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勇/ABO】AA制(六)
这是个短篇,上下两发完——真香!
这真的是个短篇,不会有独立合集的——太香了!
最多到六就完结了,然后再写个番外就OK——为什么会这么香!
这声大喊如惊雷一般在整个酒吧中炸开,人们寂静了一秒,然后开始轰然欢呼鼓掌和起哄了!
叫好声和响亮的口哨声混在一起,这些看热闹的人似乎比当事人还激动,酒吧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仿佛在开狂欢派对一般。
此时一个Omega震惊又兴奋地对他的Beta朋友说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维克托的声音?就...
这是个短篇,上下两发完——真香!
这真的是个短篇,不会有独立合集的——太香了!
最多到六就完结了,然后再写个番外就OK——为什么会这么香!
这声大喊如惊雷一般在整个酒吧中炸开,人们寂静了一秒,然后开始轰然欢呼鼓掌和起哄了!
叫好声和响亮的口哨声混在一起,这些看热闹的人似乎比当事人还激动,酒吧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仿佛在开狂欢派对一般。
此时一个Omega震惊又兴奋地对他的Beta朋友说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维克托的声音?就是刚才那个求婚的!”
“维克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在开玩笑吗?他会来这种地方?还在这里求婚?”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啊,但是刚才那真的是他的声音!我可以拿我五年老粉的资格打赌!他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我也可以拿你二十年智障的资格打赌,你听错了!要不然就是声音很像而已!”
而此时被求婚的对象勇利则完全呆住了。他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心脏仿佛要冲出胸膛,大脑似乎都要爆炸了,感到了一阵窒息般的头晕目眩。
他在人们看好戏的目光中,震耳欲聋的起哄声中,维克托殷切又紧张的期盼眼神中,大步冲了过去,使劲想把维克托拉起来,压低了嗓音用颤抖又急切的声音说:“你在发什么疯!快起来!”
然而维克托像在地上扎根了一样,怎么都不肯起身,大声说道:“我没有发疯!也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啊勇利!”
勇利握着他的手臂,嘴唇哆嗦着,脸上一片不知所措,维克托的目光仿佛能将他烫伤,他不由地转开了视线,祈求般地低声说道:“别这样,快停下来,别这样维克托……”
他的表情中有种极致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痛哭出声。
然而维克托的神情和目光极为坚定,他反握住了勇利的手,牢牢地不让他挣脱也不允许他逃避,大声说道:“勇利!你看着我!”
勇利身体一震,缓缓地、艰难地把视线移回了他的脸上,然后被他眼底那认真又热烈的感情烫得心脏一抽,胸口涌起一阵难忍的炽热。
“勇利,我错了,我不该在十一年前说如果你分化成Omega我们就结婚,再次遇见你我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Omega,也不是Beta和Alpha,只是你——胜生勇利!这跟性别无关,我想要的就是你啊!”
勇利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渐渐涌起了泪水。
维克托喘了一口气,这十一年来的思念和痛苦和现在汹涌澎湃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也几乎情绪失控,但他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刚才说,‘那样的维克托就不是维克托了’,但是失去了胜生勇利的维克托根本不算是活着!跟死了没两样!这样的我,你真的愿意看到吗?”
勇利满溢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他呜咽着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也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所以勇利,不要再担心顾忌别人的眼光了,我不在乎,你也别在意了好吗?就算是我因此而跌入深渊,你也不会放弃我的,对吗?”
勇利哽咽着点了点头。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击溃了,现在除了维克托,他已经无法去想任何东西了,现在半跪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于他而言就是整个世界。
维克托的眼睛闪耀着明亮的光芒,那是希望、欣喜也是泪意,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大声说道:“那么,胜生勇利先生,你愿意跟我结婚,成为我的终生伴侣吗?”
似乎有巨浪冲击着勇利的心,让他感到了一阵阵的眩晕,他颤抖着说出了:“我愿意。”然后泪水决堤般地涌出,他猛地扑上去跪在地上抱住了维克托,痛哭出声。
维克托开心地笑了出来,眼泪却也流了下来,他紧紧地、珍视无比地抱着怀中的人,哽咽着低语道:“你终于是我的了,勇利……我的勇利……”
见证了这场感人求婚的围观群众轰然欢呼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拼命鼓掌和高喊,有人也不由地泪流满面,大声喊道:“祝福你们!”
“祝你们幸福!”
“恭喜!祝福你们!”
善意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在这个自由的国度,美好的感情都会得到尊重和祝福。
那个粉丝Omega一边鼓掌一边懵逼,对朋友说道:“那……那个求婚的好像……真的是维克托……”
他的朋友也是震惊和懵逼的状态,鼓着掌说道:“我也听到了……而且那个胜生勇利——演唱会的时候不是出现过吗?是维克托的保镖吧?”
两人面面相觑,再看看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的感叹:“卧槽!”
只是想来酒吧放松一下没想到目睹了偶像的求婚现场,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只不过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这事抖露到网上。
“看维克托刚才说的,感觉他们挺不容易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向公众曝光吧……”
维克托还不知道自家粉丝这么体贴,他给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勇利擦去泪水,拉着他站了起来,然后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上去。
人们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热烈的叫好声和口哨声,声音大得几乎能把屋顶掀翻。
勇利不受控制地抽噎了一下,然后抱紧了维克托回吻了过去,两人的舌头拼命纠缠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吞下肚一样,无尽的爱意和难以诉说的情绪都被包含在这激烈的深吻中,在足以让灵魂震颤的亲昵中传达给了对方。
我爱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长长的一吻过后,两人都气息不稳面色绯红,维克托用手指抹去勇利唇边的银丝,眼神温柔似水爱意如潮,又忍不住在他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下,轻轻地笑出了声。
他从未向现在这样开心和轻松过,内心深处感受到了一种踏实而满足的幸福感。
勇利望着他那充满柔情爱意的蔚蓝色眼眸就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似乎要融化在他这样的注视中了,心里一阵柔软,不时还有酥麻的电流窜过。
调酒师看着他们含情脉脉地对视的样子,感叹地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拍了下维克托的肩膀,将一串钥匙递给了他。
“二楼的房间,里面准备齐全,我想你大概会需要。”
维克托接过了钥匙,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真是太贴心了。”
“乐于为您服务。”调酒师跟他展开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勇利盯着那串钥匙,维克托拿着它在勇利面前晃了晃,还眨了眨眼,勇利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了。
“我们上去?”维克托压低了嗓音在勇利耳边说道,他知道这样会让他的声音更加性感,勇利的耳尖发红就是很好的证明。
他本以为勇利会拒绝,没想到勇利抿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维克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吹了个小小的口哨,说道:“Wow~勇利还真是让我惊喜呢!”
勇利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维克托赶紧点点头,搂着他上了二楼。
目睹了一切的那个粉丝Omega抱着酒杯恍惚了。
“我的偶像跟保镖开房去了……我的偶像跟保镖开房去了……我的偶像跟保镖开房去了……”
他的朋友倒是兴致勃勃,八卦道:“嘿,他们都是Alpha,做的时候会怎么样?会不会做着做着就打起来?”
“啊?不会吧?他们看上去感情很好啊。”
“Alpha的天性嘛,谁都不愿意被插,那干脆打一架定上下?”
“……”
有人恶意举报,删除下面的内容。
【维勇】恋路十六夜(3)
**点梗的师生校园pa,胜生老师X学生维克托
*卡文了,bug别在意
===
5、
勇利捏着从银发少年手里接过的资料,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一时间有些恍惚。
距离那次楼梯间的对话已经过去将近两周,维克托确实没有再提过补习的事情,勇利的周末重新回到了独自一个人的状态。不仅如此,关于回国手续的交流也从拖泥带水变成干净利落,以往那些非要分开三趟跑的资料消失不见,维克托一周出现在教师办公室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知道,上次那番明明白白的拒绝确实起了作用,自己本该为此而感到高兴,但越发浓厚的失落感却将勇利完全地笼罩起来,让他的心脏缺了一块,像十六夜的月亮一般,开始从月盈走向...
**点梗的师生校园pa,胜生老师X学生维克托
*卡文了,bug别在意
===
5、
勇利捏着从银发少年手里接过的资料,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一时间有些恍惚。
距离那次楼梯间的对话已经过去将近两周,维克托确实没有再提过补习的事情,勇利的周末重新回到了独自一个人的状态。不仅如此,关于回国手续的交流也从拖泥带水变成干净利落,以往那些非要分开三趟跑的资料消失不见,维克托一周出现在教师办公室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知道,上次那番明明白白的拒绝确实起了作用,自己本该为此而感到高兴,但越发浓厚的失落感却将勇利完全地笼罩起来,让他的心脏缺了一块,像十六夜的月亮一般,开始从月盈走向月缺。
他没有谈过恋爱,但却读过数不清的小说,勇利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丝毫不敢往下想,那个答案轻而易举地就能摧毁他费劲心思拼凑出来应付维克托的借口。
勇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手上的资料上,银发少年在不过一寸大的照片里微微笑着,引得记忆里那些温暖得多的笑颜迫不及待地涌现在勇利的脑海,令他感到不知所措。
“胜生,该走啦!”同事的声音打断了勇利的思绪,他猛地回过神来,一边高声应和着,一边将厚厚的一沓资料放入抽屉。他匆忙拿起公文包,想要追上其他几位同事的脚步,刚走出两步,却又回过身拿走被遗忘在桌角的那罐咖啡。
勇利今晚纯粹是被拉来顶替另一位同事的空缺的,深知自己醉酒后那副失态模样的他坐立不安地熬到了饭局过半,才终于在酒过三巡之后找到机会提出酝酿已久的借口,在笑着和同事们道过歉后拎匆匆离开居酒屋。才刚踏出门口,微凉的空气便迫不及待地朝勇利扑来,将脸上被酒精带来的热度吹散大半,那股酒精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微妙味道又一次拂过勇利的鼻尖,让他不由自主地怀念起维克托身上那阵属于少年的洗衣粉味道。
又是维克托,勇利已经数不清这是对方第几次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了,他叹了口气,心血来潮地走到隔壁便利店随手买了盒烟。勇利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抬头望着深色夜空那轮圆月发呆,微弱红光在他的指间明明灭灭了不知多少回,他才忽然发现到刚刚脑子里过的竟然全是某个银发少年的影子。
黑发青年想起半个月之前维克托问过自己的俳句,那句话就像是为此时的他量身打造似的,明知这条路一团迷雾,走下去不知是何等光景,他却依旧徘徊不定,甚至冒出一个义无反顾地踏上去的念头。
勇利顿时浑身一震,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悉数归咎于酒后冲动,于是他一边抱怨着尼古丁为何压不住那数杯清酒带来的醉意,一边又转回便利店买了一罐冰咖啡。谁知他刚拎着咖啡踏出店门,便伴着门口处那清脆响亮的感应铃声,撞上一双熟悉的蓝眸。
维克托站在两步之外,表情里带着几分惊愕,他的目光落在勇利收紧的手指上,带着熟悉标志的咖啡罐把黑发青年的指尖冻得发红。后者被他这么盯着,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阵窘迫,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人赃并获似的。
勇利取下咬在嘴里的烟,想开口解释两句,结果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便听见不远处的居酒屋门口传来他那几位同事们的声音。勇利深知假如被他们发现自己这个大半个小时前匆匆离席的家伙竟然还在隔壁便利店杵着,怎么看都是一次人际关系的车祸现场,情急之下他只好先咽下尚未成形的借口,扯着维克托跑进了旁边的漆黑小巷里。
当勇利因为狭窄的空间不得不和维克托贴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不跑进便利店而选择了这条小巷,以及他为什么要把维克托也一起拉进来。
自己要不就是喝醉了,要不就是疯了,勇利想。
维克托正低头看着几乎被自己环在怀里的黑发青年,蓝色眼眸里似是闪烁着笑意,皎洁的月光落在的长发上,像两道纠缠在一起的银辉。勇利看得一时出了神,连指间夹着的香烟被抽走了都不知道,直到对方咬住带着牙印的香烟抽了一口,再缓缓地将白烟吐到一旁,勇利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用甚不赞同的语气说道:“吸烟有害健康。”
毫无说服力的劝告让银发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偏了偏头,月光恰好落在勇利脸上,把对方双颊上的几分酡红映得清清楚楚。维克托不由得愣了愣,他张了张唇,似是想要喊勇利的名字,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像是不受控制般低下头,在黑发青年那双水色唇瓣印下一个带着微凉触感的吻。
这个吻仿佛点燃了一条看不见的引线,将两人体内那藏着所有不知名情绪的炸弹引爆。他们下意识地搂住对方的肩,不知章法地相互亲吻,好像藏在黑暗小巷里的这个吻可以躲避外面那些关于身份与性别的议论与流言。
巷口外传来青年们嬉笑着相约下半场的谈论声,又逐渐远去至完全消失。巷子里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沉默地拉开一步的距离,维克托看着勇利别开头,轻叹了一口气,将把手上那根几乎烧到皮肤的烟按灭。
“勇利,”维克托打破巷子里的沉默,“我下个月就要回俄罗斯了。”
“我知道。”勇利当然知道,他甚至比维克托更早知道这个消息,但不知道为何对方要忽然提起,便有些奇怪地看了维克托一眼。
银发少年却忽然熄了火,抿得紧紧的嘴巴里冒不出一个音节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勇利,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后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轻推了一下维克托的肩,想要离开这个逼仄又充满尴尬气息的巷子,不料自己腿都还没抬起,便被重新逼回了冰冷的墙边。勇利的耳边先是传来一声叹息,随后是银发青年在沉寂中爆发的低语:“我已经想过了,我会回来这里……”维克托说得又急又快,几个单词因为他的语速粘在一起,听在勇利耳中有些模糊,以至于他刚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直到勇利终于缓缓转过弯来,才意识到维克托正向自己展示他对未来的计划,毫无保留地倾诉所有的决心,他想告诉自己,他的表白并不是随便开的一个玩笑。
勇利听见一声巨响,仿佛有人朝他开了一枪,酸麻的感觉从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将苍白无用的借口与辩驳驱散得一干二净。他活了二十几年,一直躲在内心的黑暗角落里,连明明期待已久的光都不敢触碰,如今不知是因为维克托那双眼睛里的神情,还是体内的三分醉意,勇利在这个十七岁少年絮絮叨叨地对自己的剖白中,竟生出一股冲破牢笼的勇气来。
维克托语气渐缓,勇利从他的声音里开始听出了几分小心翼翼:“假如……”维克托皱着眉,似乎想要斟酌更适当的说辞,“假如我不是你的学生,你会喜欢上我吗,勇利?”
唯一的答案几乎是立即就在勇利的脑海里炸开来,让他顾不上因自相矛盾而丢脸,只得匆匆停止了持续数日的徘徊,终于义无反顾地踏上那条维克托为他开拓的名为爱情的道路。
6、
他们将周末的时光又腾给了以补习为名的相处,心照不宣地珍惜起剩余的一个月来。也许要感谢上天的眷顾,距离维克托回国的这段日子里,他们恰好能拥有第一次和对方共同度过生日的机会。
勇利是生日的清晨收到维克托的礼物的。那时候他在维克托的公寓里度过一整个懒散的周末,正起床为每周一早上必须参加的校会整理要穿的正装,然而待他把从干洗店里拿回来的袋子翻了个遍,却依旧找不到那条眼熟的领带时,勇利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些焦急地朝厨房喊道:“维克托,我的领带呢?”
“蓝色的那条?”早就穿好一身校服的维克托从厨房里晃出来,将两个装好早餐的盘子放在饭桌上,笑眯眯地回答,“烧了。”
“嘿维克托,那是我的领带,你……”勇利抿紧了嘴唇,强烈忍下当场给维克托开个教育小课堂的念头。
“好啦开个玩笑,我只是把它收了起来。”维克托在松软的面包上咬了一口,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补充理由,“它实在是太丑了。”
“我觉得它明明挺好看的。”勇利的反驳引来了维克托脸上的几分难以置信,他自知理亏地理了理衬衫领子,眉头比刚刚皱得更紧,表情有些发愁,“就算是这样,可我待会就要去参加校会,总得给我应个急吧?”
“当然不会让你就这么去校会的。”维克托放下早餐,绕到了勇利身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他从那里面拿出一条崭新的领带,双臂从背后半环着勇利,在领口处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最后在勇利的正装外套上拍了拍,拂去了些许灰尘。维克托把下巴抵在勇利肩上,望着镜子里那位帅气的黑发青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生日快乐,勇利。”
勇利直到站在大礼堂上还没完全回过味来,前面的同事转过头来夸了一遍他的新领带,那种像是吃了一整块枫糖浆松饼的感觉又一次蔓延开来,甜到了心底里去。他强行压下不断想往上翘的嘴角,往不远处那群站得整整齐齐的学生望去,人群中亮眼的银发少年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侧过头来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胜生老师被这一眼看得心里一震,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耳尖都红了一片。
维克托的生日相对勇利的来说反倒隆重一些,圣诞节正好在他回国前的那个周末,勇利便带他回了一趟长谷津。撒娇数日的维克托同学终于看到了勇利家乡的那片海,吃到了勇利家正宗的猪排饭,并额外得到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可谓彻底的如愿以偿。
维克托从派对结束后开始满怀期待地望着身旁的黑发青年,后者明明收到了暗示,却一点也不急,只是窝在沙发里看书,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像后院那池温泉,暖人又舒服。维克托在心里默默衡量了一阵,觉得多看几眼比较划算,也就没有主动开口,坐在另一半沙发上为自己的生日礼物挠心挠肺。
待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过,勇利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到自己的房间里晃了一圈,才将那份自己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礼物放到维克托的手上。后者压抑不住脸上的兴奋神情,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金色的纽扣,一时不由得愣了愣:“这是什么?”
“纽扣啊。”勇利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举起那本未读完的小说,挡住眼里的几分羞涩与双颊的淡红,无论维克托问什么都不愿意给出一个确切的解释,只是回答说,“你把我借给你的书看完就知道了。”
你们文化人心思真的多。维克托无奈地揉了把脸,虽然不知其中含义,但是捧着那枚小小的纽扣看了大半个晚上,对没把书带到长谷津来的自己后悔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家挑灯夜读。
事实上,等到维克托明白这文化人的浪漫时,已经是他回国以后的事情了。原本已经开始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告诉维克托的勇利在维克托回俄罗斯的一周后收到了一封国际包裹,里面躺着一本有些显旧的书,封面写着《恋路十六夜》,泛黄的书页里夹着一个精致的袋子,里面放着另一枚样式不同的金色纽扣,还有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
勇利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文字。这一页中的情节接近结局,男主角在毕业那天将自己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剪下来送给了女主角,配着漫天樱花和金色纽扣说了一句与素色信纸上一模一样的话:
“我的心,送给你了。”
7、
五年后
勇利一边抱着满怀厚厚的书走在宽阔的校道上,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学第一天往往比较轻松,勇利刚刚上完一节班会课,和未来相处三年的小孩们见了个面,除此之外今天便没有其他课了。于是他想了又想,决定去买罐咖啡,到图书馆里窝一会儿。
他做好了满心打算,哈欠连天地站在贩售机前按下熟悉的按钮,伴随着咖啡掉下来那“哐当”一声响起的,还有另一个声音:“勇利!”
胜生老师握着咖啡一脸愕然地回头,某位已经从狼崽出落成成狼的俄罗斯人站在不远处的樱花树下,身高比往日抽高了可见的几公分,总是扎成马尾的银色长发剪成了短发,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大步朝勇利走来。
他带着温柔的笑意穿过飘得洋洋洒洒的樱花雨,停在勇利面前握起他的手,掌心的炽热温度把对方指尖的几分冰冷驱散得一干二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像日光下的宝石般明亮:“勇利,我回来了。”
黑发青年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撞到他的怀里。维克托匆忙环住勇利的腰,略低下头便看见那双带着喜悦的漂亮眼眸,他顿时想起了那个在图书馆的下午。
那颗被枫糖浆包裹的种子在他心里埋了日日夜夜,在经年间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开出满目繁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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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可能战线拉太长,感觉有点糟糕,瓶颈加上卡文,处理得不太好,下次再试试写校园PA吧。
【维勇】恋路十六夜(2)
**点梗的师生校园pa,胜生老师X学生维克托
*最近在忙论文答辩,天天担心自己不能毕业……感觉写出来的校园pa都带上了怨气
前文: (1)
========
3、
勇利就真的给维克托当起了补习老师。
事实上维克托的国文不算太差,再加上老师的原因,他对这门课的认真程度可谓直线上升,测验成绩长期徘徊于班级里的中游。对于一位俄罗斯留学生来说,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但当面对一本用词足够晦涩难懂的日本小说的时候,维克托瞬间感觉自己将学了几年的日语通通还给了上一任班主任。
好在如今他有了一位救星。
补习内容其实很简单。勇利偶尔会正正经经地给维克托讲讲上一堂课的难点或者扔给他...
**点梗的师生校园pa,胜生老师X学生维克托
*最近在忙论文答辩,天天担心自己不能毕业……感觉写出来的校园pa都带上了怨气
前文: (1)
========
3、
勇利就真的给维克托当起了补习老师。
事实上维克托的国文不算太差,再加上老师的原因,他对这门课的认真程度可谓直线上升,测验成绩长期徘徊于班级里的中游。对于一位俄罗斯留学生来说,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但当面对一本用词足够晦涩难懂的日本小说的时候,维克托瞬间感觉自己将学了几年的日语通通还给了上一任班主任。
好在如今他有了一位救星。
补习内容其实很简单。勇利偶尔会正正经经地给维克托讲讲上一堂课的难点或者扔给他一份新鲜出炉的练习题,更多的时间则是在回答维克托于看书途中提出的问题,抑或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瞎聊在课堂上绝不会提及的故事。刚开始他们的补习地点还在图书馆的老地方,直到被图书馆管理员提醒了两遍以后,维克托和勇利终于意识到安静的图书馆已经不适合他们那名为补习实为胡侃的日常行为,于是他们将地点转移到了勇利的家里,并将这莫名其妙的补习持续到了暑假。
能够再度登堂入室,维克托对此显然是非常满意的,其态度直接表现在他假期不回国这一决定上。对自家班长那小心思一无所知的胜生老师虽然对维克托同学的学习热情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个大都市从初夏走到盛夏,维克托把勇利那些叠得高高的书看完了一整摞,最初借的《恋路十六夜》进度却堪堪一半。
直至暑假的倒数几天,维克托终于想起了这本书的存在,又一次捧起它磕磕碰碰地读了起来。
玻璃窗将闷热的夏日悉数挡在了外头,舒适的凉风从空调口源源不断地扑到银发少年的背上。他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本摊开的小说,另一手拿着厚厚的词典,紧锁的眉头在听见脚步声后才稍稍松开些许。银发少年让开沙发的一半,同时往厨房的方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是迎接黑发青年,还是迎接他手上那盘冰冻过的西瓜。
“啊,你又在看这本?”勇利在另一半沙发上坐下,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他的余光扫过维克托手上那本书的封面。
“之前没有看完。”维克托点了点头,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清甜而冰凉的汁液从舌尖滑到喉咙。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胜生老师正端着一块西瓜认真地啃着,微微鼓起的双颊像一只可爱的仓鼠,黑发青年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带着疑惑朝他看来。维克托莫名像触了电似的浑身一震,把目光移回手中的小说上,欲盖弥彰地指着其中一行问道:“老师,这句‘しれば迷いしなければ迷わぬ恋の道’是什么意思?”
“走下去会迷惑,不走下去不会迷惑的爱情之路。”勇利瞥了一眼,囫囵不清地回答,“说的是对爱情的徘徊不定……这句不算很难啊。”
“大概是我看太急了。”维克托倒是恢复了镇定,老神在在地编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低下头将书翻过一页,像是重新沉浸到故事世界里去似的。同学们眼中的翩翩君子胜生老师则咬着半截瓜,窝在沙发上,端起手柄打起了游戏。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翻书声和手柄按键的细碎碰撞声。
维克托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隔壁青年身上飘,他扫过对方那双覆在黑色手柄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因为游戏而微微抿起的嘴角,颈后被空调吹得有些凌乱的碎发,眼镜后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的双眸。维克托给心里那棵情愫萌芽疯狂地浇水施肥,成功地看着它又拔高了一截。
银发少年强行压下心底那种莫名的感觉,垂下双眸摇了摇头,将刚刚看到的那幅画面甩出脑内,试图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书里去,却恰好看到女主向男主提问:“你的爱情之路会是什么颜色呢?”
红棕色,它是晶莹剔透的石榴石,是焦黄松饼上淋的那层枫糖浆,是他身边这个人的双眸。
当维克托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几乎是马上跳出这个答案时,伴随着故事里主角的互表爱意,他似乎终于意识到刚刚那股奇妙的感觉名为什么。
情窦初开的17岁少年心里升起几分好奇几分激动,本着战斗民族不怂就是刚的原则,他抱着怀里的《恋路十六夜》,打破客厅的沉默:“我想追求你。”他望着书页开端处的那句表白,因为不熟练而带上了些许俄式口音,诗朗诵般的语调让人以为他只不过是在念台词,谁料接下来画风一转,“我想追你,可以吗,胜生老师?”
手柄按键的声音顿时断了,屏幕上的小人欢天喜地地往陷阱里奔去,换来一个几乎占满显示屏的“Game over”。被打断一命通关的胜生老师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随后变成七分错愕,三分疑惑,所有反应最终汇成一个字:“啊?”
4、
事实上维克托在开口之后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本就有这种心思,早说晚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往日只当过被表白方的俄罗斯少年在追求别人方面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维克托从勇利那儿回家后想了一整晚,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对日本人的追求之道不甚了解,也不敢继续贸然行动,给勇利制造更多惊吓,最终只能根据自己以往博览的爱情小说以及不太靠谱的搜索引擎,一板一眼地追起了自家班主任。
勇利原以为维克托不过开个玩笑,但很快,他意识到并不是。
当勇利看到维克托侧着头在百合花束后露出的灿烂笑容时,他忽然想起某位跟着SNS热潮学了一阵占卜算命的泰国好友,在半年之前满脸自信地给他占了一回,信誓旦旦地告诉勇利,你会在校园里收获爱情。
那时勇利捧着咖啡笑对方学艺不精,说学生时代单身到底,还说教师群里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要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现在回想起来,勇利不得不承认披集确实有那么点天赋,他左算右算,竟算漏了自己的学生。
他从未想过和学生发生些什么。是不敢想,还是不应该想,勇利想不清楚,只要能说服自己就足够了。于是他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对维克托同学手上那束芬芳的百合花表达了拒绝。
然而维克托的词典里显然没有气馁一说。他自从知道送花不管用之后,便彻底地抛弃了这种礼物,改成早上送一罐咖啡,中午送一盒色香味俱全的便当,下午送一块网红店的新款蛋糕,不定时不定量,看上去不过是随手一带,让人不知从何拒绝。
后来时间一长,维克托更是变本加厉,在补习时间里带着新出的游戏或者勇利垂涎已久的原文小说全集,敲开勇利的家门。相比于之前那些勉强可以推掉的小礼物,这两者于勇利而言无异于收藏家遇到了稀世珍宝,流浪汉碰见了红烧肉。
这个俄罗斯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勇利想,他几乎抓住了自己的所有软肋。
维克托从追求他那天起便开始叫起了勇利的名字,他总爱把音调拖得长长的,听上去像撒娇一般,引得勇利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冰蓝色眼眸里就会闪着狡黠的笑意,勇利仿佛能看到这家伙身后晃得得意洋洋的大狼尾巴。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大概是每天清晨的那一次。维克托的声音会从楼下传来,自窗户钻进二楼的公寓,而勇利则咬着牙刷和鸡窝头急匆匆地冲出阳台,沐浴在晨光下的俄罗斯少年毫无预兆地闯入眼帘。那家伙束起高马尾,穿着干净整齐的校服,倚在自行车上,闻声抬起头来朝勇利扬了扬手里那两个鼓鼓的早餐袋,嘴角的笑意能让黑发青年的心跳漏掉两拍:“早上好,勇利。”
胜生勇利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半只脚迈到了深渊上方,只差一步恐怕就要彻底沦陷。再这样下去实在不妙,他思前想后,最终咬着牙决定和对方拉开距离。
作为高二一班的国文老师,勇利对维克托的成绩其实心知肚明。他打算以成绩进步为理由,先从取消莫名其妙开始的补习下手。
勇利一边搬出那一沓尚未批改的期中考试试卷,一边准备动手开始心里那份周全的计划。他刚提起红笔,一旁的手机却在此时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教导主任的名字让人无法忽视。社恐如勇利长叹了一口气,闭起眼睛做了三秒心理建设,按下了接听键。
幸好教导主任的话并不多,直截了当地给勇利扔了个炸弹便挂了电话。可怜胜生老师被砸了个懵,耳边只剩下“维克托同学准备回俄罗斯”这个消息,心不在焉地靠着本能改完了面前的试卷,将原本那点小九九通通抛到了脑后。
他的脑海里冒出两个小人,一个为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标而拍手叫好,另一个为躲在阴暗处的那点不舍而大声辩驳。两个小人打作一团,直到勇利上完今天的国文课,还没能分出个胜负来。
黑发青年低头收拾着手上的讲义,一张试卷突然递到他的眼前,上面的分数比及格线仅高了不过十分左右,怎么看都不是一张令人满意的试卷。勇利抬起双眸,银发少年微微弯着嘴角,认真地说道:“抱歉,这次考得不太好,还要继续拜托您帮我补习了。”
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勇利没料到维克托还能有这一招,不由得愣了愣。就在这短短时间内,听到这句话的几个女孩们纷纷走近讲台,一边用玩笑的语气抱怨班长居然不声不响地跑去找班主任补习,一边满脸期待地问勇利还有没有补习名额,被围在中央的黑发青年差点招架不住。
“Ladies,”最后还是维克托帮他解了围,“下一节体育课快开始了哦!”
总算能松一口气的勇利低声道谢,又将那几本书摆弄了一阵,才抱着讲义往外走。他才刚走下楼梯,便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他的名字,勇利转过头,维克托正站在楼梯口望着自己,他假装镇定地抿了抿唇,说道:“维克托同学,不是要上体育课吗?”
上课铃恰好在此时响起,人来人往的楼道逐渐安静下来,最后空无一人。维克托自楼梯缓步走下来,停在勇利面前,从窗户涌进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硬要将他和站在阴处的勇利分割开来。维克托顿了顿,将一本薄薄的本子递给勇利:“你忘了拿笔记本。”
“谢谢。”勇利扯出一个并没有多少喜悦的笑,握住本子的另一头,语气轻松地说道,“就算是给我送笔记本,在班主任面前逃课也是要被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比勇利高了半个头的银发少年顺着他接过笔记本的动作往前跨了一步,把勇利堵在了墙边。维克托低下头盯着他,像是在酝酿些什么,过了半晌,低声说道:“勇利,我喜欢你。”
这句话比上次那句熟练得多,不知道私底下练了多少遍。勇利不合时宜地走神,察觉到这一点的维克托再逼近一步,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要把上次的不正式弥补回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喜欢我。勇利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对自己的冲击力如此之大,他与那双托帕石般的眼眸对视,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组织出任何说辞。
他想说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老师。
他想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任性而且敏感神经质。
他还想说,你都准备回俄罗斯了,何必还来招惹我。
勇利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维克托像一道刺眼的光,在他紧闭数年的心门撕开一个口子,在霸道地驱赶里面的所有阴暗。勇利一边惊慌失措地担心自己的缺点会无所遁形,一边却又贪得无厌地想要挽留那股温暖。
“维克托,我是你的老师。”勇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紧张之间拾回最原始的那块盾牌,甚至忘了“不喜欢”才是最佳的拒绝答案,“你可能只是太依赖我了。”
“我想了想,补习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勇利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在维克托开口反驳之前把他推开,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去。
TBC.
【维勇】恋路十六夜(1)
**点梗的师生校园pa,胜生老师X学生维克托
恋路十六夜:こいじいざよい,多数解释是天真烂漫的爱情的颜色。如果按颜色理解的话,十六夜大概是深蓝至紫的颜色吧……
*纯纯的校园pa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写这么多字结果他俩还在互相叫姓的呢……
=====
1、
维克托和勇利的初遇发生在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清晨,和百分之九十的老师与学生间的见面雷同,与所有日系电影里的柔光滤镜相去甚远,并无任何浪漫可言。
那时正值四月伊始,Y中主校道两侧的高大树木上压了满枝盛放的樱花,俨然是一道对本地学生来说早已习以为常,而对旅人来说却足以惊艳感叹的风景线。那些或白或粉的花瓣随着徐徐微风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纷...
**点梗的师生校园pa,胜生老师X学生维克托
恋路十六夜:こいじいざよい,多数解释是天真烂漫的爱情的颜色。如果按颜色理解的话,十六夜大概是深蓝至紫的颜色吧……
*纯纯的校园pa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写这么多字结果他俩还在互相叫姓的呢……
=====
1、
维克托和勇利的初遇发生在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清晨,和百分之九十的老师与学生间的见面雷同,与所有日系电影里的柔光滤镜相去甚远,并无任何浪漫可言。
那时正值四月伊始,Y中主校道两侧的高大树木上压了满枝盛放的樱花,俨然是一道对本地学生来说早已习以为常,而对旅人来说却足以惊艳感叹的风景线。那些或白或粉的花瓣随着徐徐微风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宛如一场粉色的鹅毛大雪。而Y中的学生们则在这阵阵樱花雪当中,迎来了他们的新学期。
毕竟憋了整整一个假期,开学第一天的孩子们有一箩筐的趣事想要分享,吵闹和兴奋终归是难免的,二年一班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在一片鸡飞蛋打的教室里,这群半大的少年少女又迎来了另一位比假期更重要的话题主角——他们的新班主任。
维克托虽然没有表现得如同那几个趴着窗户看的家伙那么明显,但是那不断在书本和门口之间来回的视线早已暴露了他的好奇之心。他们高一那位班主任据说是退休了,他和这班学生们并没有什么过节,也能称得上是相处融洽,不过也仅仅是到合格线的融洽罢了,毕竟要让年近花甲的顽固死板和青春期的叛逆张扬完美融合还是颇为难办的。因此,二年一班才会在对他表达过自己的不舍以后,又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起他们的新班主任来。
待到冗长的上课铃响过,差点要被盯出一个洞来的大门终于被推开,整个教室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维克托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那位走向讲台的黑发青年。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神采奕奕的双眸被挡在那副粗框眼镜后,加上那细碎的刘海,整张脸就这样被遮了个大半,假如换上校服,恐怕看不出他和讲台下这群高中生的区别,可能还会得到一句书呆子的调侃。不过好在青年身着一套烫得平整的黑色正装,衬得整个人颇为精神,把那股呆气驱散不少,值得让二年一班的女孩们双眼一亮。
当然,如果没有那条丑得令人眼前一黑的领带的话就更好了。维克托撑着下巴暗自评价。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将是你们的班主任。”也许是因为初来乍到,讲台上的黑发青年看起来还有些拘谨,他在满教室的窃窃私语中顿了顿,才转身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四个汉字,“我的名字是胜生勇利。”
“Yuri”这个名字对维克托来说还挺熟悉,在圣彼得堡的街上大吼一声,也许会有五六个人回头应和。因此,在维克托堪堪记住新班主任的姓氏的时候,对方的名字早已在他的舌尖转了几十圈了。而正当维克托打算把班主任的名字再背个十遍八遍的时候,他看见讲台上的黑发青年翻开手边的花名册,指尖从纸张的顶部滑到底部,最后缓缓提了个问题:“班长是谁?”
教室里的所有目光顿时往这边聚集过来,维克托仅愣了一秒,随后飞快地合上手中的小说,从座位上站起,条件反射般答道:“到。”
勇利和银发少年对视了一小会,显然也有些愣神,对一个全是日本人的班级却选了一位俄罗斯人当班长这件事,不禁流露出了一丝茫然和意外。
其实他很早就注意到了那位银发少年。勇利今天早上原本还挺紧张,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当班主任,但每每接手一个新的班级时,总是难免有些顾虑,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和一群什么样的学生度过两年,而他们又是否能接纳自己——这些问题消耗了勇利的脑容量好几天,直到他走进了二年一班的教室。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教室后排的少年,对方把扎成高马尾的银色长发在脑后轻轻甩来甩去,冰蓝色的双眸好整以暇地把勇利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有的人天生就是耀眼的发光体,明明穿的是和别人一样的校服,却给人一种身着华服的错觉。像一块磁铁似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也许是因为战斗民族的基因,那张典型的东欧面孔里掺了几分未长开的凌厉气势,在一众半大孩子里,更像一只误闯的小狼崽。
“咳。”勇利将不合时宜的想法抛于脑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手指在座位表上轻滑,最后点在一个和四周相比尤其与众不同的名字上,“维克托……”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维克托为了避免新班主任见面第一天就给自己送一个外号,迅速地把话头接了下去,还贴心地加了点正宗的俄语口音。
勇利无声地模仿着对方的读音,将这个名字又念了一遍,才把那舌尖与上颚相碰的微痒咽回了肚子里,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笑:“谢谢,以后请多指教,尼基福罗夫同学。”
2、
作为班长,维克托自然而然地担起了班主任的传话筒这一重任。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不过是一周去一到两次教师办公室左右的频率,还不如班里那几位抱着某些小心思的女孩子们去得多。
也许是比较年轻的缘故,胜生老师在某些方面并没有那么死板严格,班级活动也总带着些商量的态度,多数把决定权交给学生。大半个学期过去,他们班不但没出过什么大事,成绩排名还往上提了两名。这种放养式教育受到了二年一班的广泛欢迎,在此之后,胜生老师先是靠着一张帅气的脸和温和的气质征服了全班女生,再仗着游戏资深玩家的身份和男生们打成了一片,收获一群小粉丝。
维克托的同桌就是个新晋的胜生老师脑残粉,每隔两节课就要吹一波,维克托听得耳朵差点生茧。比如某次国文课下课之后,他的同桌就抱着那本写满笔记的课本,看着讲台上认真为同学们解惑的黑发青年感叹:“如果能像胜生老师这么受欢迎就好了,一定能交到很多朋友。”
银发少年当时一边捧着小说一边敷衍地附和,事实上,假如他和胜生老师之间依旧保持着传声筒这种水平的关系的话,可能直到毕业,他都会和同桌抱着相同的想法。
更多的交集发生在某个晴朗的晌午。维克托拿着一本刚从书架上翻出来的小说,在偌大图书馆里徘徊,一边享受着前辈后辈们似有若无的视线,一边试图找到一个能让他安静坐下来的位置。可惜的是那时正值某场重要考试的复习期,图书馆的桌椅被占得满满当当,即使维克托和这场考试没什么关系,也被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正当他打算直接回教室的时候,余光竟恰好捕捉到角落里的一张空椅子。
那是个很偏僻的位子,书架把大半张桌子挡了个彻底,将它彻底地与那片充满忙碌紧张的空间隔绝开来,若非认真观察,很难会被人发现。桌椅上方还有一扇窗户,温暖的阳光从那儿透进来,完美地弥补了角落里光线不足的缺点。微风时不时从开了半指宽的窗缝钻进来,吹得人舒适且惬意。维克托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往前走了两步,意外地发现空椅子对面坐了一位熟人——他的班主任。
穿着白衬衫的黑发青年倚窗而坐,手边放了高高一摞书,袖子被挽起了两节至小臂处,白皙的手腕上环着一只银色手表,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本厚重且泛黄的旧书。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书上,丝毫没有发现维克托的靠近,眼镜后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书页某处,暖光下的面容温和如水。
维克托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里会空了一个位置,没有谁会喜欢坐在老师对面复习,毕竟压力重重之下,恐怕连摸个鱼都摸得不利索。可银发少年显然是个异类,他仅惊讶了一小会,便决定继续往那张桌子走去。黑发青年终于在少年走到桌旁之前发现了对方的身影,他愣了两秒,随即匆匆忙忙地将藏在厚书旁的一样东西塞回口袋,在那之前,维克托看清了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游戏界面。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
维克托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嘴角想往上提却又不敢太明显,他最后还是没有戳穿自家班主任的那点小隐私,指了指眼前的空椅子礼貌地问道:“胜生老师,我能坐这儿吗?”
这个座位是勇利自己一手打造的净土,不知和图书管理员磨了多久才磨到这么一块安静的角落,听见这种问题的他其实很想说“no”。然而当他面对自家班长的灿烂笑容时,勇利发现自己实在是说不出那个单词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维克托同学欣然在对面落座。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一坐就直接生了根,第二天勇利像往常一样晃进图书馆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某位眼熟的银发少年,那家伙正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背着阳光笑眯眯地朝这边看,还缓缓抬起手来挥了挥:“胜生老师,下午好。”
明明想怒却怒不起来,又不好意思赶人走的胜生老师只能僵硬地强装镇定:“下午好,尼基福罗夫同学。”
胜生老师的态度无异于默认了维克托的行为,后者也就顺势把这块角落的一半当成了自己的常驻地。刚开始那几天勇利还在他面前努力维持着老师的形象,直到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光明正大地在旧书堆后开起了黑。
在此之后,维克托才彻底看清胜生老师温润如玉以外的另一面。比如传言中衣柜只有十套白衬衫的禁欲系翩翩君子,其实恨不得每天穿T恤加运动裤上班,又比如被吹得天花乱坠的交际一把好手,因为社恐才会在有空的时候躲在图书馆这个角落里自娱自乐,躲避无聊至极的联谊和应酬。维克托弯着嘴角,借着书本的掩护望向对面那位比小说要有趣得多的班主任,只见后者慢悠悠地翻了半小时的书,认真地完成了每日的固定阅读任务,然后拿出手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起了游戏。
当勇利打过第五个哈欠的时候,维克托突然站起来,出去晃了一圈,带回来两罐咖啡。
这两罐咖啡成了维克托的每日固定支出,勇利在维克托的坚持下勉强接受了这份好意,但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提出想要请自家班长吃顿饭以作回报。维克托对此自然是毫无异议的,几罐咖啡换来一顿胜生老师亲手做的晚饭,受益更大的那方无疑是他。
二年一班的班长在某个周末迎来了到班主任家里拜访的机会,一向镇定的他拼了命将自己的局促不安掩起,一边听厨房里传来的叮当碰撞声,一边坐在沙发上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充满了单身气息的整洁公寓。维克托第三次把目光落在沙发旁那堆小说身上,最终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向最顶上的那一本,在勇利捧着两碗猪排饭走出厨房之前,他成功地看到了那本书的标题——《恋路十六夜》。
他如愿从勇利手上借到了这本书,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过于晦涩的词句令他对这个唯美爱情故事的理解大打折扣。当这位俄罗斯少年在满满的一页文字中发现第五个陌生词语的时候,他终于想起自己眼前正坐着一位现成的国文老师——虽然这位老师目前正因为敌不过浓浓睡意而趴在桌子上补眠。
维克托好像忽然开始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同学如此喜欢这位年龄不过比他们大上几岁的年轻老师,他就像是一个不知藏了多少秘密的深渊,在不知不觉间散发着引人坠入其中的魅力。维克托忍不住站起来,往对方靠近了些,被风吹拂的窗帘在他们头顶上不安分地晃动,在黑发青年的脸上遮出一团半圆形的阴影,被扬起并漂浮在半空中的细小粉尘在阳光下裹上一层金色光芒,落在青年的长睫毛上消失不见。勇利皱了皱眉,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尚残几分困意的棕红色眼眸如同引人垂涎的枫糖浆,他略带茫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学生,有些疑惑地道:“尼基福罗夫?”
维克托一时忘了回答,闯入窗缝的微风毫不留情地吹过,卷起那汪清甜的枫糖浆,闯进他的心底,在那片空旷的田野里,将少年人的情愫落地生根,迫不及待地催出一枝翠绿新芽。
“我想问……”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原本的问题却忘了个干干净净,一不留神,竟将脑海里忽然冒出的念头脱口而出,“胜生老师愿意帮我补习国文吗?”
TBC.
【维勇】已婚多年夫夫的日常(二)
实在是时间不够啊……所以还是很短小。
前文点这里:(一)
5.
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勇利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吃醋的,而且维克托又长得那么招蜂引蝶和习惯饭撒,所以一搞不好小醋缸就开始暗暗地酿醋了。两人也因为这个吵过几次,到最后基本上都是维克托恼火地握着勇利的肩膀大声说:“我这么爱你,而且永远只忠于你一个人,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然后勇利就不说话了,安静地脸红,吃醋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彼此信任的增加,勇利变得越来越淡定了,几乎不会吃醋,反而让维克托有些怨念了。
“好怀念以前勇利揪着我的领子吃醋的情...
实在是时间不够啊……所以还是很短小。
前文点这里:(一)
5.
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勇利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吃醋的,而且维克托又长得那么招蜂引蝶和习惯饭撒,所以一搞不好小醋缸就开始暗暗地酿醋了。两人也因为这个吵过几次,到最后基本上都是维克托恼火地握着勇利的肩膀大声说:“我这么爱你,而且永远只忠于你一个人,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然后勇利就不说话了,安静地脸红,吃醋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彼此信任的增加,勇利变得越来越淡定了,几乎不会吃醋,反而让维克托有些怨念了。
“好怀念以前勇利揪着我的领子吃醋的情形,那时的勇利真可爱啊~”维克托叹了口气说道。
“是是是,现在的我变得不可爱了真是对不起哦。”勇利一边铺床一边敷衍地回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什么时候勇利都是最可爱的!”维克托急忙解释。
“我知道了,别扑过来!从我身上下去!床还没铺好呢!”
6.
不过说是那么说,维克托还是很怕勇利误会吃醋的,毕竟他可不想再重温巴塞罗那的那个透心凉之夜了,要是再被勇利来一次“维克托我有话要对你说”,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心脏能承受得住。
但事与愿违,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整天想搞个大新闻,原花滑皇帝的好丈夫形象已经保持太久了,是该有点爆炸性的转折了。
于是当勇利的学生小良一边休息一边玩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大新闻——“震惊!维克托疑与嫩模酒店私会!”害得他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咳个不停。
这动静引起了勇利的注意,于是问他:“怎么了?”
小良支吾了半天,最后在勇利犀利的目光下乖乖地把手机给教练看,胆战心惊地等着他发火。
没想到勇利只是瞄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了,像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地说:“还有精力玩手机,看来还是训练强度不够?”
小良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放下手机准备继续练习,但毕竟他还年轻,心里藏不住话,忍不住问道:“教练,那个新闻……您就不担心吗?”
勇利淡然一笑,说:“不担心啊,因为——”
话还没说完,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就从冰场入口处向两人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勇利!那只是个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勇利看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丈夫,淡定地对小良说:“因为维克托更担心。”
小良一脸懵逼。
7.
维克托当然也会吃醋,不过他的吃醋对象有点特殊。
“说吧!我和他们你到底爱谁!”
维克托气势汹汹地指着桌面上的一堆照片对勇利说道。
勇利一看,其中有:维克托童年小天使时期的照片、青少年组冠军照、五连霸时的海报、当教练时的新闻照和他们的结婚照。
勇利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定期抽风了,歪着头想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带点狡黠意味的笑容,说:“嗯……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维克托愣了一下,没听出来他在玩梗,愤愤不平地说:“你想当六翼天使?!”
8.
运动员总会有身体损伤,有次维克托的膝盖旧伤复发了,刚开始他还没在意,后来疼得越来越厉害,直到无法行走了,最后不得不在忧心的勇利的陪伴下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后医生建议他进行手术治疗,两人预约了一个技术信得过的医生,手术在两天后进行,于是就先住院了。
勇利借来了一辆轮椅,维克托觉得闷的时候就推着他出去散步,正好遇上了住院部的一个大爷,老人家眼神不好但是很热情,远远地看到一个黑发的年轻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满头银丝的人,就跟他们打招呼。
“孩子下午好啊,和爷爷一起出来散心吗?真是孝顺啊!”
勇利:“……”
维克托:“……”
看着维克托阴沉的脸色,勇利不得不解释道:“您误会了,这是我丈夫。”
大爷吃了一惊,诧异道:“怎么找了个这么老的?”
勇利:“……”
维克托已经快把轮椅扶手握碎了。
勇利:“他只比我大了四岁……”
大爷一脸懵逼和茫然。
【维勇】已婚多年夫夫的日常(一)
时间不多,所以写的比较短小,慢慢写。
1.
虽然维克托和勇利是同性夫夫,但要说起来两人谁更“直男”的话,那一定是勇利了。
直男审美,直男穿着,直男情商。
维克托也曾不止一次抱怨过勇利的审美和不解风情,让他满怀的浪漫活生生地被一盆盐水浇灭了。
“如果不是勇利选择了跟世上最帅的男人结婚,我真担心他的审美无可救药了。”维克托曾感叹道,然后被尤里翻着白眼比了个中指。
幸好跟维克托在一起多年的生活和耳濡目染把勇利钢管直的审美生生地拉到了正常水平,这让维克托很是欣慰。...
时间不多,所以写的比较短小,慢慢写。
1.
虽然维克托和勇利是同性夫夫,但要说起来两人谁更“直男”的话,那一定是勇利了。
直男审美,直男穿着,直男情商。
维克托也曾不止一次抱怨过勇利的审美和不解风情,让他满怀的浪漫活生生地被一盆盐水浇灭了。
“如果不是勇利选择了跟世上最帅的男人结婚,我真担心他的审美无可救药了。”维克托曾感叹道,然后被尤里翻着白眼比了个中指。
幸好跟维克托在一起多年的生活和耳濡目染把勇利钢管直的审美生生地拉到了正常水平,这让维克托很是欣慰。
不过直男情商想改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比如说有年夏天,他们回到了长谷津跟勇利的家人团聚,两人吃完晚饭后迎着惬意的晚风在海边散步,夜色渐浓,一轮橙色的圆月缓缓地从海平面上升起,静谧的大海泛起微微涛声,如镜的海面映出明亮的月影,令人不禁驻足观望,静静地欣赏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
两人都没有说话,听着阵阵海浪声,感受着拂面微风,凝望着这夜色中的柔和光明。
过了一会儿,维克托瞄了勇利一眼,想到了之前看过的“月色真美”的梗,心里不禁一动,清了下嗓子,意有所指地说道:“勇利,你看月亮……”
勇利由衷地感叹道:“是啊,真像一个大蛋黄。”
维克托:“……”
2.
其实勇利也不是一“直”到底,毕竟他可是跟维克托结婚的人啊,所以偶尔他也会做出一些给维克托带来意外惊喜的举动。
两人早已退役,但还一直从事着跟花滑相关的工作,维克托是知名金牌编舞,而勇利则成了教练。两人的年龄都不允许他们进行高难度的跳跃了,但还是会经常上冰,花滑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髓,除非是老得动弹不了了,否则他们绝不会放弃这片热爱的天地。
那天就是维克托一边滑冰一边琢磨编舞的动作,勇利则在给学生做示范,等教导结束后看到维克托停在冰上点着下巴思考,突然灵机一动,悄悄地滑过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绕着维克托滑了几圈,然后自己偷着乐了起来。
等维克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勇利滑出的痕迹围在中央,正好是个心的形状。
滑个冰都是爱你的形状——谁说胜生勇利不懂浪漫的?
看着带着盈盈笑意望着自己的勇利,维克托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露出了一个令太阳都失色的笑容。
这时候勇利笑着说了一句话,让维克托的脸色由阳光灿烂瞬间变成了电闪雷鸣。
勇利说:“维克托,愚人节快乐。”
那天正好是四月一日。
维克托的脸阴云密布。
然后当天晚上勇利不得不在床上说了无数个“我爱你”才被放过。
3.
维克托喜欢黏着勇利,每天恨不得趴在勇利身上当个大型挂件,这个习惯都十多年了他还没改过来。
勇利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该干嘛干嘛,有时候还会揉揉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银色脑袋,或者顺手喂个食。
但是总会有人看不习惯,即使这景象已经反复出现了十几年。比如说尤里。
他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斜眼看着那对连体婴,忍不住讽刺道:“你们不热吗?”
两人愣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还好啊,习惯了。”
说完后两人望着彼此,默契地会心一笑。
笑着笑着维克托就亲上去了,勇利也非常自然地回吻了他一下。
很好,狗粮三连击。
尤里一把握碎了甜筒。
更令他生气的是勇利迟疑地看着他,担心地说:“俄罗斯的夏天不热的,如果尤里奥你经常觉得热,那可能是体虚上火……”
尤里扭头就走。
4.
没过几天,尤里看着寄到他信箱里的精致请帖,打开后看到“诚邀您参加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和胜生勇利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典礼”的字样,他啪地一下把请帖摔到了桌面上。
“我竟然忍那两个白痴忍了这么久,也是很佩服自己了。”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说道。
【维勇】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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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眼中,维克托是教科书式的模范丈夫,他优雅温柔,风度翩翩,你永远看不到他发火的样子,他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即使有人冒犯了他,他也不会暴跳如雷、脱口大骂——那是非常不美丽的,不符合他的美学标准。
俗话说,嫉妒使人丑陋,维克托没必要嫉妒别人,他本身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而嫉妒的近邻吃醋明显也不在他的字典之内。
维克托从不吃醋,即使他的丈夫胜生勇利作为GPF的三连冠现在是最受全世界瞩目和喜爱的花滑选手,无数人每天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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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眼中,维克托是教科书式的模范丈夫,他优雅温柔,风度翩翩,你永远看不到他发火的样子,他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即使有人冒犯了他,他也不会暴跳如雷、脱口大骂——那是非常不美丽的,不符合他的美学标准。
俗话说,嫉妒使人丑陋,维克托没必要嫉妒别人,他本身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而嫉妒的近邻吃醋明显也不在他的字典之内。
维克托从不吃醋,即使他的丈夫胜生勇利作为GPF的三连冠现在是最受全世界瞩目和喜爱的花滑选手,无数人每天都哭着喊着要给胜生勇利生猴子,他也——从、来、不、吃、醋。
他没有吃醋的习惯,曾经他和勇利共同的好友兼对手克里斯大胆地揉过勇利的屁股——他以无数次的体验打包票那手感肯定棒极了——他也只是笑着跟别人聊天,并没有做出冲上去狠狠地把克里斯跟勇利分开的冲动行为。
吃醋是什么,不存在的。
所以现在,当他看着勇利跟另个女孩拍代言广告的时候当然也不吃醋,即使那个名叫娜塔莉的女孩几乎要贴到勇利身上了,他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拍摄。
广告商的要求,工作需要,他都懂的。
这个广告是一个长达4分钟的励志向剧情广告,正式播出时会进行剪辑,但会在官网上放上完整版。
18岁的娜塔莉扮演的是一个花滑爱好者,当她被生活打击得一蹶不振,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滑冰时,她的偶像——世界冠军胜生勇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将摔倒的她从冰面上拉了起来,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拥抱。在偶像的激励下,娜塔莉再次站了起来,并且和偶像一起进行了一次双人滑。
广告的内容并不复杂,不过滑冰的镜头贯穿整个广告,这就需要娜塔莉和勇利的冰上配合,其中不乏肢体接触,双人滑的动作虽然简单,但仍拍了很久。
娜塔莉本身就是勇利的粉丝,这次能跟偶像一起拍摄广告她激动得满脸通红,当被勇利拥抱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
因为她的失态,双人滑拍了一次又一次,她也被导演训了好几遍,说她浪费世界冠军的时间,刚开始她还小脸煞白都要哭出来了,勇利上前帮她打圆场,表示不介意这个,可以慢慢来,于是她又脸红了,用一脸晕乎乎的幸福表情看着勇利。
维克托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嘴角的弧度都没减少一分。
“喂,这是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嗯?好像是磨牙的声音?”
“又没有了,到底是谁在磨牙?”
旁边的工作人员不得其解。
好不容易拍摄完成,维克托松了一口气,给从冰场上下来的勇利披上外套,搂着他想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令他们又止住了脚步。
“胜生先生,请等一下!”
娜塔莉踩着冰刀套急步走了过来,清丽的小脸红扑扑的,用激动得有些变调的声音说:“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新的赛季请继续加油!”
经过丈夫熏陶已经学会饭撒的勇利对她柔和地笑了一下,说:“谢谢你,今天你滑得已经很好了。对了,你需要签名吗?”
“要的要的!”
娜塔莉开心不已,连连点头,问工作人员要来了笔,用期待的神情说道:“请签在我的表演服上吧!”
勇利问道:“签在什么地方好呢?”
“心脏的地方!”娜塔莉毫不犹豫地说道。
勇利拿着笔看着她挺翘的双峰尴尬了。
“你去把表演服换下来,然后再让勇利签吧。”维克托搂着勇利笑眯眯地说道。
勇利觉得自家丈夫的手劲加大了,自己的手臂被箍得有点疼。
娜塔莉赶紧点头,冲去了换衣室。
最后还是没签在那个尴尬的地方,勇利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表演服的腰间。
即使如此娜塔莉还是非常高兴,两人临走的时候她还想给勇利一个拥抱,被维克托拉着勇利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勇利,我们得赶紧回去了,我早上好像忘了喂马卡钦。”
“什么?那马卡钦岂不是饿了一天了!快走快走!”
勇利拽着丈夫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留下娜塔莉遗憾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身影。
当坐进维克托的车里时,勇利边系安全带边说:“维克托,你真的忘喂马卡钦了?”
“嗯哼!”
“维克托!”
“……没忘,给它准备了一天的份量,它饿了就会自己去吃的。”
“维克托……”
“什么?”
“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没有。”
维克托扭过脸来让勇利看自己灿烂的笑容。
勇利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吃那个女孩的醋呢。”
“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勇利是我的,她又算是什么?”维克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认真地开车。
“是啊,说的没错。”勇利含笑说道。
“她拥抱一下勇利算什么,我还天天抱呢!”
“……”
“她跟勇利双人滑算什么,我们可是在全世界面前情侣装双人滑过!”
“……”
“让勇利在胸口签名算什么,我还被勇利在胸口亲吻过呢!”
“……”
“趁着拍摄跟勇利肢体接触算什么,我还经常跟勇利‘深入’交流呢!”
“……”
勇利实在听不下去了,对丈夫说道:“维克托,车速降一下,你开得太快了。”
维克托看了下快飙到160的时速,鼓着腮帮子缓了缓油门。
勇利闷笑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等回去后我们可以再‘深入’交流一下。”
维克托眼睛一亮,开心地点了点头。
“维克托!车速!别踩油门了!”
“他真是个迷人的男人,不是吗?”瑞士的小酒馆里,一个男人看着电视上GPF冠军胜生勇利的表演回放低声说道。
坐在他身边的克里斯笑了一下,举起了酒杯。
“克里斯,你不是跟胜生勇利有交情吗?介绍我们认识一下?”男人意有所指地撞了下克里斯的手肘。
“放弃吧,人家已经结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克里斯轻啜了一口鸡尾酒,慵懒地回道。
“又不是那个意思,就认识一下而已嘛~”男人对他挤眉弄眼。
“别怪我没提醒你,勇利的丈夫,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那可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可怕家伙,曾经我摸了下勇利的屁股,后来跟他握手时手都被他捏肿了。”克里斯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了一个带点可惜意味的笑容。“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摸勇利的屁股了,真想念那超棒的手感啊……”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从不吃醋。
——他都是一缸一缸地喝的。
END
以前咪呜做的老维喝醋图:
【维勇/兽人paro】定亲(三)
清晨勇利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觉得脸上和唇上痒痒的,一睁眼,一大团白色占据了视线。
……这只喜欢耍流氓的兔子又在偷亲他!
“好啦好啦……”他无奈地嘟囔了一句,绵软的声音带了几分刚醒时的沙哑,勾得人心里一动。
垂耳兔不自然地用后腿挠了下耳朵,然后继续蹭着他的脸亲热。
勇利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给它顺毛,没一会儿眼皮又黏在了一起,一副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
“真暖和。”他嘀咕了一句,把垂耳兔抱在怀里蹭了下它柔软的皮毛,眉头舒展开来,没过多久呼吸又放缓了。
垂耳兔从他怀中探出头,看着他平和纯净的睡颜,蔚蓝色的眼眸中漾...
清晨勇利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觉得脸上和唇上痒痒的,一睁眼,一大团白色占据了视线。
……这只喜欢耍流氓的兔子又在偷亲他!
“好啦好啦……”他无奈地嘟囔了一句,绵软的声音带了几分刚醒时的沙哑,勾得人心里一动。
垂耳兔不自然地用后腿挠了下耳朵,然后继续蹭着他的脸亲热。
勇利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给它顺毛,没一会儿眼皮又黏在了一起,一副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
“真暖和。”他嘀咕了一句,把垂耳兔抱在怀里蹭了下它柔软的皮毛,眉头舒展开来,没过多久呼吸又放缓了。
垂耳兔从他怀中探出头,看着他平和纯净的睡颜,蔚蓝色的眼眸中漾开层层暖意,凑到他唇上又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
勇利可能不知道,这个轻轻的吻中蕴含了多少喜爱和珍视的意味,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睡眠被打扰了,不满地嗯了一声,略微沙哑的声音拖长了几拍,听上去就像撒娇一样,这声音仿佛在人心头上撒了一把糖霜,让人感到了一种甜蜜的满足和幸福感,于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宠着他、护着他。
垂耳兔用柔和无比的目光凝视着他,如果勇利此时醒来,就会发现这兔子的异常之处——这分明就是人类看到喜爱之人时的眼神!
但他现在仍安心地在梦的世界中徜徉,对此一无所知。
等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之后才渐渐清醒了,当他看到一直蹲在床上等他起床的垂耳兔时,眉眼中流露出了柔和的笑意,揉了它一把问道:“早上好啊,昨天吃了肉现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垂耳兔围着他蹦了一圈,已示自己精神饱满身体健康,勇利这才放心了点。
要吃早饭的时候垂耳兔还想染指勇利面前的鱼肉,被勇利板着脸教训了一顿,最后只能委屈地啃起兔草来了,一边啃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餐桌上的美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哈哈……这兔子怎么这么奇怪,总想吃人的食物?”真利夹起一块烤鱼左晃右晃,好笑地看着垂耳兔的小脑袋也随之转来转去。
“那也不能给它吃,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勇利坚定地说道。
真利逗够它了,将烤鱼送到自己嘴里,满意地看到垂耳兔气得直跺脚。
“勇利还真是关心它啊,好像我们家又多了一个成员一样呢,要不勇利给它起个名字?”宽子妈妈笑着说道。
“名字啊……嗯,是该起了。”勇利认真地想了起来,垂耳兔也停下了咀嚼兔草紧张地望着他。
“叫什么好呢……”勇利用筷子抵着下唇苦思冥想着,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干脆叫小白好了,反正浑身都是白的。”真利随口说道。
“太普通了吧,不好。”勇利没有采用,垂耳兔也连连摇头。
“要不还是叫小V吧。”勇利想到了曾经养的小狗,一锤定音。
“你还真是偷懒。”真利吐槽道。
“不是偷懒啦……”勇利看向了垂耳兔,目光中有怀念也有温暖的意味。
“小V”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最初给小狗起名字的时候就是正好看到变回黑熊兽形的爸爸胸前有一道“V”型的白毛痕迹,他想如果自己能变成兽形也一定是这样的吧,所以就定下了这个名字。
“小V”,即是他心头的一道痕迹。
在小狗去世后,这道痕迹一度成为了伤痕,但后来他慢慢地发现,小V给他带来的绝不仅仅是悲伤,更多的是欢笑和温暖,是他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回忆。
而如今给垂耳兔又起了这个名字,绝不是想寻找一个替代品,没有谁能替代谁,他只是觉得,这只富有灵性的兔子是值得他放在心上的新伙伴。
他放下筷子,走到垂耳兔身边,蹲了下来,抚摸了下它的小脑袋,轻声说道:“以后你就叫小V了,好吗?”
垂耳兔看着他温柔的神色,亲昵地蹭了下他的手,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
于是勇利开心地笑了,眼睛和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纯净的笑容如和煦的阳光,美好得令人移不开眼。
垂耳兔,哦不,现在是小V了,看到这样的笑容小V又立起身体想向勇利的唇发起偷袭,结果勇利撩完就跑,站起身来回去餐桌继续吃饭了。
小V盯着他的背影哀怨地咬着兔草,整只兔子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气息。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勇利发现小V比以前更黏人了,频繁地要抱抱亲亲和顺毛,不满足它的要求它就不开心地跺脚,最后勇利只能“牺牲色相”哄它开心,有时他都觉得自己太宠这兔子了,想教训它吧,一看它因为跟自己亲昵而开心的样子,就又心软了。
但是有一次,小V做得实在太出格了。
勇利家屋后有个露天温泉,胜生一家都喜欢在这里泡澡,这天晚上勇利正独自一人享受温泉的美好,眯起的眼睛余光瞟到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那不是小V还是谁!
勇利还有点纳闷,他泡澡的时候怕小V乱跑就把它关在自己房间里了,不知道这只神通广大的兔子是怎么出来的,还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V?等下啊我在洗澡,你先自己玩吧。”勇利向它挥了挥手对它说道。
(有人恶意举报,删除链接)
“都怪你!让我做了那样的梦!”他指着小V气急败坏地说道。
小V用澄澈的蔚蓝色眼眸看着他,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勇利瞪了它一会儿,最后还是泄气了,跟一只兔子置气有什么用呢?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啊。
小V倒没怎么在意,围着他欢快地绕来绕去,一点都没反省自己行为的意思。
勇利被他转得头晕,叹了口气把它抱了起来,小V开心地亲亲他,他皱着眉头躲开了,于是小V愣住了。
“以后……还是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勇利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
小V歪着头当没听懂,锲而不舍地对着他的脸又蹭又亲,勇利被缠得没办法,只能把它放了下来,然后它继续绕着他蹦来蹦去。
勇利隐隐觉得小V的行为有些不正常,它跟自己的亲昵程度似乎已经超出了宠物和人的关系,就算是上届小V,勇利也从没跟它打过啵让它舔过胸啊!
勇利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带着这只兔子去找小优了,小优一看它的动作就笑了出来,说:“兔子一直围着你转,这是对你发情了啊。”
“什么?!”这话就像一道惊雷劈在勇利耳边,把他炸得头晕眼花。
发……发情?小V?对他?发情了?
勇利目瞪口呆。
【维勇】所谓可爱
维克托觉得最近自己的恋人有些不对劲。
平时经常用充满爱意和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勇利现在只要一跟他对视,就会迅速移开视线,像是不愿意看到他一样。
是因为我的魅力减退了吗?维克托伤心地想着,行云流水般地做出了一个勾手四周跳,赢得了众多赞叹的目光,然而勇利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扭头避开了。
天呐这是为什么!维克托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难受。
勇利这是不喜欢我了吗?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的花滑帝王赶紧滑到了勇利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正在练...
维克托觉得最近自己的恋人有些不对劲。
平时经常用充满爱意和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勇利现在只要一跟他对视,就会迅速移开视线,像是不愿意看到他一样。
是因为我的魅力减退了吗?维克托伤心地想着,行云流水般地做出了一个勾手四周跳,赢得了众多赞叹的目光,然而勇利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扭头避开了。
天呐这是为什么!维克托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难受。
勇利这是不喜欢我了吗?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的花滑帝王赶紧滑到了勇利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正在练习的动作,问道:“勇利,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勇利惊讶地看着他,然而没过三秒又移开了目光,底气不足地说道:“没、没有啊……”
“你看!你现在都没在看我!为什么?我让你厌倦了吗?”维克托握着他的肩膀,眼中盛满了不解、伤心和害怕。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厌倦维克托!永远都不会!”勇利斩钉截铁地回道。
他坚定的语气让维克托心里稍微一松,但是他还是不满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看我?”
他捧住勇利的脸强行让他仰头看着自己,然而勇利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又垂下了眼睛。
“为什么!”维克托悲愤地喊道。
“别问了维克托……我保证过几天就好了,真的。”勇利握上了他的手臂,轻声说道。“现在我还得训练呢,维克托也得准备全俄赛吧,就先不要说这个了。”
勇利挣开了他的手,向前方滑去。
维克托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感觉到了一阵无力。
为什么事到如今勇利还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呢?自己作为恋人和教练,是不是太失格了?
晚上趁勇利去洗澡的时间,维克托给自己的好友打了个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你觉得勇利为什么会不想看我了呢,克里斯?”
“照你说的情况来看,一般性的回答是——出轨了。”
“什么!这绝对不可能!勇利不可能这样做的!他整天都在我眼皮底下也根本不可能出轨!绝对!不可能!”维克托跳了起来,握着手机大喊了出来。
“别紧张嘛,就说了是一般性的回答了,至于勇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还得看你这个恋人兼教练能不能问出来了啊,好好地去跟他沟通一下吧。”
维克托挂断了电话,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越是觉得勇利不可能出轨就越忍不住往那边想,胡思乱想了一阵后他简直要被自己的猜测逼疯了,一想到勇利不再喜欢他转而喜欢上了别人他就想哭了!
于是等勇利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维克托坐在床上一脸泫然欲泣。
“维克托,你怎么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到了床上担心地问道。
“勇利……”维克托抬起了头,蔚蓝色的眼眸中已经有了点点泪光,他一咬牙,带着颤音问道:“你出轨了吗?”
勇利顿时惊呆了,毛巾悄然掉落到了地上,他也没空去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恋人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当然没有啊!”
维克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吸着鼻子委屈地说道:“因为最近勇利都不愿意直视我啊,一跟我对视还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还没说完,又看到勇利目光闪烁着避开了他的视线。
“就是这样!你为什么总是不看我!”维克托悲愤地喊了出来。
“我……唉……”勇利无奈地捂住了脸,弱弱地说道:“我的确是看到你就心虚,不过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只要不是出轨我都会原谅你的!告诉我吧勇利,别再折磨我了!”
勇利沉默了一会儿,手一直捂住脸上没放下来,闷闷地说道:“最近你不是监督着我减肥吗……昨天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忍不住偷吃了猪排饭,还吃了三大碗,还多加了个蛋,所以一看到你就觉得心虚……不过我不是故意的!那蛋是双黄蛋所以——”
“哈哈哈哈哈!”维克托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勇利,抚摸着他的黑发灿烂地笑着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维勇/ABO】我的可爱的Omega竟然不是地球人?!(第三十七章)
还是没写到收割玫瑰花,一整章的育儿日常_(:з」∠)_
补充设定:生物波屏障一旦展开,力量弱的人比如说地球人就无法从外面看到里面,但力量强的外星种族比如说沃夫曼人的凯拉德就能看到。在屏障里面的话不管是谁都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还是没写到收割玫瑰花,一整章的育儿日常_(:з」∠)_
补充设定:生物波屏障一旦展开,力量弱的人比如说地球人就无法从外面看到里面,但力量强的外星种族比如说沃夫曼人的凯拉德就能看到。在屏障里面的话不管是谁都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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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片段1 番外小片段2 番外小片段3 番外小片段4 番外小片段5 小剧场
第三十七章
勇利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是真的不对盘。
维利这小家伙正处于对这个世界好奇的阶段,什么都想试试,调皮捣蛋得不得了,还经常跟维克托对着干,刚打扫干净的房间没过多久就在这个破坏力一流的小鸟的“魔爪”下变得一团糟。
而他也见识到了一向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丈夫秒变喷火龙的情景。
“维利!都跟你说了去你自己的厕所拉屎!你想找揍吗!”
“我刚晒好的衣服!你看你干了什么!”
“水杯不是用来给你当攻击的靶子的!你都弄碎几个了!”
“你……我的枕头……你……”
发现枕头上也有鸟屎的维克托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他觉得养个儿子至少减寿十年。
而且这小混蛋一看他要发火了就躲勇利怀里撒娇去了,让他想揍都没法下手!
其实勇利也觉得维利调皮得过分了,但当一只毛绒绒圆滚滚的小毛球蹭着你的手一边啾啾地撒娇一边瑟瑟发抖——这萌之攻击太强大了根本抵挡不住啊!
所以即使他想责怪儿子几句,结果态度还是飞快地软化了下来,甚至还附带了几个亲亲。
于是维利就更得意和嚣张了。
然后有一天清晨,维克托在自己的水杯中发现了那熟悉的白色的……
差点一口喝进去的维克托立刻炸了!
他的形态突然改变,瞬间一只巨大的苍雕出现在了客厅中!
凶猛的巨雕那蔚蓝色的眼眸似乎在冒火,向自己的小毛球儿子发出了一声震慑的厉鸣!
正在洗脸的勇利听到这声音心里一咯噔,连脸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就急忙跑到了客厅,结果看到一只两米高的猛禽正低头对着一只还没手掌大的小毛球展开宽大的翅膀示威。
小毛球抖了一下,感受到了妈妈的生物波,立刻又有底气了,昂首挺胸地对着巨雕啾啾啾啾地挑衅。
巨雕气得头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也凶狠地鸣叫了几声,训斥胆大包天的儿子。
于是维利再不服气地啾啾啾啾。
巨雕实在受不了他了一翅膀扇过去,扬起的气流让维利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勇利的心揪了一下,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但是身体素质强健的维利扑腾着爬了起来,冲过来愤怒地啄了下爸爸的爪子。
维克托真想把他一脚踢飞!
正在他打算付诸行动的时候,一串笑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勇利看着这父子俩的掐架,倒在沙发上笑得浑身颤抖。
那么大那么凶狠的一只巨雕,却拿一团还没他爪子大的小毛球没办法,这画面实在太喜感了!
维利听着妈妈的笑声啾啾地叫着想冲过去,却被爸爸又扇飞了。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冲了过去,把头埋在妈妈怀中轻叫着委屈地撒娇。
这下轮到小毛球炸毛了!
爸爸真是不要脸!竟然学他的招数!
他生气地啾啾地叫着也想冲过去,却一头撞在了早有预备的爸爸的生物波屏障上,摔了个两爪朝天。
他扑腾着小翅膀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感受到了爸爸得意的生物波:“羡慕吧~你就在外面看着吧!”
维利气得一飞冲天,放出自己的生物波使劲地攻击屏障。
然而除了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外并没有什么用。
他看着妈妈笑着抱着爸爸的头亲了他好几下,委屈地贴在屏障上用生物波喊起了妈妈。
正在安抚撒娇的丈夫的勇利听到了儿子的呼唤,抬头一看,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维利还是没能维持住自己贴着的姿势,正在慢慢地向下滑。因为屏障是看不到的,所以在勇利的眼中维利就是趴在半空中一点一点地滑落。
“维克托……你看维利……”他笑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维克托蹭着勇利抽空转头瞥了下儿子,不屑地从鼻孔喷出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向勇利撒娇了。
“好了好了,我还没洗完脸呢,你们都别闹了,今天我得去事务所一下,都这么久没见披集了,让他一个人撑着事务所挺过意不去的。”勇利笑着亲了下他的喙,示意他起来。
维克托迅速变回了人形,浑身赤裸——这次的睡衣可没特殊功能,在他变回原形的那一瞬间就应声裂开了。
他对自身的情况毫不在意,压在勇利身上拉长了声音说道:“勇利~早安吻~”
勇利感受着腿间的触感,还是忍不住脸色微红,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迅速亲了一下,结果被他按在沙发上热情地啃了一通。
然后,他发现维克托竟然……硬了。
“你……你……”他满脸通红地推开了维克托,低声责怪道:“儿子还在呢!你就不能注意点!”
维克托不在意地撩了下头发,笑着说道:“这不怪我,都是勇利的错。”
“我的错?”勇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因为勇利太可爱太有魅力了啊,忍不住是正常的。”
“……给我忍住啊!”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一家三口总算是出门了。
维克托已经旷工好几个月了,幸亏他自己是大BOSS,否则早就被炒鱿鱼了。
即使是这样,公司内部也有了不满的声音,维克托并不理会,聘用了一个CEO帮忙管理公司,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时间都花在老婆和儿子身上了。
到了地方后,勇利手里捧着儿子下了车,抬头看了下事务所的招牌,不禁有些感慨。
大概在一年前,他还没有任何恋爱的经验,也没空去想这方面的事,整天跟披集一起努力想做好每一个委托,而现在……他看着乖乖窝在他手心的维利,又看了一眼微笑着揽着他的维克托,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流,不禁笑了出来。
“回来觉得很开心?”维克托问他。
“不,我只是觉得,我真的很幸福啊。”勇利蹭了下他的肩膀,笑着答道。
维克托蔚蓝色的眼眸中柔情似水,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
“啾啾啾啾!”两人之间大好的气氛都被维利不甘寂寞的的抗议声破坏了,维克托弹了下维利的脑门,气得他扭着小脑袋想啄他。
“别再逗他了,维克托也真是孩子气。”勇利捧着儿子移了下,躲开了维克托的手。
维利扒着妈妈的手指伸出了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对着维克托啾啾了两声,放出了生物波:“这次就饶过你!”
维克托都被气笑了,看着勇利已经向前走去了,摇摇头还是决定不跟这小混蛋计较。
当披集看到这一家三口的时候他正咸鱼状地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头上还顶着一只仓鼠吉米。
维利一看到吉米立刻来劲了,扑扇着小翅膀飞了过去,用稚嫩的小爪子往吉米头上一抓——
没抓住,机敏的吉米一察觉到动静就一溜烟地窜下了沙发,躲到了沙发下面。
维利啾啾了几声,也扑腾着想往里面钻,却被眼疾手快的维克托一把抓住,立刻动弹不得了。
“里面脏得要命!你要真钻进去了就别想让妈妈抱了!”维克托拎着儿子一边摇晃一边训斥道。
维利这才消停了,委委屈屈地飞回了勇利的怀里,圆溜溜的小眼睛却仍盯着沙发下面,像一个兴奋的捕食者一样。
披集爬了起来看着他们,十分高兴再次见到好友,正想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的时候——
维克托笑眯眯地看着他。
于是他收回了伸出的手,掩饰性地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勇利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吗?孩子呢?已经生了?”
“嗯,已经没事了,今天就是想带着维利来见见你的。”勇利笑着回道。
“维利?这名字不错,那他人呢?”披集有些懵地看了下他又看看维克托,没发现任何婴儿的踪迹。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了两遍,维利挺起了小胸脯,骄傲地啾啾了几声。
披集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惊讶地问道:“你、你说的维利该不会是这只小鸡吧!”
勇利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维克托眼中也有了笑意,维利则不满地扇着小翅膀抗议着,生气地发出了生物波:“我才不是小鸡!是维利!”
披集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奇怪的意念突然直接在他大脑中出现——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生物波。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果然如此,吓到你了吧”并笑得开心的好友,还有好友的那个也在幸灾乐祸的丈夫,再看看那只圆滚滚的小毛球,觉得这一家三口的组合还真是……好玄幻!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联想到了勇利的种族,顿时感觉恍然大悟了,笑着说道:“原来是他拟态成小鸡了啊,这么小就有这本领了真是厉害。”
他伸出手去想抚摸下维利,却被他愤怒地啄了一口,赶紧缩了回来。
“不是小鸡!是维利!”小毛球生气地再次强调道。
“维利不能这样!他是披集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不能这么没礼貌!”勇利赶紧教育他,维利焉了下来,窝在妈妈怀里转过身去,用小屁股对着披集以示抗议。
“这孩子真是……被我宠坏了。”勇利无可奈何地对好友说道,歉意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感。
披集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勇利看着他的这表情也有些奇怪了,想了一会儿后突然想到了一点,惊讶地问道:“披集,难道我没跟你说过……维克托也不是地球人?”
披集更加惊悚了。
他艰难地把视线移到维克托身上,维克托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于是他又僵硬地转开了目光。
“你根本没说过啊!”他崩溃地说道。
“啊……那大概是我忘了?”勇利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道:“维克托是宜卡兰多星人,本体是苍雕,维利也是随了他的种族。”
披集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我的好友是外星人——这倒没什么,习惯了。
他的老公也是外星人——啥?啊……好像也的确该是这样,毕竟以前他的眼神超凶!根本不像普通人!
他们的孩子也是外星人——嗯……好像没什么毛病?
真是幸福快乐的一家外星人——才怪啊!
原来地球上外星人竟然有这么多?好友随便谈了个恋爱就碰上别的外星人了然后闪婚闪生了?
这让本土单身狗情何以堪啊!
……不对,跑题跑太远了。
披集抹了把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请他们坐了下来,倒了三杯茶准备听好友详谈。
两杯他们的一杯自己的,他不觉得一只小鸡仔会喝茶。
然而维利好奇得很,伸着小脑袋盯着浅绿色的茶水一直看,于是勇利倒了点在掌心,他赶紧啄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很快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甩着小脑袋想摆脱这奇怪的味道。
勇利和维克托看着儿子这样子都笑了出来。
披集觉得他们特别有夫妻相——一对看孩子出丑幸灾乐祸的父母。
这两个人没问题吗!真的能养好孩子吗!
当他听完勇利的讲述后,他就更懵了。
“所以说……他不仅是外星人还是你的天敌?你竟然不怕吗?”
“不怕啊,维克托是不会伤害我的。”勇利坦然说道。
维克托笑着亲了下他的脸颊,对他的信任很是满意。
披集设身处地想了下,如果换成是自己跟天敌结婚……比如说跟一只猛虎?那——
还是算了吧。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勇利你真是厉害。”他由衷地说道。
勇利又笑了出来,温暖和柔和的笑意从他的眉眼中悄然流出,眼中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他们又轻松愉快地聊了很多,披集告诉他自己不准备继续经营这家事务所了。
“虽然很遗憾,但是勇利要照顾孩子,估计也没时间操心这个了吧?我也没有勇利那么方便的能力,所以还是不勉强自己啦。”他笑着说道。
“对不起……”勇利感到很愧疚,但的确,维利出生后他就没心思顾上这边了,也不可能带着维利去完成委托。
听到这消息最开心的就是维克托了,他早就想让勇利从这边辞职了,这工作又辛苦又危险,曾经勇利还遇上过绑架事件,可把他担心死了!
“勇利不用道歉啦,其实这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我很早就想开一个宠物用品店了,但以前没什么资金就打消了念头,现在总算攒了一些钱,也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你的开店资金我来出。”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话的维克托插了一句。
“哎?这……这怎么可以?”披集又惊又喜,但想了一下后还是咬牙拒绝了。“谢谢你的好意,但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我也没厚脸皮到坦然接受的地步……”
“就当是感谢你对勇利的照顾。”维克托看着勇利,笑着亲昵地蹭了下他的脸颊,然后又看向了披集。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无偿,你需要送我一个宠物用品才行。”
“这完全没问题!想要什么找我就是了!”
“那我就先预定一个鸟笼吧。”维克托勾起了嘴角。
“鸟笼?维克托要养鸟吗?”勇利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当然是给维利用啊~”他笑得一脸灿烂地说道。
感受到了充满恶意的生物波,维利抖了一下,然后愤怒地对着爸爸啾啾啾啾了起来。
看着好友无奈的神色和这对父子的“吵架”,披集犹豫了起来。
——这鸟笼到底是该送还是不该送啊?
【维勇/ABO】我的可爱的Omega竟然不是地球人?!(第三十六章)
果然还是被屏蔽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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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维克托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勇利醒了他高兴和激动得想紧紧地抱住爱人,但是头上的鸟屎和勇利的笑又让他僵在了原地。
都怪维利这个小混蛋!他愤愤地想着。
但是勇利的笑容真美好啊……隔了这么久又见到这熟悉的笑容,他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
勇利笑了一会儿后对他说:“维克托,你还是先去洗洗头吧……噗……”说着他又笑起来了。
维克托不舍地看着他,本想说点什么,但从头顶滑落的白色鸟屎让他的脸彻底变黑了。
“勇利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他终于还是冲向了浴室。
勇利听着那哗哗的水声笑得都有些脱力了。
他躺了一个月多,刚醒来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勉强支起自己坐了起来,还没等想明白维克托头上为什么会有鸟屎,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努力地扇着小翅膀拼命地向他飞了过来,一边飞还一边欢快地啾啾地叫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看得他心惊胆战的。
维利飞到了妈妈的面前,停在被子上,开心地一通乱啾。
勇利伸出双手,他立刻蹦到了勇利的手心,还撒娇一般地蹭了蹭。
勇利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只小鸟,毛绒绒圆滚滚的样子很惹人怜爱,灰色偏白的绒毛昭示着他刚孵化没多久的事实,蔚蓝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时不时发出稚嫩的啾啾声,看上去非常可爱。
“这是哪来的小鸡仔?”勇利喃喃低语道。
维利愣住了。
他虽然还听不懂爸爸妈妈的语言,但生物波中的疑问他可是清清楚楚地接收到了。
于是他急得蹦了起来,扑扇着小翅膀连啾带跳,发出了自己的生物波:“妈妈!”
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的勇利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叫出了那个名字:“维利?”
知道这个发音是自己的名字的维利高兴地点点头,撒娇地长长地啾了一声。
勇利捧着自己像小鸡仔一样的儿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真是维利啊,没想到已经破壳了啊,我还以为一醒来看到的还是个蛋呢……啊,爸爸头上的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
维利挺起小胸脯,骄傲一般地啾啾了两声。
“哈哈哈哈哈……”看着儿子这得意的小模样,再想想维克托的黑脸,勇利大概能猜得出来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父子俩的相处模式了。
虽然觉得儿子调皮得很可爱,但是他还是抚摸着小鸟温柔地教育他说:“不能这样哦,在维利还在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很辛苦的,不能惹他生气,不然就不是乖孩子了。”
维利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焉了下来,用毛绒绒的头蹭着勇利的大拇指,有些讨好地轻叫着。
勇利轻轻地摸着他的小脑袋,心里简直要被他萌化了,忍不住捧起他亲了一下。
维利立刻来精神了,蹭着他的脸颊一边啾啾一边发出了生物波。
“再亲一下!妈妈再亲一下!”
于是勇利又笑着亲了他好几下。
维克托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酸溜溜的泡泡立刻从心里咕噜噜地冒了出来,于是他揪着维利随意往旁边一丢——
“啊!维克托你干什么!”
“啾啾啾啾啾啾!”
被老婆和儿子同时瞪着愤怒地指责的维克托僵住了,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维利连滚带飞地扑到了勇利怀里,委屈地啾啾叫着,用小屁股对着爸爸,还扭了扭。
勇利心疼地柔声安慰他,抬头不满地对维克托说道:“维利还这么小你怎么能这么粗暴呢,伤到他怎么办?”
维克托欲哭无泪。
伤到他?这小混蛋可没那么柔弱,天天被折腾得气得半死的可是自己!他倒好,还会恶人先告状了!
小影帝维利无师自通地在勇利怀中瑟瑟发抖,看得人心尖都颤了——然而维克托只想把他揪出来怒揍一顿。
“他……我……勇利……”维克托满肚子火和委屈却憋不住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爱人,眼圈都变红了。
勇利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心疼了。
他向自己的丈夫伸出手,维克托立刻坐到了他的身边握住了他,倾身吻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勇利会意地闭上了眼睛,迎合着他的吻。
缠绵而温柔的,带着浓浓的思念意味的吻,让他的心都变得柔软无比,同时也为维克托感到了一阵心酸。
他没想到核的消耗会那么严重,不得已陷入了假死状态,维克托看到自己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吧?而且说不定还以为他真的死了……那……
他不敢想象下去了,强烈的心疼感已经把他淹没了,他抚摸着维克托还在湿着的头发,主动地缠上了他的舌头。
维克托心里一喜,趁勇利没注意,准确无误地揪住夹在中间碍事的维利甩了出去,懵逼的维利努力地扇着翅膀在空中维持平衡才没掉下去,然后愤怒地一串连啾指责着爸爸。
勇利心里惊了一下,但维克托更加热情的深吻夺去了他的注意力,自觉亏欠丈夫的他于是身体软了下来,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仰起脸和他唇齿纠缠。
维利不甘心地又冲了过来,结果一头撞在了爸爸的生物波屏障上,晕晕乎乎地转了个圈掉了下来。
虽说随着力量的增长,作为直系血亲的他以后能够打破这个屏障,但是他现在毕竟还太小,所以只能恼怒地用嫩黄色的喙啄着屏障,又是扇又是挠,却毫无作用。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吻完了,维利也累趴在地上了。
幸亏每天清扫的地板上不脏,否则他又会被爸爸无情地丢进脸盆里了。
但即使是这样,维克托拎起他的时候还是嫌弃地轻拍了两下,让维利生气地用翅膀拍打着他的手。
维克托才不管他这连挠痒痒都算不上的力道,对勇利温柔地说:“宝贝要变回原形修复下吗?毕竟生维利的时候是剖腹产,就算现在伤口长住了也是不舒服的吧。”
听着这个熟悉的称呼,勇利一边觉得甜蜜一边又觉得害羞——儿子还在旁边看着呢!被维克托这样叫着就有种……羞耻的感觉。
于是他脸红着点了点头,看着维利迟疑地说了一句:“这就不用让维利看了吧?他这么小怕吓到他。”
“没事,他没那么脆弱,而且有必要让他知道妈妈是什么种族。”维克托捏着维利的小翅膀,让他没办法向勇利冲过去。
勇利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开始了。”
维克托笑着颔首,看着他很快化回了原形,一个盈绿的半透明大团子出现在了床上。
同时一股诱人的清甜气息悄然散发在空气中,让人几乎无法抵挡。
维利正在奇怪妈妈怎么不见了,就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于是他立刻兴奋起来了,宜卡兰多星人的天性顿时觉醒,他尖声啾啾着想向勇利的方向冲去,却被爸爸揪着翅膀动弹不得,就变得急躁了起来,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想摆脱这个桎梏。
然后他被爸爸警告的生物波重重地打了下头,晃了下小脑袋,觉得眼前发晕了。
“这是妈妈!”维克托用生物波清晰而严肃地对他传达道。
“妈妈?”维利晕晕乎乎地问着。
然后他感受到了那个绿团子发出了回应的生物波,于是就安静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看上去有点奇怪的妈妈。
这个气息的确有点像妈妈,但是比妈妈平时的感觉“好吃”了很多……
他用蔚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绿团子慢慢地变回了人形,那股气息也被收敛了起来,于是又是熟悉的妈妈了。
维克托松开了他,他立刻飞了过去,站在妈妈面前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妈妈?”他用生物波问道。
勇利笑着捧起了他亲了一下,回道:“是啊。”
于是他高兴起来了,蹭着勇利的脸颊又是一通撒娇。
这次维克托没有再阻止他,而是俯下身在勇利唇上吻了一下,顺便弹了下维利的脑门,对勇利说道:“你饿了吧?我去把午饭端过来。”
勇利修复了身体之后虽然浑身轻松了很多,但一听这话摸了下肚子,果然感觉饿了。
毕竟躺了一个多月呢!
他把睡衣套上,一边下床一边说:“没事,我去客厅吃——”
还没等他说完就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维克托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又把一脸懵逼的他抱回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说了声:“乖,我去端过来。”
温柔但不容置疑。
勇利这下没再反对了,红着脸点了点头,维利扒着他的手臂担心地啾啾着,勇利笑着抚摸着他说道:“没事,只是没什么力气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最后他还是在床上吃了午饭。
有丈夫和儿子的陪伴,他含笑着享受着这一餐,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
——除了维利差点掉进汤里变落汤鸡之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维克托感到很郁闷,非常郁闷。
勇利好不容易醒来了,本来应该是他们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的,结果中间插了个维利,就一切都变味了。
而且勇利还非常宠儿子,维利简直每时每刻都要粘着他,几乎要变成一个小鸡仔挂件了!
争宠争赢的维利得意洋洋地躺在妈妈的手心里,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爸爸。
维克托最后终于爆发了,拎起维利一把扔到了门外,然后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维利还想冲上来,结果被爸爸的生物波冲击得翻了个跟头,整只鸟都懵逼了。
两个大人亲热了一番,维克托把身体发软的勇利抱了起来走到浴室前,顺便把愤怒地想啄他的维利扫到了地上。
维利飞到浴室门前,使劲地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他心里一喜想飞进去,却被爸爸拎了起来扔到了浴缸里。
他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然后被一双手捞了起来,接着就是妈妈那动听的声音。
“维克托你怎么能这样呢!淹到他了怎么办!”
“没事,宜卡兰多苍雕天生会游泳,淹不死。”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就不能对维利温柔点吗?”
“宝贝,我的温柔都给了你了,没办法再分给他了。”
“……”
于是维利看到妈妈脸红了。
之后他听着爸爸对妈妈说的甜言蜜语,没多久他们就顾不上自己了又吻在了一起,维利孤独地用小翅膀拍着水,然后溅了自己一脸。
他突然觉得有些心塞。
【维勇/完结】皇帝的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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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但是我还没睡着啊。”维利傻傻地看着弟弟说道。
诚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带着睡意嘟囔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是梦中的世界,你以为自己醒着,其实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诚利你是困糊涂了吧。”维利笑着摸了下弟弟的头,诚利转过头来,发现他在用一副关爱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
诚利:“……”
毕竟诚利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被这样一激也按捺不住,顿时生气了,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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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但是我还没睡着啊。”维利傻傻地看着弟弟说道。
诚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带着睡意嘟囔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是梦中的世界,你以为自己醒着,其实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诚利你是困糊涂了吧。”维利笑着摸了下弟弟的头,诚利转过头来,发现他在用一副关爱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
诚利:“……”
毕竟诚利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被这样一激也按捺不住,顿时生气了,抓起枕头向维利砸了过去。
“哥哥你是笨蛋!要不是担心你还在这里,我才不会留下来呢!我去找真正的妈妈了,你就一辈子被困在梦里吧!”
说完,诚利的身体上逸散出萤火一般的光点,同时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维利吃了一惊,赶紧去抓他,却伸手捞了个空,诚利对他撇了撇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维利呆呆地看着散落在床上的小衣服,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半天都没合上。
他爬了起来,紧张地叫了几声诚利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后才确定弟弟是真的不见了,他六神无主地抱着头慌乱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冲出门外去找爸爸妈妈了。
跑到两个大人的门前,他刚想拍门,却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
“啊……维、唔!别……慢、慢一点……维克托、啊啊……”
“怎么了勇利,好一段时间没做就变得更敏感了?”
“别这么……激烈,让我适、适应下啊……”
“勇利还真是会难为人呢,不过好吧,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维利站在门前,听着这些少儿不宜的声音和喘息,脸都变黑了。
爸爸又在“欺负”妈妈了!这个混蛋!
虽然他很想冲进去告诉爸爸妈妈诚利不见了,但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如果真这样做了,后果很可能是被笑得很恐怖的爸爸揪住衣领丢出去,然后第二天会被爸爸以“锻炼”为由折磨得累个半死……
还是算了,他不想找虐。
他故作老成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向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惊慌和无措渐渐散去,开始能够冷静地思考起来。
维利并不是个傻孩子,平日里的傻白甜只是因为周围的幸福环境不需要他多安几个心眼,因此显得他单纯又天真,但是遗传了维克托的宜卡兰多帝王基因的他又会笨到哪里去?
四岁的诚利看上去比九岁的他还聪明,但其实正如他曾说过的话那样——“我那是让着他,要不然……”
要不然小果冻不管是在战斗力上还是智商上都敌不过他这个哥哥。
他回到了房间里,爬上床,拿起诚利的小衣服,静静地思考着这两周来的一切,这时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不知何时开始就悄然笼罩在心头的迷雾渐渐消散,他蔚蓝色的眼睛变得冷静又深邃——此刻,他的神色像极了自己的父亲,宜卡兰多星最后的帝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明明那两个人和自己的父母有那么明显的差别,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清楚地意识到呢?不说别的,单从种族上来说就肯定不对啊!
大概是因为……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吧,不管是什么种族,什么职业,爸爸妈妈都是那样地爱他和诚利吧……
维利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他吸了下鼻子,抹了下眼睛,开始思考弟弟所说的“梦”了。
用“梦”的理论来解释的话,的确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之前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是因为梦会模糊人的认知,自己所知道的爸爸妈妈和现在的他们有差异也是因为是在做梦……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梦也太真实了。
维利环视了下周围,墙上还有不少爸爸的海报,从青少年期到成人期应有尽有,而且大部分都是花滑的造型,从中可以看出妈妈对身为花滑选手的爸爸是多么地热爱和崇拜。
维利在自己的世界中从未接触过花滑,就算是做梦也要基于自己的生活经验,而这点明显不符合。
他抚摸着身下的床,被子柔软的触感非常鲜明,不像是梦中那种虚无缥缈之感。
这个世界,是真实而富有逻辑的。
而他也几乎可以断定了,这是个现实存在的世界。
至于为什么诚利会突然消失,还说这是梦,他和诚利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维利把诚利留下来的小衣服叠好放在床头,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拉高被子,睁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然后闭上了眼睛。
想来想去好累,还是算了,先睡觉再说吧,说不定一睁眼就能像诚利一样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呢?
天性乐观的维利这样想着,打了个哈欠,放缓了呼吸。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一睁眼,面前的景色还是勇利的满屋子海报。
但是他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在呼唤他,熟悉的、温柔的、充满了爱意的声音……
他明白醒过来的方法了,但是在那之前——
他跳下床,鞋都没顾得穿,冲出房门,向两个大人所在的房间跑去,到了地方之后也不管会不会被训,直接拉开门奔了进去,大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维克托和勇利还在睡觉,突然就被他吵醒了,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两人都吃了一惊,被子下还是赤裸状态的他们还没来得及询问或是尴尬,维利就窜上了床,隔着被子扑进了勇利怀里,勇利一头雾水地接着他,疑惑地说:“维利?”
见他这么反常,维克托也摸摸他的头,关心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维利摇摇头,银色的头发扫在勇利的胸口,让勇利感受到了几分柔软的痒意,他看着这个默不作声拥抱着自己的九岁孩子,棕红色的眼眸柔和了下来,轻拍着维利的背笑着说道:“维利这是想撒娇吗?明明已经是哥哥了?”
维利抬起头来,勇利看到那双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蔚蓝色眼眸时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维利这个表情……让他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妈妈,如果我和诚利离开了,你会想我们吗?以后还会记得我们吗?”维利仰着小脸问道。
预感骤然变成了现实,勇利的瞳孔一缩,抱着维利的手颤抖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急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离开?去哪儿?为什么?”
这时他看到了维利身上散发出的莹莹光点,这个在他怀里的孩子正在变得透明,逐渐消失。
“维利!”勇利失声叫道,维克托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两人均是不能接受的表情。
维利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时间要到啦,我该起床了,不然爸爸会打我屁股的。诚利连向你们道别都忘了就跑了,作为哥哥回去后我得好好地教育下他呢,所以爸爸妈妈你们就别生他的气了,好吗?”
勇利看着他身上逸出的光点越来越多,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喊道:“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不要消失啊!维利!”
他还试图捉住那些光点放回维利身上,似乎这样就能阻止孩子消失了一样。
身影愈发淡薄的维利摇摇头说道:“妈妈,没用的,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现在该回去了。在这里能遇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原来在别的世界也会有爸爸妈妈啊……”
“维……维利……”看着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维利消失的命运,勇利的眼泪滚滚而下,声音也哽咽了。虽然和两个孩子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他已经完全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了,骨肉分离是什么滋味?此刻他和维克托切身体会到了——就像剜走了一块心头肉一样。
维利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勉强笑了一下,说:“我也真是傻啊,之前的那个问题,爸爸妈妈肯定会想我们的啊,虽然这个答案会让我和诚利很开心,但是如果这样会让你们难过的话——”
他在勇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犹豫了一下,又在维克托的脸颊上也亲了一口,然后说道:“那就忘了我们吧。”
此时他的身影已经连轮廓都看不清了。
最后他泪中带笑说了一句:“再见,爸爸妈妈。”然后就彻底化作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中。
勇利怔怔地抓着散落在被子上的小衣服,眼泪连绵不断地流下,像失了魂一般。
维克托的脸上也显出了浓重的失落和难过,但看着爱人如此伤心,他还是心有不忍,揽过勇利的肩想安慰几句,却被勇利猛地推开,他惊讶地看着勇利连衣服都忘记穿就向外奔去,连忙抓过两件浴袍也追了过去。
“勇利!”
勇利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的小衣服——那是他亲手给诚利穿上的。
两个孩子都彻底离开了。
他拿起小衣服,缓缓地跪了下来,缩起身体,把衣服紧紧地抱在胸前,失声痛哭。
两个孩子就像突然闯入他们生活中的流星,带来了一瞬灿烂的光彩,然后就蓦然消失了,徒留他们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思念和回忆那时所见的美丽光芒。
维克托也跪了下来,将浴衣披在爱人身上,然后咬着牙紧紧地抱住了他。
勇利握住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在丈夫怀中颤抖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父母和孩子彻底离别后,竟然能痛苦如斯。
“维利,再不起床就不带你去游乐园了!”
维利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别!我起了!”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勇利笑眯眯地摸了下他的头,转过身向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快去洗脸刷牙,诚利早就起了,都已经在吃早餐了。”
维利挠了下睡得翘起来的头发,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呆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两周就像一瞬,须臾而过,短得就像个梦。
然而他知道,那不仅仅是梦,他的确遇到了另个世界的爸爸妈妈。
想起临走之前妈妈的表情和眼泪,他的眼眶发热,蹦下了床,快速向勇利跑去,然后抱住了他的腰。
“哎呀,维利怎么了?这么大了还要撒娇吗?”勇利回头笑着说道。
听到了跟“另个妈妈”相似的话语,维利心里一颤,蹭着勇利的衣服掩饰自己即将涌出的眼泪。
勇利转过身来,捧住儿子的脸让他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的眼眶发红,不由地惊异问道:“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维利吸吸鼻子,觉得更想哭了,却努力忍住了,带着鼻音说道:“没有,只是想让妈妈抱我一下。”
勇利一愣,旋即笑了出来,说:“都是大孩子了,想要把你抱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啊。”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弯腰把已经长到自己胸口附近的孩子抱了起来,维利搂住他的脖子,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
“然后呢?这样就满足了吗?”勇利棕红色的眼眸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他。
维利想了想,说:“那……再亲我一下。”
勇利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维利傻傻地笑了,然后也捧住勇利的脸颊使劲亲了回去。
笼罩在心头的愁绪很快散去,当维利还想再多亲几下的时候,诚利拿着面包啪嗒啪嗒跑了过来,一看这情形,立刻嚷道:“哥哥好狡猾!我也要妈妈抱和亲亲!”
接着一个成熟的动听男音也委屈地响了起来,“维利和诚利都好狡猾!我也要勇利抱抱和亲亲!”
两个孩子一脸无语地看向了行动力极强一边说一边黏在了妈妈身上的爸爸。
维利从妈妈的怀抱中跳了下来,拉着弟弟一起去客厅吃早餐,不去管那个傻子爸爸。
虽然经常在心里腹诽爸爸,但维利对他还是很信任的,于是在餐桌上将自己和诚利的“梦”说了出来,希望爸爸能给他们解释一下。
维克托沉思了一会儿,说:“说是梦……其实也并不是太确切,说实话我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据说有不少宜卡兰多星人都遇到过。”
“哎?真的吗?那不是梦难道真的是有另个世界?”维利和诚利都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维克托神秘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用叉子指着自己盘子中的煎蛋说道:“假如说这是宇宙的话,你们觉得它是唯一的吗?”
除了他,剩下三个人都愣住了。
“当然不是啦,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维克托笑得一脸灿烂地把三人面前的煎蛋都倒进了自己的盘子中。
然后他获得了来自老婆和儿子们的三个白眼。
勇利把他的盘子夺过来,把煎蛋还给儿子们,剩下两个他把较大的那个留给了维克托。
维克托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把两人的盘子调换了下位置,然后对勇利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多重宇宙——包括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可能出现的或者已经毁灭的宇宙,在某个特殊的点上可能会重叠,令人误入其中,我们宜卡兰多星人似乎小时候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在梦中可能会进入别的世界,只不过那只是暂时的,一醒来就会回来了。”
维利咬着勺子,问:“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再梦到那个世界了?”
维克托摊了下手耸耸肩说:“哪有那么容易,本身不同的世界重叠就已经是极小概率的事情了,而且我们这能力又不是自己能掌握的,随着长大也会消失,所以就别异想天开啦。”
“哦……”维利有些失落,不过也接受了现实。
“好神奇……”勇利用感叹的目光看着丈夫和孩子们,“你和维利就不说了,连诚利也能这样,果然是你的基因太强大了吗?”
小果冻诚利歪着头卖了个萌。
维克托笑得一脸灿烂地往勇利身边凑,欢快地说道:“那勇利要不要再接受一段来自我的基因——”
勇利把他的脸硬生生地推开,严肃地说道:“吃饭!”
三人于是乖乖开吃。
过了一会儿,维利憋不住好奇心问道:“爸爸,你说那个能力长大后会消失,那具体是多少岁?”
维克托摸了下下巴,回道:“我也不确定呢……似乎因人而异吧,就像有些地球人小时候能看到灵异现象长大后就不能了一样。”
“哎?地球人还有这能力?好厉害啊!”
“是啊,不要小看地球人哦,据说还有人能梦到已故的亲人托梦呢!”
“哇——这世上果然有鬼吗!”
“哈哈哈哈那只是做梦啦!”
“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梦!”
28岁已经退役的花滑选手勇利有些暴躁地说道,狠狠地把验孕棒摔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身为丈夫兼教练的维克托无声地叹了口气,把他搂进了怀里,亲吻着他的黑发柔声安慰道:“两个小家伙可能是想让你先调理好身体再降临吧,不用担心,既然是我们的孩子,早晚都会来的——”
“你别骗我了。”勇利抓住他的衣襟,哽咽着打断了他的话,维克托默然无语。
“其实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啊……”勇利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我知道我是男的,永远也不可能怀孕,也不可能生下我和维克托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维克托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男的,所以我们就再也见不到维利和诚利了……”勇利抓着衣襟的手用力到颤抖,然后大声哭了出来。
“维克托,我好想他们啊!为什么我不能怀孕呢?为什么我不能……不能为维克托生下孩子呢?”
他想到那两个肖似他们的孩子,想到和孩子们之间的欢乐时光,那时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当欢笑变成了眼泪,自责和悔恨与日俱增,他总会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为维克托生孩子该多好,如果能再见到那两个孩子该多好。
维克托亲吻着他,抚去了他的眼泪,认真地说道:“即使不能生我们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的,勇利,如果你真的想的话,那我们就下定决心吧。”
勇利的抽泣声小了下去,怔怔地看着丈夫,许久,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商量了很久,最终没有选择代孕,而是收养了一个十二岁的名叫艾莉的女孩,后来他们发现艾莉对于滑冰很感兴趣,也非常有天分,就喜闻乐见地开始培养她了。
艾莉入了勇利的国籍,十六岁时在日锦赛上夺冠,成为了新的一代花滑新星。
勇利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偶尔会笑得有些恍惚,眼中浮现起悠远的怀念神色,然后再一眨眼,收回所有曾经的思绪,笑着迎上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这样,就够了。
END
这篇的后文可以接这个【知乎体】误入修罗场是种什么体验?
【维勇】Love on Ice (上)
**算是磕与非洲人paro……吧,游戏设定和非洲人一样,根据需要加上了自己的私设,bug请不要深究。
*设定是12话之后某个休赛期,师徒回到了长谷津度假+练习。照旧,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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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 side
胜生勇利,今年已经25岁的成年男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手机的屏幕,双手撑着脑袋,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要是放在一个月前,勇利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真的下载了这个该死的游戏。
手机桌面最后的APP图标从暗灰色转向明亮,粉红的背景和糖果色的图案无一不体现出一股甜蜜可爱的气息,它的名字更是明晃晃地向青年宣告,自己是一款充满了粉红泡泡的恋爱游戏。
其...
**算是磕与非洲人paro……吧,游戏设定和非洲人一样,根据需要加上了自己的私设,bug请不要深究。
*设定是12话之后某个休赛期,师徒回到了长谷津度假+练习。照旧,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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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 side
胜生勇利,今年已经25岁的成年男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手机的屏幕,双手撑着脑袋,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要是放在一个月前,勇利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真的下载了这个该死的游戏。
手机桌面最后的APP图标从暗灰色转向明亮,粉红的背景和糖果色的图案无一不体现出一股甜蜜可爱的气息,它的名字更是明晃晃地向青年宣告,自己是一款充满了粉红泡泡的恋爱游戏。
其实,作为一位敢于把游戏作为唯一爱好写到个人介绍里面去的滑冰选手,勇利玩过的游戏不计其数,当中自然也不乏恋爱游戏。勇利不敢吹嘘自己有多厉害,但至少他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过R18剧情,在不看攻略的情况下打通HE结局。
但这一回可不一样!勇利在心底大吼,他以前玩的那些游戏里的攻略对象可没有他自己,也没有……没有维克托。
勇利不知道该怪把自己介绍给赞助商的维克托,还是该怪这位赞助商的想法过于清奇,竟想要开发一款和滑冰有关的恋爱游戏。但是这位赞助商确实做到了,他邀请了世界排名靠前的单人滑冰选手们来为他帮忙,以他们为原型,最终做出了勇利面前这款游戏。出乎所有人意料,就连赞助商也没想到,它竟然在全世界的冰迷当中流行起来。
他总得看看它做成什么样子,自己可是为它配了音的呢!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那方面一点儿也不专业。勇利一边说服着自己,一边按开游戏图标,在一段伴随着欢快音乐的精美漫画之后,他犹豫着在玩家昵称一栏输入自己的名字。
玩家在游戏中被设定为一位刚升组的滑冰运动员,玩法自然是以完成不同的比赛节目为主,通过剧情与日常练习提高目标对象的好感度,系统会根据好感度的排行自动将玩家引向不同的感情线。事实上,剥去花滑这层噱头,这个游戏就是个最常见的恋爱卡牌游戏。
勇利大略地翻看了一下,攻略对象不仅有男单选手,还有女单选手,难怪会如此受冰迷的欢迎。好在赞助商没有直接用他们的照片,而是为他们每个人设计了手绘形象,虽然其他方面的设定并没有太大差别就是了。
他飞快地点击屏幕,跳过冗长的新手教程,终于到达每位初始玩家都必须通过的第一关——选择自己的教练或者结对伙伴,那将决定玩家的攻略范围,这对选择困难症患者来说显然有些不太友好。勇利的指尖在几张图片之间滑来滑去,游戏里的关系网和现实没有太大区别,假如他选择披集作为结对伙伴,那么切雷斯蒂诺就会是他的教练,可假如他选择维克托作为自己的教练,那勇利将会面临要和自己产生好感这种尴尬至极的状况了。
勇利那点小私心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羞耻感,谁玩个恋爱游戏不是为了高兴呢,反正……反正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对吧?勇利吐出一口气,最终还是将指尖落在那张熟悉的脸上。随着他的点击,屏幕迅速跳往了下一个画面。
公共剧情中规中矩,卡面设计还算是精美,社交系统也挺有趣的……勇利靠在床上,一边在心底评价着这款游戏,一边按开抽卡界面,准备贡献第一次十连抽——标准结局自然是保底。勇利叹了口气,他早就习惯自己这种和卡牌游戏八字不合的体质,反正就算只抽到R卡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勇利一直这么认为,直到他点开游戏里的手机,看见数条“自己”发来的短信,心不在焉地随手点了几个回复之后。
“‘勇利’的好感度+300,Lv2升级至Lv3。”
勇利看着‘自己’唰唰地超过维克托一大截的好感度,沉默了一会儿,点开了客服的对话窗口: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款游戏有减少好感度的机制吗?”
“披集,好久不见!”
“萨瓦迪卡!”视频里的泰国青年微笑着挥了挥手,有些奇怪地问道,“诶勇利,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啊,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吧。”勇利揉了一把脸,这段时间里,他被那款该死的游戏折腾得不轻。话说回来,它也在自己的手机里存活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可比下载它这点更让人难以置信。不过,真正令勇利睡不好的其实另有其因。
“该不是因为熬夜打游戏吧?”披集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勇利的瞪视,他笑着摆了摆手,话锋忽然一转,“对了勇利,你最近也在玩那个游戏吧?”
“啊?什么游戏?”勇利显然想将这件事作为自己的小秘密之一,他眨了眨眼睛,决定装傻。
“当然是以我们为原型的那个恋爱游戏。”披集撑着脑袋,自信满满地开口,“勇利肯定有在玩的吧,让我猜猜,你要攻略维克……”
“停下停下!”勇利慌忙截住了披集的话头,他可不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在恋爱游戏里选择自己的教练作为攻略对象,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承认,“好吧,我有玩这个游戏。”
在披集的软磨硬泡下,勇利在游戏里和他互加了好友。披集一边翻着再次满员的好友列表,一边有些疑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用维克托的卡做头像呢。”
“前提是我抽出了他的卡……”勇利无力地趴在桌上,他至今都没听过维克托给这款游戏配的台词,甚至连一张R的影子也见不到,在这种恋爱游戏里,有什么比抽不出目标攻略对象的卡牌能更令人沮丧的呢?
“勇利你的运气也……太差了点吧?”披集惊讶地说道,他想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建议道,“勇利可以找维克托帮忙抽卡啊,SNS是上都说欧洲人会比较——”
“不行!”勇利不自主地提高音量,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建议没有之一,“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那好吧……”
这款游戏成为了勇利和披集之间的新话题,直到关上视频前的那一刻,披集还在拜托勇利给他发一份独家攻略。勇利转头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动静的房门,长舒了一口气。好在他一直都有尽可能地压低声音,绝对,绝对不能让维克托发现——
“勇利,今晚也一起睡吧?!”勇利的房门就在此时被猛地推开,银发青年抱着枕头站在门外,跟在他身后的贵宾犬也附和着叫了两声。他快速地跨进房间来,满脸好奇凑到正捧着手机的勇利身旁,“有什么好玩的?”
“什么也没有!”勇利迅速地按下锁屏键,手机屏幕顿时一片漆黑,他有些尴尬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呃……我的床太窄了,我们还是……”
“我一点也不介意勇利来我的床上哦。”维克托笑眯眯地回答道,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勇利一时语塞,最终不得不选择妥协。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拒绝了维克托,第二天醒来也依旧能发现自己和对方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位教练总有无数方法能够溜进他的房间,将这种增进感情的做法付诸实际行动。
这才是自己晚上睡不着的真正原因,勇利想。他正睡在维克托的床铺和枕头上【虽然只有一小部分】,盖着维克托的被子,维克托本人甚至躺在他的背后——勇利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地被维克托的气息给包围了,这令他感到紧张不已。占据了床铺另一半的银发青年只是轻轻地翻了个身,勇利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往床边又挪了几寸。
没有人能够在和暗恋对象同床共枕的时候保持百分百的冷静,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从小憧憬的神明。勇利承认自己喜欢维克托,但他很清楚,自己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他本就是个贪婪的人,从一开始便不抱任何奢望才是正确的选择,神明和凡人之间永远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维克托必然会遇到比自己适合得多的那一位。而他,除了珍惜这段暂时还未画上句点的师徒关系之外,也就只能通过游戏来稍微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了。
所以勇利绝不能让维克托知道自己在这种游戏里把他当成攻略对象,那一定会让他觉得很……厌恶的吧。
勇利悄悄地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手机,他坐起身来,手指毫无目的地把手机桌面来回翻了好几遍,最后把原本放在手机第一页的游戏图标移到了最角落的文件夹深处。他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重新放好手机,蹑手蹑脚地躺回被窝里。
话说回来,维克托会不会也在玩这款游戏呢?勇利在昏暗中望向睡得正熟的银发青年,飞快地把这个刚冒出来的念头甩至脑后——开什么玩笑,他可从来都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勇利自嘲般笑了笑,翻过身去,在迷糊之间坠入梦乡。
然而,他的想法在第二天早上就被现实完全打败了。
维克托意外地没有和勇利一起晨跑。待到勇利走进冰场大门时,却发现维克托已经比自己先到了一步,而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银发青年并没有上冰,却是捧着手机,正认真地向优子询问着什么。
“哇哦,amazing!真的很有趣呢!”勇利一推开最后一道玻璃门,就听见维克托对着手机发出了一句感叹,紧接着响起的,是他最为熟悉的一段游戏音乐。维克托显然也察觉到了黑发青年,笑着抬起手来朝他挥了挥:“勇利,好慢哦!”
操,这个早晨可真是一个糟糕透了的开始。勇利忍不住在心里高声吼道,他的脑海里随即冒出了第二个念头:
等等,维克托的攻略对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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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短篇,要考试了,考完更。
【维勇】皇帝的孩子(上)
这篇相当于是让《我的可爱的Omega竟然不是地球人?!》里的维勇的两个儿子穿越到原著向的平行世界中了,兑现了我所说的今年结束之前把维利和诚利拉出来遛遛的承诺……没看过《不是地球人》的估计这篇会看得很晕_(:з」∠)_总之祝大家元旦快乐!
克里斯在新一届的大奖赛分站赛上看到勇利时习惯性地凑上去搭肩揉屁股——但没能成功,被跟在勇利身后的教练维克托笑眯眯地握住了手腕,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收回了手。
好吧,是他不对,不该在人家丈夫面前做出摸人家屁股这样的非礼一般的举动,也难怪维克托笑得很危险,眼神像刀子似的。
但越是这样他就...
这篇相当于是让《我的可爱的Omega竟然不是地球人?!》里的维勇的两个儿子穿越到原著向的平行世界中了,兑现了我所说的今年结束之前把维利和诚利拉出来遛遛的承诺……没看过《不是地球人》的估计这篇会看得很晕_(:з」∠)_总之祝大家元旦快乐!
克里斯在新一届的大奖赛分站赛上看到勇利时习惯性地凑上去搭肩揉屁股——但没能成功,被跟在勇利身后的教练维克托笑眯眯地握住了手腕,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收回了手。
好吧,是他不对,不该在人家丈夫面前做出摸人家屁股这样的非礼一般的举动,也难怪维克托笑得很危险,眼神像刀子似的。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逗弄这对夫夫,于是调侃道:“勇利,好久没见,你们都结婚一年了,怎么你的肚子还没动静?是维克托不够努力吗?”
然后他暧昧地向两人眨了眨眼。
他本以为勇利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说什么啊……”而维克托则会黑着脸微笑反驳,但没想到两人的反应都怪怪的——勇利的确脸红了,但是表情很复杂,欲言又止,维克托则一脸“你想不到吧”的神色,用骄傲自豪的口气说道:“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啊。”
克里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出来。
“老朋友,你真幽默,那你们的孩子在哪儿?什么时候出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维克托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指着克里斯的头顶说:“一个飞到了你头顶正在啄你的头发,”然后他顿了一下,看向了勇利,像是被逗乐了,“一个在勇利肩膀上伸出绿色的触手摸了下他的肚子,好像在确认里面是不是有小宝宝。”
克里斯一脸懵逼。
他花了几十秒去理解维克托话中的含义,失败后将目光转向了勇利,满腹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勇利无力地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回道:“没事,你就当他在说梦话吧。”
“勇利,连你也要合伙骗我吗?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还没到睡觉时间。”克里斯皱起了眉,对两人的状态隐隐有了些不安。
他很清楚维克托的性格,虽然这个现代传奇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像是胡闹一般,但是维克托不会无故撒谎,他在熟人面前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坦诚他们才意气相投成为了好友,而现在……维克托看上去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勇利的话也让他生疑,“就当他在说梦话”?那难道是说,实际上他说的是真的?
他不禁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顶,空无一物,于是他又看向了维克托,发现对方摊了下手,说:“小家伙已经飞走了,看上去对欢呼的观众很感兴趣。”
克里斯呆了一会儿,怀疑自己的好友要么是见鬼了,要么是精神出了问题。他用目光向勇利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勇利尴尬地一笑,把维克托拽到身边,对克里斯说:“你别在意,维克托就是喜欢开玩笑。我们要先去做热身运动了,等会儿见,比赛加油。”
然后他拉着维克托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边走还边和维克托争论着什么。
克里斯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决定等比赛结束后再说,现在还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吧。
而此时,勇利正在向自己的丈夫抱怨。
“不是说了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孩子的事嘛,他们又看不见!”
“谁让克里斯笑话我的!明明我已经努力到让勇利生了两个儿子了!”维克托委屈地说道。
勇利停了下来,满头黑线地纠正道:“不是我生的,我可不会生孩子!”
维克托看向了粘在勇利肩膀上的一个果冻似的小绿团子,幼稚地开始告状了。
“儿子你看!勇利说你们不是他的孩子!”
小果冻抖了一下,慢慢地从盈盈的浅绿色变成了代表忧郁的深蓝色,在身体表面凝出了眼泪的形状,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然后又从底部被自己吸收,用更加汹涌的“泪水”表达自己的伤心。
“啊啊啊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勇利赶紧把他拿了下来捧在手心,焦头烂额地哄道。
小果冻从他手中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很快改变形状凝出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可爱孩童,他的容貌跟勇利十分相像,简直就是幼儿版的勇利,此时变化出的身体不着片缕,圆溜溜的棕红色眼眸中充满了泪水,连串珠子般地往下掉,但他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小声抽泣着,用白嫩的小手抹着眼泪,然后跑过去抱住了勇利的腿,哽咽着说道:“妈、妈妈别不要我……诚利真的是妈妈的孩子……”
勇利赶紧把他抱了起来,哄道:“我知道我知道,诚利那么乖怎么会不要你呢?还有,别叫我妈妈了……至少叫爸爸吧。”
孩童被他哄了一会儿,渐渐收了眼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说:“可是那才是爸爸啊。”他指向了维克托,后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错,但是我也是爸爸啊,你看,我是男人。”勇利耐心地纠正道。
孩童怔了一会儿,说:“但是诚利是妈妈生出来的啊……不是爸爸生的。”
勇利无力地扶额,瞥了一眼正在偷笑的丈夫,不满地叫道:“维克托!”
维克托笑着从他怀中接过了孩子,说:“让妈妈去做热身运动吧,等下他要去比赛了,乖孩子不能耽误妈妈拿金牌哦~”
诚利本想挣扎着回到勇利身边,听了他的话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点了点头,再次改变形状变回了小果冻,化出两条绿色的细条移到勇利面前给他比了个心。
勇利笑着摸了下绿色的小心心,正要说什么,一只深灰黑色的幼雕突然飞了过来,开心地在两人头顶盘旋,发出了直接以意念形式出现在人类脑中的生物波。
“这里好热闹!好多人啊!都是来看妈妈比赛的吗?”
勇利也懒得纠正这两个小家伙死活不改的称呼了,向幼雕伸出了手,幼雕落在他手臂上收起了翅膀,再跳了几下蹦到他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发出了欢快的鸣叫声。
勇利抚摸着他的羽毛说道:“是啊,所以维利要给我加油啊。”
“好的!妈妈加油!”幼雕开心地用生物波说道,然后被维克托揪住翅膀抓了过来。
“勇利去热身吧,我照看他们。”维克托无视在自己手中愤怒地挣扎的幼雕,笑着对勇利说道。
“你小心点啊,维利都掉毛了!”勇利皱着眉头指责手法不够温柔的丈夫,维克托手上一松被幼雕挣开,然后眼见幼雕落地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长相精致漂亮,分明是幼童版维克托。
小男孩捂住自己的银发嚷道:“爸爸看我头发多就嫉妒我,想让我掉毛!”
维克托嘴角一抽,有种想打这小子屁股的冲动。
这两个小家伙在一周前突然出现在他们家中,称呼他们为“爸爸”“妈妈”,坚持说是他们的孩子,还自称是“维利·尼基福罗夫”和“胜生诚利”。本来两人都不信,但看了两个小家伙的人类形态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孩子跟他们长得太像了!一看就知道有血缘关系!
虽然这一鸟一果冻明显不是普通人类——幼雕像修炼出人形的妖怪,果冻则更像是外星人,但维克托和勇利并没有太过惊骇,反而很快接受了他们,毕竟两人都能感受到自己和这两个小家伙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隐隐约约地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孩子,不是骗人的恶作剧也不是他人代孕,而是真真正正的两人的血脉,那种骨子里的亲近感是无法作假的,小家伙所表现出的喜爱和亲昵也是无法装出来的。
但是有个大问题,别人都看不到维利和诚利,只有他们能——哦,还有马卡钦也能。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马卡钦对小果冻诚利非常感兴趣,冲上去把他舔了个遍,幼雕形态的维利则气得用翅膀将马卡钦拍退,展开翅膀浑身炸毛地挡在湿漉漉的小果冻身前,发出了警告的生物波。
“不准欺负我弟弟!”
马卡钦被扇得翻了个跟头,动物的天性让它感受到了可怕的威胁感,于是垂着尾巴畏缩地后退了几步,喉间发出了害怕的呜呜声。
维克托和勇利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幼雕变成了小男孩,把小果冻捧在手里,怒瞪着马卡钦。
当小男孩转过头时两人都吃了一惊,这孩子竟然跟维克托如此相像!不,应该说是跟维克托童年时期一模一样!
小男孩看到勇利顿时眼睛一亮,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扑到了勇利怀里,响亮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个称呼把维克托和勇利都炸懵了。
后来经过好一番交流后两人得知了这两个小家伙的名字,大的叫维利,九岁,种族是宜卡兰多苍雕,小的叫诚利,四岁,继承了勇利的瑞库莱斯星人的血统,但也有一些宜卡兰多星人的能力。
维克托和勇利越听越晕了,这是科幻电影吗?怎么还有外星人?为什么这两个小外星人还叫自己爸爸妈妈?
勇利觉得他们应该是搞错了,毕竟自己是个男人,怎么都生不出来孩子啊!但只要这样一说,化成幼童形态的两个小家伙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勇利只好把话又咽了下去。
维克托惊讶过后倒是很开心,爽快地认了两个儿子,还两眼放光地想去抱像小勇利一样的诚利,结果诚利躲开了他的手,闷不吭声地扑进了勇利怀里。
维克托眼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是眼馋又是失落,接着把目光转向了大儿子身上,维利嘭地一下变回了幼雕,站在勇利肩膀上亲热地蹭着他的脸颊,完全无视了维克托。
被两个儿子嫌弃了的维克托愣住了,看着勇利笑着安抚孩子们的情景,又感动又心酸,委屈地说了一句:“为什么儿子们都不喜欢我?”
“爸爸你现在太弱啦,我一翅膀都能把你扇飞!”幼雕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发出了一阵生物波。
“爸爸对不起,但……你的眼神太可怕了。”诚利从勇利怀中探出了个小脑袋,用软糯的童音说道。
有“花滑帝王”、“现代传奇”、“冰上皇帝”之称的维克托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在后来的接触中维克托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两个小家伙就是妈妈控!一见勇利就扑上去撒娇,面对他时连抱抱都不愿意!
维克托很委屈,在沮丧了一段时间后,最终他也干脆加入了争宠大军中。
“勇~利~你只顾照看孩子了都不理我了,我好伤心!”
勇利怀里抱着一个肩上蹲着一只,背上趴了一个大型犬,简直焦头烂额。
幸好碍于维利的威压马卡钦只敢在旁边摇尾巴没敢扑上来,不然勇利真要撑不住了。
两个小家伙都很粘勇利,不愿意跟他分开,所以大奖赛两人把儿子们也带上了,但问题是——别人看不到他们啊!要是像维克托之前所做的那样,指着空气说这就是我儿子,别人不把他当神经病才怪!
为了避免暴露,两人都不敢给孩子们穿衣服,不过维利和诚利也喜欢变回本体,经常以幼雕和小果冻的模样闹腾,不,闹腾的只有大儿子维利,小果冻可乖了,不知道比维利省心多少。
就像现在,维利挣脱了维克托的钳制,又变成了幼雕示威似地对爸爸鸣叫了几声,然后一扇翅膀飞走了。
“维利!”正在热身的勇利叫了一声,担心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别担心,肯定是去看热闹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维克托安慰了他几句,小果冻也变成了一个OK的手势,完全不担心哥哥会走丢或者受欺负。
说实话,他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这体育馆内的上万人加起来都不是具有皇室血统的宜卡兰多苍雕的对手。虽然他还只是只幼雕,但已经完全掌握了生物波的战斗方法,普通地球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但是勇利不知道这点,在他心里维利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虽然跟普通孩子有点不太一样……但还是令人担心啊!
直到该他表演了,他站在冰面上时还在因大儿子的不知所踪而心神不宁,这时他听到了头顶传来的一声鸣叫,赶紧抬头一看,幼雕在明亮的灯光下盘旋了几圈,飞到了他面前欢快地叫了一声,然后向维克托飞去,收起翅膀卧在了他的银发上。
维克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去赶他,手中捧着小果冻,向勇利展开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看着丈夫这“别致”的造型,勇利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舒展,露出了一个温柔中带着甜蜜意味的笑容,这笑容被镜头捕捉到,用大屏幕展现在每一个观众面前,而有心人也注意到了,他望向的正是他的教练兼丈夫——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方向,令人不禁感叹这对夫夫感情真好。
然而除了这一家四口,没有人发现勇利眼中所映出的,除了丈夫,还有两个开心地为他加油助威的小家伙。
勇利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摆出了准备表演的姿势。
属于他的一场冰上盛宴由此开始。
百年孤寂-25
到最后,勇利还是抵不过爱人的索求,半推半就地又被按着来了几次。他愤愤地看着维克多,冲进浴室给自己做完了清理就把自己蜷进被子里,裹成了一个“大团子”,任凭维克多怎么道歉都不理。
维克多有些为难地搔了搔后脑勺,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可能激他出来的方法。于是他抱住这颗团子,低声说着。
“勇利?”
团子没动静。
“勇利——?”
团子晃了晃,半晌才闷闷来一句:
“……干嘛。”
“我们结婚吧?”
“??????????”
勇利终于吓得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维克多那打趣的笑有些发愣。
“假的?”
“真的,我哪敢唬你。”
维克多轻笑着伸手把他可爱的恋人抱进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开心地笑着。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这位可以说是立于整个夜之一族...
到最后,勇利还是抵不过爱人的索求,半推半就地又被按着来了几次。他愤愤地看着维克多,冲进浴室给自己做完了清理就把自己蜷进被子里,裹成了一个“大团子”,任凭维克多怎么道歉都不理。
维克多有些为难地搔了搔后脑勺,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可能激他出来的方法。于是他抱住这颗团子,低声说着。
“勇利?”
团子没动静。
“勇利——?”
团子晃了晃,半晌才闷闷来一句:
“……干嘛。”
“我们结婚吧?”
“??????????”
勇利终于吓得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维克多那打趣的笑有些发愣。
“假的?”
“真的,我哪敢唬你。”
维克多轻笑着伸手把他可爱的恋人抱进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开心地笑着。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这位可以说是立于整个夜之一族最顶端的男人现在成为这幅德行,以前被他打败的人估计都得因为屈辱而含恨自尽。
“可是吸血鬼还要对上帝发誓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不需要对他,我只对你一个人起誓。”
“…你真是的…”
勇利捂住脸,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向来对维克多这些情话毫无抵抗力,更何况他今天已经说了足够让勇利沦陷的话语了。
“你都知道答案,问我干嘛?”
“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你要是早几百年就这么想就好了。”
年轻的吸血鬼轻笑几下,凑近轻轻吻上维克多的唇瓣。
“这样就不至于走那么多弯路了。”
“没关系,我们还会有无数个百年的。”
“哈哈,是呢,真令人安心。”
“所以…勇利的回答是——?”
“我——”
还不等勇利回答,窗外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猩红——但又与血月不同,血月时的夜幕也是猩红色的,而此时的夜空,却连光也不透,漆黑一片。就连身为吸血鬼的他们也看不太清外面的情况。
维克多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有人闯入结界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抱紧勇利,护着他,却发现怀里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勇…利?”
银发的吸血鬼心下一惊,仔细探寻眷族的位置后发现哪里也找不到,不,更像是他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维克多立即慌了神,他迅速整理好衣物,准备去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桌子上的水杯却无故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水撒了一地,而维克多也没有心思擦,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没有打算去理——直到他看到了勇利的倒影。
“诶?”
维克多一愣,抬眼一看,发现在窗户的反射里,勇利也和他一样,急忙寻找他的身影。
怎么回事?
他心底涌起不详的预感——这分明就是“空间”能力,而他又是唯一一个拥有这个能力的吸血鬼。除非…除非……
一个名字从维克多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除非赛门他作为亲王觉醒了能力!
这样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作为曾经维克多麾下最强眷族之一的他,在被驱逐出族后自立门户,强行转化为亲王。而后因为拥有维克多的血液所以能力也理所应当地和他一样。
理解了这一点,那么回到勇利身边应该不是问题——毕竟他身为最初的吸血鬼,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但是他试了试,却发现如何都突破不了空间壁,这使他更为烦躁,心底不安的情绪越发浓重。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赛门……”
维克多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您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真令人欣喜,维克多老师。”
赛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靠在门框上,笑呵呵地看着处于暴怒状态的维克多。
“勇利怎么了?”
“啊啊,事先说明,我只对您下手了,我可没碰您那宝贝眷族一根毫毛,被抓进来的只有您。”
“只有…我?”
“嘛,不过教会那帮人会对那孩子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那帮人会放过“胜生勇利”的几率会是多少呢?要来赌赌看吗?维克多老师。”
“你到底要干什么?”
维克多终于动怒,他一把钳住赛门那脆弱的脖颈,按在墙上,四腾的杀意与威压让处于弱势的吸血鬼双腿有些发软,却还是强撑着笑容,直视着维克多那双已然染成猩红的双眸。
“请只注视我一个人吧,老师。”
“让我回到您的身边。”
赛门抬手抚上维克多的脸颊,指尖轻轻撩拨着他的额发,满脸的深情与痴迷。
“——然后,完成您那个梦想,同时也是我的梦想。”
“不可能,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心愿,那是你自己擅自臆想出来的。”
维克多一口回绝了这几个荒谬的要求——让他背叛勇利?怎么可能?
“——即便教会把他杀死也不要吗?这是您的最后一次机会哦,老师。我既然把您困到这里,自然有自信不会让您轻易离开,我的这个能力与您的还是有点区别的,这里并非其他空间,而仅仅是镜像世界罢了。”
“当然,是我创造的。”
“聪慧如您,想必记得即便是您也不能随意更改世界主的规则——除非发动世界级魔法,但是消耗那么多魔力以后,您拿什么去救那个眷族呢?”
他变出一团水雾,让维克多看到勇利面对几百血猎组成的讨伐队时候的场景。维克多登时脸色就变了,手上加大了力度,可赛门却不断的嗤笑着,笑得更为疯狂。
快了,就快了!他那几近千年的夙愿,即将实现!
“……。”
“来吧,对我立下“誓言”吧!对我发誓以后您只属于我一个人!”
“要不然的话,您谁也拯救不了。”
“维克多·尼基弗洛夫,您,怎么选?”
-tbc-
【维勇/完结】寻找失落之物(十一)
翻看第一章下面我的留言,什么一定是短篇,什么1W5之内肯定完结,我的脸好疼……
前文点这里: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勇利很清楚自己回到十年前的目的。
不是找戒指,也不是激励曾经的自己,而是改变维克托的命运,消除他内心的伤痛和阴影。
他要找回的,是那个开朗阳光的,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乐观维克托。
他已下定决心,不再让维克托的噩梦重现,所有的阴影和伤痛都...
翻看第一章下面我的留言,什么一定是短篇,什么1W5之内肯定完结,我的脸好疼……
前文点这里: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勇利很清楚自己回到十年前的目的。
不是找戒指,也不是激励曾经的自己,而是改变维克托的命运,消除他内心的伤痛和阴影。
他要找回的,是那个开朗阳光的,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乐观维克托。
他已下定决心,不再让维克托的噩梦重现,所有的阴影和伤痛都由他来驱除,所有的悲剧都由他来改写,而所有的战斗……都由他来承担。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如果让维克托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他保证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任性,至于回去后会有什么惩罚……到时候再说吧。
他会让维克托知道,自己很强大,足以只身杀死百余只丧尸而毫发无损,足以保护所爱的人不让其受一点伤害和惊吓。
所以——
“要对我有信心啊,维克托。”他望着小洋房里被16岁的自己扶着站在窗边的维克托,悄声说道。
那时他攀在灯柱上,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丧尸,而他眼中只有那个银发的身影。
他看不清楚维克托的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担忧紧张的神情。
而接下来,就是改写历史的时刻了。
十年前,维克托被他锁在卧室里,他握着棒球棍孤身一人面对汹涌而来的丧尸,如今,他仍选择了独自面对,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不得章法的16岁少年了!
他是顶级异能者,也是丈夫最骄傲的学生,法则的颠覆者——胜生勇利!
在16岁的自己的目光中,他高声喊道:“胜生勇利!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以后将达到的水平!”
而他内心则回响着一个声音:维克托!看着我!我不会输,也不会受伤,这就是我最郑重的承诺!
所以,不要再自责和痛苦了!
如果你被黑暗蒙蔽了双眼,那就让我化作照亮一切的阳光;如果你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绝望,那就由我来化作希望;如果你被不安和惶恐所笼罩,那就由我去斩断这最初的源头!
怀着这样的信念,勇利一蹬灯柱,飞身冲进下方的丧尸群!
利刃所到之处血液飞溅,丧尸在他面前如同麦秸一般,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利落地收割着头颅,异能的蓝光偶尔亮起,然后必有丧尸颓然倒地。
在这个战场上,他就是君临天下的王!
秋日的阳光下,短刀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挥舞间劈开了一切阴霾,映衬得那个凌厉的黑色身影鲜明无比,深深地刻在了观战的两个人的眼中和心上,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灵震撼和鼓舞。
当一切结束后,勇利要离开时,他看到维克托眼中有怅然和不舍,然而已经没有了痛苦的神色,就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
于是他向十年前的丈夫灿烂地笑着,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维克托,我们十年后再见。”
然而……回到十年后的勇利心里又开始忐忑了。
他不清楚30岁的维克托对此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不确定历史被改变后对现在造成了什么影响,有可能一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正轨,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点是夜里12点半,尽管进行了一次时空旅行,此时距他离开却只过了5分钟。离开前维克托已经睡着了,但他一起身维克托又醒了,他只好撒谎说自己要去厕所,这才骗过了维克托。
勇利看了下自己的右手,发现戒指已经回来了,果然是因为16岁的自己听从了之前的建议吧……
他试着回想了一下,发现记忆也渐渐地被新的事实覆盖了——每次出任务前自己都会认真地检查一下口袋有没有破洞,有的话就用歪歪斜斜的针脚缝上,虽然不好看但可以保证戒指不掉出去。
没办法,谁让他习惯右手拿刀呢,戴着戒指战斗的话可能会对戒指造成损伤,那他会心疼的,于是只好放在口袋里,等结束之后再戴了。
虽然新记忆覆盖了旧的,但并不代表着他就忘了一切,毕竟他是造成这一切的主角,以前的记忆即使细节变得模糊了,但他还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过对于别人来说,应该就是不知不觉中被替换了记忆吧……
他也不敢肯定维克托现在还记得多少,但至少有新记忆在,只要不去刻意想就不会唤醒曾经的记忆,这样的话心理阴影也会小很多。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衣帽间,把身上的黑衣换回睡衣,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卧室,站在床边屏息观察了一会儿,觉得维克托还在熟睡,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在了维克托身侧。
就在他放松了下来要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却敏感地感受到了不对,果然下一秒一个黑影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立刻警惕地绷紧了,不过熟悉的感觉和气息让他很快意识到了身上人是谁,于是又软了下来,轻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维克托?”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台灯被按亮了,勇利眨了下眼睛适应突出其来的亮光,然后看清了维克托脸上严肃和危险的神色。
“勇利,你去哪儿了?”
勇利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要找自己算账了?他不清楚维克托现在的记忆变成了什么样,底气不足地说:“去卫生间了啊……”
维克托的眼睛眯了起来,神色似笑非笑,似嗔似怒,声音也冷了下来,说:“还想骗我吗,勇利?你去了十年前的卫生间?”
勇利脖子一缩,他最怕维克托这个样子了,看来维克托已经知道了一切,想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了。
他看着维克托可怕的神色,心里抖了一下,还在不死心地做最后的挣扎,说道:“我是去找东西了——”
“回到十年前找?你找的是什么?贞操吗?”
勇利:“……”
维克托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语气隐忍地说道:“勇利,你想气死我吗?你又一次……又一次丢下我去承担一切了!”
勇利惊讶地望着那双充满指责之意的蔚蓝色眼眸,不确定地问:“维克托,你还记得……?”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样的情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但是……”维克托的眼中情绪复杂得连勇利都看不透,他伸出手抚摸着勇利的脸颊,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但是,勇利啊……”
他还记得真正的十年前那惨烈的噩梦,但同时也记得勇利化身为K改变了一切,曾经记忆中丧尸的嘶吼和恋人的惨叫渐渐地淡去,被更明亮的阳光所覆盖——那个在丧尸群中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色身影竟比阳光更耀眼,深深地铭刻在了他的灵魂上,回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仍有当初的震撼和崇拜之感,和现在的骄傲自豪和深厚爱意交织在一起,复杂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静静地注视了爱人一会儿,把头埋在了他的肩头,沉默不语。
勇利本以为会被狠狠地批评一顿,结果却迎来了一阵沉寂,维克托这反应让他更加忐忑了,双臂环着丈夫的背,小心翼翼地问道:“维克托……你生气了吗?”
“没错,我很生气。”维克托没有抬头,闷闷地回道。
“你十年前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
“我没有!是勇利在自说自话!”
“……”
“你总是这样,抛下我一个人自以为是地去战斗,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以前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维克托抱紧了他,声音淡淡的,却让勇利更加愧疚了。
“对不起维克托,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勇利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当看到他脸上的神情的时候心里狠狠地一揪。
那是混杂着脆弱、哀伤、失落和不安的神情。
“真的……是最后一次?勇利不会再离开我了?”维克托深深地看着他,似乎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
勇利坚定地点了点头,抬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起誓一般地说:“不会了,我会一直陪在维克托身边,哪里都不去。”
然后他看到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有阳光照下,忧伤和不安如云雾般渐渐地被驱散,于是那双宝石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那真是太好了。”
勇利看到丈夫展开了一个解脱般的笑容,仿佛十年来一直束缚着他的枷锁瞬间破裂,在这一刻他真正得到了心灵上的安宁。
那样动人心魄的美丽笑容,让勇利有种想笑又想哭的冲动。
他们终于找回了真正的彼此。
(后面的车被我删了!)
小剧场:
维克托:“勇利!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的吗!”
勇利:“我只是去买瓶酱油啊维克托!”
想要调教一只黏人的大型犬,对于勇利来说还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