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俞:绝对不会错,那么拽的ID只有小朋友才会用
“咔哒。”
蒙了一层雾的浴室门一打开,缭绕的烟雾瞬时如浪潮般翻涌而来。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衣领半敞,大抵是刚洗完澡,露出的冷白色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凌乱的黑发擦了个半干,四处乱翘的呆毛中和了那挥之不去的清冷感,添了一分乖顺的孩子气。
水珠顺着微湿的发尾滑落至锁骨,像是一池清浅的潭水,偶有几滴掉在手机上的也被主人抬手拭去。
“丧尸爆发后第三年,城市沦为废墟,人类被迫将家园转向僻静的山野。”
“请清除西部村落遗留的丧尸群,使其成为人类重新夺回的领地。”
屏幕里的人戴着副白色的耳机,冷青调的棕发被随意的撩至脑后,露出的眉眼俊郎,深邃的眼窝下是一双浅棕色的桃花眼,颦笑间尽是......
“咔哒。”
蒙了一层雾的浴室门一打开,缭绕的烟雾瞬时如浪潮般翻涌而来。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衣领半敞,大抵是刚洗完澡,露出的冷白色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凌乱的黑发擦了个半干,四处乱翘的呆毛中和了那挥之不去的清冷感,添了一分乖顺的孩子气。
水珠顺着微湿的发尾滑落至锁骨,像是一池清浅的潭水,偶有几滴掉在手机上的也被主人抬手拭去。
“丧尸爆发后第三年,城市沦为废墟,人类被迫将家园转向僻静的山野。”
“请清除西部村落遗留的丧尸群,使其成为人类重新夺回的领地。”
屏幕里的人戴着副白色的耳机,冷青调的棕发被随意的撩至脑后,露出的眉眼俊郎,深邃的眼窝下是一双浅棕色的桃花眼,颦笑间尽是多情。
骨相与皮相皆是最极致的完美。
谢俞往后躺倒在落地窗前的豆袋沙发上,手指不自觉的微微摩挲着屏幕里的人,像是艺术家看着属于自己的缪斯,黝黑的瞳眸却带着丝丝缕缕散不去的落寞。
“这副本不会就我一个人接了吧?”
一抵达西部村落,眼前荒凉得鸟都不乐意搁这拉屎的景象就让贺朝陷入了沉默,只能干看着村落里乌泱泱的丧尸群怀疑人生。
他已经很久没玩过这个游戏了。
若不是年前就答应过粉丝杀青后会经常直播,再加上经纪人顺水推舟给他接了个直播平台的推广当常驻嘉宾,搬家时刚买的新电脑还不知道还要落多久的灰。
“行吧,那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贺朝双手交错转了转手腕,挺直身子活动了下脖子,俊郎的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好歹他之前玩的时候还上过全服前三,总不至于连个小小的副本都打不过。
“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过后,画面里的人物捂着喷射出血的大动脉应声倒地,丧尸群瞬间如蝗虫过境般蜂拥而上,不过几秒就只剩下了一副白花花的骨头。
看着第二十三次出现的死亡界面,又看了眼弹幕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朝面无表情的取下耳机,双手覆在脑袋上开始疯狂揉搓头发。
【救命,我什么时候看到贺朝无语的表情能不笑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不行咱换个游戏吧,我看着都累救命】
【换我现在估计已经爆炸了,快一小时了都没过】
“呵。”
被自己搓得炸了毛的人倏地发出一声冷笑,抬眸时嘴角勾起的弧度清浅,却让人嗅出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只见一通绚丽的操作,画面里的人物跑进幸存者商店里席卷一通,再踏出商店时已然焕然一新。
原本的新人破烂短袖换成了一身银色的防弹衣,左手臂上还多了个古铜色的盾牌,右肩扛着大炮就朝着西部村落跑去。
事实证明钞能力确实有用。
连续几声轰然的炮响后,布满尸斑的四肢残骸便夹杂在升腾而起的浓烟里飞散到四处,刚刚还密密麻麻的尸群瞬间死了个七七八八。
但事实也证明了钞能力不是万能的,因为人得意忘形的时候总会破绽百出。
几只被炸翻的丧尸落到了人物的身后,率先爬起来的一只嘶吼着咬住了人物的大腿,另外两只立刻跟着扑了上去。
眼见大动脉又要被丧尸的牙齿刺破,贺朝索性把鼠标一扔,倒在游戏椅上开始摆烂。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枪声使整个直播间都停滞了起来,抱着薯片的观众连咀嚼都忘记了,看着画面里突然出现的男人纷纷愣神。
应声倒地的三只丧尸身后,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戴着墨镜,手指还维持着射击时扣动扳机的动作,在这满是硝烟的画面里顿时成为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
【换我在游戏里遇到这么帅的,高低得暗恋一辈子】
【笑死我了感觉贺朝比我们还心动,话都不会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朝确实心动了。
浑身的血液浪潮般朝心脏涌去,蓦然停跳一拍后便如擂鼓声般轰鸣起来,就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眼前的世界像是沿着无形的线开始收束,满屏的弹幕也变成了扭曲的字符,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熟悉到只一眼便会紧张的ID。
jsdhwdmax。
绝对不会错,那么拽的ID只有小朋友才会用。
屏幕对面。
谢俞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单手滑动鼠标准备操纵人物离开,却在看到直播间里微微垂眸的人时停住了动作。
这傻逼在想什么?
心下隐隐有了猜测,谢俞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朝还扛着大炮的人脚边扔了个东西,便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刚刚还一动不动跟npc似的人几步跑到他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耳机和直播间也传来了相同的声音。
“等一下大佬,先别走可以不?”
耳边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带着回响,耳膜被震得微微发麻,鹅毛棒般的在耳膜处轻扫。
谢俞愣了愣,侧脸看向直播间,那人正微微弯着眼睛在笑,眉眼自然的舒展开,浅棕色的瞳眸深处似有亮光流动,一如过去般明媚。
没认出来吗?那就好。
“什么事?”
短暂的失神后,谢俞还是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切换变声器简短的问道。
【大佬的声音怎么像小黄人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有种肌肉猛男长了猫耳朵的诡异感】
余光扫到滚动的弹幕,贺朝垂下头顶了顶腮,被粉丝称为天使之眼的浅棕色瞳眸闪过暗光,像是猎人锁定猎物的瞬间,锋芒毕露。
错了。
他的小朋友不是猛男,不过猫耳朵倒是真的。
因为游戏的世界观设定是在末世,玩家在任何地点甚至是在自己家里都有可能受到丧尸的袭击,基本很难兼顾到打字聊天,因此想要交流只能通过语音。
这个让无数玩家深恶痛绝的奇葩设定,贺朝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支持他。
突然出现救下他,临走前回头给他扔医疗包,无数个夜里出现在梦中的熟悉ID,还不敢用本音说话。
《系统延迟后我被迫洗白》
作者:子时北
文案:
才文西穿越到一本校园小说中,成为里面一个同名同姓的炮灰。炮灰有钱有颜,只要不作死就能幸福快乐一生。
就在才文西试图为自己博得一个光明的未来时,穿越小说中的标配系统出现了——带着迟到了几个月的强制性指令。
-
由于系统延迟出现,导致指令与现实情况出入极大,才文西被迫走上了傲娇洗白之路。
【掀翻主角受的餐盘,并且大声讽刺:“吃什么吃!”】
才文西绝望地闭上眼,颤抖着手掀翻了主角受那早已被校霸倒上了饮料的米饭,欲哭无泪道:“吃什么吃……”
校霸:???
主角受目露惊讶。
【走过去,拧开瓶子的瓶盖,将水倒在主角受的身上。】
才文西神色复杂地看着校霸绊倒主角受...
作者:子时北
文案:
才文西穿越到一本校园小说中,成为里面一个同名同姓的炮灰。炮灰有钱有颜,只要不作死就能幸福快乐一生。
就在才文西试图为自己博得一个光明的未来时,穿越小说中的标配系统出现了——带着迟到了几个月的强制性指令。
-
由于系统延迟出现,导致指令与现实情况出入极大,才文西被迫走上了傲娇洗白之路。
【掀翻主角受的餐盘,并且大声讽刺:“吃什么吃!”】
才文西绝望地闭上眼,颤抖着手掀翻了主角受那早已被校霸倒上了饮料的米饭,欲哭无泪道:“吃什么吃……”
校霸:???
主角受目露惊讶。
【走过去,拧开瓶子的瓶盖,将水倒在主角受的身上。】
才文西神色复杂地看着校霸绊倒主角受,拧开一瓶水,走过去,倒在他满是灰尘的手上。
主角受眼神深邃。
【因为求而不得,于是愤恨地瞪着主角受,不甘心地吼道:“我讨厌你!”】
才文西顶着红透的脸,手抵在男生的胸膛上,被吻得发麻的唇鲜红无比,嘴里吼着:“我、我讨厌你!”
男生勾唇轻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才文西无语凝噎。
这不应当!系统你搞我!
【庆闲】看孩子写“作业”没有不气病的,即使这个人是庆帝
【OOC,私设庆帝不渣】
自悬空庙遇刺后,庆帝便和范建商量着认回了范闲。范建勉强同意了,可范闲不依,觉得认祖归宗对不起范家对自己的好。庆帝心疼儿子,便允许他在宫外依旧叫范闲,依旧可以称范建父亲。范闲这才同意认了庆帝回到李家入了皇室玉牒。为了让范闲高兴,庆帝也常留范建在宫中陪着范闲用膳。
“安之的字就教不好了吗?”
庆帝看着坐在司南伯身边乖乖吃东西的范闲,怎么看觉得这孩子长这么漂亮不像写不好字的。
“你们是不是没用心教啊?”庆帝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眼范建问道。
“......
【OOC,私设庆帝不渣】
自悬空庙遇刺后,庆帝便和范建商量着认回了范闲。范建勉强同意了,可范闲不依,觉得认祖归宗对不起范家对自己的好。庆帝心疼儿子,便允许他在宫外依旧叫范闲,依旧可以称范建父亲。范闲这才同意认了庆帝回到李家入了皇室玉牒。为了让范闲高兴,庆帝也常留范建在宫中陪着范闲用膳。
“安之的字就教不好了吗?”
庆帝看着坐在司南伯身边乖乖吃东西的范闲,怎么看觉得这孩子长这么漂亮不像写不好字的。
“你们是不是没用心教啊?”庆帝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眼范建问道。
“陛下,您可真冤枉臣了。”范建放下筷子指了指范闲。“这孩子小时候她奶奶为了能让他写好字,可是没少请先生的。全儋州都知道咱这儿子虽冰雪聪明,但调皮捣蛋不好教!”
“不好教?我看你们是舍不得教吧?”庆帝给范闲夹了一个鸡腿,和范建聊着家常。让默默吃东西的范闲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怎么他们仨坐一起吃饭这么像一家三口呢?
“怎么舍不得?为了让他写好字,奶奶没少骂他。不过没舍得打过!”范建笑笑,又给范闲夹了一块鹿肉,宠孩子的神情怎么也藏不住。
“我看安之啊,就欠打!冰雪聪明的孩子,诗写的好,武功也练的好。就字儿写不好?怎么可能?一定是不用心!”庆帝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头宠溺的问道。“安之,怎么不说话?”
“父皇,正所谓食无言寝无语,儿臣不敢说话坏了规矩。”范闲说着乖巧的分别为父皇和父亲夹了菜。“父皇、父亲吃饭,关于闲儿的字....咱们以后再说!”
“嗯...”范建一脸笑意点了点头。
“你笑个P?”庆帝敲着筷子的一句话让范建笑不出来了,范闲把菜递到嘴边也不敢张嘴了。“以后安之的字,朕亲自教,就不信教不会他!”
“儿臣....遵旨。”范闲应着,顿时感觉到嘴边的肉不香了,人也没精神了,好像窗外的天气都没那么好了.....
庆帝下决心教孩子练字后,还自认挺有耐心的。首先在范闲睡下后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亲自写了一些基本的笔画和范闲的名字。为了讨儿子欢心还写了好几个名字。
“范闲、李承闲、李安之。”纸上都有。
庆帝写好后放在了寝宫的书案上,看着熟睡的范闲,庆帝成就感十足的躺在了儿子的身边.....
次日早朝过后,庆帝便开始了“辅导”儿子“功课”的大业。
“安之啊,这写字啊讲究的是手稳,首先我们坐姿要端正....”庆帝说着让范闲坐在书案前,自己站在身后俯身握住儿子的小手,带着在纸上描摹......
“顿笔——行笔——收!”你看,这“横”便出来了。“安之自己写一个子好不好?我们就先从名字‘李安之’开始写起。”
“自己写.....”范闲为难的看着庆帝为自己写的字,感觉这辈子所有的不自信都毁在这一手丑字上了。
“儿臣遵旨.....”范闲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了一下,便学着庆帝教自己的握笔姿势拿好了笔,又压了压肩膀,让自己坐的端正一些,接着用尽全部力气谢写下了“李安之”三个字。
后续在彩蛋,庆帝气到追着儿子打
【范闲中心】从大庆皇宫安全撤离33
收尾阶段2
弑君前奏。
范府。
范闲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庆国。按照常理,臣子身死皇城,皇帝陛下总该给范府一个交代,然而除了最初的那道晴天霹雳般的旨意外,再无其他。
范若若听到这消息时,根本就不信。他哥能假死第一次,就可以做到第二次,若若唯一觉得沮丧的是——哥哥居然没有透露她一点儿消息。尽管如此,她每天也只是待在自己的闺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婉儿的身子被范闲的死讯又搞垮了,当天便发起烧来,府里的下人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却怎么也不见好转。
柳姨娘和范思辙却是整天哭丧着脸对人,时不时还...
收尾阶段2
弑君前奏。
范府。
范闲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庆国。按照常理,臣子身死皇城,皇帝陛下总该给范府一个交代,然而除了最初的那道晴天霹雳般的旨意外,再无其他。
范若若听到这消息时,根本就不信。他哥能假死第一次,就可以做到第二次,若若唯一觉得沮丧的是——哥哥居然没有透露她一点儿消息。尽管如此,她每天也只是待在自己的闺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婉儿的身子被范闲的死讯又搞垮了,当天便发起烧来,府里的下人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却怎么也不见好转。
柳姨娘和范思辙却是整天哭丧着脸对人,时不时还围着范建问东问西,要确认范闲的死讯,却又怕范闲真死了。
现在明面上调查此事的只有鉴察院,范建与陈萍萍虽然关系颇深,但他怎么说也是六部官员,站在风口浪尖上,如若亲自去鉴察院质问,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对范闲恨之入骨,定要参他一笔。
范建再怎么迟钝,也能察觉到那些若有若无监视着范府的目光,有的甚至与皇室有关。看来陛下并不相信范闲死了,这是在守株待兔呢。
没有了消息来源,自然也没法回答柳氏和范思辙的问题。烦躁地摆手让他们下去好好看着若若和婉儿,独自一人心情复杂地站在院中。
京都城内风云暗涌,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都盯着范家。范闲无论是生是死,到如今这个地步,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在担心范闲?”背后冷不丁有人讲话,范建吓了一跳,摸着心脏转头,发现是陈萍萍,好歹把一颗心又放回去。
“你大半夜的来我府上干嘛。”范建疑惑地看着他,发现陈萍萍微笑着看他,身边居然没有其他人。
“这就要问范闲了。”陈萍萍一直看着范建微笑。范建被看得毛骨悚然,在一阵阵阴风之中慢慢回头看去。
“爹——”
门外西边的树梢上,挂着一盏上弦月,一只小狐狸突然从月亮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叫他爹。小狐狸皮毛光滑,精神抖擞,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瞧不出。
范建看着眼前这人,嘴巴张张合合,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向四周看去,发觉院子里没有别人,这才往前走了几步,抓着范闲的衣袖,低声呵斥道:
“这时候你怎么敢出现!?”
“当然是和院长大人幽会啊——”
范建:???
他松了手,去看范闲发亮的眼睛,玫瑰色的脸颊上有一抹淡雅的阴影,最后的那一点怒气也被消磨,心里某处隐隐被触动。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范闲被自己逗笑,却没有解释什么。轻轻巧巧在院中走了几步,又往四周扫了几眼,俨然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他看到院子里有一棵梅树,于是运起真气跳到树上,轻飘飘地靠着树干躺下。
“院长既然来了,便是同意帮我了?”范闲的脸在月光下更加清秀几分,他身上穿着件青色的外衫,垂落在枝头,像悬崖边的一袭水帘。
范闲的动作只在瞬息之间,即便是陈萍萍也被这一幕惊到——范闲的真气,何时恢复了?就算有天一道心法,也至少需要一月有余才能完全恢复,可距离范闲受伤,不到半月。
陈萍萍和范建都沉默地看着树枝上笑盈盈的少年,竟然恍惚以为回到了范闲刚进京的那一天,未免觉得眼前景象有些虚幻。
陈萍萍掩下心中震惊,身子微微前倾,仰头看他,出声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一切的?”
自范闲从悬空庙刺杀中醒来,事情似乎都朝着一种非常疯狂的轨道疾驰而去。他本以为范闲设计假死只是察觉到庆帝要对五竹出手,所以才定了这样的下策。直到那封信出现。
信上写:
叶轻眉乃庆帝所杀。
我欲弑君,院长若愿相助,范府相见。
叶轻眉的死,陈萍萍一直在查,他当然知道那一日有太多的巧合,巧合到陛下的嫌疑被无限地放大,但他一直没找到切实的证据。
这封信甚至是小楼着火的前几天交给言冰云的,那个时候范闲就已经知道叶轻眉之死的真相了吗?可那时他连皇宫都没出过,王启年等人也不在身边,他是如何查到的?
范闲闻着梅花的香气,心情舒畅。他写信时没想太多,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出来。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范闲在梅园的榻上含着痛与恨听得够多了。他猜,叶轻眉之死的真相,陈萍萍应当是不知情的,那他对叶轻眉的忠诚是否会大过对庆帝的呢?
他不介意拿一条命来赌。
所幸,他赌对了。
范闲毛绒绒的脑袋藏在树枝之间,闷闷地说了句:“也许是从上个辈子就开始准备了。”
他想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有关叶轻眉的事情,说了太平别院那场绝无仅有的杀局,说了庆帝对叶轻眉的疑心和恨意,那些庆帝为自己辩驳而编造的动机。
范闲越说越冷,险些要从树上摔下来。
【“五竹”请求通讯】
一条信息从眼前的光屏弹出,范闲无端从这几个字里看出来一点焦急,他捂住眼睛笑了笑,眼角有湿意闪过,而后不慌不忙地同意,轻声回应道:
“我没事。”
“好,我马上就回来。”脑海里传来五竹平静的声音。
范闲这才回神,觉得一定是树上的风太大了,于是纵身一跃,跳到被刚才他的一番话震撼到静默的陈萍萍和范建面前。
“你们会相信我的,对吗?”
范建已经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只有陈萍萍罕见地升起一点能让人察觉到的怒气,他不知道范闲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但他选择相信。与其说是相信范闲,不如说是相信那个人的儿子。
“过来。”他对范闲招了招手。
范闲不明所以,但还是像往常一样挪了几步蹲在轮椅旁,有些迷惑地看着陈院长。陈萍萍倾身,抬手摸到他脸上那一点湿润,好像这一点苦味也顺着指尖流进他心里。
“我会全力帮你。”
陈院长说。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两天。
京都之中波涛暗涌,不少地方又故技重施地开始为小范大人举办祭典,伺机揽财。只是这次,没有了鉴察院做暗中推手,这些人也就不成气候,几乎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皇宫里派出的那些人至今没有找到范闲的踪迹,唯一的好消息是那位小洪公公经过医治终于从昏迷中醒来,被连夜提审。
一整夜的忙碌过后,陈萍萍带着一沓文书孤身入宫。
“陛下。”
陈萍萍被人推至庆帝身前,像往常一样拱手行礼。
“你既然主动进宫,便是这几日的调查已经有眉目了?”庆帝卧在榻上,手上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本诗集,慢悠悠地翻看着。
“回陛下,据洪竹交代,范闲确实没死。”陈萍萍一脸平静地说出了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语。
庆帝终于抬眼看了一眼陈萍萍,示意他继续说。
“据洪竹所说,范闲让他在楼下候着。他等了一会儿,却忽然听到楼上有打斗之声传来。跑上去时,看见燕统领倒在地上,二楼已经烧了起来。”
“他没来得及跑走,就被烟雾迷晕,只隐约看到一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劫走了范闲。”陈萍萍低着头恭敬道,庆帝要杀五竹他也算知情人,这番表现也算合理。
“五竹?”
“可能是。”
庆帝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注视着陈萍萍,很慢地吐字:“你是说,范闲的失踪与五竹有关?”
“很可能是五竹带走了他。”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真相。陈萍萍没有撒谎,他说这番话,就是要激起庆帝对范闲的忌惮和疑心。
庆帝慢慢坐直身子,将那本诗集放在桌子上,目光望着极远的地方,幽幽地说道:“那这件事就麻烦了。”
……
庆国四年腊月十九日。
京都城的雪渐渐变成了朦胧的冷雨,千万根针从天幕上落下,扎得人脸上刺骨的疼。
就是在这样一个冷雨天,陛下派人围住了范尚书范大人的府邸。
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坊间的那一则传言,说是前几日有人见到那位尸体都被烧成炭的小范诗仙,居然出现在范府。
“这可是欺君之罪,小范大人不要命了?”
“上回在北齐还可以说是形势所迫,这次在宫里假死逃宫,可没有借口了。”
“范诗仙这次一定也有苦衷!”
皇城脚下,消息传得极快。京中的贵人们个个都在谈论此事,谈论那位总在触碰皇帝逆鳞的小范大人。而被谈论的对象此刻却舒服地躺在太师椅里,慢悠悠地喝着妹妹递来的茶。
庆帝那日在御书房内虽然听了陈萍萍的话,却没有什么动作。范闲觉得好笑,都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他定罪,然后才好撕破脸皮么?
他于是特意让若若给探子卖了一个破绽,却没想到那探子不是皇帝的,而是二皇子李承泽的。那人发现范闲的踪迹后自然是报给了李承泽。
李承泽却没把这件事立刻告知庆帝,而是先在京都传播起范闲没死的言论,等到皇帝开始注意了才在一旁添柴加火,说要查一查范府,若是真的窝藏范闲,应以同罪论处。
窝藏?范闲看了鉴察院秘密送进来的纸条,笑得肚子疼,他本来就是范家的人,何来窝藏一说。李承泽这种行为无非是想打压范家,逼范闲出现,若范闲真的出现,这欺君之罪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可笑,若是那龙椅上的位置换个人坐,这欺君之罪,不就无从说起了?
不过李承泽的这番操作,倒是阴差阳错地顺了范闲的意。他不想京都城里死太多人,所以走不了暴力破宫门的路子,最好能把战斗的范围控制在皇帝身边的那一小块地方。
以罪臣身份被押进宫,还是这种温和的路子比较适合他。范闲又忍不住笑,他就是要效仿荆轲刺秦王,所以不到皇帝面前,没必要把刀拿出来到处晃。
范闲将纸条烧去,看了一眼系统地图,除了最内圈的范家人外,密密麻麻的红点都是对他有明显敌意的人,这下真的是与全世界为敌了。
【“五竹”请求通讯】
“我到了。”五竹的声音。
“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宫。”范闲喝完最后一口茶,自己捋一捋衣袖,连匕首都没带一把,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迈出了范府的大门。
“哟——大殿下,早上好啊。”范闲春光满面地同李承儒打招呼。
李承儒没想到范闲就这么水灵灵地从大门走了出来,还对他打招呼。这简直匪夷所思。他面色凝重地看着范闲,手里的剑已经出鞘,挡在他身前。
“这么粗鲁干嘛,不是说要带我到御前请罪吗?走吧。”范闲笑眯眯地将身前那把剑推了出去,背着手自顾自地阔步往前走着。
身后的禁军立即围上来,要以武力压制范闲,却被李承儒挡住。
“父皇只说要带他进宫,没说要绑起来。他既然没有反抗,没必要打伤。”他对于范闲确实有些好感,但他作为庆国皇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大殿下说得对,毕竟我现在可是九品,真要打起来,事情可有点不好收场啊……”范闲一双笑眼不动声色地扫过他们,眼里似乎有威胁之意。
李承儒心里一震,他听说过范闲的伤势,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好全,甚至成了九品的。但在高手如云的皇宫之中,恐怕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于是一路上都目光复杂地看着范闲的背影。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走近宫门,惹得皇城脚下的那些个达官贵人们纷纷侧目。
而那些民间的百姓,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在炉子上点火的举动,并不知晓大庆皇宫内今日将要发生的事情,足以叫整个庆国动荡半年之久。
【我和古人共享手机屏幕】交警公开课
【看似交警公开课,实则司机科目一!
刷到交警手势比武竞赛的视频,两名交警现场对交通进行指挥,远处还有多名交警观摩学习。
此时司机的内心:“科目一一考的全忘了😣”
“这是左转还是右转?”
“早知道你们今天公开课我就不出门了。😭”
网友:考官不紧张,参考选手不紧张,试卷紧张。试卷紧张炸了!
司机:死脑子快想啊,他的手势什么意思?】
【哎呀呀:头一次见紧张的是试卷。
空空不如也:毕竟考试从试卷上扣分。
mc小仙女:一辆出租车没有
89.:当你是车队里面的第一辆车…
牧童:换成我可能原地杵在那里不知道咋整。
俞不鱼:有一说一,...
【看似交警公开课,实则司机科目一!
刷到交警手势比武竞赛的视频,两名交警现场对交通进行指挥,远处还有多名交警观摩学习。
此时司机的内心:“科目一一考的全忘了😣”
“这是左转还是右转?”
“早知道你们今天公开课我就不出门了。😭”
网友:考官不紧张,参考选手不紧张,试卷紧张。试卷紧张炸了!
司机:死脑子快想啊,他的手势什么意思?】
【哎呀呀:头一次见紧张的是试卷。
空空不如也:毕竟考试从试卷上扣分。
mc小仙女:一辆出租车没有
89.:当你是车队里面的第一辆车…
牧童:换成我可能原地杵在那里不知道咋整。
俞不鱼:有一说一,这公开课真公开。
小乔大王:我有一次第一个,听不懂我伸出头“安?”,他就跟我说了。
长矛沾屎戳谁谁死:你这安很形象。
长恨:坏消息:忘了,好消息:大家都不会😭
香菜包子:你就跟着第一个走🐶
暖暖:第一个天塌了🐶
好想吃啊:考试不通知试卷哈哈哈哈
蟹堡王:因为通知试卷会跑。
大鹅姐姐:司机:你们考试,扣我分!
扇子:在试卷上扣分好像也毛病。
坤坤加油:最要命的是西安交警的抖音里评论看不懂,他们艾特当地交警的抖音。😓
黄浦路:哈哈哈哈哈
优乐美:你开卷,我闭卷,我一年就12分😭。】
秦
“后世这个扣分挺有意思的,李斯把这个扣分制也加入到《除吏律》。”嬴政还是很喜欢后世一些规矩,有法可依。
(百度显示秦朝就有驾驶证了,秦朝《除吏律》中记载,上战场的骑兵和普通百姓的驾马证还有不同的考试标准。)
“喏!”李斯眼睛一亮,这种考试对交通还是很有帮助的。那个交警观摩也不错,相互学习考核。
汉
“哈哈哈哈,通知了还有试卷吗?”刘彻开心大笑,整活还得是后生啊,官方都这么会。
“那个西安交警有点笋。”东方朔看多了天幕,也觉得后生说的夺笋非常合适。
“哪里笋了?后生努力了吗?那可是西安,咱们的长安,不就得来点不一样的。”刘彻反而觉得西安交警做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陛下,您也是夺笋啊。”东方朔有些无语。
“他们开那么好的车,损一下怎么了?”猪猪承认,刚用上火炮的他非常眼馋那个车。
唐
“咱长安不就得来点不一样的。”对于这方面,二凤和猪猪的想法非常相似。
“陛下这话可不能被后生听到了,他们一个个全都不记得手势。”魏征觉得他们要开车,怎么能不记这些。
(百度显示唐朝也要考驾驶证,而且针对牛,马,驴还有不一样的考试。)
“那个车都不用马拉。”尉迟恭更眼馋那个车。
“我看那交警的考试还是太少了,多来几场,还探头出去问什么意思?交警怎么回事?不扣分吗?不是有12分吗?”李世民的语气逐渐黑化,他也好像要那个车。
大约是天幕听到李世民的酸溜溜的声音。
“叮!”一个小小的五短身材,头圆脸圆身子圆的Q版李世民出现在他面前。
“你…”李世民瞪大眼睛,好忙站起身子。
“您好,我是您的专属AI小李。AI小李,竭诚为您服务。”小李说话声音冷冰冰的。
“小李?那你都知道什么?天幕上的车怎么做?”李世民放下一半的警惕心,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制作汽车需要……”小李分出一个分屏,详细放出汽车制作过程,最后:“但是,陛下,以现在大唐的科技无法支撑做出一台汽车。”
很好,在坐的各位很成功的泄气了。
宋
“那个副岗好累啊,跑来跑去的。”苏轼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天幕上忙碌的车辆和交警。
“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苏辙在天幕上也学到很多。
“一共就12分,扣完了要不要重新考试?天幕什么时候再讲讲吃的,最近都没什么好吃的。”
明 永乐时期
“路边坐的应该是他们的上级,衣服都不一样。”朱高炽指了指路边交警。
“那不是挺好的,上级就应该检验下级的水平。下次让巡察不要通知,直接去地方巡视。”朱棣觉得这个挺好的。
“话又说回来,太子,后世那车真不错,你看都不用马。”朱棣也喜欢那个车。
“是挺好的,爹,你学院不用上课吗?你也可以试试公开课呀,让其他人看看教的怎么样。”要不说朱高炽是太子呢,两句话就转移话题。
“你说的对,可以来个公开课。”老爷子还真认真考虑起公开课。至于车,后面给太子写个圣旨。
(可以说我有想写观影体的想法就从彩蛋的照片开始!真的特别好,特别激动!)
[all闲]安之值得最好的!
全员好人局
是今日份的万人迷小狐狸
ooc致歉 划横线是心理
…………………………………………
众人:这个不能碰,危险!
众人:那个不能碰,有毒!
狐狸崽崽:放开我,我是学毒的,害怕这个?
面对连桌角都被包好的房间,范闲: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
…………………………………………
01
皇宫
刚做完手术昏昏沉沉的范闲开始做梦,他梦到自己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身亡了。所有人都在哀嚎。范建还差一点掀翻御书房。
嗯?爹,别冲动啊,不值当的啊。
别别别,那玩意很贵的,我想要啊!别扔!
他梦见自己变成别人看不见的阿飘,去捉弄了一下...
全员好人局
是今日份的万人迷小狐狸
ooc致歉 划横线是心理
…………………………………………
众人:这个不能碰,危险!
众人:那个不能碰,有毒!
狐狸崽崽:放开我,我是学毒的,害怕这个?
面对连桌角都被包好的房间,范闲: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
…………………………………………
01
皇宫
刚做完手术昏昏沉沉的范闲开始做梦,他梦到自己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身亡了。所有人都在哀嚎。范建还差一点掀翻御书房。
嗯?爹,别冲动啊,不值当的啊。
别别别,那玩意很贵的,我想要啊!别扔!
他梦见自己变成别人看不见的阿飘,去捉弄了一下庆帝(庆帝啥感觉也没有),还顺手去看了一下兼职禁军统领的大皇子。
只见李承儒双眼通红,胡子拉碴的,浓浓的黑烟圈挂在眼下。
不用伤心的,至少你还挡住了来袭击我的刺客呢。
又飘去看了看李承平,整个人缩在屋里,眼眶通红,喊着大表哥。
承平,别哭了,你是皇子,要振作!
飘来飘去,经根据直觉飘到了李承泽的寝宫,在路上还听人说自从他死了李承泽就没出过门,饭也没怎么吃。倒是一直送酒过去。
范闲飘过去一看,果然,满屋子的狼藉,酒罐子到处都是,还有些摔碎的瓷片。而他整个人醉醺醺的侧卧在塌上,痴痴笑着吃葡萄。
怎么喝这么多啊!会出事的……
那个,我死了不用这么难过吧……
一路顺风,范闲又飘到了东宫。
他不知道的是,在范闲走的时候,李承泽拿起了身旁的酒坛。
“呵,我大概真昏了,竟然看到了范闲……”
“范闲,你怎么在天上啊……”
飘进书房,范闲整只鬼瞬间呆住了。
只见满屋子的画像,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画上有了五官。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在疯狂的画着,周围好多被团吧起来的废稿。
这画的……是我?
画那么多我干什么啊!
你是太子啊,振作起来,不要画了!
范闲感到不可置信,在自己面前的戏精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范闲急忙飘了出去。冷静下来的范闲陷入沉思。
去看看爹,姨娘吧。唔……不知道若若知道我死了会不会生气……
爹肯定是生气了……
从范府出来的范闲神情恍惚,家人都以泪洗面,若若倒是显得沉稳,只是一直在研究医术,昼夜不停的练习,就连范思辙,也不到处想着赚钱了,在尽心尽力的收拾书局。
若若,休息休息吧,别太累了……
思辙,家里以后就靠你了啊……
爹啊,你们要好好过日子,我不在了,家里得靠思辙了,他也很厉害的,经商特有天赋,以后没有我劝你了,别把关系闹僵了,多夸夸他呀……
也不知道奶奶知道我死的消息该有多伤心……
看见范建头上的白发,范闲忍不住想到了费介和陈萍萍。
不知道院长和师父怎么样了……
范闲飘到鉴查院,在石碑前伫立好久,上边已经再次布满了灰尘,无人打扫,无人观看。去找了陈萍萍。看着他正在拉练,忍不住说。
院长,小言公子人很好,等你退下来,可以让他接手鉴查院的。
老王也跟了我好久,帮了我好多,如果他想离开鉴查院,可不要拦啊,要是他想回来,就让他继续以前的工作吧,他那活,轻松。
哦,对了,一处传给邓子越吧,院长,他为人正直,老王可以帮衬一二,但总有帮不上忙的时候,那就靠你了。
过了好一会儿,范闲囔囔着发酸的鼻子,眼泪婆娑,带着一股浓浓的委屈的哭腔传来,可惜陈萍萍听不见。
院长啊,娘的志向没有传人了,那石碑又脏了……
院长,我想滕梓荆和老金头了……
院长你说,是不是这世界不会变得人人平等了……
师父,抱歉,我食言了,我不能给你养老了……
也不知道五竹叔现在在哪,他知不知道我死了啊……
范闲看见自己找了好多人,看见庆帝沉痛的宣布自己的皇子身份,看见了声势浩大的葬礼,犹如国葬。
恍惚间,他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一个小屋内,范闲朝里看去,隐约看见了一幅画,画中的人向他走来。可能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亦或者是同为非此间者的心心相惜,范闲认出来面前的女子——叶轻眉。
娘……
我好想你……
你好像,也从来没有入过我的梦……
这次,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那道属于叶轻眉的身影上前抱住范闲,在额间落下一个轻吻,然后猛的一推,感觉到下落的范闲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
他们都还在等着你……
回去吧,范闲,你要记住,我们永远爱你。
倏然间,范闲睁开眼睛,看着这属于广信宫的布局。
“我没死,那是梦!”
与此同时,众人也从梦中苏醒。同一个时间,不同的人都做了那个梦,梦中的自己跟着范闲飘来飘去,当一个在线的倾听者。
最先来到广信宫的是李承儒,他带着一个食盒大步走了进来。
“范闲,听说你醒了,这是我娘熬的粥,我尝过,很软了,喝点吧。”
“多谢宁姨,多谢大皇子殿下。”
“害,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李承儒看着面前病弱的少年,想起自己做的梦,轻声安慰道。
“你放心,你养病的这段时间,你的性命,我来护。”
“噗,那便多谢承儒了。”
啊啊啊,娘,他叫我承儒啊!
“嗯,不用客气。”李承儒笑的春光满面,内心的小人正在不断的兴奋嚎叫。
说话的时候,李承泽也屈踏着鞋走了进来。
“范闲,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话说,不知为何,我还做了个梦,梦见你死了,变成鬼飘来飘去。”
“哦,对了,你还去找我了,我好像喝醉了,还看见你的魂魄了呢。”
说到这里,范闲也忍不住惊讶,李承泽居然看得见他,太神奇了。只能说不愧是他吗?
“吆,这不是二哥吗,你也来看范闲?”
范闲惊奇地看着前来的太子,不由地心想。
不愧是冤家啊,好像俩人每一次都是同一时间来的。
不出范闲预料,刚见面的两人就斗嘴开了,甚至越演越烈,吵的范闲脑子嗡嗡响。
“两位殿下,能不能考虑一下病患的感受啊?”
一句话,两人瞬间像学生见了老师一样,熄了火,住了嘴。
好不容易轰走了前来的两人,就看见范建推着陈萍萍走了进来。
“睡的如何?”陈萍萍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还可以的,多谢院长关心。”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范建领着几十个下人装修屋子,甚至嫌弃陈萍萍碍事,把他从床尾推到一边。
似是看出了范小狐狸的疑惑,陈萍萍开口道。
“今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找我借了这些人,说要让你住的好一些。”
范闲看着塌边的狐皮地毯,桌子角、凳子腿都被包上了软布,还顺手把一切尖锐的东西包括范闲的医术工具收拾(扔)了出去。
然后看也不看范闲,“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出去。
“这是……生气了?”
“从今早上就这样,受刺激了吧。”
“院长,刺杀的人……”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是影子。”
“为什么……”
范闲还是搞不懂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良久后,陈萍萍也离开了,广信宫再次陷入了寂静。见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换做平常的狐狸崽崽都吃不消,更何况现在受伤的狐狸崽崽。
中所周知,与人交往也是一门艺术,需要耗费精神力,尤其是除李承儒外其余都是人精,更消耗精神力。
果然,和人交谈也不容易啊……
范闲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睡了过去,在他睡下后,躲藏在暗处的人显出身形,是庆帝。
庆帝早就过来了,目视这发生的一切,只有在李承乾和李承泽争吵中透露的范闲的归属时乱了心神,马上便恢复了过来。
搞笑,这天下都是朕的,范闲自然也属于朕。
看着范闲熟睡的样子,庆帝用手仔细描摹他的容颜。随后叹了口气,帮狐狸崽崽把手塞到被子里,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了。
范闲睡醒没多久,寂静的广信宫便染上小孩子的热闹,是柳宜嫔和三皇子来了。
“柳姨。”
“哎!快,快给大表哥道谢。”
如果现在来广信宫,就能看见柳宜嫔和范闲聊着天,旁边还有一个正在不停磕头的李承平。
就这样,范闲下午的时间就被这娘俩占领了,哦,对了,还有回去后的庆帝派人送来的补品等东西。
等范闲能够下地了,立马请辞回范府,庆帝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宠着小狐狸让他回去了。
范闲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直奔向范建所在的书房。
“爹……我回来了。”
范建头也不抬的看书,范闲就如刚见面时一样,一直站在一旁等候着。
渐渐的,天都黑了,范建还是没看范闲一眼,范闲咬了咬牙,忍着伤口带来的疼痛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让本就心系儿子的范建彻底忍不住了,拍了下桌子,起身要上前扶范闲起来。
“爹,是闲儿做错了什么吗?为何不理闲儿?”
狐狸崽崽的脑子是灵活的,一边唾弃着自己像前世看到的所谓的绿茶,一边委屈的朝范建的方向前进了几下,想要伸手抓住范建的衣角。
范建叹了口气,把范小狐狸扶起来让他坐下,顺势坐在一旁,对范闲说。
“我气你做事不顾自己的身体,明知身体有恙还拼尽全力,你不会逃跑吗?”
“我啊,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我梦见你死了,我跟着你的灵魂绕着众人转。”
“爹,那只是梦,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呢。”
“我只是怕,照你这样办事,万一……”
“你让我们怎么办……”
“爹不期望你有多大的功绩,只希望你平安快乐。”
“哪怕做个富商,逍遥的过日子。”
“爹,你知道的,那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会小心的,别担心了。”
“行了,快回去吧,夜里凉,小心着凉。”
“好好给我养伤。”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范闲朝范建敬了个礼,范建无奈的笑了笑。
看着范闲远去的背影,范建轻声笑道。
“这小子……”
“罢了,随他吧,自己的路自己走才算数啊。”
【all闲】只有他是omega的世界(序)
如果范闲是古代abo世界观里唯一的omega
双那个啥性,一切为了搞凰,时间线在假死期间的抱月楼事件,剧情魔改有,对不上的都是私设。
范闲得知滕家母子下落,急火攻心晕倒,昏迷几天后有惊无险地醒来发现假死之事已经不了了之,庆帝没有怪罪,紧接着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颈后总会不时发烫,尤其是和一些特定的人接触。
(这里过不了审,本章主要还是记录一些想写的梗概,反正全都黄黄的发不出来,完整版见彩蛋的🔗,粮票解锁,全文免费哒)
(回礼是链接前半段,换了图片才终于放出来,可以直接截图或保存去识图提取文字,后半段链接在评论)
古代abo文学,但是没人知道,因为这个世界没有omega...
如果范闲是古代abo世界观里唯一的omega
双那个啥性,一切为了搞凰,时间线在假死期间的抱月楼事件,剧情魔改有,对不上的都是私设。
范闲得知滕家母子下落,急火攻心晕倒,昏迷几天后有惊无险地醒来发现假死之事已经不了了之,庆帝没有怪罪,紧接着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颈后总会不时发烫,尤其是和一些特定的人接触。
(这里过不了审,本章主要还是记录一些想写的梗概,反正全都黄黄的发不出来,完整版见彩蛋的🔗,粮票解锁,全文免费哒)
(回礼是链接前半段,换了图片才终于放出来,可以直接截图或保存去识图提取文字,后半段链接在评论)
古代abo文学,但是没人知道,因为这个世界没有omega,只有alpha和beta(问就是核辐射和神庙)
alpha们从来没有接触过omega,因此所有人的信息素都很淡,平时只以为是熏香残留,更不知为何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得狂躁易怒(易感期)
社会按照人们的第一性征发展了数百年。
叶轻眉是beta,对此一无所觉。
从未有过omega所以大家也没有出现被第二性别裹挟的情况,只是某个时间段里会看谁都特别不顺眼。
范闲是那个例外,他分化成了omega。
然后大家都疯了
狐狐:【只是呼吸】
众人:他勾引我。
救出滕梓荆妻儿,李承泽被庆帝亲自下令禁足,范闲却在最后关头吐出一口瘀血晕了过去,起初大家以为是真气紊乱所致。
不曾想范闲整整烧了三日有余,温度只升不降,汤药喂不进去,一时间,整个京都乌云密布。
范建当天便去找陈萍萍大吵了一场,口不择言,逮谁骂谁。
陈萍萍静默良久,只道会把命赔给范闲,这话范建已经听过一次,他当即说好啊,你现在就去死。
“不是现在,也不只是我,还有许多人。”
范若若强撑着没有哭,和柳姨娘衣不解带地照料着无知无觉的范闲。
费介直接宿在范府,可即便他阅尽天下奇毒,也无法搞清范闲是因何倒下。
皇子兄弟几个每天轮流翻墙去看范闲,虽然每次都被范思辙轰出去。
庆帝也一天三趟的派侯公公带太医院院首和无数珍贵药物补品去探望,范建不欲为难这些人,每次都客客气气把东西收下人轰出去。
另外庆帝又加了二皇子几个月的禁足,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府里。
所有人都在期盼范闲的苏醒。
(这里本来是一些竹闲/言闲/儒闲/庆闲颜色小短打,发了一天过不了审,见彩蛋吧)
————————————
怎么有人写前情提要就写了一千多( ´◔ ‸◔`)
先发出来给姊妹们品品,轮到正文估计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等我搞了vb应该会好点,可惜现在还没有。
在线征集cp和信息素,cp暂定李家大骨汤竹闲言闲,其余的还请大家踊跃留言,不然我就只能乱来了。
[珅涛]假如张涛以为自己是1
吃点病弱绿茶美人1嘻嘻
ooc预警 极速短打预警
1.
在张涛的心里,薛珅其实一直是个易碎瓷娃娃般的形象。
微长的发,过分苍白的皮肤,精致到即使是男生也让人想赞叹一句“漂亮”的脸,以及……时不时就要去医务室或者请病假的,似乎有些脆弱的身体。无一不使人动容。
所以即便薛珅在除了身体以外的几乎所有方面,都无限接近于世俗意义上的“完美”,张涛却依然忍不住,在某些时刻,将薛珅套入了一个名为“脆弱”的模子里。
而这点,在两人交往后,变得尤为明显。
2.
......
吃点病弱绿茶美人1嘻嘻
ooc预警 极速短打预警
1.
在张涛的心里,薛珅其实一直是个易碎瓷娃娃般的形象。
微长的发,过分苍白的皮肤,精致到即使是男生也让人想赞叹一句“漂亮”的脸,以及……时不时就要去医务室或者请病假的,似乎有些脆弱的身体。无一不使人动容。
所以即便薛珅在除了身体以外的几乎所有方面,都无限接近于世俗意义上的“完美”,张涛却依然忍不住,在某些时刻,将薛珅套入了一个名为“脆弱”的模子里。
而这点,在两人交往后,变得尤为明显。
2.
确认关系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开始变得黏糊糊的,而这时的薛珅,每次生病,都忍不住对着张涛“撒娇”起来。
嗯……至少在张涛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就是撒娇!
“小涛……我不舒服,你能多陪陪我么?”
“小涛……很疼……但是你很忙的话,我是可以忍的……”
“一看到小涛就觉得没那么疼啦。”
“……”
……
诸如此类的话语经常挂在薛珅嘴边,而这些话又恰恰是张涛难以抵抗的。
张涛:我又能怎么办呢?都是幸福的烦恼呀。
3.
交往了有一阵子后,两个人很快都要突破成年大关了,这时候,就会多出一些对成年人世界的“憧憬”了。
嗯,说到底,“憧憬”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的方面。
而对于这方面的思考,同性情侣们还要多思考一个上下问题。
张涛自然也不例外,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原因无他——因为张涛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张涛抬起头,趁着薛珅还没有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男朋友,薛珅最近有些感冒,来上学都是戴着口罩的,由于肤色的原因,脸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红印,而这些,都是通过侧面可以看见的。
张涛的心里又涌上了许许多多难言的心疼了,他看了眼时间,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了几包药,准备一下课就给薛珅泡上。
没办法,薛珅在吃药方面似乎总是格外糊涂,很多时候甚至都不怎么愿意吃药,还是在张涛的劝说下开始吃上药的,说是吃上了,可也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总是忘吃或记错时间,张涛放心不下,所以就主动承担起了监督薛珅吃药的责任。
对此,薛珅的反应是——“小涛……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对呀,张涛想了想自从交往以来薛珅对自己的种种依赖,以及每次生病时透露的脆弱神情,怎么看……自己都是1吧。
虽然薛珅比自己高,而且身材力气方面似乎也比自己强,但!这些东西都不能用来确定上下的啊!
想到这儿,张涛不由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1。
4.
18岁是个特别的年纪,很多人都是在这个年纪左右经历完高考的,张涛和薛珅也是如此。
他们虽然交往时间还算有点小久,但因为高中的时候两人都较为沉迷学习,所以实际能用来“纯恋爱”的时间还是有限的,一般都需要与学习挂钩。
但现在,高考结束了,许多禁忌都破除了,两人开始成天黏在一起,把高中没做过的事都想尝试一遍,最后的最后……这些事里,当然也包括某些,不可言说的部分。
两个人在走到最后一步前,张涛可谓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是看资料学习又是购买各种相关物品。
最终,他像步入考场般走进了办事地点,然后发现,第一步,就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了。
为什么被压住的人是他自己啊喂?!
【All闲】他离开的前五天(上)
摸一个自毁的闲,纯爽,我也不知道下篇什么时候出来(?
————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回陛下,小范大人被一剑刺入胸口,这伤实在不轻,臣已经尽最大努力抢救了。”
“哥他原本身体就虚弱,刚才又伤了手,流了好多血,现在必须时刻紧盯着。”
……
范闲迷蒙地躺在简陋的“病床”上,一时间分不清是手掌更痛还是心中更痛。
许是哥罗芳的药效使然,以往经历的许多画面从他眼前不断闪过,像在循环播放一场不会结束的老电影。
范闲在悬空庙刺杀中护驾受伤,命悬一线。
若不是凭着他现代人的医学知识和冒死尝试的一腔勇气,恐怕早已断了呼吸。
然而就在手术成功之后,还没来得及稍微松...
摸一个自毁的闲,纯爽,我也不知道下篇什么时候出来(?
————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回陛下,小范大人被一剑刺入胸口,这伤实在不轻,臣已经尽最大努力抢救了。”
“哥他原本身体就虚弱,刚才又伤了手,流了好多血,现在必须时刻紧盯着。”
……
范闲迷蒙地躺在简陋的“病床”上,一时间分不清是手掌更痛还是心中更痛。
许是哥罗芳的药效使然,以往经历的许多画面从他眼前不断闪过,像在循环播放一场不会结束的老电影。
范闲在悬空庙刺杀中护驾受伤,命悬一线。
若不是凭着他现代人的医学知识和冒死尝试的一腔勇气,恐怕早已断了呼吸。
然而就在手术成功之后,还没来得及稍微松懈片刻,林婉儿就带着刀进了门。
林婉儿没有用刀伤害他,甚至不忍将一切责任归咎于他。但她言语间的字字泣血范闲并非感受不到,只觉得比直接被刀剜心还要痛苦。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范闲终于落下了眼泪,他听着林婉儿那句自暴自弃的“我要杀了他”,恨不得最后死的人是自己。
如果自己的消失能换得这一切怨恨的平息,他愿意。
林婉儿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哭到接不上气的范闲,还是狠了狠心未执一词,端着袖子走了出去。
只留范闲一人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如无家可归的幽魂般垂泪。
他死死握住双拳,尖锐的痛感自手掌中心传来,他却莫名感受到一股快感。
此时此刻,范闲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所坚持的理想,究竟是不是对的?
如果是对的,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为此受伤,甚至丧命?为什么这庆国的不公制度依旧固若金汤,没有改良半分?为什么他竭力奋战许久,却仍是上位者手中一颗任由摆布的棋子?
他终究不是叶轻眉,没有她那般一匡天下的本事。
“娘,我尽力了……”
范闲的声音不自觉地低弱下来,像是喃喃自语。
难以自控的激动情绪让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刚缝合的伤处不受控制地崩裂开来,溅了满床艳红。
“哥!!”
视野已经开始模糊,范闲隐约看到范若若惊慌地从帘子后面跑来,通红着眼眶去掰他的手。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不自觉间竟紧紧握住了那刀身,锋利的刀刃划得他皮开肉绽,几乎可见白骨。
“若若,别担心,我没事……”
范闲不愿见到妹妹伤心难过的样子,于是顺从地松开手掌,露出那深深陷入肉中的银刀。
他本想摸摸范若若的脸,但奈何实在看不清楚,只能闻到身边浓重腥气的血锈味。
他没有过多挣扎,顺从药效陷入了昏睡。
范闲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其间大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水和药品流水线似的屋里屋外地送,太医们甚至不被允许离开,一刻也不敢懈怠地监测着范闲的身体状况。
以至于他醒来时,最先看到的就是挂着深深黑眼圈的太医。
“辛苦……你们了。”
范闲实在觉得很对不起他们,为了自己这副残躯熬忍至此,实在是太不值当。
是的,自从醒来的第一秒,范闲就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真气没了。
不仅以往练就的气息全部消散,甚至还连带着经脉一起产生了波动,导致他几乎稍微一动就会疼得要命。
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再因为真气混乱而吐血了。
范闲扯起嘴角,苦中作乐地想。
他望着几乎是喜极而泣出门报信的太医,颤抖着举起包扎成球的右手。
还挺像哆啦A梦的。
层层纱布裹得他手掌只能僵硬地伸直,可他偏偏不服输似的,用尽力气攥紧了手指,不出所料地换来一阵剧痛,还有一声猝不及防的机械音:
“叮,积分加20。”
“什么声音?”
那机械音又响了一声,回答了范闲的问题:
“我是世界线修正系统,来自神庙。”
神庙?
那不是庆帝他们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地方吗?
范闲还有心思联想,若是让他们听到这系统的自我介绍,恐怕拼了老命也得把这玩意拆下来研究研究。
“所以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刚才的积分又是怎么回事?”
随着手掌血色的弥漫,范闲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全息光屏,上面记录着他那20积分的来源。
“我作为神庙使者,职责是维护本世界既定的发展状态,防止错误出现。根据长期的观察和检测,现认定范闲——也就是您的出现改变了世界的原有路线,并且您的求生意向不高,可以实行世界更改方案。”
系统一套一套的专业术语给范闲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晃了晃脑袋,重新问了一遍:
“我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你能用我听得懂的方式再说一遍吗?”
系统发出一阵类似于计算机运行的鸣响,随即回应:
“简单来说就是您可以通过获取积分的方式积攒回家的能量,积分满100即为成功。能量满格后,神庙会负责送您回到从前生活的世界,并治愈您身体的一切疾病。”
回家!
范闲一听到这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虽说他上辈子过得很是无趣,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但那都是因为疾病缠身,无可奈何。
既然能恢复健康之躯,他当然愿意回到自己生长的世界,度过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人生。
只是……
“我就这么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庆国这边要怎么办?”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这里的牵绊,做不了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
“请您放心,您离开后系统会负责修复世界线,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您的存在,与您有关的事物也都将自动合理化,不会对未来的发展造成影响。您只是过去十几年的一个变量。”
变量。
范闲不禁回想起五竹从前对他揭露过的真相。
且不说他马上就能回家了,吃点苦头也不算什么。就单从上辈子的经历来说,他在生命尽头时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甚至连眨个眼睛都异常艰难,现在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幸好,他们都不会再记得自己了。
幸好如此。
范闲撑起身子,在病床旁边的矮桌上寻找着,没瞧见那小刀的踪迹。
也是,上次已经划伤了手,这会儿肯定已经被扔出去了。
他端详着眼前唯一的药碗,内心有些嫌弃。
算了,凑活着用吧。
“啪嚓!”
洁白的瓷碗摔在地上,无数碎片混着屑沫喷溅开来。
范闲执起唯一能动的左手,把最尖利的那块压在颈侧,深吸一口气,狠狠划了下去。
层层叠叠的麻木感混着湿润的液体散开,范闲居然感到了难得的心安。
如果早知道这样就能得到痛快,就算没有系统的提示,他也会这么做。
眼前又翻起熟悉的浑沌,范闲迷糊中好像看到一个酷似庆帝的身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怎么可能呢,自己在他眼里一直不都只是棋子而已吗?
范闲暗嘲自己的自作多情,僵直着指尖,试图把瓷块压得更深。
还是太没经验了,他想。
忘了问系统积分的具体细则了,他这一下子不知道够不够狠,能抵多少积分?
要是足够达到80就可以直接脱离世界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范闲望着开始旋转的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庆余年】每天都在等着视频开播
*庆国子民明天都等着看视频舔小范大人的颜
*all闲向
*时间在范闲去北齐的时候,私设燕小乙还在宫里当差。
*()弹幕
【】歌词/视频标题
会有《惊蛰》、《麻雀》等剧情掉落
————————————————————————
【朝堂背诗】
范闲出使北齐的第二天,庆国京都上空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屏幕,无论用什么方法干预那屏幕都无法使其消失,京都人民都在传那是神庙降下的...
*庆国子民明天都等着看视频舔小范大人的颜
*all闲向
*时间在范闲去北齐的时候,私设燕小乙还在宫里当差。
*()弹幕
【】歌词/视频标题
会有《惊蛰》、《麻雀》等剧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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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背诗】
范闲出使北齐的第二天,庆国京都上空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屏幕,无论用什么方法干预那屏幕都无法使其消失,京都人民都在传那是神庙降下的,可具体是干什么的都各有说法。
“陛下!那空中异象有声音传出来了!”
“哦?终于有动静了?”庆帝放下弓箭,看向一旁的陈萍萍,“走吧,你也查了这么多天了,想毕也是非常好奇吧?”
“自然。陛下请。”
到了一处宫墙上,太子和二皇子早已架起一座凉亭等在了那。
“ bilibili!!”
屏幕上出现两个少女活跃的声音。
庆帝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随意的摆摆手让两位皇子平身后就坐在主位上观看。
“太子,你说这神庙在给咱们唱什么戏呢?”李承泽咬着葡萄问着。
“不管是什么,二哥看下去便知真晓。”
“那是我梦里留下的画卷……是我残留的记忆…”屏幕晕染开,已经出使北齐的范闲一身白衣出现在了上面。
李承泽等人立马意识到那是范闲成就“诗仙”之名到那天。
“爹!你看!哥哥在上面!!”范府里,范若若指着屏幕一脸惊讶。“看来不管是什么,咱们可以领略一下闲儿是如何成就'诗仙'的了。”范建道。
(前方高能预警!!)
(给小范大人排面!!)
(唐诗三百首走起!!)
(小范大人排面走起!!)
(我来了!!我带着唐诗三百首走来了!!)
………
“你说…那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庆帝问
“臣以为,这东西是神庙的,那上面那些话…可能就是范闲所说的,仙界的人们留下的话吧?”陈萍萍揣摩着。“哼,那就更有意思了。”庆帝冷哼一声。
“你不知道,那段记忆就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刻在我的脑海里…”画面上的范闲此时已经喝醉了,他摔碎酒杯高声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闪开!李白诗仙来了!
(范闲:我开始背书了!!)
(范闲:背诗!我行啊!!)
(诗仙附体!)
(若我生在盛唐时,哪有诗仙李太白!)
这一刻京都里的人们也都意识到这是小范诗仙封神的那一晚,也觉得上面划过的字是仙界的神仙们的评价。可这李白诗仙又是谁? 诗仙明明是他们小范大人!!
(这段记忆叫做高考!)
(这个场合太适合将进酒了!)
(仙界名为高考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白,你给我留点啊!)
(背就完事了。)
?原来仙界的名字叫高考嘛??京都的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远方的范闲:???
(庆帝:黄河是什么河?)
下面的cindy:?为什么会有朕?
(惊艳全场的时候到了!)
(我决定去多背诗)
(看了不下二十遍!!)
(后面有人在穿越的话,背啥?)
……
“穿越是什么?是来到这里的方法吗?轻眉也是这样来到这里的吗?”庆帝暗暗想着,看来这神庙一直看着他们啊……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范闲回身,看着屏幕中的庆帝念出这句燃烧了京都人民热血的诗句。
“不愧是小范诗仙!!咱们光看诗集都不如如此看小范诗仙亲自作出!!”
“婉儿你看!这范闲也是真的有才!!这才配得上你啊!”
“咳咳,灵儿!”林婉儿那边都羞红了脸,看着屏幕上的范闲心里的骄傲感难掩。
画面里的音乐实力也随之激昂起来,听的人们也激动起来。
(范闲:就问你们怕不怕!)
怕了怕了!小范大人!!
(高处不胜寒是说长公主听的)
嗬!神庙的人倒是都懂!庆帝挑眉。
“啊啊哥哥真是厉害!!不愧是我哥!范思哲你快看啊!!”头号迷妹范若若激动的死命的摇晃着范思哲,晃的他快吐了。
“就背个诗啊有什么!?”
“你这孩子!你倒是给我背一个啊!”柳姨娘恨铁不成钢的说,转头就开始吹范闲,“你看看你哥!”
(范思哲:把他爹背蒙圈了)
“??范思哲!你怎么说话呢?”
“娘!不是我说的!上面的话瞎说呢!!诶诶诶!轻点打!!”
“国破山河在…”
“白日放歌须纵酒…”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十年生死两茫茫……”
“在天愿为比翼鸟…”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着那上面张开双臂跑着的范闲,纯白的双袖和他被酒熏红的醉颜,李承泽不由得想到初见那天,那人眼神狡黠的问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范闲,我当然相信…
李承泽微微分给一旁的太子一些注意力,果不其然那人也痴迷的看着。
呵,看来不止我一人窥视啊……
(范闲:你拿什么跟我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画面转动,范闲眼尾上扬巡视周围的样子生生勾起人们的热情。
(绝了这段!!)
(热血沸腾啊啊!)
(小范大人!!!)
上面的话喊出了所有人的内心,天佑庆国出了小范大人这样的人才!!
(人家喝醉背诗,我喝醉跟死了一样)
(庆帝: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噗……
京都街道上不知谁先忍不住,又引的一众人们发出嗤笑,但毕竟是皇帝,大家都把声音压的不能再小。
(大家见谅我喝多了)
(但凡一粒花生米!)
(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留几个给后面的人啊!!qwq)
(看得想哭!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小范大人啊啊啊!!我爱你!!)
嚯!仙界竟如此开放吗!?
(看二皇子骄傲的眼神。)
“咳!臣没有!”迎着庆帝犀利的眼神,李承泽赶紧瞥关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诗!这一句当真杀气无敌!这也是小师弟做的吧!”今天三处那边谁也没配药,争相出来看小师弟英姿。
(姓庄的要吐血了!)
(这时候该有掌声!)
(你细细的品!)
(前面的!我品不过来了!!先吹一波彩虹屁!!!)
(来自陈萍萍爱意的眼神还有一集到达战场!)
???那个万恶之源陈萍萍能有爱意的眼神!?京都的人们打了个寒颤,画面太美不敢想不敢想……不愧是仙界之人,敢这么说。
此时画面里的范闲背诗已经接近尾声,他抬着头幽幽念道: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他眼里的悲伤、怀念和带着令人们不解的距离感撞入所有人的眼中,遗世独立的孤独看的范建心疼。
( 他不属于这里,他怀念那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古老文明…)
(最后一首背的是他自己…)
范闲醉醺醺的走到庄墨韩面前…
(名场面来了!!)
(大家快来!!名场面!!!)
(二皇子小迷弟了!)
(快看经典来了!!!)
(我来辽!!)
(他骂人都这么帅!!)
(醉酒倒下的一声笑太迷人了!!!)
什么经典?这么受欢迎的样子!?
“注经诗文我不如你…背诗你不如我!
当文坛大家…我、不行…做人,你?不行!”
骂完庄墨韩的范闲倒在地上,呵呵笑着
“我醉欲眠卿且去……
去你妈的……”
屏幕就此黑屏,不再有声音传出。却是看的所有人都气血上涌,回味无穷。
tbc.
期待已久的b站视频来也!最先想写的果然还是背诗的名场面!!
这种风格第一次试,还请大家看的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多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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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两个范闲
位于两国中间,又是突然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都落在了那人身上。
下一秒,全场同时倒吸一口气。
范,范闲?
那人一袭白衣,长得和范闲一模一样,却瘦削了不少,弱柳扶风般,脸色苍白,神情悲痛,脆弱。
在场的好几个人喊出了范闲的名字。
在范建身边的范闲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还以为喊的是他,下意识回话“哎,在呐,有事儿?”
“两个范闲?”太子惊呼出声,范闲这时才注意到情况,几步走到最前面,范家人也紧随其后。
等范闲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也...
位于两国中间,又是突然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都落在了那人身上。
下一秒,全场同时倒吸一口气。
范,范闲?
那人一袭白衣,长得和范闲一模一样,却瘦削了不少,弱柳扶风般,脸色苍白,神情悲痛,脆弱。
在场的好几个人喊出了范闲的名字。
在范建身边的范闲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还以为喊的是他,下意识回话“哎,在呐,有事儿?”
“两个范闲?”太子惊呼出声,范闲这时才注意到情况,几步走到最前面,范家人也紧随其后。
等范闲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也被吓了一跳。
这人确实是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范闲三步并两步的凑了过去,轻捏了下对面人的脸颊,嗯,不是人皮面具。
“闲儿,回来”范建看着两人的目光十分担忧。
陈萍萍下意识的眯了眯眼,仔细的观察着年前的两个人对比,这人,不会是范闲,差别过于悬殊,难道是神庙中人?
正在他思考时,那个和范闲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动了。
那个人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站在了他眼前,真气直接震开企图挡开他的人。
他爆发的真气让所有人都震惊在原地,九品。
和范闲一模一样的真气,只不过,比范闲更加厉害。
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一袭白衣的人儿半伏在陈萍萍的膝上,泣不成声。
“怎么,黄泉路不收你这个老跛子,良心发现,回来看我了,还是想把我也带下去陪你”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冒犯,别说监察院的人了,就是庆国的其他官员,听了都想过去踹那白衣人一脚,只可惜他们打不过。
能打过的现在一个不落的全躺在地上哀嚎着。
这人的功力仅次于大宗师。
更让人绝望的是,在场没有大宗师,庆国官员来回找了一圈,发现洪公公并不在这里。
要是这么说的话,万一这人对陛下动手,不对,在场九品高手还是很多的,合力也是能拿下他的吧?
陈萍萍的腿没有任何感觉,他感觉不到泪水氤透衣服。
但他的耳边听见的是少年的抽泣声,眼里看见的是少年嫣红的眼眶,绝望的目光以及熟悉的属于他庇护的那个范闲的感情。
此时此刻的陈萍萍,他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这个人不是范闲。
他大概猜到了,范闲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只是,能见到未来的范闲,这件事实在是过于离奇。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远处又出现了一个人,众人看过去时那人明明还距离众人很远,下一秒,那人却出现在了小范闲身边。
“五竹叔,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小范闲看着身边的五竹,一下就安心了。
只要五竹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四周突然出现白雾,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庆帝的在看到五竹出现时,眼里一晃而过的阴狠杀意并没有人看到。
“范闲”五竹看着跪坐在陈萍萍身前的范闲诧异道。
“我在这儿呢”小范闲下意识开口,却在下一秒意识到五竹叔喊得人不是他。
“你说那个人是范闲?”小范闲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白衣范闲。
“是范闲,我不会认错”五竹的语气十分坚定。
“他是范闲?那我是谁?”小范闲的语气十分夸张。
“你也是范闲,怎么会有两个范闲”眼看着五竹都快因为他们两个程序错误了,白衣范闲这才站起身环视周围。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所以所有人都看见白衣范闲的目光落在庆帝身上时,眼神冷了不知多少倍。
空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十分安静。
范闲站在那,看似很温和,很平静,但谁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疯狂和阴森杀意。
两个范闲一左一右的站在五竹身边,但是谁也不能把他俩当成一个人。
庆帝看着这个不一样的儿子,眼神如雪山般冰冷。
他没有错过范闲对他铺天盖地的杀意,尽管他遮掩的很好。
欢迎各位进入空间,999系统为您服务,空间时间静止,可以观看未来,希望能为您抚平遗憾。
随着冰冷的机械音响起,空间里开始产生变化,不远处凭空而起一个巨大的屏幕。
四周也开始产生变化,随机出现了各种古风古色的桌椅软塌,沙发茶几,还有一个凭空而吊的秋千。
所有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变化而警惕,两国都各自把自家的皇帝藏在人群中间。
唯有两个范闲和五竹站在最前方。
“观看未来?”两国的官员都因为这神奇的一幕,以及神奇的话语跪地参拜,高呼道“难道是神庙显灵”
“天佑庆国啊”
“凭什么天佑你庆国,我北齐也在啊”北齐的一个官员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北齐就那么两个人,我庆国全部官员差不多都在场,如何能比”
官员间喋喋不休,最后这场闹剧还是在两国皇帝的制止下停止。
白衣范闲率先选择了前面的沙发,小范闲和五竹紧随其后。
小范闲感叹道“真是好大一个液晶电视啊,不过你真的是我吗,你是未来的我?”
滕子荆也紧随其后,白衣范闲看到滕子荆时,神情莫名。
二皇子看他们几人什么事都没有,也带着谢必安和范无救往前走,中途被太子拦了一下,“二哥,还是要小心啊”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遂直接无视他,直接带着两人围着秋千研究了半天,试探的坐了上去,夸赞道“神奇,这真是太神奇了”
庆帝率先落座,和北齐小皇帝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其他人相继落座与二人周围。
范家人全部坐在范闲身边。
范闲:重生之我在南庆当反贼(番1)
*番外,同时补充一下完结篇写漏了的一段范闲剧情(遗漏剧情直接看最后一段)
*范闲中心亲情向友情向。
*本章番外包括:范家、若若、范思辙、范闲、五竹。
*前文见合集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完结篇
1.1.范家
范闲从江南出发,到澹州港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番外,同时补充一下完结篇写漏了的一段范闲剧情(遗漏剧情直接看最后一段)
*范闲中心亲情向友情向。
*本章番外包括:范家、若若、范思辙、范闲、五竹。
*前文见合集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完结篇
1.1.范家
范闲从江南出发,到澹州港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范小花是个闹腾的性子,自从被范闲收养后,这女娃子的性格越来越像他小时候。五竹惯着她,说上天就上天,说下地就下地。甚至抱着她轻功水上漂。
范闲很是不平,小时候五竹叔对他可没这么纵容。对此五竹的回答是:“你是人类男性,她是女性。你们不一样。”
“这就是你给她包粽子,给我切萝卜丝的理由?!”范闲郁卒了。
“小姐之前喜欢吃粽子。”五竹诚实回答。
“你怎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范闲佯装不高兴。
五竹就不说话了。
范闲无比确定他娘一定是被五竹气死的。当然,这是玩笑话。
到了澹州,范闲依旧带上斗笠。范家名门望族,哪怕如今龟缩在澹州港这个小地方,也依旧门庭若市。这地方贵族少,范家一门两勋贵。活着的范建是司南侯,死去的范闲是澹泊公。老夫人乃是先帝乳娘,尊称一声奉圣夫人也不为过。
因而范家在此地的声望,可以说地位尊崇。
范闲抱着范小花潜入,范思辙正在打算盘。他在澹州开了一家书局,专门出版范闲没来得及发出来的手稿。范若若自学医术,在旁边看的很是入神。范建倒是没看见,估计仍是在书房处理公务或是看书品茶。
他按照记忆,去了主院。范老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她似乎又老了许多。本就花白的头发,更是全白了。丫鬟们不在旁边守着,老太太睡得也不安稳。
范闲牵着范小花,来到老夫人跟前,替她提了提毯子,盖住胸口。
“师父,这是你的谁?”范小花的声音太稚嫩,让范闲恍惚以为自己回到小时候,用同样的童音问老夫人话,
“这是我奶奶。”范闲已经不是人,自然没有眼泪。范小花只看见他眼眶红红的,好像十分难过。
“师父不哭。”
“师父已经不会哭了。”
范闲端详着老夫人,就在旁边坐下守着。五竹不大出现在人前,已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范老夫人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心中悸动。她眼皮颤抖许久,才睁开双眼。被光刺的不适的眼睛流出些许泪水。她下意识偏头,却看见旁边坐在石凳上的黑衣少年。
那少年风华绝代,面容清俊,风情妍丽。恍然似谪仙。只是长得眼熟,像她那自幼调皮又早慧的孙子。她也是有些后悔的,后悔早年没有对他多笑笑,多说说话。总是不苟言笑的,临了了,竟然也只能想想那段日子。
“你是闲儿吗?”老太太颤巍巍起身,不敢相信。
“奶奶。”范闲起身,扶着老人家。“我回来了。”
和他离开时一样,范闲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大口。范老夫人眼泪止不住的流,几乎语不成调。“你怎么才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啊。你头七也没回来,出殡也没回来。连归灵澹州也不曾回来。我以为你魂飞魄散了。”
“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闲儿啊,你在下面缺不缺东西?奶奶给你烧!”范老夫人哭的像个孩子,袖子不停擦着眼泪。
“奶奶,我还活着。你摸摸,闲儿脸也是热的。”
老夫人一摸,还真是!
“你、你!”范老夫人突然老当益壮,蹭一下站起来抬手就是两巴掌招呼在范闲背上。“臭小子!臭小子!你骗外人就算了,你连我个老太婆也骗!你既然没死,怎么不来看我。”
范闲站着不动,任由老太太打。面上却缩着脑袋扮可怜。“奶奶,闲儿饿了。这赶了一路,又累又饿啊。”说完冲范小花使眼色。范小花心领神会,超大声说:“对啊祖奶奶!小花也饿了!”
“这是哪来的女娃子啊?”范老太太果然停手,看着范小花问。
“这是我徒弟。”范闲揉了揉小花的脑袋。“也是个可怜孩子。”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回来,能让人知道吗?”
随即又说:“我糊涂了。你都下葬了,哪里能让人知道。我这就吩咐丫鬟备宴,就说家里人许久不聚,吃顿饭。”
“那奶奶,记得再多备一个人的!”范闲连忙补充。
“谁还要来?”
“奶奶,你别问了~”范闲用上了撒娇的语气,范小花在旁边偷偷呕吐。多大人了,还装小孩儿!
1.2家人
范老夫人和范建通过气,得知这老小子早就知道,竟然瞒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抽出自己的拐杖就要锤。一顿鸡飞狗跳,在柳姨娘、范若若和范思辙疑惑的目光中,范闲带着范小花来到厅内。
“诸位,许久不见,想我了吗?”
“哥?”
“范闲?”
“闲儿!”
“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那么容易死。”范若若眼眶顿时红了,跟水做的似的,泪如连珠般落下。她一把抱住范闲,就像范思辙一样高兴的无以复加,将他们两个勉强搂进怀里。
“范闲。不是,哥!你是变成鬼了吗?你来的太巧了,咱家今天正好吃团圆饭。”范思辙说着说着摸了摸鼻子。不大好意思放开手,站直了身子。“那个,我不是我没有难过哈。就是你不在,我这个书局着实没什么新花样,耽搁赚钱!”
“范思辙!”范若若一巴掌拍他头上。
“闲儿,你、你回魂啊?”柳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行,还是熟悉的柳姨娘。
“你们刚刚抱我了,觉得我是活的还是死的。”
“你是热的。”范思辙喜得跟什么似的。随即看见旁边的小孩。“出去一趟,你背着我们小孩儿都生了?他娘谁啊?郡主嫂嫂还是圣女嫂嫂?”
“我是师父的弟子。”范小花小大人似的。她看着范思辙和范若若,大声喊:“小姑,小叔。”
头一伸,对着范建和柳姨娘喊:“爷爷,姨奶奶。”
范小花很机灵,鬼精鬼精的。她这么一喊,柳姨娘疯狂送红包。范若若摸了半天,实在没带银子,就从头上取下两根钗子,做见面礼。范思辙忍痛割爱,把自己随身带的小金算盘做了随礼。
就是老夫人,也补了一个小铺子做心意。
范小花得意看范闲:我厉害吧。
范闲:嘶——牛。
某种意义上来说,范小花比他都富有了。
1.3五竹
一番叙旧后,老夫人便让范闲和范小花分别坐到自己身边,紧紧挨着。也不论什么规矩礼数,开心就好。
开宴之前,范闲忽然叫停。“奶奶,还有一个人没来。”
“谁?”
“五竹叔!”
众人好奇看着门口。大门紧紧关着,五竹却凭空出现在他们眼前。一袭黑衣,蒙着眼睛。也是少年模样。
“那个瞎子。”范老夫人声音惆怅。“我早就该明白。先生,过来坐吧。”
柳姨娘将人引进席间,就在范建对面。那瞎子虽然蒙着眼,却步履轻缓,比正常人还要灵敏。
“老五,许久不见了。”范建似是喟叹。“你依然没变。”
“你老了。”五竹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却不似凡尘之人。
“是啊,我老了。”范建十分坦然。他自顾自斟酒,递给五竹。“谢谢你。”
“你不用对我说这个。”五竹看着酒,终究没动。
“我好像从没有见过你吃东西。”
五竹没接话。
范闲挪了挪凳子,对大家介绍“这是五竹,我娘的家人。也是我叔叔。他一直保护我,大家没见过。今天吃团圆饭,也请我小叔叔来高兴高兴。”
“你就是五竹叔?”若若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你特别厉害。长得也好。你这个皮肤也很细,我看了很多医术,没有哪种方子效果这么好。五竹叔,你是有独家秘方吗?”其实若若是个矜持的女孩儿,但自来熟也是真的。活跃气氛这事,也是她做惯了的。
范思辙脑瓜转得快,立刻说:“对呀!这要是说出来,咱们拿出去卖!这得是多少钱啊!”
五竹不明白怎么女孩子都问他这个,半晌才干巴巴回了一句:“天生的。”
范闲噗呲笑出声,这笑声感染了所有人,连老太太都笑了。再没有方才拘谨的氛围。范闲和五竹不能吃东西,范建便说他俩来历不同,尤其是范闲,许是成了神仙。毕竟所有人都清楚,范闲的尸体还在京都埋着呢。因而大家都没有劝,只是说话。
都高高兴兴的。相见难时别亦难,对于人类而言,在生命的刻度上正是见一面少一面。所以每一次见面,大家都要开心,要留下美满的回忆。
1.4范思辙
酒足饭饱后,若若和柳姨娘张罗着给范闲收拾房屋。范闲单独见了范思辙,同他说了江南群玉台的事。
“群玉台?”范思辙愣了愣。“哥,你这都成仙了,还想着人间黄白之物呢?”
范闲没和他贫嘴,而是严肃道:“这地方我要做些清白生意,做什么我也给了管事的,叫桑文。你天生商才,我只需要你帮忙把它做大。管事的让你走时,你可以拿走工作之时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范思辙不明白他哥为什么说话模棱两可。想到是帮自家哥哥的忙,这哥哥还救了自己的命,便一口答应下来。“可是哥,你这利润我也不一定要这么多。这忙我肯定是帮的……就是”
范闲明白。这弟弟向来见钱眼开,如今是顾念他,想做个顺水人情。
“你得拿,而且不要问。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范闲给他一封信。“你去了,把这个给她看。若是旁人问起,你就说是桑文聘你去做门客先生,专管经营一道。明白了吗?”
范思辙成熟了不少,没有多问,而是沉默接过了那封信。良久,他问:“哥,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说什么呢?尽瞎想。”范闲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道:“我去看看奶奶,许久不见,我很想她老人家。”
范思辙目送他离去,未曾挽留。范若若守在门外,等他出来,便迎上来。“哥,你还走吗?”
“若若,谁都要走的。有的人会回来,有的人不会。”范闲望着若若,温柔缱绻。
“那你是哪一种?”若若忍着哭腔。
“我会回来。”范闲替他唯一的妹妹擦掉眼泪,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若若,你们是我的家人。但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也许,会是很多年以后。”
“哥希望,若若以后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游历天下,看遍繁华。”范闲想象着若若自由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那笑容太真诚,让若若忘记了悲伤。
“我想学医,悬壶济世。”若若擦干眼泪。“哥哥会支持我的,对吗?”
“我们若若聪明又能干,一定会成为神医的。”范闲拿出一本功法,交给她。“我们的小神医,行走江湖也要武功傍身,对吗?”
若若捧着秘籍,不敢置信的问:“我也可以练武吗?”
“可以。若若,你那么年轻,一切都来得及。”范闲望着她雀跃的模样,一如多年前在澹州带着小姑娘乱蹿似的,快乐的像一只小麻雀。
我们若若,会成为天下第一神医。
而且是最能打的神医。
1.5离别
范闲最后去看过老太太和范建,与范建对坐一夜。二人说了许多,终于化作一句:“保重。”
“澹州永远是你的家。想回来,就回来。爹永远都在,有事了,就跟爹说。”范建还是范闲记忆里稳妥却也会为了孩子着急上火的样子。作为父亲,他或许是沉默寡言,却比大多数父亲更加懂得为人。
如今看他泪湿眼眶,却强忍着叮嘱的样子,范闲也十分不是滋味。“爹,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的。”
离别的话说太多无用。又是以茶代酒,二人饮完,范闲起身跪地,对范建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转身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太和柳姨娘过来。
“闲儿走了吗?”老太太问。
“走了。”范建望着夜空,依依不舍。
柳姨娘说:“咱们知道他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孩子大了,出去闯荡是应该的。”
“我只愿我这个主意大的孙儿,平安健康,美满吉祥。”
老太太望着院门,好似看见范闲回首冲她笑着招手。
离别太匆匆。
1.6雪域(结局篇补充)
和神庙达成协议后,范闲便与五竹同归神庙。行在漫天大雪中,五竹似乎才处理过来这段日子发生的那些事。
范闲对人间的留恋,大多是一种惆怅。他缔造的局面,注定会有许多冤魂盘桓不去。他跟五竹说这是一种愧疚和无奈。
“我以为你会害怕。”五竹说。“许多人对于超出认知且无法改变的事会恐惧和怨恨。他们会抹除这样的存在,就像小姐,就像你。也可能是我。”
“抹除?”范闲头一次在五竹那里听见这么有人情味的非人话。“对,我不害怕。我甚至希望,他们来找我。然后质问我,甚至杀死我。”
质问我为什么留下这样的半成品,质问为什么留下这样的烂摊子,造出后面诸多争斗与死亡。
留下江南那样的组织,这个世界便注定动荡。当皇权与民权发生冲突,战火将会点燃。
但对于范闲而言,这些都是必然的。甚至会因为发展,还会分裂出更多。直到最后被统一。
在这混乱里,人类才会不断询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只要学会问为什么,那便大不相同。毕竟独立思考和按部就班,是两个概念。
“为什么?”五竹从善如流询问。他的算法没有给出答案,所以他问了。
“因为世上唯一不变的,是永恒的变化。人不能全知全能,机器也不可能。如果他们没有来质问我,审判我,甚至杀死我。我会很失望。”
“因为他们盲从,没有任何变化和进步。”
“我会很失望。那意味着,我失败了。”
范闲停下脚步,抬首望着漫天大雪。“五竹叔,那种失败很可怕。意味着文明便就此止步了,各种意义上。”
五竹也停下来,没有任何动作。范闲知道,他不明白。没关系,这种复杂的事有他想,他会慢慢交给小叔叔,让他知道、明了。
雪还在下。
也许今天会停,也许明天会停。
也许永远不会停。
也许它会化作河流,奔腾不息。但这片土地生长的文明,恒古长存。(2024.06.30已补完至完结篇)
TBC.
若若后面真的会成为神医,而且也确实是最能打的大夫。
范思辙会是新一代隐形巨富,毕竟财不露白嘛!
范闲会不会被杀死,这个就是开放式结局啦——
还有想看的,可以评论区留言(不要发在放鸽子屁股的地方!!!!)
倒山河:南庆悍匪范安之
*原名《倒山河》
*改写第二季!爽文范安之!!!
*范闲中心、亲情友情向。闲略凶残有一点黑
*提前预警:博主随心而写,大家随便看看!
*拿回脑子大作战(瞎说的)
*以上
00.
京都的天好像永远是阴沉的。
尤其是皇宫,阳光明媚的天气也蒙着一层阴霾。侯公公垂首战战兢兢快步走进御书房,原本还算有中气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有谁抽了他的筋骨似的。
“陛下!”
“何事慌慌张张啊。”庆帝悠然自得擦拭着箭矢。他的弓箭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就差去找龙筋做弓弦,陨铁做箭头了。可惜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快过噩梦里那两“箭”。就像叶轻眉年轻的脸,未曾从他心里全然散去一般。...
*原名《倒山河》
*改写第二季!爽文范安之!!!
*范闲中心、亲情友情向。闲略凶残有一点黑
*提前预警:博主随心而写,大家随便看看!
*拿回脑子大作战(瞎说的)
*以上
00.
京都的天好像永远是阴沉的。
尤其是皇宫,阳光明媚的天气也蒙着一层阴霾。侯公公垂首战战兢兢快步走进御书房,原本还算有中气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有谁抽了他的筋骨似的。
“陛下!”
“何事慌慌张张啊。”庆帝悠然自得擦拭着箭矢。他的弓箭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就差去找龙筋做弓弦,陨铁做箭头了。可惜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快过噩梦里那两“箭”。就像叶轻眉年轻的脸,未曾从他心里全然散去一般。如同诅咒,摄人心神。
“陛下!小范大人,小范大人他……过身了!”
“什么?!”
庆帝猛的站起身。他怔愣两息,随即大步走出案牍,补发越来越快。纯白衣摆划出凌厉的弧度,带着护腕的苍劲手臂一把拽住侯公公的领子。
“你说,范闲他死了?”
“回陛下,使团八百里加急密报!此等大事,奴才不敢妄言!”侯公公被迫仰起头,肝胆欲裂的望着庆帝。谁不知道这位对那小范大人的在乎?那可是简在帝心的人,骤然丢了命,恐怕又是一场风暴。
谁知庆帝陡然冷笑,松开侯公公的衣领,回身负手而立。“范闲,死?呵。天下谁死了,朕也不会信是他!这般死法,你信吗?”
侯公公不敢回答,只是跪在地上奉承。“陛下英明神武,必有圣裁。”
“滚吧。召陈萍萍来。”
“奴才遵旨。”侯公公恭恭敬敬退出,两条腿好像还在打颤。他喊来小太监,让他赶紧拿着牌子出宫去清陈萍萍来。
01.
齐庆边境。
“还请小范大人,好好考虑。”谢必安收好盒子,抬头望着范闲。明明说着你死我活的话,两个人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一处。
言冰云在旁边略有紧张的盯着二人。这气氛实在是剑拔弩张,若是出了事,恐怕齐庆两国又是一场风波。何况范闲此次在北齐收获颇丰,无论他投靠二皇子还是逼死在此处,都绝对不利庆国。
所以言冰云心里的天平,已经悄无声息偏向范闲。
“知道了。”范闲攒了攒火堆,说:“就让我考虑考虑吧。”
言冰云不动声色盯着谢必安。后者起身,握着剑转身走了。范闲还有心情往里面丢两把拆。火光跃动,将他身上的紫色官服照出几分烫金。一张脸明明灭灭,言冰云盯着,问:“你待如何?”
“我能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范闲拍拍手,很是随意。
“什么君臣?他不过是个皇子。这庆国的君,可是正当壮年。”言冰云冷漠的望了一眼谢必安离去的方向,随即垂眸道:“胡作非为,毫无底线。”
若是京都内斗行刺也就罢了。范闲如今可是南庆使臣,除非庆国有意找个借口攻打北齐献祭范闲以外,任何行刺都是破坏齐庆关系。杀头的罪过。就算庆国不查,北齐也会铆足了劲的查。
谢必安这是真不怕死。
“小言公子出口成章,该去做御史才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和我侃大山开玩笑!”言冰云要被范闲气死了。从见到这个家伙开始,他就剑走偏锋。要不是自己干情报的心脏大,换个心脏小点的能被他吓死。
“既然要死,咱们就死一回。小言公子,你听我说。”范闲拢了拢袖子,往言冰云那边挪了挪屁股。
言冰云立刻顾不得生气,按耐住性子也挪了挪,看他要说出个什么名堂。
02.
“谢必安,你对老二确实忠心耿耿。”范闲举着匕首,刀刃几乎贴上谢必安的脸。然而后者的剑更快,不过毫厘就能割断范闲的脖子。“可惜,老二没把你当人啊。这事儿你干了,回去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吧。”
王启年和高达率领使团护卫与谢必安的人马对上。使团臣子众多,护卫单单保护这些文臣便分身乏术,更不要说这些本就是执行暗杀而来的亡命之徒完全不管什么死活。哪里要命就砍哪里,能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若是范闲不归顺二殿下,那就不惜一切手段除了范闲。因此更不会顾及旁人,更要不惜一切代价掩护谢必安。
范闲身手本就不及此人,抵挡的手臂微微颤抖。平心而论,谢必安无法否认范闲成长迅速。先前他与此人交手尚且游刃有余,如今再打,竟也吃力起来。何况范闲长得实在有些晃眼,谢必安心硬如铁,也有些兴奋——兴奋杀了他得是何等的好看。
“巧言令色。”谢必安充耳不闻,飞快抽出剑刃,范闲亦收回手臂,回身劈腿一脚重重砸在谢必安脸上。等谢必安回神,范闲踩着他的脸高高跃起,旋身而下匕首直刺。
谢必安大惊,长剑点地贴地而行。言冰云只看见他在地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突然转身,一剑劈向范闲握匕首的手臂!
空中无法借力。范闲好像一朵枝头零落的花,紫色衣摆无力旋开垂落。匕首刺进地面,他拼尽全力侧身,那剑直直刺向胸口。言冰云忽然出手,一脚将谢必安的剑踢向上方。剑尖儿偏了几寸,刺进范闲肩头。
方才对质凶险,言冰云方才找到攻击缺口。他立刻举剑直取谢必安命门。范闲紧紧抓住那把刺进肩头的剑,任凭剑刃割破手掌也不松手。
剑客是不会丢掉他们的剑的。若是弃剑而逃,必输无疑。然而谢必安眸色微动,放弃抽剑。他陡然后仰,言冰云的剑破空而来却没有任何战绩。那剑很快,在快剑谢必安眼中却如同放慢好几倍。
言冰云一剑刺空,脸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惶。谢必安手臂撑住地面,旋身紧紧控住言冰云的手臂飞身而起,还给言冰云一脚正踢他后背心上。
言冰云失去所有回转的余地,顷刻间成了他的傀儡,手中剑调转方向,如同催命符飞速扎向范闲。
众人只见范闲想躲,那一剑却整好扎在腰腹上透体而出。
鲜艳妖冶的血随着刃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将尘埃和草叶压弯了腰。言冰云瞪大双眼,惊慌失措的松开手。“范闲……”
紫色官服的少年还握着肩头那柄剑,却颤颤巍巍回身,好似失望一般盯着言冰云。言冰云却只能看着他好像呆愣一般看了看腹部那只剑,口中鲜血肆意流淌。
那血太多了,范闲还在往下咽。任谁看了这场景,也只觉得揪心。红色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望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谢必安冷笑,闲庭信步般从那具尸体上抽出自己的剑。血未干,剑尤腥。
言冰云抢在谢必安前面抱住范闲的尸体,亲手杀死他的手抖如糠筛,却还是拂上范闲那双好看的眉眼,让他合上双眸。
谢必安探了探范闲鼻息,确定人确实死了。他还想摸脉,言冰云突然暴起一脚踢他肚子上,把毫无防备的谢必安踢了个仰倒。
言冰云冷着一张脸,怒火中烧道:“滚回去给你的主子复命!让他好好想想,怎么跟陛下交代!”
“我要确定范闲是否死了。”谢必安并未气恼,而是很快起身,寸步不让。
“他没气了。”言冰云又蹲下,紧紧抓住范闲的手腕举起。“你还要试?啊?”
“今日若你再踏进一步,我庆国使团必不退让!即便血溅当场,也要你留在此处。”言冰云掷地有声,竟是激起使团众人血性。即便是文臣,也握住侍卫的匕首,站在蒙蒙夜色中,眼神如炬。好像一团团野火,要将谢必安烧成灰烬。
谢必安不为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范闲另一只手,随即快速收回。
却是没有脉搏了。
言冰云被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气的怒火中烧,在他握住范闲手腕那一刻言冰云一声令下。所有使团成员举刀冲杀,然而谢必安却撤手转身走了。
跟着他来的死士亦收剑退步,跟随谢必安几个跳跃消失在密林之中。
言冰云退了几步。王启年和高达冲进来探查,却发现范闲确实没有脉搏。“大人!大人啊!”王启年只感觉天都塌了。
若是寻常死了人,他一定哭的浮夸又大声。这次王启年依然很大声,眼泪却是真情实感的流。高达呆在原地,随后面色逐渐凶狠起来。“大人派我来保护小范大人,如今失利,我必追杀谢必安至死,而后自裁以谢大人恩德!”
说完就要往外冲。
“谁准你这样做的!”言冰云怒吼。所有人立刻安静,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使臣们垂首,默默抽泣。“小范大人鞠躬尽瘁,为庆国捐躯。传我命令,将大人送入马车,整理仪容。我们开拔回京。”
“王启年,速去四处暗点,令他们联系监察院,彻查谢必安等人行踪。此事务必尽快,绝不可让他们踏出进入他国境内!”
“高达,令侍卫严防死守以免亡命之徒回头泄愤。再让伙夫腾出储物马车打扫干净,用以存放使者大人遗体。所有人即刻领命,不可缓怠!”
言冰云语速极快,最后一句话声如洪钟,敲醒所有人蒙昧的思绪。整个队伍来不及悲伤,迅速动作起来。王启年擦干眼泪,眼神坚毅。他轻功卓绝,冲言冰云拱手后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高达眼眶发红,憋着情绪转头便按言冰云的命令有条不紊布置车队。只是他心里恐怕憋着一口气,真会为了范闲身死一事拼个你死我活也未可知。
言冰云赶紧抱起范闲,生怕碰到他肚子和肩头那两把剑。他跑的飞快,任由范闲身上的昏沉和血液浸染白衣。因为他只怕,再慢一秒范闲就要流血而死了。
03.
马车中。
将范闲平放车内,言冰云迅速摸出一瓶药粉。他小心倒了一些在茶杯里,扶着范闲喂他一点点喝下去。
海棠朵朵专属“春药”,司理理都好评的疗伤圣水。一口激发潜能,加速恢复。另外辅助一颗解药,解范闲被刺时吞下去的毒。
趁着范闲还没醒,言冰云随手抽走他腹部那柄机关剑。随后扯开他的衣襟,露出狰狞的伤口。幸好他及时出手,否则谢必安那一招必定要了范闲的命,给他来个一刀两洞。如今这一下好歹只是刺进肩头。
言冰云按住伤口,用茶壶里事先准备好的白水浸湿帕子化开那些血迹,露出伤口本身。那道剑伤血淋淋的横亘在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上,触目惊心如同月亮被劈开一道伤口。
言冰云又将早就放在车厢里的酒烧烫了浇在伤口处,范闲在昏睡中无意识皱了皱眉毛。过了几息,他才撒上金疮药。随后拿出纱布给范闲一圈一圈包扎好。
“你倒是两眼一闭啥也不管。”言冰云找出一件黑色衣裳给范闲套上。他出奇的平静,好像对范闲的生死完全不在意。事实上言冰云心里也很沉静。多年的暗探生涯早就将他的情绪磨成一条线,越危急越冷静。
“北齐那么多事都过来了,你可千万别掉链子。”言冰云再次抱起范闲,跳下马车往伙夫们打扫干净的那辆原本存储水果的马车去。他安置好范闲,便不肯出来了。
众人只当言冰云伤心,把饭菜放在马车门帘前,都不敢打扰这位暂时掌握话语权的大人。
“我什么时候拖过后腿,你都是我救回来的。”
言冰云刚把饭菜拿进来,就听见躺在原地盖着被子的范闲有气无力的和他犟嘴。
“疼也止不住你的嘴。”言冰云放下饭盒,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生气?”
“我生你的气?”
言冰云压低声音,淡淡瞥了范闲一眼。“你不气我就算烧高香了。”
从范闲来北齐开始,他就没有哪一天不生气的。出其不意的行事方法,剑走偏锋颇为大胆的手段。哪一样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偏偏这人还都把握住了。
那些也就罢了,险些连命都丢了。他死了就算了,给庆国添麻烦才是头疼。
言冰云在心里想了百八十个弯儿,谁知范闲冷不丁来一句:“一切都是为了庆国,个人死不足惜啊小言公子。”
“哦。小范大人伶牙俐齿,言某谨遵教诲。”说着把范闲架起来,将饭递给他。“吃。”
“我吃了,你吃什么?”
“我气饱了。”
小言公子如是说。
TBC.
下一章揭晓范闲怎么成功假死骗过谢必安的。
假如大家都以为范闲命不久矣
*搞笑文
*all闲亲情向!!!
*大家都以为范闲得病了但其实没那么夸张,范闲自己没当回事,但越解释越乱(?)
*总之身体倍儿棒!
*只有五竹叔洞穿一切(bushi)
00.
“陛下,赖御史彻查贪污有功,罪不至死啊!”
堂中,范闲弯腰替赖名成求情。但皇帝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挑衅自己的威严?自然不可能做出朝令夕改的事。甚至为了磨掉范闲的棱角,这赖名成还必须死。
“好,你这么偏袒他,那赖御史庭杖就由你监刑。”
范闲领旨了。狂奔出去找到赖名成时,一切都晚了。他的血从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顺着板凳蜿蜒而下,在雨水中晕开。
雨还在下。
范闲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宫...
*搞笑文
*all闲亲情向!!!
*大家都以为范闲得病了但其实没那么夸张,范闲自己没当回事,但越解释越乱(?)
*总之身体倍儿棒!
*只有五竹叔洞穿一切(bushi)
00.
“陛下,赖御史彻查贪污有功,罪不至死啊!”
堂中,范闲弯腰替赖名成求情。但皇帝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挑衅自己的威严?自然不可能做出朝令夕改的事。甚至为了磨掉范闲的棱角,这赖名成还必须死。
“好,你这么偏袒他,那赖御史庭杖就由你监刑。”
范闲领旨了。狂奔出去找到赖名成时,一切都晚了。他的血从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顺着板凳蜿蜒而下,在雨水中晕开。
雨还在下。
范闲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宫门,整个人好像在飘。见了陈萍萍后,他让王启年回去,不用跟着自己。
范闲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赖名成的死像分界线,把他的乌托邦和残忍的现实分开。叫他不得不面对事实,祈求上位者的开恩是不合逻辑的。
他不够强。
范闲失魂落魄的走着。这雨跟电视剧情景烘托似的,仿佛要把他浇透了。冷笑话让他扯出一个微笑,这一笑让寒冷变成了错觉,隐隐有些暖意。
天边响起隆隆雷声,好像在谴责世间的不公。如此灰黑的世界,似乎只有范闲身上一抹白。
范府门前的家丁打了个抖,穿堂风属实有些冷。他的眼睛四处张望,却看见一身白衣的范闲立在门前街上,那身衣服好像拖出一尾月光,如同人世间遗落的仙人。
“大人!”家丁见他没打伞,抄起一把伞跑出去。
然而还没到跟前,他们庆国上下奉为谪仙的大人唇边洇出一缕血。好像雪中的红水河,如此刺人。
范闲终于撑不住了,捱了许久,硬撑着回来。结果还是倒在咫尺之外。
01.
郎中把完脉,一边把一边叹气。
“不是,郎中,我们家闲儿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光叹气啊!”柳姨娘看他又是摸又是哎的。整得抓心挠肺,见范建在旁边一张老脸皱成菊花,直接快言快语问。
郎中摸了半天,说:“小范大人这是急火攻心,经脉紊乱又寒邪入体所致。
“那怎么办呀!”柳姨娘问。
榻上,范闲一张脸白的跟去世三天一样,实在是吓人。往日跑动起来飞扬的头发也有气无力的铺在床上,看起来十分萎靡。
“这,老夫也不是习武之人。只能开几服补血益气,静心凝神的风寒药。这其中关窍还要看小范大人自己。我给他扎两针,待会儿醒过来吐两口血是正常的,不用大惊小怪。这药多吃几副,没了再去抓。至于吃多久……”
郎中提笔沉思,想到这位大人三天两头出事的样子,最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吃到没事为止吧!”
郎中刷刷刷写下药方,交给一旁看起来比较稳重的范若若。实在是柳姨娘把他整怕了,不太放心把东西给出去。
“好,好。能养就好。”柳姨娘忧心忡忡,还是打起精神打点好大夫,又拿着方子吩咐人去抓药。特意嘱咐要最好的,要让她知道有人吃这个回扣,仔细他们的皮。
柳姨娘管人手段厉害,骤然放狠话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
屋内,若若替范闲擦了擦汗。知道范闲没事,范建怒气冲冲出了门,直奔监察院去了。那马车风驰电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跟陈萍萍打架。
“若若……”范闲醒过来,脑子昏昏沉沉的。
若若见他醒了,神情立刻放松起来。范闲只感觉自己喉管又酸又麻,还有一种痛意。若若刚想问他感觉怎么样,就见范闲猛的侧身,手指紧紧扣住床沿,关节发白。一口血喷出,木质地板撒出一片血花。
这种感觉太明显了,又疼的厉害。索性他翻身快,没吐若若身上。
范若若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血从一个人身体里出来,一时有些慌乱。想到郎中说扎针呕血是正常的,又镇定下来。
“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还行。”范闲躺回去,唇角还带着一些艳红。他缓了缓气息,自己坐起来拿旁边铜盆里的帕子擦了擦。
“哥,你这几天要没事,就别出门了。”若若把郎中的话复述一遍。“看那样子,搞不好你一辈子都得吃药。”
“我哪有那么脆。”范闲对自己的身体门儿清。真气紊乱除了当时疼点,熬过去缓缓就行了。死不了人。实在不行大不了重练!
习武之人咋可能突然之间就要当药罐子啊。
范若若见他油盐不进,有些烦闷。待会儿非把药熬苦些,让她着哥哥知道生病的厉害。
打发走若若,范闲紧抿的唇才微微放松。随即又是一口血。
范闲有些破防,他大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针眼,觉得那个郎中下手也太重了。他是受伤了,不是死了,两口血出去还淋雨,好像有点虚。
想来想去,脑子越发昏沉。
接着两眼一翻,咚的一声翻下床,晕了。
02.
交代完人的柳姨娘回来,看见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范闲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范闲一般不让下人来他院子里,导致他滚下床都没人知道。
柳姨娘让跟在身后的婢女去摇人,自己跑进去不顾地上和范闲身上的血污,将他抱在怀里摸了摸额头。心想果然发烧了,她抱着范闲,眼睛里硬生生涨出泪花。
她听见怀里范闲在说话,声音又小又急。眉头紧蹙。
柳姨娘侧耳去听,都是些“对不起”“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
来来去去不断重复。
又过了许久,她听见范闲哽咽着喊了一声妈妈。
在庆国,一些沿海的地方会把娘叫阿妈。或许他是在叫娘。
柳姨娘瞬间心脏抽痛,抽出帕子去擦范闲眼角落下的泪。
她知道的,范闲从小没娘,一个人在儋州长大。既没有娘,也没爹关爱。那位姆妈虽有心疼爱,只是面子上疏离的很。这么小的孩子,哪怕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怎么能不伤神?
想想那些风风雨雨,柳姨娘就想:凭什么呀。
凭什么要让这个孩子经历这些,在他本应意气风发的年纪。让他这样枯槁,呕血伤心。她能感觉到,这孩子表面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其实是伤心了。
他伤心许久了,却总不愿意对他们哭。
柳姨娘想,凭什么呢?
他们欺负人。
TBC.
随便搞点,看情况出后文
大家因为这个文订阅合集的还是慎重,我的合集很杂乱,是个杂食,不一定全都是合口的!!!不要乱定啊!!!!
【All闲观影体】念安之1️⃣1️⃣(无范闲世界观影有范闲世界)
大家好,中考完才追了庆余年,看完出不来了,好多文都要收费,所以我打算自割腿肉,小小满足一下自己,本文是庆余年All闲观影体。注意‼️本人只看过剧,没看过原著,有很多都是自己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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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摔桌子的狠劲儿,已经有了权臣的味道,已经是上位者的姿态了“
“小范大人好生霸气!整顿吏治就需...
大家好,中考完才追了庆余年,看完出不来了,好多文都要收费,所以我打算自割腿肉,小小满足一下自己,本文是庆余年All闲观影体。注意‼️本人只看过剧,没看过原著,有很多都是自己想象的!
大家的评论就是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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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看评论!想看评论!
“瞧瞧这摔桌子的狠劲儿,已经有了权臣的味道,已经是上位者的姿态了“
“小范大人好生霸气!整顿吏治就需要这样的人!”
“对付他们这些的人就该用狠手段,要不然震慑不住”
“对嘛,小范大人就应该像这样雷厉风行、霸气侧漏,而不是在皇宫里家宴上那副被人折辱的样子”
“若是他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看他人的脸色”
“看看这些人,拿着朝廷给发的俸禄,整日里游手好闲,正事不做,吃喝嫖赌倒是一项也不落”
“到头来什么都没干,反倒是打麻将的手法越发精湛了”
“这里是监察院还是麻将馆啊,奇怪,明明挂着监察院一处的牌子,怎么里面的人都在打麻将啊~”
“莫不是大家的眼睛都出问题了?其实他们在处理公务~”
一处的人已经瑟瑟发抖了,这怎么还有他们的事啊,朱格大人死后主办空缺,无人统领一处,这渐渐的也就松懈下来了……这……这也不能怪他们啊
一处的其他人都是这样度日的,大家都是同僚,自然不能搞特殊,要合群才能不被排挤,况且躺平就能赚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结合以前看到的,这么看来小范大人确实是位不好惹的主,让小范大人当面撞见他们消极怠工……嘶……感觉自己要惨了,背后凉飕飕的
邓子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了水源,即将摔倒的人突然被人扶了一把……他从没想到,太阳的光也会洒到自己身上
小范大人成了一处主办,那是自己是不是……是不是就有机会认识小范大人了……是不是就有机会在小范大人麾下做事了
先前已经看过了小范大人的品行和做事风格,他知道,小范大人与自己志同道合,是顶好顶好的人,自己若想实现心中所想、找回年少时的那个自己……唯有小范大人能够帮他
“见多了可可爱爱的小范大人,一下变得这么霸气还有点不习惯,不过小范大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这叫多样性,你们难道不觉得小范大人的这种反差更显得他有趣吗”
“姐,咱哥怎么那么凶啊,他不会再打我一次吧”范思辙看着自家哥哥极有攻击性的一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回想到了哥打他时的拳头(孩子应激反应)
哎呦,这脸怎么又疼起来了……不对啊,自己明明没有挨过范闲的揍,怎么脸上这么疼,话说范闲真是有些败家,那么多桌椅板凳儿,说砸就砸了,这得赔多少银子啊
算了算了,毕竟是他范思辙的哥哥,还受了那么多苦,想砸就砸吧,范闲高兴就行
[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
不少当官的人都十分动容,谁年少的时候没想过追求正义、肃清朝堂、施展抱负啊,都有过志向,可后来呢?谁不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被权利压弯了膝盖……
说得好听就是“与光同尘”,说得难听就是“狼狈为奸”,后来心态都变了……不过求一个独善其身罢了,偶尔想到年少时的志向只剩下一句:“不自量力”
真是应了小范大人的那句话:从一切为了庆国变成了一切为了生活
本以为人人都是如此,浑浑噩噩消磨时间便好,这时却站出来一个少年告诉他们其实也有别的路可选,他逆着人流而行,走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绝路……
可他……无愧于心……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国家
许多人其实很羡慕王启年、邓子越,他们是幸运的,他们遇到了小范大人,得以坚守自己的本心,不被这世俗所吞没,不被这黑暗风气同化
而大部分人只能渐渐变成自己年少时最讨厌的样子,整日虚与委蛇,浑浑噩噩度日,他们会嫉妒,会愤愤不平地想:太阳为何如此不公平,若要洒下光辉,为何厚此薄彼……为何不看看我呢?
“小范大人这句话说到我心坎儿里了,我就是你的靠山,听了这话别说邓子越了,我腰杆都硬了”
“谁不想有一个这样的上司啊,让你放手去做,他给你撑腰”
“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况且还是小范大人这样的人,这上辈子得积了多少德啊”
“我现在开始烧香拜佛积功德,将来能见小范大人一面吗?”
“可能晚了点”
“你们发现没有,即使小范大人在逼问邓子越,但邓子越跪下时他也跟着跪了,这是把邓子越与自己放在同一高度了,根本没把他当下属,而是当作平等的人”
“这……这便是人人平等吗,怕是只有小范大人会如此对待身边人了吧”
不愿给朕跪,却愿意给一个无足轻重的下属下跪,安之……你可真是好样的
庆帝心里有些膈应,范闲最开始不愿给自己下跪,后来有事相求才不情不愿的跪下,自始至终都没有真心臣服于自己,本以为让他心甘情愿下跪会很难……
“小范大人是监察院未来的主人、内库的掌权人,位高权重,迟早是大庆第一权臣,有他作靠山,邓子越这是要飞升啊”
“邓兄,在下惭愧,过去嘲笑过邓兄太过死板,是个死木头,现在想来是在下迂腐了,邓兄遵从本心而活,关心百姓众生,实是我等之典范”
“邓兄出淤泥而不染,不随波逐流,实属不易,在下也佩服”
“邓兄即使受了挫、被降了职,仍坚守本心,是庆国之栋梁啊”
……
“诸位同僚客气了,这是在下的本分,在下不求其他,只求向心而活,日后还望诸位能多多指教”邓子越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恭维,有些不习惯,同僚们想来不喜欢与自己交谈,自己也常常一个人,总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那个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敬佩之情,别人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想起来了,自己年少时单枪匹马杀进监察院告发贪官,陈院长破格让自己入监察院的时候也露出了这样的神情,自那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这种眼神了
此时此刻,他好像回到了年少时,变成了年少时的自己,不卑躬屈膝,不为权贵折腰,只是遵从本心而活……
小范大人于自己有再造之恩……若是没有他,自己会永远痛苦的活下去,永远的唾弃自己,永远的煎熬……午夜梦回,如何能安心?
怕是要忍气吞声一辈子,后悔终身了……
今后自己这条命是大人的,为了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邓子越,将誓死效忠小范大人
自己也想看看大人口中那人人平等、遵法如杖剑的世界……
“小范大人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怎样的人,想让邓子越相信自己”
“看来小范大人对邓子越颇为欣赏啊,如此拉拢他”
“小范大人这是要搞事的节奏,要去收拾人了”
“早看那些人不满了,就该好好收拾收拾,嘿嘿,我发现自从小范大人出现后我这腰杆啊,越挺越直了”
“换做从前,我哪敢说这话,现在总算是尝到了有人撑腰的滋味”
“小范大人压迫感太强了,感觉他一脚就能把我踢飞”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感觉他一脚能把我踢死”
“邓兄,恭喜你啊,以后跟着小范大人做事,多威风啊,想围哪儿都行,谁还敢看不起你”
“诸位放心,之前诸位也看过了,小范大人是明辨事理之人,不会冤枉好人,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围了诸位的院子”邓子越抓错了重点,以为大家误会小范大人乱围人院子,赶紧替自家大人说话
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在悄无声息地改变,内心的天平已经偏向了那个给他带来光芒的少年……
“监察院成了范闲的靠山,他也有了自己的麾下,这很好,他日后做事会方便很多”陈萍萍将头偏向范建,言语中是止不住的欣慰,不知是不是范建的错觉,怎么感觉其中还夹杂着炫耀
范建:我儿子确实厉害(^-^),切,谁稀罕你的监察院……( ̄Д ̄)ノ
“哈哈哈,我刚想说什么人敢惹小范大人啊,那不是找死吗,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哈哈哈”
“果然是年少,太无知了吧,小范大人的车也敢拦!”
“小范大人可是九品高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后的小兔崽子们这下可惨了”
“这些王公贵族之后一直以来仰仗祖辈的功勋到处耀武扬威,实则没什么真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的,小范大人收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最可笑的是他们是一点都不关心朝堂之事,小范大人名号都不知道”
“就是啊,但凡稍微关注一下朝堂之事也不至于不知道京都新贵小范大人,来到京都短短三年就手握大权,接手监察院和内库,已有未来第一权臣之势”
“以小范大人的势力地位,还有他那六个动不动就让天下陪葬的爹……嘶……说不准这几个小兔崽子还会连累家里”
“混账小子!平日里不务正业也就罢了,竟敢当街拦小范大人的车架!我打不死你!”一名身着官服的官员一把揪过身边的儿子,狠狠地朝胸口上踢了一脚
“还有你!我看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简直胆大妄为!小范大人接手抱月楼是陛下的旨意,跟你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官员死死揪住儿子的耳朵,大有把耳朵揪下来之势
“让你读书习武就没时间,上街拦人就有时间了?日日跟着疯子耍土,好的不学坏的净学,哎你别躲,给我好好跪着,即日起不准踏出院子半步!”
“你是要气死为娘啊,你什么身份,他什么地位?要是陛下、陈院长、范大人怪罪下来,连累了家里,我饶不了你!”
惨叫声此起彼伏,颇为壮观
“李承平!你说!是不是你派人去拦你大表哥的!”宜贵嫔一巴掌拍到了李承平的后脑勺上,可惜此处没有藤条,限制了自己发挥
“不是我啊,我没有啊娘”李承平从看见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出场就一直出冷汗,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腿都软了,一直偷瞄母妃的神色
自己就算再傻也不会对范闲动手啊,且不说他位高权重,背后的靠山众多,还是自己的大表哥,况且这事儿人家也没做错啊,抱月楼买卖人口,本就应该查封
虽然知道不是自己指使的但还是止不住的心虚,这事儿和自己可太有关系了,他们肯定是误会了,给自己报仇去了
李诚儒/李承乾/李承泽看到范闲当街被拦,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街被流氓调戏的小娘子,不过是些祖上有功勋的子弟,竟敢对范闲做这种事,简直猖狂至极,当他李诚儒/李承乾/李承泽是摆设吗!
接着李承平就收到了自家娘亲、父皇、大哥二哥三哥、费老及三处众人、陈院长、范大人、林相的凝视,李承平感觉收到了自己出生以来的最多恶意
“三皇子都这么大了还会被娘打啊”
“果然,孩子无论多大最怕的都是娘”
“宜贵嫔下手可真重,拿藤条抽啊”
“看着就疼,三皇子就是这么被打到大的吗,有点可怜他了”
“人家是皇子,用得着你可怜吗”
“怎么不行,小范大人说了:人人平等”
“小范大人看似在帮三皇子说话,实则就是在看戏,还时不时火上浇点油”
“这不就是在教训三皇子吗哈哈哈”
“三皇子听到小范大人替自己说话眼睛都亮了,后来听到小范大人催人去拿藤条光又灭了”
“哈哈哈,小范大人和三皇子的相处好有意思,画风诙谐啊”
“两人眉来眼去的,莫名有些配”
“其实小范大人在宜贵嫔和三皇子面前还是比较放松的吧,看着古灵精怪的”
“有道理,所以说小范大人更喜欢三皇子喽”
李承平看着天幕上与自己眉来眼去的范闲,心不知为何跳的这么快,耳朵不知为何变得这么烫,口不知为何突然这么渴……
画本子上说宫里和青楼里的美人最多,他从小长在宫里,所有宫女、嫔妃他都见过,却没觉得像画本子里说的那么夸张
后来开了京都最火的青楼(他不知道)抱月楼,里面的姑娘看得他眼花缭乱,美是美的,但也没有太惊艳,最后只记住一个管事的姑姑“袁梦”
以至于他一度认为“一眼万年”“一见钟情”这种词都是假的,太不现实了,哪有那么好看的人,看一眼就会爱上
直到他在天幕上见到了范闲,他素未谋面的大表哥,他与范闲的第一次交集是在抱月楼,那人砍了自己一手刀,晕过去之前他看清了打了他的人的全貌,只这一眼,他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原来画本子没骗人……真的有人会叫人看了一眼就爱上
那人一身深蓝色紧身长衫,显得十分干净利落,海藻般的卷发搭在肩头,可能是刚吐了血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分外的红,像是涂了口脂似的,平添了几分妩媚,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勾子一般,轻而易举就勾住了自己的心神
饶是自己这见惯了美人的,也不由地说出一句:惊为天人
真奇怪,范闲和范思辙是一家人吗,怎么长得如此……天差地别?
范闲强大且心软,这是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能迎刃而解,无论遇到什么人他都能平等相待,他不为其他,只为了一份公平……这种人……他没见过
难怪哥哥们喜欢,他李承平也喜欢
【ALL闲】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7
范闲受伤回京后,人人都以为他性情大变!性向大变?却没想到范闲真的是脑子有洞,大概是作者给的……
剧透:叶轻眉没有死,庆帝不是BOSS,二皇子也不是真的要杀范闲,可惜范闲PTSD了,不相信任何人,原剧很优秀,但我是瞎掰,不存在洗白或者黑化哪个角色,因为本来就是私设+OOC……(企图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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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皇权之下,皆是蝼蚁
范闲起来的时候,身旁五竹果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穿戴好,藏于暗处,而是听从范闲所说,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等着他起身。他此时微微一动,五竹便侧头过来,蒙着黑布的脸直直对着他,“你醒了...
范闲受伤回京后,人人都以为他性情大变!性向大变?却没想到范闲真的是脑子有洞,大概是作者给的……
剧透:叶轻眉没有死,庆帝不是BOSS,二皇子也不是真的要杀范闲,可惜范闲PTSD了,不相信任何人,原剧很优秀,但我是瞎掰,不存在洗白或者黑化哪个角色,因为本来就是私设+OOC……(企图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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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皇权之下,皆是蝼蚁
范闲起来的时候,身旁五竹果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穿戴好,藏于暗处,而是听从范闲所说,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等着他起身。他此时微微一动,五竹便侧头过来,蒙着黑布的脸直直对着他,“你醒了。”
范闲扶着腰坐起身来,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内。他赤着脚走下床,踩进那片光里,金色的阳光给他圆润的脚趾蒙上一层粉白色的微光,那小腿上还有零零星星几个暧昧的红痕。顺着腿往上看去,细弱的腰腹上缠着一层层绷带,而上面露出的胸乳脖颈上,却连绵着星星点点深红色的吻痕,范闲的皮肤苍白脆弱,这些痕迹过了一夜依然清晰。
五竹歪了歪头,范闲教他的亲吻,却不曾想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他自己脖子上还有一个范闲咬的牙印。
已经连续四五个夜晚,范闲每夜都会教他一些。接吻,拥抱,做-爱。这些他以前从未了解过的事情。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五竹脑中有点朦朦胧胧的想法,却依然不能十分明白。范闲说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才会做的事情,但是范闲如今十分脆弱,这些爱他的事情,似乎会伤了他。
五竹拿起范闲的衣服,也下床来,要给他穿上。从范闲重伤后,洗澡,穿衣这些因为伤重没办法自理的事情,都由他一手包办,他自小照顾范闲,这些事情也做的十分顺手。范闲这次却拦住了他,只套上了亵衣,腰带虚虚打了个结。对五竹挥挥手“叔,今天我让别人帮我穿。”外面还有几个人,守着他这小院也好几天了。
这句话却让五竹莫名不太开心。但还是走过去帮范闲把亵衣亵裤穿好,又微微皱着眉,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藏于暗处。
范闲坐在床沿上,冲外面叫了一声“王启年。”
片刻,他卧室的门便被敲响,他起身打开门,王启年老老实实站在门外,满脸的笑意,这是这么多天,小范大人第一次主动叫他。在他身后不远处,高达在探头探脑的偷看。
范闲指指床上选好的衣服,“帮我穿一下衣服。”
他伤在腰腹,其实穿个外衣还是能穿的,就是穿裤子和鞋袜费些劲,之前都是五竹帮他,今天他的腿也有些酸痛,特意找来了王启年。
王大人的确是任劳任怨的好人,被范闲如此使唤,还特别高兴,一边给范闲套衣服,一边唠唠叨叨的废话“大人,您这瞧着清减了许多,王某中午给您炖点鸡汤,加些枸杞……”他拎着范闲衣领,不小心就瞄见了对方脖颈上的红痕,虽然被衣领遮住了大半,但只要范闲稍稍侧个头,动动脖子,就能看的清楚。“这都入冬了,大人房里还有蚊虫?王某去拿些驱虫的药,下午帮您熏一下。”王启年不动声色的,把范闲的衣领拉了拉,帮他遮住这些痕迹。
范闲侧过头来看他,另一边的脖子与衣领接触的地方,却也有这些深红的痕迹。这又怎能遮得住。
“大人……”王启年和高达守在外面几天了,范闲极少出门,昨日所见之人,没人比他们清楚,一夜而已,这些痕迹从哪来的?关键范闲还一副不欲遮掩的样子。王启年拦不住他,对方也没解释什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三个人围桌做在一起吃早饭,高达这愣头青以为小范大人大约是真的好了。一高兴一碗稀饭呼噜呼噜几下就喝完了。
言冰云来的时候,范闲还在闷着头喝粥,脖子上的痕迹明晃晃的醒目又刺眼。小言公子什么样的人物,做间谍期间,欢场的事情也见得不少,一眼就瞧出来这是新痕。
陈萍萍一直在追查密令泄露之事,誓要查出背后之人。近日刚有一点点头绪,他莫名就想来看看范闲,只是没想到能在重伤的范闲身上看到情事痕迹……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言冰云只觉得胸口闷得狠,要说的消息还没来得及说,皱着眉忍不住指责道“范闲,你重伤在身,怎可如此不顾身体?”
“我怎么了?”范闲一脸平静的抬头,擦了擦嘴。
言冰云伸手拉开他的衣领,拧眉转头环视王启年和高达二人,心中衡量究竟是谁,“若你伤好了,自然没人拦你,你现在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高达还一头雾水,王启年却伸手挡开了他,“小言公子,吃过早饭了么,不如一起先吃个饭先?”
被他这一打岔,言冰云顿觉自己失态,直了直身子,努力压下心中波澜,“不用。”
“小言公子这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来管范某私事?”范闲站起身来,看了眼言冰云。他随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抿着嘴假笑了一下,便朝外走去。
王启年赶紧跟上去,言冰云却忍不住了,走过去拦住范闲“你要去哪?”
“宰相府,言公子要跟着?”
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理,言冰云莫名其妙点了点头,跟了上去,范闲抿嘴笑一笑也没拦着。
一路上言冰云的心里乱糟糟的,他落后范闲几步,忍不住偷偷质问王启年“他有伤在身,到底何人敢对他行云雨之事!”
王启年摇摇头,他又怎知,但还是忍不住驻足劝道“王某人这段时间也听过京都传言,可传言真假,言公子自己知晓。我家大人要做什么,全凭他喜欢,如今他身上伤势渐渐好转,王某人只有满心的欢喜,但也请言公子莫要忘了,他一身伤痛,究竟缘何而来。您一本正经要指责他的时候,又是出于何种身份?”
他这话说的直接,刺的言冰云心中一痛,王启年看他神色怔忡也不再多说,赶紧转头跟上尚未走远的范闲。独留小言公子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京都流言蜚语说他和范闲不清不楚,似有龙阳之好,范公子为他拒了婚事,一片真心。
流言听多了,自己都快信了,但知情者谁又不知,范闲一身伤痛,皆拜他所赐,对方流过的血,受过的痛,他都亲眼见过。他听从密令,因他不知真假,但大错铸成,陈院长如今一心扑在找出真相一事,为的就是能有一天,亲手捧着结果到范闲面前,求得对方解开心结。
费老制毒高手,如今天天关在屋内研究温补肠胃五脏的良药,王启年不分昼夜洒扫做饭之事也全都揽下,而他一板一眼的要求自己,又为何拿着这套规矩去要求范闲!心中担心范闲伤势是有几分,但更多的怕那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吧……
18.
范闲去了宰相府这事儿,很快就被许多人知道了,没人知道他和林相说了什么,王启年也不知,他一直蹲在门口等着。
从林府里出来的时候,范闲一路上都是勾着嘴角,身后的人默不作声的跟着,待走到无人之处,他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王启年,对方瞧他停下脚步,不解的问到“大人可是走累了,王某人腿脚快,您若不嫌弃,王某可以背着您回去。”
范闲没有说话,他踱了两步,靠近对方,突然说道“王启年,你不是我的属下,附庸,或者小厮,没必要……”
他这话说的无比正常,听得王启年都愣住了,范闲一直都是一个肯为他人着想的人,即便这人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如滕梓荆,如他王启年。但自从范闲重伤之后,便不再轻易关心别人,一心蜷在自己的世界里,满身尖刺伤己伤人。可范闲如今这句话,仿佛是从前的小范大人又回来了!
“大人!”王启年眼睛突然一热,他有些激动,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他是真的高兴,“王某知道,王某做这些,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想做而已。”他还记得,范闲找朱格要程巨树的时候,满眼泪水也要争个所谓公道。人该生来平等,并无贵贱之分,这句话他以前一直以为只存在在鉴查院门口的石碑上,世人无一人会信,谁都知道皇权之下,皆是蝼蚁,连陈院长,也不会低头为蝼蚁之死驻足悲伤。
但范闲会。
“大人,您还记得滕梓荆么?”
范闲听到王启年说出滕梓荆的名字,眼中渐露怀念,“从未忘记。”
王启年躬身朝范闲行了一个礼,他自然知道,他听言冰云说过,范闲能下床后,便去了滕梓荆的墓前,亲手拔了那坟前杂草。“王某人也是个俗人,所求不过生前有人挂怀,死后有人惦念而已。”
有些人会记你的好一阵子,有些人会记你的好一辈子。小范大人就是后一种人。他就是单纯的想跟在范闲身边,力所能及的帮他护他,如此就够了。
听他这番话,范闲忍不住抿了抿嘴“我可能当不了什么权臣重臣了。”
王启年也回他一个微笑,“您尽管去做您想做的事儿,若您哪天想回去种地了,王某陪您一起挑粪。”
许是这挑粪二字太有画面感,范闲突然忍不住笑了,这次笑意进了眼底,范闲久创不愈的心,第一次觉得有了一点点轻松。
19.
傍晚的时候,庆帝又召范闲进宫。
范闲到宫里的时候,好巧不巧又赶上了饭点,太子和二皇子也在一旁,庆帝给范闲早就准备好了位置,范闲也不多说,坐下来,就开始吃。
庆帝招他前来自是有事情,范闲去找林相的事情,在坐的几个人都知道,但具体什么事情,他们却不知晓,庆帝想知道这事儿,直接问就是了。吃了这顿饭,他准备再和范闲细谈,却没料到,对方夹菜的时候,无意间便露出脖子上的一点点红痕。
那是什么,在坐的一看都清楚明白。李承泽捏着筷子,却吃不下去饭了。
庆帝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领,下面遮掩的雪肌红痕便露出更多来,范闲吃饭的动作也被打断,他眨了眨眼,拨开了庆帝的手。对方却沉下脸来,满脸不渝。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筷子一扔,旁边两个皇子都倏然一惊,慢慢放下手里碗筷。
范闲把嘴里的菜咽下道,“陛下,这是臣的私事。”
庆帝压下心中怒火,对着太子和二皇子指指着殿门“你们两个给朕滚出去,朕有话要同协律郎说!”
他咬牙切齿似是动了真火,太子和二皇子只能行礼离开。出了殿门口,李承泽走了几步却停下未再动,太子看他一眼,“兄长不走?”
李承泽拧眉挪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他摇摇头“太子殿下先走吧,我在此处站一会儿。”
此刻站在此处,并非明智之举,太子回头看他一眼,未再多说什么,只能孤身一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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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日记:
7.我作的几分假,你们信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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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都觉得虐,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写的是甜文……
因为文章里大部分主观想法都是来自于病了的范闲,所以看着会心疼,范闲有时候的想法并不一定是对的,旁人的表现,对待生病的范闲的态度,其实也是客观存在的。
一直觉得范闲在北齐的时候就有黑化倾向,庄墨韩的一番话给他提了一个醒,但是庆国权势斗争激烈。若是小范大人继续走下去,终究是要变得。我加了大量私设,把我理解的一种结果展现在众人面前,逼得他们认清现实,最后他们都会一个个清醒,若要真心护着范闲,所谓的对他好并不行,他需要的是无条件无私心的关爱。需要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的治愈……
另外老小子王启年,回看范闲质问朱格那场戏,王大人在后面泪眼朦胧,估计那会儿,他心中惊涛骇浪,却一句话未说,只一眨不眨的看着范闲,仿佛心之所向。
【all闲】两界(十二)
范闲中心向,两个世界抢一只狐狐的故事。
第十二章。
这边,悬空庙刺杀已经过了两天,虽然那一剑极为凶险,上面还有毒,但范闲和范若若都在,终究是有惊无险。
今晚的夜色格外好看,星河流淌,像在夜空中铺开了一幅无垠的画卷,闪烁着温柔而神秘的光芒。范闲躺在屋顶上,仰头看着这难得的景色,神色有些怔忪。
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坐在了他身边,“有心事?”
范闲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天空,半晌才轻声问道:“影二,你觉得陛下是个怎样的人?”
影二毫不犹豫道:“冷血,自私,心机深。”
范闲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坐了起来,连忙看了看...
范闲中心向,两个世界抢一只狐狐的故事。
第十二章。
这边,悬空庙刺杀已经过了两天,虽然那一剑极为凶险,上面还有毒,但范闲和范若若都在,终究是有惊无险。
今晚的夜色格外好看,星河流淌,像在夜空中铺开了一幅无垠的画卷,闪烁着温柔而神秘的光芒。范闲躺在屋顶上,仰头看着这难得的景色,神色有些怔忪。
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坐在了他身边,“有心事?”
范闲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天空,半晌才轻声问道:“影二,你觉得陛下是个怎样的人?”
影二毫不犹豫道:“冷血,自私,心机深。”
范闲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坐了起来,连忙看了看附近,“你这……胆子还挺大。”
见影二满是怨气的样子,范闲有些好奇:“没看出来,你对这陛下意见还挺大的啊!他对你做过什么?”
影二道:“不是我……”
范闲问:“什么?”
影二摇摇头,反问道:“你呢,是为了陛下的事在纠结吗?”
范闲又躺了回去,有点发呆似的开口:“算是吧,从那天起,他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不停的对我示好,给我百般恩宠,还有今天这一剑……”
他一顿,又道:“但人怎么可能毫无缘由突然转变为另一个样子,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影二道:“或许是愧疚吧。”
范闲眼里带了些疑惑,重复道:“愧疚?”
影二道:“或许是因为他之前那般对你,现在反应过来愧疚了呢。”
说完,他又道:“只是,造成的伤害已经发生,再怎么补偿,也不会让之前的痛少上几分,大概也只能安慰安慰自己的良心罢了。”
范闲一愣,不禁一笑,“你这个说法,我倒是赞同。”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他,“影二,我总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每次都让他忍不住的亲近,就连这种心事也能很轻松的说出来。
影二轻笑,“能和小范大人一见如故,是我的荣幸。”
范闲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真容,但他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其他动作。
半晌,他闭上眼睛转过头,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魔怔了。
滕梓荆早就死了,还是他亲手下的葬,怎么可能呢!
影二看向天空,“夜色不错。”
范闲睁开眼睛,心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是啊。”
过了一会儿,候公公突然冲了出来,到处找了一圈,才在屋顶上看见了他,“殿下!陛下醒了!”
影二早在他发现前便离开了,闻声,范闲也坐了起来,飞身落下。
屋内,其他皇子也已经知道了这场震动朝野的悬空庙刺杀竟只是一场苦肉计,不由感叹,他们这位陛下果然心狠,对自己也是如此,如今仅有的那一份心软,也只给了那一个人了。
他们离开时,正好撞见少年走进来,便纷纷拍了拍他的肩,神色依旧带着些慈祥。
这段时间,虽说没到叫哥哥弟弟的地步,范闲和他们的关系也近了一点,见他们动作,眼神有些无语。
每次见面都拍,他的肩膀是什么打卡点是吧,拍一下打卡成功?
范闲走进内殿,庆帝已经坐起了身,倚在床上看向他,他来到不近不远的地方,抬手行礼,“陛下。”
庆帝招了招手,范闲便随着他的示意坐在了一边。
看着他胸口染血的布条,范闲眸光泛起一丝波澜,“陛下现在感觉如何了?”
庆帝顿时道:“放心,朕已经无事了,这次你救了朕,该重赏,安之,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范闲连忙道:“本来就是陛下替臣挡的剑,主刀人也是若若,陛下该赏若若才是。”
说到这个,范闲不禁又想起了当时庆帝用完哥罗芳不停的唤他名字的画面,说实话,他当时心里虽然有点怪异,也还是有点动容的。
庆帝眸光一动,道:“她自然要赏,你也不必推辞,这样吧,你娘在江南留下了一些产业,你得去一趟将它取回来,朕做你的书史,陪你一起走这一趟,可好?”
范闲睁大了眼睛,连忙起身行礼,“臣不敢。”
庆帝叹了口气,轻轻抓住他行礼的手,竟站了起来,“安之,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怕朕?”
范闲眨眨眼,让一个皇帝做自己的书史,谁敢啊?还有,这皇帝的体质这么恐怖的吗?那么重的伤现在就能站起来了?
看着庆帝温和期许的眼神,他不禁垂头道:“陛下实在不必如此。”
“朕乐意。”
“陛下还有政务要处理,怎能因小失大。”
“微服私访罢了,之前也有过。”
范闲深吸一口气,“陛下,臣不乐意让您跟着。”
庆帝一挑眉,转过身叹了口气,“那便算了。”
看着他这样,范闲忍不住多想:“陛下为什么想跟臣一起去江南,是有什么安排吗?”
庆帝在床上坐下,淡声道:“没什么安排,朕想多陪陪你罢了。”
范闲突然问:“因为愧疚?”
庆帝浑身一震,心绪转了几转,压制着那股不安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笑,“朕说过,会好好补偿你的!”
范闲看着他,在他逐渐紧张的眼神里骤然转过了身。
庆帝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巨大的恐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有谁背叛他们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
“那我以后尽量,试着接受。”
范闲极轻的声音响起,庆帝骤然愣住了,看着少年通红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后脑勺,竟突然生出了几分想要落泪的冲动。
庆帝:是的,八世之后,我成功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