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敬亭X鬼鬼】《深夜港湾》(伪兄妹/短篇)
《深夜港湾》
HAILEYJIU
01.
饭桌上热闹的气氛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了,来的人谁都不认识,面面相觑的彼此瞧着看谁脸上有端倪,因推门而入之人黑色正装严肃的很、来头可见不一般,应该是来找人却低着头不言语。
吴映洁放下手中的酒盅,起身间就被一手臂揽在怀中。
“同学会啊?各位不介意我坐下吧。”虽是问句尾音反倒平缓,顺势而坐就入了席。
日料。
记得她算不上太喜欢,偶尔吃个一次,但只爱乌冬面。
围桌的众人调转身份做起客人,拘谨局促的看着后又进来的人,执筷夹菜,随性又带着矜贵气。
包厢里变的冷清,所以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纷纷看向位于这场未...
《深夜港湾》
HAILEYJIU
01.
饭桌上热闹的气氛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了,来的人谁都不认识,面面相觑的彼此瞧着看谁脸上有端倪,因推门而入之人黑色正装严肃的很、来头可见不一般,应该是来找人却低着头不言语。
吴映洁放下手中的酒盅,起身间就被一手臂揽在怀中。
“同学会啊?各位不介意我坐下吧。”虽是问句尾音反倒平缓,顺势而坐就入了席。
日料。
记得她算不上太喜欢,偶尔吃个一次,但只爱乌冬面。
围桌的众人调转身份做起客人,拘谨局促的看着后又进来的人,执筷夹菜,随性又带着矜贵气。
包厢里变的冷清,所以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纷纷看向位于这场未预料“表演”风眼中的俩人。
“怎么要搬救兵啊?”看到吴映洁从口袋拿出手机,方才好似专心吃生鱼片的男人一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吴映洁冷冷扫了他一眼,摇晃了下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的是:岭云哥。
“喂,岭云哥。”吴映洁小跑出包厢后,迅速按下接听键。
“卿河,小亭今天回来了,我想他现在应该在你身边吧……”
卿河…
吴映洁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有几年来着?从她改母姓离开白家起,到底有几个年头了?
再推开门,就听见有个清亮沉透的声音在说:“我家这妹子,脾气倔认死理,偏性情真说话直,要是在工作中有得罪各位地方,还希望多担待。”
几分钟的通话时间看来他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同学会,而是吴映洁不得不来的小组庆功宴。
他是北方口音,自幼又是受尽高待遇的人,以至于即便字词组合是多担待的意思,可听起来的语气就好像是这些人的顶头上司。
他高傲、冷漠、任性、绝情、还很拽。
吴映洁一下子就就想到这些词,不含褒义。
“二哥。”
既然他主动开口叫了她妹子,她自然也要回礼叫他声哥哥。
可被叫二哥的人,神色却不怎么好,他转过头看她要说什么。
“岭云哥刚才打电话来说家里派去接你的人没接到,让老太太着急的很,还是先回家吧。”
知道她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人将头扭过去继续执起筷子,他白玉般的手动作极标准,筷子在他手中感觉都变得高级了起来。
吴映洁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时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映洁二哥介不介意加个好友啊?”
连个铺垫都没有,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挡下递过来的手机说“我二哥这次是来结婚的。”
这边拿手机的手尴尬的收回,那边人就拿起吴映洁的酒杯一口倒入喉中。
饶是在愚钝的人都看得出,这兄妹之间有些奇怪,哥哥看着随意语气动作都是不依不饶,妹妹满脸冷漠话里话外透着不耐烦。
“你非要给我难堪吗?”她侧头问。
“是你在给我难堪。”他回头答。
四目相对,吴映洁是认真的,而他仍是看戏的姿态。
好,她输。
吴映洁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出去谈谈吧。”
那人跟着走了出去,头先着黑色正装的人也就跟着离开了。
酒桌上愣了几秒,又恢复到这出戏剧未上演前推杯换盏的虚伪和热闹。
…………
“谈什么?”
他倚靠在车门旁,手中夹着明暗交错的烟,沉默许久的吴映洁似是想起正事一般,神情正色的如同汇报工作。
“老太太在等你,尽早回去吧。”
“你要谈的是这个?那好,我们一起回去。”重重吸进一口烟,他伸手就要去拉她。
吴映洁没有后退,径直上前偏转角度躲过了他的触碰:“白敬亭,我不明白你,甚至于讨厌你,讨厌你的母亲,你的家庭……”
她叫他的名字。
以往她总这样叫他的名字。
叫白敬亭的人也顺势靠近她,攥紧她的小臂不容她退却。
他带着温润的学者眼镜,极细的边框,像钻石灿烂会折射光茫的双眸就安放在镜框下。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能忘记的过去和抹杀的联系,但…你记住,那绝不会是你跟我之间。”
话落,白敬亭低身进入车中,一旁的人颔首叫了她声“三小姐”做辞别语。
没了他的臂弯,车疾驰而带来的呼啸,穿过吴映洁的身体,钻石几多灿烂,可惜仍令她觉得冷。
此情此景,如此叫人感慨。
…………
白宅在港城山顶一隅,车缓缓爬坡开进园子,白敬亭闭目修神的双目也慢慢睁开。
“我讨厌你的母亲,你的家庭…”
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她说的这句话,面目平静且语气真实的露出鄙夷和不屑。
车停了下来,急忙迎上来开车门的正是她讨厌的人。
“妈…”
白夫人着珍珠色外衫,看起来温柔素雅大方,白宅还是多树,一切都没变。
正厅院落灯火通明,有个人影站在门口,白敬亭快步走上前叫了声“哥”,随即就进了厅。
“是小亭回来啦?”
厅里有声音传来。
白敬亭加快脚步走过长长的玄关,吴映洁口里着急的老太太正坐在雕花椅上,黑色缎面的旗袍裙摆下绣着大朵白牡丹,即便卷发花白,但兰心气质依旧。
见白敬亭走来,老人合上手中的新约,似乎有话要说。
白敬亭是为着婚礼回来的,一家老小都被他折腾回了老宅,可他一落机就跑的人影都没了。
匆忙间没有做任何盘算,若是老太太问起他该如何去说,按照往日儿时的情分,今日之事看起来恰当之中总包些不恰当。
所幸,老太太也没有问什么,抚了抚他的头顶便叫人都散了去休息。
白敬亭是有些怕的。
他怕吴映洁会再一次仓皇出逃,如果她当时不逃,自己也不会选择回港城老宅举行婚礼。
………
“卿河还好吗?”
白敬亭抖了抖外套将它和答语一同仍在卧室床下的躺椅上。
“有些事情,不能勉强。小亭,不论儿时扮作怎样的故事,都不能算数的……”
白岭云靠近立在窗边的白敬亭,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也许他心中所有的感情都曾经寂静的如同死亡,可总有一天会爆发。
爱欲要是沾上了势在必得的蛊,就是劫难。
被劝导的白敬亭倒是漫不经心的解着袖口,要说话时才抬头,眼睛微眯后笑盈盈地睁开,是和幼年背着大人做坏事时一样的狡黠。
他说:“如果…我偏要勉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