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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负酒-

  

  

  

总共有十几套的

  

这只是其中几件而已!

  

有些人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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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氧

【撒娇精】18

校园|竹马|伪师生

温柔腹黑老狐狸极vs骄矜扮猪吃老虎禹



Chapter 18:只对你有感觉



张泽禹发烧折腾了大半天,烧一退整个人又生龙活虎,架着脚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书包随意丢在地板上。


微信的提示音“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坐在一旁用电脑学习的张极侧目看过来,张泽禹丝毫没有察觉,勾着唇在打字,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班级群在分享校园贴吧的各种离谱帖子,类似于“男生宿舍谁谁谁晒的内裤不翼而飞几周后在女生寝室找到”、“哪个年段的主任和另一个年段的主任约着去踢足球结果双双扭到了腰”,张泽禹看得忍不住笑,顺手转发到了他和林戈江以凡的小群里。



【林...

校园|竹马|伪师生

温柔腹黑老狐狸极vs骄矜扮猪吃老虎禹



Chapter 18:只对你有感觉



张泽禹发烧折腾了大半天,烧一退整个人又生龙活虎,架着脚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书包随意丢在地板上。


微信的提示音“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坐在一旁用电脑学习的张极侧目看过来,张泽禹丝毫没有察觉,勾着唇在打字,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班级群在分享校园贴吧的各种离谱帖子,类似于“男生宿舍谁谁谁晒的内裤不翼而飞几周后在女生寝室找到”、“哪个年段的主任和另一个年段的主任约着去踢足球结果双双扭到了腰”,张泽禹看得忍不住笑,顺手转发到了他和林戈江以凡的小群里。



【林戈:贴吧?上次我跟阿凡看到更离谱的你要看不?】

【江以凡:什么我们一起看的?明明是你非要拉着我跟你一起看的。】

【林戈:哎呀没差嘛。@。 少爷,看不?】

张泽禹没想太多,认为贴吧里大多都是这种离谱搞笑的,于是发了一个【看呗。】



林戈转发了好几条,标题就足够夺人眼球的,张泽禹看着那个名为[帅气数学老师与温润语文老师之间二三事]皱了皱眉,他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指尖犹豫一会,他还是点开了这个帖子,一进去就看到一张图片,大概是远距离偷拍的,图片有些模糊了。但谁看错张泽禹都不可能看错,这人穿着衬衫腰间系了一条蓝色花纹的丝巾,微微垂头靠近身边的男人。


不是张极又是谁?



张泽禹抿唇,这张照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拍的是张极,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的身段是这样的,那股懒散禁欲的气质简直能透过照片传出来。


所以标题说的数学老师就是张极了?那另一个……



视线放在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身上,张泽禹眯着眼辨认了好一会,从脑海里把在学校认识的所有人都过了一遍,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这个好像是他们隔壁班的语文老师。姓彭,听他们说还挺年轻,三十出头,男女朋友都没有,因为他长相温润性格又好,学校很多人都喜欢他。



一整个帖子挂了三张张极和那个彭老师的合照,通篇下来都在说两个人有多配有多暧昧,张泽禹越看心里越堵得慌,最后干脆直接退出来了。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什么狗屁二三事,张极会给那个什么彭老师穿袜子吗?不会!



手机依旧在响个没停,张泽禹指尖戳戳屏幕,群里林戈的消息弹出来——


【林戈:诶少爷,你那个小竹马,我们帅气的数学老师,不会真的跟彭老师谈了吧?】

【江以凡:你别瞎猜。】

【林戈:没有瞎猜,那个彭老师一看就是gay圈天菜!】

【江以凡:你又知道了?真把你给显着了。】



张泽禹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堵,已经快有要冒火的趋势,他皱着眉噼里啪啦敲了一行字发出去,又点进去那条帖子看了眼,只一秒就退出来了,没忍住“啧”了一声——真碍眼,那几张照片。


群里安静了好久,最下面那条张泽禹发的大段话占了小半屏。


【张泽禹:谈谈谈谈他妈个大鸡蛋啊谈?张极才不喜欢那种类型的,而且他妈妈说了他如果谈恋爱就打死他,这种帖子怎么造谣啊?发帖的人是谁?造谣一张嘴啊,不怕被骂么?】



林戈看着张泽禹突然发来的那一大段消息沉默,转头颤颤巍巍地给江以凡发消息——【阿凡,你有没有觉得,张泽禹的反应,太奇怪了。】


江以凡回的很快——【嗯,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不过有待确认,再观察一段时间。】

【林戈:什么什么?】

【江以凡:到时候跟你说,等着看吧。】




张极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太久没有上专业课,猛的补那么多眼睛都有点受不了了,大脑也在嗡嗡响。很快他就感觉到一丝奇怪——怎么感觉好久没听见张泽禹的动静了?



张极转头看向沙发,却发现原本躺在上面笑眯眯的人此刻正皱眉咬着笔杆子,感受到张极的目光后竟然抬眼瞪他,就差把“我不开心”几个字纹在脸上了。


张极疑惑,怎么就这么一会儿,明明刚刚还笑着呢,现在就不开心了?


“张泽禹,谁惹你不开心了?”张极走到他身边坐下,后者却挪挪屁股离远了一点,然后依旧垂着眼睛不说话,他一顿:“是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极彻底懵了。


但张泽禹看起来确实不太开心的样子,张极心里一边感叹男高的心事难猜,一边支着头盯着张泽禹:“你要不和我说说?”


张泽禹不是个能憋事儿的人,张极也是清楚这一点,才坚信他一定会告诉他的。果然,憋了那么久少爷早憋坏了,“啪”的一声把笔拍在桌上,然后盯着张极语气认真:“张极,我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你才比我大多少你就在学校搞暧昧,还口口声声跟我说不许早恋,你看你自己做好榜样了吗?我要是告诉阿姨你就完了。”



张泽禹语速又快,噼里啪啦讲一堆到最后张极被打了一个不知所措,懵了几秒之后捕捉到关键信息,然后更疑惑了:“什么搞暧昧?你在说什么?”


“你看你还装傻!”


见张极这幅样子张泽禹更气了,起身就要走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抓住拽了回来,张极钳制住他的手:“张泽禹,你别乱给我扣帽子啊,什么搞暧昧,我没有。”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好!


张泽禹拿过手机解锁,点开那个帖子举到张极面前:“铁证如山,什么给你扣帽子?你还说没有,照片都在这儿你还说没有,我要告诉阿姨!”


张极盯着手机屏幕,反应了几秒之后竟然垂头笑了,越笑越猖狂甚至还笑出了声。张泽禹被他突然这一笑给搞得有些莫名:“你在笑什么?”


“咳咳……”张极轻咳几声,眼里笑意没散去,抬手勾了勾张泽禹的下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说话语气漫不经心的,“张泽禹,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张泽禹疑惑地歪了歪头。张极继续道:“你现在就特别像电视里那种吃醋了的小媳妇儿。”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是一般大,张极可能只是无意间想要逗逗他,但现在张泽禹听了只觉得心脏炸了一下,炸得他头晕目眩,有种供氧不足的感觉。


张泽禹没像平时那样呛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嘴上又不想落了下风,于是撇下一句“你才是小媳妇儿”就挣开张极的手落荒而逃,“砰”地一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好奇怪,感觉太奇怪了。

张泽禹脸朝下把自己砸进柔软的床里,憋到没法呼吸才把脸侧过来,张嘴汲取着氧气。张极说话时的语调、表情、还有他那句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像不知疲倦的广播通告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他竟然有种溺水的感觉。


心跳呼吸加速,五脏六腑好像挤在一起。又像发了一场折磨人的低烧,逐渐攀升的温度将他的脸、脖颈、甚至耳尖都灼烧得通红。


这不正常,他有点想吸氧。


前所未有的感受让张泽禹有些迷茫,又有点无措,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来告诉他他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自己挣扎了好一会的少爷果断选择不去琢磨了,反正迟早应该都会懂的。



选择暂时放弃之后张泽禹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张极过来敲门喊他吃晚饭,他边抱怨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没干别的什么了,一边口嫌体正直地端坐好在餐桌,还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吃完饭要补习了,你已经好几天没补了。”张极把牛肉上的蒜姜挑走,然后夹起来检查了一番才夹进张泽禹碗里,后者极其敷衍地应了声好,顿了一下抬眼盯着张极:“待会儿吃完饭咱们下去走一走呗?当消食。”


时间还早,张极点头应了,一直憋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出去走走也好。张泽禹一听可以出去,吃饭速度都加快了,吃完了还帮着张极收拾餐桌,别提有多勤快。



外套张泽禹没再穿,白色的T恤配着牛仔长裤,不管张极说什么他都不肯穿外套。


“又不是你发烧半死不活的时候了?”张极挑眉,手撑在玄关柜上看张泽禹换鞋,他这么说着,却没有再逼着张泽禹非穿外套了,天这么热,再热坏了也不好。



一出小区张泽禹就兴奋起来,拽着张极的衣角直奔小区对面的广场,这个时候跳广场舞的阿姨都已经跳了好几个回合了,广场上人也多起来,各种卖小玩意儿的摊子,还有小吃,活像一个小型夜市。


到底是小孩心性,张泽禹停在一辆卖挂件和串珠的小推车前不肯走,上次没钱他什么都不敢看,这会儿带了张极出来,也就不需要畏手畏脚的。


他眼睛亮亮的像盛了小星星,站在摊位前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张极,后者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搓了搓胳膊:“想买什么你买啊,你哥在这儿呢。”


于是少爷乐颠颠地俯身仔细选了起来,最后选了两条挂着小狗小猪玩偶的钥匙扣,张极付了钱领着张泽禹走,下一秒一只黄色的小狗娃娃就凑到了眼前,他侧目:“干嘛?”


张泽禹笑着抖了抖那只小狗:“送你啊,大方吧?不用谢。”


张极实在想笑,接过张泽禹递过来的小狗钥匙扣,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用我买的东西送我,你挺会过日子的。”


张泽禹心情好,耸耸肩懒得呛他,走到人最多的地方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拉着张极的衣角挤进人堆里,兴奋地用手指指了下中心那个点歌卖唱的地儿:“你会不会?”



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这里还有个可以唱歌的地儿,露天的区域范围大人流量也多,简单的设施摆在中心,那个唱歌的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和他一般大。


张极看了眼正在唱着歌的女孩儿,垂下眼睫对上张泽禹亮亮的眼睛:“我会,但是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听?”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牵强了点,张泽禹撇撇嘴说算了,他只是一时兴起,正想走的时候却被人拉了回来,张极无奈地笑。


“没说不给你唱,不过我有条件,暂时什么条件还没想好,就当你欠我一次。”


张泽禹恍惚了一下,他好像记得第一次跟张极碰面的时候张极也是说了这样一番话,眼前的风光晕成一片,他突然间心里就有些感触,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对张极改观那么多,甚至于是依赖他,信任他。



“喂,张泽禹?”


思绪被拉回,张泽禹如梦初醒般点点头说好:“那我一共欠你两次了。”


张极愣了一下,勾起唇角:“嗯。”


“等着,想听什么?哥哥给你唱。”

“我要听《只对你有感觉》。”









:今日三更。我想看评论🥺拜托给点回馈吧



尤礼

飞鸟症

私设 | 全文5k

勿上升 | 禁一切

不善言辞极x从始至终善良宝


HE


飞鸟症:


人的伤口若一天不结疤,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鸟。


如果这个人自杀了,就会飞出白色的鸟,并且白鸟会飞到他的心上人身边。


如果这个人在三十天内发现了这只白色的鸟就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就会变回死去人的样子,即死者复活。


反之,如果心上人三十天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便会消失死者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私设 | 全文5k

勿上升 | 禁一切

不善言辞极x从始至终善良宝

 

 


HE

 

 

 

飞鸟症:

 

人的伤口若一天不结疤,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鸟。

 

如果这个人自杀了,就会飞出白色的鸟,并且白鸟会飞到他的心上人身边。

 

如果这个人在三十天内发现了这只白色的鸟就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就会变回死去人的样子,即死者复活。

 

反之,如果心上人三十天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便会消失死者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

 

 

张泽禹捂着右手跑回了房间,熟练地把门反锁,衣服袖子已经被划破了,捞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一条清晰可见的刀痕,还在往外泛血。

 

 

 

张泽禹放手的瞬间,就有黑色的小鸟迫不及待地从里面飞出来,张泽禹从小就是这样,伤口还没结疤的时候,就会有黑色的小鸟从里面飞出来。

 

 

 

小鸟飞出来的时候不疼,但是很怪异,问过医生,医生只是说是一种病,但治不了。这种现象到也没给张泽禹带来什么困扰,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

 

 

 

张泽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眨巴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皇子下次舞台有几个啊?”“下次直接你solo就好了,别让别人给你伴奏。”“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要占着他的出道位?”肮脏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手上的伤也是被她们刻意划的。

 

 

 

张泽禹已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外界对他的敌意已经变得这么大。

 

 

 

他明明已经拼命捂住耳朵不去听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能听到。

 

 

 

 

从一开始的言语攻击到现在上手,自己亲手接过粉丝给的信,回到自己房间后兴高采烈地打开,却被里面的血手印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泽禹从衣柜下面拿出自己一直备着的医药箱,原本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熟练地拿出碘伏和棉签,咬着牙涂上。

 

 

 

 

张泽禹打开了窗户,方便那些黑色的小鸟飞出去,却碰巧看到了楼下看到打闹的左航和张极。

 

 

 

 

碰巧吗?好像每天都能看到他们俩打闹的身影。

 

 

 

 

张泽禹原本的心理防线崩塌,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以前张极身边的人是自己,现在却变成了左航,攥着衣角的手不觉地加大了力度。

 

 

 

 

以前有人说张泽禹两句,张极都会护着他,现在他的依赖已经没了,张泽禹只能一点一点地学会忍耐和承受。

 

 

 

 

双人的房间里面摆着两张床,张泽禹的床上有着自己的衣服和叠好的被子,而另一张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它的主人早已经搬到隔壁去了,而且是没有提前通知张泽禹的情况下搬走的。

 

 

 

 

张泽禹打电话张极没接,张泽禹只能跑去问问别人,然后就看到了在左航床上躺着的张极。张泽禹记得当时自己傻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向机灵的脑袋那一刻钝的做不出任何反应。

 

 

 

 

张泽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结了疤,枕头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张泽禹抱着枕头放到了窗口,窗边的最后一只黑鸟停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

 

 

 

张泽禹扯出一个笑,轻轻地摸着小鸟的头,“谢谢你安慰我啊。”

 

 

/

 

工作人员跟往常一样拍摄物料。

 

 

 

张泽禹望着一旁靠在左航身上笑的张极,视线停留了一秒就离开了,趁着镜头没在拍自己,张泽禹揉了揉自己的脸,装笑真的好累,脸好疼,又在镜头重新能拍到自己的时候扬起笑脸。

 

 

 

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张泽禹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了,演技课学来的东西全用上了,身边的兄弟没有一个察觉出来的,连一向细心的工作人员也没察觉。

 

 

 

就算察觉出来又如何呢,他张泽禹又不是别人的首选,调查问卷上的答案让他本就不易走进的内心加了一层外墙。

 

 

结束了拍摄,结束了舞蹈课,张泽禹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把自己塞进房间里。

 

 

 

手机里放着的是以前的物料,微博私信里是那些不堪的文字。

 

 

 

“张泽禹吃饭了。”张峻豪打不开门,只能站在门口喊着。

 

 

 

张泽禹自从一个人住之后,就一直有反锁门的习惯,因为这个房间里藏着太多可怕的东西,他不想被别人发现。

 

 

 

“知道了。”张泽禹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坐到饭桌上跟大家开玩笑,惹得他们笑声连连。

 

 

 

/

 

 

张泽禹在床上辗转反侧,床边的安眠药已经空了,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张泽禹有些口渴,伸手去拿床边的水杯,却发现早已经没了水,只好轻手轻脚地去客厅倒水。

 

 

 

张泽禹倒了点水,却被拐角处的光亮吸引了目光,仔细听还可以听到细微的说话声。

 

 

 

张泽禹走进,却看见左航和张极两个人在一起,那姿势像是张极把左航整个人搂进怀里。

 

 

 

 

没拿稳的水杯碎了一地,左航一把推开张极,一脸担忧地看向张泽禹。

 

 

 

 

张泽禹用手快速捡起玻璃,被划破了手也丝毫没停下动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看这边有光,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声音是颤抖的。

 

 

 

 

张泽禹收拾完,捧着玻璃渣跑回房间。

 

 

 

“你快去啊,他手上都是血。”左航拍了拍张极,一脸恨铁不成钢。

 

 

 

 

张极咬咬牙,摇了摇头回了房间,攥紧的拳头显示出内心的不满。

 

 

 

 

左航放心不下,敲了张泽禹的门。

 

 

 

 

“没事吧?我进来看看,可以吗?”

 

 

 

 

“没事左航,我要睡了,你快回去睡吧。”张泽禹尽力克制自己的哭嗓,可声音还是颤抖着。

 

 

 

左航自知没办法,只好回房间,一拳打在张极脸上,嘴角处出了血。

 

 

 

“他哭了,张极,你真的不去哄他吗?”

 

 

 

左航刚刚只是在跟张极说张泽禹最近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会被张泽禹看到,这下肯定误会了。

 

 

“左航,我只想要跟他一起出道…为什么这么难啊?”张极低着头,左航也清楚,但他也束手无策。

 

 

毕竟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孩,面对这种事情,只有深深的无措感。

 

 

张泽禹不管手上的血,黑色的鸟安静地围着他飞来飞去,倒像是在安慰他。

 

 

张泽禹把自己脑袋抵在双腿上,回想到张极刚刚写满生气的眼神,是在怪自己打扰了他们两个吗?

 

 

张泽禹不争气的哭,明明都已经习惯了,为什么看到还是会难过,为什么,为什么张极不理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连个理由都没有。

 

 

本来就失眠的夜晚又多了一分苦涩。

 

 

张泽禹拉开窗帘,安静地坐在地上,被月光笼罩着。手机里的言论好像越来越过分了,还有人让他离张极远点,张泽禹好想跟她说,我已经跟张极离得很远很远了,远到他快不记得多久没跟张极说过话了。

 

 

/

 

 

又一次出外务,张泽禹依旧凭着自己的实力拿到了表演的资格。

 

 

换照以前,他肯定开心地蹦起来,然后跟张极说,又能一起表演了,可现在却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这次外务,他不知道,这次外务又会发生什么。

 

 

五个人,两两结对,张泽禹很显然是被落下的那个。机场的保安护着人往前走,却不小心把他落在了后面。

 

 

他被好多人围住了,有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在一直拍他的,也有在耳边骂他的,依旧是那些不堪的话,甚至还有些不干净的手。

 

 

张泽禹呼吸不过来了,窒息感如海水一样要把他吞没,他快溺死在世俗的人海里了。

 

 

张泽禹再睁眼的时候是在医院, 他一向讨厌的消毒水味道在他身边萦绕。

 

 

右手被人压的麻了,张泽禹看到了趴在自己手上的张极,眉头还紧蹙着。

 

 

张泽禹太久没和张极靠的这么近了,伸出左手想去触碰他,却又在快靠近他的一瞬间停下。

 

 

他很讨厌我的触碰吧,张泽禹收回手,摸到旁边的手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又是怎么到医院的。

 

 

张泽禹看着自己晕倒在地,那些人却依旧围着他拍来拍去,少部分人大喊着打120,也有人想离开这里。

 

 

在镜头里,他的四个兄弟硬生生扒开人群跑过来,嘴里还一直吼着让开。

 

 

张极冲在最前面,一路跑过来,然后横抱起张泽禹,“你们干嘛?有病吗?让开啊!”

 

 

张极抱着张泽禹,在左航他们的帮助下回到了车上。

 

 

视频里的背景杂音很多,张泽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谩骂声,“张泽禹真的贱,都叫他不要靠近张极了!”“张极别抱他了!”

 

 

他也不想晕倒的啊,他也想被保安护着,安安全全地回到车上,他也想好好地出外务,他也还是个小孩啊。

 

 

张极被视频的声音吵醒,抬头和张泽禹来了个尴尬的对视。

 

 

张泽禹抹掉眼泪,低头跟张极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左航叫我帮你的。”张极已经可以面色平静地说出谎话,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原来是左航叫的啊,张泽禹笑自己自作多情,还以为是他在担心自己。

 

 

张泽禹醒后,张极就没来看过他了,左航他们倒是陪在身边。

 

 

 

张泽禹在病床上躺了半天,第二天依旧上台表演,就算自己很难过很不舒服,张泽禹也总会在台上展现最好的自己。

 

 

/

 

 

张泽禹下了飞机,还是跟往常一样,在一群人的议论之中落荒而逃。

 

 

 

张泽禹被最近的事压的有点喘不过气,上了宿舍的顶楼吹吹风,身边拿着一瓶酒,他今天要违禁了。

 

 

 

初秋的风带着凉,张泽禹举起酒杯往嘴里灌,想让自己麻木一点,麻木到听不进去他们的话。

 

 

 

张泽禹知道除了那些人,也有自己粉丝在一直鼓励着自己,叫自己不要听外界的流言蜚语,可哪有这么简单啊,怎么可能做到真的不去管、不去看别人的言论。

 

 

 

眼泪混着酒往张泽禹身上流,划过那颗依旧在跳动的心脏。

 

 

 

电话铃声是张极和张泽禹合唱的《Because of you》,张泽禹接了电话,手机却在对方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掉落。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张泽禹不知道,他的脑子在听见母亲去世之后已经不能思考了。

 

 

 

张泽禹拎着酒瓶子晃晃荡荡地走回了房间,中途几次腿软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母亲的去世估计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回想起小的时候在母亲的呵护下快乐的成长,想起母亲做的饭,虽然不好吃,但却把他养大了。

 

 

 

唯一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张泽禹原本想从楼上跳下去,但好像会吓到别人,会影响到公司的声誉,割腕自杀好像太过血腥,搞脏了房间还要麻烦别人收拾。

 

 

 

张泽禹望向了新买的安眠药,兑着酒喝下肚,这样挺好的,至少不会太麻烦别人。

 

 

张泽禹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窗边那盆张极养的多肉还生气勃勃着。

 

 

 

/

 

发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一向不会迟到的张泽禹缺席了半节课都不见身影,大家心底都开始慌了。

 

 

 

张极今天更是慌乱,明明拿的很稳的东西却还是从手里掉落。

 

 

 

一行人从训练室跑回宿舍,疯狂地敲着门,喊着张泽禹的名字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张极耐不住性子踹开了门,看着地上的安眠药失了神,兄弟提醒后才抱起地上的张泽禹往外跑,大家都跟在后面。

 

 

 

张极一路上都说不出话,把张泽禹送进手术室之后就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身边的人都来安慰他说没事的,他也一直在对自己说着没事的没事的。

 

 

 

 

手术室的灯暗的比想象之中的快…

 

 

 

/

 

 

 

“小宝,你醒醒啊,再不醒,老师都要来叫你起床练舞了。”张极趴在张泽禹身上哭的像个孩子,一遍一遍喊着自己许久没喊过的小宝。

 

 

 

 

张泽禹的生日愿望之一就是听到张极再喊他一声小宝,现在可算是实现了。

 

 

 

 

“说好要跟我…一起…出道的,说好要…一起举办演唱会的,你骗人,你个大骗子!我讨厌死你了!”

 

 

 

 

张极哭的伤心,丝毫没注意到飞到自己身边的小白鸟,更没注意到小白鸟眼里的泪光。

 

 

 

 

兄弟们一直陪在张极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张极的情绪。

 

 

 

 

张极只要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就会慌乱寻找。

 

 

 

“别担心我了,我会好好活着的。”张极对着满头大汗急着寻找自己的兄弟说。

 

 

/

 

 

张极准备收拾东西带张泽禹回家,回张泽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东北。

 

 

 

踏入许久未住过的房间,张极唯一能感觉到自己曾经住过这的就是那盆多肉,被张泽禹照顾的很好啊。

 

 

 

“多肉都照顾的好,怎么照顾不好自己呢?”

 

 

 

张极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满抽屉的信,肮脏的言语和恐吓的语气。

 

 

 

张极不敢相信,原来张泽禹自己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吗?他也很恨自己,就因为公司对自己说的一句“避嫌”,他亲手把张泽禹推进了深渊。

 

 

 

张极对自己下手很重,脸上很快红了一片,他恨自己不善表达,没有跟张泽禹说清楚避嫌的事,他恨自己总是不考虑小宝的感受,恨自己明明看到小宝很伤心却没有上前去抱住他。




其实他早就察觉出张泽禹的不对劲了,他太了解张泽禹了,张泽禹一个细微的眼神,他都能知道里面包含的情绪。



张泽禹每天笑得很开朗,但张极知道那不是张泽禹真正开心的模样,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关注着他的小孩。




 

 

 

/

 

 

张极带着行李踏上了去东北的道路,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去自己根本不熟的北方。

 

 

看着列车窗外飞过的风景,从水乡到东北,张极倒是很有兴致。

 

 

“阿禹,我要回你的家乡了。”

 

 

窗外的白鸟一直在飞着,张极这才想起这只白鸟,好像从重庆就一直跟着自己。

 

 

张极打开列车的窗户把鸟接了进来,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小鸟的头,一边看着外面。

 

 

“你要陪我一起去看阿禹的家乡嘛?”

 

 

小白鸟激动地叫了两声,然后蹭了蹭张极的手。

 

 

/

 

张极在哈尔滨看到了在南方从未见过的大雪,小白鸟倒是不怕冷,站在张极肩上感受着熟悉的空气。

 

 

小白鸟从张极肩上飞下,然后在雪地里蹦哒,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脚印。

 

 

张极觉得自己肯定是太想张泽禹了,明明是小鸟,他却看到了张泽禹在雪地里蹦哒,留下脚印的样子。

 

 

/

 

 

“阿禹,哈尔滨确实很美,但有你就更好了。”张极抱着小白鸟坐在河边,环顾四周只看见了一片白。

 

 

小鸟有些激动,张极发现,自己只要一提到张泽禹,平日乖巧的小白鸟总会比平常激动。

 

 

“你认识阿禹嘛?认识的话就叫一声,不认识的话就叫两声。”张极问的语气太过于认真。

 

 

小鸟叫了一声。

 

 

张极得到了答案,却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会觉得这只鸟是阿禹。

 

 

 

“阿禹,我逛完了你的家乡,我好无聊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小鸟拼命往张极身上蹭。

 

 

“你不来陪我,那我去陪你,好不好?没有你,我真的好像活不下去。”

 

 

小鸟飞到张极面前,尖尖的嘴落到脸上的时候很轻。

 

 

“阿禹?你是阿禹嘛?”

 

 

 

 

/

 

 

“阿禹,你小心点,别摔了。”

 

 

 

张极拿着围巾给在雪地里肆意蹦哒的小孩围上,还顺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

 

 

 

 

/

 

 

 

“我以前的梦想,是在我的名字前冠上和你一样的前缀,不是TF家族,而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团。”

 

 

“我现在的梦想,是能好好陪着你,度过以后每一天的平淡生活。”

 

 

 

 

 

 

 

岛碳水

【常温可乐】|极禹

校园/直掰弯/前任文学/9K

直球爱吃醋体育生*表面高冷纯情学霸

OOC勿上升


01


漫长的暑假过去,张泽禹看着面前早已经收拾好的书包,想到明天一早又要见到张极就止不住地头疼。


八月末的夜晚又闷又热,烦躁了一阵之后他便起身下了楼,径直走进小区的花园,整个人几乎淹没在黑暗中。夏天的晚风也干燥,刚出门就猝不及防被吹了满怀,张泽禹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皱了皱眉头,手臂被凉风刺激得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正准备回家,周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寻着声源找过去,果然在...

校园/直掰弯/前任文学/9K

直球爱吃醋体育生*表面高冷纯情学霸

OOC勿上升

 

 

01

 

 

漫长的暑假过去,张泽禹看着面前早已经收拾好的书包,想到明天一早又要见到张极就止不住地头疼。

 

 

八月末的夜晚又闷又热,烦躁了一阵之后他便起身下了楼,径直走进小区的花园,整个人几乎淹没在黑暗中。夏天的晚风也干燥,刚出门就猝不及防被吹了满怀,张泽禹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皱了皱眉头,手臂被凉风刺激得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正准备回家,周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寻着声源找过去,果然在草丛角落找到了那只小白狗。

 

 

“你怎么在这?”张泽禹伸手去摸它。

 

 

之前和张极每天放学都能在小区附近碰见这只小白狗,像流浪狗,但神态和样貌又不太像。两人都还在上高中,无法分出太多精力和时间去纠结这些,只是偶尔包里会带着火腿肠,碰见了就喂两口,没碰见时偶尔也会念叨几句。

 

 

分手之后张泽禹整个暑假都被父母安排满了各种兴趣班,整天早出晚归的,想来似乎也有大半个月没见过这只小白狗了。

 

 

想到这里张泽禹不禁一阵唏嘘,又仔细看了它两眼——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浑身都脏兮兮的,前爪扑在面前的草地上有些发抖,蓬松的白色毛发变得软塌塌的,耳朵上也有些泥垢,只有那双圆圆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

 

 

想起来两人还没分手的时候张极对他说过,你的眼睛和这只小白狗的眼睛很像,都很可爱。说完又像是欢欢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根撇过了脸。

 

 

想起这些,张泽禹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神经病,说的话也莫名其妙。

 

 

“你这是被谁追杀了?”他说着笑了笑,又有些无奈地往前挪了几步,想要把趴在地上的小白狗抱起来找个地方洗洗干净。

 

 

张泽禹的手还没碰到小狗的身体,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它自己掉进泥坑的,蠢死了。”

 

 

他下意识循声望去,却发现张极正在朝这边走。

 

 

自从他前段时间稀里糊涂跟张极提了分手之后,即使两人住在一个小区同一栋楼,一整个暑假却是没见过几面。

 

 

张泽禹恍惚间觉得张极好像又长高了?

 

 

但也不太确定,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的几盏路灯亮着,他看不真切。

 

 

张极手里拿着条毛巾,随着他走动的步子在空中晃晃荡荡。

 

 

两人花了些时间将那只小白狗身上的泥垢擦干净,张极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火腿肠,赶回来时步子有些急,在台阶上绊了一下险些摔跤。

 

 

张泽禹:“你——小心点!”

 

 

“我知道。”差点在前男友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张极心情很差。

 

 

脸色有些难看,黑着个脸在小狗面前蹲下,剥开火腿肠的外包装之后又将其掰碎,放在面前一小块空旷的地面上。见它吃得正起劲,少年伸手在那只圆滚滚的小狗头上轻轻拍了拍,没好气地说:“埋汰死你得了。”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张极和张泽禹蹲在地上一起看着这只狗吃了好半天的火腿肠。

 

 

慢慢地,地上粉色的火腿肠颗粒变少了。张泽禹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块火腿也被吃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动作——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但是张泽禹觉得张极应该跟自己也差不多,毕竟他刚一起身就在一秒钟内左脚拌右脚摔到一旁的花坛里去了,张泽禹想伸手去拉都没来得及。

 

 

这下张极的心情更差了,毕竟他当着自己前男友的面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摔进了花坛里,手臂还被树枝划了几道口子,隐隐约约冒着血珠,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没事吧?”张泽禹试探着开口问道。

 

 

张极像是气得快哭出来,满脸不爽,紧咬着牙根说自己没事。

 

 

手肘撑着地面使劲时胳膊紧绷着,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黑夜里借着路灯的光亮若隐若现。张泽禹短暂地愣神,随即便伸出手扶住张极——

 

 

“你小心点。”他轻声说。

 

 

张泽禹的指尖有些凉,触碰到少年微微发烫的皮肤,下意识想要缩回,却又担心张极摔倒,便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直接双手搂住了对方的手臂。

 

 

张极一愣,转头看着张泽禹,半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中,露出的眼睛微微眯着,幽黑的瞳孔在月光下透着些许冷冽的气息。

 

 

他想甩开张泽禹的手,但是转眼一看对方那小身板,眼神闪烁,只好撇撇嘴作罢——细胳膊细腿的,万一自己把人撂倒了,摔到哪儿了还得赔医药费,得不偿失。

 

 

如此想着,张极便也就心安理得地任由张泽禹两只手紧紧环着自己的手臂。

 

 

02

 

 

有了开学前一晚这么尴尬的一次见面,两人第二天一早在楼下碰到时似乎也没那么尴尬了。

 

 

张极嘴里还叼着一袋牛奶,见张泽禹背着书包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一伸手就揪住他后衣领含糊不清地说:“作业给我。”

 

 

张泽禹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作业?"

 

 

“暑假作业,我没写完,数学和英语。”

 

 

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极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举起自己那只挂了彩的胳膊,在张泽禹面前轻轻晃了晃:“昨天摔伤了,写不了作业。”

 

 

张泽禹都懒得戳穿他,神情自若地走到一边准备骑自行车去学校了。

 

 

“到学校再给。”

 

 

他和张极几乎是前后脚踏进教室,还没等他在椅子上坐稳,面前就飘过一个人影——张极站在他面前,宽大的身影几乎将张泽禹眼前的视线全都遮挡住了。

 

 

“给我。”

 

 

张极倒是不客气,直接伸手就要。

 

 

张泽禹闻到张极身上独有的少年人清朗的薄荷味,其实他一直都挺好奇张极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身上永远都是闻起来很舒服的味道。

 

 

鼻尖捕捉到这股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抬起头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上课之前还给我。”

 

 

张极似乎并不在意张泽禹说了些什么,一只手拿起张泽禹都给他的作业就溜回自己座位上了。

 

 

教室里人很少,有些来得早的同学也忍不住频频朝这边看,被张极,坐在张泽禹前面的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等张极拿着作业走开之后就转过身来一脸八卦地问:“和好了?”

 

 

“不对,应该是说,复合了?”朱志鑫笑得不怀好意,欠嗖嗖地学张极说话:“作业给我,给我给我给我......”

 

 

还没说完就被张泽禹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回去了。

 

 

“没复合,他就是把我当兄弟。”

 

 

还没等朱志鑫说些什么,张泽禹又像是心虚似的急匆匆补了一句:“当然,我也把他当兄弟。”

 

 

“你这话说得也太心虚了张泽禹。”朱志鑫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距离平时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老师也还没到,教室里乱哄哄的,有的人在埋头苦干奋笔疾书,有的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聊天,朱志鑫和张泽禹互怼了几句之后也开始专心补作业去了,一时间张泽禹竟是感觉有些无聊。

 

 

视线不自觉飘向教室最后一排,张极歪歪扭扭地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的那根笔好像还是他上个学期找张泽禹借来应付考试的,一直没还回来,似乎有些卡墨,张极写写停停,时不时还得甩甩手里那根残破不堪的水笔。

 

 

最后似乎是实在不耐烦,他低头在桌肚里一通翻,最后终于艰难地又拿出一根新的笔出来,张泽禹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之前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那只玉桂狗联名的按动笔吗?!

 

 

为什么会在张极包里!

 

 

他还记得两人在一起时,张极总喜欢揪着张泽禹书包上那个玉桂狗挂件捏来捏去,有时候还会扯扯那对耳朵,还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只兔子?”

 

 

“不是只有女生才喜欢这些东西吗...”

 

 

张泽禹总是会瞪他两眼,还不忘纠正他:“这是狗,不是兔子!”

 

 

现在想起这些是真的觉得内心五味杂陈,张泽禹耸耸肩轻轻笑了一声,正准备转头收拾一下自己桌子上的东西,谁料还没来得及移开眼神,张极就突然抬头了——

 

 

两人猝不及防对上眼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不知不觉间凝固,耳边原本吵闹的各种声音也一并消失,张泽禹只能听得见自己逐渐变乱的呼吸声。

 

 

“偷看?”

 

 

他看见张极做了个口型,对方说这话时还不忘得意地挑挑眉,手指曲起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张泽禹没理会张极这一番有些轻佻的举动,僵硬地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板。

 

 

若不是耳尖悄悄攀上的那一抹红暴露了他此时慌乱的情绪,张极就真的以为张泽禹内心毫无波澜了。

 

 

张极的作业不可能在这么几十分钟内补完,不过他压根也没想着要补完作业,只是看见张泽禹就莫名其妙扯了这么个理由想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他踩着上课铃声的尾巴拿着几本作业本噌地站起来窜到张泽禹身后,不轻不重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还你。”

 

 

还说:“我很准时的。”

 

 

张泽禹被吓得缩了下脖子:“还我就还我,你打我干什么...”

 

 

张极没说话,只是发现张泽禹耳廓处的红还未消散,一时间觉得有些惊讶,又有些,莫名的开心?

 

 

03

 

 

高三开学早,所有人都对此颇为不满,加之八月的最后几天又热又燥,大家整日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张极因为暑假作业没写完被老班揪进办公室好一通说教,最后又吊儿郎当地从办公室晃悠回来了,在教室后面的柜子里拿出来个篮球拍了两下上面的灰。班级里不少男生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变得生龙活虎,叫喊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下节体育课!"

 

 

桌上趴着补觉的人揉了揉眼睛,被他们一通闹给吵醒了。

 

 

脸颊被闷得发红,头发也有些炸毛,张泽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张极朝他走了过来。

 

 

夏末的太阳金黄又热烈,即使是坐在教室里依旧能感受到室外炽热的阳光。张极站在窗前,柔软的发丝被阳光淬成金黄,周身隐隐约约散发着柔软的光晕,像是太阳都格外偏爱他。

 

 

张泽禹懒洋洋地睁着眼,一只手杵在桌子上撑着头,或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他竟然就这样呆愣着看着张极走到了自己面前。

 

 

一直等到张极离开,张泽禹依旧看着手里的小风扇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缓回过神来——张极这是?

 

 

给了他一个小风扇,上面的印花还是玉桂狗。

 

 

最近天气的确有些热,张泽禹下意识按下了小风扇手柄上的开关键。阵阵凉风袭来,额前沾了些汗的刘海被吹开,眼前的视线都清晰了不少。

 

 

他缓缓从困意中清醒过来,完全没有了睡觉睡到一半被吵醒的烦躁和不安,整个人走在路上倒是有些小雀跃。

 

 

走着走着肩膀突然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张泽禹吃痛地喊出声,皱着眉头正准备回头,朱志鑫的声音便又在耳边响起:"你干嘛呢捏着个破风扇笑得这么开心?"

 

 

肩头刺痛的感觉还未消散,他突然就觉得,张极好像每次敲他头或者拍他肩膀的时候,都还挺温柔的,不像朱志鑫...跟要取他狗命一样每次都下这么狠的手。

 

 

张泽禹没好气地瞥了对方一眼:“我去上体育课。”

 

 

两人走了一路,朱志鑫也就叽叽喳喳地说了一路,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问他和张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问他俩打算什么时候复合,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跟张极提分手......

 

 

忍无可忍,张泽禹听他念到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一把伸手锁住他的脖子:“不许问!烦死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张极站在篮球场上大老远就看见门口有两人莫名其妙地缠在一起,然后他就凭借他近视两百度的微弱视力强悍地看清楚了那是张泽禹和朱志鑫。

 

 

他还看见张泽禹甚至低头凑到朱志鑫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嘴唇都快碰到对方的耳垂。

 

 

脸瞬间就黑了。

 

 

同队的队员还以为张极脸色这么差是被晒中暑了,满脸担心地问他要不要去医务室。

 

 

张极拿着篮球站在一边幽幽地摇了摇头,死死盯着正在并排朝这边走的张泽禹和朱志鑫,手里的篮球硬得捏不动,牙根也硬得咬不动。

 

 

他颇为吃味地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就径直朝两人走去,硬生生插进两人中间的空隙里隔开他俩。

 

 

“你干嘛?”

 

 

朱志鑫被张极“满怀恶意”地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没干嘛,就正常走路啊。”

 

 

两人差点打起来,张泽禹赶忙上前制止:“不许吵架。” 这话是对张极和朱志鑫说的,但张泽禹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张极,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企鹅硬生生让张极听得有些犯怵,蔫巴巴地点点头:“哦。”

 

 

张极自己本就是体育生,在运动这方面自然是领先班上其他人一大截,再加上整场比赛他都是憋着一肚子气打完的,手里的篮球仿佛不是球,而是核弹,打个篮球硬生生被他造出了世界大战的气势。

 

 

张泽禹的目光不自觉锁定张极,随着他的步子在球场上到处飘。



少年的肩膀很宽,薄薄一层短袖布料下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用力奔跑时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小臂的青筋凸起,汗水顺着脸侧流下。

 

 

很多男生都因为张极球技好所以总爱拉他一起打球,但这次却是实在扛不住。有个稍微胖点的男生满场跑了半个小时,这会儿差点累得背过去,扶着膝盖大喘气:“张极,你今天吞了兴奋剂?!”

 

 

比赛结束时张极也有些脱力,走向观众席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看得张泽禹生怕他下一秒就能摔到地上。

 

 

张泽禹在比赛结束的前几分钟去了趟小卖铺,从冰柜里拿了瓶可乐,瓶身凝固着一片薄薄的冷霜,指腹的温度将其融化,在上边儿留下一片完整的手掌纹路。

 

 

他握着可乐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拿了出来,结账,离开。

 

 

神游间,鼻尖又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薄荷味道,混杂着汗味,但又不难闻,反而有种被太阳炙烤过后的温暖的感觉。他缓缓抬起头来,张极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四目相对的瞬间,张泽禹好像看到张极勾了勾嘴角。

 

 

“你、你渴吗?”张泽禹罕见地磕巴了下。

 

 

说着便从身旁拿起那瓶冰可乐准备递给张极。

 

 

"我不渴。"

 

 

张泽禹知道张极就是在睁眼说瞎话,有些无奈地想着要怎么哄着这位祖宗收下自己给他送的水。

 

 

"专门给你买的。"张泽禹压低了声音。

 

 

少年嘴角的括弧慢慢漾开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张泽禹也忍不住轻轻抿住嘴唇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张极正准备伸手去接张泽禹手里那瓶冒着冷气的冰可乐,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瓶子,就被一旁的人截胡去了。

 

 

“极哥,你不渴就给我喝了吧,我快不行了!!”

 

 

那个气喘吁吁的小胖子说完也不等张极回答就丝毫不客气地从张泽禹手里拿过那瓶可乐拧开瓶盖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张泽禹:“......”

张极:“......”

 

 

小胖:“你俩看着我干啥?”

 

 

04

 

 

张极又热又渴,口干舌燥,喉咙冒火,气乎乎地跑去小卖铺打算自己买瓶冰可乐。

 

 

"不就是瓶可乐吗?!我自己也能买..."张极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冲进了小卖铺,但当他站到冰柜面前才发现——冰柜里的可乐都被拿光了。

 

 

原本柜子里还有其他种类的饮料和矿泉水,都是冰的,张极偏偏从一旁的箱子里拿了瓶常温的可乐。

 

 

未冰冻过的可乐本该是凉的,但因为夏天温度较高,这个纸箱子又放在太阳直射的地方晒了一个下午,张极拿到那瓶可乐的时候,感觉手里的瓶子是...热乎的。

 

 

喝了一口,黏腻的感觉在喉咙里怎么也消散不去,热乎的可乐像是混在一起没搅匀的糖浆和中药,不仅没有汽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感觉,还像是吃了劣质的软糖,黏在嘴里怎么也吞不下去。

 

 

张极一边喝一边骂,最后路过路边一个垃圾桶,直接把剩下那大半瓶可乐直接扔了进去。

 

 

05

 

 

张极似乎对这瓶可乐格外耿耿于怀。

 

 

以至于一个星期以后张泽禹晚饭吃太饱下楼去遛弯儿碰见张极时,对方说的第一句话是:"张泽禹,我可乐呢..."

 

 

张泽禹差点没被气笑了,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你有病?"

 

 

“你说了是专门给我买的。”

 

 

张泽禹闻言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不是不渴?”

 

 

入秋了,近些天的气温也逐渐降,傍晚的空气更是沾染了些寒意。张泽禹站在原地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眼皮垂下时睫毛也随之垂下,路灯散发出来暖洋洋的光亮似乎是寒夜中唯一一处热源。

 

 

他说话时一副拽上天的神情,却一不小心被一阵风刮了一道,冷得他皱着鼻子浑身抖了抖,瞬间没了说话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反倒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张极愣愣地想着。

 

 

或许是晚上的凉风吹得他有些神智不清,张极看见张泽禹的身体抖了抖,下意识朝他走了几步,然后——一伸手把人揽进自己怀里了。

 

 

张泽禹也愣住了。

 

 

他被猛地拉进张极怀里的时候还在后悔当时答应张极的表白,后悔答应了之后又跟张极提了分手。

 

 

鼻尖撞上对方的胸膛,他能感受到张极的呼吸和心跳,还有依旧好闻的薄荷味。

 

 

被张极拽着在小区楼下的花园里吹着冷风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圈,张泽禹觉得自己晚上吃的饭都白吃了,再多走几步他就要累瘫了。

 

 

甩开张极的手的时候对方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又默默把张泽禹的手牵了回来。

 

 

张泽禹觉得他和张极都挺莫名其妙的,一个委屈巴巴地牵着前男友在花园里散步,另一个板着个脸任由自己前男友牵着自己在花园里散步。

 

 

“张泽禹,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啊?”

 

 

"都分了两三个月了,你现在来问这个干什么?"张泽禹说着又把他的手甩开了,一字一句地说,"前男友,别牵我的手。"

 

 

像是在挑衅。

 

 

本来都做好了跟张极在小区楼下大打出手的准备,正四处乱瞟着寻找可以就地取材的“进攻武器”,却突然听见张极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因为我一直都没想明白…”

 

 

“所以才来问你的。”张极还是没松开他的手,“而且我感觉你...挺喜欢我的。”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厚脸皮,但张极还是扭扭捏捏地说完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轻轻敲在张泽禹心脏上。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外面路过车辆的鸣笛声,这个时间点小区的花园里几乎不会有人。

 

 

张极小声询问的语气实在是太让人心软,张泽禹稍微心疼了一阵,却突然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张极玩大冒险输了故意耍他来跟他表白,为什么现在张极自己还委屈上了?

 

 

我被耍得团团转的时候都没这么矫情,张泽禹想。

 

 

张泽禹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张极再爱演,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一瓶可乐的事郁闷了小半个月,现在大晚上的又在花园里拉着他不放...

 

 

他想起小胖跟自己说的那些大冒险、表白、直男,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个清楚。

 

 

“张极——”

 

“嗯?”

 

 

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被一声狗叫打断了。

 

 

同时转头时看见了那只小白狗又迈着轻盈的步子跑了过来,扑了个张泽禹个满怀。

 

 

“诶!你——” 张泽禹紧急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重心,要不然被一只狗扑倒,这件事说出去也太丢脸了!

 

 

原本沉闷又有些尴尬的气氛在小狗影响下也变得轻松起来,张泽禹蹲下来摸了摸小狗的下巴。

 

 

“好久不见了还有点想你。”他一边说一边笑,手伸到小狗下巴那儿轻轻挑了下。

 

 

“我之前也跟你一个暑假没见,你怎么不跟我说好久不见?”

 

 

张泽禹沉默了两秒:“你神经病吧。”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张泽禹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大冒险输了才来跟我表白的?”

 

 

张极还在奋力地搓着小白狗的狗头,狗头都要被他搓出火星子了,小狗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尖叫声以示抗议。

 

 

听见这话他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来看着张泽禹,似乎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啊?对......”

 

 

“当时我们玩游戏,我输了,他们说让我去跟一个人表白。”

 

 

张泽禹听完只觉得荒唐,也就是说,张极玩游戏输了,随便摇了个人表白,结果就摇到了他。

 

 

更荒唐的是,他居然还答应了。

 

 

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听见张极的告白,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起来了,就算不照镜子,张泽禹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成样子。

 

 

“有病 !”

 

“耍我很有意思是吗?!”

 

 

小狗见两人快吵起来,也急了。扑腾着四只腿在张泽禹面前蹦跶,又跑到张极面前去蹦哒蹦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张极还在皱着眉头想张泽禹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耍张泽禹啊?!

 

 

那只小白狗不停在自己脚边打转,偶尔还大叫几声,扰得张极心烦气躁,又在它狗头上搓了几下,却突然福至心灵般反应过来——张泽禹不会以为自己是输了游戏才不得已跟他表白的吧?

 

 

他只是借着游戏逼了自己一把,做了自己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反正迟早都要表白,早说晚说都一样,张泽禹要是拒绝了我就...我就跟他说我是在玩游戏...”张极甚至都记得自己表白前一分钟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张泽禹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脚尖:“小胖跟我说你只是随便找了个人表白。”



“他还说,你在前几天刚刚拒绝了一个男生的表白,所以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喜欢男的。”

 

 

他抓着张泽禹的手蹲在一个花坛旁边,费力地解释清楚了自己表白和玩游戏输了之间的复杂的关系,绕来绕去差点把张泽禹绕晕。



“我之前确实不喜欢男的,但是——”


“但是,但是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最后张极哑着嗓子总结道:“所以大冒险是真的,我表白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以前不喜欢男...的也是真的,但是我好像是,被你,掰弯了?”

 

 

说完还像是没回过神似的自顾自点了点头,像是在给予自己肯定和鼓励。

 

 

张泽禹:“......”

 

 

张极:"张泽禹你说句话吧,我好害怕。"

 

 

张泽禹:“你好笨,张极。”

 

 

06

 

 

于是第二天,张极训练结束之后如愿以偿地喝到了自家老婆给买的冰可乐。



虽然因为张泽禹担心运动完之后他喝太急会像小胖上次那样肚子疼好几天,所以只让他喝了一小口就把可乐抢回去了。



“差不多得了,你自己天天训练还不知道训练完不能喝冰饮料?”



张泽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张极瞬间没了气焰:“我知道,但是偶尔喝一点也没事的嘛。”



“不是不让你喝,喝得身体难受了不是得不偿失吗?”



随之递上来的是一瓶淡盐水。

 

 

 

 

 

 


 

 

 

 

 

 

END

有彩蛋🎀



本人有话说:

呃呃呃呃啊啊啊啊本人感觉这篇是特别特别混蛋的分手后暧昧期🥸🥸🥸

喜欢滴宝宝点点红心蓝手捏!欢迎多多评论啊啊啊!🥳🥳🥳






洄尔

二次恋爱【极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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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站在班级后门处看着白板上的座位表陷入了沉思,新学期新气象难道不该是正能量的么?所以为什么和张极是同桌?亏他今天好好整理了仪容仪表,兴致冲冲的带着第一次写完的暑假作业来上学,这下都白瞎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想找老李换座位,把沉甸甸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往办公室走,可到了门口,他却卡住了,换座位总要有个理由吧,他能跟老李说什么?不想跟前男友坐所以换座位?可是那就是个地下恋情,而且老李严禁早恋。


张泽禹咬了咬牙,走回班里,算了,忍一时能成大志,不就是个前男友么,还是个和平分手的前男友,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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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站在班级后门处看着白板上的座位表陷入了沉思,新学期新气象难道不该是正能量的么?所以为什么和张极是同桌?亏他今天好好整理了仪容仪表,兴致冲冲的带着第一次写完的暑假作业来上学,这下都白瞎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想找老李换座位,把沉甸甸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放就要往办公室走,可到了门口,他却卡住了,换座位总要有个理由吧,他能跟老李说什么?不想跟前男友坐所以换座位?可是那就是个地下恋情,而且老李严禁早恋。


张泽禹咬了咬牙,走回班里,算了,忍一时能成大志,不就是个前男友么,还是个和平分手的前男友,怕什么?


张泽禹是给自己说通了,但张极情况就没那么好,他在张泽禹去找老李的时候就到了班,没见人,先见了书包,这个书包可太熟悉了,毕竟谈恋爱的时候都是他给张泽禹背的。


一段对张泽禹来说是和平分手的恋爱,对张极来说可不是,毕竟张泽禹提完分手后,他自己没出息的抽了两包烟都没放下,当时还喝醉哭着问左航,说好的先试试,为什么才试了三个月就分了,还什么不合适,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张泽禹的咳嗽声把张极拉回现实,侧身给张泽禹让了位让他进去,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中间跟隔了个银河一样,左航来的比较晚,刚进门就看到了弥漫尴尬的两个人,落井下石的给张极发了信息。


左航:爽吧。


张极:滚。


左航:祝你俩幸福。


张极:你他妈信不信我现在去弄死你。


左航:你急了。


张极:滚。


左航:嘁。


张极把手机塞回书包里,没有再理他,开始勤勤恳恳的补作业,这个暑假,他一个字没动,临开学的前几天就后悔了,但还是没战胜懒惰,直到昨晚补了个通宵也没能创造奇迹。


他一直补到老李来班里安排课代表收作业都没补完,挺绝望的,但是当老李说出那句“没写完作业的出去”他就释怀了,毕竟一大半的人都磨磨蹭蹭的低着头走了出去,左航和苏新皓还有余宇涵也在其中。


“张泽禹没出来啊。”真就应了余宇涵的话,左航欠收拾,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他也存着报复心理,毕竟张极烂醉的那一天,把他刚买的两千多的外套吐的光荣牺牲。


“他出来没出来跟我有关系?”张极白了左航一眼,倚在墙上等着老李的审判。


过了没多久,估计是班里的作业收完了,老李拿着扫把棍走出来,挨个问几科作业没写,几科没写就是几下,张极又开始绝望了,他补了那么久只补完了两本,还都是英语,毕竟选择题多,抄抄答案就过去了。


“几科没写?”老李喘着气瞪张极,打了那么多学生都给他打累了。


“老师,你都累了,要不……”


“别废话,几科?”


“五科……”张极刚说完,就被老李拽着袖子强制性的侧身,接下来就是屁股上传来的剧痛,他咬着牙没出声,脖子上的青筋都给憋出来了,打到最后一下听到‘咔嚓’一声,棍断了。


张极:……真的不至于……


老李把剩下的半截棍扔在地上,又补了张极一脚。


张极:???


“我跟你说张极,要不是看你上期末数学是省状元,我今天绝对不手软。”张极比老李高,老李只能仰视张极,手指点着张极的肩膀。


张极没说话,只是心里在吐槽“我寻思你也没手软啊……”


“你就不能学学张泽禹?作业都写完了”老李说完这句话,周围传来了熙熙攘攘的笑声,他回头挨个扫视了一眼,等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又转过头继续训张极,“你再看看你,好歹你俩是同桌,你!”老李恨铁不成钢的甩下手


老李的这段话声音不小,前后门和窗户都没关,所以张泽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玩手机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果然看到不少人在看着他笑,这都啥事?


张极揉着泛疼的屁股,脚步蹒跚的进了班,他打完架都没这么疼,疼就算了,他还憋屈,憋屈就算了,老李还拿张泽禹跟他比,比就算了,两个人还是同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嘶。”张极坐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绝对肿了。


张泽禹听到音儿差点没忍住,笑卡在嗓子眼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冷静下来后清了清嗓子继续低头刷手机。


第一天开学没什么课,就一直上自习,老师都在会议室开会,身为纪委的苏新皓担起了看管纪律的责任,张极就开始理所应当的补觉,一直睡到下课都没醒。


张泽禹看看坐在外侧的张极,再看看门口,对厕所望眼欲穿,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张极说,后排还有那么多人,翻桌子不太现实,就这么纠结了五分钟后,张泽禹还是向膀胱低头,伸出手指戳了戳张极,见张极没动静,他又低下头去喊。


张极在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声音是他几乎每晚都能梦到的,现在的梦里又出现了那个人看着他笑的样子,他想去拉那个人的手却扑了个空,只能对着四周到处呼唤。


“乖乖……”


张泽禹愣了一下,鼻头忽然有些发酸,眼前也蒙了一层水汽,张极那些日子叫的乖乖开始在他耳边回荡。


“要出去么?”不知何时,张极已经醒了,额前的发丝有些乱,懵懵的看着张泽禹。


张泽禹把喉口的酸涩咽了咽,低下头去嗯了一声,在张极起身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厕所。张极还在看着他的背影发愣,梦里的人出现在眼前却不能去亲近,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摸出烟盒拉上左航和余宇涵一起到四楼逃课,把苏新皓一人扔在班里,苏新皓看着他们淡然的离去,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终于,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如今还是要分道扬镳,命运啊!


四楼,张极含了一根烟,点燃后从嘴里呼出了第一口最浓的白雾,说道:“我刚刚又梦到他了。”


“你他妈喜欢就去追呗。你俩上次算啥?哦,一个告白都没有,就一句你想不想谈恋爱就在一起了,我都不想说你俩。”余宇涵皱着眉吐槽张泽禹和张极的草率。


“他不是,他和童禹坤不一样,不是哄哄就能回来的……”张极揉了揉头发,继续说道,“关键是我连怎么哄都不知道。”


余宇涵:“……”


“你当时为啥答应他分手啊?”左航坐在桌子上,弹了弹烟灰,但凡张极把私下的不舍摆出来十分之一给张泽禹,两个人都不可能分手。


“他想分……我总不能揪着他不放,但是我就想不明白啊,你说手也牵了,嘴也亲了,他给我来一句没感觉?我他妈亲他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我脖子上他跟我说没感觉?”张极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点声,你想把谁招过来?”左航提醒到。


张极沉默着没说话,倒是一旁的余宇涵生气的来了一句:“真的麻了兄弟们,童禹坤又生我气了。”


“因为啥?”左航不耐烦道,“不谈恋爱逼事没有。”


“这不是你哭没对象的时候了。”


左航瞪了一眼张极,古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欠打。


“今天我来学校的时候,有个女生书掉了,我给她捡起来。”


“不对啊,童禹坤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啊?”左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然后……我把那个女生送回班了……”余宇涵心虚的说完,又急促的解释到,“主要是我看她东西太多……就……”


“你俩。”左航伸出食指在张极和余宇涵两个人之间来回指了指,说,“没一个省心的。”


“翻墙去吧,我得买蛋糕哄人,童禹坤前几天提了一嘴想吃学校门口的慕斯了。”余宇涵上下翻了翻屏幕,熄了屏把手机揣回兜里。


张极把烟踩熄后约过两个人下楼,有点不是滋味的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他又犯啥病?”


“理解一下,对象生气了你还能哄回来,他不行。”左航摇了摇头。


张极一只脚都踏进班门了,又收回来,往厕所走去,把外套脱下来使劲抖了抖,吹了会带着热气的风,确定身上的烟味少了才回班,他记得张泽禹不喜欢他抽烟来着,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抽了烟张泽禹就不让亲,索性戒了,结果现在又开始抽,瘾还大了不少,左航还调侃他张泽禹是他的解药,现在看来说的还真没错。


回来没一会,张极就后悔了,人就坐在身边,但是一句话都说不上,还离得老远,越想越难受,又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


两个人的尴尬状态一直持续到开学考完,那天数学卷子下发后老李给了一节自习课的时间让小组讨论,张泽禹和张极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四分之二,还有两个是他们俩各自的前桌。


前面的题都还好,他们这组成绩都不错,一些有点难的题一点就透,直到最后一道压轴题,前面的两个人知道自己做不出来,就不再去考虑,张泽禹却讨论上了头,来来回回试了几个方法都不行,问了前面两个人他们又不会,最后猝不及防的跟张极对视上,两个人都是一愣。


张泽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极的卷子,上面一个大大的对勾和用红笔写的十二,好吧,全班甚至全校可能只有几个人会,张极就是其中之一。


“呃……”张极先打破沉默,指了指那道题,“我给你讲讲?”


“好……”


张极心下一喜,拿着铅笔就开始在卷子上标记,但才讲了一半,隔壁班的老师就来拜访了他们班。


“李哥,借一下你们班张极,给我们班学生讲道题。”


张极愣愣的看着前门:“……”


老李笑着点点头,对张极说:“去吧。”


张极:……人权,有?


“那个我……”


“没事,你去吧。”张泽禹把卷子抽回自己的桌子上。


“等我。”张极说完就跑出来班级,留下张泽禹一个人因为他那句‘等我’发愣。


张极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坐下后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侧头问张泽禹:“继续?”


张泽禹又是一怔,心跳开始加快,好像要冲破胸腔,之前张极吻他,吻到一半会给他喘气时间,再要吻的时候也会说这一句。


见张泽禹迟迟没有反应,张极小心翼翼的问:“你会了么?”


“啊,没有。”张泽禹把卷子放到两个人中间,“继续吧。”


一道题讲完,讲个人的隔阂小了不少,偶尔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第二天张泽禹带杯冷饮放在张极面前,看着张极疑惑的表情说道:“谢礼,谢谢你昨天给我讲题。”


一句话让张极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因为冷饮是他最喜欢的口味,就证明张泽禹还记得他的喜好,难过因为张泽禹跟他好见外,还需要买杯冷饮来道谢。


张极在脑子里已经纠结出了八百字的分析,说出口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这杯冷饮,张极喝的及其慢又及其珍惜。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由于老李的‘自主学习’政策缓和了不少,讨论题的时候还是能说话的,只是张泽禹总是一愣一愣的,张极讲题讲到一半也总会顿一下。


这天下午,张泽禹坐在张极旁边只感觉气氛不太对,自打中午上学开始,张极就一直保持低气压,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张极了,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想到晚自习的时候问问张极,结果人却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左航余宇涵和苏新皓,再结合这几个人下午都是冷着脸,张泽禹心里大概有了个数,八成是又打架去了。


张泽禹一直都知道张极没有在面对他的时候那么温柔,反而是一天天拽的二五八万的,要不是成绩不错,妥妥就是一社会小青年,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一样不落。


这样的人却会一遍一遍的喊他乖乖,声音软的没话说,会每天送他回家,再在家楼下讨个亲亲,还会在各种大小节日给他准备礼物,因为他的一句话哪怕横跨半个城都要买到他想吃的东西。


张泽禹低下头笑了笑,准备重新来过的一个学期,还是猝不及防的对张极心动了,行吧,就算是栽在张极这里了,当初哪里是不合适,只是他觉得张极对他那么好完全是出于男朋友的责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么草率,不想一直耗着张极才提了分手。


可是张极直到放学都没回来,这让张泽禹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第二天一大早赶到药店卖碘伏和棉签还是迟到了,在班级后面站了一整节课,老师才放过他,但是这节课他也没认真听,眼神一直在往张极身上瞟。


不喜欢没关系,大不了就追他一次。


下了课,张泽禹走到座位上把袋子放在张极桌子上就一声不吭的去了厕所,直到下节课上课才回来,他就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跟张极解释,回来后却看到张极撩着裤腿和袖子皱着眉上药。


张极看到张泽禹回来,站起身给张泽禹让位,期间他一直盯着张泽禹,赤裸裸的盯着,一点隐藏都没有,太多话想说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老李进班,他也只能憋着到下课。


好不容易熬了一节课,老李却在临下课前把张极喊了出去。


“北京有个数学竞赛,今天下午出发。”老李把报名表和笔递给张极。


“这么急?什么时候回来?”张极把报名表放在墙上,用墙做支撑开始填写信息。


“一周后,三轮比赛,初赛复赛和决赛。”老李对张极一直有信心,所以当校长把这个任务交代下来后,他就带着私心给了张极一个名额。


看张极皱着眉,以为他不情愿,老李又说道:“赢了有奖励。”


“这样吧老师。”张极把填好的表递回给老李,开始谈条件,“我要是赢了比赛,拿下冠军,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行。”老李答的很果断,正好借此看看张极数学实力是止步于一百五十分还是卷子只有一百五十分。


张极走的很仓促,把所有的话都放在了赢得比赛回来后跟张泽禹说。


竞赛是节目形式的直播,在每天的下午四点到六点两个小时,学校就把这段时间的课改成在班里看直播。


张泽禹就这么看着张极一路杀进总决赛,一直游刃有余,最后一场比赛是张极和北京当地一个选手的决胜赛,五道题,正确率高的获胜,前面四道题的比分是2:2,就最后一道题是关键,当最后一道题出来后,全场哗然,是几年前被称为历年来最变态的那道高考题的改编题。


张极皱了皱眉,看了好久才开始写答案,另外一位选手却很自信,他被称为数学天才,名字上过报道,还接受过采访,这道题的原版他早就吃透了。


最后出答案的时候,张极和另一位选手只差了一个数字,进位的区别。


张泽禹在这一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全场屏息,直到正确答案出来后,全场才爆发出欢呼,张泽禹眼眶忽然就红了。


张极每次数学满分是因为满分局限了他,而不是他的实力就是一百五十分。


“能算尽,多算几遍就好了。”张极笑着对镜头说,他其实只算了一遍,那时候脑子里满是赢比赛回去拉着张泽禹的手挑衅老李。


张极算是确确实实的火了一把,学校的表彰流程走了一遍才消停,下了领奖台正准备去找张泽禹就被一个女生拦住了去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张泽禹冷着脸从他面前经过,那样子一看就是吃醋了,张极赶紧应付完女生去追张泽禹,终于在空荡荡的教室看到了独自做在位置上撑着下巴看窗外的人。


他喘了一口气走上前,对张泽禹说:“我没收她的东西。”


张泽禹没回头,但肩膀肉眼可见的动了一下。


张极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收。”


张泽禹这才回过头,红着眼看张极。


张极笑了一下,走上前扶着张泽禹的后脑勺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乖乖,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你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别折腾我了,成么?”


半晌,张泽禹点了点头,手环上张极的腰。


几节课后,张极牵着张泽禹的手站在老李面前。


“老师,你答应我的,我拿下冠军就满足我的要求。”


老李:……打我脸呢?


“谢谢老师。”张极鞠了个躬,张泽禹见状也赶紧弯下了腰。


老李:拜堂呢?



——END.


12.16 周四 凌晨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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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碰硬》完结篇

性子野痞气极×脾气差直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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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后的温度似乎更高了,在外边荡一会儿回家就一身的汗,白天外出的人渐渐变少,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又多了起来,夜市里繁华热闹,小巷子角落里黯淡的无名草杵在孤寂中。


这次的成绩张泽禹比上一次高了不少,总算是没再被老爸老妈电话一顿轰炸,反而电话里的女声显得无比柔和:“宝贝,明天来妈妈这边玩,让你爸去接你。”


张泽禹翻身换个姿势趴在床上,毫不犹豫地说:“不去,麻烦。”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兴奋得从床上蹦起来收拾行李,然后火急火燎地下楼等,但是他现在一...

性子野痞气极×脾气差直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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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后的温度似乎更高了,在外边荡一会儿回家就一身的汗,白天外出的人渐渐变少,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又多了起来,夜市里繁华热闹,小巷子角落里黯淡的无名草杵在孤寂中。



这次的成绩张泽禹比上一次高了不少,总算是没再被老爸老妈电话一顿轰炸,反而电话里的女声显得无比柔和:“宝贝,明天来妈妈这边玩,让你爸去接你。”



张泽禹翻身换个姿势趴在床上,毫不犹豫地说:“不去,麻烦。”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兴奋得从床上蹦起来收拾行李,然后火急火燎地下楼等,但是他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



“你一个人在家又不好好吃饭,咱们这都多久没见了,来这边不好吗?”电话那头的柔声细语差点把张泽禹送走,他妈妈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打翻了一杯牛奶,全洒这位狠心女士的新裙子上了,不出意外地接受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没有人性的老爸一起教训他。



“我不会饿着自己的,需要打视频吗您?但是我现在眼睛还闭着,算了还是算了……”张泽禹说着突然想到自己房间乱得一团糟,床头柜上立着还没来得及洗的杯子,没穿过的衣服不争气地堆在床尾。



“我们小禹长大了呀,都不黏爸爸妈妈了。”听到这话张泽禹差点笑出声,他什么时候黏他们了?那头继续说:“你呀,别那么晚睡,黑眼圈都得熬出来,贪玩又不知道照顾自己,你那房间最好每天都收拾收拾,袜子别乱丢,邋遢劲儿以后长大怎么找对象?”



张泽禹揉了揉睡眼,感慨地叹叹气,果然还有一样唠叨,“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就不乱丢袜子了好吗?而且我干嘛愁找不到对象,不相信你儿的魅力吗郭女士?”



“整天不正经,我相信相信好了吧?”她一直记得张泽禹初中的时候追他的人多的是,“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过来住一天也好呀宝贝。”



张泽禹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他纳闷地睁眼看,郭女士什么时候学会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本来没放在心上,直到几个小时后他爹打电话说在楼下等他了的时候,张泽禹才意识到什么叫先斩后奏,只好应下艰难地爬起来换衣服,心想着就去一天,就只带了一套睡衣一套便装,胡乱地塞进书包里然后去玄关处换鞋。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你看你眼睛都睡小了,快点上车。”刚下楼就被说了一顿,他爹也是挺唠叨,操心这操心那的。



“说好了啊,就住一天。”张泽禹果断迈进后座,横着躺了下来,长腿还得拱着才行。



“行行行,说得好像要把你卖了一样那么不乐意,难伺候一天天。”



张泽禹选择不再说话,感受着车子慢慢开出小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猛地起身,“我靠忘记了。”前面开车的男人皱眉扫了他一眼,“一惊一乍,忘记什么了?”



张泽禹点开通讯录,翻找了一会儿点下去,等待对方接听,“没什么你耳朵闭上。”张峻铭冷笑一声,这个儿子真不能要,说话犹如青春期时叛逆的坏学生。



“张极。”张泽禹抱着手机说,“我这两天不在,回来再找你……啊我去我妈那,现在在车上了。”



车里还放着舒缓音乐,张峻铭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电话那头是个男孩子,张泽禹停了几秒,说:“你乖乖的呗,随时打电话,几点我都接。”



张极淡淡地应了声,电话挂断以后还怪不是滋味的。



“哟哟哟还乖乖的,我儿子这是和谁打电话呢?”张峻铭莫名觉得内心受到创伤,他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普通对象,不是朋友。”



B市离A市还是有些距离的,张泽禹这两天被郭佳带着到处去玩,竟都没有反对他谈恋爱的事情,累了就窝在家里吹空调,快活惨了,张极和苏新皓他们整天去外面荡,朱志鑫混在里面抱怨小宝竟然不先告诉他人已经去B市了。



张极的父亲张甚找了个老婆,叫贺晴,还算漂亮,家里条件也还行,不过也是个比较可怜的人,刚和前夫结婚不久前夫就反悔闹离婚,两家人断了联系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张甚。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张极不在家,后来张极知道的时候倒也没反对,他懒得理大人之间的那些复杂关系,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张甚有个读高中的儿子,虽然张极还没开口喊过她妈。



很友好的一个女的,她自己家也有条件,不至于看上张甚的钱,张极暂时把她归为好人。



高二开学的时候会重新分班,所以张极也不能保证继续和苏新皓一个班,但是他倒是挺想和某个小学生在一个班的。



这一次的聚会庆祝高一生涯的结束,该来的人都来了,一堆人聚在一起总是热闹的,酒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震耳欲聋的音乐交织,不被拘束的笑声回荡着,让人错觉。



张极朦胧地把音乐关上,冲人群里大喊道:“妈的苏新皓!朱志鑫吐了你还在这瞎跳,弄死你我。”说完又把音乐重新打开,不打扰别人嗨,刚刚朱志鑫和别人喝多了,嚷嚷着要吐,找苏新皓半天没找着,张极自己晕晕乎乎的拉他去厕所吐。



苏新皓闻声赶紧出来,连忙让自己清醒点去找朱志鑫,后者已经晕得不行,拉着苏新皓说好喜欢你。



越是热闹就越是觉得孤寂,张极突然觉得,好像有点想张泽禹了。



张极和几个人又说说笑笑喝了不少,音乐声嘈杂,不知不觉漏接了好几个电话,一下子闹到后半夜,已经凌晨近三点了,大家都压根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个别酒量不好的已经吐几回了。



朱志鑫迷迷糊糊坐着,身边的苏新皓提高音量接电话:“喂?你说什么,张极?他在啊。”说着他四处瞥,看见张极那不争气的醉脸直冲过去,对着他大喊:“你妈,还说我!小宝给你打电话还不接!”



张极直皱眉,甩了甩头发转身找手机,翻了半天没找着,不由地低骂一声,一边让坐着的人起来,头晕得厉害,越发烦躁起来。



“妈的谁看见我手机了!?”



“这呢!”一个alpha拔声喊到,他刚刚看这个手机丢在隔壁空桌上还在纳闷呢。



张极接过之后推门出去,把嘈杂的声音隔绝,六个未接来电,他赶紧打了回去。



“对不起宝宝我的错,现在才回电话。”张极手撑在墙上,低着头缓解脑内的眩晕感,声音还有些抖。



张泽禹是秒接的,他知道张极一定会给他回电话的,“你少喝,醉了你要让谁接你回去啊。”他没回A市,聚会自然就没去了,接近12点的时候还和朱志鑫聊了那么一会儿。



“……我一会儿马上回去,我还没喝多。”张极只好让他别担心。



张泽禹咬着下唇,觉得异常恼火,张峻铭他们都睡了,他自然不能太大声地说话,只好无可奈何地说:“我真懒得理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没有怪张极的意思,只是想去陪他而已。



张泽禹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自言自语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张极睡得迷糊,还是贺晴进来喊他吃饭他才勉强撑起眼皮,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又趴了好久才起来洗漱,张甚还在家,昨天晚上苏新皓把张极给弄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张极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不过张甚最近心情还不错,也不想去开口责怪张极什么。



“先吃饭,一会儿爸问你个事。”



张甚也是有话直说的性格,见张极没胃口,直接明了地问:“给你打电话那个……备注是宝宝的,在一起多久了?”昨天晚上贺晴给他盖毯子的时候就看见了,但还是没接,私自接张极的电话确实不太好。



“……没多久,不过挺喜欢的,您也不用操心。”



张甚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可别像上次那个一样哈哈哈。”一旁的贺晴弯唇笑笑,“小极多大了都,没关系的。”



张极忍不住笑了,他确实和人家谈不长久,但是张泽禹不一样,“知道了,张泽禹我能谈几辈子。”



张泽禹昨天晚上估计睡得很晚,凌晨四点多打过来的电话,张极皱着眉打回去,但是没人接,可能又睡死了吧。



张泽禹背上包,不由地催促张峻铭:“我说爸,你吃饭好慢。”他本来昨天就打算回A市了,硬是被郭佳又留了一天,现在他爸又磨磨唧唧吃饭。



“急什么,着急找你那小对象啊?”郭佳暗道这个小兔崽子没良心。



“是是是,特着急,着急死了,着急两天了,着急得睡不着觉。”张泽禹白了她一眼,“你们也别操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饿了去吃饭,不可能为难我自己的。”



拖拖拉拉直到下午三点多才上车,到A市太阳估计都下山了,张泽禹没给张极回电话,有什么话当面说好了,见一面比较实在。



下了车和张峻铭道别,回了趟家把包丢床上,带上手机就下楼了,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江边,回忆总是往上窜,他想着去和老李打了个招呼,说等上次的那个人。



黄昏显得无比温柔,江边的所有思绪永远是温柔的,揉杂着几分静谧的晚霞,也有些许日落之时的惆怅,江岸从来不比海潮逊色。



他给张极发了个信息。



张泽禹敢打赌,五分钟之内他会看见张极,江边散步的行人慵懒惬意,晚风不咸不淡,轻轻地抹去了人们内心的惆怅,他突然想起来和张极刚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



没有好话可聊,那么个嘴欠的人,泼过他冷水,嘲笑他喊他小学生,他还曾信誓旦旦地和朱志鑫说过一句话。



他不喜欢这么自大的人,永远都不可能。



是挺打脸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



后来抱住张极的一瞬间他有些恍惚,闻见了淡淡的葡萄汽水味儿,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小学生,回来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张极揉了揉他的发顶,柔声地问。



“见到了不就好了吗,张极同学。”张泽禹无害地笑了,杏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纯中带甜。



可能他们都没有勇气,不喜欢分离。



张极轻轻堵上他的唇,停顿了几秒后移开,“苏新皓可损我了,当我面和朱志鑫卿卿我我。”他的语气透着一股无奈,也给人一种委委屈屈的错觉。



张泽禹忍不住笑了,盯着他看,“没关系小学生安慰你。”说着抬手拍了拍张极的发顶,笑得很开,“人的一生总是会经历离别的。”



即使你不愿意承认你经历过。



“我知道。”



“所以你得拉好我的手。”张泽禹不动声色地牵过张极的手,“永远别说分开。”他没忍住往张极脸上吻了吻,心率跳动得愈加频繁。



夏日里的晚风轻轻吹淡燥热的空气。



“张泽禹,很高兴认识你。”



相互偷盗了对方的一生。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去描述对你的喜欢,但我心里清楚你就是我不喜欢别人的理由,我想和你看无数场璀璨的烟花,见证那些冠冕堂皇的人情世故,在你的人生宣纸上留下重要的一笔。



我们永远热恋——






—全文完—

完结啦……

我,真,的,舍,不,得 ꒦ິ^꒦ິ

小硬是我从四月份断断续续更到现在,有人喜欢我真的很开心,回忆那些深夜码文的日子,我想说,校园文我一直很喜欢,那种青春时期的轰轰烈烈,单纯美好的爱慕与喜欢,数不清的心动瞬间,一些从来都不幼稚的打打闹闹,那些可以铭记一生的约定。他们永不完结。

他们的故事会很长,答应宝宝们会出番外啦

我们新的故事再见


我回评论区的评论不是为了增评之类的,只是看见了很多宝宝们用心的评论很有感触,就是忍不住想回复,我希望大家可以得到回应

我想事事有回应



宝宝们天天开心!































卿卿

《硬碰硬》1

性子野痞气极×脾气差直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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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积满两周,九月里的天闷热,光肆无忌惮地照耀着地面,蝉鸣不止,已经是上午十点,上课钟刚刚敲响不久,张极径直地从校门口进去,操场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空气中全是燥热。


他并没有打算马上回教室,而是慢悠悠地上二楼,高一层在二楼,衔接着三楼,不过张极被分在七班,在二楼走廊尽头处。厕所安安静静,张极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打开翻找了一会儿,打出一串文字,接着发送。


:【我在厕所,过来?】


不出一分钟,对方回复:【你终于来了啊,我...

性子野痞气极×脾气差直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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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积满两周,九月里的天闷热,光肆无忌惮地照耀着地面,蝉鸣不止,已经是上午十点,上课钟刚刚敲响不久,张极径直地从校门口进去,操场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空气中全是燥热。



他并没有打算马上回教室,而是慢悠悠地上二楼,高一层在二楼,衔接着三楼,不过张极被分在七班,在二楼走廊尽头处。厕所安安静静,张极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打开翻找了一会儿,打出一串文字,接着发送。



:【我在厕所,过来?】



不出一分钟,对方回复:【你终于来了啊,我上课呢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教室?】



张极只能是暗道苏新皓傻气,他锋利的眉眼间浅浅地皱了皱,指尖敲打着手机键盘:【这节课不过去】



张极把手机黑屏,开学已经两周了,只是在开学报名那天来了几十分钟,随后就把假给请了,理由倒是花样百出,直到今天才来,来厕所也不是为了逃那么一节课,就是觉得贸然打断老师上课确实不太好。



又或者说,他缓缓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黑眸低了低,夹了一根在细长的指间,然后娴熟地点燃。



还不太想接受马上要上课了的事实。



白色烟雾缭绕,张极把紧闭着的窗户稍稍推开了一点,烟圈从嘴里吐出来,他看了时间,10:11,但是由于第一天正式来这个学校上课,他还是不太清楚下课时间,只能是慢悠悠地等着。



不过对这里的地势环境他倒是一清二楚,熟路得很,以前初中的时候就来过几回,认识很多这里的高年段男生。



一根烟还没有燃尽,厕所大门被人轻轻推开,张极皱着眉,倒是也没担心会是哪个老师,初中的时候前例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只见先是探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模样偷偷摸摸的,接着脑袋的主人把厕所大门又关上了。



对方松口气,转身才看见窗口旁立着个高个子少年,慵懒地靠着墙,周围烟草味正浓,张泽禹皱了皱眉,定睛瞧了几秒硬是没认出来。



张极稍稍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直勾勾盯着自己,他薄唇淡淡的开口,“上厕所赶紧的啊。”接着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地上踩灭。



“你高几的?”张泽禹听他这语气还蛮横的,心里油然而生几许敌意。



张极瞧着眼前这个人,心想着这人也太矮了,目测不会超过177,他顺着意答:“高一。”



张泽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告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呗?”他多撇了张极几眼,长得倒是挺好看,帅气的脸犯着痞痞的味道,五官立体,脸消瘦,眉眼很利,重要的是个子高。



好巧不巧,下课铃响了起来。



张极也不打算陪他继续扯淡,勾勾唇角,低哑地轻笑了声,样子很随意,他把书包甩在肩上,往张泽禹这边走过来,烟草味一点点加重,经过张泽禹身边时,他停了两秒,扔下三个字就推开大门走了。



“你祖宗。”



张泽禹:?



他险些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撇撇嘴自顾自地“切”了一声,他张泽禹是谁?还有他打听不到的人?不说就不说呗玩什么欲擒故纵。



真是服了,张泽禹原先打算早点溜出来打打游戏,结果训班老师在门外溜达了好几趟,高一二班处于比较中间的位置,他一直找不着机会。



结果刚出来就碰上一个不讨喜的家伙。



“还我祖宗,神经病。”



正午放学,张泽禹立马没了困意,阳光很烈,人是铁饭是钢,当然还是吃饭重要,他蹦蹦跳跳地下楼,往餐厅的方向走,可能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他现在还有些饿,心里盘算着一会该吃点什么。



朱志鑫这家伙,一放学就没影儿了,张泽禹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去高一七班了,理由很简单,苏新皓在那,找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去吃饭并没有什么问题。



大老远就看见餐厅门口围着不少人,围观群众很多,还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里头突然传来一声辱骂。



“少犯贱啊你,张极会喜欢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张泽禹往里挤了挤,稍稍踮脚,心想着张极是谁?怎么没听过。看清楚后才发现,原来是两个omega,嘴上骂骂咧咧,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怎么着你不行还不允许别人行了?”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omega扯上对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他像是吼出来的,气势还蛮足的,对方还手,两人扭打在一块,却没有人上前帮忙,两个omega长得较一般,却因为一个人在餐厅公然宣战。



张泽禹越发有些好奇,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碰了碰身边一个omega的胳膊,因为杂音太多,他稍微放大了点声音问他:“喂,他们说的张极是谁啊?”竟然有omega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他而大闹。



那个人想了想才回答,让张泽禹不由得深思熟虑。



“七班的!听说今天刚来。”



张泽禹明白似地点头,算了,没什么好想的,吃饭比较重要。张泽禹心想着,绕过“人墙”来到打菜窗口,他吃得不是很多,也不怎么挑,刚端上盘子想找个位置坐下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小情侣。



朱志鑫朝张泽禹招手,苏新皓就坐在他对面,张泽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在朱志鑫身边坐下。



“一个人呀小宝,下次自觉点来找我们。”朱志鑫和他开玩笑,脸上挂着无害的笑。



张泽禹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他楠楠开口:“难不成我半个人啊?找你们还是别吧,多不好,是吧苏新皓?”他笑笑看向苏新皓,他觉得,苏新皓一定是想单独和男朋友在一起的。



“我可没什么意见。”苏新皓举着筷子往朱志鑫嘴里送了块肉。



张泽禹见怪不怪,埋头吃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把嘴里的肉咽下去,虽然门口的闹剧在刚刚渐渐散了,但是还是有人嘀嘀咕咕讨论着,那两个omega也估计是吃不下饭了,一前一后离开。



张泽禹眨巴着眼睛,碰碰朱志鑫的胳膊,“小朱,你知不知道刚刚门口是怎么了?”



朱志鑫摇摇头,又点点头,“争人。”



嗯?



“他们说的什么张极是谁啊?是不是叫张极来着,好像……”张泽禹努力回忆了一下,“嘶”了一声,“应该就是这个名儿,对了,七班的?”他说着看向苏新皓。



苏新皓七班的。



苏新皓开口,“我认识啊。”







——————

彩蛋是我心中的硬碰硬小极禹的形象



















一吱小狗

【极禹】你要第一我要你

帅气蛊系极×傲娇好胜禹


校园/双学霸


私设+OOC,不喜别看


“张泽禹,这次第一应该又是你吧?”


同学们簇拥着张泽禹向张榜处走去,嘻嘻闹闹玩作一团。


“哎呀没有吧……”


“这不是废话吗?咱宝哥这么多年就没从第一的位置上下来过。”


张泽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另一个同学打断,不过确实,张泽禹初中就在这个学校读,大到中考小到周练,从初一到高二,他就没下过级一的宝座,每次看榜单不过走个过程而已,别人的夸奖他都快听腻了。


迎面走来教导主任李飞,大家的声音都自动弱下来,一齐鞠了个躬。


“李主任好!”


李飞点点头,没有径直经过他们,而是走过...

帅气蛊系极×傲娇好胜禹


校园/双学霸


私设+OOC,不喜别看


“张泽禹,这次第一应该又是你吧?”


同学们簇拥着张泽禹向张榜处走去,嘻嘻闹闹玩作一团。


“哎呀没有吧……”


“这不是废话吗?咱宝哥这么多年就没从第一的位置上下来过。”


张泽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另一个同学打断,不过确实,张泽禹初中就在这个学校读,大到中考小到周练,从初一到高二,他就没下过级一的宝座,每次看榜单不过走个过程而已,别人的夸奖他都快听腻了。


迎面走来教导主任李飞,大家的声音都自动弱下来,一齐鞠了个躬。


“李主任好!”


李飞点点头,没有径直经过他们,而是走过来单独拍了拍张泽禹的肩。


“泽禹啊,这次还是考得很不错啊,虽然不是第一但也没有关系哈。新同学的加入也能促进你更上一层楼嘛对不对………”


李飞后面还说了什么张泽禹没听清,只胡乱点着头冲他笑着,心里只想赶紧去看看榜单。


他不是第一?


怎么可能?!


张泽禹急匆匆挤开人群,不用往别处看,只需从上往下找……张泽禹三个大字前面的序号2扎痛了他的眼睛。


第一是张………张极?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哦哟,想不到这个转校生这么牛呢?刚来第一次考试就抢了咱禹哥的宝座。”


“转校生?什么时候的事?”


“这不刚刚李主任说的吗?你没听见啊?”


张泽禹摇摇头,又点点头,一个人转身快步回班了。路上他都挺烦躁的,一直想着一分,只差一分,那人比他高了一分,他比第三高了二十分。果然还是人外有人啊,竟然有人考过了他……


想着想着他进了班,却看见班主任挡在他位置前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班里大家都挺安静的,时不时往班主任那瞟一眼。


张泽禹走过去,一个少年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他穿着夏季的白衬衫校服,宽厚的肩膀很好得撑起了这身衣服,清爽干净的少年气喷薄而来。他也长着一张很青春的脸,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英气的眉眼,难怪这么多女孩都忍不住向他投去目光。


张泽禹也看得愣了,倒不是因为这人太帅……也有点这个原因吧,他主要还是想着这人的身份。班主任回头看见他,笑得十分热情地冲他招招手。


“来泽禹,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新转来的同学,他叫……”


“张极。”


“诶,你知道啊?你们以前认识吗?”


张极听见张泽禹出声也抬头看他,他很瘦,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种带风的特效似的,额角上几滴汗珠沾湿了刘海,下垂的狗狗眼里是看不清的情绪,嘴唇小巧红润,露出一点点莹白色的贝齿。


两人本是无声地对视,但张极眼里看来是探索,而张泽禹眼里则是……挑衅。还是张极先笑了,站起来冲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张极,你的新同桌。”


张泽禹看这个坐着就很挺拔的少年站起来更是高他半个头,心里很不爽,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用了点劲。


“张泽禹。”


小孩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字一顿蹦出了自己的名字,张极却莫名觉得可爱,像小狗狗在张牙舞爪。


“那你俩认识了就行,小极,泽禹是个很聪明成绩也很稳的孩子,算是咱们学校乃至咱们市的顶级高手,尤其是语文和英语,在理科中这两门拔尖的可很少见啊。泽禹,我看你理综相对来说还不够有优势,就让小极和你做同桌,他的理综还是很好的。你俩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知道了吗?”


两人都点头,班主任欣慰地走了,走的时候嘴角挂着的一抹笑引人深思……


“张极,恭喜你啊,刚来就考了第一。”


张极看着身旁这人一边说着恭喜自己的话却又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再加上听说之前张泽禹都是稳坐第一宝座的。他捏了捏张泽禹脸上的奶膘。


“生气了?”


张泽禹吓得往边上一弹,张极手没松开,给小孩脸掐得一片红。


“你……你别对我这么亲昵。”


张极笑了,没想到这这么在乎成绩的小学霸还这么害羞呢。他又伸手戳了戳张泽禹捂着自己脸的手。


“疼吗?”


“不疼……还有,没生气。”


张泽禹也不躲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喜欢动手动脚的。唉,好端端一个学霸怎么有多动症呢。


接下来相处的几天更是让张泽禹坐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比如说,在他问张极理综题目时,张极总喜欢一边用手指卷张泽禹的刘海,一边给他讲题还迫使他专心。


拜托,玩你自己刘海好不好?


“你的更软乎,”张极这样回答,“要喝水吗?我去装。”


张泽禹认命地冲前移凳子,他们现在坐在最边上的一组,张极要出去必须从他凳子后面挤出去。偏生张极还好喜欢每个课间都出去接水,还不让张泽禹去接,说什么张泽禹的脸掐掐都能红,要是被烫到那还得了?!


拜托,你挤出去就挤出去,每次都要揉一下我的头算怎么回事?


“你洗发水味道很好闻。”


明明是你身上的味道更好闻,张泽禹想。张极身上总有一股柠檬的香气,就像电视剧里走出来的青春校园男主,连气味都能摄人心魂。


“张极,我今天没骑车。”


两人逐渐熟起来,张泽禹也没再怪过张极抢了自己第一的位置,一分也是分,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嘛。但现在他很喜欢和张极一起学习,两人的思考方式不尽相同,所以交流起来总是有各种新想法碰撞着出现,在学校讨论的时间总是嫌不够,所以张极提出两人每天一起骑车回家。


“没关系,我陪你散步回去。”


张泽禹点点头也没想拒绝,毕竟张极太黏人了,他知道,拒绝也没用的。


“张极!班主任找你。”


“等我啊,”张极把书包放下边往办公室走去,“不许先跑!”


“知道啦!”


真是,幼稚鬼。张泽禹转着笔垂眸看题,心里却莫名其妙想到张极。刚刚张极回头冲自己笑的时候,真好看。


“诶宝哥,还不回家啊?”


有一个张泽禹初中的同学从窗外经过看见他还坐着,探进半个身子来和他搭话。


“我等人。”


“哦哦,对了,你们班是不是有个转校生啊?”


“对啊,怎么了?”


“我听说高一的级花向他表白被拒绝了,啧啧啧,那姑娘是真漂亮啊。也不知道这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这么多漂亮妹妹跟他表白都不动心的。”


“很多人跟他表白吗?”


“也没有很多吧,大部分都是很漂亮的才敢去。毕竟他太高冷了,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张极高冷?张泽禹想起这人在自己身边天天像个晃着尾巴求主人抚摸的大狗狗,蓦地疑惑起来。再回过神来想问那同学些什么,他人却早已不见了,而张极也刚好从门外进来。


“好啦,咱们散步回家吧,我托人把我车骑回家了。”


“托人?怕不是某个给你表过白的漂亮妹妹……”


“说啥呢你,”张极敲了敲张泽禹的脑袋,“小脑瓜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嘁,还不是你老沾花惹草。”张泽禹小声嘟囔,怕张极听见又给他脑袋来一下。


“我可没有沾花惹草,明明是你好吧……我经常早上来到学校你抽屉里都有情书啊礼物啥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扔掉了………也就扔过一两次而已。”


“嘿你还敢替我扔!”张泽禹跳到张极背上搂住他脖子,“我那不叫沾花惹草,就是现在刚开学不久,那些高一的小朋友不了解我才给我写情书的,了解我的都知道我不谈恋爱的好吧。”


“你不谈恋爱啊?”


张极语气中的失望过于明显,让张泽禹都一愣。他下来和张极对视,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踱上一层暧昧的氛围。是张泽禹先把视线移开。


“我……第一都考不到谈什么恋爱。”


“所以考上第一就能谈恋爱吗?”


“这……你在说什么啊。”


“张泽禹,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下次考试你考了第一,就谈恋爱,好吗?”


“你这什么破要求。”


“那我再详细一点,你考上第一,就和我谈恋爱。”


张极的眼睛很黑,像有一种能吸引人的魔力,让张泽禹不自觉沉溺其中。


“那要是你考上呢?”


“那就我和你谈恋爱。”


“噗!”两人都笑起来。


“那别,还是我考第一这个前提吧,而且,你不能放水!”


“行。”


张泽禹以为张极在下一次考试到来前会逼自己认真学习,想不到他没有,还是和往常差不多的举动。张泽禹也认真起来,在两人若有若无暧昧到极致的氛围感中,下一次考试终于来了。


到了放榜那天,张泽禹一大早就来到学校,毕竟今天是决定自己和张极要不要在一起的一天,还是很意义重大的。可没想到,直到两节课上完了张极还没来。


“走走走看榜去。”


张泽禹被同学拉着,想起前不久那次考试也是这样的场景,那是他和张极认识的第一天。


“张泽禹,恭喜重回第一宝座!”


张泽禹考过无数次第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过,他好想好想马上让张极知道。可很奇怪的是,一直到放学了张极也没有来。可能是生病了?回家手机上问问他。


刚到教学楼底下,就看见张极扶着自己的自行车冲自己傻笑着。


“张泽禹快来!”


第一次坐自行车后座,张泽禹有点紧张,双手环着张极的腰不敢动。风吹过他的脸庞,柔和又温暖,就像张极给他的感觉一样。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考第一了?


知道的。


张泽禹被张极按在小巷子里时,他这样想。


“张泽禹,和我谈恋爱吧。”


“好啊。”


张泽禹笑着搂住张极的脖子,他向来不是个死守古板的人。


“要不要接吻?”


张极用吻回应了他。十七岁的少年满腔的爱意很难掩藏,简单的亲吻,不需要过多缠绵的情意,因为他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遗憾,因为他们是少年。


“张极,你没考第一你妈妈会不会骂你?”


“其实我觉得,你考第一我妈妈会比较开心。”


“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知道的。”


张极一手抱着张泽禹,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发,另一手玩手机,拍了张怀里张泽禹看书的照片发朋友圈。


有个好胜心强的男朋友怎么办?


第一归你,你归我。


@张泽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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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正文在隐藏结局~

十豆三

山茶花正开29

极禹|校园文|私设多

重生不再冷酷极×失聪自我封闭禹


后来几天都有警察过来做笔录,当一切都处理好后,张极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太阳高照,张泽禹带张极出医院门口。


张泽禹边走边说:“你爸妈好像没空来接你出院,不过他们并不是不关心你。”


张极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家母上昨晚给自己发的微信:我和你爸趁暑假有空就去旅游了,你好好养病,没事不用找我们。


总感觉,自从张泽禹出现后,那点剩余的母爱也被收回了,张极扶额,所以我真的是意外呗?


上车后张极看走的路并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这是要去哪?”


张泽禹卖个关子:...

极禹|校园文|私设多

重生不再冷酷极×失聪自我封闭禹




后来几天都有警察过来做笔录,当一切都处理好后,张极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太阳高照,张泽禹带张极出医院门口。



张泽禹边走边说:“你爸妈好像没空来接你出院,不过他们并不是不关心你。”



张极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家母上昨晚给自己发的微信:我和你爸趁暑假有空就去旅游了,你好好养病,没事不用找我们。



总感觉,自从张泽禹出现后,那点剩余的母爱也被收回了,张极扶额,所以我真的是意外呗?



上车后张极看走的路并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这是要去哪?”



张泽禹卖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而到了张极却并不知道,他们站在一个旧旧的货车车厢面前,张极忍不住问:“这是?”



张泽禹笑了一声,拉着张极就往里面走。



推开车门的一瞬间张极眼睛都直了。



和破旧的外厢面不同,里面被布置得很好看,厚实的铁皮厢顶还被割开来装上了玻璃,一束束光洒下来照进车厢里,有柔和的美。



可是车厢里摆的却是各种乐器,乐器上也被喷上各式各样的狂野图案。



这时一只手搭在张极肩上“怎么样,不错吧。”苏新皓好像对这个车厢很满意。



张极还有点恍惚:“这是……你们弄的?”



余宇涵也走过来:“这是这几天我们大家的努力成果,以后就一起在这里玩音乐啦!”



张极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还差个鼓手吗?”



何昕否带着个人走过来说:“早就和你说了有人选了,这不今天带过来了。”



何昕否旁边的男生自信开口:“大家好,我是爆裂鼓手张峻豪。”说完还不自觉歪了歪嘴。



大家互相认识后也很开心,这时朱志鑫忍不住调侃:“那何昕否你干啥呢?”



何昕否掏出一支烟点燃,吹出一圈烟后才说:“自然是做你们的经纪人了,想了想也没有人更合适了。”



众人点头,确实是这样。



张极开心得看向张泽禹,热热闹闹的,好满足。



张泽禹也笑得很开心,想法的应该是一样的。



张泽禹小声问:“那我们的乐队名叫什么?”



张极看了眼里面电吉他旁边的麦克风拴着的橡胶玩具,思索片刻开口:“那就叫,小黄鸭乐队?”





五年后,热闹的新年音乐会,台下是热血沸腾的观众,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一浪又一浪。



后台的小黄鸭乐队也同样兴奋,听着观众们的热烈氛围,众人的心也像热浪来袭,止不住地心情飞起。



张泽禹调整着呼吸:“张极,我有点慌,忘词了可咋办?”还顺手摆弄了一些助听器。



张极凑过去给张泽禹检查妆发:“不慌不慌。”



这时张峻豪也走过来说:“是啊不用慌,你这么牛,慌什么?”



张泽禹笑笑说:“何昕否呢?”



张峻豪挠头有点无奈:“我把她惹生气了,估计这会都不乐意见我。”



张极调侃:“你们这三天两头吵架,就不能学学我们?”



张峻豪嫌弃地说:“你们这天天腻歪只有你们受得了,她不喜欢这种肉麻劲儿……诶诶哪个瓜娃子揪我耳朵!”



何昕否的声音幽幽传来:“在这讨论我什么呢?”



张极和张泽禹识相地退到一边,看着这两个欢喜冤家你打我闹,最后以张峻豪的求饶告终。



要是台下的观众知道自己台上爆裂的鼓手在台下双手合十地说:“我错咯我错咯。”大概会大跌眼镜吧。



“好了,要上台了。”苏新皓整理好走过来。



“一起喊个加油吧!”童禹坤说。



何昕否在一旁白眼:“矫情。”



张峻豪一把把何昕否也拉过来,大家围成一个圈,把手搭在一起,大喊:“小黄鸭,冲冲冲!”



表演的过程十分稳,台下的欢呼一次比一次响亮,大伙也兴致高涨,张峻豪还把凳子给甩飞了站着打鼓,张泽禹直接把助听器摘了……大家都很开心,在舞台上忘乎所以。



这等轻松自在,对于张极而言,是久违的,对于上辈子而言,是不可能的。



天气虽然很冷,但整个表演的场馆好像热得要冒烟,大家随着音乐摇摆,沉浸在音乐的热浪里。



表演结束后,大家相约酒吧喝酒庆功。



“祝我们,越来越好!”



“祝我们,有更多好听的新歌!”



“祝我们,唱向全世界!”



“祝我们,每年都能开演唱会!”



“祝我们,能去去鸟巢!”



“祝我们,成为末日乐队!”



“祝我们,永远开心!”



“干杯!”“干杯!”“干杯!”“干杯!”“干杯!”“干杯!”“干杯?”



待大家都醉醺醺的,张泽禹却把张极拉到外面的巷子里。



大冬天的,张泽禹眼神迷离,明显是喝醉了。



张极用手捧着张泽禹脸问:“怎么了?”



张泽禹甩甩头:“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张极笑笑:“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张泽禹打了个酒嗝:“我先说。”



张极不肯退让:“感觉我的比较重要,我先说。”



张泽禹拍开张极的手:“你要说的不可能比我的更重要。”



张极看张泽禹站都站不稳,宠溺地把张泽禹揽进怀里,顺便还亲了一口,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个酒这么甜。



“你先别亲,说正事!”张泽禹别开张极的脸。



张极被张泽禹认真的样子逗笑:“你确定要喝醉酒的时候说正事?还是等你酒醒了明天再说吧。”



张泽禹却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张极的心咯噔了一下,张泽禹啪地一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两枚戒指。



张泽禹脸红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才红的。



刚刚说话还很利索的张泽禹此刻却吞吞吐吐:“你要不要,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啊?”



张极愣住,说话也不自觉结巴:“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求婚?”



张泽禹不敢看张极的脸:“你愿不愿意啊……不愿意就当我没……”



张泽禹的嘴一下子就被堵住,张极的吻不是之前那样的温柔小心翼翼,是占有,是索取。



“我愿意……”张极把话吐在紧密的吻里。



张泽禹有点呼吸不过来,拉开与张极的距离问:“那你刚刚要说的事是什么?现在说吧。”



张极又把张泽禹拉回到刚刚的吻里,唇齿交磨间说:“我要说的,也是这件事。”



本来想着,趁你喝醉求婚,你答应了酒醒了也不能反悔,现在看来,好像没这个必要了。



幽暗的巷子里两个人相拥而吻,一个人紧握着手里的对戒,一个人紧拥着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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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he的可以止步于此啦!








十豆三

山茶花正开 终章

极禹|校园文|私设多

重生不再冷酷极×失聪自我封闭禹


一间偌大洁白的病房里,只躺着一个人,病床床头边放着许多仪器,心电图有节奏的发出响声,这个人身上插了许多管子。


房里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摆满了鲜花,每束花都有卡片,上面写的是每个粉丝真诚的祝福的祈祷。


娇艳的花束群里的中间摆着的是一束总绿色的花纸包裹的洁白娇嫩的山茶花,山茶花被做过处理,不会衰败,在缤纷群花里显得纯净自然。


“阿姨,您别太难过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个人在一旁调试机器说着。


女人头发双鬓斑白,眼里是止不住的疲惫:“左航,两年前多亏了你,还好那时你和新皓...

极禹|校园文|私设多

重生不再冷酷极×失聪自我封闭禹





一间偌大洁白的病房里,只躺着一个人,病床床头边放着许多仪器,心电图有节奏的发出响声,这个人身上插了许多管子。



房里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摆满了鲜花,每束花都有卡片,上面写的是每个粉丝真诚的祝福的祈祷。



娇艳的花束群里的中间摆着的是一束总绿色的花纸包裹的洁白娇嫩的山茶花,山茶花被做过处理,不会衰败,在缤纷群花里显得纯净自然。



“阿姨,您别太难过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个人在一旁调试机器说着。



女人头发双鬓斑白,眼里是止不住的疲惫:“左航,两年前多亏了你,还好那时你和新皓去他家看他,及时发现他。”



左航垂眸道:“阿姨别这么说,是他命大,跳下去的时候是头着地的,说明他坠落的过程并没有挣扎,真的是一心求……”左航也不忍说下去。



极母有些失神:“他这样成为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应该很痛苦吧……”



左航安慰道:“阿姨不要难过,您看我面前这台机器,就是最新型的,专门为植物人病患用的心理分析器,上面显示,他在做美梦,很开心。”



极母点点头:“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是最好的医院里最好的心理医生,辛苦你了。”



左航继续安慰着:“不要跟我客气阿姨,您要相信只要人还活着,就有醒过来的可能和希望。”



极母早就想开了,但是看着儿子每日躺在这,只能怪自己之前没有好好关心过他。



左航调试好机器,看了眼病床上紧闭双目的张极,张极的脸苍白得像纸一样,两年来靠输送营养液存活。



左航叹了口气,对极母说:“阿姨您在这守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这有护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外面的太阳很灿烂,马上要到夏天了。



极母应了声好:“我知道,我就想来看看他。”



待病房只剩张极一个人时,安静得可怕,就像张泽禹生前面临的世界。



这样的静谧不是岁月静好,是无边孤寂。



呲啦一声,医院不知怎的停电了。所有仪器都停止了运转,整个医院忙成了一锅粥。



医院的重症患者太多,根本顾不上张极。



在被阳光包围的亮堂的病房里,张极缓缓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睁眼,张极觉得这点晨曦微光都刺眼,眯了眯眼睛。



张极还没来得及适应周围的环境,就看到有个人影立在床边,恍惚看不清,张极闭了闭眼再睁开。



是张泽禹,张泽禹笑得很开心得看着张极。



张极想伸手,张泽禹却笑着说:“张极,放下我吧。”



放下?



为什么?



张极有点呼吸困难,可是周身好像被钉在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张泽禹就这么转过身要走。



可是张泽禹刚走两步,就抬头好像看着什么东西。



张极这才注意到墙上挂着一本日历,上面翻到的是四月十日。



花期,结束了啊。



一定要走吗?不能多留一会吗?



张泽禹又回过头不舍的看了眼张极,左眼的义眼也显得很悲伤:“张极,这次,我真的走了。”



走?



去哪?



“再见。”



张泽禹打开病房的门消失了。



再见。



医院复电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院也停止了躁动,张极也重新闭上了眼。



没有人知道张极醒过。





“别走!”张极猛得坐起身。



张极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周围,在家,在张泽禹家,刚刚的,原来是梦。



“大声叫嚷什么呢?”张泽禹一脸嫌弃走过来。



张极一把把张泽禹拽到怀里,冷汗直冒:“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张泽禹伸出手给张极顺背:“做噩梦了?梦到啥了?”



张极呼吸急促:“梦到,我梦到这一切都只是,只是我的梦,你要走了不要我了。”



张泽禹继续给张极顺着背:“没事没事,醒了就好了,你刚刚就是做梦,梦都是假的。”



梦都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



张极却紧紧抱着张极不肯松手:“你是,真的吗?”



张泽禹发现张极还在抖,轻声说:“我是真的,而且我不会走的,我会陪你一辈子。”



张极抱紧了张泽禹贪恋着怀里的人气儿。



张泽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推开张极就责骂:“我昨天中午才浇的花,你昨晚又浇,你到底会不会养花啊?”



张极出神还没回过神:“什么花啊?”



张泽禹气得冒火:“山茶花啊!你不会养花就别养,我刚刚去看它的根都要被水泡烂了!铁花也会被你养死吧!”



张极确实不会养花。



跳楼前张极看那株枯败的山茶花足足一整天,不吃不喝。



张极晃过神:“那以后你教我怎么养花吧?”



张泽禹不给面子:“谁要教你,快点起来给我做早饭,我好饿啊。”



张极笑笑应了声好就站起身往外走,刚走到客厅就嗅到了院子里的山茶花香。



阳光正好,空气正好,身边的人正好。



一切都正好,山茶花也正开。





『完』



——————————————

看不尽兴的话可以看看下面的隐藏结局,

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十豆三

山茶花会开 终章

极禹|校园文|私设如山

冷酷容易心软极×失聪自我封闭禹


是啊,张泽禹早就死了,死在了冬天来临前。


那天张极刚开完巡演,苏新皓来场馆接自己一起去吃饭。


车开出不到五百米,就撞上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那个人撞上来的。


苏新皓不满地:“靠,一出门就遇上个碰瓷的,你先别下车我去看看。”


艺人有时候就是很无奈,张极看着苏新皓下车,却没想到苏新皓在看清那个人的脸后,表情变得不可置信。


张极看到苏新皓对自己说:“是张泽禹。”


一瞬间张极什么都不敢想,他忙开门下车,动作利落迅速,也有难以掩藏的慌张。


找了这么久的人,...

极禹|校园文|私设如山

冷酷容易心软极×失聪自我封闭禹



是啊,张泽禹早就死了,死在了冬天来临前。



那天张极刚开完巡演,苏新皓来场馆接自己一起去吃饭。



车开出不到五百米,就撞上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那个人撞上来的。



苏新皓不满地:“靠,一出门就遇上个碰瓷的,你先别下车我去看看。”



艺人有时候就是很无奈,张极看着苏新皓下车,却没想到苏新皓在看清那个人的脸后,表情变得不可置信。



张极看到苏新皓对自己说:“是张泽禹。”



一瞬间张极什么都不敢想,他忙开门下车,动作利落迅速,也有难以掩藏的慌张。



找了这么久的人,却被这个人先找到。



张泽禹看到张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扯着张极的裤腿,张极被张泽禹的模样吓到,他想拉起张泽禹,却没想到张泽禹说:“求你救救他。”


张极这才看到张泽禹的左眼被白布包着,还没来得及问,又被张泽禹的话堵住。



还没等张极反应过来问救谁,张泽禹就泄力晕了过去。



两人一刻都不敢耽搁,把人抱上车就往医院赶。



张极在车上更是慌张,六年没见了,没想到重逢竟会是这样的场景,他搂着失去意识的张泽禹,祈祷张泽禹没事,祈祷张泽禹好起来。



医生说病人太久没有进食,有点虚脱,打瓶葡萄糖再挂瓶盐水就行。病人的情绪不佳,医生指责他们是怎么做病人朋友的,张极和苏新皓不明所以但也捱了一顿批评。



苏新皓看着依然无法平静下来的张极,安慰道:“张极,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别他醒过来你就垮了。”



张极不为所动,只是紧紧握着张泽禹瘦骨嶙峋的手。像握着一把骨头,张泽禹,你怎么这么瘦。



“这里有医生和护士,你在这也帮不上忙,如果你垮了张泽禹又逃了怎么办?”苏新皓知道张极的软肋,果然这么一说张极才有了反应。



他们一起去外面吃东西,但也没走太远,就在医院门口的馄炖店随便吃了点。



苏新皓想缓和一下张极情绪,调侃道:“大明星开完演唱会只能委屈和我一起吃馄炖。”



张极笑了:“去你的,和你一起确实委屈。”



苏新皓这才说:“你们好不容易重逢,就不要拉丧着脸了,再说医生也说他没事啊。”



张极:“他的精神状态,我担心……”



苏新皓安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也没敢吃太久,吃完就马上往医院赶,肚子填满后人也舒畅了不少,但张极最挂心的还是病房里日思夜想的人。



张泽禹回来了,张极到现在都没有实感。



他们俩刚踏进医院门口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他们一回头,都愣住了,苏新皓第一反应是稳着张极的身子,另张极不至于失去支点。



此时张极眼里是一片猩红,张泽禹倒在血泊中四肢扭曲,眼睛紧闭,张泽禹从医院楼顶摔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张泽禹已经被抬上担架去急救室抢救,张极揉着心脏,他觉得此时的心脏疼得无以复加。



他想缓过来,但是没有用,他一拳拳捶自己的心脏,还是没有变化,眼泪砸下来模糊了视线,脑子早就一片空白。



就连苏新皓也红了眼眶,上一秒他还能说出加油打气的话,可是此时他张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



手术中的灯灭了,审判结束了,张极和苏新皓等着医生出来宣告结果。



医生推开门出来,眼里满是遗憾,张极猜到了结果,心脏更是疼得厉害。



“抱歉,我们尽力了。”



“病人坠楼时头朝下砸地,看来是根本没有挣扎,他是完全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病人家属是哪位,来签个字吧,逝者安息。”



苏新皓自知这件事自己插不了手,张极手抖得厉害,终于是在死亡通知书上签了名。



他没想到自己和张泽禹重逢的第一天,就会签下关于这个人的死亡通知书,他看着床上盖着的白布,他没有办法使自己冷静下来。



张极跪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哭了好久,哭得撕心裂肺,就连苏新皓也不自觉抹了眼泪。



直到张泽禹被推入太平间,张极都没有勇气掀开白布再看张泽禹一眼。



张泽禹这下子是真正的从张极的世界里消失了,同时也把张极仅存的希望给抹灭了。



没有人知道张泽禹为什么一醒过来就跳楼,张泽禹是在病房的窗子跳下去的,跳下去前呢喃道:“一命抵一命。”



抵谁的命,是父亲的?母亲的?大伯的?吴迪?还是那个被自己害死的网暴对象?



没有人知道。



张泽禹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死在了冬天来临前。



张极总在想要是当时自己没有出去吃馄炖,张泽禹就不会死,但是他不知道,已经没人能救张泽禹了,张泽禹的内核早就腐烂变质,和人死了没有区别。



张泽禹死了,死在张极面前,但又好像没死,他永远的活在了张极的臆想世界里。



张极惊觉,他和张泽禹其实从高中就错过了,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有关张泽禹的一切,还是从左航这里知道的,左航后来成为了张极的主治医生。



张极坐在沙发上抱着头痛哭,他不想理会苏新皓和左航的劝说,在张极眼里,张泽禹就是没死。



左航留下了新开的药并叮嘱了几句记得吃药,就和苏新皓离开了,临走苏新皓还不忘说一句:“你爸妈那边我会尽力瞒住的,你也是时候放下了。”



我就不,他们都劝我放下你,张泽禹,可是我放不下,我就不放下。



张极还是会出歌, 他每首歌都是写给张泽禹的话,但没有人知道,因为歌词隐晦而深情,曲调悠扬而不俗。



巡演也会开,场场爆满。



张极依旧在满世界找张泽禹,等张泽禹回来。



张极的每一场演唱会,张泽禹都不会来。



十月很快就到了,张极正在家吃着饭,今天的鱼不够入味,张泽禹不会爱吃的,下次要再腌久一点。



门铃声想起,张极忙去开门,他好像知道是谁才会这么着急忙慌地去开门。



果然按响门铃的是张泽禹,张泽禹一身狼狈,全身脏兮兮的,左眼的绿眼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光流转。



张极看着张泽禹,眼里是说不完的深情。



张泽禹笑了一下开口:“张极,我回来了。”





桌上的药早已被张极换成了维生素,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每当夜里难受也只是吃维生素,只要不治病,就每年都能见到张泽禹,那病永远不好也没关系。



山茶花依蒂次开,在院子里默默绽放。



花期终是被张极等到,张泽禹也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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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be,大家别难过,后面会写一篇算是番外,大概是关于张泽禹这六年对张极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