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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

南城往事【千宏】

6


刘志宏是用了十分的力道的,他把易烊千玺当成了敌人,以至于枪栓直接就在易烊千玺的头皮上划拉出一道口子,紧接着就用枪口抵住了易少爷的脑袋,他用帽子堪堪遮住了那把柯尔特,顺手就拉了枪栓准备开枪。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易烊千玺一时被砸的发懵,反应过来就一把握住了刘志宏的手腕子,可没成想却听到喀拉一声拉枪栓的声音。

他一手攥着刘志宏的手腕,一手抬手去擦额角,一擦一片温热鲜血。

周围有人听见了动静,立时便不安起来,躁动了一小会儿,又并没发现什么,也只当是虚惊一场,便又继续盯着播放着电影的幕布。

刘志宏并不是真的想要开枪崩了易烊千玺,他的情绪一直是高度紧张的,易烊千玺毫无预兆的来...

6

 

刘志宏是用了十分的力道的,他把易烊千玺当成了敌人,以至于枪栓直接就在易烊千玺的头皮上划拉出一道口子,紧接着就用枪口抵住了易少爷的脑袋,他用帽子堪堪遮住了那把柯尔特,顺手就拉了枪栓准备开枪。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易烊千玺一时被砸的发懵,反应过来就一把握住了刘志宏的手腕子,可没成想却听到喀拉一声拉枪栓的声音。

他一手攥着刘志宏的手腕,一手抬手去擦额角,一擦一片温热鲜血。

周围有人听见了动静,立时便不安起来,躁动了一小会儿,又并没发现什么,也只当是虚惊一场,便又继续盯着播放着电影的幕布。

刘志宏并不是真的想要开枪崩了易烊千玺,他的情绪一直是高度紧张的,易烊千玺毫无预兆的来了这么一下子,他自然也就完全顺从了本能,待到终于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时,他已经拉了枪栓,就差那么一枪了。

电影院里没有引起骚动,这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易烊千玺把擦血的手往自己眼前凑近了看,不敢相信似的盯了半天,随后一双眼睛才在一片黑暗中阴恻恻的盯住刘志宏,连表情都扭曲了。

他侧身看着刘志宏,崩溃般的想要发怒。

他只是许久没有见到他的小痞子,故而心中十分的想念他,对刘志宏先前的逃跑行为,他也只是感到生气而已,并无其他的想法,只觉得终于见到了,他内心里只有高兴,他感到很快乐,只想和他重新温存温存,可现在,这个人,这个刘志宏,却是真切的想要杀了自己的!

本以为自己是个凉薄的天性,谁成想这个小痞子更是生了副铁石心肠,是怎么都捂不热的。这样的认知让易少爷很伤心,伤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无法承受的崩溃,愤怒到胸腔内几乎要生生呕出血来。

淋漓的鲜血从易烊千玺发间淌下来,他第一次,对他的小痞子,对这个冷血的刘志宏,真真切切的生出了咬牙切齿的怨恨情绪。

他眼神阴郁,连面目都有些狰狞了,手上因着这份怨恨而加大了力气,几乎要将刘志宏的手腕握断。

刘志宏觉得很对不住易烊千玺,他生出过想要崩了易烊千玺的念头,可也只是泄愤般的想想而已,是从未想过要实施行动的,可偏好巧不巧的,他对易烊千玺做了这样的事情,只差去扣扳机了。

易烊千玺只差一点点,就做了他枪下的冤魂。

他的手仍被易烊千玺攥着,只好用另一只仍拿着礼帽的手去卸弹夹,同时张了嘴,道:“对不起。”

他没有做过道歉这样的事情,以至于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不像是个抱歉的样子。

易烊千玺仍盯着他,脸上表情逐渐逐渐的平静,随后才松开了攥着刘志宏的手,一言不发。

刘志宏将弹匣和枪一起装回了大衣口袋。他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把手枪装好后将帽子放在了腿上,才又偏了头去看易烊千玺,这才瞧见了他头上的鲜血。

易烊千玺的视线本是跟着刘志宏拿枪的手移动着,看到他把枪装回去后才垂下了眼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思索了片刻后,他才抬起眼睛,看到刘志宏也正看着自己。

他总归是没有发怒,脸上是一种十分克制的平静,伸出手在刘志宏大腿上轻轻拍了两下,仿佛是在对他表示着安慰,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嘴角挂着浅笑,梨涡若隐若现,正是一副不计较的和善模样。

刘志宏当真就以为他不生气了,便伸了手想帮他擦掉额头上的血。

他刚伸出手,易烊千玺便用胳膊将他的手给格开,他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平静表象,却不再看刘志宏,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白净帕子,兀自用手帕去捂了伤口。

伤口浅浅一层,血很快就止住,只是额头上还有,刘志宏也没心思再看电影了,只一声不吭的又伸了手,想再帮他擦。

易烊千玺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再一次将他的手按了回去。

他的神情十分的冷淡,也不开口说话,刘志宏顿时就生出些羞愧和尴尬来,挠了挠后脑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这个动作十分的孩子气,易烊千玺瞧见了,突地想到当初在北平,刘志宏蹲在茶馆门口时逗弄蛐蛐儿的模样,像只乖巧的小猫,便忍不住伸出手,很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和后颈,随后又按住了刘志宏的手。

易烊千玺一只手按着刘志宏的左手,另一只手极为缓慢的将额头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他将那脏了的帕子单手展开,又重新叠齐整了后,装回了西服口袋里。

他觉得很疲累,却又很不甘,现在更是对刘志宏生出了歹毒的怨恨。

他以为当初是捡了只跑丢的家猫,谁成想却是只野豹子。

他被那只家猫毫不留情的抛弃,他已经放宽心不去计较,可一转脸,家猫成了野豹子。

这只豹子竟是如此恶毒,不仅不惦念自己对他的好,甚至用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

刘志宏想杀他!

 

电影散场时又下起了小雨,两人随着人流走出来,易烊千玺没再说一个字,刘志宏先前以为他已经不生气了,可看见他这模样,也意识到他还是生着气,心里想去哄哄他,却又不知到底要如何去哄。

因着国泰大戏院晚上有话剧要上演,在这影院附近的人只见多不见少,熙熙攘攘的走到了电影院的门廊侧边,刘志宏这才站定了,对着易烊千玺道:“你在这等我会吧,我去给你买些东西,你带回去吃。”

他记得这个易少爷是爱吃甜食的,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主意,只想着去旁边的心心咖啡馆里买些西洋甜点,让这位带回去吃,兴许心情也就能好上一些。

他说完就走,易烊千玺也不拦他,看他走,只是在后面跟上去。

刘志宏走到咖啡馆门口,他的右手仍放在大衣口袋里,只抬了左手,去推那十色压花的弹簧玻璃门。

那门刚被推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就瞧见里边儿热热闹闹的,招待的也笑脸相迎的迎了上来。

易烊千玺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右手拄着雨伞,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帕子,他垂下眼帘,眼睛看着手帕,脑中思绪却是百转千回。

刘志宏以为他只是生气了,若只是生气也就罢了,可他对这个冷硬心肠的刘参谋长,哪里还有什么气可生呢?

“刘志宏是想杀了我的,他对我没有一星半点的情分,再相遇也没有像我这般的欢喜,我哪里还能生气呢?我以前是这样的喜欢着他,他却是真的想杀了我,那我也是恨不得,恨不得能够将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那份深切浓烈的喜欢逐渐变成了阴狠的怨毒,易烊千玺抬起眼睛,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冷清和安静,他一抬手,将那块脏了的帕子扔进了咖啡馆门口的铁皮垃圾桶里。

他的手上仍有之前留下的血渍,把手指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浅淡的血腥味便在他鼻腔散开。

 

刘志宏买了两客点心,又看到有包装很漂亮的糖果,便也买了一些,一同装进了油皮纸袋里。

他拎着纸袋子出了门,看到易烊千玺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一张清俊的脸在冬季的雨天里冻得发白。

他把点心递过去,心里觉得是对不起易烊千玺的,便也没法儿做出个笑模样,只道:“这个你拿回去吃吧,甜的。”

易烊千玺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只是十分平和的看他,不说话,也不接那点心。

刘志宏没有法子,只好伸了只手去拉他,想把那点心塞到他手里。

他在认错,可这个行为却又像是在哄小姑娘。易烊千玺看他想要拉自己,便后退了两步,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双眼睛刀片似的,将刘志宏从头顶到脚底刮了几个来回,然后挑了挑眉毛,不吭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两个人正僵持着,一辆汽车就慢悠悠的穿过拥挤人群,在两人身边停下了。

黄台礼穿着一身便服从车上蹦下来,刚站稳就要行军礼,刘志宏瞧见了,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他嘴里哎哟叫了一声,立刻收了做了一半的动作,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讨好道:“参谋长,我猜您就是又来这儿了,我接您来啦。”说完了一转头,才瞧见易烊千玺,随即又说道:“哎呀,这不是易先生吗?你好啊。”

易烊千玺收了那不阴不阳的笑,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很心平气和撑开雨伞,从刘志宏手里拿过那袋子点心,也不道别,直接转身走了。

刘志宏站在那里,看易烊千玺撑着伞,一直到瞧不见他影子了,才往汽车走去。

黄台礼赶紧跑过去拉开车门候着,等刘志宏钻进了汽车,在后座上坐好了,他才关上车门,打开前车门后坐进去。

那汽车便在一片雨雾中,往参谋处一路开去了。


元宝

南城往事【千宏】

4


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连续几天都没有见着太阳,后来终于下起雨,不大,却是淅淅沥沥的下了好些时候。

刘志宏手上有戴老板先前交代的事情,所以日日都出去,他也一直没再和那个易少爷碰着面,他一面觉着庆幸,可夜里闲暇时想起,却又忍不住心中惶惶。

这天他又起了个大早,同前些日子一般,早饭也没有吃,穿上一身便服便出了门。

刘志宏一个人在黑暗里安静的走着,走了好一会儿,看到来接应他的那辆汽车,便加快脚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开车的司机叫杜承翰,这次同刘志宏一起暗杀肖勃,是从梅乐斯刚踏入重庆就接到的任务,他先前和刘志宏也并无接触,刘志宏是个话少的人,他更是一字不说,车内便始终都沉默。...


4


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连续几天都没有见着太阳,后来终于下起雨,不大,却是淅淅沥沥的下了好些时候。

刘志宏手上有戴老板先前交代的事情,所以日日都出去,他也一直没再和那个易少爷碰着面,他一面觉着庆幸,可夜里闲暇时想起,却又忍不住心中惶惶。

这天他又起了个大早,同前些日子一般,早饭也没有吃,穿上一身便服便出了门。

刘志宏一个人在黑暗里安静的走着,走了好一会儿,看到来接应他的那辆汽车,便加快脚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开车的司机叫杜承翰,这次同刘志宏一起暗杀肖勃,是从梅乐斯刚踏入重庆就接到的任务,他先前和刘志宏也并无接触,刘志宏是个话少的人,他更是一字不说,车内便始终都沉默。

 

汽车一直开到枇杷山的神仙洞街,在离92号住宅还有一段路时停了下来。

刘志宏从车内伸出腿,黑色的皮鞋踏在地面上,他左手扶着车门,右手也从口袋里掏出来,天很冷,他戴了黑色的皮质手套,右手按着头上的礼帽,弯腰从车里钻出来。

他站直了身体,眉眼压在帽沿下,隐约只能瞧见他口鼻间呼出的白气。手放回大衣口袋里,他站在原地不动,隐藏在帽沿下的眼睛十分谨慎的左右看了看,才朝着远处的一个上坡走去。

他走过二三十级细窄的石阶,出现在眼前的便又是一段既长又开阔的街道。

道路两旁的店面早已开了业,街上人来人往。大轰炸比前两年少上许多,有时警报响了,却不见有日军的飞机过来,于是又是虚惊一场。总归是没死,再难都要活着,活着就得一天一天的往下过,重庆便始终都热闹着。

刘志宏走进路边一间茶馆,应着招呼声要了壶沱茶,接着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内并无桌子,右手边一扇矮窗,临窗一张躺椅,躺椅上垫了软垫,刘志宏走过去在竹片编成的躺椅上躺下了,又扯了帽子盖住头脸,只余下嘴唇和削尖的下巴露在外面。

幺师在躺椅旁边的长矮几上搁好了茶具,提着紫红的长嘴壶,三起三落的刚把茶给泡好,在帽子下闭着眼的刘志宏便懒洋洋的扬了扬手,让他出去了。

待到幺师出去后,他又躺了一会儿,然后拿下了盖在脸上的帽子,在躺椅上侧了侧脑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那条街道。

那桌上的茶仍冒着热气,刘志宏就瞧见梅乐斯的汽车往这街上开过来了。

车在斜对面的餐厅停下来,从车内走出的不仅有梅乐斯,还有肖勃。

他观察仅月余,肖勃就和梅乐斯私下里见了六回,梅乐斯是戴老板要合作的人,这个肖勃是肯定要杀掉的了。

他看了许久,直到那两人说笑着上了车离去了,他才从躺椅上站起来。

刘志宏一向过得糙,也没那份吃茶的闲心,他一把扯掉手套,端起矮几上的茶,将凉透的茶水三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他回到参谋处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饭量不大,对吃也不讲究,懒得吩咐人再去折腾着做些热食,让勤务兵去厨房拿了个冷馒头,连口菜都没吃,就着一搪瓷缸子热茶,把那馒头嚼了个干净,然后用热水泡了脚,便心满意足的早早睡下了。

 

 

如此又过了六日,刘志宏又早早起了床,同时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水滴声。

勤务兵端了盆冷水放在洗脸架子上,刘志宏洗了脸刷了牙,他脸上还滴着水就开口道:“下雨了?”

将干燥的白毛巾双手递给他,勤务兵回答道:“参谋长,这雨是夜里下的,房檐上滴着水呢。”

刘志宏拿过毛巾,很随意的擦了脸,擦好后把毛巾扔在了脸盆里。

他前额的头发被水打湿了,又被他自己用干毛巾胡乱的揉了一遍,他一手解着睡衣扣子,一只手往下耙乱糟糟的额发:“雨停了?”

“停啦。”勤务兵拿了他麦尔登呢的高翻领黑色大衣在他身后展开了:“就是这天比前两天还要冷。”

“嗯。”刘志宏脱了睡衣,穿了件衬衫,又衬衫外面套了件鸡心领纯黑色毛衣,他伸了胳膊将大衣套上,扣着大衣扣子道:“你出去吧。”

天是更冷了,他穿的却不见多。

他向来是不怕冷的,穿着厚的衣服,也只是觉得到了这个季节,应该要穿得厚一些。

那大衣及膝长,直盖住他黑色的长裤,只露出被裤子包裹着的小腿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他把扣子一颗不落的扣到下巴,随后系紧了大衣的腰带。

他腰细腿长,此般穿着更显出他高挑的身段。

他穿好衣服,拿了手套正往双手上戴着,他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脑海里却蓦然想到那位易少爷来,想到已许久没有再见到他。

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使刘志宏正戴着手套的动作停滞了下,随后他低下头,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睛,他什么都不再想的,缓慢的将手套戴好,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柯尔特手枪。

他将那支枪在手中来回翻看了一会,把弹匣退出又压回去,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把枪揣进大衣口袋里,又往头上压了顶礼帽,仿佛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压进这片黑色里。

他出了门,天仍是黑着,外面下了一夜的雨,此时空气便寒冷潮湿的直钻进他鼻腔,让他很是神清气爽,生出一种此次任务会十分顺利的好的预感来。

天黑路滑,刘志宏将自己隐没在黑暗里,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走着,走了有一会儿,便看到戴老板派来的汽车在黑暗里等着他。

那车没有开车灯,刘志宏瞧见了,抬起左手压了压帽沿,随即加快了步子,走过去开了车门上车。

他坐在汽车后座,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撞见杜承翰的眼神,刘志宏不出声,只做了个“走”字的嘴型,杜承翰便一声不吭的发动了汽车。

车行到半路,又是有一阵没一阵的下起了小雨,等到抵达神仙洞街时,已是快到晌午,那雨也终于是停了。

杜承翰将车停在僻静处,刘志宏摘了帽子挂在前座的座椅拐角,问道:“几点了?”

杜承翰从上衣的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默不作声的打开后递到刘志宏面前。

刘志宏坐在后座的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时间,然后动作极轻的,用戴着手套的左手稍稍的将米色的车窗帘拉开一角,他透过缝隙往车窗外看。

杜承翰将怀表放回口袋里。

刘志宏放下窗帘,同时将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用牙齿咬下手套,随即开门下车。

高竖的衣领遮住他下巴,他右手重新抄进口袋,直往那目的地走去。

他个高腿长,步子迈得大,快步走过大半条街,伸手推开餐厅的弹簧压花玻璃门,掏出手枪对着窗口一个位子砰砰两枪,然后迅速带上那扇弹簧门,餐厅内被他关住一片惊声尖叫,他头都不回地疾步离开,走过一个拐角后随即往街道另一个出口狂奔。

杜承翰正将车开到这里,在车内刚回身将车门打开,刘志宏就飞速钻进车里立刻又关上车门,同时杜承翰加大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车早已经驶离神仙洞,刘志宏坐在汽车里,身体随着汽车的颠簸而轻微地摇晃着,他捡起先前被他扔下的一只手套,动作缓慢的戴上,脸上是十分平和的表情。

那顶礼帽还挂在前座,他仰面靠在后座座背,一只手拿过帽子,将那顶帽子盖在了脸上,然后,他的嘴角,逐渐逐渐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他的心情实在是很好,觉得这趟任务做得很是干净利落,于是愈发的感到内心的愉悦,便也不急着回去,汽车行驶了许久,直到开到都邮街会仙桥,刘志宏同杜承翰打了个停车的手势,车便渐缓渐慢的停了下来。

他开口向杜承翰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杜承翰摇摇头。

刘参谋长无别的爱好,偶尔的闲暇之余就爱看看电影,国内的国外的是来者不拒,得着空了就想往这国泰大戏院逛上一逛,看上一两场电影,散场后再在皇后餐厅内吃上一顿西餐,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十分惬意的事情。

他对于西餐,其实并不喜欢,却又总是想吃,类似于缅怀,或者说寄托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只是这儿的西餐,怎么都吃不出墨蝶林的味道来。


杜承翰是不愿意同刘志宏一起去看电影的,他只好一人下车往电影院走。

今日上映的是《桃李劫》,他先前已经看过一次,心情好倒也不介意,打算再看一次。

他正要迈上门前的石阶,没成想正逢上场电影散场,人群从里往外的涌出来,刘志宏十分讨厌人多拥挤的地方,于是往后退了一些,后来发现人实在是多,索性直接站到了马路对面去。

却正好瞧见易烊千玺从里面出来。

易烊千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雪花呢西装,许是因着天冷,又在西装外面加了件同色的呢大衣,他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往后梳着,很像个富家公子哥儿,看起来颇有些以前的模样。

他手里握着一把伞,那伞整整齐齐的被扎起来,他握着伞柄,竟是将那伞当成了个手杖来用。

接易烊千玺的汽车正停在大戏院门口,易烊千玺走到车旁边,也没有上车,他抬手用伞尖敲了敲司机的车窗,随后扬了扬左手,那车便径自开走了。

刘志宏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下猛地一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易烊千玺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

“哎——小痞子——你给我站住!”

刘志宏正走到皇后餐厅的门廊前,他第一次听到易烊千玺这么大声的说话,那声喊直震得他耳膜疼,他藏在柱子后面,看到易烊千玺穿过拥挤的人流,穿过宽敞的马路,最后走到了自己面前。


茉柠

不再见

Chapter 11

前文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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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宇文从楼上的超市好不容易找到了宇寻指定的洗漱用品,再慢悠悠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的宇寻和宇浩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门口的他。

        额,宇文看到他们的架势突然有点虚,难道发生了什...

Chapter 11

前文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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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宇文从楼上的超市好不容易找到了宇寻指定的洗漱用品,再慢悠悠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的宇寻和宇浩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门口的他。

        额,宇文看到他们的架势突然有点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宇文转念一想,突然想起了刚刚宇浩在餐桌上的问题!他以为宇寻一来,这个问题就能够揭过去的,现在才后悔刚才在楼下应该多晃荡一会儿的!

        宇寻看到宇文回来了,双腿优雅的架起二郎腿,上身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看着宇文缓缓的说,“东西放下,过来坐一会的,大哥~”

        宇文看着宇寻的动作,心里本来还在腹诽宇寻怎么读个书越读越妖娆了,在听到他的那声哥的瞬间,身体僵了一下。

        他们兄弟三个虽然自己是最大的,但是也不过大他们几分钟而已,所以自己对于他们俩个根本没有多少的威严可言。反而由于自己一直以来粗枝大叶的性格,两个弟弟照顾自己的时间不少,只要他们两个真的生气了,自己也是虚的,宇寻更是如此。宇浩如果生气了,自己耍个赖什么的也就蒙混过关了,但是宇寻却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如今宇寻也知道这个事情了,怕是在劫难逃。

        “呵呵,还没有洗碗吧?我去洗碗啊。那个寻啊,我把东西买回来了,你去洗漱啊?”宇文打着哈哈,打算能拖一时是一时,先想个应对之策啊!

        宇浩看着门口那个打着哈哈的明显心虚的大哥,有点无奈,心想他们这样是不是对大哥逼得有点紧了,于是转过头想向宇寻说,要不这件事缓一缓算了,但是在他转过头的时候,恰好宇寻也转过头看着他。

        宇寻看着他眼睛一眯,眼神有点慑人,宇浩的话在口边也只好咽下去,要知道从小到大只要宇寻生气,家里人都是虚的呀,于是宇浩也只能在心里默念大哥自求多福了。

        宇寻不理宇浩求情的眼神,看着宇文,“别想着拖延,过来吧,我们三兄弟也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聊天了。”

        大哥喜欢一个男生,而且喜欢了十年,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兄弟三个整日朝夕相处居然被蒙在鼓里十年,怎么能忍!想到这里,宇寻对于宇文的隐瞒更是火大,看着他的目光也更加迫人,面色也冷峻了起来。

        宇文看着面色不愉的宇寻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心里更加虚“可是,我还要上班呢......”

        “刚刚给你的老板请假了,说你已经卧病在床了。”宇寻声音有点冷。

        看着面色越加冷峻的宇寻,宇文也找不到借口了,便也不再想拖延,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认命的说道“想知道什么问吧。”反正也瞒不住了,不如争取个坦白从宽吧。

        在宇文接受兄弟俩的拷问的时候,Jackson也刚好用完早餐,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和在美国的父亲进行视频通话。

“Jackson,你要留在中国?”Jackson的父亲对他的决定感觉很惊讶和不赞同。

        要知道Jackson好不容易才在美国的医学界小有名气的,Jackson当时做了多少努力,他可是都看在了眼里的。那些时间看着Jackson夜以继日的在实验室做实验,有些时候甚至连续一个月都住在实验室的时候,虽然为儿子的努力感觉欣慰,但是心里也还是有些心疼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在医学界有点成就了,却说要留在中国?不是说他嫌弃中国,但是说实话,中国怎么比得上美国的前途光明?

        “不行,我不同意,你开完会就赶紧回来!”父亲的口气很坚定。

        “爸爸,”Jackson看着屏幕那头的态度坚决的父亲想起了已经过世的爷爷,父亲和爷爷长得其实很像,语气便缓和了许多“当时我答应过爷爷要回中国的。”

        本来被儿子的决定气的不轻的易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很怀念祖国。但是当时他的公司正值上升期,他和妻子整天都忙着应付公司的事情,对儿子和老父亲的关心也很少。

        直到父亲去世之后,儿子告诉他父亲想要葬在家乡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对父亲亏欠了多少!可是已经没法弥补了。如今儿子提起回中国是父亲的遗愿,自己还有什么立场来反对呢?

        Jackson看着提起爷爷之后明显陷入怀念的满脸愧疚的父亲,心中也是不好过。但是爷爷已经离开了,他也不愿意看着父亲一直在对爷爷的愧疚中过下去。“爸爸,爷爷的愿望我会帮他完成的,你......你别伤心了。”

        易父闻言看着屏幕里的儿子的俊朗的面庞,语重心长,“你已经决定了吗?即使在中国的前途并没有在美国宽广?儿子,你愿意舍弃你在美国积攒的一切吗?”

    “是的,爸爸。我在美国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替爷爷治病而已。但是......” 他并没有替爷爷治好,甚至还没有那个机会替爷爷治病。想起这些,Jackson的眼神有点暗淡。

        但是,他答应了爷爷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这也是唯一能为爷爷做的事情了。况且......Jackson突然想起昨晚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叫着他的名字的宇文,眼神便更加坚定,看着父亲,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一定要留在中国。”

        易父看着眼神坚定的儿子,不禁感叹到时光易逝,当年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儿子一眨眼便已经成了一个有自己意愿的成人大小伙子了。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你自己在中国一定要注意身体。”

        Jackson听到父亲的妥协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担心的说道“那妈妈那里......”一直视儿子为宝贝的易母可不能容忍儿子一直跟自己相隔重洋,Jackson有点担心她。

        “你妈那里我会给她说的,她知道是爷爷的愿望相信也不会阻止你的。”

        “那爸爸你和妈妈也一定注意身体,公司已经上了正轨了,你们也不用操太多的心了。”Jackson看着头发有些斑白的父亲,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

        “嗯,好,我们会注意的。”易父欣慰的答道。

        “你们那边也不早了,爸爸你们早点休息吧,晚安。”

           Jackson和父亲道了晚安便起身走到窗户旁,伸着懒腰,想起昨晚宇文一直搂着他不停的叫着“Jackson”,宇文叫一声,他应一声,宇文似乎上了瘾,一直叫着,他便不厌其烦的答着。

        直到宇文说了“Jackson,我没有忘记你。真的。”Jackson听着这句话心里更是软的一塌糊涂,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想了十年,也想了十年的男孩,还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呢。于是Jackson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着“我知道,宇文。”

         想起宇文,Jackson看着窗外的目光都温柔了起来,宇文,我真的不走了。

未完待续

元宝

南城往事【千宏】

狗回来啦,每周的期盼又回来啦,说好的《北城旧梦》下也回来啦~\(≧▽≦)/~

1


重庆的冬天没有北平冷。

刘志宏从戴老板的住所走出来,黑色的军靴一步一步踏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他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帽檐下,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他抬手掀了掀帽子,发丝被带着扬起了几缕,终究也没把那顶军帽摘掉,而是又把那帽子压了回去。

动作间瞧见了手上的白手套,一时觉得烦心碍眼,便一边走一边用牙齿将手套给扯了下来。

他一只手攥着两只手套,朝着远处等着的汽车走过去。

副官一直在车边等着,瞧见他过来,赶紧开了车门,候着等他坐进去,再把车门给关上,才走到前边上了车。

戴老板先前让人给他...

狗回来啦,每周的期盼又回来啦,说好的《北城旧梦》下也回来啦~\(≧▽≦)/~

1

 

重庆的冬天没有北平冷。

刘志宏从戴老板的住所走出来,黑色的军靴一步一步踏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他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帽檐下,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他抬手掀了掀帽子,发丝被带着扬起了几缕,终究也没把那顶军帽摘掉,而是又把那帽子压了回去。

动作间瞧见了手上的白手套,一时觉得烦心碍眼,便一边走一边用牙齿将手套给扯了下来。

他一只手攥着两只手套,朝着远处等着的汽车走过去。

副官一直在车边等着,瞧见他过来,赶紧开了车门,候着等他坐进去,再把车门给关上,才走到前边上了车。

戴老板先前让人给他递了封信,说是有事要同他商议,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收到信就赶到了杨家山。

可是该商议的商议完了,此时刘志宏坐在汽车后座上,喘息间还冒着白气,却是一言不发。

前些年在外地他是随性惯了的,用不着穿这身囚服似的军装,可现在回来了,也是不敢再由着自己的喜好来。

此刻心里烦闷,便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他单手解着领口的扣子,一面想着戴老板的话。

红槽房的合作所怕是要做不下去了,他从上海把那个英国佬一路带过来,他们先说要合作搞个特种技术合作社,却又不完全答应这边的要求,这样一直拖着,美国人可是积极,戴老板最后势必是要和美国人合作的。

其实也好,不管怎么样,都不是需要他多去操心的事情,只是……

戴老板说到了他私人的事情。

刘志宏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他,前几年自己接到任务去上海之前,在北平的时候同一个富家少爷交好过,其实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那点事,只是老板向来是不会过问手底下人的私事的,况且这事也过去了许久,现在再提起,也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那到底为什么要提呢?

他一时觉得头疼,只觉得反正是不会再和那人相见的了,也懒得再想这个事情。

他向来是不看重儿女情长的,何况,他对那个易少爷……

若不是今天戴老板突然提到,谁知道他到底还能不能记得起来呢。

 


汽车一路行驶到刘志宏位于歌乐山的住所,车没有开进院子,他从车里探身出来,站在原地不动,先是环视了一周,直到勤务兵一路小跑着过来,他摘了帽子,把手套帽子全都递过去,才向着大门走去。

刘志宏个子高,肩宽腰窄,衣服架子一般,穿着军装便尤为精神,此时没了帽檐的遮挡,五官便也全部暴露在外,他眉目生的浓重,相映着好看得如一副水墨画,倒真是一副正派的军人模样儿,只是那双眼睛,漆黑的墨似的,看人时总是没什么感情,可那眼尾长长的往后上扬着,便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味道。

他一向是不甚注意形象的,更是不看重穿衣打扮,这身军装勒得他实在难受,便一边走一边解扣在腰间的武装腰带,解下来后他把腰带绕了两绕,随手拿在手里,另一只手随意的拨了拨头发,也不说话,只是快步的往屋里走。

虽然只是出去了一趟,他却十分的累,副官跟在他后边,也是不敢贸然说话,只好安静的跟着。

“参谋长,”刘志宏正走着,勤务兵却开了口:“厅里正有人等您。”

刘志宏猛地停下步子,皱着眉问道:“谁?”

“一个洋人,你出去后司令那边来了电话,说是要好好招待。”

刘志宏看了看没几步远的厅门,想到应该是和今天谈的事情有关,他心里大概明白了,便一扬手,跟在后边的副官和那勤务兵便悄没声的退下了。

他却没有立刻走进屋里去,只是站在那里,冬天的风是硬的,冷飕飕的刮着他的脸,他单手攥着军用腰带,仰起头看了眼暗沉沉的天。

他十分的烦躁,和戴老板说话是很耗精力的事情,他本打算回来后好好休息,却没想到有位不速之客,还是司令亲自打电话来要好好招待的客人。

这让他感到不快。

他烦恼着,却又没有办法,只好对着铁灰的天空叹了口气,他正要抬起步子继续往里迈,屋里却走出两个人。

刘志宏看到已经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人,穿着军靴的脚顿时停了下来,甚至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洋人穿着美式军装,个子不高,高鼻深目,头发往后整齐的梳着,刘志宏是不认识他的,倒是旁边那个中国人。

他和那个人有过极亲密的关系。

那个中国人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头发随意的散下来挡住了眉毛,他歪着身体靠着门框站在那里,两只手插进裤子口袋,对着刘志宏笑。

他笑着的时候嘴边漾起浅浅梨涡,然后人畜无害的抬了抬眉毛,用他特有的,金属音质的冰凉声线,向着刘志宏开了口。

“好久不见啊,刘参谋长。”

他说话的语速极为缓慢,连笑着的样子也是冷冰冰的,他说完后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站直了身体,然后收回了笑容,面无表情,并且极有耐心的,等着刘志宏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