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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不全，（下）可找文包查看，在《两三点雨山前》的文档里。

——

张起灵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出了某些问题，在尚存的记忆里，他从未有过如此严重的失眠症状。

从吴邪那里没收过来的烟被张起灵半夜翻出来一根接一根地烧，尽管尼古丁对他身体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当他从满地血泊里醒来，只有与吴邪身上相同味道的烟雾能够聊作慰藉。

这种症状从他看到吴邪身上横亘的伤口开始就初显端倪，各种各样的刀刃和子弹冲破十年的光阴入他梦来，它们都向着吴邪角度刁钻地没入，血肉流散开又重聚，张起灵清楚地看到属于吴邪的生命由内而外地流淌出来，浸透他千疮百孔的伤口和皮肤，一层又一层地，在致命的伤口上开满妖冶的血红色花蕊。

那以后，张起灵尽一切所能去了解白沙下的旧事，从外人支离破碎的对话里，从吴邪凌乱的笔记和相片里，从胖子嘴里。
那天吴邪出门办事，胖子为他所迫，完整地向他提及吴邪一个人的战役，语罢已是暮色苍茫了，胖子站起来，抹掉满脸的泪水，哑着嗓子叮嘱他：“天真快回来了，别让他看出来我跟你说了这些。”

那天张起灵照旧给吴邪开门，照旧一起吃饭，照旧说晚安。没有人知道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从此在张起灵深夜的梦魇里化为实体。
日复一日，在血色或者白沙构筑的梦境里，他看到了无数次属于吴邪的死亡，蛇毒侵入后的抽搐昏厥，雪地上怪异曲折的四肢和断骨，口鼻处溢出的血块和颈动脉喷涌的红……

即使在梦里，张起灵也无比清楚地知道那些并不仅仅是梦境，恰恰相反，那正是吴邪在他离开的十年里所经历过的所有伤痛。

都过去了。吴邪总是轻描淡写地把身上的伤痛略过，但那伤痛却不肯放过张起灵。
一开始，张起灵觉得总能习惯，就像他之前所受过的所有伤口一样自愈，但这一次没有，他以为没有什么扛不过去，但近三个月了，雨村静谧的长夜里，当他一遍遍经历吴邪的破碎，那些剧痛经久不息地在张起灵心口搅动，利器将他身体里最脆弱的部分削出历历可见的卷状刀花，让他一次次在目睹吴邪死亡的折磨里竭力挣扎，屏息抵抗。精神上的凌迟远超一百年来他所遭受过的所有苦痛之和，梦魇和对梦魇的排斥让他彻夜难眠。

东方已经泛白，太阳穴仍然持续地传来钝击般的阵痛。张起灵娴熟地处理了一地烟蒂，他不太在乎自己身上呛人的烟味，反正现在吴邪的嗅觉几近失灵。
张起灵在他面前掩饰地足够完美，也许吴邪已经注意到他那种碎片化的睡眠时间在大幅度增加，但吴邪永远猜不到原因——张起灵的深夜都在用于计算时间，雨村明朗的星空对他来说和青铜门里的黑暗毫无差别，他在每个夜晚等待破晓，只因为天亮起来，他才得以光明正大地凝视吴邪，能触碰他，能听到他的声音，能看到他起伏的胸口，那时候张起灵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张起灵也在极力隐藏多年来内心最隐秘的痼疾：他对吴邪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那是种能把人煎熬地骨枯髓竭的隐情，同性间超乎友谊的那部分在十年的分别里长成连张起灵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巨兽，他狼狈不堪地去压制，但效果微乎其微。

吴邪确乎是在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熟睡着。张起灵肯定这一点时，已经站在吴邪的房门口了。
他长久地倾听静夜里吴邪的呼吸，夜色落在那张不再年轻的脸庞上，吴邪安安稳稳地睡着，十年他不在的时间里，吴邪从水变成了冰，他也像梦里那样被打碎过，但他仍然是完整的，而且一如以往的温润如玉。

张起灵被抚慰了，就像干渴之人得到甘露。他走近了些，目光一寸寸临摹过吴邪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枕上乱糟糟的发和轻颤的睫毛都印刻进记忆里，噩梦给他的冰凉汗渍浇不透心头烈火，重新灼烧起来的温度用炼狱邪火比喻也不过如此，就像被烧成灰烬后，连灰烬都着了起来——他那样渴望他。

张起灵回到隔壁房间里，锁上房门，背靠着墙壁，往自己下半shen探去。

那是某天曾与吴邪去后山的光景，他们在树影之中并肩而坐，与远处的田野和草地分享安宁，群山四合，疏林绵延三四里，什么唐人宋人画都赶不上，看一年也不会腻。吴邪在他身边躺下来，为躲避虫子的骚扰而紧靠着他的手臂。

还有……
十几年前塔里木沙漠的帐篷里，吴邪对他承诺的光景，他的唇瓣在开合，张起灵连上面最细微的纹路都记得。

张起灵缓缓地，支撑不住似的滑坐在地，他仰起头，任由吴邪那双眼睛占据他所有的思维，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感官像水流一样在手心里汇聚，张起灵舔了舔下唇，在记忆里翻找出方才临摹的那张图片，那是此时与他一墙之隔的吴邪。

在放大的虚幻之中，张起灵看到的是一面满是裂纹的冰块，受过重击，但他仍然完整地立在那里，甚至，比重创前更璀璨。

“吴邪……”张起灵低吟出声，等待最后的浪潮将他淹没，但是，就在他把手轻触上去时，与噩梦一样，那冰块像再也坚持不住似的，“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冰渣劈头盖脸地倾倒在灼烧的伤口上，没有久违的愉悦，张起灵只感到刺骨的冷和痛，他垂下头，重重喘息，下身仍然胀痛着，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去取悦的欲望了。

又是一夜不寐至天明。
  
  
  

第二天的一切仍然照常进行，吴邪将洗好的一盆衣物递给张起灵，凑近了对他眨了眨眼睛：“小哥？你看起来……”
吴邪没有说完，但张起灵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关切。

张起灵把那一脸盆的毛衣手套之类过冬的衣物晾完了，盆底剩下一条暗红色的围巾。
是吴邪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一种突如其来的抗拒控制了张起灵，他不太愿意让红色和吴邪联系在一起，那几乎是每一次噩梦的主角。此时，那血色的围巾，正张牙舞爪地在他们屋檐下盘踞。

张起灵盯了它一整天，下午收衣服的时候，终于将它永远地锁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张起灵太清楚今晚会梦见什么。

他照旧从吴邪的血泊里惊醒，疼痛让他全身发冷，牙齿和骨骼咯咯作响，他的身体提前一步做出判断，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身边有人。

“小哥，小哥？”

张起灵睁开眼睛，朦胧的水雾里，他看到他梦里永远护不住的爱人。

吴邪看到他醒来，似乎松了口气：“你没事吧？我起来喝水听到些声音，觉得你睡得不是很安稳，所以进来看看……”

张起灵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搂住吴邪的身体，脸颊抵住他脆弱美好的脖颈，肌肤相触，他的呼吸，心跳，血液，肌肉都迫切而绝望地倾诉他的爱恋和疼惜。三个月来，甚至可以说是十几年来，张起灵苦苦压抑的倾慕在此爆发，这份倾慕，是他用余生全部的悲喜填进去的。

张起灵浑身颤抖着将他愈拥愈紧，生怕现实也是幻影。

“……小哥？”

吴邪惊慌起来，笨手笨脚地回应他的拥抱，不断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不该发生的情愫早就发生了，占有的欲望终于在吴邪面前失控，多少年来关押禁锢的凶兽破笼而出，裹挟着滔天巨浪将他狠狠掼倒，张起灵制不住心魔也松不开手，喉咙里迸溅出支离破碎的呜咽，他一再念吴邪的名，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一定勒痛吴邪了，毋庸置疑，但吴邪没有躲，那只带了枪茧的手一遍遍摩挲着他汗透的发，张起灵抬头看时，见到吴邪眼睛里深沉的眷恋和怜惜。

他不可能再允许吴邪离开，让他痛不欲生，又这样轻而易举地抚慰他的人，百年来只有吴邪一个，往后也不会再有了。

整整一夜，张起灵蜷缩在吴邪的拥抱里，像一个真正的病人，他知道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治好他了，除了吴邪的心跳声。

TBC、

坦荡

 

CP：赫海      

HE   伪现实向    狗血预警    床伴变真爱预警

双向暗恋，双方都误以为是单箭头，在“深刻交流”中感情越来越深

 

 

先傻后精想通了就很执着赫 x 早期勇敢后来别扭还想太多海

 

你们能想到的狗血情节都有可能出现，没有大纲，剧情走向随时变动，就是我自己喜欢狗血而已

 

注意：极微量 允在/83 提及，篇幅很少就不打tag。时间线和现实有所区别，细节也不尽相同，伪现实AU也是AU，AU即OOC，为了剧情推进， 与 现实不符的情节 和人物轻微OOC难以避免，望海涵，欢迎指正。

（这章不虐，真的）

三十二

 

 

 

李东海不会再对他说实话了。

不会再对他对他毫无保留，也不会再对他情有独钟。

李赫宰听见自己心里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播放着审判结果，好像在提醒他早一点接受现实，坦白从宽。

 

“现在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了，对吧。”

“觉得很累，觉得无话可说。”

“那就换我说吧，东海......”李赫宰把车稳稳地停在车位上，拉了手刹，拔出钥匙，再伸手帮李东海解了安全带。

“以后都不会再对你有秘密了。”

“只要你问我，我什么都会说的。”

 

地下车库里中午没什么人。

李东海坐在位置上有些不耐烦地看看手机，想着就算是现在摔门走了应该也没人看见。

可是车钥匙还在李赫宰手里。

 

“我没什么要问你的。”李东海往前探，伸手从李赫宰手里把钥匙拿过来。

“先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情。”李东海又从后座拿出来一个袋子，“前段时间穿走了你的睡衣，洗干净了。别忘了拿走。”

刚刚还握着车钥匙的手这会儿又被塞过来一个纸袋，倒是没空着。

李赫宰只好点点头，下车了。

 

下午去找作曲家的时候，两个人见面的地方离工作室还有点儿距离，李东海先到，里会面时间还有路过鼠兔，就顺便去鼠兔买杯咖啡。

钟真在店里，看见李东海来了连忙上来打招呼。

李东海看了看时间，他中午那会儿心烦意乱的，根本没在家里休息就出来了，现在离他和作曲家约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去坐会儿？”钟真示意。

李东海点点头，跟着钟真去了楼下。

 

队员当中好像大部分都是姐姐弟弟的家庭关系，像钟真这样听话的弟弟却是少，大家都把钟真当弟弟看。

钟真也跟李东海亲，平日里跟他打电话聊天的时间不少。

“我听哥说，”钟真看起来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哥终于跟赫宰哥在一起了吗？哥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李东海顿感不该来的，确实是流年不利。

 

“我们......”我们没有在一起？还是我们没有早就在一起？

“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其他人解释他和李赫宰的关系。

他们不会在一起，但李赫宰那天在大家面前把话说到了那个程度，直接拒绝好像又太让他难堪。

 

“哥在说什么啊？”钟真比起金钟云而言没有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很多事情没有其他人看的那么清楚。

“也不是......”李东海喝了两口咖啡，想要转移话题。

这个话题太尴尬了，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说好。

“赫宰哥真的很浪漫啊，听我哥说他牵着你的手在大家面前宣布你们在一起呢。”

李东海不说话了，咬着吸管在咖啡里咕嘟嘟地吹泡泡。

 

这样也能算得上浪漫的话。

 

“我听正洙哥说，之前哥刚去服役生病的时候，赫宰哥二话不说就请假回来看哥了呢。”

“不是说请假特别难吗？哥只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去医院之后回趟家屁股都没坐热马上就回部队了。”

“所以说赫宰哥真的很浪漫呢。”钟真这才发现他的东海哥还在跟吸管搏斗。

“哥怎么不说话？”

 

他该告诉钟真，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好像也没必要。

 

好在两个人的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最近新玩的一款游戏上，钟真试图说服李东海陪他，因为他哥根本不在乎他在玩儿什么。

李东海也就老老实实下载好了游戏，注册账号，两个人对着打了半个小时游戏，钟真把李东海送出店外。

“我知道，好的，一定。”面对钟真的再三恳求一定不要卸载游戏，李东海连连点头承诺，绝对不做抛弃队友的事。

 

下午跟作曲家谈完从公司出来天已经黑了。

谈了很多细节，同样的也有很多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再谈下去也还是僵局。

晚上没有其他安排，后天就要准备出发去南美，李东海打算晚上去趟健身房，第二天收拾完东西好好睡一觉，毕竟加上转机20个小时，对身体消耗太大。

结果李东海在楼下遇到了朴正洙。

他们最近经常见面，但在家门口遇到还是新鲜事。

朴正洙就让李东海来他家里吃饭，要给李东海露两手自己最近学的新菜。

“泡菜炒五花肉？”李东海想起来自己还在做体重管理，但是看哥哥一脸献宝的神情，李东海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就当是出发前犒劳一下自己，李东海摸摸肚子。

 

哥哥以前也就会煮煮拉面。

在宿舍的时候，做饭的常常是几个年纪小点儿的。

时间在一点一点改变着他们所有人。

脾气暴躁的人越来越温柔。

不会做饭的渐渐会做饭了。

不会撒谎的渐渐学会了隐藏自己。

 

但是朴正洙对他是真的好，真的照顾，爸爸的一句嘱托，他也就真的践行了这么多年。

李东海想着有些鼻酸，现在的朴正洙看起来太瘦了。

“哥最近自己也要好好吃饭。”

“当然，你就不要操心我了。”朴正洙还在忙着最后的收尾工作，这是他最近的得意之作。

 

“东西都收好没？要不要叫赫宰多帮你带几套衣服？”

说完自己又笑了：“我帮你们操心什么，这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

李东海心想自己今天大概真的是运气不好，怎么走到哪里都要听别人提起李赫宰。

越是祝福他，越是开他们的玩笑，越是一副好像起哄小情侣的模样，越让他尴尬。

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好意，可他也想不出理由拒绝。

 

“恩？吵架了？”

“好吧，如果真的吵架了我也不会管你们的，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应该也不需要我操心，操心你们还不如担心空儿。”

看李东海不说话，朴正洙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女艺人跟他走得近的啊......”

“没有，没有吵架。”李东海就着泡菜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米饭，“哥的手艺真的不错，要是女孩子的话差不多可以出嫁了。”

 

李东海吃完就想走，被朴正洙勒令洗碗。

老老实实站在哥哥家厨房里洗碗，朴正洙在一旁切水果。

 

“在跟赫宰气什么？那天看你也不太高兴。”

“你知道的，他的性格就是有些话不爱说出来，但他心里想的可能不是一些糟糕的事，你可以不要跟他计较的。”

“实在想知道的话就多问问，他会说的。”

 

“那他都会跟哥说吗？”李东海问了一句。

“他是不是什么都会跟哥说？”

“当然不是，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话谁都不会说的。”

 

李东海问完又不说话了，手上洗碗的动作很利索，一时间屋子里也只有水流声。

 

“你到底在气他什么？”

他觉察出了李东海不太对，这不是他印象中李东海该有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你们吵架了？还是家里人不同意？”

“如果是家里人的话，慢慢来吧，他跟我说一切都......”

“和家里人没关系。”李东海认认真真把碗沥干水放进碗柜里。

 

“我和他，没在一起。”

 

“什么意思？”

 

“我说我跟他没在一起。我们没谈恋爱，也不会在一起，跟家里人没关系。”

“你在开玩笑吗？”

 

一开始听到李赫宰说他和李东海在一起了的时候，所有人都替李东海感到欣慰。

所有人都知道李东海的心思，即使他们都选择了用温柔的沉默来好好保护这样一份感情。

在他们看来，最终能等到李赫宰那么心思缜密的人开口承认，他们终于算是修成正果，李东海的等待也总算没有白费。

所以没人说他们考虑不周，没人说他们太过冲动，大家都希望李东海能好好享受苦尽之后的甜。

所有人都以为李东海应该是开心的。

 

“哥觉得是我在开玩笑吗？为什么不觉得是他在开玩笑呢。”

李东海靠在流理台上。

“我不想开玩笑，哥，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只是，那种关系。”

“会很亲密，会......”李东海咬着下唇，他还没有能够完完全全对着他人坦白和剖析这段关系的勇气，“但我们不是恋人。”

“什么意思。”

朴正洙这下意识到了问题好像完全超出了他们以为的范畴，好像不是吵架那么简单。

 

“我和赫宰......很早就开始了。”

“我知道这不对，所以现在差不多该结束了。”

 

消化了好一阵子，朴正洙才意识到李东海到底说了什么糟糕的事实。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了。”

“其他人知道吗？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李东海你好好把话说清楚。”

 

朴正洙着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把事情变成这样。

“现在也没必要计较这么多了。”

“反正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结束了啊，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结束了，不会再有那样的关系了。”

“只是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其他人解释，等之后再说吧，现在太忙了，还有很多事要......”

“是你觉得结束了，还是你们达成共识？”

 

李东海不说话了，站在那里低着头，分明是认输但不认错的态度。

 

“他都说跟你在一起了，你觉得他会认为你们是结束了吗？”

“可我们从来都没有开始不是吗？”

“哥，难道你觉得，我和他真的在一起过吗？”

“我就那样站在一旁，看着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感情，这也算是在一起？”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东海，好像这个时候任何形式的安慰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连来医院看我都只是因为工作，钟真还说他很浪漫。”

“他真的很浪漫。”

“就是这些浪漫好像从来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是说你服兵役去医院的那次？”

 

李东海也不说话，现在堆积在他喉咙里的情感太多，他没办法发声，只能勉强点点头，就算是回答了。

 

“什么工作？你们在服役哪里会有什么工作，公司怎么可能给你们安排工作。”

 

“他专门请假回来就是为了看你，我听跟他一起回来的经纪人说，他请假的理由，是恋人生病了。”

 

“你都不知道吗？他没跟你说吗？”

 

 

——TBC——

（放心吧，老李没怂）

（老李走的是和风细雨感化你的路线）

（所以我才说，其实老李怎么会渣呢，他对虎虎一直都很有耐心很温柔啊）

（只是因为之前顾虑太多）

（OK你们这下相信我是甜文写手了吧）

（哦对了我忘了我已经不是了）

（明天开始写作业，睡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