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角
两条短短的荒新。
1.
“靖友,这边,”新开撩起自己的额发,指了指额角,“我这边,是不是发了颗痘痘。”
荒北叼着牙刷回过身,新开的额角上确实有颗红红的突起。
新开苦恼死了,额头上的痘痘弄得他心里发痒,总想去摸摸它,挠挠它。额发蹭到痘痘的时候,折磨得他浑身都难受。
荒北刷完了牙走去饭桌,看到新开坐在椅子上苦张着脸啃面包。一根长发卡横着把他的刘海夹在了头顶,露出一大半的额头。
荒北忍不住多看了新开两眼。真是新鲜。
“你有止痒水吗,靖友?”
“药箱不都是你准备的嘛。”
“我痒,靖友。这颗痘痘真是折磨死我了。”
“你是小学生吗,不要管他不就好啦!”
“我没有办法。”新开拿下巴...
两条短短的荒新。
1.
“靖友,这边,”新开撩起自己的额发,指了指额角,“我这边,是不是发了颗痘痘。”
荒北叼着牙刷回过身,新开的额角上确实有颗红红的突起。
新开苦恼死了,额头上的痘痘弄得他心里发痒,总想去摸摸它,挠挠它。额发蹭到痘痘的时候,折磨得他浑身都难受。
荒北刷完了牙走去饭桌,看到新开坐在椅子上苦张着脸啃面包。一根长发卡横着把他的刘海夹在了头顶,露出一大半的额头。
荒北忍不住多看了新开两眼。真是新鲜。
“你有止痒水吗,靖友?”
“药箱不都是你准备的嘛。”
“我痒,靖友。这颗痘痘真是折磨死我了。”
“你是小学生吗,不要管他不就好啦!”
“我没有办法。”新开拿下巴顶在桌面上,抬着眼睛瞧荒北,“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去注意它,不去摸它会痒,去摸了它又发痛。”说着,新开伸出手去摸了摸额角那粒小突起。
荒北看到新开真的痛到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叫着痛,一遍又伸手去揉的新开,真的蠢到飞起。荒北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新开用埋怨的目光看向捧着肚子的荒北,好像在说“你太过分了,靖友”。
于是荒北只好支起一条腿跪在椅子上,越过桌面伸手去摸新开的额头,帮他拨开恼人的小碎发,拿薄荷味的吻拂去新开的痒与痛。
2.
“你为什么要把床单换成粉红色的啊,新开?”
荒北下班回来看到卧室的样子简直被吓了一跳,他把门关上又打开,还揉了揉眼睛。
不仅床单被换了颜色,连窗帘也换了,还换成了白兔子印花的浅粉布帘。难看透了。
新开就站在一边盯着荒北惊呆的样子,还看着他笑,这叫荒北一阵气急。
“偶尔也用用有情调的东西嘛。”新开翘起嘴角,好像看上去心情不错。
“这哪里有情调了,呆茄!”难看死了,粉色的床,粉色的窗帘,上面还有蠢得要死的兔子。新开的脑子难道被门板夹到了吗?
新开看着只是笑,也不说话,也不靠近。
荒北局促地拿手指搓搓鼻尖,并不看新开。他知道新开在期待什么,但就是不想现在拿给他看。
“靖友……”新开小小地张嘴,将荒北的名字拖长了念,这让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新开背着客厅的光,光线从他的身后透过来,给他镀了层柔和的边。
荒北不能将新开的脸看得很清楚,但他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眼神,怀着美好的期待。荒北不讨厌新开的这个眼神,他也想靠近这样的新开。
新开看到向自己逐步靠近的荒北抿起了嘴,在对方的手放上自己肩膀的时候轻颤了一下。荒北的手心太烫了,几乎要把新开点燃起来。
荒北焦躁地把新开推倒在粉色床单上,鼻尖蹭了蹭新开的下巴,双手隔着衣料在新开身上四处点火。新开也很热,躺在床上拿迷蒙的双眼看着荒北,还用甜腻的声音喘气,好像在催促荒北快点动作。
荒北抬起头送上嘴唇,把舌头伸进新开的唇瓣里,看着闭紧了眼睛的新开,含混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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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来,肉。
酒心巧克力
新荒,一千五百字。
我只是想要用一用这个标题。XD
虽然很顺,但没写出想要的感觉,说是剧情流,也没什么剧情。
情人节那天,空气中似乎都带着巧克力的甜味。
荒北惺忪地站在鞋柜前,脑袋点在柜门上打哈欠。东堂在他隔壁不住叹息,他的鞋柜被各种盒子塞得关不上门,这让他察觉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荒北,你说我该不该向学校再申请一个专用鞋柜?”东堂问,“一想到女孩子们为了争取这小小柜子中的一席之地而大打出手,我的内心就深感愧疚。”
“要我说,真感到愧疚你就不要收了。”荒北真心建议,并且打开自己的柜子准备取鞋。他揉揉眼睛关上门,对着铭牌认真地核对了自己的名字,再把门打开。一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躺...
新荒,一千五百字。
我只是想要用一用这个标题。XD
虽然很顺,但没写出想要的感觉,说是剧情流,也没什么剧情。
情人节那天,空气中似乎都带着巧克力的甜味。
荒北惺忪地站在鞋柜前,脑袋点在柜门上打哈欠。东堂在他隔壁不住叹息,他的鞋柜被各种盒子塞得关不上门,这让他察觉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荒北,你说我该不该向学校再申请一个专用鞋柜?”东堂问,“一想到女孩子们为了争取这小小柜子中的一席之地而大打出手,我的内心就深感愧疚。”
“要我说,真感到愧疚你就不要收了。”荒北真心建议,并且打开自己的柜子准备取鞋。他揉揉眼睛关上门,对着铭牌认真地核对了自己的名字,再把门打开。一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躺在他的柜子里,用俏皮的波点花纹以及可爱的长卷丝带来吸引荒北的注意。荒北拿出纸盒,包装纸的角落里写着:
TO 荒北靖友
“这是什么,荒北?”东堂凑过来,“你收到巧克力了?哇哦,你竟然收到巧克力了!”他大力地拍着荒北的肩,由衷为对方感到高兴。他感叹,“这真是令人欣慰,也许今年你不必再与小福的BIANCHI谈恋爱了。我真好奇那位勇敢的女生,如果你认识她,务必带来让我们都见识一下啊。”
“啰嗦死了,东堂。看你自己的巧克力去。”
荒北摘下围巾,将它挂在手臂上,揉了揉冻得红红的耳朵尖。嘀咕道:
“这是什么罕见的事吗?我在初中也有收过巧克力啊。”
他支开东堂,走到墙角,把纸盒拿在手上翻看,盒子上系了条薄荷色的丝带,尖尖的蝴蝶结扣就像猫耳朵似的竖在那里。
“那是什么,靖友?”
荒北抬头,瞧见新开站在尽头处伸长了脖子,看样子是从走廊上偶然路过的。他走近新开,晃晃手上的盒子,并不十分确定:
“巧克力?”
“谁送的?”
“不知道啊。”
新开了然地点头,问:
“本命巧克力?”
“怎么可能,”荒北自嘲地笑,他问新开,“真要这样,是不是就不能吃了?”
新开睁大了眼睛:
“你甚至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如果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我喜欢什么类型?”
“什么类型?”
“我喜欢那种——”
“那种——?”
楼道口吹来一阵风,新开缩起脖子抱了抱手臂。他刚从教室出来,外套也没披上,与荒北说话时冻得直抖。荒北看着新开领口处裸露的皮肤,取下挂在手上的围巾,绕到新开的脖子上。新开在期间盯着荒北发愣,任凭荒北将他柔软蓬松的橘发与带着暖意的围巾纠缠起来。
荒北摸摸鼻尖,将巧克力递到新开眼前:
“你想吃吗,给你?”
新开摆手,低下头,嘴巴躲进围巾里,闷声道:
“别人交给靖友的,然后你再交给我?”
荒北收回手,打开书包摸索了一阵,问新开:
“那这个呢?”
那是小一袋巧克力,透明包装,边角甚至皱皱的。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评价它,都难以从中觉察出浪漫的因素。
但新开就是知道,这是来自荒北的。
新开接过来,不看荒北,用手指摩挲着巧克力的纹理。他的手微抖,也许是冻的。
他问:
“给我的?”
“不然还给我。”
“我会好好保存的。”
“别啊,吃掉它啊!”
“都做成兔子头了,我怎么好下口?”
新开埋怨,眼睛却弯着,不敢轻易笑出声。
荒北别过脸,鼻尖被他揉得痛起来,粗声道:
“给我,我来吃。”
“更不好了,吃掉自己送出手的巧克力,靖友要孤独一生了。”
“这又是什么说法啊,新开?!”
“你吃我那一份吧。”
新开指了指荒北手上的小盒子,小声坦白:
“……那是我放的。”
荒北把视线转向新开,新开的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他只好盯着那双该死的迷人的蓝眼睛。
“早知道了。”荒北说,“还有谁的蝴蝶结能扎得那么难看?”
“还躲在鞋柜后面,”他叹口气,数落对方,“发尖都露出来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新开埋着脑袋听,垂下手,肩膀颤抖。荒北以为自己出口太重,正要着急,不料新开突然靠近他,不自在地用脸侧蹭了蹭围巾,小声说:
“糟糕了,靖友。我现在好想吻你。”
弱虫/新荒 【Just want to stay with you】
【Just want to stay with you】
*交往同居Paro
*因為想看甜的所以
夏季與秋季交接時刻的天氣轉換讓許多日本居民身體上適應不良,尤其是熾熱的天氣瞬間冷卻下來,使得很多人因此受不了季節的轉換,出現了感冒的症狀。
「啾──」奮力的打了個噴嚏後,新開隼人揉了揉鼻子,鼻水就像他騎自行車衝刺般流得又急又快,連衛生紙都來不及拿就滴在地上。
「拿去。」荒北靖友急忙從餐桌邊抽了一張衛生紙遞給新開。
「謝謝你啊靖友。」
「因為你把地板弄髒了。」荒北回了餐桌邊抽了更多的衛生紙,回到新開面前蹲下擦拭地板。
「什麼...
【Just want to stay with you】
*交往同居Paro
*因為想看甜的所以
夏季與秋季交接時刻的天氣轉換讓許多日本居民身體上適應不良,尤其是熾熱的天氣瞬間冷卻下來,使得很多人因此受不了季節的轉換,出現了感冒的症狀。
「啾──」奮力的打了個噴嚏後,新開隼人揉了揉鼻子,鼻水就像他騎自行車衝刺般流得又急又快,連衛生紙都來不及拿就滴在地上。
「拿去。」荒北靖友急忙從餐桌邊抽了一張衛生紙遞給新開。
「謝謝你啊靖友。」
「因為你把地板弄髒了。」荒北回了餐桌邊抽了更多的衛生紙,回到新開面前蹲下擦拭地板。
「什麼嘛原來靖友比較關心地板。」
「廢話,我拖很久。」
差不多到了吃飯時間,荒北從冰箱拿出了昨天吃剩的隔夜飯準備加熱當今天的午餐。在準備拿進微波爐加熱前,他停下了手部動作,表情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後,他又將飯菜放了進去。
「靖友你在做什麼,嘶──」新開問了問,隨後抽起一張衛生紙擤掉留個不停的鼻涕。
「穿上外套,出門。」荒北只說了這句話後,就去玄關拿了件大衣,幫新開穿上。
「怎麼了?」
「去看醫生順道買熱食。」幫對方扣上扣子後,荒北又抽了一張衛生紙給新開,「你鼻涕流個不停,趕快去看醫生省得一堆麻煩事。吃隔夜飯你吐了會搞得我不能睡覺,不如直接出去買。」
接下了衛生紙,新開心裡滿是感動──感覺跟靖友正式交往以後更關心自己了呢,雖然偶爾講話還是很過份──忍不住緊緊抱住對方。
「搞什麼啊──」想推開對方但顧於是病人於是沒有動作,荒北難得的讓新開用力抱住自己,只有吼罵一聲。
「靖友我愛你。」
「搞什麼肉麻啊噁心……」雖然嘴上罵著,但荒北趁著新開把頭埋進了自己的懷裏看不到的時候淡淡的笑了笑。隨後馬上收起笑容,直接一把把對方拽起來,「再不出門餓死你。」
抬起了頭新開看見對方滿臉通紅的臉蛋,想要吻一下卻被對方阻止了。
「感冒好之前一滴口水都別想沾到我。」
嚴正警告了新開以後,荒北起身拿了錢包和鑰匙,「快給我起來不要呆坐在這裡,我要盯著你這白癡去看醫生。」
以免晚上我們也不能好好的纏綿啊──這句話當然是放在荒北自己心裡。
看完醫生也買了熱食以後,兩人回到了家。荒北放下錢包鑰匙並脫下外套後趕緊去廚房開了冰箱打算找上次剩下的咳嗽藥水給開始有了咳嗽症狀的新開喝。而在找的時候新開也在身後,一眨眼的從冰箱拿出了昨天吃剩的蛋糕。
「喂,你給我放下。」荒北抬起頭大聲喝斥對方。
「吃一點應該沒關係吧?」比起自己招牌的BNQ手勢還對對方眨眨眼,理所當然的被荒北揍了一拳。
「甜的不准吃,你到底想要病到什麼程度?」荒北嘆了口氣,拿出了冰箱內的一瓶冰百事可樂,走到廚房倒乾淨。
「靖友?」
「感冒好前不吃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跟你一起不喝百事。」荒北開水沖洗了百事可樂瓶後扔到了回收桶,「所以給我乖乖養病。」
深刻的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與在意,甚至連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都可以不碰,只為了陪著自己度過最痛苦的時刻。粗魯的言語下總是藏著對自己滿滿的關心,有時會很兇的對自己大聲怒吼,有時像隻小貓一樣黏著自己不希望自己離開──新開心裏常常想著如果靖友沒有自己該怎麼辦,而自己也知道如果失去了靖友才是更糟糕的事情。
深深相愛著彼此的兩人早已經習慣有對方的生活了,已經再也離不開了。
想到這裡在看了看眼前的人,新開走到了荒北的面前,用力的抱住了對方。
「喂──」
「有你真好,靖友。」新開知道自己重感冒不能傳染給對方,只有把頭埋進對方的肩膀。
「耍什麼肉麻……你感冒變得更噁心了……」邊說著,手也抱住了對方。
緊緊相擁著對方,兩人的心裏都希望時間就凍結──只有在這一刻的時候,更能感受到對彼此的愛,對對方離不開的濃情蜜意。
世界上只要有你關心我,有我愛著你,什麼都無所謂了。
FIN
先讓我抱怨一下Unlight的水球活動我都開到針1,深深懷疑系統看我找小友來解所以一直搞我(惱怒)
這次的BGM是西野カナ的《Dear》,歌詞和旋律都非常甜我非常喜歡,而且我想用這首歌打新荒就這樣打到開學。
大概對目前的我來說沒有事情比把所有想寫的甜蜜情境獻給新荒這對CP還更讓我執著了吧,我對新荒大概就像之前的黑研(HQ)、梅薩(UL)、高綠高(黑籃)一樣執著。
每部作品每個階段都有一個深藏在心裏不拆不逆不分開的配對,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他們了。
順帶一提配的飲料是遠征才買到的百事,我也愛靖友,新開我們是情敵(。
弱虫/山坂+東卷+新荒 【求婚ver.】
顧名思義沒有過多劇情,我只是要讓真波和東堂和新開求婚【。
今天生日,所以就讓我這樣摸魚過去吧,耶~【被丟石頭
今天不但全國為我放假,這三人還挑這天求婚呢,我是人生贏家(完全白日夢作多還棄療)
【求婚】
【山坂ver.】
接到了真波的電話後,小野田出了家門一看,對方的確就像他在電話中說的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真波君來我家應該很久吧,會不會很累……」小野田擔心的還是真波身體狀況,畢竟對方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
「不會啦,只是我想帶坂道去一個地方,可能會有點遠喔。」
「沒關係,」小野田笑了笑,「只要能和真波君一起騎車,去多...
顧名思義沒有過多劇情,我只是要讓真波和東堂和新開求婚【。
今天生日,所以就讓我這樣摸魚過去吧,耶~【被丟石頭
今天不但全國為我放假,這三人還挑這天求婚呢,我是人生贏家(完全白日夢作多還棄療)
【求婚】
【山坂ver.】
接到了真波的電話後,小野田出了家門一看,對方的確就像他在電話中說的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真波君來我家應該很久吧,會不會很累……」小野田擔心的還是真波身體狀況,畢竟對方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
「不會啦,只是我想帶坂道去一個地方,可能會有點遠喔。」
「沒關係,」小野田笑了笑,「只要能和真波君一起騎車,去多遠都沒關係。」
於是兩人先搭了新幹線,後來牽起車,就這樣騎到了箱根後山。
兩人就這樣邊騎邊聊,最後在山間停了下來。
「真波君?」小野田四周探了探,發現離山頂很明顯還有一段距離。
「這裡,睡覺很舒服,很適合就這樣待著呢。」
小野田聽到真波這樣說依然滿是疑惑。
「所以……」
「這是我的秘密基地呀,坂道。」
真波轉過身對小野田,笑著說道。
「嗯,真的很涼呢……」
正當小野田還帶著疑惑四處觀望的時候,真波一把拉住了小野田。
「真波君?」
「坂道,」真波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並單膝跪在地上,「嫁給我,好嗎?」
「嫁……嫁?」小野田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一直盯著跪在地上的真波,才發現這些都是真的。
「我啊,以為這裡才是我的歸屬,」真波先看了看四周,隨後眼神又回來小野田的視線上,「才發現有個更重要的歸屬,就是你啊,坂道。」
「真波君……」
「坂道你,才是比秘密更重要的存在哪。」
真波打開了盒子亮出了戒指,「雖然這戒指不是真的,但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坂道。」眼神堅定的看著小野田,「我,會一輩子照顧你。」
「坂道,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東卷ver.】
卷島看著黑壓壓一片的海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事情要從那天東堂打電話來一直跟卷島哭訴之前遇到的種種委屈說起。
「好了東堂你冷靜點……」
「不要──小卷你知道我有多難過我──」
「好嘛,找時間我們見面慢慢聽你說好不好咻?」
「我、我就在等你這句啊小卷……」
最後東堂約了幾天後的晚上和卷島在海邊散步。
「為什麼一定要晚上,早一點不行嗎咻?」
「唉呀,不要管這小細節了,」對於卷島的問題東堂只是打哈哈過去,「啊我有點尿急去找個廁所,小卷在這兒等著啊!」
「我跟你一起去就好……」
「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於是卷島就被放生在這個地方好一段時間,只能獨自看著黑壓壓的一片海洋。
「東堂那傢伙到底去了哪裡……電話也不接……」卷島這時反而擔心了起來東堂的去向,本來想要在附近找找,又怕對方回來會找不到自己,只好傻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海洋。
「小卷──」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卷島轉了頭一看。
「你去哪裡了咻?」
「不管這個了,小卷快跟我走。」東堂興沖沖的拉著卷島往海岸的另一端方向跑去。
「你要去哪裡啊咻?」
對於卷島的焦急,東堂只是回頭對對方笑了笑。「等等就知道了嘛──」
跑了一陣子以後,東堂總算是放慢腳步,最後帶著卷島在海岸線的另一端停了下來。
「咻?」
「小卷你等我一下喔……」東堂急急忙忙的從口袋拿出了一根火柴點下,往前一拋,這讓卷島嚇了一大跳。
眼前是排得很整齊的白色蠟燭,圍成了一個大大的愛心,中間有和卷島髮色一樣吉丁蟲色的蠟燭大大的排了「巻ちゃん」字樣。而這些蠟燭的點燃,使得本來黑壓壓的一片海岸線頓時明亮了起來。
「東堂……」
「怎麼樣?小卷很感動吧?」
「你的品味……噗。」卷島看見了這樣的排列方式不禁笑了一聲,尤其是中間那個「巻ちゃん」字樣,雖然是在說自己的名字但實在是太違和了。
「為什麼要笑啊,不感動嗎?」東堂十分不解自己精心準備的蠟燭為何會遭到嘲笑。
「噗……很感動啦咻。」卷島笑了笑。他的確是很感動,只是重重的違和感使得他無法克制住自己的笑意。
「哼,沒關係,接著有讓你更感動的。」
語畢,東堂拉著卷島走入了蠟燭正中央,並從另一個口袋內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小卷,」還沒說完,東堂就單膝跪下並打開盒子,「嫁給我吧。」
盒子內是一個精緻美麗的小鑽戒,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那戒指絕對是真貨,而且是昂貴頂級的美麗鑽石。
「東堂……」
「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
卷島從來沒看過東堂那樣認真的眼神。
在卷島的印象中,東堂總是那樣的輕浮,遇到自己會異常的興奮且煩人──雖然說他本來就很煩。而自從交往後,東堂更是加倍煩躁黏人,有時甚至會讓自己氣的不想跟他說話,但最終投降的依然是卷島他自己。
如果真的覺得煩,當初也不會答應交往了嘛咻──卷島是這麼想著的。
而如今,卷島看見的東堂,是比當時和自己比賽爬坡那個認真的山神還更堅定的眼神。
就像說著東堂盡八這一生非卷島裕介不可。
「這麼貴……我不能收咻。」但畢竟那是真鑽,卷島還是覺得太過慎重。
「這是我對你的心意,小卷。」東堂依然是面色凝重的跪在沙灘上,「就收下吧小卷,好不好?」
卷島淡淡的笑了笑,還是接下了鑽戒。
畢竟千真萬確愛著的人都這麼說了,哪有不答應的理由,是吧?
【新荒ver.】
「對不起,今天老闆留著我們加班,會晚點回去,靖友累了自己吃完就先休息吧。」
果然又是這樣。荒北放下了手機,嘆了一口氣。
昨天公司也加班今天也加班,每次都要趕著終點車回來,這傢伙上班的地方是人待的嗎?荒北不禁抱怨著。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他們交往七周年。
從高中接近畢業那天,新開在教室後陽台對自己告白還吻了自己的那天算起,也過了七年了。
這七年來,遇到了大學遠距離戀愛,遇到了許多爭吵甚至差點分手,這些他們都走過了。一直到了兩人大學畢業,新開決定就算工作的地方很遠,兩人都要住在一起,畢竟熬過了分隔兩地四年,兩人只想每天都能見到對方。
這點,荒北更是求之不得。
就這樣過了七年,兩人本來今天要一起出去吃個大餐慶祝什麼的,全因為新開的工作耽誤而毀了。
荒北在心中咒了幾十次新開的老闆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自己弄飯吃了。
「靖友,我回來了。」
「你們死沒良心的老闆總算放了你啊。」荒北翹腳坐在沙發上等著,嘴裡不時又抱怨了幾句。
「嘛,真的很煩呢。」新開淡淡的笑了笑,走到了荒北的身邊放下了公事包。
「去吃飯吧。」荒北起身幫新開脫下了外套,「我弄了一點,你多少吃一點啊。」隨後又坐在沙發上。
「謝謝你啊,靖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跟你說一件事。」
「哦?」荒北挑了挑眉。
新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從褲子口袋內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荒北。
「這什麼?」
「打開來看就知道了。」
荒北看著新開的臉,雖然覺得不懷好意還是打開了盒子。
而這一打開,荒北摀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貨真價實的鑽戒,就立在小黑盒子內。
而新開看見了對方打開了盒子後,面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荒北,單膝跪下並握住了荒北的手。
「靖友,嫁給我吧。」新開用最真誠的口氣與堅定的眼神對著荒北說。
「這東西……很貴的啊……你這笨茄……幹嘛……」
荒北雙手顫抖著,連話都說不好。
「你對我的價值遠遠超過這枚鑽戒啊靖友,」新開繼續說了下去,「我想要未來的所有都跟你一起完成,所以靖友,答應我吧。」
「有夠肉麻的……」
荒北只擠出了這幾句話就沒多說下去了,而此刻他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一樣。畢竟求婚什麼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奢望過。
「但我是真的愛著你的,所以,讓我照顧你吧,靖友。」
新開依然是握著荒北的雙手,沒有放開。
「你讓我沒有理由拒絕啦,笨蛋。」荒北抬起了通紅的臉,往前傾,吻了面前那個像自己求婚的男人。
於是兩人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吻了很久很久。
畢竟早已經決定非對方不可了,哪有拒絕的理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