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周峻纬蒲熠星一起上了《披荆斩棘的哥哥》
假如 周峻纬蒲熠星一起上了批哥。
齐思钧:蒲熠星,周峻纬,这两位哥哥,麻烦你俩别打了行吗?
披荆斩棘需要助演嘉宾:
那就黄子弘凡,石凯,郭文韬,曹恩齐,小何,一个都不能少。
主持人?主持人怎么能没有舞台呢?
周峻纬接到《披荆斩棘的哥哥》节目组邀请时。
拒绝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他承认,他年纪是到了。
可跳舞,是跳不了一点。
毕竟谁都不是那位南大校草,18岁学跳舞。30岁能成为唱跳歌手。
这点,周峻纬实名制...
假如 周峻纬蒲熠星一起上了批哥。
齐思钧:蒲熠星,周峻纬,这两位哥哥,麻烦你俩别打了行吗?
披荆斩棘需要助演嘉宾:
那就黄子弘凡,石凯,郭文韬,曹恩齐,小何,一个都不能少。
主持人?主持人怎么能没有舞台呢?
周峻纬接到《披荆斩棘的哥哥》节目组邀请时。
拒绝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他承认,他年纪是到了。
可跳舞,是跳不了一点。
毕竟谁都不是那位南大校草,18岁学跳舞。30岁能成为唱跳歌手。
这点,周峻纬实名制表示,叹服。
所以他在拒绝了节目组的邀请后,反手就替蒲熠星点了推荐。
他承认,一是觉得阿蒲合适,二是觉得他们家老齐,主持辛苦了,给齐思钧送去一个阿蒲,解解闷。
在他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毕竟他最近在看剧本,该进组了。
该死的营销号,就把披荆斩棘的哥哥的拟邀名单放了出来。
算了,芒果台做事一项如此。
于是哥几个唯一官方指定群———《唐九洲和他的帅哥朋友》群里,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讨论。
也是,也是倒反天罡,家里最小的弟弟上了披荆斩棘的哥哥。
唯一的姐,也上了浪姐了。
所以到今年,哥几个对这事,关注度空前高涨呢。
“哇,我的纬均CP要合体了。”
唐九洲把披个的拟邀名单和他的支持力度,一起放到了微信群里,顺便艾特了两位当事人。
“峻纬,你要去披荆斩棘的哥哥了吗?”
这确实是件很震惊的事情,因为文韬竟然第二个发言了。
“zei是不是代表,小齐要叫峻纬,哥哥了。周峻纬X齐思钧”
写书的人,这么不专心吗,小心自林中坠落。
“不是,营销号说啥你们信啥吗?营销号还说阿蒲被芒果封杀呢。”
“所以,节目组没邀请你?”
齐思钧看见群里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激动。
说实话,他和峻纬的日子真的过的聚少离多。
这公费的恋爱,不谈白不谈。
“邀请了老齐,我拒绝了,毕竟跳舞我真的不擅长。”
邀请了不去?群里炸开了锅。
S级的综艺,被推了,哥几个有点难受。
“为什么?哥们?我不理解”
石凯,我热爱披荆斩棘的哥哥,我要为这档综艺发声,我要让我爹妈合体。
“主任,你是不是怕小齐看见你不会跳舞的样子会对你祛魅。”
唐九洲仿佛披荆斩棘节目组的卧底。
“唉呀,zou峻纬,你不行啊。”
蒲熠星单纯的“爱”他。
“就是就是,主任,真男人,就要挑战。”
黄子弘凡,你要是手机被凯凯抢走了,我就原谅你。
“你们什么话,说的都是神么话,峻纬就是北京孩子,要面儿。”
来人,把曹恩齐的网线拔了!
他是东北孩子,一生都追求大大方方的东北人!
最主要的,就是激将法这事,对他没用。
他一个学心理学的,能被激将法拿下?
周峻纬不是被激将法拿下的,是被恋爱脑拿下的。
他看着手机里蒲熠星给他发的,他们家老齐,主持的切片。
“各位哥哥们,哥哥们…"
谁能拒绝自家男朋友,西装革履的喊自己哥哥呢?
小狐狸喊自己“周峻纬哥哥!”
遭了,他推荐蒲熠星了,老齐不会也要喊蒲熠星哥哥吧!!
周峻纬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填的报名表。
大概就是,万一蒲熠星也去了,他得保护自家主持人。
蒲熠星接到披荆斩棘的节目组邀约时候整个人是震惊的。
首先,他不觉得自己是哥哥。
其次,他的书,才写了一半啊!!!
谁,谁给他报的名!!
蒲熠星接到邀请的消息是齐思钧发到群里的。
齐思钧在艾特了他的同时,艾特了周峻纬。
南纬要合体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有时候,人是没有退路的。
蒲熠星看着群里,自己几个小时前,才挑的事。
披荆斩棘,他南大校草,没啥问题。
可和周峻纬一起,他就有点必须要成团的想法了。
蒲熠星的胜负欲,近几年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披荆斩棘的哥哥,开录。
这一天的微博热搜,是这样的。
#南纬CP合体 #纬均CP
#蒲熠星周峻纬 # 蒲熠星齐思钧 #周峻纬齐思钧
#披荆斩棘的哥哥助演嘉宾。
花样百出的热搜里是一群人的团建。
“滚烫剧场,心之所向,披荆沥棘,振翅翱翔,有请滚烫主持人,齐思钧。”
巨大的舞台灯光打下来,周峻纬和蒲熠星对视一眼,看着舞台中央的小狐狸。
这是周峻纬时隔几年,第一次看见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的齐岱泽。
他真的好骄傲,想必蒲熠星也是。
“别看了zou峻纬,和你合体上舞台表演的哥哥si我,你这眼神,弄的我都想下去了。”
披荆斩棘的哥哥,公演第一场。
蒲熠星和周峻纬,意料之中的合体《年少有为》。
舞台下,齐思钧看着台上的两人,听着周峻纬嘴里“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给了你,我一生无悔!”
“哇,周峻纬没看镜头唉,他看的哪里啊!”
“应该是主持人的方向吧!”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大胆吗?”
“楼上的说什么呢,演员不看镜头是常识好吗?”
“唉,纬均合体了,阿蒲吃完了狗粮,我那管杀不管埋的南北CP呀,能来吗?”
“南北?郭文韬来干嘛?给蒲熠星做助演嘉宾?”
“楼上好歹毒的心肠!”
“哈哈哈,文韬来把阿蒲送走,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结局呢!”
“主任不在,阿蒲或许没有非要成团想法,但是主任在,蒲熠星一定是要赢得。”
“助演嘉宾不能是10个人吗?算上主持人,我给芒果开一辈子的会员!”
不是专业歌手的两人,年少有为的限定返厂,舞台效果极好。
大概因为他俩都年少有为,且不自卑。
第一场公演结束的投票环节。
他俩的票数之高,让齐思钧与有荣焉。
宿舍里,齐思钧周峻纬蒲熠星躺在一间房子里,商量起助演嘉宾的事情。
“你们忘了吗?我们si男团出道啊,他们几个多合适!”
蒲熠星看着面对着镜头,还旁若无人的齐思钧和周峻纬。
不是他俩是打算官宣吗?
拿自己在这里当标点符号使用呢?
“
【醒远】失忆
狗血故事⚠️各种ooc预警。
1.
苏醒从病床上醒来时,头痛欲裂,而挂的点滴快要见底了。
这里是医院,苏醒判断,再看床边。
张远专心致志地坐在那削苹果。
说错了,张远应该是在凌迟那颗苹果。
苏醒皱着眉花了点时间才敢确认这是张远,毕竟他记忆里的张远肤色要黑一点,眼睛要小一点,身材要胖一点,脸上痘痘要多一点……
终于折磨完苹果的张远注意到了苏醒,眼前一亮,“你醒啦,现在是2088年了。”
苏醒说:“是2003年,你少骗人。”
张远脸上明晃晃的错愕。
苏醒没管张远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张远疑惑地看着他:“你忘了?昨天你被撞了,然后昏迷不醒。”
“被汽车撞了?”苏醒...
狗血故事⚠️各种ooc预警。
1.
苏醒从病床上醒来时,头痛欲裂,而挂的点滴快要见底了。
这里是医院,苏醒判断,再看床边。
张远专心致志地坐在那削苹果。
说错了,张远应该是在凌迟那颗苹果。
苏醒皱着眉花了点时间才敢确认这是张远,毕竟他记忆里的张远肤色要黑一点,眼睛要小一点,身材要胖一点,脸上痘痘要多一点……
终于折磨完苹果的张远注意到了苏醒,眼前一亮,“你醒啦,现在是2088年了。”
苏醒说:“是2003年,你少骗人。”
张远脸上明晃晃的错愕。
苏醒没管张远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张远疑惑地看着他:“你忘了?昨天你被撞了,然后昏迷不醒。”
“被汽车撞了?”苏醒试图摸了摸脑袋,嘶了一声,摸到一个大包。
张远的眼神有一瞬游移,似乎有点尴尬:“被轮椅撞的。”
“……”苏醒觉得这很荒谬,“肇事者呢?”
张远眨了眨眼,看起来试图用无辜纯良的表情蒙混过关。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苏醒想骂两句,但是对上张远的眼睛,他又实在觉得头疼。
不过——
“那为什么是你在这儿陪床?我爸妈呢?”
张远盯了苏醒一会。
张远扭头就开始喊医生,然后指着苏醒说:“快查查他脑子,好像撞坏了。”
“你才脑子坏了。”苏醒觉得张远在骂他。
苏醒的爸妈在外地,打了个视频通话,确认自家儿子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便和张远说麻烦他最近要照顾着点了。
“咱们家破产了吗,连护工都请不起了吗?”苏醒在抗议,然而惨遭忽视。
张远笑眯眯嘴甜应下了,挂完电话就翻脸,对着苏醒翻了白眼,还咔嚓一口咬上了苹果,一口小白牙,咬得苹果脆生生地响。
“苹果不是给我的吗?”
“医生说你脑震荡,吃东西可能会想吐。”张远又咔嚓咬了一口,像是在故意吃给苏醒看,“所以这是我自己的苹果。”
苏醒想,谁稀罕那个坑坑洼洼的苹果似的。
2.
苏醒失忆了。
他的记忆还在十八岁高中毕业,同学们聚在一起庆祝,苏醒和几个还算清醒的同学把醉的尸横遍野的同学塞进了出租车,然后自己回家睡觉。
结果一觉醒来,大家告诉他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让苏醒诧异的是,他和张远可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毕业后不该远走高飞吗?怎么到现在还有联系。因此,苏醒甚至阴谋论了一下,张远是不是故意开轮椅来撞他。
毕竟张远的腿脚好好的,他自称轮椅是新买的出行工具。
“那只是个小小小小的意外。”张远比了个手势给苏醒看。
苏醒看见了张远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非常干净简洁的设计:“你结婚了?”
张远顺着目光看见自己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这得是哪个倒霉姑娘和你结婚了?”苏醒嘲讽。
张远幽幽看看戒指,又幽幽看看苏醒,他哼笑了一声:“我啊,找了个倒霉男人结的婚。”
这消息带给苏醒的冲击不亚于脑震荡。苏醒想,能把这货娶回家的,真是眼神不好但胆量过人。
他的第二反应就是:“这男的连颗钻都舍不得给你买?”
张远眨巴眨巴眼睛:“是啊。”
“那你是图这男的长得特别好看?”
张远托着下巴想:“还行吧,没我好看。”
“那你是图他年轻?”
“他年纪比我大。”
苏醒倒抽一口凉气:“所以你是给这个长得不行的抠门穷鬼老男人扶贫去了?”
“……”张远看起来拧巴了一会儿,试图辩解,“他,他其实挺有才华的。”
然后在苏醒同情怜悯又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张远摆烂了,凶巴巴道:“是啦,谁还没有过年少无知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了。”
“看起来真是婚姻不幸。”苏醒说,“你就不考虑离婚吗?”
张远沉默了。
过了好半天,在苏醒以为张远不会再接茬的时候,张远突然蹦出来了一句:“你觉得我俩是什么关系?”
苏醒没明白。
张远抱臂看他:“你是我出轨对象。”
苏醒觉得这应该是脑震荡引起幻听了。
3.
苏醒出院后被张远接回了家。
张远穿了双毛绒的红色小鸟拖鞋,从柜子里拿了双绿色猪头的拖鞋给苏醒。
苏醒皱着眉看看拖鞋:“好幼稚的拖鞋,就没有别的吗?”
张远打开柜子给他看——
鲨鱼的,猫头鹰的,恐龙的,老虎的……
挺好,一整个动物园。
家里充斥了生活痕迹,苏醒转了一圈,看见厕所的情侣漱口杯后,又去卧室找坐在床边玩手机的张远:“你对象什么时候回来?”
“他国外出差了。”张远头都没抬。
苏醒顿时有种原配不在,小三上门偷情的背德感:“我睡客房。”
张远说:“行,你去啊。”
苏醒总感觉张远语气怪怪的,但张远最近对他阴阳怪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到隔壁把客房的门一拉开——
床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张远头也没抬:“认命吧,这里就一张床。”
苏公子不想睡地板和沙发,终于坐到了床上。
苏醒说:“你耍我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想不开给你当小三。”
闻言张远终于抬头,然后翻出了证据——
老实说苏醒也是见多识广,图片的视频的他都有,还能面不改色给大家分享。但是,主人公是他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当然比起自己,画面里他这位死对头一身雪白皮肉汗津津的,昏暗的灯光下有种古典油画般的光泽,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明晃晃地盛满了欲望,勾得人心旌摇曳。
天杀的,张远到底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明明在苏醒记忆里,张远还是个一逗就脸红到脖子的纯情男高中生啊!
“那是过去了。”苏醒试图辩解,“现在的我对你没有兴趣。”
张远垂眸扫一眼,然后凑过来嗤笑:“哦,那你还硬了啊?醒哥——”
两个字被咬出了好几个音调,眼前这人就像海里勾引人堕落的塞壬,苏醒往后挪了挪,大脑转得却飞快。
他在勾引我。
这不对,这不对,这不对——
苏醒摸到了枕头边的东西,下意识拿起来看,一盒计生用品。
拆过的。
张远歪着脑袋看他:“我和我老公用的。”
“里面好像还剩两只,草莓味的,要试试吗?”
4.
苏醒之前想错了,张远不应该是塞壬,应该是聊斋故事里的狐狸精,会吸人阳气那种。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一想到张远那个死鬼老公,苏醒又觉得心里烧起无名火。
他折腾得张远哼哼唧唧讨饶。
就是试用下来,草莓味闻起来也太甜了些。
贤者时间的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又回归到互相不爱搭理的状态。
张远懒洋洋地在刷手机,苏醒在那神游半晌,不知道想了什么,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张远说:“要不你离婚吧,我对你负责。”
“不离。”张远无动于衷。
“为什么?”苏醒不明白了,明明过得不好,这都婚内出轨了。
“没有为什么。”张远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难得想不计前嫌捞一把婚姻不幸的死对头,结果对方一点不领情,苏醒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燃起来了。
他深呼吸后冷静地开口:“随便你,反正我以后不会再给你当三的。”
张远按灭了屏幕,看起来认真思考了一会:“那我是时候换个出轨对象了。”
“不可以!”苏醒下意识脱口而出。
张远笑眯眯地看他:“那你看看,多刺激呐。”
苏醒觉得张远这人着实有些可恨了,也打开手机不打算再搭理,看着跳出来的一堆慰问消息,想不起来这些人都是谁。
于是他问张远:“这个王栎鑫是谁?”
“你的白月光。”
“那这个陈楚生呢?”
“你的老情人。”
“王铮亮?”
“你最近的暧昧对象。”
“……”苏醒不太相信,在张远嘴里他好像和全世界都有一腿。他要真和全世界都有一腿,老苏总应该早就打断他第三条腿了。
话又说回来,张远该不会是觉得他在外面乱搞,所以才不肯离婚跟他的吧?
苏醒翻了半天,然后挑中一个头像是自拍的家伙问:“那这个姚政呢?”
“你的欢喜冤家。”
苏醒松了口气,确定张远是在耍他。可能十几年后的他确实荤素不忌,但也不至于什么都吃。
当然,他绝对不是说这位姚先生长得磕碜的意思。
但是苏醒没有拆穿,又问了几个,纯粹是想见识一下张远胡说八道的本事。
直到问到了陆虎。
“哦,我的出轨对象备选。”张远说。
哦,苏醒往下滑的手突然一顿。
等等,谁的?
张远说:“所以你以后真不给我当三啦?那我联系联系准备换人了。”
然后作势打开微信要发消息。
苏醒一把摁住他的手:“你少出去嚯嚯别人了!”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让张远这个狐狸精嚯嚯他吧。
那边陆虎还在发消息:“你最近忙什么呢?朋友圈都不发了。”
对方输入半天,然后回:“忙着给张远当小三。”
“……”陆虎又转头给张远发,“我上次给你的轮椅好用吗?”
结果收获了张远毫不走心从购物软件上复制粘贴来的夸夸好评,什么敏感肌也能用,什么宝宝很爱吃。
陆虎翻了个白眼,又问:“你和苏醒最近在干嘛?”
“在干啊。”张远回,“干的比之前还频繁。”
“……”这俩神经病,陆虎终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把苏醒和张远一起拉黑了。
5.
这不道德,苏醒总是在想。
在客厅看电影,张远突然把脑袋枕到他肩膀上,然后苏醒就知道了,客厅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也放着一盒计生用品,甜橙味的。
橙子皮薄肉厚,味道甜美。
在浴室里张远喊他递条浴巾,氤氲缭绕的白雾热气腾腾,熏得人面红耳赤。苏醒发现浴室架子上那个白粉瓶子里面装的原来是油,桃子味的。
桃子熟烂香甜,汁水四溢。
每次事情都发生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合拍到令人食髓知味。
真是有他好果子吃。
但苏醒难免一次又一次想,这些东西放在那,是不是张远也和那个人用过?更要命的是,是不是等人回来之后,张远还要继续更那人用下去?
那他算什么?张远消遣寂寞的玩具?
苏醒一向觉得要么得到,要么舍掉,尤其是在爱情这方面,不应该和人共享。当断不断的纠缠拉扯是张远才会做的自我折磨。
于是苏醒又问:“你真的不离婚跟我走吗?”
然而张远依旧咬死了不松口,坚持不肯离婚,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好个屁,苏醒想,他应该一走了之的。
但是苏醒最后没有走,苏醒只是和张远开始了冷战。
“真不理我啊?”张远探头过来问沙发上看球赛的苏醒,伸出手在苏醒面前挥了挥。
苏醒看着张远手上那枚戒指在自己面前闪啊闪,臭着张脸挪了挪,不想看。
“好吧。”张远故作哀愁,叉着腰在边上长叹一口气,“那我过一会再来问问。”
这时候的张远就显得有些像撒娇,每隔十分钟就黏糊糊过来问他一句醒哥你还不理我吗,就算苏醒不搭理他也毫不气馁。
苏醒想,张远这人真难缠,真是比以前更让人讨厌了。但是总是会陷入缠绵沉沦,然后难得的温情脉脉片刻。
苏醒摩挲着张远的手,摩挲过那枚戒指,贫穷的光秃秃素圈,上面刻着“XY”。
所以那人的名字首字母是XY?张远和这个XY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结了婚?苏醒默不作声地想。
这时候的张远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那他就再问一次,最后一次。
“你离婚吗?”
舒坦完了的张远像个渣男,用完就丢,闭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离。”
行,苏醒感觉自己快被张远这完蛋东西气死了。
6.
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冷战——和好,冷战——和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远好像把它视作为一种独特的情趣。
有时候张远还会假惺惺装哭:“你不爱我了。”
这话让苏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张远在故意恶心他。尤其看着张远呜呜哇哇干嚎的像个拉响的警报,然而一滴眼泪都没有。
苏醒其实很想骂他。
但是他上次开口才刺了张远两句,还没什么重话呢,张远就从嗷嗷假哭变成了无声的真哭,委屈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
这对吗?十几年前可不是这样的。十几年前他俩可能会扭打在一起,像两根缠绕的麻花。
苏醒很善于处理和他打得像麻花一样的张远,但是很不善于处理现在这个一戳就流水的张远。
只有十八岁的苏醒还没有熟练掌握哄人技巧,最后还是张远教苏醒怎么哄自己的——
哄到床上去就好了。
换一种方式,虽然还是戳一下就流水,但苏醒这就应对地自然多了。
后来苏醒对着张远装哭就有经验多了,这娇气包得哄着来。
不过——
“那你爱我吗?”苏醒反问。
“爱啊。”张远理直气壮。
“那你离婚。”
“不要。”张远毫不犹豫。
苏醒抽空还得冷静下来哄哄自己。
但张远看着苏醒在家整日无所事事,便打算带苏醒认识一下朋友们。
“你确定?”苏醒有点诧异,没听说过这么大大方方给朋友介绍自己的小三的。
“确定啊。”张远看起来坦坦荡荡。
最先进门的是个矮个子青年,开门热情洋溢大喊一声:“远远!”
“糊糊!”张远同样热情回应。
然后青年一个冲刺过来,抱住了张远。
“……”在沙发上被忽视的苏醒,眼睁睁看着张远被抱起来转圈,因为转得太快,张远飞出来的小鸟拖鞋还差点成为暗器砸中他。
等苏醒费劲把茶几下面的拖鞋拎出来再一抬头,看见又来了两个人,一个单手抱了一下张远,另一个拉着张远的手嘘寒问暖的。
张远给苏醒介绍,那个矮个子是王栎鑫,这个单手抱人的是陈楚生,嘘寒问暖的是王铮亮……
好好好,苏醒面无表情地想,当时张远给自己胡扯说什么来着?白月光,老情人,暧昧对象……这简直是贼喊捉贼!
再往后一看,还有望眼欲穿排队等着的陆虎。
苏醒深感自己的地位不保。
7.
等把鞋子给张远穿上,苏醒才起身,露出了礼貌客气的微笑,向他们伸出手:“你们好,我是张远的小三。”
“……”大概是这个答案太过惊世骇俗,场面一瞬的沉默。
大家的眼神各有各的复杂。
之前就听说苏醒撞到头了,看来确实撞得不轻,这都精神失常了。
这顿饭吃得气氛紧张。
主要是苏醒这个人今天怪怪的。
比如王栎鑫把排骨夹进张远碗里,下一秒苏醒把排骨从张远碗里夹走,塞进了自己嘴里。
你饿疯了?王栎鑫刚想骂他,就看见苏醒又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张远碗里。而张远低头啃排骨,苹果肌鼓鼓的,看起来更像在憋笑。
王栎鑫看向了陆虎,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是不是又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陆虎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是的。
王栎鑫给了两人一个白眼,然后把剩下的排骨全倒进了陆虎碗里。
张远说:“倒是给我留点……”
王栎鑫恨恨说:“给狗吃都不给你俩。”
满嘴排骨的陆虎:“……汪?”
此时,苏醒把藏碗底的排骨翻出来放进了张远碗里。
王铮亮和陈楚生
完事送走了一群人后,苏醒对张远说:“你那些朋友看起来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张远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张远感觉今天的苏醒有一种很奇怪的既视感,很熟悉,他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恍然大悟。
这绿茶风味的话,好像一般都是他的词啊。
8.
在又一次的冷战后,苏醒选择离开。
他感觉他和张远都需要冷静一下。
“你离家出走了?”陆虎感觉匪夷所思,一般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得是张远,以及,“你为什么来我这儿?”
“你离得近。”苏醒说。
实际上他得防着陆虎趁机上位取代他。
陆虎想着下次搬家要离这俩远点,但是远了的话约吃卤煮就不方便了……
不过,小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嘛,陆虎对此已经很有经验了。
上一次还是因为苏醒害得张远新买的小鸟枕头报废了。
陆虎问:“怎么报废的?”
张远恼羞成怒说:“你别管,反正就怪他。”
陆虎心想,行,床上报废的。
“那你是为什么离家出走了?和远远吵架了吗?”陆虎端来两杯茶,很专业地微笑,感觉他也可以加入1818黄金眼当调解员的程度。
“因为他不肯离婚。”
“啊?”
离婚?
陆虎一瞬间就宕机了,他的阅读障碍是转移成听力障碍了吗?
苏醒说:“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婚?明明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陆虎不敢吱声,陆虎现在有点汗流浃背了。
眼看苏醒还在痛心疾首数落张远的恶行,陆虎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场外求助,就差在屏幕上按出火星子来了。
哥几个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王栎鑫说:“这又是什么新的play?不确定,再看看。”
王铮亮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虎子你再劝劝他们呢?”
陈楚生姗姗来迟:“什么?”
陆虎:“啊啊啊啊啊有没有点有用的建议?”
张远:“?”
张远:“我马上过去。”
陆虎想坏了他忘了,张远也在群里。
然后陆虎听见砰的一声,苏醒已经关门跑路了。
苏醒在群里发:“你离婚前我不会见你。”
坏了,怎么苏醒也在群里。
“现在演得哪一出啊?”陈楚生还是没搞清楚。
陆虎犹豫半晌回道:“好像是到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9.
苏醒坐在高铁站看张远的电话轰炸时,有一种莫名地舒爽感。
他算是知道大家为什么爱看追妻火葬场了。
为了防止张远真的找不到他,苏醒又暗示了一番其他几位。
陈楚生:“什么意思,翻译一下。”
王栎鑫:“知道了你俩烦死了!”
陆虎:“啊你到底在哪?你说明白点啊我听不懂!”
王铮亮:“你直接告诉他不好吗?”
还好大家不全是傻子,总该有人能告诉张远的。放下心来的苏醒把手机关机塞进了口袋里,才摸到口袋里有别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枚戒指。
有点眼熟,比张远的那枚要宽一些,上面同样刻着XY,苏醒盯着戒指思索片刻。
这个XY……
苏醒随手把它扔了。
没事干的苏醒和边上的大爷开始了畅聊。
直到广播开始喊:“旅客朋友们,现在广播寻人启事,请苏醒小朋友听到广播后前往服务台,你爸爸王栎鑫,叔叔王铮亮,伯伯陈楚生在等你。苏醒小朋友,苏醒小朋友……”
“……”苏醒的表情凝固了片刻。
大爷嚯了一声:“这家人姓的挺杂的啊,诶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
苏醒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叫张远。”
然后广播停顿片刻:“请苏醒先生听到广播后前往服务台,你老婆张远在等你。”
大爷又嚯了一声:“你俩同名同姓啊。”
苏醒一拍大腿说:“是啊太巧了不是!大爷您先坐着,我去服务台看看。”
一群人嬉皮笑脸的在听广播,只有张远看起来表情古怪地深呼吸了一下:“你真想我离婚?”
苏醒点点头。
“好吧。”张远把结婚证递给苏醒,苏醒下意识翻开,想看看是哪个王八玩意儿骗了张远这么多年的青春。
结婚照上是笑得傻乎乎的张远。
还有笑得很不值钱的苏醒。
“……”
原来XY是——
“现在民政局应该还没有下班。”张远说。
苏醒点点头,把红本本妥帖地放进自己口袋里:“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哥几个狼狈地在机场垃圾桶里翻被苏醒随手丢掉的戒指。
不明所以的机场工作人员上来劝解过好几次:“先生,这里不让捡垃圾。”
好在戒指找到了。
好在苏醒半个月后恢复了记忆。
10.
陆虎本来发誓,他最近都不要再看见苏醒和张远了。
但是陈楚生回老家祭祖了,还发了些当地英歌舞的照片。在雪融完之前,王铮亮应该不会从滑雪场回来。连王栎鑫也不知道飞哪去打德扑的比赛了。
独留一个陆虎问:“怎么你们最近都不在?”
王栎鑫说:“这属于一种风险规避。”
陆虎说:“那倒是带上我啊!!!”
所以想吃饭的陆虎最后还是发给了张远。
“喂?”张远的声音懒洋洋的。
“出门吃饭吗?”陆虎还开玩笑,“把你家的那位小三也带上。”
“去不了。”张远听起来有几分幽怨,“我受了点伤。”
陆虎一听就担心上了:“怎么受伤的?严重吗?”
“和苏醒在家打架打的。”张远顿了顿,“不严重,就是不太方便行走。”
陆虎立刻警觉,他可不想再当这俩人的调解员,于是没问为什么打架:“那不是有我给你买的轮椅吗?刚好派上用场。”
对面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听见张远小声说:“是屁股坐不了凳子。”
哦。
是妖精床上打架。
陆虎沉默,陆虎张嘴,陆虎又闭上嘴。
张远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对面的陆虎已经火速挂了电话。
从今天起,他陆虎就算是烂在家,也绝不找这俩了!
一家三...四口穿自刎现场
“父父抱抱”小孩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喊道。
哪吒低头,看着抱住自己脖颈的小孩。
他愣住了。
他正准备自刎。
这是……什么情况?
1
狂风呼啸,暴雨倾泻,海浪汹涌翻滚,天地昏暗。
“爹爹,你的骨肉,我还给你!我不连累你!”
一袭飒飒白衣的哪吒,在狂风暴雨中,在龙王得意的笑声中,决然举剑,划向脖颈。
天幕骤裂。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咯咯’笑着坠落。
哪吒一惊,立刻丢下剑,伸手接住了小孩,阻止了他落入海中。
小孩稳稳落入哪吒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温暖,柔软的触感。
风更大了,雨更急了。
东海龙王敖光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
“父父抱抱”小孩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喊道。
哪吒低头,看着抱住自己脖颈的小孩。
他愣住了。
他正准备自刎。
这是……什么情况?
1
狂风呼啸,暴雨倾泻,海浪汹涌翻滚,天地昏暗。
“爹爹,你的骨肉,我还给你!我不连累你!”
一袭飒飒白衣的哪吒,在狂风暴雨中,在龙王得意的笑声中,决然举剑,划向脖颈。
天幕骤裂。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咯咯’笑着坠落。
哪吒一惊,立刻丢下剑,伸手接住了小孩,阻止了他落入海中。
小孩稳稳落入哪吒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温暖,柔软的触感。
风更大了,雨更急了。
东海龙王敖光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哪吒!你竟敢戏弄本王!”
敖光怒吼,声音在狂风暴雨中扭曲。
哪吒没有理敖光的怒吼,抱着怀里的小孩,眉头紧锁。
小孩身上的奶香,驱散了周遭海水的腥咸。
他低头,小孩正抬起头,有些熟悉的紫瞳望着他。
那双眼睛,干净,纯粹,没有半分杂质。
甚至只有纯然的依恋。
2
敖光见哪吒不语,只当他是心虚。
他怒气更盛,胡须颤抖。
海水随着他的愤怒,掀起更高的巨浪。
“好!好!好!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敖光怒极反笑,声音扭曲。
原本就翻滚的海浪更加狂暴,直扑陈塘关而来。“今日,本王们定要让这陈塘关,血流成……”
话未说完,哪吒怀中的小孩突然抬起头。
他用肉嘟嘟的小脸对着哪吒,声音清脆:“父父。”
李靖原本看向哪吒的目光中带着犹豫和不忍,听到这一声呼唤,瞬间转移到哪吒怀中。他的眼睛睁大,写满了震惊。
“哐当”一声。
灵鹿匆忙赶到,它嘴里叼着混天绫和乾坤圈。听到这声“父父”,它猛地停住,鹿眼圆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看着哪吒。
敖光未完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他凸出的龙眼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哪吒怀中的小孩。
其他三个龙王也歪着龙头,视线集中在哪吒身上,眼神中充满惊异。
那声“父父”,清晰无比,穿透了风雨。
呼啸的风,狂暴的雨,汹涌的海浪,在这一刻,都仿佛凝固。
3
“我不是你父父,你认错人了。”
小孩原本清澈的紫瞳中,迅速聚集起水雾,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哈?!”敖光巨大的龙头猛地转向李靖,声音因为震惊而显得尖锐,“喂!李靖!你儿子不是才七岁吗?!这…这难道不是哪吒?!”
李靖也完全懵了,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回答:“这…这就是我儿哪吒啊!我儿…确实只有七岁…”
“哇哦~”
“厉害了…”
“七岁就生娃…”
“而且已经三四岁了…”
旁边三个龙王完全不顾及场合,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全是毫不掩饰的惊叹,就差没直接把“牛逼”两个字贴在哪吒脑门上了。他们的龙眼滴溜溜转,上下打量着哪吒。
灵鹿:(°Д°) 它呆立在那里,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哪吒:……
哪吒深吸一口气,抱着小孩的手臂微微用力。
4
“你叫什么名字?”哪吒问,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这小孩出现的太过突然,他必须弄清楚。
小孩抽噎了一下,紧紧抱着哪吒的脖子,声音闷闷地回答:“我……我叫……龙龙。”
哪吒皱眉,这名字一听就和龙族有关,更让他心烦。
“那你父母叫什么?”哪吒继续追问。他试图从龙龙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我不可能是你父亲。”哪吒强调,语气坚定,“我才七岁。”
他努力回想,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小孩。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父父”,让他心头烦乱。
他才七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这完全不合常理。
小龙带着哭腔,努力组织着语言:“我父亲……是……超厉害的……哪吒天尊,爹爹……是超厉害的……敖丙星君。”
哪吒闻言一怔,听到后面那个名字时,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这小孩果然是骗人的!他怎么可能和那小白龙生孩子!
敖光本来在一旁看笑话,听到自己惨死的儿子的名字,顿时暴怒:“你们竟敢如此侮辱我儿和龙族!”
他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其他三个龙王也瞬间被激怒。
四海龙王同时发难,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其中夹杂着尖锐的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以摧枯拉朽之势朝哪吒和小龙袭来。
水柱未至,强烈的压迫感已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哪吒迅速召来混天绫和乾坤圈,准备抵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红绸,如同从虚空中穿梭而来,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红绸轻盈飘动,将所有水柱和冰锥尽数挡下。
“谁敢伤我儿!”
重发,解锁过的姐妹不要解锁了。
【醒远】谁是Allen!哪个是Allen!
“听话远远,再吃最后一口,你这样节食连最基本的摄入量都达不到,很容易生病的”,一小时前镜头下分立于团队两侧的人,此时几乎是黏在了一起。
装酷用的墨镜被随手扔在一边,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张远,一小勺黑椒牛肉已然递到嘴边,这样真诚的攻势别人能不能抗住不知道,反正张远是肯定扛不住的。
细小的哼唧声从喉咙眼挤出,原本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悄然松懈,苏醒看准时机,带着青色的手一把掐住了小鸟的脸颊,将那香嫩可口的牛肉一股脑全塞了进去,随后便意料之中地收获了暴躁小鸟的胡乱抓挠,裸露在外的手臂添上了两道浅浅的红痕。
“啧啧啧,我真的是服了。张远你是38岁还是......
“听话远远,再吃最后一口,你这样节食连最基本的摄入量都达不到,很容易生病的”,一小时前镜头下分立于团队两侧的人,此时几乎是黏在了一起。
装酷用的墨镜被随手扔在一边,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张远,一小勺黑椒牛肉已然递到嘴边,这样真诚的攻势别人能不能抗住不知道,反正张远是肯定扛不住的。
细小的哼唧声从喉咙眼挤出,原本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悄然松懈,苏醒看准时机,带着青色的手一把掐住了小鸟的脸颊,将那香嫩可口的牛肉一股脑全塞了进去,随后便意料之中地收获了暴躁小鸟的胡乱抓挠,裸露在外的手臂添上了两道浅浅的红痕。
“啧啧啧,我真的是服了。张远你是38岁还是8岁啊,吃饭还要人喂,还有边上那个老妈子,哎对就你,当着镜头粉丝的面儿装得人五人六的,私底下就跟挂你苏太身上了似的。录节目强行把你俩分开,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哈”
才把赶着拍戏的俞灏明送上车的王栎鑫,本来就心情不佳,回来想好好吃个饭,眼前又是俩不顾别人死活的连体婴,气得他筷子一拍就要开怼。
然而,他这要上手刀人的架势,没吓到该吓的人,反而把边上埋头啃猪蹄的陆虎吓得一激灵,明明是双小鹿般的眼睛,偏偏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栎鑫冷静点啦,这么多年还不习惯吗,不过我说真的,你们没结婚真是可惜了”,二两白茶下肚的陈楚生看似若无其事,说话却已经开始飘忽了,自己触及敏感话题不说,还拉着王铮亮寻求赞同,根本没注意其他人略显僵硬的神情。
对苏醒和张远的关系一直持保留意见的王铮亮,倒也没有顺着陈楚生的话说下去,只是轻柔地将湿巾附在对方脸上,示意他闭嘴,“小远确实不能这样节食减肥,该吃还得吃,每天健身跳舞的消耗已经很大了,别回头搞低血糖了”。
转移话题是每个成年人都熟练掌握的技能,有人起了个好头,大家便能顺理成章地接下去。
从减肥聊到演唱会,从演唱会聊到最近接的大活,总之主题是围绕事业,不谈家庭和感情,和所有酒过三巡开始吹牛的中年男人一样。
自从陆虎成功娶到心爱的嘘嘘之后,苏醒和张远就成了再就业男团中,唯二没有结婚或结过婚的人了,临近四十岁的年纪,放在全中国都算是很炸裂了。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们俩,毕竟这些年来两个人各自都没有断过女朋友。
温柔知性的、活泼开朗的、火辣大方的、可爱乖巧的,所有女孩子的类型基本都被他们俩谈了个遍,可这两个人就是找不出一个能踏入婚姻殿堂的,也不知道是他们眼光太高,还是女孩子们识人太清。
两家父母起初还商量着一起催婚,老人家们都觉得这俩浑小子但凡有一个成家了,剩下的那个也就快了。
可惜的是,二十几岁时父母催婚,苏醒说没玩够,张远说事业不好怎么成家。三十岁后父母再催婚,苏醒说没遇到合适的,张远说想再拼几年事业多攒钱。
同样的话讲了一年又一年,到头来连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了,老人家们再有耐心嘴皮子也该磨破了,最终在苏醒三十五岁那年,两方父母彻底放弃了这项固定活动,转而将对大孙子的寄托,移情到了亲戚家的孩子身上,左右是逗孩子讨个乐,谁家的孩子不能逗。
“hey bird,can you hear me?we should go home now”,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被家属安全带走,苏醒挺直的脊背才略微弯了一点,他长舒一口气,转头凝望了两秒趴在桌上的张远,温热的手掌心附在对方的后脖颈,沙哑的嗓音像以往每一次那样蛊人。
刚察觉自己头晕眼花,便往下灌了两杯热茶的张远,此时已然清醒了大半,但他根本就没有自己起来直立行走的打算。
张远顺着苏醒的力道抬起头,酒精加闷热而出的红晕挂在双颊两侧,微肿的双眸半垂着,只一眼,苏醒便轻笑着将人揽进怀里,用并不高大的身躯支撑起一条宁静平坦的道路。
匆匆赶来的代驾师傅敬岗爱业,全程紧盯前方路况,对于后座的窸窸窣窣开启了自动屏蔽。
镜头前高冷又毒舌的苏醒,私下里就是张远的全职保姆,把人小心翼翼地扶进后座还不够,大腿得当枕头,手上得给人按摩太阳穴,就连耳朵都要遭受魔音攻击。
“Allen su,我一点都不想减肥,我想吃火锅吃卤煮吃烧烤,什么都想吃…可是,元宝姐姐们都说我胖了,下颌线都没了,怎么办啊我不想变成大胖子”
“AllenAllenAllen!我们去西藏吧!网上都说什么,青春没有售价,硬卧直达拉萨哎”
“Allen你明年四十岁生日准备怎么办啊,咱们大摆十桌宴席怎么样,哎不对十桌好像有点少,二十桌吧!”
也许是今天的白茶有点后劲,也许是话痨小鸟的叨叨念得人头晕,这一连串问题听下来,苏醒真有某一个瞬间,想要推开腿上的人大喊“谁是Allen!哪个是Allen!”。
然而,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他但凡敢让小鸟的脑袋失去依靠一秒,张远就能无视他一周,连门都进不去的那种。
“醒哥,你说人一定要结婚吗,这好不容易熬到我妈松口,现在又被粉丝们催。自己开开心心的难道不好吗,我知道他们都是希望我幸福,可难道幸福就是非要结婚吗?我都有你了,这不是比什么都强”
张远开口叫哥的那一秒,苏醒挂在嘴边的微笑便僵住了,之后的一字一句更是让他难以言表自己的情绪。
从哥哥的角度而言,他希望张远有个安稳的家庭,有坚定不移的后盾,从兄弟的角度而言,他希望张远开开心心没有压力,一个人还是一个家,都不是最重要的。
从苏醒的角度而言,他只在乎最后那句话,别的一切都可以忽略,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没有急着回答,也没有去看张远略带忐忑的表情,他只是失神地望向窗外,望着北京城繁华的夜景,望着天上并不圆满的月亮,盈满双眼的点点星光,顺着面颊滴落于张远的额角。
他不知何时牵住了张远的手,不像平日里的十指紧扣,只是轻轻地握着,却比任何时候都令人安心。
两颗找不到归处的心,打破了最后的那层屏障,从此往后同频共生。
代驾师傅:家人们,谁懂啊!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大新闻……
彩蛋是个小后续瞎叨叨 带亮哥嘘虎 1.9k+
【封神×黑神话双藕夹心饼】当龙三太子穿进黑神话挑衅不成反被艸时1
1.排雷/是封神饼 爱美爱珠宝孤高奢靡需要娇养的妖龙三太子华盖星君 喜欢得寸进尺又爱玩又会被藕们制裁的人设
2.有追妻火葬场/古早强取豪夺味很重/所有藕都疯批,是真疯批,爱也是真爱!!但是藕们不懂爱 只会占有 在慢慢学 会虐身但绝不虐心 慎入!!/私设有 饼很会顺梯子往上爬得寸进尺小动物天性直觉max 嗅到危险会聪明示乖示好(装的)/全文不虐感情流哈
3.黑神话藕强取豪夺无悲无喜占有欲强不懂七情六欲黑的能滴出水纯疯批 少年体/封神藕执拗认死理我的就是我的暴戾疯批这一卦 青年体(性...
1.排雷/是封神饼 爱美爱珠宝孤高奢靡需要娇养的妖龙三太子华盖星君 喜欢得寸进尺又爱玩又会被藕们制裁的人设
2.有追妻火葬场/古早强取豪夺味很重/所有藕都疯批,是真疯批,爱也是真爱!!但是藕们不懂爱 只会占有 在慢慢学 会虐身但绝不虐心 慎入!!/私设有 饼很会顺梯子往上爬得寸进尺小动物天性直觉max 嗅到危险会聪明示乖示好(装的)/全文不虐感情流哈
3.黑神话藕强取豪夺无悲无喜占有欲强不懂七情六欲黑的能滴出水纯疯批 少年体/封神藕执拗认死理我的就是我的暴戾疯批这一卦 青年体(性格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就都是疯批……)
4.创作不易,别打厨子,不喜欢就划走拉黑
0.
商朝末年,天下动荡,红尘大乱杀劫四起。
此间生灵涂炭,乱世烽烟乍现。
群贤毕至,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更仆数难。
天生地养,万千日月年岁供奉数载的先天奇珍,至精至巧至宝“灵珠子”降世。
且于道教最高三清尊神之主,天界之祖玉清元始天尊座下点化,奉师祖法旨下世保周灭商,助武王伐纣。
此子生于丑时,正犯了一千七百杀戒。
三年坠地,卷入杀劫。
闹海屠龙扒皮抽筋,霍乱天宫殴打龙王。
割肉还父剔骨还母,碧藕为骨,荷叶为衣,莲花塑身。
“一将功成万骨枯,近来长共血争流。”
叱咤乾坤圈,七尺混天绫,九龙神火罩。
日行万里风火轮,一丈八长紫焰蛇矛火尖枪。
三头八臂,法力通天,只身辟出尘世间千千万血肉白骨为根的至暴至戾杀圣之道。
肉身成圣,只杀不渡,封神榜头号杀神。
玉皇大帝帝亲封,天庭正统中坛元帅,三坛叱咤风云海会大神,闻风丧胆威灵显赫大将军——
三太子哪吒是也。
1.
紫薇垣,闲来无事的星官们围在院中一块聊凡人那听来的八卦,三三两两吃上贡品,晒着太阳,好不快活。
“听闻人间又风风火火大兴了一部跟莲花三太子相关的电影,荣登华国电影票房榜首,全球影史单一市场票房榜榜首呢。”
“不愧是三太子啊,这影响力也就大圣和二郎真君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吧。”
“唉,这些威风凛凛的上神真是好,故事纵然千秋万载,年年却都有后人传唱。”
“对啊,咱们这种小星君就莫要再艳羡了,羡慕不来的。”
“你那么大声作甚,还敢提那杀神名号,华盖星君府邸就在不远处呢,万一听着气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避着点。”恩光星磕着下界供上来的五香瓜子,胳膊肘拐了把说话感慨的天福星。
“本就是剥皮抽筋的血海深仇,华盖星又是自幼千娇万宠的龙宫太子,脾性是个不好相与的。”
天姚星抓过一把瓜子,“我倒是觉得这少爷脾性有趣,怪有挑战性的,又生的一副天赐好颜色,啧啧啧……”
“对对,确是极其殊色,我瞧呐,比之三界第一美人嫦娥仙子也不遑多让啊。不知道谁能压得住这颗孤高的小星。”咸池星发自内心的认同地点了点头。
“非圣人三太子莫属。”
“还是小点声,大家都是同事,避嫌懂不懂。”寡宿星一瞧便知晓,这天姚和咸池好美人的本性又犯了,白了她俩一眼,提醒道。
这帮貌美的桃花星君们,平日里最为喜欢漂亮的事物,也只对这些精致的人与物感兴趣。
桃花星特质如此。
爱打扮,好美色,还有些排外。
只愿意和自家几个面目姣好的同事以及瑶池小仙子娘娘们嬉笑打闹。
如果不是今日八卦话题刚好是那些天庭凡间出了名的美人仙子,平日里还真挺难与这些桃花星搭上话。
哦,用凡世流行的话来说,桃花星君们的这个行为叫……卡颜?
桃花星君们来劲了,瓜子皮往石桌上丢去,一张口,一人一句出及成章,听得旁的星官们一愣一愣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凡间现在都5g了,多冲冲浪,宿敌就是妻子懂不懂。”
“就这个纯恨极品s男同性恨爽。看他俩不吃一口藕饼将毫无意义。”
“当真恨海情天,天上人间啊。”
“爽的没边了……等等,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明明不止我们这群桃花星,那些瑶池小仙女夫人娘娘们磕起来也是相当赞同头头是道啊。”
“藕饼火的都快烫穿地心了,多少深藏多年不出的同人仙女们现在都在挥笔狂写啊,经年不用的笔杆子都恨不得磨出火了。”
“能忍到现在还不在天界八卦论坛写藕饼的是这个👍🏻”
“看看天界八卦论坛吧,还有凡间的老福特大眼仔凹三……现在是5g时代了,兄弟。”
咸池星君拍拍寡宿星君的肩膀,由衷建议道。
寡宿星尴尬地笑了笑,心下琢磨着回府就办个网速最快的WiFi。
这帮桃花星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怎么就云里雾里了呢??天界八卦论坛又是什么?他回去就看看。才不要被时代淘汰,神仙好歹也做个与时俱进的神仙吧。
天姚星灵机一动:“虽然天天吐槽天庭这不好那不好,但有一说一咱们天庭的网再慢也比深海里久居不出的龙族,昆仑山一心修练的剑修们快啊。”
……
…
星官们自以为议论的声音收的很小,殊不知全给闭门不出却身为深海龙族耳力极好的华盖星敖丙听了个完全。
“气死我了。”
水色长发泼地的美人嗔怒,气的把云镜台前边金丝象牙镂雕首饰盒统统掀翻在地。
那堆满深海三万里处夜明珠宝的盒关大敞,亮瞎人眼的繁复贝母珍珠玉钗银器洒落一地,咕噜噜地打着滚向床底下。
龙三太子来回踱步平了平心气,缓缓步行两步,躺倒在贵妃榻上,点上小叶紫檀烟斗,丝丝缕缕的白腻烟雾慢慢腾升上空。
敖丙吐出一口烟,心里却越想越气,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要说他和那莲藕人的恩怨,真是纠缠了三千年,怎么都理不清还乱。
昔年他年岁尚小,在东海当他的龙宫三太子逍遥自在,行云布雨受人簇拥,比现在天上做小小星君快活百倍。
碰见哪吒时,哪吒也不过梳着冲天髻的小儿一个,他一时轻敌,哪曾想灵珠子转世,竟只是小儿也手眼通天。
孩童身又怎样,照样心狠手辣的不得了。
不仅只身打死海夜叉,还把上前讨要说法的他打死,龙身也被扒皮抽筋,时至今日还系在那尊杀神火色莲花甲胄上。
后来沾了他的因果,得封华盖星。
从此天界大小宴席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还不得不尊称一声哪吒天尊,上神,圣人三太子……真真是……嗤!
偏偏在这个武力决定一切的天庭,那肉身成圣的杀神无人敢惹,众仙家避之不及,任由他说一不二霸道至极,天帝也要敬让三分。
他一个小小的华盖星君,对那整日横行霸道的煞星不可谓不恨,但尽管如此,恨里也掺了三分怂。
回回被不讲理的哪吒三太子当众羞辱,动不动就大打出手——被哪吒单方面按着打……
闹得小仙女们人尽皆知,怕是一个个都在私底下嘲笑他吧。
害得他天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不敢出华盖星君府,日日盼着哪吒下界出任务去。
不,就是不出门,也会被那煞神找上门来。
敖丙将小紫檀叶烟斗放在一边,广袖掩面,扯起贵妃榻上的鲛纱,轻轻擦拭快要气掉眼泪的眼尾。
别以为他不知道,哪吒那厮恶趣味多的很,最爱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怂样。
他生性高傲,封了华盖星后染上华盖特质越发气性大。
想他好歹一条龙太子,外人眼里清高贵气只可远观的华盖星,怎么说也是富贵绵延的享福命。可如今一看,看隔壁佛家表弟小白龙敖烈,再看看他,简直是龙身对比见高低。
敖丙又不敢找脾气不好动辄打杀的哪吒出气,又退一步越想越气。当即化作一条通体莹润泛光的小白龙,从窗台溜了出去。
近来哪吒在凡间人气大,受了不少香火,本就香火鼎旺,如今更是愈发强大,于凡尘世间应人召唤,一时半会处理公务信仰去了回不来。
他不敢找哪吒本尊,但还不敢偷偷溜进哪吒麾下天兵管辖的云海里游几下解解气吗。
天上本就河海不如凡间多,来来回回就那天河云海,云海是大,偏偏云海划在哪吒手底下,有这尊大神坐镇,无人敢游荡其中。
天河倒是无人看守,但人间每年都要过一次乞巧节,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牛郎织女动不动就要见上一面,若是去天河游荡,恰好碰上他俩会面的场景……着实尴尬。
说起这个,近年来女性觉醒,织女受了人间思想熏陶,追究起从前的事和细节,对牛郎越发看不顺眼了。
每日只是例行公务,命喜鹊搭桥碰个面,好让人间过一下七夕节。
过场走完了,面如菜色,避牛郎跟避牛瘟似的。
转身就跑,叫王母娘娘欣慰不已。
敖丙本体是龙,属水。
每每趁天兵发呆,就偷偷溜入云海游个爽。
想到这,敖丙心里舒坦了几分,暗暗想。
哪吒再厉害,再手眼通天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偷溜进去了,这么多年愣是发现不了他。
那一丝反叛精神又出来了,反叛谁?反叛哪吒。
……
…
2.
敖丙化作小龙,越游越舒坦。
周身比平日里安静不少,这云海今日格外冷,格外凉,也格外深邃。
敖丙觉察不对劲,停下摇曳的玉色长尾。
他内心悻悻,小动物的直觉刚叫他返回,就听见一声爆喝。
“什么人,拿下!”
瞬间,百十道尖枪锐利枪头破开云海,惊的云浪四溅,直逼他周身三寸,将敖丙团团围住密封死死的,小白龙吓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龙族?”
那天兵将领走上前。
“当今天下龙族祸乱,被三太子斩得十不存一,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妖龙!”
枪尖直逼脑门,小白龙吓出人形,小巧精致的龙角龙尾都忘记收回去。
怎么今日这帮天兵这么凶,苍白着脸身披华服的龙族大美人惊叫出声:“我是华盖星敖丙,紫薇垣华盖星君。”
“没听过,来历不明的龙妖,管他是谁,敢私闯天尊地盘,好大的胆子!给我押走。”
“把他带走,交由云楼宫最顶上那位天尊处置。”
……
…
敖丙心底仓惶,面上强装镇定,不料轻轻发着颤的龙尾却将他的慌张暴露无遗。
他五感被法术封闭,摸不着听不清,手上也无甚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敖丙五感被骤然打开,一阵肉眼看不见的压迫感无形中挤压着空气,七月浅淡莲花香气充斥鼻尖。
他视线一阵晃荡,猛地跪倒在毯上,忍不住地闷哼一声。
两个天兵紧紧垂着头,训练有素地放开他,一左一右单膝跪在敖丙不远处两侧。
“禀明三太子,今日在云海处捕获突然出现的妖龙一条,已押……”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顶着遥遥坐在高台之上的那位天尊浓浓压迫感,抱拳恭敬奉告。
大殿中浅淡血气与莲香交织,角落里燃上平心静气的线香遮盖。他努力克制着反胃的冲动。三太子……这是今日又在殿中处决妖物了吗……
“闭嘴。”
一道深冷寡淡的声音透过空气,宛若羽毛落下,却好比带着千斤重。
遥遥高台上传来的少年嗓音低沉倦怠,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吊起兴致,含着深不见底的威慑阴鸷压面而来。
“李靖不在。”
他今日兴致不高。
“再听见一次三太子,杀。”
说话的天兵头埋到地上,大幅度弓腰颤身,后背冷汗直流。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惊恐的发觉恐惧到了极致,喉间竟发不出一丝声音。几乎是被少年天尊没有起伏的森冷语气狠狠扼住了命门。
就在他以为今天死定了,这无人敢管的杀神定要血染云楼宫时,另一旁天兵将领毕恭毕敬试图补救道。
“是。三……。”
话音未落。
遥远的,三十三重天间,端坐在高高莲台之上的无心神祇漠然睁开眼。
从尘世间数万千尸山血海堆中跨过的浊气,如见蝼蚁,目光沉沉,穿透过层层岁月帘幕,自圣人手中把玩的桂樽朝下睥睨扫过。
倏然,一点一点累积令人心惊肉跳的滚烫气息宛若一座不可翻越的巨石,阴影以排山倒海之势劈头压下来。
恶意在看不见的空气里头缓缓化开,如有实质的浓稠黑暗缭绕大殿,丝丝缕缕地绞住云楼宫每一寸角落,以及……底下跪趴地面的两名天兵。
只肖天兵字音落下。
便是一击毙命。
天兵抖如筛糠,话都要说不利索:“三……三坛海会大神。”
压力骤减,空间一刹那寂静许久,近乎落针可闻。
风去云来不多时,大殿角落的线香断了。
少年天尊无悲无喜的低冷声音随之降下,既如叹息又似笑,在空荡荡仙宫中流淌,无边怪异。
仿若神罚,却令台下二人如蒙大赦。
“滚。”
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妖龙留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远去,连离开的脚步都不敢大点声。唯恐惊扰了莲花台上阴晴不定的三太子,惹他不快。
两人刚出了云楼宫,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
日光悠悠,万籁俱寂。
兀的,云雾骤然被烈烈焰光顽劣地大力划开,仅一瞬,双双头颅坠地。
在地上滚动几番,不动了。
凑近些瞧,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
…
哪吒三太子,一千七百杀戒加身,四海八荒三万九千重罪孽深重。
视人命如草芥,以万物为刍狗。
向来目空一切喜怒无常,极其顽劣放肆。
……
…
人都走了,敖丙缓过神来,听到平日里最为恐惧熟悉的声音,反而升起一丝委屈。
可怜兮兮的小龙三太子笨笨的,本就是妖族,被家里父王兄长养的那么水灵那么好,机缘巧合进了封神榜,这么多年只顾着眼前漂亮珠宝首饰,穷奢极欲,没心思修炼,压根没反应过来周围一切的异常。
只觉得出门没看黄历,算错日子,不巧煞星没下界,今日私闯他的地盘,还被他手底下的兵逮到了。
莲花三太子向来睚眦必报,任谁让他不爽快一点,也要百十倍还回去。真是……
敖丙仓促坐起身,行了个礼,不敢抬头看哪吒,声如蚊讷。
“见过天尊,哪吒……天尊。”
重重帘幕后身披火色莲花甲胄的少年撩起眼皮,起了兴致,猩红妖异的烈烈眼尾上扬,肤白额间缀上一抹尖细艳色花钿。
眉骨深深,黑沉沉,不沾一丝活人气息。
他倦怠目光锁住坐在大殿正中央的龙尾美人,薄唇亲启,语气肯定又玩味。
“你认识我。”
美人跪坐殿前叩拜,雪肤玉骨。
听了少年天尊这话,他迷茫,微微抬起头。
水色三千青丝长长逶迤拖地,泼洒在大殿金乌绣边棕铜毯子上。
敖丙忐忑地向他张望,隔着重重帷幕珠帘,他不明白哪吒这话什么意思,演的哪出戏。
哪吒淡淡扫了眼,了无兴味地半阖起眼睑。
又蠢又傻,懵懵懂懂,什么境况不清楚,倒是白生了一副天生好颜色。
敖丙确实是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以为今日私闯云海,哪吒这是被他下了面子,气狠了,不愿认他。
平日里哪吒纵是欺负他,随心所欲,却也拜这厮恶劣性子所赐,觉得慢慢折磨猎物的游戏好玩,不直接杀他。
千百年来,这气狠了,假装不认识他的戏码,倒是头一回见。
细长的龙尾雪白,毛发柔软莹润。
此时不安地自己缠绕住自己纤细的小腿,拍了两下,敖丙有些怕。
哪吒动不动就对他又打又要杀的,谁不怕。
“天尊,私闯云海是小仙的错。”敖丙见哪吒没出声,壮着胆子出声,觉得这事还有的谈。
“我再也不敢了,求天尊仁德……”
敖丙乖顺地低下头,青丝缕缕垂下,美人尤怜。
语毕,果不其然听见莲花三太子自高台走下,不疾不徐向他逼来的脚步声。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穿着莲花甲胄的圣人,在这条道歉也不真心的狡猾龙三太子面前站定。
视线如黏腻冰冷的百丈深谭下未知凶兽盯上猎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打量着他。
敖丙浑身不自在,被盯得毛骨悚然,感觉灵魂都被舔透了一遍。
这感觉不是滋味,叫他坐立难安。
今天的哪吒尤其威势逼人,死气沉沉的,让人不敢生出一丝反抗念头。敖丙蝴蝶骨微微发凉,脊背千年前被这尊瘟神扒皮抽筋的苦楚又隐隐显现。
煞气太重太重,骤然靠近,扑面侵袭过来。
自小娇生惯养,千年间除了剥皮抽筋没受过一丝苦难的龙三太子险些被鼻尖不散的血气熏晕了。
虽然平时也大差不差吧,但今天这番冰冷,倒像真的完全不认识他了一般。
敖丙不认为私闯云海是什么大事,否则他遨游云海那么多次,以哪吒的本事,早在第一次还没下去就被他逮住了。
他以为这哪吒又想到了什么折腾他的方法。敖丙咬咬牙,死莲藕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轻轻攀上哪吒衣角,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莲花三太子水华朱红华贵的布料衬得每根手指都玉般漂亮,骨节分明,白的近乎透明。
神祇垂眸,低头盯着他,面无表情,连血都是冷的。
来历不明的妖物跪坐他身前,讨好卖乖,关节处尚且覆着层淡淡的肉粉色。
不大的龙角缀在额间,根部莹白,状似新生脆笋,嫩生生的,尖端浮出几抹杏花胭脂粉。
大美人慢吞吞的抬头,撞进他黑沉望不见底的狭长双眸中,芙蓉面上神色惶惶然,不发一言,仿佛全身心只能依靠面前这位高坐莲台的无心神祇般。
生杀予夺的大权全交在圣人三太子手里,简直可怜至极。
敖丙深知自己秉性,欺软怕硬,窝里横。也对哪吒这个疯子厌恶有人忤逆他,违背他,为人极其乖戾的性格心知肚明。
于是作出一副乖巧模样,弱弱开口祈求。
“天尊最是仁德,定不会计较此事,放了我吧。小仙再也不敢了。”
圣人眉目低垂,妖龙尾尖轻轻缠绕上他腿间。
水色美人斜斜地倚在天尊大腿上,秋水为神玉为骨,渴求汲取一丝丝暖意。
“哪吒天尊,求您怜惜。”
……
…
3.
圣人低眉又有何用,这圣人,是个无心黑的能滴墨的呀。
——————
后续彩蛋
【封神×黑神话双藕夹心饼】当龙三太子穿进黑神话挑衅不成反被艸时2
1.本章正文1.8w 彩蛋可买可不买 不影响阅读
2.创作不易别打厨子 不喜欢就拉黑划走 谢谢(•͈˽•͈)
(审核大人你好,正文全篇1.8w字绝对没有脖子以下的剧情!!没do没do!求放过……小号改了好多遍了……呜呜)
4.
敖丙在云楼宫住下已经两天了。
两天前,敖丙私闯云海被哪吒逮个正着。
本想示弱求放过,结果那黑心肠的藕人油盐不进,拽着他就是按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在他背后用火尖枪刻了一朵琇金莲花。
三坛海会大神暴烈的神力刻入骨髓,痛的他昏死过去。
这莲花纹定然大有乾坤在里面,但具体是什么,敖丙暂且还不知道,也懒...
1.本章正文1.8w 彩蛋可买可不买 不影响阅读
2.创作不易别打厨子 不喜欢就拉黑划走 谢谢(•͈˽•͈)
(审核大人你好,正文全篇1.8w字绝对没有脖子以下的剧情!!没do没do!求放过……小号改了好多遍了……呜呜)
4.
敖丙在云楼宫住下已经两天了。
两天前,敖丙私闯云海被哪吒逮个正着。
本想示弱求放过,结果那黑心肠的藕人油盐不进,拽着他就是按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在他背后用火尖枪刻了一朵琇金莲花。
三坛海会大神暴烈的神力刻入骨髓,痛的他昏死过去。
这莲花纹定然大有乾坤在里面,但具体是什么,敖丙暂且还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毕竟以哪吒的性格,要杀他,早草草安个罪名随手杀了。
没杀就不是最糟的情况。
“唉,还是好疼。这死莲藕人……”
云楼宫,华清莲花池。
敖丙叹了口气,手指翻飞,捏了个法诀,飞到氤氲云雾缭绕的莲花池间。
莲花池水泱泱,龙尾青年肤白近乎透明,坐在几朵碧绿荷叶搭成的天然软榻之上,只薄薄披了件鸳鸯祥云纹大袖衫。
他有些累,手支着头,斜斜躺下了。
下半身化作纤长玉白的龙尾,无趣地沿进深深莲花池中,搅乱一池清净水波荡漾。
敖丙将手轻轻探进了池水中,拨了拨水花。
趁着哪吒不在,他才能一吐为快。
“死莲藕人,不懂轻重,不知分寸,不知进退,不……”
“不什么。”
低冷声音不紧不慢地往耳根里钻弄,带着几分兴味,压迫感无声侵袭。
笨龙太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半卧在池子中的绿荷叶上,忿忿不平的气叫。
“不明事理,不会做神!”
……
不对。
撒气叫完他忽感不妙。
这桀骜顽劣,逗弄不值钱宠物一样的混蛋语气……
是哪吒点卯回来了!
敖丙顿感晴天霹雳,浑身一僵,后知后觉的恶寒了半边身子。
原先在水里一株一株藕花深处逗肥锦鲤的龙尾都慢半拍不敢动了。
敖丙头都不敢抬,感受着身后迫人的火热“天……天尊。”
他薄唇上下合了一下,愣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结结巴巴的字。
“你好……好啊……”
“呵。”
身后那人似乎嗤了一声,炙热烫人的气息瞬间逼近,七月水芙蓉香气直直扑来。敖丙头皮发麻,无暇欣赏,只觉得四周空气都要被这烈火灼干了。
哪吒的一切似乎都是这样滚烫炙人。
敖丙小声小气的喘了会,被压的说不上话,好不容易张嘴又被堵上了:“呜!”
一只大手猛地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巴,敖丙闷哼一声,身后人的态度不容拒绝。
直接把敖丙掀起翻了个面,面朝天压在身下。修长有力的指骨狠狠掐住他水润柔软的唇舌。
来人动作毫不收敛,气势生猛嚣张。
伴生着热烈逼人的高温,锋利兵器金属来回碰击,铛铛作响。
芰荷吓的大肆晃动,惊起池中阵阵涟漪,荡出一圈又一圈水波,莲下甩尾巴游来游去的赤三色锦鲤仓皇逃窜。
少年力道大的龙尾青年两颊生疼,湿润口腔发酸,生出淡淡口舌津丨液。
中坛元帅常年握枪干架的虎口粗粝异常,不由分说地大力挤压着他双唇,强迫他张开口。
混天绫也慢悠悠地缠住龙尾,叫他不得动弹。
敖丙被少年粗劣动作逼的合不拢嘴,嘴角酸涩,大大z开着。
他急得狭长眼尾通红,合不拢嘴,透明银丝沿着殷红饱满的唇肉,黏腻在强势的少年上位者大掌下。
哪吒腿抵在他双腿之间。
他眼眸黑沉沉,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下巴尖轻轻地抬起,倨傲地、一言不发地紧盯身下的敖丙。
只是淡漠地看着,恶意的,一点一点加重手上力气,直到龙尾青年受不住。
掌心黏黏的,热乎乎的,还有一股臊人的浓香。哪吒鼻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
在这条龙夹着尾巴求饶的哀怜眼神下,哪吒感觉到了出奇诡异贲张的快意,难以言说的亢奋夹在一呼一吸间溢出。
长久以来空空荡荡的胸腔内,有什么莫名情绪正不着痕迹地在血肉上挣扎出了小口。
哪吒微微俯身,高鼻薄唇,抿出冷淡锋利线条。
他长睫垂下淡淡阴翳,背着光,半边身子埋在浓浓黑暗阴影中,古井无波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舔过龙尾青年全身。
身下蠢笨龙太子眼睛红红的,神情孱弱,要哭不哭地怯生生瞧他。
被他单手桎梏住的样子好可怜啊。
唇肉害怕地被分开,想合又合不拢,吐出一点软舌红尖尖,口水黏在他掌下。
轻轻一挤压这细皮嫩肉的龙太子脸颊,吓的他连将口水咽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哪吒三太子有些兴奋,嗓子眼发紧,眸色渐渐扭曲加深,蕴含神性的鎏金双目多了几分噬杀兽性,险些控制不住内心勃发的暴戾想法。
极端浓烈晦暗的掌控欲无声无息卷上华清莲花池。
敖丙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他第六感一向好,此时脸色苍白,哪吒赤裸肆虐的冷漠目光令他手足无措。
就好像——
他的血肉,内脏,骨骼。
千百年前被扒下的皮肉,拆出玩弄的龙筋,全然在圣人三太子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不灭不散的亘古阴影深入神魂,悬在颅顶,慢悠悠、不容抗拒地勒令他摆出迎合侵犯的讨好姿态,朝权势滔天的强势上位者展露出瑟缩猩红的柔软内里。
哪吒当然发现了敖丙每一分每一毫的变化。
他的害怕,他的恐惧,他的不安。他的阳奉阴违,他的讨好示弱,他的狡猾无能。
面对他时,敖丙的情绪似乎总是消极负面的。
可,那又如何。他的……一切。
太子爷都受用极了。
哪吒压根不在乎敖丙怎么想,没有主人会在乎宠物的想法。
傲慢惯了的上位者总是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也足够自信,足够相信不论如何,命定的所有物自相遇那一刻开始,便再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三太子双眸鎏金,隐隐有猩红夹在其中泛滥。
他瞳孔稍稍放大,里边终年了无生趣的气息散了些,取而代之迸发惊奇骇人的亮光。
好比倦怠了许久的孩童突然找到了合心意合得不行的玩具。
哪吒越发惊喜肯定自己突发奇想试图养个宠物的决定正确了。他想,这条笨龙实在是。
太养眼,太笨拙,太可爱了。
这般可怜,脆弱又富有浓烈求生欲的馥郁生命,鲜艳,滚烫,在他手中挣扎祈求,不得不屈服于狠厉压倒性的绝对力量前,笨笨的,夹着尾巴,无计可施。
真是。
最适合豢养不过了。
他凑近敖丙耳边,磨了磨发痒的尖牙,皮笑肉不笑地发难于他:“喜欢骂我。”
敖丙一个激灵,哪吒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分明是无甚情绪的平淡声音,偏偏敖丙敏锐地察觉出哪吒不错的心情。
他耳朵敏感抖了下,忙不迭的找借口解释:“没,没。”
“其实你听错了,那个……”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珠圆耳垂,哪吒指尖捻起一缕水色发丝,嗅闻了下,突然生出一股无名啃咬的冲动。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敖丙骤然被这小疯子咬了一口,吃痛地呜咽出声:“呃……啊!”
尖锐的虎牙咬上柔软耳垂,炽热气息扫过一小片雪白肌肤,又疼又痒,惊的敖丙心头一阵酥麻,扭头躲避还没一会,就又被哪吒一只手掐住脖子转回来。
气死了,这混蛋莲藕人怎么这么多手!
小巧圆润的耳垂被哪吒虎牙毫不怜惜地磨出一片通红,微微肿起来,湿漉漉的泛起光。
哪吒伏在龙尾美人身上,八臂牢牢桎梏抱紧他,听他哆哆嗦嗦地哼叫个不停,咬的越发凶狠。
湿濡舌尖扫过龙尾青年发烫耳垂,哪吒尝到一丝腥甜的血液滋味,又甜又香,他动作慢上半拍,才堪堪控制住想要将敖丙拆吃入腹的冲动。
少年火红眼尾飞扬潋滟,混天绫开了神智,随主人心意,兴奋地寸寸缠紧龙尾青年。
半晌,他方才颇有不舍地放过了那吮咬破皮的红肿耳垂,尖牙离开时还带起一根黏腻不断的透明液丝。
敖丙眼角挂着泪珠,不住地喘气。
“你……你你!”
他气的脖颈都抹了层薄粉,鼻音极重,可怜巴巴的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了半天,愣是不敢对武力值爆表还阴晴不定的三太子哪吒多说一句话。
白如新雪的龙尾巴尖敏感地绷成一条直线,哪吒轻佻的举动惹得它不知所措,摆了摆,最终无力放下。
哪吒垂眼,扫了他一眼,舔了舔唇角。
他大发慈悲地松开钳制住敖丙的几条手臂,大手一挥召来风火轮。
“你什么你。”
赤色莲花甲胄的高挑少年脚踏风火轮,反唇讥讽,项戴宽大绮金乾坤圈,风姿飒飒,只身站立在莲花池之上。
他的视线天生轻慢,少年成名,肉身化圣,骨子里的叛逆足以让他瞧不上所有人。
敖丙憋屈回道,“不敢……”
哪吒没说话,睥睨着,丹凤吊眼施舍般,匀了一分目光给荷叶上略显狼狈旖旎的水色龙尾青年。
池水沸腾,分开两条长长的裂痕,对冒焰光风火轮上的滚烫三昧真火避之不及。
下边,莲花池子中央。
水色美人衣衫凌乱,被宽大荷叶拖起纤细身子,修长白皙的脖颈不堪地仰起,下巴脸颊被少年天尊掐的捏的处处红痕,淤青。
几缕发丝湿湿黏着他耳根,可疑的半干涸透明水液挂在红肿耳垂,破皮红唇边。
敖丙躺在荷叶上,龙尾无力耷拉,没力气收拾衣领凌乱。
身子都直不起来,死莲藕人劲太大了,压的他背后还未好全的莲花纹也隐隐作痛。
他胸脯起伏两下,红着脸,缓了口气。而后回神,抬眼对上莲花三太子那喜怒难测的三无眼神,尾巴条件反射地往腿根夹。
哪吒那厮又在那自说自话:“你以后便跟了我,想说什么就说。”
默默把几欲脱口而出的你个混蛋咽下去,敖丙窝窝囊囊地想了半天,声如蚊讷,憋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紫薇垣上班。”
说完他自己都想笑,被自己气笑了。
这混蛋三太子抓他过来折腾两三天了,又是纹身又是捂嘴又是咬耳又是掐脖,整日拿他逗乐,疼的他身上没一块好皮,苦不堪言。
天庭没派一个人来救他于水火就算了,他自己这不争气的甚至想了半天第一句话居然是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哪吒:“不放。”
敖丙:?
哪吒斜睨了他一眼,眉骨高挺深邃,落下一小片阴翳。他什么都不用说,无形压力就像密不透风的牢笼,高高在上的,团团圈禁缠紧他。
他丹凤美目吊起,抹不开的侵占欲深埋眼底,掀起一片烈烈磅礴烧红。
“我说了,我养定你了。”
言下之意,你跑不掉,哪也去不了。
打上他哪吒名字的牲口,有想要出逃的想法就是错误。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天涯海角,三千宇宙,他都会把这条不识好歹的忤逆他的龙太子抓回来。
定要废了他的筋骨,四足,混天绫日日将他捆在床榻之上,供他欣赏把玩,做千千万万年他的玩物,藏品,死生再也出逃不得。
敖丙震惊,敖丙沉默。
他不清楚哪吒的内心戏,只是单纯觉得哪吒这句话有点……他扶额苦笑……
养个毛啊!这微妙的糙汉文学感……敖丙想起桃花星君们给他看过的现今凡间流行画本子,诡异的想起这个词,脸色扭曲一瞬。
敖丙声音委婉,试图讲道理:“我是华盖星君,我一日不在职不要紧,可连着两三日,若是人间星象乱了,紫薇大帝问责,又当如何?”
“谁敢。”
哪吒危险地眯起眸子,下颌轻抬,双手交叉抱臂,炙红混天绫迎风猎猎作响,少年元帅姿态轻慢,语气懒散,眉尾疏冷傲慢。
“区区一条龙,我三坛海会大神还养不得?”
敖丙被这听不进去道理,我行我素的自私霸道莲藕人弄沉默了。
他好无助,感觉他跟这莲藕人简直是各说各的。
纵使这莲花三太子说的都是歪理,但他知道,他跟哪吒地位悬殊极大,哪吒想干这种事,便无人敢大着胆子阻止他哪吒做事,他还真有底气说出这种狂妄没边的话。
敖丙想了想,小声开口,还是想为自由争取一下:“可是……”
哪吒一言不发,淡淡举起手中威压深重的火尖枪。
敖丙:“好的天尊。”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不了待哪吒过段时间玩腻了,敖丙如是安慰自己。
……
…
5.
敖丙等,等,等了好几天了。
等的他又一次扯光了一朵莲花怒放的花叶子。
他怀疑人生地死盯着手上光秃秃的莲花,心里烦的不行。
怎么哪吒还没玩腻?!日子越来越久,这圣人三太子反而一派乐在其中的模样,两人间相处姿态越发熟稔。
这李哪吒玩主宠角色扮演还玩上瘾了怎么回事。
敖丙简直欲哭无泪,除了二郎真君和斗战胜佛那两个和哪吒臭味相投的,整个四海八荒还有谁想跟这霸道三太子熟悉啊,嫌日子过得太好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又不是受虐狂,哪吒拿他当宠物,他还能真把哪吒当主人不成。
小到喂食,梳发,穿衣系带。
大到午寐,就寝,点卯下值后的迎接。
少年天尊日益浓烈的占有欲掌控欲依赖欲时常让他心惊胆战,苦不堪言。
哪有正常神仙吃饭睡觉都要抱着龙啊?!
还把他当废物一样喂食,呼之即来的。金尊玉贵的龙太子天都塌了,压根没受过这种装都不装的软禁屈辱,也从来没被人当牲口圈养过。
云楼宫。
敖丙被哪吒单臂抱在腿上,哪吒大马金刀地岔开腿,跨坐在榻上。
远远看,两人黏黏糊糊抱在红漆珐琅美人榻上,龙尾轻轻在天尊长腿上绕了一圈,混天绫也牢牢缠住水发青年的腰肢。
两人密不可分,近得过分,也亲昵得过分。但这两人丝毫不觉彼此姿势有什么不对。
哪吒熟练地抬手,淡声道,“张嘴。”
敖丙习惯地张嘴,一边吃他手把手喂过来的山芝灵露一边恨恨地在心底骂他专横,嘴上乖乖咽下,还不忘含糊的点评。
“今日采的灵露年份不够久,没滋没味,淡的不行,不想吃了。”
小龙恹恹地趴在哪吒肩头,抗拒地别过头。
不见哪吒答话,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在对怎样一尊煞神甩性子,尾巴顿时弱弱地颤抖了下。
哪吒瞥了缩在他肩头的水发青年,骂了句“挑剔”,那张少年气很重的脸蛋微微沉下。
感受着腿上越缠越紧的龙尾,他面无表情,抬起碗,尝了口手上特意翘了点卯起早去十万大山采的玉珠熙露。
灵露甘甜,入喉丝滑,吸满日月精华的灵气分明浓郁至极,齁的他入鬓长眉轻皱。
哪吒嗤了一声,不辨喜怒的出尘仙人面上难得浮现一抹不虞。
他特意翘了点卯下凡亲自去采的十万大山最深处凝露,还要被百般嫌弃,吃两口就不吃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火尖枪感受到主人不同以往的沉默心情,自发地嗡嗡飞来,想要替主人正正夫纲。
哪吒头也不抬地一巴掌把它拍了回去。
他眼底一片阴霾,想要发作。低头却见这笨龙趴在他怀里一边挑剔一边发抖抱紧他的怂样,到底还是没骂这龙太子奢靡,默默把碗放下了。“等会去王母瑶池树上采一些万年灵露来。”
莲花三太子感觉自己养的不是牲口,是一株需要悉心养护的国色牡丹。
入口只能是八珍玉食,琼浆玉露。
整日里不是披罗戴翠,朱璎宝络,鲛纱软烟罗簇拥。就必须要织金锦珍珠纱,宝珥玉钗,缀明珠以耀躯。
不知道另一个世间的东海龙宫老龙王是怎么养的,他只是稍微不注意一点,这龙太子的一身皮肉仍旧会被磨得泛红,抱着他哼哼唧唧个不停,挑剔个没完,娇气的没边了。
明明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华贵奢侈。
哪吒本就不是骄奢浮夸的性子,冷冷淡淡安稳地统帅八百万天兵天将千百年,除了打就是杀,一把火尖枪斩尽无数神魔。
惹得三界闻风丧胆,人人崇尊敬之。
这段时日为了养这条龙,下值后,天南海北踩着风火轮四处奔走,所过之处,风火轮划过火星子四溅。
为了抢夺来名珠贵宝,精细玩意儿给这条龙解闷,把凡间皇室贵族府邸,王母娘娘后院翻了个遍。
寻了无数遗世奇珍,堆在白龙寝榻下,把龙太子养的愈发珠光宝气。
就连天庭众人近来也发现一件大事。
曾经只杀不渡,人人得而惧之的中坛元帅三太子似乎变了。
凌霄大殿上点卯走神不说,俊逸桀骜的眉宇间终年不散,令人闻风丧胆的骇人血气都消弭了不少。
下值后不再是去凡世斩杀妖魔发泄无处挥散的精力戾气,而是寻来无数亮瞎人眼金光灿灿的稀奇物件儿,匆匆忙忙往云楼宫去。
返回路过南天门时,还不忘掐个净身诀,问问下属是否一切如常,再一闪飞回府邸闭门不出。
那姿态,活像家里有什么奇珍异宝,要学人间话本子里那套金屋藏娇。
正常上值,统领八百万天兵镇守南天门时,也不再紧盯李靖手中宝塔试图找准斩时机了他的头。
天天睡觉塔不离身的托塔天王李靖难得寻到了一丝喘息时间。
变化一连持续数日,真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
…
这日,哪吒下值回云楼宫,敖丙照旧在门前迎他。
见少年三太子踩着风火轮飒飒而来,风火轮划过留下长长烈焰痕迹,云边,穿透云层的霞光万丈拢上火莲少年。
他抬头,张开纤细皙白如玉的胳膊,踮起脚尖,习惯地轻轻揽上莲花三太子戴着赤金乾坤圈的修长脖颈,迎身抱了上去。
哪吒疏冷眉尾轻扬,心情相当不错的模样。
他轻轻垂眼,身上终年不散的寒意散了些,牢牢环住敖丙柔软的腰肢,抱了个满怀。
敖丙懒得动,干脆顺势把双腿化作龙尾,缠上哪吒劲瘦腰肢,挂在哪吒身上了。青年倚在他肩头,水色发丝软绵绵地缠进乾坤圈。
少年天尊对这一举动习以为常,熟练地抱着龙尾美人大步往宫内迈去,边走边凑到他耳边,与他说话。
“前些日子替天庭斩了头占山为王的妖物,今夜王母在瑶池办了场庆功宴,我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
哪吒想了想,怕这个没他就寸步难行的懒龙急了无聊,又轻声安抚道:“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事实上,他打算走个过场就回来了。
这段时间连杨戬私下找他喝酒他都拒了好多回。毕竟今时今日的他跟那帮子孤家寡人不一样,他家还养了条一日不精细照料就浑身不舒坦的龙太子呢。
敖丙眨了眨眼,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晕乎乎的,内心一阵激动,这世上还有这种天降馅饼的好事。
哪吒整日整日几乎都窝在他身边,他就是想跑,也没有合适的时机。哪吒如今此话一出,真是龙瞌睡了来枕头。
逃出云楼宫的好机会,这不就来了。
算算时间,哪吒越发上头,关他关的太久了,再关下去他就要受不了了。
敖丙收敛情绪,眉尾舒展,仰头对着哪吒笑,比平日里看上去更乖了些:“好,我等你回来。”
哪吒拨了下他的龙尾尖尖:“嗯。”
哪吒喜欢看他笑,小龙生了张天生好皮相,笑起来眉眼弯弯,天边霞光万千洒下,必然色如春花,容貌极盛。
看上去乖的不行,澄明眼里装下的只有他。
他抚了下敖丙细腻发丝,半耷拉下眼皮。
从前对任何事物都提不上劲,漠不关心,日复一日以杀止杀的日子过久了。
如今,倦怠了一天,下值回到云楼宫。
既没有李靖扫兴碍眼,直让人反胃。又有笨龙太子害怕却不得不在大门翘首以盼的迎接。
散散身上挥动冷兵器带出的硝烟气息,双臂一张就能抱住香香软软的小龙,月白龙尾也会乖乖缠上来。头再低一些,通透冷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人舒爽放松不已。
偶尔看龙太子耍耍太子脾气,他一声冷哼之后夹着尾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是十分有趣。
他们会一起洗漱,穿衣束发,抵足而眠。吃饭亦然时时伴在彼此身边。
云楼宫这个冷了几千年,不是死一般的寂静就是空荡荡了无生趣的偌大宫殿,也有了几分家的温情。
家,奇怪的字眼。
……
…
6.
哪吒走时,敖丙在门口缠着他把混天绫留下来陪他玩。混天绫早就开了神智,聪明得不得了。还会舞火尖枪,性子也随了几分哪吒。
哪吒怕他无聊,敖丙一开口,便把混天绫留给敖丙玩了。
具体怎么玩,哪吒也起了兴致,打算等回来让混天绫当面玩敖丙给他看。
目送哪吒踩着风火轮的身影渐渐远去,敖丙双眸越发水亮。
“混天绫混天绫,轻点。”敖丙如玉小臂缠着混天绫,胳膊上被缠出两三道红痕。
他蹙起细眉,步行至寝殿,把它带到自己和哪吒床榻上。
“混天绫混天绫,你要乖一点。”
敖丙知道混天绫听得懂,声音里不自觉带上几分无奈,龙角青年扯了扯身上挂着的七尺混天绫,哄它松手。“混天绫,松开一点。”
混天绫抖了抖,被他温温柔柔的声音哄地昏了头,不自觉松开了些许,反应过来后又紧紧缠上。
敖丙有些头疼,纤细五指扒拉了半天,混天绫也纹丝不动。
甚至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原以为混天绫随了哪吒性格,应该冷冷淡淡才是。
结果哪吒前脚刚走,后脚混天绫就把他死死绞住,怎么也不松开,粘人的紧。
他忍不住嘟囔一句,“怎么一点哪吒的高冷神气都没有。”像个摇尾巴的小狗。
没成想,就这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句吐槽给混天绫听了个正着。
混天绫猛然松开他,大惊。不敢置信地在空中来回飘了两圈,想证明自己足够威风似的,又兀的停住。
似乎被龙尾美人这句话气狠了,它明明那么喜欢这条龙,这冷心冷情的龙还要这样诋毁它。
整条红绸子在空气中颤抖个不停,尾端对着他指指点点,长长一条抖成波浪形了。
敖丙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玩意生气了。
……燃点倒是和哪吒一样低。
看着混天绫在空气中怒火中烧飞来飞去。敖丙噗嗤一声笑出来,诡异的觉着有点好笑。混天绫听见毫不遮掩的笑声,顿了一下,更气了。
它尾巴甩了一下敖丙的手,把自己七尺长的红绫缎子气呼呼缠在床脚雕花柱子上,一动不动,一幅不想理敖丙的模样。
“别生气了,混天绫,哪吒去宴会玩好玩的了,你想不想去?我们一起呀。”敖丙被锁这么多天,早就想跑了,此时他弯着眉,细声细气地诱哄不谙世事的混天绫出去。
哪吒一早在云楼宫设了结界,防止敖丙偷跑出去。
只是敖丙前两天无意间发现,虽然他一个人出不去,但若是哪吒在身边,结界就不起作用了。譬如他平日里在大门处迎接哪吒时,他抱着哪吒,龙尾悄悄探出了结界边缘,结界便毫无反应。
由此,他猜想,若是身上带了一样与哪吒相关的物件,沾了哪吒的气息是不是便能行动自如了?试试反正也不亏。
于是趁着哪吒今夜去参加天庭宴席,他讨要来了混天绫。
混天绫肚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它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哄得很。他只知道面前这条雪白小龙温温柔柔地来哄它,还邀请它一块出去玩。
混天绫想都不想,快速松开床柱,开开心心地缠回敖丙身上了。
直到真正踏出云楼宫的那一刻。
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由内而生,敖丙月白长靴踩在云端,好似自己变成了鸟羽,浑身轻飘飘的。
龙角青年深深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鎏金宫殿,水色眸底划过一抹后怕,渐渐被涌上的轻松替代,牵着混天绫,头也不回地走了。
……
…
想起几个时辰前自己的悠哉,敖丙就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龙太子长身玉立,木头桩子似的定定站立,被四五来个瑶池仙子围在屏风后穿衣束带。
混天绫好奇地飘在空中,盯着下方被人梳妆打扮的敖丙。
敖丙心绪复杂,还有点慌。
他千算万算,唯独忘了云楼宫离瑶池那么近。他前脚刚离了云楼宫,走了还没两步呢,就被这帮愁眉苦脸走在路上的瑶池仙子抓来了。
说是夜间宴席。负责奏乐起舞的七仙女与王母起了争执,谁也不肯让谁,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小仙女们正愁着寻个替补呢,在路过云楼宫时,猛然发现了敖丙这张招摇过市的新面孔。
她们登时就乐了,觉着这让人眼前一亮的新面孔来得真是时候。
这般漂亮的面孔往日里从未在天庭遇到过,想必是近些年来才位列仙班,平日里深居简出。
于是她们凑上前,双眸发光一通询问,问的敖丙头晕眼花,迟疑着点头应下,稀里糊涂的被这群瑶池仙子直接拎起就前去梳妆更衣。
敖丙后知后觉,简直要被这戏剧化的一幕气笑了。
完全是画本子里的桥段照进现实,他是不是还应该夸一句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玲珑美丽的瑶池小仙子们忙前忙后,手抬腕坠。替他敷薄粉,抹胭脂,挽发落金钗,端的是宝髻瑶簪,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黛。
偏偏敖丙认那套男女授受不亲的死理,愣是一动不动,红着脸晕乎乎地任她们套上了赤红的大唐胡姬舞裙。
“这……这……会不会太露骨了些。”
敖丙喃喃自语,脖颈连到耳后根都染上一大片粉意。手指不自觉蜷了下,火红色的绸缎混天绫满心欢喜地挽在他赤裸光洁的皙白小臂上。
伶仃一把的肩胛骨没了布料的遮掩,大大方方的展露在外面,触及稀薄的冷气,微不可查地瑟缩两下,宛若蝴蝶振翅。
“啊?”
仙子们呼出一口气,闻声抬起头看他,而后纷纷愣在原地。
这也太美了。
华盖星本就奢靡,龙三太子又是深海捧在手心里娇养出来的。
哪怕后来被哪吒强行捉回云楼宫养了一段时间,也是披罗戴翠,样样不落。
时日一久,不见消瘦,反倒是愈发贵不可言,此时纱衣绸缎,华光万千逼得人不敢直视。
他打量着水镜前的自己,轻哼了一声,逐渐习惯,不加掩饰的自得溢出眸子。龙太子似乎习惯极了这种相当骄奢糜艳的打扮,面上勾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
水帘镜中,高挑青年挽挂正红绫罗绸缎,水发化作漆黑乌发。
上穿一片金花赤焰莲花纹抹胸,大片透白肤肉露在外边,下着锦云纹浑裆裤,敖丙姿态放松,原先因着露肤度太高不适应的感觉已经被抛之脑后。
美丽昂贵的衣物配饰总是让龙族心情能极快地由阴转晴,珠光宝气就是他们的舒适圈。
龙太子纤白腰间系带碧玺坠珠,更显细细一把,叫人生出握起把玩的欲望。
迎着窗台亮堂处,敖丙抬起修长五指,透过窗棂的金光折射在指尖枚枚玛瑙,银镶珊瑚松石,嵌金戒指上,熠熠生辉。
白到透明的手腕扣着白玉金鑲臂环,金丝环珠臂钏拢于胳膊之上。
宝石、软玉、金箔钿花环环相扣,七宝玲珑璎珞圈挂在颈上。敖丙走动两步,混天绫飞扬,矜贵眉目波光流转,一呼一吸间是浅浅淡淡的滟色。
赤裸足骨上金骊珠绕了一圈又一圈,铃珠相撞,明珰乱坠。
说不尽千般风光。
华盖星性子孤高,职位也小,平日里天庭大大小小的宴席难以参加。
此番虽是误打误撞,可真当敖丙穿上这些衣服,佩戴上天庭难得一见的名珠宝饰后,天性喜好金银铜臭的龙太子心态不免发生了变化。
不动声色地来回抚动了好几次腰上坠珠,龙太子左想右想,不太灵光的脑子慢慢转动。
他当然知道这次宴会哪吒也在。
但,他既然已经出了云楼宫,纵使是真在宴席上碰到了哪吒,有玉皇王母坐镇,他亦并未犯事,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哪吒也定也不会难为于他。
再者,他逃虽是逃了,总归是一个天庭办公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会再与哪吒碰面……虽然刚逃出来就又要碰面确实有些早了。
不过,今夜还是王母娘娘为哪吒而办的宴席。想来这疯子也不会毁了这出宴席。
龙三太子这段时日显然是被中坛元帅养的极好,日子过安逸了,自大的劲又上来。
他封神时还是条堪堪成年的小白龙,家里人养的精细,千年来华盖星职位小工作也清闲,鲜少能接触旁人,显然没人那般聪明。
有些蹬鼻子上脸,完全忘了从前哪吒三太子的诸多狠戾乖张。
还美滋滋的傻乐呢。
飞雁振翅划过云层,天际,留下一抹长长白痕。
天色溶金,暮云合璧。
瑶池内,群仙毕至,衣香鬓影,来人无不拱手作揖,入席坐定,生硬夸张的笑声不断。
朱漆云龙纹宴桌摆起一盘一道玉碗珍馐,八仙吃食,不时香飘四里,兰陵美酒夜光杯。
华灯初上,夜未央。
随着时间推进,席间坐立不安的众仙面色苍白,生生逼迫自己挂在唇角的笑容长时间未变,诡异、僵硬、虚伪至极。
夜宴并无任何一丝欢喜,轻乐的氛围。
人在笑,四周却无端沉默噤言。无声的沉迫压力笼上众仙家紧张心头。
在席间蔓延开来的,是恐惧。
仙家或掩面饮酒,或是抖着佝偻身子,头抬也不敢抬。垂头晃酒、觥筹交错之间,余光忌惮地暗暗窥视玉帝座下姿态懒散的中坛元帅。
那尊杀神抬手支着头,骨节硬挺的修长双指把玩着白玉盘螭酒樽,垂首,一下一下地晃起杯中酒。
“眼睛不想要了,就继续看。”
语罢,杀性大的莲花三太子声线低沉,冰冷的话语里像藏了刀子,莫名让人生出几分心惊肉跳的错觉来。
宴席众人脸色骤变,一个个头皮发紧,忙不迭地低下头去,恨不得把头深深埋到宴桌底下。
生怕慢上一步就被这实力蛮横、不容置喙的杀神盯上。
砍了头,当皮球踢着玩。
胆子再小些的,手中器皿都拿不稳,哆哆嗦嗦地洒了一身酒液,也不敢擦拭。
哪吒轻嗤一声,淡淡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少年将军一袭正红蹙金锦袍炽热,眉骨煞气深深,神威盖世,众生皆是避其锋芒。
在场漫天仙神,有且只有他粲烈如旭日初升的太阳。
近些日子他得了趣,性情好,不如往日一言不合就提枪杀人了,竟然也让这些恶心的天庭走狗蝼蚁有了暗中窥伺他的勇气。
哪吒一下一下缓缓地敲击桌面,指节冷白冰凉,他漫不经心地想,或许给这毫无生气的夜宴添上些温热血液也是极好的。
总归多了不少新鲜,不是吗。
正当哪吒蠢蠢欲动之际,一阵脂粉香气远远传来,小小地骚动在席间流窜,天官奏乐,仙娥摆袖起舞。原是再正常不过的庸俗一幕,只是……
他鼻尖微动,皱眉,莫名地嗅到一股熟悉。
难得长发并未梳髻,乌发垂落而下的哪吒三太子似乎联想到什么,嘴角扯了扯,掀起眼皮,却在下一秒寻到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目光蓦然滞在原地。
错愕一闪而过,哪吒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中央舞姬群起,那人背后他亲手烙上的莲花金纹实实在在提醒他,那就是敖丙。
千多百个日夜未曾有过强烈情绪起伏的天庭三太子心神巨荡,气的。
空无一物的胸腔间仿佛也生长出了心脏,咚咚砸着,滔天怒火侵袭心头。
他手背青筋条条暴起,一把捏碎了手中质地上乘的白玉酒杯。
那条该死的、愚蠢至极的龙。
逃出圈禁,跑了。
绮袖并起,叮当脆音。宴席中央,美人泼墨长发及地。
赤足轻点舞筵,踝骨一抹金铃铛作响,急转如风。纤细白腻的四肢,发间,脖颈都带着一圈圈鎏金环饰。
敖丙被仙娥簇拥环绕,掐着鼓点,火红混天绫缓缓掀动,身段柔软,牵起丝丝缕缕暗香来。席上看官皆是呼吸一滞,呆愣原地,酒洒了都无心去管。
一颦一笑都是恰到好处的弧度,他悠悠起舞。众人惊叹声此起彼伏,一时风光无两。
敖丙享受极了成为夜宴中心焦点的感觉。
他们龙族原型本就翩若惊鸿,柔韧性好的很,弄剑,起舞更是不在话下。
更别提他这条曾经被哪吒三太子扒皮抽筋的。
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他的表弟,曾经也在西天取经时化作美人侍女用以剑舞,刺杀黄袍怪。
满堂宾客眼中皆是难掩惊艳之色。敖丙余光瞥见,心下洋洋自得,这可是他们龙族一脉相承的好戏。
一片抚掌而叹的靡靡议论声之中,兀然出现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周遭杂音瞬间如潮水般失色褪去,一下子安静起来。
“滚过来。”
哪吒出声了,少年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轻得很。
却无端端揪住在场所有人心脏,叫一众人心高高吊起,听了个清清楚楚。
哪吒黑到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睛静静看向他,即使不对上眼,敖丙也如芒在背。
甫一进殿,就尽量忽略哪吒阴沉视线的敖丙反射条件的龙尾一紧,他哪里不知道哪吒是在跟谁说话,背上莲花金纹自入殿起就烫得不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殿中有哪尊大神的存在。
心脏越跳越快,恨不能跳出嗓子眼。敖丙硬着头皮,心下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玉帝王母在前,再不济还有元始天尊,太乙真人,无数宾客。
哪吒再如何霸道,也定不会……真的不会吗……?
敖丙也心里没底。元始天尊常年闭关,寻常神仙根本难见他踪迹,太乙真人又是个护犊子的。
其实敖丙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些。
这个世界本就崩坏,无序。
仙不是仙,佛不是佛,人与人之间极度冷漠,无处不在的压抑血腥充斥处处三界六道。
压根不是他想象中所在的正常天庭,那个尚有伦理、道德掣肘的仙界。
在这里,只要哪吒想。
……他连呼救的权利都将被剥夺,没有人敢拉他,无人会帮他。
哪吒眯起眸子,见他身上松松挎着混天绫,足尖虚浮,强装镇定踮起脚尖跳舞的模样,忽然扯出一抹玩味的冷笑。
喜欢穿成这样,跳舞,是吧。
索性懒得看他演那出可笑的陌生人戏码,哪吒抬手一挥,混天绫应召而来,一端被哪吒死死握在手中,一端牢牢系在敖丙腰间。
敖丙:“……!混天绫”
分明几个时辰前还黏糊糊同他示好的混天绫此时却不听他话了,说直白点,是不敢听他话了。
长发泼墨及地的美人声色慌张,混天绫绕紧在腰间,拘的他不得动弹,赤红绸缎另一端牵在少年将军手中。
少年将军漫不经心地一点一点收拢手中绸缎,将大殿中央的长发青年慢慢拉进,像在逗弄什么不听话的小宠物。
敖丙后悔了。
他早该知道的,哪吒是个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疯子,什么狗屁伦理教条,他是一点不在乎啊?!
隐隐的不正常诡异漫上心头,敖丙想,不该,不该啊。哪吒生性狂妄,可众目睽睽之下,天庭众人为何无一人出面阻止,玉帝王母也纵容至极?
无数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敖丙凝视着周围漫天仙神,后背发寒。
一个趋于真相的答案呼之欲出,容不得敖丙仔细思考。
他终于有些怕了,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腰间却蓦然一紧,把他往哪吒酒桌前狠狠带去,动作粗鲁,对他的走神表现出相当不满。
脚步一个酿跄,敖丙跪倒在少年三太子长靴前,双手撑地,一如当时初见狼狈模样。只是,今时今日的莲花三太子没那么好说话了。
阴影如乌云密布般地压下来,四下无穷无尽的暧昧可怜打量目光也将他钉死在原地。
敖丙嗓眼发干,垂着头,两条藕臂细细打着抖。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怜悯他是如何得罪了无情狠戾的哪吒三太子,无人出手帮他。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逃跑,究竟是个多么愚蠢可笑的举动。
是了,以哪吒的疯劲,或许从一开始……他能顺利逃走就是哪吒设计好的。
为了测试他有没有被驯服。
恐惧如影随形,敖丙吓得脸色苍白,颤颤抬眼,对上三太子居高临下的阴冷眸子,赤裸裸的恶劣讥讽几乎要把他淹没。
在他的目光下,跪坐地面的龙太子像是什么不自量力的垃圾蝼蚁。
哪吒笑了,糅杂在他骨血里极度病态的疯恶不加掩饰,于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少年歪了歪头,眼尾猩红艳丽,淡淡道:“怎么不继续跳了。”
“不是喜欢跳吗。”
好似真的好奇,他反问。
哪吒缓缓收紧手上混天绫,锁链困住囚兽,看青年被绞得白着脸轻呼了一声,奇异的兴奋喷涌而上。
割肉还父,剔骨还母,直至露出皮肉下森森白骨。
反叛因子无时无刻不在他神魂深处叫嚣、燃烧、挣扎不息。
对自己尚且如此的煞星,又怎会放过令他不快活生气的事物与人呢。
甚至,还是条养不熟背叛了主人的不忠豢宠。
敖丙不知道说什么,他什么也不敢说。
见此,哪吒耐心告罄,语气平淡如水,带着让敖丙不敢抗拒的深深压制。
“我说,让你跳。”
敖丙艰难地咽下口水,哆哆嗦嗦地支起发软的身子。早在哪吒说话时戛然而止的丝竹鸣乐声继续响起,天官接着奏乐,他在少年天尊阴鸷目光中婆娑起舞。
混天绫此时还缠在美人纤白腰间,一圈又一圈地禁锢,困得他朱唇轻启,困难地小口小口喘气。
敖丙轮拨收指,舞姿行云流水,金铛乱坠。
他上半身只薄薄穿了件金焰赤莲花抹胸,大片透白肤肉露在外边。
脸颊因为胸腔空气被混天绫挤压的稀薄,喘不过气来,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湿漉唇肉呼出的热气氤氲,无端多了些潮湿糜烂的凌.虐美感。
混天绫另一端被哪吒扯在手上把玩。
他牵着他,像一条鲜红刺目的红线,扭曲无形的占有欲铺天盖地拢在龙太子身上。
一道道暗处目光黏在青年身上白腻腻的皮肉上,始终喜怒不表于面的哪吒长眉微压,内心深处叫嚣的浓烈暴戾摧毁欲愈发膨胀、汹涌。
是不是只有把这条龙再剥皮抽筋一次,才能让他学乖。
在那之前。哪吒黑沉沉的目光扫过眼珠子黏在敖丙身上的几个神仙,乌睫轻轻颤了下。
恶心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们。
应该全杀了才是。
……
…
哪吒挥袖,甩了甩火尖枪上滴下的血渍。
无悲无喜的三界第一杀神低眉敛目,一言不发地收起火尖枪,冰冷指尖拭去怀中吓红了眼眶的小白龙脸颊血珠。
几具被剜去双目的凄惨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他身后,哪吒身姿笔挺修长,并未回头。鲜艳浓稠的血液沿着大殿绒毯洇散开来,缓缓浸泡成一条流淌着的、诡异的、暗红色长河。
余下的诸多仙神面露惊惧之色,麻木空洞的缩成一团,颓丧眸色诉说此方世间靠拳头说话的无序崩坏。
这帮子神仙甚至连尖叫都不敢发出,唯恐扰了阴晴不定的莲花三太子不快。
好好的宴席被三太子砸毁,宾客受惊如鸟雀四散,逃逸间掀翻了一大片桌子,静默地躲在角落看了一出血腥至极的单方面虐杀。
绝对压倒性的武力面前,没人敢反抗,几近窒息的浓浓恐惧宛如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众目睽睽之下。
哪吒单手抱起乌发雪肤的青年,长靴踏着一摊血水,大步离去了。
那青年趴在他肩头,也不例外地吓个半死,瑟瑟发抖的将面颊埋在他脖颈,无声地讨好,像被主人示威教训过后蔫吧的小兽。
洁白背上莲花金纹散发着淡淡熟悉的微压,昭示着他的身份——
传言里,那只被三太子养在宫殿金贵至极的夜莺。
不绝于耳的惊恐惨叫求饶声渐渐不见了,一切归于死寂。
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出了殿门照样腥臭的味道萦绕在敖丙鼻尖,挥之不去,让他胃里应激似地痉挛。
恍惚间,眼角划过一抹恐惧到极致的眼泪,敖丙怕的直发抖。天帝隐隐忌惮的冷漠声音落下,同样的视生命如无物。
“来人,收拾干净。”
分明应是熟悉的声音,敖丙仍旧止不住通体发凉,只觉得陌生极了。
他开始分不清,怀疑了。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开始变得虚虚实实……这真的是那个他所在熟悉的天庭吗。
夜宴收尾荒诞无比,戏剧到顶点。
……
…
7.
哪吒把怀中的人扔到床榻上,面无表情,眉梢染上几分阴戾。
动作轻慢,无一丝怜惜。
敖丙被抱了一路,差点没自己把自己吓死,腿还软着,又被哪吒扔了个昏头转向。
好在后脑勺是柔软的被褥……敖丙怯生生地往后支起上半身,睫毛湿漉漉的,嗫嚅着刚要开口,就被哪吒掐着腰按在了床上。
“啊!”
敖丙吃痛,腰被哪吒掐得生疼。
他害怕地抬眼,想让哪吒轻一点,可一对上哪吒满眼的漠视,登时就不敢说话了。
青年乌发白肤,被少年掐腰躺在大红鸳鸯被褥上。眼角,鼻尖都泛着粉,唇肉无比红艷艷。漆黑睫毛湿漉漉的,显然先前一幕被吓哭了。
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怂怂的,看上去乖的不行。
真有了传言中几分暧昧夜莺的味道。哪吒神色晦暗,慢条斯理地想。
此时,火尖枪慢悠悠地飞过来。枪身笔直挺拔,刚杀过人威势重得很,静静抵着床柱,和它主人一样冷漠地对着他。
敖丙脸色一白,吓得他越发摇摇欲坠。
龙太子前段时间被哪吒养太好了,差点忘了三坛海会大神真正的本性。
一想到刚刚那几具尸体惨烈的样子,最会审时度势也最怕疼的龙太子就头皮一麻。
“天……天尊…”敖丙变回水发,玉似的龙角龙尾也跟着显现出来。
他弱弱地喊着天尊,声音小的跟狸奴叫一样。壮了半天胆子,才敢用纤长龙尾轻轻摩挲起天尊劲瘦的腰侧,讨好地蹭了蹭。
一时不察,竟挑开了天尊腰带,外袍顿时松松垮垮地大开着。
龙尾害怕地蜷缩了一下。
哪吒捏紧了敖丙腰上雪白肤肉,修长五指缓缓向上,直至大手掐住敖丙纤细脖颈。
感受着掌下温热皮肉白腻勾人,天尊眉目被黑暗挟裹,室内一片昏暗,看不清神色。
惟有床榻之上如玉一般的美人泛着光。
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起伏,“敖丙,你当我不敢杀你。”
“不要!”敖丙抖着嗓子,哭腔都吓出来了。
龙尾应激地绷直一瞬。
他当然知道哪吒敢了,这空心无情的莲藕人根本不在乎任何人,无法无天的整一个混世魔王样,谁他不敢杀。
他爹他杀,他自己他也杀!
敖丙不生气,纯怕他。心头恐惧正盛,不敢忤逆哪吒。
猛的,敖丙在生死线上来回横跳时,突然想起以前在华盖星君府邸,哪吒生气打上门来是如何按着他欺负的场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重点是,每次哪吒欺负完他总会抱着被欺负哭了的他难得哄两句。
他笨笨地猜,也许哪吒是喜欢看他那副模样的。是不是也只有那样,哪吒才能消消气,留他一命。
误打误撞猜正确了做法的龙角美人红着眼,软腻小臂慢吞吞地揽住哪吒脖颈,轻轻按下,呼吸交织间,香软唇肉献祭一般贴了上去。
哪吒感受着唇上绵软湿滑的触感,鼻尖都是身下娇气龙太子喷香气息,他眼里罕见地闪过一丝迷茫。
少年天尊还没意识到,自己魂也许都被悄悄勾走了一块。
偌大的寝殿内室昏暗。
随着两人唇肉交叠,水渍声越来越大,听得人面红耳赤。
敖丙闷哼一声,被无师自通的哪吒狠狠吮得舌根生疼,洇红唇肉肿起来了一些。透明的涎水从敖丙来不及吞咽的唇角滑落,晶莹丝线一闪而过。
连呼吸都被哪吒强硬掠夺,晕晕乎乎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分明他想的是就亲一下,结果被哪吒生生亲哭了,哪吒好像怎么亲也亲不够,唇肉都他咬了破皮。
他整个人好像被哪吒吻开,吻透了。
许久,哪吒放开了他。
在那双丹凤眼直白恶劣的目光中,身下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眼底一片水红的美人怯怯看向他,哭腔黏糊,鼻音又轻又软。
“别,别杀我了,好不好?天尊,好不好。”
哪吒不作声,心绪微动,目光直勾勾的。
纡尊降贵的轻慢上神姿态被他拿捏得完完全全,仿佛多看一眼身下衣衫不整的人都是施舍,冷心冷情,不容亵渎。
神明怎么会为妖物低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从未跳动过的心脏如雷鼓动,下边那狰狞藕根坚硬如铁,滚烫,难受得可怕。
他在等,等敖丙说出更动听的话。
果然。
敖丙急了,委屈的想哪吒怎么亲了不认账,还继续跟他翻脸了呢?跟以前亲哭了抱着他哄来哄去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就算,就算真的讨厌他,也要装一下吧!
敖丙这次是真被这阴晴不定的混蛋吓到了,他茫然无措,手抱起哪吒大掌,乖乖地贴到自己被亲到烧红的脸颊边上。
嗫嚅一番,开口道:“你疼疼我吧,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天尊,你疼疼我吧。”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他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可怜危险,只是一昧地示弱,哭腔浓浓,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摧毁,再狠狠地玩弄。
或者说,他其实是知道的。
他知道哪吒最爱看他什么模样,知道怎样讨好卖乖保住自己小命,更知道……如何将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无心神明拉下神坛,深陷尘世十丈软红。
“别吓我。”
“天尊,我害怕。”
声声天尊,好不可怜,恨不得喊到哪吒心坎里了。
龙角美人声音很轻很轻,眼尾含着泪,水眸盛满祈求地看着他。
吐息温热,洒在他掌中,痒痒的。
也勾人得很。
……
…
8.
“疼你?”
许久,哪吒突然笑了。
他不常笑,又是少年公子模样。是以笑起来时格外负尽狂气,灼灼意气风发,眉间一抹尖细赤色花钿,晃花了敖丙的眼。
然而说出来的话一派纨绔、冰冷、厌恶。
指尖意味不明地点了点敖丙平坦皙白的小腹,冰凉的温度让敖丙小腹悄悄缩了一下。
哪吒叹息,“你知道吗。今夜在夜宴上看到你,我第一反应不是要将你捉回来。而是思索着,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只是随便露些破绽试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逃跑。”
“逃跑也不聪明,笨笨地往我眼皮子底下撞,认为满天神佛,总有能救你的那一个。”
“我喝了些酒,看你跳舞,我看着看着,觉得……”
“真是漂亮啊。”
“腰那么细,那么瘦一点,就这么恬不知耻地露在外面,给所有人看。”
“衣服又薄,又少。什么也遮不住。”
“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只有把你露在外面的肚皮里灌满浊y,鼓起来,走不动路,涨得连坐下都不方便,才会安安分分待在床榻上?”
“肚子里整日揣着男人弄进去的脏东西,再也不敢出门,不敢露着胳膊,腰腹。”
“只能呆呆地捧着小肚子,像话本子里乖乖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样。坐在被褥上,日日盼着,守我下值回来。”
“不过你这里这么薄,哪怕不需要怎么浇灌。”
他恶劣的缓了缓话头。
“……只是进去,就会被顶地轻轻凸起一层那物粗丨俗狰狞的形状了吧。”
少年红袍披散,长眉入鬓,骨子里的傲慢恶意不讲理,直白又赤裸。
吐出的话语一下下刺痛着敖丙,像一只饥肠辘辘的优雅野兽,兴奋紧盯猎物的眸里浮现极不正常、要把人溺死的可怖掠夺欲。
语调却平静的不可思议。
诋毁不饶人。
“我真的很好奇,你这样蠢,这样无能,这样孱弱。骄奢极欲又贪得无厌,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依仗这张皮囊吗。”
“还是见人都要卖弄一下的肤丨肉?而后再故技重施,可怜巴巴地一声一声喊着天尊?”
“是了,怕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无论是谁都会被皮相迷惑。你总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永远一口一个天尊天尊地叫个不停。觉得犯了天大的错,也会被原谅。”
“你说说,你缘何这般自大蠢钝,不堪入流。”
敖丙听着一句接一句侮辱轻蔑的话,晕头转向,眼眶蓄满了惶然无措的泪珠。
那坏心眼的莲花圣人跟气疯了一样,挟裹巨大的恶意猜忌汹涌侵袭着他,挤压着他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不留给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霎时,浓烈的羞耻委屈一齐挤上。
他细细抽噎,一阵阵窒息感传来,几乎喘不过气,不明白为什么哪吒如此厌恶他。
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怕到极点,敖丙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抽泣训斥起了压在他身上性格恶劣至极的上神。
笨龙太子哭得好伤心。
“是,我是没用我是蠢!所以才会被你扒皮抽筋,神魂俱碎,日日夜夜缠在腰上,入了天庭也逃不得,与你这怪物纠缠不休!死生不离!”
“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混蛋,疯子,怪物,没心没肺的臭莲藕,死植物人!”
“你既如此讨厌我,那你把我杀了吧!”
顺口说出这句话,刚说完敖丙就后悔卡壳了。好在哪吒似乎没留意到这句话。
怪物毕竟是怪物,思维与常人不同。不知是敖丙话里的哪句戳中了他。
哪吒竟被取悦到了一般,垂着眉,低低笑起来。
“唔!”
哪吒看着躺在床上,半边脸颊偏近枕头不愿看他的敖丙,五指微拢,往上,指骨捏着他腮边两侧软肉,硬生生扳正回来,又躬身亲了上去。
半晌,水声渐小。
三太子乌发垂坠泄下,俯下身子,凑近与他耳语:“你说得对,我们理应纠缠不休。”
“我是怪物,你是被怪物豢养的一条下溅妖物。”
“你永远也甩不掉我。”
他在他耳根厮磨,少年将军不在乎豢养的宠物是否崩溃,指尖捻起敖丙耳垂冷白软肉,薄薄唇角勾起一抹顽劣的笑。
“现在,腿张开,老子要淦你了。”
来来来,有多少人经过这次之后还决定不退坑,并且还可以看得进文的,麻烦大家来吱一声,因为这意味着我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
我没有那么强的信念感,现在一样样东西摆出来,我不可能依然捂着眼睛否认。
昨晚有很多话想说,但怕影响大家情绪就没讲,现在又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了。
我自认为是个挺理智的人,我不想被骂爱楠或是只会溺爱的脑残粉,别的不提,就订婚的照片视频一出来,他在我这儿就已经锤了。
但是我真的还不想走,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完,手机里存的大纲还没写出来,我舍不得圈子里的同担,在这里我收获了太多爱意和支持。
在我笔下的世界里,两只小狗本该永远真诚、善良、热烈。
我现在...
来来来,有多少人经过这次之后还决定不退坑,并且还可以看得进文的,麻烦大家来吱一声,因为这意味着我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
我没有那么强的信念感,现在一样样东西摆出来,我不可能依然捂着眼睛否认。
昨晚有很多话想说,但怕影响大家情绪就没讲,现在又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了。
我自认为是个挺理智的人,我不想被骂爱楠或是只会溺爱的脑残粉,别的不提,就订婚的照片视频一出来,他在我这儿就已经锤了。
但是我真的还不想走,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完,手机里存的大纲还没写出来,我舍不得圈子里的同担,在这里我收获了太多爱意和支持。
在我笔下的世界里,两只小狗本该永远真诚、善良、热烈。
我现在的想法是,如果大家还愿意看下去,我就继续写,直到我的所有爱意消磨殆尽,但再写就跟他们本人无关了,纯粹就是当个皮套,包括整个院也封存定格在最美好的时间,也就是全面架空吧。
无关现实,只是书写我脑海中两只可爱小狗的故事。
当然了,如果真的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再看进去了,那我的弘石系列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各位朋友们如果有缘,我们就下个圈子再见,如果缘分没到那一步,那我就祝你们的未来永远明媚璀璨。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删文销号,也不会脱粉回踩或转唯。
虽然我付出的时间、金钱、感情都回不来了,但我过往收获的美好是实打实的,在爱他们的过程中,我也逐渐学会了爱自己,这个账号见证了我的太多情感和成长。
这是我个人发布的第五百篇文章,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
就这样吧,我这个人最擅长破罐子破摔了,我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一路以来的真情实感是我给自己最好的答卷。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健康!平安!快乐!爱自己!!!
以及最后请宝宝们表个态,你们究竟还愿不愿意看,我还要不要写下去。
二编:
OK了家人们,这边就不一一回复了,首先确定会继续写下去的,我舍不得自己笔下的真诚小狗,既然这么多人愿意继续看,那我就写,只要我自己坚信,心中的乌托邦就永远不会崩塌。
其次这件事本身的确没有定论,很明显是搞他加要钱,我也期待后续可以反转,只是说目前发出来的那些东西,我实在是有点顶不住,因为我就是那个真情实感嗑爱情的傻子🤡(还有关于当伴郎的事,我只能说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天,甚至不是同一年的事,可以选择相信,但不要硬把两码事混为一谈)
【上美藕饼】成日坐轮椅的敖丙居然是健全的!?3
阳间饭,非常阳间。 全文免费,揉杂了一点封神元素。
赔罪守护吒x装瘸心机丙
[1] [2]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哪吒从敖丙的星宫出来后并未回云楼宫。
他踩着风火轮,径直地飞去了乾元山金光洞。
太乙真人正盘坐在蒲团之中,周身萦绕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似乎是在闭目修炼。
哪吒几步上前,单膝跪地,急切道:“师父!师父!”
随着哪吒的话音刚落,太乙...
阳间饭,非常阳间。 全文免费,揉杂了一点封神元素。
赔罪守护吒x装瘸心机丙
[1] [2]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哪吒从敖丙的星宫出来后并未回云楼宫。
他踩着风火轮,径直地飞去了乾元山金光洞。
太乙真人正盘坐在蒲团之中,周身萦绕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似乎是在闭目修炼。
哪吒几步上前,单膝跪地,急切道:“师父!师父!”
随着哪吒的话音刚落,太乙真人便缓缓地睁开眼睛,抬手一挥,示意哪吒起身。
看着眼前急迫的哪吒,太乙真人缓缓开口:“何事如此慌张?”
“师父,您可有办法寻回敖丙的一魂二魄?”
“又是关于那华盖星君的事啊……”
太乙真人站起身子,抬手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哪吒,幽幽开口道:“你这些年倒是为他费心。”
“哎呀师父!!”
听到太乙真人打趣自己,哪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脚尖不自然的在地上蹭了蹭。
“敖丙如今的样子,徒儿总是要负些责任的。”
哪吒几步上前,亲昵地挽住太乙真人的胳膊,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还请师父指点徒儿一二,以缓解徒儿内疚之心。”
太乙真人被哪吒这样缠着,笑意更浓了,无奈地点了一下哪吒的额头,随后便走到一旁的石桌,伸手轻轻一挥,石桌上便出现闪着微光的物件。
“要寻回华盖星君的魂魄,也不是全无办法。”
太乙真人将石桌上用纯玉铸就的灯盏拿起,哪吒连忙凑过去。
灯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被太乙真人拿到手里的那一瞬间散发出幽蓝的光晕。
“当年华盖星君是在人间与你发生冲突后丢了魂魄,要想找回,你二人需得重回凡间做365天凡人,用心体悟人间烟火,并供奉此灯。”
太乙真人将手里的灯塞进哪吒的手里,温润的触感瞬间传到他的手心。
“此灯名为唤魂琉璃盏,以桐油为燃料,务必使它日夜不息,方能借助人间烟火的灵气,助他魂魄归位。”
哪吒垂眸凝视着手里小巧的灯,剔透的灯身泛着温润光泽,像是在传递着敖丙魂魄归位的希望。
哪吒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并将灯用力地握在手里。
他后退一步,朝着太乙真人的背影行了个大礼,算是拜别师父,随后便站起身,脚下的风火轮瞬间燃起火焰,如离弦之箭般的飞出了金光洞。
太乙真人却没察觉哪吒已经离开,他捻着胡子,神情凝重,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之前与你说过华盖星君魂魄丢失后,为师便以归魂铃与引魄幡细细探寻过,可三界内竟毫无其魂魄气息。”
“这就怪了,按常理而言,魂魄既失,总会留下些许痕迹,难不成……”说到这,太乙真人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狐疑继续道:“难不成他如今失魂丢魄的模样是伪装?可他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说着说着,太乙真人便转过身,准备问问哪吒的想法时,才发现身后早就没了哪吒的身影,只有洞口呼啸而入的风声。
太乙真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这急性子何时才能改掉啊……”
此时的哪吒早就穿过南天门,回到云楼宫了。
他想收拾些东西带下凡,翻找了好一会,却发现没什么东西是真的需要带上的。
罢了,带上他自己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不再迟疑,大步走出云楼宫。
日暮将至,余晖洒落在各个仙宫的琉璃瓦上,可哪吒却没心思欣赏,一心朝着华盖星宫方向奔去。
敖丙正坐在窗前发呆,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哪吒走后,他便将今日的政务全都处理完毕,又懒得出去走动,只好发呆打发时间了。
“丙丙!!”
哪吒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敖丙朝着门口望去,看到哪吒的身影后,注意到他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后又把头给转了回来。
唉,这祖宗又来了。
敖丙现在已经对哪吒没有恐惧的感觉了,因为他知道哪吒每次来都是关心自己的——虽然他很想问为什么。
哪吒见敖丙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撇了撇嘴,也见怪不怪。
他几步靠近敖丙,顺势单膝跪下,将手里的琉璃盏塞到敖丙手里,温热的指尖触碰到敖丙微凉的手心。
他仰着头望向对方,将自己与太乙真人的对话全盘托出。
敖丙听完哪吒的话后,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他低头打量着手上的琉璃盏,将它放在了腿上。
他以为今天哪吒离开之前的那句话是开玩笑的,或者是说着玩玩的,谁知道他还真的去想办法了,最重要的是,他还真想到办法了。
问题是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丢失魂魄,所以这办法……也无路可施啊。
总不能真的下凡一年吧,那这华盖星宫的政务可怎么办。
思前想后,敖丙决定将自己魂魄早归位,装瘸只是为了图个清静躲开麻烦的真相告诉哪吒。
只求哪吒知道真相后别生气地暴揍他一顿就好……
这样想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微微前倾,立刻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敖丙垂下眸子,正好对上哪吒那炽热的视线,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翻涌的忐忑和不安压下去。
他抬起手,微微颤抖的指尖以表亲密的抚上哪吒的脸。
哪吒明显一怔,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敖丙的声音。
“吒吒……”
“嗯?”
“其实,我根本就没……”
“你没勇气下凡?没事的,我会陪你一起。”
话还没说完,便被哪吒打断。
他缓缓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回握住敖丙抚上他脸的那只手。
他掌心滚烫,好似藏着一团火,与敖丙微凉的指尖相触,冷热交织间,仿佛有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
“我知道你会害怕,没关系的,只是人间一年而已,我会保护好你的。”
哪吒直直地望进敖丙的视线里,他目光诚挚,带着十足十的认真。
敖丙见哪吒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忙摇头:“吒吒,你误会了,我不是……”
“你不是害怕吗?那你是不想下凡?可是你的魂魄丢在人间,是必须要回去的。”
话又没说完就被哪吒打断了。
“不是这样的,吒吒,你听我说……”
“没事的敖丙,你信我,我肯定能把你的魂魄找回来!”
敖丙彻底急了,再也不想装作呆板的样子,语速都加快了不少,音量也提高了不少,可还是被哪吒打断。
被堵了好几句话,敖丙的脸都绿了,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他深吸了一大口气,两只手都抚上了哪吒的脸,报复性的大力地搓揉了好几下,直到哪吒的脸被他搓红才收手。
哪吒也不气,更不恼,甚至惊奇于敖丙的这一连串出乎意料的举动,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以为这是敖丙听见下凡寻魂后开心的举动。
“我们明日就下凡,早日找回你的魂魄我也心安。”
敖丙本想继续解释的,可目光触及到哪吒的那一瞬间,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看着哪吒那热切又真诚的样子,他实在是不忍心,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他真相了——那算不算辜负他呢?
他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反正是下凡去寻魂魄的,大不了到人间就继续演,演自己的魂魄被找回来,然后恢复正常早点回来就好了。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月光如水,轻柔的洒在了窗棂上。
哪吒轻快地起身,几步走到敖丙身后,双手自然地搭在轮椅扶手上,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敖丙耳畔:“不早了,我帮你洗漱,早些休息。”
敖丙一听,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不用了……”
可哪吒根本不给他机会,推着轮椅就往净室走去,嘴里还念叨着:“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会拒绝我?”
到了净室后,哪吒熟练地拿起云巾,轻轻浸湿,拧干后便小心翼翼地为敖丙擦拭着脸。
他的动作轻柔又专注,眼睛紧紧盯着敖丙的脸。
哪吒已经这样对他百年了,可敖丙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他也想过,为何都这么久了自己还是会不适应?
后来他把原因归咎于哪吒长得太过于俊朗了。
他们也算相识千年了,少时的哪吒便意气风发,一袭素衣也能穿的朝气蓬勃,五官稚嫩,双眸如星,满是无畏与不羁。
他当时就想,如果俩人没有发生冲突,那肯定能当极好极好的朋友。
而如今的哪吒褪去了少时的稚嫩,脸旁轮廓愈发硬朗,身姿也挺拔不少,五官立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就是个石头被他盯着,也会不好意思吧?
他别过头,不再去看哪吒,可哪吒却轻轻扳过他的脸,继续认真地擦拭着。
“别动。”
擦完脸后,哪吒的手又一次的移向敖丙的衣带,动作熟练地为他宽衣解带。
哪吒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衣带,他便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可又被哪吒轻轻握住。
哪吒的指尖仿佛带了一团火,每解开他衣服的一颗扣子,指尖都会不经意的擦过他那冰凉的肌肤,冷热交替的触感让敖丙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他刻意的低下头,躲避着哪吒的目光,眼神游移,装作早已习惯的样子,可耳间那逐渐泛起的红意却出卖了他。
哪吒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
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很喜欢看到敖丙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
与他平日里淡漠疏离又呆板的模样不同,这样的他,更添一抹灵动的鲜活感。
为敖丙穿好纱衣后,哪吒的双手便穿过敖丙的膝弯和后背,稳稳地将他抱起。
他下意识地环住哪吒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肩头,闻着哪吒身上那独有的、清冽馥郁又让他熟悉的莲香,心跳如雷。
哪吒抱着敖丙走到床边,缓缓将他放下,他刚要直起身,却鬼使神差地又凑近了些。
哪吒的脸近在咫尺,敖丙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哪吒的大手摁在原地,二人鼻尖几乎相触,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哪吒嘴角噙起一抹笑,轻声说道:“丙丙,你脸好红啊。”
听到这话的敖丙慌乱地瞪大双眼,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紧张哽住了喉咙。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暧昧的因子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蔓延,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颗剧烈跳动的心,和那近在毫厘,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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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码字ing
【群像】予彤你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浪姐》背景~伪现实CP群像~
提前说明:对《浪姐》里面的其他姐姐了解不多,如有写错冒犯实属无意!先道歉道歉道歉!
激情码字,OOC,请勿上升真人~
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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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次游戏,不仅是宋妍霏队内部,其他队的好多姐姐都意识到了,罗予彤在玩游戏这块儿是真的强。
就是,运气不太好。
宋妍霏把罗予彤找出来的卡挨着数了一遍又一遍,真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没有一张《舞娘》,这合理吗?
罗予彤哭笑不得,忍不住和齐思钧对了一眼——怎么我也成非酋了?
齐思钧一通比划,手上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浪姐》背景~伪现实CP群像~
提前说明:对《浪姐》里面的其他姐姐了解不多,如有写错冒犯实属无意!先道歉道歉道歉!
激情码字,OOC,请勿上升真人~
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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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次游戏,不仅是宋妍霏队内部,其他队的好多姐姐都意识到了,罗予彤在玩游戏这块儿是真的强。
就是,运气不太好。
宋妍霏把罗予彤找出来的卡挨着数了一遍又一遍,真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没有一张《舞娘》,这合理吗?
罗予彤哭笑不得,忍不住和齐思钧对了一眼——怎么我也成非酋了?
齐思钧一通比划,手上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事儿跟我应该没关系吧?
张小婉在旁边小声笑道:“刚才你找卡的时候,小齐也和我们对了个眼神。”
“不仅对眼神,还说了一句,‘姐姐们放心,搜证这块儿,予彤专业的!’”,马吟吟迫不及待地笑着接道。
“哎呀失策了——”罗予彤手肘拄着膝盖,两手托着脸道,“找之前应该先许愿的!”
“许愿?”张小婉皱皱眉,转悠转悠眼睛,“跟谁啊?还有神仙管这事儿呢?”
罗予彤点点头,神秘地只说了四个字,“言出法随。”
卡是没办法再找了,只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了。
五分钟的换卡思考时间里,宋妍霏握着卡打着圈看了一转,想着该找谁去换,用胳膊碰了碰罗予彤,问:“予彤,倪虹洁姐姐他们应该不会想要《舞娘》吧?咱们去试试呢?”
说完眼睛才看过去,然后惊讶地发现罗予彤拿着小题板写了些神秘符号——看着像拼音或者英语的简写。
“这什么?”
罗予彤简单利落地写完最后两笔,指着挨个道:“这是刚才选歌的时候我大概观察到的每个队的姐姐们想选的歌,不一定全部都对,但可以提供一下优先级的思路。”
“嗯……我们去换卡的时候可以把咱们的选择放宽一点。”
罗予彤说到这儿,声音放低了些,“就别让姐姐们都觉得我们一定会选《舞娘》,我们可以说只要唱跳的歌我们都可以。这样的话,别的想选唱跳的姐姐为了不和我们撞上,也会帮我们注意《舞娘》的卡,而且如果她们手里有的话,也不会额外跟我们抬价。”
顿了顿,罗予彤把后面想说的话吞回去了,“就这样吧,其他应该没什么了。”
但宋妍霏看出来她本来还有话要说的,推了推道:“你别吞吞吐吐的啊,有什么一块儿说出来。”
“没什么没什么。”
罗予彤转了转笔道:“姐姐们换卡应该都还是挺真诚的,不会有太复杂的情况,我们找着换就行了。”
“太复杂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张小婉问。
罗予彤微微皱了皱眉道:“就是……把自己闲置的卡去换别人需要的卡,然后搞垄断啊,抬高物价啊这样的。”
马吟吟往后仰了仰身子,“谁会弄这么复杂?”
罗予彤忽然有些疲惫的笑了笑,“可多人了。”
又一次团建的猜词游戏里,罗予彤毫不意外地被团队选出来答题。
又毫不意外,答得主打一个稳准狠。
“你真的太厉害了呀予彤!”侯佩岑朝罗予彤不住地鼓掌,这一轮是两个队合作,她是出题的那个,“你怎么可以联想得这么快的?”
罗予彤笑得乖乖的,“没有啦,是姐姐出题的时候组词组得好,没有那种特别奇怪的。”
“特别奇怪?你以前猜过特别奇怪的吗?”邓萃雯好奇道。
“我没猜,但我在旁边看过。还有一些是听那几个回来讲的。”
正好这一轮的题板上是“K”和“T”,罗予彤指着题板道:“就……可甜,姐姐们能get到吗?”
侯佩岑看着自己组的“客厅”,对上面“K”和“T”的认知一下抽象了起来。
“是很甜的那种意思吗?”
管乐比较笃定,一拍手道:“可甜可盐!”
“也许吧。”罗予彤微瘪嘴点点头,毕竟当时也没人理解曹恩齐是怎么说出“可甜”的。等答案揭晓的时候,又都忙着笑去了。
“还有……怕马、马吃、美蛙、三位龙什么的。”罗予彤补充道。
管乐听了跟忽然老了好几岁似的,探出脖子眯着眼睛,眉头皱得快要直接能夹住老花镜了,“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组出这种词儿?”
蒋一侨在旁边摸下巴道:“我更好奇到底何方神圣能猜出这几个词?”
“嗯?所以有人猜出来吗?”马吟吟问。
罗予彤摆出一副“谁能想到”的表情,“有,都猜出来了。”
宋妍霏本来在回消息的,听到这眼睛倏地瞪大了看过来,“……予彤你是真经历过大风大浪啊。”
一路闯进四公,成绩一直挺不错的。
在每次公演结束看到自己的观众喜爱度不仅没垫底,甚至还有日渐上升的趋势后,罗予彤的心态已然和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再等初舞台播出后,那个她从未想过的“断层第一”像梦一样地穿进现实后,罗予彤的心态就更不一样了。
虽然后来成了“断层第一”的1.0版本,但没关系,她已经知道了身后有学分们的手会撑着她一路向前。
所以小组里的成员们都觉得罗予彤的状态越来越放松了,笑得也更多了。
但这一切在罗予彤去参加了另一个节目后又不一样了。
四公的选曲是蔡依林的《Oh La La La》,是一首比较快乐多巴胺风格的唱跳曲。
“嗯……罗予彤姐姐,你的表情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舞蹈老师是从一公开始教到现在的,对宋妍霏这个组的评价从来都是“好教”、“满分”,所以她确实不太懂罗予彤今天这表情管理是为什么出问题了?
是……跟谁吵架了?
不然……这怎么这么凶神恶煞啊?
连着合作了这么几轮,宋妍霏和马吟吟的默契来得挺快,一边抓着一只胳膊晃道:“予彤快醒醒!你现在是在录《浪姐》不是在录你那个脑综!”
罗予彤抽空去录了《森林进化论3》,人是昨晚回来的,但魂估计是丢那儿了,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有一茬没一茬地就忽然愣那儿。
再冷不丁地来一句——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啊!”
或者——
“不是那一轮到底凭什么呢?既要又要,我居然还答应了!我怎么想的!”
队长的责任使然,宋妍霏觉得,凡是心里膈应着的,不如摊开了说说,说出来就好了。所以大晚上地组了个面膜局,姐妹几个敷着面膜围在罗予彤身边。
“予彤你那节目录得不顺利吗?”
“也没有吧,挺顺利的。”罗予彤仰着头把面膜拉得更服帖些。
顺利是顺利的,就是被人狠狠坑了一把!想着罗予彤的眼睛里又不由冒出些气呼呼的凶光来。
“那你这两天这是怎么了嘛。”张小婉知道那节目大概都有谁录,文韬和小何都在嘛,这怎么还能录生气了呢?
“就……”
罗予彤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被坑那轮的情况。毕竟游戏嘛,从中间讲哪儿讲得明白的?所以罗予彤选择从头讲了讲规则。
前十秒的时候,大家听得炯炯有神。
三十秒的时候,开始皱眉。
一分钟后,前前后后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了。
五分钟后,罗予彤才道:“规则大概就这样吧,其他还有些附加情况说明我就不细说了,然后就……”
宋妍霏一听这才讲完了“规则”,还是“简易版规则”,连忙抬手摁着了罗予彤,“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明早咱得早点过去,要不咱还是睡吧。”
马吟吟带头说了句“同意”后,原本团成一团的姐几个齐刷刷就散了。
李嘉琦下床的时候还抽空跟张小婉说了句,“你别说,刚那些还挺招困。”
刚才那一串听得人云里雾里的,马吟吟皱眉道:“这节目居然已经录到第三季了,予彤居然还三季都参加了!”
宋妍霏扶着额头道:“还是那句话,予彤过去经历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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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就把正文写好啦!但彩蛋一直没想好……
然后今天一整个恶向胆边生~哈哈哈哈哈
彩蛋:哥几个给二姐录制加油视频!抽象警告!很抽象警告!
清明出去耍了,大家久等啦~骚瑞骚瑞~
(王子×胡图图)我给他撑腰
“他本身就是太阳,这有什么不对吗”
王子坐在篮球看台椅上,狼尾分成两搓小啾啾垂在耳朵后面,看上去有些滑稽的可爱,和他那张冷淡的面孔相悖
而且是用两个小卡子分别固定的金属卡子上粘了两颗塑料的小猫
卡子质感很好,王子找人定制的,骨头房里有很多这种图案的东西,猫猫头的抱枕,猫猫头的玩偶,猫猫头的杯子,卡子,花盆,甚至还有一个陶瓷的猫猫头碗
猫猫头的原形是小怪,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小猫,一个能听懂人话,并且和人交谈的小猫,不知道是小时候做的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王子总感觉自己和图图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和小猫聊天
虽然有些怪力乱神,但是王子很乐意在跟他交谈一次
动物总...
“他本身就是太阳,这有什么不对吗”
王子坐在篮球看台椅上,狼尾分成两搓小啾啾垂在耳朵后面,看上去有些滑稽的可爱,和他那张冷淡的面孔相悖
而且是用两个小卡子分别固定的金属卡子上粘了两颗塑料的小猫
卡子质感很好,王子找人定制的,骨头房里有很多这种图案的东西,猫猫头的抱枕,猫猫头的玩偶,猫猫头的杯子,卡子,花盆,甚至还有一个陶瓷的猫猫头碗
猫猫头的原形是小怪,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小猫,一个能听懂人话,并且和人交谈的小猫,不知道是小时候做的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王子总感觉自己和图图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和小猫聊天
虽然有些怪力乱神,但是王子很乐意在跟他交谈一次
动物总比人敏锐,第一个发现王子喜欢图图的,不是王子,是小怪,从小猫发现开始,见着自己就要炸毛,呲牙,时刻准备攻击状态
张小丽生怕吓着孩子,每次王子来都把小怪关在她和胡英俊的主卧里
但是没用小猫会挠门,还会发出嘶哑的叫声
那年王子十四岁已经开始讨好小丈母娘了,国外的进口猫粮和罐头猫条不要钱似的往图图家送,一开始小猫还不吃
直到王子将炸毛的小怪抱进怀里,认真保证
“很酷的男孩子,不会骗人,答应你,我不会你抢图图,我会和他一起爱你,也会和你一起爱他,我永远都会保护他,永远”
小猫不是很相信他的
为了巩固地位,王子约了位画师,把小怪画成卡通形态,做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送给图图,再三保证小怪的地位
小猫才重新对他翻肚皮
图图家里有一整套的他的洗漱用品,和图图的并排放在一起,自己家里也一样
比如现在,图图身上穿的球衣是自己的,他打的球上面签着自己的名字,连脚丫上的球鞋都有一只是他的,他们连鞋码一样,还喜欢买一样的鞋子
是王子时常弄混,按理说他这样认真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身边的人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来,眼睛里却全是准备掠夺冒出来的兴奋的光
“可是太阳,不应该只照着一个人哦,或许可以让他轮流转一转”
“不可以”
王子眯起眼来,在胡图图看向这里后,又立马展开笑容
“他知道你这么凶吗”
“今年十七岁,我只打过三次架,三次架都是为他打的,上海市自由搏击少年组第一,你要试试吗?”
这个混血转学生很奇怪,顶着一头金色的杂毛,总往胡图图身边靠,说一些乱七八糟奇怪的话,王子很讨厌
“你知道,竹马打不过天降这种事吗?他太明媚了,我很喜欢他,你把他让给我还是我来抢”
“是吗?不过你很恶心,很不尊重图图,但是你这个恶心的家伙运气很好,我昨天才答应他不打架的”
最后一个三分球落下,满场欢呼,胡图图一捋发丝,将散落的碎发,全都朝后撸去,露出饱满润白的额头
“老大真帅啊!王子哥又来看你比赛了,什么时候让他下场,再让我们一睹他的风采啊”
“什么时候能打过我再说吧”
王子讨厌汗味儿,却在和隔壁学校的友谊赛里打过一手,不像来打球的,倒像个杀手,直接把对方剃秃了,满分比零,一点颜面都不留
爽死这帮中二男生了
只有图图知道他那天为什么疯了一样灌篮,对方中锋撞了自己两下
王子的世界里,没有第三次这个说法,但是会无下限的包容总是闯些小祸的自己
下场时正好看见王子在盯着那个新来的转校生看,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图图上下打量了一下,最终确认王子可能是看上了他耳朵上的那个耳钉
但是打耳洞很疼,胡图图不想让他疼,于是自顾自的把转校生的标签打成了带坏王子的坏人
小混血儿像这个和图图形影不离的人表示玩要追胡图图以后,都准备好摩拳擦掌和他争抢一番了
没想到这人直接忽视他
长腿一迈,走下看台,当场告状
“我不喜欢他,你不要和他做朋友,也不要靠近他”
小混血像让雷劈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父亲商业伙伴家的儿子
觉得自己可能被最低档的商战攻击了
最离谱的是胡图图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自己身上,就点头认真答应
“好”
“喂,好歹我们也做了快一个半月的同学了,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嘛?”
那目光终于施舍似的往他身上瞟了一下
“王子是很好的人,他不会随便讨厌人的”
“那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可能”
图图拉着王子要走,被人拦住有些烦躁的抬起眼皮
“你做什么?”
“你都不问他为什么讨厌我吗?就直接全部都听他的话”
“我不听他的难道听你的?”
小混血张大嘴巴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占有欲这么强!你觉得他合适跟你做朋友吗?”
胡图图停下脚步,以一种老母鸡护崽的姿势把比他高半头的王子护在自己身后,凶巴巴的瞪着眼前的小混血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咱俩约一架吧,你挑位置,我生气,是一定要打你的”
“你打我还要跟我商量???”
“要讲武德”
看着人一本正经的脸,小混血皱起眉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的初恋和一见钟情在不讲武德的对手面前被迫无疾而终,干巴着嗓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直站在图图后面,用很得瑟的表情看着小混血的王子终于开口
“不要和他打架,我这两天有点花粉过敏”
胡图图立马紧张起来,把所有人都抛在脑后,从自己包里摸出口罩来给王子戴上,还拨弄开他耳后被压住的发丝
“快快快回家,怎么不早说,身上又难受了?”
王子被猴急的人拉走之前还挑衅的朝小混血眨了眨眼
被扔在原地外,焦里嫩的小混血还能听到胡图图嘀嘀咕咕的跟那告状精说
“你不要在想着打耳洞了,不好看,你这样最好看,再说,打耳洞会很痛,你不要痛”
小混血摸摸自己黑曜石的耳钉,太阳穴直抽抽
彩蛋是第一次喝醉酒的小孩儿
【藕饼】中坛元帅不是坐怀不乱吗?(中)
魔丸背景封神后的故事
私设一堆
灵感来源👇
/哪吒认不出敖丙
魔丸还认不出灵珠吗/
/哪吒:好哄的炮仗
敖丙:沉默的犟种/
/藕饼被抹去了魔丸灵珠的记忆/
本章属于恋爱日常(?
上一章:(上)
———————————————————
05
哪吒嘴上说着要一天的时间去安排军中事宜,实则有半天都花在给敖丙寻找隐藏身份的法器去了。
敖丙现在失了龙筋,身上一股不知哪来的灵气还混着妖气,乱得很,但凡有些道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对劲。神仙下了凡又不能对凡人乱用法术,要是碰到个小道士要收了敖丙都难搞。
而且他们这次下凡还是少惊动点人才好。
只是哪吒忙活了...
魔丸背景封神后的故事
私设一堆
灵感来源👇
/哪吒认不出敖丙
魔丸还认不出灵珠吗/
/哪吒:好哄的炮仗
敖丙:沉默的犟种/
/藕饼被抹去了魔丸灵珠的记忆/
本章属于恋爱日常(?
上一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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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哪吒嘴上说着要一天的时间去安排军中事宜,实则有半天都花在给敖丙寻找隐藏身份的法器去了。
敖丙现在失了龙筋,身上一股不知哪来的灵气还混着妖气,乱得很,但凡有些道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对劲。神仙下了凡又不能对凡人乱用法术,要是碰到个小道士要收了敖丙都难搞。
而且他们这次下凡还是少惊动点人才好。
只是哪吒忙活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法器,甚是烦躁。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用乾坤罩把敖丙罩着,掩盖不住他的气息,就索性把他这个人给屏蔽了。
不仅如此,寻到师傅太乙真人那儿的时候,虽是找不到合适的法器,但本想着能顺走些好东西也是好的,没想到还得知一个坏消息——
琼台洲岛下的结界并不寻常,要等七星连珠之日方可开启。
有没有搞错?六星连珠已是百年一遇,这结界竟然还要七星连珠方可开启,难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吗?
那天尊也不知道是为了不浪费人员还是那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过重要,竟设了这么刁钻的条件。
但也有个好消息,这七星连珠之日在人界再过半月就到了,若是在天界待着也不过再等片刻,倒是不麻烦。
哪吒走的时候太乙真人的脸上还肿了两块,不过这也不能全赖哪吒不尊师重道,这么重要的事也应当一口气说完才对。
元帅府——
“敖丙,我们收拾收拾启程吧!”
“敖丙?”
哪吒看了一圈院子里没人,心想着敖丙该不是自己跑了吧?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同时也冒出了一身冷汗,敖丙现在的身份在天界要是被别人发现,往轻了说是猜测东海有什么阴谋,往重了说不知道会不会给他送到斩妖台去。
正在哪吒想要出去找人的时候,混天绫从后院处飘出来,扯了扯他的手腕。
后院?
哪吒闪身来到后院,只见敖丙穿着衣服潜在水池里,头垫在双手上倚着池边的青石,安静地睡着。
等哪吒凑近了,才发现敖丙手上还拿着自己送他的海螺。哪吒搜罗了这么多东西,敖丙就只留下了这个海螺。
他是真的很想家吧。
龙族本就喜水,可他本该在广阔的海洋里恣意遨游,现在却只能在这一汪小池子里待着。
当真是委屈了他。
哪吒想着,潜下水将人捞起来,又用法力将敖丙身上的水烘干。敖丙睡得沉,朦胧间觉得有一股气息将他裹住,温暖又熟悉,但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舒服,竟还往哪吒怀里蹭了两下。
要不还是成亲算了,感觉是敖丙的话会很合。哪吒无耻地想着,这年头了,异族通婚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那不然?给敖丙也谋个轻松些职位当当?
回头问问师傅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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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敖丙是在睡梦中被哪吒拐下凡的,在得知还要在凡间等半个月才能前往琼台州岛的时候,敖丙恨不得立刻返回天界。
可凭他一己之力也回不去,只能被迫在人界苦苦等待。
对于人界,他其实并不陌生。毕竟他曾在这里历经百年轮回,那些轮回的记忆并没有消失。救他的那位仙者曾说,他的灵魂几近破碎,需要历经苦难方可重塑三魂七魄,所以在轮回中他的命格也都十分凄惨,基本都活不过双十年华。
只是不知为何,纵然是经历这些,他对这人间却还是恨不起来。
如今他虽魂魄归体,却无法化去龙角,只好披着那白色的斗篷。那抹白十分显眼,还绣着暗纹,看得出价值不菲,哪吒将斗篷给他时还说与他十分相配。只是他身上带着哪吒给他的乾坤罩,寻常人看不出他的身份与着装,只会觉得他是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敖丙还问他既然别人都看不出区别,为何还要这副打扮?
哪吒:“非也非也,乾坤罩的障眼法不过是忽悠那些凡人和一般的术士,遇到些道行深的就没有用了,它的主要功效还是掩盖你的气息,还有关键时刻用来护体保命的。”
“噢。”敖丙应的简单,也不道谢。
真是怪了,瞧他挺有礼貌的一条龙,为何在自己面前却是这样?不过哪吒倒也不恼,这样也好,显得亲近。
……
人间集市——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敖丙问出这句话时并没有意识到混天凌此刻并没有捆着他——他是自愿跟着哪吒走的。
哪吒此时换下了铠甲,穿上常服之后的他少了些英气,却显得平和了许多。只是他那火急火燎的性子还是收不住,跟街边小贩买些东西还要讨价还价,一言不合还掀了人家摊子。
“好了好了别闹了,怎么一下来跟个孩子似的?”敖丙朝摊位上的商贩行了个礼赔罪,回过头见哪吒丝毫没有要赔礼的意思,话也懒得跟他说,便伸手去拿他腰间的钱袋。
“干嘛?”哪吒往旁边侧了侧身,灵敏地躲开了他的动作,其实他也没想真的跟那凡人闹起来,砸碎的是些廉价的手工品,回头赔人家就是。不过是看着敖丙一个人闷闷的,想逗逗他罢了。
“你!”敖丙有些无奈,奈何自己身上又实在没什么之前的东西,唯二看着能换钱的还都是哪吒给的,但这害了人家生意做不了,自然是要赔偿的。于是他又想伸手拿哪吒的钱袋,后者好像抓住他每次要摸到的时机,都巧妙地躲开。
敖丙有些急了,心想这人果然性情顽劣,就是想耍自己玩。这会儿边上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敖丙的斗篷因为一些动作有些松了,露出了漂亮的眉眼和鼻头。哪吒自然知道他着急,也不敢做的太过,于是停下躲闪的脚步,伸手将敖丙搂进怀里,顺手为他拉起斗篷,手还有意无意地摸过敖丙的龙角。
虽然这斗篷就算掉了,那凡人也看不出他的样子,但他还是细心为敖丙整理好,言语里打趣道:“小心些,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登徒子!敖丙瞪了哪吒一眼,他虽也不至于像人类女子那般羞涩拘谨,但龙角岂是旁人能摸的!
真是个混账!
哪吒哪知道敖丙心里这些想法,以为敖丙只是安静下来了,便拿起腰间的钱袋递给那商贩,并说道:“得罪了,近日我家夫人郁郁寡欢,本想出来游玩博他一笑。只是在下实在不知轻重,打扰您做生意,这些只当是赔罪,老人家还请收下吧。”
商贩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本来看见这两人的样子还以为是来找事的,吓的躲在角落不敢出来。见哪吒如此模样,她才畏畏缩缩地接过钱袋,只是垫了垫便又往哪吒手中送,意思是太多了,她本是做些手工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就算是掀了她的摊子,也不用赔偿这么多的。
“老人家不必客气,都是应当的。”哪吒笑了笑,弯腰捡起方才被掀到地上的毽子,“不如就把这个卖给我如何?权当给是我哄夫人开心的。”
哪吒说完还不忘去牵敖丙的手,而敖丙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李哪吒实在是得寸进尺!方才不想反驳他是因为周围人这么多,不想惹出事端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再提一遍!
谁是你夫人!!!
只是见那老妇疑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大量了一番,敖丙也知道哪吒这么说不过是让老人家能安心将钱收下,便也只好配合着哪吒,“老人家收着吧,我…我们…”
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夫妻”两个字,敖丙索性反手抓住哪吒的手腕就往人群外走,还不忘与老人家作揖告别。
……
敖丙并不知道,那位老妇家中有她患病的儿子,药费昂贵,但却已经不能再拖了,她曾听闻去中坛元帅的神庙祈愿,只要心诚便会灵验,便日日都去,知道那天遇到哪吒和敖丙,本以为是闹事的人,却在回家后打开钱袋发现,不仅有银钱,还有一枚丹药还是一张纸条——
「心诚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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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直到走出去了老远,敖丙确认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的时候,才将哪吒的手松开。
哪吒倒是觉得有些可惜,手腕上被牵过的地方还留有余温,敖丙的体温偏低,虽摸着有些凉,但却觉得十分安心。
只是哪吒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敖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但与其说是骂,不如说是…质问。
“你好好的去惹人家干什么!你可知凡人生活本就不易,不是像你们神仙随手就能点石成金的。”
“还有,谁是你夫人!怎么能胡乱骗人!”
“而且下凡都三日了,你不是在这儿逛就是那儿逛,漫无目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们何时启程!”
敖丙问完这些,许是一口气说了太多,再加上情绪比较高,整个人都气鼓鼓的,便将斗篷的口罩处扯了下来。
嗯,果然是气鼓鼓的一张脸。
哪吒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
主要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招惹,再说把敖丙当成夫人这事儿,确实是不太妥当,两人还没成亲呢,下次还是换个称呼吧。
只是这些话就算他答了,想必敖丙也不会高兴,于是只挑他最在乎的问题回答:“反正还有几日才到时间,我们从这儿腾云去那琼台也不过半日,我带你在人间转转。”
哪吒往前走了几步,其实敖丙刚刚只想着赶紧躲开人群,没想到竟阴差阳错地走到了这座庙前。
是了,正是他中坛元帅的神庙。
敖丙是看见哪吒往那庙里走,这才反应过来此处是什么地方。他在人界时也曾听过哪吒的故事,只是不知为何,他的故事并不像其他神仙那样有因果。只知道他是李府的三太子,天生火象,毁屋伤人,后来成了太乙真人的徒弟,再就是在封神大战中立了功,封神登天,成了中坛元帅。
至于是为何出生便是火象,又是什么机缘拜入太乙门下,又是在封神大战中立了什么功。
都无人知晓。
但可惜的是,入轮回时他并不记得血书这回事,否则定是会好好打听一番哪吒的过往。
但其实就算是打听了,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版本或是小道消息。这些不想被世人所知晓的故事,早就被抹去了。
也许是好奇,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一探究竟,敖丙便跟着哪吒进去了。
这座庙修的并不算十分豪华,但却不失庄严。哪吒三头六臂的法相雕的更是栩栩如生,竟与哪吒的样子有八分相似,让人十分诧异。
“这是这里的百姓做的?”敖丙问道。
哪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里原叫陈塘关,父亲与母亲告诉我,我之前曾经在这里生活。但是当时住在这的百姓,因我遭了灾。”
“无一生还。”
“……”敖丙垂下了眼睛,他知道,不论是神和妖的争斗,还是这人间的王朝更迭,百姓是最无辜的,他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似是觉得气氛沉重了些,哪吒瞧着这庙里此时也没人,便使混天绫绕着敖丙的腰,飞至神像的手中。
“喏,你瞧,我手里那条小龙就是你。”
?
被哪吒强行带起的敖丙本就不乐意,原以为是哪吒见四处没人又要玩弄他,没想到这回更是过分,竟当面羞辱他!
“你竟还好意思带我来这!你不仅杀了我封神登天,还要占着我的肉身,这么多年来你可问心无愧吗?!”
本想让敖丙看看这条小龙是不是刻的很漂亮,其实原本并没有这样灵动的,是哪吒有一回下凡来看,觉得实在是没有还原出小龙的美貌,还施法修改了一番。
本想问问他可还喜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反应。
哪吒愣了一下,失落是肯定的,或许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但他也能理解,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仇敌,只会比敖丙狠辣百倍的去报复。
想到这,哪吒也释然了几分,他松开了混天绫,说道:“敖丙,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们此番去探个结果,若真是如此。我这条命,还你便是。”
我本就是没有记忆的一节藕罢了,谁都有来时路,只有走过那些才能成就你自己。
一个没有回忆的人,更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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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东海海边——
自去过神庙之后,哪吒便消停了不少,也不到处溜达生事了。只是回了一趟李府的旧址,那里早已没有什么昔日府邸的样子,已经被改成了牢狱,关押的还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世事变迁,本该如此,没什么好谈论的。
只是此时跑来东海,敖丙虽是猜到了几分缘由,却不想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只是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又握紧了怀里那枚哪吒送给他的海螺。
“龙族归顺天庭之后,在敖光的带领下回到了这四方海域。目前,天庭对龙族虽是招安了,但…”
“但龙族终究还是妖族,不得天庭信任。”敖丙的语气淡淡的,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但哪吒知道,越是平淡,越是在意。
神妖殊途,就算是上古神兽也是如此,被打上妖族的标签,便是低人一等。
只是那帮懒散的神仙,若真是这么高贵,昔日又何苦要龙族去镇压那海底妖兽?不过是贪婪罢了。
但如今也是不同了。
“昔日敖光打上天庭,敖闰反水来了出里应外合,确实打的那帮老东西措手不及。四海龙王合力,就算是昊天亲临,也只是勉强打个平手。”
这些事敖丙并不知晓,便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听着。
“其实当时龙族本可不退,说难听些。”
“掀了那凌霄宝殿也是行的。”说到这哪吒还撸了撸袖子,提到这事儿他倒也是分有干劲儿。
“只是他们最后似乎是达成了某些交易,只是我们只知道龙族皆是飞升成仙,四大龙王带兵回到各自海域,掌布雨职责,庇佑一方百姓。龙也不再是妖族,渐渐成了人界中祥瑞的代表。”
“还有先前放出的海底妖兽也得了生机,虽是不能归入仙籍,但只要不四处惹事,也没人再去收他们。”
敖丙静静地听着,面罩下眼睛满是水雾。还好,还好,父王和大家,都还好好的,那便好…
那便好…
哪吒说完之后也安静了下来,他听着海浪一次又一次拍打到岸上的声音,纵使这样响,也盖不住敖丙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啜泣。
他不会安慰人,没人教过他。就只好陪敖丙在海边坐着,看太阳慢慢挂起,又缓缓落下。
不知不觉竟也坐了大半日。
今日的夕阳甚好,金灿灿的,洒在海面上,十分好看。
“喂敖丙,我们踢毽子玩儿吧。”
“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个。”
敖丙的声音闷闷的,起身正想要走,他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宜在这里待太久。
只是走出去两步敖丙却忽然想起上次哪吒说去人间给他找吃的时,也带了毽子,后来又在那老妇的摊子上买了一个,莫不是…他真的很想踢毽子吗?
罢了,今日他与自己讲了这些,正是他最在意的东西,又陪着自己坐了这么久,权当是还了这人情。
免得日后要杀他下不去手。
“我可不会让你。”
“切,小爷还要你让?”
于是那余晖,映着两人欢闹的身影。毽子跃起又落下,还勾掉了敖丙的斗篷。
“无妨,没有那帮仙人妖邪作祟,凡人也看不见你的龙角,不戴便不戴吧。”
敖丙笑着应下,将斗篷丢给哪吒,“接好!”
只是朝哪吒丢去的不止有斗篷,还有毽子。
“好啊你,跟我使诈?”
“兵不厌诈。”
敖丙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开心,他已许久不曾这样开怀过了。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两人才停下了玩闹。并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察觉到远处有人,哪吒忙拿出斗篷将敖丙裹好,随后放眼望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了他们的好兴致,却只看到一只年迈的海夜叉抱着两个小孩往岸上走。
“妖孽!放了那些孩子!!”
“欸你等等…!”
“砰!——”
还好那火尖枪落下时敖丙拿盘龙冰锤挡了一下,否则那海夜叉已经一命归西了。
小孩儿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倒嗷嗷大哭起来,弄的哪吒手足无措,还是敖丙把孩子从那海夜叉手中抱过来哄了一番才止住哭声。
“为何拦我?”
“你不知海夜叉习性,海里的生物,哪有把人带到岸上进食的?”
“也是哦…所以说?你是在救他们?”
那海夜叉被吓得不轻,刚缓过神来,也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是他惹不起的,便乖乖点头。“小妖曾受过人族的恩惠,是万万不会伤人的。”
哪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与敖丙对视了一番,见敖丙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那便饶你一命,你且回去吧。”
可那海夜叉却原地不动,盯着哪吒那混天绫出神,哪吒也察觉到不对劲,问他还有何事。
只见那海夜叉却向他叩拜了三下,问道:“上神可是中坛元帅?”
自哪吒成神之后并没有与东海有什么往来,这这海夜叉竟然认得自己,自然觉得很是意外。
但转念一想,自己使出了混天绫,就算是没见过他,想必也听说过这个法宝,能猜出来似乎也并不奇怪了。
“不必多礼,我只是下界…游玩,并不当值,切忌不可透露我的行踪,如若不然,我便…”
“小妖定不透露上神身份!”说完海夜叉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随后他缓缓起身,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反复思索着是否应该张口。
哪吒看出了他的犹豫,告诉他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别磨磨蹭蹭的。
“李大人和殷夫人,可还好吗?”
哪吒愣了一下,这海夜叉看着已经上了年岁,竟还认得他的父母?
难道是从前他们在陈塘关生活的时候有些交集吗?
那若是问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过往?
想到这哪吒便有些激动,只是他又立刻意识到问题。天上那帮老东西自是不愿意他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瞒着他。若是问了,这海妖性命恐怕不保。
已经有很多人为了他死了,实在不必再多添一个。
想到这,哪吒便将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压了下去,只对海夜叉说了一句一切安好。
海夜叉点了点头,抹去了眼角的泪,哪吒虽不知他为何伤感,却鬼使神差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夜叉作揖谢过,他看了一眼敖丙,以他的修为并不能看穿那障眼法,更何况敖丙身上的气息也都被乾坤罩护着,只是海夜叉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具体的。
但他心中知道,这些不是他能置喙的,只是对敖丙也行了礼,道:“那就麻烦这位…”
“麻烦这位仙君,将这些孩子们送回城中吧。他们已经离开家数个时辰了,想必家中父母十分着急。”
“那是自然。”
敖丙本是旁观着,见这个海妖对哪吒十分恭敬,又问及他的父母,想来是有些渊源的。这会儿少说些话,免得被发现有什么端倪,便也没有去反驳自己的身份。
只是…人妖也是殊途,这李靖夫妇从前是陈塘关总兵,职责所在便是斩妖除魔,怎会与一个海妖有什么恩呢?
这个问题哪吒不开口问他自然也无从知晓答案,只是抱着这两个孩子,他也有些费力。哪吒见状赶忙接过一个小孩,这孩子也是心大,刚刚还哇哇大哭,这会儿竟都睡着了。
“你回吧,我与他一同去往城中送孩子们回家。”
“有劳上神与仙君了。”
说完海夜叉便又朝二人行了一个大礼,才化作海水离开。
“究竟是怎样的恩惠,竟让他记了这么久。”敖丙喃喃道,还是哪吒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我说敖丙啊,不然我们别把孩子送回去了吧?”
“你说什么?”
“你看这孩子这么可爱,不如我们养了吧。顺产哪有顺手快啊,何况还是送到我们手上的!”
“滚!!”
……
敖丙不知道,那日正好是人间三月三,是人间男女定情的日子。青年男女会在江河边或是相互追逐,或是撩水嬉戏。他们踏着细密的沙或是柔软的草地,各自手拿一棵兰花,心领神会地踱到水边,走到一起。
所以说啊,哪里会海边有一整天都没有人呢?不过是哪吒施了法术,悄无声息地对凡人开了结界罢了。只是苦了那两位早上来玩水的孩子,被困了一日,亏了有海夜叉出手相救。
这样小小的法术连敖丙都不曾注意,想必天上那帮老东西也不会察觉的~
————————————————————
待续
【封神藕饼】天界八卦,华盖星君怀了莲藕精的孩子(二十八)
敖丙和哪吒已经来到魔界很多很多天了。
刚开始的时候,敖丙还在记着日子。第十天,第二十天,第四十天……
直到后来他都记不清楚了,或许已经来了一年,或许已经来了两年。
他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只有刚开始的几天,没有跟魔族交手。等深入了魔族的腹地,就一路杀了过来。
敖丙化成一条小龙,藏在哪吒的衣襟里面。看着哪吒一直战斗,至少,有一百天,没有休息过片刻。
战况极其惨烈,哪吒甚至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去处理伤口。
敖丙没有战力,只能趴在哪吒的胸前,感受外边的腥风血雨。 ...
敖丙和哪吒已经来到魔界很多很多天了。
刚开始的时候,敖丙还在记着日子。第十天,第二十天,第四十天……
直到后来他都记不清楚了,或许已经来了一年,或许已经来了两年。
他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只有刚开始的几天,没有跟魔族交手。等深入了魔族的腹地,就一路杀了过来。
敖丙化成一条小龙,藏在哪吒的衣襟里面。看着哪吒一直战斗,至少,有一百天,没有休息过片刻。
战况极其惨烈,哪吒甚至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去处理伤口。
敖丙没有战力,只能趴在哪吒的胸前,感受外边的腥风血雨。
。。。
本来哪吒是不同意敖丙一起来魔界的。
“你还怀着小宝宝,不在云楼宫好好养胎,跟我去魔界做什么?”
敖丙拉着他的手说,“你我刚刚能相守不过片刻,就要分离。我怎么能舍得。我想跟着你,一刻也不想分开。”
哪吒十分强硬,“不行。我不会带你去的。”
于是敖丙找到了玉帝,请玉帝下了圣旨,命敖丙一同跟哪吒去魔界。
玉帝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直觉。我听托塔天王说,陛下给哪吒推演了一卦。说是逢凶化吉之相。”
“不错。”
敖丙笑了笑,道:“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吉呢?”
玉帝颇为赞赏地说到,“魔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倒是,勇气可嘉啊。”
临行前,太乙真人来送行,给了哪吒一个罗盘。
“这个罗盘是根据招魂术,反着推演得到的法器。招魂术,可以通过尸身,召集残魂灵魄。这个罗盘你拿着,可以通过你的元神,找到你前世的尸身。”
哪吒收下了罗盘。“我与敖丙会小心行事,隐藏踪迹。销毁尸身之后,会马上返回天界,绝不恋战。”
太乙真人啧啧啧地赞叹,“果然还是得你师祖骂你,这次长进了啊。”
哪吒笑道:“我现在有了妻儿,自然惜命的很。”
敖丙见他如此说,偷偷地去牵哪吒的手。
太乙眼尖,道:“你给你妻的手铐,还没有卸下来呢?他堂堂一个星君,被你锁着,像个什么样子。”
“……”哪吒连忙把乾坤圈的禁制解了,收回,“我都忘了这个事情了。”
。。。。
他们下到海底极深的地方,到了神魔交界的封印处。哪吒道:“敖丙,要不你还是回天宫吧。”
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敖丙却手扬起玉帝的法旨,道:“你要抗旨啊?”
哪吒无奈,只能带敖丙一同进入魔界。
他们本来打算隐藏起来,慢慢寻找。但是很快就暴露了踪迹。
就好像,整个魔界都在等着他来一样。根本无法隐藏。
。。。。。
哪吒是杀神,此番大开杀戒,他都记不清楚手下的亡魂几何。若是魔界也有地狱,那地狱恐怕是要挤不下了。
此前,他并没有预料到,这一行会如此艰难。心中只有万分后悔,早知道,就是把敖丙打晕了,也不能带他来。
又刚刚杀完一波。
哪吒脚踩着无数魔族的尸身,坐在小山一样的尸山上。拿出罗盘,看看上面指的方向。
敖丙从哪吒的衣襟里,探出一颗小龙脑袋,小声地说道:“哪吒,你受伤了。”
哪吒点点头,“嗯。”
敖丙感到了不寻常,平日哪吒受伤,他都会说,“小伤,无妨,不碍事。”
但这次没有。
身上备下治伤的仙丹已经吃完了。真是弹尽粮绝。
哪吒道:“你不用出来。外边脏乱的很。”
敖丙又缩了回去。
“我们离灵珠子的尸身,已经很近了。”
敖丙贴着哪吒胸前的皮肤,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又一波魔族靠近。
为首的那个大魔立在半空之上,道:“七百八一天了,终于把你磨得残血了。你可知,我等的多心焦。”
他伸出毫无血色的手指,指着哪吒道:“通天太师里李哪吒,真不愧是历代圣人第一。”
哪吒站起身,这一路的魔,上来就杀,从不废话。他还以为魔族跟三界的语言不通。现在终于遇见个说话的了。他站起身,冲那大魔,道:“你认得我?你又是谁?”
那魔笑吟吟地拱手:“在下后卿。”
来者不善,哪吒化出三头六臂,每只手都各执法器,仰头道,“我此来是想寻回我前世灵珠子的尸身。并不想与魔族战斗。而今魔族亦是死伤无数。不如你我停战,我只寻回灵珠子尸身,找到就走,绝不逗留。”
后卿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是刀剑相互剐蹭,十分刺耳。“你以为,是谁偷了灵珠子的尸身?又是谁将那尸身炼化为魔,从而感染你,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哪吒神色一凛,这一切,果然是个阴谋。火尖枪指着后卿:“你如此设计我,意欲何为?!”
后卿看哪吒的神色,仿佛再看一个必死的人。所以十分有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如此精妙的身躯,如此强悍的神魂。只有这样,才可以复活我们的魔尊。然后冲破封印,杀穿天界。一雪前耻!”
哪吒道:“你想的倒是美!”
后卿却势在必得,“封印无法阻止心魔穿行。它可给我带来了不少的消息。你的神魂,已经被万箭穿心扎的千疮百孔了。”
他手向后一挥,指挥者如潮水般的魔族,朝着哪吒涌来。
道:“不计一切代价,感染他!让他彻底入魔。”
哪吒身法极快,片刻到了后卿面前。只与后卿交手几个回合,后卿就化作一股魔烟,向后倒退。
后卿手指打了个响指,那无数魔族也化成黑烟,无形无状,朝着哪吒的灵台涌来。
“我有的是时间耗着你,你抵挡了一时片刻,我不信,你的神力没有穷尽之时。”
敖丙焦急地贴着哪吒,低声道,“哪吒,守住心魂,不要被感染,不要入魔。我们还要回天界。”
那魔烟无穷无尽地涌了进来。敖丙觉察到哪吒的身体烫的吓人,抬头去看,果然见哪吒额上的莲花纹印明明灭灭。鲜艳地吓人。
敖丙心道不妙,连忙化出形来,站在哪吒的面前。
哪吒的瞳孔逐渐消失,发丝也不受控制地向上飞舞。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智,从怀里掏出一个散发魔气的珠子,对着敖丙道:“把魔珠含在嘴里,混到那些魔群之中。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注意到你。你现在,回天界!”
敖丙死命的摇着头。
哪吒枪指着后卿:“我若入魔,必先弄死你。”
这是他入魔前,说的最后一句。说完就凶猛地朝着后卿攻去。
未入魔的哪吒,他尚且忌惮三分。更何况如今暴走。他使出全力抵御,却仍旧被火尖枪捅穿了身体。
他捂着伤口,祭出本名巨剑,朝着哪吒砸了过去。
哪吒歪头躲过了这一剑。延误这瞬息之间,后卿已经飘到了极远的树丛中,躲避了起来。
所有的魔物都匍匐在地上,他们在等,等入魔的哪吒停止躁动,再布下阵法捕获。
敖丙上前,握住哪吒的火尖枪。
哪吒刚才还在凶猛地乱杀,此时却安静了下来。他无神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被定住了一般。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灵识之内,左右剧烈地博弈。
敖丙把火尖枪对准自己的胸口,手死死地握住枪身上的莲花,一步步逼近,“哪吒,让我来唤醒你。”
说完猛地一用力,枪身刺入身体。血瞬间流了出来,顺着枪杆,流到哪吒的手中。
那温热的血液,爬过哪吒的手心,像一湾灵泉,刺破皮肤,汇入灵台,终于让哪吒在混沌之中,找回了理智。
哪吒清醒了过来。
“敖丙!”哪吒连忙把要跌倒的敖丙抱起,大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敖丙忍着疼痛,扯开一抹淡笑,手摸上哪吒的脸颊,轻轻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哪吒咬着牙,目色充血,转身看向低俯掩藏的无数魔族,和后卿的方向。
道:“今日,在座的各位,都得死!”
说罢身后突然爆出一丛巨大的火莲,他化出八臂的法相,其中六只在身后如莲花般徐徐落下,两只手在胸前合十。混天绫飘荡飞舞,哪吒闭着口目,却有一道道如蚊呐细小声音瞬间在四周荡开。
敖丙第一次见哪吒的八臂法相,心下吃惊。但那细小的声音,却直直钻入脑海中,十分刺耳,如荆棘一般,在脆弱的脑海中左右冲突。
敖丙去看,果然,四下靠近的魔族纷纷承受不住,在地上翻滚起来。
是,天神咒念。
敖丙晓得厉害,连忙去拉哪吒。哪吒神色肃穆,伸下带着乾坤圈的手腕,拉住敖丙。
瞬间敖丙脑中痛感消失了。
他攀附着,着急地对哪吒道,“天神咒念是绝大杀招,有伤天和。会反噬的。哪吒……”
敖丙虽然这样对哪吒说,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刚刚后卿说,七百多天,哪吒竟战斗的将近两年了,不眠不休,他已经神力耗尽,此刻只是勉励支撑。
此番来魔界,竟是死路。
敖丙像一个水妖一样,贴上他的神明,喃喃地道,“若是死路,我同你一起走,好吗?哪吒。”
天神咒念持续了将近八个时辰,四下的魔物皆灰飞烟灭。
哪吒吐出一大口血。他扶住敖丙,厉声命令:“你!回天界!”
说完就捏开敖丙的嘴,把魔珠塞了进去。“你不是他们的目标,掩藏一下,混出去!”
敖丙突然想起来,数千年以前,在海底,灵珠子也是与魔族战斗,死在了他的面前。
敖丙执拗地把魔珠吐出来捏在手里,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第二次。”
还没有消停片刻。
一道悠扬的女声响起:“天神咒念,好生厉害啊。竟顷刻间,将我数万魔族化为灰烬。”
哪吒艰难地抬头,看过去,竟是一个艳丽的女子。
他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仍旧挑眉问道,“你又是哪个妖孽?!”
“在下,屏羽,比后卿,稍微强点。前来领教一下莲花圣人,还有什么本事。”
说完就要攻过来。
哪吒连忙抱着敖丙闪到一旁。
屏羽道:“我魔族万万亿之众,你杀的过来吗?束手就擒吧!”
哪吒却笑道,“我就不认得束手就擒这四个字怎么写。我只知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若战死,算算帐,也是我赚了。”
“哈哈哈,口气狂妄!你还有力气吗?你还有法力吗?你纵然是通天本事,七百多天不曾休息,你也该耗尽了!你乖乖成为魔神的容器,或许还能得一线生路。”
说完屏羽左手举起一个魂幡,魂幡之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无数鬼魔,嘶吼着,朝着这边涌来。而右手举起一个竹笼,她把竹笼捏碎,无数银灵子瞬间密密麻麻的爆出来。
那银灵子是修炼成魔的萤火虫,凶猛异常。敖丙只从古书上见到过。
这景象看的敖丙浑身发麻,汗毛倒立。
哪吒见状,马上手上画阵,那阵法极其复杂,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光波流动,内含无数乾坤奥义。“就凭你,也想操纵我!”
那阵法突然放大,将方圆近十里的地方笼罩起来。那阵法落地生根,竟化地为水,从水中蜿蜒着冒出了一大片的莲花。
接天莲叶,望不到边际。
敖丙大惊,这是!这是!哪吒的原身!
他竟然!化了原身!
在转头,哪里还有哪吒的身影。而脚下本来是岩石的地方,竟然化成了一片巨大的莲叶,把敖丙托在水中。
屏羽也愣住,不知道哪吒在耍什么花样。望着看不到边的莲花,十分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
明明是花香四溢,她竟觉的万分恐怖。
敖丙连忙从莲叶上下来,入到水里,分开交缠着的莲花茎秆,拼命地呼唤,“哪吒!哪吒!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哪吒听到了敖丙的呼唤,但是他现在说不出话,只能挥动着无数朵的莲花,让它们摇动,点头,一万遍,一万遍地回应着。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一生下来就是一个肉球。别人都道他是妖孽转世,要处死他。幸好娘亲拼命把他保了下来。
而李靖对他也算是宠爱有加。他缕缕闯祸,李靖也不曾过分责备。削肉剔骨之前,他也曾享受过许多欢乐。
想想近千年,父子不和,心中竟然觉得有些惋惜。
又想到了封神之战,跟师兄弟一起并肩,战场杀敌,意气风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也想起了捉拿孙悟空的时候,两个人打着打着,惺惺相惜,最后打累了,找了个天官监查不到的地方,坐起来吃孙悟空偷偷带在身上的蟠桃和御酒仙酿。
他想了很多很多。
最想的,还是敖丙。
敖丙跟了自己,还没有过几天开心的日子。承诺给敖丙的锦衣玉食,地位尊荣,也不曾兑现。
哪吒只觉得万般对不起他。
他恨,此刻要身陨魔界,再也见不到亲朋。更恨,要连累敖丙,同自己一起长眠于此。
敖丙…… 敖丙……
真能死在一处,也算圆满。
他抖着手,将所有的莲花都盛开,指着天。
莲花瓣瓣化锋刃,消我泱泱三千恨。
敖丙寻不到哪吒,着急地探出水面。只觉得十里莲花处处灵力涌动奔腾,带着浓浓的杀气。
一道意念传音道敖丙脑中:“敖丙,别怕。”
那些魔物与银灵子已经涌了过来,只停在与敖丙一臂之远的上空。
莲花片片抖动,最终裹挟着刚劲的灵力,脱离花茎,飞了出去,刺向半空中的魔物。
千顷的莲花,都是如此。一时间,无数莲刃飞舞,浮光掠影,硬生生把魔物击退了。
然而一波退下,一波又起。
屏羽竟没想到哪吒还有后招,瞬间被莲刃打穿了身体,口中大口大口吐血。连忙躲避,口中下着死令:“最终之战了!拿下他!”
那莲刃虽凶猛,却并不伤敖丙分毫。敖丙立在莲花中间,看着天地之间的惨状,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最终魔物逐渐减少,淅淅沥沥地飘在上空。那个屏羽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或许死了,或许没有。
而失去了莲花瓣的莲,变得焦黑枯萎,一大片一大片地,倒在水中。失去灵力,那水又变成了陆地,只有残枝败叶匍匐在地上。
敖丙失了神色,木木地看着这一切。
突然撕心裂肺地痛叫一声,“哪吒!”
然后猛地扎入残存的水中,找到水底沉睡的哪吒。他安静地面容,好像一具水鬼,额上的莲印也变得十分暗淡。
敖丙把哪吒抱进怀里,悲痛长鸣。手上拼命地凝聚灵力,一点一点地灌进哪吒的身躯,但他灵力太少了,收效甚微。他泪痕爬满脸颊,责骂自己:敖丙,你怎么这么弱!你为什么这么弱!
“终结了吗?”
一个黑衣的男子,立在远方,看不清他的面容。
敖丙看着他,道:“你又是谁?”
男子道:“在下上古真魔断修,前来接收魔尊的容器。他日魔尊在这肉身内复活,我可许你魔后之位。”
敖丙低头笑了笑。“这两年多,你们魔族大大小小,至少死了万千。你们这么做,值得吗?”
断修笑道:“自然值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小仙君,不如归入我魔族。”
敖丙对此不知可否,“我与哪吒前来,是为了寻回灵珠子的尸身。你能告诉我,灵珠子的尸身,在哪里吗?”
“当然。那尸身已修化成尸魔,往东百里的魔殿之下,有专门给他修建的地宫。”
敖丙道:“好,历经磨难,总算知道那尸身的下落了。”
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真魔,神色没有丝毫的畏惧。
哪吒重伤那一刻,敖丙觉得自己的神魂裂开了。
神魂巨动之下,竟然达到了可以使用龙族秘术的条件。
他极其缓慢地在手中凝结出一个冰锤。
“自我出生,父王就告诉我,我是龙族最有天赋的。可是,我一直都不相信。今日,我要看看,身为龙族的最强者,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断修看着他灵力不断运转,惊到:“你要献祭龙魂!你不要命了。”
敖丙站起身来,“不错。我不要命了。我要带哪吒回天界。”
说罢身后涌出一条巨龙元神,那元神漂亮威武,盘旋而上,引颈长鸣,竟有雷霆万钧之力。
敖丙袖袍鼓动,伸出手,语气冷漠地像是九天的寒冰。
“在下东海龙王第三子,紫微垣下华盖星君,敖丙,请阁下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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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本文是霸娇,但其实是双强。如果你不觉的是双强,那就是作者的笔力不够。
(本章随机造谣蚩尤部下当反派。看文开心,不要深究。谢谢~~)
扮演反派的后卿:啊~我死了~谢幕~
扮演反派的屏翳:啊~我也死了~谢幕~
扮演反派的断修:啊~我下章死~提前谢个幕吧~
敖丙:啊~老公祭天~法力无边~
哪吒:我还没死,我还没死,你不要吓唬大家啊~!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以上人物百度来的,错了我就改。)
【藕饼】天尊,借根柱子盘盘-番外:红莲
CP:封神中坛元帅藕X绿茶毒舌华盖丙
Summary:敖丙的尾椎上长出了纹,红色的,莲纹。
“天界都知,我与哮天,乃至交好友。”
敖丙坐在太上老君面前,两指夹着一颗黑棋,在棋盘上敲了敲。
太上老君喝了一口苦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听敖丙所言。
“哮天口不能言,我这朋友便只能替他说上两句。我觉得最近哮天,许是双修那事不大顺利……”
太上老君一口苦茶呛在了鼻子里。
到底是千万年的老神仙,早已对天庭诸事见怪不怪,太上老君很快稳住了心神,装作好奇的模样:“哦,星君是如何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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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封神中坛元帅藕X绿茶毒舌华盖丙
Summary:敖丙的尾椎上长出了纹,红色的,莲纹。
“天界都知,我与哮天,乃至交好友。”
敖丙坐在太上老君面前,两指夹着一颗黑棋,在棋盘上敲了敲。
太上老君喝了一口苦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听敖丙所言。
“哮天口不能言,我这朋友便只能替他说上两句。我觉得最近哮天,许是双修那事不大顺利……”
太上老君一口苦茶呛在了鼻子里。
到底是千万年的老神仙,早已对天庭诸事见怪不怪,太上老君很快稳住了心神,装作好奇的模样:“哦,星君是如何看出来的?”
敖丙一副心忧的模样:“哎,哮天最近总是神情恹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走路一瘸一拐,最奇怪的是,尾骨那处,忽然长出许多红色的纹,怎么消都消不掉。我虽与哮天皆为妖族,但我毕竟死得早,对诸多妖族之事也没有那么了解,老君见多识广,可知这红纹来路?”
太上老君拈了拈胡须:“妖族身上突然长纹,原因不一而足,我隔空推断也很难断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那红纹长得是什么样子?”
“是一朵花。”
敖丙用棋子在棋盘上绘了个大致的形状,依稀是一朵莲花。
太上老君目光幽深:“嗯……哮天的身上,竟然开出了一朵莲。”
敖丙面不改色:“正是。”
太上老君:“……”
哮天何辜!
……
身上长了红纹的自然不是哮天,是敖丙。
若不是哪吒提醒,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那日哪吒领了天命,要率三十六天将巡东山以外三万里,查天水泄漏之变,若有妖邪作祟,便将其捉拿。天未亮便要去点兵,敖丙与他一同起了身,为他整装。
自从哪吒出了将明珠坠在耳环上,惊动了两百个尸魃那种糗事之后,每次他率军出征之前,敖丙都要自己细细查过一番他的行装。
敖丙是龙族,最喜欢金光闪闪的奢华之物,但哪吒这种穿金戴银毫无章法,抓着个法宝就往身上挂的家伙,敖丙实在是看不惯。哪吒也乐得被他管着,毕竟穿脱之间,偷香窃玉也是常有的事。
敖丙帮哪吒调好了箭袖,扯下了哪吒偷偷带上的项上璎珞丢到一边,换了简单护心镜。
哪吒不满地撇嘴:“那是用你龙鳞打的好物,怎不让爷带着?”
敖丙横眼:“我准你打了?跟你说了,这些都是褪掉的残鳞边角,扔了得了,你非得费工夫打这叮了当啷的累赘,往哪儿用去?”哪吒被敖丙按着肩头转了个圈,对着镜子,“三坛海会大神是去打仗,不是去唱戏的。先头你穿的那般招摇,是没人管你。如今你穿的是云楼宫的脸面,这脸你不想做,我还要做。”
哪吒听着敖丙嗔怪,自得其乐,他横展着臂,看着镜中的自己与敖丙,忽然眼神一凝,落在了敖丙的后背上。
“等等。”哪吒止住了敖丙的动作,手指顺着他的后脊向下,停在了尾椎的地方,细细观察。
敖丙穿着一件鲛绡,那鲛绡如水,薄薄一层盖在身上,哪吒也不知那衣服能遮住什么,反正他是什么都看得清。
哪吒看清了那纹路,那不是一道,是数道,哪吒浅浅勾画着那纹路,试图勾出个型来:“这里有一道红纹。”
敖丙耳尖红了,转过身来轻轻拍了他一掌:“昨夜里天尊六臂缠身,谁知道是哪只不干不净的手留的。”
这话可实在冤枉,哪吒刚要回驳,敖丙却踮起脚在他嘴角吻了一吻:“想要就直说,还要找这种理由,我都替你害臊。”
心上人主动邀约,岂有不应之理。
哪吒一手抱住敖丙的腰身,将他顶在镜上,火尖枪投进那一汪柔软的春水中。
铜镜映出纠缠人影,混天绫垂落镜台,将两人倒影绞成交错的漩涡。
敖丙后颈抵着冰凉的镜面,尾椎处那红色的纹路更加红艳,依稀已能看出个形来。
“是一朵莲。”哪吒终于看清了。
敖丙抱着他的颈,腰身难耐地动了动:“说什么胡话?”
虚空中被抹出了一面水镜,正对着敖丙,映着他满脸绯色,也让他看清了映在镜中,开在尾椎上的一朵含苞欲放的红莲。
“星君在身上还纹本尊的印记,本尊喜欢的很。”哪吒力气大了些,那红莲越发的艳丽,“若本尊再用力些,这朵莲会开花吗?”
敖丙上气不接下气,抬起手想要推拒,最后却有气无力地搭在哪吒的肩上,拒绝的话被吻封在喉间,叫也叫不出来。
最后那朵莲也没有开,哪吒不无遗憾地整了衣装领兵去了。
敖丙躺在榻上独自消化着一肚子藕粉。
……
身上长了纹,要么是遭了恶诅,要么是功法有了进阶,可敖丙想来想去,两者似乎都不是。
敖丙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原先他神魄有损,封神之后,功法进境缓慢,龙身也紧紧维持细瘦一条,龙筋重锻之后,他的身体便开始急速蜕变,龙鳞也换了两轮。按雅一点的说法,这是龙神蜕变之兆。按俗一点的说法,他原本是个涩果子,生生被哪吒给催熟了。
许是这纹也是蜕变之兆,可为何偏偏是一朵莲花形状,他却想不明白。
天庭之上也有不少妖族出身的神仙,他本想四处问问,奈何那莲纹长的地方实在难以启齿,敖丙向来在外人面前十分好面,总不能当着诸君的面把衣服脱了给人看。就算他乐意,若是哪吒知道,这天上不知要损毁几座殿宇。
思来想去,只能假托哮天之名,找太上老君来详述症状。
太上老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敖丙又假托哮天之名,要了一些消肿滋润的药膏,满肚子疑问的走了。
回云楼宫中,敖丙便将自己沉入玉池,将龙尾幻化出来,一寸一寸地看,实在也没看出个章法,他将药膏倒进了杵臼之中,用玉杵将碧绿的软膏捣得黏腻润滑。
敖丙想着,这趟办差废不少时日,哪吒回来的时候难免像个牲口似的需索无度,需得趁着哪吒不在的时日好好养一养,他一边想着,平日里那翻云覆雨的碎片从脑中忽然闪过,敖丙脸颊也开始升温。
他掰开了龙鳞想要给自己上点药,那平日里以人身难以够到的地方,此时化出龙尾来就方便了许多。他举着小药杵,黏了软膏,往里抹了一圈,短短一瞬功夫,敖丙便觉得浑身火热。那地方许是习惯了被人造次,小玉杵方一挨上,就往里陷进了,可全陷了下去,敖丙却觉得还不够,那最是酸麻的地方,玉杵碰都碰不到。
鬼使神差的,敖丙又想起哪吒,若是他来上药,定是轻轻一送就碰上了。可话说回来,要真的他来,这药倒便宜他了。
敖丙犯了难,他想了一想,忽然手指碰到个温热的东西,他举起来一看,竟然是哪吒一天给他温龙脊的小火球。那小火球现在用不上了,敖丙便将它常年扔在池子里温着水用。敖丙咬着下唇,想了想,将玉杵丢下,将那小火球沾了沾药膏,将它压进了龙身之中。
温热的火球方一进去,敖丙便舒服得展开了身子,被撑开之处还有些酸麻,可却让他得到深深的满足。敖丙忍不住咬住了手指,浑身酥软,一身欲焰难平。他脖颈向后扬起,龙涎也控制不住地流下,熏得满池幽香。
敖丙情潮正褪,他有些懒散地幻出了人腿,从玉池中走出,忽然身子一震,只觉身子都软麻了半边。
那火球突然转动起来,敖丙登时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等回神时,早已跌入池中,差点呛了水。
他双手撑着玉台爬起来,咬牙切齿地念着那冤家的名字。
“哪吒……混账东西。”
敖丙咬住下唇,眉眼倒竖,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陡然化成了妖兽竖瞳。
云雾翻涌,一条银龙钻入了彩霞之中。
……
天水泄露,乃是一只九婴作祟,此事查清倒是不难,捉拿九婴也不难,难在天裂难补。哪吒被迫留在此处几日,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到第三日的时候,便不管不顾的把九婴给宰了,一个人跑去找五彩石。
天将被留在原地守了两日,终于又将元帅迎回,本以为元帅定是脸色更臭,所有人都紧着皮生怕被寻了错处,却没想到元帅回来时举着一块五彩石,满脸春风得意。
“五彩石拿来了,修补好此处应该不费事吧。”哪吒把五彩石丢下,吩咐交代了一番,“修好了自己回去复命,本尊稍后便来。”
说完便哼着歌走了。
天将面面相觑,也不知谁哄了元帅这么开心,但五彩石已在,再拖延便不是道理,几人只能撸起袖子将五彩石打成了泥浆,开始修补天裂。
哪吒一路向东,扎进了一处山林中。林间光影斑驳,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青草地上织出一片金箔般的网来,哪吒挥开一处枝叶,便见那金网之中,兜着一只银蓝的小龙来,那银龙伏在地上,一扭一扭,别提多诱人。
哪吒走到小龙身旁,向地上伸手一摸,沾了一手的雨露。
“星君此番模样,正应了那句话,思念如水,不可断绝,多亏本尊来得快,来得慢些,此处林地都要变成沼泽了。”
银龙妖瞳一竖,扑到他身上来,哪吒大笑着倒下去,抱着他的小龙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你个畜生。”银龙化成了人身,露出敖丙样貌来,他脸色绯红,抓着哪吒衣襟,眼角泛起晶莹,“还不赶紧将那折腾人的玩意儿收了!”
那小火球有哪吒一缕神识,敖丙拿起的那一刻,他便有所感知,只觉那神识被吞入了一处温热之地,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哪吒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操纵起那火球来,狠狠惩罚贪吃的小龙,连续几天遮在心头的阴霾也去了一些。
“畜生……”哪吒想起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他抱起敖丙,忽然身体扭曲、拉长,周身迸出金红烈焰,一身盔甲化作片片火羽,随风飘散,灼灼金鳞间流淌着熔岩般的纹路,额头化出了一双赤玉龙角,尾椎腾出了一条庞硕龙尾,卷缠向敖丙,将他压在地上,叼住他的脖颈,叫他难以挣脱。
“既然星君都说了,本尊定得让星君称心如意。”
那火球还在腹中震颤,突然便被埋到深处。
敖丙骤然绷紧了身子,脸颊贴在哪吒胸口的硬鳞处,咬着那一处护心甲,冰凉的呼吸喷在炽热的鳞片上,稀释出团团白雾。
哪吒低首咬住敖丙的喉结,模仿妖兽雄兽扣住雌兽的模样,狠狠舔吮起来,龙尾也往里压得更深。
敖丙浑身都剧烈地抖动,只怕那火球热化了龙珠,拧动着想要挣脱,张口透出的也是一声声颤音,不知该如何求饶,眼角被熨出了眼泪,当真是无一处不可怜。
哪吒被敖丙这副模样激得血都要沸了,他揩了揩敖丙眼角的泪,轻声安抚:“别怕,我有数。”他操控神识,让那火球熨在一处便不再动。
敖丙却难耐地仰起头来,对上哪吒的双眸,那金赤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敖丙便垂陷在其中,一时失了神。
远处雷声隆隆,乌云笼罩了山头,暗色吞没了山林。那深眸中的金赤色越发明亮,像一簇野火,敖丙向那团火迎了上去,龙尾紧绞,他低声在哪吒耳边哀喘:
“天尊,疼我。”
雷雨倾盆而下,雨水打在龙鳞上,溅起雾气。
两龙的身影在雷光中若隐若现,在倾盆暴雨中又融作一团水墨。
电闪雷鸣之时,敖丙用龙尾轻轻拍打着地面,激起一片片泥泞的水花,他一时只觉自己穿云入海,畅不可言。
雨渐渐小了,雷声远去,乌云散开,阳光重新洒在林间。
哪吒的龙身这才缓缓松开,重新化成人的双腿,手搭在敖丙的腰上,轻轻给他揉着,敖丙的龙身微微颤抖,冰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噗的一声,火球终于淌着一汪藕粉掉了出来。
敖丙登时脸黑了半张,心里又骂了一百遍畜生。
“心里头说爷的坏话呢?”哪吒吻着他的颈后调笑,拾起那火球,用指腹摩挲着,敖丙抄起来就将它扔得远远的,旋身一拧又牵动了后腰,又龇牙咧嘴的躺下。
哪吒抱着一阵哄,催动神力,助他化出人形:“分明是你先玩起来的,怎还用了就丢?”
敖丙哼了一声,也不接他荤话,独自盘坐,运转龙珠,疏导乱撞的神力,半刻之后,他睁开眼睛,见哪吒静静地含笑看他。
“笑什么呢?”敖丙怕他又想什么昏招折腾自己,提防着。
哪吒摘了敖丙发间的一棵草叶,吹了吹:“爷一直不大喜欢你这头发。又顺又滑的,也结不成发。”他帮敖丙束上长发,将乾坤圈缩成一个发圈,给敖丙绑了上去,下巴枕在他的肩窝处,“昨日与你龙身交缠,共赴云雨,便算与君结发,订长生之盟,可好?”
敖丙不忌云雨孟浪,却唯独对温存时刻的告白难以抵挡。
他耳尖发红,微微垂眸,淡色眼睫闪了闪,轻轻应了。
哪吒搂过敖丙腰窝,指腹揉着尾椎骨处。
红莲尖处裂出了一道缝,如美人欲语还休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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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出本询问的问题,会自印一批,无预售直接开,目前想法是把成龙剧场系列写完放在一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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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天尊,借根柱子盘盘-番外:吃醋
CP:封神中坛元帅藕X绿茶毒舌华盖丙
Summary:敖丙收了一位小仙侍,名为陈塘关小鲤。
一声悠远的钟声响彻云端。
参加遴选的仙侍正了正衣冠,徐步进入玉清殿,几位天官端坐如松,案前玉简堆叠如山,各府仙君皆列座两边,挑拣合眼的仙侍。
这仙侍并不算是仙,均是下界各族修炼的佼佼者,破关登仙在即被族人选来天界,在各府仙君身边做事,若能得些机缘,可修为大涨,安然渡劫,有其中翘楚,修炼成神也是有可能的。
大选与其说是选仙侍,不如说是选门生。因此每次选人,各仙府都颇有些较量之意。
哪吒向来不爱来这种地方装腔作势,他这种肉身成圣...
CP:封神中坛元帅藕X绿茶毒舌华盖丙
Summary:敖丙收了一位小仙侍,名为陈塘关小鲤。
一声悠远的钟声响彻云端。
参加遴选的仙侍正了正衣冠,徐步进入玉清殿,几位天官端坐如松,案前玉简堆叠如山,各府仙君皆列座两边,挑拣合眼的仙侍。
这仙侍并不算是仙,均是下界各族修炼的佼佼者,破关登仙在即被族人选来天界,在各府仙君身边做事,若能得些机缘,可修为大涨,安然渡劫,有其中翘楚,修炼成神也是有可能的。
大选与其说是选仙侍,不如说是选门生。因此每次选人,各仙府都颇有些较量之意。
哪吒向来不爱来这种地方装腔作势,他这种肉身成圣的神君,是门生来求他入云楼宫,他才不会去争抢。以前住云楼宫时,他也懒得找人来伺候他爹,从不选人,大多是天帝关照,觉得实在不成体统,硬给塞过来的。
若是以前,他才不会来,但没办法,现在他有了家室,开了新府,府中少不得操持的人,他嘛,眼看着是没这天赋,敖丙嘛,他也舍不得他为这些琐事操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下坐上了高台。
天官刚唱了一会儿名,他便有点神游。他去看身边的敖丙,倒是认认真真听着,但似乎也没有选人的意思。哪吒抽了混天绫一缕丝,在指尖编出了一朵花,向敖丙弹了过去,正插在他的玉冠之上,见敖丙没理他,那丝花就顺着玉冠滑下,在那水蓝色的发里穿来插去,不亦乐乎。敖丙终于忍耐不住,斜睨了他一眼,在茶盏里点了点,凝了一颗水珠在指尖上,也弹到哪吒鼻尖上,让他少动手动脚。
坐在两人对面,看了他们打情骂俏半天的杨戬和哮天齐齐翻了个白眼。
仙侍一个个被选走,敖丙却始终不动。他倒是想选,但始终顾虑重重。成婚之后,他与哪吒向天帝讨了个离紫微垣不太远的懒云,置了新府,哪吒懒得起名,便还叫云楼宫,逼着李靖把原来的地方改名叫了天王府,天帝竟然应了,想必不应也不行。
云楼新宫比星君府大了不少,亭台楼榭九曲回廊一应俱全,的确需要添人。
只是敖丙嫌人多嘴杂,毕竟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之际,他虽然早已成仙,但说到底也是妖性难改,有时性致一起便有些忘形。哪吒更是仗着地位尊贵,肆无忌惮。原本星府冷清,仙侍更是跟了他多年,知他的底,嘴也严的很,便也无妨。可若是新选了人,用得趁手不趁手还未可知,若是嘴不严可就麻烦了。
敖丙这边暗自思忖着,哪吒倒往人群里多看了两眼,倒不是他看中了谁,而是他发现有个小仙侍,眼神总往他这边瞟。
呵,定是想挤破头来云楼宫,心里藏不住事,此子不得留用。
眼见着人被一个个选走,那小仙侍咬了咬嘴唇,决定了什么似的,在有人选他之前,上前了一步,跪在阶下。
“小人请求进云楼宫,侍奉华盖仙尊。”
一众哗然。
哪吒眉峰耸了一耸。
敖丙恍神,只见小仙侍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脑袋圆圆,梳着两个小抓揪,叩首时脊骨绷得笔直,嗓音却打着颤,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
“我并非上神,担不起一个‘尊’字。”敖丙温言劝道,小仙侍抬起头,两只圆圆眼,眼尾各缀着两点朱砂痣,像极了两颗泪珠挂在脸上,倒是极是惹人怜爱的长相。
敖丙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小仙侍出口便没什么规矩,他和哪吒已经够张扬的了,下人再如此做派,只怕以后会坏事,便不再言语。
小仙侍见敖丙没有留用的意思,急切道:“我知星君是星君,但对我来说,称得上一个‘尊’字。”他红了眼眶,委屈不已的模样,“我乃昔日瑶池中的一尾银鲤,仙尊见我争食争不过,骂我呆头呆脑不长进,把我拍出了南天门,我却因此得了机缘,修炼成精,这百年来我一直勤修苦练,只盼能再见仙尊一面,当面言谢。”
“有这回事?”敖丙思索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
哪吒心想,你那天喝成那样,发了酒疯,能记得什么,还是我把你抱回来的。
哪吒沉了沉声:“你见了也谢了,心意领了,回去吧,去其他府里转转,修炼一番,以后若能成龙,便不负当年星君苦心。”他看见这小仙侍就不太爽,尤其是小仙侍瞧敖丙那眼神,那发自心中的喜爱,他又怎么会认错。
此子留在身边,必为祸患。
少年却猛地抬头,铿锵有力:“我不要通天修为,只想给星君扫一扫庭前落花。”
众仙人刚还在议论纷纷,此刻全都安静下来,看着这个敢强驳了中坛元帅的小仙侍。
敖丙却觉得有些意思,他温柔看着小仙侍:“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见有希望,膝行两步:“我乃鲤鱼修炼成精,仙尊唤我小鲤便成。”
敖丙又问:“在何处修炼?”。养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倒也有趣。
“陈塘关!”
哪吒眼角一抽。
敖丙揶揄看他。
少年脆生生地答:“陈塘关,小鲤。”
“留用吧。”
“滚下去。”
华盖星君与中坛元帅异口同声。
华盖星君笑逐颜开,中坛元帅脸色阴沉。
记录的天官犹豫,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只见华盖星君倾身过去,在中坛元帅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中坛元帅虽有不愿,但终究是没反对。
“既是陈塘关来的,也算是故人,留用吧。”华盖星君又重复了一遍,他轻轻手一挥,天官稳稳落笔。
大选结束,各府便领着自己选的仙侍回府,那叫小鲤的小仙侍急急地走到敖丙身边,也没什么规矩,拉着敖丙地手,摇来摇去,说着什么,喜上眉梢。
“真是一条胖头鱼。”
中坛元帅冷眼旁观,默默捏碎了一粒葡萄。
杨戬从玉座后面探出头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冷嘲热讽:“出嫁从夫,怎可善妒,善妒令人面目可憎。”
哪吒皮笑肉不笑:“二郎倒是眉目疏朗,我这就下凡去,带条漂亮犬妖上来,给你开开眼。”
杨戬第三只眼陡然睁开,怒目而视。
敖丙言笑晏晏领着仙侍过来,牵住了哪吒的手,往自己腰上带了带:“这是怎么又吵起来了?”
哪吒顺势就抱进怀里。
中坛元帅满意了,中坛元帅不恼了,中坛元帅春风拂面。
杨戬眼神一转,看见那名为小鲤的小仙侍眼神黯然了几分,垂首不语。
杨戬心里有了底。
这云楼宫,要闹腾起来了。
……
敖丙将小鲤领进了云楼宫,将原先的仙侍叫出来,一一见过,便让跟着自己最久的青荇仙侍去带小鲤熟悉宫殿。
小鲤似乎有点不舍离开敖丙,但也知道规矩,便一步一回头的随青荇去了。
“哼。”哪吒一个眼神都欠奉,一脚踢开了门。
敖丙无奈地跟在后面:“不过选个仙侍而已,他哪里招你了?”
“你故意的。”哪吒控诉,“否则那牛首山的飞鱼,南海的何罗怎么不要,非得要个陈塘关小鲤,你揶揄我呢?”
敖丙顿了一顿,似是才想起这一节:“我哪敢揶揄天尊。”他两手搭在哪吒肩膀上,下巴枕着,抬头首无辜地看着对方,“你讨厌他叫这个,明就让他重新起名,行不?”
哪吒也不看他,“哈”的干笑:“我中坛元帅被一个小仙侍冲撞了,强逼人家改名,传出去也不怕被当成笑话。”
“他众目睽睽之下选了我,其他仙府必不会选他了。来天庭一趟,就这样颜面无光的回去,他族中很难交代,我起了怜悯之心,才收了他。”敖丙惯知道怎么哄这喜怒不定的大天尊,他叹了口气,“况且,我见他那性情觉得有趣,想起来昔日陈塘关也有个死小孩,不懂规矩,一无是处,好生张狂……”
哪吒终于低头瞪他,十分不满。
“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就是这张脸。”敖丙笑了,在哪吒脸颊上亲了亲,“当初要不是被这皮相恍了神,也不至于轻易死在你手里。”
哪吒“嗤”了一声,忽然出手,抱住敖丙,将他压在榻上:“怎么,都看了多少年,还恍神?”他拆了敖丙的玉冠扔在一边,三千发丝如瀑垂落,“手下败将,少找理由。”
敖丙知道这是哄高兴了。
但紧接着哪吒就说:“那小胖鱼有本尊十分之一俊美吗?你拿他跟爷比?”
“行了行了。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斗相貌,羞不羞人。”敖丙有些无奈。
哪吒将下巴压在敖丙的肩窝上:“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喜欢。”
“喜欢我的人很多。”
“他不一样。”
热切,赤裸,不加掩饰,毫无界限,就像当年的他。
“他还小呢。”
哪吒撇嘴:“我又不是没小过。”
敖丙翻身,坐在哪吒腰上,嘴角噙着一丝揶揄的笑,他的手指点在哪吒的喉结上,顺滑向下,没在脐下三分,压了一压:“天尊,话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哪吒:“……”
这妖龙越发嚣张,不降他一降,只怕要骑在他头上。
当然,也不是不能骑。
总之先降了再说。
……
青荇带着小鲤在云楼宫里转着,一一给他指各宫用途。
“云楼宫里规矩不多,天尊与星君不是那种刻薄的人,平日里洒扫之后,便可自行修炼,你只守一条规矩就成,本宫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一件都不可传到别家耳朵里去,宫里的人也不能告诉。”
“多谢姐姐指点。”小鲤点了点头。
青荇见他上道,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云楼宫里没什么禁地,只是去有些地方,你要留神冲撞星君与天尊,若是碰到了,赶紧匆匆走了便是,他们二人也不会责怪你的。”
青荇带他走过一座白玉池,池底的法宝闪闪发亮。
小鲤羡慕不已:“哇,这池水的神力甚至还胜于瑶池,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青荇面不改色:“嗯,这是天尊与星君的云雨之地,已时之前,酉时之后,不要随意过来。”
小鲤:“……”
两人又走过一处,巨树亭亭如盖,树下灵芝片片,人参露头。
小鲤惊叹:“此处灵气充沛,仙草这么多,怎么不采?”
青荇点了点头:“嗯,这是天尊与星君前几日云雨之地,你运气好,没撞上,撞上了权当没看见。”
小鲤:“……”
两人又走过一处,小鲤隐隐听见细微的喘息,混着几声短促的嗔吟,听着便让人气血翻涌,道心不定。
小鲤正要循声望去,青荇将他脑袋一按:“这是天尊与星君正在云雨之地,赶快走。”
小鲤面色十分精彩。
青荇领着他匆匆离开,回到一处小殿,这便是给小鲤的居处。小鲤仔细看看,比原先在陈塘关那处池塘可是数百倍大,虽说他是个小侍从,可如今待遇,就说他是个土皇帝,也是说得过去的。
青荇见小鲤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些不放心:“我方才与你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
小鲤用力点头。
“记住什么了?”
“云楼宫到处是星君与天尊的云雨之地。”
青荇脸色正要变。
只听小鲤继续道:“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
青荇面色稍缓,心想孺子还算可教。
他又交代了几句,便施施然离开。
小鲤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又转去了方才那间寝殿,寝殿支开了一个小窗,散着热气,小鲤躲在一处水榭旁,从柱子后面探头望去,隔着小轩窗的一条缝,他看见天尊搂抱着他心心念念的仙尊,低声说笑,仙尊趴在天尊的身上,后背蜿蜒出好看的弧度。
小鲤连呼吸都轻了,他忍不住顺着那漂亮的脊线向下望,只见仙尊长发摇晃间,尾椎骨上数道漂亮的红纹露了出来,小鲤不知那是什么,定睛仔细看去才逐渐看清,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
忽然,哪吒的目光一斜,与小鲤的目光对上了。
小鲤立时被一股蓬勃的杀意笼住,叫也叫不出,退也不能退。
哪吒捏指,指风一弹,一道金光甩了出去,正中小鲤眉心,小鲤只觉得神魂摇动,眼前一黑,便晕成了原形,一头栽进了池中,沉底了。
“什么声音?”敖丙耳朵一动,就要回头,被哪吒托住了下巴,扯了回来吻得难分心神。
哪吒手微微一动,挥灭了灯火,盖上了窗子:“池中小鱼,冒泡呢。”
……
两人闹到半夜,第二日无须点卯,自是醒的晚了些。起来的时候,哪吒小心把手臂从敖丙脑后抽开,换成软枕,敖丙似有所察,反而往哪吒身上黏了黏,额间龙角堪堪擦过哪吒心口,带得满床青丝如浪涌动,黑蓝交缠的发,像春溪化冻般簌簌散开。
“多睡一会儿。”哪吒抱了抱敖丙,起身更衣去了。
哪吒换好一身玄袍,走到水榭旁,火红的眼往水里一睨:“出来。”
一尾锦鲤委委屈屈的浮了上来,勉强化为了人形,跪在哪吒的脚边瑟瑟发抖。
“你好大的胆子。”哪吒冷哼,“抬起头来。”
小鲤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哪吒一见他样貌就乐了,昨日他一道神力打了出去,小鲤被打的修为倒退了十几年,一双金鱼眼遮都遮不住了。
“若不是本尊看在星君面子上手下留情,昨日打在你头上的,就该是乾坤圈。云楼宫虽然规矩不多,但也容不下你这等没章法的小妖。去池子里挑两件法宝下界去吧。”
这等诱惑,一般小妖早已动心了,可小鲤却急了,挺直了腰板,一口回驳:“我知错,求大天尊别赶我,我是来报恩的,不能就这么走了。”
哪吒嗤了一声,抓着小鲤头上梳起的两个小抓揪,弯下腰凑近到他耳边:“小鬼,你是来报恩的,还是图别的,本尊清楚的很。”
哪吒本想吓一吓,便赶了人走,哪知小鲤鱼禁不得吓,登时便大哭了起来。
敖丙方才醒转过来,出门来找哪吒,一眼看见的便是这幅以大欺小的画面。
敖丙递过去谴责的眼神,哪吒百口莫辩。
敖丙走到小鲤面前,让他起身,嘱咐他去玉池那边游个几天,补些灵力,修修金鱼眼去,小鲤一听金鱼眼三个字就绷不住,捂着脸就跑了。
哪吒抚掌大笑,一时煞气尽消。
“欺负个小孩,幼不幼稚。”
敖丙在哪吒脑门上一弹,被哪吒拽过去偷了个香吻,哪吒更是心情大好。
哪知从那天开始,小鲤就发了疯似的开始修炼,每日洒扫完,便一头扎进玉池中打坐,没几天便褪了一层鳞,通体闪耀,一双黑豆豆眼也修成了金瞳,竟然有了几分龙气。
敖丙也不禁对小鲤刮目相看,差人去查了小鲤的血脉,不成想竟然祖上真的有龙,怪不得他从瑶池里拍出那么多条鱼,只有这一只修炼成功。
小鲤得知更是喜不自胜,揪着衣角怯怯的问:“仙尊,没想到我们这般有缘,以后我修成了龙,和你做兄弟好不好?”
哪吒听了这话飞了个大白眼,心道没大没小,敖丙血脉至尊至纯,你返祖了都追不上他。
敖丙却笑了笑,一口应下:“你若有朝一日你灼尾化龙,便与我血脉同联,我们自然是兄弟。”
中坛元帅当场一脚踢飞了园中山石。
敖丙莫名其妙:“好好的石头,你踢它做什么?”
“碍眼。”哪吒犹自觉得不解气,召了一道雷来,直接将它轰成了碎渣。
他也不知为何单就看这小仙侍不顺眼,或许是因为小仙侍眼神太过炽热,或许又因为敖丙待他实在与众不同。
那小仙侍也是个媚上惑主的东西,哄人哄得十分开心,今日出门拔一束紫鸢送给敖丙,明日从其它仙翁处讨了些玉酿献宝,后日还学了人间茶博士分茶,给敖丙表演起来。这些破东西哪吒平日看都不看一眼,这小仙侍拿来当什么珍贵物件相赠,敖丙收下了不说,还反赠了许多修炼法宝。
哪吒实在瞧不过眼,飞去了昆仑,摘了一朵百年一现的雪莲,用真火温着,一路送到敖丙面前。
敖丙全无感动,问他:“你给我一颗白菜作甚?”
哪吒当场气的把雪莲撕碎下了锅子,虽然后来敖丙也知道了那物有多珍贵,一阵好哄,但哪吒还是想起来就生气。
他一肚子窝火,却无人可诉,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若是跟杨戬和孙悟空那两个损友说了,还不知道自己被取笑成什么德行。他想要发泄一番却又没有理由,总不能说他还吃一介小小仙侍的醋吧,成何体统!
哪吒在天界窝着一口气,溜达了好几圈,一头扎进了东海。
三刻之后,他与敖光恩怨尽弃,把酒言欢。
东海龙王拍着哪吒肩膀说:“天尊,这一次我是站在你这一边。”
“真的?”哪吒没想到,这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敖光。
敖光沉吟:“我儿与天尊成婚,龙族有光。那一介小小锦鲤算什么,祖上不过是条金龙而已,还妄图与我儿称兄道弟,简直乱我真龙血脉。老人家我实在看不下去!”
哪吒一拍桌子,将敖光引为知己。
敖光从桌下拎出一只不知何时藏在下面的金锏,放在哪吒手里:“此乃我东海至宝,凝练八十一条妖兽筋骨所铸,老人家我年迈,打不动了,放在手里没用,我将它转赠于你做家法,若那锦鲤再敢痴缠,你便打下去,保他形神俱灭。”
哪吒翻过那金锏一看,金锏身上赫然三个字:灭神鞭。
“龙王,你是不是给错了,这武器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敖光的手盖住那三字,放开时字已经没了:“哪有的事?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家法吗?不信你随便找个天帝在他身上试试。”
哪吒嘴角一抽:“你不会想让我带着它打上天庭吧。”
敖光一阵大笑:“天尊说的哪里话,我龙族忠肝义胆,恪守天规,哪能干出这等事!”
过了一会儿。
敖光不死心地问:“可以吗?”
哪吒无语:“你把李靖的塔给我偷了我马上反。”
敖光摇头:“那不成,天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李靖每天把塔拴裤腰带上,要是偷塔我得去扒他裤子,这叫人看见了多不像话。被人传闲话是一回事,被人说品味差是另一回事。”
“……”
就知道不能和这老泥鳅掏心窝子,理解都是假的,坑才是真的!
……
从东海出来,哪吒才想起,近几日是敖丙去太微垣每三月一度合众推演星盘的日子,每一次星盘推演,要算出接下来人间一百五十年的福祸兴衰,因此十分耗费力气,往日敖丙去一次,回来便要睡上个十几天才能恢复,即便后来续上了龙筋,又与哪吒双修,也要三五天才能转好。
算算日子,等他回去,应该也散值了,他火急火燎地赶回云楼宫。刚落下进入屋中,便看见敖丙坐在小榻上,单手支颐,撑着案几,已然入睡,下落的日轮卡在窗棂之间,碎成了道道金光,铺在敖丙身上,端的是美人如画。
他正要上前抱起,只听一声轻响,哪吒才发现殿中还有人,只见小鲤蹑手蹑脚地搬过来一件大氅,盖在了敖丙的身上,然后便在一旁不声不响,痴痴地看着敖丙。
许久,小鲤才发现了哪吒的存在。
他退了几步,向哪吒行礼,哪吒轻轻一挥止住了这没用的俗礼:“敖丙是真龙之体,又修的是冰魄水法,你盖这么个多余的东西作甚,难道你自己睡觉还盖被子?”
“天尊,我也没想过仙尊需不需要,可是我做了,那就是我的心意。”小鲤面色涨红,却说的十分正经,“就像我知道他可能不缺一束灵草,一件亮闪闪的物事,可那是我还是想献给他,他要是多对我笑一笑,我就满足。他要是不喜欢,便随便丢了去,我下一再找一件。我也不需同谁来比,我自己知道那是我能找来最好的东西,以后我修为大涨,一定会给仙尊更好的。”
哪吒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自己瞧小鲤这般不顺眼。
小鲤分明就如同幼时的他,喜欢的心情如出一辙,却手中没有致命的法宝,也不曾隔着血海深仇,和那些平白被耽误的岁月。小鲤站在敖丙身边,就仿佛是补足了所有他缺席敖丙身边的时光。
想通了这节,他便知道绝不能让小鲤再在云楼宫里待下去了。
他正要上前去给人扔出殿去,敖丙却醒了,仍然有些困倦的模样,依稀看见哪吒在他身前,便习惯性地伸出手去。
哪吒暂且放过了小鲤鱼精,将敖丙抱起,入了内室。
小鲤目送两人离开,从地上捡起从敖丙肩头落下的那件大氅,抱在怀里,又哭成了金鱼眼。
……
这一次推演星盘,变数太多,人间朝代更迭无数,众星更是推演出来五十年战乱,华盖失主。这是殷商之乱以来都从未出现过的乱象,紫微大帝愁眉紧锁。
最后所有星官推倒星盘,重新推演,终于从御女之处窥得一道天机,点了一颗女王星出来,做天下共主,星盘这才稳了下来。
许多星官推完星盘就直接眠在了紫微大帝宫里,敖丙好歹还记得家里有根柱子可比那白玉床要好睡许多,拼命睁着打架的上下眼皮子飞回了云楼宫。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一天一夜过去。
“又要出现一位女皇了。然世道艰难,不知这位女皇又能坚持多少时日。人间战乱频频,只怕邪祟会四处作乱,接下来几个月,天尊要四处奔波,多多辛苦了。”
原本敖丙的意思,是想告诉哪吒,接下来难免聚少离多,不如一次盘个痛快。
结果听到哪吒耳朵里,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聚少离多,岂不是便宜了那小胖鱼!
“把那小鲤鱼先送走。”
“有他什么事?”
敖丙本想缠绵一番,哪知人还没挨上,哪吒一句话如当头一棒,差点把他敲晕了。
待明白了哪吒暗含的意思,敖丙也恼了:“天尊吃醋可真是会挑人,一个连千年都没到的小鱼苗,还没你腰高,你当我多饥不择食,对谁都下得去口?我对他好,也不过是为了养出一条金龙来,为龙族添添威。”
哪吒嗤笑:“一条金龙能有什么威可言,你父王都告诉我了,他们金龙祖上顶天了给羲和大神当个拉车的,你管它做甚!”
“你跟我父王说过了?”敖丙眼梢吊起,拔高了声音。
“我……我那不是……”哪吒一下噎住,这事办得是有些没面,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天到晚地黏着你,要是我身边有个妖精老黏着我,你不生气?”
敖丙冷笑:“那我倒要看看,是哪只妖精这般没眼色,去沾你这杀神。”
“你给我等着。”
哪吒提上裤子就召出风火轮,正门都不迈,直接飞上九重霄。
他一路飞往灵山去,在山门处神识一探,便看到金吒在莲华院听文殊广法天尊讲经,他也不通报,直接大摇大摆闯了进去,冷着脸径直走到金吒面前。
“大哥,借条蛇过来用用。”
也不等金吒同意不同意,他将金吒臂上小青蛇给薅了下来,踏上风火轮又飞走了。
诸天神佛平静地看着金吒。
金吒念了一声佛号:“舍弟失礼,请师尊继续。”
文殊广法天尊又念了没一会儿,风火轮又飞回来了,哪吒和蛇打得不可开交。
青蛇增大了百倍,肥墩墩的身躯压在哪吒身上,哪吒大喊:“大哥,你这蛇怎么是个男的啊?”
金吒立时额头蹦出来一根青筋,但他向来脾气好,就算动了怒脸上也不显。
横竖经是听不下去了,金吒站起身来,拎着他三弟和青蛇回了甘露寺,就地一点,青蛇化成了人身,上身披着金链包裹着雄壮的胸肌,下身穿了个灯笼裤,看起来十分能打。
金吒好声好气的问:“你要我蛇做什么?”
“我要气一气敖丙。”
金吒额头上第二根青筋蹦了出来。
原来昔日哪吒见金吒身上盘了一条小蛇,仙气隐隐,便知道应是已经能化形的灵蛇,他想着蛇惯妖娆,拿来气人再合适不过,就要过来用一下,哪知道这小指般粗细的青蛇竟然化形后是这副猛男样貌,登时有些打退堂鼓。
听哪吒将大致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金吒越听越离谱,青蛇却越听越津津有味,忍不住点评:“哎呀,哪吒大天尊,吃醋就是吃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夫妻之间就得多滋多味的才过得下去。你吃他的醋,你再让他吃回来便是。这事儿包我身上。”
青蛇坐在台子上,晃荡着双腿,一身金链抖动,一身妖娆做派配上那张猛男脸,哪吒不忍直视,犹犹豫豫地看向了金吒:“你这蛇正经吗?”
青蛇吐出信子:“啧啧大天尊怎么说话呢?还要不要帮忙了?”
哪吒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抓着青蛇就飞回三清天。
两人在云头上,哪吒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反正待我进门去,我便跟敖丙说,我降了一条青蛇,你就跑过来扑我一下,口中大喊‘天尊别丢下我’,我把你一抱,他要生气了,咱就计成了。”
青蛇从兜里掏出个铜镜来,又掏出根螺子黛,一边听一边描眉画眼:“哟,天尊这戏本子还挺全乎,连词儿都有。”他甩着他那软弱无骨的腰,蹦了两步,“那我是娇着点跑呢,还是带着劲儿的跑呢?”
哪吒一脸嫌弃:“你就自己发挥吧。”他想了想,犹自有点不放心,“我叫你来就是意思一下,你可要点到为止,我抱你的时候,你尾巴别瞎盘,切莫让敖丙动了大怒。”
青蛇翻了个白眼,按下云头:“哎呦喂,大天尊您就放一百万个心吧,咱是出家人,不想那有的没的。再说了,您这柱子硬邦邦的有啥好盘,哪有我家军陀利明王好,他那双手,白白嫩嫩软软……”
哪吒赶忙让他打住:“你别说了,我听不得这个。”
两人落在云楼宫外,青蛇按照哪吒说好的先躲在一旁。
哪吒向正殿走去,还未等进门只听里面传来小鲤哭声。
“仙尊……小鲤愿自请为妾,侍奉仙尊。”
三昧真火自哪吒双目深处爆裂开来,化作流火万星。
……
那日话说着一半,哪吒唤了风火轮就在他眼前跑了,敖丙先是气恼了一阵,等冷静下来,才有些后悔。
他与哪吒好容易走到现在,他也知道依两人脾性,日子过久了难免有摩擦,然夫妻间小隙如调羹,若因外人而生嫌隙,就是笑话了。
思及此,他也动了将小鲤送走的心,那孩子蒙他滴水之恩,但仔细想想,他当初虽为其开灵,终究过程不大体面,不值得涌泉相报,这份因果还是早早了结为妙。
他想出了个妙法,便召了小鲤过来,帮他写一份折子递给紫微大帝。
“……星河摇动,野哭千家,人间战乱不休,邪祟四生。属下自请下凡间,护佑女皇,直至登基之日,便是华盖再返天庭之时。”小鲤一笔一划地写着,忽然写到这句话,他猛地抬头,看着敖丙,难以置信。敖丙却假装不见,继续道,“云楼宫中,哪吒镇守,属下自是放心,唯有仙侍一名,愿大帝收留。”
“啪!”朱笔落在玉简上。
敖丙淡淡道:“捡起来,重写。”
小鲤红了眼睛:“仙尊,我不想走。你别赶我走……我是修为进境不快还是旁的什么做的不好,为什么我不能留在云楼宫?”
“我意已决。”
小鲤咬了咬嘴唇,从桌案后站起,走到敖丙身前,用力一跪:“仙尊……小鲤愿自请为妾,侍奉仙尊。”
敖丙端坐玉座,眼神凝在小鲤身上:“你可知你说什么?”
“我也知道仙尊心里只有天尊,小鲤不敢求仙尊对我有爱,只要有半分怜惜就足够。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不想做仙尊负累。”
“真的吗?”
“愿永生永世,侍奉仙尊。”
敖丙沉吟,他笑了笑,召小鲤:“我倒是小瞧你了,那你近些来说话。”
小鲤眼神都亮了,凑上前去。
殿外忽有火光爆开,朱漆门瞬间焦黑大半,一道混天绫从门缝中涌入,铺天盖地地压过来,要绞住小鲤脖颈。
敖丙却先动了。
霜刃般的掌风擦过小鲤的耳畔,少年如断线纸鸢般撞上珊瑚屏。
小鲤跪在地上,捂着脸,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才想抬头,便被双指按住了头顶。
敖丙不怒自威的声音自头上传来:
“原指望你早日化龙成神,壮我龙族声势。到底是条胖头鱼,还是这副废物模样。自请为妾,亏你说得出口。”
哪吒从殿外迈步而入,便看见敖丙指尖凝出了冰刺对准了小鲤脖后的第三块颈骨,他眼尾长出银鳞来,泛着戾气,显然是被气着了。
敖丙抬头看了一眼哪吒,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向来看小孩不太准,上一次看茬了,闹得身死魂消。这次我吃了教训,你放心,我下手很快。”
小鲤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泪如雨下。
他终于明白了,这云楼宫里竟然供着的是两尊杀神,只是明白的太晚。生死徘徊之间,他后悔自己着了相,非要闯进这云楼宫中来,恨自己太天真,非要去捞水中求不得的明月。
哪吒上前,握住敖丙的手,凝在指尖的三昧真火舔去冰刺:“别沾杀孽。”
久等不来致命一击,小鲤终于长喘了一口气,感恩戴德地抬起头,正要拜谢哪吒。
一道金光打过来,正中他头顶,血溅三尺,被混天绫一兜,省去了擦洗的力气。混天绫雀跃地卷着小鲤的脚踝,将他从地面上提起来,从云楼宫中扔了出去,完了还学着哪吒神气的样子拍了拍手。
“这胖头鱼脑壳可真硬。”哪吒收了乾坤圈,感叹,“我把它灵识打散,一忘皆空了,以后若是收拢心思勤奋些,也有重越龙门灼尾化龙的机会。”
敖丙知他是顾念自己,才没下杀手,心里一暖,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揶揄一番:“天尊真是好盘算。只是不知,千年之后,他万一重返天庭,我这云楼宫里是不是要醋味翻天了。”
“星君这时候倒揶揄起本尊来了。”哪吒佯怒,用混天绫拽过敖丙,捏起他的下巴,“你可知,这些天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那杨戬都敢过来笑我善妒。”
“别听他瞎说,他一个牵狗的懂个屁。”敖丙告了一声罪,想了想,这次的确是自己失了分寸,错处更多,于是便又哄了哄,“我给天尊赔个不是,人间战乱将起,我向大帝告假,与你一同下界除邪吧。”
哪吒愣了一下:“你要同我一起领兵?”
“领兵我没什么天分。”敖丙一臂绕过他的脖子,一手勾着他的腰带,“天尊浑身法宝,只杀不护,我不放心,便盘在你这处,化作龙首腰带,危急时帮你挡上一挡可好?”
哪吒还未应,手上的乾坤圈却代替他给了答案,乾坤圈忽然涨大,将两个人的手腕套在一处,绑得死紧。
“天尊的法器,可比人实诚多了。”
哪吒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怎突然起了一起下界的心思?”
敖丙揶揄:“这不是怕下界有那些没眼色的妖,想沾你这尊杀神,我得看好了,免得哪日有人上门来吵着嚷着要做妾室。”
哪吒忽然笑容僵硬了。
他突然想起来,还有只蛇妖在外头。
他大呼不好,正要传讯给青蛇,只听一声娇嗔:
“天尊~~别丢下我~~”
一个浑身金链,只穿了一条青色灯笼裤的猛男扭着腰从外面狂奔进来,腰肢一拧贴向哪吒颈侧,指尖刚触上他的领口,寒气已凝成一道屏障。
敖丙翻腕,冰锤啸空,一锤击了出去,青蛇化作一道影,消失在天边。
敖丙温柔看着哪吒:“刚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哪吒面色不变地撒了个谎:“我也没看清,许是什么邪祟吧,咱们还是早做准备。”
……
敖丙重新写了折子,递上了紫微垣,很快便得了批复,准了他下界。
敖丙难得下界一次,又和哪吒同往军中,知道其中凶险,更不敢懈怠,回来便一头扎进灵池中修炼。
运过一个周天之后,便觉得神清气爽,浮上了水面,却见莲叶遮天,原是哪吒在为他护法。
莲台正中,哪吒端坐正中,双足交叠,混天绫环绕身侧,乾坤圈悬在脑后。
乌发束起,疏眉朗目,金刚玉面,不怒自威。
令人见之生畏,又令人心生欢喜。
“我错了。”
敖丙游了过去,趴在莲花边侧,抬首看着哪吒。
哪吒向来吃不住敖丙朝他撒娇,仍闭着双目,强装正派:“错哪里了?”
“错不该在那小孩身上找你的影子。”
当小鲤从仙侍中走向他的时候,他一眼便觉得那眼神里的光彩十分熟悉。初遇哪吒时,那明亮双眼中也是这般的惊艳之色。
原来,他那时真的喜欢我。
敖丙又觉欣喜,又暗自遗憾。
他将小鲤放在身边教养,时而透过时光回望,可惜纵眼神有几分相似,终不是自己倾心那人,更叹彼时懵懂,不懂珍惜,如今虽千帆过尽终得圆满,到底是白白蹉跎了许多岁月。
哪吒总算是满意地“嗯”了一声:“迷途知返,为时不晚。”
敖丙一向不惯着哪吒这副装腔做派,合掌一撩,池水便向哪吒拍了过去,哪吒轻轻一笑,捏诀将连莲瓣闭合,水不沾衣。
敖丙翻了翻眼睛,自向岸边游去。
“敖丙。”
哪吒唤他。
听到这声音,敖丙浑身一个机灵,讶然回头。
只见宝莲层层绽开,清香四溢。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坐在莲台之上,发梳护囟门,总角双髻头,正是哪吒少年时的模样。
混天绫温柔地卷过敖丙的身躯,将他从岸边拉到水中央。
“我喜欢你。”
哪吒身形又长大了些,声音也低了下来。
“一直都很喜欢。”
哪吒睁开眼睛,向敖丙伸出手来。
“我们重新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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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天尊,借根柱子盘盘(二)
CP:封神中坛元帅藕X绿茶毒舌华盖丙
Summary:恶媳暴打老登公公
越写越长,故改个文名。
(二)三只眼
仙娥上了茶,招摇山上的玉叶茶,每一百年产一次,一共就那么二三两,都在云楼宫里了。
敖丙品了一口。
真叫一个牛嚼牡丹,什么也品不出来。
或许是觉得太尴尬,李靖终于开口了。
“华盖星君昨夜来的?”
敖丙面不改色,和颜悦色:“昨日忽然修行有阻,来与元帅切磋一番。”
李靖脸色有些不好:“切磋了一夜?”
敖丙忽然想起来,这云楼宫住着的还有李天王,自己过来偷人的时候开了窗户却没关,昨日晚上胡闹,到后面被强压着叫了许多不该叫的,也不知被李天王听去了多少。
登时面皮发热。
缓......
CP:封神中坛元帅藕X绿茶毒舌华盖丙
Summary:恶媳暴打老登公公
越写越长,故改个文名。
(二)三只眼
仙娥上了茶,招摇山上的玉叶茶,每一百年产一次,一共就那么二三两,都在云楼宫里了。
敖丙品了一口。
真叫一个牛嚼牡丹,什么也品不出来。
或许是觉得太尴尬,李靖终于开口了。
“华盖星君昨夜来的?”
敖丙面不改色,和颜悦色:“昨日忽然修行有阻,来与元帅切磋一番。”
李靖脸色有些不好:“切磋了一夜?”
敖丙忽然想起来,这云楼宫住着的还有李天王,自己过来偷人的时候开了窗户却没关,昨日晚上胡闹,到后面被强压着叫了许多不该叫的,也不知被李天王听去了多少。
登时面皮发热。
缓了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敖丙星眸微抬:“李天王想说什么便说就是了。”
李靖也很烦躁,这小儿子平日里与他各自看不顺眼,话也说不上几句,他若不是手里拿着宝塔,只怕早就被他儿子打得头脑开花。然而儿子是自己生的,再怎么样,自己这当爹的也要管一管,哪吒他与自己仇敌和好如初他自是欢天喜地,可搞上了床三天两头地在云楼宫里翻云覆雨,也未免闹得实在过分。
若不出言提点警醒一番,又怎算为人父?
李靖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儿乃莲花化身,无心无情。昔日无意打杀星君,我替他赔个不是,只是如今既然大家共在天庭效力,还要放下旧日恩怨。”
敖丙听不得这罗里吧嗦弯弯绕绕,早就神游天际。
无心无情,藕段挺硬。
他想着想着便口干舌燥,忍不住多喝了两口茶。
也不知是回甘还是昨日被迫含着的味道泛起,口舌深处忽然生多了些许津液。
李靖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倒腾了一遍,终于说到了现在:“我儿最近似乎与星君走得颇近,有下人回报给我说,人间中坛元帅塑像都改了形,加了星君的神位,人间都在传,是我儿降服了星君,让星君甘愿为……护身法兽,实在是不像话。”
护身法兽倒是个文雅词,敖丙忍不住高看了李靖一眼,这老家伙从以前当官就是如此,打官腔打得十分顺口。只不过在天庭大家都知道,护身法兽不过就是为奴为婢的代名词,那些得道大仙,哪个屁股下面没个妖兽坐骑?
李靖看着敖丙的脸色,揣摩用词。
“若星君觉得不妥,我便与我儿好好说说,让他休要再折辱星君,毁去人间塑像,为星君另立神位庙宇,再奉上仙丹百颗,以作赔偿。”
话说到这儿,敖丙听懂了。
棒打鸳鸯的来了。
看来昨日晚上,李靖该是听了全场。
话说的好听,但和给你五百两离开我的儿子也没差多少。
“不知星君意下如何?”
李靖七转八绕地终于说完了,高深莫测地看着敖丙。
敖丙将茶盏放在了案几上,冷笑了一声。
“李总兵,你可……真是个怂蛋。”
哪吒正天庭述着职,他忽然脸色变得很差,浑身杀气几乎遏不住地四散开来。
他感觉从混天绫里分出去的那一缕丝在疯狂跳动,给他传信告诉他主人的情况有多糟糕。
天帝照例说了几句称赞有功的话,哪吒已经懒得再听,他直接站起来,把周围神将吓了一跳。
“赏赐给他们就行了,我先回。”
说罢也不告退,便直接压上风火轮绝尘而去。
火光将云层整齐地切成了两半,哪吒面沉如冰,跃入了云楼宫中,循着敖丙的气息过去,却见敖丙大大方方地在云楼宫里夹道缓步走着,他那没用的父亲反倒有些束手束脚跟在他身边,也不知谁是这云楼宫主人。
哪吒十分意外,他按下云头,隐去身形,坐在屋檐的镇兽上,盘起一腿一手支颐,散漫地观赏着眼前这场闹剧,倒要看看这敖家小龙还有几副面孔。
既然被李靖发现了他与哪吒的苟且之事,敖丙也不屑得隐瞒,况且李靖还说出那种混话,敖丙也更没什么礼数可言。
他一边走着,一边像个主人似地打量这空空荡荡的云楼宫,倒不是他不想走快些,实在是下半身酸麻,只能慢慢的挪。好在他衣服宽大,素白如云,帔帛环绕,这一步两步让他走得摇曳生姿,顾盼生辉。
可敖丙一开口,这满身仙气尽化为煞气,让人听得如坐针毡。
“李总兵,你是想说,你儿子是三坛海会天尊,中坛元帅,无情无爱,无牵无挂,就该为天庭效力,斩妖除魔,多赚些杀名来铺你父子二人锦绣前程,万不该和我这妖龙有什么牵扯。”
敖丙特意拿陈塘关时他的小官职唤他,便是为了提醒他,他登仙之前也不过是小小武将。
敖丙斜睨眼神一厉,颇有几分昔日东海龙王敖广的威严。
李靖早已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又沉渣泛起,那日东海龙王行云布雨,口吐雷电,要水淹陈塘关,为小儿子报仇。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他两股战战,痛骂着儿子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毁了他的官途,却连拔剑争一口恶气的勇气都没有,反倒是哪吒拖着两三件法宝去和四海龙王大战了一番,闹了个天翻地覆。
哪吒一战成神,他恁得没脸。
但如今时局不同,他已封了托塔天王,是天庭上唯一能降住哪吒的神仙,怎面对这小小龙妖,还如芒在背呢?
李靖咳了咳,心道自己若是与小辈计较,未免失了风度,稳住了心神,还要再劝,却被敖丙打断。
“李总兵若真觉得我敖丙污了哪吒威名,去跟你儿子说道去,跟我苦劝个什么?难不成还是我美色误人,碍了你儿子道心?”
哪吒在楼头上听了这句话,便忍不住咧开了嘴,心道这小龙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哪有自己形容自己美色误人的?
不过误人是真不假,今日早晨就差点误了点卯。
道心嘛,他却是真的没有。
李靖正要回嘴,这时就见一仙侍走来,向两人行礼。
云楼宫里人少,但到底还是有三两仙侍走过,李靖不愿被人看见与人争执,尤其是敖丙这般小辈,误了他李天王的威名,满口反驳就生生憋了回去。
敖丙见他这幅窝囊又道貌岸然的模样,更是满心厌恶,他广袖一甩,手背在身后,朗朗而言:
“到底是我仙力低微,不如哪吒,所以李总兵觉得我好欺负不是?你儿子杀我一次,我就得怕你全家,事事顺从?哪吒杀了我不假,可说到底我佩服他。你李靖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李靖面色赤红,托着宝塔的那只手都抓得骨节泛白:“华盖星君,我也是为了你着想,你俩这样相互纠缠下去,难道真有一天要去历情劫不成?”
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神仙即便封神拜圣,也尚有一道情劫难勘,若是越不过,轻则修为尽毁,重则形神俱灭,哪吒若是有哪天历情劫出了什么事,李靖就失了依托,怪不得这般急。
敖丙眼带讥诮:“李总兵想得忒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跑我这装什么长辈?总兵倒是没有情劫之忧,我倒要问问,为何殷夫人宁愿再入轮回都不愿随你成仙,是夫人功力低微修炼不成,还是根本就不愿再守着你这窝囊废过千年万年?”
“敖丙!”
这一句终于戳中了李靖的短脚,他登时大怒,殷夫人明明修法身后,却放弃成仙,金吒木吒轮番劝说都没阻住母亲重入轮回。李靖心中一直芥蒂着这件事,隐隐有些猜测,不过却没人敢当着他面揭破。
敖丙这一点透了他心中所想,更让他难堪。自打他上了天庭,到底人人看他三分薄面,虽说不上有多几分敬意,但也不敢这般将他颜面丢在地上踩,敖丙一介小小星君怎敢出言如此狂妄。
李靖化出了一只鞭来,指着敖丙。
“你转过身来,我不在背后伤人。”
站在楼头上的哪吒终是按捺不住,起了身,要去护他的龙。
只听那敖丙还嫌拱火不够,哼了一声:“昔日在我父面前束手无策,匍匐跪地哭求之人,也配与我交手?”
李靖怒极,大喝一声,跃到敖丙面前来,举鞭就要打,这鞭伤不了仙体,只损修为,李靖打定主意今日必让敖丙付出点代价。
敖丙暗道不好,他自知如今仙力有些许提升,但较之李靖还是不够。他灵机一动,索性打算硬接一记,打得惨些,也好去紫微垣去哭的时候有东西说道说道。
雷电霹雳顺鞭而下,朝着敖丙兜头罩去,敖丙只是袖子微微一抬,挡在头顶。
李靖方一出手就后悔了,哪想敖丙竟然一点反击没有,可此时收手已经晚了。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莲花火尖枪破空而来,金鞭缠绕在枪尖上,灼出紫雷,哪吒脸色一沉,双瞳杀气凛冽,火尖枪前吐出三昧真火,将金鞭直接烧成了灰。
他看也不看李靖脸色,只去关照身后那差点被打了,还强装气定神闲的小龙,忍不住斥责他:“他打你,你举个袖子有何用?”
敖丙嗔怒,瞪他一眼,撩得哪吒气血翻涌,说出来的话更是气人:“我皮相太美,李天王都怕我误了天尊道心,不得好好护着?”
李靖眼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脸色五颜六色,如天厨里油盐酱醋混了一锅,煞是好看。
哪吒搂过敖丙,护在怀里,拔了火尖枪,对李靖嘱咐:“天帝今日赏了些法宝,我折你一件,你自去再补一两件回来,往后小辈在你面前撒野……”
敖丙不满地动了动,哪吒掐了一把他腰,敖丙老实了,哪吒继续说:
“你权当没看见。”
言下之意,下次还干。
“哪吒,你难道真要跟这妖龙纠缠不清?他修得并非正道,窃你仙力,蹭你香火。你两有杀身之仇,他能放下过去,委身于你,能有什么好心?”
“李靖!”哪吒一声怒喝,打断李靖,手掌托着敖丙的后背,那身子在他掌中气得发抖,叫他心疼,“我与敖丙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哪吒面露金刚怒相,李靖反而不怕,他手里的塔正愁没处用,今日不管教管教,只怕哪吒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哪吒我儿,我都是为了你好。”
宝塔祭出,发出灿烂金光。
哪吒什么都不怕,只怕这宝塔,当即拉着敖丙就要逃,那宝塔却如影随形,兜头就要罩下。
哪吒把敖丙往云楼宫外推,转身露出法相,脚踏火轮,手持六般兵器,硬是要接宝塔一落之威。
敖丙半只脚都踏了出去,却硬是要回来。
哪吒气急:“你回来干什么?还不快走。”他气敖丙实在拎不清轻重缓急,方才明明可以全身而退,非得在李靖面前拱火。
人菜还爱撩架。
他怎喜欢上这样的龙。
敖丙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一脚朝哪吒腰窝踹了出去。
“你给我让开!”
哪吒万没想到敖丙还能突然发难,被踹了个趔趄,震惊地看着敖丙,只见敖丙白袖一卷,当堂便指着李靖大骂。
“李靖,你有本事把我也关进去,哪吒怕这宝塔,我敖丙不怕,今日你就将我收进塔里,若不炼化了我,等我出来那日,我便在天帝面前参你扣押星君,致华盖失主,帝王星乱,我看你担不担得起!”
敖丙情急,骂到后头,神力紊乱,龙形都掩不住,一半人语,一半龙啸,响彻云楼宫。
经过的众仙都忍不住停步,交头接耳。
李靖一时间不敢动作,他镇压儿子还能借个孝道之名,可华盖是紫微的人,更和他李家有旧仇,谁都知道华盖仙力微弱,掀不起半点风浪,自己若是把他也收进了宝塔,这明摆着是他李靖欺负人。
正骑虎难下之际,门口探出一人一狗两个脑袋。
那人面容俊雅如玉,双眼细长如柳叶,额上却有一只眼八卦地上下左右看来看去。
“呦呵,哪吒,你家好热闹。”
方才还在骂街的敖丙一个转身就换了另一幅面孔,端的是君子端方,如玉温良。
敖丙佯装讶异道:“呀,这不是二郎显圣真君,怎有空来云楼宫?”
杨戬:“华盖星君,稀客呀。”
哮天:“汪汪!”
哪吒:你俩怎跟云楼宫主人一样?
杨戬看见天上宝塔,上前安慰道:“天王这是动了多大的气,怎宝塔都祭出来了。”
李靖讷言,不知如何解释。
敖丙却上前一步,言笑晏晏:“是小仙与天尊切磋一番。”
哪吒赶紧撑住了一根柱子:“没错,刚才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天尊手下忒没轻重。”
“不小心伤了星君。”
“李天王看不过眼,是帮小仙讨公道呢。”
“我父罚得对。”
杨戬看两人这一唱一和演双簧,哪有不明白两人想把这事匆匆遮过去的打算,于是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哪吒你实在是太过莽撞,大家同在天界为神,总要留几分薄面。”
哪吒对道貌岸然的杨戬翻了个白眼。
杨戬又看敖丙,痛心疾首:“我替哪吒赔个不是,华盖星君切莫责怪,可是伤到哪里了?”说着就要上前细细看顾一番。
“小仙无碍。”敖丙上前回礼要拜,他龙筋方生,柔弱无力,往日行礼腰身都比别人低一些。
拜天帝低一些便罢了,对着杨戬,哪吒可不愿敖丙平白向他软了腰身。
于是他一个跨步上前,托着敖丙腰,不让他拜,两眼懒懒一抬,几分桀骜,几分警告:“我伤了星君的腰,我给他治。”
杨减假装没看到那刀子眼,对着李天王拱了拱手:“既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哪吒如此有诚意,苦主也说自己无碍,李天王便给本座个面子,收了这宝塔如何?”
李靖迫不及待地就下了这个台阶,匆匆收了宝塔,看见儿子搭在妖龙腰上的手,欲言又止,嘴唇抖了抖,最后还是一拂袖,气哼哼地离开了。
哪吒刚要回身去找敖丙,就见杨戬热情地同敖丙讲起话来,还一手搭在他的脉上,亲昵的仿佛是八拜之交。
“星君这神力不太稳当,我那处有些草药,不若喝些中药调理一下。”
哪吒当场脸就黑了不少,扯过敖丙,不由分说地就一把抱了起来,嘴上也不客气:“爷要带星君去兜率宫治伤,带着你的狗赶紧走。”
他脚上一蹬风火轮,飞得比去杀人还快,隐隐约约在云层中传出两人争吵。
“你对他笑什么?”
“那是梅山二郎,我对他笑笑怎了,我对你不笑?”
“你叫得还这么亲?”
“他方才让我这么叫他,我小小星君,从善如流。”
“他让你叫你就叫,昨晚上爷让你叫,你怎不叫得痛快些?”
“你个畜生,你让叫的那是正经话?”
杨戬望着两人的背影,笑意不改,摸了摸哮天的头。
“速去花果山水帘洞,帮我把猴子叫来。”
“汪汪。”
“这瓜,得吃。”
【名学全员】在肚子上画刻度给男朋友看
南北/弘石/纬钧/启程
轻微ooc,伪现背,尺度有点大
*曹恩齐在我这里永远是不外露的病娇人设
为什么不写九明呢因为这篇的尺度不适合小学生
【相亲相爱一家人❤️】
小韬:@小齐给你看个好东西。
小韬:
[图片]
小石:我去!
小何:哇太会画了。
小齐:这是什么?这是我吗?
小韬:有打纬钧的tag哦。
小石:哇小齐哥大魅魔~
小明:我的妈呀!太会画了!
小何:想出来画这个的真是天才。
小齐:好好好。
小明:诶,你们要不要都在肚子上画一个看你们家那个什么反应。
小石:这么会提意见不...
南北/弘石/纬钧/启程
轻微ooc,伪现背,尺度有点大
*曹恩齐在我这里永远是不外露的病娇人设
为什么不写九明呢因为这篇的尺度不适合小学生
【相亲相爱一家人❤️】
小韬:@小齐给你看个好东西。
小韬:
小石:我去!
小何:哇太会画了。
小齐:这是什么?这是我吗?
小韬:有打纬钧的tag哦。
小石:哇小齐哥大魅魔~
小明:我的妈呀!太会画了!
小何:想出来画这个的真是天才。
小齐:好好好。
小明:诶,你们要不要都在肚子上画一个看你们家那个什么反应。
小石:这么会提意见不要命了?
小何:这么会提意见不要命了?
小韬:这么会提意见不要命了?
小齐:这么会提意见不要命了?
小明:哎呀你们就试试嘛。
小石:你怎么不试?
小明:你猜是谁发给文韬的。
终于在长达半小时的辩论哥哥弟弟们终于妥协,同意邵明明发起的挑战,而邵明明作为公证人和裁判全全监督,如果没有完成挑战将请客完成挑战的人。
【南北】
文韬现在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非得手欠发群里,现在还得完成这种莫名其妙的挑战。
他站在镜子前掀起自己的衣服特地找邵明明要来了红色的眼线笔对着自己的肚子开始笔划。
勉强完成,文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得体眼神坚定的要入党,羞耻的刻度被上衣遮盖,
被画过的地方微微发紧,穿的再怎么得体只要这个一露出来整个人气质就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眼看快要到蒲熠星回家的时间文韬又紧张又兴奋,坐在床边手机都不想玩了专注的听着门口的动静。
清晰的开门声响起文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跳骤然加快,为了不被对方看出异样赶忙躺在床上佯装玩手机。
进门的蒲熠星关掉文韬为他留的小灯,走进卧室。
“韬韬,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阿蒲。”
蒲熠星察觉到了文韬话语中略带的紧张感,犀利的眼眸在对方身上扫视,俊朗的眉头蹙起那一刻感觉整个房间的空间都禁止了。
“韬韬,你在紧张什么?”
眼看就要瞒不住了,文韬赶紧扯开话题。
“阿蒲你今天录歌顺利吗?”
“挺好的。”
蒲熠星模棱两可的回答文韬的问题,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之后跨上床压在了文韬身上。
“怎。。怎么了。”
文韬结巴了。
蒲熠星的眼神没有离开文韬,死死盯着对方的脸不给一点喘气的机会。
手伸进了文韬的上衣抚摸着腰身,明显感觉到腰部肌肉因为紧张而发紧。
手抚上了小肚子,手指描绘着文韬优秀的腹肌,文韬肉眼可见的耳朵爆红,伸手抓住要掀起他衣服的手。
“等一下!”
被阻止动作的蒲熠星很不爽但还是看着文韬等待一个答案。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脱上衣啊?”
“这是什么要求?”
蒲熠星果断拒绝一把掀起文韬的上衣,看见小肚子上画的刻度直接瞪大了眼睛。
文韬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全部都流向面部,脸红的发烫,双手挡住了自己因为过于羞耻蓄满泪水的眼睛。
“别看了别看了!”
文韬伸手就要挡住蒲熠星的眼睛,被蒲熠星一把抓住压向两边。
“韬韬是喜欢这个深度吗?”
蒲熠星用手指从下往上描绘着刻度,眼神充满侵略和玩味。
“韬韬,你是闷骚吗?”
“蒲熠星!”
文韬羞的一拳打向蒲熠星被对方灵巧的躲过,双手被蒲熠星抓住机会用皮带捆在了一起,现在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么我开动咯。”
“轻点!蒲熠星!”
【弘石】
画完刻度之后石凯对着自己臭屁的夸赞了一下自己的身材然后满意的拉下衣服去找正在打游戏的黄子弘凡。
战况非常激烈,一向管不住嘴的黄子弘凡大吵大闹,男高音的实力不容小觑石凯被吵的耳朵刺痛。
刚刚提起来的兴致立刻被黄子弘凡小学生一样的语调冲的烟消云塞。
石凯走到黄子弘凡身边坐下吃着刚刚黄子弘凡尾自己洗好的葡萄。
撑着脑袋嘴里嚼着葡萄看着黄子弘凡。
“凯凯看着我干嘛?”
黄子弘凡感受到石凯的视线眼睛往旁边瞟了一下,手里的游戏还是没有停。
正在激烈的团战石凯一把抽掉黄子弘凡的手机丢到了远处的单入沙发上,一把推到黄子弘凡并坐在他的腰上。
突然起来的变数吓到了黄子弘凡,下意识的扶住了石凯的腰,疑惑的看着罪魁祸首。
石凯居高临下的和黄子弘凡对视,嘴角微微勾起,伸手牵起腰上的手摸进了自己的衣服。
“凯凯。。。这是干什么?”
黄子弘凡想给自己一巴掌来确定这不是做梦。
石凯主动的时候也有,但是从来没有在自己打游戏的时候这样过,过于刺激的体验让黄子弘凡有点上头,他现在脑子无法思考,全凭石凯控制。
黄子弘凡不自觉的越摸越上快要接触到的时候被石凯一把拍掉,黄子弘凡觉得有点委屈,被勾引的是自己,被半路止戈的还是自己。
“别急啊哥哥,掀开看看~”
石凯挑逗的腔调在黄子弘凡的耳朵里肆意妄为,太阳穴的青筋因为过分忍耐而凸起,呼吸开始加重,眼睛充血发红。
黄子弘凡轻轻掀起了石凯的衣服,表情不受控的愣在那里。
画面的冲击感实在过强,黄子弘凡脑子里的细胞死了大片。
石凯感受到黄子弘凡的变化,使坏的往后坐并且扭了扭腰肢。
“摸摸看?”
手不受控的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轻轻的摩挲过红色的刻度线。
黄子弘凡莫名的被气笑了。
这么明显的暗示还,不上的是这个👍🏻
“凯凯你标的很准啊。。。你看凸出来了。”
“别说了,求你。”
【启程】
“我的请假条已经交上去了,明天就麻烦你们了。”
何运晨非常有先见之明提前请好了假,这种目的性明显的挑战他真的太熟悉了。
他其实在这方面并不是很情绪价值,都是曹恩齐0帧起手,再加上自己工作性质也不能做的太过,时间长了感觉对曹恩齐还是有点愧疚。
他作为恋人没能提供有效的情绪价值,办事的时候也和木头一样,能不出声就不出声,被弄狠了就直接哭了,每次哭的梨花带雨要让曹恩齐哄半天。
他这次决定好好补偿一下。
要玩就玩把大的,何运晨洗完澡翻出曹恩齐的衬衣,虽然他们身高相近但是穿在身上还是过大。
衬衣的长度刚好盖住了何运晨的屁股,露出了修长的双腿,何运晨写好刻度在镜子前学着“何小蛋”给自己打气。
算算时间曹恩齐已经快到家了,何运晨关掉家里全部的灯就留了一盏卧室的小灯摸索着来到家门前。
开锁声响起,曹恩齐推门而入发现家里没有开灯,只有从卧室里透出的一点点光。
刚想打开玄关的灯手就被何运晨握住。
“小何?”
“是我。”
“你在这干嘛呢怎么不开灯?”
“给你个惊喜。”
说着何运晨 双手还抱住曹恩齐的脖子,脸贴近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徘徊。
曹恩齐顺着搂住了何运晨的腰,明显的感觉到这件衬衫并不是何运晨的尺码。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发现何运晨穿的是自己的衬衫,而且没有穿裤子,两条白花花的腿就这样暴露在外面。
曹恩齐手向下探摸上那一寸雪白,手指勾住平价裤的边边不再往内。
“恩齐。。。”
被叫到名字的人并没有回应,曹恩齐一把抱起何运晨往卧室走,随着光线的逐渐充足,曹恩齐清晰的看见何运晨羞得通红的脸。
“我们何大律师就是这样拿捏客户的吗?”
“别乱说话!”
何运晨受不起挑逗,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当自己的衣服被掀起的时候很明显感觉到曹恩齐的动作一愣。
“恩齐我已经请好假了。”
“有意思。”
【纬钧】
齐思钧无语的看着文韬发给自己的同人图,没想到他自己的形象在学分眼里是这样的。
自己看着也太羞耻了,现在就怕周峻纬看见了这个图。
算了豁出去了,齐思钧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确保有工作那天自己身体无碍,释如负重的换上宽松的睡衣在自己的的小腹上画上刻度。
齐思钧看着小腹上的刻度脑子不经开始想歪,真的会有这么深吗?那还是人吗。
在书房工作的周峻纬察觉到齐思钧开门进入,把笔盖上盖子宠溺的看着对方,非常权威的帅脸看的齐思钧一愣,干嘛放下手里的咖啡来缓解自己的悸动。
“峻纬我给你泡了咖啡。”
“嗯,很香谢谢老齐。”
周峻纬低下头继续工作,过了几分钟发现齐思钧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往常齐思钧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工作早就离开了。
现在和佛一样杵在自己旁边,脸上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些什么又不好开口。
“老齐,有什么事吗?”
齐思钧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坐上周峻纬的大腿,把下把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像个求摸的小狐狸哼哼唧唧的撒着娇。
现在还想着工作那真是不行。
周峻纬放下笔摸了摸齐思钧的脑袋他对于齐思钧的主动感到非常惊喜,低头吻上了齐思钧微微 颤抖的唇。
两唇相交发出的甜腻的声音使得周围的气氛火速升温。
周峻纬顺手解开齐思钧的睡衣,低头就看见让人眼睛发红的痕迹在小腹上挑逗着自己的理智。
“老齐,玩挺花啊。”
齐思钧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眯着眼睛尬笑来缓解自己的羞耻心,他真的希望赶紧结束这一切。
“你想知道能不能到这个位置吗?”
“什么?”
齐思钧完全吃下之后根本穿不上气,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扼住一般气只进不出。
周峻纬摸着肚子上凸起来的位置,满意的笑了笑,看着齐思钧哭的乱七八糟的脸自己的控制欲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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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全天庭都知道我俩一夜荒唐成了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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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致歉
001
头疼欲裂,仿佛有一万只仙鹤在脑子里跳舞。哪吒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光洁如玉的背。
等等,背?!
哪吒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蓝色长发。丝缕如瀑,蜿蜒铺散在云锦软枕上,发间还隐约透着淡淡的海藻香。这熟悉的气息让哪吒心跳漏了一拍。
转头一看,玉肌如雪的美人正安睡在自己怀里,露在被子外的肩头还印着几枚可疑的红痕,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这张脸,这头发,这身段...不是东海三太子敖丙是谁?!
“见鬼了!”
哪吒小声嘀咕,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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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致歉
001
头疼欲裂,仿佛有一万只仙鹤在脑子里跳舞。哪吒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光洁如玉的背。
等等,背?!
哪吒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蓝色长发。丝缕如瀑,蜿蜒铺散在云锦软枕上,发间还隐约透着淡淡的海藻香。这熟悉的气息让哪吒心跳漏了一拍。
转头一看,玉肌如雪的美人正安睡在自己怀里,露在被子外的肩头还印着几枚可疑的红痕,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这张脸,这头发,这身段...不是东海三太子敖丙是谁?!
“见鬼了!”
哪吒小声嘀咕,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晨起的缘故,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刚想起身,就被敖丙无意识地蹭了蹭。那条时不时显露人形的龙尾轻轻缠上哪吒的腰,尾尖还在他腰侧点来点去。
老天爷,这是什么折磨。
002
敖丙是被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弄醒的。睁眼瞧见哪吒那张近在迟尺的俊脸,他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
“啊!”一声惊呼,敖丙整个人弹起来就要逃。奈何身子酸软无力,刚一动就牵动某处说不出口的痛,只得僵在原地。
看着两人衣衫不整的状态,再想想自己身上传来的异样感,敖丙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我,昨晚...”向来优雅从容的三太子此刻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哪吒也好不到哪去,抓着被子坐直身子,脑子里一团浆糊:“我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印象。”
“我也是。”敖丙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我明明记得昨天还在东海...”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他胸口溢出。那光芒化作丝丝缕缕的金线,如有生命般缠绕上两人的手腕。
“这是...天婚契约?!”
003
一般情况下,仙界的婚约都需要双方你情我愿。可天婚契约不同,它代表的是天意,一旦缔结便是千秋万载,生生世世。
只是,谁能告诉哪吒,为什么他和敖丙会突然多出这么一道契约?
“唔...”敖丙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刷的惨白。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暴走,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下意识伸手去扶的哪吒愣住了。
就在他碰到敖丙的瞬间,那些暴走的灵力竟奇迹般平复下来。不仅如此,敖丙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靠。
这下可有趣了。
“要不...你先放开我?”敖丙红着脸提议。
“你确定?”哪吒挑眉。
敖丙试着往旁边挪了挪,立刻被体内翻涌的灵力逼得倒抽一口冷气。那些金色的契约丝线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两人勒在一起。
“看来是不行。”哪吒叹气,“这契约似乎要求我们...保持亲密接触。”
004
换上整齐衣袍后,两人总算能心平气和地谈话。虽然敖丙还是不得不紧贴着哪吒而坐,但总比方才那般尴尬的状态要好。
“依我看,”敖丙思索道,“与其遮遮掩掩,不如
顺水推舟 。 ”
“此话怎讲?”
“反正已经...”敖丙顿了顿,耳尖微红,“你我都是未有婚配之人,不如就说是早有婚约。至少在找出真相前,可以解释我们的关系。”
敖丙说得轻巧,可他不知道这提议让哪吒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东海这位三太子,他可是惦记了好些年。如今突然递到嘴边,叫他如何不心动。
正想着,殿外传来通报声:“中坛元帅,太白金星求见!”
“来得好!”哪吒眼睛一亮,看向敖丙的眼神愈发温柔,“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得像一点。”
说着,他一把将敖丙拉进怀里。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敖丙呼吸一窒,抬头对上哪吒那双泛着笑意的眼,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加快。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吒的眼神不太对劲。
005
当太白金星看到这一幕时,差点把手里的玉简摔了。
“见过元帅,见过...”老神仙偷瞄了一眼被哪吒圈在怀里的敖丙,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是本将军的道侣。”哪吒一本正经地宣布,手还不安分地在敖丙腰间摩挲,“昨夜新婚。”
敖丙被他摸得心痒,面上却要强装镇定。只是耳尖的绯红还是暴露了他的羞窘。
太白金星瞪大了眼睛:“可是您...”
“从前便有婚约在身。”敖丙打断道,“只是一直未公开罢了。”
“对!”哪吒顺杆往上爬,“本想等过段时间后再办婚礼,但昨夜...”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敖丙一眼,“情难自已。”
敖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什么虎狼之词!
然而契约之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太白金星越听越兴奋。
“此乃天大喜事!”老神仙搓着手,“老臣这就去准备天婚大典,让诸位仙家都来见证元帅的喜事!”
“慢着!”两人异口同声,可太白金星已经兴冲冲地跑了。
“都说龙族性子慢,怎么这老神仙比龙还能溜。”哪吒吐槽,想去追人,却被敖丙一把拉住。
“别去...”敖丙脸色发白,“你一走,我就...”
哪吒回身将人抱住,果然看到敖丙浑身发抖。这契约霸道得很,不光要两人亲密接触,还限制活动范围。
“别怕。”他轻声安慰,“大不了把婚礼办了,这不正好...”
敖丙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正好让你当我明媒正娶的道侣。”
这话说得敖丙心跳漏了一拍。再看哪吒眼中藏着的笑意,他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预感。
【醒远】假如远远睡觉时喊了其他男人的名字
作为娱乐圈的模范小情侣,苏醒和张远这几天因为碎活被迫分开了几个月,虽然每天收工都会打视频报平安,但是隔着屏幕总是感觉少点什么。
于是,许久未见亲亲老婆的苏总决定悄悄回家给张远一个惊喜,音乐节结束就给张远打了个电话,确认张远在家就立刻赶往机场。
在飞机上,苏醒幻想过很多种张远看见他回家时的样子。
张远打开门看到许久未见的爱人,震惊激动说不出口,张远抱住苏醒在他耳边撒娇般说到:“Allen,我好想你!”说完又给了苏醒一个大大的吻,然后两个人就开始………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醒一个人的幻想,晚上十点飞机刚落地,苏醒急急忙忙往家赶,在...
作为娱乐圈的模范小情侣,苏醒和张远这几天因为碎活被迫分开了几个月,虽然每天收工都会打视频报平安,但是隔着屏幕总是感觉少点什么。
于是,许久未见亲亲老婆的苏总决定悄悄回家给张远一个惊喜,音乐节结束就给张远打了个电话,确认张远在家就立刻赶往机场。
在飞机上,苏醒幻想过很多种张远看见他回家时的样子。
张远打开门看到许久未见的爱人,震惊激动说不出口,张远抱住苏醒在他耳边撒娇般说到:“Allen,我好想你!”说完又给了苏醒一个大大的吻,然后两个人就开始………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醒一个人的幻想,晚上十点飞机刚落地,苏醒急急忙忙往家赶,在路上顺道买了一束花,回家路上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势必要以最帅的面貌见老婆。
此时为新专辑忙碌了一天的张小远早就躺在床上了,等着苏醒今晚的睡前电话,等待时间太久,张小远最终没能抵抗住睡魔,抱着手机睡着了。
苏醒抱着一束花,顶着他精心整理好的发型站在家门口,自以为帅气的按下了门铃,低着头等待着老婆开门。
等了一会门一直没开,苏醒趴在门上听了一下,也没听到脚步声,不死心的又按了两下门铃,结果还是一样的,看了眼手机,这个点远远还不应该睡觉。
思考了一下,他决定不再等待,直接冲进家门给老婆一个大大的惊喜。
“远远,我回来了!”家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苏醒的热情,苏醒抱着花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张远,去到主卧才发现自己的亲亲老婆早就去和周公约会了。
苏醒把花随手一放,脚步也放轻了,看到张远抱着手机睡着的样子,立刻就心疼起来了。
苏醒轻轻的把张远抱着的手机抽出来,看着老婆睡的这么香他也不忍心打扰,轻轻的在张远额头亲了一下。
“嗯~马师~”
张远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嘴里不快的念叨着,苏醒听见这句话直接愣住了,脸直接黑了八个度。
谁!我的老婆在睡觉的时候竟然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苏醒此刻心态爆炸,自己跨越千里只为给老婆一个惊喜,结果他现在心里却想着其他男人,醒子委屈。
苏醒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张远喊其他男人的样子,等他洗完澡上床抱着张远准备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刚刚那声娇滴滴的“马师~”
“张远你明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受气小媳妇醒,带着一肚子怨气,抱着可能给他戴绿帽的张远美美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一早苏醒就醒了,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张远,脑子里开始脑补一会张远醒来时的画面。
“苏醒,我们分开吧,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是马师”张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苏醒独自哀伤。
以上均来自苏醒的脑补。
张远感觉今晚睡的格外踏实,一睁眼就看见了苏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捏着苏醒的脸就开始撒娇。
“醒哥,以后要多多来我的梦里哦,我们都一个月没见了,我真的好想你”
张远撒完娇捧着苏醒的脸就要亲上去,结果被苏醒躲开了,正当张远发愣时,苏醒轻轻的拿开了张远的手。
“这不是梦,张远,我回来了”
张远满脑子疑惑,苏醒从梦里穿越到现实了?
在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张远终于确认眼前的苏醒是真的苏醒,不是假的,也不是梦。
“醒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昨天不是还在音乐节,我还等你的晚安电话,结果没等到睡着了”
苏醒看着眼前的人完全不像给他戴了绿帽子。
“想你就回来了”
“不过,张远,你最近有没有事情瞒着我,比如其他男人的事?”
苏醒的话,听得张远一愣一愣的,这一串没头没尾的话,他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回答,只能疑惑的看着苏醒。
“我的意思是你和马晓龙什么情况”
苏醒终于把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的事问出来了。
但是张远还是很疑惑,因为苏醒和马晓龙没什么交集,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他。
“我们两个没什么啊,就是最近他在帮我编舞而已,你为什么突然……”
张远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苏醒!你不会怀疑我出轨吧!好啊,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起别人!”
张远觉得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聪明,他抄起一个枕头就朝苏醒扔去。
苏醒被突如其来的枕头砸蒙了。
“等一下远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相信你,就是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睡觉就亲了你一口,结果你脱口而出那个男的名字,我就……”
苏醒说话声越来越小,好像做错事的人是他。
张远被苏醒的一番话气笑了。
“苏醒,你的脑子做慈善捐给陆虎了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马晓龙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最近练舞太累了,一句梦话你也……”
苏醒看着张远在气头上,主动抱住了他。
“我错了远远,我不该瞎想,还怀疑你,我真的好想你远远,不要生气了”(醒猫撒娇)
张远被他这一下搞的气也全消了,他也很理解苏醒,大老远跑回来想给他个惊喜,结果听见自己喊别的男人,要是他他也会生气。
“我不生气了,你那么远回来累不累啊,早知道我昨晚就不那么早睡了,要不再睡会吧,你回来的时候也应该挺晚了……”
苏醒看着眼前理解自己,担心自己的张远,瞬间想抽昨天晚上乱想的自己,明明张远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也最爱张远。
“AllenSu,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在听,远远亲亲😚”
你懂什么叫苏太【二】
*团综背景 涉及全员 主醒远
*一直起名废
*OOC警告
【来活了兄弟正片共12期,团综主题每期随机由导演组抽签决定。MC:王铮亮 苏醒 张远 陆虎 王栎鑫 陈楚生 会员每周五19.00观看 非会员24小时以后观看】
02
最后导演也没透露到底去哪儿,但是看着节目组的人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陆虎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远本着万丈高楼平地起,成功只能靠自己的原则,拿起平板继续跟着贝尔去冒险。
苏醒看了眼张远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起眼罩准备...
*团综背景 涉及全员 主醒远
*一直起名废
*OOC警告
【来活了兄弟正片共12期,团综主题每期随机由导演组抽签决定。MC:王铮亮 苏醒 张远 陆虎 王栎鑫 陈楚生 会员每周五19.00观看 非会员24小时以后观看】
02
最后导演也没透露到底去哪儿,但是看着节目组的人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陆虎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远本着万丈高楼平地起,成功只能靠自己的原则,拿起平板继续跟着贝尔去冒险。
苏醒看了眼张远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起眼罩准备睡觉。
其他兄弟也是该补觉补觉,只有陆虎四处扒拉着手机搜集情报。
智商盆地陆虎偷偷给副导演发消息打探情报,结果被副导演当场举报并截图发到群里,陆虎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落地,坐标西南边陲某小城。兄弟团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叹一句空气真好就被赶到车里继续出发。
陆虎:“导演不会要把我们卖了吧?”
张远毒舌吐槽:“算了吧,咱们只能算废品回收。”
节目组又开了三小时的车终于到了某片不知道是不是雨林的……额……树林。
苏醒下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节目组早就在某片空地上安营扎寨了。
导演选的地方倒是不错,虽然不知道是在哪儿,但环境优美,营地前面是河流,后面就是一大片雨林。
苏醒觉得一会儿他们六个就要被导演扔进一片热带雨林里被迫求生。
王栎鑫陆虎张远不愧是傻子三人组,一下车就开始到处抓蝴蝶扑蜻蜓,完全不关心待会要干什么。
就连团里最成熟的男人王铮亮和陈楚生也去河边看看能不能钓到鱼。
苏醒:累了,毁灭吧,赶紧。
毕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不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但就是很兴奋。
苏醒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无意间看到有一只蝴蝶落在了张远的头发上,苏醒心一颤,很快地拿起手机抓拍了一张。
但发到朋友圈的却是张远像个大扑棱蛾一样抓蝴蝶,配文:张远在线做法。
导演等他们疯够了才开始录,寒暄了一会开始宣布游戏规则。
【本轮游戏为组合战,兄弟团分为三个小组,游戏时间为6个小时。游戏结束后积分最多的小组获得胜利,获胜小组可向导演组提一个要求。】
【在你身后的丛林里有四类箱子,分别是食物箱,工具箱,惊喜箱,积分箱。】
【1导演组不提供任何食物与工具,所需要的食物和工具要靠你们自己寻找。】
【2惊喜箱又叫潘多拉魔盒,在你打开它之前你也不知道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3积分箱就是今天获胜的关键,积分最多的组合就是今天的赢家。】
导演:“游戏规则,上交所有物品。节目组给每人提供一个双肩包,每人只能装三样东西,不许携带食物和工具。”
导演刚说完,王栎鑫就提出异议:“导演,工兵铲我不能拿吗?”
苏醒:“你懂什么叫工兵铲吗?它是工兵铲不是矿泉水。”
陆虎:“导演,日用品呢?节目组提供吗?”
导演:“日用品由节目组提供。”
陆虎自信一笑:“那我就放心了,张远我跟你说,没有人比我东西更全,跟我一组你就等着躺赢吧!”
三秒钟后——
“我拿错箱子了!!!”
整个丛林都回荡着陆虎的声音和节目组的嘲笑声。
事件回顾:大聪明陆虎录完团综第一期就要赶别的通告,所以陆虎有两个行李箱,一个是逃荒用的,一个是作为精致的艺人陆虎用的。
得知前因后果的兄弟团笑得直不起腰来,纷纷直呼节目效果拉满,就连节目组都笑得不行说虎哥真是开门红啊。
苏醒过来拍了拍陆虎的胳膊:“好啊虎子,膨胀了,每当我们组合快要好起来的时候就有人忍不住接私活。”
王铮亮大笑:“这叫什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楚生也开始玩自己的梗:“你就一个箱子吗?你有好多箱子啊。”
王栎鑫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虎子要不你穿这一身去荒野求生吧,说不定还能和野人拜个把子。”说着又和张远模仿起来:“这一拜~”
陆虎被调侃的无地自容,想来又觉得实在好笑,看了一眼正在和王栎鑫模仿野人的张远,觉得今天要赢可能没戏了。
陆虎被张远剥夺了选物品的权利,并在张远的威胁下拿了一瓶卸妆水一盒面膜一包湿厕纸,陆虎还贴心的给王栎鑫扔了一瓶防晒喷雾。
王栎鑫到底是做不到在节目组眼皮子底下拿兵工铲,索性放弃。拿了一瓶陆虎递过来的防晒喷雾,一瓶矿泉水,一件防晒衣。
陈楚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怨种兄弟都准备的什么,决定拿一件防晒,两瓶矿泉水。还在衣服的口袋里偷偷藏了一包饼干。
不愧是恶补了一晚求生知识的王铮亮,准备的东西就是完美。
王铮亮从拿出驱蚊水的那一刻闪着人性的光辉,然后又拿了一个小药盒,一瓶矿泉水。
众人纷纷从嘴角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王栎鑫一脸不愧是我队友的表情。
苏醒看了一眼收拾好东西的张远,叹了一口气把防晒放下,拿了三瓶矿泉水。
张远,一个偶像,和陆虎在一起会降智的偶像,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脑电波到底交流了什么,最终张远决定拿两瓶防晒,一件防晒衣。
王栎鑫不敢置信:“六个小时,你们是一口水都不喝吗?”
陆虎信誓旦旦:“不是有食物箱吗?”
陈楚生:“虎子,你怎么就确定自己能找到?”
张远和陆虎非常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道:“导演,我们能换一下吗?”
换是不可能换的了,两个人只能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进丛林里,势必要找到第一个箱子。
导演一边追一边喊:“反了,走反了,给我回来,摄像大哥别笑了拦一下啊。”
到底还是节目组良心,录制前就已经扫除了安全隐患,还考虑到这几位老哥哥的体力以及脑力,基本上走几步就会找到带有食物的箱子。
当然人算不如天算,凡事都有个意外。
陆虎和张远就是那个意外。
张远气喘吁吁:“录完节目我得找大师帮我算一卦?”
陆虎搭茬:“算什么?桃花运?”
张远白了虎子一眼:“算你是不是天生克我?陆虎,虎子,半个小时了,一个箱子我们都没找到啊。你听听王栎鑫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了吉吉国王森林称霸了!!!”
陆虎捡了个树枝:“不应该啊,远远你看树轮,我们往北走没错啊,往北走就能出去。”
张远气笑了:“虎子,是不是没有人告诉你,我们的游戏规则是找箱子而不是走出这片树林,我们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才来而你现在要走出去?”
陆虎:“你说得很有道理。”
张远:“跟你一组我今天是吃不上饭了。”
而王栎鑫和王铮亮又是另一个意外。
刚走了半个小时,已经开了十个箱子。
一些压缩饼干,火腿肠,苏打水,驱蚊水,甚至还有工兵铲……
摄像大哥目瞪狗呆,觉得王栎鑫能在森林里度过余生。
王栎鑫和王铮亮恐怕是体力最好的一个,拿到食物就及时吃掉,一是自己实在饿,二是自己的运气实在好。
就在王栎鑫吃小饼干的功夫,王铮亮又找到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比其他的小很多,王栎鑫拿着小饼干凑过去看,两个人差点原地返祖,给摄像大哥吓一跳。
箱子打开,是积分。
王栎鑫王铮亮获得积分:20。
陈楚生和苏醒这边相对来说比较平淡,虽说获得了一些食物和工具,但不如王栎鑫王铮亮那组多。
陈楚生和苏醒留了一些放在包里。
陈楚生:“我看到远远虎子他们没拿水,咱们要不要送几瓶?”
苏醒:“生哥你就是太善良了,咱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怎么能给竞争对手送水呢?”
陈楚生:“我看到你拿了三瓶水。”
苏醒:“……”
陈楚生:“还是矿泉水。”
苏醒:“生哥给我留点面子。”
人不会一直倒霉的,如果一个人一直倒霉下去,那就说明他要转运了。
但如果是陆虎和张远这个级别bug,可能需要花费些时间。
虽然两个人嗓子都要冒烟了,且没找到任何一个箱子,但这俩人捯饬的一个比一个精神。
防晒喷雾走两步一喷,连太阳看了都要直呼:角度刁钻,我TM晒不到了。
两个人又累又渴,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陆虎:“远远,我跟你说,像这种求生节目,观众就爱看我们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张远:“说得好,别看王栎鑫现在拿的东西多,一点没用,都剪掉。还有苏醒也剪掉。”
陆虎:“没错,有谁见过这么精致的荒野求生,我们甚至都能当场拍一个都市丽人。”
张远:“就是,你看看苏醒,一个防晒都不带,晒死他。”
陆虎:“我看他拿了三瓶水,有用吗?有用吗?谁愿意看一个中年男人在线表演喝水呢?导演只会拍我们这种精致的偶像。”
张远:“说起水我就生气,苏醒竟然一瓶都不给我送。”
陆虎:“你离了苏醒是不会说话吗?”
于是两人就张远到底会不会说话展开了一场辩论,等两个人实在说不动了又开始拿着喷雾狂喷自己。
摄像大哥想换份工作。
苏醒和陈楚生就是这个时候见到陆虎和张远的。
陈楚生和苏醒看了看陆虎和张远又看看自己,一边邋遢的像逃荒回来的难民,一边精致的像刚从百乐门走出来头牌。
苏醒看着张远都看看呆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词:苏太。
陆虎和张远对视了一眼发出惊天爆笑,迅速拿起喷雾对着两人狂喷。
陆虎:“生哥,我希望你能多少有点偶像包袱。毕竟这是个翻红节目。”
难民陈楚生:“……”
张远:“苏醒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晒成什么样了,你能不能为电视机前的观众考虑考虑?”
难民苏醒:“远哥,我和生哥大老远给你们送物资,你就是这么埋汰我?”
陆虎一听物资就兴奋了:“物资?谢谢生哥,还是生哥对我好!”
苏醒:“虎子,你有点良心好吗?”
陆虎:“行了行了,多亏我和张远一组,不然Allen也不能给我们送物资。不过远远和我一组,giegie你不会吃醋吧?”
陈楚生在一边但笑不语。
张远叹了口气:“虎子,跟你一组我镜头可能真的会被剪没。”
苏醒给张远递了一瓶矿泉水:“纯净水,挑剔鬼。”
多亏了苏醒和陈楚生的空投,两个人原地复活,又有了做游戏的动力。
大概是人倒霉久了真会转运,张远和陆虎开到了今天的第一个箱子。
张远陆虎:积分二十。
张远和陆虎兴奋地嗷嗷叫,说什么成功的第一桶金,团综的第一束光,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两个人越战越勇,没一会就已经积分160了。
张远在心里想,这么幸运大概是因为苏醒吧。
张远和陆虎这边转运了,陈楚生苏醒他们却在走下坡路。
陈楚生和苏醒除了最开始开了40个积分,就再也没有其他了的。
眼看物资就要吃完了,两个人还是没能找到箱子。
苏醒:“我就知道倒霉会传染的。”
陈楚生笑笑:“不管怎样,不都还是选择去。”
苏醒:“……”
苏醒:“生哥,您别老拆我台。”
王栎鑫和王铮亮这边简直就是把幸运女神当活菩萨供起来了,物资多到吃不下,积分已经积到了500。
王栎鑫:“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待一辈子。”
王铮亮:“我不能,我还有家庭。”
等苏醒陈楚生和王栎鑫王铮亮碰上的时候,四个人都无声地说了一句卧槽……
苏醒震惊:“我们玩的是同一个游戏吗?”
王栎鑫得意一笑:“Allen,慢慢习惯吧,虽然这才第一期,但我就是这么强。”
王铮亮是看不下去两人这么惨,本着扶贫的原则,硬生生的把难民陈和难民苏扶成了铁血贵族。
苏醒:“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
陈楚生笑着对王铮亮说:“谢谢你替我拿了鱼饵,可是我没有鱼竿。”
王栎鑫把一张卡片递给陈楚生:“生哥给,这个结束以后可以找导演组换。”
卡片上写着:渔具一套。
陈楚生认真地把卡片收到口袋里。
苏醒:“栎鑫,你开到惊喜箱了吗?”
王栎鑫:“没有啊,怎么了?”
苏醒:“我们也没有,估计虎子远远那边也没有。”
王栎鑫:“怎么了?”
苏醒:“我怀疑越往前走,食物和工具的补给越少。”
苏醒在线分析:“你想从登机到开始录制,我们几乎没吃东西,所以放在前面的箱子一定是食物和工具,所以等我们补给完了越往前走,就越可能是潘多拉魔盒。”
王栎鑫看了一眼苏醒:“那你能把物资还我吗?”
苏醒:?
事实表明,苏醒猜的没错。
第一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就是陆虎和张远。
陆虎看着前面的箱子:“远远,这个箱子怎么那么大?”
张远不在意的摊开手:“估计是太多物资了吧,没办法就是这么——”
叮咚,玩家张远和陆虎开启潘多拉魔盒,让我们看看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玩家张远陆虎获得潘多拉的奖励:积分翻倍。】
陆虎和张远愣了两秒,然后疯狂大笑,喜极而泣,相拥庆祝。
张远:“我说什么来着?没办法就是这么幸运。”
摄像大哥已经麻了这俩大聪明的一惊一乍,反正他已经不用正常人的眼光看陆虎和张远了。
张远和陆虎一路辛辛苦苦才积攒了200个积分,现在翻倍直接到到400。
体会到了不劳而获的快乐,两人疯狂寻找潘多拉魔盒。
不仅是张远和陆虎碰到了潘多拉魔盒,其他两组都开了。
王栎鑫和王铮亮积分都已经翻到了2000,苏醒和陈楚生也是积分叠加到了1500。
王栎鑫:“小亮哥,虽然我们积分多,但这一路上都没开到什么物资。先不说晚饭,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游戏,你觉得我们物资还够吗?”
王铮亮:“不够,工具不用说,但是食物不够。”
陈楚生苏醒这边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陈楚生清点了一下物资,照这么走下去,水是个问题。
苏醒:“生哥,够晚饭吗?”
陈楚生苦笑:“别说晚饭,这水都不一定能撑到结束。”
五月份的天气,三十多度的大太阳,再加上体力消耗,水是最大的问题。
苏醒:“生哥,往下开下去应该就是惩罚箱了吧。”
第一个开到惩罚箱的是王栎鑫王铮亮,惩罚是物资减三分之一。
本着不信邪的原则又开了几个,物资又扣掉一些,最后只剩一包饼干两瓶水。
等又找到一个潘多拉宝箱,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开还是不该开。
陆虎张远这边也开到了惩罚箱,本来两个人积分都攒到了3000,结果连开几个惩罚,积分只剩300。
至于物资,早就输得只剩两包饼干两瓶水了。
苏醒陈楚生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积分掉到800,物资直接扣光。
陈楚生:“Allen,不能再开了,再开下去我们没得输了。”
苏醒:“生哥,我们物资都没了还在乎积分吗?”
陈楚生想了一下点头:“OK,开吧。”
两个人又开了几个,终于获得了两瓶水,积分涨了3000。
王铮亮和王栎鑫决定一起打开箱子,等看到里面是什么,两个人激动地抱在一起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普照大地。
物资:两包方便面,两瓶苏打水,两瓶矿泉水,两个面包,两包饼干。
王铮亮:“栎鑫,先把物资能吃的吃掉,下一个箱子我们商量一下再决定开不开。”
相较于王铮亮王栎鑫的小心翼翼,陆虎和张远简直就是富贵险中求。
陆虎张运逢箱必开,积分一会涨到5000,一会降到负200。
陆虎:“什么叫两级反转,这就叫两级反转,远远我给你说这就是看点,这一期我俩必吸粉。”
张远:“没错,别看我们现在资产是负的,过一会我们就登顶,富豪都是这样。”
两级反转的大聪明组合终于输得裤衩都没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碰到了陈楚生苏醒。
苏醒两眼呆滞看着张远:“bird,你可以吃吗?”
陆虎和陈楚生:“……”
陆虎:“苏醒你少说点虎狼之词。”
张远扶额:“苏醒,你清醒一点。我不想看到#苏醒吃人上热搜。”
苏醒:“远远,从今早到现在我就吃了两包饼干,物资还没来得及吃就输掉了,你觉得我能清醒吗?”
张远在口袋里摸了一包饼干递给苏醒:“给。”
陆虎:“你哪来的饼干,我们输得裤衩都没了。”
张远:“你别说你没有,我亲眼看着你藏的。”
陆虎当场被揭穿也不尴尬,递了一包饼干给陈楚生:“给生哥。”
陈楚生尴尬地笑笑:“实不相瞒,我也藏了几包。”
苏醒:“小丑竟是我自己。”
陆虎:“知足吧,你多亏还有张远,远远不是给你了嘛。”
这边的王栎鑫和王铮亮再小心,还是输了不少东西,两人决定放弃潘多拉魔盒,开始打猎。
王铮亮:“栎鑫,我必须提醒你一下,有些动物是野生保护动物。”
王栎鑫:“你说我能打到野鸡吗?”
王铮亮:“这要看导演组有没有投放?”
王栎鑫:“亮哥,这是可以说的吗?”
两人还是放弃了打猎,决定采一些野菜野果。
王铮亮看着眼前漂亮的红蘑菇决定吓一吓王栎鑫:“栎鑫,你说这蘑菇有毒吗?”
王栎鑫本来在摘果子,转过头去一看人差点吓没了:“冷静小亮哥,冷静,这蘑菇就差把有毒写脸上了,没事咱们饿不死,大不了咱去偷节目组的物资。”
苏醒和陈楚生这边运势好了一些,虽说输掉了积分,但得到了不少物资。
苏醒:“我就知道,好运也会传染的。”
陈楚生调侃到:“你说远远和虎子啊?你觉得他们负资产是好运?”
苏醒:“……”
苏醒:“您老一语致死的本事是跟谁学的?我想请教一下。”
苏醒OS:生哥我就想cue一下,您老给我点面子吧。
陆虎和张远真是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两败俱伤,两个人加起来不到一个心眼子,但玩起游戏可真是速度与激情。
真是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他俩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估计导演也没想到,两个人的运气能反转的如此之快,一会积分几千,一会负资产。
张远陆虎:“玩得就是心律不齐。”
不过两个人最聪明的一点就是其他组都开始放弃积分保物资,陆虎张远偏就只开潘多拉魔盒搞积分。
毕竟游戏赢最重要。
到底还是幸运女神眷顾,两个人在游戏结束的最后一秒抽到了五千积分,可谓是一秒定乾坤。
导演组宣布游戏结束,几个男人当场躺在地上,开始摆烂,等节目组派人过去才从地上起来。
再就业男团:告诉你什么叫人心险恶。
总算是把六个男的搞回来,导演开始下一part录制。
导演结算积分。
“第三名,苏醒陈楚生,获得积分800。”
“第二名,王铮亮王栎鑫,获得积分1200。”
“第一名,陆虎张远,获得积分5000。”
“恭喜陆虎张远。”
王栎鑫:“5000?你们去偷了吧?”
陆虎:“兄弟,嫉妒使你面目全非,你懂什么叫富贵险中求。”
王铮亮:“虎子远远,你们开潘多拉魔盒了吗?”
张远挑眉:“一个没放过。”
陈楚生冲张远陆虎比了个大拇指。
张远笑得意气风发,像15年前的张远一样。
苏醒就这么看着意气风发的张远,觉得这样的张远格外的好看。
王栎鑫:“我以为Allen会是那种赌徒心理,没想到你才是最大胆的。”
苏醒:“栎鑫,我是,但我运气不好。”
苏醒和王栎鑫就苏醒是不是赌徒展开了辩论。
而陈楚生在兄弟们打闹的时候就已经锁定好了钓鱼的位置。
向节目组提一个要求,是胜利者的奖品。
陆虎和张远都选了以后再提。
张远看着苏醒,用口型说我赢了。
苏醒挑眉:“Yes, Sir。”
陆虎挤到苏醒和张远中间:“行了别眉来眼去了,导演奖励我们BBQ,王栎鑫已经被我拉去当大厨了,你俩别闲着当苦力去。”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八点多,吃完饭兄弟们决定遛会食儿。
陈楚生已经钓了一个多小时的鱼,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条河流,亲切地称呼它为母亲河。
王铮亮陆虎和王栎鑫在河边喝酒唱歌,陆虎甚至偷来手机刷微博,结果被王栎鑫举报,差点失去游戏的奖励。
陆虎咬牙切齿:“王栎鑫你这个贱一定要犯是吗?”
王栎鑫被陆虎追得到处乱跑,一边跑一遍喊我下次还敢。
众人早就习惯了苏醒和张远腻在一起,甚至王栎鑫被陆虎追着跑的时候还跟他们say了个hi,两人倒也没走远,顺着小河到处走走。
张远:“我生日你会来吗?”
苏醒笑着反问:“dude,你不是赢了吗?”
导演吃完饭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审素材,中间王栎鑫过来打小报告自己没关电脑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回来以后就看到了电脑上的某一幕:
苏醒把纯净水扔张远:“远哥,你的水。”
张远:“谢谢醒哥啊,我和虎子现在积分负800。”
苏醒:“其实你们可以放弃开潘多拉魔盒,风险太大。”
张远:“那你会放弃吗?”
苏醒:“不会。”
苏醒顿了顿:“虽然我很清楚是一种吸引与诱惑,但我没办法放弃,在潘多拉魔盒面前我忘记了惩罚,我只想赢。”
张远:“好巧,我也是。”
张远笑了笑:“我生日会你来吗?”
苏醒也笑:“我记得我回答过你。”
张远:“那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
导演OS:这一段怎么那么暧昧呢?
剪掉统统剪掉。
彩蛋:
帐篷是双人帐篷,晚上睡觉时兄弟团强烈要求陆虎和王栎鑫一起睡。
陆虎:“不行,我还有通告,我宁愿睡河边。”
兄弟团齐声:“那你睡河边吧。”
最终导演还是又找出来一个双人帐篷,于是王栎鑫和陆虎一人一个双人帐篷,贱兮兮地冲大家说:“我不介意大家来串门。”
等大家都睡着了,张远把手机偷过来,三分钟后,张远一脚把苏醒踢醒。
苏醒:“what are you fucking doing?”
张远:“做噩梦了,可以吗?”
第二天苏醒发现自己的朋友圈张远给点了个赞。
【第二期暂定录制剧本杀】
【忙上班和装修,我尽量两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