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P】[汤哈/伏哈]忒修斯之船 The ship of Theseus (4)
*原著背景/年下/平行时空
*不定期更新,写得比较随心所欲
*
邓布利多到访的这一天,正是七月里的最后一日,午后的阳光算得上和煦,天空晴朗无云,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上午早些时候,哈利跟着汤姆穿过泰晤士河,从繁忙的查令十字路向西,路过广场和小巷,到他常去的二手书店里待了半日。汤姆喜欢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读书,借着不那么刺眼的天光他可以一边晒晒太阳一边享受阅读的乐趣,这个时候的汤姆总是显得格外安静且放松,远离了他熟悉但厌烦的人群,他看上去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不同。那位叫巴德·汉德的店主看上去还挺喜欢汤姆,允许他用比标价更少的价钱买下他中意的旧书,...
*原著背景/年下/平行时空
*不定期更新,写得比较随心所欲
*
邓布利多到访的这一天,正是七月里的最后一日,午后的阳光算得上和煦,天空晴朗无云,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上午早些时候,哈利跟着汤姆穿过泰晤士河,从繁忙的查令十字路向西,路过广场和小巷,到他常去的二手书店里待了半日。汤姆喜欢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读书,借着不那么刺眼的天光他可以一边晒晒太阳一边享受阅读的乐趣,这个时候的汤姆总是显得格外安静且放松,远离了他熟悉但厌烦的人群,他看上去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不同。那位叫巴德·汉德的店主看上去还挺喜欢汤姆,允许他用比标价更少的价钱买下他中意的旧书,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汤姆那姣好的脸蛋能为书店招揽来更多途径此地的女性顾客。更多的买家,更多的利润,商人从不介意赚更多的钱。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哈利和汤姆正凑在一起准备用修复咒翻新汤姆刚买来的旧书,面对突然打开的房门,汤姆只来得及将浮在半空的书拢进怀里。
邓布利多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缩在床上用姿势别扭抱着本书的汤姆·里德尔。男孩看上去有些提防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陌生的来人。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伸出手,“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孩子这才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的视线有些飘忽游离,像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他的感官似的,但很快他便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调整好状态面对邓布利多。
“你好。”汤姆轻轻握了握教授伸过来的手,迅速地松开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任教,这次到访是来邀请你到我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去念书,如果你愿意的话。”
“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点头:“也许你会不太相信,但是——那是一所魔法学校。我从科尔夫人那了解到一些情况,我想你身边总会发生些怪事,对不对?”
邓布利多的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便注意到男孩的神情起了变化:他眉头皱起细纹,细瘦苍白的手指蜷曲起来紧紧地攥住衣角,稍微有些松懈的姿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紧张感。
“她和你说了什么?”汤姆警惕地问。
“一些关于你的小事情。”邓布利多眨眨眼。
“她什么都不知道!”男孩尖锐地回击,他的眼睫颤抖着,焦躁的情绪从闪着碎光的眼底流出,空气中充斥的魔力因此产生了波动。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以为汤姆会说出些更过分的话来,但不知为何,男孩明显地深呼吸了几次,将溢出的情绪压抑下去了。
“抱歉,教授,请继续。”汤姆用一种疏离的语气做了一个明显不怎么诚恳的道歉。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透过镜片有些感兴趣地观察着汤姆的变化,“噢,我猜年轻人总是更情绪化一些。”
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掏出羊皮纸信封和一只皮革钱袋,用了一点时间说明魔法世界与霍格沃茨,在确定汤姆真的听明白后将两样东西交给了他,并在汤姆拒绝陪同后告知了他对角巷的位置。
“你好像并不是很好奇,介意我问问原因吗?”邓布利多看似随意的问道。
“我遇到过一个幽灵,他和我说过一些……魔法的事。”
邓布利多又等了一会儿,不过男孩没有再透露出更多细节。确实有一些幽灵更喜欢待在他们曾经生活过的麻瓜世界,被流落在外的小巫师看见也是很有可能的。但邓布利多更在意的是男孩保守回避的态度,那一般代表着隐藏的秘密。
邓布利多点点头:“好吧,那么,汤姆,再见,我们在霍格沃茨见。”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自始至终,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房间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哈利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汤姆·里德尔看得到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的事。”见邓布利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哈利忍不住向汤姆抱怨。
汤姆歪着头看哈利,幽灵在见到那位叫邓布利多的老巫师后显得格外兴奋,在发现对方看不到自己后情绪又变得很失落。汤姆有些不高兴,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股阴沉的情绪化为了语言上的尖刺。
“他在怀疑我,那个老女人一定是和他说了那些事。”汤姆摆摆手,哈利知道他指的是那些争执、事故、敌意。
“但他是可以信任的。”哈利坚持道。
“你那么觉得?”汤姆冷哼一声,看上去更加不满了,“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也是我曾经的导师。”而且,亲眼目睹了他的陨落。哈利在心里补上一句。
汤姆垂下眼睑,尽管不受用,但他似乎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这几个月来他们之间姑且是建立了一种联系,也许那还算不上什么友谊,但哈利已经能够从男孩细微变化的表情里读出他的情绪了,男孩的笑容也许并不代表愉悦,但他开心和生气的时候眼睛就会像黑曜石一样迸射出玻璃般的闪光,只要悄悄观察他的眼睛,就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蒙骗。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汤姆摆弄着信封,那封面上是用墨绿色墨水书写的地址:伦敦,伍氏孤儿院,三楼右侧第一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都有独立的追踪魔法。”
“那巫师还真是没有隐私啊。”汤姆调侃了一句。
哈利居然对此感到了认同。
一封入学通知书,一份购物清单,一厚叠写着注意事项的羊皮纸,一张霍格沃茨特快火车票,和哈利当年拿到的那封没什么不同。在哈利的世界里,也就是七年前的今天,他也收到了海格亲自送来的通知书,还有那个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蛋糕。
如果他还活着,今天他就该十八岁了。
*
一九三八年的破釜酒吧和哈利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不同,一楼的空间肮脏狭小,漂浮的酒瓶和咖啡壶躲避着往来的巫师自动地为顾客续杯。一位头发深褐色的年轻人正站在吧台后擦拭着玻璃杯,为接下来的生意准备着,哈利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认出来那是年轻的酒吧老板汤姆。
“你好,小家伙,需要帮忙吗。”年轻的老板注意到了进门后一直小心翼翼的黑发男孩,是个陌生的脸孔。男孩穿着洗得泛白但还算整洁的麻瓜旧衣服,戒备地观察着四周环境,显然是还不习惯这里的景色,他猜对方是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今年该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去对角巷走后门,你知道砖块的顺序吗?”
男孩沉默地点头。
“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我没有家人。”男孩淡淡地回应。
青年怜悯地垂下眉毛,“噢……我很抱歉,门在那边,过去吧孩子。”
“你打算先去哪?我认识路,可以带你过去。”石墙向两侧打开,熟悉的街景再次出现在哈利的视线中,真令人怀念,他又回来了。
而汤姆也确实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住了,窄小的道路上飞舞着商店传单(哈利抓过广告看了一眼:“七月八月,霍格沃茨校袍九折优惠,附赠自熨烫效果——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歪歪扭扭的建筑像企鹅般拥挤在一起,浅褐色的谷仓猫头鹰不时从各家店铺飞进飞出——从未见过的景象,但这才是他本该生活的世界。
“去买魔杖。”汤姆说。
或许是临近开学,小巷里能看到不少成年巫师带着自家还在上学的小巫师来采购的身影,像汤姆这样形单影只的孩子格外罕见。哈利低头看了看汤姆,男孩眼中的情感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拍拍汤姆的肩膀,“那我们走吧,奥利凡德先生的店离这里不远。”
也许有半个钟头,也或者再久一点,哈利陪着汤姆试了一根又一根材质造型各异的魔杖,可是年轻的奥利凡德先生不满意他递过去了每一根魔杖,尽管有不少魔杖对汤姆的魔力做出了回应,但他似乎认为那还不够完美。
“噢,这个也不行——真是一位挑剔的顾客。金合欢木和山毛榉木都不够完美——让我想想——”奥利凡德喃喃自语,“确实有一根,说不定——嗯——”
说着,奥利凡德先生转身埋进货架间,去寻找下一根魔杖。
汤姆趁着这个空隙向哈利挑眉,那是一个问询的表情。
“奥利凡德先生对经手的魔杖很挑剔。”哈利无奈地说。
很快,奥利凡德先生兴奋地返回了柜台,他手上捧着一个漆黑的纸盒,从外观上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异之处,但哈利有一种预感,就是它了。
“每一位魔杖制作人都想要做出更优秀的、超越前人的魔杖,我也一样,”痴迷于魔杖制作的店主看着盒中的魔杖,目光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般慈爱,“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
“紫衫木,凤凰尾羽,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我成功地结合了两种气质相反的材料——我可以确定,它非常强劲,但它这些年来从未显示出过认主的迹象。”
骨色的魔杖被呈递到客人眼前,汤姆垂眼看着它,余光中瞥到哈利攥紧的手掌,他抬手握住了魔杖。
如果说哈利自己的冬青木魔杖给他的感觉是温暖的,那眼前这一根兄弟魔杖无疑有着截然相反的特性——寒冷凛冽如冬风。遒劲霸道的魔力瞬间从魔杖尖端流出,玻璃橱窗的外侧瞬间蒙上了一层白雾。
“噢——真是,完美,”奥利凡德店主浅色的大眼睛闪着光,他甚至不顾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大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它会是最棒的——”
“死亡与新生,不朽与永恒——”
魔杖店主迷恋的眼神从魔杖扫向它新的主人。
“你注定成就非凡,先生。”
TBC.
#留言:
・这篇的TR性格表面伪装绿茶本质中立邪恶,HP有一些战后PTSD心理上比较疲惫。
・其实不想写太多人物关系和剧情,想主要写感情……
【明辛】野玫瑰(ABO)Ⅴ
*❗全文免费❗
*某雇佣兵先生:是时候给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一点教训了
乌木香味alpha×非典型性玫瑰味omega
——————
东国战事紧,本杰明和萨辛都很忙。
又或者是被抑制贴标记的事实对萨辛打击太大,故意躲着他。
总之他们鲜少见面。
不过这并不耽误本杰明想要挑逗萨辛的心思。
他不明白萨辛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在他的印象中,同龄的父母双全的孩子总是快乐的。
与萨辛的初见依旧清晰。
那天阳光不错,本杰明抽完最后一口烟,在路灯边随意靠着,雇佣兵统一分发的作战服散热功能并不好,时间久了就闷得难受,大部分人选择褪...
*❗全文免费❗
*某雇佣兵先生:是时候给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一点教训了
乌木香味alpha×非典型性玫瑰味omega
——————
东国战事紧,本杰明和萨辛都很忙。
又或者是被抑制贴标记的事实对萨辛打击太大,故意躲着他。
总之他们鲜少见面。
不过这并不耽误本杰明想要挑逗萨辛的心思。
他不明白萨辛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在他的印象中,同龄的父母双全的孩子总是快乐的。
与萨辛的初见依旧清晰。
那天阳光不错,本杰明抽完最后一口烟,在路灯边随意靠着,雇佣兵统一分发的作战服散热功能并不好,时间久了就闷得难受,大部分人选择褪去外套,他也一样。
信息素存在于一切可存在的地方,哪怕规规矩矩地贴着强效抑制贴,汗水所挥发的味道依旧挥之不去,本杰明正被空气中肆意弥漫的各类alpha信息素熏得逐渐暴躁,忽而微风四起,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柔和地安抚了他。
周围有omega。
他几乎是一瞬间便锁定了信息素的来源,理智告诉他这应当是那位漂亮的omega小姐所散发出来的,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omega小姐的一旁。
一个辨别不出第二性别的青年。
或许是beta,或许是omega,还可能是alpha。
青年光看起来便可知晓年纪不大,皮肤在光线的照射下白得有些娇弱,似乎谈及了什么有趣的事,一双眼弯着漂亮的弧度。
本杰明想,他肯定不是alpha。
Alpha是天生的统治者,血脉里的基因就奠定了他强势的基础,眼前这个人,光看着就让人产生了浓厚的保护欲,怎么可能是alpha。
于是本杰明看了又看,品了又品,最终只默默下了定论。
笑得真好看。
要是能多对着他笑就好了。
只可惜本杰明总是能惹萨辛生气,就比如偷偷送出了萨辛的五角星。
“你最好把我的星星找回来。”
说这句话时萨辛还抱着未关的摄像机,褐色的眸子泛着细碎的光芒,气轰轰地盯着他,“趁我没彻底生气之前。”
实际上这种威胁对于本杰明而言不过于小猫挠痒,他甚至还有心思去关注摄像机的重量,“沉不沉,要不我帮你拿。”
“本杰明,你别岔开话题。”萨辛嘴上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松开了手,“我的星星。”
“嗯嗯你的星星。”
“给我要回来。”
“都送出去了怎么要回来。”
“谁让你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把别人东西送出去的?”
“你是别人吗。”听到这话时本杰明摆弄摄像机的手一顿,视线随之落到了面前脆弱的脖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标记还在呢吧?像我这种顶级alpha的临时标记一般可以持续半个多月。”他在顶级这两字上专门加重了语气,“这回老老实实戴抑制贴了?”
“你……”萨辛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腺体的位置,咬牙切齿道,“早就消失了。”
“快得了吧,你身上我的味儿宋记者都闻到了。”
……本杰明说得不假。
虽然宋未直接提及,可萨辛依旧能从她的眼眸中读出讶异和探究。
就连他自己都能日夜感受到那股乌木香味,不仅是从后颈处扩散出来的那些,更多的,是随着经脉揉进他的血肉,与他微弱的信息素交缠融合。
萨辛一直认为本杰明的视线可以化为实质,毒蛇般纠缠着他令他喘不上气,他仓皇地避开本杰明的眼,几乎是落荒而逃。
末了还不忘再嘴硬一句,“说没了就是没了。”
—
只是相逢实在过快。
“没事,就是小孩儿的玩具被抢了。”
萨辛凝视着宋冉身后熟悉的脸,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哈哈,裴医生看起来很受欢迎啊。”好在宋冉一向敏锐,察觉到气氛的僵硬,企图带走话题,“人群中的焦点。”
“你也这么觉得?”本杰明闻言并未移开视线,依旧直勾勾盯着萨辛。
“当然。”
“那是我还没去。”
萨辛不懂本杰明这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裴医生受欢迎那是因为她跳得好。”
“你觉得我跳得不好?”
……他又没看过。
本杰明没得到萨辛的回话,只当是默认,莫名地,他倏地记起萨辛方才盯着舞池看的模样,各色灯光打在他身上,他顺着音乐节奏扭了扭。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和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一同来酒吧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不自知地引I诱人,若不是本杰明捷足先登,他敢保证,今晚萨辛一定会被全场的alpha要遍联系方式。
裴筱楠是alpha吧?
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他好心提前替人解围,结果人一直盯着别的alpha看。
想到这里,他有些气急,“你觉得我跳着不好是吧?你等着。”
萨辛沉默地目送着本杰明走进舞池,alpha的目的很明确,从一开始便紧跟着裴医生,甚至还有了点孔雀开屏的意味。
他忽而记起不知名的某一日的某一块记忆碎片。
本杰明曾将一束鲜花送给了裴医生。
真是渣男啊。
标记一个还不够,当着他的面又去勾I引下一个。
他只觉得这光景格外刺眼,就连后颈处都隐隐有些刺痛。
“宋,我去趟卫生间。”
宋冉闻言看向一旁,萨辛依然笑得体面,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你……还好吗?”
“当然,我很好。”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清楚,本杰明不是什么好人。
这厮可是雇佣兵和alpha双buff拉满。
如果不是双方信息素匹配度太高,本杰明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酒精味贯穿了整个厕所隔间,萨辛沉默地掀下快要失效的抑制贴,长时间被遮挡的地方忽然暴露,先是感到一阵凉意,随即是下意识的放松。
按理来讲此时omega会泄露少量的信息素,于是他身上便会有被标记过后独有的乌木玫瑰味,可他是萨辛,就算有味道也只会是本杰明的臭味。
谁会稀罕那破乌木。
一天天呛死人了。
萨辛恶狠狠地贴上新的抑制贴。
—
等萨辛再回去的时候宋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完屏的本杰明。
说实话,他不太想过去。
可雇佣兵的警觉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刚踏出了一步本杰明的眸光就落了过来。
“怎么?想跑?”从见到本杰明的第一刻起,萨辛就觉得这人笑起来有点像《疯狂动物城》里的尼克狐狸,总是透着点不怀好意,“就这点酒量?”
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盖过了所有的交谈声,但他清晰地辨认出了本杰明的口型。
谁想跑了?他嘀咕着,重新坐回了位置。
“你怎么一见我就黑个脸?明明跟宋记者的时候笑得那么好看。”刚跳完舞的alpha身上的抑制剂有些松动,淡淡的乌木香溢了出来,随着萨辛的接近锁定了方向,“我也没惹你啊。”
“……”
“就因为那个星星?”
“当然。”萨辛强忍住不适,又补了一句,“那可不是什么玩具。”
“……”本杰明注视着萨辛的脸,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或是东西真的很重要,小孩儿看向他时难免幽怨,琉璃般的眸萦绕着一汪晶莹的泪,其中写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那个……”本杰明的语气不由软了下来,“那个星星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告诉我,我就帮你找回来。”
“真的吗?”
“真的。”
“……你这语气分明是在哄小孩。”
“我认真的。”
本杰明音调拖得很长,虽然看起来依旧不靠谱,但萨辛还是选择了信任,“在东国,每个孩子的成人礼妈妈都要送一份小礼物,保平安的。”
“……”
“当然,我是不信的,但如果我不戴雷娜会唠叨的。”
人们总是渴求缺少的那一部分。
战乱的地区渴求平安,贫困的地区渴求富贵。
对于东国,平安地活下去即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大的期盼。
“在硝烟中养活一株玫瑰可并不容易。”本杰明小声道,“看来我真是闯了个祸。”
“什么?”音乐声波动起伏,萨辛只听清了后半句。
“没什么,只是你那颗星星我赔不起。”
“……我就知道。”
萨辛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送出的东西也没有要回的道理,他哀怨地盯着本杰明去而又返,继而在酒柜里翻翻找找。
做什么?
找不回星星了就毒死他?
本杰明做雇佣兵前为了挣钱当过一阵的调酒师,想要做一杯特调于他而言并不难。
更何况是这种讨人欢心的小手段。
“这杯叫星空。”
“不过就是加点闪粉。”
“我约会的小手段你怎么知道?”
“拜托,大一新生晚会的新生都知道好吗。”
“……”
“……不过酒是好酒。”
周遭嘈杂如故,他与萨辛之间却是少有的宁静。
本杰明想,他的星空还是差了点。
不然怎么会连一个人的眼眸都比不过。
他看着眸的主人将酒液一饮而尽,神色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萨辛啊萨辛,这杯酒不止是用来赔你的星星的。
而是我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的平安,我来保。
这份决心哪怕直到我死亡也不会休止,只会随着光阴,蓬勃生长。
—
本杰明和萨辛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归至解放前。
甚至还不如以往。
这是宋冉几日来总结下的。
“萨辛。”她小心翼翼道,“你和本杰明……”
“一点事都没有。”还没等宋冉问完,萨辛便先一步打断了她,“宋,你别多想。”
……她倒是想。
只是这一路萨辛都明显的心不在焉,走错方向忘开笔盖都是常事。
宋冉自知不该多问,成年人间多的是闭口不谈,偏偏萨辛的状态太差,差到肉眼便可以感知的地步。
“萨辛,我一直都很乐意听你的倾诉。”
“……谢谢,不过我真的没事。”
宋是个好人,萨辛一直都知道。
可事实是,太多事,他也不清楚从何说起。
他和本杰明之间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
也许是那杯特调太美,夜色也刚好,促使本杰明的音调也添了几分蛊惑,“你的相机还在我那呢,要不要拿回来?”
哪怕半月未到,萨辛身上的乌木味已经不剩多少,omega对于alpha信息素的渴求也是顺理成章,鬼使神差地,萨辛点了点头。
东国的人民并未因战事而失去色彩,街道上播放着不知名的法国音乐,引导着酒精一齐冲击着他们的脑神经。
本杰明忽然开了口,“萨辛,要不要接个吻?”
“接吻?”
“嗯,和我接个吻。”
世人常为酒后乱性与酒后真言争论不休,萨辛向来认为这些都是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自然,醉酒后的状况也不能相提并论。
那他现在是哪一方多一些呢?
年久失修的老路灯照射下昏黄的光亮,本杰明锋利的五官在此刻也变得柔和,他想,其实本杰明的皮囊下就是一个柔和的人,这一点他早看出来了。
“嗯?”本杰明见他不说话,轻轻地提醒了一下。
依旧柔和。
于是他又想,应当是后者多一些。
萨辛向前一步,揪住了alpha的衣角,小声地讲着条件,“我这可是第一次接吻。”
“所以呢?”
“你得让着我。”
“让着你?”
“嗯,以后不论什么都让着我。”
本杰明轻笑出声,“好。”
小傻子。
若是其他人敢像你这般对着我趾高气昂,早就被我两拳打死了。
紧跟回应而来的是本杰明试探的吻,先是落在了他眼尾的痣上,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激得萨辛微微一抖,他感受到了有温软扫过他的那片皮肤,惊得一时忘了呼吸。
随即一路流连,顺着微张的唇瓣探入他的齿关。
窒息感远比他想象的来得要早,乌木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带着深入的架势,瞬间挤走了全部酒精。
他忽然不可避免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本杰明对于他的感觉,全部都来源于他们间超高的匹配度。
他根本不喜欢他。
这个答案仿若一盆冷水,浇走了全部的情绪,萨辛呜呜地开始挣扎,却被本杰明揽得更甚。
他清晰地感受到本杰明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力道大到快要把他拆吃入腹,他不敢细究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慌忙间,他狠狠咬上了本杰明的舌。
本杰明吃痛,萨辛趁机逃了出来。
长时间的接吻致使他的腿还有些抖,萨辛固执地打开了本杰明接他的手。
“本杰明,你想要的太多了。”
那位吻你脸颊的美国小姐,还有漂亮的裴医生。
“我给不起。”
—Tbc.
是有点狗血……
怒写4.6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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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临门-昭华熙时】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因为杜仰熙又争又抢 1.9k短打 姐狗文学
杜仰熙寿华夫妇冷战了。
准确来说,是杜仰熙单方面和寿华“冷战”了。
因为他觉着寿华始终忘不掉那早去的先夫哥。
范良瀚和柴安那两个家伙说先夫哥是最近盛行的话本子里的什么什么白月光?
切,他还黑太阳呢!
要说是冷战吧,别家夫妻冷战,都是惜字如金,面都不见。
杜仰熙有属于他自己的冷战,不肯分床,还事事都要在寿华面前刷存在感。
朝食,寿华亲自做了粥菜,杜仰熙一会儿说今儿粥甜了,一会儿说菜淡了,可他粥喝了两大碗,菜也没少吃。
午后,寿华坐在院中侍弄花草、修剪花枝,...
因为杜仰熙又争又抢 1.9k短打 姐狗文学
杜仰熙寿华夫妇冷战了。
准确来说,是杜仰熙单方面和寿华“冷战”了。
因为他觉着寿华始终忘不掉那早去的先夫哥。
范良瀚和柴安那两个家伙说先夫哥是最近盛行的话本子里的什么什么白月光?
切,他还黑太阳呢!
要说是冷战吧,别家夫妻冷战,都是惜字如金,面都不见。
杜仰熙有属于他自己的冷战,不肯分床,还事事都要在寿华面前刷存在感。
朝食,寿华亲自做了粥菜,杜仰熙一会儿说今儿粥甜了,一会儿说菜淡了,可他粥喝了两大碗,菜也没少吃。
午后,寿华坐在院中侍弄花草、修剪花枝,杜仰熙非在她旁边大声吟诗,好不清净。
傍晚,寿华绣着鞋,杜仰熙左一句绣歪了,右一句纳偏了,害的她本来绣的好好的花样变得一团糟。
“官人,你到底要闹到几何?”
坐在寿华旁边看着她刺绣的杜仰熙,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一怒之下,跳了起来。
“我闹?娘子竟然说我闹?”
杜仰熙一脸愤恨的,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寿华。
“你!你果然还想着那个短命鬼!”
寿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下杜仰熙的手在怀里捂着。
“官人堂堂探花郎,怎可说如此无理的话,他毕竟是我先夫,又于我骊家有恩,我……”
还不待寿华说完,杜仰熙气的脸红脖子粗,轻轻甩开了她的手。
“是是是!可他已经去了!你如今是我的妻,你却还是对他这般念念不忘!”
杜仰熙嘴角扯开一个泛着苦味的笑。
“好啊,干脆娘子于我和离罢!”
喧闹的房屋骤静,寿华放下手里的鞋,认真的看向杜仰熙。
“官人刚才说什么?”
纵是过了三试的堂堂探花郎,也被眼前的气氛吓得磕磕巴巴,只因娘子看他的眼神太过犀利严苛,偏偏这死嘴还是不让人。
“我,我说,我说干脆于我……”
这回不待他说完,寿华一把推开他,向外走去。
这回万万不能再嘴硬了!
看这架势,他再闹下去,娘子怕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寿华在前走,杜仰熙在身后亦步亦趋。
“官人,哦不,探花郎不是要与我和离吗?一路跟着我是做什么?我忘了,竟是忘记写和离书了。”
“娘子我错了,娘子我再也不闹了。”
什么体统?什么脸面?杜仰熙统统不要了,哪个都不如娘子重要!
杜仰熙一把拉过寿华抱在怀里,羞得寿华想推开却反被抱得更紧。
“在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又如何?我抱我娘子触犯大宋哪条法律了?他们爱看便看去。”
“官人不与我和离了?”
“娘子~~~我只是想闹闹脾气,让娘子多疼疼我一点,多念着我一些,以后我不会再闹了。”
杜仰熙缓缓松开抱着寿华的手,挪到眼前人的肩上,认真的看向她。
“娘子记得先夫的饮食喜好,却不记得我的,娘子给先夫绣鞋,却没给我绣过,我嫉妒他,却也羡慕他!这才一时迷了心窍,同娘子闹脾气。”
“刚才追娘子的路上我都想清楚了,娘子与他不过两年夫妻情分,可我以后与娘子会有二十年、四十年、一辈子的夫妻情分,他对娘子百般千般好,我便对娘子千般万般好,娘子总有一天会念我比之更甚!”
寿华看着眼前眼眶红红,珠泪欲滴,撅着小嘴的杜仰熙。
唉,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官人未曾听完我的话,却发了好一顿脾气。”
“十一郎是我先夫,于我骊家有恩,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自是感激不尽,可终究是恩大于义,义大于情。”
杜仰熙的头愈来愈低,心也听的发紧。
他果然是比不过那个十一郎还是十二郎吗?
“可官人于我,是情大于义,义大于恩。初嫁时,只想着有人可互相依偎、相敬如宾的安稳度日便好。”
“现在我想,我不比官人于我的心少几分。”
“我也想和官人长相厮守,结百年之好。我不懂得为人妇怎样才算合乎标准,今后,还望官人多多包容海涵了。”
杜仰熙猛地抬起头,欣喜的看着寿华。
“娘子你说什么?”
“我说,官人,该回家试鞋了。”
“娘子绣的新鞋是为我绣的?真是为我绣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娘子最爱我了……”
“花样都被你毁了……”
“无妨,不碍事,娘子绣成什么样,我都爱穿!”
翌日,探花郎和探花郎夫人当街恩爱,互表情意的事传了家家户户。
“娘子~~~你看他们外面传的,我如今是一分脸面都无,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寿华一指点在嘴上委屈,眼里却闪着得意与狡黠的杜仰熙额头中间。
“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是都赖你!”
杜仰熙抓住寿华点在他额头的手,缓缓拉下经过鼻子……嘴巴……喉结……再伸到衣服里。
“是是是,都赖我,都赖我,那娘子可要多疼疼我。”
寿华感觉指尖仿佛要着火,堂堂探花郎竟说出如此放浪的话。
“你!官人这是白日!”
刚想缩回的手被杜仰熙一把抓了回去,烙上一个吻,按在胸口上。
“白日又如何?娘子多疼疼我,那我自然也要……多疼疼娘子。”
什么相敬如宾?什么搭伙过日子?
杜仰熙偏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娘子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无间深渊do脸记
标题纯恶趣味,来自微博果冻港口同学的洛冰河毁容if,自由创作,此处备档
————正文————————
幻花宫安置他的厢房朝西,日落时有一绺吝啬的夕阳,掉在鎏金铜镜的边缘,得以照见片刻自己的余光,洛冰河视线越过案上几张面具,仍然冰冷的指尖,搭上半边侧脸的疤痕。
只是简单地处理过,刮去烧灼伤口表层的死肉,新皮如寸草,原本肌理的纹路已不得见,而斑驳地印下了无间深渊的黥痕,伤疤狰狞,从侧边脸颊,一路延伸到额心,那枚天魔红纹,也短暂地消失在明面,似乎依然喋喋不休地讲着一些近乡情怯的傻话,像是一颗微小的,永不消逝的心脏。
洛冰河动作一滞,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缓慢地敲了两下桌面。......
标题纯恶趣味,来自微博果冻港口同学的洛冰河毁容if,自由创作,此处备档
————正文————————
幻花宫安置他的厢房朝西,日落时有一绺吝啬的夕阳,掉在鎏金铜镜的边缘,得以照见片刻自己的余光,洛冰河视线越过案上几张面具,仍然冰冷的指尖,搭上半边侧脸的疤痕。
只是简单地处理过,刮去烧灼伤口表层的死肉,新皮如寸草,原本肌理的纹路已不得见,而斑驳地印下了无间深渊的黥痕,伤疤狰狞,从侧边脸颊,一路延伸到额心,那枚天魔红纹,也短暂地消失在明面,似乎依然喋喋不休地讲着一些近乡情怯的傻话,像是一颗微小的,永不消逝的心脏。
洛冰河动作一滞,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缓慢地敲了两下桌面。记载金兰城瘟疫相关事宜的卷宗,玉轴咕噜噜滚到桌沿,露出角落四方的宗印。
梦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声音旋即又略带心虚地放缓,说,小子,只有那帮人族才看脸,容貌和力量比起来,对魔族不值一提。
他想要愈合的话,没有任何伤口能在天魔躯体上停留,如同心口那条剑伤。梦魔只以为是无间深渊的熔岩特殊,伤口难愈。
区区皮囊,对后续的计划也并不成阻碍,世人眼中的一切问题,对洛冰河来说,都不过在于这张脸,师尊愿意看,喜欢看而已了。
洛冰河摇摇头,这个微笑让梦魔没来头地悚了一悚,他轻柔地,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前辈,你说,师尊看见我这张脸,还认得出我吗?”
稍加伪装,这似乎就又是一个机会。沈清秋厌恶魔族,洛冰河不能承受被师尊再次逐出山门的可能,又总是被悬崖前那一把剑的颤抖日夜地刺痛,倘若........洛冰河想,倘若世界上从此再没有“洛冰河”,而有一个“我”,又能在师尊身旁,走到哪一步?
一腔滚热的,颐待发泄的心潮,骤然撞上了这一扇闭门,一时间,委屈,愤懑都一股脑地席卷回去,声势浩大地扎了根。
如果试探失败,再去索要那个心心念念的答案,也不晚。洛冰河略带心痒,又有点咬牙切齿地勾勒那个画面,你不要我了,怎么能一点后悔也没有呢?
——金兰城内,已经殁没了两波修士了。不止幻花宫派人前来,昭华寺也勤恳地,责无旁贷地,送人头。可谓是尸横遍野得颇为热闹。
苍穹山派的众人落地,沈清秋与同门分头调查,适逢其会,他不去找瘟疫源头,那东西反而先送上门来了。
但这也窜的太快了吧!这玩意的活命技术原来除了伪装就是开溜吗?
沈清秋反应过来,猛地一回头,弯背如勾的影子快如鬼魅,眨眼钻进了巷子里。
他正待追赶,还没走出两步,那巷子里,骤然传出一串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沈清秋心下惊疑,立刻拔快了脚步,进入巷内,这巷子并不长,一眼望得到头,那浑身黑布的假老太太被一剑穿腹,死死地钉在地上,地砖漫开一滩深绿的诡异血液。而一脚踏住那生物,握着剑柄,正要将剑拔出的那人,看见巷口的影子,转过头来。
沈清秋没能看见这人长什么样。因为他脸上戴着张遮全脸的面具,鬼面上色狂放,造型不羁,逆光之下,相当有午夜恶鬼的氛围感。不过沈清秋对此没什么感觉,既然同在追猎瘟疫源头,就算半个同道,沈清秋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多谢道友。在下也同在追逐此人,幸亏你拦下,帮了大忙。这东西似乎与瘟疫有关,可否借来一观?”
鬼面人自然地朝后让开。沈清秋拔剑挑开那假老太太周身黑布,果不其然,猩红的肤色暴露在空气下,宛如煮烂了表皮的带血红肉,分外骇人。
沈清秋道:“撒种人。”
鬼面人道:“前辈认识这种魔物?撒种人似乎早已销声匿迹了,晚辈只听家师说过一二。”
他声音低沉悦耳,听着却也相当年轻,说到“家师”二字时,咬字稍微重了一些,沈清秋并未注意,顺口道:“撒种人的确消失多年,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此才是。你师长能与你说起,的确博闻强识。不知这位少年英雄,师从谁家?”
鬼面人似乎轻快地笑了一声,嗓音叩在面具上:“三年前遭了变故,与家师分散……如今不过一介散修,托幻花宫赏识,算是挂个名头。”
三年前。沈清秋听到这个时间,不由得心下一动,仔细算来,洛冰河被自己打入无间深渊,也该有三年了。
他不用提心吊胆,隐姓埋名的好日子,还有两年就要到头了。泪洒心田啊,渣反果然不是人当的,脑袋别在裤腰上,事多钱少系统烦,活脱脱苦差一个!
沈清秋稍微丧了下,在小辈面前倒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顺当地与人换了名号,道:“若是有撒种人在,我派木师弟兴许能快些研制出瘟疫解药,少侠如不介意,可否与沈某一同将撒种人送去兵器铺?”
鬼面人单手提起撒种人尸体黑布,客客气气道:“没问题,劳前辈带路了。”
沈清秋汗颜,明明主动担任了搬运苦力,却礼貌得很,他这个长辈闲着反倒是过意不去了,正要搭把手时,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一个久违的谷歌翻译腔:
【您好,系统已成 成功 激 活】
系统好像电源不足,扑腾了两下,断断续续的机械音就没了下文。
等等,不是洛冰河下线,系统就自动代理了吗,这咋回事,半路自启动,更新换代了?
沈清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洛冰河五年后才会卷土重来,是原著既定的背景,再有什么变故,也不能让人家放弃练级直接爬上来找他吧。
去兵器铺的路不长,那鬼面青年也不是多话的人,将人送到了,就自觉站在一边,也不嫌弃屋内一堆柳清歌抓来的实验对象叫唤得震天响,看沈清秋和师兄弟说明方才状况。面具眼洞后倒是有双炯炯的眼睛,沈清秋感到背后若有若无的视线,屡屡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大概是刚才那一下,多心了吧。
木清芳喊他回神:“师兄?”
他空出手来,替沈清秋把了脉,脸色犹疑:“师兄今日似乎心神不定,脉象紊乱,药准时吃了吗?你无可解尚在,还不能大力运功,找撒种人的事情,让柳师弟去吧。”
听到“无可解”时,那鬼面青年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下。
沈清秋这才想起自己手上那几颗红斑,用那只手甩了一波灵力,微弱的灵力冲过经脉,毫无波澜,仿佛看到无可解笑眯眯和他say hi。
妈蛋,这是什么时候发作的,下次能不能至少有个预告!
沈清秋出去闲逛之心被摁死了。他这个月明明有按时吃药,按时运功,系统突然冒头就算了,无可解赶来凑什么热闹!下次谢谢惠顾就可以了,没必要再来一瓶!
木清芳道:“药不能停。”
沈清秋坚决地加快了摇扇子的速度:“我没弃疗。”
柳清歌简单粗暴:“回来再治。”
话音刚落,人就风驰电掣地卷了出去。沈清秋还想叮嘱两句,衣摆都没摸到。
待柳木二人都离开,沈清秋同无尘谈了几句,将人安置下来,一扭头,看见长身玉立的身形,才记起自己带回来的幻花宫小辈,这人居然不声不响,隐形人似的,他聊了多久,就站了多久。
罪恶啊!!
青年见他目光转来,脾气很好地点了点头,沈清秋愧疚更甚,忙低声告罪,蹑手蹑脚,带人退出了地窖。大堂不是谈天的地方,无尘受染不能见风光,因此才藏身地窖,他的房间,在兵器铺内堂二层。
房间不大,有张小木桌,两个人坐床沿刚好,沈清秋没找到茶叶,倒了两杯白水,又想起青年戴着面具,大概是不方便喝水的。
......还有一个问题。他怎么把人带回来的?
这鬼面青年又是送尸体,又是一直站边上等,总之,和自己没离开过三寸之外,跟过来得太自然,两个人萍水相逢,莫名其妙就坐到一起了啊!?
沈清秋一时不知道该找点什么话题,气氛尴尬,那青年先开了口。
“晚辈仰慕沈仙师许久,素闻沈仙师才思敏捷,风姿卓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张口便是仰慕,也不知道是客套话还是什么的,说得……格外诚恳,格外让人受用。
修雅剑成名已久,在苍穹山外,有迷弟迷妹倒是很正常,不过……沈清秋不禁多看了一眼这鬼面青年,宠辱不惊地收了扇子:“少侠谬赞。你年纪轻轻,功底如此不凡,此等天赋,日后必有所成。”
鬼面青年羞赧:“沈仙师这样夸奖,晚辈是要骄傲的。”
他状若无意地看了看沈清秋身侧,道:“我几年前听人说,沈仙师座下有爱徒,常伴随左右,今日为何没有带在身边?”
陡然听人提起洛冰河,沈清秋身形一僵,苦笑着摇了摇头:“少侠大概是游历久了,没听到消息。我徒弟他,三年前,……身陨了。”
为何没有带在身边?
他亲自打下去的。
沈清秋只觉得心梗。感觉自己像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父亲,为毛听眼前青年说起洛冰河,那一瞬间,会想到洛冰河现在也有他这么大了这种事情?
人男主只是去读研了,又不是死了!
见沈清秋情绪不对,鬼面青年十分内疚,低头道:“是我不好,提起沈仙师的伤心事了。”他的目光,却分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烫。
“我与家师分别,也是煎熬难言,仙师思念徒弟的心思,晚辈能理解。”
沈清秋:……
又来了,失魂落魄。
他叹了口气,破罐破摔地点了点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好想活命”的忧郁。
要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能回来,他的确也想见啊。
“沈仙师也想念徒弟吗?那真是太好了。”鬼面青年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一句,旋即一笑:“不过,晚辈见沈仙师,十分投契,分明是初次相遇,却好像很多年前就见过了。”
沈清秋只当他前半句在共情。这后半句话很微妙。实在要说的话,有点俗,像快速搭讪大全一百句里生搬硬套下来的,偏偏鬼面青年有一种功力,把话说得相当动听,沈清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弯了弯眸,想转移话题:“兴许是缘分使然吧。沈某见少侠面具似乎不曾摘下,是也受撒种人侵染,不能见光吗?”
他真的好!奇!很!久!了!
鬼面青年一看就气度不凡,沈清秋记得,在金兰城的副本里,压根没有这号人物的出现,否则向天打飞机肯定又能为收小弟打反派再水五百章。虽然很不礼貌,但是特别想探究一下这种原著没有戏份的神秘路人的真面目,有!木!有!
沈清秋悬崖勒马地补充道:“若是不方便的话,不必答我,冒犯了。”
鬼面青年犹豫片刻,道:“无妨一提。是受伤。面容尽毁,恐怕吓到旁人,这才戴了面具。”
原来是毁容,大好年华,不能以真容示人,难免自卑难过,青年坦然如常,也是十分豁达了。
沈清秋没想好怎么安慰,拍了拍青年肩膀。青年没什么低落情绪,反倒像是洞察了他的小心思般,大方道:“仙师若想看,也是可以的。只是怕吓着您。”
沈清秋以扇抵面,咳嗽一声:“这怎么行....”
青年听出他是想的意思,骨节修长的手覆上面具,轻轻一推,取了下来。
半张脸上蜿蜒的烧伤,暴露在傍晚清澈的光晕下。
完好的那只眼睛,睫毛浓密,目光明亮,此刻忐忑地转向别的地方,又像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沈清秋,能看得出,毁容之前,必然是张俊俏端正的面容。
鬼面青年把面具推了回去,坐得规整,双手压在膝盖上,看向沈清秋的目光,依稀带着惶恐和期待,像个给家人展示了残缺的小动物,惴惴不安,在等沈清秋的回答。
沈清秋道:“不难看的。”
这话也不算太昧着良心。不然怎么说好看才是硬道理,虽说毁容了半边,另外半边却俊美得很,倒显出一种溃散的异样美丽,放到现代来看,挺有风格的。
“何况,容貌并非唯一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与你性情,谈吐,为人相投者,不会因为面容有损而离你而去,你看得开就好。”
青年肩膀微颤,像是动容得要掉眼泪了,靠他靠得更紧了,沈清秋很有长辈架势地拍了拍他后背,耳边拂来的气息温热,那声音甜蜜而殷勤,几乎带着一种,令他不寒而栗的温柔:“弟子早已不在意了,只是常因为师尊心思而担忧,担心师尊会不喜欢我这副尊容……如今,师尊给了我答复,那弟子,就再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会这样同沈清秋说话的的人,只有一个。
那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啪地断了系带,滑落下来,露出一双赤红的瞳孔,荧荧亮着狂喜的流光。
系统验证成功的提示音催命般地响起来。
洛冰河抓住了沈清秋的手。
“与我再说两句吧,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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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
消毒水泡枣
佐久影镇圈太太,产量大且产出规律,老师好像那个计时器成精,永远卡一个点发文,而且从始至终一个月两篇风雨无阻。虽然乍一听没什么,但积少成多啊!被其他爱咕咕的鸽子老师拿捏的我心已经像石头一样冷硬,不是因为坚强,只是伤口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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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就以老师为单位总结了,如果有哪位太太不喜欢被收录请随时联系我重编,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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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
消毒水泡枣
佐久影镇圈太太,产量大且产出规律,老师好像那个计时器成精,永远卡一个点发文,而且从始至终一个月两篇风雨无阻。虽然乍一听没什么,但积少成多啊!被其他爱咕咕的鸽子老师拿捏的我心已经像石头一样冷硬,不是因为坚强,只是伤口凝固了罢了(doge)。而就在这个时候,消毒水太太横空出世,抚慰了我受伤的心灵,一力撑起了整个tag的绵延,吸引了无数新人入坑,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流量。如果没有消毒水太太我们佐久影妹可怎么活ww,让我们一起大喊:消毒水太太,永远的神!
消毒水太太的行文风格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细水长流”。老师笔下的佐久早和影山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他们从不谈爱,也没有任何过界的举动,最暧昧不过赛后或饭时佐久早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影山,他们生活的交际不多却如水到渠成般合拍,这就是传说中适合过日子的人吧……
真的每次都会为老师的佐久影抓耳挠腮,求求你老师,让我们枣子哥吃一次蓝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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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
🐮🦅
牛影扛把子
这位小牛小鹰老师我们一般都叫她emoji太太,太太平时话很少,几乎不在评论区出现,不过她既然喜欢可爱的小动物网名和头像,那大概是容易害羞的年轻女孩吧。至于为什么要率先解释这个,那还得从半年前的一桩惨案讲起。长话短说就是,由于某次某位同好在太太评论区发表了‘过激’言论(参考铜仁女恰到好饭发疯时会说的话),太太好像被吓到了,想删评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按错或者找错了设置,导致一整个合集都被删掉了……是的,一整个合集……毫不夸张地讲,当时整个牛影圈天都塌了。所以就算后来emoji太太又慢慢把文章都补了回来,但还是给我们这些切实经历过那段灰暗时光的人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因此,到这里我其实想说的就是,无论是谁看到了这篇推文,请务必在太太的评论区保持矜持,不要再吓到太太了。
回归正题,emoji太太和消毒水太太一样,老师笔下我们牛影xql也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这是什么宝藏妈咪的统一xp吗?)。不过emoji老师笔下的牛影谁人见了不得由衷感叹一句灵魂伴侣,给人的感觉超对味,人设简直贴到不像同人像日记!
《王牌二传》我见人就推!!千万被别这个酷似男频的作品名骗退,牛影两位即视感强到简直就是牛岛若利和影山飞雄本人在相处的程度!文章一发完但大粗长,全篇牛岛视角描写他从第一次听说“影山飞雄”的名号到第一次见到本人再到比赛输给乌野最后成为搭档的全过程,心理描写炒鸡炒鸡炒鸡牛掰!老师一顿几个牛岛若利?真的是我牛影启蒙之作了,之前还一直觉得现实中牛总干什么都淡淡的,对影山也就普通队友,现在拜老师所赐牛总在我眼里已经七十二变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明明超爱!还有,圈内特别火的那句“我们互为对方的王牌”知道吧,你没猜错,就是出自这篇。
第三位
草莓炒蓝莓
抛开饮食品位不谈(bushi),果酱太太叙事严谨且文采飞扬,就是嘴和倒影哥一样毒,当年亲自下场怼对家和ky怪看的人爽爽的。
成名作《国王的诞生》,讲的是25岁的月岛选手回看往昔,提笔记录下了那匆匆几年。文如其名,主干就是影山选手的排球路。说实话,看完特别感动,这篇文展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影山选手,他有缺点,不成熟,像所有普通的你我一样会为了晚饭吃什么而烦恼 ,甚至经历过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但他仍然坚韧,勇敢,他对排球的爱足以打动任何人。还有一点,就是虽然这篇本质上是月影文,但自始至终强调的都是影山飞雄本人坚强的内核,他不是在别人的搀扶下被从深坑中救出,而是靠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登上顶峰。当然,作者没有无视或弱化影山选手身边人的帮助,只是他在告诉我们:国王的诞生不是因为别人的簇拥,而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是国王,只是国王也曾走下王位,但终有一日他会亲手为自己托起王冠,完成最后的加冕。
除此之外,看完我直呼好家伙,月岛你小子真是偷偷藏不住啊,嘴上左一个排球只是社团活动,右一个国王果然让人讨厌,结果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观赛区看北川第一的比赛,几年前比赛的细节记那么清楚,承认吧,倒影哥你早就爱上了!(dbq同人滤镜太深老师写的太好忍不住代了)
第四位
爪爪的游戏
研影开山鼻祖
小小预警:老师喜欢用一些游戏术语描述感情状况和事件进程,所以读者最好对游戏有一定的了解,当然没有也不会看不懂啦,老师文笔真的没话说。
《狩猎游戏》和金主系列全都给我去看!不好看我直播倒立洗头!!(咆哮)腹黑猫总和迟钝小乌鸦我再推一百年!!!老师肝太强了,而且逻辑硬到可怕。ps.看文的时候真的有为影山捏一把汗,研总捕食者的即视感太强了,溢出满屏的压迫感…(心有余辜jpg.)
第五位
黑猫的尾巴
28代表,meat香辣口居多,性张力拉满
懂得都懂,再说就过不了审了,直接无脑冲(无歧义)
第六位
小树的自白
《注视》、《并肩》、《擦肩》、《分立》……今日份拧巴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神,及影的神。某日小树老师突然出现丢下了五枚炸弹,然后就像来时那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只留下看过原文的我们哭成狗。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是五枚?因为有一篇被屏蔽了,而疑似销号的小树毫无动静。不过放心,看过的大部分都截了图,想看的私我。
时隔多年再提起小树五部曲还是heart痛痛,真的没办法用语言描述第一次阅读时的悲伤和震撼,看的我心麻麻的又酸又痛,眼泪止不住地流,偏偏又比任何看其他作品的时候都更坚定他们在相爱。金铲铲你赔我眼泪,小树老师你赔我好心情……
虽说如此,我仍坚信没看过小树五部曲的人生是失败的人生,特别感激老师写出这么伟大的作品,及影有你是我们的荣幸。
第七位
狐狸喜欢吃蓝莓
侑影的神。甜甜的很安心,刚好可以中和看完及影的痛感。(过来人建议搭配食用)
《小王子》三部曲神中之神,想当年《狐狸与乌鸦》把小小的老子迷的五迷三道,一头栽死在尚且无人问津的侑影深坑,就这个针锋相对爽!就这个势均力敌爽!(想来现在都有这么多侑影酱同好了,真是掬一把辛酸泪💦)
不过,这位老师的作品只看侑影纯爱就行了,一旦其中出现第三方剧情占比高于30%,就代表太太要开始发癫了(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形容词🙏),这种情况在某国中前辈出现时尤为明显。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的文里宫侑明明是唯一正宫,但她手下的侑子哥却永远充满了小三的气息,人机一样无差别敌视影哥身边的任何雄性。要不是太太本人坚定表示了对嬷嬷的痛恨以及自己的洁癖属性我都要以为她其实是诡计多端披着纯爱文的嬷嬷了。
以上七位老师,神仙中的神仙,宝藏中的宝藏,任何影嬷没看过她们的作品我都会扭曲、难过、发疯的,ok?
推完了圈内的神,是时候踩两脚圈内的史了——
第一位
橘子向日葵
日影选手,客观来讲文笔没毛病,故事情节也清新脱俗,本该是影圈另一位顶梁柱,但!是!
作者疑似自我代入日向过深,写的什么娇妻影山简直天雷滚滚,可以ooc但ooc到一种境界就是真史了!首先影山不会被日向壁咚后娇羞捂脸,其次日向力3影山力4只要看过官方面板的都知道,所以影山真的不会被日向一只手压的毫无抵抗之力,接受影山为爱做0但坚决抵制娇妻塑!疑似日向选手遭影山选手‘打骂’后的终极幻想哈。
只能接受作者是日向选手本人开小号亲自下场,不然这么ooc到飞起的东西我是永远不会原谅它的!
第二位
耶,飞雄在及川大人的面前抬不起头
多说无益,请看标题:
《重生之影山飞雄求我收他为徒》
《天才我艹死你》
《第一二传?拿来吧你!》
《排球少年之制霸球场》
《……》
……懂了吧?
第三位
蓝莓公主是乖宝宝鸭~
同上:
《重生之我是影山飞雄最爱的前辈》
《影山飞雄:侑前辈请教我发球》
《拳打花孔雀,脚踢羽毛球,我携可爱后辈登基》
《排球少年之稻荷崎传奇》
《……》
好恶毒啊,打这几行字的时候我被刺激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ps.这个老师和抬头老师好像有矛盾,发文都是对抗路,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
只是抽象,应该没人会被骗吧?
⚠️不要浪费粮票,回礼里什么都没有!!
第55章
好不容易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环境比以前更黑了。根本不知道是几点了,也不知道是几天了。切身感受到的一分一秒就像一亿年一样。即使被扔进地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
(……刻下纹身)
沉甸甸的灼热感压迫着脊椎,逐渐扩散。拳头颤抖得发白。
“你的身体代替了被烧毁的设计图,所以你得弄清楚谁是你的主人。”
在梦中听到了某种回音。既像风声,又像巨大生命体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惊险地延续的旋律雄壮地震动了冻结的空气。
好像有人在演奏乐器。很明显是弦乐器,但音色不像小提琴那样技巧多、华丽。始终沉重的声音压跨全身。很闷,但也没有一直不舒服。疲惫不堪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了。意识......
好不容易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环境比以前更黑了。根本不知道是几点了,也不知道是几天了。切身感受到的一分一秒就像一亿年一样。即使被扔进地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
(……刻下纹身)
沉甸甸的灼热感压迫着脊椎,逐渐扩散。拳头颤抖得发白。
“你的身体代替了被烧毁的设计图,所以你得弄清楚谁是你的主人。”
在梦中听到了某种回音。既像风声,又像巨大生命体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惊险地延续的旋律雄壮地震动了冻结的空气。
好像有人在演奏乐器。很明显是弦乐器,但音色不像小提琴那样技巧多、华丽。始终沉重的声音压跨全身。很闷,但也没有一直不舒服。疲惫不堪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了。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虽然在不可能也不应该这样做的情况下,他却还是陷入了沉睡。没有流出任何担忧和恐惧。那一瞬间,就像进入了完美而安全的空间一样。
虽然闭着眼睛,眼睛还是凉飕飕的。无意中抬起眼皮又紧紧地闭上了。阳光洒满了他的脸。虽然不热,但特别耀眼。举手遮住眼睛,环顾四周。
首先看到的是佩奇卡,几乎熄灭了,但还有余热。前面铺着巨大的皮毛,还放着一张空的沙发。毛皮的触感很熟悉,在那里打滚的事情好像不是假象。虽然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是梦境,从哪里开始是现实。
就那样睡着了吗?可能是一时昏了过去。断断续续地回想起过去的记忆,再次环顾四周,没看到杰尼亚。
突然站了起来。马上感到了沉闷的疼痛。全身的每一寸和手指关节都酸痛。感受着可怕的肌肉酸痛,往事如雨后春笋般浮现在脑海。一切都是真的吗?
……
四周是白色的。不管往哪里看,都只有雪原,雪原,雪原。连那棵常见的树都看不到。只有纯白色的雪,连距离都感觉不到。这与茫茫大海没有什么两样。
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丝毫没有移动的记忆。从大使馆与杰尼亚相遇的那一刻起,他的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中途感到空气和气温都发生了变化。即便如此,如此陌生的风景,也让人感到惊慌失措。这里到底是哪里,到底过了几天。
茫然地认识着现实,突然后脑勺发紧。同时,散发出一股凉爽的香气。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碰到了蓝眼睛。
可能是刚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比平时更深了。由于没有特别遮挡身体,腿间的丑陋也原封不动地暴露了出来。……
杰尼亚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静静地注视权泽州的眼睛看起来也非常冷静。看着极其泰然的脸,觉得过去的事情不现实。身上留下的痕迹证明这一切都是事实,但变得干净利落的家伙的样子似乎在嘲笑我做了什么荒唐的梦。
事先往后倒退,凶狠地皱起了眉头。很快,冰冷的窗框贴到了腰后。再也没有退路。不妙地握紧拳头。
杰尼亚毫不在意地劝了瞪着自己的权泽州。
“你为什么不去洗澡?毕竟很脏。”
通过点点头告诉他浴室的位置。即使全身都又湿又滑,迫切需要洗澡。但是,权泽州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被逼入绝境的老鼠见到猫会有那样的眼神吗?只要稍微一碰,就毫不留情地竖起牙齿扑上去。
尽管如此,杰尼亚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那只手还没碰到权泽州就狠狠地甩了出去。被碰到的手背火辣辣的。
“别碰我。”
连鼻梁都歪了,咆哮着。杰尼亚默默地看着自己红了的手背,耸了耸肩。没有像以前那样变了脸色,反而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微笑,还乖乖地转身为泽州让开路。这一连串的行为就像完全打败对方后游刃有余的征服者一样。
情绪急剧低落。用肩膀推开杰尼亚。这一次那家伙还是顺从地躲开了。感觉那家伙的视线跟在他背后。哐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先是叹了口气,乱弄了头发。那家伙的笑容、眼神,意外的一举一动都赤裸裸的,让人不快。他还尽量揭开泽州想尽量隐藏起来的耻辱瞬间。“那家伙”既是明确的加害者,同时也是在原始本能面前自我彻底崩溃的目击者。性爱的余味有过如此肮脏和屈辱的时候吗?任何暴力和拷问都无法与现在像狗一样的心情相比。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力。陌生的屈服感让我不知所措、混乱不已。
想把身上留下的痕迹全部洗净。打开淋浴器,温水就洒了出来。淋着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与此同时,身体和头脑也逐渐平静下来。
应该回去。无论如何,只要摆脱杰尼亚的魔掌,回到韩国,解开自从把他认错队友后出现的所有谜团,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被“家伙”破坏和搅乱的自我认同感也会完全重新得到整理。
从浴室内部开始重新进行了观察。也许在某个地方有逃跑的钥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壁上的窗户。但是其宽度太窄,一个人无法通过,甚至被厚厚的铁杆挡住。阳光的照射,分明是通往外部。如果墙壁不太硬或太厚,可以找薄弱的部分来打碎。
从水里出来,将身体和脚掌上的水气擦得干干净净。穿上厚厚的浴袍,还系紧腰带。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如果是这种规模的住宅建设地区,肯定还有其他住宅。可以暂时找个藏身的地方,到时候安排汽车等交通工具。所以只要离开住宅就可以了。
坚定了想法,站在了窗户下。为了以防万一扫了一下,浴室前面的瓷砖还是很滑的。徒手攀登是荒谬的。
想了一会办法,马上翻了一下柜子。里面只有几条毛巾、洗脸用品和清洁工具。挠了挠头的权泽州突然把一条毛巾放到了地上。然后用剃须刀把它们撕得很长。把切成适当宽度的毛巾条的两端绑起来,打上一个解不开的结。
在这样完成的手工绳索上连接了清洁的钳子。轻飘飘的绳索末端变得沉甸甸的。仰望窗户,估计距离和高度。就像用飞镖时一样,他用力地投出了钳子。钳子撞在铁栏上发出冗长的金属声,然后虚无地掉了下来。在杰尼亚察觉之前又试了一次,结果是一样的。
没有放弃,做不到放弃。如果没能逃脱,他不知会何时、如何死去。吃饱了的动物很懒惰,但一旦感到饥饿,就会立刻改变态度,变得无情。不能静静地等待那时候的到来。
改变了想法,紧紧抓住了夹子下面的毛巾。将钳子在空中旋转,获得离心力。当有了一定的推进力时,他猛地朝高高的窗户扔去。快速飞走的钳子一口气从铁杆缝里钻了出去。深呼吸后,倏地拉起连接的绳索,钳子侧躺着牢牢地挂在铁杆之间。
马上用绳索把着地面的瓷砖擦亮了。脚掌上的水分也要重新仔细去除。做好了一系列准备,用双手抓住了绳索。慢慢地将脚掌紧贴在墙上,用绳索移动体重,用力跳跃。头几次虽然不可避免地失足,但坚持下去就有了诀窍。两脚快速交叉,一口气爬到窗框下。就在毫不犹豫伸手要抓住铁杆的一刹那。
左脚哧溜地滑了一跤。瞬间猛地伸出了右臂。在好不容易抓住铁窗时,胸部与墙壁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在缓解疼痛的同时,用一只胳膊承受体重中,他把另一只的胳膊抬起来抓住了铁窗。很快他就可以确定。一般的工具也切割不了那些铁杆。全身都受到了反力,用力摇晃了一下。没有用。铁窗纹丝不动。一直拽到筋疲力尽,结果手没抓住。
"可恶…! "
一屁股坐在地上。平时可以缓解冲击的臀部剧烈地疼痛着。哼唧了半天才站了起来。在四处寻找其他逃生工具时,盥洗台的排水管映入眼帘。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它拔出来,用力砸在墙上。
“该死!该死!”
每当挥动排水管的时候,脏话就会不由自主地蹦出来。在不合时宜的骚乱中,杰尼亚可能也察觉到了浴室里的情况。无路可退。用力砸着墙,坚固的瓷砖开始裂开了。心里着急,徒手把裂开的瓷砖撕开了。
但是没过多久就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瓷砖掉下来的地方出现了墙体。这不是单纯的水泥墙。岩石削得很光滑,就像打磨过一样。似乎用普通的挖掘机也很难突破。白忙了一场。气力完全消耗殆尽,什么都不敢再尝试了。
筋疲力尽地走了出来。之所以踌躇不前,是因为杰尼亚站在门前。那家伙轮番看了看变得憔悴的权泽州的样子和浴室内部后,笑了。
“玩得开心吗?”
“……。”
默默地瞪了那家伙一眼。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像喝倒彩一样开心的家伙突然伸出了手。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暂时停在空中的家伙的手突然扑了过来,抓住了浴袍。然后二话不说,把他拖到某处。虽然本能地坚持着,但由于在浴室里失去了力气,只能被拖走。
还担心他又想做什么,但那个家伙带权泽州去的地方竟然是餐厅。足足能坐十人的宽敞的餐桌上,只有一把椅子。奇怪地看着那奇妙的布局,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几乎像是被推开一样,下面一阵剧痛涌了上来。攥紧拳头忍着,好不容易冷却的蒸煮袋食品一下子放了出来。这是俄式薄煎饼“blini”。一看包装纸上的图片就觉得恶心。
把它挪到一边问。
“这到底是哪里?”
“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
“在哪里?”
“阿吉诺基岛。”(音译Ajinoki)
“……”
什么啊?那是?权泽州皱起了眉头。杰尼亚低声嗤笑。
“看吧,我就说你不知道。距离摩尔曼斯克60公里。”
怀疑自己的两只耳朵。摩尔曼斯克是距离北极圈200公里的俄罗斯最北端地区。但是离那里又有60公里远的岛?而且还是无人岛?
“不会吧,真的是无人岛。谁都能活下来。”
喃喃自语,否定现实。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为了自慰的自言自语。没有一个疯子会在无人居住、无人来往的孤岛上建造住宅。
但是紧接着杰尼亚的肯定粉碎了仅有的一丝希望。
“什么都没有。在这个房子外面。”
那个疯子就是你。
呆呆地凝视着杰尼亚。很难相信没有人或手段来帮助权泽州逃脱。杰尼亚把刚才的Blini放到了权泽州面前。
“给你的时候吃掉比较好。除非你想饿死。”
不像是开玩笑。在空荡荡胃里连续分泌胃液。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把东西吃进去,胃就会灼烧得受不了。但是对俄罗斯的饮食却很难习惯。自尊心也对杰尼亚像发善心一样递过来的食物表现出了排斥感。
盯着逐渐冷却的Blini。不久,胃又开始蠕动了。没有达到展现自尊心的程度。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把Blini拿起来放进了嘴里。肠胃很高兴地准备迎接久违的食物,但下巴却移动得非常缓慢。这是什么有趣的情景?杰尼亚那清晰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不看那家伙的目光,只有无辜的Blini在翻动着。
“…我好像要肠胃不适了。你很闲吗?就那样站着。”
“也不是很忙啊。”
“怎么不忙?你不收拾残局吗?”
“善后?是关于设计图吗?对不起,但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伤害。如果我们这么大意,我们根本存活不下去。”
“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和你的同事偷走的设计图能做什么?难道要用这个开发仅次于阿纳斯塔西娅的新武器吗?不,办不到。因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解释设计图。”
看他的脸,不像是在胡说。如果说谁也动不了那个家伙纯粹是因为那个设计图的话,那家伙就会想出即使失去它也不完全失去的方法。手里拿着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一瞬间也不能松懈。
其实也无法证明设计图丢失。对于知道被炸毁的房间是设计图本身的人来说,顶多是“这家伙”和“这家伙”的血亲。难道其中有人会不惜献出自己的特权和生命来泄露这件事吗?作为俄罗斯政府监视对象的萨尔曼不可能非要出面引起关注。
本以为给杰尼亚造成了致命的打击,反而成为了羊入虎口。
杰尼亚观望着权泽州逐渐僵硬并裂开的脸。那眼神就像一只猫观察落入陷阱的老鼠。
“我说过了。从现在起,你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圣平】开始恋爱
ooc预警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私信和提问箱欢迎点梗
内容有关学校方面什么的纯属捏造 有违事实的话请见谅
是小甜饼HE 想写圣平写他们从相识 恋爱到订婚…
…
'北海道降温了,大阪还好吗?小心生病哦。'
'平次你最近怎么样呀(^^) '
'考试要加油喔♡'
'你要上什么大学啊'
…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当然记得”,服部平次脸红地翻了翻手机里福城圣发来但自己一条都没回的消息,接着别扭地合上手机,一鼓作气地朝着函馆八幡坂医学部走去。
服部平次很清楚自...
ooc预警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私信和提问箱欢迎点梗
内容有关学校方面什么的纯属捏造 有违事实的话请见谅
是小甜饼HE 想写圣平写他们从相识 恋爱到订婚…
…
'北海道降温了,大阪还好吗?小心生病哦。'
'平次你最近怎么样呀(^^) '
'考试要加油喔♡'
'你要上什么大学啊'
…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当然记得”,服部平次脸红地翻了翻手机里福城圣发来但自己一条都没回的消息,接着别扭地合上手机,一鼓作气地朝着函馆八幡坂医学部走去。
服部平次很清楚自己的个性,他是一个面对很多事都会勇往直前的人,扭捏的情绪很少能在他的身上出现。
只是服部平次一旦对上福城圣就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仅做不到像面对其他人一样很直率地对待福城,而且初次见到这个人自己就开始在心中燃起一些本不该燃起的不明火。
服部平次一开始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于福城圣喜欢远山和叶这件事上,毕竟人不需要好脾气到面对情敌都要笑呵呵的。
但是到了后来,服部平次越发觉得不太对劲,比如福城圣帮他查看伤势,还有发的这些短信…到底谁会对情敌这样啊!
是啊,谁会对情敌这样…几个月前的服部平次坐在学校的座位上扶着额头苦笑着时想到了这句话,你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猛得反应过来自己在志愿报考的表上填了哪所学校。
到底谁会对情敌这样啊!!!
不出意外,因为这件事服部平次在警察世家中挨了顿骂,也在青梅竹马那里收到了“平次大笨蛋我最讨厌你了”这类的话,报考完的服部平次像是在梦中幡然醒悟,突然意识到青梅和以前的自己是互相喜欢的,可那已经是以前了。
最后服部平次仍是当了那个不解风情的少年,上了八幡坂医学部。
“剑道社在哪啊…”
其实服部平次手机里就有一个活的导航,不是什么奇怪的地图APP,但可惜自从服部平次报考八幡坂之后他就没敢再跟那个导航说话了,毕竟介于他看到柯南就喊工藤以及意识到自己以前对于和叶的感情到底有多明显,服部平次可没有自信到在那个男人面前藏住自己的心思。
虽然说服部平次很清楚自己参加剑道社不管怎么样都会再遇见福城圣的,但他还是做贼心虚一般地特地在网上匿名查福城哪一天不在社团。
…
“找到啦!!!”服部平次笑嘻嘻地冲着道场跑过去打开门。结果却只有徐徐的风来迎接自己。
服部平次站在门口不住地往里探头,一边还喊道:“学长学姐!我是大一新生服部平次!请问有人...”
“平次,你要找谁。”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服部平次的耳旁冒出来,说话时喷洒出来的呼吸弄的他耳朵发烫。
“呃啊!!”服部平次一边摸着染上红晕的耳朵一边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福城圣听了这话便委屈地撇嘴,他看到服部平次出现在剑道社门口心情快好的要与太阳并肩了,自己这几个没收到服部平次回复的月份里忐忑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平复了。
他本打算如果今天在赛场上看不到服部平次就立马飞大坂看看对方的现状,结果谁能想到就这样的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福城圣走向道场的途中一边还为这已经满了的心情在添上几笔,比如说对方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的才这样之类的想法。但此时此刻服部平次的脸上写满惊讶和别扭,福城圣顿时觉得头顶上被浇了一盆凉水。
于是他有些生气地往服部平次的方向逼近,福城圣难得能看到对方如此不招架的表情便顺势将人抵到了墙壁上:“那你呢?”
服部平次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还有翕动着的睫毛,微微干裂的嘴唇,一切都呈现在眼前...平次突然开始感恩起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肤色,他的脸简直烫到不能再烫了:“我...我是来查案的!”
福城圣歪着头眉头一皱,他显然不相信服部平次所说,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都要瞒着自己,想到这里眉头越发地皱紧,可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福城圣不能指望一个对着自己青梅有着爱情心思的少年对自己说出一些让人雀跃的话,毕竟...他可是单恋啊。
说不定对方还当自己是情敌呢,如果是服部平次的话还真有可能。福城圣无奈地想着,接着便颓废地将自己的额头靠上服部平次的肩膀,大概鼻子也压住了所以声音也闷闷的,显得人情绪低落:“那带我一起查吧。”
服部平次显然被对方的动作吓到了,他因为这有些太过亲昵的姿势而心不在焉,直到走在校园里而福城圣走在自己身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福城啥。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想着,恋爱让人这么迟钝吗?!
“呐平次,要先去吃饭吗?”
…
“你来查什么案子要到学校里去?甚至还要找上剑道社?”福城圣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眉眼举起咖啡杯闷了一口。
服部平次一向不是很擅长说谎,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挠了挠后脑勺,服部平次目前还没有那个勇气去告诉对面的人自己是为他而来的,于是:“…机密,不能随便和你讲。”
福城圣像是早料到了这样的回答,所以没有抬头,只是把玩手中的汤匙,表面上看似很平静,实则杯中原本漂亮的拉花已经被搅得不成样子:“你怎么不和远山小姐一起来?”
服部平次没觉出话有什么不对劲或者需要深究的地方,于是不假思索地说:“我探案就没打算带上过她啊,她会很危险的。”
“那你还真是为她着想。”福城圣说罢,终于放下那柄汤匙,不再去拨弄碗中夹来的菜品。只是轻轻靠上椅背,不悦地看向窗外。
服部平次没去看福城圣的表情,所以自然而然没觉出其中的酸味,一边吃着一边说:“当然了,就算是你和我一起探案,我也会担心你的安全。“
听到这话的福城圣一改阴郁的表情,眼睛像是在其中点了一盏灯一般地亮:“那今天你为什么同意我和你一起查?”
服部平次没想到还能绕到这茬上,一时间含着筷子愣住了:“我…”
还没等服部平次把要解释的话给说完,就有人突然破门而入,这么大的动静惊得两人都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仔细一看,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一人拿着平常农户人家用的砍刀不顾一切地像对方砍去,带着无法动摇的杀心,而被攻击的人满脸的惊慌失措,细看的话能注意他的西装革履的裆部早就洇湿了,鼻涕和眼泪淌了满脸,眼中充满恐惧,颤抖着大声地叫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我就说吧,和侦探呆在一起没好运。”服部平次说罢便义无反顾冲向那边,一下子将拿砍刀的那人的脖子掖在臂弯里,试图将他拖远一些:“我叫你放手啊混蛋!”
福城圣眼看着服部平次没办法阻止那个凶手,于是便将自己的剑拔出,上前打掉了那人手中砍刀,失去武器的那人像是恨极了福城圣一样跌坐在地上,满脸狰狞起来,咬紧牙关。
福城圣看那人被挑去了凶器,便以为那人因为杀人被阻止然后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于是便转过身去拉起同样坐在地上的服部平次。谁知道那人却又抄起被挑落在远处的砍刀冲他俩砍来。
“福城圣!!!”服部平次刚抬起自己的手臂,打算将手放在福城圣伸来的手心之上,那人便冲了过来。
还好福城圣反应的快,用手臂架住了刀,但可惜刀太锋利,刀刃还是嵌进肉里,滋出血来。福城圣没有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反而一脸冷漠地接住了快要落在地上的刀反手抵在凶手的脖颈之间,刹那楼下也传来了阵阵警笛声,此时犯人才觉得有些后怕,恍惚地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感叹一切的失败。
福城圣不想再去理会这种人生的失败者,如此的歇斯底里,不仅仅只是眼前,也让他想到了曾经差点失去人生的自己,原先让人痛苦的一切都在这刻涌上来,甚至手臂上的伤痛也开始被放大,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难以言喻,于是,福城圣垂下了头打算朝门口走去。
“福城圣!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福城闻言身体一顿,他的没有受伤的手臂被人牢牢地拽住,那人依旧还蹲坐在地上在口袋里慌张地找着手机。
福城圣便又不觉得左手在作痛了,他问道:“你怎么不站起来?”
服部平次像是有些生气,声音大了一些:“当然是因为!看到你受伤给我吓得腿软…”虽然后面那几个字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福城圣还是听清了,他便又像之前一样笑起来:“你担心我?”
“…废话。”
…
福城圣坐在病床上翻转着手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左臂,便伸出右手拉了拉服部平次的衣角,他想问问服部平次为什么要给他包成这样,明明清理完伤口之后也没有这么大面积的创伤。拉了许久福城圣手都酸了正打算看看服部平次在干嘛,突然有一股温暖的温度充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福城圣顿时脸红起来,耳根脖子什么的全红了,他猛得抬头,却看到对方正忙着打什么电话,服部平次像是注意到了来自左边的目光,便笑起来,没有松开福城圣的手反倒十指相扣,将拿手机的那只手抵到自己的嘴唇之前,大概是表示嘁声的手势,福城圣却像是感受到了其他含义一样脸变得越来越红了。他决定不再去看服部平次那有些色//情意味的表情。
福城圣静静地在旁边坐着等平次打完电话,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对方就这样亲密的牵着手牵到服部平次的电话结束,又或者再久一点,结果却被远山和叶打断了。
“平次你在哪里啊!”远山和叶焦急地推开病房的门,本以为会看到服部平次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这样的一幕,结果看到的却是,相扣的双手,拿着电话站在床边的竹马诧异地看着自己,而那位真正受伤的却满脸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地看着牵着的两只手,于是远山无语地皱起眉头倚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你们这是?”
“什么…我们?”服部平次不明白为什么远山和叶要那么看着一个受伤的人和一个陪护人员,于是转过头去看福城圣,然后便和远山和叶看到了一样的景象,随后便脸红地将自己手抽出来,将手插进后腰的口袋,一边朝远山走去:“你怎么来了?”
手掌心的温度渐渐褪去,福城圣带着怨气看着那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一变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最近来北海道有事,阿姨让我带点东西给你,你都要在这里上学了…”
“什么上学?”福城圣下了床一步一步地走到服部平次边上,服部平次感受到了对方站在自己身后从而投下来的阴影,他心中一紧。
“他考上八幡坂医学部了啊。”远山和叶没想去理解目前这种情况,便随口说了出来。
完了。这两个字不停地在服部平次的耳边环绕。他已经无心再去管福城圣和远山和叶的交谈,服部平次不敢想象情敌要是知道了自己以为的“情敌”喜欢上了他甚至和他考了同一所大学会露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就放任着自己不去思考放弃隐瞒颓废地坐在病床上,直到福城圣再次出现他眼前。
服部平次垂下头,等到他反应过来福城圣已经蹲坐在他面前,福城圣努力地去抑着心中的激动,他缓缓地拉过服部平次的右手,过了许久才问道:“你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吗平次?”
“才不是…”此时此刻的服部平次害羞到了极点,可他好像也从福城圣的言行举止之间感受到了相同的心意,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是为了那个特别笨的约定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北海道最美的风景吗!”说罢之后他才勇气去看福城圣的表情,对上的,是笑意盈盈的眼眸,他便又脸红地把头别过去。这简直逊毙了,一定比不过大本钟了…
“呐,平次。”服部平次听到了福城圣在唤自己,却还是不肯把脸转回去,只是回了一句:“什么?”
“我喜欢你,服部平次。”服部平次从没想过收到别人的告白会这么让人心动,福城圣吐出的每一个音节好像都都印在自己的心里。他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进臂弯里,一边回应道:“呃啊你这个笨蛋!这个不是该在最美的风景那里说吗!!”
福城圣轻笑起来,眉眼弯弯地看着羞红脸的服部平次,他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地看着服部平次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喜欢,原来…你也那么喜欢我呀。
“那你喜欢我吗?”
“…废话。”
“嗯?”
“哎呀!…我也喜欢你。”
END
【甚惠】藏
涉谷胜利if线,十年后
直哉反派位,惠非常坦诚非常爱,战力极大崩坏,注意避雷
「他把父亲藏在▇▇▇▇里。」
“有人报告,在滨松町地铁站发现了二十一年前猎杀星浆体的天与暴君,咒术界的极大威胁在距本部如此近的距离抛头露面,不难证明我们内部存在叛徒。”
“他不是已经死在五条悟手下了吗,情报有误?”
“十年前那场战争,七海建人的任务报告里有提过存在不受控的高体术人类,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观测到他的行踪。”
……
“或者,换个说法。
“伏黑甚尔在哪,伏黑惠?”
1.
结束了十年如一日无聊的每周例会,伏黑惠合上会议记录本,迈出办公区。如今他深刻理解准时下班的重要性,vidaas......
涉谷胜利if线,十年后
直哉反派位,惠非常坦诚非常爱,战力极大崩坏,注意避雷
「他把父亲藏在▇▇▇▇里。」
“有人报告,在滨松町地铁站发现了二十一年前猎杀星浆体的天与暴君,咒术界的极大威胁在距本部如此近的距离抛头露面,不难证明我们内部存在叛徒。”
“他不是已经死在五条悟手下了吗,情报有误?”
“十年前那场战争,七海建人的任务报告里有提过存在不受控的高体术人类,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观测到他的行踪。”
……
“或者,换个说法。
“伏黑甚尔在哪,伏黑惠?”
1.
结束了十年如一日无聊的每周例会,伏黑惠合上会议记录本,迈出办公区。如今他深刻理解准时下班的重要性,vidaas在工作日六点后意义明确的准时离线:工作的事情,下班后免谈。
然而此等规定对同级生无用。虎杖与钉崎美其名曰安抚同学情绪将他夹在中间盘问,于是下班路变得极其漫长:与你同姓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高层真可恶乱扣屎盆子所以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们都相信你是清白的所以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叽叽喳喳这么多年都没变样。
伏黑长叹一声。
“我知道了,”虎杖突然一脸严肃,“这是伏黑的伤痕,是他不愿提起的过去。钉崎,我们不要强人所难。”
“喂,开这个头的是你吧,竟然敢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今天倒要教教你团结友爱怎么写!”
两人瞬间打作一团。女同学从上星期的爽约抱怨到平安夜冰箱里消失的减脂餐,大有不写检讨不罢休的气势。虎杖向伏黑投来求助的眼神,于是伏黑开了口:
“他是我父亲。”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毕业后,虎杖与钉崎留校当了老师,伏黑因十影的影响,挂了御三家核心成员的头衔,在东京繁华区接点调查委托。他并无回到禅院的打算,但有太多人将他作为假想敌。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找上事,”伏黑自然的挂掉刚才突兀响起的电话,“暑假决定好怎么过了吗?”
两人默默接上了转移的话题。
“带上学生们去泡温泉?或者干脆搞个北海道旅游?”
“大夏天泡什么温泉,不对,假期怎么还要带上学生啊!我不干!”
“我这里倒是有两张迪士尼的票,要去吗?”
“要!”
“不过伏黑你居然有两张,抽奖吗,还是交了女朋友?”
伏黑无奈,按亮手机:“喏,是禅院家打过来的。我是百分百去不了了。回家我把电子票发给你俩,提前祝假期顺利。”
“那伏黑你继续为咒术界发光发热吧,我俩走了!”
2.
伏黑惠放下购物袋。冷藏可乐渗出的水蹭得到处都是,打湿了快餐面包的包装袋。
他将新的食物一股脑塞进冰箱,再拿出前两天买的蔬菜——再不吃就要坏了。今天开完会太晚,只能随便应付一下,他挑了些不用精加工的出来。
准备关上冰箱门时,腰被突然出现的手臂环住,下巴抵在他肩上,另一只手趁机摸进了冰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偏过头,那人看到冰箱备货后,嘴角的疤上扬了几分,伸手就要拿。
伏黑惠不轻不重拍了下偷吃者的手,于是被对方环抱更紧。下巴轻轻蹭着他的耳朵,有点痒,好在掠夺了可乐与速食后便放开了自己,倒在沙发上按遥控器。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挑嘴是那人唯一的优点。这样想着,他走进了厨房。
“喂,我还没吃呢。”伏黑惠将自己的筷子压在对方自然伸过来的上,发出嗒的一声。
“饿。”男人言简意赅。
“冰箱里有面包。”伏黑惠没打算管,“而且你不吃也没什么事吧。”
“不要。”
电视上放着赛马直播,对方没再看他。伏黑惠心底升起一股烦躁,但很快被他熟练压下了。他再次试图树立金主威严——他现在确实算得上金主:“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赛马爱好者,专业小白脸,被禅院忌惮如鬼神的天与束缚,此刻正大摇大摆把筷子伸入伏黑惠的晚饭。甚尔选择不答话,菜里的肉全被他吃光光。他看向满盘的青菜和胡萝卜,抬头对上伏黑惠微愠的目光:
“小孩子多吃胡萝卜对眼睛好。”
“我二十六了,不是小孩子。”
伏黑惠也没打算客气,夺走他喝了一半的汽水倒入喉中。他养这家伙十年,得到的经验就是吃饭时候别理他的搭话,否则下场就如同他的晚饭。
“还在和爸爸斗嘴就还是小孩子。”
诡辩。
伏黑惠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不轻不重踹了甚尔一脚:“去洗碗。”
“别急嘛,正到赛点。”甚尔朝屏幕努努嘴。
“我关空调了。”
伏黑甚尔视若罔闻。
有的时候伏黑惠会怀疑这家伙的职业真的是吃软饭的吗,一副软饭硬吃的做派。但毕竟无法心安理得把自己放到客人的位置,于是只能默许甚尔的各种不配合。
室内温度逐渐上升,随着马术结果的落幕,甚尔一溜烟带着脏碗碟进了厨房。等到他回到客厅,伏黑惠仍坐得笔直,汗顺着耳后流进领口。
他想拿起空调遥控器,却被伏黑惠抢先按住,绿色眼睛盯着他,眉毛打结。
“还在生气?”
惠不说话。
于是他转而打开冰箱,抱着满怀的啤酒回到沙发,抄起一瓶罐装的,冷不丁贴在伏黑惠后颈。
看到他猫儿一样弹起,甚尔觉得满意。他单手打开一罐递到惠面前:
“要不要喝酒?”
“你不是不喜欢吗。”
伏黑惠倒也没拒绝。这种果酒没有辛辣的口感,浓度倒是不低。他小心翼翼将还冒着泡的罐装酒贴近脸颊,冰凉令他眯了眯眼。
甚尔开了瓶啤的:“买都买了。况且总有人说,第一次喝酒,让家人照料着更安心嘛。”
“不是第一次。”
其实应该讽刺他不会照料的。
“哟,在我没看见的时候吗,五条悟那小子灌你的?”
“不是他。”
伏黑惠感觉在对牛弹琴,干脆抢过甚尔的,咕噜咕噜吹完一瓶。空瓶砸在桌上,他压低眉头,挑衅的眼神看向对方:“你千杯不醉?”
“不清楚,没醉过。”甚尔眼睛一转,又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不过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伏黑惠闭上眼只顾灌酒,甚尔破天荒的热了炸鸡助兴,等到他坐在沙发上都会晃悠的时候,甚尔按住他的手。
果然还是小孩子。
3.
伏黑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宿醉令他脑后生疼,他掀开毯子,看向身边合衣还在睡的甚尔,决定暂时不要吵醒他。
他揉着眼打开门。禅院直哉靠在过道,见他出现,装出爽朗的样子:“惠!”
伏黑惠盯着他飞扬的黑色眼线。对方看起来心情大好:“很遗憾,我们接到命令来搜查你的住处,老头子们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没接,他们就叫我过来了。
“我说没必要这么紧张,惠怎么可能包藏嫌犯,但毕竟我还不是禅院家主嘛,所以,打扰啦?”
他亮出搜查文书:“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等伏黑惠为他让出道路,禅院直哉大步迈进他在东京的居所。
一室一厅,整洁而宽敞。一切都是素静的白:还未拉开的白色窗帘,白色落地灯,阳台上挂着飘扬的白衬衫,无不显示出主人是位完全的独居人士。
禅院直哉草草扫了几眼各个角落,便按下卧室的门把手。
狭窄的单人床,满溢的书柜,凌乱的床铺……啧,他酒鬼吗,直哉捏着鼻子开了灯——依然没有伏黑甚尔的痕迹。
甚尔君不爱喝酒,所以不会在这。
“找到什么了吗?”
“没有。”
“能找到才是真的见鬼了。”伏黑惠压住被侵犯隐私的不满,为他打开离开的门。
“惠。”
禅院直哉停步,轻声开口。
“我记得你的术式……是十种影法术吧。
“你的影子,我还没有检查呢。
“张开领域。我要好好检查被你藏匿起来,在你术式熔断期间又不得不显现的东西。”
「炳」成员瞬间出现在门口,预估约有七八人。伏黑惠瞬间绷紧,强忍对高层代表人露出獠牙:“这是羞辱吗?”
“你认为它是吗,”直哉招招手,黑衣人将伏黑围住,“展开你的嵌合暗翳庭,在这里,现在。”
直哉看向伏黑:“你大可以攻击我,然后我会把你叛逃的消息报给老东西们。”
伏黑低头,一言不发。良久,淤泥般的影子自他脚下向外蔓延,直到构筑起那房沉默的黑色宫殿。
直哉说,收。你们去搜一遍这栋居所,动作快。
他按住伏黑惠不住发抖的肩膀:“我可是比你更想见到他哦?”
4.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禅院家为此特地开了会,商讨关于伏黑惠与可能存在的伏黑甚尔的对策。
“……你们这么惦记惠,惠可未必想回这个家,”直哉说,“像真希那样。”
几道不善的目光袭来,他无所谓的翘起二郎腿:“况且他的实力已经多久没精进了?我倒有个建议,把十影‘收’回禅院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十影,比没有出现十影这件事本身更坏吧?”
气氛瞬间被降至冰点。禅院直毘人打了圆场:此事之后再议,直哉还想开口,被他一记眼刀止住。
好吧,明面上和五条家闹僵,并非明智之举。直哉撇撇嘴,心里有了主意。
5.
高层的命令在双休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准时而至。伏黑惠反反复复看着那条信息,前日他还是嫌疑人,如今就被任命为搜寻甚尔小队队长?
他简单收拾了东西,叫醒下午六点还在呼呼大睡的甚尔:上头说在千叶县看见你的踪迹,走,要去搜寻你了。
甚尔嗯嗯了几声,转身继续睡,哪有半分杀手的样子,伏黑毫不客气叫出玉犬转头离开,任凭小狗对着甚尔的脸从上舔到下。
走到客厅时,他听到甚尔翻身下床的声音。
“坐京叶线,然后打个车到山脚徒步上山,”伏黑惠叮嘱,“拿上点吃的,这趟最少得四个小时。”
“坐什么车啊,把你的小鸟叫出来不就行了,”甚尔扇扇手,“我们飞过去。”
“你还嫌我们不够显眼啊。”
寻常父子是什么样的?
他不知道,毕竟他只有这一个爸爸。
6.
伏黑钻出树丛。这等荒郊野岭也会有天与束缚出没?他怀疑找到野狐狸都比找到大活人更有可能。但面子要做足,毕竟自己距离权力中心越近,五条派的政治主张就越不能被忽视。
他一边踩着枯枝向前,一边思考禅院此番命令的言外之意。是先兵后礼,还是对误搜查的歉意,或者干脆就是杀人灭口的先兆?
伏黑惠再次打开信息,不出所料信号已被屏蔽。
作为特级术师,他有信心能从这薛定谔的陷阱全身而退。只要能掩盖平和下的暗流,所有不公都是可以被无声吞下的。
伏黑惠回头:“出来吧。”
未登记在册的特级问答咒灵寄宿在早已被祓除于涉谷的花御身上,空洞的眼孔静静的看着他。
“伏黑甚尔在哪里。”
脚下的杂草被赋予了生命,啸叫着缠上他的脚踝;伏黑紧放出式神,却膝下一软跪了下去。
咒灵打开右手,密密麻麻的“芽”脱离宿主从掌心射出,在半空被虾墓拦下,这时伏黑才发现自己的咒力被不知何时嵌入左腹的芽不住吸收。
伏黑惠咬牙:“我不知道。”
他试图调动起咒力撑爆体内的芽,却真真切切感受到咒力的逸散——这令他久违的感到恐惧。锐利的剪刀破空扎进心脏的位置,像是惩罚他的谎言;玉犬浑拦下两柄刀刃护在主人前方呜咽,血顺着白毛滴落下来。
“伏黑甚尔在哪里。”
高耸的树木弯下腰,为特级术师铸造出不见天日的牢笼。伏黑惠垂着眼,掏出短刀向腹部刺去,喘着粗气剜出被嵌入芽的部分血肉,再发动反转术式将自己治好。他感觉乏力感已顺着血液流向全身:自绝的太晚,芽毒已经扩散了。
那就在自己咒力被吸干前祓除它。
喉头的血腥味爬上了鼻后腔。伏黑惠唤出「贯牛」意图冲撞开木制牢笼,式神却在触碰到内壁的下一秒消失在视线。
困住他的这座牢笼,就是“芽”的完全体,所有的咒力攻击都会成为滋养它的养料。
“伏黑甚尔在哪里。”
笼中四面八方响起了回音。
耳鸣令他目眦欲裂,脑内多重声音交叠混响。禅院究竟立下了多强的束缚,才会让混合咒灵有能力将十影持有者的咒力活活吸干?这场狩猎的猎物究竟是伏黑甚尔还是……伏黑惠?
绿眼睛在瞬间失去神采。言灵控制着他的身体,跌跌撞撞去碰那蠕动的木质内壁。
一只手按住了他。
“在这里。”
7.
伏黑惠把父亲藏在了自己的术式里。
涉谷事变刚结束那段时间,他只能将甚尔藏在校外租的房子里。高专任务不少,补贴约等于没有,就算压缩休息时间,三天回一趟“家”时间也紧巴巴。那时甚尔还没有稳定恢复意识,不得已上了止咬器,惠在午夜被扼住咽喉窒息转醒,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抚直到两人再次入睡。
等到他对术式更精进一些,甚尔便搬到了他的影子里生活。他开始愿意尝试一些普通人的娱乐,也乐意戴好伪装与惠一同游乐——虽然让他再次接触到赌马是自己全责。
伏黑惠二十一岁生日时,魔虚罗被调伏。无数鲜花喝彩掷向他,他却望向影的深处。
五年来他将咒力源源不断注入甚尔的身体,而在咒力与体术的天平攻守相异那瞬间,伏黑甚尔正式成为了自己的式神。等到自己身死,伏黑甚尔便会以十一影的形态,被下一位禅院相传术式持有者在巅峰时期召唤出——再也不会死去。
而伏黑惠对甚尔的调伏还未开始,所以甚尔才能以自己的意志出现,保护他。
甚尔拿起那把沾满鲜血的咒具:“你在为我灌输咒力,所以你的能力才进步这么缓慢。怎么,离不开爸爸吗。”
伏黑惠挣扎着爬起:“别去,你身上的咒力也会被——”
“不调动你的咒力不就行了?”甚尔甩着那柄切腹尖刀,掷向不知飨足吞噬咒力的围墙。树壁被震出一道裂痕,透过缝隙看到咒灵空洞的双眼仍盯着两人。
不,不是这个!若是脱离了自己的咒力,体术与咒力瞬间失调的那刻,伏黑甚尔会死!
甚尔却像知道他想说什么,看向跪倒在地仍在吐血、目光却从未离开自己身影的惠:
“想让我再给后来的禅院小子当守护灵?才不要嘞。”
十二道木墙拔地而起,被伏黑甚尔一击致破。战至正酣的天与暴君赤手擒住咒灵的脖颈,捏碎了它的头颅,右手硬生生刺进它的身体:“你们咒术师是这样放出咒力的吧——”
特级混合咒灵被瞬间祓除。
生命力随着伏黑的咒力一同飞速流逝。伏黑甚尔侧身,「円鹿」正温柔的蹭着他的伤处,远处伏黑竭力站起,向自己奔来。
这小子,稍微也顾及下自己啊。
8.
甚尔接住脱力的伏黑掂量了两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说惠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为了杀人,也不为了听软话,养我干什么呢,没想到我家小子居然是个奉献人格。”
他凑近伏黑惠的脖颈,嗅了嗅:“或者是为了别的事,比如我的另一项专业技能?养我这么久就为了那种事,这可不行啊,惠。”
伏黑惠用力将他推开,像是受了折辱:“死生关头,这些重要吗!”
“不喜欢吗,那看来不是这个。
“或者像公主漫里的那样,只要我一个拥抱?来,爸爸准备好了。”
甚尔张开双臂,让伏黑惠靠在自己臂弯。
伏黑惠起身,沉寂被他认真编的理由打破:“为了夺禅院家主位。”
看来真是咒力被吸到脑子都糊涂了,竟然真的思考这种问题。于是甚尔十分乖顺点头:“嗯嗯,我信了。”
“……那你想听什么理由。”
“服一点软的?比如舍不得爸爸啦,不想要爸爸走啦……”
惠低头,声音几不可闻:
“不想要爸爸走。”
甚尔失笑,却像是被极大满足:“原来是图我这个人,这可有点难办啊。”
有人来了。伏黑感受到同伴的咒力,望向那条小道,不出几秒便闪现出同级生的身影。
“哟,我家小子承蒙照顾了,”甚尔露出专业小白脸的微笑,“可惜我和惠还有些旧要叙,可否请两位……?”
钉崎率先反应过来,指着东边大声喊:“在那里!”,接着与虎杖一同奔向丛林。
伏黑甚尔用力揉了揉惠的脑袋,炸毛扎得他手掌有些痛。他将咒具转了一圈扔给惠:“来吧,调伏我。插到我心口里,我就会成为禅院的第十一位式神。
“在你今后活着的每一天,我都会当你的守护灵。”
从伏黑惠十年前离经叛道私藏重犯后,他便知道,两人势必要面对面解决这件事。于情残忍,于理恶毒,但他一直妄想着再迟些,再多等几年,等他向甚尔索取完他欠他的所有迟到的爱意。
或让自作主张的愧疚将他吞没。
自己都不愿回的家,却要把他生生世世困在那里;即便如此,甚尔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好自私。
伏黑惠今夜第一次看向甚尔的眼睛。夜风卷着落花飞过,宫铃轻摇,在此番美景里说再见也未必是坏事。
于是他丢掉了刀,放过了甚尔,也放过了自己。
他走上前,第一次试着拥抱甚尔。他将下巴轻轻贴在甚尔的肩上,一如对方十年间主动发起的每一次拥抱。伏黑惠脸侧颤抖,呢喃着他的名字拂过下颚。在唇齿相接的前一秒,伏黑惠听着甚尔叫他的名字,泣不成声。
最先化为飞灰的是二十一年前被五条轰飞的左侧肉体,可怖的空洞昭示着他的死状;接下来是胸腔与心脏,温柔的眼神与最后的吻。这具尸体行走世间十余年,终于能够在今日落下帷幕。他将自己的爱与真心全盘托出,一如第一次死亡的那个瞬间。
浑身荡漾着暖意,这是咒力回来的标志。甚尔赠予的咒力填补了被吸收的空白,由他给予的第二次生命自此开始。
伏黑惠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木然起身。
9.
躁动的影子蔓延翻涌如潮水,又瞬间归于平静。伏黑用手背擦干最后一滴泪,看向刚刚出现的同级生:“抱歉啊,毁了你们的假期。
“我要去一趟禅院家,你们若要报信的话还有时间。”
两人对视点头:“我们赶来的时候,伏黑惠已经不见了,只找到了与咒灵交战的咒力残秽。”
“谢谢,”伏黑惠支撑起自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