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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幻如影骇响震

【独仏】Vogelfleisch pain(一)

这是一个西幻pa的小故事,文名为德法双语组合的非常业余翻译请不要细究x

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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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清晨时分,某个和平稳定的王国中,小伙儿或是姑娘们都会选择这样的时间来牵着自己的品类各异的犬类伙伴们进行一场声势浩大但完全绿色无污染的游行活动,俗称遛狗。

  就算路德维希已经不在他的家乡居住了,他也保留着这样的习惯,一手牵着拉风的三条德牧,另一只手拿着遛狗所需的物品,沿着相对新的路径行走着,他还在找一个更合适的遛狗路线。

  一个不会打扰到任何人,足够清静但又不能太偏僻,路线不远不近且要从他租借的房子出发一整圈正好能回到那里...

这是一个西幻pa的小故事,文名为德法双语组合的非常业余翻译请不要细究x

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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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清晨时分,某个和平稳定的王国中,小伙儿或是姑娘们都会选择这样的时间来牵着自己的品类各异的犬类伙伴们进行一场声势浩大但完全绿色无污染的游行活动,俗称遛狗。

  就算路德维希已经不在他的家乡居住了,他也保留着这样的习惯,一手牵着拉风的三条德牧,另一只手拿着遛狗所需的物品,沿着相对新的路径行走着,他还在找一个更合适的遛狗路线。

  一个不会打扰到任何人,足够清静但又不能太偏僻,路线不远不近且要从他租借的房子出发一整圈正好能回到那里,这实在是不太好找,这个无名的边境小镇也许是太过放松,很多人都不愿意有犬类的叫声出现在自己的门前——或者说,至少这犬类不能是三条德牧。

  路德维希是这样以为的,但他不会后悔养这三条威风凛凛的德牧,也不会后悔独自一人离开家来到这个遥远的边境小镇。而当然,这小镇的人总让路德维希不要在自己家门前遛狗的原因是他们并不喜欢外人,而非因为讨厌某些犬类的噪音。

  尽管路德维希知道它们很听话不会乱叫,但他也无意浪费口舌,只道抱歉就离开那段路,然后在手绘地图上标注,告诉自己“此路不通”,他总能经过一个面包坊,不常开门像是不以此为生,但每次开门却总有熟客加快脚步来选购。

  看来今天面包坊开门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避开,面包坊的门却开了,里面是一个长发的男人——毕竟他留着胡子,如果没有这胡子,他大概会以为面包坊主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他应该是面包坊的主人。

  “抱歉,下次我不会经过这里了。”路德维希首先道歉,准备带着他的狗离开这里。

  “没关系,你可以带着那几只小可爱从我的店门前通过,”那个店主看上去很友好,对着他微笑,“我出来是想问你要不要试试我做的面包?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你,是新来这里住的吗?”

  “谢谢,有机会我一定来尝尝,但我吃过早餐了,”路德维希感激地回答道,然后又憋回了那句似乎有些冒犯的“那是因为您天天歇业,我都到这里半个月了”,重新措辞道,“我第一次遛狗经过这里,但已经来这里半个月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而挽留道:“没关系,你不进来我也送你一个,总不会有人拒绝波诺弗瓦的面包的,更别说是免费的,对吧?今天做得有点早,大家都还没醒呢。就算是祝你今天工作愉快。”

  “好吧,谢谢您,善良又慷慨的先生。”路德维希于是在面包坊门口留步,等着对方把面包拿来给自己,那面包确实看上去十分美味,他又问道:“请问您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我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那善良的先生似乎听到他的名字顿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面点师。你把这些德牧养得很好呢!我这还有些做香肠用的绞肉,没有腌制过,也一起放在袋子里了,就当个礼物送给它们吃吧。”

  “谢谢,”这是路德维希第三次说这个词了,他多少有些不安,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优待自己,心里的警铃轰鸣作响,他还是收下了那些食物,但是不打算让它们进任何一个人或者任何一条狗的肚子,“您对我太好了,实在是让我有些惶恐。”

  “啊,是吗?”弗朗西斯仍然带着十分容易让人放下警戒心的笑容,甚至他从笑容里解读出了些许勾人的意味,“来了小镇就是我的邻居,这个镇子不大,我又是独身,偶尔还是需要大家帮帮忙的。”

  惶恐,或者说是不安,尤其是他这个笑容,实在是太像童话书里会把人骗走吃的妖精那样魅惑的笑容了,脸也长得太好看了,路德维希腹诽,帮帮忙,实在是像是一个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天天去蹭吃蹭喝的无赖,怪不得不需要每天工作。

  但是当然,路德维希是个十分礼貌的小伙儿,他不会当面说出来的,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份面包和香肠绞肉的报酬:“您有需要一定要叫我,虽然我不懂烹饪,但至少能帮您搬搬东西。那么我要绕完一圈就要去工作了。”

  “好的,小伙子,”弗朗西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好像他们有多熟络一样,又绕过他的狗凑近他低语,如同已然读懂了路德维希防备的内心,“浪费粮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路德维希顿时红了脸颊:“不,先生,您怎么会这样想?我当然会把它们当作午餐吃掉的,不会浪费食物的,更不会浪费您的心意——它们也很喜欢生肉,我平时也会喂生肉给他们,请您不要担心。”

  弗朗西斯耸耸肩又退回了安全距离,笑容疏离而礼貌,似乎刚才冒犯别人、主动进入他人安全范围的是路德维希一样:“当然,好极了,去工作吧,我也要再看看炉子里的面包了。”转身就回到了面包店。

 

 

  路德维希在租住的房子附近——至少也在这个镇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叫他去检修坏掉的水管,这并不是长期买卖,尽管他家水管确实年久失修,需要重新改掉家里的所有水管布局,路德维希查看后预计他一个人要修一星期。

  远道而来祈望被当地人容纳的年轻人仍然需要做更长远的打算,但他并不会太多别的技术——比如小镇里十分喜欢的修剪花园或者包装这样的活计。他所会的只有他兄长教过他的那些,以及在学校里习得的那些,本来是能养得起自己的,如果他还在家乡的话。

  也许下个月就要喝西北风了,他一边拧螺丝一边想,然后想起那个待人和善的面包坊主,如果真的没有工作,他也许要尝试去投奔那个热情的店主了,至少波诺弗瓦先生不可能真的是引诱他去吃掉的中世纪女巫。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贝什米特先生,”房主太太热情地说,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毛巾,“中午家里多做了些食物,也许您可以留下来吃一顿,然后在客房休息,这样可以保证您下午也有充沛的精力工作。我的丈夫出了远门不在家,镇子里又没有什么工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路德维希如果再细心一点的话,他会知道为什么这个镇子不喜欢外来的人和狗,也会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男人们都没有留在镇里找份离家近的工作。

  只可惜他暂时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受宠若惊地接过那块毛巾擦了擦汗,从梯子上爬下来,然后表示自己带了饭,并且准备只吃那份面包。

  房主太太一看到那份面包的包装袋就了然了,稍微有些不高兴,但像是顾着谁——当然是波诺弗瓦——的面子一样点点头:“客房就是一楼尽头的那间,不得不说能买到波诺弗瓦先生的面包,您可真是幸运啊,但是我看您也不像能买得到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个?无意冒犯,他的面包价格也不像是需要修水管的临时工能买到的。”

  “什么?啊,这是我早上遛狗的时候波诺弗瓦先生送给我的,还给了些碎肉当我家狗的晚餐,他的面包看来烤得很好了,太太,”路德维希笑了笑,“价格很高又很难买吗?”也是,自己来了半个月也没见过他开门一次。如果按照普通价格销售,他应该是没办法生存的。

  “你快去休息吧,”房主太太突然作势要赶人,“既然你吃了波诺弗瓦先生的面包,你马上也没办法留在这里当水管工了,尽早去找他吧,至于我家的水管——还是拜托您帮我修好了再走,我实在是找不到人来帮忙了。”

  路德维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安地捏了捏面包袋子,欲言又止地离开了客厅去了房主太太准备的客房,他拿着这份面包——有些冷了,但他不准备加热——咬了一口。

  十分美味,尽管面包已经有些冷了不可避免地表皮变硬,但是里面的调味让他能感觉到如果这是热的会有多么好吃,配了一小罐果酱,没有标签,应该也是自己做的,他打开那份果酱,把面包撕成小块蘸着吃。

  果酱的味道也恰到好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有些他无法尝出来缘由的味道,没有多想,只是出于对美味食物的尊重,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干净了,弗朗西斯给了他一块不算小的面包,他都吃掉后竟然觉得有些撑到了。

  午睡的时间很充足,也许是小镇的习俗,他其实完全可以回出租屋休息的,路德维希脑子里又向着这个小镇的谜题思考起来——所以,为什么房主太太对弗朗西斯的面包一边艳羡一边不高兴呢?为什么小镇里的男人这样稀少,都外出打工而不留在小镇?

  难道是这里的土地已经太过贫瘠而无法种出足以丰衣足食的食物了吗?路德维希又想起自己修理的水管和土地接触的部分,确实被腐蚀得严重,也许这确实是答案了,他躺在床上放下心来合上眼睛,还定了个闹钟避免迟到。

 

 

  下午的时候弗朗西斯来这家做客,房主太太对他的到来十分欢迎,还邀请他一起享用晚餐,弗朗西斯只是带来了一块小蛋糕放在桌面上送给房主太太,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来观察这个外来人:“听说您雇用了那个外来人,他的工作如何?”

  “干得好极了,”房主太太回答道,忽而想起了中午的面包于是又问道,“波诺弗瓦先生,难道您是准备雇用他吗?毕竟镇子里还愿意接受外来人去长期工作的也许只有您家了——您甚至免费给了他面包。”

  “我也免费给了您一块,还是小蛋糕呢,”弗朗西斯乐呵呵地转移话题,看着正在屋顶上顶着太阳劳作的路德维希,“我准备看看他能干什么,如果合格了确实想要让他来我这里工作。说起来您丈夫和儿子前两天都寄来了邮件,我也给您顺路带来了。”

  房主太太摇了摇头,斜眼看了一眼路德维希,斟酌着说:“真是感谢您,我这段时间看着他干活,忙得不可开交。唉,镇里现在也只剩下些老弱妇孺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吸引人,把青壮年全都吸走了不再回家。”

  “他们会回来的,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家,我都要羡慕您的儿子有这样的母亲等他回家了,”弗朗西斯拍拍房主太太的肩膀说,“没有什么能替代这个地方,他们总会回来的,而且他们也一直在寄信不是吗?”

  “也是,”房主太太笑了,“您真的很不一样,也难怪大家愿意接纳你,而且跟最开始您来这里的时候也不一样了,很高兴你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活计来做。并且定居这里。不过,我们跟这个外来者,毕竟是不一样的。”

  弗朗西斯点点头,看路德维希从梯子上爬下来,喊他:“贝什米特先生,您方便过来一下吗?”

  “哦,波诺弗瓦先生,您怎么来这里了?”路德维希一边走过来一边回答道,看到房主太太正在享用她的下午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看来这个男人对谁都这样好,这样就好。

  “来送信,”弗朗西斯回答道,“我家也作为镇子里的小驿站,如果信件一周都没有取走我就会自己来送,以防谁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有人发现。你也知道,这小镇比较喜欢安静,真的有事的时候很难来得及去帮忙。”

  路德维希相信了这副说辞,至少他还需要这份在房主太太这里的工作,他点点头接过房主太太递给他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您叫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弗朗西斯笑了笑:“嗯哼,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包食宿,我看您在这里工作很卖力,而我又没什么别的人选——你看,青壮年大部分都离开了这里——所以想问问您这个新来的愿不愿意来我这里打工?”

  临时水管工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房主太太的脸色,对方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甚至有些欣慰,他犹豫着开口:“我不会做面包,先生。”

  弗朗西斯的笑容僵了一瞬,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而房主太太差点因为路德维希的说辞喷出嘴里的茶水,她咳了两声才继续吃下午茶,路德维希不知所措地因为二者的笑羞红了脸,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等弗朗西斯缓过来了,他拍拍小伙子精壮的胸肌:“我不是想要你来替我做面包,也许您刚才没有听到,还是没有注意,我说我家算是镇子里的驿站,我是想委托您在我家清点为期一周无人领取的信件,并且送信——顺带一提,我家还有一间客房没有人住,而且我的房子允许你饲养听话的犬类。”

  “什么?当然可以了,谢谢波诺弗瓦先生,我会做好这份工作的,但是我要先修理好这家的水管,您可能要等两三天,”路德维希回答道,“而且我的房子租金已经交了一个月的……但是我可以先上工。”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笑着回答:“没关系,这个我跟您的房东谈一谈就可以了,反正他大概也不喜欢外来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太久,说不定还能多给你退点租金呢。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个小镇确实不太欢迎外来居民。你得尽快搬出来,两三天后我希望能看到你带上所有行李来我家门口,可以吗?”

  房主太太看到弗朗西斯的模样却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他耳语一番便出门遛弯去了。路德维希因此看到了弗朗西斯发丝里露出来的羽毛耳饰,那非常漂亮,却也引起他的警惕心,那真的是一对耳饰么?

  “当然,非常感谢您,”路德维希等自己的雇主离开,思考片刻就伸出手要跟弗朗西斯握手,对方愣了一下才伸出手来跟他握起来——温度很高,甚至好像烫了路德维希一下,他有些疑惑,“您发烧了吗?”

  “没有,大概是您在发烧,”弗朗西斯笑着,“觉得我的手心很热吗?那我可要考虑一下是否还要让您住在我隔壁房间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到路德维希身上。

  而路德维希,迅速抽回了手,并且后退了几步,提防地说:“抱歉——我要去继续维修水管了,要不然我不能保证在三天后能准时去您那上班。”他现在又觉得弗朗西斯像是要把他骗进去煲汤的魔女了。

 

 

  人一旦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目标,手头的事情便会做得很快,遇到的困难也会迎刃而解。路德维希一边走神想着弗朗西斯一边修水管,居然提前了一天半就完成了水管的维修更换工作,这还是房主太太定的新水管有一节破损需要再换一节新的缘故。

  是小镇里的水管厂速度很快还是小镇的交通很便利?路德维希总觉得接到新水管的时间太早了些,他刚对雇主提出有一节坏了,他喝一杯茶的时间新水管就已经送到了应该到的地方。他好像遛弯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类似工厂的建筑。

  外来的打工人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看到弗朗西斯正和他的房东谈话,路德维希对着两个人点了点头就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并且决定今天多陪他的狗狗们玩耍一会儿,弗朗西斯却叫住了他:“贝什米特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您的工作就已经完全结束了是吗?”

  路德维希对他微笑:“是的,我正准备回去收拾行李,请问您是与我的房东交涉失败了吗,波诺弗瓦先生?”

  他的房东笑了两声,那个声音就像是多年未开过的酒窖封顶木板被风吹了一样,让路德维希有些脊背发冷,然后那个爱戴兜帽的女人说:“怎么可能,波诺弗瓦先生冲我要人,我还能不给不成?而且我实在还是不喜欢你的狗。租金全给弗朗西斯了,续给他吧,给你一天时间收拾好搬出去。”

  路德维希赶忙低头言谢:“谢谢您,我会尽快收拾干净的。”然后他看向弗朗西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留住自己。

  弗朗西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半点想要回复对方眼神里的探寻的意思:“还愣着干什么,你得加快速度,一根狗毛都别给她留下,不然我可能就真的要交涉失败咯,还得给她补点清理费。”

  于是年轻人转身进了屋子,屋里传来几声狗叫,很快又安静下来,路德维希不得不仔细收拾,但好在他来这里之前辗转了好几家房子,已经熟练掌握了这项给房屋的除毛技术,不然给他一天他真的不一定收拾好。

  “真没想到你会再次主动接纳外人,弗朗西斯,”乌斯女士——路德维希的房东——说,“我还以为你会是最讨厌那些外人的人,他甚至是个成年人,还带了三条不祥的狗。”

  弗朗西斯耸耸肩:“是么,几百年前我不也是外人,这几年能来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了许多,我只是想通过他能知道一些外面的情况,我已经给他吃了面包,又给他的狗喂了绞肉,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没有那么讨厌他才对。”

  乌斯又笑了笑,声音却像是妙龄少女了:“是啊,是啊,你不会喜欢这种类型吧?给他通行证,又一上来就要跟他同居,他虽然身材是不错,谁都能看到大块的肌肉,但他是个人类,面包和绞肉能混淆他的气味,又不能延长他的青春。”

  “我的品味大概不会选择一位穿着这样的衬衫的人类水管工做伴侣,亲爱的,”弗朗西斯也笑起来,“我想我说过了,他知道外面的情况,我需要这个,而且他是从哪里进来的,我还要发信息给那些失联的人呢,这样他们也许就能回来了。”

  乌斯的笑容消失了,她拉了拉兜帽:“大家都清楚很多人已经回不来了,很久都没有信件的很可能已经死了,而且大部分人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在自己过日子,如果他们回来,波诺弗瓦,我不确定那会是一件好事。”

  “总会是好事的,”弗朗西斯的情绪没有受影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路德维希能够帮我找回他们,你来给他延年益寿——你可是这里最厉害的女巫。”

  “好啊,”乌斯摇了摇头,身体又佝偻起来,“至少有些人的家人能够回来,但不论贝什米特先生有没有办法帮你找回他们,我都要一碗你的血来入药作为交换,虽然鸽子血也能代替,但是你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弗朗西斯看着她的神情撇了撇嘴,他真的很讨厌这些巫师,尤其是对方理直气壮管自己要血液的时候:“当然可以,时效三年,我想我没有弄错,他一定就是那把钥匙,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成年的男性人类进了这片领地?按理来说,难道不应该是小孩子吗?”

  两个人没有谈太久,弗朗西斯很快就离开了,他还要去烤些面包,虽然这并不算是他的主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什么能够成为持续一生或者半生的主业呢?毕竟他们的一生实在是太长了。

  也许外面的故人会有答案,但是尽管他们想去寻找答案,也已经被死死地隔离开来,就连自己出去都困难,更别说与故人相见了。弗朗西斯哼着小调在烤炉里生起火,出门前做的面团已经发酵完成了,马上就能在他的炉中变成美味。

 

 

 

  “咚咚咚”

  傍晚,弗朗西斯难得拿起武器,恍惚间想起门外是谁,想起现在那时期已经过去很久了,才把那杆破旧的猎枪重新挂回墙上,然后捏了捏身上的匕首,放下心来摆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打开门:“这么快就来了啊,欢迎回家。”

  路德维希背着大包小裹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他的三条狗都因为他的命令维持着安静,正并排坐在一起,门内并不光亮,像是他打扰了别人的清梦,可是现在才下午五点多,照理说是应该吃晚饭的时候,总不至于现在就睡觉。

  “您好,之后要麻烦您的关照了,波诺弗瓦先生。”这笑容可真让人不舒服,他又想起那天清晨他们相遇的时候,那是一个疏离却亲密的十分矛盾的笑容。

  也许是对方真的在睡觉被自己吵醒了还要强撑着笑脸忍耐自己的叨扰,路德维希想到,于是他回以一个感谢的笑容,继续说道:“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了,我可能需要您的作息时间表,以免我们互相打扰。”

  弗朗西斯听出了言下之意,无辜地看着他,像是被对方的表情——路德维希尝试维持那个笑容但是僵住了,面颊颤了颤——逗笑了一样突然就开心极了:“可是我以后就是你老板了诶,你当然是一切作息和我一样,而且要尽量避免打扰老板休息。”他打开了房内的灯。

  “关于这个,我其实是想尽早跟您谈谈薪水问题,”路德维希拿出一份拟定的协议,上面已经写了一半,另一半空白似乎是在等弗朗西斯填写,“我想我们可以先用这个来相互交流一下。”

  弗朗西斯随便翻了翻协议就把它甩到一边:“房租水电全免当你的员工宿舍,供你的一日三餐和你宠物的食物,排除这些员工福利以外,给你当水管工的工资两倍,月结。还有什么问题吗?”

  “给上保险吗?”路德维希说,他不得不想,看来弗朗西斯的面包真是个黑作坊,他那天到底是吃了什么食物,难道是用金银做的?

  “你当水管工的时候怎么不问?”弗朗西斯的笑容扭曲了一下,他不得不从脑子里检索保险这个词,很显然,他没想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临时短期工,在你这估计是长工了,”路德维希回答,“假期又是怎么安排的呢?”

  弗朗西斯眨眨眼,又把那份协议捡了回来,仔细阅读了几遍,外面的世界还真的变了不少,他那个年代哪有这些东西:“你本来也是要在这个小镇定居的对吧?每年带薪休假就按你这个协议里的来。”

  他看着协议中的一条抿起嘴:“‘老板和员工应尊重对方隐私,尽量避免在对方的私人空间出现’?贝什米特先生,这私人空间是什么,这可是我的家——照常说这都是我的私人空间。”

  “是的,”路德维希点了点头,“我只会用您租给我的那间房间,大部分公共区域我尽量不会使用。”

  弗朗西斯困惑了一下:“好吧,就按你这个文件里的来吧,但话先说在这里,我们镇子里只有一个医生,这些保险我要给你交,到最后也只会进她的腰包,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劳动。所以这个钱我给你当工资一并发下去,身体不适就去找她,地址我给你写在这里。”

  “哦,那好的,这个小镇确实比较……质朴,”路德维希斟酌着措辞,“那我的工作内容只负责接收信件和送信,是吗?”

  “闲着的时候陪我聊天,你知道的,这个小镇相对封闭,我也很好奇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弗朗西斯说,“当然这不是强制的,但在我们都有空的时候我比较希望听到你的讲述,大部分时间我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开店。”

  “我要去哪里找谁接信呢?”路德维希问,“小镇的地图我都知道了,大部分居民的住址我都能找到,但是我不太清楚我们的信件是从哪里来的,我并没有看见邮筒,我们可以给他人寄信吗?又是怎么处理的?”

  弗朗西斯无辜地眨眨眼:“我看到你毕业于一所不错的大学,你的工作间里有纸笔和信封邮票,那里每个人有一本写着日期的书,只写了日期的是每月抄一份,写了月份和日期的每年抄一份,按时间发出去,回信夹在书里,我来处理。”

  “你亲自去外面送信?”路德维希有些惊讶,“那岂不是要经常出门?这就是你不总是开面包坊的原因么?因为你实际上是个邮差?”

  “你姓贝什米特,对吧?”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从沙发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本书来,上面既没有写日期也没有写名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基尔伯特,但他大概认识你,这是他给你寄的信,你也记得按时回复。”

  路德维希摸了一下身上的枪,看弗朗西斯一点防备都没有,又慢慢松懈下来:“他是我的兄长,我跟他走散了,他也来到这里了吗?”要么他很强,要么他没有敌意,现在掏枪出来总归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好处。

  弗朗西斯“咦”了一声,忽然坐直了仔细打量路德维希,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啊,原来是你啊,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来过这里,离开后也偶尔跟我联络,我听他说过你,那我也不用骗你了,但你确实比较迟钝,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只有你一个是人类?”

  “事实上,你们都模仿人类,跟人类高度相似,我看不出来人类和你们的区别,我完全分不出来,”路德维希说,“哥哥没教过我分辨你们的方法,或许是我没有天赋,或许是他无法教导。”

  “如果人类在诈你,你也如此回答的话,你会被他们当作叛徒处死吧。”弗朗西斯叹了口气,“如果你知道的话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我想你也足够聪明,提醒到这里应该已经知道是如何传信的了吧?”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那些书本是魔法的造物吧。”他迟疑了一下,又补充着问道:“那你是巫师还是妖怪?”

  弗朗西斯嘴角上扬微微抬头,他的袖子被挽到肩膀,一展臂的功夫,手臂的位置便变成了纯白的翅膀,他似乎稍微腾空了一些,带着笑意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路德维希:“当然是妖怪。”

  不得不说尽管路德维希有所准备,可还是被他吓了一跳,毕竟他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货真价实的妖怪,而不是哥哥口中的故事,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身边有些冷得他不得不僵着身子,勉强伸出手指着对方的翅膀:“这是?”

  “当然是我的妖身啊,哦,你感觉很冷吗?怎么在发抖?”弗朗西斯下意识用羽翼去包住路德维希,然后得意洋洋地眯着眼笑起来,“这下暖和了吧?我跟你说,我们鸟类体温可比你们人类高多了。”

  “哥哥很喜欢小鸟,”路德维希一被温暖柔软的羽翼接触立即恢复了胆识,看着他洋洋自得的模样忍着笑意说道,“也难怪他能跟你相处很好,毕竟我听说他在你们那边也没什么好人缘,还是说好妖缘?而您看上去像是个跟谁都能相处愉快的人。”他显然是放下了大部分的防备心。

  弗朗西斯很明显将其理解为了奉承,但是这样一个年轻的人类——甚至还是基尔伯特领养的那个弟弟——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把羽翼收起来,往壁炉里又加了点柴:“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快些逃离这样的地方?还是留在这里工作?”

  “我没得选了,难道不是吗?”路德维希摇了摇头,手指在那本书的牛皮封面上摩挲,“我当初为了找兄长,带着他的日记一路旅行来到了这里,那笔记上这里是他最后的落点,然后——”

  “他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弗朗西斯打断他的话,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日记是倒着记的,对吧?很像他的风格!但是实不相瞒,他现在正在配合我调查些事情,你想要帮忙么?”真假参半的话能提高些成功率,弗朗西斯需要对方的配合才能调查结界的事情。

  路德维希看着弗朗西斯的眼睛,摇了摇头:“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先生,这里跟外面仿佛完全隔开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地进来,回头时已经出不去了,准备在这里先找工作生活,找找兄长,然后总会解决的。”

  是了,这是他兄长教他的,如果一个妖怪找他帮忙,千万不要立刻同意,比如那种长得十分漂亮一看就能魅惑他的,尤其是鸟妖,就历史来看就算不是要吃了他也准没有半点好事,他至少也得先知道对方要他干什么。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弗朗西斯吗?很难想象兄长在教导他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样的经历,还是他单纯在讲历史。

  “这里有结界,就算你叫他进来,他也进不来的,”弗朗西斯又坐下来,没有那么精神了,他最终选择实话实说,“我没想到会有人类的成年男性甚至带着三条狗可以直接进来,之前只有迷路的小孩会来这里转一会儿就回去。”

  路德维希恍惚间想起这里缺少青壮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没有多久吧?兄长也不过比我大几岁罢了,既然你们认识,那应该——”

  他的话被对面的妖怪打断了:“我不是说了,只有迷路的小孩会来这里转一会儿,你哥哥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我们的交情确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久,但似乎对你们人类来说的话也不算短了。”

  弗朗西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他伸手在自己的腰部比划了一下:“当时你哥哥才这么高,你在他口中还是一个走都走不稳的小孩。”还把被巫师坑了一百年修为的自己当成了小姑娘。

  “啊,是那个时候,当时兄长失踪了半个月,父母都很焦急,”路德维希说,“如他所说,那时候我确实还很小,这件事也是他做了冒险者后才跟我提的。”不如说是跟自己炫耀的,路德维希想,他的语气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弗朗西斯敲了敲那份合同:“我想你现在大概是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了,那么明天就开始上班吧,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去睡觉了,你要是饿了的话,面包就在厨房架子上。”

  “……好的。”路德维希实际上还有许多疑问,但他想,也许弗朗西斯自己也不知道,他印象里兄长的叙述中,他保持联络的分明是一个妖怪姑娘,可弗朗西斯说的却是他自己,妖怪的生长期很长,这样看上去就比自己年长的家伙想必当年就是这样了,怎么可能会被认错?

  “你需要在结界周边调查,”弗朗西斯最后犹豫着说,“我想找个办法跟外界联系,这个镇子被那个结界控制太久了。”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准备配合他的调查,为什么不呢?他也需要尽快出去继续找哥哥。

 

 

 

  路德维希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坐在书房里整理和誊抄信件,每一天的信件实际上都不是很多,写了今天日期的他只花了两个小时,在弗朗西斯起床之前,他就已经把今日的工作做完了。

  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从弗朗西斯说的地方拿出昨晚的夜宵,毕竟弗朗西斯显然没有想要吃早餐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将近十点的现在还不起床,或者说他有其他的事情已经离开了?他说的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房间里是为什么?

  路德维希看到了门口的鞋子,目光又移向弗朗西斯紧闭的房门,如果是妖怪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又觉得有些诡异,弗朗西斯总像是能看懂自己的心理一样,这对于蛊惑人心的妖怪来说再正常不过,可是问题在于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腹诽,那似乎只是一种察言观色的能力。

  总之他要去送信了,他拿着这些信件,没有去敲弗朗西斯的房门,由于遛狗,他已经把小镇的地图和每户人家都是谁记得差不多了,先带着施坦娜去送信,再带艾格尔和海莉去院子里溜达就好了。

  路德维希这段日子发现体型较小颜色较浅的施坦娜并不会引起大部分居民的讨厌,鉴于他昨天晚上现在已经知道这个镇子并没有普通的人类并且大部分都是历史上说过邪恶的妖怪魔物,他也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的狗的名字是谁取的?”弗朗西斯前一天晚上问他,“天使、星宿和神圣?听上去像是个圣骑士的宠物,别告诉我基尔伯特瞒着我去做圣骑士了,那样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扭断他的脖子——大部分地盘施坦娜都能去,不过它们会相互妒忌吧?我明天给你一份没问题的详细的线路。”

  然后他就蜗居在了他的房间里,路德维希无奈地想着,他只能先委屈一下艾格尔跟海莉,只带着施坦娜,背着一个装着几封信件和遛狗用具的小包去送信了,那几封信的内容他都已经看过,毕竟需要他来誊抄,这样真的好吗?

  第一封信件是威利先生,根据信里的内容推测对方应该是一名古老的贵族,一名会吸血的贵族,他拒绝去想象威利先生住在这里如何摄取鲜血,除了客套的问候跟外界的信息,这封信里面还有一张儿童涂鸦,他尽可能还原地把它也画下来了。

  “您好,威利先生,这是您的信件。”路德维希把信封交给那人的手中,威利先生也很少出门,平时他带着狗经常路过,就算是亲手接过信封,他也只是把门开了一个缝隙从中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抽走了那封信然后就缩回去了。

  路德维希无奈地离开门口,至少没有像第一次路过他家遛狗的时候隔着窗户露出两只眼睛瞪自己,他拿着下一封信,这里面写的是东亚的风土人情,好像是写信者的旅游经历,说了自己玩得怎么样如何好,外面的人是如何友善。

  但当他来到这扇自他来之后从未打开过的门的时候,那屋子里的主人打开了门,他狼狈地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那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松鼠半兽人,跟身体匹配的巨型松鼠脑袋,和身后比人粗的大尾巴,说实话一开始见到有点吓人,他觉得弗朗西斯的形态更好。

  可那松鼠半兽人眨了眨眼睛,用青年人的声音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家伙是吧,我还以为是波诺弗瓦先生过来,抱歉,我的化形不太好,可能是遗传,之前一直没敢跟你打招呼,是我的妈妈给我写的信到了吗?”

  “是的,班尼迪克先生,您母亲送来的信,”路德维希听到声音立马就被安抚下来了,还觉得对方还很可爱,有些谴责露出不安表现的自己了,“如果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要去下一家了。”

  “明天见,”班尼迪克眯了眯他的松鼠眼睛,似乎想要做出一个类人的笑容,“波诺弗瓦先生说明天会给我带早餐,还会是您送来吗?顺带一提,您的狗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督促他把早餐做好并且送来,如果他执意要自己来的话我明天就不会来打扰你们两个,”弗朗西斯并没有跟自己提及过这件事,路德维希认为自己不好替他做出决定,他拍了拍躁动的施坦娜让她冷静,“谢谢,她叫施坦娜。”

  “哦,”班尼迪克点点头,尾巴晃来晃去,“她不会来捕猎我,真听话,我小时候曾经被猎犬追过,那可真可怕!哦!您还有其他的信件要送吧,真是抱歉,打扰您了,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

  路德维希离开的时候心里暖洋洋的,他在这个镇子遇到的优待可不多,弗朗西斯算是一个,但总觉得他有什么其他的意图,这个班尼迪克却好像是真的很友善,他为什么之前没有见过他呢?

  但他想到那封信,那封信——写着外面的一切风光灿烂的来自一个想给孩子保平安的母亲的信!他不认为遗传性的无法完全变成人的班尼迪克的母亲能得到外界的优待,如果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恐怕凶多吉少。

  而他知道,弗朗西斯完全有能力按照她的语气来写信,假装她还活着,他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情来到了下一家门前,这是最后一家了,今天只有四封信,敲了敲门,里面的男人冲他隔着门板吼:“别让那只脏狗靠近我家!不管你想说什么!滚!”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明明弗朗西斯说他家溜施坦娜没有问题的,他又敲了敲门,隔着门板说:“您的信到了,抱歉,下次不会再有狗在这了,我可以把信放在您家门口,这样做的话您可以接受么?”

  这封信里的文字很少,更没有涂鸦,就像是一首短诗,路德维希想着里面的内容,正要低头把信件放在地毯下面,那门开了把他撞了个踉跄,他捂着脑袋抬头望向里面的住户,他长相不像人那么粗鲁,他愤愤地想着。

  “原来是波诺弗瓦先生新收养的孩子,”那人哼了一声没再骂他,按照信里的说法,他叫做布尔温,“把信给我吧,然后带着你的狗离开我家门口,顺便告诉他我这里不再欢迎犬类了。”

  “好的。”路德维希礼貌地说,毕竟邮差这个工作他还想要,他回程的路上越走越觉得也许“信”和“弗朗西斯”这两个词有什么魔法,不论如何对方都会立马摆出一副更尊重人的姿态。

  他再遛完另两只狗回到家里时已经中午,却仍然没有弗朗西斯的踪影,路德维希有些奇怪,路过面包坊时也没有他的踪影,他把狗拴在院子里,邮差包挂在衣挂上,看到了入户桌子上的一封信件,是给他的。


TBC.

Libreeze

【爱丽舍组】小狗名叫“对不起”

Summary:一只呆呆的笨小狗拯救了一场由甜品引发的冷战。

   

  屋子里只剩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映在半冷的牛排上,在盘子里拉出一条纤细而哀伤的影子。

  弗朗西斯一言不发,双手抱在胸前,试图用力压住心底涌动怒气。餐厅的气氛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可对面的路德维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未觉。

  他脱下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肩膀下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嚷着疲惫。他随手拿起餐具,机械地塞了一口可露丽进嘴里。眉头随即拧成了小山包。

  “太甜了。”他嘟囔着,生硬地咽下去,从口袋里掏出工作手机,开始回复邮件。

  “味道怎么样?”弗朗西斯终于开口,声音柔软得...

Summary:一只呆呆的笨小狗拯救了一场由甜品引发的冷战。

   

  屋子里只剩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映在半冷的牛排上,在盘子里拉出一条纤细而哀伤的影子。

  弗朗西斯一言不发,双手抱在胸前,试图用力压住心底涌动怒气。餐厅的气氛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可对面的路德维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未觉。

  他脱下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肩膀下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嚷着疲惫。他随手拿起餐具,机械地塞了一口可露丽进嘴里。眉头随即拧成了小山包。

  “太甜了。”他嘟囔着,生硬地咽下去,从口袋里掏出工作手机,开始回复邮件。

  “味道怎么样?”弗朗西斯终于开口,声音柔软得刻意。

  路德维希盯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甜了点,不过……还能吃。下次糖少放一点?”

  空气像是被抽空了。

  弗朗西斯扔下手里的餐巾,站起来,脸上还挂着过分得体的笑,只是那双蓝紫色眼睛里冷得像极夜。

  “下次?”

  “哦,当然,下次。”他笑得让人脊背发凉。“下次我干脆买几吨工业压缩饼干回来,专供德国军粮,干巴又结实,嚼到舌头抽筋也不担心糖分超标。”

  路德维希终于察觉到不对,像个从战壕里探出头的新兵,茫然地望向弗朗西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试图挽救,却只挤出更糟的措辞。

  “你做的很好吃。只是糖分比例……稍微,有点,不符合标准配比。”

  标准配比。

  弗朗西斯听到这四个字,觉得耳膜都在冒烟。

  他的手指在发抖。有那么一秒,他考虑过,是不是应该拿起餐刀,把眼前这个嘴巴笨到堪比核武器的男人扎进牛排里。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关系的。”

  他慢条斯理地了理衣袖,推开椅子,走向卧室。

  “我当然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分清美食和配给粮的区别。”

  门砰地一声被带上,震得墙上的画微微晃动。

  客厅里,只剩下路德维希,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无措地望着跳动的蜡火。

  那火光扭曲着,在餐桌上投下他孤零零的影子。

  他没由来地想起了基尔伯特曾经提起的德意志中世纪审巫庭审:“审判开始时他们还笑,五分钟后就哭着求饶。”

 

  路德维希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像个临时抱佛脚的差生,慌张又茫然。

  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

  我刚刚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当然搞砸了。

  他把手搭在额头上,从椅子上弹起来,在客厅里原地打转,像只紧张得尾巴都不会摇了的狗狗。

  要道歉,但空口说,对方肯定听不进去。

  得做点什么。

  目光扫过房间,他忽然盯住了沙发旁的便签本和签字笔。

  灵感像雷一样霹进他脑袋。

  对了,画画!

  弗朗西斯喜欢可爱和漂亮的东西,喜欢礼物,喜欢艺术。自己虽然手残,但至少有诚意吧?

  他打定主意,飞快铺好纸,握笔的手绷得像签署停战条约。

  “弗朗西斯喜欢狗。没错,狗很可爱,狗能带来和平。”

  一个头,两只耳朵,一条尾巴。

  他一边画一边祈祷:“俾斯麦老爹在上,兴登堡元帅保佑,阿道夫……呃,这个算了。”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放下笔,端详着自己的大作。

  四条腿歪歪扭扭,尾巴像得了急性肠胃炎,脑袋大得夸张,眼睛一只圆一只三角,耳朵一竖一塌,还带着两颗莫名其妙的小獠牙的……呃,动物。

  德牧?杜宾?星际变异物种?谁知道呢。

  路德维希自己也有点心虚。他在狗狗头顶认真写上:“这是狗!”

  并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气泡一样的爱心,像第一次写情书的高中生一样,小心翼翼又笨拙至极。 

  做完这一切,他还觉得不够,又跑进厨房一阵捣鼓。  

   

  一切准备就绪。

  路德维希紧张地拿着画,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敲,小声补充:“弗朗茨,对不起。请开门。”

  依然寂静。

  路德只好把画纸塞到门缝底下,严肃又傻气地宣告:“给你画了一只狗,名字叫‘对不起’,代表着忠诚、爱、还有和平。虽然长得很奇怪,但它非常非常努力想被你喜欢。”

  说完,他靠着门坐下,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

  门后,一阵轻笑响起。  

  那只狗画得实在太惨了,尾巴像龙卷风,四条腿像拐了三条,小土豆一样的身子上顶着大土豆般的脑袋,土豆脑袋上还挂着露了两颗牙的傻笑。

  看着那只丑到无以复加的小怪物,弗朗西斯笑得直抖肩。

  鬼知道他怎么还能气得起来。

  他推开门,似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甜味,靠在门框上,嘴角翘起。  

  路德维希立刻站起来,背挺直得像在阅兵仪式现场。

  “好吧。”弗朗西斯努力板着脸,“就冲着‘对不起’这么努力,我原谅你了。”

  话音一落,路德维希立刻上前一步,动作快得像大型犬听见开饭铃。

  “那——”他眨着亮晶晶的天蓝色眼睛,满脸期待“那可以亲一下吗?”

  弗朗西斯失笑。

  他本想推开这个呆呆的小土豆,可路德维希蹭得太近了,眼神又太认真,太真挚了,像一只家养的好狗狗,满心满眼都是你。

  他一把拉住路德维希的领子,吻了上去。

  唇瓣分开时,路德还一脸意犹未尽,呼吸里都是弗朗西斯温热的气息。

  他正想再低头去亲,弗朗西斯却半真半假地抬起手,抵住他的额头。

  路德维希僵在半空,眼神又委屈又茫然,像个刚被误会的小学生。

  “天啊,没人是这么调情的,亲爱的。”

  路德维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手僵硬地收回去,耳尖红得飞快。

  “我……”他干巴巴地解释,“我以为应该抓住机会。”

  弗朗西斯被他傻气的模样彻底逗笑了。他搂住路德维希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之间的氛围,比融化的棉花糖更软更甜。

  “算了,”他看着那双蓝眼睛,“再亲一次也行,奖励‘对不起’一口。”

  还没说完,路德维希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下来,把他抱得更紧。

  

  客厅里,弗朗西斯抱着那张失真的狗狗卡片,靠在路德维希怀里,像一只终于哄回来的小猫。

  他窝在路德维希的肩膀上,还没笑够,时不时一抖。

  路德维希看着他,心里一片柔软。

  “要不要吃我刚做的蛋糕?”他有点紧张地问。

  弗朗西斯闻言,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终于发现了奇怪气味的源头。

  橱柜上溅着面糊,烤箱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灶台上则歪歪斜斜地躺着一个颜色诡异、形状离谱的蛋糕残骸。

  弗朗西斯对路德维希眨了眨眼,努力咽下心头涌上来的恐惧感。

  “亲爱的,世界上有很多种勇敢。”他像在领奖台上致辞一样严肃,“比如拯救人类,比如追求真理,比如……面对你的厨艺。”

  路德维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切下一块奇形怪状的蛋糕递到他嘴边。

  “来,做勇敢的人。”

  弗朗西斯看着那堆勉强可以称之为蛋糕的物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像赴死一样,小小咬了一口。

  他的表情丰富得像暴露在霓虹灯下的变色龙。

  甜得离谱,咸得离谱,里面还隐约吃到了一块生面团?

  一向以味蕾为骄傲的法国人差点当场升天。

  他眼眶发热,被齁得脑袋发晕,却还是笑出了声。

  “路易,你是把盐和糖、还有水泥一起加了吗?”他咳着、笑着,倒在沙发上。

  “没有,只是还不太熟练……”路德维希耳朵又红了,低下头。

  弗朗西斯扑过去亲了他一口,嘴角还沾着可怕的奶油。

  “我真是疯了才爱上你的。”

  “是的。”路德维希将他抱得更紧,舔了舔嘴唇角的奶油,果然甜得离谱,“疯得很正确。

    

  晚风还在吹,窗外的斯特拉斯堡灯火朦胧。

  世界依旧一团糟。可沙发上,两个人依偎着,在所有战争、敌对和灾难之上,筑起了一个小小的、只属于他们的家。


沉耀
横扫欧洲,做回自己! (cp ...

横扫欧洲,做回自己!

(cp tag是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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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reeze

【独仏/R】湿热的晨光

summary:早晨,弗朗西斯醒来,路德维希是他唯一的解药。

warnings:水煎 紫薇

全文见āō③

后篇 餍足的夕阳 

   

  在意识完全清醒前,弗朗西斯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苏醒。

  ……

  路德维希的睡梦中的呼吸还沉,弗朗西斯索性翻过身。

  ……

  “醒醒,嗯……别装睡了。”弗朗西斯咬住丈夫的下唇。路德维希的呼吸果然变重了

  ……

  路德维希拨开他黏在额前的金发……

  

  

  

  

summary:早晨,弗朗西斯醒来,路德维希是他唯一的解药。

warnings:水煎 紫薇

全文见āō③

后篇 餍足的夕阳 

   

  在意识完全清醒前,弗朗西斯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苏醒。

  ……

  路德维希的睡梦中的呼吸还沉,弗朗西斯索性翻过身。

  ……

  “醒醒,嗯……别装睡了。”弗朗西斯咬住丈夫的下唇。路德维希的呼吸果然变重了

  ……

  路德维希拨开他黏在额前的金发……

  

  

  

  

Awanayi

怎么不转过来给本图图看看正脸!!(摸鱼有bug别细究,奈费勒你精二细节太多了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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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怀民_暂时免费了

[爱丽舍]小熊软糖之争

Summary:我要吃小熊软糖…不是这个,是德国的小熊软糖!

 

—————— 

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扒着德国办公室门框,问仍坐在电脑面前的路德维希要不要去吃午餐时,德国人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没有犹豫的拒绝了他们俩。

 

“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你们两个拉丁人待着会更舒服一点……结束后还能去咖啡馆午休一段时间。”路德维希说。

 

“哇哦。”安东尼奥呆站在门口,看了看路德维希,又看了看弗朗西斯:“弗朗茨,这有个日耳曼人承认你拉丁人的身份了!”

 

“那真是谢谢路易了。”法国人扯了扯嘴角,和路德维希短暂道别后挎着安东尼奥的胳膊就往餐厅走...

Summary:我要吃小熊软糖…不是这个,是德国的小熊软糖!

 

—————— 

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扒着德国办公室门框,问仍坐在电脑面前的路德维希要不要去吃午餐时,德国人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没有犹豫的拒绝了他们俩。

 

“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你们两个拉丁人待着会更舒服一点……结束后还能去咖啡馆午休一段时间。”路德维希说。

 

“哇哦。”安东尼奥呆站在门口,看了看路德维希,又看了看弗朗西斯:“弗朗茨,这有个日耳曼人承认你拉丁人的身份了!”

 

“那真是谢谢路易了。”法国人扯了扯嘴角,和路德维希短暂道别后挎着安东尼奥的胳膊就往餐厅走。

 

餐厅内坐着不少欧盟成员国的议员和工作人员,他们的桌前摆放着不同国家特色的美食,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也轻车熟路地点了他们最常吃的海鲜意面。

 

“路德维希不吃午餐,也不午休,这样可以吗?”西班牙人嘟囔着叉了一只虾。

 

闻言,弗朗西斯无奈地耸耸肩:“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这样。就算吃饭也会多多少少谈论工作问题……现在他的助理都避着他吃饭,”

 

法国人叹着气,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指尖,眼角余光却忽然扫到了一旁货架上的刚刚被工作人员上新的,一整排色彩鲜艳的小熊软糖袋子。

 

————————

 

路德维希刚合上电脑准备泡杯咖啡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弗朗西斯。”德国人头也没回的喊出这位不速之客的名字。

 

“哎呀,路易和我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弗朗西斯手里拿了不少东西,笑眯眯地走进办公室,将它们全都放在了路德维希的办公桌上:“给你带了点午饭。”

 

路德维希这才停下泡咖啡的动作,转身走回桌前,盯着那一桌的东西。

 

一只用牛皮纸包着的吞拿鱼三明治、一盒螺旋意面沙拉、一杯拿铁,还有一包小熊软糖。

 

法国人亲眼见证了路德维希在看见那包小熊软糖时嘴角向上翘的幅度。

 

“啊……Gummibärchen!”路德维希笑着拿起那包在德国民众心里分量极重的软糖:“谢谢,其实你给我买这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德国人可真好懂。”弗朗西斯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也坐了下来,他看着德国人拆开金色的包装袋,拿起一个绿色的苹果小熊(Apfel)——不对,这怎么是深绿色!

 

路德维希将那颗深绿色的小熊吃进嘴里,几秒后,他的眉头肉眼可见地蹙了一下。

 

“这不是德国的haribo。”他简短地说道,语气像在宣布一个非常严重的审查结果。

 

“什么?”弗朗西斯眨了眨眼:“这不就是haribo吗?”

 

“不——这很明显不是!”德国人将包装袋转了一圈,终于锁定了这包小熊软糖Gummibärchen,哦不,现在叫ours en gomme的产地:“你看,这是马赛产的。”

 

“所以这是法国的haribo!”

 

法国人的脸上出现了几秒钟的呆滞。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被问到最擅长的领域时,路德维希挑了挑眉,他抽出一张纸巾,将那些“ours en gomme”整齐排列。这架势如果不说,弗朗西斯还以为眼前的德国人正醉心于科研当中。

 

“你看,法国的小熊软糖颜色明显很深。在德国,我们的haribo是不允许用那么鲜艳的色素的,一般都是用天然色素,所以苹果小熊在德国是浅绿色的。”

 

“啊…哦……”

 

“而且口感也不一样,德国的haribo更有嚼劲……法国的反倒没什么感觉,而且很甜。”路德维希又拿起一个红色的小熊软糖,将它在手中用力捏了几下:“瞧,它没法回弹。”

 

弗朗西斯看着路德维希一本正经地捏着一只可怜的小熊软糖,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双手一摊,夸张地喊道:“天哪,路易,你这是在做软糖物理测试吗!”

 

“你能不能不要对每一颗小熊这么严苛?它们只是想被吃掉,而且就算是法国版的小熊,也不会在你的胃里叛变革命的。而且……”法国人咕哝了一声:“法国也是一直有小熊软糖呀,我们也很爱吃haribo。”

 

“那是更迎合法国人口味的。”路德维希冷静地说:“但我要吃德国的haribo。”

 

“那你得去和欧盟采购部的经理好好谈谈了。”弗朗西斯拿起一颗橘子小熊丢进嘴里:“欧洲多元化,你偶尔也得让haribo多元化点。”

 

路德维希抬起眼,盯着法国人冷笑了一声:“你会接受美国的香槟吗?”

 

弗朗西斯难得的噎了一下,但他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香槟,只有在香槟省产的才能叫这个名字。”

 

“还有,你难道从没考虑过小熊软糖会因为自己活不了几天而感到抑郁吗?”德国人十指指尖抵在一起,像个审讯的长官一样看着法国人。

 

“呃……我要有吗?”弗朗西斯瘫在办公椅上,摆出疑惑的动作。

 

“当然要有,如果你真心喜欢Gummibärchen,你会想到的。”

 

法国人眼角抽了抽,突然想起来路德维希公寓的冰箱上贴着各种颜色的小熊软糖冰箱贴。他强忍着笑意,挺直了背坐好,做出一副配合调查的样子:“好吧,我对每一只小熊都怀有最诚挚的敬意。”

 

“不过路易,我很好奇。如果蒙着眼睛,你能猜出你在吃的是法国还是德国的小熊软糖吗?可惜布鲁塞尔这批应该都是马赛产的。”弗朗西斯的手撑着桌子:“但我还是那句话……虽然小熊软糖在法国没有那么出名,但我们也很爱吃!”

 

“任何一个德国人都能吃出他们的区别,更何况你们可没把它当成第二种货币。”

 

“除欧元外的第二种货币,小熊软糖黑市?”

 

“小熊软糖会频繁地出现在德国的各种场合。”路德维希认真地回答:“学校、诊所、家里,只要小朋友们表现的足够好,就能得到几颗小熊软糖。这个已经在德国成为了一个传统了!”

 

“所以在德国,小熊软糖比薪水还好用?”弗朗西斯说。

 

“至少对小孩子来说是的,这还能培养他们的自理能力,也不用担心吃太多牙齿会蛀掉。”路德维希一本正经地回答。

 

“听起来你真是专家。”

 

“我从1923左右年就开始吃它了!就像你能尝出不同红酒的品类,阿尔弗雷德能尝出百事和可口的区别。”

 

这是路德维希为数不多压过弗朗西斯一头的机会,他也根本没打算放过眼前这个法国人。

 

但在后者耳中,可乐和小熊软糖根本比不上红酒品鉴。还不如说啤酒品鉴师!比小熊软糖听起来还更有威慑力一点。它们也有不同的产地、时间和发酵风味。

 

可难得见到德国人这样可爱较真的一面,让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眼前的人。

 

“是是———小宝宝专家。你很适合当孩子王。”他拿起一颗白色小熊软糖在指尖转了转,目光带着笑意地望向桌对面的德国人。

 

路德维希听见“小宝宝“一词的时候就知道法国人又在逗自己。他耳根发烫,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考虑对方刚刚辛辛苦苦给自己带了午饭,最后只是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弗朗西斯笑眯眯地看着他打开那包吞拿鱼三明治,将腮帮子撑的鼓鼓的。

 

他咀嚼了两下,含糊不清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点压抑的得意:

 

“……那你现在承认了吧,小熊软糖,是德国的。”

 

弗朗西斯一愣,又差点笑出声来。在路德维希炽热的目光下,他故作思考地眯了眯眼:“嗯……我承认它是从德国来的。”

 

“毕竟它的拥护者也是一只德国制造的小熊。”

 

路德维希猛地一颤,差点被自己嘴里的三明治噎到。


END.

dim.
空间刷到说今天离1314年5月...

空间刷到说今天离1314年5月20日5201314天

你俩就这样纠缠着存活千年吧😈

空间刷到说今天离1314年5月20日5201314天

你俩就这样纠缠着存活千年吧😈

鹤行云☁

丢个在这里,之后应该还会建设其他人

丢个在这里,之后应该还会建设其他人

-摇啊摇-

画了会动的小天使~让弗朗和波波来展示一下爱天使的能力吧

画了会动的小天使~让弗朗和波波来展示一下爱天使的能力吧

沉耀
My sweetest ene...

My sweetest enemy 

堂堂欧洲男同,来袭!

本刊特邀英国/法国意识体这对纠缠多年的男同,啊不,敌人作为嘉宾,让他们各自分享长年拥有一份亦敌亦友的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本刊五月正式发行,速速订购可看绝密的独家采访!

 

(这次穿的衣服是动漫里出现过的情侣装喔!话说要再把Vogue画了dover就被我安排着登上了三大时尚杂志封面了,我就这样拉着他两赶通告……)

My sweetest enemy 

堂堂欧洲男同,来袭!

本刊特邀英国/法国意识体这对纠缠多年的男同,啊不,敌人作为嘉宾,让他们各自分享长年拥有一份亦敌亦友的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本刊五月正式发行,速速订购可看绝密的独家采访!

 

(这次穿的衣服是动漫里出现过的情侣装喔!话说要再把Vogue画了dover就被我安排着登上了三大时尚杂志封面了,我就这样拉着他两赶通告……)

Libreeze

【爱丽舍组】弗朗西斯不想起床

*短打小甜饼

*后篇 路德维希拒绝穿搭  

  

  六点半,斯特拉斯堡的天刚蒙蒙亮。灰蓝色的晨雾将散未散,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窗帘没有拉紧,晨光透过缝隙洒在床铺上。

  路德维希准时睁开眼,利落地翻身下床,穿上全套黑色运动服,把床铺理得整整齐齐。床上只剩另一边被子松松垮垮地裹着的某个不愿醒来的法国人。

  弗朗西斯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呼吸均匀,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像一只贪睡的猫。

  路德维希撩开落在他脸上的头发:“起床了。”

  他看着那张埋进枕头的脸,金发凌乱,眼角还带着微红。每次叫醒他都像在执行异常艰...

*短打小甜饼

*后篇 路德维希拒绝穿搭  

  

  六点半,斯特拉斯堡的天刚蒙蒙亮。灰蓝色的晨雾将散未散,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窗帘没有拉紧,晨光透过缝隙洒在床铺上。

  路德维希准时睁开眼,利落地翻身下床,穿上全套黑色运动服,把床铺理得整整齐齐。床上只剩另一边被子松松垮垮地裹着的某个不愿醒来的法国人。

  弗朗西斯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呼吸均匀,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像一只贪睡的猫。

  路德维希撩开落在他脸上的头发:“起床了。”

  他看着那张埋进枕头的脸,金发凌乱,眼角还带着微红。每次叫醒他都像在执行异常艰巨的战术任务,成功概率低,还容易被反客为主。

  果然,弗朗西斯没有任何反应。

  推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他又拍了两下,对方终于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埋头往被窝更深处钻去,下意识地抗拒外界的干扰,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的肩膀颤了一下,把自己埋得更深。

  “弗朗茨,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下意识地抗议着。

  

  路德维希掀开被子的一角,冷气灌进温暖的被窝。弗朗西斯打了个激灵,手比大脑反应更快,一把抓住被角,把它死死裹紧。

  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路德维希,半睁着的眼睛还沾着未醒的雾气,困倦地眨了眨。他含糊地嘟囔,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路易,你再这样,我要和你分房睡了……”

  路德维希严肃了些:“昨天你说好今天和我一起去晨练。”

  “我昨天说的是‘看情况’……”弗朗西斯的声音愈发含糊,最后一个音节几乎融进了被子里。说着,又不受控制地闭上眼。

  “现在的情况就很好。”路德维希在心中默默叹气。明明昨晚还信誓旦旦说“一定起来”,果然,他就不该相信这个词在法国人口存在现实意义。

  

  弗朗西斯不耐烦地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挥了挥,示意他赶紧离开,别再打扰自己的美梦。

  路德维希俯身扣住他的手腕:“起来了,听话,和我一起去跑步”

  “再睡五分钟。”

  “不行。”

  “三分钟。”

  “不行。”

  “一分钟?”

  “弗朗西斯。”

  被点名的人彻底没了动静,自顾自地抱紧被子,缩成一团。随后,他又悄悄睁开一只眼,观察着路德维希的神色,见人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亲爱的,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路德维希没有放弃,双臂环胸看着他他,像老师在看不听话的学生。

  

  “天还没亮呢。”

  “天已经亮了。”

  弗朗西斯半梦半醒间指了指窗外:“但月亮还没下山……”

  路德维希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窗外的确有微弱的光源:“那是路灯。”

  床上的人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着如何反驳。但还没等他想出理由,路德维希就已经单手撑在床沿,去拽他裹得结结实实的被子。

  意识到危险来临,弗朗西斯迅速睁开眼睛,反应极快地往后缩了一下,手臂死死攥住被角,还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自己团成一团。

  “再让我睡一会儿。”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哼哼,“我昨晚睡得很晚……很困……”

  弗朗西斯见路德维希没有反应,又凑近了一些,头顶几乎蹭到了路德维希的手臂。发现对方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便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松松的。

  他又靠近了点,带着刚睡醒的温度的呼吸打在路德维希的手臂上,话语中还有点讨好的意味:“至少再让我睡一会儿。”

  他半陷进柔软的被褥里,看起来温顺极了,像是躲避捕猎的狐狸。

  

  路德维希看着他水汽朦胧的眼睛,和那副世界欠了他三小时睡眠的表情,差点败下阵来。但他可是德意志,德国人绝不轻易动摇。

  路德维希用手臂蹭蹭他,然后,一把扯掉了被子。

  清晨的凉意瞬间涌了进来,原本温暖的睡意被毫不留情地驱散,弗朗西斯瞪大眼睛,瞬间清醒了。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猛地翻身去抢被子,但路德维希早就有所防备,把被子丢到了一旁。

  “路德维希!!!”

  弗朗西斯彻底惊醒了,怒气冲冲地撑起身子,金发随着动作大幅摇摆,蓝紫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受惊的猫。

  “你这个冷血的——”他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要是你想让我离开这张床去晨跑,”他挑衅地看着路德维希,接着说,“只能是你抱着我跑。”

  

  路德维希好像认真的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弗朗西斯以为自己成功的躲掉了晨练——至少路德维希陷入了思考,而他也可以趁机再睡一会儿。然而,还没等他重新蜷进被窝,就突然腾空。

  弗朗西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视野迅速变换。他只来得及瞪大眼睛,惊叫声还卡在喉咙里,就被人稳稳地扛在了肩上。

  “路德维希。”

  “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要是不愿意起床,就只能让我把你带走。”

  弗朗西斯瞪大眼睛,挣扎着去拽路德维希的衣领,可对方纹丝不动。路德维希的手臂像铁钳一样锁住了他的腰,根本没法挣脱。

  “放我下去!”弗朗西斯的声音因为颠簸而断断续续,“我……我只是开玩笑。”

  路德维希稳步朝门口走去:“说话算话。”

  弗朗西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推开卧室门,踏入院子。

  “路德维希!你现在放下我,我还能原谅你!“他挣扎着试图抓住门框,但被路德维希轻松避开,“你这个冷血的德意志人,残忍,野蛮,无情——”

  “锻炼有益于身体健康。”

  “哥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晨光洒在宁静的街道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目光惊奇地望向正在晨跑的高大的德国人。

  而在他背上的金发青年无奈地趴着,双臂软绵绵地搭在男人的肩上,呼吸因为颠簸而凌乱。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晨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微微的凉意,远处的街道还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中,已经有几家店铺开始营业,空气里弥漫着新鲜出炉的面包香气。

  他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路德维希结实的肩膀上,感觉着他稳定的步伐和温热的体温。

  “好吧,“他贴在路德维希的耳旁水,还带着无奈的笑意,“我承认,你力气确实很大。”

  路德维希侧头,“所以你愿意自己下来跑吗?”

  弗朗西斯想了想,捏了下他的德国人的脸,贴着他的耳朵开心道:“才不要呢。”他勾起嘴角,“既然有专属的德系座驾,我怎么可能舍得错过。”

  路德维希的脚步一顿,呼吸加重了些,速度也明显加快了。他不想承认这句话让他嘴角差点翘起来,一边控制呼吸节奏、一边阻止自己脸红。

  弗朗西忍不住笑了出来,额头贴着路德维希的肩膀,享受着独属于他的后背。

 

三月歌(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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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模板参考,看到就很快速摸了,太适合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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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仿若山河万顷(备考版)

“你。”


——

是镜厅加冕之后,小路德维希夜游偶遇波诺弗瓦。建筑参考凡尔赛宫,桥是艺术桥。

P2是原先的构图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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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镜厅加冕之后,小路德维希夜游偶遇波诺弗瓦。建筑参考凡尔赛宫,桥是艺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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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耀
想画出动物世界(?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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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配了一首超喜欢的BGM!晚上会在b站发绘画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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