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崩铁乙女]金钱至上
*“道德至下。”
*砂金/欧泊乙女向
*非典型女主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序、
我相当喜欢挖苦令人厌恶的同僚并对此无任何道德负担,因为对方通常好不到哪里去。
欧泊是其中的佼佼者,暂且无视他那头使人晕眩的彩色头发,说真的,在寰宇找家能容纳他的幼儿园很难吗?
“中午好,亲爱的总监。”
欧泊的童音听的人一肚子无名火。
...
*“道德至下。”
*砂金/欧泊乙女向
*非典型女主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序、
我相当喜欢挖苦令人厌恶的同僚并对此无任何道德负担,因为对方通常好不到哪里去。
欧泊是其中的佼佼者,暂且无视他那头使人晕眩的彩色头发,说真的,在寰宇找家能容纳他的幼儿园很难吗?
“中午好,亲爱的总监。”
欧泊的童音听的人一肚子无名火。
我将墨镜拿开挂在衣领:“亲爱的欧泊总监,庇尔波因特没小到能让互相讨厌的人见面。”
“恭喜你完成项目。”
“真是假面愚者改行当悲悼伶人,大名鼎鼎的欧泊总监竟然会恭喜我。”
我的视线缓慢向下移动,直至保持在欧泊颅顶的位置,继续低头会对颈椎造成伤害。
欧泊的笑隐约带着几分不爽:“恭喜你完成从苍刚手里抢到的项目,手段一如既往的下作。”
“多谢您的夸奖。”我耸肩:“看在你真心实意恭喜我的份上,我可以免费帮你介绍几家私立特殊幼儿园。”
“希望幼儿园旁能建座关押你的监狱。”
“哦,那可就难了。”
“奥斯瓦尔多·施耐德主管没和自己的下属说过,与人交谈需要相应的尊重么?”
“钻石主管挑下属的眼光总是很奇怪。”
欧泊叹气:“我真担心你哪天被仇家暗杀。”
“我也同样担心着你。”
欧泊与我身后的公司员工大气不敢出,我能观察到部分员工的额头有冒冷汗的迹象。
[市场开拓部]与[战略投资部]的关系可以说比塑料还要白纸,两部门的主管正在争夺公司董事会的位置。
公司内部派系林立,斗争往往不见血。
我和隔壁部门“石心十人”关系差主要原因和部门敌对脱不了干系,其次是石心十人中的好几位看不惯我做事的风格。
说得好像我看得起他们一样。
我终于舍得再把视线往下挪几分,欧泊要一直能保持那副小孩子模样倒能让人心情愉悦。
欧泊显然意识到我在打量他,也明白我的眼神代表什么。他不置可否:“苍刚不会轻易吃亏。”
“你是来代他向我宣战的?”
“不,是通知。”
今天的好心情建立在我搞定了一则项目上,而与欧泊的交谈毁了好心情。
原定项目的负责人是隔壁部门的苍刚,秉承[战略投资部]与[市场开拓部]都是星际和平公司,不分你我他的理念,我毫无心理负担的抢了他的项目。
有错吗?合情合理。
苍刚看重承诺,所以找机会钻空子不难。奥斯瓦尔多不会责怪我抢隔壁部门的小项目,他没直接上手抢[战略投资部]的大项目就不错了。
在星际和平公司讲道德、讲真善美,不如和仙舟联盟聊保护丰饶孽物,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我的仇人一张A4纸写不完。
奥斯瓦尔多的仇人更是三天三夜数不完,我有时会遭受到上司仇人的牵连。
犹记某位被公司通缉的机械牛仔说,奥斯瓦尔多和他的下属没一个好东西。
他虽然没文化,但说对了。
单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市场开拓部]的确没一个好东西,毕竟部门文化摆在这,谁敢牺牲公司利益帮助星球原住民是要被整个部门鄙夷的。
公司利益高于所有。
正常人没法道德绑架我,因为我深得奥斯瓦尔多真传,根本没有道德。
除去没有道德的美好品质外,我自认是一位善良、幽默、平易近人的好总监。
欧泊对此评价:没有自知之明。
硬要在隔壁部门中挑一个和我关系最差的,非欧泊莫属。他和我差不多算同期进公司,甚至为了完成项目和我假扮过姐弟。
当然我和欧泊不能说长得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睁着眼睛说瞎话对我和他来说不难,更何况那时我和欧泊的关系没到如今恨不得整死对方的地步。
说起那次项目,我和欧泊都吃了大亏。
公司想要得到一颗蕴含丰富资源的发达星球,可那颗星球对公司的开发持反对意见。
如果是颗名不见经传的小星球轰炸就轰炸,偏偏那颗星球在寰宇小有名气。
这项目是块难啃的肥肉。
奥斯瓦尔多与钻石都想要这块难啃的肥肉,项目到底花落哪个部门具体未知。
老实遵从安排并非两位主管的风格,奥斯瓦尔多派出道德险胜他的我,钻石则派出他信任的欧泊。
“你有把握么?”奥斯瓦尔多问我。
我很局促:“施耐德主管,我……”
“记住,别让人独享那块肥肉。”
奥斯瓦尔多·施耐德打断了我。
纵使奥斯瓦尔多风评差到不可降低的地步,但无法否认,他是我的伯乐。
那时我刚刚跟着他没多少日子,急需一个能让自己在公司立足的项目。奥斯瓦尔多给了我机会,他的潜台词是绝对不能让[战略投资部]独享成果。
一颗星球有反公司派,肯定也会有亲公司派。我和欧泊都被星球的亲公司派接待,然后当夜就被反公司派给暗算了。
“你分得令使的权能。”
我提醒欧泊,意思让他别藏着掖着。
欧泊无奈:“我其实并不想打破你的幻想。”
“说快点!”
“这次的项目是对我的考验,你明白吗?”
“所以你现在并没有被分得令使的权能?”
我反问,欧泊默认了。
“那你有什么用?”我脱口而出。
欧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现在搞清楚,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
“和我们来的员工顶多撑一刻钟。”
“只要我们失踪的时间够久,公司便有借口名正言顺的派人登陆这颗星球。”
公司要的唯有名正言顺。
全寰宇没有比星际和平公司更粗的大腿,我提醒欧泊:“那我们得藏好,别被反公司派的人逮到。否则我们的下场可能是被虐打一番,五花大绑的送回公司到访的舰船。”
“那我们俩的下场一定很惨。”
“别磨磨蹭蹭的,我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逃离。”
一、
星球不会愚蠢到光明正大和公司对着来,他们首先会想办法把公司放到不利位置。
公司需要一个能名正言顺调换主动方的理由,两名失踪的高级别公司员工无疑是最好的借口。
以上是最好的局面。
“最坏的局面呢?”欧泊问。
“公司派来的人是施耐德主管,他没耐心,我们俩被炸死,没了。”
我对奥斯瓦尔多·施耐德没半点期望。
欧泊托腮:“他是你的直系上司。”
“所以呢?”我反问:“你觉得施耐德主管是大慈大悲的设定?”
“但愿来的别是奥斯瓦尔多·施耐德。”
欧泊为自己的多言感到可笑,此刻他和我已经逃离星球首都,往偏远地区逃窜。
我和他第一时间把状况分别告知公司,公司用最快的时间为我和他捏造了假身份。
“你把头发剃了。”我说。
“或者你可以为我购买一瓶染发剂和美瞳。”
“凭什么要给你花钱?”
“那等着我暴露,我们俩一起下地狱。”
不得不说,欧泊的威胁很奏效。我硬着头皮用之前兑换的本地货币为他购置隐藏身份的道具。
信用点是寰宇通用货币没错,但这颗星球流通的依旧是本地货币。以现在的局面来看,绝对不能使用信用点,太显眼了。
星球的西北区域经济一般。
不算太拔尖,也不算太偏远,很适合我和欧泊落脚。我和欧泊隐藏的逃亡之路算不上艰难,艰难的是怎么短期隐藏身份。
星球虽反公司派占多数,但直接对公司的使者下手是件异常不合理的事。欧泊慢悠悠将水杯倒满:“这颗星球的内部斗争已是焦灼态。”
“反公司派与亲公司派……”我若有所思。
“反公司派中的激进派与温和派,亲公司派中的激进派与保守派。”
欧泊将我的发言补完。
我不耐烦:“一群蠢货。”
“决定星球命运的往往是那一小撮人。”
“你想好要去哪工作了么?”我调转话锋,直直盯着欧泊:“我们得在这座城市找份工作,以求更稳妥的隐藏。”
“你呢?”欧泊不急不慢的反问。
考虑到更好的隐藏,我和欧泊以姐弟的身份在这座城市立足建立新联系。
虽说我和他都十分不情愿,可有些事并非自己能够决定,就像我们俩必须要在外人面前装作熟悉、友善的模样。
“作呕。”我评价。
“听说在你的家乡,你的名字是骂人的意思。”
欧泊饶有兴致。
我瘫在沙发里:“听说你是孤儿。”
“哦,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也没有冒犯的意思。”
说罢,我回赠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关系的恶化可以一朝一夕,也可以刹那,我和欧泊的关系破裂在项目结束的当天。
我和欧泊终于结束为期几月的隐藏任务,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部门在瓜分利益方面自然不会谦让。
“差点,我们差点就成为朋友了。”
欧泊的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向前倾,以极富侵略性的姿势注视我。
我关闭手机界面:“我想你误会了。本人一贯不擅长书面工作,应该是助理的电子报告有误。”
“你很清楚我找你的原因。”
“没想到你会认真看相关的项目分析,我以后保证不会在报告中说你每天除了浪费经费,就是在浪费经费了。”
“买染发剂算浪费经费?”
“你大可以把头发剃了。”我摊手。
欧泊噗嗤笑出声:“那我的眼睛呢?把挖了就不需要浪费钱买美瞳了?”
“你真要挖,我不会阻止。”
“闲话可以结束。”欧泊颔首:“我找你是另一件事。”
我耸肩:“您说。”
“你向公司提交了暴力处置这颗星球的策划书对么?”
“您的消息真灵通。”
“项目是我们俩共同完成,我想自己有怎么处理这颗星球的权力。”
“欧泊。”
我直呼他的代号:“我和你在这颗星球吃了不少苦头。哪怕后面我俩不需要隐藏身份与星球权贵谈判的时候,他们也照样在背地里称呼我们为公司豢养的吃人鬣犬。”
“你的提议会让利益受损。”
“他们该吃吃苦头了。”我起身与他平视:“如果换作施耐德主管,他们的下场只会更糟。”
“星球的市民们呢?”欧泊反问。
“他们可以离开这颗星球。”
我无所谓。
欧泊扬起嘴角:“单纯因为你很不高兴。”
“是的,没错。”
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不是我的作风,在这颗星球上受得委屈,我得狠狠发泄。
欧泊牵起我的手,行以吻手礼:“亲爱的女士,项目的果实具体花落哪个部门未可知。”
“看来[战略投资部]很有把握。”
“事实确实如此。”
决定果实归属的是公司董事会,争夺果实的竞争者则是两个部门的主管。
钻石用利益与奥斯瓦尔多做交易,换得这颗星球。能打动缺德主管的利益,一定很可观。
听说钻石会把星球交给欧泊。
好在天文数字的奖金与升职的实质性奖励挽救了我怒火中烧的内心。说实在的,我得承认自己有些妒忌他,钻石对他很看重,欧泊的升职速度较我快得多。
所幸他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某种意义上,有得必有失。欧泊不在乎他的外表,而我则多了可以挖苦他的地方。
“总监,总监?”助理小心翼翼。
曾经的回忆被打破成无数碎片,我的瞳孔不再失焦:“怎么了?”
助理:“莱蒂希娅小姐请求与您视频通话。”
“接通。”
办公室的一整面墙化作电子屏,莱蒂希娅红扑扑的脸蛋映入眼帘。
我尽量显得自己和蔼可亲点:“亲爱的甜心,在学校生活的愉快么?”
“我很愉快,姐姐。”莱蒂希娅激动的捧脸:“你之前问我想申请哪所大学,我一直没有好的选择。”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我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富有节奏的敲击办公桌面,等待莱蒂希娅的回答。
她高兴的宣布自己要去折纸大学。
“匹诺康尼那个?”我问。
莱蒂希娅连忙点头,期待的望着我。
我:“不,你得去第一真理大学。”
“为什么?”莱蒂希娅不满:“我和朋友们商量好要去匹诺康尼的折纸大学。姐姐,我不能放她们的鸽子。”
我停止敲击桌面,注视莱蒂希娅。
莱蒂希娅的脸颊的红晕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上的红:“可姐姐你前几天才说我可以随便选大学。”
“是的,我是说过。”
我靠在办公椅里:“甜心,我很爱你。你的成绩没有到能申请银河顶尖大学的地步,甚至可以说一团糟。但谁让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以轻松的将你塞进任意一所顶级大学。”
“那为什么……”
“你被我泡在蜜罐里养大,应该帮姐姐分担点工作。”
“我?分担工作?”莱蒂希娅震惊。
“第一真理大学有位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博识学会的一员。我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学生,获得他的信任。”
莱蒂希娅追问:“然后呢?”
“甜心,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事。”
“可我该怎样成为值得什么奥教授信任的学生?”
“别担心,我会派员工协助你。”我摆手:“请你的朋友们去匹诺康尼玩一圈,毕竟放她们鸽子的确不太好,我会解决你们的账单。”
电子投影屏骤然关闭。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沉思部门投资的科研组否真的需要再多位博识学会的聪明脑瓜子。
公司经常会与博识学会达成合作,达成合作的方式不限投资、资助、派遣等等。
公司出钱出力,学会出人。
部门最近发现一颗未经开发的星球,星球的科技水平还停留在信仰本土神明的地步。
这颗星球暂且被称为“η⁴”,星球资源倒是一般般,不过其中有几类本土植物需要多加留意。
奥斯瓦尔多把η⁴丢给我负责。
彼时我在抢隔壁部门苍刚的项目,没把注意力分给这颗未开化的星球。
直至手上的项目临近尾声,我才有空听驻扎返回的公司专员与随行学者们的报告。
我全程一个字没听懂。
只听明白有利可图。
二、
随行的两位学者向我介绍η⁴的几株本土植物有麻痹、止血的效果,可以用来制作药物。
我当即批了预算,给了投资,让他们回博识学会招募人手,组建专业的科研组。
本人向来尊重知识。
前两天负责科研组的知名老教授犹豫的说,植物的生长疑似需要特殊的地理环境。
我问所以呢?老教授希望我能请来第一真理大学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一同研究,拉帝奥教授在地质方面的研究不可小觑。
“你们有多少人?”我透过电子屏,看向有些窘迫的老教授。
老教授回答:“整组加上学生有五百左右。”
“具体数。”
老教授一时没回答上来。
站在我身侧的助理答:“拢共六百三十二人。”
“教授,您的意思是要增加预算?”我把手中的钢笔放在旁:“恕我直言,时间已经过去有一年左右,希望你们的研究有进展,而不是始终原地踏步。”
老教授一个激灵:“当然!”
“预算要提高多少?”我问。
老教授犹犹豫豫。
助理察觉我的不耐,立刻催促:“您直说就好。”
预算变化的前提是请来拉帝奥教授,但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个脾气古怪的学者。换言者,他有大概率不会参与项目。
我颔首:“我会尽力把拉帝奥教授请来,期待你们早日有进展的消息,毕竟提供给你们的预算是实打实的。”
“那是自然,我们一定会早日取得成果。”
“最好如此。”
通话的电子屏被我挂断,老教授那张皱巴巴的橘子脸也消失在屏幕中。
我向来不把丑话说在前头,主要怕吓着人。如果他们无法交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就要做好与η⁴同生共死的准备。
“让人去请拉帝奥教授,快点。”
维里塔斯·拉帝奥的脾性古怪到我根本摸不准,饶是让几批员工轮流软磨硬泡都没见有答应的迹象。
到最后我让自己的总助亲自去请拉帝奥教授。我的总助他很优秀,他的优秀体现在能将一位时不时犯病、道德底线存疑、间歇性歇斯底里的上司伺候好好的,就可见他的功力。
当然,我没有骂自己的意思。
我有三十六位助理与一位总助,想来总助上能应付难缠上司,下能安排三十六位同僚,他指定能带给我好消息。
总助没有带给我好消息,他带着伤回来了,问就是被拉帝奥教授扔出教室。我看向哭诉的总助,询问:“你为什么会被他扔出教室?之前的员工没有一次受伤,按你的待人接客不应该会惹怒他。”
“抱歉,总监……他好像不喜欢信用点。”
显然总助已经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而我则在惊讶有人会不喜欢信用点。
事情发展的全程为拉帝奥教授已经谢绝与部门的员工会面,总助堵了几次没堵到,只能发狠心到教室堵人。
为避免耽误课堂时间,导致让教授愈发不悦,总助适时笑眯眯递上一本名著:“教授,您或许课后有空与我聊聊。”
书里夹着一张支票。
“数额不够?”我下意识问。
总助摇头:“总监,我们对拉帝奥教授的误解很深。”
博识学会的学者们通常用信用点能搞定。
搞不定说明信用点不够。
诚如总助所说,我对拉帝奥教授的误解很深,甚至没有真正了解过。
我先入为主的认为他和其余博识学会的学者没什么两样,用足够多的信用点就能将他打发。
看样子,我让那位学者不高兴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莱蒂希娅刚好快要高中毕业,面临大学升学问题。
只要自己将莱蒂希娅塞进第一真理大学,再配合几个高学历公司员工辅助,成为拉帝奥教授的得意门生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想象远比现实美好。
才刚刚开学半个月,莱蒂希娅就眼泪汪汪的给我打来视频通话表示想退学了。
我望着眼睛哭的和水蜜桃无差的莱蒂希娅,倍感无奈:“到底什么事值得你哭成这种样子?”
“就是……”莱蒂希娅的声音微不可闻。
“说快点。”
莱蒂希娅开始嚎啕大哭,而后开始边哭边说这半月来的经历。光被拉帝奥教授在课上说哭到逃跑,就有两三次。
而且维里塔斯·拉帝奥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莱蒂希娅是我派来的;也知道莱蒂希娅的作业全靠公司员工。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猴子被丢进人类堆里,根本没赶上人类的进化。”
心情逐渐平复的莱蒂希娅哽咽说。
我揉揉耳朵:“哪怕你是猴子,也是富有的猴子。”
“姐姐——”
莱蒂希娅试图拉长语调撒娇,她似乎对维里塔斯·拉帝奥产生了严重的ptsd。
但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维里塔斯·拉帝奥,莱蒂希娅都会打个寒颤,像上课毫无准备的被老师点名一样。
“知道了。”
要我自己亲自请维里塔斯·拉帝奥?疑似拉帝奥教授已经被我整烦了,万一不肯见我怎么办?
“等等!”我紧急叫停准备挂断的莱蒂希娅:“你给我创造个能见拉帝奥教授的契机。”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莱蒂希娅知道自己不用上拉帝奥教授的课,立马精神抖擞。事实证明,莱蒂希娅确实深受我影响,她办事的风格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在拉帝奥教授的课上,当着维里塔斯·拉帝奥与其余学生的面,用酒瓶往一位得罪过她的学生头上砸。
我很顺利的接到校方通知。
以莱蒂希娅的背景第一真理大学不会随便开除她,为了与拉帝奥教授的见面,我做足准备。
莱蒂希娅兴冲冲的和我说:“我早就想揍那个人了,谁让他骂我是笨蛋。”
“别露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装一装。”
我提醒莱蒂希娅,面对拉帝奥需要暂时装成认错的样子。会议室大门被推开的那刻,该在场的人都在,除了最关键的那位。
“拉帝奥教授呢?”我环视四周。
“教授说对比莱蒂希娅同学的自我检讨,她的家长更需要自我检讨。”
自称拉帝奥教授学术助理的人说。
我努力憋出温和的微笑:“教授人呢?”
学术助理说:“教授去上课了。”
跟随我来的助理当即闪身挡在一众人前:“有关莱蒂希娅小姐的事与我谈即可,我们总监手里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
会议室的大门被另外两名助理合力关闭。
“我需要检讨自己吗?”我问。
总助立马回答:“不需要,您完全不需要检讨自己。”
“维里塔斯·拉帝奥在哪上课?”
“总监,请和我来。”
高跟鞋发出富有规律的哒哒声。
我全程共崴脚四次,再崴第五次前,刚好赶到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的教室。
莱蒂希娅没有留在会议室里,准确点说,她不需要留在那,她姐姐的员工会为她搞定一切。
“我姐姐笑得好别扭。”莱蒂希娅悄声说。
总助否认:“总监是很得体的微笑。”
课堂结束的刹那,我朝头戴石膏面具的青年露出可谓十分谄媚的笑容。
拉帝奥教授是第一位离开教室的人,学生等到他离开之后,才开始陆续离开教室。
我快步跟到青年身侧:“教授您好,我是莱蒂希娅的家长。很高兴和您见面,有空能与您单独聊聊吗?”
“恕我冒昧,您做完自我检讨了?”
拉帝奥教授的嗓音过分冷淡。说真的,维里塔斯·拉帝奥作为学术分子,他肌肉漂亮到像特意练出来的。
“当然!”我一口承认:“我们可以单独聊聊我的自我检讨。”
拉帝奥比我高,步子迈得比我大。
他完全没有走慢等我的迹象,我需要加快脚步保持与拉帝奥的平行。
周围的学生很自然的让开一条道,让我和拉帝奥可以不受阻挡,能够通畅的边走边聊。
准确点说,是我在聊。
“我明白教授您的不悦,我为自己的怠慢、傲慢、愚蠢而道歉。”
“你可比公司的另一位总监有自知之明的多。”拉帝奥教授说。
“教授……”
不负众望,我崴了第五次脚。
我当即蹬开高跟鞋,赤足跟上拉帝奥教授的脚步:“教授,您是研究地质的专家。我们的科研组真的非常需要您的帮助,我相信您一定会对项目感兴趣。”
“女士,您的助理和我说过很多次了。”
“他们不明白。”我再次强调:“我把相应的样本报告都带来了,真诚希望教授您能与我们合作。”
一位助理帮我捡起蹬掉的高跟鞋,总助则追上我和拉帝奥教授,适时递上样本报告。
拉帝奥没有接过总助递来的样本报告,而是问:“我想听听您的自我检讨。”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有关您的家人用酒瓶在我的课堂朝一位男同学发动袭击的事。”
“当然,我当然做好检讨了。”
拉帝奥教授示意我继续说,我看着他的石膏头面具一时无语,好在反应及时。
“莱蒂希娅被我溺爱的太过头了,我将她宠的无法无天,这是我的错。”
“然后?”
“我愿意承担受害者的医药费与精神损失费,大学的惩罚也不会有异议。”
“女士,你知道你的家人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酒瓶?”
“她昨晚参加派对了。”
“女士,你有了解过造成这次冲突的深层次原因么?”
我:“口头冲突原因。”
“女士,你知道受害者的名字吗?”
“我的助理知道。”我多少有点自暴自弃。
拉帝奥不好糊弄,我清楚的明白这道理。
直至一声轻佻的笑打破此刻令人窒息的局面,我寻着笑,将视线投向笑声的主人。
灿烂到快要灼伤我眼睛的金发,烂俗如暴发户般的品味……以及脖颈那袒露的奴隶编码。
“啧。”我的笑容荡然无存。
“真巧,没想到能在第一真理大学见面。”
砂金礼貌的朝我颔首:“女士,你的笑容比今日的阳光更灿烂。”
我:“别来无恙,砂金总监。”
“同为公司效力,我们不必这般生疏。”
砂金的眼睛和欧泊的一样,令我感到眩晕。
拉帝奥教授正好站在我和砂金中间,他不愿与我多纠缠,显然也没有要和砂金聊天的意思。
“教授,您别走。”
我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臂。
石膏头默默看向我,我立马松开手:“抱歉。”
“我无意与您谈项目的事。”拉帝奥教授不忘补充:“也没有与赌徒谈生意的意思。女士,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教授——”我伸出手。
“女士,不如我们聊聊吧?”
砂金挡在前方,仿若感受不到我的抗拒。
眼见拉帝奥教授的背影已离开视线,我当即收敛笑容:“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真过分,我们好歹算同僚。”
“所以?”我双手抱臂。
“我赌您一定愿意与我聊聊。”
“真可惜,我还有工作。”
“您不会拒绝白白送上门的生意。”
三、
砂金与我的上司奥斯瓦尔多·施耐德有血海深仇,茨冈尼亚的事只是奥斯瓦尔多缺德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笔。
纵使我再看不顺眼[战略投资部]与石心十人都得承认,砂金是个厉害角色,毕竟并非人人都有从奴隶爬到公司高层的实力与运气。
“砂金总监要和我聊什么?”
我和砂金谈事的地点是第一真理大学食堂,考虑到彼此部门的关系,坦荡点反而是好事。
砂金莞尔一笑,将自身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学生们感叹的抽气声实在太明显了。
“女士,你在想什么?”砂金问。
“砂金总监的样貌如其余人说的那般优渥。”
贫瘠荒蛮的星球竟然能诞生模样出挑的埃维金人,寰宇还真是神奇。
砂金耸肩:“多谢你的夸奖,不过女士你的真实想法应该会相当失礼。”
“你知道就好。”
“我想要你手里的项目。”
“η⁴?”
“不,是另一个。”砂金就手中的硬币抛起又稳稳接住:“盛产金矿的星球。”
“那颗星球的金矿已经快被挖完了。”
“纪念意义。”砂金忽然说:“你曾经在茨冈尼亚吊死了一个埃维金人。”
“有么?”
砂金骤然失笑:“或许没有。”
彼时砂金还是卡卡瓦夏,与他的姐姐、族人生活在茨冈尼亚。小卡卡瓦夏不仅要克服贫瘠的环境,也要提防残虐的卡提卡人。
与其他族人相比,卡卡瓦夏和姐姐的生活无疑更辛苦点,好在会有族人帮衬他与姐姐,例如住在隔壁棚车的一家四口。
隔壁的叔叔、婶婶和他们的一对儿女。
卡卡瓦夏想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去世,他们也会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可惜叔叔婶婶的孩子们生病了,贫瘠的星球没有供给的药品与水源。
只有天外来客有药品和水资源。
叔叔向穿黑衣服的天外来客们撒了一个谎,他说茨冈尼亚有金矿。
埃维金人天生巧舌如簧,编造谎言最简单不过。为首的女性天外来客信了,给了叔叔药品与水资源。
谎言的代价并非人人能承担的起。
埃维金人们都知道金矿的谎言维持不了太久,惹怒黑衣人是件彻头彻尾的蠢事。
卡卡瓦夏与姐姐只能祈祷谎言慢点被戳破,然而谎言始终会有结束的那天。
所有的埃维金人被集中在一块。
卡卡瓦夏听见刺耳尖锐的女音在问她的金矿呢?他躲在姐姐身后,探头打量女音的主人。
女音的主人比他预想的要年轻,可她很愤怒,整个人歇斯底里,表情扭曲。
隔壁的叔叔跪倒在她面前。
叔叔抑制不住的在发抖,女音主人的表情恢复正常,她没再歇斯底里的发火。
是消气了吗?卡卡瓦夏这般想着。可女音主人露出了个怪异的微笑,嘴巴动了动。
卡卡瓦夏没听见。
好奇心在姐姐捂住他双眼的那刻达到了巅峰,卡卡瓦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姐姐的手在抖。直至第二天,卡卡瓦夏看见吊在空中眼熟的同族。
族里的其他人说叔叔是不得已的活该。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以触怒黑衣人,偏偏叔叔大着胆子犯了忌讳。
所幸黑衣人依旧为叔叔的子女提供药品与水资源,让他的一双儿女得以生活。
凛冽的风卷起戈壁的尘土。
卡卡瓦夏早已习惯家乡恶劣的环境与气候,被吊在半空的尸体逐渐变成一具干尸。
年幼的卡卡瓦夏就站在那,盯着晃动的尸体看,族里没有人敢解开吊住尸体的绳子。
除他之外,还有一位。
正是叔叔触怒的女性黑衣人,女性黑衣人心情颇好,卡卡瓦夏觉得她不发火的样子更好看点。
“你不害怕么?”她问他。
卡卡瓦夏没有回答,有些愣。
“你长得真像个洋娃娃。”她又说:“茨冈尼亚这种贫瘠星球的原住民竟然长的这么漂亮,不签约当童星可惜了。”
“童星?”卡卡瓦夏好奇。
“可惜了。”
卡卡瓦夏不明白她说得可惜了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往日懒得丢给他半分眼神的黑衣人屈尊降贵的俯身递给他一壶水。
“给我的?”卡卡瓦夏难以置信。
“多喝点,要多少有多少。”她笑眯眯的:“以后没机会了。”
“谢谢您!非常感谢。”
小卡卡瓦夏欣喜的道谢。他太年幼,那句以后没机会了,已经是在提醒埃维金人。
风将干尸吹的作响,卡卡瓦夏带着水壶把事情发展的全程说给姐姐听。姐姐担心的搂着他,抚摸他的发顶,让他离女性黑衣人远点。
“嘿,离隔壁[市场开拓部]的远点。”
正式脱离奴隶身份的卡卡瓦夏听同事说。
同事让他离眼熟的女性黑衣人远点,卡卡瓦夏装作对她一无所知的样子:“为什么?”
“奥斯瓦尔多的亲信,你想想有多不干人事。”
寰宇部分人对公司的评价大多为不干人事,[市场开拓部]可谓是不干人事的集大成部门。
“可以举个例子吗?”卡卡瓦夏问。
“她的家乡已经正式把她除名了。”
“为什么?”
“她的手段很残酷,为奥斯瓦尔多镇压了数不清的星球原住民。”
奥斯瓦尔多的镇压代表着血与泪。
卡卡瓦夏垂眸:“没人想杀掉她吗?”
“有啊!”同事说:“可惜她运气好的要命,只遇到过一次暗杀事件。”
“没成功?”
“是的,所以有人称她为大难不死的总监。”
卡卡瓦夏耸肩:“她看起来不像住楼梯下面小房间的样子。”
“她住阿兹卡班还差不多。”
“然后呢?”卡卡瓦夏继续问。
“她调查出暗杀事件的元凶,并向奥斯瓦尔多提交轰炸星球的申请。”
“奥斯瓦尔多同意了。”
卡卡瓦夏说的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同事点头:“对。”
两人的聊天陡然结束,因为聊天的主人公已走到他们跟前。主人公瞥了他们一眼:“[战略投资部]还真是什么人都收。”
记忆中的脸与眼前的脸交融重合。
我似乎的确吊死过一个埃维金人,因为那人骗了我,他骗我茨冈尼亚有金矿。
也是我被茨冈尼亚的风沙堵了脑袋,竟然信他的鬼话,派人找金矿。
金矿自然是没有的。
我当时气的要把他们全家吊死,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离开人世挺好的。
幸好自己想起奥斯瓦尔多对这颗星球的卡提卡人已经很不耐烦了,据说计划需要埃维金人参与。
“你想向我报仇?”我问砂金。
“那不如直接找奥斯瓦尔多报仇更值当点。”
“好冷的笑话。”我百无聊赖:“你知道我不会信你口中的纪念意义。”
“用一颗即将快被挖完金矿的星球换任何项目,都稳赚不赔。”
“所以你为什么会要这颗星球呢?”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毕竟我被埃维金人骗过。”
“那我们似乎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砂金摊手。 他忽的好像记起什么:“我只听说过您被自己的星球除名,没想到您竟然会有家人。”
“我很像石头里蹦出来的?”
“您真幽默。”砂金用手抵着下颚:“她是您的女儿?妹妹?侄女?或者其她亲戚?”
“妹妹。”
“你们的年龄差的可真大。”
砂金状似无意的感叹。
“他们生前宣称是亲生的。”我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砂金聊:“他们那么大年纪,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女士,您很放心告诉我?”
“因为你拿她威胁我没有用。”
我和莱蒂希娅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她是父母收养的孩子。由于本人作风问题,家乡早就将我除名,父母也不可能再认我。
也许父母意识到自己教育失败,想重新再练个小号试试。可惜他们年纪大,没有机会练小号,只能收养个小号。
第一次见莱蒂希娅是我父亲的葬礼。
我父母着实脑子不清醒,能当外祖父外祖母的年纪偏生非要收养孩子。
真当所有人都是弱智?算了,不和年纪大的计较。那时莱蒂希娅应该还没满九岁……大概,我记不清了。
“你一点没有变化。”母亲说。
我点头:“再过一百年,我也不会有变化。”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你爸?他是你爸爸!”
公司的员工拦着要打我的她,而我注视着已年老、佝偻身子的母亲。
我突然觉得异常好笑:“是你们非要和我断绝关系,不是我逼你们的。”
他们本可以享受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
母亲如坠冰窖:“你杀了好多好多人,甚至家乡的人也不放过。”
“他们自找的,因为利益分配的关系。”我轻揉眉心:“不是这颗星球除名了我,而是我认为这颗星球已经毫无价值了。”
她老了,没有力气和我吵了。
我平静注视她怒火与哀怨,她的喜怒与我无关。时至今日,母亲还是老一套的说辞。
直至说到她再也没办法开口,我慢悠悠道:“听说你有新女儿啦?”
我重新点燃母亲的怒火。
“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她怎么办?”
她的怒火轻而易举的被我捻灭,却还是不甘心的怒怼:“和你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可在她死后,愿意收养莱蒂希娅的人都是想借此讨好我的。
星球除名也不妨碍那群高官政要想讨好,明面上做做的事,我父母确当真了。
“真的吗?”砂金问。
他的问题将我的回忆打断,我笑道:“你们石心十人不至于干这种事,这种事只有我会干。”
“该说女士你自我定位清晰?”
“我向来有自知之明。”
抚养莱蒂希娅就像养只小猫小狗,喜欢可以多逗逗,费不了多少钱。
砂金:“你妹妹知道么?”
“或许。我和她虽说长得不像,但她不太聪明。”
“你认为她能接受?”
“没有人能拒绝权力和金钱。”
权力和金钱能将昔日的埃维金奴隶变成公司的高管,[战略投资部]的总监。
权力和金钱也能轻而易举的摧毁道德的底线,重塑人类的三观。
“和您聊天真有趣。”砂金说。
“但愿你是真心觉得有趣。”
我得抽空去趟那颗快要被挖完金矿的星球,砂金不会没原因提起莫名的一颗星球。
可是拉帝奥教授这边,我暂且得稳住。我又连续几天吃了维里塔斯的闭门羹,这石膏头教授真难搞。
“那颗星球有任何异常么?”
我问总助,总助如实回答:“没有任何异常。”
砂金为什么要那颗毫无榨取意义的星球?饶是我派来几批人过去,都没调查出异常。
考虑到拉帝奥教授短期不会被我说服,所以我让人先盯着古怪石膏头教授,自己则亲自去了趟那颗星球。
拢共待有十五天,没半点异常。
一直到第十六天,奥斯瓦尔多问我是不是决定要死在那颗星球上?
我刚想解释就被他告知,苍刚和砂金联手搞黄了η⁴的项目。[战略投资部]想办法让η⁴被划为星际生态保护区,有关的一切开发与研究都被暂时叫停。
“能把那些环保主义者炸死吗?”我痛苦不堪。
奥斯瓦尔多告诉我目前不能,虽然他也很想炸死那群驻扎在η⁴的环保主义者。
为此我亲爱的主管兼职业道路上的老师扣了我一个季度的奖金,让我把脑袋好好清理干净。
理清思绪的我猜想在抢苍刚项目成功的时候,苍刚就在谋划这件事,为此还找来砂金转移我的注意。
“我提醒过你了。”欧泊状似无奈:“苍刚不会轻易吃亏。”
“看见你们[战略投资部]就烦。”
“彼此彼此。”
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火更大了。
庇尔波因特真小到一定要我和欧泊见面?现在看见[战略投资部]的人就烦。
欧泊理理自己的小西装:“别黑着脸嘛!笑一笑,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我:“……”
“你表情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不吃有害垃圾。”我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早让你别太缺德,别学奥斯瓦尔多。”
“你放心,我不会找他们俩的麻烦。”
为了祭奠我牺牲的一个季度奖金,等有空,自己绝对会找砂金和苍刚的麻烦。
没给我主动找砂金麻烦的机会,他主动送上门来。阳光与冰拿铁给我带来的好心情,全被砂金毁掉了。
“没想到女士您竟然会一个人待在普通咖啡店里享受午休时光。”砂金捧读。
我:“……如果我是你,不会顶着那串奴隶编码招摇过市。”
“我不会否认自己的过去。”砂金耸肩。
“你的绿衬衫太花哨,碍着我的眼了。”
“女士,我知道您在为η⁴的事生气,可用不着攻击我的衬衫吧?”
“你的品味和你的衬衫一样糟糕。”
“女士,您快要气炸了。”
我:“……”
砂金招来服务员为自己点了杯饮品,我靠在位置里问:“你是在借机报复我?”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他反问。
“因为我吊死过你的同族。”
“显然你意识到杀人不对,却没有纠正的迹象。”
“我为什么要纠正?”我冷笑:“人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就像我因轻视你和苍刚,得到η⁴项目黄了的后果。”
“谎言破灭的后果是死亡。”
说罢,砂金突兀的笑了。
他撑头仔细的打量我:“女士,你歇斯底里的时候真吓人。”
我:“吓到你,真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
“真的?”我顺嘴一问。
砂金答:“假的。”
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与[市场开拓部]之间的同僚情,就是这般珍贵且直白。
命运常常会与我开玩笑,面对生死,我总能安全活着,可为什么偏偏让我碰上砂金?
距离咖啡店见面过去不到两个月。
我常年欠费的道德给自己招来一场追杀,陪同的公司员工全告别人间了,只剩我灰头土脸、满身伤的活着。
公司应该捕捉到我舰船的求救信号了,但愿附近就有人来支援。饶是我想破脑袋,都没料到来支援的人是砂金。
“哎呀?女士。”砂金挑眉:“没想到是您遭遇不测,幸好我的舰船就在附近。”
别问,问就是现在很想哭。
我真心害怕砂金此刻把自己丢在原地跑了,反正周围全是他的人,事后解释权也在他手里。
“女士?”砂金歪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腿部受伤没法站立,只得伸出手拽住砂金西装的下摆:“非常感谢您慷慨的救助,事后我保证会报答您。”
砂金轻笑:“您现在可真狼狈呢!”
*正文1w4+,隐藏结局2.5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丹恒乙女]丹恒,实在不行你赔我二百五
*“前途一片阴暗,好凉快。”
*现代架空pa
*恋爱轻喜剧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惆怅注视病床安眠的女性,一双秋水剪瞳盈满泪水,颇有种秋日残荷的寂寥美感。
人的脸向来是种可利用的合法外挂,例如我既不忍心抽自己,也下不了狠心抽丹恒的脸。
“丹恒,你倒是从我身体里滚出来啊!”
我薄唇微张,眉头微蹙。将他忧郁、冷清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任谁看都得真心...
*“前途一片阴暗,好凉快。”
*现代架空pa
*恋爱轻喜剧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惆怅注视病床安眠的女性,一双秋水剪瞳盈满泪水,颇有种秋日残荷的寂寥美感。
人的脸向来是种可利用的合法外挂,例如我既不忍心抽自己,也下不了狠心抽丹恒的脸。
“丹恒,你倒是从我身体里滚出来啊!”
我薄唇微张,眉头微蹙。将他忧郁、冷清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任谁看都得真心实意的夸一句。
病床上的女性毫无反应。
“我不想要男的身体,呜呜呜……”
病床上躺着的女性是丹恒,而此刻丹恒的身体里是我,我和丹恒互相交换了身体。
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丹恒往日的形象当脚踏板使劲踩。
身体互换这件事,全赖丹恒。
本人一贯坚信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的人生格言。现在好了,真的要死半路了。
丹恒是隔壁米大的学生,除去学生的身份,他还是位大名鼎鼎的平面模特和代言人。
人类是视觉动物。
即使丹恒不接电视剧;不接综艺;不接电影,光靠那张脸就足以混得风生水起。
我和丹恒相识在三天前的米大,他把自己包装严实的返校,而我和舍友来蹭米大的课。
蹭完课,我在米大的校园湖边欣赏落日。
虽然一个字没听懂,但上课的拉帝奥教授真帅,不枉韩梅梅专门领我和李蕾来蹭课。
韩梅梅和李蕾是我的舍友,我们宿舍因不可抗力原因只住三人,通常会组团进行活动。
落日的余晖映衬着下课的学生们。
我的身后多出来一位包裹严实如恐怖分子的青年,他似乎也在欣赏落日的美景。
青年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并开始摇晃,我预感不妙,想离他远点。
可惜察觉的时候已经迟了。
我被青年连带砸进米大的校园湖,这件事说明米大没有做好安全防范措施。
如果自己侥幸能获救,我一定向有关部门举报米大的安全问题。悲催如我,青年始终压在我身上,我连扑腾挣扎都做不到。
我快呼吸不过来……清醒?
情况转变的过于迅速,我突兀产生了种自己天生属于水的错觉,身子也变得相当灵巧。
我为什么在水里可以呼吸?自己变异了?什么玩意?帽子、围巾、口罩通通被我拽开,我今天可没把自己包成恐怖分子!
等等,恐怖分子?
意识到不妙的我向下望,不是吹,我目前意识清明到能直接参加期末考试。
四肢也充满了力气,我还莫名有种能操控水的错觉。幸亏我向下望了,否则不会看见“自己”正缓缓向湖底沉。
来不及思考是否合理,我比鱼要更灵活的将“自己”拖拽上岸。而后跪倒在地,校园湖周围已有人群聚集的征兆。
此刻我的手显然是双男人的手。
更可气的是,这双男人手比我原先的手要漂亮。我的呼吸逐渐急促,直至两眼一抹黑,脸朝草地栽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迫使我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病床前的“自己”。我得承认,受到的惊吓不比期末全挂强。
“你醒了?”他又或者她说:“我是丹恒。”
“丹恒?”
我疑似脑袋进水,反应不过来。
丹恒递出一面镜子:“简单来说,我们身体互换了。”
“啊?”
“就目前情况来说,你是我,我是你。”
“哦。”
丹恒有些惊讶:“你比我想的要冷静。”
“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我深呼吸:“现在我们再跳次米大校园湖,说不定就换过来了,没换过来死了也好。”
丹恒:“……别悲观,有时间限制。”
“看来老天不想收我这条狗命。”我话锋一转:“你很清楚我们为什么会互换身体?”
“是的,因为我的过失。”
丹恒开始向我讲述互换身体的前因后果,他的好友委托他从外地帮忙带一物品,叮嘱他千万不要打开。
“你打开了?”我问。
“没有。”他摇头:“我的伙伴说那是他用来和浣熊互换身体的道具,我没有打开的想法。”
“那眼前的情况是?”
见证“自己”脸在瞬间黑了八度是件难得事,丹恒揉揉眉心:“那盒子的质量非常非常的糟糕,直接裂开了。”
“所以我是纯倒霉的那个喽?”
我朝丹恒瞪大眼睛,想来丹恒也不习惯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表情。
丹恒点点头。
“你要怎么办?”我忍着怒火。
“我会给予你补偿。”丹恒斟酌:“不奢求您能原谅,但在经济方面会尽可能的补偿您。”
“好说好说。”
我的怒火顷刻消掉一半,用异常灿烂的笑脸面向丹恒。然后我就观察到他的嘴角在抽搐,丹恒默默偏头:“我的工作方面就拜托你了。”
“工作?还要上班?”我诧异。
“我有些拍摄的工作。”丹恒解释:“经纪人会帮忙协调好,你需要面无表情的接受拍摄。”
也是,丹恒是平面模特。
我继续问:“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我有两个伙伴,需要着重应付。”
“太好了,我也有两个伙伴需要你着重应付。”我意识到不对劲:“李蕾和韩梅梅呢?她俩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丹恒:“我告诉医生,你命令他们说我在抢救。”
“……你命令他们说我在抢救?”我捕捉到重点。
“我家是医院的股东,私人医院。”
“少爷,你为什么要工作?”
我问出心中所想。丹恒别扭:“想试着自己赚生活费。你放心,家族里没人会来找我,你需要重点注意我的两个同伴。”
“那我的生活?”我试探。
“植物人?”
我看向“自己”那张木木的脸,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我也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丹恒点头:“我已经将注意事项发到你的手机上,至于我……你的身体太虚弱,我估计得昏迷个几天。”
“那你现在?”
“意志力。”
丹恒说完意志力,上半身直接倒在我的病床,他失去意识并隔着被子砸痛了我的腿。
我先近距离用手机镜子欣赏丹恒的美几秒,再把昏迷的丹恒抱上床,跑到走廊喊医生。
医生对我毕恭毕敬。
丹恒的身体素质好的夸张,我现在能跑能跳,一拳能揍死一头牛。
我从医生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庆幸,他们庆幸听了待在“我”身体里丹恒的嘱咐。
“好好照顾他。”我霸总的说。
医生赶忙点头:“自然。”
“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们保证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成为霸总的感觉真爽,该死的资本主义马上要把我腐蚀的一干二净了。
我坐在私人医院阳光最好的一处庭院,翻越丹恒昏迷前发来的信息资料。
1.1
丹恒要我着重注意他的两位伙伴,一名叫三月七的粉毛女性与一名叫穹的灰毛男性。
资料上说可以直接忽悠或直接欺骗,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他们不会发现问题。
[要对他们的操作保持平常心。]
资料最底下的总结,那个导致我和丹恒身体互换的道具就是穹拖丹恒带来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丹恒说我的身体很虚弱,要我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医生!医生!”
一名医生赶忙跑来。我追问:“与我一同送来医院的女学生会落下后遗症吗?”
医生擦汗:“应该不会。”
“好,你先忙去吧!”我摆手。
“丹恒——”
我扭头瞧见资料上的一男一女站在前方,穹一个滑跪滑到面前:“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
我:“……你膝盖不疼?”
“有点。”灰毛阿穹后知后觉。
三月七小跑凑近:“我们刚刚看见你在大喊大叫医生,我们第一次见你那么大声音说话欸!”
“因为那是我的恩人。”
“真的?”
“真的。”
三月七不断凑近,我努力撑住不笑。
丹恒的表情系统为什么不能再丰富点?憋笑装冷脸是件相当痛苦的事。
穹此刻起身挤进我的视线:“能让我和浣熊互换身体的东西呢?”
“校园湖里面。”我冷漠。
“我捞去了。”
“再见。”
灰毛阿穹挥手向我道别。我侧头:”他应该不会真的去捞吧?
三月七摊手:“你还不清楚他?他说捞就一定会捞,校园湖那么大,有的他捞了。”
如果不是目前身份受限,我肯定会竖起一根大拇指对穹真心实意说句牛X。
我低估自己突然变为男性的困难程度了,不提上厕所和换衣服,光早上的生理原因就足够使我尴尬的面红耳赤。
丹恒的身材很好,但我不想亲身体会。
短短一天,我就已接受不了跑到丹恒病床前,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哪怕我哭的要死要活,都无妨丹恒的美貌,只会让旁观者觉得这男的一股破碎感。
“别哭了……”病床上的丹恒微微睁开眼。
我抬起头。丹恒一窒:“把脸洗洗。”
等到我洗干净脸乖巧坐在病床前时,丹恒已坐直应要求打电话给李蕾、韩梅梅报平安。
丹恒正对点开免提的手机,手机刚一接通,传来韩梅梅的哭嚎:“你别死啊!我不想吃你的席啊——”
不给韩梅梅哭嚎完的时间,李蕾代替韩梅梅:“你还好吗?”
丹恒接收到我的口型,他说:“还好。”
“你待的那家医院安全吗?院方不允许我们探视,你有钱付医疗费吗?把你砸水里的那坑爹货是死了还是没死?”
李蕾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丹恒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开始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瞎话:“安全,这家医院私密性很高,我需要静养,所以没有给探视权。医疗费是与我一起落水的男人赔付的,他没死,还赔了我一大笔钱。”
李蕾:“你说话怎么冷冰冰的?”
我向丹恒疯狂比手势,让他有点情绪起伏。
“有么?”丹恒的语调上扬了几分。
“你是不是落水伤到脑子了?”李蕾反问。
丹恒放弃挣扎:“是的,伤到脑子了。短期在说话方面会有些影响,过段时间会自动痊愈。”
我:“……”他才伤到脑子了。
“对了,姐们你获赔多少钱啊?”韩梅梅挤进对话。
丹恒:“还在协商。”
“记得狠狠坑那货嗷!”
“我会的。这段时间我会住医院,暂时回不了学校。”
“需要我和阿蕾去医院陪你吗?”韩梅梅担心:“你没人陪着多让人担心。”
李蕾附和:“对啊!不用心疼我们俩。”
好感动,我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丹恒接收到我恳求的眼神,他说:“照顾好自己,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这家医院是对方找的,私密性很强,不让除亲人以外的无关人士进来。”
韩梅梅:“要不你转院去公立医院吧!”
李蕾:“私立医院价格很高的。”
“对方付钱。”丹恒结束聊天。
直至电话挂断的那刻,我松了口气。
丹恒:“三月和穹来找过你吗?”
“找过。”我点头:“三月两次,穹一次。我说东西掉校园湖里了,穹说他要去捞。”
“……真符合他。”
“我骗他,你不生气?”我好奇。
丹恒的嘴角上扬一个像素点:“某种意义上,是他活该。”
“那接下来?”
“我们俩住一起,有工作我会扮你的助理。”
“你不怕被开盒,我怕。”
丹恒歪头:“我租住的地方私密性很好,并且我没有立单身人设。等手里的工作结束,我会退出娱乐圈。”
“可你去年才出道,为什么退圈?”
“未来的生活费已经赚够了。”
“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依然担忧。
“我会帮你解决。”丹恒点头:“毕竟你是无妄之灾。”
“要出院?”我算是接受丹恒的提议。
“是的。”
“我帮你换衣服。”
准确来说,是帮自己的身体换衣服。
我能清楚的瞧见“自己”的耳垂再迅速泛红,丹恒偏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以后要接受用女性的身体生活。”
“好。”丹恒沉寂半晌又问:“你已经接受了么?”
“没有。”
我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丹恒疑惑:“你……”
我死亡微笑:“作为一名过来人,我已经过来了。”
丹恒的经纪人是一位中年大叔,他来医院帮忙收拾东西,一眼就瞧见坐在病床套着我身体的丹恒。
他颤抖的举起手指:“她是谁?”
“我新招的助理。”我回答。
“你落水的间隙在医院招了个助理?”经纪人不可置信:“助理能那么光明正大的坐在你病床上?”
我:“……关爱下属,人之常情。”
“说工作。”丹恒说。
经纪人相当不悦:“和你说工作有什么用?连招呼都不打,作为助理你实在太没专业性了。”
我:“他高兴就让他说呗……”
经纪人:“……”
丹恒对上经纪人的眼睛才迥然意识到自己已换了具身体,忙站直:“抱歉,我多嘴了。”
“她真是你助理?”经纪人偷摸问。
“真的。”
“不是你的亲戚或者朋友?”经纪人揣摩:“你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是朋友?”
“可以这么认为。”
我躺在保姆车的座位上,听坐在另一位置上的经纪人絮絮叨叨:“就接这个角色,戏份不多,属于白月光级别的人物。”
丹恒坐在副驾驶,面无表情。
“真的,相信我。”经纪人再三保证:“你要实在记不住台词,不是还有配音演员吗?你对几个口型。”
“我不会演戏。”我推辞。
“有你这张脸在,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经纪人说的铿锵有力。
我诧异:“有必要说到这种地步?”
“要相信自己。哪怕你是花瓶,也是花瓶中最靓的那个花瓶。”经纪人越说越激动:“你身手好,未来再接几部武打电影,能文能武,在公司的运作下拿奖势在必得。而且你家世惊人,完全可以营销大家族小公子人设,现在这种人设很吃香的……”
我:“……”把行业内幕随便暴露,真的好吗?
“她不演。”丹恒扭头。
经纪人又不爽:“摆正你的位置,你只是个助理!”
“我不演。”及时开口。
“那综艺怎么样?最近有几档真人秀发展前景不错,你去刷个脸熟。”
我:“不要。”
“那安排几个红毯和采访?”
“不要。”
“你总不能在娱乐圈游一下就回家吧?你让事业粉怎么办啊!当艺人要对得起自己的粉丝,你这样对得起一直以来支持你的人吗?”
经纪人激情开麦。
我:“……就不接。”
问到我盲点了,我怎么知道丹恒出道前后的细节?我又不追星。
经纪人察觉到我的迷茫,准备再接再厉。岂料坐在副驾驶的丹恒悠悠开口:“公司的合同应该明年初要到期了。”
“你连合同都告诉她!”经济人震惊。
丹恒:“合同没有要求保密,三年合约。”
“你真的甘心退圈?”经纪人不可置信。
“我家有钱,进圈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我找了个堪称无懈可击的理由。
经纪人用一种富二代进圈纯玩,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打量我。反正我不是真丹恒,可以完全屏蔽经纪人的目光。
丹恒的住所如他所说般私密性相当高,直至经纪人目睹我和丹恒同时下车。他紧急拦住我:“助理为什么下车?”
“生活助理。”我绷着冷脸。
“你以前从来不让助理跟着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现在。”
经纪人如临大敌,他看看我,再看看丹恒。
画面大约停顿了有半分钟,一直到丹恒上前想帮我摆脱经纪人的阻拦。
经纪人变成一尊失去灵魂的石像,他颤抖的举起手:“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哈?”
“你是不是为了女朋友才退圈的?”
“……”
经纪人内心五味杂陈,他看见自己一手带进圈的青年露出往日不会显现的表情,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说实在的,娱乐圈什么样的美人丹恒没见过?经纪人起初怕年轻的丹恒被娱乐圈的灯红酒绿迷花眼,然而事实是他自持冷静的可怕。
经纪人感叹他终于带了个省心的未来之星,现在倒好,为了个普通女学生要退出娱乐圈,合着是恋爱脑啊!
况且……况且……他没有外貌歧视的意思,丹恒要为女朋友退出娱乐圈也该至少是美到能掉下巴的大美人,最起码要和丹恒的颜值持平。
暂且不提外貌,说性格。
经纪人回想一路上“女学生”的反应,没半点可取之处,对丹恒的决定横加干预。
年过四十的经纪人终于明白“有钱人口味很难说的”这句至理名言,情种多出自富贵家。
古人诚不欺他。
2.2
我见经纪人已沉浸在悲伤的海洋中,便伸手在他眼前挥来挥去:“我先走了?”
“不行!”经纪人猛的回神。
而后,他用痛彻心扉的目光注视丹恒:“你和我单独谈谈。”
我询问丹恒的意见:“你要和他谈吗?”
丹恒点头。
见状,经纪人愈发不忍直视。我暂时回避,丹恒平静的注视眼前故作深沉的经纪人,产生了种他肯定误解了什么的念头。
“他在和你交往。”经纪人没有用问句。
丹恒:“……”
“你不用解释,我不会信。”经纪人倍感沧桑:“我以为自己带了颗未来之星,没想到是纯种恋爱脑。你的感受是什么?”
丹恒疑惑:“感受?”
“他为你退出娱乐圈,你有什么感受?”
丹恒的大脑宕机半秒:“你认为丹恒是为了我退出娱乐圈?”
“难道不是吗?”经纪人反问。
“你应该清楚他一点都不想待在娱乐圈,没有我,他也迟早会退出娱乐圈。”丹恒轻按眉心,若隐若现的头疼。
经纪人:“可你是点燃炸弹引线的火苗!”
丹恒若隐若现的头疼变成直白剧烈的头疼。
“接受丹恒不想待在娱乐圈的真相很难吗?”
经纪人点头:“很难!”
“再见。”丹恒无话可说,选择结束话题。
经纪人眼睁睁看着丹恒朝我挥挥手,我就听话的走到他身侧,最后结伴消失在经纪人的视线内。
我问:“不用管经纪人?”
丹恒异常冷漠:“不用管。”
除去交换身体,另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我把浴缸的水分成两半了,自己头顶与身后多了一对龙角与一条尾巴。
请安静,聆听唯物主义者破防的声音。
明明我已经接受互换身体的离奇事件,然而谁能想到丹恒他根本不是人啊!
我下半身围着浴巾,着急忙慌的跑到客厅:“丹恒,龙角和龙尾巴是怎么回事?”
坐在客厅看书的丹恒眨巴眼,显然没料到会发生此番状况。接受男人的身体不算,还得接受非人类的身体。
“你是怎么做到的?”丹恒犹豫发问。
“我不知道啊!我还把浴缸水分两半了。”
“……”
“你说句话啊!丹恒!”
“冷静一点。”
丹恒走到我面前,示意我先冷静,要发自心底有隐藏龙角与龙尾的念头。
我想半天,要么没尾巴,要么没龙角,必须得留一样在身上:“你到底是什么物种?”
“我是龙。”丹恒说。
“不,你一点都不龙。”
“别玩梗。”
“哦。”
折腾到大半夜,我才将将把龙角与龙尾同时去掉,甚至澡都没洗。
我心累的靠坐在沙发,丹恒突然变得扭扭捏捏:“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什么?”
丹恒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目睹“自己”脸红成苹果是件难得的体验。
我和丹恒结伴到浴室并将他的眼睛蒙的严严实实,脱完,我开始帮“自己”洗澡。
“……对不起。”丹恒再次道歉。
我顺口答:“没关系。”
“让你为难了。”
“要接受男人的身体是自己的,确实很为难。”我耸肩:“习惯就好。”
不提还好,一提丹恒脸更红了。
原来“自己”可以脸红到这种程度。
我转移话题:“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伙伴?”
“他们会越帮越乱。”丹恒笃定:“你为什么不怕事情告诉自己的两位伙伴?”
“会吓到她们。”
说着,我往“自己”后背涂抹沐浴露,丹恒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我总结:“我们都是为朋友考虑的好学生。”
从我的角度,我能看见丹恒嘴角上扬。不止上扬一个像素点,是上扬了好几个像素点。
我与丹恒没有再多的对话,等到我拿浴巾将“自己”擦干净时,丹恒忽然问:“我可以穿内衣睡觉么?”
他的音量微不可闻,脸也红的不成样。
“如果你不会嫌难受。”我点头,脸颊也在此刻发烫。
昨晚没睡好……我打着哈欠。
副驾驶的经纪人目光在我和丹恒之间来回跳转,最后化为不争气的叹息。
因丹恒抢先一步坐在我身侧的位置,经纪人只能无奈退让到副驾驶。
“昨晚没睡好?”丹恒问。
我:“有点不习惯。”
经纪人:“……唉!到了拍摄现场,你们举止别太亲昵,传出绯闻倒霉的主要是你。”
说罢,他扭头看向丹恒。
直至经纪人谈起,我刹那间想起件重要事。趁经纪人与司机聊开车的经验时,我往丹恒那凑:“我不会当模特,怎么办?”
声音压的很低。
丹恒用同音量回复:“听摄影师指挥,不用太担心。”
第一次面对正经拍摄场合,有点小紧张。现场的气氛倒是比预想的轻松,所有都对丹恒客客气气的。
我难以自持的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有丹恒的颜值加分,他人只会认为丹恒的目光变温柔了许多。
颜值的重要性。
丹恒拉拉袖子,示意我收回目光。我赶忙摆正身子等待摄影师到场,摄像师如我的刻板印象般,是留着头及肩长发的男人。
“衣服换好了?”摄影师问。
今天丹恒需要拍摄一本杂志的封面,风格疑似偏向哥特,身上叮叮当当有繁多的配饰。
光整理配饰就花费了两位造型师好一会,千万不能将这些配饰绞在一起。
黑色的欧式沙发被红丝绒毯遮住三分之一,以沙发为中心,四周摆满玻璃饰品、烛台、红黑羽毛以及骷髅头。
要多繁杂华丽,就有多繁杂华丽。
原谅我字穷没办法具体形容,事实上,我需要无比小心绕过摆满的物件,再听从摄影师的指令。
“半躺,慵懒点。”摄影师说。
我照做尽量显得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这破沙发真硬。摄影师左看看右看看:“把衬衫的领口撕开点。”
“啊?”
要求换上的衬衫是拉夫领的衬衫,我看着蓬松的衣领,下一秒望向丹恒。
丹恒点头,我也跟着点头。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快步绕开摆件走到面前,利落将领口撕开,纽扣崩得到处都是。
衬衫一直开到腰腹那,锁骨展露无遗而胸肌若隐若现,我嘴角抽搐的无法自制。
我不习惯这样,整个身子僵住,摄影师还一个劲的说放松。摄影师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得少些什么。
“拿瓶红酒过来!”摄影师喊。
工作人员抱着红酒瓶小跑到我面前,预备按照摄影师的嘱托将红酒往衣领脖子与脸上泼。
我能看见丹恒的整张脸发冷,他朝我比口型,可惜我不懂唇语。
丹恒走到经纪人面前试图交谈。
经纪人也走到摄影师面前交涉,摄影师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两方僵持的很难看。
丹恒走到我面前俯身道:“别担心,不用泼红酒,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吗?”
“摄影师自说自话加临时加的,没提前打过招呼。”
“摄影师和经纪人脸色都好难看。丹恒,你不愿意接受被泼红酒吗?”
丹恒一愣:“还好。”
我瞧出丹恒在顾忌自己便主动道:“没事,老僵着对现场打工人不友好,我能接受,而且一直僵着对你业内风评也不怎么样。”
“你不用管我。”丹恒说。
“不妨碍,你只要别嫌弃我自作主张就行。”
我招来工作人员说愿意接受泼红酒,其实凭心而论,最开始我对丹恒是有怨气的。
莫名其妙与他互换身体,是个人都得有怨气,好在他的赔偿化解了我一半的怨气。
至于另一半……丹恒是个不错的人。
人好、负责任、长得靓,没人会讨厌他。至于事情的罪魁祸首灰毛阿穹,他现在还待在米大的校园湖捞东西。
我熬过全部的拍摄工作,上半身隐隐有红酒的香味没法祛除,好在不算难闻。
今夜的月亮圆的像个烧饼,我就一人趴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栏杆那发呆。
“你可以不用照顾我。”
丹恒走到我身侧说。
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问了几个人。”丹恒的凝视导致我浑身别扭。
“怎么了?”我问。
“我想工作的收益应该归你。”
3.3
交换身体的时间长了,我和丹恒能很熟稔的处理彼此生活中的烦心事。
他能把韩梅梅、李蕾哄的找不着北,我也能将穹和三月的注意力引到不知名的角落。
丹恒让我别对他家族的人有好脸色。
“为什么?”
“他们要我接班。”丹恒遮掩不住的苦恼。
丹恒家的事由他哥哥丹枫管,他哥想退休,退休了班就得丹恒接,丹恒也不想接班。
所以就导致了没人想接班,所以丹恒他哥每天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管事。
“你哥精神状态有多不稳定?”我好奇。
丹恒思考半晌:“他甚至投资了生物研究的公司,想凭空创造个接班人。我们家都不是人,所以进行实验结合某些秘法,是可以创造生命的。”
“但……这种实验不合法吧?”
“所以有关部门第一天就把他投资的生物研究公司给封了。”
“然后他开始动领养小孩的念头。”丹恒无奈:“可惜没达到领养标准。”
我:“……不容易。”
手机屏幕陡然变亮,穹给我打来了视频通话。丹恒坐到一边,确保自己不会出镜。
刚点开接通键,就看见头上挂水草的穹泪眼汪汪的问:“我已经把校园湖都捞了一遍,为什么没找到?”
“你一直坚持到现在?”我不可思议。
“丹恒,你说东西会不会陷淤泥里了?”
我拿不准主意眼神看向丹恒坐的方位,此举显然被穹注意到了。
“你家里有客人?”
“没有。”我下意识否认。
“肯定有人,而且你不乐意我和三月知道。”
这人怎么回事?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脑袋转的要多快有多快。
丹恒无奈,他让我把视频直接挂断,越和他聊露出的马脚越多。
“我还有事,再见。”我把视频通话挂了:“不用管他?”
丹恒:“不用管他。”
“再不管,我感觉他会挖湖底的淤泥。”
“他现在的注意力在你和我身上。”丹恒浏览后面几天的行程表:“放心,我们后面一段时间不在本市。”
“我的课……”我眼巴巴的看丹恒。
“放心,我已经向您的辅导员请了假。”
“辅导员同意了?”
“我稍微帮了他些小忙。”
我狐疑:“什么忙?”
“他养的花草快枯死了,我帮他救活了。”
“多才多艺。”我向丹恒竖起大拇指。
“对了,以防我们在期末考前换回来,我会帮你辅导功课。”
“……”
丹恒:“确保你不会挂科。”
“先洗澡。”
我拒绝听丹恒帮我复习,因为自己一定会犯困犯的不能自己。说起互换身体有段日子了,我和丹恒一直保持互相帮对方洗澡的习惯。
不是全部避免冒犯,而是尽量避免冒犯。为方便我是穿着浴袍帮“自己”洗澡的,熟稔的帮“自己”穿好睡衣,我准备拿开遮住丹恒眼睛的眼罩。
“有人!”我猛的站直。
得意于丹恒的身体素质与超出正常人类的五感,我能比旁人早察觉到许多信息。
丹恒主动揭开眼罩:“没有大动静,有指纹或者密码……糟了!”
他的脸色大变。
只有异常熟悉且信得过的人才会有屋子的指纹或者密码,我与丹恒面无表情的听客厅传来穹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一定瞒着我。”
丹恒:“……抱歉,我忘记他有我家的密码了。”
我:“那现在继续躲浴室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丹恒垂眸:“失算了。”
“老天……”
到场的不止穹,还有三月七。根据客厅放置的物件,两人很容易就能猜出这间屋子并非丹恒一人独居。
穹浑身湿哒哒的:“我得先问丹恒借个浴室。三月,你说丹恒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啊?”
“八成住的是女孩。”三月七若有所思的点头:“丹恒一定没料到我们会当晚直接杀过来。”
“丹恒他这段时间很奇怪欸……”
“百分之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听见那边有动静。”
于是,穹和三月七在线目睹穿着浴袍的我和穿着睡衣的丹恒。八目相对,只剩尴尬长又长。
“丹恒,你和你女朋友都同居了!”穹震惊。
三月七捂嘴:“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真对不起,我们马上就离开。”
“等等。”丹恒喊住他俩。
粉毛与灰毛脚步一顿,同步心虚扭头。
三月七:“我们保证不外传。”
穹慌忙点头:“就当我们没来过。”
“我才是丹恒。”丹恒说。
灰毛与粉毛同时露出迷茫情绪,丹恒扶额将故事全程说了一遍。
惹出这么大麻烦的罪魁祸首穹干脆利落的给我深鞠躬:“对不起!求您原谅我。”
我:“……你不用道歉。”
“真的吗?”穹星星眼。
“因为我压根不打算原谅你。”
“所以你们这种情况得维持多久?”三月七问出关键问题。
丹恒摇头:“还不确定。”
“万一持续好几年呢?”三月七继续问。
丹恒笃定:“不会。”
“你待在丹恒身体里,不会很别扭?”穹悄咪咪问我。
“习惯就好,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的目光扫过穹,灰毛阿穹打了个激灵:“给……给……钱?”
“你们还不走?”丹恒双手抱臂下逐客令:“我们有事要做。”
穹:“啊?这么快就催我们走,丹恒……”
“我们马上走!不打扰你们了。”
三月七笑颜如花的用手捂住穹的嘴,在我和丹恒的注视下,将穹拖离现场。
我感叹:“三月七真厉害。”
闻言,丹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正文1w1+,隐藏结局3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崩铁乙女]绝望人生,惨遭顶级星神组团祸害
*“看似寰宇无敌,实则一人拖三神。”
*开拓/虚无/欢愉乙女向
*含拟人,沙雕吐槽向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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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需要一位心理医生,顶级的那种。
如果可以,希望心理医生能多带位精神科医生,我的心理与精神一定有哪方出问题了。
或者心理...
*“看似寰宇无敌,实则一人拖三神。”
*开拓/虚无/欢愉乙女向
*含拟人,沙雕吐槽向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前文链接:
0.0
我需要一位心理医生,顶级的那种。
如果可以,希望心理医生能多带位精神科医生,我的心理与精神一定有哪方出问题了。
或者心理与精神两方同时出问题也是有可能的事,毕竟我一人拖三位不是人的东西遨游寰宇。
“不是人”并非贬义。
因为真的不是人,也真的不是个东西。
别人家的系统给宿主开挂、掌握金手指,我的系统只会让宿主备受折磨。
说是一小时后,三位星神会回归星神态,让我赶紧和里面最贴近人类的阿基维利离开。
我信了。
事实证明,信系统的鬼话纯遭罪。我费劲千辛万苦将阿哈和黑大帅甩开,打着找工作的旗号拉阿基维利离开。
阿哈和黑大帅和狗皮膏药似的,但祂们一听找工作,狗皮膏药自动退化成三不沾,这件事说明连星神都他爹的不想工作。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要我一大学没毕业的女大学生打工养这三个祖宗?就凭我是大学牲吗?
抹把不存在的辛酸泪,我拉住阿基维利的袖子:“阿基维利,我们快点走。”
“好酷炫啊!”
阿基维利整个身子贴在玻璃橱窗上,一对眼眸好似化作星星眼,眨都不眨的深情注视橱窗内展示的星穹列车模型。
祂对我的发言完全没反应,全身心将注意力挂在橱窗里的星穹列车模型上。堂堂[开拓]星神宛若得不到玩具的三岁小孩,任我怎么拉扯都没有移动的意思。
“我想要……”阿基维利有反应了,他侧身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橱窗:“给我买。”
期间不停向我发射星星眼攻击。
我:“……把阿哈和黑大帅卖了,我都买不起。”
“那把祂们卖了能凑多少信用点?”
阿基维利不死心。
“你们星神间的关系真弱的不堪一击啊!”
“帕姆一定会同意给我买的!”
我堪称冷漠的抽回手:“那你去托梦给帕姆,让他们把车队开回来。”
阿基维利伤心:“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我:“就无情就冷漠就无理取闹。不挣钱,只会花钱的星神是没用的星神。”
“你怎么不说阿哈和黑大帅?”
“阿基维利,没想到你已经沦落到要和祂俩比了。”
“对哦。”
阿基维利如梦初醒,祂拿自己和阿哈、黑大帅比显然是掉自己的档次。
可玻璃橱窗里的星穹列车模样好酷炫、好闪耀,祂好想要。阿基维利忍痛收回目光:“我们要打工多久才能买得起?”
我估算了一下兼职的报酬,斟酌回答:“不吃不喝,五年起步。”
阿基维利: ???
很明显[开拓]星神作为该异世界的战力天花板之一,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我拍拍祂的肩膀:“人类的痛苦多了去,想要而没钱只是一部分的小痛苦罢了。”
自己突然变得好哲学。
“为什么我要感受到这种痛苦?”阿基维利问。
“因为你以前不是人,现在勉强算个人。”
“你是不是在骂我?”
“我实话实说。”
失去念想的阿基维利静静地席地而坐,思考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听信鬼话,追求独一无二的旅游体验。
[那个……宿主,计算有误。]
什么?
[三位星神目前不会回归星神态。]
所以?
[计算错误。]
系统合着是人工智障,我没有骂系统,系统的弱智行为给了我甩掉三个累赘的机会。
阿哈和黑大帅睡觉的睡觉,找乐子的找乐子,只剩阿基维利跟在我身边。把阿基维利甩掉我可以找机会单独离开这颗星球,阿基维利比阿哈好对付多了。
阿基维利好对付是与阿哈相比,并不指[开拓]星神真的好对付。
“决定了!”阿基维利噌的起身:“我去把阿哈和黑大帅卖掉,凑钱买模型。”
我:“……”
所以阿基维利根本没有在思考神生,单纯在想把阿哈和黑大帅卖掉的事?
星神各个抽象,我眼珠一转:“我没意见,但你别让我扯上麻烦。”
“包的。”阿基维利拍着胸膛保证。
1.1
逃跑计划需要严密的筹谋,最关键的是自己没有钱,需要打工攒离开星球的信用点。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座城市,来到离降落城市有好些距离的普通小镇。小镇的物价不高,我勉强用全身仅剩的信用点租套小房子。
远离星神的滋味真美妙。
[宿主,你真的不管星神们了吗?]
我让系统麻溜闭嘴,别让我在心情最好的时候抽你。如果系统没给我找三个拖累,我异世界的旅行一定会很顺利。
现今终于有甩掉三拖累的机会,我可不得抓住时机。终于……终于久违享受到一人睡一床的舒适感觉,系统替我向摆子、乐子、街溜子永别。
星神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望着出现在法治频道的三张面孔,一时心情难以言喻,祂们上法治频道实属正常。
根据新闻介绍,本星球的精锐警察们已逮捕在首都市区行凶的暴徒。其中一位暴徒疑似身患嗜睡症,出于人道主义,已送至医院救治。
阿哈百分之百是故意被逮捕,阿基维利有可能被阿哈坑了,当然也有阿基维利自己本身捣乱的概率。
双阿二将,恐怖如斯。
记者首先采访红发男娘模样的阿哈,男娘阿哈完全没有犯罪分子的自觉性,面带笑意的朝摄像头打招呼。
阿哈:“你们好,我真的叫阿哈。”
记者:“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同伴扔水池里?”
“我听见黑大帅说梦话了,祂说他想游泳。”
“据目击者称,你还将电线扔进了水池里,为什么你想要谋害他?因为分赃不均吗?”
记者的严肃脸与阿哈的笑脸形成鲜明对比。
阿哈无奈:“我只是想帮黑大帅弄个时兴点的发型有错吗?爆炸头很流行的。”
记者压根搞不懂阿哈的行为逻辑。
“你的代号为什么起[欢愉]星神的名字?”记者又将话题绕回来。
“其实欢愉星神叫哈哈哈哈哈哈哈,和我一起念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后阿哈仰天大笑。
记者差点绷不住:“具你的同伙交代,抢奢侈品店的计划是由你构思的。”
我眉头一皱,同伙?抢奢侈品店?
“阿哈,我淦你假面愚者的虚数之树!”一道灰色带手铐的身影闯进镜头,直接朝阿哈飞踢:“你对我的摩托车动了什么手脚?让我一车飞到三楼去,知道餐厅吃饭的客人被我吓得有多惨吗?我面子全没了。”
阿哈化为残影飞出屏幕。
看来阿基维利贩卖阿哈和黑大帅的计划失败了,并且疑似又被阿哈给坑了。
阿基维利代替阿哈站在记者身后,记者伸出话筒:“请问你们组织的犯罪成员都以星神的名字为代号吗?这样不怕派系找上门复仇?”
“……帕姆,对不起。”
阿基维利深情的望着摄像头:“我一定是最糟糕的无名客。看在我承认的份上,能不能派几个无名客来星球接我?”
记者:“帕姆是你们组织老大的名字吗?”
“他是我的列车长。”
“你们抢奢侈品店的动机是什么?”
记者已经接受今天采访的是两个神经病的事实,她再次将话题引入正轨。
阿基维利沉默半晌:“我想把阿哈和黑大帅俩卖了,买列车模型。”
“贩卖人口?”记者眸光犀利。
“阿哈把我的一列列车炸成两半,祂至今没有赔付,所以我把祂卖了合情合理。”
“那另一位呢?”
阿基维利心虚了一瞬:“顺手的事。”
“请问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我在路边看到一辆相当炸裂的摩托车,不禁使我想起曾纵横银河的美妙时光。”阿基维利满脸深沉。
记者:“所以?”
“摩托车的主人很乐意将摩托车借给我骑,不过我发现他遭受到阿哈的控制。”
“然后你就将同伙踹进了水池?”
“我也只是想帮阿哈整个时兴的发型。”
我:“……”星神还是太超前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我骑得有点快,直接飞商场三楼去了。”
记者嘴角抽搐:“你有意识到开车压过自己的一位同伴?”
阿基维利诧异:“阿哈不是已经被我踹水池里了?”
“另一位,昏睡不醒的那位。”
“我以为是减速杠。”阿基维利恍然大悟。
阿哈此刻挤进屏幕:“是黑大帅让你飞三楼的,我只不过把你摩托车的能源换了而已。”
“你换什么了?”阿基维利捕捉到重点。
阿哈:“你前脚把我踹水池,后脚就把电线给踢下来了。”
“顺脚的事。”
坐在电视剧前收看采访的我,大致从双阿口中拼凑出祂们折腾事的前因后果。
阿基维利想要列车模型,但囊中羞涩。秉承不把同僚当生物看的信念,阿基维利试图把阿哈卖出去。
反正阿哈死不了。
同时阿哈想为阿基维利准备一份大礼,祂深知阿基维利对交通工具有别样的执念。
按照阿哈的预想,被祂添加危险液体的摩托车会炸成最亮的烟花。
反正阿基维利死不了。
可惜阿基维利发觉阿哈的手段,趁阿哈准备丢黑大帅下水池的刹那,偷袭将阿哈踹下去。
再顺脚把电线踢进水池,准备给阿哈弄个时兴的发型。自以为解决大麻烦的阿基维利骑上祂心爱的摩托把黑大帅当减速杠压过去,然而祂就遭受到黑大帅的报复。
阿基维利误以为是阿哈动的手。
正巧阿哈也从水池爬上来,双阿一言不合互相伤害。考虑到祂们目前的状态,别说神战,单纯神经病互殴。
殴着殴着祂们忘记场合,一路打到奢侈品店。即使是神经病互殴也是星神级别的神经病互殴,奢侈品店的商品在空中乱飞,两人最终被赶来的警察逮捕。
我·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星神这么容易被逮捕吗?好逊。或许阿基维利与阿哈互相整对方整过了头,导致双双受难。
电视屏幕里的阿基维利和阿哈同时报出我的姓名,用十分诚恳的语气求我保释祂们。我冷漠的关闭电视,傻子才保释祂们,而且我现在一穷二白。
远在不知哪个星系的帕姆拳头硬了。
很不凑巧的,帕姆全程收看新闻节目。本来列车长是没心思收看某颗星球的法治节目,因为他们的星神前段时间失踪了。
照帕姆猜想阿基维利很有可能想躲避上次造成的麻烦,直到所有列车的无名客集体通知他快点收看某某频道。
电视屏幕里的灰毛青年与红毛男娘,不是阿基维利和阿哈是谁?作为一名专业、眼光独到的列车长,帕姆体验到了心梗的感受。
原先两人在市区的举动就被围观群众录像发到网络,紧接着是二人互殴的视频。
阿哈与阿基维利异常成功的出圈了,鉴定网络热门生物的出圈。
«阿基维利大战阿哈。(纯肉搏版)»
«精神病大闹首都市中心,市民安全恐成难题?»
«分赃不均or贩卖人口?揭露寰宇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
……
“列车长?”无名客表示很担忧自家星神。
帕姆:“别管祂,让祂自己解决。”
阿基维利被祂的列车长和我同时放弃,如我所料,三人没有进监狱,而是直接判进精神病院。
这颗星球真是充满人道主义。
2.2
快乐的独生生涯没高兴太久,星球的精锐警察踹开我家的大门,径直将我按倒。
我早该料到的,阿哈那家伙说我是主脑,祂们一伙对我马首是瞻。
正好我的名字也在阿基维利嘴里出现过,星球警察一直在调查我,听到阿哈把我供出来,直接锁定目标,准备突袭。
我:“不认识,真不认识。”
星球警察调查了我的资料,没发觉有不对的地方,加之我相当配合。
官方对我还是持怀疑态度,为保险官方为请了一位顶级的心理医生,试图揭开我隐藏的真正想法。
医生向我打招呼,我回以打招呼。
“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医生问。
我并不抗拒审讯的人提起祂们仨,因而心理医生便单刀直入的询问了。
想起我和三位星神的前因后果,我顿时伤感无比:“祂们纯累赘,和狗皮膏药一个级别的累赘。我好不容易甩掉祂们,求求你们早日取证完毕,放我离开这颗星球。”
医生蹙眉:“累赘?”
“是的,会拖后腿的累赘。”
“他们的真名……”
“阿哈、阿基维利和黑大帅。”
“与星神同名不会觉得冒犯吗?”
我嗤笑一声,不置可否。祂们仨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冒犯。
医生再次询问:“你的意思是自己强制与他们绑定在一起,没办法脱离?”
我点头。
“为什么没办法脱离?”
我面无表情:“被诅咒了。”
“诅咒?”
“是的,诅咒。”我点头。
医生迟疑“他们说是你的伙伴。”
闻言,我笑的很命苦。如果命苦是一种天赋,那么我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忽的怀念宿舍的木板床,虽说又硬又小,但好歹是自己一个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伙伴需要有人性。”
我着重强调,医生不明白意思。
系统说祂把星神们拟人化会相应的增加人性,例如黑大帅有反应,阿哈找乐子会挑人,阿基维利对交通工具莫名有执念等。
这些都是星神们变为人有人性的象征,然而祂们的人性只到初具人形的地步。我随机走进一家动物园,里面任何一只动物都比阿哈、阿基维利和黑大帅祂们通人性的多。
类人生物——我若有所思的颔首。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人性?”医生问。
“他们的人性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反问:“祂们有像人的地方吗?”
明明自己未婚未育,现今却有种独身抚养三名智障儿子的诡异既视感。
我没心情在和心理医生聊下去,心理医生就不了自己,最后我诚恳发问:“能不能把祂们判死刑?”
心理医生:“……你该休息休息。”
我进精神病院的前因后果如上,还和阿基维利、阿哈同一家精神病院。
别问黑大帅哪去了,祂至今躺医院睡得香甜,真是比摆设还摆设。
“为什么我的隔壁住着你们俩?”
我面如死灰,颇有种自挂东南枝的气势。
右侧病房的阿基维利显得很委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没一次来看过我。”
“没钱保释。”
“不是保释,是看望。”阿基维利强调。
“太丢脸了。”
我的实话致使阿基维利安静如鸡,祂能意识到自己和阿哈在大庭广众互殴是件丢脸事。
左侧病房阿哈的声音传来:“嘿!你想把我们丢在这颗星球,自己一个人跑掉。”
“我每天都这么想。”
“你就舍得我们吗?”
阿哈故意说得楚楚可怜。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问你,我是自愿绑定你们三个的吗?是不是自愿?回答我!你回答我是不是自愿,你们这些坑爹星神,回答我,lok in my eyes tell me。”
阿基维利:“对不起,你冷静点。”
阿哈:“我和阿基维利目前没法看你眼睛。”
“你们俩不是星神吗?为什么会一直困在精神病院?”我勉强控制住情绪。
“哎呀!当然是等你来找我们啦!”
一听阿哈喜笑颜开的动静,我气从脚后跟就上来了。冷静,冲动是魔鬼。
往好处想,哪怕自己身在精神病院也好歹拥有了间单人病房,不需要受三位类人生物的迫害。
再和阿哈聊天,我会高血压。
秉承遇事不决先睡觉的理念,我准备躺床上静静地思考人生,结果径直瞧见黑大帅睡我病床睡得甜美。
我:“******” (人类脏话)
阿哈和阿基维利的存在感太强,导致我一度遗忘黑大帅。我简单干脆的将祂掀下床,还未独享胜利的单人床半秒,黑大帅就已躺在自己身侧。
“你非要和我睡一张床吗?”
“习惯了。”阿哈的声音响起,祂俩再次把我挤在床中间。
单人床挤一个人和两个类人生物,简直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似乎还少了一位。
说时迟那时快,阿基维利出现在床头:“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阿哈。”
“有没有可能你也在我担心的范围内?”
我的直白有些伤阿基维利的心,为此,我起身把位置让给祂:“我睡地上,你们仨睡一起。”
“不用。”阿基维利制止:“我帮你把祂们俩赶下床。”
“这种情况……”床会塌。
没给我说完整句话的机会,阿基维利已然动手去拖阿哈和黑大帅,床以极其眼熟的场面塌了。
我:“……”
床塌的动静无疑引来了医护人员,我迅速联想到曾看过的电影情节。
祂们三个皮糙肉厚,不怕折磨,我可是个正宗的菜狗人类。我赶忙拉住阿基维利的手腕,阿基维利眨巴眼呆愣。
“阿基维利!”我喊祂。
阿基维利:“嗯?”
“我们快点离开精神病院。”
话音刚落,黑大帅飞了出去,直接撞穿一堵墙。阿基维利活动手腕:“我想黑大帅很乐意协助我们逃跑。”
祂在记仇,我可以肯定。
“我也很乐意。”
男娘状态的阿哈骤然公主抱起我,朝黑大帅撞出来的缺口径直跳下去。
别的不说,阿哈的红发全糊我脸上了。祂的笑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希望你更喜欢我,而不是阿基维利。”
*正文6k+,隐藏结局任意礼物解锁
*欢迎评论,不要放白屁股
*想看星神乙女的亲们好像多一点,这篇一直没多少灵感来着,所以码不了太多。(悲伤ing)
[崩铁乙女]在线求:如何让报恩的动物们有序离开?
*“我不开动物园。”
*穹/白厄/丹恒
*现代玄幻pa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0.0
你用力将一只卡在小型垃圾桶里的胖浣熊拔出来,重获自由的浣熊很懵,用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眨巴眨巴看向你。
当然只是暂时性的眨巴眨巴眼,因为你很快就因惯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浣熊胖滚滚的身材本就是对你臂力的考验,更别提你要将卡在其中的浣熊生生拔出来。
天杀的,你感觉自己尾巴骨要断了。
...
*“我不开动物园。”
*穹/白厄/丹恒
*现代玄幻pa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0.0
你用力将一只卡在小型垃圾桶里的胖浣熊拔出来,重获自由的浣熊很懵,用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眨巴眨巴看向你。
当然只是暂时性的眨巴眨巴眼,因为你很快就因惯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浣熊胖滚滚的身材本就是对你臂力的考验,更别提你要将卡在其中的浣熊生生拔出来。
天杀的,你感觉自己尾巴骨要断了。
你在踉跄站不稳的瞬间松开抱住浣熊的手,胖浣熊安全落地,全程围观你摔个屁股蹲。
浣熊没有立即钻进草丛逃走,而是来到你左手旁,扬起小脸继续注视你。
整件事说来话长,你尽量长话短说。
学校与本省的动物保护协会达成合作,听说利用课余时间为保护动物做贡献的学生能加学分。
你和两位舍友李蕾、韩梅梅当即眼睛一亮又一亮,能加学分的活肯定干。李蕾和韩梅梅不愧是除正经事之外的全能选手,听到消息的当夜直接满校园逮流浪的猫猫狗狗送去绝育。
“为什么不喊我一起!”你痛心疾首。
如果期末只有你一人凑不够学分,你会气到半夜睡醒锤床的地步。
李蕾死鱼眼:“你说你要睡觉。”
你: ……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韩梅梅恨铁不成钢:“不过没关系,我和阿蕾会谎称有你。”
“真的?不会被揭穿?”你大为感动。
“先借点钱给我们。”
李蕾画风突然变得心酸。你疑惑:“今天刚刚月初。”
韩梅梅:“我俩的生活费全用来给猫狗做绝育手术了。”
你战略性后仰。
“我们还喜获外号。”李蕾补充。
你:“什么?”
韩梅梅回答:“净身房大宫女。”
你很没有友情的笑喷。笑喷归笑喷,虽说李蕾和韩梅梅愿意谎称你参与其中,但你依旧担心被人揭穿,毕竟人心险恶。
所幸老天被你们真挚到三人月末喝西北风的友情打动,特意赐给你一只上半身被垃圾桶卡住的胖浣熊。
“记得拍照。”你叮嘱。
韩梅梅点头:“好的。友情提醒,被浣熊爪子挠到要打狂犬疫苗。”
“这浣熊好肥。”李蕾揣摩:“我们学区也不算偏,哪来的浣熊?”
你回复:“可能是家养跑出来的。”
只有家养的浣熊才会被养的这般珠圆玉润,你掂量自己该怎样避免被浣熊挠到。
你试探性对浣熊讲道理:“别动,我帮你弄开垃圾桶。千万别挠我,别挠。”
胖浣熊似乎颇通人性。
它不再剧烈挣扎,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待你帮忙将卡住它上半身的垃圾桶弄开。
见到如此通人性的浣熊,韩梅梅叹气:“要是学校里的猫猫狗狗有这只浣熊一半有灵性就好了,我们绝育是为它们好啊!”
自从学校的阿猫阿狗痛失繁衍后代的机会后,每每碰到李蕾、韩梅梅,每每亲切问候。
哪怕你与绝育事件无关,也深受其牵连,具体指被狗追着叫半小时。
“它们要是有灵性,我们俩就要倒大霉了。”李蕾扶额。
胖浣熊在听见“绝育”的瞬间,如遭雷击,径直想逃离现场。你眼疾手快抱住它胖乎乎的身子,实打实的胖浣熊。
“没有带你绝育的意思。”你赶忙道。
浣熊继续挣扎。
“真的,我们已经没钱帮动物绝育了。”
听完你发言的浣熊再次老实起来。你抱住浣熊的下半身猛扯,李蕾死命拽卡住的垃圾桶,而韩梅梅在旁录像。
功夫不负有心人,胖浣熊被解救成功。
李蕾和韩梅梅将你搀扶站稳,你揉揉尾巴骨的位置确认没断,胖浣熊全程仰头盯着你看。
你就这么和胖浣熊无言对视几分钟,反应过来的浣熊突然变得有些害羞,可惜它的一双爪子注定遮不住它圆溜溜的脸蛋。
“没挠到你吧?”李蕾问。
你摇头。浣熊实在受不了你的目光,放弃用爪子改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遮脸。
韩梅梅双手抱臂:“我竟然从一只浣熊身上看出害羞的情绪,着实有点太通人性。”
“应该是家养和人类待的久。”你猜测。
浣熊身躯一震,疑似从害羞的情绪中缓回神,着急忙慌的钻进身旁的草丛不见背影。
动物报恩的故事从今日开始,被垃圾桶卡住的胖浣熊仅仅是第一只来报恩的动物。
如果可以,你并不需要他们的报恩。
帮助动物能加学分的事纯属谣言,李蕾和韩梅梅生不如死的在宿舍哀嚎。
你的情况同样没好到哪里去,幸亏你没有向她们俩一样花光生活费给动物绝育。
明明昨天你才帮助浣熊,觉得学分有着落,结果今晚残酷的现实就将美妙的幻想无情打碎。
痛,太痛了。
与两位舍友哀嚎同眠的你不会料到,更痛的现实还在后面,不算早八。
早八一直是被大学牲群体深恶痛绝的存在,你们仨匆匆忙忙的准备赶早八,然后打开宿舍门的你愣住了。
韩梅梅焦急:“要迟到了!”
李蕾慌乱:“这节课老师点名。”
你的沉默促使两位舍友从你身后探出脑袋,只见一个半人高的大银色垃圾桶堵在你们宿舍门口。
银色的垃圾桶闪着别样的光彩,你们仨的沉默震耳欲聋。是谁那么缺德把垃圾桶放到你们宿舍门口?而且还是老款、市面上不常见的垃圾桶。
你表情扭曲:“什么玩意?”
走廊已有不少学生对堵在你们宿舍门前的垃圾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韩梅梅稳住心神:“谁的垃圾桶?谁把垃圾桶放我们宿舍门口?缺不缺德啊!”
无人理会。
“算了。”你摇头:“肯定没人承认。”
“先把垃圾桶移开再说。”
李蕾招呼你俩搭把手。于是,你们三人哼哧哼哧的想要把银色半人多高的垃圾桶移到走廊的角落。
“这垃圾桶好重。”韩梅梅抱怨。
“鬼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万一是垃圾,那可真缺德。”你忽然感受到不对。
你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恶臭味,反而闻到了一股扑人的馨香,香味的源头正是垃圾桶。
李蕾蹙眉:“我怎么感觉有点香?”
“阿蕾,你口味太重了。”韩梅梅装作无奈。
你:“我也觉得垃圾桶挺香的。”
你没忍住想把垃圾桶盖挪开。韩梅梅担心:“万一你打开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呢?”
“臭气熏天应该一个盖子遮不住。”
说着,你果断将垃圾桶的盖子挪开。
1.1
人类是种难以预料的生物,就像你根本猜测不到为什么会有人将垃圾桶装满玫瑰并摆放在你们宿舍门口。
你们仨围着塞满红玫瑰的垃圾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有人打破沉默。小问号充斥着你们的大脑,无数的问题宛若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来。
“送给谁的?”你艰难问出口。
李蕾满脸黑线:“男性进不了女生宿舍。”
“可能是百合,当代性向多种多样。”韩梅梅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玫瑰花的相关资料:“甭管什么性向,送花的人百分百很有钱。”
你摆手:“说不定送错了。”
对比有人要追求你们,送错的几率更高。
你们是不是把什么忘了?显然你们对早八缺少敬畏,这导致你们注定迟到。
赶去教室的中途,你疑似瞥见曾救助过的胖浣熊正直立站在你们宿舍楼大门旁,两只小爪子交叠放置在腹部的位置。
可惜你无暇顾及。
你们宿舍门口莫名出现塞满玫瑰花的垃圾桶事件一直没得到解决,奇怪的事却接踵而至。
暂且不提那桶装满玫瑰花的垃圾桶,因为第二日的刺激远胜第一日。当然你口中的“刺激”单指负面意义上,毕竟正常人宿舍门口两侧不会出现垃圾桶样式的石像。
你欲言又止,将脏话咽回去。
长有肌肉腿与肌肉手的垃圾桶石像仿佛在对宿舍原住民的你们仨耀武扬威,你捂着心脏,生怕一个翻白眼倒了。
李蕾不信邪的敲打石像:“我勒个亲娘,实心的石像,怎么运过来的?”
“我们半夜压根没听到一点动静。”韩梅梅不可置信:“我们不会撞邪了吧?总感觉我们撞邪次数会很多。”
你吐槽:“咱们得罪人的概率比较大。”
事情突然变得玄幻起来,短短一夜的时间,你们宿舍门口冒出两尊半人高的垃圾桶石像。
运送石像进宿舍可不是个容易活,更何况整晚你们没听见半点声响,就好像石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女生宿舍走廊属于公共区域,没有所有女生的同意,你们无权装摄像头。两尊石像和门神似的待在你们宿舍门两侧,你们也没办法运走,只能含恨不管。
“就算有石像,不能是别的?”你咬牙切齿:“为什么非得是垃圾桶样式?”
“宿管大妈告诉我们辅导员了。”
韩梅梅颇为心酸。
李蕾:“然后?”
“辅导员让我们去见他。”
按照学校正常宿舍的要求,每间宿舍需住四人,而你们宿舍因某些原因只住三人。
辅导员懒得处理,也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像模像样的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你们自行处理。
古人云: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
秉承吃好喝好嘛嘛都好的摆烂信念,你决定与韩梅梅、李蕾吃一顿时兴的火锅。
到达指定的火锅店要途径夜市,李蕾和韩梅梅很快被夜市的花花饰品夺去心神,嘴上说着不着急、先看看等台词,冲向路边的饰品摊。
你面无表情:“嘿,女人。”
而后你的注意力被饰品摊旁的二手物品摊吸引目光,不为其他,因为二手物品摊上贩卖的衣物实在太丑。
你蹲在二手物品摊前听摊主侃大山,他说他卖的不是物品,是艺术品。从当代碎片化的快信息聊到都市怪谈,听的你想花钱买点二手货支持摊主一下了。
“汪呜……”
一声能把雌鹰心脏叫软的哼唧声致使你扭头,你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只大白萨摩耶。
萨摩耶毛发蓬松,有双特别的蓝眼睛。它发现你在打量它,毫不吝啬的向你露出笑容。
你被击沉了。
自从李蕾和韩梅梅成为净身房大宫女后,你就再也没享受过猫狗友善的目光。
萨摩耶摇摇尾巴坐在你身旁与你一起听摊主侃大山,时不时汪呜叫几声附和摊主。
可爱的你要死要活。
胖宝宝萨摩耶伸出肉肉的爪子想要摸摆放在摊上的一件紫底红花体恤,但又顾忌什么缩回爪子。
此举看的你直呼可爱它妈给可爱开门,可爱到家了。耶耶似乎很喜欢这件体恤,蓝眼睛眨都不眨的紧盯体恤看。
在你眼里这件体恤丑的没眼看。
可耶耶是狗,狗狗的审美和人不一样……狗好像是色盲。
你指着体恤:“你喜欢这件体恤?”
耶耶朝你叫唤一声并歪头注视你。
“多少钱?”你转头问摊主。
摊主故作高深:“这可是艺术品。”
“不说我走了。”
“五块。”
这件体恤比你预想的还要便宜,本来你打算超过十块就不买。你花费五块为陌生的萨摩耶购买一件丑到家但孩子很喜欢的体恤。
萨摩耶起先没有反应过来你购买的体恤是送给它的,直至你对它展示体恤:“喜不喜欢?要我帮你穿吗?”
耶耶·喜笑颜开·jpg
肉眼可见的小狗开心,虽说萨摩耶的身形已脱离小狗的范围。它围着你转圈圈,尾巴快摇出残影来。
你疯狂rua萨摩耶的毛茸茸的脑袋,耶耶被你揉的飘飘然,整只狗瘫靠在你怀里。你哄它:“我帮你穿上。”
萨摩耶相当通人性的站稳。
经由你的鉴定,这只萨摩耶实心狗无误。上次遇见的浣熊也挺胖的,果然现代家庭都宠孩子。
萨摩耶将紫底红花的体恤撑的绷紧,它想要向你展示。在穿好衣服的那刻,萨摩耶开始转圈圈好让你能360°无死角欣赏到它的样子。
耶耶貌美但衣服丑到家。
能怎么办?你选择溺爱。正巧逛完饰品摊的李蕾和韩梅梅结伴喊你去吃火锅,她俩径直看见你面前不停转圈的萨摩耶。
李蕾:“好丑的衣服。”
韩梅梅:“绝育了吗?”
笑容从萨摩耶的脸上消失。你赶忙捂住耶耶的耳朵:“别给孩子整自卑了。”
“你趁我们去逛饰品摊的时候,买了只萨摩耶?给它配的衣服还特丑。”李蕾震惊。
韩梅梅摆手:“不至于。品相这么好的萨摩耶她买不起,你偷狗了?”
你:“……你们能不能把我想正常点?”
“所以你见这只狗很可爱,所以从二手摊买了件萨摩耶喜欢的体恤送给它?”
听完你的讲述,李蕾问。
你点头。
“这衣服多少钱?”韩梅梅继续问。
“五块。”
“贵了,三块卖我都嫌贵。”
萨摩耶将你们三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完,原本笑意盈盈的小狗脸顿时变得皱巴巴。
李蕾蹲到狗面前:“这狗好像听懂我们在诟病它的审美观了。哇……实心狗。”
你点头:“上次的浣熊也挺通人性的。”
2.2
秉承撑死也别饿死的信念,你们吃火锅酷酷点了满桌菜。嘴上说着不够再点,实则后期会变成谁点的谁吃。
这顿火锅你请韩梅梅和李蕾她俩的,下月她俩得请回来,谁让她俩的生活费全砸猫狗绝育上面了。
点多了的代价是吃撑的想吐。
你欲哭无泪的被陌生的灰发青年抱在怀里,灰发青年快哭了:“你别死啊!我恩还没报完!”
时间线得跳回吃完火锅返回宿舍前。
一只十分眼熟的萨摩耶直直朝你们冲来,根据那双特殊的蓝眼睛,你认出那是被你送体恤衫的耶耶。
萨摩耶的方向正对你,而由于你吃太多,大脑根本反应不及时。体型可观的白色萨摩耶嘴里叼着枝红玫瑰,本以为会紧急刹车,但显然你多虑了。
省流版:你被狗创吐了。
本身你吃撑到打嗝就得吐的程度,别提被只大萨摩正面攻击,你当场双膝跪地朝绿化带吐了个天昏地暗、两眼发黑。
李蕾和韩梅梅大为震撼,纷纷抚摸你的后背,生怕你吐完两眼一翻倒了。而罪魁祸首无措的站在旁边,围观你吐成狗的场面。
修狗只是想送花,修狗又有什么错?
“姐们你没事吧?”韩梅梅紧张·“要打120吗?阿蕾,120号码多少?”
李蕾反问:“……你说呢?”
“我……我胃……呕……呕……呕”
你的呕吐声不绝于耳。
萨摩耶越来越窘迫,它很担心你,想要上前围观,可它又害怕自己再次伤害到你。
你吐完两腿一软径直朝地面栽,离谱的来了,一个你从没见过的灰发青年硬是从韩梅梅和李蕾手上抢过你并哀嚎。
听他的哀嚎声,你产生种自己快死的错觉。
灰发青年有双熠熠生辉的金瞳,此刻他泪眼摩挲,就怕你咽气。
他紧紧抱住你:“这种情况就该给捉狗大队打电话啊!你别死,我要带你出国,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你:“……”
自己真的没得绝症吗?
“我认识你?”你颤抖的询问。
灰发青年陡然愣住:“不认……认识。”
兴许是你的错觉,灰发青年十分委屈,快要溢满的委屈。此刻被忽视许久的萨摩耶小碎步上前,哼唧哼唧的俯身用鼻子拱拱你的手。
你对上萨摩耶充满内疚的蓝眼睛,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责怪这只耶耶,更何况耶耶的嘴里还叼有准备送你的花。
“她不喜欢玫瑰花。”灰发青年忽然说。
萨摩耶歪头。
“她是我的恩人,我的。”灰发青年继续说:“白厄,你不能抢走我的恩人。”
李蕾和韩梅梅呢?救一下你啊!
你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好在李蕾和韩梅梅终于意识到你现在尴尬的处境,合力将你从灰发青年的怀中解救。
灰发青年甚至伸手想要挽留你,萨摩耶挡在你的面前导致灰发青年挽留的存在从你变成了狗。
灰发青年:“……”
他更委屈了。
韩梅梅和李蕾一人扶着你一边准备将你搀回宿舍休息,灰毛青年利落将萨摩耶推开,凑到你面前。
“那个,我叫穹。”灰毛阿穹忸捏:“隔壁米大的学生。”
你面如菜色:“同学你好。”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了不了,我回宿舍躺一晚就好。”
快要呕吐昏厥的你能够完全防御对面星星眼的俊郎青年,穹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萨摩耶抱住他的腿借此阻止他。
穹不甘心的看着你们仨越走越远。
“白厄,松手。”穹嘴角抽搐。
萨摩耶口吐人言:“她想要休息。”
“然后你趁机插上?”穹双手抱臂:“报恩也是分先来后到的,你别插队。”
“可是她看起来更喜欢萨摩耶欸!”
“不,她喜欢浣熊。”
白色的实心萨摩耶转眼变成一名白发蓝瞳的青年,他颔首:“学弟,自信是好事,自信太过可不是好事。”
“至少我不会把她撞吐。”
“她没有怪我。”白厄耿直:“之前你一直说要报恩的女孩子就是她啊?没关系,现在你的恩我替你报了。”
穹叉腰:“不要抢我台词。”
此时此刻已回到宿舍休息的你不知道自己开局一浣熊一狗,只知道自己倒了血霉。
而你也不会猜到今晚的血霉只是开始,未来倒血霉的日子多了去。
“你是不是被诅咒了?”李蕾问你。
你揣摩:“我好像经常被诅咒。”
“这次你被垃圾桶诅咒了。”韩梅梅指着一堆快递给你的垃圾桶摆设吐槽:“实话告诉姐们,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能得罪谁?”你反问。
这段时间你平静的生活被一人一狗彻底打破,穹经常带着蓝眼萨摩耶来找你。
你可以发誓自己不认识穹,但灰毛青年坚称你们俩见过面。明明人长得不赖,可惜脑袋瓜有点子奇怪。
“他在追你。”李蕾提醒。
你正收拾那堆垃圾桶摆设:“穹?他有点奇怪。”
“现代人类有点不正常很正常。”
“穹不是有点不正常,他是很不正常。”
“至少脸长得不赖。”
韩梅梅托腮插进话题:“你说那只萨摩耶是他养的吗?我看不像。”
你疑惑:“不是他养的狗,为什么老和他一起出现?”
韩梅梅:“那狗像专门来找你的。”
“而且没绝育。”李蕾补充:“说不定人和狗的主人认识。没绝育的狗在外面乱跑会惹事,你下次和灰毛见面和他说说。”
你点头:“好,我知道……你们俩默认我会和穹见面?”
“这不是重点。”韩梅梅示意你嘘声:“小长假要不要去海边旅游?正好月初发生活费。”
李蕾:“我可以,你呢?”
“正好能躲一人一狗,我去。”
真给李蕾和韩梅梅猜对了,你的确和穹见了一面,因为你要把事情说明白点。
可惜这次来的不止穹,他身旁还坐着位陌生的白毛蓝眼青年。你看着他的蓝眼睛,莫名眼熟。
穹笑容灿烂:“等很久了嘛?”
你摇头:“刚到。”
“我很想你。”
“那个……他是?”
白毛蓝眼青年与穹一同登场,但全程被穹无视。在你提到他的那刻,蓝眼青年周身好似都镀上了一层金光,而穹灿烂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无关人员。”穹冷漠。
白毛蓝眼青年摸头:“你好,我叫白厄。”
等等,那只萨摩耶好像也叫白厄。
“我家的萨摩耶给你添麻烦了。”白厄说。
主人和狗叫同一个名字不会很奇怪么?
“不用管他,找我有什么事?”穹期待。
你别扭的挠挠脸:“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真的?”
穹的周围好像都布满可视的小花花。
你点头。白厄指着自己:“我要回避?”
穹:“那不然呢?”
灰发青年像极了幼儿园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孩,满眼期待与热切。
你试探性询问:“请问你在追求我吗?”
“对。”穹点头。
“为什么要追求我?我们俩之前不认识。”
“一见钟情。”
穹说的掷地有声。
你目瞪口呆:“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与你见面的场面。”
“这样啊……你记得自己曾帮助过一只小浣熊吗?”穹说:“我是那只小浣熊的主人,我最喜欢帮助小动物的你了。”
你·沉思·jpg
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你之前一直说的报恩?”你迷茫。
“报恩的最高境界是以身相许。”
不,肯定有哪里不对。
你看着认真的穹迟疑:“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对的地方太多了。”原本回避的白厄突然登场,他认真:“萨摩耶比浣熊更值得托付,所以应该萨摩耶以身相许才对。”
你:“……”
合着全场就你一人正常?
3.3
穹与白厄分别是浣熊与萨摩耶的主人,并且同为隔壁米大的学生,甚至是一个专业的学长学弟。
别看他们长得人模人样,实则脑回路扭曲到离奇的地步。他俩坚信动物报恩的最高境界是以身相许,你有点后悔救助萨摩耶和浣熊了。
“我不是有意帮助动物的。”
你想摆脱眼前的场景。
白厄回赠阳光大男孩笑容:“君子论迹不论心。”
“对对对。”穹点头:“你先救的浣熊,所以浣熊应该先报恩。”
你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动物报恩与他俩有半毛钱关系?这年头已经流行到主人替动物以身相许了吗?
你倍感扯淡,反观穹与白厄则在争论浣熊、萨摩耶谁更可爱、讨你喜欢的问题。
眼见事态逐渐白热化,你决定逃跑。
逃避可耻但有用。
李蕾和韩梅梅安慰你,虽然那俩男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但光看脸还是很不错的。
你茅塞顿开:“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脚踩两条船,欺骗他们感情?太高看我了。”
“骗傻子会有报应。”李蕾悠悠说道。
韩梅梅摊手:“我们可没让你骗傻子谈恋爱的意思,你自己悟出来的。”
“我的下限已经变得如此之低了!”
你面朝大海,感叹自己不断拉低的下限。
出门旅游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会让自己美妙的心情变得糟糕,你深以为然。
你们旅游的季节是淡季,海滩上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几波人。韩梅梅和李蕾正脸面对大海,而你是背对大海。
所以在你目睹韩梅梅和李蕾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时候,就该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望着二人逃离现场的背影,你下意识扭头,结果就和扑面而来的海浪打了个照面。
你从口中吐出海水:“没义气。”
欸?你低头看见自己手中握住的珠子。刚刚被海浪打到的时候,你本能一抓,没想到真给你抓到东西了。
珠子很特别,你想应该是小孩的玩具掉海里又被海浪拍了回来。跑远的李蕾、韩梅梅见海浪已经退去,赶忙又蹦又跳生怕你看不见她俩。
韩梅梅帮你挑开左肩挂着的海带。
不得不说,你最近的运气实在有点玄。
“哪来的珠子?”李蕾问。
你:“应该是小孩的玩具。”
“扔了吧!”
“应该扔可回收垃圾?”
爱护海滩环境,人人有责。韩梅梅打断你和李蕾的对话:“海滩旁边有家特别出片的咖啡店,我们快点去抢位置。”
“那家咖啡店有只网红狗狗。”李蕾补充。
你听见狗,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外地狗不知道李蕾和韩梅梅净身房大宫女的威名,因而会对她俩格外亲切。
至于你听到狗就会想起蓝眼睛的萨摩耶,白厄养的萨摩耶也叫白厄,多少沾点离谱。
也许真是物似其主。
白厄(狗)与它的主人真是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双蓝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上次你委婉提醒白厄记得给狗绝育后,他的表情很奇怪,反倒是旁边穹笑的直不起腰。
“浣熊也要注意。”你顺道提醒。
穹:“……”
白厄当即喜笑颜开:“我会监督学弟注意浣熊的身体健康。”
韩梅梅用手肘捣捣你:“你怎么了?”
“想猫了。”你心酸不已。
话音刚落,你听见羸弱的小猫叫声。叫声细微,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忽略。
按理海滩不应该有猫,除非是旅客带来的宠物猫,但刚刚的猫叫声又太过羸弱,你有些担心。
“我听见猫叫了。”你说。
韩梅梅和李蕾满脸茫然,很显然,她们并没有听见猫叫声。因你的坚持,她俩愿意陪你在海滩寻找小猫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在某处海滩礁石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蜷缩身子的纤细黑猫。黑猫的眸子碧盈盈的,毛发即便被海水打湿,也无法掩盖亮丽。
黑猫再次向你发出喵喵声。
你尝试伸出手想把黑猫抱到怀里,本以为黑猫会抱有戒心,没想到它十分通人性的将猫爪放置在你手里的珠子上。
“你想要珠子?”你狐疑。
黑猫长长喵了一声,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把珠子递给它。黑猫得到了它想要的珠子,也任由你将它抱在怀里。
你怀疑这只黑猫走失了,韩梅梅与李蕾赞同你的观点。毕竟怀里抱着珠子的黑猫周身难掩贵气,一看血统就很纯的样子。
“要在网络上发布猫的照片,帮它找主人吗?”李蕾问。
你点头:“嗯。”
韩梅梅和李蕾走在前面,你落后她俩两步,仅是抬眼的功夫,你眼前一花。
刚刚你好像看见这只黑猫头上有龙角,错觉吧?有龙角的猫,那不成龙猫了?
你没有照顾宠物的经验。
好在黑猫没有让你们操心太多,甚至懂事的过分,世界上通人性的动物真是太多了。
等到第二天,有人联系李蕾说是黑猫的主人,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对方都答对了。
你为黑猫能找到主人而高兴。
直到你与穹四目相对,你结巴:“你养的……养的不是浣熊?”
“我也养猫。”穹回答。
穹的视线落到被你抱在怀里的黑猫身上,灰毛阿穹的视线仿佛能看穿世界所有的谎言。
*正文9k5+,隐藏结局2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上个星期生病了,没有更文,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下星期或者下下星期会写一篇任意礼物解锁的短篇。
大家有想看的题材类型可以评论告诉咸鱼,别忘记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不会有人只订阅合集,到现在没关注咸鱼吧?(白嫖哒咩!)
艾伦x你 十九岁
十九岁是什么样的年纪。
大概是……希望世界毁灭,又舍不得身边伙伴的纠结年纪吧。
1.
艾伦。
艾伦耶格尔。
你念他全名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将舌尖卷起。
十岁的时候是,十三岁的时候是,十五岁的时候是,十九岁的时候也是。
但大部分时候,你只喊他艾伦。
短促的音节,大多数时候就像是你的心跳一样,急促跳动着,很快,便莫入世界的声响之中不见踪影。
简直就像是你说的无数次我爱你一样,轻易便不见踪影。
十三岁的他不懂,会红着脸让你闭嘴。
十五岁的他能够明白,会闪躲目光不敢看你。
......
十九岁是什么样的年纪。
大概是……希望世界毁灭,又舍不得身边伙伴的纠结年纪吧。
1.
艾伦。
艾伦耶格尔。
你念他全名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将舌尖卷起。
十岁的时候是,十三岁的时候是,十五岁的时候是,十九岁的时候也是。
但大部分时候,你只喊他艾伦。
短促的音节,大多数时候就像是你的心跳一样,急促跳动着,很快,便莫入世界的声响之中不见踪影。
简直就像是你说的无数次我爱你一样,轻易便不见踪影。
十三岁的他不懂,会红着脸让你闭嘴。
十五岁的他能够明白,会闪躲目光不敢看你。
十九岁的他会将你压在床上,用莫名悲伤的语调,质问你,
“你真的爱我吗?”
你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你不爱他?除了他你还能爱谁呢?
啊,他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哭泣,眼泪落在你的脊背之上烫的要命。
你总会想要拥抱他,但他会将你的脸压在枕头上,凶狠的撞击你的同时,又试图让你窒息。
他会在黑暗或是白昼来临前松开你,他将吻落在你的脊椎之上,过长的黑发,会与你的金发交融在一起。
他说,
“不要看我。”
十九岁,真是让人费解的年纪。
2.
艾伦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好人。
有人欺负你,他拯救你,你们就是这么遇见的。
当然,和英雄救美不太同的是,他打不过他们,还被人暴打一顿,但还是坚持把你抱在怀里,用他的身体承受打击。
坏孩子们打够便会散去,原地只留下你和他。
你看着他满脸血的样子,你问他,
“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根本不认识,不是吗?”
他说,
“如果不想被欺负,就应该去战斗。”
你说,
“可你打不过他们呀。”
他沉默片刻之后,尴尬地扭过脸,大声嚷嚷道:“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战斗的!”
莫名其妙。
这是你对十岁艾伦的评价。
但他并不是在说大话,你一直明白。
3.
十三岁的你,因为一些天赋,得到去内地的机会,你犹豫之时,开始频繁出现幻觉,你梦到玛丽亚之墙被打破,巨人将要踏平你们的家园,而你将会被吃掉。
阿尔敏和三笠说,是你想太多了。
艾伦语气不大好的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去像是家畜一样躲起来吧。”
你握住他的手,认真问道:“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他啊了一声,凝视着你的目光突然红了脸,结巴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啊,爸爸妈妈都在这里,而且……你带我走,算什么啊!”
“我喜欢艾伦,所以想带你走。”你理所当然道。
他的脸不出意外更红。
他甩开你的手,懊恼道:“别开玩笑了,我可是要加入调查兵团的!怎么可能跟你走。”
你收回手,也不生气,点头道:“那我也不走,我也想加入调查兵团。”
他皱着眉头看向你,突然发了火。
他说,
“别胡闹了,你应该躲起来,躲到永远触碰不到巨人的地方,而不是去外面。”
“像是家畜一样吗?”你问他,“我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猛地瞪大眼睛,与此同时,他的眼角开始滑落两行眼泪。
你用手指替他擦掉眼泪,不解道:“为什么哭。”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抱住你。
很紧,很紧。
后来的他说,他当时就是很想抱住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4.
后来,你的梦境应验了。
玛丽亚之壁被破,巨人进入墙内。
巨人巨大的手掌轻易将你捏起,下一秒,你便要落入他的血盆大口之中。
恐惧到极致的你,就连尖叫声也没能发出,你闭上眼,没有狂风呼啸,你的世界寂静一片。
你动了动嘴唇,最后的最后,你喊出了他的名字。
“艾伦……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你话音刚落的瞬间,眼前巨人的动作突然凝固,它将你甩到地上,随后扭头离开。
奇行种?
你有些难以理解,但最终你活了下来。
5.
你加入了调查兵团。
难以理解是不是?
十五岁生日当天,居然有人选择送死。
艾伦倒也没有骂你,他破天荒的将你抱在怀里。
他没有说会保护好你空话,也没有劝你离开,只是抱着你。
倒是你,握住他的手,说出不算丧气,但无比真实的实话:“别担心,我不会后悔我今天决定。”
“哈?”
“反正世界迟早要毁灭,我喜欢你,所以在死之前,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他先是骂你,让你别开玩笑了。
然后,你在他松开你的同时,牢牢抱住他。
并且,你做了一件你肖想已久事情。
你亲了他。
你的吻一触即分,他待在原地很久很久。
6.
你想过或许明天就会世界毁灭,但没想到你的乌鸦嘴总是能应验。
你们还没披上自由之翼呢,就要自由的去送死了。
你成绩不好的,被巨人吃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吧。
巨人救了你。
这很奇怪,但黑发的巨人救了你。
后来你知道,他是艾伦啊。
这便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一如既往会拯救你,永远。
7.
十五岁啊,是什么样的年纪?
人类劫后余生不久,便开始怀疑人类。
这不奇怪,反正你相信他。
你做好与他一起被处死的准备,想的却是,要是你成绩再好一点,指不定能救他呢。
利威尔是个好人,虽然他打了艾伦,但人类最强用绝对的实力,堵住悠悠众口,在审判之中救下一个巨人。
之后,你们便正式加入调查兵团,准备进行第一次避外调查。
嗯,又要去送新的死。
你这么想着却乐观的要命。
出发前的一晚,你摸到地下室里,头一回在半夜找到他。
在他震惊的表情之下,你还是选择爬上他的床。
“说不定明天就死了,让我抱抱你吧。”
他红着脸试图推开你,结果发现你比巨人还难推开。
“你不许动手动脚!”
“嗯……不亲你了。”
黑夜之中,你清楚看到他红了脸,因为你的死皮赖脸,他最后还是抱住了你。
8.
十六岁,你死了很多重要的伙伴。
你开始更加频繁地,做你会被杀死的梦,却发现你总能侥幸活下来,巨人好像总对你十分感兴趣,但在即将杀死你的时候了,又莫名失去兴趣。
你也很开心,艾伦活下来了。
你们呆在一起的次数愈发频繁,你开始发现,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不要再靠近我了。”他突然这么说。
你感到莫名其妙,当然要问个所以然出来。
他给不出回答。
最后,他说他讨厌你。
你说:“我知道。”
他说:“不,你根本不明白。”
你确实不明白,在你抱住他之前,是他先亲吻的你。
从墙角,到卧室的床。
他的技术十分笨拙,你也一点不会。
费了好大的力气,你们都痛得要死。
但你笑了,他也笑了。
你们理所当然更加亲密。
曾经的你以为,你们会一辈子就这样在一起,直到你们之间有谁死去。
9.
你没死,他也没死。
你们离自由越来越近,但他却濒临崩溃的边缘。
你开始明白他的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马莱,他的选择是去马莱。
有点疯狂,但你也疯了一样,跟他一起去往马莱。
他越来越不苟言笑,愈发阴沉。
但,他说,
在马莱的这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后的,最为放松的时间。
在马莱,所有人都当你们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你们可以牵着手,像是普通人一样在大街上亲吻彼此。
到了夜里,更是只顾着拥抱。
10.
十九岁。
你不懂他,他也不懂你。
你以为你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死亡你都不怕,还有什么别的好怕的?
有的。
你怕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所以,你离开了他,做出和耶格尔派截然不同的选择。
11.
十九岁,你觉得他像是疯了。
你也疯了。
什么始祖巨人啊。
12.
最后,世界毁灭之前,你还是得到了拥抱他的机会。
他垂下眼眸,笑着说道,
“有无数次机会,我都应该下定决心杀了你。”
你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笑了,问道:“那么,又为什么放过我了呢?”
他撕咬着你唇上的血肉,让最后的吻鲜血淋漓。
他说,
也许是为了十五岁的亲吻。
也许是为了十六岁的夏夜。
也许,是为了在马莱的日子。
又或许,是为了十九岁的此时此刻。
两千年前,两千年后。
世界的坐标汇集在一处,而你们只想亲吻彼此。
你说,
“艾伦,我想看着你,直到最后。”
他的拒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看到你倒在血泊之中。
他缓缓睁大双眼。
他没能亲手杀死你,你却亲手杀死了他的爱人。
十九岁啊。
你说,
“艾伦,这世界太糟糕了,不是吗?”
这就是十九岁。
他想要毁灭一切,却舍不得眼前的唯一。
你死了,他也必须死。
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你们终将会去往新的世界,哪怕那个世界只有彼此,他也不会觉得孤单。
13.
你缓缓睁开眼,见到艾伦单手支着下巴,正背对着你在玩一个黑色,会发光的小铁块。
他在看什么?这是哪里,又发生了什么。
你眨眨眼,摸摸腹部的已经变成疤的伤口,又用用手指戳戳他的背。
“醒了?”
明明是大半夜,他却这么问你。
你又眨眨眼,方才看清小木屋的全貌,是一些,你根本没见过的家具。
他转过身,搂住你的腰,让你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
“艾伦,这是……”
他说,
“虽然我们没法回去,但世界没有毁灭,还有,二十岁生日快乐。”
他的黑发比十九岁时候还要长一点,胡子倒是刮得干净,眼睛里头的悲伤消失地干干净净。
二十岁,不像是十九岁一样痛苦,在毁灭与生存之间做着抉择。
二十岁,也不像是十六岁一样不知所措。
夜还很长,你们久别重逢有太多话要说。
艾伦乙女 我眼中的你
ooc有文笔渣
艾伦视角
10岁
这家伙也太笨了点 平地都能摔吗
—笨
调查兵团!
她也在 她说她也要加入调查兵团 保护自己的家人 好吧其实她也挺好的
—志同道合
13岁
刚开始就要拖后腿吗 可恶 为什么立体装置在三笠身上那么听话 ......
ooc有文笔渣
艾伦视角
10岁
这家伙也太笨了点 平地都能摔吗
—笨
调查兵团!
她也在 她说她也要加入调查兵团 保护自己的家人 好吧其实她也挺好的
—志同道合
13岁
刚开始就要拖后腿吗 可恶 为什么立体装置在三笠身上那么听话 烦死了 她说没事的艾伦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笑得那样灿烂
这家伙真是的 为了变强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要不是我在树林发现她 可是会丢掉性命的啊
问她为什么 她说为了和艾伦加入调查兵团不拖后腿
这家伙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干嘛啊 还笑的这么好看…
—温柔
15岁
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改变
都是因为我失去了许多前辈
她说没事的艾伦 想要成功必须要有牺牲 艾伦 你可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啊 我们的英雄
16岁
她说我不知道未来 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 但是我们应该珍惜当下
所以
要在一起吗 艾伦
—爱人
19岁
她偷偷来见我 看着我眼睛和腿的伤落下来眼泪 我不知怎样安慰她 只能用汹涌的吻回应她 紧紧的抱住她
未来看到她怀了我的孩子
真好啊 唯一不好我不能陪着你了
我夺取别人的自由 但是我不会夺取你的自由
你和我们的孩子都是自由的
啊对了 还欠你一场婚礼啊
—夫妻
xx视角
10岁
啊 竟然平地摔了 好丢脸 还被看到了 这人的表情什么意思啊 在嘲笑我吗!
—初印象不好
诶 他也想要加入调查兵团啊 太好了 终于有除了家人以外的人懂我了 他说他叫艾伦·耶格尔 很好听的名字呢
—志同道合
13岁
看来开始不太好啊
没事的艾伦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面前的人听了你的话不在泄气
不过他脸红什么啊
啊训练强度太大了 一不小心昏过去了
艾伦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还骂了我一顿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诚实的说为了和艾伦一起加入调查兵团不脱后腿
欸 艾伦怎么又脸红了 不会生病了吧
—有干劲
15岁
艾伦又在责怪自己了
没事的艾伦 想要成功一定要有牺牲 你可是人类的希望啊 我们的英雄
—英雄
16岁
艾伦说一切都跟格里沙先生的记忆里一样 海的那边是敌人
艾伦我不知道未来 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们会怎样 但是我们要珍惜当下 所以要在一起吗
—爱人
19岁
这时我已经怀孕 三周了
我偷偷来见他 看到了他的伤 我忍不住落泪 我们交换唾液 拥抱入眠
艾伦会不断前进
我不会阻挡 我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因为
我相信艾伦
他说我和我们的孩子是自由的
真的是 婚还没结啊
—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