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衣之下)迢迢
背景参照原著和剧版(时间线参考史料,有bug,别考据)
本文又名我入狱三年里我老婆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些事!
玻璃渣有
时岁算不上太平,但万历五年却有一个明朗的春天。
沐浴在融融春光里的陆府原本也应当是一片祥和静好,毕竟适逢二人休沐,夫妻双双把...
背景参照原著和剧版(时间线参考史料,有bug,别考据)
本文又名我入狱三年里我老婆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些事!
玻璃渣有
时岁算不上太平,但万历五年却有一个明朗的春天。
沐浴在融融春光里的陆府原本也应当是一片祥和静好,毕竟适逢二人休沐,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
但拦不住她袁今夏有一颗为大明百姓效力的赤诚之心。平日里能赖床赖到日上三竿的姑娘,今个儿东方堪堪露出鱼肚白,便火急火燎出门办公了,说是有一起陈年旧案被翻供,案件有点棘手,六扇门没了她可不行。
哼,改天得去六扇门视察一番,看看这一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脸板了一个上午的陆绎在心里头暗暗记了一笔。
少了袁今夏在身侧玩笑打闹,陆绎总觉得这白日分外漫长,甚是无趣。百无聊赖之际,墙角一个桃木做的方方正正的盒子便闯入他的视线。
陆绎心下疑惑,这盒子既不是他的,那便是今夏的。可关于袁今夏的一切,小到发簪衣饰,大到她偷偷藏的私房钱,桩桩件件,他都历历在心,记得比本人还要清晰分明。这个盒子,他却是见也不曾见过。
这样想着便取过来端详,不料却碰了一手灰。
虽没有落锁,但锁头已生锈,可见经年未开封。陆绎思忖了一下。
昨天夜里两人享尽云雨之欢,身上的衣物腰牌被扯落地满地都是,他想起清早袁今夏手忙脚乱地梳妆穿戴的样子,推断大概是翻箱倒柜之际把盒子给抖落了。
如此,打开看一眼,也不过分吧。陆绎虽然满脸写着“我这是无心之举”,但动作却利落果断看不出有丝毫的心虚。
入目的是一沓册子,掂在手中竟有些份量。但装帧却极为简陋,黄皮纸做的封页上落了些灰,陆绎随手翻开了一页。
娘亲今日又念叨起我那笔嫁妆来,哭哭啼啼地问我到底是被哪个负心汉给骗了,怎么就全部搭进去了呢。又说那易家三公子愿意把聘礼翻一倍,让我别犯傻了赶紧嫁过去,否则就真的没人要了。
陆绎蹙了蹙眉尖,一看书面抬头,时间是隆庆六年十二月,正是他入狱之后。
这个易家三公子,怎么这样死缠烂打,早知道先前就该把他拎到北镇抚司给关个三五天。
陆绎颇有些不满地在心里啧了一声,而后继续往下翻阅。
可娘亲不知道,我这一生,就只欢喜他一人。
陆绎无声地弯了弯唇角,指尖在那一行字上轻轻地摩挲着。如果没有猜错,这本册子,大约是记录着他不在的那三年间的琐事。
他不在袁今夏身边的三年岁月里,她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他比谁都想知道。于是饶有兴趣往下一页翻。
今日查案途中,偶遇一个跛脚半仙。神神叨叨的说要替我算命,还不收钱。小爷我不信鬼神,不吃这一套。结果这杀千刀的居然擅作主张拽住我的手给我看掌纹,说我姻缘线短,所遇非良人,迟早会成为我的拖累。呔,要不是大杨拦着,他的摊早被小爷我给掀了。
陆绎想象了一下小姑娘被气到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下一句话却像一根淬毒的箭,穿过流逝的光阴呼啸而来,当即让他心脏骤停。
袁今夏在那一日写道:
我遇见他,分明是这人间最好的事。
接下来的十几页记载的都是日常细碎之事,虽如此但几乎每一日都会提及到陆绎。一会儿“倘若大人在就好了”,一会儿“如果是大人的话他会怎么办呢”,袁今夏又写得言简意赅活灵活现,看得陆绎时而笑意蓄满眉眼时而又面色不善,路过的岑福看自家大人的脸阴晴不定,以为魔怔了,半天不敢喘一口大气。
今日隔壁大姐来找我嗑唠她最近在看的话本子。说是那故事里的相公可不害臊,一口一个心肝宝贝蜜糖饯儿地喊着他的小娘子。我听着还觉得挺兴奋。
等日后小爷我也逼着陆绎给喊一个。
今日在街上被一个垂髫小儿给黏住了,非要跟着我回家。还怪可爱的。但总归没有八岁的陆大人可爱。
今日隔壁的大姐又给我分享坊间话本上的风月情节,说是如何让人春心荡漾。我寻思也不过如此,你们是没机会跟陆大人处,我们陆大人段位高多了,什么情话都顺口拈来,跟背诗似的。
算了,不写了,越写越想他。
......
陆绎一页一页地翻,从他手中滑过的泛黄纸张都是与他擦身而过的光阴似箭,是他在袁今夏的生命中留下的无力填补的空缺,是他即便乘上汗血宝马使尽毕生之力,都追赶不上的迢迢岁月。一想到这里,他曲着的指头又捲紧了几分。
人人都道金风玉露一相逢,连牛郎跟织女都在今夜赶着相会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那是万历二年的七夕之夜。
那一天袁今夏絮絮叨叨了很多,说大杨跟上官姐姐幽会去了,谢霄被他爹摁着头去陪哪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了,就剩她形单影只的,去哪都不好玩。
去哪都能看到成双成对的有情人,而这些都在残忍地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袁今夏,她的心上人不在她的身边。
她那时候应该很难过吧,会不会又躲起来偷偷喝酒了呢,是不是又一不小心便喝醉了,醉了酒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呢。他止不住去猜测,越想胸口便愈发酸胀,像是被一整个丢进冰冷的海水里泡发。
等喘匀了气才敢往后接着看,说来也好笑,陆绎当锦衣卫的这些年里,是操纵着生杀夺予,让魑魅魍魉都闻风丧胆的人间阎王,生死簿快被他翻烂了都没见他抖过。可此刻夹着书页的手指却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笔迹已然青黄,且纸张又皱巴巴的,显然是被水渍晕染过。是当时哭得很厉害吗。
陆绎的心脏像被一寸一寸地捏紧了。平日里袁今夏总是一口一个小爷,饶是成亲了也总是忘了改口。这些小女儿家酸溜溜的情诗,本是与她不沾边的。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她是如何湿着眼眶提笔写下这句话,也没办法想象总是在他跟前眉开眼笑的袁今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趴在案上泣不成声的模样。就像很多年前他也不敢相信这个傻姑娘竟然为了他以身试毒,命悬一线的时候也只字不提,只是红着眼眶问他倘若她真的死了他会不会难过。
难过二字听起来都觉得轻飘飘的,可他们在彼此心中,又岂止这一点份量。
那一字一句凝成的万千往事就像满涨的潮水,铺天盖朝他袭来,让他近乎窒息。他阖上笔记拼命地喘着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不忍卒读是真,可那一千多个日夜里袁今夏所有的喜怒悲欢,沉重念想,那时候他无法陪她一同经历。这一回,他再也不想错过了。
一直到万历三年。袁今夏言语间里才逐渐流露出欣喜之意。
为陆家平反一事又有了进展,我们已经呈上了几个关键性证据,且张居正首辅也上书求情了。
你在狱中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再撑一会儿,很快你就能出来了。
今日得闲,做做针线活好了 。这回给你绣个什么好呢。上次送给你的那方绣着我名字的丝帕,其实我娘当时看了一直在摇头,说针脚都歪歪扭扭的,人家肯收下才怪呢。但我犯懒又不愿拆了重新缝一遍,最后还是原封不动送给你了。你应该不敢嫌弃小爷我吧。不过这一次我的手艺一定有进步了。
呔,小爷我就没有哪次绣东西不把自己扎得满手血的,可疼死小爷我了。
......
今日去报恩寺祈福,也不知道我说了那么多菩萨会不会嫌我吵,我真是跪到腿都麻了。还是一个小和尚把我拉起来的。他说我不必担忧思虑,我一看就是福大命大之人,定有金甲神人护佑,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我又想到你了。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世上哪有什么金甲神人呢,我的金甲神人可不就是你。
那小和尚还说,我命宫里红鸾星已经涌动,姻缘将近,祝贺我终于要等到如意郎君了。
陆绎啊,是你终于要回来了吗。
陆绎看到这里,心都软化了一大片。女孩写到这里时落笔越来越飞扬洒脱,他感受得到那一撇一捺间潺潺流淌的欢欣雀跃,那些被打落在宣纸熟墨间的浮尘岁月,好像也越来越有盼头了。
而这些孤零零的心事在某一天之后,终于戛然而止。
那是万历三年大雪纷飞的隆冬腊月。
我等到你啦
寥寥几字,终被漫长时光酝酿成这世上最动人的诗,在回忆的尽头翩然生香。明明是含着无限温情的一句话,而今再看,却觉余烈犹在,烫到心口都灼热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时恍惚,陆绎竟然看到那笔墨之间被光阴藏匿的痕迹竟慢慢浮现在他眼前,而陆绎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他走出诏狱的时候,袁今夏展颜一笑,然后穿过漫天飞雪穿过迢迢岁月,张开双手,拥紧了她这一生的宿命与温柔。
陆绎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收好,那里有袁今夏落款时留下的滚烫爱意,有她缄默于口的委屈悲伤。而不管是什么,他都想温柔呵护,妥善收藏,护她余生年年平安,岁岁无虞。
袁今夏也不知道陆绎今天怎么回事。
傍晚案子顺利解决,她刚走出六扇门便看见陆绎在不远处站着,穿着便服犹显清贵,好看到让她晃神。
而下一秒他便大步朝她走来,因逆着日光袁今夏不大能分辨清楚他的神色。只是觉得似乎很急切。等到被陆绎大力揽进怀里的时候才觉得不太对劲。
“陆大人....别别别,师傅还在身后看着呢。”
陆绎却分毫不理会,手臂收得越紧了,像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子里。
“怎么啦。”袁今夏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陆绎没有答,直到他确定整个胸腔都盈满了怀里人的柔软气息的时候,袁今夏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语。
“心肝儿,别动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绎夏】相携望
一
春色汤汤,空中似有暗香甜软清淡。杨柳微垂碧玉妆成,疏影横窗。
光线透过罅隙洒向屋内,姑娘低头埋在书案之上,秀丽的面容半掩。玉面微红,睡得昏沉。手臂下的书册已是大半悬在空中,微微一动,摇摇坠落,速而滑下。
公子不知何时到了屋中,身形一晃,稳稳的接住了滑落的书本。瞥了眼手中的《千字文》,颇为无奈。
听见动静,袁今夏缓缓睁眼,瞳仁弥漫着水雾,如同只懒怠的猫儿作势抻了抻腰,“大人,你回来啦!”脸上带着压出的书痕,咋一看倒像是划伤。手臂被...
一
春色汤汤,空中似有暗香甜软清淡。杨柳微垂碧玉妆成,疏影横窗。
光线透过罅隙洒向屋内,姑娘低头埋在书案之上,秀丽的面容半掩。玉面微红,睡得昏沉。手臂下的书册已是大半悬在空中,微微一动,摇摇坠落,速而滑下。
公子不知何时到了屋中,身形一晃,稳稳的接住了滑落的书本。瞥了眼手中的《千字文》,颇为无奈。
听见动静,袁今夏缓缓睁眼,瞳仁弥漫着水雾,如同只懒怠的猫儿作势抻了抻腰,“大人,你回来啦!”脸上带着压出的书痕,咋一看倒像是划伤。手臂被压的发麻,袁今夏轻呼出声,动作不由得放缓。
“这就是你做榜样的模样?”陆绎拿起书的衣角轻轻落在了今夏的额头微嘲道。
“《千字文》?看不出你追求颇高啊?”
“太深奥的怕他不懂。”袁今夏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咧嘴笑丝毫没有羞窘。“我最近总是犯困,怕是怀孕惹得。”
“是吗?可你平日读书也是这个样子的。”陆绎撩开袍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极为自然的拉过袁今夏的右手轻轻的揉着,似没瞧见他夫人眼底的嗔怒。
二
夜下的诏狱有些阴冷,银白的月光映在匾额清凌凌的。明红色的身影挎着刀踏出了大门,周身还带着隐隐的血腥味。
“大人,是直接回府吗?”
“不,先去北街。”陆绎揉着太阳穴,眼底漫着倦意。车马摇晃,驶过寂静的街市。
今夏吃着丫鬟送来的北街铺子的板栗糕,却迟迟不见陆绎的影子,不时的向门外瞧着。
忽的门被从外推开,月色簇拥似的漫入屋房。来的人浑身带着股水汽,墨发潮润,是刚刚沐浴过的样子。
着了件轻薄的单衣,身如玉树,长眉若柳。锐利的眼眸触及今夏的一刹那,软意横生。“今日可还吐了?”
“没有。”今夏摇了摇头,嘴巴还沾着糕点的残渣,极为的娇憨。
瞧她有些傻气的模样,陆绎俯身去抹去了她嘴角的残渣,像是嫌弃,“怎的还是吃没吃相,嗯?”
“北街铺子的板栗糕可不好买,辛苦夫君了!”今夏安抚的拍了拍陆绎的胸膛,笑靥如花,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一看便是受罪了不少。
他挽过今夏的腰,轻轻揉了姑娘发顶,轻声道:“听说安国寺的香火旺盛,福祉深厚,不若去求一道平安福。”
“陆大人不是从来不信这些?”今夏从他怀中仰头,言语打趣。
他只身踏过皑皑骸骨,浴着淋漓鲜血,携卷寒风,暗中潜行,从未怕过。只是身旁有了袁今夏,却是有些畏了。
三
一路的青阶沿上,远远的望去绿意盎然,不见尽头,寺庙隐没在山林之中,古意深深。
身旁的人将她稳稳背起,一步一步的迈上了台阶。“我身子都未显怀,自己可以的。”今夏趴在陆绎的背上,凑在他耳边道。
“你不知前三月最是危险吗?”陆绎反驳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大人就是太过小心了,怪不得府中的大夫都嫌你烦。”今夏想起李大夫那满头白发被陆绎捉去问东问西总不停歇的样子,不由得同情起来,只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嫌我烦?”陆绎悠悠接道,声音淡淡却让人心神一震。
今夏连忙讨好道:“哪能呢,我是心疼你。”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他额角的薄汗。她望着长长的路道担忧,“大人,你行吗?”
“我行不行你最是清楚。”陆绎慢慢地吐出了一句话来,细嚼来却是话中有话。
“陆绎!你耍流氓!”袁今夏只道好好的一个人成亲后竟是这个模样,时不时的言语撩拨她。她脸色微红,撒气般的拍了他的后背。
“好了,不要再闹腾了。”陆绎柔声哄着,臂膊越发的用力生怕她不小心滑了下去。
撞钟声由远及近,在清幽寂静的古道散开,越发的有了禅意。
“大人,求个心愿吧。”今夏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
“既如此,那你帮为夫求吧。”
“信女袁今夏有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世间什么最难得?白云苍狗,潋滟柔波,星河璀璨,情意相合。
四
都说孕期的女子喜怒无常,情绪波动极大。如今眼见却是不虚。
陆绎生瞧着袁今夏不过是因为头发打结梳开不着,眼中便氤氲出了水汽来,气的玉颊生红,撒气的将木梳扔在了妆台。
“你这样生硬的摆弄它,疼得还不是自己。”陆绎摇摇头,颇有些说她傻的意味。
袁今夏一听,泪珠子就掉了下来,眼睛通红,委屈极了。
他徐徐起身,认命般的将妆台前的梳子拿起,细致的梳开那发结,动作轻柔。含上了姑娘脸上的泪珠,讨饶道:“是为夫话说的重了,我错了好不好。”泪水淡淡的咸味在口中泛开,他抚过今夏的背,十分的耐性。
“嗯。”带着浓重鼻音今夏应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掉下眼泪来了。”
说着自省般,“最近总是娘兮兮的。”
“呵~”听她的比喻陆绎不由得弯了嘴角。“无事,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模样。”
“要是大杨知道了一定笑我。”
“我在,他不敢。”
五
今夏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连站一会儿都会觉得腰酸背痛,行动有些困难。只是她自小一人惯了,沐浴间见不得有人盯着自己,将两个丫鬟央了出去,才觉得舒坦。
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让她不由得喟叹。周身酸痛一时间全数散去,更加舒坦了些。不时,竟是靠在浴桶边睡着了。
待被人捞起才将将醒来。她一惊,藕臂下意识的紧紧挂在陆绎的脖子上。抬头就看见陆绎铁青的脸。
“若是着凉了怎么办!”他冷声道,眉头紧蹙,也不顾沾湿了衣衫。
“我不是故意的。”今夏吐舌,感受到一丝凉意,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未着寸缕。脸色酡红,死死的贴在陆绎身前,不敢望他。
陆绎倒是毫无反应,将她放在床上拿了块布细细的帮她擦拭,就连脚尖也未放过。姑娘迅速的裹起了被子,水润的眼睛望着他,有些防备。
“你当我是何人?还能不顾你的身子乱来?”陆绎轻嗤。“再说了,你什么我没看过。”
今夏见他不以为意的神情,一时恼怒,“我什么样啊!我最近养的好着呢!皮肤也白了许多,摸着可滑嫩了!”
她动作间被子向下滑落,奶白的肌肤在灯火下越发的诱人,隐约可见胸前沟壑。陆绎只觉火燎般,压了下情欲,闭着眼平稳了心神。“袁今夏,你是在勾引我?”
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裹紧了被子,赔笑道:“我开玩笑呢!你要不冲个凉水澡?”
陆绎无奈的将她拎过来,擦拭她的头发。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剑眉星目,顶顶好的一副样貌,竟让袁今夏不由得分了神。
“你再看我,就当真逃不过了。”袁今夏连忙挪开了眼。
六
日子过得飞快,不觉到了分娩的时候。今夏安抚的将他哄出屋外,眼神定定的瞧着他,“我没事的,你都说了阎王都不一定敢收我的。”
屋内传来女子痛苦的喊叫声,他紧握着手,掌间印出道道的红痕。薄唇紧抿,神色越发冷峻。
待孩子落地的哭声传出,方才松了神色,后背早已出了一身的汗。不顾他人的阻拦,直直奔向了屋中。
没听到产婆恭贺他喜得公子的贺喜声,只是目视床榻,一颗心纠了起来。
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屋中,他看脸色苍白已经累晕过的女子面露心疼。挑开她沾在额角的湿发,轻柔的像是心中至宝。
今夏昏迷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辛苦了,苍白的嘴上轻柔的划过了一个吻。
七
她睡了好些时辰,醒来时似乎已是第二天的晨时。陆绎在一旁抱着他们的孩子轻轻的哄着,眼底温柔似水。光影绰绰间,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我们儿子的名字夫君可想好了?”今夏手指头逗弄着身旁的孩子,好奇的问道。
那公子眉眼含笑,在她掌心缓缓落下了一个字,“昭”
他的今夏昭如日星,消得他一路而行的半生风雪。
【绎夏】喂饱他
“小人年纪尚小,尚未婚嫁,您说的那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
陆大人记忆里说这话的小捕快,现下正在他身边逗弄着一只十分圆润的猫。
阳光照在今夏偏着头的半边脸上,长长的眼睫打下一片阴影。猫咪舒适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逗笑了‘罪魁祸首’。
“你倒是会享受,瞧瞧你胖的,顶得上其他人家的两个!”今夏嘴上嫌弃,手上却没停,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顺着毛。
尚未婚配的袁捕快终于嫁了人,高不可攀的陆大人总算娶了妻。
俗世中沉浮的人在相处...
“小人年纪尚小,尚未婚嫁,您说的那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
陆大人记忆里说这话的小捕快,现下正在他身边逗弄着一只十分圆润的猫。
阳光照在今夏偏着头的半边脸上,长长的眼睫打下一片阴影。猫咪舒适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逗笑了‘罪魁祸首’。
“你倒是会享受,瞧瞧你胖的,顶得上其他人家的两个!”今夏嘴上嫌弃,手上却没停,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顺着毛。
尚未婚配的袁捕快终于嫁了人,高不可攀的陆大人总算娶了妻。
俗世中沉浮的人在相处中互相吸引,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走到了一起,并肩凑成一个家字。
“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今夏哄够了猫,突然想起她家大人还被她冷在一旁。
“一碗面就想把我打发了?”陆绎哼了一声道:“升了捕头,果然这架子也大了起来。”
“……”糟了,生气了。
有时候今夏真不知道她家大人的醋意怎么就这么大,在家跟猫争风吃醋,在外跟大杨家的儿子斗智斗勇,她呢,夹中间被迫当了个‘红颜祸水’,心不甘情不愿。
不过娘说了,醋了是夫妻间的情趣,夫妻间要想长长久久的过下去,这情趣尤为重要。
他娘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今夏冥思苦想——对了!
“傻闺女,醋了就是告诉你让你哄他啊!”
今夏瞅瞅她家大人的脸,嗯……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快来哄我’。
如何哄好陆大人?很简单——喂饱他。
“不想吃面啊~那我给你做小馄饨好不好呀~”
“……不加葱”
今夏打了个响指,计划通。
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端上桌,今夏的眼睛被水汽熏的湿漉漉,她笑的好看,比以前长开了一点的脸,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属于少女的风情。
陆绎没有先吃,反而盛出一个馄饨,仔细的吹了吹,放到今夏嘴边:“你也来尝尝”。
“我下午吃了太多的点心,还不饿呢,你吃吧。”
“别急,一会儿有你饿的时候……”陆绎的嗓子有些泛哑,直接将馄饨赛进了今夏的嘴里。
就算是成婚了,某人天生的脱线思维也没有什么长进,雪豹都准备将兔子叼回窝了,兔子居然还在感叹自己的好厨艺。
“嘿嘿,我这馄饨果然是尽得吴妈真传!说,娶了我你是不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夫人说的对,能娶到你确实是三生有幸。”这话虽然是玩笑间的顺势而言,但其中情深他们二人心照不宣。
是啊……只有好几世修来的缘分,才能换来今生这般不易的相守。
“我也是。陆绎,能嫁给你,我不枉此生。”
陆绎揽过她,轻轻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藏不住的欲念烧的厉害。他突的打横抱起今夏,用额头顶住她的,暗沉沉的眼睛里发散出想要一个人的信号。
“陆绎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你说呢?”
今夏对这人上来一阵儿的没皮没脸一点办法也没有,小声撒娇:“现下还是白日呢,等晚上好不好~”
陆绎睇她,不吭声。
今夏凑过去,捧着陆绎的脸亲了亲。
“夫君……”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竟直抱进了房间。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春日绵绵。
隐隐有男女的声音传来。
“不、不行,真不行。”女子声音羞涩,像是被人断断续续的捂着嘴,一句话分三段说。
“乖,就一次。”男子声音哑的不像话,诱哄着低语。
…… ……
“呜呜呜呜……你骗人,说好了就一次!”
“嗯,所以这次你在上面,为夫让你来。”
“…… ……”
久旱逢甘露,陆大人神清气爽,估摸着等屋里的再醒来,那胖猫就要饿瘦了。
他踱步过去,取了一条小鱼干,溜着它左跑右跑,想到了呼呼大睡的某人,轻笑道:“有了吃的才肯动一动,和你主人一个样”。
“喵~”
问:如何哄一下陆大人。
答:不是喂饱他,是“喂饱”他……
——
胖猫:“本喵很无辜,不是狗却要吃狗粮。”
袁捕快:“……”我无话可说,腰疼。
陆大人:“我收回刚才那句话,除了吃,某人其他时候也会‘动一动’”。
(这个……我要是说他们两个在房中探讨了一下午的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吸收了无数的精神食粮……你们信吗?)
【仅绎之夏】是我夫君
婚后小甜饼
陆绎:这都成婚了怎么还叫大人?我不开心
“大人,你相不相信佛啊?” 袁今夏从桌子上支起身,伸了伸懒腰看向一旁正在写公文的陆大人。
“信过一次。”陆绎略有不解,手中的毛笔微停,薄薄的宣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黑团。陆绎却不甚在意,放下毛笔,将面前人儿脸旁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何出此问?”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袁今夏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说。
“再睡会吧,我写完叫你。” 陆绎揉了揉今夏的头,没有再追问。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估计是佛祖显灵,在梦中给她做了一份好吃的。...
婚后小甜饼
陆绎:这都成婚了怎么还叫大人?我不开心
“大人,你相不相信佛啊?” 袁今夏从桌子上支起身,伸了伸懒腰看向一旁正在写公文的陆大人。
“信过一次。”陆绎略有不解,手中的毛笔微停,薄薄的宣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黑团。陆绎却不甚在意,放下毛笔,将面前人儿脸旁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何出此问?”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袁今夏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说。
“再睡会吧,我写完叫你。” 陆绎揉了揉今夏的头,没有再追问。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估计是佛祖显灵,在梦中给她做了一份好吃的。
“嗯好。”袁今夏晃晃悠悠地起身,将椅子转了四分之一圈朝着大人,趴在了他腿上,“桌子硬。”
“睡吧。”陆绎不禁莞尔一笑。
外面顶天立地的夏爷在自己面前便是这幅小鸟依人的模样,一个粘人精。
“嗯...小笼包...” 一声轻笑,果然。
好像自从夏儿在身边后,自己开始变得爱笑了。陆绎心道。边想着,手中的毛笔不停,很快誊写了一份新的。
“夏儿。”
“大人,你写完了啊!”袁今夏蹭地坐直了身,“那大人,我们...”
“去吃小笼包。”
“诶大人你怎么知道...”话出口半句,却突然觉得没有什么问的必要。每次不都是这样,自己还没说,大人就知道自己心里想些什么。
“去城杨吃呗。那家好吃。”
“好。”陆大人一把揽过袁今夏的腰肢,走出门去。
“两位客官需要什么?”
“三份小笼,两碗白粥。”说罢,袁今夏从袋中掏出七文钱放在桌上,熟门熟路,一看便是这里的常客。
“诶是夏爷?”另一条走道的店小二转头看向这里,声音听着甚是耳熟。
“小李,好久不见啊。你们店生意依旧这么红火,不错啊!今日有什么优惠不?”
“不用我们......”陆绎刚想出声,便被夏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我这在还价呢,你别说话。”
“给您去个零头,收您五文钱。”说着,小李走到了桌前,“旁边的这位客官是?”
以往夏爷来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人,或是跟着一个叫大杨的。今天这位有些面生。
“啊,陆十三,我小弟。”脱口而出。
腰上轻轻一拧。
“啊呀不是不是,什么小弟,这是我夫君。”
话音一落,三人皆是一愣。
“那要恭喜夏爷啊!今日再送您个包间,二楼靠窗那个。”
“好嘞。”袁今夏拿回两文钱,两人走上楼去。
门重重地一关,还未待袁今夏反应过来,自己便被眼前人抵在了门上。
“刚才唤我什么?”
“陆大人,我这不是平时和您办案乔装打扮惯了,一时说错。我是您小弟。”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又近了一分。
“夫..夫君...唔...”
待今夏快要喘不过气时,唇上才一松。
“以后都这么叫。”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唇又被覆上,略带侵入的意味。
“要是唤错了,就像刚才那样惩罚。”
——————————————————————
陆绎:又多了一个理由亲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