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青枫x男少侠】全八荒只有少侠不知道爱情长什么样子
男少侠!男少侠!男少侠!
不喜欢的不要点!!!!!
用别人的真武男少侠玩游戏,蜜汁觉得剧情变得gay里gay气的_(:з」∠)_
接唐二为了保护少侠的剧情,还没有做的人可以去做一下
是糖是糖是糖!!!!!
虽然可能ooc一大堆,逻辑混乱,一点点也不甜_(:з」∠)_
大宋的男风还是比较多的_(:з」∠)_所以,你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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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八荒,少侠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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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天宫一战,明月心身死,公子羽也不知所踪。恰好时值佳节,这江湖居然是...
男少侠!男少侠!男少侠!
不喜欢的不要点!!!!!
用别人的真武男少侠玩游戏,蜜汁觉得剧情变得gay里gay气的_(:з」∠)_
接唐二为了保护少侠的剧情,还没有做的人可以去做一下
是糖是糖是糖!!!!!
虽然可能ooc一大堆,逻辑混乱,一点点也不甜_(:з」∠)_
大宋的男风还是比较多的_(:з」∠)_所以,你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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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八荒,少侠很受伤。
1
嘲天宫一战,明月心身死,公子羽也不知所踪。恰好时值佳节,这江湖居然是忙里偷闲的过上了平凡百姓的日子。
就是八荒鼎鼎有名的少侠,也难得的无所事事起来。
人之将闲,其思也乱。
少侠就蹲在九华的藏锋谷思考人生,仔仔细细的回忆起自己的江湖路。
2
离开师门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明月心,第二个是告诉自己“天上白玉京”的燕大哥,回到师门,就又匆忙的赶到了杭州。
后面发生了什么来着?
少侠晃着脑袋,敲打着桌子上的酒杯。杯中的酒不算上等,甚至有点粗劣,但是却让少侠喝起来十分的舒服。
酒是旧时酒,会给少侠一种自己仍然是刚入江湖的愣头青的感觉,不免一阵唏嘘。
少侠放下酒杯,结账离开了藏锋谷,骑着马去拜访了华清寺。
寺庙里的大师依然在说着少侠不懂的大道理,听的少侠头疼。
花了一天的时间赶到江南,路途上的繁华让孤身一人的少侠感到有点落寞。
打马桥边过,路过枫桥镇,这个当时一片狼藉的小镇如今热闹非凡。有人认出了少侠,热情的打着招呼。
“少侠!新年将至,来做客!”
“哈哈大伯,不用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下次定去家中唠叨!”
“这大过年的,少侠你也不歇歇,你这般年纪,在我们镇子上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对了对了,不知道少侠有没有心上人了,如果没有,我觉得我们镇子上的翠花不错,少侠可有意思?”
“哈哈不用了,大伯我真的有事情我先走了啊!”
少侠落荒而逃。
3
其实哪里有什么事情呢?
嘲天宫一战,少侠没帮上忙,反而还拖累了唐青枫,从那之后到现在,少侠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离玉堂看着消极的少侠也没什么办法,倒是韩莹莹一脚将闭门思过的少侠踢出了门,让他出去散散心。
曲无忆推荐少侠去走一走自己来江湖时的路。
叶知秋忙着盟中大小事务,但是依然派人送来了消息,天香的谢巧樱姑娘最近在江南和九华出现过,但是还是建议少侠直接去东越的天香谷等人比较好。
少侠带着红叶的挂坠一路漫步。
4
少侠揉了揉自己的脸,刚刚被大伯打趣起来的温度还没下去。
心仪的姑娘啊,被这样打趣,若是被唐师兄知道了可又要笑我了。少侠闷闷不乐的想着
唐师兄?我怎么又想起唐师兄了!
少侠更加不开心了,拿起了剑随便去了一个打听来的山寨地址。
从门口出来的少侠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心情变好了一点。
“少侠!”清脆动听的声音突然出现,来人竟是少侠寻找多日的天香谢巧樱。
5
“谢师姐也是来这清理山贼的?”
“不是,我只是路过,从这里回天香谷比较快。”
少侠正在跟着谢巧樱一起回天香。
“师姐,这吊坠真的能修好吗?”少侠面露难色。
谢巧樱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当然了!不过这天香谷你可是要和我回定了,这吊坠的材料现在只有天香谷有,我上次出谷的时候还有呢!”
“可是天香谷多的是......”
“哎呀有什么不方便的,少侠的人品可是有目共睹,何况我们天香只是女弟子多了一点,又不是不让男子进。上次少侠你受伤昏迷不醒,还是唐盟主带你来求医的呢。”
“哪次?我怎么不记得?有吗?”
少侠和谢巧樱顶着明月前行,话题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少侠现在不想提起的人身上。
谢巧樱捂起嘴笑了一会,“那药可是闺中用的药,少侠你可明白?”
少侠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的头皮发麻,“明白什么?”
看了眼少侠抓紧的手,谢巧樱摇了摇头。“果然如同江湖上说的一样。”
“少侠可是侠肝义胆,但是就是不懂这些风月之情,这可急坏了一些人。”
不知道为什么,少侠突然想起了唐青枫,慌乱的开口,带着自己的没注意的慌乱,“师姐可莫要打趣我,被唐师兄听见可又要笑话我了。”
“少侠怎么天天想着唐青枫唐盟主?我可没说什么。”
6
心情大好的谢巧樱带着心情不好的少侠往天香谷去。
7
唐师兄......唐师兄......对啊,我为什么总是想着唐师兄?就因为唐师兄为了保护自己受伤了吗?
少侠不禁想起当日的情况。
8
“我说了,我会放出八个傀儡保护你!”
“唐师兄!”
看着唐门的镇派傀儡为了保护自己碎裂,唐师兄被公子羽重伤,少侠心中剧痛无比。
恐惧,担心,后悔和无助一起涌上了少侠的心疼,竟是心如刀割般的痛。
担心唐师兄会死,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唐师兄......被带回移花宫休养,应该会没事吧。
少侠摸上了被贴身保管的吊坠,那是他事后不顾危险捡回来的。
9
“少侠,天香谷到啦,新年将至,谷中一定热闹非凡,说不定比少侠看过的花会还要让人欢喜。”谢巧樱带着少侠去见了梁知音。
梁知音大方的邀请少侠在谷中做客,不过因为谷中都是女子,所以休息的地方远离谷中。
10
安置好了少侠后,谢巧樱去找了唐青玲,毕竟吊坠的主人现在可就在这谷中疗伤。
不出所料的在唐青铃那找到了无所事事的唐青枫。
“唐盟主?唐青枫?”谢巧樱将吊坠在唐青枫眼前晃来晃去。
“嗯?这不是?”就是唐青枫这般宠辱不惊的人,现下也有点惊讶。
“我回来的路上遇见少侠了,他现在就在谷外休息。”
唐青枫的眼神开始变的有点深沉,“师弟他可好?”
“不好!表哥!我刚刚看见少侠的时候,觉得少侠整个人难受极了,心情低落。”唐青玲在一边开口说到。
“我去见见师弟,”说着便打算起身离开,牵动的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哎呀表哥你可不要乱动!”唐青玲连忙上前扶人坐下,“好不容易在移花宫捡回了一条命,休养还是要回中原,毕竟中原的气候好一点,你呀,现在可就安心的待着不要动吧!”
“少侠又不会跑你急什么,”谢巧樱示意唐青枫安心的养伤,“这个八荒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的可能只有少侠了,真的是一点风花雪月的事情的不懂。”
“哈哈,不然怎么是我师弟呢。”唐青枫打开手中的纸扇慢慢的扇着,“师弟现在可知道我在谷中?”
“我并未说与他听,”将已经重新做好的吊坠放着桌子上,“明日可就是新年了,天香自然会有一些特别的活动。”
“是呀表哥,可有趣了!”
唐青枫挑了挑眉毛。
11
第二天,直到傍晚少侠才再见到谢巧樱。
“师姐!我的吊坠怎么样了?”换上了新衣服的少侠变得更加俊朗,神采飞扬,就是眉间的担忧化不去。
“自然是好了,但是少侠我现在忙着晚上的事情,可否请少侠帮忙?”
“在所不辞。”单脑筋的少侠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房子里的唐青枫低低的笑了,他的师弟还是如此单纯,被人骗了该怎么办?
不过无妨,因为他会永远陪着师弟,保护他。
12
少侠愁眉苦脸的挂花灯,师姐你没告诉我这做起来这么累啊!
天香谷有点大啊!这挂花灯要多少钱啊!师姐你们天香都这么有钱的吗!
少侠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师姐,我挂好花灯了。”
“多谢少侠,现在只等入夜了。还请一定在天香谷过这个不同的日子,你一定会开心的。”
13
入夜,天香谷到处都是高高挂起的花灯,好不热闹美丽。
一时间,在谷中散步散心的少侠竟然看呆了。
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柔和的灯光映着少侠的脸庞,仿佛洗去了这一路的风尘与沧桑,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天香美景吸引的普通人。
“少侠在想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少侠的脑子活起来。
“在想唐师兄。”
少侠很诚实的回答了身后的声音。
“少侠?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唐盟主?”
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少侠依然没有在意。
“因为我好久没看见唐师兄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湖上面的人总是在我提起唐师兄的时候打趣我,不知道唐师兄今年七夕送我的红豆是什么意思,还说让我去煮了吃,不知道我上次受伤昏迷唐师兄带我来天香谷求医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哈哈,傻师弟,那红豆就是让你吃的!”
身后突然笑出来的声音让少侠的脑子空白了几秒,“唐!!!唐师兄!!!!”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少侠窘迫的红了脸,在灯光下变成粉红色。
14
现在少侠的处境很危险,被突然出现的唐青枫逼退到树下,背后靠着巨大的树干,树枝上的花灯还在燃烧,噼里啪啦的发出微小的声音,暖色的光笼罩着二人。
唐青枫将人困在自己与树间,满意的看见少侠红了脸。
“唐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一眼就看透少侠想转移话题的意图,唐青枫笑着凑近了少侠的脸。“我自然是在天香谷养伤了,师弟可莫要推我,我伤还没好。”
少侠听闻立即放下了想推开唐青枫的手,“唐师兄能放开我吗?”
“师弟是讨厌我了吗?竟然想对我这个病人出手?”唐青枫坏心眼的说着颠倒黑白的话,现在的情况明明是唐青枫在“欺负”少侠。
“没有!我一直都在担心唐师兄的伤!”耿直的少侠这次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没有说出自己其实在思恋他,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口?
用扇子敲了下少侠的头,唐青枫笑着放开了他,“师弟还是如此。”如此不懂我心意。
唐青枫的眼神开始变得深沉。
15
“唐师兄?”
“无事,师弟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师兄一并回了你便是。”
唐青枫与少侠坐在亭子里。
“唐师兄......可是喜欢送人一些奇怪的东西做礼物?”
“师弟此话怎讲?”
“若不是如此,那师兄当时怎么会送我红豆,害我被同门的师兄师姐打趣了好久。”
生闷气的少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看着赌气嘟起嘴的少侠,唐青枫越发的开心了。
“那自然是只给师弟一个人的,其他人我从来的不曾送。”
少侠又红了脸,脸上的热度让少侠觉得自己的脑子要坏了,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脸红。
“那...那谢师姐说的?”
“嗯?”唐青枫假装自己不明白。
“就是就是...唉算了,没什么。”
“都说师弟你侠肝义胆,就是不懂风花雪月之事,师弟你可知道为什么?”唐青枫眼看再逗下去可能要出事,变得正经起来。
“师兄?”少侠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唐青枫,眼中的是茫然和不解。
“师弟,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可要如实回答。”
“好。”虽然不知道唐青枫葫芦里卖的什么,但是少侠还是没有拒绝。
16
“师弟加入水龙吟是为了什么?”
“因为唐师兄你是水龙吟的盟主。”
“师弟可讨厌我?”
“当然不!师兄待我情同兄弟,我自然是......”
“自然是?”
“自然是很在意师兄的。”
“师弟可有喜欢的女子?”
“这...并没有。”
“师弟见不到我可是会担心?会难过?会因为我受伤而担心?”
“这是当然了,师兄对我好,自然我也要在意师兄。”
“不对不对,”唐青枫敲了少侠的额头,“师弟可以再大胆一点,不如说,师弟你喜欢我?嗯?”
少侠惊的跳起,“师兄!大家同为男子!师兄可莫要开这种玩笑!”
17
强行将人压在石桌上,唐青枫认真的凑近少侠。想推开唐青枫,但是又担心他伤口,少侠只能被动的让唐青枫为所欲为。
“师弟?你是真不懂我?”唐青枫捏着少侠的下巴抬起,强迫的让他闪躲的目光和自己对视,眼中满是危险,“还是故意不懂?”
“师...师兄...”
“师弟可知道,我在枫桥镇暗中护你,普天之下能找到我的只有你,红渠都找不到我,我告诉姐姐你是完全可以信任之人,师弟难道就感觉不到师兄的心思?”
“师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八个傀儡护你的话并非玩笑,你不知道我七夕的欲言又止,不知道我已经告诉家中人我心中人是谁。师弟你都不知道。”
“所以呢,既然师弟也在意我,思念我,不知道师弟可否承认自己喜欢我?喜欢我唐青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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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跑了,落荒而逃。
唐青枫倒是悠闲的很,没事养养伤,伤好了就回水龙吟气一气红渠。
仿佛跑的不是自己的人一样。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了两个月。
19
“不得了了!!听说水龙吟的盟主要成亲了!”
“啊?你在瞎说什么玩意?”
“真的啊!我有兄弟在水龙吟当差,他告诉我的!”
在路边小摊低调的吃着馄饨的少侠淡定的一言不发。
很好,都是假的,狗唐青枫!!
少侠气的一巴掌拍散了桌子。
20
从徐海千里迢迢赶来紫阳总舵的少侠选择偷偷摸摸的穿上水龙吟的衣服混进去。
果不其然,整个总舵看起来都喜庆非凡,少侠红了眼眶,心思全部的在骂唐青枫身上的少侠自然注意不到身边人的眼神。
【快看!是少侠!】
【小心点!都给我假装不认识少侠!】
【谁去报告盟盟主?】
【我去我去!】
狗唐青枫!!!欺骗我感情!少侠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承认自己喜欢唐青枫了?
被自己想法突然刺激到的少侠,决定把唐青枫打一顿,不管他伤好没好!
21
想通之后的少侠一脚踢开了唐青枫在的房间,“唐青枫!!!!”
“师弟你来啦,快来试一下这嫁衣和不合身!”唐青枫兴致勃勃的将衣服往少侠身上比划。
“唐青枫!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要成亲是什么情况!”少侠真的很生气。嗯,很气。
“师弟别闹,快些换上衣服,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唐青枫!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师弟才是,明明喜欢我却玩失踪,连寒江的探子都不知道你在哪!”
“不是你那么突然亲我我会跑吗!?啊?!”
“明明是师弟脸红太可爱了!”
“你就不能把持一下吗?!你好歹是水龙吟的盟主!这点气魄都没有吗!!”
“我把持很久了!不然早就在师弟你中春药的时候就把一切都办了。”
......
一瞬间的沉默,少侠内心忍不住的骂娘了。
22
名动江湖的少侠和水龙吟的盟主在一起了,大宋男风并不少,所以也没多少人反对。
红渠表示时常找不到少侠,每次想找少侠帮忙跑腿,都会被自己盟主以“师弟不舒服正在卧床休息,红渠你就不要打扰了。”
李红渠副盟主表示自己想把唐青枫打一顿。
23
“唐青枫你可不厚道啊,当初一个成亲的消息就把人骗回来了,啧啧啧。”
笑道人满眼鄙视的看着春风得意的唐青枫。
“话说你是怎么说服少侠的?他之前明明那么抵抗,不然也不至于跑了几个月。”
“这......”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笑道人怎么看唐青枫怎么像老狐狸,“所以你故意说漏嘴?故意和少侠吵架?”
“自然。”
24
少侠觉得自己很不好,非常不好,腰很疼,非常疼。
咬牙切齿看着悠闲的唐青枫,少侠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吃了一样。
25
全八荒只有少侠知道,爱情,长的和唐青枫一个样子。
-end-
【情主】目之所及
*@小琛 劳斯的梗,试着写一下
*有一天师弟起猛了发现大家的脑袋上都有一个好感值,而月牙儿的好感……
*ooc预警
——————————————————————————
少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和无情连夜查案才回来,无情还在写文书,他实在押不住困意睡了一觉,醒来就躺在无情的床上。
无情不在,大抵是去处理案件后续了。他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打了个滚,发了会儿呆,爬起来看到桌上摆着早点和冰糖糕。
他吃了早点,更衣出门,迎面碰上了银剑。
“少侠醒了?公子说还有些事要查,暂离神侯府了。”
“好……?”少侠点头应着,突然愣住了,犹豫着道,“银剑,你头上...
*@小琛 劳斯的梗,试着写一下
*有一天师弟起猛了发现大家的脑袋上都有一个好感值,而月牙儿的好感……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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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和无情连夜查案才回来,无情还在写文书,他实在押不住困意睡了一觉,醒来就躺在无情的床上。
无情不在,大抵是去处理案件后续了。他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打了个滚,发了会儿呆,爬起来看到桌上摆着早点和冰糖糕。
他吃了早点,更衣出门,迎面碰上了银剑。
“少侠醒了?公子说还有些事要查,暂离神侯府了。”
“好……?”少侠点头应着,突然愣住了,犹豫着道,“银剑,你头上……”
“我头上?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银剑奇怪地摸了摸头顶。
少侠望着那莫名其妙写着“九十五”,浮在他头顶的文字,欲言又止。
“哟,小师弟,终于醒啦。”追命办完案子回来,和他打招呼。
小师弟一眼就看见他头顶的“九十九”,小心地问:“你能瞧见银剑头顶的东西吗?”
银剑吓了一跳,觉得头顶发凉,本能地捂了一下:“少侠,你别吓我啊!”
追命也莫名其妙:“什么东西?发冠?”
只有他看得见吗?小师弟头疼地摇头:“起得太猛,出幻觉了。”
“这样?你这几天也累得厉害,多休息会儿,还难受记得找郎中看。”追命叮嘱道。
“唔,我到街上走走。”小师弟道,走上了街头。遇到的每个人头顶都有文字,极其怪异。
他下意识想去找无情商议,只是无情不在家,他只能自己观察,一来二去的居然真的看出些门道来。
他之前帮过的,关系好的人头顶的字要更大;迎面碰上教训过的混混,则头顶危险的个位数。
多半是他人对自己的好感……
小师弟好奇地东张西望,喜欢他的人要多些,头顶八十的老婆婆乐呵呵包了点心给他,路过的兵将则维持着七十好感的尊敬,偶遇的姑娘看了他的脸数值会涨……
那月牙儿呢?他不禁想到了无情。无情一向不动声色,对他的好感会是多少?
他坐立不安地在小楼里等,期间又见了铁手师兄,铁手和追命一样顶着九十九的字样,虽然有所预料,还是让人心里一暖。
小师弟等着,等得实在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他感觉有人把他抱起来。
嗅到熟悉的梅花淡香就知道是谁,他任由无情抱他到床上,才想起头顶数值的事来,连忙睁开眼——
他眨眨眼,又揉了揉,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明晃晃的“一百”下面,无情疑惑地望着他。
“月牙儿……你……”
“怎么了?”无情轻咳一声,关切地问道。
小师弟又再三确认了几次,才肯相信,无情对他的好感确是满的。
其他几个师兄虽然也很高,但是都没有满一百,文字也是绿色的,到无情这里却是暧昧的桃红色……很难让人不多想。
无情对他是不是……小师弟一想到这种可能,脸就有些发烧,无情伸手过来摸他的脸,担忧道;“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事……”小师弟不自在地道,“你又一夜没睡是不是?我们凑合一晚吧。”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无情神色淡然地拒绝了他,若不是头顶上桃红色的文字,一点也看不出他或许喜欢面前的人。
胡思乱想一整夜,凌晨他才闭了会儿眼,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
醒来后,无情正坐在桌旁等待他。
“点心已经留好了,小心胃痛,吃完早饭再吃。”
只是看着那显眼的字,这饭怎么吃怎么变味。无情伸手过来擦了他嘴角的一点残渣,平时自然而然的行为突然增了几分亲昵,眼底的笑意也像是有些绻婘的暧昧。
有了猜想,免不得多留意些,有些蛛丝马迹就展露出来。
无情对他的关心是有些逾界的。
不论是亲自到店里面给他挑衣服买鞋,出门遇到好吃的点心、好玩的物件给他带回来,还是亲手做一只精致的风筝,抑或是在师兄弟面前光明正大的偏心,以及遇到麻烦第一时间将他护在身后……无情的目光总是停驻在他身上,温柔而包容。
他似乎一直是这样,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自然到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根本察觉不出其中的特别,直到心思被头顶的数值披露出来。
——无情或许对他有意。
这个可能性一旦出现,一切就都变了。他坐立难安,忍不住去猜测观察,往日里常有的接触似乎都有了别样的意味。
如果无情对他不是兄弟之情,他该怎么做?假装没发现,依旧做原来的好兄弟吗?但是这样岂不是要辜负无情的心意,良心怎么过得去?
还是坦诚地告诉他自己只把他当兄弟……月牙儿会不会伤心?
心底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你还有第三个选择。
和无情打破兄弟关系的桎梏,成为恋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就盘旋在脑子里,再难收回去。
……真的要走出这一步吗?
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再也无法收回,不论无情是否真的恋慕于他,都回不到从前,或许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他不禁再次望过去,无情捧着书,却没有在读,而是凝望着他。
那双眼睛平静如无风的镜湖湖面,却又暗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似乎只待一阵微风,就能打破这浮于表面的宁静。
无情在忍耐。
没有任何理由,但就是突然产生了这样笃定的认知。
一切都拨云见日般明晓了。
无情的感情太深,太重,他怕自己的情拖累了小师弟,不愿用感情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所以他选择忍耐,默默地守在他背后,默默地凝望他的身影……并且等待着,期望着他有一日能察觉到,能做出回应。
每次他外出游历归来,无情都会对他说“不妨多留几日”,但又默默为他打点好离开的准备。他会出言挽留,但从不强求。
他把小师弟放在心尖上,想他如飞鸟般自由自在的,为此不惜忍耐心中满溢的情感和渴望,浅尝辄止地、小心地把控着距离,让自己处在一个既能触碰到心上人,又不会吓到他的位置上。
直到现在。
无情深深地凝望着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终于卸下了伪装的淡然,眼中的眷恋和柔情一览无余。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他在等。等一个回答。
小师弟知道,只要自己此刻收回目光,一切就会回到从前,什么都不会发生。无情会继续收敛心中的情意,甚至会更谨慎地与他相处。
但他做不到。
他站起身,慢慢地走了过去。无情安静地抬头与他对视,只是握紧扶手的手显出他内心的波澜。
小师弟望着他,眼中忽的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柔软笑意。
无情心头一松,欣喜如浪潮般涌上来。
不必说什么,彼此已然心意相通。
小师弟俯身下来,无情将他抱进怀里,像是过去想过的无数次一样,亲吻心上人含笑的双唇。
“你知道吗月牙儿,”小师弟靠在无情身上剥着橘子,“我能看见每个人对我的好感。”
“我知道。”
“你知道啊……等等,你知道?”少侠一跃而起,“你怎么知道?”
无情轻咳一声:“我和你一样有了些奇怪的能力……比如,能听到他人的心声。”
小师弟呆愣许久,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你,你!那我犹豫了、胡思乱想了那么久,岂不是都被你听得一清二楚!”
无情的脸颊上也透出些绯色来,移开了目光:“这种能力用在断案上倒是用处极大……”
“不许转移话题!!”
小师弟恼羞成怒地扑上去,在恋人唇上咬了一口。
月朗
是我的重生if梗,具体见主页(复制链接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叻)
有劳斯已经写过啦~
自己之前码过,想了想还是发出来
4k+,主打一个大纲流
本人没看过原著,过剧情也很快,ooc致歉
男主叶微明,字纪霜
————————————————————
“明月当空之时,星星总是稀少,是为‘月朗星疏’”
“月牙儿!你可算来了”少年坐在轮椅上向他招手
虽已立春,但二月的天气却还算不上暖和,三清山的积雪也还开化
叶微明被师兄师姐左一件右一件套了不知多少衣服,末了又抱了个汤婆子才被允许坐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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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斯已经写过啦~
自己之前码过,想了想还是发出来
4k+,主打一个大纲流
本人没看过原著,过剧情也很快,ooc致歉
男主叶微明,字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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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之时,星星总是稀少,是为‘月朗星疏’”
“月牙儿!你可算来了”少年坐在轮椅上向他招手
虽已立春,但二月的天气却还算不上暖和,三清山的积雪也还开化
叶微明被师兄师姐左一件右一件套了不知多少衣服,末了又抱了个汤婆子才被允许坐在屋外
“天气寒冷,小心受凉”来者一袭白衣,长身玉立。面容生的极其俊美,眼角眉梢皆如玉削般清冷,却不显孤傲。三千青丝束起*只佩了一顶素银梅花冠。
从汴京到三清山,足足十几日的路程*,被无情硬生生缩成了五天,可谓“风尘仆仆”
可他却没有一丝疲累,反而在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时又加快了脚步。
短短几步,他就捉了滑下的氅衣想往少年肩头披“何须出来,若是受了风寒……”他的眉头轻轻皱起,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没事啦月牙儿,我哪有那么娇弱”他轻轻笑着,眉眼弯弯“倒是你,穿的如此单薄”
“我无妨”
屋内炭烧的极足,温暖如春
无情在火盆前烤着,直到褪了一身寒气才坐在了叶微明的身旁
“纪霜师兄今天起的格外早呢,看他在门口坐着,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叶构抱着叶问舟收拾好的行李在一旁颇为“哀怨”的叨咕
叶雪青闻言掩口笑了笑,反而是叶微明神色一下冷了许多,语气里是平时不曾有的严肃“构儿,有些玩笑不可以开”
话音刚落,叶构立即将包裹塞到了师姐手里飞一样的跑了出去,徒留屋内奇怪的气氛
而扰了气氛的少侠也自觉尴尬,虚虚的咳了咳,眼神四处瞄着,却在瞄见一旁忙碌的叶问舟后立即抓了无情的衣袖
“月牙儿,时间不早了,快出发吧”
不明所以的无情只以为他是着急下山,便向叶雪青手里接了包裹,推着轮椅到了门前
正当他们别了众人要出发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拦在了叶微明的面前
叶问舟微微弯下身,手里捧着另一个小包裹,微笑着张口“药到入夏,快没了记得提前传书给赖神医”
小把戏被戳穿的叶微明干脆放弃挣扎,瘫在轮椅上装死尸,反而是身后的无情接了包裹,郑重的道了谢
山口,众人都来送别
叶哀禅、叶问舟、叶雪青、叶构、哑叔、甚至厨房大嫂,自在门每一个人,无一缺席。
叶微明对此的解释只是他第一次下山,众人有些不舍
他今年的生辰还没过,故而散着发,去年生辰,他许下一个愿望,希望可以下山
“月牙儿,等我及冠了,你给我束发好不好?”
五岁入门*,到如今的弱冠之年
这是他第一次下山,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年。
———————————————————
无情告了长假,一路上他们走的极慢
芳龄二十的少侠像是一个孩子,看什么都新奇,什么都要看一看。
他们经过一处铺子,叶微明用大捕头的钱买了许多小糕点
“汴京一路遥远……”
“我知道,冰糖糕不便储存,没事,我们进京再吃 ”
可他从未下过山
他们路过一树桃花,他仰头去看
“月牙儿,能不能摘一朵桃花给我”
“对,就要最高那朵”
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名捕之首就这样爬了人生第一次树,替他的少侠摘了一抹春光
“月牙儿,你过来”
他将那抹春光簪于他的发间
微风拂过,带来一场花雨,纷纷扬扬。
冷风倒灌进他的里衣,刺激着五脏六腑连着心脉隐隐作痛,他疼的几乎要冒冷汗,却笑得灿烂
“好看”
如此,等他们到了京,已经快要入夏
虽说他们走的极慢,但到底是舟车劳顿。叶微明一到了神侯府就开始了休息模式,每日早早便睡,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无情则一如既往的忙着,没人催叶微明起来活动,少侠到是乐的清闲,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样的
但,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只持续了三日,因为第四日,少侠被一只猫叫醒了。
他推着轮椅到了府外
“糖球!”
叶微明拎起小猫的两只爪子,将它放在了腿上
“糖球啊糖球,又来找我了?”
似乎是在回应,小黑猫软软的叫了两声,用爪子轻轻挠着少年的手掌。
上一世自己尚能时时清洗小猫,可如今……
他暗暗思索了一阵,拎着小猫和两坛好酒找上了追命
“这小猫叫糖球,月牙儿有咳喘之疾,不便养它,便麻烦师兄啦”
“小事小事,这是大师兄的猫?”
“不是,是我的”少年笑了笑
追命心中的疑问终究没能问出口,无情有旧疾这事只有他们师兄弟四个和诸葛正我知道,他们几个谁也不会说出去,他又是怎么……
———————————————————
似乎是歇够了,叶微明开始了“脚不沾地”的日子
每日早早出门,或是帮小姑娘照顾小猫,或是给饿了许久的老人家买来包子,时而去找师师姑娘学琴……
于是在无情从磁州回京时,叶微明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从“无情亲自带回的公子”到“无情亲自带回的人很好的公子”,
传言的变化惹的无情苦笑不得,对此他还煞有其事的和少侠谈了谈,乐于助人固是好事,可…他怕他被欺负
无情的担心也并无道理,这一世的叶微明不仅双腿残疾,身体孱弱,而且没有丝毫武功傍身
“没事啦月牙儿,咱俩回京的第一天你就带着我逛了一圈,神侯府的令牌我也带着,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是神侯府的人了,可没人敢欺负神侯府的人”少侠甜甜的笑着
也是我的人,他在心里暗暗说着
无情终究还是妥协了,叹了口气“若是受了委屈,不要忍着,报上我的名字”
叶微明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一世,无情凭借着无双的轻功身法和一手绝伦的“明器”令人闻风丧胆
这一世,他的月亮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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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的没错,“春困秋乏”
无情回来时,叶微明正躺在他为他特制的躺椅上小憩,午后的阳光温暖,少年将自己瘦弱的身躯窝在毛毯里,睡得香甜。
无情轻轻笑了笑,将叶微明抱回了小楼,末了替他掖好了被子才悄悄离开。
他此去要经过桃溪村,他要为他的少侠带两坛桃花酿*
可没等他带回酒,却等来了红着眼睛的金剑
他出发已有三日,叶微明“睡”了整整三日
赖神医早已到了汴京,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纪霜最近可曾遇到过什么噬魂的妖兽?”
“这,没有啊”铁手答道
闻言,赖神医又扯了两把已经不剩几根的胡子,沉默良久
“如何?”一向沉稳的无情有些焦急的开口
“依老夫所见,纪霜应该是魇住了,可近来他又不曾失魂,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陷入了自己的心魔”
一把锋利的小刀被无情攥在手里,耳边回荡着赖神医的话
“此心魔非彼心魔,此种情况,需有一人以自身血液制成沙漏,以生命作为媒介,进入纪霜的梦境中,此人必须是他极为信任之人,将他从梦境带出”
“需要注意,当这‘血滴漏’流尽之时,若你二人不能出来,便会一起睡过去”
他看着躺在床上阖着眼的少年,没有任何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
再睁眼时,他回到了盛家庄
他没有料错,这是一切的开始,是灾祸的源头
可他料错了
他看着另一个“无情”将叶微明护在了身后,最终双腿残疾
他听见自己对叶微明说,“汴京路途遥远,冰糖糕不便储存”
他看见自己已经及冠却不曾束发
他看见自己逗着一只名叫“糖球”的小猫
他看见自己无数次向够不着的花枝伸出手
他看见自己翻越无数书籍想要找到站起来的方法
叶微明依旧身中毒蛊命不久矣,可这一次他的生命鲜活的存在着,即使只有短短一年,但也鲜活的跳动过
不像现在,如同在风中挣扎摇曳的残烛
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无情一直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那个世界的叶微明死去,他看见那个少年在毒蛊失控的前一刻拔剑自刎,却挣扎着在失去意识前摘下了一朵桃花
那是他想要,却从未得到过的幸福生活*
再“醒来”时,周身一片纯白,飞雪缓缓落下,他看见叶微明逆光而立。
他看见无情,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月牙儿,你也来了”
他兀自笑了笑“看来我又做梦了,你怎么会来呢”
无情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轻轻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一下,一下,是强而有力的心跳
“啊,不是梦啊”少侠睁开眼
“那,带我走吧”那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落泪
“月牙儿,带我走吧”
代我走吧
无情醒来时,周围所有人都红着眼,血滴漏的最后一滴刚好滴尽
红着眼的,又何止他们呢?
叶微明是第二天夜里转醒的
无情静静守在一旁,他似乎是刚刚梳洗完,长发没有束起,随意的披在身后
“月牙儿”少年虚弱的笑了笑
“纪霜”他本来以为他会有很多话
“月牙儿,我想给轮椅起个名字,就叫‘红颜’怎么样?”
“好”
“你的箫还叫小吻吗?”
“嗯”
“糖球还差个玩具,改天麻烦大捕头亲手做一个啦”
他将少年瘦弱的身躯拥进怀里
“不要推开我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冰冷的吻
———————————————————
神侯府新买了一个大浴桶,因为赖神医说药浴有助于改善叶微明的身体情况
至于为什么这浴桶是双人的……
“月牙儿,我自己来吧…”叶微明拽着衣服企图做最后一丝挣扎
“浴桶太高,我抱你就好”
“别了,你先洗……”叶微明的耳根子红透
意料之外,无情沉默良久
“好,那日你…,若是你不愿,我不会勉强”说罢,伸手拿起了一旁的外衣
“别别别!”叶微明双手投降
水白天晒过,温度刚刚好
叶微明双手环在无情身上任由他抱起,废了的腿没有知觉,在空中轻轻晃着。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白皙和……
青紫的掐痕
伤有新有旧,一片斑驳的叠在一起
“疼吗?”无情一向很稳的手在抚上这一片狼藉后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没有感觉,不疼的”
“有段时间老做噩梦,有的时候分不清楚现实和过去了,我就掐一下,不疼,不疼就好……”
那段噩梦缠身的日子,无情在干什么呢?
是了,那段日子,他是大宋的无情,不是纪霜的月牙儿
沐浴格外的快,大概是太久没有睡个好觉,叶微明的记忆只停留在无情穿衣出门
他再睁眼时,无情已经告了假,不过只有两天
从杭州*到汴京,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两天来回
等少侠再次见到无情时,眼前人无比郑重的给他戴上了一枚指环,而另一枚,在他的手上
“檀家的指环,戴上了,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以后……若再遇噩梦,不要再伤害自己”
“我们一起面对”
———————————————————
这个冬天来的格外早
最后的日子里,叶微明只是浑浑噩噩的睡着,偶尔清醒的时候,就一直粘着他的月牙儿,他似乎有很多很多话
“月牙儿,糖球要经常洗”
“月牙儿,对剑童们不要太凶”
“月牙儿,要照顾好自己”
……
“月牙儿,种一颗桃树吧”让它,替我陪着你
叶微明走的那日,刚好立春
他熬过了整个寒冬,死在了第一个艳阳天*
———————————————————
众人都围在一起,没人敢上去劝他
良久,诸葛正我开了口“崖余,你……”
他只是默默的走向棺木,将少年冰冷的身躯靠在怀里
“他及冠了,我替他束发”
叶微明的棺木离京时,送别的人有许多
他们是小孩,是小和尚,是婢女,是书生,是捕快……
李师师立于人群之前,最后一次,为他抚了《阳关三叠》
“公…纪霜最喜欢的曲子是什么?”
“《阳关三叠》”
———————————————————
无情的第五个剑童,叫木剑*
少年第二年吃到桃子时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了神侯府唯一一颗花树的来历
“庭有桃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温和了许多的大捕头如是说
—————————完——————————
*私心想看月牙儿束个发,个人认为无情不束发和经历以及导致的性格有关
*不知道汴京到三清山多远,瞎编的
*我记得是五岁盛家庄惨案吧(应该是吧)(挠头)
*桃花的花语是幸福生活
*依旧,不知道汴京到杭州多远
*这句话不是我的!!!是我非常喜欢的劳斯霜降太太的,(这里就不@打扰了)不是我的!!!!这里借用🙏
*没看过原著,不知道无情收了几个剑童,这个是看见tag里有劳斯写过,这里借用(🙏)
【无情x男主】旧年新岁
预警在前:
⭕️逆水寒手游,很多设定还没完全弄明白,细节难免有误,诸位同门看乐就好。
⭕️无情x男主,纯嗑cp,代乙请别让我知道。
⭕️时间线是少年时期,年龄顺序参考四大名捕原著,有所修改,本文中出场年龄是,追命16岁>铁手14岁>无情/男主11岁>冷血9岁(原著中出场时年龄,分别是追命33岁>铁手28岁>无情22岁>冷血20岁,身为大师兄的无情其实年纪很小。)
⭕️因为造谣师兄弟们少年时期,所以很多私设,少年无情的性格与游戏里青年时期不太一样,四大名捕其他三个性格也完全不能掌握,尤其冷血作者到现在还没见过,ooc都十分严重。
⭕️文笔不好,意识流写作,见谅。
⭕️友好提意见OK,...
预警在前:
⭕️逆水寒手游,很多设定还没完全弄明白,细节难免有误,诸位同门看乐就好。
⭕️无情x男主,纯嗑cp,代乙请别让我知道。
⭕️时间线是少年时期,年龄顺序参考四大名捕原著,有所修改,本文中出场年龄是,追命16岁>铁手14岁>无情/男主11岁>冷血9岁(原著中出场时年龄,分别是追命33岁>铁手28岁>无情22岁>冷血20岁,身为大师兄的无情其实年纪很小。)
⭕️因为造谣师兄弟们少年时期,所以很多私设,少年无情的性格与游戏里青年时期不太一样,四大名捕其他三个性格也完全不能掌握,尤其冷血作者到现在还没见过,ooc都十分严重。
⭕️文笔不好,意识流写作,见谅。
⭕️友好提意见OK,骂就是你对。
⭕️能接受请往下,不能接受尽快逃离。
二编:
◾️查原著发现bug了,四大名捕里铁手才是老二,追命是老三,下意识按照年龄安排了结果不对,遂改。
◾️四大名捕管诸葛正我叫“世叔”,不是师父,遂改。
◾️以及刚过剧情师姐说三清山不下雪…这个就,大家知道一下就好,没法改了,万分抱歉,没弄清楚就写了原来三清山是南方…。
正文:
檐外茫茫大雪。
三清山太高,这儿的雪,总是比山下的冷。问舟师兄曾这么说过,一边说,一边堆个雪人给我们。
我就坐在生了炭盆的廊下,伏在哑叔专门做给我的小木桌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面前的蝴蝶酥和花糕,一口也没动。
在这儿唉声叹气傻坐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人路过理我了。
“怎么,不高兴么?”
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是啊,不高兴。”我恹恹道,掂起一只精致的蝴蝶酥,把它举起移到眼前,上下晃动,模仿蝴蝶煽动翅膀飞舞的样子,捏着这只“蝴蝶”,使它向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飞”出去一小段距离,嘴里嘟嘟囔囔,“问舟师兄和雪青师姐都已经去江湖上游历了,我却连下山去桃溪村玩也不行。”
雪被碾过的咯吱声响了几响后,是带着残雪的轮子碾过石板的声音,不出几息,我已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味。
冷风如刀,刀刀斩碎梅花寒香,风雪和梅花的味道都留在他身上,冷冽幽雅。
“天寒地冻,近日接连大雪,此时下山多有不便。”无情已经到了我身边,我还趴在桌上,脑袋换了个方向去看他,他怀中果然抱着几枝寒梅,一手滚轮椅的轮子,一手小心翼翼地虚托着花枝。
“一直说等我的身子好些就带我下山去玩,可问舟山师兄前几年就已经下山历练,今年连雪青师姐也走了,我却还是不能下山,今年过年既没有师兄师姐,铁手师兄他们也没跟着诸葛师叔回来,连师父也不在三清山……”
我越说越难过,泄了气般把手中的蝴蝶酥丢回碟子里,那只蝴蝶状的点心叫我这样用力一丢,顿时裂成两半。
“大师伯必然有要事在身。”无情腾出手来轻抚我的背,温声道。
“话是这么说啦……”我又捡起一瓣摔碎的蝴蝶酥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抗议,“三清山所有人都能随时下山,只有我们俩不行,还有三两天就过年了,我今年都十一岁了,还没见过寻常人家怎么过年的……”
无情不说话了,他抚在我背上的手也顿住,我抬眼看他,见他垂眸看手中的梅花,我脑中思绪如闪电般闪过,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腿而难过了。
我的病在赖神医的诊治下日渐好转,可月牙儿的腿却一辈子也无法再站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挑点好的说…!
急急想着说点什么,突然,我眼珠子一转,心里冒出个念头,于是干脆挺身起来,一把握住无情的手,在他茫然的目光下兴冲冲地说道:“干脆,月牙儿,干脆我们过两天偷溜下山去玩?桃溪村过年那么热闹,火红火红的,连山上都能看见,一定很好玩!”
他反应过来后,果然摇摇头:“不行,大师伯嘱咐过,不能随意离开三清山。”
“可山下在过年哎,你见过寻常人家过年是什么样吗?”
无情似是被我问住了,他张口,又抿唇,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是吧?书里说可热闹了!有火红的灯笼,鞭炮,庙会,处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我越说越高兴,握着他的手,兴奋地问:“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他垂眸,躲开我的视线,又摇了摇头。
我没料到他会拒绝,无情极少拒绝我的请求,一时间竟也没能反应过来。半晌,兴奋劲儿叫冷风吹了个一干二净,便也只好耷拉着脑袋,怏怏说道:“好吧……”
“对不起。”他低声道一句歉,我一抬头,见他抿着唇,神情比方才还难过。
“你道什么歉,笨月牙儿,你读书读傻了?”我取了碎了的蝴蝶酥的另一半,蛮横无理地塞进他嘴里,只想快快堵住这张嘴就是了,“你又没做错什么,胡闹的是我,该道歉也是我道歉,刚刚那句我就当作没听见,再跟我道歉,我就生你的气。”
无情轻轻颔首,从怀中花枝里取出一小枝来放在我手中,朝我笑一笑,大约是这花送给我了。
我接过梅花,凑近闻了闻,喜道:“好香。”
说罢,又凑近无情,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又笑道:“比梅花还香。”
一边说了,一边抬眼去瞄无情的神色,他果然面上一愣,耳朵腾地就红了。这我哪里能放过他,就假装继续闻他身上的花香,揶揄道:“月牙儿这么香,比雪青师姐的胭脂还香,该不会是梅花小娘子变的吧?”
其实,无情虽说性格安静,生得白净俊秀,漂亮得叫人见了忍不住多看几眼,却也同小娘子扯不上半分关系,他那两道眉毛,像两柄利剑,微微扬起,斜飞入鬓,怎么看,都是个俊俏的小郎君——这同我要变着法儿逗他也没有关系,我就是格外喜欢逗他玩儿,他格外不擅长应对,除了丢下两句“胡言乱语”外,丝毫没有办法,有趣的很。
他果然霎时间红了一张脸,按着我的肩膀轻轻往后推,口中还咬着那半只蝴蝶酥,声音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般不清楚:“胡言乱语……”
“就胡言乱语。”我坐端正,吃点心的胃口也有了,就拉着他过来,将点心你一块我一块,不多时就分而食之。
他没吃几口,我晓得他并不喜爱这样重油重糖的东西,但又总忍不住把自己最喜欢的分给他,若我递给他,他就会照单全收,向来也不拒绝。
吃完了点心,我拍拍手上的点心渣,看看外面皑皑大雪,又有了新主意:“既然不能下山去玩,那我们打雪仗?”
“你要跟我打雪仗?”他笑起来,也带上些揶揄的语气神色,好似等着扳回一局。
因为双腿有疾,又不得修习任何内外武功,无情从小修习的,是腕力巧劲和暗器功夫,他既勤奋刻苦,又天赋绝佳,甩出去的镖能“夺夺夺”几声,在指定地方钉得整整齐齐,这等功夫,打个雪仗自然不在话下。前两年打雪仗时,他一个人能叫其他人都无从招架,追命师兄仗着擅长轻功尚且能躲,铁手师兄和冷血当时就被打懵了,我则在一旁给他捏雪球和推着他躲避。
后来,铁手师兄他们三人随师叔去了汴京,只将无情留在三清山,是因为汴京离医庐太远,他的腿还得再养些时日,也是为了陪陪我。故而今年年关,自在门就剩我和无情两个弟子,我实在百无聊赖,变着花样拉无情一同玩耍。
听他这自得的语气,虽然知道他的厉害,还是不服气地一挺胸膛一拍桌子:“我怎么不能跟你打?”
“我分明记得有人会一头栽进雪里…左脚绊右脚。”他此刻逮住我的把柄,也忽然不饶人了,把一双眼笑成月牙。
“你,你你你,我们打一场试试!”
我心说就算躲不开,你一动不动,我还打不中你吗?
我原以为,我和他打雪仗本来就不公平,他行动不便,完全是个固定靶,为了尽量公平起见,我还帮他捏好了很多雪球,放在他旁边,高高摞起,觉得够用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给自己也捏了几个,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无奈,好像欲言又止。
我索性问了:“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才说:“……觉得你笨蛋。”
“?”我大为迷惑。
无情指了指地上堆砌得小山一样的雪球,抓过我已经没什么知觉的手拢进自己袖中暖着,我的手挨上他的胳膊,冰得他声音都一颤:“哪儿有…嘶!……哪儿有交手前给对手备好武器的?”
“否则你就得坐在地上跟我打了,多冷啊。”在雪地里捏了些雪球,我的脸都肯定冻得通红,要他坐在地上,那岂不是要把腿冻掉了…这哪儿成。
他没话说了,将我的手搭在他胳膊上,腾出手来帮我暖暖脸,只说:“暖一会,暖一会再打吧。”
事实和我估计的完全不一样。
无情确实移动不便,所以他索性不动,从始至终就端坐在那里,他打得不快,出手间隙足够我捏好一个雪球,然后我朝他发动攻击,打出去的雪球还没到他眼前,就让他的雪球在半空截获,他打来的雪球好似长了眼睛,我往哪儿躲,他就打在哪儿,从不落空,但也就打在我肩头和腿上,决不打其他地方。从始至终,我都处在攻击落空和到处逃窜依旧逃不掉的局面下,就连绕后也被他听声辩位防得严实,我丝毫没有还手能力。
“还要打吗?”无情缓缓移动轮椅,来到我面前,伸手将我从雪地上拉起来,还不忘安慰一句,“我擅长于此,跟我打本就对你不公平,不必介意。”
我却是用不着他安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乐呵呵地:“没想到你这一手暗器功夫已经这么了得,先前看你打其他师兄,也看不出什么,自己亲自试一试才发现真是厉害!月牙儿,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出师了吧?”
他摇摇头,冷声道:“还不够,无论力度还是准度,这种程度,尚不足以克服残疾缺陷。”
我知道他素来对自己要求甚高,若做不到尽善尽美,一定会愈发对自己严苛,劝也劝不住,便赶忙将这个话题引向别的方向,免得他同自己又较劲。
“要是日后能下山,月牙儿想去做些什么?”
无情调转轮椅的方向,往檐下去,他毫不犹豫地说:“去六扇门,做捕快。”
“你也要做捕快?和铁手师兄他们一起?”我追上去替他推轮椅,好让他不必这么费力。
“嗯。”
“为什么啊?”我从轮椅一侧探头,问道。
他由我推着轮椅,握紧了扶手,抓得两手指节发白:“为…为匡扶正义,守护正道。”
他或许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同这天地间的飞雪没什么区别。
我回一声原来如此,就又笑吟吟将手按在他双肩,道:“那等我能出师下山,一定来六扇门陪你,我们俩一起匡扶正义。”
他怔了怔,旋即摇头,嘴角却是勾起的,“到那时,你去做想做的事,不必陪我。”
我推着他回到炭盆旁,将他外氅上的雪抖去挂在一边,才坐下来烤火,拉着他的手呵气搓手,满不在意道:“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能下山去看看别的地方,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倒没什么所谓,能同你在一块就最好不过,做什么都好。”
无情说:“你的性子,并不适合官府。”
我立马反驳:“你的性子就适合了?”
他并未直面我的反问,而是又说:“官府并不是什么好去处,明枪伤人,暗箭难防,不比江湖自在。”
“明枪伤人,暗箭难防,处处都是如此,并不分官府和江湖。”我难得正经起来,要同他辩一辩,“既然处处都如此,岂非在哪里都一样?在哪里都一样——”
我顿了顿。
因为刚在冰天雪地里冻坏了,此刻只要靠近炭盆,又不停地搓着,不稍片刻,两个人的手便热得像刚从火里拿出来一样。我松开他的手,抬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眸,极为认真地说道:“——岂非同你待在一块更好?”
他向来是年纪相仿的几个师兄弟间最镇定的那个,此刻竟也愣在那里,像是被人敲懵了一般。
“可…可江湖自在……”
我心下其实有些得意,心说这次可把月牙儿这个倔木头给说住了,又担心他这么聪明,给点时间保不齐就转过弯儿来了,就接着说下去:“月牙儿,我和你,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难兄难弟,难道也不能祸福相依,休戚与共吗?”
或许是我的态度有种隐藏的咄咄逼人,无情的神色慌张起来,他弯腰捉住我的指尖,道:“自然是……能的,唯有我们。”
“那我就来六扇门陪你。”见唬住了他,我赶紧丢出这句,待他点了头,才将憋了很久的笑声放出来。
我这一笑,无情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何等聪明的人,神色微恼,道:“祸福相依,休戚与共,不是非要待在一块才可以的……你唬我。”
“哎哎,你都点头了,无情捕头要反悔?”我清了清嗓,两眼一闭故作高深,“民无信则言不顺——”
说着,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作何反应,就见他屈指直奔我的脑门,紧接着——“哎呦!你打我做什么!”
他微微一挑眉,笑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还有民无信不立——问舟师兄一日教三遍,白教了你。”
“差不多嘛……”
“失之毫厘,便差之千里。”
“是是是,先生就别念了,再念,再念我可要逃课了。”
无情这一下手劲儿不大,说是敲了一下,实际上也就轻轻碰了碰,我偏要呲牙咧嘴,一副他将我打坏了的表情,他分明知道自己没用力,一关心,肯定又着了我的道,却还是收敛不住担心,想问问我被敲疼了没有。
“……敲疼了吗?”他到底没忍住。
我憋笑真的憋得辛苦极了,嘴角往上飞,就使劲儿呲牙咧嘴掩饰表情,声音里又漏了笑声:“疼死了,我的头好疼,疼得今夜睡不着觉,明早吃不好饭……好好,好月牙儿,我不演你,别恼别恼。”
一看他竟然板着脸,双手转着轮子,转过身就要走,我连起身也顾不得,急忙攥住他的衣摆,好声赔礼,这便听见他低声笑起来。
“……?好啊,你吓唬我!”
“是你先吓唬我的。”
“方才还休戚与共呢!”
“铁手说纵着你,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铁、铁手师兄他,他怎么还教坏你!”我没词儿了,铁手师兄已经跟我不算同龄人,我怎么也不该说他,就冲眼前人气急败坏道:“你是诸葛师叔座下大弟子,是他大师兄,你怎么就听他的啦?”
“大师兄这就将二师兄卖了?哎呦呦,看,小师弟指责起来咯。”房檐上垂下一颗脑袋来,我和无情抬头看看,见一个少年冲无情眨眼,太过突然,我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无情丝毫没有意外,只道:“怎么才来。”
“世叔他老人家事务堆积,耽搁了嘛。”他吊在房檐上,一扭身跳了下来,稳稳落在我面前,然后朝我挤眉弄眼,“小师弟,他欺负你是不是?跟追命师兄说,师兄替你讨还公道。”
“追,追命师兄?你怎么从房上下来…不是,你怎么来了……”
“啊?哦,当然是回山过年啊,本来想悄悄跳下来给你们个惊喜,特意走了上边,结果……”追命师兄挠头移目,悄悄冲无情努了努嘴,低声说,“结果,听见无情在跟你告铁手的状,没忍住。”
“告我什么状?”又一人从追命师兄身后探出头,身上大包小包提满了东西,雪压的斗笠下是沉稳的眉眼,他见了我,就笑着道新年好,艰难地递过来一大包东西:“小师弟,这是你的零嘴儿,无情专门写了那么长一封信来,要我们照着一一采买,也不知他从哪儿知道那么多汴京城的点心铺子。”
“啊?哦哦,哦哦……”我始终慢了半拍,一时真的反应不过来。
“他居然管我们要宝津楼的点心!”又一个愤愤不平的稚嫩声音冲进来,这个好认,诸葛师叔的四个弟子,只有冷血比我和无情年纪小些,果然,冷血也抱着几个盒子进来,一副要把大师兄摁住打一顿的模样。
追命师兄一拽冷血的衣领子,一面将他往后拽了拽,免得他真张牙舞爪踹无情两脚,一面啧啧道:“那天我带着冷血去买东西,照着他列的单子一路买到宝津楼去,啧啧……八两银子啊,小师弟,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他要了那几样点心,伙计打包起来说会送到神侯府,然后说一共八两银子,师父给的钱压根没够,冷血翻遍了自己的荷包才算把钱凑齐了,否则我们俩就被扣在宝津楼了。”
场面多少有些混乱,我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宝津楼的外带菜肴,可以送到再付钱。”无情替我将铁手师兄递过来的包裹接住,淡淡地说,“何况,我是给世叔写的信,他允了,自然会付钱,钱若不够——”
他一双眼睛缓缓看向追命师兄。
追命师兄立马移开视线。
哦。我了然了,抬头对抱着大盒小盒的冷血道:“冷血师兄,你最好找追命师兄算算账,他害你差点被扣在宝津楼。”
“啊?”冷血比我还状况外。
追命师兄一听,把眉头一皱:“小师弟,这是什么话?”
“师兄一定清楚的。”
我拍了拍他,帮着把冷血手中的东西卸下,抬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诸葛师叔不是说……”
不是说六扇门和神侯府事务繁多,忙不过来,不能回山过年吗?
铁手师兄一边放东西一边道:“世叔还有事务要处理,到桃溪村就同我们分别了,他去杭州,过几天就到,让我们先回来。”
冷血一边凑过去烤火一边道:“世叔还说了,今年大师伯不能回三清山,所以让我们回来一聚,免得三清山和神侯府都清冷。”
追命师兄一听铁手师兄没说到重点,就补了一句:“有人啊,生怕你在山上闷坏了,写信来求世叔,请我们如若情况允许,就回来过年。”
我茫然地看向无情,只见他视线游离,握拳在唇,不自在地咳了咳。追命师兄还得意洋洋地捶了下铁手师兄的肩,乐道:“怎么样?无情跟小师弟告你的状,我可替你扳回一局,你怎么感谢我啊?”
“嗯?”铁手师兄把斗笠摘了,拍上头的雪,“所以,无情在告我什么状?”
“他?他在小师弟面前告你,教坏了他。”追命师兄煽风点火起来就没完没了,这会儿还起了劲儿了。
铁手师兄闻言直摇头:“嗯?有这等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小师弟指责起来,铁手万不敢当。”
我赶忙解释:“我没有指责铁手师兄…!”
“哎哎哎,你指责了,师兄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小师弟,怎么还学会撒谎了?”追命师兄看热闹是从来不嫌多的。
“所以,所以,到底因何故?”冷血这会儿也感兴趣了。
“没有这回事!”我的脸肯定比春日的杜鹃还红。
“那我就不问了,哦,还有一件事。”铁手师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举起给我们看,“山下有一封信,是寄来自在门的,我就顺道捎来了,看信封上的云纹,大概是问舟师兄写来的,我猜,问舟师兄下山已三四年,今年或许就回山了。”
听他说完,我真是喜出望外,连忙接过信来仔细看了看,信封上所绘的独特云纹图样,确实是问舟师兄作画时留的标记,“哇!真的!问舟师兄要回来了?”
无情颔首:“应该是。”
冷血也高兴,道:“回来好,热热闹闹才是过年。”
追命师兄也点头,突然又道:“现在我们面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几人都齐齐看向他。
“听说厨房也回去过年去了,那年夜饭…谁来做?我们首先排除无情。”
“?”突然被点了名的无情一滞。
“有道理。”铁手师兄附和。
“大师兄做的饭啊……”冷血两眼一闭。
只有我没在状况内:“啊?怎么了,月牙儿做饭不好吃吗?”
实话说,他还会做饭,我还真不知道。
追命师兄痛心疾首:“你当然不知道了,你的月牙儿从来不拿他的厨艺祸害你,那回在神侯府啊,我都不敢回忆。”
冷血还闭着眼睛:“世叔命人把厨房的地砖都换了一层。”
我叫他们说的感觉玄乎,又觉得追命师兄嘴里从没个准话儿,冷血又年岁尚小,就把目光移向铁手师兄,他是最靠谱的了。
见我看了过来,只见这位平日里沉稳镇定的师兄,缓缓阖上眼眸,叹道:“平生罕见,我以为他对菜谱那么清楚,没想到是个纸上谈兵。”
太震撼了。我只好又去看无情,一句月牙儿还没叫出口,就发现无情脸上已经罩了一层薄绯,神情看起来不自在得恨不得冲进雪堆里给自己埋起来。
……哦,是真的。
“我不会做饭,冷血也不会,小师弟也不会,无情的饭实在不敢吃,要吃一口热乎的——”追命师兄扳着手指,最后点到铁手师兄身上,“靠你了,师兄,哎呦,这年过的真磕碜。”
铁手师兄颇有种平日里叫师兄弟们欺负惯了的无奈,只得说:“那就做什么吃什么,点菜的话就请移步山下酒馆,我是不接受的。”
我适时插一句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哑叔还在山上。”
铁手师兄叹了口气:“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同师兄们吵吵闹闹,提议再打一场雪仗,冷血要求带剑上场,铁手师兄当场退出,追命师兄倒是兴致很高,他还想看看是无情的暗器快,还是他的轻功更快。
檐外的雪还是没停,但三清山已没有那么冷,就算山下火红火红的灯笼挂起来,也不显得山上苍白。
END
——————————————————
若看到这里,感激不尽。
评论摩多摩多,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谢谢诸位…。
下篇:《山上年景》
庭院廊下水波轻动,鎏金球内炭火微鸣,万般嘈杂,更显静好。
——“下次,一起去聚猫斋吧。”
——————————
原作:Aletin(祈白)-Lofter
监修:明雍书院
出演:宣望钧(配音:林景) *“轩窗絮语”系列有声短剧现已上架漫播、猫耳FM、喜马拉雅,学子可前往搜索“花亦山伴你入眠”进行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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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滟湖光,芰荷贪香。手中莲叶青翠,耳畔细语轻喃……
若是教文先生采莲子,文先生会赠你什么呢?
——————————
原作:姑且宇宙(Lofter)
监修:明雍书院
出演:文司宥(配音:徐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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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泽x世子]孔雀开屏
玉泽先生最近不对劲。
1
最开始这么说的是桓媱。
她每天勤勤恳恳上学做课业参加小测泡书阁,跟各位先生接触也多一些,再加之她本身也有点身为女孩子的细腻心思,即刻敏锐的察觉到了玉先生的怪异点。
桓媱跟兴武社的姐妹稍稍说了一嘴,姐妹们一看,确实不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法,大家很难总结出来,最后还是小月听了回来告诉白蕊儿,于是蕊儿也加入了玉先生的观察大队。
晨起的礼仪课,蕊儿看见玉泽先生坐在海棠花下撑着下颚小息,衣服整理得刚刚好,脸上一丝汗液油渍也无,清爽得不像个凡人。风吹过海棠树,花朵掉在他的衣摆上,衬得人比花娇。
玉泽听见声响,抬起眼,...
玉泽先生最近不对劲。
1
最开始这么说的是桓媱。
她每天勤勤恳恳上学做课业参加小测泡书阁,跟各位先生接触也多一些,再加之她本身也有点身为女孩子的细腻心思,即刻敏锐的察觉到了玉先生的怪异点。
桓媱跟兴武社的姐妹稍稍说了一嘴,姐妹们一看,确实不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法,大家很难总结出来,最后还是小月听了回来告诉白蕊儿,于是蕊儿也加入了玉先生的观察大队。
晨起的礼仪课,蕊儿看见玉泽先生坐在海棠花下撑着下颚小息,衣服整理得刚刚好,脸上一丝汗液油渍也无,清爽得不像个凡人。风吹过海棠树,花朵掉在他的衣摆上,衬得人比花娇。
玉泽听见声响,抬起眼,望到白蕊儿身后的人,勾起嘴角弯眸打了声招呼:“花学子,早上好。”
白蕊儿回头看了看因为赶路而额头布了层薄汗的花同砚,又看了眼摆出最完美角度的玉泽,心中的怪异感愈发强烈。
午后史学课,讲学前照例读典,蕊儿从教室书柜中抽取了《诗经》,正要翻读,就看见玉先生闲庭信步走到花同研身前:“前日的《高祖本纪》可背熟了?取来,为师抽查一段。”
花同砚应了一声,起身去书柜中翻找,蕊儿探头探脑偷偷观察,最后看见花同砚在书柜最上方找到了那本书。
花同砚并不矮,甚至十分高挑,身形修长好看,可惜书柜最顶上还垫着几本书,饶是他也踮脚伸手摸不着,看得蕊儿心中有些焦急。
而玉泽先生——玉泽先生走了过来,手中纸扇敲敲蕊儿桌面提醒她专心些,蕊儿慌忙低下头去看书,再抬眼时,玉泽先生与花同砚前胸贴后背,玉泽先生的前胸贴花同砚的后背,如同话本内一般的情形,帮花同砚把书拿了下来。
“抱歉,是为师昨日不小心放在了这,耽误乖徒时间了。”
“没有。”花学子朝玉泽一笑,“多谢先生。”
玉泽依旧是温柔笑着的神情,午后阳光打在他身上,漂亮得像妖精。
白蕊儿突然明白玉泽先生哪里不对劲了。
这不是孔雀开屏吗。
2
越来越多的同砚发现玉先生孔雀开屏了,学院里常常传出窃窃私语声,玉泽倒也没有心理负担,依然我行我素,打扮得光风霁月,随时对花同砚展现最漂亮完美的微笑角度。
偏偏开屏对象不知道,居然还能对玉泽说出:“先生我和子亦今天有约所以现在就把课业给你”这种话。一般路过的桓媱倒吸一口气。
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又对花同砚感恩戴德:还好是玉先生,若是文先生,怕是大家都得遭殃。
玉泽是红榜第一,自然不会刁难学生,更不会波及无辜的学生,第二天课业批改下来,除了花同砚,其他都合格,分数还不错。
至此,大家在花同砚的哀嚎中,乐颠颠地看起了好戏,话本社特意广招线人,收集玉先生和花同砚的一举一动。
今日玉先生带了糕点来上课,分给花同砚的是莲花形状的,玉先生喜欢莲花,玉先生给花同砚莲花,他俩必有一腿。
话本社社长批注:包括花同砚,共有五名学子拿到荷花酥,能不能交点能看的。
今日史学小测,考的题正好和花同砚当时错的题一样,玉先生心里有他!
话本社社长批注:包括花同砚,共有六成学生错了那道题,易错题也算吗。好吧。
今日花同砚出山门执行乾门学任务,有人亲眼看见玉先生在临行前给了花同砚一枚锦囊!
话本社社长批注:这个可以!同砚详细讲讲,我课业做完了时间够多!
今日花同砚摆茶点铺,玉先生路过后一次性全包走了,如果不是爱情的话真的说不通。
话本社社长批注:我就说今天怎么关门那么早,我好不容易今日有时间啊——
…
话本社社团经费一日千里,花同砚与玉先生的话本及小道消息的势头已远远超出宣京书肆与明雍合作售卖的书籍。
3
白蕊儿颤抖地翻了一页。
白蕊儿颤抖地又翻了一页。
白蕊儿颤抖地丢下了书。
她实在想不明白,那天玉先生只是带了糕点分给大家吃,花同砚自己选了一个荷花酥,为何话本中写到玉先生专门挑了荷花酥给花同砚,含情脉脉看他吃下去后花同砚发现里面夹着金叶子,然后玉先生说:“今日为师请你去宣京吃饭。”于是两人结伴下山。
在话本中,花同砚与玉先生已经相遇相知相爱相守又被迫分离争吵又和好现在在因为玉泽出身不明而被花家棒打鸳鸯。依照走势应该快和好了,下一步应该是玉先生吃醋花同砚与别人靠得太近,要吵架。
白蕊儿呆坐了半刻钟,觉着这样不行,但又说不出哪儿不行,一方面担心花同砚因此困扰,另一方面有担心其他人因此困扰。她寻思了半天,悲哀的发现不管是花同砚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觉得困扰,花同砚似乎毫无察觉,其他人似乎恨不得把眼睛贴上去再看得更多。
打不过就加入。白蕊儿转换了一种思路,最近话本社蒸蒸日上,甚至隐隐有了兴武社的一丝风采,作为糕点社的主干,她不能允许自己的社团因为这种事而落后别人如此之多!
第二天,糕点社推出了情侣款点心——形似荷花酥但又不是荷花酥,装在食盒内,看似一分为二但又紧密相连,颜色青翠淡雅,散发着丝丝莲香。
新品当天下午便被抢空,正巧有礼仪课的花同砚甚至没能见到一点边角料。
4
话本社和糕点社相继崛起,其他社团大吃一惊,纷纷紧急召开会议,深觉不该落后于人,于是一场奇怪的风向开始在书院内弥漫。纸包不住火,这位身处于风波中心的花同砚突然察觉不对劲。
“我觉得……”花同砚犹豫着对季元启和白蕊儿曹小月三人开口。
三个人霎时惊立起了身子,小月和蕊儿是怕自己用花同砚来讨人气的事败露对不起花同砚;季元启则是阻止这场风波未遂,巴不得花二赶紧出来澄清他对玉先生没一点想法。
花同砚摸着下巴深思熟虑道:“…桓媱是不是喜欢我?”
“?”
三人脑袋上都冒出了问号。
花同砚分析道:“虽然在背后议论他人实非君子所为,但最近她看见我之后表情就会改变,有时还对着我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想说却不敢说,以及前段时间我和她在山门偶遇,她和她舍友都看见了我,她似乎想迅速走开,但她舍友捂着嘴对她讲话目光却在看着我,桓媱便迅速拍开她们的手拉着她们赶紧离开了,还有上次……”
曹小月愣了很久,半天才喝了口牛乳茶把嘴里的糕屑咽下去,没有正面回答花同砚的问题,只是问:“那你就…没有觉得其他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花同砚思考了一下,回答:“好像也有,最近女同砚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你是说她们都喜欢我?”
坐在他对面的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5
接下来的一月,玉先生照例孔雀开屏,花同砚照例无知无觉,众人照例吃瓜看戏。
直到宣京的凌首辅一日来了书院视察。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早上——虽然这个开头显得有点土,但是那天早上确实风和日丽——凌首辅在台上讲学,学子们认认真真听学,一派和谐之景。
可前一晚花同砚为防凌首辅突查课业,熬了一晚上才赶完,今日实在困顿,忍着哈欠防止自己东倒西歪,揉眼的间隙,花同砚与坐在台下的玉先生对上了视线。
玉先生衣物妥帖打理,表情自然而带一丝严谨,却并不失往日的洒脱,更有种别样的魅力在其中,正对上花学子的视线,玉先生弯眸一笑,角度完美,配上明媚的阳光和煦的清风,杀伤力不可谓不强。
于是大家都听到凌首辅沉稳的话语中出现了一丝裂缝,过了会,凌首辅面不改色道:“天阴欲雨,回去罢。”
大家看了看外面还晴朗着的天空,没人敢多说话,纷纷与首辅道别,迅速离开学堂,只留跟随凌首辅一起来视察的大理寺少卿,在花同砚准备离去时私下将人留住了。
花家世子,凌首辅,玉司监,大理寺少卿,四人围坐在一张桌案旁,凌首辅坐上座,少卿次之,玉泽与花学子坐下座。
凌首辅押了一口茶,语调平稳,开口道:“花学子,最近课业如何。”
花学子半口栗子糕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好一会才咽进去,还没缓过气来,只听玉泽笑呵呵道:“花学子从来勤勉,从不需要旁人操心。”
凌晏如将茶杯放下,没有应声,只对花学子道:“课业可有带来?有什么疑问我可解答。”
这次花学子嘴里没有东西了,但还没来得及讲话,玉泽又笑呵呵道:“花学子课业完成得优秀,前几日我统一收上来批改了。首辅大人公务繁重,竟还有心思关照玉某的学生,真是叫玉某好生感动,来,乖徒,对首辅大人道声谢。”
这句“乖徒”念得千回百转,颇有点炫耀的意味在,而“首辅大人”又咬得极重,以一种强调含义,花同砚大为震撼,用一种“你俩吵架了?”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最终毕恭毕敬对凌晏如道:“多谢首辅大人挂怀。”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一道惊雷闪过,大雨倾盆而下。
比天更黑的,是花同砚因低头而没看到的凌晏如的脸。
6
“我真傻,真的。”
花同砚悔不当初,对着曹小月白蕊儿季元启三人大发牢骚。
“早知道他俩文化人打嘴炮能打得那么忘我,我也不用熬夜写完课业怕首辅检查。”
7
首辅视察也就半天,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凌大人日理万机,忙得不行,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花学子:在书院好好读书,与人交往留三分距离。
玉泽不置可否,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脸,送走了首辅还不忘卖惨:“这凌大人真是铁拳铁腕铁石心肠,在他眼皮子下真是让人呼吸都不顺畅了。”
花学子对此深有同感,刚想安慰同病相怜的玉先生,转头却见这位先生一手扶着额头,微蹙着眉,望向花学子的眼还带着一点可以被称作“楚楚可怜”的水光。
这谁顶得住,饶是见惯自家哥哥那祸国殃民脸的花家小少主也头晕了一下,世子把手放在玉泽肩上,缓了会道:“有话好好说,先把脸收起来,旁边池塘里的锦鲤都自行惭秽要沉下去了。”
玉泽笑得更招摇了些,天刚放晴,水汽氤氲,雨水打了些蓝花楹撒在地上,带出一地湿润的花卉的芬芳,不远处灌木叶上挂着小小一道彩虹。
“那不知道我的乖徒,愿不愿意跟为师一起回去,尝尝为师专门为乖徒做的点心呢?”
end.
「琮世」话本子不可信
01.小世子时常看些狗血的话本子,他看就得了,他还拉着花家上下看。
“呜…他好惨啊。”世子被狗血的剧情虐的痛苦,一旁的花忱熟练的揉着他的头发。
毕竟跳崖挖眼砍手断脚的剧情世子看了不止五十遍,却还是被虐的稀里哗啦。
“呜呜这误会好大啊,啊女主好惨啊啊——”小孩哀嚎一声,扑到他怀里。
花忱更加淡定,毕竟这种话本子男女主不长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哥哥哥哥,你看这个你看这个——他好撩啊!”世子举着话本子,花忱叹了口气,默默看过去。
【“呵,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人,你在玩火。”
“呵,女人,你在玩欲擒故纵?”】
花忱:……
...
01.小世子时常看些狗血的话本子,他看就得了,他还拉着花家上下看。
“呜…他好惨啊。”世子被狗血的剧情虐的痛苦,一旁的花忱熟练的揉着他的头发。
毕竟跳崖挖眼砍手断脚的剧情世子看了不止五十遍,却还是被虐的稀里哗啦。
“呜呜这误会好大啊,啊女主好惨啊啊——”小孩哀嚎一声,扑到他怀里。
花忱更加淡定,毕竟这种话本子男女主不长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哥哥哥哥,你看这个你看这个——他好撩啊!”世子举着话本子,花忱叹了口气,默默看过去。
【“呵,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人,你在玩火。”
“呵,女人,你在玩欲擒故纵?”】
花忱:……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花忱一言难尽的捏了捏世子的小脸蛋,“乖乖啊,你这一天天看的都是一些什么啊?”
世子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又乖又好玩,“哥哥你就不懂了吧,哎…毕竟你这个年龄不懂也很正常。”
花忱:……
内涵他年纪大是吧?
他无奈的揉着世子的头,一边处理着花府上下的事,一边听着小孩絮絮叨叨的念着狗血剧情。
“哥哥,我看这些话本子里面的那个男主,就是那种只手遮天,跺跺脚天下抖三抖的那种,都有一个白月光哎。”世子坐在花忱旁边,靠着他的肩膀好奇道。
花忱呵呵一声。
那可不,不加个白月光那就是硬核虐了,还有,那些男主就是个弱智,天天这‘女人’那‘玩火’的,时不时还一脸神经的‘天凉王破’。
宣家没一个是这样啊,写这些东西的人到底怎么写出来的?花忱陷入沉思,并且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在南塘禁卖这种东西。
他弟弟本来就不聪明,现在被这些东西一折腾…花忱不禁担忧起世子。
不过也无妨,他花忱又不是养不起他弟弟。
02.今日沐安郡王来…提亲了?!
花忱当时正在听自己弟弟念着那小破文,听到这个时花忱差点没憋住,一刀砍过去。
“荒唐!我家小花乃是男儿,如何嫁人?!你们莫不是搞错了!”花忱知晓这个沐安郡王是自己的旧友,宣行琮。
可是这不代表这是他娶自己弟弟的理由!宣行琮他大世子八岁啊!!
萧策一脸严肃的抱着双臂,“回南国公,这婚书不是假的,里面还有前南国公夫妇的字。”
花忱其实早已经信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看到他娘亲笔写下的还是忍不住恼怒。
阿娘怎可将婚约当成儿戏!看那时候他弟还没出生在她肚子里呢!
花忱宁愿相信这是阿娘当时一时兴起写的,但是——
妈的,这小子是不是早就贪图他弟弟了?!
外面说的最雅正的花忱此时只想手刃弟弟那所谓的未婚夫,以下犯上郡王这也不是不行!!
而世子则是有些担忧,像这种郡王殿下,一般都有个白月光,你看啊,是不是自己和他所想的那个人太像了,所以拉着自己下水吧?
但是,他不会为了救他那要没的白月光,挖他眼要他心头血吧?
世子对于自己未来充满了担忧,殊不知萧策看向他的时候,满脑子都是——
主子看上的这个小世子,眼里怎的有这么清澈的愚蠢?
03.当日花忱就去找那位沐安郡王了,黑着脸提这剑,宛如魔鬼。
世子自己一个人看话本子看到天黑,一旁的萧策抱着剑,一动不动的守着自己。
世子只当是他不愿意走,还十分兴奋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这位小哥坐下啊,我来给你讲故事呀!”
比世子大且有女儿的萧策:“……”
他并非是不愿走,而是因为王爷的任务,他早就猜到花忱会来找他‘讨论’一番,又担心花忱不在世子遭到什么危险,命他看好世子。
说实在的,在他花家他能遇到什么危险?萧策感叹一声,王爷可真是太在乎这人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主子的命令,他必须执行。
于是他麻木的听着——女主为了救男主挖心头血最后男主认错人,开展了一番虐心虐身挖眼砍手断脚,最后还红着眼说着女人别走。
萧策:王爷看上的人果然…非同常人。
世子在一旁呜咽,好虐好虐。
04.嫁了,世子还依依不舍的和花忱告别。
“呜呜呜哥哥我的话本子别给我丢啊我还要看呢——”
花忱正要背他的手一顿,略有些无奈道,“小花啊…你的那些话本子兄长才不给你丢呢,你要与之成亲的沐安郡王是兄长的旧友,你幼时也与他见过一两面,也许是你忘了。”
“不过,在郡王府就当是在自己家,那小子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哥絮絮叨叨了半天,世子满脑子只有话本子不会丢的喜悦,他哥后面说的一个字他都没听清。
好唉,自己的话本子不会被收走了!
要是花忱知道他弟弟想的是什么,便是恨不得打这小子一顿。
天天想着你那小话本子,还不想想以后到了郡王府挨欺负了怎么办?!
不过——
“小花,若是在郡王府受欺负,那便告诉兄长。”
世子闻言,笑着抱紧他哥哥的脖子,“我知道了,哥哥对我最好了!”
05.他头上盖着盖头,一路上也不知道新郎官长什么样子,于是他悄悄把自己头上的盖头放在榻上,悄悄掏出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话本子。
嘿嘿,他哥没发现!
世子想着,他就看一会儿,就看一会儿,毕竟女主跳崖后,他还想看看男主怎么追妻呢。
于是等人进来的时候,他还趴在榻上看话本子呢,完全没注意身边有人。
那人轻笑一声,“看什么呢?”
世子:救命……
他一眼就看到这人身上与自己同款的婚服,脑子一瞬间不好使。
天,自己盖头呢?!!
逗笑了宣行琮,不过他余光看到话本子上的内容,更是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世子的脸。
太可爱了。
06.世子见宣行琮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凶,反而对他比对儿子还纵容时——
洞房花烛之夜,他拉着宣行琮扯了半天话本子,后半夜实在是太困了便睡了,只留下宣行琮抱着他,看着他的脸,低声笑了好久。
07.在郡王府日子过得挺闲,世子每天无所事事也就翻看一些话本子,花家上下被他分享完了,他去祸…啊不是,给郡王府上下分享。
侍女说,“真的,王妃超级可爱,但是王妃看到话本子我真的欣赏不来,王爷是怎么忍到现在还没有把那些话本子烧了的?”
侍卫说,“王妃待人温柔至极,郡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但是王妃啊…咱这话本子…能看点别的不?”
萧策说,“王爷,世子看到话本子不是挖眼就是挖心头血的,属下觉得他被这些东西迷的有些厉害了,不妨……”少看点?
宣行琮,“他高兴就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郡王府上下惯着世子比花家还要厉害,这种情况还没混成混世小魔王真是厉害。
郡王府/花家上下:混世小魔王也超可爱!
两位大人可都乐意宠着呢。
08.世子是真的确定了宣行琮有个白月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他念叨什么。
“小荷君……”?
他恍然大悟,原来对他这么好还真是爱屋及乌,但是也没有对他做什么,世子不禁感叹宣行琮既有礼貌又克制的。
这种人——世子根本没办法不欣赏啊!
于是世子跟他逐渐的保持礼貌距离,防止宣行琮犯下错误。
老婆不跟自己贴贴反而逐渐远离自己,宣行琮懊恼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世子:呜,好深情一男的。
宣行琮:我做错了什么?
09.世子弄清前后因果,还是在一次宴会上,一旁的宣行琮喝酒时他忍不住劝了劝。
就怕真醉了像话本子上的那样认错人把人上了还虐他一番。
不过他又想,之前在花家的时候,也有一个女孩子劝他的夫君别喝了,他夫君还当众怒了打了那姑娘一巴掌。
世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摁住了宣行琮的手,他正目光不明的看着自己。
世子心里一震,天啊他不会发作了要打自己了吧?他正要收回手,哪知道宣行琮快他一步——
“我不喝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他靠近他,蹭着他的鼻尖。
世子:“……”
救命为什么这么会撒娇啊喂!!!
10.不过之后,世子便不会这么想了,宣行琮喝醉了之后就喜欢贴贴。
仅次于他那个小荷君,自己不过是和他容貌相似得了便宜而已!
因为刚才在宣行琮第八次拒绝并呵斥正要扶他的人的时候,世子终于忍不住了,他也不管宣行琮打不打他了,只想要他乖乖喝醒酒汤去。
出乎意料的,他刚一碰宣行琮,刚才还凶的一批的宣行琮顺从的被他接过。
世子:“?”
哟,您这心上人魅力还挺大,喝醉了还只认小荷君啊。
世子无端感觉到一股酸意,但是他向来心大也不会太多的思考这些,只是哄着这个比他高将近一个头的男人。
“回家,沐浴,喝醒酒汤。”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宣行琮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世子:“……”
为什么不说话盯着他看啊——
直到到了王府,世子本以为这下宣行琮可以放松的让别人扶着了,于是他正要交给一旁的人时。
“别碰他……!”
许是那酒有些烈,他嗓子有些哑,世子听着反而觉得痒痒的。
他感觉身后被环住,还能闻到淡淡的沉木香,而宣行琮看着那侍卫的手,目光阴暗。
侍卫憋笑道:“王爷…我滚,我滚,属下这就滚。”
可是侍卫要碰的是你的手啊!你怎么搞得像是要碰我的呢?世子心里疑惑。
他伸出的手也被宣行琮握住,他抬头望去,宣行琮抿着嘴,最后只是握着他的手不撒开。
“6。”世子默默吐出个字,好在宣行琮喝醉后还算听他的话,终于把人挪上床后——
“醒酒汤好了!王妃,不若您喂王爷如何?看他一身不让别人碰……”一侍女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上扬。
王爷,王妃超爱你啊。
世子:“???”
“那他平时醉了不也是你们喂醒酒汤吗?”
侍女笑呵呵道:“王妃多虑了,王爷平日不喝酒。”
世子:“……”
11.所以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世子被人抱在怀里本来就够糟糕的了,结果这人还闻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宣行琮…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因为他但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动作,宣行琮就把自己抱的更紧。
“你认错人了啊…我不是那个小荷君啊——”世子努力扒开他的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脖被什么碰了一下。
温热的手指碰着他的后脖颈,他方才捏了一下。
世子:“!”
宣行琮——!
“什么小荷君…从始至终都是你……”他在他耳边厮磨道,“我想你想了十多年…又怎么会认错呢?”
他喃喃道,语气清醒的不得了,世子一时分不清他到底喝没喝醉。
“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没听清,世子记得脖颈处被咬了。
“疼…!宣行琮…?!”
冒出的血珠被他尽数舔去,他叫着他的名字,唤着他的乳名。
“小荷君…是你啊…别远离我了……”他蹭着世子的额头,语气半是撒娇,你一郡王爷醉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腻歪!
天,为什么有人喝醉烦人,有人喝醉就这么迷人呢?!
世子被撩的脸红,又知道自己老是看话本子闹出个笑话,以后再也不看了!
12.第二天,宣行琮有些头疼的从榻上起来,就看到坐在自己房间,还一脸别扭的世子。
宣行琮:“?”
“你…小荷君是谁?”他不确定的问道,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放心了。
宣行琮一怔,似乎不明白他从哪里知道‘小荷君’这个称呼的,他抿抿嘴,“是你。”
“啊…真是我啊……”世子挠了挠脸,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个笑话。
天啊,人家喜欢自己喜欢到醉了也只允许他碰,自己还像个傻的似的去纠结那个‘小荷君’是谁。
世子抿着嘴,默默别过头,“那…今天早上,你起来了,能不能…给我一个…额,早安吻呢?”
他看话本子里的人,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亲吻自己的爱人,他不懂,但是他很喜欢这些情节。
宣行琮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好。”
13.世子觉得确定了这种关系也挺好,宣行琮比他哥还宠着他,宣行琮很爱他,世子这下真的明白了。
所以——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去爱宣行琮的。
不过,做了这么多,世子最喜欢的还是——
“阿琮——跟我看话本子呀!”
宣行琮:“好。”
14.不过可喜可贺,世子这次再也不会看那些跳崖挖眼砍手断脚挖心头血的话本子了。
而是!
新的,升级版的——
男女主没嘴产生误会但是没有虐身虐心的文章!
宣行琮:(=^▽^=),小荷君高兴就好。
此爱有回应
当在逸都看见坐在包子铺前吃着包子的世子是萧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正要扬起的马鞭迟迟未落,马车上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萧策?”
萧策突然想起王爷说断了念头树都给他砍了、可到底是不舍的样子,过会儿,他小心试探道,“王爷,花家主在哪儿,身边儿没一个人。”
马车里面的人不说话了,萧策瞧瞧看过去,就看到马车窗帘被人掀开,露出了他主子金贵的头。
宣行琮在看世子,萧策在看宣行琮。
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王爷是看着看着饿了吗?
萧策这么想着,突然看见宣行琮脑袋一动,他也跟着动,就看到一打扮有些…奇异的人,手里把玩着一朵花,倒在世子桌子前道:“我看你半天了。”
宣行...
当在逸都看见坐在包子铺前吃着包子的世子是萧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正要扬起的马鞭迟迟未落,马车上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萧策?”
萧策突然想起王爷说断了念头树都给他砍了、可到底是不舍的样子,过会儿,他小心试探道,“王爷,花家主在哪儿,身边儿没一个人。”
马车里面的人不说话了,萧策瞧瞧看过去,就看到马车窗帘被人掀开,露出了他主子金贵的头。
宣行琮在看世子,萧策在看宣行琮。
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王爷是看着看着饿了吗?
萧策这么想着,突然看见宣行琮脑袋一动,他也跟着动,就看到一打扮有些…奇异的人,手里把玩着一朵花,倒在世子桌子前道:“我看你半天了。”
宣行琮攥紧扇柄,骨节被他捏的‘嘎嘎’响,脸色也阴沉下来。
萧策心道不好,正要下马去找世子的时候,就看到那公子哥把花叼在自己嘴里,不管刺儿扎了他一嘴,嘴硬道。
“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儿的花!”
世子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拍了拍自己被填满的肚子,这才抬头看了那位公子哥一眼,又眼睛一亮的看到了那辆马车。
“如果你打赢马车上到那个人,我就同意。”世子指了指马车,却容易被人误以为指的是萧策。
萧策:“……”
什么叫看戏看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
那公子哥一看那拿着马鞭的小哥一脸淡定的看向这里还无所畏惧,直到看到马车下来个黑发男人,比他高比他俊,还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公子哥看了那人一眼,又把花朵摘下来握在手里,“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跑了,只留下世子看着宣行琮慢慢走向自己,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吃包子吗?”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抬头看向背着光的人。
“……好。”他垂下眼眸,被世子拉到身边坐下。
世子继续拿着一个包子啃,“为什么不叫他也来吃啊?”
他指萧策。
宣行琮动作一怔,目光不明的看向身边吃着包子的花家家主,“他方才在馆里吃了,吃饱后才来接我的。”
世子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啃包子,他要的有点多,三个已经饱了,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世子拉着宣行琮一起吃。
吃完后,世子正想找个手帕擦擦手,结果宣行琮从善如流的接过他的手仔仔细细擦着。
世子:“?”
不明白。
旁边有女孩子的嬉笑声,“看人家夫君多疼他啊!”
世子:“……”
但愿他没听见。
世子看宣行琮还没动,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最后豁出去了,悄悄拉住宣行琮的衣角,低声道:“郡王爷,求收留…”
被他拉住衣袖的人一懵,最后点头应好。
世子都没想到能这么容易,被稀里糊涂的拐上了马车,又被稀里糊涂的说要住在府里几日。
萧策看世子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光。
世子:“?”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世子认真道,“和你说个事儿,不要觉得荒谬。”
宣行琮看他一脸认真且还握住他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说,我便信。”
世子握着他的手迟迟未撒开,“我失忆了。”
宣行琮愣住。
世子:“但是我只记得你了。”
“你是雪地里不回家的那个傻哥哥,也是我在逸都结交的好友,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
宣行琮自那一句‘只记得你’时,心跳止不住,他道,“你问。”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这么关心我,让我觉得我在离开逸都之后的记忆都没有了,你说,我是不是你,嗯…就是那种未过门的…媳妇儿?”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倒像是下意识的认为面前的人不会害他,他捧着宣行琮的手,移到自己脸上蹭了蹭。
宣行琮身体一僵,他看着面前动作危险的人儿,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但是你我指腹为婚…如果你愿意,我也……”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蠢话,红晕爬上他的脸,他被迫摸着世子的脸,虽然自己也有点满足就是了。
世子嗯了一会儿,乐观道:“没事啊!”
他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虔诚的吻住宣行琮的手心,“我愿意呀!”
宣行琮这下真的当机了,他感受到来自手心的烫,以及自心里流出来的喜悦感,几乎填满了他。
“我不会在不确认自己喜不喜欢你的时候轻薄你…虽然你喜欢我我刚刚知道。”
虽然我确定我喜欢你了,举动有些轻浮……世子心道,但是不这个样子宣行琮你压根不敢再进一步!
“小荷君是我,你所念多年的人也是我。宣行琮。”世子说着说着,突然念着他的名字。
马车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有车轮压过泥泞的路的声音。
“你砍了柿子树,我们回去一起种,你送给我的沉香珠手串我一直戴着呢,你也写过要伴我一生的。”
“那么…算数吗?”
宣行琮咳了一声,耳尖泛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下世子满意了,他握着宣行琮的手,满意的笑了,“你的心律我听到了,是正常的,但是…遇见我,怎么就乱了呢?一开始我只是以为我那里不合你心意,后来我才发现。”
世子握住宣行琮的手腕,移到自己的心口处,“它现在,也正在像你之前跳动。”
“它跳动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喜欢的人在他眼前。”
世子眨了眨眼,凑近宣行琮,“小郡王,未婚夫…宣行琮?你说你啊…聪明一世,却被情爱绊住了手脚。”
“这样其实不好,我也不想要成为你的软肋。”
世子轻哼一声,“不过没关系,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软肋啦!”
“我也很厉害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也会在乱世里面护着你的,宣行琮,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我亦是心悦于你。”
“你说过,所爱非山谷,无需有回应。”
“那你的爱是山谷,你得到了回应,你得到了爱。”世子看着呆住的宣行琮,转了转眼睛,感觉自己还是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吧。
等到府后,萧策刚停下马车后就看到世子如同脱缰的野马,一下子蹿下去了,还能听到几声笑声。
萧策:“?”
倒是自家王爷还没有下来,萧策问道,“王爷?”
“咳…无事…先吩咐下去,做他喜欢吃的……”听着确实没事,萧策毫不疑惑的跳下去。
等到人走干净了后,宣行琮才移开捂住脸的手,只见耳朵红的几欲滴血。
小荷君…倒是意外的…宣行琮抿着嘴,又坐了一会儿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