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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叉再次扎紧裤腰带

【少一珩】好奇会害死猫但不会害死直男(下)

*来点弯爱直,但是很不直。


————————————————

“说我没拿裤子是吧?”

王一珩推开浴室门的时候陈少熙正站在浴帘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力攥着手机以示威胁。

王一珩会怕他才有鬼,故意说:“那你洗完澡把我叫过来干嘛?”

陈少熙面对王一珩总是很容易破功,王一珩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想咧着嘴笑了。但有时候架子还是得稍微端一端的,他压下嘴角,转言道:“过来。”

王一珩走过去,说:“哥们儿做戏做全套,还真给你带了条裤子。”

陈少熙将他搂向自己,低声说:“那为了不辜负你的好意,哥们儿一会儿是不是得套两层啊。”

王一珩忍不住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卷发蹭过陈少熙的脸颊。陈少熙掐王...

*来点弯爱直,但是很不直。


————————————————

“说我没拿裤子是吧?”

王一珩推开浴室门的时候陈少熙正站在浴帘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力攥着手机以示威胁。

王一珩会怕他才有鬼,故意说:“那你洗完澡把我叫过来干嘛?”

陈少熙面对王一珩总是很容易破功,王一珩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想咧着嘴笑了。但有时候架子还是得稍微端一端的,他压下嘴角,转言道:“过来。”

王一珩走过去,说:“哥们儿做戏做全套,还真给你带了条裤子。”

陈少熙将他搂向自己,低声说:“那为了不辜负你的好意,哥们儿一会儿是不是得套两层啊。”

王一珩忍不住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卷发蹭过陈少熙的脸颊。陈少熙掐王一珩的腰,说你个罪魁祸首你还笑,王一珩说你自己说的要套两层,我笑笑都不行?陈少熙就也跟着笑了两声,低下头去找王一珩的嘴唇。

王一珩于是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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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叉叉再次扎紧裤腰带

【少一珩】好奇会害死猫但不会害死直男(上)

*来点弯爱直,但不是很直。

*试着打了点补丁,影响阅读的事儿先骚瑞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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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吗哥们儿,来浴室帮我一下。”

 

王一珩接通电话的时候一瞬间有点儿迷茫,不是不懂陈少熙的言外之意,而是不懂他俩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种关系。

半年多以前他决定报名参加这档种地的综艺,他发小一看项目计划,十个男的得同吃同住半年,当下表示王一珩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王一珩说你他妈有病吗,哥们儿是要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好累积创作经验,况且这个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男同,咱们厂牌六个人不也就我是吗?发小说那不是正好吗,你最喜欢直男了,王一珩说我早就改过自新了,谁...

*来点弯爱直,但不是很直。

*试着打了点补丁,影响阅读的事儿先骚瑞了555


————————————————


“有空吗哥们儿,来浴室帮我一下。”

 

王一珩接通电话的时候一瞬间有点儿迷茫,不是不懂陈少熙的言外之意,而是不懂他俩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种关系。

半年多以前他决定报名参加这档种地的综艺,他发小一看项目计划,十个男的得同吃同住半年,当下表示王一珩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王一珩说你他妈有病吗,哥们儿是要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好累积创作经验,况且这个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男同,咱们厂牌六个人不也就我是吗?发小说那不是正好吗,你最喜欢直男了,王一珩说我早就改过自新了,谁再喜欢直男谁是狗,发小不以为然,说你去吧,我买好狗链子等你回来昂!

王一珩忙着改投给节目组的简历,懒得再理这个倒霉发小,改完之后眼睛一闭就发了,发完又倒回来给发小说:“我是真的改了,你爱信不信吧。”

发小手头正和女朋友聊天:“你最好是,录节目不比咱们小乐队,你别一个冲动把事情搞砸了。”

发小说的是高中的王一珩喜欢他们乐队的贝斯手,心心念念了小一年,趁着某次演出结束庆功的时候告白了,吓得人家连夜退团,直到现在乐队也没有找到新的贝斯手。

没等王一珩反应呢,发小又说:“不过这事儿不能怪你,要怪也得怪那傻逼,都十几岁的人了,你只是说了句喜欢他又不是要那什么他,他躲个屁啊躲,搞得谁很稀罕他似的。”

王一珩坦诚地说我当时真的挺稀罕他的,又说但其实他急急忙忙选择退出的时候我一瞬间就对他没感觉了,你知道吧,就他处理这事儿的方法吧,都让我怀疑我一开始是不是眼睛瞎了。

“其实他贝斯弹得也挺差的。”发小说。

“确实不咋地。”王一珩也说,“其实你也不用瞎操心,这活儿能不能面上都不好说呢。”

“妥妥儿能面上昂,哥们儿相信你!”发小这会儿倒是毫不吝啬自己的信任了。

面得上就去,面不上就算了,王一珩对大部分的事儿都很看得开,除了爱情,可能因为他还太年轻。

结果这活儿还真让他给面上了,他跟学校申请了休学,拎着箱子从北京飞到浙江,试拍、培训,然后正式来到后陡门,期间没发生什么值得说道的事儿,硬要他说一件出来,也就“blued登录界面的帅哥竟是直男”这种无所谓的事儿。

硬要他再说一件,那就是有个哥们儿长得很合他胃口,不过两人认识当天晚上他就亲眼目睹了那哥们儿抱着手机跟女朋友打视频,于是啥蠢蠢欲动的心思都没了,他发了毒誓的,再喜欢直男他就是狗。他不怕变成狗,毕竟人事实上也不能变成狗,正因为他是人,而且是有脑子的正常人,他没必要自讨没趣,自寻烦恼。

所以哪怕之后陈少熙和女朋友分手了,王一珩也没有动任何多余的心思,有那功夫他还不如多铺两块砖。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春节假期之后,王一珩窝自己床上刷手机,陈少熙突然问:“王一珩,你喜欢男的啊?”

王一珩不怕别人知道他的性向,但陈少熙实在问得有点儿猝不及防,吓得王一珩差点儿一个反重力从床上弹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陈少熙连忙解释,“你介意就当我没问。”

“我不是介意……”王一珩说,“但你这是不是太突然了有点儿。”

“其实我想问挺久了。”陈少熙说,“刚开始录节目我就看到你刷那什么同志交友软件了。”

“你还知道这些昂。”

“哥们儿还有个名字叫啥你忘了?”

王一珩还真差点儿给忘了,陈少熙,aka陈然之野,是直男,但不是一般的直男,而是配过男男广播剧的直男。王一珩以前没听过广播剧,还是因为陈少熙才去找来听了听,B站有人剪了cut,王一珩一点去就听到一句“就凭他偏偏在陆哥在的时候()”,吓得手一抖就退了出来,不是因为“()”,而是因为“鹭哥”。

“叫啥啊,该不会是叫陈然之野吧?”王一珩说,陈少熙就冲他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陈少熙说:“所以你就是喜欢男的。”

王一珩说:“你知道了还问?”

陈少熙说:“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毕竟以前没见过活的,只见过纸上写的是吧。”

“你这话说得……”陈少熙没再继续说这话题,“我就随口一问。”

两天后两人在地里栽苗,陈少熙问:“两个男的到底怎么那啥啊?”

王一珩说你自己看片儿去,陈少熙说那都是演的,不真实,王一珩说你咋这么好奇呢,陈少熙说我就随口一问。

再两天后,两人正一块儿做值日,陈少熙又问:“你是攻还是受啊?”

“陈少熙你是不是有病!”王一珩真的有点儿烦了,“拿哥们儿寻开心呢?”

“没有没有!”陈少熙表情特别诚恳,“我就是——”

“你就是随口一问?”

“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王一珩真的很搞不懂这些直男,“有啥好好奇的,这关你啥事儿?你又不跟我那啥啥,问这么多。”

这话说出口王一珩才发现有歧义,听着像他在因为陈少熙不()他闹脾气似的。他连忙改口:“诶,不是——”

解释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陈少熙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问:“可以吗?”

————


见🍎


————

“你上哪儿去啊?”鹭卓见王一珩突然丢下手机准备出门儿,就随口问了句。

“陈少熙那个大傻子洗澡不拿裤子,打电话叫我给他送呢。”王一珩随便扯了个借口,“一会儿他回来你可劲儿笑他吧,哥。”



落水狗

【熙珩】多说无益(3)

真的开始创人了...被创到的话轻点骂...

幺儿组真是自带纯情buff从来没写过这么清水的煌

可是还是好雷啊(抱头尖叫)


*

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

真的开始创人了...被创到的话轻点骂...

幺儿组真是自带纯情buff从来没写过这么清水的煌

可是还是好雷啊(抱头尖叫)


*

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

YuuYuan

910cp文推荐!

在tag里潜水看文了这么久,想给大家做一个推文集锦,给大家分享一下910批必看的圈内名著!!

就不艾特打扰各位太太了,点文名跳转链接。




首先是比较冷门的或者是不在lof平台上热门和更新的。



1.执弓式《二十世纪梨》 

被誉为种地吧界的世界名著,格局宏大得不像一篇同人文。

上世纪时代背景下的农民家庭,理想与现实,成长的阵痛,自我与家人,家人是会把你吃掉保护在肠胃里的动物,命运与国家,就当我们、这个国家都生了一场病。

早熟脆弱如一颗二十世纪梨。

注:连载中。

《风儿们》 少年夫妻脆弱又坚定的带娃生活,夕夕爸妈yyds!

注:连载中。

推执.........

在tag里潜水看文了这么久,想给大家做一个推文集锦,给大家分享一下910批必看的圈内名著!!

就不艾特打扰各位太太了,点文名跳转链接。




首先是比较冷门的或者是不在lof平台上热门和更新的。



1.执弓式《二十世纪梨》 

被誉为种地吧界的世界名著,格局宏大得不像一篇同人文。

上世纪时代背景下的农民家庭,理想与现实,成长的阵痛,自我与家人,家人是会把你吃掉保护在肠胃里的动物,命运与国家,就当我们、这个国家都生了一场病。

早熟脆弱如一颗二十世纪梨。

注:连载中。

《风儿们》 少年夫妻脆弱又坚定的带娃生活,夕夕爸妈yyds!

注:连载中。

推执弓式老师的其他文。



2.孤立无援小萌物《后陡门八家》 

一篇因为没有打910tag而被低估的文。

黑道AU的后陡门。比起一般黑道文的热血酷炫和肆意,更多展现身处黑色与灰色中的挣扎,险象环生与如履薄冰,被击碎金身和梦想的少熙,身不由己的大哥,死里逃生的双卓,看似被保护实则被隔绝于外的一珩。

注:连载中很可能是坑,求更新!

《台风眼》 时代,生命,挣扎,令人唏嘘的结局。

一发完。



3.花好月圆《种地进行时》 

杀手AU。意外走丢的10在雨夜被9重新捡回,却发现以前被保护的很好从未接触杀戮的弟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隐约觉得这篇文910都是疯批。

推花好月圆老师的其他文。

注:连载中。



4.吃人说梦《关于一觉睡醒,弟弟变男友》 

一觉醒来弟弟变男友的陈ber还没来得及享受甜甜男友的陪伴,突然发现马上要分手!

注:完结。



5.落水狗《多说无益》 

db上评选的910四大名著之一,只能说它值得,要走外链,自己看!

注:完结。



6.黎若凉《烟花之心》 

游戏的彩蛋是烟花之心,你是我游戏中的流浪商人,for OneSD。

一发完。



7.干锅花菜《刚刚好》 

邻居变爱人。

一发完。



8.林木子七《口欲期》 系列

哥哥们:陈ber你怎么咬弟弟!

注:连载中。



9.白鹭慈善家《唾玉生香》 

戏曲9x野鬼10。

少熙,你的玉簪记有魂了。

一发完。




tag里热度比较高的几篇,热度排序可以自点,就不一一列了。


例如:

孙瓜Tempo《麦田边犯了错》 

这篇大家应该很熟悉啦,tag中热度最高的一篇!!长文必看!孙瓜老师的所有文都强推。



Jes.hp《杜丽娘》 

戏曲院校的910前提!柳梦梅唯一的杜丽娘。

一发完。

《坐南朝北》 

出租屋文学,910四大名著之一。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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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推两个db贴。

评选910四大名著,楼里推了很多神仙文。 



db里的910推文 




等等优秀的910文!如果没有列到的,以及你们喜欢的910文欢迎大家向我推荐,饭饭饿饿香香。感谢各位太太们的付出,910有你们了不起!

小九小十红红火火!





补一个《雨林》https://mjj.today/i/YZyyOu

分化不完全的O和与他匹配度超高的A,超级好看,强推!!




林木子七

【少一珩】口欲期4 少熙,我觉得有点奇怪

  竟然被封了……我还是第一次被封……很过分吗?

  没……吧……

  没进去啊……

  甚至没开始啊……

  没有好消息,因为我就是在这里的草稿写的,没有存稿……在地铁上写所以在文件夹里有一点点,看能不能发上来

  

  “上次在胳膊上留下痕迹被看到,我们解释了好久啊。”少熙状似为难道。

“是啊,二哥好像觉得你会吃了我哈哈哈哈。”王一珩觉得还挺可乐。

“你坐下,来,一珩。”王一珩被推着坐在马桶盖上,楞楞的抬头看着183的陈少熙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手放在他露出的膝盖上。

“不是,少熙,我就帮你解决一下牙痒,不至于嗑一个吧,叫声爸爸就行了,真的。”

陈少熙也不回怼,手指不耐的动...

  竟然被封了……我还是第一次被封……很过分吗?

  没……吧……

  没进去啊……

  甚至没开始啊……

  没有好消息,因为我就是在这里的草稿写的,没有存稿……在地铁上写所以在文件夹里有一点点,看能不能发上来

  

  “上次在胳膊上留下痕迹被看到,我们解释了好久啊。”少熙状似为难道。

“是啊,二哥好像觉得你会吃了我哈哈哈哈。”王一珩觉得还挺可乐。

“你坐下,来,一珩。”王一珩被推着坐在马桶盖上,楞楞的抬头看着183的陈少熙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手放在他露出的膝盖上。

“不是,少熙,我就帮你解决一下牙痒,不至于嗑一个吧,叫声爸爸就行了,真的。”

陈少熙也不回怼,手指不耐的动了动:“胳膊会被看到,这次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王一珩一把抱住自己的肩膀:“可是肩膀真的好痛啊。”

陈少熙笑了笑:“不咬肩膀,那里有骨头,你会痛。”

“那咬哪儿啊?”王一珩一时还有点好奇,那咬哪儿啊,他也不胖,这还有哪儿没骨头啊。

陈少熙的手顺着王一珩的膝头往上走了一点点,到了大腿上:“这里好不好,肯定没人能看见。”

王一珩并不胖,而且个子小骨架也小,身上肉也不多,现在因为坐着的关系,大腿上的肉被压着,看起来确实是挺软的。

“啊??”王一珩顺着陈少熙的手,自己把5分裤掀了起来“这儿啊……有点怪怪的。”

陈少熙的额头此时已经开始露出汗珠,眼神有些发狠,表情管理也快要失败了,他舔了舔后槽牙,腮帮子拱起来的样子让王一珩没来由的有点紧张。

“陈少熙,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听了这话,陈少熙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他似乎是在和自己僵持着什么,突然退后一步直接坐在地上,向后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闷声道:“是我不对,你先回去吧一珩,我缓缓。”

林木子七

【少一珩】种地这么开心的吗?03:对啊,我是狗

 现背,瞎写,910--26--58

  

   对于陈少熙喜欢狗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少年之家除了李昊,应该就是他最喜欢了。

  但是对于陈少熙是狗这件事,大家是最近才知道的。

  杭州的夏天热的让人受不了,大棚里更是喘不上气来。

  王一珩早上起来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一时间有点恍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太对,但是总觉得被发现不太好,于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冰袖。

  不过尴尬的氛围确实是没有了,陈少熙在厨房里拿着二哥做的早餐送人情,又是拿又是递,仿佛前几天闹别扭的不是他似的。

  几个哥哥互相看看,表示欣慰,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过去了就好。...

 现背,瞎写,910--26--58

  

   对于陈少熙喜欢狗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少年之家除了李昊,应该就是他最喜欢了。

  但是对于陈少熙是狗这件事,大家是最近才知道的。

  杭州的夏天热的让人受不了,大棚里更是喘不上气来。

  王一珩早上起来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一时间有点恍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太对,但是总觉得被发现不太好,于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冰袖。

  不过尴尬的氛围确实是没有了,陈少熙在厨房里拿着二哥做的早餐送人情,又是拿又是递,仿佛前几天闹别扭的不是他似的。

  几个哥哥互相看看,表示欣慰,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过去了就好。

  今天的工作任务是继续给大棚里边角的玫瑰花浇水,王一珩和鹭卓一边哼着歌一边聊天干活,啥也没耽误。

  卓沅去帮陈少熙给虾塘喂食,也算是有条不紊。


  俩人正在虾塘里小船儿荡起双桨,干的挺开心呢,突然看见鹭卓气冲冲的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拉着一个栽栽愣愣的小熊,感觉每一步都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竟然还没摔倒。

  卓沅老远就感受到了鹭卓的气愤,早早的停下来笑:“陈波儿你猜今天弟弟干了什么能把鹭卓气成这个样子。”

  陈少熙顺着看过去,发现王一珩的冰袖不见了一只,他突然有种预感,感觉惹到二哥的可能不是一珩。

  果然,鹭卓一只手拉着王一珩艰难来到了塘边,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温和的说道:”少熙,你过来一下,弟弟说这个是你咬的,怎么回事啊?“

卓沅一听愣了一下,穿着水裤拖拖拉拉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絮叨:“上次不是说了吗,打架上头了,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等走近了,他才看到弟弟胳膊上的新咬痕,牙印都还清晰的很,显然是刚咬的,而且也不是上次的肩膀了。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啊弟弟,你俩又打架了?”

王一珩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使劲儿想拉回自己的手,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像少熙生病的事情并不想跟别人说。

“没事儿,真没事儿二哥,我俩闹着玩呢!“

鹭卓恨铁不成钢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弟弟,你安静会儿。”

陈少煕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划回了岸边,跳上岸就往这边跑,看着平时笑嘻嘻最宠弟弟的鹭卓都一脸严肃,赶紧站过去把王一珩往身后挡。

“二哥,我俩真闹着玩儿呢。”

说着,把王一珩的胳膊从鹭卓手里拉了出来。

“你还挺知道护食!”鹭卓也不是真的想怎么样,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卓沅在旁边看少熙还真就认下来这个了,忍不住吐槽道:“怎么,你最近改属狗了是吧?”

“二哥真的,真没事儿,你信我,就是我俩闹着玩儿没注意。“

鹭卓狐疑的眼神在陈少煕还有他身后探出的小脑袋瓜上晃了两圈:“行吧,就算是闹着玩儿,少熙你也注意点,不要往看得见的地方咬。”

卓沅听完伸手抽了鹭卓的背一下。

鹭卓马上反应过来:“是不要咬!这看见多不像话!”

王一珩没什么反应,卓沅又在后面踢了鹭卓一脚。

“走了走了,这就剩下一圈没撒了,弟弟陪少熙弄完吧,咱俩先回去给生菜看水。”

送走了鹭卓和卓沅,少熙重新下了水,突然又回头:“你要上来吗?”

王一珩挠挠头:“啊?我没穿裤子啊。”

少熙拍拍泡沫板子:“你上来这里,我推你,不会掉下来的。”

面对少熙的突然示好,王一珩还有点小紧张:“哦,那也行。”

用一只腿牢牢的顶住板子,又伸出一只手,陈少煕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让王一珩上泡沫板子,好像是在邀请他跳舞。

王一珩这会儿也没穿冰袖,咬痕看起来分外明显,陈少煕看了又看,心里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就是忍不住一阵暗爽,我留下的痕迹。

是我的,嘿嘿,真高兴。

俩人喂完了虾,撒完了药,拎着东西往回走,走了一会儿,陈少煕突然说:“好累啊,歇会儿吧。”

王一珩楞楞的看了他一眼,感觉他是想说什么,挺识时务的点点头:“行吧。”

“一珩,你……还疼吗?”

过了一会儿,陈少煕才别别扭扭的问出这句话。

王一珩知道他问的是胳膊,但是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啊?好多了好多了,不过那啥,鸽们你昨天可挺使劲儿啊。”

陈少煕牢牢的盯着那个咬痕,又觉得自己的牙开始痒痒了,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王一珩看到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不是吧,鸽们,你又想了?????”

少熙也觉得这不太对,他觉得自己还忍得住,只是小心翼翼的问:“我能摸摸吗?”

“哦哦哦,只是摸摸的话可以。”说着王一珩就伸出了胳膊,大方的让陈少煕摸。

即使已经是第二天了,牙齿的痕迹还是非常清晰,不仅看得到,甚至摸上去都还能够摸到一格一格的痕迹。

陈少煕的手在弟弟的胳膊上缓慢游走,抚摸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经意的就用了力气。

“哎哎哎啊!疼!疼!疼!”王一珩觉得自己可真委屈啊:“不是鸽们你轻点啊,我也是肉做的,一天一次可不行啊。”

“我轻点我轻点,你别生气。”

陈少煕的手又变成轻轻的抚摸,他慢慢的把弟弟的胳膊举到自己的眼前,两个人坐在田埂上,周围都是麦浪,一时之间不仔细看竟然还看不到这里有两个人。

当然,不认真看的话也看不到旁边麦浪里的其他人。

赵一博和何浩楠,两个后陡门最瘦的小伙伴,本来是喂完养殖组的所有小动物,跑这里休息一会儿,躲躲摄像机,顺便那啥,贴贴。

结果少熙和一珩就走了过来,刚开始他俩也没在意,不过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疼?哪疼?使劲儿?怎么使劲儿???一天一次????什么不行???

赵一博已经听不下去了,陈少煕你干嘛呢你!!弟弟才十八啊!!

何浩楠在旁边死死的抱住赵一博,贴在他耳边轻声:“再听听,再听听,现在出去万一搞错了多尴尬。“

赵一博其实也没听清楚何浩楠说的是什么,就是从他的行为里感受到了他的阻拦,而且耳朵上被喷了热气,让他本来就小的力气顿时更试不出来了。

“一珩,我能那个一下吗?”

赵一博突然听见陈少煕别别扭扭的说道,何浩楠听的也是一愣。

他猛的一下冲了出来,小何都被他冲了个跟头。

“陈少煕!你干嘛呢你!?”

“啊?”王一珩和陈少煕同时回头

只见王一珩坐在田埂上,陈少煕半跪在他面前,举着他的一个胳膊,虔诚的仿佛在祷告。

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干什么不应该干的事儿。

“你你你你,你俩干嘛呢?”

小何跟在后面爬了出来,见状忍不住乐出声来:“陈少煕你怎么跟捧着根肉骨头似的,哈哈哈哈你看你还给弟弟的胳膊咬了一口哈哈哈哈哈,你真成狗了啊.”

赵一博没有那么大咧咧,他带着点疑问:“你咬弟弟干嘛?“

陈少煕倒是坦然:“对啊,我是狗啊。“

何浩楠伸出大拇指点赞:“你是真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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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涨100关注,掉落番外:

 

  1500:何赵《当旅行新蜜蜂遇到赵一博》

  1600:【山高鹭沅】ABO重生前传01 

   1700:【山高鹭沅】ABO重生前传02 

  1800:【山高鹭沅】双旦惊喜掉落前传 

  1900:【山高鹭沅】ABO重生前传03 

  2000:【耕昊山】谁说好看不能当饭吃 1

  2100:【耕昊山】谁说好看不能当饭吃 2

  2200:【十个勤天但致命游戏】后陡门怎么就不算门了呢 (4章完)

  2300:【当十个勤天穿越到《与凤行》】  

  2400:耕昊山:辅助怎么玩儿?漂亮就行

  2500:山高鹭沅《当蒋敦豪在兄弟们的CP文里拿了医生剧本》

  2600:【耕昊山】蒋敦豪医生剧本2

  2700:【何赵一夜情】蒋敦豪医生剧本3 

  2800:【少一珩】蒋敦豪医生剧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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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子七

【少一珩】种地这么开心的吗02:你别喘气

  如果说以前的牙痒痒还只是嘴里有点没味道,那自从鬼使神差的咬了王一珩一口之后,陈少熙觉得自己就是想咬人。

  还不是别人,就指定王一珩,别人他没这个胃口。

  但是道德标准告诉他自己,人咬人是不对的,小狼咬人都要挨揍的,更何况是自己呢。

  他不敢看王一珩,生怕一个没控制住又咬他一口,只能没日没夜的躲他和吃棒棒糖。导致于他接下来的几天都有点没精打采的

  王一珩本人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不是,哥们!你咬我一口,我都没到处去说,怎么你还不高兴了啊!

  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肩膀的牙印,都好几天了还没消下去,他还委屈呢。

  两个人默默的开始不说话,鹭卓和卓沅最先发现了这件事,这两个人都...

  如果说以前的牙痒痒还只是嘴里有点没味道,那自从鬼使神差的咬了王一珩一口之后,陈少熙觉得自己就是想咬人。

  还不是别人,就指定王一珩,别人他没这个胃口。

  但是道德标准告诉他自己,人咬人是不对的,小狼咬人都要挨揍的,更何况是自己呢。

  他不敢看王一珩,生怕一个没控制住又咬他一口,只能没日没夜的躲他和吃棒棒糖。导致于他接下来的几天都有点没精打采的

  王一珩本人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不是,哥们!你咬我一口,我都没到处去说,怎么你还不高兴了啊!

  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肩膀的牙印,都好几天了还没消下去,他还委屈呢。

  两个人默默的开始不说话,鹭卓和卓沅最先发现了这件事,这两个人都是呆惯了团体生活的和事佬,对视一眼就一边一个去安抚了。

  鹭卓:少熙怎么了,和弟弟怎么还真生气了,他不听话你揍他就是了,那天晚上我听着不是揍了一顿了吗?难不成你还打输了?

  少熙:……也不是……

  卓沅:珩珩怎么和少熙闹别扭了,是不是他下手重了把你打疼了,六哥帮你打回去!

  王一珩把手里的木枪敲了敲,有点犹豫要不要说自己被咬了的事儿。

  卓沅搂着欲言又止的王一珩:“你怕啥,六哥打不过还有你二哥呢,再不济还有你三哥呢,实在不行找大哥开个批斗大会,还收拾不了他了。”

  王一珩这才委委屈屈的抬头:“他没打我,他咬我。”

  “啊?!!!!“听到咬这个字,卓沅一瞬间有点想歪了,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十八岁时候的鹭卓,脱口骂到:“你才十八啊陈少熙这个畜生!”

  但是又觉得不太对,马上捂住嘴小声问:他咬你哪儿了?”

  王一珩拉开卫衣的领子,露出半好没好的牙印:“都三天了。”

  卓沅对着这个牙印和这个位置,半尴不尬……

  “不是为啥啊,陈少熙,为啥啊?”

  没问出什么东西来的鹭卓和知道了为什么还不理解的卓沅碰头,两个人交流了后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龌龊了……

  于是又叫来了曾经的钢铁直男李耕耘。

  “这一口你说能是为什么呢?”李耕耘皱着眉问道。

  卓沅的意见是不要想歪,可能就是打架上头了。

  鹭卓持不同意见,但是他又觉得不好明说。

  最后还是李耕耘一拍大腿,去问不就完了。

  陈少熙正在玫瑰花棚浇水,棚里热的要死,卓沅和鹭卓在搞水培生菜,这边就他一个人。一个人也好,清净。

  想到这里,陈少熙又有点牙痒痒,昨天的麻辣猪蹄都止不住他的牙痒,真难受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用嘴咬开皮叼着。


  李耕耘扯着另外一根水管过来,看见他问了一句:“棒棒糖还有不”

  陈少熙赶紧摸兜,最近身上一直带着。王一珩不拿他的糖了,一个人吃可以吃好久。

  李耕耘同样叼着糖蹲在一边,清了清嗓子开口:“和一珩吵架了?”

  “没有。”少熙闷闷的回答。

  “怎么听说还咬了他一口?多大仇多大怨啊?”

  “没有。”

  李耕耘比较直接,看问不出个123来,直接回了一句:“那为啥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像我那个6个月的外甥一样,口欲期吗,什么都往嘴里塞。”

  陈少熙却被这几个字点住了,他回头问:“口欲期是什么?”

  李耕耘正了正帽子🧢:就是小孩用嘴探索世界。”

  我倒是没想探索世界,我就是想探索王一珩。

     王一珩也反思了自己,他思前想后,难不成真的因为我吃了陈少熙的棒棒糖?平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但是本着自己有错在先的选择,他决定,给陈少熙道个歉。

  至于陈少熙咬了他一口,他自始至终都觉得是因为自己找揍的结果。

  夜里12点,鹭卓和卓沅已经熬不住睡了。陈少熙也觉得差不多了,他起身看到弟弟还在电脑前弄音乐,想着去冲个凉就睡了。

  于是悄悄推门出去了。

  王一珩等的就是现在,大家都睡了,也没那么尴尬。他瞅准时机看陈少熙进了淋浴间,在门口等着。

  冲了个凉,窗外万物俱寂,少年之家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人心里的怪兽却在拼命的嘶吼着,想要冲出牢笼。

  陈少熙尝试着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停了一分钟才拿出来。

  他看着深深的牙印,对自己咒骂道:“疼吧!疼你也忍着,你就是这么咬王一珩的,你活该!”

  王一珩站在院子里喂蚊子,喂了十分钟才终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听到了一愣,这是跟谁说话呢?精神分裂啊你陈少熙!

  陈少熙一推门,就看到王一珩楞楞的站在门口。

  “哦,那个,你也上厕所啊,你进去吧。”

  “这胳膊?是你自己咬的?”王一珩问。

  实在是刚刚咬的牙印过分显眼,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啊,对。”陈少熙连忙把胳膊藏起来:“那个,没事儿我先回去了。”

  王一珩一把拉住他:“你是不是生病了,陈少熙?”

  你不是真的精神分裂吧?谁没事儿咬自己这么严重啊?

  陈少熙被问的一抖,他被弟弟拉住,感觉胳膊相接触的地方开始发热,让他有点脑子发昏。

  “对,我病了。”

  “你什么病啊?导演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病,还没跟任何人说。”

  王一珩一听立马觉得自己是真兄弟,连拉带拽的带着陈少熙进了淋浴间:“你跟我说,我不告诉别人,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还乱咬人的?”

  陈少熙抬头,定定的盯着王一珩。

  “我不乱咬人,我只想咬你。”

  “啊?”

  王一珩一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陈少熙也觉得这个说出来挺神经病的,他舔了舔后槽牙“你就当我有病吧,我先走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让你咬还不行吗!”

  王一珩赶紧堵住门,这让陈少熙走了,后面岂不是还要继续尴尬好些天???

  他轻轻的抬起胳膊:“也咬胳膊行吗?肩膀太疼了。”

  看着王一珩小心翼翼的表情,还有他有些讨好的眼神,陈少熙觉得自己又要控制不住了。

  “你确定?”

  “你赶紧咬,趁我没反悔。”

  陈少熙伸手捂住王一珩的眼睛,一只手接过他的胳膊,先是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我真的咬了哦。”

  王一珩一仰头,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赶紧的吧!”

  唇下的皮肤细腻又柔软,还带着淡淡的温热,是专属于年轻人的肤质,陈少熙刚刚张开嘴咬上去摩擦了几下,还没用力,王一珩就抽了一口冷气。

  “嘶!!”薄薄的胸膛也开始不规律的起伏。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王一珩因为自己而疼,为自己而颤抖,陈少熙心底的野兽叫的更凶了!

  他原本捂着王一珩眼睛的手滑下来,改成捂住他的嘴。

  “你别喘气”

  王一珩自己闭着的眼睛猛的张开!眼神里写满了几个大字。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陈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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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12

12

    卓沅一向知道鹭卓生气的临界点,他这会儿还笑着,但如果卓沅继续激他他可能就真的要丢下他摔门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便退回到“不可以这样了”。卓沅是很喜欢故意惹他气他,又比谁都更害怕他真的生气,知道小狗不咬人,偏要一直把手指伸进它嘴里逗他,如果真的被咬了又要伤心。

    卓沅想不出来应该如何回应,他也有其他朋友也有其他哥哥,但他只有一个鹭卓,初中生连手都没牵上的恋爱给不了他任何经验。他想问不是()友是什么,是最亲密的可以()的好朋友吗?但卓沅又突然有些害怕鹭卓的答案,连人生都找不到方向又如何许诺彼此一个将......

12

    卓沅一向知道鹭卓生气的临界点,他这会儿还笑着,但如果卓沅继续激他他可能就真的要丢下他摔门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便退回到“不可以这样了”。卓沅是很喜欢故意惹他气他,又比谁都更害怕他真的生气,知道小狗不咬人,偏要一直把手指伸进它嘴里逗他,如果真的被咬了又要伤心。

    卓沅想不出来应该如何回应,他也有其他朋友也有其他哥哥,但他只有一个鹭卓,初中生连手都没牵上的恋爱给不了他任何经验。他想问不是()友是什么,是最亲密的可以()的好朋友吗?但卓沅又突然有些害怕鹭卓的答案,连人生都找不到方向又如何许诺彼此一个将来,他突然很想回到后陡门,躲进那个小小的乌托邦,日升月落,白天和鹭卓一起种地,晚上和他一起入睡。

    “我先睡会儿。”卓沅不想再花时间琢磨,转身往房间去,鹭卓像只黏人的大狗亦步亦趋跟上。

    “我不是说了你别想再进我房间上我的床吗?”

    “你的()我都进去了!”

    卓沅“啪”一声把门摔上了。

 

    两个人都买的明天的机票,先前便约了同朋友吃晚饭。卓沅没定闹钟,午觉一觉睡到傍晚,房间已经暗了下来,去摸手机的时候听见脚步声,卓沅又闭上眼睛。

    鹭卓小心地推开房门,明明是来叫卓沅起床,还是轻手轻脚生怕发出声响。卓沅闻到鹭卓的香水味,听见他的呼吸声,但鹭卓迟迟没有出声叫他,就那么蹲在他床边。还是卓沅先忍不住了,闭着眼睛问他:“干什么呢你?”

    鹭卓这才起身,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醒了就起来,准备出发了,等下怕堵车。”

    三个人吃的火锅,卓沅吃得挺认真,说话的时候不多,朋友觉得奇怪,“你呢,种地种出啥感想了,你今天还一句都没损过鹭卓,反常噢?”

    卓沅又吃了个丸子,“他刚刚不是一直在说,我就+1呗。”

    火锅吃到了九点半,跟朋友告别后鹭卓站在火锅店门口的廊下问卓沅,“还要不要逛逛?要不去看个电影?”

    卓沅忍不住撅嘴,“商场十点就关门了,逛个屁。”

    “电影呢?”

    “干嘛,以为带小姑娘约会呢?”

    鹭卓要被他逗笑了,卓沅这张嘴可真会气人。他伸手去抓着卓沅手腕凑到他耳边问:“那看不看电影啊,妹妹?”

    经过的一对母女多看了他们一眼,卓沅下意识摸了下脸上的口罩,节目还没播出,根本没人会认出他们,他们在街头拉拉扯扯路人也只会感叹社会开放了。卓沅看了下灯火通明的街道,在乡下呆了一个多月,晨起暮落,后陡门的夜色总是浓重,再回来城区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这里谁也不认识他们,几千万人的大都市容得下他们在街头牵手。

    卓沅拍开鹭卓的手,“回家吧。”

 

    合租的小区还算新,绿化也不错,在大门口下了车还要走好一段距离。卓沅之前看见有人会在小树林遛狗,还有三三两两的阿姨爷叔凑在一起聊天,只不过这个时节小区的树已经全成了光杆,比鹭卓的发际线还惨淡。鹭卓又把手钻进卓沅的袖口,卓沅这回没有甩开,五分钟的路走得心里甜丝丝的,卓沅想着这事儿还没过去呢鹭卓不要脸,自己却攥紧了他两根手指。

    晚上卓沅洗完澡出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说不上什么心情,闷闷坐在床上擦头发,想起来自己曾经晚上就套了个T恤出去喝水,鹭卓那段时间总早出晚归,半夜还坐在沙发上吃泡面。卓沅拉开冰箱门拿了瓶水拧开就喝,水从嘴角漏下来便拿手背随手一抹,没抹到的顺着脖子往下没进棉质T恤的领口,鹭卓当时偷看他,他看见了。现在想想又觉得有点可笑,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这些拙劣小把戏,可惜甄嬛传不教这些。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起来,鹭卓给他打视频了。

    “有病?”

    鹭卓已经躺下了,素着一张脸戴着框架镜,拍拍自己旁边的另一个枕头,“卓沅,过来睡。”

    卓沅盯着屏幕里的他,也躺了下来,“我凭什么。”

    鹭卓维持着躺着的姿势没动,两个人隔着屏幕倒像是同床共枕了。

    “你不是不让我睡你的床吗,那你过来。”

    卓沅不吭声。

    鹭卓躺着说话声音听起来带点鼻音,甚至都像能听出一点委屈的意思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认真跟你说过,因为我也会怕,我们的合约还有三年,三年之后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你也不知道吧。”

    “卓沅,我也特别离不开你,去年四五月的时候,我每天跟你视频,越看着你越想你,我太明白你每次崩溃的点了,因为我也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今天,明天,我们还在一块儿。”

    卓沅看见鹭卓的镜片后面有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了下去,掉进了枕头里沁开。卓沅挂断视频抹了下眼角,起身出去推开了鹭卓的房门。

 

    卓沅醒的时候鹭卓还睡着,从背后搂着他,一只手非常顺手地塞在他上衣里,卓沅一动他还又揉了一把。

    卓沅拿手肘捣他肋骨,鹭卓没反应,卓沅摸过手机举起来拍照,鹭卓听见拍照的音效笑起来,“你还想留床//日召啊?”手不安分地拢着一点皮//肉拿手掌按住了蹭,卓沅的上衣整个被掀开,被子开了几个角往里漏风,光衤果的皮肤触到空气让他微微瑟缩,甚至胸口有什么地方立了起来。

    鹭卓像是很不舍地又揉了一把才给他把衣服拉好抱进怀里,“别动了,等下擦枪走火,再睡会儿,闹钟都还没响。”

    昨天俩人都只是盖着一床被子纯聊天,不知道这会儿还能走什么火,但是鹭卓的胡茬冒了出来,下巴搁在卓沅的颈窝刺刺的。卓沅嫌他像个钢丝球,“你松开,你的床太软了,我腰疼。”

    “我给你揉揉,真的,你别乱动。”鹭卓立即想起身。

    卓沅怕痒不肯,躲着闹着,鹭卓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坐直对卓沅比了个“嘘”。

    “妈。”

    鹭卓真是胆子够大,妈妈打视频来问他航班号和晚上想吃什么,他藏了个卓沅在他的被窝里,还脸不红心不跳对答如流。

    卓沅听不太懂方言,看他聊了半天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掀开被子准备出去。鹭卓抬了下屁股,拿半边身子压住他睡衣下摆,卓沅反手在他腿上拧了一下,鹭卓只能咬着牙吸气。

    “小沅呢,他跟你一起的吧,他回不回家呢?”

    妈妈口中的小沅穿着睡衣,刚被揉捏了一通想偷跑,衣摆还被鹭卓拽着,像只被揪住了尾巴的兔子,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急得想咬人。

    鹭卓憋着笑,说小沅也要回家过年的,这会儿还没起。

    “噢,我还想说小沅要是不回老家你就带他来家里玩。”

    小沅躲在镜头后面红了耳朵。

 

    鹭卓点了外卖,两个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饭。卓沅跟鹭卓都喜欢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的坐姿,后来卓沅看腰的时候拍片发现脊柱侧弯严重,鹭卓便总盯着他不让他再这样。卓沅刚刚又习惯性地支起一条腿,鹭卓伸直了腿轻轻踹他的椅子腿儿,“腿放下。”

    卓沅其实挺反感别人讲大道理教育他,但平时嬉皮笑脸的鹭卓每次沉下脸教训他,倒是不觉得讨厌。卓沅乖乖把腿放下,没有去穿拖鞋,而是把那只腿伸直,脚掌蹬在了鹭卓大腿上,桌面上还在继续慢吞吞地喝粥,桌面下的脚却不规矩地乱晃。鹭卓在那只不安分的脚踹到不可挽回的地方之前握住了纤细的脚腕。

    “还吃不吃了,时间可不够啊。”

    卓沅不怕死地嘀咕:“不就五分钟的事儿。”

    鹭卓放下筷子,“卓沅你可别后悔,咱们过完年还要回来住一晚的。”

    

    航班的起飞时间离得近,鹭卓和卓沅一起打车去虹桥。鹭卓的航班早20分钟,临登机前他看卓沅又闷着不吭声,伸手去捏他后颈,手带着凉意惊得卓沅脖子都缩了起来。

    “没事,到家我就给你打电话。”

    卓沅把他的手拽下来,“谁要跟你打电话。”

    鹭卓隔着口罩碰碰他脸颊,“卓沅,就这么舍不得我啊?”

    卓沅立即拉着行李转身,“我走了,拜拜。”卓沅实在讨厌告别,但年纪轻轻却经历了太多分离,甚至和很多人再也没见过,后来便养成一个习惯,从不送别人离开,分开的时候也要自己先走。

    鹭卓看着卓沅的背影又开始感慨,卓沅真的是个温柔感性的小孩,每次分隔两地打视频,他总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应该不是鹭卓过于心软吧,谁看见这样的卓沅不心软呢,鹭卓本想也好好守住那根红线,但是每一次分离都让他感觉到两人之间看不见的丝线缠得更紧更密,嵌在肉里溶在七年的时间里,想扯开,卓沅疼他也疼。

    鹭卓下了飞机就给卓沅拍了张太原机场的照片,卓沅可能还没落地,没有回。父母都来接他,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家已经是晚上,鹭卓进了自己房间,卓沅还是没有回他,他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卓沅倒是秒接了,在鹭卓口出狂言之前镜头里出现了卓沅的妈妈。

    “哎,这是小路啊?”

    鹭卓立马老实巴交连连问好,把满肚子吉祥话全招呼了一遍,卓沅在旁边忍不住吐槽他,“讲那么多也没有红包给你。”卓沅的妈妈掐他一下,跟鹭卓说小沅就是喜欢跟他闹着玩,谢谢他这段时间也照顾小沅。鹭卓一边认真回话一边心虚,要是阿姨知道他把她的宝贝小沅照顾到床上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打飞的来追杀他。

    卓沅不知是不是也心虚,跟妈妈说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鹭卓问他:“咱妈是不是点我呢,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滚啊,是我妈!我能跟她说什么,”卓沅瞄了一眼房间的门,下意识压低声音,“难不成跟她说别让我相亲了,我跟小路有一腿了。”

    鹭卓听了这话喜气洋洋,突然又反应过来,“哎阿姨又让你相亲啊?我跟你说,不准去啊。”

    卓沅随手拿了个妹妹送他的宝贝玩偶抱着,捏着玩偶的耳朵揉搓,“你管不着。”

    妹妹在外面喊:“张钥沅儿!吃饭啦张钥沅儿!”

    鹭卓笑,“去吃饭吧张钥沅儿。”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10

先前来的嘉宾赞助了两台带烘干的洗衣机,几个人不想用酒店的公用洗衣机,住出来这段时间总把衣服拎回去洗。昨天大家淋了雨,早上大巴上都拎了衣服。卓沅看着没什么精神,窝在后排还在睡。少熙挤在他旁边坐下,用播音腔打招呼:“早啊卓沅哥哥,你的衣服呢?” 


卓沅没多想,说鹭卓洗过了。


少熙便叫鹭卓,“组长还包洗衣服,怎么不把我的也洗了?” 


鹭卓也在补觉,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拎得麻烦,两下就搓了。” 


卓沅已经又睡过去了,少熙觉得好玩,打开手机开始偷拍补觉大军,拍了会儿发现瞌睡能传染,也栽在卓沅肩上睡了。


各个组的农活都安排得差不多......

先前来的嘉宾赞助了两台带烘干的洗衣机,几个人不想用酒店的公用洗衣机,住出来这段时间总把衣服拎回去洗。昨天大家淋了雨,早上大巴上都拎了衣服。卓沅看着没什么精神,窝在后排还在睡。少熙挤在他旁边坐下,用播音腔打招呼:“早啊卓沅哥哥,你的衣服呢?” 


卓沅没多想,说鹭卓洗过了。


少熙便叫鹭卓,“组长还包洗衣服,怎么不把我的也洗了?” 


鹭卓也在补觉,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拎得麻烦,两下就搓了。” 


卓沅已经又睡过去了,少熙觉得好玩,打开手机开始偷拍补觉大军,拍了会儿发现瞌睡能传染,也栽在卓沅肩上睡了。

 


各个组的农活都安排得差不多,张老师又带着嘉宾来探班,大哥鸡贼地立即把人薅去了地里干活。张老师想让大家办个小的晚会,鹭卓跟卓沅要出个节目,加上一个小何,爱豆三人组突然在某个乡下自建房又可以登上舞台。一共就半天时间排练,卓沅一边吃盒饭一边感叹好久没听过“彩排”这个词了,但音乐一响起,三个人立即切换人格一般进入状态。拥有舞台的机会已经很少,任何一次都要珍惜。 


表演完节目落座后,卓沅的心脏还跳得厉害,隔了这么久他又感受到久违的聚光灯下被注视的快乐。表演的时候旁边还是有鹭卓,就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在印着队名的练习室、在商场中庭的简易舞台、在几百人的小剧场、在直播节目的华丽舞台上,他和鹭卓一起分享同一份快乐。


今天有其他人过来,卓沅一天都黏着鹭卓,这会儿鹭卓坐在他旁边也喘着气,还在调整呼吸,卓沅在桌面下偷偷去拉他的手,甚至还碰到了对方手心的汗。鹭卓侧过头冲他笑,一面握紧了他的手。


大家边吃边聊,倒是很有点其乐融融的小年夜气氛,后面不知怎么聊起大家的相处,便问起这一个多月来有没有吵过架。


保安科长开始汇报,“耕耘哥和昊哥,鹭卓哥和沅哥。” 


卓沅都不知道李耕耘和李昊就在同一天也有争执,这会儿再看李昊发现他神色还真有些不自在,不太想再聊的样子。


董事长先发话了,“哎我说你们真的是,一个个的是小学生吗,越喜欢谁就越故意欺负谁,成熟一点吧,别逗CFO了,以后要是跑路还得指望李总背锅。” 


李总出离愤怒,头上一顶小红帽显得别有深意起来,“哎!哎!大哥!你居然早有计划呀!”


成熟的董事长也忍不住逗李昊,几个人又叽里呱啦起来,赵秘笑卓沅,“你看大家都不用调解,知道你俩没事儿。” 


卓沅想着那句越喜欢谁越欺负谁,干笑两声,渐渐沉默了。鹭卓偷偷勾他手指,卓沅心虚地看了下周围,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吃完饭大家聚在院子里放鞭炮和烟花,少熙平时疯,一有生人来就社恐发作,吃饭的时候没坐在一起,这会儿一出来就蹭到了卓沅身边。少熙跟在卓沅旁边拉着他一起看烟花才像是放开了点,一边拍一边大声叫卓沅,卓沅被他这会儿由衷的快乐感染,也伸手想去拉着他,少熙很自然地就握住了卓沅的手。卓沅眨了下眼睛冲少熙笑,又下意识回头去找鹭卓,鹭卓正跟麦家老师聊天,几个人热热闹闹地把两个长辈围在中间,还真有点过年的氛围了。


“卓沅,新年快乐啊!”少熙把镜头对着卓沅,另一只手捏捏握住的卓沅的手掌,他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还闪烁着烟花的光点。


“新年快乐!”


卓沅有点出神,他终于也体会到一点先前鹭卓的酸楚,他看着少熙摇尾巴的模样想起从前,他也总是这样拽着鹭卓躲在他身后。


那边大哥在挥手,少熙拉着卓沅跑过去,另一手抓住鹭卓拽了一把,揽着两人一起抱住,卓沅踉跄一下被按在了鹭卓怀里。


卓沅和鹭卓顶着被烟花照亮的夜空,在互相拥抱祝福的众人中也拥抱了一秒。

 


鞭炮和烟花燃尽后,大家拖着行李告别,卓沅的心也像是一下空了,鹭卓这回就站在卓沅旁边,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行李,带了点力度捏了一下他的手。卓沅看着上了另一辆车的朋友们,圆乎乎的后脑勺都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又扭头看了下鹭卓,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庆幸鹭卓还和他一起,末日方舟还有同伴,孤岛上也有个星期五。

 

大哥要先回上海,三个人坐同一辆车,鹭卓已经又在狗腿地献殷勤,大哥笑眯眯地吐槽:“手上拎着沅儿的行李,嘴上在舔别人,渣是你渣!”


鹭卓哈哈大笑,车厢里被他笑出杜比环绕立体声音效,卓沅坐在前排默默捂耳朵,大哥看了也好笑,问卓沅,“他们说你俩又吵了一回?”


鹭卓从后视镜里盯着卓沅看眼色,“可不,我俩天天吵,我把他凶哭好几回。”


大哥从后侧只看见卓沅的脸颊肉,他实在想戳一戳,但在高速上系着安全带没法上前,只能化身柏阿姨口头拱火,“沅儿这能忍?过不下去咱就离。”


卓沅摸了下随身的背包,“鹭卓你钥匙在我这儿,你等着回去睡垃圾站吧。”

 


大哥离得近,先下了车,鹭卓叫卓沅换到后排来,卓沅没理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


昨晚少熙给卓沅发了个b站视频,是他在节目里的“甜妹”时刻合集,那会儿卓沅正趴在鹭卓怀里根本没工夫点开。


卓沅点开视频,一眼在下方的相关推荐看见了鹭卓,再点进去,一列又一列全是两人的视频,甚至将以前俩人连麦的片段全翻了出来,飘过的弹幕都是kdl、kswl、他好爱他、他超爱。他,哪个他?


卓沅觉得自己有点傻,不,是傻到鹭卓姥姥家去了。他以为他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弟弟,他对鹭卓多出的关注和刻意的招惹都只是雏鸟情结作祟和无伤大雅的调皮捣蛋,结果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看出他嘴比铁锹硬,“鹭卓你好烦”其实是“鹭卓你快过来”,“鹭卓你有病吧”其实是“鹭卓你好可爱”,“鹭卓你别回来了”是“鹭卓我很想你”。


甚至卓沅还看见一个其他兄弟的反应合集,他们每个人都在笑!他以为的酸涩暗恋是够酸够涩了,但一点也不暗,鹭卓根本早就知道,他根本一直就知道。所以鹭卓说他喝断片了,说“不可以这样了”,他看见卓沅所有说不出口的心事,却不肯戳穿也不肯好好接收。


鹭卓突然伸手捏了下卓沅的肩膀,“到了,下车。”

卓沅摁下安全带卡扣,安全带顺滑地缩了回去,他看向窗外,又想起来去年夏天他每天独自回家,走到这里总要开奖一般跳到花坛边上,抬头去看鹭卓的房间是不是亮了灯。他几乎没有什么恋爱经验,鹭卓是他的良朋挚友,是对他照料关爱的兄长,是跟他相依为命的倒霉蛋儿子,他没能从其他人那里习得恋爱技巧,鹭卓不教他便不会。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9

卓沅回去把被揉搓得炸毛的小熊崽从鹭卓手里解救出来,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弟,等装完了宿舍咱们还是一屋的,你可别忘了。”然后他又看向鹭卓,“你跟我出来。”


几个人又起哄,李耕耘在后面说什么耙耳朵什么家庭地位云云。


这一片只有集装箱那边的卫浴间没有摄像机,卓沅默默地往那边走,鹭卓也不吭声地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隔了点距离,像一支背负着特别任务的小队在夜色里行进。


刚刚大家调侃归调侃,还是问了他们需不需要帮忙,鹭卓便说了开沟和补大棚的事情,李耕耘很快指出卓沅的做法是对的,花五分钟把棚补了肯定没坏处。少熙本来在旁边默默啃手指,也出声提醒,“蔬菜棚里有萝卜,卓沅可宝贝了,本来说20...


卓沅回去把被揉搓得炸毛的小熊崽从鹭卓手里解救出来,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弟,等装完了宿舍咱们还是一屋的,你可别忘了。”然后他又看向鹭卓,“你跟我出来。”


几个人又起哄,李耕耘在后面说什么耙耳朵什么家庭地位云云。


这一片只有集装箱那边的卫浴间没有摄像机,卓沅默默地往那边走,鹭卓也不吭声地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隔了点距离,像一支背负着特别任务的小队在夜色里行进。


刚刚大家调侃归调侃,还是问了他们需不需要帮忙,鹭卓便说了开沟和补大棚的事情,李耕耘很快指出卓沅的做法是对的,花五分钟把棚补了肯定没坏处。少熙本来在旁边默默啃手指,也出声提醒,“蔬菜棚里有萝卜,卓沅可宝贝了,本来说20天就能长出来,他撒完种天天看。”鹭卓看着走在前面的卓沅心里有些微妙的欣慰,“卓沅是种植组大脑”并不是一句玩笑,卓沅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种地,在操心种植组的一切事宜,卓沅可能并不需要他护着守着,他会挽起袖子同他一起做每一件事,很多时候还比他做得更好。


刚绕到集装箱另一边卓沅就握住了鹭卓的手,“鹭哥。”


“嗯?”


“对不起。”


鹭卓有点紧张,“我又做错事了?”


卓沅低着头情绪不高的样子,“是我,我对你太凶了是不是?我刚刚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鹭卓松了口气,“没事,我刚刚也着急,我俩还能真生气不成?”


卓沅还有点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不生气,就是我不对呀。”


鹭卓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卓沅的脸颊,但卓沅忘记了这里没有监控,还是下意识偏头躲了下。


“爱丽丝咬你拖鞋你会生气吗,咬坏你好多双拖鞋你也没揍过它。”


卓沅反应了下,“你说我是狗!”


鹭卓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你就是,你要是小狗的话,品种都得是比格、嘶,别拧别拧。”

 


少熙跟弟弟对视一眼,那俩人一出门就悄摸摸跟了上去,走了一半被李昊从身后揪住后领子。


“玩儿呢?小心看见点不该看的。”


少熙推了下弟弟,“说你呢王一珩,小孩子家家的赶紧回去。”


李昊无语,“你就不是了?不然这样,你们回去看集动画片,我去听完回来跟你们讲。”


三个人你拽着我我拽着你,谁也没能听墙角,还没分出个高下,鹭卓跟卓沅已经从集装箱后面出来了。


“哥哥!卓沅哥哥你去哪儿了!我们到处找你呀,等你一起回酒店呀!”少熙变成张飞,扑向关系不怎么清白的刘备和关羽。

 

回酒店后,李昊少熙弟弟仨人非跟着卓沅回他房间,说是防止有人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涂药,卓沅无语,几个人一起拍了很多吵闹的vlog素材才走。卓沅洗了澡,在行李箱里翻了半天扯出一条鹭卓的领带,他把那条领带团好塞进裤袋,起身前甚至还给自己打了打气。一打开门,对面鹭卓也正好开门。


两个人都是刚洗过澡,整个人还带着水汽,卓沅用嘴型说“你过来”,鹭卓抿着嘴把笑意憋回去,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跟着进了卓沅的房间。


“你隔壁是谁,少熙?”鹭卓压低声音,脸上的笑意根本收不住,先前采访还说跟卓沅没有新鲜感,这会儿偷偷摸进认识七年的人房里倒是脸红心跳还有点小紧张。


卓沅点头,手一把揪住鹭卓前襟,从裤袋里摸出来那根领带放到他手里,小小声说,“你把我嘴堵上吧,我不出声。”


鹭卓有些头疼,卓沅怎么胆子这么大,竟敢一本正经地提出这种惊人的要求,鹭卓甚至萌生出更恶劣的想法,他想把自己脑子里那些颜色废料全盘托出,把卓沅抱在怀里贴着他耳朵讲述那些细节,光是想到这里鹭卓都觉得?得发痛。


卓沅见鹭卓不说话,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床沿坐下,自己乖乖把睡裤蹬了跨坐到鹭卓腿上。鹭卓的呼吸重了几分,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眼神炽热地追随着卓沅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实体,卓沅这会儿已经被弄哭了。


卓沅抱着鹭卓的脖子在他唇上碰一碰,“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行了吧,我们才做过一次呢。”


鹭卓舔了下嘴唇,用仅存的一点理智给卓沅下最后通牒,“不怕疼了?”


卓沅甚至往鹭卓腿间蹭了下,“那你轻一点。”


卓沅不耐烦,鹭卓不经激,要是这时候还能坐怀不乱那可真是见鬼了,鹭卓不是圣人,他是个有心仪对象的普通人,心意相通了能更进一步再好不过。鹭卓揽着卓沅后腰的手都有些不稳,他在亲吻卓沅之前还要问:“真不怕?”


卓沅已经先发制人堵上了鹭卓的嘴。


鹭卓跟卓沅接吻的时候总爱睁着眼,卓沅平日里作威作福嘴上从不肯落下风,同他接吻时却又乖又怂,闭着眼睛睫毛颤得像蝴蝶的翅膀,还喜欢双手抱着他脖子,舌尖和鼻息都是甜的。


卓沅其实不怕疼,他说不疼就是还能忍,从前他们练空翻,这类动作靠腰发力,每天都要翻上百次,卓沅和鹭卓都伤了腰才作罢,后来有天卓沅疼得起不来,送去医院才知道是腰突。从医院做完理疗回家,鹭卓给他拿毛巾热敷,忍不住数落他不知轻重,疼了为什么不吭声。卓沅当时趴在床上,T恤下摆卷起来露出一截细韧的腰,满不在乎说之前只以为是累得,气得鹭卓上手掐他。腰侧没有骨头,手掐上去触感滑腻绵软,倒把卓沅惊得弹起来,张牙舞爪把鹭卓好一顿揍。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8

卓沅被鹭卓压着胡闹了一会儿,长裤被扒掉了,睡衣领口敞开,锁骨上好几处痕迹,眼尾红着要哭不哭的。他像是还懵着,鹭卓忍不住抱着他又亲了两口,爬起来去拿毛巾清理。


卓沅有时候觉得鹭卓挺神奇的,要不是认识得早他都要怀疑鹭卓是不是已婚已育带大了好几个娃,就好比这会儿,鹭卓拿热毛巾把他腿根细致地擦了两遍,然后拿了条干净睡裤抖开,蹲在他面前握着他脚踝往裤管里送。


“我自己会穿。”卓沅伸手去拎裤子,却发现手还没擦过,盯着手心的荒唐痕迹一时脑子当机了。


鹭卓怕他又撒泼,赶紧扯了两张湿巾,握着他手展开从指尖到掌心仔细擦过,甚至连指缝也照顾到。


“卓沅,”鹭卓垂着眼,拿指腹摩挲卓沅手掌的茧,......

卓沅被鹭卓压着胡闹了一会儿,长裤被扒掉了,睡衣领口敞开,锁骨上好几处痕迹,眼尾红着要哭不哭的。他像是还懵着,鹭卓忍不住抱着他又亲了两口,爬起来去拿毛巾清理。


卓沅有时候觉得鹭卓挺神奇的,要不是认识得早他都要怀疑鹭卓是不是已婚已育带大了好几个娃,就好比这会儿,鹭卓拿热毛巾把他腿根细致地擦了两遍,然后拿了条干净睡裤抖开,蹲在他面前握着他脚踝往裤管里送。


“我自己会穿。”卓沅伸手去拎裤子,却发现手还没擦过,盯着手心的荒唐痕迹一时脑子当机了。


鹭卓怕他又撒泼,赶紧扯了两张湿巾,握着他手展开从指尖到掌心仔细擦过,甚至连指缝也照顾到。


“卓沅,”鹭卓垂着眼,拿指腹摩挲卓沅手掌的茧,又顺着手指从指根到指尖揉捏,“累不累?”


卓沅自己也发现了,从前他的一双手白净漂亮,十指纤纤,现在干多了农活变得粗糙干燥,甚至关节都变粗了。


“累啊,但是我觉得很充实,很开心,”卓沅拿额头碰了下鹭卓垂着的脑袋,“咱们挺美好的亲子时光,对吧?”


鹭卓笑了,随即被卓沅一把捞进怀里像抱玩偶一样抱住,“困了没?”


“嗯,晚安。”

 


很快要过年放假,大家都要尽快把手上的活安排好,偏这时候一场大雨打乱了一切。


卓沅在后陡门最讨厌的就是通沟,回填的地一下雨就变沼泽,走一步陷一步,人要陷机器也陷,但如果不通沟排水地只会越来越差,十个人一起给几块小麦田通沟通了近一周,当时还以为通完就熬出头了。


小麦田淹了,玫瑰棚进水了,蔬菜棚也进水了。卓沅连雨衣都来不及穿就往麦田里跑,鹭卓直奔玫瑰棚,让他们那边弄好再过来帮忙。等卓沅晚上回到蔬菜棚,发现他刚撒了种的小萝卜全泡在水坑里,拿铲子铲了一捧水却没地方倒,少熙也举着铲子一脸茫然地站着,怎么看都无从下手。卓沅鼻子一酸,怕被少熙看见忍不住眼泪,慢吞吞地出了大棚。


鹭卓就在大棚外倒腾抽水泵,远远看见卓沅从大棚出来,帽檐挡住了眼睛,但是他扁着嘴巴。


“卓沅。”


卓沅没有回应,但是很快地抬起了头往他的方向走来,两个人错开目光各蹲一边,长长叹了一口气。少熙在棚里抬起头来,他本想出声安慰卓沅,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这时候说点什么才能打破这种同阴沉雨天一般的压抑氛围。下一秒鹭卓叫了卓沅一声,那点沉重情绪像是积在大棚顶上的雨水,被轻轻一戳就全部抖落,那两人划出一个结界来,变成一对大雨天里躲在草堆互相舔毛的流浪小狗。少熙想起卓沅总说他跟鹭卓认识七年的情分全靠一起倒霉累积起来,少熙想,这不算倒霉,有人一起倒霉的话还不算坏。

 


晚上鹭卓从节目组的药箱里找来一瓶跌打药油,白天卓沅摔了一跤,当时顾及着镜头鹭卓没能多看看。


卓沅洗了澡就套了件T恤坐在床边,鹭卓把他双腿搭在自己腿上,拧开药瓶拿棉球蘸了点,卓沅大腿靠后的地方一片青紫,鹭卓捏着棉球忍不住先拿手指小心地碰了碰。


“疼死了吧?”


卓沅笑了下,“没事儿真没事儿,一点儿事儿没有!”


“跟我这儿演童哥呢?”


上完药鹭卓把手心搓热想把药油揉开,手掌一碰上卓沅就嗷出声,“别按了,痛呀!涂上就可以了,它自己会进去的!”


床头座机忽然响了,鹭卓手上都是药油,卓沅便爬过去接起来,弟弟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迷惑,“沅儿哥?你们在干啥呢!”

 

后来卓沅还是逃回了自己房间睡,第二天一早少熙和弟弟还真特意跑来找鹭卓。鹭卓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昨晚存着点侥幸心理,哄着卓沅想让他就在这边睡下算了,幸好卓沅没听,不然那可真是捉什么在什么。


“干嘛干嘛,都说了帮卓沅涂药,你们两个不要乱讲。”


“哥,这儿隔音真的很差,我都听见沅儿哥声音了,喊疼啊什么进去啊什么的,进哪里啊!”


少熙突然敛了笑,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把他连拖带抱弄走了。

 

出门一看,又在下雨。种植组三人连叹气都叹不出,一人一把锄头就下地了。昨天拿水泵好歹排了点水出去才收工,卓沅钻进蔬菜棚一看,又进水了。绕着棚转了一圈,发现是侧面的塑料膜有一块破损,卓沅拿了当时剩余的薄膜来想补,棚外的地已经又变成泥地,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他一不留神差点掉进沟里,立马委屈地喊鹭卓。

鹭卓没穿雨衣,羽绒服已经被淋得闪闪亮,他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应一声“来了”。


鹭卓其实没懂卓沅的意思,蔬菜棚里还没撒种,只有一小片萝卜,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把玫瑰棚外的沟通了才是,卓沅有点生气,他叫了两遍鹭卓才来,甚至还罕见地否定了他的计划,他越说越急,到后面气得不愿再跟鹭卓吵,转身背对着他把半张薄膜抖得水花四溅。


鹭卓也烦燥了,接过薄膜另一边想赶紧把这边了结。卓沅都想了好回去要怎么数落鹭卓,一抬头发现他根本没走,立即就消气了,软下声音好好跟他解释。


收工的时候鹭卓跟卓沅已经又有说有笑,一进屋其他人齐刷刷抬起头来,养殖组的还没回来,基建的几个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李昊再次化身战地记者,“你们吵啥呀,在家里都听见了。”


卓沅立即数落鹭卓,“你看看你吼多大声。”


“不是啊兄弟,我们都听见你也在吼。”


卓沅的笑意凝固了,看向其他几个人求证,又去看鹭卓,“是我声音大吗?”


弟弟挠头,“你俩吵啥呀,昨天不还一起住吗?”


李昊拔高音量:“沈么!吵架的事先不说,什么一起住!一起怎么住!大家都住单人间你们怎么住!”


鹭卓扑上去跟弟弟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卓沅捂住李昊的嘴把他往外拖,李昊一边扑腾还一边喊救命,“哎你们是不是背着大家把兄弟感情弄变质了呀,小童救我我要被灭口了!”


小童的笑声被卓沅关在了屋里,他把李昊一路拉到屋后空地才松手,“昊哥,好昊哥,你可别嚷了。”


李昊还穿着拖鞋,揪住卓沅外套才站稳。


卓沅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昊,一开口却是小心翼翼的问句,“我刚刚很凶吗,你们都听见我吼他了?”


李昊其实本来只想逗逗卓沅,如果卓沅真说出些了不得的事情他倒要跑的。“还好啦,那声音肯定还是鹭卓的大。”


卓沅立即就要回去找鹭卓,李昊一把拽住他手臂,“哎兄弟,你这就怂了呀,你该不会要去道歉吧!”


卓沅干脆搂住李昊一起往回走,“兄弟嘛,哪有隔夜仇。”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6

鹭卓躺在床上想起卓沅,像躺在田间的麦垛上嚼一团麦芽糖,不舍得一口吞下,是甜的软的黏牙的,越咂摸越甜。从前总觉得这样不对这样不好,偶然被卓沅闯入旖旎梦境,醒来还懊悔半天,鹭卓总觉得应该避免将卓沅和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遇//念产生联系,卓沅就是卓沅,他应该永远干净的漂亮的在那里,他会哭会笑会损他会一直陪着他,但不专属于他。

可是卓沅不这么想,卓沅把鹭卓当成和他一个批次的倒霉蛋,长久的陪伴相处让他信心百倍地生出十成十的占有欲,卓沅想,他就是“我的”鹭卓。

但是现在鹭卓见过了卓沅别的样子,哭着的颤着的,抓着他的手求饶的,可怜的可爱的,平时那些碍事的布料终于被掀开,他看见湿淋淋的汗津津的甜得腻人的卓沅...

鹭卓躺在床上想起卓沅,像躺在田间的麦垛上嚼一团麦芽糖,不舍得一口吞下,是甜的软的黏牙的,越咂摸越甜。从前总觉得这样不对这样不好,偶然被卓沅闯入旖旎梦境,醒来还懊悔半天,鹭卓总觉得应该避免将卓沅和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遇//念产生联系,卓沅就是卓沅,他应该永远干净的漂亮的在那里,他会哭会笑会损他会一直陪着他,但不专属于他。

可是卓沅不这么想,卓沅把鹭卓当成和他一个批次的倒霉蛋,长久的陪伴相处让他信心百倍地生出十成十的占有欲,卓沅想,他就是“我的”鹭卓。

但是现在鹭卓见过了卓沅别的样子,哭着的颤着的,抓着他的手求饶的,可怜的可爱的,平时那些碍事的布料终于被掀开,他看见湿淋淋的汗津津的甜得腻人的卓沅,他被他展开铺平,被他揉皱捏散,被他打上专属鹭卓的烙印,卓沅单薄白皙的胸膛上添了红泛了粉,还哆哆嗦嗦地往他怀里贴…

闹钟响了,打断鹭卓继续更不堪的回味。

 

鹭卓摁掉闹钟起身去洗漱,收拾好行李,先去酒店前台结账。

“鹭卓,鬼鬼祟祟干嘛呢?”

鹭卓一回头,卓沅又把自己裹成一颗严实的汤圆,露出来的两只眼睛瞪他,鹭卓被他这样看着,一下就笑开了。

鹭卓扫完了付款码,伸手想去拉卓沅却被他躲过,戴着口罩鹭卓也知道他又在撅嘴。卓沅鬓角的一撮头发总是卷曲着,在军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戴着帽子,头发都被拢起来,鬓角漏出来挂在耳际卷成一个小小的璇儿,像个小姑娘。鹭卓盯着卓沅翘在口罩带子外的那一撮头发,坏心思地凑近了把手机的付款页面给他看。

“计生用品。”

卓沅的气势瞬间没了,丢下大清早笑得一脸荡漾的鹭卓回了自己房间。

 

回村的这天已经是元旦,刚下车就听到机器卡车的声响,鹭卓去接卓沅的行李箱,卓沅在鹭卓的手碰上拉杆的前一秒撤了手,鹭卓抬头看他,卓沅只是盯着家的方向问,“那是挖机来了吗?”

这次再回来大家已经完全不需要时间适应,放了手上的东西就接过手套开始干活。鹭卓察觉到了卓沅微妙的躲闪,但缺席了一个星期每个人都急着续上各种中断的农活,一天下来愣是没找到机会问一句。

大哥买了鞭炮,把新年第一天的仪式感安排了,还买了一些烟火棒,鹭卓趁给卓沅递烟花狠狠在他后脑勺胡噜了一把。

晚上卓沅去洗澡,鹭卓抱了自己的脸盆默默跟了上去,卷毛小熊甩甩头上的水出声叫他,“哎鹭卓哥你去干嘛,沅哥刚过去。”

鹭卓表现得十分淡定,像一个惯犯一样云淡风轻,“我去外面等着。”

小熊挠头,那不然还能在里面等着?

 

鹭卓在卓沅关门的瞬间伸了手肘去挡,卓沅却很快收力把门拉开,就那么乖乖地看着他,鹭卓倒迟疑了。

“进不进啊?”

“啊我配进吗?”

“不配!你笨死了,不会偷偷跟来啊,弟弟都问你了你还来!”

“原来你是害羞啊,”鹭卓没有反驳明明是卓沅先忍不住跑来找自己才被大家发现,把抱着的盆和毛巾放下,“那我来都来了,亲一下吧,不乱来,就亲一下。”

卓沅被逗笑,上半身凑过去捏着鹭卓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响亮地叭了一口,“满意了?快滚。”

鹭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心地退了出去,站在浴室门外哼起了歌。

先前鹭卓陪着卓沅看动漫,里面的小姑娘和兄长一起去澡堂,洗完出来就抱着自己的盆在外面哼着歌等。那是一首民谣,歌词也是讲在澡堂外面等着还没洗完的恋人,但曲调却莫名的很悲伤,明明是热恋中,却要彷徨无助地唱“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怕,偏偏是你的温柔让我害怕”。鹭卓把一首忧伤小调愣是哼出些柔情蜜意来,他不年轻了,但是有卓沅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怕。卓沅多好啊,就算鹭卓变成一无所有的流浪汉卓沅也会摇着尾巴从他的破碗里喝粥,鹭卓在廊下笑,可不能让他听见了。

 

十个人分了三组,鹭卓分到种植组组长,卓沅甚至都没有和鹭卓商量就从一堆书里挑了几本蔬菜种植花卉培育的书苦着脸开始啃。但一听到养殖组在讨论养什么动物,李昊跟卓沅瞬间移动,用几乎称得上究极眼馋的表情在大哥面前摇尾巴,大哥都有点招架不住,叹着气批准了,“要是只是想养来当宠物,那就养吧,养一对儿,记二哥账上。”

晚上鹭卓洗完澡回房间,卓沅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他把掉在一边的笔记本抽出来,卓沅的字体有些幼稚,每个字都一笔一划写得到位,旁边还画了示意图。

“哎哎,卓沅在本子上写你名字了是不是,在美沈么啊?”李昊忍不住提醒房里还有其他大活人。

鹭卓尬笑两声,“卓沅笔记还做得挺认真的。”

 

不过接下来事情一桩接一桩,所有人每天都忙得回屋倒头就睡。看别人搭大棚挺简单,轮到自己动手依着葫芦只画出个歪瓢来,过程曲折了点,大棚还是搭起来了。屋子装修到剩两个宿舍,十个人又搬去酒店。分配的是单间,但卓沅依然偷偷跑去鹭卓的房间睡。

睡前两人面对面侧躺着,鹭卓伸手去碰卓沅的眼下,很累的时候他的卧蚕会格外明显,肉乎乎地鼓着,笑的时候跟着眉眼一起弯起来。

明明不久前才刚开了荤,但两人平时相处的氛围倒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甚至()的次数也像。

卓沅也伸手去碰鹭卓眼下的泪痣,鹭卓像是知道这颗泪痣的风情,偶尔上妆的时候会拿眼线笔添一笔加深一下,卓沅第一次留意到就伸手去蹭,蹭了一点颜色下来还捻着指尖问他这是自己长的吗。鹭卓算是看出来了,卓沅喜欢这颗痣,这是颗好痣。

鹭卓捉着卓沅的手把五个手指头挨个亲了一下,“跑我这儿来就为了这么看着我?分房睡一天都忍不了?”

卓沅抬脚蹬他一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几天没睡好。”

“那睡吧,我关灯了。”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5

卓沅其实不喜欢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同鹭卓一起的时候鹭卓总是下意识地要碰着他,搓搓手臂捏捏脖子,专往卓沅怕痒的地方碰。卓沅也抗议过,但鹭卓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的,时间长了卓沅也脱敏了。

一起去其他城市工作时大多是两人一组住标间,有一回好不容易碰上个大方的主办方,给每个人都订的单间,卓沅换了陌生的住处总是不习惯,偏他的房间还在走廊尽头。他独自在房间中央站了会儿,把行李箱又合上,抱着自己特意带的小枕头去敲鹭卓的门。

鹭卓开门一看他这架势便明白了,也没多逗他,打电话去前台把卓沅那间房退了。但大床房没法加床,卓沅撤掉一个枕头,把自己的小枕头摆好,开始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东西,有的摆桌上有的放浴室,...

卓沅其实不喜欢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同鹭卓一起的时候鹭卓总是下意识地要碰着他,搓搓手臂捏捏脖子,专往卓沅怕痒的地方碰。卓沅也抗议过,但鹭卓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的,时间长了卓沅也脱敏了。

一起去其他城市工作时大多是两人一组住标间,有一回好不容易碰上个大方的主办方,给每个人都订的单间,卓沅换了陌生的住处总是不习惯,偏他的房间还在走廊尽头。他独自在房间中央站了会儿,把行李箱又合上,抱着自己特意带的小枕头去敲鹭卓的门。

鹭卓开门一看他这架势便明白了,也没多逗他,打电话去前台把卓沅那间房退了。但大床房没法加床,卓沅撤掉一个枕头,把自己的小枕头摆好,开始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东西,有的摆桌上有的放浴室,来来回回兜圈子。鹭卓看了好笑,自己要跑来的,来了又害羞。

一起睡的那一晚鹭卓才发现卓沅的睡眠质量比他说的还差,小小年纪心事还挺重。一米八的大床其实足够两人各占一边互不打扰,舟车劳顿一天鹭卓很快就睡意袭来,但卓沅还在黑暗中眨着眼睛。卓沅听见鹭卓的呼吸均匀绵长,偷偷转过身借着小夜灯的一点光亮打量睡着的鹭卓,他睡相还算好,还怕卓沅不自在把上衣好好地穿上了,卓沅想着鹭卓是个很好的睡觉搭子,下次还可以找他。当然,这时候也没想到以后还会一起睡一些比较激烈的觉。

半夜鹭卓口渴醒过来,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翻身,他带着鼻音发问,“卓沅,烙饼呢?”

“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口渴,晚饭吃太咸了。”

鹭卓起来灌了半瓶水再上了个厕所,回来给卓沅也拿了一瓶水。卓沅撑起上身喝了一口,再躺回去发现鹭卓离他更近了。鹭卓身上睡得很暖,甚至还留着点腌入味的惯用的香水味,他伸手绕到卓沅身前,手臂搭在他腰间,非常顺手地抚着他小臂捏了两下。“睡吧,不怕。”

卓沅本来想回嘴谁怕了,但鹭卓已经又秒睡,他被鹭卓的气息围绕着,在鹭卓搭造的小小巢穴里也陷入了梦境。

 

卓沅半夜醒过来,花了点时间才找回意识。标间的床可真挤,但另一张床被他俩弄得有些乱,他可不想再睡过去。卓沅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先碰到的是鹭卓的近视镜,摸索半天拿过来手机却是鹭卓的,屏保是后陡门的夕阳。

外面已经能听到鸟叫,鹭卓还睡着,卓沅想起从前两人第一次挤一张床的时候还很拘谨,甚至还想在床正中拿被子隔一条三八线,结果半夜鹭卓发现他失眠以为他害怕,自作主张地伸手揽着他。卓沅忍不住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他真的好笨,搂在一起不是更睡不着了吗。

卓沅小心地翻身面对着鹭卓,当初清清白白地睡觉要搂着他腰,这会儿不干不净了倒是老实地缩在一边。鹭卓睡着的样子看着还挺文静,眼下缀了颗泪痣,卓沅拿目光在那颗小痣上来回摩挲,据说有泪痣的人情路不顺,鹭卓怎么还挺顺,甚至有点过于顺了,卓沅又把自己看生气了。他越想越不甘,鹭卓凭什么这么笃定自己喜欢他,狗东西还跟他说什么不可以这样了,他掐他腰掰他腿的时候怎么不说。

 

鹭卓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个空,他想起来被他和卓沅吐槽好多次的标间昨天发挥了不得了的作用,他们把一张床弄乱后换到另一张,他睡在了外侧。伸手摸了下另外一边,卓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被单没有余温,甚至房间里完全没有残留另一个人的气息,鹭卓都怀疑难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春/孟。他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种地种出生物钟了,比闹钟早醒半小时。

鹭卓给卓沅发消息,“人呢?”

没回,鹭卓估不准他是不是又睡了,没有再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挤一张床,之前有一回卓沅很晚才睡着,鹭卓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发现卓沅已经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他自己划的鸭绿江,双手死死抱着他脖子,甚至稍微动一动两人的鼻子就能撞上。鹭卓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脸上的震惊,卓沅也醒了。

鹭卓立即澄清,“我可没动手。”

卓沅显然也有点意外,但一时间没想到如何圆场,只知道睁圆了眼睛慢吞吞地眨了又眨。

“松手啊,”鹭卓笑出一股子春风得意的味儿,“脖子要给你勒断了。”

卓沅松了手,但两人面对面侧躺的姿势由于鹭卓体型大他一点显得他整个人都被笼在鹭卓怀里。

“卓沅~你脸红了哎。”

鹭卓拖长了调子,脸上的笑显得格外轻浮,卓沅恼怒地伸手去捂他嘴,两个人突然就开始打闹,鹭卓自己也不懂当时怎么想的,为了制住扑腾得厉害的卓沅,他掐住卓沅手腕摁在头顶,腿一迈挤开卓沅的膝盖。

……

鹭卓在一瞬间弹开了,“不闹了不闹了。”

卓沅的睡衣是一件旧T恤,打闹半天本就有些松垮的领口偏到一侧,露出平直的半边锁骨,衣料下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卓沅有点懵,脸上的红甚至像是蔓延到了脖子和锁骨,鹭卓怕他生气,赶紧放软语调哄他:“没事儿,男人嘛,晨ber很正常——”

“路卓豪!闭嘴啊!”

鹭卓想看看他手腕是不是被自己拧疼了,卓沅炸毛一般直接一脚蹬过来,鹭卓躲得快,“哎哎往哪儿踹,还想不想要弟弟妹妹了!”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4

  天气越来越冷,阳气越来越重。鹭卓生病的时候向来比卓沅多,平日里还总看不过去卓沅那些年轻人的坏毛病,不许他吃泡面不许他熬夜不许他不吃东西减肥,结果活蹦乱跳的还是卓沅。

鹭卓第一次强烈意识到卓沅对他的依赖是在分隔两处的那几十天,卓沅没有开口要求什么,但鹭卓就是感觉到卓沅非常需要他。鹭卓每天都给卓沅打视频,卓沅总在吃泡面,脸上一派天真地同他说接下来的安排,每天两顿每顿两包泡面,抱着比他脸还大的碗吸溜着面条拖长了调子讲话。鹭卓挖空心思地逗他,隔三差五地直播连线,卓沅言不由衷地嫌他黏人,笑他谈恋爱也是舔狗型,鹭卓说对对对你说得对,他存着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没有说其实他也很需要卓沅。

这回先中招的...

  天气越来越冷,阳气越来越重。鹭卓生病的时候向来比卓沅多,平日里还总看不过去卓沅那些年轻人的坏毛病,不许他吃泡面不许他熬夜不许他不吃东西减肥,结果活蹦乱跳的还是卓沅。

鹭卓第一次强烈意识到卓沅对他的依赖是在分隔两处的那几十天,卓沅没有开口要求什么,但鹭卓就是感觉到卓沅非常需要他。鹭卓每天都给卓沅打视频,卓沅总在吃泡面,脸上一派天真地同他说接下来的安排,每天两顿每顿两包泡面,抱着比他脸还大的碗吸溜着面条拖长了调子讲话。鹭卓挖空心思地逗他,隔三差五地直播连线,卓沅言不由衷地嫌他黏人,笑他谈恋爱也是舔狗型,鹭卓说对对对你说得对,他存着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没有说其实他也很需要卓沅。

这回先中招的是鹭卓,1号房装修他们暂时搬去了3号房,两个弟弟去了2号房,猛男童哥说我没事儿真没事儿,随即就被带走了。下午鹭卓和李昊也开始发烧,临走前鹭卓拉着卓沅交待半天各种鸡毛蒜皮,卓沅都闷着不吭声,李昊也察觉到卓沅的低落,推推他肩膀说怎么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啊兄弟!

鹭卓说李总你等我一下,我把我银行卡密码传给卓沅。卓沅不喜欢这个无聊的笑话,瞪了他一眼。

李昊了然地出了房间,下一秒卓沅把毛巾一抛,稳稳地盖住摄像头,然后就上手拽鹭卓的口罩。

“哎哎哎!卓沅!卓沅!”声音到后面已经很严厉,“胡闹什么!”

卓沅满不在乎,“早晚的事,”看鹭卓实在抗拒又拖长声调,“求你了鹭哥。”

“我可没教你强吻别人啊。”

“求你了鹭哥,我不想、”卓沅想说不想同他分开,但怎么都说不出口,可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这个意思,在这里的一个多月他终于又能成日和鹭卓见着,他没来由地为这种欣喜觉得羞怯。

鹭卓想,为什么自己是哥哥呢,如果他们是同岁的玩伴那多疯的事情他都可以陪卓沅一起做。

鹭卓很久没有再碰到过卓沅的脸,卓沅很记仇,从前鹭卓总忍不住下意识地毛手毛脚,卓沅都好脾气得像个汤圆随他揉圆搓扁,来录节目卓沅便不许鹭卓再乱碰乱捏,故意学着他那时的语气字正腔圆地拍掉他的手,“不可以这样了!”然而却当着他的面和其他人恶意搂抱,鹭卓什么都不能说。

鹭卓带了点不满用力箍着卓沅的腰把他抵在墙上吻,卓沅这才知道他还藏私,先前的和风细雨都是糊弄他,舌尖的纠缠碰触让他发颤想躲,鹭卓的手指却已经牢牢扣住他指缝,膝盖抵在他腿///间,卓沅被他攥着呼吸捉着心跳无处躲藏,胸腔里扑腾的蝴蝶都被捏住了翅膀。

李昊变成李号,突然在门外大声打招呼:“大哥!鹭卓还在磨蹭,我马上催他。”

鹭卓在两人唇间叹了口气,将卓沅拥进怀里,“满意了?”

 

鹭卓拉着行李没有回头,卓沅也没有把他送到小路边,两个人默契地避免任何一次没必要的告别。但分开的这个晚上还是很难熬,卓沅蜷缩在被子里接通了鹭卓的电话。

“你这是爬我床上睡了?”

“嗯,不行啊?”

鹭卓看着卓沅因为侧躺而挤出的一团脸颊肉,忍不住伸手去碰屏幕,手指只接收到电子液晶屏的触感又觉得好笑。

“哎,你可别在我床上干什么不该干的。”

“具体指什么,路老师再教教我。”

“套我话呢?”

卓沅笑起来,眼睛弯成一汪湿润的月亮,“你睡吧,晚安。”

 

第二天下午,卓沅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发热,弟弟也有一点症状,只剩傻小伙少熙精神百倍,节目组把他们三个也送去了酒店。

酒店原来是隔离酒店,甚至有配备广播,卓沅把行李一放就跑去敲鹭卓的门。鹭卓发着烧总是发汗,被梦境和晕眩来回拉扯,恍惚记得卓沅给他打过电话说也要过来,下一次清醒便听见有人敲门。他戴上口罩晕头转向地爬起来,一打开门便被卓沅扑进怀里。卓沅揭掉鹭卓额头上还挂着的退热贴,拿手背贴他额头,“还是烫啊。”

鹭卓的声音变得虚弱而低哑,他把下巴搁在卓沅肩头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可难受了,你可别乱来了。”

卓沅穿得倒严实,帽子口罩齐全,光着上半身的鹭卓就这么挂在他身上堵在门口,直到…走廊尽头的广播突然响起:“602和608的顾客朋友,请立即分开,回到各自的房间,严格遵守一情房控要求!请立即分开,不要逗留!”

内//酷保护联盟wx群里有一条消息,

买买提抓饭王:就不能打视频吗!

华东麦王:啥,怎么了,是我们的兄弟吗?

哥的眼泪你别猜:鸽鸽们,我至今仍在房间活蹦乱跳。

真没事儿:我震惊了。

三子:沅儿也中招了?

小卷毛:饿了,什么时候送饭啊?

猛男发来语音:“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咳咳咳、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村少:啥?

 

大家在酒店住了一个星期,在集体抓狂之前,节目组检查了各自的一道杠,通知第二天一起回村。外面突然换了风向,走廊上的广播拆掉,住客可以自行出入。卓沅收拾好行李又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鹭卓正好洗完澡,他瘦了一些,肚子上的几道沟壑已经看不见了,头发刚洗过,没有乱七八糟的妆造,吹干后便服帖地垂下,有几缕挡住了一点眼睛。

“鹭卓,你是不是又该剪头发了?”

“先不说那个,你来又想干嘛?”

卓沅有些心虚,“我不想一个人住。”

鹭卓笑了,“那你还不脱衣服?”

 

卓沅以为鹭卓又在口头撩拨他,但鹭卓坐在床沿拽着他手腕把他拖到自己腿间,直接掀开他上衣。卓沅好似突然一脚踏空摔进鹭卓不许他踏入的禁//驱,每一步都像踩在空气上,又像陷进泥沼里,可是他没有别的向导,他只要鹭卓。

“卓沅,你抖什么?”

卓沅的眼角泛红,他躲不开鹭卓作乱的手指,被他揉着碾着,几乎要碎在他指尖,想像从前那样骄纵任性地指责他,却被这个原形毕露的恶人逼得示弱求饶,“别碰了,鹭卓,鹭哥!”

鹭卓没有饶过他,他吮着卓沅又润又红的嘴唇,掐着卓沅能被他一手满满握住的膝窝,将他摆弄成难堪的姿//式,还要逼问他,“你怎么不怕啊卓沅?”

卓沅的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淌,顺着眼角没进头发里,却伸手牢牢环着鹭卓的脖子往他怀里钻,鹭卓顶一下他就颤一下,样子委屈极了。鹭卓拿手指撬开他牙齿,“咬我,别咬自己。”卓沅便泄愤般在鹭卓肩上留了好几个牙印。鹭卓没有欺负他太久,但给足了他想要的亲//吻和拥抱。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3

临出发前,操心的大哥给卓沅打视频叮嘱再三,让他跟鹭卓要相互照应,但不能总是黏在一起,也要和其他人好好相处。卓沅瞟了一眼鹭卓,出奇乖巧地点了头。鹭卓当时不知道卓沅的说到做到能到这个地步。

鹭卓像从前一样万事都留心着卓沅,但卓沅却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以前有来有往无数次的相处细节突然断开,羽翼下护着的雏鸟自行飞了出去。鹭卓开始后悔,卓沅全心依赖自己的时候他心虚,卓沅独当一面了他却生出许多无法宣之于口的酸涩。

宿舍分在四人间,室友多出两个弟弟,卓沅非常自然地帮着卷毛小熊抬箱子,收稻子的时候默默跟在正在比赛的幼稚鬼后面捡起掉落的稻穗,卓沅变成沅儿哥,鹭卓的心情酸得要死。

孩子大了吧,鹭卓怀着老父......


临出发前,操心的大哥给卓沅打视频叮嘱再三,让他跟鹭卓要相互照应,但不能总是黏在一起,也要和其他人好好相处。卓沅瞟了一眼鹭卓,出奇乖巧地点了头。鹭卓当时不知道卓沅的说到做到能到这个地步。

鹭卓像从前一样万事都留心着卓沅,但卓沅却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以前有来有往无数次的相处细节突然断开,羽翼下护着的雏鸟自行飞了出去。鹭卓开始后悔,卓沅全心依赖自己的时候他心虚,卓沅独当一面了他却生出许多无法宣之于口的酸涩。

宿舍分在四人间,室友多出两个弟弟,卓沅非常自然地帮着卷毛小熊抬箱子,收稻子的时候默默跟在正在比赛的幼稚鬼后面捡起掉落的稻穗,卓沅变成沅儿哥,鹭卓的心情酸得要死。

孩子大了吧,鹭卓怀着老父亲的心情感叹。

直到十个人一起搬了30吨有机肥,卓沅偷偷抹眼泪,但鹭卓没发现,两个人先一步回到宿舍,卓沅凑到鹭卓身侧小声说,“我今天哭了。”

鹭卓下意识又偏头去看卓沅的脸。

大了也是我的儿,鹭卓安心了一些。

 

鹭卓从洗澡间回来时,卓沅背对门口坐着,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鹭卓的手先脑子一步伸过去,带着一点水汽的发尾凉丝丝地从指缝间漏下,他拿吹风机揉上那颗滚圆的后脑勺,直到发丝彻底毛茸茸地蓬开。放下吹风机时,卓沅的后颈被热风烘得干燥温暖,鹭卓的心也像被抚平了,手上带了力道开始揉按卓沅僵硬酸痛的后颈,指腹把残留的膏药胶印蹭掉。

窝在被子里玩手机的少熙感受到房间突然的安静,随意瞟了一眼,两个哥哥都衣着整齐地背对着他,鹭卓在帮卓沅按摩脖子,手指尖偶尔无意地蹭进卓沅的领口,少熙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卷毛小熊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突然出声抗议:“卓哥怎么还给沅哥开小灶啊?”

鹭卓又开始尬笑,“行,下一个给一珩按。”

少熙也干咳一声,刚刚那种一闪而过的旖旎氛围被卷毛小熊扑散,他摆摆手,“我倒是不用,就是衣服还没洗。”

卓沅跳起来,“行我马上把你所有衣服泡上!”

 

房间里没有空调,四个人各抱了一个热水袋在被窝里抖出四种不同的节奏。房间里还放了个电暖炉,四个北方人根本不了解这种冬日神器的危险之处,直到屋子里的焦臭味越来越浓还冒起了烟。

鹭卓从晃晃悠悠的上铺爬下来,暖炉离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太近,他在明火烧起来之前把暖炉移开,和少熙一起打开房门和窗户通风。“卓沅,你的外套。”

卓沅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睡裤踢掉了,就穿了一件鹭卓的T恤,下摆刚刚盖过腿根,笔直纤细的双腿晃来晃去,昏暗的灯光再添上一些不得了的暧//昧阴影。

鹭卓一转头,声音突然严肃,“卓沅,衣服穿好,不怕感冒啊?”

 

先前卓沅总在鹭卓躲酒时煽风点火,鹭卓便冲他嚷,“我是山西人,不喝酒只喝醋!”鹭卓不喜欢理糊涂账,那些一时头昏多迈出的一步他向来不会再回顾,像一只空有体型的鸵鸟,只要一头扎进沙子里,卓沅就还是他的好弟弟。

但是卓沅不光要变成别人的哥哥,也要变成别人的弟弟,从前他的所有好友鹭卓都记录在册,现在却悄无声息地驯服了后陡门所有猛男。总是故作严肃的李耕耘好几回差点同其他人争起来,转过头却对卓沅轻声细语。

兄弟们逗卓沅是甜妹的时候鹭卓还颇有些隐秘的得意,兀自回忆其他人都没见过的从前更小的卓沅,那时候他会乖乖叫“鹭卓哥哥”,甚至鹭卓还可以把他抱在膝上捏捏脸蛋,像咬一颗黏牙的汤圆,怎么咂摸都是甜。鹭卓自认为是个开明的父亲,除了几次意外的吻他也算问心无愧的兄长,从前他们住在海岸线被不断吞噬的孤岛,鹭卓是卓沅专属的玩伴,当卓沅也用同样的亮晶晶的眼神仰视崇拜其他人,鹭卓想,他作为卓沅最好最亲的哥哥是不是不该有任何波动,他不用做卓沅的唯一,做最亲密的那个就好。

卓沅总把鹭卓记作陕西人,鹭卓气得纠正一百遍,是山西不是陕西,是shaanxi南路不是shanxi南路,但卓沅却能说出每个人吃辣的程度,记得李耕耘是重庆人嗜辣,记得李昊是南方人吃汤圆不吃饺子。卓沅骄傲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他最知道怎么气鹭卓,只有他能把鹭卓变成一个点不着的哑炮,他故意逗他捉弄他激他,鹭卓也只会无奈地笑一笑,如果鹭卓是一颗玉米,卓沅把他丢进油锅他也只会变成卓沅的爆米花。李昊多次目睹卓沅小嘴叭叭把鹭卓损得像入赘的外地小姨夫,有一回终于忍不住问卓沅真不怕鹭卓生气吗。

他不敢,卓沅笑嘻嘻。

 

要说那就是个flag,卓沅前一天还自信驭夫有术、嗯、教子有方,第二天便因为搬那张破到濒临散架的床被鹭卓当众凶了。

鹭卓就凶了两秒吧,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卓沅才是真的气,气了两分钟吧。如果是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非得气得跳脚、气得要哭、气得一天一夜不跟他说话、气得在公司大门口贴大//自//报,可是鹭卓是个空有大嗓门的笨蛋,卓沅是个成熟稳重的新农人,卓沅立马说你为什么这么大声,你不许对我这样。

卓沅看见鹭卓两秒后就怂了,左顾右盼地找台阶,脑子空空地忘了本来要做的事半道就跟着他走,卓沅又心软了,他想搓搓鹭卓那颗不灵光也不茂密的头,扯着他的耳朵说下不为例。可是就算有下次卓沅还是会原谅他的,究竟是谁更可怜呢。

 

后来采访里被问起有没有给卓沅道歉,鹭卓说没有,像一个经典款耙耳朵还在嘴硬说自己天天凶他。

卓沅没有拆穿,那天晚上鹭卓叫他出去聊聊,外面可真冷,鹭卓哈着白气反复问了几遍,“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吧卓沅,是我不好,我会改的。”卓沅天马行空地想,这好像出轨的丈夫在乞求妻子的原谅,如果是别人,他一定要煽风点火说你可别听他的鬼话,有一回就有二回,但卓沅只是握住了鹭卓冰冷的手稍微踮脚,鹭卓躲了一下,卓沅的嘴唇从他脸颊擦过。

他急急地指了下不远处的灯光,“监控。”

卓沅说,“那你背着我绕着屋子走一圈吧,你背着我。”

他趴在鹭卓的肩头,把脸颊贴着他颈侧,小声说,“我不生气,可是你不许这样了。”

“好,”鹭卓跨了一步绕过一个水坑,把他往上颠了颠,问,“一圈够不够?”

 

没有车的

【山高鹭沅】时差

卓沅认识鹭卓的时候,卓沅15岁,鹭卓20岁。20岁的鹭卓和女朋友一起出门玩会记得揣上身份证,15岁的卓沅和同桌多说了几句话就会被妈妈问是不是早恋了。

等到卓沅22岁,他已经完全习惯了与鹭卓朝夕相对相依为命(呸),而27岁的鹭卓已经是个熟练的社会生活参与者。是,鹭卓可能不是个多靠谱的人,但卓沅不在乎,因为他是个靠谱的兄长。

在分隔两地几乎大半年后,卓沅决定收回那句“靠谱的兄长”,尤其是在直播间评论看见几次问鹭卓怎么不在好久没看见他了之后。

卓沅愤怒地打了视频过去,那头的铃声唱了半首歌,卓沅冷着脸先摁了挂断,好像一拳砸进空气里。

晚上不孝子鹭卓回了视频,卓沅麻溜给他摁掉,换成语音回拨过......


卓沅认识鹭卓的时候,卓沅15岁,鹭卓20岁。20岁的鹭卓和女朋友一起出门玩会记得揣上身份证,15岁的卓沅和同桌多说了几句话就会被妈妈问是不是早恋了。

等到卓沅22岁,他已经完全习惯了与鹭卓朝夕相对相依为命(呸),而27岁的鹭卓已经是个熟练的社会生活参与者。是,鹭卓可能不是个多靠谱的人,但卓沅不在乎,因为他是个靠谱的兄长。

在分隔两地几乎大半年后,卓沅决定收回那句“靠谱的兄长”,尤其是在直播间评论看见几次问鹭卓怎么不在好久没看见他了之后。

卓沅愤怒地打了视频过去,那头的铃声唱了半首歌,卓沅冷着脸先摁了挂断,好像一拳砸进空气里。

晚上不孝子鹭卓回了视频,卓沅麻溜给他摁掉,换成语音回拨过去。

“你还记得我这个爹啊?”

“又欠揍是吧?”

来来回回地拌了几句嘴,卓沅像是突然无法再忍受,倏然地沉默了。此时的鹭卓正在高铁上,信号断断续续,他在那头努力地叭叭一些无聊谐音梗,卓沅这边却只接收到被电流切碎的杂音。

 

鹭卓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他在楼下看见卓沅的房间亮着灯,还是放轻动作,拖鞋也没穿做贼一般摸进卓沅房间。房间里隐约还有点酒味,当事人脸颊红扑扑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鹭卓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边搜寻酒瓶子,一边蹲下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有些眼熟的衬衫。

刚要起身,卓沅浸着酒精柔缓许多的声音响起,“不用看了,你的衣服。”

鹭卓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仰起头来想骂,却对上卓沅格外沉静的眼神,那双杏核眼像一汪水潭,映出一个心虚的鹭卓。

他一开口又像哄人睡觉般温柔:“怎么了?”

“你上来。”

“我没换衣服。”

卓沅突然坐起身,他的头发睡得有些乱,有一撮甚至立了起来。鹭卓刚想伸手把那一撮翘起的发丝压平便被扣住了手腕猛力一拽,下一秒已经天旋地转地摔在了卓沅床上,甚至脸颊碰到的那片床单还有一点余温。

鹭卓移开眼神顶着天花板努力收回心思,但下一秒事情继续往更不可挽回的方向狂奔,脸颊酡红的卓沅长腿一迈,翻身坐在了鹭卓肚子上。

 

卓沅还小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所谓的,鹭卓不至于心虚。一堆男生凑在一起总有讲些垃圾话的时候,有一回卓沅被人打趣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他揪着鹭卓的衣袖晃着脚,浑不在意地说没兴趣。有人突然恶劣地凑上来,笑嘻嘻地说鹭卓可以教,他经验丰富得很。卓沅这才扬起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干净小脸,斜着眼瞪鹭卓,“你教教看?”

另一个人也笑,还故意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手臂捏起来的触感就很像...”

鹭卓石化了,他伸进卓沅袖口正在揉捏上臂软肉的手也石化了。

卓沅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鹭卓的机会,他立马作势起身要跑,“鹭卓你完了,我告诉我大哥去!”

鹭卓慌乱地去捉人,他没懂自己心虚些什么,只是这之后,每次看见卓沅那张还是不谙世事的圆脸,他心虚的时候越来越多。

 

此刻,卓沅坐在鹭卓肚子上,缓慢地低下头,双手已经在他想别过脸的前一秒捧住他脑袋,“路卓豪,你最近忙什么呢,背着我在外面玩挺花啊?”

“不是,卓沅你先松开我。”

卓沅当然不理他,甚至再伏低了一些,一手突然摁在鹭卓胸口,“你心跳这么快干嘛?”

鹭卓急于摆脱这个令他心虚到焦灼的处境,但好像无从下手,卓沅变成一只小泥鳅,抓哪里都不对。

“心跳我怎么控制得了?你别闹了,先从我身上下来。”

“控制不了?就那么难啊,你想..怎么不来找我?”卓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趴在了鹭卓颈侧耳语一般,却像一记重锤砸得鹭卓脑子里嗡嗡响。鹭卓终于伸手掐住卓沅腰侧想发力想把他掀开,卓沅感知到力度立即伸手环住他脖子,像雏鸟一般往他颈窝躲。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卓沅的声音听着带了无限的委屈,“路卓豪你太过分了吧。”

到底谁过分啊,鹭卓不知道卓沅知道了什么,在说哪一件事,以什么立场控诉他,但他就是突然泄了力气,卓沅发颤的尾音带着一丝尽力隐藏的哭腔。

鹭卓拿他没有办法,鹭卓向来拿卓沅没有办法,怕他难过怕他生气怕他不理自己,也怕他太依赖自己,但最怕他哭。

鹭卓轻叹一口气,伸手去捏卓沅后颈,带着凉意的指腹惊得卓沅一颤,卓沅从他颈窝爬起来,睫毛抖落一滴透明的水珠。

鹭卓的大嗓门被卓沅吐槽过许多次,这一次他像是记住了卓沅的抱怨,声音低得他自己都听不分明,“不就是接吻吗,哥教你。”

卓沅愣了一瞬,眼前一暗,鹭卓已经跟着坐起身,手拢着他后颈,有些干燥的嘴唇碾上他的,手掌底下的心跳更重,一下一下砸得卓沅的胸腔一起共振。

鹭卓突然伸手掐卓沅脸颊,嘴唇也离开,声音藏着笑意,拿鼻尖亲昵地蹭他鼻子,“牙松开,喘气啊,别把自己憋死。”

卓沅看着鹭卓红透的耳朵,闭上眼追上去碰他嘴唇。卓沅从前总爱嘴上嫌弃鹭卓,一下说他口臭一下说他汗多,鹭卓终于能报复回来,这张从不饶人的嘴生涩而柔软,像一颗小小金橘,他将蒂咬下,用舌尖追着那好不容易漏出的破绽去舔,吸吮着酸甜的汁液,舔开那藏在果肉里的种子。

鹭卓捏了下放在他身侧的卓沅的脚腕,顺着往上又捏一下小腿肚,“腿别夹我!”

卓沅臊得差点跳起来,在鹭卓胸口推了下,鹭卓笑起来,松开他躺了回去。“你一会儿得换个床单,我刚从外面回来,衣服都是脏的。”那几个月给鹭卓留下的后遗症便是格外在意消毒。

卓沅看见鹭卓嘴唇上晶晶亮亮,拿手背也蹭了下自己的嘴,这会儿倒是什么都不嫌弃了,一开口还是不肯让步,“那我还得换衣服呢!谁让你不换衣服就跑我房、”他起身的动作突然诡异地停顿,好像撞到了什么,“我天哪路卓豪你!”

鹭卓一脸无所谓,笑嘻嘻地枕着手臂挑衅,“那你去告状啊。”

卓沅脸都快冒烟了,拎起旁边的睡衣就冲进了浴室。

鹭卓还躺在原地,脸上荡漾的笑意都收不住,耳朵实在烫得厉害,他看见床头有个吸管杯,随手拿过来吸了一大口,下一秒就咆哮起来。

“谁会把酒倒在儿童吸管杯里啊!”

卓沅回房间的时候鹭卓已经不在了,蹭皱的床单被换了下来,干净的新床单铺了一半,能看出来铺的人手法糟糕,纯色的棉质床单被搅得乱糟糟,那人实在无法收拾便逃了,床头的杯子也被清空,卓沅撇撇嘴,决定放他一马。

第二天早上卓沅打开房门便闻见香味,鹭卓一边将两个荷包蛋翻面一边教训,“你小子偷偷在家喝酒就算了,还倒在杯子里,我昨天渴了想喝水,直接半杯下肚干断片了。”

卓沅本来光着脚,身上就套了件鹭卓的旧T恤,默然地转身回了房间把睡裤穿好,然后才习惯性地出声吐槽:“谁让你先不看清楚的,多大的人了脑子长来是装饰吗?”

鹭卓盯着翻面不及时焦了的荷包蛋,铲出来放进自己的碗里,又往锅里敲了两个鸡蛋,“我不是一直这样吗,酒量差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