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VB 80代小生(&中生?)一锅炒】珠光宝气 全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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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苗、马林、COKE. 没有为什么,就想这么干!
【夹带私货:爹娘→陈豪&林保怡】(可能因为苗姓陈,R姓林)
狗血论斤秤,不雷不要钱!!!!
狗血论斤秤,不雷不要钱!!!!
狗血论斤秤,不雷不要钱!!!!
各种碰瓷!不全拖下水,怎么来狗血!洁癖三思!
先放个人设&大纲,我觉得我是没有能力串的起剧情的,大概之后还会写几个小短篇?放在lof大概也是没人看的
碰瓷碰瓷碰瓷各种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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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豪:爹!全剧最实诚手艺人!
林保怡:娘爸!保留原作希望自己孩子嫁找好对象的设定!
三哥: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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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苗、马林、COKE. 没有为什么,就想这么干!
【夹带私货:爹娘→陈豪&林保怡】(可能因为苗姓陈,R姓林)
狗血论斤秤,不雷不要钱!!!!
狗血论斤秤,不雷不要钱!!!!
狗血论斤秤,不雷不要钱!!!!
各种碰瓷!不全拖下水,怎么来狗血!洁癖三思!
先放个人设&大纲,我觉得我是没有能力串的起剧情的,大概之后还会写几个小短篇?放在lof大概也是没人看的
碰瓷碰瓷碰瓷各种碰瓷!!
陈豪:爹!全剧最实诚手艺人!
林保怡:娘爸!保留原作希望自己孩子嫁找好对象的设定!
三哥:钻界大亨!和楼上这家明显关系不错,放心把大儿子交给他收拾【咳。和bo有一段没有维系太久的交往,源于bo被从小灌输近乎变态的“金钱至上”恋爱观,但是很快发现不合拍,为了避免会和林R产生尴尬及时中止。
大崽林R(爸姓【林】or原剧康姓康亚峯):三哥的徒弟,有兴趣的自己脑补!之后和马明合伙开公司,两人在合作过程中互生情愫,却发现敌对公司的董事女儿钟情于马明。为了搞垮对家公司,他指使马明假意联姻,最后联手弄垮对家。自那之后马明过于依赖捷径,以至公司运营不善,做假账被查时两人决裂。
马明(马姓【和哥哥大马】or原剧高姓高长明):没落的富二代家族,经过大起大落之后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过上苦日子。从底层做起跻身上流社会,和林R合资开了一所自己的公司,和林R虽然有缘但无分。和林R一样对商业偏执得踩线,不择手段地弄垮对家公司。因运营失误导致公司被查,两人互相推卸责任,互磕官司。
大马(马姓【↑】or原剧高姓高长钟):留学时家道中落,勤工俭学在国外读完了大学也找到了稳定的工作。结识了赴洋留学晚辈三苗,觉得很投缘就交往了。但是大马心里始终觉得对弟弟愧疚,想要回国找回弟弟,于是和正就读大学的三苗分手并且回国了,不想就此掺入了一场闹剧。
二崽三苗(爹姓【陈】or原剧康姓康亚苗):好胜心极强,出国留学研修钻石设计想要凭借自己力量致富。期间认识了大马并交往。好景不长,两人很快因为大马的原因分手,但三苗对这段感情不甘心,毕业之后立刻回国追到大马身边,两人想要重修旧好的时候,林爸不看好大马花式棒打鸳鸯…… sad的三苗阴差阳错之下认识了肉,两人互相看不惯对方但却被KC和林爸极力撮合,渐渐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发现处得挺好【哈?】 但大马却对他一往情深,想要弥补之前种种。加之肉注重事业后两人产生隔阂,三苗此刻又犹豫了,不能确定自己的内心。
吴肉(按原剧设定修订贺哲羲):一直生活在自己兄长的阴影下,被要求事事唯命是从,可是心中其实有很大的主见和KC相左,为了顺利逃出贺家自立门户一直装作一事无成游戏人间的纨绔阔少,暗地里和自己的团队谋划。在被强迫和三苗撮合之后,肉下定决心以此作为契机和贺家划清界限,孤立出了一方势力之后又借助三苗的关系和马&林的公司结成联盟。过度专注于事业的时候,让他和三苗之间出现了很大的间隙,与此同时大马的施压,让这段关系变得岌岌可危。
KC(按原剧设定修订贺哲颖【原剧贺家是父子,改兄弟】):贺家的话事人,钻界另一大亨。希望和康家攀关系来稳定自家品牌的工艺,于是撮合弟弟和三苗的关系。但没想到这过程中认识了bo,bo的小聪明和细节吸引了KC,两人不理会外界对于年龄的传言并交往。两人在缔结了婚姻之后,bo开始向KC索要贺家企业的管理权,KC发现bo的野心不止于进入上层社交圈和贺家的钱,然而bo此时已经在公司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和团队,在肉+马+林的打击下,KC忙不暇接,在公司中名存实亡,只剩下一副空躯壳。
三崽bo(可保留黄姓瞎编个理由【如领养】or原剧设定康姓康亚泽):三个崽里最明白林爸的意思,以下嫁迎娶高富帅为人生目标。先是瞄上了大哥的师傅,but三哥因为顾忌和康家&林R的关系,两人仅仅以保密作为前提交往了一段时间就被三哥叫停了。不死心的bo又巧合结识了KC,希望能借他作为踏板一劳永逸。太过贪婪的bo很快不仅仅满足于眼前的,他希望能掌控贺家的企业,最终取代KC的位置。和自家大哥&二嫂吴肉的里应外合下架空了KC的实权,结果却反而因为失去了目标而变得郁郁寡欢……
——————————大纲就到这里吧!暂时决定写3个短篇,会单独发在外面同时也会修改附加在这个大纲的下面,发的同时也会+3个新的图www【虽然p的很丑(。
To Ron:
关于这个决定,我想了许多也很久,我想你能够明白并且同意这样对我们两人都是最好的。
昨夜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不知不觉我们竟然已认识这么久了。现在看来,那的确是许多可笑巧合制造的错误,像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如果我现在能告诉那时的我,后来你要和你面前这个口花花的纨绔大少同床共枕,他一定会把我从游艇上扔下去。可我想说的是,我从来没有后悔和你一起做这个梦。不论是现在或是接下来的每一天,初和你交往的日子,永远是我人生中最愉快的记忆。
但现实生活却总比做梦难多了,太多羁绊和顾虑束缚了行为的故事每一秒都在这个世上发生,我们只是沧海一粟。我能理解你的所思所想,却无能为力。争执的时候,总是将个中缘由怪罪于别人,拼命地逃避责任。时间久了,感情冷却之后,总还期待对方把心捂在怀里时时刻刻准备着温暖自己。其实我爱你、而你爱我于他们又有什么干系,你说是Joe也好,我说是你的哥哥都好,无非是为自己改变开脱的借口。
在这一段感情里,我从未有一秒怀疑过你爱我,直至现在。而同样我也依旧深爱着你,但我大概是累了,所有的猜疑和妒忌让你我变得面目丑恶。至少我想我们不适合现在的彼此,最好还是分开吧。
写到这里,Sammul的钢笔墨也停了,最后一个句点只画了一半,像是未完的旷世著作。Sammul来回读了两遍,最后不免觉得有些好笑。Sammul这辈子只写过两封信,另一封是过去他和Ron因为工作在地球两端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地想浪漫一把。结果这封信寄到他们又再重逢都没有寄到,多半是丢在了世界哪个角落。Sammul向Ron抱怨的时候,Ron笑得很大声,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他像个文绉绉的怨妇,一往情深但不知道往哪里送。
Sammul常被人说多愁善感和杞人忧天,就像一天24小时打伞的人,即便是室内也怕屋瓦漏了。拿得起放不下,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好听了说叫执着专一,难听了就是小题大做。他思前想后,还是把刚才写的全部放进了碎纸机,又重新写了一张,拖着行李箱走了。
“To Ron:谢谢,再见。”
Sammul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存了一丝浪漫的矫情,他期望Ron去把碎纸机里的信找出来,然后拼上很久,再黯然神伤。
最后这两封信,还是一封都没有寄到收件人手里。
Ron看到纸条的时候,没显得太过错愕,表现得好像这件事总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另一方面,他大脑里飞快地想了几件事。
一是现在行业动荡,Ray和Ken的公司吃上了官司、假账和内斗的丑闻,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的公司作为合作伙伴绝逃不了干系;自己刚刚把贺家的公司易主,还有很多事情要和Bosco详谈,叫他突然脱开身放手去天南海北的找一个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二是以Ron认识这么多年的Sammul,对方绝不是那种转身离开还暗示你去追回他的人,他敢断言Sammul新地址、电话连他家人都不知道,没有半点头绪和线索。三是Sammul无论现在去哪,他最后都会回到HK,这千多平方的岛上,想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最重要的是,Ron始终觉得他是攥着Sammul的死穴的,就像一场明牌博弈。他过去对Sammul的情史经历戏称“痴情王子”不是没有缘由的,他知道Sammul还爱他,就像他也还爱Sammul一样。
可是赌局是双方参与的,明牌的规则也是针对两个玩家,Sammul一样知道Ron的底牌。一个人再愚钝也不能无数次被同样的招数骗走筹码,Ron总是滥用“爱”的权力来捆绑两人,好像爱一个人就必须如何。
感情这种事,哪里是可以用来赌的?
后来许多年,Ron竟然真的再也没有见过Sammul. Raymond的官司闹得满城风雨,Bosco一同受到牵连,于是他很快不再从商之后,康家销声匿迹。Joe带着弟弟回到了海外,也在Ron的视野里消失。他们几个人的故事被杂志八卦小报写得天花乱坠,再到归于平静,新的故事接替他们。
可Ron对于自己最在乎的一件事,仍然是半分都不知情。
身边来去太多人,从演员模特到政商子女,Ron讶于Sammul在自己心里种下的毒种早就成为参天大树,荫蔽住了他还能再重新爱一个人的能力,就连茎叶之间也连着暗刺,扎得人心痛到流血,痂也结不上。
有时Ron深夜突然之间醒来,枕头多半都会是湿凉的,他就把另一只换过来继续睡。直到有一阵子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他就托人找了个心理医生。但他只看了两次就不再看了,药方说到底也不过是那些瓶瓶罐罐,和安眠药没有区别。渐渐地,他就自己找到了办法。
克制不去想的时候,就会好一些。
--------故事最后
这个世界上有几十个国家,几千个城市,几十亿人。有时Ron也会突发奇想,干脆就这样扔下一切,满世界地乱晃地去找一个人。可那样穷极一生也不一定能见到一面,他仍然心怀期待,假使Sammul有一天——哪怕是垂暮之后决定落叶归根,他还至少能听听后来的故事。
“你这样做买卖你心里不愧疚吗!晚上睡得着觉吗,不愧对天地吗!”
Ron的步子猛地一刹,心想原来有时候一个人的执念久了,愿望真的会实现。但他只是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那个店员说好,这只表我预定了,你们哪个字听不明白?是不是现在钱多就能把别的客户订的东西买走了?”
Sammul一口气数落得经理愣是没能插上话,他喘了口气,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经理忽然一拍手“哎“了一声。Sammul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有人提着袋子往外走,经理一个劲先生先生地追上去。Sammul知道一定是这个人偷走了自己的表,悻悻冲上去喊道。
“喂,你别走先。”
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Ron想过很多次他们重遇的时候他应该假扮潇洒还是来个感人相拥。最后他发现,身体自然而然地就会替你作出选择。他转过身,多年来他在人前扮演的是事业有成的精英领导者形象,可很多时候他自己也觉得那个拽的不行的阔少有趣得多。
“你想怎么样啊?”轻浮的语气和发红的眼眶格格不入,Ron甚至不合格地吸了一下鼻子。
Sammul的嘴无声地张合了一下,把脸埋进手里,肩膀耸下来,微微颤抖。Ron突然变了脸色,他跑到Sammul旁边,把他整个人圈在手臂里。Sammul好一会才能说出话来,声音哑哑的,像针一样刺得人疼:“有钱是不是了不起啊,你这种少爷就是败类。”Ron没有忍住笑起来,他亲了一下Sammul的额头:“你是不是只有骂我的话才记得一字不差?”
虽然有人错戏、有人破音,但是好在主角还是和当年一样。
END
凌晨3点的时候,座机响了四声半之后被接起来。
“喂?”Raymond把听筒塞在耳朵和枕头之间,还闭着眼。电话另一头许久都没有人回答,沉默像是让人溺毙几千米的深海之下。Raymond没有急着挂掉,直到他渐渐听到一丝呼吸,缓慢、均匀、熟悉。大概是因为过去极久的一段日子里,这样的呼吸就在床的另外一边,夹裹着老套的情话和低声的呻吟。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点光亮。
“早点睡吧,新婚快乐。”大半个小时过去了,Raymond才又开口说话。他觉得这几个字多么重,在彼此之间拉起一条警戒线。Kenneth握着手机的手像是突然被电流穿过,钝痛顺着指尖划入血管浑身乱窜,只能用沙沙地声音应了一声,又仓促地挂了线。他无意识地拉扯着手指上的戒指,好像这样就能摘掉那些逢场作戏的誓言和承诺。
无意识地按下行政楼层,等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Kenneth才发现自己又走回了这个走过一千遍的办公室。他犹豫了一下,踏出电梯的一瞬间却又后悔了。现在是午休时间,秘书不在座位上,从磨砂玻璃上能看出办公室里晃动的人影。Kenneth把手搭在把手上,没由来地有点心虚地打开了门。Raymond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去看门口,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的变化,声音也波澜不惊:“有什么事情吗?”太多事情了,Kenneth心想,却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于是他绕到办公桌后面,在Raymond反应过来之前,俯下身亲吻他。嘴唇刚一触碰,Raymond就条件反射地推开对方,Kenneth抓着他的右手,低声说道:“只是我想你了,Ray.”
房间安静下来了,好像这句话是什么魔咒,总是能够抽走Raymond精打细算的理智和徒有其表的自尊。Raymond仰着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Kenneth的眼眶里似乎是湿润的。但是Raymond知道,自己大概哭不出来,情绪像是地壳下流动的熔岩,火山口却被用无数石土覆盖。Raymond凑上去吻Kenneth,他小心锁起来的哪个角落里也抱着同样的思念。然后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这张唇说过的那些虚情假意的谎言和货真价值的背叛。Raymond看到Kenneth还是不断地凑近自己,用熟悉的气味占据了嗅觉,身体几乎要代替大脑先一步行动,他只好勉强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来拉开距离。Kenneth也朝后踉跄了一步,随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替Raymond理了理衣服,想来想去还是开口说道:“对不起,有些话或许是讲的太晚了,但是我仍然想告诉你, Ray.”Kenneth垂下头,像是在虔诚地祷告,又像是自卑到谷底:“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些所谓女友也好,朋友也罢,在我看来都只不过是为了向上爬的手段。后来我遇见你,就像在我最熟的街道迷路了,我还是理所应当地做了太多过分的事……可原来你是不同的。伤害到你的时候,我自己也会痛,看你远离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周身竟然再无一人。”
这叫人怎么答,Raymond想,他突然拉开Kenneth的衬衫,在他的肩膀上下死力咬了一口,就像野兽为自己的领地烙印上标记,一圈牙印红得发青,看上去很吓人,但对方只是闷哼了一声。Kenneth没有躲,的确很痛,也许没有痛到要流出生理泪水,但他没有别的理由流泪。
“Ken……但我不爱你。”Raymond的额头抵在Kenneth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好。”Kenneth小心翼翼地将手臂穿过Raymond的腰肢,再渐渐收紧,手掌贴在背上,拍了两下。Raymond过了好一会才抬起手,环住Kenneth的身体——这大概是个温存的拥抱。
Kenneth说得对,Raymond觉得自己也像被咬了一口那么疼。
那之后的漫长计划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彼此。
待人谦虚有礼,处事上进认真,年轻有为的Kenneth变成了泰阳珠宝的乘龙快婿,就是泰阳的清洁工都知道大老板要传位给驸马爷,风光无限。就算没有人能看出来,Kenneth觉得自己的良知正在腐烂,每天在日光下用西装革履装饰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随着Kenneth在泰阳越来越受器用,Raymond和他的联系愈来愈少。Kenneth发了狠地谄媚卖乖,他想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锢锁,无所不用其极。一路顺风顺水,直至临近股东大会、记者会的日期,Kenneth却困惑起来,明天就会有一家企业破产,自己脚下所踩的这栋别墅也会被政府回收。无尽的疲倦像巨浪一样淹没自己,他感受不到成功的喜悦,也感受不到愧疚的悲哀。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从来没有存储过却倒背如流的号码。
3点了,上一次也是这样,但Raymond睡得很浅,一定会被他吵醒。“喂?”Raymond的声音听起来很累,伴着翻动纸张的声音,大概是在看文件。Kenneth攥着阳台的栏杆,夜风吹在脸上有些许凉意:“早点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变天了。”Raymond嗯了一声,但还是能听见翻阅文件的声音。
“用这种不好看的手段,大概会遭报应吧。”Raymond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Kenneth笑了一下:“下地狱还能见到我,不好吗?”他知道Raymond一直是这样的人,即便是深陷泥潭,还能留有一片遗世乌托邦。
泰阳破产,全盘被剩下三家瓜分,四大珠宝巨头变为三足鼎立。Ron按照之前谈好的条件,带着贺家家底几乎四分之一自立门户,Raymond和Kenneth以注资人身份和Ron达成合作关系。
“你知道师傅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享受人生了,”Michael茶几上的酒瓶渐渐都换成了茶叶茶杯,“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等我退出舞台之后。一是你和贺家那个小子收掉整个贺家江山,到时候他肯定不甘人下,你和他针芒相对。一是贺家老大确实有能耐,久持不下,无论如何最后也不过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见好就收。”Raymond觉得Michael这样跟他指点江山的景象有些时过境迁,自他忙于自己的事业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来拜会恩师了。Michael放下精致的茶具:“但是,师傅劝你小心一个人。”“Ken?”Raymond脱口而出,又自嘲地笑了一下。Michael拍了拍Raymond的肩:“师傅知道这样说你很不舒服,由古至今,只有家贼难防。”
从来没想过,一语成谶,也或许只是Raymond一直不愿意去想。
Ron古古怪怪地避着别人找Raymond,他抖落出一大包资料一股脑塞给自己,其实不看Raymond也都能猜到。他以为Kenneth只是踩线,但事实是假账的数目已经大到几乎不现实了。最开始察觉的时候,Raymond只是觉得Kenneth对商法太过儿戏,项目的信贷申请不下来就做假账,被发现了就打点官员,争执和矛盾像雪球越滚越大。
“如果你不处理的话,我会考虑报警。”Ron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Raymond也没有拦他把自己的公司从中抽身,Bosco后来也为了这件事来找过Raymond,他向来仗着林爸宠他没大没小,点着Raymond的额头像连珠炮一样质问:“大哥啊,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贺家的事情都快要结束了,我把公司接得七七八八。Ron说到底也是自己人,整个珠宝业就变成我们家族一家坐大。你不要因为一个人坏事,有这个必要吗?你要是真的想他好,就叫他收手吧。”
入冬了,天气很冷。Raymond坐在座位上走神的时候,Kenneth坐到了他对面:“Ray?”“Ken, 停下吧,再这样下去,Ron……我会报警的,账目一查就知道了。”Raymond的语气就像窗外飘的细雨,遥远得无法靠近,“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林生叫我穷鬼,滚远点。现在我拼了命赚足了钱,你又说要我停手。你们一家人倒都挺好笑的。”Kenneth显然不想再待下去了,提着外套站起身,“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走了。”Raymond仰头看他,事情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想挽留Kenneth,想告诉他自己仍然想和他度过下半生,如果他能放弃眼前这些名利,Raymond也可以当个爱情傻瓜。可最后Raymond看着Kenneth冰冷的瞳孔,在暖气下打了个寒颤:“没有了。”
Kenneth转过身,他把脚步拖得比往常的慢,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贪婪的沟壑越来越深,构筑成无法填补的错误。
Kenneth站在被告席的时候,他听着律师为他做无罪辩护,把一件件丑陋的事情泼在Raymond身上。Raymond就坐在旁听席上,他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懦夫,甚至不敢回头。但是Raymond走过来,坐上证人席,他直勾勾地盯着Kenneth,目光如炬,把自己灼烧得无地自容。
“刚才辩方律师提到的如上罪行,被告声称是在你的指使下完成,并且大多事情都是你借用他的名义,本人并不知情。对此你的想法是?”检察官向Raymond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对此发表证言了。
“我认同。”法庭陷入了几秒的沉默,只有Kenneth抬起头,四目相望。火种播在了Kenneth心中那叠枯叶上,热焰从心室窜到喉咙,生疼生疼,Kenneth的眼里闪过无数消失许久的情绪。Raymond的西装笔挺,线条分明的棱角生硬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旁听席的Bosco蹭地站起来,有些失控地大叫道:“你是不是癫了!”然后甩开法警的手用力地推门出去。Sammuel则脸色发白,坐立不安地揪着自己的挎包背带,用力地呼吸着,看起来几乎要情绪崩溃了。
检察方正式撤诉,之后的庭审他一场都没有去听。就算Kenneth说了几千遍自己不想知道,Joe总是在晚饭的时候告诉他:Bosco搬出最有名气的大状,做的却是有罪辩护。最后判得刑期和其他金融犯比起来简直不足挂齿,但整个行业乱成一锅粥,股票七上八下,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来分一杯羹。
“明啊,”Joe一边往Kenneth碗里夹菜一边说,“加拿大那边的公司来邮件了,叫我回去,你跟哥一起去好不好?”
Kenneth点点头。
“73953,有人探。”
两人拿起听筒,又是沉默。Kenneth看着Raymond,熠熠发光的眼眸被蒙上灰尘,肉实的身体消瘦了几圈,他把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中的Ray相比,判若两人。“值得吗?我这种人。”Kenneth觉得自己嘴边的字句泛着苦味,就算是说出来也剌得喉咙血流不止。Raymond嗤声笑了,跟从前那种点亮了世界的爽朗笑容不一样,苦涩和刻薄在笑声里尤其刺耳:“你觉得现在是你痛苦多点,还是我?我会变成你脑里的刺,梦里的魇,心里的结。”“别这样说了……”Kenneth低下头,“哪里有你这么傻的人,捅自己一刀叫别人痛。”
“早点走吧,时间不早了。”Raymond控制自己放下听筒,蓦地站起身离开,走回去的路上,他揉了揉眼睛。结果熔浆透过那些泥土和砾石,还是迸发了。
END
把戒指褪下放在桌上的时候,时间开始逆时针走,钟摆一下一下揪着心晃来晃去,Bosco点起一支烟。在眼前茫茫的雾里,Bosco透过窗户看着这大世界,又变得越来越小。
Raymond一毕业就认Michael作师傅,跑公司比回家还勤快。Sammul一早就出国去加拿大留了学,几年来连过年都不肯回家。每逢一家齐坐的节日,就只剩Bosco还乖乖留在家里说几句好听话。于是林爸从小就拉着他告诉他“门当户对”、“权财当道”这些势利又现实的话。
没有价值的朋友就不要交,没有未来的恋爱就不要谈。Bosco秉持着这样的人生信条,活得没有心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投入自己的感情,分开时也就不会难过。戴着面具太久之后,Bosco也不会再迷茫,习惯性地就挂上笑脸,在合适的场合做出合适的事情。
结果失恋之后,Bosco蹲在街头抱着手臂半天哭不出来的时候,他抬头看见一辆车靠边停下。“要上车吗?载你一程。”Kevin把车窗降下来,他对这个小少爷没什么印象,但是Ron或许提起过几次。Bosco站起来,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回去。”Kevin把车窗重新合上,但是没有立刻发动车,反而打开车门走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自己,Kevin走到Bosco一边,在萤暗的路灯下点起一支烟。Bosco偏过头去看他,想了想,又识趣地什么也没说。“我弟弟以前也会这样,不开心的时候就一个人周街乱跑,我往往要兜遍整个岛来找他。有时睡在公园椅子上,有时靠着码头栏杆再晚一秒拉住他就掉进海里。”Kevin吐了一口烟,像是满腔的抑郁都化在这支烟中,“还有一次穿得光鲜亮丽,在街尾被人堵住了……”Kevin把烟放在嘴边,烟灰烧掉了一大截,低声笑了一会,“结果他把那两个人揍趴在地上,我找到他的时候西装都破了,流着鼻血难得叫我哥。”
其实这些话Bosco听进去一半,没听进去一半,他只是盯着红色跳动的火星燃烧在Kevin的两指之间。他猜Kevin多半也是喝醉了,感性地像个少女,又或许他只想找个人说话——一个完全不认识他的人。Kevin说了一会停下了,他看向Bosco,他看到对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烟。Kevin从马甲口袋里摸了摸,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空烟盒。他随手把烟盒投进垃圾桶里,然后把手上这支烟递给Bosco:“试试吗?”
Bosco接过来,抽了一口,呛得眼泪直流。喉咙和肺都被灼痛了,呼吸骤然被人掐断,大脑中的思绪却被人粗暴地抹白。
对了,Bosco本来是不会抽烟的。这之后,他才去学抽烟,那一瞬间的空白感,就像把所有的情绪推到了临界点,然后堵在喉咙口等待最后一口吐息的爆发。
抽完半支烟,Bosco把烟头捻在脚下,一言不发地跟上了车后座。Kevin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他看见Bosco低着头,脸上的神情阴暗不清。深夜的空气有点发冷,Kevin打开了暖气,微弱的轰鸣下Kevin开口:“送你回家吧?”Bosco看着窗外,声音有些哑:“今天不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话,随便让我在一个酒店门口下车吧。”
对话没有继续下去,Kevin缓缓踩下了油门。
烟燃尽了,Bosco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滚烫的温度贴着有些发红的皮肤。Bosco把所剩无几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想要拉开门离开。只是他刚一摸上门把手,又像想起来什么似得,把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放进在玄关上,又不回头的阔步离开了。可步速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小跑着一路挣脱纠缠着自己的回忆,一寸一寸啃噬着他绷紧的理智。
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缠绵温存。太过于熟悉的氧气像绳索困住四肢,Bosco坐进车里的时候,想要抬头看一眼,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做。
一开始的时候,Bosco只是帮着Kevin处理一下工作上的杂事,可是Bosco哪能是屈才如此的人。直至Kevin把办公室钥匙放进他的手心里,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说道:“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班吧。”就像海誓山盟,动听得不得了。
大概是自己血液中流窜着那股不甘人下的傲气,又是那丝来自于原罪的贪婪。Bosco不厌其烦地告诉自己从头就没有投入感情,商场没有人情,从来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Ron多半是嗅到了同类的狼子野心,他带着Raymond和Kenneth的合同,如同包装华丽的巧克力散发着甜腻的诱人气息,劝说Bosco一起加入他们的计划。然而有时他就像个第三者冷冷旁观着自己和Ron,已经缓缓从人变成了食人的恶魔,没有一丝感情的冰冷丑恶。
或许有那么一二个告密者,或许Bosco因为蹩脚的演技露出了些许马脚,可是Kevin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所有的质疑都被驳回,流言被压住。Kevin更像这之中的演员,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好像明天的太阳依旧像今日灿烂。
可能或许是一个冬天的夜晚,或者只是一个夏天的雨夜,Bosco只记得那晚上出奇得冷。他们两人却隔了很远,同床异梦的日子已经让两人习惯这样的距离,甚至背对着背做出最防备的姿势。只是那夜太冷亦或是别的什么,Bosco比往常凑近了许多,Kevin转过身来,凭着窗外那一丝仅存的灯光看着他,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蹲在街头的Bosco,两者在他眼前重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又似乎没什么不一样。Bosco伸出手,他在被子里摸索着,然后摸到了Kevin的手,他紧紧地扣了上去,就像绝望下坠的人拉住最后一根稻草。
“有时候,我多希望不是你……”Kevin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出。
“从来都不是我。”Bosco窝在他的肩颈里,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一直……一直不是我,过去、现在、或是以后。”
Bosco觉得自己像一个按部就班的机器人,有人在他的脑子里种下了不断向上攀爬的程序,他就毕生追求着这个目标。可是除此以外,他失去了喜怒哀乐来交换,他几乎失去了一切。
真正的自己,从那时开始就被锉灭。可有一个夜里,一支烟曾把他最后一丝自己点燃,直至殆尽。“而我爱你。”Bosco闷闷地说,一辆恼人的跑车带着嘹亮的引擎呼啸而过,他躺下之前应该关窗的。Kevin也许听到了那句话,也许没有,但他没有说话。
Kevin回到这幢房子的时候,已经离Bosco搬走有很久了。他变卖了很多资产,却唯独没有动这里。后来他托代理人把公司的所有权交给了Bosco,两个人还是避免了见面,不是憎恶,只是再见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Kevin拿起玄关的钥匙,走到了茶几前,一支烟被按在烟灰缸里。戒指放在烟盒上,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灰。Kevin把戒指放在一边,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支烟,然后点上。
在眼前茫茫的雾里,Kevin透过窗户看着这大世界,又变得越来越小。
END
P.S 感谢你看完啦!
一点彩蛋,MV里这两个镜头是我自己弄的都没人发现TAT!!我还好认真弄了林马照片上那个反光哎!!
Professor.King的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弟弟和自己男朋友的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