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约】兔兔铠x狼崽约
守约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人的银发间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
守约:狼崽震惊!
铠还没醒,搂着守约腰的手紧了紧,把头埋进了守约颈间,发顶的兔耳蹭到了守约下巴,温热的触感令守约喉结动了动。
从被子中抽出手,守约轻轻碰了碰那对有些垂下的兔耳。
呜,好软。
铠还在睡梦中,隐约觉得自己头顶有块敏感部位...
守约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人的银发间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
守约:狼崽震惊!
铠还没醒,搂着守约腰的手紧了紧,把头埋进了守约颈间,发顶的兔耳蹭到了守约下巴,温热的触感令守约喉结动了动。
从被子中抽出手,守约轻轻碰了碰那对有些垂下的兔耳。
呜,好软。
铠还在睡梦中,隐约觉得自己头顶有块敏感部位被触碰,迷迷瞪瞪睁开眼,便看见守约满脸激动地看着自己头顶。
“宝贝,怎么了?”男人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守约像被烫到一半收回了手。
“阿铠...你...长了兔耳朵...”守约一边说,一边想趁铠没反应过来,拉开被子看看铠屁股上有没有小圆球。
“嗯...嗯??”铠一个激灵,这才感受到发间奇怪的触感,伸手摸了摸,被刺激得浑身一抖。
铠有些呆滞地看着守约,守约如愿以偿地看见了铠身后的兔尾巴,趁铠不注意伸手rua了一把。
“嘶...”铠一个激灵,伸手箍住守约作乱的手,翻身压住小狼崽。
“胆子这么大,嗯?”铠最后一个尾音因含着守约的耳朵尖而变得有些模糊。
“啊...阿铠你先...放开我...唔...”守约挣脱不了,气愤地咬了咬铠的喉结。
铠松了力气,压在守约身上,还在人胸前蹭啊蹭。
头顶的兔耳在守约眼前晃啊晃,他没忍住,舔了舔犬牙,轻轻咬上铠的兔耳。
铠任他玩,手里绕着守约的尾巴。
“怎么办,我这副样子怕是没法去上班了。”铠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守约松开嘴,温柔地摸摸身上的毛脑袋。
“那就请假吧,等会儿去看看医生。”虽然兔兔铠很招人,但守约还是很担心爱人的身体。
“嗯...”铠抬起头,想把下巴放好,却不小心摩擦过了一个凸起。
“啊!”守约一惊,突如其来的感觉令他红了眼眶,嗲怪地瞪着铠,抬手想将大脑袋从自己身上移开。
铠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守约的面部变化,舔了舔唇。
“听说兔子一年四季都在发 情,身为我老婆,你是不是有义务...”
“我是狼!你别乱来!小心我吃你!”
“好啊,来吃我吧宝贝。”铠一把拎起被子盖住两人,身后的兔子尾巴得逞般摇晃得起劲。
清晨的阳光撒进房间,床上的被子里不断耸动着,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开学了 开学了 高数杀我呜呜
谁不想有一只兔兔铠呢!碰一下狼崽就咬你一口那种!
【夜骨/R】食色性也
*双⭐ 男鬼 臆想症
▍我将等待着黎明,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在光明里的你的城池。
——泰戈尔《飞鸟集》
01.
正值黄昏,纳撒尼尔翻动着书,纸张哗啦啦的声响在图书馆的小角回荡,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照在桌面上。
随着自习课下课的铃声响起,他才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有个弟弟就好了,纳撒尼尔的思绪飘忽。
他生的白皙,加上很少晒太阳,比一般人将近白了一个度。但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跟他长得别无二致的孪生弟弟,在此刻的黄昏下站在篮球框前,汗水将幻想中的人的背心浸湿,骨节分明的手盈盈拿着球,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撩起衣服抹了把汗。
场景太过美好,洋溢着少年的活力。他觉得自己的弟弟或许会比......
*双⭐ 男鬼 臆想症
▍我将等待着黎明,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在光明里的你的城池。
——泰戈尔《飞鸟集》
01.
正值黄昏,纳撒尼尔翻动着书,纸张哗啦啦的声响在图书馆的小角回荡,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照在桌面上。
随着自习课下课的铃声响起,他才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有个弟弟就好了,纳撒尼尔的思绪飘忽。
他生的白皙,加上很少晒太阳,比一般人将近白了一个度。但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跟他长得别无二致的孪生弟弟,在此刻的黄昏下站在篮球框前,汗水将幻想中的人的背心浸湿,骨节分明的手盈盈拿着球,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撩起衣服抹了把汗。
场景太过美好,洋溢着少年的活力。他觉得自己的弟弟或许会比较叛逆,打了耳洞戴着素色耳钉,入冬时因为平时不注意导致增生,被自己注意到然后帮他处理。
偶尔的几句嗔怪,不走心的敷衍回复。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应该特别自由,或许会讨厌古板枯燥的课堂,会因为逃课被扣分,晚上通宵打游戏被自己发现。
他甚至给自己的弟弟起名叫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和他本人是两个极端。
无论如何,现实却是在他十六年前出生之前,他的弟弟就已经死在胎里了。小小的一具皱巴巴的,根本看不清面孔。
如果弟弟在的话就好了。
纳撒尼尔回过神的时候绿灯早就亮了。他有些轻微近视,莹绿色亮的晃眼,他缓缓的走过马路。
汽车的轰鸣声震的他耳膜疼痛,再一晃眼入目的是刺目的红色灯光。冰凉的冷意席卷了全身,好像有人将他推远了。惯性让他坐在了地上,有点疼。
他一抬眼,前面却并没有人,刚刚的动作就像是幻觉。冷风刮了刮他的脸。
纳撒尼尔愣了许久。
02.
起初是他独居时明明常常粗心把水杯忘在客厅,第二天一早生物钟醒来时水杯却出现在床头柜。
他有时候看完书忘记手机放在哪了,找了一会后却又出现在身后。
很怪异的感觉,冰冷的让人想打个寒颤。
如果有个弟弟的话就不奇怪了。伊塔库亚虽然有些叛逆但他们两个都会下意识去关心对方的举措。
周围的空气不知为何变冷了,屋里明明开了暖气。纳撒尼尔静默的看了会空气,忍不住沉沉开口,
“伊塔库亚?”
空气没有给他回应,但那股寒冷却越来越清晰。最后过了一会,压迫感消散了。
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觉。
纳撒尼尔将这一切离奇的事情归咎于是他学习的太累。高中的压力或许真的很大,让他都变得精神恍惚了。
他回过神,迷糊的视线在一瞬间焦距,面前的水杯上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纳撒尼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他自己的手。
他猛的抬头,什么都没有。
再一低头,水杯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恍然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03.
纳撒尼尔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身下一片泥泞,脸一下子红透了。他不是会做春梦的人,至少不是这个年纪做春梦,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有个春梦对象。
他回忆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梦,左思右想过后决定洗个澡。冷水澡。
纳撒尼尔难得这么庆幸自己有早起的习惯,以至于等他冲凉过后还可以吃个早餐再去学校。
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间,似乎是太过熟悉,让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了。
“纳撒尼尔,感觉状态有点不太对?”
收作业的班长注意到了纳撒尼尔居然在发呆,她接过作业本的手都顿住了,纳撒尼尔在盯着窗外,没有像往日那样看翻开的书复习。
他回过神,“啊……”
视线重新落在了面前女生身上,他带着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最近家里发生了点事。”
这个插曲一晃而过,将纳撒尼尔的思绪拉回。
他臆想的病又加重了吧,但拿出药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片刻。以前纳撒尼尔一直觉得自己没病,但他依旧会吃药,药物会让他清楚的意识到现实和幻想的分界线,至少不会让他把这两者混淆。
这个对亲人的幻想让他不愿意失去。如果连幻想的权利都没有的话纳撒尼尔甚至不知道自己往后该干什么。
如果伊塔库亚存在的话就好了。
伊塔库亚会活的像个普通人。童年一直到往后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会让纳撒尼尔感到温暖。成堆的压力之下,他觉得唯一能够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就只有空闲的幻想。
伊塔库亚会是他能够倾诉的对象。周围的人都无法理解他,纳撒尼尔始终认为胞弟会是最了解他的人。了解到知道他的每一个微表情背后的心绪。
纳撒尼尔近乎有些病态的觉得,如果不吃药的话伊塔库亚是不是真的能够存在?
但幻想跟现实勾结,纳撒尼尔又害怕了。他将白色的药粒塞入口中,灌了几口水。
他觉得自己没病,但他又觉得得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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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纳】2.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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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皮组 ooc致歉
*流水账
*庄严背景
*大概了解纳撒尼尔来庄园前失去了一半的记忆,只能记得伊塔库亚想嘎了他的害怕心理
————————————————————————
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此时正和手中的小鸟玩,纳撒尼尔看清样子后,惊慌的关上窗,不让伊塔库亚看到自己,平复心情后,过了一小会儿,纳撒尼尔的宿舍门口传来敲门声,起身开门,夜莺向纳撒尼尔解释明天的游戏安排
求生者:园丁艾玛·伍兹 佣兵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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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皮组 ooc致歉
*流水账
*庄严背景
*大概了解纳撒尼尔来庄园前失去了一半的记忆,只能记得伊塔库亚想嘎了他的害怕心理
————————————————————————
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此时正和手中的小鸟玩,纳撒尼尔看清样子后,惊慌的关上窗,不让伊塔库亚看到自己,平复心情后,过了一小会儿,纳撒尼尔的宿舍门口传来敲门声,起身开门,夜莺向纳撒尼尔解释明天的游戏安排
求生者:园丁艾玛·伍兹 佣兵奈布·萨贝达
调香师薇拉·奈尔 神职纳撒尼尔·诺威尔
监管者:红蝶 美智子
(监管或者求生可以进行换班)
解释完夜莺就自行离开了,纳撒尼尔了解游戏安排后关上门,再次走向窗户,小心翼翼的打开,好在伊塔库亚在公园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纳撒尼尔不知道公园旁边就是监管宿舍,伊塔库亚也同样在监管宿舍的3楼,开着窗户笑盈盈的冲纳撒尼尔笑
(不是正常笑就对了)
纳撒尼尔完全没注意到,天很快就落下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纳撒尼尔起来已是7:20,夜莺也过来提醒纳撒尼尔用餐时间快到了,收拾完下楼往右转便是餐馆说完就走,纳撒尼尔收拾完下楼前往餐馆,纳撒尼尔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向他走过来
“你好!你就是纳撒尼尔吧,长得和他好像啊”
艾玛有点好奇的问道,纳撒尼尔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但没说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便去用餐
用餐时,也有一部分人的目光投入到纳撒尼尔身上,纳撒尼尔不太不习惯别人一直盯着他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纳撒尼尔压根不感兴趣,用完餐便去游戏大厅匹配
匹配大厅→介绍→聊天→准备→开始游戏
地图军工厂 纳撒尼尔出生点在大房
对于纳撒尼尔来说,大房溜鬼很简单,毕竟他带了双弹大心脏
但是纳撒尼尔不知道监管者能换班,找美智子换班的则是伊塔库亚
开局60秒监管一刀没拿到,纳撒尼尔则是很愉快,还在庆幸这局队友溜的好好,直到队友发出了
“监管者转移目标,注意周围”
纳撒尼尔才起了心跳,纳撒尼尔回头看才发现这局监管不是红蝶,而是换了一个踩的高跷拿着镰刀的监管,但是纳撒尼尔没管那么多,开始溜鬼
不出意外就得出意外了,溜鬼不到30秒倒地...纳撒尼尔第一次遛鬼基本功不好是正常的,但是他倒在地下室门口了
“。。。。”
纳撒尼尔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加上前面的时间机子已开3台,伊塔库亚把他牵进地下室,但没有挂只是带到小角落,纳撒尼尔被突然放下来,还有点懵,其他三个队友看见纳撒尼尔倒在地下室角落一下子就懂了,各自修各的机子
但是伊塔库亚把纳撒尼尔放在地上之后,就站在纳撒尼尔面前不动,纳撒尼尔以为他挂机了,趁机叫自起,结果被伊塔库亚按压在地上,纳撒尼尔的双手也被伊塔库亚按着,直到伊塔库亚摘下面具,映入眼帘的是与纳撒尼尔一模一样的容貌
纳撒尼尔看到伊塔库亚的容貌再次回忆起往事,他害怕了,全身在抗拒,伊塔库亚慢慢将脸靠近纳撒尼尔“放轻松”脸挨的很近只差两厘米,双方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和呼吸,周围很安静,纳撒尼尔还是很害怕,但他现在被压着,只能尽力安抚自己,然后........(知道你们不爱看所以自己想吧)
监管者投降→游戏结束→回到大厅
赛后薇拉还没找纳撒尼尔说话,就只看见纳撒尼尔筋疲力尽的回到宿舍
“?他这是咋了?”
回到宿舍的纳撒尼尔
‘‘码的,他属狗的吧!那么能咬!’’
脖子处还有一小块唇印
emm很红,对很红!(*^ω^*)
[夜骨]巴别塔一日游.上
√规则怪谈pa
√主视角为伊纳,赫尼为‘怪谈’部分
√本篇是个温馨的小故事,请各位放心食用
√全员he向
√本人文笔不好且容易ooc
以上若有不适,请提前退出
------分界线------
纳撒尼尔现在有些无语,本来今天的假期他打算在家躺一天,但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他的好弟弟给一票否决了。
“难得的假期,你确定要无所事事一天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去旅游。”伊塔库亚一脸严肃,仿佛他不答应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过。
最后他还是没坳过伊塔库亚,只能满脸怨气的跟着人上了飞机。
两人此行的地点是...
√规则怪谈pa
√主视角为伊纳,赫尼为‘怪谈’部分
√本篇是个温馨的小故事,请各位放心食用
√全员he向
√本人文笔不好且容易ooc
以上若有不适,请提前退出
------分界线------
纳撒尼尔现在有些无语,本来今天的假期他打算在家躺一天,但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他的好弟弟给一票否决了。
“难得的假期,你确定要无所事事一天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去旅游。”伊塔库亚一脸严肃,仿佛他不答应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过。
最后他还是没坳过伊塔库亚,只能满脸怨气的跟着人上了飞机。
两人此行的地点是历史上巴比伦王国的高塔——巴别塔,虽然但是,很难想象这塔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反正仅从外表来看,它完全是一座现代化的建筑。
至于为什么选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伊塔库亚这次莫名走了狗屎运,抽中了两张巴别塔一日游的票,要知道,他平时玩游戏都是特别非酋那一挂的,要不然就是保底吃满,要不然就是保底出金然后歪了。
所以每次伊塔库亚抽卡的时候纳撒尼尔都会特意跑去看,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看到无能狂怒的伊塔库亚。
虽然是假期,但是来巴别塔参观的游客却并不多,纳撒尼尔还在走神,伊塔库亚就已经把票买好了,他将票拿到纳撒尼尔面前晃了晃,纳撒尼尔这才回过神来。
和票一起被交到纳撒尼尔手上的还有一本小册子,伊塔库亚解释说是售票员给他的,纳撒尼尔一看,上面赫然写《巴别塔参观守则》 几个大字。
纳撒尼尔随意翻看了几眼,看上去是一个参观指南,他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示意伊塔库亚进去了。
刚进入巴别塔,纳撒尼尔就被内部华丽奢靡的装修风格给震撼到了,映入眼帘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厅,甚至连支撑起高塔的柱子都是由黄金堆砌。
而周围的一圈,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历史文物,有完整的黑色战甲,长枪,还有一些应该是被修复过的书籍文献。
但最让纳撒尼尔在意的是周围穿着类似于黑色铠甲一样的人,那些黑色铠甲看上去和展示柜里展示的一模一样,应该是高仿品?
不过已经绕了一圈了纳撒尼尔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工作人员,所以这是完全自由的参观?没有任何人的指引?
伊塔库亚看着巴别塔内部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心下松了一口气,纳撒尼尔喜静,所以才对旅行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但对方每次都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会同意陪他一起,想到这里,伊塔库亚微微勾起唇角。
其实他对来巴别塔参观什么的也没多少兴趣,旅行本身的意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
两人就这样一路参观一路向上走着,该说不说,巴别塔内部是真的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空调温度开的有些低了,纳撒尼尔穿着两件衣服都觉得有些冷。
伊塔库亚似是注意到了这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纳撒尼尔身上,没办法,谁让纳撒尼尔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呢。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某天,两人放学回家的时候下着大雨,刚好那天家里父母有事没时间来接他们,于是两个刚上学的小豆丁就淋着雨哒哒哒的跑回家了。
最后的结果是,伊塔库亚因为淋雨感冒流了三四天鼻涕,而纳撒尼尔却因为发烧而在床上躺了一周。
纳撒尼尔感受到身上的重量,这才发现伊塔库亚将自己的外套给了他。
“你不冷吗?”他疑惑的转头看向伊塔库亚,两人的衣服除了颜色上有差异,其他的都是一样的,按理说,他觉得冷,伊塔库亚应该也会觉得冷才对。
“是有点,但是和某人比起来好得多。”伊塔库亚一句话就把纳撒尼尔给说沉默了,伊塔库亚说的是事实,他的身体,他还是有点数的,怎么说呢,男版林黛玉?不对,他应该比弱柳扶风的林妹妹还是要好一点的。
“......不需要。”纳撒尼尔把外套扔了回去,伊塔库亚接过外套,也不打算再给人披回去,按照他对纳撒尼尔的了解,强行给人披上外套绝对是不行的,毕竟纳撒尼尔一直觉得自己是年长者,不该一直被弟弟照顾。
但是不管纳撒尼尔再怎么嘴硬,生理上的冷还是让他打了个喷嚏,伊塔库亚适时再次将外套披上去,还一本正经的说着:
“知道哥哥不需要,但是我有点热,所以哥哥可以帮我拿一下外套吗?”纳撒尼尔也没再拒绝,他的身体他自己是清楚的,但他实在是没办法理所应当的接受伊塔库亚的照顾,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出发。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多久,倒不如说,这只是两人相处的日常,虽然伊塔库亚总会单方面的把这些称之为调情,至于为什么是单方面,谁叫他哥太木头了,不管他怎么暗示对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伊塔库亚觉得哪怕自己跟纳撒尼尔说自己喜欢他,都会被对方当做是兄弟之间正常的那种喜欢。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五楼了,这里被分为许多个小房间,其中最中央的那个房间的光线比周围的更加明亮,正厅里还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座,大概是曾经的巴比伦国王办公的地方?
这里依旧没有工作人员,甚至连下面四层楼都出现过的黑甲侍卫都没有,整层楼仿佛就他们两个,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纳撒尼尔觉得有些奇怪,从一进塔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当时他并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真是哪里都透露着不对劲。
首先就是,一路走来完全没看到工作人员的影子,甚至就连其他游客都很少遇到,按理说,这样的一个景区,就算是旅游淡季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甚至今天是全国性的假期,就更不可能没人来了。
然后就是,那些宛如大型手办的黑甲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那些东西是会动的,里面甚至或许还是真人,不为什么,只是他的一个直觉。
纳撒尼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衣服的包里翻出那本巴别塔参观守则,和第一次观看的一目十行不同,他这次看得特别仔细,仿佛是想把每一个字都咀嚼一遍。
旁边的伊塔库亚对他这番动作感到奇怪,但也没发问,而是等对方看完那本小册子之后才出声:
“怎么了吗?”
纳撒尼尔:......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好像被卷进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里面了,那种,只在小说中出现的东西。
“我该夸夸你的运气吗?”纳撒尼尔语气有些无语,他放下手中的巴别塔参观守则,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总之,先下去吧,出去了再跟你说。”
伊塔库亚不疑有他,虽然心下疑惑,但也听话的没再多问,只是他刚想像往常一样去牵纳撒尼尔的手,却直接被对方甩开了,纳撒尼尔的力气不算太大,却让他愣了愣神。
这是纳撒尼尔第一次甩开自己的手,伊塔库亚是不指望对方是知道了什么,毕竟按照他对纳撒尼尔的了解,即使是他们院子下那棵铁树开花了,纳撒尼尔也不可能开窍。
所以只能是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关于那本小册子的。不得不说,有时候双胞胎之间是真的会有一种心灵感应,纳撒尼尔什么都没说,伊塔库亚却已经有些懂对方的意思了。
这个地方,有问题。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四周,故意落后纳撒尼尔半步,在和对方保持一点距离的情况下又能第一时间给予保护。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向楼下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空调的温度好像比刚刚更低一些了,纳撒尼尔忍不住拢了拢伊塔库亚给的外套。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两人一连向下走了七八分钟,却始终没到达一楼,这很不对劲,要知道,甚至纳撒尼尔觉得他们已经向下走了十几层了。
此时,纳撒尼尔已经完全确定他们确实是陷入某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里面了,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正常,毕竟票是伊塔库亚这个运气差到极致的人拿到的,出现什么情况都是能理解的......个鬼啊!!
不是,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一大只黑色的人形的东西是什么??!!
纳撒尼尔抓紧伊塔库亚的手,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黑红配色的衣服,脸上带着一副黑铁面具,脚上还踩着高跷,虽然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让纳撒尼尔感到危险的是对方手中的长斧。
虽然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万一只是一个玩笑呢?万一只是景区的保留节目呢?但是太多不对劲的地方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对面的人影似乎发现了他们的紧张,不禁轻笑一声,随后将长斧放在身侧,顺带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黑铁面具。
“很抱歉打扰两位的参观,不过,嗯,我在找人,请问,两位有没有看见我的兄长呢?他的长相和我相似,而且,他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
纳撒尼尔捕捉到了关键词“金发”,他记得那本莫名其妙的手册上写过,‘如果看到金眸金发的人,请迅速告诉管理员’。
所以,面前的人和那些奇怪的规则有关?还是只是巧合而已?但对方奇特的服装,很难让他不多想。
他刚想开口,就被身旁的伊塔库亚抢先一步:
“很遗憾,我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任何人,除了那些穿着黑甲的东西。”伊塔库亚捏了捏纳撒尼尔的手心,似是想让人放松下来。
“好吧好吧,看样子我还得一层层走下去找呢,不过还是感谢你们提供的消息,至少让我的寻找范围缩小了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白发男子重新戴上那个黑铁面具,然后大踏步向他们身后走去。
纳撒尼尔捏了捏伊塔库亚的手,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伊塔库亚不解,但也没有多问,毕竟,他全心全意的相信纳撒尼尔。
而纳撒尼尔在白发男子走后,才和伊塔库亚讲述着他的猜想,因为刚刚白发男子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而这个信息也让纳撒尼尔惊出了一身冷汗。
——————————————
伊塔库亚:我知道我非酋但也不至于遇到这种东西吧?
纳撒尼尔: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篇鸽的好像有点久,我也是翻草稿箱的时候才看见,以及......(看向自己那24篇草稿),我填坑长路漫漫啊。)
[夜骨]男酮弟弟会爱上女装哥哥吗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现代pa
有点ooc
有私设
无逻辑
如有不适及时退出
准备开始→
01
纳撒尼尔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伊塔库亚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院长是在孤儿院门口发现他们的,他们看上去甚至没有几个月,两只小小的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篮子里,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知道对方是自己以后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院长不忍心将这么小的孩子抛下,只好把他们留在了孤儿院,心想,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可爱的孩子丢下啊。有些无奈,对方也就是看上这里是孤儿院才放在这里的,还算好。院长自以为孤儿院的条件不错,再养两个孩子也是绰绰有余,院里的其他孩子性格也很好,于是他们便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现代pa
有点ooc
有私设
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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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始→
01
纳撒尼尔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伊塔库亚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院长是在孤儿院门口发现他们的,他们看上去甚至没有几个月,两只小小的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篮子里,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知道对方是自己以后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院长不忍心将这么小的孩子抛下,只好把他们留在了孤儿院,心想,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可爱的孩子丢下啊。有些无奈,对方也就是看上这里是孤儿院才放在这里的,还算好。院长自以为孤儿院的条件不错,再养两个孩子也是绰绰有余,院里的其他孩子性格也很好,于是他们便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直到他们离开都觉得很幸福。
他们的名字是院长起的,刚发现他们时,他们就像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只有彼此。虽然身为院长,但其实是个起名废,所以只是从书中找了两个顺耳的名字,就算完成任务了。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大家: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是一起被捡回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出生的先后顺序,不过自从大家能分清纳撒尼尔和伊塔库亚后,这个问题也渐渐的被忘记了。
直到有一天,院长听见伊塔库亚喊了纳撒尼尔一声“哥哥”,她很好奇,于是她问伊塔库亚:“为什么你以为纳撒尼尔是哥哥呢?”
伊塔库亚眨了眨他带着天真的眼睛,思考了一下后,认真的说道:“我之前听到有人说‘大的要让着小的’,哥哥经常让着我,所以哥哥是哥哥。”院长听完,笑着摸了摸伊塔库亚的头。
是的,纳撒尼尔总是让着伊塔库亚,无论是有好吃的,还是有好玩的,纳撒尼尔都喜欢让伊塔库亚先尝试一下,然后才到自己。所以自从伊塔库亚喊他哥哥后,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宠着伊塔库亚了。于是,关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这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虽然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但是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友好,这对双子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们也拥有爱他人的能力。哥哥很爱弟弟,弟弟也很爱哥哥。
02
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弟弟向自己告白的理由。纳撒尼尔想。
就在刚刚,伊塔库亚向纳撒尼尔告白了。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纳撒尼尔却像被五雷轰顶了一样,伊塔库亚的话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纳撒尼尔很慌,但他不能停止思考,他得为弟弟的行为想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他认为是自己对伊塔库亚是有点溺爱过头了,导致他对自己产生了依恋的情感,并把这种情感误认为爱,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所以纳撒尼尔当机立断的对自己的弟弟说:
“伊塔,我是你哥哥,你只是将对哥哥的依赖错认为了爱,这不是真正的爱。”
“可是……”
“好了,为了让你冷静一下,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纳撒尼尔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伊塔库亚,他没有注意后者在他说出“分开”两个字后,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扭曲。
说完,纳撒尼尔转头就走了,没有给伊塔库亚挽留的机会。伊塔库亚站在原地,先是撰紧了拳头,随后又泄气般放开了。
告白这个主意是他的朋友出的,只是因为一次真心话大冒险输了,透露出自己有喜欢的人后,那些朋友就开始为自己出谋划策,今天是他们计划中的最后一步:告白。而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
其实伊塔库亚早就知道结果了,他的哥哥那么单纯,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起这种心思呢,倒是自己拥有了这种不该有的感情,伊塔库亚自嘲的笑了笑,随后也离开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份感情的呢?伊塔库亚也不记得了,不过肯定很早就有了,从小到大的宠溺让自己已经无法离开对方了,情愫也开始慢慢发芽。真正意识到这份感情时,他也是慌张的,害怕被自己的哥哥发现,害怕看见哥哥厌恶自己的表情,所以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直到朋友们的怂恿,才让这份暗恋有了转机,转进了臭水沟里。
伊塔库亚很后悔,后悔听信了自己那帮不靠谱的朋友的话,他果然就不应该对这份感情抱有任何幻想的。回想起哥哥离开时决绝的背影,伊塔库亚更加懊悔了。
03
纳撒尼尔已经离开家有三天了,他回到了见证了他成长的那间孤儿院,这几天他都呆在这。就在他和伊塔库亚离开这里,为自己的生活奋斗时,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很多设施都升了级,变得更加方便有用,整个建筑的里里外外也得来了一个大翻新,纳撒尼尔最初站在大门口前时还有点不确定,直到熟悉的院长出来迎接他,才敢确认。
院长已经老了很多,她把孤儿院运营的很好,很多孩子在她的照顾下,都拥有了很美好的童年。当然,纳撒尼尔也不是白住在这里的,他要帮院长照看孩子们,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纳撒尼尔不禁想起了和伊塔库亚小时候的事。
两个小孩子无论干什么都要在一起,好像真的成为了对方的影子,伊塔库亚会经常充满孩子气对他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纳撒尼尔也会笑着答应。
回想起甜蜜的往事,纳撒尼尔脸上不禁浮现出一缕笑意,可一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就又笑不出来了。其实他自己也不能够确定自己的弟弟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如果是他认为的那样,那还好一点,但如果真的是爱呢,那他该怎么办,人不能总是一直逃避的,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纳撒尼尔更加郁闷了,眉头皱得都快拧成一条麻花了。
院长看出了他的不顺心,于是关心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纳撒尼尔有点难以启齿,院长见此情景也没有追问。
“如果不好说的,可以问一下和你有相同经历的人,说不定能帮助你。”
“谢谢院长,我会好好想想的。”
可是有谁会和她有同样的经历呢?纳撒尼尔想象不到,突然,他灵光乍现:可以向万能的互联网求助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真的有和他经历相同的人呢。说干就干,纳撒尼尔立马在网上发了一个匿名贴,将自己的经历的简述了一遍,然后静静地等待回复。
自从离开孤儿院以后,纳撒尼尔和伊塔库亚凭他们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花店,每天来光顾花店的客人都很多,有人是为了买花而来,有人是为了欣赏这对双子的好看的容貌而来,当然,也有抱着别的目的而来的人。
伊塔库亚对于照顾那些花草只是一知半解,平时都是纳撒尼尔来干的,他也就在前台呆着,偶尔干干重活。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伊塔库亚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店里的花草?有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就在纳撒尼尔思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提示音,纳撒尼尔赶紧打开手机来查看,是刚刚的那条帖子有了回复。
匿名网友:跟哥哥表白?有没有可能只是喜欢同性呢,你可以试试女装,说不定他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你了呢?
纳撒尼尔觉得有些离谱,便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但他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其他的建议,于是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建议了,但是女装什么的真的好羞耻啊!纳撒尼尔在内心疯狂咆哮。算了,纳撒尼尔想,为了矫正自己弟弟的想法,他豁出去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伊塔库亚就看见一个女生,出现在了他和哥哥一起经营的花店门口,而且似乎用什么东西把门撬开了。花店的钥匙只有他和哥哥有,那这个女生是谁呢?在伊塔库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伊塔库亚冲了上去,抓住了女生的手腕,对她说:“大早上的就要来偷东西了吗?”
女生显然被他吓到了,身体猛地一颤,回过头看他,这才使得伊塔库亚看清了她的样子——她长相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为什么她和自己长得这么像?难道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吗?可是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纳撒尼尔认识这个人吗……
就在伊塔库亚头脑风暴时,对方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不是小偷,我是你哥哥。”
伊塔库亚瞳孔地震。
04
伊塔库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自己身边粘着自己。这让纳撒尼尔很满意,但他有些无语的想,这么离谱的办法,居然真的有用,果然不应该小瞧当代网友的能力啊!
虽然说是双胞胎,但是纳撒尼尔的眉眼更为温和一点,而伊塔库亚却看起来较为冷峻。像丝绸一般的银白色长发披散在双肩,为本就温和的人儿更增添了几丝柔美。纳撒尼尔穿着一身修身的白色连衣裙,被花丛簇拥着,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洁白而充满威严,让人不敢靠近。
伊塔库亚躲在角落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哥哥,他可真好看呀,女装也很好看,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这样,但如果哥哥喜欢,那他就不会多问,只不过最近男顾客有点多,明白他们目的的伊塔库亚有些不爽。
后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谁也不理谁。最先忍不住的是纳撒尼尔,伊塔库亚已经好几天没有理自己了,纳撒尼尔有点委屈,不是说喜欢自己吗,结果又不理人,因为女装,就对人家爱搭不理,这算哪门子的喜欢啊!所以他主动去找了伊塔库亚,想问一问对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这样。
自己的哥哥一袭长裙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嗔怪地质问自己,有点像一位女生在责怪自己男朋友不够爱自己。
努力把这样的想法甩出脑袋后,伊塔库亚回答道“……不是的,你是我哥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不喜欢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理我,就连我主动靠近你,你也会快速离开。”听上去有些委屈。
“因为你拒绝了我,我以为你会讨厌我,我怕我靠近你后,你又会像之前一样离开,我不想你再离开了。”
“……不,我不讨厌你,伊塔。”纳撒尼尔有些无措。
“既然不讨厌我,那哥哥对我的感情又是怎么样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纳撒尼尔愣住了,是啊,他对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呢?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此之前,他和伊塔库亚一直在一起,所以他不用思考这个问题,像是下意识就认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一样,他会一直照顾伊塔库亚,伊塔库亚也会一直默默保护自己。
纳撒尼尔想象不出没有伊塔库亚的未来,如果自己的弟弟和别人在一起了,就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吧,想到这,纳撒尼尔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痛了一下——他不想伊塔库亚和别人在一起!
“哥哥?”察觉到纳撒尼尔的走神,伊塔库亚轻轻的唤了一声。
回过神来,纳撒尼尔才发现,他们此时的距离有点太近了,近到他可以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你喜欢我,对吗?”
眼前的人用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伊塔库亚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沸腾起来了。他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的,我爱你,哥哥。”
就这他说完的下一秒,伊塔库亚感觉有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又很快地离开了,只留下软软的触觉,伊塔库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纳撒尼尔亲了他!
“……哥……哥?!”显然还处在震惊之中。
纳撒尼尔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仿佛刚才的举动用尽了他的勇气,小声地说:
“我也喜欢你……”
伊塔库亚又惊又喜,“不是臭水沟!”
“什么?”
“没什么,我可以再亲一口吗,哥哥?”
纳撒尼尔的脸更红了,“可……可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身边都是对方,他们互相依赖着彼此,早已谁也离不开谁了。
05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伊塔库亚身上,伊塔库亚了摸身边,已经空了,于是他决定起身,走出房门,就听见厨房传来一阵声响,是纳撒尼尔在做早餐。他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纳撒尼尔,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对方的肩头,轻轻的蹭了蹭。
“伊塔,别闹,痒……”
伊塔库亚不动了,但还是挂在纳撒尼尔身上,有些疑惑的开口:
“哥哥今天怎么不女装了?”
纳撒尼尔一个机灵,有些埋怨道:
“伊塔……”
伊塔库亚轻笑一声,温暖的气息打在纳撒尼尔颈部,不禁引起一阵颤栗。
“开玩笑的,哥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值得一提的是,在伊塔库亚和纳撒尼尔确定关系的隔天,伊塔库亚非常大方的,请那些给他出谋划策的朋友们吃饭。
END
————————————————————
终于交党费了,写得可能不是很好,轻点骂
反弟弟联盟
*纯整活流,OOC、捏造预警
前提:尼布甲尼撒在实现可控的跨世界聊天法阵后,决定拉一个群聊来向他的同位体们吐槽他那个糟心的弟弟。
1
尼:大家先介绍一下各自的状况吧。
纳:我是治安官之子,我的弟弟每天都想杀了我。
尼:我是高塔国王,我的弟弟每天都想上了我。
月:我是图书馆馆长,我的弟弟每天都想和我吵架。
2
纳、尼:只是吵架?
月:难道还要有别的情况吗?
纳、尼:(复杂的目光)不,不用在意,挺好的。
月:?
3
月:所以你们的弟弟……?
纳:没什么,就是想杀死我而已,问题不大。
尼:没什么,就是想强制爱我而已,问题不大。
月:...
*纯整活流,OOC、捏造预警
前提:尼布甲尼撒在实现可控的跨世界聊天法阵后,决定拉一个群聊来向他的同位体们吐槽他那个糟心的弟弟。
1
尼:大家先介绍一下各自的状况吧。
纳:我是治安官之子,我的弟弟每天都想杀了我。
尼:我是高塔国王,我的弟弟每天都想上了我。
月:我是图书馆馆长,我的弟弟每天都想和我吵架。
2
纳、尼:只是吵架?
月:难道还要有别的情况吗?
纳、尼:(复杂的目光)不,不用在意,挺好的。
月:?
3
月:所以你们的弟弟……?
纳:没什么,就是想杀死我而已,问题不大。
尼:没什么,就是想强制爱我而已,问题不大。
月:哦,问题确实……会不会还是大了点?
4
纳:感觉残月先生不适合在这里。
尼:(动手)(寻找把人踢出去的方法)确实不太合适。
月:其实我弟弟已经杀了我了。
纳、尼:……
尼:作为同位体我们就该互帮互助。
纳:怎么能因为一些小事就把人踢出去呢。
纳、尼:所以你能细细说一下吗?
5
月:我的弟弟,就是那种,唉,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千万要仔细听,他真的是那种,就那种,我们父母早亡你们知道吧,是我把他从小拉扯大的,小的时候他就很乖,很活泼,老是缠着我,后来他杀了我,说真的,我不怪他,只怪我自己太在乎实验了,都没好好关心他,教导他,唉,都是我的错,唉……
6
纳、尼:要不还是把他踢出去吧。
月:?
7
尼:咳,好了,说正事,残月先生,你来之前有没有好好看过邀请函?
月:看了,上面写着诚邀您加入反弟弟联盟。
尼:对,是这样的,你理解反弟弟联盟这个名字的意思吗?
月:(沉思)(皱眉)(犹豫)反思自己对弟弟是否未尽到教导责任的联盟?
8
纳:(发出年轻人特有的沉不住气的嘲讽冷哼)总共三个字,两个字还是指代称呼,你居然能解读出来这一长串东西?
9
尼:(扶额)(拉住纳撒尼尔)看来我们之间有一点小误会,残月先生,反弟弟联盟是指反对弟弟的存在的联盟。
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阁下幽默了。
尼:……
月:是在开玩笑吧,是吧?
纳、尼:哈哈。
10
月:所以你们讨厌弟弟到这个地步吗?明明那是世界上与你血脉最为相近的人了,看到那张与自己同样的脸,难道你们就不会生出……
纳:恐惧感。
尼:恶心感。
月:……怜惜感吗?
月:啊。
11
尼:不好意思,残月先生,我一般不会过度探究他人的隐私,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毕竟按理说同位体之间的经历是有相通性的,但你显然……
尼:(停顿)(思索)和我们不太一样,所以,能冒昧问一下你和你弟弟平时都怎么相处的吗?
月:其实我刚刚说得差不多了……我弟弟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不否认他对真理的追求,但关于炼金术他总有些天真的想法,导致我们老是争吵,不过我们平时不常见面,所以还好。
月:(叹气)最后那段时光他总是疯疯癫癫的,看起来很兴奋,我沉迷于炼金实验没有去管他,竟让他走上了歪路。
月:虽然也算为真理献身,但要是我早一点发觉,说不定能更理性地讨论一下?或许他就不必遭受那牢狱之灾。
纳:(阴阳怪气)所以你的死就无所谓了?
月:(皱眉)并不是无所谓,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牺牲是不可缺少的。
纳:那你的牺牲换来了什么?
月:一场谬误。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们走出来一条错误的道路,后来者就不会重蹈覆辙。
纳:(抓紧手指)所以你就任由你的弟弟夺去你的生命?
月:如果这是必要的话。
纳:那你可真是——
尼:(抓住纳撒尼尔挥向残月的拳头)别激动,纳撒尼尔。
纳:(尝试挣脱)(挣脱失败)(放弃抵抗)尼布甲尼撒,你就这么看着?难道你很享受你和你弟弟的生活,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导致了你现在的结果?
尼:(不知道为什么炮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短暂失语)不,我当然不觉得。
纳:那你就别拦着我!
纳:(挥手)(手穿过了尼布甲尼撒)……
12
纳:这是怎么回事?
尼:一点小小的预防措施,你先安静下来。
尼布甲尼撒使用了王的威压,效果拔群。
月:(不解)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纳:(强压杀人的念头)你怎么敢问的?
尼:好了,纳撒尼尔,冷静一点,他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纳:那就让他听听好了。
纳:(露出瘆人的微笑)我的好弟弟,怎么和女巫纠缠不清,然后杀了我的故事。
月:……抱歉。
纳:不用感到抱歉,没人能懂我的痛苦。
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13
月:(善解人意地帮尼布甲尼撒起话头)(顺便转移话题)说来是这位阁下将我们聚在一起的吧?不知阁下的弟弟如何?
尼:恶魔。
纳:(小声)哈?
尼:(三分厌恶,四分恐惧,还有五分的愤怒不已)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尼:我是他的亲哥哥!亲哥哥!他怎么敢,怎么敢……
尼:(气结)
纳:(有点幸灾乐祸)(但还是面露同情)
月:(冷声)阁下的弟弟都做了些什么?
尼:(顺气)或许我最开始说过?
14
月:咳,抱歉,阁下,我其实不太清楚强制爱的意思。
尼:(看小孩的眼神)
纳:(看纯情成年人的眼神)
月:?
月:难道小纳知道吗?
纳:(炸毛)你喊我什么?
月:小纳。
纳:我知道你喊我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凭什么这么喊我?
月:你比我小。
纳:但我的父亲都没这么喊过我!
月:(皱眉)(认真解释)我也不想当你父亲。
纳:你……!
尼:(疲惫)两位,稍微停一会儿吧。
15
尼:残月先生对于,嗯……
尼:(微带尴尬)性,额,这一方面没有了解吗?
月:(打破次元壁)强制爱不是我们三个任意一个人时代该有的词语。
尼:……
尼:你说得对。
16
月:并非全然没有了解,可是要制取最纯净的造物,就必须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对这些事情难免有所欠缺。
纳:你们有禁欲的要求?
月:嗯……不算有,只是投入实验很少有时间去进行别的活动。
月:(犹豫)(奇怪的眼神)我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宗教中人,你们不禁欲吗?
纳:(瞪大双眼)(该死的理解了残月的意思)你在问什么?我才十六。
月:当然,在你那个时代,该经人事了。
纳:我知道,但是,哦,该死,我当然在为神圣事业工作,没有时间去干那些。况且我又如何知道对面是否是女巫假扮,只为诱惑神的子民堕落。
月:明白了。
被忽视了很久的尼:(冷哼)呵呵。
17
月:阁下请说。
纳:你说。
18
尼:既然你有了解,那我便直说了吧。
尼:我的弟弟强迫我与他行交合之事。
月:……
月:(大惊失色)(满目质疑)(不知所措)
纳:(乐)难得的,我居然觉得我的死亡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尼:十年前因为一些事故他被流放到了极寒之地,而我则遵循太阳光辉的指引征战四方,但我千算万算,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的统治竟然会被我的亲弟弟给推翻。
尼:(强装冷静)他攻破城门,摧毁雕像,登上高塔,我以为他会将我杀死,毕竟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上,我绝不会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尼:(颤抖)可他竟然,竟然……呵,把我当成玩物一样豢养、戏耍、玩弄……
月:(察觉到不对,上前扶稳)冷静一点。
纳:(勉强拍拍背安慰)别激动。
纳:(手穿过了背)……你先把我恢复了可以吗?
19
纳:(手搭在尼布甲尼撒肩上)这样就对了。
尼:(收起不堪)你放手。
纳:哦。
尼:(揉太阳穴)总之,我把你们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找个人去分享我的痛苦。
尼:(眼里少见的有点迷茫)不过似乎,大家过得都不好。
纳:确实。
月:也没有。
纳、尼:……
20
纳、尼:还是把他踢出去吧。
21
月:事实上,我个人认为我的生活还不错,作为炼金术士我也得到了承认,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能炼出哲人石便死了。
月:但是人终有一死,如果我的弟弟不杀了我,我也会在某次实验中死去的,都是为了追随真理而亡,我并不认为我的弟弟做错了什么,只是最后的结局……
月:(低头)命运吧。
22
纳:(烦躁)真是没救了。
23
尼:或许是吧,但是残月先生,你不清楚我的法阵运作方式。
月:(蹙眉)这有什么关系吗?
尼:唯有心中有强大的执念,才能被我所召唤,否则,你以为我是如何和死神抢人的呢?
24
月:……
月:还是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25
纳:(轻笑)真不知道如何去说,如果不是我死了,我还不知道我有个弟弟,你们懂的,我那里,双生子是诅咒的象征。
纳:我的弟弟被抛弃了,在雪原上被女巫捡了去,而我抓捕了女巫,他就来杀了我,现在我死了,可他也活得像个怪物,说到底我们就不该出生。
尼、月:(沉默)
纳:但我还是恨他,我才十六岁,作为治安官之子,我还没有做出什么功绩,就是领导猎巫,也被他破坏成这样,我都不敢想像我死后,我的父亲会蒙受怎样的抨击。
纳:我倒是也可怜他,作为弃子,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如果不是由女巫扶养长大,如果他没有被抛弃……呵,那我们一家早就被火烧死了。
纳:你们能明白吗?
尼:(架空王朝,自己就是神,没有猎巫和双生子诅咒一说,不能理解)……
月:(炼金术士,半科学社会,没有猎巫和双生子诅咒一说,不能理解)……
纳:……
纳:(气闷自闭)
26
月:(想起什么)尼布甲尼撒阁下,我有个小问题。
尼:请问。
月:你现在在哪里呢?就我所知,阵法的使用需要特定的空间,绘制也需要特殊的材料,如你所说,你的弟弟真的会给你这样的自由吗?
纳:(回神)(紧盯尼布甲尼撒)
尼:(闭眼)我也死了。
纳:?
月:果然。
27
尼: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那时候的记忆有点混乱。
尼:倒是好笑,小时候我和我弟弟关系还不错,毕竟那时候没有什么权力纠纷的意识,那时高塔也没有很高,我和他坐在最高处,还能看到下面的平民,他们在方正的小屋之间穿梭,为了每天的面包而劳动。
尼:他读书,我就在旁边看看一些文件,直到太阳被山掩去一半,小房子上寥寥炊烟升起,我和他才相携下塔。
尼:后面,后面他走了,塔则越修越高,站在最高处就只能看到朦胧一片,平民在干什么我已经无法判断了,远眺过去尽是别人的国界,于是我就开始征战,我让国家变得强大,我才是照耀全大陆的太阳。
尼:只是谁能想到,是太阳的手足背叛了他,他从极寒之地归来,只为了吞蚀太阳。
尼:或者说,豢养?呵。
尼:我不甘心就那么死去,灵魂滞留人间,却看到了特别的景象,他居然会因为我的离去而悲伤。
尼:真是好笑。
纳:你别哭了。
尼:你在说什么?
纳:(烦躁)我说,你别哭了,你眼角落了一滴泪,你自己不知道吗?
尼:(抿唇)我恨他。
月:但你也爱他。
月:(平静)毕竟他是你最美好的岁月的一部分,也是你最痛苦的经历的来源。
月:你弟弟似乎也是如此,不过你弟弟要疯多了。
28
尼:(陷入迷茫)
尼:(转移话题)我的执念你们应该也清楚了,你们呢?
29
纳:我不想死,我才十六岁,我还什么都没干,更遑论突然被一个有着相同面貌的人给杀死这件事,我当时太过混乱,清醒时就已经游荡在雪原上了。
纳:我是追着那个和我有着相同面貌的杀手去的,那时想杀了他,不过知道他是我弟弟后一切就变了。
纳:我在承受我早该受的惩罚,这是我出生时就带有的诅咒,我无法逃离,只能和怪物一起堕落。
纳:你们……算了,你们肯定不明白。
尼、月:(那确实)……
30
尼:就剩你了,残月先生。
月:我真的觉得……
尼:我清楚我的阵法。
月:(沉默)(开摆)……我开始只是想看到哲人石的成功炼制,后来我的弟弟被关进了监狱,我有点放心不下他。
纳、尼:就这样?
月:(停顿)(犹豫)是的?
纳、尼:(淡定)
纳:真是不意外。
尼:比起我们,你和你弟弟关系确实不错。
31
尼:(疲惫)该走了,阵法快维持不下去了。
月:还有下次吗?
纳:你还没有聊够吗?
月:(难以启齿)(但面对的也不过是自己)(犹豫一下)(开口)我只是……作为灵魂体,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偶尔也会感到孤独而已。
纳:你真是……啧,不过,我也在雪原呆腻了。
尼:或许吧,如果有的话,希望再会。
纳、月:希望再会。
32
如果雪原没有诅咒,如果高塔不曾入云,如果欲望从未蔓生,那么,我们之间,是否有不一样的结局?
【夜骨】金丝雀
#我流病弱美人尼布甲尼撒
#“一见钟情”爱情事业都想要赫莱尔
#开头某臣子视角后转正文
1
今晚的王宫灯火通明,因为我们亲爱的国王陛下,已经病入膏肓,医师战战兢兢的说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有的大骂着庸医,而聪明的已经闭紧了嘴巴,毕竟此刻以守护的名义包围着王宫的黑色军团就足以告诉他们,无论老国王的病情到底如何,他都撑不过今晚。
王储赫莱尔带着人进了他父王的房间,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是已经投靠了王储的人,还有一些是我没想到的,再想想这半年来老国王和一些依附他的贵族的动作,就显得像垂死挣扎一般。就算一会儿王储就出来表示国王已逝,我都不会惊讶。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门又被打开了,此刻走进来的...
#我流病弱美人尼布甲尼撒
#“一见钟情”爱情事业都想要赫莱尔
#开头某臣子视角后转正文
1
今晚的王宫灯火通明,因为我们亲爱的国王陛下,已经病入膏肓,医师战战兢兢的说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有的大骂着庸医,而聪明的已经闭紧了嘴巴,毕竟此刻以守护的名义包围着王宫的黑色军团就足以告诉他们,无论老国王的病情到底如何,他都撑不过今晚。
王储赫莱尔带着人进了他父王的房间,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是已经投靠了王储的人,还有一些是我没想到的,再想想这半年来老国王和一些依附他的贵族的动作,就显得像垂死挣扎一般。就算一会儿王储就出来表示国王已逝,我都不会惊讶。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门又被打开了,此刻走进来的人我却是真的没有想到。
金发的美人神情淡然,一身白色的衣装衬得他宛若悲悯世间的神子,他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甚至听见了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就像我上一次见到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尼布甲尼撒,巴比伦王国的大皇子,出生时作为长子理所当然的备受期待,甚至赋予了尼布甲尼撒这个名字。可惜很快国王就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三岁时一场高烧更是差点带走了他,之后也是病殃殃的,医师断定很难平安成年,就算能撑过去,也活不了多久。
王国的继承人自然不能由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夭折的病秧子担任,于是在他八岁那年,国王下令将他送往皇家别院疗养,虽说是疗养,但谁都知道这是将人彻底放弃了。
然而十年后,随着王储赫莱尔的权势越来越大,早已不受老国王和贵族们的控制,他们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将别院里的大皇子接回,病弱又如何,只要他是比赫莱尔更名正言顺的长子,只要他有着那个荣耀的名字,就是再好不过的挡箭牌,一个吸引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的靶子。而且虚弱的身体意味着他比手握军权立下战功的赫莱尔更好控制。
心思已定,相隔十年,那位大皇子被接回,在他回来的那天晚上,老国王还特意为他召开了宴会,以示看重,我也是那一次才见到他。
可真是位美人啊!我当时就不禁这样想着,大概是常年待在室内养病的原因,这位和王储五官相似的大皇子和他的弟弟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苍白的小脸,精致的五官,纤细的身体,哪怕是站在那里都会偶尔的低咳起来,精致,脆弱,美丽,就像是精细的玻璃娃娃一般,一碰就碎。在场可是不少人都露出垂涎之色。
赫莱尔殿下姗姗来迟,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在尼布甲尼撒殿下因为身体而中途离场的不久后也离开了。
倒也正常,毕竟谁都不喜欢阻碍自己继承权的人。尤其是父亲刻意的表示更看好对方的时候。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尼布甲尼撒殿下,听说他第一天晚上就病倒了,后来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病,从不出门,而不久后老国王的身体也每日愈下,所有人的在传言是大皇子过给他父王的病气,连老国王自己也这么觉得,他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本来就身体虚弱,而锋芒毕露的弟弟厌恶他,连将他带回来的父亲也厌弃了他,只在乎他的名义压根不关心他的状况,我只要想一想都忍不住可怜这位殿下。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美人,也不知道被磨砺成了什么样子。我当时就是这么遗憾的惋惜着的。
然而这一刻,我的想法却要推翻了。
进来的美人脸色依然有些苍白,气色却很好,那带着娇意的模样显然被照顾得很好,礼服也是舒适华贵,昂贵精致的饰品将他装点的更加矜贵,显然是受尽宠爱,哪里有吃苦的样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难不成老国王的那些态度都是假的,他对这个孩子还有不少父爱和愧疚?
我刚这样想着,听到动静的赫莱尔殿下从里间快步的走了出来,直径走到他的兄长面前。
正当我为尼布甲尼撒殿下捏了一把汗时,就听到赫莱尔殿下温柔的声音——我发誓,我从来没想到这样的语调会出现在赫莱尔殿下口中。
“哥哥怎么来了?在寝宫等我就好了。”在我们一众臣子目瞪口呆的目光里,赫莱尔殿下竟然直接将尼布甲尼撒殿下搂进怀里,几乎是在轻哄着说:“是我动作慢了,让你等急了吗?抱歉哥哥,我马上就处理好了。”
“哥哥一路走过来累了吧。”一向手段暴戾的赫莱尔殿下此刻神情温柔的不可思议,轻轻的将怀里的人扶到椅子前。“哥哥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的尼布甲尼撒殿下现在的模样是被谁宠出来的了。
“莱尔……”尼布甲尼撒殿下开口了:“我想见见他。”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然后就看到了赫莱尔殿下阴沉起来的脸色,我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但显然这份怒意并不会降临到尼布甲尼撒殿下头上,因为赫莱尔殿下又压抑住了怒火,依然保持着温柔的语气对尼布甲尼撒殿下说话:“既然哥哥想,那当然可以。”
他说着,就当真搂着对方往老国王所在的里间走去。过了一会儿,赫莱尔殿下直接抱着尼布甲尼撒殿下出来,跟在后面的臣子神情有些古怪,带着一种震惊,他们缓了一下才宣布道“先王已逝。”
今晚,王位在表面的宁静中交替,我看着大势已去还想再拼一把的几个贵族被黑色的军团押了下去,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在争夺这几个贵族的“遗产”中获取更多的利益。
而一个月后,我第三次再见到尼布甲尼撒殿下,是他和新王的婚礼。
2
尼布甲尼撒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多年未见的弟弟的王后,或者说,当他被派遣来的马车不容置疑的接回王宫后,所面对的一切就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尼布甲尼撒不是笨蛋,他很清楚将自己放在别院自生自灭十年的父亲不可能是因为父爱才突然接回他。
从只字片语中猜到了大概的他自然也猜出了父王的打算。
那一刻他感觉手脚都在发寒。
父王不会准许他临阵脱逃,而他只剩下大概印象的弟弟是一个足够狠心的掌权者,他不会留下自己这个阻碍的。一瞬间,除了病弱的身体外,他想活下去的愿望又增加了重重阻碍,令人绝望的阻碍。
名义上是为了迎接他举办的宴会,他却只是宴会上的一个摆设,尼布甲尼撒能感觉到那些炙热的视线,让他如坐针砭。从他逐渐长大后,这样的视线就越来越多,但是他们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才没敢对他下手,现在也是如此,可是眼下这个曾保护了自己的身份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他那位声名远扬的弟弟才到场,他似乎才从军营回来,一身黑色,毫不掩饰自己如利剑一般危险的气息。
看到自己时,对方好像愣了愣,但随即就是如野兽般的目光,吓得的尼布甲尼撒赶忙移开视线,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恶兽盯上了一般。就这么讨厌他吗?尼布甲尼撒苦笑着想道。
老国王满意的看着小儿子对大儿子的“敌意”,故作不知的为两人相互介绍。
“赫莱尔你来了。”老国王一脸慈爱的将尼布甲尼撒拉到自己的面前:“这是你的哥哥尼布甲尼撒,尼布,这是你的弟弟,你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老国王满意的看着赫莱尔的目光带着不悦,却不知这份不悦是对着谁的,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对着作为另一个继承人的尼布甲尼撒的,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在尼布甲尼撒咳嗽着申请先行离场时,他一口应了,还说了不少关心的话。
几个依附于他的贵族迎了上来,老国王心情正好,与他们聊了很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赫莱尔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还真是翅膀硬了!”老国王咬牙切齿“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身边的贵族你一言我一句的煽风点火,老国王原本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但此刻的赫莱尔可不会在乎他什么心情。
3
赫莱尔早已将王宫掌握了大半,得到哥哥被安排在哪一个房间的消息自然是轻而易举。
他来的时候,尼布甲尼撒正站在房间外的花园里。夜风徐徐,让尼布甲尼撒混乱的思绪也清醒了几分。
尼布甲尼撒轻咳两声,一吹风就咳嗽是他的老毛病了,他也习惯了。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像在他的心尖上压了一块巨石,
让他只能在夜风里寻求片刻松懈。
“怎么在这里吹风?”耳边传来磁性的男音,语气温柔极了,尼布甲尼撒一惊,刚要回头肩上就是一沉,一件黑色的皮毛斗篷就搭在了自己身上。
赫莱尔?尼布甲尼撒看清了正为自己系好斗篷束带的男人,不禁一愣。
这位战功赫赫,恶名在外的王储的传闻还历历在目,再加上晚宴时对方那野兽般的危险目光,更是让尼布甲尼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要做什么?尼布甲尼撒不安的想,他可没忘记老国王将自己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对于对方来说,自己无疑是个绊脚石。
——————【见彩蛋】——————
他似乎看见了一只洪荒巨兽,低下头,将自己一口吞下。
4
——————【见彩蛋】——————
5
第二天尼布甲尼撒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黑金色的床帐,柔软的大床,地上铺满了崭新的厚重地毯,暗色调的华丽家具上都覆上了一层靠着同样黑色的颜色才没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的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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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语气再温柔,赫莱尔的话依然和命令没有区别,寝宫的侍卫侍女在赫莱尔的命令下禁止尼布甲尼撒踏出这里一步,让他每日都只能待在这里等着赫莱尔回来。
被关在室内,对尼布甲尼撒来说其实不算什么,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因为身体情况,就是一直待在室里,靠着书籍打发时间。
赫莱尔也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各种各样的书籍和极具巧思的玩具又或者珍贵的贡品摆满了寝宫,只要他对什么表现出兴趣下午寝宫里就会多出一大堆与之相似的东西。
赫莱尔依然是阴晴不定的样子,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让尼布甲尼撒依然怕他,怕他的那些手段,怕事情暴//露后父亲的怒火和别人的目光,甚至他们这样的有/违/常/论的关系本来就让他恐惧的。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在赫莱尔手上,无论他害怕什么,他都得温顺的接//受。他曾听闻过王储赫莱尔惩治他人的手段,他并不想尝试。
于是就只能这样一天天的熬着,像他病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活着。
6
最近有传言,赫莱尔殿下养了个小//情//人,还宠爱的很。不然如何解释那些送入宫里的各种珍贵华丽的衣服首饰。
老国王知道这件事后也只是笑道赫莱尔也到这个时候了,之前他给对方介绍那些贵族小姐时对方可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皇族贵族养几个小//情//人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算是老国王也没想到在这个上面做文章,毕竟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用的棋子。
“尼布甲尼撒最近怎么样了?”老国王问道。
“大殿下最近依然卧病在床,总是咳嗽。”侍女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老国王也不意外,事实上,自从那天晚上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自己大儿子了,但他也不在乎,毕竟他只需要一个名号罢了,只要对方在自己打压完赫莱尔之前还活着就行。
这样想着,他随口叮嘱几句,嘴上说着关心,实际上连去看一眼都懒得看。也因此,他再一次失去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侍女恭声应是,想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侍女又忍不住心里一颤。
算了,她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赫莱尔殿下的想法,不是她有资格评价的。侍女想起那些被处理掉的人,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不该想的。
而老国王只是随口一提,很快就抛之脑后。急忙的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商讨起了打压赫莱尔的事情,还有关于尼布甲尼撒的,那孩子病了太久,很难不让他们担心他还能撑多久。
但是没关系,还是那句话,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号,有人提议如果大殿下撑不住了,就引而不发,之后还可以将事情推到赫莱尔身上,依然能达到效果,应该残害手足的人如何令人信服?
这个主意得到了一致的赞叹,连老国王都夸赞了两句,一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的未来,却不知道,从头到尾发生的一切,当天晚上就被暗处的人写成报告,呈到了赫莱尔的面前。
7
“噗——”赫莱尔嗤笑一声,抬起怀里颤抖的人儿的小脸,对上那双震惊后绝望的双眸,带着嘲弄的开口:“这就是我们的父亲。”
“怎么,哥哥,难道你之前没有看出来,还以为他会救你吗?”赫莱尔满意的看着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蒙上水雾,神色逐渐归于绝望的空洞。
尼布甲尼撒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老国王的态度意味着什么,他的父亲根本不在意他,就算知道了赫莱尔对他做的一切,也只会利用他来拉下赫莱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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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甲尼撒轻咬下唇,他很清楚对方的用意,但他别无选择,父亲不会保他,他能依附的只有赫莱尔,在对方放手前,他也摆脱不了他。
“那你也会抛弃我吗?”尼布甲尼撒想自己现在应该说“是。”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这么一句询问,从记事起他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不知不觉间,抛弃这个词早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不会。”赫莱尔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语气温柔又认真“永远不会。”
尼布甲尼撒不知道自己是被蛊//惑了还是本能的趋利避害,总之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自己埋进了赫莱尔怀里,闷闷的说了声“好。”
8
尼布甲尼撒从侍女那里得知国王病倒了时,就知道赫莱尔已经开始行动了。
尼布甲尼撒很清楚国王是赢不了的,只是对方还自以为一切都还有机会,看不到王国的里里外外都早已易主。甚至连王宫里他都被闭塞了视线,否则也不会连自己在安排的房间里一晚都没住过,一直待在赫莱尔的寝宫里这件事都不知道。
想到这,尼布甲尼撒还有些想笑。
“殿下,该喝药了。”侍女将装在杯子里的药物放到尼布甲尼撒面前,她的头一直低着,更不敢直接递给尼布甲尼撒,即便她带着手套,因为赫莱尔殿下对尼布甲尼撒殿下的占/有/欲太强了,甚至不愿意他被他人触//碰。
她可不想步同僚的后尘。
尼布甲尼撒看着手中的书,听见她的提醒后看了一眼那杯药,平静的将它拿起,喝下。
这药是赫莱尔带回来的,确实很有效,尼布甲尼撒喝了几天后就没怎么咳了,身体也松快了很多,但是依然很虚弱,走不了几步就会很累。但是对喝了无数药都没有什么效果的尼布甲尼撒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可惜他不知道赫莱尔研制的药物中确实是有能彻底根除,甚至疗养他身体的,只不过被他销毁了而已。
毕竟赫莱尔只想让他康复,没想让他健康。毕竟有了健康的身体后,尼布甲尼撒难保思绪也会活跃起来,想起什么赫莱尔认为不该想的。
所以赫莱尔更喜欢尼布甲尼撒保持现在这虚弱的模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靠着他。
9
那天晚上赫莱尔说他去结束事情,让他在寝宫等他。
尼布甲尼撒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想起生父那张苍老的脸,他不禁有些复杂。
于是在徘徊了一会儿后,他决定也去一趟,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见那人最后一面,还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就能那样轻易的舍弃他。
最开始自然是被人劝阻的,但尼布甲尼撒执意要去,他们也无法违背他。毕竟在尼布甲尼撒接受了赫莱尔后,赫莱尔就收回了禁令,也允许他在已经被赫莱尔完全控制的王宫里走动。
侍女为他穿戴好厚重保暖的衣服,侍卫护着他给他带路。
这大概是尼布甲尼撒记事起第一次踏入他父亲的寝宫。
一路上都是赫莱尔手下的部队,将这里里里外外的围住了,显然是为即将的对抗做足了准备。
尼布甲尼撒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更别说他身边还跟着跟随在赫莱尔身边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寝宫。
一进来暖气铺面而来,如果换作以前的话,尼布甲尼撒已经开始咳嗽了。站在外间的大臣们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惊讶,皱眉,怜悯,甚至是垂涎,尼布甲尼撒有些不悦,但换作以前他更多的是害怕。
侍卫先一步将他来的事情报告给了赫莱尔,尼布甲尼撒看着赫莱尔从里间快步走了出来。
“哥哥怎么来了?在寝宫等我就好了。”尼布甲尼撒站在原地,习以为常的被赫莱尔揽进怀里,听到他哄自己:“是我动作慢了,让你等急了吗?抱歉哥哥,我马上就处理好了。”
“哥哥一路走过来累了吧。哥哥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确实很累,尼布甲尼撒已经很久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平时他都待在房间里,偶尔和赫莱尔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时也是走不了几步就被赫莱尔抱了起来,抱着他走。
但是尼布甲尼撒还没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
“莱尔……我想见见他。”
尼布甲尼撒意料之中的看到赫莱尔阴沉下来的脸色,但他并不担心,说到底也是他知道赫莱尔不会因为这些事对自己生气,这些时间他也逐渐看出了赫莱尔对自己的感情,这更让他有恃无恐。所以尼布甲尼撒面色平静的看着赫莱尔对他妥协。
“既然哥哥想,那当然可以。”
尼布甲尼撒被赫莱尔搂着走进了内室,看见了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还在口舌不清的骂着赫莱尔和这些乱臣贼子的老国王。
老国王说到底也不过四十多岁,尼布甲尼撒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可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干枯无光,脸上有布满了皱纹,好像仅仅半年的时间就老了几十岁一样。看上去不像是两人的父亲,更像是祖父。
赫莱尔直接当众抱着尼布甲尼撒在椅子上坐下,让尼布甲尼撒坐在他的腿上,就像他们在寝宫里的每一次一样,他们的动作太过熟练自然,让众人都不禁面露惊骇之色。
“你们在做什么?!!”老国王的眼睛还没有花,正死死的瞪着两人:“尼布甲尼撒!你在做什么?!”
“吵什么?”尼布甲尼撒没有说话,赫莱尔就先冰冷的开口,还顺手将尼布甲尼撒按在自己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看样子是我忘记了先把你的舌头也拔掉了。”
老国王难得没有理他的话,依然瞪着面无表情的侧过身看着他的尼布甲尼撒,他想象不到一直以为能随意控制的大儿子竟然也背弃了自己。
“真是好啊!尼布甲尼撒,你竟然背叛了我!还上了你兄弟的床!”两人亲密的动作再明显不过,老国王这时候才想起赫莱尔养了情人的传言就是在大儿子回来后,显然那个时候他们就搞在了一起了!
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什么卧病在床!在弟弟的床上吧!
尼布甲尼撒看着父亲狰狞的眼神,突然就失了问他的兴趣,别过头不再看他了。
“怎么能说背叛呢?”赫莱尔冷笑着开口“明明是父亲十年前抛弃了哥哥不是吗?我还得谢谢你突发奇想将哥哥接了回来,不然我就要错过他了。”
他说着,在老国王带着血丝的目光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尼布甲尼撒的面颊。
“放心的去吧父亲,我会好好照顾哥哥和这个国家的。”赫莱尔看着国王狰狞的眼神,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毕竟,哥哥以后可是我的王后呢。”
此言一出,还没缓过神的臣子们又是一阵不可思议。床上的国王发出一声怒吼,挣扎着想要起身,然后直挺挺的倒下了。
一只战战兢兢守在旁边的宫廷医师立刻俯身查看,确认后一脸沉痛的说道:“陛下已逝。”
这是被气死的啊!臣子们面色莫测,这情景换成他们估计也要被气死啊。
而那边的赫莱尔连装都懒得装一下,嘲笑般的嗤笑一声,就抱着愣愣的看着死去的国王的尼布甲尼撒离开了房间。身后的臣子们回过神来也立刻跟了上去。
10
一个月后,新王大婚,美丽的王后有着和新王相似的脸庞,新上任的臣子们为他们送上祝福,没有一个人露出诧异的脸色,因为会这样的人已经在这一个月里被陆陆续续的解决了。
新王用残酷铁血的手腕让整个王国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这场盛大的婚礼其实按照惯例并不轻松,奈何新王在看过策划后又将其更改,其中会劳累的部分都被舍弃,连原本站着的花车都变成了坐着的,白色的长纱将花车内部遮掩的严严实实,道路两边的人自然看不到花车中的新王后。他们也不需要看到,新王只需要他们知道王后的存在和归属,然后献上祝福就可以了。
长长的,铺着红毯的楼梯高台也是新王抱着王后走的,一直到最后一阶才将他放下,然后两人在太阳下,在无数人的祝福中,手牵着彼此,共同的宣誓。
尼布甲尼撒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的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祝福,赫莱尔牵着他的手一起站在无数人中央,他是幸福的吗?
尼布甲尼撒看向赫莱尔,对方温柔的回望着他,柔声问他是累了吗?这样的眼神尼布甲尼撒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看到过无数遍了,就像赫莱尔说过的无数遍我爱你一样。
他应该是幸福的吧……他不会被抛弃了,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珍视他,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这些都是曾经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至少现在,他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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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千八百字,车在彩蛋三千一百字,镜像加旋转。全文约一万两千字送上,一章结束!
【夜骨】这不是个养崽游戏吗?(番外)
当平行世界没有遇到哥哥的寡王暴君赫和有哥哥的“养崽文”赫互换后。
于是回到平行世界的平行赫连夜研究时空魔法,把平行世界少年期哥哥骗过来了。
赫养哥,很刑的赫莱尔和缺爱好拐的少年尼。
1
赫莱尔感觉到自己好像抱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他皱眉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紧紧抱着一个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浅金色的脑袋。
赫莱尔第一反应就是哪个蝼/蚁/爬//床,他昨晚竟然没发现。心下厌烦,下意识的就要直接将怀里的人踹出去,结果身体却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了点,那习惯/性的动作就像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一样。
赫莱尔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明明是坐在书房里的,附属国的使者正觐见,上贡了据说......
当平行世界没有遇到哥哥的寡王暴君赫和有哥哥的“养崽文”赫互换后。
于是回到平行世界的平行赫连夜研究时空魔法,把平行世界少年期哥哥骗过来了。
赫养哥,很刑的赫莱尔和缺爱好拐的少年尼。
1
赫莱尔感觉到自己好像抱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他皱眉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紧紧抱着一个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浅金色的脑袋。
赫莱尔第一反应就是哪个蝼/蚁/爬//床,他昨晚竟然没发现。心下厌烦,下意识的就要直接将怀里的人踹出去,结果身体却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了点,那习惯/性的动作就像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一样。
赫莱尔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明明是坐在书房里的,附属国的使者正觐见,上贡了据说是罕见有时空能力的法器。好像他就是触碰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就变成了这样。
所以他这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甚至另一具身体?不,赫莱尔眼睛微眯,通过魔力的流动,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明显是自己的,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那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赫莱尔低下头,怀里的人完全蜷//缩在他怀里,露//出//了的脖颈上可以看到深/深/浅/浅的/痕//迹,绝不是一两天能造成的。
另一个自己竟然还养了情人或宠物吗?对这种事情一直没有兴趣的赫莱尔有点意外。他的目光环视一圈,虽然有所差别,但依然能看出来这里是自己的寝宫,而那些差别却处处彰显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看样子,这个‘我’很喜欢你啊。”赫莱尔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微微挑眉。他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很强,能让这个人住在自己的寝宫里,那就不仅仅是一时兴趣了。
这样想着,赫莱尔难得有一些好奇,扶/上/了/怀里人的脸庞,抬起,看的那张脸时,赫莱尔也不禁露出惊奇之色。
虽然气质完全不同,但怀里的人确实有一张和自己至少八分相似的脸。这可就有趣了。赫莱尔想。
他放开了这个人,这具身体就连将人松开都下意识的小心翼翼的,仿佛怀里的人是什么易碎品。
金发的美人无意识的/呜/咽/一声,依然沉睡着,他太累了。纤细的身体,白皙的皮肤,精致的小脸,一看就是被娇养着的金丝雀,眉宇间是被长久/浇//灌/出来的//媚//意,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要感叹一句好一个//尤///物//啊。
看得出来,是那些个贵族最喜欢养的那种小//宠,另一个自己竟然也对这些感兴趣吗?还有这张脸,赫莱尔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那个早夭的双胞胎兄长。
这个时间的兄长没有死?还成为了另一个自己的情//人?赫莱尔忍不住因为这个猜法嗤笑一声。
时空的气息并不浓郁,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到时候自然就会换回去了,赫莱尔并不着急,无聊得太久了,他对另一个世界自然也会有几分好奇。
赫莱尔起身下了床,宽广的寝宫铺满了厚重柔软的地毯,几乎踩上去就会陷下去一点,赫莱尔可对这种过于柔软累赘的家具没兴趣,那么这地毯是为谁铺的就很明显了。
就这么喜欢吗?赫莱尔看了一眼疑似另一个自己的哥哥和情//人的人。
赫莱尔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感情生活其实兴趣不大,只不过对方的存在感未免也太高了。
赫莱尔看着原本应该是建筑的地方,整个王宫的中央几乎都被那过于宽广华丽的花园占据了。哪怕不问侍女,他也知道这大概也是为那人准备的,毕竟他自己可没这种兴趣。
甚至连来的书房,看到邻国送来的信件时,上面第一句也是慰问尊贵的巴别之王与王后。
所以不是情//人,是王后?
赫莱尔:啊这……
纵然是赫莱尔也愣了一下,毕竟他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王后。
就这么喜欢?赫莱尔想,突然又有了兴趣。
他也想知道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另一个自己如此喜爱,只凭那张脸,或者是血缘?赫莱尔不认为“自己”会在意这些。
随手放下信件,赫莱尔往寝宫的方向走去,侍者见怪不怪,王定然是去找王后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2
他来的时候尼布甲尼撒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见他来了,他转过头,赫莱尔对上了一双漂亮空洞的琥珀色双瞳。
真漂亮啊,赫莱尔想。心里不自觉的涌上兴奋,他是我的,这双眼睛也只能看着我,一瞬间赫莱尔几乎分不清这是不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思绪。
“莱尔……”金色的笼中鸟轻唤他,声音微弱,透着虚弱感。几乎在听到这一声‘莱尔’的,一幕幕零碎的记忆就一一闪现。
虽然只是零碎的一部分,但也足以让赫莱尔拼凑出故事的真相了。
啊,原来如此……赫莱尔突然轻笑起来,幼时的陪伴,到后来心想事成的/占/有。
另一个自己……还真是让他……嫉妒呢!
“莱尔,怎么了?”尼布甲尼撒看着赫莱尔站在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神色奇异的看着他,不像平时一样直接走过来将他抱住,心下有些奇怪,也下意识的有些不安,担心自己又是什么地方惹得他不高兴了。
“没什么。”赫莱尔笑笑,款步走了过来,目光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好似在打量什么猎物一般,这让尼布甲尼撒想起了自己刚被带到这个世界时的赫莱尔,身体忍不住发抖。
“怎么了?”赫莱尔坐到床边,像另一个他一样,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声音也是温柔的,但带着一分危险。
怀里的人明明很害怕,却依然很乖的依偎着他。
/调//教/得倒是挺好。赫莱尔抬起金发美人的小脸,看着他胆怯又乖巧的样子,想道。
“莱尔……你,生气了吗?”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赫莱尔被他这模样取悦了,笑着答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哥哥?”赫莱尔咀嚼着这个称呼,脱口的瞬间都带着/暧/昧/。
真的没有吗?尼布甲尼撒不安的想,他总觉得今天的赫莱尔不太对。他伸出酸软的手臂搭在赫莱尔的肩膀上。赫莱尔心下挑眉,没有动,看着怀里的人抵着自己的肩膀,借力支起身体,然后抬头贴了过来。
尼布甲尼撒不知道赫莱尔怎么了,但是赫莱尔很喜欢他的亲吻,在这些年的/调/教/下,发觉不安的尼布甲尼撒的第一反应就是用亲/吻/讨/好他。
赫莱尔微微眯眼,发现尼布甲尼撒的意图时也没有动,微笑着看着他的动作,慢斯条理的等着他的/献/吻,可惜在嘴/唇/贴/上的一瞬间,他的眼前便是一阵黑暗。
时间到了吗?真可惜,赫莱尔想。
3
刚刚换回来,赫莱尔就直接侧身躲过袭击,是刻在墙壁上的魔纹。
轰隆隆——
建筑倒塌,侍者惊愕的望向声源处。
赫莱尔“啧”了一声,拖着受伤的手臂,心想另一个自己在法阵上的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也对,毕竟传送阵就是最古老的法阵。要是再多给另一个自己一些时间,留下的法阵搞不好还真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看来是对交换了身体非常不满啊,因为王后?赫莱尔想,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那位王后确实很讨人喜欢不是吗?
赫莱尔搜寻着自己所得到的记忆碎片,包括着另一个自己通过哥哥与他说话时的那个所谓的“游戏”的魔力波动,而锁定哥哥所在世界的那些。
还是残缺的,但是世界的坐标却大致知道。赫莱尔想,目光落在了被自己特意抢救出来的时空法器上。
或许他也应该钻研一下时空了。
4
尼布甲尼撒打开家门,家里依然漆黑一片,打开灯,暖色的灯光也遮掩不了沁入心扉的冰冷。
尼布甲尼撒觉得自己应该是习惯了。
他的父母从来不会在乎他的时候,只会偶尔过问一下他的成绩,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表现的像一对家长,一对严厉的家长。哭泣没有糖果,只有让他们满意的成绩才能得到一份安稳,渐渐的,不被他们所注意才是尼布甲尼撒希望的,因为他们所有的关心带来的都是伤害。
在这样的家庭中越发沉默的性格让他和同学们隔开,优秀的成绩会让老师对他有几分照顾,让这份割裂感越发夸张,一开始只是冷/暴/力,后来发觉他不会和老师告状后,那些人的动作越发过分了起来。
他的家长不会在意这些,更是好久都没有再踏入家门过了,和他不熟同学也只会明哲保身,就算告诉了老师也只会治标不治本,私立学校的老师只在乎他的成绩能否增添一份荣耀,更在意这件事是否对学校造成了负面影响,尼布甲尼撒很清楚这件事。
可是他真的好累啊……快要撑不下去了。
尼布甲尼撒没有吃晚餐,他回到房间,将自己蜷缩起来,连灯也没有开,只有这样绝对安静的封闭空间才能给他几分安全感。
耳边出现奇怪的声音,尼布甲尼撒抬起头,眼里还含/着/泪/意。
“找到了。”他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男声。尼布甲尼撒不安的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其他人。
“在找我吗?”那个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
“你是谁?”尼布甲尼撒问道,声音还带着哽咽。
“我叫赫莱尔。”那个声音笑道:“我是来找你的,亲爱的……哥哥~”
5
十四岁的那一天晚上,尼布甲尼撒遇到了一个自称是他弟弟的人,不能说遇到,因为他看不到他,他们只能通过声音交流。
对方会关心他,哄他,教他如何去对付欺凌他的人,向他许诺,会带他走。
就好像照进生活里的一束光一样,尼布甲尼撒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被暴雨打湿的小鸟在被捧入手心的那一刻就无法控制的依赖上了他。满心期待着被带走的那一天,连平时的日子,有了对方的陪伴后也没那么难熬了。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两边的时间差别,对于赫莱尔来说,只是过去了一小会儿,对他来说却像是过去了好几天。他不知道要多久赫莱尔才能接走他。
今天父母难得相继打来了电话,因为学校里的事件闹得太大了。
父母的态度非常统一,不同的是母亲还会关心一句,然后才说出目的,父亲则是一开口就直接问道学校里的事情和你无关吧。
尼布甲尼撒说“没有。”对方得了答案就松了口气,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尼布甲尼撒并不意外,也没有多伤心,他早就习惯了,也放弃了,反正他有莱尔,莱尔才是爱他的。
确实和他无关,哪怕出事的都是欺负过他的人,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告诉了莱尔他们的名字,然后撕掉了作为传送实验品的一张画满了奇怪符文的纸而已。
莱尔告诉他,他很快就能来接他了,尼布甲尼撒满心期待着,长此以外,其他事情都很难再牵动他的心情。
十六岁的那一天,赫莱尔接走了他。
6
尼布甲尼撒被赫莱尔抱着走在回廊上。
从记事起,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在怀里,忍不住有些害羞,想要下来自己走,被赫莱尔亲了一口。
“乖,哥哥,我想这样抱着你,你不喜欢吗?”赫莱尔笑着说。
“没有……”尼布甲尼撒小脸通红,哪怕刚才赫莱尔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就吻了他,现在被轻轻的亲一下,依然会脸红。
之前只和赫莱尔有语音交流时,赫莱尔说的那些话就有不少超出了兄弟的界限了。但尼布甲尼撒并不讨厌,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赫莱尔会不会抛弃他,和赫莱尔拥有更亲密的关系反而让他更有安全感,于是他默认了赫莱尔的话,刚才被抱着亲吻时也没有反抗,而是很乖的被赫莱尔抱进了通道,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尼布甲尼撒被赫莱尔抱着参观了接下来他要生活的地方。对于尼布甲尼撒来说过去了两年,对于赫莱尔来说只过去了三个月,但也足够他将整个王宫都按照尼布甲尼撒的喜好翻新过了。
他曾问过尼布甲尼撒喜欢什么样的建筑,得到的答案都和那份零碎的记忆里的平行世界的哥哥一样,果然,即便世界不同偏好都差不多吗?不奇怪,因为他自己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说到底他还要谢谢另一个他,因为他的那些记忆才让自己如此顺利的得到哥哥,毕竟他直接得到的就是另一个他走了无数弯路才得到的结果,甚至连耗费时间最长的坐标确认,都是直接得到了答案。
而且,他的哥哥可比另一个他的要乖多了。赫莱尔看着乖乖的被自己抱着,好奇的看着四周的少年想道。
他被接来的时候是下午,参观过王宫后就是晚餐时间。
尼布甲尼撒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放下,却没想到赫莱尔直接抱着自己坐下。
尼布甲尼撒下意识的看向周围,那些侍者眼观鼻口关心,专心当自己的背景板。
“乖,哥哥,张嘴。”赫莱尔将叉子抵到他嘴巴,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
尼布甲尼撒红着脸吃下,忍不住说道:“莱尔……你不要叫我哥哥了,你明明比我大。”之前只能说话时他就听出对方年纪比自己大,现在真正见面了,看着一个成熟男性喊自己哥哥,尼布甲尼撒更有一种违和感。
“嗯?那哥哥想听我叫什么?”赫莱尔笑着说道:“亲爱的?宝宝?宝贝?”
“别,别说了!”尼布甲尼撒的脸彻底红了,羞愤的埋进赫莱尔怀里:“还,还是喊哥哥吧!”
“哈哈哈!”赫莱尔不禁愉快的笑出声,然后抚摸着尼布甲尼撒金色的脑袋说道:“可我觉得这些称呼也不错呢。哥哥也很喜欢吧。”
“才没有!”
“真的?”
“没有……”他这么说着,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7
晚上的时候尼布甲尼撒被赫莱尔牵着在花园里散步,然后相拥着在花海里接吻。尼布甲尼撒不讨厌赫莱尔的亲吻,他喜欢被爱意包/裹着的感觉。
之后自然而然的,赫莱尔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寝宫,以后也会是尼布甲尼撒的寝宫。他们的婚礼也已在筹备中了。
————————【7,8,见彩蛋】————————
9
尼布甲尼撒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被爱着他的人所呵护着,他感觉到梦境般的幸福,在这样的心情中,他等来了自己和赫莱尔的婚礼。
王与王后的婚礼自然盛大。尼布甲尼撒和赫莱尔手牵手走上高台,宣誓着最美的情话,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完成了完整意义上的伴侣。
“今天开心吗?亲爱的。”赫莱尔凑在他耳边问道。
“开心!”尼布甲尼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说这话时他眼里呈满了笑意。
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幸福。
“嗯,我也是。”赫莱尔也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亲吻他的王后。
10
一直对情/情/爱/爱无感的巴别之主突然迎娶了王后,这在整个巴别和几个邻国里都是一件大新闻,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位王后有着什么样的魅力,能惹得那位暴君的垂怜。
只可惜除了婚礼之外,那位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直待在王宫里,从不出面,也不参与任何社/交/舞会,若不是那场盛大的婚礼历历在目,很多人都会开始猜测这位王后到底存不存在。
王宫被层层保护着,没有人能窥/探其中,所有人对王后的所知,只有婚礼上看到的被轻纱蒙住面孔的金发少年。等到所有妄想从中得到些什么的手都被赫莱尔砍/去,连罪魁祸首都没有被放过后,便再也没人敢打探王后的事情了。
不过他一定很幸福吧!所有人看到王对王后的重视,那被重建的王宫,建起的宏伟花园,如流水般的珍宝,都不禁这样想到。
尼布甲尼撒也这么觉得,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发现了赫莱尔的真面目,也亲眼见证过他恐怖的占有/欲,但是尼布甲尼撒不在乎,他只在乎赫莱尔是否依然爱着他。
而每一次和赫莱尔的相处他都能感觉到那一股爱意,连赫莱尔那些充斥着占有/欲的动作带给尼布甲尼撒的更多的也是安全感,所以尼布甲尼撒不介意被他关在王宫里,也不介意赫莱尔做的那些事。
他早就没办法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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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就在下面,镜像加旋转。
用霸道总裁的方式打开铠约(五十二)
本文乃脑洞沙雕流,无逻辑,勿较真,硬核occ,注意避雷。
按照目前市面上著名的霸总文套路来写,结合土味与沙雕,浮夸无厘头加上泼天的狗血以及小学生降智打击,因为霸总套路往往涉及怀孕梗,所以走微abo路线。有原创白莲花绿茶等配角,即铠爹和约约的人物关系中都会出现原创路人男二,接受无能者或者cp洁癖慎入。
停更一天,周二继续。给各位集美比心~建议从头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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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约约,你看这个!”李白拿着手机跑到铠约两口子跟前,“孕夫托腹带!感觉很适合你现在。”...
本文乃脑洞沙雕流,无逻辑,勿较真,硬核occ,注意避雷。
按照目前市面上著名的霸总文套路来写,结合土味与沙雕,浮夸无厘头加上泼天的狗血以及小学生降智打击,因为霸总套路往往涉及怀孕梗,所以走微abo路线。有原创白莲花绿茶等配角,即铠爹和约约的人物关系中都会出现原创路人男二,接受无能者或者cp洁癖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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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约约,你看这个!”李白拿着手机跑到铠约两口子跟前,“孕夫托腹带!感觉很适合你现在。”
守约从铠身边起来,看了两眼,“买过,但是怕勒着小孩,放家里压箱底了。”
“唔,这样啊,要注意的事未免也太多了。”李白感叹,这几天铠约两口子一直住在花店,每天都是这样那样,养一个孩子真的好麻烦。
“当然,养一盆花尚且需要精力。”亮亮也走到两人跟前,“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等你俩有了就知道了。”守约滚圆的肚子衬的他非常有慈父的光辉。
“我才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呢。”李白连连摇头,“我自己还是个生活残废,照顾不好这个奶娃娃,所以,守约让我云养你的孩子吧。”
“嗯,我短期也不打算要。”亮亮跟着点头,“先认个干儿。”
韩信……
赵云……
守约噗嗤一声乐了,抓着他俩人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那好,这以后就是咱们三个人的孩子了。”
铠……
此时三位攻的内心。
铠:感觉我只是一个工具,你们才是真爱。
赵云:亮亮,咱自己可以造啊,以我的能力,咱们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韩信:……小白,你开心就好。
“我中午想吃麻辣香锅。”李白打开外卖,“有没有附议的?”
“我!”守约把手举得高高的,“我要吃!”
“你敢!”铠恶魔般的声音如影随形,“孕夫餐已经在路上了,也做了大家的饭,不要点外卖。”
“我不想吃家常饭了!我想吃这种刺激的、重口的。”这几日因着守约,铠日日让人送饭来,好吃是好吃,但是缺乏内味,李白想吃美味的辣椒子,最好加一把花椒爆香,哇,简直了。
“还是吃饭吧。”韩信自从知道往事以后开始非常注意他的饮食,他想调理他的身体,让他休养生息,他带李白去看过一次中医,中医说了一堆什么气滞痰结、肝火挟痰、心神不安、心脾两虚之类的话,他不懂,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李白平时的生活习惯也不太好,爱熬夜作息不规律,喜食垃圾食品,这太不好了,韩信想慢慢给他纠正过来。
“不,我要吃香香的,辣辣的,有味道的玩意。”李白已经在点,“约约,你就吃点青菜好不好?”
“好!”守约欢呼雀跃的奔到他跟前,“我要自己选几个菜!”
“守约!”
“李白!”
铠和韩信同时叫停,“不能吃!”
“就一点!”守约和李白反抗。
两拨人眼神对峙,空气中似乎有不少闪电。
“不许吃。”诸葛亮走到他俩跟前顺走了李白的手机,“你俩乖乖吃饭。”
李白&守约:“……好吧,那听亮亮的。”
韩信&铠……
此时三位攻的内心。
铠:好没有尊严啊(怨念),守约,我跟诸葛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赵云:我怎么可能让亮亮掉进水里,话说,亮亮是这俩人的老父亲,那我是?
韩信:谢谢你诸葛,我愿意为你让蓝。
“别给我夹了!”守约生气,“我吃不上了!”他把自己的碗往铠那一推,“你夹的你负责吃完!”
“你今天的饮食还没达标准,七个多月的孕夫不能只吃这么点东西。”铠把碗给他推回去,“不吃完不准走。”
“……”守约戳了几下饭碗,没有几样是自己爱吃的,“我不吃!”
“你吃不吃?”铠开始动手,“你不吃我就喂你吃!”
“……”守约撇了撇嘴,知道使小性子失败了,顺从的拿过饭碗,他才不让喂呢!这么多人看着,在家的时候铠也说喂,自己就故意不吃,然后铠用嘴喂,妈的!!!
韩信也一直给李白夹菜,可是很不巧,李白不怎么喜欢吃蔬菜,桌上的什么菠菜啊、芹菜啊都是他非常讨厌的,韩信夹过来,李白就偷偷把菜藏在米饭底下。
“啊,我吃饱了。”李白放下碗想溜。
“站住。”韩信微笑,“把你米饭下面的菜吃了才能走。”
“……有菜吗?没有吧。”李白装傻,“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的鸡还没喂,我要去喂鸡。”
“回来,你的鸡我已经喂了。”韩信知道他最近在手机上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他也跟着下载了app,添加了好友每天去给李白家的鸡鸭鱼投食,“不吃菜,你下巴上的那颗痘就越长越大,然后你就不帅了。”
这个威胁果然管用,李白纠结半天还是坐下了,韩信也太严格了,真烦!!!
赵云和诸葛亮感觉自己的画风明显不对,这个世界上的情侣怎么就不能正常一点呢?哦,这是沙雕啊!
既然如此,不如融入画风。
“云,蛮姜豆蔻相思味,这片姜你一定要吃下。”诸葛亮将筷子伸到赵云面前。
“亮亮,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给我夹姜,我好感动!”赵云星星眼,亮亮给我夹姜了!
“云,野蒜根含水,这瓣蒜你一定要吃下。”诸葛亮将筷子伸到赵云面前。
“亮亮,虽然还是不懂你说的,但是你给我夹蒜,我好开心!”赵云月亮眼,亮亮给我夹蒜了!
“云,沙葱叶负霜,这根葱你一定要吃下。”诸葛亮将筷子伸到赵云面前。
“亮亮,你能不能……算了,你给我夹葱,我好快乐!”赵云太阳眼,亮亮给我夹葱了!
信白&铠约:啧啧啧,到底是老父亲组合啊,有特殊的调情技巧。
271、
“亮亮,今天这场讲座要讲多久?”赵云将一应防晒工具备好,亮亮又要参加一个数学讲座了。
“正常情况的话,大概两个小时。”诸葛亮坐在副驾驶摆弄电脑调试PPT,“你把我送去可以先走,太无趣了。”
“不,一点都不无趣。”赵云系好安全带,“这阵子你也忙我也忙,又出了不少事,咱俩好不容易有点私人空间。”
诸葛亮抬头看他一眼,“咱们可是天天见面。”
“那不够。”赵云也看着他,“天天见面也没顾得上跟你好好聊几句。”
诸葛亮放在电脑上的手一顿,“你想聊什么?”
“先把讲座开完吧,咱们找个地方说。”
诸葛亮扯了个笑,“你这样卖关子,我怎么开的好讲座。”接着,他扶了扶眼镜,“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孩子的问题?”
“是。”赵云点头,“那我就先简单跟你讲几句。”
诸葛亮淡淡地“嗯”了声。
赵云撇了下头,诸葛亮的侧脸在阳光的渲染下温暖而美好,“亮亮,我同意五年不要孩子。”
“……”诸葛亮双手垂放在车座旁,没有讲话。
“其实,其实你刚说的时候,我心里挺不舒服的,总感觉咱俩一直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好像随时准备抽身。”赵云坦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但是我拿你没办法,无可奈何,心里就跟别了根刺一样。”
诸葛亮视线沉沉,依旧保持沉默。
“我就想啊,先这样吧,万一你哪天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呢。”赵云看了眼后边的车,“但是,那天听了李白的事,我改变想法了。”
赵云垂下眼睫,“李白的悲剧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可他身边的人太冷漠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自私,把道德慷慨建立在李白的痛苦上,还说的那么好听。”
“亮亮,从你身边,我知道了守约的不幸、李白的不幸,所以我真的很感激老天,让你平平安安的长大了。数学是你的追求,这段日子我也看见了你的付出,守约说你十年如一日都是这样过来的,那我凭什么让你放弃一直追逐的东西呢?”
赵云深吸一口气,“生不生本身就是你的权利,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家庭思想就逼你这样那样,而且,铠都照顾的那么周到了守约还是很辛苦,要是你真的怀孕了,肯定是没法像现在这样保持高度集中的学习,亮亮,我不能那么自私。”
“所以,我同意五年不生。”赵云再次重复了一遍,“但是有件事咱们要提前说好,我一定会做好所有措施,可万一,你要是意外有了,咱们就留下行不行?”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但是意外怀孕这事咱控制不了,我也不愿意你去打,太疼了还伤身体。”
“亮亮,行吗?”赵云红灯停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面色语气是格外的庄重。
诸葛亮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赵云回应他的对视,半晌,诸葛亮终于眨了下眼睛,他低低开口,“子龙,跟我在一起,很辛苦吧。”
“不,不辛苦。”赵云笑着摇头,“在桃花源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纵有艰难险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云,甘之如饴。”
他看诸葛亮并没有表露出喜色,于是进一步开导,“亮亮,我们只是遇到了一点意见上的不统一,跟辛不辛苦不沾边,咱们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子龙,谢谢你。”诸葛亮发自内心,他知道赵云对这事心里不痛快,可他也没朝自己发脾气,一直在默默消化,现在还能站在他的角度说出这样一番话,说不动容都是假的。
“亮亮说的哪里话。”赵云眼里有了不少暖意,“往后余生还长,五年不要也行,咱俩先把二人世界过够。”
“好。”诸葛亮一点笑意弥散在脸上,他想跟赵云说点什么,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最开始赵云只是撩动了他的心弦,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沉浸在赵云罗织温柔网里,他真的,太好了。
温和又谦逊,礼貌又不失条理,会为别人的不幸而难过,会因他人的遭遇而不平,一直充满正义感,能被这样的人喜欢,自己还真是很幸运啊。
“亮亮,我听说王者大学返聘你回去做讲师?”赵云想起这桩正事,“你去吗?”
“嗯,去。”诸葛亮前几天接到了母校抛出的橄榄枝,“老夫子先生是我的恩师,他亲自打电话给我。”
“这样啊,那等你正式上班了发一份课表给我。”
“干什么?”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接你上下班啊。”赵云嘴角有一丝寓意不明的笑,“亮亮,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无意看过一份夫妻职业调查报告,公务员和教师可是绝配哦。”
“是吗?”诸葛亮笑的有些无奈,“这不一定吧。”
“别人不一定,咱俩一定。”赵云格外满足的看着他,“亮亮,咱俩怎么那么配啊?”
诸葛亮不好意思接他这话,却也被他言语间明晃晃的爱意滋润了心扉,他俩又聊了会别的,很快就到了场馆。
“韩信,你知道吗?如果你每天喝五公升的水,你就不会有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因为你整天都忙着上厕所,为了你的身体与心灵健康,你赶紧去喝水吧。”李白十分认真的看着韩信,太粘人,粘的可怕。
“说得好!”韩信认同他的观点,“咱俩一起喝,从明天开始我就让人送水。”
“……韩信,你觉不觉得情侣之间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可以不要私人空间。”
“……我要。”李白拍了下韩信的肩膀,“信信,白哥哥要窒息了。”
“我没给你私人空间吗?”韩信不可思议,“我刚刚不是让你自己上楼了?”
“……韩信!”李白捏他的脸,“你去自己店里待会不行吗?”
“那你跟我去我才去。”韩信非常真挚且笃定,眼神中透露出‘死心吧,你上哪我上哪’的决心。
“信信,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粘着我呢?”李白感觉他就像一块牛皮糖,粘上就下不来。
“我还算粘,你怎么不说铠?连守约上厕所他都要跟进去呢!”
“那守约是孕夫啊,那么大个肚子,铠怕他出事。”李白跟他讲道理,“我每天起床一出卧室门就能看见你,到我晚上睡觉进卧室还能听见你在楼下喊我,信信,你就这么离不开白哥哥?”
“对。”韩信点头,“所以白哥哥就别赶我走了,让我留下吧。”
“……行吧行吧。”李白扶额妥协,“那你自己玩会,我上去躺躺。”
“你为什么要躺躺?”韩信一下子严肃起来,“不舒服吗?”
“没有。”李白哭笑不得,“这大夏天的,谁不午休会儿啊,正好你愿意在这看店,我想上去睡一觉。”
“……”要是按照韩信往常的不要脸程度,他一定会死赖着跟他一起睡,然后顺便亲热亲热,可他现在不敢了,连接吻也不敢了。
“行不行?”李白见他没反应又问一句。
“好吧……”韩信委委屈屈,“那白哥哥早点下来。”
“……”李白忽然就有点不忍心了,这么大个的男人露出这么可(e)怜(xin)的表情,他想了想,拉着韩信来到了沙发。
他翻出来个薄毯,让韩信坐在沙发边上,他往沙发上一坐,然后躺在韩信腿上,“我就眯一会,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困的要死。”
韩信微微蹙眉,很想追问他为什么没睡好,他还在纠结,李白已经盖上薄毯躺下了。
他低头看他栗色的发,在丝丝渗入的阳光下略略发红,李白闭了眼,清秀的脸上其实有些病态的苍白,韩信把薄毯往上盖了盖,轻轻拍他的后背,“睡吧。”
李白点了点头。
韩信一直看他,思绪越飞越远,李白的这件事,他想了很多,不好解决。
一是时间跨度太久了,从六岁到十八岁又到现在,中间已经隔了太多太多,他曾想过把那个堂兄抓回来揍一顿,可他又怕这是对李白的新刺激,毕竟揍一顿有什么用,李白这些年受的苦楚就能算完了?就算他现在死透了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
二是个中关系复杂,韩信快恨死他爸了,连带着怨怼他母亲以及他们一家子,根本就不把李白当人看,他真想下次见面的时候直接口吐芬芳,但是,归根结底,那也是李白的父母,他可以远离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最让韩信无法释怀的就是他们对李白痛苦的漠视,来自最亲近人的伤害最可恶也最可悲。
“韩信。”
韩信猛地回过神来,“怎么了?”
李白闭着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我昨晚做了一宿噩梦。”
韩信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按兵不动的问,“梦见什么呢?”
“很乱。”李白闭着眼能感受到正午橘黄的光在眼前,“先是梦见有人去大学里贴大字报,说,说我,说我,反正不是好话,然后梦见奶奶和父亲一直骂我,梦里他们骂的好真实,就像真的站在我眼前一样,后来又梦见十八岁那会,那两人……成功强了我……”
韩信心脏抽痛,这还是李白第一次这样示弱,他在寻求自己的安慰。
“韩信,如果他们真的强了我,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李白一直想问他,但是一直没有契机,昨晚他在噩梦中惊醒,再也没能睡着。
“……”韩信默然。
“韩信,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啊。”李白轻轻吐纳出这几个字,他实在太矛盾了,韩信自从知道了不仅没有表现出嫌弃,反而比之前更贴近自己,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应该是不介意的。
韩信被他问的头皮发麻,他一句一句全是自我贬低。
“韩信,你为什么不说话?”李白得不到他的回应,有些黯然,果然还是不能完全不在乎的,是啊,哪个alpha能受得了呢。
“……李白。”韩信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晦涩开口,“要是很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
“李白,以后你都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高兴就努力的笑,难过就放肆的哭,不用装,也不要把悲伤留给自己,你的悲伤,我跟你一起分担。”韩信想不出来好办法,修复李白的心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走,他在黑暗里踟蹰独行这么些年,现在改变也只是万里长城开了个头。
很快,韩信的手掌就被濡湿了,李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他真的觉得好痛苦啊,死了一次没死成,还要继续面对这糟糕的前半生,无论是六岁还是十八岁其实都已经很遥远,可他的人生好像就定格在那两年了。
“韩信……我,我有时候真感觉活的够够的了,这样屈辱的人生,这样被动的生活,我怎么就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呢?”李白发自内心的疑问,他哭的发抖。
“死了一回,你说我总该看开了吧,但是我就是没长进。”李白哆嗦地手紧攥着韩信的胳膊,“我好几回就拼命劝自己,说未来会好的,我肯定能忘了这一切,确实日子也慢慢变好了,但是,但是我只要想起来,还是觉得受不了,我怎么那么恶心啊……”
李白蜷缩在沙发上,他茫然极了,这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让他陷入恐惧,他本来没打算说的,因为韩信不该是他的情绪垃圾桶,可他又真的想从黑暗里彻底挣出去,他不想逞强说自己还行了,一个人走黑路真挺吓人的,年纪越大就越脆弱,承受能力也在下降,他想找个依靠,想求助。
“韩信……我好累啊……我活的太累了……”李白想把全身的重量都转移给他,韩信的裤子都被他的泪水打湿了,“要是……我从来就没来过这人世间该多好啊……”
韩信脸色沉郁,这才是李白的真心话吧,他一次又一次向命运妥协,努力的摆出一副他已经活的挺好了的姿态,实际上背后千疮百孔。
李白的情绪化不是偶然的,正如他上一秒还可以开玩笑,下一秒就能崩溃。
“小白。”韩信倾听着断断续续的心声,大约有二十多分钟,他终于停止了哭泣,只有身体还在随着哭噎的余韵抖动,“你,介不介意晚上跟我一起睡?”
像是怕他误会,他赶忙解释“我不会碰你的,我可以睡在沙发上或者地上,你要是做噩梦或者痛苦就把我叫醒,我陪你待一会。”
李白默不作声。
“或者这样,你去我店里睡,你睡在我屋里,我睡外间。”韩信实在不放心让他自己存在于独立的空间了,“小白,我知道你心里苦。”
“现在说什么也难宽慰你的心。”韩信叹气,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痛苦根源从来就没得到过慰藉,他死了一回,逼着自己重新面对人世间,但是碰到跟性有关的事立马原形毕露了。
“小白。”韩信抚摸他的脸,“不要自贬,也不要在心里否定自己,你是受害者,别管你家里人说什么,有的人天生就跟父母亲情没缘分,你从现在开始,记住这句话,既然没缘分,就干脆别把他们当回事了,或者再狠一点,你就把自己等同于守约好了。”
韩信感觉李白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压抑自己心里的苦涩圈住他,“李白,你还有我啊,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只求你一件事。”韩信的语气带了恳求,“别再自杀了,我们试着活下去,我跟你一起。”
李白泪眼朦胧,谁不想活?
“李白,我二十多年没这么求过人,但我今天就求你,别对人生绝望,千万别再干傻事了。”韩信想,就算李白是一抔沙他也要死死攥住不让风吹走。
“我不敢保证未来所有的岁月都是平安喜乐的,但是绝对会比你以前的生活好上十倍百倍。”韩信努力给他营造希望,“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就出去旅游吧,春天的时候咱们去云梦泽看花海,夏天的时候去三分之地看星星,我的大部分朋友全在三分之地,我带你去见他们,等到了秋天咱们去长城看塞北边关,冬天咱们去北夷看王昭君下雪。”
“李白,我们把你的诗集拾起来,你可以写的,写完了给我看,我不懂,那你就教我,时间会过的很快很快,等咱们把这些都做完,说不定,说不定守约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呢。”韩信说的自己都开始泪目,“到时候,咱们,也许也可以要一个了,你教孩子写诗,我教孩子习武,你看,这不是很美好吗?”
“小白,你要相信真的会有这么一天。”韩信言之凿凿,“老天早晚会把亏欠你的用另一种方式补偿给你。”
李白又有些泛泪了,他真能看见这一天?他枕着韩信的手掌,胡思乱想,最后沉沉睡去。
272、
铠听着守约好像不太对,连忙推了推他,“你怎么了?老翻身?”
“我喘不动气。”守约干脆就坐起来,猛呼吸几口,然后就好些了。
铠也跟着坐起来,“一会让人送点氧气瓶过来。”
“应该不用那么麻烦,医生不是说这是正常现象吗?”守约大口大口呼吸,“反正过两天又要做产检了,问问医生氧气罐能不能用吧。”
“那你今天和明天怎么过?”铠皱眉,“不要忍着,上次医生说可以适当补充。”
“你看,是适当补充,都到了现在了,能小心就小心点。”守约又躺下,“快陪我躺一躺,我不敢乱用东西,七个多月万一早产怎么办?”
“用氧气罐也不至于早产吧。”铠躺在他的身边,“七个月了,再有两个多月小家伙就能出生了。”
“万一早产呢?还是具体咨询医生再说吧。”守约口鼻并用,慢慢的也好了起来,“阿铠,我有一桩心事。”
“你说。”
“咱孩子叫什么啊?”守约本来也没怎么注意这事,但是他突然想到铠家的兄弟姐妹拥有的奇怪名字,连铠的小名都叫铁子,为了让孩子以后不恨自己,守约觉得这是个重要问题。
“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随便。”铠现在为他这不好喘气忧心,氧气罐还是得准备。
“随便???”守约语气忍不住拔高,“你说咱孩子叫什么随便?”自己的担心果然是有道理的,“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那就看他那天出生吧,一号出生就叫小一,二号就叫小二。”
“三号呢?叫小三?”守约微笑,真想给他一拳,“认真点!”
“哎呀,守约,我现在哪顾得上给他想名字,我快被你愁死了。”铠抱一抱他,“我一想到你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去闯鬼门关就难受。”
“……你还是不是霸道总裁了?我都没慌,你慌什么?”守约无奈扶额,“现在不想名字,等生出来现想?赶紧的吧。”
守约琢磨了一下,要激发他的名字创作斗志,“阿铠,咱儿子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哦,很像我,你难道不应该像爱我一样爱他吗?”
“……”守约说的有道理,“好吧,这几天我想一想。”
“感觉你很不可靠的样子。”守约提出质疑,“我还是跟亮亮和白白商量一下吧,白白应该有好主意。”
“……守约,这是咱俩的孩子。”
“哎你这人很奇怪哈,我刚刚说让你想你让我随便,我说要去问问白白亮亮吧你又不高兴了。”守约瞪他一眼,“你比我还难伺候。”
“那谁让你天天围着他俩转啊,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什么你就跟我唱反调。”铠不满,“我看出来了,你就是重友轻色,不把老公放在眼里。”
守约乐了,“铠啊,你真是个小心眼来着。”
“……我好难。”铠蹭一蹭他的脸颊,“约约,孩子出生以后,你是不是就会把全部精力放在他身上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
铠认为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守约的护崽天性不是盖的,他说不定要每天搂着孩子睡,张嘴闭嘴全是孩子。
“……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开始吃他的醋?”守约很想笑又觉得无奈,“我怎么感觉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不是这个意思。”铠非常有危机意识,守约从六个多月的时候就天天孩子孩子的了,他确实爱孩子不错,但是谁也不能抢守约,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约约,我感觉你没有之前那么爱我了。”
“……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拿错剧本了?”守约睨了他一眼,“怎么老说些怪里怪气的话?”
“是真的!”铠拿出影帝剧本开始演戏,“你最近总是无形中忽视我,梦里喊得都是孩子,清醒的时候就去找你的发小,守约,你是不是厌倦了?”
“……”守约皱眉,“你真这么想?”
“对。”
“我,我也没有吧。”守约看着铠笃定的样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你也知道,白白他,最近不太好,我很惦记他,孩子不是还小啊,那我第一次做爹地啊,当然怕他出问题,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注意,我道歉好不好?”
说着,守约就凑到他唇边给了他一个吻,“行吗?我保证多关照你一点。”
铠满意的收起影帝剧本,“好,你要说到做到。”
“嗯。”守约开始困了,“我要睡一会铁子,孩子名你别忘记想。”
“好。”铠给他盖了盖毯子,“睡吧小草,好梦。”
深夜。
云亮事后。
诸葛亮觉得腰很疼,好像有些加重了,从上一个周就有感觉,跟赵云也一直没做,今天做的也很小心。
上次守约给的那个膏药还行,明后天还是得再去医院看看。
“亮亮……”
诸葛亮下意识回身,赵云已经睡了。
“亮亮……”
他在梦呓,诸葛亮望着他的睡颜,往他身边靠了靠,赵云下意识的抱住他,二人相拥入梦。
用霸道总裁的方式打开铠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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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约崽!你有没有受欺负?”铠的爷爷进门后一路小跑到守约跟前,“铠那个不肖孙是不是难为你了?”
老爷子听说了昨天的事本来就不痛快,今早得知宸辰直接奔家里去了,想想自己那个铁憨憨一样的孙子就一阵头大,生怕铠作出什么伤害守约的举动。
“咳,爷爷,你怎么来了?”铠也非常意外,实在想不出爷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老爷子打量了打量屋里的三个人,宸辰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坐在饭桌前,不肖孙站在他旁边,只有约崽端着饭站在楼梯口,哦,天啊,剧情已经发展到将正妻当仆人一样使唤的地步了吗?“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守约今天还不被欺负死?”
“爷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铠神色不定,本以为这口饭马上就要到嘴边,谁成想竟半路杀出个爷爷。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铠啊,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让宸辰光明正大的到家里来呢?约崽看见了得有多么伤心!”老爷子眼尖的看着守约手腕上的一圈淤痕,瞬间就要爆炸,将守约手里的餐盘一扔,“约崽,这是怎么了?铠竟然敢家暴你?”
餐盘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烂,铠目光沉痛、面如死灰,摔烂的不仅仅是一份饭,也是他的一颗殷殷期盼心。
“爷爷,这件事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守约见爷爷是真的动怒了,决定赶紧安抚一下他炸毛的情绪。
“凯因!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是那么多继承人里最优秀的总裁,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学会打老婆了?”老爷子捶胸顿足,“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让你跟宸辰在一起吗?好,我今天就告诉你,宸辰他,他其实是你异父异爹的亲兄弟啊!”
What?!!!!!这是什么泼天的狗血剧情,守约觉得自己可能还没从昨晚的酒里醒过来,好端端的恋人竟成了八点档,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情人终成兄弟吗?!太刺激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铠听到这话终于肯将目光从地上的饭转移过来了,爷爷为了阻止他吃饭,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
爷爷一脸无奈与沉痛“你的十四位叔叔伯伯什么婚姻状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一辈子的,所以誓死反对你俩的婚事,还委屈了约崽嫁给你,本指望你能收收心跟约崽好好过日子,可你完全不听我的劝告,现在竟然还将他带上门来,我要是再不说,只怕你俩会铸成大错。”
铠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是他微微颤抖的左手却出卖了他的心,守约看着他瞬间同情起来,爱人变弟弟,这画面太美简直让人不敢看。
“不,这不可能,我的父母都在国外,我怎么会是铠哥哥的弟弟?”宸辰回过神来失控的大喊。
“是真的,宸辰,你就是个弟弟。”老爷子对这个意外的私生子没有什么好感,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儿子太多又太作管不了,“所以以后离你哥哥远点,见到约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嫂子,鉴于你这次做的事令我很上火,所以我决定等你伤好了送你去非洲做义工一年。”
哦,豪门恩怨真是可怕,铠竟然有十四位叔叔伯伯,守约暗暗咂舌,幸亏铠的家族掌握全球经济命脉,否则今天这消息一传出去明天的新闻头条大概就会变成:
《值得收藏一辈子的秘密,一男子竟对表弟作出这样的事!》
《99%的人都看哭了,铠总的坎坷爱情!》
《阿尔卡纳家族的豪门恩怨,你不可不知的五件事!》
唉,这往后的日子铠是肯定不会快乐了,快乐也跟铠没什么关系。
铠想,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自己身为霸总必须经历一段又一段的虐恋才能通过考验,可他不知道这剧情会对他这么狠,呵呵,心好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15、
城中手抓饼店为何频频关门?昔日商业巨头王氏为何纷纷破产?热闹激情的酒吧为何普遍倒闭?这些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守约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刷手机,铠自从遭受情伤打击后就更加高冷了,浑身上下充斥着冷气,为了摆脱爱情的失意他每天拼命工作,回到家也不停的加班,守约非常有眼色的躲着他,避免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不过同住一个屋檐下,总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当守约第三次在客厅撞上铠的时候心知不能再装作看风景而不打招呼了。
“铠总,近来气色不错啊。”守约脱口而出,OMG自己在说什么鬼话,“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的精神很好,非常健康。”
“……”铠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你是在嘲讽我吗?”
“没有没有,那个,没什么事我就上去了。”说多错多,赶紧走为上计。
“站住。”铠的声音莫得一丝感情。
守约僵硬的回头“您有什么事?”
铠掏出一张请柬递给守约“这个你应该知道了吧。”
守约接过烫金边的大红色卡纸就知道这是一张结婚邀请函,打开一看,其中一位新人正是自己叔叔的收养的儿子百里清,守约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摸上那人的名字,你,也要结婚了啊。
“后天,你准备一下。”
“我……我不想去。”
“你又准备作什么幺蛾子?你自己家亲戚结婚你不去?”铠蹙着眉有点不耐烦。
“……说的对,是我自己家的亲戚,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守约喃喃自语。
铠面上冷酷依旧,但心里却充满疑惑,百里天天二哈一样,怎么会露出这种惨淡的表情,他都做不到的事究竟谁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很好,这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我跟你一起去。”铠有些见不得守约这副样子,他宁愿百里在自己面前跳激光雨,“你可别给我丢脸。”
“放心。”守约将请柬递还给铠,守约想,他必须去,不仅要去,还要光明正大的恭喜他,祝福他,祝他喜结良缘、早生贵子,对,就是这样,对,为什么心会有点疼疼的感觉呢,还是妲己说的对,没有心,就不会受伤。
16、
铠一边喝着调制的鸡尾酒,一边偷瞄自己的老婆,百里的表现太反常了,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讲话,来的路上他面无表情,身上冒着寒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霸总,跟自己来到婚礼现场更是表现的十分得体,举手投足颇有上流气息,与平时简直大相径庭。
这两天他学了一句俗语——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也就是说,百里被妖怪附身了?
“铠总,您好您好,您肯赏光参加犬子的婚礼真是我们百里家的荣幸。”百里叔叔亲切热情的跟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铠总握手,一直听说侄儿和这位不合,还以为今天不会过来了呢。
“哪里,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铠又摆出了霸总专用脸——冷漠无情。
见铠没有排斥自己的问候,百里叔叔十分高兴,“那我就斗胆叫您一声侄婿了,侄婿啊,我想跟你聊聊长城那片地的招投标问题。”
“叔叔。”一直未讲话的守约伸手挎向铠的手臂,“今天是清哥大喜的日子,就先不聊工作了吧。”
百里叔叔的笑当即僵硬在脸上,不过很快就笑起来,“是是是,是我高兴糊涂了,守约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铠总,要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要是铠总向我告状,我可不会护短哦。”
铠默默看着百里的叔叔,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喂,你刚刚是怕我吃亏吗?”铠压低声音凑到守约耳前。
“我是不想欠你的。”守约淡淡看了铠一眼,“毕竟咱们会离婚,经济瓜葛还是少有比较好。”
“……”铠听了他这话心里莫名生出一些不快,这个该死的男人,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嘴边,哼,在霸总的世界里,只有他才能提出离婚。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新郎登场——”司仪开始cue流程,守约紧紧捏着杯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比较镇定。
他来了他来了,他穿着新郎新装款款走来了,他跟自己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和煦的微笑,清澈的眼眸,唯一不同的是他如今的身份,守约目睹着婚礼整个过程,眼底涌起一丝湿意,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流动的冷水拍在脸上令人清醒,百里守约啊百里守约,是你先结的婚好吗,你在这哀怨个屁啊,你老公现在就坐在外头你不知道?
守约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白白和亮亮给自己发来的奥利给视频,“……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果然,快乐是不可能快乐的,只有沙雕一下才能勉强维持的了生活,守约靠着这个视频恢复了些精神。
“守约哥哥,好久不见啊,最近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吧。”百里璃莹殇雪双手抱胸斜倚在洗手间门口。
“有事吗?”守约皱了皱眉。
“没事就不能找我守约哥哥说说话呀,还是说,守约哥哥攀上铠总的高枝就不认我们这些亲戚了。”
“有话就说,少阴阳怪气。”
“哼,脸上绷不住了吧,刚才为什么要截断爸爸跟铠总的对话,你身为百里家的人,不帮衬帮衬家里人就算了,竟然还出手阻拦,简直忘恩负义,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们两兄弟养大的。”百里璃莹殇雪一步一步走近守约,“守约哥哥,你这么维护铠总,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哇哦,不会吧,你还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守约神色淡漠捏住百里璃莹殇雪的下巴“我们兄弟俩是靠谁养大的也不是靠你爸养大的,论忘恩负义,又有谁能赶得上你父亲,说到飞上枝头变凤凰,你知不知道我有个皮肤叫朱雀志,朱雀虽然不等同于凤凰,但是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你——你就算是凤凰又怎么样,铠总是不会看上你的,他到现在都不标记你,我可是听说他连你们那个家都不回呢。”百里璃莹殇雪挣脱开守约继而恶狠狠的说道。
“这是谁说的?”铠声音低沉,“我竟不知外间有这么离谱的传言,百里小姐,我跟你哥哥的感情向来很好,造谣,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铠的表情如若寒星,耀眼的黑眸写满了不快,霸总的专属bgm也响了起来。
在场的两个人都非常意外,请问这位霸总是从哪里出来的?
“守约,过来。”铠总发话,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17、
铠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干刚才那一出,他们百里家的闲事跟他有毛线关系,身为霸总的自己应该是冷酷无情的,可他不太想看到百里受欺负,唉,想不到无敌的自己,竟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人间的凡俗感情。
“约约,谢谢你跟你丈夫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这杯酒敬你们。”百里清携新娘敬酒,自己先干为敬。
守约望着他的眼睛一饮而尽,我就为你沉沦最后一次,过了今天,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恭喜你,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你们也是,铠总,你要好好对我们家约约啊。”
铠冷冷的盯着百里清,百里看这个新郎的眼神总感觉不对头,呵,还约约呢,叫这么亲热,还有没有点分寸了。
待一对新人走后,守约有了片刻的失神,然后开启了一人饮酒醉模式。
想到那天被醉约支配的恐惧铠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百里,别喝了。”
“你别管我。”
“男人,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铠总,你又开始霸言霸语了。”
“……”
“铠,我不想待在这了,能不能带我出去?”
“……好。”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守约喝的酒开始慢慢上头,其实也不是,他现在还算清醒,但却非常想借着酒精撒欢。
“闭嘴。”铠感觉自己双耳要去世了,把这个作货从酒店带出来,他一溜烟就跑了,速度之快仿佛出了六双鞋,他闪现好几次才跟上,结果这个作货一路放声高歌。
“为什么让我闭嘴?我唱的不好听?”守约扶着大树停了下来。
“……你可以回家唱。”
“回家?我有家吗?”
“……峡谷东路188号别墅是什么地方?”
“那?那是我老公的房子。”
“你老公的房子不是你的家吗?”
“我跟我老公是会离婚的。”
“……”很好,今晚说了第二遍了,男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婚?
守约扶着树干嘿嘿嘿的笑了,然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
铠沉默了一会,妥协的蹲在他旁边,“百里,你是不是喜欢今晚的新郎?”
“……”对啊,就是喜欢过啊,守约将手随意搭在铠肩膀上,“怎么,铠总不高兴了?只许你有白月光,不许我有红玫瑰呀。”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谁。”铠眉目一挑,“你这朵红玫瑰好像是你叔叔家的孩子吧。”
“嗯哼,对,他是叔叔收养的小孩。”
“那也就是你哥哥喽。”
“按辈分是这样没错。”
“你喜欢自己的哥哥?”
“你还不是喜欢自己的弟弟?”
“我那是不知道阿辰跟我有血缘关系。”
“我一直都知道清哥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凉凉的风吹起来,撩起了守约的刘海,铠看着他的侧颜,45度仰望天空的模样还挺美好。
“百里,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的爸妈?”铠决定换个话题。
“他们在我八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
“你不用露出这副表情,不知道也不怪你,咱们结婚的时候,你心里憋着气,露了个脸你就走了,所以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守约轻轻的笑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只要我弟弟顺顺利利的上完高三这一年,我立刻去跟爷爷说离婚的事,所以请你再忍一忍。”
第三遍了,今晚已经说了第三遍了,你心里到底是多么想离婚?铠顶着自己280智商的脑子苦思冥想,他为什么这么想离婚?难道是我不够好吗?不,不可能,我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霸道总裁,在我的剧本里不可能有人不爱我。
“你会嫁给我是为了你弟弟?”铠从刚才的话中提取出关键信息。
“差不多吧,叔叔一直是我们俩名义上的监护人来着,这些年,只有清哥很真诚的帮助过我和弟弟。”守约说着说着靠在铠的肩膀上,暗恋的无疾而终真是痛苦啊,“铠,你说咱俩是不是很倒霉。”
铠虽然身为霸总,身边无数莺莺燕燕环绕,可是他一直邪魅狂狷又高冷傲娇,一般人很难接近,所以其实还是个童子来着,哪怕跟宸辰也没什么太亲密的举动,当他的脸颊边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热时,不可抑制的,他的耳尖红了。
“可能吧。”铠随口回答,守约的头发刺着自己的脸,有些痒痒的,嗅着他若隐若现的信息素,铠心想,这个百里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铠,我想唱歌,就在这唱。”
“……那你唱吧。”
“嘿嘿,不嫌弃我了?”
“嫌弃,但无法阻止。”
“啧,没有情趣,其实也可以阻止的,比如这样。”守约捏住铠的下巴,“男人,你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
“……”铠盯着眼前无限放大的脸,心脏扑通扑通跳,就像安琪拉开了疾跑在他心里走路一样。
“哈哈哈,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守约看着铠黑黑的脸决定不再欺负他了,转身回到自己位置坐好唱起歌来,他刚唱完几句下巴就‘咻’得被人捏住。
“男人,你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铠的语气三分霸道,四分占有。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守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铠:我当时害怕极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那我不唱了,咱们回家吧。”
“……好。”
18、
“百里,你为什么会这么重?”铠又困惑了,他平时看着小腰小腿,为什么会这么沉?
“那当然,我可是猛男,你看我的肱二头肌一点都不比你弱。”
“那么猛男,你可不可以自己下来走?”
“不要,你不是A吗?还是霸总A,四舍五入你连地球都能举起来,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不能举起地球。”铠认命的将人往上托了托,这个作货酒劲上来了腿软,赖在地上不肯起。
唉,生活不易,霸总叹气。
终于把这个作货扔到了床上,铠揉揉手腕开始打量百里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倒是比自己想象的温馨干净很多,床头放着相框,里面那个红毛杀马特估计就是他弟弟了。
桌上放着几本花花绿绿的书,铠定睛一看,每本书上都有几个浮夸彩色的大字《暴戾总裁的地下情人》、《腹黑boss你别逃》、《绝情弃爱:冷面王爷不好惹》。
铠拿着书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看这个?”
“当然啊,我都是讲实话的。”
“……”这个男人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果然不同,连看书都这么别具一格。
“怎么?铠总又看不顺眼了?”守约将自己揉进棉被,“对了,《复仇霸总把我宠上天》出第二部了,我得把链接发给你妹妹。”
守约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开始摸自己的口袋,“手机呢,手机又上哪去了?”摸来摸去没找到,却揪住自己的尾巴,“这个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
“……”又开始了是吗?
守约想把毛茸茸的东西拿到眼前仔细看看,但是拿不动,于是非常用力的拽起来,一边拽一边喊“好疼啊,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疼,铠,这个房间里是不是有鬼?”
“……”铠从桌上拿起手机,走过去放在了他手中,“不要残害你的尾巴了,你的手机在这里。”
“我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守约接过手机开始摆弄,“你偷走了它?”
“……”铠告诉自己不要暴躁要忍住,这只是开始。
“你想要就跟我直说啊,为什么要偷拿?”守约按了半天也没划开指纹锁,“反正这个手机也是你给我的,我把钱给你,你还扔我脸上。”
“……对不起。”
“我当时真的很生气、很委屈。”
“……对不起。”
“不光这件事,你还封我的直播间,号召那么多水军骂我。”
“……对不起。”
铠今天终于明白了一句名言——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守约不停碎碎念,把结婚以来所有的鸡毛蒜皮通通说了出来,连他在家做饭没鸡蛋这种事也赖到他头上。
“还有,还有你总是特别凶狠的跟我讲话,为什么你非得给我甩脸色呢?我也是被迫结婚,咱们和平共处不行吗?”
“对不起,我的错,还有吗?”第128条,铠面带微笑没有一丝不耐心(才怪)。
“还有,还有,还有那次。”守约的语气颓丧起来,“你说要一起去踏青,我等了你很久,你也没有来,我等你到晚上,你一直都没有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等不到你了。”守约晕晕乎乎抓住眼前人的领结,“你穿新郎装的样子真好看,比我幻想的还要好看。”
接着守约踮起脚趴到眼前人的耳边“新婚快乐,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铠感觉一滴温热落在他的颈边,下意识的抱住了百里,这个天天欢乐的作货竟然也会哭,令人意外,比你幻想的还要好看?你幻想过和他结婚?
铠心里生出不悦,呵,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才是你结婚的对象,我穿比他好看多了,你忘了吗?
想到这,铠也趴在守约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百里,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
【景符】求助,上司魔芋爽了怎么办?(上)
很久之前的群友的口嗨,由此得到了灵感码的文【具体多久,大概是1.2剧情开的时候吧(哭)好久啊】
If线:将军陷入了魔阴身,由此展开的故事
私设预警【毕竟开始写也是1.2左右了,陆陆续续写了好久】
P.S.想了想,还是提示一下,有刀预警。
还有,我真的没写啥,我求你别屏蔽了,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屏蔽词是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与幻胧的那场对决过后,罗浮仙舟的景元将军因身负重伤而陷入昏迷,罗浮上下诸多事务全部落到了太卜符玄的头上,景元则暂居在丹鼎司接受白露及丹鼎司一干丹士的治疗,由于伤势过重,只勉强保住了性命,现如今仍处于昏迷中。
在将这一切向仙舟联盟的华...
很久之前的群友的口嗨,由此得到了灵感码的文【具体多久,大概是1.2剧情开的时候吧(哭)好久啊】
If线:将军陷入了魔阴身,由此展开的故事
私设预警【毕竟开始写也是1.2左右了,陆陆续续写了好久】
P.S.想了想,还是提示一下,有刀预警。
还有,我真的没写啥,我求你别屏蔽了,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屏蔽词是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与幻胧的那场对决过后,罗浮仙舟的景元将军因身负重伤而陷入昏迷,罗浮上下诸多事务全部落到了太卜符玄的头上,景元则暂居在丹鼎司接受白露及丹鼎司一干丹士的治疗,由于伤势过重,只勉强保住了性命,现如今仍处于昏迷中。
在将这一切向仙舟联盟的华元帅禀明后,符玄便以代理将军的身份正式接手了神策府,其太卜司的职责则放手给了其他卜者,她只需掌控全局,谋定决断便可,不必事事躬亲。
符玄本就是将军为罗浮培养的未来将军,平日里罗浮有什么重大决策,这里面往往也有符玄的一份功劳。
因此她处理起神策府堆积的公文来也是相当的得心应手,但神策府积攒的公务数量之多,已远远超出符玄的想象。
在勤勤恳恳地处理了整整两日的公文后,符玄终于爆发了,她恨不能立刻放下手上正在处理的公文,马不停蹄地跑到丹鼎司去质问那“闭目”将军:难道罗浮上下就无人可用了吗?!
但这样冲动的念头只在符玄脑海中存在了片刻,便自动烟消云散了。若此时丹鼎司内真有一位正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逗着小雀儿玩的将军倒是一件好事,他看见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符玄时,大抵会用极认真的神情,极敷衍的语气来回应符玄:“是是是,好好好。有劳符卿了。”或许长了心眼的符玄会立刻识破此人不过是在“画饼”,又或许不会,但只要景元能醒过来,被敷衍应对了又如何,她不在乎。
符玄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卷轴,将羊毫搁在笔架上,学着景元平日里的样子闭目养神。自从她接手神策府以来,便越来越爱作出这般姿态,她也越来越能够理解景元为何总是一副困倦的模样,饶是勤劳如符玄,整日面对这堆积如山的公文卷轴,也不免心生厌烦。
她忍不住想,若是景元在,他又会如何处理这些?以他的性子,只怕是看不了几页,便将手头的卷轴丢置在一旁,闭目养神去了。
景元······
符玄按了按心口,不知怎么的,那处有些微微发疼,一股酸涩感自心脏处蔓延开来,像被细细的蜘蛛丝网罩住,明明存在感似有若无,也并不疼痛,但也无法忽视。
仔细想来,自景元昏迷至今已十日有余,这些天来,她似乎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他。即使罗浮的战后修复工作再怎么繁重,这么长时间没有一句问候,于公于私,都是她这个代理将军的失职。
符玄在批阅完工造司呈递的最后一份文书后,将羊毫搁置在笔架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到了全身心的舒畅。
因为她打定了主意要去丹鼎司看望景元,原定于三天完成的工作,硬是在她勤奋下,提前一天半完成了,但这可苦了神策府的策士们,尤其是策士长青镞经此一遭后,直接告假回家休养了整整两日。
不过不管策士们再怎么叫苦不迭,代理将军大人可管不着啦,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而在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之后,符玄本想直接去丹鼎司看望景元,却在无意一瞥中看见了镜中自己疲惫的模样,整整两日未曾合眼,往日精巧的发髻显得十分凌乱,发丝耷拉在肩头,泛青色的脸颊和那双发肿的双眼,这样子怎么看怎么狼狈,去丹鼎司问诊倒是正合适。
若是以这副样子出现在景元面前,定是会被他质疑本座是否有当将军的能力,看来这个念头还是早早打消为好。符玄胡思乱想着。
于是,她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宅邸,好好收拾了一番,力求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景元的面前,她要向他证明,自己完全有能力继任罗浮的将军。
没错,就是这样。自己这么想见到他,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心性早已足够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有些惶恐不安呢?方才在她梳洗打扮的间隙,丹鼎司那边差遣了人向她汇报景元的状况,那人说景元将军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不便见客,丹鼎司众人必会竭尽全力医治将军,还请太卜大人不必担心。
明明一字一句都是好消息,符玄却莫名心慌了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股心悸,只想着赶紧赶到丹鼎司,或许只有亲眼确认景元的状况,她才能放下心吧。
当符玄赶至丹鼎司时,正好迎面撞上白露领着一众丹士从景元的卧房里出来,只是一伙人的表情并不轻松,白露往日那条总是甩来甩去的尾巴更是直接耷拉了下去,看上去沮丧极了。
符玄当即心下一沉,那些在来时路上积攒的惶恐不安在心中不断盘旋攀升,顶的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口问道:“龙女大人,景元······将军他,如今情况如何?”
“本座听闻他如今已经醒来,只是身体虚弱,还不便见人······若是这个原因,那为何龙女大人的表情,看起来,如此凝重?”
“难道说,是生了什么变故了吗?”
符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勉力压下了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
她目光热切地看向白露,急迫地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能令她安心的情绪,希望她能坚定地否定自己的猜测。
但白露只是叹了口气,芋紫色的大尾巴一直耷拉着,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沮丧,“景元将军确实是已经醒了,但身体却比我们最初设想的还要虚弱,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浑浑噩噩的。”
“我方才替他把了脉,整个脉象很混乱,脉沉而涩,是血行不通、淤滞有阻的脉象,将军的身体里尚有大量淤血未清,若是不能及时将淤血排出,他的身体只怕会坏死。”
白露说完咬了咬下嘴唇,还有更多的她不忍再说,所有的诊断都指向一个残酷的结果,一种对长生种的“诅咒”。
符玄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种可能性,她踉跄一下,勉强支撑着身体站立。白露看着她这样,面露担心,上前搀扶着符玄。
一直跟在白露身后的一位丹士说出了白露欲言又止的话,“据说景元将军在与‘毁灭大君’的令使对战时,不仅肉身受到极大的损害,还差一点被她做成了虚卒,情感与精神的冲击同时达到阈值,这只怕是······”
“魔阴身。”符玄声音低沉,一脸阴翳。
「残伤」、「垢染」、「嗔恚」、「他化」、「无记」为堕入魔阴身的五种症状,如今景元的情况,正是符合其中的“残伤”与“无记”。
“哈——”符玄长长地吸了口凉气,又紧接着急促地呼吸了好几口,她几欲张口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
一阵秋风刮过,吹落了枝头上一片将落未落的银杏叶,它乘着风又打了个转儿,轻轻地刮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露站在这股萧瑟的秋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倒是惊醒了思绪混乱的符玄,她抽回被龙女紧握着的那只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小白露的头。
“有劳龙女大人了,你也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符玄说罢便看向白露身后那位丹士,那是新来照顾龙女的人。
“清研小姐,请带龙女大人回去,注意别让她乱跑。”
“至于丹鼎司的诸位,可否请你们离开片刻,本座······想和景、将军单独呆一会儿。”
丹鼎司的丹士们很快就离开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很明显想说些什么,按照惯例,像如今景元将军这样随时会堕入魔阴的情况,应当立即上报给十王司,让十王司的判官带走景元,再做定夺。
可当他们看到这位一向运筹帷幄、充满自信的太卜大人的眼泪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嘴。
传闻说,罗浮仙舟的神策将军与太卜之间有着超乎同僚的情意。
符玄的眼泪从进入景元的卧房起就基本上没有止过,屋内的景象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恐怖,甚至与平日无异,如果忽略掉景元那异常苍白的面容。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景元变成何种模样,她都能面对他。仙舟与丰饶民的战争已逾百年,即使身为文官,符玄也见识过不少堕入或将堕入魔阴身的云骑将士,他们要么身躯溃烂不成人形,要么双目赤红五感尽失······
无论景元变成哪种模样,都不是符玄所希望看到的,她能面对,却绝不能接受。虽然景元现在随时有魔阴身的可能,但目前情况稳定,身体也没有发生异变,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多的,就连穷观阵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一个小小的罗浮太卜又能做什么呢?
符玄猛吸了好几口气,又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才堪堪止住了那断了线的珍珠。其实这样小女孩的行为,早在她离开玉阙仙舟的时候就不再做了,今日却屡次破戒。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景元毫无血色的面颊,他的皮肤天生白皙,甚至生得比许多姑娘家还要白净,如今更是透白如纸,脆弱不堪。
“景元,你昏迷的这些天,是本座接手了你的工作,啊不对,这你是知道的,那就说些你不知道的吧。”
“本座将神策府积压的文件全部处理了,竟比从前在太卜司推演穷观阵还要劳心劳力,你这家伙,到底给我挖了多少坑啊?”
符玄用几乎埋怨的语气和景元说着话,几百年来,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她是有许多事情想要抱怨,怨他总是不点头举荐她当将军,怨他总是不爱处理政务导致案牍堆积如山,怨他看似事事交托于她却不肯自己放松片刻,更怨他孤身犯险至今昏迷不醒。
一颗热泪滚落,“啪嗒——”一声滴落在床上那人苍白的面颊上,分明滚烫,却激不起任何波澜。
符玄伸手拭去那颗泪珠,又将手放在了景元的眼睛处,似是想要细细描摹一番他的眉眼。这里原有一双多情目,望向他人的眼神总是慵懒温柔,仔细看,金色的瞳孔深处却带着一丝精明,昭示着他的深不可测。可在符玄眼里,景元的眼神是千变万化的,有时是捉弄,有时是信任,有时又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缱绻。
“景元,平日里众人都说你是个‘闭目将军’,现在好了,你干脆不睁眼了是吧?”
“哦,也是,本座差点就忘了,你本人也很中意这个称呼,哼。”
符玄的手顺着景元脸部的曲线向下,一直摸到了景元的胸膛,这里虽不着一缕,却是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厚纱布,无不昭示这里曾遭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
符玄觉得自己的眼眶一热,一颗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弧线滑落,汇集在小巧的下巴处,然后,重重落下。
霎时间,她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一下子无力地跌坐在景元的床榻旁,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起被列车组众人扛回来的景元的画面。
那场战争,符玄并没有亲临战场,是景元与列车组的各位共同御敌,化解了罗浮的危机。关于当时的场景,符玄也只听列车的那几位贵客略微描述了一番,其中的凶险,光是听他们描述便能猜测一二。
更何况她还亲眼见到了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景元,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思考。
现在每每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符玄的心里会不自觉地涌上一股后怕。
倘若星穹列车的贵客没有来到仙舟,罗浮仙舟又会面临怎么样的情形?仙舟的灾难不可避免,若无奇兵支援,神策将军也会冲锋在前,与幻胧展开殊死搏斗······
景元,难逃一死!
身为卜者,符玄很清楚那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穷观阵早早给出占卜结果,罗浮的危机将会由一支奇兵帮忙解决,景元战死的那个结局也只是一条早早被阻隔的黯淡命途,一切都不会发生,云骑将士死伤人数大大减少,罗浮百姓依旧安居乐业······
可她就是怕,怕景元出意外。
不是因为他是罗浮的将军,也不是因为她是罗浮的太卜,那一刻,儿女情长胜过了家国大义,她仅仅是作为符玄这个人祈求她的恋人——景元一定要活下去。
万幸,帝弓司命听到了她的祈求,景元活了下来,但似乎只听了一半,景元随时有可能陷入魔阴身。
“景元······你行行好吧,醒过来好不好,本座其实骗了你,神策府的工作我做着并不轻松,真的很累。”
“罗浮上下还是得你坐镇,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用性命保护的罗浮、罗浮的百姓如今的模样吗?”
“景元,你当了罗浮将军整整721年,也守了罗浮721年,罗浮不能没有你······”
符玄大抵是哭累了,竟然直接倚着榻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很少有如此放纵任性的时刻,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少女时代,还在玉阙的时光。
在她彻底睡过去之前,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那只手的主人有些粗暴地将地上的符玄提起来,迫使她能直视他的目光。
那是一双红色的如同鬼魅的眼眸,泛着异常的金光,是藏不住的凶狠。
“景元?”
床上那人松开了握住符玄的那只手,换了一个便利的姿势,他对着少女做出一张与平时无异的微笑,只是那眼神危险地像是要把对方吃掉。
“你方才在我的床榻一声声唤着的‘景元’,那是谁?”
幸运的是,景元醒了;但可惜,醒来的是堕入魔阴身的景元。
很抱歉在此戛然而止(╥ω╥`) ,本来我是打算一口气写完了再放上来的,但是估摸着得将近万字,所以就先放一部分能过审的,嘿嘿😊希望你们看的开心。
而且,我把这一部分先放上来也是敦促我快点做饭给大家【我会努力的】虽然我是鸽子精。
【多cp】当将军们被逼婚后真香(abo/古风/一发完/睡前无脑小甜饼系列)
依旧信白云亮铠约!
将军们对被安排好的亲事向来是嗤之以鼻/无可奈何的,直到……
【信白】
“哎哟,韩将军啊,你这要吃酒在自己成亲宴上吃,来我们竹影楼干嘛?到时候李家那边人过来找麻烦,那可怎么办啊?”
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官,此刻一点也不注意大世家的形象,拎起酒罐吞下一大口,没好气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
掌柜的自然是个人精,“怎么,新娘子不满意?我可听闻李家大公子是个燕妒莺惭的大美人啊?”
韩信撒酒疯似的跺脚,小媳妇一样道:“我才不要,好看有什么用。我要为我的白公子守身如玉!”
掌柜不敢吐槽这位军功赫赫的韩将军,只能心底骂他傻蛋。
哪有乾元为...
依旧信白云亮铠约!
将军们对被安排好的亲事向来是嗤之以鼻/无可奈何的,直到……
【信白】
“哎哟,韩将军啊,你这要吃酒在自己成亲宴上吃,来我们竹影楼干嘛?到时候李家那边人过来找麻烦,那可怎么办啊?”
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官,此刻一点也不注意大世家的形象,拎起酒罐吞下一大口,没好气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
掌柜的自然是个人精,“怎么,新娘子不满意?我可听闻李家大公子是个燕妒莺惭的大美人啊?”
韩信撒酒疯似的跺脚,小媳妇一样道:“我才不要,好看有什么用。我要为我的白公子守身如玉!”
掌柜不敢吐槽这位军功赫赫的韩将军,只能心底骂他傻蛋。
哪有乾元为坤泽守身如玉的啊?
“哎呦喂,你都找了多少年白公子了?要我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就胡乱报个名,可能人早就不在长安了。你这又何苦呢?”
“他说家在长安的。”韩将军垂下头,可怜巴巴的,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猫,“倒也不是一定要娶他,只是想道个谢。”
他生母出身不好,故在韩府地位卑下。十三岁那年除夕夜,从暗杀之人手中救下他的,正是那位他寻了多年的白公子。
白公子干净利落地解决那人,朝他伸出指尖微粉的手。声音温温润润的,像脚踩在新雪上的感觉。
“地上凉。”他说,一股酒香味在韩信鼻尖蔓延开, “我叫白礼。‘白露垂珠滴秋月’的白,知书识礼的礼。家在长安,想当长安第一侠客。你可得记住了,少年。”
他只是楞住,那天韩信穿了件打满补丁的练功服,娘为他亲手做的,瞧起来铁定是个家中不堪税赋被送入军营的可怜人。
白礼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很快消失在黑夜里,自此以后,他便再也没见过白公子了。
掌柜不知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摇摇头。从前他不信人间有情,后来发现这句话不适合呆子。
他在战场上有多得意,在情场就有多可怜。
唉,罢了罢了,不就是酒吗,竹影楼多得是。
次日,韩信大摇大摆地迈进韩府豪气的正门。
韩父早泡好茶在屏风后等他,见他回来了,开口道:“我还以为韩将军贵人多忘事,忘了回韩府的路呢。”
他母亲给他使眼色,韩信也权当没瞧见,阴阳怪气地回复,“怎么会,只是昨夜贵府过于吵闹,我喜静,便在客栈借住一夜。”
韩父早已习惯他的脾气,淡然道:“我听有些嚼舌根的,说韩将军是个没长大的黄毛小儿,以前我还不信,如今倒坐实了。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韩信冷笑反问,“您也明白,孩儿心底一直有个人,如今您让我如何面对李家那位公子?您这不是害了我们两个吗?”
韩父被触碰逆鳞,严肃道:“胡闹!不过是个路过的侠客罢了,如何嫁入韩家?”
“他救了你孩儿的命——”
“对不住,我来的不巧了。”一道红影缓缓走入厅堂,竟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为韩父满上一杯茶,又给韩姨娘递上一杯,“是误会,重言他不过是高兴喝多了,昨儿个小厮和我说过的,在外面过夜。父亲莫要怪他。”
韩父拿起茶杯饮一口,接受这个台阶,安抚道:“苦了你了。”
而那边韩信早已呆住,仿佛一道天雷直接滚滚地劈到他天灵盖。
“你……”
这模样,他绝对是白公子吧?
怎么会变成了李家大公子呢?
“夫君你说是吧?都是误会。”李白弯弯他的凤眼,冲韩信一笑。
苍天啊。
韩信只觉得心口有一只不安分的兔子在蹦跶,连忙改口道:“是是是!父亲,都是孩儿不对,让夫人受苦了。”
在正堂的一众小厮和丫环,甚至连韩父韩姨娘都怔住了。
他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
不过这样的结局,自然是韩父愿意看到的,他也不管韩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儿媳妇他亲自挑的,不会错到哪里去,他们俩只要在人前恭敬如宾就好,到时候孩子一出生,韩信那小子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新房一片火红——红绸缎的花球还没来得及撤走。
“我……我要是知道你是白礼的话,昨晚绝对会回来的。”
李白坐下,挑眉看他,哈哈一笑,“我记得你。可别叫我白礼了,年少不懂事说要做长安第一侠客,给自己取的诨名。”
“那……夫人怎么称呼?”
“倒过来念。”
白礼?礼白?李白?
父亲好像是提过李家大公子叫李白来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韩将军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只想把自己脑袋给砸开看看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
“不过啊,洞房花烛夜,放新娘一个人,啧啧啧,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蛋泛着笑,“我懂。家里人逼的。巧了,我也是家里逼的。咱们以后人前恩恩爱爱,人后各管各的就好。”
李白甚至拍拍他的肩,像极了他军营里的战友,“别怕,自此以后我们便是好兄弟,我听父亲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说来听听,我会尽力帮忙的,然后你一纸休书把我休了,我让个位置。到时候别忘了私下里和嫂子一块请我吃酒哈,不香的酒我不吃的。”
韩信叹口气,又点点头,转而环上他的腰,李白明显僵了下,正准备推开,却听到韩信开口。
声音低低地在耳边炸开。
“这声‘谢谢’欠你好多年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长安的第一侠客,一直都是。”
狭长美艳的眼睛瞪得很大,韩信能从里头瞧见自己的影子。
将军又接着说:“还有,你刚刚说你会帮我追心上人的,对吗?”
李白心底的猜测浮出水面,“不会吧?你……”
“我这儿有长安最香的好酒,等一个人好久好久了。”
【云亮】
那人手脚被冷冰冰的粗铁链锁着。
藕节般的手臂上,刻着斑驳的划痕。
他的眼睛里盛满痛苦和哀求,整个人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美得支离破碎。
哽咽的声音,“子龙,救我……”
一切戛然而止。
赵云直直坐起身,额上全是冷汗。
真是奇也怪哉,近几个月他老做梦,回回都梦见那个被禁锢着的坤泽。
之前他们只是聊聊天,那人身上也没有枷锁。
他告诉赵云自己只是一片魂,忘却了自己的名字。
“也许我生前对你有执念,才到你梦境里来。”羽毛似的声音,轻轻柔柔地挠着赵云的心脏,“反正不论如何也是种缘分。”
后来有什么烦心事,赵云也爱同那人说,他通常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补上几句让人心口一暖的话。
身为将领,他在外从不敢示弱。但微妙的是,在那人面前,他总会习惯使然地将柔软的内心剖开。
大概也觉得梦这种东西,醒了便不复存在了。
为他打洗脸水的小厮急匆匆地跑来,又尽量轻地拍他的门,“将军!老爷找您有大事说。堂前还有宫里来的苏总管说要宣旨……”
利落地洗漱穿戴完毕,赵云小跑至厅堂,赵父赵母还有一众仆从都跪着。
跪下接过那明黄色的圣旨,赵云的整个人依旧是不真切的。
皇帝为他封了侯,无功不受禄,他得娶诸葛家前几天过世的公子。
整个赵府听见这旨意全都大吃一惊。
这买卖,其实是稳赚不赔的,但,就是膈应人 。
诸葛一族自开国以来,皆是皇帝最信任的谋士,他们虽不握兵权,却忠心于君主,担监军之责。
就在三日前,整个京城都听说了诸葛家公子卧病数月,奈何终究是天妒英才,撒手人寰了。
诸葛家这代只这么一位独子,整族人皆哭天嚎地,悲痛欲绝。
大概是英年早逝的缘故,这位诸葛公子不愿离家,每当丧葬队伍准备抬棺之时,诸葛家都会闹鬼。
这不是个办法,诸葛家的人就去请得道高僧。
高僧说,诸葛公子还有心愿未了,若是还了此愿,便是花好月圆。又特地指明了诸葛公子是想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诸葛一族最终在诸葛亮的书信里头发现,他暗自喜欢那赵将军多年,竟从未言明。
字字句句,皆出自心声,读来让人涕泪连连。
便有族中长老在圣前请愿,皇帝自然卖了他们面子。
那可是圣意啊,谁敢违抗?
众人都心照不宣地可怜了赵将军一把。
婚期很快便到了。
虽是喜事,赵府却人人耷拉着一张脸。
红红火火的绸缎从房檐一直烧到柱脚,正厅挂着大大的“囍”字,桌上,小果子被仔仔细细地排排摆开,让赵家的小孩儿馋得很。
吉时过后不久,喜轿被八个壮汉抬了过来。
喜娘弯腰撩开轿帘,里头明晃晃地放着一块灵牌。
上头刻着几个大字:“爱子诸葛孔明之位”。
今日赵府的宾客极多,人群熙熙攘攘的,平时想接近赵府和诸葛一族的官家子弟暂且不提,更多的是爱看戏爱热闹的老百姓们。
赵云只觉此木牌十分重,他力气并不算小,却也没想到这么块小木头竟像个人一般沉。
经过赵府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时候,奇象便出现了。
那块木牌先是被赵云不小心滑落在泥土里,一阵青光过后,便倏忽长成一棵比肩老槐树的桃树。
桃花灼灼,鲜嫩的花瓣在大院里起舞,与艳红的绸缎缠缠绵绵,让众人都不禁啧啧赞叹。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桃树上跳下一位公子。
喜袍华美,身姿挺拔,自有一派风流之感。
可惜他的脸被红盖头遮住了,微风有意,有时轻轻撩起盖头,露出他干净白皙的小下巴。
赵云虽然在战场上遇到过不少突发状况,此刻还是呆愣许久,直到那人冰凉的手指拉起他的手。
梦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笃定的语气,“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年少的赵将军霎时觉得,那桃花怕不是开在院子里,而是绽在他那颗许久未被惊动的心脏上。
也许明天,不,就在今夜,京城又要传出一段佳话了。
他们一起拜堂,在震惊过后的欢呼声里,赵将军抱着乖顺的故人迈入新房。
没等赵云为他挑起红盖头,诸葛亮便轻轻拉起一角。
他比梦里真切不少,距离近了能听到微微的呼吸和桃子的清香,他狭长的眼角带着点点红,自然,还有笑意。
“子龙,你的脸好红。”诸葛亮憋笑道。
赵将军辩解,“我……只是天太热了。”
“是吗?都快入冬了。”他拉起厚重的喜袍,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前,满上两杯酒,递给赵云一杯。
他就这般听那人道,“喏,请你吃酒,一辈子就只请一个人,给面子吗?”
【铠约】
青龙将军接过圣旨。
送旨的信官说的话,一旁的副将也听到了,可他也只好宽慰地拍拍他的肩。
铠自认为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驰骋沙场,保家护国,终究是敌不过怀璧其罪——皇帝想通过亲事来监视他。
他顿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自言自语道:“我似乎总是在做错事。当年要是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弄丢他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长城风沙大,迷离了将军的眼。
这次送来的人,据说是位皇子。
无情总是帝王家,皇帝居然为了制衡之术,舍得与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
青龙将军看不透。
就像他也无法看透那红盖头后的容貌一般。
军中难得有喜事,皇帝送来的人早早布置好一切,帐边都挂起了火红的灯笼,一时间,倒让铠觉得自己身处长安。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拜了堂,坐上没有父母,便向多年的战友敬茶。
青龙将军对此人防范极深,但一想到他也只是皇帝的一颗棋子,又不由地生出一股恻隐之心。
战场上冷血的杀戮是不足以培养出一位将领的,悲悯才是。六岁那年,铠听他父亲说过这句话。
他觉得自己总在做错事。
直到用喜秤挑开那人头上的喜帕,他还在想,想着当年那个烛火一般暖的少年。
他们会在篝火旁取暖,那时铠还只是个小小的队伍统领。
守约就算在最艰难的日子,也总能变着花样地做饭,小队的人都很喜欢他。
守约会唱歌,安静的傍晚,他会唱给铠听,那是长安的曲调,荒凉的北漠不容易听到。
守约能百步穿杨,有好几回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取下敌人首级。
守约……
要是这人是守约该多好。
该多好。
“啪”的一声,喜秤掉落在地,猝不及防地发出清脆一响。
心尖尖上的那人就出现在眼前,青龙将军以为自己终于疯了。
“没吓着你吧?我憋了好久……”百里守约担忧道,“哎呀,都怪父皇不让我和外界联系,没法子给你送信报个平安。”
铠半晌未能开口。
瞧他一脸震惊的模样,守约又接着解释道:“当年我被敌军抓回营地,还好命大,敌方有父皇安排的眼线,一眼就认出了我,偷偷给我送药诈死回的长安。”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被冻得微红的鼻尖,“当年我也是偷偷溜到长城的,父皇气坏了,把我关在寝殿不许我和外界联系……这么多年了,他才慢慢接受我想……想嫁给你的事实……”
说到最后他越来越小声,拍拍铠的胸脯,“还好你争气,屡战屡胜,是个人人称好的大将军。这样我才能过来——阿铠,你……”
铠一摸脸颊,才发觉眼泪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一双手轻轻为他拭去泪,“对不起……如果我当时没有暴露位置,就不会……”
如果说刚刚铠还在怀疑眼前这个守约的真实性,那么现在他早已深信不疑。
他的守约总是爱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烛光摇曳着,晃得守约的眼睛一闪一闪。
青龙将军在他额上烙下一个吻,认真道:“瘦了。”
百里守约恍惚回到了当年篝火旁的夜晚,他们也这样靠在一块取暖。
月亮很圆很亮,长城的寒风呼呼刮过,年轻的青龙将军揽过他的腰,“瘦了。”
“瘦了跑得快。”
“不好,跑得快我就追不上你了……”
铠刮刮他的鼻子,“在想什么?”
出神被逮了个正着,守约狡辩,“没什么,对了,是不是忘——不是别抱我啊,我会走路!”
躲在门外的副将带着一堆手下,原本是因为担忧青龙将军的安危才蹲点的。
听到这句话,大家小眼瞪大眼,面面相觑,表情万分奇怪。
说好的心里有人呢?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直到第二天……
铠领着梳洗完毕的守约来到诸位战友面前。
“所以他……他就是我们一直以为的那个嫂子?”
守约怪不好意思地瞧了一眼铠。
青龙将军疑惑地皱眉,点点头,道:“不然呢?”
副将:将军我错怪你了。
【龙雀】姻缘劫(三十八)
对于守约醒后“失忆”的情况,王府里众说纷纭。铠和陈谪是最为担心的两个人,为此花了不少心思研究康复方法。白念儿则是警惕到底,三番五次地试探守约的记忆程度。然而还有一拨人暗中关心着这次的突发状况。
“百里守约失忆了?”
东皇太一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来,密探只好更加诚恳地弯腰点头。
“这小子居然命这么大,吾原以为他此次必死无疑。可那云凤又回来了,反倒是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国师,陛下不是下旨,不能有损铠王生命健康吗?我们的计划会不会……”
“荒唐!他有那怪病本就命不久矣。吾只不过是助他早日脱离苦海,也是为了君主之大业也!”
密探咽了咽口水,恭敬地应和着。
......
对于守约醒后“失忆”的情况,王府里众说纷纭。铠和陈谪是最为担心的两个人,为此花了不少心思研究康复方法。白念儿则是警惕到底,三番五次地试探守约的记忆程度。然而还有一拨人暗中关心着这次的突发状况。
“百里守约失忆了?”
东皇太一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来,密探只好更加诚恳地弯腰点头。
“这小子居然命这么大,吾原以为他此次必死无疑。可那云凤又回来了,反倒是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国师,陛下不是下旨,不能有损铠王生命健康吗?我们的计划会不会……”
“荒唐!他有那怪病本就命不久矣。吾只不过是助他早日脱离苦海,也是为了君主之大业也!”
密探咽了咽口水,恭敬地应和着。
“传令下去,盯紧那百里守约,母子都不能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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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约一点也不怕自己露馅,相反,他这几日心情甚好。以往接触铠王,他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的祟气,可现在靠近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都更畅快些。
大概是那梦魇消散了吧?守约心里松懈下来。想到这混蛋这些日子把他骗得团团转,还害得他难过伤心那么久,守约心里就隐隐不爽。反正现在也在为了探究那姻缘劫的真相装疯卖傻,倒不如趁此机会报仇雪恨!
守约看着书桌上认真严肃的铠王,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来。
“啊!”
坐在床边软塌上看书的守约忽然惊叫出声,正检阅军务的铠吓得脸色一变。
“怎么了?”
如今守约身体不适,月份又大,他的一惊一乍都能把铠吓得半死。男人立马起身来到身边,守约佯装撒娇地拉住他的手覆到肚子上。
“孩子在踢我……”
娇软美人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那白皙滑嫩的小手还拉着他隔着肚皮去感受他们未出世的孩子,饶是见多识广的铠王,眼下也忍不住的红了耳尖。
“这小坏蛋,别闹你娘了!”
铠顺势单膝跪在守约身前,嗔怒地呵斥着,安慰撒娇的爱妻。
“王爷以前……也这么偏爱臣妾吗?”
守约弯下腰向铠靠近,脚尖轻轻踩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慢慢向上移去,直到踩到某处微硬。
铠闷哼一声,呼吸不由得加快。他轻轻握住那纤细的脚腕,摩挲着向上探去,俯身隔着里衣咬了一口守约的大腿内侧。
“本王只不过是看你月份大了,不好要你。否则,你敢这么挑衅本王……”铠说着慢慢起身,被抬着腿的守约惊恐地向后倒去。男人健硕的身形完全笼罩在守约身上,月夸下的那处炙热隔着衣物抵在他的娇弱上。铠用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按压守约的下腹,弯腰低头靠近那只耷拉着的大耳朵,鬼魅般的语气仿佛向里面吐着热气:
“我会把你的肚子顶穿。”
守约吓得赶紧别过头,殊不知自己的满颊红晕已经被对方看进眼里。刚才的狐媚和大胆顷刻间烟消云散,仿佛现在在铠王怀里的,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
铠无声地笑了笑,满意地亲吻守约的额头,然后起身整理着装。
“我下午还有点事,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自己乖乖吃饭,记得吃药。”
铠王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把心跳加速的守约一个人丢下在书房。
守约愠怒地骂他流氓混蛋,但手掌下的心跳却迟迟不能恢复。
小声叭叭:
铠(表):高冷,美强惨,纯爱战士
铠(里):一个很能干的忠犬S???
守约(表):清冷美人,高岭之花,温柔儒雅
收
守约(里):一个很擅长拿捏凯子的纯情女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