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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彤

吻在他眼尾

极禹 | 婚后日常 | ooc 甜 | 冬日恋爱手册

宠溺会撩总裁 x 钓系乖张小少爷

建议搭配bgm 足够-Zealot周星星 食用


张泽禹是被冷醒的。


迷迷糊糊转头,单手胡乱在枕头上摸来摸去,只剩下张极的余温,张极不在旁边,小少爷起床气说来就来,一扭头才看见窗外白茫茫一片。


在夏季一向骄阳似火的重庆下雪很难得。偌大的落地窗外雪下的还挺大,纯白色带着轻盈的雾气,窗户上一片雾,张泽禹很久没见过雪,赤 ...

极禹 | 婚后日常 | ooc 甜 | 冬日恋爱手册

宠溺会撩总裁 x 钓系乖张小少爷

建议搭配bgm 足够-Zealot周星星 食用


张泽禹是被冷醒的。









迷迷糊糊转头,单手胡乱在枕头上摸来摸去,只剩下张极的余温,张极不在旁边,小少爷起床气说来就来,一扭头才看见窗外白茫茫一片。










在夏季一向骄阳似火的重庆下雪很难得。偌大的落地窗外雪下的还挺大,纯白色带着轻盈的雾气,窗户上一片雾,张泽禹很久没见过雪,赤 | 脚跑下床站在窗前盯着看。











白雪轻轻盖在杉木的窈窕枝头,落一片温柔。










张极迈着长腿走进来,床边放着张泽禹的毛绒拖鞋,拿起来单膝跪地给张泽禹穿上,漂亮的剑眉微微皱着,问他话时声音有些沙哑:“又不穿鞋?”











张泽禹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把鞋穿上,摸了摸张极脑袋:“张极,下雪了。”











“嗯。”张极轻轻答应一声 ,站起来捏捏张泽禹软乎乎的脸蛋:“下次再光脚走路你完了。”











张泽禹毫不在乎地眨了下眼,歪着头看他,一双杏眼眼睛清澈又明亮,睫毛长长的像小刷子,极其任性地把张极刚穿上的鞋甩掉,整个人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小小一团缩进张极怀里:“为什么我醒了你不在?”











“给我们家小祖宗做早餐呢。”张极弯着唇,手指点了点张泽禹的鼻尖。











“好吧,那你要亲我一下吗?”张泽禹笑眯眯地问他。

张极早晨穿着衬衫和纯黑色长裤,衬得整个人更高挑,姿态慵懒又自然,鼻梁上架着圆框的金丝眼镜,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眉目清润带些少有的温柔,颇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











他挑着眉,语气戏谑地问:“亲哪?”

张泽禹环住他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往张极眼尾上蜻蜓点水一下:“亲这儿。”











湿 | 的,张极想。



-






张极一向厨艺很好,早餐都按着张泽禹喜欢的口味做,他的假期难得,却还是有带回家的文件要处理,张泽禹就坐在床上看书,并未打扰他。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男人长腿盘着坐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击,低垂眉眼时清冷感浑然天成,张泽禹放下书盯着他工作,嘴角不自禁上扬春意。











感觉到身后的重量,张极停下打字的动作扭头,张泽禹从背后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我男朋友好忙噢。”










张极笑着偏头轻轻去碰他的鼻尖,语气宠溺又无奈:“小祖宗,我不工作怎么养你啊?”

“不用你养,我有钱,我包养你。”张泽禹很大方地这么说,凑前一下一下亲着张极的脸,说话迷迷糊糊的带着鼻音。











他凑前来亲了好多下,张极摸着他耳垂语气温柔又纵容地告诉他“别闹”,张泽禹笑眯眯地继续亲个不停:“你干嘛欲擒故纵?你不喜欢吗?”











张极低着眼睑,飞速关了电脑扔在旁边,转身把人扑倒在床上,剑眉星目只布满深情,他伸手去和张泽禹十指相扣,语气温柔又缱绻:“喜欢啊...”










“喜欢的要命了。”









他的吻落下来,双眸低垂,带着一片冬日的温柔舒卷。










张极一向是个可以无师自通撩人于无形的接吻高手。他的唇带些冰凉,贴合着张泽禹的,舌 | 尖轻轻探进去无限交 | 缠。











他与他沉沦于这场吻。

十二月的冬季,飘然的雪和爱人的眉眼都近在咫尺。











张泽禹被他亲的腿 | 软,还有点儿踹不上气,象征性地推搡几下,张极趴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温热呼吸毫无保留地打在他侧脸:“宝贝,不喜欢吗?”











不.喜.欢.吗。











张泽禹听着他嘶哑又性 | 感的声线,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有些无奈地笑:“你大中午的就要拉着我调 | 情吗?张极。”











张极没答应他的话,禁锢住他双手轻轻问他:“谁先闹我来着?”











张泽禹笑的人畜无害,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你的错,你 |  勾 | 引我。”











张极闻言,抱着张泽禹感受他的体温,脑袋埋进张泽禹脖颈里直接笑出声来,纵容似的告诉他。











“对,你贪图我的美色。”







张泽禹想是这样。

人嘛,谁不爱漂亮哥哥。







END.





好想每天都在你左右

让你感受我的温柔。






喜欢我吗。


枫铃

【添望】有哥哥了不起

“江添,你根本不知道连上三节物理有多费脑细胞。”


“嗯。”


“我好饿。”


江添附身,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包奶油小饼干塞到盛望手里。


“添哥,我也要吃!!”高天扬呐喊。


“让你哥给你买啊。”


高天扬:?




临时的竞赛又叫走了江添,附中下课的时间天已经黑了。


江添说学校老师要开会,让他先回家,所以大少爷正自己走在回白马弄堂的路上。


屋里校服沙沙作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下午没吃完的半包饼干,封口放在了桌子上。


江添什么时候回的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第二天起床江鸥让他自己去学校,江添早走了。




下雨天,空气黏黏的,后座没有人,盛望转...

“江添,你根本不知道连上三节物理有多费脑细胞。”


“嗯。”


“我好饿。”


江添附身,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包奶油小饼干塞到盛望手里。


“添哥,我也要吃!!”高天扬呐喊。


“让你哥给你买啊。”


高天扬:?




临时的竞赛又叫走了江添,附中下课的时间天已经黑了。


江添说学校老师要开会,让他先回家,所以大少爷正自己走在回白马弄堂的路上。


屋里校服沙沙作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下午没吃完的半包饼干,封口放在了桌子上。


江添什么时候回的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第二天起床江鸥让他自己去学校,江添早走了。




下雨天,空气黏黏的,后座没有人,盛望转着笔走了神。


今天下雨了,江添有没有多穿一点?


想着,卷子空白的一角多出一个笔画的小人。


“盛哥,你有笔芯吗?借我一根。”高天扬问。


“我找找啊。”盛望把手伸进抽屉洞里摸索。


指尖触碰到一个塑料袋质感的东西,他愣住:喜乐的袋子不是已经扔掉了吗?


他继续摸索,袋子里好像还有盒子,铁罐……


手指被袋子勾住,盛望往外一拽,一个鼓鼓囊囊的白色袋子躺在他腿上。


“?”


勾住他手指的提手里歪歪的塞着一张卡片:


       两天后回,下雨要加衣,不要感冒。


                                                        江添


盛望猛的攥住卡片光速塞进了口袋里。


“盛哥,买这么多,你吃笔芯吗?!”高天扬惊呼。


盛望白眼:“谁告诉你这是笔芯了?”


他拆开袋子,饼干面包小零食里还掺着旺仔牛奶,而且都是高钙。


“买这么多,你吃的完吗盛哥……”


“不是我买的。”


“那是谁……”高天扬沉思:“添哥远行两天,这是怕你饿死吗???”


盛望:?


“这饼干看着挺好吃,我也要吃。”高天扬伸出爪子。


盛望拍开他的爪子:“让你哥哥给你买去。”


高天扬:“切,有哥哥了不起。”

长风与眠

【路段】陪男朋友上课

A大专业课。 


段嘉衍撑着脑袋一边听一边转着笔,偶尔低下头记记笔记。 


哎,想男朋友了。 


路星辞今天好像有课。 


段嘉衍抬脚踢了踢夏然的椅子,夏然正做着笔记呢,被他踢得吓一跳,晃过神来瞪他:“干嘛呢?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敢揍你啊!” 


段嘉衍乐了:“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夏然沉默,他眼前这位舍友,哦不,前舍友,他军训一结束就搬出去跟对象住了,战斗力爆表。 


夏...











A大专业课。 

 

段嘉衍撑着脑袋一边听一边转着笔,偶尔低下头记记笔记。 

 

哎,想男朋友了。 

 

路星辞今天好像有课。 

 

段嘉衍抬脚踢了踢夏然的椅子,夏然正做着笔记呢,被他踢得吓一跳,晃过神来瞪他:“干嘛呢?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敢揍你啊!” 

 

段嘉衍乐了:“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夏然沉默,他眼前这位舍友,哦不,前舍友,他军训一结束就搬出去跟对象住了,战斗力爆表。 

 

夏然嘟嚷了几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段嘉衍眼睛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手臂悄悄伸过去捅了捅夏然:“想不想去D大蹭个课?” 

 

夏然:“蹭谁的课?你男朋友?” 

 

段嘉衍扭头看着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那不然呢? 

 

夏然:“……” 

 

夏然:“我不去。” 

 

段嘉衍:“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你对学习就这么没有热情吗?” 

 

夏然:“你和你对象太黏糊了,我受不住。” 

 

段嘉衍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和路星辞当着别人的面挺多牵个小手,嘴都很少亲。 

 

他百思不得其解:“哪黏糊了?” 

 

夏然愤然地扭头瞪他:“眼神!知道的你两高中就在一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在一起没两个月呢!” 

 

段嘉衍:“……” 

 

一时竟分不清这是嫉妒还是嫌弃。 

 

最终,段嘉衍还是一个人跨进了D大的大门。 

 

托路星辞的福,D大有不少人都知道段嘉衍,他一进校门,就不少人认出来了是校草男朋友,都开始若有若无地瞄他。 

 

段嘉衍不甚在意,他边走边低头打字。 

 

—男朋友下课没? 

 

对方几乎秒回。 

 

—没 

 

段嘉衍勾唇笑了笑,他找了个妹子打探了一下经管院的位置,就慢悠悠地打算去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段嘉衍来到路星辞教室后门,他几乎不用仔细去找,只要有路星辞的地方,他总是能第一眼注意到他。 

 

他坐在一个走廊窗户这边微微靠后面的位置。 

 

旁边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女生,应该知道他有对象,女孩子们都是偷偷瞄他一眼,没挨着他坐。 

 

这就给了段嘉衍有机可乘。 

 

段嘉衍乘着他们教授回去写板书的功夫,他猫着腰三两下就往前窜到了路星辞旁边。 

 

周围正在做笔记的人,只感觉身边有谁走过,再抬头,就看见校草旁边多了个人。 

 

路星辞在他坐下的时候就扭头看向了他,眼神瞬间仿佛揉碎了温柔:“你怎么来了?” 

 

段嘉衍笑着答:“来陪我男朋友上课。” 

 

路星辞右手不停地继续做着笔记,左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吻他。 

 

金融的课程枯燥乏味。 

 

段嘉衍听了一会,就深感无趣。 

 

他抓住了路星辞的手放在膝上,低着头在课桌下开始玩男朋友的手。 

 

路星辞的手比段嘉衍的长一点,又没有段嘉衍的细,骨节分明,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段嘉衍随手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挤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握。 

 

然后他又掏出手机找了个角度把两人十指相握的手拍了下来,又偷偷拍了一张正在上课的教授。 

 

顺手再发个朋友圈。 

 

—陪男朋友上课 

   [配图][配图] 

 

路星辞注视着他的小动作,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夏然几乎秒赞。 

 

—秀恩爱死全家!!! 

 

没一会,朋友圈就开始冒起了数字。 

 

宋意:小段你不是人! 

沈池烈:儿子放过爸爸这个单身狗吧! 

陈越:路狗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怎么追omega? 

周行琛:我也想让狐狸陪我上课 

顾梨:嘤 

 

段嘉衍总感觉顾梨这个嘤下面藏着点什么别的内容。 

 

段嘉衍也懒得想,把手机重新放进口袋,凑到路星辞耳边上悄悄问他:“你们这个课,还有多久?” 

 

路星辞问:“累了?” 

 

段嘉衍:“有点。” 

 

路星辞:“还有半个小时,你累了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段嘉衍摇头:“不睡。” 

 

段嘉衍思考了一下,随手扯过了路星辞的草稿本,撕了一张纸下来,又拿了他一支笔,开始随便乱写分散注意力。


路星辞揉了一下他的脑袋,随他玩。 

 

段嘉衍顺着路星辞揉他脑袋的力道往下低,下巴抵在纸上,手压在桌上写。 

 

路星辞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让他坐直来。 

 

于是,路星辞继续听课,时不时看男朋友一眼养养眼,段嘉衍坐他旁边不知道在纸上写些什么。 

 

 

“现在大家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最好写下来组织一下语言,我等下叫人来回答一下。” 

 

课室里的人窸窸窣窣地讨论了起来。 

 

教授:“好,倒数第三排那个穿黑色外套的男生,我看你一直在写很积极啊,给我们念念。” 

 

所有人视线都落到了倒数第三排上。 

 

黑色外套。 

 

段嘉衍。 

 

段嘉衍一直专注着手上的纸,被点名了也毫无知觉。 

 

突然,眼前一片阴影,男朋友的手递过来一张纸,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念。” 

 

段嘉衍才反应过来,四下看了一下,发现倒数第三排穿黑色外套的就自己一个。 

 

段嘉衍只好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照着男朋友写的念了出来。 

 

教授看着四五十岁了,眼睛却精的很,两个人的动作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里,他等段嘉衍念完才慢悠悠地说:“不错,小帅哥看着挺面生啊?哪个院的啊?” 

 

“我?”段嘉衍笑了一下,“家属。” 

 

“哦?”教授笑了,“小伙子挺坦荡啊,谁家的啊?” 

 

段嘉衍怀疑这个教授内心里藏着一个八卦之魂。 

 

他正想着怎么回答,路星辞站了起来,承认道:“我家的。” 

 

周围的人一下哄动起来,惊叹声啧啧声此起彼伏。


教授笑眯眯地让他两坐下了。 

 

段嘉衍悄咪咪地跟路星辞咬耳朵:“他故意的吧?” 

 

路星辞抽过他手上的纸,想传纸条给他,却不想看到了段嘉衍一直在写的话。 

 

—落日溺在云层里 

—银河落进大海里 

—月光散入森林里 

—该和你手牵手走进这浪漫里 

 

他愣住了。 

 

一直注意他的段嘉衍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随便乱写的,想给你写首情诗。” 

 

路星辞扭头看向他,伸手扣住他后脑勺,将他往下拉,等两个人的身子彻底藏在了课桌下,路星辞低头吻了上去。 

 

教授还站在讲台上不停的讲课,他们在课桌下接吻。 

 

段嘉衍被吻地心脏砰砰直跳,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高二的那个课堂,他们也是这样,无所畏惧地,藏在课桌下,吻着属于自己的炽热。 

 

良久,路星辞终于放开了他。 

 

段嘉衍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话。 

 

“这个教授之前有考虑过给我介绍对象,知道我怎么回的吗?” 

 

段嘉衍觉得自己的脸在一阵阵发烫:“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有一个很爱的人了,我会爱他一辈子。” 




我要闹了__

【楚苏】苏大人病了?

▪摸个××后发烧的病苏

▪谁说我们苏大人无心无欲的!







建元某年。

某日。


当朝御史大夫苏世誉探访邻国的第二天称病未上早朝。众大臣可谓是众说芸芸,毕竟御史大人不来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上回拖着略感风寒的身子也依旧来了的,怎么这次?


难不成是更严重的病症?


几位资历较老的大臣悄悄抬头看向坐在大殿最上的天子,毕竟当年这位新上位的皇帝明目张胆坐在皇位上封心于当朝御史大夫,这几位可都是亲眼所见有目共睹的。


眼下他们偷偷看向皇帝,试图在皇帝的脸上看出一些御史大夫没上早朝的证据。


楚明允倒是没让什么人看出什么端倪,端着忍着熬过......

▪摸个××后发烧的病苏

▪谁说我们苏大人无心无欲的!







建元某年。

某日。


当朝御史大夫苏世誉探访邻国的第二天称病未上早朝。众大臣可谓是众说芸芸,毕竟御史大人不来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上回拖着略感风寒的身子也依旧来了的,怎么这次?


难不成是更严重的病症?


几位资历较老的大臣悄悄抬头看向坐在大殿最上的天子,毕竟当年这位新上位的皇帝明目张胆坐在皇位上封心于当朝御史大夫,这几位可都是亲眼所见有目共睹的。


眼下他们偷偷看向皇帝,试图在皇帝的脸上看出一些御史大夫没上早朝的证据。


楚明允倒是没让什么人看出什么端倪,端着忍着熬过了几个时辰,待到下朝便迫不及待回了寝殿。



苏世誉果然还昏昏的睡着,面上带着一丝还未褪去的红,以一种极无安全感的姿势侧躺又蜷着,不知何时睡到了楚明允的那侧,脸颊几乎要埋进楚明允的枕芯里,这幅场景看的楚明允心头一热,他慢慢坐在床边,轻轻探手过去,摸了摸苏世誉的额头。

还热着,但比用过针前好些了。


终于放下些心来,楚明允褪去外袍,慢慢掀开衾被也躺进去,内里简直如同一盏火炉,灼的他好似也发起热。


楚明允更后悔,后悔昨夜休沐折▪—▪腾了苏世誉一整▪—▪晚。那时苏世誉伸着手去抓他的后背,圆润的指甲深深嵌进楚明允的皮肉中,一次次的颠簸后在本就有深深浅浅疤痕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有的抓痕留的深,血珠从伤口中渗出,洇在苏世誉的指缝中,又被他无意识的抹在楚明允的肩头。


苏世誉这是头一遭没顾得上心疼楚明允,毕竟他那时心疼自己还来不及。快▪—▪感夹着微痛一次次袭来,那是思念成疾发▪—▪泄的渠道之一。


楚明允记得清楚,这是苏世誉第一次开口求饶,唇微张出声却字不成句,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连起来便是——楚明允,别,不要。


苏世誉感到热源,下意识的靠近,凑到楚明允身边,又因为牵动了那处引得他轻“嘶”一声。楚明允连忙伸手探去,手指搭在苏世誉的腰间轻揉。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阵阵伴着檀香的安神香,那味道早就不再清白,黑发散了他满肩,楚明允慢慢拨开一缕青丝,绕在指尖又轻嗅,最后将长发散在苏世誉身后,将衾被拽上,把留了满身旖▪—▪旎印记的身子盖了严实。



都怪思念作祟,欺负的狠了,夜里苏世誉便起了热。


一向清冷疏离又被人称为无心无欲的御史大人靠在心上人怀中,面色潮▪—▪红,微眯着眼搂上楚明允的脖颈,身子烫▪—▪的似火,却一阵阵的在楚明允怀里发抖。


而他竟然抬起眸看着他的心上人,慢慢笑了。那眼睛摄人心魄,笑容勾人心弦,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待太医来前的时间里,苏世誉凑上来吻了吻楚明允的唇,笑问:“陛下成疾的相思病可有缓解?”


楚明允又心疼又被暗暗勾的心跳砰砰,他紧紧搂住苏世誉,不顾自己热的冒汗,用衾被将二人裹得严严实实。苏世誉如墨的黑发散了一铺,落了楚明允满肩。


他手抚过苏世誉的额头,将一缕发在他滚烫的额头拨下,垂下头去,楚明允和苏世誉面对面,额对额。


他用吻安抚着爱人,轻答:“心上人在侧,万病皆已愈。”



芷秋

楚明允*苏世誉

  “唔…嗯!”苏世誉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来,刚想翻个身就倒抽一口冷气,全身上下仿佛被车轮碾过一样,昨天晚上楚明允弄了他整整三个时辰,也不知怎么就惹上了这头狼。

  

  

  苏世誉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来,一边小声吸气一边暗骂楚明允简直是畜牲,跟条疯狗一样咬他。弄得他现在全身上下还有几个地方疼得鲜明。

  

  

  “嘎吱”,侧门一开,带进来一股冷风,苏世誉往被子后缩了缩。楚明允大踏步进来,就看见苏世誉躲在被子后面,全身上下未着一缕,腮上一抹桃红,见着刚刚睡醒,眼眸还有些初醒的懵懂,头发竖起几根呆毛。

  

  ...


  “唔…嗯!”苏世誉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来,刚想翻个身就倒抽一口冷气,全身上下仿佛被车轮碾过一样,昨天晚上楚明允弄了他整整三个时辰,也不知怎么就惹上了这头狼。

  

  

  苏世誉抱着被子慢慢坐起来,一边小声吸气一边暗骂楚明允简直是畜牲,跟条疯狗一样咬他。弄得他现在全身上下还有几个地方疼得鲜明。

  

  

  “嘎吱”,侧门一开,带进来一股冷风,苏世誉往被子后缩了缩。楚明允大踏步进来,就看见苏世誉躲在被子后面,全身上下未着一缕,腮上一抹桃红,见着刚刚睡醒,眼眸还有些初醒的懵懂,头发竖起几根呆毛。

  

  

  可爱,香草。楚明允磨了磨牙,又想起了前几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心火烧起来,直接扑上床,将苏世誉压在身下。

  

  

  苏世誉刚刚醒来,就被压倒在床,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回事,伸出手去推楚明允。楚明允见状直接拿昨晚的红绸把他手捆起来。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厮磨。

  

  

“你胆子真大啊,敢公然的在朝堂上让我纳妃,就没想过我会收拾你…”

  

  

 苏世誉听到纳妃这个字,猛一下的清醒了,他艰难的在楚明允身下挣扎,涨红着脸道:“右相的小孙女刚刚及笄,他又一直和你不太对付…”

  

  

  提到右相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未上朝,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楚明允身下滚出来,急急忙忙的就要去宣政殿,刚刚踩到地上腿软的就差点跪下,楚明允眼疾手快的将苏世誉揽住带到怀里,温柔的问:“御史大夫这是要干嘛去啊?”

  

  

   苏世誉却听出一丝危险,眼神有些游移:“还没上朝呢?我要上朝。”楚明允有些哭笑不得,随即又恶狠狠的想:“我在这吃半天醋了,人家还想着上朝给你纳妃呢!”

  

  

  楚明允气不过,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红痕,在苏世誉耳边厮磨:“你就是给我纳妃,我也不要,我还把她大卸八块,让她父母看看是谁害的他们宝贝女儿有如此凄惨的下场。”

  

  

  苏世誉无奈的投降:“好好好,你不纳便不纳。”又耿耿于怀的瞅了楚明允一眼,“你不是宴请各位重臣时和人家眉来眼去,传情眉目看对眼了吗?怎么?我帮你你还不乐意。”

  

  

  楚明允一愣怔,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那是问她如何泡茶…”苏世誉疑惑的瞥向他,楚明允十分自然道:“御史大夫不是一贯喜欢喝茶吗?右相家的小女儿泡的一手好茶,你曾经夸过她手艺十分不错,夸了三次。我见你十分喜爱,免不了学上一学,省的御史大人天寒地冻的还往外跑,”又坏笑着问:“你是不是吃醋了?这醋味重的快酸死我了。”

  

  

  苏世誉脸上一红,有些羞恼,和爱人堵气的小心思被戳破,可随即又从楚明允的话里咂摸出一点子酸味,忍笑到:“哦,是吗?还劳烦皇上给我泡一杯常常了。”

  

  

  楚明允“哼”了一声,将苏世誉捞过来,重重的亲了上去,苏世誉也顺其自然的坐到楚明允腿上,楚明允看着苏世誉,又气又爱:“你就是上天来折磨我的。”

  

  

  苏世誉莞尔:“折磨你也好,看着你也罢,我是非你不可了。”楚明允看着苏世誉清润的眸子,久久未语,久到苏世誉的心都璇起来了,轻声言到:“是我非你不可。”

  

  

  

  

  

  这是一个他吃了他的醋,他又吃了他的醋,最后发现他吃的他的醋的一个小故事。哈哈哈哈两个人都是醋罐子,但是真的很可爱啊喂!

  

木杪载朽_上学版

【添望】早恋

“盛老师,你就没有早恋过么?”


“我?”盛望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时愣住了。


这帮男生活泼归活泼,到底不如女生们了解八卦。有几个小姑娘窸窸窣窣讨论起了附中八卦墙上各种版本的“添望传说”,正说着就听见他们的竞赛老师轻描淡写地说:“有啊。”




附中的竞赛课有两个时间段,数学和物理一个,化学和生物一个,每门都是两位老师轮着上课。所以江添和盛望二人没课的时候,也常去听对方的课或是其他老师的课。


就比如现在,二人正坐在最后一排听数学课,怕打扰同学,只好用微信交流。




盛望:这题可以用三角代换吧?


江添:嗯。


盛望:但是反向换元是不是更简单?...

“盛老师,你就没有早恋过么?”


“我?”盛望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时愣住了。


这帮男生活泼归活泼,到底不如女生们了解八卦。有几个小姑娘窸窸窣窣讨论起了附中八卦墙上各种版本的“添望传说”,正说着就听见他们的竞赛老师轻描淡写地说:“有啊。”




附中的竞赛课有两个时间段,数学和物理一个,化学和生物一个,每门都是两位老师轮着上课。所以江添和盛望二人没课的时候,也常去听对方的课或是其他老师的课。


就比如现在,二人正坐在最后一排听数学课,怕打扰同学,只好用微信交流。




盛望:这题可以用三角代换吧?


江添:嗯。


盛望:但是反向换元是不是更简单?


江添:嗯。


盛望:?


江添:?


盛望余光瞥见江添从什么页面切回微信,他“呵”了一声,发了两个字。


盛望:敷衍。


江添:……


于是某人当晚就被敷衍的江博士狠狠地不敷衍了。




敷衍的原因是在帮某人改PPT,电脑没带过来,只好边看边记下可修改的点,回头再改。


说实话,他俩除了本职工作,都挺适合教书的。别的不说,就做课件这一点,二人绝对比多数教师强,那些年在楚哥那儿拿的工资可不是白拿的。


但有江博士这么个能人,盛望就不免怠惰下来,课件甩给对方做,自己看着讲就是了。




休假期间张朝常来问盛望的日常,打工人就是这样,自己过的不痛快还要找过得好的来给自己心上捅刀子。


张朝:话说你这实习老师做得怎么样啊?


盛望:挺闲的。


张朝:真的假的?我听说做课件很麻烦吧?


盛望:是挺耗时间。


张朝:那你还闲?啥窍门?


盛望:做课件外包了。


张朝:这都能外包……市场价怎么样?


盛望:免费服务。


张朝:?哪家的?


发这条消息时,张朝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然后……


盛望:我家的。


果然。


张朝:……


张朝:再见。




二人带着同学们在“当年”搓了一顿,这帮家伙自来熟得很,活跃气氛个个在行。


酒难免上了桌。


盛望酒量不大,胆量不小,几杯下肚还不满足,直到被江添拦住。


“干嘛?我都是成年人了你还管我喝酒?”


“手机没电了。”


“?”


“怕你拉着我拍照。”


“……”


即便穿的不是白球鞋,他还是被踩了一脚。




“我上厕所去了……”盛望起身往外走,边走还边说:“改天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同学们直呼盛老师大气。


一个学生正在跟家长发语音消息,闻言转过身问江添:“江老师,盛老师会做饭?”


“三道拿手菜,机油炒饭、破馅饺子、白菜炒手指,你觉得哪个比较能吃?”


学生沉默,然后整个包厢只剩下了笑。




服务员提前知会了赵曦,于是习惯请客的盛大少爷没能请成,只得回了包厢。一进来就是这幅“喜笑颜开”的场面,他问:“聊什么呢?哥你什么表情,说我坏话了?”


江添说:“没有。”


“妈我九点半到……盛老师会做饭?机油炒饭、破馅饺子、白菜炒手指,你觉得哪个比较能吃?”


江添怎么也想不到,学生问他时拇指并没离开屏幕,就这样把他的话也录了进去。


江老师久没被盛老师以外的人拆台,还是个小辈,当场化身哑巴不说话了。


盛望勾着江添的脖子,笑得直不起腰,一边给学生竖起大拇指,说:“干得漂亮!”


学生尴尬地笑了笑,默默撤回了自己发的语音消息。




盛望被安排来上化学竞赛课,另一位老师是庄衡。


杨菁怀上第二个小家伙后,庄衡早在她怀第一胎就提出的“下去教一年高二”的申请终于通过。他现在教高二a班,仍是不少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只不过可望不可即。


这天本是轮到庄衡,但突发事件的到来不得不让他改变了计划,只好跟盛望换班。


盛望没所谓,随口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庄衡把电脑揣进包就要往外跑,闻言扭过头冲他笑了笑;“你们杨老师的事。”


庄衡没直说,但盛望步入社会这么些年,早就懂得看人脸色:庄衡虽笑着,眼底却也藏了几分担忧。


他听说杨菁第一胎生产时比较凶险,因为早产险些没了半条命。庄衡在手术室外坐了一夜,好在最后母子平安。今晚这个反应,应该是杨菁要生了。


真好啊。盛望感慨地想,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哥发微信,交代完换课的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家儿子。




盛望:哥你给猫拍几张照片发我。


江添:?


盛望:我想我儿子了!快!


江添:……


随后甩了几张丑照过来:从沙发上摔下来四脚朝天的、被扼住脖子弱小无助的、疯狂逃窜快出残影的……


其实这些照片拍好了也可以很可爱,但江添拍得奇丑无比。七八张看下来,最好看的还是江添抓猫的手,那颗腕骨上的小痣衬得肤色更白。




盛望:?


盛望:哥你说实话,你是心情不好还是拍照技术逐年退化?


他记得这人当初拍他走直线、送他相簿时的技术不是这样的!


江添:模特问题。


盛望看着手机屏幕,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哦,原来是闷骚技术逐年进化啊。




上课时角落里的一对同桌打打闹闹。男生不知说了什么,女生作势要打他,但最后没打下去,只是红了脸。


盛望看在眼里,课程并不赶,正好借这个机会调节一下课堂气氛,于是他说:“那边两个,注意一下啊,早恋影响学习。”


女生把头低了下去,男生笑着挠了挠头。


他这话当然不是真的警告,同学们清楚。


于是男生问:“盛老师,你长这么帅,就没有早恋过吗?”


“我?”盛望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时愣住了。


这帮男生活泼归活泼,到底不如女生们了解八卦。有几个窸窸窣窣讨论起了附中八卦墙上各种版本的“添望传说”,正说着就听见他们的竞赛老师轻描淡写地说:“有啊。”




教室里一片哗然,讨论得更加起劲。


盛望目光的尽头,他的早恋对象早打完了电话,坐在后面听课,此时正收了手机看着他。


“老师你早恋影响学习吗?”


挖坑给谁跳呢?


学生们眼中闪着期待的星星。


盛望摸着下巴回忆高二,跟江添在一起好像确实没对他的成绩产生不利影响,相反地,为了重回a班,他学得更认真了。


于是他底气十足地回答说:“没啊,考试还进步了三十多名。”


又开屏——他看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他哥发来的微信,嘴角没忍住翘了起来。


“但是,你们不能学我啊。”


盛望心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顶级学霸做对象的。


“高三也不影响吗?”


男生此话一出,几个女生连忙去堵他的嘴,一时解释不清,只让他别再乱问。


高三……


那时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盛望翘着的嘴角压了下去,又被扯了起来,他说:“分了。”


喧闹的课堂安静下来。


盛望忍不住去想,赵曦当年被问到早恋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呢?


但这是在课上,没时间给他去想。


盛望短促地笑了一声,将话题拉了回去:“所以——不要早恋哈!继续上课继续上课。”


他转过身放PPT,没敢去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人。


所以他不知道,那个人抬手挡了挡教室刺眼的白光。


原来他并没有真正放下,只是选择不去回忆。


伤口愈合后,那处浅粉色的皮肤依然敏感,在某个瞬间被触及,刺激人的神经。




江添提前出了教室,等下课铃响,抱着“邢大本”的盛老师走出来,他把水杯递过去,问:“还好么?”


“一讲一两个小时,确实有点难顶,算是体会到了当老师的辛苦吧。”


江添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人散得差不多了,二人并肩下楼,互相没知会,却一起往梧桐外走。


进了小巷,盛望才问:“哥,咱俩来这干嘛?”


“不是你要往这边走么?”


“我是看你往这边走才跟上的。”


“……”


默契退步了。




盛望看他哥僵住的表情,实在好笑,于是给了他个台阶下:“那就顺路去看看丁爷爷吧。”


这趟没看成。丁老头出院后,每天都睡得早,这天他们去时,老头已经躺下了。


二人再往前走,盛望说:“不走了。”


江添侧身问怎么了。


再往前,就是他当初看见赵曦林北庭接吻的地方了。


江添只大概知道有这么回事,并不清楚具体的发生地点。


沉默半晌,盛望自顾自开口说:“我还挺幸运的。”


同样暧昧的灯光下,他在江添不解的目光中吻了上去,一触即分。


他的声音染上了笑:“早恋修成了正果。”


人已走远,江添挑眉,撩完就跑?


于是跟了上去,十指相扣着走完了回家的路。




真的很幸运。


不然他返校时,如何面对荣誉墙上跟他平分秋色的那些照片呢?


不然他形单影只地走过喜鹊桥时,怎么面对潮涌而来的回忆呢?


不然他再走到这里时,想到赵曦和林北庭,想到他和江添,怎么控制自己的难过不满溢呢?


还好。


早恋修成了正果。



甜甜甜甜婷

【添望】护短

-江博士在线护妻


-

“江博士加油啊!我们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等拿下项目后晚上一起去搓一顿啊——”


“别太紧张了江博士,尽力就好!”


“放轻松啊兄弟。”


数不清的关怀声在空气中流淌,身着一身正装此刻正被众人围堵的江添眼里也多了几分无奈的笑意。他把笔记本电脑什么的都稳稳抓在手里,看向众人淡声道:“我会尽力的,大家放心吧。”


最后又被围着叮嘱了几句,眼见指针已经缓慢走到八点半,江添随意抬手冲大家挥了挥,示意让他们先回去。然后理了理胸前的领带后就步履从容地向连廊尽头的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门被江添从里面关上后,外面的同事依旧屏住呼吸不敢喘气,明知...


-江博士在线护妻


-

“江博士加油啊!我们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等拿下项目后晚上一起去搓一顿啊——”


“别太紧张了江博士,尽力就好!”


“放轻松啊兄弟。”


数不清的关怀声在空气中流淌,身着一身正装此刻正被众人围堵的江添眼里也多了几分无奈的笑意。他把笔记本电脑什么的都稳稳抓在手里,看向众人淡声道:“我会尽力的,大家放心吧。”


最后又被围着叮嘱了几句,眼见指针已经缓慢走到八点半,江添随意抬手冲大家挥了挥,示意让他们先回去。然后理了理胸前的领带后就步履从容地向连廊尽头的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门被江添从里面关上后,外面的同事依旧屏住呼吸不敢喘气,明知道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这个项目合作机会能被他们拿下,但事情没有出结果前谁都不愿意先放松。


气氛僵持了十几分钟后,这才有人忍不住开口闲聊:“话说这次项目要合作的公司……好像是江博士家里那位那边的吧?”


“应该是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用手推了推往下移的眼镜,额头上因为太紧张还有一层细密的汗,“我那天看项目负责人报告的时候就在公司主办方上看到了盛望老师的名字。”


旁边的一个男生也参与到话题中:“那这项目咱为什么还这么紧张?不都说盛望老师是负责人了吗,按他俩那么深的感情,这项目不得直接给我们公司?更何况我们公司的实力可是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个戴眼镜的女孩神神秘秘地看了他一眼,边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拿来擦汗,边凑到大家面前小声说,“盛望老师虽然是负责人,但在这次项目中他明确说过不参与任何讨论环节,也就是说跟谁合作根本就不归他管,他就是负责点头说嗯然后签字的那个。”


“啊?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不参与啊?”


“这个我知道。”其中一个人举手道。说完这句话后他还紧张地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见没发现熟悉的身影后这才放下心来同大家分享,“你们还记得上上个月新来咱们公司跟江博士同部门的张教授吗?”


“张教授?这跟张教授有什么关系。”有人不解。


“那关系可大了去了!”那男生猛地一拍大腿,说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开始有些生气,“就这张教授吧,才来没多久,就一天到晚跟江博士作对,处处都要和他争。比如说前段时间我们本来接手了一个项目,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张教授他们团队截胡了,当时可把我给气得。”


“那盛望老师不参与讨论项目和张教授有什么关系?”还是有人不解。


那男的许是有些累了,从饮水机处倒了杯水放在面前啜了口平缓平缓情绪后才继续说:“张教授一直看江博士不爽,想找出些江博士的错误,但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快要评选年终优秀引领者了,这次他俩谁能拿下这个项目很关键。所以张教授一开始就提出要求说不希望盛望老师参与到这次项目选择里,不然到时候江博士就算拿下了也会被这人说闲话。”


“而且你们都没看到,昨天张教授和对方公司谈完后对方说需要再考虑看看时他的脸有多黑,都能跟煤炭相提并论了!”


“啊……这样啊…”剩下的五个人听到这里脸上都划过一丝了然的神情,同时不约而同地暗暗在心里鄙夷张教授。


因为话题还是有些敏感,众人也不好意思议论那么多,这个话题轻而易举就被掀开。他们又在剩下的一个多小时里随便聊了点别的,偶尔发出一阵阵小小的笑声,然后等着会议室的门打开。


指针不停转动,时间就藏在这转动的间隙中不断消逝。


终于,随着会议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江添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颗颗脑袋从墙边“唰”地一下子探出,在看见江博士和对方负责人在握手时所有人都立即反应过来一个事实——他们成功了!这个项目被他们拿到了!


好不容易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目送对方公司的人离开,等那些人一走,这一层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只有五个人却几乎喊出了五十个人的气势。


“啊啊啊啊啊啊江博士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江博士你也太牛了吧!真的就这样拿到了啊!”


“不愧是你啊江添!”


终于可以微吐出一口气。江添放松了下肩膀,成功拿下这个项目使他也有些愉悦。一双平常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此时多了几分温度,他笑着说:“今晚公司聚会,我请客,就当是庆祝。”


“呜呼——!江博士威武————!!!”


-

一间宽大的包厢内雾气腾腾,沸水滚烫着生肉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热辣的红烫不断被蒸腾着发出热气,飘散出迷人的香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味蕾,一筷新鲜羊肉放下去转瞬就可入喉,又辣又香,仿佛还在舌尖上跳着舞。


气氛十分火热,因为项目的工程很大,基本上整个七楼的员工都聚集在这间包厢中。交谈声、嬉笑声不绝于耳,但竟也莫名的和谐。


平常不怎么习惯在工作时间喝酒的江添,今天也破例喝了两三杯。偶尔有人来向他敬酒,他也会淡笑着微呡一小口表示回敬。大多时间他基本上不说话,就是看着大家在闹,然后一个人清清冷冷地坐在那,偶尔话题跑到他身上时他也会弯唇笑一笑。


目光随意一瞥,江添对上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但转瞬即逝。张教授坐在江添对面,用手拿起酒杯隔空朝他一点,然后尽数入喉。江添看见后也拿起酒杯喝完最后剩下的一些,然后向他示意完就放下水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话题的中心依旧围绕着今天早上的会议。


“这不能不敬一杯添哥吧?他真的太厉害了,这个大项目居然真的就这样拿下来了!”经常跟江添一起做项目的人端起酒杯就号召大家一起拿起酒杯。


酒意有些上头,再加上大家确实都很兴奋,一时间二十几个人全都站起来拿起酒杯转身面向江添。江添见状也立刻往酒杯里多倒了些,然后站起身来。虽然已经几杯酒下肚,但他的神情看上去依旧十分清醒。因为平常不经常笑,所以此刻唇角微弯的江添比之前看上去柔和了很多。他淡淡开口道:“这并非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能拿下这个项目,更多是因为大家这个月以来不间断地付出和努力。所以这杯酒不应该敬我,应该敬大家,敬你们自己。”


这句话刚落,他就抬手利落地将杯中所有的酒一饮而尽。


周围有人被他这段话感动,眼圈已经有些红。他们互相碰杯,在对方带笑的眼神里大喊:“敬自己——!”然后一饮剩下的所有酒。


就在众人刚要重新落座的时候,坐在江添对面一直闷不做声的张教授突然轻笑着开口问:“嘶,话说,为什么今天江博士你们家那位没来啊?”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


唇边浅淡的笑意收回,江添看向张教授,声音很平静:“什么?”


“今天你不是替我们拿下了这个好项目嘛,”张教授拿起转桌上的红酒往自己杯里倒了三分之一,而后继续笑问,“怎么不请他来跟我们一起庆祝?”


周围的人已经大气不敢出,全部坐下后都缩着脑袋装鹌鹑。明眼人都已经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张教授这字里行间阴阳怪气的味道太明显,所有人都在担心江添是什么反应。


江添嗓音很淡:“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聚会。”


“啊,这样的吗,”张教授故作惊讶地一挑眉,说,“我还以为你们关系那么好,公司内部的聚会你也一定会邀……”


“张教授,”江添开口打断了他,神情已经恢复到平常在公司里的样子,甚至多了几分冷漠,“我和我家里那位关系有多好怎么庆祝这是我们的事情,希望您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


这句话江添说得直白,但也留了几分余地。


在场是个人都能听出张教授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盛望,无非就是想挑拨离间,明里暗里暗示在场所有人江添能拿下这个项目是因为背后有盛望这层关系在,跟他自身的能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教授被江添这么一堵,一时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仗着自己年龄比江添大,顿时开启了长辈般的说教:“江博士,我尊称你为一句江博士,但论年龄与辈分我都在你之上。希望你能好好向其他人学习晚辈是如何尊重长辈的,我刚刚不小心想起随口问了,你那么讲话是不是有些太不礼貌了。”


江添垂下眼睫不再去看张教授,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垂下的眼皮很薄,从不同方向看有股莫名的压迫。


张教授见他没有反应,以为他有些怂了。心里郁闷顿时消散一半,他继续用说教般的语气进行指点:“更何况提一下盛望怎么了吗?他本来就是这次项目的背后负责人,现在你拿下了这个项目,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俩不应该都高兴吗?怎么你现在反而垂头丧气地好像这个项目不该拿似的?”


“是因为这个项目来得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吗?”


“还是说……是你家那位在背后做了点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卧、槽。


经常跟江添待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周小听到这里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一脸惊恐地去看张教授,又一脸惊恐地去看江添,发现刚刚江添原本还搭在桌面上敲打的手指突然停住不动了。


完了。


完了。


芭比Q了。


周小双手抱头,忍不住在心里替张教授默哀了十几秒。


提谁不好?!!提谁不好?!提盛望?!提盛望就算了居然还有一下没一下的阴阳?!


不知道盛望是江添的逆鳞吗!!!


“你刚刚说什么。”


江添抬眸直视张教授,嗓音发凉,眼尾压出长而好看的弧度,目光从眼尾瞥扫过去时又冷又傲,此刻那几分傲却在冷的对比下消失殆尽。


张教授被他目光看得一惊,话说的都不利索了,一时间脑海里打好的腹稿也都胎死腹中。


“我拿下这个项目和我家里那位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江添平常在公司不说话时看着就冷,新来的实习生常常会被他的表情吓到,如今动了怒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更加平淡,却眼角眉梢都覆上一层冷冽,眼里的寒意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张教授,“因为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因为你自己的虚荣心作祟,就全盘否定我和我团员的努力,就随意给我家那位扣上一顶莫须有的罪名。”


所有人都没听过江添说这么长一段话,所有人都知道,江添生气了。


“张教授……”江添慢慢喊他的名字,到最后冷笑一声,“你真的不愧对于‘教授’这二字吗?”


“你……!”张教授被他一点都不拐外抹角的话语骂得面红耳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与其想着怎么揪我的小错误把我弄下台,不如先好好整治一下你们团里的风气,以及好好整顿反思一下你自己。尊老爱幼确实一直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但绝不是你倚老卖老的资本。”江添从椅背处拿起自己的衣服搭在手上,语气冰冷,“没人想和你在公司里上演宫斗戏,别来时趾高气昂的,走了就只能像丧家犬般要死不活。”


“做人胸怀宽广点,别给长辈二字抹黑。”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外套就径直走到门口。临走前他朝包厢里的员工微微颔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今天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要先行离开了。晚饭的钱我照样会付,大家吃好玩好,下次再聚。”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江添推开门直接就离开了包厢。


-

晚上,街道外依旧霓虹灯闪烁。夜空像一片浓墨的幕布,上面缀着颗颗少有的繁星。而在这繁华的城市里,汽笛声、叫卖声、打闹声等都一并钻入了这人间烟火气中。


江添从包厢内走出去时,正低头准备用手机叫车,毕竟他今天喝了点酒不能开。


站在饭店门外,长呼出一口气,江添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


他其实很少会像今天晚上情绪那么激烈,也很少会说话那么难听。但今天那人说的话确实触碰到自己的逆鳞了。盛望本来就担心他参加这个项目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纠结了好几天后才决定不参与。明明这么处处为别人思考的盛望,却要因为一些人自身的嫉妒心而遭受莫须有的指责。


江添怎么可能舍得。


想到这里,江添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着翻滚在海里,又酸又涨。


就在江添打到车刚下摁下呼叫的那一刻,他脸颊上突然一热,一股奶香味飘进他鼻尖,然后是一把熟悉的带着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哟小帅哥,这么晚不回家是在等谁呀?”


江添少有地怔愣了片刻,然后才缓缓抬头。


——入目是裹着米白色围巾和棕褐色大衣的、手上正拿着一杯温牛奶贴在他脸上的、看着他笑得一脸开心的盛望。


他们家那位。


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动作就已经使江添伸手把盛望往自己面前拽了拽,然后重新给他围好围巾,等堪堪盖住鼻尖后才停下,问:“你怎么来了?”


江添的指尖依旧像高中时期那样,很大,但并不厚实,指节又长又直,带着干燥和微热的触感,盛望觉得被他哥这么摸脸的时候特别舒服。


他轻轻蹭了蹭,说:“来找我们家夜不归宿的海归博士。”


江添被他逗笑了,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脸:“说实话。”


“那当然是——”盛望故意拖长了音调不讲话,然后把手中的温牛奶打开送到江添的面前,说,“你先把牛奶喝了,养养胃。”


“嗯。”


眼见江添乖乖喝完了牛奶,盛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把喝完的牛奶瓶丢进垃圾桶后,拉着江添的手就牵着他走回到车上,然后叫他系上安全带。


“所以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江添倚在枕头上,淡淡瞥了眼盛望。


盛望觉得他哥一喝酒就会透露出平常不曾有的性格,比如说小孩子般的执着,就像现在这样。


他觉得现在的江添跟刚刚周小发微信告诉他的江添完全不一样,他根本想象不出来江添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因为江添从来没有对他生气过。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凑身到江添面前,问:“哥,你今晚是不是生气了啊?”


盛望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江添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斜睨了面前的人一眼,淡声问:“周小跟你说的?”


“嗯。”盛望点了点头后,仍觉得有些想说的。踌躇几秒后,他抬手去捏江添的手指,说,“其实张教授要说就随他去说吧,反正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反倒是你,怎么我都还没生气你就生气了呀……你们公司好不容易聚会一次就好好吃顿饭嘛,就算当时听见不开心忍一忍就算了,反正那家伙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算不了。”


盛望话还没说完,江添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盛望怔愣,一时间不知道江添在回答什么。


“我说,算不了。”


江添的眼睛直直向盛望看来。他的眸色在昏黄车灯下显得很淡,眸光微动,仿佛贴了一层透明的水玻璃。因为喝了些酒的原因,此时他的声音很哑,但眼底却一片清明,映着那几星不算明亮的灯光,里面装满了盛望。


“一想到你会受委屈,我就算不了。”


“你知道我舍不得的,望仔。”



甜甜甜甜婷

【江添】说爱

·江博士的隐晦爱意


-

刚过早上八点,窗外已经天色大亮,阳光却很清淡,屋里窗帘在风口处晃动,被远方的风吹起又落下,于是独属于清晨的车流鸟鸣也像被按下播放键,从窗外涨潮似的漫进来。


生物钟迫使江添在没有闹钟的前提下,也一早清醒了。他习惯性起床准备替盛望盖好被子,今天却有些意外地发现某人全身都缩进了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丁点。


觉得奇怪,江添把人连人带被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外面的被套:“望仔?”


见盛望没什么反应,江添的眉很轻地皱了下。他试探性伸手想把被子拉开一点,却没想反而被盛望锢得很紧,他扯了几下都没扯开。


这下是真的很反常了。

按照他家望仔...

·江博士的隐晦爱意


-

刚过早上八点,窗外已经天色大亮,阳光却很清淡,屋里窗帘在风口处晃动,被远方的风吹起又落下,于是独属于清晨的车流鸟鸣也像被按下播放键,从窗外涨潮似的漫进来。


生物钟迫使江添在没有闹钟的前提下,也一早清醒了。他习惯性起床准备替盛望盖好被子,今天却有些意外地发现某人全身都缩进了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丁点。


觉得奇怪,江添把人连人带被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外面的被套:“望仔?”


见盛望没什么反应,江添的眉很轻地皱了下。他试探性伸手想把被子拉开一点,却没想反而被盛望锢得很紧,他扯了几下都没扯开。


这下是真的很反常了。

按照他家望仔平常的习性,晚上空调开到十八度他早上起来都能把被子踢到地上,更别说现在是太阳燃烧最热烈的七月份。


又伸手轻拍了几下盛望的后背,江添这次用了点劲,终于把被角扯开一半,一直缩在被子里的人也终于露出了半张红透的脸,双眼紧闭,脸颊旁还有成滴的汗水落下。


江添只轻微摸了他下脸就意识到不对劲,滚烫的温度从指尖蔓延开,混杂着汗水的黏腻,空气好像都变热了。


没犹豫一秒,江添扭头就拿起空调遥控把空调关了,然后重新揽过盛望,先是用手帮他擦了擦鬓角的汗,然后继续叫他:“望仔,醒一下,你发烧了。”


许是他的叫唤终于有了作用,几声过后盛望身体明显动了动,再几秒过后他缓缓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江添后刚开口喊了声哥,就被自己沙哑到几乎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刚想坐起身,就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疼得手软,一下子又重新跌回江添怀里。他瞪大了眼,只能愣愣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先别动,你发烧了。”江添把他身子重新放回床上,把蒙过盛望头顶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捻严实,只露出盛望的一双眼睛,然后准备下床,“我先去给你量体温,然后煮碗粥。”


知道自己发烧后,盛望很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才慢慢吞吞地冲江添“噢”了声,最后乖乖缩回被子里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江添听到他的回应一时间有些怔愣。


今天知道自己生病了怎么这么乖?


不怪江添觉得盛望反常,因为以前盛望只要感冒胃疼或者受伤都依旧十分闹腾。感冒了去上班依旧要偷偷吃辣的,胃疼了下午太热还敢吃冰淇淋,直到被江添发现后一直管着他才慢慢有所改变。


改了,但也不算完全改。


所以像盛望今天这样听到自己发烧后却什么话都没说什么性子也没闹,着实挺让江添意外的。


没有想太多,从抽屉里找出体温枪后江添先去给盛望测了个温度,中途某人十分乖顺,没有任何闹腾,可能是因为实在有些难受。


38.7℃。


江添把体温枪收回到抽屉里,心疼地弯腰亲了亲盛望的额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

等把煮好的白粥装进碗里,再捧着碗回到房间时,江添看见床上的人已经安静睡着了。


许是因为怕他担心,这次盛望没有再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是简单的将头低着,被子堪堪盖在耳边,遮住他半边脑袋,侧身睡在床上蜷缩在一起,好像很冷的样子。


江添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上床轻轻将盛望攥在手里的被角揉开,再把人像今天早上那样搂进怀里,低声哄他起床。


迷迷糊糊间,盛望醒了过来。


因为生病,盛望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窗外明亮的阳光被遮盖在厚重的窗帘后,依稀透露出昏黄低暗的颜色,打落进他眼底时有时很亮,有时只有很浅的一个星点,于是周遭气息都恹恹了起来。


江添觉得今天的盛望就像此时被挡在窗帘后的太阳,被云雾遮住,浑身上下都敛去光芒,没了神奕,他的心也有一瞬间收紧。


“喝点粥再睡,”等盛望躺好后,江添把粥从床头柜拿下来,用陶瓷勺舀起一口放在嘴边轻呼,等粥凉了些后再递到盛望嘴边,“小心,还有点烫。”


强忍住头疼,盛望慢吞吞地喝完一勺后,没忍住笑了下,去蹭江添:“哥,你是不是还放了些别的料啊?”


江添继续舀粥的动作顿了顿:“怕你不喝白粥所以多加了些耗油,不好吃吗?”


“没,”盛望又喝了几口粥,喝完后有些满足地往江添怀里拱,打趣道,“超级好吃,比你做面好吃多了。”


江添:“……”


眼见江添眼底分明的无语,盛望赶紧凑上去亲了下他哥的脸,哄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都好吃,我都喜欢。”


被盛望这么一插科打诨,江添才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连哄带哄的把人重新哄回床上,亲眼看见盛望乖乖缩回被子里睡觉后才放心拿着碗出去。


囫囵吃了一碗白粥当作早饭,重新烧完一壶热水后江添又从客厅里找出之前买的感冒药,站在厨房里煮药时没忍住回想起之前自己也发烧的时候。


可能挺粘人的吧。


思绪没有飘多远,等药熬好后江添又回房间把人从床上喊醒。盛望有点起床气,眼见发烧还总是睡不着整张脸都透露出不耐烦,硬是在喝完药后拽着江添啃了好几口才又慢吞吞回到被子里。


“睡吧,这下不会再来吵你了。”

“你最好是……”


身边的人小声咕哝着,最后终究是因为太困渐渐没了声音,脑袋一垂就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江添靠在床背上,抬手揉了揉盛望的头发,眼底浮起几分浅淡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生病,盛望这一觉睡得反反复复,特别是身子总是下意识全部埋进被子里。醒了后也会不自觉伸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好几次囫囵说梦话时也使劲想往被子里钻,被江添抓住抱进怀里才好了点。


盛望醒来的时间不长,可能只有几分钟。前期醒的次数特别多,后面再醒来发现是在江添怀里后就好了很多,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睡得平稳。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添心里疑惑,觉得盛望发烧的时候和平常生病不一样,就好像个怕没人要的小孩般患得患失,总要担心是不是只要一睡过去身边的人就会消失。


用指尖替盛望擦去额角滴落的汗,江添垂头在他发丝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别担心,我一直在,好好睡一觉。”


像是在梦里也听到了这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盛望都没有再醒过,安稳地睡到了晚上,最后才慢慢从梦中脱离出来,但醒了后依旧有些丧。


“醒了?”还在床上用手机写文件的江添见盛望醒后把手机放在一旁,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比对了温度,“果然吃完药睡一觉好点,温度几乎已经降下去了。”


江添这句话说完没有人反应,过了好几秒后盛望才慢吞吞嗯了声,声音不大不小,听不出来情绪,可江添却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的盛望有些不开心。


把人从早到晚的行为在脑子里过了一边,心底的谜团也越来越多。思索几秒后,江添抬手撑起盛望下巴,使他和自己对视,放轻声音问:“今天怎么了,怎么一整天都不开心的样子?能不能告诉我?”


盛望沉默了几秒后,伸手把江添搂得更紧了。平常总是充满意气风发的笑容的脸上此刻却带了些厌气,过了好几秒才默默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很久没发过烧了,我也很讨厌…发烧。”


江添用指尖摩挲盛望的脸,低低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就小时候我妈还在的时候,我发烧她都会陪在我身边。我小时候不是特别能闹腾嘛,发烧的时候也不安静,非缠着我妈给我讲东西,不管是故事书课本还是信,只要是能读得她基本上都会给我读。”

盛望轻轻闭上眼睛,好像也陷入了幼时的回忆,说到最后没忍住笑了下,但语气也开始低落。

“后来我妈去世了后,我再生病发烧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度过了。你也知道的,我爸他工作很忙,哪里会有时间给我讲故事照顾我呢。”


“所以后来无论是生病还是发烧,我都习惯了一个人埋进被子里睡一觉,一觉醒来后发烧什么的几乎都能好。”


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盛望的声音和平常听起来不太一样,多了几分沙哑。几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字字句句落尽江添耳朵里却使他心脏半边都在疼。


他在盛望的唇上落下一吻,却被盛望笑着躲开:“别亲,会传染。”

江添动作一顿,闻言又把人摁回来亲,盛望这下也不反抗了,两人黏黏糊糊亲了好一阵后他才被放开。


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之时,江添问他:“想听什么,我读给你听。”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盛望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等反应过来江添是在问他想听什么故事时,盛望觉得眼眶一阵泛酸。


他哥总能以最温柔的方式传递给他最大的温暖。


盛望想了十几秒都没能想到要听什么,当他有些苦恼地往江添那边望去时,却在看见他哥的那一刻脑子里莫名有了个想法,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十分突然,甚至不太可能的想法。


他脱口而出:“哥,你有给我写过信吗?”


他这句话问得实在突然,突然到江添听完都愣了好几秒,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像是没料到盛望会这么问。

少有的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江添很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下可不得了。


盛望整个人都惊住了,他都没想到自己福至心灵的一个问题居然真的得到了回应。脑袋好像一下就不疼了,他有些着急地去抓江添手腕,声音又急又哑,眼里迫切无比:“真的是写给我的吗?”


江添觉得盛望这样子终于多了几分平常的味道,像乌云渐渐消散,躲藏在后面的太阳终于努力发出了光,回到了意气风发的时候。


盛望见他没回答,更着急了:“你怎么不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给我写的啊?”


见他这么在意,原先被戳破秘密有些不自在的江添也弯眼笑了。他把某人作乱的手握住,声音里带了点坦然的放弃:“写过,专门给你写的。”


这句话把盛望定住了。

明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可他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张了又张,到最后只能喃喃逼出一句:“为什么不寄给我?为什么不跟我说?”


如果早点寄给他,早点告诉他,那他们两个是不是就不会错过六年,是不是就不会伤心难过这么久了。


江添的手很轻地牵住盛望的手,然后指尖陷入指缝中,最终十指紧紧扣住。

他说:“怕你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地使盛望红了眼眶。

他好几次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一直深呼吸了好几次后,盛望才沙哑着嗓子说:“哥,能给我读读那些信吗,我想听。”


读读那些,你一个人说了好久的话。


一片静默中,江添回答他:“……好。”


-

直到信封真正出现在盛望面前时,他还有些恍如隔世。

直到江添将每一封信都拆开,低声念读时,他依旧觉得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今天这边下了初雪,雪很大,很好看,落在屋子上时总会折射出亮晶晶的光,是南京很少看到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一次初雪,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看。”


江添的声音很温柔,低声讲话时好像能带人穿过光阴,看见回忆里不曾有过的种种。


“今天在路边遇到了一只猫,我又想起了团长。我蹲下来喂了它点吃的,但它好像有点挑,我倒了不同的两三包后它才不情不愿地吃了最后那包。你说,它这挑食的样子像谁?”


“最近这边的太阳很大,我偶尔望向窗外时总是会想起你。”


“望仔最近又长胖了,吃得特别多,不知道如果你俩碰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这点你得好好像望仔学习,毕竟人家从不挑食。”


……


“老头最近精神好多了,但很多时候时间观念会错乱。他总会向我问起你,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去他那里吃饭。所以,下一次什么时候一起去?”


“今天校内有校庆活动,他们出了个节目,有关于爱情故事。故事的最后是男主一个人坐在树下,对夜空轻声呢喃‘我爱你’。我其实很少会看表演,但最后却被这句话触动了一番。我好像很少和你说爱,从前是因为年少,如今爱意疯长,却又是因为丢失了少年。”


“下雪了。”

“生日快乐,望仔。”


江添低低沉沉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他透露的只言片语中,盛望似乎也终于穿过层层光阴,在时光的洪流里追寻到江添的身影,于是所有无声的想念都有了具象。


“接下来是最后一封。”

江添唇角露出很轻的笑意。


“是我很少说的话,却也是我在国外每天都会无声念出的三个字。”


随着江添这句话的落下,盛望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了。他悄然屏住呼吸,却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要震碎瓣膜,手脚都在发麻,心也在发麻。


温热的手搭在盛望的后颈,江添稍一用力,面前的人就被揽进怀里,滚烫的热意沿皮肤灼烧,最后蔓延至心脏深处,烧出一片红。


扑通、扑通。

鲜活的心跳声从盛望耳瓣传来。


江添微哑却温柔的声音好像穿过了层层光阴,在时间的洪流里走了一遭,从盛夏穿过暖冬,越过无人的仲夏荒原,留恋于掌声经久热烈的舞台,辗转无数漆黑深冬,最后在此刻,和他有力的心跳声随温度一同传来,虔诚又珍重:

“我爱你。”

珍重又虔诚。


这是他曾在每个夜晚无数次想要诉诸于口的告白,也是他平静内心下疯长蔓延的隐晦爱意。


真正听到这三个字时,盛望觉得自己也在爱意翻涌的滚烫里走了一遭。


与其说是信,盛望更觉得这像是江添的随笔记录。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他每天都陪在江添身边,然后江添不经意间对自己说的话,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他们也从未分开过。


恍惚中他才惊觉。


江添很少说爱。

可他分明字字句句都在说爱。


“大笨蛋。”盛望的眼睛全红了,吻上江添的那一刻还能感受到眼泪落到嘴角时咸涩的味道,他哽咽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搂着面前的人,“我明明一直都在原地啊……”


-

彩蛋开了个很隐晦的咳咳 不知道能不能审核过去 希望可以吧 不可以的话我再修改 

很短 很短 很短 不长 大家谨慎

看到好多宝都送了礼物 那我国庆看看有没有空多写点! 当时写的少是因为害怕审核不过关……现在这么短的都是审核了三次我加了图片才过的 已经送了礼物的宝以后再来看看吧没准彩蛋突然就变长了哈哈哈哈哈

凌肆

【添望】易感期失控/我要你

ABO设定

雪松alpha添x薄荷omega望

注:内含捆绑/对镜

有点ooc


  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这点盛望深有体会。


  盛望加完班已经十一点了,正准备给他哥报备一下,打开手机瞬间被数不清的电话淹没,全部来自江添,最近一个是在半个小时前。


  盛望心头一惊,完了,他披起大衣匆匆往外走,边走边给江添打电话,如他所料一个都没接。


  平时回家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硬生生被他压缩了一半。盛望疾步回家,打开公寓门霎时间被一股冷冽的清香所包裹,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来势凶猛,压迫感让盛望腿一软...

ABO设定

雪松alpha添x薄荷omega望

注:内含捆绑/对镜

有点ooc


  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这点盛望深有体会。


  盛望加完班已经十一点了,正准备给他哥报备一下,打开手机瞬间被数不清的电话淹没,全部来自江添,最近一个是在半个小时前。


  盛望心头一惊,完了,他披起大衣匆匆往外走,边走边给江添打电话,如他所料一个都没接。


  平时回家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硬生生被他压缩了一半。盛望疾步回家,打开公寓门霎时间被一股冷冽的清香所包裹,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来势凶猛,压迫感让盛望腿一软,有点招架不住,他的腺体也突然发热。


  盛望了然,江添进入易感期了。


  来不及帮多想,盛望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按住了。江添比平时多带了几分侵略性,让盛望完全挣脱不开。


  两人稀里糊涂进了房间,等盛望回神过来时,他已经被江添扔到了床上,这一下可摔得不轻,此时的江添显然没了平日里的温柔样,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alpha眼睛发红,最后一丝隐忍也湮灭在漆黑的瞳孔中。


  “哥……你…我帮你打抑制剂吧。”


  看到江添这个样子,后颈的滚烫让盛望也很难受,但是他还是勉强保留了一点理智。


  沉默许久


  “不,我要你。”江添哑着嗓子开了口。


 “望仔,帮帮我。”


  啪——盛望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浓郁的雪松香猛的袭来,让薄荷再也撑不住,两种信息素混合交织在一起,暖黄色的房间陷入一片热浪狂潮中,最终还是雪松占了上风。


  盛望被江添掐住下巴强迫看着眼前的镜子,额上的汗滑了下来,模糊了盛望的视线,他只能堪堪看见自己情迷意乱的神情,身上的斑驳痕迹红得惹眼,眼尾潋滟一片。


  “为什么不接电话。”身后alpha嗓音低沉,带了些微喘,这无疑是对omega的致命一击。


  盛望的耳朵本就敏感,现在江添在他耳边审问让他彻底崩溃。


  “我……没有…嘶哥……轻点”


  不等盛望磕磕绊绊地说出理由,江添突然咬上了他颈后最脆弱的地方,惩罚似的注入了信息素。


  盛望全身酥麻一过,瘫软在江添怀里,仔细看其实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接电话,嗯?”最后一声像是故意的挑逗。盛望没答,江添也没想让他答,这只是易感期alpha的使坏罢了。


  江添一手揽着盛望的腰,温柔地安抚着怀里颤抖的爱人,手指抹掉了盛望眼角的泪。


  “好了,不强求你了,乖。”


  许是江添的话起了作用,盛望慢慢平静下来,他抬起头来小心地吻了江添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盛望知道这个时候的alpha都很难受,所以也想安慰一下江添。


  “继续吧”


  “望仔你……”


  “我没事”


  一句话再次勾起了alpha的欲火。


  黑色的绑带在盛望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显眼,绑带周围还能看清勒出的红印,相互衬托风景美的诡谲。盛望的眼睛因畏光只是半眯着,身上滑腻一片,说不清是汗还是泪,亦或是别的什么。


  alpha冰冷的手在omega的腰际游走,嘴上一直在安抚,身体的力道却一丝没少。


  “望仔,你有点烫。”


  “江……添…”

  omega的话语被撞得破碎


  江添吻了下来,雪松香混着薄荷味萦绕在房内,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盛望,我爱你。”

  江添很少喊盛望的名字,眸中的认真快溢出来。


  盛望模糊的双眼慢慢聚焦,他有意识地勾住了江添的手作为回应。


  夜还长

  情也长


——————————————

彩蛋是后续!!



好久没更新了,为了写的刺激一点,两位的人设都有点崩,这篇R只能说是婴儿车还没满月就出来打工了,不知道能不能过审,我的文笔只能到这,再加上瓶颈期更文困难小宝们还是多多支持(章鱼哥磕头jpg

砸

【添望】“帅哥,做吗”

  (500字超短打)

  盛望在网上刷到一个整活:“敢不敢对你男朋友说,‘帅哥,做吗?'”他一下子坐直,来了兴致。

  (另一边)

  江添正与同事讨论项目,余光瞥见一只望仔坏笑着朝他走来。做为一位合格的男友,他当然知道自家男朋友要搞事情了:“有事,挂了。”没等同事反应过来,江添轻点了一下结束。

  “江博士可真是忙呢。”盛望微微倾身,一只手将他哥固定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捏着江添的下巴。

  大忙人静静看着他,象征性挣扎两下便不再动了。

  盛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没来由的闪过一个念头:“我男朋友真好看。”百看不厌,惑我心智。

  江添可能觉得对视发呆很傻逼,想站起来,接着又被摁了......

  (500字超短打)

  盛望在网上刷到一个整活:“敢不敢对你男朋友说,‘帅哥,做吗?'”他一下子坐直,来了兴致。

  (另一边)

  江添正与同事讨论项目,余光瞥见一只望仔坏笑着朝他走来。做为一位合格的男友,他当然知道自家男朋友要搞事情了:“有事,挂了。”没等同事反应过来,江添轻点了一下结束。

  “江博士可真是忙呢。”盛望微微倾身,一只手将他哥固定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捏着江添的下巴。

  大忙人静静看着他,象征性挣扎两下便不再动了。

  盛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没来由的闪过一个念头:“我男朋友真好看。”百看不厌,惑我心智。

  江添可能觉得对视发呆很傻逼,想站起来,接着又被摁了回去,他一脸“有屁快放”的表情,看的盛望一点都不觉得他哥魅惑心智了,这臭脸真想揉两下。

  好在盛望终于想起来他该说的台词,酝酿酝酿表情,他高岭之花般冷漠的抬抬下巴,用一种不可亵渎的语气对他哥说:“哥,做吗。”

  操,太紧张口误了,怎么办怎么办。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处于动物对危险的本能反应,盛望的腿先于脑子动了起来。可惜江添反应更快,一把将望仔捞进怀里。

  “做。”江添圈着盛望的腰,鼻息洒在他的耳根,染上淡粉。盛望耍赖道:“下次放假补好不好,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还是崴个脚吧。”撩了还想跑。

  论闷骚,还得是他哥。

  ooc归我,人物归木木

  第一次写文别喷 看不顺眼别看

不殅

【彬奎】有且仅有

*崔秀彬x崔范奎

*kakao那一段告白源自南韩饭制kkt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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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晚会总是无聊,无论高中还是大学,玩来玩去只有那几套。唱不上高音的歌手,跳不齐的女团舞还有搞不懂笑点的小品,偏偏就是有人爱看。


周围的人鼓起掌来,耳朵轰鸣,崔秀彬觉得自己昏睡的灵魂在被反复挑衅。


舍友也觉得索然无味,看崔秀彬也提不起劲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腰窝,“再撑一下吧,不然看完这个节目我们就溜。”


话刚落音周围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那些挥舞着的荧光棒仿佛是要迎接个什么巨星出场,和呼喊声一样不肯停下。崔秀彬只好...

*崔秀彬x崔范奎

*kakao那一段告白源自南韩饭制kkt文学

 

 


-

 

 

 

新生晚会总是无聊,无论高中还是大学,玩来玩去只有那几套。唱不上高音的歌手,跳不齐的女团舞还有搞不懂笑点的小品,偏偏就是有人爱看。


周围的人鼓起掌来,耳朵轰鸣,崔秀彬觉得自己昏睡的灵魂在被反复挑衅。


舍友也觉得索然无味,看崔秀彬也提不起劲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腰窝,“再撑一下吧,不然看完这个节目我们就溜。”

 

话刚落音周围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那些挥舞着的荧光棒仿佛是要迎接个什么巨星出场,和呼喊声一样不肯停下。崔秀彬只好点点头意示自己听见了。


几个表演者久久的才从幕后出来,吉他键盘架子鼓的搬运占据时间。乐队吧,中规中矩,崔秀彬在心中衡量。

 

 

 

是那种很躁动的音乐,崔秀彬不常听的类型。荧光棒挥舞,台上的人像是要把舞台踏穿,底下的人叫起来也像是要把楼给掀翻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音乐的魅力还是人的魅力。崔秀彬注意到了——那位吉他手很好看。

 


 

“咯噔”。

 

 


崔秀彬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突然感谢自己的班级卡在了舞台正中央,是观看表演的最佳坐席,也是欣赏那人的最佳视角。


那人只是踩着一双帅气的马丁靴,白色长T的下摆被塞进裤子,只是这样,崔秀彬还是感受到他骨子里那种不羁的气息。


崔秀彬其实被音响震得头疼,可那位吉他手只是随意的晃两下,手指拨动琴弦再给一个自信又魅气的眼神输出,他就将那些头昏眼花抛到脑后了。

 

 

 

“他们很出名吗?”他问。

 

“挺出名的,好像是经常出去演出的乐队。”舍友“啧”了一声,“看你那闷样儿,什么时候能让你的注意力光顾一下这五彩缤纷的世界啊。”


舍友还要稍微踮起脚来才能装腔作势的摸到他的头,他不动声色的躲开来,“现在啊。”

 

 

 

台上人已经开始唱第二首歌了,原本打算撤退的崔秀彬却挪不动腿,那人笑起来,太夺人眼球了。

 

 


崔秀彬慢悠悠的指向那位台风嚣张跋扈的男孩,“那他呢,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你,突然开窍了?”舍友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被他沉默中的直视吓到赶紧投降认输,“那是崔范奎,隔壁新闻学的,学弟,女生堆里超出名的啊你怎么还是不知道?”

 

“你都说了女生堆,我怎么知道。”崔秀彬的语气轻飘飘,“倒是你怎么这么了解?”


舍友又咋舌:“还不是这位哥人格魅力太大了,我女朋友和他同一届都有我了还天天嚷嚷崔奎我可以!我靠哪里比不上他了我这个现成的男朋友他不香吗?”

 


 

崔秀彬看看台上正在谢幕的人,再看看眼前这位歪瓜裂枣,真诚道,“是不太香。”

 

 

 

按舍友的说法,崔秀彬拥有一个无趣的人生。没有暴躁的旋律,他会巧妙的避开那些麻烦的音频障碍,也不与哪些曲子过分亲和。就只是那样波动平稳仿佛没有感情的曲调。

 

 

 

但是他记住了,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曲调。

 

 

 

蓝色的头发,坠形的耳链,出众的脸蛋,名叫崔范奎。

 

 

 

-

 

 

 

说实话,崔秀彬一直觉得一见钟情这个词就是无理取闹。他当然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自认为是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大概是崔秀彬第一次打翻自己的言论,离开自己那个没有感情起伏的生活调子。他相信了见一面就无法自拔的说法——他很喜欢,那个漂亮的吉他手。

 

 

 

“所以呢,你要追崔范奎吗?”

 

“不行吗?”

 

“当然可以,但我怕你害羞遮脸别人把你当狂热粉丝。”

 

 

 

舍友总是喜欢快速的汲取重点,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但自己那些笨拙的方式,该是说不上追的。只是普通的,认识罢了。

 

 

 

“你看起来很无趣。”

 

对视的时候崔范奎坐在树干上,垂下的两条腿在晃动,嘴里大概嚼着泡泡糖,手里折着纸,树下边落了许多纸飞机,“咻”的为下一个纸飞机配了音后,那样吐槽他了。


自己不过是戴了眼镜罢了,那样看起来就是无趣的人吗?崔秀彬无语。




像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崔范奎命令他的语气像个无赖,“我跳下去,你接住我。”


“能爬上去怎么不爬下来。”


崔秀彬故意噎他,结果他嘟嘟嘴,不带犹豫的就往下跳了。崔秀彬虽然嘴上那样说,还是站在底下接住了他,很瘦很轻,他只是这么伸出双臂,就把人捞到了怀里。

 

 


“问这种话,所以说你很无趣。”

 

崔范奎个子要比他矮一些,今天戴了顶贝雷帽,蓝色的头发被其罩住,耳饰也换了个曲别针样式的。

 

崔秀彬不是第一次感慨,这是他平庸步调里遇到的唯一一个。

 

 

 

有且仅有。

 

 

 

“我知道你。”崔范奎吹了个泡泡,等它被撑破了才接着说,“前两天晚会表演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的C位同学。”

 

崔范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毫不遮掩,“是我的粉丝吗?”

 

 

 

舍友那个乌鸦嘴,真是有够应验了。他这还没有开始害羞呢,就已经被盖上粉丝的名号了。

 



崔范奎很漂亮,崔秀彬很少这样去形容一个男生。但崔范奎的确是帅气又漂亮,那种长在他审美上的外貌,对他下了蛊似的使他将错就错了。

 

崔秀彬点了头,肯定崔范奎的问题——他的确是是他的追随者。

 

 

 

“要签名吗?”可崔范奎看崔秀彬手上什么都没有,又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边没人后问他,“还是要加kakao?偷偷给你加噢。”

 

崔范奎拿着手机冲他晃了晃,一脸他赚到了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原来是这种臭屁的设定。

 

 

 

第二次见面,意外之喜。

 

 

 

-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放这首歌了?”舍友向崔秀彬砸过来一个枕头,如此抱怨。

 



崔秀彬被下了蛊,舍友也如此认为,并且呐喊自己那晚就应该把崔秀彬带离场的,他想念那个平时无念无想的崔秀彬。


沉迷崔范奎这件事,严重程度比舍友想的要严重得多。崔秀彬疯了似的,频繁的刷那些比赛视频,企图弥补不认识崔范奎的那些时候。新生晚会上的后一首歌,他已经循环播放好几个晚上了。

 

 

 

“不行吗?”

 

舍友欲哭无泪,“我求你了,我女朋友天天搁我耳边唱live,回来还得听你放live,这谁顶得住啊。”

 

 

 

行叭,崔秀彬讪讪,知错不改。

 

 

 

崔秀彬的小心思很多,他在kakao的说明上写:认识了名为心动的存在。

 

他是在加了崔范奎以后改的。


崔秀彬心里的那些小聪明,极少拿出来显摆,以至于他语出惊人的时候舍友常常骂他白切黑。

 

 

 

在舍友拿起对床的枕头将要再次扔向崔秀彬时,崔秀彬按下了暂停键。

 

 

 

“乖乖,你可算是乖点了。”

 

崔秀彬不以为然,“我记得你女朋友,新闻学学委吧?”

 

“对啊,怎么了?你还想去听课啊?”

 

“嗯,”崔秀彬点点头,“对啊。”

 

 

 

淦。

 

 

 

枕头还是砸向了崔秀彬,舍友觉得一顿解气,代价是新闻学的课表。

 

 

 

崔秀彬从来不觉得自己能说会道,还有那些长篇大论,他背不下来,无论怎么熟记再说出口总是有不一样的意思。

 

其实言外之意就是,新闻学的东西,他真的一概不通。

 

 

 

“后面那位黑色大衣的男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新闻传播法的教室里了,仅仅是因为今天想看崔范奎一眼。


他个子偏高,又坐在偏后的位置,没有出现过的面孔和在人群里扎眼的个子,被教授一眼看中点了名。


所有人都突然看向他,崔秀彬有些无语,甚至想当场脱掉黑色外套。白切黑也很容易害羞,他觉得自己耳朵开始红了。

 


 

崔范奎也在看着他。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新闻学的知识涉及自己的知识盲区了。屏幕上打的问题,明明都是认识的文字,连在一起却成了看不懂的句子,他在心里读了好几遍都没能能搞明白。


绝密性国家机密文件的保密期限是多少年,绝密性的文件不就应该永久保密吗?怎么还问这种问题呢。

 

 

 

“老师,他是过来听课的,不是我们专业的学生。”

 

 

 

对于说这句话的崔范奎,不是感激,第一反应是——丢人。


可是真赚,崔范奎今天也很好看。

 

 


他靠在门外等待被教授留下说话的崔范奎,把刚才的尴尬掩盖成不动声色,甚至无聊到将眼镜摘下了反复抹擦。

 

崔范奎看起来就小小个的,不是不够高而是太瘦了,看他站在老教授身边脑袋一点一点,就想让他多吃一点。

 

崔秀彬这时候就已经操起了一颗男朋友的心。

 

 

 

“崔C位,在等我吗?”

 

崔秀彬拿着眼镜的手顿住,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出来了,只得愣愣的说了个嗯。

 

“那是有事吗?”

 

“谢谢你替我解围,请你吃个饭。”是陈述句。

 

“举手之劳啦,何况是我为数不多的男粉丝。”

 

 

 

啊,原来是这样。

 

崔秀彬把眼镜戴上,“走吧。”

 

崔范奎小跑了几步到他前头,像五岁的调皮孩子突然转回了身,说,“原来C位同学不戴眼镜这么好看。”

 

 

 

-

 

 

 

“那个崔范奎,你到哪个地步了?”舍友站在他身旁,语气不怀好意。

 

崔秀彬最近都不戴那副大黑框眼镜了,舍友扭头看他眼里带着闪儿的美瞳,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开窍了。

 

舍友得到崔秀彬回馈的目光,眼神赤裸裸的写着几个字:关你屁事。

 

 

 

最近的话,和崔范奎的关系应该是经常一起吃饭的饭友。

 

 

 

崔秀彬一把拍掉舍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吃你饭去。”随即自己跑到下边篮球场去看崔范奎打球了。

 

行吧,舍友想,自己就整一工具人。

 

 

 

崔范奎打球,球场肯定是不缺人的,好看的人人气从来都很高。崔秀彬挑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只能看到崔范奎跳起来时飞舞的蓝色毛发。

 

 

 

没有了大黑框眼镜,崔秀彬好像有了点名气,偶尔会听到对他外貌的讨论或者在路上收到一份告白情书。

 

崔范奎有过看完一整个过程的经历,过后将崔秀彬调侃到耳朵要滴血。

 

几个女孩看到崔秀彬独自一人,和他搭讪他却只是点头微笑。如果舍友看到,大概又要说他把恋爱脑都花在崔范奎身上了。

 

 

 

崔范奎啊,他能明白一点就好了。

 

 

 

“等很久了吗?”

 

崔范奎不知道是怎么看到他的,回过神来已经在他眼前问他话了。

 

崔秀彬看他两手空空,不禁在心里赞赏崔范奎乖,女孩子的水一瓶也没有接,然后将自己身旁的水递了出去。

 

 

“没有,怎么今天那么快?”

 

“看到你就觉得该吃饭了。”

 

饭友实锤了,崔秀彬想。

 

 

 

崔范奎蓝色的头发其实有些褪色了,有些蓝绿的样子,走路一晃一晃像棵小薄荷。

 

 

 

“话说范奎为什么染蓝色的头发?”

 

崔范奎把生鱼片都夹到他碗里来,“觉得好看啊,总觉得不染来试试看的话会很后悔所以染了。”

 

怪不得那么瘦,崔秀彬在心里腹诽的是另一回事,慢悠悠的才开了口,“我觉得原来黑发的时候很好看来着,也很帅气。”

 

“哥更喜欢黑色吗?”

 

突然就被叫了哥,崔秀彬的节奏“滋啦”的错掉一拍。看崔范奎还淡然的帮他挤好了芝士,只有个脑袋对着他,但是只露出一个发漩就觉得很美好的程度。

 

“虽然是觉得黑发更好看的,但是是你的话,什么样我都很喜欢。”

 

“哈哈哈真的是个忠实的粉丝呢。”崔范奎说。

 

 

 

天啊,才不是。

 

叫崔C位还是叫哥都很无所谓,黑发或者蓝发也都无所谓,喜欢的程度是只是因为你是崔范奎而已。

 

崔秀彬又爱又恨:该死的反射弧巨长的吉他男孩。

 

 

 

-

 

 

 

“崔秀彬!”

 

双马尾还在大冷天里穿着短裙,这是崔秀彬对这位女孩的印象。

 

“找我吗?”

 

“我喜欢你。”

 

女孩是直白那一类的告白人士,没有情书没有礼物,就是面对面的说出来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这么久了,崔秀彬还是不能习惯这种被女孩堵住告白的事情。

 

这大概是这星期第三个双马尾,第五个短裙。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说其实到最后他都会这么回答,回想起来自己本就是个不太积极的人,因为崔范奎的关系没有再戴那副笨重的眼镜,衣服也被对方换了一个系列,像是凡人得到魔法使的帮助才得到别人的喜欢的。

 

对自己有恩的魔法使,应当忠心耿耿才对。

 

 

 

“你最近和崔范奎走得也太近了。”舍友写着作业突然问起,“真的没有苗头吗?”

 

“没有。”崔秀彬觉得他的傻逼舍友就是爱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话太多了,写你作业。”

 

 

 

烦躁。

 

虽然和一开始说的一样,自己这样笨拙的方式,也只会是和崔范奎普通的认识罢了。

 

但是就是因为毒苹果看起来太漂亮了,才会贪心的要咬一口啊。故事里苹果只咬一口就会倒下,都要中毒的,他怎么甘心只咬一口。

 

崔秀彬起身随便套了件大衣出门,脚还没踏出宿舍门就听见舍友在身后喊:“你去哪儿啊?回来方便带夜宵吗?”

 



崔秀彬头也没回,“去点一下我的苗头。”

 

 

 

其实崔秀彬也不觉得有很冷,但围巾又长又厚的还是圈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约了崔范奎去吃饭,理由是大学城新开了一家自助。

 

名正言顺的饭友借口。

 

 

 

“明明只是三个月啊,凭什么就是哥哥了还比我大一级。”

吃饭的时候崔范奎抱怨他。

 

“想要同级的话就要早出生三个月啊。”崔秀彬嘴巴里塞着生鱼片都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就算不好好喊哥哥,也还是小孩子。”

 

小孩儿当场就炸了毛——他总是对两个人的辈分感觉敏感。

 

“我说崔C位同学,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都忘记自己粉丝的身份了。”

 

“头发乱啦,”崔秀彬趁机揉了把小薄荷,不忘调侃,“这样炸毛是会被脱粉的。”

 

 

小薄荷突然就顿了下,随即又木讷的摇了摇头,

“不行。”

 

“嗯?”

 

“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男粉,不允许脱粉。”

 

 

 

或许是错觉,他觉得崔范奎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

 

 

 

出了餐厅门口,崔秀彬就把自己的围巾环到崔范奎身上了。

 

小脑袋带着贝雷帽窝在棉布料里,只露出个耳朵尖儿,像橱窗里的娃娃。

可是真的没什么肉,他的魔法使,怎么说都不想拥抱的时候感受到瘦骨嶙峋。

 

真的想抱一抱他。

 

 

 

“天冷就不要要那些风度了。”

 

“你又知道了。”

 

“就你要形象。”

 

“那你怎么办?”

 

“不冷。”

 

 

 

本来就是给倔强的小孩带的,自己体热体质,哪来那么多穿戴的习惯。

 

 

 

“喂,”崔范奎叫他,“你耳朵怎么那么红啊?”

 

“闭嘴,崔范奎。”崔秀彬说,“闷热的。”

 

 

 

晚上个位数的温度,加上你这个燃点,足够升温了。

 

 

 

是自己为对方戴围巾的动作过于娴熟了吗?


“我说,”崔范奎盯着他,“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暗恋最忌讳正主猜测,突如其来的直白让崔秀彬哑了声,那样面对面站着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宛如八点档的偶像剧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来。

 



他足足沉默了一个风起叶落的时间,才说出一句没有底气的反驳:“想什么呢小屁孩。”

 

“难道不是因为我才去听课吗?送水也是女生那一套,还说什么是我的话什么样都喜欢。”

 

“是喜欢啊,”崔秀彬不急不慢的打断他的推理,“可不就是你的粉丝吗?”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啊。”

 

崔范奎气到快要跺脚,把他丢在原地转身就快步离开。他在身后偷笑,跟着多走了两个区。

 

 

 

被质问的第一反应是否认,崔秀彬害怕承认后的拒之千里。

 

好像有些苗头了,可他不敢将其燃起。

 

 

 

-

 

 

 

“我现在是算追随者还是算朋友?”崔秀彬那么问过崔范奎。

 

“Soulmate吧。”崔范奎当时这么回答了。

 

 

 

“Soulmate,”读写课带读单词的同学声音洪亮,念了第一顺位的意思,“知己。”

 

崔秀彬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师点他做了示范,麻木的几遍发音,带着好几种心绪。

 

那个“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的问题,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再提。

 

崔范奎,应该也只把他当知己,又或许是愤懑多年突然找到的一个出口。总之,不会是那个伴随终生的Soulmate.

 

仔细想想,在暗恋崔范奎这条路上,自己完全是一事无成。

 

 

 

崔秀彬去找崔范奎的时候,他又在练吉他。乐队成员大喇喇的,麻木的语气没有感情,“喂,范奎,崔死忠来找你了。”

 

崔范奎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搭理这个无趣玩笑,径直走进去坐在崔范奎的旁边。

 

民谣吉他也弹得很娴熟,有些人生来就被赏饭吃,崔范奎拥有的天赋是他觉得自己永远赶不上的。那把吉他被崔范奎抱在怀里,是个亲密距离。

 

崔秀彬暗恋路上最大的情敌大概就是那把吉他,而崔范奎给予它的正大光明的喜欢的情感,他从来没有得到过。

 

 

 

崔范奎好像生气了,没有对话。气什么呢?气那次他没有正儿八经回答还是气他没有说喜欢?

 

无论哪一个,正答的结果都得崔秀彬仔细斟酌。

 

 

 

崔秀彬在崔范奎练习室外待到天都黑了。


其实吉他的声音早就停了,崔范奎早该出来了才对。也不知道在怄什么气,崔秀彬不想进去打扰他,他也愣是不出来。看时间门禁快到了,崔秀彬才无奈的去请人出山。

 

推门进去才发现人趴在台上睡着了。崔秀彬悠悠的走过去坐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叫醒的举动。


到底是怄什么气,在这里闷到睡着也不愿意找他说一句。

 

 

 

还是睡着的时候乖一点。不会回怼,不会说一些让他捉摸不透的话,也不会将想要做的恶作剧都做到他头上来。果然玩偶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橱窗里让人欣赏。

 

 

 

鬼使神差。

 

 

 

崔秀彬侧过身子低下头,唇瓣在唇瓣上停留许久。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做好了如果崔范奎突然醒来的话就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他还写好了事后感:因为小薄荷的嘴唇很软很甜,所以想以后每天都尝尝。





二十年母胎solo崔秀彬做出的所有逾距举动,算来就是从崔范奎出现才开始的。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是啊,是喜欢你。”

 

 

 

-

 

 

 

崔范奎到底是没被他亲醒,大概爱熬夜打游戏的孩子总是睡意昏沉,总之他脑子里的通篇大稿毫无用武之地。


崔范奎就不待见他了,明明那天轻轻推醒之后还是晕晕乎乎的小迷糊,说一句话就连忙点头还会脸红的别扭。



 

难道因为自己嘲笑了吗?


他都自认为有那份勇气告诉崔范奎蜂蜜罐里的甜了,崔范奎却好像想着法儿逃避他这种想法。

 

 

 

“喂!崔秀彬!”舍友揽过崔秀彬的肩膀,“我女朋友想要崔范奎的签名,你能帮帮忙不?”

 

“给我课表那个?”


舍友点头,“我倒是不愿意,我跟她提了一嘴舍友和崔范奎走得很近,结果死活要我弄到。”

 

“有一说一,”崔秀彬用肩膀甩了甩那上边儿的手,“别扒拉我。”


“你不答应我就不撒手。”

 

 


说实话,崔秀彬并不想答应他。虽然老话说要懂得知恩图报,但关于崔范奎的一切,他都想偷偷的锁起来,自私溢满整个蜂蜜罐都不为过。

 

 

 

“不行,”他说,“他最不喜欢给人签名合照之类的。”

 

“喂!”舍友的手又揽紧几分,“不是吧?你也不行?”

 

 

 

崔秀彬走着“嗯”字还没出口,抬头就看见了崔范奎。


其实好几天都没有见面了,见到对方崔秀彬当然是心头欢喜。可对方直勾勾的看着,也不知道是看的肩膀上的手还是身边的舍友。眼神是充满怒气吗?像是要吃了他们。

 

 


舍友大概是被看怵了,支支吾吾,“是……是来找你的吧?”

 

谁知道呢?舍友挂在他身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撒开,崔范奎就利落的转了身。


“好像不是。”崔秀彬说。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自从崔范奎问了那句话,小薄荷还是魔法使,都不在了。崔范奎离开时的头发,都写着远离的字样。

 

 

 

的确是那样。

 

 

 

崔范奎单方面的躲开他了。这样的形式是最可怕的,一个人想躲着你的话,找到对方就跟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难。

 

他发的那些kakao石沉大海,如果不是还能看到对方的动态,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拉黑了。

 

虽然找不到原因,但这样的结果他大抵是能想到的。舍友无数次的说过,他这样是追不上崔范奎的。对方的世界里无数他没有见过的人,走在一块都像是给予的施舍。

 



舍友说,你的一见钟情同样也可能只是你井底之蛙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世界罢了。

 

 

 

放屁。

 

那些杂志里的名模影星,哪一个能和崔范奎一样。最最最起码的,他一点都接受不了崔范奎身边的人不是他这件事。

 

 

 

虽然是第一次遇见心动,但那的确就是世界。

 

 

 

-

 

 

 

“坦白是最快的方式。”舍友是这么说的。

 

一句好话总比行动简单,崔秀彬无语。上次的确是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准备没有错,但就好像他们没有这个缘分似的,距离越拉越远。

 

 

崔秀彬发过去一句kakao:【到底是怎么了?】


他算来发了数不清的kakao。

 

【心情不好吗?】

【小薄荷怎么又先走了?】

【是生气了吗?可以直接和我说吗?】

【你的围巾都没有还我。】

 

 

 

……

 

 

 

总之,崔范奎一条都没有回。但那条围巾,关于它的kakao发了以后,第二天就被托送回来了。

 

好吧,崔秀彬想,最起码他知道那些kakao崔范奎看到了。

 

事实是他没有被拉黑,但似乎是被讨厌了的存在。

 

 

 

拒绝的后果,被拒绝了再去考虑。

 

 

 

崔秀彬去找崔范奎的时候,在脑子里把稿子背得滚瓜烂熟。舍友说的那些土鳖情话,喜欢你还是月色真好,他通通都过滤了,并且一点一点的挑选精湛内容。

 

 

 

“崔死忠,来找范奎吗?”乐队的女主唱明知故问。

 

 

崔秀彬点点头。

 

 

“你最近不在的样子,范奎最近好像都是和我们专业的那个女学霸一起吃的饭。”女主唱喝着手里的牛奶,“现在去东食堂应该能看到他吧。”

 

 

崔秀彬说不清自己的脸是否经历了五颜六色,总之他谢过那位主唱了。

 

 

 

到底是谁的错啊。是他在喜欢,不是谁的错。

 

 

 

崔秀彬的确在东饭堂看见崔范奎了,去到的时候崔范奎正好在帮女孩子打饭。或许这就是目睹全程的难过吧,他知道崔范奎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和那些摇滚乐人一点都不一样。对女孩子的一举一动,看到了才会觉得,原来冲击力是这么大的。

 

 

退堂鼓在心里敲响了,或许魔法使更想要一位女守护者。

 

望而却步太简单了,崔范奎对女孩子笑一下,崔秀彬就觉得自己想的那些种种像个笑话,告白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目光太炙热了吗?崔范奎突然抬头了,对视也是理所当然。


崔秀彬移开视线,走到队伍后边,看着菜单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今天的午饭。

 

 

 

-

 

 

 

和舍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舍友很吃惊的样子因为他不知道那位女学霸,“你居然才知道吗?所以我才说让你多注意一下这五彩缤纷的世界吧?”


“所以说啊,坦白才是最好的方式。”舍友接着恨铁不成钢,“你看你拖到最后,人不就跑了嘛。”

 

他的舍友真的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闭嘴吧你。”

 

 

 

崔秀彬没再听舍友在后面嚷嚷什么,出了门。


路过练习室的时候崔秀彬又看到了那位女生,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旁边是崔范奎在弹吉他。


距离明明很远,但崔范奎好像又看到他了。那种做贼心虚让他感到慌乱,使之快步离开。

 

 


原本以为那把吉他就是对手,结果说到底最后的情敌还是人。

 

 

 

快到江边的时候鬼使神差买了好几瓶啤酒,本来想要买面包的,但这个心情,也想放肆一下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给崔范奎发kakao了,对方也没有半点不对劲的样子,什么以退为进,舍友说的话果然都是放屁。

 

 

 

小薄荷-你刚刚来练习室了吗?

 

 

 

看到这条kakao的时候,地上已经蛮多空酒瓶了,他也刚好打算打道回府。

 

他回了句没有,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距离那个问句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短时间内大概也不会看到。

 

 

 

不是喝酒了吗?崔秀彬想想又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然后将最后的种种行为都怪罪于酒精。于是他靠在路灯下,又掏出手机,

 

 

 

Csb-不是在和女朋友练习吗?

 

崔秀彬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带了多少酸味。

 

小薄荷-?

小薄荷-刚刚那位吗?

小薄荷-是下次合作的同学

小薄荷-不是说没来吗?

 

Csb-说谎了。

Csb-因为范奎身边有不一样的人。

 

 

 

或许酒精真的有点作用,总之崔秀彬很直白的承认了。

 

 

 

小薄荷-说我吗?

小薄荷-明明学长身边才是有别人吧?

小薄荷-上次和你勾肩搭背的那个男生

小薄荷-我没有他好看吗

小薄荷-学长身边可以有人我就不行吗?

小薄荷-不要太霸道了

 

Csb-你说你见到的那个吗?

Csb-是舍友

Csb-女朋友是你们学委

Csb-说话这个样子是吃醋了吗?

 

小薄荷-呀,你在哪里?

小薄荷-喝醉了吗?

小薄荷-说什么胡话呢?

 

Csb-在宿舍

 

 

 

舍友说,【坦白才是最好的方式。】

 

 

 

Csb-范奎

Csb-说实话我有了喜欢的人

Csb-是这学期认识的一位学弟

 

 

 

崔范奎没有回复得很快,崔秀彬以为时间太晚对方该是困倦了,等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发现原来才十点半,崔范奎大概又要让他失去表明心意的机会。

 

熄掉手机屏的时候崔范奎的信息又将其点亮。

 

 

 

小薄荷-这样吗

小薄荷-谁啊?

小薄荷-或许我可以知道吗?

 

Csb-这是秘密。

 

 

 

崔秀彬连贯的将文字输送出去。

 

 

 

Csb-不过我通讯录里2018届的孩子只有崔范奎一个。

 

小薄荷-崔秀彬

小薄荷-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哪?

 

Csb-啊?

 

小薄荷-回头

 

 

 

崔秀彬心头一愣,缓缓的转了身,小薄荷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扒得紧紧的,说出口的话闷闷,“你又说谎。”

 

崔秀彬低头去看崔范奎,才发现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也不知什么时候的事,下意识的笑着揉了对方的脑袋。

 

 

 

“不是很喜欢蓝色的头发吗?怎么染回来了?”


“闭嘴,还不是因为你说黑色好看。”说罢脑袋又往崔秀彬身上蹭了蹭。

 

 


“别蹭了,都是酒味。”语气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臭。”

 

“我不管的。”

 

 

 

“崔秀彬,”崔范奎从他怀里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崔秀彬也难以想象崔范奎那么直白,他还想着如果失败了,就当是酒精作祟,惹的大祸。他还没回答,对方又开了口。


“既然是喜欢就亲我一下啊。”崔范奎无语,“就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偷亲了。”

 

 

 

崔秀彬闻言一笑,“醒着还不告诉我就过分了吧?”

 

 

 

然后给予他一个温柔又漫长的吻。

 

 

 

“嗯,”崔秀彬说,“是喜欢你。”

 

 

 

-

 

 

 

“可soulmate的另一个意思,是灵魂伴侣。”

 

而灵魂伴侣这个东西,有且仅有。

 

 

 

-

 

 

 

*END

*感谢阅读

*我保证下一篇真的不会是校园了TT

不殅

【彬奎】胆小鬼

 *崔秀彬x崔范奎

 *BGM:Hard To Start


 - 


崔范奎每天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会被崔秀彬的追求者们围堵。相当好说话还是崔秀彬的同桌,只是这个程度就已经足够成为女孩们的拜托对象。 


女孩们的台词永远是“范奎啊,可以帮忙转交吗?”那样的话,然后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的,就替他做了决定。


“范奎啊,可以帮忙转交吗?” ...



 *崔秀彬x崔范奎

 *BGM:Hard To Start

 

 


 - 

 

 

 

崔范奎每天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会被崔秀彬的追求者们围堵。相当好说话还是崔秀彬的同桌,只是这个程度就已经足够成为女孩们的拜托对象。 

 

女孩们的台词永远是“范奎啊,可以帮忙转交吗?”那样的话,然后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的,就替他做了决定。

 

 

 

“范奎啊,可以帮忙转交吗?” 

 

 

 

崔范奎叹了口气,几封信就已经被塞到怀里了。抬眼看看,还有好几个女生围着他,一点拒绝的空间都不给。 

 

秀气的手就伸到眼前来了,夺走了怀里的信件,另一只手把人一拉护到身后,声音里有些无奈的意味。

 

 

 

“给我的东西就请直接给我吧。”

 

 

 

是这样的,其实最后都会是本人拿回去的。自从抱怨过你追求者太多这样的事,崔秀彬就不允许崔范奎再帮女孩们的忙了。

 

崔范奎在他背后偷偷瞧了眼,一样的,崔秀彬每天收下礼物的样子,是一样的。什么都很完美,如同学校宣传片里的范本人物。

 

 

 

是他梦里愿意为之放弃尾巴的人类王子。

 

 

 

崔秀彬为何那么受欢迎的谜底其实很容易解开,谁不喜欢那样好看又思进取的人呢?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模样,人人都想当将其摘下的大人物。 

 

再回神崔秀彬已经处理完了女孩子的那些吵闹,他揉了揉崔范奎的脑袋,

 

 

 

“想什么呢小朋友,再不走刘班就要来了。” 

 

 

 

崔范奎抬脚跟上,反驳那反驳了无数次也没能反驳成功的称呼。185和179差距的6厘米还有三个月的年龄差,是崔范奎成为小朋友的原因。 

 

 

  

“红色的。”

 

“蓝色的。”

 

“粉色的。”

 

 

 

情书被崔范奎按颜色分了类,将它们放在台上一张张细数。

 

 

 

“今天蓝色的最多,我赢啦。”他孩子气的向崔秀彬摊开手掌,“小熊软糖。”

 

崔秀彬推过来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右手捏着包软糖晃了晃,“先吃早餐。”

 



像极了在哄一位相信不哭的话就能得到奖励的小孩。

 

 

 

崔范奎问过崔秀彬情书的处理方式,崔秀彬说,

 

【一般不会看的,拿回家以后一般会扔掉。】

 

 

 

胆小鬼这个时候才大胆了起来的。

 

旁边的崔秀彬叼着面包在补昨晚的作业,崔范奎将那些情书叠放在一块,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写的那一封,将其混入其中。

 

 

 

今天的牛奶是蓝莓味,心情是甜橙,很配。

 

 

 

-

 

 

 

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数字是九十三。崔范奎衡量着自己无赖贴着崔秀彬的日子,在值日那一列划拉下自己的名字。

 

前面桌的万事通被同学们围了一圈,又在舆论学校里的七七八八。几个学生提起昨晚学校附近又有学生被抢钱的事情,于是刚安静下去的空间又嚷嚷起来。

 

话毕万事通总结:回家还是两个人比较能当勇士。

 

 

 

“真笨啊,直接给他不就好了。”崔范奎听得兴致怏怏。

 

一旁的崔秀彬与大格局格格不入,给手里的书翻了页,“那他估计下次还找你堵。”

 

“你说人话。”

 

崔秀彬故作语重心长,又蹂躏他的头发,“小朋友容易被人盯上。”

 

 

 

崔范奎瞥了他一眼,将崔秀彬桌子上的小熊软糖吃了个精光,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气愤。

 

 

 

才不是小朋友。

 

 

 

吵闹立刻引来了刘班,一进教室门就以“还有几十天看看你们什么样”为开头,把八卦的学生骂了个遍。托他们的福,晚上的作业又多了一套数学卷子。

 

尽管如此,万事通还是孜孜不倦,打听到了第二天被强加了数学测验。细想原因,崔范奎领人教训了他一顿。

 

 

 

他听着几个同学唾弃了万事通快半个小时才反应过来放学了要值日,万事通几个一反应过来也立马收拾书包,走得比谁都快。

 

 

 

崔范奎擦完黑板回头的时候发现崔秀彬还在教室里,握着笔在书写。他的值日都做完了,像值了个假日。

 

 

 

“崔秀彬你还不走吗?”

 

结果他刚被粉笔灰呛了个正着,走字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咳了几声。

 

崔秀彬抬眼瞧了瞧眼前的人拄着扫帚被呛得耳朵通红,话都说不通畅,拧开了桌上的水递过去,“嗯,写完卷子再走。”

 

“那快写完了吗?”

 

“刚开始。”

 

 

 

水又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崔范奎揉揉鼻子,动作霎时间顿住,才明白自己嘴对着喝了谁的水。

 

慌忙的又给人放回桌上,快速说道,“我整理完了,要先走了噢。”

 

崔秀彬没搭话,动作慌乱的崔范奎的耳朵又红了一个度。

 

 

 

等崔范奎收拾好自己的物件,转头看崔秀彬,他已经背好书包了。崔范奎一愣立即就被说了,“发什么呆,走了。”

 

“啊?”

 

“一起回家。”

 

“你的卷子呢?”

 

“写完了。”

 

 

 

不是刚开始吗?

崔范奎没问出口。

 

 

 

明天的情书内容应该是没办法不心动。

 

 

 

-

 

 

 

他们的最后一节体育课碰上了难得的台风天,室外课是完全不可能了,一班二三十个人蹲在教室里长蘑菇。

刘班途中想来占课,同学们花了大半节课的时间苦苦哀求,刘班才没有要教他们解他的几何合集卷。

 

原因是还有二十分钟一道大题都讲不完。

 

 

 

一群人在教室里嚷嚷,像是以后再也不能肆无忌惮了似的,刘班走后把教室当游乐场玩儿。崔秀彬还是坐在崔范奎身边,翻着一本他看起来不会读懂的书,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模样。

 

 

 

“你可真无聊。”

崔范奎经常这么说他。

 

 

 

万事通过来邀请他们两个加入抽积木,崔秀彬却意外的加入了。他坐在崔范奎旁边,显得崔范奎的179像谎报身高。

 

不出众人所料,崔秀彬第四个抽就弄塌了整个积木,崔范奎在一旁笑他臭手。

 

 

 

“有没有喜欢的人?”崔秀彬看着积木条上的字,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色彩,“嗯,有。”

 

 

 

崔范奎在旁边原本还想取笑这个问题,像是送分题一样,崔秀彬可不就是众人眼里的唐僧么。也就是自己重感情,一如既往地喜欢他。

 

但是那些欣喜好像都止于一个有字。

 

崔范奎在第十二个抽,差不多十一个的时候,崔范奎离开了观众席,挪回座位去做了上次刘班多布置的几何卷。

 

 

 

他也没有想公开自己那一份心意,他觉得自己不会水,是不能随便到水上边去摘荷花的。他又不是真的小人鱼。

 

但是那样的话,听起来果然很酸。明天的情书,大概是要学会祝福才能写了。

 

 

 

-

 

 

 

刘班永远致力于打击他们,美名其曰激将法。

 

崔范奎看着自己最后那道大题被刘班批了批注:傻子都会瞎画一条辅助线!

 

崔范奎的确是快被激死了。

 

刘班占了一节自习课讲那张卷子。崔范奎看着他反手在黑板上的几何图里又画了三条辅助线,周围的同学都是张着嘴巴懵逼的样子,觉得二三十个可能都是比不上那个会瞎画的傻子的。

 



“疯了吧,谁能想到还能这么异面画。”崔范奎偷偷吃了颗软糖,语气里带着嫌弃。

 

崔秀彬突然伸过手来夺他手里的糖袋子,“再上课吃就不给你带了。”

 



他把糖扣在抽屉里,刚想反驳,粉笔一下就正中脑袋,刘班愤愤然,“崔范奎,干什么呢?学会瞎画了吗?”

 



无语。

他扭过头去瞪崔秀彬,发现对方眯着眼睛在偷笑。

 

笑就犯规了,毕竟崔秀彬不太爱笑。可能学霸都那样,想想崔范奎又不生气了。

 

 

 

崔范奎是听不懂刘班说的那些天书的,下课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趴台上无欲无求。

 

崔秀彬揪了揪他脑袋上的呆毛,递过来一张满是批注的卷子,“讲一遍?”


崔范奎连忙点头,怕失去了机会。

 

崔秀彬的讲法和刘班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从来都把术语的深度降低到崔范奎能理解的程度,这对崔范奎来说简直是救世主。

 

碰上这样的同桌简直跟中了彩票似的。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秀彬啊,刚刚刘班说的那道题我听不懂,你能给我讲一遍吗?”

 

重新抄着笔记的崔范奎听到这样的话。他偷偷地往右边看了一眼,单马尾的女孩子很漂亮,轻声请教着崔秀彬,崔范奎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她很吸人眼球。

 

女孩子的声音总是嗲一点,崔范奎寻思着如果是自己,肯定就给讲了。崔秀彬这家伙,就算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也应该识趣点才对。

 

不曾想崔秀彬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不好意思,这道题我也没听懂。”

 

 

 

崔范奎一直挺习惯崔秀彬乐于助人这个形象的,这样直接的拒绝出乎他的预料。

 

这么说的话,自己还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他们连被乐于助人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个,他把手里那个正要放嘴里的糖塞到崔秀彬嘴里,

 

 

 

“谢谢了,大朋友。”

 

 

 

心情好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得到一点自以为是的偏爱心头就满是烟花了。

 

 

 

-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的时候刘班还是讲了那张几何合集,弥补他在台风天里失去的那节不是数学课的体育课。

 

一片空白的卷子,崔范奎又看到了那道傻子都会瞎画一条辅助线的几何题。他想起来崔秀彬后来逼着他重新解了十遍,现在看见那个图都快要吐了。

 

他算是学会了,这年头傻子都得会瞎画异面连接线。

 

崔秀彬说,“你现在是个成熟的傻子了。”

 

崔范奎有些赌气的模样,想要反驳却又碰上崔范奎在偷笑。

 

 

 

崔秀彬就很喜欢取笑他,然后找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敷衍原因。但黑板上的数字变得越来越小,崔范奎就不和崔秀彬计较这些。

 

数字越小,他能死皮赖脸的日子就越少。

 

 

 

“笑什么啊?”崔范奎问他。

 

“小朋友都很会逗人笑。”

 

 

 

到了这个时候,小朋友这三个字都变得很好听。

 

 

 

“我生气了,明天的小熊软糖,我要两包。”

 

崔范奎伸出手,意示崔秀彬Give me five保证。崔秀彬无奈的点点头,给了一个击掌。手指轻轻弯曲,崔范奎的手就轻易地被包了起来。

 

崔秀彬转过身小声的碎碎念,崔范奎听见了。

 

 

 

-【手也小小的,果然是小朋友。】

 

 

 

-

 

 

 

“毕业聚会啊,你们去不去?”

高考还没有结束,万事通就开始计划起来,到处拉人说是要撑起场子。

 

崔范奎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后看向崔秀彬,对方像是偷看被发现了似的立即躲开了他的视线,回答万事通,“嗯,去。”

 

 

 

崔范奎其实不太有信心,虽然他想和崔秀彬去同一个地方,但他和崔秀彬的距离从来就不是一小截。

 

上午的语文考试,他写了一篇叫胆小鬼的作文。

 

他的记叙文从来都写得很好,得分会比写议论文的时候高很多。他不太适合讲论题,找论据论证,但他能把那些无聊的树叶凋落都写出个所以然来。

 

比如把他那些零零散散的举动拼接起来,表达自己的难以言表,组成心动的模样。他从来都写得栩栩如生。

 

故事里小人鱼可以找到王子,胆小鬼可以和大人物齐肩,崔范奎和崔秀彬,不会在一起。

 

 

 

“文综的最后一道选题你做了吗?”

他问崔秀彬。

 

“做了。”

 

也是,崔秀彬怎么会失误。可是他没有写,又远了一点。

 

 

 

“毕业了啊崔秀彬。”

 

 

 

万事通在那边瞎嚷嚷,才刚下考场,他就开始看见哪个校花和哪个男的一块儿拥吻,围在一块起哄的学生发出“噫”的嫌弃声。

 

 

 

“嗯。”

 

 

 

崔范奎抽屉里还放着好几封情书没有给崔秀彬。距离高考还有十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女孩堵着他帮忙了,大家都忙着课业,所以崔范奎的书信也没有办法浑水摸鱼。

即使崔秀彬不会看,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毕业了你就没法见到你喜欢的人了吧崔秀彬,不会很难过吗?”

 

“什么?”

 

“不是上次抽积木的时候你自己说的吗?有喜欢的人,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吗?”

 

崔秀彬摇摇头,“是我们学校的。”他看着崔范奎陷入一段沉默,才说,“但我应该不会难过,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他。”

 

 

 

可真好啊,崔范奎想,而我光是想到我们分道扬镳就足够难过了。

 

 

 

-

 

 

 

毕业会如期而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万事通那样长舌的人竟然是个富二代,给他们包了一整层的酒店。

 

崔范奎看着那些平时吃不起的巧克力曲奇,犹豫要不要开始抱万事通大腿。

 



崔秀彬突然站在他身旁出了声。“很羡慕?”

 

“万事通应该能买很多小熊软糖。”崔范奎转头看他,“我们合伙作案,抢他银行卡夺他指纹如何?”

 

崔秀彬手还插兜呢,整个人哭笑不得,“小朋友犯法也是要被抓的。”

 

 

 

明明还稚气未脱吧,就只是个毕业会,穿什么西装啊,也不嫌热。崔秀彬那样,就很招蜂引蝶,也很招引他。

 

崔秀彬一直把他拉在身后,与之前相反的,碰到个图谋不亏的他就把崔范奎推到跟前,崔范奎走一步他就再拉回来,气氛微妙,活脱脱一个四千瓦的电灯泡。

 

 

 

“范奎啊,三分钟国王游戏玩吗?”万事通又在搞些莫名的游戏,高喊他的名字邀请加入。

 

为了玩这个,万事通竟然自己上场和几个男生搬走了一张酒桌,只为了空出个地儿。真的有失富二代的名声形象。

 

崔范奎拉了拉卫衣帽子,赶紧跑到那边去,宛如加入混战。

 

三分钟国王游戏,顾名思义,三分钟就能完成国王指令的游戏。要么进行要么喝酒。

 

崔范奎拿着个小碗装了好些花生米,浑水摸鱼抠脚好几轮。

 

 

 

“不然换个人吧。”


崔范奎觉得有些无趣,刚要爬起来发现崔秀彬就靠在他正后方那张桌子上看着他们在玩。只是愣了一下万事通就立马又把他拉回来坐下,“别别别,您还没开过盘儿呢。再来一把,再来一把。”

 

 

 

崔范奎掀开自己的牌,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抽到红桃2了。他想想几盘的概率,觉得自己可能比较适合吃花生米。

 

“红桃2....”不曾想万事通慢悠悠的念出花色与数字,他迎来了迟来的中奖,“亲一下右边的人吧。”

 

“……”

 

那可是真的中奖了。

 

崔范奎无语,摊开自己那张牌。左边的女孩开玩笑自己怎么就选择坐了左边,没有那个运气。崔范奎有些尴尬,右边坐着个男孩子。

 



万事通贱兮兮的嚼着口香糖看戏,“啊,是范奎啊。那就是亲一下脸好了,开个盘。”

 

 

 

崔范奎打算喝酒的,但那句我喝酒吧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一把拉起来了。

 



不知道怎么说,崔秀彬好像有些生气了,帮崔范奎喝了一大杯的酒,留下一句“他不能喝酒”,就把人带离开那玩闹之地。

 

 

 

-

 

 

 

崔范奎几乎是被摔倒墙上的,可崔秀彬好像是心里有数,手又护着他。

 

酒店的厕所都是单间。

 

 

 

“崔秀彬?”

 

 

崔范奎有些被吓到,空间总归来说是有些小,崔秀彬把自己锁在洗手台,动一下都怕更加惹怒了不知道为何生气的崔秀彬。

 

 

“本来我觉得应该结束才说明,但是小朋友好像越来越出格了。”

 

崔秀彬离他很近很近,好像情侣亲吻的距离,又没有要落下吻来,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搞得他心脏乱跳。

 

“剩下的情书都不打算给我吗?”

 

 

 

崔范奎觉得自己要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了。

 

 

 

“胆小鬼。”对方轻笑,退开那危险距离,“你那些夹带私货的情书我都看了。”

 

想到那些情书,崔范奎整个人都要红透了,想要自己隐形了才好。

 

 

 

“蓝莓味的牛奶我家还有很多,小熊软糖是我想给才给的,不是因为你赢了。一般放学后不会留在学校写什么卷子,只是怕不懂事的小朋友遇上坏人。不用学什么祝福语,小朋友是不需要自己给自己祝福语的。”

 

 


崔秀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唐僧了,他又凑上前去鼻尖碰鼻尖,“还有,没有办法不心动的话,老一辈的人没有教过你吗?要告诉我你心动了才行。”

 



他稍稍偏了头,就贴合上了崔范奎的唇,像是蓄谋已久。

 

 

 

“听明白了吗?”

 

崔秀彬问他,他如大梦初醒,碰了碰还有对方余温的唇部,然后发现这不是梦。

 

 

“没有在一起的话,怎么想都很不甘心。小熊软糖我能买的不比万事通少,银行卡指纹还是我,都会在你手里。所以,”

 

 

 

崔秀彬一副又要亲上来的样子。

 

 

 

“小朋友到底要不要当哥哥的男朋友。”

 

 

 

-




说在一起,就只是开头有点难。

                                  -<Hard To Start>




-

 

 

 

*END

*因为本人其实也不太会,所以可能有些奇怪。

*感谢阅读


Awe-

彬奎|过呼吸依赖

/彬奎

/暗恋 现背

/私设33过呼吸应激症 勿上升


1.

  

自己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


崔杋圭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陷入了呼吸困难的状况中,甚至较之前更来势汹汹的窒息感只是在一瞬间就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无法挣脱,只能靠在墙上试图用更大口的呼吸来缓解此刻的痛苦。但崔杋圭也无比清楚的是,现在的他越是试图大口呼吸,越是无法挣脱汹涌而来的窒息感。


这是过呼吸的症结所在——矫枉过正,他无法从更努力的挣扎中获得任何可以为他缓解痛苦的方法。


崔杋圭常会在这种时刻觉得自己是一尾陷入深海的鱼,他无法学会这里的呼吸方式,于是他知道这里冰冷的洋流即将带走...

/彬奎

/暗恋 现背

/私设33过呼吸应激症 勿上升



1.

  

自己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


崔杋圭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陷入了呼吸困难的状况中,甚至较之前更来势汹汹的窒息感只是在一瞬间就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无法挣脱,只能靠在墙上试图用更大口的呼吸来缓解此刻的痛苦。但崔杋圭也无比清楚的是,现在的他越是试图大口呼吸,越是无法挣脱汹涌而来的窒息感。


这是过呼吸的症结所在——矫枉过正,他无法从更努力的挣扎中获得任何可以为他缓解痛苦的方法。


崔杋圭常会在这种时刻觉得自己是一尾陷入深海的鱼,他无法学会这里的呼吸方式,于是他知道这里冰冷的洋流即将带走他。


“崔杋圭!看着我!”


被人狠狠箍住手腕时,崔杋圭微微仰起了头,迎着练习室明亮的灯光,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因为呼吸困难而产生的心悸目眩肆无忌惮地占据了他大半的感官,他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是崔秀彬,他抓住了自己。


崔秀彬反复叫着崔杋圭的名字,确保他能从呼吸困难导致的癔症中脱离出来。


在触碰到崔杋圭过分冰凉的手时,崔秀彬就已经有些无法再以冷静自持了,甚至他都忘记收敛手上的力气,死死地箍着崔杋圭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红红的一圈印记。


“崔杋圭,慢慢呼吸,看着我。”崔秀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样的话,直到崔杋圭用另一只同样冰凉的手抚上了崔秀彬有些颤抖的手后,崔秀彬才缓缓脱了力气,半跪在了崔杋圭的眼前。


“谢谢……”崔杋圭的呼吸渐趋平稳时,他勾了勾嘴角,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冲崔秀彬这样说。


谢谢你救了我。这句话的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这样危险的时刻下,他还将自己比作一条鱼的玩笑话必然会招来崔秀彬的坏脾气。崔杋圭不想破坏眼下这刻他们之间的气氛,他靠在了崔秀彬的肩膀上,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因为情绪使然而有些颤抖的身体。


“崔杋圭,你吓死我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崔杋圭因为有些脱力渐渐停下拍着崔秀彬的手后,崔秀彬哑着声音在崔杋圭的耳边说。崔杋圭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太过舒服了,甚至都忽略了崔秀彬仍是半跪着为他提供着支撑,直到崔秀彬出了声,崔杋圭才像受惊了的小狗猛地抬起了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坐着。


“怕什么,死不了人的——”崔杋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崔秀彬伸手给了个爆栗,崔杋圭捂着额头看向对面的人,看他的表情确实不像可以接受玩笑话后才闷闷地垂下了手,说:“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得带药。”


崔杋圭的呼吸障碍在成年后的发病频率大大降低,这在某种程度上给了崔杋圭松懈感,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常常带药,甚至就连平时调理的药也经常缺斤少两。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过着日子,就在他以为这么久过去了自己不会再犯病时,今天的所发生的一切突如其来地给他闷头一棍。


还好这次发病崔秀彬在场,不然自己明天就得上新闻头条,想到这儿,崔杋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嘲笑自己似的弯了弯嘴角。


缓解他的呼吸障碍有效方法有两个,要么及时吸药抑制住体内因为无法正常呼吸导致的碱中毒,要么有人能将他从癔症中拉出来让他自行平复呼吸。这样久以来的时间里,崔杋圭以为像第二种这样救世主似的说法根本就是医生安慰他的说辞,所以当崔秀彬在宿舍里将濒临窒息晕倒的自己唤醒,将自己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说没事了的时候,崔杋圭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的救世主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找到了——


崔秀彬是后者,是这样久以来唯一一个能让他在无法准确察觉呼吸状态时找到呼吸频率的人。


是他被困于深海中,唯一能拉住他的手,将他脱离其中的人。


崔杋圭和崔秀彬并行回到宿舍以后,崔杋圭发现一路上没和自己讲话的人刚把背包放下,就坐在了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崔杋圭有点莫名其妙,笑着站在崔秀彬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问他要干什么。


崔秀彬偏了偏头避开了崔杋圭的小动作,阴沉着一张脸仍默不作声,手指一下子落空了的崔杋圭急速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练习室的表现。因为病发后太过虚弱,他被允许旁听,几节课下来他除了鼓鼓掌就是呆坐在一边发呆——看崔秀彬、盯崔秀彬、拍崔秀彬。


“对不起我错了。”崔杋圭一向是认错比知错快的人,还没等对方给自己定罪他就已经先跪到了崔秀彬的两腿中间,可怜巴巴地仰着头望向崔秀彬。


“嗯,错哪儿了。”崔秀彬说,看着崔杋圭讨好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崔杋圭的手放在崔秀彬的大腿上,轻轻搓了搓,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整个人埋在崔秀彬的小腹上哼哧半天最后也只有我错了三个字的结论,而至于为什么错了、哪儿错了,他不知道。


反观一直装酷的崔秀彬这会儿的耳尖倒是红了个彻底,被崔杋圭闹得只好站起身来伸手将崔杋圭整个人从地面上拎了起来,而后弯着腰垂下眼睛来看他,说:“崔杋圭你一天到晚就仗着我脾气好吧。”说完弯腰从两人身旁的茶几抽屉里拿出崔杋圭的常用药,一边念叨一边往他的手心里倒着药粒。


“噢,不可以吗,哥宠我不好吗,我喜欢哥有问题吗?”崔杋圭故意凑近了崔秀彬说这话,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让崔秀彬的耳朵又多红了一些。


“好好吃药吧你,我去洗漱了。”崔秀彬把最后一瓶药倒好后无奈地走去饮水机把水接好,塞进崔杋圭的手心里,避重就轻地说,说完后就拎着包回了卧室,留崔杋圭一个人在客厅里。


崔杋圭垂下头看着手心里大大小小的药,他右手的杯子里是温度合适的温水。崔杋圭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温热的水流顺着喉管向下,丝丝麻麻的,烫得他心都抽痛了。


可是怎么会烫呢,家里的饮水机明明设定了人体最适饮的温度,崔杋圭后知后觉地望着自己手里的水杯,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更可笑了。


他以队友的名义、以弟弟的身份,无数次、反复地对崔秀彬做着一些逾矩的事情。


他喜欢崔秀彬。


这是所有奇怪问题的最终解答。


崔杋圭就这么窝在沙发上待了小半天,待到晚上队友们都回宿舍后,崔杋圭才抱着自己的衣服默默从沙发上爬了下来,慢吞吞地挪回了他和崔秀彬的卧室。


“哥,我以后一定按时吃药,争取不会再生病了。”崔杋圭把门关上以后像念检讨似的冲着崔秀彬说。彼时崔秀彬还在看手机,听崔杋圭这一通念叨后直接笑了出来,从床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揉了揉崔杋圭的头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用崔杋圭最喜欢的动作,崔秀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我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了......”说到这儿,崔秀彬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地将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今天心脏都快要停跳了。”他的手还放在崔杋圭的头上,崔杋圭愣了愣,察觉到崔秀彬有些走神的动作后垫了垫脚也将手放在了崔秀彬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不会再这样啦,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崔杋圭最喜欢崔秀彬笑起来的模样,比方说现在这一刻,他们站在同一片光下,温暖的色调之中,崔秀彬就站在他面前,弯着眼睛,露出酒窝,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那么多,多一件名为崔杋圭喜欢崔秀彬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多过分的事情,崔杋圭这样想,在崔秀彬收回手前捉住了他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塞进崔秀彬的手心里,大手包小手。


崔杋圭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崔秀彬,想要看他此刻的表情,当他看到崔秀彬只是无奈地冲自己歪了歪头但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后,崔杋圭像是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允许,心满意足地晃了晃两人交叠的双手,说:“走吧,哥,带我去洗漱。”


只要眼下这一刻就好了。崔杋圭跟在崔秀彬的身后,一步又一步,踩过崔秀彬走过的地方,崔杋圭这样安慰自己。


只要这一刻就好,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

只要他愿意纵容自己的无限次撒娇耍赖和以假乱真的喜欢就好。

  

  

2.

    

有段时间崔杋圭喜欢上了画画。


准确来说其实是崔杋圭一直都对画画抱有热情,但因为工作忙,他也一直没有时间去系统的学习和练习。所以趁着公司放假的这段时间,崔杋圭兴致勃勃地抱着大包小包的画具带回了家,放在了他和崔秀彬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霸道的在那里标上了崔杋圭专属的标签。


“崔杋圭你又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崔秀彬从公司回家后看着崔杋圭的杰作有些无奈地发问,崔杋圭则美滋滋地站在崔秀彬的身边回答说:“画具!”说完后他还蹲到大包小包前翻出了各色的颜料来给崔秀彬介绍。


大概是崔秀彬觉得他会讲很久,便顺势坐了下来,坐在他和崔杋圭一起选的一条柔软的地毯上安静地听崔杋圭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是距离崔杋圭很近的地方,崔杋圭举着手中的颜料一转头就可以对上崔秀彬的眼睛。


他一直都是这样有耐心。


崔杋圭手心里握着一颗漂亮的浅蓝色,兴冲冲地举着要给崔秀彬看时,却在转身时发现他早已在认真地望着自己,目光柔软。崔杋圭愣了一下后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崔秀彬看着崔杋圭这会儿像小狗发疯又戛然而止的可怜模样勾起了嘴角,抬了抬下巴示意崔杋圭手上的颜料说:“我看到了,然后呢?”


崔杋圭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攥着手里的颜料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不会露出马脚。这一刻的他只能在越来越清晰的体感中恍惚着确认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崔秀彬,在刚刚他和崔秀彬对上目光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不严重但却十分深刻的体感,他只能被迫记住那时他的目光,记住他在自己的心脏上刻下了一道淡蓝色的划痕,名为崔秀彬的痕迹。


“怎么不说话了,你最近怎么总是话讲一半......”崔秀彬疑惑着向崔杋圭靠近,崔杋圭吞了吞口水,眼睁睁地看着崔秀彬不断靠近自己,眼睛一闭后把颜料塞进崔秀彬的手心里,胡言乱语道:“这个颜色很像哥!”


“什么啊......”崔秀彬被崔杋圭这一打断,也忘记了自己要凑到他眼前看看崔杋圭这颗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动作,只能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自己手心里的颜料下意识反问。


还好,还好转移注意力了。崔杋圭松了一口气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然后顺势倒下,躺在崔秀彬的身边,仰着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是漂亮的淡蓝色,柔和、包容又独具自己的美,这是崔杋圭最喜欢的一颗颜色。


所以他喜欢的崔秀彬,最像这颗颜色。


打从崔杋圭开始学画画后,崔秀彬的固定游戏队友就变成了不固定选手,常常找不到人、偶尔被拒绝变成了崔秀彬的常见局面。崔杋圭画画时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去找都不好用,逼得急了就会把房间反锁。好在崔秀彬打游戏也常常熬夜,等到他打完游戏回房间时,崔杋圭也就把房间打开了等他回去。


这天晚上崔秀彬打游戏实在没找到人一起组队时,从隔壁电脑房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把崔杋圭从画板前撬走陪自己打几把游戏。但当崔秀彬站在房间门口后,看着独自一人的崔杋圭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他面前的画板上只露出了一个浅蓝色的角来,单薄的背影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崔杋圭太瘦了,握着画笔的手腕线条单薄也脆弱,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他两个手腕。崔秀彬靠在门口,静静地看了很久,看崔杋圭在画板上一点一点勾出线条,看他用大面积的色彩上色,也看他弓着腰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月亮走神。


崔秀彬沉默良久,伸出手来敲了敲房门,想要出声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一个度,甚至话出口的第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声音来。崔杋圭扭头看向他这里,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责怪崔秀彬打断了他,只是有些疑惑崔秀彬的失态,偏了偏头等待着崔秀彬的问话。


可分明,崔秀彬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难过。


“要不要,出去吃炒年糕?”崔秀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只是觉得眼下这一刻的崔杋圭似乎很需要陪伴,所以他找了一个最蹩脚的借口,他并不清楚崔杋圭会不会愿意答应他,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崔杋圭好像从未真的拒绝过自己什么。


“不吃了,哥,很晚了。”崔杋圭从椅子上跳下来,将手中的画笔扔进脚边的污水桶中,拍了拍手长长地叹了口气后笑着说。崔秀彬的目光落到了崔杋圭脚边的污水桶上,因为是在卧室中,崔杋圭很仔细地铺好了报纸防止弄脏地板,崔秀彬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又看向了崔杋圭身后的画板。


深浅蓝色交织着,画面看上去明明是类似海洋的波浪但却有格外震撼的束缚感,不同颜色的蓝色如同一张网,在那之下,是用黑色的笔迹写出的YOUTH字样——如果崔秀彬没记错,早在之前崔杋圭在录节目时抽到名为幸福的关键词时,他给出的答案就是YOUTH。


崔秀彬很难形容那一刻他通过一幅画洞悉了一些有关崔杋圭的情感时的震颤,站在他眼前的崔杋圭静静地站着,直到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地侧过身遮住了大半的画面,哑着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哥,不要看。”


崔杋圭画完这幅画后,他望着窗外的月亮沉默了很久,久到月亮晃了他的眼睛让他红了眼眶他才后知后觉地将目光从那收了回来。有关幸福这个命题,崔杋圭从未有过犹豫,他的幸福是青春,是热血沸腾的乐队,是汗水和泪水浇筑而成的出道,是队友用陪伴和宠爱滋养出的成长。


也是他从未逃离出的暗恋和依赖。


崔杋圭的青春困在名为崔秀彬的深海中,可他却仍为此而感到幸福。

  

  

  

4.

  

那晚之后的崔秀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重新回到和崔杋圭从前那样的相处模式,甚至有一点趋向尴尬的境地,就连即便是从前会耍赖撒娇解决矛盾的崔杋圭这次都没有再来闹他。


事实上他们也并不是闹矛盾吵架,从前解决问题的路子也根本无法解决现在他们的局面。崔秀彬有点头疼,甚至头疼的峰值在看到崔杋圭连着几天都并不像从前那样振作时达到了最高点。


“杋圭啊,跟哥聊聊吧,哥感觉你这两天不太开心。”崔秀彬终归还是没忍得住,在结束了短暂的行程后拦下了打算尾随着休宁凯溜掉的崔杋圭。崔杋圭听完后嗯嗯啊啊了半天想要找个借口来搪塞崔秀彬,却又率先在崔秀彬的注视下垂下了头,像只做错事的小狗,闷闷地点了点头说好


“乖。”崔秀彬伸手摸了摸崔杋圭的头,在与崔杋圭擦身而过时低声说。


崔杋圭在崔秀彬离开后垂下头叹了口气,闷闷地想自己可能真是条狗,不然为什么崔秀彬每次摸他的头他都会瞬间满血复活,巴不得绕着他摇尾巴转圈圈。


只是被看到了一点点沮丧的心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崔杋圭安慰自己时这样说了。崔杋圭注视着崔秀彬的背影,伸手碰了碰刚刚崔秀彬的掌心在自己头上落下的位置——只要他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崔秀彬晚上带着崔杋圭去了常去的炒年糕店,点了一份双拼,一半是崔秀彬喜欢吃的芝士年糕,一半是崔杋圭喜欢吃的普通年糕。等菜的间隙,崔杋圭又恢复了从前那样热热闹闹的性子,崔秀彬只是在旁边看着他,看他和自己说着这几天没有说的事情。


他们本就是反差极大的人,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崔秀彬想,这大概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崔杋圭被崔秀彬盯得难受,伸手将崔秀彬的脸庞推向一边,温温热热的触感,崔杋圭收回手后,躲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捻了捻指尖。然后崔杋圭听到崔秀彬说:“怎么了,这几天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还是哥有做什么让你觉得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只是前几天画画太沉迷了,感觉自己还在画里。”崔杋圭戳着刚刚送上来的年糕拼盘闷闷地说,他是有在实话实说的,但也确实在迂回着掩盖旁的情绪。崔杋圭一边说一边祈祷崔秀彬不要将这个话题进行到底,可事实上崔秀彬向来是解决问题就要解决到底的人,崔杋圭语闭,崔秀彬便接上了下一句问题,“那么为什么突然画这么悲伤的画。”


崔杋圭闷闷地戳了一根年糕塞进嘴里,有些机械地嚼了嚼,在走神找借口的时间里,崔杋圭没有看到崔秀彬越皱越紧的眉头。等到崔杋圭找到借口猛地抬起了头,想要故作开心地答话时,崔秀彬才冷着脸把他们二人面前的年糕盘转了个圈对调方向,开口说:“如果你是想继续找借口来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们今晚就没有什么进行继续交流的必要了。”


崔杋圭很少听到崔秀彬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过分冰冷的话瞬间让他惊醒,也是在同一时间崔杋圭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吃掉了不喜欢的芝士年糕,甚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崔秀彬向来了解他,在旁观了自己这一些列操作后,崔杋圭知道自己瞒不住什么的。


从前吃到一点不喜欢的东西都要撒娇耍赖逼着崔秀彬来给自己解决的人,今天居然一声不吭甚至在那之后还表现出自己有多开心多快乐。崔秀彬看出来了,自己在骗他,崔杋圭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签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说:“对不起,哥。”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时,崔杋圭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逼的人。那天之后,他开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对崔秀彬越发过分的念头和依赖,这样久的暗恋时间里,他借口队友和兄弟的名义,和崔秀彬拥抱、牵手,同他并肩回自己的家乡看望父母,无数张同框的自拍,无数次逾矩的动作......他以为自己可以按捺住自己心里疯长的、名为暗恋的枝桠,可事实上,崔杋圭做不到。


可崔杋圭也只是喜欢了一个人罢了。


他只是因为喜欢了一个人,所以变得无比被动和委曲求全,所以变得畏手畏脚不敢面对,所以变得不再像他自己。


“哥,对不起......”崔杋圭被崔秀彬抱进怀里时,他紧紧抓着崔秀彬的袖口不肯松手。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想溺亡在这片波澜不惊的海中,他只求崔秀彬能给他最后赎罪的机会——任谁来看,喜欢上自己的哥哥、队友,都是罪大恶极的罪行,他是犯下这滔天罪行的罪犯,无人会原谅他。


他也不会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辞”来安慰自己了。

  

  

  

5.

  

那天过去后,崔秀彬没有再将崔杋圭在他面前的崩溃重新拿出来复盘,他在生活中常常是做接纳的那一方,这次也一如往常,崔杋圭不愿意再拿出来说,他便独自一人默默消化不再提及。


只是崔秀彬以为在那之后他们会恢复到之前的关系,可事实上崔杋圭不仅没有,甚至变得越来越奇怪。崔秀彬坐在练习室角落看着和姜太显到处乱跑的崔杋圭有些纳闷,以前这个时间里,崔杋圭不是凑到自己面前和自己说游戏英雄就是躺在自己的腿上喘口气,可现在的崔杋圭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训练完了也不肯休息。


崔秀彬几次都想开口拦下崔杋圭让他安生一点,可又看着崔杋圭开心的样子把话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崔秀彬该以什么身份去命令崔杋圭呢,队长?哥哥?朋友?可他也清楚,事实上无论是哪种,这三者之中都没有说出这种话的资格,于是他沉默着,沉默着旁观崔杋圭渐渐将自己划出他的世界中。


自己难道不一直是这样的人吗,崔秀彬将头靠在练习室的镜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眼前掠过了许多和崔杋圭一起时的画面,笑着的、闹着的、甚至是不太愉快的画面。崔秀彬在这之前常常会觉得自己遇到崔杋圭是件很幸运的事情,崔杋圭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自己许多性格上的不足,比方说直接一点、比方说大胆一点——但眼下,崔杋圭不在自己身边时,崔秀彬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做到这些,换个说法,他好像一旦离开了崔杋圭,似乎就会瞬间回到从前那个胆怯懦弱的崔秀彬。


“杋圭哥!崔杋圭!”休宁凯的声音在崔秀彬的耳边炸响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地先站了起来。崔杋圭蜷缩在地板上的画面映入眼帘时,崔秀彬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个遍,他看着崔杋圭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领想要为自己争取一口呼吸的余地,看着他眼角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滑入发丝中时,崔秀彬觉得这一切的问题都不该成立了。


崔杋圭要健健康康,要快快乐乐,能够在彼此互相陪伴着的时间里拥有一段幸福的关系,这就够了。


崔秀彬跪在崔杋圭的面前,厉声让围成一圈的人散开,然后颤抖着伸手把崔杋圭的衬衣纽扣解开了几颗,可却在下一秒,崔秀彬却听到崔杋圭不成句地跟自己说:“走...走开……不要过来......药,给我药......”


“崔杋圭,闭嘴!”崔秀彬听完后红着眼眶冲崔杋圭说,声音沙哑着,胁迫似的将手掌垫到了崔杋圭的脖颈下,让他的呼吸气道完全打开,而后才接着说:“崔杋圭,呼吸,想活下去就好好呼吸,闹脾气等你好了再跟我闹,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崔杋圭枕在崔秀彬的手掌心上,眼泪随着呼吸一滴一滴地沿着眼角落下。他本以为这些天的脱敏,他早已能和崔秀彬回到之前最单纯的关系里了,可崔杋圭却没想到,自己和崔秀彬之间的羁绊,早已不是这样简单的了。


崔杋圭终究还是无法挣脱深海的束缚,他被困于此,也因此而被拯救。


崔杋圭转好后发现练习室里已经空了,甚至外面的天也已经黑了,练习室中没有开灯,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着一个外套——是崔秀彬今天穿来的外套,他们相处在同一个房间中,这个味道他不能再熟悉了。


在觉察到这些后,崔杋圭也只是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崔秀彬身上,大概崔秀彬的体力也有些透支,他靠坐在镜子旁,手还牵着自己的手,指尖扣着自己的手背,像是生怕自己偷偷跑掉。


崔杋圭伸手轻轻碰了碰崔秀彬的手背,而后便被猛地抓紧了手。崔秀彬被崔杋圭的动作惊醒,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等到彻底清醒过来后才看向崔杋圭的眼睛,随后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崔杋圭的脸庞来确认他有没有发烧。


“哥,对不起。”崔杋圭说,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他的身旁,乖巧得有些不像他。崔秀彬将手从崔杋圭的脸庞上挪开,盖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微微仰起头,露出好看的喉结和脖颈线条,而后低低地说:“总是道歉,总是不改,我不太想原谅你......”


崔秀彬的话还没说完,崔杋圭窸窸窣窣地起了身,但他却并没有松开与崔秀彬交叠着的手,小心翼翼地跪坐到了崔秀彬的面前,探身轻轻地在他的唇边碰了碰。


崔秀彬放下手有些震惊地看向崔杋圭,看到了跪坐在月光下的他,漂亮、单纯却又悲伤,他的唇边有淡淡的笑意,但他的眼睛里却也盛满了熟悉的难过——他说:“哥,我要说对不起的,是这个。”


崔杋圭说完,察觉到他们还牵着手,苦笑着想要将手抽回,却被崔秀彬死死地抓住了不肯松开。


“崔杋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崔秀彬皱着眉问,他的嗓音在崔杋圭发病后就一直沙哑着没有恢复,现在甚至有些变本加厉的趋势在,简单的一句话说出口却哑得不成样子。


“哥,我现在真的很难过......”崔杋圭说着,直起了身体,俯身搂住了崔秀彬,紧紧相拥,“可是,哥,遇到你我真的很幸福。”崔杋圭哽咽着,将下巴靠在了崔秀彬的肩膀上,滚烫的泪珠滚落进崔秀彬的脖颈,烫得崔秀彬的心有些抽痛,而后他听到崔杋圭说——


“对不起,哥,我喜欢你。”


向前数几年,崔杋圭每一次任由自己嵌入崔秀彬的怀抱中,都是带着理由、揣着借口,在惴惴不安的情绪下允许自己再抱一次,再多抱几秒。终于,这天的崔杋圭终于能够将从前无数个伪装好的借口与理由撕下,露出最原本的原因来去拥抱崔秀彬。


是因为喜欢,也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有了后来这样多的亲密。


“我给不了你答案的,杋圭......”崔秀彬用拇指摩挲着崔杋圭的手背,目光沉沉地望着崔杋圭的眼睛,他在确认崔杋圭不会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情绪激动再次导致过呼吸,缓缓地、慢慢地说着。


崔杋圭被他牵着,察觉到崔秀彬的动作后轻轻晃了晃两人交叠着的手,笑着点点头,说:“哥放心,我已经在自己慢慢脱敏了,只是今天好像有点过激......”


“我的意思是你要让我慢慢适应这个变化。”崔秀彬说完,向前倾身将崔杋圭抱进了怀中,松了口气似的在崔杋圭的耳边说:“在今天之前我还以为我自己是异性恋,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做好准备立马拥有一个男朋友,你得让我学习一下——”


“学习一下如何改变身份来爱你。”


崔杋圭被崔秀彬牵着手带进房间里时脑袋还是懵的,尤其是崔秀彬最后的那句话,一路上都在他的耳边飘着,像是加了3D音效似的,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直不停。崔秀彬换好衣服后靠在衣柜边看着崔杋圭这副呆呆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自己先发制人结果被反过来折腾的不知道方向了。


崔秀彬看崔杋圭一时之间是没有回神的准备了,只好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让他回神。崔杋圭愣愣地转头看着崔秀彬,看他含笑望着自己,崔杋圭的脸瞬间红了大半,啊了半天后也不顾害羞了,闷头扑进了崔秀彬的怀里不肯动弹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崔秀彬忍着笑问,揉了揉崔杋圭的头发,听他闷闷地问了一句什么后才回答道:“odi干了坏事之后直冲着自己的窝飞奔而去一头扎进去的样子。”


崔杋圭听完以后红着一张脸猛地抬起来看了一眼崔秀彬,但又大概是因为太害羞了所以又扎了回去,躲在崔秀彬的怀里闷声问:“那哥打算什么时候学习完啊?”


“那得先听听你这几天是怎么打算脱敏的,得对症下药才行。”

“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了,崔秀彬。”

“嗯,现在过分的人不是在我怀里吗?”


崔杋圭吵不过,只能抬起头来瞪崔秀彬。站在他面前的崔秀彬只觉得崔杋圭这会儿脸红的样子可爱得要命,笑着伸手扣住了崔杋圭的后脑勺,俯身吻上了崔杋圭的嘴唇,只是最简单的触碰,却比其他旁的一切都要更能安抚崔杋圭。


简单直白的亲吻是表白的最佳范本。


而后崔杋圭听到崔秀彬说,“崔杋圭,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


崔杋圭在ins上更新了一则色彩鲜艳的图片,漂亮的蓝色与橙色,交织着的粉色斑点,白色字样的YOUTH位居中间。


崔杋圭不再是被困在深海之中的游鱼,也不再被深海所束缚。现在的他是自由的、快乐的,是富有生命力的。


冬夜,崔杋圭孤身一人站在黑暗的街角,过低的温度让他有些发抖,可他却没着急回家,悄悄地在心里倒数了三个数,在3的尾声还未消散之际,一个温热的掌心便自后握住了他的手——“崔杋圭你下次再偷溜我真的不管你了,自己回家吧。”


声控灯亮起,崔杋圭偏头看到了崔秀彬有些愠怒的脸庞,而后笑着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角,语气里带了些撒娇小声地说:“对不起啦,下次不会了。”


——崔杋圭知道,从此以后都会有人来牵他的手来带他回家了。


END




月满西楼

物理爱情22

海王收心极X心机白切黑禹

两个学霸的爱情故事

私设ooc,勿上升

你信不信学好物理就会有对象

本章5k+,放心食用

  

  

  

  

  

  

  

  

  01

  

  

  两个人到达酒店的时候,位于祖国北方的哈城已经黑了天。张极本想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出门。奈何张泽禹兴奋劲儿还没过,闹着张极非要去师大夜市逛一逛,看着小孩湿漉漉的狗狗眼,原本立场还很坚定的张极瞬间就心软了。

  

  两个人裹着羽绒服在大街上瑟瑟发抖,却也不后悔,毕竟美食不可辜负。两个人人手一根冰糖葫芦,张泽禹舔着嘴角粘的糖粒感叹这里不愧是哈市最有烟火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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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收心极X心机白切黑禹

两个学霸的爱情故事

私设ooc,勿上升

你信不信学好物理就会有对象

本章5k+,放心食用

  

  

  

  

  

  

  

  

  01

  

  

  两个人到达酒店的时候,位于祖国北方的哈城已经黑了天。张极本想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出门。奈何张泽禹兴奋劲儿还没过,闹着张极非要去师大夜市逛一逛,看着小孩湿漉漉的狗狗眼,原本立场还很坚定的张极瞬间就心软了。

  

  两个人裹着羽绒服在大街上瑟瑟发抖,却也不后悔,毕竟美食不可辜负。两个人人手一根冰糖葫芦,张泽禹舔着嘴角粘的糖粒感叹这里不愧是哈市最有烟火气的地方。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师大,然后每天都能来夜市吃夜宵。”

  

  “那现在呢,现在想考哪里?”张极伸手擦掉张泽禹脸上蹭的糖,凉凉的,还有点黏。

  

  “现在嘛,没想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凭他们两个的成绩,国内顶尖的大学都能挑上几个来回,不过到底去哪里这个问题张泽禹还真没仔细想过,他总觉得时间还早,他才高二,还有一年的时间给他思考。

  

  “好。到时候我们慢慢商量。先不提这个了,铁板虾滑吃不吃?”

  

  “吃吃吃!”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就是张泽禹在前面吃吃吃,张极跟在后面结账,还时不时的被张泽禹投喂几口。也不愧是老本地人,张泽禹选的吃的基本都很合张极的口味。张泽禹吃的还算开心,也还是避免不了吐槽几句比他小时候可贵了不少。张极也不在意,管他花多少钱,张泽禹开心最重要。

  

  等到两个人吃饱喝足的时候夜市也快要关了,张极牵着张泽禹慢慢往酒店走,主要是张泽禹吃的实在太多,走不快,只好散着步权当消消食。

  

  “张导游明天什么安排啊?”

  

  张极踢着路边不知道哪里滚过来的小雪球漫不经心的问,其实他心里充满了期待。这几天他看了不少哈城的视频,生于南国的他迫不及待的想与爱人共同领略北国风光。

  

  “上午的话,咱们就去圣索菲亚教堂。他十点才开放,咱们俩还能多睡会儿。下午嘛,先保密。”

  

  张泽禹神神秘秘的把手指放到嘴前,做出“嘘”的动作。本来就幼态的脸加上这个动作更显得可爱。

  

  “好,一切听张导游指挥。”

  

  也许是故乡的亲切感,即使很久没回来张泽禹也依然能睡得很好。而张极也因为有张泽禹在身边休息的也不错。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快速解决完早饭穿戴好就出了门。听着周围人的东北口音,张泽禹更是感到无比开心。脚下是故乡,身旁是爱人,怕是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幸福。

  

  张泽禹上一次来圣索菲亚教堂还是小学的时候,当时哪里想着了解什么历史和文化,不过只知道这里真漂亮,让妈妈多拍几张照。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当时看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在教堂许下共度一生的诺言,便也学着样想要和自己当时喜欢的小女生在这里结婚。

  

  张泽禹不禁觉得小时候的自己真是搞笑,那么小竟然还想着安排自己的人生大事,又想着这事儿千万不能让张极知道,不然那个幼稚鬼不知道要和自己怎么闹呢。

  

  “自己笑什么呢?又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啦,跟我分享分享呗。”

  

  张泽禹一个人低着头傻乎乎的笑,搞得张极一头雾水。开口询问又被张泽禹搪塞过去,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没再追问。

  

  教堂内部其实不大,感受的也是文化。大多数人也就是拍几张照片就结束了。张极倒是还挺感兴趣,他说他们俩都是理科生,每天研究都是什么磁了电了,这个反应那个反应,能够切身感受文化魅力的时候不多,既然都来了,还不如好好欣赏一下。

  

  “看不出来啊,我男朋友这么有文化修养,竟然还懂艺术鉴赏。”

  

  张泽禹本打算只是带张极看着热闹,没想到这里还蛮对张极心思。也算是意外的惊喜。

  

  “那不得提升一下自身素质嘛,要不然怎么配的上你呢?”

  

  张极当然不单单是对这座教堂感兴趣,他还对哈城感兴趣,对整个东北感兴趣,对张泽禹的一切都感兴趣。

  

  也许是刚过完年不久,来参观的人也不多。里面毕竟很小,两个人在里面也没待上多久就出来了。张泽禹不知道的是,哪怕他们已经长大,张极看着教堂还依然产生了同他办一场盛大婚礼的念头。

  

  走出教堂,张泽禹看看时间还很充裕,就决定带着张极去中央大街逛一逛,坐公交过去也用不了多久,中午饭也能在那面顺便解决,一举两得。

  

  “走吧,咱俩去那边等二路,一会让你感受一下冬天的中央大街是什么样的。”

  

  张极点点头,听话的跟着张泽禹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是两个拿着相机的小姑娘,刚才在教堂里面好像就见过了。

  

  “不好意思二位,打扰一下。你们方便让我们拍个照吗?哦,对了,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刚才在里面就看到你们两个人,我们觉得你们俩都特别帅,所以想给你们拍个照留个纪念,可以吗?”

  

  两个姑娘外地口音明显,说的又真诚,很难不让人信服。也是被他们叫住之后张泽禹才意识到,他和张极认识这么久还没有一张合照,都说关系越好合照越少,但这次要是真没和张极留下几张合影,日后想起来怕是要后悔死。张极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他们没有拍照,毕竟是两个人第一次共同旅行,总是要留些纪念才好。

  

  两个人也没犹豫就同意了。两个大男生平时拍照的机会也少,忽然现在站在镜头前,多少有些不自然,张泽禹想他现在大概都没有假笑男孩笑的自然。两个姑娘也看出了他们的局促,笑着让他们就像平时一样随意些,她们会抓拍的。

  

  听到她们说放松一点,张泽禹下意识扭头看张极,刚好对上张极的眼神。两个人同时笑了。自从他们两个和好,张极的眼中再没有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留下的只有对张泽禹全心全意的爱。两个小姑娘拍起来蛮专业,他们俩也逐渐自如起来。

  

  “好啦。来看看吧。你们俩真是太上镜了,怎么拍怎么好看。”

  

  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毫不吝啬的夸赞,让张泽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张极却笑的格外开心,“嗯。他真的很好看。”

  

  “啧,注意点。”张泽禹红着脸撞了下张极的肩膀,心里埋怨他外面也不知道矜持些。

  

  “那个,冒昧问一下,你们是情侣吗?”

  

  “嗯,他是我男朋友。”张泽禹大方承认,若是所有爱意都需要张极来表达,那才是安全感最大的流失。

  

  “你们特别般配,祝你们幸福!”两个小姑娘看上去比他们还要激动。

  

  “谢谢,一定会的。”张泽禹主动牵起张极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示他们的幸福。

  

  又同两个姑娘随意聊了几句,她们说她们马上就要去下一个景点,于是把照片传给他们后便匆匆离开了。张极手里始终攥着那张两个人教堂前相视而笑的拍立得不肯撒手,张泽禹连哄带骗才让人把照片放回了包里。

  

  也许照片会褪色,但照片中的少年永远十七岁。冰城中最纯净的爱永不改变。

  

  

  

  

  

  

  

  

  02

  

  两人从中央大街吃完饭正好过了十二点,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张泽禹便说要走,张极了解过中央大街一些,这里绝对是来哈城必须好好玩玩的地方。张泽禹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张泽禹当然也看出了张极没玩够,不过现在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张极愿意的话他们一会儿还可以再回来。

  

  不过张泽禹怎么说也是本地人,跟着他的安排应该不会出错。张极也只好乖乖跟着走,直到坐上公交张极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只听张泽禹说再晚就不开放了。

  

  张极站着极乐寺门口望着牌匾出神,他之前也没听说过张泽禹还信这些,要是为了高考而来,也着实早了些。要不是为了高考,那又会为了什么呢。

  

  “想什么呢,走啊,人家三点多可就要关门了。”张泽禹招手催促着张极。

  

  可能因为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寺庙里仅有些老和尚悠闲的坐着,偶尔能看见几对情侣上过香出来。张泽禹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张极实在没忍住问到:

  

  “小宝,这极乐寺求什么最好啊?”

  

  “姻缘。”

  

  张极也终于知道昨天晚上张泽禹为什么那么神秘了。平日里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张泽禹在感情上多了不少细腻。张极震惊之余更多的还是欣喜,张泽禹带他来这里,可以说也是认定了他,不管这里灵不灵,只要他的心是诚的,就好。

  

  “我都在你身边了,还求什么姻缘。”张极揉揉张泽禹的头,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求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张泽禹鼻尖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动情。这也是他第一次来极乐寺,从前只听大人们讲极乐寺求姻缘最好,周围也有亲戚朋友来过,但他并不太信这些,认为感情都是靠两个人自己相处,寄希望于祈祷只怕会失望。可现在不一样了,他遇到了张极,他希望张极永远都在他身边,他是唯物主义者,可他的爱不是,他的爱说要生生世世。

  

  “会的,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们一起求,是不是还会有下下辈子。”

  

  张极始终觉得张泽禹对待感情是认真且又有些迟钝的。他不太会撒娇,也不懂浪漫,从不要求什么礼物,也不太能记得各种纪念日。但他的爱是认真的,他愿意为自己想,愿意在手机里记下他们的纪念日,现在甚至想要祈愿张极都不敢想的生生世世。张极有且只有一次的认真,真的没有爱错人。

  

  “张极,我听别人说,这极乐寺不是随便来的。如果两个人并非正缘,那么来过极乐寺后不久就会分开。但是我没有犹豫过,我相信我们就是彼此的正缘,就是可以共度余生的人。可能你觉得这种话我说的太早了,但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是你义无反顾的爱让我坚定,你为我改变和付出了那么多,我会一直相信你。”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感情史一片空白的小白花,但却都从未对待哪一段感情像现在一样认真。原来人真的会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做出改变,会创建一个全新的自我来爱人。

  

  “说的不早。我想的还要更早。乖乖,其实我是不太信这些的,但我信你,你说永远就是永远。”

  

  他们买了红布条和笔,认真的在上面写下自己最炙热的爱,他们默契的没有过问彼此到底写的是什么,其实也不难猜到。和好后两个人心里就越发藏不住事,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觉得肉麻,也不觉得尴尬。

  

  “张极,人家都说庙里来过一次就要三年都来的,可是明年要高考,咱们估计放不了几天假,可能没时间来了。”

  

  张泽禹也是忽然想起这件事,有些不悦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咱们俩这是特殊情况啊。明年来不了,后年也可以。等我们再来的时候就找到彼此的红布条来看,好不好。”

  

  “不告诉你挂在哪里,你能找到吗?”

  

  “当然可以,你的字体我早就烂熟于心了。”

  

  张泽禹有个写小纸条的爱好,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下课后就跑到七班给张极扔个小纸条,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比如一会儿一起去食堂啊,刚刚的物理题好难啊之类的。大多都不需要张极回复,就是简单的碎碎念而已。

  

  “你那些小纸条我都好好收藏着呢,有时间给你看看。”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碎碎念,张极也愿意用心珍藏。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那些小纸条就是他最后的支撑。过往的那些恋爱除了舆论和校园论坛,似乎没在张极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痕迹,唯独张泽禹才是他青春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极宝怎么这么用心啊。”之前没听张极谈过关于纸条的事儿,张泽禹也以为那些纸条应该是看完就丢掉了,忽然听张极提起来那些普通的分享也能被珍藏,一下子觉得心都软软的。

  

  “那为了让我也清楚的记住你的字迹,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写写小纸条啊。”

  

  写小纸条是假,想让张极多吐露心声才是真。虽然两个人平时交流的挺多,但张极大多是报喜不报忧,不开心的事就爱自己藏在心里,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写,写多写少张泽禹都愿意用心去看,愿意和他共同解决问题。悲喜共享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那就不写小纸条了。给你写写情书,追你的时候没写,现在都补上。”

  

  “那你得写多少啊,我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哦,你能追到也算你厉害啦。”

  

  “那就写一万封。”

  

  把我们的故事从青春写到迟暮,从你和我写到我们,从这辈子写到下辈子。

  

  

  两个人将红布条挂于树上,虔诚的祈过愿后,又在寺庙里走了走。平时都在学校里面,还要经常面对各种考试,像他们俩这种成绩好的时不时还要被拉出去参加竞赛,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寺庙这种地方确实可以净化心灵,哪怕是片刻的放松也就不枉来过一回。

  

  “走吧,现在我们回中央大街,弥补一下我们小极同学刚才的恋恋不舍。”

  

  走出极乐寺,张极恍惚觉得已然同张泽禹相爱很久了,也可能他们前世就是恋人吧,缘分未尽,便还有今生,也许还有来世。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我从无信仰,唯你,我愿生生世世。

  

  

  

  

  

——————————————

两个人的旅程开始啦,

后面的一些地方可能就几笔带过了

不会详细的写了

这两个地方的一些细节我可能了解的还不到位

如果有当地的宝贝们发现问题可以评论或者私信给我,我会改的,


极乐寺这段是我想写很久了的,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欢迎反馈。

旅行结束就自然是校园生活啦。

来晚啦,感谢等待

  

期待长评

  

  

  

  

  

  

  

  

  

  

  

  

  

  

  

  

不要kiss(努力做饭版

合理失控

*极禹の48种可能

*小片段/甜度100%

*不良少年x乖巧少爷/浅浅玛丽苏一下


*文章名字来源于SNH48同名歌曲


“极哥,啥时候把嫂子带来让我们瞧瞧呗?”


“滚,那是哥费了好大劲才追到的,你们想看就看啊?”


张极语气有些不耐烦,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坐在他旁边的黄毛小弟,他们这群人向来油嘴滑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真把那小少爷给带过来,非得被这群人给吓到不可。


小少爷是他前段时间才追到手的,叫张泽禹,重点高中的,家境优渥,成绩优异,长得也好看,哪哪都好简直就是众人眼中完...

*极禹の48种可能

*小片段/甜度100%

*不良少年x乖巧少爷/浅浅玛丽苏一下





*文章名字来源于SNH48同名歌曲












“极哥,啥时候把嫂子带来让我们瞧瞧呗?”



“滚,那是哥费了好大劲才追到的,你们想看就看啊?”






张极语气有些不耐烦,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坐在他旁边的黄毛小弟,他们这群人向来油嘴滑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真把那小少爷给带过来,非得被这群人给吓到不可。






小少爷是他前段时间才追到手的,叫张泽禹,重点高中的,家境优渥,成绩优异,长得也好看,哪哪都好简直就是众人眼中完美的存在。






说起来也怪,张极他这个人处过好多对象,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他都处过,长得漂亮的妖艳的会打碟的,长得清纯的装模作样会撒娇的,哪次他都是信手拈来,追人跟闹着玩似的。偏偏这次,他费了好长时间吃好大的劲儿。






“长啥样啊,能把咱极哥迷得七荤八素的。”




“得,不跟你们扯了,我要去接小男朋友放学咯。”






话音刚落,人就没了影。














放学的时候人特别多,清一色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要是平时张极看见肯定觉得这群高中生都长一个样,但现在张极再看见,分分钟就从一堆人中找出张泽禹。






眼瞅着小少爷向自己走来,张极心脏止不住跳动,好奇怪,明明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呼吸也随着张泽禹靠近自己而变得加重,张极生平第一次见到别人说不出话来,平日里的花言巧语在此时此刻都不管用了,什么情话什么套路他都不会了,张了张嘴愣是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过了好久才不由自主地说,“嗨,老婆。”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两巴掌。






张泽禹听到也懵了,和张极这个情场高手不一样,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一瞬间血液变得滚烫,从脖颈到脸颊再到耳尖都变成了红到滴血的程度,羞到说不出来话。






他抿了抿唇,并排和张极走在一起,突然开口问,“你喝酒了?”




“一点点。”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再喝酒了吗?”




张极有点儿委屈,“啊,我记得你只说过不让我抽烟了。”




张泽禹耐着性子又软软地重复一遍,“那好吧,我这次补充一下,你以后也不许喝酒了。”他伸出食指,对张极点了点。




“好,我保证。”






张极看着他将手给收了回去,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意无意碰了几下,发现小少爷的手可真小,比自己的要白多了,小小的白白的,不知道牵起来是什么感觉。






但他不敢说,张泽禹这么乖,好怕牵手都把他弄脏。







张泽禹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抬头看他,“怎么了?”



张极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忍不住说,“可以牵牵手吗?”







张极见张泽禹没有回答,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急了,可是明明以前谈的那些对象都是不到一两天就牵手了呀,哎算了算了,这样显得自己太不值钱了,不牵就不牵,哥还不稀罕呢。






过了一会儿,一只小手突然轻轻拉住了自己的手,软软的,放进了自己的手心。






张极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把人的手给牵得紧紧的,得寸进尺问。






“那,可以亲亲吗?”








我是叛逆生长,无人问津的地痞流氓。喝着烈阳熬煮的酒,醉醺醺的把你揉进怀里说,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死掉。











tbc。

说不定哪天我就把这篇给补完整了哈哈哈。

谁懂 不要kiss真是太喜欢这种人设了 很土但我很爱T_T

喜欢要大声告诉我 多多评论

彩蛋是亲亲后续😽


不要kiss(努力做饭版

《不难哄》

*极禹

*ABO/发小久别重逢。


冷杉味Alpha总裁x薄荷味Omega明星。

算一些破镜重圆。


01.

“现在有时间吗?”


接到张极电话的张泽禹心跳漏了一拍,他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是深夜十点,屋外还下着雨,豆大般的雨点拍打着窗户发出闷闷的声音。


按照国际时间来算,这个点应该是他那边的下午三点,按理来说,此时的张极应该在公司处理事情,怎么会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而自己,也该在睡觉才对。


被人扰了美梦的张泽禹有些生气,他的一部电视剧几天前刚刚杀青,他也是刚从杀青宴赶回家...

*极禹

*ABO/发小久别重逢。







冷杉味Alpha总裁x薄荷味Omega明星。

算一些破镜重圆。








01.

“现在有时间吗?”





接到张极电话的张泽禹心跳漏了一拍,他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是深夜十点,屋外还下着雨,豆大般的雨点拍打着窗户发出闷闷的声音。





按照国际时间来算,这个点应该是他那边的下午三点,按理来说,此时的张极应该在公司处理事情,怎么会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而自己,也该在睡觉才对。






被人扰了美梦的张泽禹有些生气,他的一部电视剧几天前刚刚杀青,他也是刚从杀青宴赶回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好不容易躺下来想要睡个懒觉,却又被张极的电话给吵醒了。





迟疑了几秒,他还是轻声问,“有什么事吗?”语气尽可能的平缓,不让自己展现出来一点异样。





对方也表现的格外冷静,缓缓开口道,“我在机场。”






这个时候张泽禹才发现电话上显示的并不是所谓的,国际长途电话。










02.

你在机场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泽禹心里是这么想的,结果还是自认倒霉在深夜十点开车去了机场。他是蛮烦的,担心经纪人得知了事情之后又要怪自己心大不懂事,在上升期传绯闻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和张氏集团的小少爷张极传绯闻。





但他没办法拒绝张极,就像很小的时候,张极也永远没办法拒绝自己无理的要求。比如在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中,张极永远都会表面恶狠狠地说再也不会让着自己了,结果还是口嫌体正直按照约定的那样出了石头,输给了自己出的布。






车外的雨势不减反增,张泽禹心里也开始烦躁发闷,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见张极。五年了,张泽禹默默地想,已经五年没见过了,该开心还是激动,又或者是五年前分别时的生气?





好吧。


张泽禹承认,他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开心,真的只有一点点。






因为等他在机场找到张极后,张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浇灭了他原本的一点点欢喜。






“我妈说了,让我暂住你家,小宝,你可别告诉我你一个大明星的家里还住不下我这么一个大活人。”






眼前的人笑得很开心,甚至可以称得上狡黠二字,语气也格外轻松,喊自己的小名也喊得格外亲昵,一副不怀好意又理直气壮的模样总让张泽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里面。


为此,他还特意打了电话询问自家母上大人和张极的母亲,得到双方都是肯定的回答之后只好认栽。





他这些年靠着拍戏上综艺什么的确实挣了不少钱,拒绝了父母的帮助自己一个人在三环内买了套房子,房子大,他一个人住显得冷清,两个人住也确实绰绰有余。





但是,张极他早早接管公司,在商业圈摸爬滚打好几年,会没有钱去租个房子吗?拜托,就算是买一栋楼他都可以分分钟下单了好吗?何必委屈他张大总裁和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






更何况,张泽禹眼前一黑,AO同居真的好吗?









03.

张家两家是世交这种事情是他们上流社会都公认的,之间的联络没有丝毫利益存在,就是纯粹的关系好,尤其是两位张夫人,两人在一起更是闺蜜一般的相处模式。





而张极和张泽禹也是自打出生起就被牵在了一起。


从幼儿园开始两人就同坐一辆保姆车去学校,而张泽禹每天都要帮着张极妈妈督促张极吃下青菜;到小学,每次轮到张泽禹值日张极都要在一旁等着他回家;再到初中,两人一起在国旗下演讲的次数数不胜数;后来到了高中,张泽禹选择走艺考,集训不在学校,张极就每天给他打电话问长问短,美其名曰是替张泽禹他妈妈问的。





张极的母亲常说,孩子们就这样长大也好,一A一O,格外登对。

张泽禹的母亲笑而不语,只顾着点头。





然而事情还是出现了变动。在张极和张泽禹二人即将步入大学生活的时候,张极突然决定大学不再留在国内,而是听从他父亲的要求选择了出国进修。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张泽禹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天赋接下了第一部剧,虽然只是男二号,但他还是挺高兴的,本来打算给张极打个电话报个喜,没想到先听到的是张极马上就要离开的消息。






他这个人脾气是蛮倔的,无论他妈妈怎么劝,他都不肯再去见张极一眼。就算是张极临走前一天两家为此组织的饯别宴,他都赌气没有到楼下去吃饭。






最后还是张极端着饭来楼上找他,好言好语说了很多的话,才让人勉为其难把门给打开,他能看出来张泽禹的眼眶微微发红,但他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嘱咐,“你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其实等张极回来这件事情不用他说,张泽禹也能做到,毕竟两家父母都在这儿住着,他也不能搬到哪儿去,只是“你等我回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张泽禹没敢细想。






但他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呆了这么久,还是做到了洁身自好守身如玉,长着一张格外漂亮被人多瞧一眼就能闹出绯闻的脸,却总是拒绝别人,硬生生的让众多Alpha男明星望而却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经纪人也以张泽禹为豪,毕竟这是自己从事这门职业这么多年带的最让人省心的一个艺人了,演技又好又听话。但她对张泽禹的自豪与骄傲,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经纪人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明晃晃的热搜:惊 当红演员张泽禹深夜接机张氏集团小张总 二人竟早已同居。





张泽禹有些犯怵,其实他不怕自己的经纪人,自己的背景足够强大,在娱乐圈一直都混得风生水起,就算没了经纪人也是一样的顺风顺水。但他还是觉得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毕竟那些娱乐记者们芝麻大点儿事情都能给放大。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还是如实地承认了,“嗯…接下来的日子确实要和他们口中的…小张总住一起了。”






经纪人扯了扯嘴角,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也太冲动了,早知道眼前这个此时此刻犯了错居然还有点儿委屈的人是属于那种不好好演戏就要滚回家继承家业的人,她当初就不应该接管他,如今倒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她揉了揉太阳穴,语重心长地说,“你最好别给我乱来。”












04.

怎么别乱来啊。


Alpha的冷杉味信息素让人格外不舒坦。张泽禹平时很少和Alpha接触,即使是拍戏,共处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让他从早到晚都和Alpha待在一起,还是信息素级别很高的Alpha在一起,简直太别扭了。





张泽禹又想起自己十四岁分化那年的场景了。


他分化的时间要比张极晚了一点,在所有人的瞩目中成功分化成Alpha的张极得偿所愿。而自己就有些事与愿违了,张泽禹分化成了薄荷味的Omega,虽然信息素不比别的Omega甜,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个Omega。





除了自己的父母不介意自己分化的结果以外,张极和他的父母看起来倒是出奇的高兴。尤其是张极,恨不得昭告天下张泽禹分化成了Omega。





那个时候已经对情情爱爱有一点点了解的张泽禹就红着脸去拉张极的衣袖,小声制止他,“别说了张极,又不是你的Omega,那么高兴干什么?”






张极表面点点头怕张泽禹生气就不再继续说下去,背地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却福至心灵,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早就开始对着张泽禹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格外熟练。






Alpha独有的冷杉味信息素扰的他睡不着觉,倒不是张极释放了多少信息素,而是他实在对信息素十分敏感。张泽禹翻来覆去只觉得口干舌燥,他鲜少这么不在状态,和张极同居一个星期他都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里有几分不太清醒。





书房的灯还在亮着,张极还在处理公务。张泽禹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接了杯水,心里嘀咕这家伙出国一趟好像变忙了许多,以前高三都还没这么熬过夜呢,也不嫌困。


心里这么吐槽,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走进了书房。






听到声音的张极抬了抬眸,勾唇一笑,坏心眼地问,“怎么来了?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






张泽禹不去理他满嘴跑火车,打小他就已经习惯了张极的说话风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将温开水放在他的桌子后就打算离开,却又被人拉住了手腕。


“先别走。”







“反正,”张极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因为这几天的频繁熬夜熬出了红血丝,眼巴巴看着他,倒显得张泽禹不搭理他他格外委屈一样,沉默了几秒才十分认真地说,“我很想你。”


“反正,我很想你。”












05.

“我很想你。”


张泽禹似乎已经把这几个字刻入记忆里了,做什么事都能莫名其妙想起来这四个字。如果不是玄关处传来张极的开门声,他差点就要把糖醋里脊给烧糊了。






张泽禹反应过来连忙关了火,他的厨艺不算太好,懒得请保姆,平时不是在餐厅吃饭就是点外卖,奈何自从张极住进来后又是打着张泽禹母亲的旗号说是要替阿姨好好照顾张泽禹,明令禁止他点外卖。






二人分工明确,早餐由张极下厨,好让张泽禹趁着休假这几天时间好好睡懒觉;午饭就各自解决,前提是不得吃垃圾食品;晚餐是张泽禹来做,因为张极需要处理公司事情的原因,回来的时间都不算太早。


但最近这几天,张极倒是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早,偶尔还能帮着他打打下手。






趁着吃饭的间隙,张泽禹告诉张极自己明天要去拍摄一组照片,对方可怜兮兮眨了眨眼睛,问,“这不是才休息几天吗?”





张泽禹点点头,“对啊,可是我还是要继续工作的。”






他明显察觉到Alpha的神情有些失落,嘲笑他自己不就是一天不在家吗,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吧,谁知那人好像暗自思忖着什么,过了会儿才坚定地开口,“其实,我可以养你的。”












06.

张泽禹当然不会让他养着自己。次日清晨还是早早就到了拍摄场地。






然而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特殊期提前这一件事情,抑制剂没带抑制贴也没拿,拍摄场地不是Alpha就是Beta,任谁也不会有属于Omega的抑制剂,更巧的是他的助理此时此刻刚应了自己的要求前去帮拍摄场地的工作人员购买午餐。






张泽禹两腿发软急匆匆躲进换衣间的时候大脑还有点儿发晕,他在手机一众联系号码中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给置顶联系人播了过去。



值得庆幸的是,向来很忙的张大总裁没过几秒就接了电话。



“怎么了?”



“那个……”张泽禹吞吞吐吐,“我特殊期到了,你能不能派你的小助理帮我送一下……抑制剂……”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了几秒,随即又说,“早说了我养着你就够了,还非要一大早跑去拍照片,现在麻烦了吧,片场那么多Alpha……等着,马上就到。”



张泽禹在这边听着,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张极眉头紧锁的表情了。



张极怕麻烦,从小就是这样。初中时收到的情书一摞叠一摞都被他嫌烦丢了,自己想看他都不让看,还要点着自己的脑壳像小大人一样说,“看什么看,别想着谈恋爱。”高中时因为怕麻烦不管学校组织什么艺术类活动他都懒得参加,只会坐在台下给台上唱歌的自己鼓掌道好。





但张极好像又不怕麻烦。小时候就算不喜欢他也会跟着自己一起玩捉迷藏,小学自己值日他也心甘情愿等着丝毫不抱怨,初中自己在体育课上磕破了皮他也没有一丁点儿犹豫就把自己带到了医务室。





薄荷味的信息素释放的时候并不是很明显,拍摄场地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注意到,只当张泽禹是在休息,也没人去换衣间打扰他。不出几分钟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过来敲门的不是张极的小助理,而是张极。






他急匆匆推掉了一个会议才赶来的。还没等张极把门打开,狭小的换衣间内就已经传来了丝丝缕缕的薄荷味,如果这信息素被Alpha注意到,后果十分严重,张极皱着眉喊,“张泽禹。”






“抑制剂……带了吗?”






屋内人发声时带着轻微颤抖,张极知道他特殊期不好过太难捱,也没想着继续逗他,拧开门把手的一瞬间张泽禹就倒进了自己的怀里,张极抿着唇,极力克制地问,“走的时候太急没买抑制剂,临时标记,可以吗?”






张泽禹知道眼前没有更好的选择,红着耳朵点点头,一副温顺的模样让张极得了逞。






属于Alpha的冷杉味信息素伴随着尖牙划破腺体的疼痛一同注入体内,张泽禹得到了安抚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大脑也逐渐清醒,得知张极把自己给临时标记之后有些害羞,耳朵像被火燎过一样滚烫,“谢谢你。”






张极的眼眸暗了下去,舌尖舔舐过锋利的牙齿,贴近他的耳朵刻意压低声音说,“不用谢。”


“不过,你现在把我弄得很难受。”










07.

张极借着特殊期的借口把张泽禹彻底圈在了家里,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继续工作,经纪人得知了这件事算是被张大总裁整得没了脾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张泽禹批了假期。






张泽禹是想不到的,张极已经五天没去公司了。






他一边喝着张极一大清早起来煮的粥,一边又想起自己刚上高中那年发高烧生了场病,张极每天都要从他家给自己带来他妈妈亲自煮的白粥。手艺继承的倒还不错,张泽禹砸砸舌,没头没脑地点评道。







等到他喝完粥才发现张极留了张小纸条,说是今晚有个不得不去的晚宴,要去应酬,让自己早点睡觉。







张泽禹想了想,觉得张极应该不会太早回来,这几天一直都是张极做饭,口口声声称特殊期不方便,于是他就把做饭洗碗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一个人身上,张泽禹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决定把锅碗先给洗了。







特殊期时的Omega爱犯困,张泽禹本意是想等张极回来给他煮碗醒酒汤的,结果到了晚上实在太困没撑住,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接到张极的电话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接通电话之后对方响起的声音显然不是张极的。


“您好……张总他喝醉了,您是他的紧急联系人,您现在方便来接一下张总吗?”






紧急联系人?


张泽禹嘴比脑子快,先应了声“好”。他突然觉得怕麻烦的不应该是张极而应该是自己,此时的他一个头两个大,脑海里乱七八糟心里也乱如麻。他想,张极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至少他不应该把自己设置为紧急联系人。






不过,仔细想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不管什么事情张极总是会先通知自己,高中时期获奖也是,出国那段时间取得什么成就也是,回国时也是先通知了自己才告知父母。










09.

赶到晚宴地点的时候张极刚好被他自己的朋友扶着出来,直到张泽禹上去迎着张极,他那朋友才反应过来原来张总的紧急联系人是一位明星,是张泽禹。






而众人口中的张大总裁见到了张泽禹之后就一口一个“小宝”“小宝”的叫,知道的这是张泽禹的小名,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小情侣之间的暧昧称呼呢。






朋友愣了半天才把揽着张极的手松开,目送着二人离开,他此时此刻好像觉得自己吃到了一个大瓜,甚至想打电话告诉那些营销号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他俩真的同居了。






朋友说张极喝的不多只是不能开车,拒绝饮酒的理由是家里还有个Omega闻不得酒味。张泽禹听见这话时默默翻了个白眼,是真把他的家当成自己家了,还把自己拉出来挡酒。










10.

坐在副驾驶的张极好像清醒了几分,感觉到身侧坐的是张泽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怕影响到他开车给吞了回去,直到他把车稳稳停在楼下,张极才开口说。






“其实我在国外一直都很想你来着。”

“可是你从来没回过我消息。”






张泽禹闻言有些被抓包后的愧疚。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直在生张极的气,从五年前张极告诉自己要出国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生气,赌气不去饯别宴,赌气不去机场送别,赌气不回消息,但还是忍不住将张极的微信置顶,电话号码置顶,朋友圈内发的照片一一保存。






张泽禹小时候也和张极闹过别扭,一般情况下都是张极先认错,也不管他自己到底有没有错。生气不能超过一天是两个人无言的约定,但这一次张泽禹气了五年。






在张极说他在机场的时候,张泽禹就想过要不要自己主动道一次歉,终究还是因为心里的一点点别扭而没能开口,他向来自诩拎得清看得开,可偏偏到了张极这里就变得不理智不轻易。






车内此刻变得十分安静,张泽禹没放音乐,只能听见彼此之间浅浅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气,”张极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张泽禹的眼睛说,“可我真的很想你,五年内我一直靠着对你的想念过日子,你知道的,我们从小就没分开过。”






张泽禹愣了愣,敢情这是坦白局。







那人应该是因为有些微醺的缘故,越说越上头,情到深处不自觉地哽咽,活脱脱像个巨型犬一样委屈,“你多坏呀,火都火到国外去了,我天天看得见你的人又得不到你的回复,睹物思人的感觉太不好受了,你知不知道呀张泽禹。”







我肯定知道。张泽禹在心里回答他,谁又不是睹物思人,谁又没再半夜看着对方的照片掉过眼泪。







借着喝醉的理由,张极凑到张泽禹耳边,柔声说,“别生气了。”然后张极就做出了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趁着张泽禹不注意,轻轻在他的唇上烙下一枚吻。







又自以为是地说,“亲亲,亲亲就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求人的张大总裁和往日不太一样,眼神都软了下来,张泽禹被他一句句“我很想你”“我喜欢你”再到无比坚定的“我爱你”说昏了头脑,五年来的赌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


但张泽禹又怎么会忍心去生张极的气,他生的气,早就在张极回来的那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多好哄啊,小时候不喜欢喝药,只需要张极好言好语劝几句。


长大了也只需要张极亲一口和简单的一句,我爱你。














*

其实,亲吻张泽禹这件事情张极早就做过了。


在张泽禹成功分化的夜晚,趁着他熟睡,张极早已认定了这就是他的Omega。













end。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麻烦大家私信告诉我谢谢啦。


哼哼 我就说喝醉酒还会撒娇的掌机谁还不喜欢ψ(`∇´)ψ 反正不要kiss很喜欢。

喜欢的话就多多点赞多多推荐多多评论多多关注呀。

彩蛋附送一些小甜甜~

不要kiss(努力做饭版

《我的零分恋人》

*极禹

*娱乐圈合约情侣。


腹黑影帝小极x容易害羞小宝/单恋成真。


00.

“张极先生,网传您和张泽禹先生感情不合是真的吗?”


“假的,”张极看了一眼女主持人,此时的她正在撩拨她的大波浪卷发,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那样引诱自己跳坑,“昨天,他还缠着我让我给他买桂花糕呢。”


“听起来很恩爱呢,”女主持人笑靥如花,她是圈内出了名的刁钻,话锋一转,“那您要不要挑战一下呢?”


“什么?”


“情侣调查问卷。”...


*极禹

*娱乐圈合约情侣。

 

 

 

 





腹黑影帝小极x容易害羞小宝/单恋成真。


00.

“张极先生,网传您和张泽禹先生感情不合是真的吗?”





“假的,”张极看了一眼女主持人,此时的她正在撩拨她的大波浪卷发,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那样引诱自己跳坑,“昨天,他还缠着我让我给他买桂花糕呢。”





“听起来很恩爱呢,”女主持人笑靥如花,她是圈内出了名的刁钻,话锋一转,“那您要不要挑战一下呢?”





“什么?”


“情侣调查问卷。”














01.

#张极 零分#

#张极张泽禹 不合#

#张极张泽禹 合约恋情#






“我的天,祖宗诶,你是怎么做到连他生日都记不住的?”经纪人怒目圆睁,语气中都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是我说,就算你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知道他最喜欢哪个歌手,不知道他主演的第一部电影是什么,你也不能连一些基本问题都答错吧?”





“那能怪我吗,在一起不到两个月,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了,再说我这么忙,怎么去了解他啊?”张极一边儿刷着手机一边儿敷衍回答。





“得,您说什么都是对的,”经纪人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没了脾气,将一沓文件放到他面前,收敛了情绪,“签个字。”





“这是什么?”





“《热恋进行时》,一个恋爱综艺。”





看着那约摸有五厘米厚的文件,张极瞠目结舌,且先不说自己手头上还有两部剧要演,要去到一个综艺节目做飞行嘉宾,要客串一个电影角色,就是他作为一个已有恋人的根正苗红的好少年,也不该去这种恋爱综艺蹚浑水。





他按灭了手机,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姐,你不会是打算违约吧?”





经纪人也回以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这个综艺,你,和张泽禹一起参加。”










02.

@张极:感谢关心,感情稳定,我很爱他,期待综艺,《热恋进行时》。





澄清发出去的时候张极没和张泽禹打声招呼,经纪人仍坐在一旁絮絮叨叨讲着参加综艺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态度尤为不端正,自顾自地按了发送键,用文字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丝毫愧疚感。





他和张泽禹不久前刚签订合约情侣这一合同,为期两年。作为公司同一时期推出的艺人,靠脸被热心网友拉郎配之后的反响意外不错,两家经纪人瞅准时机一拍即合当机立断决定炒cp,通稿什么的一顿猛发,搞得网友逐渐上头,是连路过的蚂蚁都要说一句好配的程度。





但实际上张极与张泽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除了签合同那一次张极有点儿印象以外,其余情况下都是任凭经纪人安排,以至于在做情侣调查问卷的时候,他光荣的取得了内娱有史以来第一个零分。





当主持人问到您对您的恋人有什么评价时,张极的大脑里只剩下签合同时见他的模样。张泽禹骨架偏小,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当时外面正在下雨,他套了件黑色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小小的一个站在门框边,耳朵尖泛着粉红。他想了想该如何评价,最终用了“好看”两个字,痛遭网友批评敷衍且肤浅。





评论区一片哗然,自然都不去相信这种所谓的澄清,张极退出微博后才听见经纪人以一句“这次综艺你们俩好好磨合磨合”为最后总结,宣布这次思想教育的结束。










03.

张泽禹在片场等待收工的时候还犯着困,晕晕乎乎被小助理搀扶走出场地,定睛一瞧,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树下,顿时清醒了不少。直到坐上了张极的车,他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所谓的零分恋人居然来片场接自己了,不得不承认,他还有些小感动。





车内开足了暖气,暖烘烘的感觉让张泽禹舒适无比,张极适当放了点舒缓的歌曲,更像是催眠曲那样轻轻流入耳朵,不久前才清醒过来的大脑此刻又昏昏欲睡。





“我应该喊你什么比较合适?”





受到经纪人感化的张极一结束广告拍摄就赶来剧组接张泽禹,顺带商量些关于综艺的事情。从中央后视镜看他,又是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座椅一处,浑身像是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坐姿愈发没了形。





“小宝吧,我的小名,这样叫起来比较符合情侣之间的称呼,”张泽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叫没什么不妥,又问,“那我叫你什么?”





“老公。”





“?”





被这个回答震惊到的张泽禹瞬间从后座上弹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似乎在确定眼前这个正在专心开车的人是否是真的张极,半晌没有开口说话,一个红绿灯过去,他结结巴巴地询问:“叫…叫什么?”





“老公啊,”那人耸了耸肩,“我看苏新皓和朱志鑫就是这样叫的。”





得到准确答复后,张泽禹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人家苏新皓和朱志鑫那是娱乐圈模范夫夫,谁和你似的做个情侣调查问卷喜提零分。但他不能说出来,只好忍气吞声看向窗外权当张极是在开玩笑。





瞥见张泽禹泛红的耳朵和握紧衣袖的手,张极又回想起与他签合同那次见面,忍不住感叹真容易害羞,于是不再忍心逗他。走到小吃街时才开口问:“想吃点儿什么吗?”





“桂花糕吧,我前几天不是缠着你要买吗?”张泽禹眨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张极,仿佛在告诉他我看过你接受采访的视频哦。





被他反将一军的张极立马乖乖下车给人买桂花糕。






次日两人的名字便和桂花糕一起上了热搜。











04.

综艺节目的节奏比较慢,前几期拍了些同居的日常生活。在争论到底要住进谁家来拍摄这部分内容时,张极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拍板决定住他家,平日里说的什么洁癖怕麻烦那一瞬间压根儿没了踪迹。





张极的家就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又利落,装饰普遍选择了简约风,色系也都选用了高级的莫兰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的风景,整体看上去低调而不失奢华。





最让张泽禹喜欢的一点是,他家还养了一只叫做啵啵的小柯基,一见到张泽禹来撒开小短腿往他这边儿跑,一点儿也不认生,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张泽禹的裤脚,惹来张极不快地吐槽它是个小白眼狼。





其实在节目开始拍摄之前张泽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到了夜晚真正要睡到一张床上时他还是犯了怂,在浴室里躲了半天直到张极问他怎么还没洗完才慢吞吞走出来。询问导演真的要睡一起吗得到肯定答案以及一个和善的眼神后,张泽禹还是决定为了钱财屈服。





“不用怕。”张极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以防被收录而刻意压低的音量带着几分嘶哑萦绕在张泽禹耳边,让他莫名心安。





张泽禹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和张极挨得很近,仅仅隔了两层衣服的那种近,张极侧身揽住了自己,伴随着浅浅的呼吸而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脖颈处,撩起一片痒意,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也在作乱,以至于张泽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好好睡觉。”张极将胳膊搭在他的腰间,轻声说。













要怎么好好睡觉啊。





反正,如果张泽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已经暗恋了张极三年有余。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张泽禹自己也记不清。当他还是个十八线小糊逼连百度百科上都搜不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认识大影帝张极,或许是因为张极在荧幕上的一颦一笑过于好看,或许是因为张极接受采访时的温和模样,又或许是因为在公司电梯中的无数次偶遇。总而言之,如果让张泽禹做那份情侣调查问卷的话,他一定能拿满分。





所以,在张泽禹从经纪人口中得知张极得了零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即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张极只是合约情侣,合同一到期两人就会成为陌生人,再无瓜葛。





如果不是这档恋爱综艺,他也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和张极接触。张泽禹这么想,也对在节目里表演十分恩爱这件事情释怀了不少。





而且大影帝的表演,总是让张泽禹误以为张极真的很爱自己。











05.

张泽禹不会做饭。他的知名度渐渐提高后就很少在家住,不会亲自下厨只好每次都点外卖,这些东西当然不健康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做饭这个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张极的肩膀上。





为了更好的迎合大众cp粉的口味,张泽禹就扮演了一个帮张极打下手的角色,无非是洗个菜切个西红柿摆摆盘的杂活儿,他也乐意去做,饭后再帮忙刷个碗,日子过得比在剧组舒服多了。





闲着没事张泽禹就逗逗啵啵。午后阳光明媚,柔和不刺眼,洒在阳台上,光与影交织勾勒出张泽禹脸颊的轮廓,连细小的绒毛都变得清晰可见。张极看着一人一狗玩得很是开心,悄悄在镜头面前装委屈,既埋怨自家小狗喜新厌旧,又埋怨说老婆爱啵啵胜过爱自己。





坐在化妆间看到节目中这一幕张泽禹羞红了脸,手脚无措,没想到自己拒绝喊他老公之后他居然换了个方法,实在太过阴险,出乎意料。





弹幕上一眼望去全是评论好甜的言论。






张泽禹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化妆桌上,打算闭目养神。





“怎么不看了?”





“咔嚓”一声,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张极穿着一件宽松的印有英文字母的白色卫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衬得他愈发高挑,倚在门框处含着笑发问。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张泽禹瞳孔微缩,有些震惊:“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探班啊,”张极瞥了一眼他的手机,顿时了然于心,勾起嘴角玩味一笑,“来探班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被人堵得哑口无言的张泽禹此刻又不争气的耳根滚烫,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心跳开始加速。化妆间里没人旁人,只剩下他和张极,他和自己的零分恋人张极。





见人不回应,张极也不恼,就看着张泽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尖红到了脖颈,一张漂亮的小脸都变为了一个成熟的西红柿,心想这人怎么那么不禁逗啊。





算了。





张极走进化妆间,拿起张泽禹的外套,告诉他:“走吧,经纪人说她又安排了几个狗仔在片场外,让我送你回家。”






“哦。”半晌,张泽禹才回过神来。





原来张极过来只是为了炒作。走出片场,他敏锐地察觉到路边儿的草丛里确实有几个人影。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发愣的样子好蠢,直到被张极送到家门口,张泽禹也都一直咬着下唇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不抱一下吗?”





张极轻轻靠在车的引擎盖上,双手插兜,街道边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他的精致眉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十分不爽,张泽禹本想不理他转身就走,但是合约在身,又无奈走到他身边,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扑进他的怀抱,心里暗自生气。





“这里也有狗仔?”张泽禹恶狠狠地问。





“嗯,”张极用下巴顶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又问,“刚才在化妆间,为什么不继续看了?”





这人也太斤斤计较了吧。张泽禹借着此刻埋在张极的怀里,那人无法看清自己的表情,小声回答:“都是演的,有什么好看的。”委屈的意思清晰可辨。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很久。直到凉风袭来,张泽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张极才反应过来,轻声道:“小宝,其实我的演技也没有那么好。”












06.

日常生活观众看腻了,新的一期便要求拍摄户外生活。





张极和张泽禹思索了很久,在去海边和去爬山两项之中选择了后者,因为前者氛围太过浪漫,张泽禹很怕自己情绪不到位,徒留尴尬二字,也怕自己情绪太过到位,收不回来。





或许是每个综艺都要必备的抓马剧情,张泽禹好死不死在一阶满是苔藓的砖石上滑了一跤,本以为只是小小擦伤用创可贴贴一下就没事了,站起来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脚崴了。






靠。






张泽禹心里说着国粹,表面上却露出一个“i am fine”的笑容,说:“走吧,我没事。”然后一步深一步浅的继续往前走,已经在努力克服骨头处传来的疼痛感了,但还是忍不住频频蹙眉。






注意到张泽禹速度变慢的张极看了一眼他的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张泽禹。”


“啊?”


“过来,我背你。”







见人半天愣在那里不动,张极二话不说就把他背了起来,不用回头看张极也知道,他现在肯定又红了耳朵。





张泽禹试探性地问:“张极,你先放我下来,要不你继续爬山,我…我让助理先带我回去。”





一听这话张极立马斩钉截铁表示拒绝:“不用,我不累,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愿意去爬山,你回去了,我爬山还有什么意义呢?”





此片段一播出,原本还觉得俩人是单纯炒cp的网友顿时纷纷改观,评论也从“强组遭雷劈”变成“kswl”“极禹szd”以及“你俩什么时候结婚”,热搜也在榜上挂了整整一天,本来不看好这对儿的路人也都送了上祝福。





登上山之后张极便要求即刻返回,张泽禹摇摇头称自己没事。


“晚上不是还有流星雨吗?本来计划的就是要在山顶搭帐篷过一晚的,错失了机会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见张泽禹态度颇为坚硬,张极也就不再阻止,经医务人员检查过只是韧带拉伤,他才肯放下心来将帐篷搭好。





两人坐在帐篷外等了有一段时间,流星雨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群蚊子,实在忍受不了蚊子的折磨,张极决定放弃观赏流星雨,还不如去睡觉。





“小宝。”


“嗯?”


原本已经快要入睡的张泽禹突然被张极一声亲昵的称呼给叫醒了,揉揉眼睛侧了侧身子面向张极,问他有什么事儿。





“我想说,很抱歉,”张极一低头就对上张泽禹清澈漂亮的眼睛,语气变得很轻很轻,“很抱歉,那次情侣调查问卷,我得了零分。”


话音刚落他又连忙找补:“不过现在我肯定能拿满分。”





“没关系的,”张泽禹安慰他,“其实,就算零分,我也一样喜欢你。”





听到这话的张极顿时心里软成了一摊水。情侣调查问卷的问题不是他刻意去记住的,而是在与张泽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自己总是会不自觉地留意一些关于张泽禹的小事情。





比如他很喜欢娃娃,住进自己家里的时候还带来了一只跳跳虎玩偶,比如他很喜欢眨眨眼,一双干净的眼睛忽闪忽闪着实好看,再比如他说自己从小是在军大院里长大的。久而久之,等到张极再回头去看那份情侣调查问卷的时候,发现他完全可以做满分了。


于是他就开始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得了零分。






“小宝,你亲我一下。”





相处越来越融洽后,张泽禹对这种放在以前十分莫名其妙的要求也不再反抗,只当是为了录入镜头中吸引cp粉。抬起头在张极脸颊上轻轻烙下一个吻,便打算继续睡觉。





骗来一个吻的张极暗自窃喜,将张泽禹搂入怀中,凑在他耳边说:“其实,这里没有摄像头。”











07.

几天后张泽禹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养伤这期间张极也不忘尽到男朋友的职责,每日都要做养生鸡汤,甚至还要亲自上手喂他。惹得张泽禹在心里吐槽,自己只是崴了脚而已,怎么在张极眼中就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病号了呢。





一大早起来,张泽禹就到厨房里去找张极,发现他又在清理鸡肉,忍不住皱眉:“张极,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用这么麻烦。”





那人好像置若罔闻,系着一件碎花围裙,样子颇为滑稽,见张泽禹过来,他笑着问:“试一试吗?”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太会做饭。”





“我是指,要不要试一试谈场真正的恋爱?”










00.

“恭喜您,张极先生,这次的情侣调查问卷,您得了满分哦。”


热评:张大影帝能拿满分,是因为这份情侣调查问卷最高分只有满分。





end。

无女化 勿上升^ ^。

不妥的地方麻烦私信告诉我谢谢啦。

昼星轨道

恋爱必修课

^校园paro

*直掰弯 勿上升


张泽禹本来好不容易逮住大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了,又被自己同桌一嗓子叫起来,并且被告知门外有人找。


他带着一肚子的窝火把卫衣帽子摘下,又认命地往班级门口走。


张极刚刚喝了口水,还含在嘴巴里面没咽下去,头跟着张泽禹人一起动,然后眼神定格在门外。墙壁挡住了张泽禹大半个身体,他眯起眼睛又摸着放在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又是隔壁二班杀千刀的体委。


他实在是有点儿醋意难捱了。


门外张泽禹跟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不过那人打断了张泽禹早上通常的睡觉时间应该看不到好脸色。


他看到...

^校园paro

*直掰弯 勿上升




张泽禹本来好不容易逮住大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了,又被自己同桌一嗓子叫起来,并且被告知门外有人找。



他带着一肚子的窝火把卫衣帽子摘下,又认命地往班级门口走。



张极刚刚喝了口水,还含在嘴巴里面没咽下去,头跟着张泽禹人一起动,然后眼神定格在门外。墙壁挡住了张泽禹大半个身体,他眯起眼睛又摸着放在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又是隔壁二班杀千刀的体委。



他实在是有点儿醋意难捱了。

 



门外张泽禹跟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不过那人打断了张泽禹早上通常的睡觉时间应该看不到好脸色。



 

他看到张泽禹一脸困意地往回走,落座在他前面自己心情大好,还能有心情勾起唇角揶揄张泽禹道,“你桃花不赖啊。”



张泽禹还没好气,把被打搅了睡觉的怒火一下子撒在张极身上,转头瞪了他一眼,不过于张极而言没什么杀伤力,后者反而又笑了笑,眼角都弯起来。



张泽禹还是没搭理,权当张极早上两节数学课上完脑子也变得不清醒,翻翻白眼,又听见那人悠哉悠哉地问他。



“你又拒绝了?”



张泽禹听完眨眨眼睛,有点懵圈,张了张嘴巴“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又笑着跟张极打哈哈,“是啊,我都告诉他八百遍了我恐同的。”说完又冲张极wink。



张极浑身一颤,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恐同的,倒是更加像感情不开窍的笨蛋。



“他说什么?”



张泽禹想了想,“他好像说,那做朋友也可以的。”

 



徐豫就是隔壁班体委,看着是一副不太乖模样的体育生,戴了眼镜也看着痞帅的,皮肤也白净。



额前本来也有刘海,后来他的发型被班主任批评说是不符合要求的典型,一气之下推子一推成了平头。



颜值却不削减半分,眉眼露出来后模样照样帅气。钙圈天菜,一掰即弯,可惜张泽禹对这种人不感冒。



然后冬天训练完穿着体校的长款羽绒服,张泽禹总感觉他凶巴巴的,每次都抬头不敢对视,感觉眼神能杀死人。



张极听完嘴角抽了抽,这人怎么连跟徐豫对视都事情都想过了,觉得徐豫对自己构成了极其强大的威胁,又不服气地问他,“那我呢?”



张泽禹若有所思,看了张极一眼,又看了窗外三三两两站在自己班门口来看张极的小姑娘,挑起眉梢随口胡诌,“你也不太行,感觉太冷了,看起来也凶凶的。”



左航坐在张极边上乐了,笑着道,“张极还冷?天天呲个大牙对着你傻乐。”



张极把腿抽出来伸到左航桌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踹人一脚,末了又添油加醋,“滚。”



张泽禹倒也难得统一战线跟着张极附和怼左航,“把你的化学方程式配清楚再插嘴。”

 



左航身为化学课代表,期中考试时一道方程式写得着急忙慌居然忘记配平了,被化学老师批评是低级错误,并且罚写五十遍。



他这会儿还在写,拿起两支笔一起写,写之前还问张泽禹有没有什么一块钱一支的烂笔,说舍不得自己的百乐限定,字儿写得龙飞凤舞。



写了两行还抬起头替自己狡辩,“我那是失误。”



张极挑眉看张泽禹,“我说了,还是我教得更好。”

 



张泽禹看他觉得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屁孩,随便点点头糊弄过去,“对,你教得最好。”



张极又笑。



张泽禹又开始糊弄,“啊呀张极好棒哟…”



他其实物理化学这块薄弱了点,基本上每天晚上讨论题目期间都转身去找张极给自己讲明白一点。



如果抛开张极一些撩妹行为不谈,张泽禹看着张极的后脑勺一阵无言,只得转过头求助左航,反正大家谁讲给他听都一样。



张泽禹眨眨眼睛,“左老师?你给我讲讲呗?”



他这句话刚落张极就立刻转身看着张泽禹,一脸委屈模样,他其实听不得张泽禹一脸真诚地朝着别人刻意撒娇讨好,明明对自己都没有这样。



张泽禹最受不了张极这副表情,翻翻白眼腿塞他桌子底下上去就是一脚,后者吃痛叫出声,反应过来之后小声骂张泽禹,“你有病?”

 



张泽禹没工夫搭理他,但其实左航给他讲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情绪最近总是很容易被张极左右。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脾气有点儿大,导致下手也重,他把修正带扔笔袋里,清脆的一声响。



左航看了他一眼,“你不哄哄啊?”



张极在家当少爷惯了的哪里哄过人,不过倒也难得遇上别人拿他撒气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张泽禹气鼓鼓的一个人往班级外走。



他急得生物笔记本都掉在地上了,还亏了左航帮他捡起来,走到班级门口又看见徐豫上去找张泽禹搭讪。



这人!不是说自己恐同吗?!

 



张泽禹第二天白天一天都耍小脾气没搭理张极,张极也感觉像供着祖宗一样,中午特地绕路去了教学楼拐角的自动贩卖机,给张泽禹买了一瓶冰橙汁示好,结果那人根本不喜欢喝。



“张泽禹,别生气了。”



张泽禹头没转过来,胡乱点头应了一声,“谁跟你气。”



他还卡着左航,顺带拉着左航一起也不许他跟张极讲话了。



左航欲哭无泪,他一天不跟别人说话真的会死的,他趁着晚饭时间威胁张极说给他一个晚上时间必须哄好张泽禹。



“唉我真是,我这辈子从来没哄过人。”



不过张泽禹晚上倒是自觉,把练习册重重地往张极桌子上一拍,照往常一样点了一道自己不会的题,然后抬眸直勾勾盯着张极看。



张极哪受得住张泽禹的对视,刚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泽禹就红了耳根子,抬手推了一下眼镜以此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我来教你!肯定比左航教得明白!”



说着话还不忘拉踩一把左航,后者看着自己边上脑袋快要靠在一起的二人呼出一口气,把椅子随便往边上一拉,去找苏新皓讨论数学题了。

 

 



张泽禹第一次听到徐豫大名是在校运会的时候,张极得知他跟徐豫同组跑一百米已经开始替张泽禹默哀,一把揽过张泽禹,以体委的身份给他打气。



“没事儿,你就随便跑跑就成,体育生里也没几个能跑过徐豫的。”



他初中在田径队跟徐豫认识的,后来他妈发现他在学习上有点造化,也没再去过田径队。



张泽禹眯起眼睛一本正经地扯下张极的手,“别老是碰我。”



张极悻悻地往边上站,他给自己找理由——他和张泽禹还不太熟。



 

校运会结束后张极从班级前门进来,手里拿着冰橙汁,还穿着粗气。



他平时不戴眼镜,额前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脸上还挂着汗珠。张泽禹眯起眼睛看他,还是有点儿帅的。



然后把冰橙汁丢在张泽禹桌子上,“徐豫让我给你的。”语气不太情愿,张泽禹听完这句话抬眸往门外看了看,徐豫就站在外边。



他手触电一样往回收了收,然后看张极,一本正经道,“我不喝。”



张极本身快要翻倒在地的醋坛子又一下子被张泽禹扶起来,他又弯腰拿回张泽禹桌子上的橙汁,走出前门还给徐豫。



莫名其妙地看着徐豫就带了敌意,像是情敌见面随时都能碰出火花,在想怎么说话才能够噎着徐豫,于是张口的话带了点儿慵懒的风格,嗓音还压低了。



“小朋友不领你情。”



颇有几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味道,不过张泽禹闻不到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味,脑子里面在想张极这人……不太对劲啊。



怎么自己拒收了别人的橙汁那人这么高兴,出去了还跟人家讲话,不过按照左航的话来说,要是张极真和徐豫在一起了,那不就撞号了吗?



这件事情处于张泽禹的认知范围,他准备不再去想,抬起头就又跟张极眼神交错上,心跳加快,没再说话。



 

期中考试在校运会后没多久,考场照常按照成绩来分,张泽禹是跟张极一个考场,他考完生物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教室前墙壁上的电子钟发呆。



他感受到张极的目光是两分钟后,暖空调吹得他头脑不清醒,脑子里面意识混沌,脸颊发烫发热。



对视了两秒钟二人楞了半晌后一同笑了,张泽禹欲盖弥彰地把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看张极。



好奇怪,心跳好快。



张极考完试回了班级帮张泽禹理了理卫衣帽子,塞了两颗牛奶糖进去,准备去吃晚饭。



张泽禹出了教室门问张极,“考试的时候为什么看我?”



张极的嘴咧开笑了,声音压低下又说,“感觉你脸红的样子特可爱。”



张泽禹穿这件黄色卫衣其实好看,衬得他整个人皮肤更加白了点,但是确实也可爱。不过他本人抗拒张极夸他可爱。



他还是不忘踩张极新买的球鞋一脚,花绿的有点骚气的鞋子上留了一道鞋印,还顺道添油加醋地骂他了他一句。



左航被他俩逗乐,看到张极吃瘪的模样笑得快要肚子疼,“张泽禹这人是不是对浪漫过敏啊。”



张极耸了耸肩膀。



 

 

张极决定表白是在寒假,放假前一天他特意找张泽禹问他要了电话号码,张泽禹还打趣他说有微信啊,打电话麻烦死了。



“你觉得微信方便吗?”



张泽禹点了点头,幅度很大。张极撇了撇嘴巴,他其实觉得在电话里面表白更加有感觉一点。

 



小年夜的那天晚上天空中飘了点儿雪花,不太大,但是对于重庆来说挺难得。



张极依旧拗不过自己那股劲儿,觉得打电话说更加有实感,他纠结一个晚上还是给张泽禹打了语音电话。



“张泽禹,嗯,我想跟你说件事儿…”张极在电话那边说话也结结巴巴。



“啊…”张泽禹笑了笑,他大抵猜到了张极今天晚上要跟他说什么,不过他跟张极相处时间长了好像没什么排斥了。



“就是…”对方话还没讲完就挂了电话。



张泽禹倒是一脸懵,觉得这人今天晚上真是奇怪死了。



张泽禹忍住笑意又打了一条语音电话给张极,“你说啊,别吊我胃口。”



张极眉头皱了皱,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一种自己白天跟左航的交流全都白费力气的实感。



他叹了口气,本来那些花里胡哨的话语全部被他丢在一边,看向窗外飘在空中的雪花,缓缓吐出一口气,“张泽禹。”



张泽禹应了一声,又继续,“你还说不说了?”



张极连忙改口,“我说,你等一分钟就好!”



“现在外面好像下雪了。”


张泽禹应声说了一句是。



“我希望你一直做我前桌。”


张泽禹笑出声,觉得他在画大饼,“那得看班主任钦点,你说没用。”



张极叹了一口气,又道,“好吧,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张泽禹应了一声,又笑着逗张极,“你不知道我恐同啊?”



张极赶紧“诶诶诶”了几声,像是感觉自己有希望一样,立刻打断张泽禹的话。



张泽禹被打断了也没跟他置气,等张极叫唤完了几声依旧说,“但是你有时候看我很准。”


 

“恐同即深柜吗。”



张极话音落下两人都笑了,窗外的雪还没停下。







后来晚自习课间张泽禹依旧会习惯性转过头看张极问他题目,不过比平时还多了点不好意思在。

 

左航也逗他,“张泽禹还会害羞呢。”



他说完这句话又被张极老样子地踹了一脚,左航吃痛叫出声。张极心道这人怎么打破自己撩拨小朋友的气氛,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怼了左航一句,“你不说话会死啊?”




张极看了正在盯着物理题目但是耳朵红红的张泽禹,又笑着继续逗小朋友,“你叫声哥哥。”



张泽禹受不了他一脸臭屁的样子,打算把练习册抽走去问别人,张极这人确认了关系真是得寸进尺了。



他的手臂又被张极拽住,对上张极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哥哥。



张极倒是正常受用,唇角勾起来,又看脸上一片绯红的张泽禹。



“晚了。”他道。



张泽禹懵圈,“啊”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晚了,他有点儿听不懂张极说话,仍然处在状况外。



“现在有点儿想听你喊我老公。”




END.




岛碳水

【早恋准则】|极禹

ABO/校园/竹马/死对头/学渣*学霸/9K一发完

嘴硬双标bking艺术生*炸毛爱害羞学生会主席

OOC勿上升

 


01


初秋时节往往伴随着开学、金黄的落叶和依旧闷热的天气。张极早上出门时只穿了件衬衫,刚迈出脚半步觉得有些冷就折回去套了件外套,谁料下午温度就渐渐升了起来,到了傍晚教室里更是闷得不像话。


外套被他脱下来塞进桌肚里,衬衫袖子也被随意挽到臂弯处草草堆积着,露出一截白净但有力的小臂。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学注意事项,张极却被窗外一抹快速掠过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ABO/校园/竹马/死对头/学渣*学霸/9K一发完

嘴硬双标bking艺术生*炸毛爱害羞学生会主席

OOC勿上升

 

 

 

01

 


初秋时节往往伴随着开学、金黄的落叶和依旧闷热的天气。张极早上出门时只穿了件衬衫,刚迈出脚半步觉得有些冷就折回去套了件外套,谁料下午温度就渐渐升了起来,到了傍晚教室里更是闷得不像话。

 

外套被他脱下来塞进桌肚里,衬衫袖子也被随意挽到臂弯处草草堆积着,露出一截白净但有力的小臂。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学注意事项,张极却被窗外一抹快速掠过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张泽禹似乎是急着去哪,一路小跑着路过了窗前,张极的眼神也就跟着他快速掠过窗外的走廊,直至张泽禹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张极才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

 

——刚才看张泽禹只穿了一件短袖,他不会早上出门也只穿了这件短袖吧?不会冷吗?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像是有些不屑,撇撇嘴角将这个想法强行从自己脑海里驱逐出去。

 

张极最近单方面宣布跟张泽禹进入了冷战阶段。

 

谁让张泽禹开学考就考了第一害得他被爸妈唠叨了好一通,还在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火上浇油揭发了他暑假整天佯装去张泽禹家写作业但实际上是偷偷躲在张泽禹房间里打游戏这件罪状。

 

气得张极昨天晚饭都没吃下去几口,还被自家爹妈好一通教训最后被没收了手机,剥夺了使用权。

 

今早出门时暗自盘算着自己先走不等张泽禹好教训教训他,谁料他一边啃着手里的面包一边走到楼下停自行车的地方时却发现张泽禹那辆小一点的车已经被骑走了。

 

他不可置信地四处转了转试图找到张泽禹的车,几乎将整个停车棚翻了个底朝天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张泽禹没等他?!

 

张极盯着着桌上摊开的练习册发了会儿呆,耳边是班主任有些沙哑的嗓音,说出的话张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老师前脚刚离开教室,张极就叫上张峻豪溜出教室,一起从学校后门处那堵矮脚墙边踩着一颗歪脖子树翻了出去,直奔网吧。

 

毕竟晚自习在张极眼里一向形同虚设,就算耐着性子待在教室里也是虚度光阴,不是偷偷在卫衣帽子下藏着耳机听歌就是硬拽着同桌来几局毫无技术含量的五子棋好打发时间。

 

 

02

 

 

九月中旬的晚风还带着丝丝燥热,路灯的光亮一寸寸照亮学校边这条小巷,张极嘴里嚼着刚在校门口的小卖铺随手买的口香糖,包装纸被揉成团扔进路边的垃圾桶,他和张峻豪一前一后在这条有些荒凉的小巷里慢悠悠朝前走。

 

奈何两人运气不太好,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碰见了在学校周边巡逻的保安。张极也不慌,顺手拉着张峻豪往旁边的拐角处一钻就没了人影,保安站在不远处有些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定睛看了一会儿之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径直走开了。

 

张峻豪见状笑着在张极肩膀上来了一下:“才开学多久,门路都摸得楞个清楚了?”

 

张极会心一笑,朝张峻豪抬抬下巴示意他赶紧走,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一中新校区附近的网吧是最近新建的,设备和环境都是崭新的,两人笑着走了进去,同时还不忘感慨几句说道在这打一晚上游戏可不比上那烦人的晚自习舒服多了。

 

张极刚坐下打开电脑没多久,游戏界面还在加载中,张峻豪就在一旁催着他快点,但电脑屏幕上加载中的圆圈却始终转着迟迟没有进展。

 

他被耳边催促的声音扰得心烦意乱,只能双手在胸前一摊,脚下用力将椅子蹬得向后滑了一段距离好让自己耳边这个聒噪的二百五看清楚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还在加载,你催命呢。”

 

张极不耐烦的样子又冷着脸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张峻豪自知理亏,尬笑了几声之后又开始没话找话。提起最近在筹备的校庆,问张极有没有兴趣上去表演个节目:“你就唱个歌或者跳个舞呗,到时候还不是轻轻松松迷倒台下一大片Omega。”

 

 

“没兴趣。”张极听见这话也没能提起丝毫兴致,对上台表演不感兴趣,对张峻豪口中的“一大片Omega”也不感兴趣,依旧保持着靠在椅背上的动作,眼睛直视着电脑屏幕,指腹不耐烦地在鼠标滚轮上来来回回摩擦。

 

 

一中最近上上下下都在忙学校八十周年校庆演出的事,朱志鑫作为学生会副主席苦不堪言——毕竟张泽禹官大一级压死人,高二年级部总共需要筹划六个节目,张泽禹美其名曰锻炼锻炼朱志鑫的组织能力,手一挥,朱志鑫就被安排了五个指标的任务。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朱志鑫只能自告奋勇拉着苏新皓一起准备了个节目,还每日坚持不懈地一到下课时间都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进行说教和劝导,企图尽早完成任务好跟张泽禹交差。

 

朱志鑫嘴皮子差点说破也才安排好了四个节目。

 

他知道张极是学唱歌的,但他也知道张极这人有些不近人情。鉴于最后一个节目实在是找不到人,几番斟酌之后朱志鑫只能拜托张峻豪帮忙探探风声。

 

张峻豪在心里默默给朱志鑫道了个歉:兄弟我尽力了。

 

游戏界面终于加载完毕,两人都满意地松了一口气,张峻豪滚动着手里的鼠标进入了匹配界面,等待的过程中又随口说了些校庆的事。

 

“欸我听说张泽禹好像要跟一个高三的学长一起唱歌,那学长去年在元旦晚会上一战成名...”

 

“——张泽禹?!”张极猛地拔高音量打断了张峻豪的话,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精彩,张峻豪也忍不住跟着变了脸色,五官都拧巴在一起,试探着说道:“对啊,张泽禹,三班的,你俩不是天天一起来上学的吗?”

 

张极没答话,愤愤地在桌上拍了一掌。

 

游戏在这时已经加载完毕,张峻豪也被分散了注意力,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上的画面,没太在意张极有些反常的情绪。

 

两人打了一晚上都不太顺利,张峻豪看着屏幕上不知道第几次蹦出来的“游戏失败”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苦不堪言。

 

张极更是直接摘了头上的耳机:“不打了,回去了。”

 

张峻豪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到晚自习快下课的时间了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外走——他们虽然有胆子逃课,但一般也都还是会在放学之前赶回去,好让班主任在最后点人数的时候得到一个满意的数字。

 

 

03

 

 

放学之后张极漫不经心地倚在自行车上,在校门口等了有一会儿才终于看见张泽禹。下晚自习时已经快到十点,这会儿又有些冷了下来,风吹得人忍不住浑身发抖。

 

看见张泽禹时他依旧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色短袖,少年身形单薄但修长,站在人群中似乎连月亮都格外偏爱他,整个人像是被银白的月光渡了一层冷霜。

 

他正想走上前去给人披件外套,谁料下一秒就看见Omega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Alpha。两人方才似乎是被人群挤散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对方,一边走一边聊得正欢。

 

张极站在路边幽幽地盯着两人看,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可能是被气笑的吧,张极想。

 

张泽禹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目光四处流转最后终于看见了站在一旁快要被夜色淹没的Alpha——几乎是将满心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脸黑得像锅底,手上动作更是不客气,直接伸手一拽将张泽禹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挨着才满意。

 

张泽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着张极揽着自己的动作转过头去看他,仰起头时路边明晃晃的灯光洒进他眸子里。

 

在触碰到Omega眼里波光粼粼的星光之时张极内心不动声色地掀起阵阵涟漪,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故意咳嗽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对方:“你谁?”

 

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客气,隐隐约约还带了些火药味儿,张泽禹恶狠狠地瞪了张极一眼,又转过头去笑眯眯地对着那个陌生Alpha说:“学长你别理他,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那我走了,明天见。”

 

 

张泽禹还想说些什么,被张极一把扼住手腕扯了回来。

 

“还叫学长呢,这么喜欢他吗。”Alpha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张泽禹听着只觉得耳廓痒痒的有些难受,他眨了眨眼睛把张极推开:“你神经病吧,他高三的,本来就是学长啊!”

 

学校附近这段路人流量比较大,安全起见两人在这段路都是推着车慢慢走一段再骑车。张泽禹走着走着只觉得肩膀上压着的重量猛地一轻,转过头去才发现张极一只手扶着车把手,另一只手将他背上的书包直接拎了起来。

 

“叫声学长我勉为其难给你拎书包。”张极说。

 

张泽禹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角:“你又犯什么病?”

 

他没答应张极这个无厘头的要求,甩了甩肩膀示意张极放手。

 

然而最后张泽禹的书包还是全程被张极提着带回了家。

 

两人一路到了家门口,张极却还是对刚才那个Alpha念念不忘,冷嘲热讽道:“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天天不务正业怎么考大学?”

 

张泽禹:“你好意思说别人?”

 

好吧,张极恹恹地想,刚才气上头了,一时忘了自己才刚翘完一整节晚自习。

 

 

04

 

 

第二天一早张极将写好参加艺术节曲目的纸条扔到朱志鑫桌子上的时候,那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那颗水煮蛋发愁。

 

“我报名。”

 

朱志鑫不可置信地从桌上捡起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看着纸条歪歪扭扭的边缘线他觉得这没准是张极随手从草稿本上撕下来的一个角。

 

“歌名写好了,你报上去就行。”张极没等朱志鑫答话就又继续说:“所有节目都是在一起训练?”

 

朱志鑫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没反应过来,压根儿没听进去张极的话,张极在他旁边喊了好几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你说什么?”

“哦,是,是啊,都是在综合楼的排练室里。”

 

 

朱志鑫刚开始还以为是张极这少爷性格不喜欢跟其他人一起排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虽然都是在一层楼,但我们都是一个节目有一个单独的排练室避免相互干扰...

 

“不是,那张泽禹不就是跟那个高三的单独待在一个教室里?”

 

朱志鑫顿时觉得如鲠在喉,说话的音调山路十八弯拐了好几下才恢复正常:“啊,这是当然的,毕竟他俩是一起准备同一个节目。”

 

张极没再接话,倒像是陷入了沉思,一个人摸着下巴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紧锁着眉头满脸愁容的样子朱志鑫还是第一次在张极脸上见到。

 

——晚上排练时,张泽禹双臂抱在胸前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颇有要耍无赖架势的Alpha有些无奈,被张极完完整整挡住的学长艰难地从他背后探出一个头来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泽禹,他...?”

 

张极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白色的小棍子悬在嘴边,脸颊右侧微微鼓起来,眼神不自然地四处飘着。

 

高三年级的后半节晚自习偶尔会安排一些小测验,张泽禹也不好因为排练的事情耽误了对方的考试和学习,本想着速战速决将两人前段时间已经排得差不多的节目过几遍就让这位学长赶紧回去准备测验了。

 

谁知道张极半途中不知从哪儿钻了进来,说什么排练室不够用了他跟他们挤一挤。

 

张泽禹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耐着性子将人拉到一旁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来排练节目啊。”张极如是说道,漫不经心的语气和神情让张泽禹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生气地瞪了张极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就像是一秒捕捉到了他即将失控的情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不再是那副戏谑的笑,咬了咬嘴唇说:“那你们先练。”

 

说完果真拿着歌词纸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还不忘帮两人关上排练室的门,张泽禹缓缓松了口气,对着手里的谱子开始反复练习两人准备好的曲目。

 

两人掐着点结束了排练,张泽禹抱着吉他出来时看见了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的Alpha,张极斜倚在围栏上,见张泽禹出来才站直身子。

 

绕到人背后去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抑制贴,一只手按住张泽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将抑制贴覆上Omega后颈的腺体。

 

"一到发情期就跟个炸毛的小狗一样。"

 

张泽禹愣住了——发情期?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但又很快联想到生理课上老师讲过刚分化不久的Omega发情期确实会不规律。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抑制贴牢牢地覆盖住那块柔软的皮肤。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泽禹觉得自己这几天好像确实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情绪和信息素,被张极这么一提醒瞬间感觉腺体处有些发烫,紧接着又伸手在自己后颈处来回按了按才放心。

 

“你怎么也要表演节目了?”张泽禹狐疑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人,毕竟按照他对张极的了解,这人情愿多睡几个小时的觉也不会乐意将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

 

“我多才多艺想展示一下,有问题吗。”Alpha说话向来不着调,语调轻而挠人,尾音又总是习惯性上扬,落到张泽禹耳朵里总是带了些勾人的意味。

 

“哦,那我走了。”他有些不争气地红了耳垂。

 

张极没说话,倒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细长的手指伸到张泽禹领口处将歪歪斜斜的领口往后扯了扯,冰凉的指尖无意擦过Omega敏感的侧颈,张泽禹瑟缩了下又眨眨眼睛去看张极。

 

带着Alpha体温的外套落到自己身上,张泽禹闻到了熟悉的薄荷味道,原本因为快到发情期而有些不受控制的信息素也瞬间平静下来,他被恰到好处的温度和信息素牢牢包裹着,整个人不禁放松下来。

 

“穿好了,别到时候又是发烧感冒又是发情期,小命不想要了是吧。”

 

“知道了!”张泽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两人并排朝教学楼走去。

 

 

05

 

 

断断续续排练了大半个月,校庆的时间也在一步一步逼近。

 

自身特长占优势的原因,张极每晚的排练可谓是怎么浑水摸鱼怎么来,草草瞥几眼歌词纸就开始放音乐跟节奏,唱着唱着就不知怎么地溜进隔壁张泽禹他们排练室里去了。

 

张泽禹最开始还会想法设法将人赶出去,到最后都懒得理会,偶尔甚至会让张极帮帮忙听听他和那位学长的节目有没有什么音准问题。

 

张极咬着后槽牙应下了,两人唱到副歌部分居然还有互动环节,两人转过身面对着彼此唱了一段。 

 

Alpha站在前面脸色阴郁,指关节被他按的咔咔响,但还是得耐着性子给两人指出节目的不足之处。

 

“前面那一段调起得太高了。”

“后面这里可以...”

 

两人听得认真,拿笔在歌词纸上做了标记,张泽禹觉得张极这人难得靠谱一次,心里倒是莫名有些骄傲。

 

“还有一个问题——”

 

听见这话两道目光齐齐投向张极,而他本人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眯着眼睛看向张泽禹咬牙切齿地说:“中间的互动取消掉,太僵硬了。”

 

......

 

三人相视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张极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张泽禹下意识觉得有些想逃跑,眉心猛地跳了几下觉得头疼无比,他按了按太阳穴表示自己要去趟厕所,就迅速逃离了这间窄小的排练室。

 

再回来的时候张极已经离开了,张泽禹还在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站在一旁复盘排练录像带的学长放下手中的播放器走了过来:“你男朋友有事先走了。”

 

“哦,走了啊...”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就是刚才那个男生,他跟我说他是你男朋友,还说你俩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那位学长揶揄了两句,又开玩笑似的在张泽禹肩头拍了拍:“你该早点跟我说嘛,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说怎么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都带刀子,原来是吃醋了啊。”学长喃喃自语道。

 

 

这下轮到张泽禹咬牙切齿了。

 

 

上高中以后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或早或晚都分化了第二性别。而张泽禹生来就一副清俊勾人的面孔,分化成Omega之后确实也像是个明晃晃的Alpha磁吸石。

 

确实有不少Alpha都明里暗里向他示好,但张泽禹发现一段时间之后这群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远离他,直至某天有一个性子稍微急一些的Alpha冲过来质问他:“你有男朋友为什么不早说?”

 

张泽禹:“谁跟你说的?”

 

“你男朋友亲自找到我说的,还能有假?”那人也说不清是太气了还是太急了,总之面红耳赤的还又高又壮,给张泽禹吓得不轻,总担心下一秒就会被他一拳抡到地上爬不起来。

 

“那你能告诉我一下、我男朋友是谁吗?”张泽禹硬着头皮问出这话的时候只觉得荒唐至极——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问的出来的啊!

 

“张极啊,你可别装蒜说不认识他...”

 

张泽禹当即就满脸黑线,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张极家里给他一顿暴揍。

 

 

06

 

 

校庆的演出很顺利,但张泽禹和张极出大问题了。

 

张泽禹的节目是压轴出场,最后表演完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他摸索着朝台下走,舞台有些高度,张泽禹小心翼翼的半蹲着伸脚去踩楼梯。余光瞥见一旁的黑暗里伸出一只手,他借着舞台的光才勉强看清那人的脸——是张极。

 

表演过后张极并没走,而是在一旁等着张泽禹,这时见到人便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扶。

 

梯子有些陡还有些晃,张泽禹的手被张极紧紧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两人都有些出神,张泽禹脚步滞了下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往下走。

 

眼见着马上就能脚踩平底,也不知道是掌心的温度悄悄灼伤了张泽禹的理智还是耳边Alpha轻声说着“小心点”的声音扰乱了他的心跳,最后一脚很戏剧性地踩空了,Omega小声惊呼着晃动手臂,歪歪扭扭朝张极怀里倒。

 

张泽禹扑进张极怀里的时候两人离得太近,软嫩的嘴唇逐一擦过Alpha的耳廓、侧颊,最后落到嘴角和下巴。

 

需要上台演出的原因,张泽禹嘴巴上涂了些浅色的口红,这一路蹭下来张极半张脸都是红痕,张泽禹看到过后一时竟是忘了尴尬,小声笑了起来:“你脸上都是口红。”

 

张极咬了咬嘴唇,觉得张泽禹好像并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果不其然下一秒Omega就笑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张极眸色一暗,略微强势地将人又按进自己怀里。

 

跟着张泽禹一起下台的那位学长见状也笑了笑投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就快步走开了。

 

张泽禹还在想着这学长怎么笑得贼兮兮的,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张极将人拉到一旁的楼梯间反手将门关上,Alpha独有的信息素如潮汐袭来,将张泽禹卷入其中。


张极觉得这完全不能怪自己。


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带着满身甜腻绵软得信息素味道扑进自己怀里,嘴唇从耳侧一路吻到下巴时,哪个Alpha能忍得住?



他就问谁能忍。


反正他张极是忍不了了。


 

带着清冷的薄荷味道的吻落在张泽禹嘴唇上,有时会轻轻啃噬一番,听到Omega不慎溢出的惊呼声后张极又会耐心安抚,在腺体处轻轻舔舐,再到敏感的耳垂和白嫩的颈脖。


张泽禹身体的每一寸都染上了张极的信息素味道。窄小的楼梯间里没有半点光亮,视觉缺失的时候听觉变得更加敏感,张泽禹能无比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两人接吻时的水渍声。

 

脑海里像是有烟花炸开,他忽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臂软软地环住Alpha的脖子防止自己站不稳摔倒在地上,这个动作似乎很好地取悦了张极,Alpha发出一声轻笑,咧开嘴角一边笑着一边撬开张泽禹的嘴唇更加猛烈地索取。

 

就算楼梯间里一片昏暗,张泽禹也看不到自己的脸,但通过此刻脸颊上传来的火烧般的温度,他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得不像话。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不就是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摔了一跤跌进张极怀里了,又不小心把口红蹭到张极脸上了,又不小心亲了他嘴角一下,这么点...这么点小事!本来以为顶多尴尬一阵子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张极这人莫名其妙把他拉到这里接着亲了好一通!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张泽禹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家的时候有些后悔今天把张极甩开还勒令他今天不许一起回家了。

 

书包好重。

 

他摸了摸嘴唇,几乎还能回忆起刚才张极亲他的感觉,像电流般酥酥麻麻,又带着极力压抑的欲望,张泽禹不自觉抿了抿嘴唇,心虚地四处看了看生怕被路过的行人察觉出自己的异常来。

 

 

07

 

 

回到家的时候张泽禹看见了餐桌上父母留下的小纸条,大致意思是两人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也没有来得及给张泽禹准备晚饭,让他去张极家吃。

 

张泽禹觉得自己今天很大概率是水逆了,下午被张极按在楼梯间的墙壁上来来回回亲了十几分钟,晚上回来还得去他家吃饭。

 

“这都什么事啊。”张泽禹手里捏着那张小纸条垂头丧气地小声嘀咕着。

 

人是铁饭是钢,张泽禹在学校蹦跶了一整天实在是饿,最后还是掐着点,硬着头皮去了张极家。

 

该死,还是张极开的门。

 

张泽禹站在门外看着张极,Alpha下嘴唇处破了一小块皮,很小一块,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到。

 

那张泽禹怎么一眼就看到了——因为那是他自己咬的。

 

被张极亲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想让人停下来自己好喘口气,张极却不理会张泽禹愈发急促的呼吸,越发过分地把人抱起来压在墙壁上亲。

 

张泽禹气不过,恶狠狠地在Alpha嘴唇上咬了一口,张极吃痛地惊呼一声,两人这才短暂地分开了一瞬,也给了张泽禹喘息的瞬间。

 

“想什么呢?”

 

张极的声音将张泽禹的思绪拉了回来,抬眸对上了Alpha略带这些疑惑的眼神,像是被撞破了心事,张泽禹慌乱地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啊!”

 

一顿饭吃得可谓煎熬,张泽禹快速扒了几口饭菜勉强填饱肚子,正准备提前开溜,张极妈妈开口问他:“小宝,小极最近在学校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呀?”

 

这要是放在以前,张泽禹绝对毫不留情把张极在学校那些破事全都抖出来,什么上课用试卷折纸飞机下课放飞纸飞机、体育课钻进小卖铺躺在小卖铺老板的躺椅上睡了一节课都没人找到他、晚自习逃课去网吧在学校门口骗保安说自己是教育部派来的大学生助教...

 

“哈哈,阿姨,他最近没犯什么事!”

“那个,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谢谢阿姨!”

 

被张极拉着手腕往他房间的方向走的时候张泽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但又不能在张极爸妈面前表露出什么异样,也只能强装镇定跟着张极去了。

 

“今天怎么不跟我妈揭露我的罪行了?”张极似乎压根儿没打算等张泽禹回答,下一秒就忽地靠近,凑到张泽禹,Alpha故意压着声线,说出来的话更像蝉翼似的轻飘飘在张泽禹耳畔拂过——

 

“跟我妈说我早恋了,还是跟你。”

 

“谁...谁要跟你早恋啊…”

 

两人的距离早就踩在了安全距离的红线上,张泽禹被张极说话时喷洒在颈侧温热的呼吸扰得思绪紊乱,视线无意中掠过Alpha被咬破的嘴唇,又像是被那块小小的红嫩的皮肤灼伤了眼神,别过头不去看他。

 

“那完蛋了,我单方面明恋你。”

 


08


 

周末过后又迎来了周一,张泽禹下楼时内心竟莫名有几分雀跃,愉快的心情在看见张极时达到顶峰——他蹦蹦跳跳朝着张极跑了过去。

 

张极将人拉到怀里问他:“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张泽禹摇头晃脑地说自己不知道,但是就是很开心。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走几步又补了一句:“可能是因为跟你早恋了吧。”

 

头顶几缕杂乱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荡着,张极看着觉得可爱,没忍住伸手在人脑袋上挠了两下,给人挠炸毛了。

 

这下好了,炸毛了更可爱了。

 

 

09

 

 

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小本本,翻开看了看发现似乎是某对小情侣约定好的恋爱准则,还非常可爱地在后面加了括号,括号里的内容是“早恋准则”。

 

前面几条字迹很工整,写着:

1、不许在学校里牵手

2、不许在学校里亲我(没人的地方也不行!

3、不许乱吃飞醋!(◐‿◑)

 

后面几条写得略显潦草,但我依稀能够辨认出来:

1、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不许拒绝我的亲亲(♯`∧´)

2、在学校里要跟别的Alpha保持距离,不许对别的臭A笑(╯▔皿▔)╯

3、亲亲的时候不可以咬我 很痛(。 ́︿ ̀。)






-END






北河二

被遗忘的五代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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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少女

  田姬振

被遗忘的五代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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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少女

  田姬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