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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珲

这冷cp磕的我


泰香了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女巡按吗

这冷cp磕的我


泰香了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女巡按吗

璻  鸟

姜妲恋』重生之姜妲

想不出好名字废废,不过不重要,最近磕姜子牙和苏妲己,不对是胡仙儿的CP。


心痒难耐跑来开坑!


胡仙儿重生,携带俩妹妹,弃暗投明,霸王硬上弓,娶了姜子牙。


前世胡仙儿为了成全姜子牙,选择跟纣王同归于尽,重生回来,只想抢先嫁给他。


【同人故事,虽有雷同】

想不出好名字废废,不过不重要,最近磕姜子牙和苏妲己,不对是胡仙儿的CP。


心痒难耐跑来开坑!


胡仙儿重生,携带俩妹妹,弃暗投明,霸王硬上弓,娶了姜子牙。


前世胡仙儿为了成全姜子牙,选择跟纣王同归于尽,重生回来,只想抢先嫁给他。


【同人故事,虽有雷同】

璻  鸟

『姜妲』重生之姜妲恋 一

望着城破殿毁的一切,心中已是百感交集,奉了女娲娘娘之命,前来祸败殷商,如今殷商气数已尽,为何…我的心没有一丝完成任务的高兴?

  

  心情沉重烦杂,总有一股不详,萦绕在心头不愿散去。忽然见一行人闯入,本能防备,待看清来人心中有欣喜,也有苦涩。

  

  “妲己”

  “姜子牙”  

  “你应该知道,商纣气数已尽,现在你千万不要助纣为虐,做出违背天礼的事,请你告诉我纣王在哪?”

  

  “子牙”心中不愿告知,不愿就此与他不复相见,她更怕他会出现危险,便婉言拒绝:“我不会说他的下落” 

  

  姜子牙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欲言又止的无法言说,看着姜子牙......

望着城破殿毁的一切,心中已是百感交集,奉了女娲娘娘之命,前来祸败殷商,如今殷商气数已尽,为何…我的心没有一丝完成任务的高兴?

  

  心情沉重烦杂,总有一股不详,萦绕在心头不愿散去。忽然见一行人闯入,本能防备,待看清来人心中有欣喜,也有苦涩。

  

  “妲己”

  “姜子牙”  

  “你应该知道,商纣气数已尽,现在你千万不要助纣为虐,做出违背天礼的事,请你告诉我纣王在哪?”

  

  “子牙”心中不愿告知,不愿就此与他不复相见,她更怕他会出现危险,便婉言拒绝:“我不会说他的下落” 

  

  姜子牙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欲言又止的无法言说,看着姜子牙身后的人,她有些迫切想知道,那日山洞中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未曾言说心里话,便对他说:“纣王已经不是以前的纣王,如今的纣王是人魔一体,你打不过的他的”  

  

  “妲己,请你将…”

  

  知他要说的,毫不犹豫的打断,似下定决心:“姜子牙,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这件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

  

  “不行”他怎么能让妲己涉险:“这样太危险了”

  

  “这你就别管”深情眷恋看着他:“姜子牙,我们这一别,可能永远不会在相见”转身化作一缕荧光消失。  

  

  “妲己”

  

  姜子牙紧随跟去,妲己找到纣王,毫不客气打起来,抱着纣王,对着姜子牙说:“姜子牙,动手吧”

  

  姜子牙不愿:“妲己,我若是动手,你也会跟着死的”

  

  身旁的人劝说,妲己的看着他,张了张唇:“动手”    

  

  “丞相”

  “师叔”

  

  姜子牙忍着心中泛起的痛,闭上眼使出三味真火,烈火焚烧之痛,她死死抱着纣王,眼中不舍的最后在看他一眼。  

  

  狐仙儿本以为死定,不想醒来已是在处洞穴中,身旁有俩妹妹,可着实让她认不出来,毕竟和她相处千年来的妹妹不同。

  

  紧接着,女娲圣怒被凡人羞辱,便法旨召见轩辕坟三妖,真是显圣轩辕坟,狐仙儿敛下疑问,随之见状连忙行礼伏拜。

  

  女娲对着三妖说:“殷商气数将尽,明主生于周,本座命你三妖,隐起形托身殷商后宫,扰乱殷商气数,辅助周武王伐商”

  

  狐仙儿浑身一颤,身旁的青青发现大姐异样,女娲看着九尾狐,以为她是心生不满:“九尾你不愿?”

  

  狐仙儿被圣人之气压制,濒临死亡,连忙开口讨饶:“小狐不敢违逆娘娘法旨”

  

  女娲娘娘满意的离开,凤青青和玉磬吓得跌坐在地,狐仙儿才敢起身,凤青青拍了拍自己:“吓死我了,还以为差点死定了呢”

  

  玉磬附和点头,凤青青爬起来:“大姐,你怎么了?你刚才很奇怪诶”

  

  玉磬围了上来,狐仙儿沉眸,凤青青不理解大姐怎么了,但是大姐这个样子,怪吓人的还。

  

  狐仙儿化出结界:“青青,玉磬,娘娘没想让我们活着”

  

  凤青青睁大眼睛:“大姐你什么意思”

  

  玉磬脑子笨,她只会听俩位姐姐的话,狐仙儿看着俩位妹妹,无论是不是她前世妹妹,她们都是青青和玉磬,不忍在落得跟前世一样的下场:“周武伐商,娘娘不过是拿我们做棋子,我们姐妹真的入殷商后宫,就真的会死,成仙,只怕最后我们姐妹三人死无全尸”

  

  玉磬害怕的缩在大姐身边,凤青青一听死,也怕的很:“大姐,我们不听女娲娘娘的话,也会死啊”

  

  狐仙儿拍拍俩位妹妹:“殷商气数已尽,是必亡,可我们姐妹,不能做殷商的陪葬物,女娲娘娘的命也不得违背”  

  

  凤青青:“大姐,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啊大姐”

  

  狐仙儿:“大姐不会让你们死”

  

  狐仙儿灵感一闪,她们只要和西岐绑死,不入殷商不就行了,可是她们要怎么和西岐绑在一起,姜子牙已非姜子牙。  

  

  思虑再三,她决定利用姜子牙,更是全了前世遗憾,虽此姜子牙非彼姜子牙,可她还是忘不掉。

    

  狐仙儿招手,凤青青和玉磬,三妖围着低语商量,凤青青和玉磬表示,大姐说什么是什么,狐仙儿良言苦劝:“青青,大姐知道你心思,可他会害了你”

  

  在感情和生命之间,凤青青还是很惜命,很是不舍的点点头,狐仙儿对于青青也是愧疚,哄着说:“青青,好男儿多的是,大姐给你挑选个满意郎君,申公豹就忘了,他心可花着”

 

  “听大姐的”

  

  狐仙儿幻化一处篱笆院,跟俩妹妹隐居,只恭候着姜子牙送上门来。

1967.

天尽头

站街文学,慎入

全文6k➕

性别随意,你喜欢就好


[图片]


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没有人权的,我也从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我打小就被卖进这窑子里,摸爬滚打,见过的男人比走过的路都多,好在我机灵,一步步当上了大妈妈,不用上床讨饭吃了,只是遇到些熟客,才偶尔接待。

我们家不比那些纸醉金迷的大会所,每晚门口停着无数量豪车接人,我们这儿就是个小地方,加上我拢共也就十几号人,难榜上大款,却也饿不死。

那些男人,什么样的都有,比方说有个姓刘的,七老八十了,过来总往沙发上一坐,嚷着:你们这儿就没有新人吗?我回说:亲人呐,赚您点退休金真不容易,您不是喜欢小飞吗,那小子现在空着,就等您了。他...

站街文学,慎入

全文6k➕

性别随意,你喜欢就好





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没有人权的,我也从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我打小就被卖进这窑子里,摸爬滚打,见过的男人比走过的路都多,好在我机灵,一步步当上了大妈妈,不用上床讨饭吃了,只是遇到些熟客,才偶尔接待。

我们家不比那些纸醉金迷的大会所,每晚门口停着无数量豪车接人,我们这儿就是个小地方,加上我拢共也就十几号人,难榜上大款,却也饿不死。

那些男人,什么样的都有,比方说有个姓刘的,七老八十了,过来总往沙发上一坐,嚷着:你们这儿就没有新人吗?我回说:亲人呐,赚您点退休金真不容易,您不是喜欢小飞吗,那小子现在空着,就等您了。他听了这话才理理衬衫,慢慢起身。小飞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搀着他,拍拍他的后背:刘爷爷,走吧走吧,我今晚再给您按按脚。

有些小子毛都没长齐,放了学就往这儿跑,兜里揣着家里偷来的钱,全往我口袋里塞

“赖妈妈,你是不是嫌少啊?”

我哈哈大笑两声“毛小子,我们这儿那么些年轻男人你不喜欢,你非要和我这老的?”

“妈妈你开个价吧,我是真喜欢你”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喜欢,说不行就不行,赶紧家去,写作业去,再打我的主意,当心我告诉你妈”

“别别别,别告诉我妈,好妈妈,我不打您的主意了”


我的背后有一条疤痕,好像一条长长的虫子,是早年间一个客人留下的,那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戴金丝眼镜,没想到在床上有这种癖好,我只是趴着,叫着,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刀来,一下子划伤我的背,我感到麻麻的冰凉,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我想转过身去,他却往我伤口上吐了口唾沫,刀抵在脖子上。

“老实点,乖乖做完,我不伤你性命”

我很害怕,却又想着让他杀死我一了百了,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最后还是没杀我,在高潮过后他拿纸巾给我擦血,又拿碘酒出来消毒,撂下一句“对不住”就扬长而去。

哎,做这行的怎么会不遇见怪人。


我在夕春广场那边买了个房子,虽然这儿不比以前繁华,但我确实喜欢,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就来坐坐。这么多年,该有个家了,阿哲肯定也会高兴的,我打算下午过去店里的时候把钥匙给他,钥匙有两把,他一把,我一把。



我和阿哲是五年前认识的。

他本名叫张信哲,我说你起个艺名吧,他说不用,叫阿哲就好了,他喜欢别人叫他阿哲

阿哲来的那天下着大雨,他像条湿透的小狗,我问他多大了,从哪儿来,他都摇摇头,说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叫张信哲。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心人,没有普度众生的心肠,只是他太好看了,眼睛湿漉漉的,衣服湿透包裹着皮肤,收留他吧,能为我们招来不少客呢。

他没有住的地方,我就让他跟我住一起,先适应环境嘛,等过两个月赚了些钱,再自己租房子也不迟。

王老板第一次来就指着阿哲:那小子不错,就他了

阿哲怯生生的从角落走出来,我拉住他的手对王老板说:这孩子是第一次,你注意着点儿

他走上前来,在阿哲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你叫什么?

阿哲。他微微低着头,小舌伸出来舔了舔嘴唇。

行,走吧。

男人抽着烟走出门外,阿哲跟着出去,又回过头看我一眼,我朝着他点了点头,用口型说:去吧。


阿哲半夜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王老板身上一股烟味,太呛人了。然后一个人进了浴室,洗了好久。

第一次心里有些难受也正常,但慢慢就习惯了,做这一行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没说什么,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台,我等了等他,但现在实在困了

阿哲洗完澡出来,看到我睡了,轻轻关上灯,躺回自己的沙发上。心中的难受和下身的疼痛让他翻来覆去,失眠了一整晚。直到早上我醒了,他才有些睡意。

他的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毛巾被胡乱耷拉着,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他睫毛也挺长。

算了,你先睡吧,看在你睡得这么好看的份儿上。


后来王老板又点了他好几次,我怕形势不对便跟他说:咱们这行可不能动心,他虽说现在成天找你,但指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阿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果然过了段时间,王老板就再没来过了,果子说是被那边大会所的小鸭子勾去了。我拍拍阿哲的肩膀,没等我开口,他反倒说:不来也好,这人有老婆了,好生没趣。

他有没有老婆可和你没关系。小飞说,别跟顾客掺和的太深,你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知道。阿哲说。


阿哲无牵无挂的,赚了点小钱没处花,成天上楼下小卖店买汽水请大家喝,我说他,你才赚了几个钱,跟个散财童子似的,怎么不想着出去租个好点的房子,那群混小子有什么值得你请?阿哲扭扭身体,把一瓶绿茶递给我“赖妈这是嫌我了,不愿意收留我了”

我哪里是嫌你,你愿意怎么住怎么住,免费的清洁工我在外面还请不来呢

阿哲笑着,眼睛也笑得弯弯的,我真想骂他,能不能别笑得像个单纯的高中生,但也骂不出口,你愿意笑就笑吧,总比哭好。


他跟周围人关系都不错,跟小飞关系尤其好,大概是年龄相仿,还喜欢一起去看电影。许多次看见他俩,总是坐在一起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愿意说给我听。一起搓麻将的时候,小飞向来牌技不错,却好巧总输给阿哲,那么好胜的孩子,输了好像还挺高兴,在阿哲的肚子上戳戳,缠着要请吃饭。其实我是知道,虽然小飞不表达,但他看到阿哲估计是想起自己以前了,刚来的时候也单纯的很,现在都长成老油条了。


那时候的日子应该是这几年最好的时候了吧,不过没关系,往后还会好回来的。


其实我早该发现小飞不对劲的,人越来越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只是叫他多吃饭,不行就歇两天。我的话他只是随口应应,不放在心里去,这种情况我年轻时见过不少,可那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飞死去的样子是我一生无法忘记的景象,我们到他的出租屋时,他躺在地上,鼻血流了一身,口吐白沫。

阿哲冲上前使劲喊他的名字,但他已经无法给出回应了。

我见过,这是吸毒过量,把自己玩死了


黄赌毒不分家大家都是知道的,但在我这儿,从不允许吸毒的事儿发生,以前有个客人,在里屋掏出一袋白粉子,要果子陪他吸,果子不要,他就掐着果子的脖子逼他,我听到动静赶过去,那真是千钧一发,什么客人不客人,在我的地盘上就不能触了我的法。

狗娘养的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果子在床上咳红了脸,流着泪抓我的衣角

我真的不要


小飞这一去,带走了整个店里的半边气力,阿哲好一段时间都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真觉得难受,小飞是个好孩子,这辈子却过不上一天好日子,当不上一天好人。那晚回去他趴在我背上哭个不停,可我心里堵得难受,半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小飞头七那天早上,阿哲吃早餐的时候跟我说,小飞托梦给他了,他说小飞变成了天上的云,如果下雨了,就是他落在我们身上了。我听得有些渗人,阿哲却看着窗外的云若有所思,他说今天是头七,他要上山给小飞烧纸钱,烧多多的,让他在那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好,你去吧,叫上果子陪你去。



我去夕春广场的新家转了一圈,越看越喜欢,因为是顶层,所以有一个露天阳台,我打算搬进来以后,放一个秋千,再养点花,让蔷薇爬上墙,爬到窗户上。


以前的家里没有花,阿哲从小飞的事儿里走出来后,往家里养了不少花,我倒是没意见,反正不用我浇水,随他去吧。自那以后家里的花就没断过。

我们这儿的冬天冷,除夕那晚下着大雪,那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二个除夕,二个人生活久了就习惯了,不过是风月场散后给彼此做个伴儿。那晚我们俩边吃火锅边看春晚,我说刘谦又找董卿当托儿了,阿哲夹了口大虾塞进嘴里,反驳我说那可说不准,我说要不然呢,魔术不都是假的,阿哲盯着电视,嘴里跑出来一句:那也说不准。我就无话可说了。

虽然他还是一副天真相,但相比刚来的时候,心肠更加坚硬了。我们那时候刚准备倒计时出去放烟花,一个疯女人突然来砸我家门,挺着大肚子哐哐砸,我隔着门骂她:你他妈是谁,有病到医院去,你疯了

那女人也不停住动作,照样边打边踹:让那个狗娘养的阿哲出来,我的家庭都被他毁了,我今晚要揭了你们的鸭窝子

阿哲就要开门,我按住他的手,说不用理她,阿哲不听,还是开了门。正好这时邻居冲出来,指着我们又是一顿乱骂:大过年的干什么呢,平时不理你们,现在把祸惹进来,让不让人过年了!

大哥你甭管了,我们把她领走。阿哲说着,一把把那疯女人拽进屋子里。

这情况不用知道前因后果大概就能猜出来怎么回事,丈夫背着怀孕的老婆出来找鸭子,被发现呗。这事在我们这儿都属于常规操作了,我看着疯女人用鼻子冷笑:你不去骂你男人骗婚,反过来怪我们,你男人再出轨也是你活该。

那疯女人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你们一群脏东西勾引了他,不然他也不会做这种事!

我看阿哲的脸色变了,就挡在他俩中间:你男人已经脏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女人突然站起身扑到了阿哲身上,阿哲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不过眼底还是有些惊恐

你答应我!那女人咆哮着,你说你以后再也不跟我老公见面!

好好好,我答应你。

我把女人从阿哲身上拔下来,她好像突然瘪了的气球,呜呜哭起来。

你答应,你答应我....你保证

阿哲抽了张纸给她:我保证,我们又不缺他这一个客人。

女人啐了一口唾沫在我脸上,倒霉,我就不该离她这么近。

把人送走后,阿哲去洗了把脸,我也跟着洗了把脸,虽然耽误了零点计时,但还是出去放烟花了。在噼里啪啦一阵响中,阿哲跟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他老公是谁。

好,够无情了,说明你在这行练出来了。

可跟他久了,就会发现他根本不是无情的人,也不可能无情。他流露出的冷漠是逢场作戏的聪明,不过没关系,这就够了。

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奢望呢,我只希望这帮人能健康的老去,不要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健康,健康是最重要的。但若真的生了什么大病,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自生自灭的,毕竟拿糟践身体换来的钱治疗身体实在荒谬。

我每年都带着他们去体检,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曾经一个孩子得了艾滋病,我给他了些钱,让他走了。我没能力救深陷泥潭的人,更何况我自己都在这泥潭。

我还想着,要不送阿哲去考驾照,这样,在每年春节那几天空档,还能出去走走,去市周边转转,也勉强不算是困在这里了吧。

嗯....得再买个停车位.....


其实我以前也没有买房子的念头,应该说是对未来都没什么念头,只是看到阿哲,突然觉得他该有个家。

去年阿哲认识了一位古玩城的老板,比我们大多数人富裕,但也没那么富裕,他俩本来只是银货两讫肉体交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往起来了。当然阿哲自己不承认这是交往,婊子动心是要被业内人士笑话的,但我觉得他不是怕笑话,他是对古董老板动了真情了。

我见过那位老板,他说的话不可信,三分的情硬是编出七分,可偏偏阿哲知道这是假的,还要往火坑里跳。你拉不住一个自毁的人。

他几乎每周五晚上都来,穿着棕色皮夹克,戴墨镜,好像从来都是戴墨镜的,我都想不起他眼睛长什么样。个子挺高,大概有180吧,穿直筒牛仔裤也好看,不说别的,确实算得上一位优质客户,但要是跟我的员工纠缠不清,就是他的不应该了。

往常阿哲在里屋接完客,都没什么表情,愣愣地走出来喝杯水,但和他工作完,脸色红润,嘴也红红的,这是接了吻了。

头几次我还总说他,别跟客人陷得太深,他都静静听我说,后来说多了,他也不爱听了,我也懒得说了。看来他非要在这种事上跌次跟头才能了事。看着他走自己当年的老路,不免觉得命运有它的必然性。等他被甩了,失恋了,还不是得我陪着。


过了几个月,那位古董老板开始把阿哲往自己家里带,外面轰隆隆的摩托声一响过来,我就知道是来接人了,阿哲一听到声音就往外赶。他确实是快乐的,要是真能借着贵人上岸,也是件好事,毕竟阿哲本身就值得,但上岸哪有那么容易,这个身份是要跟你一辈子的。我只好每天不安又期盼着。


阿哲有一天中午回来,郑重其事的问我,你觉得董老板要我去他的古董店里工作,这事儿靠谱吗?我吃了一大惊,又觉得有些意料之中,但对董老板,我始终是不放心的。我回答说,我哪里知道,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想走,我不硬留你就是了。

“好妈妈,我主要是舍不得你”他从背后捏着我的肩膀

“别舍不得我,回头又说我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

阿哲像个孩子似的蹦到我面前说,赖妈,我又不是去别的地方,我肯定隔两天就回来一次。

他确实隔两天就跑回来一趟,我看他又像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像个男高中生,傻呵呵的。不过他快乐着,我也跟着快乐起来。


俩人在一起了一年多,对我们来说,这个时间已经非常长了,超过三个月都可以算金婚。

今年市里扫黄打黑,对付的就是我们这些淫窝子和黑社会,我们人小势微,关了一段时间的门,没想到在这场扫荡中幸存了下来,但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董老板跟黑社会勾结卖假货又偷税漏税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还没等警察找上门,店先被仇家砸了,阿哲抱着董老板不叫他出去,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从阿哲身边爬起来跳楼了。


他哭着回来时,我正在看新闻,我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的话左不过几句人死不能复生,阿哲却咬着牙说,他死就死罢,他也该死。我还以为这孩子伤心傻了,听他说才知道,早上有好几个年轻男人到家里来翻东西,都和他一样,是董先生在外面包养的。


老天娘,他真是坏事做尽!


我问他,你有什么行李,都搬回来吧,拿不了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搬。

他说,不了,那些东西他再也不想见到了。我说好啊,好啊,你去给花浇水吧。



窑子歇业了一段时间,风头过去,才低调的慢慢开起来。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感觉阿哲的脸好像成熟了一些,没有以前那种高中生的稚气了,像个男人——这是好事,可看他一个人闷闷的样子,又想,人还是不长大的好。其实阿哲很像我弟弟,只是我被卖给人贩子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但我一直把阿哲当弟弟看,他没有家,我也没有。


在夕春广场散步时,看到哥哥拉着弟弟,哥哥自己走路还不稳当呢,却处处护着弟弟,他们的爸妈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一下子想起来我弟弟,如果我弟弟被卖了,一定也很想要个家吧。

我拿出了大半的积蓄,收了间两室一厅,每个房间都有窗户,不像我们店里,不开灯就什么也看不到,我打算自己先装修着,等可以入住了,直接把阿哲接过来。

阿哲曾经问我以前的事儿,他问有没有人想和我恋爱,有没有人想永远和我在一起。我说有,但只是短暂的想、短暂的永远。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俩这辈子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就像亲人一样,是永远的永远。


这阵子忙得晕头转向,我们各做各的事情,阿哲认真工作,我认真搞装修,直到今天,拿着这把钥匙,感觉自己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去礼品店里,买了两串新的钥匙扣,把我们的新房钥匙串在一起,放进兜里。我的职业心态告诉我遇到这种大事儿应该足够波澜不惊,可我今天却想放纵自己,别辜负了好心情,我要认认真真地快乐。


我到店里时,阿哲正坐在正当中的沙发上,旁边放了个行李箱

赖妈,我等你好久。他站起身,双手互相摩挲着。

“阿哲怎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但声音还是有些低沉“我买了火车票,今晚就走”

我觉得我的心彻底凉了,这辈子都不会暖起来了,好像有股力气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想出去闯一闯,我也觉得我该出去了,赖妈,你不是说你以前去过上海吗,我也想去看看,换个身份生活,应该是另一种感觉”

“好了,我知道了”我背过身去,走到门口,秋天的冷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寒颤


果子他们走出来,和阿哲拥抱,每个人都在他耳边说了些道别的话,声音不小,可我什么都听不到,我脑子太乱了

我感应到他拉起了行李箱,感应到他走到了我身后,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掰过来“我一直把你当亲人,不管我走到哪儿,你都是我亲人”


他凝视我,哭着笑了


我实在不想看他的背影,那把钥匙在我掌心膈得生疼,我把钥匙从扣上摘下来,把钥匙扣给了他,那钥匙扣空落落的,一把钥匙都没有。

阿哲接过,他说谢谢我,他一定会好好用的。我点点头。

秋风萧瑟啊,他走远了,我也该回去了。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你如云儿般自由,而我此生耗费了心力,年华似水般流去,我怎么忍心困住你,你走吧,现在是秋天,是故事的结尾,是鸟儿该迁徙,你走吧,飞吧,飞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全文完。


1967.

英哲|压寨丸子夜夜笙歌

那英✖️张信哲

我想要你去唱歌,你却想让我当大哥

(别打我


——————


张信哲为处女座电影《烟雨红颜》腾出了许多时间,前些日子还跑去北影上课。这是第一位为了电影去北影进修的歌手。

《停车暂借问》这本书是阿哲中学时期看的,以前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演林爽然。


东北的冬天寒气逼人。他看着温度计上见所未见的骇人数字瑟瑟发抖,连走路时的幅度都有意缩小,否则给了西伯利亚冷风破绽,指不定从哪里钻出来刺一下子。

只是没想到,在东北打败他的,不是寒冷,是那英。


这两年发片量有所减少,但事业依旧巅峰。从电影布景起,就有许多当地人前来围观,造成的影响还没多大。直到张信哲进组,一切变...

那英✖️张信哲

我想要你去唱歌,你却想让我当大哥

(别打我


——————


张信哲为处女座电影《烟雨红颜》腾出了许多时间,前些日子还跑去北影上课。这是第一位为了电影去北影进修的歌手。

《停车暂借问》这本书是阿哲中学时期看的,以前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演林爽然。


东北的冬天寒气逼人。他看着温度计上见所未见的骇人数字瑟瑟发抖,连走路时的幅度都有意缩小,否则给了西伯利亚冷风破绽,指不定从哪里钻出来刺一下子。

只是没想到,在东北打败他的,不是寒冷,是那英。


这两年发片量有所减少,但事业依旧巅峰。从电影布景起,就有许多当地人前来围观,造成的影响还没多大。直到张信哲进组,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坐在马车上“小姐,请问西门岭儿是打这儿走吧”那个绕口的儿化音说出口就引来一片笑声,他自己也笑,笑得牙冰冰的。

但笑归笑,这句拗口的台词使他更加紧张,周围各个机位的摄影机拍着,他攥着缰绳的手心发紧,不断出汗。

“小姐....”一句话没说完,突然从哪里窜出几个大哥站在摄影师旁边对他喊“张信哲!”“张信哲吧!给我们签个名呗”


工作人员迅速张开手把他们往后逼,但东北大哥人多势众,气焰不小,他们没退几步,依然盯着张信哲大喊。

阿哲分明坐在马车上,但那感觉不如把他丢进冰湖里。

他翻身下马,快速走到他们面前,接过笔,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签完十几个签名。

“行,得嘞!”大哥把签名塞进口袋,用手指着阿哲问一旁的工作人员“我们在这看会儿呗?”

“不行,马上走”

大哥砸吧砸吧嘴说了一句“行,今儿就这样吧”转身离开。


一伙人走后,阿哲迅速调整了状态,虽然紧张,但也完成了这一天的拍摄任务。

晚上周迅揣着手和阿哲聊天“今天那些人真霸道,要是我,我肯定不给签”

“签了就走了,不然他们一直耗着,我演不来啊”

“其实你演得还不错”

“真的?”

“当然!”



那英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十几张签名,桌子后面乌泱泱站了十几个大汉。

“都别杵在这儿,出去出去”她不耐烦得摆手,向挥苍蝇一样把他们打发出去。

 金英帮的老大有绝对的威严。


照片上的阿哲两手揣在身前,笑容礼貌。

“你可算落在我手里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英坐在铺着皮草坐垫的红木椅上,计划着出道以来最有耐心的一场战争。



第二天拍摄又来了许多人,这波与昨天的一车大汉不同,他们紧致地站做一圈,男女老少都有。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好像全东北人都陆续往这儿赶。

这很磨阿哲的耐性

他甚至在盒饭里发现一张纸条

“翻江龙遇下山虎说社会不由你做主,哪吒闹海挑筋拔麟收起脾气低调做人,社会圈他小也不小关键是要立得住脚。金英帮帮主有请。”


有些关键词倒是可以判断出来是黑帮手笔,这当地气息浓厚的遣词造句实在霸道。他把纸条团了团扔进口袋里,不相信能直接抢人不成。

人确实不能直接抢。

但可以来请。


那英的貂皮大衣慵懒搭在双肩上,背对着剧组旅馆正门,端详屋内。

“你们台湾男的真讲究”


她刚进来把房间灯打开的时候,还以为天亮了。这灯.....真的特别特别亮。

这种亮度完全不是灯红酒绿的黑老大可以适应的,本身就是来偷搞突袭,怎么灯一照整个人都暴露了呢。


明明别的房间的灯都不那么亮的。那英扶额,刚进门的那股香味来源原来是桌子上放的香薰,电脑图书及各类护肤品整齐摆在旁边。床不知道铺了几层,看起来又软又温暖,一张床,三个枕头。


“你们台湾男的真讲究”


张信哲被站在自己房间的女人吓了一跳,他本想好好躺在床上敷面膜温台词,怎么这个张扬的貂毛大衣女人出现在这里。

那英控制住脸上的笑容,慢慢转身,伸出了右手

“阿哲吧”


阿哲此刻眼里的她眼线过浓,头发过蓬,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看了想逃跑。但还是先握手再说。

“你是?”

“啊”她抖了抖肩膀,潇洒转身坐进床边的沙发上“你今天应该有收到我们的传书吧?金英帮知道吗?”

“收到了,是你送的?”

她爽朗地大笑,张信哲心里默默按手“能不能小声点...”

“我呢,金英帮帮主,你没听说过也没关系,毕竟我们没有台湾业务。在东北这块儿,大大小小的帮派多的是,但你知道谁是真正的龙头老大吗?”她用戴着祖母绿戒指的大拇指戳戳胸脯“那就是我们金英帮,不过呢,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们也是讲道理的。”

阿哲还背着包站在原地,那英站起身,把他拉坐到床上“阿哲,今天的传书上也写了,我希望你到我那儿坐一坐”

“我每天都有拍摄,很忙的,没时间”

“可以不拍吗?”

“不行”

“好,等你想清楚了,自己来找我”

和那英预料的结果一样,不错,非常好。

她转身走时轻轻搭上阿哲的肩膀,俯看他的睫毛

“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

走时还顺走了阿哲的香薰。很霸道。


这次初见绝对谈不上愉快,阿哲对她的印象不好,反倒那英美不滋的回家了。

香薰被她放在床边,躺在床上大口吸气,这味儿清淡又宁静,让她想起曾经的老对头大概也喜欢这种味道。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按照早已经部署好的计划,阿哲的拍摄照例不出所料的受到了阻碍。他也不傻,猜到了这是金英帮的手笔,用这种方式逼人就范,实在太卑鄙了。

剧组前几天就试过了请警察来干涉,可请来请去,就是管不了。强龙难压地头蛇。

看着拍摄进度一拖再拖,阿哲心里着急,纠结到底该不该去。中午吃饭时,又收到了一张纸条。

“交友别摆鸿门宴,社会玩的是排面。金英帮帮主有请。”


当晚一辆黑色套牌车停在张信哲眼前,他跟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戴上帽子就上车了。


那英还是坐在那把红木椅上静候他的到来,那些手下说是老大看上了张信哲,要他留在帮内,其实那英本来没这个想法,但听他们这么一说,倒有些心动了。


她还在畅想夫妻共治的美好前景,阿哲就被手下送到她面前了。


“老大,需要我去给您浴缸放好热水吗?”

“说什么呢你,出去,都出去”


张信哲不卑不亢,还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今天没戴眼镜,本身就近视,加上会客厅灯光昏暗,更看不清了。红木家具重重压住一点光线,他对这些帮派的审美很是不解,太闷了。虽然软装看不上眼,但这屋里暖气是真足啊....比宾馆暖和多了。

那英今天穿了一套暗红色西装,头发低低扎在脑后,显得整个人少了嚣张,多了利落。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哈哈,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咱们很投缘”

“我能不来吗?再不来你们该砸场子了”

“哎阿哲啊,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只是想表达见你的诚意,要真是捣乱,那这点手段可就远远不止了”

“哼”张信哲用鼻子冷笑。

那英起身将一杯茶递到他嘴边“尝尝,特香”

他别过脸“我自己会喝”

“行”她觉得可爱,把茶放到他手边的桌子上,顺势在椅子一侧坐下。“哲啊,我请你来呢,也不为什么,就是想见见你,跟你唠会嗑”

“见完以后呢?”

“那不知道”那英好像对自己的回复很满意,可能觉得自己交友真诚吧。

“?”

张信哲有点生气了,哪怕你真想图点什么,那这些日子的骚扰捣乱也可以理解,不,不能理解,为这点事让人拍不成戏真是太可恶了。


“纸老虎”张信哲说出这三个字一击打中那英的阿喀琉斯之踵。


“你说谁纸老虎!”

“我说你纸老虎!”


那英转过身快走几步,不去看张信哲“你会不会尊重人啊”

“我又不是你小弟”

“我要罚你”

“你凭什么罚我”

她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手段的“凭你要拍戏”

“........”这就是互相抓人软肋吗......


张信哲跟在那英身后坐了两层电梯到达她的地下室。地下室比会客厅还暗,他真想把自己的灯泡带过来换了。

金碧辉煌的装修贯彻全屋,那英使劲拉开金色大门一侧,做出了请进的手势。

他毫不客气地走进去,里面放着两排沙发,巨大的等离子显示屏旁摆满了音响。

“你家还有KTV啊?”

那英高兴地仰仰头“不错吧?”

“还行”张信哲还是自顾自参观,研究研究话筒音响,这让她有点不爽。

“罚我唱歌吗?”

“对,但不止”

“还有什么?”

“你还得听我唱”

奇怪的惩罚,若非唱歌如鬼哭狼嚎,那这个惩罚真是毫无杀伤力,阿哲心里觉得好笑,对她说没问题。她觉得张信哲好像又在心里说她纸老虎了。

“你先?”

“不阿哲你先”

“好吧”

那会儿张信哲沉迷摇滚,黑豹的前奏一响把那英吓了一跳

“换歌!唱《爱如潮水》!”

“.......”

王子什么时候能实现KTV自由

阿哲坐在她旁边乖乖唱歌时,那英惊讶,怎么我家音响变贵了呢,以前声音好像没这么清透吧。总之一曲唱毕,张信哲果然名不虚传。

“该我啦该我了哈”

她兴奋地拿起话筒,人生第一次在懂行的人面前唱歌,感觉自己挺玩得开。

“咳咳,唱了啊”

“嗯嗯唱吧”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

“出道吧”张信哲拿起话筒说。

“听完再说行吗!”

“您请您请”

她又要回到第一句重新唱。


唱完最后一句“就算失去生命也不可惜”后,张信哲对这位金英帮帮主肃然起敬。

“你们团伙收入来源不是你唱歌赚钱吗?”

“不是,我们是做生意的,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我们是”在一首歌的时间里,他甚至想到了如果那英出道,但有黑社会前科会不会影响不小。

“你出道吧”他又说。

“到底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

“好,太好了!”

她开心得要扑到张信哲身上了“真的吗哈哈哈,我以前问他们我唱歌好不好,他们都说好,他们说得太好了,感觉特别假,感觉在恭维我你知道吗,你如果说真的好,那可能就是真的好了”

张信哲听完也很澎湃,他握住那英的手说“真的好,特别好,音准好、嗓音好、情感好、力量好,我要签你!”

“你真要签我?”

“我不签你谁签你,你唱歌这么好,绝对赚呐!”

“等等阿哲,我不止这一首,我还有好多歌可以唱,你听着啊”

“我听着我听着”


那英唱了两小时,还是很有活力,张信哲是实在困了,本来白天怕戏就要大量投入情绪,晚上再这样玩,真的没力气了。

“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已经很晚了哎”

她看了看表,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阿哲你明晚还来吗?”

“再说吧”

“什么再说!”

“明天要拍很多啊....”

“这你不用跟我说,我的情报网会告诉我,这样吧,你有空的时候就去接你,你随时做好准备就行”

这个人还是很霸道。

“好吧”


张信哲回剧组后果然没人打扰了,拍摄现场井然有序高度配合。

周迅问金英帮把你怎么样了,眼里有些不怀好意的八卦。阿哲苦笑,真没怎么样,他们老大叫我去听她唱歌。

“啊?”

“是啊,不过......也许真的能出现一个歌坛巨星呢?”

“你被他们下迷药啦?”

“我没有被他们下迷药”

“那你是被绑架了吗?”

“我没有被绑架”

“阿哲”周迅眼中又多出一分怜悯“辛苦你了”

“好,停止你的乱想”


张信哲确实连着几天疯狂拍摄,今天拍完淋雨戏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刚回到宾馆,帮主本尊就已经驾到。

“你消息也太快了”

“不说这个,阿哲,我带你出去玩去”

“我要洗澡敷面膜睡觉”

“我带你去泡温泉”

“马上走”张信哲听到温泉二字立马答应,就连那英也觉得,这个明星是不是有点太好骗。



温泉前台。

“真的没有男士泳衣吗”

“先生抱歉,我们这里只有女士泳衣和男士泳裤.....”

那英说“阿哲啊,咱们是包间,不怕哈”

“我不要”

“一定要是吧,行”她掏出电话“给我送一套成人男泳衣过来,记住,泳衣!10分钟”


10分钟后,一小伙子拎着一大袋泳衣捧在那英面前

“英姐,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就全给你带来了”

“干得不错”

她在袋子里翻来翻去,阿哲也过来一起翻。

“这是什么?”

那英两只指头捏着一条金色丁字裤,阿哲拿过来看了一会儿才看懂,慌张地丢回袋子。

“英姐,我们准备好,万一您要用.....”

“怎么一个个都蓄意这个,你们就这么想让他当大哥吗!”

她心虚看向脸已经红透的阿哲“你别听他瞎说,我真没有”

“嗯.....”

“这泳衣还行哈,你穿严实点我真没什么,咱们快进去吧”

“你叫他把那些都收走”

她用口型对小弟说了句“赶紧滚”,小弟抓起袋子就闪出去了。


张信哲穿着黑色连体紧身泳衣下温泉,那英的头发轻轻挽起来,她觉得也许阿哲穿泳衣更性感些。

这话只是想想,可不敢说。

他泡在水里闭着眼睛,脸上的小绒毛上都沾着细密的小水珠。后来她们团伙团建去看《烟雨红颜》时,想起那天在温泉的阿哲,是爽然淋雨和爽然生病的结合体。


阿哲头一天泡完温泉心情大好,第二晚就上了金英帮的车。

反倒是那英一直支支吾吾的,说话好不痛快。

其实也没憋几句,问了两句以后就招了。

“阿哲,你不能签我”

“我知道”

“你很聪明,你也看到了我家大业大,是不能离开这儿的”

张信哲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没事,我知道的,也许,你更适合待在这里扩展商业宏图呢”

“我知道你也不会跟我留在这里的”

“当然,我只是暂时在这里拍戏,拍完就走了”

“那怎么办呢?”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我是说以后咱们还有机会一起玩吗?”

“你问我啊,你那么多手段,想想办法”

“也是”那英挠头“这点事我担心什么”

“下楼唱歌吧”

他们又一起去唱歌了。

张信哲再听她,少了第一晚的新鲜感,以为会少些惊叹,没想到唱完以后,他又开始在心里默默遗憾不能签那英这件事,明明都已经想通了的。


后面一个月张信哲拍戏逐渐找到感觉,加上春天要到了,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金英帮那英。

快杀青的事她也知道,这几天成天在那里难过,还非要人陪,不陪就捣乱。


兴许前一阵子唱够了,最近她总是换着花样带阿哲玩,东北名菜已经品过,炕头也已经坐过,甚至森林夜晚的星星,冰冻三尺的湖泊,在一切能利用的时间里,那英都带他看过。

张信哲问她你为什么要带我做这些,她说你不觉得好玩吗?

好玩,是好玩。


分别的晚上就不好玩了。

他们又谈到了那个话题。

“你愿不愿意跟我出去一起唱歌?我会帮你找好作品发片的”

那英说“应该是我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给金英帮当大哥,我们帮福利待遇好,包吃包住还有退休金”

最终还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走就走吧,我不谈异地恋的”

“谁要和你谈了”

“你以为我想和你谈啊!”

张信哲没接下话,反倒叹了口气认真说“我是真的想签你的”

“我们兄弟也真想要你做大哥啊”

“可我不想做大哥,但你想做歌手”

“我不,我就不”

二人争执不下,张信哲主动提议别吵了,去唱歌吧,唱歌堵住你的嘴。

那英说“KTV屏烧了”

“你不能放弃音乐梦想啊!”

“不是,屏真烧了”


金英帮的裁缝那天给他做了件衣服,款式是增加了设计的改良黑中山装,跟那会儿的张信哲审美挺搭的,本来也是送他的衣服,偏偏走的时候就忘带了。

什么破记性。

张信哲没带,偏偏那英盯着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也没反应过来。


“老大,你真放他走啊”

“那不然咋的?人家好好一个台湾男的总不能让我绑架吧?”

“没事老大,以后还有好的”

“出去出去”那英要烦死了,助理扭头就要跑,又被她叫了回来“等会儿”

“老大您吩咐”

“把各部的负责人都叫来,明天开大会”

“老大我就知道您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是,我想再开辟个新业务,你想不想去台湾?”


哼,不就是唱歌吗。




也许会再见,记着提醒我啊!



那英一直觉得张信哲不是记性好的那种,给他做的衣服他都能忘带,可20年后居然能穿出一件差不多的。

其实那件早不知道放哪去了,人也放在了记忆的边缘,看见他穿着那件有模有样的衣服出场时,她不能确认张信哲是过于仗义长情,还是自己的记忆早就出现偏差。


张信哲心目中那英记性比自己还差,但她在人群中走过来的那身打扮,好像一下子把他拉回20年以前。看来家庭KTV布置的金碧辉煌还是有好处。


老友重逢,见面总要先拥抱吧。


下台后他在那英耳边轻声说“怎么签你的不是我?”

“时也运也,没帮你赚到钱真是抱歉”

“太可惜”

张信哲左右看看,没什么人,更小声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够收敛,没有人发现你以前那个吧?”

“我已经够收敛了好吗,我遵纪守法”那英不服捶腿,锤的是张信哲的。

他故作吃痛地躲开“哎,你今年冬天回东北吗?”

“回啊”

“一起走呗?”

“也可以”







1967.

变形计|爱与玫瑰花

感谢高举狐塑大旗的66老师及卡夫卡带给本文灵感


这是一个小小的童话故事


含伍哲


[图片]


一天早晨,张信哲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狐狸


并非完全的狐狸,如果不是尾巴顶在屁股下,他也不会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感。身体尚未完全苏醒,他伸出手往后面拽了拽,发现那坨从底裤里钻出来的大毛毯,居然和身体紧紧连在一起,手部传来柔软的肉感。这让他突然想到,也许不是卷进被子的毛毯,而是自己长出来的尾巴。


这个想法使他从温暖的被子里一跃而起,飞快跑到镜子前的速度像是要把它甩掉。


镜子摆在客厅的布质单人沙发旁边,在这个镶着褪色...

感谢高举狐塑大旗的66老师及卡夫卡带给本文灵感


这是一个小小的童话故事


含伍哲





一天早晨,张信哲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狐狸



并非完全的狐狸,如果不是尾巴顶在屁股下,他也不会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感。身体尚未完全苏醒,他伸出手往后面拽了拽,发现那坨从底裤里钻出来的大毛毯,居然和身体紧紧连在一起,手部传来柔软的肉感。这让他突然想到,也许不是卷进被子的毛毯,而是自己长出来的尾巴。


 

这个想法使他从温暖的被子里一跃而起,飞快跑到镜子前的速度像是要把它甩掉。



镜子摆在客厅的布质单人沙发旁边,在这个镶着褪色金边的古董镜子里,他看到了那条巨大的、蓬松垂到小腿的橙红色尾巴。


现在他和自家的大橘猫成同色系了。


 

发生巨大改变的还有他的嗅觉.


四面八方的味道信息涌入他的鼻腔,他仔细分辨着这些信息,有猫砂盆里传出来的臭味、考究老式家具中的木香、杯子中残留的咖啡味和空气中即将到来的雨的味道。



这些感知都太灵敏了。他兴奋地大吸一口雨前的潮湿空气,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曾经两条腿上的黑色腿毛,随着今天的狐化,变成了柔软的橙金色。


虽然新鲜的味道感知让阿哲惊喜,但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他观察完尾巴从震惊中抬起头时,才发现,那对不合时宜的金色毛绒兽耳在他头上乍现。


就连他震惊得张开大嘴时,在镜中看到了那两颗尖锐的虎牙,太招眼了!

张信哲一扭身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忘记尾巴还在身后,坐下时又太大力,把自己硌到了。他急躁的抓起来搭在靠背上,陷入了一场对人类生物学的彻底怀疑之中。



虽然理科一塌糊涂,但他心里还是自信否定了一夜之间基因突变的可能性。这位理智成熟博学多识的老艺术家,咬着大拇指甲,尾巴不自觉的在头上扇动。


别说明天的歌友见面会了,就今天下午和伍思凯的饭局也使他不安。


张信哲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医生的电话


“喂,是我阿哲”


“阿哲啊,最近好好吃药了吗”医生声音很温柔,最适合给傲娇小孩顺毛



“你先听我说......呃怎么说,你现在有时间来一趟吗?”


“最近两天没时间哎.......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可以先向我简单描述一下情况”


他深呼了一口气“好吧,我变成了狐狸”


“嗯?”


“好像是狐狸的尾巴吧,我长尾巴了”他来回摩挲身体和尾巴的连接处,确定是从自己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咳咳”那头的医生一时间怀疑这话的真假成分“动物尾巴?”


“是的”张信哲还没说自己长耳朵呢,太难为情了。


 

“这在临床上确实没有先例,你能拍个视频给我看看吗?”


“好.....好吧”他迟疑地挂掉电话,打开摄像头,将尾巴的全景近景特写完完整整发出去。


医生点开视频播放了好几遍,一头雾水。过了一会儿又收到阿哲的一条视频,刚才拍尾巴时并没有把头顶照进去。“还有脑袋这里”张信哲声音小小的,委屈中带点底气不足


“这两边”视频中阿哲分别指了指两只耳朵,用摄像头清晰地拍到了耳朵与脑袋的连接处,浑然一体。接着他又把镜头拉远,对着镜子拍摄全身照,尾巴垂在后面左右晃动着,耳朵如狐狸般灵敏。


“这件事你要暂时帮我保密”


“好,目前我也没什么头绪,你时刻注意身体状态,把各项变化都同步给我”


医生在外出差,刚得了一点时间就马上跑进图书馆查文献去了。


 

阿哲跟医生联系完以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那把蓬松的大尾巴被小猫当成了巨型逗猫棒,一会儿扑过来,一会儿攀上去啃咬,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缠斗。



他拨通了伍思凯的电话“下午我去不了了”


“啊张信哲你放我鸽子!”


“不是爽约,我们换个地方吧,你现在就来我家”


“搞什么鬼,去你家咱们吃什么?难不成你要下厨毒死我!”


“出了一点意外......反正你来了就知道了”


“好事坏事?”



“应该算不上什么好事吧,但对你来说不一定”


伍思凯被他勾得心痒痒,二话不说杀进张宅。


张信哲打完电话后根本没有心情去做什么东西填饱肚子,尽管伍思凯为了等这一顿已经饥肠辘辘。他把自己裹在那张灰色的毛毯里,毛毯是近期刚洗好晒过的,其上的味道跟自己现在的味道有些相似,在吸收了风的纤维和阳光籽粒后,散发着一股温热的气息


伍思凯杀到时,张信哲正蜷缩在沙发上舔胳膊


 

...........



张信哲!你在干什么!


“啊?”他如梦初醒的抬起头,看到伍思凯站在门口惊掉了下巴,在沉默了两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


 

他连忙甩了甩胳膊,朝呆滞的伍思凯招招手“过来呀”


伍思凯还是反应过来了,他冲上前去一把揭起了张信哲的毛毯,阿哲连忙从沙发上往外爬,打闹间不仅磕到了桌角,尾巴还被伍思凯拽住了。他躺倒在旁边,吃痛的捂住受伤的小脚拇指



“伍思凯!你过分!”



伍思凯笑得前仰后合,手上还攥着一把薅下来的金黄狐狸毛。 


才打了一回合,张信哲就被欺负惨了。


他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威胁伍思凯“我现在咬人很厉害哦”



伍思凯彻底笑到地上去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喊肚子疼


张信哲揪住他的后衣领迫使他抬起头“你先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阿哲你........哈哈哈哈哈哈你玩cosplay呀”


“没跟你开玩笑,我这都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伍思凯又发出一阵爆笑,吵得他耳朵疼。


张信哲捂住耳朵用脚踹伍思凯“你能不能小点声,我这个耳朵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听你的哈哈哈哈毕竟咱们人畜有别”


张信哲现在完全不想理伍思凯了,他抱着两只手坐在伍思凯对面气呼呼的看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能笑多久。


伍思凯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很忙。


“好了好了我好了”他终于直起腰,紫色的脸也慢慢回归正常。


张信哲控制着尾巴在他面前甩了甩


“如你所见”


“真的?”


“你可以摸摸看”他把尾巴放在伍思凯的腿上“但不要拔我的毛”



那条蓬松柔软的尾巴让伍思凯爱不释手,张信哲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把头伸过去


“还有耳朵”


他碰到毛绒耳朵的一瞬间心都颤抖了,指尖柔软的触感使他化成一滩棉花糖。


“捏够了没”张信哲移开脑袋,瘪起嘴发愁“今天睡醒就变这样了,问了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天还有歌友会呀!”


“我倒是认识一个医生”


“你这个医生会治这个?”


“她对这个领域很精通的,正好人也在台北,把她叫过来看看吧”


张信哲只好抓住这线希望,同意叫医生过来了。


在等待医生来的间隙,伍思凯轻车熟路的跑去开冰箱,里面有一些水果和速冻食品。



为了保护尾巴不被油烟熏脏,他把毯子重新盖在他身上,并安置在客厅,不许来厨房。


不得不说张信哲一个人的餐桌生活真简单,广罗整个冰箱也做不出来几道菜,只好把现成的意面煮了,拌上酱汁,顺手解冻一盒提拉米苏。



张信哲吃了第一口就感觉不对劲了,不对劲以后又吃了好几口


“伍思凯,我的味觉变了......”


“啊?”



“好咸,好怪”他把那盘面推到一边,抓起提拉米苏咬了一口


“好甜!”他连忙吐到垃圾桶里,端起杯子连连喝水。


“对啊阿哲,狐狸是肉食动物!”


“啊?”


“你等等”


伍思凯平时在家做猫饭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有一天要做来喂张信哲吃。他把鸡胸肉和一些牛肉洗净后在锅里简单煮了一下,一碗不加佐料的纯肉食餐就做好了。


“现在食材不多,你先吃这些吧”


“我真成狐狸了”张信哲欲哭无泪,却还是老老实实把伍思凯特制爱心餐吃完了。


“我不会这辈子只能吃这些了吧”


“怎么会呢,猫粮都有那么多口味,你也有很多食材是可以选择的呀”


伍思凯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我又不是猫!我不活了!”


“你当然不是猫,你是狐狸呀”


张信哲正要扑上去给他一口时,门铃响了


“小林来了!”伍思凯躲开龇牙咧嘴的阿哲跑去开门


小林左手提着一杯喝到一半的柠檬水,右手拿着她出外诊时用的医疗箱。


张信哲也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小林看到张信哲的样子,疑惑问道伍思凯“所以我要治的不是那只猫,是这个.....是这只张信哲?”


伍思凯把这只张信哲挡在身后“对,情况比较复杂,你要不先看看?”


“这我还真没见过......”


张信哲从背后冒出头“没见过?伍思凯不是说你是什么领域的专家吗?”


小林点点头“对口,但没那么对口,其实我是一名兽医”


此时伍思凯连上浮现出一抹尴尬地微笑,他的阿哲老弟可怜地抿着小嘴,快要晕厥过去了。


小林被带到客厅坐下,伍思凯把张信哲和自己一起仍在皮质双人沙发上。


“确定是今天早上自己长出来的吗?”小林打开医疗箱,拿出纸笔问阿哲。


阿哲的头往伍思凯身后埋了埋

“确定”


“我能看看吗?”


“可以先看耳朵”阿哲依旧窝着不动,小林走到阿哲面前俯下身认真检查那对耳朵。


其实看了几眼就可以确认这不是假耳,毕竟在她的手刚碰到耳尖的时候,那金橙色的耳朵忽闪地躲避了一下。


确实软。


阿哲紧紧抓着伍思凯的衣角,他的尾巴因为耳朵的揉捏轻轻晃动起来。


“小林身上一股药味儿,药味儿背后还有一股柠檬清香”阿哲心不在焉的分析着身边两位人类的味道。


“伍思凯身上一股太阳味儿和洗衣液味儿,他真的不臭呀”


小林捏得伍思凯刚想张口制止时,她自己识趣的松了手。


“情况比较复杂,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倒是偷看过关于人变成动物的杂书”


张信哲正在梳理头发。


“这些小道偏方本来也是看着玩的,没想到真有........给我点时间回去找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小伍哥我回头把狐狸忌口清单和毛发养护指南发你,你照顾好他哦”


伍思凯点点头,把小林送出去了。

小林在门口悄悄对他耳语“除了身体以外呢,要多注意他的情绪变化,可能起伏会比较大,要辛苦你多包容,还有就是,他想吃什么就让他吃吧。有些事不能用人类的脑子理解”


他苦笑“你说的那个书是真的假的呀,是不是哄他玩呢”


小林叹了口气


“确有此书,只是内容非常玄幻,偏方都委婉了,根本就是网络小说嘛”


“我大概懂了”伍思凯把门后的雨伞拿给小林“再回去想想办法吧,阿哲说快下雨了,你把伞带上”


“果然灵敏.......”


小林带着伞骑车走了。



伍思凯回去看到张信哲满脸愁容,欲哭无泪。


“我明天歌友会怎么办?”


“啊?”


“她们从外地来,我肯定不能临时取消”


“其实你可以去的”


“我怎么去!”


“其实她们未必不想见到这样的你”


张信哲咕噜起身,抓起抱枕朝伍思凯扔过去


抱枕被稳稳接住,随手放在一边。他勾起嘴角,眼睛里闪过在张信哲看来的不详的光。


“你...你打什么坏主意”


“阿哲你听我说,你马上通知主办方,发个通知,就说歌友会改为cosplay主题,叫大家都装扮好来,这样你也不奇怪了”


“可你不觉得蹊跷吗?”


“时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大家还能一起玩,有什么不好”


“伍思凯!”张信哲竖起一根爪子指着他“我生气了!你给我找兽医我都没找你算账,现在又在这里看我笑话”


“我说认真的,喂,别易怒啦”


“我可以不生你的气,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你扮小狗”


“你没在开玩笑吧?”


“就这么定了!你等一下哦”


张信哲捏了两个电话出去,第一个是打给主办方的,虽然通知突然,但也不算太过分,就由着他来了。第二个电话打给他的服装造型师,他说要一套仿真小狗耳朵和尾巴,今晚之前寄到。这种东西市面上不难找,尽管服装师也很疑惑,但也没跟老板掰扯什么。


他打完电话跳了起来,耳朵高高竖着。

“OK,都解决了,你今晚别回家了,咱们明天一起去”


伍思凯承认给他找兽医这件事确实有点损,可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这样任他指使。虽然是隐隐觉得自己吃亏,但如果能看到张信哲狐狸样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震撼场面,陪他扮小狗也无可厚非。


他咬咬牙答应了。






晚上他俩在餐桌上吃饭时(张信哲还是吃水煮牛肉,为了增加风味,伍思凯往里加了点无盐蛋黄酱。伍思凯健身,吃张信哲的牛肉边角料)快递到了,小狗耳朵和尾巴就装在那个纸盒子里。


他们把纸盒打开,由于张信哲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抓起尾巴兴奋地就往伍思凯屁股上塞,伍思凯习惯性要逃跑,两人绕着客厅跑了三圈,张信哲跑不动了。


这还是变成半兽体力增强的效果,否则他只能跑两圈。家比较大是这样的。


“伍思凯我要生气啦”


他的耳朵尾巴都近似于炸毛的状态,伍思凯噗嗤笑了一声,虽然他的生气并没什么威慑力,但还是乖乖走上前去接过小狗尾巴。


黑白相间的毛色,像二哈,也像狼


“啧”他看着照镜子的伍思凯咂咂嘴

“还挺帅”


“哼”伍思凯把不多的刘海使劲一甩“我俩如果在野外遇到,你肯定会被我吃掉”


“咦,好怕怕哦”




晚上伍思凯躺在客房的床上盯着那张刚拍的合照。照片是他俩半兽形态的合影。冷静下来的新鲜劲儿被疑虑取代。他对人类迄今为止的生物学产生了彻底的重大怀疑。


这时小林传讯息过来,一张图片和几行文字。


图片上的画作风格像某个湮灭古文明的宗教壁画。小林说这是关于突然变成半兽的私印书上的插图,这本书她找了好久。

“这章讲的很隐晦,是一篇诗歌,我还在研究,不敢贸然决定”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


“哎,没谱的东西,不一定派上用场呢”


“我们也别太着急,这太玄幻了”


“谁说不是呢”


伍思凯把小林的狐狸养护指南看了一遍就扔下手机睡觉了——养狐狸真麻烦。






第二天一早张信哲就把沉睡的伍思凯唤醒,他一时忘记张信哲变成狐狸这件事,被他凑进来的大耳朵和虎牙吓了一跳。


他坐在床上愣神,张信哲挥舞着剪刀说“我要不要在裤子后面剪个洞啊,这样很奇怪哎”


“反正我的不用,我的可以直接系在腰上”


“那我还是剪吧,你快起床给我做早餐”


张信哲扔下这句话就回房剪裤子了,由于尾巴毛发蓬松旺盛,即使洞不够贴合,也露不出什么。

伍思凯在床上闷头打滚,起床气从嗓子里哼出去,磨磨蹭蹭的翻身下床,一头乱发没来得及洗便跑到厨房做饭去了。


总要把狐狸胃安抚好,饿了要闹脾气的。








歌友会安排在周末下午,来的人不少,张信哲在后台频频探头。


“你知道他们把场地布置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样”


“像迪士尼乐园,好多人都提前座好了,气氛有种诡异的活泼”


“什么叫诡异的活泼?”


“我是说这种风格太突兀了”


“最突兀的是你”伍思凯坐在椅子上抖腿。


“你别说了,咱们现在都一样”



屋顶被气球填满,舞台两侧各站着一个穿玩偶服的工作人员,他的歌迷朋友们,真是竭尽全力花样百出。大多数都是像伍思凯那样的简单耳朵,不需要过多的配饰,有些直接cos成动漫角色,整体画风极不统一,像漫展(幼儿版)。



他的出场使人群沸腾,坐在前面戴着兔耳朵的桥桥兴奋之余冷静发现张信哲的尾巴居然在摇动,这简直惟妙惟肖。


不愧是偶像。



在阿哲说完开场白并感谢大家的配合后,伍思凯出场了。这完全是计划外的,历届歌友会也没来过嘉宾,不过伍思凯没关系,爱屋及乌。


“为什么阿哲的尾巴会动,小伍哥的不会呢?”


好问题


伍思凯忙着掩饰真相,心慌了一下,没想到张信哲脱口而出

“因为我的尾巴比较贵,他戴普通的就好了”


台下发出一阵欢呼


伍思凯汗颜,有没有人能管管这个傲娇!


他还露出小虎牙,给伍思凯一个尽在掌握的眼神。


“我替他担心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露了个脸就去一旁找个小板凳坐着了,和身旁带老虎头套的和穿公主裙的融为一体。



活动进行时张信哲没工夫照顾伍思凯,只是余光瞥到那家伙一直拿着手机对自己拍时,尾巴使劲晃了几下。


合照环节有不少人想近距离摸阿哲的尾巴,他拿着话筒强调“不可以”。只是当站在一起时,会悄悄将尾巴绕道歌迷身后,微微拢住。



那天许多原计划没来的歌迷,看到狐狸阿哲后立马奔到酒店外,一时围得水泄不通。他看着楼下的人群发愁,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来——她明明戴着兔子耳朵,还有点眼熟。她说可以带两位走后门员工通道,那里没人。


“好,麻烦你带我们出去了”


“跟我来吧,车在门口停好了”



阿哲先上车,伍思凯紧跟其后。


“等我一下”

她转身跑回楼梯口,那里有人递给她一捧花。


她把鲜艳的一捧玫瑰塞进刚刚坐定的伍思凯怀里

“今天阿哲收到了很多花,所以这个是给小伍哥的”


阿哲从里面探出头“谢谢你哦”

伍思凯跟着道谢


他能闻到玫瑰花在伍思凯手里散发出的香味,在车子开动后,其中一缕香被抽了出来,落入阿哲手中。


“我也送你一束好喽”


“那我谢谢你喽”


“阿哲你......”


“嗯?”他疑惑的歪着头,耳朵在逐渐变小,好像缩回了脑袋里,同时虎牙和尾巴也慢慢消失了。


他在张信哲头上找来找去


“你耳朵呢?”


“啊?”张信哲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虎牙不膈嘴了,屁股后面也空空荡荡。花香和伍思凯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在他意识到时也已经消失。


那副插图忽然在伍思凯脑中闪出。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女巫给爱神开了一个玩笑,把他变成了狐狸,需要在花丛中找到那束独一无二的玫瑰才能变回原样”伍思凯拿着那朵玫瑰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信哲笑着把玫瑰拿过来插进自己的西装口袋


“我今天可是收到了许多花,但只有你的这一束有用........我想也许是你驯化了我,也许是你让它独一无二”


伍思凯愣了愣后笑着点头,把怀里的花束抱紧了些。


下车后他还贴心的脱下外套系在阿哲的腰上,那个洞可不能被人家看到。




自此以后,在每天的日出清晨,张信哲都会收到一束玫瑰花。


伍思凯说,这是以防你不会突然变成狐狸。



这个星球上有一百一十一位国王,七千个地理学家,九十万个做生意的人,七百五十万个爱喝酒的人,三亿一千一百万虚荣的人,还有八千六百万朵玫瑰


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玫瑰







1967.

蓝色大门

一篇伍哲瞎编年史


[图片]


于是我似乎看到多年以后,你站在一扇蓝色的大门前,下午3点的阳光,你仍有几颗青春痘。我笑着跑向你,问你好不好?你点点头。三年,五年以后,甚至更久更久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1983,夏

张信哲的同桌是一位像火一样的狮子,在他眯着眼睛看窗外时撞进他的世界


校园的色彩是鲜艳的,在烈日下的操场和像蓝宝石一样的泳池都永远拥有青春。阿哲偶尔觉得自己和这样的鲜艳格格不入,他体内的灰色会在夜晚的台灯下蔓延出来,可上铺的那头狮子睡得正香。


他对这所...

一篇伍哲瞎编年史








于是我似乎看到多年以后,你站在一扇蓝色的大门前,下午3点的阳光,你仍有几颗青春痘。我笑着跑向你,问你好不好?你点点头。三年,五年以后,甚至更久更久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1983,夏

张信哲的同桌是一位像火一样的狮子,在他眯着眼睛看窗外时撞进他的世界


校园的色彩是鲜艳的,在烈日下的操场和像蓝宝石一样的泳池都永远拥有青春。阿哲偶尔觉得自己和这样的鲜艳格格不入,他体内的灰色会在夜晚的台灯下蔓延出来,可上铺的那头狮子睡得正香。


他对这所新建的校舍情感复杂,爱在这里有泳池,有私人淋浴间,但心里还是更偏袒国小那所老校舍。木质窗棂的花纹被他画在本子上、桌子上的刻字无时无刻不在显摆自己的人情味。

那头狮子——张信哲在想这样的人是否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交到挚友,他是不是能适应任何环境。他羡慕这团火,在不知怎么靠近时,他自己却凑上来了。

“阿哲,今晚我们偷偷去游泳!”

张信哲舔舔嘴唇,答应了下来。


夜晚泳池冰冷,伍思凯脱了上衣像一艘嚣张的潜水艇在水里航行,张信哲还穿着上衣,抱着胳膊站在水里瑟瑟发抖。

他有点后悔了。

还没来得及做出“要不要回去”的决定,就被伍思凯一把带在水里游了十几个来回

很冷,但快乐。

这是阿哲开学不久后第一件觉得开心的事儿。


第二件还是因为伍思凯。

那头狮子钢琴弹得好,在社团日把张信哲一起拐进了轻音部。

听了谢琳、赖小赖和朗小清对社团的一通介绍后,他在小伍期待的目光中签订了入部申请。

第一次社团活动是在下午放学后走廊尽头的活动室。那天夕阳正好照进来,照在他的钢琴上,照在成员的小号和吉他上,他们什么都没说,在合奏中看着彼此。他觉得他们像日本青春电影里的人物,毕竟这光过于朦胧,过于接近内心。

伍思凯笑他因为什么轻易掉眼泪,张信哲没回答,他分明看到伍思凯的眼角也是红的,跟他身后的晚霞是一个颜色。




1983,秋

开学两个月,不得数学要领,便在新得来的本子上乱画,不想画了就写日记。伍思凯看他那个褐色皮本很好看,问他是用来干嘛的,记公式吗?他摇摇头说“用来写日记”

“哦,记什么?有我吗?”

他又摇摇头“没有,里面没有人,也不算日记吧,想到什么写什么”

比如“我今天发现一件奇妙的事,发现后我欣喜若狂,想与全世界分享,这件事就是.......”

伍思凯耳朵都快凑到他嘴巴上了“这件事是什么?快说快说!”

“这件事是:伍思凯是笨蛋!”




1983,还是秋

秋季制服套在这个五官端正的寸头少年身上,把伍思凯帅了一跳。少年身材纤细,上挑的眼角带着精致的柔美。小伍看着他,忽然嘴巴突突突地说要带他去那家新发现的书店


他们约定在周末下午碰面,骑着自行车从中央公园出发,伍思凯骑在前面,说由于腿太长,骑自行车自然快些,阿哲不服气,加快速度踏在脚蹬子上像要飞起来,却并未领先多久又被反超。两人如此你争我抢一前一后的穿梭在这个小镇上,轮胎后扬起一阵阵落叶


本来伍思凯还想说为什么连周末都要穿白衬衫,明明是个国中生,古板得倒像个老学究了。但看到他翻飞的衣角时,他又觉得白衬衫很好,虽然跟自己新买的机车外套风格不同,但也表示欣赏。


书店是一个退休大叔开的,张信哲喜欢,并且一人挑了两本书,在后面的一周里已经交换读完。此地未来又成为二人聚头窝点,张信哲回忆,国中时期大多课外书籍,都是和伍思凯从这儿得来的。





1983,文化节

轻音部要出节目,一群人放学后脑力风暴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要出一首属于自己的作品。阿哲和小伍晚上在宿舍写歌词时还是卡住了,他们既不希望落俗,又不能显得刻意,落在一个刚刚好的维度上还是需要好好打磨一番。


小伍蹑手蹑脚地摸到阿哲耳边轻声说:“喂,我们要不要去天台”

阿哲从本子中转过头,暖黄色的灯光把伍思凯的眼睛照得亮晶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期待中透着狡黠的光。阿哲停顿了一下,不是在思考,只是在看他。

“好啊,走吧”他轻声答应道。


天台的风有助于头脑清醒,上来的主要目的是寻找写词灵感。

小伍的胳膊搭在天台栏杆上说“我们的主题是友谊,佛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其实大家终究会分开,所以我觉得友谊最重要的是学会珍惜。”

阿哲跟着他一起把胳膊架在栏杆上“你已经有想法了对不对”

“有了,我写给你看,刚想出来的”


阿哲看了以后打心里佩服伍思凯,并且一脸认真地叫他以后去做歌手。伍思凯摆摆手“雕虫小技,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第二天赖小赖、谢琳、朗小清看了以后赞不绝口,二话不说拎起吉他就开始练歌。


文化节那天不小心拿了个最佳创作奖,奖杯就摆在轻音部活动室最显眼的地方。而双主唱阿哲和小伍被围观了好几天,阿哲抽屉里多出几封情书,被伍思凯调侃了好久。不过日常总会被更新鲜的事物覆盖,小火一把没多久又回到了普通的校园生活。


要说变化,不过就是伍思凯也搞了个漂亮的本子,不写日记,写歌词。



1984 春

还没开学,张信哲要出门画画去。可突然想起去年假期前答应伍思凯要至少一起出去玩一次的承诺,便多骑了好几公里的自行车把他拎出来。


一段时间不见,这次重逢实在给张信哲留不下好印象。胡子冒尖,还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张信哲看他久了再照镜子,觉得自己怎么变白嫩了。


“我昨晚通宵看漫画啊,你要来应该提前告诉我嘛”

“你这样也挺帅的,走不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伍思凯经不住他的诱惑,咬了块吐司就骑上车和他一起出门去。


他没想到张信哲居然带他出来画花。他一个人坐在那边聚精会神地画,还不让人说话。伍思凯有点郁闷,一夜没睡的头昏沉沉的,坐在张信哲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看着就倚着亭柱睡着了。


阿哲画画时整个人是静止的,有人经过,看到这个清秀小男生和旁边睡得正香的男的,都轻声走过不忍惊扰。


他依旧穿白衬衫,橡皮放在椅子上,被熟睡的伍思凯的衣服盖住,找了一会儿愣是找不到。

看看画,再看看小伍,索性翻了一页,不去找橡皮了,转个身去画他。

“伍思凯睡觉时也不好看”他想“但还挺安静,要是他打呼噜我就把他踹到湖里去”

阿哲想象他被揣进湖水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1984 3.26 关于礼物

曾经聊星座时问到了生日,伍思凯便默默记了下来。但他也不是那么精致的人,只是在昨晚翻日历时突然看到这位友人居然明天就生日,暗叫好险。他想张信哲是第一次念寄宿学校,所以应该算是父母不在身边的第一个生日吧。


“嗯.....蛋糕是一定要有的”他在草稿本上写下“蛋糕”二字。

“还有什么呢.....”伍思凯认真沉思,笔帽在下巴上戳来戳去“杯子、台灯?书?.....”

"看在他写字略胜我一筹的份上,送支钢笔好了”


小屁孩喜欢给人准备惊喜,丝毫没有察觉到阿哲想家一整天情绪低落,光幻想自己的惊喜时刻了。

阿哲想家想得哪儿都不想去,可恶的轻音部今天练的曲子居然还是关于家乡的,他真想哭了。在结束练习又被拉着喝完下午茶后,阿哲觉得精疲力尽,所以对伍思凯突然跑过来叫他上天台的行为也懒得应付。


他噘着嘴说“我不去,我好累,我要睡觉”


伍思凯生拉硬拽,拽得两人都要急眼了,赖小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对着他俩喊了一句“小伍今天好神秘喔!”

阿哲狐疑伍思凯的状态确实不够松弛,就是有点紧张,他在脑海里迅速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他生日时间,可怎么也想不到。

带着疑惑的眉头还是被伍思凯拉走了。



黑灯瞎火的,只有对面操场上的大灯照来的一点微光。张信哲借着这点微光看到了一个木椅子摆在正中央,其上放着一块约6寸的小蛋糕,场面有些凄冷——但更多的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伍思凯蹦蹦跳跳地跑在蛋糕前,对着阿哲招手

“快来啊,我们一起点蜡烛”

阿哲愣愣点头,跟着走上前去。


火苗“擦”得一声被点燃,他们这才看清彼此。伍思凯的刘海被风掀起一角,他把火柴对着蜡烛燃烧,火苗摇摇晃晃的,阿哲伸出手去挡风。

蜡烛点燃,两个人就这么蹲在椅子两边。

“好了,阿哲快许愿吧”


他听话得闭上眼睛,双手合在鼻尖。


伍思凯挺会看气氛,阿哲听到他在唱生日歌,往常唱歌总是扯着嗓子恨不得要所有人都听到,但生日歌却唱得轻飘飘,那一刻他的耳边有歌声,恍惚间还有大海的声音,像潮水袭来。


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伍思凯正看着他,双手抱着膝盖摇摇晃晃“阿哲,生日快乐”他的笑露出了一排上牙


“牙真白”阿哲想。


他们俩切了蛋糕,一人半块吃的干干净净。阿哲收到伍思凯的钢笔后开心得不得了,但好像伍思凯比他还开心。

阿哲没问为什么伍思凯那么喜欢热闹和分享,却在这里偷偷摸摸搞这些。不过幸好是这样,他不想和一群人一起过生日,也不想太引人注目。他看着吃光的蛋糕盘,觉得身心顺畅。


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1984,夏

张信哲不懂为什么伍思凯读了一首夏天的诗后突然说想谈恋爱,这事儿必定有征兆。1是班里已经都好几个人恋爱了,伍思凯这家伙不甘落后,也要掺和一把。2是伍思凯确实有人追,恋爱就是想不想,不存在能不能。3伍思凯春心萌动。


阿哲得知伍思凯的恋爱对象是那个小小的可爱女生后有些于心不忍,他劝告说“你对人家又不是真心的,这不算玩弄感情吗?”

伍思凯面对他的奶奶般的苦口婆心,竟生出些许愧疚来,但嘴上又说“我怎么不是真心的,我有在认真恋爱哦!”

他听后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张信哲最近有些郁闷,之前成天黏在一起的笨蛋突然一下课就没影了,这让他好不习惯,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让热恋的情侣疏远吧。


他注意到伍思凯换了一个新的双肩包,这小子从来只背单肩包的,他觉得双肩包太乖,不适合他。张信哲怀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伍思凯被人下了药,除了双肩包外,还有一个新的保温杯。

那个保温杯上挂了只小熊,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张信哲看着碍眼,总是默默移开。


不过恋爱热情没保持几个月,伍思凯就开始困扰了。他一到放学就嘟着嘴皱着眉拉张信哲一起走,张信哲想这家伙是不是跟女孩儿吵架了,怎么总躲着人家。


“我还是觉得应该以学习为重”


伍思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信哲觉得纯属扯淡,他最疑惑的是怎么也不认真编一个理由出来,至少要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但伍思凯对外口径格外统一,让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分手没多久的那晚他俩从轻音部出来,伍思凯还在兴致冲冲的就电影配乐大聊特聊,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女生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后扬长而去,走得比张信哲还快。


伍思凯揉着脸看着女生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他居然没有发火也没有追上去,张信哲想,大概是来讨情债的。看着伍思凯这样,他气不打一处来,撇下他也消失在黑暗中了。






1984,轻音合宿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这么莫名其妙的人”伍思凯又堵在了张信哲眼前。

“我负不负责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好想什么坏人一样,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恋爱谈腻了还不许人分手吗?”

“我没说什么,只是不太认同你的恋爱观”张信哲瞥了他两眼,低着头绕过他走开了。


张信哲最开始对于他随意开启一段恋爱确实不满,但那晚撇下他还跟他生气别扭这一点,经过张信哲的偷偷反思,确实没必要。在他决定原谅伍思凯并为彼此找个台阶下的时,音乐联校比赛就来了,为培养团魂之类的东西,赖小赖一拍桌子当即决定合宿集训。


这倒是个握手言和的好时机。


其实和好很简单。合宿当晚,餐桌上,几个部员随便因什么事儿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张信哲笑到了伍思凯的肩上,伍思凯一愣,接着笑得更开心了。


合宿5天,在谢琳反复提醒“我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玩的”下,他们终于拿出了不错的作品,在比赛上得了亚军。赖小赖朗小清把亚军奖杯轮流抱过几轮后,张信哲端着个人赛的冠军奖杯从众人面前从容走过。

伍思凯骄傲道:我哥俩才是为校争光的关键人物~




1984,秋

趁着冷气尚未降临,阿哲和小伍每天抓紧时间违规游泳。张信哲觉得穿T恤游泳不是长久之计,就买了个新的连体泳衣。


“虽然你穿的很严实,但我觉得这比我们光膀子还要性感”伍思凯评价道。

阿哲被说性感,叫他住嘴,他却巴拉不停,调侃他的话永远说不完似的。张信哲胳膊一挥把他拖下水,两人纠缠着,姿势也拧得乱七八糟。

“纯洁小王子害羞啦哈哈哈哈”


“喂!谁在那里”远处突然穿来脚步声和一声厉和。

阿哲和伍思凯第一时间猛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反侦察能力惊人。但由于太过仓促,两人在水中总是稳不住身形,朝着对方的方向乱飘。


他抓住伍思凯的胳膊,为了减小水面的波纹,和他紧紧抱在一起,伍思凯也贴着他,阿哲在水下的皮肤接近透明,令人不忍触碰。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水面,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像阳光穿过阴霾。阿哲觉得自己心跳得过快,他有些担心心跳过快是否会影响屏气效果,使他不能在水下维持更长的时间。


伍思凯有着同样的心跳,但他却希望自己快些与阿哲分开,好打断这奇妙的感觉。


在伍思凯要带着他一起露出水面时,张信哲觉得自己还能再憋一会儿,而且保安大叔还没走远呢。

这样的拥抱似乎要永远持续下去,但露出水面却感觉不过3秒。


他们大口大口喘着气,伍思凯拍拍他的肩膀,拍的僵硬不自然,但张信哲却对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惠华国中的泳池像浮动的蓝宝石。




一个数字代表一个日期,一页日历翻过一天生活。生活却不是这样的秩序。


惠华的两年对张信哲意义重大,在往后一些沮丧的夜晚、在陌生的城市,张信哲无不深深怀念惠华,他在这里待了四年,后两年伍思凯走后的记忆十分模糊,总是自动排除。惠华对于他们俩来说,都只有两年。


伍思凯在1985年的夏天离开了惠华,和家人一起搬往台北。


张信哲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怪伍思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好让他抓住每一刻光阴。他气极了,想推开伍思凯一个人去奔跑,可抓住他的衣领时却泣不成声。

那晚风很大,他只记得风,以及第二天空荡荡的课桌。



那时伍思凯到了台北第一件事就是给阿哲写信,却从没收到阿哲的回信。


下雨天是阿哲最喜欢的天气,他觉得他应该开心,可他的心上却压着一块巨石。

他一个人去了轻音部活动室,伍思凯用的那架钢琴就摆在正中间。

雨拍在窗上,天色暗极了。

伍思凯曾在下雨天带阿哲来这里弹肖邦,带有他的笔迹的乐谱还整整齐齐摆在一旁。

阿哲的手放在琴键上,弹那首雨中的肖邦。幸好雨声敲打的声音足够大,使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


后来轻音部来了几位学弟学妹,阿哲不愿交际,就几乎没来过了。




1986,春

伍思凯的乐队已经接了几场演出,在校园唱,在酒吧唱。这是充满朝气与希望的春天。


他除了演出排练,在兼顾学业的同时还要打零工赚钱,虽然有演出收益,但除去排练费生活费和训练途中产生的各项开销,到头来几乎是负资产了。

每天早出晚归,留给睡觉的时间都不多,有时还会为了写歌练歌熬大夜,好像他就是为了舞台表演而生的。


伍思凯累坏了身体,在舞台上翻车了。

他一个人走在后面,看着气愤的队员,感觉身上连说话的力气的都没有。


好累啊


“你不觉得你需要停一停吗”贝斯手突然回过头对他说。

伍思凯被他吓了一跳“我.....”


“节拍跟不上,又唱不准,这样怎么做主唱?”


后台人来人往,他被拍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脸红透了,加上睡眠不足导致的心率不齐,他感觉有股热气逼上脑袋,冲得晕眩。


贝斯手说出去就后悔了,他看到伍思凯握紧拳头,眼眶发红,向后跑了出去。


此时的伍思凯离做一位优秀的主唱还有一段距离,他在自己的小桌子上给乐队的成员写告别信,浑身凉透了,连指尖都是凉的。

半年的忙碌突然停下来,身体却不得放松,有一种巨大的空虚感贯穿了他。

他终于从椅子上坐起身,一头扎进夜晚的泳池里。




张信哲很为他高兴,伍思凯的来信中说他的乐队已经接了好些演出,每天忙得乐此不疲。

“行,过得好就行,离开这里你发展的不错”

他把信好好收着,没有回信。

伍思凯确实没告诉他自己离开乐队的事,他不希望这位好友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他离开乐队后,并没有放弃唱歌,反而是觉得自己以前像个闭着眼睛的陀螺,光知道转,不懂打磨。

伍思凯独自练习唱歌时总能想起阿哲的声音,想起他上台拿个人赛冠军的样子,想起他们在惠华做双主唱的样子。


“还是和阿哲组乐队好”他想“这么久都不回信,有种你这辈子都别回”




1986  秋

张信哲刚到台北一个月,才算得上适应环境时,得知伍思凯出专辑了——是从校园电台得知的。

一个乐队主唱,和郑怡出合唱没多久,自己的翻唱专辑就在校园小火起来。


阿哲又惊又喜,但倏然间又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远了。


两年时间对于每天跑唱跳和认识新鲜事物的少年世界里真的不短,朋友靠批发,兴趣能翻新。更何况阿哲,更何况小伍。


不知道伍思凯唱歌的样子还是不是以前那样,他是怎么出专辑的,他现在在做什么——沉默两年以来,他终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不知怎么重新开口。


阿哲喜欢一个人在台北的大街上踩单车,距离第一次和小伍在台中骑车,不过三年而已。有时看着他在信中真挚的语言,阿哲也想回信,可往往信纸铺开,拿起笔,坐了几个小时,涂涂改改不能成文。慢慢更加压抑了回信的欲望,也许一边期待下一封的到来,一边害怕自己的冷漠真的会让他断绝往来。


有次同学提到伍思凯这个名字,阿哲心往下一坠。和这位小歌星的关系,尽管让他骄傲,但从未向别人提起。


他心中有欲辨难明的部分。


失去小伍的蕙华时光里,他坐在天台上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回来,陪他走完国中这一程。他的快乐安稳在当下,致使伍思凯的离开像一场重大背叛。




幸好新环境冲淡了他的悲伤,台北将他拽了过来。街道上的微凉空气冲进鼻腔有些酸痛,他停下来从兜里拿出地图确认方向。这家蛋糕店是阿哲的重要路标,也是他记得的第一条路。在隔一条街后的乐器店,他为自己选购了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


这里的繁华给了他无限的新鲜好奇,没多久他参加了吉他社,开启了大学时期的音乐旅程。



“如果把生命轨迹绘制成一条线段”他在草稿纸上画出两条线“那我们只是在惠华碰巧交叉”那条线经过交叉点后笔直的继续向前延伸,直到纸张尽头“以后就不方便打搅了”


在他那时下定决心不再想伍思凯时,一个阳光漂亮的女孩出现了。也就是后来综艺提到过几次的“初恋”






1988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年份

伍思凯在9月份发布了首张个人专辑《爱,要怎么说》

张信哲在校园比赛后被挖掘进了滚石,度过了一段制作助理的时期后,在这一年的9月份,与潘岳云的《你是唯一》发布,自此开始了歌手生涯。


朝气蓬勃的时代,一往无前的年纪





后来伍思凯不怎么写信给他了,心里估摸着阿哲估计上大学了,却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回音,连寄回去的信都不一定收的到。


直到90年,最后一封信,是他在拿了金曲奖最佳新人奖以后,用及其真挚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喜悦。这个时候阿哲已经去当兵了,走之前还说也许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伍思凯可不觉得他是男子汉,至少不回信这一点,真是小气死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赌气,又偷偷听对方的歌,类似交恶。





1992

伍思凯的专辑中有些是曾经在乐队时写的歌,那时编曲过于青涩,他重新改编进专辑里,是对未曾面世的作品一个郑重的交代。《且行且珍惜》是创作生涯中及其重要的一首作品,国中时期凭借此曲拿了奖,大大激励了他做歌手的决心。



如果在这一年和老友重逢,这首歌就更加要唱了


前几年两个人各忙各的,即使从事同一份工作,也从没机会碰面,如果没有这次偶遇,那见面的时间也许还要推迟。若他们都离惠华的样子过远,见了面后物是人非感会更强烈吧。


感谢偶然。


那晚小伍在柳州街散步,吃撑了肚子,放风思考新专辑规划。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因为手,我触摸到了钢琴.........手”他轮流审视自己的两只手,他用手弹钢琴,用手写歌,用手写故事“想法在左手,旋律在右手”他透过指缝看路,又抬起来看路灯,像是看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充满灵感的世界。这让他满心雀跃,在过马路时,他的手悬在视线下方,脸上挂着着魔似的微笑。



可神抬起了他的头



他一瞬间从指缝的世界抬起头,直直看到了与他擦肩而过的阿哲。


他们看着彼此,张着嘴不说话,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在短暂的目光交错后,他们穿过了彼此,站在了马路对面。很显然,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让他们措手不及。


伍思凯连忙向他招手,冲回马路那头。


那晚戴着金丝眼睛的阿哲并没有对这场时隔多年的遇见表现多少热情,他们聊得很平静,平静到伍思凯感觉他们好像不熟。


临告别前,阿哲给了他新的通讯地址,并表示很乐意和他再续友谊。


这让伍思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在心中告诉阿哲自己将会在未来的专辑中重唱《且行且珍惜》,阿哲听了以后似乎挺高兴,他表示完全支持赞成。



在这一年中,除了要感谢偶然让他们再次相遇,还要感谢时间,他们已经成长为大人了,不会再赌莫名其妙的气,也不再纠结曾经那段难以言说的感情。





1995

这是张信哲万众瞩目的时代。

他主动提出了要在新专辑《梦想》中唱《且行且珍惜》。伍思凯笑着说好啊,我把这首歌送给你。

这是且行且珍惜的第三次出世,这次,小伍的创作+阿哲的嗓音,终于将这首歌发挥到了极致,并且被当做毕业曲,刻进了无数人的青春记忆。


他们在改编重录的那几天总待在一起,又回想起来在学校写这首歌的日子。

“其实这首歌可以做我们的青春主题曲吧”伍思凯兴奋地说。

“你的青春在两年后就急匆匆离开了吗”


这句话使伍思凯的笑容僵在脸上,阿哲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却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他们走到录音室楼下,伍思凯想邀请阿哲吃宵夜,却被他回绝了

“我这段时间要避嫌,还是一个人走吧”

“唉?避什么嫌”

“他们正报道我是同性恋呢,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现在媒体也太离谱了,没事我陪你,总不用跟我避嫌吧”

他在伍思凯的肩上轻轻捏了几下“别说了,让我一个人走吧”


伍思凯真说不出话了,他的手背胡乱蹭了蹭鼻子,利落转身离开


他见过伍思凯张扬如狮子,活泼如兔子,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如一匹战败的狼。







2004

张信哲并不经常和好友开演唱会,这次和伍思凯的“信想思成”,一方面是正好两个人的演唱会档期撞在一起,另一方面是,他彩排的时候把自己的舞台烧了........


“真倒霉”张信哲心中有点小委屈,伍思凯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不要再笑了!是不是你放的火”

“我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罪名,王子的舞台谁敢烧啊”

张信哲气得牙痒痒

伍思凯突然从沙发上坐起“那咱们一起办好了!那个四面台,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

“那还说什么,我马上叫经纪人送合同来,签了!”

“..........”



演唱会顺利举行,在圣诞节的夜晚。伍思凯的红色皮衣在舞台上格外亮眼,张信哲跟着他转来转去,一会儿撞在一头,一会儿各自狂奔。


“接下来我们一起迎接2004的平安夜的到来”

“不过呢我觉得大家可以趁现在这样的一点点时间好好地在心里面许下你的圣诞愿望哦”

“我先把我的愿望跟大家分享好了”

“好你快说”

“我希望阿哲身体健康快乐,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啊?”张信哲的声音矮了一截,他停顿几秒接着说

“我希望.....我的愿望是你刚刚许的愿望不会成真”

伍思凯没有回答,迅速转身绕开他的视线,大声喊出倒计时

“十!  九!”

张信哲也转过身,两个人共同面向观众,跟上一起喊“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轰隆隆的,他四肢变得迟缓,好像被丢进水里,张开口想呼吸,又被声浪一口堵了回去。


对,伍思凯每次这样无厘头的亲密话语都被他惊险躲开,这次在灯光聚焦的四面舞台上,他差点没防御住,出口的玩笑话都断断续续。

把观众和伍思凯这两个物种放在一起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身体里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可恶的伍思凯,你别说这种暧昧的话了。






2022

后来的友谊大家都看在眼里了。

天生契合加上一点点理智就是这段感情的主要成分,张信哲觉得,主要是他每次悬崖勒马的理智更重要些。而伍思凯认为,如果没有他半开玩笑的真心话,他们也做不到朋友中的“最好”。当然友谊是相互的付出,我们无法评判谁付出了更多。


这位社恐老弟,挥舞着他并不灵活的胳膊和他一起在舞台上摆出高举话筒的ending pose,正如几年前的围炉音乐会,再久些的张牙伍爪演唱会,更久的,藏在心里从未说出口的,惠华校园舞台——他们后来几乎没有共同回忆过那段国中时光。


“于是在倾盆大雨的夜决定分手”

伍思凯没想到多年前的歌和这位老友一起唱出来会让他真的产生失恋的感觉。

幸好张信哲每次对他乱七八糟的暧昧话语都躲避过去,如果他真的答应说“好啊我们永远在一起”,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从国中二年级就开始思考的,类似于依赖的友谊到底是不是喜欢,喜欢了之后会怎么样至今也没在任何一个同性友人中找到的类似彼此的感觉。所以常常将之归结为“朋友”和“最好的朋友”大概就是这种区别。


其实时间久了,再也理不清了,为了不徒增烦恼,他们还是选择用“最好的朋友”来解释,其实是个偷懒的办法,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两个胆小鬼


“我没什么好伤心的,我们又没有分过手,没有开始,哪里来的分手”伍思凯想着,自嘲地笑了。


他看到远处张信哲向他走来,他看到张信哲嘴巴一张一合,他看到张信哲眼角的皱纹和微微闪光的眼睛。他甚至想起演唱会结束那一晚,张信哲从精致铁盒里拿出来的那些信,那封1990年金曲奖的最后一封信甚至加了塑封。


他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你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张信哲轻轻说“只是替你保管啊,万一你老了以后记性不好,把我忘了怎么办”



你瞧现在年过百半,我对你的记忆其实只会更加深刻


“伍思凯,你有没有再听啊”

“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明天彩排《且行且珍惜》呀”

“哦,好啊”







1967.

张信哲想让我告白——小狗们的恋爱头脑战

开张伍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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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嗑爱情


———————


   

       伍思凯的杯子悬在半空中,脸色通红。这要怎么说出口,其实不该说,但还是想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小哈等得有点不耐烦,这厮已经独饮许多杯了,愣是什么都不说。伍思凯用力叹了口气给他听“你怎么会懂”随即嘴角又勾出一抹坏笑。


  他把酒杯放下来,在桌子上转来转去“你不懂啊”他又说了一句。


  小哈现在立刻想撇下这个神经病酒鬼一个人回家,正欲起身就被他按住了


  他的手捂住嘴巴,眼睛不怀好意地斜过来“小哈,你觉得我会喜欢男...


开张伍哲

bl

我嗑爱情


———————


   

       伍思凯的杯子悬在半空中,脸色通红。这要怎么说出口,其实不该说,但还是想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小哈等得有点不耐烦,这厮已经独饮许多杯了,愣是什么都不说。伍思凯用力叹了口气给他听“你怎么会懂”随即嘴角又勾出一抹坏笑。


  他把酒杯放下来,在桌子上转来转去“你不懂啊”他又说了一句。


  小哈现在立刻想撇下这个神经病酒鬼一个人回家,正欲起身就被他按住了


  他的手捂住嘴巴,眼睛不怀好意地斜过来“小哈,你觉得我会喜欢男生吗?我是说可能.....”


  小哈没等他话说完就跳起来了“你不会想向我表白吧!”伍思凯连忙按住他“嘘嘘嘘!你喊什么!”


“伍思凯你真是疯啦!”

“我只是说可......可能”

“你先说你不是喜欢我!”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死都不喜欢你”小伍哥嘴巴抿着,对他露出嫌弃的表情。


  小哈觉得这话听起来不是滋味,但也没什么不对“那就行,那你说吧你喜欢谁?”


  伍思凯突然转过头去“哪有你这么直接问的........主要不是喜欢谁的问题啦”他的屁股在凳子上扭了几下。

“哦,那是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喜欢....”

“喜欢男生!”小哈帮他说出口

   

  “你小点声!”伍思凯像受惊的鸵鸟把头低到桌子上,心虚地四处张望


  小哈砸砸嘴,也跟着他低下头“你说吧你说吧,你喜欢男生怎样?”

“喂我说认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男生啊!”伍思凯跺了跺脚

“就是啊你怎么可能喜欢男生!”小哈跟着他跺脚。



两个埋头跺脚的鸵鸟



“我怎么知道你!伍思凯你搞什么鬼!”

他闭上眼睛,用手撑着额头

小哈重新拿起酒杯,等他自己开口。

这家酒馆有他喜欢的爵士乐,在朋友中,他是最先发现这儿的。

伍思凯觉得有点头晕

伍思凯不知从何讲起

“也不是喜欢男生吧,就是只是喜欢一个人”

“嗯?”

“那种感觉蛮妙的”

小哈用鼻子笑了笑“你还乐在其中哈”

“确实不错”他舔舔嘴唇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就那个男生”

“情况有点复杂,我感觉他也喜欢我”

“你这么自恋,你感觉全世界都喜欢你”小哈怼得得意。

“不是说这个啦!”伍思凯突然嘴笨了,居然没怼回去。他接着说“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我喜欢他的,但他应该也纠结的”

“你怎么知道他纠结”

“不纠结怎么会两个月不说话”伍思凯忿忿

“喂!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把他吓到了!”

“我也是受害者啊!”

小哈迷糊了“你不会真干了什么吧!”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伍思凯连忙安抚道。

“我想的哪样!”

“我们是相互自愿的!”伍思凯想澄清,但更说不清了。

小哈闻言瞪大了眼睛“都自愿那个了,你在这里扯什么喜不喜欢,装纯情呢!”

“你想什么呢!只是接吻而已呀”

小哈的情绪火苗黯淡了一截“哦.....接吻啊哈哈”

“龌龊!”

“接吻也不简单了好吧!你想咱俩会接吻吗?你跟台上那个吹萨克斯的会接吻吗?”小哈扳回一城。

“不会啊,所以说很复杂”

“你们两个直男怎么好端端吻上的”小哈引导他说出来,主要是自己好奇。

“那时候演出完我们一起回酒店嘛”

“演出?”

“对啊........回去以后就很开心,那个兴奋劲儿还没过你懂吧”

小哈点头“我懂我懂”

“他就说想吃宵夜嘛,然后我们叫了餐上来”

伍思凯突然停了下来

“你继续说啊”

“那个寿司蛮好吃的,可惜他不能吃小龙虾”他的眼睛瞥向上方,不知道看向哪里,似乎在回味的样子。

“小龙虾?”

“哎呀这不是重点,我们吃饱了就困了,困了我就会我的房间洗澡睡觉啊”

“那到底是怎么亲上的”

“哎呀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嘛”

“你说你说”

“躺在床上我就失眠,怎么睡都睡不着,一想起演出场景心还怦怦直跳”

“你这是兴奋过头了”

“我觉得也是,然后我就起来想去看看他有没有睡着,去他敲他的门,没想到等了几秒门就开了”

“这是演哪出?”

“对呀,原来不止我失眠哦,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就说你怎么还不睡嘛”

“他怎么说?”

“他说他睡不着啊,说想看烟花”

“烟花哦,你们浪漫哦”

“不是啦,是第二天有烟花,正好可以一起去看,他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江边看烟花啦”

“哦这样”小哈点头。

“我就说好啊我们第二天可以去看烟花嘛,你不会想看想得睡不着吧。他说也没有,可能就是今晚太兴奋了,然后我说我也是”


伍思凯停下来喝了一口酒


“然后呢然后呢”

“我的酒没了,你请我一杯我就往下说”

小哈忍耐不住好奇心,不争这一时之快,连忙请了一杯。伍思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快说!”

“好好好,其实说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然后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就亲了呀”

“啊!”小哈的脸变成惊叹号状“你和阿哲就这么亲了!玩呢!”

伍思凯一口酒喷出来,忙着低头找纸“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阿哲!”


  他眼神闪避,甚至不敢往小哈的方向看

“你别装了,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小哈看着他这副慌张样,感觉一切尽在掌握。


  “.........”伍思凯沉默了,他用手挡着面向小哈那边的侧脸,端起杯子连连压惊。


  小哈戳戳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所以自那以后,你和张信哲两个月没说话了?”


  他点头。


  “我前几天倒是见他了”


  “他怎么样?”伍思凯这会儿倒是敢抬头了


  “感觉心情不错啊,他筹备演唱会呢”


  “他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伍思凯有些失落,又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不过啊,我问张信哲要不要我去当你的嘉宾,他说他近10个月不想在舞台上看到任何嘉宾,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小哈说完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得了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创伤.....创伤,他创伤我就不创伤吗,我这两个月每天夜不能寐我找谁算账了!”

“反正不是找我算账”

伍思凯又瘪气了

小哈摩挲着下巴“要不我来帮你试探一下?”

“你打算怎么试探”

“打电话啊”

“不行!”

小哈疑惑,这有什么不行的,也不管他的意见,直接从夹克衫里掏出手机,呼出去

“(#`O′)喂!你!”

伍思凯上前一把抢过手机,在看到显示屏上“阿哲”二字时,电话突然接通了,那电话又像烫手山芋一样连忙被塞会小哈手中

小哈冲他突出得意的笑。

“喂阿哲啊”

“哈林,怎么啦!”伍思凯承认,张信哲声音出来那一瞬间他的大脑有点缺氧。

“我和伍思凯在TR酒馆,你要不要来”


  伍思凯期待着等着他的回音,电话那头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


  “嗯....也可以,你们等我,现在过去”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伍思凯更加害怕。


他现在真想掐着小哈的脖子摇他

“你这叫试探!你这叫试探!”

“把人叫过来试探呀,他知道你在还愿意过来,说明也不是那么严重嘛”


现在轮到伍思凯想拔腿走人了


小哈按住他,又叫了两杯酒。










  张信哲赶到时,哈林已经不知踪影,只有伍思凯一个人对着杯子发呆。


  

阿哲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时,把他吓了一跳


伍思凯清清嗓子,张了张嘴

“你怎么不理我了”还没到伍思凯开口,张信哲先说。

“明明是你先不理我吧”

.......沉默



他想用手捂住脸,伸到一半又觉得这样会更加丢人,又尴尬地放下。



张信哲端起面前的杯子,主动伸出去和伍思凯的杯子碰了碰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脆生生把伍思凯的酒醒了。

“你怕吗?”他抿着嘴没来由一句。

“我不怕,我看分明是你怕”

“我怎么可能怕!我是担心你....”

张信哲看向他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伍思凯被看得发毛,却感觉被他钉在原地,怎么也逃不掉

他咬咬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信哲跟着喝完,眼睛被酒气冲得有点发红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脆弱”


伍思凯垂下眸子,又不说话了,他觉得头有点晕,或者这里光线过暗,总之这里头一次让他有种连呼吸都不自然的感觉。


张信哲看他又愣住了,拍了拍他的手:“哎?哈林去哪了”

“他说去洗手间,结果一直不出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知道了?”

“知道了....”伍思凯有些心虚。

张信哲点点头。

“他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就有点惊讶吧”

“哦”

音乐声停了下来,酒馆突然安静得尴尬。伍思凯受不了这种安静,恨不得自己上台唱一个。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述句。

张信哲拿起包就要走。

伍思凯连忙跟着站起身:“等等”

张信哲把包挎到肩上,视线和他的直直撞在一起。他向四周环顾一圈,神色紧张。

“我们出去说”



伍思凯跟在他的身后,钻进副驾。2月份还有些冷,张信哲没出去多久,车子里的热气还未散去,眼镜上倒是蒙了一层薄雾。

他干脆把眼镜摘下来,扔在一旁。伍思凯进来嫌热,把帽子也摘了盖在他的眼镜上。

“你知道我刚才跟小哈说什么吗?”

“说我们的事吧,不然干嘛叫我来”

“其实我在问他,我有没有可能喜欢男生之类的话题”


张信哲闻言呼吸一滞,暗暗握住双拳“你喜欢谁?”

答案其实摆在这里,但要他亲口说出来


伍思凯看他的视线终于不在闪躲,他的两只手臂伸出去,直到完全抱住面前的人。他的身上有一股热气和酒气,下巴靠在阿哲的肩上,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阿哲,是你。”


张信哲感受到他滚烫的脸颊,便也向他的肩里埋进去。

“我说我喜欢的是阿哲你”他再次强调。

“我知道了”

“你不再说什么吗?”

“那就继续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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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myD2121

Chapter 3 酒

chapter 3 酒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最后所谓的决赛是依据歌手们的档期决定的,Joey在接下这个节目之前早已被Mani安排好日后的行程,与其说是舍不得这个舞台,不如说是舍不得阿哲,相识十五年,早就对彼此的舞台风格烂熟于心,但是这一次合作产生的暧昧的火花是两人都不曾意识到的。对于这种奇妙的感觉,双方都有一些好奇,带着一丝试探,想要更深一步探究,偏偏这时候忙碌的工作让他们戛然而止。


已经是十二月份凛冽的寒风,也是他俩最后一次一起录制这个节目了,不管林海怎么带动气氛,阿哲和Joey还是有些down,为什么偏偏要和Joey自相残杀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阿哲只记得那天唱歌时...








chapter 3 酒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最后所谓的决赛是依据歌手们的档期决定的,Joey在接下这个节目之前早已被Mani安排好日后的行程,与其说是舍不得这个舞台,不如说是舍不得阿哲,相识十五年,早就对彼此的舞台风格烂熟于心,但是这一次合作产生的暧昧的火花是两人都不曾意识到的。对于这种奇妙的感觉,双方都有一些好奇,带着一丝试探,想要更深一步探究,偏偏这时候忙碌的工作让他们戛然而止。


已经是十二月份凛冽的寒风,也是他俩最后一次一起录制这个节目了,不管林海怎么带动气氛,阿哲和Joey还是有些down,为什么偏偏要和Joey自相残杀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阿哲只记得那天唱歌时发挥一般,总有一种难受的感觉缠在心头。终究是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在最后录制A组告别视频时,竟鼓起勇气邀大家去喝一杯。而且在Joey因为感冒婉拒时,竟不死心的补上一句:没关系,你在旁边喝茶好了,换我来。


抵不过阿哲的热情,像个小陀螺似的连轴转的Joey在吃过感冒药后还是去了和阿哲约好的小酒馆。


“艺术家”的品味就是不一样,保姆车抵达底下酒馆时已是深夜,Joey进去时太一和希林已和阿哲聊的热火朝天,Joey依稀能从小清吧昏黄的灯光下看到阿哲见到她来时的喜悦与期待。


“Helen's”酒吧以隐蔽著称,虽然布局小,但却安静有情调,太一和希林将联排沙发让给了两位前辈,两个年轻人主动请缨,坐在吧台椅上,四人从编曲聊到作词,从作词聊到爱好,从爱好聊到生活…直到后半夜,已经数不清喝了多少瓶酒。在阿哲三十多年的演艺生涯中,他只记得在台湾发展的早期和一群“狐朋狗友”有过这样买醉的经历,那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在工作闲暇之余喝过酒了,虽然自己酒量并不差,但是当Joey纤细的双臂环住自己的那一刻,能感觉到心跳明显加速了:看来这个酒有点厉害!阿哲想到。


       其实让两个年轻人感觉到真正喝上头的是Joey。从出道起,虽然自诩海量,但Joey的酒量粉丝们有目共睹,她在Twins演唱会上撒酒疯的醜样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都说酒能让人表现出最本来的样子,Joey也不例外。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阿哲越来越模糊,只觉得头好痛,索性就借阿哲肩膀一靠吧!淡淡的古龙水香味,熟悉而又亲近,温热的脖颈…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依靠的感觉了,Joey只想要抱紧这种感觉,在忙碌奔波的日子中好好的休憩一下,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


阿哲很感激那一晚昏暗的酒吧灯光,正是托灯光的福,让两个崽没能看到自己通红的耳根。对于Joey和自己的搂搂抱抱早就习以为常,但作为一个多年的黄金单身汉,突然有女性温热的气息吹在脖颈间,说坐怀不乱那是骗人的。那一刻,阿哲竟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


已是凌晨,为了躲避嗅觉敏锐的狗崽队,两个年轻人先行离开。太晚了,阿哲望着挂在自己身上早已“不省人事”的Joey,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大半夜给Mani打电话让她过来接走这只可爱的鹅。不是还说自己只喝茶吗???怎么最后喝的比我还多?真是个呆头鹅!阿哲无奈的想到。




不想吵醒熟睡的同事,也不想麻烦更多的人,阿哲悄悄把Joey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TimmyD2121

Chapter 2 暧昧

阿哲压根就没想过在自己听说Joey要参加我们的歌节目时自己反应是有多么迅速,不等导演组再一次苦苦哀求,他竟然主动打了电话告知参加,正当节目组惊讶而又隐隐担忧阿哲还会提出除了在震旦博物馆半年的展览时间之外,加入什么高难度要求时,他只是淡淡的说到,自己要和Joey一组。



2020的下半年对阿哲来说,是忙碌但充实的,从十月的第二周开始,一直充满着期待与欣喜,B哥,校长,健哥,一群多么优秀的前辈歌手呀,可是自己最想见到的还是她,活泼幽默的她。本来想借着节目组的曲目安排在她的面前再次展示一把,再好好欣赏一下她看向自己时如同小迷妹般崇拜的神情,不料在盲选阶段竟被节目组恶搞了一番:...










阿哲压根就没想过在自己听说Joey要参加我们的歌节目时自己反应是有多么迅速,不等导演组再一次苦苦哀求,他竟然主动打了电话告知参加,正当节目组惊讶而又隐隐担忧阿哲还会提出除了在震旦博物馆半年的展览时间之外,加入什么高难度要求时,他只是淡淡的说到,自己要和Joey一组。




2020的下半年对阿哲来说,是忙碌但充实的,从十月的第二周开始,一直充满着期待与欣喜,B哥,校长,健哥,一群多么优秀的前辈歌手呀,可是自己最想见到的还是她,活泼幽默的她。本来想借着节目组的曲目安排在她的面前再次展示一把,再好好欣赏一下她看向自己时如同小迷妹般崇拜的神情,不料在盲选阶段竟被节目组恶搞了一番:出道时模仿张雨生那青涩的模样,搞的自己尴尬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最让阿哲尴尬的是这一幕竟被Joey全全看在眼里,阿哲还记得她看到这些画面时那大笑的表情,自己当时生无可恋:死了,她全看到了!




  事物总有两面性,在自己看来很尴尬的一件事,在别人眼中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就好比这个介绍视频吧,对Joey而言,年轻时的阿哲是多么可爱呀,虽然现在更有了一些成熟的魅力,但是那时的他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模样。


   接下来在节目中两人的互动相当频繁,自然而又默契,亦或是一起嘟嘟嘴,又或者突然一起龇牙,甚至相爱相杀,在你画我猜环节,竟到了“要烂一起,要死一起死”的地步。在第五期节目组安排的博物馆之旅前一天,金刚觉得老板很是反常,心情极佳,对于工作人员的低级失误竟然也没发火,反倒是哼起了歌。最诡异的是,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只是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阿哲对于节目组的安排很是满意,让大家通过节目来了解自己长达三十年的月份牌收藏,又可以有机会在她面前“秀”一次了!连阿哲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享受她崇拜的目光的,是的,他从不缺迷妹与褒奖,但是对于来自她的赞美,对自己尤为珍贵,尤为开心。


在博物馆的录制十分顺利,四人的互动尤为自然,但是当Joey怀疑他家也是充满老古董时,自己否认的反应大到自己也暗暗的吃了一惊,她只是淡淡的笑了,可是自己躲闪的眼神暗示了内心的慌张:刚刚也太急躁了,她会不会觉得我脾气太臭了,死了!下次有机会一定邀请她去我家看看,让她知道我可不是一个老古董一样的人!


在那次参观之后已经过去了几天,原本就傲娇的大白羊,对于这次冲动的举动却愧疚了好几天,竟然没有勇气去给她道歉,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邀请她亲自去自己家瞧一瞧。直到林海采访时问道祖儿像什么小动物时,他毫不犹豫的答道: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绵羊。


     你说你比喻什么不好非要用小绵羊比喻Joey呢?原来傲娇的大白羊竟然也有想要保护的小绵羊呀!


阿哲真正意识到自己对Joey的感情是从俩人合作的那首歌开始的。虽然节目组最初给两人安排的是绝美的“飘雪”,但是由于状况频发,最终换歌,对阿哲来讲,尝试新歌的吸引力可太大了,可是见到Joey对哥哥一脸崇拜的样子,自己也不忍心破坏她的心情:随她好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啦!阿哲这样想到。


风继续吹,吹出了些许暧昧,也许是多年老搭档,两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了,彩排与表演十分顺利,没有初次与异性歌手合作的尴尬与芥蒂,两人全情投入在爱的情绪里,以至于“纵横四海”悲壮的主题曲被两人演绎出了甜甜的味道。和音,对视,直到最后的牵手,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默契,默契到旁人都嗅出了一丝暧昧的气氛。Joey有些惊讶的是,一向害羞内敛的阿哲,这次竟然主动牵上自己的手,还微微用力往身边拉。他是想要和我拥抱吗?难得阿哲这么主动!平日都是我抱他呀!好棒啊阿哲!今次很man!Joey开心的想到。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Joey在这次歌曲点评环节却有些拘束与害羞,这一切源自她的拍档——阿哲。今天的阿哲man的有些反常,不仅主动拥抱了Joey,在歌曲结束后竟然主动牵起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直到林海调侃,阿哲才意识到自己和Joey已经拖手很久了,也正是在那一刻,自己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一直牵着这双纤细的小手一直走下去。


    毕竟是英皇天后,不仅仅有绝佳的舞台实力,应变能力也是一流。在发现观众起哄与两人暧昧的牵手之后,Joey灵机一动化解了尴尬。


   但是眼尖的观众还是在两人之后时不时的像连体婴似的搂搂抱抱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只放滴滴辣

【容我信爱】山羊先生和绵羊小姐(五)

  *纯属虚构,切勿上升真人*

  

  

    

张信哲把“试试”说得很轻巧,也尽量的表现得从容,他轻轻的吻落在容祖儿的眉心,鼻尖,唇峰,可是内心还是打起了小鼓,砰砰砰的震耳欲聋。

他怎么会不紧张呢?他和容祖儿做了16年的好朋友,他可以鼓起勇气捅破窗户纸,可是这份关系质的突破却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他转念一想杨过和小龙女花了16年才得以重逢,他和容祖儿竟要花16年才能发展成恋爱关系,这还快吗?难不成还得再花个16年,再谈个柏拉图恋爱?杨过和小龙女十六年后便携手到老,那么他和祖儿也是,他再也不想再和祖儿浪费一丁点时间了。

容祖儿不知道身前这人在想些什么,只觉得...

  *纯属虚构,切勿上升真人*

  

  

    

张信哲把“试试”说得很轻巧,也尽量的表现得从容,他轻轻的吻落在容祖儿的眉心,鼻尖,唇峰,可是内心还是打起了小鼓,砰砰砰的震耳欲聋。

他怎么会不紧张呢?他和容祖儿做了16年的好朋友,他可以鼓起勇气捅破窗户纸,可是这份关系质的突破却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他转念一想杨过和小龙女花了16年才得以重逢,他和容祖儿竟要花16年才能发展成恋爱关系,这还快吗?难不成还得再花个16年,再谈个柏拉图恋爱?杨过和小龙女十六年后便携手到老,那么他和祖儿也是,他再也不想再和祖儿浪费一丁点时间了。

容祖儿不知道身前这人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那些如雪花般轻柔的吻变得狂风骤雨起来,她被抱得越来越紧,好像要被摁进他的身体里,她的领地被一寸寸的攻陷,没一会儿就丢盔弃甲,发烧的热度又卷土重来,浑身也软绵绵的,却不难受,意外的感到满足,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北京的天比香港亮的早,阳光透过窗帘的时候祖儿就醒了过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一个她昨晚才梦到的人,这个感觉很奇妙,好像自己还停留在梦里没有醒来一般。

他的额头上还耷拉着几缕碎发,眉眼舒展着,无忧无虑如孩童一般,又高又挺的鼻梁在中间耸立着,都说鼻子好看的那方面能力也不错,好像也是…祖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连忙把脸埋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又瞧了瞧。

原来他睡着了是这个样子啊。怎么以前没发现他的侧脸这么好看,比正脸还好看。

笑意不禁涌了出来,以前她不曾一次在公开场合里说过她要找单眼皮、寸头、高大的男生,怎么看现在躺在她身边的人都跟这些标准对不上,她怎么这么轻易的应了他呢。

“看你帅气的男朋友看够了没?”看似睡着的张信哲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啊你居然在装睡!”

“什么装睡,还不是被你弄醒的。你知不知道你睡相很差。”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祖儿搂进怀里,“好了别动,我再睡会儿,昨晚好累。”

容祖儿抱着他嘻嘻嘻的窃喜着,“你笑什么?”阿哲低下头,半睁着眼看着她。祖儿撇着嘴感叹着“岁月不饶人啊。”

这话怎么忍得了,张信哲不服输的劲一下被挑了起来,“那再来!”他说完就钻进被窝里和祖儿嬉闹起来。

 

叮咚叮咚,就在俩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Joey,你醒了吗?”Mani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是Mani!”容祖儿一声惊呼,蹭的一下坐了起来,“Mani等下,我穿个衣服。”她一边应着一边忙不迭的下床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她连忙找来张信哲的衣服往他怀里一塞,“阿哲,你快点,穿上它们,”她四下寻找着藏身之处,她甚至还往窗外看了看,这也太高了,不行不行。“你、你要不去厕所,不不,还是衣柜吧。”

就在她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时候,张信哲不紧不慢的穿戴好衣服,一字一顿的说:“容祖儿,咱俩是合法的。”

祖儿更羞赧了,她抱歉的看着他,“对、对啊,可是Mani和公司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阿哲牵起她的手,让她坐到他的身边来,“Joey,你放轻松点,外面站着的是Mani,是你一直信任和亲近的人,是和你站在一边的人,我们可以瞒着记者,瞒着公司,可是不要对你的好友亲人撒谎,那样并不好受,”他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你现在有我,哪怕外面真的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面对。”说到这里他顽皮的一笑:“你也知道我身体还不错的吧,还是能替你挡一挡的。”

“阿哲。”祖儿扑进他的怀里,狂躁的情绪瞬间被抚平,全身充满了力量。

 

“这么说来,你对我家Joey是认真的了?”Mani低着头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当然。”张信哲在她的对面正襟危坐的应着。

“那你敢公开吗?”Mani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敢。”他毫不迟疑的答到。

“可是我们不敢!”Mani把咖啡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对,以你现在的地位和市场,你是可以毫无顾忌,但是Joey不行!她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你知不知道和你谈恋爱对她的影响有多大!”祖儿扯了扯Mani的衣角,“没那么严重啦。”

“怎么不严重,Joey你也知道我们好不容易在大陆有了市场,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和圈内人恋爱关系被公开,媒体会怎么写你,歌迷会怎么看你,难道你这方面吃的亏还少了吗?”

Mani缓了缓盯着祖儿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个行业的竞争有多激烈,如果公司知道你谈恋爱,还会把大部分资源都倾注在你身上吗?”

祖儿低下头不再说话,她知道Mani没在吓她,资源当然是向单身的艺人倾斜,那些因为公开恋情被雪藏被沦为弃子的前车之鉴不是没有。就在她心里打起小鼓的时候,有力的胳膊将她搂住。

“那就不公开。”

“Mani,我和Joey认识了十六年,我是真的喜欢Joey,所以才想跟她不只是朋友,我们可以不公开,我也可以跟你保证不会被记者拍到,但是要我放弃这段关系我做不到。”

“Mani,你是Joey最尊重最信任的人,你的祝福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祖儿看着阿哲,再一次坚定了决心,她紧挨着他,什么都不再怕了。

“Mani,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影响工作的,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祖儿巴巴的望着她,Mani最受不了她这样子,好像自己在扮演着什么大恶人似的,她当然希望Joey能幸福的了,世界上除了她的妈妈怕是没人比她更希望Joey能获得幸福的人了,她看着Joey望向阿哲的眼神,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爱意,那不自知的身体接触,就知道她这次又“完蛋”了。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们…你们低调点吧。”

“Mani!你这是同意了吗?”祖儿高兴的跳了起来。“谢谢你啊,Mani!我好爱你!”她对着Mani又是亲又是抱。

Mani颇为嫌弃的推开她,“你还没刷牙臭死了。”

祖儿连忙捂住嘴,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声从指缝溢了出来。

“还有你,进出酒店捂严实点。”

阿哲比出一个ok的手势,得意的说到,“放心吧,躲避狗仔我很擅长。”

Mani白了他一眼,佯装打了祖儿一下,催促着她:“快收拾吧,行程都在等着呢。”说完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Mani一走,祖儿一下子扑进阿哲的怀里,他坐着的椅子往后仰了仰,要不是他的臂力还可以,俩人差点摔了下去。“喂容小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经不起摔。”

“你不是身体很棒的吗?这就怕摔啦?”

“哪有,这不也接住你了吗?”他笑吟吟的看着她,吻上她的唇,久久不愿放开。

不管今后会如何,只要她奔向他,他都会接住她,稳稳的接住。

只放滴滴辣

【容我信爱】山羊先生和绵羊小姐(一)

“所以,Joey,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一直到酒店里,容祖儿的脑海里依旧在回荡这句话。

“幻听,绝对是幻听。”容祖儿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她越清醒那句话就越振聋发聩,连之前的话都想了起来。


“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起来,独自一人在屋外散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以后是谁会在我边上陪着我,她会陪我散步还是会在气我吵醒了她。”

“有次上节目,我把这样的经历讲给了小燕姐,她很笃定的跟我说我是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讲到这里,容祖儿忍不住的问。

“对,我当时也是你这个反应。”

张信哲笑了笑,他继续说到:“她说因为想结婚的人是...

 

“所以,Joey,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一直到酒店里,容祖儿的脑海里依旧在回荡这句话。

“幻听,绝对是幻听。”容祖儿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她越清醒那句话就越振聋发聩,连之前的话都想了起来。

 

“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起来,独自一人在屋外散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以后是谁会在我边上陪着我,她会陪我散步还是会在气我吵醒了她。”

“有次上节目,我把这样的经历讲给了小燕姐,她很笃定的跟我说我是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讲到这里,容祖儿忍不住的问。

“对,我当时也是你这个反应。”

张信哲笑了笑,他继续说到:“她说因为想结婚的人是半夜不会起来一个人在外面走来走去的。”

“那你怎么说?”

“我跟她说,我一定会结婚的。”

张信哲说完便停了车,容祖儿侧过头看着他,张信哲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很郑重的样子,于是她也好奇的探着身子往前看了又看,可什么都没有。

她刚想发问,手就被人抓住了,张信哲的手心里全是汗,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他舔了舔嘴唇对她说:“所以,Joey,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啊呀!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容祖儿把脸埋进手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呀!”

“天呐!”

“我该怎么办?”

容祖儿哆哆嗦嗦的拿起电话,熟练的拨出一串号码。她咬着手指听着那头嘟嘟的声音,响了好几声那边终于传来令她熟悉的声音:“我说大小姐呀,你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啦?我带小孩很累的。”

“Mani啊,有人跟我表白了啊。”

“你是大明星,天天都有人跟你表白的啦。”电话那头越来越不耐烦。

“哎呀,不是粉丝啦,是他啦。”

“他?哪个他?你的前男友又来找你复合了?”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霍汶希总算是打起一点精神。

“什么啊!是他呀,张信哲。”

“不是吧,他跟你表白?”容祖儿可以感觉到霍汶希的瞌睡要消失殆尽了。

“他怎么会跟你表白?”

“他是那种会跟人表白的人吗?”

“oh,my god!”

“Mani呀,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讲呀。”

“噢你讲你讲,那你怎么回的?”

“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你不喜欢他?”

“我不知噢,我一直都是拿他当哥哥的。还有,你说他有没有看过我以前的新闻啊,你知道啦,早些年那些媒体都不喜欢我的啦…还有啊,我分手都还不到半年噢,会不会又被他们乱写喜新厌旧什么的……”

“停停停!你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还说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喜欢吗?可能是吧……可是Mani啊,这太突然了,你说怎么办啊?”

“当然是拒绝他啦。”

“啊?不是吧……”

“我不想你嫁去台湾啊,那么远……”

“哎呀,谁要嫁给他啦!”

“不过Joey,”霍汶希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容祖儿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总之你现在不能答应。”

容祖儿没说话,只是把电话越纂越紧,听着电话那头继续说道:“你是一个艺人,你知道谈恋爱有多麻烦的吧,更何况你还找了个圈内的。你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吗?”

容祖儿当然没有忘记,刚结束的那场恋爱长跑,她不顾公司的反对早早的宣布恋情,这一路走来她受了不少罪,结果却无疾而终,也就在前不久她还以泪洗面,要不是赶着出新专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怕是现在还没走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很难,很辛苦,她也不想重蹈覆辙。可是……为什么就莫名的这么失落呢?好似眼前飘过一阵绚烂多彩的泡泡,她还来不及触碰自己就破掉了。

“哎。”电话那头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跟着叹了口气说道,“Joey,你早点休息,明天就回香港啦,忘了这件事吧。”

容祖儿都没注意霍汶希是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心情就如过山车一般经历了大起大落,怎么都回不过神来。

忘了这件事吗?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做朋友吗?

她能做到吗?而他,也能做到吗?

 

“我说张先生呀,你一孤家寡人大晚上的不睡觉不要紧,我可是拖家带口的跟你耗不起呀!你有啥话就快说啊,一会儿天亮了我可要买早饭回去了。”

伍思凯不耐烦的抖着腿,带着桌子跟着他的频率一起抖得颤颤巍巍的。

“我说了。”张信哲盯着杯里的酒,从嘴里憋出三个字来。

“啥?”伍思凯皱着眉头晃了晃头,突然灵光一现,之前蔫了的精神瞬间饱满起来,他大声喊道:“你说了?!”

他的喊声甚至盖过店里的音乐声,好几个人都回头来看着他们。

“嘘……”张信哲连忙给他比出噤声的手势。

伍思凯羞赧的陪着笑,他靠近张信哲小声的问道:“你怎么说的。”

于是,张信哲把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番,刚讲完,伍思凯的脸色一变,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大腿:“我能说你什么好!你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问题?”

“什么问题?”张信哲不解的看着他。

“哎呀呀!”伍思凯咬牙切齿的,他戳了戳张信哲的脑袋,“我说你拿做音乐一半的心思放在女孩子身上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就只是在找个结婚对象吗?”

“是啊,我每次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啊!”

没救了,伍思凯无语望苍天,“可是你说出来就给人感觉你就是想找个人结婚而已啊,无所谓是谁!”

“怎么会!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可你说出来就是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啊!”伍思凯看着他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都快哭了出来,“所以,容祖儿没答应你是吧?”

“没。”

“这就对了!她没打你就不错了!”

“这……这么严重?”

“当然啦。”

“那我去跟她道歉。”张信哲说完就站起身来。

伍思凯连忙把他拉了回来,“道什么歉啊。”

他拿过一个空酒杯,往里面倒满酒后拿起来和张信哲碰了杯,“算啦,人家又没回应你也没给你电话,就是说她不想再提这事啦。喝酒啦,喝断片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啦。”

“可是……”张信哲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看着伍思凯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对着他比了个“该你了”的手势。

张信哲犹豫了片刻,也仰起头喝完杯里的酒,他喝得太急,被呛出了眼泪,这一口酒令他醍醐灌顶,突然就觉得他之前鼓起勇气说出的话确实没有考虑周到。

她应该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吧?他这样想着,真想时光倒流把说出的那些话收回来。他觉得心口冷的很,于是又要了一杯酒。

金當
顺便摸个扣扣头像(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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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一滴泪吧

宝藏!

  她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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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

搞点3d打印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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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
画了就是做了(真做了(。

画了就是做了(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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