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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川

【周方】情人节番外

人若变记忆便迷人,情令眼浅了便情深。

时间线大约是正文完结一年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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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熬夜熬的眼睛疼,临到年关难得放假,方唯总算有口空闲,躺在沙发上滴眼药水。周锐昀在一旁看球赛,解说员呜啦啦的声音吵得不行。

方唯手一歪,药水滴在了脸上,他不知怎地,直笑,拍旁边人:“看,这次又没成功。”

说着话时,脸颊上挂的水珠正顺着往下流。周锐昀伸手拿过眼药水,道:“躺好。”

方唯明白他是要帮忙,便顺势调转个身体,躺到了对方腿上。

“你每次是不是故意的?”周锐昀扒开他的眼睛。

“没有,每回我都真觉得自己能滴进去。”方唯不满地抗议。

周锐昀不知信没信,没再说话,沉默地给他滴好了眼药水。...

人若变记忆便迷人,情令眼浅了便情深。

时间线大约是正文完结一年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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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熬夜熬的眼睛疼,临到年关难得放假,方唯总算有口空闲,躺在沙发上滴眼药水。周锐昀在一旁看球赛,解说员呜啦啦的声音吵得不行。

方唯手一歪,药水滴在了脸上,他不知怎地,直笑,拍旁边人:“看,这次又没成功。”

说着话时,脸颊上挂的水珠正顺着往下流。周锐昀伸手拿过眼药水,道:“躺好。”

方唯明白他是要帮忙,便顺势调转个身体,躺到了对方腿上。

“你每次是不是故意的?”周锐昀扒开他的眼睛。

“没有,每回我都真觉得自己能滴进去。”方唯不满地抗议。

周锐昀不知信没信,没再说话,沉默地给他滴好了眼药水。

方唯闭上眼睛,眼珠子转了几转:“好了,等会儿换一只。”

“嗯。”

再睁开眼睛,视野里满是周锐昀俯下来的脸,方唯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子没刮干净。”

对方用手撑开他另一只眼睛,兴师问罪:“昨天谁把剃须刀弄坏了?”

“哎,我下午跟谭哥约了打球。”方唯赶紧转移话题。

周锐昀没跟他计较下去:“我等会儿去趟公司。”

“中午又不在家吃?”方唯似是不高兴,去摸手机,“那我约谭哥一起吃午饭好了。”

周锐昀看了他一眼:“在家吃吧。”

于是方唯发到一半的短信又撤回了。

吃完午饭各自出门。方唯下午在球馆打球,节节败退。对面的谭西原晃着球拍走到他跟前,嘲笑道:“你现在不行了啊。”

方唯半蹲着喘气,面前人倒是神情自若,他不禁感叹道:“是你体力太好了。”

“能不好吗?”谭西原笑道。

方唯一下子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看他:“不提那些。”

“没什么。”

方唯抓了下他的手臂,以示安慰。谭西原摇摇头:“都过去了。晚上一起吃饭吗?等会谢衡也来。”

“可以啊。”方唯说,“我钥匙忘带了,一会儿周锐昀给我送过来,四个人一起吧。”

谢衡先到的,萎靡不振、眼底发青。一来就倒在谭西原肩膀上喊困。谭西原无奈地摇头:“一天到晚喊累,放假能睡一天。”

“我真的还想再睡五百年。”谢衡闭着眼睛嘟囔。

方唯瞧了瞧他们两个:“感觉你现在身材都没谭哥好了。”

谢衡一激灵,直起身体斥道:“胡说!”

谭西原直发笑,去摸谢衡的肚子:“这里都快都被他睡得没肌肉了。”

方唯连呼想不到。

谢衡以前为了吃喝玩乐时有资本,健身可没少做,游泳篮球、攀岩射箭哪样不精通,没想到才过去几年就荒废如此了。

谢衡不服气,大腿拍的啪啪作响:“方方你别瞧不起我,要不咱们现在来练一把,让你看看。”

方唯还没打过瘾,自然应了。

谢衡宝刀未老,网球虽不算精通,但也打得有模有样。他俩正酣战,周锐昀来了,谭西原先看到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实则周锐昀跟他们几人不算熟,甚至高中时跟谢衡算交恶状态,这几年来关系也不咸不淡,并未因方唯在其中周旋而变成密友。

看了几分钟,方唯也没发现周锐昀来了,犹在球场中央奔跑。他小腿尤为好看,球打得虽不到多厉害的程度,但画面看着赏心悦目。

“方方你不行啊。”谢衡在另一边大笑,“等会人给你打输了别哭鼻子啊。”

“才不会!”方唯喊回去。

记得高中时好像也有类似的场景。艺术节比赛篮球,采取班级车轮战的规则。谢衡的每一场比赛方唯都是场边观众,进球就鼓掌,输球就嘲笑。周锐昀和谢衡一个班,虽然他人缘不好,但球技过关,当时也是班级篮球队的。

每回赢了,谢衡第一个都要去跟方唯击掌庆祝。当时他还有女友,女友回回气的别过脸去。说你赢了球第一个也想不到我。

谢衡说:“那我每场比赛我发小都来支持,我不能想不到他啊。”

女生好面子,男友赢了球不来找她,她就觉得自己失了脸面:“你哪场比赛我不是从头看到尾?”

方唯趁着他们争吵的间隙就拿着瓶水,跑到角落里给人送水。那人当然是周锐昀。

后来偏不巧,对上方唯的班级时,方唯班级里的一个球员正好受了伤,方唯被赶鸭子上架般,临时上场。

实力悬殊,他们班本来也没有赢的打算。好在谢衡够义气,频频放水,比分不算太难看。然而他手上放水,嘴上却贱,总跟方唯说:“等会儿把你打输了,你可别哭鼻子啊。”

旁人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只是随口一句浑话。方唯却被气的脸红,因为很小的时候,他跟谢衡一起玩游戏,对方把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便哭过一次。谢衡好的不记,专记这些。

只是他们放水,周锐昀却打得认真,丝毫没手软。方唯去截他球时还被撞到了地上。

谢衡生气了,推了下周锐昀:“你干什么?”

球场上有磕碰多正常,更何况他们才是一个队的。周锐昀没讲话,冷淡瞧着他。谢衡一看他这样便烦,瞪了他一眼去看方唯。

方唯摔得不重,摆摆手说没什么。

最后自然是周锐昀这班赢了。谢衡勾着方唯肩膀:“走,跟哥哥吃饭庆祝去。”

方唯说:“又不是我赢了。”

谢衡笑得开怀:“你还想赢啊?”

方唯掐他,又看到了球场边在收拾东西的周锐昀:“不喊他一起?”

“喊他干嘛?咱们吃饭的地方可不是路边摊,他能付得起钱吗?”谢衡嫌弃道。

方唯不满:“我能替他付。”

“行了吧,方方你别给我找晦气,难得我今天心情好。”谢衡招呼其他队友走,“要不是老师让我带他一起打球,我才懒得跟这样的人当队友。”

方唯听不下去了,转移话题:“我们去哪吃饭?”

他在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身高腿长的男孩站在球场边,也正朝他望过来,方唯还未挤出个笑,对方就转过身去走了。

晚上的时候周锐昀在家里的店里帮忙,忽然有人伸手戳了戳他,他没理,那人又戳了戳。周锐昀回头去看,方唯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来吃饭。”

“你不是吃过了?”周锐昀转回头去,下午球赛结束他明明跟谢衡去吃饭了。

“没吃饱啊。”方唯说。

周锐昀没搭理他,等到不忙了,母亲端来被冷饮,让他给同学送过去。

周锐昀走到桌前,方唯接过冷饮说了声谢谢。他一抬胳膊嘶了一声,自己都有点惊讶,把衣袖撸上去才发现胳膊有一道擦伤。

周锐昀一看位置就回想起来,应该是下午在球场上自己把他撞倒后摔伤的。方唯把袖子又放回去,捧起冷饮喝。

“刚刚有点疼,我才发现有伤口。”

周锐昀别开眼,觉得一阵心烦。进去里间拿了热水和创可贴。

“伸手。”周锐昀坐在他面前。

方唯摇头:“没事。”

周锐昀拉过他的胳膊,给他擦干净伤口。

方唯盯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谢谢。”

周锐昀低着头认真帮他清理伤口,没讲话。倒是周母有了空闲,看到这一幕走了过来:“方唯这是怎么搞的?”

“打球时不小心摔的。”方唯乖乖回答。

“哦哟,摔得挺重的。”周母说。

实则是方唯细皮嫩肉,一点儿青紫都看着极为吓人。周母又注意他到的手:“方唯这手指倒是长,打篮球多浪费,应该去弹琴。”

“我弹琴的,阿姨。”

“真的啊?学什么的?”

“钢琴,不会只会一点。”

周锐昀闻言抬起眼睛看他一眼,方唯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周锐昀又低下头去。

哪里只是会一点,明明是很精通。周锐昀去看他细长的手指,像一颗颗剥开的长笋。跟自己完全不同,像两个维度、空间的人。他眼神一凛,松开了握着方唯胳膊的手。

“好了。”他说。

“啊,谢谢。”方唯觉得这“治疗时间”过得太快了,“等会儿我们去看灯展吧,听讲这三天晚上都有。”

周锐昀收拾好东西,转身朝里间走:“你自己去吧。”

“一起吧,我没去过,都不清楚在哪儿、怎么玩。”方唯跟在后面。

“不知道在哪儿怎么玩就不去。”周锐昀突然停下脚步,“我没你这么有空闲。”

他语气陡然严厉,跟方才截然不同。方唯一怔,被他讲的脸热,也不好再厚着脸皮打扰,抱起书包就跑了。

周锐昀看着他隐在人群的背影,垂下了眼睛。

艺术节还有其他比赛,方唯钢琴弹到了第一名。

台上的男孩打扮得体,更衬得眉眼精致,跟校花的四手联弹已经在学校传成一曲佳话。方唯在学校人缘很好,虽然很多人他不认识,但大家都认得他。

一班的方唯啊,长得好、家世好、学习好、性格好、钢琴弹得好……

谁不喜欢呢?​​​

Fin.

八八八

色字当头一把刀(3)


学校管得严,高三生一般不能带手机。不过一般是一般,金泰亨是个例外。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相当炎热了,教室里风扇响声沉闷而使人烦躁,金泰亨探头瞄了眼走廊,胳膊肘敲了敲正打瞌睡的同桌的后背。

“我出去打个电话,老师来了你说我拉肚子。”

“没几天就能回家了,还给谁打电话…女朋友?”

金泰亨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塞进校服口袋里,“给我侄子打,亲情热线。”

同桌揉揉眼睛又继续爬起来,“侄子还挺黏你啊。”

金泰亨想了想又点头,脑子里又想起闵玧其那张冷冰冰的漂亮脸蛋。

“三岁小宝宝,可不得使劲抱怀里疼着。”

闵玧其这几天忙得很,每天围着堆成山丘的文件转悠,仔细算来距离婚礼那天也有一个...


学校管得严,高三生一般不能带手机。不过一般是一般,金泰亨是个例外。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相当炎热了,教室里风扇响声沉闷而使人烦躁,金泰亨探头瞄了眼走廊,胳膊肘敲了敲正打瞌睡的同桌的后背。

“我出去打个电话,老师来了你说我拉肚子。”

“没几天就能回家了,还给谁打电话…女朋友?”

金泰亨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塞进校服口袋里,“给我侄子打,亲情热线。”

同桌揉揉眼睛又继续爬起来,“侄子还挺黏你啊。”

金泰亨想了想又点头,脑子里又想起闵玧其那张冷冰冰的漂亮脸蛋。

“三岁小宝宝,可不得使劲抱怀里疼着。”

闵玧其这几天忙得很,每天围着堆成山丘的文件转悠,仔细算来距离婚礼那天也有一个多星期了。金泰亨每天躺在宿舍硬板床上想人家想得无法入眠,偏偏那人明知道金泰亨手机号码也没有动静。

金泰亨把正在维修的警告牌摆到卫生间门口,大门一关确认没别人以后,往水池边上一坐,盯着屏幕上闵玧其的号码狂咬拇指指甲。

“我打电话过去,他会不会觉得我特犯贱?”

“犯就犯吧,我本来就犯贱。”

“不是,金泰亨你怎么能如此低声下气!当初可是他甩的你!”

金泰亨满腔壮志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浇了个半灭,又把手机重新扔回口袋里。

他跟闵玧其为什么分手来着?不,应该说他为什么会被闵玧其甩了来着?

金泰亨早知道,闵玧其年长他的十二年春冬可不是白长的,他只是一心奔着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夜店哥哥而去,认真而用心地当成恋爱来谈。可惜夜店哥哥是只放飞的风筝,还真能为他个小屁孩长期停留不成?

越想越闹心,招惹心魂的小哥哥还不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金泰亨洗了个手准备重新奔回大型蒸笼,落在裤口袋里的手机贴着他的大腿嗡嗡振动起来。

一般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了,金泰亨又慢吞吞坐回水池边,不慌不忙咬完剩下一边拇指指甲,才憋着笑掏出手机看了眼大侄子三个字。

让你猴急,等着吧。

金泰亨清清嗓子,滑动接听了电话,故意压低声音假装无辜,“我刚才上课呢,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闵玧其侧脸看了眼时间,小勺轻轻搅了几下刚泡好的咖啡,“你上课时间不开机,你哥告诉我的。”

“…我今天就想开了,还得经过我哥同意不成?”

闵玧其也懒得拆他假话,坐起身子把刚弄好的资料堆叠起来交到秘书手上。

“今晚我去你学校,你爷爷奶奶让我给你送点补品。”

金泰亨也挺能异想天开,扬着眉毛一脸得意样,“家里司机送来就行了,怎么是你亲自过来啊?”

“你别想太多,我今晚在学校附近有饭局,顺路而已。”

妈的,真扫兴。

闵玧其听着金泰亨语气冷淡说了再见,挂了电话就没忍住笑出声来。金泰亨毕竟年龄也小,小情绪一直都藏不住,就差全数摊开给你看了。

“我说…陈秘书,高三的孩子该送些什么礼物?”

还是要哄的嘛,年纪轻轻憋着一肚子气,日后抑郁症了可就没人来给闵玧其逗着玩儿了。

金泰亨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你来干嘛没让你来,结果还是早早请了晚自习的假,回宿舍把小西装皮衣紧身牛仔裤全拿出来试了一遍,最后屈服于30多度的骄阳似火。

算了不折腾了,说不定闵玧其就好校服这口呢。

据闵玧其所说起码得八点以后才能过来,金泰亨刮了胡子洗了澡也才七点没到,只好换了衣服带上手机出学校瞎转。

门口奶茶店多是年轻的兼职小姑娘,金泰亨往那儿干坐着也总有人上来搭讪,可惜金泰亨一心只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发呆,奶茶喝了两杯也没见着人,急得要命还不能打电话催,不然就显得自己特迫不及待似的。

无聊的时候刚好金泰亨的哥哥发消息过来,金泰亨顺手也就回了电话过去,倒是听到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实。

金泰亨咬牙切齿挂了电话,抓了钱包就往学校跑回去,果不其然看到闵玧其坐在石墩子上玩手机,偶尔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又重新缩回去。

“你干嘛呢。”

闵玧其抬头看他也不惊讶,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吧,想吃什么今晚?”

“你明明没有饭局,明明自己提出来送东西的,为什么骗我?”

尽管有点不要脸,金泰亨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闵玧其也顺着他的话点头,趁着天黑没人看见揪了下金泰亨的耳垂,“就是怕你有这种错觉。”

金泰亨皱皱鼻子不愿搭理他,独自往学校里面走,没几步又重新转身回来,怨念深重地盯着他看。

“没吃吧?”

“啊…出来前吃了个巧克力算不算?”

金泰亨皱眉,“你不是不吃这东西吗?”

闵玧其也实诚,“隔壁部门小姑娘送我的,挺大一盒还是手工制作,下次我给你拿来。”

金泰亨有时还真分不清闵玧其是装傻还是真傻,用纯真自然的表情说着伤人的话才是他强项。金泰亨冷哼了声,“不用了,我也有人送,没几天就有一大盒。”

闵玧其看着撒了欢的金泰亨昂首挺胸往里走,噗哧笑着摇摇头,拎起礼品袋跟上金泰亨的步伐。

距离闵玧其离开大学也有七八年了,更别提高中校园。金泰亨心眼软他明白,所以也不着急小步跟着,没一会儿就看到他跑回来靠着闵玧其胳膊。

“哟,不生气了?”

金泰亨白他,“我要是总跟你置气,没一个月就能被气到离开人世。”

“呸,不吉利,大好前途等着你呢,死什么死。”

闵玧其把礼物袋塞进金泰亨手里,掂掂份量还挺沉,金泰亨撇撇嘴说了句谢谢,闵玧其又把他垂下去的胳膊抬了起来。

“你不看看?”

“看什么,我哥除了燕窝就是鸡汤,千篇一律。”

确实没错,闵玧其点头认同,“但里面还有我给你买的东西呢。”

他分明看到金泰亨原本黯淡的表情,因为自己这句话迅速明朗起来,还得抑制着兴奋假装无所谓,抖动着嘴角低头偷笑。

“我又没让你给我买东西。”

“那你不要我拿走了。”

金泰亨赶忙把袋子藏到身后,远离闵玧其后退了几步。

“送出手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嫂子怎么教你的?”

闵玧其笑笑不说话,起码把金泰亨哄高兴了还能笑脸相对,总不会再黑着张脸跟被欠了几千万似的苦大仇深。

可惜校园对闵玧其没什么吸引力,还比不上下个街角的酒吧有意思。他今晚还有约,不咸不淡聊着天逛了圈校园,金泰亨还陪着吃了顿晚餐,大手一挥刷了几百块钱的饭卡,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的小炒。

“贵族学校就是好啊,比外边餐馆还良心。”

金泰亨嘁了声,“吃习惯山珍海味的人还能吃得了粗茶淡饭吗?”

闵玧其张嘴吃了金泰亨夹到嘴边的一大块排骨,嚼巴几下吐出剔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怎么吃不惯,我不也喝了你这碗露水。”

金泰亨抿嘴不接话,收回筷子含嘴里嘬了几下。排骨炖得烂熟,连汁都是鲜甜的。

闵玧其吃饱了站门口等金泰亨,看他夹着两瓶饮料跑出来,递过来瓶矿泉水。

“我得走了。”

金泰亨聋拉着脸不乐意,闵玧其看了眼时间也确认不早了,拍拍他的脸蛋勉强表示安慰。

“你去哪儿?回家吗?”

闵玧其也没打算瞒他,顺手回了条催他过去的短信,“我在隔壁街有个生日聚会要过去,好哥们儿女朋友的,不去不给面子。”

金泰亨总算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连声音都没力气,“所以实际上,本来就只是顺便看我而已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闵玧其冲他笑笑,“八点的聚会,现在都快九点了,我把我小叔叔放首位的。”

金泰亨听不下他的花言巧语,把刚送出去的矿泉水抢了回来,从兜里掏出什么狠狠塞回闵玧其手心。

“春宵一夜值千金,祝你今晚愉快了。”

金泰亨抱着袋子往宿舍楼跑,闵玧其在后头叫他也不肯回头。闵玧其张开手心,借着路灯看清手上的东西,真有些哭笑不得。

草莓味的超薄型安全套。

看来是太残忍了点啊。

金泰亨把门锁上,冲了个凉水澡才熄灭了快要冒出嗓子眼的小火苗。出来看到被扔在门口的大红色礼品袋,金泰亨眨眨眼睛觉得发酸,弯腰又给捡了回来。

夜店老男人做错了,但他哥哥爱的鸡汤总是没错的。

家里厨师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敞着保温桶盖子也能飘满屋香气。金泰亨表情复杂地看着摆在眼前的大蓝纸盒,和贴在一角的便利贴上写着的熟悉窄瘦字体。


十几年前的广告词,金泰亨能知道才见了鬼。金泰亨叹着气把小纸条夹进数学题笔记本里,看着包装盒上的老夫妇无言以对。

礼物不会挑,情话不会说,到底是喜欢你哪点。

金泰亨三两下拆开包装盒,一骨碌掉出好几盒草莓牛奶,往里一看塞得满满的。包装盒背面用透明胶贴着朵玫瑰花,被挤压得蔫巴巴的,看起来狼狈不堪。

金泰亨把十几盒草莓牛奶一一摆到自己储物柜里,看久了又忍不住发笑。

所以才会喜欢你啊,闵玧其。

花了半个月薪水买的衬衫被扯烂,闵玧其还是有点不悦的。不过现在倒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抬头迎上男人热切的吻,腰一软被压倒在酒店大床上。

“为什么不去你家?藏着个小男朋友吗?”

闵玧其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能去我家的吗?”

男人也明白他这个看似合理的怪癖,举手以示服软,手绕到腰间一用力扯下他的长裤至膝盖。

“上次是你,这次轮到我了吧。”

“随意。”

男人顺手从床头拿了个东西,看了眼包装笑了起来,“我没想到你还钟情草莓味的,以为小姑娘才喜欢。”

套上家伙后撸动几下,男人重新凑到闵玧其面前想吻他,没想到闵玧其推开他坐了起来,曲膝用双手捂住眼睛。

“怎么了玧其?”

闵玧其扭头看着被扔到地上的粉红色小包装袋,太阳穴突突一阵乱跳。

“今天不做了,我没心情。”

“不,暂时一段时间都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