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舞】情愫
三次元真的太忙了……最近坐车坐的我都要吐了……
呜呜呜好想写三舞啊,崩溃嘤嘤嘤。
好吧这篇文章其实是在做数学的时候的一个脑洞(为什么我做数学没有灵感???)
然后就很想写下来啊啊啊
(不然会很难受啊o(╥﹏╥)o)
嘿嘿嘿,是三哥吃醋系列。
极度ooc啊啊啊啊啊,求慎入!!!
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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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感觉自己陷入了温柔乡里。
少女的身体温热,一双长腿富有弹性;少女的嘴唇柔软,如同蜜糖一样香甜;少女的身上散发着绮罗幽香,让人深深陶醉其中。
在被小舞亲吻的那一晚,唐三一夜未眠,只要一闭上眼睛,满...
三次元真的太忙了……最近坐车坐的我都要吐了……
呜呜呜好想写三舞啊,崩溃嘤嘤嘤。
好吧这篇文章其实是在做数学的时候的一个脑洞(为什么我做数学没有灵感???)
然后就很想写下来啊啊啊
(不然会很难受啊o(╥﹏╥)o)
嘿嘿嘿,是三哥吃醋系列。
极度ooc啊啊啊啊啊,求慎入!!!
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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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感觉自己陷入了温柔乡里。
少女的身体温热,一双长腿富有弹性;少女的嘴唇柔软,如同蜜糖一样香甜;少女的身上散发着绮罗幽香,让人深深陶醉其中。
在被小舞亲吻的那一晚,唐三一夜未眠,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女孩如花般的笑靥。
这回是真的栽了。
那些唐三曾经没有深究过的奇异的感情猛然间破土而出,在他心中疯狂滋长,这种完全陌生的感受即使唐三活过两辈子也仍是第一次体验,让他手足无措,却甘愿沉沦。
他对小舞的情感在小舞亲吻他的那一刻彻底地完成了质变,满腔的爱意如同潮水般爆发,迅猛得连唐三自己都心惊。
……所以当初的自己是为什么体会不到?
“小舞……”唐三口中喃喃着心上人的名字,心中被甜蜜包裹。似乎只要想到她,整个世界就是明亮的。
赶紧睡吧,睡醒了就又可以见到小舞了。唐三心中如是想着。
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刚刚坠入情海,分辨不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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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唐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渴望马上见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乱花迷人眼,浅草没马蹄。
露水混杂着花草泥土的清香窜进唐三鼻息,让他感受到自然的美好。
树上的小鸟喳喳地叫着,窸窸窣窣地,在所有人都还在安眠的清晨中唱起一天的开幕式。
这个点小舞应该还没有起床,唐三打算直接去小舞的宿舍门口等着,然后和她一起去吃早饭。
这么想着,唐三迈开修长的腿,轻快地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条小道,唐三正要走进女舍的范围,却在转角处看见一缕发辫在轻轻晃动。
这样长的秀发,在史莱克学院中只有小舞才拥有。
唐三心中小小惊讶了一下,毕竟这丫头平时可是很喜欢赖床的,尤其是在没有课程的时候。
但这惊讶并未持续多久,唐三便看清了不远处的情景。
小舞对面有人,是个男人。不,具体地说,应该是……
火无双。
唐三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他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还和小舞在一块儿。
巨大的疑惑在唐三心里炸开。
更让唐三感到冲击的是,小舞还冲着火无双笑了笑,火无双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瞬间,唐三感到心里发堵,呼吸不畅。心脏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用力挤压着。酸涩感顿时蔓延全身。
有时候男人的占有欲就是来的那么奇怪。尤其是在唐三刚刚明白自己心意后再看到这一幕,如何不令他心思郁结。
小舞是他的。
不知不觉间,唐三已经接受了这个认知。
只属于他。
本想冲上去将正在说话的两人分开。
最终却只是有些慌乱地自己跑开罢了。
花草被露水压弯了腰,沉甸甸的直不起身。
唐三有些茫然地在路上走着,脑海中全是刚才小舞冲火无双笑的情景。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不是对手吗,为什么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火无双那小子是在觊觎他的小舞吗?
思及此,唐三的眼中顿时寒意迸发。如果真是这样,他估计会立马去找火无双单挑,然后把他揍得半身不遂,让他没有能力再来纠缠他的小舞。
可是……
小舞也喜欢他吗?
脚下的步子猛然停住。
如此想来,小舞只是亲了自己一下,也许小舞并不知道亲吻的意义呢?也许她只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哥哥,所以才亲了自己呢?
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唐三吓了一大跳,紧接着滔天的醋意奔涌而来,将唐三并不宽广的心吞噬。
初识情愫的人总是如此敏感和不安。
猛地摇摇头,才发觉自己沉思了许久,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出。
唐三摇了摇头,想将刚才那一幕从脑海中甩出,然后安慰自己道:“算了,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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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真的超出了唐三的预料。
小舞开始躲着他了。
这几天来,小舞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总会闪躲,而且说没两句话小舞就会找借口离开。
自他和小舞认识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唐三感到困惑之余,更多的是慌乱。作为一个有着极强控制能力的人,唐三第一次感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失去了自己的掌控,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感到焦虑和恐惧。
再联想到前几天自己看到的情景,心头的不安愈扩愈大,折磨得唐三快要发疯。
他本想同小舞问清楚,但怎奈何近来大家都忙于对战雷霆学院之事,史莱克七怪天天都在一起修炼,他实在找不到和小舞独处的时间,这件事便暂时被耽搁了下来。
……于是唐三就开始了白天修炼,夜晚失眠的艰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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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与雷霆学院对战的日子。
小舞凭借自身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厉害的柔技连败对方两名选手,但最终因魂力不支而败给了对方的一名魂宗。
唐三紧搂着小舞因为雷电冲击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心也跟着发抖。看着小舞苍白的小脸和紧闭的双眼,唐三非常心疼。而对手嚣张的模样更是挑起了唐三心中的怒火,他恨不能冲上前去用自己的八蛛矛将那个伤害小舞的人给撕得粉碎。
怀抱小舞走上看台,伙伴们立马围了上来,绛珠用权杖为小舞进行治疗。感受着小舞渐渐平静下来的身体和平稳下来的呼吸,唐三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抱着小舞,唐三和大师打了个招呼,没有再看接下来的比赛便先行离开。
回到寝室,唐三将小舞轻轻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
看着小舞安静的睡容,唐三心中被情愫填满。但是小舞依旧不太好的脸色仍然死死揪住唐三的心,牵动着他的情绪。
伸手拨了拨小舞额前细碎的刘海,唐三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这些日子太忙了,在唐三心中,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小舞一起像这样安静地单独待在一起过了。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蓝色的银河在天上闪烁,宣告着夜晚的来临。花草沐浴了一天的阳光,释放出来的氧气在此时沉积,一呼一吸间都是清甜的气息。
小舞渐渐转醒,入眼便是唐三灿若星辰的双眸。
深蓝色的短碎发上印着倾洒进来的银色月光,以月色作为背景,唐三在此刻显得更加沉稳和神秘。
在唐三身边,就是安全感。
“哥……”小舞轻唤唐三。
“醒了?”唐三温柔道,“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头还有点痛,其他还好。”小舞想从床上坐起,唐三先一步扶起她,在她的背后放了几个软垫。
“还是要注意休息。”唐三整理好被褥后,又坐回了床边。
“知道啦。”小舞乖巧地点头。
夜晚总是如此地宁静。四下的蛙声蝉鸣在此刻都是如此的明晰。月色温柔,却又挑起了唐三心中一直未得纾解的愁绪。
“小舞……”斟酌了一番后,唐三极力掩饰自己声音的怪异,开口道,“你有想见的人吗?”
“啊?”小舞似乎没有想到唐三会问这个问题,低头静静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直视着唐三的眼睛,“有。”
修长的手抓着被角渐渐收紧,骨节开始泛白,因为月色闪耀的原因,倒显得不那么清晰。
唐三掩饰着心中乱涌的醋意和失落感,揉了揉小舞的脑袋,冲着小舞挤出了一个笑容,“哥去帮你找他。”
“找谁?”小舞这下是彻底不理解唐三的话了。她是有想见的人,她想见自己的妈妈。可是先不说唐三认不认识自己的妈妈,更重要的是妈妈如今已经不在了啊,唐三要到哪里去找呢?
“哥知道,你想见……”唐三默了会儿,有些苦涩地接道,“火无双对吗?”
“啊?”小舞脸上肉眼可见的诧异和懵逼让唐三本来自认为清楚的脑袋又陷入了混乱。
“哥?”小舞不明所以,“我想见火无双干嘛?”
“你……你难道不是喜欢他吗?”唐三也有些蒙圈。
“哈?”小舞简直要被唐三气笑了。这个木头脑袋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明明前些天自己还亲过他,他现在居然会认为自己喜欢别人,还是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我怎么会喜欢他?”
看着小舞的态度,唐三心下松了一大口气,窃喜涌上心头。但唐三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止询问,而是再次试探性地说道,
“可我前些天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啊。”
初识情愫的人,就是如此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更因为是你,所以不想错过你的所有想法和思绪。
闻言,小舞努力地搜索了一下前几天的记忆,终于在一个边角处把这段记忆重拾了出来,顿感无奈。
“人家是来给你送药的。”
“给我送药?”这下唐三是真的懵了,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是这样的。
“你不是救了那个火舞吗?他们炽火学院的人愧疚呗,就送药来了。”小舞气哼哼地继续说着,“本来我是不想要的,但是大师说可以收下,毕竟你的伤是火舞造成的,也许他们的药对你更加管用呢。”
“虽然我不喜欢那个火舞,但是对于他们送药过来这件事我还是感激的。”小舞解释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那天刚好轮到火无双送药。”
唐三听小舞说得一愣一愣的,困扰自己多天的问题就如此轻易解决了,唐三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烧。自己竟为这样的一个乌龙而吃了这么久的醋。
不过,还好小舞并不喜欢火无双。
这点最重要。
一个问题解决后,唐三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天躲着我?”
空气凝滞了几秒。
小舞抬起手,攥成拳,轻轻地锤了一下唐三胸前以泄愤,然后又瞪了一眼唐三,“我为什么躲你,你真不知道?”
唐三呆愣地摇摇头。
小舞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哥,你真是个木头。”
话音刚落,在唐三还没反应过来时,小舞就凑到了唐三的面前。
“……小舞?”唐三疑问道。
小舞伸出手放在唐三的唇上,然后慢慢地摩挲了一下。
看着小舞红透的脸蛋,唐三的心跳激增。她的手指与自己双唇的触碰更是让唐三的灵魂颤抖得厉害。
将唐三的唇轻抚了一遍后,小舞迅速地收回了手,红着脸看着他,“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看到唐三傻傻地看着自己,小舞不由有些羞恼,钻回了被窝,将头缩在被子里,背对着唐三,“哥你这个大笨蛋!怎么还不明白!出去!人家不想见你啦!”
唐三也不记得之后他是怎么从小舞房间出来了的。总之是跌跌撞撞,慌不择路,而且还在户外吹了好久的冷风才让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
就是再迟钝的他,此时此刻也彻底明白了小舞的心意。
儿时相逢,情根早已深种。未曾发觉的那份情愫已经日积月累,一经感知,便让人为之生,为之死。
无论将来的路如何,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一切就都有希望。
有你,就有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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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火无双脸红只是因为跟不熟悉的女孩子讲话罢了
(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是三哥草木皆兵了(笑哭)。
一直想着如何切题,最后我放弃了……
一个小小的脑洞,希望大家喜欢。(鞠躬)
(明天又起不来床了呜呜,明天又要开始赶论文了呜呜(இдஇ; ))
【all文】跨越
*跨年特别活动
*all4
“我生病的时候,会像个小孩子。”
流感来袭,刘耀文再次中招,从上周末就一直隐约听到他咳嗽。可demo改了一遍又一遍,后天狼美彩排上台,曲子今天还没能彻底定下来,编舞老师也在不断调整动作编排。他已经连续三天没能好好睡一觉了。练舞室的灯几乎要亮到通宵。...
*跨年特别活动
*all4
“我生病的时候,会像个小孩子。”
流感来袭,刘耀文再次中招,从上周末就一直隐约听到他咳嗽。可demo改了一遍又一遍,后天狼美彩排上台,曲子今天还没能彻底定下来,编舞老师也在不断调整动作编排。他已经连续三天没能好好睡一觉了。练舞室的灯几乎要亮到通宵。
在没有任何供暖设备的舞台排练两天,为了彩排效果他俩一直穿着单薄的演出服,果然第二天一早朱志鑫也开始发烧。
“文哥你怎么样啊?你要不也去看一下吧?”
朱志鑫刚从医院回来,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拿了应急的药物,症状总算有所缓解。可刘耀文表情难看,面色透出不正常的苍白感,都来不及回应朱志鑫就拧着眉冲进洗手间。
“去看一下吧,文哥。”几乎下一句开口就是求你了。
朱志鑫敲了敲门,隔着门板也能听到刘耀文明显的干呕声。他急着进门查看刘耀文的状况,已经顾不上两人之间默认的界限。又介意摄像机拍到刘耀文狼狈的场面,按下门把又松开。
好在刘耀文很快从洗手间出来,只是手依旧捂着上腹按揉,单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辛苦。
“文哥,你这样真的不行,去医院好吗。”朱志鑫的担忧不加掩饰,眼神中的焦虑做不得假。
“哎,没事。”刘耀文摇了摇头,看着师弟像个老头儿皱皱巴巴愁眉苦脸,忍不住要笑出声。
“哎呀,真的没事。”刘耀文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当做安慰,却被朱志鑫反手握住手腕。
“干嘛呀。”刘耀文没什么力气,随便挣了两下没挣开,就任着朱志鑫避开摄像机带他进入更里面的休息室。
“对了,正好把老师发来舞台再看两次吧,下午排练就按照新的这个来。”
刘耀文抬腰从裤兜里抽出手机。
“文哥,还是去打一针好吗?”
朱志鑫难得态度强硬,又因为自己“越界”的关心感到尴尬,怕招致刘耀文不耐烦。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填补一下刚刚生硬的语气,就被敲门声打断。
“刘耀文,你在哪呢?”
丁程鑫提着刚刚外卖送过来的无花果雪梨汤,为了保持温度,还特地打电话给商家,把人家炖汤的炖盅也一并买回来了。
“小朱也在啊?”
推开门才发现师弟,丁程鑫明显没有料到这个场面,还是很快就调整了情绪,邀请朱志鑫一起来喝点汤暖暖胃。
“谢谢师兄。”朱志鑫摆摆手,他当然分得清什么是客套话。只是依旧担心刘耀文的病情,有些犹豫自己是否该告知丁程鑫。
“刘耀文儿,让你起来,你听到没。”丁程鑫伸出两根被炖盅烫到的手指,去捏刘耀文耳垂。
事实上打从丁程鑫端着这个他熟悉无比的包装袋进屋,刘耀文就开始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把自己挤进沙发缝。
海底椰润肺止咳,无花果清热解毒,杏仁和雪梨润肺去燥,清心安神。
他吃药的成分总是需要多加小心,弄不好就会因为副作用的催眠成分,耽误整天的工作状态。丁程鑫被安利了一家专门做药膳的店,他很古板的坚信“是药三分毒”,能食补还是食补,又没有副作用的烦扰。
“趁热喝。”
可是刘耀文非常讨厌雪梨汤的味道,尤其是丁程鑫端来的这份,里面还明晃晃的飘着红枣。
朱志鑫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太合适,跟师兄们打了招呼就准备出去,却没成想是丁程鑫叫住自己。
“小朱先别走。”丁程鑫一边笑着招呼朱志鑫,一边用手捏着刘耀文后颈把人给dia起来。
“弟弟还在这呢,刘耀文儿。你丢不丢人,赶紧喝。”
刘耀文半带埋怨半是理亏地抬眸看了一眼被扣押在房间里的朱志鑫,硬着头皮喝了两口。
“小心烫。”丁程鑫给刘耀文挽了挽过长的袖子,转头冲朱志鑫感激似的眨眨眼。
朱志鑫会意离开,关门前在缝隙中看到刘耀文扑进丁程鑫怀里,撒着娇不肯再喝。
“我不喜欢这个。”刘耀文看师弟走了,立马把勺子扔到一边,伸手搂住丁程鑫的腰,把下巴垫在他肚子上歪着脑袋撒娇。
“不好喝。”又噘嘴。
“不好喝也得喝,你嗓子都什么样了,昨天声乐老师都跟我说了。”丁程鑫伸手揉他耳朵,“你是想喝药还是喝汤,嗯?”
“这还没有药好喝,味道好奇怪。”刘耀文瘪嘴,手还不老实,去扣丁程鑫牛仔裤上的破洞,“都没有感冒灵甜,有糖吃吗?”
“还想吃糖?病好之前一块也不会给你。”
丁程鑫后悔在几天前对刘耀文过分纵容,不该让他吃那么多糖的。
刘耀文看到零食就走不动,候场休息的时候,staff偶尔会拿零食过来,通常都会小心谨慎地避开刘耀文伸出的手,转而投放给其他人。
"不能让他吃太多哦,会坏嗓子坏牙齿的。"
可惜六个哥哥谁也没能写在烟里刻进肺里,刘耀文一伸手一撒娇,就没底线地把糖果分食。
丁程鑫掐他脸蛋,状似漫不经心地引出下一个话题,“你们不是在排练吗,怎么进这个房间了?昕哥刚刚不是在拍你俩?”
“嗯?”刘耀文从炖盅里面捞出两块雪梨塞进嘴里,脸颊圆鼓鼓,含糊不清地回应,“没有啊,什么哦,我也不知道他拽我进来干嘛。”
当然不能让丁程鑫知道自己十分钟之前刚刚去洗手间吐过一次。
刘耀文装无辜卖萌,怕再被丁程鑫发现什么端倪,捧着已经散热差不多的炖盅一鼓作气全部喝掉。
然后耍无赖说自己头晕,枕着丁程鑫大腿看舞蹈视频。
屋子里开着空调,而刘耀文穿的实在单薄,丁程鑫从储物柜里拿出备用的毛毯,把刘耀文裹了起来。
“睡一会儿吧,宝贝。”
“不行,我要是睡着了你要叫醒我。”
刘耀文窝在丁程鑫怀里,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还在做最后嘱托。
“好的。”丁程鑫悄悄低头亲亲他耳郭,给了一个并不作数的承诺。
刘耀文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还是小小的一个,一米六,圆头圆脑。
场景是他们养猪的那个小村落,在喂黑色小羊的岸边,窄窄的河对岸,是跟他一样,年岁尚小的丁程鑫。
“耀文你过来啊。”
“我要怎么过去?!”
“跳过来!”河对岸的丁程鑫跳起来冲着刘耀文用力挥手。
刘耀文醒来,他枕在丁程鑫臂弯上,被毯子裹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侧脸已经被压出了红印。
丁程鑫还在静音复盘自己的舞台,没注意刘耀文已经清醒。
睁看眼还是一片朦胧,模糊地看到丁程鑫的下颌,他眯着眼笑了。哥哥皮肤还是很白,这很不公平。明明都是一起出去打的篮球,为什么只有自己被晒黑。
丁程鑫从来不觉得健康肤色有什么问题,“晒晒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耀文还是很可爱啊,被太阳晒晒变得更可爱了,还补钙。”
他把眼前的丁程鑫和梦里的那个小丁做了对比,粗眉毛,白皮肤,可能唯一的差别就是头发从卷毛拉回直毛。
“醒了?”丁程鑫发现刘耀文大眼睛瞪着他一眨不眨。
“唔。”刘耀文没有起来的意思,在毛毯箍成的襁褓里显得格外乖巧,“丁儿我看到你卷毛了。”
“什么卷毛。”
“头发。”刘耀文抬抬下巴。
“说什么呢你。”丁程鑫手臂用力,把刘耀文拖起来,“朱志鑫刚刚过来找你排练了,你们俩不是明天下午正彩么,我让他先回去了。”
“哦。”刘耀文答应着又赖回哥哥怀里,继续诉说自己刚刚的梦境,“我刚刚梦见你了。”
“让我摸摸还热不热,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站在十三寨的那条小河里,我们刚喂完猪回来,你在对岸了,我想过去找你。”刘耀文抬眼看他,上目线勾勒出幼圆的弧度,“你让我跳过去。”
“然后呢?”丁程鑫笑弯了眼睛,“你怎么把梦记得这么清楚,要不要搜一下周公解梦?”
“我身上背着一筐猪草,手里还握着在村口小卖铺买的辣条。我想拿给你吃,结果宋亚轩跑过来抢走了一包。”
“然后我就醒了。”
“醒过来以后发现我长大了。”
丁程鑫抚摸着他额头的手指骤然一停。
刘耀文从被裹紧的毛毯中艰难探出一只手臂,他抓住丁程鑫的手,放在自己脸侧,看起来有点高兴,“我长大了对吗?”
“对。”
丁程鑫感觉自己被暴露在阳光暴晒的沙滩下无处藏身,于是只能合了合眼,假装不在意地伸出手揉了揉他耳朵,催促着刘耀文起身。
这对话的熟悉程度绝不止于此。
丁程鑫需要按照季节判断那个时候的刘耀文有没有13岁。
很难相信重庆竟然还有那么冷的地方。
因为糟心的节目组,那个月他们总是为了吃什么饱腹操心,猪食看起来都比他们的饭菜丰盛。烟熏火燎,隔着呛人的烟雾,刘耀文拧着他一如既往的短眉毛,被呛出眼泪。
“我长大了对吗?”
“对。太欣慰了,我们耀文终于会喂猪了。”
“我会学会抓鸡的。”唯一的一副手套戴在刘耀文手上,他对于没能对夜晚抓鸡这项任务帮上什么忙而感到自责,“我未来三十天,一定会学会怎么抓鸡的。”
这是他当时对丁程鑫的承诺。
学会喂猪和抓鸡又怎么样呢,这两项了不起的技能,似乎并不能对刘耀文未来的人生产生什么助力,他们到底是不会在那个被粉丝戏称的“养猪综艺”里面永久生活。
可是好珍贵。
小朋友的每一滴进步都好珍贵。
丁程鑫觉得有点恍惚,他手机里有相当多的属于刘耀文的视频和照片,时间的跨度从12岁到15岁。
而这些大都不是什么精心拍摄的图,甚至有些角度能成功把一米八几的高个儿小朋友顺利拍成只有一米二的幼童。放出去要被刘耀文反黑站集体卡一遍到账号异常的水平。
“我好像换了一张脸哦。”刘耀文自己扒拉他相册的时候,也总是会这样感慨,“现在我是大帅哥啦。”
小孩子要掉很多眼泪才能长大的。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看电影。小孩子不可以看这么恐怖的。”
或许能和享受和哥哥们一起看恐怖电影的门票也是小朋友想要长大的原因之一。
因为怕黑不敢自己睡而掉下的眼泪。
因为没能熟练舞蹈感觉丢脸在被窝里的呜咽声。
因为生长痛而辗转难眠的夜晚委屈的泪水。
因为跳舞伤到膝盖难以忍耐砸下来的滚烫泪滴。
……
如果丁程鑫的心里有一个专门装刘耀文眼泪的透明玻璃瓶,他会不无伤感地指着一个刻度,你们看,大概哭了这么多公升的眼泪,刘耀文就长大啦。
“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呢,哥哥。”
丁程鑫曾经用什么21个夏天类的诡辩,哄骗过当时还是西南最帅小学生一米六的刘耀文。
说起成长,刘耀文那种夸张的抽条模式,几乎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每天早上醒过来,裤子就会短一码。你问起他要怎么长大,他会从书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小葵花钙片,打开冰箱把堆满的各种奶制品展示给你。
可是他并不知道要别人要怎么长大,作为旁观者。
“怎么办,他都十六了,我才十三。”
马嘉祺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还只是十三岁小朋友的刘耀文夸张地在饭桌上发出惊呼。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嘉祺无奈地开口,这混小子是在炫耀自己年龄小吗?
刘耀文认怂地缩了缩脖子,“我们是不是会永远差三岁?”
“对。”
刘耀文远远胜于其他人的同理心在这时就已经开始萌芽,他在分食了甜蜜的奶油蛋糕之后,无端端从舌根泛起一点酸涩苦味。而这种共情在丁程鑫成人礼上抵达巅峰。
“大家好,我叫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从卷毛变成直发的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希望自己可以天天开心的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TYT台风少年团丁程鑫。”
“大家好我是TNT时代少年团丁程鑫。”
“Hello,大家好,我是成年了的,丁程鑫。”
直播结束,早已经过了零点,是实实在在的十八岁。刚刚在直播的时候极力调动气氛,看到丁程鑫情绪不佳还及时递上向日葵胸针的小朋友,却难过到眼圈通红。
二月首尔的凌晨,寒冷又安静。
宋亚轩和贺峻霖先道过晚安离开,刘耀文还坐在原地。丁程鑫拿起一个装饰的氢气球,捏着他下巴把刘耀文的头转过来。
不排除没话找话的嫌疑说了句,“你头好小诶,都没有这个气球大。”
“怎么办。”刘耀文果然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他的外表已经成长为大孩子的模样,甚至拥有比哥哥们更宽的肩膀,可他的心却还没有长大。他小小的,稚嫩的心脏,那样蓬勃元气地跳动着,“丁儿,你怎么十八岁了,我才十四岁,怎么办?”
怎么办?
要跨越三年的距离,要追赶上你们的脚步,与你们并肩前行。
成长是一个不断追赶的主题。
“多久可以超过你?”
朱志鑫和刘耀文的生日只差了两个月。距离新年音乐会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朱志鑫再次跟刘耀文见面,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已经缩减到几乎看不出。
“那是我高一点好吧。”刘耀文拉着朱志鑫在练舞室的镜子前站定,确实还有差距。两人抵着脚尖,朱志鑫几乎可以感受到刘耀文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眼睛直视的地方正对着他笑起来弧度很好看的卧蚕。
距离近到让人很想不管不顾吻上去。
“啊……这……”
刘耀文往后撤了一步,没来得及避开,鼻血还是滴下来砸到浅色外套上。
“朱志鑫你帮我拿一下纸巾。”刘耀文仰着头艰难开口。
大概是因为最近训练太紧,天干物燥刘耀文也跟着节目名字一起上了火,他手上沾了血,怕也蹭朱志鑫一身,看他还愣愣站在自己旁边,只能用手腕把人抵开。
可惜男孩子通常没什么随身携带纸巾的习惯。
刘耀文看着身上已经被染上几滴血迹的白色外套,还分出心思思考要不要给宋亚轩赔个新的。
血小板还没能发挥作用及时止血,刘耀文看着练舞室地板上一滴滴汇聚的血迹,没留在原地等待,干脆用手接着鼻血往洗手间跑。
“你怎么了?”宋亚轩声乐课下得早,正好顺路过来叫刘耀文去吃午饭。他老远就看到刘耀文猫着腰捂着嘴往外跑,还以为是他胃病又犯了。
鼻血被他糊了半张脸,战况实在是惨烈,现在大有顺着指缝淌下来的趋势。外套的袖子和前襟都未能幸免,全都沾上了血迹。
“快过来。”宋亚轩从裤兜里掏出纸巾,“低头,别呛到。”
“会滴到地上的。”刘耀文听话的低头,松开手,交给给宋亚轩处理。
“那就滴。”很难见到宋亚轩这样板着脸的严肃神情,刘耀文嘴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他刚刚在仰头的时候大吞了好几口,把脸上的血洗干净之后又漱了漱口。
鼻子里被塞进纸巾止血,虽然有点滑稽,还是不耽误刘耀文欣赏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浸到指缝里的血迹很难清洗,宋亚轩耐心地捏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流鼻血的时候要低头,不能抬头吞血。”小宋老师课堂开课了。
“哦。”学生却听得心不在焉,他扯出袖子给宋亚轩看,“衣服弄脏了。”
是一个小时前刘耀文喊着冷,从声乐教室顺过来的宋亚轩入冬以来最喜欢的外套。
“有文哥鼻血加持,全世界仅此一件儿,今天晚上送去拍卖价值连城。”
“你有事儿吗宋亚轩儿?”刘耀文没忍住笑出声,但他确实状态不好,勾着宋亚轩脖子挂在哥哥身上,像只巨型长腿考拉。
“你好沉。”宋亚轩嘴上损他,却张开手臂等着人跳上来。
刘耀文撑着宋亚轩肩膀一使劲儿就跳上了哥哥后背,撒娇是看家本领“你背我过去嘛——”
“文哥你还好吗?”朱志鑫从隔壁会议室拿了纸回到舞蹈教室刘耀文已经没了踪影。
找了几个房间最后才在洗手间门口遇到被背出来的刘耀文。
“啊,好了。”刘耀文才想起这茬,看起来有点抱歉忘记提醒师弟,“去吃午饭吧。”
后知后觉自己还趴在宋亚轩后背上,觉得有点丢脸,说什么都要蹦下来在师弟面前保持威严形象。
双腿却被宋亚轩扣得死紧,刘耀文扑腾了两下差点勒着宋亚轩脖子把俩人一起带倒。
宋亚轩才不管刘耀文脸红脖子粗,侧过脸冲着朱志鑫笑了一下,“要不比赛我们谁先到休息室吧?”
说完就背着刘耀文跑了出去。
“宋亚轩!!!你有事儿吗!!!”
刘耀文愤怒的吼声响遍了整个楼层。
朱志鑫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挡在他眼前的,不是年龄差的两个月,更不是身高上那微不足道的几厘米。
“多久可以超过你?”
“我会长得很高的。”
“你怎么知道?”
“我的手很大啊,我妈说手大的人就是会长很高的。我会超过你的。”
“好啊,超过我然后你想,你要干嘛。”
“等我超过你,我就把你dia起来,dia起来打。”
手大的小孩是真的能长大个子的,刘耀文妈妈说的没错。没有辜负哥哥们时不时的投喂,没有让钙片和牛奶的功效白费。刘耀文终于在他十四岁的那年变成了队里最高的小孩。
只是偶尔看着他侧面薄薄一片,才会意识到他还是一个——
小朋友。
小孩儿。
小崽。
“幼童。”宋亚轩的形容似乎跟刘耀文的形象已经差的太远,导致上次刘耀文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一路跟宋亚轩从三楼打到一楼客厅。
“你有事儿吗?宋亚轩。”
宋亚轩从炖排骨里挑了一大块生姜加到刘耀文碗里。
刘耀文被气得瞪圆了眼睛。
明显就是去腥用的,所以阿姨才切了特别大块,方便他们吃的时候挑出去。
“补补身体。”缺德小宋上线,“文哥最近不是又感冒了。”
“我才不吃生姜。”刘耀文又把姜夹到宋亚轩碗里。
就这样来回加了几次,刘耀文气得饭也不吃了,用手使劲按着宋亚轩大腿往下压。
“我的饭里都有生姜的味道了!啊!宋亚轩!你赔给我一碗新的!”
虽然被警告过无数次,但是他俩还是会在饭桌上吵架。可惜丁程鑫不在,能主持公道的首选是马嘉祺。
“小马哥你看他!”
诸如此类的大战要进行可能一天内就要进行无数次,家里的和平程度的主要绩效考核方式,是看刘耀武和宋季轩又被绝交了多少次。
“叫哥哥我就给你。”
宋亚轩站在在床垫上,把刘耀文想吃的樱花软糖举高。
“你有事儿吗?”刘耀文还在为中午带了姜味的饭生气,气呼呼地嘟囔,“哪有点哥哥的样子。”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含含糊糊,可指责意味最多只有三分,委屈和撒娇占了大半。
一岁零六个月,确实是哥哥。
刘耀文感觉自己旁边的床垫塌陷,宋亚轩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床上。
“干嘛啊你。”刘耀文一张嘴就被塞了两颗软糖进去。
“哄你。”宋亚轩自己嘴里也含着一颗,正满带笑意的侧着脸看刘耀文。
如果要评选最不靠谱的哥哥,那刘耀文绝对会直接把宋亚轩投出去。
[ 如果你是女生,你会选择哪个队友做你的男朋友?]
“小马哥,丁儿,还有翔哥吧。就都比较有责任心的那种。”
“我呢?”采访结束,宋亚轩扑上去拽着刘耀文的卫衣帽子不依不饶。
刘耀文无语地伸手勒宋亚轩脖子,“你个屁,你做男朋友哪里会靠谱啊?”
“我怎么就不靠谱了!”很快都撕扯到一起,宋亚轩把刘耀文按在沙发上挠痒痒,“重选一遍。”
刘耀文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他从裤兜里掏出宋亚轩的手机威胁对方再不停手,就要把手机摔掉,“反正不选你!”
宋亚轩满不在乎,“你以为你天天攥着我手机摔了多少次了?我还没让你赔!”
手机常年被刘耀文霸占,他才怀疑自己是从刘耀文这里租用的手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耀文笑得喘不上气,他握紧宋亚轩的手腕不让他再作怪,“选你,选你,选你行了吧。”
只是展示给外界的固有印象产生了偏差而已。
就像你很难想象,厨艺在时代少年团里排前三的竟然是宋亚轩。真要论起靠谱哥哥,宋亚轩的各项成绩也会出乎意料的名列前茅。
或许也要归功于模范二胎家庭的良好教育,宋亚轩从小被培养最好的就是耐心。
"来玩,你能碰到吗?"吃过饭回房间,刘耀文跳起来伸手去摸天花板。
这可以说是篮球少年或者中二少年最热爱的无聊游戏之一。
宋亚轩已经拿好睡衣,准备先去洗澡,他们拍摄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
“我去换个衣服。”
"不要去,你快点!你好菜啊宋亚轩。"
言语攻击起了点作用,宋亚轩把睡衣扔回床上,也陪着刘耀文跳起来摸摸天花板。
好在是飞总的大别墅,不至于被楼下邻居拎着碎酒瓶来找或者因为扰民报警。
“你要用两只手,像我这样,你好菜。”
"哦~文哥真棒,真厉害。"
小宋老师深谙鼓励式教育的重要性,并运用得炉火纯青。
"我要睡右边。我不管嘛,我要睡右边。我们石头剪刀布!"摸房顶的游戏结束了,刘耀文看中了右边的床,说什么都要跟宋亚轩比试比试。
但是他在这种比试上从来没有赢过一次,"这次不算我们三局两胜!"
"五局三胜!"
"七局五胜!"
刘耀文屡战屡败,越赌越输,越挫越勇。
"十局七胜!"
"你这样的无赖放古代赌馆要被人打死。"宋亚轩嘴上不饶人,还是乖乖伸手陪着刘耀文进行了第十次猜拳游戏。
"你不能这样子……我要睡这边嘛~你让我睡这边嘛~"刘耀文实在无法再寄托希望于自己糟糕的手气,"我就要睡这边嘛~"
"你自己说好了赢了的睡这边呀。"他俩已经洗漱结束回来,刘耀文刘海湿湿的,他脑袋拱在宋亚轩肩膀,把他肩膀的睡衣都蹭得湿乎乎。
"我就要睡这边!"
刘耀文执拗起来很要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撒娇卖萌耍赖威胁一齐上阵。
宋亚轩打开育儿手册。
"儿童在三、四岁的时候会进入执拗敏感期,此时的孩子思维先于行动,并且以为思维就是行为,具有不可逆性,所以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显得“任性”,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稍有不合他们心意的事情都会成为他们又哭又闹的理由,而且事情必须重来一次,“战争”才会结束。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处理方法是,理解孩子,适当安慰,必要的拒绝。
可会有人可以拒绝刘耀文的请求吗?
没有吧?这不能够吧?多狠的心啊?
因此马嘉祺在做和事老主持公道的时候,宋亚轩甚至并不奇怪他的站队选择。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丁程鑫一边说着“你不能吃这么多糖”,一边把糖果塞进刘耀文手心。
会有人不爱刘耀文吗?会有人拒绝他的请求吗?
丁程鑫不能,马嘉祺不能,宋亚轩也同样不能。
所以要把每一颗篮球都传到他手上,所以要在他害怕的时候挡在他前面,所以要对胡搅蛮缠的小朋友给予充足的耐心和宠溺。
所以长大的慢慢长路要陪伴他一起跨越。
虽然未必合乎标准,可宋亚轩也在努力做刘耀文的哥哥。
“我真的觉得我们赶不上了,但是这样看看日落也挺好的。”
“今年竟然会有这样的机会,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阳从天边厚重的云层下终于探出脑袋,云朵也变成了染着金色的棉花糖,夕阳缓慢地沉下去,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跑来山上看日落,真的是浪漫主义才做得出来的事儿。
“像什么变形记,你知道吧。”太阳已经完全钻出来,金灿灿地撒了马嘉祺满身,终于暖和了一点,“就是刚换过来,然后忙碌了一天。”
“灰头土脸,这会儿正准备牵着牛回家。但是不知道怎么牵牛,牛不听我的。”
“然后我就跟牛大吵了一架,牛往这边跑,它跑远了。”
“我脚边现在有一只鸭子,它看不惯我,在啄我的脚,我把它踢到一边。”
“这时候我看到了落日,觉得,啊——人生真是美好啊。”
“要是牛没有跑就好了。”
几句话的功夫小剧场就已经安排完毕,对着镜头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马嘉祺恍然发觉他说出了根本不像自己的话。
“如果牛没有跑就好了。”
马嘉祺是一直自认为是很会和遗憾相处的人,是很洒脱看得开的人。
或许在这种人间壮丽景象面前太没有防备,以至于自己不走脑子却走心的话脱口而出。
这浪漫又荒诞的场景感染了他,记忆组区中储存着的类似的记忆一股脑得翻出来旧事重提。
“郑州虽然没下雪,但是有家庭火锅。”
“没玩成潜水,下次吧。”
“……樱花树下还有卖烟花的铺子,但是没开门,有点可惜,就当是为以后留的项目吧。”
跟牛没跑就好了同步涌出来的,那些几乎已经风干作古的遗憾和不甘——
郑州为什么不下雪?
是真的很想潜水才来的。
以后还有机会来放烟花吗?
还有——
“耀文,下一次吧。”
下一次你会选择我吗?
无数遗憾的瞬间拼凑起来,凝结成他们之间脆弱又坚韧的桥梁。
一开始是因为什么退缩来着?
丁程鑫因为学业上的压力不得不回学校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冲刺复习,马嘉祺作为另一个最具有威严的哥哥,要负责照顾小朋友。当时,刘耀文的脑袋还只到他的肩膀。
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嘴里叼着糖果,要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再踮脚才可以和哥哥平视。
刘耀文踩在平衡车上,酷酷地插着口袋回答staff的问题
“耀文这次玩的开心吗?”
“开心呀,小马哥带我去了游乐场。我们晚上还吃到了很好吃的烧烤。”刘耀文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眼神一直往电梯的方向瞟。
“刚刚看到了你的微信,你给大家的备注都是什么?”
“老丁是丁儿,然后,宋文嘉是嘉,然后,那个,敖子逸是逸,然后陈玺达就是达。反正每个人名字的最后,但是小马哥不是,小马哥那个祺太难听了我觉得。我就直接在那个,打了个马字,他就出来一个动物。”
马嘉祺就在他两步远的地方,听到刘耀文的大胆发言,立马作势要过来揍他。
“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小马哥我错了嘛——”
“……玩的很开心,吃了好多吃的,小马哥还给我买了我喜欢的两顶帽子。”被挠痒挠到笑得眼泪挂在睫毛的刘耀文被马嘉祺摁在走廊老老实实继续回答问题。
“叮——”
“丁儿!”余光里看到电梯间走出来的人,刘耀文再也顾不上什么采访,直接从平衡车上跳下来。
早上刚通过电话,今天是丁程鑫终于闭关结束的日子,可以开始和大家一起接受训练了。满打满算有一个月没能看见哥哥的小朋友异常兴奋。
原本是想跑过去扑进怀里的,中途才想起害羞,别别扭扭地扭过身子卡在半路。
倒是丁程鑫往前跳了两步,直接把刘耀文捞进怀里。
“想不想我?”他从口袋里掏出给刘耀文带的巧克力,撕开包装给情绪不佳的小孩喂了一颗,“刘耀文你长个了没有啊。”
语气更像是过年来窜门的亲戚。
“我当然长个子啦!”刘耀文嘴里含着甜丝丝的牛奶巧克力,把脑袋抵在丁程鑫肩膀蹭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想你。”
“真的吗,小崽。”丁程鑫搂着他,也不顾staff原本就是一时兴起的采访,直接把人拉走陪自己进屋放东西。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的表情,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每个人都不可代替,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要代替谁的位置,要抢走谁的位置。
可是他不愿意接受自己一个月的陪伴,永远抵不上电梯抵达的一声“叮”。
马嘉祺向来是谨慎认真的人,他知道风险管理,知道付出和回报未必成正比。况且他对刘耀文的好,又不是指望着刘耀文长大之后给他养老。
可是自此,马嘉祺并非自愿的患上了“针对刘耀文的付出ptsd”,每当再面对刘耀文,他都会产生莫名其妙的犹豫——
我选择他的话,他会选择我吗?
[ 提问:刘耀文最近养成的习惯是什么? ]
身体下意识的动作要比大脑的反映更快,五个人抢着按铃,马嘉祺是最快的一个。
“你们绝对猜不到的好吧,猜到我叫你们爸爸。”刘耀文和张真源坐在最里面,已经被自动剥夺了按铃的权利。
刘耀文最新养成的习惯是什么?
马嘉祺笃定的按下按键,站起来回答却没有按铃时万分之一的底气。
“台…台球吗?”甚至用的是疑问句。
[ 回答错误。重新计时抢答。]
“你看我就说你们猜不到吧?”刘耀文一脸真拿你们没办法的样子,却在马嘉祺落座后轻轻戳了戳马嘉祺的后背。
“吃钙片。”第二次抢答是丁程鑫和宋亚轩的战争,丁程鑫顺利拍到按铃,回答出正确答案。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丁程鑫向来是刘耀文十级学者,如果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才应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知道答案为什么要去抢,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去争取,马嘉祺不是刘耀文那种热血笨蛋,做不出南墙如果是豆腐堆砌的这种天真假设。
可他为什么按铃?
“我觉得刘耀文是那种天生勇敢的人。”
还得是多读了几年书,才能做出这种让人拍案叫绝的贴切比喻。
然而天生勇敢也有不太适用的时候。
比如在丁程鑫恰巧不在的晚上,因为生长痛而半夜惊醒的刘耀文,捂着膝盖一瘸一拐地敲开了哥哥们的房门。
“怎么了耀文?”
“马哥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
“怕黑?做噩梦?饿了?又跟亚轩吵架了?”让刘耀文放下十五岁的身价来敲哥哥的门,马嘉祺在两秒内就作出了一系列潜在的假设。
“我的腿好疼。”刘耀文额头上不知道是疼痛引起,还是盖了厚被子被捂出来的细密汗珠。
马嘉祺让开身体把人迎到屋子里。
这种疼痛对于青春期的男孩来说再熟悉不过,好在生长痛在马嘉祺成年之后鲜少光顾,却只在他们最小弟弟的身上变本加厉。
刘耀文跳舞的时候曾经伤到过膝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运气不好的晚上他就要痛醒。另一边的宋亚轩同样被这种疼痛困扰,更惨的是小宋老师还要再加上神经衰弱。于是刘耀文今天晚上大发善心,没有吵醒宋亚轩,转而蹑手蹑脚地去敲马嘉祺的房门。
“你先去被窝里,我去给你弄热毛巾。”马嘉祺帮他把被子掖好,去浴室拿了浸透的热毛巾出来。
刘耀文只在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甚至还要把两只耳朵都盖上。
“你真的是腿疼?”不怪马嘉祺诧异,刘耀文的举动更像是晚上趁着大人不在家偷看恐怖片的小鬼。
果然还是应该准时没收他俩的手机。
刘耀文被拆穿了也不恼,“腿也疼嘛——”
马嘉祺掀开被子把刘耀文的睡裤卷上去,膝盖上还有昨天在舞蹈室做滑跪动作时搞出的淤青。
刘耀文疑神疑鬼,左顾右盼,把枕头从身后抽出来抱在怀里,生怕故事里的鬼灵精怪今天就抓他回去炖了吃。
“还是熊出没最适合你。”马嘉祺把热毛巾搭在他膝盖上,伸手揉了揉刘耀文肌肉紧绷的小腿。
“小马哥你生我的气吗?”刘耀文抱着枕头把自己蜷成一小团,身后围着被子,突然发问。
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总觉得这个场景像是他跟刘耀文围着篝火夜谈。刘耀文脑袋上裹着被子在头顶立起一个小尖尖,看起来既像圣母玛利亚,又像圣母玛利亚旁边蹲着的小天使。
他毫无防备,被这种直球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不是,耀文。”
“我做错了什么吗?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让我做六斤的干爹好不好?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呢,小马哥。”通常是欺负人代表的那位率先发难,恶人先告状。
就算是马嘉祺也觉得这个说法有够荒唐和不可思议,“我怎么欺负你了?”
我怎么敢欺负你。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做六斤的干爹?为什么运动会的时候都不让我背你?”刘耀文把那些小事记得很清楚,他在一些事情上很执拗和固执。
“石头剪刀布真的好不公平,你们明知道这种游戏我总是玩不赢的。”
刘耀文受了天大的委屈,大概是跟朱志鑫师弟吃饭的时候连赢十四局花光了他人生中所有压在石头剪刀布上的运气。
原来是责怪自己将选择权交给猜拳,倒霉的是他的坏手气。
“还有还有,宋亚轩好能赖啊小马哥,他都答应我了,他会再丢一次色子,怎么那么不算数呀。”他又想起来白天决定化妆顺序的那茬,竟然还没过去。
幼儿园园长马先生要不分昼夜的工作为小朋友主持公道,“你俩舞蹈课又怎么回事?”
“他拿我帽子!都说了他要戴着的话就得帮我拿回去的呀,他说话不算话!”
“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小朋友拧着眉,
马嘉祺哑然失笑,“怎么又有我的事?”
“就是呀,怎么可以欺负我!”刘耀文义愤填膺地拍了拍自己挺起的小胸脯,又把问题绕了回去,“下次直接让我第一个做六斤的干爹好不好?”
他眨着眼睛凑近,随着马嘉祺沉默的时间延长他知道自己志在必得,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直到得到满意答复才心满意足地掀开被子,用鸠占鹊巢般的嚣张热情招呼马嘉祺。
“那就小马哥晚安!”
会有人可以拒绝刘耀文的请求吗?
没有吧?这不能够吧?多狠的心啊?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的侧脸,想起那天贺峻霖带着节目组的任务去叫刘耀文起床,等他回了化妆间,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刘耀文人呢?”
“他要再睡半个小时。”
“不是要你叫他起来吗?”张真源对贺峻霖的答复很迷惑。
贺峻霖夸张地给他们形容睡懒觉撒娇的刘耀文有多可怕,“天哪,你们谁能忍心叫他起来啊?像个小动物一样,谁能叫我们文文起来,夺狠的心那!”
马嘉祺低下头,他用目光描绘着刘耀文的脸,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像冬眠小动物。毛绒绒的动物幼崽,是真的很可爱。
是真的很可爱。
可爱到马嘉祺真的愿意走到南墙边上看看是不是豆腐砌的。
刘耀文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这决定了他注定要陪着每个哥哥迈入成年关卡。
好像是凭空在康庄大道上出现了个门槛,只要跨过去,就会变成名义上的大人,要背负上比小朋友更重的生活重担和责任。
“成年了。”
“耀文,哥哥要成年了。”
马嘉祺闪着泪光的眼角和忍耐着哽咽的声音与数月前首尔成人礼上的丁程鑫重合。
哪怕是看着别人长大,也是很痛的。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马嘉祺,就像他在马嘉祺十六岁生日会上问出,“怎么办你都16了,我才13”这种欠扁的话。
十五岁了,小朋友还是忍不住要问:
“丁儿,怎么办?”
“小马哥,怎么办?”
怎么你们都长大了,怎么我也长大了。
不能感同身受的是十八岁面对未来的迷茫,不能跨越的是时间硬生生划开的距离。
而可以共情的是现实中真实的拥抱与爱意,是下定决心要陪伴一起走下去的坚定。
刘耀文的十八岁会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哥哥们爱你的岁岁年年,爱你的朝朝暮暮,爱你的所有过去,爱你的每一个明天。
——————————————————
新年快乐亲爱的
【文朱】丘比特没教会我演戏 C5中
现背 | 欢脱向 | 灵魂互换 | 破镜重圆
05(中)
“你说呢,你怎么这么慢!”
我毫不客气地掐他的腰,要补偿一般摸了个遍。他身上好烫,被我弄得直激灵也不躲开。他肚子手感很好,因为低血糖不能练腹肌,所以软软的肉肉的。
我摸爽了也不生气,拉着他在江边站了快两个小时。
“刘耀文你是准备今天在这站一夜吗?”
我眼观鼻鼻观心,才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我不好意思邀请他跟我去酒店。
手机里传来细碎的呻|吟声,仔细辨认也能听到我的喘|息,低沉的,极力忍耐...
现背 | 欢脱向 | 灵魂互换 | 破镜重圆
05(中)
“你说呢,你怎么这么慢!”
我毫不客气地掐他的腰,要补偿一般摸了个遍。他身上好烫,被我弄得直激灵也不躲开。他肚子手感很好,因为低血糖不能练腹肌,所以软软的肉肉的。
我摸爽了也不生气,拉着他在江边站了快两个小时。
“刘耀文你是准备今天在这站一夜吗?”
我眼观鼻鼻观心,才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我不好意思邀请他跟我去酒店。
手机里传来细碎的呻|吟声,仔细辨认也能听到我的喘|息,低沉的,极力忍耐的,听起来就很爽的喘|息。
TBC
(因为合在一起发不出来,所以我分三段发~)
轩文‖《舔 狗 日 记》(下)
又名‖舔狗的春天!!
后半追妻火葬场,整体快乐沙雕日常。
全文1w➕,前文合集。
那天是淋了雨回去的,刘耀文原本蓬松的头发就直到进门还在滴着水。小狗勾整个变成了落汤鸡,心情还是差差的。洗完了澡瘫在宿舍床上还在闷闷不乐。贺峻霖想逗他高兴点,拉着朱志鑫窃窃私语,朱志鑫义正言辞的摆摆手:“你这不行。”
说罢他搬了两张凳子在刘耀文床前,和贺峻霖一屁股坐下后泪眼婆娑的握着床上刘耀文的手。
“呜呜呜呜呜文哥,你还这么年轻,咱们啥样的找不到啊?”他眼眸滴溜滴溜转,贺峻霖旋即去揉搓小狗勾的头发。
“耀文你看小朱说的,是骡是马,咱们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刘耀文被他...
又名‖舔狗的春天!!
后半追妻火葬场,整体快乐沙雕日常。
全文1w➕,前文合集。
那天是淋了雨回去的,刘耀文原本蓬松的头发就直到进门还在滴着水。小狗勾整个变成了落汤鸡,心情还是差差的。洗完了澡瘫在宿舍床上还在闷闷不乐。贺峻霖想逗他高兴点,拉着朱志鑫窃窃私语,朱志鑫义正言辞的摆摆手:“你这不行。”
说罢他搬了两张凳子在刘耀文床前,和贺峻霖一屁股坐下后泪眼婆娑的握着床上刘耀文的手。
“呜呜呜呜呜文哥,你还这么年轻,咱们啥样的找不到啊?”他眼眸滴溜滴溜转,贺峻霖旋即去揉搓小狗勾的头发。
“耀文你看小朱说的,是骡是马,咱们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刘耀文被他揉搓头发弄的哼哼唧唧的躲,半眯着眼睛想躲进被窝,贺峻霖不随他愿,半托半拽的给人靠墙拉起来了,深深咳嗽两声才开嗓。
“而且耀文,你可比之前某人勇敢多了。”朱志鑫一听撇撇嘴,还接上了他的话。“是啊,文哥你比我之前勇敢多了,我之前高中喜欢一个人,只敢偷偷摸摸的看,连说话都不敢的。”
朱志鑫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表现的后悔。“我当时还在想呢,我要是勇敢一点……”
那边贺峻霖已经爬上了刘耀文的床,一只手揽着刘耀文的手,听朱志鑫回忆过去向往未来,最后来了一句:“苏新皓警告⚠️!”
朱志鑫咬牙切齿:“今天晚上苏新皓不好使!!”
刘耀文在旁边悠悠道:“苏新皓,泪。”
眼瞧着刘耀文心情好了许多,贺峻霖才小心翼翼问眼前开朗明媚的少年。“那宋亚轩,还喜不喜欢了?”
小狗勾乐了,拍拍大腿。“不喜欢杨枝甘露,那就换一种口味的冰激凌呗。”
“我刘耀文是不会放弃的!”
“好家伙!”朱志鑫用手机记录下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等着你把宋亚轩领回来说这是你对象呢。”
被这点困难打败,太不像他刘耀文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常的过,朱志鑫和苏新皓稳定发挥,朱志鑫不在就是和苏新皓出去遛弯儿了。贺峻霖日常网瘾少年,不过最近被宋亚轩他们宿舍的一个学长要了微信,聊的还挺好,美名其曰:为刘耀文打探消息。
让人印象比较深的可能是…
A大校内一直有“表白墙”这种东西,经常有人上去表白某某班某某,还发生过不少让人羡慕的神仙爱情,听他们说,上上届的学长学姐已经结婚了呢。
朱志鑫吃着苏新皓刚买的水果捞发出评价的哼哼声:“那这么说,成的几率还挺高呢。”
贺峻霖表示赞同,刘耀文在那边完成小组讨论的PPT,没参与两个人激烈的讨论,直到贺峻霖顶着睡衣在凳子上突然一跃而起,他才转过头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耀文哈哈哈哈你快看哈哈哈哈……”他乐的直拍桌子,小狗勾乖巧拿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表白墙。
表白墙截图的对话,头像已经被截掉了,而对面那个人发过来一个关于宋亚轩的视频,并且深情配文:“有的人,在校内一个样,在校外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看到这刘耀文还以为是谁单纯喜欢宋亚轩发的呢。然后上铺朱志鑫迸发一阵爆笑,刘耀文继续看。
配文下面是一行小字,“2.1宋亚轩撤回一条消息”,然后对面发送消息的人还特意对表白墙说“匿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唉…”刘耀文哈哈哈乐,这匿了和没匿不是一样的吗?表白墙全截出来了,下面不少校友和刷屏一样评论哈哈哈,甚至还手动艾特宋亚轩。
贺峻霖已经缓过来了,他捂着嘴把图片按了保存。
宋亚轩现在很后悔,无比后悔。刚刚洗完湿的额发还在立着,看着无数人艾特自己的表白墙,无力怒斥:“严浩翔!!!!”
天地良心,他宋亚轩真不是那么自恋的男人。他们宿舍那天停电开着手电筒玩真心话大冒险,后来手电筒也没电了,换成了红蜡烛。几个人在红蜡烛的照映下愈发阴冷,宋亚轩缩了缩腿,不负众望的输了第一把。
“大冒险。”他捋了捋头发。“你轩哥无所畏惧。”
严浩翔从那边探出头来:“我看到了,匿名轩哥,外号已经有了哈哈哈哈。”
就不该玩游戏!!!
微信的通知消息又来了,屏幕上的可爱丸子头像发了个表情包,宋亚轩仰脸笑了笑,从严浩翔那里偷了几张奥特曼表情包。
他和刘耀文聊的还挺好,小孩儿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而是面对这种浓烈的喜欢无处安放,不知道如何回应。
宋亚轩帅哥托腮。等时间长了刘耀文应该就知道他们不合适了吧。他蛮喜欢和人做朋友的。
刘耀文忙完PPT抻了个懒腰,朱志鑫打开宿舍门拎了几袋外卖和一杯单独的奶茶。“和小男友约完会还能想到我们,朱哥……”贺峻霖刚看完茶里茶气的《霸道师尊爱上我》,还没等模仿完,朱志鑫哼着小曲打断了他。
“刚给你们买饭的时候碰到严浩翔了哦贺峻霖,他可是问我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东西……”
说罢朱志鑫把手里单独的奶茶和一份外卖特地放到刘耀文桌子上。“诺,文哥。”
刘耀文看着这杯奶茶陷入深思。“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给你下毒。”朱志鑫义正言辞。是啊,宋亚轩又不会给刘耀文下毒。
讲真的,朱志鑫回想着宋亚轩给他奶茶时偷偷摸摸的模样,不成说不过去啊,他们跟地道战似的。
啧,年轻人,谈个恋爱难搞啊。别说宋亚轩学长给他奶茶那偷偷摸摸的模样,严浩翔学长问他贺峻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那个样,朱志鑫都觉得面前两个人迟早一人牵一个。
小朱低头看了看他们宿舍群名🐶🐶❤️,怕是不久之后就要改成❤️❤️❤️了。为此朱志鑫同学长长出了口气,用嫁儿子的眼光转头看贺峻霖和刘耀文。
“刘耀文!!!!贺峻霖!!!!那是我的饭!!!!”
刘耀文嘴上说没放弃,其实行动已经减少了挺多。比如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之前总会和宋亚轩来个偶像剧的对视,后来他捞起贺峻霖胳膊就跑,朱志鑫都来不及拽他,跑的可快。
…“你妹的刘耀文!!”贺峻霖被他捞着胳膊出来的。“吃完饭跑这么快干啥啊?”
刘耀文拍拍胸脯:“我…我看宋亚轩有点心虚?”
“你有啥心虚的,你又没欠他钱!!”
之前吃完饭偶而他们三在学校操场走圈消食也能碰上宋亚轩他们,刘耀文就是不仅对视还会和人说两句话,宋亚轩也能喜获刘耀文同学送的矿泉水。
现在好了,他三搁学校溜圈跟地道战似的,看见宋亚轩就往反方向走。
朱志鑫被领着转了好几圈,想回宿舍直直腰又被苏新皓拎走,贺峻霖懂:“不就是再转几圈吗阿志!”
朱志鑫:“……”
陈敏是学校配音社团的社长,也是刘耀文同学表姐。人走辣妹御姐范,一头长发微卷,妆容精致,复古穿搭,曲线曼妙。刚入学的时候一组因军训照被评为级花。当然,为人也很大方利落,不少人暗恋她呢。
刘耀文刚入学的时候是陈敏去接的,她向来喜欢这个乖巧的弟弟,更是不由分说的把弟弟拐骗来配音社团,成为配音社团活招牌。
“耀文!这么久了,你也该为社团做些事情了。”陈敏抿了抿艳红嘴唇,面色冷清。只是看向刘耀文的眼神里带了些慈爱。(??)
刘耀文也挺严肃,认真回答:“好的表姐!”
然后他就拿着社团招新的活动单去了复印室。
陈敏把活动单递给他的时候还扬起笑容:“这么重要的任务,也就我们耀文可以……”
刘耀文哭笑不得。
刚推开复印室的门,走了两步,刘耀文就尴尬的脚趾扣地,哦不,扣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宋亚轩拿着一张表格似的东西现在那里,阳光不燥,微风正好,把他卷卷的头发吹了一下,现在那里微笑。
刘耀文默默的站在宋学长后面,整个复印室能听见的声音就只有复印时的声音,和宋亚轩打开可乐瓶的声音。
“嗨!”
招呼是刘耀文打的,他笑容灿烂,然后就抱着活动单站回去了。以为宋亚轩没了下文,结果宋学长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扬起笑容:“嗨,耀文。”
这下换刘耀文站在那里不动了。小学弟紧张的往后退了退,却见宋亚轩笑着把刚才打开的易拉罐可乐递到面前。
“诺,给你。”
“真、的、吗?!”朱志鑫激动的从床上窜下来,贺峻霖一同凑过来。
“这哪里是可乐,这明明是爱情的桥梁!”
贺峻霖压了两箱可乐,赌宋亚轩刘耀文什么时候在一起。朱志鑫不服气,➕了一箱雪碧。
“这个月!不出意外就这个月!”
意外也就发生在这个月。
刘耀文拎着给两位寝室祖宗买的饮料从教室回来的路上,宋亚轩迎面走来。
他寝室的舍友也在,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宋亚轩穿着的牛仔裤上面还绣了一个可爱狗勾的图案。刘耀文走路慢吞吞的,想着和宋亚轩打个招呼,正好把上次那瓶可乐也还他。
“宋…”
细瘦的手腕上还挂着买饮料的塑料袋,在他的皮肤上勒出了红痕。
“快跑!”
对面笑着的,欢快的学长脸色却突然一变。快跑两个字喊出喉咙就撒腿往后撤。宋亚轩的舍友还跟在后面,严浩翔带着深意看了刘耀文两眼。
小狗勾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想打招呼的手也慢慢放下了。
宋亚轩那副样子,明明是避如蛇蝎,好像面前站着什么怪兽一样。
刘耀文站着不动,他绞尽脑汁,或许觉得自己不是怪兽,是奥特曼吧。什么样的人要躲避奥特曼呢。
这下好了,说不打招呼的,非要打,丢脸了吧。刘耀文总觉得心在疼,一抽一抽的。上次不长记性,人家是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呢。
他在原地,倒也没哭。身前几个女生结伴走过,学生们也越来越多。
“不是我说,兄弟,你刚跑的也太快了。”严浩翔狠狠喘气,宋亚轩拍拍胸脯。“你们还好吧,明天请你们喝饮料。”
“当然还好了,就是担心你。”宋亚轩摆摆手。几个人喘着气扶着墙,不知道的以为刚跑完几个几千米。
宋亚轩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微信里可爱丸子头像没有任何动静,一点波澜都没有。他不放心的还翻了翻朋友圈,发现这小孩还更新了朋友圈。
是奥特曼的图片和一堆饮料。他还可可爱爱的配文问自己是不是奥特曼。
嗷呜,真可爱。不过不回学长微信真是太可恶了,宋亚轩隔五分钟一看微信,隔五分钟查看朋友圈,这晚上都觉得自己没睡好。
刘耀文不会是忘了吧?
第二天去食堂,他特地坐在老位置,却发现可爱小学弟躲避他的眼神,甚至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他站起来招招手示意刘耀文这边有位置,对方却环式几圈好像没看到一样。
晚饭出去遛弯也不会看见刘耀文的身影了。
“哥,都走了六圈了!”刘权苦不堪言,宋亚轩拉着他出来走,消食也没这么消吧。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那我能活好几个九十九了。”
刘耀文没回微信的第三天,严浩翔觉得宋亚轩多少是有点大病。
“你没事吧?你一开始不喜欢他的,现在人不追你了,你还上赶着了。”严浩翔赶着作业,把群里的谢谢和收到回复了个遍。
“没。”宋亚轩沉思良久。看着可爱丸子头像一句话也不说。
刘耀文没回他微信,刘耀文吃饭也躲着他,刘耀文散步也躲着他。
以前宋亚轩总觉得这学校太小,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见刘耀文,可现在他又反悔,这学校太大,哪里都碰不见刘耀文。
他以前不喜欢刘耀文,觉得对方是学弟,但相处下来他又觉得刘耀文可爱到他心里了。吃饭的时候会偷偷摸摸看他,他都知道,对方耳垂都是粉红色。
看他和自己打招呼高兴半天,送雨伞也要害羞的让别人来送。
脸庞的肉肉和笑起来没有嘴角的可爱形象,微信可爱丸子头形象,深深刻在他心里了。
刘耀文没回微信,躲避他的第四天,他确认他喜欢上刘耀文了。
“啧啧。让你之前爱搭不理,玩出火来了吧。”严浩翔看着宋亚轩手机屏幕上和刘耀文对话的一个红色红色感叹号不禁发出感慨。
宋亚轩欲哭无泪。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啊,耀文还和我打招呼……”他托着腮想着应对方案。
“打招呼……”严浩翔重复念了一边,然后一拍脑壳。
“打招呼!宋亚轩!”
宋亚轩被他问的云里雾里,抬头看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教学楼出来碰见她们那天?”
“记得啊,我们跑的跟校园八百米似的……”宋亚轩接他的话。
严浩翔又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刘耀文,忘记告诉你了。”
“那天那两个女生后面站着的是刘耀文,他拿着饮料袋儿,挥手好像是要跟你打招呼。然后。”
“然后我说了一句快跑?”
得到确认后宋亚轩呆住了。脑海里浮现的是刘耀文满心欢喜的打招呼,最后手足无措的场面。小狗勾得多难过呢?自己喜欢的学长,避如蛇蝎般对他说了句快跑。
他的心也跟着当时的刘耀文的心一样痛。
“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刘耀文在后面?”宋亚轩的声音低了很多。
“我以为你看见了。”
宋亚轩深深地叹了几口气。他近视的挺严重,没戴眼镜真的看不见。
那两个女生还是舍友告诉他的。
完了,老婆追不回来了。
刘耀文那天回去把这事儿和朱志鑫和贺峻霖说了。朱志鑫再次咬牙切齿:“他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这样啊?”
贺峻霖支支吾吾:“就是!为什么这样啊?”
朱志鑫:“?你咋了霖霖。”
贺峻霖挠挠头:“我和严浩翔在一起了。”
贺峻霖又道:“我觉得这是对耀文的背叛,我现在就和他分手!”
严浩翔:“?”
刘耀文闻言笑了,他软软道:“我没事啦,你们两个这么担心干嘛。”
他的心像被人连根拔起,疼的难受。“我不会再喜欢他啦。”
我不会再为宋亚轩难过了。
听着朱志鑫和贺峻霖愤愤不平,刘耀文还安慰他们两个:“宋亚轩也没什么错,他就是不喜欢我而已。”
刘耀文现在觉得很不对劲。
那件事过了四天,这四天他没回宋亚轩微信,走哪蹲哪,心平气和的还和贺峻霖他们去吃了火锅,结果第五天。
“刘耀文,有人找!”
他从教室出去,刚左右看了看,这时候谁找他?结果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着三杯奶茶递给他,刘耀文抬头,是宋亚轩。
他有些惶恐,眼神躲闪一番,怎么也不肯接宋亚轩的奶茶。
结果就被宋亚轩拉着手腕走出去了。
刘耀文看着面前委屈巴巴可怜的要掉眼泪的宋亚轩,往后退了两步。
“学长,有什么事吗?”
他眼神挺坚定的。“我来给你送奶茶。”
“那个学长不用了,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刘耀文抬头看他,一本正经说着拒绝的话。
“可你之前还说喜欢我。”
宋亚轩胡扯的本领信手拈来,不由分说的把奶茶递到他手上。
“我现在…不喜欢了。”
刘耀文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他摇摇头,不去看宋亚轩的眼睛。脖颈有些温热,再睁眼是宋亚轩低头凑上来了。
“可我喜欢你,耀文学弟。”他心疼刘耀文被伤害后不敢再喜欢,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虚虚凑近他。
刘耀文不争气的跑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宋亚轩的甜枣。
三杯奶茶没送出去,宋亚轩要emo整个世界。
“原来被拒绝这么难过,严浩翔。”宋亚轩闭着眼沉浸式emo,看着倒追人好几天好不容易换来的微信好友,现在却不敢说话。
“原来不被喜欢这么难过,严浩翔。”宋亚轩又道。
严浩翔在另一张床上沉浸式恋爱:“我也爱你霖霖~”
“严浩翔!!!!”
宋亚轩无言,回头难过的睡不着觉。他现在感同身受刘耀文的感觉,无能为力又伤心。
刘耀文宿舍群名从🐶🐶❤️变成了❤️❤️🐶,对此刘耀文同学并不承认自己是那只🐶。
“耀文!你快看表白墙!”
“咋了?”
表白墙上,宋亚轩头像也没截掉,正大光明的晒出来了。
宋亚轩:你好,我是宋亚轩。来表白计算机系刘耀文同学。
宋亚轩:刘耀文同学,你可以回我一下微信吗?
宋亚轩:不用匿,谢谢。
这公开处刑程度,刘耀文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不出来算了。贺峻霖刷新,又拿给他看。
:我是宋亚轩舍友,求刘耀文同学回一下宋亚轩微信!
:匿名,谢谢!
……
救命,放过我吧。刘耀文满脸通红打开了微信,宋亚轩十几条消息他一条都没回,现在迫不得已了。
朱志鑫有先见之明,改了群聊名称“❤️❤️❤️”。
“耀文,你这是要出去吃饭吗?”贺峻霖看刘耀文打扮的还不错,开口问。
“嗯。你们要吃什么吗?”
贺峻霖摇摇头,心里骂了宋亚轩几百次。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搞不定刘耀文就别姓宋了。
刘耀文站在路边,表姐穿着长裙,漂亮的不可方物,招呼他过去。陈敏笑的高兴,把男朋友介绍给弟弟认识,招呼两个人一起去吃饭。
没错,他和陈敏出来吃饭见表姐男朋友的。表姐男朋友彬彬有礼,对陈敏也不错,刘耀文心里给他打了个对勾,谁知道饭吃到一半,表姐男朋友就离开了。
陈敏见怪不怪,让刘耀文多吃一点。
他们两个坐着卡座,不少服务生都以为两个人是情侣,偷偷摸摸讨论的也有。宋亚轩刚进来就是这副场景,他带了眼镜,站的也不算远,就看着服务生在他们面前推荐:“这是我们情侣套餐可以赠的饮品,二位确定不来……”
“你们很配哦。”
宋亚轩炸了。
旁边服务生还在讨论:“你看那边儿情侣了吗?颜值真高!”
靠!刘耀文谈恋爱了?
男大学生的莽劲儿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就那么站过去,还掉了几滴眼泪,陈敏都吓坏了。
“刘耀文。”刘耀文懵了,陈敏呆住了。不过表姐也大概明白,把刘耀文推出去了。
“学,学长?”
他们出来后宋亚轩一句话没说,只是委屈的看他,眼泪半掉不掉,还挺可怜。刘耀文也不说话。
“你谈恋爱了?”
宋亚轩的话,他的心炸裂的疼。他还没追到手呢,怎么就去谈恋爱了呢。
他以为刘耀文说不喜欢他是气话,没想到人还去实践了。
他没来得及哭,倒是对面小狗勾先哭了。
声音带着点颤抖的,哽咽着:“我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啊,你也不喜欢我。”
宋亚轩慌了,他去拉刘耀文的手。
“你还一个巴掌一个甜枣。上一秒对我好,下一秒就快跑,凭什么啊宋亚轩?”
“我还追着你跑,是我的错,宋亚轩你一点错也没有,不喜欢我也不算错。”
刘耀文最后有点说不出来话,眼泪一直在掉还控制不住,太丢人了。他没管宋亚轩拉着他的手,也没管宋亚轩轻轻给他擦眼泪的手。
“我喜欢你啊,刘耀文。”
“在你不理我的第四天,我就确定我喜欢上你了。我当时就在想,不管你怎么拒绝我,最后都是我老婆。”
宋亚轩边说,动作还没停,他拿着纸巾给刘耀文擦眼泪。
“我一直想和你解释快跑那件事,可你微信也不回我。”
说罢他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有两个女生在微信表白他,被拒绝后跟踪他。
在食堂他吃什么那两个女生吃什么,他走两步不出几米肯定能看到那两个女生。无论在哪里都是。
大半夜经常做噩梦,严浩翔他们尝试去威胁那两人,没用,人家该咋还是咋,仗着你管不了她们,还无法无天起来。
最后就是在哪里看到她们都要赶紧跑,那段时间宋亚轩害怕出门,是舍友陪着他一起的。
所以才有了那句避如蛇蝎的“快跑。”
宋亚轩不忘记给小狗勾擦眼泪:“我当时要是带着眼镜就好了。”
“我错了,耀文。”
刘耀文哭的更厉害了。“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小狗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真的很伤心。连着鼻尖都哭红了。
他没拒绝宋亚轩的拥抱,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抬起手背擦眼泪。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宋亚轩改成牵着人手,看刘耀文没拒绝还挺高兴。
“你真的谈恋爱了吗?”
他可没忘这件事。小狗勾摇摇头,发丝儿都被甩起来了。
“没有,那是我表姐。”
“那你现在谈恋爱了。”宋亚轩一本正经,纯良无害的晃了晃牵着刘耀文的手。
“男朋友。”
END.
评论评论评论。
不要再蹲了真的很难受,码字的欲望一下子没得了,愉快的评论是催更法宝,蹲来蹲去的萝卜蹲大赛只能延后。
——————
【轩文】玫瑰玫瑰
*好久不见
“我是个比较慢热的人。”
聚会过了大半才融入,早上被工作人员叫起来要赖在床上缓十分钟,冰美式吞进喉咙之后舌尖才泛起苦,笑话听完话题结束才觉得有点好笑。
“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做你自己呗。”刘耀文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含着五颜六色的跳跳糖,整个上半身压在宋亚轩的身上,姿态扭曲地把宋亚轩压进了沙发缝里。
宋亚轩的一只手臂被刘耀文用体重坠着抬不起来,刘耀文变本加厉,他双手捧着手机皱着眉头给游戏里的人换皮肤,脑袋支楞着一会儿觉得累,干脆把下巴磕在宋亚轩颧骨的位置,也不嫌硌得慌。至此,宋亚轩彻底被刘耀文夹在了沙发和自己之间,成为了奥利奥中间的...
*好久不见
“我是个比较慢热的人。”
聚会过了大半才融入,早上被工作人员叫起来要赖在床上缓十分钟,冰美式吞进喉咙之后舌尖才泛起苦,笑话听完话题结束才觉得有点好笑。
“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做你自己呗。”刘耀文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含着五颜六色的跳跳糖,整个上半身压在宋亚轩的身上,姿态扭曲地把宋亚轩压进了沙发缝里。
宋亚轩的一只手臂被刘耀文用体重坠着抬不起来,刘耀文变本加厉,他双手捧着手机皱着眉头给游戏里的人换皮肤,脑袋支楞着一会儿觉得累,干脆把下巴磕在宋亚轩颧骨的位置,也不嫌硌得慌。至此,宋亚轩彻底被刘耀文夹在了沙发和自己之间,成为了奥利奥中间的那个“利利”。
宋亚轩被压得难以呼吸,用能活动的那只手往上推了推刘耀文的肋骨。
“干嘛呀宋亚轩儿。”
估计刘耀文也觉得硌人,不一会儿就把下巴移开,侧着脸,把脸颊和宋亚轩的贴到一起。
“你俩在这干啥呢?”
贺峻霖出来拿个水被在沙发上叠叠乐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刘耀文欺负我。” 宋亚轩开口率先指责,尽管贺峻霖很难充当县令大人在他俩之间做出判决。
刘耀文充耳不闻,皱着他没化妆的半截眉毛,沉浸在卡牌对战游戏的梦魇模式里无法自拔。
这个关卡宋亚轩已经看到刘耀文打了第三遍了。
“要不查查攻略?”
小宋老师提出游戏缺德小阴招。
刘耀文皱了皱鼻子,直起身从宋亚轩裤兜里顺走手机,顺利解锁后开始认真搜索游戏论坛打boss需要搭配的技能卡。
“亚轩,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张真源从二楼楼梯探了个脑袋出来,“待会儿该回学校了,收收东西吧。”
“知道了张哥,我马上上去。”
“那截图发给我。” 刘耀文已经打开了好几个网页,不愿意再自己搜索一遍,嘴上嘟囔着要截屏发给自己,让宋亚轩稍等一会儿,结果打开微信扫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名字。
置顶的几个微信里倒是有个和自己头像一样,只是这备注算什么。
宋亚轩还在跟张真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校的排练作业,站在刘耀文身前,用手指悄悄卷着刘耀文的发尾。
刘耀文却完全没有了搜攻略的心思,点开熟悉的头像,果然是和自己的对话框。
不是文文,不是耀文,不是刘耀文。
不是开玩笑给他取得外号小狼崽,不是之前刘耀文硬是拿过手机偷偷改的宇宙第一大帅哥。
而是——
[ 安红 ]
完全陌生的字样。
这算什么备注。
某种红色?就名字来说更像是女孩的名字。又是宋亚轩的恶作剧吗。
“我要上楼了。”
宋亚轩要和张真源一起回中戏,待会儿公司派人一起送过去。宋亚轩不说自己要回学校了,只说要上楼了。
刘耀文心里有点莫名的不舒坦,还是很大方的把手机还给原来的主人,“去吧去吧,不要天天往回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从宋亚轩升入大学之后,不知道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多少次。
唯一高中生刘耀文总是反过来充当哥哥的角色。
“你真没良心,我不回来你就是留守儿童了。”
宋亚轩盯着刘耀文的发旋,刘耀文根本不抬眼,低头哒哒地胡乱按着耳机,像是装作没听到。
staff也过来催了宋亚轩一遍,他这才走出去两步又转回头——
“你不要太卷啊,练舞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受伤。”
“知道了。”
……
没有问出口。那个备注是什么。
宋亚轩本来就很奇怪,脑袋里一堆稀奇古怪的想法,脑电波不同于常人无法预测。总之不是大壁虎小苍蝇一类的蚊虫蛇鼠备注,就应该感天谢地了。
宋亚轩总喜欢擅自给他编排外号,叫得比安红更酸的称呼也不是没有。
有段时间不知道宋亚轩发了什么疯,一直叫他玫瑰,在节目上给自己取了鹰眼的名号,却叫刘耀文玫瑰。
甚至备注也偷偷改过一次,被刘耀文发现,强制改回了帅哥。
这次又是什么。
前有可以哼唱出来的,玫瑰,玫瑰,我爱你。
这次是什么呢。
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刘耀文在心里这样说,还是退出游戏打开了搜索引擎。
安红。
他刚打出这两个字,下方的相关内容就一股脑地推送过来。
不是歌词,而是电影台词。
安红,我想你。
操场的风吹的他睁不开眼睛,因为新生军训,他们不能回去给刘耀文庆祝17岁的生日,预先录制的视频里,宋亚轩的刘海被吹到二八分,刘耀文笑得窝进沙发里。
“……最近这段时间在学校,挺想大家的,很想快点和大家见面。你自己一个人上课有没有觉得孤单…”
用“大家”作为托词甚至是掩体。
像是趁着半夜玫瑰睡着了才跑去花园里给浇水施肥不求回报的田螺系园丁。
原来年龄的差距并不只是体现在李飞专门给刘耀文一个人请的初中高中一对一。
“长大的感觉很好吗?”刘耀文曾经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有时候被问到的人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告诉他,长大是很好的。
刘耀文漫不经心地对宋亚轩抛出了一样的问题,“宋亚轩,上大学的感觉好吗,长大的感觉很好吗?”
因为这小子装的太好了,他好像只会扬起笑脸给哥哥们看,哪怕几个星期甚至是几个月见一次面,刚刚升入大学的新生男孩儿们,兴奋地交流着大学里的新鲜事物和感受,而刘耀文完全插不上话的时候。
他依旧能维持着捧场的笑容,乐呵呵地捧哏,哇,这么好呀。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尖尖的下巴,两周没见为了节目漂染过的头发,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新换的陌生香水味。
那些新奇的大学生活,升学后感受到的自由和快乐好像都不值一提了,他捏了捏刘耀文的耳朵,刘耀文终于抬眼看他。
他说:“我觉得有点不好。”
“我有点不能适应。”
刘耀文从小就害怕宋亚轩一本正经要哭不哭的样子,“啥呀,宋亚轩儿,怎么了,还有人欺负你吗?”
“食堂的饭不好吃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那边的环境呀?”
“上课很累吗?”
“你怎么都不跟公司说呀?你怎么现在才说呀?”
刘耀文那点顾影自怜的沮丧,完全被对宋亚轩的担忧盖过去,他着急地询问着宋亚轩不开心的理由,根本忘记了自己才是最孤单的小狗。
宋亚轩就坐在刘耀文对面,两个人靠的很近,膝盖都窜不开,只能叉开腿交叠着坐,刘耀文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差了两岁,却是同步长大的,宋亚轩身上的生长痛好像会痛到刘耀文身上。
“哎呀!你笑什么呀你,快说呀。你怎么不告诉马哥呢?”
“你得跟公司说呀。”
“宋亚轩你到底对什么不适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瞪得圆圆的眼睛,平常跟自己发火的时候刘耀文也是这样,他对宋亚轩没什么耐心,很容易火就窜上来了。现在就是,宋亚轩一直闷葫芦不回答,刘耀文瘸着右腿就要给马嘉祺打电话。
“抱一个吧,文儿哥。”
宋亚轩扒拉开刘耀文伸张正义的右手。
刘耀文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宋亚轩,然后生气地推了宋亚轩肩膀一把。
“烦人,你就诓我。我不想理你。”
“你知道吧?”宋亚轩笑眯眯地看着刘耀文,把人看的浑身发毛,刘耀文本来就有气,看宋亚轩这个样更来火。
“我不想跟你说话。”
说着就戴上耳机,大声放音乐。
宋亚轩还在眼前晃来晃去,刘耀文很满意耳机的降噪功能他听不到宋亚轩的声音,但是玩了太多次耳机传话游戏,他还是看到了宋亚轩的口型。
[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吧?]
因为长得好看,因为帅气,因为聪明勇敢有力气。
因为善良到有点圣母,先人后己。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受伤跟腱断裂的时候,人还在学校上课。
他有一肚子的疑问一肚子的无名火,但是最后都被轮椅上可怜的刘耀文熄灭了。
话到嘴边转了好几圈咽下去又吐出来,想问痛不痛,怎么可能不痛。
他没话说,回来的那个周末就安静的坐在刘耀文旁边一下午。
还是避免不了的,高中生的刘耀文不了解大学生活和课程,对偶尔回家的哥哥们讨论的话题插不上话。
“驾照还是暑假就考呗。”
“我已经练科二了。”
“马上就可以买车了,想想就……”
“亚轩什么时候考,不今年考吗?”
“你们有没有人等等我啊……”刘耀文在旁边探了个头,“等等我撒,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被哥哥们谈笑声压下去的小小的请求。
马嘉祺像是觉得刘耀文可爱,伸手呼噜呼噜刘耀文的头发,“小刘明年就可以考驾照了,真快。”
“是呀,小崽儿。”
“没事耀文,到时候我们每天换一个人来开车接你,多有排面。”
“对呀文文,那场面,那真是…”贺峻霖甚至站起来描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哈哈哈…”
刘耀文被贺峻霖和张真源夸张地描述逗笑了。
“我不急。”宋亚轩好像是机器人刚充完电才开机,慢悠悠地加入话题,“我今年不考。”
“今年时间最合适。” 大家都是高考之后就学,开学前时间充裕。
“没事。”宋亚轩还是重复那句话,“我不着急。”
“那你跟我一起!”刘耀文立马凑过去,贴着宋亚轩的胳膊,热热乎乎地凑上去,“宋亚轩儿,你得跟我一起学。”
半是忽悠半是威胁的语气。
哥哥们已经切换了下一个话题,张真源在说他们新排的舞台剧。
刘耀文亮晶晶的带着笑意的眼睛贴上来,宋亚轩也忍不住笑了。
“嗯,我陪你。”
“那说好了!”刘耀文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再是被剩下的那只可怜的小狗,不再是留守儿董,不再被时间构成年龄的差距迫不得已地拦在围栏后面。
宋亚轩伸出小手指,给出能让刘耀文安心的魔咒之一。
“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跟你拉勾。”
刘耀文的手指跟着缠上来,在大拇指上重重按下印子,标志着契约诞生。
他俩太早太早就认识,以至于刘耀文根本记不住有多少个陪伴彼此去做的人生新项目。
比如在重庆十三寨,第一次养猪场第一次喂猪,第一次磨豆浆。
第一次做了噩梦抱在一起哭,第一次登上大的舞台紧张到舌头发抖只能悄悄攥紧彼此的手加油打气。
第一次蹦极也是在一起,第一次玩真人吃鸡,第一次攀岩第一次登高山看日出。
好像人生的每个大大小小的节点里程碑,都站在了彼此身侧乖乖地等。
明明差了两岁来着?
为什么偏偏感觉是同步长大的呢。
就像宋亚轩在刘耀文17岁生日后第一次见面,两个堪称蓬头垢面头发油油没有妆造的男孩儿凑在一起吃外卖和蛋糕。
大家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宋亚轩自己,他也该走了,刘耀文戳着蛋糕上慢慢融化的奶油,漫不经心开口催促。
“你回去呗,不是明天要上课吗。”
“我不回去。我要陪你。”
宋亚轩瘫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大明星的形象管理偶像包袱。
啥呀,为什么不回去,谁要你陪了。
每个周末都从学校跑回来,大学生周末不是都很忙吗,大学生活应该很有趣吧。大费周章地跑回来只为了陪还在读高中的弟弟玩游戏,两个人凑在一起吃外卖发呆吗。
“周末都用来陪我玩吗?”
“嗯。”
“陪我一起考驾照吗?”
“嗯。”
“等我一起长大吗?”
“嗯。”
——————
臭小子只会偷我家鸡!【轩文】
*ooc
上升的人一辈子吃不到冰镇西瓜
乡村奇了八怪乱七八糟文学
白切黑心思细腻轩×富商小少爷热情文
一发完,hehehehe
小短篇
年好出品,必是三无高甜产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乡下七月份正赶上最热的时候,连平日里叫着唬人的大黑狗都趴在村口老树下吐着舌头哈气。
“哎!”
刘耀文晃着腿坐在他家墙头上
“你干嘛去啊?”
被叫住的宋亚轩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话。
刘耀文手扶着墙头,腾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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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七月份正赶上最热的时候,连平日里叫着唬人的大黑狗都趴在村口老树下吐着舌头哈气。
“哎!”
刘耀文晃着腿坐在他家墙头上
“你干嘛去啊?”
被叫住的宋亚轩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话。
刘耀文手扶着墙头,腾的跳下来。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宋亚轩退了两步,瞥了一眼刘耀文身后的大院,刘耀文家里是在城中做纺织生意的,趁着暑假才来乡下呆几天,宋亚轩家里就是村中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干农活的,他俩本不相识,谁知道刘耀文怎么突发奇想叫住他的。
“我给娘送水。”,宋亚轩往前递了递自己手里捧着的水壶。
“哦,”刘耀文嘿嘿笑着凑近宋亚轩,“你长得真好看,和这里其他的小孩儿都不一样!”
宋亚轩面无表情地瞥过头,耳根倒是染上片绯红。
“你在这等着!”
看着刘耀文飞也似的钻进气派的大院,宋亚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没多久刘耀文抱着个西瓜飞跑出来,一把塞进宋亚轩怀里。
“给你的!”
说完又生怕宋亚轩不肯要,急吼吼地往家跑,“不用谢!我叫刘耀文!”
“哎!”宋亚轩抱着西瓜对着刘耀文背影喊,“我叫宋亚轩!”
刘耀文背对着他摆摆手,宋亚轩看着怀里沉甸甸的西瓜笑了笑,向田里走去。
“娘!”
宋亚轩把西瓜放在田头,脸上遮不住的开心。
“哪来的西瓜啊?”
宋亚轩一边给妈妈擦着汗,一边笑着说
“是刘家那个小儿子给我的!”
“这怎么能要啊?这不能要人家的,快给人家送回去!”
宋亚轩母亲急忙推着宋亚轩去还给人家
“哎呀,他说不要的,大不了我们做了吃的送他点嘛!”
“你这孩子!”
宋亚轩急忙磕开西瓜,“快吃吧!”
宋亚轩母亲无奈地接过西瓜,琢磨着晚上炸点豆腐给刘家送去。
晚上八点,村里大人们都吃完饭三三两两在巷口坐着摇着蒲扇拉家常。宋亚轩端着一盘炸豆腐看着眼前的大门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刘耀文!刘耀文!”
喊了四五声红色大门打开条缝,刘耀文从门里探出颗脑袋。
“宋亚轩?你来找我玩儿吗?”
刘耀文一见是宋亚轩,一下子崩到人跟前,笑着看着他。
宋亚轩递出手里的东西,“娘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让我给你送来我们自己炸的豆腐。”
刘耀文看了一眼嘿嘿笑着接过来,“好吧好吧,那我们这算交换礼物了吗?我们算朋友了吗?!”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亮闪闪的眼睛,觉得他有点幼稚,但还是忍不住点点头。
刘耀文笑着凑近宋亚轩拿肩膀蹭了蹭他,“那你可要常来找我玩儿!”
宋亚轩笑着点点头,冲刘耀文挥挥手,“我明天再来找你,我回家了。”
刘耀文撇撇嘴,有些不舍地点点头。
宋亚轩走出几步又忙着补上一句,“豆腐是凉的!吃的时候让你娘蒸蒸!”
“耀文儿,快下来吧!”
刘耀文坐在墙头上用手撑着脸,时不时看看宋亚轩来的方向。
“喂,你知不知道宋亚轩家在哪?”
被问到的下人面露难色,刘耀文叹了口气
“算了。”
撑着墙头纵身一跃跳下来,朝宋亚轩昨天来时的路上走去。
“哎!耀文儿!你去哪啊!”
下人在墙里喊着刘耀文,刘耀文烦躁地踢了踢路上的黄土懒得应他。
“明明说好了来找我!骗人!”
刘耀文漫无目的地踢着路上的石子,猜测着路边的房子哪个是宋亚轩家。
“刘耀文?”
刘耀文听到熟悉的声音忙转头,宋亚轩带着小草帽看着他。刘耀文撇了他一眼,脾性上来了故意哼的一声扭过头。
“你说好要来找我的,我等你等了一上午!”
宋亚轩急走过来,“我娘让我去地里洒苗,我不是故意的。”
刘耀文撇撇嘴,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宋亚轩,“那好吧,我爹从城里买了冰糕,你吃不吃?”
宋亚轩抿抿嘴,“可我还有一袋苗没撒完…”
“我帮你!”
刘耀文抢过宋亚轩手里的袋子,让宋亚轩带着他去他家田里。
刘耀文从来没干过农活,现在正笨兮兮的学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洒着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那么小心。”
宋亚轩笑他一粒一粒地洒,“抓一把一挥就好啦!”
“切,我知道的!”
刘耀文不甘示弱地抓起一把苗,小手一挥,却没想象中的散成一片,反而都聚在一起。
“我学着你的啊…”
刘耀文皱着脸看向宋亚轩,宋亚轩哈哈笑着帮他把苗铺洒开。
“我刚开始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娘说要慢慢来,控制好力度。”
刘耀文学了半天才勉强能散开一点,看着宋亚轩熟练的洒完半袋不甘示弱地抓起小苗。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被晒得小脸都通红还较着劲帮自己,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宋亚轩摘下自己的草帽扣到刘耀文头上。
“怎么了?你不带了?”
刘耀文掀开遮眼睛的草帽眨着眼看着宋亚轩。
“…你别干了,你都没干过农活吧?”
刘耀文小手抹了把汗,带正帽子。
“嘿嘿,今天干过啦!”刘耀文没心没肺地挠挠下巴,“还挺好玩的。”
不等宋亚轩开口,几个站在田埂上的小孩儿大声叫喊起来。
“喂!宋亚轩儿!那是谁啊?”
刘耀文刚想跟他们打招呼就被宋亚轩挡在身后。
“跟你们没关系。”
一群小孩儿笑得前仰后合地,“那是刘大户家的少爷吧?小白脸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耀文想打招呼的手顿在空中,默默低下头。
“如果不想让我把你扯梁小娟辫子的事儿告诉她爹就赶紧滚。”
带头的那个高个儿孩子见状朝下面做样啐了一口就带着其他孩子跑开了。
宋亚轩回头看刘耀文,却只能看见小草帽。宋亚轩轻轻拍了拍小草帽,“不要理他们啊,他们家人都不管他们的。”
“我又不是小白脸…”
小草帽闷闷地发声。
宋亚轩不知所措地左转转右转转,刘耀文还是轻轻抽泣着。
“你…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我家看小鸡!”
宋亚轩心里打着赌喊出来,他也不确定这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对鸡感不感兴趣。
小草帽里露出两只红通通的含泪眼睛,“什么小鸡?”
宋亚轩一看有反应立即回应到,“是我家里养的鸡,会下蛋的那种!还有小羊!”
刘耀文抹了把眼泪,指了指那袋苗,“那没洒完的怎么办?”
“没关系没关系,娘不会说我的。”
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手往家里跑去。
到家后宋亚轩端着盆去接了盆井水让刘耀文洗脸。刘耀文摘下草帽捧着水搓了搓脸,洗完脸凉滋滋的,“好冰哦。”刘耀文脸上挂着水滴,笑呵呵地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拿毛巾轻轻给他擦着脸。
“走,带你去看鸡。”
两个人来到宋亚轩家里后面的鸡圈前,刘耀文刚看到鸡圈一个角就飞跑过去,趴在栅栏上伸手逗着那些鸡。宋亚轩跟上去站在刘耀文一边拿着蒲扇给他扇风。
“你没见过鸡吗?”
宋亚轩奇怪地看着满脸开心的刘耀文。
“见过啊,只不过没见过这么多。”
宋亚轩点点头,他天天看着,真没觉得这有什么看头,长得又难看还有一股怪味儿。
“这能吃吗?”
刘耀文一边伸着手逗鸡一边回头期待地问宋亚轩。
“现在还不能吃,这些鸡还不算肥,只能下蛋用。”
“你不是说还有羊吗?在哪儿?”
宋亚轩又带着刘耀文绕过鸡圈,带人到养羊的地方。
“我们家本来有两只羊的,今年过年的时候卖了一只,现在就剩一只了。”
刘耀文捡起栅栏旁的草拿着喂羊,“那羊能吃吗?”
“羊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卖的!你怎么老想着吃?”
刘耀文撇撇嘴,“问问嘛。”
“你是不是饿了?你该回去吃饭了。”
刘耀文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宋亚轩,“那你明天一定来找我,就算干农活也要来叫我一起干,不然我就…”刘耀文滴溜着眼睛想了想,最后自认为极有威胁力地指着鸡圈,“不然我就偷你家鸡!”
宋亚轩笑着点点头,送走刘耀文后又自己将剩下那点小苗洒完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耀文刚爬上墙头就被墙根下的宋亚轩吓了一跳。
“你干嘛在这蹲着?”
宋亚轩拍拍屁股站起来,“我问你们家下人,他说你还没起。”
刘耀文一只手撑着墙作势往下跳,宋亚轩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接着刘耀文。
“我自己能跳下去。”
“你别摔着了,往我这跳。”
刘耀文一手撑着墙腿一翻跳下去被宋亚轩紧紧抱在怀里。
“我们去哪玩儿啊?”
宋亚轩挠挠头,“我娘让我和她一起去掰苞米,”说完又看看刘耀文,“你愿意去吗?”
“肯定啊!我还没掰过玉米呢!”
说着就拉着宋亚轩往小路走。
“很累人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怕!”
宋亚轩带着刘耀文来到玉米地里,给刘耀文系上草帽,正准备给自己戴草帽时刘耀文的手将一个凉滋滋的东西拍在他的额头。
“我书包里还装着几贴清凉贴可凉快了。”
宋亚轩摸摸头上的清凉贴,手感有点像果冻,冲刘耀文笑了笑,“我们这都没有卖的。”
“我下次回来给你多带一些。”
“你还要回城里吗?”
“对啊,我回来过暑假的。”
宋亚轩蹲下身子给刘耀文娩起裤腿,“那你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就走吧,下个暑假还回来呢!”
宋亚轩有些失落的点点头,拉着刘耀文进玉米地里。
“你看,就这样”,宋亚轩说着掰下一个玉米。
“会了会了!”
刘耀文学着宋亚轩的样子使劲想把玉米拽下来,拽的玉米杆都弯了。
宋亚轩在一旁哈哈笑他,眼看玉米杆都要被掰折又赶紧制止。
“不是不是,不是拽下来的,是往斜下方别下来的。”
宋亚轩握着刘耀文的手背,覆上一个玉米,带着他掰下来。
“原来是这样!”
刘耀文摆开宋亚轩的手,自己试着掰下了一个玉米。
“你看!”
刘耀文举着掰下的玉米冲着宋亚轩咧嘴笑着,宋亚轩笑他傻。
两个人掰了一个多小时,宋亚轩掰了将近半亩,刘耀文不过也就二十多个。宋亚轩叫着刘耀文过来休息,正想带着他去田埂上还没伸手拉住刘耀文的手腕就看见刘耀文两只胳膊都被玉米杆划红了,宋亚轩一顿,心疼地看向刘耀文。
“咋啦?”
刘耀文丝毫没察觉仍笑呵呵地看着宋亚轩。
“你别干了。”
宋亚轩低下头有些抱歉地抿抿嘴,他早就该想到刘耀文这样的小少爷细皮嫩肉得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
“哎呀没事没事,你不也都被晒红了吗,走走走,我爹拿回来的冰糕还没吃完,”刘耀文笑着拽着宋亚轩,“走吧!”
宋亚轩被刘耀文拽着进了他家大门,刘耀文在前面乐呵呵地走着,宋亚轩左看看右看看。
“你家真大。”
刘耀文耸着肩笑了笑,“耐安!我爹的冰糕放哪了!”
刘耀文让宋亚轩在客堂等着他,自己去厨房里翻冰糕,没一会儿刘耀文吃着一个举着一个回来了。
“呐!”
冰糕刚递到宋亚轩手里,刘耀文母亲就踩着高跟鞋进到客堂来。
“娘!”
宋亚轩怯生生地看着她,刘耀文母亲对着宋亚轩亲切地笑笑。
“这是亚轩儿吧?文文老吵着找你呢!”
宋亚轩笑着看了眼刘耀文,刘耀文推着她,“娘!爹说让你把家里的一套瓷具寄给他,你快去嘛!”
刘耀文母亲无奈连声应下,走前还不忘回头喊着,“亚轩儿好好玩儿啊!当自己家!”
刘耀文母亲走后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我们去墙头上吃吧!可凉快了!”
两人拿着冰糕上了墙头,刘耀文晃着腿,“你没有暑假作业吗?”
宋亚轩摇摇头,“没啊,我们这里暑假都是要帮家里大人做农活的,所以不留暑假作业。”
刘耀文撇撇嘴,“真羡慕你。”
“羡慕我?你们家有这么大的房子,还能在城里上学干嘛来羡慕我?”
刘耀文轻轻笑笑,摇着腿啃着冰糕。
夏日傍晚的风不再炎热,抚过人的脸颊不再觉得发烫,葱绿的田野尽头挂着火红的落日,周围的云都被染上一片粉红,大院墙头上坐着两个小人儿,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冰糕,两人说说笑笑地,烦恼仅限于到饭点时的离别。
“我明天再来找你!”
刘耀文看着走远宋亚轩给他用力地挥挥手,自己又在墙头上坐了会儿,觉得好没意思,正赶上下人叫他吃饭,一撑胳膊跳下来跑饭堂去了。
“文文,吃完饭抓紧收拾你的东西,爹爹让我们明天中午就赶回城里。”
刘耀文正扒着饭听娘这么一说顿时含糊不清地急着开口
“不是说还能再呆一周吗?”
“因为老师那边临时通知要办开学手续,需要签字和报道,所以要提前回去啊。”
刘耀文失落地低下头,没吃两口就回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饭后街上又传来大人们爽朗的笑声,轻松惬意的气氛围绕着村子,只有刘耀文在偷抹着泪往书包里塞自己的衣服。
晚上十点,大多人家都睡了,除了偶尔两三声狗叫打破寂静外,村中没有任何声音。
刘耀文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堂,瞪着墙边的石头一跃翻过墙头,借着依稀的月光朝宋亚轩家走去。
“宋亚轩儿!宋亚轩儿!”
刘耀文扒着窗台用气音喊着。
宋亚轩刚有睡意就听着窗外窸窸窣窣传来喊他名字的声音,睁开眼发现只手在窗台晃着险些没喊出声。
“是我!”
宋亚轩打开窗户看是刘耀文赶紧抓着人胳膊把人拉进来,一进来刘耀文就钻进宋亚轩的被窝一声不吭。
“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轻轻推了推刘耀文,刘耀文把头埋进被子里摇了摇,宋亚轩钻进被子,弯着身去看刘耀文的脸,“你怎么了啊?”
刘耀文不应,没多久开始微微打颤,宋亚轩着急地将人的脸捧起来,刘耀文搂住宋亚轩的脖子。
"我明天就要回城里了。"
宋亚轩鼻头一酸,无措地拍着刘耀文的背,“这么快啊?不是离开学还有段时间吗?”
“我舍不得你…”刘耀文哽咽着收紧胳膊。
“那什么时候还回来啊?”
“要明年了……”
宋亚轩的眼泪也开始在眼里打转,但一想起自己比刘耀文大还是端起哥哥的架子轻轻拍着刘耀文,“没事儿,我在村里等着你。”
“你说真的?”刘耀文抬头依着月光看着宋亚轩。
“你可记着回来!”
“嗯!我跟你拉勾儿!”
两人摸索着对方的手小指勾小指,刘耀文用气音含糊不清地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笨蛋!”
“是村口那只大黑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蜷缩在被子里笑出声,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你该回去睡觉了?”
刘耀文摇摇头,抱紧宋亚轩的胳膊,“我不想回去嘛。”
“那你明天早点回去,别被发现了。”
“嗯!鸡叫我就回去!”
宋亚轩学着娘拍他一样拍着刘耀文,月光斜移,照进屋内,两个小孩正互相依偎着睡得正熟。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被刺眼的阳光闹醒,烦躁地翻身手一摸空,宋亚轩忽地睁开眼想起刘耀文昨天晚上说要走,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好,踢拉着跑向刘耀文家。
“文文.,”刘耀文母亲提着行李碰了碰正准备上车的刘耀文,“跟亚轩哥哥再见。”
刘耀文一听宋亚轩赶紧站住脚,宋亚轩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刘耀文像每天傍晚两人分别时一般,冲宋亚轩用力挥挥手,“等我回来找你!”
汽车缓缓行驶,宋亚轩一只手用力挥着,一只手放在嘴边,“记得回来!”
宋亚轩的声音被车轮下扬起的黄土掩盖住,散在空中的灰尘没过几秒又落下,宋亚轩呆呆地站在刘耀文家门口前,清晨的阳光洒在刘耀文常坐的墙头上。
又是一年夏。
“再跑!再给我跑!”
宋亚轩站在田里脸上还有被麦茬茬划脏的印子,一只手提着鸡脖子一只手正忙着抽鸡嘴巴子。
“再乱跑出来我就给你炖了!”
“炖鸡不叫我啊?”
宋亚轩一怔,抬起头,刘耀文正背着手站在田埂上冲他笑。
“你回来了!”宋亚轩一激动手里的鸡又松了眼看又要炸着毛跑走,宋亚轩赶紧一把抓住,刘耀文笑的前仰后合的,宋亚轩挠挠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刘耀文兴冲冲地拉着宋亚轩进他屋子,提起书包翻着,“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这个是清凉贴,我买了好多!还有修正带,当时店里只剩五个了,还有……”
宋亚轩笑着看着刘耀文一件一件翻出那些东西,他确实挺开心,不过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主要因为刘耀文回来了。
“呐!这么多!都是你的!”
宋亚轩看了看将近占三分之一单人床的东西,笑着看着刘耀文,“你一定要每个暑假都回来!”
刘耀文撅撅嘴,“就因为我给你带东西你才这样想吧?!”
宋亚轩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让你回来,你不带东西也要回来!”
刘耀文笑着点点头,一股脑把东西塞到宋亚轩怀里,“我知道了!”
而后每一年暑假,刘耀文总会回来,陪着宋亚轩赶羊,掰苞米,给宋亚轩带冰糕,去宋亚轩家蹭饭,于是每年暑假,宋亚轩最期待的就是在刘家大门前见到刘耀文。
但总归,事不如人愿。宋亚轩十五岁那年暑假等了刘耀文半个假期也不见人影,宋亚轩每天要做的就是晃着手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刘家大门,歪头向里瞧着,刘家下人见的多了也时不时回宋亚轩两句,“小文少爷没回来呢!”十五岁那年的暑假,刘耀文没回乡下。
十六岁那年亦是。宋亚轩逐渐也明白自己与刘耀文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只不过还是在课业和农活之余去刘家门前溜达,宋亚轩常常坐在树下看着那个墙头发呆,常想着刘耀文第一次喊住他的往事,久而久之,反倒像一场梦了。十六岁暑假开学的前一天,宋亚轩站在那棵老树下好久,站得汗珠都浸出来,太阳都斜下去,脚都站麻了,宋亚轩才肯承认,今年的暑假刘耀文依然不在。
又是一年。
宋亚轩对暑假的情感也逐渐从期待和向往转为平静。
这天宋亚轩仍是做完练习准备去田里给娘帮忙,刚拿着草帽迈出屋子就听见鸡圈里的鸡叽叽喳喳乱叫个没完,宋亚轩眯了眯眼,随手抄起根木棍,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偷鸡?
宋亚轩嗫声来到鸡圈,正猫着身子准备给人来上一棍子,不想那个身影越看越眼熟,宋亚轩努力压抑着快要冲出胸膛的心跳,试探地开口,“刘耀文?”
听到声音的人一顿,拎着鸡脖子转过身来,头上还藏着几根鸡毛,乐呵呵地提起鸡脖子。
“宋亚轩!你家鸡还没炖吗?”
宋亚轩眼里的欣喜压不住,扔了棍子走进去将刘耀文拉出鸡圈,刘耀文乖乖跟着他。
“你回来了?”
“对啊,我……唔!!”
不等刘耀文把话说完宋亚轩就将人按在墙上含住刘耀文的嘴,又好似突然想起这小少爷还不能接受自己的衣服脏了又急忙将人扯进怀里,刘耀文愣在原地任由宋亚轩摆弄。
“你还知道回来?”
听着宋亚轩的喘息声刘耀文莫名觉得脸有些发烫,一时不知道是该质问宋亚轩为什么亲他还是该解释他前两年为什么没回乡下,可宋亚轩好像并不想知道答案,略高他半头的宋亚轩把他搂进怀里,轻轻亲了下嘴角后就抱紧他。
“宋亚轩你……”
“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你想当大黑狗吗?”
“不是啊!我这几个假期都忙着准备中考,爹给我报了很多课外班啊!我又不是……”
“我喜欢你。”
……刘耀文总觉得自己好像把魂儿丢在鸡圈了,不然他怎么听不懂宋亚轩说话啊。
“你…你喜欢我?”
宋亚轩一只手搭在刘耀文肩膀上一只手摩挲着刘耀文的手腕。
“嗯。”
“我…”
“跟我在一起吧,”宋亚轩打断刘耀文,眼神审视着刘耀文纯净的眸子,又轻轻补上一句,“别拒绝我了,我这两年快想疯你了,我离不了你,刘家…大少爷。”
刘耀文确实长大很多,成熟却总也谈不上,这幅样子到底还是跟当年坐在墙头上夸宋亚轩长得好看的那小孩没两样。
刘耀文撇撇嘴,宋亚轩紧张地揉着人手腕,刘耀文眼睛瞟到一旁的鸡,笑着凑近宋亚轩
“你给我炖鸡吃,我就答应你!”
修番外~
“你别追了大哥!!我不吃你了!”
宋亚轩蹲在院子里手捧着把瓜子儿看着刘耀文被鸡满院子追。
“宋亚轩儿!救我啊你倒是!”
宋亚轩吐了嘴瓜子皮儿,笑着耸耸肩,“谁让你从小就打我家鸡主意,这不,报应来了?”
刘耀文气喘吁吁地跑到宋亚轩面前一把拉起宋亚轩跳到人怀里喊着,“你再笑就分手!分手!”
“哎哎!好好好!”
宋亚轩可不想没到手几天的男朋友因为只鸡黄了,他一手揽着刘耀文,一手一把提起鸡脖子扔回鸡圈,“行了吧?能下来了吧少爷?”
刘耀文不情不愿地下来,瞅了眼鸡圈,“迟早给你炖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气呼呼的小模样撇过头笑了笑,揽住人的肩膀把人往屋里带,“走!进屋!哥有话跟你说。”
“滚!宋亚轩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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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来到年总的叨逼叨时间
困懵圈了昨天,把叨逼叨忘了
13天不更我是有理由的,我手指头让人给剁了🤕刚长出来就跑来更新,够可以吧😗
自从写完一万六(虽然就是上篇文)写个七千四的都觉得是短打这是病吗😐
无奖竞猜,下篇文隔几天发
O K,老规矩看得开心
我们不是只有现在吗
和 @晚安柠檬 老师一块肝的我k视角她是q
真的写了很久,全文1w4,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不要上升,看文愉快。
01
王俊凯在等人回来。
对于王俊凯来说,一天最舒服的时候是把所有私生都甩光的时候。
王俊凯哈了口气,摇下车窗,外面开始下小雨了,他担心马骏没带伞可咋整呢。
马骏淋雨无所谓,他手里的烧烤能不能完好无损啊。
“好冷啊。”王俊凯自言自语的说,拿起手机想给人打个电话,发现手机快没电了,于是他又从小书包把充电宝和耳机拿了出来,耳机缠的乱七八糟,看得他心烦,不理这些,他打开车里的music88.7开始听歌了...
和 @晚安柠檬 老师一块肝的我k视角她是q
真的写了很久,全文1w4,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不要上升,看文愉快。
01
王俊凯在等人回来。
对于王俊凯来说,一天最舒服的时候是把所有私生都甩光的时候。
王俊凯哈了口气,摇下车窗,外面开始下小雨了,他担心马骏没带伞可咋整呢。
马骏淋雨无所谓,他手里的烧烤能不能完好无损啊。
“好冷啊。”王俊凯自言自语的说,拿起手机想给人打个电话,发现手机快没电了,于是他又从小书包把充电宝和耳机拿了出来,耳机缠的乱七八糟,看得他心烦,不理这些,他打开车里的music88.7开始听歌了。
这大半夜的,可不要没品的人来给我点青春练习手册。王俊凯祈祷。
如他所愿,这个点小学生都已经睡觉了,来点歌的人还挺少女,放了两首曾轶可的歌,王俊凯听的快要睡着了
就特别软,特别认真,感觉在跟人喊话似的,歌词也有意思。
王俊凯小声哼哼,也跟着唱,他想,我唱歌就没有这么软,我唱不来这种呢。
王俊凯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工作人员警告王俊凯必须早睡,不然皮肤要越来越差了,王俊凯摸了摸额头的一颗小红痘,委屈巴巴的说,5555,知道啦。
床真软呀,灯好漂亮。
王俊凯闭上眼睛,呼吸并不平稳。
王俊凯躺在划拉划拉,抱着一个大枕头,跳起来喊,老子睡不着!
他忽然跑起来找他的吉他,打开全民k歌,按着他模糊的记忆,开始弹唱还能孩子多久。
“我的温柔不够,我的力量不够 ”王俊凯唱的很低落,回忆凶涌,极期投入感情,他的声音里每一秒都刻着委屈和不甘心,有些尾音他刻意低下去,发出脆弱的片刻柔软。
夜里果然不能想事,想什么都容易哭。
王俊凯弹着,慢慢地眼眶湿润。
他不敢弄的大声,如果此刻有人在旁边着王俊凯,一定忍不住要去把他抱起来,他温柔,小心翼翼,而又明亮。
录完王俊凯听了听,喊了一声哎我操,我果然是个歌手。
美滋滋的听了两遍,他好想分享给别人听,但想了一圈,也不知道分享给谁。
要是以前……
王俊凯沉默了。
鬼使神差的把歌就分享到了朋友圈,没有怎么过大脑思考,把这条朋友圈设置为仅易烊千玺可见。
易烊千玺会听到吗 ?
听到了又怎么样,王俊凯撑着脑袋,骂自己幼稚。
翻开他们俩的聊天记录,是真的很久没聊天了。
谈恋爱的那会能聊,聊的多,每天都聊,睡前不打电话可不睡觉,现在想想,也是挺作。
从前地理位置离的远,坐车9个小时见一面,坐飞机可以快一点,但是易烊总是爱自己的,他是王俊凯的,王俊凯偷偷摸摸告诉王源,告诉胖虎,易烊千玺这个男的,我王俊凯男朋友。
以前在那王俊凯在旁边闹,王俊凯扎他旁边去,易烊千玺就会回应他,宠着他,但是现在易烊千玺的心也远了,王俊凯就什么都抓不到了。
他们俩可以是好队友,好兄弟,是以后易烊千玺和女的谈恋爱,易烊千玺结婚,王俊凯还得包红包的那种关系。
王俊凯喉咙很酸,他说不出话来了。
王俊凯打开他的QQ音乐,想听五月天的伤心的人别听慢歌,真他妈的是不能听慢歌,王俊凯揉了揉他的鸡窝头,在床上站起来,他要让自己心跳打次次感觉活着!
还没开始蹦了,王俊凯手机就响了,他准备过去点个挂掉,他妈的莫来烦老子,几点钟了,不把男明星当人是吧!
屏幕上四个字太亮眼,王俊凯有点手抖,王俊凯又要说脏话了,但是他还是舍不得。
犹豫了几秒钟,王俊凯接了。
他应该喊喂还是还是易烊千玺啊?王俊凯咬住嘴唇,坐到了小沙发上。
“王俊凯 ”对面传来易烊千玺的声音。
王俊凯恍惚了。
这是他曾经最熟悉最亲近的声音两个人亲密的时候软绵绵的耳语都是两人的小秘密,他从前喊王俊凯的名字,温柔的喊过,柔情蜜意的喊过,满心欢喜的喊过,严肃的喊过,更小一点的时候,易烊千玺在他面前哭,他那个时候喊的是“小凯。”
王俊凯那个时候会哄他在后面加个哥哥,或者哥,易烊千玺那会真的会喊,现在再也不会听到。
他们俩一点点的长大,每天都在变,他的声音也由小孩的稚嫩清涩,变得成熟,强势。
王俊凯不应声,也不说话了。他的眼神失焦,尽量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些,他在易烊千玺这,他已经痛到麻木了。
王俊凯沉默良久,等到他拿起手机屏幕再看的时候,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回到床上,盖好他的被子,他觉得太冷了,有些东西,是真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02
王俊凯在等着天亮。
这会天外面的路灯都还没有全熄呢,王俊凯就睡了四小时,一晚上没睡好,拿起小镜子看着眼睛又多了一层黑眼圈,他想起来下午还得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还是三个人一起的活动,这不是又要见到易烊千玺了吗,王俊凯趴下去装死,觉得如果能一辈子躺床上就好了,王俊凯累的想退休。
一上午都是休息时间,王俊凯想着要不要约同学朋友出去吃点东西喝点酒,他翻了翻小箱子,没有翻到自己喜欢的那条蓝围巾,然后他就觉得算了,不想去了。
酒店的早餐很好吃,王俊凯吃完了就开始打网游,电子竞技果然才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恋爱,恋爱就是个屁。
下午出酒店的时候王俊凯还是觉得有点困困的,迷迷糊糊到了化妆间,就自己早到了,换上礼服开始上妆。他看着化妆镜前自己光滑的脸蛋,嗯,还真的是好帅的一个男的。
他一边被人上妆,一边玩手机,旁边的工作人员打笑他的黑眼圈,他也跟旁边的人打闹,易烊千玺来了他也没发现,等人坐旁边来了,他才看到
王俊凯马上换成一张严肃脸,拉低音调问他:“昨晚有事吗?”
王俊凯表面上很冷静,心里面也打起了鼓。
“就…打错了。”易烊千玺的声音冷漠如常。
“哦。”王俊凯觉得这人真的挺无趣的,说想我了骗我玩玩能死? 他转过头去,不愿意再理他。
三个人走红毯拍合照的流程还是得有,两人站一块不愿意再靠的那么近,王俊凯刻意地的离远走开了一步,从前这种活动他总拉易烊千玺走的近,拍照也拉人更亲近一点,但是现在不会了。他看到两个人的cp站姐了。那姑娘很早就追他们俩,有些很短暂的两个人的时候,比如两个人的双人机场,两个人偷偷摸摸在拍戏出去一块散步的夜晚,他都能看到这些姑娘,王俊凯觉得这些粉丝都挺可爱的,不过有时候确实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王俊凯就会觉得烦。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王俊凯偷偷用过小号在微博发表言论,43姐姐你们搞到真的了!
当然,没有人理他。
不过现在嘛,虽然大家都知道ky be了,但是其实qk也be了啊。
虽然ky没有过这种事,王俊凯绕头,粉丝不容易啊。
胖虎让他们俩还是靠近一点,易烊千玺就看起来迫不得已似的再凑过来一点,王俊凯特别想摆出一个大嫌弃的表情,可是这里是公共场合,所以他只好假笑。
他看着所有人笑,听到粉丝们和工作人员在说“再近一点呀,小凯千玺。”
现在近一点又能怎样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也没有人知道,暴风雨之夜,我们曾经如何流血,如何相爱。如何互相毁灭。*
易烊千玺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让王俊凯觉得恶心,王俊凯知道易烊千玺肯定不在乎这些,短暂的相近也不过是工作而已,但是他还是表现的这样冷漠,又是要做给谁看。
其实两人分手以后的日子也没有太过于惨烈,王俊凯渴望他,爱他,也不再对他主动,他们互不相让,也不属于对方。
现场还是很冷,但是还要做完采访才能走。去年他想着冬天好讨厌,发烧的易烊千玺还要被风吹,记者问他圣诞愿望是什么的时候,他说”希望今年冬天不要这么冷”。那时候他好心疼小男友,即刻的心愿就这么说出来了。
今年冬天什么心愿呢,没人问他,他也不去想了,心愿的实现本就是遥遥不可期。就像去年冬天还是特别冷。
挨完总红毯这一趴整个人都活了,他走在两个弟弟前面,座位肯定是挨在一起的,他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跨过去回头找两个弟弟,他喊王源的名字还是习惯性的“源儿”,但对易烊千玺,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了,明明叫千玺是一张很普通很正常的事,但他就是发不出声音,他只小幅度的招了招手。
唉,前男友又冷脸了。王俊凯微微转头看他,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一样。分手后的这些天他早就习惯了,以前易烊千玺也挺安静挺冷清一人,但对他不一样,在他面前这个人是有温度的热烈的。
后来可能是烦了吧,觉得腻了,就把他从那个“不一样”位置推下去了。他越想越心酸,钻心的难过,他曾经得到过最好的,现在又不是他的了。如果能预知这样的结局,他一定不会在13岁的时候主动靠近那个不爱讲话的小男孩。
颁奖典礼一结束三个人又自动成了一列,一出会场就感受到了北京温度,走廊的窗户没关,风刮的很大。俩弟弟都有羽绒服穿,他的还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着,马骏去帮他拿。他停住步伐等他俩跟上来,回头一望就能看到易烊千玺,要是还在恋爱的时候,这会前男友肯定把衣服给他扔过来了,虽然只会有点凶凶的问他:“你衣服呢”。王俊凯回过神来,他感受到落在肩上的暖意,这会儿都快出去了马骏到时给他送温暖来了,他懒得伸胳膊穿好。西装的面料太滑,一点一点的往下掉。不彻底掉下去他真的懒得动了,见前男友一面,必须早退休十年。当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指抚在他的肩头时,他怔了一下,再回头只有胖虎一张懵懵的脸。前男友的招数真的很一般。
03
王俊凯又在回忆过去。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可以追溯到更远以前,tfb还没成立的时候两人就一块参加过一个比赛,那会都是小朋友,仅仅是一面之交,王俊凯能记清楚这些事,易烊千玺能不能他是不知道的,易烊千玺最是没心没肺的,他朝易烊千玺走了很多步,主动到易烊千玺也愿意向他走来,他爱易烊千玺的很多,他的个人魅力,他的舞蹈,他的性格,他的侧脸,令人心动的回眸,脖子上的痣,易烊千玺让王俊凯着迷,易烊千玺是深色的沼泽,而王俊凯走了进去,难以自拔。
小朋友时期刚刚才真正的意义上认识的时候,命运让他们捆绑在一块,他们互相成长,一起享受外界的赞誉和诋毁,小朋友们一起鞠躬,拥抱,那会王俊凯能听到很多cp粉在网上的叽叽喳喳,但是他那会觉得,都是好朋友,没有那么多粉丝想的异样的爱。
不过王俊凯能感觉到自己对易烊千玺是不一样的,但是怎么不一样,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他总是愿意对易烊千玺更好,照顾他,腻着他。看着他笑,公司穷那会,开不起那么多好的房,他们仨睡一块,他也要挨着易烊千玺睡。
15年的时候,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两个人却更加熟悉,相知,暧昧,做了出格的事,越过好朋友的线,接了吻,彼时两人都是好朋友,王俊凯大了一岁,做事更敢浪一些,他大大方方的告白,易烊千玺不答应,王俊凯哪会泄气,告白失败那会年末了,他刻意不鸟易烊千玺好几天,朋友圈都关了,易烊千玺真的表现的挺失落,于是王俊凯就又舒坦了。
16年初,易烊千玺却又来告白了,他说王俊凯,我们俩还是在一起吧。
对于易烊千玺来说,他喜欢那种暧昧不清的模糊感,但是和自己的兄弟真正的在一起,这也有点让他胆怯,但是他也根本接受不了王俊凯去冷落他,王俊凯去喜欢上其他人。所以他说,王俊凯我喜欢你,我们俩在一块吧。
没人知道易烊千玺几分真心,但是他眼里的光很多,对王俊凯也爱也饱满而热烈。
那会王俊凯对他说,那就希望我们都像彼此一样勇敢。
16年初,王俊凯快17了,易烊千玺才15。
谈起恋爱来两个人更加不得了,上厕所王俊凯抱着拖着男朋友一起上,那会拍一个网剧,在厦门,他们俩晚上一块夜骑,王俊凯胆子大,敢到处炫耀他们的恋爱关系,在小练习生面前总要提到自己男朋友,祖师爷骚小练习生就只能受着,wy也嫌弃他们俩烦,易烊千玺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开心的。那会真的很好,很开心,王俊凯总憧憬着什么时候能zuo爱,在上在下都没关系,能和易烊千玺就很好。
快乐的时光有很多,数不完。
在长沙拍少时那会,王俊凯曾经把两个人袖子绑一块过。
他那会就是闹着玩的,他心里却真的想着把衣服袖子绑一块他们俩就不会分离,他没想过他们俩会分手,他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
但是他绑的那么紧,最后也还是没抓住易烊千玺。
王俊凯是个蜜罐子,看待所有的事情都往好处想,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却也会被易烊千玺逼的苦不堪言。
但是17年他们谈了一整年的很完整恋爱,平淡而又波折的一年。
离远了就总是要打电话,要视频,看到个好看的石头都要拍下来给对方看。
当然也有吵架的时候,那会王俊凯接到一个国外的戏,那个戏确实挺好的,他也挺喜欢,试镜也成功了。
不过他还是放弃了这个选择,因为距离太远,他根本舍不得他男朋友。不过王俊凯嘴上不会说是因为易烊千玺,这样易烊千玺会不好受,王俊凯其实连这件事都不想让他知道,不过易烊千玺最后还是来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不去。
王俊凯说不为什么,因为我娇气,吃不了这个苦,反正不是为了你。
易烊千玺当然不信,为此和他大吵一架,王俊凯委屈的要死,这些不都是为了你么。
王俊凯明白又不明白,易烊千玺总想着把他往外面推干什么,两个人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王俊凯也不是分不清楚权衡利弊,以后长大了分离的时候会更多,而且他在国外市场没那么广,这个剧不一定会激起什么水花,就算好处再多,如果出了国见易烊千玺会更困难,两个人不是都要难受吗?王俊凯不愿意易烊千玺难受,但是他也不想跟他吵架。
最后争累了,王俊凯红着眼对易烊千玺说,我们睡觉吧。
易烊千玺在他面前败下阵来,把他圈在了怀里,不停的亲他,王俊凯就锤他,不停的骂他垃圾。
也说不清楚两个人谁迁就谁的次数更多。
17年四月份,王俊凯开始备战高考,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王俊凯不能输。
在学校学习的日子再枯燥也会比工作自由些,至少王俊凯是这样觉得,在学习里他玩手机的时间变少了,到5月中了,易烊千玺都没给王俊凯打过几个电话,王俊凯气的要死,他压力挺大的,但是他想着易烊千玺在外面可能快忘记自己这件事就更加生气,短信发出去说,一定要和他打电话。
一听易烊千玺的嗓子哑了,有气无力的,这肯定是生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王俊凯急坏了,撒谎给班主任说家里有事一定要请假出去,却买了机票飞了北京,他必须再看到易烊千玺现在的样子,然后抱抱他,他心急如焚。
看到王俊凯来易烊千玺却又生气了
但是他也没力气骂他,易烊千玺别扭的哄着王俊凯,说你高考完我一定会好的,然后他们俩隔着白色的口罩接吻。
有很多很甜蜜的回忆,也有争吵的片段,两个男孩在一块两个人都比较难放下身段来道歉,那些难捱的坑,他们都是用爱一点点消下去的。有时候王俊凯也会觉得他们俩一直走下去很难,但是看到易烊千玺在自己旁边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但是王俊凯还是一天天的,慢慢的,而又绝望的,看着易烊千玺眼睛里那点只属于自己,只留给过自己的光,一点点的,彻底没了。
矛盾爆发在18年的5月份。
五月二十号。
这个日子对于他们俩不仅仅是一个甜蜜的谐音那么简单,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王俊凯把那天的工作都推了去找他,但是却被易烊千玺泼了冷水。
他一字一句都掀开了风浪。
“…王俊凯,我感觉我们俩这样,挺没劲的。”
易烊千玺说出这些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是眼睛没有看着王俊凯,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敢。
听到这句话王俊凯不是不害怕,但是他不往那方面想,他觉得易烊千玺可能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他像只猫似的缠在他身上,逗他开心,希望他能正眼瞧瞧自己。
易烊千玺不为所动。
“睡吧,明天再说。”
王俊凯觉得挺好笑的,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他王俊凯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王俊凯忍不住和他吵架,王俊凯想去打手打他,这会的矛盾明显不是做一顿就可以解决的了。
他那么爱易烊千玺,但是他却可以轻易的嫌弃自己。他受不了这个。
易烊千玺跳起来大声的跟他说了很多,王俊凯只抓住了他愿意听的关键词,不想耽误他,觉得他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去你m的易烊千玺不就是新鲜感过去了呗?!
易烊千玺好像要哭了,王俊凯也没看过这样,他上来抱住王俊凯,王俊凯觉得自己耳朵鸣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了,他觉得易烊千玺现在说的爱是假的,以前的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这个话最后是王俊凯说的。
真可笑,开始是我,分手也要让我来提。
或许易烊千玺也没有想过要对这一切负责,喜欢的时候就玩在手里,玩腻了就扔开。
王俊凯跟他吵架,骂他,把门摔的很大声。
绝对的自由、在虚空呼啸翱翔的自由如被剜掉的肉片从全身剥离开来,惨不忍睹。阴暗有增无减,光亮有减无增。身体与精神的最低层顽强燃烧的火旋即归于止熄。*
王俊凯不怎么哭,哭了也不愿意让人看见。小时候他是小队长,受到的网络暴力也是最多的,他多说两句话都能被网上的唾沫星子淹死,刚开始他真的很难受,他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他不想让两个弟弟害怕,不想让父母担心,王俊凯会偷偷摸摸到躲起来哭,不让任何人看见,他长大以后,各种各样的声音会越来越多,他已经不在那么在乎这些东西,只努力做好自己的东西,爱值得爱的人。
记忆里的bgm而我知道的歌里响起来的歌词是“我同意 可是 我泪如雨下。”
王俊凯不再哭了,世界很大,而我们应该长大。
王俊凯给自己和他找过解释,大家都长大了,更加应该做一个成熟的爱豆,队内恋爱不应该是爱豆该做的事,所以他想分手。
他想了很多很多,但他不敢再想易烊千玺不爱自己这一层,想到这个王俊凯总抑制不住的窒息,他会觉得自己可悲,不值得。
他也不相信易烊千玺说的那些话,在他看来只是他不负责任的借口,他更加觉得易烊千玺虚假,大家说他的绅士,温柔,都是他的面具,王俊凯觉得他是自私的人,但是就算王俊凯想到这些,他也依然不能逃脱。
最痛的那段时间过去后,王俊凯以为自己会恨他,他们会再也做不了朋友。
但是都没有,一切都照旧,两个人时业依然如日中天,提到对方时,依然是好兄弟,好朋友,除了最亲密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长大了,就不能再玩这个游戏了。
也不是没有谁就不能活了。
活在过去的人总是很痛苦,王俊凯愿意向前走,但他也忍不住看着水底并不存在的弯月,他没有办法去恨易烊千玺,甚至还为他们俩依然能保持朋友关系而开心。
但是也不要再在一起了。
没有人会傻第二次的。
王俊凯明白自己的爱有很多,父母的爱,粉丝的爱,老师同学的爱,但是缺了易烊千玺这一块,他的确变得不那么完整了。
他开始迅速的成长,变得更加的锋利,像一把亮眼的利刃。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王俊凯总是很忙,但在可以喘息的空隙,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
放下并不容易,但是日子很漫长,总要找个窗口让自己逃脱。
然而只要生命的火焰一天不熄灭,一个人在很久以前感受到的瞬息之间的快乐,就能击溃笼罩着其生涯的黑暗。
04
王俊凯在等车。
今天有个室友生日,同学生日聚会开车去好像也不太好,叫了滴滴这会还没来,王俊凯听着歌,分手之后他的变化挺大的,他自己也能更加到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其实这也挺好的,他之前太恋爱脑,其实好好充实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他的朋友大多数都在重庆,上初中那会儿在学校的时间还稍微多点,不在舞台上的时候他就就是一普通小男孩,爱闹腾,调皮捣蛋。那时候他个算比较高的,他坐在后面,跟后排vip休闲娱乐区的朋友们打成一片,那时候他们班学习氛围好,他本来就聪明,也上进,虽然学习时间不如别人久但也没落下。后来上高中也有几个哥们 ,但他回学校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大学在北京上,军训的时候住集体大宿舍,跟班里的男生玩的都还不错,但走的特别近的很少,今天过生日的这位算一个。
他原本没打算喝酒,幸亏都是同学,后来他才了解这已经是寿星第三场了,中午跟以前的朋友过了一次,下午又被叫出去喝下午茶吃蛋糕,到了晚上这又是一场。他想这跟自己也差不多,开生日会和粉丝一起过,晚上回家里人还给过,大半夜从家里出来,再去酒店在跟易烊千玺过。以后还省事了呢,再也不用累到不行撑着眼皮跟易烊千玺一起吹蜡烛了,他想到这里整整闷下一杯。他自认酒量不好,玩游戏的时候输了就喝,越喝越晕,越晕越输,输了就好。其实他觉得醉酒的感觉还不错,全世界都是他的,易烊千玺也还是他的。
他觉得头很晕,还有点疼,脚下软软的。其实他觉得他头脑还挺清醒,但手脚好像不是他的了。朋友在耳边问他家地址,他想了一长串就是讲不出来,反正说重庆肯定没错。
后来朋友说要不找谁来接你吧。
他想说好啊,又可以见到易烊千玺了。但他心里疼,一提这四个字他就疼的想哭。他干脆不说话了,在臂弯里安静的趴着。他又听到有人叫他,还重复着那个问题。
他易烊千玺以前的备注是一个心后来怕太过明显,他改成了一只羊,后来在通讯录里不好找,他就改成了A.千玺,后来分了手,他就该回了易烊千玺的全名。他睡前总爱看一眼y列表下的第一个联系人,反正就看一眼,没人不知道他在想易烊千玺。这会脑子里漂着的东西都组不成一个画面了,他张张嘴,“y”,喝多了还字正腔圆的,还挺好听。
杨霄本来在家里都要睡了,接到电话之后又换了衣服也匆匆赶过去。他比王俊凯年长了几岁,也是北影毕业,偶然工作上有联系,男孩子熟悉的总是特别快,他们聊得比较多,很多话题也都聊得来,他喜欢王俊凯。
一路上他问了王俊凯几遍要回哪里,醉着的人都含糊不清,车子发动起来,高架桥上闪着霓虹灯,王俊凯盯了一会,一字不落的说出了家的地址,然后乖乖的坐直身子,嘴里念叨着易烊千玺。杨霄没太听清,他以为王俊凯是哪里不舒服了。他凑近了听,又没声音了。
到了小区的时候他清醒了些,杨霄揽着他的腰,他觉得不舒服,敲开房门看到易烊千玺的时候,王俊凯下意识的想去抓他的手,像是看到大人的小孩,他想躲到他怀里,不要别人碰他。
易烊千玺把他牵过来,带着他往卧室走,这个城市很亮,可很冷,易烊千玺是暗处的热源,他装作的若无其事,他瞒着所有人偷偷的继续爱他。
迷迷糊糊的梦中易烊千玺给他脱了衣服,那人的指尖有点凉,碰的他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他不喜欢喝酸甜的柠檬蜂蜜水,但易烊千玺硬把杯沿抵在他的唇边,捏着他的嘴巴喂了下去,他闭着眼不懂,等了一会,他又乖乖躺回去了,算啦,没人会奖励的亲亲他的嘴角了。
次日,他一早就醒了过来,头是真的很疼,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太熟悉了,连床单都是他买的。他根本不记得是谁送他回来的,但他知道易烊千玺昨晚牵他手了。他洗了把脸,牙杯的位置都没变。洗漱完他像很久前那样,全副武装的出去买早餐。
餐桌很大,还有个大转盘,那时候他每次做一大桌饭就特满足,易烊千玺有时候会招呼一帮朋友一块过来玩,主要是他俩真的吃不完又不想吃剩菜,就凭他手艺还跟易烊千玺的几个哥们儿结交了深厚的友谊,以至于在他俩分手以后他听说易烊千玺被轮番上访。
豆浆油条在这大餐桌上显得特别单调,他吃的很慢,心里骂了易烊千玺是头猪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那人睡眼朦胧的走过来时,他的心起死复生了一样。
“以后少喝点,你头不疼啊?” 易烊千玺声音有点哑,本来就低,更有磁性了。王俊凯想说是啊我头快他妈疼死了你给揉吗,他想着差点没笑出来,他嘴硬:“一般吧”。
什么一般啊,胃里翻江倒海,脑袋里哪吒闹海。
“昨晚是你那个朋友把你送回来的”
其实王俊凯根本不确定是那个朋友,他想要是说不知道,问易烊千玺是谁,这人又要冷脸了。他想y开头的联系人还有谁啊,他强装镇定,说了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的名字:“哦,是杨霄吗?
我就记得我让他们给y开头的第一个联系人打电话,后来我就断片了。”
“你想打给我?” 易烊千玺问他,王俊凯想,这个人真的挺有自信的,联系人多了去了,凭什么一定是打给他个姓易的。可是好吧,他就是这么想的,他当时不光想打给他,他想抱他呢,想亲他呢。醒过来之后他才想起来,那天颁奖典礼以后他就把易烊千玺的号码删了,因为他怕,他会打给他,他觉得自己扳回来一局,他故作无所谓:“可能是吧,但把你删了,没联系上”。
俩人的嘴仗没持续太久,小马哥来接他,快倒宿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带的那条项链,不见了。
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情人节总是会互相送礼物,易烊千玺送的,他都细心收藏着。可是如今丢了就丢了吧。
丢了一件是一件,反正丢的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点。王俊凯破罐子破摔,他觉得这样子下去,肯定能把易烊千玺忘光。
哦,那不然把易烊千玺送的东西全丢了呗…
他想了想,还是舍不得。
算了,那些个东西那么贵,再有钱也不能浪费钱,王俊凯嘀咕,我真是个事逼。
好好的时光总是想这个人干什么,他又上b站看动漫去了,追追星看看动漫,王俊凯喜欢干这些,打开b站首页,忽然又推出来一个qkq视频。
王俊凯怒火攻心,瞬间心情又不好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哔哩哔哩呗,谁叫他以前总是看这些。
可是他还是要骂,哔哩哔哩sb,念完还挺顺口,于是王俊凯又骂了一遍。
王俊凯承认,分手之后想要彻底摆脱易烊千玺挺难的。
不光是这个小破站,刷微博也是的,总是会刷到这个人,王俊凯也没有刻意的去逃避,只不过看到一些图片,想起他们俩的一些片段,他还是会慌张的马上划过去
还能有多久多长。
王俊凯真的挺没用的,他自己想,他很小的看电视剧里面的大哥哥大姐姐谈恋爱,然后分手的时候,两个人哭的稀里哗啦,他就觉得好好笑,为什么会这样啊,后来长大以后自己也变得这样了,他就笑不出来了。
王俊凯想过试图去爱上别人,但是慢慢的,心脏好像已经老化了。
必须承认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唯孤独永恒。生命中所有的灿烂终究还是要用孤独来还。生命底色一早就被描绘出来,我们画来画去让它面目全非,可最后还是要将它擦干净。
05
工作结束,外面大批的粉丝都在等着,王俊凯今天是真的觉得累了,应付这些真的挺烦。
为了逃避私生,王俊凯没上第一辆车,他坐上了那辆和工作人员一起的车,上了车之后,他就插上耳机呼呼大睡,没想到刚好逃开一劫。
回到家以后,才看到王俊凯被私生追车的热搜,他寻思着,就还好吧,也没有特别严重,至少他睡的挺安慰的其实。
点开里面的视频之后他真的就有点后怕,原来是出大事故了,原本要上的那个车出车祸了。
王俊凯有点头皮发麻,点开微信,99加,一堆人来问他出事了吗。
王俊凯叹了口气,一条一条的回复熟人抱平安。
有点疲惫,他去浴室冲了个澡,热水浇过他头顶的时候,他在想,那个人会担心自己吗。
会肯定还是会,不然这人就也太贱了。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王俊凯哼唧一声,说,老子不在乎这些。
洗完了他出来看手机,还是有很多关心他出事没的,虽然被关心挺好的,但是太多了他不想再回复了,手好累啊。他想着,干脆发条朋友圈吧,王俊凯本人在此,不相信王俊凯没有出事的可以滚了。
好像也不太好,凶什么呢这是。
王俊凯给妈妈打了电话报了个平安,又交代了最近的事,其实老母亲不咋上网,还不清楚这事,她就感叹几句,宝贝没事就好,宝贝一定要平安,王俊凯说嗯。
弄完这些王俊凯就闲下来了,他寻思着叫个外卖再看个动漫呗,刚要去拿iPad电话又打进来了,是个朋友,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报了平安就又要说拜了。
门铃又响了,王俊凯慢悠悠走过去,开门却看见了易烊千玺。
王俊凯都惊了,他吓了一跳,想喊一句我操,哥们你干嘛。还没说出口,就被易烊千玺搂进了怀里,他抱的太紧了,弄的王俊凯快呼吸不过来,他有点不自在,又有些脸红,不知道应该说啥,王俊凯刚要开口说我没事呢易烊千玺却开口了,他声音沙哑,像是要哭了。
“你快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易烊千玺的眼神赤裸裸而又直接粗矿,他用眼神把王俊凯吃的死死的,生怕王俊凯再多掉一分一毫。
王俊凯有点楞,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轻的安抚着易烊千玺的背“你看新闻只看一半啊,没事了没事。”
王俊凯觉得,他再给易烊千玺唱个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凯哥说你好宝宝吧。让他安分点。
易烊千玺稍微松开他,王俊凯就转身想去去拿瓶喝的给易烊千玺,这个人却又黏了上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没事不知道报平安吗? ”又是质问的语气,王俊凯觉得他不说这些还好,还挺可怜,这下王俊凯又觉得这人挺烦,不能说点其他的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王俊凯又狠着劲,问易烊千玺“你谁啊?”
其实是王俊凯的未接来电太多了,他没仔细看,错过了,不然,他知道自己是会接的。
他看着易烊千玺这幅着急了样子,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开心的。
王俊凯心里升起了小烟花,他想喊,易烊千玺,大sb。
易烊千玺眼眶红红的时候好像是哭过了。王俊凯心里挺惊讶的,他还挺认真的,不过之前还是渣男,我不会原谅他的。
王俊凯挠头,想笑,不敢。
“得,看见你没事就行,我走了。”
王俊凯听着这会,寻思着,你会挺委屈呗。
“你走了你睡哪? ”看着他这个样子,王俊凯其实也挺心疼的,这个人这样不顾一切的跑过来,不也是为了自己么,王俊凯其实也挺感动。没必要再噎人家。
“不知道…胖虎在下面呢。”王俊凯看着易烊千玺,他觉得他傻乎乎的,呆呆的。哭完了之后讲话有点一上一下的落不清楚,挺小可怜。
“我给你们订两间房。”这会他还是得安置前男友,毕竟他也不会主动要求住自己这。
“不用了我…”易烊千玺抬手,想拒绝,王俊凯就叫他闭嘴。
毕竟把易烊千玺惹哭的,还是王俊凯。
这会好像重新复燃起来的亲昵让王俊凯不自在,易烊千玺在旁边笑,王俊凯开口想让他别想多,不过以后好像也不会再有更多这个时候,于是他又什么都没说。
06
轻易的复合是不可能。
不然王俊凯觉得,他们俩的这场爱就像个笑话一样。虽然易烊千玺紧张他,为他哭了,但是也就仅仅是如此了,王俊凯觉得,就这么点也算足够,再深一点的关系,也不必了,重蹈覆辙也挺没意思的。
刚刚分手那后他确实很期待有这么一天,他可以看到易烊千玺过来舔他,哭着求王俊凯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但是现在这件事好像真的要发生了,王俊凯倒没有那么大波澜。
那天之后,王俊凯想了想,如果是易烊千玺出了这种新闻,那他也会做出这种反应吗?
不好说。其实王俊凯觉得,他真的会。
不过真的感受到了失去,再来挽回,怎么样也太晚了。
他看着易烊千玺天天在微信了油腔滑调的,他也会想蹬鼻子上脸的问问易烊千玺,你凭什么,你配吗?
七个月了,说长不长,要遗忘掉一个人来说时间也不够,但是也让王俊凯快恨上易烊千玺了。
但是狠心话,拒绝的话,他也说不上来。
无论我们还是不是想对方一样勇敢,也都回不到从前了。
看着易烊千玺又发过来的晚安,他关掉了屏幕,也放下了手中的柠檬水,清醒一点,王俊凯对自己说。
易烊千玺不过就是个爱情骗子,没什么好理的。
王俊凯心里也会痒痒的,毕竟他从来没有要遗忘掉过去的岁月,但他现在只能做的事让自己不在犯错,最后让两个人都更加的不堪。
曾经的过去太美好,被破坏掉了就没有人可以再拾起来。
王俊凯今天没什么课,他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杨霄打电话邀请来去他的生日会,那边太过于热情,并且王俊凯下午也没什么事,所以他也没拒绝。
起来刷了个牙,给自己倒了杯奶,就又接到了易烊千玺的电话。
王俊凯吞了口口水,犹豫着按了接听。
他的声音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划破很多距离,只要那个人想,他又可以让他感受到亲切。
够了。真的够了,王俊凯忍不住已经想说烦。
“王俊凯,在干嘛,好想你,真的想你了,哥哥,说句话。”
王俊凯听着楞了,他心里有点酸酸的,忍不住笑。
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易烊千玺喊人哥哥了。
王俊凯说“你吵死了。”
他靠着书桌听着那边做作而奇怪的声音,窗帘被风吹,今天难得的有点温度,风不再那么粗狂,带有凉意的沙沙感。
“到底在干嘛呀?”
这人挺喜欢没事找事的,王俊凯想,他把他要杨霄生日会的事顺嘴说了,想起来好像还有帮宿友拿快递,这会又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快递小哥,那边易烊千玺忽然吼起来让他不要去,王俊凯就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就挂了。
晚上7点多王俊凯就去了,杨霄生日会上男孩子多,比较熟的也有几个,几个爷们在一块玩也挺舒服,大家让王俊凯唱歌,王俊凯就大大方方的同意了,刚要上去杨霄就说,让本寿星了一首凯哥的歌呗,王俊凯看了他一眼,说,不是左手右手就都可。
杨霄唱的宠爱,他一直都在看着王俊凯这边,眼神里的东西,王俊凯也不是看不清楚。
不过他没想过跟普通好朋友更进一步什么的,他能躲开一点是一点,而且他知道杨霄没那么胆大。
不过是找点寄托,这一点成全别人也没什么。除了易烊千玺那个不是好歹的,喜欢王俊凯的其实是真不少,王俊凯想。
朋友们都打趣杨霄说让凯哥这歌都小孩时唱的,你这一把年纪的还唱呀,大家都一块乐呵呵的笑,王俊凯想,确实,那时候都年轻,现在是真的老了,他也年纪大了。
以前他爱在他们俩面前倚老卖老说自己是90后,和他们俩不一样他是成熟的老人家。
但是从前那个人一直把他当小朋友。
但是其实也没有人一辈子都能当小朋友。
晚上八点多,王俊凯没喝多少,气氛挺好的,大家吃吃笑笑,王俊凯挺喜欢有人过生日,因为他喜欢吃甜的。
蛋糕推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易烊千玺的电话,他觉得这个男的真的是推扫兴的。
“你在哪个酒店。”
易烊千玺的声音阴沉沉的语调,王俊凯听着,怪怪的。
王俊凯明白过来他这是过来找自己了。易烊千玺这个人脾气怪,又犟,不告诉他他可能会到处瞎几把找,王俊凯不耐烦的告诉他位置,就又挂了。
他真的不想接二连三的面对他。
不久之后,是第二个来自易烊千玺电话。
“我在酒店楼下,司机和胖虎都回去了,我说我来找我朋友一起吃饭。”
王俊凯气的喘不过气,他觉得易烊千玺挺不要脸的,他不喜欢自己和朋友过个生日还要被他打扰。
“我怕你喝多……”对面的声音小了一些,王俊凯知道他想说什么,觉得他还挺爱斤斤计较的,王俊凯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王俊凯说:“你放心我喝多也不会再去你家麻烦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沉默片刻,对面又没了声音,易烊千玺又问:“你知不知道杨霄喜欢你”
“不知道” 王俊凯觉得他好笑,他关心这个有什么用,又有他这个前男友什么事?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拿他当朋友是我的事,易烊千玺你别这么理所当好不好?”王俊凯噎他,王俊凯不喜欢他这种自以为是什么都清楚,假装为他好,为他担心的样子,这些事明明犯不着让他操心。
王俊凯嘴巴上凶,心里面还是觉得这个人幼稚,这点事这么认真,算是他放在心上了?
但是这又算什么,自己不要的人别人也不能喜欢?那除了一个杨霄易烊千玺你要提醒的人其实真的还不少。
但是他又想着易烊千玺吃醋的那幅脸,扣了扣手指头,觉得心尖痒痒的。
“我等你,等到什么时候都行” 易烊千玺的语气挺坚定。
他喘了口气,易烊千玺果然是几岁都有让他不清醒的本事。
王俊凯最后,还是去找他了。
其实不需要思考那么久,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去想他,王俊凯再怎么样自我说服,他也还是在服易烊千玺对于他给予不同的感情施设,片刻也好,欺骗也罢。
他爱易烊千玺那么多,所以无论怎么样都算他输。
他在路上脑子忍不住想,如果易烊千玺又他妈要回来找他怎么办,王俊凯大脑充血,他期待,害怕,眼泪落到了嘴角边,酸甜的,无奈地。
当王俊凯找到易烊千玺的时候,易烊千玺还坐在暗处。
他只看到易烊千玺一个侧脸,他在落寞的等待着,他的脸颊显的脆弱,温柔,就像以前易烊千玺是吸引着他的一样,王俊凯又忍不住朝一点一点靠近走去。
“哥” 易烊千玺软绵绵的声音,他的头发也有点乱,王俊凯很久没看过他这样子了,他眼睛里渴求,炽热,看起来像一只小羊羔。
“我不是你哥”王俊凯感觉自己的嗓子被碳酸攻击过了,他的喉咙里有无数蠢蠢欲动的跳跃。
王俊凯慢吞吞的走,低声回复他。
“你是,你是我哥,但你也是我的小朋友,你是我的宝贝,你啥都是,我看这世界都是你。
易烊千玺在暗处流泪,王俊凯看着他被干燥的嘴角,心被泡的发软了。
“我错了,以前我也老说我错了,但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不过这次我真知道我错了,以前你老是说要扔掉我,最后是我傻逼把你扔掉了,现在捡回来行吗”
他们俩身高差的不多,但是易烊千玺仰着头,像个防错误的小孩,他本来就比王俊凯小,从前他喜欢故着老成,很少看到他这样稚嫩的瞬间。
王俊凯很少听到易烊千玺说这么多话,他不紧不慢的看口,眉眼间的焦急,词句里火烧一般的情感,没有人看了可以不心动吧。
“不是扔掉也不是捡回来,就是我特别想跟你谈恋爱,我真的也没办法去爱别人了,七个月了,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特别后悔,但我没有勇气,我不确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我怕自己又犯混,我怕又看到你那样的眼神。但那次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从来没有那种从头到脚都怕的发抖的时候,我觉得要是没有你了,真的什么都没意思了,王俊凯,你别喜欢杨行吗,你别跟别人在一起,你回来咱好好地我保证再也不闹了行吗,我最近,炸的麻团还不错。”
王俊凯本来没想说话,但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忍住笑了,他觉得易烊千玺挺可爱的,真的想的这么认真。但是王俊凯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样没底线,他想去开口攻击易烊千玺,骂他,诋毁他,否认他说的。
但是王俊凯从来都做不到这些。
他捏紧了拳头。
无数情绪都涌动在他的胸口,但是王俊凯故着冷酷地问了一句:“谁跟你说我喜欢杨霄了?”王俊凯感觉有点热热的,明明还是冬天。
“那你喜欢我吗?”
易烊千玺的眼睛闪闪发亮。
从前他还是小朋友的时候跟自己讨小零食吃是这个表情,谈恋爱之后,他做认真的事情,索吻求爱也是这个表情。
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一直都是他的易烊千玺。
王俊凯没说话,良久,两个人在黑暗里沉默,王俊凯紧张的想上厕所,但是他不敢动,也一句话不说,他怕自己的心跳声太大,被易烊千玺听出来。
“易烊千玺,你还爱我吗,不是那种只想占有我的喜欢,是纯碎的爱,像十六岁的时候你跟我说我爱你的那种爱。”
打破了沉默,王俊凯也不再矜持,放下自己,重新走过去,他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王俊凯又在赌。
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可以得到确认的答案,然而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回忆都变成了灰色的,他也以为他再也没有可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刻了。
王小明问李梅梅放学可以一起回家吗,黄鹂鸟问蜗牛蜗牛你怎么爬的这么慢呀,兔子问乌龟能追上我的速度吗弟弟。
这下子王俊凯又像好多年之前那样的问了易烊千玺,你还爱我吗。
王俊凯是一座假的冰山,他很好融化,他来不及思考这一次会不会依然出错,他也要哭啦。
他双手颤抖着,紧紧楼住了王俊凯。
王俊凯久违的告诉他们心脏相贴的温度,熟悉的,温暖的,贪恋的。
那么多被他的错误耽误的空白,一瞬间又被他的声音填满。
“我爱你,十六岁的易烊千玺有多爱你十八的易烊千玺就有多爱,没有比你少过。”
王俊凯闭眼低下头,给了易烊千玺一个久违的,而热烈的吻。
他没有想过彻底的去原谅这个人,但是他忍不住在爱里认输。
那是他给小王子的救犊之火,也是他们重新燃烧的曙光,爱人的眼泪里,甜蜜的,苦涩的,一点一滴的过往,现在,未来,都交织在一起。
我们等到了破晓,我们也将重新拥有明天。
07
没有很多时间再去耽误更多了,失去彼此的时间越多,痛越多。
空洞和空白被涂抹成黑色,爱人热烈的吻你,期待着每一个可以重新拥抱的明天。
以后的恋爱时间也依然会遇到很多问题,大麻烦,小麻烦,误会,分歧,恋爱不是游戏,沟通交流尤为重要,一起承担和面对才是正解,王俊凯讨厌易烊千玺大道理多,讨厌他喋喋不休,讨厌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易烊千玺看着他笑,问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王俊凯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好像真的没有喜欢的点。
易烊千玺不恼,一把抱住他,说可是王俊凯的全部我都喜欢。
王俊凯脸又红了,他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说易烊千玺你个小骚东西。
王俊凯又害怕着易烊千玺下一次说分手的时候,他问易烊千玺说下次分手能不能我来提,易烊千玺严肃又认真的撒娇,又不停的说我真的错了,如果你跟我分手我跳楼,你忍心吗王俊凯,你是我爱人吗!
重新在一起了之后易烊千玺最常说的就是对不起。
王俊凯挺讨厌他这样的,他说过几次,真的不要再说啦。
因为最好的以后,都是我们依然能在一起的每一天。
包容彼此,相信彼此,也在对方的爱里坦坦荡荡的活下去。
END.
带*的话都出自三岛的书,还有两句话也是引用,出处忘了,如果知道的朋友欢迎指出
*那句非常有名的“希望我们都像彼此一样勇敢”出自撒野.
感谢认真阅读的你:)
【Moon Talk】分久必合
现实向破镜重圆
我编的
1.
易烊千玺挂断拨出去毫无回应的手机通话,心情颇不好的射手座烦躁的闭上眼睛靠在车垫上,想要借此缓一缓负面情绪,却不想越发的愤怒,忍不住用力的踹了一下前方无人的副驾驶车垫。
“雾草!”胖虎被身旁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趁着红绿灯的当儿从后视镜看了自家大明星一眼,谦谦君子在镜头前的温柔此刻荡然无存,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为了谁,在心里估摸着算了算,有些讶异的说出了声,“不是吧,一个月了?”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冷战已经快一个月了。
后方被黑色乌云笼罩的青年闻言瞥了他一眼,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选择沉默的...
现实向破镜重圆
我编的
1.
易烊千玺挂断拨出去毫无回应的手机通话,心情颇不好的射手座烦躁的闭上眼睛靠在车垫上,想要借此缓一缓负面情绪,却不想越发的愤怒,忍不住用力的踹了一下前方无人的副驾驶车垫。
“雾草!”胖虎被身旁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趁着红绿灯的当儿从后视镜看了自家大明星一眼,谦谦君子在镜头前的温柔此刻荡然无存,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为了谁,在心里估摸着算了算,有些讶异的说出了声,“不是吧,一个月了?”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冷战已经快一个月了。
后方被黑色乌云笼罩的青年闻言瞥了他一眼,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选择沉默的刷着手机。
胖虎耸了耸肩也不恼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肚量宽容的本着关爱小孩就在进档的时候随口问了句,“怎么,小祖宗又给你拉黑了?”
听到疑问的易烊千玺刷着微博的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屏幕上的高清饭拍通通保存进手机,白皙的指节抚了抚手机里漂亮的小人,他太想王俊凯了。
他一向温润的嗓子染上的几分嘶哑,往日笑意盈盈的琥珀浅眸也因疲惫透出猩红,“小凯他……”
千玺猛然停住话语,他在心里轻声默念这个许久没有叫过的称呼,忍住快要冲出喉咙的酸涩,“我和王俊凯分手了。”
胖虎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滑了一下,这才对大明星这段时间私下越发阴沉的性子了然了几分,想着打趣几句缓和一下易烊千玺的情绪,却在看到青年现在随时可能爆发的模样还是转了口,“你也别太过了,你说你俩好这么多年说了多少次分手哪次分过啊?前两次不都冷战了快三个月还是安然无事嘛?”
“这次不一样。”易烊千玺打断他的话,干涩的眼睛已经泛着水意,他愣是睁大了双眼把快要憋不住的情绪压回去,通话记录里那几百个拨通失败的联系人刺得他双眸生疼,“小凯,这次是认真的。”
这是第一次,没有争吵,王俊凯真的没有在耍性子闹脾气,他是真的安安静静的离开了他的生活,甚至于在临走之前还礼貌了关上了门。
说罢,他也不看胖虎的神色,自顾自的把座椅调后,往后躺的同时用手肘遮住了双眼,不一会儿手肘上的布料便染上了深色。
“我的小玫瑰没有了。”他说。
2.
王俊凯点进淘BAO的时候差点被几百条未读消息卡爆了手机,他定眼一看,一时无语,寻思片刻还是手指往旁边一划也不点进去看看就删掉了那堆消息。
“我倒是忘了这里。”他喃喃自语,然后干脆利落的把人拉进黑名单里。
马骏看着他一顿操作没忍住说了句,“你也差不多得了,要闹到啥时候,我刷路拍都能看到你男朋友那脸累得跟头驴似的。”
王俊凯没像往日那样炸毛的反驳他,漂亮的青年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那你替他感到开心吧。”
“啊?”马骏不解的挑眉。
“我和他分手了。”王俊凯淡然的说着,快速的跳过前男友的饭拍就这么着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号关注的全是那人的站子,略带不耐的退出了微博,“革命成功了,人民解放了。”
马骏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不可能,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了又开了口,“得了就你们那黏糊劲,会分得成才有鬼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王俊凯开口,这时候马骏才有点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祖宗,你俩来真的?”
跟着他沉默了良久,马骏疑惑的挠了挠头,拉了张椅子在王俊凯身边坐下。 “不是,我真的不懂,这么多年呢,真没了?为什么啊?”
王俊凯锁了手机,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然后脸部识别又解了锁,他看着空白的桌面,想着这里的壁纸一个月前还放着易烊千玺的精修饭拍,他百忙之中最喜欢解锁看看男朋友的盛世美颜,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讽刺,王俊凯还是没忍住嘴角扯了抹难看的弧度。
“没什么,他累了。”潋滟的桃花眸被浓密的睫毛盖在了阴影下,马骏看不清自家小孩眼里的情绪,却隐隐约约的察觉到王俊凯的认真。
王俊凯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薄荷糖揣进兜里,“我舍不得他那么累,我放过他。”
3.
“真分啦?”胡先煦自来熟的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酒,一屁股坐在驼色的沙发上,一手拉开易拉罐一手把另一罐递给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没有回答他的话,接过啤酒拉开之后一仰头灌了几大口,微凸的喉结一上一下,漏出的啤酒顺着嘴角划过他的脖子最后没入衣襟,煞是好看。
胡先煦欲言又止,他能看出性子一向温和的好友此刻显得异常暴躁,选择没再开口惹他烦,同样是恋爱中的人他特别能理解易烊千玺的心情,所以他也只是闷头陪着好友安静的发泄。
只是看着易烊千玺不要命的灌酒,他又有些担心,伸手想要拿走他手上的啤酒来阻止他,却被易烊千玺一手抵住。 他看着千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阻拦。能醉一醉也好,一醉解千愁,就算不能解愁但起码心里没有那么难受,至少现在还有自己照看千玺。这么想着他就由着千玺了。
“都怪我。”
在胡先熙一连喝了两罐啤酒,头脑昏昏沉沉差点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了身边的人小声的话语,他打了个激灵看向易烊千玺,太好了终于到他最期待的环节了。
易烊千玺没有看他,倒是他坐的沙发地上零零散散倒着五六个空罐子,好看的脸庞染上几分带着醉意的红晕。
胡先煦仔细一看,好友的眼角略带湿意,他哑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安慰他。
“我的错。”易烊千玺捏扁了喝完的易拉罐,往地上一扔,然后他像小时候一样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紧紧抱住双膝把脸埋进去,仿佛这样就能保护不堪一击的自己。
“是我亲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是自己也意识到了,易烊千玺顿了顿,又干咳了几声,“是我,把小凯推开的。他站在悬崖上拉着我,可是我……”
易烊千玺抬起头,精致的眉目被悲伤压出水渍,“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来。”
他双手掌心用力的压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把泪水压回去,“然后纵身跳入万丈深渊。”
4.
起初的异常,是易烊千玺时常不回复他的消息了。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好了四年多快五年了,原本温温软软的性子早被男朋友惯得越发娇纵,更甚是生活不能自理四级残废,易烊千玺在的时候水要扭开了瓶盖递到嘴巴边,饭要盛到勺子上喂到嘴边,袜子要找好一公一母帮他穿上,鞋带要绑好漂亮的蝴蝶结方便他穿。
那些微不足道又繁琐的小事都是易烊千玺帮他做的。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王俊凯越被易烊千玺宠上了天,马骏和胖虎甚至怀疑按照易烊千玺这么惯下去假以时日是不是连饭都要嚼碎了喂到不喜欢吃饭的小猫咪嘴里让他咽下去就好。
就这么个宠法,王俊凯简直跟个刁蛮公主一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当然这指的是王俊凯单方面向男朋友发脾气。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易烊千玺的口头禅就是,宝宝我错了,老婆我下次不敢了,小凯你说什么是什么。
就算有时候被任性的恋人闹得苦不堪言,易烊千玺也未曾甩过脸色,顶多就是温温柔柔的抱住闹腾的小家伙说了句,“宝宝你得听话呀。”
除了王俊凯偶尔作死把自己折腾病了,那易烊千玺还是会生气的,倒也不是骂他,他舍不得,光是板着一张俊脸,王俊凯也吓得够呛,连忙放下小性子秉着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软软乎乎的跟人撒娇跟只树袋熊一样,易烊千玺就是他的桉叶树。
也不知道王俊凯这几年的恃宠生骄是不是把易烊千玺的耐性耗光了,消息不秒回了,睡前故事没有了,哄睡也不上心了。
忙得晕头转向的王俊凯好几次想要和男朋友视频撒个娇都被婉拒,只得气鼓鼓的像只河豚跟马骏抱怨,还被说成小作精的赶去睡觉。
“易烊千玺要是不爱你了我倒立拉稀。”马骏如是说。
王俊凯愤愤不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拿出手机用力的戳了戳桌面上英俊的青年,而后不舍又眷恋的吻了吻,太喜欢这个人了,生气归生气,想他还是很想的。
不一样的,王俊凯心里暗想,他曾经被易烊千玺当成如珠如宝的疼爱过呵护过,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旁人眼里易烊千玺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他,但他能感觉到有些什么是不一样了。
后来,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了合体活动,王俊凯在赶飞机前兴奋地一夜没睡着扳着手指数还有多少个小时能够见到男朋友。
出了机场他和马骏上了车,连忙吩咐司机开往易烊千玺去年买的家,然后拖着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装满了在外出差时给男朋友带的礼物。
王俊凯到的时候特意在楼下数了数第21楼最左边的房子,他一看灯开着,略显疲惫的眼睛顿时一亮,替换上的情绪是满满的惊喜,千玺在家!
他连忙搭上电梯以最快的速度到家门口,熟练于心的输入自己手机号的最后四个号码,滴的一声门就开了,王俊凯轻手轻脚的踏进玄关,脱下易烊千玺送的限量版球鞋然后拿出鞋架上白色的猫爪拖鞋。
小心翼翼的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就看到心心念念的恋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长腿包裹在黑色的休闲裤里大咧咧的放在茶几上,旁边一地纸不知道是论文还是剧本,画上了黄色的备注。
王俊凯也没仔细看,他的注意力全在易烊千玺身上,他偷偷摸摸接近然后一把抱住男朋友的脖子,往人脸上一连送上几个香吻。
“千玺千玺,我想死你啦。”然后啵啵啵的亲个不停。
易烊千玺有些惊讶,他顿了顿还是把手握上王俊凯,嘴角漾开的笑容露出小巧精致的梨涡,“好久不见,小凯。”
王俊凯有些不满他没说想自己,但是见到易烊千玺的喜悦压过了不满,他走到易烊千玺面前一长腿跨上去,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小脑袋搁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吸取好闻的柠檬气息。
而后的易烊千玺倒是像往常一样,宠溺又无奈的给他下了碗面,然后在他洗澡出来后温柔的帮他吹干了头发,再睡觉之前还抱着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宝贝。
就好像前段时间对他冷漠异常的易烊千玺不见了一样,王俊凯在心里开心的想着然后安稳进入的睡眠,一切都很美好。如果,他没有半夜惊醒从而发现易烊千玺睡着客厅的沙发上的话。
王俊凯没有叫醒他,他蹲在沙发旁轻轻的的抚平易烊千玺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的眉头,然后回到房里换了身衣服,顺手拿了件毛毯。
他把毯子盖在易烊千玺身上,转方向要去摸一摸的头发的时候,突然停住,王俊凯想了想还是把手收回来。
王俊凯走到厨房,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蹲下身子摸了摸粉色的猫爪绒毛,这是上次去超市他和千玺互选给对方的。
他的是猫爪,易烊千玺的是狗爪。 他叹了口气,把鞋子脱下来,丢进冰箱旁边的垃圾桶。
王俊凯走到玄关,穿上来时因为着急没排好随意蹬在门口的鞋子,他轻笑,穿上,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去。
易烊千玺从来都不会忘了帮他整理好鞋子。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5.
易烊千玺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的毛毯先是疑惑,而后有些紧张的看向卧室,他穿上灰色的狗爪拖鞋,走到卧室前先是轻轻敲了两下,“小凯?”
没有回应,他吸了口气,扭转门把,却没有看到本该在床上熟睡的小猫咪,他有些不解,往卧室里的浴室看了两眼发现没人,“小凯?你在哪?”
走出卧室他又看了看书房和厨房都没人,正想给王俊凯发个微信的时候就看见胖虎给他发了消息说要来接他去做造型。
原本想给王俊凯发微信的手指一顿,他寻思王俊凯应该是先去做造型了所以没叫醒他,这么想着也不打算再发消息过去了,他松了口气,心情自然怡得的去洗漱。
他没有走进厨房,也没发现在垃圾桶里静静躺着的那双拖鞋。
易烊千玺赶到的时候王俊凯和王源已经做好了造型在一旁打游戏,他礼貌的和化妆师姐姐道了个歉然后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被捣鼓。
他从镜子看了眼专注于和王源开黑的王俊凯,他没理会自己,易烊千玺心里有点异样,但是他也选择没开口叫他的小恋人。
后来活动开始的时候,易烊千玺这才注意到王俊凯确实有点不妥,他无声的拒绝了易烊千玺的靠近,而是把王源拉进中间位,他略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王俊凯,但是场上镜头太多他也不好问,只得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活动结束。
却不想,王俊凯也没给他时间,礼貌的和他以及王源打了个招呼说是明天要自己赶飞机就不跟他们多说了另一场活动再见,就上了车扬长而去,徒留他和王源面面相觑。
王源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他拍了拍老幺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易烊千玺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对王俊凯也越发生气,他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给置顶备注小玫瑰的联系人,然后退出,上了胖虎开过来的车。
刷了一会朋友圈,疑惑着王俊凯的不回复,他点回去聊天室却发现自己的消息没有发出去——他被王俊凯拉黑了。
易烊千玺倒是对于被拉黑这件事有些麻木了,和王俊凯搞对象这段时间他被拉黑的次数不下千次,光是微信就开了五个小号,他挨个切换,果不其然,全被拉黑了。
易烊千玺叹了口气,换到了微博,那里有十二个小号,挨个给王俊凯的小号微博发消息,一样发不出去。他也不气馁,换了支付宝,发不过,退出换爱奇艺,企鹅,吃鸡,农药,通通发不出去。
说实话他有些疲惫于应对王俊凯各种小脾气,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大男孩,谁的心气不比谁高,没日没夜的毫无底线哄一个人真的挺累的,以前的他因为太喜欢王俊凯所以甘之如饴,但是自从……算了,他闭上眼睛。
算了吧,他这么想,不如就这样晾着他,前几次也是这样,别让他得寸进尺,给彼此空间,王俊凯会自己回来的。
易烊千玺像往日不回王俊凯消息那样说服自己,又赌了一次。
只是这次他没想到,他赌输了,一败涂地。
6.
“你到底什么意思?” 易烊千玺费了几番功夫终于在活动结束后无人的化妆室里堵住了无理取闹的恋人。
被老幺在心里打上无理取闹标签的王俊凯目无表情的被易烊千玺圈在双手和墙壁之间,他没有说话,画着浅咖色眼影的桃花眸略显风情倒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易烊千玺。
“小凯,说话。”易烊千玺看着他,眉头微蹙。
王俊凯别开眼神,他的语气淡然,毫无波澜,“千玺,我不知道你的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易烊千玺口气越发不耐,他看着生疏又有礼貌的小男友,他的小恋人不该是这样的,心里越发不舒服,“为什么躲着我?小凯,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王俊凯看着他,眼里透出一丝笑意,“又?”他轻念,像是在揣摩着这个字的意思,“千玺,我一向如此,你做不了的决定,我来帮你。”
易烊千玺退了一步,他看着王俊凯清秀的五官,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你在说什么?小凯,直接点。”
“直接点?不直接的人难道不是你?”王俊凯捏了捏眉骨,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但还是温和的跟老幺说话,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像那个刁蛮任性又可爱极致的易烊千玺的男朋友。
这时易烊千玺才像是想通了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俊凯,“小凯,你……”
“懂了吗?”王俊凯看着他像看着不懂事的小弟弟,怜爱,“不用勉强自己,千玺。”
他像以前一样揉乱了易烊千玺的头发,只是千玺以前的头发是软的,现在是硬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上了发胶的关系。王俊凯如是想。
王俊凯走过他的身边,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舍得勉强你。”
易烊千玺被王俊凯的喜欢压得喘不过气用冷漠和忽视来逃避王俊凯的时候,被王俊凯发现了。但他忘了,在他面前软乎乎又毫无攻击力的小男友在十三岁就扛起了团队和数不清的压力,他依旧是八年前那个让易烊千玺仰望的光芒,逃避这两个字不是王俊凯的做法。所以在王俊凯发现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的做好了决定,把关系退回队友,从任性粘人的恋人变成知世故的哥哥,他再也不和易烊千玺胡闹撒泼,他做回了那个彬彬有礼又无限可击的队长。
他把所有对易烊千玺独独一人的喜欢和小脾气全部收回来,一丝不留。
易烊千玺杵在原地红了眼眶,他捂住泛红的双眸,“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
“他可是王俊凯啊。”
7.
胡先煦沉默了好一会,而后看着颓废的好友,他还是狠下了心,“恕我直言,易烊千玺你是真的该。”
易烊千玺看着他,笑出了声,“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控制不住,他越爱我,越粘着我,我就越想逃避。”易烊千玺摇着头,他掌心覆上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心里明明清楚我也是爱他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会烦躁我会想对他发脾气,但是我舍不得,他从前一皱眉我就会心疼,我又怎么会舍得骂他。”
“不该是这样的。我想对他笑的,可是我做不到,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没办法做回那个最喜欢王俊凯的易烊千玺。”他自嘲的笑了笑,“小胡,我演过那么多角色,我现在做不回自己了。”
胡先煦看着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微微蹙眉,“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作为一个小戏骨自然是看得出易烊千玺的异样,他扳过千玺的肩膀,神色严肃,“你拿了什么剧本?”
演员最重要的就是能入戏,但是最避讳的就是入戏太深不能自拔把自己活成了戏中人。更严重者,不能自己走出来,是要看心理医生的,好不了的话,遭受的折磨是非常痛苦不堪的。
易烊千玺轻笑,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纸张,“前几个月,我拿到了一个角色,患有躁郁症。”
”导演说我演得不行,花瓶演技,流量小生一无是处,我气不过。“他抹去笑出的眼泪,“于是,我就把自己活成了那个角色,我好像疯了一样,抽不出来,我不仅装病看心理医生,还吃了药。”
胡先煦瞪大了眼睛,他扯着易烊千玺的领口,“易烊千玺!你是不是疯了?”
易烊千玺没有反抗,他看着胡先煦,“演着演着,就出不了戏了。” “药呢?你还有没有再吃?把药给我。”
胡先煦松开他的领口,放轻声量。 “我没病,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药我丢了,角色我已经辞演了。”易烊千玺抚了抚被扯皱的衣服,“我后来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胡先煦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锤了他一拳,“演员不是你这么个当法的。”
“我知道。”
“王俊凯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易烊千玺看着他,“你别说,我不想让他知道。”
胡先煦气笑了,他瞪着易烊千玺,“你还倔什么?他要是知道了你俩不就能和好了吗?你也不就能更好的恢复了吗?还折腾啥?”明明王俊凯就是他的一记良药。
易烊千玺摇摇头,“和这个无关,我确实是伤害他了。”
就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才舍得忽视王俊凯,因为害怕情绪失控的时候会给那朵小玫瑰造成不可磨灭的伤痛。
“四年前,我能把王俊凯追到手,那么四年后的易烊千玺也可以。”
8.
已经一个星期了,马骏拎着一个花束给他,蓝色的礼纸包裹着九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王俊凯接过,看了一眼,花上还有几滴露水,很是鲜艳。他挑了挑花瓣,然后放到一边,“你没告诉他别送了?”很显然,他知道送的人是谁,毕竟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易烊千玺以前配音过《小王子》,他就把易烊千玺叫成小王子,那时候的千玺也不反驳这个称呼只是宠溺又无奈的看着他,告诉他,那你是我的小玫瑰。
他赌气的推开易烊千玺的手,小王子在地球上有好多好多一模一样的小玫瑰。
那不一样,易烊千玺拉住他,和他十指紧扣,你是小王子在他星球上独一无二,最喜欢,最娇艳美丽的小玫瑰。
“说了,不听。”马骏无奈的看着他,“你前男友你不知道?越挫越勇越挫越勇,谁能拦得住。”
被前男友这个词刺得一顿,王俊凯瞪了口不择言的助理一眼,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毕竟这话说的也不错,“明天开始的花别给我,拿去工作室给姐姐们分了吧。”
“真这么绝情?”
王俊凯摇摇头,“小玫瑰都枯萎了,小王子的拥抱来得太迟了。”
他说着也不管马骏能不能听得明白也不多做解释,拿起手机就看到微信里有两条未读消息。
点进聊天室一看,是胡先煦,第一条是一个在吗的表情包,第二条是有些事想和你说说。
事?无外乎是易烊千玺的事情吧。王俊凯这么想着就不打算回复了,一听到易烊千玺的事情他就会心软然后重蹈覆辙了,不行,得从根头上杜绝这种事情,不回复。
十分钟后,胡先煦又发来一条微信,信誓旦旦说着绝不回复的王俊凯还是没忍住点开来看了。
千玺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医生怎么说?药呢?吃了吗?
王俊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发消息的手,要把手剁了才行,他想着要把消息撤回就看到胡先煦的回复,他一顿,手指微微颤抖,试了几次字都没法打,他只得发个语音过去。
怎么回事,说清楚。 语气里掺杂着几分着急。
马骏看着他一时半会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王俊凯脸上血色全无,“怎么了祖宗?发生什么事了?”
王俊凯朝他打了个手势,点开胡先煦发过来的几条59秒语音,平日里王俊凯最烦有人给他发这么长的语音但是他现在没法计较那么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缘由,胡先煦的声音从air pods里传进他的耳朵,王俊凯越听脸色越黑。
“碰!” 马骏吓了一大跳,他眼睁睁看着王俊凯一拳砸在桌子上,有些肉疼,“祖宗你不疼吗?这桌子实木的啊。”
王俊凯没心情跟他贫,他不笑的时候真的能唬住人,马骏一时半会被他吓到,“把我送去易烊千玺那儿。”
“你想干嘛?”
“教训不听话的小屁孩。”
9.
易烊千玺躲在房间里,他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就没有再抽,夹在手指间任由烟灰掉在地上,烟是拍戏的时候学会的,不过他并没有上瘾,只是现在一个人的时候他特别想要有一点光亮,不是阳光的那种光,他看了眼拉得密密实实的窗帘,又看了眼手上的零星烟火。
“小凯。”他轻声呼唤,太想他了,想得身体里的两百零六根骨头都在发痛,每一根感觉神经都在抽搐,他侧身躺在地上又唤,“小凯,小凯。”
“你叫魂呢?”
易烊千玺猛然抬头,他看着王俊凯站在门口,米色的风衣搭配同色系的高领针织毛衣,温暖得好似幻觉,“小凯……”
王俊凯瞪着他,吸了口浑浊的空气差点咳出来,他走到窗口边拉开蓝色的窗帘,顺手推开两扇窗换换气,“你干嘛?烧烤还是自杀?”
易烊千玺闻言连忙把烟掐灭,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惴惴不安的看着王俊凯。
王俊凯看着他坐在原地看着自己,以前对着他就是宠溺的浅色眼眸现在写满了惊慌失措,心里发酸,他走近千玺蹲下身子把青年搂进怀里。
“……小凯?”易烊千玺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想要回搂却又不知道会不会惹王俊凯生气,只得无措的看着他。
“闭嘴。”王俊凯的泪水染湿了他肩膀上的布料。
“怎么了宝儿,怎么哭了?”易烊千玺一时有些着急,脱口而出的爱称让两人都有些发愣,他惊慌的想要把人拉起来捧着脸帮他擦掉泪水。
“傻逼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不解的看着王俊凯,从前他最不喜欢王俊凯爆粗,一定要说他两句,可现在他也不敢,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嗯呢,怎么了?”
“易烊千玺大傻逼。”
易烊千玺一哽,“在的呢宝儿。”不敢反抗,只得委委屈屈的认下了。
王俊凯一听倒是破涕为笑,他退开了一点点,泛红的桃花眸带着笑意的看着千玺,鼻尖红红的,两颊的苹果肌也红红的,煞是可爱。
他一笑,易烊千玺就没辙,温柔的拭去王俊凯眼角的水渍,“宝宝可以告诉我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俊凯咬了咬苍白的下唇,而后抬眸对上易烊千玺清澈的浅眸,“我都知道了。”
易烊千玺在他脸上的手一僵,而后难堪的低下头,“胡先煦大嘴巴。”他讪讪地把手收回来,“没事的小凯,你别同情我,我这是自作自受,反正我一定会……”
未说完的话语被王俊凯的吻堵了回去,王俊凯搂住他的脖子毫无章法的吻住他,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嘴唇在他嘴里一通搜索,易烊千玺回过神来用力的回吻过去,他搂住王俊凯的腰,温柔又细腻的缠上王俊凯的舌尖,似安抚也是疼惜。
好一会,王俊凯喘不过气,他推了推易烊千玺靠着他的额头喘息,惹得易烊千玺又忍不住啄了几下他微肿的嘴唇。
“你是傻逼吗?”
易烊千玺有些哭笑不得,他把人抱到脚上坐着,“又怎么了宝宝,我招你啦?”
王俊凯搂紧了他的脖子,沉默了良久,“不是同情,易烊千玺,那不是同情。”他对上千玺的眼睛,“我心疼你。”
易烊千玺动作一顿,他想要出声附和却发现自己好像失了声,说不出话,只得点点头,又生怕王俊凯看不到,更加用力的点了好多下。 王俊凯伸出他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让他继续点头。
“我知道我有作,可是我也只对你作。”王俊凯专注的看着他,语气里有丝丝小得意,易烊千玺情不自禁的搂紧他。
“我买得起玫瑰,可我还是想要你送我。就像我可以一个人生活,可我还是希望有你来爱我。”
易烊千玺拉过他抵在自己额头的指尖,轻轻吻了吻,他满足的吸了口满是恋人的气息“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爱你,我的小玫瑰。”
“我也爱你,小王子。” 王俊凯伸出小尾指,“下不为例。”
易烊千玺温柔的笑出声,他也伸出尾指勾上青年,“下不为例。”
10.
“医生怎么说?”王俊凯对视屏那边的男朋友说着。
“医生说下一次确诊没事了就能不用过去了。”易烊千玺带着金边眼镜看书一边乖巧的回答。
王俊凯气了,他看着一心二用的男朋友,“跟我视频不可以看书!不只是看书,其他的也不行,你快看看我!”
易烊千玺无奈的笑着,“好好好。”他合上书,专注又深情的看着屏幕里的恋人,“宝宝你今天真好看。”
被称赞得心里美滋滋但还是羞红了脸的王俊凯真的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但他还是眼神带着不满的瞪了眼易烊千玺,嘴硬道,“我什么时候不好看过……”
易烊千玺没有在意小男友的小性子,他宠溺的笑出声,又叹了口气,“好想念我的小玫瑰啊,好久没见到了,想抱抱他,想亲亲他,然后……”他凑近屏幕,“狠狠疼爱他,让他哭得满脸通红的跟我求饶。”
被撩得心脏骤停的王俊凯忍不住土拨鼠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跟你说了!流氓!”
在视屏死角帮王俊凯整理行李的马骏一脸不可理喻在心里暗自腹诽,哈咯?我还在这?你们就外放说这些?要脸否?
然而没等他出口抱怨,王俊凯的手机又响起来了,他听着王俊凯挂断,易烊千玺打过来,王俊凯再挂断,易烊千玺再打过来,循环了这么没营养的秀恩爱几次后,王俊凯就接了。
“宝宝……”易烊千玺故作可怜,他清隽的脸上带着委屈,“宝宝你别不理我,我就想看看你,你别不信,你看我想你想得下面疼……”
“啊啊啊你别说,我我我我也想你了!”王俊凯就立马自爆以堵住男朋友的荤话,化身小牛皮糖黏黏糊糊的向男朋友撒娇。
马骏受不了的抖了抖鸡皮疙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家祖宗,把收拾好的行李拉到一旁。
他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还在想着,就知道祖宗不可能和千玺分手的,呵呵,这俩家伙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个死命作一个死劲宠,天生一对。
不过这次是怎么和好来着?有点突然啊?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马骏闭上眼睛睡觉之前还在疑惑。
远方深藏功与名的热心市民胡先生:哈啾!
END
下一棒交给 @八十八 老师!
白马枯叶终章
疯批白切黑x直球小狼狗.
ooc/请勿上升.
夜半刘耀文推开客卧,月光从窗子溢入,地板铺了层薄雾似的光影,能清楚看到卧室的门半开着,宋亚轩抱着腿坐在床下,直勾勾地盯着客厅。刘耀文推门走进去,凶他:“为什么不睡觉?!”
宋亚轩笑得露一排牙齿,“睡不着。”
刘耀文收了逞凶的目光,挨着宋亚轩坐下,问他是不是失眠、头疼不疼。
宋亚轩摇头,小心翼翼往刘耀文身上靠,贴紧他。
刘耀文觉得手腕微凉,他低头,看到宋亚轩的指尖落在他的腕骨,熟悉的、被磨损严重的旧手环,轻轻绕过他的手腕,环扣环扣,环环相扣,刻字模糊的手环重新回到刘耀文手腕上。
依稀可看清“木”与...
疯批白切黑x直球小狼狗.
ooc/请勿上升.
夜半刘耀文推开客卧,月光从窗子溢入,地板铺了层薄雾似的光影,能清楚看到卧室的门半开着,宋亚轩抱着腿坐在床下,直勾勾地盯着客厅。刘耀文推门走进去,凶他:“为什么不睡觉?!”
宋亚轩笑得露一排牙齿,“睡不着。”
刘耀文收了逞凶的目光,挨着宋亚轩坐下,问他是不是失眠、头疼不疼。
宋亚轩摇头,小心翼翼往刘耀文身上靠,贴紧他。
刘耀文觉得手腕微凉,他低头,看到宋亚轩的指尖落在他的腕骨,熟悉的、被磨损严重的旧手环,轻轻绕过他的手腕,环扣环扣,环环相扣,刻字模糊的手环重新回到刘耀文手腕上。
依稀可看清“木”与“车”字,刘耀文笑了,“是你的名字?这是你的手环……”
刘耀文说着,忽然哑声,他想起被自己丢弃的手环,还有那些和宋亚轩有关的一切,他摸了摸鼻尖,小声说:“我的丢了。”
“没丢,”宋亚轩抬手,“在这呢。”
他掀开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能看见新旧交错的划痕,和一个同样旧损的手环,上面刻着的名字更模糊,可刘耀文知道,那是他的名字。
“你……捡回来了?”
宋亚轩点头。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绪。刘耀文记得宋亚轩的阴郁与疯癫,知道他的单纯流于表面,也记得他狼狈的哭求,知道他悲惨的过去,知道他所有的恶劣,但在这一刻,刘耀文依旧会为那些被捡回的东西而感到庆幸,并且对宋亚轩的珍视含有某种隐秘的开心。
刘耀文看着两人手腕上配对的手环,稍微别扭片刻后他就不再纠结了,反而兴致勃勃地提议:“当初的投影仪还能用吗?反正两个人都睡不着,我们看电影吧!”
宋亚轩当然不会拒绝,起身去拿投影仪。
窗帘严丝密合地拉好,月光消失,房间晦暗不明,宋亚轩站在窗边看刘耀文调整投影仪的角度,他的身影落在幕布上,侧脸下颚线凌厉分明,眼眸却柔和,和年少时并无分别。
他们好像回到年少时,生活驶入高三时宋亚轩预想的未来轨迹。
刘耀文住进他准备好的房子,他们像爱人同居,一起购买生活用品、越来越多的情侣套装塞入衣柜……刘耀文陪他去医院、监督他吃药、比他更注意手腕的伤口,他们试做的饭菜尝一口倒进垃圾桶、冰箱里的零食却总被偷吃掉,又为谁倒垃圾谁拿外卖的琐事吵闹,然后在昏昏欲睡的午后看一部电影,默契和好。
醒来已是黄昏。
宋亚轩侧躺着,半张脸陷入绒被里,眼睛亮莹莹地盯着刘耀文看。
寒假已近尾声,彼此快要开学,他们即将分离。
夕阳扑在刘耀文脸上,他睡得脸颊晕红,望着眸色清醒的宋亚轩,刘耀文有些恍惚,母亲时不时追问俩人的关系,他偶尔会在与宋亚轩愉快的相处中想起,自己对家人说他们是朋友时宋亚轩的反应。
宋亚轩如此平和地接受了朋友这个说法,高中时的他会因刘耀文对外称他们是朋友而生气,他缺乏安全感,占有欲又强,如今也满足于一段毫无承诺与定数的亲昵关系。
刘耀文脱口而出:“亚轩,你开心吗?”
“开心,特别开心,”宋亚轩撑起上半身,“这两年从没这么开心过。”
“那你晚上为什么还是失眠?”刘耀文是想问,为什么整夜整夜坐在床下盯着客厅看。
宋亚轩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他不以为意,“我以前也失眠,前两天刚去医院做过检查,脑电图心电图骗不了人,心理医生说我好很多了……”
刘耀文叹气,忍不住打断他:“你说过不骗我的,宋亚轩,我想听你说实话。”
宋亚轩用力捏指尖,他的目光落在左手割痕上,再抬头,眼眶微红,他很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晚上总会惊醒,以为又做了一场梦。”
——如果这一切是场梦。
“耀文,我好怕是梦。”
宋亚轩的声音发颤。
刘耀文安静听他讲完,忽然撑起上身凑过去,用力在宋亚轩唇上咬了一口,没有任何暧昧与挑逗,只是用力,直到血锈味从刘耀文唇缝散进舌尖,他才起身。
宋亚轩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唇,轻微麻痛,他抬头看刘耀文,刘耀文见他望过来,忍住笑意问:“要不要再咬一口?”
宋亚轩偏头,无声笑了。
刘耀文翻身跳下床,他打开衣柜边挑衣服边说:“宋亚轩儿,寒假快结束了,我爸妈催了好久,回我家那住几天吧。”
宋亚轩傻了:“现在?”
“过两天再回去,”刘耀文笑着摇摇头,把从衣柜里挑的一套情侣装扔到床上,“睡了一下午,出去走走吧。”
天边被落日染透的积云浮在高楼林立的黑影上,刘耀文插着兜沿着长阶往下走,宋亚轩慢慢跟着,远处依稀能看见薄雾遮盖的江面,余晖撒落,江也橙红,雾也橙红。
宋亚轩喜欢两人一起散步的感觉,宁静、安然,好像世界只有彼此,永远也不会分开。
刘耀文脚步一顿,路拐了弯,长栏下方是一片篮球场,好几波人在打篮球。刘耀文把小臂搭在栏杆上,扭头看宋亚轩,宋亚轩看下去,忽而觉得眼熟。
护栏网斑驳褪漆、树影越界、暮色凌乱。
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当初姜磊和秦旭抢夺的球场内一群略显稚嫩的少年在打篮球,他们静静看了会儿,忽然有个穿黑卫衣的高个儿急匆匆地下场,拎着球场边的衣服跑走了。少年们泄了气,站在球场上面面相觑,显然不愿意散去。
他们四处寻望,其中一个突然朝旁观的两人招手,爽朗地大声喊:“嘿,打球吗?”
刘耀文站直身子,有些意外地挑眉,他“啧”一声,仰着头回:“打!”
“你手腕还没痊愈,别上了,”他利落地脱下外套,丢到宋亚轩怀里,“替我拿着。”
刘耀文上了场,宋亚轩站在场边观看,那群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和当初的刘耀文一般年纪,灿烂肆意,对篮球有着滚烫的热情与纯澈,对其他事物亦如此。
如果他们在现在的年纪相遇——
刘耀文不会像当初那般轻易对宋亚轩一见钟情,什么也不清楚就莽撞直率地想要照顾一个人,更不会自以为是地捧上真心与爱意。宋亚轩亦如是,他长大,或许在继续装乖中更阴郁麻木,或许对世界恢复些许温情,但绝不会再分不清对刘耀文是厌恶还是渴望,更不会再如此轻率地对一个人施以莫名的欺凌与恶意。
可他们偏偏在十六七岁相遇。
刘耀文对世界充满爱意,宋亚轩对世界充满恶意。
场内刘耀文再次拿到传来的球,有个男孩着急拦他,不小心摔倒在地,投出的球再次落入篮框中,男孩趴在地上仰头看着,因为没拦住而满脸懊恼,他后知后觉才感到膝盖和脚腕传来的痛感。
伙伴们一股脑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了、没事吧。
男孩不太好意思,扶着同伴的手臂起身,他单脚站着,撸起裤腿,膝盖破皮淌血,立着的脚踝也生疼,他摇头,“我打不了了,你们继续打吧。”
少年们自然没有心情继续打球,扶着受伤后单腿蹦跶的男孩往场边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男孩不当回事地摇头,说不用,刘耀文打断他们的犹豫与争执,“附近有个诊所,先去那看看。”
刘耀文从宋亚轩手中接过衣服套上,小声朝他说:“我跟他们一起去,你在这等我。”
“我一起去吧。”宋亚轩抬手帮他整理衣领,目露乞求地看他。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圆润的眼头,中和了英气,遮掩阴郁冷漠的气质,才让刘耀文在初见时以为他无辜纯挚。
或许没有小时候那些经历,宋亚轩就是这样的。
刘耀文心底叹了口气,“回去不顺路,我只是跟他们过去,保证他们到诊所,一会就回来。”
宋亚轩只好点点头。
“等我回来。”
刘耀文转身追上走出一段距离的少年们,和他们一起渐渐走远了。
宋亚轩看着他消失在长阶转角,他垂下眼,默然立在原地。
落日沉沦,冬末春初的夕阳比他们盛夏相遇的那天更短暂,宋亚轩站在逐渐昏黄暗淡的暮色里,等了很久。
刘耀文没预料到这么麻烦,男孩的脚踝在来诊所的这段路上已经明显肿起,对比起来,膝盖的磕伤倒是无足轻重,一群少年稀稀拉拉回家了,还剩下几个陪着,但到底未成年,医生让唯一成年的刘耀文留在诊所,等男孩的父母来接,最好送去医院检查拍片。
刘耀文给宋亚轩打了一堆电话,一个都没通,他猜测宋亚轩出门可能没带手机。
家长在一个多小时后姗姗来迟,男孩在几个少年的搀扶下上了车,他的父母匆忙开车拉着男孩去医院。
天已经暗了。
刘耀文快步往篮球场走。
长街的路灯一片片亮起,刘耀文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他第一次见宋亚轩时,跟姜磊他们从篮球场离去,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说要去吃烧烤,走到一半,刘耀文后悔,他忘记问宋亚轩的名字。
他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他把耀武塞给姜磊,转身就往篮球场跑。
他跑得好快,好像跑了很久,可已经晚了,篮球场空无一人。
刘耀文停下脚步,他想,这么晚了,宋亚轩可能等不到先回家了。
他去到,说不定又是空无一人。
刘耀文摸出手机,准备再打一个电话,才发现缺电自动关机了。
刘耀文抿唇。
他想起自己说等我回来时,宋亚轩站在那儿,听话地点点头。
刘耀文呼出一口气,他不再慢慢走,奔向球场。
树影在身旁掠过,远处明晃的照明灯把球场裹得像一团暗淡黑夜里的烛火,刘耀文像一只赴约的飞蛾。
他第一次凑近那捧火光,被烧灼而死,再来一次,他依旧控制不住,危险的、收敛的、他为之心动的火。
刘耀文转过街角,看到宋亚轩静静站在原地,旁边的球场上来了新一波打球的人,热闹烦喧,宋亚轩就在场边,却好像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他冷淡漠然,一双眼只盯着刘耀文走的方向。
宋亚轩立马看到了刘耀文,眼中的平静化作欣喜。
他好像迅速从另一个世界抽离回来,有了人的情绪,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有了生机。
宋亚轩快跑两三步,停在刘耀文面前,眯着眼睛笑。
“我等你好久啦。”
刘耀文的心脏忽然跳动。
他心头一动,一句“宋亚轩儿”脱口而出。
“嗯?”宋亚轩歪头看他。
刘耀文重重喘了口气,他说:“重新认识一下吧。”
不要欺骗与隐瞒的青春,不要模糊未明的关系,不要未果的爱,不要美好却虚假的六月雪。
要毫无保留的真诚,要一段正常的爱恋,要不完美的苹果,要破碎却真实的枯叶与人生。
要各持一半的故事重新拼凑。
刘耀文伸手,眸中泛着温柔与灿烂,“你好,我是刘耀文。
对你一见钟情。”
宋亚轩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他伸手,紧紧地攥住了刘耀文的手,教学楼下那个被他刻意忽视的伸出示好的手,时隔三年,终于交握。
“我叫宋亚轩。”
青年眼中泛起泪花。
“告诉你个秘密,”
荒诞又阴郁的我从不肯承认的真相,自欺欺人地把不自觉聚在你身上的目光视作厌恶,把惊心动魄不正常跳动的心脏归为恶劣趣味引起的躁动,愚蠢地分不清厌恶与心动。
“刘耀文,我也对你一见钟情。”
太阳余晖沉入地平线,在大海深处捞起的一弯溺水的月亮。
少年时代的遗憾散在风中,二十岁的青年隔着漫长颠倒的雨季,和青春时期的荒谬骗剧,从年少错过的正常爱恋开始,他们牵着彼此的手,慢慢走进昏黄暗淡的暮色里,一直走,一直走,走向他们重获新生的爱情故事。
END.
并不完美的尾声,白枯告一段落,故事永不落幕。
【轩文】爱了很久的朋友
*ooc 一个细水长流的故事
*轩文 严文 霖文
*全文1.7w+
我有一个爱了很久的朋友。
我跟严浩翔是在12岁那年认识的。
那真算不上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
在熊熊燃烧的大火里我听见严浩翔喊我的名字,我们一起去参加夏令营,谁知道帐篷突然起火了,队伍是随机分配的,按理说他应该不认识我,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连声应他,他从那场大火里把我救了出来。
离开之前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严浩翔。
后来初一的时候,我又碰到了严浩翔,他就坐在我的前面,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没有什么情绪,却好像着魔了般吸引我靠近...
*ooc 一个细水长流的故事
*轩文 严文 霖文
*全文1.7w+
我有一个爱了很久的朋友。
我跟严浩翔是在12岁那年认识的。
那真算不上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
在熊熊燃烧的大火里我听见严浩翔喊我的名字,我们一起去参加夏令营,谁知道帐篷突然起火了,队伍是随机分配的,按理说他应该不认识我,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连声应他,他从那场大火里把我救了出来。
离开之前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严浩翔。
后来初一的时候,我又碰到了严浩翔,他就坐在我的前面,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没有什么情绪,却好像着魔了般吸引我靠近,我喜欢他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骨子里的不可一世。
他好像不记得我了,我跟他讲话,他也总是爱答不理,我觉得他应该是比较内向,所以并没有在意,还是每天拉着他和他讲话,跟他一起吃饭,给他带零食,叫他一起打球,混熟之后他话变多了一点,但还是冷冷的。
我跟他一起回家,走到分叉口的时候他要往左,而我往右,每次跟他说完再见之后,我总是会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心里有些失落,但想起第二天还是能看见他,又觉得很期待。
我望着他的背影,总是希望他能转过头来。
但是他一次也没有,所以也没看见我在等他。
我把对严浩翔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归结为我很敬佩他,因为他好像什么都不怕,直到某一天我看见他在给一个女生讲题,心里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的疼,我才突然发现,我应该是喜欢上严浩翔了。
这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贺峻霖。
我和贺峻霖打从娘胎里开始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他有个喝醉酒了就喜欢打人的老爸,每次他爸要打人时,他就跑到我家里来躲着,但还是免不了一顿毒揍,我有时候会护住他,他爸就连我一块揍。
我爸在我6岁那年因为工地事故去世了,我妈改嫁了,没有时间管我,她不在时,贺峻霖就会领我到他家吃饭。
我们的童年就在这样的痛苦和泪水中度过。
我和贺峻霖说我可能喜欢严浩翔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他说他早就猜到了。
我问他怎么猜到的。
他故作深沉地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拆穿他,又是从哪偷来的文案啊。
他摇了摇头说:“文儿,我说真的。”
我没再说话,向来沾床就睡的我,那天晚上却失眠了。
我想严浩翔真的是个很口是心非的人,比如他总是嫌弃我话太多,却还是会认真听我说的每句话,比如他总是骂我太烦,却还是会在放学时等我回家,比如他说他不喜欢吃早餐,却还是把我给他带的包子都吃了。
青春期里的暗恋算不上很特别,在我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它夹杂着喜悦的浪花和酸楚苦涩的海风向我袭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绪会牵动着我的情绪,我会因为他今天和我多说了一句话而开心,会因为他跟别人走的太近而失眠,会下意识记住他所有的喜好,会盯着他的背影发很久的呆,会琢磨他无意说的话很久。
贺峻霖说我变了好多。
这种改变在快要中考的时候更为明显。
我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成绩时好时坏。
看着领奖台上站着的严浩翔,我意识到以我这样忽上忽下的成绩,应该不能和严浩翔上同一所高中。
于是我拉上贺峻霖,在距中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恶补落下的功课,但贺峻霖这b整天跟我混了,理科烂到没眼看,我急得焦头烂额,一下课就跟他讨论数学问题,贺峻霖被烦的嗷嗷叫,喊着前面的严浩翔。
大多数我们这样打闹的时候,严浩翔是不会搭理我们的,我以为这次也一样,说不定还会收到他的嫌弃。
结果严浩翔还真转过头来了,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哪题?”
那天开始严浩翔放学的时候都会留下来给我们讲题,贺峻霖偶尔会溜走,等严浩翔讲完了,他才拿着一堆好吃的慢悠悠回来。
贺峻霖总是说 我在严浩翔面前怂得像哈巴狗,他一说话我就摇尾巴。
我说,你不懂,这是爱情的力量。
最后一次模拟考我踩了狗屎运考到了班级第二,严浩翔给了我一块巧克力,说这是奖励,我问他为什么是巧克力。
他说,你不是爱吃吗。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之前情人节的时候,有很多女生给严浩翔送巧克力,桌子都堆满了,我气不过,把那些巧克力全吃了,当时严浩翔还问我说不腻吗,我在气头上,哪管那么多,就回复说不腻,我喜欢。
回去之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要吃巧克力了。
现在看着严浩翔手上的巧克力,我还是没出息地接了过来,并且还觉得有些开心。
原来我说过的话,他也会记得。
我觉得严浩翔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
在某个安静祥和的午后,他给我讲题,但我太困了,听得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敌不过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突然感受到脸上有种柔软湿润的触感,只轻轻一下,便没有了,我的心猛的漏了一拍。
过了很久,我才敢悄悄睁开眼睛看,严浩翔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阳光从窗口上撒下来,给他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微风轻抚,那张常年冰冷清俊的脸,此刻也柔和了不少。
我眨了眨眼睛,想把这一幕记下,15岁的心动,仿佛永远定格在了盛夏。
我如愿考上了和严浩翔一样的高中。
并且很奇妙,我和他还有贺峻霖,被分在了同一个班,我们还是像初中时候一样,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插科打诨,班里的人都叫我们川渝三虎,这个称号被贺峻霖笑了好久,还一度成为了我们三人群的群名。
我以为这份喜欢会一直延伸下去。
直到我认识到了我和严浩翔的差距有多大。
在和严浩翔坐同桌的时候,我就经常看见他在翻阅一些外国书籍,那密密麻麻的英文让我头晕脑胀,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严浩翔的英文水平是能翻译的,他初中的时候就一直在补英语。
那时我没有多想,只是单纯觉得他感兴趣。
后来寒假的时候我和贺峻霖去找他玩,其实以前初中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去找他,三个人要么是在奶茶店窝一下午打王者,要么就是去游戏厅打电动。
我知道严浩翔家有钱,他住在四层小洋楼,有游泳池,喷泉,花园,还有几十个仆人的那种有钱。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站在门口,被震撼地几乎说不出话,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校服和洗得发白的裤子刺眼,穿着脚上那双已经被磨得破旧的鞋子,我都不好意思踏进门口半步。
但是当时我还小,并没有多想,只是严浩翔叫我进去的时候我会下意识拒绝。
但这次寒假去找他,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华丽,仪态优雅高贵的女人,她看着我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被这样意味深长的眼睛注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她问:“是来找浩翔的吧?”
我点了点头。
她又笑了,温和的说:“不好意思啊,浩翔现在没空,他在学英语。”
不知道为什么,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说:“好的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我和贺峻霖准备打道回府,女人又叫住了我们,我清晰地看见她眼眸里的不屑和轻蔑,但语气依然温婉:“同学,是这样,以后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来打扰浩翔的为好,初中爱玩也很正常,但现在高中了,心思还是要放在学习上,你说是吧?”
她看着我,嘴角虚伪的笑让我觉得反胃,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又说:“毕竟浩翔呢,是准备出国的人,我不希望有什么事阻碍她。”
我仿佛遭雷劈般石化在原地,心猛的沉下去,原来严浩翔会看那些书,是在为出国做准备。
旁边的贺峻霖笑了笑,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强压下去的怒火,他说:“阿姨,不知道我们两个毛小子哪来的能力阻碍严浩翔。”
说完便拽着傻愣的我走了。
我机械般跟着贺峻霖走回家,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他说:“耀文,我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发霉,常年见不到阳光的老房子,那一刻,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和严浩翔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生活在光亮和爱意里,而我却是世井阴虫,与黑暗和肮脏为伴。是啊,我们这样活在社会最低端,家里一团乱的人,怎么能跟生来就是王子的人比。
难怪严浩翔连出国的事都不告诉我,其实在他心里也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我看着没心没肺,却向来自尊心强,从那天开始,我没再找过严浩翔。
我流着眼泪,把文理分科表上的“理”改成了“文”。
贺峻霖知道后一直骂我有病,我明明擅长的是理科,却脑子一热选文。
我笑了笑说,没事啊,你也选文,我们说不定还能在一个班。
贺峻霖还是生气,说:“你初中文科就烂得没眼看,真选文了怎么办?”
我说,选什么都一样啊。
对我来说选文选理都一样,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目标和志向,我这一辈子就这样烂下去了。
主要还是因为我没勇气再面对严浩翔了,我怕我再看他,决定好放弃的心就会动摇。
开学前一天晚上,严浩翔突然来家里找我,他知道我改选了文,问我为什么,也问我怎么不跟他联系。
我说,突然就想选文了。
他问我:“那天我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走之前又问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泛酸,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我说是的话,你就能不出国吗?”
那天我们还是不欢而散了。
分班是按期末考成绩分的,我本来就不擅长文科,被分到了普通班,贺峻霖这小子去了重点班。
文科班男生很少,只有11个。
因为个子太高,我被安排到了坐最后一排,我的同桌是个跟我差不多高,看起来很害羞腼腆的男孩,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他看着我,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我叫宋亚轩。”他说。
文科班会打篮球的男生不多,算起来也就我,体委和宋亚轩,于是我们的阵地从篮球场转移到了教室,开始在教室里掰起手腕。
我秒杀了9个,最后在体委这里败下阵来,我看着他差不多两百斤的身体,愤愤地说:“不公平,你是用体重赢我的!”
体委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他抖了抖自己的肉,得意地说:“那又怎样,我还是赢了,文科班力气最大的还是我。”
我这人输不得,特别是我还算一个差点要踏进理科班的男人,我瞪着体委,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出现:“那个,体委,我和你比比。”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宋亚轩秀气的脸,顿时跟见了鬼一样,这人平时看着不爱运动,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篮球水平也还行,我把他自动归类为弱不禁风的文艺男类型,没想到他竟然要跟体委比。
体委显然也没想到宋亚轩会来插一脚,挑了挑眉,同意了。
我在旁边紧张地注视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体委就把宋亚轩的手掰断了。
结果我幻想中的血腥场景没有发生,双方僵持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体委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几滴汗珠,再看宋亚轩,额头青筋都暴起了,我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加油啊宋亚轩儿。”
结果我刚说完,宋亚轩猛的一用力,迅速压下了体委的手。
围观的人都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响亮的掌声和欢呼声。
宋亚轩摇了摇手腕,笑眯眯地看着我:“赢了。”
我已经不能直视宋亚轩了,连体委都甘拜下风,想必他的力气一定能打死一头牛,我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是山东人,可能力气比较大。”
原来是山东的啊,我有些好奇:“那你怎么来重庆了?”
“跟随父母工作调动。”谈到这个话题时宋亚轩明显兴致不高,我拍了拍他的肩,说:“没事,在重庆我罩着你。”
宋亚轩成绩很好,我是后来才知道他因为期末考试时发烧漏考了一科,才来我们班的,漏考了分数还跟我差不多,我感受到极大的侮辱。
我还是跟初中一样爱睡觉,老师经常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文科班的男生总是会被特别关注,这时宋亚轩就会在底下写下答案,我照着念出来,但很不幸,总有被老师发现的一天,于是我被罚抄写50遍哲学的基本问题。
贺峻霖知道后,趴在窗口笑了我好半天,说:“哲学的基本问题你都答不出来,你到底带脑子了没有。”
我深情地看着他,从喉咙里吐出来一个字:“滚。”
“你不是经常炫耀你那天才大脑吗,怎么了,来了文科班后退化了?”贺峻霖仍依依不饶地嘲讽我。
“行,贺峻霖,你等着,我期中考没超过你我喊你爸爸。”他成功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咬牙切齿地说。
“爸爸等着。”贺峻霖说完,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回班了。
切,重点班了不起啊。
宋亚轩看着我很努力地抄笔记,突然说:“其实你理科思维很好吧?那天那道数学题,我十分钟才算出来,你五分钟就得答案了。”
我写字的笔一顿,说:“对啊。”
“那为什么选文?”
“因为……”我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因为热爱。”
“你热爱个鬼,上课睡得最香的不知道是谁。”宋亚轩很不留情地拆穿我。
“你怎么和贺峻霖一样了,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和宋亚轩互怼着。
最后我还是没考过贺峻霖,我承认我对文科真的一窍不通,叫了他两声爸爸。
他突然很严肃地问我:“刘耀文,你后悔因为严浩翔选文了吗?”
我沉默了好久,才说:“不后悔,我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后悔。”
因为文理不在同一层楼,我很少再看见严浩翔,但是经过他们班的时候,我又会忍不住往里面看,他们班体育课的时候,我就会从窗口往下望,寻找着他的身影,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一样冷漠,一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
而我也一样,还是很没出息地喜欢他。
马上要到运动会,而我很不幸地在体育课上因为跳绳崴了脚,宋亚轩急急地把我扛到医务室,校医说我这估计半个月才能好。
体委连声哀嚎,他说本来男生就少,现在又折损了一员大将,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环顾了整个班,他又找到了我,问我要不要报一千五。
我说:“大哥,有点人性吧,我这脚还没好。”
“可是真的没人上了啊!”体委欲哭无泪。
“宋亚轩呢?”
“他已经扛下了八百米,一百米,两百米,还有接力的全项。”
我看着我的脚一言难尽:“哥,你觉得半残的我,和那些没残的书生,哪个比较厉害?”
“你。”
“滚。”
最后我还是去了,因为严浩翔也报了一千五。
逞强的结果就是我成了落在最后的那个,我忍着脚痛往前跑,越过人群,能看见严浩翔遥遥领先,他的头发在风中摇曳,刹时周围人好像都消失了,操场只剩下了我和他。
我拼命地朝他的方向狂奔,就像初中三年我都跟在他的身后一样,脚上的疼痛感袭满全身,我却麻木地迈着双腿,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
再努力一点,再靠近一点,他就在前面了。
我跑着跑着,眼泪落进我的嘴巴里,是咸的,我狠狠地抹了一把,还是跑着。
跟谁较劲呢,我笑自己。
严浩翔,你回头吧,只要你回头,我就永远不会走。
我终于敌不过神经细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在哗然,我隐约能听见宋亚轩和贺峻霖的呼喊,我费力地想要站起来,突然,一双温热的双手扶住了我,我抬头,迷迷糊糊看见严浩翔那双深邃的眼眸。
严浩翔,你回头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务室简陋的床上,严浩翔就坐在旁边剥桔子,他看到我醒了,给我递了一杯热水。
我哑着嗓子调侃他:“不要第一了?”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脚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他说:“搞得好像和你说了就不疼了一样。”
“耀文,如果是因为我妈说的那些话,那我跟你道歉,她并没有恶意,你别生气。”严浩翔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有些底气不足。
“她说的没错,我干嘛要生气。”我不再看严浩翔,而是望着窗外。
“耀文,你别这样,有什么话能不能摊开了说,我们是朋友。”印象中这是严浩翔第一次耐着性子和我说话,可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我说:“严浩翔,如果我不想当你的朋友呢?”
他愣了愣,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意思?”
我笑了,说:“严浩翔啊,我喜欢你。”
空气安静了一瞬,严浩翔干笑两声,说:“你说什么傻话呢,平常开一些玩笑就算了,这种话可不能乱……”
“算了,你走吧。”我打断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松平常。
“严浩翔,其实我不喜欢吃巧克力。”
“耀文,我们才16岁。”
严浩翔走之前,忽然这样说。
眼泪滴在校服上,我仰起头,倔强地不再看他。
16岁的喜欢对严浩翔来说算得了什么呢,他在铜臭里长大,又怎么能理解普通人所说的永远,也怪我莽撞,不够成熟,才让我们之间毫无保留。
贺峻霖从外面进来,看着我叹了口气,抽了几张纸递给我,我没好气地骂他:“又搞偷听。”
贺峻霖却轻轻抱住我,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柔声说:“没关系文文,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埋在贺峻霖肩头,哭得鼻涕直流。
我爸爸死得早,妈妈也不管我,只有贺峻霖,是我唯一的家人。
本来腿伤还没好,又闹了这么一出,更严重了,宋亚轩和体委每天交替着背我,风雨无阻,任劳任怨,宋亚轩是好心,而体委就是对我的愧疚。
宋亚轩经常会帮我带饭,知道我喜欢吃辣,每次都会放几大勺,因为腿伤,我早上也懒得早起,好几天没吃早餐,胃病的老毛病又犯了,上课就习惯性捂肚子,宋亚轩看见了,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最近吃辣椒太多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这是因为没吃早餐。
后来宋亚轩又多帮我带了早餐,还买了药放我抽屉里,我感动地痛哭流涕,说要请他吃饭,他和贺峻霖联合扶我,到距离学校最近的麻辣烫店。
贺峻霖无语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抠,就请人家吃麻辣烫啊?”
我怼他:“你个蹭吃的别说话!”
宋亚轩并不介意,他说他还没吃过重庆的麻辣烫,我说:“巧了,这家店正宗重庆口味,我和贺峻霖经常来这吃。”
结果宋亚轩刚吃了一口,就被辣得说不出话,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赶紧给他递了杯水,懊恼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这了。”
他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辣。”
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严浩翔,他跟一个女生靠的很近,贺峻霖在我旁边咬耳朵说:“看见那女的没,听说是他妈朋友的女儿,准备和他一起出国呢。”
我瞟了他一眼,无语地说:“你怎么老是关注别人的私生活。”
“啧,我这不是帮你看的吗。”
“谢谢啊,用不着。”我翻了个白眼,继续朝宿舍走去,没想到严浩翔看到了我,还叫住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问我:“腿好了吗?”
“关你屁事。”我说完便抓着贺峻霖和宋亚轩的手往前走。
“耀文!我暑假的时候就要走了,我们到时候约一下吃个饭吧。”
我脚步顿住,我真的想不明白严浩翔为什么可以用这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态度掩饰太平,他根本不在乎,也根本不会把我的喜欢放在心上,永远都是这样,他谈笑风生,而我只能仓惶离场。
我转过头瞪着他,毫不客气地说:“没这必要吧?”
“好歹朋友一场,一起吃个饭吧。”严浩翔看着我,我竟然从那双平淡如水的双眸里看见了一丝祈求。
我闭了闭眼,妥协道:“好。”
“贺儿和亚轩也一起吧。”他说完,转身就跟那个女生走了。
贺峻霖叹了口气:“严浩翔,还真是老样子。”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一年盛夏。
和严浩翔的散伙饭就我们四个人,坐在他订的豪华包厢里,点了爆辣汤底的火锅。
我没有胃口,拿了一罐啤酒来,打开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贺峻霖伸手阻止了,他皱着眉头说:“刘耀文,还没成年呢喝什么啤酒啊。”
我不理他,还是灌了一大口,然后抹了一下嘴巴,笑着说:“人生中第一次喝酒,敬翔哥的。”
酒下肚,很辣,很辛,激得我眼眶又红了。
严浩翔看着我,也拿起一罐啤酒,冲着我晃了晃,然后仰起头喝了一口。
严浩翔你真是个胆小鬼。
我流着眼泪看他,酒精刺激着我的大脑,我看他在灯光下都是晃的,我抓住他的衣袖,晕乎乎地说:“严浩翔,能不能不走?”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记忆停留在这句话上,我喝得断片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宋亚轩来家里看我,给我带了一堆好吃的,我坐在床上发呆,他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我问他:“严浩翔走了吗?”
宋亚轩沉声说:“走了。”
“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我又问。
宋亚轩好像在斟酌着怎么开口,过了一会才说:“你说,他能不能别走。”
“他说了什么?”
“他说对不起。”
我笑了,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多嘴问这一句。
那天我和宋亚轩聊了很多,我说我是怎么遇见严浩翔的,说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说这一路我的难过和心酸,说到最后,我嗓子都哑了。
宋亚轩给我热了一杯牛奶,递给我,然后轻声说:“耀文,在这世界上,我们会遇到很多人,所以,别不幸福。”
声音很轻,像风在呢喃。
再也没人提起过严浩翔。
青春期里的疼痛总是没来由的。
比如永远写不完的作业,总是不稳定的成绩,窗外枝桠疯长的梧桐树,被困住的小鸟,自卑敏感的心,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还有抗拒不了的疯狂和恐惧。
政治课上密密麻麻的板书看得我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宋亚轩撞了撞我的胳膊肘,我眯起眼睛问他:“怎么了?”
“那个人好像是小贺。”宋亚轩盯着走廊外面,皱着眉头说。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附过身子去看,人群中心面目狰狞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那是贺峻霖的爸爸,而此刻的贺峻霖被他死死拽在手里,我脑海里有一根线崩掉了,顾不得是在上课,我起身就往隔壁班跑。
身后传来政治老师气急败坏的喊声,我却充耳不闻,我推开围观的人群,一把揽过男人往墙上撞,男人死命挣扎着,他力气比我大,轻而易举就能挣脱我,我去扶贺峻霖,他突然一个拳头冲过来,就在我以为这次免不了要挂彩时,突然飞出来一只脚踹上他的肚子。
我转头去看,宋亚轩抓住了男人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叔叔,殴打未成年是犯法的。”
我被宋亚轩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又连忙转头去看贺峻霖,贺峻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扶起他,心疼地摸了摸他手臂上的伤口,问他:“没事吧?”
“没事。”贺峻霖咬着唇,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
最后贺峻霖的爸爸被派出所来的人教训了一番,我和宋亚轩也因为扰乱课堂纪律和殴打他人被罚写检讨。
在教室办公室里,我见到了贺峻霖的妈妈,那个柔弱温柔的女人,她抱住贺峻霖一直哭,不停地给我和宋亚轩道歉
我握住她的手,看到她手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我闭了闭眼,说:“阿姨,离婚吧。”
女人愣住了,贺峻霖也惊讶地抬头看我。
我心里泛酸,说:“这么多年了,为您自己,为贺峻霖,离婚吧。”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宋亚轩忽然开口说:“阿姨,我妈是律师,打官司的事你别怕,你要相信我的话,离婚吧。”
女人看着我们,又看着一脸伤的贺峻霖痛哭起来,她狠狠地点头,说:“好。”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执念能让贺峻霖的妈妈坚持这么多年,也不得而知她决定离婚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我想起宋亚轩在说出“犯法”时眼里细细碎碎的光,那是对法律的仰望,那是少年人一腔热血的无畏和勇敢。
我心里好像有某种东西在改变。
我和宋亚轩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吹冷风,我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看着远方的路灯说:“我和贺峻霖从小一起长大,有时候觉得我俩挺像的,一样的惨,他爸家暴,他妈太懦弱了,而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很少管我,也很少回家,大概是因为怕我耽误她找下一家吧,但她偶尔还是会打钱给我。”
宋亚轩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害怕吗?”
“什么?”我看着他。
“一个人住,害怕吗?”
我低头笑了,手里的可乐在冒着泡泡,我向来不喜欢伪装,所以也很直接地说:“怕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晚上睡觉我都是贴着墙睡的,有时候我也会叫贺峻霖来和我一起睡。”
宋亚轩点了点头,又凝视着街道发呆。
我说:“宋亚轩,我想好好学文了。”
他转头看我,脸上还是平静安和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一名律师。”我说着,眼里亮起点点火焰。
我迷茫徘徊了好多年,在17岁的时候突然找到了我的梦想,它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我,好像在说,耀文,我等你很久了。
好在一切都不晚,我还有机会去改变世界。
“耀文,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宋亚轩举起可乐同我干杯,罐子碰撞在一起,那是未来的声音。
高二那年我开始拾起书本,向着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努力。
我历政地基础不好,学起来很吃力,宋亚轩经常帮我整理笔记,帮我圈画重点,我也会给他讲数学题,每次我们俩头靠头讲题的时候,班里总是会有一些骚动,起初我并不在意,后面久了,我觉得有些奇怪,只要我和宋亚轩走在一起,我们班的女生就会朝我们露出激动地笑容,甚至有些拿相机的女生还会偷拍我们。
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宋亚轩,他却没察觉一样,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有没有感觉大家都在看我们?”
这不说还好,一说,周围又开始有些躁动。
宋亚轩笑了笑说:“看就看呗,帅哥还怕看啊。”
宋亚轩泰然自若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疑神疑鬼了,索性也不再多想。
我去给语文课代表交作业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写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我隐约能看见我和宋亚轩的名字,在本子的最上面还用马克笔写了大大的“文轩”两字。
我走过去,把作业放在语文课代表的桌子上,然后调笑着问她:“课表,写什么呢?”
她好像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捂住本子,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我有些好奇,什么东西能让课表这么紧张,于是我又问:“什么啊,什么文轩,我看见你写我和宋亚轩的名字了!”
课表看起来很惊恐,她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就记语文课的分组情况而已。”
我失落地说:“哦,这样啊。”
这时,宋亚轩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课代表跟前,我看到课表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结果宋亚轩就跟她说了一句话:“改成轩文。”
“啊?”课代表懵懵地看着宋亚轩。
“我说改成轩文。”宋亚轩说完又自顾自地回座位了,我摸不着头脑,转头去看课代表,结果她和几个女生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我更是疑惑不已。
我回座位,又问宋亚轩:“什么轩文?”
宋亚轩笑了笑:“就是语文课分组而已。”
好吧,我真服了你们这群人。
时间悄然流逝,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渐渐向高考逼近,公告栏里的成绩排行榜时时换新,我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能看见宋亚轩的名字位于文科榜首,而贺峻霖紧跟其后,我们仨一起吃饭时,经常打趣说贺峻霖离开了理科,就像鸟儿离开了笼子,一鸣惊人了。
贺峻霖嫌弃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离开了你,就飞黄腾达了。”
“请滚。”
我看着无忧无虑,但呆在两个文科学霸旁边,其实也会感到压力大,我的聪明好像停留在了15岁,后面不管我怎么努力,成绩还是上不去,也许我真的不是学文的料,我开始焦虑,睡不着觉,陷入了对自我的否定中。
我不说,但宋亚轩能看出来,我们翘了晚自习,他骑着电车带我去兜风,在嘉陵江边,他说:“耀文,其实我高一刚来的时候就见过你了,那时候你笑得明媚张扬,很肆意很好看,也很自信。”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些。
那时的我大概是最好的我,那时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跟严浩翔的差距,还沉浸在充满幻想和童话的世界里,严浩翔走后,我都快要忘了我曾经也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宋亚轩揉了揉我的头,晚风拂过,我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愈发清晰,他笑着说:“耀文,不要追逐风,你看,你就在风中。”
距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文艺委员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张便签,说要在上面写上自己想说的话,然后贴在后面的墙上。
我洋洋洒洒写了一行字,宋亚轩问我写的是什么,我举给他看。
“想去山东看看雪。”
宋亚轩怔愣了一下,然后才在纸上写字,我问他写了啥,他却支支吾吾地不给我看,我撇了撇嘴,还是没再强迫他。
后来我耐不住好奇,便去后面的墙上寻找宋亚轩的便签,他的字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纸上隽秀的字迹写着:“带他去山东看雪。”
高考完后,我们三个去火锅店大吃大喝了一顿,正式告别了我们的高中生活。
成绩出来那天,我们正窝在我家里看电视,贺峻霖的成绩是第一个出来的,他正常发挥,上个985、211都没问题,到了我查,我却有些胆怯,握住鼠标的手都有些颤抖,最后还是贺峻霖帮我按下去的,看到我成绩的那一刻,我差点要昏过去,竟然比平时高很多。
最后查宋亚轩成绩的时候,我和贺峻霖都赌应该有七百多,但结果却令我们大跌眼镜,我和贺峻霖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亚轩却好像预料到了一样,笑了笑说:“没事,拿这分数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平常模拟考宋亚轩都会甩我一条街,如今这成绩却跟我相差无几,是发挥失常了吗,我看着宋亚轩毫无波澜的脸,没再问下去。
贺峻霖看着我有些失落的样子,说:“没事啊,你俩成绩相近,可以报考同一个大学嘛。”
想到这我又开心了起来,我说:“我和宋亚轩打算去山东,你呢,贺儿,你什么打算?”
贺峻霖摆了摆手说:“重庆大学好吧,我这辈子是离不开重庆了。”
然后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耀文啊,哥哥以后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还有宋亚轩吗?”
“哦对,小宋啊,你们俩要好好的。”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又不是生离死别,暑假寒假还是可以再见的。”
我嘴硬地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过,毕竟我和贺峻霖从小就没怎么分开过,就像连体婴一样,突然走到分叉路了,难免接受不了,贺峻霖怎么可能不想离开重庆呢,他只是放心不下他妈妈。
长大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刚去山东时,我很不习惯,我和宋亚轩都不会做饭,放假的时候只能下馆子,我是地道的重庆人,可谓无辣不欢,很吃不惯山东饭菜,去试了几家火锅,也没有重庆的那种感觉,我第一次这么想念自己的家乡。而且我适应不了山东的气候,总是三天两头的感冒,人越来越没精神,做什么都有气无力,宋亚轩比我还着急。他说他有个舍友是重庆人,会做饭,他从舍友那学了几招,打算给我露一手,我有点不放心,跟着他去超市买菜,又看着他一边举着手机念步骤一边捣鼓着锅里,我帮他打下手,顺便防备着锅里会不会起火,厨房会不会爆炸。
搞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做好了,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确实不错,我看宋亚轩的眼神都忍不住敬佩了几分,他见我赞不绝口,也尝了几口,结果就是被辣得脸都皱成一团,灌了几大口水下去。
我有些担忧,便说:“吃不辣就不要放那么多了。”
他却笑眯眯地说:“没事,你喜欢就好。”
自那一天后,宋亚轩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做饭,每次有空的时候,总要在厨房捣鼓半天,在跟我连续吃了几天辣之后,他的胃终于不堪重负,进了医院。
他没有告诉我,是我去他教室等他放学的时他同学告诉我的,我急忙往医院赶,在看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时,我简直气炸了。
宋亚轩看出了我的怒火,拽了拽我的衣角说:“别生气。”
我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气消了一大半,但是没好气地说:“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打扰你上课。”
我瞪他,凶巴巴地说:“下次一定要告诉我。”
没等他回答,我又说:“不对,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能吃辣了。”
宋亚轩看起来好像还挺高兴,笑嘻嘻地点头。
喂他喝完粥后,我去上厕所,贺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怕我吃不惯山东菜,寄了几包火锅底料和一些吃的给我,让我记得去拿,又问我和宋亚轩过得怎么样,我把宋亚轩进医院的事告诉他,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耀文,其实和严浩翔吃散伙饭的那天晚上,宋亚轩也吃了很多辣,你一直哭,严浩翔一直哄你,后面他送你回家,你俩都走了,宋亚轩还是坐在那,不停地夹菜往嘴里塞,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说这么辣就别吃了,他说他没事,就是有点难过。”
我呼吸停滞,心跳得飞快,我想起那天点的是爆辣汤底,我竟然忘记了宋亚轩是吃不了辣的。
见我不说话,贺儿叹了口气,说:“耀文,你这么聪明,当真看不出宋亚轩喜欢你吗?”
我喉咙一紧,眼睛有些泛酸。
一开始我确实没察觉,填志愿的时候我也以为他高考真的发挥失常了,后来巧合太多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他这样真诚的喜欢了。
我闭了闭眼,说:“贺儿,我知道,但我真的太不好了。”
我是个念旧的人,尽管关于严浩翔的事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我好像还是没办法释怀,心里有忘不掉的人,就不应该再给别人希望,这样对宋亚轩不公平,对自己也不负责任。
我挂完电话,盯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看了很久,洗了把脸,走出去的时候撞上了倚在门边的宋亚轩。
他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什么也没说,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对不起,宋亚轩。”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说:“耀文,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你不用感到愧疚和抱歉。”
我攥紧衣角,手心上全是汗,我说:“可是我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不要因为我耽误你自己,宋亚轩儿,我希望你为自己而活。”
他靠近我,忽然把我拥在怀里,哑着嗓子说:“我一直都在为自己而活,陪着你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耀文,你不用急着给我回应,如果有一天有个比我更爱你,你也很爱的人出现,我会放手。”
他摸了摸我的头:“但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承认那一刻我有些动摇了,我从小就缺爱,虽然看着有很多朋友,但能交心的来来去去就那两个,现在忽然有一个人说他会一直陪着我,在我心里荒芜的地方种上了很多花朵,没有人不喜欢真诚直白的爱,我也不例外。
我想宋亚轩真的是个很浪漫的文科生,他说出来的话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我拒绝不了了,沉默了很久,我说:“好。”
后来我才发现宋亚轩会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他胜券在握,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我。
我们在学校里看了山东的第一场初雪,宋亚轩早已习以为常,而我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开心又兴奋,在宿舍楼下堆了三个雪人,拍给贺峻霖看,贺峻霖还是跟以前一样狗嘴吐不出象牙,吐槽着我堆的他太丑,然后我又和宋亚轩打了一个小时的雪仗,结果回去我就感冒了,以至于之后几天宋亚轩都不允许我再打雪仗。
放寒假宋亚轩带我回他家过年,我见到了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很随和温暖的人,我看着桌子上三分之二都是川菜,红了眼眶,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一个正经的年了,宋亚轩看出我的不对劲,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我的手。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冷风吹得我们直打哆嗦,但我还是很开心,笑着笑着鼻子就一酸,宋亚轩摸了摸我的脸,调笑着问我:“怎么又要哭了?”
我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
宋亚轩看着我,眉眼都是笑意,他说:“耀文,我在的每一天,你都会像现在这样开心。”
大四的时候我开始去律师事务所实习,而宋亚轩也在跟进他的项目,我们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屋子,方便办公,没事时就窝在里面看电影,打游戏,看看书,日子平淡得我感觉有些不真实。
后来一通电话打断了这种平静,我听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耀文,我回国了,订了去山东的机票,单独见个面吧。”
我握紧手机,说:“好。”
我和严浩翔真的有太多话没有说开了,这份执念一直留着,就会成为我心里的肿瘤,阻止着我前进。
我还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毕竟五年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我说不清,也不想去琢磨,因为迟早有一天会面对的。
严浩翔变化很大,棱角分明,眼神锋利,他和宋亚轩真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是冬天盛开在悬崖上危险的花,一个是春天拂过脸颊和煦的微风。
我们沉默着坐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过了很久,严浩翔才说:“耀文,你和宋亚轩……在一起了吗?”
“跟你有关系吗?”我说。
“你说话还是这么冲。”严浩翔喝了一口咖啡,突然苦笑,低头搅了搅,然后说:“耀文,你知道吗,我当年其实是喜欢你的。”
我愣住了,时隔五年听到这样的答案,我并没有像以前想象的那样开心喜悦,心里的执念被解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是真的彻底释怀了。
严浩翔还是自顾自地说着:“但我出生在一个牢笼般的家庭,我没有自由,没有主见,每天按部就班地跟着我妈爸的意思来,我事事都要争第一,我做什么都要完美都要最好,我的命运掌握在很多人手上,却唯独不在自己手中,我想摆脱这样的枷锁,所以,我决定要出国,我依然走着他们安排好的路,但都是为了有一天我能靠自己逃出来。”
严浩翔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太害怕了,我知道只要你开口挽留我,我就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
“可你最后还是走了。”我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
“对不起,耀文,真的对不起,你总说我胆子大,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没有你勇敢。”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严浩翔,他这么怕麻烦又讨厌社交的人,却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我的名字,他喜欢我,我知道,但在年少的严浩翔心里,恨比爱重要,他先要恨全世界,才能来爱我。
“耀文,你不要怪我。”严浩翔说着,语气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我叹了口气,说:“严浩翔,我从来没怪过你。”
我能理解他骨子里的骄傲,他的反抗和呐喊,还有他的梦想,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人,谁都别想困住他,包括那时候懵懂无知的我,可惜当时的我忙着难过,没有仔细想那么多,现在回头再看时,只想骂自己是不是傻的。
这顿饭吃的异常和谐,要走的时候,严浩翔抱了抱我,说:“耀文,你长大了。”
我笑了,说:“你也是。”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他一声,他回过头看,我挥了挥手,说:“严浩翔,再见啦。”
这一次我有在好好和你告别。
也是真真正正地和曾经的自己作别。
我下楼,看见宋亚轩就站在路灯旁,穿过人群与我遥遥相望,那双平常安静清明的眸子此刻翻涌着许多情绪,他看见我出来,好像松了口气,我的心突然泛疼,每个我加班到深夜的夜晚,宋亚轩是不是也这样孤独地站着,执拗地等待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想起某次和贺峻霖去吃饭,他问我和宋亚轩在一起了吗,我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希望我和他在一起,贺峻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在这场感情追逐中,他一直赌宋亚轩会赢,因为严浩翔会犹豫,会逃避,但宋亚轩不会,他从来都是坚定不移地选择我。
他说的确实没错,我发现我反驳不了,喜欢上宋亚轩只是时间问题,我回望这几年鸡飞狗跳的日子,突然发现每一个黑暗难熬的时刻,宋亚轩都从未缺席过。他陪我走过高考焦虑的夜晚,在我生病时悉心照顾,为了我的律师证东奔西走,人生中最宝贵的几年全都投在我身上,我都替他不值。
少年从青葱羞涩到现在成熟稳重,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看向我的眼神,赤诚热烈,烫得像是能灼烧我,他永远给我留有余地,又永远毫无保留地展示他的爱意。
其实我早就对宋亚轩动心了吧,也许是在他吃辣进医院的那天晚上,也许是在某个寒冷的冬天,看见他裹着大衣在律师事务所站了好久等我下班,也许是他跑了大老远去买我喜欢的草莓蛋糕,也许是半夜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帮我盖好被子。
我和他说过,我害怕一个人。
这句17岁时无意中说的话,被他记了好多年。
从此,他就真的没再让我落单过。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我想,再也不要让宋亚轩等我了。
我在他面前站定,他给我围上围巾,然后问我:“回家吗?”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抱住了他,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檀木香味,让我觉得很安心。
我说:“宋亚轩,我们在一起吧。”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愣愣地说:“你……你说什么?”
见他不相信,我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怕他还是听不清,我又补了一句:“你跟我谈个恋爱吧。”
宋亚轩好像还是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站着。
我松开他,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脑子坏了?”
“你刚刚算是跟我表白吗?”他问。
我笑了:“嗯。”
他定定地看着我,哑着声音说:“刘耀文,你别骗我,我很傻,会当真的。”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没骗你,宋亚轩,谢谢你来爱我。”
宋亚轩急了:“我不想听你说谢谢。”
“嗯,所以下一句话是我也爱你。”
他终于相信我说的是真的,紧紧抱住了我。
于是我们相拥,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接吻。
在我最爱宋亚轩的那一年里,我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骨髓移植,先不说有没有合适的骨髓,就算是有,事业刚刚有起色的我们根本无力承受天价的手术费用,我不打算告诉宋亚轩,我不想拖累他,而且化疗很痛苦,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丑陋的样子,我希望在他心里,我永远是阳光帅气的。
我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第一次不顾外人嚎啕大哭起来,在之前的人生里,我从未怪过命运的不公,即使生存在那样的环境,我依然可以让自己开朗活泼的成长,但这个病会成为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迷茫又无助,在医院坐了整整一天。
我给贺儿打了个电话,我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听他抱怨学校里家里的事,我一直笑,他太了解我了,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没有,就是想你了,他吐了一下,然后说想我就回来看看我。
我忍着眼泪,说:“贺儿,你一定要幸福。”
回去的晚上,我跟宋亚轩提了分手,没有过多的语言,我咬着牙说我已经腻了。
宋亚轩双眼猩红地看着我,我觉得我心都要碎了,印象中他第一次用这么暴戾地语气和我说话,他问我:“你要去找严浩翔吗?”
我愣住了,抬头看他,他的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流下来,我呼吸一滞,仿佛被推向了万丈深渊,宋亚轩从来不提严浩翔,我就以为他不在乎,原来当年留有执念的,不只是我。
我咬着嘴唇把眼泪憋回去,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疼得要死了,我笑着说:“是啊,我要去找他。”
宋亚轩摇了摇头,固执地说:“刘耀文,你撒谎,我能看得出来。”
“宋亚轩别傻了。”我闭了闭眼,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要走,宋亚轩忽然拉住我,祈求着说:“不走行不行?”
我心一狠推开了他的手,他怔愣在原地,我转过头不敢再看他,他说:“刘耀文,你骗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爱我。”
宋亚轩啊宋亚轩,要不然怎么说你傻,我怎么舍得骗你,怎么会不爱你,可是就是因为太爱了,我才不想要成为你的负担,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我回了重庆,断了和宋亚轩的所有联系,去医院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严浩翔,他说他是来看他爸爸的,他问我生了什么病,我笑笑说:“就一个感冒而已。”
“你看起来很苍白,没有血色。”他担忧地望着我。
我说:“可能是没休息好。”
“怎么突然回重庆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
严浩翔明显不信,执着地说:“病历本给我看看。”
我摇了摇头头,讪笑着说:“真的就感冒而已。”
“你知道,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
我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似的把病历本给严浩翔。
严浩翔看了一会,手都颤抖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红着眼眶问我:“是真的吗?”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看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哥这不是还没死嘛。”
“宋亚轩和贺儿知道吗?”
我的笑一僵,说:“不知道,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
“然后就一个人死撑?”严浩翔瞪着我,声音都冷了几分。
“我不想拖累你们,也不想看见你们为我难过,生活已经那么苦了,又何必呢。”我话刚说完,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不清了,我慌了神,下意识抓住严浩翔的胳膊,他急切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却没有力气开口了,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在病床上了,严浩翔就在旁边坐着,眼底青黑一片,一看就没有休息过,他见我醒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声音沙哑得可怕:“刘耀文,你吓死我了。”
我牵强地露出一个笑,说:“放心,还没死。”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说:“做手术吧,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帮你找到适合的骨髓,你不用担心费用,我会全权负责。”
我拼命摇头,说:“你不用帮我,我不想欠你。”
他看着窗外,说:“耀文,到这个岁数了,哪有什么欠不欠的,能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
“我昨天去你家帮你拿换洗衣服,看见宋亚轩就坐在你家门口,我第一次见他这么颓废的样子,脚边都是喝完了的酒瓶,贺峻霖也打电话给我,一直问我你怎么了,我真的不敢告诉他,谁都知道他把你当做多重要的家人。耀文,你不是一个人,不为我,为宋亚轩,为贺儿,你也一定要活下来。”
我的心一颤,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严浩翔紧紧地抱着我,我感到肩头一片湿润,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严浩翔,我要活下来。”
化疗的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神志不清的,偶尔清醒时就拿出一本书随便翻翻,严浩翔经常会来看我,天气好的时候就推着我到楼下转转,我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知道他为了我的事在到处奔波,我没有问他有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只是和他说小时候的事情逗他开心。
晚上我疼得睡不着觉,就拿出手机看我和宋亚轩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着,好像能缓解很多痛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公司怎么样,还恨我吗,还是已经把我忘了,其实这些我都能跟严浩翔打听,但我不敢问,我怕我知道了,心会更疼。
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连说话都很费劲,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我昏睡了一天又一天,某个温和的午后我醒来,迷迷糊糊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就那样看着我,像极了宋亚轩。
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唤我的名字,说:“耀文啊,我来找你了。”
我忽然想起某次生日,宋亚轩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了一个愿望,他说:“耀文呢,一定要幸福。”
我说:“傻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笑眯眯地说:“你听到了,肯定会灵。”
我闭上眼睛,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耳边说着:“耀文,你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爱你。”
我笑了,眼角湿润一片。
END.
(彩蛋是轩文和霖文的番外)
轩文/曾是者
娱乐圈/破镜重圆/包养/暗恋/其实是甜的
宋亚轩边吃醋发疯边追妻🈶/4k➕一发完
偏执总裁轩×耿直爱豆文
"刘耀文,离开了我这些年你就是这么过的?"
00.
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场景。
经纪人说让他去参加一个酒会,他不喜欢这种场面,可惜显然现在的他也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格。
只是这群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说是有导演赏识他,要带他去包间里见见,结果没等他拒绝就被强制推搡进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手攀上了他的腰,他受不住的往后一躲,那人却变本加厉,直接一把把他扯到了腿上。
"我们耀文,今年也二十多了吧,这...
娱乐圈/破镜重圆/包养/暗恋/其实是甜的
宋亚轩边吃醋发疯边追妻🈶/4k➕一发完
偏执总裁轩×耿直爱豆文
"刘耀文,离开了我这些年你就是这么过的?"
00.
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场景。
经纪人说让他去参加一个酒会,他不喜欢这种场面,可惜显然现在的他也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格。
只是这群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说是有导演赏识他,要带他去包间里见见,结果没等他拒绝就被强制推搡进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手攀上了他的腰,他受不住的往后一躲,那人却变本加厉,直接一把把他扯到了腿上。
"我们耀文,今年也二十多了吧,这个年纪,在爱豆里也不算小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发展些其他方面?"
刘耀文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搂着他这人慢慢凑近他耳朵,手顺着摸到了了刘耀文的胸口。
"不愧是跳舞的,腰真细,跳起舞来也很好看嘛,在ch/ua/ng上是不是也什么姿势都可以。"
"够了!"刘耀文忍受不住般挣开,手里的酒杯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臭bi/a/o子,给脸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清纯。"那人当众被拒绝失了面子,扬起手就要往刘耀文脸上落下。
刘耀文下意识闭上眼,却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只听见众人纷纷惊呼,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挡在面前的身影。
"这人我带走了,李总请自便。"
宋亚轩一把捏住那人悬在空中的手,语气不卑不亢,带着笑意。
被叫做李总的人连连陪笑,冒出一头冷汗,只有他知道,对面看上去礼貌的青年手劲大的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捏断。
刘耀文难以置信的看着宋亚轩转身又拉起他往外走,宋亚轩走的太快,刘耀文为了今晚的酒会特意穿了西装裤,跌跌撞撞又艰难的跟着宋亚轩的步子,走到会场外终于忍不住说到:"停一下,宋亚轩。"
宋亚轩缓缓回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刘耀文,说到:"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啊,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刘耀文无奈的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说到:"记得的。"
宋亚轩反手把人推进最近的厕所隔间里锁上门,把刘耀文压在了门上,刚才还冷峻又得体的青年一声又一声质问着,额头爆起青筋。
"记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找过我,刘耀文,你消失的那么干脆,多少次我都在想那些年发生的所有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的幻觉……"
刘耀文低着头沉默,宋亚轩捏住刘耀文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到刘耀文红透了的眼眶。
"你哭什么,不说再见的人不是你吗?"宋亚轩用手指捻过刘耀文的眼角,留下一片殷红。
"刘耀文……"宋亚轩伸出手抚平刚才被李总揉皱的衬衫领口,慢吞吞的凑到刘耀文耳边说到:
"离开我的这些年,你就是这么过的?"
01.
刘耀文慌忙的逃离了现场,宋亚轩没追上去,插着兜心情颇好的望着人离开。
"我都想要放过你了……可惜,你自己撞上来了……"
宋亚轩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招招手吩咐了手下一些事。
"好的,宋少。"
刘耀文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顾不上洗漱便一把扑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好像这样就能不害怕。
其实他早就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习惯了因为没背景被忽视,也习惯了因为不接受潜/×规//则而永远失去本该属于他的机会。
今晚拒绝了那个李总,明天起来又要被经纪人骂吧。
刘耀文漫无目的的想着,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刘耀文认命般接通了电话,等待着一顿臭骂。
然而经纪人却没有骂他,只是交代他下午来公司,有事情要讲。
刘耀文心下疑惑,但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起床收拾,吃了饭套了个卫衣就往公司赶去。
刘耀文才进公司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就连前台都完全没了上班的心思,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他急匆匆的跑到三楼的会议室,没想到打开门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宋……"刘耀文话没说完便被经纪人拉到宋亚轩面前,谄媚的说到:"耀文呀,这是咱们公司以后的新老板,宋亚轩宋总。宋总,这就是你刚刚提到的刘耀文,耀文,好好和宋总聊,知道没?"
宋亚轩挥挥手,其他人都识趣的往外走去,刘耀文目瞪口呆的站在会议室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这又是干什么……"
"没什么,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盘个公司玩玩。"
宋亚轩随手扔起一支笔又接住,揶揄的拿笔戳着刘耀文的肚子,说到:
"再说了,我们刘大明星在娱乐圈那么辛苦,我怎么能不来帮帮忙呢?"
"是吧?"
宋亚轩咬牙切齿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就戳一下刘耀文。
刘耀文被他戳的往后退了几步,慢慢的弯下身鞠躬道:
"谢谢宋总。"
03.
宋亚轩倒是说话算话,从那天后源源不断的资源开始找上门,刘耀文太久没有活动了,恨不得抓住每一个机会,连轴转了许多天,人都瘦了许多。
宋亚轩总是以各种方式在他身边神出鬼没,以他的名义给剧组的人买饮料零食,然而看到刘耀文本人的时候却又只会横眉竖眼,说两句刺人的酸话。
今天的戏份不多,只用跳个泳池就行。
刘耀文比了个ok,念完台词之后毫不犹豫的跳进泳池里,没想到等爬上岸哆哆嗦嗦的披完浴巾,却被告知还要再来一遍。
他一眼看到监视器后面一脸坏笑的宋亚轩,冒出一股子无名火,犟着又跳进泳池里。
"再来。"
"再来。"
"再来。"
……
刘耀文数不清第几次从泳池里爬上岸,整个片场静悄悄,导演似乎也有些不忍,那一句"再来"迟迟没有说出口。
"再来!"一旁站着的宋亚轩开口,两眼死死的盯着刘耀文。
嘴还是那么硬,宋亚轩想。
刘耀文倔强的转过身,他当然明白宋亚轩想干嘛,可是他偏不要。
他天生学不会低头。
反复的湿透又吹风让刘耀文有些头晕脑胀,加上这段时间的连轴转,身体有些虚弱,他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天已经黑了,刘耀文望着站在宋亚轩的宋亚轩,忍不住笑到:"别哭了,我没事。"
"谁哭了……"宋亚轩转过身,一双眼睛通红,睫毛还没干。
"对不起,宋亚轩。"刘耀文突兀的吐出这句话。
"你是想听这个吧。"刘耀文抬头望向宋亚轩,慢吞吞说到:"当年那么冲动的离开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对不起。"
"我们两清,放过彼此,好不好?"
等到道歉的宋亚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这句话逼得发疯。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耀文面前掐住刘耀文的脖子,大声吼道:"你给我道歉就是为了摆脱我,是吗?"
"刘耀文,你到底有多讨厌我,可以为了不再和我有牵扯而平生第一次低头。"
宋亚轩说完又有些自嘲的放下手,说到:"得到了刘耀文的道歉,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啊。"
宋亚轩眼眶通红,又慌忙转头不想让刘耀文看到自己抹去眼角的泪。
刘耀文没解释,只默默的补了句:"对不起。"
"好,放过你,放过你……"宋亚轩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只留刘耀文一人坐在床上。
04.
风平浪静的日子只过了几天,麻烦就接连找上了门。
宋亚轩没再来看过刘耀文,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认定了刘耀文没人要了,小动作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好在刘耀文早已经习惯,顺顺利利的拍完了戏,没顾上和谁使心机。
"耀文啊,今晚的杀青宴,你一定要来!"副导演拍了拍他的肩叮嘱到。
刘耀文乖乖点头,没看到副导演在他身后奸笑的表情。
"来,小刘,我敬你一杯,祝你以后在娱乐圈风生水起。"
刘耀文陪着笑一饮而尽,又有人凑上来给他敬酒,他没资格拒绝。
渐渐的他发觉有些不对,从下身窜起一股燥热,刘耀文有些站不住的撑着桌子,副导演不怀好意的走到他旁边扶上他的腰,笑着说道:"怎么了,耀文,哪里不舒服~嗯?来人,把耀文扶到二楼休息室。"
"不……不要!"刘耀文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跑到厕所隔间,副导演不紧不慢的跟到厕所门前。
刘耀文掏出手机,下意识按出宋亚轩的电话,他一瞬间愣住,又被副导演的脚步声吓到,按下了拨号键。
"刘耀文啊,一开始你这个角色,是定给我的人的。"
"谁知道宋亚轩要来横插一脚,非把你塞进来,他的人谁也不敢碰。"
"现在好了,他不要你了,没人护着你,你乖乖的开门,让我好好疼疼你,一会儿药效起来了,你别求着我sh/a/ng你。"
副导演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刘耀文紧紧靠在门上,防止他破门而入。
"谁说我不要他了?"
宋亚轩?!刘耀文这才发现自己亮着的手机屏上早已经拨通了宋亚轩的电话号码。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有人开始猛的拍他的门,刘耀文蜷缩着抵抗,接着听到外面传来宋亚轩的声音:
"是我,刘耀文,开门。"
宋亚轩,是宋亚轩,被药效侵蚀的大脑早就没了思考能力,颤巍巍的打开门,便被宋亚轩一把杠上了肩。
"都他妈把眼睛闭上,不许看!"宋亚轩回想着刚才刘耀文眼:含/春/色的模样,恶狠狠的拍了一把刘耀文的屁股。
"帮……帮我,帮帮我……"直到车上宋亚轩才把人放下,刘耀文不安分的蹭着宋亚轩,宋亚轩瞟了一眼司机,司机识趣的把车停到了无人的巷子里,麻溜的下了车。
"刘耀文,我才离开你几天你就又急着找别人了……"
宋亚轩明白不是刘耀文的错,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伤人的酸话。
"那我好好满足你,你就别再去找别人了好吗……"
夜色深沉,两抹白色交融在黑夜里。
05.
刘耀文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下意识想逃,还好看到了床头摆着宋亚轩和自己的合照。
依稀记得是宋亚轩感到救了自己,那身后的疼痛又是……
刘耀文扶额,事情兜兜转转还是变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醒了?"听到宋亚轩的声音,刘耀文下意识转头,两人视线相撞。
"昨晚你说的话,还作数吗?"宋亚轩期待的望向刘耀文,却看到刘耀文满脸迷茫的表情。
"你又忘记了,每次那么干脆洒脱的人都是你……"宋亚轩颓唐的靠在墙上。
"我说什么了……"刘耀文迟疑的问到。
"你说你离开我很后悔,你说这些年你过得一点也不好,你说你每一天都很想我,你说你这些年在没有找过别人……"
"你说你好喜欢宋亚轩,你还爱他……"
宋亚轩缓缓抬头和刘耀文对视。
"刘耀文,这算不算真心话。"
刘耀文靠在床头,半晌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宋亚轩有些崩溃的抱住头。
"又是对不起,刘耀文……"
"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有关系。"刘耀文下床走到宋亚轩面前,和他面对面蹲下。
"我和你说对不起,你不要和我说没关系,我们要有关系。"
"那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这句也是。"
"对不起宋亚轩,不告而别那么久,我还爱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嘛?"
宋亚轩难以置信的抬头,眼泪哐哐的掉了下来。
"抱歉,我来晚了。"
刘耀文抱住宋亚轩,宋亚轩终于能在刘耀文肩头上放声大哭。
两个嘴硬心软又别扭的人,终于愿意好好拥抱。
——END
🥚是一些校园小情侣和耀文离开的原因
【轩文】哥哥
*轩文 慎点
*ooc算我
*伪现实向 暑假集训前后 1w+
-00.
我真的也只是哥哥吗?耀文
-01.
刘耀文觉得今天的宋亚轩不太对劲,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呢?
比如说刚刚录物料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和旁边的严浩翔刚说了没几句话,就感觉身后有道冰冷的视线射过来,转过头看去却是对上一张笑得乖巧的脸,起初刘耀文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次数多了,想不让人发觉都难。
录完物料宋亚轩把刘耀文拉到角落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刘耀文的手腕骨给捏碎,刘耀文乖乖跟着宋亚轩走到角落,被捏疼了也不吭声不挣扎。
身后是坚硬冰冷的墙壁,面前是沉...
*轩文 慎点
*ooc算我
*伪现实向 暑假集训前后 1w+
-00.
我真的也只是哥哥吗?耀文
-01.
刘耀文觉得今天的宋亚轩不太对劲,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呢?
比如说刚刚录物料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和旁边的严浩翔刚说了没几句话,就感觉身后有道冰冷的视线射过来,转过头看去却是对上一张笑得乖巧的脸,起初刘耀文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次数多了,想不让人发觉都难。
录完物料宋亚轩把刘耀文拉到角落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刘耀文的手腕骨给捏碎,刘耀文乖乖跟着宋亚轩走到角落,被捏疼了也不吭声不挣扎。
身后是坚硬冰冷的墙壁,面前是沉着脸看不出情绪的宋亚轩,刘耀文不太明白为什么平日里软萌可爱的哥哥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了宋亚轩儿?”刘耀文轻声问他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别人走那么近啊文哥,我不喜欢”
“可是他们不是别人呀“
话音刚落下刘耀文就看见面前的人一瞬间垮了脸,委委屈屈的,叫人看了好不心疼,宋亚轩知道,刘耀文最吃他这一套,宋亚轩放下手滑到刘耀文的腰间将人揽进怀里把头埋入刘耀文颈间。
刘耀文顺着宋亚轩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那般,脖颈间宋亚轩闷闷的声音传来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你和别人挨得那么近嘛“
“他们是哥哥呀,怎么会是外人,而且大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宋亚轩从刘耀文颈间抬起头,在刘耀文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暗了暗
”那我呢?“
刘耀文一下被宋亚轩的话搞得有点懵,呆呆地看向宋亚轩
“什么?”
宋亚轩张了张口,嘴唇一张一合,刘耀文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嘈杂的施工声,声音大得盖过了宋亚轩的声音。
刘耀文把耳朵往前凑了凑想要听清宋亚轩的话,宋亚轩好脾气地准备再重复一遍问题,恰好这时施工声停了,不远处的走廊上响起严浩翔的声音在叫他们
“宋儿!耀文儿!走喽!”
刘耀文缩回脑袋朝着严浩翔出声的地方看去,伸手想推开面前的人却发现推不动
“宋亚轩儿?”
宋亚轩的问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舔了舔后槽牙,虽然不想放人走,却还是让开了身子。
宋亚轩一让开身子刘耀文就和撒欢的小雀儿似的跑走了,宋亚轩眼见着刘耀文跑到严浩翔的身边,严浩翔和他说了些什么,刘耀文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宋亚轩冷着脸攥紧了拳头。
刘耀文和严浩翔并肩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疑惑地转头看去 ,看到宋亚轩还站在那朝他招了招手
“宋亚轩儿!过来啦!”
宋亚轩看着朝他招手叫他过去的刘耀文,刚刚和严浩翔交谈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挂在眉梢眼角,嘴巴张得大大的看不出嘴角,两瓣嘴唇红润又饱满,就和果冻一样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嘬一口,刘耀文今天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短袖外套,里面是一件白T,扎在牛仔裤里,其实要说起来此刻的刘耀文该是一朵明艳的小玫瑰的,可宋亚轩却觉得刘耀文像一朵白山茶。
玫瑰明艳,但山茶纯真。
可即便山茶再纯真又怎样,迟早都是我的。
宋亚轩如是想。
那边刘耀文还在疑惑他怎么回事,还要再喊的时候,宋亚轩应声了
“来了!”
他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平时一样笑得乖巧又软糯地跑到刘耀文身边,眼神却是冷得掉渣,轻飘飘瞥向另一边的严浩翔,刘耀文没看到宋亚轩的各种小动作和表情,但严浩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宋亚轩瞥过来时严浩翔眼皮跳了跳,对着宋亚轩手一摊表示对刘耀文没兴趣。
宋亚轩这才收回了那视线跟在刘耀文旁边往外走,严浩翔落后他们两三步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刘耀文的背影,别人也许不一定知道宋亚轩是什么样,但他可清楚得很,宋亚轩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纯良。
刘耀文怕是要吃不少苦头,可怜这个傻弟弟还觉得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保护单纯好骗的奶团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单纯好骗。
严浩翔叹口气摇摇头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两人。
宋亚轩当然知道严浩翔对刘耀文没有那个心思,他就是单纯不爽刘耀文和除了他之外的人相谈甚欢,不喜欢刘耀文看除了他以外的人,不喜欢刘耀文的视线停留在别人的身上,即使那些人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02.
刘耀文和宋亚轩不是一起回的酒店,所以宋亚轩回到酒店时,一看房里的人不是刘耀文而是马嘉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转头去看房间号,也没错啊,宋亚轩略一思索,眉头突突地跳了跳,好得很,现在换房间都不带商量的了是吧,是知道他不同意所以来了个先斩后奏?
想到这宋亚轩舔了舔后槽牙,真是好样的啊刘耀文,他捏着拳头强压着心里的火转身就要出门去把人逮回来,马嘉祺听到开门的动静看到门口的他正一副准备去逮人的姿态慢悠悠开口
“消停会吧亚轩,耀文现在不太想和你待在一起哦”
宋亚轩开门的身形一顿,脚步一转朝着房里走去,在马嘉祺面前停下冷冷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面对面前宋亚轩这极具压迫感的问话,马嘉祺依旧还是那副悠闲的姿态,笑眯眯的看着宋亚轩
“哎哟哎哟,别这么看着我呀亚轩,这可是我们小幺儿亲口说的呢”
宋亚轩眯了眯眼
“马哥就不担心丁哥?丁哥对耀文可不是一般的好”
“我可不像某人哟,玩心思玩了那么久,人家依旧把你当哥哥当好兄弟,我和你丁哥早就修成正果啦”
宋亚轩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肩膀泄了气似的垮下去坐到马嘉祺旁边,马嘉祺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
“你还是太着急了亚轩”
宋亚轩知道,是因为今天在走廊里他堵住了刘耀文,所以刘耀文才不愿意看见他。
可他怎么能不着急,眼看着刘耀文和严浩翔聊天聊得越来越欢,都快脸贴脸了,他再不做点什么,怕是会把自己憋疯。
宋亚轩捏了捏鼻梁骨“你不会懂的马哥”
马嘉祺听了这话乐了“谁说我不懂,你以为我是怎么和你丁哥在一起的”
对啊,怎么就忘了,马嘉祺和他是一类人。
宋亚轩转头去看马嘉祺,马嘉祺看懂了他的表情,是在催促他继续说下去,马嘉祺笑了笑“毫不避讳的说,我来这的目的没别的,就是为了丁程鑫,你丁哥当年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吧,他当年身边有多少人啊,为什么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是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亚轩摇摇头
马嘉祺却话锋一转
“亚轩,你觉得你丁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亚轩想了想“有时候呆呆的,但是个很靠谱很会照顾人的大哥哥”
“对啊,很会照顾人,所以大家都爱他”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亚轩,有时候适当的释放出软弱的信号,或许能够帮助你更好的达成目的”马嘉祺勾起唇角
“如果不行,那么使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马嘉祺对着他眨了眨眼,他几乎是立刻就懂了马嘉祺的意思
丁程鑫是心软的人,又是大哥,照顾到每一个人已经成为了他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即使马嘉祺是队长又怎么样,依然是弟弟,既然是弟弟,那么只要他稍微一示弱,丁程鑫就会正中他的下怀。
而刘耀文,作为粉丝口中丁程鑫的“养成系”,习性不说和丁程鑫一模一样,但耳濡目染沾染了至少七八成是有的,再加上刘耀文一直盼着所谓的长大。
苦肉计这法子,虽说对丁程鑫奏效不一定对刘耀文有用,但成功的几率只要大于百分之五十,那就值得一试。
但如果不奏效的话,马嘉祺话里的意思,用些见不得人的脏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宋亚轩想到这眼神暗了暗。
马嘉祺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悟了,拍拍他的肩起身伸了个懒腰“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行程安排,早点睡觉吧”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正要躺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宋亚轩说
“对了,不要操之过急哦,毕竟果实不是一朝一夕就饱满成熟可采摘的,不然小心最后连叶子都摘不到。”
-03.
自从那天换房睡了之后,刘耀文就开始一直躲着宋亚轩,宋亚轩一靠近他他就立马转头去拉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聊天或者玩游戏。
他躲宋亚轩的原因无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宋亚轩而已了,宋亚轩那天说的话他其实听见了。
宋亚轩问他
“我也只是哥哥而已吗?”
只是哥哥吗?刘耀文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宋亚轩出远门的时候他都很担心宋亚轩,害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被人骗,因为在他看来,宋亚轩太单纯了,甚至只需要一个大白馒头就能把他给骗走的感觉。
虽然宋亚轩比他大一岁半,但他觉得宋亚轩总是不让人省心,他也总是习惯性替宋亚轩操心,操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担心他有没有及时增添衣服或者出门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宋亚轩是个很好的哥哥,宋亚轩懂他的一切,宋亚轩懂他的脆弱,懂他的敏感,懂他所有想说出口却未说出口的欲言又止。
好像,在他心里宋亚轩早就不止是“哥哥”两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的关系了。
那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词来形容他们呢?
他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只好躲着宋亚轩,怕宋亚轩再问他。
宋亚轩察觉到刘耀文这几天躲着他,心里既疑惑又焦躁,但有摄像头在录着,他没法当场质问刘耀文,摄像头关了,刘耀文就迅速溜走了,甚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抓也抓不到,找又找不到。
他还是和马嘉祺一个房间,他这边急得抓心挠肝的,马嘉祺倒好,每天都和丁程鑫黏着,晚上跑丁程鑫房间去临睡觉前才回。
他原也想跟着去,结果被马嘉祺明令禁止了,因为丁程鑫说要是让宋亚轩跟着去就不许他进房间了。
宋亚轩没办法,只能乖乖待在自己房间里,以前睡在一个房间趁人睡着了好歹还能搂进怀里抱着睡,现在分开了身边睡的是马嘉祺,他总不可能去抱马嘉祺,这种每天看得到却摸不到的感觉逼得他快要疯,导致他晚上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
就在他快到极限的时候,猛然想起马嘉祺说的话,苦肉计。
对啊,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宋亚轩唇角一勾。
于是在刘耀文躲宋亚轩的第十天晚上宋亚轩拉着刚从丁程鑫他们房间回来的马嘉祺,商量了一出“大戏”。
隔天继续录制物料,宋亚轩是第一批化妆,好巧不巧,刘耀文也是,宋亚轩没有像往常一样试图去和刘耀文说话,而是皱着眉闭着眼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给他上妆,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刘耀文看他这样有些担心,频频转头去看宋亚轩,之前录制时恨不得离宋亚轩要多远有多远,今天倒是总往宋亚轩身边凑,宋亚轩看了看身旁的刘耀文,低头悄悄勾了勾唇,果然有用。
但,这还不够。
事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
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宋亚轩直挺挺往下倒去一路滚下了楼梯,那楼梯不算矮,刘耀文和宋亚轩才刚走了没几阶没想到宋亚轩就一脚踩空滚下去了。
刘耀文两步并做一步冲下楼梯跪坐到宋亚轩旁边去看他想要扶他,看到宋亚轩白着脸冷汗不断渗出来不知道伤到哪又不敢贸然伸手去扶了,就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他来不及思考就颤着手掏出手机拨了急救电话,等上了急救车才想起来在群里发条消息。
一路上宋亚轩都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不断冒出汗珠,刘耀文紧紧握着宋亚轩的手,手心也跟着出汗。
到了医院宋亚轩被推进治疗室,刘耀文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呆呆地盯着地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猜大概半小时,或许更久,治疗室的门打开,宋亚轩被推出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有点轻微脑震荡,左小腿骨折了,除此之外没其他的了,刘耀文稍微松了口气,和医生道过谢后去缴了费拿了药又在群里给其他几个人说明了情况后才在宋亚轩病床边坐下。
宋亚轩面色苍白如纸,即使闭着眼睛眼底乌青的黑眼圈也衬得他整个人有种阴郁的美感。
刘耀文叹了口气,这是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刘耀文趴在床边看着宋亚轩的脸发起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宋亚轩醒来看到的就是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的刘耀文,虽然头部和左腿不断传来疼痛感,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他抬手想碰碰刘耀文的脸颊,没想到还没碰到刘耀文刚抬起手,刘耀文就醒了,刘耀文揉揉眼睛看见宋亚轩醒了赶忙凑上来问宋亚轩
“宋亚轩儿你终于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有哪里疼吗?”
宋亚轩看着他不说话,刘耀文见他不说话急了
“看着我干什么呀,傻了?说话呀你”
“完了完了人真的傻了,你还认识我是谁吗宋亚轩儿?”
正当他碎碎念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刘耀文去看宋亚轩,宋亚轩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憔悴却勾着唇角在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刘耀文不明白,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在笑
“笑什么呀你,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笑,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刘耀文的话到嘴边紧急拐了个弯。
宋亚轩撇撇嘴,朝刘耀文勾了勾手
“过来一下刘耀文儿”
“干嘛啊?”刘耀文没动
宋亚轩拽拽刘耀文的袖子,发动上目线攻击,他知道刘耀文最吃他这一套“过来一下嘛”
刘耀文受不了他凑过去问他干什么,宋亚轩却一下子抱住了他,力气大得吓人,他推了推宋亚轩没推动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怕压到宋亚轩。
“我好想你刘耀文”
刘耀文愣了愣,没说话
“我每天都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不想我吗文哥?”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抬手拥上宋亚轩的背
“可是我们不是每天都在见面吗?”
宋亚轩的声音一下子委屈起来
“可是你都不和我说话,我找你你也不理我”
刘耀文叹口气,宋亚轩真是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一套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嘛”
宋亚轩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语气依然委屈“那文哥以后不可以再不理我了,也不能换房间”
“好好好,以后不会了”
宋亚轩放开刘耀文
“那说好了,以后都不可以再丢下我了”
“不会丢下你”
接下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顺理成章,刘耀文认为是因为自己换房间让宋亚轩没睡好气血不足从而导致他下楼梯一脚踩空滚下楼梯才骨折脑震荡,于是刘耀文换回了房间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宋亚轩的责任。
而宋亚轩,自然是乐在其中。
虽然宋亚轩早和马嘉祺商量过了,但马嘉祺知道后还是啧啧称奇止不住震惊,说宋亚轩对自己真是够狠。
宋亚轩听后不屑地一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马嘉祺点点头
“真是有我当年的风范啊亚轩”
-04.
一转眼团综录制结束,大家又都回到了小别墅里开始集训为后面的行程安排做准备,宋亚轩的腿还没好全,但是训练也不能落下,每天都由刘耀文扶着去,上完声乐课就和他们一起去舞蹈教室,即使不能跳也要坐在一边看着其他人练。
课间休息间隙,刘耀文和其他人的打闹悉数落入宋亚轩的眼里。
宋亚轩支着腿坐在墙边眯了眯眼,看来这料下得还是不够猛啊,窗外有风略过树梢,发出沙沙声,窗户没有关,斑驳的光影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宋亚轩身上再配上他此时的表情,让人在这燥热的夏天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宋亚轩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当晚就把刘耀文给压在床上,刘耀文的两只手被宋亚轩捏在一起举过头顶按在床上挣脱不开,腿也被宋亚轩压着动弹不得,刘耀文满脸惊恐地看向眼前人
“你干什么宋亚轩儿?!”
宋亚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夜色中如同魅人的恶魔一般,既美丽又危险,宋亚轩一手按着刘耀文的两只手腕,一只手轻抚上刘耀文的脸颊
“不干什么呀文哥,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罢了”
刘耀文扭了扭身子想要让宋亚轩松开一点,却发现压在他身上的宋亚轩纹丝不动,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有什么想问的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抚摸着刘耀文脸颊的手一顿,刘耀文的心跟着停了一拍,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看不清宋亚轩的表情,只听到宋亚轩那委屈却又暗含着危险的声音自上而下飘进他的耳朵里
“放开你就会跑掉的”
刘耀文沉默了,看来有时候太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就只是想问你一点事而已,很快的文哥”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刘耀文依然沉默
宋亚轩没听到刘耀文的回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说?那我换个问题”
“我也只是哥哥而已吗?耀文”
这次刘耀文回答了
“你在说什么呢宋亚轩儿,我们不一直...都是好兄弟吗...你当然就是我的好哥哥啊”
说完这句话刘耀文就心虚了,好兄弟好哥哥?说出来他自己信吗,可他现在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来定义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好硬着头皮说出那句话。
见宋亚轩迟迟没反应刘耀文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宋亚轩冷笑一声凑近了刘耀文,宋亚轩贴得极近,两个人几乎重叠,只要宋亚轩再往前一点,他们俩的嘴唇就会碰到一起。
“好兄弟?好哥哥?”
宋亚轩的声音隐秘而危险。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眼中涌起的风暴,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他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宋亚轩死死压着他,他余光瞄到宋亚轩打着石膏的左腿灵机一动,抬脚朝着宋亚轩那只腿就是一脚,宋亚轩吃痛地闷哼一声,手脚都松了劲,刘耀文接着又抬起膝盖顶上宋亚轩的肚子,宋亚轩彻底松手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刘耀文推开宋亚轩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刘耀文此刻非常庆幸还没来得及锁房门,不然他怕是很难逃出那个房间。
宋亚轩捂着肚子拖着骨折那条腿起身想要去追刘耀文,艰难挪到门口就见刘耀文已经进了严浩翔的房间,他舔了舔后槽牙一拳向门框上砸去。
“又是严浩翔,刘耀文,这是你逼我的”
宋亚轩转身进房甩上了房门。
刘耀文贴着门听着门外的动静,听了好一会没听到脚步声倒是听到了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他悄悄拉开门缝看了眼外面,没人,他和宋亚轩的房间房门紧闭,他关上门松了口气,转身看见严浩翔坐在椅子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干嘛呢耀文儿?家里进贼了?”
刘耀文摆摆手说不是,朝着严浩翔的床走去
“那是怎么了?和宋儿吵架了?”
刘耀文趴在严浩翔床上没说话,严浩翔啧了声,用脚踢了踢刘耀文
“别不说话啊”
“别问了翔哥,我今晚和你睡”
严浩翔听他这么说也没再继续追问耸耸肩
“你自己睡吧,我和霖霖睡”
刘耀文一听立刻爬起来
“那我和你们俩睡!”
严浩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和霖霖睡觉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敢一个人睡就滚回去和宋亚轩睡去”
刘耀文皱了皱鼻子
“我才不要和宋亚轩儿睡呢”
严浩翔看他这幅样子叹口气转身在书桌边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摸出个东西来扔给刘耀文
“以前别人送的,我不需要就一直没用过”
刘耀文接过来一看,是个小夜灯。
“谢谢翔哥!我就知道翔哥你最好了!”
“如果实在不行你就给张哥发消息”
刘耀文捧着小夜灯连连点头。
严浩翔看他这样摇摇头起身走了。
刘耀文靠着严浩翔给的小夜灯硬是撑过了一晚上,刚开始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是睡着了之后倒也还好。
第二天刘耀文没有去找宋亚轩,宋亚轩也没有主动找刘耀文,两个人就这么过了几天,然后在月朗星疏的某天晚上,宋亚轩端着一杯水含着笑朝刘耀文走来了。
彼时刘耀文正从外面打完篮球回来,宋亚轩正在厨房倒水,见着刘耀文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回来,端着刚倒好的水走到刘耀文面前递给他
“对不起文哥,那天是我不对,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刘耀文面对宋亚轩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接下了那杯水,下意识抬手往嘴里送,全部喝完之后把杯子随手一放准备上楼,刚抬步就发现不对劲,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接着他不受控制地朝前栽了下去,宋亚轩向前一步接住了他。
在宋亚轩怀里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刘耀文想的居然是宋亚轩的腿不是还没好吗为什么会这么灵活。
刘耀文再次醒来时是在一片黑暗中,他头痛欲裂,浑身使不上劲,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在黑暗中眨眨眼,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思考出结果来,他突然听见咔哒一声,接着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身边不远处停下,那人不知道往哪按了一下,黑暗的空间一下子亮了起来,刘耀文不适地眯了眯眼,看清了身边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眼前着一身黑,勾着唇角眼神疯狂的人不是宋亚轩又是谁呢。
可惜刘耀文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他一定会质问宋亚轩。
刘耀文眼神在这个空间里巡视了一圈,确定不是他们的小别墅。
他居然不知道宋亚轩在这有房子。
宋亚轩坐到床边,眼神痴痴地望着刘耀文,手指轻抚上刘耀文的脸颊,声音低沉好听
“耀文,为什么要躲开我呀?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呢,还和严浩翔那么亲密,我会吃醋的”
宋亚轩好似也不希望刘耀文回答,一直自言自语
“难道你喜欢严浩翔吗?可是严浩翔不喜欢你呀,他喜欢的是贺峻霖,你还不知道吧?他和贺峻霖好久之前就在一起了”
刘耀文听到这皱皱眉,如果不是他现在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他很想揪着宋亚轩的领子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翔哥了?啊?!”
宋亚轩转开头没看他的表情又继续喃喃
“我明明对你那么好的,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还说只把我当好兄弟好哥哥,真是让我好伤心”
刘耀文看宋亚轩魔怔了似的一个人嘟嘟囔囔也不看他,转过脑袋对着宋亚轩的手张口咬了上去。
宋亚轩感觉到手上传来一丝痛意这才转头去看刘耀文,只见刘耀文瞪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在说些什么。
宋亚轩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呢文哥?”
刘耀文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放 我 出 去”
宋亚轩这次看懂了
“耀文儿,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想着逃走”
刘耀文看他这样子知道说不通了,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宋亚轩看他闭上眼了也跟着闭上了嘴不说话了,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直到宋亚轩的手机响起。
宋亚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啧”
然后起身出了房间,刘耀文听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轻轻撩起一只眼皮,确定宋亚轩确实出去了之后才睁开眼来松了口气。
这宋亚轩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言不合还给我搞强制爱。
刘耀文又转念一想开始思考宋亚轩的话,他到底哪里表现出喜欢严浩翔的样子了,虽然他最近是和严浩翔互动得多了些,但那也不至于吧,他还不至于傻到看不出来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关系,而且要说互动,他和张真源的互动不是更多吗,再怎么也是张真源吧,怎么就严浩翔了,真纳闷。
想到严浩翔他们刘耀文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哥哥们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宋亚轩捏着手机走出房间锁好房门接起电话,那头是马嘉祺有些焦急的声音
“耀文呢?”
宋亚轩眨眨眼,没想到马嘉祺这么快就知道了,比他预计的速度要快上那么一两天
“我怎么会知道耀文在哪”
“别给我装”马嘉祺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耀文是你带走的吧”
“是又怎么样”宋亚轩知道瞒不过马嘉祺,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疯了吗宋亚轩?现在什么时期你不知道?!赶紧把人给我带回来!”马嘉祺压低了声音吼他
“马哥,这可是你说的,为了达成目的,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马嘉祺感觉要心梗了“我...我是这么说但是现在特殊时期啊臭小子!!你自己瞅瞅现在这个时期你这么干合适吗?!啊?你告诉我合适吗?!”马嘉祺越说越激动
宋亚轩把手机拿远了些
“我管他合不合适”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宋亚轩,我警告你,你最好今天之内把耀文给我带回来,不然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亚轩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应马嘉祺
“知道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垂着头在门口站着,手机叮一声响起收到一条消息,是马嘉祺的
马哥:今天之内必须把耀文带回来,不然谁都救不了你。[微笑]
宋亚轩抬头按了按太阳穴。
-真他妈的扫兴
宋亚轩收了脸上的表情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05.
刘耀文和宋亚轩坐在回别墅的车上时还有点懵,上一秒还在被强制爱,下一秒就被带上车准备回家了,刘耀文嘴角抽了抽,闹呢吗这不,怎么的打一巴掌给个枣啊。
宋亚轩自上车后就没说过话,刘耀文也不太想和他说话,车上一时之间竟是除了他们俩人和司机的呼吸声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在刘耀文屁股都快坐麻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宋亚轩拉住要下车的刘耀文递给他一个东西然后下了车,刘耀文接过一看,他自己的手机。
刘耀文一进门就迎上了马嘉祺的目光,吓了一跳
“马哥怎么大晚上站这?吓我一跳”说完还咧嘴笑了笑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俩大晚上去哪了才回来”
刘耀文瞥了旁边一言不发的宋亚轩一眼
“散步去了哈哈哈”
宋亚轩诧异地看向他。
马嘉祺眯了眯眼
“大晚上散步?”
“我睡不着,不敢一个人就拉宋亚轩儿陪我一起了”
“耀文,你知道你几天没出门了吗?”
刘耀文愣了愣,不是吧
马嘉祺伸出手比了个三对着他晃了晃
“我们都三天没见着你了”
刘耀文内心无语,宋亚轩这药下得够猛啊,让他睡了足足三天。
“这不我就出来透气了嘛哈哈哈,那个...马哥我和宋亚轩先上去睡了你也快回房间早点睡吧!”
说完他就拉着宋亚轩跑上了楼,进房关门一气呵成。
宋亚轩看着他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为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为什么,刘耀文却听懂了,他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看向宋亚轩“什么为什么?难道要让我说你给我下药让我睡了三天把我带走关了起来?”
宋亚轩抿了抿唇没说话。
“说出来多给大家添麻烦”
刘耀文松开手往后倒下去“而且也没出什么大事,那就算了,暂且放你一马”
宋亚轩垂下头去,刘耀文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撑起身子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看向宋亚轩“不过...”
听到刘耀文的声音宋亚轩抬头看去
“你到底是从哪一点看出来我喜欢翔哥的?”
宋亚轩不理解地歪头“难道不是吗?”
刘耀文瞪大双眼“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喜欢谁?”
刘耀文故作为难地思考了片刻
“嗯...喜欢谁...”
宋亚轩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两下
“你猜呀”
听到刘耀文这句话宋亚轩一下子垮了肩膀
“我才不猜,反正肯定不是我”
刘耀文被宋亚轩这幅样子逗笑
“你怎么知道肯定不是你?”
宋亚轩眼睛一下亮起来
“是我吗?”
刘耀文笑眯眯的不说话盯着宋亚轩看,宋亚轩往前走一步凑近刘耀文
“真的是我吗?”
宋亚轩想到什么似的又顿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
“可是...你不是说只把我当哥哥的吗...”
“是啊,那时候没想开,后来几天想开了啊”刘耀文翻了个身换了个趴着的姿势看向宋亚轩
“只可惜啊,本来都在想怎么表白了,某人突然给我搞强制爱那一套,唉”说着刘耀文还故意叹了口气
宋亚轩这下慌了,一下子扑到刘耀文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我错了文哥”
“错哪了?”刘耀文挑挑眉
“不该给你下药的”
“还有呢”
“不该把你锁起来”
“嗯哼”刘耀文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问“那文哥你可以原谅我吗?”
刘耀文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原谅你了”
宋亚轩一喜起身就要往刘耀文身上扑“那...”
刘耀文伸手推开要扑过来的宋亚轩“诶,打住”
“文哥你不是说了原谅我了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而且你也原谅我了,我们不是就在一起了吗”
刘耀文轻笑一声
“我是说原谅你了,但我有说要和你在一起吗?”
宋亚轩一噎“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啊文哥”
刘耀文勾起唇角笑得卧蚕也跟着鼓起来,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看你表现”
从此以后,其他几个人就经常能看到宋亚轩黑着脸咬着牙一副想发火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别提多憋屈。
小马同志对此表示:说了别急别急,看吧。
小严表示:你也有今天。
-end.
写了个屁,好像是病娇,不确定,再看看。
穿成恶毒男配不要慌【轩文】
非典型先婚后爱//穿书老梗//不喜勿入
又名——当小说男主遇到一个正常人
清醒财迷文×无所适从轩
——————————————————
心率表嘀嗒嘀嗒地响,葡萄糖溶液顺着导管注入白瘦的手背,病床上的人渐渐回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
刘耀文陷在洁白干净的被褥,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孔,头痛欲裂,消毒水的味道直往鼻子里窜,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我不是在宿舍的床上看小说吗?难不成是突发心肌炎给舍友抬医院里来了?不行,不能想,头更痛了。
他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是个单间病房,环境很好,宽敞明亮,一看就不像是他...
非典型先婚后爱//穿书老梗//不喜勿入
又名——当小说男主遇到一个正常人
清醒财迷文×无所适从轩
——————————————————
心率表嘀嗒嘀嗒地响,葡萄糖溶液顺着导管注入白瘦的手背,病床上的人渐渐回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
刘耀文陷在洁白干净的被褥,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孔,头痛欲裂,消毒水的味道直往鼻子里窜,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我不是在宿舍的床上看小说吗?难不成是突发心肌炎给舍友抬医院里来了?不行,不能想,头更痛了。
他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是个单间病房,环境很好,宽敞明亮,一看就不像是他一个小平民能消费得起的。
门被推开,是个护士,声音软绵绵的,身后跟着一位气质不凡的男人,要比前面这个小护士高大半头。
“刘先生,您先躺好,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说着便俯身调试了床板的高度接了杯温水递过去。
“头痛。”
她点了点头,交代道,“这是正常现象,最近不要过度劳累,让家属多给你补充补充营养。”
又转头看向身后那男人,“就得麻烦您了。”
刘耀文放下杯子打量了眼前这人,没有丝毫印象,长了双深情眼,看向他时的眼神却充满冷漠和不耐烦。
护士拔完针后病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刘耀文下意识地回避那人的目光,总觉得他的眼神太过凛冽,恨不得把自己刺穿。
“你又在装什么?刘耀文。”
声音和他本人倒是挺符合的,同样清冷,充斥着不满与不耐烦。
真一头雾水,嗓子又干又涩,抓起旁边的水就猛灌一口,抬眼对上那人的视线。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你又是谁?”
那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暴虐地钳住他苍白的脸逼迫他抬起头来。
“你不知道我是谁?刘少爷当真是好记性,费尽心思抢来的丈夫都能忘。”
刘耀文更蒙了,他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还是一个大二在读的大学生,因为腼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现在一睁眼和他说他有个丈夫,开什么国际玩笑。
“您……能说清楚一些吗?”
“我真的对您没印象。”
下颚骨被捏得发酸,不自觉得分泌唾液,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听着,我不知道你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在乎你脑子有没有问题,但你最好别对小林有什么坏心思,”
“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刘耀文无暇顾及脸上的疼痛,快速分析着捕捉到的信息——小林……抢来的丈夫……
他带着试探地开口,
“宋……宋亚轩?”
那人终于松开了快失去知觉的下巴,似乎默认了这个称呼,刘耀文坚定了心中所想。
他穿书了!这还他妈是一本俗套京圈玛丽苏文!
更恶心的,他现在的这个人物,可不是个好东西。
宋亚轩出去后他绝望地瘫在了床上,他扪心自问,这辈子干过最畜牲的事就是二年级的时候偷了他爹的十块钱去买黄桃罐头,除此之外,他发誓,自己一不嫖二不赌三不拐卖妇女儿童,绝对干干净净。
这种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的事怎么就发生到他身上了。
至于刘耀文为什么在医院,纯粹是自己给作的。借刘家的势力强势地和宋亚轩领了证,婚后发现得到了他的人却抓不住他的心,小林就是那个传说中活不起的白月光,但这书里头还好,起码身体健康。
这应该就和那书接上了,在宋母的生日宴上陷害林子渊未果自己反而从两米高的台子上摔了下来,进了医院。
也难怪宋亚轩对他冷脸相待,可惜对于书里的剧情刘耀文就看到这里,接下来的情节一概不知。要死啊救命!
凭借着对前文的了解,他应该是刘家的小少爷,没错,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种,在一场晚宴上对宋亚轩一见钟情,以此开始了疯狂的追求,甚至不惜去伤害他的白月光。
在原文里,他就是一个给有情人铺路的炮灰。
想到这刘耀文就开始头疼,为什么别人穿书都穿成爽文男主开后宫,自己成了个恶毒男配,天道不公啊。
啧,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个有钱人,家底殷实,要什么有什么啊,况且是书里的刘耀文喜欢宋亚轩,他又不喜欢。
他从床上爬起来从果篮里拿了个沃柑,剥好了掰下一瓣往嘴里送。
这么想来也不算太坏,结不结婚的估计宋亚轩也不是很在乎,那自己好好享受就是了!这还不爽死,这辈子第一次有钱!
就和他耗,耗到自己回到现实世界。
宋亚轩推门进来时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人一边吃橘子一边笑,像个傻子一样。
“没病就出院,免得你妈一个小时三个电话地问我你死了没。”
“哦。”
刘耀文把剩下的三瓣一下子塞进嘴里,该说不说,这有钱人家的水果就是不一样,鲜甜多汁,随手又拿了一个。
宋亚轩诧异地看着他熟练地扒开沃柑的外皮,想着要不要再把医生叫来做个磁共振,看看神经有没有受损。
“粗去啊,你在这站着我怎么换衣服呀。”
嘴里的果肉混着汁水噙了一嘴,说话都说不利索,却意外透着小女生般的娇俏。
宋亚轩愣了一下,依旧杵在那里,执着地要从刘耀文的神情中窥出一丝端倪,无果,在又一声催促下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思考人生,医院能做的项目都做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可,刘耀文怎么会赶他出来啊,他不是最喜欢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了吗,还自己剥橘子皮,他不应该躺在床上撒娇地求自己去帮他剥吗。
为什么啊,艹。
开门声吓了他一跳,刘耀文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他身后了,怀里还抱着个果篮。
“我们走吧。”
没等宋亚轩反应过来刘耀文就闲庭信步地走在了前面,留下了个圆溜溜的后脑勺。
太反常了,刘耀文真的太反常了。
容不得细想他就大步追了上去,得先把刘耀文送回去,再怎么说现在他们也是合法夫夫,倘若刘耀文真出了什么事刘家那头也不会轻易松口,说不定还会追究到小林身上去。
脑补到这,宋亚轩觉得他还是那个刘耀文,不择手段,心思歹毒。
呵,看你还能装几天。
一路上刘耀文尽心尽力地炫果篮里的东港草莓和妃子笑荔枝,半个眼神都没落到驾驶座过,还是忍不住感叹,有钱人就是爽!自己平时省吃俭用买半斤草莓都得被如狼似虎的舍友瓜分大半,现在是真幸福啊。
宋亚轩坐在驾驶座上,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开车,以为刘耀文会来主动搭话,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一分钟,也就是刘耀文开始剥第八个荔枝时,这个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终于像割了痔疮一样坐不住了。
“要不然还是带你到医院再查查吧。”
刘耀文刚把荔枝核吐出来,又抓了把蓝莓塞嘴里,想到光是个磁共振就小一千了,像看冤种一样看向不太自在的“丈夫”。
“你是不是钱多烧的啊?”
不是!绝对不是!这不是刘耀文,这怎么可能是刘耀文嘛!
“还是再去做个ct吧。”
说完觉得不妥开始为自己辩驳,“我是怕刘母那边交代不过去。”
刘耀文才懒得管他要跟谁交代,他觉得要做个脑部ct的应该是宋亚轩。按照小说原本的人设,他和这个抢来的丈夫一直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宋亚轩主动和他说句话都高兴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主动关心自己的身体。
“不劳您费心了,真的不舒服我自己会去医院的。”
宋亚轩怀疑自己听错了,方向盘都变得烫手,可副驾驶上的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还有空提醒红绿灯的颜色。
出神,持续出神,三十分钟的车程他被刘耀文提醒了五次,好好开车!好好开车!
毕竟他也不想还没开始体验这样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因为宋亚轩不会开车,噶了。
“实在不行你下次就叫个代驾,你这技术我是真不放心。”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没多大,刘耀文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卷成凉席塞到后备箱,整个人缩在副驾驶座上,头就差贴车窗玻璃上了。
而宋亚轩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导——这一定是他的新招式,欲擒故纵,让人心里有落差从而对他产生依恋!
转头看向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刘耀文,哼,刚才还让我找代驾,这不是关心我是什么,果然他还是忍不住,对我好。
然后他成功把自己给哄笑了。
进到宋宅时刘耀文觉得那个作者应该是写收敛了,虽然当初看的时候觉得假得一批,好吧,可能是他穷惯了,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有钱成这样。
这是新宅,宋家为他俩准备的婚房,完全是新式房型,三层的别墅,院子是照着苏州园林修的,古色古香,原石砌的鱼塘不知道从哪引的活水,里头养着几条锦鲤和血鹦鹉,寓意很好。
别墅里头是现代风,偏暖色,如果不是面积大得吓人看着还是挺温馨的。
宋亚轩去车库停车了,冷冰冰地把钥匙甩给刘耀文,凭着对小说情节的了解他应该是凭借着死皮赖脸每天都和宋亚轩睡在一起,房间是二楼的主卧。
想到书中的刘耀文费尽心思地爬床他都觉得丢人,人家一次都没碰过自己就更丢人了。
丢人现眼!
顿时连参观房子的心情都没有了,气势汹汹地跑上二楼,拉开衣柜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宋亚轩逼男一个,这破房间狗都不住!
好像不对,是个人都不住!
妈的,他也不知道哪些是他的衣服啊!
泄愤一般见到自己喜欢的就拿,抱了满怀衣服遮住视线,摇摇晃晃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暴力地推倒在床上埋在一堆衣服里。
“你又要干什么?作不够了是吧!”
刘耀文被一堆衣服压着,本来就窝火,无缘无故地被推被骂更是委屈上了头,把衣服扒拉开直直地走向站在衣柜前的宋亚轩,没有丝毫犹豫地对着那张帅脸劈了下去。
“有病就去治!”
说完迈着大步走了出去,还顺手摔上了门。
房间里乱作一团,那些刘耀文为他挑选的衣服被扔的哪里都是,明明入院前刘耀文还搂着他的脖子对他撒娇,说要一起穿情侣装。
其实不是很疼,刘耀文力气一直不大,之前闹着要和他一起睡,要把他从客房拖到主卧,死活拉不动,最后灰溜溜地抱着枕头过来客房往他被窝里钻,整个人压他身上,生怕他再跑了。
但他太轻,大腿根的肉都掐不起来二两,只要宋亚轩想,完全可以把身上的小人扛主卧去,但他没有,最后甚至在刘耀文的软硬兼施下一起去主卧的大床睡。
宋亚轩搓了搓泛红的脸,屋子里一片狼藉,静地吓人,隔壁客房偶尔传来几声动静,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刘耀文打他了。
还让他有病就去治。
有病就去治。
他杵在原地足足有十分钟才开始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刘耀文骂自己有病。
不过……他也让自己去治了啊……是不是他最近看我太辛苦了,才这么说的……
又是自我安慰,俯下身子把地上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衣服一件件拾了起来,懒得叠,一股脑全甩在床上,自己也扑了上去,烦躁地拿起件刘耀文的卫衣盖在脸上,不合时宜地想到,为什么刘耀文的衣服那么香,身上也香。
门咯噔一声打开了,刘耀文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来就是个男配,人家不和自己睡是应该的,不喜欢嘛,自己之前那么作那么坏,人家对自己有疑心也情有可原。
“抱歉,”
“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你……还好吧?”
刘耀文的变化让宋亚轩措手不及,先是打了他,又跑来向他道歉,可他不想回答刘耀文的问题。
“你刚才在干嘛?”
他掀开盖着脸的衣服坐在床上,注视着站在门框边的刘耀文,不愿意放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搬去客房啊,你不是不想和我睡吗。”
宋亚轩愣了愣,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先扇自己左脸还是先扇自己右脸。
“收拾客房……很麻烦的。”
这话说得很low,但他也不能说我没有不想和你睡吧……
“没事,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客房供暖不太好。”
“我不怕冷。”
“客房那张床太硬了。”
“我腰好。”
“客房隔音效果不行。”
“我不在乎。”
“客房……”
刘耀文实在忍无可忍,抱了床被子就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宋亚轩后仰倒在了床上,烦得要死,想不通刘耀文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越想越烦,越烦越想,刘耀文为什么不和我睡啊!
卫生间里的镜子都快被他照烂了,挺帅的啊,一个鼻子两眼,不多不少,牙上也没菜……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阿姨叫下去吃饭,而他下去的时候刘耀文已经炫过一碗莲子桂花羹了,正在向小炒牛肉和清蒸鲈鱼进攻。
阿姨高兴地招呼着宋亚轩就坐,说耀文今天胃口好,小孩太瘦了,上两斤肉才好看。
他草草应付着,刘耀文满嘴都是油也不忘夸赞是阿姨厨艺好,把人夸得合不拢嘴。
宋亚轩心思压根不在吃饭上,喝了碗汤就跑到楼上去了。
然后他在九点三十七分成功听到了刘耀文骂街的声音。
“宋亚轩!有病直说!”
就在他洗完澡换好睡衣准备去美美睡觉的时候,就在他推开客房门的时候,看到——
床!塌了!
没错,那床的四条床腿仅剩一条,床上的被子单子枕头全掉地下,那条孤苦伶仃的床腿还在顽强地支撑着这个床的一角,仿佛下一秒就要折了。
宋亚轩躺在主卧床上当鹌鹑,直到刘耀文把鸭绒枕头扔他脸上他才讪讪地说,“应该是老鼠咬的吧,客房老鼠多得很。”
我呸——
刘耀文真无语爆了,小说男主都怎么幼稚的吗!
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房子难不成就两个房间可以睡人!
他绝对会过来,这房子是按照刘耀文的意愿的装修的,当初为了不让宋亚轩去别的房间睡觉整栋别墅就两张床,客房那张还是之前家里来客人了临时让人给扛来的。
果然,十分钟后刘耀文暴躁地拧开了主卧的门,瞥了眼装睡的男人磨了磨后槽牙,一顿心里建设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床边,在宋亚轩的旁边躺了下来。
仅给自己扯了个被角,宋亚轩个狗货偏睡在整张床的最中间,无论刘耀文睡哪边,只要他一揽手都能勾到怀里。
刘耀文尽量不做出太大的动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挺暖和的,宋亚轩只穿了薄款睡衣,体温溢满整张床。
香味随着被子轻微的抖动散发,刘耀文真的好香,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就坚定的事实,当时的会场杂乱,男人的烟酒味和女人高级香水的味道熏得他想吐。
穿着高定西服的人从他身边经过,清甜的花果香弥漫开来,只一次宋亚轩就记住了这个味道,即使后来他和刘耀文结婚,什么东西都用一样的,他身上也还是只有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混着香烟的气味。
刘耀文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他离床边只有五公分,这样的好处就是他不会和床上的另一个人有肢体接触。
怎么还没有靠过来?宋亚轩等得有些不耐烦,以前刘耀文上了床就往他怀里钻,摸他的腹肌,蹭他的脖子,过火了还会去啄他的唇和喉结。
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玛德。
半梦半醒之间一支有力的臂干脆利落地把他捞起按进自己怀里,很不愿意承认,但刘耀文真的太香了,宋亚轩怀疑自己是刘耀文瘾犯了。
“宋……宋亚轩?”
“你睡了吗?”
刘耀文的头被迫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问,那边没有说话,回应他的是细微悠长的呼吸。
算了,没再多想,上下眼皮打架,好困好困,拜托——宋亚轩怀里也太舒服了吧……
察觉到刘耀文熟睡后宋亚轩才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怀里那颗圆溜溜的脑袋,细软的发丝乖巧地趴在额前,整个人娇软柔和。
和林子渊的上一次通话还是在和刘耀文领证之前,领完证后再没有联系了,一方面是刘耀文看得严,另一方面是……
宋亚轩自己也不想明白,林子渊人很好,当年宋家因京圈势力薄弱被人排挤,是林家力排众议助着发展起来的,而今两家在商业上也有不错的交情。
至于林子渊,宋亚轩想不到别的形容词了,只觉得人很好,也温柔。
当初他和刘耀文结婚,私交甚好的朋友问他觉得林子渊怎么样,他说很好,问他刘耀文怎么样,他说,太瘦了,还蛮横不讲道理,睡觉不老实,干什么都不老实,说他水果吃太多,淹入味了。
那个朋友只是笑,边笑边摇头,小口地抿着茶,看宋亚轩的眼神像看傻子。
夜色浓重,宋亚轩紧了紧臂弯,莫名其妙地想到,只领了证,婚礼还没办。
已经是深秋了,如果不去海南岛,就等明年春天吧。
上午八点二十刘耀文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手机——操!专业课要迟到了!
几乎是滚下床的,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刚要去拧,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宋亚轩端着碗粥,被刘耀文撞得差点连人带粥全翻地下。
这是——宋亚轩。刘耀文宕机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对呀,我穿书了,哪里还有什么专业课,整天吃喝玩乐就好了嘛,接过宋亚轩手上端的粥坐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
是虾仁香菇粥,好香。
刘耀文荡着腿溜着边喝,宋亚轩就倚在门框上看他喝,粥见底。
“婚礼现场你觉得在哪好?”
“咳咳咳——”
差点没被这句话呛死,婚礼现场?!宋亚轩问他婚礼现场在哪合适!?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亚轩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说,“你要是想今年结婚那下个月我们就去海南,不急的话就等明年开春,还在京城办。”
刘耀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不应该啊,宋亚轩不应该和他离婚吗,算了,反正他俩最后应该都成不了,除非这个作者不走寻常路,结局是男主被男配俘获。
其实吧,宋亚轩也,不错。靠在门框的男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还帅气多金,昨天迷迷糊糊被他抱怀里真的安全感爆棚,是男性身上特有的味道,女孩子闻了会脸红的那种。
想到这刘耀文觉得应该抽自己一巴掌,幻想个毛啊,该你想的?
“再说吧。”
他不敢去看宋亚轩的眼睛,抱着碗侧过身从那人身前溜走。
昨天急着搬房间还没仔细看看这房子的轮廓,从二楼往下看,是真气派,光是扫地机器人都有五个,壕无人性。
车库里各种限量版车型车号,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刘耀文高兴得飞起,书里的刘耀文有没有驾驶证他不知道,反正他前段时间刚把驾驶证拿到手,看到这么多豪车心急手痒,拜托,没有任何一个男大学生不想有辆车去泡妞。
反正他有钱。
一辆京A的奔驰开出别墅区,在二环驰骋,不,是在二环堵车。
车子要动不动的,十分钟都走不了五十米,刘耀文现在就想跳车去把交警台上站着的中年男人踹下去,到底会不会指挥啊!
有钱人会去哪呢,洗浴中心?健身房?游泳馆?抱歉,刘耀文表示自己他妈是真没有钱,一个高二的大学生突然多了几千万的零花钱,真的有些无所适从,花钱都找不到地方。
过了车流量大的路段交通还算顺畅,刘耀文驾驶着车子在立交桥上绕来绕去,觉得没意思,又开始一路向南开。
油量危险,他被迫停在了——不知道是哪。
这应该是通往郊区的路,人烟稀少,下了车蹲在路边准备给宋亚轩打电话让人来接自己。
妈的,关机了。
早晨的那碗虾仁香菇粥早就消化得差不多,胃里空空的开始泛胃酸,刺激得人想吐。
寒风一阵阵吹来,骨头缝生疼,脸也疼,肠子都悔青了,小说世界里他只认识宋亚轩,可宋亚轩还不喜欢他,喜欢那个白月光叫林什么玩意儿的,好啦,现在怕是他被狼叼走都没人知道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两条腿站都站不起来,屁股离地两公分就软在了那里。
天上几只乌鸦叫得悲凉,落叶被吹到他脚下,像是在嘲笑他,哦豁,你个倒霉蛋。
刘耀文把盘着的腿放平,太阳块下山了,这里没有路灯,车子的大灯亮着,估计也快熄火了。
他只觉得自己又冷又饿,对着地上的石子祈祷——只要宋亚轩能在他噶在这里之前把他接回去,他立马和他分手,还宋亚轩自由。
就算宋亚轩肩宽腿长一八五,帅气健壮还多金,只要宋亚轩想,他就离。
夜里雾重,刘耀文在车里半昏半睡,恍惚听见了鸣笛声。
估计是错觉,不会真有傻逼大半夜不睡觉跑着荒郊野岭来看鬼吧,刘耀文又笑自己傻,倒霉蛋的体质是一点都没变。
宋亚轩要是还不来,自己估计也是死这的可能多些,算了,死了就死了吧,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呢,好吧,我不能死啊,我还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刘耀文,刘耀文!
你他妈死里面了是吗!
后车窗被破开,宋亚轩是真他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条蛆一样钻进限量版奔驰,就为了去救一个傻逼。
鬼知道他当时急成什么狗样,开始还能骗骗自己是因为顶不住刘家的压力,以及履行一个丈夫用尽的责任,但夜色见黑之后他是真的急地发疯,腿都快跑断了,最后托关系去警局调的监控。
一路上的牙齿就没松开过,在堵车的时候是真的明白《美人鱼》里要拿房产换电瓶的真诚,甚至幻想有人来给他送个飞行器。
然后就是全程高速,说不定刘耀文饿死在荒郊野岭,他被撞死在繁华街口。
把刘耀文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切实感受到刘耀文体温的时候浑身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狠狠地踹了那辆限量版奔驰。
“垃圾。”
很晚了,月色下宋亚轩抱着怀里昏睡的人往他开的车走来,他要带刘耀文回家。
但他不急着走,把人放在车里喂点东西,捏着人的脸颊,嘴巴微微张开,像条小金鱼。
两口水灌下去,副驾驶上的人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目光聚焦在宋亚轩身上,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然后如梦初醒般勾着他的脖子抽泣。
“我以为我要死这了……”
身后一只宽大的手掌不停地安抚他的情绪,宋亚轩知道自己嘴笨,于是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抱着他,由他发泄。
可刘耀文哭得更凶了,小狼似的抱着宋亚轩的肩膀咬了一口,开口时伤心混着委屈,说出来的话都不成调。
“你别对我好啊,怎么不推开我……”
“……我们是要离婚的”
他越说越激动,也抱宋亚轩抱得越紧,眼泪鼻涕蹭了人一身。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离婚了?”
刘耀文慢慢地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答非所问,“你要是真喜欢那个林什么的,明天就可以带着他去民政局,我们仨一块。”
“咱俩离婚手续一办完,你俩那边就能结婚了。”
宋亚轩死死地盯着他,刘耀文不敢对视,掩饰性地拿起面前的水往肚子里灌,车内气压太低,掺杂着危险的气息。
在水只剩个瓶的时候宋亚轩从他手里抽出空瓶扔到后排座位,钳着他的下颚狠冽的吻下去,长驱直入,搅弄齿间的那寸天地,唇瓣厮磨,宋亚轩压制着他欲要推搡的手,按在靠背上,胸膛贴地很近。
车间里是急躁的喘息声,暧昧的口水声,和刘耀文因呼吸困难细微的求饶声。
月色缠绵,宋亚轩挑断二人唇齿间的银丝,抵住他的额头,他说,
“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离婚这两个字,”
“你试试。”
刘耀文一时间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舔了舔被宋亚轩咬破的唇,刺痛感让他清醒。
宋亚轩,不想和我离婚!这逼男解释一下会死啊。
有帅哥不要是傻蛋,况且帅哥还有钱,冤种才不要呢。
抱着宋亚轩在嘴角落下几个轻吻,车里暗沉的灯光照的刘耀文柔美得像要化掉一般,让人想舔,迫切地想知道他是什么味道。
宋亚轩真佩服自己和他睡一张床是怎么忍到现在的,如果忽略大半夜跑客厅卫生间冲冷水澡……
夜深,他的声音过于沙哑。
他说,回家。
第二天宋亚轩就订了两张飞海南的机票。
————————————————————
狗血文作者:我可没说男主不能和男配在一起。
林子渊:6
漂亮情人 04
*严文
*穿越/娱乐圈/包养/替身
*OOC,勿上升
04.
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后,刘耀文如愿的又一次接到了一部戏。这次是个校园网剧,流水的校园剧铁打的悲苦男二,刘耀文花一晚上看完了一半,隔天就坐上了飞往城市的航班。
感情好,这部剧没有严浩翔。
刘耀文刚下飞机已经晚上了整个人就开始打哈欠到了酒店就倒床就打算睡,洗完澡擦拭着头发上露珠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打了个哈欠点开手机,瞬间睡意散尽。他的微信列表那毅然躺...
*严文
*穿越/娱乐圈/包养/替身
*OOC,勿上升
04.
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后,刘耀文如愿的又一次接到了一部戏。这次是个校园网剧,流水的校园剧铁打的悲苦男二,刘耀文花一晚上看完了一半,隔天就坐上了飞往城市的航班。
感情好,这部剧没有严浩翔。
刘耀文刚下飞机已经晚上了整个人就开始打哈欠到了酒店就倒床就打算睡,洗完澡擦拭着头发上露珠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打了个哈欠点开手机,瞬间睡意散尽。他的微信列表那毅然躺着一个好友申请,对方也是极其精简的发了三个字,严浩翔。
他毫不犹豫的点下拒绝,嘿很好安心睡觉。结果刚睡下十几分钟那人电话就打过来了,刘耀文没法接通了:“有话就说。”
“干嘛拒绝我?”严浩翔好像刚忙完一样,嗓音里都透露着疲倦,微微嘶哑的嗓音传入刘耀文耳里。
“你刚下班?”刘耀文问了一嘴。
“没呢,看到你拒绝我了,没那个心了。”严浩翔花言巧语说的一套一套的,但破坏这种氛围感是刘耀文最会做的事。
“严浩翔先生,我可不可以对你说一句滚?”
刘耀文大半个困意已经被他折腾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四周漆黑的,手机放在枕头一旁开着免提。
“说过了,随你闹。”
刘耀文黑夜中轻笑一声,“那我拒绝你的好友添加,是我闹的第一步。”刘耀文拿起一旁手机说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咱俩本身就八辈子打不着,没那个必要。”
鬼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严浩翔听到刘耀文一声清晰的笑声就已经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他慢慢开口说道:“当然了,你要能接受每天睡前跟我煲一个电话粥自然是来着不拒。”
“给你砸钱就是咱俩缘分。”
刘耀文刚想笑着调侃他一句,但是半夜人的思绪总是会飘的很远,总会想起以前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的情绪突然低下:“说白了。”
“你还是喜欢我的脸。”
因为跟你那张照片上的男生那么像。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刘耀文还沉浸在那些对于他现在来说属于窒息般的回忆,而严浩翔是实打实的有些愣神。他总感觉,小孩情绪波动过大,上一秒还不耐烦嫌弃调侃他,下一秒就好像瞬间落寞。
“我喜欢的是你,刘耀文。”
严浩翔坚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把陷入回忆的刘耀文拽回来了,刘耀文猛然回神已经没有了那个兴趣,丢下了一句我不相信和早点睡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严浩翔听着手机挂断的嘟嘟声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黑夜,许久才重新投入工作中。
第二天的开机仪式刘耀文早早就到了场地由于咖位不够大也就是到处走走,到了指定环节也是流水线式做完了,不过倒是认识了男一号的扮演者许扬。
刘耀文看着刚加上的微信头像,眨了眨眼关上手机,围读剧本是顶在明天,今天开机仪式结束后差不多就没什么事了。刘耀文又窝会酒店自己仔细拿着剧本研究,后期他这个角色有些地方感情爆发力还是挺强的。
“严浩翔又干嘛?”
刘耀文看着剧本起劲人物感情都进去了,一个电话打搅了他。他看着那个备注——死不要脸渣男无奈接通了。
渣男开口:“下来。”
“干嘛?”刘耀文瞬间警觉,问他。
严浩翔一听他防什么一样的语气乐了,“难不成还能卖了你?”严浩翔那边还有点吵,好像在马路边一样,紧接着严浩翔又说,“下来,带你去玩。”
!!!
“你来这了?”刘耀文有些震惊。
“嗯,不仅来了,现在还在你住的酒店大门口。”严浩翔慢悠悠的说,声音不着调,“可怜我一下,大老远忙完就赶着追你了。”
“来见我一面呗。”
男人委屈又带有些讨好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刘耀文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闭了闭眼心道这渣男。
穿好下来出了酒店大门就看见马路边不远处一个全身黑色包裹严实的男生蹲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刘耀文看他这憨样没忍住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一下。
刚按下快门,手机咔嚓一响,他本身就离严浩翔不算太远,严浩翔闻声一抬头,一张照片定格在他手机里。
好嘛,成帅照了。
严浩翔看他举着手机联想到刚刚那一声站起身来瞬间觉得心情不错了,反倒刘耀文有些不自在了尴尬的收起手机。
“你刚刚拍我?”
严浩翔出门一般都包裹的很严实,刘耀文知道他不喜欢处理那些有的没的事,刘耀文硬着头皮抬头看他,自然而然的耸了耸肩眼神里全是无辜:“没啊,拍只猫。”
刘耀文包裹的也严实,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双眼睛。刘耀文此刻睁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严浩翔莫名觉得要命。
“你要带我玩什么?”刘耀文觉得在聊这个话题他会尴尬死的,视线移到一旁的马路上看着对面的红灯道。
“不知道。”
严浩翔老实的摇摇头,他手插在口袋里。实不相瞒,他才刚下飞机放好行李箱就来找这小孩了,随便扯了个理由哄刘耀文下来而已。
“严浩翔,你可真厉害。”
刘耀文被他气的肺疼,转过头来咬着牙瞪着他。可谁知这幅样子在严浩翔眼里简直就是装凶的小狗,看似炸毛但只要一上手去摸,毛茸茸的。
最后两个人站在马路边各自看着自己手机在的地图,他俩虽然打扮的严实但不能阻止路过女生看过来的视线。
刘耀文倒是没在意,一个劲的关注着手机里的地图寻找最近可以够他俩晚上逛的地方,但严浩翔早就注意到了。他索性关上手机微微低头看着刘耀文,趁刘耀文不注意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靠了过去。
突然他手一伸在刘耀文手机上点了一下,“这吧,这个点这人应该少。”
“公园?”刘耀文抬眼看他,直直的对上了严浩翔炽热的视线,刘耀文这才注意到他俩距离很近,鼻尖在前一点就可以怼上了。
“现在有点晚了,去公园没什么看到了呀。”刘耀文有些受不住感觉脸蛋发烫,生硬的往后退了些,“早点还热闹,会有小摊。”
“就去这。”他拉着刘耀文的手刚好绿灯了,他走的不快,“主要是,就是来找你,不热闹更好。”
主要是,来找你。
这句话在刘耀文脑海里飘了大半天,手还被严浩翔紧紧握在手掌心里,刘耀文看过了马路就想要抽回来,结果被人握的更紧。
“你追人这么追的?”
刘耀文看着死活拽不出来的手又看了眼旁边人眉头一挑,“耍无赖?”
“你为什么觉得不好?”
严浩翔突然转过头问他。
“因为你渣。”
刘耀文脱口而出的话,让他们两个人都愣了愣。
公园距离酒店不远,他俩走了没一会就到了门口,他俩慢悠悠的走进去,一句话他俩半天没人开口说话。
确实这个点公园已经没多少人了,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还在散着,或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机。
“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两个人走在公园里,刘耀文心里挣扎半天才开口,说完这句又不知道怎么找补了,只能再次讪讪闭嘴了。
刘耀文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严浩翔,严浩翔好像不太乐观有些心不在焉了,刘耀文一方面觉得懊悔,一方面又有些难过。
尴尬的氛围迅速散开,刘耀文觉得在被严浩翔牵着怎么说也不好,再次动了动手指准备抽回,可严浩翔感觉到了抬眼看他,手上再次使劲。
“干嘛啊?”
刘耀文不懂他了,明明不高兴了还要牵着自己干嘛?
严浩翔不说话就看着他,严浩翔的眼睛是刘耀文一直很喜欢的一个地方。刘耀文不敢直视他,只能低着头一个劲的想要抽出手,却被人越拽越紧。
还好,他俩这个地方没人。
“我很喜欢你。”严浩翔边说还伸出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把刘耀文另一只手拿了下来,他凑了过去,“我知道你不信。”
“我可以慢慢追你,你可以闹我,也可以骂我打我,我都受着你。”严浩翔一步一步往前走,刘耀文不得已往后退,退到不能再退了,“小孩,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你先松手。”
刘耀文心思大部分都在之前脑子糊说错话上,现在被严浩翔这么一深情表白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手上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丝毫没有留意到严浩翔话里丝丝不对劲。
严浩翔听话乖乖松开了他,严浩翔低头一看一些懊恼心疼,刚刚劲大了小孩这手腕印子还挺明显,他一只手摸了摸:“疼不疼?”
刘耀文抽回手大大咧咧看了一眼:“没事,我又不娇贵。”
“我还小,我不想谈恋爱。”刘耀文思索来目前就这个理由合适,“而且,我只能在演艺圈混,我就这么一份工作,不想丢了。”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十九岁,要是真实打实的算他跟现在的严浩翔差不多同样大。他就是觉得,讨不着好还伤自己,真的没必要。
“而且,严浩翔。”刘耀文终于抬头看他,“我们本身就不合适,长得比我好看还乖的多的是。”
严浩翔扯过他揽过他的腰,把自己口罩摘了下来轻轻的吻了他的眼尾,哑笑道:“不。”
“我追的小孩最乖。”
“我第一次追人。”严浩翔笑了笑,“不知道的东西多,有时候是在忍不了或者不喜欢烦了就打我。”
他感觉他怀里的人逐渐僵硬,体温也逐渐升高。
“老实告诉我。”严浩翔低头不嫌烦的蹭着他的耳垂,“之前给你送的蛋糕,喜不喜欢?”
他知道刘耀文怕痒,也知道刘耀文耳垂这个地方碰不得。上一秒还乖乖说不懂怎么追人的男人下一秒就逮着人欺负。
“你别亲了。”刘耀文双手顶在胸前想阻止他,他的脸已经被严浩翔闹的红了个透,“严浩翔!”
见小孩真急了立马收了,揉了一把刘耀文的头浅浅开口:“明天你还要围读剧本,走回去了。”严浩翔又重新把口罩戴好,看着刘耀文泛红的耳垂满意。
“你还走吗?”刘耀文问他。
“陪你拍完戏再走。”严浩翔又想去牵他,可有了前车之鉴的刘耀文很明显注意到了,赶忙把手塞进口袋,严浩翔笑了一下:“不给了?”
“对。”大晚上的有些刮风,刘耀文半个脸缩进衣服里,“下次在外面别这样了。”
严浩翔毕竟还是个一线艺人,公然在外面这样万一被拍到公关处理起来太麻烦了,而严浩翔又不喜欢处理这些事。
严浩翔本身想逗他说他家大业大又不在意娱乐圈这些,突然想起刘耀文刚刚是怎么拒绝他的,他只有这么一份工作,他不想丢。如果这样被拍到,对于本身目前处境的刘耀文更是雪上加霜。
“好。”
他点点头答应,小孩的前途和名誉还是不能开玩笑。
他俩出了公园路上的行人都已经不多了,刘耀文有些嫌冷索性把外套上的帽子带上来,两个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就在马上要到酒店过马路时,严浩翔突然停下来。
刚开始刘耀文还以为是红灯看了一眼发现是绿灯这人也没想走的念头,停下问他:“怎么了?”
“抱一下呗,小孩,不顺路了。”
严浩翔眼底含笑的看着他张开手等着他。
刘耀文站着半天没动,严浩翔以为他不乐意刚准备放下手怀里就多了一份不属于他的热度还带了些微风,刘耀文手揽着他的腰一秒钟就松开了,松开前严浩翔清晰的听到刘耀文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晚安,然后就跑走了。
他看着刘耀文那个背影直到进入酒店后没影了才慢慢开始回味刘耀文那个一瞬即逝的拥抱,好像还有着他的温度。
少年的温度,热的吓人,在严浩翔心口上烫出一个小口,就再也没融合。
TBC.
周一就开学了,所以可能就只有周天回来有时间写了,可能很慢提前预警,但这个合集我会在我备考前码完他!哦对了,其实这篇已经可以看出翔哥看出来了刘耀文小朋友也穿回来了吧,我个人感觉挺明显的,喜欢评论推荐,爱你们。
【祺文】乖乖别扭
*祺文
*年上
*校园竹马暧昧
*6k+
01.
马嘉祺看着跟刘耀文有说有笑的女生,不禁舔了舔上牙。马嘉祺就在他们后面站着,也不喊人也不走。
直到刘耀文到处探头,突然在后面看到马嘉祺才对女生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满脸春风的跑过来。
“你为什么不喊我啊?”刘耀文自然的拿过马嘉祺手中的桃子味汽水,看了眼调侃道:“马嘉祺你好俗哦,还喝桃子味的?”
“现在不是你在喝?”马嘉祺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校门口走。
刘耀文也感觉马嘉祺的不对劲,连忙拧上瓶盖跑着去追...
*祺文
*年上
*校园竹马暧昧
*6k+
01.
马嘉祺看着跟刘耀文有说有笑的女生,不禁舔了舔上牙。马嘉祺就在他们后面站着,也不喊人也不走。
直到刘耀文到处探头,突然在后面看到马嘉祺才对女生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满脸春风的跑过来。
“你为什么不喊我啊?”刘耀文自然的拿过马嘉祺手中的桃子味汽水,看了眼调侃道:“马嘉祺你好俗哦,还喝桃子味的?”
“现在不是你在喝?”马嘉祺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校门口走。
刘耀文也感觉马嘉祺的不对劲,连忙拧上瓶盖跑着去追人,“我惹你生气啦?小马?”
刘耀文一讨好马嘉祺就喊小马,要不就是……
“马嘉祺哥哥,理我一下。”刘耀文惯会的撒娇套路,马嘉祺必然承受不住的套路。
“没有。”马嘉祺拿出手机,看了眼然后如无其事的开始回复别人的信息。刘耀文眼尖,一看就看到是个表白。
还手机表白,怎么这么俗呢。刘耀文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哎呀你别看手机了,没出学校等会被逮到你是要去教育部领训的。”刘耀文做样想去抢他的手机但被马嘉祺早预料到了,捂着不给人抢。刘耀文整个人都要瘫他身上了,人还不老实上动下跳的。
“站好。”马嘉祺生怕人摔着,声音放冷。
刘耀文立马乖乖站好,在一旁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耀文跟他解释。刘耀文特别怕马嘉祺生气,马嘉祺平常就像是没有脾气一样温润如玉,但一旦发起火来刘耀文连话都不敢说,“你不生气。”
“想要干嘛,我的弟弟呀。”马嘉祺看着刘耀文委屈就要快哭出来的样有些无奈好笑,把手机往口袋一放“出校门再跟我闹好不好?”
“哦,好吧。”刘耀文背好书包,老老实实的跟着马嘉祺出了校门。
一出校门刘耀文就索性不装了,“你不许回她。”
“回谁?”马嘉祺抬头看他,刘耀文认真的表情看的他想笑,蛮可爱的。
“就刚刚你打开微信跳出来那个。”刘耀文说,“你不许回她,这年头哪有人微信表白的,太土了吧。”
“哦,那我让她当面表白吧。”说完马嘉祺还真就拿出手机准备给人回复。
“不行!”刘耀文抢过他手机按下按键锁屏,“我觉得吧,谈恋爱对于现在有点耽误学习。马嘉祺你这么好,值得你的还在遥远的前方。”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的前方?”马嘉祺眼睛直视他。
“不是,现在谈恋爱多紧张啊对不对?”刘耀文真的很认真的在跟他讲道理,同时也在纳闷为什么马嘉祺这次这么倔,他之前不是来一个拒一个吗?
“你喜欢她,马嘉祺?”刘耀文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他,“你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马嘉祺头一次觉得天真的小狗不太好,容易让人气心梗。他叹了叹气,朝刘耀文伸出手:“好了,弟弟不闹了,把手机还我好不好?”
“回答我问题,马嘉祺。”刘耀文有些着急了,连忙按住自己的外套口袋,“你不回,我不给。”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马嘉祺立马回答他,“该给我手机了吧?”
“哥哥好敷衍哦。”刘耀文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后慢慢蹭蹭的从口袋摸出手机递到他手里。
马嘉祺被他气笑了:“那弟弟想要哥哥怎么做呢?”
“嗯……就浅给我撒个娇吧。”
“蹬鼻子上脸了,刘耀文?”
02.
马嘉祺跟自家母亲和刘耀文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某个蹬鼻子上脸的人去吃火锅了。
“不是吧,马嘉祺你为什么不打车?”刘耀文一上公交车就后悔死了,人山人海挤都挤不动。“我昨天刚穿的新鞋呢。”
“扶好。”马嘉祺看着两手无依无靠的刘耀文,出声提醒“等会你摔地上,我可不捞你,你就等着被他们笑吧。”
刘耀文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他,“请问马嘉祺先生觉得我可以扶哪呢?”
左边是人,右边是人,前面还是人。
“噗,那你就被摔吧。”马嘉祺没忍住出声笑他,“这可是你要吃火锅的,自己忍受一下吧。”
刘耀文抬头看了眼,很好!怪不得马嘉祺能笑他,原来顶上最后一个抓手被马嘉祺抓住了。
“嘿,摔不了,我可以扶你啊。”
刘耀文话一说完还没等马嘉祺领会其中的意思,他就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马嘉祺往下一看,他知道刘耀文什么意思了。
“干嘛?”马嘉祺想挣脱他。
“就牵一下,摔太丢人了。”刘耀文一边手上使劲,令一只手给马嘉祺比了个食指,“就一下,摔了我就出名,我不想出名。”
“哦。”马嘉祺把脸移开看向窗外,“一下。”
到站下了车刘耀文恨不得蹦地三尺。
“哎呀,马嘉祺我的鞋脏了啊。”刘耀文低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白净净的鞋上有好几个灰色脚印。
“嗯。”马嘉祺看都没看他一样,“我的错,下次依旧坐公交。”
“唉!马嘉祺!”刘耀文抬头看着走的差不多远的人一跑把人拴在自己胳膊下,“小马最近非常不对劲。”
“什么?”马嘉祺把他手拿开,结果刚拿开刘耀文又把手拦住他的肩。
“你最近不对。”
“那不对?”
“你最近都不宠我了,我是不是失宠了?”刘耀文开始演起戏来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草?”
“嗯,有别的草了。”
由于去的太晚了,火锅店只剩下最边脚的一个座位了。
“什么锅底?”马嘉祺拿着菜单抬头问他。
“这还用问?当然是鸳鸯啊。”刘耀文将两人的碗筷都清洗好,“你这辈子都别想碰辣锅。”
马嘉祺没说话,低下头继续点菜。刘耀文也拿出手机看,反正他要吃什么马嘉祺早就知道了,已经不需要他点菜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吃辣锅吗?”马嘉祺将菜单递走后撑着脑壳看他。
“你忘了你上次怎么去的医院?”刘耀文把手机放下,指了指马嘉祺腹部的位置“我是喜欢,但你的胃承受不住。”
“你上次那脸色给我吓死了好吧。”
“自那以后我就发誓,我在也不可能让你吃辣锅了。”
“放屁。”马嘉祺反驳他,“你可没发誓。”
“但是,我做到了呀。”刘耀文好不骄傲的朝他挑了挑眉。
吃的时候刘耀文还特意给马嘉祺夹了他爱吃的牛肉片递他碗里,“小马,求你个事呗。”
“求我就让我吃点带味的。”马嘉祺淡淡的说。
“我亲自给你调的蘸料,每次给你换着来。”刘耀文又给他夹了片递碗里,“还不知足?”
“什么事?”马嘉祺抬头看着他。
“明天不周六嘛,我们去打篮球呗。”刘耀文舔了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你好久不跟我打了。”
“明明你之前高一还跟我打,现在你高二了就很少跟我打了。我知道你可能是忙但是偶尔打一次也不是不好啊。”
“而且我技术不菜,不给你丢人的。”
小狗好像有点委屈。
马嘉祺摇摇头,说:“没嫌弃你,是哥哥篮球技术不好,会拖后腿的。”
03.
最后马嘉祺也没拗过刘耀文,准确来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刘耀文眨巴眨巴眼看着你,心立马就软了。
“那我明天上午来找你?”刘耀文语气雀跃。
“晚上吧,晚上打更舒服些。”马嘉祺说,“刚好打完回家还可以洗澡。”
“好勒,最爱小马啦。”
马嘉祺跟刘耀文打完球总结出了一句话:下次少跟刘耀文打球,这人太容易孔雀开屏了。
他们在篮球场跟看样子也是学生的两三个人拼了半个场地,其间刘耀文只要一个三分球一进这人立马窜到马嘉祺身边小声问:“怎么样怎么样!帅不帅?”
“嗯,帅啊,最帅了。”马嘉祺故意拖着长长的语调然后看了刘耀文一眼,跑出去把球截到自己手上,然后一个扣篮球进。
“哇哦,马哥好棒。”结束时刘耀文站在他旁边喝着水边说道,“刚刚那个扣篮帅死我了。”
“闭嘴吧你。”马嘉祺把毛巾丢给他,“擦你的汗。”
“你嫌弃我?”刘耀文拿起毛巾把自己脖子上的汗擦了擦,站起来跟他讲话。
“嗯,臭死了。”
“小马最香了。”刘耀文笑嘻嘻的看着马嘉祺。
只是还没等马嘉祺回噎刘耀文,两人身后就想起了女生甜细的声音:“马嘉祺?”
马嘉祺转身,刘耀文抬眸。
女生见自己没认错人瞬间笑着跑过来:“真的是你唉,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你也会打篮球啊?”女生有些紧张的拉了拉胸前的背包带,脸色红润的看着马嘉祺,眼里的意思他刘耀文都能看出来。
“嗯。”马嘉祺点点头,然后转身跟刘耀文说:“去收拾我们东西吧,等会我们要走了。”
刘耀文撅了撅嘴,就这么着急给他打发走?
“哦。”刘耀文转身几步走到不远处收拾他跟马嘉祺的东西。
“你是昨天那个微信上的?”
马嘉祺不太确定,他好像见过这个女生但至于她叫什么名字马嘉祺还真不一定能说的出口。
“嗯。”女生点点头,说完又往马嘉祺身后探了一下,许久才开口说:“刚刚那个是你朋友吗?长得很帅。”
“不过,他好像在瞪我。”女生面色不太好的说。
“他是我祖宗。”马嘉祺低头笑了笑,他都不用返头都知道刘耀文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怨恨别人欠他钱的样,“你还有事吗?昨天我微信回复应该挺清楚的。”
“再不过去,我家祖宗又要闹我了。”马嘉祺对他腼腆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别看着我了。”马嘉祺就走到刘耀文面前这一路刘耀文都死死盯着自己,“走吧,我家祖宗。”
“她跟你说什么?”刘耀文一出篮球场就问旁边的人。
“她说她要追我。”马嘉祺淡淡的抬起头看着他说。
“不行!”刘耀文几乎瞬间就做出回答,“不能答应她,我跟你讲这种准是三分钟热度不可以的。”
“为什么?”马嘉祺将手机在口袋放好,站在原地看着他。
“哪有为什么?就是不行啊。”
两人站在路灯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刘耀文,你很抵抗我恋爱是吗?”
刘耀文一顿,许久才说:“不是,我就是怕你被骗。而且早恋了也确实容易影响成绩,你现在都高二了,马上高三了……”
“所以你可以跟女生谈笑风生,我不可以?”马嘉祺还是站着那不动看着他,他问道。
“我那不一样。”刘耀文想都没想的就回答马嘉祺,“我们这两个本质就不同啊。”
“哪不同?”
刘耀文不说话了。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马嘉祺像一个绝对的领导者和胜利者。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不清不楚又要命的感觉。
“所以,本质是一样的,刘耀文。你只是太依赖我了。”
04.
两人回去的路上没有在交谈过一次,都非常默契的闭上了嘴。
他们住在同一栋小层楼,马嘉祺住在二楼刘耀文住在三楼。刘耀文看着马嘉祺钥匙插入转动进门期间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也没分给刘耀文一个眼神。
刘耀文感到委屈,他明明都在那站了一会等马嘉祺打开门。他在给他们这尴尬的氛围找台阶下,可是马嘉祺并没有理会他这称得上幼稚的行为。
刘耀文深呼吸一口气才抬脚上了三楼。
刘耀文第二天从家里拿了瓶马嘉祺最爱喝的牛奶想着给马嘉祺怎么样也要道个歉,只要不是这样的相处状态道歉也没事。
刘耀文敲了一会门,门被人打开但开门的人并不是马嘉祺。
“哎小刘你还没走?”马母看到门外是刘耀文一愣。
刘耀文甜甜的朝女人笑了笑:“嗯,我来找马嘉祺。”
“嘉祺早走了啊。”女人有些愣,“他十五分钟前就走了,我还以为他跟你一起走了呢,平常你们不都一起去的吗?”
刘耀文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还比往常来找马嘉祺一起去学校早了十分钟。
为什么会这样呢?刘耀文知道,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刘耀文不想让马母看出什么,故意装成突然想到了什么都样子:“马嘉祺昨天跟我说了,他今天要做值日要早去点,让我不用找他了,我给忘了。”
“这样啊,你这孩子。”马母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
“那阿姨我先走啦?”
“好好好,快去路上注意安全啊。”
门关上,刘耀文的笑容也落下。他看了看手中的牛奶默默的下了楼去学校。
一上午刘耀文不知道课间去过多少次马嘉祺教室,但偏偏马嘉祺就像躲着他一样一次也没碰到。
最后一个课间刘耀文没在去了,他不想去了。
“唉,你跟你小竹马闹掰了?”马嘉祺感觉自己的胳膊肘被旁边戳了戳。
“跟你有屁的关系。”马嘉祺头也没抬。
“行那就是闹掰了。”贺峻霖看马嘉祺反应也知道,“不过你们真的能掰?十几年放在那呢,真舍得?”
“吵架人人有,低头就好啦。而且我看你小竹马一个课间来一次你就特意躲他?”贺峻霖也知道马嘉祺跟刘耀文就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人,刘耀文来了很多次了,说明问题现在就在他旁边的这个人身上了。
刘耀文中午连饭都不想去食堂吃。
但当他被他同桌拉来时,又无比的后悔来了。
他一进去就看到马嘉祺了,马嘉祺已经打好饭坐下了,他对面又是昨天那个女生。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时不知道讲到什么女生会笑的很开心。
他找了马嘉祺一上午没找到人,结果马嘉祺在这跟别人聊的开心。
“我突然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刘耀文正准备离开,他旁边的男生拽住了他。
“怎么回事?你今天上午状态就不好,现在饭都不吃了?”
“不太舒服,难受。”刘耀文咬了咬牙,他看马嘉祺跟别人聊的越欢自己心脏就跟别人死死掐住一样疼,“今天下午帮我请个假吧,我不想来了。”
可是他真的觉得他好委屈,马嘉祺没有做错什么,他也没有,怎么就这样了呢?
刘耀文一下午没去学校瘫在家里被窝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下午窝在床上还真有点难受。
刘耀文十几年没哭过,竟然因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难受掉眼泪。
“刘耀文,你怎么可以这俗!”刘耀文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下次再也不要跟马嘉祺一起了。”
“我不想给马嘉祺唱歌了,不想了。”
刘耀文慢慢眼皮越看越重,最后还是像个蚕蛹一样在被窝里睡着了。
05.
第二天马嘉祺还是没来找刘耀文。
刘耀文这次真的觉得他和马嘉祺要掰的彻底了。
“唉,你家小竹马呢。”贺峻霖戳了戳旁边的马嘉祺示意他看。不远处刘耀文正跟一个女生在说什么,马嘉祺皱了皱眉还是上次那个女生。
不过这次刘耀文表情没那么开心了。
贺峻霖看着明显冷了脸色的马嘉祺叹气:“马嘉祺,我真不懂你在别扭什么。”
“你明白他,你在别扭什么呢?”
人人都可以看出马嘉祺对刘耀文不简单,唯独马嘉祺一直在一个方向撞破墙头不肯回头。
刘耀文好像跟女生说完了,女生表情也明显失落一大截。刘耀文刚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看着他的马嘉祺和贺峻霖。
他愣了愣,马嘉祺看了他一会抬脚转身离开。
他看着马嘉祺背影,许久眨了眨眼才转身离开。
“喂,我刚刚看你家小竹马都要哭了。”贺峻霖真的是对马嘉祺恨铁不成钢,“你在干什么啊马嘉祺。”
“他太依赖我了,不是喜欢我。”
贺峻霖愣了片刻,说:“马嘉祺,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在逼他对吧?用这种方法让他明白他对你是什么心思?”
“你很聪明马嘉祺,但你这个想法错了,最后得不偿失。”
马嘉祺低着头没在说话。
当下午那个跟刘耀文聊的女生来找马嘉祺的时候,马嘉祺还挺惊讶的。
“你找我?”马嘉祺指着自己说。
女生点点头:“嗯,马嘉祺学长你跟刘耀文关系好嘛?”
“怎么了?”
“是这样的学长,我们高一有办一个音乐社就是在每周五放学可以在大广场报名自行演唱,因为刚办不久所以刘耀文是第一个,能不能劝他不要取消了?”女生恳求马嘉祺,“我们社团还等着他给我们拉人气呢。”
女生双手合十拜托马嘉祺:“学长,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拜托了。”
“所以他上次找你是因为要演唱?”马嘉祺问她。
女生点点头:“而且他说要唱给你,所以我才来找学长的。他今天又找到我说不想唱了,我问他原因他就说不想唱了。”
马嘉祺没说话了,唱给他?所以当时那么高兴也是因为要给他唱歌。马嘉祺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他说刘耀文什么,太依赖自己,性质还是一样的。
屁的一样!
“那个学长帮个忙,事后我请你们吃饭行不行?”
马嘉祺抿了抿嘴唇,点点头说“好。”
贺峻霖看到马嘉祺回来一整个人跟吃了狗屎的样纳闷:“你怎么出去再回来就是这模样?半人半鬼的。”
马嘉祺答非所问:“得不偿失了。”
“噗。”贺峻霖瞬间就明白了,他拍了拍马嘉祺肩膀:“自己作的自己哄吧,我估计着他挺伤心的,早跟你说别这么激进,让你不听。”
“今天上午,他看着你那冷漠的背影我感觉他下一秒都可以哭出来了,然后才走的。”贺峻霖完全不心疼他,还要在他火上浇油。
马嘉祺一到放学就提起书包立马走人。他上课时就悄悄摸出手机给刘耀文发了条微信,结果显示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刘耀文把他拉黑了。
十几年刘耀文很少干拉黑这种事,马嘉祺知道刘耀文一旦拉黑就是真的生气哄不好了。
马嘉祺一路跑着回家的,刘耀文连他电话也拉黑了,摆明了不想在跟他有任何交流。
马嘉祺敲了敲刘耀文家门许久发现没人开门就从口袋里摸出刘耀文很早之前给他的一把钥匙。马嘉祺到现在还记得刘耀文当时是怎么说的。
“给你一把,外一我丢了就去找你。”
马嘉祺刚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刘耀文的声音:“钥匙还我。”
刘耀文站在鞋柜旁,看着他伸出手:“还完你就可以走了。”
“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马嘉祺恳求的看着他,“就一会好不好?”
烦,刘耀文听到马嘉祺这温柔的语气酸感又冲上大脑。
“我错了,哥哥错了。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马嘉祺走过去看着前面的刘耀文,“哥哥不应该那样对你,不应该说那些话。”
“至于吗?马嘉祺?”刘耀文再也憋不住了,被一盆冷水连续浇了两天,今天突如其来的温水让他再也憋不住了。
“你因为一个女生要跟我闹掰!”刘耀文哽咽着,“我跟你求和不理我就算了,第二天故意早二十几分钟走。”
“我去找你,你躲着我然后中午还跟别的女生聊那么开心。”
“马嘉祺你至于吗?我不想给你唱歌了,我再也不想了。”
马嘉祺看刘耀文哭心疼的一紧,他上前把人圈在怀里轻轻擦着他的脸:“哥哥跟你道歉,哥哥真的不想看你跟别的女生那样开心。”
刘耀文干脆整个人埋在他肩窝里,眼泪打在马嘉祺校服上。
“哥哥等你这么久了,你要是被人拐走了我怎么办啊?”马嘉祺轻轻拍打着怀里情绪不稳定的人,边哄道:“哥哥全都说给你听好不好?”
刘耀文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马嘉祺瞬间就慌了,他牵起刘耀文的手有些着急:“真的不是那样的,哥哥错了可是我都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说好不好?好不好?”
刘耀文看着马嘉祺这着急的样觉得有点好笑,他嘴角向上:“马嘉祺,我好像懂了。”
“我好像懂了。”
马嘉祺看着他,说:“什么?”
只见刘耀文泛红的眼尾和细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凑在马嘉祺耳垂旁轻声说:“你亲亲我吧,亲亲我吧。”
“你亲我我给你唱《水星记》好不好?”
十三年的暧昧期结束了,迎来了只属于他们的恋爱期。
end
白马枯叶29
疯批白切黑x直球小狼狗.
ooc/请勿上升.
吊灯在晃,天花板在晃,血色浴缸里的水在晃,宋亚轩手边的合照也在晃,整个世界都在晃,刘耀文被困在透明玻璃里,耳膜刺过弟弟隐约的哭声,雾蒙蒙的水气隔绝一切。
救护车闪烁的灯,像海岸灯塔上飘忽的光,警报声呼鸣似遥远深海传来的啸声。
医生推开急诊室的门走出来,刘耀文的视线呆呆地随着人影移到自己面前。医生语带庆幸地向面前瞳孔失焦的青年宣布:“人没事了。”
刘耀文抬眼,仿佛才从混噩中惊醒。
医生摘下口罩,温声说:“幸好来前做了止血急救,才没有失血过多。”
刘耀文怔了一下,才迟缓地想起,是他用毛巾勒紧宋亚轩手...
疯批白切黑x直球小狼狗.
ooc/请勿上升.
吊灯在晃,天花板在晃,血色浴缸里的水在晃,宋亚轩手边的合照也在晃,整个世界都在晃,刘耀文被困在透明玻璃里,耳膜刺过弟弟隐约的哭声,雾蒙蒙的水气隔绝一切。
救护车闪烁的灯,像海岸灯塔上飘忽的光,警报声呼鸣似遥远深海传来的啸声。
医生推开急诊室的门走出来,刘耀文的视线呆呆地随着人影移到自己面前。医生语带庆幸地向面前瞳孔失焦的青年宣布:“人没事了。”
刘耀文抬眼,仿佛才从混噩中惊醒。
医生摘下口罩,温声说:“幸好来前做了止血急救,才没有失血过多。”
刘耀文怔了一下,才迟缓地想起,是他用毛巾勒紧宋亚轩手臂,又摁住了手腕的割伤,也是他拨了急救电话。
手术床被推出来,刘耀文起身,手脚发软,身体不受控制晃了一下,他扶住椅背,病床刚好从身边经过,医院的灯光扑下来,白晃晃的扎眼,宋亚轩闭着眼,好似还在昏睡,脸色惨白,像个假人,没有丝毫生气。
刘耀文深吸口气,努力跟上。
宋亚轩被移到病房,护士利落将手腕垫高,飞速叮嘱注意事项,刘耀文脑子混乱,睁着一双湿淋淋的狗狗眼盯着护士张合的唇,努力辨认她在说什么。
女护士扭头看了病床边的青年一眼,停下喋喋不休的叮嘱,她叹口气,轻声说:“你别这么紧张,他已经没事了。”
刘耀文愣了愣,不自觉重复,“……没事了?”
“是,他没事了,”女护士笑了笑,“等麻醉过了,他就会醒过来了。”
护士再次重复一遍注意事项后离开病房。
透明玻璃罩破碎,刘耀文恍惚的心落回胸腔,像提线木偶松懈下来,他瘫倒在一旁的座椅,捂住脸哽咽了一声。
没事了。
宋亚轩没事了。
刘耀文再也绷不住,眼泪决堤,扑簌簌地落,他像个小孩,两只手背胡乱擦拭,却总是擦不净,他干脆放弃,拉着椅子凑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只完好的右手。
护士走时关了灯,只走廊的光照进来些,病房昏暗,刘耀文就这样待在病床前,握着宋亚轩的手,坐了很久。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寒假宋亚轩反常的不来打扰他了。
那个温柔的,像是告别的吻,之后宋亚轩想要说的,大抵也不难猜了。
宋亚轩想放弃了。
放弃刘耀文,放弃自己。
可是,可是,刘耀文疑惑地想,宋亚轩望过来的眼睛那么亮,听见丁哥和马哥一起旅游时的神情那么向往,他们要对彼此说的话也还未说完。
那么,他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呢?
刘耀文又想起莹莹,母亲打来的那通电话像是一场混沌的梦,刘耀文感到不真实,他的脑子很乱,心底有一处空落落,他甚至没有太多的难过,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那么可爱的小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去呢?
骗人的吧,宋亚轩没有事,莹莹应该也没有事啊。
刘耀文又累又困,却睡不着,他想了许多,想傻傻笑着的莹莹,想与他纠缠四年的宋亚轩,想撕心裂肺痛哭的幼弟,想那天夜里毫无隐瞒坦白一切的贺峻霖,甚至想到了脱胎换骨的秦旭……
一夜无眠,天将亮未亮时宋亚轩的麻醉失效,他迷迷糊糊醒来,皱着眉,眼神依旧迷蒙,目光寻到刘耀文的那一刻,宋亚轩紧皱的眉舒展,他往刘耀文那边偏了偏头,重新闭上眼,安心地睡去。
宋亚轩再次醒来,是被刘耀文压低的说话声吵醒的。
“耀武呢?”
“哭累了,刚睡着。”刘妈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带着难掩的疲惫与低落。
宋亚轩垂眸,看到自己紧攥着刘耀文的手,刘耀文大概挣不开,只得一手牵着自己,一手举着手机。
“你去哪儿了?你爸说你昨晚就回来了……”
刘耀文看了一眼亚轩,迟疑片刻说:“亚轩伤到手了,我在医院陪着他呢。”
刘妈“呀”了声,立马焦急地问:“怎么弄得?严不严重啊?”
刘耀文再次看向宋亚轩。
宋亚轩轻轻动了动左手指尖,手腕传来熟悉的痛感,他咬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刘耀文收回目光,母亲还在询问,他安抚她,努力装作轻松回她,“不小心弄伤了,不严重,妈你别担心。”
通话很快被挂断,刘耀文抽回手,他没说话,用打好的水帮宋亚轩擦了脸,又把护士帮忙带来的早饭一点点喂给宋亚轩。
宋亚轩安静吃完,盯着刘耀文看了许久,忽然问了一句,“莹莹没抢救回来,是吗。”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刘耀文鼻子一酸,从嗓子里憋出一声“嗯”,带着哭腔。他扭头,抬袖抹掉眼泪,又干巴巴安慰宋亚轩,“别难过,亚轩……”
病床上躺着的人情绪出奇的平静,即不意外,也不悲伤,没有崩溃,没有绝望,只是平静,平静到麻木。
刘耀文忽然感到恐惧,他俯下身,把额头贴在宋亚轩的手背上,很用力很用力地攥紧宋亚轩的手,寻找面前青年还活着的证据。
半夜积攒的劝慰都抛在脑后,他只能很无力地哀求,“不要再这样,求你,亚轩……我知道,活着对你来说很艰难……可是,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强装的坚强坍塌,所有的害怕、恐惧和难过都化作催化剂,眼泪不受控地落下,刘耀文不过也才十九岁。他想要周全、镇定、妥帖地照顾宋亚轩,可他做不到,做不到在宋亚轩自杀后还装作无事发生,做不到假饰表面的美好,他从来做不到。
湿凉的泪滴落在手背,如此轻易淌过宋亚轩的阈值,打碎他的平静,那一刻宋亚轩生出一种错觉,未受伤的右手比左手更让他疼与痛。
宋亚轩下意识回握刘耀文。整个冬日他都在尝试放弃,可所有的忍耐在见到刘耀文时化作灰烬,一切毫无用处,他是被驯化的潮汐,追随月亮涌落。
想要放弃的心,在看见刘耀文的那一刻,就又开始动摇。
“不会这样了,别哭,阿文。”
刘耀文抬头望着他,像在辨别这句话的可信度。
宋亚轩抬手,指腹擦去刘耀文眼角的泪。
“我保证。”他说。
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放弃生命。
宋亚轩在心里补充。
正月初七,微雪带着寒意落在肩头,瘦弱的女人轻柔地抱着那只小小的骨灰盒,她红肿着眼,脸色灰败憔悴。父亲无声落泪,接过骨灰盒的那一刻,母亲微弱地唤了几声莹莹、我的莹莹,她泣不成声。
骨灰盒放入墓地时,是雪也压不住的哭声与叹息。
墓碑上的小女孩笑盈盈,可爱、单纯、无忧,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十岁。
人群往陵园外走,刘耀文恍惚地坠在队尾,他身旁的宋亚轩单手撑开伞,打开的伞惊到了刘耀文,他下意识看一眼宋亚轩包扎的手腕,还不能太剧烈的活动。
刘耀文接过伞,微微偏斜向宋亚轩。
他们并肩走远。
青石板路的尽头,刘耀文扭头,已看不清莹莹的墓碑,他像自言自语般轻声说:“我昨晚梦见莹莹了,她喊我哥哥。”
宋亚轩沉默几秒,抬手拂去刘耀文肩上的雪,他寻着刘耀文的视线,望向远处,“我以前看书上说,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有的小孩缺陷比较大,是因为太好吃,上帝忍不住咬了很大一口。”
他的声音低下来,“上帝一定很喜欢莹莹,所以她去到另一个世界,也会有人爱。”
刘耀文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他用力攥紧伞柄,指尖发白,“可是、可是……”
“什么?”宋亚轩没听清。
刘耀文抬眼,目光却依旧悲戚,“除了上帝,在这个世界,也有很多人爱她。”
宋亚轩失声。
“所以,为什么?”他很深地望了宋亚轩一眼,又低下头去,“为什么呢?”
宋亚轩不再问,他猜到刘耀文想要表达什么。
莹莹为什么会死去。
他为什么要自杀。
第一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刘耀文,他那晚看见了什么。
如此丑恶的猜想。
于是他因何而崩溃,也就无法全盘托出。
刘爸刘妈送两人回医院,刘耀文戴着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他把头靠在车窗上,一路沉默。
刘妈坐在副驾,频频扭头心疼地看宋亚轩包扎的手腕,终是忍不住温声问:“手还疼吗?什么时候出院啊?”
宋亚轩收回放在刘耀文身上的目光,冲刘妈摇摇头,笑笑说:“还有一周,拆线就能出院了。”
他又看向刘耀文,“还要谢谢耀文在医院陪我。”
刘耀文没应声。
只刘妈在车里不停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爸放他们在医院外下车,两人看着轿车驶离。
“耀文,”宋亚轩轻扯刘耀文羽绒服的袖子,见刘耀文别着头没反应,他伸手,掌心落在刘耀文下颌,果然触到满手的泪水。
劝说无用,逃避无用,难过与悲伤总在沉默中被放大。
宋亚轩凑近刘耀文,说:“我不想死,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他又骗他,“不受意识控制,我不想的。”
刘耀文蹭了蹭宋亚轩的手心,止住抽泣,很轻声地骂:“又撒谎,骗子。”
无意识自残手腕怎么会泡在浴室温水里,手里又怎么会拿着照片。
刘耀文握住宋亚轩放在自己脸侧的右手,以此寻找安全感。他抬头,脸上还挂着泪水,湿且亮的眸子望进宋亚轩眼底,他很认真地再次问。
“为什么?”
两人对视,长久的沉默。
宋亚轩闭上眼,平静地说,
“我是一只没人要的苹果,上帝也不要。”
被抛弃的流浪狗,只会吠咬;没人要的苹果,总是腐烂。
刘耀文觉得心酸,食指轻轻勾住宋亚轩的小指。
“……有人要的。”他哽咽着反驳,“还有我啊,宋亚轩……”
宋亚轩的指尖颤了颤,他睁开眼,并不欣喜,瞳仁黑沉,透出一些困惑与渴望,“不要因为我自杀而迁就至此……我会当真。”
“不是因为那个。”
宋亚轩,我那天就想告诉你,我心软了。我不想看你总是孑然一身,不想看你噩梦缠身自残失常,也不想看你与世界的联系如此纤薄。
我要的。
上帝厌弃的苹果、仲夏夜悸动的初雪、无声落地被踩碎的枯叶。
只要是宋亚轩,刘耀文都要。
“你不是没人要。”
“我要你啊,宋亚轩。”
TBC.
*一切医学知识来自百度,部分医院成年人急诊缝合可以不需要家属签字。
*列夫·托尔斯泰: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