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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跑路

草稿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往下写😢😢😢姑且把比较完整的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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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跑路

是奶油

李泰烨的暗恋在深冬的某个夜晚结束。


他们的回归期刚告一段落,虽然成绩一如既往没引起太大的水花,但却得到了很多业内人士的认可。为了庆祝也为了短暂的休息,成员和工作团队一起进行了聚餐。机会难得,大家都识趣地点了酒,举杯的时候表示要一醉方休。


其中当然不包括很有包袱的李泰烨。他只喝了大半罐啤酒就收了手,这当然不是他的极限,只是想到可能还会被队友灌酒,多少留了点余地。但其他人的酒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差,偏偏喝得又急,李泰烨放下杯子后他们一个两个已经话都说不太清楚,引吭高歌倒是轻松飙上了三段高音。


散场时,他帮着staff把他们架上车,金俊炯倒在...



李泰烨的暗恋在深冬的某个夜晚结束。

 

他们的回归期刚告一段落,虽然成绩一如既往没引起太大的水花,但却得到了很多业内人士的认可。为了庆祝也为了短暂的休息,成员和工作团队一起进行了聚餐。机会难得,大家都识趣地点了酒,举杯的时候表示要一醉方休。

 

其中当然不包括很有包袱的李泰烨。他只喝了大半罐啤酒就收了手,这当然不是他的极限,只是想到可能还会被队友灌酒,多少留了点余地。但其他人的酒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差,偏偏喝得又急,李泰烨放下杯子后他们一个两个已经话都说不太清楚,引吭高歌倒是轻松飙上了三段高音。

 

散场时,他帮着staff把他们架上车,金俊炯倒在后座上几乎化成了一滩液体,还坚持要敬他一杯。李泰烨意思意思做了举杯的动作,满足了小朋友的要求,还没来得及转身,郑煜缜直接从后面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

 

温热的吐息在他耳后徘徊。李泰烨一僵,直接转身把人推开了。

 

郑煜缜往后踉跄了两步,眼圈完全红了,几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说,泰烨哥对不起。

 

跟个醉鬼较什么真。李泰烨心软了,主动牵他的手,哄他,没事没事,煜缜先上车好不好?

 

我不想坐车。郑煜缜继续抽噎。

 

这。他一面露难色,面前的人眼泪直接掉了一滴下来,又开始喊他。

 

泰烨哥。

 

我陪你走回去吧。李泰烨叹了口气,庆幸这地方离宿舍不算远。他和助理打了声招呼,对方本不放心他俩这样回去,但李泰烨挥挥手表示没事,就直接把郑煜缜拉走了。

 

走出去没两步,他突然又有点后悔。虽说郑煜缜现在看起来还算正常,但万一半路上酒劲上来了,他一个人可制不住他。李泰烨硬着头皮往前走,郑煜缜也一步一步跟着他,居然真没闹起来。

 

两个人从巷子走到大路,灯光骤然明亮起来。这个时候李泰烨感受到后面的人轻轻摇了摇他的手,便停下来回头看他。郑煜缜低着头注视他们牵着的双手,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了一句,泰烨哥讨厌我吗?

 

没有啊。他回答。

 

那泰烨哥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不会啊。他又回答。

 

那我是不是经常给泰烨哥添麻烦啊?

 

没有这回事。李泰烨算是见识到酒后吐真言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了,也不知道郑煜缜平时到底积攒了多少对他的埋怨,喝醉后直接从最懂事的弟弟变成了最不依不饶的问题制造机。他应该再说多一点的,说我们煜缜已经做得很好啦,不仅没有添麻烦,还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倒希望你能多依靠我一点,给我多制造点困扰。

 

但他可能酒劲也上来了。李泰烨伸手给他擦眼泪,说,郑煜缜,我不讨厌你不觉得你烦也不觉得你给我添了麻烦,相反,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你听懂了吗?

 

郑煜缜的眼泪沿着他的指尖,顺着纹路往下淌。郑煜缜眨了眨眼,停顿了两秒,又眨了眨眼,一看就没听懂。

 

李泰烨盯着他,有些挫败地收回了手。

 

我也喜欢泰烨哥,特别特别喜欢。

 

郑煜缜蓦地又开口了。他的脸和耳朵都涨红了,口音也有点控制不住朝方言的发声偏移。他绞尽脑汁地思考,最后只挤出一句话。

 

我可以和泰烨哥交往吗?





只是一个很短的摸鱼,可能有后续,可能没有。

以船

还有、还有呢

*OnlyOneOf 奶油niyoo


*很多私设+OOC


By陆南溪


刚出道时李泰烨问过郑煜缜自己是他的什么?

郑煜缜回答他是喜欢的、喜欢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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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拍摄第一天的午后下了雨。


本就不明朗的天空变得更加灰蒙蒙,但还不至于影响拍摄。李泰烨身体不比其他人结实,便在拍完每组镜头的间歇溜得飞快,一头扎进羽绒服的怀抱里。工作人员贴心地给他端来热水,他一边小口喝一边看着还在场内打闹的队友,无意识流露出茫然又神往的目光。


然后他突然发现从自己的拍摄场地刚过来的郑煜缜也在远远...

*OnlyOneOf 奶油niyoo


*很多私设+OOC



By陆南溪



刚出道时李泰烨问过郑煜缜自己是他的什么?

郑煜缜回答他是喜欢的、喜欢的哥哥。

 

 

-

 

 

mv拍摄第一天的午后下了雨。

 

本就不明朗的天空变得更加灰蒙蒙,但还不至于影响拍摄。李泰烨身体不比其他人结实,便在拍完每组镜头的间歇溜得飞快,一头扎进羽绒服的怀抱里。工作人员贴心地给他端来热水,他一边小口喝一边看着还在场内打闹的队友,无意识流露出茫然又神往的目光。

 

然后他突然发现从自己的拍摄场地刚过来的郑煜缜也在远远地望着他,一下收敛了表情。

 

李泰烨把剩下半杯水放回到桌上,借着把衣服拉紧的动作把自己藏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着郑煜缜,这好像是个很久之前就养成的习惯或是立好的约定。他们总是逃避和对方的单独接触,哪怕是在团体的直播里巧合坐在一起,闹腾如郑煜缜也会少见地安静下来,当一个手机支架,全程把手机稳妥地举到他面前。

 

很自然地,拍摄前被问到分组意愿,李泰烨说了申揆彬。

 

这是他苦恼很久后得出的结果。他从没对同性有过逾越的想法,更别提演绎出那种朦胧痛苦的情感。李镕秀太青涩,在他身边李泰烨总忍不住逗他。李城昊又太清秀,他们看起来更像是相合的朋友。再排除同他过于亲近可能会加倍尴尬的金俊炯和闹着玩多了不容易进入状态的朴志城。最后名单剩下郑煜缜和申揆彬,他想了想,后者严肃又有趣的特点或许更好调动他的心情。

 

就这样没有一丝不公平地,他做出了决定。

 

但有些出乎李泰烨意料,他原以为郑煜缜也会选择申揆彬,因为他们私底下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但他说的却是朴志城。

 

导演点头赞同他的想法,说他们的确有不错的化学反应,也很合适这次的故事线。李泰烨听着听着神游九天云外,很难得有了一点一直保护的弟弟早已懂事会自己做出理智决定的惆怅感。尽管郑煜缜不是他一个人的弟弟,更算不上最得他照顾的弟弟,他也还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是不是早就不了解郑煜缜了?

还是说郑煜缜早就变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

 

 

李泰烨对成员们一开始的记忆都不太清晰。

 

他是一个非常专注的人,既然把目标定作出道,自然是全力以赴心无旁骛。实话实说,确定出道名单的一刻,或许才是李泰烨真真正正完完整整把六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的时刻。

 

那个时候的郑煜缜笑起来全然是软乎乎的,像只尤其擅长讨人喜欢的萨摩耶。

 

李泰烨不自禁对他更上心了些,会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买咖啡,会拉着他一起拍照或者帮他拍照,会去找他聊天说些有的没的。他很早就知道郑煜缜挑食,一直没太往心里去,但现在却横竖觉得不对劲。李泰烨抽空整理了一些口碑不错的外卖和店铺,点餐时夹带私货。他先自己吃两口试试味道,觉得不错就会问郑煜缜要不要吃一点。对方一开始的拒绝格外坚定,对上他带着恳求的眼神又会慢慢妥协。

 

李泰烨带着期待夹了一筷子菜送进他嘴里,看见郑煜缜没了定型的软塌塌的刘海猛地摇晃了几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失去控制,急忙用手挡住,好不容易把食物咽下去,一大只好忙内只剩下一半大小了,缩在位置上又可怜又可爱。李泰烨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郑煜缜便更加委屈,两只眼里都写满对他的控诉,又说不出一句话。

 

再然后,他们这边的动静就会引起朴志城或李镕秀的注意,凑过来也要吃一口。他们和李泰烨的口味更相近些,嘟嘟囔囔夸奖道:“我觉得还挺好吃啊。”郑煜缜便向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用眼神示意他以后可以和他们分享食物,却得到他一个含糊其辞的微笑。

 

李泰烨不善于接近人。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突然,但队友们好像并没有察觉。起先他只是当大家都是男人,发现了这些变化却没有起疑。

 

某一天他们在练习室打闹时,某一个瞬间,李泰烨突然发现郑煜缜在看他。

目光对上的一刻,对方很自然地弯眼笑起来。李泰烨却没有回应他。

 

那是让他觉得陌生的凝视,不仅没有一丝攻击性,还带了太多的纵容。李泰烨回想起自己每次疯闹,拍沙雕某音也好,突然模仿动物也好,甚至在宿舍里无意义发出怪叫,如果郑煜缜在场,他好像就是这样安静地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李泰烨后知后觉意识到,不是队友没怀疑,而是他们压根没发现。郑煜缜从未对他的接近有过一次排斥,都在全盘接受后给予了更积极的反馈。

 

 

-

 

 

我是你的什么?

喜欢的、喜欢的哥哥。

 

还有呢?他很想问。

 

 

-

 

 

“不舒服吗?”申揆彬的声音拉回李泰烨的思绪。

 

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道具,正在组织前往拍摄下一个镜头。天色近晚,远处的天空变得更加模糊。他摇摇头说自己没事,跟在对方后面前往下个地点。

 

“我觉得我的表现好像不太好。”路上,他忍不住多不安了一句。

 

“怎么说?”

 

“感觉不太自然,像在演戏。”

 

申揆彬不解:“我们不就是在演戏吗?”

 

“你意会就好了。”李泰烨语塞,“但是揆彬哥表现得就很自然,为什么呢?”

 

他原以为会得到一个玩笑,就像申揆彬一贯回应的那样。但对方居然认真思索了片刻:“不知道,但我没有去想自己表现怎么样,就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或许你不用一直看着我,可以想些别的事情。”.

 

别的什么事情呢?李泰烨想不到,觉得更加郁闷了,好在接下来他的脸不需要暴露在打光下,也不需要特意控制表情。

 

他们拍摄了在跑道上互相追逐、打闹的镜头。然后不记得是申揆彬把朴志城撞到了草地上,还是反过来,一群人蜂拥而上开始幼稚的补刀。李泰烨光是一路小跑跟上队友们的步伐便花了大部分精力,只能钻空拍拍嚎叫的朴志城。导演喊卡后,好不容易确认完镜头,大家互相说着辛苦了分别上了车。

 

窗外的夜色经过一层玻璃的渲染更加浓厚,李泰烨脸上的笑意还没褪下去,头一歪就睡了过去。前面有人在叽叽喳喳聊些什么,然后被一声短促的“嘘——”打断。

 

他的世界安静下来,只有车辆前行独特的声响在耳边起起落落。

听起来像是又下了一场雨,或者是又吹响了一次哨声,他们又在田径场上奔跑。

 

郑煜缜还在看他,看他硬着头皮往前冲,不过来也不离开。

 

 

-

 

 

他们的关系在《dOar maar》时期上升到顶峰,同时也走向下坡。

 

在此之前他们的舞蹈已有很多需要他们配合的设计,但那样完整的一长段算是罕见。所幸李泰烨很专业,郑煜缜也很专业,他们都是专业的爱豆,一旦音乐响起来,就会把私人情绪全部收起,你来我往天衣无缝。

 

但他们还不是专业的演员。避免不了的喊拍练习中,李泰烨偶尔会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一分一秒被一点点扯开,从完整的面被挤压成线。

 

郑煜缜的温度从那一道缝隙里泄露,又扩散成面。

 

朵拉在被毕加索触碰时,会不会正是这样的感觉?陌生的、带着一点点灼热的温暖透过薄薄的表皮一路下渗,和奔涌的血液一起沿着密密麻麻的管道在各处横冲直撞?朵拉不是那种柔弱的、不会反抗的女人,也正因为她不是柔弱的、不会反抗的女人,才会选择直面毕加索,希望给予他同样的直击内心的冲击。

 

然后她在名为毕加索的深渊里下坠、下坠、直至死亡。

 

李泰烨不喜欢悲剧故事,喜欢哈利波特那样弱小者勇敢无畏抗击命运得到happy ending的小说。郑煜缜也不是毕加索那样的暴君,反而在他面前越来越乖、越来越听话。

 

如果说团里谁能大声对着郑煜缜嚷嚷还不会被反驳被追着打,那一定是李泰烨。李泰烨可以在休息时间拽着只顾和其他队友扯皮的郑煜缜手上的链子,押着他去喝水;可以在郑煜缜摘了隐形眼镜却找不到自己眼镜时,一边帮忙找一边故意恐吓说找到了不还给他;也可以在中文课上嘲笑回答错问题的郑煜缜好笨,却不允许对方在自己声乐课破音时笑出声。

 

当他探头去看对方新换的耳钉,他的指尖不小心掠过他的耳朵。郑煜缜下意识想要逃开,动作又会在一半止住。而后他就像真的被驯服那样没了动作,连睫毛的颤抖趋于平稳。

 

他是泰利波特的牡鹿,连反抗都只是抱紧了李泰烨,看他在自己的怀里挣扎。李泰烨捶他的手臂,毫不客气喊他的名字,最后累了就不再动弹,进入死机状态任由他抱着他,好一会后像是充上电的手机再次开机,给他一个白眼,问他能不能放开了?

 

郑煜缜总是不放开,但最后总得松手。

 

就像是舞蹈里他们的拥抱,就像是朵拉·玛尔的故事,就像是所有的相聚。

 

 

-

 

 

李泰烨睡得很好。

 

他没有做梦,如穿过了长隧道这般走进了黑暗,又走出了黑暗。

 

醒来时离闹钟响起还有差不多十分钟,房间里只有习惯后便可以充耳不闻的鼾声。李泰烨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洗漱,客厅和卫生间也是安静的,没有人。

 

他接了水,挤了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回想今天需要拍摄的内容——他和申揆彬还有一组在海边的双人镜头,朴志城、李镕秀和郑煜缜则是在林子里。金俊炯和李城昊已经拍完了,只差舞蹈镜头和团体镜头。

 

洗完脸后,李泰烨拉开一点窗帘又看了看窗外,天空还是不甚晴朗。

 

闹铃在身后响了起来,金俊炯顶着乱发坐起来,目光漫无目的地漂移,最后停在他的身上。

 

“早。”

 

“早。”李泰烨彻底拉开窗帘,过去把闹钟关掉,“我已经洗漱完了。”

 

金俊炯答应了一声,又在床上呆坐了一分多钟才起身收拾。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水声和玻璃瓶罐的碰撞声汇聚在一起。住在酒店虽然没有住在宿舍里面自在,但平均两个人一个卫生间倒是方便得多。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李镕秀在群里哭天喊地自己一个人叫不醒赖床的郑煜缜,朴志城表示自己还在刷牙让他再努力努力。

 

他和金俊炯打了声招呼拉开房门,走到右边的房间门前,木头的纹理在视野里一圈又一圈地弯曲。

 

李泰烨完全公平做出的选择意味着正确吗?相比于所有人,他真的觉得申揆彬会更像是他心里那个不带杂念地接近他,却荡起了涟漪的人吗?

 

他的凝视、他的笑容和他的温度会让李泰烨战栗吗?

 

这些问题突然涌进李泰烨的脑海,但李泰烨不知道。他的生命中也许还没出现这样的人,所以他无法把申揆彬和那个人作比较。他只能敲开房门,和开门后如释重负的李镕秀打招呼,然后走到床边。李泰烨伸手摇了摇郑煜缜的肩膀,听见对方发出含混不清的应答。

 

他又连着摇晃了好几下,伴随一旁的李镕秀不辞辛苦地扒拉着被子,郑煜缜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眶略微发红,目光没有焦点,但瞳色仍然是黑亮的。

 

他看着李泰烨,像是从没有认识过他一样看着,某个瞬间蓦地清醒过来,却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小声耍赖:“我想多睡一分钟、就一分钟。”

 

“不可以。”李泰烨不为所动,“已经没有多少准备时间了,再不起来我要打你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还会叫俊炯过来打你。”

 

郑煜缜一下子坐起来,扁了下嘴,满脸写满惨兮兮的求饶。

 

 

-

 

 

你是我的什么?

喜欢的、喜欢的弟弟?

 

还有呢?

 

 

 

FIN-


随时跑路

虽然不知道这样发算不算二传二改

但姑且先发出来侵删见谅

以前9说过妖精做饭很好吃,拉芙在vlog里也吃过妖精的炒饭,果然是一双手在养一个队

虽然不知道这样发算不算二传二改

但姑且先发出来侵删见谅

以前9说过妖精做饭很好吃,拉芙在vlog里也吃过妖精的炒饭,果然是一双手在养一个队

随时跑路

奶油niyoo|《the flOOd Of mercy》04

只是一个无关本部分内容提问:当我们对彼此和他人都有着相同的亲近感、信任感和依赖感,我们到底会因为什么相爱


我们赶到练习室的时候,场面正陷入白热化阶段。


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卷起。我很少见到朴志城那么生气的模样,原本就大的眼睛像是要瞪出来。申揆彬倒是和往日一样表情平淡,只是被起伏的肩膀暴露了也在震颤的内心。李城昊和金俊炯应该已经劝过一轮架,正满脸紧张地分别站在他们身边,见到我们后目光里的急迫也没有褪下去半分。


李泰烨瞄了我一眼,快步走过去,正好碰上申揆彬又开口道,你比我清楚吧?志城,这个队伍就应该是你的。


哪有什么你的我的。申揆...

只是一个无关本部分内容提问:当我们对彼此和他人都有着相同的亲近感、信任感和依赖感,我们到底会因为什么相爱




我们赶到练习室的时候,场面正陷入白热化阶段。

 

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卷起。我很少见到朴志城那么生气的模样,原本就大的眼睛像是要瞪出来。申揆彬倒是和往日一样表情平淡,只是被起伏的肩膀暴露了也在震颤的内心。李城昊和金俊炯应该已经劝过一轮架,正满脸紧张地分别站在他们身边,见到我们后目光里的急迫也没有褪下去半分。

 

李泰烨瞄了我一眼,快步走过去,正好碰上申揆彬又开口道,你比我清楚吧?志城,这个队伍就应该是你的。

 

哪有什么你的我的。申揆彬,你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对,我是说过以后我会带领大家走下去,但你真的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吗?

 

你不合适吗?你以为主唱是个花瓶是个摆设说换就换吗?朴志城情绪上来后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暴起。这件事你有问过大家的意见吗?你到底是太自满了觉得自己就可以替他们做决定,还是太自卑了觉得没人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他顿了一下,语气稍微缓和,措辞却更加尖锐。哦,我懂了,你是觉得我这个外来人对你们干涉太多了,换个说法来警告我是吧?

 

李城昊的脸色直接沉下去一截。我脱口而出,志城哥。

 

但申揆彬居然勾了下嘴角。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他把握紧的拳头打开,双手插进裤兜,似乎下一秒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志城,你的梦想真的变成每天跑兴趣班给小学没毕业的小朋友当音乐老师了吗?

 

这是你一直留在首尔的原因吗?

 

我听见风声。狂躁的,尖锐的风声贯穿了整个房间。缓过神来,朴志城的拳头离申揆彬的脸只剩下不到一掌的距离,但却被金俊炯拦腰抱住的动作阻碍住了。一直以来都很安静的青年爆发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力量,即使朴志城不顾一切地摁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他也没有松动的意思,反而腾出一只手压住他的胸口,逼得朴志城退了两步。

 

李镕秀的敏捷也在此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他甚至比我更快地冲到了朴志城的身后,正好伸开双臂环住他。两人一推一拽,把人先拖进了后面的小休息室。然后步步紧随的李城昊吧嗒把门一锁,彻底隔绝了两边的世界。

 

冷静下来再聊聊吧?

 

他转身依靠在门上,看着我们剩下四个人,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

 

 

 

实话实说,整个队伍里,如果说我最害怕李泰烨,那申揆彬就一定是我最陌生的人。

 

尽管我第一次来排练室时,第一个和我打招呼的人就是申揆彬。那时候他还没染头发,穿着灰蓝色的T恤,明明脸部线条看起来有棱有角,微微笑起来后就全变得柔和。

 

他们在排练他的自作曲,一首旋律缱绻的抒情歌。朴志城在旁边小声告诉我,这首歌写于去年初秋。吉他如林声萧瑟,鼓点则像夜雨落在铁皮上发出的短促声响。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结尾他用气音说的那一句,The Flow。

 

既是这首歌的题目,也是乐队的名字。流。

 

随着每个音节的吞吐,申揆彬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后来他在台上,我在台下,这样的光芒便见到很多次。我早已习惯了我们之间是最亲密的演唱者和听众的关系,也习惯了寻找它。

 

可现在申揆彬坐在我面前,低垂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是因为签约的事情吗?李泰烨一针见血。

 

是。他应了一声。我上午收到了消息,说觉得我们的条件最合适。

 

但是?

 

但是,可能还要再考虑,这周公演结束后再给我们确切答复。

 

那边让我们考虑一下,如果真的签约,我们哪方面是最有商业价值或者最值得被挖掘被宣传的。我们目前曲目的音乐风格相差太大了,对于一个独立乐队来说是好事,有更多的进步空间和可能性,但换句话来说,独立乐队的路并不一定适合商业乐队……

 

申揆彬停顿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我一直认为,志城的离开对队伍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你们应该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他的歌声很坚定,擅长的音域也很广,能激起大家的乐器很好的共鸣,也能和大家配合。这种为了制造一个好的舞台愿意彼此克制的凝聚力是相当少见的,我觉得也是最应该被保留下来的东西。

 

我不是没想过问问大家的意见,只是先问下志城的想法,毕竟他是另一位当事人,但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话闸一旦被打开就很难短时间关上。我们几个人默默听着他的话,身后的房间原先还有几声拍门声和模糊的骂声,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我有些担心朴志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但一扭头,李泰烨的手无声地覆上了我的手背。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他只是随手一搭,但我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安抚的力量。他不是个会迁怒别人的人,何况待在他身边的还是最乖巧的弟弟金俊炯和他照顾最多的弟弟李镕秀。我把头别回来,正好申揆彬的独白接近尾声,他沉思良久,还是用一句对不起结束。

 

很久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低下了头。

 

直到李城昊说我去看看志城哥他们的情况。

 

煜缜你四点还有课,揆彬哥你开车先送他回学校吧。我们会照顾志城哥的,你别担心。李泰烨醒悟过来般开口,他把手抽回来,少见地发出一声叹息。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志城哥他也知道,但揆彬哥,你最好还是再想想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愤怒。

 

对不起。申揆彬又说了一次。

 

我们一同站起来,申揆彬自然而然走在前面。他的背影似乎很疲倦,不单只是出于和挚友吵架感到心碎和无力,我突然意识到和公司的交涉远没有他所说的那样轻松,但他隐瞒了多少,隐瞒了什么,他不说我们也不得而知。

 

我们刚走出门,李城昊在我们身后又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说,揆彬哥,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但你觉得能让听众把我们和其他乐队区分开的第一因素,是我们的歌,还是别的什么?

 

申揆彬这次站住了脚步,还是没有回头。

 

 

 

The Flow。

 

流。

 

那一天,李城昊击打出最后一个鼓点,李泰烨垂下手,金俊炯和李镕秀为完美的配合彼此比了个剪刀手。我带着惊叹迅速组织感言想和朴志城分享,然后看见他望着申揆彬在笑。

 

他的双眼都弯起来,瞳仁被遮掩大半,我却还能看见他的目光里只有纯粹的欣喜。

 

被他的情绪感染,申揆彬和他挥了挥手。那时候的窗户也开着,窗帘被好好地绑在旁边,外面是斑驳的夜景。排练室的楼层很矮,距离江边也很远,可我却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它和心跳声很像,都很漫长并且是生命特有的声音。江河日夜不息地流淌过一座又一座城市,倾听了所有人的笑语,也阅览了所有人的悲鸣,可它从不停息,只是默默地用水声淹没了所有的余音。

 

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朴志城他们注入了怎样的期盼?是希望乐队会如同汉江那样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还是希望能做出经典流传的音乐?

 

或者,他们只是希望乐队也成为不息的涌流,即使饱受磨难,也依然不停前行。

 

不知为什么,歌声又开始在我的耳畔徘徊。我上前拍了拍申揆彬的肩膀,感受到他被压抑的颤抖。

 

我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我彻底被波浪卷走了。至少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我的喜怒哀乐都会和他们牵绊在一起。

 

可我却没有任何感受,只有歌声又在我的耳边徘徊,唱的还是那两句。

 

 

 

我经历漫长的忘却

 

在这个 在这个 黎明到来前的黑夜

 

 

 

TBC-

 

 


随时跑路

奶油niyoo|《the flOOd Of mercy》03

我又开始杜撰关系。


可能因为夜晚翻涌的情绪最难平息,我一直失眠到将近四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八点整,朴志城准时来叫我起床,我头疼得厉害,硬是在他的生拉硬拽中赖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爬起来,匆匆忙忙洗漱、换衣服、吃早餐,面包还没咽下去往门外跑。


朴志城急得在后面边跺脚边喊。大不了就迟到,你这样容易得胃病的。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回他一句。志城哥,你这可是不把校规当回事。但今天的时间着实太过急迫,我摆摆手表示听到了,又把步伐加快了些。


等我冲进教室,里边已经快坐满了人,有几个也是刚进门的正穿梭在座位间找位置。这副场景总是给我一种莫名的真实感,说话声、脚步声、还有书本叠在一起...

我又开始杜撰关系。




可能因为夜晚翻涌的情绪最难平息,我一直失眠到将近四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八点整,朴志城准时来叫我起床,我头疼得厉害,硬是在他的生拉硬拽中赖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爬起来,匆匆忙忙洗漱、换衣服、吃早餐,面包还没咽下去往门外跑。


朴志城急得在后面边跺脚边喊。大不了就迟到,你这样容易得胃病的。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回他一句。志城哥,你这可是不把校规当回事。但今天的时间着实太过急迫,我摆摆手表示听到了,又把步伐加快了些。


等我冲进教室,里边已经快坐满了人,有几个也是刚进门的正穿梭在座位间找位置。这副场景总是给我一种莫名的真实感,说话声、脚步声、还有书本叠在一起发出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也找了个位置,打开书包清点自己的书,顺带把还有点阴郁的心情稍微收拾了一下。


我一向信奉无论在什么职位上都要坚守职业精神。即便目前只是个在绩点上挣扎的学生,我也要做最努力的那个。


但就在上课铃响起后不久,我还是半梦半醒倒在了桌上,同桌的女孩似乎伸手摇晃了我两下,我想抬头,却直接睡了过去。


我梦到我来首尔找朴志城的那一天。


他去车站接我,拉着我的行李箱带着我穿过站前广场。我很久没有见他,也知道自己今后要受他照顾很长时间,所以不禁惶恐。但他笑着和我说起以前的事,说起我小学和他炫耀是班里最会爬树的小孩,说起我初中每次放暑假都拉着放假回来的他打羽毛球,说起我高中三天两头给他发消息商量想报考的大学,慢慢地,我居然跟着他笑了起来。


我喊他,志城哥。


朴志城侧过脸看我,染白的头发被风吹起,一切清晰可闻,我甚至能看见几乎透明的绒毛在他脸上颤抖。


然后我醒了,还是被同桌那个女孩晃醒的,但我看不清她。


她将什么塞到了我手里,我捏了一下,发现是张纸巾,这时才发现眼泪流了满脸。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失控哭出声,估计是没有,擦了脸,重新看清周遭后,除了她似乎没人把目光放到这里来。她也没有再触及我隐私的意图,拿起笔继续做笔记。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熬到了下课也没彻底缓过神,听见人群站起的声音便跟着收拾东西往外走。


快走到饭堂门口,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一,菜单里没有一道菜没放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只能原路折返准备出校。穿过教学楼时,我特地加快了步伐挑人多的地方走。但因为与大部分人的方向相反,我还是在第二个中庭落了单。


更糟糕的是,我听见楼上有人喊我的名字。郑煜缜。


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地僵住。我心想,完蛋了,我今天没有带烟。




我从记忆相对清晰起就很喜欢朴志城,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一直有种没由来的相信感。


而他对我也的确很好,无论是小时候幼稚的要求,还是现在对未来的烦恼,他都会一一倾听,能满足的满足我,能解答的为我解答。首尔,以前对我来说只是存在于课本、旅游手册和网络的一个地名,但在他奔赴这里后,我对它终于有了憧憬。


那是有我亲近的人的城市。我从他的讲述,得知它的灯火会燃烧一整个晚上,点亮大半个江面;得知它的初春会有连翘花在大街小巷盛开,满枝满地的明黄随风摇曳;得知它的音乐随处可闻,远离金融区便有彻夜的狂欢的人群沸腾。


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他,我想去首尔,只是尝试报了学校。


录取结果出来当天,我反复把消息看了五六次,然后给朴志城打电话,语无伦次地描述完全部的事情,后知后觉自己过分的激情会不会吓到他,但朴志城听起来比我还高兴,一句恭喜你就说了五六次。


恭喜你,煜缜,正好我还有个空房间,你住我这吧。


可以吗?不会打扰你吗?我的声音像是要飘起来。


他很果断地回答我。当然可以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客气?


我终于想明白这两天一直困扰我的闷气来源自何处,都是因为李泰烨的那句,你有没有想过朴志城会不开心?我当然有想过,或许我比他还要怕朴志城不开心。每次他问我,煜缜,怎么了?我都如自动设置好的程序一样毫不犹豫,没事啊志城哥。


我低着头,听着脚步声从楼道向我逼近。逃跑的念头在心里掠过了无数次,大脑经过紧张的思考后却告诉我,我很难在他们追上之前彻底跑出楼群。


郑煜缜。那个人又喊了一遍我的名字,我不用看就知道他又带着那种假惺惺的笑。你过来。


我赶时间,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他没有说话,身边的人倒是按捺不住了。你这小子就是用这种口气和前辈说话的吗?


我冷笑了一声,情不自禁拖长了声音。前辈啊……


那需要我给你们倒茶敬烟顺带磕个头吗?实话说,倒茶也不是不行,敬烟磕头就算了。我想了想,差几个月也还是差,未成年抽烟总是不太好,所以就把东西全扔了。


你这家伙!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今天会如此不给脸面,这句话像火苗一样引燃了好几个人,我看着他们怒不可遏地走过来,心里想,你们最好聪明一点别留明显的外伤,不然我还要想理由和朴志城解释,欺骗他让我太有负罪感了。


我又看了那个人一眼,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原地,就像是路过的看戏的人。但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僵硬,我能感到有什么擦过了我的身边。


原本伸手来抓我的人被踢得连退了几步。我余光瞥到一缕熟悉的浅褐色的发丝划了个圈。


留这个长度的头发的人在我身边很少见,染了这个颜色更是只有一个人。




李泰烨。


我不敢回头,我害怕看见他的眼神和那天一样冰冷。平时的我有充足的精力为自己筑起铜墙铁壁,但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然而他也没有看我的意图,拉着我的手臂把我猛地往后一拉,就这样站到了我面前。


在摄像头下面打架?他把那缕头发撩到耳后。


那几个人有些忌惮地望了一眼监控的方向,阴阳怪气说,当然不是,只是太久没见煜缜了,想好好打个招呼。


下次吧。李泰烨拉着我的手用力了一些。今天我已经约了煜缜。下次我让煜缜带你们来看我们演出,我们经常去的场离这里不远,你们应该也知道,就是老板也经常下场打碟的那家。


他挺喜欢煜缜的,如果你们去,他一定很欢迎,说不定还会给你们的酒水免单。


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不是听不出言下之意的人,他们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我们。我的心跳在僵持里起起落落。


郑煜缜,算你走运。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从楼梯的阴影间走出来,没有走到我面前,而是直接转向了我来的方向。我头一次看见他用那样明确的厌恶和气恼的眼神看我,哪怕我从之前的事情里已经感受到了数次的恶意。


他一走,其他人也没有要留的意思,骂骂咧咧扔下几句狠话跟着离开了。当他们的身影彻底在我们的视野里消失,李泰烨猛地扳过我的身体,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小声回答。泰烨哥对不起,我不该乱招惹人的。


我的鼻头又是一酸,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满溢出来。


都怪那个梦。我想。这都是被那个梦搞出来的泪水。可我也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我实在太害怕太疲倦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朴志城,只有我一直被照顾,甚至还需要他替我担心。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应过来时李泰烨已经把我的脸掰了过去,正在帮我擦眼泪。


他的眉毛又纠在一起。


之前也是因为他们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努力把话说得清楚一些。嗯,我应该从一开始就更强硬地拒绝他们的,但是我……


你做得足够好了。李泰烨把我揽进怀里,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拥抱。和我之前从朋友、家人身上感受不同,我一开始只触碰到了他的衣服,他比我想的还要瘦一些,我甚至有些恍然刚才护住我的人是不是他。他低声和我说,我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这不是我的错,是他没有听我解释,应该和我道歉。


我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抚摸我头发的动作打断。


他一遍遍告诉我,煜缜,你是个好孩子,你没有错。


我在他的安抚中慢慢安静下来。我是吗?一天之前,我或许会为他的答案欢欣鼓舞,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好好地把情绪平息下来,然后把李泰烨带离这个鬼地方。


突然,一丝困惑闯进我的脑海。我脱口而出,所以泰烨哥,你怎么会来我学校?


我陪镕秀来办个手续。他说着也愣了一下。完了,我看他忙就出来走走,忘记和他说了。


李泰烨带着我往楼梯口走,一路兜兜转转,在某个大教室门口碰上了一脸焦急的李镕秀。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埋怨李泰烨的不辞而别,更像是想抓住他找到一个支撑点。他朝我们跑过来,甚至没有疑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李泰烨身后,开口道。


泰烨哥,城昊哥和俊炯哥让我们快回去。


李泰烨的目光剧烈颤抖片刻,问,出了什么事吗?


是揆彬哥和志城哥……李镕秀瞥了我一眼,还是说完了后半句话。


他们在吵架,揆彬哥说要退出乐队,把主唱的位置还给志城哥。



TBC-


随时跑路

奶油niyoo|《the flOOd Of mercy》02

想写一个高开低走的故事,但能不能高开起来也不知道。


申揆彬刚垂下话筒,就有一群人此起彼伏地喊安可。


顶灯照得他发间的亮片和脖子上的汗珠亮如晨星。失去了伴奏的加持,他又回复到好好先生,回头用眼神向队友们征求意见。


金俊炯以绚烂的独奏作为回复,李镕秀看起来也有点不尽兴,但李城昊走到李泰烨身边说了什么,李泰烨就不容分说地抓住申揆彬的手腕,把话筒拉近到自己嘴边。


不好意思。他很少在舞台上唱歌,所以经过电磁加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觉得陌生。我发觉亮片也落在了李泰烨的耳后,和他的耳钉一样明晃晃地发光。很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后面还有其他人...

想写一个高开低走的故事,但能不能高开起来也不知道。




申揆彬刚垂下话筒,就有一群人此起彼伏地喊安可。

 

顶灯照得他发间的亮片和脖子上的汗珠亮如晨星。失去了伴奏的加持,他又回复到好好先生,回头用眼神向队友们征求意见。

 

金俊炯以绚烂的独奏作为回复,李镕秀看起来也有点不尽兴,但李城昊走到李泰烨身边说了什么,李泰烨就不容分说地抓住申揆彬的手腕,把话筒拉近到自己嘴边。

 

不好意思。他很少在舞台上唱歌,所以经过电磁加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觉得陌生。我发觉亮片也落在了李泰烨的耳后,和他的耳钉一样明晃晃地发光。很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后面还有其他人准备的表演,大家好好欣赏。

 

下面的人愈发闹起来。在以人气至上的bar,这当然不是个充分的脱身理由。但李泰烨决定的事情哪是这么容易被改变的,他一转身,其他人就二话不说地收拾了东西。李镕秀朝着打算爬上台却被安保拦下的粉丝比爱心,又做了个飞吻,迅速跑走了。

 

走吧。朴志城伸长手臂揽着我的脖子把我带离这个是非之地,推开某扇小门走进堆满杂物的通道。

 

我们走几步转一个弯,在墙上又发现一扇门,走进去后莫名其妙就到了休息室。

 

李城昊坐在沙发上,撩起左边的袖子。李泰烨蹲在他身边给他贴膏药,其他人紧张兮兮地围住他们。

 

又是老问题复发?朴志城看了一眼就啧嘴。不是,你这样贴没一会就掉了。

 

那你来。李泰烨立马把东西丢进他怀里,退到了一边。

 

来就来嘛,泰烨你真的很不把我当哥诶。朴志城嘟嘟囔囔接手。

 

这句话不知戳到了金俊炯哪个笑点,笑得前仰后合。其他人也没有帮着解释的意思。朴志城和李泰烨在一起不到三分钟就会吵起来,但没有一次是真的置气。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不在焉地左看看右瞧瞧,蓦然对上李城昊的眼神。

 

他远远望着我,我看不破他的意思。

 

乐队的人里,朴志城最上心的除了李泰烨和李镕秀,还有李城昊。明明他担任的是鼓手,私底下性情却最温和也最安静,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礼貌地弯起眼冲李城昊笑笑,刚准备问一句很痛吗,就听他道:

 

煜缜是为了泰烨过来的吗?

 

一刹那,可能只有短短一秒,可能过去了五六秒,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刚缓过神,李泰烨就先开口了,话语如针扎进我耳朵,缓慢地旋转,一点点把响动又尽数拉拢回来。

 

对啊,他问我能不能来看,我说志城哥愿意带你过来就带呗。

 

李城昊的衣袖挣脱了那个简易的结,垂下来罩住朴志城的手。朴志城回过神来,跟着开玩笑说我们煜缜就是来看百万年薪国际男模的。

 

你又提这件事。李泰烨的脸一下涨红。申揆彬跟着逗他,可不是吗?今天过来的路上又有星探给你塞名片了吧?真的不考虑吗?

 

不考虑不考虑不考虑。

 

思维也不要局限这么死,泰烨赚了大钱就能养活我们整个队了,那多好啊。

 

我为什么一定要养你们啊?

 

因为善良的泰烨有钱了,一定不舍得看着我们在这里受苦的呀。

 

去你的。李泰烨急得小跳几步想跑出门,却被金俊炯拦下来好声好气地哄顺毛。出于体型差,他很难从金毛边牧的怀里逃出来。只是这件事一闹,谁都不记得原先的尴尬了。我搂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来的李镕秀的肩膀,跟着他一起傻笑糊弄过去。

 

但是一回头,李城昊还在看我,这次他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

 

我不相信。

 

 

 

你别把城昊的话太放在心里,他有时候就会这样吓人一跳。回去的路上,朴志城突然安慰我。

 

我又眨了几下眼,问,嗯,哪句话?

 

就那些你可能听了不太舒服的。他没有明确指出来。煜缜,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泰烨。他的性格也让人一开始觉得很难相处,其实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你也是个好孩子。停顿片刻,他补上一句。你们都是好孩子,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煜缜你告诉我,我去和泰烨算账。

 

我笑了笑。没有这样的事情啦,但是哥,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和泰烨哥熟悉起来的?

 

朴志城陷入了沉默。电瓶车经过一小段巷子里的近路又回到大道上,车流量骤然上升。城市的夜景总是很美,灯火从楼顶一直燃烧到树梢,电子大屏的广告色彩缤纷,晚风越过我们扑向后面的车辆,我看见朴志城染白的发尾起起落落。

 

再开口时,他说,煜缜你可能不相信,是李泰烨先找到的我。

 

他们相遇在两年前的夏天。那时候,李泰烨和我一样,十八岁,没有成年。

 

他带着金俊炯,点开手机找到征集告示,说他想试试键盘手,他朋友想试试吉他和副主唱。

 

他们在小排练室里花了点时间把乐器架好,调好音,和前两天刚找上门的李城昊商量后挑了首《廉价咖啡》开始表演。

 

这首歌很难。朴志城对他们的期待并不是很高,事实上这个临时队伍中途也发生了好几次意外,所幸磕磕绊绊唱完了。李城昊站回到朴志城身边,李泰烨和金俊炯手牵着手,像是等老师宣布分数的小孩。

 

煜缜,你别看选择权在我手上,其实我根本没什么人可以选。我从一开始只是怀揣着某种期望说试试吧,没人来就算了。看到他们俩,反而是我抓住了救命稻草。朴志城轻笑一声。后来过了几天,我学长把镕秀介绍过来,乐队就正式建了起来。大家下了课都往那边跑,挑喜欢的歌练。

 

我起初觉得金俊炯是最不容易打开心门的那个人,但很快我发现李泰烨一直在和我们保持距离。他很少参加我们的聚会,一旦练习结束就会马上回家。有几次我去那边找人,就说送他回家,泰烨没有拒绝,但路上一直戴着一边耳机听歌,即使我主动找话题,他也只是点头说是、是、你说得对。

 

我一直有种预感,他总会离开这里。但泰烨偏偏很优秀很有才华,我不敢说找到的下一个键盘手做得比他更好,只能特别特别关注他,希望他能留下来。

 

当然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能猜到朴志城又笑了一下。我说他是百万模特也不全是开玩笑,说不定在这个方向会有更好的发展。既然是留不住的人,不如大家制造一段美好的记忆后好好道别,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聚在一起。

 

志城哥,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泰烨哥才是最不想大家散掉的人?

 

我的这句话说得很轻,正好车在公寓的停车位刹住了车,发出的声响正好盖过了它。朴志城等我先从后座下来,然后走到后备箱找充电器。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宽厚,稍微弯一点下去,肌肉全部舒展开,平坦而有力,似乎能承担很多东西,也能给很多人力量。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忽略一些人也在试图支撑他。

 

李城昊愿意带伤上场,申揆彬写的第一首歌的歌名由他决定,金俊炯和他保证会照顾大家,李镕秀也总是邀请他去看演出。

 

还有李泰烨,一想到朴志城会难过就把事情都揽过去的李泰烨。他锐利的目光朝着不相熟的人,在表演中和其他人相望时却那样柔和。他笑起来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好看的眉眼一览无遗,怎么会有人没想起来,他是在他们身边才收到的星探的名片?

 

我垂下眸,等待朴志城走到我身边催促我回家。

 

我忽然觉得疲倦,冰冷又沉重的感觉在半空蔓延。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我为什么要替他们操心?我为什么要把我自己融入到他们身边?我才是自始至终不属于乐队的人,压根不需要考虑他们能不能走下去,又没有人会离开,他们到底有没有未来。

 

他们也不需要我的关心。

 

我没有讨厌你。正如李泰烨那天给我的回答。他对我的失控无动于衷,反而后退了几步可以与我拉开距离。阳光把我们分隔在两块区域。我只是觉得你做错了事情就得改正,如果你认为我是因为讨厌你才这样说你,那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再劝你。

 

郑煜缜,反正你可以对自己负责的,是吧?



TBC-

随时跑路

奶油niyoo|《the flOOd Of mercy》01

不是现实设定,全都是个人喜好产物


我有一次抽烟被李泰烨抓了现行。


他质问我知不知道未成年不能这样做,我说知道知道对不起。然后李泰烨一把把烟从我手上抢过去,丢在地上踩灭了,用纸巾包着丢进垃圾桶。他用湿巾擦了手,拉着我把我带回家。


我很担心他告诉志城哥,志城哥也察觉了他情绪不对,问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俩会一起过来?


李泰烨抬眼看了看他,说路上碰见,觉得太晚了不安全,就把我送回来了。


志城哥又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李泰烨就说没有。


志城哥狐疑地看了看...

不是现实设定,全都是个人喜好产物




我有一次抽烟被李泰烨抓了现行。

 

他质问我知不知道未成年不能这样做,我说知道知道对不起。然后李泰烨一把把烟从我手上抢过去,丢在地上踩灭了,用纸巾包着丢进垃圾桶。他用湿巾擦了手,拉着我把我带回家。

 

我很担心他告诉志城哥,志城哥也察觉了他情绪不对,问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俩会一起过来?

 

李泰烨抬眼看了看他,说路上碰见,觉得太晚了不安全,就把我送回来了。

 

志城哥又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李泰烨就说没有。

 

志城哥狐疑地看了看我们,示意我先进屋,问他吃了吗要不要进来坐一会。

 

李泰烨摆摆手说还有事,然后漫不经心地转过身,留下一句你自己都没吃吧别光想着照顾其他人。朴志城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也没了追问我的想法,只是嘀咕这家伙的性格怎么越来越差了,然后把我赶去洗澡睡觉。

 

我躺在床上,嘴里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点点呛喉的滋味。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我瞒下来。从他对我那个厌恶的眼神来看,李泰烨一定把我当成了不学好的小孩。朴志城和我说过很多次,李泰烨初中开始玩乐队,染发、扎耳洞、化妆……学校对着装的禁忌他一条不落地犯了个遍,却从来没有做过迟到早退旷课打架之类的混账事。他本人也最讨厌校霸,可还是隐瞒了这个秘密。

 

我捉摸不透他的脾气。我遇到的人里,李泰烨永远都是最可怕的那一个。我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我会不会惹他生气,他有没有讨厌我?我每和他说一句话都要在脑海里构思良久,确认每一个字都不会发生歧义,听到他回复了又会重温数十遍,保证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一旦他突然接近我,我的大脑便会运行过快直接宕机,除了快点从他身边逃开,其他什么都想不到。

 

我怀揣着不安睡睡醒醒一整晚,第二天起来上学,在校门口又碰见李泰烨。

 

我吃了早餐,朴志城特地早起给我买的,但他直接把袋子丢进我怀里的动作打断了我的拒绝。李泰烨用眼神逼迫我拿出牛奶,撕开吸管插好,然后小口小口地啜饮。他围着我绕了一圈,走到右边时,毫无预兆把双手伸进了我的裤兜,我被呛了一口,他又面不改色地去翻我的衣兜,见我没有带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又准备走。我在后面拉住他的袖子,语塞片刻,干瘪地说了一句,泰烨哥你听我解释。

 

李泰烨没有回答。我继续结巴着开口,我其实没抽几次,以后也不会再抽了,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所以才……

 

你有没有想过朴志城会不开心。他突然问我。

 

我又被呛了一口,呃了一声,小声回答有、有吧。

 

你没有。他笃定。你要是知道你对朴志城有多重要,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郑煜缜,你该想的不是我会不会生气,而是他会不会伤心。

 

李泰烨甩开我走了。我呆呆地看着他,心里除了悔恨、难受和窘迫,居然还有一丝丝的窃喜。他看起来还是像之前那样完全不会为我考虑,但这个牌子的牛奶销售点很少我又很爱喝,除了他之前在家里囤了一些,要在这个点给我送过来,只能是早起绕远路去买。

 

我再也不抽烟了。我想。

 

我也好讨厌这个味道,回想起来喉咙就会又热又疼。

 

 

 

过了几天,在朴志城的坚持不懈下,李泰烨终于答应来家里来吃饭。

 

李镕秀一听申揆彬不打算点外卖而是自己动手,赶忙跟着跑过来了。李泰烨抓着他的手臂,制止住他冲进厨房的动作,却在看见志城哥切萝卜一个失手差点把刀甩出去后,自己没忍住把东西都抢了过来。

 

我、李镕秀和朴志城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面前是电视剧男女主深情告白的场面,身后却有哒哒哒哒的切菜声叩击我们的脑壳。李泰烨不愧是一双手养了一整个乐队的男人,朴志城挑战的菜谱苛刻又偏门,他没一会就全部捣鼓了出来。饭菜摆满整张桌子时,男女主还抱在一起畅想未来。

 

他先给李镕秀盛了饭,叮嘱他多吃蔬菜,然后又给朴志城把碗填满了。轮到我,他顿了一下,问我要吃多少,我说半碗就可以,他的眉毛快扭在一起。

 

呃,那……就一碗吧。

 

装一碗,然后被你倒掉半碗么?他把半碗饭递给我。吃不了就别逞强。

 

我灰溜溜回到饭桌,朴志城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别在意,李泰烨就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直起身,就看到李泰烨在对面帮李镕秀夹鸡肉。李镕秀被美味蛊惑,整个人几乎趴进碗里不肯离开,李泰烨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让他慢点吃吃多点。我登时心里头又开始冒泡泡。

 

泰烨哥你土豆丝太生啦。

 

啊,是吗?

 

饭也有点生。

 

因为用不惯这里的锅。

 

但是鸡肉很好吃,回去再做吧。

 

有空的话。

 

一个一个气泡在我喉咙口炸开,在我差点忍不住站起来发问,李镕秀你究竟是为什么敢这样和李泰烨说话之际,朴志城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理智。

 

泰烨,我够不到那边,我也想吃土豆。

 

你不会自己夹吗?李泰烨瞥了他一眼,非常嫌弃。

 

我不想站起来嘛,而且你都给镕秀夹这么多了,不能帮帮我吗?

 

不能。李镕秀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李泰烨抬手往他头上招呼了一下,丢下一句,好好吃饭。

 

最后这顿饭在我异常漫长的沉默中结束。朴志城拉着老大不情愿的李泰烨去洗碗,李镕秀钻进我屋里和我一起打游戏。我们关了灯,红和蓝的屏幕光落在我们脸上,随着场景变化忽明忽暗。他的衣角拂过我的手臂,一开始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忽然某一刻,焦躁在我内心又不断放大。

 

想抽烟。我后知后觉出现了戒断反应。

 

我的目光不自觉看向李镕秀的手边,先前剩的半包烟被我藏进了键盘后边,距离他不过三分之一个手臂远的距离,我一探身过去就能拿到。可我已经说了我再也不抽烟了。

 

但是李泰烨又不在乎。心底有个声音嘀咕。上次说不定就是巧合。

 

李泰烨怎么可能在乎我。他有他爱之入骨的乐队,他亲密无间的朋友,他命运般的粉丝。李镕秀、申揆彬、朴志城、金俊炯、李城昊……大家都把他围在中间,他光是陪着所有人都花完了时间,哪还有心思留给我。

 

我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停了下来。李镕秀玩得正起劲,见状很不满地欸了一声。但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很奇怪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地握住我的手。

 

我被他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没逃开。

 

李镕秀眼睛亮亮地问我,之前泰烨哥说你很想和我学贝斯,但又说你在准备考试。煜缜你现在考完了吧,有空来我们这边我就可以教你啦。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好啊。

 

好啊,我周末就过去。

 

 

 

李泰烨打开门看见是我,没有一丝惊慌,像个保安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回头喊了一声镕秀,煜缜来找你了,然后就让到一边方便我走进来。

 

李镕秀踩着拖鞋跑出来,拉着我把我往训练室里头带。申揆彬和金俊炯在对唱练习,见到我们就停了下来,远远喊了一句,镕秀,可别把人教跑了。李镕秀嘴硬说怎么会啊,眼神却有些心虚地飘远了。

 

我可能真的教得不太好。他把贝斯塞进我怀里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呃……我还是第一次教别人弹贝斯呢。

 

第一次你怎么知道好不好。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熟悉。

 

也是。李镕秀没有察觉,很快地开解了自己,抱过他经常弹的那把贝斯,开始教我认弦。

 

一般都是从四弦贝斯学起的。这根是E弦,能弹出最低的音,然后这根是A……

 

我小时候学过钢琴,听音倒是有点门数,手法却是一窍不通。我很快搞懂了它的架构原理,但拨弦忙活了半天依旧不得要领。李镕秀带我操作了几次,见我稍微熟练了一些便让我自己多练练。

 

他本来就话多,教导起来就更多了,我听他声音有些嘶哑,问他需不需要去喝点水。

 

李镕秀刚想摇头,李泰烨人就出现在门边,说,明晚我们有演出。

 

李镕秀认输地答应了一声,乖乖跑出去了。我和李泰烨面面相觑,他倚靠在门框上,问,你不练习吗?

 

练、练啊。我干笑两声,逃避那样低下头,捕捉脑海里有点涣散的记忆,手指放在弦上摆好架势,然后磕磕巴巴地拨起弦来。初学者发出的声音大多数都不悦耳,我也不例外,我的每一个音节都颤抖得厉害,有几处甚至能听见很明显的杂音。

 

我不敢抬头看他。直到李泰烨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他没有掩饰他的脚步声,我的琴声和它慢慢混在一起。

 

你换指的时候不要特意去想有没有弄错,你太犹豫了。李泰烨的手指拢住我的手指,带引它们掠过琴弦。我只敢迟疑了一瞬间,就战战兢兢地跟上了他的动作。

 

他为我圈了范围,我的手指在他允许的空间里活动,一遍一遍的重复后,我居然有了一点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抓着它,跟随着它的指引靠直觉行动,居然听起来像样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我沉浸在成就感里,练得越发起劲,突然发现他已经退开了。

 

当我又一次抬起头,李泰烨正在两步远的地方看我。

 

阳光照得他整个人白到发光,阴影却更加明显。一条深深的像是划痕的影子没进他的衣领。

 

我再稍微把头抬高一点,看见他狭长的眉毛和隆起的眉骨。

 

他的骨头棱角真的很分明,和他的性格一样冷硬。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

 

泰烨哥。

 

神使鬼差地,我放下贝斯,轻声问道。

 

你很讨厌我吗?可是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会改的……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TBC-


Lynn.

【NineLove】暮色迷失

春季的最后一个月份,五月到中旬,初夏的香气已经开始流转,雨水和晴天不时交替,打歌活动也结束的差不多了。


车窗外的天青色一如mv拍摄日的浅淡,玻璃上蒙了一层雾气,朴志诚白皙的肤色被昏黄的路灯照亮,像是上了一层釉的瓷器。


他没有戴口罩坐车的习惯,于是卸了妆的一张脸就坦然的靠在窗子上,眸光流转看着黄昏下水汽蔓延的城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膝盖。


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他的脖颈细弱的彷佛捏一下就要碎开,大抵因为斜靠,左侧的衣领落下去一些,粉白的肩头和锁骨若隐若现。


郑煜镇一直都觉得他这位哥哥在舞台上似乎从未将自己的魅力尽数展示,帅气的Love,幽默的Tik ...


春季的最后一个月份,五月到中旬,初夏的香气已经开始流转,雨水和晴天不时交替,打歌活动也结束的差不多了。


车窗外的天青色一如mv拍摄日的浅淡,玻璃上蒙了一层雾气,朴志诚白皙的肤色被昏黄的路灯照亮,像是上了一层釉的瓷器。


他没有戴口罩坐车的习惯,于是卸了妆的一张脸就坦然的靠在窗子上,眸光流转看着黄昏下水汽蔓延的城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膝盖。


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他的脖颈细弱的彷佛捏一下就要碎开,大抵因为斜靠,左侧的衣领落下去一些,粉白的肩头和锁骨若隐若现。


郑煜镇一直都觉得他这位哥哥在舞台上似乎从未将自己的魅力尽数展示,帅气的Love,幽默的Tik Toker,温柔的队长,他的每一面都自有让人陷入的魅力。


只是在年下的眼里,那些似乎都不及暂时放下Love标签后随意靠在窗边的朴志诚一抹慵懒放松的笑意来得让他动心。


追究什么时候第一次动心太无聊,郑煜镇是习惯走到底再回头看的类型。


少年人的喜欢是雨季里拘一捧也仍会从指缝滑走的水滴,他知晓藏不住,索性在不为人知处大方的向年长的心仪者摇起狐狸尾巴。


他知道,那个细心的人,懂得他的心意。


他想,明目张胆的暗恋年长者大抵就是一场雾中行进,他看懂了隐晦辞句后的暗潮汹涌,然而似笑非笑的挥手,留了动心的人自数九寒天里就难耐的心痒。


少年人的报复心是大胆而炙热的,于是借着工作放肆的肢体接触和言语调戏,惹得哥哥既是无奈又是乐在其中。


谁不喜欢看漂亮的小狐狸气呼呼的摇爪子呢。


车子在晚高峰里缓缓驶离中心街道,朴志诚薄薄的一层眼皮也懒懒的合上。郑煜镇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伸出食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并不似在摄像机前亲密接触时的炸毛,朴志诚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抬手拍了一下作恶的狐狸爪子。


“别闹,让你哥我休息会儿。”


休息时的朴志诚音色并不清冷,反而是软的。


调皮的人也不恼,又挠了两下线条明朗的下巴,就像在抚摸瓷器的轮廓,索性直接侧着身子歪头靠上年长者的肩膀。


“那我也要休息,我靠一会儿哥的肩膀不会断吧?”


“怕你一会儿脖子酸断了。”他睁眼勾起唇望去。


“不会的哥,我相信我的美貌会保护我的脖子。”小狐狸的天性是调皮。


朴志诚歪着头笑出来,手拍了拍弟弟纤细有力的大腿,又闭上眼睡去。


郑煜镇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用头顶蹭蹭他的肩膀,柔软的发丝拂过某人敏感的脖子,最痒的却不是脖子。



雨声渐渐变得平静,然而依然存在。



下车的时候朴志诚揉醒已经睡熟了的弟弟,拦下小狐狸就要揉上眼睛的手,弯过腰顺便解了安全带,牵着还迷糊的郑煜镇下了车。


雨可以算是停了,空气潮湿,对只穿了薄薄一件衬衫的人来说迷失在暮色里吹来的风着实是有些冷了。


他是怕冷的,刚要条件反射的缩一下肩膀,牵着的手突然松开,随即浅蓝色的外套布料盖在他的肩上,刚才还迷糊得眼冒金星的弟弟一把将他拉入自己怀中。


“怎么样,我的温暖来得比哥的身体反应还快吧?”郑煜镇调皮的笑容又挂上嘴角。


“一般不都是直接给整件外套的吗?就搭一边也太没诚意了吧小子。”


“那样我也会感冒的,我抱着哥我们不久都暖和了吗,要是我感冒了也是哥照顾我哦。”


“小狐狸崽子,走快点,怪冷的,真感冒就不好玩了。”


所谓表里不一,朴志诚言语催促,脚上速度却好像和舞台走位的灵活敏捷割裂开,一点也没加快的踱步,要说哪里有变,也就是这人往外套持有者的怀里靠紧了些。


得以近距离的看他垂下的眼睫若鸦羽般纤长细密,郑煜镇知道这是吊出他心上人温柔气质的杀器,睫羽下便是那双长年累月温柔娇懒着的双瞳,眼角飞红勾起便就是要以风情蜜意夺人心魄了。


那份风情只有他在凌晨的阳台上见过,不过比起有幸一见,他更愿意理解为他注定要见到这其他人无缘一瞥的风情。


他几乎要受勇气的驱使低头亲上朴志诚淡粉色的唇,脸靠得越来越近,朴志诚却突然抬头对他笑了。


“Nine啊,今晚哥给你做豆腐汤,明天休息,不要和Mill去运动了,留在家里和哥一起看电影吧。”


小狐狸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美人的邀请从来是经不得延迟回复的,立刻点头说好,娇憨的样子可爱到了怀里的哥哥。


“还有,走慢点,太冷了,哥走不快。”尾音是一声带着笑意的喘息。


小狐狸乖乖把人又往自己怀中搂紧了些,外套也仔细包住怕冷的哥哥,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把本就不快步伐再放慢。


“好,哥,我们慢慢走,离家还有五十米,我们慢慢走到下次回归吧……”


不要五十米,要更长更久,他真想就这样抱着朴志诚一直走下去。


他多想怀里的温度一直贴着每一寸肌肤骨架熨烫,在无人的街尾,他抱着他一起向前走,一起随着潮湿的晚风迷失进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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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颐

记个脑洞

“少时便听闻太傅写得一手好字,不知朕今日能否有幸得见墨宝?”

“陛下言重,臣不胜惶恐。”

……

“太傅对宫闱之事如此上心,到让朕着实惊讶。”

  “后宫和睦,前朝方得安稳。”

“太傅是在指责朕不该专宠伊贵人?”

“臣不敢。”

“可惜太傅不是女儿身,不然六宫粉黛也不及太傅半分。”

“……臣惶恐,陛下慎言。”

“今日太后开口,似乎有意召金府的姑娘进宫伴驾。”

“臣妹年幼,请陛下三思。”

“既然太傅不愿,朕也不勉强。”

“……臣代小妹谢过陛下。”

“口头上的谢意未免太过敷衍。”

  田柾国缓步走到那人身前,半跪下身子,打量着跪的笔直...

“少时便听闻太傅写得一手好字,不知朕今日能否有幸得见墨宝?”

“陛下言重,臣不胜惶恐。”

……

“太傅对宫闱之事如此上心,到让朕着实惊讶。”

  “后宫和睦,前朝方得安稳。”

“太傅是在指责朕不该专宠伊贵人?”

“臣不敢。”

“可惜太傅不是女儿身,不然六宫粉黛也不及太傅半分。”

“……臣惶恐,陛下慎言。”

“今日太后开口,似乎有意召金府的姑娘进宫伴驾。”

“臣妹年幼,请陛下三思。”

“既然太傅不愿,朕也不勉强。”

“……臣代小妹谢过陛下。”

“口头上的谢意未免太过敷衍。”

  田柾国缓步走到那人身前,半跪下身子,打量着跪的笔直的金泰亨,明明只差了一岁,这个男人却总是要生生拉出几十岁的差距似的,一板一眼,循规蹈矩,活像个老头子,看的人心里窝火。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趣得人,偏偏生了一副精致的皮囊,即便总是垂着眸子一脸冷色,也难掩丽色,总叫人生出幻想,想要看看他溺于情欲失控的模样。

“臣不解。”

“既然金姑娘不能进宫,那便由太傅顶替,随侍君侧,如何?”

“……”

大概会是个渣攻的漫漫追妻路?

Accord_艾卡

十三区 70

窗外依旧只是漫天的白雪,四下静谧,真的再未见到其他生物。屋内屋外都是一片寂静,昨晚金硕珍守着金勇才消失的地方坐了很久,在最后一颗粒子都消失后,金硕珍便像是被抽空灵魂般晕倒在地,亏了田柾国手疾眼快早一步伸手垫在金硕珍的上身,这才免了这哥哥受到些皮肉之苦。

田柾国把金硕珍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那之后直至现在,那扇门一直没有被打开过。

闵玧其被转移到了客房躺着,朴智旻又给他检查了一次,表示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按勇才的说法,玧其哥是想逆天改命……那我们怎么才能把被改的东西给改回去?”田柾国坐在沙发上,朝旁边发了好一阵子呆的金泰亨问了一句“哥,你想什么呢?”

“啊?”金泰亨猛一抬头,递给田柾...

窗外依旧只是漫天的白雪,四下静谧,真的再未见到其他生物。屋内屋外都是一片寂静,昨晚金硕珍守着金勇才消失的地方坐了很久,在最后一颗粒子都消失后,金硕珍便像是被抽空灵魂般晕倒在地,亏了田柾国手疾眼快早一步伸手垫在金硕珍的上身,这才免了这哥哥受到些皮肉之苦。

田柾国把金硕珍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那之后直至现在,那扇门一直没有被打开过。

闵玧其被转移到了客房躺着,朴智旻又给他检查了一次,表示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按勇才的说法,玧其哥是想逆天改命……那我们怎么才能把被改的东西给改回去?”田柾国坐在沙发上,朝旁边发了好一阵子呆的金泰亨问了一句“哥,你想什么呢?”

“啊?”金泰亨猛一抬头,递给田柾国一个懵懂的眼神,想来是什么都没听到的状态了。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田柾国站起身,换到了金泰亨身边去坐。

金泰亨一副低沉的表情,躬着腰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的互相摩擦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正在厨房里忙着的朴智旻身上看。田柾国顺着他的眼神也去看,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边朴智旻的背影“智旻哥怎么了么?”

“唉……”金泰亨直起身子抻了抻,又松了劲靠在沙发背上不动了,沉默一会,金泰亨才转头去看田柾国“小国,你说,我们一定要把这里改回去再离开么?”

“说什么呢,这不是当然的么?”田柾国鼓起嘴巴,不满的看着他的小哥哥“是玧其哥把这个搞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们当然有义务把这些都复原回去。”

金泰亨舔舔干涩的嘴唇只是叹气“……但是这里不是真实世界啊。”

似乎听出金泰亨话里有话,田柾国也不再和他纠结字面含义“你在担心什么?”

“……”金泰亨这回闭紧了嘴巴,不肯回答了。

田柾国瞪圆眼睛拷问似的盯了金泰亨好一会,看这哥哥是真的不打算开口了才作罢,不过他自己个儿的情绪似乎也瞬间低落下来,靠在金泰亨身边一起长吁短叹的。

 

“干嘛呢这是?”

在客房负责照看闵玧其的金南俊这会正好出来找水喝,端着空杯子刚出来就看见俩最小的在一块伤感,光看表情还以为丢掉国家了。

“唉。”金泰亨一叹。

“怎么了?”金南俊不懂这俩孩子脑袋里想了什么,求助性的环顾四周也没见个能解答的。

“唉。”田柾国一和。

“别管他们俩了,南俊哥过来吃点东西吧。”朴智旻从厨房里伸出个脑袋招呼一声,和他一起忙了有一阵子的郑号锡正好端了刚煮好的面出来。

“南俊啊,先吃点东西。玧其哥怎么样?”郑号锡甩了甩胳膊,又回厨房去收拾残局,朴智旻拦下他,把自己手里的拿着的一叠碗筷塞过去“哥哥去吃饭吧,我来收拾就好。”

郑号锡笑着接过朴智旻手里的东西“那好吧,我们智旻真好呀。”

朴智旻也笑着,推着郑号锡离开厨房“哥哥忙了很久了,好好休息一下。”

 

“他们俩在那呆了快小半天了。”郑号锡说“不用管孩子,青春期吧也许。”

金南俊刚刚倒好第二杯水,声音扣在杯子里嗡嗡的嗯了一声。

郑号锡动作利索的摆好了碗筷,一张不算小的餐桌,挤挤也能放得下七副餐具。郑号锡按照惯例摆好了餐具就想着叫人来吃饭,但兴冲冲的抬起头后看着零零散散待在屋子里的人上扬嘴角瞬间僵硬住,他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将其中两份叠起来收好,将五副碗筷平均摆开。

“号锡。”金南俊叫他。

“嗯?”

“……你还好么?”

郑号锡看着一脸担忧的金南俊还是笑笑“说实话不太好,但又有什么用?意识消沉是做不成事的。”

郑号锡摆好碗筷又忙着盛面条,金南俊站在一旁闷不做声的看着他,在他全部弄好后选了个位置坐好,看着自己的亲故扬了个笑脸“我要开动了。”

 

天大地大,食物最大。

朴智旻规整好厨房后落座,剩下来的两个小的一前一后循着味道也过来,随便捡了空下来的两个座位坐好,拿起筷子就开始暴风吸食面条。

“不是玩伤感么?”朴智旻调侃他俩。

“我才不伤感。”金泰亨没什么力气回他,除开吃面条的动作其他时候都病怏怏的。

“才不是!”田柾国倒是情绪激动“哥哥要是不伤感我怎么可能这么难过?”

“……”金泰亨说不过他,又哼哼唧唧的闭嘴了。

他们不吵了,餐桌上难免安静。金南俊最早上桌,这会已经吃完了“我去看玧其哥。”

路过郑号锡的时候被扯了一下,郑号锡这会也吃好放下筷子,正拿了餐巾纸擦擦嘴巴“我替你,南俊你休息吧。”

确实难掩疲惫,金南俊一直觉着自己太阳穴疼得厉害便也不推辞“好。”

哥哥们都走了,剩下三个小的排排坐。金泰亨一直开心不起来,田柾国也莫名其妙跟着不开心,朴智旻吃着面条怎么吃怎么不舒服“你们俩怎么回事?差不多得了,别让哥哥们再担心你们。”

“唉。”金泰亨一叹。

“唉。”田柾国一和。

朴智旻翻了个白眼,撂下快吃完的餐盘“走了走了,你们俩在这继续叹吧。”

 

又一天快过去了。

天色渐暗,屋子里没开灯,同外面一样阴沉沉的。

朴智旻赶着两个弟弟去替郑号锡的班,郑号锡和金南俊两个一边一个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心照不宣的相顾无言。

“——”

是房间门都推开的声音。

郑号锡正对着那间房,看见门后的人径直站起身迎上去,但又停在房门外几步的地方不动了“珍哥?”

金南俊同样站起身,脚却像是钉在原地迟迟没有迈开步子。

金硕珍的面容一如既往沉静又温柔,他穿着柔软的白色棉麻开衫,露出干净的脖颈和锁骨。

“号锡。”

肯定又短促的叫了面前的人,金硕珍笑着被人拥进怀里。

“我回来了。”

郑号锡有些发抖,这在落后一步的金南俊看来十分明显,他迟了几秒走上去,迎上金硕珍明亮的一双眸子,缓缓环抱住这两个人。

“回来就好。”金南俊线条分明的脸上正带着浓重而又化不开的眷恋之情。

 

“他是个好孩子。”

郑号锡递了杯温水给坐在窗台上的金硕珍,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坐在金硕珍对面“我知道。”

金硕珍靠在窗框上看着黑暗中每处家具的轮廓——这是金勇才的房间,每一处装饰都是金硕珍陪着金勇才一同置办的。

“他还很小,只是个孩子而已,比我刚见的小国那会大不了多少。”金硕珍看着趴在床头上的小羊抱枕“性格也软乎乎的,只是嘴上能逞能。规矩礼貌教了好几次也不好好学,每次都要等我训他打手板才肯听。”金硕珍字里行间都透着浓厚强烈的情感,可他看起来还是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

“哥哥。”郑号锡看不得他这样,倒是看起来比金硕珍还要激动、难过些。

“但他很听我的话,还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有次阴天还多雨,家里太潮了还进了不少小虫子,那孩子大半夜冲到我房间里来一边哭一边说要保护我。”金硕珍轻快的笑笑“自己明明怕得很,还非要说我才会更害怕。”

“他还比较馋嘴,捡小国和玧其回来都是因为我们出门去给他买糖和点心吃……”金硕珍说着说着便沉默下来,他慢慢低下头,额前得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可真是个傻孩子。”

“身形也好性格也罢……再像又如何,终究还是不一样。”金硕珍终于还是露出他一双湿漉漉得眸子,直起身反手拉住郑号锡,眼睛鼻尖红红的。

“号锡,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他怎么就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