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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

王声是我知道的有限的相声演员里最特立独行的捧哏。


这一对搭档在舞台上一贯有非常明确的人物特征区分,一个从头到尾一脸正经,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地把各种知识一铲子推平;另一个在旁边真情实感地阻拦,纠正,暴躁,翻白眼,最后弃疗。

而在我以往对于相声浅薄的认知里,是没有这样鲜明的角色定位和塑造的。尤其是捧哏的演员,基本包袱都不靠自己丢,而在一旁搭话接话,给我的主观感受是为了多一些语言上的零碎来往,有一些节奏感和互动感。


所以我在第一次看到他们表演,王老师斜眼觑着他那位逗哏装逼,说到山海经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和被激起的情绪说出“上古神话佶屈聱牙”的时候,是有一点被词句里隐约的气场触动的。...

王声是我知道的有限的相声演员里最特立独行的捧哏。


这一对搭档在舞台上一贯有非常明确的人物特征区分,一个从头到尾一脸正经,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地把各种知识一铲子推平;另一个在旁边真情实感地阻拦,纠正,暴躁,翻白眼,最后弃疗。

而在我以往对于相声浅薄的认知里,是没有这样鲜明的角色定位和塑造的。尤其是捧哏的演员,基本包袱都不靠自己丢,而在一旁搭话接话,给我的主观感受是为了多一些语言上的零碎来往,有一些节奏感和互动感。


所以我在第一次看到他们表演,王老师斜眼觑着他那位逗哏装逼,说到山海经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和被激起的情绪说出“上古神话佶屈聱牙”的时候,是有一点被词句里隐约的气场触动的。


他身上有很奇妙的极端和分裂感。读书多的人,身上多少有一点傲气在,读多了包容万象的文字理想国,与现实的世界就主动拉开了距离,加上可能是被传统的文化浸染久了的关系,他像是早早被拉回了大他很多岁的一个年代里,停在那个时间点里再没有走出来。

我常吐槽他每次上场的状态,全身都恨不得缩进大褂里去,躬身驼背老气横秋,温吞而老派;但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我很爱他在台上的稳健台风,语气自然像聊天,有时候会带一点点好听的念白腔调,有读书人的自持。

他很多时候的贯口和大段台词,抛出口时都如不过脑子般行云流水,情绪抑扬饱满,看得见他心里有汹涌磅礴的海浪,但出口时又化成涌上海岸绵密温软的泡沫。那年在上海演五行诗,苗老师中途愤然离场倚在入口处摇着扇子凉他,他眯笑瞧着,叹口气说了一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应时应景,他说的人皎如玉树临风;而念这诗的他,像冷静又带着爱意的旁观人,苏得很。


而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相声演员,他同样又是一个表演收放自如,尤其是一个放得十分自如的演员,并没有被文人标签架起来端在一个高度,端庄悲悯地俯视众生。

自他们爆红那天始,表情捧哏就是王老师的不二tag,没人能比他白眼翻得更厉害,也没人能像他一样咧着嘴懵逼脸跟着苗老师飞舞的手势视线上下来回乱动,像个被灌多了酒迷茫的豌豆射手。固执又暴躁的本格特征也被带到了台上,很多时候我觉得他在台上暴躁着和苗老师对吼是有一部分真情实意的,是带入人物的表演需要,双方有心照不宣的“你咋是个这货”的态度和拿捏合适的气头。

语言是王老师另一个最容易放飞自我的一部分。四平八稳地随手开超速车,捡起好几场以前的包袱砸现挂把相声当连续剧讲,偶尔丢几句陕西方言,扑面而来的飞扬尘土感。王老师的陕西话其实比苗老师还要地道很多,是那种更偏后偏深的发音位置,以及字与字之间连音的微妙粘腻感,非常老区人民,非常乡野原生态。


十年间他的表演在不断地调整和改变,有一些是技艺上的纯熟精厚,有一些是他整个状态上的变动,也隐约能看到一些生活中的样子。早年间身材尚未走样时,真的是带着少年书生的狂傲之气,活使得生脆利落,人也更生动活泼些,脆甜又带着一点酸冽的青苹果一样。

后来结婚生子,人就稳当了下来,再来可能是被超出他们预期的低年龄段姑娘群们追捧怕了,很有些刻意收着表演的意思。14年后期到15年是一个很明显的转变时期,他很多场次看上去都情绪平缓懒散,大段的留白不接话,显而易见的压制。我整体不是很喜欢那段时期他们的状态,对撞的火花少,节奏慢,场子会有偶尔的凉。那大概是一些形式上的探索和尝试,能看出磨合的过程。

再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渐长,与他有了更多的交流,他身上越来越有父亲的宽厚和亲和力,台上总眯着眼看着他搭档笑,亲昵温和,也越来越容易在台上被苗老师弄笑场,随性不拘着自己,似乎是找到了舞台之上最舒服的那个点,最合适自己的状态。


有幸得见他,规矩以里,方寸之间,嬉笑怒骂,游戏人间。





绞丝儿

关于喵汪不得不知道的事【完】

之前说好年后要放整理版的,所以这是之前从一到四的合集,嗯,没什么新东西。最后有一些我想说的话,就是这样啦~


-----------------------------------------------------------------------------------------------


1.虽说说相声的嘴里没真话,但是苗阜和王声两个人真的是发小。


2.后来王声父亲工作调动,两个人就失去联系了,一个按部就班的上大学,一个去了铁路工作。


3.两个人都爱相声,所以才能在一档叫做《捧逗先锋》的节目里遇到。


4.那一场苗阜本来有搭档,结果搭档临时有事儿来不了,王...

之前说好年后要放整理版的,所以这是之前从一到四的合集,嗯,没什么新东西。最后有一些我想说的话,就是这样啦~


-----------------------------------------------------------------------------------------------


1.虽说说相声的嘴里没真话,但是苗阜和王声两个人真的是发小。


2.后来王声父亲工作调动,两个人就失去联系了,一个按部就班的上大学,一个去了铁路工作。


3.两个人都爱相声,所以才能在一档叫做《捧逗先锋》的节目里遇到。


4.那一场苗阜本来有搭档,结果搭档临时有事儿来不了,王声才来代替。


5.两个人一开始根本没认出对方,后来庆功宴喝酒聊天才知道,原来小时候都是铜川矿务局大院的。


6.王声那个时候已经在一个叫做X友社的相声社团里了,苗阜便也去了那个社团。


7.后来苗阜跟王声一起退出了那个社团,自己成立了陕西青年曲艺社。


8.那会苗阜还有铁路上的工作,而王声住在师大的一幢小楼里,苗阜会赶一趟车从工作的地方到西安,师大老校区在吴家坟,离八里村很近。冬天苗阜被冻的七荤八素,而迎接他的,是王声熬好的热腾腾的粥。


9.那个时候一场演出三百块钱,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10.后来他们跟福X阁的老板谈妥,借用他们的场地,演出费用给他们抽成,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地方。


11.一开始根本没有观众,所有的演员都在底下打板儿招揽观众。


12.所以后来苗阜和王声会在演出结束之后一起鞠躬送别观众。


13.苗阜跟王声还是会外出演出,王声那会用的还是诺基亚的手机,他拍躺在路边花坛上睡觉的苗阜,他拍坐在自己对面吃饭的苗阜,他拍太阳,他拍路边的树,他拍一切他爱的东西。


14.苗阜三十岁生日,园子里已经算得上满坑满谷。王声说这叫“三十而立不二夜”,苗阜跟王声一起说了一次杯酒人生,苗阜被糊了一脸蛋糕,王声笑着说:“小饼干,把鼻子伸过来。”


15.12年封箱。视频中的每一分钟。


16. 苗阜去听崔健的演唱会,崔健唱到一无所有的时候,苗阜给王声打了电话,他说“兄弟,你不在,一起听!”


17.青曲社后台里有一块排活儿的白板,有一天苗阜跟王声演礼仪漫谈,后面被人画上了两个小人,新郎新娘,新娘的嘴角有个痦子。


18.纪念张玉堂演出的专场前一晚,苗阜进医院抢救,王声半夜突然醒来,刷微博才知道了这件事。他打电话过去,只问了一句。

“明天能演不能演?”


19.而好几年过去了,王声依然记得,他看到那条微博的时间是,两点三十七分。


20.王声有次不在西安,苗阜发了一张微信的截图说,“这小子不在,只能这样跟他说话了。”


21.苗阜其实也会写几笔诗词,他写过《清平乐·致吾弟王声》,这里面有一句“若有高山流水处,意与吾声同往。”


22.在苗阜的微博里搜索“王声”,有289条结果。


23.在王声的微博里搜索“苗阜”,有110条结果。


24.这还不算他们两个人对对方特别的称呼。


25.比如苗阜经常说,声儿,王老师,他。


26.比如王声经常说,苗爷,我们角儿,我们逗哏,你们苗老师,还有昙花一现的傻老爷们。


27.苗阜曾经说:“若是咱俩七老八十还能在一起说相声就好了。”


28.王声答:“好啊,那说明咱们还没被生活打垮。”


29.同窗同道,同行一生。


30.这句话苗阜常常说。


31.第七届全国相声大赛,苗阜王声都去参加了,比赛最后按照个人评分,苗阜第一,王声倒数第二。可是看视频里评委点评的时候,你会觉得王声才是那个拿了第一的人,会觉得苗阜才是得了倒数第二的人。


32.因为王声笑得眼睛眯起来,注视着苗阜为他鼓掌。


33.因为苗阜一脸严肃,看起来失望极了。


34.苗阜看王声的眼神。


35.王声看苗阜的眼神。


36.央视一档赛车节目,两个人坐着车从陡坡冲下去的时候,紧张的苗阜掐着王声的腿,手心全是汗。


37.苗阜把车停在任务目的地,王声下车时车向下滑了些许,王声说:“车停稳了!连个车都停不稳!”苗阜说:“我这不得有个回旋的余地嘛。”


38.而走到车后面的王声几乎是立刻就问苗阜:“这后备箱怎么开?”


39.演礼仪漫谈的时候,苗阜绝对真的亲到了王声。


40.铜川场的时候,王声还会因为自己一句有关苗阜的话一瞬间脸红,一直红到耳朵尖。


41.可是王声明明有的时候比苗阜还污。


42.王声六百度近视,但说相声的时候从不戴眼镜,有人问过他,他回复说:“逗哏的不习惯~”


43.苗阜跟王声曾经从外地回来之后紧接着在园子演出,演卖布头,那场王声一直憋着劲儿用话噎死苗阜。


44.苗阜演出之前曾经跟张楚他们去喝酒。


45.而王声说:“我有一帮吊儿郎当的歌手朋友?你昨天晚上跟谁喝酒来着?”


46.苗阜答:“你甭管,张楚他就那样,你甭管。”


47.王声之前一直用饭否,是因为苗阜还有其他人才来了微博。


48.苗阜几乎是立刻就转发了王声的第一条微博。


49.演出时的话筒如果需要调整,王声基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50.算起来,两个人自打有记忆起,记忆里就有对方。


50.苗阜以前经常去听王声说书。


51.王声以前没有几个固定的书座,所以底下经常只有苗阜一个人。


52.苗阜曾经站在园子里照了一张说书的王声发在微博上。


53.去年六月份,两个人正是火的时候,有天苗阜又来听了王声的书场,虽然只有几分钟,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54.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而那一天的王声流汗流的不停,甚至第一次,在台上停下了书,擦掉头上的汗。


55.也许王声并不是因为苗阜而紧张。


56.早年间两个人在微博上的互动简直多如牛毛。


57.王声的认证是“青曲社副班主”,然而青曲社并没有这个职位。


“我咋是副班主呢?我明明是秘书长么…”


那天晚上一点,王声转发了一条苗阜@他的微博


结果不到三分钟,就有了一条新评论。


“声你的V也加了鼠标移到“新浪认证”别点看一下”


“我看了,我是个副班主,我社并没有这个职称,让给改过来”


“新浪总部不懂凑活吧”


58.于是就这样凑合到了今天。


59.一个手把手教另一个看认证,一个觉得改掉认证只是另一个人一句话的事儿。


60.王声很久不发微博了。


61.其实自从火起来以后王声用微博的频率就直线下降,连苗阜也不怎么回复了。


62.王声很久都没有回复过苗阜后的某一天,苗阜发微博说“今天早上一群人发私信问我“听说有对相声演员裂穴了?”我还真不知道! @青曲社王声你听说了吗?”


63.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王声不会回复了。


64.可是就在十几分钟之后,王声说:“公共场合不要随便使用行业术语。”


65.好啦,知道这是属于你们两个的小秘密。


66.那之后的三天书场,王声每天都会说到这个。


67.有的人啊还就是喜欢乱传,什么谁和谁离婚了啊,谁和谁裂穴了啊,听说这种人啊,都生儿子没屁眼儿!


68.王声或许是高冷的,然而面对苗阜的时候,绝不是。


69.去年封箱,在后台的两个人,坐的那么近那么近。


70.苗阜经常生病,而王声会吩咐苗阜的徒弟。


去,给你师父把水续上。


71.苗阜跟王声有好多好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72.我说的是他俩的大褂,才不是什么情侣衫。


73.每一件都很好看。


74.2014 年红了之后,他俩上过许多访谈节目。


75.苗阜说,王声曾经差点跟他翻脸,就因为他分演出费的时候多给了王声一点,而多出来那些钱其实是另外一笔。


76.苗阜说,王声可能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捧哏了。


77.王声印象最深的两件事,一件与自己师父有关,一件与苗阜有关。


78.王声在苗阜说两个人合作已经八年的时候,轻声纠正,七年零三个月。


79.以前还没红的时候,两个人在广场上说,吹着风,在简易的露天舞台上说,淋着雨。


80.谁能想到以后会有满坑满谷的观众,坐满了两个园子呢。


81.王声说的书里,似乎总有那么几个下嘴唇特别长的人。


82.每到这时,底下的掌声总会特别热烈。


83.苗阜进终南山,那张被搂腰的照片发出来之后,王声书场的定场诗笑疯了一众人。


84.二人共奏琴一张,他且撩拨你宫商,手往腰间轻一放,天爷呀!这是哪国的曲调哪国的腔!


85.王声说,也不知道那山里头冷不冷。


86.别误会,王声没生气,也没伤心。


87.非得形容一下,大概就是“我看他还能成什么精”,嗯。


88.古田演出,就是王声玩手机被tfboys的粉丝截图出来的那回。


89.王声说,我主要不是为了玩手机,主要是啊,你们苗老师没带手机,我是为了气他,“你看,你没有吧~”


90.可是那天,苗阜在微博上发了一张自己和王声的自拍,看起来,像是王声举着手机。


91.二位不费劲啊,还得从微信上传一遍。


92.古田演出去了三个人,散场之后他们一起去吃饭。


93.王声说,我没喝酒,苗老师自然是要有酒的,我就拿着他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94.这是最下意识的动作了吧,没细想,身体引导着做出最自然的动作,选择最亲近的人。


95.就像乙未年封箱,苗阜拉着王声的胳膊往下拽却使了太大的劲儿,便立刻很自然的用另一只手去扶王声的胳膊。


96.时至今日,两个人合作已经八年零四个月。


97.你瞧,一年多就这么过去了。


98.时间过得很快的。


99.有哪些文字能成为我,拱手相赠的挥毫笔墨,写出这攘攘世间过客,最难得是遇你这一个。


100.我想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种行业,会把自己所有的艺术生命,与另一个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不能分开,不想分开。


往昔已逝,珍惜未来,好的坏的不都是风景么。


当初那么难都肩并肩扛过来了,又何惧当下。


愿苗阜王声同窗同道,同行一生。


 【完】


 99来自《你听这一首情歌》的歌词


最后的最后,本想着再添点什么进去,但又觉得一百这个数字实在是太过圆满,索性便这样了,反正这两个人只要还在,就会有多的数不清的糖,怕是一千条也不够。


就像之前有姑娘给我评论时说的那句话,生活是最好的作者。


这两个人的羁绊,没有任何人能够写的出来。


他们只需要站在台上,互相看着对方。


我就能脑补出千千万万的故事。


而每一个故事,我都想付诸笔端,和你们共享。


 

纳兰宇锋

整理·声声的豆瓣广播

1.声声真是个话唠!广播和微博和书单都山一样高QAQ

2.所以整的并不全。并不全。并不全。(其实根本没多少……

3.本来说不一定按时间顺序的但是整出来一看它其实确实是按时间走的……强迫症没救了_(:зゝ∠)_

4.哟!捧哏的权利啊宣读一百遍

5.恩,回忆

6.这诗被归到喵爷的诗里去,但看发表时间声声还在喵爷之前,到底谁的……

7.声声豆瓣简介出处
8.艹了

9.哈哈哈西斯疾控

10.透着股幸灾乐祸~

11.往事啊……
再贴一遍地址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5398660/

12.小黄腔,啧~


13.所谓脑洞(手...

1.声声真是个话唠!广播和微博和书单都山一样高QAQ

2.所以整的并不全。并不全。并不全。(其实根本没多少……

3.本来说不一定按时间顺序的但是整出来一看它其实确实是按时间走的……强迫症没救了_(:зゝ∠)_

4.哟!捧哏的权利啊宣读一百遍

5.恩,回忆

6.这诗被归到喵爷的诗里去,但看发表时间声声还在喵爷之前,到底谁的……

7.声声豆瓣简介出处
8.艹了

9.哈哈哈西斯疾控

10.透着股幸灾乐祸~

11.往事啊……
再贴一遍地址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5398660/

12.小黄腔,啧~


13.所谓脑洞(手动再见

14.诶呀还车车~

15.诶呦喂

16.丫就是个吃货!口亨,看你都圆成啥了

绞丝儿

11.06西安场,喵爷帮王老师调话筒。

11.06西安场,喵爷帮王老师调话筒。

阿执

喵汪—0801深圳场抽风式剧透repo

记性不好,三更半夜爪机发,想起来啥就说啥,其实等视频出来了就啥都有了~
老样子片段式。
1.
“王声老师最近涉足了影视圈。”
“我呀?”
“演了个动画片。”
2.
“王声老师是个宅男嘛,一壶清茶一杯酒,一台电脑一只手。”
3.
“这里的观众和春晚的不一样。”
“你说点别的!听着这俩字我就哆嗦!”
“春晚啊,跟审贼似的。”
哦对了说是昨天收到了春晚邀请。
4.
“我看那乞丐,拿出粉笔要写字,这是个手艺啊,我就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抽出一块揣回去了。”
“哟还拿多了。”
“我正要给,那乞丐在地上写了个滚。”
“这是嫌少。”
“我就又掏了一块,他又写了个滚。……我得揍他!我确定我能打得过他!你站起来咱俩打一架!”
“人家残疾人站不起来!”
“...

记性不好,三更半夜爪机发,想起来啥就说啥,其实等视频出来了就啥都有了~
老样子片段式。
1.
“王声老师最近涉足了影视圈。”
“我呀?”
“演了个动画片。”
2.
“王声老师是个宅男嘛,一壶清茶一杯酒,一台电脑一只手。”
3.
“这里的观众和春晚的不一样。”
“你说点别的!听着这俩字我就哆嗦!”
“春晚啊,跟审贼似的。”
哦对了说是昨天收到了春晚邀请。
4.
“我看那乞丐,拿出粉笔要写字,这是个手艺啊,我就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抽出一块揣回去了。”
“哟还拿多了。”
“我正要给,那乞丐在地上写了个滚。”
“这是嫌少。”
“我就又掏了一块,他又写了个滚。……我得揍他!我确定我能打得过他!你站起来咱俩打一架!”
“人家残疾人站不起来!”
“我见过站起来的!……后来我就又进局子了。”
“怎么的呢?”
“我跟警察说了啊,他写了两个滚啊!然后乞丐说话了:我是想写滚滚长江东逝水。”
↑之所以把这段叙述出来,是想说下面的(看了遍视频发现前面几句记错了不少orz)。
(前略)
喵:“怎么的,我也给你一块钱?”
先生手持扇子,凌空写了一个“滚”字。
此梗贯穿始终。
5.
第一段哭论。
丈母娘错喊成老丈人,成梗了。
6.
说王老师:“太恶毒了,最毒妇人心啊。”
7.
“这女同志怎么能得前列腺癌呢?”
“病从口入嘛!”
此梗也贯穿始终。
8.
第二段重新摆了桌子和话筒,苗老师摆弄了一下。
“我怎么离你这么远呢!我离你近一点。”
9.
新增称呼。
“老宝贝儿,来~”
底下就high了,喊亲一个。
爷做解扣子状,“要看这个你们得加钟。”
底下喊加钟!
喵爷就不行了,“两个文人!在讨论问题!亲啥呢真是!”
对汪,“我不叫你宝贝儿了,兄弟。”
汪:“有个别男同志啊……”
喵:“腐萌贱坏!”
汪把话题拉回来,“这个红楼梦这个里啊……”
“你等会,我刚刚好像提的是三国啊。”
10.
接下来是歪批三国主要内容播报——
王老师九九表背秃噜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光这个我就能笑一宿!!!!
11.
苗一段吼了一段之前没听过的秦腔。
一段,就一段。
很好听,可是并没有听懂。
开场他和王伟合唱那个我起码还听懂了几句……
12.
苗老师做嫌弃状,“切~~”
王老师嫌弃他,“你那个不专业,你看我的。”
于是专业嫌弃脸王老师做了个专业的嫌弃表情,“切!”
爷非常委屈,“我这下嘴唇能整出这动静吗!”
13.
说诸葛亮,“未出茅芦之前,在街上写字儿:滚滚长江东逝水……”
“你别美化自己,你挨不了诸葛亮的骂!”
14.
说关羽他师父孙悟空,“后来大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了五行山下,”冲王老师,“后来出来之后不是遇见你了嘛,你还老问人家很多问题。”
15.
返场前献完花,妹子跟爷说了句话。
先生:“我以为你要跟她返场呢。”
“她刚才是说啊……”凑过去欲做耳语状。
先生眼风一扫,“过去!”
爷瞬间弹开。
16.
返场是歪批三国固定配置,王老师牵奶牛回家那段。
结尾加了新包袱,此包袱在这说我怕被和谐,请期待视频。
17.
结束没歌(#°Д°)
我送情郎呢!我社歌呢!些微的有点担心爷的嗓子啊!
18.
散场前,我看着爷退到幕布后面,深深鞠躬直到幕布合拢,是多年不变的姿态。
那时候我就想,脱什么坑啊,你看看他,你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

阿执

喵汪-15.6.7深圳大学《当下之症》repo

[图片]

实在不想干活啦我划个水!

视频地址放文末了,大家凑合看,稍微提一下要点哈~


1.

“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是前一个相声的包袱。


2.

深圳宝安机场天花板的事儿就不提了……


3.

爷说先生一肚子史的时候,拍着王老师的肚子列举各个朝代,越拍越往上,直到袭胸。

王老师低头看了两回,大概是顾忌场合(?),没开嘲讽。


4.

苗一段唱黄梅戏,“为救李郎~离家园~~”

王老师拍了他一下没拦住。

苗一段接着唱,“谁料皇榜~中状元~~”

王老师看着他。

苗一段继续唱,“中状元~着红袍……你再不拦我我不会唱了。”


5.

还没开始的时候,我试图潜去...


实在不想干活啦我划个水!

视频地址放文末了,大家凑合看,稍微提一下要点哈~


1.

“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是前一个相声的包袱。


2.

深圳宝安机场天花板的事儿就不提了……


3.

爷说先生一肚子史的时候,拍着王老师的肚子列举各个朝代,越拍越往上,直到袭胸。

王老师低头看了两回,大概是顾忌场合(?),没开嘲讽。


4.

苗一段唱黄梅戏,“为救李郎~离家园~~”

王老师拍了他一下没拦住。

苗一段接着唱,“谁料皇榜~中状元~~”

王老师看着他。

苗一段继续唱,“中状元~着红袍……你再不拦我我不会唱了。”


5.

还没开始的时候,我试图潜去后台未遂,在后台旁边的空地站了一下(深大演会中心的场地非常神奇)。

看到工作人员请王老师去调一下话筒高度。

王老师说行啊,就去了。

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叫一下苗老师?”

王老师说,“不用,我去就行。”

——我反应了好长时间,才品出里头的甜来。


手抖渣像素饭录视频,答应了某姑娘要放的~~微博上有角度和声音更好的版本。

度盘链接:http://pan.baidu.com/s/1qWoPzgK 密码:ut6s

我好爱他们,真的。


苏白

大师

现实向虚构文,主王声,题材较沉重。

全篇以纪录片形式记述,不喜勿入。


我家里有一个流传至今的录像带,被密封在一个干燥恒温的箱子里,已经一百多年了。

二十岁这年,我终于找到了可以播放它的机器,打开箱子时,看到录像带的密封包装上写着四个字。


评书不死。


那似乎是一个纪录片,对一个八十岁高龄的评书艺人的专访。

在看这部纪录片之前,我其实并不了解什么是评书,也不知道何为相声。年幼时听父母说过,曾经电视台是有中央台和地方台之分的,中央台中有一个频道叫戏曲频道,会放各地曲种。

几十年后传媒改革,电视在现代传媒中的职能逐渐削弱,于是国家被迫对电视频道进行整改,将所有频道列为公共频道,允许竞争和买卖...

现实向虚构文,主王声,题材较沉重。

全篇以纪录片形式记述,不喜勿入。






我家里有一个流传至今的录像带,被密封在一个干燥恒温的箱子里,已经一百多年了。

二十岁这年,我终于找到了可以播放它的机器,打开箱子时,看到录像带的密封包装上写着四个字。


评书不死。




那似乎是一个纪录片,对一个八十岁高龄的评书艺人的专访。

在看这部纪录片之前,我其实并不了解什么是评书,也不知道何为相声。年幼时听父母说过,曾经电视台是有中央台和地方台之分的,中央台中有一个频道叫戏曲频道,会放各地曲种。

几十年后传媒改革,电视在现代传媒中的职能逐渐削弱,于是国家被迫对电视频道进行整改,将所有频道列为公共频道,允许竞争和买卖。这样一来,没有收益甚至还会倒贴钱的戏曲频道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综艺频道。

所以自我出生以来就很少有渠道能够接触到“相声”,“评书”,“戏曲”这些听起来古老而神秘的传统艺术,只了解脱口秀和群体主持的综艺节目。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录像带中有一个未知而庞大的世界,它对我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鼓楼的悠悠钟磬穿过了千百年的历史风尘,回荡在这座古旧拙朴的老城,西安。

这座悲悯看尽繁华与衰败的城市,留下了太多耐人寻味的故事,和历久弥新的传说。”


开篇,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旁白,钟鼓楼上声闻于天的匾额在日升月沉中静默着,来往的行人在热闹的回民街穿行,茶摊儿上有人在下棋抽烟。

“王声,是西安城最后一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在王声看来,评书是他除了家人以外,余生中最重要的部分。”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微有些佝偻的老人,穿着那个年代宽大的白色文化衫,和宽松的黑色绸缎裤,灰色的袜子提到脚踝处,浅口黑色布鞋刷得起了毛。

他的脸上沟壑纵横,有星点的老年斑。虽然看起来平静漠然,苍老的眉眼中还能看出带着些笑意。

“评书是扎根在我命里的东西。”他坐在家里一把太师椅上,不太看镜头。声音里带着些疲惫和微不可查的沙哑。

“但以前我说过很多次”,他把头偏了偏,“当我们这些人喜欢上这门艺术的时候,它就已经走到尽头了。”


画面切到茶馆里一个正在说书的年轻人,身穿深灰色大褂,手拿一块惊堂木。到了驳口,右手将将落下,只听得“啪”一声响。

台下空无一人。

台上那年轻人,也不见了踪影。

画面逐渐褪色,变成了黑白映像。


“评书和相声很重要的一个区别在于连续性”,王声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双肘顶着扶手,“相声之所以火过一段时间,一是由于当年郭德纲老师作为爆发点,让这门艺术重新回归小剧场,也就是我们说的园子。”

“其次是这个艺术本身就是由街边巷口发展起来的,非常贴近市民阶层的艺术形式,所以它本身也能够对观众形成普遍吸引。”

王声咳了两下,坐直了身子。

“但对于评书,在过去来讲,它的存在意义就是把一本晦涩难读的长篇小说转化成更容易为人接受的形式,然而这种形式在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优势了。”

“如今坚持听评书的人听的并非是故事,而是说书人自己的感触。书道子可能只有两三句话,说书人却能够滔滔不绝得说上半个小时。说的是什么?是他的‘悟’。”



画面中西安城的天湛蓝中泛着些灰,从清晨到落日,大雁塔的剪影在夕阳中染上一层融光。旁白的声音随着月上枝头,又一次响起。

“评书,这个起源于明末清初的民间艺术,在后来百年的发展演进中逐渐丧失了它的市场。它的百年兴衰,血泪,在战火中挣扎存活,见证了大国崛起的沧桑巨变。那一段段风花雪月的恍如隔世和豪气干云的狭路相逢,都被节奏越来越快的都市生活,遗忘在了整个城市最落寞的角落。”


王声背对着镜头,提着一壶水正在浇花。

“2007年10月13号,我跟苗阜,我们俩正式开始合作。其实那个时候青曲社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名字叫陕西青年曲艺社而已。”

“从我们真的有了自己的剧场开始,我的书场才算彻底固定下来。早年在福宝阁说书,园子里跟观众要门票,20块钱一位。我那水平哪敢要钱呢,但那时候我只是个打工的没资格要求。等后来有了自己的书场,我就常跟我的书座说一句话:我说书如果还要钱,那就属于诈骗。连前排几桌的茶水瓜子都是我们倒贴的,哈哈!”

他朗声一笑,放下花洒。

“当时跟着我说书的其实不少,但有几个年龄小的,坚持不下来。有一个至今还在书场里隔三差五说一段,但早就不是那回事了。就是侃大山,胡谝。他嗓子太腻,说书啊,气不够。”王声抬手扶了下眼镜,转身慢悠悠走向书房。老先生的书房里只有一个长条案几,摆着笔墨纸砚和一盆文竹。两侧非承重墙墙壁全掏成了书橱,满满两面墙都是书。

“说书人要看书,懂书,还要演书。评书就是评人评事评情评理,你肚子里得有东西,还得知道怎么往外掏。”

王声从书海中精准得找出一本泛黄的老书,翻到某一页,让给镜头。

那是一段描写评书产生之初艺人表演形式的文字,还有一副生动的插图。

“其实要是把我搁这时候,哼哼,能吃上饭兴许都成问题。为什么这么说,早先说书是边说边唱的,跟大鼓书差不多。就算以说为主,也得会唱那么一两段。”王声自嘲得笑着说,“幸好啊,幸好这个慈禧给改革了,所以后世这些个凉调的说书先生都得感谢她。”


镜头切至一段画质并不清晰的影像,一个面容白净的年轻男孩站在广场中间,三尺长案孑然一身,单凭一张舌灿莲花的嘴让身边围满了人。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其实很张狂,跟我干爹俩人撩地儿,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最开始那会儿是没有音响设备的,什么话筒啊扩音器啊,没有。”王声的独生女坐在采访室里,五十岁的妇人面相亲善和气,与父亲眉眼有几分相似,“早年时候就都是那个场面,说相声的摔跤场的滑稽二簧的,都是,这儿搭一棚……那没条件的,就敞开了说。”

“我记得是我七八岁那会儿吧,满北京城已经数不出几家书场了。天津更少,满打满算超不过仨。”王声的外孙【后文用小王代替】,今年二十一岁,在中央戏剧学院上大学,采访背景是练功房,“这门儿艺术从1961,62年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出现下滑趋势了。到80年代初,就是我姥爷那一代,已经变成了夕阳艺术。走下坡走得极其严重。尤其在西安这个评书底子相当薄弱的地方,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


“老先生不是没想过革新,”王声看了一眼镜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的八仙桌上,“新老评书备受争议的时候有袁阔成老先生改编的新评书,后来电视普及之后,田连元先生的电视评书,也掀起过一阵浪潮。但是现在观众对这些改革都不认,不认可。”

“我很喜欢评书,还有西河大鼓,但这都是早已不被现代人接受的艺术形式。”小王一提起这些就很无奈得对着镜头笑,“从前老先生说过,只要书场能坚持开,这门儿面对面和观众交流的艺术就有它的优势。但是现在的北京,评书演员还不到相声演员的二十分之一,书场经营不下去。市场经济没办法保护这些夕阳产业,只能任其消亡或被其他艺术形式吞并。”

“现在人打开电视或者电脑,你没办法在五秒之内吸引他的目光,这节目就玩儿完。五分钟之内你留不住观众,人要换台,照样玩儿完。好么我这口干舌燥说俩小时才算一场道活,零零碎碎几个包袱,他也乐不起来。这不是单口相声它没笑点啊!那观众看什么?看你耍猴呢这抓耳挠腮满屏幕唾沫星子?”王声“哇呀呀呀”摆了几个姿势,“这观众心还想呢,干撒呢嘛介四,好好蛇话揍蛇嘛,咋还抽风腻?”

“西安的这些民间艺术土壤并不是很肥沃,甚至算得上贫瘠,”小王调整了一下坐姿,“当年我姥爷拜郑文喜为师,根本没有摆支,就拎着俩点心盒子跪下磕仨头这就算是拜了师了。按老规矩说拜师的时候得请引保带三位老师,一个说评书的,一个唱快板的,一个……一个那个,变戏法的,因为这三种是同宗同源么。但是那个时候哪顾得上这个,这门艺术还能有年轻人乐意学,能年轻化,不至于像《茶馆》里说的那样‘老东西都得连根儿烂了’,老先生就已经很高兴了。哪还顾得上规矩。”


“我师父那是,一辈子的师父。”提起郑文喜老先生,王声衰老的脸上露出一种孩童一般的笑,“我怕他,关键是因为敬重。那时候二十来岁愣头青,上台磨活,刚一挑帘子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头皮发麻。下来之后就等着师父骂,有时候气急了也打。”

“我提过不少次想跟姥爷拜师学评书,但这东西得上外头找门户。像这个刘立福先生,唱单弦的赵玉明先生,你世家是世家,但是家传无师,这是行里规矩。又好比谭家,伶界大王,他本身就顶了吧,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富连成那呢,就这么个理儿。哪怕人差点呢,也得拜。但我这说不好听的,除了我姥爷,整个西安找不出一个踏实说书的,我没处拜去。那怎么着呢,起小我就跟着姥爷听,自己学,姥爷也教我,但我出来从来不能说这个。等我高中毕业到了北京进了中戏,正经拜了玥波老的大徒弟,这才算是一脚踏进评书门儿里了。”小王手中攥着的折扇“啪”一声砸在手心里。

“有很多人说你们要改革,可它这终究不是高雅艺术啊,它就是一门江湖手艺上不了台面的。早年我跟苗阜我们俩合作,有一部分观众就觉得他一身匪气,江湖气太重。其实你想想啊,当年我们评书相声这都是跟贼跟强盗算一个门的,就这春点,到现在他们还使着。而且当时来讲你说相声要是不靠着黑,是要挨挤兑受欺负的。”王声长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不知道这门艺术还能走多久,跟相声相比啊,它生命力还是差点。我就盼着它能再撑几十年,别那么早绝了迹。要是以后的孩子们只能在电脑上录像里看到演出,只能从内博物馆里看醒木,手绢,折扇,还得有一人在旁边跟她们讲着这干嘛用的。”他垂着眼帘摇了摇头,“那就太可悲了。”


这时镜头转至西安上空,鸟瞰整个四四方方的皇城。

大街小巷里人们匆匆碌碌,天边云卷云舒四时变换,从莺飞草长到初雪盈门。


画面渐渐定格,转暗。

出现一行行白色的宋体字。

“这是二十年前,一段因宣传经费不足中止拍摄的纪录片素材。如今,这段珍贵的影视资料由王老先生的外孙无偿贡献给了省委宣传部,在连夜的剪辑和修片工作后,这部迟到了二十多年的纪录片,终于得以面向世人。

二十年间的风云变幻,在成就了一代新评书人的同时,也见证了一颗巨星的陨落。

时人盛传至今的一句话,如此评价王声的逝世:

王声之后,西安再无评书。”




此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忽然响起。


“我说说你听听,那是在……想当初。”


画面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王声手执醒木“啪”一声落下,大幕缓缓拉上。



我沉重得关掉放映机,久久不能言语。

我感到身体内部的空缺正在叫嚣嘶吼,它在指责我们好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三个星期后,网络上一个名为《大师》的翻录版纪录片一炮而红,转发量突破当日头条娱乐新闻报道。

“我们何时丢掉了传统”,“艺术的回归”,“一代宗师如何唤醒沉睡的艺术”。各种各样的标题充斥在视线之中,我看到那些高呼让艺术返璞归真的年轻人,不禁激动地红了眼睛。

北京尚存的几个世家评书馆里,还有着十几位生活清贫的评书表演艺术家。他们其中有老师,有公务员,有下岗职工,还有律师。

每天面对着屈指可数的几位观众,仍然能让他们坚持下去的,或许就是心里那点还未熄灭的民族之火。




仅此星火点点,便足以燎原。





评书,不死。








苏白

荣耀

好久不发文,一是最近忙,二是实在没有什么梗。

写了个日常,送给夫人做聘礼。

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谢谢你们曾经认真看过我不成熟的文字。

也送给你们每个真心爱着他们俩艺术的人。


“背台了背台了!”苗阜皱着眉仰起头,手里卷成纸筒的台本指着台上的闫子晨,“你侧身站,三分之二留给观众。”

闫子晨向后撤了一步,小眼睛眨了眨,“这样?这样我跟他对戏不方便啊,太僵硬了……”

“他往前上半步不就行了吗”,苗阜有些急了,从台侧跑上去,顶替张鑫宇的位置侧身站好,“你就这样,说词的时候脚下步子别那么碎,看得人眼晕。”


王声拿着手机坐在台下,身边的座位里放着大家的外套和背包。他低着头,屏幕发出淡淡的荧光,映着他微微皱...

好久不发文,一是最近忙,二是实在没有什么梗。

写了个日常,送给夫人做聘礼。

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谢谢你们曾经认真看过我不成熟的文字。

也送给你们每个真心爱着他们俩艺术的人。








“背台了背台了!”苗阜皱着眉仰起头,手里卷成纸筒的台本指着台上的闫子晨,“你侧身站,三分之二留给观众。”

闫子晨向后撤了一步,小眼睛眨了眨,“这样?这样我跟他对戏不方便啊,太僵硬了……”

“他往前上半步不就行了吗”,苗阜有些急了,从台侧跑上去,顶替张鑫宇的位置侧身站好,“你就这样,说词的时候脚下步子别那么碎,看得人眼晕。”


王声拿着手机坐在台下,身边的座位里放着大家的外套和背包。他低着头,屏幕发出淡淡的荧光,映着他微微皱起的眉。

后排没有戏份的演员在聊天,不时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词语,和几声猥琐压抑的笑。

苗阜沙哑的指导和念台词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调试音响时电流引发的嗡鸣。似乎在沉闷的空气中交错出无数的轨迹,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他的耳朵里。

属于他的戏份还有一幕才到,整个剧组却已经在这卡了二十分钟。

“我说过了每个演员都要站定再说话!每个动作和脚步都有固定的幅度,看好了位置三步到就是三步到,左挪一点右晃一下干啥呢是?!”苗阜喊了一下午的嗓子已经哑透了,眼角开始蔓延出红血丝。岳峰把泡了胖大海的水杯递给他,刚喝一口就呛到剧烈得咳嗽起来。

“休息一会吧”。岳峰拍拍他的背,皱着眉劝道。闫子晨蹲在一边抽烟,烦躁从眉眼间溢出来,嘴上却一句埋怨都没法说。




“苗阜。”




苗阜刚想开口,台下却突然传出一个遥远清亮的声音,适时得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脏话。

他一手拿着台本一手拿着水杯,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片漆黑中唯一的那个光源里,王声正沉默得看着他。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着只有两个人才能理解的信息。

剧院里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传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踩踏楼梯的杂乱脚步。

苗阜收回目光,看了看正在抽烟的闫子晨和低头发信息的张鑫宇,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台本。他沉吟片刻,把手中的纸筒塞给身后的岳峰,喑哑着说了句,“休息一会儿吧。”


转身走下舞台时,膝盖一软差点载倒下来。


女主演在身后叫住他,“苗老师,今天什么时候结束?结束还开会吗?”

苗阜转过身,“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排你的戏。”

“那好,您多注意休息,黑眼圈越来越重了。”她笑起来,微微欠了身,转身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离开了剧场。

苗阜重重得清了下嗓子,整个喉腔火辣辣得疼着,如同被矬子狠狠挫过。









“哎……”在王声身边坐下,他扬起头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你让杨喆走了?”王声偏头看了他一眼。

“嗯。”苗阜抹了把脸,后脑勺枕着靠背,裸露的喉结如同嶙峋的恐龙脊背,堪堪刺出皮肤,“她没多大问题。”

“关键是这边这俩,啥都不是。”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得吐出来。

“别着急,这才刚开始分组练习,后头还有好几天。别把他们弄得太紧张,乐呵点。”

“没几天就该上台了,走位还摸不准,夹胳膊夹腿儿的真他麻痹丑,还他妈有脸笑!”苗阜仰躺着,紧皱着眉,“就不该让他俩上。”

王声“哼哼”笑了两声,“反正是你徒弟,我可管不着。我在后台张罗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回来教教他们。”

“……”自知理亏的苗阜没再搭腔,烦躁得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烟,敲了敲上头磕出一根儿来。

刚要抽出来,手顿了一下。

本来要把烟夹出来的手指转而按在烟上,又磕了回去,收进口袋里。

“你这嗓子,再抽就废了。”王声没有看他,手中的手机映亮了下巴上刚冒出头的胡茬。

“嗯。”他听到自己呼吸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好像肺部破了一个大洞一般。


我害怕烟味呛着你。

苗阜半阖着眼睛,也半闭着口。







后来的几天,排练的气氛再也没这样紧张。

苗阜经常窝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得抽烟,剧本不停地修改,纳入新的元素。

除了排练,王声很少和他待在一起,除非有不得不出席的会议。


“必须俩人都得去。”

“嗯,省委宣传部下的通知,每年都有。”

“你带本书吧,熬俩小时就过去了。”

“成,来了再说吧。”


头一天的通排让大家都有些精疲力尽,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坐在嘉宾席里,苗阜的腰椎有种快断掉的感觉。

“你挑的地儿啊,这都最后一排了。”王声一手插着兜一手拎着包坐下,回头看了看身后挑挑眉。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他没抬头,挠了挠人中,“就这么排的。”

“看什么呢?”王声掏出包里的书,探头看了看。

“新稿子,上回小遒拿来的。”他清咳了一下,“我寻思先看一遍,没大问题就把电子稿给你发过去。”

“唔”,王声不置可否得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模糊的应答。

“……哎,现在不是挺流行电子书么,你为啥还抱着这么厚的大砖头,多费地方,还沉。”苗阜被他这么一搭讪,注意力立刻四散奔逃。

王声拿眼角蔑了他一眼,“看书就得看纸质书,一不费眼睛,二心里踏实。”

感觉到两个人的动静稍微有点儿大了,苗阜右手虚握成圈放在唇边咳了一下,贼眉鼠眼得挺直身子看了下前面,发现没影响到谁,就趴回桌上继续看起稿子来。

王声没有理他,窝在椅子里安静地看书。

过不了几分钟,苗阜的注意力又撒起了欢儿,拿起旁边的手机开始刷微博。

“叮!”一声提示音,他吓得一把按住手机。前排有人回头瞟了一眼,他就像个高中课堂上被老师发现传纸条的学生,尴尬得老脸一红。

几百条点赞和回复中,苗阜看到一个姑娘说,“给你旁边那人拍个照吧”。

他蹭了蹭鼻子,小心翼翼得瞥了下身旁的王声。他正靠在椅背上看书,眉头微微皱起来。收回目光,苗阜偷偷打开手机摄像头,调成自拍的模式。

“你以为我瞎啊?”王声突然冷冷得在他背后开口。

他感觉后背过电一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顶的头发都快全数立起来了。

“有人说想看你,”装作若无其事得歪了歪手机让他看,“你平时也不发个照片啥的,还关评论,你的粉丝都跑来我微博了。”

“没说不让你拍,就算是模特拍照也得选个角度吧。按你那自拍水平,我要不及时制止你你就把我拍成土拨鼠了。”王声斜睨了他一眼,手握成拳碾过书中缝,避免它自己合上,“等我摆好表情和姿势,你找个显我瘦的角度。”

“你也不胖啊……”正嘟囔着,苗阜没怎么想就按了快门。

“我还没来及呢……”王声张牙舞爪得要去抓他的手机,“你别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苗阜刚要坏笑一下,就感觉肋骨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尖叫堵在喉咙里不敢喊出来,他用力得一把打掉王声死命掐他的手。

“王声你大爷!”他捂着伤患处挤着眼睛咬牙切齿得说,拼命压低了声音。

“活该。”王声眯了眯眼睛,复又靠回椅背里。







青丝节大合影结束,晚上庆功宴。

苗阜喝得有点高,在酒桌上一根接一根抽烟。本来坐在邻桌的王声有些受不了后来又去敬酒的人,拿着筷子走到苗阜身边坐了下来。

他夹了一筷子苋菜,填进嘴里,有些不满得皱着眉。

人声嘈杂,席间人们纷纷离开座位互相敬酒。还有人在唱歌,有记者在递名片。

“我以为得十年。”苗阜右手撑着腮帮,眯着眼睛看身边的王声。他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偏头看了他一眼,喉结滚动。

“什么十年。”他问。

“有这么多人听咱们说话。”苗阜向后靠去,“而不是看了两眼转身就走。”

“以前哪有人搭理你说的是啥,狗屁都不是。”他抬起右手的手背搭在额头上,“现在她们这么认真,这么认真在听我们说话,每一句,每一个字……终于有人在乎我们在说什么了……”

“有人舍得买票来看,好几百块。刚开始那会儿哪敢想。”他自嘲得笑笑,“但你看现在咱俩,咱这个社,值这个价了。”

“我真他妈高兴。”

苗阜翻过搭在额头上的手捂住眼睛,后槽牙咬紧,腮帮鼓起来。喉结不断滚动,胸腔起伏。

王声盯着眼前的酒杯。

他想起了七年前苗阜同他说过的几句话。

“跟我走吧,咱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园子,自己的书场,自己的粉丝。”

“你信不信我?只要十年,我就让青曲社这个名字红遍大江南北。”

“以后只要你想说,评书场每天都有,再也不用等排班。”


原来,真的用不了十年。


王声捏起酒杯,轻轻磕了一下桌子上苗阜的杯子。

苗阜坐起来,背有些驼。

那双混着血丝,深深凹陷的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黑眼圈。

“怎么说?”他也拿起酒杯,问敬什么,嗓音依然沙哑。








“敬,这半生荣耀。”

一饮而尽。


孤独的稻草人

        以此纪念,那些年曾让你和我们一起感动的容颜。


        今天的你和我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仿佛连呼吸也因此而更加顺畅起来了。

注:照片未经同意禁二改禁二次上传。

        以此纪念,那些年曾让你和我们一起感动的容颜。


        今天的你和我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仿佛连呼吸也因此而更加顺畅起来了。

注:照片未经同意禁二改禁二次上传。

孤独的稻草人

        杭州场到今天,整整两周。

        鼓噪与喧嚣就这样慢慢散尽,或许这种时候,才更适合感受一些过去并未关注的东西。
        过去的舞台照,绝大部分都是在痦子区拍的,原因很简单,痦子区可以同时看到他们两位的脸。于是我的镜头里面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王老师。印象中的他总是眉眼弯弯,专注地侧身看着喵爷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这次不同。条件所限,我只有一个墙缝容身,完全不可能有别的角度,于是,我第一次有...

        杭州场到今天,整整两周。

        鼓噪与喧嚣就这样慢慢散尽,或许这种时候,才更适合感受一些过去并未关注的东西。
        过去的舞台照,绝大部分都是在痦子区拍的,原因很简单,痦子区可以同时看到他们两位的脸。于是我的镜头里面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王老师。印象中的他总是眉眼弯弯,专注地侧身看着喵爷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这次不同。条件所限,我只有一个墙缝容身,完全不可能有别的角度,于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看清了王老师眼里的喵爷……
        从来不知道,喵爷在舞台上其实是一直在看王老师的,目光交汇的时候,我看到了开心看到了狗腿看到了欣赏看到了专注看到了太多太多……这些照片不是连拍,可以说,有一张照片就有一次目光交汇,还不包括我没拍到的。
        十张的限制太少了,我再放一组也未必都能放下。舞台上的王老师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他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注:照片未经允许禁二改和二次上传。感谢。

绞丝儿

王声

王声

我这个人喜欢什么,便巴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热情都捧给他,恨不得自己生活里到处都是他。

哈利波特如是,本尼如是,王声如是。

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汪苏。

我想我是幸运的,头一次,可以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头一次,可以那么近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头一次,可以跟喜欢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我也是不幸的,以前喜欢的那些从未得到反馈,给本尼拍摄了两年的庆生视频,只希望他记得我们,结果他不但记得,还特意给我们说了谢谢,知道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有多激动。

你看,人心不足这句话,实在是太对太对了。比起之前我已经幸运了太多太多,但我竟然还觉得自己不幸。

头一次在现实里见到王声,是在园子外面,去年的10月25日,我唐突的叫住了他,站...

王声

我这个人喜欢什么,便巴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热情都捧给他,恨不得自己生活里到处都是他。

哈利波特如是,本尼如是,王声如是。

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汪苏。

我想我是幸运的,头一次,可以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头一次,可以那么近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头一次,可以跟喜欢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我也是不幸的,以前喜欢的那些从未得到反馈,给本尼拍摄了两年的庆生视频,只希望他记得我们,结果他不但记得,还特意给我们说了谢谢,知道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有多激动。

你看,人心不足这句话,实在是太对太对了。比起之前我已经幸运了太多太多,但我竟然还觉得自己不幸。

头一次在现实里见到王声,是在园子外面,去年的10月25日,我唐突的叫住了他,站在楼梯上摘下耳机缓缓回身低头冲楼梯下的我说“您好”的王声会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后来我渐渐去书场的次数多了,见到王声的次数多了,我发现说书的王声甚至比说相声的王声更有魅力,他在台上会发光。他离我那么近,那么近。

我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饱读诗书,气质浑然天成,在三十多年的时光之后,竟然还保留着孩子气,但同时,却又如此理智成熟。

感谢我在王声三十多岁的时候认识了他,时光把他雕琢成了最美好的样子。

我只觉得我的一腔热爱就快满溢出来了,但是他不需要。

他分的清界限,我想我也得分的清。

他是我的偶像,可是他不是偶像。

我也曾经想过接近他,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些圈子,有些人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都是无法接近的。

今天去听了书,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幕布拉开之后他掀开帘子站在台上,明明上周才见过,可是我却这么想他。这话矫情,特别矫情,但却是我最真实的感觉。

甚至我在听着书的时候,那种想念的感觉会蔓延开来,让时间走的飞快,一个小时匆匆结束,我就想念了一个小时。

我想王声是一座冰山,属于他的大部分都深埋在我接触不到的海底,我只能驾着小舟,离得远远的看一眼他露在表面的部分,然后夸赞他的魅力。

至于那被埋起来的部分,我无法潜入深海,深海也并不会接纳我。

不过毕竟还有露出来的一角。

知足常乐。

 
 

今天听完书场,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低沉之中,书很精彩,我的问题。

也不知道自己都写了什么。这些矫情的文字,怕是会惹人发笑吧。

 

苏白

哎,我说。【第九集】

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泥奏凯!

好吧第一个好消息是,下一集开始就全面转甜啦开不开心!!

第二个好消息是,下一集更完会有番外小甜饼开不开心!!

坏消息是,这一集里有一丢丢玻璃渣QAQ

一丢丢哦【缩起


……


苗阜在养老院的后花园里圈了一小块儿地,每天拿着锄头铲子翻翻铲铲得,像模像样。

北京的夏天,空气中冲撞着势不可挡的暖流。烈日当空的艳阳天,几乎要把水泥地晒得一步一个脚印。

苗阜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穿着白背心和短裤,正蹲在那块地里给他种的生菜抓虫。

小护士怕他中暑,拿着水坐在一旁的阴影里看书。

他时不时抬手抹一把汗,后背的背心儿全湿透了。站在地里的两条腿控制不住得发颤。

半年时间过...

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泥奏凯!

好吧第一个好消息是,下一集开始就全面转甜啦开不开心!!

第二个好消息是,下一集更完会有番外小甜饼开不开心!!

坏消息是,这一集里有一丢丢玻璃渣QAQ

一丢丢哦【缩起


……



苗阜在养老院的后花园里圈了一小块儿地,每天拿着锄头铲子翻翻铲铲得,像模像样。

北京的夏天,空气中冲撞着势不可挡的暖流。烈日当空的艳阳天,几乎要把水泥地晒得一步一个脚印。

苗阜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穿着白背心和短裤,正蹲在那块地里给他种的生菜抓虫。

小护士怕他中暑,拿着水坐在一旁的阴影里看书。

他时不时抬手抹一把汗,后背的背心儿全湿透了。站在地里的两条腿控制不住得发颤。

半年时间过去,他学会了自己做很多事情,是整个养老院里最让人省心的失智老人。

虽说他的语言逻辑和思维逻辑依然是混乱的,说话时前言不搭后语,偶尔还会蹦出一两句物理学上的电路串并联。但和半年前相比,行为能力改善了太多,对人的依赖程度也从中期变成了初期。


有时候小护士看着他独来独往得做事,会想起半年前那个时常来陪伴他的老人。

如果他能看到苗阜现在的进步,一定很高兴吧。


花廊上的藤蔓发了新枝,花叶繁茂。鸟雀啼鸣,一碧葱茏。

那盆他每天都会浇水,抱出去认真晒太阳的天竺葵,已经又结出了花苞。

串好的手钏被小护士拿去摆摊售卖,卖来的钱帮他买了新衣服和种菜养花需要的磷肥。

他常常坐在花廊里抱着那本相册目不转睛得看,每一页上的合影都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


可是王声。

依旧没有回来。


当苗阜把地里长出的小土豆刨出来时,花廊里最后一片绿叶摇摇欲坠。

他穿着短袖汗衫儿打了个哆嗦,拿着三只小土豆颤颤巍巍得向听海阁走去。

身后的大榕树簌簌得落叶,风卷过地面带起一层黄土。

天高云淡。

秋意正浓。


苗阜刚要走进楼栋口儿。

身后突然有人涩着嗓子喊了一声。


“爸”。



苗阜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

苗亦澜踩着高跟鞋跑过去,小心翼翼得把他搂进怀里。

他茫然得任她抱着,手里拿着三颗小土豆。


苗亦澜把父亲接回四合院住了一周,这是她放弃了研究所的奖学金换来的假期。

那一周苗阜显得特别心不在焉,总想着花园里那块小菜地,也想着那盆天竺葵。

他不知道小护士有没有帮他浇水晒太阳,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手里没分寸,把水浇多了,或者肥施重了。


他总记得自己心里似乎还有一件,对他来说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可是时间长了。

他好像忘了。

忘了那件事是关于谁的。

也忘了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


……


当苗阜穿着新羽绒服戴着新帽子,坐在石桌旁看别人下棋的时候。

北京城忽然落雪。

起初只是零星的雪花,后来越飘越大越飘越大,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如同厚重的云层被戳破一般,飞出无休无止的羽絮。

苗阜把王声送他的围巾往上拉了一些,遮住了嘴。小护士跑出来赶大家回屋,害怕他们摔倒打滑,也怕他们冻得感冒发烧。


苗阜好奇得看着漫天大雪,舍不得回房间。

他隐约记得,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一个场景十分熟悉。

当整个世界都失去色彩变成一望无际的白,总有一个人是彩色的。


也许是在梦里,也许是在很多很多年前一个铲雪的冬天,也许是电视里曾经播放过的画面。

如同琉璃金顶上的光晕,在虚实之间一脚深一脚浅。


小护士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向听海阁回时,他恋恋不舍得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白茫茫的雪。

白得刺眼,白得无处藏身。

而就是这一眼,他没能再挪开自己的视线。

一片混沌之中,似乎有个彩色的人一步步走近。挟带着一整个春夏秋冬的思念,毫无防备得扑面而来。


刮骨的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苗阜挣开护士的手,孤零零矗立在雪地里。

看着那人的面目越发清晰,清晰得让人胆怯。


……


当王声终于站在他面前时,苗阜张了张口,又噤了声。

王声看着比自己足足矮了十公分的小老头儿,抬起双臂一把把他抱进怀里。


狂风旋起雪花,狠狠地砸在人的脸上头上。小护士穿着军大衣跑出来,在两人头顶撑起一把伞。


王声把脸深深埋在苗阜背后的帽子里,苗阜仰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伞尖。


小护士说,“您终于回来了。”


王声没说话,把苗阜抱的更紧了些。

裸露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僵硬得弯曲不了。

苗阜茫然无措得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护士本想劝他们进屋,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出声。

很久很久,久到天地间安静地只剩下风声和呼吸。


王声终于瓮声瓮气得开口说。




“老苗……我回来了……”



苗阜听到后迟疑了很久,缓缓问道。




“你……是谁?”



小护士和王声同时僵住身形。


他赶忙拉开苗阜,握住他瘦弱的肩膀看进他的眼睛,那种无助又不知所措的眼神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你……不记得我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是,彩色的……”苗阜驴唇不对马嘴得回答。

“那你呢,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王声着急得问道,冷风吹得他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我叫……哎!我说。”

苗阜咧开嘴,呲着乱七八糟的牙得意得笑了。



小护士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上,溅起三三两两的积雪。




北京大寂。



……



“患病的时间越长,他的记忆区间就越靠近当下,简而言之,离他越远的人和事,越有被遗忘的风险。”李辉抬手扶了一下老花镜,边说边在病例上写字,“你临走之前他的思维逻辑能力和记忆力有明显好转,但最近一年长期的不与外界沟通,导致了语言逻辑的退化。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缺失的记忆所占比例会向两段继续延伸,也就是说,最终他会彻底忘掉从前,包括现在。”

李辉把处方单递给王声,眯着一双金鱼一般的眼睛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苗阜。

“你最好想尽办法让他开口说话,不论说什么都成。再加上我之前教给你的康复训练,应该可以尽量拖延恶化的时间。”

李辉靠在椅背上,苍老的声音带着些疲倦。

王声连声道谢,把处方叠好揣进怀里。

“小王。”

正准备带着苗阜离开,突然被李辉叫住。

“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他撑着扶手站起身,和气得笑着。

“您说。”

“你别见怪,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嗨,您说吧。”

“……我一直想问你……你这忙前忙后的……图个什么呢?”


是啊,他图什么呢?

他凭什么呢。

他何尝没有质疑过自己,何尝没有想过放弃。他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甚至谈不上“应该”二字。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像是刺穿了他的伪装,所有硬撑着的固执一瞬间溃不成军。


他良久得看着身边的苗阜,苗阜也怔怔得看着他。

说了大半辈子的话,该说点什么的时候。

脑子里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王声抿着唇没有吭声,慢慢牵起他的手,转身向外面走去。

李辉凝重得看着他们的背影出了神。他或许也在想,是怎样一种欲言又止的情义,才能支撑他们半个世纪的风雨共持。


临迈出诊所门口时,王声忽然停下来。


“如果非要说凭什么……”

没有回头,他突然开口。

李辉看到他看了看两个人牵着的手,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或许不过是因为三十三年前那个秋天,他就这么拉着我的手跟我说。”





“走吧,咱们去跟这世界拼个你死我活。”






风雨如晦。

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


繁泠
呵呵开始战背面…… 字xue微...

呵呵开始战背面……


字xue微印歪了一点儿……心塞(。


祝我成功(。


没有买布用复写纸真是个愚蠢的行为,描字描到瞎眼堪比撸章……

呵呵开始战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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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成功(。


没有买布用复写纸真是个愚蠢的行为,描字描到瞎眼堪比撸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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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天知道我被一句“哥哥想你...

唉。
天知道我被一句“哥哥想你呀”戳成了什么样子_(:з」∠)_
一觉醒来又想起王老师说的“伯牙子期之会,高山流水之缘”,心直发慌。要说最本质的感受该是心向往之来着,可是大概我这人是真的悲观,不然为什么一听伯牙子期就直接想起后来的故事呢。。
只能说现在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务必好好珍惜吧。他们保重,我们尊重。
别的不说了。斗胆占个tag,还望不嫌我说话晦气。

唉。
天知道我被一句“哥哥想你呀”戳成了什么样子_(:з」∠)_
一觉醒来又想起王老师说的“伯牙子期之会,高山流水之缘”,心直发慌。要说最本质的感受该是心向往之来着,可是大概我这人是真的悲观,不然为什么一听伯牙子期就直接想起后来的故事呢。。
只能说现在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务必好好珍惜吧。他们保重,我们尊重。
别的不说了。斗胆占个tag,还望不嫌我说话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