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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碗丸子吃不吃得了

【风路】男大学生和小说家02+03

想多赚点生活费的小说家和被爱击中的侦探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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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碗丸子吃不吃得了

【风路】男大学生和小说家

搞点无脑爱情吃吃

秦风×路空文


01


九点,不用闹铃,到点小说家就顶着一头乱发,慢慢悠悠地从甩着几件前天未洗的衣服的床上把自己的上半身拔起来。


先趿拉上拖鞋,拉开灰色的窗帘看看天气,下雨阴天,像今天这样,就比较适合创作。拖鞋是他妈送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一直穿到今天,鞋背前面的橡胶脚底板快裂到三分之一了。刷牙,洗脸,一般不吃早饭,打开电脑写一上午再出门,如果来了灵感,就不吃饭了,写一天明天再吃也行。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号,春天了。他从去年夏天开始干网上直播写小说这活儿,一般上午写,下午开直播。直播救他一条命,虽然他的频道很冷门,但还是有那么一百七八十个固定观众...

搞点无脑爱情吃吃

秦风×路空文


01


九点,不用闹铃,到点小说家就顶着一头乱发,慢慢悠悠地从甩着几件前天未洗的衣服的床上把自己的上半身拔起来。


先趿拉上拖鞋,拉开灰色的窗帘看看天气,下雨阴天,像今天这样,就比较适合创作。拖鞋是他妈送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一直穿到今天,鞋背前面的橡胶脚底板快裂到三分之一了。刷牙,洗脸,一般不吃早饭,打开电脑写一上午再出门,如果来了灵感,就不吃饭了,写一天明天再吃也行。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号,春天了。他从去年夏天开始干网上直播写小说这活儿,一般上午写,下午开直播。直播救他一条命,虽然他的频道很冷门,但还是有那么一百七八十个固定观众,偶尔打赏一下,可以换两天饭钱了。其实饭钱早已成为路空文主要的生活开销,他恩格尔系数高得惊人。


中午出门的时候十二点一刻,要不是有东西骨碌碌地从路空文吃饭必经的一条小石灰坡上滚下来,差点砸了他的脚,路空文还发现不了雨没停,因为他又想情节又想入神了。


对,对,对不起啊。一个理着锅盖头的挺高个的男孩从坡上跑下来,路空文把那个死在脚边的水瓶还他。好像碎了个大缝儿,路空文说,他得微微抬头才能看见男孩的脸的全貌,雨滑到路空文苍苍白白的脸颊上,就是这个时候路空文发现还下雨的,雨丝是无色无味的,不像海水也不像眼泪,是没有太大意义的液体,往往在文本里特定的时候出现,充当一个烘托情绪的景物。


男孩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在思索什么,他特别快速地从上到下扫了路空文全身一眼,然后又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没,没事。我,我是才来搬过来的,正,正好买个新的。路空文心想这真是个结巴,他以前小说里有个结巴的主角,但这是路空文第一次见到活的结巴。


路空文摆摆手,他的手和他的脸一样白,因为成年累月敲键盘,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好几根雨顺着他的指头攀上他的小臂,小臂肉和他全身的肉一样,也是又白又软的,很不紧实,质地像厚厚的雪,踩上去能留下脚印。


没得事噻。其实路空文觉得男孩挺有意思的,就他刚刚扫自己那一眼,让路空文觉得这个男孩和平常的男大学生不一样,路空文颇有作为作家的敏感度,他在这一点上有微不足道的自信。但此刻路空文太饿了,没太有心情探究些什么了,他不想让自己肥肥的肚腩和空空的胃再在雨里多待几分钟。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不要钱似的。黑的云带着闪的电在头上滚。凉飕飕的。路空文不喜欢感冒,因为他不是很会照顾自己,也不是很喜欢总麻烦自己跛脚的老娘。


你,你。男孩还没你完,路空文已经转身开始走了,留给他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和微驼的背。


我,我叫,我叫秦,秦风。


路空文皱皱脸,想,这么好看的小男孩叫秦勤峰,怪土的,这父母还没他自己会取名。


他听见身后的人吧嗒吧嗒跑走了,雨里远走的脚步声,配合男孩的长相,这风格太青春,不是他的写作类型。


吧嗒吧嗒,又有两脚的动物跑过来,路空文回头,落了雨的500多度的眼镜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手里拿了又黑又长的东西。像个谋杀犯,跑这么急,喘气这么粗,雨天里出现这么一个人,倒可以入他的故事做个主角。


喂,喂,谋杀犯朝他叫起来,谋杀犯是个结巴,五分钟前路空文知道了他叫秦勤峰,你要是个不爱学习的早年辍学的工人就好了,会为一个谋杀推理小说开个好头的,路空文心想,但男孩长得实在就是一副很聪明,学习也好到被所有任课老师偏心的样子。如果在我笔下,你得换个模样长,对不起,路空文想,抱歉抱得很不真诚。


男孩的头发都被雨浸透了,湿漉漉的,他其实长着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单眼皮,看起来纯良得过分。很像只大型犬类。一只忠心得无怨无悔的金毛,被主人抛弃也会乖乖呜咽着飞奔三十里路到家舔舔主人手的那种。路空文在心里给男孩下了个比喻。


你,你,打个伞吧。雨,雨。路空文不等他雨完从他手里接过伞,撑开,胳膊伸长往男孩头上一递。拿着伞跑一路给一陌生人送伞,很难说出门不打伞的自己和男孩谁更傻,路空文想。


我没得事,秦勤峰儿,谢谢你哦。男孩一下全脸爆红,一边强硬地攥着路空文拿伞的手把伞移到路空文头顶一边结巴,我,我不叫,不,不,我叫,我叫秦风,秦,秦淮河的,的秦,风,风筝的风。路空文耐着性子把这个善良的小朋友的自我介绍听完没忍住哈哈笑了几声。哦,哦,我晓得了噻,秦风,好嘛秦风,你快回家吧,老子,不是,我要去吃饭喽,我吃饭的地方很近噻,两步路。


路空文自从写小说以来还没有被谁这么锲而不舍地搭讪过,很久没和个人说几句话了,看面前这个可以称得上帅哥的小朋友一副没什么坏心眼的样子,干脆拍拍他的肩。


你吃过饭了没得,走,要不跟我吃个饭噻。路空文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社恐,假装豪爽了一秒钟,最后又实在忍不住心虚地补了句,不过我没得钱请你吃,要自己花钱买自己的。


后来在面馆里,三十岁的小说家和十八岁的男大学生互相加了个微信。


非要说这是个爱情故事的开头,也不是不可以。


tbc



下章搞sq主播路空文(写这篇就为了看路自己搞自己,搞的时候还不知道小狗在电脑屏幕那头看他嘻嘻)


彩虹山

问心有愧(6)

*刘昊然/董子健,现实向,双演员,剧中十三年没见怎么开始干这行,剧外下海共演同志文艺片。

*前文请查看合集。

*自己觉得这章蛮带劲的,算比较虐吧


6.


刘昊然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后悔了。


这天的工作眼看无法继续,幸好天气不错,他们来之前下了一场恰到好处的大雪,陈思诚转头带着摄像找些能拍的空镜,没再搭理他们。刘昊然从木屋离开,董子健亦步亦趋,来到不远处的山头。这里零零散散地站着一些松树,林间的积雪没那么深,斑驳地露出土地的原样。


他早已预料到自己会后悔,只是这后悔来得未免也太早了。刘昊然遇到过很多尴尬的场面,譬如在综艺上做些奇奇怪怪的游戏,或者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要求唱...

*刘昊然/董子健,现实向,双演员,剧中十三年没见怎么开始干这行,剧外下海共演同志文艺片。

*前文请查看合集。

*自己觉得这章蛮带劲的,算比较虐吧


6.


刘昊然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后悔了。


这天的工作眼看无法继续,幸好天气不错,他们来之前下了一场恰到好处的大雪,陈思诚转头带着摄像找些能拍的空镜,没再搭理他们。刘昊然从木屋离开,董子健亦步亦趋,来到不远处的山头。这里零零散散地站着一些松树,林间的积雪没那么深,斑驳地露出土地的原样。


他早已预料到自己会后悔,只是这后悔来得未免也太早了。刘昊然遇到过很多尴尬的场面,譬如在综艺上做些奇奇怪怪的游戏,或者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要求唱歌,再或者答记者问时脑子转不过弯讲不出漂亮话。但那都是瞬间的事,只要想着这短暂的时间总会熬过去,脸皮也能厚上几分。


然而这次却大不一样,这是拍电影,他是万众瞩目的男主角。哈尔滨预定一个月的拍摄周期,这才三天而已;更何况看现在的进度,这一个月恐怕要再延长一倍。作为需要付出思考、袒露感情的主演,这不是紧盯着时钟就会自然走到终点的过程。这是创作。而他连笔都拿不起来。


“奇怪,前几天雪下那么大,也没觉得多冷,哈哈。”董子健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来,带着欲盖弥彰的活跃氛围的意图。说起来此人才是罪魁祸首,刘昊然忍不住感到一阵委屈,烦躁感未曾减轻半分。


董子健自讨没趣,还赔上一句谎话——他其实挺冷的。杨冬穿的是马丁靴,要把脚趾都冻掉了。不演戏的时候他是要换成雪地靴的,这次却没来得及。董子健只能干巴巴地原地跺了跺脚,转头看到刘昊然把下巴藏在围巾里。戏里是近乎素颜的造型,他眼神中的疲惫是赤裸裸的。


“试戏的时候,你不是状态很好吗?”董子健有些心疼了,不由自主地切入正题,“找找当时的状态?”


刘昊然几乎是一瞬间想起了那个根本算不上是吻的吻。彼时董子健逃跑都逃跑得很匆忙,自己只不过动了真心,就成了“状态好”的那一个;而到正式开拍、尽全力伪装的场合,他装不下去,董子健反倒如鱼得水。刘昊然越想越气。


“谁知道,那会儿中邪了吧。”连带着语气也恶劣了起来。


“怎么就中邪了,”董子健倒是像听了个笑话,津津有味地边品边笑,好像他这个学弟在故意逗他,“那现在不能再中一次?”


这邪哪能是说中就中,还不得看下蛊的人怎么说。刘昊然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他对着董子健这张笑脸,果然还是气不起来。


天气确实很好。空气中带着一种平静,剧组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近处只有头顶偶尔掠过的鸟鸣。刘昊然后背贴向某棵树干,卸力之后,那股钻心的后悔钝钝地消退了一些。他其实并不是完全不明白柳源。


“我只是突然不懂,人要怎么样才能把强烈的感情给压下去?这种时候,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这是很细节的东西了,董子健眨了眨眼,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在用专业技巧演戏,他有他的方式。


“你不需要特意想这个,”董子健很快回答他,好像这个答案已经想说很久,“你只需要成为柳源,那无论你做什么反应,就都是合理的。”


然而刘昊然看过董子健的每篇采访,自然记得他的这套理论。但这天才般的领悟方式,他不照做难道是因为不想吗?


“这太难了,”刘昊然摇了摇头,“这比想此时此刻的表情,还要难一百倍。”


“是吗?”董子健好像是根本没想到刘昊然会这么说似地,发出一种何不食肉糜式的反问。


“那既然这么说,”刘昊然开始回击,“你已经‘成为杨冬’了吗?”


你已经爱上柳源了吗?你已经苦涩无望地爱他十三年了吗?


董子健笑了,仍然是那种毫不犹豫的笑。在这样的笑后面,任何人都会知道他绝无可能撒谎。于是在他给出答案的前一秒,刘昊然看向他的表情,那股沉重的、裹挟重重叠叠的烦躁的后悔,雪崩一般地卷土重来。


“当然。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杨冬本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拒绝面对的现实:和他不同,董子健是问心无愧的。



刘昊然刚迈进大学校门时对董子健一见钟情。那是在昏暗的后台,排练间隙他找地方缓解自己的紧张,董子健的眼神像张捕蝇纸把他摁在原地。那时他已经听说过师哥大名,毕竟董子健看上去平平无奇,身上的故事却已经能编出校园传说的几个章节。戏剧学院想跟他搭上关系的人不在少数,董子健从小就烦这一套,早修炼了内力一一化解。结果人人不能近身的一尊金佛,让他毛头小伙刘昊然一头撞上。


董子健的防备通常不设在表面,因此没拒绝刘昊然和他分享偷懒空间的请求。他虽然也紧张,但不像刘昊然正襟危坐——眼下学弟拳头攥紧了放在膝盖上,嘴里还在小声背歌词。看起来不像是擅长唱歌的样子,董子健心生怜悯,想起兜里还有一颗漂亮女同学塞的糖。


“吃个糖吧学弟,放松点。”他转手把那颗糖塞给刘昊然,一同送出去的,还有他用惯了的北京人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当回事儿的语气。


刘昊然愣愣地接过那颗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做小孩子了。在黑暗里低头一看,艰难认出那糖是榴莲味的。董子健已经当他欣然接受,重新跷上二郎腿玩手机。刘昊然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把那糖揣进口袋里。


——这便是他们孽缘的开端,就像榴莲味的糖一样,是甜的没错,但刘昊然吃不进口,多甜也无法真正尝到。缺憾常伴他身。回宿舍后他把糖随手放在书架上,搬过几次家,又随手丢在玄关或床头。吃也吃不下,丢也丢不掉。董子健还以为自己功德圆满,到头来独自困扰的,仍然只有刘昊然而已。



刘昊然清晰地听见自己咽了口唾沫。


董子健以为他不信,站在原地摊开胳膊,像是等着他随便搜身:“说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替杨冬回答。”


“你爱柳源吗?”


“爱。”


“可是你也恨柳源。”


“恨。”


“你恨他什么?”


“恨他十三年前害我放下大好前程去异国他乡,恨他自己竟然后来也去了,恨他说不爱就不爱了,说没联系就没联系了,恨他自己过得逍遥自在,好像有我没我都一样。”


“你不去想他的苦衷吗?”


“他的苦衷能苦过我吗?”


“为什么中途不去找他?”


“那他为什么中途不来找我?”


“他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这种东西,从同学那里、从他妈妈那里,想要不可能找不到。”


“于是你就一直在等?”


“别把我说得好像很痴情一样,我要生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但你再也不会爱了,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只能如此,我是受害者,这并非我的愿望。”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在今天,在相遇的这天,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还爱我。希望柳源十三年来也同样一直爱我。希望他爱我的同时也痛苦着,希望他对我的恨,也和对我的爱一样不相上下。但这一切的起点都是爱,所以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他爱我。”


董子健站在不远的面前,他说话像在即兴讲台词,逐渐加快而让气氛变紧张的语速,在最后一刻陡然松弛下来。和他说的内容一样,杨冬想要的东西有很多,但到头来仍然可以什么也不要,最想要的只有一样而已,但这一样却好像需要用尽全力也不一定有好下场。柳源攥着杨冬的一切希望。董子健的眼神正是如此:悲伤、恳切、却任他宰割。


刘昊然被钉在恶人的立场,要委屈死了,却无处发作,最后只能油然而生一股悲怆——我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你知道,我已经爱你很久了?


“昊然,”董子健而非杨冬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从高处落下,像一柄已经悬在那里几个世纪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刘昊然抬头看他,像看一条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抵达的海岸线,在他们之间,隔着滔天的海浪。


“昊然,就像柳源再次爱上杨冬一样,爱上我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