,你有个特别的式神可以净化晦气。”

  江烁一听提到了自己,把胸膛提起来了几分。

  “若是一般人,找来我的尸身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你不一样。”污秽继续道“唯有你的式神能把我的灵魂拼起来,因此非你不可。”

  秦一恒心下一惊,这污秽看来还做过很多功课。它在死后还能保住得这般明澈,来头绝对非同小可。接了这单,是什么后果,他也不知道。可若是不接,怕是此时此刻就难免一场恶战。

  “可是,我们是收费的啊。”江烁想的没有那么深,既然这污秽是真心有事要求他们,那就是顾客了“你是个污秽,要怎么付钱呢?我们要冥币没用啊。”

  秦一恒没想到,江烁这时候最在乎的居然是钱,还问的那么认真。他要是个人的话,一定是周扒皮。

  “呵……”那污秽轻笑了一声,倒没嘲讽江烁,而是说“自然不会让你们白干,如果你们肯接,这张纸上写了一个地址,顺着那个地址过去能找到一个钱箱,里面的钱就算是我给的定金。”

  说着它扣了扣桌子,那儿果然放着一张大白纸。江烁伸手要去拿,被秦一恒剜了一眼,只能讪讪的收了回来。

  “你的来历我们都不明晰,至少让我们知道名字。”拼尸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倘若这人本身极恶,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去帮。

  “这倒无妨,我的信息已经全都写在了这纸上,你们稍微调查一下便会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污秽顿了顿道“不过你们不要按那上面的名字叫我,叫我真就行了。”

  秦一恒还想追问,却看到那黑影晃了晃,像是要消失了。

  “你这屋子,我唯有借着黄昏交界这点邪气才进的来,现在太阳要落山了,我也得走了。”污秽的声音渐渐小了“若是决定接单,便去拿了那定金,到时候这个时辰,我还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一丝阳光也沉了下去,屋外灯光亮起的时候,沙发上已经空无一物。

  秦一恒看着桌上的白纸,皱起了眉头。

  

  后记:

  险些第三章就忍不住要做奇怪的事情的我……今天也没有捉虫


🌙雨打吟耳汤

1。凶宅 第三部最新章~ 年少又有点神秘的秦少www手上的是佛香 2。给党交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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