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cp:赤井秀一×毛利兰 注意避雷
一发完.
『原来,从憎恶里,
你可以取到自由:
人若爱你,他就愿意你进他造就的囚笼里去!』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站在我家楼下咖啡厅的门外淋雨,他戴着针织帽,穿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英式皮鞋上沾着泥,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廉价香烟,也或许是被雨浇灭了。他很落魄,要不是他插在风衣口袋里的那只手,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个流浪汉——我爸爸曾经是刑警,我熟悉放在口袋里的枪的形状。
我看了看手表,爸爸还没...
cp:赤井秀一×毛利兰 注意避雷
一发完.
『原来,从憎恶里,
你可以取到自由:
人若爱你,他就愿意你进他造就的囚笼里去!』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站在我家楼下咖啡厅的门外淋雨,他戴着针织帽,穿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英式皮鞋上沾着泥,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廉价香烟,也或许是被雨浇灭了。他很落魄,要不是他插在风衣口袋里的那只手,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个流浪汉——我爸爸曾经是刑警,我熟悉放在口袋里的枪的形状。
我看了看手表,爸爸还没到时间回来。我上楼把爸爸用过的一把黑色长柄伞拿出来递给他,说,您需要伞么?他扭过头看我一眼,把伞接到手里,说,谢谢。我这时才完全地看清他的脸,他是个非常英俊的混血男人,尽管胡子拉碴, 五官却深邃性感,像是园子送给我的杂志封面的男模。他的眼睛是深绿色的,看上去就像蛰伏在丛林深处的黑豹。上天可真不公平,是人就会以貌取人,好看的人总能得到优待,我不能不承认我的敌意在那一瞬间因为他的脸被消减了一小部分。我试探问他,您在等人?他却轻巧抛出一个问题回避了我的问话,能请我喝杯咖啡么?于是我带他走进身后的咖啡厅,给他点了一杯冷萃,给自己要一杯卡布奇诺,我们坐在玻璃窗边的座椅上,他问我今年几岁,在哪里上学,我半真半假地回答他,又看到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把眼神投向玻璃窗外。我越发好奇他在等谁,过了不久我就明白了,因为我爸爸刚赌完马喝了个烂醉回来,他站起来对我说,我等的人来了。
爸爸和他坐在侦探事务所的沙发上谈话,他说他是我爸爸的仰慕者,他们说了没几句爸爸就支使我去街尽头的便利店给他买烟。我爸爸是个很粗心大意的人,他忘记了我前天晚上才帮他收拾过房间,他要的那个牌子的香烟就在他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但我站起身,微微点头朝那人示意就出去。我是个很习惯给别人找台阶的人,爸爸总把我当小孩子,如果有什么话不愿意叫我听见,其实直说就可以。而我也总得配合他这种错觉,好让他以为我仍然是受他保护的。于是我自己去楼下的咖啡厅坐了半个小时,吃了一个很腻的草莓芝士口味小蛋糕,我想,要是那杯卡布奇诺还在就好了。不过我最终只去要了一杯柠檬水,因为我不会一天喝两杯咖啡,那样我晚上会睡不着。在我吃完蛋糕推开咖啡厅的门时天早就放晴,那人下楼刚好与我打个照面,他漫不经心地叼着那支廉价烟,看到我时先顿了一下,然后他挑起眉看我。我被他盯得有点奇怪,最终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竟然沾着奶油。我大窘,又半屈起身子向他道谢,最后落荒而逃了。爸爸果然没注意到我什么都没带回来,我就去卧室里把他的烟拿给他,叫他少抽几根。爸爸一边点着火,一边支支吾吾地对我说过几天可能得多去警察局忙几趟。我问起那个人来做什么,他说没事,又问我晚餐吃什么。我很清楚那是转移话题的意思,就像是十一年前我问他为什么妈妈不回家时一样。我自那时开始学习到凡事不必刨根问底这一道理,于是我识趣地告诉他是咖喱饭。我想,有一扇门在我面前半掩时,不推开它会好一点。虽然我并不是逃避型人格,但我总是希望幸福能再多延续一刻。
自那之后爸爸忙了起来。他三天两头地往警视厅跑,又满身疲惫地回家,我从不过问什么,只把晚饭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爸爸后来常常不在家,我有时去找园子一起过夜,她住很大的房间,夜晚会与她的男朋友煲电话粥。我逐渐意识到我们都已经比小时候长大太多了,虽然她心里从不这么认为,但我的存在也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打扰。我很快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守着空房子过夜,提心吊胆地想爸爸工作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有时也会打给新一,可新一晚上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福尔摩斯,并不总能接到我电话。我好像被我的两位青梅竹马同时放弃掉,尽管这并非他们本意。人的成长就是如此,我意识到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除我之外也有其他要紧的事,就像我当前最要紧的事也并不是举止怪异让他们为我担心,我不能等谁救我,我得自己救自己。
他在我彷徨着的许多个夜晚中之一夜突然从我窗户的空隙跳进我房间里,那时我刚洗完澡,头发还往地板上滴着水,我被吓了一大跳,他对我说,抱歉,没地方能去了。我立刻看到他夹克的胳膊上破了个洞,血顺着他棕色的夹克表皮流到手背上。我很利落地把窗帘拉回去然后关上灯,房间很暗,我摸索着把我书柜里的医药包拿出来,咬着我的夜光手表照亮他的伤口。很幸运,只是子弹擦伤,没有扎进肉里,更没有伤到骨头。
在我为他包扎时,他开口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正好给绷带打好结,把手表的光关掉说,女儿?他旋即笑起来,远比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虚浮表面的微笑真挚得多。他好像真的被我逗笑,反问道,我看起来像你父亲那个年龄?于是我问他几岁了,他回答三十三。我撇撇嘴,那也比我大很多了,我还没过十七岁生日呢。他笑着说,我记得你告诉我你二十二岁,在东大读书。我悄悄抿了抿嘴,被拆穿了只好讪讪地辩解,那时我怕您是坏人。他没有反驳我,用没受伤的一只手伸进夹克的口袋掏出烟,是和上次不一样的美国牌子,他把烟扔进嘴里又打起火,说,你父亲并不足够了解你,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我别开眼不看他,说,但是他足够爱我。他借着烟火凝视我,又含含糊糊地说,或许,但你并不抗拒这样,这让你感到你存在。我不知道他缘何对我的事如此笃定,就因为我像他曾经相识的某个人?我想要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性格相同的两个人,他也绝不能把与某人相处的经验强行套在我身上,是的,我有时候也比看上去更生硬和倔强。我说,别把我当闹脾气的小孩子,我比您想的要成熟。他不语,轻松地把嘴角上翘。虽然我很恼怒,但我必须要说他的的确确洞穿了我的一部分,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个经验老道的男人,或许我真的太像他的旧相识,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挑出我内心里软弱又不敢承认的一面,于是我语气又放软,问我究竟像谁。他眯起眼睛,我不确定他是否在追忆那个人,他将烟雾轻轻从嘴巴里吐出,又一次轻易地逃开了我的问题,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于是他站起来,不顾他的伤口从他来时的那扇窗跳出去。真奇怪,爸爸也抽烟,我一向对抽烟的男人没有好印象,他抽烟的样子明显是个老烟枪,可我并不厌恶他吐出烟圈的样子,甚至觉得那很迷人。爸爸身上有不好闻的烟酒与脂粉味儿,新一身上有我挑给他的沐浴液和洗发香波味儿,而他身上的味道是烟草、硝烟、鲜血和陈年朗姆酒,他叫我无端联想到泉镜花的白雪,灵魂义无反顾地飞到剑锋去。我在深夜把窗帘扯开小小一道缝隙,光明正大地窥探他的背影。
园子和京极真吵架,我任劳任怨地陪大小姐去吃她钟爱的甜点,听她发恋爱牢骚。园子很苦恼地说,兰,我不要再跟他好了。我暗自叹口气,这可真是小孩子气的话,在恋爱里跌了跟头就说不要再跟他好了,可她还是喜欢他,只要他哄一哄就会说那就再好一阵子。真正的告别却不会如此大张旗鼓,那个人会冷静地收拾好自己,从对方的世界里彻底离开。我安慰她说兴许是有误会,恋人之间一定要好好沟通。园子于是问,那你和新一是怎么沟通的?我一怔,只好无奈道,那怎么能一样,我和新一并不是恋人呀。园子满不在乎地撅起嘴,大大咧咧地说,迟早是的嘛。然后她将话题彻底引导到我和新一身上来,神色愈发眉飞色舞。刚从足球场上出来的新一这时候从我背后出现把我吓了一跳,他笑嘻嘻地挤到我身边问我们在聊什么,园子又嬉笑着将他也调侃一遍,直把我俩都说得脸颊薄红,恨不能堵住我们这热衷当红娘的青梅竹马的嘴。我余光看向新一和对面的园子斗嘴,忽然想到昨夜那人眯着眼抽烟的落寞神情,我这才恍然想,与我相似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的恋人。下次再见,我也要像他看穿我一样看穿他,好叫他也对我大吃一惊。
还不等我将这计划实施,爸爸又开始了赌马醉酒的生活,每天晚上七歪八倒地进门,不再一趟趟往警视厅跑。我打电话给我工作很忙的律师妈妈,央求她回几趟家管管爸爸。其实是我自己有点想她了,但她果然一如既往地以公务繁忙的理由拒绝我,我并不习惯用我的弱势来要挟别人,何况那是我的至亲,所以我没再说些什么,乖乖挂了电话。爸爸这时大声喊着叫我去买些烟来的醉话,我有点生气,总是这么醉醺醺的可怎么好?怪不得妈妈不肯回来。但厨房里的土豆没有了,我不得不出门去很远的便利店,就顺便再给他买包烟吧。谁叫他是我的亲人,谁叫他爱我,谁叫他笨拙地想要永远保护我。我走在去便利店的路上,那时已经傍晚了,小学的孩子们背着书包往回家跑,我想起我和新一小时候一起放学回家的光景,那时候爸爸妈妈还在一起,可我转眼就长大了。这景色并不适合哭一场,可我的眼泪仍然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我自暴自弃地想,啊,又哭了,怪不得新一和你第一次见面就叫你爱哭鬼,眼泪可真够多的。我突然蹲下来,用手捂着脸,把泣音通通咽下去。我的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戏谑声音,这是怎么了?哪个闹脾气的小孩在哭?我抬起迷蒙的泪眼,撞上那双玉一样透亮的绿色眼睛,我吸了吸鼻子,心里觉得真丢人,嘴上赌气道,只是偶尔释放一下情绪。您怎么会在这?他他指了指身后的电话亭说,我只是来打个电话。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怎么会跑到这里的电话亭打电话,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或许不再能见到他了。这时我没有将我曾计划要戳穿他的话说出口,而是站起来问,您要走了吗?这个人总是能完美地无视掉我的问题而把我引导到他的思路上去,他说,别哭,好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眼泪还没擦干,但立刻笑起来,我不知道我那时的表情是不是很滑稽,但我由衷地感到愉悦,我也学着他答非所问道,是的,再见。
在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在某一年偶然看到爸爸接收的邮件,他的照片被放在开头,他戴着针织帽,卷曲的黑发从帽沿下露出来,他皮肤非常白,眼神一如既往很锋利,我看到介绍栏写着FBI的王牌狙击手……很遗憾我没有看到后面是什么,我没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爸爸正把那封邮件删除掉。我仍然常常不如意,像一只蚌为了产出珍珠而忍受着沙砾,我也为了不打碎爱而忍受着隐瞒和其他坚硬无匹的东西,我付出爱,得到爱,期待爱,珍藏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般把爱人和被人爱看作我的使命与灵魂。而每当我被伤害时,我总会想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带着游刃有余的轻松语调对我说,别哭,好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于是我擦干眼泪,再次勇敢地出发。我想,没有人能够打败我。
fin.
【整理】琴兰相关同人文/图汇总
为了庆祝琴兰TAG破千,所以将LOFTER上面的琴兰粮整理下,后续不定期更新hhh
欢迎各位小可爱噢:611210367(Q群)
排名不分先后~
【文】
白汴:她骑白驹问流年 (镇圈神作,超级长篇,尚未完结)
门上客:每天都在OOC的路上 (尚未完结)
奇遇
我想实现你的愿望 (中篇完结)
妄想 (尚未完结)
五条鱼
橘酱日志 (尚未完结)
琴兰与琴兰群的二三事 (尚未完结)
平安物语 (尚未完结)
买定离手 (短篇完结,1.1W+)
美女与野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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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各位小可爱噢:611210367(Q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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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白汴:她骑白驹问流年 (镇圈神作,超级长篇,尚未完结)
门上客:每天都在OOC的路上 (尚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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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实现你的愿望 (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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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
续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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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的秋刀鱼:视频1
【同人曲】
凤凌音F:lune
写在后面的话:
以上为目前为止LOFTER上所有的琴兰粮,若有疏漏还请见谅
另:百度ALL兰吧还有些沧海遗珠的琴兰粮,《不曾忘怀你的一切》《平行世界》《遇见》《撒旦与天使的禁忌之恋》《琴上一曲为兰歌》
另:晋江上面有已完结琴兰文,蓝珑琼《身为琴酒我鸭梨很大》(此篇注意避雷),江回月《兰酱每天都在失忆》
另:小熊云的《兰色巅峰》,百度毛利兰吧可阅,但是吞楼严重,大概可以搜索下百度云资源
另:琴兰超话,以及B站,有琴兰视频噢
另:琴兰超话还有两篇白汴的小短文
另:半场先生画过两张琴兰,爱发电上可以看到
最后,放一波官方糖:M20预告片截图
【戬心】开蚌记
为什么要复婚?
杨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杨戬手扶在椅背上,缓声说道:“四海不稳,需要找个强大的靠山;天界变法,我需要可靠的支持。”
“就因为这?”杨婵不由得蹙眉,“二哥……”
“这就够了,你不会以为……”杨戬转过身来看着妹妹,“玉帝王母真的支持三界大变吧?”
杨婵摇头:“我是不信的。可是……二哥你又如何确定四海的龙族是真心支持。”
杨戬没有再说,目光越过真君神殿的殿门飘向遥远的天际……
1
我跟杨戬算得上是被迫复婚,再度踏入二郎真君神殿的大门也确实让我有些尴尬,但是没有办法。
四海经历过叛乱劫难,龙族处境正是危困。我父王曾第一时间向天庭奏报求助,奈何玉帝王...
为什么要复婚?
杨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杨戬手扶在椅背上,缓声说道:“四海不稳,需要找个强大的靠山;天界变法,我需要可靠的支持。”
“就因为这?”杨婵不由得蹙眉,“二哥……”
“这就够了,你不会以为……”杨戬转过身来看着妹妹,“玉帝王母真的支持三界大变吧?”
杨婵摇头:“我是不信的。可是……二哥你又如何确定四海的龙族是真心支持。”
杨戬没有再说,目光越过真君神殿的殿门飘向遥远的天际……
1
我跟杨戬算得上是被迫复婚,再度踏入二郎真君神殿的大门也确实让我有些尴尬,但是没有办法。
四海经历过叛乱劫难,龙族处境正是危困。我父王曾第一时间向天庭奏报求助,奈何玉帝王母装聋作哑,一拖再拖,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大哥摩昂与东海太子表哥商议,猜测天庭想借机打压四海龙族,为求生存,我们不得不寻找联盟。
临行前,三哥再三叮嘱:“此番一去,莫要任性,管住你的脾气。”他是怕我对杨戬动了情,又惹出乱子。
我向他起誓保证,绝不惹祸。
心里已经做好了盘算,等局势稳了,我再与杨戬和离。
这次成婚,彼此心知肚明,最好谁都不要越界。我背后是整个西海,是整个龙族,它们是我肩上的责任。
由于是二婚了,流程上也都熟悉,熟悉中也觉得稀松平常。
礼毕,我被送去了卧房,也就是新房。杨戬去应酬宾客。
我吩咐侍女小可把我带来的床铺在外间,小可乖顺,照做了,一面铺床一面问:“公主这是什么意思?第一夜就让驸马睡外面?”
我说,不是让他睡,是我要用,我认床,刚来,不习惯。
床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小可哽了哽,没有再问。
待到杨戬回房,我故意将里间让出来,对他道:“你不用跟我客气,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不跟你一起睡,让你身上蹭到了海腥气,你家狗子又该闹了。”杨戬正欲开口,我忙止住他,接着说道:“我这回不是来跟你闹的,最好谁都别闹,狗也别闹,咱们好好把日子混下去。”
杨戬的脸色不太好看,可能是饮酒过度。他在铺着大红褥子的新床上坐了一会儿,对我道:“我嘱咐过哮天犬了,他不会再闹。”见我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行的话,我让他出去住,找个媳妇儿。”
我已然在外间的蚌床上躺好,舒服极了,舒服得简直要立即沉入梦想。听见杨戬说话,我强打精神答说:“杨戬,过两天,我就借故回西海去吧,不打扰你。”大翻了个身:“占了你这夫妻之名,抱歉哈。”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床边却笼罩了一个黑影,是杨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了,竟然也没什么动静。我被他吓了一跳,突然醒过神来,抱着被子坐起来,带着点起床气:“你干嘛啊!?”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讷讷说:“里面睡吧,外面……冷。”
【花秀】迷宫。
46.
子风的队伍取得了很好的彩头,霍秀秀在外也终于有了一些名声。
道上一些人开始主动联络起她来,秀秀也不推辞,只从中择出个把些人来交道。
这日她来到校场看自家伙计们练身手,顺带着观察观察有没有懈怠惫懒的。
这是一处隐秘的所在,位于藏品楼的地下室,子风这派暗门就出自这里。
密不透风,铜墙铁壁,若非熟练掌握开启的机关,没有第二个办法可以进出。
秀秀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伙计们训练自己的拿手绝活儿,一旁的子风趁空过来跟她搭话:“小姐,这里头热得邪乎,您喝口茶润润。”...
46.
子风的队伍取得了很好的彩头,霍秀秀在外也终于有了一些名声。
道上一些人开始主动联络起她来,秀秀也不推辞,只从中择出个把些人来交道。
这日她来到校场看自家伙计们练身手,顺带着观察观察有没有懈怠惫懒的。
这是一处隐秘的所在,位于藏品楼的地下室,子风这派暗门就出自这里。
密不透风,铜墙铁壁,若非熟练掌握开启的机关,没有第二个办法可以进出。
秀秀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伙计们训练自己的拿手绝活儿,一旁的子风趁空过来跟她搭话:“小姐,这里头热得邪乎,您喝口茶润润。”
大多古墓经过千百年的封闭变得瘴气弥漫,墓室里的温度会因为地势不同而产生极端化,要么非常冷要么非常热。为了让他们适应这种变换,霍家的伙计历来都是在高温和低温的环境下进行锻炼。
这间高温房的隔壁,就是低温房。
秀秀摆摆头,忽地转脸看向子风:“诶,教我学功夫吧。”
“啊?这……”子风愣了一下:“小姐,您怎得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不是突然,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秀秀的目光紧锁在那些练把式的伙计身上:“奶奶当年能抗下霍家靠得可不止聪慧果决,没有点子拿手的功夫怎么能跟道上的男人拿事儿。再说我也不能事事依靠你和小花哥哥,总得有我自行解决的时候。”
子风了然:“小姐,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中算计,这事儿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儿先摁下不提,”秀秀喝口茶:“时机未到,眼下我还撕不起这个脸。”
霍秀秀终于学会了忍耐,也可以说在自身实力不足的时候只能暂时忍耐。
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只会给对手提供一个扳倒自己的机会。
她没那么鲁莽,也没有那么蠢。
“可是小姐,”子风显得有点为难:“学功夫非一朝一夕之事,您自小娇生惯养,我怕您吃不了这个苦头啊。”
“不必担心,我既提出来就代表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我幼年有一些基础,想来也不会很难。”
秀秀放下茶碗,继而朝子风微微一笑:“你只需按我的要求严苛待我,才能以待来日。”
初夏的季节总是来得无知无觉,天时也渐渐润热起来。
早起时解雨臣喝下一碗赵阿姨准备的绿豆汤仍觉不够,又贪嘴多喝了两碗。
这些日子他基本没怎么回家,几乎都呆在老宅子里头,赵阿姨怕他吃不好便天天让人把吃食送去。好歹也是有些用处的,至少没瘦。
本以为他今日得闲能在家里歇上一天,谁知下午他又匆匆出了门。
赵阿姨纵然心疼也不会过多干涉,只叹着气张罗起晚上的饭菜,盼着他能回来好好吃顿饭。
叶无秋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翻手机,外头忽然响起的一阵动乱使他探起了身。
“解先生,叶律师今日约满了,实在不得空见您…”
“不如我带您去会客厅稍坐片刻,等叶律师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再……”
助理唯唯诺诺地劝阻并未起效,随着皮鞋跟踏上楼梯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
解雨臣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迈了进来,身后的两个伙计很有眼色的带上门等在屋外。
他带着平日里一贯的微笑,缓缓踱步到叶无秋对面坐下。
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后者仍旧感受到来自于他无声的压迫感。
“解老板好大的阵势,”叶无秋试图放松僵直的腰脊靠向椅背:“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解雨臣用眼尾轻轻扫过他的脸:“叶无秋,二十五岁,浙江嘉兴人。自六岁父母双亡后在长沙的孤儿院长大,后被一对加拿大老年夫妇领养带去了国外攻读法科。两年前回国经营律师行,私下跟着倒斗下地倒腾古玩买卖,对吗。”
叶无秋骤然锁眉:“你调查我?”
“不喜欢听这些啊,那我换点儿别的。”解雨臣修长的手指惬意地敲击着桌面:“作为得月山庄的法律首席顾问,你和珍妮花的关系匪浅,和锦上珠的买卖暗地里也做了不少。作为二道贩子,你在北京算是小有名气。”
“不仅如此,你在回国后拜在了早已退隐的大师望云思门下学习口技,如此苦心孤诣想必是想要大有一番作为。连望云思他老人家提起你也是赞不绝口,称赞你天赋异禀,短短两年便是技巧纯熟,是他的得意弟子呢。”
叶无秋在桌下握紧了拳头:“看来解老板是有备而来,打探我的底细究竟是为了什么?”
解雨臣看着他:“你冒充珍妮花绑了霍秀秀,逼她套取我的印章,看来是做大事的料子。”
此话一出,叶无秋的表情从凝重转为平静,他低低一笑正视解雨臣的目光:“即使解老板身居高位可以呼风唤雨,也需知道说话是要讲凭据的。”
办公室的门适时开启,伙计送上来一样东西交予解雨臣手上,即刻又退了出去。
解雨臣揭开遮在那东西上的黑布,一张张脸谱面具霎时呈现出来。
“这些面具是我自登台起扮演过的所有角色,”解雨臣把那些脸谱逐个摆好:“其中还有当年我师父红二爷扮演过的角色,你煞有介事的做出这些举动,目的是为了你那求而不得的养父,还是为了铲除霍秀秀和我解家的权势与锦上珠共分利益。”
不知哪句话起了作用,一直自持的叶无秋竟然恼怒起来:“解老板的本事果然不容小觑,随便动动手指便能洞察一切!既然您是这行的佼佼者,就该知道兵不厌诈这一说。您今天来质问我,难道是为了给霍小姐出气吗?”
“她自会找你出气,”解雨臣抖抖袖口的褶皱继而将目光移至他脸上:“就算你背后是得月山庄,但对我解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叶无秋见过的大人物中,唯有解雨臣的眼神令他胆寒。
不锋利,不尖锐,却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暗和深渊,暗藏着无法揣测的杀机与刻骨。
若说他人的眼神是凌厉无比的刀,那么解雨臣的眼神便为杀人不见血的毒。
他起身,西服下摆甩出一个锐利的角:“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更不要动你不该动的人。叶律师,你还年轻,不要自断后路。”
解雨臣转身离去,头也没回。
夕阳的光芒穿过百叶窗的缝隙明暗交织在叶无秋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里,姿态还复刚才那般僵硬。
桌子上那两排形态各异的脸谱无声凝视着他,仿佛在嘲讽他的孱弱。
他猛然把那些脸谱挥落在地,摘下眼睛颓丧地坐下。
解雨臣,你料事如神洞察力惊人,但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
求而不得的不是我的养父,而是我。
【花秀】迷宫。
45.
解雨臣抱着那个等人比例大小的熊娃娃仔细打量一番,顺手把它递给一旁的娘们儿,嘱咐到:“收好,别弄脏了。”
娘们儿接过公仔皱着眉道:“爷,司徒的追踪到这儿就断了,很显然霍小姐是刚走出这个地方就被带走了。咱们的人虽然已经铺满全城,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它消息。”
就在这时,解雨臣的手机传来短暂的振动。
他打开这条未命名的短息,上面显示着一个偏野的地址。
当车子开始剧烈颠簸,秀秀猜测,他们已经把她带离了城区,现下应该在某条荒僻的...
45.
解雨臣抱着那个等人比例大小的熊娃娃仔细打量一番,顺手把它递给一旁的娘们儿,嘱咐到:“收好,别弄脏了。”
娘们儿接过公仔皱着眉道:“爷,司徒的追踪到这儿就断了,很显然霍小姐是刚走出这个地方就被带走了。咱们的人虽然已经铺满全城,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它消息。”
就在这时,解雨臣的手机传来短暂的振动。
他打开这条未命名的短息,上面显示着一个偏野的地址。
当车子开始剧烈颠簸,秀秀猜测,他们已经把她带离了城区,现下应该在某条荒僻的野路上。
她的双手被反绑地死死的,一点动弹不得。身旁的两个男人从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把她的肩膀钳得死紧。
秀秀估摸着算了算时间,从自己失踪到现在,起码也有三四个钟头了。
小花哥哥和琳琅那头肯定已经知道出事了,现在指不定怎么火急火燎地在找她呢。
想到这,秀秀不禁有点懊恼,如果当时再稍微警惕一下,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儿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大意,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落入珍妮花的手中。
由此可见,珍妮花的人私下里跟着她已经不是一两日了,今天自己单独行动给她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身旁的男人抓着秀秀的肩膀把她拽下了车。
秀秀吃痛轻哼一声,随即呵斥道:“轻点!”
男人没有理会她,仍旧用力紧箍着她的肩膀推着她朝前走。
冷风大作,吹动干枯的野草,犹如带刺的爪牙般肆虐在秀秀的脚边,割得脚腕生疼。
除了呼啸的风声,周遭寂静地几乎没有任何响动,头顶的树木瑟瑟颤抖着,传来鬼怪一般的呜咽。
身旁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狠狠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秀秀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紧接着她腰上又挨了一脚,整个人摔进一个土坑里!
这是想活埋!
秀秀的心猛地抖了一下,如果死在这,别说小花哥哥,就是神仙也找不到自己的葬身之地!
珍妮花这个女人,大概一早就给她安排好了这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秀秀压抑住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咬咬牙对将要动手的男人开口道:“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把我眼睛上的东西揭开?”
男人的动作似乎停顿了片刻,秀秀接着说:“让我死个明白,这样到了阴曹地府见到我霍家的列祖列宗也好有个交代。”
静默几秒后,男人拉下了遮盖在秀秀眼睛上的黑布。
几张形态各异的粉墨花脸赫然映入她的瞳孔!
秀秀诧异,细看才发现这是几张脸谱面具,且都是旦角儿。
那几张漂亮精致的脸谱齐刷刷注视着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诡异无比。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思绪卷进秀秀的大脑,想要理顺却抓不到头绪。
末了,那个看似领头的男人忽然比了个手势,其余的人抄起家伙开始动手,腥湿的泥土从四面八方向秀秀挥洒而来。
她下意识闭紧双眼,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从决定要夺回霍家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自己的性命已经没有从前那般矜贵了。
只是哪怕用刀用枪,折在墓里海里,都比这一刻自己躺在一个潦草的土坑里,任由泥土逐渐掩埋身体直到窒息来得体面!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这种感觉太磨人,足以在顷刻间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秀秀的身躯默默地发着抖,她只得咬紧嘴唇强制自己咽下蜂拥而至的恐惧。
她突然想到了奶奶,她那样彪悍的人物结局也是潦倒,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这个行当,活着的时候有多么风光,丧命的时候就有多凄惨。
一念及此,秀秀反倒平静下来。
今日她的结果不过是前人的下场,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这时,不远处灯光乍起,劈开浓郁的黑暗,直直射向这边。
脸谱男们停下动作,分辨出来人不对时扔下铁铲换上匕首。
秀秀艰难地撑起身体张望,却被那刺眼的车灯晃花了眼。
她偏过头适应了一下,目光再次朝前探去。
随着车门先后关闭的声音,在光束交错中,她看到了逆光而来的解雨臣。
秀秀眼眶一酸,差点就要掉下眼泪。
仿佛这几个钟头她所有的懊恼、恐惧、对峙,以及无能为力尽数得以宣泄。
眨眼间,解雨臣抽过娘们儿手里的枪对准那个领头男人毫不犹豫地送出两发子弹。
“爷…这些事儿哪用得着您来动手,”娘们儿鲜少在解雨臣脸上看到动怒的神情,急忙招呼身后的伙计:“把这些狗日的全他娘的绑了,动手归动手,记得留活口!”
解雨臣疾步走向秀秀,抽出蝴蝶刀三两下割断绳子把她带离了土坑。
“有没有受伤?”
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讲,包括她的懊恼,她的抱歉,她的恐惧。
但此刻看着解雨臣关切的眼神,她却如鲠在喉,只抿着嘴唇摆了摆头。
其实她很希望他能像过去那般给自己一个拥抱,然后摸摸她的头发,告诉她不要怕。
可是,他没有。只在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之后转身走向娘们儿。
“爷,这些杂种口里都含着毒。”娘们儿蹲在地上摘下脸谱男的面具,用手在这人颌边一拍,随着咬肌松弛,半颗毒药顺着发黑的浓血一齐淌了下来。
娘们儿随手捡起一截枯枝拨弄了几下残存的毒药:“是白头翁,这帮狗日的全体自尽了。”
解雨臣接过娘们儿递来的脸谱面具细细端详,半晌一言未发。
回程的路上秀秀和解雨臣并未交谈,直到车子停在昌平宅院门口的时候秀秀才开口:“小花哥哥,我回去了。”
解雨臣闻听此话才把目光从手机移到秀秀脸上,只随意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秀秀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今天这事儿……”
“你且做好眼下的事儿,”解雨臣摆摆手:“这件事过段时日再说吧。”
秀秀沉吟几秒,再度转身步入宅院。
直到看见她抱着熊娃娃的身影完全没入夜色之中,解雨臣才招呼到:“今天不回家,去老宅子。”
“爷,您就放心霍小姐自个儿待着吗?”娘们儿大着胆子揣度解雨臣的心思:“今天霍小姐肯定受惊不小,身边也没个人说说话,怕是得提心吊胆好些日子呢…”
解雨臣翻开手机发信息,连头也没抬:“若是连这点这事儿都挨不过,那她也确实没有资格与霍有雪抗衡。”
娘们儿禁了声,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长公主(乌克娜娜)——运筹帷幄
垂帘听政,权倾四野。
凤钗牡丹影,殿阁声匿处,
绣步宫城间,运筹朝堂路。
长公主乌氏,边国遗孤也。
生于牧野,以天为幕,以原为席,骁勇而飒爽。
然族倾灭于烽火,先帝甚怜之,乃收为义女。
入京之日,瑞雪满山,以为祥瑞之兆,次年果丰年,故赐封寒英公主。
民间有传言曰此乃雪神降世也。
长公主(乌克娜娜)——运筹帷幄
垂帘听政,权倾四野。
凤钗牡丹影,殿阁声匿处,
绣步宫城间,运筹朝堂路。
长公主乌氏,边国遗孤也。
生于牧野,以天为幕,以原为席,骁勇而飒爽。
然族倾灭于烽火,先帝甚怜之,乃收为义女。
入京之日,瑞雪满山,以为祥瑞之兆,次年果丰年,故赐封寒英公主。
民间有传言曰此乃雪神降世也。
解相思
延迟追星写文/
想念总归有太多理由,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是太欢喜你,以致常常想念你。
3月13号,石玺彤上海巡演,姜云升作为嘉宾,在两天几乎没有好好睡觉的情况下,顶着个大黑眼圈,还是在早上六点爬起来,冲了个澡,就出门去和石玺彤会面了。
中午和小姑娘一起去吃了火锅,两人就坐车去了巡演场地,午饭刚过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粉丝来排队了,小姑娘看着很开心,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姜云升也不由得显露出一些少年气,大跨步走到了石玺彤前面。
两人结识于一档说唱综艺节目,这是自节目播出结束后的首次见面,虽然平时两人没少插科打诨的在线上瞎唠,但彼时距离上次见面,也已过去了大概小半年...
延迟追星写文/
想念总归有太多理由,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是太欢喜你,以致常常想念你。
3月13号,石玺彤上海巡演,姜云升作为嘉宾,在两天几乎没有好好睡觉的情况下,顶着个大黑眼圈,还是在早上六点爬起来,冲了个澡,就出门去和石玺彤会面了。
中午和小姑娘一起去吃了火锅,两人就坐车去了巡演场地,午饭刚过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粉丝来排队了,小姑娘看着很开心,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姜云升也不由得显露出一些少年气,大跨步走到了石玺彤前面。
两人结识于一档说唱综艺节目,这是自节目播出结束后的首次见面,虽然平时两人没少插科打诨的在线上瞎唠,但彼时距离上次见面,也已过去了大概小半年的时间。
后台的化妆间,有些吵闹,来往的工作人员在做着舞台最后一次的检查情况。姜云升随意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石玺彤,几个月不见,小姑娘瘦了。好像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着脸颊瘦了许多,这会儿造型师刚为她做完造型,可爱的小姑娘换上了一套小裙子,更显得身材纤细,这会儿正扭头冲着他做鬼脸,真是小孩,怎么这么可爱啊石玺彤,姜云升这么想着,眉眼都柔和了起来,脸上也泛起了笑意。
巡演顺利开始,姜云升在后台等着自己要上场的时间,听着台上小姑娘还是怯怯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以前怕他,现在对着自己的粉丝,怎么也怯生生的,迷惑。
终于到了他上台,知道小姑娘怕控不好场子,姜云升开始了和粉丝东聊西扯的瞎白活,努力将场子搞到最热,在cue到自己的感情观时,台下粉丝齐声大喊渣男,他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着小姑娘站在自己身边,全然信赖的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样子。
姜云升心念一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石玺彤,你认不认同我的感情观嘛?嗯?你认不认同我的感情观”?
大脑好像短路一般,姜云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失了态。
一向在粉丝面前自诩渣男的姜云升
在那些看像你晦暗不明的眼神中
在那些黑夜白日向你发送的信息里
在看到你和别人带情侣戒指,咬着后槽牙不小心讲出真话时
想一次次试图证明,我在你那里是不是特殊存在?
我不止单刻的去衡量自己在你心里的份量,
不止一次想要问问你,别人眼里的我和你眼里的我,到底有没有区别与不同?
“石玺彤
你认不认同我的逻辑
认不认同我的感情观嘛”
台下万千粉丝
姜云升认真的看向石玺彤
什么是恋爱、喜欢一个人呢?
姜云升曾回答过这个问题
“独占欲”
我不想看别人拉你和其他人的Cp
我想让你的分享欲只属于我
我想出现在你的画笔下,同你并肩一起
我想和你一起吃肉,想和你一起演出
我不想在万千粉丝面前,半开着玩笑,如此不光明磊落的试探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石玺彤自然不知道姜云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的抬起脸认真思考回答,“我的感情观是,其实可能唯一是没有的,我们今天有聊过这个话题,你说,人群里面三分之一,你觉得可以是你喜欢的配偶的类型,其实并不存在那个唯一,其实那个唯一概率特别小,就是……还是……”
石玺彤歪了歪脑袋,叹了口气,拿着话筒的手指向姜云升,定定的望着他,羞涩的笑了笑。
姜云升也自知现在不是最好时机,顺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算了算了,不带坏你,不带坏你”
巡演很顺利的结束,送走粉丝和嘉宾,石玺彤独自坐在后台休息室,等着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一起回京。望着突然空落落的舞台,休息室,刚刚还有那个人陪着她一起,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笑,替她控场,为她唱歌。
这次再见后,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见到。石玺彤心里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刚刚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那个有些清冷的他,基地里了解后喜欢上那个有想法的他。
有思想,有灵魂,有主见,有些帅,有些清冷沉郁,每一点点不同的特质,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姜云升,这份喜欢沉甸甸又满满当当。
在那些寂静黑暗的夜晚,
在那些消息一条一条被发送出去,
等待你回复时。
在一遍遍刷着你直播时的视频,
你说着喜欢刀削面子时黯然伤神的我。
想着我们的不可能,
却在手机屏闪烁着收到你的信息,
看着一字一句诚恳的回答我的每条消息,
又在因为我们的一丝可能性,而雀跃不已时。
“即使那个唯一的概率特别小,但你还是出现了,姜云升”
我好喜欢你啊。
“我曾在盛大宴席结束之后,悄悄望向你离开的方位,无声的诉说着缠绵的爱意,可你不知,我也只当是梦一场”。
或许你说的挺对的
迷惑挺好的,迷惑就不会难过。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石玺彤的愣神,打开微信,是皮卡丘头像的那人打来的语音电话,有些惊喜的接通电话,传来那人特有的声音。
“石玺彤 ,我们说好的吧,我九百步的巡演,
你的家乡一场,我巡演最后的收官一场,还有另外西安加场你也要来”。
“知道的呀,姜老师,怎么啦”
“那你听没听过我有首歌,
带你去我的每场巡演,带你吃肉。
石玺彤,你看,我的巡演你的家乡占了,收官你占了,对我关乎重要的西安场次你也占了,我想不到还有哪一场对于你我重要的地点场次没有你陪我了,今天中午我们肉肉也吃了。
所以,刚才在台上,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并没有说完,让我来结个尾吧。
石玺彤,你愿意做我的那个唯一吗?
我不想以后在我的巡演场,总是以朋友的名义介绍你。想念总归有太多理由,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是太欢喜你,以致常常想念你。
彤彤,如果你愿意的话,来现场后门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你”。
反应不过来的石玺彤,呆愣在原地,原来自己一直的默默喜欢,竟然是双向奔赴。在她不顾工作人员的询问,飞跑赶去后门看到她的少年一个人,站在那里对她敞开怀抱的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像长出来了漂亮花儿。
2020的夏天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姜云升,我们将会拥有每一个夏天。
💌
看过一条评论,有位姐妹说:
“我磕这一对的点在于,彤彤那场上海演唱会,姜云升在彤彤旁边我才感觉到他24岁”。
祝他们,也祝我们
落俗不可避免,浪漫至死不渝💕
我看见她了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样子的,他自己也不太记得了。我们也没有细问,只记得他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我们是后来才跟着他的,对于他的过往,我们也只是知道,rap让他放弃了其他,专心致志走这一条路。这一条路,也许相同的人可能会钦佩他,但是这世人更多的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吧,至少在他还没有功名成就的时候。年少的他一次次经历,在这不见阳光的地下,他成长了,只是成长的速度让我震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他像是一个永远呆在黑暗里的人,但又永远光明。他抱着自己那股冲劲,跌跌撞撞,即使遍体鳞伤也不想放...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样子的,他自己也不太记得了。我们也没有细问,只记得他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我们是后来才跟着他的,对于他的过往,我们也只是知道,rap让他放弃了其他,专心致志走这一条路。这一条路,也许相同的人可能会钦佩他,但是这世人更多的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吧,至少在他还没有功名成就的时候。年少的他一次次经历,在这不见阳光的地下,他成长了,只是成长的速度让我震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他像是一个永远呆在黑暗里的人,但又永远光明。他抱着自己那股冲劲,跌跌撞撞,即使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弃。他成功了,以自己满身的伤痕换成了自己的光环。
“没有什么黎明不需要黑暗孕育,没有什么前路不需要希望照亮。”他听到这一句词时,烟圈慢慢的从嘴巴里吐出。我看向他,他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感觉这人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像极了一个半仙,坐在人间的窗口上,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和消亡,在他静止的时间里,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我们经常戏谑他,叫他们帮我们算一算。他老跟我们讲,封建迷信要不得,我们相互打趣。这个话题永远提不烂,但也永远只能打趣。我们一起在这条路上走,看着他被嘲讽,被diss,这很正常,哪一个地下的人没有被diss过呢。只是这一次太过于猛烈,尽管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但这副样子在这种情况下,沉寂。就像看过无数变迁的冰山一样,即便有一天崩塌,也只在一瞬之间。但他也永远比我想的要坚强,他走过来了,我为他高兴,又伤心。他又是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的,年轻的身体里似乎住了一个疲惫的灵魂。我看着他,一次次摸着八英里的项链,就像抚摸他过去的伤痛,即便伤痕早已结痂,但是那时的疼痛,只要一碰到伤疤就会想起来。
虽然我想的方法有点损,但是我还是期望,他能够多交几个女朋友,感受一下爱情的美好,为给他身上加上几点烟火气。所以我时常好奇,他会不会为自己算一卦,什么时候才能迎来那个她。他说,该碰到的时候,一眼就会看得见她,没必要。虽然我总觉得这话,奇奇妙妙的。或许这是天机吧,不可泄露。但也就像我所想的那样,即使在爱情中用了情,但像极了能够在爱情暧昧中能够理智打弯的人,一个个来到他身边,又转了个弯,去了别处。
一切的转折点应该是在20年的那档穷到爆的节目了吧。只记得他去了蛮久的。当时也想不到后来的他,会在那里看见到她。
节目录制的过程中,跟他通过几通电话,依旧还是个老样子,依旧很文明,一点都不yellow。(是的一点都不,微笑。)搞得我在电话这头老是想冲到无锡去打他。他在电话里,老是提起他想回家。我总是一次次说,好好呆着,总期望他至少有一点点改变。他中间回来过一趟。那天我刚刚进门,看到他又坐在角落里,冲了过去,刚到他身边,就被“礼貌的”拦住了。聊了一会。我看过节目配置,其实也算是挺好的。我想,在那里面也会好一点点吧。没过一会,他又去睡觉了。我们一群人出去搓了一顿饭,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回来的。看到他门缝里透着光,说了一句,姜哥居然没睡嘛。一堆喝了酒的兄弟听见这句话,拦都拦不住,跟傻子一样直接冲破了门。就看见他坐在床边,暖光照着,手指上夹着一根烟,右手拿着打火机。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转了回去。剩下的,啥也不多想,架起喝醉的兄弟,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冲。第二天叫人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坐车去无锡了。啧,第一次起这么早呢。感叹了几句,就准备出门了。看见地板的毛毯上,有着一盒开过的烟,我默默捡起来,准备放在床头柜上。让我想不到的是,那包烟缺的那一根,没有一点损坏的放在床头柜上。我们,这是闯了大祸是吗,烟都不抽了,接下去几天的电话,没敢打。一直很安静。到了有一天,他直播,我悄咪咪点进去,看看姜哥的反应,在准备要不要打电话道歉。听见他提起了一个小姑娘输赢的事情,那个时候,好像那个小女孩被骂的很惨来着。不愧是我姜哥,堂堂正正帮人。后来他经常在直播里讲起她,这女孩子的名字我就记得牢牢的。她叫石玺彤来着。也有和兄弟几个看过她的作品,还可以,挺好的小女孩,这倒是被我们工作室的人惦记上了,有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有几个憨批,在旁边大喊大叫,要小妹妹的微信。姜哥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之后谈起了几场要我们参加的比赛,大家也都渐渐收起了嬉笑的玩笑,认真准备去了。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后面回头再想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沦陷了。
节目结束了,我们在机场接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带他回了工作室,真的是,只有这里才能够收留他那纯质的对音乐的心吧。吃了很久的烧烤,喝了很多酒,我的眼前逐渐迷糊,看向他,总感觉他的抽烟不知为什么落上了一点思念谁的影子,我晃了晃头,喝多了,就是容易想太多。蒙上枕头,大睡了一场。这几年,他都是这样子慢慢过来的。生活依旧平常,只是他抽烟的次数少了很多很多,也只有看见他特别烦躁的时候,抽过几个根,抽过了,接下去这几个星期肯定就不会碰了。也偶然看见他的笑,即使都是在看直播,是现在的粉丝太沙雕了吗,我们明明也很沙雕,为什么他看我们就如同看傻子一样呢。呵,这就是粉丝和兄弟之间的差别吗。渣男。感觉他身上终于有了那么些许多的人间烟火气,我们也常在底下讨论,姜哥是不是开始上年纪了,变得温和了。然后,我们之间永远会出现叛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光荣牺牲。这几年里,姜哥参加了几次那档节目的聚会,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心情超级好,淡淡的笑永远挂在他脸上。这期间,姜哥经常开巡演,那个时候他最喜欢去上海了,每次都要在那多留几天,每次在上海站都找不到他的身影,非得把手机打爆了,才肯回消息。那个叫彤彤的女孩倒是来过我们工作室几次,这个小姑娘虽然是黄子韬的艺人,但是不得不说hook和rap还是挺不错的,做过几次合作。小姑娘也很容易感激人,每次姜哥生日的时候,早早就订好蛋糕和鲜花,送到我们这里,搞得我们都不太好意思,一群大男人还得用小姑娘的钱。但每次看她固执的眼神,大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姜哥说了一句,你们随她吧,她固执的很。看着小姑娘听到这话才笑起来。我们几个也只好作罢。那个时候的姜哥才是有烟火气的,每次送彤彤回去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霾,总觉的,有着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一切静悄悄的过,彤彤日渐有名,我们也为那个小姑娘开心,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来的。她值得。我有几次进到工作室里的时候,看见姜哥默默的抱着皮卡丘,呆在角落里听着,过了很久,听到一声很长的的一句话,太小声了,只听见了一句“你终于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了。”
那天,我记得是他28岁的生日,一群人在旁边大喊大叫,喊着姜哥,生日快乐。也就是看他微微笑了一下。派对进到一半,他带着一包烟上了天台。高兴么,大家都随他了,抽就抽吧,反正肯定没有以前多。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看他还没有下来,便走上天台,听见打电话的声,本该是大大方方的走上去,但我听见他声音里的欢喜,总觉得不太对劲。慢慢悄悄的靠近了门,听见了一个声音,乖乖巧巧的。这不是彤彤的声音吗,啧,我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尴尬,切,我还以为姜哥有女朋友,没告诉我们呢。“我们,在一起吧。”下一秒,我的腿听见了这句话,固定在了半空中。什么东西,姜哥告白,还是彤彤。这世界怎么了。姜哥要表白小妹妹????虽然这几年没怎么见过几次彤彤,但是乖巧可爱,又招人喜欢的唱rap的小妹妹可不多见。即使就见过几面,但是我好歹也算是在工作室接待过彤彤的人。那次好像是因为合作了一首歌,刚好彤彤又在成都,就叫了过来录了歌。结束了,姜哥带头请吃饭,还一直时不时回头跟彤彤搭几句话。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有所可追。我听见走动的声音,悄咪咪的返回了派对,看着倒着七八个兄弟,我内心真的是风起云涌,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心心念念想呵护的小妹妹,要被姜哥拐走了。望向他们,我内心感到无尽悲凉,带不动的猪队友。姜哥的嘴角还没有完全扯下来,我看着他,只觉得以前的自己蠢到爆炸,这么明显都没发现吗。简直就是一个大傻子。我小心翼翼凑了过去,想慢慢扯到恋爱上,又怕他觉的我烦。结束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鬼话,只记得姜哥说了一句“我看见她了。”吓得我,酒都醒了一大半,尼玛,我们面对窗户聊,不会有鬼吧。我立马抓紧了姜哥的袖子,只见一双修长的手毫不客气的扯下了我的手。接着,他便回了房间,这一次看他的背影,总算觉得他是个人了,再也没有那种半仙的气质,也挺好的,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人走在他身边了。
我第二天酒醒的时候,想起来这一切,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时不时望向姜哥,又觉得这是一场梦。回到房间,反锁起门,开始找了很多年前的直播,幸好互联网还是有记忆的,要不然无处可寻。看着一场又一场,我都不记得熬了几个通宵,最后看完的瞬间,倒在床上,所有以前的记忆朝着我的脑袋涌过来。想起来20年去接姜哥的时候,那个时候觉得他怪怪的,原因就是出现在这里了吧。这天晚上,小姑娘合同到期了,发了微博,告别了黄子韬和龙韬。这一切是我想到的,但我没想到的是,彤彤直接说加入我们厂牌。几个兄弟都懵了,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姜哥推开门,说你们不欢迎嘛。我们几个才反应过来,赶紧转发微博,送上祝福。完成以后,才想着,原来姜哥打的是这个主意嘛,太过分了吧,拐了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常春藤叶慢慢爬上了时间的墙壁,一片一片,数不清的眼神和笑容。我说不出什么东西。过了几周,他们公布了恋爱的消息,除了我们工作室的几个傻子,哭天喊地的。微博上的那些姜哥好朋友倒是清一色的评论,说姜哥终于表白了噶。没过几天我们就去接了彤彤,她工作刚交接结束就来了成都。在机场那里,小小一个,东张西望,像是个幼儿园的孩子在观望着自己的父母。姜哥慢慢从她后面走过去,停在了她不远的地方,我正觉得姜哥土呢,这不是偶像剧的套路吗。姜哥刚停下来没几秒,彤彤像是有心理感应似的,回头。小姑娘脸上的欢喜抵过了一切,跑过去,用她小小的手臂圈住那个虚弱的人。姜哥笑了笑,收紧了手臂,把头放在她的颈窝里。在那刻,时间好像暂停了,除了天上的云,地上的欢喜,一切都消失不见。我突然想起那一天的夜晚,姜哥对我们说,该碰见的时候,就会看得见她,不用算。原来那个时候的话,是这个样子。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在这芸芸众生里,寻寻觅觅,他总算是看见她了。
◎往事2
#石玺彤视角第一人称
#不喜是我之前那篇友人视角的主角x
#1400+发完
0.
我姓石,名字是石玺彤。
1.
我总觉我这名字不大优雅好听,比不得同窗的女孩子们,连名字都有一股子书卷气。
2.
不喜说,其他女孩子的名字虚,只顾着型好看,你问她,取什么典故?她们是一概答不上来的。
实际上,我也答不出我名字有什么典故。
姜先生叫我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且,他觉得我的名字很好,不,是极好。
3.
不喜叫我石小姐,或者彤彤。(与我亲近或年长我的都这么叫我)
姜先生一开始也叫我彤彤,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另辟了个迷惑石的称谓唤我,不喜...
#石玺彤视角第一人称
#不喜是我之前那篇友人视角的主角x
#1400+发完
0.
我姓石,名字是石玺彤。
1.
我总觉我这名字不大优雅好听,比不得同窗的女孩子们,连名字都有一股子书卷气。
2.
不喜说,其他女孩子的名字虚,只顾着型好看,你问她,取什么典故?她们是一概答不上来的。
实际上,我也答不出我名字有什么典故。
姜先生叫我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且,他觉得我的名字很好,不,是极好。
3.
不喜叫我石小姐,或者彤彤。(与我亲近或年长我的都这么叫我)
姜先生一开始也叫我彤彤,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另辟了个迷惑石的称谓唤我,不喜一开始也跟着叫,后来便不叫了,她向我撒娇,说是姜先生不讲理。
我只笑着揉她脑袋,我面皮薄,我是说不出「我只喜欢姜先生一人叫我迷惑石」这样的话的。
4.
我喜欢待在姜先生身旁,或远远瞧着他。他似乎永远慵懒散漫、吊儿郎当(这点最叫不喜不满意)瞧着我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星点的认真。
可惜那日月光太暗,我看不清,在他眼睛闪烁不明的,是不是喜欢。
5.
不喜是姜先生师兄的亲妹子。
故而,姜先生一开始与不喜是亲昵的。
不喜叫他姜先生,我便跟着叫。
不喜叫他时,他总是笑着答应,顺便揉一揉不喜的脑袋,(不喜不喜欢他揉脑袋,因为不喜有一头漂亮的小卷)我叫他时,他却蹙眉,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6.
“云升,你可以叫我云升。”
姜先生,不,云升这么开口。
我脸颊有些发烫,许是发烧了?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因为今晚月色亮的惊人,我可以看到,那双黑亮如漆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光,是喜欢。
我险些溺毙在那样温柔的眸子里了。
7.
云升走了,他说他往长安去,他说他会给我写信。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滥情种,就像西洋小说里的侠盗,每个优雅的伯爵夫人窗前都会挂着一支属于他的玫瑰。
直到不喜向我打听云升,我稍有些自得,却又羞愧于自己的自得,不喜是在担心云升吧。
我开始患得患失了。
8.
那年我二十二岁,烫了小卷,穿法兰西绒裁的旗袍,也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做派了。
云升回来了,他似乎更成熟冷清了。
他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更消瘦颀长。
他向我招手。
我义无反顾奔向他。
9.
不喜结婚了,那男人追了不喜几年。
二人一处站着,称得上是一句郎才女貌了。
而云升牵着我的手,与我游走在无聊的社交间,满脸的自得。
橘黄的灯光消减了他的冷清,将他的棱角磨的圆润,我看他出神,以至于他吻我的时候我险些换不过来气。
他不再是冷清清的,高高在上的月亮仙人。而是我的,我的爱人。
10.
国内战事紧。
云升便和我四处躲着,后来便跟着军队一道走,他给不识字的民兵教书,我随着军医救人。
我们结婚了。
在一座破败的土庙,没有筹光交错的虚假社交,只有相拥相爱的我们。
云升说,那是月老庙。
我们的爱情是月老都祝福的。
11.
国内和平了。
我写信给在美国的不喜。
不喜的大女儿囡囡出生了,这很好。
一切都好起来了。
而我和云升一如既往罢了。
12.
改革开放了,云升做了老师。
他从来不是愿意拘泥于一方天地的人,却随了选择了宁静。
他一如既往的爱尝试新鲜事物,也一如既往的爱我。
不,一天比一天爱我。
13.
慕彤出生了。
这名是云升取得,我笑他不害臊。
14.
慕彤大了,成家立业了。
我老了,云升似乎比我还老。
他不记事了,可我叫他姜先生,他还是会恼,拉着我的手一遍遍重复“云升,我是你的云升。”
我便应着他。
“云升。我的爱人”
15.
我庆幸那晚月色明亮,我能瞧见闪烁在你眼睛里的,有些咄咄逼人且波涛汹涌的爱意。
◎往事
#民国
#一个奇怪的友人视角?
#1000+发完
0.
那年我方从东北逃到上海去,托朋友给我寻了个在女校教书的活计。工资算不得多,只一个月三个大洋,但是足够我一个年轻女子在上海独活了。
1.
我在法租界租了房子,邻居是位姓石的老爷。
那位石老爷是个读洋书的,太太也是标志的摩登女子,头发是烫了小卷,穿西洋布剪裁的旗袍,爱看报纸喝咖啡。
石老爷有个女儿,叫做石玺彤,小我两岁,是个通透漂亮的闺阁小姐,穿着洋裙,小皮鞋。头上还别着亮晶晶的发卡。
2.
因住得近,又年纪相仿的缘故,我与这位石小姐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石老爷很欣赏我这种有文化读洋书的年轻人,很鼓励石小姐与我来往。
3...
#民国
#一个奇怪的友人视角?
#1000+发完
0.
那年我方从东北逃到上海去,托朋友给我寻了个在女校教书的活计。工资算不得多,只一个月三个大洋,但是足够我一个年轻女子在上海独活了。
1.
我在法租界租了房子,邻居是位姓石的老爷。
那位石老爷是个读洋书的,太太也是标志的摩登女子,头发是烫了小卷,穿西洋布剪裁的旗袍,爱看报纸喝咖啡。
石老爷有个女儿,叫做石玺彤,小我两岁,是个通透漂亮的闺阁小姐,穿着洋裙,小皮鞋。头上还别着亮晶晶的发卡。
2.
因住得近,又年纪相仿的缘故,我与这位石小姐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石老爷很欣赏我这种有文化读洋书的年轻人,很鼓励石小姐与我来往。
3.
我认得一位姜云升先生,自称是个道士。我曾见过他算卦,帮一位穿旗袍的摩登小姐找耳坠子,那是神了的。即使是我,这样一位无神论者也是不由喟叹一句的。
石小姐同姜先生是认识的,姜先生是江湖人住在日租界的酒店里头,石小姐是住二层小洋楼的,我也想不透,他两是如何认得的。
唐溢先生每每瞧见他两凑在一块,总是要念叨一句「般配」的。
我不以为然,我眼里,这样的石小姐,娇滴滴、笑盈盈的石小姐该是配一位文质彬彬的少爷。也并不是瞧不起姜先生,只他总吊儿郎当,叫我实在放不下心。
4.
我在上海住了四五年,瞧着石小姐长成了穿旗袍的名媛小姐,不再为了今日是穿红袄子还是蓝袄子发愁。
姜先生早早离了上海,我也不晓得他那里去了,他是只同石小姐和唐溢先生通信的。我问过石小姐,她也不说,只是笑。
5.
后来,我同一位认识多年朋友结了婚。石小姐来了,带着姜先生。
我听人说,姜先生见过石老爷了。
6.
他两结婚了。
我同先生去了美国,为了躲避战乱,说国内情况好转就归国去。
大女儿囡囡出生时,是石小姐递了信来,说国内情况转好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还说,她同姜先生结婚了。
7.
再后来,我就同石小姐断了联系。
我在美国呆了大半辈子,战乱结束我也没有归国。
只听共同的好友说,他两一直在一起。
改革开放后,他俩依旧在上海,住在种满了海棠月季的小院子里头。
姜先生当了国文老师,而石小姐就教人唱歌。
8.
我先生患癌症去世了,葬在他们美国的墓地里了,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终究我们谁也没归国去。是我女儿女婿带着我的小孙子回去了。
9.
我听囡囡说,她应聘了个教书的活计,想同我一样。
她说,她们单位有个姜先生,很是照顾她,说她模样像一位故人,只是想不起名字。我太老了,说不出话了,便只在心里骂他。
她说,姜先生有个女儿,小她两岁,叫姜慕彤,腼腆羞怯很。
她说,姜先生有个相伴一生的妻子,姓石,是位坚韧温柔的女子。
【云胡不玺】暗恋 05.
ooc 勿上升
石玺彤很会装傻。
她没把那天自己的异样放在心里,准确的说,是故意不去在意。
但是她与姜云升似乎越来越亲近了。她会没课的时候就跑去那个小工作室也会找他约饭。她会刻意怼他看他平静的脸上偶尔也会出现一丝裂缝,虽然概率很低。她会和他一起做一首情歌,虽然他的表情一言难尽,并且那首歌最终的归宿就是垃圾桶。
她偶尔也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盛着好多的深情,可后来发现他好像看皮卡丘的眼神更甚一些。
那些刻意被默契忽略的,两人都绝口不提。
杀不死是第一个提出抗议的人。因为最近他实在是太少太少见到石玺彤了。
“彤彤,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石玺...
ooc 勿上升
石玺彤很会装傻。
她没把那天自己的异样放在心里,准确的说,是故意不去在意。
但是她与姜云升似乎越来越亲近了。她会没课的时候就跑去那个小工作室也会找他约饭。她会刻意怼他看他平静的脸上偶尔也会出现一丝裂缝,虽然概率很低。她会和他一起做一首情歌,虽然他的表情一言难尽,并且那首歌最终的归宿就是垃圾桶。
她偶尔也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盛着好多的深情,可后来发现他好像看皮卡丘的眼神更甚一些。
那些刻意被默契忽略的,两人都绝口不提。
杀不死是第一个提出抗议的人。因为最近他实在是太少太少见到石玺彤了。
“彤彤,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石玺彤咬着奶茶吸管,含糊不清,“没有吧。”
杀不死不依不饶,“什么叫没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虽然石玺彤否认了,但某种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孩似乎真真切切地不可能属于自己了。
突然没由来的感伤,杀不死扯了个勉强的笑,“石玺彤,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要是恋爱,可得告诉老子啊,他欺负你,哥哥可得给你找回场子来。”
石玺彤有些无语又带着说不出的心虚,“不是吧你,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我要是真的谈恋爱,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杀不死,你别抑郁呀。”
“开心点开心点,笑一个。”
杀不死十分忧伤地找了个45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彤彤,能答应我件事吗?”
“你说你说。”
“你看我情场失意,能帮我把下周的论文写了吗?”
“…滚。”
“彤彤,彤彤,彤彤姐,求求了。”
“杀不死,断绝姐弟关系吧。”
不远处,姜云升看着操场上两个出挑的少男少女,夕阳落下,映在他们身上拉长了影子。
目光最后落在女孩的马尾上,一晃一晃的,也不知为何就晃进他的心里。
姜云升真的是一个很擅长打退堂鼓的人。
情歌写到21首没再继续了,最后一首是两人写失败的那首,他改了改,作为他所有青涩心事的收尾。
他想这21首就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好了。
他对人小姑娘一见钟情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有点什么,只是没什么执念,缘起缘灭,成与不成,都是缘分。
熟悉了之后,小姑娘实在是太灵气了。泡在爱里长大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吧,不吝啬地对这个世界释放爱意,也接纳这个世界给她的所有善意。
这样干净的小姑娘,得到的就该都是最好的。
但他不是。
他什么也给不了她,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知道自己多需要同等的回应,他知道,爱的用力,也许换来的是伤害。
成了执念的这天,他只能离开。
姜云升离开这天真的来的很快。
毕业季来的太快了,许是因为认识了姜云升,大一的石玺彤就感受到了离别的难过。
知道他是第二天的机票,他要去一个更大的城市。前一天晚上把他约出来,石玺彤闷闷不乐的,走在他身边。
“你都收拾好了吗?工作室的钥匙还给房东了?”
姜云升心情意外地还不错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原来只是以后没地儿做歌了。”
“当然了,谁舍不得你。”石玺彤把头撇到一边,嘴硬地说道。
“迷惑石,你以后想做什么呢?”姜云升也不在意,目光似乎在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歌手…”石玺彤几乎没有犹豫地,很小声很小声地回答。
姜云升认可地点点头。石玺彤看他这样倒好奇,“你不觉得我不切实际吗?”
姜云升反而很奇怪的看她一眼,“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是要做属于她的事的。”
石玺彤怔住,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就像是走在无数个人生分叉路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她应该这么做,突然有个人给了她全身心的信任,相信她想做的都是对的,相信她就是最好的。
某种冲动突然涌上来,石玺彤站在他对面抬起素净的小脸,“姜云升,你喜…”
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又一下没了底气,“你希希希…希望我以后什么样子…”
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石玺彤垂眸盯着地面,想着自己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
姜云升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语气认真,“我希望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无论有没有人支持你。”
“我希望你快乐。”
姜云升离开了。石玺彤没去送他,连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她一大早就跑到那个小工作室,房东换了锁,她给人打了电话,说有东西忘在里面了,能不能进去一下。
房东人很好,来的时候还疑惑,说房间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不过还是给她开了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姜云升走了,连一点记忆都不给她留。
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就往外涌,石玺彤蹲下身,抱着自己哭的不行。
她落了一句话在这,在某天姜云升睡着的时候,她悄悄蹲在他面前,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不过现在,她再也听不到回答了。
接到姜云升的电话是晚上,石玺彤在床上哭了小半天,刚刚缓和了情绪,看见屏幕上闪着的三个字,泪水又忍不住打转。
努力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喂。”
“哭了?”姜云升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不对,心脏似乎被人不轻不重地抓住。
石玺彤嘴唇快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姜云升。”
“我今天回那个工作室了。”
“我很喜欢你那的一只皮卡丘。”
“可是我找不到它了。”
石玺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就记得自己胡言乱语和姜云升说了好多话,似乎是吓到他了吧,他也乱七八糟陪她说了好多话。
她从来没听过姜云升说那么多废话,也没听过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过。
第二天一早石玺彤是被室友强行拉下去的,说她躺了一天一夜再躺下去就要瘫痪了。
石玺彤没精打采地被室友拽下楼,直到看见姜云升那一刻,还回不过神。
室友功成身退地把人带到,满意地离开。
姜云升大概刚回来,风尘仆仆地,身边还带着行李箱。
看见她才低低笑出声,笑意直达眼底,“你说你多折腾人,我一来一回机票钱可挺贵的。”
“你…你…”石玺彤指着他的手指都发抖,不敢相信昨天还觉得再也见不到的人又出现在眼前。
姜云升张开手臂,眼底的担忧终于化成了暖意,笑意柔和了他的好看脸庞。
“你喜欢的那只皮卡丘回来找你了。”
“皮卡皮卡。”
“签收一下吗?”
打上花火
夏天的夜晚也会有点凉,天并不是浓郁的黑,而是类似深蓝的颜色。荒郊野岭的基地,晚上能多挂几颗星星。
姜云升欣赏那几颗星星,静静站着抽他的烟。
石玺彤就在这时候走过来,怯生生的管他要打火机,小小的手,握着两支仙女棒。
“姜老师……”
“哪儿整来的啊?”
石玺彤不好意思的笑,说是舞美老师给的,张开手等着神之打火机降临,颊边有一小缕碎发没有梳上去。
姜云升摸遍全身的兜,想起来打火机早就借了出去。他想说“去找别人借吧”,一低头看见女孩子下垂的可爱眼角,还是没忍心。
想了又想,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头蓦然间火红,他就这个姿势弯腰,让零星的火凑近仙女棒的导线。
他看到石玺彤的眼睛紧紧盯着那...
夏天的夜晚也会有点凉,天并不是浓郁的黑,而是类似深蓝的颜色。荒郊野岭的基地,晚上能多挂几颗星星。
姜云升欣赏那几颗星星,静静站着抽他的烟。
石玺彤就在这时候走过来,怯生生的管他要打火机,小小的手,握着两支仙女棒。
“姜老师……”
“哪儿整来的啊?”
石玺彤不好意思的笑,说是舞美老师给的,张开手等着神之打火机降临,颊边有一小缕碎发没有梳上去。
姜云升摸遍全身的兜,想起来打火机早就借了出去。他想说“去找别人借吧”,一低头看见女孩子下垂的可爱眼角,还是没忍心。
想了又想,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头蓦然间火红,他就这个姿势弯腰,让零星的火凑近仙女棒的导线。
他看到石玺彤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充满希望的点,随着飞起的第一点火花变得亮晶晶的。
烟花的那种气味散开来,石玺彤像一个小孩似的轻轻蹦了一下,小巧的耳垂被烟花照的几乎半透明。
“哇!谢谢姜老师!”
他不是活在浪漫星球的人,但也觉得这个场景过分浪漫,天真烂漫到像是某一部港片,下一秒他就该吐一口烟然后说:“我养你啊。”
但他没有,因为石玺彤不会抽烟。
这个浑身奶味的小姑娘,从进基地的那一天起就熏在烟油子里,他不由得忍住了,一口烟含在嘴里,也不过肺,就憋着气,走到一旁慢慢的渡出去。
石玺彤连蹦带跳的跟着他跑过来,唱一首好听的日文歌:“はっと息を飲めば~”声音就像手里那支烟花一样活泼。
subs在远处叫她:“石头哥!”
姜云升怀疑那是某种特有的宣誓,张毅成总是叫石玺彤“石头哥”,把好好一个女孩儿叫成全基地老爷们儿也比不上的猛汉。这个名字只有他叫,像一种特殊的徽章。
石玺彤分给他一支仙女棒,不由分说的点燃,转身要走。
“你拿着吧。我看烟花干什么啊?”
石玺彤梳着两个马尾辫,一扭头,辫子跟着甩,她说:“特意给你的嘛。”
姜云升没有再推脱,他目送石玺彤离开他,朝广场的那一头跑过去。
subs很憨的越过石玺彤朝他挥挥手,看口型似乎是还叫了一声“姜老师”。姜云升还拿着一支仙女棒,点点头当做是回礼。
他盯着手里小小的烟花,认真的看,直到它最后湮灭在仲夏的夜晚里。
“彤彤还这么小。”他这么和ty说过,却又临时改了主意,话锋一转:“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没去问石玺彤唱的那首歌是什么,只是站在一边,看他们一起玩,看AK很多才多艺的指导他们拍升格镜头。
道家求长生,他不求。
这几秒就够。
不再远坠(一)
穿越文,过去和现在,时间线交织。
热爱所有的你,就像你一直以来热爱说唱一样。
石玺彤睁开眼后,愣住了。
她记得,她明明在浴室里,准备拍视频录歌,怎么一抬头的功夫就站在了大街上。
“嘟——”喇叭声骤然响起,石玺彤回了神。
当她看清那辆鸣笛汽车的车牌时,又蓦然愣住了。
“云Axxxxx.......”石玺彤默念车牌号。
云......云南?所以自己是在昆明?!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将两条看不见的线连在了一起。
街道两旁的银桦沉默屹立,最后一丝夕阳余晖从枝叶间淋下,在地面上点出一个个光斑。
石玺彤漫无目的的顺着街道向前走,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梦还是幻觉。
昆明五...
穿越文,过去和现在,时间线交织。
热爱所有的你,就像你一直以来热爱说唱一样。
石玺彤睁开眼后,愣住了。
她记得,她明明在浴室里,准备拍视频录歌,怎么一抬头的功夫就站在了大街上。
“嘟——”喇叭声骤然响起,石玺彤回了神。
当她看清那辆鸣笛汽车的车牌时,又蓦然愣住了。
“云Axxxxx.......”石玺彤默念车牌号。
云......云南?所以自己是在昆明?!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将两条看不见的线连在了一起。
街道两旁的银桦沉默屹立,最后一丝夕阳余晖从枝叶间淋下,在地面上点出一个个光斑。
石玺彤漫无目的的顺着街道向前走,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梦还是幻觉。
昆明五月底的空气带着些许潮湿,闷热感扑面而来。石玺彤看着路边低矮的楼房,破旧的公交站牌半掉不掉,一时分不清现在的年份。
突然,一个与陈旧楼房格格不入的彩色海报映入眼帘。
海报上有一个巨大的麦克风,石玺彤意识到了什么,快步上前。
“第一届K.O.B大赛”,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内地地区首次举办的无伴奏Battle比赛”。
Battle比赛?
石玺彤顺着海报上的地图,找到了今晚比赛的地点。
场馆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石玺彤说了无数次“对不起”,终于挤进了人群,站到了前面一些的位置。好在大家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没有说什么。
甚至还有人好奇的和她搭话,“妹妹,你今天是来看谁的?”
是啊,是来看谁的?
海报上除了时间地点,还有几个battle mc的名字和照片,可是那上面并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
石玺彤勉强的弯了弯嘴角,还没开口,面前人又自来熟的接话,“我是来看黄昭的,他真的巨屌。”
石玺彤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应和,“他是很强。”
但是,还有更强的battle mc。
他叫僵尸。
比赛正式开始,现场气氛火热。
石玺彤不认识台上的人,甚至连云南口音都听不太懂。
可是她还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她就是知道,他一定会出现。
他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他是说唱最执着的教徒。
他可是僵尸啊。
人群中又迸发出了尖叫。
石玺彤往台上看去,有些失神。
台上的那个人和自己认识的好像不太一样。
台上的人穿着一件花色夹克,黑色的牛仔裤,头发上好像抹了些发蜡,像是一副大人的模样,可是又分明是一张少年人青涩的脸庞。
舞台的灯光幽暗明灭,台上人的神情并不能看得真切。
石玺彤莫名有些紧张。
“ok这是僵尸。”
他拿起了话筒。
那一瞬间,石玺彤红了眼眶。
很高兴和你相见,以这种方式。
很高兴能看你演出,在这个舞台。
“新人?”
台下人群有些嘈杂。
“僵尸啊,你没听过吗,最近两年很多battle比赛都有他。”
“是吗?是不是实力不太行啊,都没怎么听过啊。”
“听说他才十八岁呢。”
......
后来的话,石玺彤已经听不清了。
这是,十八岁的姜云升。
“这是僵尸老子锋芒毕露。”台上人放下了话筒,眼里的狠厉一览无余。
十八岁的姜云升还没有后来那么浑然天成的台风,可是那一刻,没有人会不被他所吸引。
或许是因为十八岁的僵尸还只是一个混迹在大小比赛里没有成绩的新人rapper,台下的反响并不大。
石玺彤忍不住大声喊道,“僵尸king!”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传到舞台上,可是她好像看见台上的人微微勾了下嘴角。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为他加油呐喊,可是她也不希望这是一场梦,她想,十八岁的僵尸也值得最大的尖叫声。
还是败了。
在最后一回合里,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担心前一回合乏力的表现,最后一回合里大段的忘词卡壳。
当主持人举起对面人的手时,石玺彤攥紧了手心,她看见姜云升无力的咬着下唇,那是她从未在24岁的姜云升身上看见过的,不自信,不甘。
人群散去,石玺彤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侧门,连忙追了上去。
等她出了场馆,却再没看见人。
石玺彤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
却就是在转身时,她看见了墙角的柱子旁,一点不易察觉的火光。
有一个人正蹲在地上。
姜云升蹲在角落里,点燃了一支烟,正送进嘴里。
隐约感觉身前路灯投射的光芒被什么所遮挡,抬起头来,他看见了一双微红的眼睛。
姜云升认出了她,是那个全场唯一一个喊他“僵尸king”的人。
尽管声音微弱,可是那一刻他是真的开心过。
终于被人看见了吗。
他竟然也有粉丝了吗。
姜云升自嘲的笑了笑。
指尖微微颤抖,烟灰顺着掉落在身前女孩的鞋上。
他刚想伸手抹去,面前的女孩开口了。
“姜云升,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姜云升愣了愣神。
很少有人喊他这个名字了。
他听过无数人喊他僵尸,尽管前缀都是些不好的词汇。也有人喊他“道士”,语气里尽是嘲弄。
姜云升,将匀升。
无数次的站上舞台,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拿起麦,无数次的被迫放弃。
他都快忘了这个名字的意义。
“好啊。”姜云升摁灭了烟头,站起身来,眼眶微微湿润。
原来还有人记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