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介稳 介稳 的推荐 sofishing.lofter.com
Kazuki

我整一个大爆炸🤯

今天也太辣了吧!!

无论是早上的正装还是晚上的都被完全戳中

欣赏百变小和的幸福一天

我整一个大爆炸🤯

今天也太辣了吧!!

无论是早上的正装还是晚上的都被完全戳中

欣赏百变小和的幸福一天

二宫和绿

偽り

二宫和也坐在便利店的窗边,手边书上的塑封还没拆开——二十分钟前在书店买的,名义上是为了找零钱好乘电车,事实上谁都知道乘电车不需要零钱也可以,还多花出去2200円。这书就放在商店入口处,专门做了个区域,如此一目了然倒是省去了他寻找的时间,看来是卖得很好。

便利店的咖啡透着股与便宜的价格相符的味道,倒也适合二宫的胃。智龙迷城的新活动对他来说向来都不算特别难,今天却卡了好几次。返回手机主页,已经九点多了,社交软件并没有新的讯息。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门票还在,有棱有角的一张纸片,因为贴近身体而被体温烘的有点软。迟疑了一会儿,把身上带着的扑克拿出来。他并不是会随身带着的,至于今天为什么带了,他自...


二宫和也坐在便利店的窗边,手边书上的塑封还没拆开——二十分钟前在书店买的,名义上是为了找零钱好乘电车,事实上谁都知道乘电车不需要零钱也可以,还多花出去2200円。这书就放在商店入口处,专门做了个区域,如此一目了然倒是省去了他寻找的时间,看来是卖得很好。

便利店的咖啡透着股与便宜的价格相符的味道,倒也适合二宫的胃。智龙迷城的新活动对他来说向来都不算特别难,今天却卡了好几次。返回手机主页,已经九点多了,社交软件并没有新的讯息。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门票还在,有棱有角的一张纸片,因为贴近身体而被体温烘的有点软。迟疑了一会儿,把身上带着的扑克拿出来。他并不是会随身带着的,至于今天为什么带了,他自己也搞不清。

抽到黑桃就去。他心说。


入场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大概因为是工作日的晚上,会场人不算多,基于疫情戴着的口罩也没让他被人认出来。展出的作品比他想象的要多,有些他知道,有些听大野提过,有些是第一次见。

门口就放着[GREEN HEAD]和「カイト」,火焰似的图样悬挂在绿脑袋的上方,跟当年那两个顶着红色蓝色羽毛的小人倒有几分相近之感。在此刻就更难让他不去怀念。

他还记得那张把两个小人举在镜头前,背景是东京巨蛋的照片。然后两个小人就去无人岛生活了——不知道过得如何。想来应该是在岛上自给自足,闲来无事就跳些奇怪的舞蹈之类的日子——大抵是比他过得要好。

后来大野还做过很多这样的小人——包括但不只是会场里展出的那一百个。有完成的,也有残次品,排列在大野家里、摆放在工作室桌上、收纳在统一的箱子里。但再也没有那两个小人——专属于大野智和二宫和也的,独一无二的小人。

其实也说不上遗憾还是什么,二宫对此从来都是用缘分来解释——就像是丢失了某物。找不到便是缘分没到,也不是没有再相逢的可能。有些事情也是这样的,仅仅是因为缘分——与发生的事情、努力与否都无关。并非是缘分尽了就不再相见,而taka和yuuji的缘分确实是仅仅到那个无人岛为止了。


他想起之前大野提起这话题时脱口而出的“坚持做下来真是太好了”,还有转向他的寻求认同的眼神。又想起第一次被事务所叫出去骂之后,那人提出的“在东京以外的地方做就好了”——明明是不怎么会动歪脑筋的人。

说到底,看上去就跟闹着玩似的组合,两个人却认真又固执地坚持了这么久。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展花费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多,大概是他总控制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绪,在每一个作品前都流连太久。他盯着那幅如同焰火般绚丽地肆意伸展在画布上的作品,忽然想起之前大野的拖鞋上那零星的黄色油漆痕迹。那还是大野穿走了他的拖鞋时他才发现的。再者,即便是同款,在码数不同颜色也各异的情况下要穿错也是很难的,更何况上面还有油漆。搞得二宫几乎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大野智常常送他东西——二宫和也甚至觉得大野智就是喜欢送他礼物这件事本身。从17岁的那副画,到37岁的这堆拖鞋。而作为被赠者,他却从来不愿坦然地接受——那人亲手做的独一无二的杯子,他却说要和其他人的换一换;坚持要把上色的旗鱼角送给他,他也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么想来拖鞋好像也是这样的。生日前播出的那期广播里才刚说“已经决定再也不穿那种东西了”,转眼就收到了“那种东西”的生日礼物。

大野智拎着那袋东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少见的有些傻眼,一时不知是该先说谢谢他疫情期间还挂念着自己的生日、还是应该先吐槽他是不是把人家店里所有的拖鞋都买了下来。对方却不在意他反常的沉默,认真地向他介绍起每双拖鞋的用处。

这双在房间穿,这双在阳台穿,这双外出散步穿,这双去沙滩穿。


“我不要这么多。”

“因为真的很好穿嘛,哪里都用得上,就都买了。”

“我已经不会再穿这种东西了哦。”二宫别过头去不看他。


“别说什么’这种东西’呐,你会穿的吧。”

“因为我们是拖鞋联盟嘛。”


当然最终还是收下了,大概那人早已习惯他的拒绝,只当是例行的嫌弃。只有二宫自己清楚这次和过往的谎言不同,“不再穿”只是个借口,而那几分抗拒和不悦都确有其事。


二宫和也在大野送给他们四人的画前驻足,又绕到后面去看他的签名。大野擅长画画,也写得一手好字,笔触间透出顾潇洒飘逸的劲——跟他本人一样。二宫想起入门那副细密画里嵌在画面中央的“和”字,又出神了很久。


除了作品之外,会场里还展出了大野小时候的照片和画作。虽然是第一次看,却不知为何充满了熟悉的感觉。出入口各放着他三次画展来的三张照片,一样的动作、同一个人,感觉却不一样。跟大野认识这么些年,旁人总说他对大野很了解,他有时候觉得大概是那么回事,更多时候却还是觉得大野的许多事他都不知道。他偶尔会忍不住去想休止之后,到那时他大概对大野更加一无所知了吧。

如果说三十七年以来,有二十年的时间他都和大野一同走过,那个占据了他半数以上的生命的人,今年过后,将在自己人生的占比中越来越小。

像是两条不同斜率的直线,即便并行过一段年岁,最终还是会背道而驰。

说不上是怎样一种心理,大概是这21年来养成的坏习惯——习惯在谈及大野的话题时自然地抢答,也习惯有意无意地留心他的一举一动。


说到疫情,本来说要在最后一年给大家创造尽可能多的美好回忆,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改变了许多原定的计划。失落和遗憾是自然,可心底又有其他自私的想法。

待在家里的时候对外界的变化更加迟钝,只觉得像是放了个没有尽头的春假,夏天似乎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肃前最后一次收录时,跟他告别的,大野的背影。


这样也挺好——他抑制不住地想。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冬天按下了暂停键,不再前进,也没有倒计时。其实二宫不是会期待有来生的类型,也不愿拘泥于何事停滞不前。而只有对那个人,他总是止不住回忆。


展馆的隔壁就是咖啡厅,里面零星站着几个稍微有些松懈精神的服务员。也是,到了展览时间的末期,大概已经很少人会踩着闭馆的点过来。他把口罩往上又提了提,径直走到前台。

菠萝汁还有一份,咖喱包却只剩下一个准备淘汰的残次品。店员面露难色地向他说明原因,又问他可不可以明天再来一趟,会为他准备更好的。


不用了,给我这个就行。他回答。明天我不会过来了。


太酸了——尤其是对于二宫和也,即便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酸的一激灵。本来应该是黄色的液体,却被改造成蓝色,实属是很奇妙的体验——比起喝或许还是摆起来更合适。那人的想法并不难猜,无非是想让喜欢蓝色的孩子们的爱意得以落到实处。而二宫也心安理得地跳入他的设计里,毕竟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是喜欢蓝色的其中一员——大野一直都知道的。


咖喱包有点冷了,跟展示图比起来也确实是歪瓜裂枣了一点。很多年前大野智就说过想要开面包店的事情。应该会很适合吧——二宫和也不止一次想象过,说不定比那人做偶像还要来得更合适。

他还记得自己在展馆的门口,咬过一口面包便迅速地把口罩又拉了上去。


这一年他们不断地在传达“the show must go on”的概念,当然内心也是认同的。二宫和也来这是为了剪断什么,或者只是他自以为要做个了断。说到底就算一同做过了那么多事,却似乎打从最初就没有开始——更无从谈论结束。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往前走了,不管前路有没有大野智。


可是这个咖喱面包——即便长得这么丑、表皮过于软烂——却还是让他回忆起那些过去。那些佯装不知、隐隐作痛和自欺欺人。不断地触痛着他的神经,逼他直面自己的谎言。

他终于要承认了,承认这是个过分甜口的咖喱面包、承认今天带的扑克牌里本就没有黑桃、承认不想收那些拖鞋只是因为自己怯懦——他还是害怕分离,害怕这种像是预期支票一样的东西。他想用玩笑的语气问大野是不是把后半辈子的礼物都送完了,可他没有勇气开口。


“我说,你看那边那个人……”

“熟人吗?”

“不是啦……”

路过的目光短促地扫过,又匆匆移开。


“那个人,是不是哭的有点太惨了啊……”


R

Austin/Bruno

恶 劣 乘 客

Austin/Bruno

恶 劣 乘 客

-KisuE-

祝二宫先生生日快乐。希望你不论到多少岁,永远都有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相伴。


今年没有能力准备生贺,思前想后决定放上一段自己十分不舍的文字。原本为以大野先生视角所写的给二宫先生的信,现在决定全文不再放出。挑选出这一段来,权当是我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


「二宫先生,其实我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我不敢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一步一步总是走得小心翼翼。我不敢显露怯懦,只好仰起头与人谈笑。我不敢停滞不前,只得低下头无言努力。友人总说我淡泊,其实我最怕分离。


我最怕与您分离。


我甚至于不敢细想星辰。每当我想到宇宙繁乱无边,亿亿万种数不清的物质相隔千万个光年,而我也只是物质之一,不过是恰巧...

祝二宫先生生日快乐。希望你不论到多少岁,永远都有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相伴。


今年没有能力准备生贺,思前想后决定放上一段自己十分不舍的文字。原本为以大野先生视角所写的给二宫先生的信,现在决定全文不再放出。挑选出这一段来,权当是我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



「二宫先生,其实我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我不敢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一步一步总是走得小心翼翼。我不敢显露怯懦,只好仰起头与人谈笑。我不敢停滞不前,只得低下头无言努力。友人总说我淡泊,其实我最怕分离。


我最怕与您分离。


我甚至于不敢细想星辰。每当我想到宇宙繁乱无边,亿亿万种数不清的物质相隔千万个光年,而我也只是物质之一,不过是恰巧能在抬头时望见不知何处的星罢了。但我亦不能得知那遥远的星辰是否早已熄灭,留予我的只是它在万年前抛下的最后一道闪光。于是便深觉自身渺小不可见,在这星尘间不过存在短短一瞬罢了。而宇宙并未对你我加以区分对待,我们不过都是微弱得风吹过便要消失不见的细尘。


而我与您之间的距离,在宇宙间又能算得上什么呢?不论何时仰头也只能看见八分钟前的太阳,但我却能真真实实地看到您。


曾自以为不论对您如何了解也不能缩短的距离,在太阳眼中不过微不足道。」


改めて、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谢谢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

将明

【大宫SK】平行世界

1.

新闻里说,将在九月的第一个周末进行下一次平行世界间的物质传送。


大野智醒来的时候,二宫和也的手正搭在自己肚子上,呼吸轻轻地吹过来,鼻尖上痒痒的。

习惯这件事原来只需要三个月。


2.

三个月前,闷热的天气好像是太阳像地球靠近了一半距离,他联系了船长在休息日那天去钓鱼,虽然海上晒得更厉害,但是吹海风要比吹棚里的空调清爽。

船长说那天去不了,接着就听到了这种只会在科幻电影里有的台词:“说是要做物质传送的实验,出航的话可能会被传送到平行世界的鲨鱼嘴里。”


他不太清楚那场实验的目的与波及范围,只是在一如既往燥热的天气里,...

1.

新闻里说,将在九月的第一个周末进行下一次平行世界间的物质传送。

 

大野智醒来的时候,二宫和也的手正搭在自己肚子上,呼吸轻轻地吹过来,鼻尖上痒痒的。

习惯这件事原来只需要三个月。

 

2.

三个月前,闷热的天气好像是太阳像地球靠近了一半距离,他联系了船长在休息日那天去钓鱼,虽然海上晒得更厉害,但是吹海风要比吹棚里的空调清爽。

船长说那天去不了,接着就听到了这种只会在科幻电影里有的台词:“说是要做物质传送的实验,出航的话可能会被传送到平行世界的鲨鱼嘴里。”

 

 

他不太清楚那场实验的目的与波及范围,只是在一如既往燥热的天气里,家门口多了一个二宫和也。

据说东京有七个人不受控制被传送了,大野智记得有个家庭主妇在镜头前大哭,说自己以前暴躁的老公变得非常体贴,不希望这一切还会改变,还有一个公司职员说自己的上司变得比自己还要无能,不知道可不可以趁机换部长。

加上没有被发现的这个二宫和也,应该是八个吧。

 

不同于那七个人的性情大变,来自平行世界的二宫和也唯一的变化,就是成了大野智的爱人。

他和那个二宫和也打一样的游戏,做一样的小动作,喝醉了脸通红的样子都没有一点儿差别,只是他会习惯性靠近大野智,比如勾他的手指。

虽然两个人二十年里做过比这过分得多的亲密动作,但是私下的触碰却少之又少。

出道的时候事务所说,作为团员,为了关系更长久,私下记得保持距离,不然会厌倦的。他尝试着离开观众之后就离他远一点,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也造就了另一种贪婪。

几个番组固定的都是他们俩的位置紧挨着,靠近他说话,麦克风收不到音,把自己没和他在一起的生活都描述一遍,后来竟然也成为了节目的特色。两个自说自话,偶尔忘了还在采访的主持人和嘉宾的存在。

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在舞台上做的太过火,被事务所找去谈话,他问二宫和也,他们俩怎么了。

二宫和也说,我们太像了吧。

 

3.

原本两人约定,为了粉丝,作为偶像的二宫和也不能公开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唯一的知情人大野智要和他保持距离,希望他能忘记爱人这个角色。

可或多或少存在不能完全模仿原来的生活模式,比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儿,因为在那边的世界两个人已经同居了。

知道大野智不清楚自己的住处时,的确难过了一下。他们很早就公开了关系,从没想过还有另一个世界,两个人陌生到这种地步。

日历上的九月二日被用红笔圈出来,那是他们的生活恢复原样的日子。

 

直到那天演唱会结束聚餐回来,他凑到他面前吻了他,这个大野智再也不会有机会过原来的生活了。

可能是仗着自己知道他不会发脾气,才会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大野智果然没有太大反应,摇了摇杯子里的冰块,用很小的声音问他:

“我们怎么在一起的?”

 

大野智记得很多年前,二宫和也给自己写了一首歌,第一句是“距离你和我的相遇已经过去了四年”,四年被他唱得像一辈子那么浪漫。

 



4.

那时候他们还在夏天开演唱会——不如说是在国立开花火大会,他们十指紧扣,烟花散落在空中,唱歌的人也会在心里默念一些属于夏天的愿望。

大野智看着夜空哭了出来,安可结束眼角还是红的,二宫和也把帽子盖在他脸上:“粉丝还没哭你怎么就这样了?”

他一委屈泪水就像决了堤,仰着头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脖颈上亮晶晶的。

“Leader这么喜欢烟花吗?明天有花火大会哦。”

 

那是他二十代最后一场花火大会,黄昏时站在河岸边,带上了狐狸面具隐藏在人群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表白,不是很老套吗?大野智应该喜欢简单的东西吧,还不如在鱼里藏情书呢。

可是两个人太熟悉,什么样的方式都显得漏洞百出。也许错的不是方法,而是这个决定。明明哪怕不打破这层壁垒,他们也足够亲密了。

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喜欢到头来都保持在合适的距离里。

 

他以为自己的暗示太过含蓄,不会再得到回应了,心不在焉地听着烟花在空中炸开,从情侣中间穿过,找一个和自己一样猫背的人。

两个小时的等待对成年人已经足够煎熬。

直到结束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二十几条消息,看到发信人的名字,心脏漏了半拍。

那个人发来了许多曝光过度的图片:“来看Nino推荐的花火大会了!”

等他找到他,人群已经零零散散散去,“我们在一起吧”“我一直都喜欢着你”,这些排练过的台词到底说出口几句,第二天就想不起来了。

 



5.

原本出差错的是这个二宫和也,这下变成了大野智。

或许那个吻是开端,从那以后他们品尝了太多次禁忌之果,酒精味的、荔枝味的、青梅味的……夏天好像更热了。

大野智学会不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迷迷糊糊地把二宫和也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自己身边的到底是爱人吗?

“你是不是在骗我?怎么会有两个二宫和也?”

“如果是呢?打算和我断绝关系吗?”

不会,会更幸福。

他喜欢摸他的嘴唇,薄薄的,说很多话,做的时候会变得很红。

如果是在骗我就更好了。

 




6.

大野智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二宫和也了。

甚至没有“开始”这个概念,关于喜欢这件事,他意识到的并不是“二宫和也是特殊的”,而是“其他人差了点儿什么”。

十几岁的时候,“孤独感”第一次降临在他身上,京都的剧场里分不清白天黑夜,腐烂的橘子和黑压压的观众席,构成了他本应该最自由的十六岁。

那个时候从东京赶过来的二宫和也,身上带着大野智最向往的浪漫,他甚至有种他是从雪夜坐着列车赶来的错觉,只是听他说日常琐事,精灵一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耳朵里,他就忍不住流下泪来。

后来他的人生在镜头前滴水不漏,永远都不表露真正的情绪,做一份贩卖感情的工作,用摄像机表达出来,那是从小就会的事情。

那份感情唯一不能贩卖的顾客就是和他一起站在镜头前的二宫和也,他甚至自己都不敢察觉,露骨的接近和触碰,在心脏快要脱离胸腔的时候,他都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7.

二宫和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习惯性地亲昵却被经纪人的电话打断,四点要去彩排,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两个人都不见踪影。

“我在大野桑家里,直接来这边接我们就可以了。”

大野智洗了把脸,看着打电话的二宫和也笑了,他以前最介意两个人被发现私下有什么交集,甚至觉得会发酵成不得了的事情,如今看来,在外人眼里都是普通朋友的交流。

到了电视台,门把开玩笑地问了两句为什么他们俩在一起。

“之前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又搞砸了。以前因为私下不敢交流,在台上就会控制不好距离,如今太介意会被发现,竟然让别人以为他们生疏了。

没有喜欢上对方的大野智和二宫和也,究竟应该怎么相处,可能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了。

 

不过除了朝夕相处的这三个人会介意,观众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节目上被无数次称赞“Arashi的关系真是太好了”,那样的关系从来都不会越过“Arashi”这条线。

 

握手、上台、问候、唱歌,流程化的相处模式带来的安心感无法用语言形容,他想着自己有了家庭也会这样吧,只是看着他们,在他们身边,就觉得自己真是厉害,遇见了这样的四个人。

其中还有唯一的意外之喜,二宫和也。

表演的时候,大野智握住了二宫和也的手。

“いつか巡り逢える虹の橋で 同じ夢を見よう……”

 

8.

“买个花瓶吧。”

九月的第一天,高温还没有散去。工作结束后经纪人把二宫和也送到了小区门口,大野智再坐着电车跨两个区去接他。

想抱怨这样来回跑真的太热了,又忍住了。

路过快要关门的花店,二宫和也本想进去买点什么,却又决定不下来,最后拿了一个玻璃花瓶。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想在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他会回去,回到爱人身边,生活没有一点儿变化。可是大野智呢?那个二宫和也在自己的世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回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样?

他们依偎在一起看了一晚上电影,啤酒罐在地板上到处都是,好像睡了一觉又好像一直醒着,去拿下一罐的时候二宫和也被大野智揽在怀里,他好像哭了。

太阳升起来,身体变得沉重,他说是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可是无论多少岁,他都做不到和二宫和也分开这件事。

 

出道那天他们牵着彼此的手站在夏威夷的船上,风很大很大,少不经事的人以为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9.

休息室里只有二宫和也一个人,他看着大野智,用往常的语气问候了早上好。

 

这不是昨天的二宫和也。

 

这是十四岁和他打电话打到睡着,十六岁和他一起出道,二十岁和他组成OMSK,二十三岁说一起去无人岛,二十八岁站在台上说着感谢的话,三十一岁一起跳到泳池里,三十五岁一起看演唱会的时候坐到自己身边一直说悄悄话的二宫和也。

 

是大野智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自己喜欢,却一直没有和他在一起的二宫和也。

 

 


10.

大野智想起二宫和也的推荐,带上棒球帽去了花火大会的现场,人们都在看着天空,没有人发现他。

他往河岸走的时候,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很像二宫和也的身影。

犹豫着靠近,又躲开了,那男孩带的狐狸面具也像极了他。

不要靠近,不是喜欢。

他默念着这些规则,第二天回到镜头前,继续站在二宫和也身边。

 




11.

“好久不见了,Leader。”

 

他回来了。

 

“有朋友送了我一个花瓶,要一起去买花吗?”


魚と相対性理論

[大宮]戀愛專家

美術系學長X財經系學弟

--------

真是有夠難想像的啊。

已讀不回對任何人來說都算是一種狀態。足以構成情侶分手的成因、朋友間吵架的契機,一句一句的已讀不回都可能是導火線,極少有人能夠將此理解為原意——我看過了。
不過,對曖昧中的友達以上戀人未滿而言,既能載舟亦能覆舟,可以成為王牌也能將對方變成什麼都不是。

二宮和也完全無法相信,自己在收到美術科學長的期末考試加油禮物包,馬上從外套口袋裡挖出手機、以不長不短的訊息表達驚訝和感謝後,過了三個小時半,他卻連既讀二字都沒能給他。
敢情這是超過已讀不回的程度,或單純只是對方還有事情沒有忙完,只要手邊的事情處理完就立刻能夠回覆?二宮自認並不是會過度在意這小事的小...

美術系學長X財經系學弟

--------

真是有夠難想像的啊。

已讀不回對任何人來說都算是一種狀態。足以構成情侶分手的成因、朋友間吵架的契機,一句一句的已讀不回都可能是導火線,極少有人能夠將此理解為原意——我看過了。
不過,對曖昧中的友達以上戀人未滿而言,既能載舟亦能覆舟,可以成為王牌也能將對方變成什麼都不是。

二宮和也完全無法相信,自己在收到美術科學長的期末考試加油禮物包,馬上從外套口袋裡挖出手機、以不長不短的訊息表達驚訝和感謝後,過了三個小時半,他卻連既讀二字都沒能給他。
敢情這是超過已讀不回的程度,或單純只是對方還有事情沒有忙完,只要手邊的事情處理完就立刻能夠回覆?二宮自認並不是會過度在意這小事的小氣男人,只不過⋯⋯剛才從餐廳回來的路途上,騰出三秒把雙眼拔出遊戲畫面,還看見美術科的練習教室亮著燈。而整個美術系、不,整間大學裡的學生僅有極少機率使用那間教室,只有一次,一年級的學生因為忘記關燈而傳出教室鬧鬼的笑話。

大野曾經跟他說那裡不可能會鬧鬼的,回問他你怎麼能如此肯定,他很認真的重申一次後說,「因為那天我睡在那裡整個晚上。」


他的禮物包裡面有糖果餅乾、可以補充體力的能量飲料、不知為何被放進去的玉米湯,還有他最近因為考試都還沒空買的最新一期的週刊漫畫。而他的理智告訴他就別理學長了,他學長就像一陣風自己最清楚,看似對任何事毫不在乎的外表,卻是個能因為喜歡的事物而廢寢忘食全神貫注的人(暫且不提事後他睡了三天)。
可是心底有雜音正說服自己,再丟問題過去看看會不會回覆、打電話過去、或直接到教室找大野,弄得二宮如實的感到心好癢。

不是,才不是想見他。

他和大野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幾乎都是二宮在說,他曾經懷疑過是不是和大野在一起會併發急性話癆症,明明想要控制嘴巴安靜點老是辦不到。
是不是因為對方聽見自己說的廢話都會扯出笑容還有發出悶笑聲,才讓自己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裡看起來主動許多⋯⋯二宮是不介意這些情感的推動,他唯一感覺彆扭的只有怎麼會敗給這個世紀木頭。

接著二宮不斷在心裡設定鬧鐘,名為「大野智你在一個鐘頭之內沒回你就完蛋」的鬧鐘,不過就如多數人的鬧鐘一樣,貪睡模式是不可避免的。想多睡十分鐘就會想再多睡下一個十分鐘,而等待的人無論再怎麼有意志力,都得等到對方的出現,他的貪睡模式才得以宣告善終。
而略稱「大野智你完蛋了」的這個鬧鐘,期限從一小時變成三小時再變成就寢前,二宮和也成了全世界最貪睡的人。

為玉米湯包粉注入熱水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已讀。他恨打開LINE視窗的自己的手。
打開巧克力牛奶Pocky的時候當然也絲毫沒有動靜。他試圖用難度頗高的遊戲來轉移對這件事的注意,他成功了,直到伸手再也無法拿到下一支餅乾,他又開始為這件事煩躁。
打開期待已久的週刊漫畫,他已經不抱任何期待。二宮即刻發現等待這件事不適合他,尤其在得知其中一部他喜歡的作品本週休刊的那個瞬間。

這世界太荒唐了,他希望現在睡著後隔天醒來一切都能不再失序。








「這樣啊,你喜歡就好」
「在放進去隔天你剛好說最近很冷,我有放玉米濃湯粉」
「漫畫,想說你嚷嚷著沒空買就幫你買了」

隔天醒來二宮和也才發現這些訊息,而大野智傳訊息來的時間是他躺上床後沒過幾分鐘後的事。
竟然什麼都沒有交代,只老實的回應自己的訊息。

什麼嘛,該不會學長是戀愛專家吧。


————————

今天是SSR超稀有的戴眼鏡學長。

自己兩眼視力都是完美無缺的2.0,要欣賞遠景、看書裡密密麻麻的字,或是隔著幾排教室座位看學長都不成問題。
四年級和一年級能夠共同修的學分不多,一隻手能算的出來,但他們之間膩在一起的時間卻多得數不盡,二宮曾經聽他的朋友說過,過了熱戀期後一天和女友在一起最多三小時,包含在床上做些什麼的時間。

說起來他和大野智,說到底是沒有經過什麼友情的熱戀期的。二宮對這個字不以為意,過往的戀愛裡他不習慣付出太多,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就是平平淡淡的很好。雖然在一起的女孩總不是這麼想,所以他們不再在一起。

現在算是熱戀期嗎?
要是這麼問大野智,他不曉得會回答什麼,光是想像這件事就能夠從中發掘樂趣,原來快樂這東西除了玩遊戲外還有另一種取得方式。
不對啊,「喜歡和這個人在一起」和「在一起」是同一件事嗎——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偷跑進來,那一截曬在棉被上,而叫醒二宮的卻是這愚蠢的問題,還有過十秒鐘後響起的電話。

「你⋯⋯」
「你可以想好再打來嗎?大野さん,打擾別人賴床不是件好事喔。」二宮抹抹臉,不想強制自己扒開眼皮,睡過中午能夠省一餐的錢,除非⋯⋯
「抱歉。」
「快說啊你,真是的。」

除非大野智說要請他吃飯,不然他是不打算從這張床上起來的。

「想問你,能陪我去買水彩用具嗎?⋯⋯附午餐。」他的聲音聽來比平時低沉,也許和自己一樣醒來沒有很久,或是他醒來很久了也不曾開口說幾句話。
「當然!」不就是起床嗎,完全不成問題。

於是他見到戴眼鏡的限定版大野智的時候,確確實實的動搖了。
這個大野智的特別之處除了眼鏡,可能還加上是假日休閒版,穿著上和平日在學校見面時有些微差異,髮型也有稍微整理的固定並且有型。
反觀自己依然是上學時的樣子,襯衫黑褲、黑髮放任似的垂在眼前,以男人來說算是最基本的打理。二宮並不打算否認自己的緊張,大野智和他並不是會去一起去買水彩的關係,無論色號、筆刷、各式的小用具他一竅不通,就是七竅也不可能通,那麼問題來了,大野智今天為何邀約他出門,明明他們倆老是窩在宿舍裡無所事事浪費時間。

「你⋯⋯」對二宮和也來說,大野智的語速就像動物的動畫電影裡的樹懶一樣,比慢還慢。
「我可是打開社團的櫃子看到禮物包馬上就傳訊息給你了哦。」
「嗯?喔、嗯⋯⋯在教室睡著了。」

而自己就像閃電。

大野在回二宮訊息的時候總讓二宮困擾,懷疑對面的人有不自知的解離性人格,即便知道這一切都存在於幻想,貨真價實對面的人就是大野智,二宮總還是忍不住會在看到訊息後失笑。實在相差太多了,這一切不能怪他。
二宮不太展現情緒給任何人看,這不代表他無感於快樂和悲傷,他只是不願意敗給狂喜,他只是比較忠於某些平淡。坐隔壁的同學說的笑話需要高段數,而當二宮淺淺的露出「啊啊無聊出新境界」的表情,同學總會說他是假裝出來的,或是他們會嘰嘰咋咋的說他是戲精,嫌棄的表情也很到位。

很多時候,假裝久了就會成真。查爾斯·龐氏在龐氏騙局的最初肯定也只想著要騙過一個人——他得先騙過自己。

「我一睡醒就回你的訊息。第一個回的,我發誓。」
「把發誓用在更慎重的場合啊!」二宮笑,和對方並肩走向車站。
「嗯。」他說。

大野智的身上有嬰兒的味道,他敢肯定那味道不是人工產生,稍微靠近一點會隱約聞到,可能是軟洗精也說不定。過去曾經幾次也在近距離時嗅到,二宮都精準的反駁自己「眼前的學長可是超過二十歲的成年人」,這次他終於確定兇手,但他絕不會承認自己為了確認味道而湊近大野好多次。

在大野挑選水彩入迷之際,二宮忍不住專注在他看來鼓起的臉頰和精緻的鼻子。他面無表情的那張臉像極孩子,尤其像是自個兒在角落玩拼圖也能不亦樂乎的孩子,他獨斷的認為這種人身上肯定有一片未開發的未知宇宙,偏偏他二宮和也對尚未開發的人事物都擁有極大興趣,成就了人們常說的好奇心能夠殺死貓。

「你喜歡什麼顏色?」
「別管我了你快挑。」
「告訴我嘛。」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藍色吧。」

然後對面再也沒有回音,小小的店裡不過就四條走道,他一瞬間卻能把限定版的學長給弄丟⋯⋯二宮滑著那些彩色珠子,看見連擊數超過10以後便安心的放回口袋,終於隔壁一條的走道末端探出一顆熟悉的頭,回頭一直盯著自己看。「這個藍色還是,這個?」
「你想要幹嘛啦,肚子餓啊~」

而在二宮喊完肚子餓之後五分鐘,大野迅速將必須採買的用品都放進籃子裡並完成結帳,快步走出店裡時一併不小心把他的學弟甩在十步之遙,二宮一時無法思考究竟他們在店裡浪費的那將近一小時是否有必要。
二宮懷疑大野打從一開始就很確定需要的用品,只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於是徘徊,不過原因他還沒想到。

當然,他也許永遠也想不到,對方只是想和他膩在一起,沒什麼特別的原因。

和大野智在一起常常有種進入精神時光屋的錯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二宮打賭這也絕對不是最後一次),例如他和大野賴在宿舍裡,浪費的時間幾乎以三小時為一個基本單位。二宮的宿舍裡有大野的備用畫盤,曾經一次二宮問過他乾脆連同畫板也一同帶來如何,被對方靦腆的回絕;大野的租屋處就不太走運,二宮偶爾會落下衣物或日常用品,所有不屬於房子主人的物品足夠他在大野家活上一個月,還時常有免費的咖喱可以吃。

漢堡排的出餐速度比想像中的快,也比想像中的美味,為這場購物之旅增添許多快樂的元素。雖然他們兩個都是室內派的主張者,但即使是室內派也分為兩種,除了確實的足不出戶外,大野可能會被歸類在假性室內派。大野喜歡釣魚,為了釣魚跑到偏遠郊區也在所不惜,為了喜歡的事物他有能夠犧牲一切的覺悟,為了二宮和也喜歡吃的漢堡排,他願意事先找高評論的店家,抽空專程親自來嚐嚐味道。二宮當然看在眼裡,他沒有錯過大野走在前面對老闆點頭示意的小動作,不過假裝沒有發現是他的溫柔,他沒有戳破對方的必要。
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以前,他一步都不會踏出去。

「吶吶,學長,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二宮拿起紙巾擦嘴,下意識的將紙巾摺成正方形,再折成更小的正方形,漫不經心的拋出問句倒讓大野莫名地緊張。「你同學都怎麼叫你?」

「喔,嗯⋯⋯大野くん,大野,還有智。不過只有一個人在叫,他喜歡用各種方式叫智,那個是課堂上認識的,他是經濟學系。那個人啊很有趣的,下次介紹給你認識。」

大學是一個縮小版的社會,在社交的圈子裡不管誰和誰搭上線都不該感到驚訝,例如大野想不到的是,他口中的這人二宮和也也認識。二宮並不意外大野不曉得櫻井翔是這般風雲人物,畢竟大野智這個人的人生以簡單為宗旨,根據二宮不時跟著他回家打滾蹭飯的經驗看來,晚間會打電話給大野的人幾乎是零。就算看見大野捧著手機在聊天視窗,過不久大野亦會主動向二宮提起他與朋友的聊天內容,不時犯傻的笑。

「嗯,那、我能夠怎麼叫你?一直叫學長?」
「如果你想的話。」
「我不想啊。」二宮撐著下巴,瞇起的雙眼細長地看不出情緒,他露出明顯卻不明究理的微笑,「為什麼翔さん可以叫你智我卻只能繼續叫學長啊~」

等到說出口的那刻才驚覺自己不能明說的詭詐。
這世上的二分法統治大多數的選擇題,卻沒能將二宮的思維變得粗糙,例如二宮在聽見自己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才明白,他這番「下意識」吐出的言論根本早已預謀,或許他從頭到尾都想試著踏出那一步。
包括自己曾經在一次的閒聊裡非常肯定的說道,如果有天被同性告白也許可能會接受,「和我個性和的人這世上沒那麼多的啦。」而二宮是打從心底這麼想的,一邊也在感情的路上多開了道門。
透過刺激的事能夠得到快感,明知還有退路的站在懸崖邊,依然是一種讓人感到很過癮的事。

「不、不然你想怎麼叫我。都可以。」
「大野さん。」二宮拉了拉襯衫的領口,試著營造疏遠的距離。
「這樣也太生疏了吧⋯⋯」旁邊的人困擾的搔搔後頸,皺眉的臉看來不太滿意。「換一個。」
「那,大野くん。」二宮說,這才想起似乎沒有這樣叫過他,在大野的身邊通常他都是以「吶吶」或是「喂」來代替名字,對方也總是很配合的走過來或是應聲。而大野則是跟著二宮的同學一起喊他「Nino」,這讓他忍不住猜測也許大野連他的全名都無法在第一時間說出來。
那也無所謂就是了,「和也」的唸法實在不常見。
「好像⋯⋯還行。」

「智。」

感覺到空氣流動的氣氛改變時已為時已晚。
大野側臉看著二宮,才發現他撇過頭去藏在髮尾裡的耳垂微微泛紅。什麼?現在是什麼意思?——一時進展的超乎理解範圍,大野沒有想過只是一個名字、只是不加稱謂而已就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大野開始感覺到別人說的「心癢癢的」不再是形容詞,而是他現在最真實的感受,這讓他慌張,這讓他沒來由的想要跑到路上奔跑大吼。可當他再次對焦在二宮剛才泛紅的右耳,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靜的樣子,像是此時此刻被全宇宙凝視的只有他自己。

「⋯⋯你這樣我會心動喔。」
「笨蛋,不要隨便心動啊。」二宮勾起嘴角,打趣的看著身旁的玩具。如果以後工作履歷上能夠在專長欄上寫「欺負大野智」,他肯定會被高分錄取的。不,這邊也是努力的要忍耐心中小鹿亂撞的風險啊,大野智要不是個世紀大木頭,就是比他還高等級的心理大師。

「啊啊我就知道和Nino是沒勝算的啊⋯⋯」大野趴在桌上,把臉埋在以手搭成的小小洞穴裡,已經被破壞殆盡的語言組織交代不清是什麼勝算,他只知道如果是二宮和也的話即使自己輸了也無所謂了。「可以再叫一次嗎,一次就好。」

「我能夠得到什麼嗎?」
「男朋友。」他的聲音全悶在衣服布料裡,講出來才希望對方不要聽見,但他是個連說謊話都嫌麻煩的人,悶在心裡太久他又不舒服。
「該不會只是一時燈光美氣氛佳、順著感覺就不小心說了吧?是的話,我准你收回喔。」啊啊,漢堡排的餐廳能講求什麼燈光氣氛呢。

「是真的喜歡你。我發誓。」

⋯⋯這下還真的把發誓用在更慎重的場合。


「請多指教,智。」

二宮和也感覺自己今天也快要到極限了。

--------

總覺得這裡已經變成某種紀錄的地方,像儲藏室一樣的空間,把不同時期的自己寫在故事裡,細數每個我愛的人。
收到朋友送的禮物包寫下的小短文。
ありがとうよ。


2020.04.28

R

养猫人士居家办公的烦恼


而我没有猫

养猫人士居家办公的烦恼


而我没有猫

俱野

もしその時 あなたをもっと抱きしめてあげたら

もしその時 あなたをもっと抱きしめてあげたら

登上星球

请拨打电话000-00000

  0-0

爱你的时候,感觉好像海水倒灌,口腔里有咸湿的感觉。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抵抗轻柔抚摸的搔痒。


一直觉得架子鼓镲片敲起来的声音,像海浪拍打在心上,于是无数次会想起学生时代的你,我轻轻拨动吉他,想要应和你大海的声音。


1 温柔午夜


台风过境的季节,闷实的空气让人心生安全感,脚底摩擦潮湿的地面,会错觉为更加坚定。


风猛地送过来时,你扎扎实实的大吸了一口气,好似呼吸到了生命。稍微松下领带,不经意间睹到霓虹街道火烧般热烈浓艳,小食、酒吧,商店...

  0-0

爱你的时候,感觉好像海水倒灌,口腔里有咸湿的感觉。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抵抗轻柔抚摸的搔痒。

 

 

一直觉得架子鼓镲片敲起来的声音,像海浪拍打在心上,于是无数次会想起学生时代的你,我轻轻拨动吉他,想要应和你大海的声音。

 

 

 




1 温柔午夜

 

台风过境的季节,闷实的空气让人心生安全感,脚底摩擦潮湿的地面,会错觉为更加坚定。


风猛地送过来时,你扎扎实实的大吸了一口气,好似呼吸到了生命。稍微松下领带,不经意间睹到霓虹街道火烧般热烈浓艳,小食、酒吧,商店非常热闹的挤在一起,人们清醒或略带微醺,三五成群的相伴,欢笑声和吆喝声挤在街道上空。你像不经意间目睹一片书页的故事,心里略略赞叹。随即快速确定前方,跟上了走着的同事和前辈们,


你总是很安心,看见夜幕下的都市,人们依旧鲜活为自己活着找任何方式。


风真的很大,真的像是要刮起台风了。你应该是没有那么喜欢夏天的,只是在夏天单是望着晚霞即将消逝的天空心跳就会变得很快,隐隐约约觉得有很多好事在发生,感觉在热烈的爱一个人,让自己非常快乐。


随着同行人掀开居酒屋的暖帘,招呼声便此起彼伏,马上也随着合上门后隐没在热闹的店铺中了。

 



2 请不要说

    

“生啤!…”

 

“…好的!”

酒杯咣咣咣的放下,啤酒泡泡咕噜咕噜的翻冒。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超人气新人二宫君吗?真的是超人气哇——最近,感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喜闻乐见的前辈关照后辈环节。酒总会让中年臭的大叔话多起来。你笑的人畜无害,暗自腹诽。


话题莫名其妙的指向你,酒桌间的嬉笑声也多向你涌来了。

“啊……说来惭愧,最近分手了,抱歉,很无趣的。”

 

“欸——”“欸欸——到底是谁不要我们超人气二宫君啊——”:哈哈哈——“


起和声浪潮般跌宕。酒杯交错,又是一阵乱响,你灌了一口定定心,反问到

”前辈呢,结婚了吧?婚姻应该很不错吧……

你家那位很美丽呢,才是有什么有趣的吧?“前辈被新的一阵嬉闹和好奇裹挟,不好意思的挠头又喝啤酒”如果只是为了生小孩的话,很无聊的啦……在床上。”真的是大叔一个啊!大家推搡着一口一个“真差劲啊!”“大叔!”前辈又被裹挟到浪潮中央。泡沫乱飞,又有几杯结束了。你微笑着看大家胡闹,一杯也快见了底,心底舒畅开来,忽地很想嗅到土地雨水的味道,眼神很快迷离起来。

 

 



3 海浪的声音

 

建筑馆在第一教学楼的后面,赶图忙碌奔走的建院学子仿佛和学校其他专业的学生不是同一个时间线的人,忙忙碌碌,不见踪影,早上六点,下午五点,晚上十一点,你总能看见他们。所以大野智是不去校办音乐社团的,社团教室定在离建筑馆太远的地方,他不想去。


建筑学院的学生组了一个乐队。他是鼓手。


建筑馆的负一楼有空旷的实验场地,他们晚上会在那里训练。不是专业的音乐教室,乐队的整体音效被削弱很多,唯有鼓声是异常清楚的传出来。

 


咚咚,咚,咚。

轻快而节奏感强烈,让人忍不住停留。

 


今天晚上也在练习啊。二宫转着手里的笔,思绪早已随着鼓点飘远。他一直觉得架子鼓镲片敲起来的声音,像海浪拍打上岸后的余韵。让他忍不住升腾缱绻的念恋。


周四晚上,大二的城规学生在一楼的阶梯教室上课。大四的建筑学学长大野智在负一楼咚咚咚锵锵锵的练习。

 


总是这样的。二宫偷笑起来。老师眉头已经皱的很深很深。


大家都不会喜欢在晚上上课的,作业繁多,精神困倦,心底都在向往着自由演绎的声音。到底是哪一首歌曲?大家划着知识点,无言对望。

 


但是老师是不会容忍的。

“二宫君!你去一下不要让负一楼的学生再练习了!”

 

“…欸?”笔啪的掉在桌上。

 


他当然认识在负一楼练习架子鼓的同学了,因为他是这个乐队的吉他手。

每下一层阶梯,声音就会更清楚一些。他应和着节奏的停顿和连贯踩下阶梯。

大野さん。

大野さん。

他在心底轻声呼唤。直到光线明亮,他看见他。

 

 

在教室的同学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本,忽然反应过来没有乐声了。后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二宫同学回来了,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邻桌的同学不经意抬眼,心里有些奇怪。

二宫同学的耳根,好红啊。

 

 


他看见他后,列开了一个微笑,小虎牙露了出来。软乎乎的面包发酵了,蓬松了。他想到。今晚没有其他的乐队成员在,只是大野智在练习。他有些嘟囔,大家都不来啊,明明作业这么多才要好好放松一下的。他一一应和,愈发靠近他。

 

不要再打鼓了哦。我们在上课。

欸……大家也不想听课吧…

诶!你不要再打就是了!……              小和,那kiss一下吧,我就收拾回教室了。

 

……

 

 

小和,Kiss一下吧。啊啊啊,耳根的热度根本消不掉啊!二宫气死了,猛地翻书页。把邻桌吓了一跳,诶?二宫同学为什么连脖子也红了啊。

 

 

 



4 000-00000

甜蜜的,热恋的。唇畔舍不得分离的,眼神被吸引的,在不言中的,已经结束了的。

 


街头的风吹醒了一分的思绪。

同事帮忙掺和着醉醺的前辈,一股脑塞进出租车里,赶这末班车,陆陆续续的告别。

你也告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夜已经深了下去,空气还是闷实的,稍稍的后背有汗了。

 

 

 


小和,kiss一下吧。

    

有人羞怯了,有人微微低下了头,有人伸手抚摸他的后颈了,有人加深这个吻了。

 

 

 

你打开了家门,打开了电灯,关上了门,关上了平常的一天。





Fin.



希望大家看到开心!


 @介稳 介老师!    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说,总是要开口的时候都忘了。   感激你,感谢你,非常喜欢你

老师剪的视频   【自由主义】是我一开始在不知如何定义对大野智的喜欢时的答案   我循环了很多遍,想,他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如今第二年,我仍然觉得他是这样的。老师的视频我都很喜欢!偶然间发现了老师的lof  更惊喜了

实在没有想到我会有写大宫文的一天 感谢你的鼓励    以后   还会继续关注着您。

我又语痴了(×××)

坑逼糖糕_

【大宫SK】一百件现实向的小事 十/完

OOC,OOC,OOC。

你要是当真,那就太好了。

———————————————————————

91.

大野智最近买了一个新鞋,二宫和也对这样的东西没有很大的执念,但是看着大野智的新鞋,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第二天二宫和也就拿到了同款不同色的鞋子。


92.

新年正是最忙的时候,大野智偏偏这个时候老是来找二宫和也喝酒,二宫和也也因为工作原因好几天没有回家,二宫和也喜欢和大野智喝酒,因为这个人喝起酒来就开始哭,开始嘟嘟囔囔说很多话。

二宫和也就在这个时候套他的话。

“大野智最喜欢谁呀?”

“大野智最喜欢岚了!”

“骗人!”

“没有!大野智最喜欢岚了!还有喜欢岚的粉...

OOC,OOC,OOC。

你要是当真,那就太好了。

———————————————————————

91.

大野智最近买了一个新鞋,二宫和也对这样的东西没有很大的执念,但是看着大野智的新鞋,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第二天二宫和也就拿到了同款不同色的鞋子。


92.

新年正是最忙的时候,大野智偏偏这个时候老是来找二宫和也喝酒,二宫和也也因为工作原因好几天没有回家,二宫和也喜欢和大野智喝酒,因为这个人喝起酒来就开始哭,开始嘟嘟囔囔说很多话。

二宫和也就在这个时候套他的话。

“大野智最喜欢谁呀?”

“大野智最喜欢岚了!”

“骗人!”

“没有!大野智最喜欢岚了!还有喜欢岚的粉丝们!”

“那除了粉丝和岚呢?”

“大野智最喜欢二宫和也了!”


93.

大野智第二天就不记得前一天喝醉时候说的话了,问二宫和也,他也就敷衍过去了。大野智觉得自己肯定说了不得了的话,但是二宫和也又不告诉他。

应该不是喜欢他表露出来了吧?


94.

拍CM的时候,二宫和也一直跟在大野智身后,最后都没有分开。

“今天怎么这么黏我啊?”大野智换衣服的时候问二宫和也,二宫和也拿小拳头锤了他一下“你的香水不错。”


95.

两个人玩叠可乐罐,大野智最后用头顶掉的时候,二宫和也笑骂道:“又是这样!当初咱俩一起玩积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不按套路毁坏的。”


96.

二宫和也在家一直练中文,为演唱会做准备,“大野智!你知道中文的我爱你怎么说嘛?”大野智看杂志呢,头也不抬:“我爱你。”“什么?没听清楚?”“我爱你!”“我也爱你❤️”


97.

二宫和也累的时候总会想起大野智,有时候两个人不是一起练习的,二宫和也总会总会忍不住给大野智发搞笑视频,让大野智分心。大野智也会假装生气,但是他知道他的小男朋友想他了。


98.

大野智想养一只猫,但是二宫和也想养一只狗,因为之后养了一只haru,大野智没意见,只是觉得两人不长时间回家,狗子会闷,二宫和也想了想觉得对,这件事情就搁浅了。

今年生日,二宫和也收获了一个带着柴犬耳朵的大型大野智。


99.

二宫和也一直觉得大野智对他就是从小的感觉,甚至都三十多了,还是把他当小孩子,即便是两个人回家后休息喝啤酒还是那样子。大野智对他讲“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弟弟,我永远记得那个在Jr.时期跟在我屁股后面看我抠鼻子的小孩子。”


100.

目光所及,一直有你。

———————————————————

END。

这次真的是END啦~

终于一个坑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