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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_寒九

【柯彰】《针锋相对》(ABO/end)

01

理性分析,刘彰真的有想过周柯宇是不是爱神转世。


离谱归离谱,但周柯宇确实总是到处分撒他平等的爱,温柔地亲近,坦荡地示好,作为典型Alpha却不管在哪一方都能做好。


没有偏袒,也不会不分轻重。


刘彰很喜欢周柯宇这样的人,没有自我意识过剩,不是因为优越感作祟,尽管他们曾经看不对眼过。


上了海花岛还没有进行录制的时候,所有选手都在安排好的酒店里游荡乱窜,互相混个脸熟认几个好朋友。


其中几个活泼的选手里就有刘彰。


当下科技树已然点到相当高的地步,一针抑制剂能顶用两三个月,贴一张信息素阻隔贴能把信息素收得滴水不漏,第二性别反倒没什么好成为交际中的问题了。...


01

理性分析,刘彰真的有想过周柯宇是不是爱神转世。


离谱归离谱,但周柯宇确实总是到处分撒他平等的爱,温柔地亲近,坦荡地示好,作为典型Alpha却不管在哪一方都能做好。


没有偏袒,也不会不分轻重。


刘彰很喜欢周柯宇这样的人,没有自我意识过剩,不是因为优越感作祟,尽管他们曾经看不对眼过。


上了海花岛还没有进行录制的时候,所有选手都在安排好的酒店里游荡乱窜,互相混个脸熟认几个好朋友。


其中几个活泼的选手里就有刘彰。


当下科技树已然点到相当高的地步,一针抑制剂能顶用两三个月,贴一张信息素阻隔贴能把信息素收得滴水不漏,第二性别反倒没什么好成为交际中的问题了。


也有一些人是坦坦荡荡直说第二性别的,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什么性别高低分化一说,纯粹比较个人能力和信息素纯度罢了。


刘彰并没有打算直说这些个人隐私的事,他喜欢不带性别意识的交际。


没有人会不喜欢刘彰这样友好活泼真诚的人,流言蜚语带来的模糊影响在三言两语后消失得一点不剩,甚至会觉得这个自带扩音器的少年吵得让人没来由发笑。


刘彰是有先了解过一点资料的,他做事谨慎心思细腻着,不想真的得罪了什么内娱大腕旗下的艺人,长得好看的记得尤其深。


这不,正好有人开敲刘彰的房间门,他连忙拽了拽松垮的衣服蹦起来去开门,最先入眼的不是面前的人,而是几个人身后高出他人半个头多的男人。


那人戴着金丝边眼镜,垂落的银线延伸挂在干净的脖颈,白衬衫烫得服服帖帖,和大多刘彰见过的选手有些不同。


“你好。”


男人主动伸手过去,微垂着目光抿唇流露几分客套的笑意,眼眸深邃,看人时颇有几分望眼欲穿,刘彰第一个反应不是被迷惑住,而是下意识地警惕。


他当然记得这个人是周柯宇,信息素相当纯正的Alpha,在所有人遵守不放出信息素规则下依然让人一眼看出是Alpha的存在。


警惕也只是一瞬,刘彰绽开了再熟悉不过的微笑后伸手去握住那人的手,还碰了碰拳来表现的不拘小节。


“嘿bro,我知道你,你是周柯宇对不对?”


旁边的选手推搡着刘彰开玩笑地喊着你第一次见我怎么就不知道叫啥。


“长得帅的优先记住哈哈。”刘彰打趣道让了半个身位好让人进来坐坐。“别光站在门口聊。”


酒店房间都是标准水平,只有两张椅子能够坐,刘彰自然是坐在自己床上把位子让出来,已经聊过几天的朋友豪放地坐他旁边,初次见的周柯宇和另一个人入座了椅子。


具体聊了些什么刘彰并不记得,大部分人的年纪都相似能聊的内容基本都通顺,也可以说是没什么营养。


大家似乎只是为了在这样一场竞争中彼此都有好的印象,也有想来交朋友的,总之交流不会有什么坏处,刘彰也喜欢这样轻松的状态。


但这次他并没有太随意,刘彰第一眼就觉得周柯宇很特别,也很熟悉,那种熟悉来源于他在酒宴饭局流连过和生活经验的确定,但这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又和刘彰见过的纨绔不同。


周柯宇也是拘谨的,双手十指松松的相扣着但没有交叠那双长腿,时不时的会在话题氛围热起来的时候插上那么两三句话,不多不少,和人说话时那明晰的眼睛坦诚迎面。


这套刘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容易让他人产生面前的人正在认真聆听的错觉,客套场合常用的一种聊天方式。


他猜周柯宇其实并没有意思想要来自己的房间。


甚至觉得这场聊天很无趣。


“留个联系方式吗?”


刘彰歪着头靠在门边,伸手拉住了最后一个走出门的周柯宇,他眯着眼看对方有一丝诧异的神情。


“以后认识的时间也长。”刘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行,扫一下微信吧。”周柯宇没有理由拒绝,摸出手机主动去扫刘彰已经点开来的二维码发了好友申请。


小红点在联系人那一栏出现,刘彰点了通过后冲周柯宇笑笑,便把人送走了。


之后俩人没怎么主动交流过,周柯宇有自己的几个固定熟络朋友,没有打算发展更开一些,尽然已经划了个小圈子。


刘彰有自己的几个朋友,也有些住的近的外国选手也喜欢找他,一时间两人除了公众场合也没什么交集。


后来一次是在安全通道那积灰的走廊边上,刘彰手里还提着今晚的泡面夜宵零食,脚踩着拖鞋卷起来的裤脚都没放下,戴着单边的蓝牙耳机抬头就撞见了厚重安全门推开后的周柯宇。


那是一种诡异的尴尬。


刘彰很清晰地嗅到了一股烟味,在新世代那会一堆人都是老烟枪了,大众的那几个牌子什么味儿怎么分辨他都能猜出来,于是没过脑子地顺嘴溜了一句。


“抽的玉溪?”


说完刘彰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周柯宇愣住了,他难得没了伪装给陌生人的架子,摸了摸口袋。


“你……要来一根吗?”


平心而论,刘彰觉得自己像是把人堵着抢烟的流氓痞子。


“不是,我不抽烟的。”刘彰也不知道这么说对方会信多少,于是顶着对方的目光在塑料袋里翻腾了几下摸出了一盒薄荷糖扔给了周柯宇,“送你了。”


话说完刘彰仓促地离开了,撞破了一个人不足为道的小秘密后的惶惶,他思考周柯宇会不会来找他说点什么,但并没有。


事实上在那之后几天刘彰也没有和周柯宇对上过。


这种人也是有的,刘彰大多是猜得到来过一两次后也不轻易来接近自己的人,估计是看过自己一些黑料所以心里还在评估。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刘彰没有觉得难受,也不关心周柯宇是不是忌惮自己而不想沾身,他更关心的是自己能在这里见识到点什么。


02


没有开机录制意味着很多事是最后的放肆了。


在规则边缘反复试探地人开始层出不穷,刘彰后来没少闻到过一些除了烟酒之外的味道,那是信息素。


那还不是普通的信息素泄露。


刘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光照不到的暗处理勾缠在一起,或许心怀不同的目的,也或许只是纯粹的享乐主义。


甚至有人往刘彰的房门下塞纸片,纸张笔墨都是酒店房间提供的便签纸盒圆珠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有谁在发出邀请。


那些邀请刘彰通通揉成了纸团扔进厕所马桶里冲掉了。


选手之间也有开玩笑猜测第二性别的,甚至还有下注以此取乐,但在AO占比极少的情况下大多都是猜了个空,可一旦真的猜对了那么这样的纸片短期就会在那人的房门后频频出现了。


刘彰刚洗完澡出浴室,热腾的雾气混着淡淡的信息素往屋里散去,他脑袋顶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刘彰?你在吗?”


声音并不熟悉,刘彰盯着门一边把房间里乱七八糟地东西草草堆了堆过去开门,他没想到来人竟是周柯宇。


“你……”


周柯宇顿了顿,刘彰意识到自己上半身还没穿衣服,干脆把毛巾耷拉挂在脖子上让人接着说。


“你有Alpha专用的抑制剂吗?”


周柯宇压低了声音,徒增了几分沙哑而带来的禁欲感。


“你被影响了?”


刘彰挑了挑眉,他从一开始就难免这么猜想,因为周柯宇身上衣服难得的凌乱,原本规规矩矩的发型颇有凌乱的感觉,说的比较暧昧点,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刚做了点什么是来要工具降火的。



“不是我,是楼上那层的一个选手有突发情况,我刚好没有药了,选手里Alpha也没多少,其他人有别人去问了,然后我也来找你问问。”


周柯宇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语气里隐约强压下来的几分焦虑,身上有那么一丝一缕的Omega信息素味道。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楼上的突发状况是什么,能拦得住Alpha的也只有Alpha了,周柯宇只是被牵连到顺便逃离现场出来喘口气和找抑制剂让人送过去。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Alpha了?”刘彰自顾自往里走,周柯宇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他头也没回补了句“把门关上。”


房间主人没意见那周柯宇也不会再扭捏什么,门关上后刘彰也没有大大方方地展现自己身材如何,摸了件外套就直接套身上。


“不过挺巧,我还真的有。”


蹲在行李箱旁摸索,在暗格里头捣鼓几下摸了瓶应急喷雾,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周柯宇,但那人接过之后轻嗅了一下空气,显然注意到蹲着的刘彰没有贴着阻隔贴。


“红茶味的?”


“什么?”


“你的信息素。”周柯宇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冒犯到对方,但这股收敛的信息素里确实有Alpha的感觉。


“听说的吗?”


“不是,闻起来是这样。”


周柯宇没理解刘彰说这些话的核心重点是什么,只想着早点结束对话,他觉得异常地烦躁起来,怀疑是对方信息素的存在对自己产生了无意识的挑衅效果。


“哦,那你快去把这个拿过去吧。”


刘彰拨了拨自己湿漉漉的刘海,没戴眼镜下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周柯宇,带着点水汽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需要给你也一瓶吗?”刘彰勾了勾嘴角,抬头看周柯宇的神情很像他们第一次见后主动留联系方式的样子。


“不用了,谢谢。”


周柯宇拿着应急喷雾转身就离开了,他并不打算表露出半点欲念的模样被刘彰看到,很显然,他被挑衅了。


关门后听着脚步声远去,刘彰又走到行李箱边上直接拿出了信息素阻隔贴撕了一张贴在后颈处,凉凉的一点果冻感贴在皮肤引起一阵刺激感。


“妈的。”刘彰把行李箱合上推到角落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是见鬼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急躁周柯宇认定自己是Alpha,还是从未闻过自己信息素的周柯宇,居然直接闻出来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什么。


刘彰坐在床边咬着手指指甲,用手机翻找着之前和医生的聊天记录里收到的文件,里面清晰描写状况里就有一条【通常信息素未呈现清晰气味特征,特殊人群和器械检测除外】。


几乎没有人第一次闻到刘彰的信息素就能判断是什么味道的,他们大多归类为带有一点防卫意味的苦和醇厚的笼统感觉。


这是刘彰天生就有的个人体征情况,但并不是病态隐疾或畸形发育的问题,他天生与常人有一点不同之处,尽管并不是缺陷,但他并不会主动提这些隐私的事。


那应该没什么人会知道才对。


何况是刚认识没多久、聊天没几次的周柯宇。


一种大胆的猜想连浮现都没能达到就被湮灭在意识里。


刘彰不得不揣测是不是也有选手在做功课备案的时候深度查过自己的事,或者周柯宇其实是听别人说的,方才只是担心过度冒犯了当事人于是隐瞒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但刘彰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哪怕他对信息素影响并不敏感,所以他将今晚的一切归类为对周柯宇这个人不舒服。


他看周柯宇不爽。


刘彰得出了结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当对于一个人的印象贴上了固有标签之后,一切行为都会增添了这种印象效果。


刘彰觉得周柯宇对大多数人都报以友好的播撒关心,是一种虚伪的自我意识满足感,对自己礼节礼仪上高人一等的上位者和能力出众的优越。


他不喜欢周柯宇的眼神,紧盯着人时不时放松又逼近的诱捕,对上视线也不会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佯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虚伪,自以为是。


刘彰在那短暂的时间里精神紧绷到会和其他人打听周柯宇的事,装作只是路过拉着人去便利店或聊天,但周柯宇似乎对他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意思。


或许是Alpha对Alpha信息素成分与生俱来的一种刺激感,刘彰不难想象如果他和周柯宇都没贴阻隔贴关在一间屋子里,不用半天或许他们已经给对方来个大逼兜子了。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刘彰还是知道自己动手是打不过对方的,所以周柯宇选择避让那么自己也诚然接受不去惹麻烦。


自那次借了应急喷雾后,塞进刘彰房间里的小纸片更多了,他依旧还是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冲到下水道去了。


或许周柯宇从刚上岛到现在就一直收到这些小纸片吧,毕竟他自己也说自己的药刚好用完了,也不一定是借给别人用,说不准是自己用的。


但私生活没有人能管得着,刘彰和周柯宇依旧互相不是很看对眼,可俩人私底下没少去了解对方,越是了解越是郁闷。


一方面是了解到的其实都挺好的,另一方面是他们确实有那么片刻针锋相对过。


周柯宇不是那种喜欢和人打听的人,于是除了最开始听到的三言两语关于刘彰的黑料之外,他主动去各处搜了搜刘彰这个人,大部分都是粉丝发的他犯傻视频,相当的反差。


他对刘彰的印象说好也谈不上好,说到底他也一眼看得出刘彰和自己在一些方面是同类,光是社交辞令他俩应该能打太极一下午,但刘彰为人处世张扬却不缺细腻,显然真诚在交心交友。


很有意思,周柯宇其实没有对刘彰怀有敌意,但他不敢保证对方对自己没有。


尽管信息素之间会有轻微的刺激排斥,但Alpha跟Alpha之间当然可以存在友谊。


那次没有挑明的挑衅让周柯宇不得不斟酌起来,自己有没有说了什么冒犯到刘彰的雷区,想来又并可能,他没少看到刘彰和不知道第二性别是什么的人勾肩搭背拉扯谈笑,理应是肚量大的不拘小节的人。


难道被人拆穿是Alpha让他不舒服吗?


周柯宇摸不透刘彰的心思,至少不要对立就好了。


03

刘彰是明事理的人。


他不会把自己的心思透露得太明显,大多数人也只是以为刘彰和周柯宇不熟而不以为然,自然没人知道俩人私底下互相在意。


初舞台battle环节时摄像机对着舞台,刘彰也喜欢看各个选手才能展现时候的样子,没有一点竞争者的样子纯粹地享受。


周柯宇肩膀一沉发现自己被刘彰拉扒的时候也僵住了,那人压根没看自己一直咧着嘴笑看着其他人,弄得周柯宇不好去看刘彰,后者似乎也只是习惯和人亲密马上又无事发生地收回手站直了身鼓掌。


离了弓的箭是回不了头的,周柯宇侧目盯着刘彰发自内心鼓掌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等会上去,对方是否也会这样给自己鼓舞。


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周柯宇对自己意料之外的念头惊愕到了,但很快轮到自己上去面临battle,身旁的刘彰轻轻说了句加油,再多的也什么都没听清了,周遭像消音的磁带只剩下苍白的空响。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周柯宇动了动嘴唇,这句话终究没有脱口,因为他看到刘彰正在看着自己微笑着鼓掌。


不是之前怀揣着掂量和哂笑的神情,周柯宇忽然理解了能让刘彰主动承认和开口靠近的唯一方法。


人的本质终究是慕强罢了。


花言巧语和金钱名利并不能让刘彰对一个人敞开心扉。


实力才可以。


那么赢了这场battle的话,他也会和对待别人一样,对自己勾肩搭背喊兄弟然后嬉笑玩闹吗?


答案是不会。


刘彰拍拍同样输了battle的周柯宇的肩膀和旁边惨败的战友们笑着,“看来我们F班很强哦!”


因为不一定赢了才会被人认可,有彰可表并不一定只配给胜者。


“你上次给的糖,还有吗?”


周柯宇在台下拉住正在到处和人唠嗑的刘彰,穿着水蓝色西装的刘彰乖顺得像被揪住后颈的动物,刚才还叽叽喳喳现在却哑了声。


“薄荷糖啊,我昨天刚好买了新的一罐我给放后台了,你要吗等下给你来两粒?”


“周柯宇你不怎么爱吃糖吧?”旁边的选手凑过来顺嘴一句,又匆匆离开忙别的了。


气氛像是回到在安全通道偶遇时候的尴尬,不过这次尴尬的是周柯宇,他摸摸耳垂低头眼睛看向别处转了半圈又对上刘彰的目光,这是他偶尔紧张或者腼腆的小动作。


“周柯宇。”刘彰自然是注意到这一小细节,他私底下没少关注周柯宇的事,现在只觉得好笑,“你搭讪技巧好烂哦。”


“有那么明显吗?”周柯宇局促地勾了勾手指攥着,但这也许会是个不错的开端。


“想做个朋友吗?”


刘彰摊开手伸过去,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礼貌地初次接触,只是少了很多的试探和警惕。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提案。”周柯宇握住了对方的手。


踏出了第一步之后,很多事情的矛盾就迎刃而解了,刘彰没有之前那么觉得周柯宇不顺眼了,周柯宇也察觉到对方把隔阂消除而时不时聊聊天。


谈不上很熟,也并不生疏,没了芥蒂但在意还在,几乎要和整个营里所有人都关系好的刘彰没有注意到周柯宇一直观察着自己。


也没人觉得有问题,前期在意刘彰的人不在少数,论亲密两人都有彼此更亲密的圈子,止步不前的状态变成了微妙的暧昧。


奇妙的磁场让最开始的想法触底反弹了。


刘彰坦诚地承认他眼里的周柯宇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甚至是为这项事业而生的,年龄不过十八尔尔,却有超乎同龄人的早熟,或许也有自己曾经的影子加持印象,至少后来周柯宇在他心里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身为Alpha且家境优越周柯宇没有半点飞扬跋扈的自傲,平等的分着自己的情感给他人。


倒不似中央空调那种鱼塘海王,周柯宇更像是普通地想对他人都好,但并无所图,只是单纯地想彼此都好。


这个概念和有小太阳一称的刘彰有点相似,但又实则不然,或许周柯宇就是一轮皎月,而刘彰是一滩水。


因环境改变,被他人需求,唯一不改的是那份淳朴,索求的是应答的回流。


刘彰掏心掏肺地真心换真心,除了他并不想营业虚伪关系之外,更重要地是他比谁都要渴望被爱。


并没有那么难以启齿,自幼的经历让他除了挣扎着把看自己不爽的人打脸之外,心里也渴求着被人认可被人喜爱。


但他已经变得害怕轻易和外界防如虚设掏心窝子了,比其他人刘彰更相信的是自己,更爱的也是自己。


可自己能给自己的爱终究还是有限的,刘彰走不出那个安全区去索求,于是拼了命地在边界与人交际,他喜欢人与人之间友善简单的相处,单纯的强弱竞争和进步,都能让他感到快乐和价值。


周柯宇带来的感觉仍然让他无法把这个人,放置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哪怕平日里也会开开玩笑聊天来个拥抱什么的,刘彰仍然拿捏不准自己能放下多少戒备。


可他的确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羡慕周柯宇的地方。


第二次顺位发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刘彰下了决心想成团之后不再是一个游戏观望者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压力鱼贯而出,他愈发需要自己给自己排解压力。


没什么人知道刘彰是怎样舒缓压力的,也好像这个自信张扬的人不存在压力这种情绪,周柯宇也没见过那样的刘彰。


多人宿舍带来不便就是难入眠和没有独立厕所。


周柯宇半夜醒来摸着黑下床轻轻带门,公演过后接近凌晨的夜里已经没有什么人醒着苦练了,大多都在叙旧和心理疏导,有的人心里有数过两天走的会有谁。


那个有点拽里拽气的rapper是不会走的。


第二次公演整个舞台炸得头皮发麻,如水晶烧成了夹着火焰的流体,刘彰那一组把整个节目恍然拉到了他们的世界里去。


那里有个人格外耀眼,比舞台焰火的热浪还要滚烫。


没人能挪开眼,于是满目星河。


离宿舍最近的洗手间最近出了问题,周柯宇不得不走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僻静的走廊他隐约听到细碎的对话,无力的抽吸声。


有些人已然醒了过来,那些不能放在天亮后的安慰和伤感通通在夜里伸展。


没人会想被屋外的人知晓那些发酵的情愫。


周柯宇走得更远了,留下自己的一点尊重。


宿舍走到尽头后的拐角还有一段路,那里有两间用于备用的放置房间,也没有摄像头,能做的事更多了。


没什么人经常使用所以厕所比较新,周柯宇洗手接了一捧水呼脸上抹了一把水花,镜子里是疲态的自己。


刚踏出一步,他就听到对面尽头的房间有讲话声。


周柯宇没有八卦的探索欲,也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就在他打算转身就走时,落入耳畔的声音还是熟悉得过头了。


是刘彰。


自己下意识想到的答案,荒谬得周柯宇都觉得不信。


他站住了脚侧目望去,屋里没有半点光亮,只有时不时的一两句说话声。


周柯宇更确定那个声音是刘彰了。


但这并不太合常理,大家印象里的刘彰是那样活力自信有自己的见解独到,敢言敢做直爽的性子,而且他并不可能会被筛选掉。


带着一环接一环地困惑,周柯宇靠近了那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打开了那扇门。


门声轻如蝉音响起,没有惊扰梦境里的蝴蝶,没有被厚重窗帘阻拦的清辉和灯火透过玻璃落在了地板,目光顺着光的指引而去,一个身影单薄的男人靠着墙坐在地板,像月亮不慎迷路而困于此处。


易碎这个词是很难落在刘彰这个人身上的。


但周柯宇就在彷徨之间忽然觉得再适合不过了。


有人进来并没有惊扰到刘彰,他听到声响也只是歪过头去看周柯宇,眼神谈不上清明,也没有半点醉意,以至于周柯宇怀疑自己才是那个深处梦境的人。


他把门关上一步一步靠近刘彰,那人带着无害纯良的神情望着自己后又看向窗外的光,自顾自地开口。


“周柯宇,我还挺羡慕你的。”


那人声音轻得像呓语,周柯宇坐在刘彰的身旁靠着墙,墙面冰凉的触感贴上肌肤惹得他一阵激灵,才想起自己出门没套个上衣,但已经不重要了。


“羡慕什么?”周柯宇不知道刘彰会羡慕自己什么,在他看来刘彰甚至拥有他没有的,这个人也根本不会去羡慕什么。


“你可以毫无顾虑地去爱每一个人。”


刘彰抱着膝盖看着地板,声音没有什么情绪,不淡不咸地继续说着。


“你对别人投放的情感都是平等且没有考虑过回报的,不是么。”


“对别人好不好不应该是等价交换。”


“不是这个理。”刘彰闷闷地笑了,“是你根本没打算从别人身上得到爱,你毫不在乎,因为你靠自己也可以走。”


“你想说我虚伪吗?”周柯宇没少被人这么说过,他也能想象有多少人说他到处留情。


“不是,你不是那样的人。”刘彰直直地对上周柯宇的眼睛,昏暗中他能看清楚对方也在看自己。“我很羡慕你这点。”


“我不是依附性人格,但是我太想被人认可了,想要全世界的人都夸我,想要更多人来爱我,可能你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吧。”


“谁都想要被人喜欢的。”周柯宇抬手犹豫片刻后搭在了刘彰的肩上,“没什么不好的,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你要是和对别人一样,把平分匀称的爱给我的话,那还是算了。”刘彰拍开了周柯宇的手,“我比别人都要贪婪,不是你施舍似的给予我就会满足的。”


周柯宇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房间里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他有种无论是内外都被剥开放在月光下的错觉,刘彰现在看上去和往日的精神状态不同,更加不留情面也更加犀利,轻而易举戳着他的心。


“我一直没打算把你放在安全的位置。”刘彰伸手勾住了周柯宇的脖子,把人拉过去凑得更近了,他对周柯宇紧张而微颤的睫毛觉得有趣。“毕竟我们从一开始见面就都浑身不自然不是么。”


“是因为信息素。”周柯宇没打算被对方的气场压着,他把刘彰反摁在了墙上,自己逼近过去。“Alpha信息素之间会有特殊的化学反应,让人焦躁觉得被挑衅。”


“是吗?”刘彰直接把周柯宇后颈的阻隔贴撕开了大半,冷冽的强薄荷几乎尖锐地扎向自己。“周柯宇,我好像都没做什么你的信息素就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是在挑衅我吗?”


“只是向你证明,你不是因为我的信息素原因才对我针锋相对。”刘彰撕开了自己的阻隔贴,红茶味飘散出来狠狠地撞上了薄荷味,“还是说攻击性对你而言更让人兴奋?”


周柯宇几乎想要把刘彰摁在地上掐着他让对方笑不出来,但理智让他收手把自己的阻隔贴给贴回去了,信息素很快被阻拦在那之后,他阴沉地看着对着自己笑的刘彰。


“你说得对,我确实并不是单纯因为信息素所以对你在意,信息素只是我的借口而已。”


刘彰把自己的阻隔贴也牢牢贴好了,他感到自己的鼻尖擦过对方的鼻尖,天生喜欢挑战对方的性子让他把搭在周柯宇肩上的手伸到那人的发梢,不轻不重地拉扯住。


“虽然哥长得帅,但你也不要爱上我哈哈。”刘彰眯了眯眼睛,“因为我想要的比你能给的多得多。”


“你想我吻你吗?”


“吻你妈,给爷爬开。”


“AK,你知不知道我经常观察你。”周柯宇让开了。


“我知道,你那种露骨的眼神看谁谁都会知道。”


“我观察你是因为你也在看我。”


刘彰息了声,他攥紧了拳头但不肯表露半点心慌。


“很多人都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想让我把他们拆碎了。”


刘彰像听到自恋狂在演讲一样发笑。


“但你不同,你除了想让我把你拆碎了,还想让我把你拼凑。”


刘彰笑不出了,他站起来逃一般地离开了。


04

刘彰是非常少见的纯种。


十四岁分化后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是Omega,除了那时几天的发热期过后,他再也没有面临过生理期的困扰,一切关于Omega的常识在他身上半点踪影也没有。


没有生理期,信息素具有Alpha成分的攻击性,年少时期的刘彰在旁人看来像是怪胎一样,矮小羸弱的身形和奇特的性状让他在初中成了他人的攻击对象,长期的校园暴力让他陷入了轻度抑郁不得不休学在家。


你是一个发育畸形的怪胎。


这是刘彰听过最多的话语,浑浑噩噩地直到母亲带他去到相当好的私人诊所进行精确诊断后,他得到了一个全新的解释。


“这并不是一种缺陷,而是超乎普通人的基因筛选。”


刘彰坐在白色的沙发听着医生的话语,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窗外原本阴云密布,后来却云破日出了。


“全球也有一些相似的案例出现,他们大多呈现信息素具有意识可控性,没有固定规律生理期,以及对他人选择的筛选。”


医生摘下了眼镜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在刘彰拘谨的身影里看到微弱挣扎的火光。


“比起说是突变,我更倾向于这种说法。”


“这是一种让你能自由选择的进化。”


母亲在旁边安抚着抚摸刘彰的头,她欣慰地看着儿子接受新生。


过纯的基因会不再轻易受到外界的影响,Omega容易被Alpha信息素引诱出生理现象这点在他身上已经走不通了,刘彰像彻底自由的存在不会受人摆布。


刘彰很感谢能够带自己奔波各个医院并鼓舞自己的母亲,还有在那天告诉自己这一切并非不好的医生,在千疮百孔的弱小身影里,一个新的少年蜕变。


他主动提到要去上学,拼了命的努力让过去那些人看清楚自己的优秀,让他们哪怕心有不悦也不得不夸赞。刘彰一步步慢慢走出来,心底的容器不断滋生细痒。


让人摸不清楚的信息素使得刘彰常常被误以为是Alpha,解释过几次但也没有人会把他当Omega看待,刘彰干脆就也不会再解释什么,毕竟自己也没有生理期,在去新世代的时候还带了几瓶Alpha用的抑制剂看有没有人需要,久而久之他也忘了自己第二性别,只在乎信息素有没有人能闻出来是什么。


后期体检刘彰也喜欢去那家私人诊所,高中毕业后他的个子窜得老高,再也不见三年前的豆芽菜,除了一些天生的毛病之外刘彰在第二性别发育上也非常健康,只是信息素依旧只有器械能断定。


“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刘彰一开始有想过是不是腺体发育停滞,但到了成年也依旧如此就不好说了。


“可能是信息素筛选问题。”医生看了看报告单上的指数又递给了刘彰,“就好比52赫兹的灰鲸爱丽丝,你应该听过这个故事。”


“正常鲸鱼的叫声频率在15到25赫兹,而灰鲸爱丽丝的叫声频率在52赫兹,频率不同而无法被同伴捕捉到声音,世界上没有第二只和它叫声频率一样的鲸鱼了,所以它永远孤独。”


“对,但你不是孤独的。”医生拿起旁边的水杯,“只是需要遇到也是纯度高的人才能感知你的信息素。”


“命中注定相遇的伴侣吗?”刘彰觉得很好笑。


“科学角度上我们一般称之为频率吻合。”医生喝了口茶又把保温杯盖上放一边,“不用太紧张,任何第二性别的人都有可能吻合你的筛选,是你在选择别人。”


“但我也在被人选择。”刘彰双手摊开来,“我只是有主动权而已。”


后来几年刘彰也没有遇到能够吻合的人,最多在新世代遇到能够闻到一点浓茶味的人,他已经没有那么在意究竟能不能遇到另一头频率相同的鲸鱼时,周柯宇成了那个意外。


刘彰忘不了那时候周柯宇直言不讳问他是不是红茶味时,自己心里弦线紧绷得几乎要断来,他想冲过去质问周柯宇,但什么也没做。


多年来占据主动权的刘彰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怕,混杂着偏见对周柯宇积累异样的情愫,他知道周柯宇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是Omega甚至也以为自己是Alpha,这让他松了口气又心生不悦。


自己想干什么?


刘彰理不清楚自己的念头,是想让周柯宇能完整的看到自己,还是想要毁掉这个命中注定的意外?


矛盾在高压的营内生活磨灭得几乎难以想起,又偏偏在那个夜晚彻底点燃了。


羞耻心和警铃大作让刘彰几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想要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和对方彼此厮咬,因为攻击性而兴奋的人其实是自己才对。


“真他妈的离谱。”刘彰咬着牙在被窝里咒骂,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矛盾点是什么。


刘彰既害怕周柯宇的出现让自己方寸大乱,又渴望被这样特熟的人注视着给予截然不同的爱。


他不想向某个人妥协。


哪怕频率吻合,哪怕是海里难得寻觅的另一头鲸鱼。


第二次顺位发布后该哭的哭该离别的离别了,伤感在那一晚彻底爆发后时间并不会多给同情,第三次公演舞台马上开始筹备起来,唯一B班的刘彰混在一群A班的学员里相当显眼。


刘彰嘴上是说着没有半点压力,但练习比谁都要勤快和死扣,同组的周柯宇观察着问东问西求指导的刘彰,那晚之后刘彰确实拉开了一点看不见的距离,一如既往的兄弟对话,只是目光不再追寻。


他不会自恋到去堵刘彰问对方为什么躲自己,也不认为那次信息素的彼此碰撞真的带来什么芥蒂,事实上他挺喜欢刘彰的信息素,尽管对方的信息素在挑衅自己。


“隔壁组出事了!”


门忽然被推开来,另一组的学员手忙脚乱的闯进来,见到刘彰和周柯宇在练习室赶紧逮住。


“两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动发情了,工作人员去拿抑制剂了但是没人按得住啊你俩来帮个忙。”


走了大半的选手后也没剩下几个是AO了,又是普通的练习日自然没什么人手,工作人员护着摄影机估计才是优先的,周柯宇和刘彰没说多的赶紧跟着去了。


Alpha的数量本来就很少,Omega更是没几个,何况这种混乱情况最好不要有过多的人在场,只能把人分开来关在屋里按着。


但Alpha那边还好说,几个ALpha死摁着就完事了,被关起来的Omega那边却没有人敢进去,诱发后的情况相当于一个不定因素的炸弹,就算是Beta也说不准会不会被影响。


“工作人员说医务室Omega的抑制剂没有补货,正在联系人送来。”


几个关系好的学员在走廊焦急地走来走去,在心里给营多骂了几句,他们都是Beta这样的情况也非常突然,能把俩人拉开了已经废了不少力气了,而且没人想惹是生非,选手之间不准过界是板上钉钉的规矩。


“没有人有备用药吗?”


刘彰忽然出现在了走廊,其他选手原本想要松一口气忽然又想起对方很可能是Alpha又警惕起来。


“岛上没几个Omega了,而且现在抑制剂基本上岛打完下岛都没事几乎没什么备药。”


“Alpha最好不要靠近这里。”实在忍不住的学员提醒了一句。


刘彰没带任何人,手上也没有抑制剂,要不是看着没有昏了头其他人也不会和他耐心地多说话。


“我情况比较特殊。”刘彰摸了摸后颈,“我是Omega。”


“这……”没人相信刘彰说的话,几乎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白净高挑的人,“现在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啊AK。”


“是真的,你们可以问工作人员,那里会有我的个人资料。”刘彰叹息着指了指正在回收道具的工作人员。“我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不会被影响也没有生理期,而且信息素有微量Alpha成分,或许可以作为安抚用的镇定剂。”


几个学员面面相视,最终还是有个人跑去确认了刘彰所说的确实属实后,出于担心但是拜托让刘彰去看看情况。


“需要保密吗?”学员把盐水塞给刘彰,“你之前一直没说过,所以大家都以为你是Alpha。”


“没所谓,先处理事情再说吧。”刘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个人走去了走廊的尽头。


刘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喊了几声名字也没有应答,于是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趁着信息素没有外露更多之前挤了进去。


房间是普通的练习室,那人躺着依靠在沙发浑身发热流汗嘴里不停的哼着,就算有人进了房间也没有意识到,刘彰慢慢地靠近过去,伸手撕开了自己的阻隔贴,缓慢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像是对信息素里的Alpha成分有了反应,那人抬头眼神迷离去靠近刘彰,刘彰顺着对方把人放置到了沙发上用信息素调节对方,把手里那瓶盐水一点一点让对方喝下。


他像个冷静的看客,刘彰甚至产生了是台相机的错觉,对方不断的散发诱引意味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毫无感觉。


 因为是被动情况获得了些许信息素后那人也安静了下来,靠着刘彰慢慢缓和了情况,甚至还能给予简单的回应。


时间流速像是快了起来,医护人员终于来到门外,敲门和刘彰进行确认,随后快速进入将抑制剂打进了学员手臂里。


“有轻微的Alpha安抚情况。”医护人员愣了愣神,“你是Alpha?”


刘彰看着旁边紧张起来的医护人员有掏Alpha抑制剂的意思,连忙补了句不是之后主动要了喷雾给自己遮掩身上的Omega信息素,想要直接离开。


“那你是Omega对吗,这个情况你必须也要留下来勘察。”医护人员不得不在名单里额外加上了一个名字。


“抽血检验还是信息素检验?”刘彰没有太多抗议,顺从地坐下来配合。


“信息素检验就好,很快的。”


医护人员也觉得诧异,这个情况迷惑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按着理论去沾取刘彰后颈腺体的信息素后做简单的检测,结果没多久检测报告显示任何指标都在正常范围。


“请问你过去有被标记过吗?”


“没有。”


“有做过关于腺体的大型手术吗?”


“没有。”


“谢谢配合,在这里勘察十分钟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刘彰拿着纸杯一口没喝里面的水,他猜这个问话的医护人员心里正觉得自己狗话连篇。


好在确实能够直接走人,刘彰把水倒空了扔进垃圾桶后直接离开了房间。


遇到了方才在外的那几个人,对方紧张地确认情况后终于不再捏把汗,也确认刘彰没什么事之后表示感谢。


另一边摁着Alpha的周柯宇也没什么事,几个人堵着门和适当的用信息素威压使得情况相对稳定,有Alpha专用抑制剂存货的医护人员也很快解决了问题。


刘彰在去往浴室路上遇到了周柯宇。


那人已经洗过澡了,发梢还带着点水汽,闹了半天大家都没有继续练习的意思了,干脆都散了。


“你去Omega那边帮忙?”


刘彰对这句话感到一种微妙的不悦,此时此刻他也没来得及换新的阻隔贴,原本收着的信息素干脆大大方方散出来。


“是这样,怎么了?”


周柯宇凑近刘彰,很巧的是他也刚洗完澡没有把阻隔贴给贴上,冷冽的薄荷味同样散漫开来,围绕着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


“你身上好大一股Omega的信息素味道。”


“我刚用临时喷雾处理了。”刘彰皱了皱眉在想对方是什么狗鼻子,“还是说你也被煽动得这点都忍不住了?”


“我说的是,你的信息素。”


周柯宇看上去是那么沉着脸,以至于刘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是Alpha吗?还是Omega?”


红茶味迅速变得苦涩起来,周柯宇能察觉到对方的信息素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把自己的信息素堵的水泄不通,他对其中一种刺激难以自持。


“我是Omega没错。”刘彰眯了眯眼睛歪头冲着周柯宇笑笑,“比较特殊的Omega。”


“我不会被信息素影响拘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我可以用信息素安抚Omega也可以和Alpha针锋相对。”


“很特别。”周柯宇半响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最开始不对头了。”刘彰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继续说,“因为我忌惮你,我下意识用信息素去挑衅你,但也想靠近你。”


“这事真的邪门,没人闻得出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除了你。”


“只有你和我的信息素吻合,周柯宇。”


05

特殊的人出现会带来特殊的情愫。


刘彰干脆撕碎了从一开始立起来的表象,在这种窘迫的境况下还想要看周柯宇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有我吗?”


“对。”刘彰把玩着周柯宇的衣领,“当然这也不代表什么,只是有些平衡会被打破。”


“很困扰?”


“困扰得要命。”刘彰紧了紧把人往自己这边拉过来,“周柯宇,就算如此主动权依然是在我手里的。”


“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你想要的我给不了那么多。”


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刘彰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周柯宇抓住了。


“你不想试试看吗?”


特殊的人给的特殊份量的爱,是不是也是特殊的。


刘彰狠狠地心动了下。


他想和周柯宇动手,扯着对方的发梢和衣领压在墙上撕咬,在痛感里尝到温热的亲密,想看周柯宇究竟能给自己多少旁人不及的爱。


“我是很贪婪的人。”刘彰提醒道。


“我知道,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周柯宇的嘴唇擦过刘彰的耳畔,“你的私欲烧得我引火上身了。”


“我以为爱神周丹尼尔会平等分配他的博爱。”


“谁和你说这个称呼的。”周柯宇惩罚意味地咬了刘彰的耳垂。


“我只是会偏爱鸭鸭的普通人而已。”


路过的学员们看到的只有叫嚣着不许喊那个名字扑腾的刘彰和笑着避开袭击的周柯宇。


硬要论起来刘彰也不知道自己和周柯宇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只是坦诚相待接受周柯宇给自己超出旁人的偏爱,不再针锋相对。


刘彰会在镜头前说周柯宇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孩,周柯宇也会有过度亲密的举动,任由刘彰时不时的靠近和暗示。


他喜欢刘彰的小动作,偷偷依靠在自己旁边,聊天的时候不自觉手乱拍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握住他的手靠近时会忍不住发笑,眼睛里的光扑闪着似乎星辰也比不过。


在外刘彰喊着兄弟让周柯宇叫哥哥,嘴上说自己成熟但没骨头似的贴近过去的又是自己,私下周柯宇堵着他俩人耳鬓厮磨时刘彰会喊柯宇哥哥去逗人家。


很后来周柯宇才知道第一次闻到刘彰的信息素时候那种急躁不是对Alpha成分的排斥,恰恰相反,他嗅到了一丝火药味背后的刺激,俩人时常会用信息素较量着都嘴上不饶人。


刘彰对认可和爱的渴求是近乎一种自愈。


他曾经被摧毁得满目疮痍,现在搭建出牢固的壳也只能让他不受伤,没有人会毫无目的地不断输送爱意。


原本刘彰是这样想到,他和周柯宇混沌不清的纠缠或许也只是彼此化学反应的刺激结果罢了。


但周柯宇圈着他一起看黑历史视频,在后台无人注意的角落抿着笑意拉他的手安抚,微博回复里比他人都要多的亲昵回复,细数这些周柯宇一点一滴给予的偏爱,刘彰没有办法向这个人妥协。


周柯宇给刘彰的爱像细水长流的浇灌,他能明确地看透刘彰什么时候会需求,他观察了太久,一个眼神都能猜到刘彰的心思。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习惯了之后就没人能满足你了。”


在后台的角落里刘彰和周柯宇靠着墙看着彼此。


周柯宇尊重刘彰的意愿,他知道对方从来都没有把主动权抛之脑后,现在二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两情相愿的结果,但他们确实之间什么也没有。


“对自己没有自信吗?”刘彰看着愈发小孩的周柯宇,笑着目光对上。


周柯宇不说话了,伸手过去轻轻捏住了刘彰的手腕,他时常是不怎么敢用力的,刘彰这个人一身反骨,吃软不吃硬,温润无声反而才是对方喜欢的套路。


“原来爱神不仅会自私偏爱,也会方寸大乱啊。”


“鸭鸭太好抱了。”周柯宇也笑起来,“我已经分不清是谁在给对方爱了。”


说完周柯宇把手搭在了刘彰的肩膀,没有伸手抚摸刘彰的发梢,而是轻轻地靠近,刘彰也配合他往前靠近,两人轻轻地碰了碰额头和鼻尖。


没人说一句太近了吧,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拉开了一点距离后手粘糊不清的慢慢放开。


“我觉得可以有新提案了。”


“什么?”周柯宇看着刘彰发红的耳尖,那人转移目光又绕了回来。“你想吻我吗?”


“想,真他妈的想。”刘彰咬牙切齿到,“但不不是这提案,先往后放放。”


“洗耳恭听。”周柯宇已经猜到刘彰要说什么的,但他不介意主动权一直在对方手里。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谈个恋爱。”


刘彰飞快地搭在周柯宇肩上偷偷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


“我很想知道薄荷味和红茶味混在一起是什么味道。”


“我第一次觉得你的信息素在邀请我。”周柯宇叹息着轻嗅刘彰的后颈。


“那必然,主动权是在我手里的。”刘彰眨了眨眼睛舔了下嘴角,“会不会标记不上啊柯宇哥哥。”


“实在很有求知欲,我们今晚可以试试。”


“求之不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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