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剧场 假如慕容黎再次醒来后失忆
仲堃仪的势力自钧天大陆消失后,遖宿亦退出中垣,自此中垣只剩天权瑶光两国。
慕容黎醒了,他睁开眼睛,轻轻眨了眨睫毛,不解地看着屋顶,随后偏头看见了一个黑衣男子,那是谁?
慕容黎觉得胸口很疼,他有点害怕,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想起身却起不来。
执明听到了动静,才惊觉神剑的光芒已经消失了,他看见台上的人,他醒了……阿离他醒了!
“阿离!”执明快步走到慕容黎身边,只顾着看他,不知道慕容黎刚刚被他吓了一跳。
慕容黎茫然地看着执明,有些恼,所以瞪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慕容黎惧怕地往后挪,却被他避开伤口,一把抱进了怀里。
“阿离,阿离,阿离......
仲堃仪的势力自钧天大陆消失后,遖宿亦退出中垣,自此中垣只剩天权瑶光两国。
慕容黎醒了,他睁开眼睛,轻轻眨了眨睫毛,不解地看着屋顶,随后偏头看见了一个黑衣男子,那是谁?
慕容黎觉得胸口很疼,他有点害怕,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想起身却起不来。
执明听到了动静,才惊觉神剑的光芒已经消失了,他看见台上的人,他醒了……阿离他醒了!
“阿离!”执明快步走到慕容黎身边,只顾着看他,不知道慕容黎刚刚被他吓了一跳。
慕容黎茫然地看着执明,有些恼,所以瞪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慕容黎惧怕地往后挪,却被他避开伤口,一把抱进了怀里。
“阿离,阿离,阿离你终于醒了!”执明把他抱得更紧了。
慕容黎被他抱着感觉很奇怪,想要推开他,但没有力气,所以慕容黎伸出手锤他。
慕容黎昏迷了这么久,神剑复活了他,伤口也在神剑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过了很久,执明终于放开了他,他把慕容黎的脸捧到自己面前,却在慕容黎的眼中看出了伤心。
慕容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这个人自己的心里就会特别的难受,他看到执明的脸上挂着泪痕,开口问他:“你怎么哭了?”然后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却在手指将要触碰到执明的脸的时候,一滴泪滴到了他的手腕上,慕容黎的手僵住了,原来他也哭了吗?
“阿离是谁?”慕容黎问执明。
执明不知阿离为什么这样问他:“阿离,阿离是你啊,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本王了吗?”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慕容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好像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事,突然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又扯到了伤口,逼得他眼泪直流,“好疼。”他把头埋在执明胸口,抽泣起来。
执明轻轻拍着他的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哭吧阿离,本王从未见你哭过,所以你不是无情对不对,而是所有事情你都要自己扛着。
这段时间,执明一直陪在慕容黎身边,寸步不离。
“阿离。”执明觉得慕容黎的反应有些奇怪,当日他说要杀自己的时候,眼神是那么地决绝,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真正死掉的却不是他,那一瞬间即便他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他看着那剑直直地刺入了慕容黎的胸口,阿离他一定疼坏了,阿离也一定会怨他,所以他临死连话都不跟他说一句。
那天他听到了一句话,让他的心彻底凉了。
“您认为王上想做天下共主,其实他真正的意思,是让您做那天下共主啊。”
执明哄了慕容黎一会儿,慕容黎恢复了平静,问他:“这里好黑,我们能出去吗?”
“阿离,你记得本王是谁吗?”执明问他,但慕容黎好像没有听懂,他现在叫他阿离,他都不知道是在叫他。
罢了,罢了……
如果阿离真的失忆了,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能忘掉前尘之事,一定会过得很开心。
方夜他们并不知道慕容黎已经醒了,自从仲堃仪死后,执明就一直守在慕容黎身边。
方夜和萧然每隔两日便会来看慕容黎一次,因着执明在,他们也放心,他们只需要暂时管理着瑶光,守护好瑶光就好。
今日方夜和萧然去的时候,在路上看见执明抱着慕容黎出来,他们看到慕容黎醒了,都十分欣喜,只是慕容黎看上去有些奇怪,他双手紧紧攥着执明的衣服,看上去像是很紧张,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眼神很茫然。
方夜和萧然上前去给二人行礼。
“参见王上,执明国主。”
执明倒是回答了他们:“免礼,免礼。”
但是他们的王上却是一言不发,他们觉得很是奇怪,正想追问,执明先开口了。
“先回寝宫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是。”
到了寝宫之后,执明怀里的人已睡熟了,执明把他安置好之后,去见了方夜和萧然。
“执明国主,王上他怎么了?”方夜先开口问道。
“他好像把所有的事都忘了。”执明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执明国主的意思是,王上失忆了?”
“大概是吧。”
“那……怎么办,是否会对危害王上的身体,而且瑶光不能没有王上。”
“这也是本王要说的,这应该不会对阿离造成伤害,反而本王觉得现在这样对阿离来说,反而是好事,本王要带他回天权,瑶光就暂时交给你们管理了,有什么事,飞鸽传书即可。”
“可是,我们……”
“阿离放心你们,本王也会放心的。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方夜和萧然只能先答应,他们定会将瑶光保护好。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执明带着慕容黎回天权了
“我们要去哪儿?”
“回家。”
一路上,慕容黎问了执明很多遍他们要去哪儿,执明亦回答了很多遍回家。
回到天权之后,慕容黎仍然住在向煦台。
“这里人真少。”慕容黎说道。
执明指着向煦台下方的景色问他:“那里好看吗?”
“好看,摘花,我去摘花了。”
……
【骁离】上弦之月番外·cp相性七十问(02)
-
补档就要整整齐齐~
希望不要被ping惹~^_^
骁离-七十问02
瞧着面色微红的美人,和目光炙热、满腹坏水的帝王,梨花酿转了转眼珠,脑子里的浮想联翩了一会儿才道:“好了好了,要鸳鸯浴请晚上自便,正事儿要紧!”
毓骁有些不悦的小声抱怨道:“偏你碍眼。”
...
-
补档就要整整齐齐~
希望不要被ping惹~^_^
骁离-七十问02
瞧着面色微红的美人,和目光炙热、满腹坏水的帝王,梨花酿转了转眼珠,脑子里的浮想联翩了一会儿才道:“好了好了,要鸳鸯浴请晚上自便,正事儿要紧!”
毓骁有些不悦的小声抱怨道:“偏你碍眼。”
梨花酿暗暗翻了个白眼,半是嫌弃半是不敢的妥协道:“是是是,臣的错,陛下这钱……还赚不赚?”
慕容离扬眉冲着毓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别闹。”随后又颔首致意道:“先生请继续吧。”
“不敢。”梨花酿一拱手,抬眼看着问稿道:“第十,你对强-奸怎么看,有过此行为吗?”
毓骁眯了眯眼但笑不语,慕容离含笑瞧了他一眼,微微抿嘴道:“过分禽兽,我们……?”
慕容离余光看到毓骁悄然盯着自己,轻哼一声道:“偶尔闺房情趣有过。”
“当……当时君上的反应是?”梨花酿结结巴巴的道。毓骁打断她道:“又不是真的,自然没什么好反应的。”
慕容离冷哼一声,但是嘴角微微上扬:“继续。”
梨花酿深觉猫腻,但看着毓骁不算明朗的脸色,吞了吞口水道:“对你来说,作为情事最理想的对象?现在的爱人符合你的理想吗?”
毓骁抛开刚刚的不自然,抢先转眸,反手紧紧抓住慕容离玉白的纤手,目光如炬深深地说道:“一直都是阿离。”
被猛然表白的慕容离微微一愣,面色似乎有那么点不自然,垂眸道:“符……符合。”
“啧啧啧………”刚刚还有那么点闹脾气,现在就柔情蜜意了,梨花酿深觉自己多余。慕容离回过神来,颇有些许恼意,挣脱了毓骁的大掌:“好了。”
“你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对象是现在的爱人吗?”
毓骁撇撇嘴包揽了两人的回答道:“当然是。”
梨花酿道:“仔细听题,是几岁?”
“本王二十二,阿离十九。”
“年轻就是好啊……”梨花酿顿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暗暗的偷笑几声,在毓骁的挑眉瞪视下写下了这一组不纯洁的年龄。
“说出你对对方撒过最严重的慌。”
这一问,乍然把二人都问的有些尴尬,气氛有点微妙。梨花酿狐疑的打量着二人的神色:“这题,二位谁先答?”
慕容离抬起方才垂下的眼眸,轻轻地看了梨花酿一眼,便是这轻飘飘的一眼把梨花酿看的脊背发凉,一时间倒不敢说话了。
恰逢此时,毓骁凝眸望着眼前如玉的姣容道:“退出中垣。”
慕容离闻言错愕的回眸,眼底充满着不可置信。毓骁却笃定的冲他温柔地笑道:“这是本王唯一对你撒过的谎。”
梨花酿这时才陡然发觉,似乎是触碰到龙之逆鳞了,因此才让这二位变了脸色,于是扬声打圆场道:“下一题……”
“且慢!”慕容离抬手制止她,深吸一口气,竟然是绽出一抹昳丽的浅笑来:“我的答案是那句此生不复相见。王上……可信?”
毓骁微微一愣,失笑的点点头,语气带着点忧怨的埋汰道:“是本王当初太笨,不怪阿离。”
慕容离被他这厚颜无耻之行径逗得忍俊不禁,将手中剥的一颗栗子堵进他的嘴里。
梨花酿:“………。”
先生看了一眼下一道题,缩了缩脖子,又是一个挑事儿问题,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吵过架么,因为什么吵架?”
毓骁不满的眯了眯眼道:“先生存心的吧?问来问去,全问些挑拨离间的事。”
慕容离道:“王上,既拿钱,还不许人家问么?这题你若不想答,我替你说?”
遖宿王霎时丢了方才的气焰嚣张,慕容离却是知道他是不愿提及曾经的种种误会,他低头莞尔,淡声道:“若是寻常拌嘴,便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涉及离分之吵,便只有那时王上误会我暗害了先太师大人。”
毓骁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拳,却冷不防被最熟悉他的阿离牵住,只听他温柔地说道:“王上,你不帮阿离剥糖炒栗子吗?”
这话堵的毓骁一愣,拿起栗子轻轻松了一口气,答道:“这就剥。”
梨花酿将这一段一丝不苟的以笔记录,竟然是感觉到对他们有了重新的认识,轻轻抿嘴微笑道:“好罢,下一问,意见不合时会怎么解决,如果是在床上呢?”
慕容离几不可查的扬了扬唇角,理所当然地道:“他依我啊。”
面对梨花酿不可置信的眼神,毓骁无奈地颔首道:“他扯扯本王的袖子,吹吹枕头风,本王还能怎么办?”
慕容离暗瞥他一眼道:“王上的说辞可以委婉些。”
毓骁调笑道:“委婉?……那……你一叫哥哥,我就……”
“住口!下一题。”
梨花酿兴致勃勃地看了半截戏,嘴都要笑裂了,冷不丁被慕容离一盯,尴尬的轻咳了声:“第……第十六,如若现在只能说最后一句话了,你会对对方说什么?”
面对两道陡然凌厉起来的目光,梨花酿颤巍巍的补充道:“如若,是如若。”
毓骁剥栗子的手一顿,反问道:“本王从未想过,不到最后你自己会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吗?”
慕容离听罢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只道:“先生继续。”
“……第十七问,看到了什么物件会第一时间想到对方?”
慕容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红,看着毓骁递栗子来时修长的手指,目光都滚烫起来,他故作镇定的道:“很……很多,都会想起。”
毓骁与他一桌吃一处睡了这么些年,洞悉他心思的本领倒是涨了不少,见阿离伸手来接栗子而不像往常那样自然的张口,心下一动,闪手一躲,将糖栗子贴上他柔软的唇瓣上研磨,霸道的开口道:“张嘴,本王喂你。”
想想与毓骁更过分的事都做过,慕容离倒是抛下方才一瞬间的羞赧,张嘴包裹住小小的栗子,细细的齿尖扫过指腹,带起一道酥酥麻麻的黏痒,颇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毓骁看着那色泽明丽丰润娇软的檀口,勾了勾唇,扫了一眼面红耳赤“还年轻”的梨花酿道:“的确,很多物件,比如这个栗子,本王下次吃糖炒栗子时,顷刻便会想起阿离……”的朱唇。
这彼此间的暧昧柔情,看的梨花酿浑身兴奋,捂着脸略过此题,笑容满面的道:“嗯……下一题,如若对方在你面前喝醉了你会做什么?请王上先答。”
毓骁轻轻地勾了勾唇,眸子尽是志在必得:“那还用问吗?”
梨花酿羞涩一笑:“王上可否具体说说?”
慕容离淡淡的哼了一声,毓骁不得不收敛了一点儿肆意的笑容,倒也不敢说的太旖旎:“就……拐去睡觉。”
梨花酿微微失落:“不描述具体操作么?”
毓骁微睨了一眼慕容离的面色,骨子里的恶劣开始作祟,只道:“可能会哄着他,玩些有意思的……”
梨花酿双目泛着贼光,压抑不住心头的想法脱口而出道:“捆绑?玉……”势?
慕容离没好气的冷道:“本君千杯不醉,倒是王上,若王上有一日醉了……呵!”
毓骁轻轻地抚摸着他白嫩嫩的手背,挑衅的笑道:“阿离有本事尽管灌醉本王,坐上来自己动……”
梨花酿边奋笔急书边复述:“自己动!”
毓骁紧接着贴在他耳边悄然道:“还记得上次,你动累了哭着求本王……”
“我从不记得这些。”慕容离极为冷淡的道。
耳语间,梨花酿已经记完,她抿了抿嘴讨好的冲着慕容离笑笑道:“在下知道了,那么下一题,如果对方做错了事,如何惩罚他?”
慕容离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道:“方法很多,不理睬也好、罚吃苦瓜也罢,最能制约的只有一个,给看不给吃。”
毓骁黑着脸,显然想起来某些不太美妙的回忆。梨花酿捂嘴偷笑几声,打趣的问毓骁道:“那王上有没有什么惩罚的招呢?”
毓骁看着慕容离阴测测的笑道:“身体力行的告诉阿离,什么叫错了。”
慕容离脸色有些发白,并不想毓骁提及曾经吃醋后是如何整整做了一晚上没停过的,仓皇的道:“下一题。”
梨花酿心中肯定,其中必有故事,但也只好按耐下:“二十题,下雨时,希望和对方一起撑同把伞,还是一起淋雨?”
方才那么火辣,此时又陡然清纯,倒叫毓骁不由失笑:“同甘和共苦么?只要阿离不淋到雨,本王会给阿离遮风挡雨的。”
慕容离怔然抬眸,嘴角的弧度愈发清晰:“还是一起躲雨吧。”
毓骁柔声道:“总是阿离说了算。”
【骁离】上弦之月番外·cp相性七十问(01)
-
是反复被ping然后补档的cp问答番外
补档😭
骁离-七十问01
大陆风靡全国的话本子《天涯海客》的主笔梨花酿先生,在豪气云天的捐了两千万两银子作为遖宿赈灾款后,得到了梦寐以求加官封爵。
作为遖宿国都瑶光郡人士,这位女公子上了一道慷慨激昂的折子,请求面见遖宿帝与瑶光君,并进行私人会谈。
......
-
是反复被ping然后补档的cp问答番外
补档😭
骁离-七十问01
大陆风靡全国的话本子《天涯海客》的主笔梨花酿先生,在豪气云天的捐了两千万两银子作为遖宿赈灾款后,得到了梦寐以求加官封爵。
作为遖宿国都瑶光郡人士,这位女公子上了一道慷慨激昂的折子,请求面见遖宿帝与瑶光君,并进行私人会谈。
对于这二位的关系,举国上下想必是没有不知的。
毕竟这位建立了遖宿大一统的千古一帝始帝毓骁,曾经为了这位瑶光君主动放弃了打下的江山,诸多高山名士听之无不膛目结舌破口大骂,至于百姓则是纳罕这位是不是傻。
直至后来,瑶光危机,遖宿襄助并且一鼓作气的吞并天权拿下瑶光实现大一统,才道这毓骁果真是算无遗策。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却是,毓骁称帝后又古里古怪的封了那位昔日的瑶光旧王慕容黎为瑶光君。
而从遖宿官员、兵士口中隐约露出来的点滴消息,却无不体现出这二位的关系暧昧,曾经的遖宿国内的戏子梨话本也传至瑶光,顿时这天家私密便风靡瑶光乃至整个中垣大陆。
梨花酿先生乃是商人之女,原本就极富才气,聪明的她顿时嗅到了商机,于是《天涯海客》横空出世,由她执笔撰写的第一部以这二位为原型的画本戏开始在这一月一出的话本上放出第一章回,因是以画连载,字也不多,不怎么识字的百姓纷纷拥戴,再加上原型为始帝与瑶光君的小道消息满天飞,短短几月几乎是家家必备,这画本便成了家长里短的好话题。
此举,令始帝与瑶光君的风流韵事口口相传,后来始帝听闻不顾瑶光君反对(由某萧姓官员提供)查抄书局和书,反而将这风流韵事愈传愈烈。瑶光君无奈之下,亲自劝说始帝,才将查抄作罢。对这流传的谣言,朝廷方面不打压不吭声也不承认,也算的得过且过的传了好几年。
在这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才岁月静好的平安日子里,始帝与瑶光君的故事愈发成为了福祚的象征,始帝与瑶光君的痴情也感动万千少女。
他们的画本子、戏折子、话本子也从而越来越多。
梨花酿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奇女子,又捐了许多的善款,小小的要求始帝自然满足。
会谈设在了蓬莱殿,午膳宴请后,始帝便在梨花酿先生的请求下清了场,其间只余始帝、瑶光君和梨花酿女先生。
“在下能问二位一些问题吗?”
毓骁转眸看了慕容离一眼,好奇的问道:“朕也有疑,能否请先生先解答一二?”
梨花酿笑道:“陛下,臣自然知无不言,但……一会儿臣问时,陛下和君上也请据实回答。”
“朕知道你要问什么,朕和阿离的事?”毓骁勾了勾唇,一双深邃的眸子有些暧昧的撇了撇瑶光君慕容离,又道:“我们什么关系?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的?”
梨花酿面不改色心中却已经在疯狂呐喊。陛下您这是承认了对吧?对!四舍五入你俩的名份正式成立。她弯了弯唇角,意味深长的道:“猜的。”
毓骁挑了挑眉,笑道:“你是怎么猜到的?必然有人透露了消息,是谁?”
承认了他们是真的!
梨花酿内心震惊不已,顿时想好了下一步如何谋利益,因而极力诱惑道:“陛下容许臣先问,问完之后,臣便将名单呈上,天涯商号还会再进献一笔银两……”
这瑶光的金矿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立朝前五年赋税徭役都减了又减,因此这钱,国库还真是缺的很。
冷不丁坐了半晌没吭声的瑶光君慕容离,冷不丁道:“不知先生的开价是?总要令陛下满意。”
“君上说笑了,君上您满意,陛下哪有不满意的?”梨花酿挤眉弄眼的调侃着,又道:“不如君上先开价,若您二位的确言无不尽,臣自然解囊相赠。”
慕容离勾唇道:“两倍。”
牙齿真深。梨花酿一口老血是喷也不是,咽下也不是,咬了咬牙道:“臣只要二位保证知无不言,且不干涉臣记录,以及后续天涯海客的画本戏文。”
“军机政要不可答。”慕容离问都没问毓骁一声,便直接道。
“成交!”不把你俩问出花儿来,姑奶奶六千万银子白花了!梨花酿阴测测的拿出纸笔,划掉几个旁击侧敲的小问题,直接翻了一页,问道:“开始?”
“愿闻其详。”慕容离理了理衣袖,心情舒畅的端起茶盏,毓骁则是大摇大摆的拿了点糖炒栗子、焦盐瓜子还有几色果子到炕桌上,挨着罗汉榻上的慕容离坐下,彻底松散下来。
“第一,请问在床上,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毓骁一愣,嘴角微微上扬,倒是有点明白这都是些什么问题了,趁着慕容离没反应过来,抢先道:“你看谁像?美人当然在下……哎哟!”
毓骁腰间的肉果不其然被拧着转了一圈,慕容离不悦的淡淡道:“这是什么问题?”
“六千万两雪花银,换几个问题不亏吧?君上?”
慕容离纵使对风言风语不那么在意,但难免还是有些羞赧。不过一想六千万那抵得上现任国库的银子,只好沉着脸答道:“有时候他上面有时候我上面。”
毓骁不适时的拆台道:“什么时候你上过啊!哎哟……疼疼疼!”
始帝捂着耳朵连声惨叫。
“君上,不能说谎哦!”
慕容离挑眉道:“本来就是啊,你这个问题不是说位置吗?”
梨花酿无语凝噎,她也没办法问的再露骨了,不过陛下倒是已经透露了不少……
“第二,为什么如此决定床上的上下?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分别作答,不可干扰,陛下先请。”
在慕容离的瞪视下,毓骁陡然发现这些羞耻的问题也非常有趣,本来玩玩的态度顿时就认真了起来:“决定上下?自然而然的,现在当然非常满意。”
梨花酿奋笔勤书感激的的:“感谢陛下配合,君上您请答!”
慕容离脸色越来越不好,瞧着毓骁恶劣的笑容又羞又气,冷冷一笑破罐破摔的道:“因为舒服,还算满意。”
舒服!不止毓骁惊愕,梨花酿也惊呆了,热血沸腾的展开下一问:“你与爱人以外的人进行过周公之礼吗?”
“没有。”二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哦~这样啊。”梨花酿低低地笑了几声,又道:“第四,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身体这种想法,赞同还是反对?”
毓骁挑了挑眉,看着慕容离道:“要人也要心。”
“那是赞同吗?”
“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我……”
“没有不愿意。”慕容离有些突然的道,对上毓骁错愕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本来是你情我愿的,我反对这种想法。”
毓骁低声笑道:“我也反对。”
梨花酿莫名后槽牙有点酸,脑子里想了亿万个故事,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好的,那么第五,如果爱人被暴徒强奸了你会怎么做?”
毓骁眸中充满了阴霾,淡淡道道:“九族全诛,去势丢男风馆,凌迟留一口气,上上刑具之类的,最后再腰斩。”
梨花酿吞了吞口水,瑟瑟发抖。
慕容离拨了一颗糖炒栗子蹭在毓骁唇上,仿若安抚,自己则是极为冷静的道:“同上。”
“下下下……下一题,如果友人对你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晚,并要求颠鸾倒凤,你会?”
毓骁吃完栗子转眸看慕容离道:“那什么乾元有找你这样吗?”
慕容离莫名道:“没……”
毓骁撇了撇嘴道:“如果是仲堃仪对朕这样说,朕会慷慨的赐给他十个面首的。”
仲堃仪可能并不想……慕容离忍俊不禁的扬了扬唇角,难得调侃道:“那我也赐面首好了。”
“那么,和爱人以外的人颠鸾倒凤也可以吗?”
毓骁不禁疑惑道:“你为什么对于红杏出墙一事,这么深究?挑事儿?”
梨花酿尴尬的笑了笑,羞涩的道:“我只是对二位的颠鸾倒凤感兴趣……”
毓骁坏笑着和蔼亲切地道:“那你可以问问我和阿离是怎么颠鸾倒凤的。”
慕容离清了清嗓子,“不可以,陛下应该也是吧……”
“当然!”毓骁有点不满阿离竟然如此不确定。
“咳咳咳!第八,如果对方突然不再索求房事了,你会?”
毓骁毫不意外的道:“自己上啊!”
慕容离想起依然还酸痛的腰,想着刚开始睡觉就五天六次!!面色微红又有些咬牙切齿,笃定道:“他不会。”
“懂了。”梨花酿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道:“第九,如果对方洗澡时没关门,你会怎么做?”
毓骁闻言两眼发光,仿佛想到了什么,直言道:“一起洗!”
慕容离愣了愣,试探的问道:“可以不回答吗?”
“不行!有钱的!”梨花酿不遗余力地诱惑,毓骁则是期待的看着慕容离。
慕容离轻轻瞥了毓骁一眼,脸色火似的在烧,小声道:“那一起洗吧。”
“真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毓骁咽了咽口水。
慕容离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洗澡不关门?”
毓骁兴奋的搓搓手:“今晚!”
【骁离】若非群玉山头见(二十七)
-
狗血、生子,修罗场!
下章小狼崽子要吃人,可怕可怕😱😂
大概有一点点仲孟?cp混乱慎入~^_^
章二十七:捉鬼
纵使觉得慕容离如此任意妄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仲堃仪也没有再发怒。
毕竟如今闹成这样,也怪他沉不住气,对齐王太过敏感。以至于四年过去,还在为当初的画像暗暗猜疑贵妃。
...
-
狗血、生子,修罗场!
下章小狼崽子要吃人,可怕可怕😱😂
大概有一点点仲孟?cp混乱慎入~^_^
章二十七:捉鬼
纵使觉得慕容离如此任意妄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仲堃仪也没有再发怒。
毕竟如今闹成这样,也怪他沉不住气,对齐王太过敏感。以至于四年过去,还在为当初的画像暗暗猜疑贵妃。
仲帝难得温柔却无人问津,他颇觉颜面尽失,倒也不再顾贵妃如何。
后宫不过就是帝王的掌中之物,开心了哄着点儿,不开心了哪管你如何千娇百媚盛宠一时?
“既然贵妃明白,这几日便好好想想何为御前失仪,朕过几日再来看你。”透过几层低垂的纱幔,仲堃仪看不真切,只好硬梆梆的说了一句。
帘内不见任何回应。
仲帝捡起地上的玉扣,一脸阴沉的带着内侍拂袖而去,珍心等人面面相觑,欠身施礼陆陆续续地道:“恭送陛下。”
待人影不见,珍心冲着银心和庚辰使了个眼色,庚辰点点头走到门外守着,珍心转身去正殿,银心则悄悄地走进层层叠叠的纱帘中。没走几步,便瞥见了一片雪白的衣角,她慌忙移开视线,轻声道:“殿下?”
慕容离眼尾泛红的推开毓骁,刚想出声,便听毓骁冷冷地道:“出去。”
声音如同淬了冰。
毫不意外地银心呼吸一窒,垂头称是,从衣袖内拿出消肿止痛的玉容膏,放在软榻上,方挑开帘子出去。
“是不是我不在这,你就不会告诉我,他是怎么对你的?”慕容离肤色远比常人白皙,因此稍微受点儿伤都十分瞩目。毓骁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颊,忍不住吻了吻,心中后悔不已。
慕容离趁机将他手中的软剑夺走,掷于地,叹道:“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着急。”
“也不许银心告诉我?”毓骁伸出手,将人往怀里揉了揉,心中的那份愧疚如同风吹草长般,蔓延至每个角落。
“阿骁,我问你。”慕容离扶着他的头,强要与他对视:“已经开始了吗?”
毓骁原本温柔的眸光转瞬而逝,慕容离此时才恍然发现,他的眼神早已不似当年折梅献花时清澈,满目皆是刻骨的仇恨。
杀母之仇,夺位之恨,辱妻之痛,逼嫁云桥,他一刻也不敢忘。
“还没有。”毓骁听见自己温柔的答道。
慕容离看他这副模样,勾了勾嘴角,笑意却并不达眼底:“不是叫你最近不要来吗?他已经盯上了我。”
“我给他的好淑妃找了些事儿,他今晚应该不会打扰我们。”毓骁偏头移开目光,把早就随着动作散开的罗带轻轻抽开,“啧”了一声,道:“衣服都……湿透了呀!”
最后那几个字,他轻轻咬上了近在咫尺的耳垂,拿尖齿碾了碾,才缓缓说出。
这四个字,不知让慕容离联想起什么,顿时涨红了脸,被含住娇娇软软的耳珠时玩弄时,只能难耐的小声惊呼:“等……等一下……”
毓骁歪了歪头,用嘴咬住衣领,仿佛抓住猎物的小狼一般,好奇的探索,一点一点的剥光了他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随即将人抱上软榻,慢条斯理的享用起来。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来今天这鬼,他是非做不可了,至于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毓骁轻轻一笑,动作与方才丝毫不同,温柔的似乎想让慕容离溺死在这温柔乡中。
而那笑意,仿佛一副面具般,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仲堃仪忍着一肚子火行至蓬莱殿,刚下龙辇,便暗道蹊跷。
按理来说,沐云病重,孟章又晕厥,此间当灯火通明,一片忙碌才是。怎么如今一瞧,并非如此?
掌灯内侍一见是仲帝,匆忙下跪行礼:“恭请皇上圣安。”
“朕躬甚安,三皇子和淑妃如何了?”仲堃仪摆摆手,笑着看了刘声一眼,刘声会意,不动声色地止住这几个内侍回报的步伐。
掌灯因道:“三皇子服过药,淑妃主儿照顾着睡下了。”
淑妃不是晕厥了吗?仲堃仪又想起临城说沐云患了痘症,皱眉问:“二皇子可有来此处?你们可有拦住他?”
他方才光顾着慕容离之事,倒是没听进临城公主的话,如今想到她说沐辰想要来探望,陡然沉下脸。
好在那内侍磕磕巴巴地回道:“并……并未见过……二皇子。”
仲堃仪那等对待慕容离的好脸色早已消失殆尽,十分不耐的厉声喝问:“临城长公主来过没有?”
这人哪里见过这场面,早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没……回皇上,没有。”
仲帝转过身,半晌未言。暗夜之中,原本温润如玉的谦和模样尽数撕下。明月清风,万里无云,月白的辉光自他身后洒过来,明暗交错间,是他不辩喜怒的脸。
他负手而立了许久,才道:“拖下去。”
刘声抬手擦了擦已顺流到下巴的汗渍,挥了挥手,那内侍已然被堵上嘴拖了下去。
正殿依旧闪烁着灯火,仲堃仪自幼发过痘症,并不怕,一路静悄悄地来到此处。望着眼前紧闭的窗格,他不免想起慕容离的昭阳殿无论何时,都要开一扇小窗。
凡事想要发出声响的内侍,都已被堵了嘴拖走。屋中传来轻柔的交谈声,在这诡异的寂静中,竟然清晰可闻。
“只要你把这毒下进……就可……”
“皇兄,………你……你快走吧,趁没人发现。”
淑妃孟章,河洛氏,钧天皇室,他的皇兄,有且仅有一位——那便是联合匈奴在边境烧杀抢掠了足有五次的河洛·毓埥。
“淑妃………你让朕很是失望啊。”仲帝微微叹息。
那些微粗旷的男声果然是毓埥,只听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和那狗皇帝一起设陷阱抓我?”
孟章惊慌失措:“不是的陛下!皇兄!此事误会!”
“来人!淑妃通敌叛国,毋需顾其死活,将叛贼与其一同就地射杀!”仲堃仪怒火中烧,怒而转笑。
帝王禁卫总有一队人马是时刻保护其安全的,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含元殿豫王半朝施压后。
“陛下!陛下!!臣并未……皇兄他只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孟章含着泪,脸色惨白的求道。
不对!淑妃没有晕厥?
仲堃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被愚弄的难堪,瞧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悯,但一想到毓埥如此明目张胆地混进宫中与淑妃暗谋,冷起了心肠:“你这皇兄杀我多少子民,你为他求情?”
孟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枕边人一般:“陛下……?”
“遖宿又杀了多少钧天人?陛下不是说……臣为淑妃,实为和亲,以后两族和平……”
“够了!”仲堃仪愠怒,只道:“若钧天乖乖的俯首称臣,归顺遖宿,朕自然不会大动干戈。”
毓埥听了骂道:“孟章,你可看清楚了,就是这人的军队冲进九原,逼死了父皇,抓了你,你如今在这替他生儿育女?你有何颜面面对父皇?”
“不……!是豫王,当时陛下在京兆,明明是豫王他……”提到毓骁,他不禁微微颤抖,显然极怕他。
“何况……陛下答应我,要找回皇兄,不伤害河洛皇室……”
毓埥不禁气笑了:“你自己听听,这话你信吗?他找我?使人拿着三尺青锋千里追杀我吗?他就是这样拿了甜言蜜语哄了你?”
分明不是这样的,孟章想要张口说什么,却仿佛失了言语,喉中腥甜,似是有火烧过,灼的他讲不出声。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眸泛起水色,并不受任何影响,只定定的看着仲堃仪。
似乎只要仲堃仪首肯,他就能义无反顾。
却见仲堃仪神色冰冷,看也没看他:“河洛皇室?哦不……应该是河洛王室,企图谋逆,自然当斩草除根。”
“念在淑妃无心之过,着其蓬莱殿思过,禁卫军何在?活捉叛贼,不日后斩首示众。”
“再有,三皇子染上痘症,淑妃难辞其咎,夺封号,无旨不得出蓬莱殿一步!”他不是没看到那双令人心动的眼眸是如何灰败下来的,但此事涉及国本,又如何能恕?
之后再补偿淑妃一二便是。
仲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险些站立不稳,他再气再怒,也不傻。
玉扣、栗壳、锁骨上的红痕。
昭阳殿的事,肯定有蹊跷。不然怎么如此之巧?淑妃分明没有晕厥,却有人通传晕厥,引走了他?
“刘声!去昭阳殿。”是人捉人,是鬼捉鬼,朕就不信他还能跑第二次!
【骁离】若非群玉山头见(二十六)
-
修罗场开始~
dbq仲哥,但是骁骁真的好惨,离离也好惨哦/捂脸
章二十六:蓬莱
昭阳殿正殿面阔七间,进深三间,明厅占三间,下剩的左书右寝。东配殿是沐辰居所,西配殿因次间设有一浴池,多数做沐浴之用。
所谓昭阳殿里第一人,并非虚言。纵使椒房有宠,淑惠争艳,也无缘享受这比照温泉行宫所建的宽阔浴池。
...
-
修罗场开始~
dbq仲哥,但是骁骁真的好惨,离离也好惨哦/捂脸
章二十六:蓬莱
昭阳殿正殿面阔七间,进深三间,明厅占三间,下剩的左书右寝。东配殿是沐辰居所,西配殿因次间设有一浴池,多数做沐浴之用。
所谓昭阳殿里第一人,并非虚言。纵使椒房有宠,淑惠争艳,也无缘享受这比照温泉行宫所建的宽阔浴池。
因此从外殿到内殿的时差,恰巧给了毓骁和慕容离喘息之机。待那双明黄色的金丝靴踩上池边玉砖,方才卧躺于此处惑乱宫廷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浅浅的水痕。
一盏灯都不点?
仲堃仪微微皱眉,神色愈发冷漠,他不禁想起昨日心腹传来的消息。
“贵妃似再有孕,且不敢让陛下知道,臣惶恐。”领侍卫内大臣骆珉俯跪于南书房如是说道。
仲帝闻之,勃然大怒,冷喝:“什么叫不敢让朕知道?骆珉!谁给你的胆子敢欺君?”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臣起先是在昭阳殿小厨房内发现了药渣,据查是……是安胎药,故而心生疑惑,才又探查到,贵妃侍女银心近日来每天都会为贵妃诊脉,而太医请平安脉时,却又未发现喜讯,望陛下明鉴。”骆珉跪伏在地,惶惶然。
仲帝死死盯着骆珉,见他如此之态,心下生疑,走下台阶,扬声叫来刘声问道:“贵妃最近如何?”
“贵主儿……有君后照看,自然一切都好。”刘声极有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病了?”
刘声额上冷汗直淌:“回陛下,因三年前生小皇子时太过惊险,贵主儿自来小病不断,陛下您是知道的。”
仲帝微微颔首,想了想,道:“骆珉,没查清楚前,就不要来禀报了。”
“这……”骆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的道:“陛下……臣并不敢欺瞒陛下,所言据实,请陛下明鉴!还有一事与此事息息相关,还请陛下先恕臣冒犯之罪。”
“朕恕你无罪,说。”
骆珉道:“前些日,臣巡查时发现昭阳殿运出的泔水桶内有栗壳,臣原本并未放在心上,但发现药渣之后,臣彻查昭阳殿的用度时,却发现,前后十日内,昭阳殿的用度单中都没有栗子。”
这事说大很大,说小很小,而前后联系起来,却又不禁叫仲堃仪疑虑更重。
毕竟,原先那齐王画像一事根本就没有彻底查清。准确的说,仲堃仪根本不信那表面上的查清。
刘声耳观鼻鼻问心,一动也不动,以他多年来服侍仲帝的经验来看,这火怕是要烧起来了。
果不其然,只听仲堃仪冷道:“你最近把昭阳殿给朕盯紧了!就是一只蚊子飞了进去,也要呈报于朕!再有,宣绣心来问话,她是怎么当的差?朕看,当真需要换人了!”
眼前浴池微漾,温度不减,分明刚刚还有人在此,周围的水渍也十分明显,仲堃仪顺着水渍俯身凝望,被一丝亮光晃着了眼睛。
偏头躲过,仲堃仪不禁微微皱眉,正想去看看是何物件,身后便传来一声软糯的惊呼:“陛下?”
仲堃仪脚步一顿,屏住呼吸回眸看去,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微弱的月光照耀在那洁白光裸之上,直叫人血脉贲张。
他不禁回忆往日里与慕容离缠绵悱恻时,是否见过。总觉得是记忆出错似的,明明每旬都恩爱过一番,怎么他对于他的身体却这么陌生?
慕容离似乎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将堪堪盖住大腿的外衫往下扯了扯,盖住膝盖,仲堃仪斜睨一眼刘声,见其不敢抬头方走上前去:“银心说你不是才进来?这就洗好了?”
“听见是陛下来了,匆匆起身,还请陛下恕臣仪容不整。”慕容离微微欠身,还没等仲堃仪动手扶,直接起身,又几步错开离池水远了些。
仲堃仪看着刚刚伸出去,被躲开的手,脸色微冷,道:“那为何不点灯?”
“灯?”慕容离头也没回,赤足去勾那摆在玉砖上的白靴,圾着也不管穿没穿好,淡淡地道:“不想点,就灭了。”
仲堃仪本是顺着他的脚步远离池边,突然似乎脚下踩住了什么,猛然停步问道:“离儿不继续洗吗?”
“怎么?陛下想陪我一起吗?”慕容离回眸,双手将半湿的衣衫裹的更紧,发髻未松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贴在前胸后背,挡住隐隐约约的春色。
月光刚巧撒在这一处,随着他的转身,刘声手上微弱的琉璃灯也正巧照在他脸上。仲堃仪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极红,不同寻常的红,连眼尾和耳根都是红的。眼眸中似乎扭转着一丝柔婉的媚意,潋滟动人,随着他的挑眉,直撩的仲堃仪下腹一紧。
“陛下。”他清冷的气质与眉目的疏离都与他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语气仍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有什么事吗?”
仲堃仪眸色渐深,看着那遮不严实的锁骨,蹲下身将脚下的物件捡起,拈起在慕容离眼前晃了晃:“一枚玉扣?”
拢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慕容离紧张的脚趾蜷缩,湿漉漉的眼眸泛起水色。仲堃仪说什么他完全听不太真切了,注意力只集中于他身后的浴池。
得想个办法赶紧把仲堃仪支开,不然……他看了仲帝一眼,道:“陛下说什么?”
而他这一晃神,却叫仲堃仪愈发怀疑。
“贵妃似乎很是紧张?连话都听不清了?是朕吓着你了?”
他仔细盯着慕容离的双眼,冷冷一笑,语气森然的道:“这玉扣……应该不是贵妃的吧?”
说罢,他意有所指的示意着浴池方向。
不等慕容离有何反应,仲堃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拿起一旁供奉着的香炉就往浴池中狠狠砸去。
“不要!”慕容离瞪大双眼,控制不住的惊呼道。
香炉“扑通”一声掉入水中,惊起一片水花,将四周都覆盖上一层积水。
仲堃仪见慕容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怒火冲天,一把推开他,随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真是朕的好贵妃!”
说罢,死死盯着那水底,怒斥:“拿灯来!”
刘声并两个小内侍战战兢兢地上前,举着灯,将水池四周照的一清二楚,连玉砖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而随着这一声响,银心珍心庚辰等贵妃内侍不顾仲帝内侍的阻拦,冲了进来。银心连忙捂着那红肿起来的脸,珍心见慕容离身上单薄,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他身上,又躬身下去给慕容离穿鞋。
看见那双明显不是出自她手的白靴,她心中一紧,慌乱的系好,不动声色地用身躯挡住,与银心一起将慕容离齐齐护住。
内殿剑拔弩张,仿佛是暴风雨前的的宁静,仲帝与贵妃都默契的望着眼前的浴池不语。
然而片刻过去,水面涟漪越来越小,也不见有任何可疑之人或物。慕容离原本紧攥的拳头微松,唇角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转而冷冷盯着仲堃仪那铁青的脸,质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仲堃仪亦是微微讶异,如今这局面,内殿中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他看着慕容离那双毫无破绽的眼眸,依旧疑心不减,问:“若没什么,你方才为何说不要?”
“那是臣最喜爱的香炉,还是册妃大典之后,陛下送给臣的,陛下难道忘记了吗?”
慕容离反客为主,步步逼近,将仲堃仪手中的玉扣一把夺回,随意的瞧了一眼,扔在地上,冷笑道:“陛下若想要知道什么,大可以来问臣,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这灯是我不想点的,这玉扣是我鞋子上的,您满意了吗?”
“离儿……不是的……”仲堃仪紧皱眉头,黑沉沉的面容又瞬间变了神色,欲上前安慰一二,刚握住慕容离冰冷的手,便被一把甩开,开口的同时又被慕容离打断:“今日贵妃顶撞陛下,休还归家,听后发落?陛下是要说这个吗?
恰在此时,一内侍走进在刘声耳畔说了些什么,刘声大惊失色忙凑近仲帝身旁,刚刚准备秘密禀告,慕容离便道:“内侍令有何事不妨直说。”
刘声扑通一声跪下,连连道:“贵主儿恕罪!”
“说吧。”如此被顶撞,仲堃仪语气亦失了往日的温文而雅,内里的凶戾随之而现。
刘声得了准许更是满脸仓皇,然而两位主子都如同盯死人一般盯着他,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蓬莱殿内侍来请陛下,三皇子病重,淑妃殿下晕了过去。”
闻言,慕容离冷冷一笑:“病了不去请太医,来请陛下?陛下能治病不成?……哦!………我忘了,蓬莱殿毕竟是蓬莱殿。”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臣说的可对?”
仲帝本是自知理亏还想哄一哄人,但他素来高位,独断专横惯了,哪里有人这样对过他?方才忍了又忍,此时见他说的愈发过分,不禁斥道:“贵妃!朕恕你失仪之罪,往日种种,念在沐辰的份上,朕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
“知道了。”慕容离低头轻蔑一笑:“陛下请回吧。”
说罢,他拂开银心的手,绕过浴池,走入层层叠叠的几道布帘内。贵妃榻旁边高耸挺拔的金丝楠木柱内,赫然藏着脸色黑沉如水,贴身软剑已出鞘的毓骁。
慕容离慌忙几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将软剑向后压了压。
他关切地去看毓骁的神色,双目对视,才发现毓骁眼中平静无波。
毓骁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那一抹疯狂的嗜血终于显露。
他目露温怜,抚了抚慕容离有些红肿的右脸,长臂一伸,一把扣住名义上是他四嫂的慕容离,托住那修长的后颈,禁锢住这纸一般单薄的身躯,吻上方才被咬的充血的娇软。
而帘外,与他血脉相连的好四哥……还没走。
佛本无情
佛本无情,奈何人间自有红尘三千。
“你为什么不能成佛?”
“因为佛本无情,而我,心中仍有牵挂。”
“那你想成为佛吗?”
“是的,我想,这就是我的愿望,我终生的使命。”
他看了他好久、好久。“好,我明白了。”
那一年,菩提树下,慕容离与他约定,永不相见。
他成了万佛之佛,慕容离再次回到凡间接受轮回。
佛本无情,执明从此忘情弃爱,放弃人类一切的感情。
他遵守了佛礼,普渡了众生,但却牺牲了自己的感情。
享受这六界至高无上的宝座,他超脱于世界,成为万神之颠。
人间本不该让他再有牵挂,偏偏,他看了一眼。
一世……两世……三世……......
佛本无情,奈何人间自有红尘三千。
“你为什么不能成佛?”
“因为佛本无情,而我,心中仍有牵挂。”
“那你想成为佛吗?”
“是的,我想,这就是我的愿望,我终生的使命。”
他看了他好久、好久。“好,我明白了。”
那一年,菩提树下,慕容离与他约定,永不相见。
他成了万佛之佛,慕容离再次回到凡间接受轮回。
佛本无情,执明从此忘情弃爱,放弃人类一切的感情。
他遵守了佛礼,普渡了众生,但却牺牲了自己的感情。
享受这六界至高无上的宝座,他超脱于世界,成为万神之颠。
人间本不该让他再有牵挂,偏偏,他看了一眼。
一世……两世……三世……
几世轮回,他都看着他不得好死。
佛怒了,质问苍天,这是为何?
苍天回他。
这便是代价,也是因果,慕容离以六世轮回,换他成万佛之宗,自己却永坠红尘。
佛本无情,他不该多管闲事。
原来,成佛不是从此安枕无忧,不是从此逍遥快活。
而是一个弥天的谎言。
他救得了自己,却救不得自己所爱之人。
佛愤怒地毁了这世间之道,
神又何妨,魔又何妨,他要把这世界的秩序重新改写。
他要毁了这一切,改写所有命运。
刺客列传(续三):
片断六一(水乳交融)
执明的手指温柔地触过他的唇,他的前襟,他的腰间,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游走,体内一股又一股奔涌的热浪熏得他意识迷离。假意醉酒的慕容离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和抗拒,他静静地躺着,长睫密密地抖动,似乎是要醒了。执明赶紧抽回了手,几乎同时,慕容离绻绻地睁开了眼。执明掩住慌乱,欠身问:“阿离,可好些了?”
慕容离安静地注视着他,执明被他瞅得略显不安,只当是刚才的举动过于冒失。......
片断六一(水乳交融)
执明的手指温柔地触过他的唇,他的前襟,他的腰间,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游走,体内一股又一股奔涌的热浪熏得他意识迷离。假意醉酒的慕容离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和抗拒,他静静地躺着,长睫密密地抖动,似乎是要醒了。执明赶紧抽回了手,几乎同时,慕容离绻绻地睁开了眼。执明掩住慌乱,欠身问:“阿离,可好些了?”
慕容离安静地注视着他,执明被他瞅得略显不安,只当是刚才的举动过于冒失。
“我倒杯水给你。”执明刚要起身,慕容离抓住了他的衣摆。执明只得坐下:“阿离想要什么?”
“执明。”他的目光柔静如水。
执明整个人僵住,一时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你说想要什么?”
“执明!”清清楚楚的。
执明整颗心都快蹦出胸膛了,他的眼神开始飘忽,不敢直视慕容离,唯恐一眼便会让人心甘情愿被他卷入醺然欲醉的双眸中,沉溺到底。
“阿离说这话会让人误会哦。”执明低下头,眼底掠过一丝难过,他不敢,也不能,只这一缕犹豫让慕容离的心绞痛起来。
“阿离好歹松一松手,这酒后劲足,我去叫人送醒酒汤来。”执明脸上重新泛起笑意。
慕容离充耳不闻,又轻轻唤了声:“执明。”
酒劲通人的心意一般乱窜,执明燥热得无法自持,半开玩笑道:“阿离不可这般!再不放手,我真要把持不住了。”言罢又要起身,怎奈被慕容离紧紧攥住。
“你出汗了!”慕容离用袖子替他拭去额上、颈间细细密密的汗珠,轻柔的手指触碰到他,令他周身着了火一般灼热难耐,执明简直要发狂了,一手奋力支起自己的身子,一手紧紧地抠住床沿,似要嵌到木头里面去。
“你……,快住手!”执明艰难地说,脸上、颈间潮红一片。
慕容离目光一闪,松开衣袖,一只柔荑点上他的唇。
执明颤颤叹道:“你可认得清我是谁?”
“执明。”他认真地回答,不似胡言乱语。
执明的眼眶瞬间红了:“我真的可以……?”
他抑制着即将喷薄的冲动,看着慕容离的反应,那人竟然没有摇头,荧荧烛光下,两人的目光追随着,纠缠着,交换着彼此的心意。
执明大着胆子俯下,无比爱怜地抚摸他的唇,慕容离彻底卸下白日的伪装,有了一种从心所欲的坦然,他没有躲闪,没有回避,晶亮的眸中反而糅入了几分从未流露过的情意绵绵。嫩红的唇瓣仿若一颗熟透的樱桃,光泽诱人,欲拒还迎的。执明缓缓地靠近,鼻尖抵着鼻尖,他仍有些忐忑,声音不住地轻颤:“阿离,你到底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
慕容离轻约一笑,伸出纤长的手臂将他的头勾住:“我是醉着的,你放开我啊?”语气轻薄,眸中尽是魅惑调笑的意味。
见执明还是木然不敢造次,慕容离有些微窘,垂下双眸,连同勾着他的手也不好意思地松开。
原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此刻已溃不成军,执明不由分说扣住那双想要逃离的手:“阿离好坏,都这样了,让我如何放手?”旋即封住他的唇,欺身覆了上去。
“阿离,阿离!”天刚蒙蒙亮,便响起一阵急促地叩门声,慕容离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何事啊?”
“大事不好啦,王……王上不见了!”门外是莫澜气喘吁吁的声音。
这么早莫澜便进宫了,想必昨夜这王宫已闹得天翻地覆,再一看身边的执明,方想起身在向煦台,忙摇醒执明:“执明,且醒醒,再不出去该出动御林军了。”
执明哼哼唧唧懒得动弹。
门外又开始催促:“阿离,你可知王上在哪儿,王上从未这样彻夜不归过,连我也不知会一声。”
慕容离玩心大起,戏他道:“我也不知。”
“那可如何是好?”莫澜急得直跺脚,“快与我一同去找。”
“王上有手有脚,想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门内,执明已悄悄起身,见慕容离慵懒地趴在枕上,执明一撩手把帘帐放了下来。
慕容离懒懒地说:“我也要起了,放帘帐作什么?”
“阿离的媚态只可让本王观赏,其余人等不许窥得丝毫。”说罢将帘帐又拉得严实些,遂蹑手蹑脚地往门边走。
“除了阿离你能绊住王上的脚,这天下还有谁能?更何况阿离尚在宫中,王上怎会不见踪影?我担心……,担心王上被劫持了。”
这么一想,莫澜更急切了几分,又开始拍门:“唉呀,阿离你好了没有,你快点儿……”门突然一开,莫澜一大巴掌正拍到执明的胸脯上,他一抬头,看到鬼似的:“王上!”跳了一大下。
莫澜连环炮似的发问:“你怎么在向煦台?昨夜没回寝宫?那阿离呢?”
执明当他透明:“来人,侍候本王洗漱更衣。”屋内顿时忙乱起来。
莫澜道:“阿离呢?”
执明朝里面努努嘴,莫澜正想闯入内帐,执明拦住:“让阿离多休息一会儿,昨夜累得慌,一大早你又在这鬼喊鬼叫的。”
一边洗着脸,执明一边冲阿姀说:“给阿离备一套干净的衣服,里里外外都要,还有被褥什么的,全都要换。”
宫人们应着,窃窃私笑,把个莫澜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多时,见阿媤勾起帘帐,慕容离从里面出来,冲莫澜婉约一笑,观其颜色,虽不似执明一般满面春风,却也是面色红润,气韵动人。
莫澜仍不死心,试探道:“王上昨夜宿在此处?”
“嗯。”慕容离淡淡地回应。
“你是说,你们昨夜同床共枕……”
“……”
“等等,你是说,你们昨夜……”
“莫澜,你有完没完,昨夜,阿离成了本王的阿离,本王成了阿离的本王,行了吗?”慕容离羞急去捂他的嘴,执明却借机将他拥入怀中:“昨夜仗着酒劲折腾得过了些,阿离可要好生将养几日,早朝就别去了,午膳本王过来陪你用。”
又往四周一扫:“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给阿离盥洗。”
莫澜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合也合不上。
执明换上朝服,急着出门,临走将莫澜的下颌往上一磕,才把他的嘴合上:“行啦,既来了,就同本王一同上朝去,别杵在这儿啦!”
莫澜还是一副懵圈的表情,让他接受这样的事实恐怕尚需三五日。
慕容离目送执明远去的背影,心头满是感动和甜蜜,原来水乳交融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爱人和被爱的感觉是这样的,他以前不敢尝试,不愿相信,错过了很多,他和执明,经历了怀疑、隔阂、伤害到重新牵起彼此的手,直至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予对方,这一路走得好辛苦,还好,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的执明!
刺列三:梦尽凡尘 2
回忆:
自慕容黎从方夜那里获悉执明率兵进攻的消息,就一直凝视着窗外绵绵细雨,沉默地站在窗前,好像忘记了天权军队已经紧逼到城下,面前的细雨也落满额头
"王上,你还在看雨?天权的军队已经到了城下。"方夜开口打破沉静,隐藏不住内心的紧张。
那个背影,同他吹萧时的孤寂如出一辙,让人觉得宁静而又淡然。
方夜突然笑出声来,:“看来我无需为战事担心。”
“为什么?”慕容黎转过身,眼中充满困惑。
方夜笑着说“我相信王上肯定已经有了完备的策略。”
慕容黎更加困惑:“我有何完备的策略?”
“无论如何……王上总是能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情景似曾相识,慕容黎笑得自嘲又苦涩,“...
回忆:
自慕容黎从方夜那里获悉执明率兵进攻的消息,就一直凝视着窗外绵绵细雨,沉默地站在窗前,好像忘记了天权军队已经紧逼到城下,面前的细雨也落满额头
"王上,你还在看雨?天权的军队已经到了城下。"方夜开口打破沉静,隐藏不住内心的紧张。
那个背影,同他吹萧时的孤寂如出一辙,让人觉得宁静而又淡然。
方夜突然笑出声来,:“看来我无需为战事担心。”
“为什么?”慕容黎转过身,眼中充满困惑。
方夜笑着说“我相信王上肯定已经有了完备的策略。”
慕容黎更加困惑:“我有何完备的策略?”
“无论如何……王上总是能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情景似曾相识,慕容黎笑得自嘲又苦涩,“我出去迎战便是。”
而在另一边,仲堃仪瞪着棋盘:“这局棋,我要让慕容黎输得一败涂地。”
“先生有什么妙计?”
“我需要你去天权,大肆宣扬慕容黎的‘优点’,而且必须夸大其词,把他的深思熟虑理解为阴沉心机,把他的聪明才智理解为阴险狡诈,他的果断理解成毒辣,我们就塑造一个心狠手辣的‘形象’给他。”了解了仲堃仪的意图,那个跪在地上的学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有人们怀疑的事情,我们都要使其变成事实。”
仍然回到两军对峙。
细雨还在落下,执明对慕容黎一脸戒备,也许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慕容黎是一个阴谋家,一个满腹诡计的人,而这样的想法,也在所有人心中萌芽,逐渐强大。
他只是盯着慕容黎,防止他有任何异动:“将他带上来。”慕容黎没有反抗,任由执明命令士兵将他的手绑起来。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他,都认为有什么计划和阴谋。慕容黎感到一阵孤寂,而他也无法辩解。
城头上,方夜的心情越发焦虑,他心里一直以为国主有妙计,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他快步探头看去。一个士兵看到他的动作,立即射出一支箭。箭射中了方夜的左肩,他痛呼一声。
尽管有些措手不及,执明仍然强行压下惊讶,冷硬地说:“慕容国主真是深谋远虑,想用自己作为诱饵,然后设伏吗?可惜你想错了。”
慕容黎无法解释清楚,只能以疲倦的声音回应:“是我辜负了王上对我的信任。”
他的坦白让执明更加怀疑:“慕容王上还有什么阴谋?”慕容黎只是默默无语。
“你不说也罢,反正本王不会再相信你了。”执明说完,骑马离去。
在军营中,慕容黎的双手被绑着,和执明只隔了一个火盆。执明依旧警惕地看着他:“慕容国主,你还有什么诡计?”慕容黎没有生气,只是静静接受这份猜疑和误解:“王上,你要杀我吗?”
执明回答:“是的。”他找不到一个理由要留下慕容黎。
慕容黎默然垂下头,沉吟良久,缓缓地说:“我的命,始终是王上的,您想什么时候拿走都可以。只是,在我死之前,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去自证一些事?”他的声音低落,似乎在恳求,希望执明能给他一个机会。
这样的委婉请求执明也不是第一次听,很久以前他也许想听,但是现在他却感到一阵冰冷。不禁会想到那些无辜的士兵,还有身边的重要人。
“你觉得本王冤枉你了?”执明语气冷冽。
“王上,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但我真的不会再算计你了。”
执明笑了。“再?你是承认之前在算计本王了,可笑。”
在这个问题面前,慕容黎无言以对,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自证的困境,只能默默地说:“对不起……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执明的脸色依旧冷若冰霜,已不再信任。
从今之后,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一场无法言喻的较量,没有输赢,只有悲哀和遗憾。
死亡预告
#骁离
#ooc预警
往事如烟如梦,觉来深感遗憾。
一盏茶,一种滋味。茶凉后,人不见人,空余几转箫声悠悠。此处幽深静谧,故而人烟稀少,偶有过路人悄然经过,竟也不敢多加停留。
静,山中的静,似乎不惧太阳。愈来愈深的山林中,抬头不见天日,一团团冷气环绕在周身,一回首,不见来时路。跋涉奔波十里,寻得无人小屋,转而见阳光洒落,清爽的风从枝丫间经过,再度眺望深山,还是有未名的情绪跳动。
比起被送进医院,果然还是一个人思考...
#骁离
#ooc预警
往事如烟如梦,觉来深感遗憾。
一盏茶,一种滋味。茶凉后,人不见人,空余几转箫声悠悠。此处幽深静谧,故而人烟稀少,偶有过路人悄然经过,竟也不敢多加停留。
静,山中的静,似乎不惧太阳。愈来愈深的山林中,抬头不见天日,一团团冷气环绕在周身,一回首,不见来时路。跋涉奔波十里,寻得无人小屋,转而见阳光洒落,清爽的风从枝丫间经过,再度眺望深山,还是有未名的情绪跳动。
比起被送进医院,果然还是一个人思考人生更有意义。合理地利用时间,不必想的太多,只是让身体和精神都累到极致,然后释放出来,或许那时山下便会有人来此处接他回家。
毓骁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无故消失在人前,牵扯了失踪案,几张嘴也说不清。朋友的眼神让人愤怒,警察的眼神又让他心生怯意,终于他承认了自己的病,药石无医!
“医生,我是得了绝症吗?”
“不,暂时死不了。”
“那我什么时候死比较合适?”
“任何时间。”
他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看着医生即将离开又问道:“医生,你会难过吗?”
“不会。”
没有停留,就好像彻底消失在了毓骁眼前,就好像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医生还真是冷血啊!他是叫什么来着?慕容离?
毓骁习惯了在深夜去刻画窗外的景色,用什么都好,从护士那儿讨来的笔,从墙角捡到的玻璃碎片,嘘,不要泄露了出去。
醒来后他又是一个人,想不通邻床的人为什么总是换了又换,明明昨天还在与他分享着自己刻骨铭心的爱情。医生过来时,他正试着给自己的画涂抹上颜色,绿色的窗,灰色的太阳,还有红色的他。
医生看着蹲在地上的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是电视里的声音,只是机械地念着。
“给他包扎,打镇定剂。”
“这次不绑我了吗?”毓骁抬头问他。
医生的脸被窗外的阳光覆盖,刺眼的光使得他只能得见雪白的脖颈,毓骁的视线向下,看不太清,所以他微微起身,他想知道医生是不是真的叫慕容离,他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
脚步声窸窸窣窣,毓骁看清了名字,医生也已经退到了离他很远的地方。
“慕容医生,不绑我了吗?”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不反抗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医生似乎是不愿意与他交流,说完了就想走。
“医生,你不喜欢我的画吗?”
慕容医生拿着笔,抿紧了唇不说话。毓骁想了想,医生有什么喜欢的理由呢?
可是医生对着他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却如拂柳一般掠过他的耳边。
“喜欢。”
慕容医生喜欢的。毓骁确定了这一点,喜悦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没,倦怠感却越来越深,他好像听见了山中的鸟鸣,听见了山中婉转的箫音。
木屋里的陈设简单,一张床,一桌一椅一书架。书架上摆着水壶,床边垒着干柴,床上的被褥似乎已经发潮,他想了想,脱了外套搭在椅子上,将背包放在桌子上,抱着被褥就走出了木屋。
一松手就铺在了草地上,他抬眼看看阳光,又忆起山深处不见天日的光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毓骁抱着水壶找到了一处山泉,山泉水一边冲洗着水壶,一边滋润着他的心田。拎了满满一壶水他向木屋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草木被风吹的作响,他随手拾了一根木棍,随意地扫荡一下,又扔在了一旁。毓骁只是单纯地觉得,有点意思。
夜的寂静让一切未曾注意过的声音分外清晰,他眨巴着眼盯着屋顶,难以入眠。
病房里是一目的白,白的让人绝望,让人回忆起深夜中的惨叫。
自从他给画上色后,医生每天都过来看他。慕容医生过一会儿又要来问他的情况了,毓骁坐在床上,一直朝着病房门看。
“医生,你喜欢太阳吗?”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开口问道。
乌泱泱的人群将他的声音覆盖,他脸上欣喜的表情还未敛去,就听得医生清冷的声音响起。
“注意观察,不要再吵了。”
场面霎时安静,毓骁心里想医生真厉害啊!可是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一群人跟在医生后面喊“慕容老师”,他也不喜欢这些人用恐惧探究的眼神看他。
我没有病,我是装的。
毓骁知道,只要那起案件一直不解决,他就无法让人相信自己是个正常人。
“医生,送给你。”
他一把将慕容医生拽到身边,往他手心里塞了一颗糖。
“放开!”医生似乎很生气,语气冷冷的。
慕容医生就是这样的人,一直冷冰冰的,即使生气都不会有所改变。可毓骁就是觉得他生气了,毓骁不知道怎么办,手心里捏着糖不知道该不该再送第二颗。
也许慕容医生是不喜欢吃糖的。
毓骁从前听人说过的,有的人是不喜欢吃糖的,只是日子太苦了,需要一点甜头。他看看慕容医生,又看了看掌心里的糖,他希望医生是幸福的。
“医生,我喜欢向日葵。你喜欢太阳吗?”
慕容医生显然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毓骁也不气恼,笑嘻嘻地走到窗边,他指着窗外那一簇野花,转过身剥了糖就往嘴里塞。
“太阳?”医生有些迟疑。
“医生你看啊,那些小花是不是与向日葵一样,跟着太阳生长。”
“那是生命的力量。”慕容离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看了看因为害怕而退到一旁的学生们,他又走近了一些。
“慕容医生,我想活下去!”毓骁看着他的眼睛,他记得医生说过,他是会死的,什么时候死呢?不知道,可是他不想死了……
“没有人可以左右你,你该对你自己说明这一切。”医生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对着那群学生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毓骁摇了摇头,手在窗户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他知道医生只是在安慰他。他应该要死的,大概很快,时间的流逝在医院里并不明显,就像在山中一般,不知日月。
不是好天气,阴沉沉的似乎很快就要下雨。毓骁赶紧打了一壶水拎回木屋,就搬着椅子对着窗外看。
狂风暴雨来的凶猛,木屋“吱呀呀”地狂叫,门板被风吹得似乎下一刻就要裂开,毓骁却觉得难得的拥有了睡意。可他不敢轻易睡去,在这无人的山野,在这栋岌岌可危的小木屋。
或许是山的树木实在太多,杂草拥簇着那些迫不及待奔走的碎石,毓骁挑拣了一会儿,发现了一支钢笔。
这可是稀罕物,在这山中实在太过稀奇。毓骁小心翼翼地拿着笔回了木屋,打开一看,还能使用,莫大的惊喜几乎要让他忘了这里是深山,他没有纸张。
百无聊赖,索性在手臂上画着画,写着字。所幸笔中的墨水还有很多,他还可以解闷很久。
雨后的天边现出了一道彩虹,他拿着笔慢慢数着,五种颜色,已经在慢慢变淡了。毓骁实在可惜没有带着相机,不能记录下这样美丽的风景。
明明背包里带着的手表是为了提醒自己时间,却没料到只过了一日指针就再不肯走动。他带了足够一星期的口粮,却没找到能让自己不崩溃的办法。毓骁在木屋中翻找着,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翻到了一张报纸,是他到木屋的前一月。毓骁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前一月?明明他来到这里时,这里根本不像有人待过的样子。
他陷入了记忆的慌乱中……
慕容医生今天就站在那簇小花前,阳光笼罩着树叶,又偏生从缝隙中漏出一点分给那簇小花,医生就拿着小纸杯,一点点地给花浇水。
毓骁觉得这样的画面好看极了,他想给医生画一张画,想法只是一瞬闪过,他就已经行动起来。翻找着抽屉,他终于发现了一支钢笔,似乎墨水很满。
毓骁在墙上专心致志地绘着这幅画,直到医生抬起头向他这边看来。他一时紧张丢开了笔,画上多了一道划痕。毓骁冲着医生招手,或许是阳光太过温暖给他的错觉,他竟觉得医生对着他笑了。
淡淡的微笑,连唇角都未勾起,但毓骁觉得那就是笑意。医生站在阳光下,逆光中他只觉得医生是能拯救他的天使,不想死亡的欲望在胸膛中不断怒吼,毓骁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冲胀,似乎有什么感情即将不受控制地爆发。
慕容医生是很美丽的人,只是静静地站着就能让他的心平静。可是医生总是离他特别特别地远,远到毓骁觉得自己如果不去主动接近,总有一天,慕容医生会消失在他眼前。
可怕的假设,让他心生恐惧。内心有什么在肆意增长,毓骁倒觉得那是另一种表达方式。
慕容医生对着他笑果然不是错觉,风雨在窗外不断地试图闯入这里,偶尔一道闪电携着雷声传到他枕边。他看清了慕容医生的脸,脸上的笑意温柔,如阳光一般,分给他生命的力量。
他说,医生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慕容医生的眼睛很漂亮,看着他的时候虽然很严肃,但眼睛的深处总能看出一丝关切。毓骁很庆幸自己能看得到这里,所以他肆无忌惮地让慕容医生去看他的画,他想要得到医生的表扬。
慕容医生在他身下止不住地喘息,好像溺水的人在找那根浮木一般,医生的手抓着他的肩膀,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脆弱,毓骁兴奋极了。他一个劲儿地询问医生喜不喜欢?
不知道是那幅画,还是他。
慕容医生扯着嘴角,张了张口,转过头不想说话,毓骁似乎又看见了带着学生的医生,沮丧感一寸寸从心口蔓延到手掌。
他剥开了一颗糖,塞在了自己口中。他想自己才是那个不幸福的人,所以日子需要一点甜头。医生似乎是被他吓住了,盯着他一副要哭的模样。
毓骁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是自己,医生会这么难过。
“不要哭了。”
“甜吗?”医生的声音沙哑,却对着他轻笑。
毓骁怔愣了半晌,有些委屈地道:“最后一颗了。”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带些糖呢?慕容医生是喜欢的啊!
医生没有说话,摸了摸他的脸,又揉着他的耳朵,手抓住头发的那一刻,比痛感先到达的是柔软的触感,慕容医生推开他,抬眼看着他得意地笑着。
“比上次那颗甜。”
毓骁点点头,认同医生所说的话。
那起案件终于告破,并不是一起单纯的失踪案,而是凶杀案。凶手被发现自缢于一栋废弃木屋,屋内陈设简单,线索只有一支笔,一张报纸,纸上涂涂画画,不知道究竟写了什么,只能依稀辨认出画的是一个人,人站在树下,正在浇花,只是画中人看不清脸庞。
死者是凶手的爱人,据知情人士称,两人之间产生了矛盾,似乎在冷战中。
毓骁烧开了水壶中的水,为自己沏了一杯茶,他独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晃动的景象。他不记得他来这里究竟有多少日月,他看着门外,总觉得这时该有人从山下而来。
“你想活下去吗?”
“我想活下去,医生。”
“回家了,毓骁。”
他终于看到有人的身影出现,毓骁想送来人一个见面礼,可他掏遍了口袋也只有一颗已经过期的糖果。
过期的糖,已经不甜了……
凡尘三
在幽暗王的宫殿中,执明和公孙钤正在讨论慕容离的命运。公孙钤试图说服执明放弃对慕容离的折磨,认为杀掉他会是更好的选择,但他感觉到执明对慕容离似乎有着无法言明的执念。
殿外,
滚烫的岩上,慕容离浑身的魔气像毒蛇一般在体内游走,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百骸,被酷刑折磨得遍体鳞伤,支离破碎。然而此刻,他心中涌起的却不是仇恨,而是对那些仍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的同情和拯救之志。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不重要,但他要为那些在黑暗中寻找希望的人而做什么。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早已被恶念所笼罩,跟随堕落的人已分不清是非黑白,他只能尽自己的责任,为那些受苦的苍生而努力,希望有一天,这片乐土能再次重现光辉。...
在幽暗王的宫殿中,执明和公孙钤正在讨论慕容离的命运。公孙钤试图说服执明放弃对慕容离的折磨,认为杀掉他会是更好的选择,但他感觉到执明对慕容离似乎有着无法言明的执念。
殿外,
滚烫的岩上,慕容离浑身的魔气像毒蛇一般在体内游走,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百骸,被酷刑折磨得遍体鳞伤,支离破碎。然而此刻,他心中涌起的却不是仇恨,而是对那些仍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的同情和拯救之志。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不重要,但他要为那些在黑暗中寻找希望的人而做什么。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早已被恶念所笼罩,跟随堕落的人已分不清是非黑白,他只能尽自己的责任,为那些受苦的苍生而努力,希望有一天,这片乐土能再次重现光辉。
"怎么了?难道你认为一颗月光心就能拯救整个世界?",执明冷漠地站在慕容离面前,脸上全是一种看不懂的表情。
"你以为什么才是决定这个世界的好坏是非?你认为这样做就很圣洁了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慕容离痛得快要支撑不住,但仍是强忍疼痛,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在尽我的责任,没想过其他的事情。"
执明冷笑着回答道:"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地位只要够高,就可以指鹿为马,扭曲是非黑白。就算你想成为一个伟人,首先你也得够强大。"
慕容离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已经无法理解执明在说什么,只能低头喘息。
执明盯着他,缓缓说道:"你可以求我结束你的痛苦。"
慕容离沉默不语,尽可能调整自己的姿势,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苦和悲惨。
执明看着他煎熬的模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转身离开了
流魔殿
“那个被仙圣门囚禁的仙人已经被王囚禁很久了,为什么还不杀了他?他们不是玩腻了吗?” 公孙钤皱起眉头:“你见过王对其他仙圣门人如此关注吗?记得上次我们捉住了一位仙圣门的成员,王只是任由他像风筝一样被放飞,结果不到半天就跌落身亡。这位仙人囚禁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被处决?这跟王的一贯作风不符。”
小莫疑惑地问:“你是说……”
公孙钤叹了口气:“我担心这个人也是来者不善。仙圣门与妖界之间的对抗已经持续了很久。” 小莫突然站起身来。“我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说完,他冲了出去。
“等等!”公孙钤急忙拦住他,但小莫已经飞快地跑出了房间,根本没有听到公孙钤的。
殿外正中。
岩石下面是滚烫的溶液,岩石上则躺着一个惨不忍睹的堕落仙人,全身遍布伤痕,每一个地方都被魔气所侵蚀。不过他的心脉处被一股白色灵力所护住,这也是他能够存活下来的原因。他必须保护住心脉,承受着无尽的折磨,一旦心脉破裂,他便将面临死亡。
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晓,包括小莫。他冷冷地盯着慕容离,伸手探向慕容离的胸腔处,用自己的魔力将他心脉处的灵力吸走,魔气随即侵入慕容离的心脉,慕容离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慢慢萎缩下去。
对不起,父亲,我已经尽力了,但我好像做得不够好。
慕容离昏昏沉沉的想着,接着,他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完全失去意识前好像是听到一声“你在做什么?”
再次醒来,慕容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不是在地狱。
嗯?他还没有死吗?尽管稍微一动就感到浑身难受,但他好像没有死。
“你醒了。” 他看到的是执明那张脸容,他的眼神好像闪过一丝关切。
慕容离眨了眨眼睛,那张脸和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凉,眼里什么也没有。
是因为自己伤得太重出现了幻觉吧。
“说话。”执明冷冷地说。
“我……为什么没有死。” 慕容离记得自己距离死亡有多接近。
“本王不让他死的人,就算是死神也别想带走。”
这个人还真是狂妄,不过他确实有资格这么狂妄。慕容离无力地笑了笑:“谢谢你。”
执明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站了起来:“谢我?你以为本王为什么留你一命?”
“大概是还没玩够。”
“既然知道,那你还有什么好高兴。”
“我没有高兴。”慕容离淡淡地苦笑:“只是,的确是你让我活下来,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应该向你道谢。”
执明掐住他的下巴:“倒是有意思,本王告诉你,本王就是没尽兴,就是没欣赏够你生不如死的模样才让你活下来。”
“嗯,我知道了。” 慕容离只能微微地回应。
执明抄起桌面上的那碗黑乎乎的液体:“这药能暂时保住你的心脉。”
然后他一手拿起了它,朝慕容离的口里喂去。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灌,慕容离被大口大口的黑色药水呛得连连咳嗽。
这辈子都没有喂过别人吃药的执明皱了皱眉。
“咳……咳……没事。”慕容离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任由如此。
凡尘三
暴戾恋爱脑明X苍生救世离
熔岩流动在其间,如同燃烧的河流,炽热的气息令人窒息。时不时传来地底的轰鸣声,仿佛是深渊里沉睡的恶魔正在咆哮。地表散发着恶臭,一种令人作呕的腐朽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魔峰山的寒风凛冽,慕容离被紧紧锁在铁链之上,承受着寒冰之刑。最初,他还能凭借自己的仙力与寒风抗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逐渐抵挡不住这股带着魔气的妖风,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这痛苦,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苦苦支撑着。
执明站在他面前,用力托起他的下巴,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怎么都不肯死,原来是想夺取我手中的琉璃盏。”慕容离不明白他为何知道,但他并无意隐瞒,只是保持沉默。
“你想用琉璃...
暴戾恋爱脑明X苍生救世离
熔岩流动在其间,如同燃烧的河流,炽热的气息令人窒息。时不时传来地底的轰鸣声,仿佛是深渊里沉睡的恶魔正在咆哮。地表散发着恶臭,一种令人作呕的腐朽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魔峰山的寒风凛冽,慕容离被紧紧锁在铁链之上,承受着寒冰之刑。最初,他还能凭借自己的仙力与寒风抗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逐渐抵挡不住这股带着魔气的妖风,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这痛苦,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苦苦支撑着。
执明站在他面前,用力托起他的下巴,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怎么都不肯死,原来是想夺取我手中的琉璃盏。”慕容离不明白他为何知道,但他并无意隐瞒,只是保持沉默。
“你想用琉璃盏做什么?”执明继续问道。
慕容离疲惫地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执明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紧紧箍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你是想救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吧?可笑,真把自己当成神了。”
“我不是神,只是不想见生灵涂炭,苍生皆苦,人间本是乐土。”慕容离淡淡地说。
执明讥讽地笑道:“哎呀,那你真是菩萨心肠。”
“我只是做我责任内的事。”慕容离无意与他争辩。
执明用紫光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玄光镜,让慕容离看到人间的百态:“那你想知道,你这么为苍生,苍生是怎么看待你的吗?”
镜中画面展现了百姓们在街头热烈交谈,对慕容离恶言相向,谩骂声此起彼
落。
“人家都说美丽的东西都是坏,这话果然不假,什么仙人谪仙,我呸!”
“人家靠美色投奔妖魔的大怀抱,这人啊,长得美果然就不一样,前途可好着呢。”
“蛇蝎美人配妖魔鬼怪这不是绝配吗?”
“真希望妖神把他杀掉,这种人简直是仙门中人的耻辱。”
“那岂不是便宜他?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这种人事事以自己为先,那有这么容易被人干掉。”
”那就保佑他世世为奴,代代为娼。”
慕容离听着他们越来越恶毒的漫骂,心中有些无奈的伤感。自从妖魔统治这个世界后,苍生苦不堪言。但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没有能力,也反抗不了妖魔。知道自己投降,便也对他充满恨意。
执明收起玄光镜,冷冷地说:“这就是你倾尽心力想救的苍生,你为他们在这里受苦受难,他们却把你当成妖魔鬼怪。”慕容离沉默良久,终于疲惫地说:“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
执明托起他的下巴,用力捏住故意让他痛苦,啧啧称奇:“如果我答应将琉璃盏赐给你,但要你受尽折磨而死,你可愿意?”慕容离几乎没有过多考虑,坚定地说:“好的,我愿意。”
执明嘲笑道:“为了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你真够蠢。”
慕容离不想与他争辩,只是带着几分希望看着他:“你真的可以答应我吗?”
执明没有回答,他手中的光芒升起,锁在慕容离身上的锁链随之收缩。没过多久,慕容离便痛得昏厥过去。
慕容离醒来后便又被执明拖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四周墙壁布满了藤蔓,地面散落着破败的骸骨。
这里仿佛是魔界中最黑暗、最恐怖的地方,即便是无垢的心灵,也会被这里的恐怖氛围侵蚀。慕容离抬着头,定定地看着执明。执明冷笑道:“慕容离,为了那些愚蠢的苍生,你居然愿意承受这等折磨。好吧,那我就如你所愿!”说完,他伸手在空中虚握,一条犹如蛇形的魔链从地面升起,紧紧缠绕住慕容离的双臂。 随着执明的掌控,魔链紧紧勒住慕容离的手臂,如同凌厉的刀锋,将他的血肉划破。痛苦的慕容离倒吸一口凉气,额头渗出冷汗,但他依然没有畏缩。执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你的意志力果然了得,那就让我再加一点料!”他从地面上拾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尖刀,恶狠狠地刺向慕容离的肩膀。 尖刀瞬间穿过慕容离的肩膀,将那鲜红的血液迸溅在牢房的墙壁上。慕容离痛苦地咬紧牙关,一声惨叫在喉咙里堵住,死死地压在心底。 执明将尖刀在他的肉体上抽出,鲜血顺着刀身流淌。他邪恶地笑着:“我倒要看你还能顶多久,慕容离,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失去你的尊严,直到你为自己的无知懊悔不已。”
接下来的日子,执明对慕容离施以各种酷刑。有时是火焰般灼热的鞭子抽打着他的身体,有时是冰冷的铁钩穿过他的皮肤。慕容离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每一个痛苦的夜晚,他都在尖叫与呻吟中度过。然而,他始终没有向执明屈服,没有放弃心中的信念。
执明每天都会将慕容离折磨得半死不活,他似乎从这种虐待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感。而慕容离,虽然痛苦不堪,但始终没向命运妥协,他知道自己承受的每一刻痛苦都是为了保护苍生的安宁。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执明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慕容离拖到了一个露天的广场。此时的慕容离,衣衫破碎,鲜血染红了他的皮肤,整个人犹如被催残过的鬼魅,奄奄一息地躺在岩石上,这些日子里,他的仙脉已被抽得干干净净,身上没了仙气,每天都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然而,尽管如此落魄,他那绝美的容颜仍难以掩盖。
一群妖魔围绕着他,都想将他吞噬。但他们敢看不敢碰,这可是幽暗王的囚徒,没有他的允许,他们不敢碰他。谁知道幽暗王心里在想什么?这种赌上性命的游戏,他们可不敢轻易尝试。
世人皆知,幽暗王对背叛他的人从来都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公孙钤礼貌地问道:“你都折磨他好几个月了,为什么还不杀掉他?”他知道执明对待敌人从来都不会手软,但也从未见过他这么长时间地折磨一个人。
执明含着笑意回答:“慢慢玩才有意思,毕竟这样一个仙人就这样死掉,岂不太可惜?”公孙钤有些困惑地说:“可他的父亲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执明冷笑道:“所以我一直没让他好过。”
公孙钤感到有些不安:“但是,也太久了吧。”他总觉得执明对慕容离有些与众不同的态度。执明笑得残忍:“美丽的东西都值得好好欣赏,不是吗?看他慢慢被摧毁才有意思。”尽管执明的笑容狰狞,但公孙钤敏锐地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同。只是他说不出来,只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这个人可能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哔一句:执明这一世遭受了亲人遭屠等糟心事,不会是什么阳光的人,暴戾,偏执又病娇,是环境造成的。阿离是那种厌世的聪明,对一切看得很淡,心如石头般无感,面对苍生虽然难过,但不会被影响。
凡尘二
执明:狠绝毒辣,杀人如麻。
慕容离:心装大义,为苍生奔波。
先虐后甜
“通通杀了吧。”执明手上的本子一丢,“弱者不值得同情,本王从来不同情弱者。”
牢门打开,慕容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疼得脸色发白,看到执明进来后,奋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执明玩昧的挑起他的脸,啧啧:“当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过了一会儿,在他耳边低喃:“想死吗?”
慕容离摇头,求饶道:“我不想。”
酷刑之下,一般人都是求死,只有他在求活。“你说,你这样是想让本王觉得你贱,还是觉得你特别?”
慕容离低头不语,猜测不透执明的想法,并没接话。
“还是说,这是你以进为退的技俩?”执明轻轻......
执明:狠绝毒辣,杀人如麻。
慕容离:心装大义,为苍生奔波。
先虐后甜
“通通杀了吧。”执明手上的本子一丢,“弱者不值得同情,本王从来不同情弱者。”
牢门打开,慕容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疼得脸色发白,看到执明进来后,奋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执明玩昧的挑起他的脸,啧啧:“当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过了一会儿,在他耳边低喃:“想死吗?”
慕容离摇头,求饶道:“我不想。”
酷刑之下,一般人都是求死,只有他在求活。“你说,你这样是想让本王觉得你贱,还是觉得你特别?”
慕容离低头不语,猜测不透执明的想法,并没接话。
“还是说,这是你以进为退的技俩?”执明轻轻碰触他的脸颊。
他指甲冰凉的触感让慕容离心中一凉,厌厌的说:“人都是贪生怕死,我也只是想活下去。”
“挺有意思。”执明捏着他的下颚,逼他看着自己:“你说坏人和好人的区别在那里?”
慕容离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只看看他胸中的琉璃灯,气息薄弱的说:“我不知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本王不是纣王,相比当个暴君,我更想看着美的东西被毁掉错。”执明说得冷血,要是其它人,早被吓得跪在求饶。
但慕容离长年修仙,于外界中事听说不多,执明如此说,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我留我一命我已是感激,不再作其它想法。”
唯一想要的就是你颈中的琉璃灯,不过这话慕容离没说出来。
看到他这副圣洁超然的模样,执明的玩心突起,想要把他变成和自己一样肮脏不堪。“你说,仙坠落成妖会如何?”
他倒想看看,人人敬重的仙,变成那种不堪入目的魔会如何?
慕容离不知他为何突忽晴忽阴的,但心中也怕与他牵扯,便闭目不语。
哔两句。
执明在感情上,要不完全无情,要不绝对痴情,无情或有情都非常主动搞事,前面很凶残,对所有人都不留手,喜欢上阿离会逐渐变得人性化。
阿离自小接受的都是正派思想,不懂坏不懂妖魔复杂的想法,在感情上比较被动,但后面会认清现实,救赎执明的同时也在自我救赎,
执离 凡尘一
幽暗环绕的森林,有着一种深深的秘密,阴森的气息笼罩着这个地方。寒风呼啸而过,在这片漆黑的环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不安。树木苍老含饴,树枝如鬼爪伸出,仿佛在招手,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随着夜幕的降临,阴森的环境又多了几分妖气,长满了青苔的墓碑上落着一串串黑蜘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一丝幽暗笼罩了起来,环绕在一玄衣男子身上。
“你以为那些仙门中人就是正派?错了,那只是一只只披着羊皮的狼。”执明挑起跪在眼前人的下巴:“本王不畏惧他们装模作样,因为本王是一只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雷老虎,只有他们怕我,没有我怕他们。”
“王,你为何不敷...
幽暗环绕的森林,有着一种深深的秘密,阴森的气息笼罩着这个地方。寒风呼啸而过,在这片漆黑的环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不安。树木苍老含饴,树枝如鬼爪伸出,仿佛在招手,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随着夜幕的降临,阴森的环境又多了几分妖气,长满了青苔的墓碑上落着一串串黑蜘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一丝幽暗笼罩了起来,环绕在一玄衣男子身上。
“你以为那些仙门中人就是正派?错了,那只是一只只披着羊皮的狼。”执明挑起跪在眼前人的下巴:“本王不畏惧他们装模作样,因为本王是一只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雷老虎,只有他们怕我,没有我怕他们。”
“王,你为何不敷衍敷衍他们?”
“当你的能力强大到像我这样,你就明白,根本不需要,因为这世界,没有你畏惧的人。”
“王就没有弱点了吗?”
执明挑眉一笑:“本王没有弱点。”
“玩弄世间愚昧的人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王,我可以为所欲为的玩弄人心吗?”朦胧的光影下,是一张欺世盗人的君子脸。
执明以长长的黑色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当然可以,只要你够忠诚。”
“王,为了他,公孙,此生此世,只效忠你一人。”公孙钤恭恭敬敬。
执明一声叹息。
“不过属下知道,就算是他,也不能阻止你毁掉仙圣地的决定。”公孙钤又说:“但他能得到你的垂青,已是此生无憾。”
“你这真话听着像奉承。”执明笑笑扭过头。
仙圣地。
缤纷的花丛覆盖了整个仙境,一只只不知名的蝴蝶在花间飞舞,使得整个景色更添生机。湖水清澈如镜,荷叶随着水波轻轻荡漾,湖心处有一朵盛开的莲花,雪白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露珠,阳光透过葱茏的树叶洒在了花瓣上,一阵轻风吹过,莲花轻轻摇曳,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仙境的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花香,各种奇异的鲜花树木掩映在山间,呈现出各种聚集成奇怪形状的景象。有的花是色彩绚丽的,散发着令人眩目的光芒,有的树叶则发出悠扬的快乐之声,让人在这片迷人的景色中沉醉。
这里的草地上,有一些仙人在玩耍,他们披着丝绸般的长发,穿着闪烁的魔法服,手中还拿着各种颜色的魔杖,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与气息。太阳在天空上辗转升降,阳光穿透了这片缤纷的花海,将一切照得斑斓绮丽。
在这片仙境,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与美好,仿佛所有实现梦想的力量都凝聚到这里。
然而这仅仅也是表面的。
“近年来,仙圣地与妖界开战,屡屡败退,妖神幽暗王已经攻占无数的仙界,这里,已是最后的据点了。”
仙圣地的长者疲倦的闭上眼睛,手中的水晶球也只剩下微弱的白光。
仙圣地的蓝衣子弟整齐下跪:“弟子,愿与仙圣地共存亡。”
“共存亡容易,延续仙圣地才是最难的。”长者露出无奈。
“明天,幽暗王就会攻进来,不降即死。”长者站起身,抖抖手中的水晶球:“这一战凶多吉少。”
旁边的侍卫低声道:“你的孙儿还有即将历劫完成,能等到他吗?”
长者摇头“倘偌此战失败,你便把我的计划告诉离儿,务必让他不惜一切完成任务。”
“属下明白。”
夜,灯火通明,不是详和之火,而是妖界和仙界举起的熊熊烈火。
幽暗王执明率领部队,与仙圣地的最后据点展开大战。
结果,可想而知,仙圣地无疑是膛臂挡车,在屡战屡妖界面前不值一提。
“王,仙圣地已全面进攻,属下已下令,不杀即降。”公孙钤跪在执明面前,恭敬的说。
“好。”执明的神色凛凛,手中的黑火随着手掌合拢而收起来。
“王,慕容长德的孙子刚历劫完成,被我们逮了个正着,要如何处置?”
“慕容长德那伙人的嘴脸实在让我不喜欢,把这个人带上来,当众处决。”执明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指甲。
很快,一身穿红衣的男子便被押到这大殿之中。
“慕容离是吗?”执明神色漠然的看着掌中的琉璃花盏,并未正眼看他。
慕容离被逼跪着,没回他的话。
执明嗖一声跳到他身前,以指甲挑起他的下颚,映入眼光的,是一张比陵光更为动人的绝色之貌。
执明啧啧赞道:“好一张好皮囊。”
慕容离只是眼神澄澈的看着他,未能动一下。
“怕我吗?”
他摇头。
“你不怕死。”
“恐惧不能保住我的命,只会让你得意。”
执明以指甲在他的脖子划了一下:“这细皮玉嫩的,我轻轻一割就能送你归天。”
慕容离没头没脑的说,“我爷爷……是杀你父亲的凶手。”
执明的手突然勒上他的颈项,用力收缩,慕容离瞬间透不过气来,脸色很快就呈现紫红。
眼看他要晕去,执明又放开他。“你告诉我,是想我杀掉你吗?”
慕容离神识有些模糊的摸了摸脖子,好一会儿,才把气透顺,低声道:“杀我自是很容易的事,但你不觉得,慢慢折磨我,会更有意思吗?”
执明神色凝住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仰天笑了几声。
“有意思,求死或求饶的人本王见多了,求我折磨的,你是第一个。”
慕容离手抖的握了握衣角,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任务。
哔哔两句:
执明开始时是又毒又任性,甚至白月光也不是阿离,但会被阿离吸引,挚爱阿离。
阿离开始也不恋爱脑,甚至装的更多的是苍生大义,活下去也是为了任务,后面喜欢上执明会有所改变。
风格就这样,先虐后甜。
【执离】相恨
执明不知道他是怎么断了慕容离的手筋,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听见慕容离的痛呼,尽管被慕容离忍得极为小声,他还是听见了
是从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冷酷?从太傅身死之时?从子煜身死之时?亦或是慕容离险些令他身死瑶光之时
冰凉的夜色,掩盖不住心伤,执明看着桌上的古泠萧,想起曾经的一点一滴出了神……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那一袭红衣之人了无生息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原本白皙修长的的手已经被干涸了的鲜血覆盖,双脚也被粗壮的铁链困住,若是不仔细观察,还以为已经没了气息
夜色透过窗户照在慕容离消瘦不堪的脸颊上,修长浓密的羽睫闭合
他对执明的爱意向来隐晦,他曾以为,执明对他轰轰烈烈的爱意会是...
执明不知道他是怎么断了慕容离的手筋,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听见慕容离的痛呼,尽管被慕容离忍得极为小声,他还是听见了
是从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冷酷?从太傅身死之时?从子煜身死之时?亦或是慕容离险些令他身死瑶光之时
冰凉的夜色,掩盖不住心伤,执明看着桌上的古泠萧,想起曾经的一点一滴出了神……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那一袭红衣之人了无生息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原本白皙修长的的手已经被干涸了的鲜血覆盖,双脚也被粗壮的铁链困住,若是不仔细观察,还以为已经没了气息
夜色透过窗户照在慕容离消瘦不堪的脸颊上,修长浓密的羽睫闭合
他对执明的爱意向来隐晦,他曾以为,执明对他轰轰烈烈的爱意会是他最大的支撑,可如今,他同执明,又还剩多少爱
攻破瑶光,杀了方夜与萧然,挑断他的手筋……
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因为他曾经对执明的爱,让他忘却了提防执明
再次睁眼,一双鞋子映入眼帘,慕容离知道,狱卒不可能穿得上这么干净崭新的鞋子,现在还能见到他的人,他知道是谁,索性连头也不抬
“慕容国主,在里面可安好?”
熟悉的声音响起,慕容离只觉得可笑,他在那日之前,是多么希望能听见执明的声音,听他给他解释
慕容离不语,只是静静的躺着
忽的,传来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慕容离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知道现在的执明还会对他做什么……
执明缓缓走进慕容离,看着这人越来越瘦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蹲在慕容离的身旁,执明冷冷开口
“看着本王”
换来的依旧是一阵沉默,执明也不恼怒,他的冲动脾性早已被泯灭,从来思考利弊,任何情绪都会干涉和对方交判的结果,他不能让对方失去自己的掌控
就像他杀了萧然,慕容离便杀了骆珉,并将刀尖指向他,他便断了慕容离的手筋
执明伸手用力捏住慕容离的下巴,逼着他转过头来,慕容离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在看见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时,执明现在有些出神,愣在了原处
“你……”
“执明国主,若您来此处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那么您已经看到了,可以离开了”
不等执明的话说完,慕容离嘶哑的声音开了口,往日温润似水的声音不见踪迹
执明看着那双薄唇,慢慢凑近那张美得不可方物却不沾任何女气的脸,忽然想起,都说这样的面相,最是凉薄……
可他怎么就对这张脸欲罢不能呢?明明可以杀了他,可他就是不想杀了他
眼看着执明就要吻上自己,慕容离突然转过了
“你还不如杀了我”
执明微微扬起嘴角
“人,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慕容离感受到执明在自己身上游离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后退的他拖动了铁链,发出一声响声
“执明,杀了我”
“为何杀了你?能看见你这般屈辱,本王的心中,畅快无比,相信子煜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吧”
执明扶住慕容离的肩膀,将慕容离圈入怀中,温柔而沉稳的声音在慕容离的耳侧徘徊
慕容离闭上了眼,选择视而不见,但执明仿佛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慕容离
而是把慕容离的脸转过来,自侧边想要吻上他,慕容离头一偏,想要躲过去,却没料想到执明用力的掐着双颊,硬是吻上他
执明凶狠的啃咬着慕容离的唇,红舌不断顶撞贝齿,加之被狠狠掐住了脸颊,逼着慕容离不得不张开牙齿,执明开始在慕容离的口中攻城略地,顺着脖颈吻至锁骨,慕容离想要伸手抵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手,有一瞬间的绝望让慕容离放弃挣扎,衣衫也被撕扯得凌乱起来,直至被吻到唇舌发麻,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执明才放开了慕容离
慕容离气喘吁吁的大口喘气,细嫩的脸颊被掐得印上了红印,脖颈上,锁骨上,皆是发红的吻痕,衣襟散乱,脸色苍白,眼眶顿时湿润
执明看见湿润的眼眶却是一愣,他虽然做的过分了些,但现在的慕容离为何才经过这么点事便这般脆弱,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人,这一刻显得这般脆弱
“看见我这个样子你可否满意了?满意了就滚”
慕容离的情绪一度处于崩溃,声音冷的渗人
执明被这冷声逼着无法再开口,默默遮住了慕容离露出的肩膀,转身走出牢房
在执明转身的那刻,蓦然流下的泪让慕容离自己都觉得意外,说起来也是好笑,亡国那日他没哭,阿煦死去时他没哭,现在竟然因为执明他哭了
执回到玄武台后脑子里一直是慕容离那冷得渗人的声音,那时候的慕容离,应当是想挣扎也无力可挣扎,一身傲骨的慕容离被他欺身压在身下,该有多绝望
他似乎,能体会到一点慕容离的心冷,但这并不妨碍他恨他
执明看着书桌上那一堆请求赐死慕容离的奏章
两天前,他为了慕容离一度忍让,本打算撤兵瑶光,他还记得,那天的雨很大,拍得人的脸颊生疼,慕容离在雨中脸色苍白,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两人交手时他明显的感觉到慕容离的无力,慕容离仿佛是算好了执明不会伤他一般,就在剑锋即将刺进慕容离的胸膛,执明骤然收剑,却在下一秒,被一箭穿过胸膛,慕容离震惊的看向方夜所在之处,方夜也震惊的与慕容离对视
没有人知道这只箭是谁射出来的,但执明确定是慕容离藏了兵,而他心软,也是因为慕容离生着病,独自一人面对他的千军万马,原来,慕容离还是在算计着他
那一句慌忙的“王上”,执明并没有听进去,瑶光就此被攻破
慕容离被当做俘虏带回了天权,但执明昏迷时,艮墨池不敢随意把慕容离放进牢房受刑,于是吩咐下人不得用刑,让执明寒心以后还能对慕容离如此狠厉,是因为慕容离在知道执明杀了方夜与萧然,瑶光百姓全都无家可归时,真的对执明动了杀心,剑锋指向执明
执明赤手拿着剑锋,手被利刃戳出血,将剑锋靠近刚恢复的胸膛,直至刺进的那一刻,慕容离也没有收回剑,执明就此彻底恨上慕容离,也是那一天,执明在浑浑噩噩中反手挑断慕容离的手筋
………………
执明捏紧了杯子,他不可能让慕容离死,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王上,遖宿王已到达我国边境”
士兵进来行礼开口,执明眼中的冷冽更甚
好啊,毓骁当真是喜欢慕容离喜欢的不得了,可他偏要告诉他,慕容离,就是死了也是他执明的人
“派人前去告诉毓骁国主,他想见之人,就在本王的手里,若是相见,便单独前来,若是不单独前来,可莫要怪本王不守信用”
酒杯中的酒被执明一饮而尽,眼角危险的眯起,好一对痴情鸳鸯
牢狱中
慕容离的衣衫有些凌乱,执明走时只遮住了肩膀,锁骨与脖颈的吻痕暴露无遗,但他的手根本无力遮掩
望向了墙面顶端唯一的窗口,他会死在这个牢里吗?真希望就此死在这里,同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百姓一起……
修长的羽睫在幽暗的烛光下格外浓密,影子撒在白皙的皮肤上,如此美人这般苍白,倒是看得侍卫有些饥渴
牢门被打开,慕容离警惕的看向狱卒,狱卒眼中的色意十分明显,慕容离暗道不好,拖动铁链想要逃
……………………
那狱卒骤然被一剑刺穿心脏
执明冷脸将狱卒一脚踢向一边,在他面前的却是已经空洞般的眼眸,执明不明白,他明明及时赶到了,为什么慕容离会是这样的模样
“执明!你就算恨他,也不能这般羞辱他!”
毓骁被怒意吞噬到发抖,奔向前推开执明,脱下自己的外衫裹住慕容离
“阿离,看看本王,本王来救你了,快,快回过神来看看”
毓骁温柔又恐惧的声音不断呼唤着慕容离,执明看着毓骁温柔的模样蹙眉而立,即使慕容离这般模样,执明还是将剑锋指向毓骁
“毓骁国主,这是我天权的人质,你这般与他亲近,怕是不妥”
冷冷的声音让毓骁一愣,他不敢想象,这还是当初为了阿离与他赌气争论的人吗?这还是为了阿离不惜绑架使者的天权王?竟然将曾经放在手心上的人羞辱至此,这究竟是有多狠
毓骁冷静下来,依旧抱着怀里的慕容离不撒手
“本王同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本王都不会同意”
说完,径直从毓骁手中抱过慕容离,毓骁本不愿,但跟着执明的人很识趣的押住了毓骁,任凭毓骁如何怒吼,执明也抱着慕容离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带着慕容离回到了向煦台,唤来太医为慕容离包扎伤口,保住了慕容离的手还能日常生活,在床上躺着的这些日子,都是执明亲力亲为的照顾
轮到洗澡时,慕容离羞红了脸,执明却难得的笑了
几日的相处下来,执明竟看见了慕容离的改变,喜怒皆写在脸上,真真正正的活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即使执明恨他,他也还是会不断地讨好执明,一度让执明忘却了他想要这人付出代价,忘却了他恨他
“猜猜我是谁”
一双柔嫩的双手遮住执明的眼睛,原本温润似水的声音被隐藏得低压低沉
执明会心浅浅一笑,无奈摇摇头
“你这明显就是故意猜不出来的”
慕容离气鼓鼓的坐在执明的对面,拿出为执明准备的糕点,执明有一瞬间的恍惚,自从慕容离险些被狱卒猥琐以后,执明对慕容离的报复心不增反减,上心了不少
“你,为何待本王这般好?”
“因为,我喜欢你”
腼腆羞涩的笑容浮现在执明的眼前,执明受宠若惊的愣了一下,下一刻,浅浅在慕容离的额头留下一吻
慕容离的眼睛微微颤了颤,随着执明的离开,拉住执明的脖子再次吻上执明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幸福的过下去,直至某一天,执明突然找不到慕容离了,找遍了整个王宫,没有一丝慕容离的影子
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就那么不见了,执明几乎快要疯掉,掀翻了寝宫的所有东西,直至看见小胖走来他的寝宫,执明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猛的奔向小胖
“小胖,可有找到阿离?!”
看着执明胡子扎拉,衣衫不整的模样,小胖心疼的开了口
“王上,您难道忘了吗?慕容国主,早在毓骁国主到来的那一天便自尽了,您后来,守着慕容国主的尸体过了几日,但毓骁国主带兵前来王宫带走了慕容国主的尸体安葬,您那会,正……”
小胖的话还没说完,执明便狠狠将香炉砸在地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阿离明明陪了我许久!怎么可能?!”
小胖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执明这段时日常常一个人傻笑,一个人呆在向煦台一呆便是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小胖,我的阿离说他想吃桂花糕了,你快去准备”
执明突然冷静下来,柔声的开口
小胖听此,即使心疼执明又开始这般神志不清,却也照做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去再回来,执明便是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
执明逝去,举国同丧,皆是白事
只有那日跟随执明去的小胖知道,他们赶到之时,慕容离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只剩亵裤,且没有了气息,唯有唇角尚且还未止住的血证明了他是咬舌自尽,守住了最后一点尊严,但执明怎么都不愿把尸体交给毓骁,反而带回了向煦台,还叫来了御医,说是要治疗慕容离的手,太医发着抖勉强给慕容离止血包扎,后来执明就这么和慕容离的尸体生活了三日,才被毓骁强行带走下葬,但执明还是没有脱离出来,而是整日对着空气笑
……………………
毓骁坐在慕容离的坟前,饮下一瓶又一瓶的酒
“阿离,你若是同执明在下面相遇了,便不要有这般多的误会了,你性子倔,自是不愿解释,但我希望阿离你可以幸福,为了这份幸福,你可不能再那么倔了,现如今,瑶光在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瑶光旧部贵族势力也被我清理干净了,你可以安心了”
“共主,该回宫了”
那两人皆弓腰,恭恭敬敬的开口,只敢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离的坟墓
“这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何必那般小心翼翼的?过来吧,我知道你们祭奠过,但今日,大可以和朕一起大大方方的祭奠”
二人抬起头来,方夜与萧然眼中带泪,对着坟墓跪下磕头
【【《乱点鸳鸯谱》番外】庭院深深(五)】
【【《乱点鸳鸯谱》番外】庭院深深(五)】
第五章:
(一)
执明一踏入室内,身后的两名内侍立马关上门,退去了远处。
室内只燃着几支蜡烛,显得有些昏暗。但若配着床上的红衣美人儿,那便是旖旎得刚刚好。
慕容黎垂着头,双手放在膝上,乖巧静坐床头等候。执明眯着眼走上前去,唇角上扬,勾出几分玩味,几分轻佻。
“方才不是来劲得很嘛,怎的现在如此安静?你倒是继续嚷嚷啊。”
“陛下要我做你的金丝雀,我自当从命。”慕容黎的话语突出一个卑微,但语气却未见得。
执明冷哼一声:“你这样也好,至少朕得承认,你长了张百看不厌的脸。”
“那看过一百次之后呢?”慕容黎抬头看着......
【【《乱点鸳鸯谱》番外】庭院深深(五)】
第五章:
(一)
执明一踏入室内,身后的两名内侍立马关上门,退去了远处。
室内只燃着几支蜡烛,显得有些昏暗。但若配着床上的红衣美人儿,那便是旖旎得刚刚好。
慕容黎垂着头,双手放在膝上,乖巧静坐床头等候。执明眯着眼走上前去,唇角上扬,勾出几分玩味,几分轻佻。
“方才不是来劲得很嘛,怎的现在如此安静?你倒是继续嚷嚷啊。”
“陛下要我做你的金丝雀,我自当从命。”慕容黎的话语突出一个卑微,但语气却未见得。
执明冷哼一声:“你这样也好,至少朕得承认,你长了张百看不厌的脸。”
“那看过一百次之后呢?”慕容黎抬头看着执明,平静问道。
“从前朕怜你疼你,予你位份体面,甚至允你诞下朕的子嗣。”执明答非所问,上前将慕容黎推倒在床上,攥住他的两只手腕,死死盯着他居高临下道:“可换来的却是‘后悔’二字。既然如此——”他发力将慕容黎的手压得更牢,几乎要将它们嵌在床上,“朕干脆就拿你当一个玩意儿,一个用够了用倦了便丢弃的玩意儿。”
说着,执明隔着衣衫揉搓,不是抚摸,就是用力揉着慕容黎的身体,他抿紧双唇,眸中逐渐泛起了凶光。
他身下的慕容黎却丝毫不见惧色,反挑逗般笑着讥讽道:“我已入宫十余年,为陛下诞下二子,没想到陛下还愿用我这玩意儿。究竟是我太好用?还是其他玩意儿太不争——”
执明猛地捏住慕容黎的脸,阻止他再说话。他真是恨透了慕容黎这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以为朕舍不得你?不敢杀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杀你?你以为你是朕的软肋?是被朕玩弄于鼓掌中的无数棋子里特殊的一颗?你错了!朕身为九五至尊,天下之主,不会也不能容许有这样的存在!
眼见执明双眸中的怒火和杀意越燃越旺,慕容黎努力伸出舌头,舔到了执明虎口处。
这一下仿佛一股凉风,让执明瞬间冷静了下来。可心里的怒火灭了,某处的火又燃了起来。不如说,他本就是来找慕容黎消火的。
“贱!”执明收回手,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字。
双颊和牙齿仍疼得仿佛被灼烧,慕容黎却仍能笑着回应:“陛下所言极是,我本就是最低贱之人。”
本来想挑战乐乎看不用敏感词写车,但我实在没那个本事,所以还是走外链_(:з」∠)_
(二)
“这‘霖铃香’的香味真是特别,沁人心脾,浓一分闷人,淡一分又无味,只这一点便萦绕一殿,经久不散。我恨不得日日来琼华宫,就为闻一闻这香味。”淑嘉皇贵君再次赞赏道。
“若我可以,定将这香赠予您。”
“陛下独独将这香赐你一人,下令只让你一人独享。”淑嘉皇贵君皱眉不悦,“你这么说,倒像是在炫耀。”
“您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罢了罢了,陛下爱重你,也是好事一桩。只是——”淑嘉皇贵君叹了口气,“你需得设法留住陛下!想当年那妖精连续侍寝足有十日!十日!”说到这里,他又咬牙骂了一句。
“十日……”云越枝低头黯然重复。
“再看看你,陛下才来过你这里几回?虽然我也没资格说你就是了!唉!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家族,为了我,为了后宫,甚至为了前朝,你必须将那妖精比下去!”
“可……父亲已参倒了慕容珩,瑢慧皇贵君也已被收权禁足。”
“你都说了,他还是‘瑢慧皇贵君’!而且——”淑嘉皇贵君一掌拍在案上,忿忿道:“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将他禁足甘露殿,怎么都不像真正惩罚他!对于他,陛下一向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想到就让人生气!”
“或许陛下是看在两位皇子的份上。”
“对了对了!说到这里,你年轻,抓点紧吧!”淑嘉皇贵君看向云越枝的肚子。
云越枝亦不自觉抬起胳膊护住,轻轻“嗯”了一声,垂眸含羞。
“希望那贱人能真正吃些苦头!”淑嘉皇贵君移开目光,凶狠诅咒。
“你说什么?!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
“回瑢慧皇贵君,陛下有令,您禁足在此期间,日常零嘴点心均不供应。但您放心,一日三餐仍会按时供给您,您有任何要求尽管提,但是——三餐亦不包含点心。”一见慕容黎张嘴,内官立马补充道。
“玩我呢?闹呢?让我提要求,又这么多限制?敢克扣我?好大的胆子!”
“陛下的意思,让您三餐吃好吃饱,也算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不愧是甘露殿的内官,面对咄咄逼人的慕容黎仍能得体有礼,却寸步不让。
“父君~”
“二殿下您慢些!”
聿怀举着一块咬了几口的核桃酥朝慕容黎跑来,慕容黎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抱住聿怀:“哎呀~真是亲死了~”
内官眼疾手快,在慕容黎下口前就拿走了核桃酥,温柔笑着冲聿怀示意:“二殿下请坐过来享用。”
聿怀看看核桃酥,又看看瞪着眼睛威胁他的慕容黎,果断挣开亲爹爹怀抱奔向核桃酥。
“陛下还有令,两位皇子的零嘴点心照常供应,但瑢慧皇贵君您不能染指。”
“这都什么破令啊!”慕容黎跺脚崩溃。
“瑢慧皇贵君慎言!”
无法反抗,慕容黎只能选择坚强,正餐时拼命多吃,甚至抢两个儿子的肉吃,以示抗议。可执明完全不接招,还欣慰表示——
“多吃点儿好,能吃是福。瞧你瘦的,就该补补。你还是皇贵君,日常用度标准照旧,朕还不信你能都吃光。若实在不够也无妨,朕还可以从朕的用度里拨一些给你。去,再去给瑢儿蒸一只肘子。”
“不用了!”本来就是硬撑着胡吃海塞的慕容黎听到这俩字儿就捂嘴干呕。
“父君这是又有了?”令望调侃道。
“你闭嘴!”
执明对他的“惩罚”当然不止这一项。除了庚辰,慕容黎身边不能留其他夕照台的宫人。除了执明和两个儿子,以及甘露殿中人,他谁都不能见,不管是他召见还是别人前来探望。还有——
“当本宫死了?!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内侍省怎么还不把本宫的月例银子送来?造反啊!”
领钱的日子已过了好几日,之前都会主动按时送来的银子却迟迟没影,慕容黎还无法把内侍监召来骂一顿,火气更大了。
“瑢慧皇贵君可有需要?”内官上前安抚,“您尽管吩咐便是。”
“我要钱!我的钱!”
“陛下有令,您禁足多久,便罚俸多久。”
“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有我抢别人钱的份儿!没有人能克扣我的钱!”
激愤之下,慕容黎不顾宫人们阻拦,径直冲去找执明。
“陛下你怎么能——”
“嗯?”
执明一抬头,慕容黎便被他的气场所震慑得矮了下去。
“陛下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慕容黎怂兮兮地觍着脸讨好道:“我住进这甘露殿才发现,陛下您真是宵衣旰食、日理万机、勤政爱民、英明神武——”
“滚!”
“好嘞……”
慕容黎缩起脖子“滚”了。过后越想越气,干脆玩个大的——跳过一哭二闹,直接三上吊!
然而并没有什么x用_(:з」∠)_
“威胁人是吧?来来来,朕教你!”执明将剑塞到他手里,“要这么威胁人才算有诚意!要点心和钱没有!要命——有你这一条!”
是在下输了(o_ _)
“陛下……”趁着执明拉他起来,慕容黎扑到他怀里,仰头看着他,噘嘴可怜巴巴,“虽然我用不到钱,但钱能让我安心,让我有安全感。你怎么对我都行,只要别罚俸!求你了!”他拉住执明的胳膊晃呀晃,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含着柔情和恳求,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执明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手指点上他的唇,轻轻摩挲,语带魅惑:“除朕以外,你不需要其他东西给你安全感。”
慕容黎一下泄了气,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了执明怀里,任执明将他抱起抱到了床上。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黑心,哼??
虽然慕容黎的目的没达到,但他这番动静还是闹得有些大。影响有好有坏,好在很多人相信他确实受了惩罚吃了苦头才会被逼得有了自尽念头。坏在他们觉得慕容黎居然敢在甘露殿自尽,实在太过放肆,该废为庶人冷宫关押,且要追究慕容氏满门的责任。
执明杀了几个甘露殿的宫人,以示他对消息外泄出去的不满,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表示。面对进言,一副“朕已经对他和慕容家做出了处置,休要再提”的强硬模样,且又和翁彤大吵一架。
“论恃宠生娇,太傅他又有何立场指摘旁人?”
执明的亲信老臣鲁大人前去说和,还没等他开口,执明抢先就是这么一句。他便明白,执明和翁彤的嫌隙只会越来越深,谁让他们在师徒之前,还是君臣呢?于是鲁大人只能换种方式去劝。
“陛下,老臣理解您对瑢慧皇贵君的看重。但此时,您对他的疏远才是一种保护。”
“爱卿的意思是,朕若爱重他,现在就该冷落他,废黜他,将他打入冷宫?”
“不失为权宜之计。”
“说的都是些什么蠢话!”执明拍案而起,“让他离开朕的视线,叫朕如何保护他?当年若非他机灵坚韧,早死在冷宫里了!就算朝臣们闭嘴,后宫的人能放过他?这样的保护,不仅无用,还只会让他和朕备受煎熬!朕就是要将他留在身边,牢牢看住他,叫所有人知道——除了朕,谁都不能伤他分毫!”
“是老臣欠妥!”鲁大人斟酌一番,再次劝道:“那陛下不若分些宠爱给后宫诸人?雨露均沾,让其他人诞下子嗣。至于瑢慧皇贵君,守着二子,有尊荣和体面想来也足够。陛下您对待他,完全可以像您对待淑嘉皇贵君一样,相敬如宾,克己守礼。”
“呵,爱卿这话够含蓄啊。”执明勾唇哂道:“也罢,你不是太傅,朕不妨说几句实话。‘相敬如宾,克己守礼’?全因淑嘉皇贵君无趣至极,令朕厌烦至极!瑢儿却和他大相径庭。”执明的表情似乎一下温柔了起来,“朕要继续享受他的柔情蜜意,体贴温存。为政务所累时,在他的温柔乡中偷得片刻闲。前朝之事,朕自问从未失过分寸。而后宫,朕亦有自己的打算。除非将帝王冕连同朕的脑袋一并摘下,否则朕这个天下之主,总不会事事都任由臣子拿捏!爱卿,朕知你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你尽管将朕的意思说给他们听,让他们死了这条心!说得难听些,前朝后宫都是凭各本事的地方。有本事自然能得朕亲眼,没本事就低调老实些。若硬要兴风作浪,那——”执明别有深意,“届时多他们一个替死鬼不多。”
“老臣……明白了!”鲁大人敏锐察觉到,这前朝和后宫,迟早又将迎来一次变天。
“嗯,好香啊!”令望吸着鼻子走了过来。
“下学啦,来来来~”慕容黎招手笑道:“我在蒸包子呢。你弟弟已经吃上了,你喜欢的馅儿马上出炉,就算到你这时候回来呢。”
嘴上假惺惺说着“父君何必如此辛苦”,令望咽着口水蹿到聿怀身旁:“给哥咬一口~”
“呐~”聿怀大方将包子递上去。
“嗯~豆沙~好吃!”
“行啦,别抢你弟弟的,这里还有。”
“啊,烫!”令望拿起一个包子,左右手轮流抛接等它凉下来。
“呼呼!”聿怀鼓起腮帮子冲包子吹气。
“阿昭你真可爱~”令望揽过弟弟,“对了,父君,啥时候再给我生个弟弟?”
“小伙子你怕是想得有点儿多!”
“父君你可别让旁人抢了先,生出来也赶不上阿昭半分可爱!”令望小声嘟囔。
慕容黎剜了他一眼:“吃你的包子吧!”
“有包子吃?”
“见过父皇!”
“父皇~”
兄弟俩迎向执明。
“哎哟哟,瞧这小馋猫吃成了个小花猫。”执明抱起聿怀,擦掉他嘴角豆沙残渣。
“父皇,来吃包子吧。阿昭给吹凉~”
“这么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朕的份?”执明故意不看慕容黎,话里有话。
“虽不知陛下何时回来,但我也预备着呢,这便让他们蒸上。”慕容黎笑道。
“怎么,三餐之外不供你吃食,你就自己动手了?”执明放下聿怀,朝慕容黎走去。
“冤枉啊,陛下,我干了半天活,还一口没吃上呢???”
“那还等什么?传膳吧。”
席上,执明吃着饭,观察着那兄弟俩,觉得他们似乎又亲密了些。如此甚好,帝王家难有寻常亲情,但朕的儿子们乃一人所出,朕私心希望他们兄友弟恭,互相照拂。
注意到慕容黎要忙着给三个人布菜,执明不动声色地夹了一个鸡腿到他碗里。动作之迅速,不易察觉。
然慕容黎还是察觉到了,吃了口鸡腿,连说特别好吃。
“就你我,两个孩子四人用餐,挺好。听不到逆耳之语,眼不见烦心之人,朕对着你们,胃口都能好许多。”执明在慕容黎替自己宽衣时,握住他的手,恳切道:“安心留下这里吧。”
慕容黎笑笑,将执明的衣衫妥帖挂起,欠身一礼:“自然听凭陛下安排。”
“罢了。”执明叹着气躺到床上,“瑢儿心里有怨,不肯对朕说实话。”
慕容黎也跟着上了床,牵过被子细致给执明盖上:“甘露殿很好,只是没有尊严和自由。我始终是戴罪之身,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执明牵过他的手,将他揽入怀中:“即便朕想赦你,也总得有个理由才是。”
慕容黎会意笑了:“阿璋和阿昭相差近五岁呢,陛下莫要太过心急。”
“有你这句话,朕可以等。不过——”执明故意玩笑道:“待阿昭年满五岁,朕的耐心可就要没了~”
“陛下!”慕容黎轻轻瞪了执明一眼,眼波流转间又流露出些许娇嗔,“这非我一人之事!”
执明等的就是这句话,拉高被子,搂着他钻了进去。
“不好了,陛下!”内侍匆忙来报,“瑜贵君腹痛难忍。”
“让张维去看便是。”执明不耐烦道。
“可淑嘉皇贵君过去看了,直喊冤,说是瑢慧……说是有人蓄意谋害,要陛下过去做主呢。”
执明恼火掀开被子,攥住刚掀开的衣襟咆哮道:“朕看他就是那个蓄意谋害之人!喊冤是吧?那他干脆吊死在甘露殿外好了!”
“呀,我倒挺想看看那场面。”慕容黎起身蹭着执明撒娇,“陛下,左右心情也给搅没了,不如就去看看他预备唱哪出?”
“也好,那你我便一同前去。来人啊,更衣!”
“回陛下,臣看过了。瑜贵君本就体寒,入宫后又曾水土不服,臣当时便说过,得慢慢调理,急不得。此回腹痛也并无大碍,服用汤药,卧床静养数日便可。”
君臣二人交换了个眼神,执明微微颔首。
可淑嘉皇贵君不依:“确定没大碍?张院判你可莫要包庇某些人!”
“他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你觉得他不可信,难道听命于你的太医才可信?”执明冷冷道:“堂堂皇贵君,一口一个‘某人’,阴阳怪气!这是朕的后宫,没有谁可以只手遮天,他和你都休想!”
淑嘉皇贵君忙跪下请罪。
“陛下,切莫因我将事情闹大。”床上的云越枝虚弱道。
“你还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每回不适,难道都要闹得人尽皆知?”执明的神色语气未见半分怜,他甚至都没看云越枝一眼,只抬手一句,“既然不适,就安静养着,在你病好之前,琼华宫也不要再来其他人了!”言毕便走了出去,示意其他人跟上。
“你想将这件事赖在瑢儿头上,但他这段时日一直在禁足,你倒是说说,他要用何方法害瑜贵君?”
“陛下,他……他狡诈至极,一定……一定用了某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就……”
“淑嘉皇贵君的意思是,我行了巫蛊之术?”慕容黎轻笑道。
“对!就是如此!陛下您听,他承认了!”
执明却和慕容黎交换了个眼神,笑了起来。
“陛下!”
“淑嘉皇贵君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要寻找我的罪证,需得搜查夕照台?其实你的目的一开始便是这个吧?”
“你……你……”被戳穿心思的淑嘉皇贵君面红耳赤,“你祸乱后宫,你二哥又贪腐敛财,谁知道你兄弟二人私相授受过多少回?你难道不该查吗?”
“我和他私相授受?后宫各宫各处用度一应账目清清楚楚,夕照台支出如何,你重华宫支出又如何,需要我报给你听吗?慕容家可曾给过我贴补,翁家和其拥趸向你‘孝敬’了多少,这些是该查!好好查个清楚明白!”
“你——陛下您听!他又将翁家牵扯进来!求陛下给我和我的家族做主!”
“那便搜查夕照台吧。”执明淡然道。
“啊?!”
“陛下英明!”
“即刻便查!朕还有瑢儿和你同去。”
“这……”
“怎么,非得你独个儿查?”
“当然不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夕照台,慕容黎顾不得许多,追着执明求他找理由收回成命。
“夕照台中真有见不得人之物?”
慕容黎苦着脸:“有……可多……”
“嘿,你个——”执明深吸一口气,“好呀,朕倒要长长涨涨见识!瞧瞧你究竟都藏了什么!”
“陛下……咱私下瞧不行吗?”
“瑢慧皇贵君!现在求饶晚了吧!”
身后传来淑嘉皇贵君得意的声音,慕容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注意身份!”执明憋笑,“即便是实话也不能就这么冲口而出。”
因为有执明在,搜查的宫人们不敢太放肆,都是当下弄乱当下收拾齐整。搜了半天,还真有意外收获——在慕容黎卧室中一上了锁的小柜子里搜出许多……千万不能被两个孩子看到的东西。
“你——”执明攥着一本书,抿唇绷着脸强忍火气,“你说说你——成何体统!”
“陛下我错了!”慕容黎抱头躲开朝他扔来的书。
“你给朕站那儿站好!”
“陛下!”淑嘉皇贵君扯着嗓子大喊,“瑢慧皇贵君他——”
执明抢先下令:“不像话!来啊,把这些都收起来拿走!”
拿到甘露殿去藏起来~
“可是陛下——”
执明一挥袖:“接着搜吧。”
一番彻底搜查后,他们发现——慕容黎作为皇贵君,过得当真十分朴素。夕照台的摆设很少,还大多是慕容黎带着宫人们手工制作。只因每回国有灾情,慕容黎都以几乎要把家底儿搬空的架势资助赈灾,日常还要贴补京城施粥处。执明赏赐再多,也赶不上他捐助的速度。且他不时还要做些针线活计赚些银钱,当然都是悄悄做,被搜出来后,执明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除了皇贵君的冬夏两套朝服和搭配的配饰外,慕容黎的衣服都穿了好多年,少得可怜的首饰也以素雅为主。他强行解释说,要照顾孩子,佩戴那些玩意儿也不方便。皇贵君的用度供应很多,他一个人吃不了用不完,便带着夕照台的所有宫人一起受惠。可即便他过得如此简朴,也没有亏待两个孩子半分。他的用度供应和孩子们的用度供应分开记账,账目明晰,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这件白狐裘还是你进宫头一年的冬天朕赐给你的。”执明看着衣柜里那“鹤立鸡群”的白狐裘,不无感慨,“瞧瞧——毛都要被你给薅秃了!”
“才没有!我都是亲自保养!毕竟它能穿好多好多年呢!”
“你啊!”执明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着气重复“你啊”。
“不可能!”淑嘉皇贵君不信且不甘,“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是在惺惺作态!”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四周,安排一时容易,安排好些年,还能是安排吗?何况这次还是突然的搜查,你让他一个禁足的人如何安排?”执明先怒了。
“陛下息怒,为此等小事生气,不值当。”慕容黎安抚好执明,又转向淑嘉皇贵君,“你不信也很正常,毕竟你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于你而言才是平常。当年我刚入宫,住在沿西所,哪怕只有一碗白米饭,便觉这是神仙般的待遇。这可只是最末侍君的待遇呢!可想而知我在宫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即便我身居高位,我也不敢奢侈,也不配奢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些诗句对你来说算什么?知识储备而已吗?你可明白,即便是太平盛世,也总有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你当然不会明白,你这样不知民间疾苦,从不事农桑的米虫怎么可能明白!”他越说越气,“打量我不知道你趁着我禁足失权都做了些什么呢!你最好设法除掉我,不然我重得权后,你给我等着,我会好好反攻倒算,治一治你治下后宫的奢靡,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了!”
淑嘉皇贵君被这番话震得一时失去招架之力,偏执明还补刀。
“干脆这样,瑢儿你在禁足时好好查一查账,反正都在甘露殿,随时向朕汇报。这宫里的一应用度,是该好好管管了!财政方面,淑嘉皇贵君就不用管了!”
淑嘉皇贵君如遭雷击,他没想到,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多谢陛下信任。”
“你值得。不像某些人,又蠢又坏!”
执明和慕容黎说笑着走了出去,只留淑嘉皇贵君一人,火气都不知道如何发泄。砸了夕照台?根本就没什么可砸的!
“瑢儿尚且如此,朕更不能懈怠。今夜朕就在御书房理政。你一个人,乖乖的。”
“啊……嗯~我不~”
“是不是不听话?”
“好吧,恭送陛下(。﹏。*)”
慕容黎站在甘露殿外,直到执明的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才转身向里走去。
“主子,陛下还是知道了。说起来,这个时机极好。”
“什么好不好的,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他知道。”
“这……是小的失言了。”
“之前你虽在宫中地位微贱,但好歹是宫里。民间的许多事情,你看不到。”慕容黎叹道:“老实说,我也被奢靡浮华谜过眼,也曾因一朝翻身而忘乎所以。可是冷宫一游,让我彻底冷静了下来。登高易跌重,也许有一日,一个不小心,什么都没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奢侈。”
“主子的思想和境界,着实令小的拜服!说起来,陛下宠爱主子,当真不只是因为您的容貌。今日陛下看到了那些,心里必定更加爱重主子。”
“也对。”慕容黎笑了,“知道也有知道的好处。”
关于执离《金缕衣》的一点解释
占tag抱歉。
文章链接:《金缕衣》
因为有小天使反应没看懂我最近发的《金缕衣》,所以这里统一解释一下内容。很多小天使都看懂结局了,是生离没有错。
故事简单来说可以分为两条线:一条线是执明为了回国的努力,一条线是黎帝对执明的挽留。其实说到底也是情爱和王权的矛盾。
在黎帝的回忆中可以知道,黎黎离开天权辗转数国,最后登上帝位。在这过程中,执明给了黎黎粮草...
占tag抱歉。
文章链接:《金缕衣》
因为有小天使反应没看懂我最近发的《金缕衣》,所以这里统一解释一下内容。很多小天使都看懂结局了,是生离没有错。
故事简单来说可以分为两条线:一条线是执明为了回国的努力,一条线是黎帝对执明的挽留。其实说到底也是情爱和王权的矛盾。
在黎帝的回忆中可以知道,黎黎离开天权辗转数国,最后登上帝位。在这过程中,执明给了黎黎粮草兵马辎重,而黎黎成了黎帝,却挥兵西进压境定州城,最后执明孤身出城答应跟着黎帝前往帝都赤谷城才算告一段落。其实在这一情况下,执离的信任就已经出现了裂痕。因此在故事的一开始,执明对黎帝就已经并非全心全意的信任。
黎帝时常回忆身在天权的时候,因为在这三年,他发现了执明混吃等死的皮囊下藏着睿智的灵魂。他登基之后攻打天权,最终目的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当然也有他的私心,黎帝还是希望能与执明共度余生,也可以与他分享自己的权利,当然这是在不触及王权的前提下。
故事开端执明从定州带来了精兵,在赤谷城招兵买马都是真的,是为了回国做准备。而黎帝将自己的金令给了执明,看似是信任,实则对于执明来说,接手南陵军不但将自己置于南陵军的监视之下,而且南陵军是黎帝的亲军,并不受他的调遣。
而后发生的夜宴下毒事情,也的确是莫澜做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太傅和骆珉出的剧本,莫澜进行操作,执明做了主演。这个苦肉计让他与瑶光朝臣的关系更加恶化,黎帝准许破军抓了莫澜,使得执明有了发难的理由。黎帝给他喂药,他躲开了,这个举动是他正式宣告他不相信黎帝。相对于之前的遮遮掩掩,这样的失信能让他在日后将回国之事提上台面。
之后太傅遇刺,跟在执明中毒之后,营造了黎帝要对天权动手的假象。瑶光朝臣自然是很乐见,执明便有了必须要回国的理由。最后太傅之死,可以说是一位老臣苦肉计的巅峰,也是他为了能让天权国的君主,他的学生执明回来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他给了执明一个能正大光明回国的理由,也使得执明与黎帝彻底决裂。
若说前面执明尚且知道要按着剧本后,那么太傅之死是真正的“加戏”。执明对这样的变故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他真的怀疑这是黎帝为了留下他做的。
而黎帝,从几年前就赶制金缕衣的细节中可以知道,他早有册封执明为凤君的想法。只有执明真的没有了“天权王”的华美爵位,他才能永远留在瑶光国。这不但是为了消抹天权这个最大的威胁,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爱。人都以为慕容黎是个谪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瑶光的王子。在他的血脉里,有着王室对于权力的热枕和对爱情的自私。
而无论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和爱情,终究是敌不过王权。
说的有些简单了,说好会修一下文章的。最近太忙了,等我稍微空闲一点我就修一下,然后其他的脑洞会陆续写下去的。
未解心事
#骁离
#ooc预警(本人写着玩儿的产物)
————————————————————————
流浪多年的小狗被天使捡回了家,缺少的安全感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我看着那个人的侧脸,暗暗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系没有拉近也没有疏远。身边人调侃的语气让我禁不住妄想,得到了他的青睐,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同居也好,分居也罢,有了实际交往这一层意思在,就好像流浪狗也有了主人。
领地疑似被侵犯了?
天使的翅膀在人...
#骁离
#ooc预警(本人写着玩儿的产物)
————————————————————————
流浪多年的小狗被天使捡回了家,缺少的安全感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我看着那个人的侧脸,暗暗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系没有拉近也没有疏远。身边人调侃的语气让我禁不住妄想,得到了他的青睐,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同居也好,分居也罢,有了实际交往这一层意思在,就好像流浪狗也有了主人。
领地疑似被侵犯了?
天使的翅膀在人间当然是不得见的,这个秘密对于毓骁而言有些特殊,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天使的存在该有多好呢?不可能的事实想想就好,所以在众多人对慕容离投去目光时,他也忍不住懊恼起来。
来人穿着一件白衬衫,虽说是春季,倒春寒却来的猝不及防。慕容离却是脱了外套走到了办公桌前,衬衫领口微开,锁骨那儿透出一片红,可疑得很。
办公室内的人视线交错互相询问,最后一致看向毓骁。没有情侣关系却被认定是情侣的两个人,对于毓骁而言是一种幸福,此时此刻又必须承受幸福的负担。他压抑着好奇心,又不敢去回应这些询问,只好挺起胸膛,大方地走到慕容离的身前。
眼角余光探寻着那些视线,他整个人挡在慕容离身前,小心地凑了过去。
“是谁?什么时候?”他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慕容离的领口处,又微微瞥开,心里郁闷极了。
“啊?当然是上司了,上个周末才见的面。”慕容离见毓骁手指搭在他刚做好的方案上,有些诧异却还是耐心回答了。
上周五快下班前临时被领导挑中周末一起出差,据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他连夜整理了资料。出差这两天前前后后跑了三个地方,总算是成功将项目谈了下来,紧赶慢赶得做出了这个方案,毓骁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慕容离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毓骁愣了一瞬,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上司的命令我们只有听从不是吗?”
看着慕容离认真的眼神,毓骁一时说不出话来。挫败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又不希望这种被抛弃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只好佯装没事地点点头走了回去。
总之,一天的好心情从现在就消失了。上司又怎样?上司就可以拥有这种权力吗?毓骁闷闷不乐地发着脾气,直到下班也没缓过来。
“我们,你有空吗?下班一起去喝一杯吧!”
在慕容离即将从眼前走过时,毓骁还是出声叫住了他。果然内心是不想放弃的,只是命令而已,慕容离肯定是不喜欢上司的,自己呢?阿离被伤害已经很可怜了,况且对一只被天使领回家的流浪狗而言,拥有主人的疼爱比什么都重要。
“哦,好啊!”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想要借酒精麻痹自己,想要借酒壮胆,说出那句“我们交往吧”。可不知是酒精浓度太高还是浓度太低,结果就是一只狼狈的小狗抱着主人撒娇,可怜兮兮地希望主人摸摸头而已。
慕容离无奈地任他躺在腿上,时不时劝他起来喝杯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留在酒吧过夜。毓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抬眼看到天使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不知怎的就凑了上去。
小狗讨好舔舐主人时,虽无奈却能轻易让人接受,慕容离叹了口气,拍了拍毓骁的头。
“回家了,不要闹了。”
小狗蹭了蹭他的脖子,装作不经意地啃了一口红痕处,留下了新的印记,新印记比之前的更加显眼。慕容离吃痛地推开他,捂住了脖子。
“本来就因为洗澡不小心蹭破了皮,你这醉了酒的人怎么还往伤口上咬一口。”慕容离小声地嘟囔,却听不出责怪的意味。
他抬起毓骁的头,捏了捏他的脸,笑笑道:“怎么像是小狗一样?我才不和吃醉的人计较。”
小狗的眼睛眨啊眨,看着天使不说话。我想着主人真好看啊,锁骨上暧昧的印记是流浪狗的领地记号。
天使将一只撒欢的流浪狗带回了家,借着月光,借着一点微醺,小狗压在了主人身上。天使的翅膀被压在了床上,月光撒在天使的脸上,美得如画中走出的神一般。神有神性,有了归属感的小狗也有了私心,竟有了霸占神的想法。
天使总是善良又温柔,所以任由着小狗胡乱作为。弄乱了衣裳也好,弄脏了床单被褥也罢,谁让这是天使自己喜欢的狗狗呢?可惜面前的小狗不会表达,三言两语也不能吐露出真实的想法。
慕容离抱紧了身上的人,猜测着这位醉酒的人醒来会作何表情?湿漉漉的小狗低头舔舐,满足地舔舔舌头,又蹭上主人的嘴唇。第一次拥有主人的小狗动作总是小心,受了刺激想要霸占主人,又因为主人的纵容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毓骁想了想,应当是醉的厉害了,或许是他们两个人都醉的太深,慕容离才允许他这般放肆,不满足不满足,得到了一样总想着另一样,所以忍不住发问天使是什么想法?沉沦其中的天使,羞涩地别开头,哪有小狗对主人这样无礼的呢?可见是上天都不想再看流浪狗的把戏,收了天使的翅膀,留他在人间。小狗看了看天使的睡颜,凑了上去仔细观摩。
流浪狗有了主人,圈了领地,就变得神气了,颇有一种这世间再没有狗比之幸运的感觉。
我得见了坠落人间的天使,这一刻,他好像真的永远属于了我。
恋爱脑邪恶明X善良正义离
风格奇特。
你救他只是因为你善良,和他是什么人没关系。
你修练很久,距离升仙只剩一个任务,这任务就是要找一个极致邪恶的人渡化,对方愈邪恶,你得到的功德点就愈多。
很快,你就找到这个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刚屠完一个村子,嘴角还有些残忍的微笑,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打算杀掉,这种残忍虽让你瑟瑟发抖,但还是对他儿子心生不忍,权衡之下你还是先救他儿子,渡化的事,以后再说。
你将他儿子执明带在身边,找到一个村庄落脚,执明是那人之子,身上自带邪气,他所学的也是嗜血冷酷之事,为了帮他,你教他四书五经,武学修练。
你待在他身边,...
风格奇特。
你救他只是因为你善良,和他是什么人没关系。
你修练很久,距离升仙只剩一个任务,这任务就是要找一个极致邪恶的人渡化,对方愈邪恶,你得到的功德点就愈多。
很快,你就找到这个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刚屠完一个村子,嘴角还有些残忍的微笑,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打算杀掉,这种残忍虽让你瑟瑟发抖,但还是对他儿子心生不忍,权衡之下你还是先救他儿子,渡化的事,以后再说。
你将他儿子执明带在身边,找到一个村庄落脚,执明是那人之子,身上自带邪气,他所学的也是嗜血冷酷之事,为了帮他,你教他四书五经,武学修练。
你待在他身边,包揽他身边的大小事,随着时间流逝,你发觉他看你的眼神变了。
不知为什么,你觉得他明明很有压迫感,在你面前却一副小狗般温驯的模样。
你心里有些慌,总觉得他眼内有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有时候很强烈,甚至让你觉得害怕。
过了一百多天,他的力量渐长,甚至压过你。
“离离,你想要什么?那怕是天上的太阳都可以。”
看着他成长这么快,你喜不自胜,“我没什么想要的,你健康长大就好。”
他对你柔和无比的笑了一下。“那还不简单。”
你感到有些成就,高兴之余,忍不住抱他亲了一下。
他愣住,一直看着你,害你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是吧。”这时候的他,像个孩童。
你不想骗他,“我功德圆满后就可飞天成仙,不会在人间留太久。”
“不行。”他抓着你的手,满脸的坚毅。
你不想和他吵起来,“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肚子饿了。”
执明向来听你的话,你们又快快乐乐的去吃喝玩乐。
一段日子,他的力量差不多,自保有余,你可以放心离开。
夜里你收拾好包裹,留下一封信悄悄离开,
没注意到身后一双眼睛。
再次醒来,你被囚禁起来。
他用镣铐把你锁住,时而温柔时而残暴的进攻,他那里和你不般配,你又哭又叫的求他放过你。
“离离不乖,你救我只是为了任务,我要你乖一点。”
他愉快了一整晚,你痛苦了一晚上。
你被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喂了药,在药力作用下,会不顾羞耻的求他。
你试过逃跑,但最终失败被他抓回,在药物和无止无尽()中,你沦陷坏掉,渐渐离不开他,也不想当神仙了。
“离离,你现在才是真正属于我。”
他满足又宠溺的说。
第九章 破镜难圆拔剑向
执明额前的一缕紫发被金冠束起,着一身简洁玄服,眼里看不出喜怒,慕容黎与执明间仅三步之遥,周围的士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要慕容黎稍有动作,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陛下。”是骆珉来了。
执明将目光从慕容黎身上移开,“爱卿怎么来了?”
“臣听闻向煦台失火,恐陛下有闪失,故来看看。”
执明内心冷笑,心想骆珉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趁执明不备,慕容黎瞅准时机,快速转到执明身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夺过执明近身士兵手中的剑,黑色斗篷下的红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等一众人反应过来,慕容黎已将剑架在执明脖颈上。
唰唰——!拔剑声阵阵。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戒备,骆珉脸上更多的则是震惊。
他心想,执明不是慕容黎......
执明额前的一缕紫发被金冠束起,着一身简洁玄服,眼里看不出喜怒,慕容黎与执明间仅三步之遥,周围的士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要慕容黎稍有动作,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陛下。”是骆珉来了。
执明将目光从慕容黎身上移开,“爱卿怎么来了?”
“臣听闻向煦台失火,恐陛下有闪失,故来看看。”
执明内心冷笑,心想骆珉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趁执明不备,慕容黎瞅准时机,快速转到执明身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夺过执明近身士兵手中的剑,黑色斗篷下的红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等一众人反应过来,慕容黎已将剑架在执明脖颈上。
唰唰——!拔剑声阵阵。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戒备,骆珉脸上更多的则是震惊。
他心想,执明不是慕容黎软肋吗?怎会剑指执明。
不过骆珉很快反应过来,洋装担忧急道,“你干什么!?”
执明一瞬间脑子是懵的,微微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黎。
慕容黎剑伤复发,这一系列快速的动作让他有些头晕,“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骆珉像无头苍蝇般摸头不着脑,慕容黎到底居心何在,求生?
在他看来,执明似乎也没对他怎样。
执明道,“你的意思是……放了你?”
执明苦笑,视颈间无物,从未想过,有一天慕容黎会将剑驾在他脖子上。
蝼蚁偷生,何况人乎?慕容黎是觉得他会杀了他吗。
“朕是不会放你走的。”
颈间传来一阵寒意,剑已紧贴皮肉,骆珉向一位得力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悄然退出人群。
执明似乎有恃无恐,笃定道,“朕就不信,阿离会下手。”
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溢出的血染红了剑缘。
“执明,骗了我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会对你有所顾念?”
嗖——身后传来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慕容黎放开执明侧身躲过,骆珉和其他人见执明得救正想蜂拥而上擒住慕容黎。
“都退下!”
执明凌厉的眼神盯着慕容黎,“随朕回去。”
慕容黎冷笑,“你应该清楚,我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执明被慕容黎气红了眼,向骆珉伸出一只手,“剑。”
骆珉将剑双手奉上。
执明一剑刺向慕容黎,慕容黎侧身躲过的同时也向执明刺去,两人起先分庭抗礼,渐渐的慕容黎落了下风,执明虽是在发泄怒气,头脑里尚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招招留情。
哐当——慕容黎手中的剑被执明打掉落地,执明剑尖直逼慕容黎咽喉。
执明缓缓放下剑,“绑了他。”
其实细看,执明充满血丝的眼里泛着些晶莹的泪花。
骆珉道,“陛下,挟持共主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知陛下?”
执明并未正面回答,转身道,“去地牢。”
果然,庚辰不见了,问狱卒才知慕容黎借郡侯令牌设计救走了庚辰,执明本是猜到了慕容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庚辰,先前一怒,便将庚辰的事抛之脑后了,如今人应该已走远,执明笑得阴森,“阿离好算计。”
地牢里骆珉缓了缓神,执明收了瑶光,慕容黎与其反目也不无可能,先前他以为执明留着慕容黎是因为对他有情,但慕容黎此举已然惹怒执明,只要执明将慕容黎关在地牢,他便可到处散布墨离就是慕容黎的消息,到时萧然应该藏不住了。
“陛下,臣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地牢里骆珉的声音格外清晰,执明瞥向骆珉,似乎冷静了不少。
执明内心的冷笑不现于表,骆珉?
方才向慕容黎射箭的账还没算,明里暗里的挑拨,还真当他傻。
“说。”
“既是他救的庚辰,庚辰定不会对他坐视不理,我们不如让他在牢里受些苦,再让人严加看管,指不定庚辰会自己送上门来,再者,他与瑶光余孽应关系匪浅,说不定知道萧然在哪。”
执明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爱卿忘了他是怎么救的庚辰?若再让他跑了,岂不是最后的线索也断了,性子倔的人不吃硬,莫澜都能着了他的道,不如朕亲自看管。”
“依臣看,这恐有不妥,万一他对陛下不利……”
执明淡然,“这好办,不如废了他武功。”
慕容黎和骆珉同时看向执明,慕容黎眼底闪过一瞬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垂眸掩去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没想到竟是要废他武功吗?
不禁想起跟着瑶光故去太傅习武的日子,到底可惜了这身武艺。
骆珉则更为吃惊,废武功?
这是要慕容黎以后成为废人?
以慕容黎的性子,怕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骆珉没想到执明竟如此心狠手辣,不过是真是假也未可知,执明一直看着慕容黎,余光瞥及骆珉惊讶的神态很满意。
骆珉试探道,“那…不知陛下要如何废?”
“依爱卿之见,如何废?”
“这……”
骆珉迟疑,若他一直针对慕容黎,恐怕执明会对他起疑。
“武力的方式过于血腥,传到民间难免让百姓觉得陛下残暴,不如…用药?”
执明突然拍了拍骆珉肩膀笑道,“不愧是朕的心腹,就按你说的办,天权的秘药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今晚还得多谢爱卿机灵救了朕,时候不早了,爱卿也早些回府歇息吧。”
骆珉拱手,“臣之本分,陛下言重。”
执明也不再客套,复看向慕容黎,“阿离是自己走,还是朕命人押着走?”
慕容黎回道,“我自己会走。”
还未到寝宫,路上便听见有人呓语,执明命人顺着声音去寻源头,便见莫澜喝得烂醉靠在墙角,执明瞪着睡得正香的莫澜,只能无奈的派人将他送往近处的宫殿暂住。
到了寝宫,执明简单处理了下脖颈的伤口,并未直接给慕容黎松绑,而是屏退了旁人,绕到慕容黎面前,见他垂着眼不看自己,便偏低了头与他双目对视,即便如此,昏暗的烛光下,执明仍看不清慕容黎眼底的情绪。
“朕要废阿离武功,这过程可不好受,阿离不怕?”
“怕又如何?”
慕容黎全身烫得厉害,烧得嗓子有些喑哑,执明以为慕容黎是怕了,心一软,方才剩下的怒意也消了,将慕容黎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在对面落座,“重兵重围下挟持朕是下下策,这不像你的作风,阿离在演戏给骆珉看?”
“狗急了也会跳墙,陛下高看在下了。”
执明问,“阿离当时是往回走的,自投罗网却要让朕放了你?”
慕容黎脑袋昏昏沉沉,不想多动脑子便随意应道,“随陛下怎么想。”
“……好,那你问朕为什么到现在还觉得你会对朕有所顾念,是否也是故意说给骆珉听的?”
执明发怒的原因,一则为慕容黎的那句‘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会对你有所顾念’。
换言之,慕容黎现在可以对他做到不管不顾,他们之间已经到了绝情绝义的地步。
慕容黎将剑驾在他脖子上时他就懵了,心思全放在慕容黎身上,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骆珉。
二则为慕容黎真的可以下手伤他。
执明当即气昏了脑,直到去了地牢才注意到旁边的骆珉,又将事情通通想了一遍,心里又抱了丝希望,说不定慕容黎只是故意说与骆珉听的呢。
其实现在想来执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不也亲手伤了慕容黎,又有什么理由去生慕容黎的气。
慕容黎道,“那陛下给我个理由,一个还能对你有所顾念的理由。”
执明如浇了瓢凉水,有些不甘心的问,“如今是不是朕做什么阿离都不在乎?”
慕容黎看着他沉默不语,透露的态度很明显——随你,我不在乎。
执明又问,“若是朕立后呢?阿离也不在乎?”
“陛下身为共主,就算立个三宫六院也属正常,又岂是旁人能干涉的。”
执明嘴角抽了抽,“若阿离想干涉……”
说着起身走到慕容黎面前继续道,“朕可以不立后宫,阿离陪朕一辈子好不好?”
慕容黎淡淡道,“可惜我不想。”
执明缓缓深吸了口气,试图压住心底的怒意,“那朕屠瑶光呢?阿离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
几乎是吼出来的。
屠瑶光?昏沉的慕容黎一个激灵刷的站起来,身后的手攥紧成拳。
执明终于得偿所愿,在慕容黎的表情里看到了在乎。
为的瑶光,不是他。
“果然,阿离最在意的,还是瑶光。”
执明绕到慕容黎身后给他松绑,即使慕容黎背对着他,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慕容黎周身散发的恨意,绳子落地,执明自身后抱住慕容黎,在他耳边轻道,“可为什么不能是朕呢。”
“阿离向来聪慧,不会不懂朕的意思。”
执明方才的话意思很明显,不要后宫佳丽三千,只求与他执手白头。
言外之意,他心悦他。
执明的气息打在慕容黎脖颈上带起阵阵痒意,慕容黎向另一旁侧了侧身。
“放开。”
有气无力也足够冰冷。
执明却满意的笑了,紧了紧环着慕容黎的双臂,偏头凑近慕容黎道,“阿离,既然舍不得推开朕,你我冰释前嫌如何?朕会护你一世安乐的。”
慕容黎方才起身的动作猛了些,去地牢救庚辰时就觉头晕,硬撑到现在,头上已冒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就连开口说话也觉得费劲,脑袋嗡嗡作响也没听清楚执明说了什么,便不做声。
在执明看来,慕容黎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执明暗喜,“阿离不说话,朕权当阿离默认了?”
慕容黎强打起精神,总算听清了些,‘默认什么’还未说出口,脚下已悬空,气力随着发汗流失,蓄力半响,也未吐出个字,抬眼也觉费力便始终垂着眸子。
抱着慕容黎的执明脸上满是笑意,慕容黎不仅没有直接推开他,在他怀里还很安静乖顺。
见慕容黎未抬眼看他,执明以为慕容黎害羞,嘴角笑意更甚,鬼使神差的就要去吻慕容黎。
还未接触到慕容黎的薄唇,执明便停下了动作,因为慕容黎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执明失了笑意,皱眉道,“怎么了?”
等他再看向慕容黎时,才发现慕容黎不知何时已闭上了低垂的眼眸。
“阿离?阿离?”
慕容黎紧蹙的眉头更皱了些,执明忙抱着他步向床榻,探了探慕容黎额头,烫得厉害,向外吼道,“小胖!快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还未踹口气行个礼便被执明一把逮到床边。
…………
“怎么样?”
太医起身问道,“陛下,公子今日可是饮了不少酒?”
饮酒?他不是没发现慕容黎身上有酒味,只是看他好端端的样子便觉得无事,也不知慕容黎到底强撑了多久。
“你直说该如何?”
太医呼了口气拿出个瓷瓶,“将这药敷在公子伤处吧,这几日切忌饮酒,食辛辣油腻食物,用毛巾浸了冷水覆在额头上,再用酒擦擦掌心吧,臣去煎药。”
执明点了点头。
小胖打来冷水便识趣的出去了。
执明伸出去解慕容黎腰带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看慕容黎的样子,应该还有几分意识,又忽然笑自己不分轻重,感受到腰带松开的的慕容黎轻微的摇了摇头,极不情愿却无力控制自己的手做出任何动作,竭力能做到的顶多只是动动指头。
眼看快要结痂的伤口周围泛着红色,伤口处甚至浸出了血,执明有些心疼。
折腾了半夜,等慕容黎完全退烧已是寅时,执明随意搬了个靠椅在床边眯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已蒙蒙亮,该上早朝了。
枢居,妙算如仲堃仪沉思半响也未算出确信的答案,起先他得到消息时还暗喜一番,又突觉两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走到这种地步。
“先生,这世上真有可以废人武功的药?”
“我也只是有所耳闻,有医书记载,天权有药曰‘断隐’,是用一些毒性药相配而成,服用可损经脉,使气不通而力不得行,对身体损害极大,会落下一身病根,钧天前便被列为禁药,只供皇家特殊使用。”
门生道,“依骆师兄所言,执明应不像在做戏,看来快到先生的出山之日了。”
仲堃仪摇了摇头,“真亦假时假亦真,我倒是有些摸不透慕容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