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艾】拈花惹草
△狗血ooc预警,都是我瞎写
*
“死陈毅!臭陈毅!王八蛋陈毅!”
新来的还摸不清楚状况的酒吧小弟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家老板骂一句就锤一下抱枕上毅哥的脸,拜托那可是义云盟最年轻的北堂堂主哎,艾迪哥你够胆。
更别提酒吧门外还立了个「陈毅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小弟觉得托牌子的福,最近生意都惨淡了不少。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刚刚还在闹脾气的人像只猫一样腾得一下坐起身一爪子把抱枕扒拉到一边,悄悄竖起耳朵但仍是背对着门的方向,没有转身的意思。
......
△狗血ooc预警,都是我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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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陈毅!臭陈毅!王八蛋陈毅!”
新来的还摸不清楚状况的酒吧小弟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家老板骂一句就锤一下抱枕上毅哥的脸,拜托那可是义云盟最年轻的北堂堂主哎,艾迪哥你够胆。
更别提酒吧门外还立了个「陈毅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小弟觉得托牌子的福,最近生意都惨淡了不少。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刚刚还在闹脾气的人像只猫一样腾得一下坐起身一爪子把抱枕扒拉到一边,悄悄竖起耳朵但仍是背对着门的方向,没有转身的意思。
来的是已经打过几次交道的小杰哥。
“艾迪哥!”
艾迪臭屁拽拽地转过身来,眼神绕着他转了转,没有得到什么满意结果似的不耐烦道:
“怎样啦?”
“呃...就...跟你打个招呼,毕竟也好久没见了。”
“啊你是脑子有问题嘞,几天前我不是才在堂口见到你?”
你也知道你俩冷战还不到几天,要不要这么黏啊......
小杰哪敢说话。
艾迪怼完了人,看他没有还嘴的意思,不得不自己cue一下流程。
“你来干嘛?”
小杰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有正事要办,连忙说:“毅哥让我来订十箱洋酒。”
艾迪皱了皱眉,“他要这么多酒干嘛,跟谁喝,在哪喝?”
话出口才意识到他俩还在吵架,咬着牙找补了一句,“干!我管他去死啦!”
转身对着吧台不明所以的小弟指指,“你!给他开双倍的价格。不!三倍!”
说完手一插兜就转身往回走。
“对了,艾迪哥!”
脚步一顿。
“那个...最近流感很严重,你和客人...别接触太多,没事也...少出门,最重要的是......”
小杰咽了咽口水,顶着艾迪的死亡视线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
“多喝热水。”
然后赶在艾迪踹过来之前飞快地逃开了。
“给我滚!!!跟陈毅说少管我!!!”
*
事情的起因要从几天前说起。
艾迪因为要兼顾酒吧的生意,难免出面应酬,所以身上总是一股子乱七八糟的味道,闻起来格外像那种成天在外面鬼混的野男人。
陈毅经常为此不高兴,但都能被艾迪哄好,最后再从床上讨回来。
其实艾迪没有说,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格外偏爱陈毅身上的味道。
带着汗水、金属和机油混合的,名为陈毅的味道。
独属于艾迪的猫薄荷。
但是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从酒吧回到堂口,钻进陈毅怀里,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准备补充一下男朋友能量时,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甜腻腻的,很明显是女香。
他猛地抬起头,眯起眼睛拽着陈毅的衣领连珠炮一样地问:“你今天去哪儿了?跟谁?做了什么?”
陈毅挑眉,不明白哪里又惹到自家情绪起伏堪比过山车的亲亲男友,只好老实回答,“去了西区那边谈合作,就吃顿饭而已,天黑之前就回来了。”
“倒是你,”陈毅握着人的腰把头靠在他脖颈间嗅了嗅,“又在哪里拈花惹草了,这一身的味道,我很不爽。”
按照正常的发展,就该是艾迪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怎样吃醋哦,然后开始一些不可播放的内容。
可是今天艾迪不知道哪根筋不太对,对着眼前古铜色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力道毫不留情,隐隐都有些见血。
“嘶...艾迪!怎么又生气?”
“怎样?我就是疯啊,啊你不是早就知道,还是想说现在才发现受不了?”
陈毅一向不喜欢他这么说自己,好像他只是一个冷眼旁观世界的过客,对什么都无所顾忌,随时都能抽身离开,随时都可以抛下自己。
“你今天是怎样?”
“大姨妈啦!看你就烦!没事少来烦我!”
*
然后他居然就真的没有来烦他。
艾迪一下下拍着抱枕上陈毅的脸,“啊平常不是很牛嘞,天天把我当杠铃一样抗来抗去,现在倒知道听话了,猪哇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婆婆妈妈的,明明在陈毅还崇拜老大那阵子,自己可以天天乐此不疲地直白阴阳他,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香水都能让他别扭成这样。
还有陈毅这个猪头居然真的不来哄我!!!
哐哐砸脸,锤锤到肉。
最后还是裹上大衣冒着寒风出了门。
我只是履行身为酒吧老板的职责,查看一下那十箱订单而已,艾迪一边碎碎念一边熟门熟路地从小路往堂口走。
却在接近门口的拐角处看到了陈毅和另一个女生。
女生手上还拿着陈毅的外套,好像是在道谢,看着陈毅的眼睛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是很受大众男生欢迎的邻家妹妹款。
艾迪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上一次在陈毅身上发现的香水味。
他沉下眼眸,转身就走。
干!到底是谁在拈花惹草啊!
*
送走了道谢的女生,把洗干净的外套交给小杰,嘱咐他捐给福利院。
“毅哥,这件衣服你还没穿过几次哎。”
“让你捐你就去捐,那么多废话。”
一看你就没有体验过老婆抱着自己衣服睡觉是什么感觉。
“哦,对了,我刚刚好像有看到艾迪哥,但他一直没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陈毅皱了皱眉,“今天寒流哎,我不是叫你嘱咐他注意防护别感冒吗,你到底有没有说明白?”
“哎呦,艾迪哥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在他面前把话说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嘛,除了你谁能管得住他?而且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只会说一句多喝热水啊?!反正现在合作谈拢了艾迪哥不会有危险的,求求你们赶快和好吧,我现在过得简直比单亲家庭的小孩还要卑微。”
“滚”
*
就不该为了那个没良心的出门,艾迪迷迷糊糊地想。
头疼得快裂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陈毅和女生站在一起的景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缩在被窝里的艾迪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委屈起来。
陈毅,我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你......
正难受的时候,好像有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给烧得神志不清的大脑带来一丝丝凉意,紧接着嘴里也被渡过来几口温热的水,解救了快要着火的喉咙。
艾迪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真没出息...以前还是兄弟的时候,就总梦到陈毅,在一起之后天天腻在一起爱爱完直接进入黑甜乡消停了下来,这才刚吵架没几天,就又开始梦到他...
算了算了,大概上辈子欠他的吧。
放弃抵抗的艾迪把自己妥善地缩进热乎乎的大型抱枕怀里。
*
睁开眼对上熟悉的胸肌,差一点就条件反射地咬上去了。
“可恶,外面人都是死的吗,没看到挂的牌子哦......”
不肯承认自己这段时间七上八下的心脏总算安分地落回肚子里,艾迪恼羞成怒地抬脚就想把人踹下床——
踹不动,且脚疼。
“靠北,陈毅你是铁打的吗,天天举铁我看你都练成铁块了!”
被闹醒了一半神志的陈毅轻轻松松一只胳膊就把艾迪抓回被窝,废话,好多天没抱着老婆睡好觉了,可得抓紧补回来。
艾迪半推半就地挣扎着,但是嘴里的气势很大,“放开,你不要前一晚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今天就来碰我,我只是主营酒吧业务不是不在道上混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刚刚完全清醒的陈毅:“哈?”
这都什么跟什么?
*
“所以说,你是在洗手间门口遇到她裤子沾红,因为知道她是西区老大的女儿才顺手把外套借给了她?”
被当做无尾熊一样抱在怀里但仍然很凶的艾迪仔细盘问着,陈毅难得“乖乖”点头。
“那香水嘞?啊是靠得有多近才能蹭上?别告诉我现在出去谈合作还要我们北堂堂主亲自卖脸哦!”
北堂堂主无奈地掐掐口不择言的小弟的脸蛋,在他撅着的嘴唇上偷一个吻,才略为无辜地解释道,“可能坐电梯时她站在我身前吧,当时我们两个帮派的人比较多,还蛮挤的。”
艾迪翻了个白眼,啊那么多人就偏偏在你前面。但转念想想那些兄弟都人高马大还臭臭的,换他他也不想靠近就是了。
可恶,就还是很不爽啦。
还在兀自酸唧唧的艾迪没发现抱在他后腰上的手开始作乱,等他反应过来,抬头就被封住了嘴唇。
“唔...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以后要是再敢给我出去拈花惹草...我就弄死你...”
“彼此彼此”
-END-
恶搞の彩蛋: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一直不来哄我?”
“我看网上说女生大姨妈期间路过的狗都得被踹两脚,再加上你本来就生气,只好托小杰帮我向你转达多喝热水了。”
“干!你是有多白目,上的什么网看我不让阿睿黑了它!”
“好像叫什么...老福特?”
碎碎念:
In case没有传达清楚,其实一直是——
「从头到尾都很笃定他没有背叛自己的猫猫」
「因为怕给他带来危险所以暂时避而不见但感觉说出来会惹他再生一次气的大笨狗」
【陈艾】百年偕老
陈艾领结婚证!一篇小甜文,结婚祝福最常见的就是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所以这篇领证叫白头偕老,下一篇结婚叫永结同心(但是其实下一篇我一点思路也没有)
全文4k+
陈毅进来的时候,艾迪正在前台教训人。
“客人要甜味的酒,你就给他配甜味的啊!百利甜,甘露咖啡,大都会,随便来一个不是轻轻松松吗?你一定要给他一杯罗贝塔,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啊...
陈艾领结婚证!一篇小甜文,结婚祝福最常见的就是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所以这篇领证叫白头偕老,下一篇结婚叫永结同心(但是其实下一篇我一点思路也没有)
全文4k+
陈毅进来的时候,艾迪正在前台教训人。
“客人要甜味的酒,你就给他配甜味的啊!百利甜,甘露咖啡,大都会,随便来一个不是轻轻松松吗?你一定要给他一杯罗贝塔,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啊?你是三岁小宝宝啊,是还要我现教你甜和辣的区别吗?”
酒吧里气氛正热,煽动性的音乐旋律和炫目的紫红灯光打下这一片热辣的结界,艾迪坐在前台,身体前倾趴在台子上低声和那个调酒师说话,骂也不敢骂太大声。
陈毅穿过一桌桌喝的东倒西歪的客人,直奔前台金色身影。
“谁在惹你生气?”陈毅揽过艾迪肩膀,看到来人,艾迪不自觉坐直身体,又微微往后靠在陈毅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你怎么跑过来了,总堂的事忙完了哦?”听到艾迪上扬一个调子的尾音,陈毅也弯了嘴角,“你还没回。”
“靠哦,还不是他!”艾迪眼睛盯着隔了一个台子站在他们跟前的男人,眼尾毫不客气的甩了个眼刀,“一个小姐点了一杯甜味的酒,结果这个蠢货调了杯最辣的,人家客人闹到我跟前——不然早就回去了。”
调酒师无辜的耸了耸肩,“毅哥,那位年轻的女士扬言要在一个月内拿下艾迪哥,在下私以为她有些不清醒,就费心送了她一杯罗贝塔,帮助她醒醒神,免得以后酿成大错。”
“啊?”艾迪刚要跳起来骂,又被陈毅一只手压回去。陈毅看向那个人,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波动:“他们私下见过面?”
罗云桃花眼里溢出笑,手上动作不停,一一取出龙舌兰、蓝色橙香酒、青柠汁,杯盏碰撞生出脆响,荡开海波一样的涟漪。“艾迪哥经常来酒吧,又喜欢和客人一起闹,想是被他人看见了,一见倾心,自然惦记上了。”
艾迪慌的想去捂他的嘴,后边陈毅还在盯着,矛盾中也不敢乱动。“阿云!你能不能挑点好听的说啊?什么一见倾心,老子名草有主好不好?”陈毅在背后笑了一声,艾迪靠在他胸前,胸腔震动带起艾迪的背一阵发麻,“你慌什么,心虚?”
“我哪里慌了?我这是给你安全感好不,怕你又乱吃飞醋,麻烦得要死!”
陈毅只觉得这样的艾迪看着特别可爱,心里痒痒的,很想吻上那话多且密的双唇。他是这么想的,并且这样做了。
“嗯...”艾迪睁大双眼,嘴角泄出一声轻哼,但还是乖乖的让陈毅亲,没有躲开也没有故意一口咬上去。紫红色灯光洒下,在很近的距离中,陈毅的眼睛像暖流吹过的海面,温暖又深沉。
前台毕竟是在酒吧中间,陈毅一路进来就很惹眼,这时也有不少客人向这边张望,四周响起一片起哄声和惊叹。
艾迪注意到了周围的动静,感觉自己这样仰头被陈毅亲的画面实在有点逊,于是直接一翻身,单腿跪在椅子上,自上而下捧起陈毅的脸亲下去。陈毅一只手握住艾迪的腰,配合的扬起头,眼底映着笑,像是海面翻起雪白的浪潮。
一吻毕,艾迪抬起头,笑的自信又张扬,“大家继续玩,别拘束了啊,今天的酒全部五折开!”场下一片欢呼,歌舞不停,底下的情人各自相拥接吻,或皮质或丝绸衬衣下皮肤的碰撞又掀起一次热潮。
陈毅心中热热的,仲夏的风潮湿又温暖,吹过青蓝色天空,吹翻丝丝缕缕的云,化了过往种种苦涩艰辛的分离,悲伤的顽石被敲开,露出内里透亮的玉,碧绿青翠,带着被人好好握在手中的温热体温。
“艾迪,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结婚证?”
“啊?”
艾迪有些吃惊,他又在脑子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觉得像在幻梦中一般,空落落的,又填满了意外的惊喜。
结婚证欸,他和陈毅——这是他从十二年前到现在都从没想过的问题,但是,好像又是这样哦。他们是该有一个婚礼,是该有一个从未有过的写了他们两个名字的红色本子。但他绕不过自己那道坎儿,现在想起来觉得什么都是乱乱的,脑子一点儿也不转。
“嗯....我还没想好。”他又把椅子转过去,挑起一边眉毛,“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陈毅把人拉近,两个人鼻子几乎贴在一起,“嗯,以后谁在不长眼,你就把结婚证拍他脸上。”
艾迪被逗笑了,“好蠢!有谁是这么证明自己单身的啊?”
两个人又凑在一起磨蹭了几分钟,艾迪才拍拍陈毅的肩,“回家啦。”
正要离开的两个人被罗云叫住,罗云递给陈毅一杯酒,冰蓝色的酒液清澈透亮。“蓝色玛格丽特,在下祝两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他笑的温柔,眼睛里真诚又郑重。
艾迪撇了撇嘴,“阿云,我还以为你是我店里唯一一个不怕陈毅的,真白瞎了我的信任。”罗云躬身行了个绅士礼,脸上带着他的标志性笑容,“在下先提前表态站队,免得麻烦毅哥误会。”
罗云是艾迪接手这家酒吧后就做的调酒师,他大艾迪两岁,艾迪管了酒吧多少年,他就做了这儿的调酒师多少年。岁月失语,他难能提及艾迪从前的悲伤,只真心希望他从今以后能够幸福。
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不变的爱情,但如果是艾迪,他愿意去相信,去相信这个虚情假意的世界里仍存留着真挚的水晶,就像那杯冰蓝色的玛格丽特,通透美丽。
艾迪想了一晚上关于结婚证的问题,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陈毅已经去总堂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一溜烟跑去台中找白宗易和范哲睿。
范哲睿的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前些天出的院,现在和白宗易一起住在白家,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蛋糕店忙活,日子过的悠闲畅快。
艾迪进来的时候,白宗易正往玻璃柜里面摆做好的蛋糕,奶油水果的香甜铺满整间屋子,艾迪深吸一口气,甜腻的香气涌进鼻间,一向不是很爱吃甜的他也感受到了幸福的气味。
白宗易看到他,笑着打了招呼,扭头就喊里面的范哲睿出来。
艾迪和范哲睿坐在靠窗边的位子,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还有远处五颜六色的店牌向远处延申。白宗易去里面给两个人煮咖啡奶。
“你和白宗易怎么样?”
范哲睿脸上带着开心幸福的笑,语气轻快:“很好啊,宗易的蛋糕店生意很好,我会来帮忙一起招呼客人,大家对蛋糕的口味评价都很高哦,还有博主来打卡探店——你和陈毅呢?”
艾迪眼睛往下看,随便挥了挥手,“就原先那样啦,他黏人死了。”
“怎么,又过来秀恩爱啊?”范哲睿伸手摸了摸艾迪的头发,语气像哄小孩。
“也不是啦,就是想过来问问你们,你们....有那个吗?”艾迪语气别别扭扭,半天憋不出一个句子。
“哪个?”范哲睿看着眼前五彩斑斓的人,不可置信的问:“陈毅他不和你上/床?他...”
“阿睿你在想什么!”艾迪没好气的打断他,“就那个啦,不是这个。”
“这种语气谁都会猜这个吧,”范哲睿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说的还能是哪个?”
艾迪一脸看笨蛋的表情,无声叹了口气,“领结婚证呀!”
“好吧好吧,小艾迪,你可真是,”范哲睿觉得有些好笑,“我前些天刚出院搬过来就和宗易去登记了。”
“你们居然不通知我!”艾迪很震惊,这两个家伙也太不够朋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们已经在商量办婚礼的事了,现在这个事我们可是第一个就通知你了噢。”范哲睿冲艾迪眨了眨眼。
艾迪觉得这两个人动作太快了,不适合做他的参考。
“陈毅找你去领证?”范哲睿凑过去问。艾迪点了点头,“他问我什么时候去。”白宗易把煮好的咖啡奶端出来,装在彩色陶瓷杯里,给艾迪和范哲睿一人一杯。艾迪接过后拿勺子一圈一圈的搅拌,脸上挂着忧愁和迷茫。
“你是太高兴了,来和我们分享喜悦?”艾迪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好魔幻,领证欸,我和陈毅,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哦?”
白宗易在两人旁边坐下,偏过头静静的看向艾迪,目光中温柔又平静。他说:“不是地狱笑话。”
这样的白宗易让艾迪又想起那四年的阴暗。无论是被打,被嘲讽,被挤兑,被刁难,被分配本不该自己做的任务,被迫忘记一天又一天的细节,他总是淡定自若,好像不是在监狱,而是仍然在明亮的教室,做那个总是拿第一的优等生。
艾迪曾几次三番问白宗易后不后悔,白宗易总是摇头,语气平静的说不后悔,就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和他强调不是地狱笑话。他很羡慕白宗易,爱的时候大胆直白,要分开时又坚决果断不见面,他没有犹豫和徘徊,没有进退两难的纠结和艰辛苦涩的追望。
范哲睿叹了口气,嘴角牵起笑的无奈,他两只手扶住艾迪的肩膀,眼睛直视艾迪往下瞟的瞳孔,语气真挚:“艾迪,我要再跟你强调一遍,听好了哦:你和陈毅现在在谈恋爱!你和陈毅在一起啦!你们会永远在一起,一起走很远很远!”
砰的一声,紧闭的花苞绽开,鲜嫩的花蕊探出沾着蜜糖的花柱。东南向风裹挟着海的咸湿,吹散了遮挡太阳的灰云,照的世界都亮堂了几分。
一面对陈毅的事情,艾迪总是缺乏自信,或者是缺乏认可度,范哲睿的话在他的心里重重敲了一下,他搓了搓自己的脸,再缩下去真的就成胆小鬼了!
艾迪有点不自在的乱瞟,把范哲睿的两只手拍下去,眨着眼睛胡乱点点头,“我知道啦,那你说,咳咳,领证什么时候比较合适喔?”
“好好好,”范哲睿笑着让白宗易拿他的手机,“我给你看一个黄道吉日噢。”艾迪凑上去,看见范哲睿把手机翻到日历,前后翻了几页,最后又停留在一开始的页面。
“我看明天就很不错欸,宗易你说是不是?”白宗易跟着直点头,和范哲睿对视一笑。艾迪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阿睿你会算命噢,看这么快,不会是耍我吧?”
两个人笑得直不起腰,范哲睿一把揽过艾迪,揉了揉他的头发,“和爱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黄道吉日啦,你们明天就去,陈毅肯定开心死了。”
艾迪歪歪头,躲过范哲睿作乱的手,又开始搅自己手里那杯咖啡奶,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莫名觉得这样甜甜的味道也不错。“谁要管他开不开心?让他哭死最好咯。”
艾迪的眼睛圆滚滚的,像含了一汪春水,睫毛很长,末端翘起一段小小的弧度。金色的头发微卷,被揉乱了一点,唇形饱满,唇色水润,加上精心搭配的颈链和五颜六色的衣服,像是换装游戏里精心捏出来的可爱漂亮的娃娃。
是有被人好好爱着的样子。
艾迪又在店里待了一段时间,和两人聊了会天后就要告别。总堂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陈毅那个人一根筋又固执,没有他在怎么应付得过来,他要回去看着才放心。
艾迪还是同意了和陈毅到民政局办结婚证的事。
两个人坐在窗口前埋头填结婚申请表,艾迪一边写一边偷偷瞄陈毅,陈毅头也不抬写的认真。
“在看什么?”
偷看当场被抓,艾迪一点也不羞涩,反而理直气壮:“你人都是我的,还不给看了?”
陈毅觉得有点好笑,脸颊浮起一片酒窝,“给看啊,随便看。”
窗口里面传出噗嗤一声笑,工作人员憋不住了,连忙道歉:“抱歉,两位感情真好。”
艾迪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狠狠地瞪了陈毅一眼,但在陈毅眼中只是嗔怪的撇了他一眼。
陈毅含着笑,脸一点都不红,艾迪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脸皮好厚。
填完表,两个人去拍结婚登记照,照相室里墙壁和凳子都是红色的,照相机后面的墙壁贴了好大一个双喜,镶着金边。
两个人坐的凳子却不长,摄影师说是为了让新人拍照靠的更近些,那样看着效果更好。
艾迪无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睛都有点不够看,把手放下来的时候被陈毅一把握住,陈毅捏了捏他的手,低声说:“别紧张。”
陈毅的手很大,温度也比艾迪的高,能紧紧的包裹住艾迪,艾迪很喜欢这样的束缚和滚烫。
陈毅提议要抱着艾迪拍,被艾迪一拳否掉。最后是两个人靠在一起,艾迪的头靠在陈毅肩上,微微抬头向上望,陈毅低头看向艾迪。
漫天红色中,艾迪望向陈毅的脸,那双眼睛里是如此宽广温柔的海,是繁星点点纯粹悠扬的夜空,是沾着潮气苏醒的森林。
原来红色不只是暴力中喷溅的鲜血、苟延残喘生命的流逝、蛋糕上点缀的樱桃、燃烧又熄灭的蜡烛的火光。
还能是幸福,是爱。
小剧场:
陈毅:拿到结婚证了,要不要庆祝一下?
艾迪:怎么庆祝噢?
陈毅:值得纪念的一天,要不要改成生日这一天?反正生日也是随便定的。
艾迪:.......滚呐!
小别胜新婚(2)【陈艾】
【 👌🏻全文走彩蛋】
【🤓有人看吗?评论多应该就会有第三。懂吧】
“恭喜毅哥办事顺利”
“观众毅哥回家”
……
众人在欢呼声中举杯。陈毅搂着艾迪起身碰杯,微笑着一一回应。
舞池里,众人摇曳身姿肆意狂欢。艾迪刚和一朋友搭上肩膀突然就感受到了背后冰冷的目光,心虚的赶紧缩回手。转身看向自己男朋友。果然在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
“过来”陈毅高冷的勾勾手指示意。
艾迪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旁:“不过去跳会儿?”
陈毅将他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了:“让我抱...
【 👌🏻全文走彩蛋】
【🤓有人看吗?评论多应该就会有第三。懂吧】
“恭喜毅哥办事顺利”
“观众毅哥回家”
……
众人在欢呼声中举杯。陈毅搂着艾迪起身碰杯,微笑着一一回应。
舞池里,众人摇曳身姿肆意狂欢。艾迪刚和一朋友搭上肩膀突然就感受到了背后冰冷的目光,心虚的赶紧缩回手。转身看向自己男朋友。果然在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
“过来”陈毅高冷的勾勾手指示意。
艾迪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旁:“不过去跳会儿?”
陈毅将他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了:“让我抱会儿,累”
艾迪心疼他工作繁忙,顺从的窝进他怀里:“好,抱吧”
“呦呦呦抱着呢”范哲睿端着杯走过来坐到对面,调戏般的开口。
艾迪还没开口,小杰过来了,手里提着烤好的火腿肠。
“艾迪哥,加麻加辣的。给你”
艾迪赶忙接过来,示意陈毅先松手:“我先吃个饭。你先放开”
“你就吃这个啊”陈毅皱眉。
“拜托,谁会不喜欢吃烧烤”艾迪吐槽。
范哲睿看着辣椒默默皱眉:“真能吃辣。”
“你们吃不?”艾迪大方分享。
众人看着火腿肠上的厚厚的辣椒,果断摆手。吃不了一点儿。
火腿肠很大,一口喂进嘴里,咬下去,别提多香了。艾迪吃的大口。陈毅死盯着他满脑子都是视频通话那天他的举动。
那天这个妖精就是这样吃进去。盯着他。
陈毅猛地起身,翘起了二郎腿。略显尴尬的看向四周,看到艾迪左手边有个抱枕。拿又拿不到。
“艾迪,帮我拿下抱枕”
“干嘛,你冷啊”艾迪眨眨清纯的大眼睛问。
陈毅哭笑不得的点头:“嗯”
艾迪疑惑的递给他,就看到这人把抱枕放在了大腿上,脑子里轰的一声,脸瞬间红了。嘴里的辣椒好像不敢吃了。
此时陈毅靠近他,收起了烧烤,贴近他耳朵哄他:“乖乖,待会儿出去吃点儿清淡的。别吃辣椒了”
范哲睿目睹全程,憋笑起身去热舞了。不当电灯泡了。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调情,不一会儿来了一堆朋友。来来回回喝酒聊天又过了几个小时。
陈毅第四次示意:“我和艾迪要不先走了”
“毅哥你急什么”
“继续喝啊毅哥”
又是一阵畅聊。
艾迪跟小杰划拳划的激烈。完全忽视了背后虎视眈眈的陈毅。
终于,陈毅起身不顾艾迪的纳闷,把人半推着就走:“你们玩儿,艾迪醉了,我们先回去了”
艾迪一头雾水:“谁醉了,我没有”
被抱着塞进车里,听着耳边不对劲的呼吸,艾迪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周不见,不用这么急吧。”艾迪抬眼看着他,眼神清澈又单纯。
在陈毅看起来这就是活脱脱的邀请:“你知道嘛艾迪,你越看起来人畜无害我就越想欺负你”。
艾迪轻笑着解开了他的衬衣K子:“欺负吧。我允许了”
【彩蛋】
半小时过后,艾迪懵懵任由他给自己套衣服,发呆了半晌突然傻笑着看他:“这比打架累多了”
“真的吗?”陈毅回到驾驶座疑惑发问。
“你的盆骨被撞击四十分钟不疼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毅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艾迪转身趴在后座打开了手机。范哲睿发来的消息:“真有情Q啊,还玩这个”
艾迪大惊:“你看到了?”
不一会儿一条语音过来了:“路过路过……我俩也想找个偏僻的地方来着。凑巧看到了”
半天后范哲睿又来了一条语音消息:“艾迪,你声音真魅惑。我都上头”
对方笑得肆无忌惮,艾迪咬牙切齿的发了一条语音:“笑屁啦。偷窥狂”
晨【陈艾】
🚗【没人看?】
自从两人睡在一起后,艾迪最烦的一件事就是大清早某人弄自己。
本来就有起床气被打扰莫名火大,还被身高压制着一个劲儿欺负,只能欲哭无泪的求他做个人吧。每次被整完,他都要强忍疼痛将他骑在身上一顿暴揍。
又是一个周六,昨晚两人折腾到了半夜,艾迪玩的相当主动。相拥而眠的那一刻。艾迪盯着他警告:“明天我睡到中午,你不许折腾我。”
陈毅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亲昵的一吻:“嗯,不动你”
第二天早晨八点,艾迪赤着身子趴在床上,睡姿潇洒。
陈毅出去上完...
🚗【没人看?】
自从两人睡在一起后,艾迪最烦的一件事就是大清早某人弄自己。
本来就有起床气被打扰莫名火大,还被身高压制着一个劲儿欺负,只能欲哭无泪的求他做个人吧。每次被整完,他都要强忍疼痛将他骑在身上一顿暴揍。
又是一个周六,昨晚两人折腾到了半夜,艾迪玩的相当主动。相拥而眠的那一刻。艾迪盯着他警告:“明天我睡到中午,你不许折腾我。”
陈毅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亲昵的一吻:“嗯,不动你”
第二天早晨八点,艾迪赤着身子趴在床上,睡姿潇洒。
陈毅出去上完厕所,鼓鼓囊囊的回来了。掀开被子,静静欣赏了一下“风景”。一咬牙,趴了过去。
艾迪迷迷瞪瞪的疼醒了,身后的感觉太强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毅已经开始了。
艾迪跟坠落大海的浮木一般,无助的抓着身下的枕头,不知所措的晃着脑袋。
“陈毅你特码有病吧,说好了不玩了”
陈毅特理直气壮的发狠了一下,给艾迪差点弄哭了。
“有什么办法,大清早的,你明白的”
约莫过了一小时。陈毅神清气爽的起身下床,刚坐到床边正在穿鞋,突然就被胳膊扼住了喉咙:“我揍死你信不信”
“男朋友居然不让,你是想让我找别人?”
艾迪撅着嘴思索了几秒,觉得有理,便放手默默滚回了被窝哀嚎:“我就是想睡个好觉,好难呐”
陈毅也是愧疚了,走上前将他捞出被子,抱在了怀里:“我哄你睡。你再睡会儿”
侧躺着轻拍后背。艾迪搂着他的腰果然睡熟了。
“好可爱”低头亲了一下额头。
【陈艾】关于吵架那件小事
#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小甜饼一枚
*恋爱为何物,原来是很幼稚计算
1
恋爱这种事,褪去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和对彼此的厚滤镜后,就会问题频出。
艾迪在和陈毅在一起将近一年的时候,终于领悟到这个道理。
这是在一起一年来,他们爆发的最为严重的一次吵架,甚至发展成为了冷战。
起因只是一件很小的小事,就只是艾迪和范哲睿去酒吧喝酒,中途去卫生间,没有接到陈毅的电话。
没有在一起之前,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是两人在一起以后,陈毅的执着和占有欲越发明显,他...
#ooc归我,爱情归他们
#小甜饼一枚
*恋爱为何物,原来是很幼稚计算
1
恋爱这种事,褪去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和对彼此的厚滤镜后,就会问题频出。
艾迪在和陈毅在一起将近一年的时候,终于领悟到这个道理。
这是在一起一年来,他们爆发的最为严重的一次吵架,甚至发展成为了冷战。
起因只是一件很小的小事,就只是艾迪和范哲睿去酒吧喝酒,中途去卫生间,没有接到陈毅的电话。
没有在一起之前,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是两人在一起以后,陈毅的执着和占有欲越发明显,他无法忍受艾迪的每一次失联。
而且,只要艾迪和别人走得近一点,他要吃醋,和别人有点肢体接触,他要吃醋,单独和朋友出去吃饭喝酒,他要吃醋,在酒吧和客人凑近说几句话,他要吃醋。
于是,这次没接到电话,便引发了多次吃醋没有发作积累下来的怨愤。
艾迪没有接他电话的下一秒,他就放下手头的事情,径直往酒吧冲。
路上横冲直撞,还把车子刮了几道痕。
十多分钟的路程被他缩短到几分钟。
艾迪这时候正从卫生间回到吧台,范哲睿才刚告诉他,陈毅来过电话。
他还没来得及回拨,陈毅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像以往一样,捞起人一把就给抱走。
“艾迪我先带走了。”
范哲睿:“……”
范哲睿还在原地愣着,艾迪已经被抱出了酒吧。
艾迪几乎是瞬间爆炸。
他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陈毅的怀抱,结果换来的是陈毅抱得更紧。
“你干嘛?陈毅,你神经病啊?”
“你干嘛不接电话。”
“我去卫生间了啊。”
“你这次出门太久了,也该回家了。”
“太久?才两个小时诶。”
“已经两个小时了诶。”
艾迪:“……”
在一起一年以来,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都是出双入对,偶尔艾迪需要自己出门,就必须和陈毅报备,和谁出去,去哪里,去多久。
艾迪也一直理解他,迁就他,每次出行都拍照给他看。
最初,搞得艾迪身边的人一头雾水。
例如范哲睿和白宗易,只要和艾迪出门,开始进行当天的行程之前,就会被艾迪先抓着来一张自拍。
艾迪不太好意思说这是要给陈毅报备用的,导致他们以为艾迪有了出门就自拍的新爱好。
后来知道真相以后,白宗易和范哲睿开始起哄,说他们两人太会放闪。
但是陈毅总像是不满足,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艾迪的影子,时时刻刻跟着他转。
艾迪也生气了,脚刚落地,就和陈毅拉开距离。
“拜托,陈毅老大,我是和阿睿出来,又不是和不清不楚的人鬼混。”
“我知道,可是你们出来很久了啊,而且你还不接电话。”
“不接电话的事我解释过了,然后是阿睿马上要和小白举办婚礼,他找我谈心,顺便让我帮忙想婚礼的一些细节,那肯定会久一点啊。”
陈毅的脚步顿在车门外,他把拉开的车门又关上,砰的一声,就像砸在两人心上。
“所以你还要进去继续和他谈心吗?”
艾迪头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能不能……多信任我一点。”
陈毅拧着眉解释:“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在乎你。”
艾迪看着陈毅的眼睛,一如既往的诚挚。
他知道陈毅是在乎他,但是他现在很生气。
“你这根本就是打着在乎的旗号不信任我。”
艾迪说完话,就自己跑到路边打车回了家,回家路上还不忘打电话给范哲睿说抱歉。
范哲睿无奈地笑着表示:“没事没事,习惯了,你还是先去哄哄他吧。”
艾迪撇嘴:“谁要哄他。”
陈毅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好半天,冷风刮过,寒意立刻侵入体内。
他站在街头,倏忽发现,这是第一次,他看着艾迪离开的背影。
2
陈毅回到家的时候,艾迪已经把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全部从他的房间里撤走。
他想了很久,才去敲艾迪房间的门。
艾迪把门反锁,不理他。
他就站在艾迪的房间门口,近乎偏执地站了一晚上。
但是第二天艾迪依然不理他。
换做以前,艾迪会痛骂他一顿,然后他再说一些好听的话,就此和好。
但是这次艾迪好像是真的铁了心要战斗到底。
他每次眼巴巴地上前捉艾迪的手,都会被艾迪躲掉。
两人之间说话都得靠小杰两边来回传。
这种状态延续了一天以后,就逐渐演变成了冷战。
冷战一直延续到白宗易和范哲睿的婚礼当天。
他们两人作为两个新郎的好朋友,被邀请当伴郎。
白宗易和范哲睿一边忙着结婚,一边还要忙着给两人劝和。
但是根本劝不动。
两人都有自己的执着。
于是就能在他们婚礼上看到奇异的景象,有一个小个头的伴郎,对着别人都是笑意盈盈,一转头看到另一个高个头的伴郎,马上表演笑容消失术,一秒变脸。
陈毅叹气,这场冷战,艾迪看来是决心持续到底了。
两个新郎穿着白西装,胸口别着粉色的花朵。
两个伴郎穿着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
陈毅和艾迪从小混黑帮,穿的都是街头混混装,尤其是艾迪花花绿绿的多巴胺穿搭,凸显出他们张扬的个性。
而突然穿上这种正式的服装,还有一丝不自在。
艾迪虽然故意不和陈毅说话,但是每当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余光都会不自觉向陈毅的方向扫去,看他到底在干嘛。
他眼里穿着西装的陈毅,高挑帅气,端庄得体,有时候目光不经意飘过去,就移不开眼睛了。
实际上,在陈毅多次主动接触和致歉的眼神中,他已经开始心软。
记忆退回到两人吵架那天,其实是他先不对。
他和陈毅先约好吃完饭后要去看电影。
然而吃饭才吃到一半,范哲睿就来电约他去酒吧。
目的是商量在婚礼上要给白宗易什么惊喜,以及倾诉他的婚前焦虑。
艾迪觉得看电影这件事可以延后,范哲睿的终身大事耽误不得,于是鸽掉了和陈毅看电影这件事,去赴了范哲睿的约。
陈毅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还开车把艾迪送到了酒吧门口,然后交代他早些回家。
艾迪之前气上头,只想到陈毅不信任他,现在想到这件事,心里突然就带上了一丝愧疚。
他于是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就跟陈毅和好。
3
婚礼在户外进行,婚礼进行曲在清澈的空气中流淌,四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在两位新郎交换誓词之前,还有一个煽情的环节是伴郎致辞。
艾迪先上台,他不太习惯于煽情,先说了一些搞怪的话,最后才祝福白宗易和范哲睿两个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虽然没有太煽情,但是范哲睿还是当场哭出来,白宗易只好拍着他的背安慰。
轮到陈毅,他本来是惜字如金的那类,原本准备的致辞也只有寥寥两句话。
但是上了台,看着台下,所有人在他的瞳孔里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艾迪的身影清晰地呈现,放大,最终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他心底突然涌出好多感想,于是,絮絮叨叨的,居然说了好半天。
他说:
“我以前是不信任阿睿的,因为我一直觉得,他只是来帮派玩玩,很快就会离开,但是没想到,他会成为我们帮派很重要的一员,成为我们北堂最重要的军师,但是当时我作为堂主,却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他,害了他,也害了白宗易,我欠你们太多,在这里只能说一句,抱歉。现在看到你们能够破除万难,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就放心了。”
“同时,我还要给一个人道歉,艾迪,对不起。白宗易进去后,是你替我扛,替我去保护他,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么美好的日子。在里面你受了好多苦,我没法一一感受,一一补偿,但是,我希望以后所有的日子,都能陪着你度过,我不想再让你受一点伤,吃一点苦,一点都不行。所以,我才会想时时刻刻粘着你,陪着你,不想让你落单,也害怕你和别人亲近,因为总是怕你再度离开我。但是,我似乎没有考虑过,这种做法,也许会让你觉得很有负担,很不自在,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还没说完,台下已经一片唏嘘。
由于宾客大多数是白宗易和范哲睿两边的亲戚朋友同学,认识陈毅和艾迪的只是少部分。
认识他们的那部分人听得哭起来,比如小杰,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是他头一次听他家老大说这么多话,大概比他一整年说的都还要多,还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而不认识他们的那一部分人,前面都还蛮感动,听到后面,突然有些云里雾里。
大家心中升腾起几个疑问。
——艾迪是谁?
——这个伴郎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这真的是白宗易和范哲睿的结婚典礼吗?
司仪赶紧跑去问范哲睿和白宗易,这个不靠谱的伴郎不仅致辞跑了题,还占用了太多时间,怎么办?
范哲睿哭笑不得,“就让他说完吧,是我害他们吵架,就当我还他了。”
艾迪本来在等范哲睿和白宗易赶陈毅下场,但是他们一直没动静。
只好硬着头皮亲自跑上去,把还在深情道歉的陈毅拉下台来。
艾迪拽着陈毅的手臂,一口气把他拖到了角落,压低声音问他:“你在干嘛?”
陈毅理所当然:“我在给你道歉呐。”
“那你不会私下说喔,这是他们的婚礼诶。”
“可是你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不理我了,我想私下说,是你不给我机会。”
“嗯……是这样没错。”
“所以,你能原谅我了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他小心翼翼地去捉艾迪的手。
艾迪抿抿唇,心虚地抬眸看了陈毅一眼,“其实……我也有不对啦,抱歉,那天是我先放你鸽子,后来又没接到你电话,才让你担心了。”
陈毅看到艾迪不再冷脸对他,悬了一个多星期的心才放下来。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艾迪的头,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揉搓他的发。
在黄昏的余晖中,他笑起来。
“那我们和好了?”
艾迪也笑起来。
“其实,我本来就打算好,今晚回去就跟你和好的啦。”
陈毅去捏他的脸颊,假装生气,“喔,你很坏,那你不早告诉我。”
艾迪转了转眼睛,微不可见地嘟起嘴,“我就想再多傲娇一下下嘛。”
暖黄的夕阳光辉洒在艾迪脸上,陈毅动情,俯下身,吻上艾迪的唇角。
“你好可爱。”
艾迪不甘示弱,在陈毅的唇瓣上回吻了一下。
“你才可爱。”
陈毅笑着吻上艾迪通红的耳朵。
“你最可爱。”
“……”
4
陈毅和艾迪这边还没推拉完,范哲睿和白宗易那边已经结束了婚礼仪式,到了用餐环节。
白宗易指着不远处黏黏糊糊的小情侣,偷偷吐槽,“明明是我们的婚礼,那两个人却一直放闪诶。”
范哲睿捏住白宗易的手,“对啊,所以下次喔,等到他们结婚,我们也要去致辞,然后就在上面说我们两个的婚后生活,也给他们放一回闪。”
白宗易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好主意!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结。”
范哲睿笑了笑,“应该快了。”
那天,虽然是他约艾迪聊他和白宗易的婚礼细节,让艾迪给点建议,说到后面,变成了艾迪说他的婚礼憧憬,那个憧憬里,陈毅是主角。
陈毅拉着艾迪坐回餐桌前,今天他们其实没怎么吃东西,料想到艾迪饿了,他一个劲给艾迪夹菜。
艾迪不知怎么突发感想,“以前我一直觉得结不结婚无所谓,现在发现,结婚其实还蛮好的。”
陈毅试探问他,“哪里好。”
艾迪说,“讲不清哪里好,就是一种感觉,结婚好像就是,获得了一张合法的通行证,宣告我和这个人永远属于彼此,谁也抢不走。”
陈毅悄悄握住他的手,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挠的他耳畔有些痒。
陈毅说:“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艾迪抽出手,顺势打了陈毅手背一巴掌。
“谁要和你结婚。”
陈毅乖乖地,认真地回答:“你啊,难道你不是非我不可。”
艾迪撇嘴,“自恋狂。”
陈毅笑着,悄悄摸上艾迪的手,“我是非你不可。”
艾迪偷偷扬起唇角:“那我也勉强非你不可一下好了。”
——end
台北20度 小番外【陈艾/柏典】
正文卡文了,先写点在一起之后的番外吧
Bgm:不喜欢没有你的地方
不爱出门运动。
这是陈柏文给姜典下的定义。
感觉你一球能拍死我 。
姜典撇了撇嘴。
两个人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同居也就从上个月开始。陈柏文硬耗着姜典,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劝同意从三人合租的小家里搬出来。姜典很是舍不得,那毕竟是自己毕业的第一个房子,花了不少心思布置。陈柏文对此表示no comments,他只想早起和说晚安前都能看见姜典。
帮典典搬家的那一天,陈柏文特地穿了件皮衣,又搞了下发型,导致迟到了十几分钟并且被喋喋不休抱怨了一通。
陈柏文看这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心思早就这不......
正文卡文了,先写点在一起之后的番外吧
Bgm:不喜欢没有你的地方
不爱出门运动。
这是陈柏文给姜典下的定义。
感觉你一球能拍死我 。
姜典撇了撇嘴。
两个人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同居也就从上个月开始。陈柏文硬耗着姜典,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劝同意从三人合租的小家里搬出来。姜典很是舍不得,那毕竟是自己毕业的第一个房子,花了不少心思布置。陈柏文对此表示no comments,他只想早起和说晚安前都能看见姜典。
帮典典搬家的那一天,陈柏文特地穿了件皮衣,又搞了下发型,导致迟到了十几分钟并且被喋喋不休抱怨了一通。
陈柏文看这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心思早就这不知道飘哪去了。
【我不介意在你室友面前和你接吻】陈柏文靠在一堆纸盒上笑眯眯的盯着姜典看。
【靠,什么变态】
姜典咕哝着甩了个背影给他。
家里有还两只猫咪,他和室友协商后,决定带走一只和他最亲的,也是最喜欢赖在陈柏文身上的。
猫咪阿虎对于即将离开舒适的窝颇有些不满,它在纸箱上跳来跳去,像巡视领地,最后找了个还在空着的纸盒舒服的躺在里面。
“靠,吓死我了。”陈柏文捂着心脏,压根没看见阿虎正在纸箱里发呆,差点一锅端走。
“还好还好,否则我又要被你爸骂了。”
不过阿虎倒是只见过世面的猫,经常目睹主人被这个人压在床上,发出更是奇怪的声音,所以对于挪窝这种小事,不值得一提。
陈柏文满头大汗吭哧吭哧的搬完所有箱子,在楼下等还在和室友告别的姜典。
姜典也不知道陈柏文为什么最近骚包的不行,等他下楼时,陈柏文靠着车门已经等的不耐烦,但特意摆了个姿势,很帅。
在一起这么久了,姜典承认,还是会偷偷觉得他很帅。
“走吧,男朋友,回家。” 被夸的男人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台北租了个一室一厅,不大,但足够了,蛮新的小区。
之前被房东询问两人关系,姜典抢在陈柏文前答了句“表兄弟”。房东眯着眼睛扫视了下快把姜典圈起来的陈柏文,目光又落在搭在姜典椅子后面的胳膊。
陈柏文对着房东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房子是同意租给他们了。
姜典盯着窗外掠过的街道,秋天的台北,很浪漫,情侣牵着手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他挠了下陈柏文的掌心,“晚上我们去散步吧。”
陈柏文笑着说好。
在一起之后,开车的时候,陈柏文就喜欢右手一直拉着姜典,两人就这么一直牵着。朋友们偶尔搭车在后座就会嘲笑他俩热恋期,黏糊的要命。这时候,陈柏文就会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嘴边吻一下。
“你们再这样,我跳车喔。” 从此几乎没人再愿意搭顺风车。
新房的地段很好,去哪都很方便。等把东西都挪到屋里时,已经是中午了。姜典把阿虎放了出来,阿虎一出笼就撒开腿到处乱跑,又把正在收拾东西的陈柏文吓了一跳。
陈柏文已经提前一周搬了进来,家里必备的东西都齐全了。姜典累的瘫在了沙发上,看着陈柏文在那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但自己是一点也动不了了。
陈柏文忙活了半天,想起两人还没吃午饭,自己是没力气做了,直接点了附近的卤肉饭。
“典典,等下外卖来了去拿下,我洗个澡。”
“好喔。”
姜典乖乖地趴在沙发上等外卖,刷着手机浏览同居情侣注意事项。
【淦,查错了,要小心怀孕是什么鬼啦】。姜典翻了个白眼,【我又不会怀孕】
陈柏文还在吹头发的时候,姜典已经摆好了午饭,坐在桌边等着。
“大葛格,腹肌好帅哦。”
陈柏文又不穿上衣直接裹着浴巾奔向卤肉饭,听到这句话欠起身亲了下姜典的脸蛋,
“嗯,晚上奖励你。”
等两人终于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出门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姜典搜了下想去的店,在忠孝东路附近,正好,晚上沿着街散散步。
陈柏文又骚包的穿上了皮衣和靴子。
“干嘛,出门勾引谁。”
“勾引你。” 陈柏文得意的低头看着正在换鞋子的姜典,才注意到他带了chocker,雪白的后颈被黑色的chocker衬着,他拎着小猫后颈,不满地回问了句:”你要勾引谁?“
”你猜。“ 姜典反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歪头亲了下吃醋的男朋友。
等腻歪到坐在车里,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两人一路牵着手到了姜典选的店,中午吃的多了,这个点倒也不饿,随便点了几个菜吃完后也才8点。
姜典戴了个可爱的黑色冷帽,有两个小耳朵,随着他走路一颠一颠跟着晃。
陈柏文搂着姜典慢悠悠的沿着街道走,姜典握着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轻轻搓着陈柏文的大拇指。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也牵了很久的手。
看到有趣的店就停下拍照,讨论着最新的电影,路过银饰店,买了一对戒指。
姜典盯着陈柏文给他戴上戒指,眨了眨眼睛。
”陈柏文“
”嗯?“
”我现在很幸福。“
陈柏文站定在姜典面前,低下头,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轻吻了下额头。
“我也是。”
他重新牵起姜典的手,好像什么也不会让他们分开。
“回家咯,典典。”
【EVAK】关乎彼此(挪威SKAM同人)
*双视角新文,夜车选手复健作品,关于挪威Skam剧中Even与Isak的一次极光旅行。
*最近很爱读北欧神话史诗《埃达》
*遥祝远在挪威的少年们获奖快乐
-------------------------------
我喜爱这喧腾热烈的人世
生活与此间我觉得很幸福
我这难逃一死的凡夫俗子
最违心愿的就是去见死神
我想尽办法与他拖延时日
——《埃达 . 太阳之歌》
星期五下午第三堂课结束前的一十二分钟,Even终于没忍住,给Isak传了一条简讯。
“明天去徒步旅行...
*双视角新文,夜车选手复健作品,关于挪威Skam剧中Even与Isak的一次极光旅行。
*最近很爱读北欧神话史诗《埃达》
*遥祝远在挪威的少年们获奖快乐
-------------------------------
我喜爱这喧腾热烈的人世
生活与此间我觉得很幸福
我这难逃一死的凡夫俗子
最违心愿的就是去见死神
我想尽办法与他拖延时日
——《埃达 . 太阳之歌》
星期五下午第三堂课结束前的一十二分钟,Even终于没忍住,给Isak传了一条简讯。
“明天去徒步旅行吧,住小木屋怎么样?”
“你不是下周有化学测试?”
“去他的测试,你不想吗?”
“……下课来找你。”
得到小宝贝的妥协之后,他满意的收起手机放在裤兜,抬头看着面前的化学课秃顶老师,觉得格外可亲。
“这种公共小屋有三种,全服务式、自助式和原始式。我看着原始小屋的很有意思,不过我们可能需要自己带食物,顺带到附近的河里打水。”
Isak趴在床上看自己的laptop上的图片,他的小下巴埋在Even松软的枕头里,所有的声音都像含着棉花糖一样黏糊糊。Even端着两杯拉花漂亮的摩卡走进房间,顺手把小家伙从被窝里捞出来枕在自己膝盖上。
“我觉得原始小屋不错,在享受自然的时候同时照顾自然,这是一个相互的过程,就像人与人之间也要互相照顾一样,而不仅仅是享用好处。”
Isak抬起沾满一圈奶泡泡的嘴,向他的情人这一番话吹了一声赞许的口哨,整个人显得俏皮又乖傻,
“我们很可能还得自己砍柴生火,你能负责好我们的晚餐么?”
Even停下拉动搜索条的手,低头看着被窝里狎昵使坏的小猫儿,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不然你来?”
“不了,总得有人负责赚钱养家。”
两个男孩子的行李不会太多,挪威的冬天却不得不让他们裹上厚厚的棉衣来抵御林间寒气,隔远了看,如同雪白画布上相依滚动的两颗水滴。
“我们应该建一个自己的小木屋,Even,真的,在沃斯或者卑尔根,随便在哪儿。”
“那可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找个机会离开奥斯陆几天放松心情?”
“我可不想有自己的小屋,不然我会在外面走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回去,和你在里面待上一整天。”
“喔,去你的,Even”
Isak总有可能被Even逗笑,只要Even好好管住自己的荷尔蒙不随意释放,他就不会双腿发软加智商归零,凡事都被他带着走。
前两季的鬼机灵和小谎精都去哪儿了?
天知道。
他们收拾了一块干净的窗台,充分发挥了它的功效在里面摆满啤酒。Isak从家里带来了羊绒的宽大毛毯,正好可以舒适的铺满窗边。
Even还在厨房煮酸橙鳕鱼,清洗盘子的声音叮叮当当,他盘着腿懒懒的陷在毛毯里,等着他的爱人负责好彼此的晚餐。
“奶油放多了,Even,你是把我背来的那一块儿全放了?”Isak撇着小嘴儿,用勺子扒拉出浓汤上的白色泡泡,“明天早上的……”
Even放下叉子,轻车熟路的勾过isak的脖子,灵巧的舌头探入叽叽喳喳的小嘴缝隙,鲜美的汤汁从嘴角滴落,他伸出修长的指尖卷起来重新放入嘴里品尝,若无其事的露出米其林大厨般专业的思考。
“多了么?”
“你这是作弊!我明天就回家去!”
“我们明天就走么?”
“总要回去的,我们不可能在这呆一辈子。”
希望的星星在夜空中飞掠过去
它是从我胸膛中飞了出去
冉冉升起飘到深邃的高空
没有绳索可以牵缠拉扯
即使想稍作停留也欲罢不能
——《埃达 . 太阳之歌》
“我一直有一种奇妙的错觉,”Even突然放下餐盘,没有再吃下去的意思了,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早就梦见过这样的地方,我们在一个靠近峡湾的地方,在雪松和苹果树开花的地方,”
Isak接过他吸熟了的纸烟,静静的听他说话,“我们住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真的,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你相信么Isak?我们一行又一行的种果树,种草药,”他急切的拉开窗帘,让Isak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窗外,
“你看,就是那里,月亮从雪山后平静的升起,悬在水上。我们相拥在床,我看着月亮温柔的金色的裙摆,你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Isak看着他淡蓝色的双瞳开始闪现出跳跃的火光,急切而热烈,在安静平和的小屋里显现出一丝不合时宜的躁狂。
“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Even” 他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凝视着他的眼睛,注入一种安静的情绪。
Even因为他的问题继而陷入了沉思,躁动平息了些许,“我忘记了,或许你没有醒,是我离开了。”
“你又丢下我”Isak笑着,小小的嗔怪他,安静的倒了两杯啤酒。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了,”Even叹气,纸烟通红燃烧到芯尾,他吐出最后一个长长的烟圈“它不会等你做好准备,也许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也许是一个布满星星的夜晚,也许你就睡在我的身边,瞬间的美妙缠绕着我。但是总有一种感觉,一种声音,你明白么Isak?会有一种简短的命令让我离开,我无法安眠。”极光似的美丽的双瞳带着一丝浅淡的悲伤,躁动变为郁结,牵引着这双眼睛的主人深深沉陷,
“没有告别,在你还没有完全明白那些迹象之前,你已经离开了。”
Isak仰头喝了一口,把晶亮的酒杯递到Even掌中。“离群索居,是挪威人的乐趣。有时候,生活有些奇怪时才最棒的。”
“你会有这种感觉么?”酒杯冰凉,却带着一丝令人清醒的暖意。
“我妈妈每天每夜都给我发送圣经里面的文字,我感受得到她的焦灼,那是一种缺乏爱意的孤独,躁动着和自己挣扎,所以从前我整夜整夜的失眠。”Isak把头靠在木质的窗台边,白雪反射的月光投影在他的眼睛里,Even望着他,渐渐平静,如同忘记呼吸。
“但我现在再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孤独与不安,我每一天都幸福的期待夜晚降临,能躺在你身边做个好梦。”
Isak抱住他的爱人,近得让自己小声的呢喃都可以被清清楚楚的听见,“我会梦见我们住在一个靠近峡湾的地方,在雪松和苹果树开花的地方。我们相拥入眠直至清晨的阳光将我们唤醒,我们会去看看树上的苹果,还有卷心菜是否需要收回。林间的日子还会温暖些,也许有些木柴还需要蕴藏。”Even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安静的微笑,眉间舒展开来,
“等到秋天的月亮再次出现,我们坐在山丘或者平原之上,看月亮温柔的金色的装束。”
“你真应该去当个诗人。”
Even惬意的将头枕在Isak的肚子上,原本有几块结实腹肌的地方已经被养出一点懒懒肉,触感温暖,像只猫儿软乎乎的肚皮,
他看上去完完全全的放松了。
“不了,总得有人赚钱养家。”
“又来?”
他们嬉笑着推搡打闹,两个少年怀着不一样的心事,却拥抱的如同天生契合。
“我已经不经常这样了是么?”Even高大的身子倚靠在窗边,往常如同魅力之泉的双眼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安静纯粹,他望向Isak企图获得一个点头“我在慢慢改正……”
“我们慢慢来,我说过一小时太长就一分钟,一分钟太长就一秒,我会陪你度过每一个焦虑的时刻。所以不用害怕面对,也不用感到难堪,
我们是恋人,本就应该一起面对。” Isak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括号,“另外,我会管着你,让你少喝咖啡”
“…….上帝”
他们相仿设法满足自己贪婪
对黄金梦寐以求总想得到手
殊不知岁月流逝两手空空
到老在冰与火之间流浪漂泊
——《埃达 . 太阳之歌》
在决定来小木屋之前,Even就查过这个季节挪威的野外能够看到极光。
“在芬兰语中,北极光被称为狐之火,因为一只狐狸在白雪覆盖的山坡奔跑时,尾巴扫起晶莹闪烁的雪花一路伸展到天空中,从而形成了北极光。”Even回头拉了一把被雪松枯枝缠住的Isak
“真是奇妙,不过我们老师为什么说的是神灵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火炬,掌管极光的女神是谁来着?”
“Aurora”
“是的,就是她。”
他们要去到的小湖离落脚的木屋有一段距离,中间需要穿过一片雪夜森林,当冰霜悬挂的雪松终于消失在眼前,碧蓝色的湖水捧出地平线,极光在天际与冰面上拉出绚烂的光带,将彼此包裹在绿色的水晶中,不时有金粉坠落,在湖岸那侧织成绚烂的金边。
如同置身阿斯加德仙境,绮丽不可言语。
“我们婚礼不止要有迷你汉堡了”Even笑着注视着Isak,双眼似乎有着不输极光的魔力“还要有北极光。”
“在这儿?”
“想象一下,Isak,在绿色的极光,在银河以及无尽的白雪之中举行婚礼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忘的事情。”
他们找了片干净的石头地坐下,Even打开带来的热可可倒给Isak,等到彼此全身温暖过来,极光再一次转换了样貌,青色的光束如同有生命一般向雪山涌动沉没下去,分出一块雾状的云霞一般的粉色光芒占领天际,整片夜空显得梦幻般的温柔又浪漫。
“我感到自己很渺小”Even仰躺着凝视夜空,声音也显得很遥远“宇宙无边无际,让人捉摸不透。
“大自然是纯粹的魔术师,让你变得平静,能拥抱很多以前不愿意拥抱的事情,就像内心被打开了一样。”
“来这里的人无非就是想见识一下彻底的,无止境的黑暗是什么样子的。但人们确实应该从沙发上起来,多向这样的地方走走,才能活的更纯粹些。”
“怎么定义纯粹?”
“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还真是你的风格的回答,”Isak笑着摇头“或者说我们在一起这件事?其实我很感激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挪威是全世界最平等的地方,我们的选择能受到尊重,我们的生活能受到认同。”
“我也很幸运自己找到了不让生命虚度的方式,而从前我总是用不睡觉的方式来愚蠢的对抗时间”Even笑着撇了撇唇,表示那都过去了,“但没有什么能比自然更美,没有什么爱情是天生该以性别为界限的”Even再一次吻了吻他的额头,
“因为,生活就在眼前。”
我眼看着太阳徐徐向下沉落
只留下脉脉余晖鲜红似血
他离开天际,坠落在我面前人间
我以往见过的千姿百态
他旭日初升的时候云蒸霞蔚
他当顶中天的时候焰炽万丈
和我眼前的沉沦无法比拟
如上帝般神圣光辉。
——《埃达 . 太阳之歌》
他们的卧室有一种清凉的松木气息。
还有整晚相伴着雪风的呼啸声和夜枭的啼叫,Isak本以为Even的睡不安稳,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率先醒来。
屋子里的阳光是地上的冰雪反射进来的,安静的在床边投下一块小小的水晶光斑。剩余的阳光洒在Even的金发上,恍惚如同太阳神祇弗雷正在安眠。
Even睡着的时候很像孩子,Isak保持醒来的姿势静静的看着他,从睫毛到鼻尖,想象着这双眼睛睁开时看着自己时,总是过分专注,凝视的感觉更加接近融化。他们的鼻尖曾经亲昵的厮磨,挺拔的角度让亲吻需要费点力气。Isak盯着他嘴唇的时间一定是最久,因为脑子里晕乎乎的,所有的回忆都如同触电一般。
他知道自己喜欢,
却还是会期待,他会用怎么样的方式亲吻自己。
清晨宁静的小木屋是一个回忆的好地方, Isak的脑海中如同电影放映般,所有关于Even的回忆都一帧帧的重现,第一次见他,有着磁性的嗓音,充满魔力的眼睛,和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想要拒绝他几乎太难。他躁郁时的样子,急切而不安,不肯安眠,带着火苗般危险的热烈。Isak见过Even每一种姿态,自信的,疯狂的,诱人的…….却很少能看见他孩童一般的睡颜,安静,甚至带有一点点可以捉弄的假象。如同丢失魔法的魔法师,失去有着干净柔和的光亮散发出来。
要不要叫醒他呢?
Even昨天的那道鳕鱼用光了奶油,所以,今天的他们也许只有白面包做早餐了。
Isak想了片刻,又埋头笑了一会儿,
重新钻入恋人的怀抱。
我们心中怀着伤感
飘然离开这迷惑艰难的人世
不必再忧愁用不着提心吊胆
因为我们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埃达 . 太阳之歌》
“说真的明天的化学测试你…….”
“需要在现在提这个么?” 他们正坐在林间的缆车向山下滑行。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可是高你一届的学长”Even把Isak的小脸扳过来,眼睛危险的眯起,显得有点吓人“对学长应该有什么样的尊敬?”
Isak像小松鼠一样无辜的眨巴眼睛,意思说自己只是问问。Even低低的笑了起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天使,在人来人往的雪地高空给了他一次缠绵的亲吻。
“我的包里背了一颗小雪松苗!”
Isak高兴的捧着Even的胳膊,“等回去的时候把它种起来,今年圣诞节我们就把棒棒糖和礼物挂在上面。”
“圣诞节?”
“对,我们一起过,爸爸妈妈想见你很久了。”
我们眼下居住着的这个世界
本是上帝亲手把它创造出来
它,本来就到处充满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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