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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喜乐

【风吹晚樱】爱人不称旧友

预警:内含文霖和祺霖,介意者请勿入


收到马嘉祺世界巡回演唱会门票和来自他的一封亲笔邀请信的那天,贺峻霖和刘耀文才看好了一套公寓现房并付了全款。回家路上两个人脑袋凑着脑袋,大手包着小手,看着手机里照的户型图,憧憬地讨论着新家的布置装修,邮递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贺峻霖嘴角的笑意在听到寄件人的时候收了回去,握着刘耀文手指的那只手受了惊吓般使了些劲,引得刘耀文偏过头瞧他,不明所以地捏了捏贺峻霖圆润的指尖,无声地安抚着。


贺峻霖挂断了电话扭过头冲着刘耀文笑了笑,说是一位故人突然来信了。


锋利的剪裁刀划开薄薄的...





预警:内含文霖和祺霖,介意者请勿入





收到马嘉祺世界巡回演唱会门票和来自他的一封亲笔邀请信的那天,贺峻霖和刘耀文才看好了一套公寓现房并付了全款。回家路上两个人脑袋凑着脑袋,大手包着小手,看着手机里照的户型图,憧憬地讨论着新家的布置装修,邮递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贺峻霖嘴角的笑意在听到寄件人的时候收了回去,握着刘耀文手指的那只手受了惊吓般使了些劲,引得刘耀文偏过头瞧他,不明所以地捏了捏贺峻霖圆润的指尖,无声地安抚着。





贺峻霖挂断了电话扭过头冲着刘耀文笑了笑,说是一位故人突然来信了。





锋利的剪裁刀划开薄薄的邮递外壳,掉落出一张演唱会前排门票和轻飘飘半截信纸。





“小贺儿,昂热的紫藤花又缀满了街巷,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刘耀文在厨房里和贺妈妈说着话,大声询问贺峻霖晚上吃油焖虾好不好,贺峻霖将信纸折了起来,也大声回了句好。





东西还没来得及归纳好,原本在厨房的刘耀文瞬移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贺峻霖身后,微微弯了腰从后面环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了贺峻霖肩胛处的软肉上,伸出手制止贺峻霖想要把信纸放进收纳盒的动作,没有说话委屈巴巴地望着薄透的纸张,似乎想要用灼热的目光穿透它得到确切信息。





贺峻霖揉了揉蹭着自己脖子不安分的毛绒脑袋,又将信纸大剌剌摊开来,好让他不安的男朋友摆脱那些胡思乱想。贴在耳边的人儿轻轻嗤鼻,哼了一声,收紧了胳膊把贺峻霖又往怀里拢了拢。





“这是前男友该叫的称呼吗?还回来看看,贺儿你的家又不在那里。”





怨怼完才又笑了笑,不好意思又厚着脸皮补充道“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贺峻霖红着耳朵在刘耀文怀里转过身,捧着刘耀文的脸往中间压成嘟嘟嘴,瞧着好笑地开口问:“是我把你熏陶成这样的吗?”末了松开手喜爱地在嘴上啄了一下。





“我再要一张票,你跟我一起去呗。”贺峻霖作势要打电话。





“我不去。”刘耀文还要嘴硬一下下。





“马嘉祺现在只是朋友,旧友好吗?你不去,我自己去咯。”贺峻霖逗着刘耀文,弯着腰想要钻出他的怀抱,被人捞了回去,带着不寻常温度的耳朵听见委屈的一句“我去”。





“你骂人呢?”贺峻霖不饶人的嘴又开始工作,刘耀文索性用一个吻堵住了接下里累赘的话语。





贺峻霖跟马嘉祺打电话的时候,刘耀文就蹲在旁边扒拉着收纳盒找那张信纸,他一向不喜欢贺峻霖再留着与马嘉祺有关的东西。贺峻霖与马嘉祺分开的前两年,马嘉祺会时不时寄过来一点东西,有时候是各国的特产,有时是一些明信片,那时还不是贺峻霖男朋友的刘耀文就习惯悄悄把那些东西扔掉,被问起时就打着哈哈说不知道。






电话在自动挂断的前几秒被接起,电话那头的马嘉祺仿佛跑着来接电话一般气喘吁吁地喊贺峻霖的名字,贺峻霖低低应了一声,在那人笑着问他怎么了后,贺峻霖也升了语调,如同老友打趣一般朝马嘉祺多要一张票,爱人要陪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不知所措地讪笑了几声说好。问好的语句卡在喉咙,眼睛里兀自生了泪意,贺峻霖透过落地窗看向霓虹中的车水马龙,沉着嗓子说了句再见。





马嘉祺没有回答再见,他说的是到时见。





贺峻霖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看见刘耀文已经找到了信封,拿在手里思量着什么,他看见刘耀文对他笑了一下,听见他说“算了,不扔这个了,这不是随意买来的礼物,是手写的心意,还是留着吧。不过,贺儿你可不能经常拿出来看”。






说完在一片暖光里像个小太阳般地朝贺峻霖张开手要拥抱。贺峻霖把自己缩进了刘耀文暖乎的怀抱里,脸埋进了胸膛,吸着鼻子里的一片酸意,瓮瓮地说着谢谢和我爱你。




刘耀文没有问贺峻霖非去不可的原因,他包容且尊重地爱着他的爱人,贺峻霖满腔都是感激和心动,但他得去马嘉祺在昂热的演唱会,那是他们初识相爱分离的地方,在那里他们曾做过一个约定,要在那个城市将抱负与爱意说给全市人听,贺峻霖一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这场既是重逢又是诀别的相见他不得不去。





——





到达昂热的那天阳光出奇的好,落日余晖毫不吝啬地铺洒在黄橙建筑上,紫藤花扑朔朔地挂在古老院墙,淡雅的香气在春意里氤氲。贺峻霖和刘耀文手牵着手走在蜿蜒街道上,向他诉说着缺席的那段时光。






刘耀文听着贺峻霖指着路过的电车说自己的往返风景,哪家餐厅最好吃,哪家奶茶店的珍珠最有嚼劲,哪家中餐厅的菜还没有刘耀文做的好吃,他一直笑着,在贺峻霖的描述中仿佛穿过长长的岁月看见了尚且青雉的,他的小哥哥。






抵达演唱会现场的时候,晚霞已经消了最后一丝彩色,更迭为一轮弯月几点星辰。马嘉祺这站是小型演唱会,地点定在了露天花园,大片红黄白月季拥簇着舞台,周围用银色星星灯点缀着,演唱者就要在众多星星间做那独一无二的光洁月亮。






观众鱼贯而入,刘耀文牵着贺峻霖穿过人海落座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待全部坐定后,周围灯光暗了下来,主角粉墨登场,歌唱不休。






贺峻霖发现他已经不是那个会唱马嘉祺全部歌曲的大学生贺峻霖了,突然冒出来的陌生曲调让他恍了神,贺峻霖开始思考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刻意去关注马嘉祺的新歌,大概是分开后的第一个盛夏,刘耀文重新挤进他世界的那个盛夏。






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永远停滞前行的脚步,他在往前走,马嘉祺也没有停留。他抓不住轻易流逝的时间和回不去的过往,他能握紧的,只有当下陪伴在旁,对着他微笑那人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热体温才是真实的存在,贺峻霖的思绪回了笼,望着刘耀文于千百人中只专注于自己的目光,弯起温柔的眉眼,嘴里呢喃出一句感谢,淹没在嘈杂中。





恋人作老友,梦伴莫停留。





贺峻霖点亮了手机手电筒,顺便帮刘耀文的也点亮了,拉着刘耀文随着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摇晃着,如同之前马嘉祺还名不经传的时候,如同他们以前相爱的时候。





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没有生命力的物品会变旧,变坏,变虚无,生命力充沛的生物会变老,会变得静止,坚贞不渝的感情也会在时间的打磨中混杂其他的物质,所以一切都会变的。





晃着手电灯的观众从一个变成了万人,台下守候的人儿也从单个变成了一双。遗憾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中,只余感慨和怀念淡淡萦绕心头。贺峻霖笑着完完整整听完了最后一场他会到来的演唱会,以后的日子,要全心全意与另一个人好好过了。





欢闹过后多是悲凉,曲终人散后人心一片荒芜。贺峻霖离去的背影很坚决,他在散场时人声鼎沸间认真道了别。马嘉祺弹奏的钢琴落下最后一个尾音,音乐余韵晃荡间他回了一句珍重。






夜晚的昂热街道吹拂着微凉的过堂风,贺峻霖靠着刘耀文将两只手都放进了他的外套口袋里,刘耀文拿着手机开着地图找回酒店的路,手机震动两声,来自马嘉祺的消息映入眼帘。





“贺儿,我想当面和你谈谈,可以吗?我在教堂等你。”





贺峻霖仰着头问刘耀文的意见。




“你想去吗?”




“我会很快回来的。”贺峻霖点了点头,拥抱了一下刘耀文。





“那好吧,但只能借走一个小时,你晚回来我会着急的。”刘耀文伸出食指比了一个一,认真的模样像极了欧洲童话故事里签了契约的骑士,严格遵守规则,不见王子回来不会罢休。





贺峻霖撑起两根手指弯起刘耀文的嘴角,一个吻落在脸颊上。




“我最爱你,等我回来。”




教堂里熟识的教父指了确切位置给贺峻霖,在马嘉祺向他表白的告解室。贺峻霖钻进逼促的告解室,隔着只能维持交谈的细密格缝,贺峻霖看见了马嘉祺的衣角。一声马嘉祺堪堪说出口,那边的问句就完整听进了耳朵。





“贺儿,你还怪我吗?”唱了整整三小时的马嘉祺的嗓子已经有些喑哑,带着夜晚的潮气乞求原谅。





“本来就没有怪你,也不该怪你,马嘉祺。”两个人的分开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过错,选择不同而已,怪不得谁。





一句“那你还爱我吗?”生生被马嘉祺紧咬着牙齿咽进了肚子里,对于已有爱人的心上人来说,这是不礼貌的。





“你过得好吗?”马嘉祺稳了稳心绪继续问道。





“挺好的。马嘉祺,我快要结婚了。”马嘉祺问起现状,贺峻霖只能想到结婚是近期最大的事情了。





“打算去爱尔兰签一个百年契约。”马嘉祺沉默着不说话,贺峻霖自顾自地补充到。





“挺好的。”那边马嘉祺似乎笑了一下,轻敲着膝盖的手指停了下来,攥紧了裤边。





“马嘉祺,你要过得开心点。”




“好。”




“贺儿,上一次你还没听完我的祷告,给我个机会把它说完吧。”




“好,我听着。”




“我忏悔我的贪心,忏悔我的犹豫不决,愚钝自私,忏悔我辜负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你,请神不要宽恕我。”马嘉祺的声音抖着,听得贺峻霖鼻酸。





“阿门,上帝宽恕每一个诚心忏悔的孩子,上帝宽恕你。”贺峻霖照着记忆中神父的话语给了答复。





“可我不信上帝,我只信仰你。我的神,请不要宽恕我。”马嘉祺带着哭腔的话已是低语,贺峻霖将头靠在隔窗上仔细听着。





“马嘉祺,你不欠我的。马嘉祺,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嘉祺。”贺峻霖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沉默几秒打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叮嘱。





“回去记得吃润喉糖,珍重。”





——





贺峻霖出了教堂,老远看见冷清广场上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孤零零的路灯盯着他在的方向。看见他出来了,刘耀文站直了身体朝贺峻霖走过来。




两个人的距离缩短在二十厘米,刘耀文将捧在手里的温热奶茶塞到贺峻霖手里,抱了上去将距离消除。





“我们回家吧。”贺峻霖听见刘耀文这么说。





“嗯,我们回家。”










(不妥之处,请指出哈)










芝芝为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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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





  



杳杳钟声晚

偏爱

贺峻霖在开播前就已经确定了他会一个人完成整场生日直播这件事的事实,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紧张,后来流程总算是有条不紊地走下去。等到与几位兄弟连线的时候,弹幕明显刷的快多了。

他和他们聊着天,吵吵闹闹的,他觉得有点放松了,可还得盯着流程,不能这么一直聊下去。

他游刃有余地当着他们几个人的调和剂,或者粘合剂,随便什么吧,反正他也熟悉自己的定位。

贺峻霖笑着看屏幕里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还要硬凹造型的刘文,打趣他:“你看这个刘耀文,一直在凹造型。”人声太吵,又在直播,贺峻霖心里一直绷着,还是分了点心去注意刘文的表情。

刘文似乎没说什么,贺峻霖在心里快速分析自己是不是让一直...

贺峻霖在开播前就已经确定了他会一个人完成整场生日直播这件事的事实,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紧张,后来流程总算是有条不紊地走下去。等到与几位兄弟连线的时候,弹幕明显刷的快多了。

他和他们聊着天,吵吵闹闹的,他觉得有点放松了,可还得盯着流程,不能这么一直聊下去。

他游刃有余地当着他们几个人的调和剂,或者粘合剂,随便什么吧,反正他也熟悉自己的定位。

贺峻霖笑着看屏幕里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还要硬凹造型的刘文,打趣他:“你看这个刘耀文,一直在凹造型。”人声太吵,又在直播,贺峻霖心里一直绷着,还是分了点心去注意刘文的表情。

刘文似乎没说什么,贺峻霖在心里快速分析自己是不是让一直爱耍酷的小刘弟弟不太高兴了。

话题好久才重回到刘文这里。

所有人似乎才发现刘文好像消失了,贺峻霖也慌张起来。

他是掉线了?卡了?还是什么别的问题?



不容他想太多,不可置信的表情就表现在脸上,他真的懵了,一直亮亮的,但似乎没有多大感情的桃花眼里溢满了名为惊喜的情绪。贺峻霖在整场直播里的状态好极了,他漂亮、活泼、有趣,但现在,他变得生动,他的美像水一般流淌起来,带着生命的,开始叮铃叮咚唱起歌来。

他见到有个人碰着蛋糕过来,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也不怪,工作人员为了避免自己彻底暴露在镜头前是会这样打扮的。

可贺峻霖就是移不开眼睛,他觉得这个高大的身影很熟悉,很像自己那个刚才突然消失了的弟弟。

他盯着他,对方被遮挡得严实的眼睛也看向他,弟弟的眼睛里似乎带着笑意,端着蛋糕走向他。

贺峻霖已经完全注意不到他端来的是他最喜欢的暴富蛋糕了,他伸手搂着弟弟的腰,对方宽松的上衣空空荡荡地套在身上,他在心里琢磨刘文是不是真的又瘦了。

贺峻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被封为李宁嘴的他甚至开始结巴,“您……您……您来啦。”他太兴奋了,不知道要向谁炫耀似的,说:“我们小刘弟弟来了。”

刘文也看着他,从帽檐和口罩的缝隙中,清楚地感知到他小贺哥哥身上这种名为喜悦的情绪。

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他有点骄傲,甚至很想撒娇,于是他就撒娇了,并且有种邀功的意味:“对啊,我从老家过来的。”



他其实很早就到了,但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一直在楼下等着,这段时间就看他直播。

小贺哥哥歌唱的很好,舞跳的很好,信读的很好,跟爸爸妈妈撒娇很好,笑得很好,漂亮到有种圣母玛利亚的光辉。

他垂下眼睛,这就是他必须要过来的原因啊。

他的小贺哥哥,是个从不吝啬将爱分给别人的傻瓜,给大哥给二哥给三哥给四哥,给五弟,给他。他的爱温暖又贴心,让人沉溺。

正因如此,好多人习惯了去接受,而忘记了去给予。

刘文看着还在不停说的小贺哥哥,心里想:贺儿,你不要把爱平均分了,你这次要把天平向我这里倾斜。


他不是商人,却清楚地知道这次陪他过17岁的第一天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向贺儿展示了对他的重视,贺儿会百倍地还给自己。

他不是商人,所以不利己,他本没想着要多大的回报,只是想让哥哥快快乐乐度过17岁的第一天。

可是贺儿,他将手机调成后置,歪着头把他拍进屏幕,你该对我偏心了。

刘文不利己,却有私心。

贺峻霖说:“等到九月份,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你看,果然。

贺峻霖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这是一次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把角落里无人注意的目光给你,我把零点的祝福给你,我把有恃无恐的撒娇给你。

你把偏爱给我。

贺峻霖看到弟弟的眼神,像个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小狗,他忍不住想:我把偏爱给你。

刘文捧着蛋糕碟子,看到哥哥亮晶晶的眼睛,他想:我得到偏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