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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寿千岁

【夏五文整理】值得重温无数遍的短篇宝藏文

Attention:

纯个人口味,主要是我喜欢的,排名不分先后,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补充。

最后,请多关注各位宝藏太太,为神仙文字点红心蓝手。希望夏五的宝藏文越来越多。

————


1.【夏五】杀死你的三小时五分钟零十秒

夏油杰得到了一个能回溯时间的特级咒物,为了完成他所追求的大义,他决定回到他16岁那年,杀死还未成为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

十秒能做什么呢?

能扼杀一个天才,能杀死一个朋友。

能让天翻地覆。

夏油杰猛地吻了上去。


2.【夏五】一千次重逢

summary: 五条悟穿越回了十七岁的某一天,并陷入了无尽的时间循环。...

Attention:

纯个人口味,主要是我喜欢的,排名不分先后,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补充。

最后,请多关注各位宝藏太太,为神仙文字点红心蓝手。希望夏五的宝藏文越来越多。

————




1.【夏五】杀死你的三小时五分钟零十秒

夏油杰得到了一个能回溯时间的特级咒物,为了完成他所追求的大义,他决定回到他16岁那年,杀死还未成为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

十秒能做什么呢?

能扼杀一个天才,能杀死一个朋友。

能让天翻地覆。

夏油杰猛地吻了上去。




2.【夏五】一千次重逢

summary: 五条悟穿越回了十七岁的某一天,并陷入了无尽的时间循环。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会接住我吗?”

五条悟说着的同时向前迈了最后一步,整个人骤然坠了下去,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

两秒钟后,五条悟从夏油杰召唤的咒灵上跳了下来,头一次见识到了暴怒的夏油杰。年近三十的五条悟被十七岁的夏油杰劈头盖脸不带重样地骂了十分钟。




3.【夏五圣诞24h】圣诞舞会

于是五条悟笑嘻嘻地闭上眼睛,向后迈了一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站在校门外,眼睛里满满地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

“你好,这位同学,要不要当我的舞伴?”




4.【夏五】死亡六秒

原作向一发完结,HE,全文共1w3

如果你的人生只剩下最后六秒,你想去做什么?

“我没有因为夏油杰的离开而变得不幸。”

“我因为他在我生命里存在过而变得幸福了。”




5.【夏五】吻,血,和一对疯子

于是两个人站在血泊里接吻,夏油杰去吻他下巴上的淤青,五条悟去吻他颧骨上的弹痕。




6.【夏五】笑话

全文共9k字,原作向,假油视角预警

伪物伪装得够久,就能变成真的东西吗?




7.【夏五】从未发生过的夏日逃亡

夏油杰叛逃两年后,五条悟意外打开了他在高专三年的任务汇报书。

全文1w3 完结。你懂的,口/手/公开场合/etc。大量高中时期描写,夏五硝同级关系描写。

其实我们都还在雷克雅未克,闭上眼睛再睁开的话,就又能看到夕阳下的托宁湖。”

五条悟自言自语道。

夏油杰已经不会再对他作出回应了。

“这一次就不能只呆在酒店了,杰。”

“我们要去黄金瀑布,要去间歇泉。”

“然后我们一起逃走。”




8.【夏五】Relief

是27岁教主夏穿越到过去/平行世界/总之怎么理解都可以然后把17岁的五条悟给上了的故事。全文近7k字。

他笑起来也和17岁的夏油杰不是一个味道,少了那种天然的自信和开朗,又多了些世故,像只狡猾的野兽。




9.【夏五】风筝的线

原作向,全文共1.2w字。

丑陋、弱小又卑鄙,挤挤挨挨又令人窒息。他在愚昧的众生中望见那唯一睥睨的神子,神子却不睥睨他。




10.【夏五】FREAK

原作向,立场反转。全文共1.6w。

咒灵在黑暗中被他的杀意操纵着蠢蠢欲动。夏油杰将门推开,偏僻的山间夜里晚风凉爽,五条悟正站在外面等他。

并非那个如影随形的幻觉,真正的五条悟一身黑衣站在门外的山坡上,整座村庄都被帐覆盖,光线昏暗,五条悟甚至贴心地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差递上杀人的刀。 




11.【夏五】成熟大人的相爱方式

年幼的神子得到了一块与爱有关的咒具,这咒具能将未来之人召唤到他身边。

原作向,全文3w5

每次提到五条悟,夏油杰只说“挚友”,说“吵架了”,坦然地好像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像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错误。

他有意不去提那段有点冲动又愚蠢的岁月,对所有人轻描淡写地说他们的关系,像个成熟的大人那样轻飘飘地活着。像蝉离开他的壳,蛇褪下死去的皮,将过去随手丢掉,看风将它吹走,然后就再不回头。




12.【夏五】脱敏。

全文3w字一发完。涉谷正线四年后的故事。

他坚定的相信着,自己与夏油杰是最强的,没人能够与他们比肩,没人能望见他们的脊背。所有的嬉笑怒骂、爱恨情仇似乎都浓缩在了那三年的青春里,让人想起来的时候会可惜,为什么只有三年?

可回过头来又会有点庆幸——幸亏只有三年。




13.【夏五】入戏。

2W2完结。脑花视角。

他看到夏油杰最后还是笑了,散着黑发坐在角落里,像是一滩烂泥,问五条悟,怎么不说点咒我的话。

这一句作为遗言说真的很过分,他就算是五条悟的敌人和这件事的旁观者,也会觉得很过分。可最终却只是见到了活着的人在尸体面前蹲了下来,两个人的脸持平着,给还留有余温的死去的人来了个浅浅的吻。




14.【夏五】水星。

1W5字。笨蛋DK日常。

“五条悟不会爱上任何人。”

夏油杰听到这句话之后愣了愣,随后坐在窗外打进来的阳光里,对着自己的同伴笑了笑。

“是啊,悟不会爱上任何人。”




15.【夏五】渺渺。

医生pa。2W2完结。都市情景喜剧。

“悟。”夏油杰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几岁了?”

而把手塞进他的兜里和他十指相握,另一只手拿着小花的恋人告诉他,今年三十岁,单身有房有车有公司,七年后无名指上少个戒指,某人记得单膝跪地加上烛光晚宴来负荆请罪。




16.【夏五】情书。

多年后活在众人口中的夏五。一封百年情书。2w字完结。

照片已经开始晕色,边缘处的风景都花掉了,甚至于两个人的脸都模糊了不少。可陌生的男人是谁,几乎有一个名字立刻呼之欲出。他反过来这张照片,背面画了两个爱心,一个大一个小,一看就是两个人画的,被小小的箭串在一起。

然后还有一行字:我喜欢水星。

水星的箭头戳在了黑发男人的身上。




17.【夏五】信徒。

全文2.1W。神与人的设定。大正时代,1900年左右的年代。

夏油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笑着也哭着,没能落泪,但是却也觉得无比的畅快,他拥抱着自己一直以来都肖想着的神,他说悟,与你相遇的我真的才是无可救药了,你是我人生里不可多得的奇迹,可我快要死了,我把奇迹还给你吧。

两个人的掌心里还握着那枚用来许愿的硬币,他将嘴唇贴在了五条悟的耳朵上,就这么一边亲吻一边缓慢的诉说着,他说我的大义并没有真正的实现,我从来都不信神,我是个假和尚,我杀了好多人,可是我无怨无悔。

为此而死我无怨无悔,能够见到你我无怨无悔,死在你手里我也无怨无悔。

今后的人生都给你吧,我所拥有的并没有什么用处的寿命也都给你吧,能够杀死我的人我只承认你,即使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承诺,但是我奉上了我赠与你的香油钱,总归是有了信徒吧?




18.【夏五】妥协。

4W字完结,都市情景喜剧,算半个偶像pa。

乐器店老板X霸道总裁悟【百分百要素欺诈】

倒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嚎,也没有肝肠寸断的落泪,只是沉默着沉默着,他也未曾将葬礼参加到底。他甚至大逆不道的伸出手摸对方冰冷冷的尸体的手,发现光秃秃什么都没有之后突然回过头看着盯着自己的两个女孩子,指了指躺在里面的夏油杰问,他的戒指呢?

其中黄头发的女孩子垮着一张脸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随后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枚生锈的廉价的戒指。五条悟这才高兴了点,接过之后牵着夏油杰的手给他戴在了无名指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又看了看对方的戒指,抿着嘴笑了笑之后指着那朵玫瑰对着两个女孩子说,就让这花陪他一起走吧。




19.【夏五】看守狱门疆的最后一分钟

夏油杰守着狱门疆的最后一分钟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副皮囊是个好东西,你也这样认为吧?”夏油杰扯了扯自己的脸皮,触感温度和正常人无异。

“他经常回忆你,你想得到吗?不止那三年的相亲相爱,连后面相顾无言的十年也是。”

夏油杰尝试拿起狱门疆,但狱门疆依旧千斤重。

“他这满满的回忆给了我灵感,你被捉是他导致的,我觉得你应该很满意。”




20.【夏五】守墓人

五条悟肉体受损,家入硝子给他做了一场换脑手术,五条悟将带着夏油杰的身体活下去。

1.5w,完结。

夏油杰在人类界名不经传,在咒术界声名狼藉,而他的部下早已尽数覆灭。除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再也没有人会祭奠夏油杰,夏油杰也不允许有墓碑。

所以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要长命百岁,好好活着。

因为他们都只能对着彼此去祭奠那位好友了,他们是夏油杰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两座墓碑。




21.《【夏五】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

Summary:伏黑惠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夏油杰,也是第一次,看见监护人的眼泪。思念是会有回音的,然而。

“宁为他跌进红尘”

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

“他对你/老师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我堕入人间的引力,欺瞒神明的秘密。”




22.《【夏五】灰灰灰灰灰玫瑰》

Summary:夏油杰送了他一束灰色的玫瑰。苍败清冷,如同凋零的时间。后来五条悟明白了原因。

“我对你的爱,由什么组成?”




23.【夏五】成神之日

-六眼有自我意识if,有私设,1w+

-从非常奇怪的第一视觉看夏五的故事

五条悟第三次问我:真的是他?

我开始感到不耐烦,毕竟这是一道早已写好答案的对错题。特级咒力,咒灵操术,身高五尺七寸,体重七十五公斤,黑色长发,身着五条袈裟……情报严丝合缝地依次对齐。我再次确认道:千真万确,那就是夏油杰。

五条悟答道:不对。

他重申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绝对不是杰。




24.【咒术回战/夏五】非典型性谋杀

“这是一场何等无厘头的、闹剧般的非典型性谋杀啊。”

五条悟视角,全文1.6w,原作向,双向暗恋。

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在支配着他,在灵魂深处叫嚣着想要杀了夏油杰。他身体里的火还没有灭,反而在刚刚被夏油杰亲吻时烧得更旺,这逐渐让他分不清被火燎伤的疼痛感与嘴唇相贴的愉悦感究竟有什么区别。




25.【咒术回战/夏五】被爱妄想

“冰封着的湖泊裂开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坠入了那个深渊。”

夏油杰中心视角,1.9w字,原作走向,双向暗恋。

而五条悟是不会被人类手掌抓住的、由神明倾入人间的光芒的碎片,只会驻留在他的身边,却不会被他真正地捕捉到。

至于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就当做是梦吧。一个充斥着光明与虚幻的梦。

那只是一个他被某个咒灵残留的意念给迷惑了心神,从不洁杂念中催生出的虚妄幻境罢了。

那只是一个……独属于他的,被爱的妄想罢了。




26.闲夜登阶

五条悟在早晨刷牙时看向镜子里,与自己对视,忽然地想起曾经有双手掌那样温柔地覆盖在那上面,还有那句小心台阶,他明白那夜,以及那夜之后的许多时刻,重点都并不在于台阶也并不在于小心,夏油杰只是想让他记得独自走上长阶的感觉,记得在深夜里仓皇一身,不知旧友在何处,以为同路却终于分别的感觉。但这做得又太迂回委婉,以至于给了他错觉,一会儿以为自己会被拥抱,一会儿以为自己会被吻,到头来也只有一句小心台阶。




27.意外

我想,我必然杀掉他,可以是今天,不如就是今天。我让伏黑惠留在车里,自己起身朝夏油的车走去。我停在他的车前,弯腰看他,夏油杰也抬头看我,他对我笑,和从前一模一样的笑,好像还是那年夏天,简单过头的任务,酒精、尼古丁,吃了一半留在后座的蛋糕,夏油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我听见他说,悟,现在我吻你,怎样,会死吗。

会,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但你他妈最好马上吻我。




28.袈裟

夏油杰清楚自己之于五条悟,正如五条悟之于自己,是一种被允许、被承认的软弱。唯一差别在于夏油杰用这软弱让佛像从泥水成了肉胎,有了灵,有了微弱的慈悯,而五条悟因这软弱有了破绽,成不了这人间的至高。




29.刀

他终于把刀收入胸膛,填住那处空缺,并不因此快乐,只是因此失去了对于快乐的渴望。他拥有必要的冷酷和残忍的慈悯,真诚地爱也坦然地被爱,唯独世间有些难题远不是爱之一字能解,他要走很长的夜路,受很多的磨折,在毫无实现可能的事上耗尽他的一生,最后必然是死,死在哪里,死在谁人手里,他不在意,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往刀刃朝向的地方走,哪怕走一万年,终有拉开帷幕、掀翻莲台,以刀问佛的那一天。他不要别的了。




30.愿上帝心想事成

夏油杰好奇,侧着头去看,人群中央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旧式衣服,白发浅肤,在夏油杰望过去的时候他似乎有所觉察,也转头看来。夏油杰心一惊,手里袈裟落地,他连忙去捡,再抬头时已与那群人错身而过。远远还能看见走在中间的那名少年,脊背挺直,身量单薄,冷清得像落入人间的一场雪。




31.告白

我和硝子在河的两岸,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在她的注视里我一步步往河里走,走到河心,水波温柔,我对她说,你千万不要可怜我。




32.万福观世音

地狱里该专门为他这种人留个位置,心如铁石,吻上去又很柔软,太会折磨人,太会爱人,太会害人。




33.带我走

原来如此。我心想,命运若是有观剧的爱好,定是偏爱喜剧,剧中人越是辗转波折,越是蒙在鼓里,越是痛苦着堕入深渊落进陷阱,在观众眼里就越好笑,值得抚掌大笑,笑罢给些赏,赏你从头再来的机会,也赏你百折不回的倔强与坚硬,赏你坠入爱河,也赏你湿淋淋地孤身上岸,不能回头看正在溺亡的爱人。




34.毕业快乐

那具尸体好特别,是他们两人的使命,却谁都要逃避,谁都要闪躲。他们都太亲近。亲近得硝子无法承受去面对那具尸体,也亲近得她无法容忍被剥夺最后一面的权利;亲近得五条悟必须独自面对,也亲近得他无法允许世上任何人再多看一眼。




35.此地禁止心碎 

一切终于宣告结束。很好很圆满。唯一问题在于五条悟几乎是立刻跪到了地上。积压了十年的痛觉在这一刻恢复,包括那些藏了十年的情绪,敲锣打鼓、高歌猛进地回到了他身体里。




36.鼠道

他听见一个声音垂下来,问他,是否还心动。夏油杰低下头,端详手心的掌纹,在细密蜿蜒里如果真写了一个人此生的命数,那他很清楚,这里必定有一些纹路写了五条悟的名字,命里的大幸事,命里的大劫难,无论是哪一样,夏油杰都照单全收,没有丝毫要逃的意思。




37.望闻问切

尸体象征死,作为生的对立面,长久跟在五条悟身后。他走进的每一个房间,墙边总有垂着头的夏油杰,血色陈旧,袈裟破败,只有这个人始终崭新,五条悟看见他的每一眼都新得有如生刀开刃。于是死渐渐成了生的近义词,成了同一声呼喊的去与返,是必然的此端彼岸,死了的夏油杰和活着的五条悟就这样合成完整的一页纸,反复折叠,收纳在命运掌心。




38.能不能帮我关灯

我在那个夜里请求五条悟,能不能帮我关灯,是为了和他睡觉,因为他坐了我生命的头等席就该支付代价。而我在那条小巷里请求他,帮我关灯,是为了让我自己闭眼睡觉,因为无论是放弃我自己还是放弃他,都无法使我心愿达成。我亲自下场去按灭了许多灯,许多许多灯,我杀父母,杀无辜的人,烧了从小到大所有日记,最后毁掉住了很多年的屋子。而在这一切之中,在这一切之后,我往台下看,万事万物都缺席,只有五条悟还在那里。




39.捉迷藏

“万一,夏油杰没有束手就擒,也没有成功逃掉呢?”他坐起身来,用双手盖住眼睛:“假如他死了呢?比如,说不定死在一个小巷子里,很狼狈,脏兮兮的浑身是血,还有可能缺胳膊断腿。”

五条悟的声音从他嘴里落下来,好像夜里一颗寒星被咬碎,掉下许多亮晶晶冷冰冰的字词来。我感到冷。

我想了想,骗他说:“怎么会呢?他最狡猾,一定逃得掉。”

五条悟笑了:“除非他自投罗网。”

我也笑了:“嗯,除非他自投罗网。”

除非那个笨蛋自投罗网。




40.书信集

你一定明白。如果有人能明白,一定是你。

你向我承诺过,绝不会再让我寂寞。要实现这句承诺也可以有一个简单利落、一了百了的方式,一个轻松的抵达。你一定明白。

菜菜子今天晚餐时问我,那些信要带上吗。我说不用。那些信连同这一封会一起留在书房抽屉里。无法寄给你,无法告诉你,都不是我小心眼,也不是我不好意思,只是我总忘了买邮票而已。你知道的,我穷困潦倒,记性很差,还总写不好那个字,但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41.【夏五】渡魂处

原著90话延伸,五条悟被封印进狱门疆后的妄想剧情,私设了源信灵魂这一存在,总而言之只是想弥补两人没能好好说过话的遗憾。

五条悟顿了片刻,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很没形象地“噗嗤”笑了出来。

“哈——杰,你错了,完全搞错了啊。”五条悟说,他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对方,“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后来,我一直凝视的,都只是你的灵魂本身而已。无论你穿什么衣服、换什么发型、说什么话、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我看着的都只是‘你’。真是的,跟我相处那么久,却连这点都不明白吗?下回罚你请我吃可丽饼啊、可丽饼。”




42.【夏五】幸运E的友人

梗概:五条悟发现他的新同学是个幸运E。

命运刻意让夏油杰强到能够站在高处看向众生,却又不让他强到能够拯救众生,他强却不够强,所以最后只能什么都没抓住地陷落下去。

六眼残忍地正确着,一如既往。五条悟终于伸出手去,伸向那个他眼中陪了夏油杰一生的灰色字母。

他什么也没碰到。灰色的字母在他触及之前就消散,最后他只碰到了夏油杰尚未冰冷的脸颊。还是柔软的、有温度的,好像夏油杰下一秒就会躲开他的手,然后笑着问他怎么了。




43.【夏五】夏油杰和他的书

而在一切分崩离析、夏油杰再不回头之后,五条悟总是会想起有一个下午,他坐在夏油杰身边打游戏时,随意瞥见的夏油杰认真划起的句子:

“越好的日子,在结束时就会带来越多的悲伤。”

那是一本散文集,所以五条悟最后没有借来看,只是漫不经心地想,这句话说得也太伤了一点。他那时还是意气风发、自负狂妄的十六岁,相信只要自己没有按下开关灯光就不会暗下,从不去想房间会停电、灯丝会烧断的可能性。




44.【夏五】夏油杰的青春物语

他们就这样在东京的街头相遇。隔着那些猴子、隔着那些钢筋丛林、隔着那些无法跨越的鸿沟,谁也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

许久许久,夏油杰听到五条悟说:“杰。”

他说:“你他妈应该说一句爱我。”




45.【夏五】而立

许久,夏油杰低眉顺目,轻声问:“如果我死了,悟会怎么样呢?”

五条悟合着眼,雪白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良久,他支着夏油杰的膝盖,呼吸里透着一股灼热的酒气。五条悟咬了夏油杰的嘴唇一口,蹭了蹭他的脖颈,说道:“那我会喝酒。”

喝酒。然后在梦里见你。




46.【夏五】她和他和他

if线三人组夏五与硝子,硝子视角。因为是if线,所以是“大家都健在的世界”。都是糖没有刀,我发誓没有刀,有傻乎乎的日常,很流水帐,全文1w6。

我走过了分岔路,忽然想起某一年我曾经对五条悟说,这条路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有我期待的结果。我对这个世界报以悲观,然而却也曾经像是英雄一样拯救了一个人。所以我真的不会期待未来吗?我回头看了一眼分岔路,转过头,向着前面两个男生的方向跨出了一步。

不。我想。

我期待和他们一起的未来。




47.【夏五】我要这爱恨都自由

是立场互换的if线,he预警,人物性格ooc可能有,全文1w3+。 

夏油杰捧着五条悟的脸,慢慢地吻上他的嘴唇。

于是五条悟得到他最想要的。

他要这爱恨都自由。




48.【夏五】天外来物

全文1w3,夏油杰中心向,是叛逃前的夏油杰的心路历程。

我要践行我的道。

夏油杰对着五条悟笑,好像自从天内理子离开后他第一次感到轻松。周围都是些猴子,他们不知未来,他们没有未来。唯独你和我才有。

我跳下悬崖了。悟。

夏油杰说:“是你的话,什么都有意义。”




49.【夏五】预知未来之后第一件事是搞对象

简介:高专二年级的夏油杰忽然得到了未来的记忆。

要么悟从未爱过自己,要么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夏油杰笑起来,不愧是悟,最后还被他摆了一道啊。




50.关于整个咒术界都在磕夏五cp这件事

Summary:夏和五只想低调地谈个恋爱,然而有天他们发现…

夏油杰回到死前一个月的双教师if线,轻松向,HE。

虽说他也毫无疑问是在赌命——但将命交托在悟手中这件事,十年前不就已经在做了吗?

于他而言,将原本就输过一次的性命拿出来做筹码,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对方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其实做了正确的选择,悟确实再见面时会杀了他。

最终导致结果改变的源头,其实不是因为悟,而是他夏油杰自己——悟主动伸出了手,而他没有再度选择背过身…仅此罢了。




51.【夏五】莫比乌斯环

Summary:高三的夏油杰在某天收到了来自十年后悟的短信。

*8K一发完,原著向,HE。

“我突然有一个绝妙的恶作剧,”戴着墨镜的悟向乙骨忧太眨眨眼,从镜片的缝隙里透出点狡黠的雾蓝来,“正好你的名字让我想起来了,曾经杰杜撰过关于他自己的一个故事。”




52.【夏五】猴子的报恩

Summary:这次,由「你」来拯救世界。

第二人称,原著向,HE。

你并不在意好友投来的困惑眼神,像终于等到了戈多的戈戈和狄狄,兀自期待起来。

下次有机会再碰面时,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呢?

这样沉浸在畅想中的你,丝毫不知的一件事是。

你也已成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




53.【夏五】美好的一天(完)

原设向,全文1.2W。

在梦幻的童话结尾,王子唤醒了睡美人。

在现实的故事结尾,百年的时光在睡美人醒来的那一刻怆然而落,变成巨锤砸碎了美丽的容颜和躯体。




54.【咒术回战/夏五】好梦如初

在一切之前,他们就梦见未来、并且做出拯救的故事。

是高甜HE,甜到OOC,谨慎阅读。

如果未来无可避免,而替代自己犯下屠杀罪状的人是五条的话,夏油几近冷酷地想,自己就去把他敲晕,并假装这是自己犯下的恶事。




55.【咒术回战/夏五】应作如是观

全文共计1.6万字,夏油杰第一人称视角,原著向,时间线为0卷后,HE预警。

我的听力算不得太好,在拧开龙头,水流哗哗声中,我仿佛听见五条在说什么。

他好像在说:“当然不会啊,如果杰不丢下我,我绝不会丢下杰的。”




56.【咒回】我和挚友打赌后在一起十年了

是个存活if的甜饼哒。

高专一年级的某天,五条悟突发奇想:“杰,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嗯…… 就明天开始我们假装成情侣,赌谁先认输。”

“哦,有意思,是要比赛忍耐力吗?”夏油杰一眯眼,“我觉得我能赢。”

五条悟咧嘴笑道:“巧了,老子也觉得赢的人是自己。”

既是挚友又是对手的两个人战意盎然地对视,互不相让地一拍手:“开始!”




57.【咒回】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除了我们自己。

无人发出号令,但他们两个人同时迈开脚,两步并作一步,跨上石阶。

年轻人挺拔的背脊像竹柏的坚韧不拔,化作利剑直至无限可能的未来。

石段街边偶尔能听到有女孩子压抑的惊叹:“哇,你们快看那对——好般配!”




58.【咒回】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有一腿

而五条悟只是在和夏油杰掰头而已。

HE!无脑花的全家欢if

长老们冷笑一声,每一根褶子里都写着看破不说破的意味深长:

他们,一个御三家出身,一个普通人家出身,最后都留在母校当了老师。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俩必定有染!




59.【咒回】三十岁还是童贞的话会变成诅咒

沙雕ooc的合家欢if线。真的是he。

长久以来,咒术界都流传着这样一个秘闻,如果一个咒术师直到三十岁都还是童贞的话——他·会·变·成·诅·咒。

夏油杰的后背一下子渗出冷汗,心跳声放大,一下一下捶着耳鼓,几乎敲破耳膜。他的手指发凉,被五条悟包裹着在嘴边呼气。

“那么,是要杀我、还是要封印我呢?”他笑眯眯地问,尾音柔软甜蜜,就像汪着一勺蜂蜜,如有实质地包裹过来。

夏油杰变成了一只在琥珀中挣扎的蝉,半晌才觉喉咙干涸,声音艰涩:“不。都不是。”




60.【咒回】三十岁非童贞的咒术师也会变成诅咒吗?

沙雕ooc的全家欢if,已经交往的设定。

“你的表情好可怕。”五条悟咂舌,老老实实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还敢在夏油杰底线的边缘试探:“那我岂不是只剩下了一个选择,人生无望了诶。”

“是啊,你活该。”夏油杰温和地说,“陪我一起跑到世界尽头吧。”

两手交叠,温暖在十指相扣之间无限传递着,直到第二天,以及之后的每一天。




61.【咒回】每天回家都看到我老婆在装死

“我Getou·Suguru一直以来有一个梦想。”

夏油杰把十指交叉搭成斜塔状,遮盖住下半张脸。他微微低头,让刘海挡住了一只眼,无视身边某位金发后辈一脸“这人在说什么呢”的微妙表情,认真地说道:

“那就是希望每天回家的时候——”

“——不要看到我老婆在装死。”




62.【咒回】从隔壁恋爱脑世界穿过来的五条悟

“啧。别再自称来自恋爱脑世界了你。”家入硝子在电话这端说着,啪得一声,用打火机点了根烟。

“那应该叫什么?”【五条悟】不耻下问。

“叫全民homo世界吧。”一口烟气徐徐上升,模糊了硝子眼角那颗妩媚的泪痣,让她看起来无端多了几分讥诮。

两个五条悟同时咳嗽了起来。




63.【咒回】从隔壁恋爱脑世界穿过来的夏油杰

五条悟理直气壮:“干嘛啊,没见过忙着谈恋爱不想上班的吗?”他揶揄地挤眉弄眼,话语中包含着深意:“反正我是恋爱脑嘛。”

——“总有人觉得,恋爱是万能的,仿佛世界末日都是因为没有谈恋爱的错。”

——“虽然不能拯救世界,但至少能拯救你我这样不完满的灵魂。”




64.【咒回】在叛逃道路上被挚友弯道超车是一种怎么样体验。

2007年,五条悟叛逃。

2008年,夏油杰离开了高专。

此后十年,咒术界一直被这两个人的阴影所笼罩。

总而言之,祈祷他们俩不要撞车吧。




65.【咒回】粘着系五条悟写了十五年的信

夏油杰,他又想起了这十五年的信件唯一指定的收件人。

整整五年,他被压制着所有的咒力,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时时刻刻站在五条悟的身后,避免任何人看见他;五条悟的六眼包容着他的身影,就仿佛包容一个影子。

五条悟每次写完信,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声地朗读时,他就在五条悟的椅子后面席地而坐,默默听完,无声地笑一笑。




66.【咒回】比相亲相到419对象更好笑的是什么

是坐错桌了,他压根就不是你的相亲对象。

而且你在他面前人设倒塌、社会性死亡。




67.【咒回】第三年的见异思迁

原作夏油杰来到恋爱脑普通人世界。

“于是你毫不犹豫地瞄准我的心脏,用自己的咒力轰烂了我的左半边身子,我就在那一瞬间来到了这里。”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仿佛回到了高专时期,面对着一张求夸奖的脸,肯定道,“不愧是悟啊,下手好果断。”




68.【夏五】命中命中

原来他们不是挚友也可以各自过得不错,甚至夏油杰看起来可以过得更好。他们的缘分当真轻薄如纸,在最初的三年已是动魄惊心,之后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余震。说起来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最亲密的几十年,现在想来那幸福简直是尖锐,把他凿出漏洞,永远无法填满。一生一世过去了,他不得不满足。




69.【夏五+硝】麻烦

是超级酷的硝子从28岁穿越回17岁的故事,he,7k+。

硝子:“事先声明,我最讨厌麻烦了。”

十几天前被自己亲手写上死亡报告的人如今近在耳边,硝子无声地大笑起来,笑得泪花崩塌而下,笑得整个高专都被震垮。她笑无人知晓的命运轨迹偏来偏去,一会儿握在夏油杰手里,一会儿绑在五条悟身上,这次终于轮到她了吗。

“我马上来。”

那就豁出所有来狂欢一把吧。




70.逐魂记

夏五only,大家都是普通人,全文1w+。

他们用同样的车票坐上同样的车,五条悟一夜之间变成了枯树,夏油杰也没有再回来。那座山临近寺庙,谷底被四面山峰环抱,如同一座小小的坟茔,每日都有钟响,夏油杰徘徊在车站和列车上,一年,两年,十年,等待着五条悟一起跨过山看海。永远停在十八岁的亡灵没有说过,自己的愿望,其实是再看一看五条悟的眼睛。




71.【夏五】是你说我的选择都有意义的

summary:夏油杰给了他两个选择。五条悟选择了第三个。

“慢慢找吧,”傲慢的天才这样宣布,“我可不信天下还有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想不出来的事。杰,我和你就是最强的。我们就是最强的。”

于是,在五条悟眼中,尽管披着袈裟,却又与高专时期也没有什么区别的夏油杰也笑了起来。如死水般沉痛的爱与恨,如藤蔓般疯长至堵塞住喉咙的苦意,也不知为何略微受到了些感染,变得可以忍耐起来。

“可我还没改变主意。”他最后说。




72.【夏五】逆向行路

Summary:“圣诞快乐,悟。”他说。

Warnings:HE/剧透预警/人物假想/全文风格不统一

夏五立场反转if,1.2w。

平安夜的钟声敲响了,低着头的夏油杰和仰着脸的五条悟面面相觑,夏油杰弹掉五条悟鼻尖上沾上的一点灰,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五条悟气急败坏地去掐夏油杰的脖子,真握了上去却也没用真力气,只是赌气似的上下摇晃。

夏油杰由着他闹了一阵,伸手制住他的动作。




73.【夏五】我求故人归

——世人求长生,我求故人归。

Summary:一场车祸,夏油杰忘记了一个人,而在某个奇怪的晚上,一只只有他无法触碰的鬼出现了。

现代灵异par,全文3W2完结。

五条悟28岁那年死于春日刚至的一场车祸下。倒也没有什么不甘与深重罪孽。

他魂飞魄散前赎清了少时贪玩种下的因果,因早在多年前便种下了,而果便是让他身死魂消,不入地狱,不进轮回。

但若问他此生有何遗憾,大抵有三:

儿时未能自律,因而闯下大祸;

少时未能放纵,以至十年都未将感情宣之于口;

最后便是在生命的末端未能予他隔山隔水的一吻,最终,也未能与他共白首。




74.【夏五】甜蜜蜜

双重生的if线,是对原著夏油杰的救赎,全文1w。

“杰,你的弱点在我。”

夏油杰诧异地看着五条悟的举动:“你打算用你自己来威胁我?”

“在那个世界,我可能比不过死去的灰原,死去的理子,被虐待的俩个女孩,但现在,这个世界,灰原还活着,理子的任务还没开始,让你陷入绝望的所有都没发生,”五条悟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得意,“那么我就是最重要的。”




75.【夏五】五条悟终于自杀成功了

原著向,角色死亡注意。

从五条杰到伏黑惠到硝子再到五条悟,其实是一个感情递进的过程,五条杰甚至不知道夏油杰这个人的存在,伏黑惠只知道夏油杰是五条老师的很重要的朋友,硝子知道他俩相爱,但只有五条悟自己才知道他有多爱夏油杰。

“为什么要起五条杰这个名字呢?”

五条悟:“啊,因为这样在喊‘杰’的时候就有人回答了,虽然他回我‘爸爸’的时候有那么点奇怪,哈哈~”




76.【夏五】狐狸的心上有一万片森林

Summary:有感情缺陷的五条悟,夏油杰一直在他身边替他表达感情。夏油杰走了以后后五条悟的感情缺陷突然治好了,之前没能表达出来的感情倾斜而出。

五条悟下了车,背襟已经湿透了,额头上浮着一层细汗,他一天之内接受的东西太多,胸腔里眩晕与压抑的胀腹感牢牢地将他捆住,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头痛,耳鸣,对生理以及心里的反应从迟钝到一瞬间清晰已经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只觉得自己迫近某一个节点。

等到反应过来,他首先在广场那么多人的瞩目下,以极快的速度蹲在地上,缓缓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77.【夏五】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普通人背景,破镜重圆。

“好久不见了,悟。”五条悟听到他缓缓的说着,每一个词都好像要斟酌着才从能喉咙吐到嘴边。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没办法避免。于是五条悟知道,他又跟个傻子似的踩进了同一条河流。




78.【夏五】最后的心愿

夏油杰死后第六个月,他的灵魂出现在五条悟家里。

原作时间线,6k一发完。

五条悟咬紧了牙,胸膛颤抖起来。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呢。夏油杰是个多傻的人。

再过分的恶作剧也是一笑置之,从不真的与人生气,把别人一时兴起的愿望工工整整地记在笔记本里,对自己的苦恼却只字不提。

这样一个傻子最后的心愿,不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吗。




79.【夏五】喜欢夏油杰的死后一百天

summary: 五条悟看到被自己杀死的夏油杰再次出现然后和他谈恋爱的故事。

一定意义上的HE,也可以是BE。

五条悟看着手里那枚属于高专校服的纽扣,沉默着塞进了口袋里。四月份,应该是春天,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的背影,他是死在春天的,所有遗憾全都留在了冬天。




80.【夏五】无解(HE)

原作向,接封印五条悟,夏油杰视角,1w8一发完,HE。

过了不知道多久,夏油杰听见五条悟贴在耳畔问他:“你不是给我三天时间来杀你吗?”

夏油杰闻言微怔,旋即轻轻分开一些,吻在五条悟的眼角。

“你见我一面就能想起三年岁月,现在要看我整整三天,好好算算是多久,过完了再来杀我。”

五条悟笑得像偷吃到了糖的坏小孩。在夏油杰以为他不会等到答案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凑在他耳边说了八个字。

“我算好了,是一辈子。”




81.【夏五】五条悟你有毛病吧

尸体预警,原著向。

后来夏油杰还是烂了,烂在了五条悟满是苍白的冰屋里。

他白天出去上课,或者出任务,长手长脚像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人模狗样的走在街上经常被人认成某个模特。可靠近了的时候他们却总能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像是霉菌,又像是腐烂的花瓣。

晚上回来五条悟就赖在床上盯着夏油杰瞧,他从右肩的伤口处开始腐烂,胸腔几乎快要被蛀空,裸·露的白骨里能看到还残留着一小半的心脏。




82.【夏五】七海健人究竟做错了什么

无意识双箭头,沙雕DK初夜,二年级6月,没有刀哦,别推时间,别瞎想。

夏油杰有些小心思,现在那种小心思又动了。

不过也就是一点点,转瞬即逝。他也没打算真要做点什么,只当是少年人都有的那点躁动,过了就好了。

毕竟谁不喜欢五条悟呢,夏油杰觉得自己特别正常。

如果他把这句话问出口,结果应该是一群人面目扭曲地盯着他反问回来——谁他妈会喜欢五条悟啊。

不过夏油杰不知道。




83.【夏五】欢迎回来

summary:关于五从狱门疆出来后的十年

五第一人称视角

那天以后,我第一次看见幻觉夏油杰。

起初是他靠在门边摊着手对我说:你的选择,都有意义。我竟然觉得那话讽刺至极,于是我朝他扔去一个抱枕,幻觉就消失了。

我是真的不愿想到他,大抵是我闲暇的时间太多,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唯一停不下来的就是思考。越是想要放空自己意识就越像流水无孔不入,往往那个时候最容易被夏油杰钻了空子,铺天盖地涌向我的,全部都是回忆。我对夏油杰没有恨可言,只是每每想到他当初的叛变还是觉得他白痴。




84.【夏五】前度

普通人AU,另类的双教师if,俗套的破镜重圆

全文 2W4完结,是个喜剧。

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少年人胎死腹中不切实际的殷切期盼。

但如今相隔十年,他们彼此伤痕累累,贪欲交错,却始终如一。

——我想我始终渴望他。




85.【夏五新年活动】樊笼里

九龙城寨背景

久在樊笼里,不得返自然。

先做同学,再到同事,好多年,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像港岛六月,热带的雷阵雨,午后太阳最炽,气温烧得一切变质,云层积起,层层叠叠无言,然后闷雷呜咽,哗得垮掉,雨便下,粒粒白珠狂跳,在屋顶,在地面,在心窗,如擂鼓咚咚,一阵阵泼浇,轰轰烈烈,人在屋里愁,不知如何是好,踱几圈,来来回回,转眼雨又收。五条悟那晚在窗前独坐一夜,次日订机票回港上班,好像一切冇发生,只是雨已下过,地面还湿。 




86.【夏五】《坐标原点》

我流if线,纯糖HE预警。

“——如果一定想执行死刑,唯一一个能杀了我的人,就是杰吧?”五条悟转头看向夏油杰,后者皱着的眉从盘星教出来就没有散开过。夏油杰看向五条悟转过来的头颅——他看向在此之前最强的搭档,在那双没有生命的宝石般的眼睛里隐约捉摸到一点跃动的东西,像是雪原里一簇突兀的火光。

夏油杰心头重重一跳。

悟需要被纠正过来,他想,这次行动的失败导致了悟的异变,那么我有责任在任务之后将悟重新纠正过来。

夏油杰回过神来,迎着五条悟那双令所有人忌惮的“六眼”缓缓展露出一个与平时一般无二的笑意。

他说:“是,悟是最强的,不会被我之外的任何人杀死。”




87.【夏五】《双向束缚》

非主线if线,有私设,纯糖HE预警,大概是毕竟病/态的喜欢和占有。

随后五条悟就骤然伸手拽过他的领子低头和他额头相抵——五条悟轻轻抽了口气,像是在压抑某种不被宣之于口的兴奋,像是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东西:“我当然不会走啊,杰。”

夏油杰伸手捏上他的后颈,他发现『傀』的花苞已经微微裂开一个弧度,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完美绽放了。

而五条悟却突然抬起头来朝他笑,连瞳仁都因为兴奋微微颤抖:“杰——你的自由也被我没收了哦。”




88.【夏五】未曾存在的一天

Warining:五条悟伸手按住腹部,他觉得胃里有只蝴蝶。

原作线,有剧情捏造,9500+

“夏油杰”还在朝他笑,但是声带已经被破坏,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他的血都被无下限阻挡得干干净净,五条仍像是初冬的那一场新雪。他将棉花糖向五条举了举,但蓬松的棉花糖在血液的沾染下被溶解得软塌下去,已经脏了、不能吃了。




89.【夏五】去留

ABO设定。含揣崽预警。

“啊,老子赌赢了!”五条悟突然喊道,反倒吓得夏油杰一个激灵,其实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换一换硝子都看不出孩子是谁生的。

“赌什么?”夏油杰从善如流的问道,顺手给人掖好被子。

“很多吧,老头子到底能不能答应,孩子留下的作用,以及……”睫毛轻颤微微遮盖住漂亮的蓝眸,五条悟含笑望着他起身凑上前环住夏油杰脖颈。

“以及你的去留。”




90.【夏五】五条悟三次告白失败一次他没有

“悟少爷,你知道我买不起贵重的物品,就凑合一下吧。”说着,夏油杰从袖口取出一个草编的戒指,执起五条悟的手戴上他左手无名指,然后慢慢与他十指相扣。

“我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你了。”

那场跨越了十年的爱恋,终是在浮沉尽头落入海底,化作虚无又灿烂的泡影。

五条悟算来他一共对夏油杰表白了四次,失败了三次,最后一次他没有。




91.【夏五】杀了我

“杰,我现在也是你口中所形容的‘猴子’了,怎么样,为了创造新世界,不如杀了我吧。”

顿了顿,夏油杰才从这个诡异的对话里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但是五条悟亲密的扶在他身上,就连头都埋在他脖颈处笑的停不下来,许久他才摸索着拨开夏油杰琐碎没扎起来的黑发贴近他耳畔。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


 


92.【夏五】新世界

“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

莫名其妙的告白,莫名其妙主动的亲吻,总之夏油杰不是个拒绝美人的好男人,至于前一秒还在讨论的学生?就拜托夜蛾负责吧。

梦境或许荒诞,但未尝不是发自人心底的诉求,五条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外人把他论做所谓“正常”划分的范畴,而是无论如何改变,夏油杰始终都会用相同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如告白的那天下午,微风吹拂,他温暖带着炽热爱意的眼神。




93.【夏五】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现代无咒力ABO设定。

其实夏油杰从最开始就喜欢五条悟,并非某人醉后的糊话,也和是不是发生过关系不沾边,他喜欢五条悟漂亮宛若上乘宝石般的眼睛,喜欢他高傲目空一切唯吾独尊的模样,也喜欢看他为自己焦急上火就是不肯承认早就陷入情网的表情。

至于为什么假装冷淡和不在意,试问如果他也在第二天清晨就表露心思,五条悟还会正眼瞧他一眼?

拜托,追老婆是需要套路和智商的。

“悟,我当然喜欢你。”




94.【夏五】夏油杰今天也在社会性死亡

双教师设定。

“原来这年头真的有人求婚反被对象先找到戒指啊。”这是刚刚放扫帚回来的钉崎。

“虽然但是,夏油老师真惨。”这是刚刚放簸箕回来的虎杖。

“嗯?他俩还没结婚?”这是早把两人当成老夫老妻的伏黑惠。

然而三人组的对话全部飘进了本就距离不远的夏油杰耳朵里,他起身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感受着手下因憋笑而颤抖的身子,不禁加大力度把戒指直接套上了五条悟的手指。

“你也省了回答吧,走,别问了赶紧走!”




95.【夏五】双O恋爱算同性恋吗

五条悟嗅觉障碍,但他自己不知道。

后来他们如愿补上了送礼物和表白的过程。五条悟对夏油杰一口一个“老婆”喊得让夜蛾都想打他。但夏油杰无所谓,能在外纵容自己Omega的Alpha才是一个好Alpha,反正床上他要五条悟喊老公,五条悟能喊得嗓子哑。

直到一年后,五条悟怀孕,他才被医生告知,他的“老婆”夏油杰是真的Alpha,不是装的,是真真的,硬邦邦的Alpha。




96.【夏五】不窥天光

夏油杰死后灵魂穿越见到了一个少年的悟,他们深入交流之后,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世界线。

夏油杰想不出更适合他们的道路。只是若有来生,他或许会在那一天亲吻悟,与他抵死缠绵,也或许会在街头的告别中不怀任何期待地问他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97.【夏五白情活动】魔女

西幻pa,不老魔女五条悟和他的小兔子

夏油杰含笑望神,眉眼狠戾生动,含着化不开的浓稠艳血。

他轻轻微笑:他们配吗?

神不语,半晌回答:那你配吗?

我不配,夏油杰说,但是他是配的。

我为你屠了城,杀了好多人,血把脚下的土地染成黑红,神也说我是个疯子,可到头来你也没陪我看那场雪。

他以为的初见,夏油杰已经等了数百年。




98.【夏五白情活动】审判日

夏油杰百鬼夜行受伤战败if

预警:五条悟略微病向、ptsd向

夏油杰放下掐住领口的左手,艰难环住五条悟的脑袋,把那个还在梦中的孩子郑重放在自己仍然跳动的心口上。那曾经掩埋了无数次的种子,在百转千回的磨磋中和尘世碾压下,回到了诞生的地方,面对着一线渺茫的生机,最终还是挣扎着破土而出。

“悟,”夏油杰的额发贴着他银白色的发旋,声音轻柔如同梦貘的幻影:

“我回来了。”




99.【夏五白情活动】一千八百公里

怪得很的双教师,两个人都有毛病。

杀了我吧,这是夏油杰私下对五条悟说的最多的话,在康复训练时,在被二年级学生半是敌意半是玩笑地群攻后,有时作为梦话出现,或者两人余兴未了的时候,夏油杰开玩笑地把五条悟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要他用赫或者茈对着这里来一下。

五条悟一次都没答话,拉着夏油杰到天台,要他抽烟吹风冷静一下。

开什么玩笑,他费了老半天功夫把濒死的夏油杰偷渡去家入硝子的办公室,又花了老半天磨那些高层,嘴皮子都磨破了才争取来了这次“无限期死缓”,可不是要夏油杰天天求他杀了自己用的。




100.【夏五白情活动彩蛋】归航

杰,我不太会书信格式。

我琢磨了好久才写了这么多肉麻的话,都是和你学的。

我们交换第二颗纽扣时,是因为最靠近心脏,纽扣代我表示它为你跳动。这句是你教的。

它或生或死都属于你。这句也是。

我会一直爱你一直思念你。这句是。

你当时有一次篡紧纽扣,笑着说,我心跳好快,是啊,特别快,我都听得到它在你手心跳动,迸发在我的脉搏,我的血管支离破碎支离破碎,你篡紧的仿佛与我相濡以沫,融于血肉,让我的身体沸腾,燃烧殆尽。这句不是。




101.【夏五白情活动】咬痕

双教师if,憨批轻喜剧。

早晨的平静被打破了——当钉崎定睛注视,并确信他们老师脖子上攀着一枚牙印时。

她及时捂住嘴,将窜到舌尖的惊叹咽了回去。那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很淡,却像初熔的火漆般刺眼:它烙在五条悟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上。

暧昧又迷离,带着与五条不符的浪漫,缱绻地向所有人宣告所有权。

仇人?可什么样的仇人能突破全天候自动开启的无下限?钉崎陷入沉思,以致本来就没多集中的注意力更加涣散,足足一整个早上都没听进课,把授课的几位辅助监督气得够呛。




102.【夏五】四个慢半拍

战后存活if,五条悟失去右眼,暂时性耳聋。

“杰,你能不能再陪我多走一段?”

夏油杰听他剖白自己,听得两眼发直,直到这一句才恍惚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头。

“好。”

刚刚看起来快要哭泣的神子笑开来,毫不犹豫地拽着人的领子吻向对方的嘴唇。

“这可是你说的,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说完,五条悟再度吻上去。蒙住右眼空洞的绷带早就被他折腾地有些松散开来,绷带的一角垂落下来,随着五条悟的凑近蹭在夏油杰脸侧。

很柔软,他想。




103.【夏五】故地重游的意义

原作向,1.2w。

夏油杰蹲下身,在墙壁靠下的地方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很早之前悟就有在墙壁上用随便什么东西瞎涂鸦的习惯,比如用被术式压扁的可乐罐子,或者其他的什么。这边的墙壁刻下来的简笔画到了十年后还是历久弥新,只有那么一点点模糊,拂去陈旧的灰尘还能看清简单内容,笔触生动而活灵活现,展现出了五条悟极高的艺术天赋。

内容是绑着粗劣丸子头的刘海小人被戴墨镜的猫猫咒灵攻击。

下面写着假名组成的话,诅咒你!杰是笨蛋!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猫咪的头上有好几个胡乱画上去的爱心。

仿佛看见了当年年少时五条悟气闷的面容,夏油杰久违地笑出了声。

他笑了两声又停了下来,几乎对流淌在空气里的自己的笑有些陌生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唇角带着笑意,指尖溢出些许咒力。

他在天台的墙壁上刻下一句话。




104.【夏五】痛色延迟

灵魂伴侣+色击设定,原作向。

存在关于六眼的视野的私设,ooc。1.1w完结。

在这个世界众所皆知的一点,那就是只有在看见灵魂伴侣的第一眼之后,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才会出现色彩。

但很少会有人去考虑一个问题——那么杀死灵魂伴侣的人呢?他眼中的世界会是怎样的?

幸好五条悟拥有六眼,他一辈子也不必考虑这个问题。




105.你的长夏永不会凋落 | 夏五

“悟。”他轻轻地,将嘴唇贴上这块稀世宝石的额头,“我总要离开的。”

一万五千次,他们被禁锢在漫无止境的轮回,有如回归母亲温暖的子宫,世界尚是一枚浑浊黏稠的鸡蛋。夏油杰坚持本心,自觉一名胸无太高志向、随处可见的男子高中生,无关乎救世也无关乎灭世,一万五千个夏油杰拧成一股粗壮有力的麻绳,直径远超万人足球场。他想,后知后觉,大彻大悟,自己遗臭万万年不足惜,五条悟却不该把错误延续下去,叫它风干化作一具丑陋的木乃伊。你知道,夏油杰日后坏事做尽做绝,真要拉拢此人永劫沉沦,一人当丧尸暴龙兽,另一人当丧尸加鲁鲁兽……早在新宿街头,便不会狠心推开对方的手。

半晌,他无限温柔地艰涩张口;一字一停,声声泣血。

“我总不能……总不能事事娇纵你。”




106.【永恒的青春】Sevendaysaweek

3w字,主题为复活。

tips:是一个套娃的故事,五在狱门疆里做梦,梦到一个比较美好的if线,然后在if线里他遇到了折腾人的七天诅咒,高专故事出现得更早象征着他逐步沉迷进去。

——如果一个死人,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你会认为这是一个复活的把戏,

——还是希望一场永不苏醒的幻梦?




107.【夏五】一事无成

“杰,”隐约听到了悟的声音,终于带着一丝也不易察觉到的颤抖,“为什么你还……”

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眼睑,世界变得黑暗,是因为悟在试图闭上他的眼睛。

“不,”夏油轻声说道,用仅存的右臂格开了那只手,“我只是想说……我…………”

他不觉得冷,因为悟搂住了他。夏油再次无声地笑了,虽然他睁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光芒正在逐渐从瞳孔中消失,可他还是如愿抚摸到了悟的脸。有一点湿润,兼有诱人的温度,那是活着的人才有的温度。

“别哭,”他温柔地说。




108.【夏五】成年人不需要睡眠

五条悟变强对所有人都有利无害,除了夏油杰。而除了夏油杰知道这点,没有人意识到。五条悟走在成为神的路上,畅通无阻。前方是光明大道,五条悟也毫无顾虑的走着。直到他有一天回头,发现一直在自己身后的,唯一的挚友,消失了。原本应该在自己背后的人,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变成了需要被杀死的敌人。




109.【夏五】假戏真做

——“要不假戏真做一下?”

五条悟反应过来,冲到了窗边,看到夏油杰刚出教学楼。五条悟想也没想,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夏油杰!”

夏油杰一抬头,就看到从天而降的白发少年。夏油杰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也顾不上思考其他,大脑似乎自动过滤掉了五条悟会飞的事实。夏油杰张开双臂,接住了五条悟。




110.【夏五】五条猫猫,横空出世!

前提:夏油杰转世,有上辈子记忆。

五条猫猫看过生离死别,看过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没了呼吸,看过一跃而下的年轻人。它觉得可惜,可是区区正能量球是无法把人类从死神中拽回来的。死是他们的命运,或者他们自己的选择,猫猫总是这样想。

但是唯独夏油杰不行。

五条猫猫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夏油杰去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应该无权干预才对。但是它就是不许。

五条猫猫有点怕水。当爪子碰到冰凉的海水的瞬间,它害怕地停顿一下。但是它看了看前面的夏油杰,眼一闭心一横,踏着水冲了过去,一口咬住夏油的裤脚,拼了命地往回拽。




111.[夏五圣诞节24h]糖

原著向五条悟视角

“杰,把这些家伙,都宰了吧。”幼小的五条悟看着漆黑的佛堂,那些佛像披着金身的袈裟,装模作样高坐厅堂,戴着微笑的面具去掩盖丑陋的真相。

直到夏油杰闯进来,和那些佛像一样细眼垂耳,总是带着温润的笑。但是他带着光,让光芒照进佛堂,这位慈眉善眼的少年,递给他一个糖。




112.【夏五新年活动】到底谁才是被领养的猫

 又名《关于我的两位饲主谈恋爱我却成了第三者这件事》,全文7k+

我知道我自己到了消寂的那一步所以没有再回到收留所,只是在第二天五条悟起来之前离开了公寓,随便在外郊挑了块地阖了眼。我被他们收养那年是五岁,又在世界上苟延残喘了近十年时间,算是寿终正寝,没什么不满意的。

唯一的遗憾应该是我没能看见十年前我预想里无疾而终的结局,说起来还是挺失败的。




113.【夏五新年活动】死胎

| 普通人AU的带球跑破镜重圆文学

Summary:夏油杰没想到会在妇产科门口见到五条悟

“……事实上,”身家过亿的总裁平静地说道,“他们给了我五十万,要我离开五条悟。然后我收下了。”

“……”家入硝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挂断了电话。




114.【夏五】夜盲症

这回他是真的要睡了,眼睛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嘴角的笑意逐渐僵硬,再听不见耳畔轻靠在他的肩头微动的呼吸,也感受不到飞鸟惊起掀起的那阵薄凉的风,但他明白,自己的掌心里握着一颗交付的真心,他变得完满,哪怕从此黑夜里再没有人带他走。




115.【夏五】枪

summary:他给了我一把枪,我将枪口对准了他,一如他知晓我弹无虚发。

我依旧不信神,不信妄上,不信神能带他来、带他走,除了他自己。我只信了这一个,却也只有这一个偏偏兑现。他在接踵比肩的人潮汹涌里转身离去,应是有一柄刀递进了我的胸口,留下了这个无底的洞,可纵然我有满腹的冤屈和不甘,触向身下那些零零落落的湿迹,形同一轮又一轮的描摹,才发觉他的灵魂早已经千疮百孔。他给了我一把枪,便是注定要我步履艰难,可这个人又不愿让我步履徘徊。真是矛盾得可恶,比爱恨更甚。




116.【夏五】夏游离

全文1.8w+,原作向。

夏日宜做梦,宜捡猫,宜见老情人。

她们不明白那些从他生命里剥离下来还混着血气的凝固膏块中到底蕴藏着什么。

只能小心翼翼地问起过关于“五条悟”这个名字的事情。

“是最好的朋友。”他回答得邈远,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回音,此时此刻他离她们很远很远,远在她们天涯难及之处。她们连忙把那一点慌乱支支吾吾地吞下,嬉笑着岔开话题,拉着夏油杰的腕子,使一点小孩子性子,要去吃甜品店里的当季新品。

她们的视线不自觉地扫到他身上那件没有一丝破绽的五条袈裟。她们胆战心惊地意识到,也许敞开之后,会是一副几近挖空了的躯体。




117.风筝

五条悟买了一桌子甜食,用来打发等夏油杰的时间。

然后他等来了夏油杰叛逃的消息。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并不知晓同窗三年的好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夏油杰像一只风筝——线一直攥在五条悟手里,本体却隐入云中,六眼也看不真切。

但风筝线没断。他头顶上的数字应该变成3了吧。

它从未出错,所以他们很快就会相见。




118.【夏五】枯玫瑰

原作背景,有魔改,全文7.8k

一切重来之前,五条悟做了什么?

和伏黑甚尔打过架,和两面宿傩交过手。教出了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把大地的咒灵按在地上摩擦,把森林的咒灵祓除在大混战之中。世界最强,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一切重来之后,五条悟做了什么?

他救下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119.[夏五]告别游戏

Summary: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再见。

夏油杰,你死了也不安生。我当初就该弄死你,弄死地透透的,一了百了。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他也没什么时间概念了,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不然也不会把三年错当一分钟交出去,他只是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做了很多梦,分不清是记忆还是什么东西,很多东西他都已经忘记了,他不记得细节了,不记得起因,不记得结果,连形象的模糊了,夏油杰成了一个符号,一个丑陋的疤痕,深深地刻在他的三年青春当中,但五条悟不是寻常人,他审丑,他觉得丑得好看。




120.[夏五]地狱变

Summary:解铃还须系铃人。

Warning:涉谷事变结局和狱门疆捏造,夏油杰灵魂存活设定。全文1.2w。

我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地认为夏油杰就这样成为他焚烧的香木,在灰雾缭绕的地狱之火中被志那都比古的叹息消散神与灵。

我醒来时他的灵魂已经不在此处,我仰天大笑祝他好梦如昨,也祝他清醒痛苦。




121.[夏五]天纵奇才

Summary:反转天地之后一切便会迎来美好结局,中途的那些牺牲也只能说是情趣。

Warning:非原著时间线,很多私设,有诅咒五提及。He,没有刀子。全文1.1w。

夏油杰的标签已经从咒灵操术变成了最强咒术师,野蔷薇问为什么夏油杰可以成为最强的咒术师呢。伏黑惠回答她,说他的咒灵操术只有一个咒灵,就是现在的诅咒之王。但是五条先生其实并非夏油杰的咒灵,他们没有绑定任何关系,只是现在他无处可去,只好也只愿意跟着夏油杰。

那张被打了叉的照片下是上一任校长留下的话,那位校长如今已经过世,是自然死亡。

“是平衡,非平衡。旧世界,新天地。天纵奇才,天妒其才。”




122.[夏五]殉道者

Summary:我要这蝉鸣吞下所有的苦,我要这融雪吐出所有的糖。我成为夏火,你成为冬霜。

Warning:封印物夏。我今天就要把脑花封死在这里。非原著时间线。私设和bug多。有我流的夏五人物理解。全文1.6w

他救过很多人,给很多人解脱,也给很多诅咒和咒灵解脱,他唯独救不了一个人,他救不了自己,他精神受难,受难至死也没有成为圣人,因为度不过去自己的那个坎,他心中还有自己,所以不能完全容纳万物。死前他想算了吧,去他妈的,不如去地狱,去地狱忏悔永生永世也好过在人间苟且了,他笑得像个疯子,谁要做圣人,谁要做神人,他为自己的道而死,精神胜利,死得不怨,死得不悔。大笑过后他只留下了落寞,原来到死也没有找到目标,他定下了最高的纲领,却忘记通往这新世界的阶梯在哪里,到最后也只成为了他自导自演的自哭自笑。




123.[夏五]圣诞老人

Summary:圣诞老人负责给普通人派送圣诞礼物,祝他们都有美好的梦,祝自己永远年轻。

Warning:三活一死结局设定。部分群像。存在时间线bug。全文1w。

小孩恶作剧地笑着说,这是杰的能力,是咒灵操术,他关着真人,那东西能改变灵魂的形状,而我关着杰,他被我关在狱门疆里,虽然只有一点点魂了,但是还能用,杰就在我的左眼里,透着狱门疆的重重封印和六眼的重重封印,他在向你表达迟到很久的圣诞快乐。




124.【夏五】谵妄

连环杀人案嫌犯夏X重案组组长五,全文2.2w字。

-这里有十二具尸体。

马上就会有第十三具了。

-是我?

是我。




125.【夏五】AngelesCrest

双赛车手点梗&《极速车王》pa

全文3w字,半架空,大量非现实捏造。

他们从滚滚浓烟中揪出一个人,那人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一把扯掉头盔,深深吸进掺杂着焦糊味的冷空气。他似乎张嘴想骂粗口,却突然被大力拉进一个怀抱,强行打断了那几个“F”开头的脏字。

夏油抱得很紧,心脏惴惴不安地撞击肋骨,指尖都在抖。他不顾那件发烫的赛车服拥抱五条,用颤抖的嘴唇找他的眼睛,拭去那张脸上焦黑的脏污。

“没事啦!”五条不习惯这个暌违十年的拥抱,喘着气咳了几声,“都说那破刹车迟早出事,这不,我的预感没错吧?”

近处的人群忙着扑火,远方是挣脱灰原跑来的伏黑惠。夏油抓紧五条,像抓紧一根稻草。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一遍又一遍,“对不起。”




126.【夏五】隧道

原作向,一发完,全文7k

“流泪?”巫女转过脸来,眼睑在烛火下颤动,像蝉蜕嶙峋的半片膜翼。

“流泪。”男孩点头。

“小少爷,人不是只有悲伤时才会流泪的。”巫女笑了,却比业火净界的恶鬼更苦。

“神佛保佑,愿您永远不必明白。”




127.【夏五】黑山

全文2.5w字,阴阳师夏X假艺妓五,年下,轻养成,年龄操作,私设如山。

“也没叫你谁都记啊。”夏油咋舌,松了手,“譬如流莺楼前前后后上百位艺妓、乙骨师兄和里香姐姐,不都是值得留心的人么?”

他在教五条一件事,“教导”,年幼者向年长者,人类向非人之物,被拯救者向施恩的神。男孩用循循善诱的口吻叫五条明白,叫他一脚踏空,从白璧无瑕的高塔中跌落。




128.【夏五】完美结局

原作向,部分剧情私设

开始计划之前,我回本宅探视了夏油杰。庭院里栽了一棵樱花树,火炉上煮着茶水,他坐在廊下,身上戴着限制咒力的咒具,手中握着一本书。我走过去,摘下眼罩,然后吻了他。

他最初被关押的几年,我们谁也不服谁,时常发生争吵。言语逐步升级成斗殴,两个人就在庭院里打起来,一个没有咒力,一个有也不敢用,像小孩子一样打成一团。

我知道他恨我,但是我更恨他,我恨透了他的执着,这么多次轮回中,他没有一次回过头。




129.【夏五】人间情事

原作向,ABO。

夏油杰醒来的那天,五条悟做了一场梦。

那是很长的一个梦,梦里祂变得很轻,轻得像一层薄纱,又厚重得像是承载着宇宙。听不到,动不了,只剩下一点点朦胧的视线,在祂漫长沉睡的间隙,时有时无地感知外界。

他知道些什么吗?不,他确实一无所知。

只不过是有一个瞬间,穿过凝固的时间,看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睛。




130.剑与剑鞘

原著向背景,夏五+硝子,有虚构设想部分(几乎全部)。

五条悟这次没翻窗,走的门。

家入硝子睡在办公室,被五条悟摇醒了,家入硝子叹口气,给人让出了半边床,他俩并排躺着,头顶是漆黑的天花板,没有月光。

“啊,硝子,床好小。”

“忍着。”

五条悟没带墨镜,一双蓝眼睛在黑暗中像鬼火一样莹莹灭灭,家入硝子看了他一会,把手放在五条悟的眼睛上,替他捂住了。

“哭吧,只能哭这一会。”家入硝子说。




131.【夏五】《回溯》

Summary:夏油杰和五条悟重回到高专遇到年轻的自己,夏油杰告诉曾经的自己要远离五条悟,而五条悟却告诉曾经的自己要紧紧抓住夏油杰。

Warning:9k+,逆转未来,有大量私设。

夏油杰笑笑,捏了捏五条悟的鼻子,“是不是觉得现在更像做梦。”

五条悟点点头,“明明你叫我别再找你……”

“你既然说爱我,我也还爱你,干嘛不在一起。”夏油杰道,将身子缩回被子里,只留出一只手压住了五条的嘴,有些不耐烦道,“好了,赶紧睡吧。”




132.【夏五】《惩罚游戏》

夏油杰留校教师设定,HE,甜饼,5k+。

五条悟是永远不倒。钉崎野蔷薇深知这个道理,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五条的弱点。

“所以……?”五条悟托着脸撇嘴,对着已然破产的大富翁棋盘,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

野蔷薇桀桀邪笑起来,“所以?五条老师,你的惩罚就是一周以内不能身体接触夏油老师。”

熊猫和虎杖拍手大笑。

狗卷对野蔷薇竖了一个大拇指:“鲑鱼。”




133.【夏五】《踮起脚尖爱》

普通人警察if,带娃文学,9k,温馨甜饼,he。

他从未长大过,夏油杰明明该知道的。他最不喜欢五条悟这样,明明是任性,却又真挚。在他面前自己的那些大义天真得可笑,粗暴得可怜。或许他曾经嫉妒过五条悟,可尽管如此,夏油杰也不想他自毁前程。

你走吧,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可五条悟却摇头,

这些不是你说了算的。

夏油杰看他眼神坦荡,自己的从容都有些无所遁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只想让我的梦境永存。

他说。




134.焚骨

立场反转if,五条悟叛逃,咒术师夏油杰收服最强咒灵五条悟。

一刀,划开皮囊,与三年青春岁月告别,上课聊天的纸条,藏匿的烟盒,夹在掌心的扑克牌;一刀,破开血肉,剔除骨膜,做不了人的佛渡你,就做咒灵的佛替你赎罪;一刀,见额前拴红绳的自己,膝下跪坐一列人,模模糊糊说什么,在说,你悟了。幼时的五条便踢倒瓜果蔬菜站起来,拂了袖子往下跳;一刀,削骨还父;一刀,剔肉还母;最后一刀,刮到骨关节,像砍到石头,刀刃翻卷。无恨不成怨灵,他偏生要走这一条路,偏生要去恨夏油杰……




135.【夏五】某年某月某日

二〇一八年十月三十一日,五条悟终于做了选择。

他选择与自己、与自己的记忆、与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和解。

他终于明白自己会喜欢一棵树,就像自己会喜欢一个人,在他们分别后,从他与自己达成协议那时开始,他在没有他的时候才开始爱他。

十年前他就该知道,直到这一天。




136.【夏五】浮生

这是篇开放的文,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每一种都是对的,他们拥有所有可能性

他的人生自由而又受尽束缚,这个世界孕育他,然后成为他的负累,但他负重前行,直到很多年后也依然活得快乐,就算年迈了,也是全日本最帅气的老头子。

只是他的眼睛渐渐能看到更多。

他知道大概在某一个时间,另一个世界的角落,有另一个他和他相爱着。




137.[夏五]论如何处理一具尸体

于是他一身轻松地上了电梯,抬头看向电梯楼层变化的数字。

在那一瞬间,五条悟觉得自己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血流脉搏的声音,像是火车的轰鸣,让人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拉下眼罩,看向那个数字。

原来是这样。

那个数字变得越小,自己就离得越远。

远到要过完漫长的一生。

他就像是一个古老的笑话里被踩到了尾巴的恐龙,后知后觉地察觉出痛来。




138.【夏五/贺岁篇】命运馈赠

原作向/新年小甜饼

Summary:那是命运仁慈又温柔的一吻…

碧色的和服,在夜色里显得苍白。白发的男孩微微侧着脸看过来,神社的暖黄色灯光洒了一点在他眼睛里,像海上的日出,亮闪闪、波光粼粼。

夏油杰的心跳突然又不正常起来,沉甸甸地在胸腔里闷闷地跳。

他擦了一把汗,突然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背了一整天的小背包,和里面鼓鼓的东西,那是一个狐面。早上父亲说,小孩子就要玩小孩子的玩意,不要长得那么快,然后买了这么一个东西给他。

他慢慢朝对方走近。一步、两步……

他把面具递过去,男孩看了一眼,没动,坦然又直白地盯着他。




139.【咒回】三天三夜才能被祓除的诅咒

dk中了同人女的诅咒。沙雕ooc,是HE!甜!

“因为是朋友啊,我了解悟。”夏油杰眯起眼睛,循循善诱,“你觉得朋友之间,能做这种事吗?”

“为什么不能。”五条悟镇定自若,抬手解开外套纽扣,“杰是我唯一一个朋友,要做什么都可以哦。”

“……不是这个意思。”夏油杰拨开散乱的发,目光游移,语气幽幽,“悟,我怕你后悔——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五条悟拿开墨镜,雪白的睫毛扑闪着,故作好奇:“你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夏油杰手抖,下意识地摸上耳垂,触手滚烫。

他不由得一时语塞。

五条悟恶作剧大成功,小声窃笑起来。

“你耳朵也红了。”夏油杰冷不丁地说。

笑声戛然而止,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拢住耳朵,果然像烧红了一样发烫。

这回轮到他无话可说了。




140.【夏五】瑰色黄昏

星浆体事件,夏油杰和天内理子双双死亡。

十年后的某一天,五条悟收到了来自夏油杰家乡的任务。

咒灵杰x黑化悟,全文7000,一发完。

回到教室的路上,虎杖将两个成年人的对话琢磨了一番,听上去,五条老师并不想去岩手县,这蛮奇怪的,五条悟这个人几乎不会展露自己的嫌恶,即使是诛杀咒灵的时候,他露出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就连提到咒术界上层,他也是一副嘲讽的语调,很难想象他这样的强者会露出抗拒的神色。

就好像,那个地方有某种避之不及的东西。




141.【夏五】美美子喜欢猫咪

阅读前须知:此为平行世界的双教师if线。

彼时夏油杰刚跟五条悟同窗挚友一步升华,正处在腻腻乎乎干柴烈火的阶段,索性直接搬到隔壁五条悟的屋子去住,可惜咒术高专的木制建筑隔音太差,五条悟仗着拥有反转术式,险些为了能跟男友度过情侣夜晚开生得领域。好在夏油杰还没被欲望冲昏脑子,抢先一步拦了下来,不然日后祓除特级诅咒,五条悟的无量空处他夏油杰是再也不敢进了。        

迫不得已,五条悟和夏油杰只能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摸摸乘咒灵前往校外宾馆,然后清晨赶在菜菜子和美美子起床前潜回,装作睡懒觉起晚的大人。那段时间,五条悟被迫处于睡眠不足和“睡眠”不足的双重折磨下,祓除诅咒的手段格外暴力残忍,甚至让夏油杰产生了到底哪方才是世俗意义上反派的错觉。




142.【夏五】伏黑惠想要开口

伏黑惠以为虎杖悠仁不知道,其实虎杖悠仁什么都知道。 

前面说过,二年级的师兄师姐并没有告诉过伏黑惠,他们的老师是一对四处放闪的情侣狗,很大程度上可能因为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伏黑惠能够自己发现并消化。可惜虎杖悠仁看上去就像那种迟钝的直男,钢铁程度大概能跟京都校的东堂不相伯仲,毕竟后者居然会问夏油杰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放眼整个咒术师界,只要不瞎,都该知道如果夏油杰真的有性取向,那也必定是五条悟。     




143.【夏五】夏油杰变成了五条悟的被子

沙雕快乐文  开头结尾严重不符,一发完,全文4k6。

“想看夏五的,脑花解放身体里所有的咒灵后还剩下真正的夏油杰的灵魂,让五再见他一面吧!结局无所谓,只要他们心意相通。”

他没有办法继续补充完“离谱”两个字,因为五条悟生气地又拎着两个角抖了起来。

夏油杰磕磕绊绊地说:“悟悟悟悟悟悟悟你你你你你你停停停停停停一下。”




144.【夏五】咒力用不完可以放冰箱吗

“杰也不帮我一下。”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没电了。”

虽然夏油杰笑眯眯地表现出自己只是在逃避接话,五条悟还是抓住了他伸出来的手,“牵我的手,我给你。”

牵我的手,给你生,予你爱,拥有活下去的动力。




145.【夏五】延迟过期

夏油杰视角,原作向,全文1.1W字。

“他的躯壳在一七年的平安夜失去生命。而他的灵魂在将近一年后才真正死去。”

原来人在生命力断绝与真正死亡之间是有一定时间间隔的。夏油杰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逐渐变凉——不是用触觉之类,而是用灵魂。他的灵魂以一种胶着的姿态粘附在躯体上,并且正在缓慢脱离,先是双脚,然后腿、躯干、左臂,最后他灵魂的头与肉体的头也分离了。

他飘浮在尸体上,俯视着五条悟,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发顶。五条悟站了很久,久到夏油杰失去了时间概念,并开始头疼。他不知道这种疼从何而来,像撕裂一样,因为被灵魂直接感知,所以比以往他受的任何一次伤都要痛。




146.【夏五】毒树 

原作衍生,双A,playboy小五,遗腹子,生怀流一条龙。全文1.5w。

五条悟第三次摔门而出,站在玄关抽烟,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寓意,五条悟不说话,脸色罕见的阴郁。

他在抽一根登喜路Kingsize女士烟,薄荷味从口鼻中散溢,男人俊秀的眉眼在烟雾中逐渐模糊。他以前不抽烟,嫌苦,但是夏油杰抽烟,不频繁,更多是常常夹在高专校服的口袋里,不点燃叼着。他的信息素也是那种苦丁茶般的烟味,尾调悠长,苦得发涩,最开始每次接吻时五条悟都被呛得眼泪汪汪,抓着他的领子抱怨alpha相互排斥真的太讨厌了,要是杰是omega就好了,omega的信息素哪怕是伏特加也会变甜。

夏油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坏心眼地吸一口烟喷到他脸上,在五条悟反应过来前和他交换了一个烟雾缠绵的吻。烟是焦油尼古丁的清苦,吻是热切火辣,他的舌尖灵活地舔舐alpha的牙根与舌苔面,从对方喉咙里挤出甜蜜的回音。

“你会喜欢的,悟。”他笑吟吟地说,略微踮脚在对方闪着水光的眼角吻了吻,“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




147.【夏五】五条悟的世界

summary:  五条悟和他的爱人在一起三年了,有一天,他发现世界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

 不要想,我打住回忆,往常不曾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怎么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我已经没办法把他从我的人生里剔除了,他是我一半的血肉,是蜂蜜蛋糕里的蜂蜜,是我糖果罐里的糖果。

五条悟不吃糖就会死,所以我离不开他,他也不能离开我。

我以为是这样的。

虎杖悠仁说,不是的。

你们只拥有对方三年,十年后他死在你手下,又一年他死而复生,所以你才来到这里。

没有夏油杰你依旧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舒芙蕾是绵软的甜蜜的,好甜,甜得牙疼,可为什么不苦?他们说,人难过的时候吃什么都是苦的,我明明都这么难过了,为什么它不苦?




148.【夏五】无尽海。 

身体互换设定下的夏五两人。

怎么会不嫉妒呢?

怎么会呢?

都是假的,都是自我欺骗,都是不甘心的堕落,是遮盖在善人皮囊外的一层遮羞布。

他嫉妒死了,他嫉妒这样能做到一切的力量。可嫉妒里没有恨,没有怨,也没有任何的恶念。

只是单纯的不甘心,单纯的意难平。

夏油杰是人类,是有七情六欲的人类,他从不完美,他也从不自诩完美。

那海真的很深很深,也真的很美很美。

他溺死在了里面。




149.【夏五】长命百岁 

全文3W2,内容如题,一个温柔的故事。

他问,悟,你是我的恋人吧?

短短的几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了五条悟的心脏里。可是他没有觉得疼,没有觉得要死掉,反而被这把刀扎开了胸口里积攒了无数年的淤血,哗啦啦的全流了出来。

震惊的人变成了他。

因为他们从来从来、都不是恋人……

到他杀死夏油杰为止,他们都不曾是恋人。一辈子没有宣泄出口的感情,一辈子都惦记着的人,一辈子的意难平,一辈子剐在心口的伤疤,都只是他的挚友而已。两人之间从未曾谈过爱,那是被五条悟捂了一辈子的他心甘情愿的秘密。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死后会来到这里,没有真正的消亡。因为有遗憾,因为有没能达成的事情和说出口的话,所以才会延缓了死亡时间。

他抬起头问夏油杰,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

而对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因为感觉到了啊。”

五条悟听不懂,于是就看着对方继续说。

“即使你的身体已经枯萎了,但是心还是好年轻。”

“你爱我啊,悟。”




150.【夏五】真心为你。 

1W2字,死亡相谈栏目组倾情奉献【不是】。

五条悟咧开嘴大笑着,笑声回荡在这一片没有尽头的、没有边界的空间里,他开怀的笑,肆意妄为的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笑得声音哽咽,笑到无法言语。

“他当然爱我!他肯定也是爱我的,我们永远都只会爱上彼此,这种感情哪里是你这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能理解的?他啊,除了爱我肯定不可能有别的人选,因为他是笨蛋啊!”

“笨蛋,笨蛋,大笨蛋!”

手指扣下扳机前,在手枪响起的那一瞬间,似乎还有一句话传来。

“这不是奖励,我从未觉得他是我避之不及的痛苦。”

“是蜜糖,蜜糖,你懂吗!是糖啊!!!”




151.【夏五】迂回十年。 

原著夏油杰未叛逃设定,3W字,甜文,童叟无欺。

之前硝子和他说的话,他是真的有在听,所以没有觉得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说,我怕,悟,不要拉黑我,我还想请你来我家吃火锅。

这几乎算是夏油杰第一次示弱,从他们十年前那一次爆发的争吵开始,第一次两个人之间的冰冷关系出现了缝隙,他把手机贴在耳边,能够听见那一头五条悟沉重的呼吸声,末了这人才低着嗓音重复着问,你怕什么啊。

他说,我还想吻你,不要拉黑我。




152.【夏五】海约山盟 

全文3.3W   原设if   诅咒师夏X山神五

如果原作的所有故事都是夏油杰在狱门疆里的一场梦。

“杰是不是想祓除我?”手臂搂着夏油杰的脖子,五条悟额头抵着男人的下巴,晃动的脑袋让发尾一下下扫过脖颈咽喉,那贴着喉结的嘴唇,温凉得提不起一丝热度。

“成佛应该不算祓除。”

“成佛的地方会有杰吗?”

夏油杰咧嘴苦笑:“我是要下地狱的。”

佛曰:我执,是痛苦的根源。

夏油杰放不下,他已走了太远,就像他十年如一日的告诉自己“非咒术师是可恨的”,说得多了,想得远了,执念太深,不可回头,他当是要下地狱偿还,但死后之事太远,况且都已死了,去哪又有什么区别。

“那我不要成佛。”

既然夏油杰有他的执念,那五条悟难道没有吗?




——————相关链接——————

【1】夏五|整理的整理

【2】夏五|完结长篇阅读记录(一)

【3】夏五|完结长篇阅读记录(二) 

莉莉萨斯

“您夺走了我的孩子,我却依旧对您微笑,行礼,说话礼貌。您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生活已经毫无意义。”


“……这都是您的错。”

——《叶卡捷琳娜二世》

“您夺走了我的孩子,我却依旧对您微笑,行礼,说话礼貌。您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生活已经毫无意义。”


“……这都是您的错。”

——《叶卡捷琳娜二世》

北极甜虾

【天卓】我在双向四车道的马路对面追卓定的日子 完

「四月一日情人节」13H联合创作

19:00


  • 沙雕甜饼


  • 不甜我去爱抚劈叉当桌子


17


“???”


“你最近跟k皇怎么了?”


“我已经连续三天看见他跟同一个女生一起走了”


“小王八是不是倒了?”


“爸爸怕QAQ”


……


好问题。


我看着手机上一连串几乎要pin到我脑门上的问号,心想,我也想问问我是不是倒了。


发消息...

「四月一日情人节」13H联合创作

19:00

 

  • 沙雕甜饼

 

  • 不甜我去爱抚劈叉当桌子

 

 

 

17

 

“???”

 

“你最近跟k皇怎么了?”

 

“我已经连续三天看见他跟同一个女生一起走了”

 

“小王八是不是倒了?”

 

“爸爸怕QAQ”

 

……

 

好问题。

 

我看着手机上一连串几乎要pin到我脑门上的问号,心想,我也想问问我是不是倒了。

 

 

发消息的人叫黄琛,外号黄芬,是跟我和卓定一起从初中一直升到高中的好兄弟,我们“三分天注定,九十七分靠打拼”组织的一员。

 

这句不是阴阳怪气啊。

 

上过小学的人应该都知道三角形一直是最稳定的图形吧?不管里面是不是有一颗电灯泡。

 

这句是。

 

至于电灯泡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没看出来可能是因为你没上过小学。

 

 

18

 

这种情况在上大学以后得到了改善,我们终于不用再维持这种稳定的三角形格局。

 

黄琛跟卓定都去了我对面,同校不同院。

 

而我去了马路对面。

 

故事变成了电灯泡、卓定、和我。

 

顿号后面的和字不是标点符号使用错误啊,那是为了表示我跟卓定之间无法翻越的封建藩篱和四个车道的历史鸿沟。

 

 

放下手机我开始复习我下周要小考的近代文学。

 

床下的桌子上躺着我的加湿器,

 

床上躺着我。

 

加湿器装饰了卓定的屋子,

 

卓定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眨眨眼,捧着书坐了起来。对面的林炜翔跟刘青松正拿着手机头对头抵在一起,妄图在微博小游戏上排到彼此对局。

 

在我的床前,

 

可以看到对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傻逼,

 

还有一个也是傻逼。

 

……

 

我开始思考我是否真的需要这份文凭。

 

 

就在我被幻觉逼疯的前一分钟,手机响了。

 

我立马如蒙大赦的拿起手机,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下一秒,黄琛家里出事了一样的尖叫就从听筒里传来,响彻整座寝室的上空。

 

“woc——小天你猜我在图书馆碰见谁了?!”

 

“我……”

 

“我滴个龟龟,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我……”

 

“我碰见卓定了!就跟之前那个女生一起,在四楼东大厅自习室……”

 

“传说中的‘月上柳梢头,人约四楼东’啊……T大情侣约会圣地,龟龟,他们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我满嘴脏话止言又欲,一寝室四个喘气的八只眼睛大大大大小小小小的看着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气势上肯定不能输。于是我握住手机,十分淡然的回复到,

 

“嗯,是吗,然后呢?”

 

“然后呢?”

 

黄琛显然震惊于我的平静,

 

“什么然后呢?你不过来巡视一下吗你们家房子要塌了喂?!”

 

“那塌就塌呗他约小姑娘我还能拦住不让他约吗?没事儿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缓缓躺回了床上。

 

我翻了一页书。

 

又翻了一页书。

 

 

19

 

二十分钟后,

 

我站在T大的图书馆门前,打电话问黄琛他人在哪里。

 

面子当然没有卓定重要。

 

五分钟后,这个狗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帮我借了一张学生卡,带我摸进了图书馆。

 

然后让我跟着他猫在四楼西大厅自习室,拿两本书挡着脸眺望跟我们隔着围栏和几百平方米天井的对面。

 

他手里的那本是《散养鸡饲养管理》,我手里的这本是《水产养殖用药问题解析与“零用药”的实现》。

 

我不知道他们图书馆为什么会有这种书。

 

 

20

 

“我都替你打探清楚了,人妹子是外院的学姐,比我们大一届,围棋社现任的副社长,性格温柔脾气好,人长得也盘靓条顺,关键是不惹事不生事的,哪怕追她的男生能绕着中心花坛围一圈,几年下来人感情史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黄琛把书挡在脸前,只漏出一双眼睛来,书后面的嘴皮子疯狂得啵得啵得。

 

“……搞不好是k皇喜欢的类型嗳。”

 

我点点头,

 

“……嗯。”

 

“嗯?!你就嗯?!”

 

孩子的小脑袋瓜子再次震惊了,我推开了他的脸,没有理他。

 

图书馆里很安静,可能是太过空旷,总有种喊一嗓子能听见回声的感觉。

 

卓定跟那个女生呈直角形的坐着,桌面上干干净净,什么书都没放,反而会时不时的小声说几句话。

 

我不得不在心底排除了他们是偶然遇见所以一起来图书馆自习的可能性。

 

“你早该排除了……”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黄琛一脚,

 

“闭嘴。”

 

再抬头时对面已经没有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哎?人呢?”

 

黄琛放下了书,像一只突然被人从背后给了一棍子的土拨鼠一样焦急又懵逼的四处张望。

 

我也有点懵逼,

 

这约会约到一半还带TP的?

 

 

21

 

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凳子上女生的小挎包还挂在那里。

 

我觉得有点不对,一回头果然正好撞上回来拿东西的两个人。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理论上来讲尴尬的应该是我,但实际上看上去更紧张的是卓定,他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前面还是后面才好,说话也有一点点结巴。

 

“小天……你、你怎么在这里……”

 

此情此景,我心中居然奇异的先于“到底谁更做贼心虚”之外冒出两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第一,   他出来见女生为什么不洗头?

 

第二,   这个女生左右脚两只袜子是不是不一样?好像一只粉条纹一只黄条纹……是我眼花了还是她的确穿错了?

 

 

当然,我没有把这些问题问出口。

 

我又不是林炜翔。

 

他至今都搞不清楚自己上个月挨的那顿毒打到底是因为什么。

 

问题的根本从来就不在于刘青松新染的头发到底像不像一颗荧光色的塑料毽子,

 

而在于哪怕全寝室的人都觉得那像是一颗荧光色的塑料毽子,

 

但只有他一个人说了出来。

 

 

22

 

于是我看着图书馆巨大的玻璃墙外面毒辣辣的太阳,慢吞吞的开口,

 

“我出门吃晚饭,顺便散个步。”

 

黄琛噎了一下,他看了看太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我,终于硬着头皮开口,

 

“啊,对,是,我证明,小天是来找我吃饭,我陪他顺便在图书馆里散散步……”

 

手里还拿着一本《散养鸡饲养管理》。

 

我承认我有一点生气,卓定可能也感觉到了,因为我转身跟他说那我们先走了的时候,他明显纠结了一下。可他依旧没有追上来。其实我是有些希望他能追上来的,或者说一句那你们等等我一起吃吧,但是他没有。

 

如果卓定赶上来,愤怒的缘由倒是好说出口,他不赶上来,反而显得我的情绪不知所云、莫名其妙、没意思顶透……偏偏黄琛还在一旁说个不停,什么学姐近距离看比远看更漂亮了小天你是不是真的要倒了……

 

我指了指耳朵,示意他闭嘴,同时无法控制自己变得酸不溜秋,

 

“学姐是漂亮,远看是美女,近看是仙女,还是袜子穿错了的仙女——”

 

“穿错袜子了怎么了,搞不好人家是故意的呢,”黄琛果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且真喜欢的话,卓定会觉得这样很可爱也说不定……”

 

“呕,太可爱了,我吐了。”

 

“哎你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咱们今天晚上去哪吃啊?”

 

“才三点吃个**啊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把学生卡拍在黄琛手里之后,我头也不回的回了寝室。直到低头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今天出门太急,我也穿错了袜子。

 

一只是五彩斑斓的黑,一只是令人心碎的白。

 

可我不是故意的。

 

也没人觉得我可爱。

 

 

我更酸了。

 

 

推开门,林炜翔问我喝不喝柠檬茶,他刚买了一排。

 

我沉默了,

 

“你暗示我?”

 

“啊?”

 

林炜翔茫然的抬高了他的蜡笔小新眉。

 

“滚。”

 

23

 

20××年5月10号

 

我请高天亮喝柠檬茶,他不喝,还骂我。gdx。

 

                                                                    ——林炜翔

 

24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主动去找过卓定,其实不是我不想,主要是最近不该他剪头也不该我剪头,我没有合适的借口。

 

名不正则言不顺,仔细想想,除了喜欢,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能支撑我天天隔着四个车道的马路往他们学校跑。

 

没有借口的日子里,我每天躺在床上心急如焚、抓心挠肝,幻想着卓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是如何的莺歌燕舞、奢侈腐败,一来而去,鼻子上就憋出了一颗痘。

 

痘还没消,卓定的生日就要到了。

 

我抱着加湿器想去礼品店让人帮忙包装一下,快递盒太丑了。黄琛非要跟我一起,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最近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卓定跟那个学姐一起走了,好像……好像就是从那天你去我们学校开始的,我就跟你说你去巡视一波还是有用的吧?”

 

黄琛站在礼品店里,兴奋的跟我讲。我选好了礼品盒,正准备结账,有些感动。

 

芬芬这个人对我跟卓定的事一直都挺上心的,我跟卓定关系好他比我还开心。最重要的是黄芬生日的时候我连快递盒都没有送,他却仍然愿意陪我在这里挑礼品盒。

 

好兄弟。

 

正当我把加湿器从快递盒里掏出来递给正在包装的人,感动的说,

 

“我请你……”

 

吃个饭吧。

 

的时候。

 

黄琛开口了。

 

他拿起了我的加湿器,啧啧惊叹,

 

“这个粉色吹风机好实用啊,正好可以督促k皇勤洗头。”

 

“我就说不要送那种花里胡哨的,像这种实用的就很好。”

 

“我觉得卓定应该也会很喜欢,哎,不过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啦。”

 

“对了,小天,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

 

我推了推眼镜,

 

“我请你离我的加湿器远一点。”

 

 

25

 

等到我再次见到卓定,是他生日的那天。

 

距离我上次见他,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天。

 

十二天,是一个星期又五天,是很多分钟和很多秒,是万万年中的一瞬间。

 

其实如果这么算,我喜欢卓定的所有日子加起来,也不过只是万万年中的一瞬间。

 

可反过来,喜欢他的每个瞬间,都是我的万万年。

 

 

也许是第一次跟对方这么久不见,再见面时,我跟卓定居然有些短暂的局促和不知所措。

 

第一反应,我装作不经意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鼻子上的痘痘。

 

那颗痘痘又疼又丑,可卓定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短袖,又乖又甜,我们看上去不般配极了。

 

我背上的包里是要给他的礼物,一开始没有找到机会给他,渐渐的人多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开口。我怕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开口谢谢我送的吹风机,那我心态应该会崩掉。

 

吃完饭我提议去我们学校的人工湖附近走走,卓定什么都没有问就点点头说了好。

 

他基本上不会拒绝任何来自我的提议,有时候我觉得这点很好,有时候我又觉得这点很不好。

 

 

26

 

学校的人工湖是活水,东西蜿蜒,被栈桥分隔开来,种着一池一池的睡莲。湖畔的斜坡上有大片的鼠尾草和零零散散的夹竹桃树,再往下是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径,此时我跟卓定就在这样的小径上散步。

 

五月份已经到了鼠尾草的花期,借着路灯的光芒,草坡上一片婆娑的蓝紫色。

 

我依稀记得好像有一款香水是叫这个名字,在无数个网红博主推烂了的夏天,被刘少痛骂真男人从来不喷这种娘唧唧的香水,闻起来跟一块咸奶油有什么区别。

 

可能是品种不同,学校绿化带种植的这些鼠尾草香到刺鼻,我一度不太喜欢,后来偶然发现它的花期是从五月到七月,正正好是从卓定的生日开到我的生日,心里又有些隐秘的快乐。

 

走了一会儿停下来休息,我趁机把书包的拉链拉开拿礼物。卓定就蹲在一旁,两只细瘦的胳膊拢住膝盖,安安静静的等着我,像一只好聪明、又好笨,走到哪里都只知道跟着你的小猪。

 

 

这样的想法让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一整瓶香水,无数块儿快要化掉的咸奶油噗吐噗吐的冒着泡泡,

 

我把盒子捧到卓定面前,笑起来,

 

 

“好哥哥,生日快乐。”

 

 

卓定也笑了,不好意思的把盒子接过去,

 

“是什么啊?”

 

盒子打开了,里面铺着满满当当的拉菲草、丝带和老板特意放进去的一支粉色玫瑰,还有我打算送给我的小猪的粉色小猪加湿器。

 

“哇,好漂亮……”

 

卓定把加湿器拿了出来,盒子壁上的小灯泡映在他的眼里,像是一串亮晶晶的小星星。

 

他老是这个样子,说话黏黏糊糊的,又软软的说不清楚,一个长句下来很少有语调起伏,听起来总像是在跟人撒娇。我心想,那好吧,要是……要是他跟我撒娇说,谢谢我送的吹风机,那我就跟他讲,是,原本是打算送吹风机的,是我笨,挑错了。

 

要是他撒娇。

 

 

27

 

但他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开心的在盒子里找拼装的耳朵和贴纸,

 

“嘿嘿……是小猪佩奇的加湿器,谢谢你小天,我很喜欢……”

 

害的我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傻笑起来。

 

你看,我就说是那些人的眼睛有问题,卓定就知道我买的是什么。

 

 

“对……小天,我也有东西给你……”

 

卓定突然想起来了似的,把盒子放在一边,我好奇的凑过去,看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图库。

 

“是我拍的古棋谱和残局,给你看的。”

 

他咬着手指翻给我看,一张一张,每一张都是,有时候看到有意思的我们就停下来,聊上一会儿,结果翻了好久都没有看完,我按了返回键往下拉了拉,大概有几百张都是,也不知道他拍了多久。

 

“怎么办,感觉今天好像看不完了……”

 

我被他逗笑了,

 

“那你发给我不行吗,互联网时代了哥哥,再说明天、后天、大后天再看不行吗……”

 

“对哦,”卓定又傻笑起来,似乎也被自己蠢到了,“我傻了。”

 

“哈哈哈哈……你在哪里找的啊?”

 

我笑够了才想起来问他。

 

“我们学校图书馆五楼的资料室,围棋社只有社长级的才有钥匙,我是求了一个学姐让她把我带进去的,学姐人特别好,我说我是对围棋特别有兴趣她就把我带进去了……”

 

我愣住了,电光火石间,所有事情都无比清晰的串联在了一起。

 

“就是你问我要林伟翔发的那篇知乎问答想要认识的女生?”

 

“嗯。”

 

“就是那天我在图书馆撞见你那次你去拍的照片?”

 

“嗯。”

 

“就是那个穿错袜子的学姐?”

 

“嗯……嗯?”

 

卓定眨了眨眼。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那天的那双袜子留给了我太过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我连女生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唯一记得的只剩那双袜子。

 

“我……”

 

“可是我觉得穿错袜子很可爱啊。”

 

我僵住了,手脚都有些失去力量。

 

他觉得那个女生可爱吗?

 

他喜欢那个女生吗?

 

他……

 

 

“像小天那天一样。”

 

卓定接着说。

 

 

我猛地抬起头,卓定正抱着盒子朝我笑。他今天刚洗了头,刘海蓬蓬的覆在额头上,眼睛眯起来,不自觉地露出来一点舌头抵在齿缝上。

 

于是五月底的风怦的撞进我怀里,带着白睡莲、鼠尾草和夹竹桃叶子的香味,在夜里,在流淌的月色和水汽里,铺展开,

 

那一刻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我蹭过去,抱住卓定,把头歪在他的脖颈上,

 

 

“我也喜欢你。”

 

 

我握住他细弱的手指,摇一摇,再摇一摇,

 

 

“我也喜欢你。”

 

 

在你喜欢我之前,就长长、短短、一瞬间和万万年的喜欢你。

 

 

 

 

End

 

 

 

 

 

 

 

 

 

 

 

 

*我说句实话,小王八是真的会撒娇,比zddd段位高的多,什么好哥哥救命之类的张口就来

 

但浪漫细胞也是真的不行,这一点上我承认我有OOC(岔腿恰烟

 

我把兲哥写的太会了,这是我的问题,我给大家道歉

 

他只会在zddd跟人双排的时候去私聊dd的双排对象问他是不是死了妈,还不敢让dd知道(继续恰烟

 

 

 

 

 

停药.(在忙

谁说竹马打不过天降啊

大学校园/竹马竹马/有年龄操作/伪单箭头真双箭头/假的情敌变情人/ooc预警/废话文学/很多私设/完整的1.1w+


01.


“我失恋了。”


赵礼杰说这话的时候朴到贤正在看无机化学网课,乱七八糟的方程看的他脑瓜子嗡嗡嗡的,简直比二重积分还恶心人。于是闻言他只抬头看了一眼高个舍友并不悲痛的表情,冷酷地回了个“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


小赵板了半个下午的表情终于破功,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还是兄弟吗?”


“你,又没有,真的很伤心,”韩国人推了推眼镜,“再说,这话你上上个月,也说过。”


上上个月是同级的一个女生,这个月是高他一级的学姐。赵礼杰没想着跟朴到...

大学校园/竹马竹马/有年龄操作/伪单箭头真双箭头/假的情敌变情人/ooc预警/废话文学/很多私设/完整的1.1w+




01.


“我失恋了。”


赵礼杰说这话的时候朴到贤正在看无机化学网课,乱七八糟的方程看的他脑瓜子嗡嗡嗡的,简直比二重积分还恶心人。于是闻言他只抬头看了一眼高个舍友并不悲痛的表情,冷酷地回了个“哦”。


哦是什么意思啊!


小赵板了半个下午的表情终于破功,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还是兄弟吗?”


“你,又没有,真的很伤心,”韩国人推了推眼镜,“再说,这话你上上个月,也说过。”


上上个月是同级的一个女生,这个月是高他一级的学姐。赵礼杰没想着跟朴到贤掰扯这两位心动女士年纪不一样风格不一样甚至专业都不一样,所以上上个月和今天就算说的是一样的话那也不是一个道理这件事。


但是他很想说说这两个姑娘致命的共同点。


这时候小赵还不懂,这个共同点,朴到贤知道,他们的另外两个舍友知道,他们生活部部长田野也知道。


唯独他赵礼杰,直到表白被拒之后才知道。


半个学期连续听到两次“抱歉,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稀奇,但是追问是谁之后听到的是同一个名字,那就属于小概率事件了。


“喜欢的是谁吗?不不不,跟你优不优秀没关系的呀,只是我更喜欢李汭燦那样的而已。”


被拒绝的小赵沮丧的表情没过几秒就变成了茫然,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他身体里窜来窜去。赵礼杰懒得分辨其中成分,现在跟李汭燦相关的他一律算作不服气。


他打小就和李汭燦认识,放在那些个小姑娘看的小说里,他俩这就叫竹马竹马。他自认自己对竹马没什么情结,毕竟无论是小说还是动漫里总是天降更胜一筹。不过小时候他还是愿意追着李汭燦叫哥哥,天天跟李汭燦黏在一起。后来大一些了,他懵懵懂懂地感觉自己喜欢上个小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人表白了,得到的回答却是“可是我更想看你和你哥哥在一起诶”这种奇怪的回答。


那次之后第二天赵礼杰就不乐意叫李汭燦哥哥了,也不怎么想跟对方绑定在一起。李汭燦最懂怎么治他,自己不去找他他就不主动找过来,表面上那天他们在校园里冷战,见到不打招呼,他听到李汭燦的名字甚至还会嗤之以鼻,私底下放学后赵礼杰却还是等在最偏的那个巷口要跟李汭燦一起回家。嘴上说着“谁爱跟那个憨批走一起”,结果骂着骂着还是贴到一起去,小赵还要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一样去问狐狸,你今天碰见我怎么没看我啊。


“你不愿意喊我哥哥也不愿意跟我走一起了,不是不想见我吗,”李汭燦歪歪头,好像真的很不理解一样,“你愿意的话都无所谓啊,我都可以。”


可以什么?不可以!


于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的冷战由赵礼杰单方面开始,十小时二十七分钟后又由赵礼杰单方面结束。冷战过后除了李汭燦真的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之外,日子依旧没什么变化。初高中他和李汭燦捆绑,所有认识他们的都要调侃一句他们像小情侣,最开始赵礼杰还会拖着一张爆红的脸没什么说服力地解释“不是”,后来发现狐狸压根就不在意之后他也就不去辩解了,不能早恋,所以跟李汭燦捆绑是好事,不用耽误他学习。


……不过现在倒好了,都大学了,不是小孩子了,在他追逐爱情的道路上拒绝他的女生换了几个,理由却依旧与李汭燦有关。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比之前那次更让他不开心。


“我失恋了,我要出去喝酒,”赵礼杰拍拍已经换下无机化学改成医用高等数学的韩国舍友,满脸凝重,“一会儿生活部查寝记得帮我打个掩护,就说我去实验室找李汭燦了。”


被赋予重任的朴到贤把书翻的哗啦哗啦响:哔哔赖赖干什么,刚刚不是还因为学姐拒绝你的理由是汭燦哥所以愁眉苦脸吗?现在又理直气壮地拿人家当挡箭牌。


呸!厚脸皮!



02.


接到朴到贤的电话那会儿李汭燦人还在实验室刚准备过柱子,划开接听键的时候韩国人用着不算太标准的中文就是一通不喘气的Rap,听的电话这头的另一个韩国人云里雾里,捏着手机叫能不能慢点说要不然换韩语也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对面换了个发言人,狐狸已经没空去想为什么这个点田野能和朴到贤在一块儿了,他把手里的工作交给另一个学弟匆匆忙忙就冲出了实验室,一边跑一边问,“什么东西啊田野?”


“还能什么东西啊!”查寝的田部长也跟着提高了音量,“赵礼杰!你那个小孩儿!过了回寝的点不在宿舍!定位还在河里!”


“他又发病了是吧,草,”难得说一回脏话的狐狸三两下把影响行动的白大褂脱了,“你们没去找他?”


“混账玩意儿去喝酒了,让到贤给他打掩护,”田野那边传来门关上的声音,大概是拉着朴到贤一起出去找人,“要不是刚刚他给到贤发的定位在河里这帮小兔崽子还打算瞒着我。”


……其实也不算瞒着田野,主要还是瞒着李汭燦,毕竟有些人嘴上说着“我今天就要和李汭燦不共戴天”实际上最怕的还是他要不共戴天的情敌。如果不是赵礼杰今晚过于不对劲田部长也不见得就会把小孩儿出去喝酒的事情全说给狐狸听,毕竟成年人了,出去喝酒是小事,晚点回来也是小事。


但是出去喝酒很晚没回来定位还在河里……


那就,出,大,事,了。


现在不是纠结到底谁瞒着谁的时候,李汭燦攥着手机在北区河边找了一圈,个位数温度的晚上他却出了一身的汗,白大褂也在手里被捏的皱皱巴巴。北区找完换南区,好不容易才在他从没来过的小情侣约会圣地里把小孩儿扒拉出来。


“干嘛啊李汭燦!我今天失恋了!我失恋了你懂不懂啊!”赵礼杰喝的有点多,扯着嗓子喊起来真有点像小鸭子,“因为你失恋的!你还要管我!”


“管你吗,”李汭燦几乎都要被气笑了,他身上还有没散干净的化学试剂的味道,额角还有汗没能擦干,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我管你他吗因为什么失恋了,长本事了?晚上自己跑出来喝酒?还在河边喝?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可是她们都不喜欢我,这次不是因为她们喜欢我和你,是因为她们都喜欢你,”醉鬼捏着啤酒罐子晃晃悠悠,看的李汭燦血压飙升,生怕这个比一不小心自己栽进河里,“我就是不高兴!我看见你就不开心!”


这话赵礼杰从来没少说,跟李汭燦赌气的时候他会说,被李汭燦捉弄的时候他会说,但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他看到李汭燦的身形僵硬了几秒,又听到李汭燦问他,是因为那个女生吗。


赵礼杰是真的喝昏了头,张嘴就是一句“对啊”。不过再后面的事情醉鬼就记不清了,只知道田野和朴到贤也找了过来,但是扶他回宿舍的好像不是李汭燦,小孩儿揪着他们田部长的袖子哼哼唧唧问为什么李汭燦不跟过来了,被田野骂骂咧咧回了一句“因为你是啥笔”,朴到贤就在边上附和说“赵礼杰大啥笔”,搞得他晚上做梦还是认识的人轮番上阵念叨“你是啥笔”。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第二天他醒的时候宿舍已经没人了,打电话给朴到贤又被对方告知李汭燦已经提前帮他请好了假所以不用担心。赵礼杰摸摸鼻子,想起自己昨天好像迷迷糊糊应了他哥一句什么“对啊”,又觉得自己昨天过于无理取闹,总要道个歉才行。


打过去的语音狐狸没接,消息也一条没回,小赵自觉理亏,带了两瓶热牛奶就准备去实验室找人。带李汭燦做药化的老师早就眼熟赵礼杰了,乐呵呵地开玩笑说你哥今天有女朋友陪了你来当电灯泡啊?


他刚想反驳说李汭燦那种人怎么会找女朋友啊,他才看不上那些女生。可是昨天拒绝了他的学姐就站在李汭燦旁边,很近的距离,拿着什么试剂,她再偏一偏脑袋嘴唇就能碰上狐狸耳朵。


天都要塌了,赵礼杰第一反应居然还是把热牛奶藏到身后,在那两个人看过来的一瞬间扯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我来看看你,那个,哥哥,昨晚是我不对,你没有着凉吧?”


可是李汭燦好像什么都听不见,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狐狸歪歪脑袋,像几年前赵礼杰单方面冷战那天一样的表情。


“你来干嘛啊?”


对啊,放下两瓶热牛奶迷迷糊糊被送出实验室的赵礼杰异常清醒地想。


我来是为了干什么呢。



03.


赵礼杰失恋了,这次像真的。


这是睡完药导三节课之后回寝室的韩国小子得出的结论,回想起昨晚冷的像冰雕的李汭燦和恨不得真的一脚把赵礼杰踹河里的田野,朴到贤的雷达滴滴滴地响,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就给田野发消息。


-田野!

-jiejie好像ren zhen了

-他不会zhen de xi huan那个xue jie吧?


难道失恋伤心也可以延迟的吗?韩国人不懂,他也不想懂,他现在比较关心李汭燦的状态——毕竟在赵礼杰的事情上李汭燦的状态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田野的状态,包括但不限于田部长突然暴走誓要抓遍整个校区晚归的情侣狗,赵礼杰看样子还想再喝一晚上酒,甚至还有可能是通宵的那种,他才不要顶着田野拉满的阴阳怪气属性去帮这个倒霉舍友打掩护。


太笨了杰杰,他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赵礼杰一个人看不出来他想要的爱情明明就近在咫尺。


“你今晚要出去吗?”朴到贤伸手拽了一下灵魂出走的小赵,“今晚生活部应该还得查寝,我,呃,应该应付不来了。”


小孩儿摇了摇头,说着“不出去了喝酒误事省的再被李汭燦骂”,满脑子却还全都是刚刚那个学姐靠近他哥的样子:为什么进实验室不戴口罩啊?干嘛还要化妆?嘴唇涂得也太红了吧?她不是另一个导师那边的吗…………


还有,赵礼杰有点恍惚地想。他们真的在一起的话李汭燦还会为了他跑遍整个校区吗?还会管他,哪怕是骂他吗?她的嘴唇真的会碰上李汭燦的耳朵吗?她会拉住李汭燦的手给他送热牛奶吗?


为什么李汭燦总是要当自己的情敌啊……


……又或者,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女生喜欢李汭燦啊?


“为什么老是有那么多女生喜欢我?”坐在吧台边喝无酒精饮料的李汭燦嗤笑一声,“太把我当回事了啊田野,她有女朋友的,很好看,我见过几次,是已经实习的一个学姐,拿我挡桃花而已。”


“……你可真行,”田野被对方一句话塞了回去,满脸的无语,“你不知道带你那个老爷子八卦得很?让他见着一次她来实验室帮你老爷子都能把这件事夸张成你俩私定终身毕业就结婚然后传遍整个校区。”


传就传吧,传得越夸张越好,让赵礼杰也听一听最好。李汭燦充满恶意地想,硬生生从满心苦涩里扒出一点扭曲的愉悦。


你看,赵礼杰还是要在意我,从前他开心是因为我,现在他不开心也是因为我,只能是我。


可是李汭燦只想了几秒钟就泄气,苦涩不见了,愉悦也不见了,只剩下恐惧。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刚意识到不一样的情愫那会儿他也不是没想过在一起的可能性,只是哪次有人把他们俩凑在一起的时候赵礼杰不得反驳一句“才没有别断我桃花啊憨批”,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想了,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哥哥,一板一眼地管着小孩儿让他好好长大。


其实做哥哥就很好,那样赵礼杰未来因为他的天降烦恼的时候自己至少还能当个很好的听众,还能在最后拍一拍他,说一句“笨比别在意”。


“田野,”向来活得最明白的狐狸很难得地困惑了,“我现在是不是像个怪物?”


只有在看不见光的角落里他才能褪下一身的疲惫和满心的茫然,打碎自我猜疑沉溺在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里。



04.


结果这天本来以为会出去买醉的赵礼杰却老老实实在宿舍看了一晚上的书——虽然看的心不在焉但好歹是没出去乱跑。朴到贤看了一眼小赵面前摊着的药导,真心实意地发问,“半开卷的东西你看什么看?真指望记住?”


“……我乐意,”小孩儿依旧嘴硬,“我还没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好吧?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你,认真的?”韩国人突然有点想跟这个呆瓜掰扯一下这个问题,“你真的喜欢那个学姐?”


“不喜欢我干嘛去追人又干嘛表白啊,”赵礼杰有点心虚,但想想自己今天从实验室出来的状态,他好像又找到了什么证据一样,“你看,我今天回来不是就很不开心?这还不是喜欢吗?”


“可是你被拒绝是昨天的事情,你昨天没有今天这么不开心,”朴到贤推推眼镜,像是不想再看见赵礼杰写满“感情白痴”和“笨比”的脸,所以选择接着写他的高数题,“你怎么不想一想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不开心,你真的是因为同一个人不开心吗?或者说,让你不开心的确实是同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真的是学姐吗?”


“你中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有人的重点又放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韩国舍友满脸复杂地瞅了一眼真的想要个答案的赵礼杰,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闭嘴了。


行的杰杰,汭燦哥不跟你在一块儿才是大好事。


我要是他我真的能被你这个啥笔气死。


来串门的、顺便帮狐狸看住小长颈鹿的李炫君听完险些被气乐了——在这场对话里他都能看见朴到贤麻木的一颗心。本来想说年轻人到底还是嫩了点真到这时候还得爸比出场给憨批指点迷津,架势还没摆出来田野的电话却先到了,跟昨晚相似的情形,不过这次主角变成了狐狸。


“李汭燦有点醉了,你在不在学校啊?出来帮个忙?”


这厢时尚女人还没回话,那边耳朵比什么玩意儿都尖的小孩儿已经敏感地捕捉到“李汭燦”和“醉”这两个关键词。于是李炫君的手机被一把夺下,赵礼杰像是怕错过什么一样回“我在的,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赵礼杰?你出来干嘛?你明早不是有考试?”田野抓着手机开始乱扯理由,“你今天没乱跑我都谢天谢地。”


“把手机给李汭燦好不好,部长,算我求求你,”小赵声音软了下去,“你让他跟我说句话,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真的是个笨比,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听话,昨天喝醉口不择言的不是你赵礼杰?


田部长举着手机就要骂人,安静了很久的李汭燦突然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是赵礼杰吗”,对面愣了两秒后就是一连串的“是是是”,为了让他哥听到他在说话赵礼杰的音量堪称扰民,“哥哥你还好吗?”


“你哥挺好的,爷耳朵快不好了,”田野忍无可忍的对着另一头的小孩儿吼了起来,最后他还是在李汭燦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神里妥协了,“在海伦斯,赶紧滚过来,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赵礼杰是想一个人去的——他下意识忽略了叫学姐去这个选项,即使今天老爷子说了那是他哥的女朋友,即使他有学姐的联系方式。于是出发的时候还是李炫君带着他和朴到贤一起去的,这样辅导员突击检查的话至少还有编理由的空间。


出租车上并不安静,田野一直没挂语音,李炫君坐副驾驶跟田野嘀嘀咕咕着什么,偶尔能听见他和李汭燦的名字,但是赵礼杰这时候没心思去分辨那些破碎的句子,他只是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灯,莫名有些紧张。朴到贤犹豫半天还是只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过会儿一定要好好道歉,你昨晚话说的太重了”。小孩儿难得没有反驳,很安静地点点头,下车之前韩国人又扯住他很不确定地问“你今天过来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来赔罪吧”,看到他摇头之后朴到贤才放心松开手让他过去。


他只是想见李汭燦了而已,赵礼杰想。没什么别的原因,就算今天李汭燦没喝醉只是又在实验室待到很晚他也会去见李汭燦。


一定会去。



05.


“都什么年头了,怎么还会有人觉得男生喜欢男生是怪物啊,”田野伸出手在李汭燦眼前挥了挥,没好气地回,“你是不是猪头啊李汭燦!”


狐狸摇摇头,张开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


说什么呢?说他不止是喜欢赵礼杰,他甚至不想赵礼杰跟别人有任何亲密的社交关系?还是说他不能拥有小孩儿也不想看到别人拥有?


还小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竹马弟弟不太对劲,不想看到赵礼杰跟别的小孩儿玩,不想看见赵礼杰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那时候想的没那么多,只会干巴巴的跟赵礼杰赌气,等小孩儿找过来要跟他和好的时候他又因为对方叫的“哥哥”心软。稀里糊涂几年过去,在听到赵礼杰叫别人“哥”的那一天,李汭燦才意识到赌气只是小孩子的把戏,只有自己变得足够亮眼才能让赵礼杰一直看着他,所以竞赛也好,游戏也好,甚至打架都一样,有天赋加成和努力,这些事情他都能做好,因为这些他也可以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但他却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和赵礼杰之间的距离,生怕一个没注意就害人又害己。


他可以做太多事情,他也可以忍太多事情,但是真的到了这么一天,赵礼杰真的开始追求他的天降理论的这一天,他还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李汭燦好像根本不能接受赵礼杰身边没有自己,不能接受有人代替他出现在赵礼杰身边,控制距离没有用,管好自己也没有用,他还是想拥有赵礼杰——彻彻底底拥有赵礼杰。昨晚他甚至就想不如直接摊牌好了,他当了赵礼杰这么多年的哥哥当然知道小孩儿软肋在哪里,也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让小孩儿妥协,更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赵礼杰变成自己的“收藏品”。


但是就是不可以啊。


他陪赵礼杰长大——他看着赵礼杰长大,看着对方变成现在这样讨喜的模样,利用对方的弱点让对方妥协简直就相当于杀死现在的这个赵礼杰。


那我跟怪物有什么区别呢?李汭燦抿了一口面前的起泡酒,在田野错愕的表情里后知后觉,他刚刚好像把眼泪滴进了酒杯里。


“你不是怪物,你不可能变成怪物的。”


“李汭燦,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啥笔的哥哥了,也没有比你更好的哥哥了。”


把脑袋埋进胳膊前的最后一秒,田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赵礼杰迟早有一天会这样告诉你,李汭燦全世界第一好。


“李汭燦!”刚刚田野的声音好像和现在赵礼杰喊他的声音重合在一起。狐狸眯着眼睛去看在他面前蹲下来的小孩儿,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像是在确认面前这个人的真实性。


“我错了,我昨天不应该那样说的,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生气。”


“李汭燦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06.


我可能是疯了。


拽着赵礼杰的衣领碰上对方的嘴唇时李汭燦这么想。


我好像真的是疯子,是快要关不住的怪物,只有你还呆了吧唧的把我当成最好的人,当成你永远的哥哥。


但是今晚就原谅我一次吧。


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07.


第二天田野和李炫君是被神色恍惚的李汭燦游魂一样的步伐叫醒的。


“杀了我,就现在,”李游魂面无表情地举着没推出来的美工刀,画面堪比恐怖电影,“昨晚是谁让赵礼杰单独来找我的?是谁?完蛋玩意儿!”


“到底谁他吗才是完蛋玩意儿啊李汭燦!”田野起床气buff叠满,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就夺过狐狸手里的美工刀指指点点,“你还不了解赵礼杰?他那个身高那个速度谁拦得住他?他自己要单独来找你的!谁知道人家刚说两句话你就吧唧一下亲上去了啊!”


“我只能说亲的漂亮,”李炫君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时尚女人没戴眼镜,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但是他有一颗关心舍友的心,“爸比很欣慰,你们两个别扭纯情批终于有一个A上去了,要不是昨晚你亲完赵礼杰就抱着垃圾桶吐出来我可真想直接把你俩打包扔进隔壁情侣酒店不过完这个周末别想出来。”


“你们说的还是人话吗!”


李汭燦咬牙切齿薅自己头发。


“你还能憋着不说清楚你是人吗你李汭燦!”


田野也咬牙切齿地薅,呃,李汭燦的头发。


昨晚之前我一定还是个人,但是我现在真不一定是个人了,真的麻了。狐狸很想给自己点一根烟思考一下人生。


亲上了,他跑了,赵礼杰什么反应也没注意,反正吐完他就被田野和李炫君架上车睡过去了,再醒来看见的就是宿舍的天花板了。


并且直到现在赵礼杰还没有给他发任何一条消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从今往后“喝酒误事”这四个字一定要被他刻进DNA里永远铭记。




大早上被李汭燦叫出来的学姐打着呵欠,没化妆,睡衣甚至都没换,拖着条恐龙尾巴趿拉着棉拖就出来了,“怎么想起来找我了?难得你的第一人选不是你那个弟弟。”


“……有事,”狐狸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两天实验室那边你替我去行吗?下学期我给你打白工。”


“你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跑路?你终于不当人啦李汭燦?”学姐伸出手指指点点,“我去举报你会有奖金吗?”


“我看你也挺不做人的,”李汭燦被噎了一下,“反正有点事没想清楚。”


“如果真的有人问你我去哪儿了,你随便帮我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吧,说什么都行。”


女孩子被早晨的冷风吹了个激灵,看着李汭燦的背影迟钝地意识到,她这次好像成了她过于优秀的绯闻男友唯一的秘密存放地。



08.


今天不是赵礼杰死就是我活。


陪着他的呆瓜舍友借可乐浇愁的朴到贤面目狰狞地想。


赵礼杰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憨憨他已经疲于思考了,总之,一个被自己的竹马哥哥贴嘴唇亲过的人的正常反应一定不是当晚一句话不说到宿舍倒头就睡然后第二天又六点多就把别人叫醒满脸沧桑地问“能不能陪我聊聊”。


如果不是期末周攒人品,韩国人面无表情,单手开了罐可乐。


那赵礼杰一定活不过三秒,他发誓。


“所以你要聊什么,非要大早上带着一打可乐在天台上装比?”


“……就是,我有个朋友……”


好,就是他自己。


“他被自己的一个好兄弟亲了……”


嗯,昨晚被他哥亲了。


“虽然他的好兄弟亲完他之后就吐了很有可能是好兄弟喝醉了眼花把他认成别人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他的好兄弟有点可爱,被亲的时候心跳还特别快……”


“他是不是发什么病了啊?”


“你是真的笨比啊杰杰,”朴到贤字正腔圆,这句毫无口音的话说出来田野听了都要给个奖励,“发病了,喜欢自己好兄弟的……”


最后一个“病”字还没出口赵礼杰就拿手飞快地捂住了朴到贤的嘴巴,“不可能我不是我没有!”


“你没有个屁!”韩国人怒火中烧地扒拉开小赵的爪子,“你就是喜欢汭燦哥!还看不出来!你已经不是迟钝了你这真是发病了赵礼杰!”


“草!”小孩儿突然瞪大眼睛开始撸袖子,“叫谁哥啊viper3!你自己没有哥哥的吗!”


朴到贤:……


朴到贤:谁来教我骂人,我今天一定要拿唾沫淹死这个啥笔。


朴到贤:我今天是不想做人了,你赵礼杰也是真的狗。


短暂的沉默之后赵礼杰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一样举起手,“我确实是喜欢李汭燦。”


而且应该很早以前就喜欢了,说不准在不去口是心非地反驳自己和狐狸根本不是一对儿的那一天起,又或者是更早。


为什么失恋、到底失的是哪门子恋、因为谁才不开心……所有问题的结果一条龙全齐活了。


只因为李汭燦。


“你真的想明白了吧?”韩国人突然有点不相信这个突然开窍的呆瓜真的是赵礼杰,“你可别又搞出点误会来,到时候田野追杀你,我肯定不帮你!”


不仅不帮,我还要跟着一起揍你。


“真想明白了……”


小孩儿拖长了声音回答,脑子里全是他哥的名字。


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大学刚开学那会儿他们宿舍有过一次团建,那次朴到贤临时被抓去学生会干活,他的另外一个舍友抓到真心话的时候就问过他一串的问题。


“为什么上这所大学?”


他理所应当地回答,“因为我哥在啊。”


“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因为我哥就是学这个的啊。”


“你哥学你就要学?”


废话,我不学我怎么了解李汭燦、怎么跟李汭燦在一块儿、怎么光明正大的当李汭燦的学弟继续叫他学长和哥哥?


当时他舍友以为他说的是亲哥,还开玩笑说赵礼杰你是隐藏兄控吧?对你亲哥哥这么好啊?


“谁说是亲哥哥,”小赵随手拿了根烤串,“不是亲哥哥,是更重要的哥哥。”


太给了!几个舍友开始起哄,笑眯眯地问说这个哥哥真的是正经哥哥吗,他就板着脸回答说当然正经,你们想什么有的没的。


他还想说我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以后就算有了老婆都不会觉得那人会比我哥更好。但是他看着这帮不当人的舍友满脸“我不信”的样子,赵礼杰又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他不要给李汭燦添麻烦,高中的时候身边人少,李汭燦可以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上了大学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他可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跟李汭燦绑定。


至少要等他再努力一点,等他也变得很优秀的时候再告诉所有人,李汭燦是他的哥哥,是他最重要的人,没有李汭燦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我真的很难相信,”听完小赵少男心事的朴到贤推了推眼镜,“你都这么能想了,唯独就没想过是因为你喜欢汭燦,呃,学长?”


“别骂了别骂了到贤,”赵礼杰喝完罐子里剩下的可乐满脸大彻大悟,“我现在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韩国人看了一眼仿佛脱胎换骨的奇迹杰杰,“这要上的吧?趁你哥还单身。”


“再晚一会儿就先去解决一个问题。”


昨晚的亲吻太不真实了。


他打算过会儿找他哥兑个时间长点的,带劲一点的。



09.


回笼觉睡醒之后发现狐狸人不见的田野和李炫君人是懵的。


赵礼杰带着朴到贤敲开他们宿舍门说要找李汭燦的时候他们是更懵的。


“不是,”田野抓了抓他有点乱的头发,像是还没能理清楚现状,“所以现在,李汭燦不在宿舍,我问了他们实验室的老师也说不在,教室自习不可能,今天所有教室都有考试,楼下活动室不在,也不跟赵礼杰在一起……”


“那他去哪儿了?”李炫君抱着被子叼着面包,手指动得飞快,“给他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是关机。”


“不会是你个笨比又跟他面前提你那学姐了吧?”田部长的目光移到小孩儿身上,越说越觉得有可能,“草,是不是?”


“什么啊!冤枉我是吧田野!”小赵想明白事情之后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了,“爷是来追李汭燦的,懂?”


“早他吗干什么了!”田野无情的巴掌还是落在了赵礼杰的背上,“就看你搁那儿墨迹,李汭燦又想太多,这么多年啊吗的!这么多年我的cp终于要成真了啊西巴!”


成不成真还得另说,毕竟另一位主人公并不在场,虽然现在的形势就是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但是这一脚踢不出去也没什么用。


“所以……”一直没说话的朴到贤终于逮着空开口,“学长到底去哪儿了?”




李汭燦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儿,手机关机,他不用看赵礼杰的反应,也不用想实验室里那堆事情,下一门考试是一周后,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其实昨晚以前他还觉得自己长大了,不会像以前一样遇上感情方面的事情就迷茫外加手足无措,还要压住自己的黑化进度条。


但是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他一点都没变,他依旧擅长当逃兵。


很久以前邻居家养的那条他很喜欢的萨摩耶离开之后他一个人溜去公园哭到傍晚,大一点的时候赵礼杰跟他说有喜欢的女生当天放学他就翘了兴趣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不过现在成年了,他逃跑的路线终于更多样化了一点。


可以先去小城市散散心,最好是能看见海的城市,然后就是有特色小吃的地方,逛完之后甚至可以回家看看他养的那只乌龟——最后整理好心情,再回学校面对两个啰嗦损友和一个笨蛋弟弟。


前提是他的绯闻女友不会把他卖了。李汭燦捧着奶茶这样想。应该不会有人想到要去问女生自己去了哪里的,而赵礼杰睡醒再墨迹墨迹去找田野和李炫君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在去别的城市的高铁上了。


完美。


……可惜狐狸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个叫表白墙的东西,更没算到这个破墙上居然还有人嗑他和女生的cp。


最先发现的是妄图在企鹅空间里找到跟李汭燦相关内容的李炫君,很显然的他找到了,不仅找到了,甚至还是条掐架的说说,主角围绕着赵礼杰、李汭燦和学姐三个人展开,po主本意只是分享一下她一大早上看见李汭燦和学姐站在一块儿说话这件事,画面很养眼,她嗑到糖了很开心。结果下面突然冒出了姐多人以及赵礼杰和学姐的cp粉,三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吵了起来。


当时尚女人把这条说说点开并将手机放在四个人中间时,赵礼杰的表情凝固的很快,李炫君在痛斥李汭燦“养儿不孝”,田野的怒气值瞬间拉满——李汭燦这个比跑路之前居然去见女生而没有跟自己讲,朴到贤……朴到贤什么都不知道,他正在努力的给田野降温。


于是回笼觉睡到一半的恐龙睡衣女士又一次被叫醒,而这次她面对的是四个大老爷们,个个凶神恶煞,场面堪称恶霸强占良家妇女。


然而事实上却是良家妇女一甩尾巴一摘帽子,张嘴就是破口大骂,“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几个比!撞邪了是吧一个个的大周末不睡觉跑我这儿排队拿火化自己的号是吧?”


田野和李炫君目瞪口呆,看向赵礼杰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敬畏:这就是你之前喜欢的那款?


赵礼杰:……


赵礼杰:不可能我不是我没有!


“咳,我们就是想问一下,学姐有我哥哥的消息吗?”小赵刻意把“我哥哥”三个字咬的很重,有点像护食的小崽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表白他就跑了。”


刚刚还在骂人的女士瞬间消音,她瞪着大眼睛,看看坦荡无比的赵礼杰,又看了看满脸麻木的另外三个人,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李汭燦是因为你才跑路的?你牛啊赵礼杰!”


三分钟后,得到他哥动向的小赵飞出了校门,余下三个恶霸跟良家妇女大眼瞪小眼。


“你不怕李汭燦回学校给你脸色看?”


“其实我也嗑姐多来着,”女生戳开表白墙那条说说指了指其中一个ID,“这个是我小号。”


三位恶霸虚心围观,看着这位女士舌战群儒以一敌众不由感慨: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嗑西皮的女人的战斗力。


尤其是在她还猜到自己嗑到的是真的情况下。



10.


李汭燦在学校外面晃了很久才慢悠悠地打车去了西站,他依旧没有把他可怜的手机开机,站在候车厅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这就算放假了我什么也不想管了几天后的事情就等几天后再说吧”的雀跃。


直到他在候车厅看到了杵在那儿跟旗杆一样的赵礼杰。


狐狸缓缓敲出一个问号,在小孩儿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想的还是:我超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能信!


“亲完我就跑是吧李汭燦?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干嘛这样对我啊……”


“我会好好跟你道歉,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迟钝总是让你想东想西,呃,既然你昨晚亲了我的话,你应该还是喜欢我的吧?毕竟我想了一下,你身边长得像我这么帅的应该是没有的,所以你肯定不会认错人……”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喜欢的人……”


“李汭燦,”赵礼杰深吸一口气,握住了他哥无处安放的爪子,“我喜欢你的,一直都喜欢你的。”


“虽然这句表白是来晚了,但是在你找我算账之前我能不能先亲你一下?因为我真的很想……”


他没说完的话被狐狸堵了回去。


赵礼杰只觉得快要溺死在这个亲吻里。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亲了,他哥没有醉,他也没有醉。


“带我回去吧赵礼杰,”李汭燦捏了捏赵礼杰的手,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藏了星河万里,“记得关好我。”


“好啊,”小孩儿耳朵还是红的,闻言只是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完全收不住,“遵命。”




你说你是疯子,你是怪物,你要彻底拥有我,把我变成你唯一的“收藏品”。


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会怕你,不会逃避,也不会吝啬我对你的爱意。




是我自愿被你抓住,也是我亲手抓住了你。

期予就是那个期予

【姐多】予我的色彩与痕迹

#JieJie&Scout

#现实向 回国隔离时间线

#暗恋成疾 HE

全文7k+

⚠️⚠️文中提及所有病症及治疗手段相关内容均为杜撰,无科学依据,较不得真


————

[你一靠近,我的世界就下起雪,雪落有声。]


01.


第三次了。一百二十四秒。

赵礼杰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默数秒针走数——其实睁不睁眼也没太大区别,在这短暂又漫长的两分钟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突然地,平时不算多好也不太差的视力忽然开始间歇性下线,从一两秒重影开始,到长时间的全黑,起初像低血糖,后来就不像了。

视野中浓重的黑色在第两分钟的末尾慢慢变...

#JieJie&Scout

#现实向 回国隔离时间线

#暗恋成疾 HE

全文7k+

⚠️⚠️文中提及所有病症及治疗手段相关内容均为杜撰,无科学依据,较不得真


————

[你一靠近,我的世界就下起雪,雪落有声。]


01.


第三次了。一百二十四秒。

赵礼杰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默数秒针走数——其实睁不睁眼也没太大区别,在这短暂又漫长的两分钟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突然地,平时不算多好也不太差的视力忽然开始间歇性下线,从一两秒重影开始,到长时间的全黑,起初像低血糖,后来就不像了。

视野中浓重的黑色在第两分钟的末尾慢慢变浅变白,一百二十四秒,重新回归光明。

赵礼杰眨了眨眼,发现这回还和以前一样,正常得好像刚才两分钟只是他的错觉。

手机屏幕还亮着,里面在放他们世界赛的比赛视频——赢了冠军不代表不要复盘不要训练,该看的东西还是得看,该找的失误还是得找。

他又眨了眨眼睛想,总不会是被自己没扭开技能的走位失误菜成这样的吧。

不至于不至于,赵礼杰苦哈哈地笑,把视频拉回两分钟之前——根本不是什么失误,而是他们的中路大爹连躲7个Q的灵性操作,实在是有点细节,自己没忍住就多看了两回。

是因为操作,是的,是因为操作。

如果他也可以有这么细致的操作就好了。

其实大可以不必妄自菲薄的,赵礼杰理性上明白,他的成绩,走到现在的成果,一些时机的判断,驯龙之子的说法,完全能说明他足够与之相配,可这个“之”指代李汭燦,这个人在他的感性上,永远是个光芒万丈的背影。

他一直站在他身后,比赛的时候训练的时候,甚至是有一些走路的时候,赵礼杰习惯性地跟在中单大爹的身后,好像看着他的背影就足够幸福。

不过私心里大概是觉得不够的,一点都不够。

赵礼杰想,不然何苦自欺欺人呢。

明明就只是想多看看关于他的部分而已,不是为了操作,是为了这个人,为了这个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住在他心里的人。

掌心用力地摁在左侧胸口,赵礼杰感受到胸腔里那颗鲜活心脏由于恐慌而剧烈的震颤逐渐平息,回归正常的频率。

不知道哪里居然生出一丝诡异的平和,告诉他没有什么好怕的,本来就该这样的。

是说这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失明,还是说他居然爱着一个前辈,并肩作战的队友?

事不过三,他暗下决心,再有第四次就去看医生。



02.


回国的隔离管制还算宽松,至少在吃这方面不像冰岛那时候那么令人窒息,想吃的东西基本都能供应上,要点什么别的也可以找跑腿。或许是因为这些原因,又或者单纯地只是回了国而已,赵礼杰觉得自己惴惴了许久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今天要营业,有个线上采访,吃过午饭就要去做。田野已经在微信小窗里疯狂私信,无非都是把当时金星宇强调过的东西再讲一遍。

“知道了小田队长,”赵礼杰摁语音回他,“我还在吃饭。”

那边几乎是秒回了一段语音,指尖触上白色方块,滴的一声的一刹,眼前突然一花。

半口汤噎在嘴里不上不下,他一下丢了手机,挺狼狈地呛咳起来。

好在这下子只是虚惊一场,没有发展出后续的一系列麻烦——除了让他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之外,没有任何不良影响。

不吃就不吃了吧,反正在隔离,每天的活动不超过一百步,少吃点倒也就算了。

赵礼杰收拾好餐盒,站起来打算去拾掇一下自己好几天都鸡窝一样的脑袋,又在镜子里颇不满意地审视一番自己——隔离酒店没有剃须刀,再这样过两天他就要变成原始人类了。

弄好头发换好队服,准时打开电脑准备视频连线,百无聊赖之中他又拿起手机,继续自己看到一半的B站视频。

屏幕上炫目的光影闪动跳跃,那张自己日夜描摹的脸以各种锋利角度掠过,赵礼杰看得认真,视线久久停留在那双上挑的狭长眸子里。

那双总是闪着光的,漂亮的眼睛,什么时候能装下自己呢?

视线明明灭灭,暖黄的灯光、漆红的门、净白床单,这些所有的色块揉成一团,混做一片茫茫白光,最终寂灭。

手机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好像弹了一下,不知道掉去哪儿了,赵礼杰伸手摸了两下没找到,干脆整个人蹲下去。扣好的耳机扯的耳朵有点疼,他也没敢给拿了,生怕一会儿又摸不着。

好在很快田野就给他发消息,手机在桌脚边缘响了一声,循着声让人找着了,在屏幕上胡乱戳了两下,居然还真给点出一条新的语音来。

“进房间了你赶快的。”

“马上,”赵礼杰又摸索着发语音回复,“洗把脸。”

手机在这过程中又震了一下,大概不来自田野,赵礼杰没空管,放下手机调整好坐姿静等这一阵过去。

大概又过去一分钟,可能更久,视野慢慢清晰起来,在勉强能看清楚的那一秒,他多一下也不耽搁,点进了视频连线。

生怕过一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大概这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也知道采访重要,安安分分没捣乱,整个线上访谈也就半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他几乎是泄掉半身力气,动也懒得动,就着采访的架势往桌上一瘫。

刚才那条消息还没看。

突然想起来这回事,赵礼杰摸过手机,新消息提醒明晃晃显示着数字4,三条来自家里人,一条来自李汭燦。

[好无聊。]

三个字加一个句号,却硬生生让赵礼杰盯着看了好久好久。

怎么能这么……这么喜欢他啊。



03.


Hibari是第一个知道赵礼杰不正常状况的人。

那天下定决心的事不过三最终也没有成真,他总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多顾虑,可能单纯就是怕,讳疾忌医这种心理只有当切身经历的时候才能被理解的。

不过他也没再往下熬多久,在稍微放宽了一点点的政策下他们每天能略微地串一串门——赵礼杰基本不去找人,毕竟现在这个状况,见谁都是风险。

不过不去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来找他,金星宇在采访当天夜里就敲了他的门,塞给他一大包小零食,在门口跟人唠了会儿磕,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赵礼杰给吓的心里一个咯噔,心想自己真有这么明显吗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能给发现,一边还要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同人说没啊,且毫无破绽地开几句玩笑。

金星宇几乎被人唬住了大半,半信半疑地又念叨几句,再讲几句直播合约相关就打算走,哪曾想以往间隔一两天才来一回的突然失明不过短短八个钟头卷土重来,慌乱只从脸上闪过一瞬,和失焦瞳孔一块儿逃不过经理妈妈的火眼金睛。

“……卧槽?”自认为见过世面的金经理伸手在赵礼杰面前晃了晃,带起一阵风,“……别演啊?”

赵礼杰叹口气,状似不好意思,往旁边退了一步:“进来讲。”


“所以就是,你从下飞机开始到今天,快一周了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跟人讲?”

金星宇坐在椅子上,看着坐着床沿垂着脑袋的少年,几乎觉得他大概是疯了才能平静成这样:“哥,你真是我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赵礼杰没说话,抬手揉了揉眼睛,愣了半晌又揉了揉,再抬起脸来那双瞳孔里就恢复神采:“……好了。”

金星宇给气的抬起手就要敲人一个爆栗,手都伸到一半了又换成掌心向下,照着人的脑袋毛撸了一把。

“先带你去看一看?”说着他就要拿手机准备隔离期间外出事宜,“你这个事儿还是拖不得。”

“咳。”赵礼杰抬手碰了碰金经理跷着的膝盖,尽量摆出一副听话乖巧的面容,“那什么,能不能先……别跟别人说。”

“别人?”

“……别说出去。”赵礼杰顿了下,搜刮出一个看起来还蛮有道理的理由,“我自己都还不清不楚呢,惹别人担心。”

“如果……如果真有什么事儿,再跟航总他们说起就是了。”

赵礼杰冷静而平和地说了番话,大概针对他自己的状况对队伍的影响,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自己在心里想过多少回,什么合同什么安排,甚至连违约金他都想过了。

金星宇听他讲了一会儿,大概是手上正忙着也没有理他,这会儿一放下手机立马地狠狠敲了人一脑瓜子。

“别tm废这些话。”金星宇拍拍人肩膀叫他换个衣服,先往外走要去联系相关工作人员。

走到门口了才回过头来补上一句,“队员那边我不说,我们这边也先不细讲。”

“会没事的,你自己也别乱想。”



04.


他们俩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实在是急诊看不出什么东西,赵礼杰没事的时候又是真的没事,不得已拖着留观,等到白天再去门诊做进一步检查。

晚上就眯了三个小时,从一大早八点钟就开始折腾,查到前三项都还正常,也不知道后来是触碰了哪个节点,光线散尽的前一刻他只记得——那个小朋友手里抱着的狐狸玩偶好像李汭燦。

这一回有五分钟之久,赵礼杰被这两天折腾得早就能平静对待,最坏的设想都做过,至少现在看起来也不算有太大的问题,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那当然不全是的。

只是在担心,如果不能够再和中单选手并肩作战,他们好不容易才站在一块,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他,怎么就是昙花一现呢。

只是坐在对面的医生看见了他发作的全过程,沉默了一会儿,关掉了裂隙灯。

“你这个情况也不用做什么检查,不是器质性病变。”那医生嘴里的话赵礼杰听不太懂,除却这一句,他只记住了医生说要给他再联系一个谁来。

于是他歇过了劲儿,又被晕晕乎乎地带着走。

最后坐上防疫工作组派来的返程车,金星宇手里攥了一大叠报告。

“……你先歇着吧。”他把那一叠纸卷起来,轻轻敲了敲赵礼杰额头,“我现在不问你,反正在隔离,你自己想一想。”

“……谢谢。”

除此之外,赵礼杰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眼科医生给他找来的是精神科的客座主任,赵礼杰见到人还懵了一瞬,差点以为医生是不是在嘲讽自己脑子有问题。

……那当然不至于。

那医生过来就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啊。

给说中了。

“你想一想,每一次出现症状的时候——或者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比较有相关性的事情?”

赵礼杰听不太懂,但还是照着想了想。想到小狐狸玩偶,看到一般的混剪视频,连扭七个Q的细节操作,甚至只是,一条语音。

他用力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色块又开始发花,试图稳住心神却越想越慌乱,面前医生的脸都扭曲起来,变成一帧幻觉。

夺冠的时候,他的狐狸哥哥满含笑意的眼睛,望向他时候的,罕见的柔和的脸。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常被锤的小腹兀得疼痛起来,赵礼杰弓下腰,只觉得无端凄楚。

……什么啊,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份上,喜欢到外化到身体,还偏偏手都不敢伸,也太窝囊了吧。

赵礼杰你可真怂啊。他这样骂自己。



05.


今天天气不算太好,雾蒙蒙的,天色很暗。

赵礼杰躺在酒店的床上,随手翻了翻那一叠检查单,最后全部丢到一边。

特异性心因性视觉障碍综合征*。

如此高端的名字,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欢了太久喜欢的太深,压成永久的心事。

医生说,心事能够消解的话就会好,不能的话,发展成全盲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好金星宇没多问他,不然要他在长辈面前承认自己喜欢队友,还是公开表示不谈恋爱的队友,那可真是太社死了。

救命啊。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刚好压到自己的没电关机了的手机。

摁下开机键,看屏幕跳过开机动画,闪到锁屏,屏保正中央弹出一堆消息提示,微信的居多。

先是阿布小窗弹他问他什么情况,又是王一帆和kenzhu过来关心了几句,还有就是一些群聊日常的热闹。

最后跳出来的是李汭燦。

[怎么不在?]

[Jasper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他没忍住,盯着这条显示不完全的消息两秒,眼眶一热。

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不是不怕,也根本不能完全地接受,他记得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慌乱得砸碎了一块钢化膜,还碰青了一块胳膊上的皮肉,那一大块乌青现在还没完全消下去。

只是他想他自己大概是早就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疗手段能解决的问题,他早就知道自己对中单选手的心思有超乎于队友和朋友的态度,李汭燦这个名字像一把重锤,挂在他的颈项,勒得人无法呼吸不说,还要拖拽着他陷进荒芜沼泽。

他把手机摁在胸口,感受自己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半晌翻了个身,终于再忍不住堵成一团的酸涩。

眼泪沾湿面庞,洇上床单,赵礼杰想,哭没有用,可是他真的好想哭。

想要花光所有力气,像小孩子一样痛快地大哭一场。


[没多大事,就是金星宇太紧张]

赵礼杰面不改色地扯谎,寻思着反正李汭燦看不见他,说假话也不怕被戳穿。

就是辛苦金星宇给他背个锅了。

李汭燦那边回的很快,一条语音,发过来问他怎么现在才回。

“刚回来啊,”赵礼杰也干脆语音回他,“饭都还没吃。”

那边半天没反应,过了五分钟甩过来一张酒店服务小程序的手机截图。

李汭燦给他点了午饭,大概还惦记着他出去看病的事,居然给人点了碗排骨面,还加鸡蛋。

赵礼杰看了半天,只觉得刚哭过的眼睛又发胀发酸起来。

还好还好,只是想哭,还没犯病。

他一直知道中单选手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就是除非必要话都不会多说,欣赏他的时候又不会吝啬表达亲昵甚至幼稚的依赖,对他冷淡的日子是真的根本不熟,对他好的时候又好到任何一件事儿都看的出来。

可能他是无心的,也可能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照拂,可偏偏赵礼杰看着人背影走了太久,久到那个身形刻在他的心底,烙进骨血。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理解,才刚满二十岁的自己,怎么会这样的,爱上一个人。



06.


连麦直播玩游戏,自己玩游戏,开直播,吃饭睡觉。

隔离的日子过的其实也很快。

还有个晚上就要结束隔离了,回基地了。

朴到贤要回家,李汭燦也要回家,一旦分开那就少说是一个多月的分别,赵礼杰想都不敢想这一别的后果,怕是到时候李汭燦会回来,他回不来了。

不剩几天了,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泛出冷光,随时准备好坠下,给他一个宣判。

金星宇也在等他要答案。

微信电话敲过来的时候赵礼杰在刷牙,两下吐掉泡沫水接起电话,那边劈头就问,你想的怎么样了。

“坦白从宽吗?”赵礼杰还在试图开玩笑。

“……”那边沉默了会儿,再开口时声线也变平和,“真不是我非得催你,只是这个事情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虽然Scout有可能回不了家,但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的呀杰杰。”

赵礼杰给金星宇这一句话砸的脑袋发懵。

“什,怎么……”

他话都不会说了,只觉得莫名,更觉得恐慌——万一他的心思已经明显到连金星宇都看的出来,那李汭燦呢,李汭燦会怎么看?

“你那天手机掉地上我帮你捡的,”金星宇只好叹口气给人解释,“壳里放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是,他一个整天看正主的正牌队友,居然要到粉丝周边站去买签名照。

买就买了还藏在手机壳里。

“……我得跟他说清楚是吗?”

“不是说清楚啊大哥,”金星宇几乎要给气乐了,“你得跟他表白,表白懂吗?”

赵礼杰沉默了,是啊,他得跟人表白,无论同意或是被拒绝,他都得讲出来,这是了却他心事的唯一解法,没有捷径,没有岔路。

就这一条,不知道前路如何的大道,他得往前走。

就像他看不见前方的职业道路,在那件事情上他义无反顾地往下走了,可是现在呢。

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面临这样的选择。

“……我明白。”赵礼杰在电话里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再度安抚了一番为他担忧的经理,“我会在这两天处理好的。”


得找个机会去找一趟李汭燦,赵礼杰暗自安排计划,又顾虑到自己这么个情况,先排除掉游戏,再排除掉吃饭,思来想去,寻思着国内也没有极光可以看,根本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烦死了。

微信聊天界面打开了半天,输入框填满删掉数次,赵礼杰觉得自己像极了第一次约暗恋女孩子出来玩的高中生,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

最终还根本约不出口。

他盯着那个对话框,几乎要把手机盯个洞出来,似乎这样就能透过手机看到对面的人,看见李汭燦,然后不管不顾地打一套技能上前,要他看见他深藏的不安与深恋。

可是他不敢。

怂吧,拖吧,我摆烂了。

赵礼杰丧气地往床上一瘫,念叨着不如世界毁灭吧。

世界没有毁灭,房门被敲响了。

韩国人带了点口音的中国话在外边响起,也不说来干嘛,就只是叫他开门。



07.


两个多星期没有真切地看见那个人了。

可慢腾腾地开了门,仍旧躲闪着视线不敢看他。赵礼杰是怕,怕看人一眼就要勾起什么情绪,不是表情失控就是症状发作,都挺不对劲的。

李汭燦当然看出了他的躲闪,也没说什么,拧着眉头往他房间里挤,挤进小打野明显气氛压抑的地盘。

从房门被敲响的那一刻起赵礼杰就开始觉得不舒服,眼睛干涩刺痛,看什么东西也都是重影——这种状况是这两天开始的,大概是他最近真的思虑过重,心事的积压加剧症状的显现,他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可他没有办法。

是吧,怂不是我的问题。

李汭燦进他房间就跟主人回家,毫不客气就床上一坐,指挥赵礼杰给他拿吃的。赵礼杰见他这个架势,想像以前一样乐呵着嚎两声 嘴几句,再被打一拳。

可是他笑不出来。

猜测自己的表情大概很难看,赵礼杰也就放弃了假装些什么,沉默地给李汭燦拿了东西,窝回椅子里。

李汭燦本意似乎也不是要拿吃的,接过来了就放在一边,也沉默着看人,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这种沉默最消磨人的心志,赵礼杰心跳如擂鼓,重影毫不例外地变成杂乱的涂鸦,然后黑掉。

明明早上才这样过,现在又来。

赵礼杰在心里计数,一秒一秒数自己的脉搏——还算平稳,数到七十五次差不多是一分钟。

数第七十六下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他吓了一跳,又不敢抬头看人,就只往后缩了缩,后背贴到椅背,退无可退。

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已经离得很近了,赵礼杰知道李汭燦靠过来了,知道他一定发现了。

“……怎么回事?”

那种声线也是赵礼杰没太听过的,低哑的颤抖的,情绪复杂的。

大概是在担心他吧。

“别看啦,”赵礼杰抬头,根本不知道视线该往哪儿聚焦,自己觉得大概是往床头柜那边看了一眼,“检查单子在那边。”

李汭燦没动。

赵礼杰:“嗯?”

一阵细小的气流浮动,沐浴露味道倏地把小长颈鹿整个笼罩——李汭燦靠过来,伸手拥住了他。

那个怀抱好暖,赵礼杰想,本来都做好准备了的,最坏的准备。

现在却忽然一点都舍不得放开了。

“金星宇跟我提过一点,”李汭燦的声音靠的好近,好像就贴在耳朵旁边,“……我还不信。”

赵礼杰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不信正常,换我我也不信。”

搭在后肩的手放开了,随后一片温热贴上他冰凉的手掌,五指挤进被冷汗濡湿的指缝。

“怕不怕?”李汭燦轻声问,“万一就这样了?”

赵礼杰诚实地点了头,眼前还是一片茫然的灰黑,但心跳却莫名地越来越快。

“怕……看不见还是小的,”赵礼杰自觉又在口出狂言,自己给自己逗乐了,“主要还是怕以后就不能再打职业了。”

“这么热爱赛场啊?”李汭燦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赵礼杰没应,寻思着这都半天了也没见症状有所缓解,怕不是真要他做点儿什么,于是下压的唇线又向上弯成一个弧。

“……是怕再也不能跟你站在一起。”

他的声音很轻,混着呼吸,说出来的话却很重,是一个少年全部的心的重量,接不住就要摔得粉碎,万劫不复。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起来,指背触碰到某种温凉柔软的触感。

这种感觉令人无端联想,赵礼杰倏地就愣了。

“你看不见是吧?”李汭燦忽然这样问,看面前少年下意识点头,撑起了自己半蹲的身体,向前仰了脸。

唇齿交缠的瞬间,赵礼杰直觉心脏狂跳,马上要从单薄胸腔里炸开,迸出浓血似的。

灰黑剥落,替而代之是大片的茫白,又从面前这张脸开始,逐渐沾染上绚烂色彩。

鲜活的世界,烂漫的阳光,和……眼前的人。

都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现。



08.


他的症状很快就好了。

恋爱这个名词有了实感,在心里慢慢发展出重量,替代了单恋的惴惴不安,心事抹平,没了思虑的压迫,心因破除,自然病就好了。

那天的拥吻太漫长而热烈,后来李汭燦几乎是落荒而逃,手机都忘了带,被赵礼杰接到了金星宇的电话。

那边金星宇更过分,一听到李汭燦手机里响起小打野的调调,喊了句百年好合就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立马掐了。结果过半晌还得跑来问赵礼杰状况怎样。

“很好,我觉得我好了。”

赵礼杰随便栽倒在床上,心情愉悦,只觉得窗帘缝照进来的光都变得明亮起来。

挂了电话他打算把手机给李汭燦送去,送到人门口又差点给门板拍一脸,中单选手的暴力是亲昵的体现,赵礼杰无奈,偏又自得其乐地全盘接受。

他再敲敲门,房门很快就开了。

“我还没问呢。”赵礼杰从门缝里探进去一个脑袋,笑得傻兮兮的,“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哥哥?”

李汭燦沉默着红了脸,差点又想甩给他一门板,视线躲来闪去却猝不及防和人撞了个正着。

那眼神滚烫而炽烈。

他沉醉其中。


fin.


*特异性心因性视觉障碍综合征:心因性视觉障碍是有的,文中的是根据这个改编来的,会不会发生不知道,怎么治也不知道,大家就当成爱情的力量就好啦。

喜欢的话红心蓝手可以给一给吗

彩蛋是拥吻


停药.(在忙

懂不懂什么叫节目效果啊

现实向喜剧情侣/赵宝我滴超人


“拆,肯定都要拆,”田野瘫在沙发上看着史森明给他发来的消息嚷嚷,“重铸整活荣光我辈义不容辞!谁都别想好了!”


“你听田野大放厥词,”李炫君拿着盒酸奶溜达出来,胳膊肘拐了一下不知道在乐呵什么的赵礼杰远程看戏,“老脸黑了,田野今天抽的不是红色我跟mibugi姓!”


“有什么区别啊你跟李汭燦姓,”队长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极光加冠军还不够我改命是吧!”


“说得好像谁没有极光加冠军一样!”打野纯仗着自己隔的远,大嗓门嚎出了已经拿了三连冠的气势,“李汭燦还有个fmvp呢!”


“到底关我什么事啊,”中单踩着拖鞋...

现实向喜剧情侣/赵宝我滴超人




“拆,肯定都要拆,”田野瘫在沙发上看着史森明给他发来的消息嚷嚷,“重铸整活荣光我辈义不容辞!谁都别想好了!”


“你听田野大放厥词,”李炫君拿着盒酸奶溜达出来,胳膊肘拐了一下不知道在乐呵什么的赵礼杰远程看戏,“老脸黑了,田野今天抽的不是红色我跟mibugi姓!”


“有什么区别啊你跟李汭燦姓,”队长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极光加冠军还不够我改命是吧!”


“说得好像谁没有极光加冠军一样!”打野纯仗着自己隔的远,大嗓门嚎出了已经拿了三连冠的气势,“李汭燦还有个fmvp呢!”


“到底关我什么事啊,”中单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从楼上下来找吃的,刚到赵礼杰身后就听见对方吼的那一句,于是他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拍上小孩儿的背,“在叨叨什么啊赵礼杰?”


被揍的打野发出一声哀嚎,上单砸吧砸吧嘴,感觉赵礼杰迟早有天要把嗓子喊坏,哑巴打野不行,不能交流难道以后比赛要看脸色行事吗,“知道你有必胜的决心了运气小子,小点声叫,爸比要被你喊聋了。”


“干嘛啊李汭燦,”小赵有点委屈,还有点不理解,“你不是我这边的吗!你有三层buff我有两层!我们不比田野强?”


“谁是你这边的啊好恶心啊赵礼杰,”狐狸眯着眼睛笑,耳朵红了也要嘴硬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比田野好多少啊?”


“滚啊李汭燦,扔骰子去给viper3捣乱最后还输了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田队长白眼要翻上天,指着那一坨三个人,“我要是把fmvp选过来了怎么说?”


“那就是中野决裂野辅决裂98上分呗,”李炫君笑嘻嘻的,“中辅联动揍小孩儿,严父严母谁不想看?”


“最搞的还得是你fashion油价,”赵礼杰面无表情地夺走上单手里的酸奶勺,“属实给你嗑明白了。”


只能说世一野这波“除你武器”放的确实好,身高压制也很妙,只是他终究还是忘了他的队内弟位,所以这场幼稚园小朋友之间的battle最后还是以中上联合制服打野,辅助黄雀在后收掉三个人头作为结局。


最惨的是谁,我不说。




直到上台之前世一野和大满贯都还在斗嘴,田野说李汭燦都不想跟你一边赵礼杰你要搞强制爱是吧?赵礼杰反驳说那fmvp也是中立资源我们各凭本事。工作人员都喜欢往这边凑,要不是时间不够他们甚至能拿包瓜子拎壶茶坐在边上看戏。俩冠军上了台之后他们甚至还有点遗憾,毕竟没能听到最后到底是哪一对更胜一筹。


在台上当然不能像在后台那样吵吵闹闹,田队长属于老油条了,只是看着打野像是新装了四肢急于展示一样的走路姿势差点没绷住就直接笑出来。守家的上单并不关心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他只关心今晚的节目效果能不能拉满,上分的究竟是中野还是中辅。主持人例行公事要问“有没有心仪的选手”,时尚女人就看着某位刚刚还在说“谁要看这种直播啊无不无聊”的李汭燦放轻了脚步溜达过来。


“怎么这么多话,营业真难。”


这是来自fmvp的评价。


“那你还不是听完了全程,我看你也挺闲。”


这是来自世一上对fmvp评价的评价。


中单刚想动手说要不我们比划两下,那边直播里就听见赵礼杰单刀直入就是一句“想跟scout在一块儿吧”。


于是斯考特选手的巴掌顺利偏移轨道,当着芙兰朵露选手的面拍上了沙发抱枕。


“年下的魅力,你,心动了吗?”


“滚啊!”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后面的抽信封环节田野果然没辜负节目效果这四个字,脸黑程度拉满,成功抢夺到赵礼杰手里的信封拆出红色,打野笑的声音没用话筒都能清晰地传出来。


嗓门真的有够高。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属于是。


“建队基石啊scout选手,中野锁了啊,”上单很满意地关掉直播,“节目效果有了中野上分有了野辅决裂也有了,爸比太满意了。采访一下fmvp,对于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还行吧,”中单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勉勉强强。”


“mibugi,你要知道,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分明就爱他!”


接着面无表情的中单大爹就用自己蕴藏着巨大力量的胳膊锁住了搞事小子芙兰朵露,用实际行动和锐利的眼神告诉对方,想鲨一个人的心,也是藏不住的。


被起哄的次数太多,内部小群已经开始消费他们中单——消费的人里自然是少不了某位上嘴脸的打野。所以赵礼杰美滋滋地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并不是嘴笨狐狸,而是横尸遍客厅的惨相以及怒气值拉满的大爹。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还可以抢救一下,”被逼得节节后退的杰杰咽了下口水,求生警报在脑袋里嗡嗡作响,“你想吃薯片吗哥?”


“不急,”中单活动了一下手腕,“鲨完你再买也来得及。”


这就是顶级中单一生只一次的闪现吗?


打野的惨叫久久不能散去,田野吃着烤肠看着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果然我们队,是真的没救了啊。

织里

【多杰】分化成Omega了怎么办/1

* 李汭燦 Alpha/赵礼杰 Omega

* 注意:多1 杰0(!)极度ooc


* 非典型abo 私设如山


-


“哇靠!谁恰的柠檬啊,这么重的味儿——这得恰了一车柠檬吧。”


李炫君之前把外套落在了训练室,刚出去几步又屁颠屁颠折回来找。还在训练室门口,他就被空气中浓郁的柠檬味呛个正着,捂着鼻子给出上述评价。


今天的训练室有点冷清。


田野到了夜宵的点,火速拉着朴到贤冲...


* 李汭燦 Alpha/赵礼杰 Omega

* 注意:多1 杰0(!)极度ooc

 

* 非典型abo 私设如山

 

-

 

 

 

“哇靠!谁恰的柠檬啊,这么重的味儿——这得恰了一车柠檬吧。”

 

李炫君之前把外套落在了训练室,刚出去几步又屁颠屁颠折回来找。还在训练室门口,他就被空气中浓郁的柠檬味呛个正着,捂着鼻子给出上述评价。

 

 

今天的训练室有点冷清。

 

田野到了夜宵的点,火速拉着朴到贤冲海底捞去了。李炫君在韩服走了一晚上红毯,属实无法原谅韩服,看着时间不早,就拉着明凯一起打道回府,决心明日再战。

 

队友走得差不多,就只剩下李汭燦和赵礼杰两个人了。哦,对了,还有来拿外套的时尚女人。

 

 

 

其实田野问他吃不吃海底捞的时候,李汭燦犹豫了一下。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打野,还是打消了让田老板请客的机会。

 

 

小打野这两天状态很差,双重意义上的。

 

据本人所述,大概是身体发虚、手脚使不上劲、时不时觉得闷热的一系列症状,乍一听和发烧没差。只是王一帆给他陆续量了好多次体温,体温都在正常的范围内。

 

李汭燦借着“队内霸凌”的由头,偷偷拽过几回小打野的手心,是没发烧。

 

但人毕竟总还是觉得不舒服,身体上的不舒服也就影响到打游戏上了。

 

时尚女人今晚在韩服走红毯,小打野最近两天的rank战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万红丛中一点绿了。朱开把余峻嘉临时换上去打训练赛的时候,赵礼杰其实还隐约松了口气,被旁边悄悄观察人的李汭燦瞧个正着。

 

 

眼看着小打野刚刚输完一把rank,皱着眉头把耳机挂在脖子上,就直接埋头趴在手臂里,李汭燦实在不放心丢下人一个在训练室里。

 

万一发烧呢,没人看着怎么行。

 

 

 

“我怎么感觉是他那儿的味道啊?”

 

李炫君捞起一边的外套,指了指赵礼杰的方向。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李汭燦有些刻意地从电脑屏幕前移开视线,转向左边的位置。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人脖颈上挂着的头戴式耳机,和其下隐约露出的泛红的皮肤。

 

强烈的柠檬味冲乱了他刚刚的所有思绪,只在他脑海里留下一句:

 

赵礼杰是不是分化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后颈处的腺体,只摸到一片薄薄的阻隔贴。但在意识到空气中信息素的来源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手指下的皮肤也在隐约发烫。

 

 

“——抑制剂,找田野要抑制剂。”

 

“赵礼杰是个Omega。”

 

 

李炫君直接骂了句“操”。

他扔下手中的衣服就往外赶,顺便拽过门口探头的明凯:“给田野打电话,赵礼杰分化了,要Omega抑制剂。”

 

 

*

 

 

赵礼杰被李汭燦推醒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像发烧烧到42℃一样烫,浑身使不上劲,跟扔在下路双人组的海底捞里涮熟了的肉也没什么差别。

 

他抬头往李汭燦的方向看,但他其实看不太清对面的脸。甚至抬头时挂在脖子上的耳机不知道蹭到哪里,带起一阵很奇怪的感觉。究竟是刺痛还是酸软,他分不明白了。

 

 

19岁的小孩儿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哥哥?”

 

 

李汭燦没回他。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憋红了脸。

 

他尽量小心翼翼地把耳机从小孩儿的脖子上摘下来。几乎是摘下耳机、腺体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李汭燦觉得自己鼻腔里充斥着的,全部都是赵礼杰的柠檬味。

 

这小子吃了几车柠檬啊?

 

 

赵礼杰又缩了缩脖子。

 

这下他终于分辨出来,是自己后颈处的皮肤正在明显地发烫,连带着烧着了他整个人。后颈、腺体、分化,他几乎是一瞬间把三个词画上了等号。

 

然后他听到了李汭燦极力保持冷静的声音:

 

“赵礼杰,你应该是个Omega。”

“我让他们去要抑制剂了……你再等等。”

 

 

——Omega。

 

英国打野左耳朵听见一句Omega,右耳朵溜出一行Oh my god。赵礼杰活了19年有余,长了一米八多的个子,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分化成了Omega。

 

 

李汭燦看着一脸懵逼的小打野,一时之间有些无语。当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整个俱乐部恐怕都没人料到赵礼杰会是个Omega。

 

只不过柠檬味的信息素不断往外泄,属实让他这个不在易感期的Alpha都不太好受。

 

李汭燦习惯性地舔了舔牙套,小幅度瞥了眼桌上的Alpha抑制剂。他刚刚从自己抽屉里翻出来的。

 

 

“还好吗?”

 

“……难受。哥哥。”

 

 

大概是刚刚分化的原因,赵礼杰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轻,语调也被压得很低。李汭燦很少听他这么说话,既觉得不大习惯,又被那声又轻又温柔的“哥哥”叫得有些耳热。

 

他看着小打野的脸,分化和信息素外泄带来的红晕从鼻尖滑到脸颊,染上耳垂而后隐没在长颈鹿的脖颈里。小打野19岁方才分化,又被烧得理智残存无几,满脸都是茫然,只在看向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信赖。

 

 

李汭燦努力抑制住自己一个闪现直接A上去的本能。他本想深呼吸冷静一下,却只感觉自己像泡在一个巨大的水果罐头里,呼吸间全是散不去的柠檬味。

 

在大脑删删减减各种杂念之后,他只剩下一个念头:

 

西八。

中国人不骗韩国人。赵礼杰真的是Babyking。

 

 

*

 

 

王一帆火急火燎冲进训练室,只看见赵礼杰窝在自己的电竞椅上,身上还盖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高个的长颈鹿硬生生缩成一团,挤在小小的电竞椅上,此情此景让王一帆看了都心痛、朱开听了都流泪。

 

 

赵礼杰显然已经烧得迷糊了。

 

王一帆哄着他露出自己的后颈。正准备把Omega抑制剂打上去,就听到隔了好几个座位的角落里冒出李汭燦的声音:

 

“我来吧。”

 

 

“李汭燦,你怎么还在这儿!”

 

王一帆的脸上就差打上“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了。他在心里直呼“祖宗你一个Alpha就别在这儿掺和儿了”,还没开口就被李汭燦堵了回去。

 

 

“我打了抑制剂了。”

 

 

 

李汭燦从王一帆手中抽出那支Omega抑制剂。

 

在他走近的过程中,赵礼杰不自觉抬头瞧了他一眼,把身上盖着的外套攥得更紧了些。然后小打野的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摁下去,露出后颈泛红肿胀的腺体。

 

李汭燦轻轻用指腹蹭了一下,然后一狠心把抑制剂打进小打野的腺体里去。

 

 

他松了口气。

 

 

 

 

-

 

 

一个激情脑多杰之下的产出 写得很垃圾

先标着序号!实际上不一定有后续(x

 

再次表示:

我真的很不了解abo设定…TT

一边查一边写感觉会有很多问题 希望多多谅解

以及b宝是因为刚分化所以显得不太b(?)

本质还是那个Bking 假如有后续还会b回来的xs

只能说 多杰 斯哈斯哈!坐等其他劳斯的粮了!

停药.(在忙

我嗑了我×我队友的cp

原梗CP我嗑了我×我对家的cp/日常向/摸鱼写着玩/后续随缘^


故事要从这里开始说起。


赵礼杰面露恍惚,拽住了买水回来的黄祥的衣摆,好像已经失去了自我,“祥,有烟吗?”


三个字刚一出口,训练室的空气顿时凝滞,李炫君手一抖送出了第一个人头,田野被耳机线绊了个踉跄,李汭燦喝漏了水又被呛,咳的死去活来,黄祥原地僵直,怀里的饮料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只有朴到贤在李汭燦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抓住了差点摔倒的田野,满脸都是问号,“烟,是什么?”


“是你不用知道也不该碰的东西,”李炫君第一个反应过来,“罪恶,家庭悲剧的导火索,无数眼泪的见证者,装比青少年必备单品!...

原梗CP我嗑了我×我对家的cp/日常向/摸鱼写着玩/后续随缘^






故事要从这里开始说起。


赵礼杰面露恍惚,拽住了买水回来的黄祥的衣摆,好像已经失去了自我,“祥,有烟吗?”


三个字刚一出口,训练室的空气顿时凝滞,李炫君手一抖送出了第一个人头,田野被耳机线绊了个踉跄,李汭燦喝漏了水又被呛,咳的死去活来,黄祥原地僵直,怀里的饮料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只有朴到贤在李汭燦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抓住了差点摔倒的田野,满脸都是问号,“烟,是什么?”


“是你不用知道也不该碰的东西,”李炫君第一个反应过来,“罪恶,家庭悲剧的导火索,无数眼泪的见证者,装比青少年必备单品!”


“是绝望!黑暗!”黄祥高举手中唯一一瓶饮料——他自己那瓶还没开的冰可乐振臂高呼,“是不该出现在训练室里的东西!”


“拒绝二手烟,从我做起,从大家做起,”田野经过AD的帮助成功稳住自己的身形,扶了扶快要滑落的眼镜,“让我们免遭二手烟的最快办法是什么!”




上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赵礼杰的求生本能拉响警报,推椅欲跑,然而队长的指挥快他动作一步,他还没能站起来田野就已经开始嚷嚷,“李汭燦还活着没快摁住赵礼杰!”


“使唤我是吧?”还没从咳到满脸通红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的中单嘴上不乐意,手却快准狠地拽住妄图跑路的打野,超过15厘米的身高差并没有限制到EDG的哥猛如虎的操作,再加上打野的防御机制里没有“反抗中单”这个选项,所以赵礼杰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他就已经被李汭燦锁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哥哥哥哥哥哥!轻点诶我的哥!”哀嚎再次响彻训练室,被制裁的打野看着乌泱泱围过来的队友两眼一黑,“我今天坐的是老虎凳是吧?”


田队长还在把椅子滑过来的路上,中单就先炸了毛,他一巴掌拍上赵礼杰的背,“别比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你可以啊赵礼杰真反了天了多大点小孩儿就学抽烟我要不要给你再买几箱酒再给你买条大金链子让你出去当老大啊?你这样的真的也就能跟nice玩玩了哦?”


“夭寿了,”李炫君目瞪口呆,“mibugi什么时候学的中文拉普,跟到贤学的吗?”


“李汭燦不嘴笨了,爷青结,”田野终于把椅子划拉过来,“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让李汭燦说这么长一串,关键是每一句都没法反驳”


“斯考特好快的嘴,”黄祥把气泡水双手呈递给他们中单,然后让话题回归正轨,“所以杰杰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抽什么呀抽!”


不在审问中爆发,就在审问中灭亡。


很明显打野选择的是前者。


“我就是!说顺嘴了!而已!天天都跟你们在一起我上哪儿学抽烟啊!太夸张了吧你们!”






田野:……


李汭燦:……


李炫君:……


黄祥:……


朴到贤:……


朴到贤:“slowly!slowly!我,跟不上!”






“所以你遇上什么事了?”得知打野并没有学会抽烟而他们也不用吸二手烟一哄而散之后,田野看了一眼被朴到贤逮住韩语输出的李汭燦,还是叹了口气溜达到赵礼杰边上,“直接口不择言了哦”


赵礼杰背后一凉,有种自己是上学时期在被教导主任审问的错觉。他拆开上单离开之前丢过来的pocky叼在嘴里,“没事,世界观重塑了而已,我能让它再正回来的”


“咋咋呼呼的。”田队长气不过,呼噜了一把小孩儿的头才离开,李汭燦长舒一口气把朴到贤打发回他的辅助那边,在田野“他韩语讲的太快我听不懂的啊!李汭燦!你好歹把小申找来啊!”的背景音中,中单一个闪现揪住又想溜的打野,“哪儿跑啊赵礼gai!”


“……没跑,”赵礼杰咽了下口水,咔擦咔擦把pocky啃完,装得很镇定,“干嘛啊,双排吗?”


“你真的没事?不是看了什么邪恶组织的宣传片吧?被洗脑了?”


李汭燦也叼了根pocky,为了防止对方听不清,他还特意凑近了一点说的话,可惜小孩儿没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跟被按到什么开关似的猛然后退,结果就是被桌子撞得又是一声痛呼,“没没没我真没事儿,我就是看了点粉丝的,呃,作品,然后有点惊讶,我去吹吹风就回来,不用担心!真的!”


“什么情况哦,”狐狸咔擦完pocky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嘟囔了一句,“怎么见我跟见鬼一样,刚刚田野找他说话怎么不见这么大反应……”






确认了自己看不到李汭燦,李汭燦也看不到自己之后赵礼杰才放心的再次掏出手机。


解锁之后屏幕上还是刚刚他没能看完的那篇,呃,18+的作品。


主角好死不死,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他的中单大爹。


只能说,虽然但是,真的把李汭燦的脸代进去的话好像确实很内个……


停,赵礼杰,他蹲在墙角默默跟自己对话,你现在简直像个觊觎前辈的变态小子。


“所以李汭燦干嘛叼着pocky凑过来啊我超,刚刚差点就跟这玩意儿写的一样叼住另一端了啊……”


可不能让那群不当人的知道这件事,不然我肯定会被李汭燦揍,拳拳到肉的那种。


万恶之源必须得是这个印着某个字母的APP,打野选手严肃地盯着这个软件看了一眼又一眼。


-是否卸载?






-否。


虽然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们写的真的很好诶。


这cp,我嗑了。


开玩笑,在这里我都敢跟李汭燦谈恋爱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从今天起,我,无所畏惧!






田野满脸复杂地看着赵礼杰一个人又是握拳又是念叨听不懂的话,拿胳膊碰了碰跟过来的李汭燦,“他真的没事吧?我们队打野脑子还正常吗?”


“有病,但是应该能治,”中单大爹冷静地梳理思维,“揍一顿应该就老实了”


……很好,这就是中单线下此生仅有一次的闪现吗。


田队长听着打野的又一声惨叫,内心无比悲凉。





我们队是不是要完了?

Nevermore

【viko】我不转弯

HE 转会期有感而发的小田追爱文学

——————


从上海飞首尔的旅程很短,与他们当年从冰岛回国中途还要转机相比好像只是一瞬间。


田野睁着眼头仰在椅子上听歌,随机播放到五月天那首《盛夏光年》。


我骄傲的破坏 我痛恨的平凡

才想起那些是我最爱


曾经他对语言有强烈的好奇心,先是逼李炫君教他讲粤语,后来爱上就着别扭的翻译软件试图跟朴到贤用韩语对话。


朴到贤不懂田野的情趣,坚持我在中国打比赛说中文是我的义务,你不用逼自己学这些。


他只好沉默下去,想你不看韩剧的吗,迁就你的语...

HE 转会期有感而发的小田追爱文学

——————

 

从上海飞首尔的旅程很短,与他们当年从冰岛回国中途还要转机相比好像只是一瞬间。

 

田野睁着眼头仰在椅子上听歌,随机播放到五月天那首《盛夏光年》。

 

我骄傲的破坏 我痛恨的平凡

才想起那些是我最爱

 

曾经他对语言有强烈的好奇心,先是逼李炫君教他讲粤语,后来爱上就着别扭的翻译软件试图跟朴到贤用韩语对话。

 

朴到贤不懂田野的情趣,坚持我在中国打比赛说中文是我的义务,你不用逼自己学这些。

 

他只好沉默下去,想你不看韩剧的吗,迁就你的语言是因为喜欢你啊。

 

田野知道他在做一件很幼稚的事,可能比他上学的时候撂下书包丢掉课本跑去打职业这件事还要冲动。可是那个时候他才16岁,说不定16岁的,用鼻子看人的田野比朴到贤还高呢。

 

机票是赵礼杰帮他订的,打野毫不留情地挪揄他:“田队,你不会是单纯去旅游的吧?”

 

“对啊,就是去旅游的。”

 

田野向来嘴硬,背了包就走。这毛病他到现在也改不掉,曾经很多人问他很多问题,比如你累不累,想不想歇一歇,夺冠以后激动吗,喜不喜欢朴到贤。他的回答分别总是不累,我要继续打,也没有那么激动,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啊。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啊。”那时他颇为沮丧地想,我回答是又怎么样,回答不是又怎么样呢?

 

他曾经觉得时间很长,昼夜晨昏颠倒地呆在训练室里,好像要把电脑屏幕看穿了。事情坏就坏在田野每天走两条路,游戏里那条被硬性设定成双人路,他打比赛,所以现实中这条路他也要跟朴到贤一起走。赢比赛输比赛,上场下场,他拍他的肩膀,摸他突出的肩胛骨,自然得就像握住他的鼠标。

 

所以田野不敢让一个无关游戏和胜负的话题起头,更遑论那些情与爱。这些年他藏在心里的,不说出来就只搓磨他自己一个,说出来则会折磨两个人,甚至牵连到他们俱乐部上上下下数不清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奖杯。

 

所以他永远摆出一副嗔怪的样子,推搡着那些开玩笑或者真的想得到答案的人:我喜欢朴到贤吗?问我这个干嘛啊?

 

让盛夏去贪玩 把残酷的未来

狂放到光年外

 

朴到贤来的时候,田野就知道他要走的,因为这个喜怒与忧乐都是用汉字书写的地方始终不是他的家。

 

他也曾经倔强地想,或许我可以给他一个家呢?

 

 

 

意识到头顶上零零散散传进他耳朵的声音自己一句也听不懂,田野才回神,跑去提行李。

 

手机打开弹了两条提醒,一条是明凯问他去哪了,一条是朴到贤问他到了没。

 

他给明凯屏蔽掉,给朴到贤回了个语音电话。

 

“我到了。”

 

他拖着行李跟着看不太懂的指示牌到处摸索,朴到贤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方向。电话里过于静默,田野迷失在人流熙攘的大厅里,甚至有点犯恶心,后悔为什么没吃中午饭。

 

这是曾经的田野种下的恶果,他们现在不打比赛了,不在一起生活了,还有什么话可以聊?

 

还好对面手机内存大,微信还没删呢,也挺好。

 

他们曾经也聊过很多话,夺冠之后被迫躺在酒店隔离14+7天的那些日子里,田野白天不嫌烦地下棋,晚上跟朴到贤打电话,睡觉前就想想我们是冠军,皮肤选什么。在这个北边见不到阳光的小房间里,他依然觉得每一天都很灿烂,每一天都很精彩。

 

李炫君喷他:“聊什么啊?我就算去签售也没这么多好聊。”

 

田野笑着反驳,聊天就一定要有意义有内容吗?就算他啰啰嗦嗦的,把自己这一天百无聊赖的隔离生活都汇报完了,也不肯挂掉,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

 

“到贤,到贤,到贤。”

 

“干嘛?”

 

“不干嘛呀!到贤,到贤,到贤~”

 

而现在

放弃规则 放纵去爱

放肆自己 放空未来

 

朴到贤找到田野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机场灯给他俩铺了一条白色的路。

 

他其实也会跟自己联系,在这方面朴到贤向来做的不差。比如他会汇报自己买了现在田野坐的这辆车,会拍下某天跟孙施尤或者李承勇一起去吃的中餐,会问他最近怎么样?在云南还是上海?早饭吃了吗,午饭吃了吗,晚饭吃了吗?

 

每次田野收到他发来的类似消息,就有点恍惚地想一切好像也没变,他想问在韩国人的理解中,饭友是高于普通朋友的吗?

 

他扶正眼镜,盯住驾驶座上朴到贤的侧脸,这人难得把胡子刮得干净,露出光洁的下巴。

 

温柔,认真,好看。

 

以前他们还不用自己开车出门的时候,出去打比赛坐大巴,所有人默认把朴到贤旁边靠窗的位置留给田队。

 

田野乐呵呵地挤进去坐下,背包扔到朴到贤腿上,自己倚着窗户听歌。窗玻璃太硬了,硌得人生疼,他就悄悄把身体转个方向,头往朴到贤肩上搭。他不敢太招摇,循序渐进实则掩耳盗铃的,先是用胳膊胡乱蹭几下,再嘟囔说我困啦,最后轻轻靠上去。

 

朴到贤那时候也喜欢看田野的侧脸,心里头思考最多的是:田野耳机里在放什么歌?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田野把行李丢给朴到贤,自己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始在他人住宅随意探索。令他满意的是这人装修品味不错,床有两个,电脑也有两台。

 

来之前赵礼杰跟他瞎扯:“你真不用订酒店吗?你要跟他睡一张床?你挺急的啊!”

 

田野学着之前李汭燦制裁bking打野的套路给这人肚子来了一拳:“就算他想,我还不干呢。”

 

“打游戏?”朴到贤把东西放好过来问他,自然而然地揽了辅助的肩。

 

田野答应了,记忆中朴到贤直播讲过:“我不玩别的游戏,我只玩英雄联盟。”是吧,也数不清多久没见了,这人还是没一点心眼,也不开瓶小酒叫个外卖叙旧,上来就打英雄联盟。

 

“玩新英雄?”

 

“太难了,还没玩明白呢。”田野否掉。

 

“有什么难的啊?那冠军皮肤?”朴到贤就是这样,嘴上总是爱顶撞人,行动却还是顺着他,整得田野贼烦。

 

“玩腻了都。”田野又否掉,“玩霞洛吧。”

 

“玩腻了都。”朴到贤又学他说话,然后把逆羽霞锁下来。

 

让定律更简单 让秩序更混乱

这样的青春我才喜欢

 

他又坐在他的身边,一如他青春里最光辉的年岁里,他们选出官方没有为其谱写过缘分与故事的英雄,用义无反顾的保护和凌厉果决的进攻谱写出名为EDG下路组的羁绊。

 

而现在他们手上展开羽翼的霞洛呢,会有哪里不一样吗?

 

他在这个游戏的下路一年一年地走,版本改来改去,英雄强度忽强忽弱,时间足够磨灭掉一个人的脸颊肉,磨灭掉一个选手的操作和意识,但跟另一个人通力合作过的,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的默契很早就深刻地植入了他的键盘里。

 

田野想念朴到贤,想念他的搭档,他的知己,他最熟练最习以为常地爱着的爱人。

 

让盛夏去贪玩 把残酷的未来

狂放到光年外 而现在

放弃规则 放纵去爱

放肆自己 放空未来

 

“我饿了,到贤。”他把耳机拿掉,冲朴到贤拍肚皮,“你应该尽地主之谊请我吃饭。”

 

他狡猾地想敲朴到贤一笔,思绪飞到这个点韩国还能不能吃上山珍海味。事实是不知道哪个广场敲响了零点的钟,他俩逛了两条马路只找到一家卖部队锅的还开门。

 

老板娘送了酒,朴到贤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你别喝吧。”

 

田野笑,重新叫了一罐可乐:“怎么了,我以前喝醉过吗?我喝醉了说过什么话吗?”

 

——我该不会做过喝醉了表白这种事吧?

 

“你会睡很久,明天头疼,赶不上去看风景,会很可惜。”

 

朴到贤还是很喜欢说可惜,走位失误被换了血很可惜,下棋遇到同行运气差没拼过很可惜。田野有点害怕,如果他这次来没有填补掉他的遗憾,是不是也很可惜?

 

“哦!可惜!”

 

煮开的泡菜锅熏得田野脸通红,他嘴里嚼着一条芝心年糕,说话也黏糊糊的。

 

其实现在这个时刻跟他们从前去吃重庆辣锅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火锅的氛围不是靠辣椒和牛油堆砌出来,而是看肯跟你围绕在桌前的人是谁。

 

田野稍微安了心,闷头嗦方便面。外面偶尔路过一两对喝醉了的情侣,踉跄着互相搀扶着走,时不时爆发一句田野听不懂的脏话。

 

“那个人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朴到贤被噎了一下:“不可以说。”

 

“不可以说吗?那我回去自己查~”

 

田野有样学样地跟韩国老板娘道了谢,毕竟今天耽误了人家打烊。他伸手去摸朴到贤的肚子:“吃太多了,走一会再回去。”

 

盛夏的首尔一如国内的气候,又热又湿,他俩都出了一身汗。田野不好意思贴得太近,隔着半臂的距离漫无目的地走,游荡出这个街区,甚至可以看到关了灯的首尔塔。

 

他脑海里冒出许多浪漫的想法,比如在这个街头两个人擦肩而过又回头,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道路是下坡的,田野开始向前跑,夜风把他额上的汗吹干了,t恤随着加速度鼓起来。他停在一只大橘猫正觅食的地方,想转身冲被他甩掉很远的朴到贤招手,喊一些无厘头的英雄台词或者战队口号。但当他回过头,却不是他想象中空旷无人的寂静,朴到贤离他还是像刚才那么近,近到他可以听到他运动后加重的鼻息。

 

在这条双人路上,他不是奔田野而来,而是跟随田野一起奔跑,这就是田野职业生涯里最后一个AD,陪田野登上过世界之巅的AD,田野喜欢到无限接近于爱的朴到贤。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朴到贤绞尽脑汁地列出一张首尔值得去的景点清单,最后田野敲定我们今天去COEX水族馆。

 

“其实这个水族馆在商场里面,没有我们之前看过的大。”

 

朴到贤还试图说服田野陪自己去逛吃逛吃,田野看破不点破。他很想给正嘻嘻哈哈玩他没吹干的头发丝的韩国人解释一下什么叫浪漫,可偏偏没有立场说,他可不喜欢借什么你未来女朋友当借口,不懂浪漫也就算了吧。

 

田野来之前就宣布过我什么准备都没做,来了首尔就是抓瞎,全权交托给你。朴到贤也没问他突然来韩国是为什么,只是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

 

他其实心里一直打着结,说不清的情绪不断影响着自己。他对田野的感情是讲不清说不完的,LPL所有主持人联合采访他一天一夜或者爱德朱投资给他俩拍个双人纪录片也讲不完。朴到贤暂且把它归为自己对田野的不舍和想念,他看着正趴在玻璃上辨认鱼群的辅助,第一反应是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到贤,快看大白鲨!”

 

田野一惊一乍地喊,像他们之前在迪士尼他看到名声赫赫的玲娜贝儿,玩偶都被他吓了一跳,还是敬业地邀请他们来一起合照。

 

他给朴到贤买了个星黛露的发箍,羞耻程度更甚于早前朴到贤格里芬时期戴过的小狗头套。朴到贤说这你得给我点奖励我才能戴吧,田野就模仿队里理疗师趴在朴到贤身上给他来了一套敷衍的按摩,最后不忘捏了捏手算做揩油。

 

奖励什么呀,别的小情侣讲这种话不就是为了让对象亲他?我田野有贼心没贼胆呀。

 

大白鲨出场仿佛自带BGM,朴到贤上前揽住田野,仔细观察食肉鱼尖利的牙。其实水箱会自动会散发出浪漫的蓝色,所以此时此刻什么也不用讲,田野和朴到贤站在一起,路过的人就会帮他们幻想出一段韩式故事。

 

但他们自有一段故事,时至今日仍被后辈与粉丝传颂着,田野和朴到贤的故事很多人都会讲,但故事结局还是要由他们自己来写。

 

我要 我疯 我要 我爱 

就是 我要 我疯 我要 我爱 现在

一万首的MP3 一万次疯狂的爱

灭不了一个渺小的孤单

 

如果故事已经结束了,那么他们即使一如既往地密无间地同游水族馆,也只是恰巧结伴出游的两个孤单的个体。

 

可是如果故事还没结束呢?

 

田野又开始啃手指,暗暗地想,如果我偏不要这故事结束呢?

 

 

 

南山公园、景福宫、三清洞、梨泰院...田野停在一棵大树前,攀着朴到贤的胳膊喘粗气。

 

常年坐在电脑边打游戏,连轴转跑这么多地方多少有点吃不消。他觉得自己的韩语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自告奋勇去给朴到贤买水。

 

便利店老板娘探出头看了眼等待路旁的朴到贤,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误会,神秘兮兮地问田野:“你们去过首尔塔爱情锁墙吗?”

 

田野一愣,朴到贤的旅行清单里没这个地方,他倒是给忘了。

 

“你不累了?”朴到贤疑惑地打量瞬间恢复活力的田野,试图把其中缘由看破,“你们聊了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人家给我推荐了一个景点,我带你去嘛。”

 

他也不说是哪里,偷偷查了导航,费劲地辨别东西南北。直到朴到贤又望到首尔塔的塔尖,才意识到他们又回到第一天来过的地方。

 

田野去买缆车票的时候,朴到贤就隐约猜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南山顶那面五颜六色的,挂满爱情锁的墙。

 

在他们都长到这样的年岁,不能再只考虑游戏怎么赢,身边不再只有特定四个人的年纪,他难道还有勇气去挂这把锁吗?

 

缆车上到一半,田野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挂不住。他应当对身边的人解释什么呢,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俱乐部催我回去上班,到这里来跟你留个纪念吗?

 

我要 我疯 我要 我爱 

就是 我要 我疯 我要 我爱

盛夏的一场狂欢 来到了光年之外

长大难道是人必经的溃烂

 

电竞这一行充斥着年龄焦虑,田野23岁的时候,已经很多人说他老了。他不信,那时候他还没长大呢,还不需要自己负责一日三餐,不需要自己安排每天的行程,不需要对朴到贤要求陪伴,朴到贤就会像只大狗跟在自己后面,其他地方哪儿也不去。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打职业这些年他击败过无数顶尖的对手,顶着巨大的劣势打过无数场翻盘局,却唯独无法违逆流淌的时间。

 

放弃规则 放纵去爱

放肆自己 放空未来

 

 

 

“锁,你去买吗,还是我去?”朴到贤揉了揉田野的头发,把他从思虑中拉出来。

 

“啊?”

 

田野以为自己听错了,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头顶停留了好一会。想清以后他猛地跳起来,高兴之余弱弱地问:“我能买绿色的吗?”

 

这里的的确确有很多锁,密密麻麻的一个挤着一个,分不清哪一段爱情更为深刻感人。田野现在手里就捧着这样小小一把锁,在夕阳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光。

 

“你知道这个代表什么吗到贤?”

 

他还是有点懵,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朴到贤太神经大条,难道自己想错了,这锁普通朋友也能挂?

 

“爱情。”

 

朴到贤在锁上写名字,中文的,韩文的,外加一个Viper,然后递给田野。

 

“谁的?”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磨磨唧唧地不下笔,仰头去听朴到贤的答案。

 

“我对田野的。”

 

田野终于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人,就算说不上勇敢,那至少是莽撞。他来这里之前想过如果朴到贤答应了要怎么劝他成为中国女婿,想过如果自己表白失败了应该从哪片海游回国,唯独没想好怎么表白,怎么把自己旷日持久的感情悉数道来。

 

还好朴到贤有跟他同样未曾启齿的秘密,原来他们从下路到恋人只需要两个勇敢的人和两个简单的步骤,第一步是田野带他来这里,第二步是朴到贤把话讲给他听。

 

他踮起脚吻他,耳机里的歌播到最后一句: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我不转弯


人总要踏上新的路,至少田野和朴到贤可以选择不用转弯。


end

 

——————

这个故事其实是设定在两个人退役后的,由于个人非常不喜欢这个词,但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背景,所以只能以通篇没有提到这两个字处理。

有时间再补一个小朴追爱文学 大概率没有:)

泉里(至尊甜文大户)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想...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想改变那些令你难过的事,阻止那些让你受伤的人,消除那些将你束缚的物,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亲爱的你。”


  ——鸣佐文字RPG游戏-《循月而来》


  你是漩涡鸣人,四战后送别佐助,帮忙木叶重建,之后你外出历练,偶然得到一个神秘忍术,这个忍术可以让你回到过去,时间最远限制在你儿时5、6岁左右,因为太小的身体承受不住年龄差距过大的灵魂,最近则是刚刚。

  忍术效果是一次性,但一次也已经足够,改变过去不再是空谈,你将有机会挽救或者避免曾经发生的惨剧,但因每个事件本身的意义会影响世界格局,超过界限的干涉会被世界排斥,从而导致忍术...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想改变那些令你难过的事,阻止那些让你受伤的人,消除那些将你束缚的物,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亲爱的你。”


  ——鸣佐文字RPG游戏-《循月而来》


  你是漩涡鸣人,四战后送别佐助,帮忙木叶重建,之后你外出历练,偶然得到一个神秘忍术,这个忍术可以让你回到过去,时间最远限制在你儿时5、6岁左右,因为太小的身体承受不住年龄差距过大的灵魂,最近则是刚刚。

  忍术效果是一次性,但一次也已经足够,改变过去不再是空谈,你将有机会挽救或者避免曾经发生的惨剧,但因每个事件本身的意义会影响世界格局,超过界限的干涉会被世界排斥,从而导致忍术失败,所有干涉痕迹被抹消,施术者也将被强制弹回现在,并且不管中间成功改变了怎么样的事情,时间节点始终不会变化,最终你一定会回到现在,直面因为改变过去带来的与目前完全不同的结果。


  主策:泉里

  剧本:泉里、 @京极明 、@春山将倾  

  监修:泉里、 @京极明 

  封图:@树上挂满了鸭腿 

  配图:@一段春@养胃就喝小米粥@国别特

  施工:泉里、 @京极明 、@三百斤的多肉植物@即墨未也。 、 @未名

  彩蛋:@醉落黄泉 、@春山将倾


  终于生出来了,泪流满面,这是一个lof内互跳链接的文字rpg游戏,玩家需扮演漩涡鸣人返回过去,修改过去发生的事情。剧情分列成了三条主线,一共有差不多40个结局的样子,HE、TE、BE均包含在内,三条主线结局各自配有专图,HE线额外有两个彩蛋car,TE线额外有一个彩蛋car,一定要谨慎选择才能打通剧情哦,不然会死在各种各样的支线中。

  游戏实际将在子博客中进行,这里也提醒大家,为了更好的体验本游戏,请不要一个选项的下一题不满意马上跳回去重选,请玩到没有下一题之后再回到开始的地方重来,也不要在乱序发布的子博客里一次性翻个底朝天orz

  搞这个真的贼辛苦,群里的人都秃了,拜托好好玩[抹泪],非常期待大家的反馈!

  欢迎鸣佐姐妹们加入本群:1023979000(风雷天下第一),一起开脑洞嗑cp搞活动~

  下面请走蓝色链接:

  >>>>>>>>>>循月而来

-左星右星-

【鸣佐】大龄残疾男青年互助小组

*原著向,漩涡鸣人第一人称,oocoocooc说三遍!

*有带卡提及,不打tag提前预警


Summary:“大概是世事太多不易,这一生我关于你才总等不及。”


1.

嘀嘀。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闹钟在兢兢业业地响,可我也始终没伸手去按掉它,就像一场较劲,不过从最初我就没有获胜的可能,输掉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我在它第二次响起之前当机立断地按停了。我深呼一口气,扯开眼罩,毫不意外地发现喉咙的的窒息感源于宇智波佐助无处安放的手臂。七点十分,我瞥了眼闹钟,费劲地把佐助的手移开,然后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说:...


*原著向,漩涡鸣人第一人称,oocoocooc说三遍!

*有带卡提及,不打tag提前预警

 

 

Summary:“大概是世事太多不易,这一生我关于你才总等不及。”

 

 

1.

嘀嘀。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闹钟在兢兢业业地响,可我也始终没伸手去按掉它,就像一场较劲,不过从最初我就没有获胜的可能,输掉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我在它第二次响起之前当机立断地按停了。我深呼一口气,扯开眼罩,毫不意外地发现喉咙的的窒息感源于宇智波佐助无处安放的手臂。七点十分,我瞥了眼闹钟,费劲地把佐助的手移开,然后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说:

 

“佐助,起床了。”

 

宇智波佐助回应我的是一个翻身。

 

我偏过头,盯着他的后颈,佐助对目光十分敏感,我估计这又是大蛇丸的锅。总之,我这样盯着他盯了两三分钟后,他便猛然坐起来,瘫着脸看我,看起来十分不爽:

 

“…你有什么毛病?”

“我在叫你起床。”我无辜地回答。

 

佐助看着我,但毕竟赖床的是他,我只是按照他昨晚睡前的嘱托按时喊他起床,于是他在道德上无法占据高地,在和我对视一分钟后,便不得已认输,愤然扔下一句变态——宇智波佐助在某些地方天真得可爱。我努力板住脸,不让自己在他从我身上踩过去的时候笑出来。

 

佐助去做饭了。我赖在床上对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发呆,今天阳光很好,太阳透着窗户洒下光亮,很暖和。九喇嘛也醒了,他翻了翻我的记忆,痛苦地朝我吼如果再让他看我和宇智波佐助的新婚夫妻日常他就离家出走。我把这话当耳旁风,第一,他没法离家出走,第二,我和佐助不是新婚夫妻。不过为了区别佐助和普通朋友,我决定将我们的关系更新为大龄残疾男青年互助小组。

 

我慢悠悠地起床穿衣服洗漱,然后慢悠悠挪到餐桌。佐助看着我一副无所事事的悠闲样便非常不爽,支使我擦桌子。这其实不大公平,因为昨天我做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无所事事地看我干活然后吃水果的,但我还是替他干了。

 

“快吃。”他把煎得半生不熟的鸡蛋端到我面前,语气很差。

 

我盯着盘里的鸡蛋发散思维,我想,如果这世间真的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那我和佐助的厨艺应该算是其中之一。很难想象我们搬到一起两年,几乎坚持每天做饭,两个人居然还能把饭做的这么难吃,以至于从没人想来我家蹭饭。不过我和佐助对食物都没什么太大要求——能吃就行。这种不思进取的态度可能就是我们俩厨艺没有进步的主要原因。

 

“我吃完了,多谢款待。”我吃完后朝厨房喊了一声,“佐助,我上班了。”

 

佐助看都没看我一眼,回了句一路顺风。我套上御神袍跑去上班了,在进门的时候正好遇到鹿丸,他看我心情不错,便调笑一句:“你和朋友的同居生活不错?”

 

我神色一正:“我和佐助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鹿丸来了兴趣,很显然是想看我笑话,“发生什么了?”

 

我:“我决定将佐助和我的关系更新为大龄残疾男青年互助小组,我听说卡卡西最近好像在搞残疾人保护制度,每个月有补贴。”

 

鹿丸:“……”

 

显然地,我摧毁了鹿丸人生中为数不多有干劲的时刻,他又恢复了平日那双死鱼眼,“挺好的。”他敷衍完我,便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昨晚我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忘关了窗户,清新的风带着几片绿叶迎面吹来,我深呼了一口气,大声地说:

 

“真是个好天气呀!”

 

 

 

 

2.

我在此必须再做一次必要的澄清:我和宇智波佐助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当然换个说法也未尝不可:大龄残疾男青年互助小组。

 

虽然我们同居两年,一起还房贷,排班做饭打扫卫生,还被前世老爹盖章日月……但我们确实没有什么超出朋友以上的关系。或许你听来像是狡辩,但是我和佐助没有恋爱的必要,我们的关系无比稳定,不需要在这段友谊中再添加激情要素。

 

“可你甚至夸过佐助比你见过的女孩都漂亮。”小樱在我发表演讲时吸溜拉面。

 

“这证明我审美正常的说。”我答,“我每天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很帅,难道我自恋吗?”

 

春野樱瞥了我一眼,回过头盯着拉面碗,十分漠然地说:“难道不是么?”

 

佐井凑过来,十分不解:“这年头连深柜都要说的这么故弄玄虚了吗?”

 

我:“……”

 

我曾经也不是能如此坦然地面对我和佐助的基佬谣言的,但奈何宇智波佐助一再突破我的下线,拿我当推脱相亲和香磷纠缠的借口,久而久之,我已经能在香磷仇恨的目光下笑嘻嘻搂着佐助的肩膀说我们过得很幸福了。而且此招实在好用,自从火之国大名知道我和佐助已经事实同居两年,他便再也没有哪个外甥女“想一睹四战英雄的英姿”了。

 

九喇嘛说我是破罐子破摔,因为宇智波佐助害我打光棍,便开始伤敌八千自损一万。他曾很装模作样地和我讲,你们这些小鬼太年轻了,然而我觉得他只是又在拿我和佐助当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代餐。

 

常人当然是无法理解我和佐助的伟大友情的,我也懒得多费口舌,潇洒地一推酒杯,“佐助在门口等我我先回去了的说。”

 

我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门,十二月的寒风冻得我打了个哆嗦,宇智波佐助站在酒馆门口的灯笼下,双手揣在口袋里,鼻尖冻得通红。我心念一动,立刻冲上去问:“你出来怎么也不做点保暖措施啊我说。”

 

屋内,春野樱和佐井紧皱眉头看着两人并肩回家。良久,佐井举起酒杯,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是不能理解朋……”

 

春野樱:“理解个屁,你等着,他俩肯定有孽力回馈的一天。”

 

 

 

 

3.

前两年,我和佐助要定时去医院磨骨。这痛的简直让人心情抑郁,我们双双结伴去治疗,再双双结伴回家,期间简直两看相厌。

 

我们俩都不擅长忍受这种情绪,于是便开始找茬打架泄愤。至于是谁来找茬,这一般取决于当天是谁做饭,这样便有正当理由以你做饭太难吃开始吵,不过我们俩的做饭水平从来没有过进步,难吃的不相上下,所以彼此心知肚明这只是打架的借口。而这借口主要是要说给鹿丸听,因为他住我们家隔壁,在我和佐助打架已经冲出家庭矛盾而要迈向社会问题时,他便不得已地出来阻止我们,可以说木叶警卫队欠他一份工资。

 

鹿丸常说,他婚姻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我准备买房的时候告诉我他家隔壁有空房,导致我和佐助成了他的邻居。我很同情他,但不能多给他开一份工资,因为我也有房贷要还。佐助是弹性工作,这意味着他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当无业游民,宇智波家的老宅还被冻结了,要靠我想办法和长老团踢皮球,这又意味着他非但是无业游民,还是一个没有钱的无业游民。

 

我不但要还房贷,还要养一个没有钱的无业游民朋友,实在爱莫能助,只能在精神方面对他给予支持。

 

话又回来,我和佐助明明已经摆脱旧公寓,按理说再也不用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挤一张床,我也确实给佐助留了房间——但他很显然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他把那间房间当做工作室,书房,杂物间,床上摆满卷轴,还警告我不要随便乱动,并且泰然自若地跑到我的房间睡觉。我深刻怀疑他只是懒得收拾屋子所以才持之不懈地来我的房间蹭住,这家伙对于家务活从来是能逃就逃。

 

特别是现在,冬天,两个人一起睡确实很舒服,暖和,还可以少交点暖气费。我因为九尾所以体温一直比正常人要高一点,所以冬天佐助特别喜欢和我黏在一起,像某种冬眠的动物。(这话也不能在他面前说)有时是打游戏时坐在我怀里,有时是走路时手塞进我的口袋取暖……如是种种,偏偏他还做的若无其事,搞得我也懒得拆穿。

 

小樱说这就是我俩风评已然无可救药的原因。

 

 

 

 

4.

我久违地做了梦,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十六岁那年四战结束的不久后,我和佐助养好了断臂的伤。他说他要离开木叶,四处游历山川。

 

他问我,鸣人,你想和我走么?

 

那大概是我的一生之中,宇智波佐助唯一一次在关于去留这件事问过我的意见,他是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想走便走,何曾管过别人的心情。他当时问完这句话,我只觉得脑海里轰然巨响,他不是说:“鸣人,我要走了”;也不是说:“鸣人,我想离开木叶”——而是通知:我去意已决,又是询问:那你要陪我吗?

 

他若只是一如既往地走了,我便也死了心。世人皆道我漩涡鸣人是个灿烂明媚的英雄,可我知道自己离完人甚远甚远,光是对佐助,尤其是对宇智波佐助,我便有一腔不足为人说道的私心私情。我在十三岁的终结之谷没有留住他——他走的那几年我常想,或许这就是譬喻的钟声。我十三岁时没有留住他,十六岁也没有,那么自然此后的一生也不会留住他——注定一生忍受与他分离的命运。

 

如果这是佐助选择的自由,是他想要的人生,那我便全都给他,哪怕我难以忍受再次与他分离的分分秒秒。

 

可他又偏偏问了我,想和他一起走么。

 

宇智波佐助是个混账,他自己不下决定,把烫手山芋扔给我。想吗?当然想!如果当初他这样问十三岁的漩涡鸣人,我大概真的会和他走。可是现在我已经不仅仅是漩涡鸣人,漩涡鸣人的名字前还有很长一串的东西。

 

这答复当时没能想明白,想了很久,拖着拖着,竟然拖到佐助要动身的那一日。九喇嘛骂我没有长进,我自己也觉得惭愧。这几年过去了,我依旧会因为宇智波佐助的一句话雀跃或心痛。

 

佐助离开木叶的那天下午我送了他,我们面对面的站了很久,低着头不说话。我摩挲着手中护额的那道长长划痕,终于鼓起勇气抬头:

 

“你走罢。”我说。

 

佐助接过护额,“你要留在木叶。”他用的是肯定句。

 

宇智波佐助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不舍得拒绝他那句暗含情意的问话,便换了个方式委婉回答,他偏偏要挑明了,将一切大白于天下。

 

我不敢和他对视,“佐助,你走罢!”我道,“从今往后,你想去的,想见的,统统去了见了,也替我去了见了!”

 

佐助闻言深深地注视着我,我避开他的目光,良久,他点了一点头,轻快地一旋转了身,袍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他背对着我,毫不迟疑地踏上离开的大路。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猛然睁开眼,抹了一把脸,竟然湿湿的,有泪水不知从何时从眼角渗出。我看了一眼闹钟,凌晨四点,被子已经大部分不在我身上,宇智波佐助背对着我睡得安稳。

 

那背影与我梦中的渐渐重叠,我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伸手便想轻轻让他转过来,看一看他的面容——宇智波佐助是否真的于这木叶的某日深夜,安然地沉睡在我的身边?

 

“别碰我。”

 

我还未靠到他的衣服,宇智波佐助清晰的声音便从被子里传来,也是,像佐助这样一流的忍者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动静下还不醒。“我早上还有任务,要早起,别烦我。”他道。

 

宇智波佐助这话说的实在太现实,太有人气儿了,以致我只能讪讪地收回手,嘟囔一句对不起,又躺回了被窝准备继续睡。

 

人吧,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我当时起了那个心思,偏偏又没看到,哪怕平时见得够多了,此刻还是心底抓耳挠腮地想看他一眼——想用我的眼睛看一看佐助。

 

我自认轻巧地转了个身,对着佐助的背影,这样等他睡着翻身我就能看到了。然而我等了又等,佐助确实是翻身过来正对着我,可还睁着眼睛,皱着眉冷声道:

 

“漩涡鸣人,你是不是有病?”

 

我着迷一般看着他的黑发柔软地披散在白皙的脸颊上,鼻峰很挺,睫毛很长,黑眼睛在夜里不大看得清,朦朦胧胧的,很美,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室内飘散、回荡。他身上那种散发的、属于活着的某种生机,蓬勃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

 

他到底占据了我生命的多少,拿走我人生多少重要位置和时刻?以至于光是想一想会失去他,我便感觉自己也恍若随之死去。

我这一生私心,皆因他而起。

 

在我心中骤然涌起的这股汹涌的情感,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佐助表达,我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像是要将他融进我生命一般死死地拥抱他,眼泪再一次从我的眼角滑落,沾湿了他的衣服,我在他的耳边反反复复,宛若要把他咀嚼吞碎,囫囵入肚般念着佐助的名字。

 

我感到佐助的手臂环过我的脖子,手指穿过我的金发,一遍遍的抚摸,像是安慰一只受惊的小狗。很久之后,佐助打破了沉默:

 

“鸣人,你在做什么?”

 

我出格了。我知道,我的情绪崩堤的极为不正常——我对佐助的这股旺盛的占有欲,控制欲,令我自己都咂舌的执念——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佐助……”我开始口不择言,“我们是、同伴,朋友,兄弟……”

 

佐助面无表情地说:“还是残疾小组的组员。”

 

我:“…………”

 

沉重的气氛被他这句话给搅得烟消云散,我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你真是消息灵通。”我最后只能这么说。

 

佐助默不作声,我呆了一会,感觉气氛着实尴尬,又看了眼闹钟,五点半,怪不得困意也烟消云散了。我干脆起床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做饭去。”我问他,“老样子行吧?”

 

佐助点了点头,却还是在看我,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佐助突然开口了,语调没什么起伏,说出的话却令我心头一凉,他说:

 

“漩涡鸣人,你还真是伟大。”

 

 

 

 

5.

“怎么了,一大早就灰头土脸,和你老婆…不是,组员吵架了啊?”鹿丸抓住一切机会打击报复我。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一边去,一边惆怅地回想我和佐助今早略显沉默尴尬的早饭——主要是我,他倒是很泰然自若地吃完饭就撒手不管去做他的任务了。

 

九喇嘛这面翻了翻我的记忆,“鸣人啊,你也不年轻了。”他用一种感慨的语气,“凑合着过吧反正你俩还能离了咋的。”

 

他这话槽点太多,多的我懒得吐槽,我怀疑他又把我和佐助代入了晚八点肥皂剧中靠孩子维系感情的中年夫妇,“…我俩是清白的好吧我说!别人就算了,你天天和查岗一样翻我记忆你还能不知道吗?”

 

我话音刚落,九喇嘛一把把我拖进他的小空间了,俨然是要是和我促膝长谈的架势,“虽然你们的肉体是清白的,但精神上可不好说了!”

 

我:“…………”

 

我扶额道:“那你说说我们俩是什么时候精神有染的?”

 

九喇嘛的尾巴一下子全都竖起来了,我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八卦这么感兴趣,早知道十三岁我还受什么罪,直接收买他得了。

 

九尾精神烁烁,“哎呀,这可就要从很久之前你们河边……”

 

我:“您还能再远一点吗?干脆从我妈和美琴阿姨互相指腹为婚说得了。”

 

九尾:“还有这事?!”

 

我:“……你才是当事人好吧我说。”

 

我和九喇嘛插科打诨一会儿,突然,他的尾巴懒洋洋地绕了一圈又一圈,眯起眼睛,看下去真像那个闻名遐迩的大妖怪,“……说来说去,我以为,世人以为,又有什么用?鸣人,重要的是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佐助到底怎么想。”

 

九尾自顾自地耍完帅,又自顾自地把我扔出来,无论我怎么大喊都不出来了。

 

晚上鹿丸说要请我喝酒,我拒绝了,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又想到佐助出任务不在家,于是又拐弯随便挑了个酒馆进去,不料一下看到熟人。

 

“鸣人呀。”卡卡西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磨了磨牙,“六代目不是请了病假,怎么还能跑出来喝酒啊我说?”

 

以卡卡西的脸皮,怎么会在意这种挖苦,他完全无视了我的话,“这个点还在外面晃?佐助不在家?”

 

我没回答他,又要了一合酒,仰头喝下去半杯,辛辣的酒液刺得我喉管灼烧,脸憋得通红。卡卡西盯着我,又问:“吵架了?”

 

我摇头。

 

白发忍者眨了眨眼,好像看出点门道,“忍不住了?也真能忍,快三年了罢。”他喃喃自语。

 

“卡卡西老师怎么不回家?”我问。

 

卡卡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但是很坦然:“吵架了。”

 

合着这家伙刚刚是以己度人。

 

“你俩才真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吵的。”我嘟囔着。

 

卡卡西又笑了笑,“可吵的东西可太多了。”他盯着白瓷的酒杯,眼神恍惚,“我与…带土,分别十八年。鸣人,你才二十一岁,十八年几乎能涵盖你的一生了。他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不同的人。”

 

卡卡西又看向我,“你和佐助很幸运。”他对我说,“我可以不在意他做过的事情,可以忘记、不谈,但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我无法让它过去。永远。”

 

卡卡西这面话音刚落,一个半挂着橘色漩涡面具的高大男人便拉开了门,看到卡卡西眉头一松,看到旁边的我又面色一冷,“六代目大人和学生喝酒了呀,看来我来的还真是不巧。”

 

宇智波带土嘴里说的够酸,可我分明看到他挡住的那只写轮眼的查克拉悄悄运转,只等找机会暴揍我一顿。

 

我可不想掺进他俩打架,当即连声说不喝了不喝了,这就回去。走出门的时候,我望着卡卡西和带土肩并肩一起悠闲漫步的背影,也不知怎么地,突然道:

 

“卡卡西老师!”我大喊,“即使不能过去,那要怎么办?”

 

卡卡西一顿,转而弯起眼睛,笑着对我说:“凑合着过呗。”

 

宇智波带土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转眼他俩的身影伴随一阵扭曲的空间波纹消失了,我只感觉自己吃了两大斤狗粮欲吐不吐,终于明白了平日围观我和佐助日常的鹿丸小樱的心情。

 

只是我这面刚收拾好心情,从小樱那里传来的一道讯息便浇得我从头到脚一阵冰冷:

 

医院。佐助。重伤。速来。

 

 

 

 

6.

我和小樱站在刚打了镇定剂睡过去的佐助的床前,无语道:“骨折了也算重伤啊我说?那我之前脑袋开了个瓢算不算死了啊?”

 

小樱又很漠然地看了我一眼,“之前佐助凌晨发烧的时候某人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说佐助不行了的又是谁?相比之下这不算重伤?”

 

我沉默,佐助刚回来那一年我的行为确实比较过激,九喇嘛说我那时要是条件允许恨不得把宇智波佐助栓裤腰带上。

 

“不过没和你开玩笑啊,佐助本来就不接义肢,右手再骨折,四肢协调性身体平衡性难免要有点问题,骨折一百天复健也没必要,省得好了也改不过来,最近就尽量不要走路,坐坐轮椅吧。”小樱和我念叨,又看了看点滴,“你在这看这,我还要查房,有事按铃。”

 

我想了想宇智波佐助板着他那一张帅脸坐轮椅的样子,感觉还有那么点好笑。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床头,本来是想从果篮里挑了个苹果给他削了,后来盯着他的脸,又不知不觉心散了。小樱说他还受了点外伤,所以整个人透着一股失血的惨白,黑发衬得他更白,像雪像烟,我抓不住,一抓就化了。

 

佐助醒着的时候嘴角总是下撇的,又总是蹙眉,显得阴艳阴鸷,其实他睡着时嘴角是上翘的,眉目柔和,很没气势的。我其实是知道的,我对佐助的关怀、担忧、或者,爱,我姑且将这股情感称为爱——我对佐助的爱超出了本应遵守的界限,于是变得让人难以琢磨。我也有别的朋友,我愿意为他们出生入死,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绝不会了解到他们吃到不合口的东西时眉间蹙起的弧度,生气时下撇的嘴角,耳后一颗不为人知的小痣……这太私密,太琐碎了,不是朋友该了解、关注的东西。

 

我其实、早已踏出了朋友这一身份划出的界限——我跟在佐助身后追了他三年,我和鼬说比起你我更该成为佐助的兄弟,我和佐助说我要陪你一起死,我要成为你在人间的归处……我在说出这些话时,确实是发自真心的、不含任何旖旎的意味——我只是希望至少在这世界上,佐助还知道有一个人在牵挂着他,永远思念他。

 

然而那些行动和话语下蓬勃生长的欲望,那股想和佐助靠近的渴望……如果佐助能让我停在那之前,或许我会因为无法感受他而备受折磨,不得不去思考是否该跨过我们人为划分的界限。

 

然而佐助默许了我。

他默许了我,用朋友的身份向他伸出手,甘愿和我做伟大友情下无言的恋人。

 

我想起了佐助十六岁离村的那一天,他原本已经走了,大步踏上离开木叶的路,走了几步却突然站住,再次转身对我说:

 

“鸣人,我会回来。”

 

——他为了我,再一次、再一次地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你听到小樱说的话了吗?”我说。

 

宇智波佐助睁眼,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一丝迷茫。我絮絮叨叨,“你这个人就是太爱面子了,放心,兄弟一定给你整一架最酷炫的……”

 

“鸣人。”

 

佐助的声音很淡,我顿时戛然而止。对上那双坦然——应当称得上纯洁的黑色的眼睛时,那些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出的话语,我的忧虑、担心、恐慌和绝望,种种思虑和犹豫……统统都消失不见,只剩我心底深深处的唯一的话语:

 

“我爱你。”

 

我说完就想跑,至少要缓一会儿,不料佐助突然笑出了声,他那纯粹的笑声,眉间那股无忧无虑的神情……十三岁那个鹿一般灵动灵巧的宇智波佐助的样子,让我简直不舍得移开眼:

 

“……我只是在等你做出选择。”佐助说。“我不会永远等你——但我还很年轻,所以我愿意多等你一会儿。我很高兴,鸣人。”

 

宇智波佐助对我展露一抹自他无忧无虑童年之后再未曾有过的柔软温柔的神态,轻声道:

 

“我回来了,鸣人。”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我只感到眼泪无法抑制的从我的眼中落下,我感到、在我心中空洞许久、许久的那个空洞终于被填满了——那个自我出生以来便黑漆漆的空洞,无论再多同伴,再多名誉,崇拜与爱慕…也没能填满的空洞,终于在今时今日彻底消失——被来自我的朋友、兄弟、灵魂半身的深沉的爱。

 

我抹了抹眼泪,竭力摆出漩涡鸣人一生中最为得意的招牌笑容,我对他颤声说:

 

“欢迎回来,佐助。”

 

END

 

写的时候好几次把自己写哭了,但后来看了好几次又觉得太ooc……故事承接的其实是699村外送别(当然没有弹额头),鸣人去送佐助的时候其实已然心死,觉得自己“注定一生要忍受与他分离的命运”,即使佐助说“我会回来”,也认为这并非出自佐助真实心意。而后来佐助真的回来之后他也觉得这只是佐助一时起意,终归是要走,处于一种逃避的心态,也更没有踏出一步的勇气,只想维持现状,直到这个故事的发生。

 

不论这个故事好与不好,在写作时我再一次从中体会对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的深刻的爱,和他们之间超脱灵魂和俗世的真挚深沉的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圆满,如果还能让你喜欢那当然最好不过啦!

 

友友们,我们下一篇鸣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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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听风云

【鸣佐】望断归去来 59

战后云游的佐助重生灭族之夜 HE


第59章


水之国,某处森林。


黑暗中,一支迅猛的水箭从死角射来,正和另一名敌人缠斗的再不斩无力回防,眼看即将被水遁贯穿,早已重伤失力的白,竟又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闪身而至,挡在再不斩身前。

再不斩瞪大眼睛,少年被风掠起的发梢在他眼中变得极慢极慢,心跳几乎要停止,一声呼喊涌到嘴边——

“咚——!”

危急关头,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前,轻轻抬手,挡下了那发势如破竹的攻击。

紧接着,再不斩后领一紧,他和白被一个身形高大的忍者徒手拎起,飞速带到一边丢下。

与此同时,原本缠住他的忍者被另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战后云游的佐助重生灭族之夜 HE



第59章

 

水之国,某处森林。

 

黑暗中,一支迅猛的水箭从死角射来,正和另一名敌人缠斗的再不斩无力回防,眼看即将被水遁贯穿,早已重伤失力的白,竟又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闪身而至,挡在再不斩身前。

再不斩瞪大眼睛,少年被风掠起的发梢在他眼中变得极慢极慢,心跳几乎要停止,一声呼喊涌到嘴边——

“咚——!”

危急关头,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前,轻轻抬手,挡下了那发势如破竹的攻击。

紧接着,再不斩后领一紧,他和白被一个身形高大的忍者徒手拎起,飞速带到一边丢下。

与此同时,原本缠住他的忍者被另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拦下,而放出水遁攻击的忍者,则被一个有些眼熟的白发忍者迅速放倒。

顷刻之间,形势逆转。

 

尽管如此,再不斩并未放松警惕。

他压下胸口涌动的血气,假装尚有余力地站稳,上前半步,护住同样是强弩之末的白,冷冷道:“你们是谁?”

 

水月随手丢开手中的敌人,地面的枯枝发出被压断的声响。

他瞥了眼另一个被鸣人打晕的忍者,倒也没说什么,转头笑嘻嘻道:“再不斩师兄,你不记得我了?”

借着月光,再不斩看清了对方熟悉的容貌,这才反应过来。

“鬼灯水月?”

水月点头,“是我,这些是追杀你的雾隐忍者吧?”

再不斩有些疑惑,虽然同为叛忍,但他跟鬼灯水月只是点头之交,相比之下,他大概对鬼灯满月更熟悉些,或许对方正是看在自己兄长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吧。

无论如何,对方毕竟刚刚救了他和白,他目前又重伤难行,且观这几人方才行动,不是现在的他和白能应付的对手。

于是他只道:“你们救下我们,有什么目的?”

白咽下口中的鲜血,默默站在再不斩身后的阴影里,随时准备为他挡下再一次的攻击。

 

“我确实有事找你,我想知道,剩下六把忍刀的下落。”

“你想要七忍刀?”再不斩握紧了手中的斩首大刀。

水月摆摆手示意对方别误会,“如果我要你的刀,刚才就不会救你,你只要告诉我,剩下几把忍刀的下落,我自会去找。”

这个问题在水月看来应该不难回答,但再不斩罕见地迟疑了一下。

“这件事,或许只有你哥哥鬼灯满月才知道答案,当年我与忍刀七人众的其余六人接连叛出雾隐,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今下落如何。”

而鬼灯满月已经死了,并且不曾给弟弟留下任何有关忍刀的消息。

 

水月苦恼地皱了下眉,一时说不清自己是被谁坑了。

这下上哪去找另外几把忍刀?

 

一直站在一旁的佐助这时出声道:“如果我们帮你摆脱雾隐的追杀,你愿意用斩首大刀作为交换吗?”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再不斩谨慎地打量着这个黑袍人,对方戴着面具,气息内敛深沉,不出声的话,几乎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恐怕实力在自己之上。

“你做得到?”

他多年被雾隐追杀,近半年,随着元师出山掌权,针对他的追击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遭遇水月等人之前,他和白刚刚躲开两批追捕,打败三批追捕忍者。

像他这个级别的叛忍,一旦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而雾隐也不强求抓到活口,所以每一次遇袭,都是一场血战。

 

佐助淡淡道:“很简单,雾隐大概也不要求将你活着抓回去,这个忍者,”他下巴朝鸣人脚边那个忍者点了点,“只需要让他看到你的‘尸体’,我再对他施加一个幻术。”

这样一来,这个忍者将把桃地再不斩死亡的消息和重伤的同伴一起带回村子,确认再不斩已死,雾隐自然会停止对他的追杀。

“只不过,从此你们要隐姓埋名。”

 

再不斩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提议,令他有些心动。

他叛出雾隐,只是因为无法忍受四代水影血腥的统治,所以决心发动政变,推翻四代。

不料木叶一战,四代重伤退位,雾隐转而由元师掌权。

再不斩敏锐地感知到,元师并不像曾经的四代水影那般残暴,他正在逐步恢复雾隐的秩序和生机,只要后续接任的五代水影能继续施行温和的政策,相信再过一段时日,雾隐将真正发展起来。

而就他所知,雾隐如今人才凋零,叛的叛,死的死,五代水影,极有可能由熔遁拥有者,照美冥接任。

相对来说,他对照美冥还算看好。

但他不再伺机掀起叛乱,不代表雾隐高层能容忍他的存在。

甚至因为村子逐步恢复稳定,他遭到的追击比过去数年猛烈数倍,如果不是水月等人忽然出现,他今天或许真的会同白葬身此处。

如果真的能摆脱雾隐的追杀,从此和白隐姓埋名地生活……

 

再不斩没有莽撞地立刻答应下来,经年累月的暗杀生涯令他多疑而警惕。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回不必佐助开口,水月便道:“我知道你无法信任我们,再不斩师兄,”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但事实上你没有别的选择呢。如果我们硬抢,你不是也毫无办法吗?而我同伴的提议,可是难得的既公道,又可行哦。”

翻脸翻得这么快,旁观的鸣人看得有些发愣。

而看其他人的神色,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

 

重吾适时地放出咒印之力的威势,默契地证明水月所说不假。

香燐则淡淡“哼”了一声,和身边看上去一脸阴郁的君麻吕一起,填补了再不斩和白周围最后一处空隙。

佐助并不多言,但他只是静静站着,就足以给再不斩造成巨大的压力。

 

夜风拂过几人的袍袖。

短暂的肃静中,向来只默默听从再不斩命令的白,难得地开口道:“再不斩大人,我会誓死保护您的。”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澈而平静,带着些许温柔。

 

再不斩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低头,一路陪伴他多年的少年。

他知道,白的意思是,在他进入假死状态的时候,白会不惜一切守护他的安全。

过去他们也确实曾如此配合过,携手闯过了许多难关。

他很清楚,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工具”,绝不会弃他而去。

答应眼前这些人的提议确实有风险,但是……大不了,今日便同白一起死在这里。

再不斩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白使用雾隐的暗杀手法,将银针刺入再不斩脖颈处,使他进入假死状态,随后与众人一起撤到一定范围以外。

随后佐助将被鸣人打晕的那名忍者唤醒,在对方睁眼的瞬间,发动写轮眼对其施加幻术,暗示对方,再不斩与其同党已经死亡,需要尽快带着伤重的同伴离开此地。接着瞬身消失。

中了幻术的忍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朦胧的夜色下,果然不甚仔细地检查了再不斩的“尸体”,随后背起倒地的同伴,很快离开了这片森林。

 

再不斩再次睁眼的时候,知道自己赌对了。

对方履行了承诺,他便也不再纠结,利落地将斩首大刀抛给了水月。

某种程度上,对方要走斩首大刀,也是在帮他。

真带着这把刀到处走,哪里做得到真正的隐姓埋名?

 

他深沉地看了面前这群人一眼,思及和鬼灯满月那一丁点可怜的同期之情,道:“虽然可能对你们没什么用,但就我所知,四代水影明面上退位养伤,实际上已经病逝了,三尾如今生活在湖泊深处。”

这是以情报回馈这些人的帮助。

虽然由于不知道水月等人的目标,他只能告诉他们目前的他所知道的,少数可以透露的机密。

水月拿到斩首大刀,心情大好,便挥手道:“知道了,放心去吧再不斩师兄,日后有缘再见!”

再不斩轻哼一声,不再多言,带着白,踏着月光,慢慢离开了佐助等人的视线。

 

 

夜色已深,天空暗沉沉的,佐助等人没有选择进入城镇住店,而是就地寻好掩体,用完随身携带的干粮,便准备休息。

鸣人自请和佐助一起守第一班夜。

他今天照旧恪守自己在这支小队里的定位,全程旁观,需要的时候出手,不需要的时候,只要不违背原则,基本不发表意见。但今日所见,让他感触有些多,还有些疑惑,很想找佐助聊一聊。

然而真坐在佐助身边,望着稀疏秃枝上的暗沉的夜空,他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正纠结的时候,一点凉意落在他脸颊。

鸣人抬手碰了碰,又凝神望了望天空,忽然兴奋地握住佐助的手臂,道:“下雪了,佐助!”

佐助跟着抬头看去,也是微微一愣。

难怪觉得这几日天越来越冷。

雪夜寒冷,鸣人心安理得地挪近距离,紧挨着佐助坐下,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这样暖和些。

佐助眉毛微微一抖,拒绝的话咬在舌尖,却到底没说出口,默许了鸣人的举动。

 

打开话题后,鸣人的思路顺畅不少,他感慨道:“没想到还会见到再不斩啊我说,波之国那次,可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C级任务呢,虽然最后完全变样了的说。”

佐助点头,被鸣人的话勾起些许回忆。

“那个时候,我们是敌人,差点死在对方手里,现在这样……虽然不算朋友,但可以交换利益,也不算敌人吧?”

佐助微微抬头望着天空,一片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眼睫上,又被眨落。

“只看有没有足够多的利益罢了。”他淡淡道。

 

鸣人揉了揉脸颊,反驳道:“如果是完全无法原谅的人,那再多的利益也无法改变吧,而真正的朋友,我相信也不会被利益动摇的说!”

这番话虽然有些天真,但也不是全无道理,有一部分人确实如此。

没想到鸣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佐助挑眉,看了他一眼。

鸣人立刻被这一眼点着,双手胡乱挥舞两下,但还记得压低声音,道:“反正我相信我们都是这样的。”他不给佐助否定的机会,立刻接着道,“但是这样帮助再不斩,真的好吗?”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正跟一群叛忍呆在一起,但他跟再不斩之间,除去曾经的战斗,基本毫无交集,他并不了解再不斩的为人,而波之国一战,对方留给他的印象,也实在算不上好。

时至今日,鸣人不得不承认,他是偏心的。

在佐助的问题上,他似乎比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更能够体谅对方。

但他转而又想,佐助对他来说,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样?

世界上本来就只有一个佐助啊!

 

果然,鸣人还是鸣人,总是试图了解每一个人,哪怕这可能带来不必要的痛苦。

反正守夜无事,佐助想了想,没有劝鸣人放弃这种做法,而是悠悠道:“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鸣人撑着下巴,思索道:“他是一个有名的叛忍,曾经也差点杀了我们,如今我们帮他摆脱雾隐村的追杀,如果他以后继续作恶,伤害无辜之人,那怎么办?”

 

原来鸣人是这样想的。佐助盯着手背上落下的一点雪花,微微走了会儿神。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当叛忍吗?”他问。

 

这个问题问倒了鸣人。

他至今不能理解佐助为什么不愿回到木叶,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再不斩叛逃的原因,尤其是在见到对方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之后。

他追问佐助,潜意识里是在追问叛忍生存的意义,更是因为不愿看到佐助过着这样颠沛流离,被死亡追赶的生活。

 

也许是寒冷的雪夜,让鸣人暖烘烘的体温显得尤其舒适,身后洞穴里睡着的又是可靠的队友,佐助难得颇有耐心,道:“你也知道,雾隐有血雾之里的称号吧?”

鸣人点头。

“再不斩出身雾隐,又能力出众,他的想法其实不难推断。”

佐助的声音不急不缓,像一粒温柔的冰晶落在鸣人脑中,激得他灵光一闪,瞬间睁大了双眼。

他小时候就偶尔听佐助讲过其他村子的情况,这两年跟随自来也游历,更是增长不少见识,闻言略一思索,很快就明白了佐助的言下之意——要么一路晋升,成为“帮凶”,要么自立门户,发动叛乱。

但他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可是四代水影不是已经退位了吗?我之前和好色仙人来过水之国,听说雾隐村颁布了不少新政策,正在召回这些年流失的忍者。”

佐助看向鸣人,神情平静,“但你也说了,鬼人再不斩是出名的叛忍,劣迹斑斑。所以,即使如今政策有变,高层依然不会信任他,更不会接纳他,反而会对他赶尽杀绝,以此证明村子的力量,从而威慑其他忍者。”

雾隐要振兴,除去推翻暴政,重视人才,收拢人心之外,必要的武力威慑,才能更好地保证村子的信誉,召回有望回归的忍者,并警告周边那些趁村内权力交迭,而蠢蠢欲动的其他势力。

杀死知道村子太多秘辛,身为忍刀七人众之一的鬼人再不斩,正好可以一石三鸟。

 

佐助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这番话又尤其犀利,鸣人有些发愣。

他希望自己能够反驳,却发现做不到。

哪怕他不了解再不斩——他觉得佐助应该也不怎么了解才对——但仅凭这番对局势的分析,他似乎就也明白了再不斩的处境。

无论再不斩本人是怎么想的,这个忍者确确实实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

而往后再不斩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过上怎样的生活,就不是他们可以管得到的了,也不是他们该管的。

至少从两次短暂的接触来看,再不斩虽然手段狠辣,倒不是嗜杀之人。

而没了斩首大刀,他的战力多少受损,想必更不会刻意招惹是非。

 

鸣人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深沉地意识到,忍界之广阔,每个忍者都有自己的命运要背负,善恶实在难以仅凭一次选择而判定。

“我明白了。”

他此刻方才算理解并认可了今天佐助等人的行为。

 

听到这句话,佐助无意识地微微松了口气。

鸣人已经不是当年孤苦无依的小孩,需要他的引导和帮助,他说不清今天自己为什么会对鸣人说这些。

就当是有好好做到妈妈的嘱托吧。

他将手缩回袖口中。

 

鸣人从储物卷轴里取出另一件长袍,顶着佐助抗拒的眼神为他披上,还振振有词,表示身体受过重伤以后,必须好好养护。

他不给佐助对衣服发表意见的机会,紧接着道:“我明白了,但是,佐助,我还是不想看到你过上再不斩那样的生活。”他认真地看着对方面具下的眼睛,“我知道你很强,跟再不斩不一样,佐助,可是你听我说,再强的人,也会有疲惫的时候,水月他们也一样,我不想你走到哪都是敌人,不想你孤立无援,我希望你有更多的同伴。”

 

他很重视佐助,见到“死而复生”的佐助之后,有时候甚至会产生把对方偷偷藏起来,保护他一辈子不受伤害的可怕念头。

但他同样尊重佐助的意志,从小到大,他不止一次为佐助的强大和独立而着迷,所以更不能做那个束缚对方的人。

而如今他进一步认知到,仅凭他自己的血肉之躯,是无法提供给佐助他希望提供的保护的。

他不愿意佐助一辈子隐藏身份四处流浪,更不希望对方随时身处险境。

方才鸣人心中隐隐闪过某些念头,但暂时未能弄清,所以他只是诚实地对佐助说出他的想法,就像佐助愿意耐心回答他的问题一样。

说起来,自从那次在草之国的追赶与深谈,佐助似乎变得更愿意向他解释自己的想法了,意识到这点,鸣人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傻笑。

 

佐助微微怔住。

“孤立无援”这个词,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他也并不惧怕这种处境,只是前世偶尔会感到一丝茫然的寂寥罢了。

那种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的,无法回答活着的意义的寂寥。 

如果是前世,他大概会对鸣人的话嗤之以鼻,或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当然前世的鸣人不会,也没有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但现在,他知道,鸣人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他原本不必在意的,只要杀了黑绝,阻止无限月读,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

但鸣人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真挚,轻飘飘的雪花滑下,仿佛也融化在那一汪足以将人淹没的湖水中似的,让他忽然无法将那些话随意处置。

就像他原本也无须对鸣人解释这么多一样。

算了,似乎面对鸣人的时候,他总是忘记那些“必要”与“应该”。

他垂下眼帘,算作默许。

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但鸣人似乎已经心满意足,又欢欢喜喜地凑过来和他挨在一起。

 

 

第二天,小队几人收拾停当,就见一只红眼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来。

佐助抬臂接住,亮出写轮眼同乌鸦对视,随后就见乌鸦眼中红色褪去,吱嘎乱叫地飞走了。

众人都等待着佐助的指令。

 

沉思片刻后,佐助道:“水月,香燐,后续的行动会越来越危险,你们确定还要跟着我吗?”

君麻吕除非死亡,否则肯定会跟一直跟着他,而重吾不会离开君麻吕,鸣人就更不必说,所以佐助没有问。

而如今水月得到斩首大刀,香燐应当也已了却遗憾,虽说他们的能力确实能帮到自己,但这辈子他足够强大,并不非要有队友支撑才能完成计划,反而如果带着他们继续行动,可能会让他们陷入危险。

佐助觉得至少应该让他们自己选择。

 

闻言,水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爱不释手的斩首大刀,被他“咚”一下杵进地面。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香燐难得跟水月一个阵营,紧跟着道:“没有我,你们这群暴力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玩完,还敢不乖乖珍惜我?脑子终于坏了吗?”

重吾和君麻吕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表示,他们显然也觉得佐助这个问题有点傻。

佐助偏过头,嘴角隐蔽地勾起一点弧度,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去风之国。”

 

鸣人立刻出声捧场:“走走走,去风之国!诶不过去那里是有什么目标吗我说?”

水月拔出斩首大刀背在身后,嘀咕着这还差不多,敢看不起我跟你没完之类的。

香燐哼哼两声,扶好眼镜,迈步跟上。

重吾和君麻吕不紧不慢地缀在队末。

 

雪已停,清朗的日光洒下来,银白的雪地上留下数串蜿蜒而去的脚印,是冬日一个难得的晴天。



TBC

虽然最近更得少,但每章还是挺长的~下面终于要开始跟晓干架了。

然后欢迎催更~下半个月我尽量多更点。

最后,感谢@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珠沙华,@我在东篱采菊花,@暮挽的打赏!谢谢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