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率八]独家专访
*音乐《insomnia》by16/KU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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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我是倒月亮酒。欢迎大家来到lunaticbarrr,这期的内容是关于seventeen徐明浩和崔瀚率的独家访谈,让我们热烈欢迎他们💐
Q:如果对方不续约,你打算怎么办呢?
崔瀚率:我没有给伤感留位置。事实上,忧虑永远无法让未来变得更好,因未知而产生的内耗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起担心会损失什么,我更倾向于用实际行动来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明浩:我会很难过,但不会强求他留下。我希望崔瀚率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内容和方式。他是个特别好的人,我真心希望他幸福。
Q:全员确定...
*音乐《insomnia》by16/KU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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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我是倒月亮酒。欢迎大家来到lunaticbarrr,这期的内容是关于seventeen徐明浩和崔瀚率的独家访谈,让我们热烈欢迎他们💐
Q:如果对方不续约,你打算怎么办呢?
崔瀚率:我没有给伤感留位置。事实上,忧虑永远无法让未来变得更好,因未知而产生的内耗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起担心会损失什么,我更倾向于用实际行动来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明浩:我会很难过,但不会强求他留下。我希望崔瀚率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内容和方式。他是个特别好的人,我真心希望他幸福。
Q:全员确定续约后,你们的心情如何?
崔瀚率:我在大家重新签订了团约后更清晰地意识到在诸多可能性中,有那么一瞬间,未来是不会比过去要长的。我们的确又续约七年,但合约再次到期后彼此的选择将会是什么?我觉得有必要提前思考解决方案,毕竟这是必然会发生的。
徐明浩:如果我们没有选择续约的话,即使我俩都想和对方在一个时区下生活,但我们的事业发展在短期内是无法并道的。所以我非常非常开心,全体续约的瞬间直接被归入我的人生时刻。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生活,我很难想象崔瀚率和我长期身处两个不同的国家。
Q:你会用什么方式来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感情?
崔瀚率:行胜于言。陪伴。
徐明浩:行动很重要,但我也会对他说些‘喜欢你’之类的话。
Q:请用两句话描述你们的关系。
崔瀚率:过去很好,现在很好,以后会更好。
徐明浩:我初到韩国时是崔瀚率一直在照顾我,我很依赖他。现在的话,我想变得再成熟一点,让他也能靠在我的肩膀上。两句不够吧,再加一句可以吗?嗯,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比大家想象的要好很多。
Q:你对未来有什么期待?
崔瀚率:我的生活里会有徐明浩。我不在意所谓的“永恒”,唯一要紧的是现在,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此时此刻。
徐明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崔瀚率待久一点。你问久一点是多久?久到我们头发花白的时候。嗯,浪漫一点,大概就是白头偕老的意思。
Q:最后有什么想对对方说的吗?
崔瀚率:我爱你。
徐明浩:我想和你一起去海城。
后记:
Q:对方说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话吗?
崔瀚率:Dolly。
徐明浩:梦里见、我爱你。
徐明浩:Dolly是为什么啊?
崔瀚率:我是你的,独一无二的。
Q: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发生吗?
崔瀚率:明浩成为了我的同龄亲故。(鼓掌)
徐明浩:再过几个月我还是他哥。(鼓掌)
Q:你看懂wvs上的安康鱼(云)了吗?
崔瀚率:他画完以后我勉强理解了。
徐明浩:哎哟,想象力!Image!
崔瀚率:I-m-a-g-i-n-a-t-i-o-n.(微笑)
徐明浩:?
[完]
[率八]关于BFF
*胡思乱想 胡编乱造
*音乐《It's You》by Seza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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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瀚率是条抹香鲸,徐明浩是白鲸。
虽然大家品种不同,但在鲸鱼眼里,世界没那么复杂。不管对方是黑的白的蓝的,还是大的中的小的,五湖四海皆朋友。
崔瀚率和徐明浩关系很不错。崔瀚率喜欢徐明浩,徐明浩也喜欢崔瀚率。
但这俩人口中的“喜欢”还是有那么点区别的。
终于有一天,崔瀚率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问徐明浩:“你愿意做我的BFF吗?”
徐明浩愣了一下,他知道崔瀚率总...
*胡思乱想 胡编乱造
*音乐《It's You》by Seza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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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瀚率是条抹香鲸,徐明浩是白鲸。
虽然大家品种不同,但在鲸鱼眼里,世界没那么复杂。不管对方是黑的白的蓝的,还是大的中的小的,五湖四海皆朋友。
崔瀚率和徐明浩关系很不错。崔瀚率喜欢徐明浩,徐明浩也喜欢崔瀚率。
但这俩人口中的“喜欢”还是有那么点区别的。
终于有一天,崔瀚率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问徐明浩:“你愿意做我的BFF吗?”
徐明浩愣了一下,他知道崔瀚率总能说出些稀奇古怪的词。不过徐明浩这次不想问他BFF是什么意思,徐明浩要自己想。
BFF……BFF……BFF……
Best Friend(s)Forever!
徐明浩灵机一动。
很好,他也能跟上崔瀚率的思路了!
“当然可以!”徐明浩心里暗笑崔瀚率因为这么点事紧张得要命,但为了升华双方跨族群的友谊,徐明浩决定再补上一句,“这有什么可问的,我们不早就是BFF了吗?”
此话一出,崔瀚率欢腾地翻了好几个圈,徐明浩看着兴奋的崔瀚率,突然觉得这条傻鲸好可爱,摆摆尾巴也凑过去和崔瀚率贴了贴。
从那天起,徐明浩隐约觉得自己和崔瀚率的关系更好了。不过他也没多想,直到有一天老妈催他要快点找女朋友。
徐明浩脱口而出:“我才不找女朋友。”
“为什么?”
“不知道。”
老妈对他这种骄傲的摆烂态度很不满,甩了他一尾巴,让徐明浩别那么端着,不然日后只能做条单身老白鲸。
其实徐明浩真的不知道原因,只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崔瀚率的身影。
总不能喜欢上崔瀚率了吧?罪过罪过,怎么能对自己的好朋友起这种心思?这不就是那种鲸鱼群八卦里常讲的“我跟你做朋友,结果你想和我谈恋爱”的老掉牙故事吗?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徐明浩无视老妈的催促继续和崔瀚率呆在一起。尽管他偶尔还会担心自己该不会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吧,但扫了崔瀚率一眼后,突然觉得如果崔瀚率一直在自己身旁,那他做条单身老白鲸也不错。
“你这傻瓜,你不找对象每天磨着小率,人家都没法谈恋爱!”
“他也没说他要找对象呀。”说罢,徐明浩又被老妈的尾巴糊了一脸。
“这有什么可跟你说的?人家想找就找!”老妈愤怒地吐了几个圈圈,“小率这孩子不错,我看他脱单不难。倒是你,好好反省吧!”
徐明浩觉得崔瀚率要谈恋爱这件事比自己单身一辈子还要糟心,要是他谈恋爱不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自己了。
徐明浩心情很复杂,每天都有两条鲸鱼在心里大战三百回合。
天使鲸鱼:鲸鱼不能太自私,崔瀚率是自己的好朋友,朋友获得幸福是件多好的事。
恶魔鲸鱼:不想看他谈恋爱,讨厌他和别人谈恋爱。想和崔瀚率永远待在一起有什么错呢?他和我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打住!徐明浩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事态很严峻,他快精神分裂了。
有一天,徐明浩和崔瀚率一起出去玩,途中听到两条小鱼在唠嗑。
小鱼A:“我们来玩速问速答游戏,请问BFF是什么意思?”
小鱼B:“Best Friend(s)Forever!”
小鱼A纠正道:“错啦错啦!是Beloved Boyfriend Forever!”
“为什么是Beloved Boyfriend Forever?”
“因为我喜欢你呀!”
等等?因为喜欢?
徐明浩转头看向崔瀚率,后者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我好久之前就用了BFF!他们没紧跟时尚潮流。”
啊……徐明浩觉得自己要变成一条红鲸,原来他才是那条傻鲸鱼。
“那现在最流行的是什么?”
“我爱你!”崔瀚率大大方方地说,“现在流行直球出击。”
原来崔瀚率的喜欢是这个意思啊,徐明浩仿佛泡在了蜜罐里。不管了!他现在就是一条骄傲的红鲸鱼。
“我也爱你,特别爱你。”
【率八】贝壳搁浅在沙滩上
*现背 / 初恋
*编的
1.
徐明浩那时候还很青涩。
二十四岁的崔瀚率观察十六七岁的徐明浩也是可以用这种形容词去描述哥哥的。他回忆起哥哥有段时间还烫了卷发,绵羊似的一络一络鬈曲在头顶,走柔软无害的可爱路线。这也很适合他。因为韩语不够熟练,徐明浩早年总是很少说话,怕出丑怕得罪人,必须开口的时候也有些怯懦地把声音放得很低很慢,脑袋随着语句一字一顿,黑亮的眼瞳转到眼眶上边与对方对视,像草丛间某种谨慎的动物。崔瀚率放心不下,站在旁边,伸只手给他抓着,哪里磕巴了就帮他补上话口。这样每次结束之后徐明浩就会...
*现背 / 初恋
*编的
1.
徐明浩那时候还很青涩。
二十四岁的崔瀚率观察十六七岁的徐明浩也是可以用这种形容词去描述哥哥的。他回忆起哥哥有段时间还烫了卷发,绵羊似的一络一络鬈曲在头顶,走柔软无害的可爱路线。这也很适合他。因为韩语不够熟练,徐明浩早年总是很少说话,怕出丑怕得罪人,必须开口的时候也有些怯懦地把声音放得很低很慢,脑袋随着语句一字一顿,黑亮的眼瞳转到眼眶上边与对方对视,像草丛间某种谨慎的动物。崔瀚率放心不下,站在旁边,伸只手给他抓着,哪里磕巴了就帮他补上话口。这样每次结束之后徐明浩就会像小吹风机一样把嘴缩成个小圈,长长地呼气,说,幸好有你,Vernon。
崔瀚率说不用谢,哥自己做得很好。
从中国来的哥哥对韩国的前后辈关系一直持一种半懂不懂,先照做的态度。他总觉得被后辈尊敬着的话,就必须承担起一种对后辈的责任。可在异国生活的他又总不得已被这群韩国弟弟们帮助着,只好在其他方面成倍照拂回去。哪怕是他们最困难的那三年,公司连工资都拖了两个月,凌晨下工路过便利店时徐明浩也会拐进去,从背包夹层摸出皱巴巴一张纸币给偷瞟玻璃柜里烤肠的弟弟买一根。
他接过来,先伸回到徐明浩嘴边,被他轻轻抵着手腕推开,摇头说哥胃小不饿。于是崔瀚率就站在半夜的首尔街头,哈着白气跟旁边另一个弟弟李灿一起分吃一根热腾腾的烤肠,头上弯卷的黑发被夜风吹得乱翘。
糅了淀粉的肉被两个饿狼似的大小子很快速又很珍惜地分食完,崔瀚率有点舍不得地又抿了几下还沾着油渍的木棍,眼珠子转向一侧时看见徐明浩和其他几位哥哥正看着他们这边。月光和灯光都很隐约,照得男生的轮廓柔和,眼神里带着笑。
明明是很可怜很寒酸的境地,回想起来却感觉十分幸福,大概就是因为有这样珍贵的彼此陪伴在身边吧。
2.
“是这样呢,啊我当时也很想吃烤肠来着,因为大家都很饿很累啊,烤肠太香了。”
面对镜头的男生操着一口口音独特的流利韩语笑着打趣,周围的成员有几个点着头附和,音轨重叠着非常吵闹的模样。摄像机转过来对准话题中心的崔瀚率和李灿,拍他们的反应。
崔瀚率坐着不动,嘴角扁扁地抿着勾起来,想笑又被掀了黑历史有点尴尬的样子,只点点头说“很感谢明浩哥。”李灿也笑着说了类似的话。
轮到下一个话题,特写相机移开了镜头。崔瀚率转过脸看到斜前方给他买烤肠的哥哥,25岁的青年已经完全长开,五官是一种成熟的精致,染一头灿烂浓烈的颜色,话头没递到他身上时依旧是闭着嘴一副安静而认真的神情。
下班之后一群人离开采访间。更衣室的位置对他们来说不太够用,剩下一小半人站在外间等第二轮。崔瀚率站在夫胜宽旁边闲聊,一只脚后跟磕在地上晃来晃去,身体也跟着扭动。徐明浩从后面凑上来双手环住他,下巴尖搁到他肩头。
崔瀚率转过脸,脸颊贴上他被染得毛糙的浓密短发:“今天突然很感慨,哥的韩语说得比以前好太多了。”
“嗯?”肩头的小脑袋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气音。
“回忆过去的时候,想起明浩刚入社的样子。”
他听到耳边很近的地方传来夹杂着空气的笑声,连带着能想象出对方弯了眼睛的表情。
“我也记得,明浩哥那时候和Vernon经常呆在一起来着,”夫胜宽也跟着随口聊起来,“哥一开始是跟Jun尼多的,但是瀚率那时候不是总黏着哥吗,哇,后来真是去哪都在一起呢。”
“Vernon,Vernon比较热情嘛,我一开始什么都不懂,Vernon帮了我好多。”
“因为很喜欢哥啊,”崔瀚率笑起来,被法兰西血统影响的深邃眉眼也一下子柔和地展开,“那时候真的很崇拜你,太喜欢了。”
他听到徐明浩带着笑意,小声嘀咕:
“我也很喜欢Vernon。”
3.
崔瀚率在很多次采访中都提到过,他有一段时期对徐明浩非常的崇拜。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对方却已经是拿下世界级奖项的舞者。刚入社时有才艺展示环节,不懂韩语所以没怎么说过话的新伙伴在高亢的音乐中手撑着木地板,劲瘦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肢体在鼓点中跳动得炫目又张扬。
混血小孩那张英俊脸蛋上反应非常剧烈地给着表情Reaction,刚翻身跳起来的徐明浩扭头时瞥见,还冲他给了一个扬眉抬下巴的互动。
哪个小男生顶得住啊……
跳breaking时帅得夸张的哥哥下场之后却不太惹眼。崔瀚率能从他的表演中看出他的骄傲,当然也能理解他在每一次听不懂、说不出话时的难堪和失落。好在小绿屋里难得聚齐了整整十三个真诚善良的灵魂,即使磕磕绊绊,总算也还是互相帮助着走了下去。
但崔瀚率确实是最乐意帮助徐明浩的那一个。
崔瀚率有点把徐明浩当成偶像一样,自从见过他跳舞的样子就忍不住往人边上凑。在旁边待得时间长了,总能遇到些事情,他就搭把手。大部分是语言方面的,还有生活环境。崔瀚率教他用韩国的电子工具,陪他认路,带他去隔壁街拐角的小店买炒年糕,看他说坑坑巴巴的韩语,站在旁边帮他填空、提醒他的语法错误,给他当人肉提词器。
徐明浩早期最熟练的韩语大概就是“谢谢”和“辛苦了”。他不太熟悉韩国的礼仪,但很懂得感恩,每次道谢的时候崔瀚率都有种保护了哥哥的成就感。
到后来他们熟稔许多,不用那样频繁地道谢了,徐明浩也还是每次都会冲他笑一下以示感谢。他一开始还端着不太爱笑,酷酷的B-Boy模样,后来学着用笑容当回礼的时候也很羞涩,弯起嘴角的时候会忍不住低下头遮掩一下。看得崔瀚率也莫名有点害羞,但是好喜欢。
“明浩啊,怎么笑得这么可爱?”他挤在徐明浩旁边,帮他打开一瓶波子汽水。
“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呢?”哥哥转过脸来,挑着上目线看他。
“你不是不在乎这些吗?”
“可是被你叫哥,很好听。”
“好吧,”崔瀚率那张帅脸凑近了,软发抵在徐明浩修长的脖颈边乱蹭,故意地拖长了声音叫,
“明浩哥——”
徐明浩受不了地推开他,嘴里大叫“恶心恶心”,但是推的动作又轻又敷衍。旁边的队友看见他们打闹,也加入进来,吵着笑着挤成一团。
4.
崔瀚率有段时间不太习惯亲密行为,尤其是和徐明浩呆在一块的时候。
他似乎对崔瀚率的头发一直有种隐约的偏爱,聊着天、发着呆,手就会不自觉抬起来捻住崔瀚率的一缕头发,用拇指压在食指侧上来回摩挲。一开始崔瀚率还没在意,次数多了,他也问起过原因。徐明浩给的回答是说他的头发“很特别”。
韩国人也是外国人,但同属于东亚黄种人的长相还是不如这种欧美混血的典型“老外”有冲击力。徐明浩一开始就觉得新奇,混熟之后更是会放肆地打量他高挺的鼻梁、深深凹下去的眼眶、浓密的眉毛和睫毛。崔瀚率的头发也像影视作品里的外国人一样,天生的弯曲,不过并不夸张,只带着很柔软的弧度,摸上去时顺着捻到发尾,在打弯处会有种新奇的手感,很解压。
崔瀚率自己摸了一把,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又伸手去摸徐明浩的头发,打理好的顺发滑溜溜地,像带了纹理的丝绸。
崔瀚率收回手,跟徐明浩说了他不习惯被摸头的事情。哥哥脸上愣了一下,随后掩藏起神情里不明显的尴尬,只答应说Vernon不喜欢的话就不摸了。
之后果然很长一段时间内,徐明浩的手都没再往崔瀚率头上放,崔瀚率也就没再纠结这个事情。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自有人会体谅,朋友之间的相处不正是如此吗?
不过也有偶尔,徐明浩会忘记一些注意事项,顺手抬起来覆在崔瀚率脑后,从上往下挼了一把,蓬松柔滑的发丝在掌心暖烘烘地滑过去。
崔瀚率突然感觉整片肩颈都一瞬间爬起密密麻麻的疙瘩,痒得他忍不住瑟缩一下,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被触碰过的后脑,来不及遮掩就愣愣笑了一下。
转过头的徐明浩没看见,只有镜头看见了。
崔瀚率笑完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因为还在工作中,就先把这份疑惑推到了一边。晚上收工回宿舍时他无意间瞥见徐明浩的手掌摁在金珉奎的头发上,于是那种酥麻再次从背脊爬上来,激得他抽动了一下浑身的肌肉。走在他身侧的尹净汉看见他这套动作,以为他突发癫痫,给了他后背一巴掌。
啪地一声。走在前面的人回过头,崔瀚率对上徐明浩好奇的眼神,作出个无意义的夸张表情,大喊:“烤肉!”
人群里响起另一声很高昂的“烧酒!”。
男生们捂住耳朵,推推攘攘地走进电梯。
大家围了一圈在桌边吃拉面的时候,崔瀚率端着锅坐到徐明浩身边,扒拉了两口,突然头一歪,把脑袋凑到正在喝水的徐明浩眼皮子底下。
“?”
“哥,帮我挠挠头发吧,后脑勺有点痒。”
没有应声,但是微凉的指尖插进他脑后的发丝里,在头皮上挠了几下。
“好了没有?”糯糯的声音问他。
“更痒了。”
徐明浩笑着扔了句“神经病”,最后用力给他抓了几下后一把把他脑袋推回去。崔瀚率若无其事地摆正脑袋,接着擓起一口面塞进大张的嘴里,鼓着腮帮子吃得很香。
直到躺上床熄了灯,崔瀚率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防空双眼,还是没想明白为啥今天突然产生那种怪异的感觉,甚至他思考这个问题时那种悸动还始终在他的肩背上残留着,滋啦啦地无声地响。他想了半天,从静电反应到自己是不是进入了青春叛逆期,最后想到。
最后什么也没想到。崔瀚率猛地闭上眼睛,脸夸张地皱成一团,带着要把自己砸进梦乡里的狠决。
5.
第二天醒来时崔瀚率漂亮的大眼睛瞪着镜子里自己眼皮底下的两抹青黑,不得不承认——
他陷入Crush了。
徐明浩在旁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闭着眼睛伸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洗不洗啊,要臭美回房间自己拿个镜子看去。”
崔瀚率恶狠狠地瞪他。
6.
崔瀚率的目光开始有意识地追逐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有时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露出傻笑。
这种喜欢很直白又很克制,他那四次元的脑袋尚且还意识不到这种感情可能会给一个男子偶像团体带来多大的危机,只是还很单纯地享受着初恋带来的心动。
单方面的初恋。
非常奇异的一点在于崔瀚率没有觉得这份感情是不对的或怎么样,也没有要与其他人分享这份心情的意思。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只是一场Crush,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烟雾一样消散,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种情绪的冲动与不稳定。所以他看待徐明浩时,眼神里只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新奇。
徐明浩与他对上视线,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对方看了十几秒。然后徐明浩突然一个猛子弯腰探身过来,脸凑到离崔瀚率只有一掌远的距离,面无表情地:
“瞅我干哈?”
他说的中文,但崔瀚率听懂了,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这句话的参考答案怎么说,就用韩语回他:“你很好看。”
徐明浩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迷惑的模样,然后又恢复过来,开始教他:“这句话用中国语说是‘瞅你好看’。”
“愁泥毫砍。”
“嗯,说得很好。”这是鼓励教育。
“哥,‘qio哇嘿哟’中文怎么说?”
徐明浩警觉地睁大一下眼睛:“怎么了,你想学来做fan service?”
崔瀚率只是说:“教教我吧,明浩啊。”
徐明浩对他眨眼睛,眼睫毛密密长长,扇子一样扑闪着,用那道清朗的声音说他听不懂的语言:“我喜欢你。”
崔瀚率跟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读。但他觉得自己语调不对,总是读错,抓着徐明浩就这四个音节翻来覆去念了十几遍,直到被人受不了地拍脑袋才放人离开,留下崔瀚率自己在原地,盯着面前的空气,勾着嘴角摩挲自己的薄薄的下唇。
这是他一个人的Crush,但他只感到纯粹的快乐,因为哥哥也是如此爱着他。那种友善的喜欢像棉花一样把他捧起来,飘飘然飞到天空,云和阳光都柔和地吻他,鸟啼在他耳边清脆地歌唱。
这就是少年时期很青涩的恋爱了。
_tbc_
闲聊:
本来想写成一发完的纯爱短打,但是莫名其妙写得罗里吧嗦……写到后面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和一开始的想法背道而驰,甚至有种扩写不如大纲流畅的恼怒……这种烦躁感也影响到行文……总之太糟糕了
真不知道怎么写出那种感觉……率八这两天真的很shock到我,还是太稚嫩了,搞点低俗的还行,一想写正经东西,短板就暴露无遗。原本希望带给大家好的、有贴合感的故事,现在就当自娱自乐一下吧啊我真的很恼怒
[率八]奥勒松
*奥勒松是挪威西部的一个港口城市,拥有着壮丽的峡湾风光,随处可见的充满新艺术风格的美丽建筑使这座小镇充满了童话风情。
*无意义mini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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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瀚率站在门口。
远处,徐明浩披着雪,整个人快要消失在茫茫白色中。
小镇广场中央的古老挂钟敲了七下,时间的枝丫被离别的雪压得弯下了腰。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这次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崔瀚率埋在徐明浩的怀里。
“白昼的时间越来越长,”徐明浩轻叹一声,用指腹拭去崔瀚率眼角晶莹的水滴,“春天要来了。”
“我梦见你认不出我。”...
*奥勒松是挪威西部的一个港口城市,拥有着壮丽的峡湾风光,随处可见的充满新艺术风格的美丽建筑使这座小镇充满了童话风情。
*无意义mini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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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瀚率站在门口。
远处,徐明浩披着雪,整个人快要消失在茫茫白色中。
小镇广场中央的古老挂钟敲了七下,时间的枝丫被离别的雪压得弯下了腰。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这次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崔瀚率埋在徐明浩的怀里。
“白昼的时间越来越长,”徐明浩轻叹一声,用指腹拭去崔瀚率眼角晶莹的水滴,“春天要来了。”
“我梦见你认不出我。”
“我不走了。”
影子缠在腰间,皎洁的月光给交叠的线条镀上一层银边,海港的风吹走了咸湿的雪。
崔瀚率在阳台上做了一个梦。
下雪了。
有人敲门。
[率八]环形废墟
*音乐《Ghost Town》JVKE
*Jack-in-the-box:打开盖子即有玩偶跳起的匣子,又称“杰克匣子”。
*Amor Fati:译为“命运之爱”,指的是对人生中的任何境遇都坚定热情地接受,不寻求抹除过去,接受人生中出现的每一件事,无论福祸、成败,拒绝去后悔或润饰过去。
*卢克:家务型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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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海滩
徐明浩捂着胃,跌跌撞撞地下车,到家马上就吐了。和呕吐物一起坠入下水道的东西到底过了多久才消失,他不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徐明浩的...
*音乐《Ghost Town》JVKE
*Jack-in-the-box:打开盖子即有玩偶跳起的匣子,又称“杰克匣子”。
*Amor Fati:译为“命运之爱”,指的是对人生中的任何境遇都坚定热情地接受,不寻求抹除过去,接受人生中出现的每一件事,无论福祸、成败,拒绝去后悔或润饰过去。
*卢克:家务型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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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海滩
徐明浩捂着胃,跌跌撞撞地下车,到家马上就吐了。和呕吐物一起坠入下水道的东西到底过了多久才消失,他不知道。
很长一段时间,徐明浩的梦里什么都没有。当他意识到这点后,又会慢慢醒转。
也许昏迷就是那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到。所以好一阵子,他就在那里发呆。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像块被打湿的海绵。
手机在耳边嗡嗡响个不停,滑腻的指尖不听使唤,胡乱戳着屏幕。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是从未与他见过面的心理医生,徐明浩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这种突如其来的电话诊疗就像未拆封的杰克匣子,你永远不知道里面会里蹦出来什么。
花里胡哨且毫无用处。
“最近过得怎么样?”庸医开口说话了。
“很好。”糟透了。
“还会觉得恶心想要呕吐吗?”
“不会。”差点溺死在马桶里。
“今天莫名其妙地哭了吗?”
“没有。”我耳朵里全是眼泪。
“别担心,你只是压力太大了。我替你定好了一个海景民宿,出去放放风,对你的创作有好处。我已经把地址发到你的邮箱里了。”听筒里的风声啃食着两人突如其来的沉默,医生清了清嗓子,又叮嘱了一句,“记得按时到达,别让我担心。”
徐明浩掐断了电话,抓起手机摔到墙上,屏幕的微光透过蜘蛛网般的裂缝,赫然显示着2:18。他慢慢坐起身,T恤贴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被徐明浩无视了。
吊灯的光影在水池里游曳,像尾银鱼,若隐若现。 他抓不住。
水珠顺着下巴滑过了喉咙,徐明浩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一言不发地着手收拾残局。
生活还是要继续。
(二)天文馆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崔瀚率从沙发上惊醒。
现在是晚上10点,一条日程提醒跃入眼帘,明天上午10点和徐明浩在天文馆约会。
崔瀚率本来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但还是去和别人相亲。仅两个月的时间,他就依次和11个人见了面,只不过双方互不感兴趣,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更擦不出爱情的火花。
一股说不清的烦躁在身体里左冲右撞,让人喘不过来气,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崔瀚率旋风般地冲出屋子,发动引擎,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目的地——天文馆。
手臂肌肉紧绷,崔瀚率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心中的疑虑就像萤火虫滑过夏空。这么晚了,天文馆应该早就闭馆了才对。
馆里漆黑一片,只有手机自带的手电筒闪着一束光亮,崔瀚率尽可能地贴着墙壁走。转了几圈后,他在天象厅站定,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世界静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
来天文馆的路上,他没有碰到一辆车,也没有遇见一个人。没有鸟叫,没有风声。
推门的声音那么大,保安却没有出来阻拦。
太安静了,这不对劲。
崔瀚率第一反应是要联系到通讯录里的人——崔胜澈、尹净汉、洪知秀、文俊辉、权顺荣、全圆佑、李知勋、金珉奎、李硕珉、夫胜宽、李灿,随便哪个,只要有人接电话就好。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机械女声重复了11遍。
冷静,冷静,要冷静。
也许他们都睡了,所以才不接电话。
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如同一条被人打捞上来的深海鱼,紧张到快要爆炸,也就忽略了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恐惧从心底爬了出来,崔瀚率寒毛直竖,像只小刺猬。身体发抖,使上自己最大的力气,打掉了那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飞快地躲到一边,拿着手电筒四处乱晃,试图吓退这个不明物体,大喊:“别过来!”
微光里隐约显出一个人影,“天文馆里禁止喧哗。”那个人锤了一下墙壁,“啪”的一声,天象厅亮了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正门……走进来的。”崔瀚率看着面前穿着白衣白裤男生,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为什么门是开着的,也没有保安拦我。四周太安静了,没人,没有声音,我也联系不上任何人。”
“今天值班的保安是我的朋友,他临时有事,所以由我代班。”男生笑了笑,一根铅笔在手中旋转,白净的手背有些泛红,“馆里信号不行,出去打电话,效果可能会更好。”
“说得也是。”崔瀚率揉揉头发,上蹿下跳的心悄然回落。只可惜,事实证明人还可以更倒霉。他的手机发出了电量耗尽的温馨提示,仿佛是临终前最后一句嘱托,然后毫不留情地自动关机了。
没关系,我可以开车回家打电话。
崔瀚率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又试着转动门把手,没有反应。
门被锁上了。
这回真的完蛋了。
崔瀚率垂头丧气地向斜倚在墙上的男生发出求助:“门好像打不开了。”
男生闻讯走来,崔瀚率注意到他面色红润,表情平静,似乎并不担心当下诡异的处境。男生按下门把手,撞了撞门,“确实打不开。”然后回到墙角,从黑色的背包里拿出两瓶水,往天台走去。
天象厅位于天文馆的最高层,唯一能下楼的路被封住了,出也出不去,更不可能从七楼的窗户上跳下去。
放在平时,崔瀚率只想一个人待着。但现在已经快到0点了,诺大的天文馆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和“保安”搭伴过夜更稳妥一些。
“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巡逻吗?”他跟在男生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慢吞吞地问,“我们可以做个伴吗?”
“骗你的,我才不认识什么保安。”男生轻轻松松地跨坐在天台上,向崔瀚率伸出一只手,“我叫徐明浩。”
徐明浩身上有股淡淡的木香,很好闻。崔瀚率吸了吸鼻子,晕晕乎乎地把手递了过去,借力坐到了台上:“崔瀚率。”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和我约在天文馆见面的人也叫徐明浩。”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相撞,徐明浩从对方浅棕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有趣。”徐明浩递给崔瀚率一瓶水,蓝紫色挑染的头发在逆光中像一潭沉静的湖水,“那我们就算提前见面了。”
就这样,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聊了很长时间,意外地合拍。
崔瀚率了解到徐明浩是职业画家,已经办了几场巡回画展,这两天是专门来天文馆找灵感的。对方虽然外型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只要有时间,还会去参加地下舞者的比赛,也拿到了不少奖项,反差感十足。
徐明浩也知道了对方是乐队主唱兼吉他手,可以自作词曲。休息时喜欢去看画展,还会专门为自己支持的breaking选手加油助威。
想要约定再次见面的心情如同雨后春笋般无法按捺,崔瀚率打算征求一下徐明浩的意见。正当他准备开口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徐明浩跳下天台,示意他稍等片刻,然后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小刀寻声走去。
崔瀚率本想跟过去,但身体似乎被胶水黏在了天台,动弹不得。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的笑声:“玩得开心吗?”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耳畔是不绝如缕的呼啸声,崔瀚率从天台坠落,陷入了一片黑暗。
(三)沙滩
“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徐明浩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仍无人响应,只好从窗台上的花盆中刨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不是说好下午3点见吗?”
环视一周,房间里静悄悄的,家具也在打盹。树形实木置物架上垒着几本背脊微微外翘的旧书和手工雕刻的鲸鱼摆件,布艺扶手沙发的旁边蹲着一个被白布遮盖着的庞然大物。
掀开白布,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桃花心木衣柜,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里面堆着几个用柳条编成的篮子,装着从海边捡来的贝壳和奇形怪状的石头。
徐明浩把行李放在墙角,重重地倒在沙发上,筋疲力竭。他盯着天花板,试图寻找一些能让自己打发时间的东西,好比围着电灯飞舞的小虫子。否则他只要入睡,就会回到那片虚无中。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晚上9点,下雨了,房东还没到。
豆大的雨珠撞向窗棂,随后被风暴吞没。
徐明浩透过窗子,似从瀑布里向外张望。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报晚间新闻,西装笔挺的播音员一板一眼地提醒广大民众,最近气象异常,雷暴天气增多,请各位关好门窗,减少外出。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徐明浩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门。一个黄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我叫崔瀚率,你就是徐明浩吧。”
徐明浩看着对方快速脱下雨衣,水滴滴嗒嗒地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的声音很好听啊。”
“啊?我还是第一次收获这么高的评价。”崔瀚率睁大了眼睛,像块木头戳在门口,迟疑半晌后突然开口,“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做点东西给你垫垫肚子。”
徐明浩本想去厨房帮忙,但崔瀚率坚持让他在沙发上休息就行。
崔瀚率态度很诚恳,徐明浩能感受到,但他仍然很警惕。崔瀚率是一个陌生人。
徐明浩窝在沙发上,像是陷入了一块棉花糖,睡意慢慢袭来。半梦半醒间,他来到了天文馆,赤脚踩在地上,和现实一样的触感。
有人坐在天台上叫他。
明浩,明浩,明浩。
呼之欲出的名字像蒲公英种子落入掌心,一不留神就被小气的风卷走。
徐明浩快步向前,只触碰到一片衣角,那人就跳了楼,像是天际滑落的流星。
崔瀚率。
梦里的雾气洇湿了靠垫,醒来后,空气里弥漫着黄油和苹果的混合香味。
“好啦!”崔瀚率把僵硬的徐明浩拉到餐桌前,上面摆着一个苹果派和两杯热牛奶,“快尝尝,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其他地方吃不到的。”
派皮酥脆,内馅酸甜馥郁。但徐明浩面色紧绷,头皮发麻。
“你听过“门”的故事吗?”崔瀚率盯着徐明浩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一字一句问。
“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有些人生活在门里,殊不知门外的生活才是真实的,门里的人只是活在谎言中。”
“有趣。”
“如果我可以带你去门外看看,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崔瀚率看了看壁炉上方的挂钟还有2分钟就到0点了,他打开门,看向徐明浩。
徐明浩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并未行动。
“明浩,跟我走。”崔瀚率回头看向那扇轮廓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门,有些着急,“门关闭后我们就都出不去了。”
外面瓢泼大雨,什么都没有。
徐明浩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走了过去。
崔瀚率向他伸出一只手,徐明浩把手放了上去,然后借力把崔瀚率的胳膊扭在身后,推倒在地,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崔瀚率奋力挣扎。
徐明浩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没有减轻分毫,牢牢地将他锁在自己的身下。
机会只有一次。
崔瀚率眼睁睁地看着雨中的门消失不见。
“为什么?”崔瀚率的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微微颤抖。
“别发疯了。”徐明浩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不过也没关系,这次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离开了。”
(四)天文馆
“他们没逃出来。”满头银发的男子坐着轮椅,举起拐杖,指了指面前巨大的显示屏,“我们和崔瀚率的约定就此作废吗?”
“还真没料到徐明浩这么有趣。”
“杰西,要不是你帮助崔瀚率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场游戏里,还让他极限二选一,他又怎么会回去呢?”
“我又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强迫他带徐明浩一起走。况且他做选择前后也都犹豫过,我还有点担心他不回去了。”短发女子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隔绝了显示屏上徐明浩和崔瀚率吵架的声音,“另外,一个月后《SEVENTEEN》就要上线了。”
“你是下决心和方仕贺对着干了?”
“我是以‘命运之爱’的概念为导向,才把他们两个创造出来的。”
“你很清楚,要是他们从《SEVENTEEN》里消失,你就是在自找麻烦吧?”
“他们是我的心血。”短发女子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大屏上的弹窗【是否要把二区崔瀚率和徐明浩的数据导入三区】,单击确认,又强调了一次,“我的。”
“这太冒险了!三区服务器还没完全搭建好,你现在把他们送过去……”
“别对我抱太大期待,我本来就没有所谓的良心。”杰西对着男人做了一个鬼脸,“吃苹果派吗?我让卢克去做。”
(五)海滩
钟声在黑色的水面上敲响。
正在扭打的两人双双摔到了沙滩上,徐明浩和崔瀚率扫了一眼周围怪异的景色,缓缓地松开了对方的胳膊,分坐到一边。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徐明浩定定地望向崔瀚率挺拔的侧脸,“我试图自己去摸索事情的原委,但我失败了。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默认自己昏倒在家里的卫生间,现在这一切都是梦。”
身旁只有海风呼啸的声音。
“你当着我的面,从七楼的天台跳下。我没抓住你,只好冲到楼下,大叫着求人帮忙。过了很久,才有零星的人来到天文馆。可大家都没看到那里有具尸体,只有我能看见。”徐明浩起身拽住他的衣领,力气大到崔瀚率的脖子微微泛红,“你应该死了才对,但你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出现,和我聊天,给我做苹果派。那个心理医生也是你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咱们之间究竟是谁不对劲?”
海风像刀片一样划过脸颊,却没人后退示弱。
“崔瀚率,你就仗着我对你有好感。”徐明浩呼吸渐渐窒塞,一把甩开崔瀚率,看着他在自己的推搡之下退后了好几步,努力露出一个算得上柔和的笑容,转身离开。
徐明浩没有目的地,但不管去哪里,只要能离崔瀚率远一点就行。
“你和我是两个按照既定情节进行活动的游戏角色,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包括我们的存在,都是虚假的。”
“你说什么?”
“我们明明只见过两次面,却误打误撞地建立了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的默契。”崔瀚率跑过去,环住徐明浩的手腕,“但如果我的一言一行都受人操控、我的情感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代码,那怎么证明我是出于个人意志才对你心动?”
海水掀起的波涛足有几米高,夹带着泥沙似一堵灰黑色的墙,向二人猛扑过来。徐明浩反搂着崔瀚率往旁边滚了几圈,恶狠狠地吼他:“你心不心动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了,你别死在我面前就行!”
“那你要跟我走吗?”崔瀚率的头发沾满沙子,像个泥人,却还在用亮晶晶的眸子对他撒娇,“明浩,明浩,跟我走吧,拜托啦。”
“你可闭嘴吧。”徐明浩无可奈何地把他毛绒绒的脑袋扒拉到一边,“我们都快没命了,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再说了,你能在这里找到所谓的'门'吗?”
“试试呗。”崔瀚率一跃而起,拉着徐明浩疯了一样地往前跑。两个人也不记得摔倒了多少次,身后紧追不舍的海浪和伸手不见五指的海滩,活脱脱像是末日片里的主角在逃难。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丝光亮,崔瀚率和徐明浩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冲向那栋小房子。
一座老旧的砖石结构建筑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我们住过的民宿。”徐明浩攥紧了崔瀚率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进去后,低矮的天花板裂开了数道口子,石灰从接口处窸窸窣窣地飘然落下。沙发破破烂烂,弹簧在上面跳着踢踏舞,棉絮也外露一角。置物架倒在地上,书洒落一地。
唯独那个一人多高的桃花心木柜子没有什么变化,端端正正地立在客厅的角落里。
徐明浩合上眼睛,听着外面咆哮着的流水声,整栋房子似乎处在大海中央,跟着浪潮浮上顶端,随着叹息声沉下深渊。
“我们躲到衣柜里好不好?”
“好。”
两个人一起挤进衣柜里,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狭小拥挤,彼此的喘息声变得清晰可闻。崔瀚率俯身,仿佛徐明浩身体里有一个小太阳。徐明浩本能地想往后退,但又努力克制,只是耳尖不听话地泛红发烫,心脏没有逻辑地颤栗。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上,一触即离。徐明浩有些怔愣,听到对方隐约的笑后,有些恼怒地想给他几拳,却被崔瀚率精准地接住,一根一根掰开,十指相握。
两个人在越来越刺眼的逆光中,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天象厅,似乎伸手就可以抓住那么近,紧接着黑色的海水涌入,一切归于平静。
(六)天文馆
《SEVENTEEN》是PLEDIS工作室制作的首款大型3D同性恋爱RPG互动游戏,将于2520年5月20日在Steam平台上线。
本游戏提供11名外貌性格迥异的角色供玩家挑选,为帮助玩家沉浸式体验真实剧情和,PLEDIS设计了55种不同的结局,希望您可以在这款游戏里回忆久违的17岁悸动的美好。
谁是你在这虚拟数据中的心动呢?
杰西做完例行报告后,感受到了方仕贺怨怼的视线,瞥了一眼对方紧绷的臭脸,微笑着对台下的观众们鞠了一躬:“诸位,接下来PLEDIS还会不断创新,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敬请期待吧。”
(七)海滩
崔瀚率躺在沙滩上,身下是一块皱皱巴巴的法兰绒毛毯,旁边歪歪斜斜地堆着几个空红酒瓶,视线落在身旁男生樱桃般的薄唇上,仿佛又堕入新醉。
“明浩呀,醒醒。”崔瀚率轻轻拨弄着徐明浩散落在额前的黑色发丝,枕在他胳膊上的人胡乱应了一声,依旧双眼紧闭,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让他不要扰自己的好梦。
崔瀚率胸腔微微振动,拇指指肚来回描摹着徐明浩的眉形,观察着对方的睫毛如同蝴蝶般振翅。
“好痒。”徐明浩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雨停了。”崔瀚率眉眼弯弯,“我想和你一起看橘子海。”
〈 玩家是否要探索新地图?〉
〈 是 〉
〈环形废墟一区海世界加载中……〉
碧蓝的天空,金黄的沙滩。
一切都没变,一切都变了。
[完]
【率八】警匪故事/二
(总之是个战场回来的特工x黑道)
二
崔韩率的耳朵并不怎么好使,那也是他退休的原因之一。
早年炮弹在附近炸过,自那以后执行任务又几次遇到危险,于是组织给他下了最终通牒。
他倒是没失败过,但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今天进工厂搜查也是一样,他听不见有什么响动,只觉得安静。
他的手始终搭在枪把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儿一声哀嚎几乎响彻九霄,也终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用脚扒开一个门缝,最先入眼的便是一团子粉色,和一大片的灰蓝,最后在地上的,是目标殷红的血,一点点顺着砖石缝隙,流到了他的脚边。
他当然还是被注意到了,那人背后两个混混...
(总之是个战场回来的特工x黑道)
二
崔韩率的耳朵并不怎么好使,那也是他退休的原因之一。
早年炮弹在附近炸过,自那以后执行任务又几次遇到危险,于是组织给他下了最终通牒。
他倒是没失败过,但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今天进工厂搜查也是一样,他听不见有什么响动,只觉得安静。
他的手始终搭在枪把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会儿一声哀嚎几乎响彻九霄,也终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用脚扒开一个门缝,最先入眼的便是一团子粉色,和一大片的灰蓝,最后在地上的,是目标殷红的血,一点点顺着砖石缝隙,流到了他的脚边。
他当然还是被注意到了,那人背后两个混混立刻转过来举枪对着他。
而那个人,用手绢擦了擦溅到手上脸上的血迹,不慌不忙转过身,看向他。
“你哪家的啊?”
然后那人缓缓走进,拉下浅色墨镜,又瞧上一瞧:
“长这样还有干杀手的呢?”
他一步一步凑近,直到胸膛与枪口不过五公分的距离。
“长得不错,来天府给我干活,他出多少我给双倍。”
想除掉这么三个人很简单,只是崔韩率的视线不知何时落到了对方的嘴角,好看的勾着,眼睛也弯成暮色中淡白的笑意。
杀了这么三个没有好处,不夜城的黑暗也不会在这里处理这些“小事”,今后要是能通过他摸到大鱼才是最好的。
于是他说服了自己,被人按着把枪管放下。
“徐明浩,你呢?”
“Vernon。”
“啊,外国人?”
“不是。”
“什么ver,就叫啵农了。”
那是他以前的代号,想来不夜城是不会有人知道了。
晚上没回公安厅,就叫夫胜宽把脸藏好,一起吃个饭。简单讲了讲,大约是以后要怎么接头。
夫胜宽咬了一口肉串,感慨道:
“哇怎么还有人能一天就混进去。你以前干什么的啊,该不会是特工吧?”
“现在还早,接触不到核心,他们自然不会提防我。”
“那也很厉害了!可恶,我怎么没成功,难道真的是不够帅的问题?”
“你也很帅,只是和我……”
“停!你不用说了,像你长得这么非现实是奇迹,不要和我比较,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
“对啊,我们同龄,以后还要互相帮助,当然是朋友。”
“好吧,朋友……”
“帮我查下徐明浩,大概是个什么等级。”
夫胜宽点头:“好,他长什么样,给我个描述。”
很帅,比较瘦,笑起来很好看……崔韩率摇摇头。
“应该是天府那边比较有地位的人,男性中长发,距现在四小时之前是粉色。整体比较瘦,尖下巴厚嘴唇,眼睛单眼皮狭长,皮肤不黑不白。穿灰蓝西装,尖头皮鞋,戴耳环、项链、戒指等饰品,有黑色短美甲,出拳迅速有力……”
“哇……等一下我记一下。”
记完夫胜宽用惊讶的眼神看过来:
“你以前不会真是特工吧……”
“我只是个给人办证的。”
“好吧,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下次也别穿这么惹眼的海军蓝大衣。”
“嘁,知道了。”
夫胜宽走远后,烟再次到了崔韩率的嘴角,打火机的火光在霓虹间变得单薄依稀。
他长长呼出一口烟雾,看向昏沉无光的夜空。
【率八】烂桃
是不是因为是中国人。崔韩率第一百次想。他跑过去时用手拍了下徐明浩的屁股,然后看到脾气向来柔软的人有些恼怒地回头,像是竖起了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崔韩率在心里反思。只是对方的恼怒带着点条件反射,下一秒便被别的情绪替代了。
“唉……”崔韩率看到对方轻微地叹了口气,肩膀耸起又落下,刺很快就收了回去,他似乎在觉得抱歉,崔韩率心里冒出了一个问号,为什么他反而要觉得抱歉呢?
为什么要为自己的恼怒感到抱歉?
可以搭肩,但是不能搂腰,可以握手,但是不能牵手。胸和屁股不能碰。崔韩率得出结论,但是他又常常忘记这个结论,直到下一次对方的恼怒升起的那一瞬间他才会在心里“哦~对哦”地恍然大悟。这是The8、哥的错......
是不是因为是中国人。崔韩率第一百次想。他跑过去时用手拍了下徐明浩的屁股,然后看到脾气向来柔软的人有些恼怒地回头,像是竖起了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崔韩率在心里反思。只是对方的恼怒带着点条件反射,下一秒便被别的情绪替代了。
“唉……”崔韩率看到对方轻微地叹了口气,肩膀耸起又落下,刺很快就收了回去,他似乎在觉得抱歉,崔韩率心里冒出了一个问号,为什么他反而要觉得抱歉呢?
为什么要为自己的恼怒感到抱歉?
可以搭肩,但是不能搂腰,可以握手,但是不能牵手。胸和屁股不能碰。崔韩率得出结论,但是他又常常忘记这个结论,直到下一次对方的恼怒升起的那一瞬间他才会在心里“哦~对哦”地恍然大悟。这是The8、哥的错。因为他没有明令禁止。
但是为什么不喜欢被人触碰?因为是中国人吗?崔韩率坐在沙发上把视线转向另一位中国成员,随即推翻了这个猜想。
那就是因为是bboy,因为The8哥很酷。酷哥不喜欢身体接触。这个理由靠谱。
像是一团云。像小孩子。像绵羊的绒毛。像刚孵出来的天鹅幼鸟。崔韩率支着下巴望着徐明浩,单看外观再怎么想也只能想到这些柔软的事物,和酷搭不上边。对方正对着镜子练舞。这是对方来的第三周,差不多一个月了,可他们依旧不怎么熟悉。徐明浩跳了一下,很轻盈的样子,但又不是轻飘飘的感觉,即使跳起来灵魂也依旧有力地扎着根。崔韩率发自内心地鼓掌说“酷”。徐明浩跳跃的动作几不可见地卡了一下。
他好像看了一眼我,崔韩率歪了下头,从镜子里,他在心里补充。
为什么?
崔韩率一直觉得bboy很酷。而徐明浩是bboy——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却是bboy。
徐明浩>bboy。崔韩率在心里给酷帅程度排了个序。
大半时间一起生活,都还是三观未形成的年纪,还有出道作为共同目标,大家变得黏黏糊糊也不奇怪了——这似乎没什么逻辑。那么就是时间问题——崔韩率坐在旁边垫子上看徐明浩练舞,他每次都要留下来看,一起加练的人不少,而留下来却不练习的只有他一个。美国血统不信奉加班。
他总觉得同样的动作对方做出来就是帅气些。
哦,距离感。崔韩率恍然大悟。哥身上隔着一层糖壳,他和我们不亲近。那就是时间问题,他斩钉截铁。
可是为什么和俊哥这么亲近?因为都是中国人?
夏天的桃子都烂了,摆在角落的纸盒里,发酵的味道倒不难闻,只是有一种陈酿醉酒的错觉,熏得人脑袋嗡嗡响。
“啊~明明才放了一天。”夫胜宽蹲在那挑挑拣拣硬是没找出一枚鲜桃,腐烂是传染病。他极为懊恼。练习生的物资本就紧张,半大的鲜桃放在角落,等着愿者上钩,他们一边练习一边紧盯这个角落,熬到一天的课程结束,桃子却受不住地坏掉了。
“当时不管上不上课都该先吃的。”
崔韩率不管,他从中挑出一枚桃子捏在手心,手稍微用力汁水便顺着指缝向下偏移。于是他捧着桃,像是捧着即将消失的生机飞速地跑去打开水龙头冲了冲,再一口咬住,烂桃的汁迸了出来,甜得发苦,他对着水池咬着桃子,桃子的绒毛扎得嘴唇发痒,但他还是吃得满足。他吃得满足又吃得狼藉。
“哎呀Vernon啊,要把这好好收拾掉。”准备下班的舞蹈老师路过时指了指水池叮嘱道。
桃壳是软的,桃肉挂不住,他咬下去听到很微弱的“嘎嘣”声,嘴唇与之分开时看到了桃子黑黢黢的内里。以及一条晃动脑袋的虫。崔韩率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惨叫,他嘴咬着桃肉不敢吐,手拿着吃了一半的桃子不敢扔,眼睛闭着不敢看,脑海里不停地描绘那只虫。是恐怖片。要么时间静止要么人生重启——
“怎么啦?”
“唔唔!!!”崔韩率闭紧嘴巴闭紧眼睛下巴使劲点向手中的桃子。随即手上一空,他慢慢睁眼。
是徐明浩。
他心中排名最酷的人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五官笼在阴影里,手中正拿着自己吃了一半的烂桃。桃汁顺着对方的手往下滴,那上面可能还混有自己的口水。徐明浩望了眼手中的桃,他看到了虫子,神色如故,但轻微地“哦”了一声,单纯地在感叹对方失态的理由。
他把桃子扔了。
崔韩率叼着半截桃壳望着徐明浩,像是在看救世主,眼神真挚,和他赞叹对方跳舞厉害时一样。徐明浩的动作又轻微地卡了一下。就像游戏出现了bug。
黏糊糊的汁水还在手上淌着。这下他们一样了。
崔韩率把桃壳吞进嘴里准备咀嚼两下再咽下去,徐明浩的神情出现了波动,他本准备洗手离开,此时迅速地停下,想都没想抽出一旁的擦手纸压上崔韩率的嘴唇,简洁道:“吐。”
如果一直想着一个人是为什么?崔韩率支着下巴问98亲故。夫胜宽猛地抬头,开始咄咄逼人:“是谁?”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于是他在亲故脸上看到一丝焦虑,他还没来得及表示困惑对方便机关枪一样扫射起来:“隔壁的准女团成员吗?我们确实碰面过,也不必一见钟情吧。”
“我们都快出道了,就要因为成员恋爱濒临死亡吗!”
崔韩率沉默地看着对方发疯,过了一分钟后“哈哈”笑了两声,再鼓了鼓掌。
“这样啊。”他说。
“所以我是恋爱了吗?”他问。
夫胜宽揪住他的领口加以否定:“不是”。随即洗脑一样拍拍对方的脑袋,“这不是恋爱哦知道吗Vernon,这、不、是、恋、爱。”
“哇、哦~”
他把桃壳吐了出来。舌头抵住碎杂的桃壳往外推,薄薄的纸巾隔在他们中间,他吐的时候动作迟疑思维迟缓,像是听从命令的小狗。主人说“坐”,小狗就坐,主人说“握手”,小狗就握手,主人说“不准吃”,小狗便流着口水克制本能。
主人说“吐”,小狗便把食物吐了出来。
他的舌头隔着纸巾抵到了对方的手指,桃汁腐烂的甜腻味窜回味蕾,纤维卡在牙缝里,咬桃的动作还停留于齿间,他的心脏发慌——多稀奇。
崔韩率说:“哥,你能不能再跳一段bboy。”徐明浩微微抬了下头,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脸失了点点柔软稚嫩的意味,他用一种趋向成年人——审视的眼神望向他——几乎是从未见过的,纸巾包裹着吐出来的嚼碎了的桃壳,捏在手里没有第一时间扔掉。
啊——崔韩率福至心灵,原来如此。
“我好喜欢哥跳舞。”崔韩率加了一句,带着浓厚的笑意。他在一片寂静中观察对方,然后如愿地听到了一声“好”。
——我明明喜欢得要死,为什么不相信呢?
原来是不相信啊。
那么为什么不相信呢?
如果一直想着一个人是为什么?
恋爱。
“哇、哦~”崔韩率道,“这不是超赞的吗?”
他们笑成一团,大冒险还是真心话,都不约而同地选了前者。队长输了好几轮。年长的哥哥们被弟弟联合起来针对,除了手气绝佳的净汉哥其他几位喝了好几轮惩罚酒,苦瓜汁混薄荷,青椒蘸芥末,队长吃到面目扭曲,怒到拍桌撸袖子。“再来!”他吼道。崔韩率便拍手大笑。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他笑着转头看去,是徐明浩。他那向来不喜欢身体接触的哥哥笑到直不起腰,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身子整个倚了过来,他闻到对方头发的味道,毛茸茸的挠着他的脖颈,人柔软地缩在他怀里,他又想到了小动物,紫丁香味的洗发水味萦绕在鼻尖,于是他的笑声收敛起来。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崔韩率张张嘴,夫胜宽猛地抬头盯住他,他停顿了几秒钟道:“我感到迷茫。”心脏在鼓动。伴随着少有的恐慌感。徐明浩歪头看他,挪开手拍了拍弟弟的背,不动声色地安抚起来。他僵在那,陨石砸了过来。
队长正了正色,一边晾着舌头倒吸气喝了几杯水,一边严肃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啊,不知道。我不太懂。”
“……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说,我们是一个团队。”
如果一直想着一个人代表着什么?
恋爱。
……他坐在那,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昏昏暗暗的灯光,酒杯的纹路波光粼粼,崔韩率手指动了动,又落下,徐明浩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展开的拥抱温暖又冗长。直到这个拥抱快要结束,徐明浩的手正在慢慢收回,他伸手回抱了他。
他想到了好久前吃进嘴里的那颗烂桃,纤维卡在齿间,而他心脏发慌。他的心脏现如今也在发慌。
那么,时间静止。或者,人生重启。或者,世界末日。他闻到了紫丁香。
【率八】Hear your voice
-现背,现未来的背
-大家食用愉快~
-
光从舞台后面打来,光线穿过崔瀚率的睫毛像是开了雾化特效一样朦朦胧胧撒在崔瀚率的鼻梁上。
每个人看崔瀚率,最先看到的都是眼睛。
他的眼睛里有宇宙,有成片漂浮的星辰和云烟,有蜿蜒盘旋的银河轨道和百转千回的星路尘埃,有的时候他的眼里又净是火焰,烧起张张诗词歌赋拌着玫瑰一起凋零,灰飞烟灭在浪漫和惊奇中浑然不知枯燥,而不时的,他的眼里又会出现一些欲盖弥彰的爱和欲///望,长的过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大半部分,剩下的缝隙却对徐明浩诉说着他的一切秘密和过往。
所以徐明浩也不例外,所以徐明浩才能得到崔瀚率的青睐,所以徐明浩才能被崔瀚率的手摸上脊...
-现背,现未来的背
-大家食用愉快~
-
光从舞台后面打来,光线穿过崔瀚率的睫毛像是开了雾化特效一样朦朦胧胧撒在崔瀚率的鼻梁上。
每个人看崔瀚率,最先看到的都是眼睛。
他的眼睛里有宇宙,有成片漂浮的星辰和云烟,有蜿蜒盘旋的银河轨道和百转千回的星路尘埃,有的时候他的眼里又净是火焰,烧起张张诗词歌赋拌着玫瑰一起凋零,灰飞烟灭在浪漫和惊奇中浑然不知枯燥,而不时的,他的眼里又会出现一些欲盖弥彰的爱和欲///望,长的过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大半部分,剩下的缝隙却对徐明浩诉说着他的一切秘密和过往。
所以徐明浩也不例外,所以徐明浩才能得到崔瀚率的青睐,所以徐明浩才能被崔瀚率的手摸上脊骨。
但是你看崔瀚率,不能只看眼睛。
你还要看他饱满得完美的眉骨,看他平整的额头看他直线条的下颚,看舞台光线下被描摹得一清二楚的面部线条,看他脸上的绒毛在光照下像雪一样给他的脸镶边,看他盯着台下走神的样子,看他被舞台音响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皱起眉头的表情,看他站在最后一场团队演唱会的舞台上如何笑着,在马上要与爱人分离时试着微笑去挤出一点表情。
所以徐明浩不敢看崔瀚率,尽管他就站在崔瀚率的左边。
他跟崔瀚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最后一次团体合作之后就分手。
崔瀚率当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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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作为男团爱豆身份合体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舞台还是普通的舞台,身后的大屏放着一幕幕他们的过往,四面八方的灯光撒向舞台,前后的白光把他们从原地凸显出来。顶幕上撒下白色和粉色的纸片和纸带,音箱很响地播放着他们的所有主打曲,台下粉丝们的哭喊和合唱震耳欲聋,像是要盖过音响让台上的人们永远留在这一刻,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所有成员都听不见自己和队友的说话声,所有人都只能凭着口型勉强辨认对方的话。
崔瀚率偶尔躲一下飞到脸上的飘带,像洋娃娃一样长得过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睫毛亮亮的,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厚重浓密。他抬头平视台下,平静的就像他们第一次拿一位的时候一样,他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待在原地就像等着谁来接他回家的孩子。
崔瀚率抬头看着一片纸花砸向他的眼睛。他下意识抬手抓住,又低头,凝视着手里的白色纸团。
「现在这么吵,我说句话应该没人听得见吧。」
崔瀚率不动声色地歪了下头。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了。」
崔瀚率深吸一口气,睫毛带着闪闪亮光颤了颤。
「那我说了。」
“徐明浩我爱你。”
声音够小,口型够平,表情够淡定,崔瀚率得意于自己的话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可是他却感受到左脸上的一道炽热的眼神。
他偏过头,左边的人撞进他的眼睛的同时他却在一瞬间用泪水浸湿了对方不能看见的另一半脸庞。
然后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被听到了。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徐明浩对他比了个口型,
“崔瀚率我也爱你。”
Rabbit Hole 徐明浩视角
*《Black Eye》是崔瀚率于2022.12.23发布的新歌,而徐明浩和崔瀚率在地铁相遇的日子在2023年的深秋。
*是谁搂着崔瀚率的肩膀,把他带出了体育馆呢?正答为DK(*^_^*)。
*声乐社的两个哥哥分别是尹净汉和李知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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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美国不久就通过学校的hippop舞蹈比赛认识了权顺荣,他作为社长邀请我加入舞社,并给我介绍了自己的好朋友崔胜澈,两位哥哥都很照顾我。
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因为时差问题,我的睡眠状态和食欲都不太好。加上赛程跨度大,连续两周都有比赛的我不得...
*《Black Eye》是崔瀚率于2022.12.23发布的新歌,而徐明浩和崔瀚率在地铁相遇的日子在2023年的深秋。
*是谁搂着崔瀚率的肩膀,把他带出了体育馆呢?正答为DK(*^_^*)。
*声乐社的两个哥哥分别是尹净汉和李知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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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美国不久就通过学校的hippop舞蹈比赛认识了权顺荣,他作为社长邀请我加入舞社,并给我介绍了自己的好朋友崔胜澈,两位哥哥都很照顾我。
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因为时差问题,我的睡眠状态和食欲都不太好。加上赛程跨度大,连续两周都有比赛的我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应战。
胜澈说,如果失眠问题很严重的话,就尝试吃一点褪黑素,他之前有段时间因为压力和身体原因也经常睡不着觉,吃了一点褪黑素慢慢地就能睡着几个小时了。
顺荣建议我睡不着时就去听听助眠纯音乐,这样也许能帮助我快速进入深度睡眠。
我两个方法都尝试了,但睡眠状况依旧没有明显改善。
褪黑素确实有效果,但我和胜澈想法相同,都觉得最终还是要靠调养身心来解决失眠问题,不能过于依赖药物,所以我吃了两三颗以后就没再碰过褪黑素。
顺荣给我发来的用于助眠的背景音,我越听脑子越清醒,最后不得不把音乐关掉,平静地躺在床上迎接下一个破晓。
当我以为这两周都会这样度过时,事情出现了转机。有天晚上我闲来无事,上网浏览了很多NASA发布的星云图,一时兴起想找一个介绍宇宙的播客节目来听,于是就打开podcast,恰巧看到〈Vernon的宇宙飞船〉在新品推荐里。
Vernon的播客已经持续更新了两季,我上下滑动浏览界面,发现播客内容大多和宇宙相关,有时也会分享一些有趣的音乐和书籍,基本上是两周一更,评分很高。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评论区,很多人都在夸赞Vernon很有才华、声音很好听,现实生活中一定长得很帅吧。
这么看来,Vernon是位人气主播呢,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粉丝们的热情和喜爱。
我随便点开了一集,里面传出一个慵懒清冽的男声,是标准的纽约口音。语速适中,声音富有磁性,我很喜欢这种音色。而且我还发现当Vernon说到高兴之处时尾音会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无端地让人联想到黑白键上跳跃的音符。
那天晚上我久违地睡了四个小时,醒来以后Vernon的声音还在耳畔流淌。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缓解失眠的方法,满心欢喜地打算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晚都要至少听一集Vernon的宇宙飞船。
我精神抖擞地冲向舞社,胜澈和顺荣敏锐地发现我的状态比前几天要好一些了,我抿唇笑着,表示这是一个秘密,失眠疗效仍有待观察。
很快,四分之一决赛结束了,我成功晋级。顺荣给我扔过来一瓶矿泉水,我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转头环望四周,突然看到拥挤的人群站着一个拿着青蛙玩偶的高个子银发男生,五官深邃,脸廓棱角分明,眉间隐隐藏着凛然冷意,微卷的短发下是一双清澈明朗的眸子,正专注地看向这里。
好帅啊。
怎么会有男生光是站着就这么帅气啊。
顺荣仿佛看出我在走神,凑过来和我解释,那是崔瀚率,和胜澈一个同属hippop社,人很努力刻苦,歌词写得不错,音色也很特别,是天才加努力型选手。
我点点头,装作不在意地看向地面。
顺荣坏笑着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表示可以介绍我们认识,末了又提醒我,崔瀚率人气很高的,不快点下手就被人抢跑了。
我瞥了顺荣一眼,没说话。顺荣立刻举手投降,表示不再胡说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去找胜澈,说胜澈要请我吃饭。我任由着他把我拉走,没再回头看一眼站在观众席上的男生。
你们见到崔瀚率了啊?那孩子不仅长相英俊,踏实努力的样子也很有魅力。胜澈给我盘子里夹了一块酱蟹,感叹道。
顺荣边往嘴里塞着吃的边打小报告,申明自己想介绍我们认识的,可惜被我拒绝了。
也不急于一时,不过那孩子确实很喜欢明浩,之前不是还偷瞄过你的手机找到了明浩的IG账号吗?胜澈挑眉笑道。
对对对!顺荣捧腹大笑,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崔瀚率的小心思,表示自己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喜欢就喜欢呗,又不敢和人家直说,还得从别人手机偷瞄明浩社交账号。
快别说了,明浩脸红得都像盘子里的螃蟹了。胜澈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崔瀚率的IG账号是vernonline,他还创建了一个个人播客叫Vernon的宇宙飞船,反响也很好。你要好好把握哦。
Vernon的宇宙飞船竟然是崔瀚率的播客?这个爆炸性消息委实过于震撼,我被口中的酱蟹呛到了,丢人现眼地捂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
顺荣赶忙提醒我,让我慢点吃别着急。胜澈在旁边悠悠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后,倒在床上,拿起手机点开IG发现自己在一周前确实涨了一百多个粉丝,其中一个就是vernonline。
他很少更新动态,仅有的一些照片记录了他去参观的艺术展览还有他自己画的画以及喜欢的音乐,最近一条更新在今天,他拍了一张青蛙玩偶的照片,配文是“很棒 加油✨”
心跳逐渐加速,脸也开始发烫,我捂着脸小声呻吟,盘算着要不要别听崔瀚率的播客了,不然这怎么扛得住他的魅力。
但我要是不听,今晚也许又要失眠到天明了,想了半天,还是打算两害相权取其轻,磨磨蹭蹭地点开崔瀚率的播客,认栽地准备挑一集自己喜欢的来助眠。
下拉刷新菜单栏后,恰巧看到他刚刚更新了一期播客《Black Eye》,我的手指不由地悬滞在屏幕上方。
这期的封面是他本人,好像是拍MV的宣传照。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播放键。
晚上好,欢迎乘坐Vernon的宇宙飞船。崔瀚率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我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索性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这一期分享的是他的新歌《Black Eye》,时长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一开始我还能保持清醒,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感觉下一秒就要坠入梦的世界。
我写这段歌词时,想表达一种很矛盾的情感。大家可以看到即使故事的主人公和某人玩得很开心,却会因为担心靠得太近会伤害到对方,不自觉地把对方推开,但他自己还停留在原地,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离开,也想知道对方还会回来吗。
崔瀚率有点低哑的笑声好似诱惑的漩涡,把我卷入莫名的希翼和期盼中,再难摆脱。
我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冲动地在评论区打了几个字,重新阖上眼睛,彻底陷入了沉睡。
早晨起来一看,真是深夜冲动害死人,为什么给他评论“人生来就要去爱的”啊,我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又暗自庆幸他根本不知道我的ID是The8,所以评论了也没什么影响。
几天后,我成功拿下比赛第一名,不出所望地又在人群里看到了崔瀚率,可他却没有看我,只是在和身旁的朋友聊天。
我咬了咬下唇,心里突然有些别扭,他笑起来真好看,可他还没对我笑过呢。
想认识他。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鼓起勇气去观众席找他,却看到他身边的朋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体育馆。
我还没来得及沮丧,胜澈毫无声息地扑到我身上,紧紧拥抱着我,大声宣布今晚必须要一起吃饭,还有两个声乐社的哥哥想认识我。
就这样,我和崔瀚率又一次错过了,或者说我单方面想去见他的机会已经随风消逝。
倘若事实确如顺荣和胜澈所讲,那崔瀚率应该会来见我的吧,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我一直在等,可是过了很久,崔瀚率也没来找过我。我开始怀疑胜澈他们会错了意,人家可能只是出于喜欢breaking才关注了我的社交账号,顺带给我打气加油。而且他从来没有点赞评论过我的动态,无论我发什么,都毫无反应。他就像是一时新奇随便点了关注,然后把我一个人留在回忆的抽屉里,再也没打开过。
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振作,不能被他轻易地左右情绪,况且这位始作俑者估计都不知道我的心情因为他而起伏不定。
正当我烦躁不已的时候,胜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周末要不要去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那里新进了一批展品,我考虑了一下,正好阿肯色州的比赛刚刚结束,出去放放风再回纽约也好,就接受了他的建议。
胜澈说顺荣会给我发具体出发时间和上车地点,我有点奇怪,表示自己一个人安排线路就行不用再麻烦顺荣哥。
胜澈让我不用客气,我只负责休息和享受就行,至于出行问题顺荣会安排得当的。然后提醒我一个人出门也要打扮得好看一点,我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我按照顺荣安排的时间踏上了地铁,刚坐下就发现对面的人是崔瀚率。
好久不见。
他换发色了,额前柔顺的金棕色发丝随风飘起,剑眉英挺、稍稍上扬,黑色的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锐利的眼睛。
我们对视了几秒,默契地移开了视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不知为何,我总能感受到对面的投来的视线。我实在忍不住抬头看向崔瀚率,本以为他有话要对我说,没想到他只是对我礼貌地笑了笑。
我一怒之下,决定在地铁到站之前都要与手机做伴,再也不看他了。突然,屏幕闪了闪,显示权顺荣给我发了新信息,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胜澈和净汉主张“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所以我把你和崔瀚率一起骗上了车。请放心,他也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大恩不言谢,回来记得请我们吃饭就行。
愿景是美好的,但现实与其大相径庭。我回想起崔瀚率勉强的微笑,咬牙切齿地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绝望,一想到接下来两个人还是同路,就更加无奈了。
地铁到站了,我和他一起下车,看到他有些惊讶的表情,我愈发惴惴不安。本想在人家面前刷好感度,这下他估计以为我是个跟踪狂吧。
我紧抿双唇,大步向前,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算极速赶往博物馆,然后赶紧坐飞机逃回纽约。
然而我一转身发现崔瀚率还跟在后面,我有些迷惑,这是什么意思,想拼车?不过以他的长相,就算想拼车也无需主动开口,一双桃花眼估计就能把别人电晕了。
我转了转眼睛,本来也是我自作多情,给不知情的他安上了感情的枷锁,人家不回应也是可以被理解的,我必须学会接受现实并不总是我想要的样子,只要尽量和他正常相处就可以。
于是我做好可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邀请他一起拼车。没想到这位祖宗竟然同意了,但上车后又是一阵沉默,为了避免尴尬,我换上自己最温和的语调问他想不想一起听歌,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接过我递来的耳机以示同意。
幸好他直视前方,看不到我微微抽搐的嘴角。那就这样吧,我自暴自弃地想着,安静地听音乐也行,总比两个人硬梆梆地像雕塑一样坐在后排零交流强得多。
汽车行驶途中的颠簸让我有些困顿,周遭的声音变得模糊。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别把我留在黑暗里,你曾允诺不会离我太远”,崔瀚率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一些回忆慢慢地浮出水面,去年我把他的新歌《Black Eye》加入了歌单,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这首歌也快要发行一年了。
我想了想,欣赏音乐而已,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坦诚地表示自己很喜欢这首歌。
他轻轻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扭头看向窗外。我无意间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突然意识原来他笑了啊,一瞬间心里那点莫名的委屈就消失不见了。我不受控制地摸了摸他的头,真心诚意地夸赞他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就好了。
之后我们还是决定搭伴逛博物馆,展厅里人很多,我和他被迫挤在一起,他的手碰到了我的手背。一阵电流从指尖滑过全身,我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想把手拿开,但又有点舍不得。结果他也没有要挪走的意思,我就安慰自己,人家可能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事,我也不要反应过度。
我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画作上,但崔瀚率平缓的呼吸声总在我的耳畔盘旋。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走神了,我拍拍他的后背,“Knock Knock”,把他拉回现实。
我问他在想什么,他言简意赅地说画很有意境。人家来了博物馆是在认真欣赏艺术,我却天马行空地幻想着一些不可能的事。
我重新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突然觉得自己的情感永远得不到回应,不会有人主动去了解月亮的暗面。就算他和我一起参观博物馆,但我的影子还是孤身一人,我们最终还是会擦肩而过。
如果你可以去宇宙的话,你想做什么?
崔瀚率勾住了我的手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问道。
我想成为宇宙的星星。
我强装镇定地给了他一个回答,然而耳朵和脖子红成一片。
崔瀚率,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呢?
真的太犯规了。
那就一起去看星星。崔瀚率柔声说道,拉着我就往展馆出口走。
就算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出于善意的安慰,我也想多靠近他一些。怎么办呢,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崔瀚率,放手。我勇敢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愣住了,所以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伸手牵住了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抽空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让顺荣和胜澈别来打扰我们,我也懒得理睬崔瀚率那震惊的表情。
如果我们只能一起待一天,那就一分钟一分钟地来。
走啊,小北极熊,不是说好一起看星星吗?
Rabbit Hole 崔瀚率视角
*《月亮》是阿瑟·多夫在1928年时创作的油画,属于现代艺术时期的抽象画题材作品,目前由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保管。
*由于潮汐锁定,我们在地球上只能看得到月球的正面,无法看到月球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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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肯色州本顿维尔的地铁上遇到了明浩。
他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互相看了几眼,接着移开目光。
明浩蜜橘色的头发中掺染着些许浅亚麻金,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黑色衬衫从藏蓝色的棒球夹克里悄悄露出一角,米白色的裤子下是一双AJ1低帮玫红运动鞋,鞋带绑在纤细白皙的脚踝上。
真的很好看,很帅气。...
*《月亮》是阿瑟·多夫在1928年时创作的油画,属于现代艺术时期的抽象画题材作品,目前由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保管。
*由于潮汐锁定,我们在地球上只能看得到月球的正面,无法看到月球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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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肯色州本顿维尔的地铁上遇到了明浩。
他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互相看了几眼,接着移开目光。
明浩蜜橘色的头发中掺染着些许浅亚麻金,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黑色衬衫从藏蓝色的棒球夹克里悄悄露出一角,米白色的裤子下是一双AJ1低帮玫红运动鞋,鞋带绑在纤细白皙的脚踝上。
真的很好看,很帅气。
所以,我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视线,歪着头看向我。我有点慌乱,我希望他注意到我,却又担心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奇怪的人。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该介绍自己吗?会不会太唐突了?可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至少不是我第一次见他。
明浩在学校舞社里跳breaking的样子很耀眼,我总是站在人群里为他欢呼。但人太多了,他可能根本没看见我,也没听到我的声音。
他比赛时就像一头动作迅捷、干净利落的小豹子,眼神坚定,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晶莹的汗珠从他倨傲漂亮的脸上滴落,白色T恤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后背,显露出纤细的腰身。
我有些心疼,他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有力气啊。
我知道明浩喜欢breaking,可我还是不满足,想要知道更多。我渴望多了解他一些,再靠近他一点。
通常情况下,人对于自己所知的事物会更有好感。但若是人们渴望解开爱情的谜题,对未知的事物抱有难以解释的兴趣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通过认识的舞社朋友找到了明浩的IG账号,虽然没有点赞评论过,但我仔细读过他发的每一条帖子。我发现他除了breaking,还喜欢音乐、绘画、冥想,喜欢茶道、秋天、红酒。
我们真的很像。
我很喜欢hippop,也许我可以和他讨论breaking或者通过夸赞他的今日穿搭风格亦或是简单地问他要去哪里来拉进彼此的距离。可问题是他不认识我,这些搭讪方式就显得傻里傻气,我只好向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笨拙地遮掩自己不知所措的紧张。
明浩朝我点点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机屏幕上。地铁在黑暗中呼啸,前路似乎没有尽头,就像我们之间毫无进展的关系。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与他相识的宝贵机会,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
地铁到站了,我站起身,以为我们要在此处分别,没想到他也起身,和我在同一站下车。我暗自欣喜,我们又多了一段相处的时间。
但我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看着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目送他离开。没想到明浩突然转身,像只柔软的小猫,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对我说他要去水晶桥艺术博物馆,问我是否同路,同路的话,可以一起拼车。
兴许是上帝为我掷了幸运骰子,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那一瞬间,心里像被小猫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我努力地按捺住内心的雀跃,对他说,好啊,一起。
我和明浩分坐在汽车后排的两边,沉默横亘在我们中间,冷酷地划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我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谨慎了,不怎么开口,才让气氛这么沉闷。
但即使明浩先和我搭话,我也会犹豫,担心自己靠的太近,会让他不自在。这样看来,保持沉默也许是我避免出错的不二选择。
要一起听歌吗?我听见明浩这样问。
凌乱的思绪被温柔的邀请抚平,我想直白地告诉他我很开心,然而我只是安静地接过他递来的耳机,身体往他那里挪了挪,试图通过这个微小的动作传递出所有想要表达但却说不出口的情感。
在开往博物馆的路上,我们一起听了很多歌,但我没想到会在明浩的歌单里听到这首歌,或者说听到我的歌。我惊讶地转头看向他,他也正好偏头看着我。
四目相对,明浩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星子滑过,暖意从耳廓蔓延至全身,软糯柔和的声音在我耳边泛起细小的涟漪。
他说,他很喜欢这首歌。
为了避免给明浩留下自满的坏印象,我向他道了声谢后,偏头看向车外,虔诚地希望他不要发现我嘴角上扬的弧度。
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吧,明浩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刹那间,烟花在心间绽放。哪怕对方只是出于礼貌的夸赞与安抚,我那说不出口的欲望却总能隐秘地为其增添些缱绻情愫。尽管这些情感目前未获允许,只能隐匿在黑暗中,我依旧任由脱缰的想象力尽情造梦。
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水晶桥艺术博物馆,馆内人流如潮,我和明浩只好随着熙攘的人群缓步参观。
我们一度挨得很近,我的手贴上了明浩的手背,他没有退缩,所以我也没有。
我们没有交谈,只是静静欣赏着眼前的画作。准确来说,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画,而我在走神。因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相处机会,我只想尽可能地记住当下的心情。
我陷入了沉思,周遭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了。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Knock Knock”。我身体僵了一下,发现是明浩后,又很快地放松下来。
你在想什么?他好奇地问。
我心里有个声音大喊着“在想你”,但实际的回答却是“阿瑟•多夫的《月亮》很有意境。”
明浩转头看向墙上的油画,声音小到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月亮一直以同一个面朝向地球,人类永远看不见它的暗面。这么看来,月亮应该很孤独吧。
那一刻,理智脱逃,我发疯似的勇敢起来,伸手勾住明浩的小指,定定看向他。
如果可以去宇宙的话,你想做什么?
明浩有些惊讶地看向我,我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冷静地又问了一遍。
我想成为宇宙的星星。
那我们就去看星星。
我拉着明浩准备离开展厅,他突然停下叫住了我。
崔瀚率,放手。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他知道我的名字还是该难过自己的触碰让他感到不舒服了。
放手。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飞快地抽回了手,顾不上心中喷涌而出的酸涩惆怅,大脑高速运转着该如何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明浩眨眨眼,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我吃惊地瞪大眼睛,再一次怔住了。
突然间,衣袋里手机疯狂振动了好几下,我掏出手机一看,舞社朋友给我发的信息跃入眼帘。
徐明浩这小子已读不回我信息,我猜他已经见到你了,回去记得让他请我吃饭,不许赖账。
明浩一把抽走我的手机,给权顺荣发了条语音,先感谢了他和崔胜澈的帮助,顺带让他别来扰我。
然后笑着对我说,走啊,小北极熊,不是说一起看星星吗?
【率八】警惕恋爱脑
*队内恋爱,小情侣嘴硬就是不肯承认他俩恋爱的队内日常
*不带脑子随便写写的,就满足自我妄想
*没有逻辑,OOC,慎入
如果能再给李灿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大半夜出来找水喝。
此时凌晨三点,客厅内没有开灯,李灿寻思着就喝杯水的功夫,懒得摸黑找开关。他直接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强烈刺眼的光线猝不及防的照亮周围一片,包括面前两个在贴在冰箱前站着的人影。
李灿吓得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只听一声类似被痛击的呜鸣,眼前一人捂住肚子龇牙咧嘴的蹲下...
*队内恋爱,小情侣嘴硬就是不肯承认他俩恋爱的队内日常
*不带脑子随便写写的,就满足自我妄想
*没有逻辑,OOC,慎入
如果能再给李灿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大半夜出来找水喝。
此时凌晨三点,客厅内没有开灯,李灿寻思着就喝杯水的功夫,懒得摸黑找开关。他直接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强烈刺眼的光线猝不及防的照亮周围一片,包括面前两个在贴在冰箱前站着的人影。
李灿吓得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只听一声类似被痛击的呜鸣,眼前一人捂住肚子龇牙咧嘴的蹲下,被他挡住的另一人也露出了真容。
“啊……晚上好。”先前被抵在冰箱前的徐明浩面显尬尴的朝李灿挥了挥手,他很明显是刚刚跑完行程回来,脸上还带着些花掉的妆。
李灿的大脑在那一瞬间飞速转动,他内心惊恐颤抖的捂住透光的手机,装作睡眼朦胧的模样,踢踏着拖鞋,边打着哈欠边说:“……是哥啊,这么晚才回来幸苦了辛苦了。”
光线没那么刺眼后,那种仿佛犯了罪被聚光灯逮捕照射的紧张少了些许,徐明浩佯做镇定的转过身:“没事等会儿我就去休息了,是要拿什么吗?哥帮你拿吧。”
“来杯冰水,谢了。”
徐明浩紧张兮兮的打开冰柜,脚动了动,一不小心又踹了一脚还蹲在地上缓解疼痛的黑帽卫衣男。
从徐明浩手里接过冻成冰块的宝矿力,李灿嘴角差点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佯装还没睡醒,强忍着要被冻麻了的灵魂,跟他精神高度紧绷的哥哥互道晚安后,心里直冷的哈气。
在他缓慢的关上门那时,灵光的耳朵捕捉到从客厅内传来几句细碎的对话。
“怎么样……很痛?”
徐明浩压低了声线,本就温柔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更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柔软。
被他一拳锤倒的崔韩率捂着肚子,应该很想说自己没关系,但他一开口就忍不住冒出一种狗狗被信赖的主人揍了一顿的止不住的抽气声。
“没……事……”崔韩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刚灿尼他……”
“没有看到。”徐明浩语气笃定:“他没睡醒,眼睛眯得比眉毛还细。”
看到了啊!李灿心里抓狂。
崔韩率听闻后发出放松的喘息。
不要那么快放松警惕啊!我不仅看到你们俩个抱在一起,还看到明浩哥的口红都被亲花了啊!
李灿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关好门,打开了只有十一人的群聊。
【明浩哥回来了,他们现在正在客厅,你们绕着点。】
消息刚发不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夜猫子就叮叮的回复。
【莫呀,这次居然不躲在房间或厕所里,胆子越来越大了嘛。】
【我们是不是对他们太宽容了】
【说得对,灿啊快再出去吓他们一跳】
【明浩这次离开太久了,vernon最近每一天都超想念他不是吗,可以理解啦】
【话说还要假装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啊,老是帮他们遮遮掩掩的也很麻烦欸】
【不过看他们躲来躲去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的样子不是很有意思吗KKKKK】
李灿:……哇这群人是真的坏。
他痛苦的打开冰的直冲天灵盖的宝矿力,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李灿有时候分不清,在这场地下恋情的幕后,受伤更多的究竟是这对接个吻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情侣,还是他们这群每天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打掩护的队友更可怜。
在综艺中的一场游戏结束后,弟弟line中的崔韩率最后拔得头筹后为组合赢得了胜利。
混血小孩高兴的原地蹦跳了起来,然后朝着他们组展开了双臂。那一刻赢了比赛的喜悦冲昏了头脑,DK、金珉奎、夫胜宽都兴奋的要扑了过去,但他们只感觉身侧有一阵疾风飞过。
徐明浩像一只轻盈的飞鸟,轻轻一跃就被崔韩率稳稳的接住,他顺手揽住了怀中弟弟的脖颈,年下的弟弟握着对方仿佛两只手掌就能圈住的腰,两人笑得灿烂,开怀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看起来就像爆米花电影里超级英雄打败重重敌人最后抱着妻子转圈圈的合家欢结局。
剩下一众弟弟line成员要想要拥抱的双臂还在被空气高高得托举着,有股满腔热情错付之感。
看着好像是不能被插足的气氛。
徐明浩察觉到气氛不对,他瞪大了眼睛朝向正在看戏哥line瞄了一眼,连拍了身下结实的膀子:“Vernon,快把我放下来。”
被提醒的崔韩率收起了乐出牙花的表情,他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也有些紧张的看了眼周围的人。
将这俩懵懂可爱的弟弟的神情自动脑补成可怜兮兮的求救信号的众人习以为常的打起了圆场。
隐藏一滴水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藏在大海里。Vernon把现场的所有的成员都托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那时,崔韩率的肌肉看见金珉奎都酸胀的颤抖。
就是因为笨拙掩饰得太努力了,所以显得尤其的惨。
要不就坦白了吧。
不过这一想法刚一冒出,就很快被李灿否决了。
他想估计其他的哥哥们也是这么打算的,两个人的感情还不稳定,擅自戳破可能会滋生很多不必要的事端,而且万一两人分手了在队内又如何在其他人眼里相处呢。
没有办法阻止相爱,那就默默缺德的祝福好了。
李灿无奈的看着崔韩率,这个哥哥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正在用指尖挑着徐明浩耳垂上戴着的耳钉玩,眼神极为专注,嘴角克制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被弄得集中不了注意力的徐明浩扭头拍了一下他的手。崔韩率挨了一下,他只安分了一会儿,随后又耐不住去伸手去揉捻那处柔软的皮肤。
屡教不改。
就将错就错吧。
说不定这场意外的爱情跟数学选择题一样,即使过程从错误的方式出发,也能歪打正着的得到一个不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