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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背景，私设故事。是上一篇《蝶翼坠落之时》的后续，芙兰老师视角。

 

 

 

1.

 

王立瑟雷斯特利亚的初雪，和我的初恋一起到来了。

 

虽然这样说很难为情，但必须要承认的是，伊蕾娜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喜欢的人。

 

这份心意，从我十三岁时被彗星带到她面前起，就没有改变过。

 

我非常地，喜欢伊蕾娜。

 

幸运的是，她也非常喜欢我。

 

我的初恋，就在这第二十四年的冬天有了回应。

 

 

而与我的恩师、同时也是爱徒的伊蕾娜恋爱，在所谓关系的转变上，我们两个都没有过多纠结。仅有的顾虑是我们之间年岁的差距。

 

好在魔女衰老得慢。至少根据伊蕾娜的说法，现在的我与八年前带她修行时，模样几乎无差。

 

「哎呀呀，是在说老师看起来很年轻吗？」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事实应该是这样。」

 

我很高兴，因为关于这一点，比较介意的是我。毕竟我曾经也有考虑过伊蕾娜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拐走的可能性。好在那种情况，现在来看是不会有了。

 

 

*

 

 

话题回到初雪。

 

这是我与伊蕾娜确定关系、她继续留在学院教书大概一周以后，发生的故事。

 

那一天我醒得格外早，至少比伊蕾娜要早。所以虽然外头已经很明亮，我也想用“格外”这个词来表扬一下早起的自己。

 

她兴许是因为前一夜累着了，才没有像平时那样早起——这是我的问题。我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沉沉的她，锁骨下方那点点红痕，是我的“杰作”。不过亮堂堂地这样看着，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冷风灌进我们之间的缝隙，我哆嗦着，连忙抱紧了伊蕾娜，然后掖紧被子。她应该是被我的动作弄醒，嘟囔着往我的颈窝凑近了些。

 

“......老师？”

 

“你醒了呀，伊蕾娜，早安。”

 

“早安......已经这时候了？”她揉着睡眼，转头看见天光大亮，有些惊讶。

 

“是呀，伊蕾娜醒得太晚了。”

 

“那还不是怪老师......”她越说越小声，脸跟着越来越红。真是可爱极了。

 

“抱歉哟。”

 

“什么叫‘抱歉哟’啦，老师也太没诚意了。”

 

“啊啦啊啦，难不成要给什么赔礼吗？明明昨晚伊蕾娜兴致也很高吧？”

 

“请不要再说那个话题了！”她揪起被子，捂住自己羞红的脸，“总之，作为赔礼，芙兰老师今天帮我上早晨的课吧。”

 

“诶，可是，我不知道普通生们的进度呀。”

 

“变形魔法的巧用，今天预定要上的内容。”

 

“那伊蕾娜早晨做什么呢？”

 

“我再休息一会儿......”她慢慢地从被窝里探出头，瞥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看样子是在闹别扭。

 

“呜哇，好懒散。”

 

“这又是怪谁啊！芙兰老师没资格说我吧。”

 

“知道了，知道了。那早餐呢？”

 

“老师自己叫厨房准备吧，我现在不想起来。”

 

“绝情到底了呢，伊蕾娜。”

 

“......芙兰老师快起床吧，上课会来不及的。”

 

“是，是。”

 

我下了床，她还裹着被子，背对着，不愿意看我一眼。二十二岁的人了，还是会有小孩子脾气，不过这点也招人喜欢。

 

“伊蕾娜。”我唤她的名字，然后跪在床边，俯身揉了揉她露在外头的脑袋。她微微地转过头来，我趁机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不要睡太晚哦。”

 

“知道啦。”她又用被子蒙住头，“老师真的是，太犯规了......”

 

我笑着，哼起小调，走到衣柜边上准备更衣。

 

与寒冷的冬天并不相符的，这是我和伊蕾娜之间温暖的日常。

 

 

 

给普通生们上课是我教书十几年来的第一次，以往我只给成绩优异的孩子们上课外实践。「今天代伊蕾娜老师来上一堂课」——我这样说，他们也没有异议。

 

课上到一半时，我发现教室里已经倒了一片人。这样可不行，作为院长的我怎么看得下去，于是我说：

 

“变形魔法，不只是可以对物体使用，也可以对人。在睡觉的同学，我会把你们变成仓鼠哦。”

 

昏沉的学生们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睡得正香的也被同桌摇醒。确实没有人想变成会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生物。

 

但是，有那么一只灰白色的小仓鼠，从大教室的后门溜了进来。

 

伊蕾娜蹑手蹑脚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她来做什么呢？来听我上课？总之，我装作没有看见她，学生们也没有注意到她坐到了后排，课程继续着。

 

下课以后，等学生们都散了，我走到后排去关照溜进来的伊蕾娜。她看我走近了，站起身来兴奋地上前扯住我的衣襟。

 

“...伊蕾娜？”

 

“有想要带老师去看的东西。”

 

她牵着我的袖子跑起来，跑出教室，跑到了走廊上。我几次险些踩到长袍的下摆，差点要绊倒，这还不算什么；路过的学生们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很惊异，作为院长，在他们面前违反「走廊上不能跑步」的校规，才叫我丢脸。

 

“诶、伊蕾娜、要带我去哪儿......”

 

话音未落，我们到了一处露台，伊蕾娜在这儿停下。

 

我望向天空，明白她想要带我看什么了。

 

雪花纷纷扬扬，目光所及，都披上了薄薄一层银装。光秃秃的树梢，有了纯白的点缀，不那么难看了。楼下草地上的孩子们，在纷飞的雪中跑跑跳跳的，丝毫不在意寒冷，笑容可掬。

 

隆冬时节，一切竟因初雪的到来而焕发了活力。

 

“真美呢。”

 

我们站在露台上，雪花落在头顶和肩膀。伊蕾娜在我旁边低声喃喃，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

 

“喜欢下雪吗？”

 

“嗯，喜欢初雪。”她点点头，“旅行的时候，若是碰上某个国家的初雪，就能看到人们兴奋的笑容。那种笑容很有感染力，让我很高兴。”

 

“这样啊。”我对于下雪的感觉比较一般。在瑟雷斯特利亚见证过十多年的初雪，看惯了，便不觉得特别了。

 

“不过，还是最喜欢这里的初雪了。”伊蕾娜补充道，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哎呀，是客套话吗？”

 

“不知道呢。”

 

我自顾自地猜度她的心意：或许是由于这次不是独自一人欣赏初雪吧。如果猜对，那就再好不过了，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

 

忽然，掌心传来一阵温暖，是伊蕾娜牵住了我的手。天很冷，北风也刺骨，长袍遮蔽下的某处却柔软温和，那是我与她十指相扣。

 

我们彼此无言，却依旧相连。

 

在我眼里不特别的雪天，因为有了特别的人在身边，变得可爱了起来。

 

这就是我和我的初恋，关于初雪的故事。

 

2.

 

冬季的某一天。

 

因为要到王宫里去解决国王的委托，今天我醒得稍早些。发觉身边的床上空荡荡的，揉着睡眼起身，看到伊蕾娜坐在桌前读书，我才安心了些。

 

“早安，芙兰老师。”

 

“早安，伊蕾娜。”

 

年轻的恋人朝我微笑，这真是冬日清晨的绝色。

 

“早餐已经做好了，放在外面办公室的桌上，我用魔法保温着。”伊蕾娜说，“老师快去洗漱吧。请先披上外套，不要着凉。”

 

“好，好。”

 

我抓过床边放着的袍子，披在肩上，下了床。伊蕾娜放下了书本，走到外面去了。我想她是去做早餐前的准备。

 

可以说，从伊蕾娜的修行时代开始，只要我们在一起，我的起居便由她照顾着。我实在没有作为年上者和老师的自觉呢，不过也怪这孩子太乖巧了——虽然常常同我拌嘴，但总归是很温柔体贴。

 

这样讲，似乎有点炫耀「我很幸福」的意味。

 

不，怎么说，也只是陈述事实。

 

 

 

 

“老师待会儿要进宫对吧？”

 

“嗯。下午的课就拜托伊蕾娜了哦。”

 

“平常老师也没出多少力吧，都是我在指导学生。芙兰老师不是经常跑去角落，和魔法变出来的蝴蝶玩吗？”

 

“啊啦，这是什么话呀？”

 

“当然是实话。”

 

“我一会儿可以在陛下那里告你诽谤哦，伊蕾娜。”

 

“我相信国王陛下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况且要是如此，我就先告状说芙兰老师撒谎。欺君之罪更严重哦？”

 

“对我未免太狠心了吧。”

 

你一言我一语地，餐盘在我和伊蕾娜斗嘴的时间中见了底。

 

这也意味着，我该和她暂时分开半天了。

 

伊蕾娜收拾桌面的间隙，我披上斗篷，戴上三角帽。整理好仪容后，我向她告别。

 

“那么，晚些时候再见了，伊蕾娜。”

 

她抬起手挥了挥，情绪明显比刚才要低落些，连头顶上那一小撮毛发也垂了下来。

 

“啊啦啊啦，这样舍不得我呀。”

 

“没有的事。老师快去吧，可别迟到了。”

 

伊蕾娜推着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不够坦率的孩子，心情都表露在红扑扑的脸颊上了。

 

我也不去逗她，只是又道了声“再见”。直直往前走到门边，要打开时，伊蕾娜拽住了我。

 

我回过头，被伊蕾娜揪住了衣襟。正发愣着，她踮起脚，在我的唇角印下轻轻的一个吻。

 

“早点回来，芙兰老师。”

 

声音细得几乎不像她。

 

但耳垂红成那样，我的唇边也还余留有柔软的触感，证明伊蕾娜确实对我做了非常可爱的事。

 

我是在原地懵住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这样一记直球，让我一下子脸热，同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难不成，伊蕾娜的早餐里放了会使人变坦率的魔药吗？

 

“好啦，老师快出发吧。”

 

这个语气才更像她些。

 

不过，我也不能太克制呢，总该给这么可爱的吻别一个回应。

 

我扶着伊蕾娜的肩膀，微微弯下腰去，亲吻她的额头。但更多是吻在了薄薄的刘海上，发丝蹭着嘴唇，痒酥酥的。

 

“会早点回来陪你的。”

 

我搂了伊蕾娜一下。她低着头，没有看我，但我知道灰白色的头发遮掩下，一定是她红得发烫的面颊。

 

这幅光景，仿佛新婚的妻子和要去工作的丈夫作别啊——似乎给我自己和伊蕾娜限定了角色，不过这不是重点。

 

她难得地直率表现情感这一点，叫我十分心动。

 

平凡的日常里有这样的惊喜，让人兴奋不已。

 

这样下去，我好像，要沉迷于恋爱了。

 

 

*

 

或许是因为伊蕾娜在等我，今天的工作效率出奇地高。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一个摊子。小饰品之类的，不知道伊蕾娜会不会喜欢。还是问问她吧，自作主张的话，万一踩雷了就不好了。

 

哦，我已经把那边称作“家”了吗？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思绪在脑海中荡漾。

 

我从前没有一个“家”的概念。小时候在深邃之森比拉的孤儿院，没有家的感觉；修行时代跟着师父旅行，走走停停的，没有稳定的住所；对学院的称呼，也一直只是“学院”，是我工作的地方而已。

 

「家」——曾经，当我的师父决定不再旅行，回到乡下结婚成家时，我问过她，人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家。我记得她的回答：

 

“芙兰，人是需要家的生物，家是避风的港湾，是有爱在的地方。你以后也会有家的，会有人等你回来，让你感觉到爱。”

 

在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的一隅，有人等我回去，那个人让我感觉到爱——

 

于我而言，所谓的家，现在看来，一定就是有伊蕾娜在的地方吧。

 

 

 

 

太阳落山前，我回到了学院。

 

伊蕾娜不在办公室里，也不在卧室。但是食物的香气就在附近萦绕，我想她应该是在另一间屋子——为了方便，我把之前给伊蕾娜当寝室的房间改成了厨房。

 

推开门，她果然在，系着围裙站在锅灶前，灰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夕阳的余晖照进窗子，洒在她的身上，侧脸被映衬得很好看。只有在这种她无意散发魅力的时候，我才会真切地意识到，伊蕾娜也已经是位漂亮的成熟女性了。

 

“...老师？”她抬头看见了我。

 

“伊蕾娜。”我走近她，“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恋人的微笑，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安慰刚结束工作的魔女小姐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

 

“是炖菜。”

 

“啊，是甜的吗？”

 

“很抱歉，不过，是咸的。”伊蕾娜正拿着勺子搅拌锅中的浓汤，“芙兰老师倒是说说看，哪里有甜味的炖菜。”

 

“只要伊蕾娜想做就会有。”

 

“恕我拒绝。”

 

“太直接了吧！”

 

“还是请老师改掉‘什么都想吃甜味的’这样的毛病。”

 

呜哇，吵不过她。

 

那就只能换别的法子让她认输了。

 

我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伊蕾娜的腰，低下头搁在她的肩上。她差点拿不稳汤勺，幸好及时握紧了，没有掉进锅里。

 

“...芙兰老师？！”

 

白嫩的脸颊一下就涨红了，毕竟再怎样也只是个经常不坦率的年轻人。我偷偷地笑着。

 

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了，还带着无奈的语气吐槽道：“就算跟我撒娇，我也不会把炖菜做成甜口的哦，老师。”

 

“单纯的想抱抱伊蕾娜而已。”

 

“......明天晚上吃甜咖喱吧。”

 

“好噢。”

 

这次拌嘴以我的胜利结束了。

 

“...老师不松开吗？我很难办的。”

 

“嗯，想再抱一会儿。”

 

我偶尔也会直接一些。比起端着架子装矜持，还是看伊蕾娜害羞的样子更有趣。

 

她没有回绝，我就这样抱着。

 

伊蕾娜的个子不高，身材又很匀称，搂着刚刚好。柔软的头发贴着我的脸，飘散着淡淡的浴液清香，和浓汤的醇香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无法选择哪个更叫我喜欢。

 

“真的好像在过日子啊。”我忍不住吐露出内心的想法。

 

“是啊，不过和老师在一起过日子也太累了。”

 

“诶？！真的吗？很累吗？不喜欢吗？”

 

“当然很累呀。家里有一个这么懒散的大人，不爱早起不会做饭，还总爱使唤我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腿，怎么想也都是很累的吧？”

 

“唔......被伊蕾娜嫌弃了。”

 

“...但是，很喜欢。”

 

她偏过头，我感到脸颊上软软的触感，是她的亲吻。

 

“谢谢老师，我很幸福。”

 

什么呀。

 

我觉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蒸发了。

 

今天全是这样的直球，怎么回事呀。

 

我松开抱着她的手，捂住脸，感觉到心脏突突地跳动着。我不知道怎么回应。

 

「谢谢你，我也很幸福。」

 

似乎应当这样讲，但我没有说出口。

 

“可以吃饭了哦，老师。”

 

她盛起炖菜，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慢悠悠地往外面走；我跟上她的脚步，顺手带上餐具。

 

这样平淡的生活，的确让我感到非常满足。

 

跟在伊蕾娜后面走出厨房时，我忽然又想起我的师父、伊蕾娜的母亲，那位教会我许多法术的魔女旅行者。她因为回到故乡和心爱的人结婚，归隐了乡村，回归了普通妇女的生活。

 

那是师父想要的家，想要的平凡，想要的归属。

 

刚和伊蕾娜交往时，除了年龄差以外，有一个问题也很困扰我：她作为旅人，又和我在一起；我把她留在了身边，是不是自私了些呢？

 

现在，我想不是的。

 

她愿意同我相守，我也想成为她的归属。

 

“伊蕾娜。”

 

年轻的恋人回过头来看我。

 

“谢谢你，我也很幸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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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晚餐时候。

 

“今天妈妈寄了信来，是写给老师的。我拆开看了，老师不会介意吧？”

 

“嗯嗯，不会。师父说了什么？”

 

“咳咳...‘致拐走我女儿的孽徒：下次造访洛贝塔时请带着伊蕾娜一起’，就这样。”

 

“没、没了吗？”

 

“没了呢。”

 

“感觉很危险啊......最好还是先准备好一袋金币让师父高兴点吧。”

 

“您实在很懂她呢。”

一切，写给宣娜，写给自己。

BGM：사계 (Four Seasons) (四季)——太妍

*未来现实向，HE，一篇完

*全文字数约3w，建议一次性看完

*写给宣娜的礼物

我喜欢每一轮春夏秋冬的你。 ☜全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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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补档，已经看过的有心的朋友如果能在这里也帮忙提高热度就太感谢了！

谢谢傍晚发文以来大家的鼓励。说实在的，在两三个小时内达到两百多已经是一个突破了，很多人说看哭了，我也很欣慰，努力没有白费。

原文的评论我已经截屏存到手机的私密保险箱里了，谢谢你们的认可，被屏蔽的原帖我会删除。原先的热度评论是宝贵的，会好好留着用以自勉。

后来的朋友就在这里看吧，如果有想法在这里点赞评论就好了，谢谢支持。

如果能看看合集内的后记就更好了，很多自己的想法都在那里面。

再次强调，大家注意身体健康，做好预防。

*除夕夜持续补充：这篇就算是新年贺文了（嘻嘻）。今天大家的支持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很感谢每一个红心蓝手和评论，感动到词穷。听着小宇的如你所愿，新年会带来更好的作品！谢谢大家！

*吴选生日持续补充：今天一问才知道吴某人酒精过敏，所以文章是有bug了（dbq我是假粉），请大家见谅，不好意思。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