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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逃

一江水 1

李振宁/师铭泽/姚明明/周彦辰/施展


混乱非中立,存在各种求而不得的单箭头。


洁癖勿进,关系不只是标题里那么简单,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标了,所以洁癖千万别看。


有人物死亡预警,拉郎预警。


非常慢热,铺垫特多。


ooc,不上升。


师铭泽说,姚明明特别牛逼。

李振宁说恩。


师铭泽说,姚明明就是点子太背了。

李振宁说哦。


师铭泽说哎你们知道吗,姚明明……


“泽哥,你要不入赘去吧。”


施展实在忍不住了,不留情面地打断他:“黑金是容不下你了,我看天加一那边还挺空的,要不你去给他们充个排面?”...



李振宁/师铭泽/姚明明/周彦辰/施展


混乱非中立,存在各种求而不得的单箭头。


洁癖勿进,关系不只是标题里那么简单,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标了,所以洁癖千万别看。


有人物死亡预警,拉郎预警。


非常慢热,铺垫特多。


ooc,不上升。













师铭泽说,姚明明特别牛逼。

李振宁说恩。


师铭泽说,姚明明就是点子太背了。

李振宁说哦。


师铭泽说哎你们知道吗,姚明明……


“泽哥,你要不入赘去吧。”


施展实在忍不住了,不留情面地打断他:“黑金是容不下你了,我看天加一那边还挺空的,要不你去给他们充个排面?”


李振宁笑倒在旁边人的身上,眉眼弯弯,眼尾带出了细微又生动的笑纹。


师铭泽收了声,面无表情地望了过去。


“别,别泽哥,泽哥我错了。”施展抬手跟人保持安全距离,特别造作地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笑骂:“哎呦看我瞎说什么实话。”


“火锅还吃吗?水都开半天了。”区天瑞拿着拆开的调料包,站在桌边问他们。


“吃啊!就馋这一口好久了!”施展蹭地蹿了出去,抢占有利地形的同时还不忘碎碎叨叨:“这几年被扔美国那鸟不拉屎的大农村待着,才知道祖国的好……我是由衷的!真心的!渴望回归祖国怀抱为国效力!”


“可拉倒吧。”师铭泽冷笑道:“你的祖国可不想多个祸害,破坏社会治安影响国家稳定。”


他施施然迈着长腿走过来,跨坐在施展对面的位置,头也没侧地勾着身边的座椅拉开,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下羊肉吧,多下点。”姚博岚已经捧起了碗拿好了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沸腾的铜锅。


李振宁默默地在师铭泽身边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侧头看了一眼师铭泽,那人收拢得过分锋利的下巴和鼻尖都被蒸腾的热气融得柔了几分。师铭泽收回了搭在椅背上的手,跟施展又开始互不相让地唇枪舌战了起来。上唇的唇珠略微地翘着,带出矛盾的,锋利的柔软。


火锅吃得特别热闹。就算这几年聚少离多,从小一起长大的过命交情放在那里,也是说了前句自然而然能接下句的默契,倒显出了格外的亲密。施展夸张地形容在外面的生活有多流离失所命运多舛,李振宁咬着筷子顾不上接话,他舌尖都被重庆火锅的湿热浸透了。


有人就拎了杯冰水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在灯光和蒸汽下氤氲得白到发光,玻璃杯边缘磕在桌面声响细微又清脆,好似不留痕迹地撞进了某个严丝密合的齿轮里。


李振宁愣了两秒,心里却升出了毫不意外的无奈的叹息。他屈服于逐渐强烈的火热刺痛,含了一口冰水在口腔里,试图能把冷却的效果多延长几秒。


“你这样好像一种动物。”

区天瑞伸手戳了一下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李振宁突然被CUE,有点茫然地望过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师铭泽斜倚着靠背侧过了身,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李振宁喉结上下一滚,那口凉水就被不自觉地咽了下去。


“像那个,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姚博岚拍着桌子冥思苦想已经到嘴边了的名字:“就那个在毛茸茸的……”


“树懒。”师铭泽一锤定音。


“什么跟什么啦!”施展忍不住笑开,鹅鹅鹅了半天才说:“是考拉好不好!”


口腔里火烧火燎的触觉又一点点漫了开来,李振宁气结,不轻不重地在桌子下踹了一脚师铭泽。师铭泽却笑了起来,仗着身高优势,抬手揉了把人软绵绵的发顶。


“太辣就在水里涮一下。”师铭泽怼人时候又狂又跳,私下却总是温柔的,声音压在舌底捻得又轻又低,每个字都咬得仿佛情真意切。


李振宁摇了摇头,觉得舌根的辣意逐渐褪去,细细密密的麻更加难以忍受。

 




五个人到最后还是喝嗨了,重新下载了那款火了很多年的手游开始五黑。这次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ADC,五个射手杀气腾腾地奔赴战场。打到后来施展嫌复活时间太长,开了语音打字,用重庆话跟对面的人对骂,词汇惊人常用常新,逗得还活着的区天瑞笑得肩膀一耸一耸,最终送给了对面一个五杀。


“个哈批龟儿子。” Defeat以后施展抹了把脸,咬牙切齿地说:“给老子查他IP,格老子搞不死你。”


“展哥,法治社会了,不要这么具有江湖气息。”区天瑞慢条斯理,语重心长地劝。


姚博岚已经整个歪在区天瑞怀里,横七竖八地趴在沙发上,蔫了吧唧地说:“你们饿不,再吃点啥然后就睡了吧?”


“这不是刚吃完么!”施展愤怒地说。


刚刚出去接了电话的师铭泽重新走了进来。他边走边系外套的带子,黑色羊绒衣带勒出人优越的腰身线条。


施展见状放下了手机:“要走了?”


“恩。”师铭泽站在原地,略微低了头,“姚明明叫我过去。”


“呦。”施展静了一会儿,然后才笑开,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点揶揄的笑意。

“春宵苦短啊,泽哥。”


“那就都准备回吧。”李振宁接着站了起来,顺手扶住了立在茶几边缘摇摇欲坠的易拉罐,“今天也晚了,给小展接风就到这儿吧。”


“我司机已经等在下面了。”姚博岚从沙发上爬起来,晃了晃手机示意了一下。他发梢压得都翘了起来,不伦不类的,倒是显得年轻了好几岁。他挨个抱过去,拍了拍对面的肩:“以后有空再聚。”


“好嘛。”施展大力地拍回去。

 



李振宁陪着区天瑞在楼上又坐了一会儿,等司机到了才一起下了电梯。他送人先上了车,没多久就等到了熟悉的车牌。


他拉开车门把手,坐进了后排。车顶的感应灯在车门关闭的瞬间就暗了下去,司机松了离合,车身悄无声息地平稳滑了出去。


李振宁闭着眼睛,手指搭在车门把手上细微地摩挲几下,就收了回来。


地下车库深邃而蜿蜒,头顶的照明灯光被一簇一簇地抛至身后,明灭晃在封闭的车厢里,像是电影走场的明暗过渡。


“去城南吧。”李振宁说。


司机恭敬地应了声,再没有多余的话语。李振宁却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地开口:“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还在思考这句话里的深意,是否足够敏感到令自己发出讯号,就感觉到一个冰冷而坚硬的管状物抵上了自己的后颈。


信息发送器离小拇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可他再没有机会按下去了。


李振宁开枪开得毫无征兆又狠厉果决。消音器下的轰鸣声被锁在了车厢里,鲜血和脑浆被压着直飙车顶,红红白白的稠状物溅满了奢华的皮质内饰和开枪者的衣角。


李振宁把粗暴地把死人往副驾一推,任凭尸体软软地歪了下去,掌心撑着座椅边缘利落地翻到了前排,扶住方向盘的同时,毫不犹豫地踩在还没僵直的司机的右脚上,重重地把刹车踏到了底。


轮胎摩擦地面划擦出巨大的声响。车停稳后,李振宁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把汨汨渗血的尸体直接踹了下去。


他把还温热的枪管别回腰间,掏出个袖珍手电,摁亮后咬在齿间,照着仪表盘和功能区冷静地扫视了一遍,扯出了一个被隐藏在边缘的极细导线,干脆利落地直接拽断。

 



施展说在美国的时候,有个留学的小姑娘在花店偶遇了他,死缠烂打很久,以为他跟她差不多,是个被家里发配来的富二代,或者是公费进修的公司高管。


“也没说错啊,是黑金公派你去进修的,没毛病。”姚博岚扬着眉毛半真半假地说。


施展又笑得不要不要的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少年气十足,倒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哥。


“后来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什么,大雨天特别琼瑶地冲到我楼下,震惊地问我怎么可能是涉黑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区天瑞问。


“施展肯定说,大姐,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黑社会是拎着大砍刀上街收保护费吗?”师铭泽仰头灌了口黑啤,冷笑了一声:“你们都特么跑的快,留老子被抓住了天天上课,宏观经济工商管理,还特么考了个MBA。”


施展肃然起敬,热烈鼓掌:“泽哥牛逼,所以说还得是泽哥!”



 

李振宁出车库的时候,看到师铭泽站在路灯底下点烟。


别墅区远在市郊,远离闹市喧嚣,带着繁城霓虹照不到的冷清。唯一的昏黄路灯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辟出的方寸光亮,笼罩在他身上,兜住了白昼里的种种不可言说。


李振宁靠边停了下来,缓缓降下了车窗。


“接你的人还没来?”


“你怎么自己开车回去?”师铭泽有点意外,垂眼一看倒是诧异后的了然。


李振宁脱了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都敞开着,露出里面隐约的肌理。他头发凌乱,鬓角的碎发被随意拢到了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深邃平直的眉骨,平日里一直被刘海遮掩的轮廓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软乎乎的茫然气质褪得一干二净。


只是白衬衫的一半被血浸透了,半干未干地贴在人腰身上,蹭得车里大片血迹。李振宁倒是浑然不觉,手臂搁在方向盘上,不甚在意地说:“因为有人送了我一辆新车。”


师铭泽漫不经心地笑了:“出手真是阔绰。”


他顿了顿,接着问:“受伤了么?”


李振宁摇了摇头,手指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敲打了一圈。

“要不要上车?我送你出去。”


师铭泽笑了起来。路灯昏黄的光线从上向下打下来,映出人嘴角细微凹陷的梨涡,还有那一块小小的,突出的唇珠,在下唇投出浅淡的阴影。


他伸出手,指腹贴上李振宁颧骨处的皮肤。轻柔的触感温度冰冷,李振宁没有躲。


师铭泽指尖摁上人脸颊被溅上血渍的位置,却因为快要凝固,把那点血迹抹得更淡却更长,斜斜地抵在人眼睑之下,鲜明地映着他狭长的,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锋利的妖冶。


“有人来接我的。”师铭泽咬着烟,发音都是含糊的:“回去吧,先把你自己的事处理一下。”


李振宁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摇上了车窗。更多的话被他咬在喉咙口又重新咽了下去,比如注意安全之类的废话,这对他们来说矫情又没有意义。他已经问了多余的问题,而充分的生活经验告诉自己,总做没有意义事情的人也总死得更早。


李振宁低垂下眼,处于某种难以严明的倦怠里。他低下头挂挡,却听到了车窗敲击的沉闷声响——李振宁抬眼望了过去,看到师铭泽手指抵着还在不断攀升的玻璃车窗,轻轻敲了几下,嘴唇开合,说了点什么。


车窗上升到定点,严丝密合地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但那几个字太简单,用眼睛就能读懂每个字的意味。李振宁静了一会儿,说不出盘桓在喉咙之下郁结于胸的情绪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不去也不愿细究,向窗外展颜一笑,就轰起油门扬长而去。

 



施展的新别墅真的堪称坐落在深山老林里,姚博岚一路下山,半个人影都没有遇到。直到一束远光灯划破黑暗,轰鸣的引擎声由远至近。擦肩而过时,姚博岚扫了眼被映亮的车牌号码。


“48B6……”他嘴角上扬了起来,像是觉得有点意思:“居然还真是姚明明。”


“外面都传疯了,说黑金的总裁少爷遇到了真爱……”开车的是姚博岚的副手,按常理怎么都不该轮到他亲自来接人。


“糊弄谁呢。”姚博岚不甚在意地哼笑一声。


“毕竟正牌准太子回来了……”他闭上了眼睛,精神不济地慢吞吞地说:“师铭泽要是这么干脆地把黑金挣来的唯一席位拱手让人,跟个点子背到家的弃子联合,从虎口里再撕出一块肉来,我敬他厉害。”


“可是就算,算他真成功了。”


姚博岚说:“那也只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