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花开48H|2.24|13:14】等待自由追赶星辰孤独是尽头
睁开双眼
看不见眼前
你丢失了一切
清澈的海面模糊了视线
趁着夕阳还没消失前
再看天空一遍
--------------------------
很高兴参加怂怂策划的生贺活动,双花真好啊——
也感谢Usakii的三亚照片作为背景参考
作画时候的灵感源头bgm就放这了,是色子分享给的,很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果然万物的尽头是后摇(x)
标题是最近听到的一首歌里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歌倒是没多喜欢哈哈哈哈哈)
我是个无趣的人,全靠身边聚集的有趣的人,感谢所有在双花路上给予陪伴的朋友...
【恰逢花开48H|2.24|13:14】等待自由追赶星辰孤独是尽头
睁开双眼
看不见眼前
你丢失了一切
清澈的海面模糊了视线
趁着夕阳还没消失前
再看天空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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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参加怂怂策划的生贺活动,双花真好啊——
也感谢Usakii的三亚照片作为背景参考
作画时候的灵感源头bgm就放这了,是色子分享给的,很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果然万物的尽头是后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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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还来
【酒心巧克力|14h】薄冰
·我流低支配♂保安惠x高创♀pc,非常ooc,雷人,土味
·梗是pc照顾因病暂时致盲的惠特尼
·开放式结局
惠特尼摔开监控室的破漆门,叼着烟躺到嘎吱叫的椅子上,腿自然而然地翘到了桌面。
外面奏着圣诞金曲,欢乐又温馨,就是听多了想吐。
他拿出手机,胡乱地刷了会消息,看见高中时期的跟班邀请他去一个一看就烂到不行的酒吧欢度平安夜,他理也不理,把手机随意丢到桌子上,烟头摁进烟灰缸,用保安帽子一盖脸打盹,开始他的圣诞前夕加班。
他是叫人敲窗户敲醒的,他皱着眉头掏出打火机,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支新烟夹在右手食指间,才不耐烦地开了窗,憋住自己的脏...
·我流低支配♂保安惠x高创♀pc,非常ooc,雷人,土味
·梗是pc照顾因病暂时致盲的惠特尼
·开放式结局
惠特尼摔开监控室的破漆门,叼着烟躺到嘎吱叫的椅子上,腿自然而然地翘到了桌面。
外面奏着圣诞金曲,欢乐又温馨,就是听多了想吐。
他拿出手机,胡乱地刷了会消息,看见高中时期的跟班邀请他去一个一看就烂到不行的酒吧欢度平安夜,他理也不理,把手机随意丢到桌子上,烟头摁进烟灰缸,用保安帽子一盖脸打盹,开始他的圣诞前夕加班。
他是叫人敲窗户敲醒的,他皱着眉头掏出打火机,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支新烟夹在右手食指间,才不耐烦地开了窗,憋住自己的脏话。
“有什么事?”
他草草扫了眼对面,发现这是个在这个大冬天还穿得非常单薄暴露的浓妆女人,露出的胸口被记号笔大大地写着“s***”,职业大约是经常和他打交道的那种。
“你好,额,借个火,”女人低着头,拿出一根细的劣质女士香烟“我的打火机掉了。”
惠特尼从鼻腔里面哼了声表示同意,随后掏出打火机。
蓝色的火苗窜出,对面的女人把细烟叼在嘴里,头凑过来借火,惠特尼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单薄衣衫下的曼妙身姿和肌肤上的鸡皮疙瘩。
“真好心,谢谢你。”女人把烟夹在左手,口红印在细烟烟头,然后长长地吐了个烟圈,抬起了头颅。
“怎么是你,你不是成功考到外地知名大学开启璀璨人生了吗?怎么沦落成这样。”
那位女士的眼睛藏在睫毛的阴影之下,来自敞风楼道内的灯光把她的脸分成两半,一半藏在阴影里,另一半被灯光照得惨白。她在惠特尼的注视挤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我确实去上了大学,嗯.....一开始我的大一生活很愉快......”
她不再言语,只是泪水在她眼眶蓄积,要坠不坠。
“相比起办公楼里的光鲜职业,还是游走在这种公寓楼做应召女郎适合我这种生来下贱的孤儿。”
惠特尼回想起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那天他在街上看见昏迷的她.....失去支配地位的他决定卖掉这个贱人,但是他这样的丧家之犬反而被她所救.....
“看到你这样当初不可一世的家伙,最后只能蜷缩在寒酸的监控室里,穿着皱巴巴的保安服,哈哈哈哈,那顶傻瓜帽,非常适合你。”
她开始抱着肚子夸张地笑。
即使笑成这样,她眼眶里的泪水还未决堤,真是令人佩服。
“这里不欢迎身份不明的闲杂人员,女士,我要驱赶你了。”他看着她眼角坠下的泪莫名烦躁,用还未吸过,已经燃了小半的香烟往她扑满粉的额头烫了个疤。
她浓妆艳抹下的姣好容颜因为恼怒扭曲,但是五官生动极了,让惠特尼想起第一次在学校见她的样子。
对面的女人忍无可忍甩了个耳光过来,被他猫腰躲开,但是他的帽子被对面张牙舞爪的女人抓走了。
女人眼睛里潋滟的水光终于凝成泪在眼角肆意流淌,模糊了眼线,顺着脸上一路下坠。
她怔仲了会,嘴巴里的烟掉了几点火星子到地上的灰里,橘红的火光瞬息消散。
然后她又抬起头,扬起下巴,风情万种地从贴胸的地方拈出一张名片,吐掉嘴里的细烟,烈焰般的红唇轻吻名片,往他帽子里一塞,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惠特尼捡起名片,把帽子往头上一扣。
名片上写了她的假名还有联系方式,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等到有人接班,惠特尼才带着一身烟味,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离开。他回到租住的破烂单身公寓,踹开门,鞋也不脱就瘫倒在沙发上。
公寓里的空气散发着股木头的霉味儿,楼上的人一边洗澡一边唱起跑调的口水歌,估计一会厕所天花板又要滴水。
他烦躁地在口袋里摸烟盒,发现烟盒空空如也,又*地抽光了。
他摸到一张纸片,通过它的触感,惠特尼想起了这是什么,掏了出来。
名片上的唇痕皱巴巴的。
他是被长久的门铃声闹醒,他一起身,脖子嘎吱响,现在的身体确实是不如高中时候精力旺盛了。
他走过去开了门。
那个高中毕业后头也不回就走掉的荡妇此刻站在门前,她额头上的烟头烫伤被化妆品小心地遮盖了。
“没想到你还真叫啊,你真是个离不开x生活的瑟情暴力狂。叫我来干嘛?”
“嗯——没想好,你先进来吧,外面冷。”
惠特尼发现她今天穿得非常厚实保守,高领毛衣守护着所有的风光,真扫兴,他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才会去打那个电话。
“圣诞快乐,好久不见。我要先睡一觉,再见荡妇。”
“你——脑子有病?叫我来看你睡觉。”
惠特尼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反应了好半天。
“所以你**这是,搬进我家了?”
“我今天早上被房东赶出来了,刚刚来的时候,行李都放在楼梯间那边。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吧,亲爱的老同学,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她云淡风轻地讲述着,点燃了一支烟。
“过去的情分?”惠特尼细细咀嚼着这句话,最终咽下想说的话,那段失去地位的日子让他的高中后半阶段脆弱而又灰暗,灰暗到给他现在的人生也褪了色。
至于她的高中生涯,大概也不甚愉快,学校老师厌恶这个轻浮的优等生。
但他以前真恨她,可是现在看见她红艳艳的嘴唇,他又在思考如果撬开她的嘴,尝起来的味道应该不算太坏。
他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直到一盘撒上切碎罗勒的炖菜被重重地摆在胡桃木色漆的劣质木桌上,瓷器和桌子相击的声音带着他回到现实。
“在你的冰箱里找齐做菜的东西真的不容易,害得我还去买了点,那里面除了啤酒就是快餐,你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惠特尼?”她凑近惠特尼,朝他脸上喷出一口白烟,然后咯咯笑个不停。
惠特尼拿起面包,再三确认在场脑子有病的不止他一个人,他的思绪又飞到很久以前,被团伙几乎抛弃的他一个人在天台上孤零零地吃快餐,这个碍眼的优等生居然跑到天台上来,就像是在雨天给他带奶昔一样,带来了自制的难吃午餐和他分享,最后他还是沉默地搂着她,在天台上吃完了。
“不错,大有进步,我本以为吃你这个傻瓜*妇自制难吃午饭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
“你白痴吗?我当时可是咖啡厅的大厨,当然是故意做难吃报复你这个霸凌犯小混混。”
她穿着他的格子围裙,竟然十分合身,腰肢纤细,胸部浑圆,比高中时期更吸引人。一屁股坐在他的饭桌上,烟头摁在桌上烟灰缸里。
以前的他不是很爱想未来的事情,但也曾在数学课上做梦见过两个人同居的场景,醒来后他们在课堂上打了一架。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两个人以前喜欢的一首歌曲片段。她接了电话,用甜到腻的嗓音回应对面。
“这老主顾的活要是早点来,我也不至于被赶出去,新主顾就是风险多啊。昨天只拿到定金还被打,今天啥都没有。好了,我要出门了。”她挂了电话,双手撑在小桌上,双腿晃悠着。
他把碗往旁边茶几上一搁,一手按住脖子,将人禁锢在桌板上。
“干什么?你不给钱就算了,还让我倒贴钱给你做饭,个垃圾小保安还不让我出门上班?”她用甜蜜的语气吐露着奚落的话。
“不折不扣的**,”他拍了一下她因为挣扎而不停晃动的双*,“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向其他人张开双腿。”
“你管那么宽干什么,我们之间有关系吗?”
“我是你这个疯疯癫癫的**的男朋友。”
“当时就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凑上来强吻又告白,自顾自地做了我男朋友。后面我准备跑去上大学前那炮,不是告诉你我们分手了吗?嗯?”
“所以,你不该是已经名牌大学毕业,在外地混得风生水起?”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朵“结果这么多年后,还是当了*子,沦落到要和我在桌子上交*。”
她不可一世的神色瞬间凄然下去,惠特尼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手松开脖子,把她翻了个身。
惠特尼有点后悔桌子买小了。
虽然是冬天,但楼上养的猫好像在发*,难听而悠长地呼唤着,被主人踢了一脚,然后尖锐的猫爪大概是袭击了主人,导致主人开始和猫咪对骂。
一切结束后,她捂着被掐红的脖子,在沙发上,用被烟熏坏的嗓子慵懒而甜蜜地发问:
“要我用被驯养后的猫叫喵一声吗?”
惠特尼捋了捋遮眼的金发,然后用手指丈量她脖颈的直径。
“这里看上去空荡荡的。”
“怎么,缺根上吊的围巾?”
于是两个人开始莫名其妙地同居。
圣诞节没过多久,就下了一场大雪,糟糕的旧的一年过去了,惠特尼迎来了新的更糟的一年。
在新年的第一天,上面就找了理由扣了他的工资。
他买了更劣质的香烟,一路叼着回到租住的廉价公寓,听说某抛弃掉他的前小弟,昨晚喝多了冻死在街头。
但至少他的公寓还是温暖的,有个古怪的家伙在等着他回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笑意漾在他湖水一样的眼睛里。
回家后,她呆呆地躺在窄窄的单人褐色沙发上,旁边的电视机播放着没营养的爱情片,空空的水杯放在地上。
“哈珀医生换的新药你吃了还是有副作用?”
她没回答,只是望着有霉斑的天花板。
过了很久,她才如梦初醒地回应:“我本以为,割舍掉一切向下的东西,我的人生将要一路向上了,没想到还是不断地下坠。过往的引力还是太重。”
惠特尼点了一支新烟,却没有吸,只是夹在手指间,橙色的火星子偶尔随着烟灰落下。
他在病人面前忍住了脏话。
“你就不能当成地面在上升吗?宝贝”如果有机会,他恐将成为天才医生,专治脑子有病。
他空着的手开始抚摸她修长的脖子,动脉在他的手指下跳动。
他打开包找到因保安工作需要随身携带的耐久性记号笔,用牙咬下笔盖。
一条非常完美的,马克笔绘成的项圈出现在女性修长的脖子上,他细长的手指沾上黑色油墨,于是随手拿她白色的裙子擦了擦手。
“惠特尼,你这个无耻的大混蛋!”
惠特尼听见了盥洗室里传来长而凄厉的报丧女妖哀鸣,他假装自己聋了,打开电视充当白噪音。
“目前小镇自来水管出现来源不明的有毒物质,大部分中毒者只会暂时味觉失灵,但小部分中毒者出现暂时性的耳聋,失明,小镇权威医学专家哈珀医生已率领专业团队开始查明原因......”
后面的东西他一字也没听清,因为有人找他探讨自己衣柜里几乎都是低胸衣的问题。
天黑了,外面的路灯亮起橙黄色的暖光,黑色的灯盖上积起薄雪,夜班时间又快到了,惠特尼趴在床上,背上的刺青露在被单外面,离闹钟响起还有一段时间。
“醒了?那吃点东西吧。以及你需要刮胡子了,先生。”她在室内围上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毛绒绒的。
惠特尼接过她递过来的三明治,三下五除二咽下,红围巾的女孩瞪大了眼睛,表情讶异。
“我在里面加了牙膏!你**这都没吃出来?”
他那晚上班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令泡吧晚归的几位老住户,对这个喜欢摆臭脸的恶劣保安今日难得的好脸色感到疑惑不解。
结束工作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回家时室内也是凉的,不过好歹比外面强。
那个女性盖着的毛毯掉到了地上,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睡觉,脖上马克笔画的项圈周围皮肤被洗红了。惠特尼走过去捡起毯子,把那个人抱进卧室,他听见怀里的人呓语道:“不,不,教授,视频里的人不是我......”
还没沾到枕头,她睁开了猫似的瞳孔,水雾濛濛,伸手去捋他遮盖在眼前的金发。
“荡.....你......做噩梦了吗?”他眼睛向左瞟去,安慰人这种事让他浑身不自在。
“还好。”她被放到了惠特尼的单人小床上,然后惠特尼也被顺势拉进被窝,小小的床上挤了两个人,非常滑稽。
“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宝贝”汗水从惠特尼的额角滴落到她的脸上,对面含糊不清地应答了一声。
卧室的窗户被打开了,天鹅一般修长美丽的脖子连同头颅向外面的世界仰去,飘下的几粒雪花才接触肌肤就融化,赤裸的身体因为受寒而绽出鸡皮疙瘩。
有好事者正在眯着眼睛看。
按照惯例她点燃了一支烟,他也叼了一支,去借她烟头那点橙红,火星连着烟灰落到床单上。
今天的烟没滋没味的,大概是品质确实太低劣了。
难得的休息日,天下起了雪。
惠特尼指示她买了两杯热可可,但她只带回来一杯。
两个人挤在伞下一起用两根喝同一杯。
“好寡淡的可可,怎么巧克力味都闻不见。”
“你不会感冒了吧?”
“不可能,我又不想你这个荡*,我从来不生病,我从小到大药基本没吃过。”
“春*不算?你这个被夜班掏空的男的。”
“贪得无厌的荡*”
“你要带我去雪天的公园?”
“不。”
她的吸管被咬出牙印,上半截皱巴巴的。
明明后面没有任何人追赶,他们还是手拉着手窜行,像是唯恐被影子追赶上一般奔跑在小巷里。
路有点滑,但谁也没摔倒。
两个人都和高中时不太一样了,已经是成熟的两个烂人了,小镇还是老样子地安心烂着。
锈蚀的红铁栏杆上积了一层薄雪,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握住彻骨寒意。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这里怎么烂成这样了。”
不知是谁放了块木板通往旁边更高的楼房,她像灵巧的猫一样踏了过去。
这处最高楼房的屋顶年久失修,大面积的混凝土板掉落,裸露的钢筋歪斜着,楼顶像是复杂的迷宫。
两个人坐到了最高的地方,顶楼的寒风刮得脸疼。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方向,惠特尼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被烧毁过的孤儿院建筑在宅邸街无声地号哭,惠特尼在这女人离开的时候溜进去过,她的房间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他在灰尘下找到了她的日记本,前面有不少对他的咒骂,他气得边骂边看,然后看到这家伙写了某天没在学校看见他来找茬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的打火机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半天也点不燃香烟。
“这小镇看上去像坨*,人就像上面的蛆,不过偶尔抬头看看天,还是又觉得这里挺美的。”
惠特尼抬头看见天灰蒙蒙的,雪花粒飞进他的眼睛。
难看,但他忍住了骂他的*子品位烂到爆炸的冲动,他素质确实比以前高了很多。
她把头埋到膝盖里。
“我以为我能逃离小镇,切断和小镇的所有联系,我忘记我就是小镇人了,这怎么切得断呢,除非我死掉。”
惠特尼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进怀里,听见她在怀里悄声讲道:“你这个不敢说爱我的死烂人白痴,我真的爱你。”
惠特尼从胸腔内发出闷笑。
惠特尼最近抽烟都很不得劲,尼古丁几乎带来不了快感,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抽了一只又一只。
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不久后又远去。
他和刚刚去凑了热闹的住户闲谈了解到这人是感染后不幸出现失明的那几个,刚刚在家一个人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受伤死掉了。
“感染?啥病啊。”
“据说是有什么人采矿,结果副产物不小心污染了小镇的自来水管道。安心吧,大部分人可能就会觉得某几天比较疲倦而已。哈珀医生说只有极少数人会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不过最后会自愈。”
惠特尼“哦”了一声,然后不再感兴趣。
他回家脱掉鞋子才发现一颗钉子深深地扎入鞋底板刺入脚掌,粘稠的血濡湿了袜子。
惠特尼翻看了一会儿手机,把手机丢远。找到小刀在手指上来一下。
红色从一条线内流下,但是没有任何痛感传来。
门边响起开锁声,她保证满怀沾满露水的百合花回来了——大概是从哪里顺的。
“蠢货?这么大岁数了呢,还能把自己手割伤。”她蹬掉高跟鞋,走进房间里找创口贴。
房间里翻找的声音令他心烦。
“拿去,自己贴一下。”
“拿着滚,少摆出那副怜悯又嘲讽的样子。”这副神情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她在公园里拿着奶昔,浑身濡湿,就这用这个神情看着伞下的他。
“你怎么了,还没到夜里呢就开始发瘟?”大抵上狼或者是野性比较足的狗,在受伤后是绝对不肯向其他生物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但此刻即使是树叶掉落的咔嚓声也会引得这畜生龇牙咧嘴。
“你这个**,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到处找你找了好久,还以为你死掉了,最后才知道你是去过崭新的日子了。”
“够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想提过去,我只想回忆你比较可爱的地方。”她的视线右瞟,看着窗户外鸦黑的天,伸出五指向空气中一抓。
“我当时下定决心要抛弃这个小镇的一切,即使是我喜爱的东西。”
惠特尼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她蹙眉,轻蔑地看着他:“瞧瞧,多么难看的一条丧家犬,你被你那群狐朋狗友抛弃完全咎由自取。”
他的手掌在女人玲珑颧骨上留下红肿,她也不甘示弱,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两个人扭打起来。
最后女人推开了他,拿了手提包,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惠特尼背靠着餐桌脚,缓慢坐在地上,刘海迷了眼前的视线,他习惯性地在嘴里叼了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情况一天天恶化,他的痛觉几乎消失,视力也开始了消失的端倪,他去辞了职,采购物品后一个人窝在了自己的小公寓里。
曾经那个喜欢鸟类的跟屁虫发了消息说要来看他,被他反手拉黑,屏幕上的字已经被他调整过,字体比曾经大了不少。
随手摸了摸脸,他感觉今天的自己恐怕丑得吓人,挪到盥洗室,他凑近了镜子眯着眼细细端详。
然后他拿出刮胡刀开始打理自己。
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洗手盆内,他的喉结被割伤了。
他怔忡了会儿,然后嫌弃地啧了声。
门边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他向正对盥洗室门的家门瞥去,一个戴着艳色围巾的女人出现在那里,抱着一纸袋橘子出现在廉价合成木板门后。
桌上花瓶里的百合已经枯萎了。
“凭心而论,高中时候的你确实算得上我认识的最好看的人。”她面对面用干燥蓬松的毛巾擦着惠特尼湿漉漉的头发。
惠特尼扯掉她的围巾,耐久马克笔不负众望,一圈黑色仍然在她的脖子上。
她翻了个白眼:“这严重影响了我的收入。”
他朝她耳朵吹气,虽然不太能肯定,但是她应该是耳尖红了。
“我忘了,这病不影响x功能。你这个不折不扣的s***。”
她说话的口气还挺客气礼貌的,惠特尼不怎么想听,于是采取了行动,她顺从地张嘴咽下苦果。
他的视力已经弱到眼睛只能感光了,不过他对自己乱糟糟的家的格局还是很有自信的,睡醒后他坐了起来,摸索着站了起来。
她睡眠很浅,一下子在沙发上惊醒,看见惠特尼逆光站在她前面,她几天没吃过的药四仰八叉地躺在惠特尼背后的小桌上。
她做了噩梦,冷汗流了一额头,沙发睡得她骨头都疼,幸而又私自断哈珀医生的药几天后,脑子不再昏昏沉沉的,她爬起来打算看看身边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
“建议你回床上好好躺着,熬过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你的。”
她打了一个哈欠,有人把手指探入她的嘴中,刮过她的上颚,带出唾液,又用修长的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恶心死了。”
那双手抚过她的耳畔,把长发别在她的耳后,然后顺着下巴滑向她的脖子,在他手掌下,女人的动脉跳动着,让他想起自己和她的血液都鲜红的。
他的手慢慢收紧,那种掌握着他人的迷人安全感短暂地回到了这副即将变成废人的躯壳内。
他想象着她此刻的脸。
她肺部的氧气剧烈消耗着,窒息感猛烈地攻击着每一个细胞,她知道自己应该厌烦被掐脖子,但她又为此着迷。
惠特尼松开了手,她即刻瘫倒在沙发上,像狗一样大喘气了好一阵,直到外面的清晨阳光透入室内,她才凝视着惠特尼纤长的金色睫毛,微微喘着哄他:“现在还是晚上,回去接着睡吧,你的眼睛过几天就能恢复了,之前我们不是一起去看了哈珀医生吗,医生保证一定可以自愈的。”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惠特尼的头,让惠特尼聆听自己的心跳。惠特尼没有拆穿她的谎言,他将脸埋在柔软的云端,听着她沉稳平缓的心跳,让他回想起自己为数不多从母亲那里获得的关爱,大概就是在羊水之中聆听她的心跳了吧。
他的视力彻底消失了,听力也开始逐渐差劲。
“今天大概几号了?”他出声问道。
“你都这种时候了,还骂我?”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缥缈,有气无力。
他摸索着循着声源去,大概方位是他的小公寓灶台,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这边,脚好像踢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他蹲下来伸手缓慢地触摸,那是个呼吸急促的人类身体,她用着他熟悉的语调,缓慢地,有气无力地回复俏皮的话:“还有一周马上到情人节了,亲爱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粘稠的液体沾染到他的手上,他伸出舌头习惯性地舔了舔。
尝不出味道。
“我没事,真的,血已经快不流了,这几天没吃药。”
“脑子有病的**,你在找死?”他心头涌起无名之火,手指聚拢攥成拳头,徒劳地向空气中挥拳,最后砸在厨房柜门上。
她的胸腔内发出闷笑。
“我给你准备了情人节礼物,怎么可能想找死呢?”她顺从地搂住他的腰,伤口流出的血液污染了她今天给惠特尼穿上的白衬衫,然后很小声地说:
“我脑子有病,你身体有病,我们真是再般配不过了。”
她在惠特尼的指引下找出绷带、酒精、棉签给自己包扎好伤口,扭头看向习惯性叼着烟不语的惠特尼坐在沙发,眉头紧锁,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肩头,衣服血呲啦呼的,让她产生了回到不愿回首的高中生涯的恍惚感,这种情感毫无疑问不健康,但却塞满了她的心房,让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走吧,让我带你洗澡去,脏死了。”
“怎么可能?”惠特尼一边反驳,一边习惯性地去嗅自己的衣服,然后若无其事地在沙发缝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刚刚叼着的烟。
她坐在浴缸边的小板凳上,看见惠特尼安静而顺从地坐在那个被灯光镀上昏暗暧昧黄光的浴缸里,蒸汽氲氤,在天花板上凝结成水珠,又滚落下来。
她用浴球蘸上沐浴露,再打发起泡沫,抹在他的皮肤上,惠特尼闭着眼睛慢慢享受着,两个人谁也没提刚刚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的相处沉默温情而又尴尬,在情人节到来的前两天,她预约了第二天的哈珀医生门诊。
她能感受到惠特尼心中的失控感在与日俱增,他因为找不见打火机而大发雷霆,但事后又回抱着她,摸索着去亲吻她的眼睛,触碰她的脉搏。
情人节到来,小镇的天气还很冷,天空灰蒙蒙的。但冰层已经开始裂解,溪水缓缓灌入森林湖,快到化雪的时候了。
她拉着惠特尼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冰层上,避开可能裂开的地方。
哈珀医生前几日下了诊断,如果惠特尼的听力停止恶化,那么说明他将逐渐好起来,如果没有那就只能继续等待。最后哈珀医生强烈建议她进入疯人院进行疗养。
走到湖心,她停下来。
“好了,到了,这是我要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她俯在惠特尼耳畔,大声地讲道。
惠特尼拖下手套,伸出手,首先触及的是皮革的质感,然后是金属扣的冰冷,接着他摸到绳索。
“你先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让你给我戴上。”
她解开自己的围巾,寒风灌入,冷得脖子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
耐久马克笔绘制的痕迹还未洗褪,在脖子上断断续续。
她小声地,讲述着自己大学的堕落经历,让声音淹没在呼呼风声中。
“......我无法再接受正常的爱了......你还有其他人拍的视频在我大二时被人挖了出来大肆传播......想逃离小镇的我辗转着还是变回了小镇的样子。”
惠特尼摸索着,将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摸摸她的头。
“好女孩,你想要主人怎么做呢。”
她闭上眼,不再看任何实物。
“当然是让你牵着我走回岸边。”
此时的森林还是白茫茫的,飞禽走兽或是无声地冻毙于雪中,或是潜藏在黑暗温暖的巢穴中,万籁俱寂。
冰上有两个小小的黑点,远看像是两只乌鸦。
小镇的春天要来了,风声呼呼而过。
作者:葡萄皮
【酒心巧克力|9h】第一件情人节礼物
·♂惠特尼
·十分ooc且雷
今天是值得小小庆祝的。
软弱无力的你,本来应该如往日一般,继续忍受着那个金发的垃圾东西对你的骚扰。
但是在今天的储物柜旁,你朝着他的脸颊挥拳,然后成功击中,躲闪不及的那家伙捂着红肿的脸,蓝色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这个丑东西,滚回家喝奶去吧。”毫无疑问,这有悖于事实,这个家伙唯一优点也就只有那张好脸了。
他冲过来和你扭打在一起,继续拿他口头禅骂你,你并不是有经验的战斗专家,但还是趁机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在上面狠狠地咬下。而他肘击你的头部试图使你松嘴。
但你拒绝。
于是他也...
·♂惠特尼
·十分ooc且雷
今天是值得小小庆祝的。
软弱无力的你,本来应该如往日一般,继续忍受着那个金发的垃圾东西对你的骚扰。
但是在今天的储物柜旁,你朝着他的脸颊挥拳,然后成功击中,躲闪不及的那家伙捂着红肿的脸,蓝色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这个丑东西,滚回家喝奶去吧。”毫无疑问,这有悖于事实,这个家伙唯一优点也就只有那张好脸了。
他冲过来和你扭打在一起,继续拿他口头禅骂你,你并不是有经验的战斗专家,但还是趁机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在上面狠狠地咬下。而他肘击你的头部试图使你松嘴。
但你拒绝。
于是他也抓住你的胳膊,张嘴咬下,你在疼痛中担心自己尼古丁中毒——谁知道这家伙牙上尼古丁含量多高?
你们像疯狗一样,互相撕咬,咬得毫无人类尊严,直到最后礼顿把你们分开。
直到回到孤儿院你那个逼仄的小房间,霉味直冲你的大脑,你才松开攥紧的拳头,里面是一撮金毛,不算太长,像是什么流浪狗的杂毛。
你把这东西丢进垃圾桶。
接着你从床底下摸出手套还有面具。
今晚你将继续前往运河边的公寓,扒着窗沿翻进粗心大意的人家中,从人家家中带走英镑。
半夜的公寓楼道很恶心,到处是酒醉人留下的呕吐味,还有终年散不去的尿骚味,你只为遮挡面部而买的薄面罩根本难以抵御。
你打算再摸点东西就结束今晚的偷窃
那户人家的门没有掩实,肮脏的黄光在门扉后摇晃。
你钻进门,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乱糟糟的小客厅还有沙发上打呼的醉汉。
你小心拉开卧室门接着关上,开始搜寻。
这看上去是个高中男生的卧室,非常乱,鞋子乱七八糟地堆着,衣服皱巴巴地团着,墙皮像是被烟草熏入味了一样发黄,上面张贴了几张乐队的海报,床上有几个娃娃,你扫了眼里面有只很可爱的仓鼠玩偶,你随手把这个塞进包里准备拿回去送给小孩子玩。
地上到处都是烟头,简直难以下脚。
搜寻一圈,发现这家伙毫无疑问是个穷鬼,裤兜比谢顶的神殿修士的脑壳还光。
皱着眉头的你决心做最后的尝试,你翻了翻这个高中男生课本,企图找出夹在里面的零花钱。
该死——怎么是惠特尼的课本。
幸运的是你抖出了几张皱巴巴的英镑,还有一张折叠过的海报,主角是你,尼奇为你拍摄的,销量并不算好,但尼奇很看好你。
你把英镑收好,接着展开海报鉴赏自我,海报的角落你发现了点点痕迹,你凑近闻了闻,大概判断这是**。
噫,有点恶心了。但你的心又因此剧烈跳动着,这家伙对你的欺侮果然动机不纯。
此时你听见门把手开始转动,缺乏经验的小蟊贼慌不择路,钻进了衣柜里。
你钻进去就后悔了,这衣柜门关不紧,缝隙始终大到像孤儿院午餐里的硬面包。
而且只要这家伙要换衣服,打开衣柜就能看见你,想到这里你打了个寒颤。
你以蜷缩的姿态祈祷着这个家伙赶紧睡着,或者离开这房间。
但是正如往常一样,神明不曾有空闲倾听一个孤儿的心声。
这家伙先是看了看数学课本,然后把课本随手一丢,课本以优美的抛物线躺到地上,你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人归还的图书馆书籍会是那样的了。
你在黑暗之中的缝隙间瞥见,他接下来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件非常令你眼熟的衣服,这是前几天他才从你身上剥离的,当时的你左支右绌,衣服还是像太妃糖的糖纸般被轻松剥落。
他拿着你的衣服准备干嘛?你瞪大了眼睛,然后用手捂住了嘴巴,避免自己的尖叫从手指缝里流出。
孤儿,就像是售货员错误摆上临期商品架的新鲜肉,哪只苍蝇都想来沾染一口。
你看见他拿着你的衣服做如此**之事还是大惊失色,但仔细想来都是有迹可循的,你不止一次注意到你和他扭打着这家伙裤子会突然湿掉,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你听见那家伙压抑着的**,你捂住耳朵,试图听清你耳膜内血管的声响,可是喘息还是无孔不入地*舐你的听小骨,爬进你的脑髓。
你忘记闭眼睛了,他金色的刘海随着身体节奏晃动,他好像往衣柜那边瞟了眼,于是你记起来了,你的眼周肌肉属于你,你闭上了双眼。
你听见他咬牙切齿地咀嚼你的名字,你也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你浑身莫名颤抖着,直到他停下来,抽出卫生纸擦拭。
他把揉皱的纸团扔进垃圾桶,然后朝着衣柜走来。
惠特尼刚打开衣柜一阵胡椒喷雾就招呼上来,他捂着眼睛向后仰躺,而你贼趁机溜之大吉,向着窗边的月色和波光粼粼的水声奔去。
你的心脏因为剧烈运动而激烈地跳动着,身体在窗台边缘和屋顶间不熟练地左右攀爬,今夜没有月亮,宅邸街边的路灯明明暗暗。
那个仓鼠玩偶你没有送给其他孩子,而是反手塞进了书包边上你不用的口袋里,然后忘记了。
你实在搞不懂那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接下来在学校的几天你都远远地避开了他。直到他手持着点燃的劣质香烟,带着那群跟屁虫把你堵在校园后门。
“嗨,骚货好久不见,该和男孩们玩玩了。”
你一脚踢过去,被他闪开了,只给那家伙的校服裤子留下了一个鞋印,他蹦到你背后,提溜起你的书包。
“哟,我敢打赌这表子书包里一定藏了不少套和*滑油”
你的双肩从背带那边滑出,然后反身朝他肚子踹,不过只踢到他的胯部,惠特尼闷哼一声然后又露出恶劣的微笑。
“死垃圾,把我书包还回来。”
他打开你的书包,做着夸张而恶劣的鬼脸抖你的包,你的铅笔,橡皮,笔记本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然后他拎着你的书包就要往垃圾桶里甩,结果那个忘记送给孤儿院孩子的玩偶掉了出来。
他的瞳孔似乎在看见那个玩偶的时候收缩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往右瞟了瞟,然后嘲弄道:“爱看书的小宝贝还玩娃娃呢?晚上是不是还要喝妈妈的奶入睡。哦,抱歉,忘了你没有了。”然后弯腰捡起这个玩偶,装作无意地揣进兜里。
然后拎起你的领子,凑到你的耳朵边上,灼热的呼吸喷在你的耳朵上:“荡妇小偷。”
你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回敬他:“白痴混蛋。”
他拿起吸剩的烟头,朝你额头点去,你歪头躲过。
情人节到了,你把孤儿院花坛里的玫瑰通通拔掉然后包裹上廉价的彩纸,把它打扮成昂贵的样子,然后站在街上向每一个过路人兜售。
大概是你不够魅力四射,这玩意打折再打折也还剩下不少,你看了看被浓厚黑云遮盖的天色还是决定跑去公园试试运气。
公园里到处都是情侣,空气里甚至有那种液体的怪味,这个小镇的人总是那么饥渴。你又回想起了惠特尼当时的眼神。
天突然下起了雨,那些情侣大叫着,牵着手四散逃开。你抱着玫瑰躲进了公园洗手间,你把头埋在玫瑰里躲避侵蚀你鼻腔的尿味。
路灯边的公园长凳下出现了一只躲雨的流浪小猫,它的腹部被雨水沾成一缕一缕的。
你等了一会,雨还是那么大。
不知道何时,一个这个点这个天气还撑双色伞出来散步的傻蛋靠近了公园长凳,嫌弃地把凳子上的水往外一抹,然后把凳子下的猫咪抱到凳子上,分了它部分伞下空间。
你定睛一看,那个正在偷偷摸猫的不是惠特尼吗?你心中涌起怪异感,然后把自己往卫生间的影子处又藏了些。
雨虽然小了些,但你不想再等了。你冲了出去,雨水把你的衣服浇透,露出底下的肌肤。
在你奔过惠特尼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烟掉下来,然后他迅速地把那只猫往草坪上一丢,可怜的小猫发出“咪呜”一声哀嚎。
你的速度很快,抽走了他手里的双色伞,在他起身抢伞的时候把卖剩的玫瑰向他的脸上砸。
你撑着伞奔跑,让惠特尼的脏话追不上你的脚步。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你因为奔跑时间太长,心仍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就像是要蹦出胸腔,你看了看那把丑伞,撑开它,抖落着让上面的雨水倾泻而下。
卖剩的玫瑰换这样一把伞实属有些亏。
很久之后你坐在惠特尼身边,揽着他的肩头,向他抱怨你对他送你的第一件情人节礼物非常不满,他皱眉不解“我送你那个打火机,你个**不是用得挺开心的吗?”
你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酒心巧克力|1h】头条绯闻
·娱乐圈AU,演员惠特尼×歌手PC
·多私设,作者本人不太了解娱乐圈,故非严谨作品,若有冒犯提前致歉
如果能接受的话,以下
Side A
“别忘了明晚的派对。”
和经纪人贝利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数小时前,他发来新消息,你已读未回。
舷窗外夜色已深,北大西洋在云海下翻滚。灯带散发着蓝光,你倚着靠背,还不打算入睡,只是出神地看着Twitter上新的趋势:一个眼熟的名字。你下意识点进去看:摇晃的镜头里,金发男人正要上车,忽然转过头对着...
·娱乐圈AU,演员惠特尼×歌手PC
·多私设,作者本人不太了解娱乐圈,故非严谨作品,若有冒犯提前致歉
如果能接受的话,以下
Side A
“别忘了明晚的派对。”
和经纪人贝利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数小时前,他发来新消息,你已读未回。
舷窗外夜色已深,北大西洋在云海下翻滚。灯带散发着蓝光,你倚着靠背,还不打算入睡,只是出神地看着Twitter上新的趋势:一个眼熟的名字。你下意识点进去看:摇晃的镜头里,金发男人正要上车,忽然转过头对着人群比了个中指,笑得天真灿烂,手环在嘴边喊道:“嘿!谁他妈的说我难过了?老子好得很。”镜头后爆发出欢呼与尖叫,粉丝高喊着他的名字:“惠特尼!”
你深觉此人应该引来的不是影迷而是精神科医生。
重新把注意力挪回文字上。视频的主人公几星期前结束了新剧的拍摄,“顺便”和第五任分了个手,你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数字改成“六”。这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一部戏换一个恋人,这是他的习惯。只是这一次售后没做好,惠特尼竟然也真的连着几周未发一条推文、一张照片,惹得粉丝和媒体纷纷猜测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真爱,而分手是对方踹了他,难怪意志消沉。
结果就是,今天他被人拍到高调回归,留下一众人讨论究竟是他太有明星素养不愿让粉丝难过,还是他一如既往不长记性,仍旧对伴侣只是玩玩而已。
头版头条除了新闻就全是这家伙,这不稀奇,但烦得你连手机也不想看了。本来你就没有好心情:当然!还没放几日假,就被贝利抓回来返工,工作还是和不熟的人社交,鬼才能有好心情。你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和贝利的聊天框,刚想敲字回复他,就看见一条新的信息蹦了出来。是来自贝利的新语音。
你暗道不妙,点开消息。
Side B
“你和惠特尼两个人他妈的死哪儿去了?”
贝利的怒吼从电话听筒一侧传过来。他甚少这样失态,而你贴听筒太近,声音震得鼓膜发痛——也可能是你本来就在头疼。你揉了揉耳朵,到底清醒一点,哑着嗓子含糊道:“我?我在我……”
一边夹着电话,你一边想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扑了个空。床要比平日更柔软,而昨夜的记忆就电火花似的在你脑海里噼啪作响。二人乐队的新专辑广受好评,为了庆祝你们的新歌在单曲榜登榜,你和惠特尼干脆翘掉了庆功宴一起跑去了酒吧。各种各样的瓶子上了一轮又一轮,你们和在场每个人干杯。没和酒精一起喝进肚子的清晰记忆停留到你吐了他一身,而他干脆把上衣脱了,撑着你搭上一辆车。
之后的碎片都太过模糊。惠特尼嘴里的香烟一明一灭,好像还在你眼前,像星星一样闪了又闪。你抬手想要掐住,只摸到身旁已经凉透的床褥。乱得过分,嬉笑变成被子上湿了又干的水痕和手指留下的抓痕。耳鸣击穿你的大脑,你向后倒去。手机掉落在耳边,被不小心碰到外放键:“你个小傻逼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俩,现在,给我滚出来!”
“我不知道。”你梦呓般喃喃,“我可能在惠特尼家里吧,我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电话另一边传来咚咚声,似乎有人在敲门。贝利的声音冷静下来,给你下达了最后通牒,让你收拾好自己,一个小时后来工作室。你应了一声。电话挂断前,你听见似乎是谁转动了门把手,也难怪贝利恢复了平静。刚站起来身体就难受得要命,你有点无语地盯着自己小臂上的淤青看了会儿,决定先在惠特尼家里探索一下。你走进浴室,鉴于身上倒是还算清爽,便只是简单冲了个澡,然后裹上浴巾,去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一饮而尽。喉咙和大脑都不再那么难受,方便你分析自己的处境。露水姻缘的另一位主人可能也发现了一夜的荒唐,于是溜之大吉。不过既然贝利联系了你,势必也会联系他,估计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碰面。刨除再见面的尴尬,这连最基本的丑闻都算不上,顶多是你们俩需要重新审视一下二者的关系。
你实在不想穿昨晚被威士忌浸透的T恤和牛仔裤,索性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自己还能穿的衣服。贝利不能确定你在哪儿,你自己也不太确定这里是不是惠特尼的“家”。在你审视此地的几分钟内,你做出最简单的判断:一居室,公寓楼,极少的个人物品,这不像是惠特尼有钱后会住的地方。
索性不理会;你收拾好一切,给自己叫了车。司机恰好是你的歌迷,你也就大方地接过签字笔,接过他的笔记本,写下自己的名字。
Side A
“谢谢您的签名,祝您旅途愉快!”空乘人员将签字笔拿走,你回以礼貌一笑。落地后时近中午,你上了保姆车,贝利正等着你。他的双手抱臂看着你,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胳膊,不甚满意地看着你:“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跑去休假了。”
“又不是耽误你挣钱了。”你耸了耸肩,侧过脸去看车窗外不知何时滴落的雨帘。分明车内暖气充足,你却觉得湿冷的感觉侵入了你的胸口,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何况我不像某些人一走了之。首先,度假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我这不是回来参加你安排的社交派对了吗?虽然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件事。”
“需要我提醒你吗?虽然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良好的礼仪,但是起码我希望你那颗漂亮的小脑瓜里别是空无一物——别拿你手机点炸鸡外卖,也别瞪着我看,我说了,别拿你的手机点外卖!你二月份还得参加节目,我劝你最好保持最佳状态。”贝利把手机从你手中抽走,“——派对主办方在你还在搞乐队的时候提携过你,所以你应该去参加;但是参加的名人很多,重点也不在你,所以你今天的工作很简单,只要别在派对上给我搞出什么乱子,懂了吗?”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搞乐队了。”你接过塞到你手中的羽衣甘蓝奶昔,不情愿地嘬了一口,“何况我喝酒误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一,我得提醒一下你们的组合还没有正式解散。”贝利叹了口气,“只是暂时停止活动。第二,没有人非让你在派对上喝酒,另外我希望你保证最基本的社交。第三,现在取消也来不及了。”
“啊对,确实没有正式解散,但是有什么区别吗?这支乐队再也不会重组了,也没有粉丝会再期盼着撕破脸的两个人,却连个解散声明都不敢打出来——我不想喝这玩意儿。好歹给我找个沙拉吃吧?”你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于是顺手把杯子塞给了身边的人。
Side B
“嘿,我可不是你的垃圾桶!”惠特尼拿着你尝了一口的奶昔,一脸无语。你朝他吐舌头:“反正你不挑食,帮我喝了吧。”
他倒也没反驳,默许着帮你解决掉不爱喝的饮料。惠特尼始终没有和你讨论过之前发生的事,但是你们也没有因此而疏远,反而似乎亲密了一些。比起当初被公司按照脸硬组合在一起的同事,你们现在至少像是一对真正的朋友了,互相交换了彼此的住址,在一个人喝醉的时候去照顾对方的起居。惠特尼真的住在上次带你去的地方,不过他仅仅是看中那里离酒吧不远,你嘲笑他不但是烟鬼还是酒鬼。尽管你们生活习惯迥异,吵架时有发生,但是也渐渐多了不少默契时刻。
功成名就后是新的工作,以及如何写出新歌来保持你们的人气长盛不衰。在你把自己关在工作室的时候打磨歌词的时候,惠特尼靠在阳台一根又一根地吸着香烟,不抽烟的话要么就是在打鼓,要么一遍又一遍徒劳地拨弄吉他或是贝斯的琴弦。你擅长创作,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自然是乐队的主唱;惠特尼抽烟过度,在开乐队前已然熬坏嗓子,索性多练出几种乐器配合你。只是在创作上他顶多能给你提供一些灵感,却不能真的帮上你的忙。
不过这不算什么。他在别的事情上给你提供的帮助多得多:既然你负责乐队的“里”,那么表面功夫自然交给了他这个门面担当。相对而言,早在学校就聚集了大量迷弟迷妹的惠特尼比你会社交,也比你有更好的酒量。在宴会和派对上,他会替你处理你不喜欢的人际关系,当然也会帮你挡酒,以免你醉醺醺地闹出什么岔子。
譬如此刻,他又一次帮你接过对面递来的高脚杯。
Side A
金黄色的鸡尾酒在杯中摇晃,柳橙和凤梨混合石榴糖浆,颜色被调配得和惠特尼的发色完全一致。你几乎想跳起来骂街,但是其实自己也知道这股怒气多少有点莫名其妙,毕竟也是你自己顺手拿起了这杯饮料。这是今晚的第六杯,你一口酒精也没摸到,不知道贝利早就嘱咐过,还是主办方知道你酒品不好的名声。好在你今晚的表现称得上无功无过,也和认识的人一一寒暄过,能给贝利交差。
派对时间渐入尾声,有人已经提前离开,不过场内还有不少人在跳着舞。贝利给你发了短信,告诉你司机马上就到。不需要继续应酬,你对无酒精鸡尾酒没有任何胃口,在会场内搜索无果,你便端着玻璃杯走向卫生间,打算将饮料全部折在垃圾桶内,然后溜之大吉。
只是刚一转弯,你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杯灰姑娘悉数便宜了他价值不菲的皮衣外套。你抬头刚想道歉,却看见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双眼。惠特尼站在你面前,低头盯着你,脸上流露出一瞬间局促。可是演员毕竟是他的职业,可能他的不安只维持了一秒,招牌笑容便重新出现在他脸上,嘴微微张开,似乎是要和你说什么。
你的动作行云流水:把空杯放在一边侍应生的托盘上,机械地打断他表示你会出钱帮忙清理,然后扭头走人。
半个小时后,你的名字排在趋第二,惠特尼在趋势第三。
第一是那个尘封了一年的乐队名。
Side B
“信天翁与薯条。”惠特尼倚着栏杆又抽了口烟,“我不干了。”
那是你们荣获“最佳英国乐队”的庆功宴。惠特尼替你喝了太多酒,去了阳台抽烟清醒。你也小酌两三杯,但是总比他好点,于是不放心地跟着过来。听见他冷不丁在这个好时间冒出这样一句丧气话。你在他胸口捣了一拳:“嘿,别冒傻气,你不会是急流勇退的性格。”
“我认真的。”他难得没还手,转过身注视着你的双眸。你忽然意识到他好像是认真的,一瞬间便感觉颈部有血管在突突地跳动。惠特尼把烟掐灭,很仔细地看着你:“我明天就走,行李都打包好了,机票也买好了,剧组在等着我。我已经和贝利说过,今天是我留在乐队的最后一天。以后我就不再是歌手,而是演员了。”
“你安排好了一切,只是通知我?”你没喝过头,但是你确定此刻自己的脸已经发红。热度冲上你的脸颊,心脏竟然也有轻微的疼痛。说不清楚是恶心还是愤怒,你一把揪起惠特尼的领子,不知从哪里使出那么大的力气把他按在阳台边缘:“我他妈的是你的搭档、朋友、甚至是……而我是最后一个被你通知的人?”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干了。”惠特尼把目光挪开,也一把推开了你。但是你重新抓住了。室内的音乐和交谈声掩盖了这里的打斗声,直到有人一声惊呼,你们二人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甚体面地给你们多年以来的乐队交情结了个尾。
而当你看到人群中不时亮起的闪光灯,你知道你俩这次真是闯大祸了。贝利挤到人群前排,一人一只手抓起了你们彼此,强压着怒意开了口。
Side A
“我真佩服你们俩在哪儿都能整出来负面新闻。”
你坐在贝利的对面,一只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心虚和不满各有一半:“毕竟我没有想到在派对上遇到惠特尼。”
“但是至少你可以反应更迅速一些,这样我也不需要耗费精力替你们处理这种烂摊子了。”贝利将你拉到电脑显示屏前,画面上你僵硬的表情和惠特尼得体的微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然,你和惠特尼的那段过往也一并被拿了出来。如今舆论倒向他的一边,而考虑到你下个月还有其他公众活动,难怪贝利会因此发愁。
“不过来龙去脉我们也清楚了。这件事公司会处理好。”他将笔记本合上,“你的主要经历还是放在你的作品上。只是我需要提醒你,你和惠特尼虽然不再是队友,却还是同一家公司的艺人。我不希望你们闹得太僵,这对你没有好处。德艺双馨你才更有价值。另外,我——”
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贝利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这是你的私人手机号码,只有亲朋好友才会用此联系你。你示意贝利噤声,然后点点耳机接起电话:“喂?”
“你——”
你见鬼一般挂断了电话。
“是惠特尼,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这个声音只要发出第一个音节,你就知道他是谁了,“还是打给我的私人号码?”
“我刚要说这件事。是我将电话给他的。老朋友需要好好叙叙旧情。”
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能一直都这么自作主张!”
Side B
“这并不是能说是我自作主张。”贝利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你现在的状态适合和他联系。盛怒之下,人没有任何理智,谁知道你会把什么脱口而出?所以为了避免你在电话里说什么不该说的,而对方又‘恰好’按了录音键,‘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你以后和你的歌手梦想最大的联系就是你们都应该被丢进垃圾桶里。”
“但是你不能随随便便换掉我的电话,还把他的联系方式全给我删了!我不会蠢到做那种事。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他不想干了这件事!他安排好了一切,唯独没和我提前说一声!”你把手中的草稿纸攥出一条条褶皱,写到一半的乐谱已经被转印,愤怒的音符弹跳在你脸上。
“你们之间的步调已经不一致了。这是出于利益最好的考虑。”贝利坐在办公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为了你的未来,我认为现在的分开非常合理。作为一名创作型歌手,你会有更好的未来。你是气球,而他是石头。你们捆绑在一起只会阻碍你的发展。”
“你不明白,我——”
“我想我不需要更明白了。等到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会有机会联系的。”贝利拿起咖啡啜饮一口,“惠特尼仍旧是我的艺人。你如果想见他,前提是你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处理事情。合适的时机需要你耐心的等待。至于究竟什么才能称得上是合适的时机,我会妥善把握的。”
Side A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合适的时机?”你挑眉,“他打给我,是因为要谈你给我安排的新工作?教他唱歌?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贝利点点头:“既然他马上要在新戏里扮演一位音乐剧演员,那么他就势必需要一位优秀的、能够手把手指导他的老师。你作为他的搭档,当然是我们的首选。当然,你原本有拒绝的余地。”言下之意,就是指责你前一晚的行为不端。如果能流出一两张你们在学习的过程中相谈甚欢的照片,那么你这一次的负面影响就算是被彻底洗掉了。
“先不论我并非科班,配不上做他的指导老师。我能问问他为什么偏偏要接这么一部戏吗?据我所知他的嗓子和音乐剧可以说搭不上半点。”
“这就不是需要你考虑的事情了。”贝利把这件事说得就像是真理一样,不给你反驳的空间,“你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好好完成你的工作。我会给你留出充足的时间准备你需要的资料。最好下周就开始你们的一对一教学。”
为了挽救你无端受损的名誉,你只好接下了这件差事。反正你和惠特尼各取所需,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双赢。你等待着他重新打过来电话,掌握主动权与他商讨时间,只是谁成想他受挫一次竟然不肯再纡尊降贵,再也没打回来过。你反而只好像是求人办事一样,把号码回拨了过去。
Side B
果不其然,一阵忙音,无人接听。
你坐在工作室里整理乐谱。惠特尼不肯接电话不能说在预料之外。上一次你听说他在哪个片场拍戏,想要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也算做个了结。结果刚到现场就被他的助理注意到礼貌地请了出去。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和你用冷淡收场。现在好了,就算你想和他商量什么,或者借口他有东西留在工作室,你也没有机会了。
一页又一页层层叠叠堆积的乐谱有新有旧。你翻来覆去地看。没有惠特尼的。不知道他是把属于他的那一份带走了,还是他全部都撕碎或者火烧,总之处理掉了。你不甘心,抖动乐谱想要找出一份,就看见夹层里掉出半张单薄的纸。你拾起来看,上面用铅笔写着简单的曲谱,还有两句歌词。是你自己的字迹。
I know we' ve had our share of fights more than laughter.
我知道我们争吵的时光多于欢笑
But still you' ve been always making my heart flutter
但你仍能一次次令我心声鼓噪
你找了它很久,但是你已经不记得自己把它随手塞到哪儿去了。除了钱外,你和惠特尼的东西总是混在一起。你还以为这两句话也被惠特尼带走了。如果真是这样,你可就尴尬了。
虽然你原本是想送给他的。
这首歌以他为主角而写。你把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藏在歌词里。情歌一直都流行,但现在这都已经毫无意义了。你短暂地盯着它看了两三秒,然后痛快地把它团成一团。即使你用不上一分钟就能重新写出来,你还是恶狠狠把它丢在垃圾桶内,好像这样就能把每一个字符都忘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你去冰箱给自己找了一瓶啤酒。
Side A
“你不应该喝这个。”惠特尼从你手里拿过了酒,神情自然地把它喝了下去。你被他暴露在狗仔前的亲密行径激得犯恶心,他恍若未觉。和贝利顶着干没有好处,于是你也只能顺着他配合表演:“谢谢。你的衣服……”
“哦。我还等着你帮我清理呢。”他看了看皮衣上的污渍,笑得灿烂。
“我那天太激动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也没想到在那儿看见你。”惠特尼点点头。他确实是干演员的料子,三言两语就把你的不安遮掩过去,“我以为你还在度假呢。”
“确实。我也没想到你还抽空去参加了个派对。当然如果不是派对的话,我肯定还在享受帝国大厦的夜景呢。”
你们像是正常的老朋友一样寒暄着,把这件苦差事应付过去。当你们终于能回到练习室,有一点私人空间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硬了。惠特尼抽完了一支烟,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你正在揉搓自己的脸颊。他抱怨道:“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
“我可没有你那么好演技,做不到一直彬彬有礼。”你翻了个白眼,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总而言之,我们开始工作吧。我想尽快把这件事结束掉。”
“想打一架吗?”
“什么?”惠特尼冷不丁一句话把你问懵了。
“我说打一架。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教我。你只是想应付事情而已。”他倒是把你剖析得干净,“但是这一次是我的职业。我不能容忍我的作品不够优秀,所以我希望至少你能用心教我。如果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架。”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头脑简单地把事情归结于肉搏战。而且我也不是一年前的人了。”你按住他伸过来的拳头。惠特尼看着你,比了个中指,忽然旧事重提:“是,我是头脑简单,这就是你当初决定只分给我那么点钱?”
Side B
“我当然没有!”你从床上弹跳而起。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你想没想过这是贝利做的事情呢?”
“这个……”你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丑闻,又想到贝利对你说的话,忽然有点拿不定主意。挂断电话,你重新给贝利拨打过去,祈祷他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然而,贝利的回复却让你之前看惠特尼吃瘪的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
分家单干之后,惠特尼先背负了一段时间的坏名声。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叛”你,也有不少人认为他离开了你一无是处。作为乐队的二把手,他唱歌不行,而半路出家演戏自然也不行。当然,他旧时的黑料也一并被扒了出来。上学期间他一直霸凌他人,作为小团体直到他认认真真地在自己的账号向全体粉丝道歉,也真的向他曾经所欺负过的人道了歉,对他的评价才渐渐好转过来。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不少人拿他的私生活做起文章,说他能拿到现在的角色全是靠着床上功夫。他似乎也索性不管舆论,反而发推感谢大家肯定他某方面的能力。
你对前暗恋对象受苦自然乐在其中,这也不能指责你。当然,你也看着他一点点扭转自己的风评,也凭借精湛的演技征服了一群观众。也许他的天赋真的就在电视剧和电影上。而就在惠特尼的第一部戏正式上线之际,反倒是你所在的公司爆出丑闻,手下艺人组合收益分配不均。当然,这其中也提到了你和惠特尼。事情愈演愈烈,最终则是你和惠特尼都发了澄清。
只是你也从贝利那里知道这确实是真事。也难怪惠特尼住在公寓楼的一居室内,恐怕也是因为他曾经承担能力有限。如果你早点了解到情况,事情或许本来不需要闹到这么僵硬,但惠特尼似乎真的不愿意再和你好好坐下来聊天。你明白曾经令你耿耿于怀的是惠特尼的背叛。但现在你已经理解了他为何离开组合。
你举着电话,一拳砸在墙上。
Side A
“就算我是个让人头疼的学生,你也用不着这样吧?”惠特尼在录音棚外等你,被你出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什么,没想到你还在外面等我。”你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一口饮尽,“只不过想到过几天就是情人节没人陪,我状态不太好。”
惠特尼好像没懂你的意思,又或者他只是:“不过幸亏那两天大家都去过节了。你还能休息一天。”
“你不休息?”
“不,我正好和你请假。这几天练习剧里的一小段舞蹈。音乐剧嘛,也有部分舞蹈内容。做好准备。”
你与惠特尼的教学进行得说得上是以毫米为单位推进着。到并不是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经过一番解释,你和他总算说清楚分钱不均都是公司的问题。导演看中他在以往作品积攒的舞蹈功底,指名要他涉足新的领域——他将扮演的角色是位因火灾烧坏了嗓子的前音乐剧演员,需要在戏中唱一小段。只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故意唱得不好而富有艺术性反比单纯唱好还要艰难。你自觉素养尚可,指导也尽心尽力,奈何惠特尼基础确实薄弱, 导致进度一再拖慢。你想告诉他不能再耽误,但是惠特尼奇异地还是像以前一样能让你无端心软。
“你想来看我练习吗?”他在你面前晃晃手。惠特尼低着头看着你笑,你心念一动,还是答应。他乐见有人探班,带着你就奔向那头练习室。你倒是似乎提前过上有孩子的生活,玻璃窗前看他练习。惠特尼四肢修长,听说大学是足球队的一员,也难怪被导演看中。他脸上布满汗水,但是确实真心带着微笑。你们两个人分开似乎确实更好,都在做着令自己愉快的事情。
既然惠特尼有别的事情要忙,情人节不论如何都不可能陪在你的左右,你也暂时收敛再续前缘的心思,把重心挪到了别的地方。重新收拾好心情,新歌录制便顺利起来。提前完成任务,贝利也特意给你放了假。
Finale
情人节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你结束一天工作后失了眠。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夜雨冰冷,你戴上兜帽和口罩随心走进惠特尼曾经带你去过的酒吧,酒保认出你,带着你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小坐。你喝了几杯,意识不清,在大家面前露了脸,又搬出吉他要现场献唱。欢呼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你唱到嗓子干哑,才发现不仅仅是粉丝的手机,也有专业的相机对准了你。就在此时,一只手把你拉过。你离开公众的视线,抬头去看,居然是惠特尼。
“蠢啊,狗仔都怼到你脸上了,还不走?”惠特尼让你跟上他的步伐。
你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亲密无间。深夜打不到车,惠特尼牵着你的手在雨中一路狂奔,雨丝飘进你嘴里,你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在哭,但是你知道你一定笑了。
绕过两三个街区,你注意到周围的街景熟悉起来。惠特尼居然还住在他以前的一居室里。他带着你上了电梯。凌晨三点自然没什么人,他打开房门,帮你在浴室放好热水,然后把你踹进去清洗。等你们两个人的头发都蓬松干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你们挤在一张床上,都睡不着,于是就好像小孩子一样用石头剪刀布确定看什么打发时间到清晨,结果接连三次你们都打成平手。惠特尼耍赖抢走遥控器,你一个飞扑又把遥控器打飞。这下干脆谁都不要看了。你仗着喝了点酒,装醉缠着惠特尼给你讲睡前故事,他于是将自己的一年快速在舌尖上滑过,说得十分轻松,好像他天生就应该演戏一样。可你却从中几个细微的措辞意识到他的处境其实并不好。没有了贝利的支持,仅仅靠自己他经历了一段灰暗的时间。只不过你不想戳穿他,于是真的点头认真道:“难怪我教你的时候你一直学不好,我估计你已经把唱歌的知识全忘了。”
“才不是。”
惠特尼倚在枕头里,视线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天微微发亮,你看见他开了口,一段旋律从他嘴里倾泻而出,而你睁大了双眼。
I know we' ve had our share of fights more than laughter.
我知道我们争吵的时光多于欢笑
But still you' ve been always making my heart flutter
但你仍能一次次令我心声鼓噪
他的声音里仍旧带着烟气,一瞬间将你拉回那个房间凌乱的午后。只是这一次他就坐在床的一侧,在你耳边用很温柔的语气清唱着你写下的却没能交付于他的情书。
When I' m gazing at your eyes' lustre
当我凝视着你双眼中光彩
I suddenly realise, you' re my dream-lover
我意识到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他并没有停止,身体前倾,继续往下补上一段新的曲调和两句新词。你吃惊地睁大双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惠特尼得意地笑了:“我只记得这么多了,不过我帮你写完了。”
“我得说lustre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你也忍不住笑了,眼角竟然有点湿润,“你文化水平不行啊,惠特尼。”
“嘿,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对你不知感恩的行为狠狠比了中指,“你最好心怀感激。”
“我得说,还算及格吧。说真的你从哪儿看到这首歌的?”
“走之前,在工作室收拾东西。你把这个夹在我的乐谱里了。难道不是你故意让我看见好让我放心离开的?”
“怎么就是我——不对,怎么就是让你放心离开了?我可没有逼你!”
“我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看到这首歌——该死,好吧,我觉得你应该会理解我的选择。我可从来没觉得是你从中作梗,让我少拿了钱。我想说的是,我看到你给我写了这首歌,所以”
“万一这首歌是我给别人写的呢?万一我早就爱上别人了呢?”
“那我只能说,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傻逼浪货。”
“明明是你来者不拒!”你一骨碌爬起来,丢过去一只枕头,“你拍一部戏就换一任。如果说谁是浪货,那也是你吧大影星。”
“那是媒体的说法,你管你的床伴叫爱人?别和他们用一条舌头。”惠特尼嫌弃地说,“何况,没有人会不选择我的。”
“但是你也没说过你爱我啊!”
“你也没说过啊!”惠特尼看见你要翻旧账,先一步翻身而起,“不是我说,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还想办法在不拍戏的时候去找过你,可你一次都没理过我,还让你的助理把我拦在门外。搞得我都以为我自己出幻觉了。”
“你来找过我?”你先是不相信,然后先他一步明白了事情的逻辑,“我也找过你啊!你的助理也拦住了我。贝利没和你说过吗?他把我的手机号都换了。”
“他也把我的换了。”
“他还说我是气球,你是石头。”
“他也和我这么说了——”
你们俩面面相觑,最终笑得滚到一处,又岔了气,两个人一起捂着肚子“哎哟”地叫唤,半晌才缓解过来。惠特尼用一只胳膊搂着你,一时间安静下来。清晨太阳初升。光线穿过玻璃,恰到好处地给你们二人勾勒一道金边。
“别动。”你翻过身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颊,四指插入他柔顺的前发,撩起他的刘海。惠特尼正盯着你看,双眸要比阳光更明亮。你福至心灵:“让我好好看看你眼中的‘光彩(lustre)’。”
“你……真够贪得无厌。”他用嫌弃的口吻说,比以往更加靠近了你。他的脸抬起来,眼睫也垂下来。在你和他一起闭上双眼前,你注意到他面颊上细软的绒毛和眼睛下那一小块阴影。
在淡出大众视野一年后,“信天翁与薯条”于情人节当日第二次冲上趋势。
然而这一次你们未发一言,只是用官方账号发出一张再平凡不过的相片,画面中是清晨的城市上空,云滚动出汹涌的浪花。
注:Side A与Side B时间线不同,Side A为现在,Side B为过去
你在惠特尼惊讶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瓣,甜腻的巧克力味在舌尖融化,可可的苦和香烟的苦混在一起,更加衬托出那一缕令人上瘾的糖分,他很快跟上你的节奏,扣住你的头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你口中的味道,你在唇齿分离时舔掉他嘴角的巧克力。
“这一颗是我亲手做的……只有这一颗哦。”
你趁惠特尼回神之前用小熊偷袭了他,然后把礼物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在跑到巷口的最后一个回首朝他吐了吐舌头。
“情人节快乐,以及往后每一天。”
你在惠特尼惊讶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瓣,甜腻的巧克力味在舌尖融化,可可的苦和香烟的苦混在一起,更加衬托出那一缕令人上瘾的糖分,他很快跟上你的节奏,扣住你的头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你口中的味道,你在唇齿分离时舔掉他嘴角的巧克力。
“这一颗是我亲手做的……只有这一颗哦。”
你趁惠特尼回神之前用小熊偷袭了他,然后把礼物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在跑到巷口的最后一个回首朝他吐了吐舌头。
“情人节快乐,以及往后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