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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夙年

【GB】华摄相交时

温柔耐心饲鲸人你×向往自由傲娇白鲸少年

第二人称注意

人外注意

————————————————

01

    在零下四十度时,华氏度与摄氏度相等。


02

    公元一亿年。

    当银河系的最大恒星渐渐陨落,极寒气候席卷了地球。人类虽然进化出了御寒的基因,但能源问题依然困扰着全人类。人类中的精英阶层对能源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试图生产一种不依靠自然新能源,只可惜屡屡受挫。绝望,催生了人类的私欲与恶意,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所谓的低级动物。...


温柔耐心饲鲸人你×向往自由傲娇白鲸少年

第二人称注意

人外注意

————————————————

01

    在零下四十度时,华氏度与摄氏度相等。


02

    公元一亿年。

    当银河系的最大恒星渐渐陨落,极寒气候席卷了地球。人类虽然进化出了御寒的基因,但能源问题依然困扰着全人类。人类中的精英阶层对能源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试图生产一种不依靠自然新能源,只可惜屡屡受挫。绝望,催生了人类的私欲与恶意,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所谓的低级动物。

    在自然能源耗尽之前,他们发现了鲸脂。鲸鱼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哺乳动物,它们的脂肪多且集中,量产难度小,可以暂时缓解能源危机。由于紫外线稀缺,鲸爆的危险系数一再降低,饲鲸产业变成了低成本、高回报的热门产业,一时间豢养鲸鱼成为了潮流。人们用近乎残忍的手段扭转了鲸落的结局——小鲸鱼从出生就被囚禁在大型水箱里,等待着成年后被抽脂、分食的命运。


03

    你自幼就能听懂鲸语,毕业后进入了一个大型饲鲸企业工作。你是破格被提前招入的,对饲鲸业务不太熟悉,因此企业方派了一位老员工带你。

    听着前辈细数着一条条饲养守则,你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第五十四条,员工不允许对鲸鱼产生怜悯之心......喂,你有在听吗?”前辈不耐烦地敲一下你的脑袋,吓得你连忙坐直了身体,连声道歉。


04

    你的饲养对象是一条变种白鲸。

    你隔着加厚的玻璃与它对视。不同于原始白鲸给人呆头呆脑的印象,它的体型很大,身体更趋向流线型,眼睛也是比较细长的形状,无端让你生出一种它桀骜难训的错觉。

    老员工在交代完一些基本的饲养工作后就骂骂咧咧地走了,你独自和培养仓里的白鲸待在一起,夸张的体型差让你感到一种压迫感。你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和这条白鲸建立联系,却只看到那庞然大物在略显狭窄的培养仓里慢悠悠地转了个身,用一片白皙光滑的脊背对着你。

    你感到有些好笑,你见过害羞温和的小型蓝鲸,也见过凶残的抹香鲸,还没有见过这种看起来有点傲娇的“猫系”白鲸。

    你转到培养仓的另一边和它对视,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它的一句奶凶奶凶的“干嘛?”。

    白鲸的音色有点像夏天的泉水敲击在石子上的脆音。

    “可以听到我的话吗?”你尽量放轻声音,但还是把对方吓了一跳。

    巨大的白鲸“砰”的一下缩成了一个漂亮的人类少年,一头银白色的短发在水中散开,上面几抹深蓝色的挑染平添了一分俏皮。少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脸上的神情大有哭出来的姿态,缩成一团看着你:“能不能把监控删掉?”

    你看着他有些愣神,木讷地点点头。作为饲养人,你自然有这个权限,删监控对你来说只是小事。只是你感觉,有的鲸对你使用了“美人计”,而且你还无法拒绝。


    大概因为是这次的意外,没有趁鲸之危的你收获了一条小白鲸的信任。作为他的饲养人,你的任务就是每天陪他聊聊天、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这让你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你以为,这段休闲的时光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05

    这一天,你突然接到通知,公司高层将派研究员来对白鲸进行一些基础检查。你虽然半信半疑,但作为打工人你还是选择了回避。

    两个小时后,你接到了控制中心发布的任务:为白鲸的培养仓换水。起初你并不怎么在意,直到你来到培养仓面前,看到水中弥漫着的刺眼的红。


    你是在修复仓里找到他的,你看到他身上多了不少撕裂后正在缓慢愈合的伤疤,手背和手肘处的细小针孔泡在修复液里几乎看不清了,只留下一个个粉红的点。你颤抖的手按在了修复仓的仓盖上。

    “慌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嘶,可是还是有点痛。”他苦笑着,你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你脱下白大褂盖在仓盖上,小声问他:“你怎么现人型了?这里有监控吗?”

    “放心,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大概是因为送进修复仓的场面太血腥了,他们只把摄像头安在了大门侧面......诶诶诶,你干什么?我痊愈后会直接被运输回培养仓的!”

    你打开修复仓的仓盖,把他半搂在怀里:“真的只是有点痛吗?”

    他把头埋在你的怀里,带着鼻音闷闷地说:“好痛......而且外面的空气确实比仓里的好多了。”

    “差点忘了我们的小白鲸也是哺乳动物呢。”你失笑道。

    “不是你们,只是你......我唯一的饲养员。”他瞪了你一眼。

    你倒也不恼,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了几分。


    你赶在控制中心发出警报前把他放回了修复仓,也装作没有发现修复仓仓盖上的裂痕——那是被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06

    你的小白鲸状态越来越差了,让你莫名想起了曾经看到的、老式电视机里播放的动物园纪录片,被豢养在动物园里的原始鲸鱼发狂自残的片段一直萦绕在你的脑海,你开始担心他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还是能听懂他的话,但是你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逻辑有崩溃的趋势。

    他会在摄像头的面前用身体撞击培养仓的玻璃;会在研究员前来检查的时候剧烈挣扎,再被扎进皮肤的针划出一个个裂口。每次你都会在修复仓里看到奄奄一息的他,同样,你的善意劝告也说不出口——大概是因为你是这个项目的万千受益人的其中之一。但你每次也会抱住他,用并不宽厚的肩膀给他发泄情绪的片刻。


    你感觉你也要崩溃了。


07

    你知道,研究员们会照例在周四过来为他做检查,因此在周三晚上,你在给白鲸准备的晚饭里掺进了从一个学医的朋友拿来的烈性药物,服用后二十四小时以内会表现出绝症的相似症状。

    你有担心过是否能瞒天过海,但你没有想到的是研究员在察觉他有绝症可能的时候会如此草率地作出了放归海洋的决定。


    他们没有管病鲸陨落的残骸是否会污染海水,因为此时的海水已经在数亿年的污染之下呈现出了浅灰。

    他们已经处理过太多这样的突发事件,反正变种白鲸的基因早已被冷冻在基因库里。


    你看着他消失在海平线之上,不舍和喜悦一并涌上心头。

     你低头看了看温度——零下四十度,滑落的几滴泪珠转瞬凝结,“啪”一声砸落在甲板上。


08

    后来,你辞去了这份稳定的工作,也不再吃价格相对低廉的鲸肉。趁着太阳还有一丝余温,你决定从北半球一路向南旅行。

    你来到了赤道。赤道很暖,正如那向你招手的白发少年脸上的笑容。


09

    数年后,研究院官方宣称,已经研究出了新的白鲸变种,肉质鲜美且能产出更多的油脂。

亡语者。

于归(郭楚)

郭长城从没想过还能再见一回他楚哥与赵处兵戎相见。


较之上次,这回虽然没有了镇魂令和功德枷的牵制,但楚恕之依然没能占到半分便宜。

有道是修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楚恕之没有退,可赵云澜的修为是搭载了“长征七号”一步到位,于是这俩人的实力层距跟从前作比只增未缩,甚至楚恕之明显还要亏上一截。

毫无胜算。


这种连郭长城都看得出的事情楚恕之岂会不懂,但偏偏怒红了眼的“中二老尸”是笃定了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搏上一搏,拼了个天翻地覆大不了被斩魂使就地腰斩的下场也一定要闹上这一场。


郭长城不明白,因为在他眼里,楚哥虽然待人疏冷却也是极好相处的,但这话每说出口,就会被同事们...


郭长城从没想过还能再见一回他楚哥与赵处兵戎相见。


较之上次,这回虽然没有了镇魂令和功德枷的牵制,但楚恕之依然没能占到半分便宜。

有道是修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楚恕之没有退,可赵云澜的修为是搭载了“长征七号”一步到位,于是这俩人的实力层距跟从前作比只增未缩,甚至楚恕之明显还要亏上一截。

毫无胜算。


这种连郭长城都看得出的事情楚恕之岂会不懂,但偏偏怒红了眼的“中二老尸”是笃定了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搏上一搏,拼了个天翻地覆大不了被斩魂使就地腰斩的下场也一定要闹上这一场。


郭长城不明白,因为在他眼里,楚哥虽然待人疏冷却也是极好相处的,但这话每说出口,就会被同事们以“噫吁嚱——”的调侃作结。


又是一声尖利阴诡的急调刮进耳膜,随之訇然乍破的、是墙角那座顶替了歪脖子招财树的风水鱼缸,但因为主人家懒于采买,鱼缸摆在那里虽然注着水点着泵,但始终有水无鱼,还因为富氧过度生了一缸的绿藻,此时随着壁破淌出了半地。


而楚恕之手中那枚骨笳的孔缘竟也因方才的一声绽出了一道裂隙,但吹奏者,却丝毫没有歇停的意思。

盛怒之下,管他圣魔。


只是大荒山圣显然两道均擅。


打从这场战局开始就没挪过腚的姿势,也终于在这位老下属掀了三桌四椅、杵到棚顶的卷宗和成摞的白纸之后坐不太住。

“你急什么!”


对方显然拒绝受理这句呵叱,吼回一句“凭什么就得是他!”,跟着挟卷着急风骤雨的符纸奔袭而至,一时间白里掺黄漫天报丧。


大荒山圣纵猫欺狗的本质未改,但估计也看出了这不是什么八点档的好戏连台还是得及时止损,于是轻飘飘地弹指一掸,四条青藤应召飞出,没容二话地将这个都现了本生原貌的僵尸大爷捆了个结结实实蹦跳不得。


郭长城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进门,又因战事戛止地太过突然,以至于他还没急到盈泪又忙不迭地调整心情整理措辞,但还没等他张口,那头气未匀声未平、如同在古旧铜锣面上刮漆的嗓音,艰涩、但夹枪带棒地摔出了质问。

“赵云澜,还是你们人心狠啊。行,功夫不到家我认,但今天我就想问你一句,郭长城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现在去死?!咱这儿办过的凶鬼恶徒也不少了,你今天不说清楚,那也不差我这一个!”


此情此景下的大荒山圣突然吝啬起他的目光充耳不闻,连一眼都不多给到这个棘手刺头的身上,只是微扬了颈,眺着大门口的方向。

当郭长城发现赵处、现在已经荣升成赵局的那个人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时,本来许久未曾发作的结语症,此时此刻突然腾窜上身。


“楚、楚哥……是我拜托赵处的。我也知道我没出息,如果一旦渡劫失败,就、就…”


惨,勇气用尽。


赵云澜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久违地浮现到了脸上,摆出一副三分揶揄、七分老谋深算的神情侦审过这俩人,嗤笑出声。


他是说过郭长城就是个普通人要经历生老病死,但他也没说,以郭长城这堪如传代的功德,要一世长寿喜乐也未尝不可。


故事的结局,本来就不是只有一个。


可是那小孩,却选了更为大胆的一条。

果是虎将无怂兵啊。

不过如今这么看来,那头老虎没准儿早晚也是被吃死的那个。

有意思了。


楚恕之并不清楚他仙葫芦里卖的是个什么药,只是想起了他自己当年对郭长城的判词:少年多舛,中年丧庇,极可能破败终生。赵云澜自然也苟同这金点老尖的相术,虽然无错,但如果登载仙籍,那甭论是什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命格,也就跳出此道外不依此命中了。


只是成败一念间,是龙是虫,还得看这“普通人”的造化。


——不死不灭不成神。


谁也不知道郭长城的劫是什么,又或者说谁也不知道郭长城求的是什么,倘使他求的是万民戍安河清海晏,又何来一道劫呢。


楚恕之被那些青藤捆着牢实,实看不到他身后的光景,但那个声音,让已现真身的凶僵终肯冷静下来。

尸王之名,伏御千里荒骨称臣,他又何尝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不过眼前的敌手,是大荒四圣之一的昆仑君而已。

但若他真想滋事,明的不行,那些个土坷里带出来的阴毒手段他又不是不懂,只是不屑,真尽数用出来,完全能叫人捉襟见肘草木皆兵。

可那些,也非他所要。


大概连赵云澜也没料到,不在意天道罪谴教理纲常的尸王,心里,却偏偏容下一个小人儿。

他冷硬偏激,目不容尘齿不容芥,却容着那个小人儿在他的枯心里鲜活下去,暖了心房百骸。


于是特调局“总司令”也知冷知热地腾出了地盘,方便了这俩人的再会。

要说眼力见儿,他赵云澜称一谁敢居二?不过可能还真是叫祝红给咒对了,他这个地儿啊,简直“旺仔”。


郭长城瞅着这位大领导安步当车、悠悠晃晃地往门外踱,经过他时还不忘郑重其事地摁了摁他的肩,连交代的内容都有点似曾相识。

“这大龄中二病就交给你了。可别像上次那样,就该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可是……

他就是不想让楚哥难受啊。


郭长城踩进门,刚刚跻身仙籍还不会将自己的仙身收拢好或者是用什么障眼法,一身月白长衫盖搭到脚背,与衣同色的束带简单挽了个君子髻,温静洁素的模样像极古代文献里谦逊有度又不失明朗的小公子,以至于在往局里走的路上,还被人唤住请求街拍。


他着急回返,第一次,拒绝了别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但就是隐约有一种预感,如果他迟了,有些东西,就真的再也听不到了。


被青藤捆在厅中央的那人,是他清癯病瘦的前辈,就算是跟了他那么久那么久,他也依旧是那副样貌,半点都没变过。


楚恕之拗着颈,似乎竭力地想看着些什么却始终未果,他不甘从地挣着拧着,青色的皮肤被那些藤条勒出了一圈紫痕。

郭长城觉得好像什么地方被那些紫色浸疼了,忙开了口。

“楚、楚哥你别着急,我这就来。”


许是方才激战后一地的水太滑,又或是那一身分明得体但却因为初次上身不大习惯的长衣,郭长城就这样,很没出息地在马上要行到人身侧的时候左脚绊右脚地上演了扑街,顺势连带着从背心将人一并扑倒在地。


好容易从地上爬起后,郭长城暗想着‘又丢人了’,跟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楚哥,我回来了。”


“你这…?”


“嘿嘿……”


“……笨、蛋。天劫好玩么?”


“不、不是的!我那个,叫心劫,人心存私,常嫉而犯口业,有所执则难造化。当、当时我本应该心无杂念,只要什么都不想,就像我平时那样子就可以了。但那时候我…我想到了楚哥,如果我当了神仙,楚哥就没人陪了,我想楚哥有人陪着。所以…就没太成功。但是他们,就是那些护法金刚,准我留下了这个,但留了私心,修为就不纯正了。不过也好啦,我做人是个半吊子,当神仙,可能也是个半吊子吧。楚哥你,你看我这身……还合适吗?”


半吊子的小神仙伸展了臂,边抖边努力绷挺着背,好让面前的人得以看清全貌。


楚恕之哑了口,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郭长城还在努力回忆,一板一眼地讲着那些对于他来说总也记不住的专业术语和渡劫经历,话还未尽,突然被一把圈拉进怀。


“……还不错。”


那些青藤,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退去了。


“楚哥?”


楚恕之没再言语,只是执拗地将他固在怀中。

人也好,仙也罢,他本只希望他平安终岁。

或许是这样的祈愿足够微末,又或许是他累世的功德也荫福到了他。

而今寿同比肩,长伴经年。

是他的小神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