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随心(停更)

【诃浮】灵元被封印的百年之后(六)

「阿浮将军,您可终于醒了。」苔老与诃那一同守在了床边,见到阿浮睁眼的那一刻,两人的反应都是相当激动。


「唔...」阿浮揉了揉双眼,在望向苔老的瞬间,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茫然。


「你是?」


苔老的身子微微一顿,诃那也是同样诧异,虽然知道是因为术法的缘故,可苔老可是在阿浮出生的那一刻,就看着弟弟一路长大的长者。


苔老背过身去,眼底闪烁着泪光,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君上,老臣先去替阿浮将军煎药了。」


在苔老离开后不久,靠坐在床头的阿浮露出了沮丧的神情,他自是察觉到了刚才那名长者身上传来的失落情绪。


而对方的难过似乎是源于自己,阿浮虽然想不出原因,却是感到有些...

「阿浮将军,您可终于醒了。」苔老与诃那一同守在了床边,见到阿浮睁眼的那一刻,两人的反应都是相当激动。


「唔...」阿浮揉了揉双眼,在望向苔老的瞬间,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茫然。


「你是?」


苔老的身子微微一顿,诃那也是同样诧异,虽然知道是因为术法的缘故,可苔老可是在阿浮出生的那一刻,就看着弟弟一路长大的长者。


苔老背过身去,眼底闪烁着泪光,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君上,老臣先去替阿浮将军煎药了。」


在苔老离开后不久,靠坐在床头的阿浮露出了沮丧的神情,他自是察觉到了刚才那名长者身上传来的失落情绪。


而对方的难过似乎是源于自己,阿浮虽然想不出原因,却是感到有些自责。


「阿浮。」诃那坐到了对方的身旁。


他同样感到害怕,如果说弟弟连照顾了他们兄弟二人那么多年的苔老都能遗忘,那是否下一个轮到的会是自己。


他无法想像有那么一天,阿浮的世界中没了与自己相关的回忆,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所有的一切全都重头来过。


「哥,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对刚才的老爷爷没有印象...」


「没事的,阿浮,他是苔老。」诃那温柔的说道。


「苔老在你还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照顾阿浮了,小时候的你特别挑食,着实让苔老伤透了脑筋...」


阿浮听着诃那用轻快的语气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虽然还是想不起来苔老这号人物,但是在对方内心的摸样却越发慈祥。


他在心里想着,苔老一定是个很照顾自己,跟哥哥一样都很温柔的爷爷。


「哥,我想去找苔老。」阿浮拉着诃那的手说道。


「身体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诃那摸了模他的头。


「没有。」阿浮应道,让诃那替自己多穿上了一件外衣后,兴奋的走出了寝殿。


「苔老。」阿浮在诃那的指引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对方,看着正在煎药的长者,阿浮跟着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


「阿浮将军?您怎么过来了,要好好在床上休养啊!」


阿浮笑了笑。


「我想帮苔老的忙。」


苔老的记忆在瞬间回到了阿浮君的孩提时期,小小的孩子除了黏在君上身旁,有时也会来找自己,用稚嫩的声音说着也想帮忙。


他会事先准备几颗糖,在阿浮君来找自己之时拿给对方,看着眼前孩子脸上那开心的笑容,苔老便会替先妖君与妖后感到欣慰。


诃那和阿浮君这两个孩子,日后必然都会有着不凡的成就,引领着他们的族人,重拾妙音族的辉煌。


「阿浮将军...」苔老压抑着心头的哽咽,强装镇定的将煎好的药倒进了药碗。


阿浮知道那药是要给自己的,轻声道了声谢后小心的接过。


「苔老,我哥跟我说了很多您的事情。」阿浮一边把药吹凉,一边说道。


「谢谢您,把我从小照顾到大。」


「阿浮...将军...」苔老老泪纵横,那一刻,多年来的辛苦似乎都不值得一提。


他只希望眼前的孩子能继续平安长大,没了过去的记忆也好,忘了他这个老人家也没关系,只要身体健康、每天都开开心心,就足够了。


阿浮喝完药后甚至抢过了苔老手上的药壶,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后才满足的离开,正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诃那。


「阿浮,我和苔老说几句话,你先回去休息。」诃那的神情在阿浮眼中,一直都是永远不变的温柔,他点了点头,听话的走往兄长的寝殿。


「阿浮君。」回程的路上正好遇见了手拿药草来到族里的洛歌,他先是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像是在记忆里搜寻些什么。


「洛歌...上神?」


「嗯。」


在得知诃那正与苔老说话,洛歌打算将药草先行递给阿浮君后就离开,却见对方望着自己,犹豫的开口。


「洛歌上神,我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许多不该忘的东西?」阿浮记得诃那所说的,眼前的上神解除了族里的诅咒,他在内心已经将对方划进了好人一区。


洛歌凝神听着,能忘记洛宁对自己而言当然是件好事,但瞧着阿浮君的神情,对方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悲伤。


「我忘记了好多人,会不会有一天连兄长都遗忘了?」


「你只是生病了。」洛歌面不改色的编着谎言,看着眼前的妖,一脸委屈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他竟是不忍再让对方继续沉浸于悲伤之中。


「好好吃药就会好起来了。」他将手中的药草递到了对方的手中。


阿浮露出了开心的神情,对着洛歌道了声谢,后者点了下头后立马转身离去。


在术法的作用之下,阿浮君有一天一定会忘了诃那,眼里的酸涩让他忍不住眨了下眼睛,竟是有些溼意。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28

28     如果一切归零

地下城的普通捉妖师在面对守城兵将时面露慌张。他们自认化外之人,所做之事与人无尤,万想不到朝廷会出手介入。终归是人,跳不出五行,捉妖师们也有家人,不敢犯事以至株连。

一时之间,守军和捉妖师陷入僵持,刚好让宣夜等人冲杀进去对付沈图南。

然而,当见到覆手立于洗骨池边的从容等着他们的沈图南时,众人都察觉自己可能轻敌了。

吸收了众多妖灵的沈图南虽未至最后一步,却早已今非昔比。

他阴沉地笑着,敛目望向子空和宣夜,“就差一个,倒自送上门来两个,也好,待我把你们全摁进池子里,助我成就大业。”

子空哪等沈图南说完他的开场白...

28     如果一切归零

地下城的普通捉妖师在面对守城兵将时面露慌张。他们自认化外之人,所做之事与人无尤,万想不到朝廷会出手介入。终归是人,跳不出五行,捉妖师们也有家人,不敢犯事以至株连。

一时之间,守军和捉妖师陷入僵持,刚好让宣夜等人冲杀进去对付沈图南。

然而,当见到覆手立于洗骨池边的从容等着他们的沈图南时,众人都察觉自己可能轻敌了。

吸收了众多妖灵的沈图南虽未至最后一步,却早已今非昔比。

他阴沉地笑着,敛目望向子空和宣夜,“就差一个,倒自送上门来两个,也好,待我把你们全摁进池子里,助我成就大业。”

子空哪等沈图南说完他的开场白,甩出少鵹枪头,腾身而起,直接杀将过去。宣夜见状,忙拔剑跟上。

与沈图南的战斗,司马和幽篁完全插不上手。他们除了挡开碍事的杂兵,只能焦灼观战。

子空和宣夜配合默契,趁宣夜与沈图南缠斗,少鵹锋利枪头蜿蜒出长长锁链,直击沈图南面门,却被一把抓住,沈图南连着枪头振动锁链,反将子空拉到洗骨池边缘。

“子空!”宣夜举剑帮子空挣脱,沈图南抬脚将剑刃猛踩入地面,他仅凭一腿便将宣夜踢出丈远,后背砸入山体。

子空同被甩出去,他不曾有任何停顿,借少鵹之势半空旋身又往沈图南刺去。

然而沈图南实在强势,交手仅几个回合,兄弟俩便明显落入下风。

“蛮瑛!父王教你的还记得吗?”

“记得!”

子空和宣夜同时摆下阵势,顿时两只威风玄豹猛扑出去。

沈图南差点招架不住,情知不能久战,他趁着挡开两只玄豹攻击的瞬间直接发动了洗骨池上的阵法。

阵法里,两只玄豹化为人形,却完全无法动弹。

沈图南疯狂大笑,“好得很,都给我死!”

阵法巨大的威压将他们往洗骨池里按。

“蛮瑛,我先帮你出去。”子空道。

“哪你呢?”宣夜知道此时不能矫情,心底里却慌到极点。

“我自有办法。”

子空不等宣夜回应,便张开手掌。少鵹飞来,借着枪头打断沈图南施法的瞬息,子空用枪尾将宣夜远远扫出阵法。

可他还来不及逃脱,沈图南已经甩开少鵹纠缠,一边单手结印重启阵法,一边腾空跃上洗骨池,狠狠掐住了子空。

洗骨池销魂蚀骨的池水浸润子空的衣服。

剧痛,不是躯体的痛,是灵魂深处元灵被剥离的痛。偏偏此时,背后妖族罪印发作。

啊……是不是回不去了……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让迟雪和半夏等到宣夜。

子空咬牙,反手狠狠抓住沈图南,索性将他一起拉入洗骨池,这半人半妖的东西,正好一道魂飞魄散。

他努力偏头看向池边急出血泪却无法闯入阵法的宣夜。

那么痛,他还是弯眼笑了。

像那个月夜,也像回忆中的无数次,他总是这样温温柔柔地对自己笑。

我不要你这样的笑!

宣夜血泪模糊,金瞳光芒大盛,“哥哥!!”

藏龙匣中神光溢出,归元现世。

原来这就是机缘。

斩下去,斩断对子空所有的爱,他们会回到过去,像天地间任何一对玄豹兄弟,快乐地单纯地长大。

他还会有一个温柔的爱护他的哥哥。

可那还是他的子空吗?宣夜无法立刻思考,他只知道他不想。

他只想要眼前这个!

宣夜奋力跃上洗骨池,同时从藏龙匣拔出撼山和贪狼毫无章法地往沈图南头上砍去。

阵法裂出一道缝,但子空已经被压进池中。

哥哥,哥哥,我的子空……

第三把剑离火也砸了下来。

离火穿过阵法裂隙,插进沈图南的后颈命门。他被子空死死拖住,无法返身,手上的印卸力崩开。

阵法终于无法维持。沈图南直直落进洗骨池中。

宣夜丢开剑,不顾池水侵蚀,跳进池中捞出子空飞回岸上。

子空被池水浸透,面色惨败。宣夜仅仅在水中捞他的瞬间接触到池水,便已经剧痛难忍。那么子空……他不敢想。

司马和幽篁慌张地围上来,子空呼吸微弱,却还有一丝生机。

“快回赶山堂,快!”司马立即道。

沈图南被洗骨池化去,他手下的捉妖师缴械投降,被守军看管,但此刻没人顾得上这些。

宣夜说不出一个字,他目眦欲裂,心急如焚地背上子空用玄豹的速度飞奔而去。

子空,子空……

为什么是你,机缘是你,命运是你,红线是你,为什么是你。




*耶,打戏写完

*好了,差不多该回无忧境了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26

26    当我要去打团而我的队友在谈恋爱


司马司直将近日调查出的地下城路径绘制成地图,在赶山堂正厅的长桌上铺开。

“洗骨池在这个位置,这是唯一的通路,必是他们重兵把守之处。”她严肃地跟众人分析,“现在整个地下城已经无人无妖,我们无法混入,也没有别的入口潜进去,只能正面强攻。”

即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围在桌旁的人个个面色凝重。

子空的目光在司马和幽篁面上逡巡而过。

人,他不关心,但弟弟的朋友,他在意。毕竟弟弟在人间过得开心,离不开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而且……说实话,他一点儿不讨厌他们。

“你们也去?”子空诚恳地问,“去送死吗?”

他和...

26    当我要去打团而我的队友在谈恋爱


司马司直将近日调查出的地下城路径绘制成地图,在赶山堂正厅的长桌上铺开。

“洗骨池在这个位置,这是唯一的通路,必是他们重兵把守之处。”她严肃地跟众人分析,“现在整个地下城已经无人无妖,我们无法混入,也没有别的入口潜进去,只能正面强攻。”

即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围在桌旁的人个个面色凝重。

子空的目光在司马和幽篁面上逡巡而过。

人,他不关心,但弟弟的朋友,他在意。毕竟弟弟在人间过得开心,离不开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而且……说实话,他一点儿不讨厌他们。

“你们也去?”子空诚恳地问,“去送死吗?”

他和那些捉妖师前后交手过三次,哪次都算不得讨到便宜。这两个人连自己都打不过,还敢去地下城。

“欸,这话怎么说的。”幽篁不高兴,“小看我?”

司马抬手按下他,挑眉问子空,“那你打算怎么办,和宣夜……不对,你自己去?”

那当然好。

不过子空记得宣夜会生气,只好说:“我伤好了。”

司马似笑非笑地看向宣夜。

这家伙把兄长如珠似宝的养着,好不容易养得唇红齿白,子空是真不明白他的心意。

有点同情他。

宣夜看着地图,避开司马的目光,没开口。

“真是。”半夏看不下去了。

她占着身形小巧可人,挤到子空身边,“子空,你们妖是不是没有合作意识啊?”

“合作?”

子空摇摇头,确实没有。

无忧境里的妖虽勉强服从玄豹王族,但本质上都是各自为政的。与人类群居的习俗不同,妖们不大聚集,越是强大的妖越是单打独斗。

对于父王乐宴来说,只要不危害到无忧草和元灵的自然生长循环,妖们要干嘛他全懒得管。最好打破头也别来找自己评理,麻烦得很。

总之,无忧境内的王,和人族的皇不是一回事儿。乐宴的职责是无忧境里的元灵秩序,并非统治妖。

就结果来说,妖可能会因为力量强大而臣服,因元灵伴生而忠诚,却没有太多集体的概念。

子空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

他极少产生遇到问题向谁求助的想法。

母后和母妃压根儿不带孩子,父王看崽唯一的目的是训练继承人。子空除了蛮瑛这个弟弟,没有任何亲近的存在。

弟弟丢了之后,他更是凡事靠自己。

半夏踮脚拍拍子空,“子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间是会互相关心的。”

妖很强,人很弱,可人懂得互助。

半夏说:“你看,我不会打架,地下城也不能跟着进去拖大家后腿,但我会一起出主意,会和汀州给大家准备好饭食,去城门口等着你们平安回来。”

只是等人回来算什么本事呢,可子空想着半夏说的场景,想着这些人每次回到赶山堂一起吃吃饭说说话。

不知不觉中,不止宣夜让他快乐,迟雪、司马、幽篁、半夏、汀州也会让子空安心。

宣夜冲半夏感激地笑笑。

子空,你看,以后不只有我挂心你,你不再是天地间孤零零一只玄豹,所以更爱惜自己一点,更重视自己一点。

这个人族小姑娘总是说很深奥的话,却让自己觉得温暖。

子空有点喜欢她,不由得摸摸小姑娘的脑袋。

不过手刚放到半夏头顶,就被宣夜眼疾手快地拉回去握住放到身后了。

“哎呀没人抢你的!”半夏气得叫嚷。

司马笑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重重往这兄弟俩头上啪啪打了两下。

“看,这是什么?”

她立起信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不是回了趟神都吗?如今陛下已经已下旨调用守城兵将,这是批文。”

“真的?!”幽篁大喜。

光凭他衙门里的捕快实在无力,幽篁内心也不太舍得自己的捕快弟兄冒险,只是责无旁贷。

守城兵将就不同了。正规军战斗力不是一回事儿。

“今早刚拿到书信,我就喊你们来准备了。”司马道。

害,朝廷办事流程和效率就那样儿。司马这还是跟大理寺卿陈情后加塞上去的奏折,又等了一日才见到皇上。调动守军事关重大,必须皇上朱笔御批。

只批了百名兵将,但也足够。地下城地势狭窄,人多了反不便利。

“待我去城郊大营点齐兵马,便可立即杀进地下城,所以。”司马叉腰,抬头,得意地道,“你们谁都不用想着自己去冒险!”

关键时刻,还得是司马司直可靠啊。

众人一时信心大增。


司马幽篁先行离去调兵。半夏也和汀州回去了。

迟雪在宣夜和子空之间看来看去,化成兔子去后院了。

总觉得自己多余。

“其实那小洞天洞主沈图南是我师叔。”宣夜对子空道。

这个先前听说了,子空点点头。

“所以我原想了个计策,假做不知去见沈图南,借机杀他。”

子空一听就急道,“不可!”

“对啊。”宣夜笑起来,指尖勾起子空额间垂下的发丝,卷起又松开,“你也知道不可,所以我才没说。”

“你明白了吗,子空?”

子空好像有些懂宣夜想告诉他什么了。

宣夜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你是生命留给我最大的牵绊,你在,我就知道,我不可以身犯险。”

“子空,我们不止有彼此,还有很多朋友,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子空垂下眼,“对不起。”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漫不经心道歉。

宣夜眯着眼睛笑起。

子空,你的名字是“空”呢。

“其实还有一件事。”宣夜舔了舔唇,坐直身子道。

子空的唇瓣还有些晶莹,他顺着宣夜认真听着。

“我怀疑爹娘和兄长他们突然出事,就是沈图南所为。”

子空知道宣夜所指的是他在人间的家人。

“他们离开得太突然了,那时候的我也没有能力去查明真相。”宣夜黯然。

他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他们。

这些话他都不曾在其他人面前说过,迟雪也不知道。

“现在想来,能第一个察觉师叔有异的人就只有爹了,沈图南杀他们灭口。”

他抱住子空,“那之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迟雪……”

宣夜爱他在人世间的亲人。子空明白宣夜的难过,却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才能安慰他。

人族口中的亲情、友情,子空向来不大懂。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困在弟弟一个人身上。

要怎么做呢,想让弟弟开心起来。

子空想啊想,他转过宣夜的脸,亲了上去。

“啊!”

门口又一阵噼里乓啷。

宣夜闭了闭眼,无奈地把子空按到自己肩头,往外看去。

司马在门槛那绊了一跤,正狼狈地爬起来。

她还没跑出这条街,突然想起来重要的批文因为她炫耀得太得意,落在宣夜家桌子上了。

又匆匆驾马回来。

“你们在干嘛!”她顾不得自己的腿疼,喊了出来。

幸好幽篁说在城门等她,没有一道回来。

子空在宣夜的肩膀上偏过头,“亲他。”

“好端端亲他干嘛!”司马觉得这赶山堂以后进来都要敲门了。

“安慰宣夜,这样他会开心。”子空道。

司马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宣夜!你都教了你哥什么东西!”

啊!还是去打架吧!




*打架打架,下章打架

*总觉得子空自己在无忧境挺寂寞(瞎想

*求评(端午可能要请假,没法日更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19

19  司马司直突如其来的孤独

待司马令赢怀揣着兔子赶到,夜色将近,远方的天空微熹,林中水汽渐次凝成露珠挂在草叶枝头。

几乎折腾了一夜,司马累得在马上摇晃,在找到宣夜兄弟前却仍不敢歇息。

她观察一路打斗痕迹,踏马走出树林。

司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终于找到了,跑得可真够远的。

宣夜靠坐在崖边巨石旁,身边居然趴着一只巨大的黑豹,豹子黑亮的皮毛很美,可惜被凝固的血液搞得太过杂乱了些。它的大脑袋乖乖枕在宣夜腿上,宣夜垂下眼,温柔地抚摸着沉睡的黑豹。

司马四下看看,“嗯?怎么只有你,这豹子哪来的,子空呢?”

宣夜依旧注视着怀中玄豹,“在这。”

“……哈?”司马看看...

19  司马司直突如其来的孤独

待司马令赢怀揣着兔子赶到,夜色将近,远方的天空微熹,林中水汽渐次凝成露珠挂在草叶枝头。

几乎折腾了一夜,司马累得在马上摇晃,在找到宣夜兄弟前却仍不敢歇息。

她观察一路打斗痕迹,踏马走出树林。

司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终于找到了,跑得可真够远的。

宣夜靠坐在崖边巨石旁,身边居然趴着一只巨大的黑豹,豹子黑亮的皮毛很美,可惜被凝固的血液搞得太过杂乱了些。它的大脑袋乖乖枕在宣夜腿上,宣夜垂下眼,温柔地抚摸着沉睡的黑豹。

司马四下看看,“嗯?怎么只有你,这豹子哪来的,子空呢?”

宣夜依旧注视着怀中玄豹,“在这。”

“……哈?”司马看看豹,看看宣夜,“啊?

“这就是子空。”宣夜淡定地重复。

“……???啊?啊?啊????”司马的眼睛越瞪越大,“妖,妖啊?子空是妖?”

但这样好像有些关于子空的奇异细节突然又解释得清了。

“嗯,玄豹,统御万妖的玄豹妖族。”

“那…你…”司马看着宣夜,惊得僵住了。

迟雪在司马怀里使劲扑腾小爪,跳下来化为人形,“那那那那……宣夜,那你……”

宣夜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发苦,抬眸望着他们,瞳中金光闪烁,“嗯,不出意外,我也是,妖。”

“…………欸?欸?”

疑问太多了,不知从哪里问起。

迟雪和司马都陷入混乱,反倒是宣夜,冷静得着实有些诡异,情绪未免稳定过头了,不说别的,他不在意自己突然从人变妖吗?

也许一个人突然遭逢的变故太多,超过了理智思考的范畴,也就莫名地接受了吧。

司马司直捏紧眉心,她看看迟雪,看看玄豹,再看看尖耳金瞳的宣夜。

等一下。

“所以,这里,现在,就我一个人,是吗?”

司马司直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孤独。

宣夜将眸中金光收起,“司直大人,若您不介意,可否帮我把子空带回赶山堂,他伤得太重了。”

昨夜子空晕倒在他怀里,不多时便力竭化为原型。宣夜给子空的伤口做了应急处置,但子空那么不要命的打法,哪怕妖力强大,如今也是危在旦夕的。

不过人形的子空他可以背回去,这么大一只豹子却不好摆弄。宣夜原想自己应当也可化为玄豹,驮着子空回去,但他又怕不够稳当,子空已经经不起颠簸了。

索性让他在原地静养,等司马迟雪找来。

这后面几个时辰,宣夜也是提心吊胆,一手抱着子空,一手握着剑,怕那群捉妖师又杀回来。还好他们也是伤亡惨重,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来。

“啊……哦。”

司马虽诧异,不过眼下似乎无暇纠结,救命要紧。迟雪留下陪他们,自己回去把马车赶过来正合适。

不过她看着突然客气的宣夜,还是补了一句,“不介意。”

司马为人爽快,何况又能以女性之身在大理寺担任高官,复杂的事在她这里很容易抓住本质想通。

妖又如何呢,宣夜是她过命交情的好友,更别提子空,怎么看都不像是为祸人间的料。

祸他弟弟倒可以。

欸,话说回来。

司马牵马转身之际,又回过头多嘴一问,“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一些吧。”

不二环的封印刚刚解除,宣夜脑子里无比纷乱,但他看着子空,极力稳住心神。

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子空的安危更重要的。

“哦,那,那你知道自己误会子空是姐姐了吗?”司马原不想问的,她启程前还想留着这个笑话去跟半夏说呢,但现在所有人事都天翻地覆的,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

宣夜镇定的脸上这次出现了细微的裂隙,他慢慢转过眼珠看向别处。

“给玄豹子空上药时……发现了……”

“…………………………”

司马司直的沉默震耳欲聋。

啊?你是看到了什么?不是回忆起来的?啊?玄豹,是个豹子,啊,宣夜,你,你在想什么……不对,他俩都是玄豹……不对,子空会化形……不对,衣服呢,啊!

司马的脑子快炸了。

迟雪突然道,“啊!以后我不变成兔子了!”

“……”司马司屁股着火似的拍马离去了。

空马车赶得快。

不过这回司马来时,子空已经重新化为人形了。

他依旧昏迷,可能是在沉睡中积攒了点力气潜意识里化形的,虽说耳朵尖和尾巴都没消失,不过人形时衣服就会出现。

人族的司马搞不懂妖们的化形原理,不过……

噫,还好。

司马司直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松口气。

几人将子空小心翼翼地架上马车。宣夜在车里陪着他,迟雪负责赶车,司马照旧骑马。

一路上不敢再耽搁,好歹平安无事地回到广平城。

子空一直昏睡着,要不是气息还算平稳,宣夜维持自己的冷静都要费大力气。

马车在赶山堂外停下。

宣夜背着子空匆匆进屋,他也不去什么客房,直接把子空背到自己的卧室。迟雪在后头跟着,若是宣夜需要给子空熬药施针,他也能帮忙打下手。

隔壁半夏等了几日,终于听见赶山堂重新响起动静,连忙带着汀州过来。

她原先虽想跟宣夜一起去神都城看看,但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出门确实妨碍宣夜,半夏也不是任性的人,只在广平日日盼着。这会儿立即兴致勃勃地跑来想见见宣夜的漂亮姐姐。

却在门口被司马令赢拦下了,她面色看上去也不大对劲。

“怎么了?”半夏问。

“唉。”司马摇头叹了口气,拉着半夏往外走,“走走走,我跟你细说,先别去打扰宣夜了。”

终于有一个人类陪我唠唠嗑了。



*拼命码字赶,不满意的地方也没时间修,等完结吧

*彩蛋要看哦,给我留言哦

*这几章写得我……头搓烂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18

18    不二环最后的力量


情况紧急。

当下不容宣夜多想。

捉妖师们个个下手狠毒,出手全是杀招,不过看着是想活捉子空,又不真往要害去。

一刀一刀,宛如凌迟。

子空本就担心自己会把这群捉妖师引向宣夜。没想到在城里松懈两日,到底还是让弟弟遭遇危险。

所幸这些人的目标还只是自己。

他拼斗中仗着少鵹枪长,将宣夜和司马全部挡在站圈外围。可宣夜掀开拦住他的喽啰,就要往子空身边冲。

再不能这样下去。

子空又急又悔,干脆横过少鵹,后背硬扛两刀,长枪脱手而落。捉妖师头领大喜,以为将要得手,一时不顾扰乱阵势的司马宣夜二人,呼喝着让众人全围上子空。...

18    不二环最后的力量


情况紧急。

当下不容宣夜多想。

捉妖师们个个下手狠毒,出手全是杀招,不过看着是想活捉子空,又不真往要害去。

一刀一刀,宛如凌迟。

子空本就担心自己会把这群捉妖师引向宣夜。没想到在城里松懈两日,到底还是让弟弟遭遇危险。

所幸这些人的目标还只是自己。

他拼斗中仗着少鵹枪长,将宣夜和司马全部挡在站圈外围。可宣夜掀开拦住他的喽啰,就要往子空身边冲。

再不能这样下去。

子空又急又悔,干脆横过少鵹,后背硬扛两刀,长枪脱手而落。捉妖师头领大喜,以为将要得手,一时不顾扰乱阵势的司马宣夜二人,呼喝着让众人全围上子空。

子空趁机矮身用脚尖踢起少鵹,枪杆在腰身处旋动,瞬间在包围圈里破出空隙,他甩出枪头锁链,借着高处树枝将自己荡到背离宣夜的方向,飞速跃走。

“追!”

捉妖师们立即不再跟宣夜他们纠缠,纵身追去。

心知子空是故意引开敌人,宣夜不假思索,咬牙也跟了上去,不能让子空落单。

通体黝黑的玄豹在夜色的山林间奔跑,绿色的双瞳如翡翠闪动。

在黑夜的掩护下本应难见黑兽踪迹,但他却时隐时现,不叫捉妖师们跟丢了他。

那群人中怕玄豹有诈,领头人却道:“他受伤不轻,只待前方无路,必能围捕,别错过机会。”

那两个碍事之人已被远远甩在身后,单一只受伤的玄豹,领头人出尽百宝也要拿下。

子空知道宣夜定会追来,他只能且战且退,将人引到更远处,引到宣夜找不到的地方。

宣夜心急如焚。

司马跟着宣夜追了几步,便发现自己远远跟不上宣夜的速度。他的夜视能力好得异常,身体轻盈,如敏捷的兽。

会跟丢,她立时放弃,回身跑去篝火旁牵马。

迟雪已从树上下来。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方才更不敢下来添乱,此刻明知自己无用,却蹦到司马跟前,“我也要去。”

无暇闲话,司马拎着兔子耳朵,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森林幽暗的远处隐隐传来兵刃交接之声,箭簇破空之声,敌人呼喝之声。

不时远去。

宣夜的牙隙咬出血丝,拼命地追赶。

不二环的刺青紧紧勒进手腕,刺痛难忍,宣夜的双瞳变为琥珀之色,耳尖竖起,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他只想更快,更快,快一点追上子空。

身上挨了不知道几刀,深深浅浅,虫油触及妖的皮肤如强酸腐蚀。玄豹美丽的皮毛翻出道道血肉。

子空却不敢跑得太快让他们跟丢。

穿过层层树木,他一跃而去,前方明月高悬,再无旁路,到悬崖边了。

子空落地化为人形,手背一把擦去眉上糊眼睛的碍事血水,招徕少鵹横枪迎上追来的敌众。

待宣夜追上,子空已和捉妖师战做一团。

“子空!”

金瞳闪出杀意,宣夜拔剑就砍。

妖?领头人回头一瞥,“又一只玄豹!”

他又喜又惧,一只玄豹已经极难招惹,又来一只定会不敌,但他贪心不足,捉不了两只,今晚也要把受伤的带走。

几人自去缠住宣夜,领头人抢身上前专心对付子空。

弟弟被捉妖师发现了!

子空恨得要命。他迎上领头人,对他捅向自己腰腹的刀不闪不避,刀刃进入腹部的一瞬他抓住领头人的手臂,鲜血从口中喷出,子空却什么也不顾,用身体卸了捉妖人的兵器,便立刻将少鵹对戳回去,再已腰力狠狠甩动枪杆。

枪头锁链脱出,将被扎个对穿的捉妖人领头者甩下山崖。

战斗情势立即逆转。

擒贼先擒王,那群捉妖师少了头领,又面对两只暴怒的玄豹,哪里还顾得上头命令,纷纷奔逃,此时保命要紧。

子空早无力去追,支着少鵹看看宣夜,见弟弟无碍,他松了口气。

月色下,倚枪而立的人随手拔出腹部的刀刃丢开,咳了口血,他用衣袖潦草擦过嘴角,才有点吃力掀起眼望向宣夜,缓缓漾出温柔的笑靥。

早已逐渐淡去的不二环痕迹,此刻终于如松烟般消散。

宣夜大恸,琥珀的双瞳映着眼前人,他丢下剑,狠狠抱住了子空。

差一点失去他,差一点……

失去的记忆突然变得不再重要,复杂的身世,沉重的责任不重要。自己是谁,子空是谁,都不重要。

宣夜终于明白,自己唯独不能失去他。

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拍在宣夜的头上。

子空笑看着他,“没事了,咳,没事了。”

他伤痕累累,却像小时候那样安慰着受惊的弟弟。

“子空,子空……”宣夜的金瞳里盈满泪。

子空无奈地看着比自己高的弟弟,咽下嘴里的血,笑了一声,“哭什么啊?”

宣夜摇摇头,他小心地捧住子空的脸,轻轻吻上那因鲜血而艳红的双唇。

满口腥甜。

少鵹从子空的手中滑落地上,激起地面的尘土。

子空模模糊糊地透过宣夜凌乱的发髻缝隙,望见天上一弯明亮的月轮。

怎么回事呢……他懵懂地想。

伤势沉重,头脑昏沉,他终于在宣夜的吻里失去力气,闭上眼晕倒在宣夜的怀里。




*动作戏太占篇幅,妨碍我搞……

*本章不搞彩蛋了,下章把重要的误会理一理(最好是

*请给我评论哦,大家的回应都是我的鸡血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13

13   来自神都城独生女的人生困惑

久宣夜向来聪明。开玩笑,八柱门传人能不聪明吗?大夫能不聪明吗?不管多么拨云诡谲的妖异之事,宣夜都能抽丝剥茧,真相只有一个。

但推理之事,当局者迷,有时需要旁人不经意间的提点。

你看,司马司直无心插柳,不就提点到了嘛。

于是宣夜一顿早膳的功夫就把关于子空的事在大面儿上理顺了。

宣夜倒是不爱多打听,但他做大夫的,总能听到些别人家中秘辛,加上还有迟雪这小子在身边叽叽喳喳。

从小与他亲密,关怀他照顾他,并非他亲姐,但嘴上对他爹的称呼也是父亲。

细数目前他所知的子空的经历,宣夜觉得和赶山堂对门府上的老太君的身世颇为相似。那...

13   来自神都城独生女的人生困惑

久宣夜向来聪明。开玩笑,八柱门传人能不聪明吗?大夫能不聪明吗?不管多么拨云诡谲的妖异之事,宣夜都能抽丝剥茧,真相只有一个。

但推理之事,当局者迷,有时需要旁人不经意间的提点。

你看,司马司直无心插柳,不就提点到了嘛。

于是宣夜一顿早膳的功夫就把关于子空的事在大面儿上理顺了。

宣夜倒是不爱多打听,但他做大夫的,总能听到些别人家中秘辛,加上还有迟雪这小子在身边叽叽喳喳。

从小与他亲密,关怀他照顾他,并非他亲姐,但嘴上对他爹的称呼也是父亲。

细数目前他所知的子空的经历,宣夜觉得和赶山堂对门府上的老太君的身世颇为相似。那老太君如今做了他们家的老祖宗也算享福,但年轻时也是艰苦操劳过的。

据说她就是七八岁便被接去养在老太爷身边的。起先老太爷还小,也是姐姐姐姐地唤她。待二人到了年岁,便成婚了,老太爷才改口叫起娘子夫人。幸亏老太爷对人家也好,二人一起努力,才让家中境况越发好起来。

然而不论结果如何,总归童养媳都不是什么好事。若有选,好姑娘谁又愿意这样被卖上别人家,当牛做马的。在繁盛的当朝,这样的人间凄苦其实已经非常稀少了。

宣夜思及此,看向子空的目光里也多了些怜惜。

小时候他们还在一起,想来过得快乐,但子空也提到了父亲的责罚。那自己离开后的十二年,子空又是怎么过来的……

看他这副除了武艺,凡事都有些懵懂的模样,至少不是寻常被宠爱养大的。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来子空肩上艳红的爪痕,十来年的旧伤,又附带了些奇特的法力诅咒。

难道那就是弄丢自己后,他们父亲给子空的惩罚?

越想,宣夜便越心疼。

若是少年的自己不要蛮撞违抗族中禁令,若是少年的自己更加信任子空,愿意问问他打算如何处置那小姑娘……


子空已经把桌上带肉的食物全吃了一遍。龙眼小肉包虽美味,但他记挂着弟弟并未一扫而空。当然,他也没忘记本次食物的提供者司马令赢,好歹是给她也留了一个。

司马看看宣夜碗里的三个,小笼屉里留着明显是给自己的可怜巴巴的那一个小包子,嫌弃得鼻子皱巴巴的。

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撑着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对兄弟。

司马是真没想到,原以为的简单重逢认亲,至多是感动到泪流满面吧,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有趣的局面?

哎,要是半夏在就好了。

不过就算这会写信给她也来不及了。宣夜来得快那是他不舍昼夜快马加鞭,她总不能叫半夏为了看戏也这般拼命吧。

当真可惜了(liao)啊。

宣夜自己没吃几口,见子空胃口不错,吃了东西脸色也不似晨起时那般苍白,有些愉快地给子空盛了点熬开花泛着米油的粥,健脾养胃。

“姐……子空,喝碗粥。”

子空看看那清白粥水,又看看宣夜。

“你若真想叫姐姐,叫便是了。”他都开始自暴自弃了,“叫到你开心为止。”后半句淹没在唇齿间,他伸出舌尖舔了下粥,“烫!”

可能对人类来说正适口,但他毕竟有点猫舌头,格外拍烫。

宣夜忍不住又担心又好笑,把碗拿回来用勺子搅动着吹凉。他本就是爱照顾人的性格,但对别人却不可能这般细致。

“子空不喜欢我叫你姐姐,我就不叫了。”他温柔地说。

子空眼睛亮亮的,笑起来,“不是不喜欢,但最好不要。”

“好。”宣夜点点头。

毕竟也大了,如果像是对门的老太爷和老太君那样,他们也该……再叫姐姐就不合适了。

脑子里浮现了些有的没的,红的白的,宣夜干咳了一声,佯做认真给子空吹粥。

司马司直砸吧砸吧嘴,对侍女道,“给我沏壶茶,浓点,苦点。”

许是见到了宣夜,子空表现得完全不像前一天那样紧绷绷的,笑容也多起来。

昨夜在司马府,他累极化作玄豹睡着,但始终竖着一只耳朵保持警惕。此刻在宣夜轻轻吹开的粥水氤氲雾气里,子空的双眼不由得放松地半眯起来,头也垂下去了。

乌发从他的脸颊滑落,停留在他的唇边。宣夜轻轻帮子空拨开一点发丝。子空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勾起一点唇角。

子空的容貌周正,是很温和的好看,未必有一眼惊人的艳色,但当他眉目清澈地望着人笑时,那原本不具备侵略性的美突然如闪耀之星,照亮了观者的眼。

宣夜听见自己的心跳轰鸣,响过自己的言语,“子空累了?”

“有点。”子空含糊道,“身上也稍有点痛。”

关于自己身上的伤,子空可谓完全不在乎。前头一口接一口地吐血,他也没表现出半分痛苦。以至于司马令赢差点以为他的伤势可能真的不严重。

然而此刻面对宣夜,他轻而易举地直白地向他吐露自己的不适。即便用词仍然万分克制,竭力把事情描述得云淡风轻,司马依旧吃惊了。

原来这人不是逞强的个性啊。子空会示弱,他只是极其挑人。

仿佛认主的兽。

除了宣夜,他谁都不信任,谁都不听从,谁都不依赖。

司马咽下茶水,她是独女,父母恩爱,父亲不纳二色,她连庶姐妹都没,所以司马无法理解,兄弟之情原是这样的吗?



*司马司直:你们兄弟没喝中药啊!

*宣夜:我没有瞎脑补啊

*当你心疼怜惜,便是你爱的伊始。当人将自己置入一段关系,便会下意识地发展这段关系。

*彩蛋正文后续,必看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最亮的星11

11   姐姐,我想死你啦

宣夜得了信,一整晚就没睡。

还好城门外向来有不少因错过城门开放的时间而暂时逗留的人,他的着急难耐在这些人中并不显眼。

天光微曦,人们便起来排队了,宣夜凭着自己的身手抢了头一个,也不管后头那些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了。

晨钟一声声地传来,宣夜只来得及对落在后头迟雪说一句,“你跟着司马府上的小兄弟进来。”自己一马当先地跑了。

不过即便刻不容缓地到了司马府外,宣夜也不能擅闯,那简直就是打上门寻仇了。

宣夜只能耐住性子,扣动门环,等睡眼惺忪的门房打着哈欠帮他传话。

司马令赢起得早,正在院子里练功。她倒是先往子空的院子看了一眼,静悄悄黑漆...

11   姐姐,我想死你啦

宣夜得了信,一整晚就没睡。

还好城门外向来有不少因错过城门开放的时间而暂时逗留的人,他的着急难耐在这些人中并不显眼。

天光微曦,人们便起来排队了,宣夜凭着自己的身手抢了头一个,也不管后头那些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了。

晨钟一声声地传来,宣夜只来得及对落在后头迟雪说一句,“你跟着司马府上的小兄弟进来。”自己一马当先地跑了。

不过即便刻不容缓地到了司马府外,宣夜也不能擅闯,那简直就是打上门寻仇了。

宣夜只能耐住性子,扣动门环,等睡眼惺忪的门房打着哈欠帮他传话。

司马令赢起得早,正在院子里练功。她倒是先往子空的院子看了一眼,静悄悄黑漆漆的,想来子空也是累极,让这可怜孩子多睡会儿吧。

“小姐,久大夫来访。”

“哦,他倒是来得快。”司马令赢不由得笑了,她擦了把汗,把手里的剑插回武器架,扬声道,“请进来。”

宣夜跑得比给他带路的小厮快多了。

“姐姐呢?”

一见面都没寒暄就问上了,这对知书达理的久大夫来说,可谓极其不耐烦。

宣夜越急,司马令赢就越不急了。

她笑吟吟的,“姐姐啊,他受伤可不轻,血一口一口地吐,看了多叫人心疼啊,可她又不知道照顾自己,不肯喝药,只想着你呢,哎呦,脸色苍白的呀,嘴唇雪白,昏倒的时候差点吓死我。”她夸张地拍胸口。

宣夜心知司马司直逗弄人,但姐姐受伤多重他换魂时可一清二楚。

“姐姐昏倒了?!”

“是呀,还好我先找到了他。”

司马抬抬下巴,看,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姐姐昏倒可不干我事。

宣夜连忙作揖,“多谢司马司直伸出援手,宣夜代姐姐谢谢您。”

都用上敬辞了。

甩了锅,司马这才满意,她往客居院子方向指了指,“喏,你看看你来得多早,姐姐还在睡呢,受伤了要好好休息,你等他自己醒来吧。”

“多谢!”

宣夜扭头往子空的客房跑去。

明明司马也没指明哪间厢房,宣夜也没等下人领路,闻着味儿似的立即找到子空的住处。

姐姐就在里面。

也许是近乡情怯,也许是尚未准备好面对姐姐以及姐姐带来的关于他们的秘密,宣夜突然有些踟蹰。

他的记忆不算真的恢复,只是不停地梦见姐姐。然而即便是梦中的零散片段,都早早宣告了他们姐弟的不同寻常。

宣夜有些害怕。他一直压抑着这来自潜意识地恐惧。

“姐姐……”

我想你,我好想见你,可是见了你,我还能做回广平赶山堂普通的久宣夜吗?

宣夜的手掌轻轻贴上门扉,静静地等待在门口。

天色尚未大亮。

院中的鸟儿已经却渐次响起啾鸣,倚靠在床头的少鵹银光轻闪,锁链和着晨鸟的鸣唱,轻轻抖动。

主人,我的主人。

屋中的玄豹陡然睁开他碧色的双瞳。他抖了抖脑袋,黑爪撑起,瞬间越至房门前。足尖轻点,落地前,玄豹已化为人形站好。

“是蛮瑛。”

一心寻找弟弟的子空没有宣夜的纠结与犹豫,他只知道他思念十二年的人就在门外。

子空想也不想地拉开房门。

在每一晚琐碎的梦境里,他快乐地靠在子空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草木气息,享受着子空在自己头顶轻轻的抚摸,脸上是抑制不住地笑。

他们本应亲密无间地一起长大。

宣夜无从设想成年的子空是何模样。

可此刻他真切地站在那里,抿着嘴,有些狡黠得微微对他笑,“蛮瑛,我找到你啦。”

于是所有的关于未来过去的不确定的理智思考在这一瞬如晨雾般消失无踪,他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子空。

他的记忆残缺,他的头脑记不清,可是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五感都记得。

他扑过去的样子就像只小豹子。

子空接住他,小时候还能轻松接住的幼兽已成长得远超自己,子空踉跄了一步,但仍稳稳地接住了自己的弟弟。

再也,再也不会让他消失不见了。

“姐姐!”宣夜抱着子空,将自己的脸埋到他的颈项上。

子空的身量比他略低一些,明明小时候是他拱在子空身上,现在他却能完完整整地将子空抱进自己的怀里。

子空低低地笑。

他的声音也与少年时的清亮不同了,他任由宣夜抱住,无奈地轻笑,“好凶啊,怎么,还生我的气啊?”

草木气息隐隐萦绕,他的话语不加阻隔地撞进宣夜的耳中,宣夜的心不由得蹿起一阵酥麻。

手腕上不二环的印记忽地发热,一种兽类的本瞬间占据了宣夜的头脑,他的眼睛刹那浮出金光,虎牙尖利,他一口咬在了子空的脖子上。

“唔……”

脖子是要害,玄豹狩猎时,向来对猎物的脖颈攻击。

但子空并未躲开,幼兽们玩闹时,也常常咬来咬去,况且蛮瑛咬得并不重,只是破了点皮。

丝丝缕缕的嫣红顺着白皙的颈项挂下。

宣夜的舌头尝到腥甜,他甚至舔了一口,才震惊地回过神。

他对姐姐做了什么??

他慌忙松开拥抱的手,连连往后推了几步,脸红得抬不起头,“姐姐,对不起。”

这可是姐姐啊,宣夜都被自己惊到了,一瞬间跟着了魔似的。

子空好笑地看看他,随手摸摸脖子。

“有什么关系,你小时候常咬啊。”

他的眼神那么清澈,唇角带笑。

宣夜抬头,呆呆地看着子空。他甚至觉得,自己再过分都会被包容接受。

子空无疑是好看的,他从小就好看,但他的长相对宣夜来说反而是最普通的事。

他的指尖摸了摸子空的眉间痣。

他的姐姐长大了,似乎又没有长大……成年的她未免太过……太过……

“对了,我,我先给你看看伤。”

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嗯。”子空点点头,将宣夜让进屋。


*彩蛋孝心变质的细节(不看也不影响主线阅读但……嘿嘿(审核……?

*盛情邀请看彩蛋(耶(求评

*下章预告,兄弟脱衣对账,姐姐是哥哥

过犹不及 、

你看清楚了 这是赵远舟不是朱厌

你看清楚了 这是赵远舟不是朱厌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08

08  蛮瑛身边的家伙脑子都不太好使吗

子空醒来,在自己手边发现了一块写着字的布料,应该是蛮瑛留给他的。

弟弟在人间这些年学得人里人气的,什么传信法术不好用,非写字。

“……”

正着看看,反着看看。   

看不懂,也没闲工夫再去找小孩哥帮他读了,索性拿去找蛮瑛当面问他就是。子空小心地叠好塞进自己已经有些鼓囊的小皮包。

他又感受了下体内的妖力,筋络仍旧阻滞,但咳血的症状有所缓解,可能胸中淤血暂时吐尽了。事不宜迟,子空立刻出发往神都城赶。

司马令赢回神都城已经快一个月了,端午节是在自家过的。

没能和半夏一起过节稍有遗憾,不过她更关心...

08  蛮瑛身边的家伙脑子都不太好使吗

子空醒来,在自己手边发现了一块写着字的布料,应该是蛮瑛留给他的。

弟弟在人间这些年学得人里人气的,什么传信法术不好用,非写字。

“……”

正着看看,反着看看。   

看不懂,也没闲工夫再去找小孩哥帮他读了,索性拿去找蛮瑛当面问他就是。子空小心地叠好塞进自己已经有些鼓囊的小皮包。

他又感受了下体内的妖力,筋络仍旧阻滞,但咳血的症状有所缓解,可能胸中淤血暂时吐尽了。事不宜迟,子空立刻出发往神都城赶。

司马令赢回神都城已经快一个月了,端午节是在自家过的。

没能和半夏一起过节稍有遗憾,不过她更关心宣夜找姐姐的进展。她这是查不出什么了,人又回了大理寺,地理阻隔之下,司马令赢只能和半夏递书信来互通有无,消息自然也慢了一步。

宣夜给她的传音符,司马令赢并不会用。她是大理寺司直,不是捉妖师,有武力值没有法力值,除了月虫油人人可用,传音符这些捉妖师装备她是用不了的。

日常只能听宣夜给她传话,她却是回复不了的,属于一个听筒的作用,而宣夜没事也不找她唠嗑呀,所以她平常也不重视这个传音符,想起来往蹀躞带上挂挂,忘了就丢一边儿去。

然而此时此刻,她捏着传音符,抱胸看着眼前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唇色苍白,额上冒着冷汗,哪里看着都很虚弱,却偏偏又一脸不服气瞪着她的人,十分懊恼宣夜传信来时自己没赶上。

“那个,子空,我真是宣夜的朋友,你可以信任我的。”

“哼!”子空撇过头,人族在他这里的信用已经挂零,油嘴滑舌,多说几句还不知道要怎么骗妖呢。

“你看你这身伤,宣夜看到了多心疼啊,你喝药吧?”

“哼,你下毒!”

子空的鼻子极其灵敏,那乌漆嘛黑的苦药汁儿还没端进屋呢他就闻到了。

“没有毒!真没有,这药可比你弟弟的招牌凉茶好喝多了!”

“那我喝蛮瑛的药。”子空道。

“蛮瑛不是还到嘛。”司马苦口婆心。

子空立刻又警惕起来,“人,你是不是骗我,你根本不认识我弟弟。”

鸡同鸭讲了半天,药是半点没劝进去,子空还要往外跑,把司马令赢气得够呛。

司马令赢恍惚觉得子空脑袋上有对倒得平平的黑色猫耳。

早知道他性子如此警觉,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自己一开始就不会逗他了,司马令赢悔不当初。

司马遇到子空是在晌午下值时分,她正在路边摊打牙祭。

忽听见身后有混混碰瓷的呼号,这事儿归金吾卫管,等会儿去跟巡逻的说一声便是,这一带该好好肃清一回,司马令赢头都没回。

却又听那混混一身惨叫,伴着杂物坍塌之声,司马好奇地回头,这混混是踢到铁板了?

她只看到一个黑衣长发的青年离去的背影。司马皱眉,思索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身后跟着人,子空立即察觉。

看来这神都城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到处都是憋着坏水的狡诈人类,也不知道单纯的弟弟这些年来在人界受了多少苦,可别叫人骗回家去做了宠物。

等找回弟弟,界门一关,可不能再让他出来了。

子空一个闪身转到一处僻静后巷。司马也发觉自己的跟踪被发现,索性大大方方跟上去。

黑衣青年背对着她站住。

司马也在两丈开外停下。

无人开口,但司马已经下意识掏出匕首做出迎战之势。即使只是看似放松地站着未动,司马令赢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眨眼之间,青年手上忽而多了一柄长枪,扭身就朝她劈来。司马慌忙翻身躲闪。

子空并未下死手,他本就受伤,只想把这跟踪他的女人一下劈晕了让她没法烦自己。谁知她竟还有些本事在身上。

是不是又是那群捉妖师一伙的?

子空闷咳一声,咽下血沫,一点儿不给司马走脱的机会,脚踢枪尖令少鵹打了个转,枪杆又砸了下来。

司马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直到她抓到空袭大喊一声,“子空姐姐,我乃蛮瑛好友!”

银枪在她地头顶猛地顿住。

又叫我姐姐????

怎么回事,蛮瑛身边的家伙脑子都不太好使吗?

司马立即翻身站稳,躲开了那危险的兵器。

两人惊疑地观察对方,谁都没有撤回打斗的预备架势。

子空太好认了,司马想。

方才她只是凭着少鵹才碰运气喊出来。

如今看她的样貌,其实较小时候少了些脸颊软肉,多了些凌厉,长开后的桃花眼也比幼年时圆润可爱的模样更加艳丽。她的长相十分端正,偏偏眉间又多了颗痣。

司马这才懂得这颗痣长得多么好。

虽似美玉微瑕,周正的脸上有了瑕疵,却在她瞪起明亮双眼时,让整张脸更加生动。

只是……姐姐?应该是姐姐吧。

司马从看子空的背影时,心里认定的便是个小公子。但喊人时因为天天跟着宣夜喊姐姐,她嘴巴比脑子快。这会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对劲儿。

不过是宣夜口口声声地叫姐姐的呀。难道姐姐女扮男装的技术如此了解?

啊,到底是不是姐姐???

两个人正在想着怎么开口缓解局面,子空突然咳了口血。

“你受伤了?!”

“谁是你姐?!”

二人同时开口。

哦,肯定不是姐姐。

聪明的司直大人立即断定,她不由得眼珠一转,笑了起来。

嘿嘿,好玩儿。



*彩蛋正文关联不大,按需观看,基本就是人类刷完了子空的信用额度

*变成炸毛猫猫

*不知为何还没写完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最亮的星07

07  姐姐咋跑神都城了

宣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方面他发现姐姐在一处山林破庙中,这世间相似的破败小庙何其多,姐姐具体在何处尚不明朗。

另一方面,他方才刚刚换魂,便立刻发现姐姐一身伤。

即便上次宣夜因为盯着少鵹太吃惊没能关注姐姐自身,但姐姐那时明明好端端的。

这次他一下就闻到姐姐浑身的血腥气,且口中腥甜,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吐了口血出来。

“有人伤了姐姐?!”

姐姐的身量虽不如男子的自己,但在女子中实算了得,比司马司直都高点,且她的身手绝对不弱,司马司直和楚捕头他们加起来都打不过姐姐。

如此,究竟是何人伤了姐姐,宣夜一面努力思索,一面查看姐姐身上的伤势。

顾...

07  姐姐咋跑神都城了

宣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方面他发现姐姐在一处山林破庙中,这世间相似的破败小庙何其多,姐姐具体在何处尚不明朗。

另一方面,他方才刚刚换魂,便立刻发现姐姐一身伤。

即便上次宣夜因为盯着少鵹太吃惊没能关注姐姐自身,但姐姐那时明明好端端的。

这次他一下就闻到姐姐浑身的血腥气,且口中腥甜,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吐了口血出来。

“有人伤了姐姐?!”

姐姐的身量虽不如男子的自己,但在女子中实算了得,比司马司直都高点,且她的身手绝对不弱,司马司直和楚捕头他们加起来都打不过姐姐。

如此,究竟是何人伤了姐姐,宣夜一面努力思索,一面查看姐姐身上的伤势。

顾念姐姐终究和自己男女有别,他不敢脱衣服查看,或者伸手乱摸,只好先上下前后的打量自己。

姐姐的胸前……咳,并不伟岸,不过想来练武之人都是如此。宣夜又往手臂上看,姐姐的手指纤长笔直,骨节分明,手臂一层薄肌,不像一般女子的柔软,却也十分修长。

手心一层干涸的血迹,手背还有胡乱擦拭的痕迹,姐姐咳血严重,必有内伤。

“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看着姐姐潦草在手上的血,宣夜又气又急。

至于身上,宣夜闭眼感受了一会儿,胸前背后都有刀伤隐隐作痛,但最难以忍受的是左肩上如灼烧一般的剧痛,不像是兵器造成。

“……对不起,姐姐,我就看一眼。”

宣夜在破庙中找到一个残破模糊的铜镜,原是做佛事所用,并不清晰,但眼下也够了。他小心地拉开一点点左边的领口,对着镜子细看。

姐姐的白皙的肩头印着一个巨大的深深红印,似是一个巨兽的爪子,往后背下方延申而去。

“这是……”

宣夜伸手轻轻触碰,指尖却如按倒烈火之上,不由得缩了回来。

“妖术?”

而且是上古大妖留下的伤痕。

这伤应是旧伤,虽不致命,更像是留了个印记,但那时刻不停的烧灼之感仍是十分痛苦,更有甚者,除非大妖自行解开术法,他人万万无法治愈此伤。

宣夜自然不认识什么上古大妖,也不知道这些年姐姐的处境,但这伤上残留的术法却让他有种熟悉之感。

越是查探姐姐的伤,宣夜越是疑惑,越是担忧,他要立即把姐姐带回赶山堂。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告诉姐姐不要乱跑。

月虫的元灵法力快要耗尽,宣夜扯过寺庙房梁上挂着的破旧法幡,沾了点咳出的血在上面写下,“藏好,我来寻你。”

等回到原身,宣夜便想出城,好险被迟雪拉住。

“宣夜,我们先听听消息。”迟雪指着传音符道。

“对!”宣夜一把扯下腰间符咒。

“久大师啊。”说话的人好似没意识到宣夜这头着急,说话还不紧不慢的,“我不知道我见到的是不是你要找之人,但他是得枪和你说得好似一样。”

“你是在何时何处见到的,当时是何情景?”宣夜连连追问。

“害,我那时在山上采药呢,突然看到一群人在围杀一黑衣人,那黑衣人用的就是你说的那杆枪,那枪头锁链还能甩出去呢。”这捉妖师本事不大,远远看到这么一场混战,根本不敢凑近,慌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若不是子空离去时甩出枪头缠在树上借力,他也注意不到。

“他们混战之处约在神都城外西郊几十里。”

听完传信,迟雪也连忙道,“是的是的,姐姐说她明日就到神都城。”

“姐姐去神都城做什么?”宣夜疑惑地看迟雪。

不是说来找他的吗,宣夜还打算从广平城外的破庙找起呢。

迟雪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想问呢。”

结果换回来了。

“那我们也去神都城。”宣夜立即道,“司马司直还在广平吗?”

“她上月回京办公了。”迟雪道。

“赶紧联系她。”宣夜跑去堂内拿了随身药囊,背上剑,一边用符咒给司马令赢传信,一边带着迟雪往外赶。

“走,去神都城接姐姐。”


*加更,赶着明天让“姐”弟团聚

*别怪豹爹下手重,弄丢一族未来继承人可是大事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06

06   这傻兔子叫我姐姐干嘛

少鵹,原为青之神鸟。

在别人眼中重得无法撼动的神兵在子空手里舞动起来却格外轻盈,枪头锁链清脆作响,宛如神鸟啾鸣。

子空依仗着少鵹,在一路围杀中不曾落入下风,但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这群捉妖师显然有备而来,捕杀阵列配合默契,身上都藏着压制妖力的法宝。月冲炼制的虫油虽珍贵,但他们的刀刃也涂了薄薄一层。

凡兵铁器砍在妖身上至多只能造成皮外伤,虫油利刃却只需轻轻一碰便能让豹妖的伤口呲呲作响。

如此布置,又人多势众,这群捉妖师显然一点都不打算放过子空。

子空振动少鵹弹开身后杀招,胸前却又被划了一刀。

心知再这样打下去,自己不...

06   这傻兔子叫我姐姐干嘛

少鵹,原为青之神鸟。

在别人眼中重得无法撼动的神兵在子空手里舞动起来却格外轻盈,枪头锁链清脆作响,宛如神鸟啾鸣。

子空依仗着少鵹,在一路围杀中不曾落入下风,但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这群捉妖师显然有备而来,捕杀阵列配合默契,身上都藏着压制妖力的法宝。月冲炼制的虫油虽珍贵,但他们的刀刃也涂了薄薄一层。

凡兵铁器砍在妖身上至多只能造成皮外伤,虫油利刃却只需轻轻一碰便能让豹妖的伤口呲呲作响。

如此布置,又人多势众,这群捉妖师显然一点都不打算放过子空。

子空振动少鵹弹开身后杀招,胸前却又被划了一刀。

心知再这样打下去,自己不输也只怕要被磨死,可他还要找到弟弟,他必须去神都城。

子空利用长枪格挡开捉妖师的围攻,硬扛后背被偷袭的一刀,耍出少鵹的枪头锁链,蹿到高高的树上飞快遁走。

自那日梦醒,宣夜便觉心头难安,原本安安心心等着见姐姐的快乐何蒙上了阴影。

宣夜远非愚钝之人,可说是非常聪明。

梦中桩桩件件,他轻易就可以推断出他们失散后,姐姐过得必然不好。姐姐伤了自己,必定心怀愧疚,再者他们还有个严厉的父亲,不知有怎样的责罚在等着她。

不行,他不能这样干等着。宣夜原本只想用些更寻常的寻人术法,利用姐姐上次换魂留下的踪迹反查,效率虽慢但安全,可他现在顾不上了。

“迟雪,帮拿月虫罐来,我要布阵换魂。”

“啊?”迟雪一听就怕怕的,“姐姐会不会又打我?”

“你态度好点儿,别咋咋呼呼的,帮我跟姐姐说我也在找她,让她不要担心,对了,姐姐名唤子空,她叫我蛮瑛。”

宣夜在阵法中坐下,结印前先跟迟雪交代了一遍,以免又起冲突。

换魂术复杂万分,宣夜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他相信自己和姐姐有所感应。

双手结印,双目微阖,月虫从月虫罐中飞出,绽放幽蓝光芒,宣夜在心中默念,“姐姐,莫怕,是我。”


“咳!”

胸口闷痛,子空下意识捂嘴,将喷涌而出的气血堵在口中。他看见掌心的血迹,随手甩了甩,并未在意。

他着急去见蛮瑛,又怕拖着这群捉妖师给蛮瑛带去麻烦,故而掩住妖气,无法用豹身赶路,脚程慢了许多。因而身上这些伤他也懒得花时间处理。

反正谈不上致命伤,带弟弟回到无忧境再治疗不迟。

“咳咳。”丹田血气翻涌,经脉阻塞,弄得子空咳血不止,他招徕少鵹支撑住身体。

这样下去路走不了几步,全身都得血糊得了,又不知距离神都城还有多远,子空不得不先找个地方先调息。

找了处荒废破庙,子空靠在佛台前。

这些捉妖师真够阴毒,刀刃上黑乎乎的东西十分危险,把他的旧伤都激出来了。他扯开左肩衣服看了看,父王留给他的爪痕泛着红光。

潦草地把衣服拉回来,又咳出一滩血,子空十分烦躁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该死的捉妖师,等我把弟弟送回无忧境,就出来把你们狗头打爆!”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曲成豹爪模样,手背浮出有力的青筋,好像已经要拍西瓜似的拍人头上了。

调息调息,冷静下来。

子空靠坐着闭上眼。



*写那么多我终于图穷匕见,总之,战损!

*请务必查看彩蛋,正文后续哦

CALCIFER

《见见春天》 舟离 1

全文8k+无彩蛋,全免费

狗血拧巴爱好者,建设一下病弱离仑,其实更多的是心病,赵远舟也是,小槐树能生但没生出来👉👈抱歉,虐但he ,ooc 赖我

  

  

        离仑醒来的时候,是深夜。

        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和虫鸣,他似乎是在谁的榻上,是熟悉的味道。

        他应该灰飞烟灭才对。不过现在,...

全文8k+无彩蛋,全免费

狗血拧巴爱好者,建设一下病弱离仑,其实更多的是心病,赵远舟也是,小槐树能生但没生出来👉👈抱歉,虐但he ,ooc 赖我

  

  

        离仑醒来的时候,是深夜。

        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和虫鸣,他似乎是在谁的榻上,是熟悉的味道。

        他应该灰飞烟灭才对。不过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赵远舟呢?还活着吗?

        他起身,推门走出去,穿过廊亭,认出了这里是辑妖司。

        那边的庭院月下站着一个人,是赵远舟。

       赵远舟喝着手里的酒,他现在暂时不需要葫芦里的玉液来压制戾气了。

  他最后献祭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上天可怜他,可怜他们,白泽令发光,白泽神力与天地之气混合,万物轮回,所有人都回来了。

        离仑也回来了,但是因为他强行化形,又把妖力传给了自己和卓翼宸,导致他回来时,一直是沉睡着的。就这么沉睡着,有呼吸,有心跳,但就是迟迟不见醒。

  他有找过小白兔给他看过,白玖说可能是他身体已经千疮百孔,难醒了些。

        “大妖,别灰心,他会醒的,只是时间问题。”

        自此,赵远舟每日都用妖力温养他。

        

  

  此刻,赵远舟知道他的阿离醒了,可是他却不敢回头,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一切都结束后,一些东西才后知后觉的到来,是强烈的,让人痛不欲生的爱意和悔意。

       “赵远舟”那人开口。

        赵远舟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双无喜无悲的眼睛。

  他有想过所有的情况,可能是怨恨的,伤心的,或者是……或者会是高兴的。唯独没有料到,是无喜无悲的。

  此刻他突然很慌张,笑着喊“离仑,你醒啦。”眼泪却不争气的争先恐后往外流。

        他很快换上了自己那副油滑轻狂的面具,凑到离仑身边“你终于醒了,阿离。可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啊,我让英磊给你做些吃食?”

        离仑很快就从他的话中了解了他们都活过来这一事实。

       “我不饿,赵远舟,你还活着。”

  真好。

  离仑看着他,夜风吹来,他忽的咳了起来,赵远舟连忙牵着他回了屋。

        庭院恢复了一片静谧,只有虫鸣。

        我们会和之前一样的对吗?离仑。

        

  

  离仑醒来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辑妖司,于是离仑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围着一群人。

  躲闪,逃避,他不敢去看大家的眼睛。

  倒是赵远舟,拉着白玖就来给离仑症脉“他昨夜吹了风就咳到见了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小白兔,你快给他瞧瞧。”

  

        白玖害怕的将手伸过去,毕竟醒着的离仑他还没胆子碰,离仑依旧没看他,但是手也没有收回去,当默许了,于是他便放心大胆的瞧了“嗯……”白玖皱了皱眉“大妖,你确定每日都用妖力温养他了吗?”

       “当然了,怎么样?摸出啥来了?”

        “他的身体很亏,比我预想的还要亏,现在一点小病灶都能亏他小半条命,除了温宗瑜下的毒,你的不烬木,他强行化形给你和小卓大人输送妖力,还有他自己精魂附体的伤,这明显还有别的啊,心气郁结成这样,大妖你对他做啥了?”

        赵远舟被问的愣在原地,“有什么方子能补救吗?”他问白玖,转头又对离仑笑“没事的阿离,咱们慢慢来会好的,相信小白兔的医术。”

  

  

  

         离仑其实听他们说话说到一半就开始神游了,话听的断断续续,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需要喝很多药是吗?我变成一个废物了是吗?我为什么还活着?这群人不恨我吗?为什么一个二个的表情都好像很担心我的样子?

  

        赵远舟,你在笑什么?

  

        离仑忽然伸手抓住了赵远舟的衣领,这动作把白玖吓了一跳,“嗷”的一声躲到了卓翼宸的身后。

  众人看着离仑的动作不知所措,赵远舟挥了挥手“没事”。

  

        没事吗,赵远舟,你的笑比哭还难看呢。


  

  

  

         

   “阿离怎么了,劲和之前一样大,我很开心,说明恢复的不错。”赵远舟握住离仑抓住他的手“阿离想说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赵远舟,你在干什么?你失忆了吗?”离仑喘息着质问他“你好奇怪,喊我什么?我不是你口中见不得光的败类吗?咳……”离仑卸了力“现在……这又算什么……”

       赵远舟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望着大家“没事,大家先忙辑妖司的公务吧,阿离他就是生病了,没事的。”

      

  

   众人终是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赵远舟的房间。

  

  

  

      离仑换回了之前无喜无悲的表情,看着赵远舟“是的,我是病了。赵远舟,我想回家了,放我走吧,现在这样很可笑,我们彼此都是。”

   

       回忆是一剂发苦的药方,病灶是他自己。


         

        离仑突然就想起来他们初见的样子了,那是这只猴的猴毛还没被山神英招梳成小辫子的时候,刚刚化形就坐在自己的树桠上吃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野果子,彼时自己将要化形却还未化形,原身上开满了槐花,因为是春天。

        这猴子倒是不客气,闻着槐花的香味,就这么睡着了,把自己当成一棵普通的树了?

  想到这离仑动动枝桠把这猴抖了下去,屁股摔成四瓣的朱厌躺在地上,摸不着头脑,只见槐花朵朵飘落,他就张大嘴巴吞吃一朵“好甜!”

        这猴!离仑就这样被激的化了形。

  

  

        朱厌看着面前肤若凝脂的少年,愣了半天,凑近了闻,好嘛!原来是这棵槐树!原来自己选的家是棵有灵智的槐树!

        “你好啊,我的家,我叫朱厌。”

        “谁是你的家?我叫离仑。”

        “那你可以当我的朋友吗?你好香好甜!”

        “嗯……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们就这样陪伴彼此三万四千年的时光,悄悄地有什么感情在生根发芽,但是悄悄的又有什么开始变了,从某一天开始,朱厌有了新名字,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的覆水难收。

  

  


  

  

  

    人们靠分开的痛觉来分辨爱意的深浅。

        当和他的朱厌分开时,离仑尝到了这世间最难熬的滋味。

  

  他是贪婪的妖,渴望被爱,被拥抱,被理解,被接受,可是他又是阴湿的鬼,他的拧巴让人不知所措,他的爱黏糊糊的让人窒息,所以卓翼宸说的对,不怪他是孤身一人。

  

        他是破碎的,破败的,枝零叶落的树,是人迹罕至地底的亡魂,是一缕阳光照在伤口上都会觉得温暖的可怜人。

        他就那样阴魂不散,穷追不舍。沦落到现在这么个可笑的境地。

        

  

  “赵远舟,我很累了。”离仑躺下背对着他,“那我看着阿离睡。”

         随便吧。

         

        

  

  

  

  辑妖司的日子照旧,离仑还是每天都在赵远舟的屋里。

        

  

  

  

  “吃饭喽!尝尝我新做的蟹酱饭!”英磊端着一大盘吃食上桌。

  “好香啊!”

  “山神大人厨艺又进步啦。”

        卓翼宸拿起筷子,斟酌后开口“赵远舟,他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阿离吗,没事,我一会端进屋去。”

        文潇看了看卓翼宸又望向赵远舟“他这样不好。你知道的,是否是有什么心结未解开?你多哄哄他,大家知道他的苦衷,都不怪他,况且他还帮了我们不是吗?我不求他能接纳我们,但是好歹是危难中救了小卓和你的救命恩人,我们都不希望他有事。”

        裴思婧将剥好的蟹肉放进弟弟和白玖碗里,又把剥好的蟹膏放进离仑的餐盒“正是吃蟹的季节,都应该尝尝。”

  英磊也道“就是就是,我和裴思恒捉了可多的蟹,下次叫他一起出来吃,多热闹。”

        赵远舟看着大家,不禁又眼泪汪汪了。

        “堂堂大妖。”

        “说哭就哭”

        “成何体统”

        “不嫌丢脸”

        “还当自己很小呢”

        

  

  

  

  

  当赵远舟端着吃食进屋的时候,离仑正靠着床棱盯着地板。

        “阿离,吃饭了。”

   “……”

        “阿离,英磊做了好吃的蟹酱饭,快来尝尝吧。”

   “赵远舟,我是妖,不需要吃饭。”

        赵远舟看着日渐消瘦的离仑,端起碗就走过去“听话,阿离,你都瘦了,现在没法靠妖力维持,就得吃饭。”

        赵远舟将勺子递到离仑嘴边,但是离仑丝毫没有张口的意思。

        “阿离想吃什么?不合胃口?”

        看着赵远舟的样子,离仑突然就很火大“赵远舟,我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一点都不正常啊,你不该恨我吗?他们不该恨我吗?”

  “……不,阿离,大家都不恨你,大家都希望你好起来。”

   “这根本就不对啊,人类好奇怪,赵远舟,你也好奇怪。”离仑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放过我,赵远舟,我想回大荒。”

   “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大荒。”赵远舟将勺子又放回了碗里,抬手擦掉了离仑的眼泪。

        离仑听了更是崩溃,他抬手一下子打翻了碗,瓷碗摔得四分五裂,赵远舟还是笑着看着他。

  

        赵远舟,你笑的比哭还难看。

      

  

  

    门外日常听墙角的众人一听今天的情况不对连忙冲了进来。

  “哎呀,不要吵架。”

  “那个啥,离仑,大家不怪你,之前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不喜欢吃这个,我换别的给你做啊。”

  “有什么事好好说……”

        

  

  

  

  离仑突然就感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们该恨自己不是吗?那些他难以启齿的,疯癫的,丑陋的,满是嫉妒的,不做声响的情绪,全被这些人看在眼里,都是他爱的歇斯底里的表现。连他们都看到了,赵远舟难道不知道吗,可他还是那样说尽伤人的话,现在又变成这副奇怪的样子。

  

        他想,要是就这么死了就好了。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厌倦了自己的生命,如果有来世,他愿做飞鸟白驹,不要再做一棵等待着的树了。

  

        就这么想着,他从地上摸起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在他拿起的时候就割伤了他的手,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脖颈。

          

  

  赵远舟看着那带着一抹鲜红的锋利瓷片朝着脖颈就过去了,他想都没想就抬手挡了下来,尖锐穿过血肉的声音在离仑耳边响起,下一秒赵远舟就抬手准备捏一字诀了

        “赵远舟!不要对我用梦!我不想做梦!”

         


          

  赵远舟停在原地,依旧是笑着看着离仑“我不用,阿离,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对啊,离仑,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赵远舟他很担心你的”

  “别这样刺激他神经,这猴子万一发疯,一般人拦不住啊。”

 

        

  

  赵远舟拿掉他手中的瓷片,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治疗“阿离,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做梦?”

  离仑愣了,他没想到话题会变成这个,他怨怼的看着他“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泪珠随着眨眼掉在赵远舟的手上,烫的他生疼“嗯,说说看。”

         

   “赵远舟,我不敢闭眼,不敢做梦,是因为梦里梦见的人是醒来见不到的人。”离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赵远舟,你权衡利弊考虑所有,唯独没有考虑过我。你想死就死了,留我一个人在槐江谷的谷底。”

        “不是的…不是,对不起。”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如果可以,我也想被对得起啊……”

        “阿离,是我的错,我不死了,我还好好活着呢?你看?”

        “其实你有了人类的名字,我们就该结束了,我不应该去纠缠你,你有了新的朋友,而我是见不得光的败类我知道。”说着,离仑卸了气似的低下了头。

        “不是,阿离,那是我的气话,你使用禁忌之术最终还是会伤害你自己。但我不该那样说你,我早就应该察觉到的。”

        

  

  他早就应该察觉到,不开窍的小槐树执着的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穷追不舍。

        

  

  “赵远舟,因为在乎你所以我会无端生出很多情绪,八年里,它和不烬木一样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我很累了,好与不好都该有个尽头不是吗?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这样。”

        离仑抬头对着他笑了起来:“朱厌,你知道吗?我最近总是记性不好,三万年的记忆,我都已经模糊了。现在你叫赵远舟了,你该向前看,我发誓,没人能代替你即使我们永不和好,所以,放手?好吗?”

  

        “不放手…不放…”赵远舟紧紧的攥着离仑的手,眼泪掉在握着的手上,很痛,永不和好很痛,离仑想放弃他了很痛,他知道离仑也很痛,可是他是自私的妖,他不要放手,他不想闷闷的一直活在阴天里,灰蒙蒙的直到心都死掉。

        

  

  “离仑,赵远舟他当时很痛苦,加上你们之间有误会,导致他没有弄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

        “对,大妖他虽然很厉害但是也是个胆小鬼,他这段时间的样子我们都看在眼里,他这段时间其实在意的要死。”

        “赵远舟,能不能说话?!说点什么,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离仑啊?!”

        

  

  

  

  赵远舟知道,离仑从来都不坦荡,但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是他不愿意去观察,他不开心的时候不爱说话,他是敏感的,没安全感的,悲观的,渴望爱的,那么明显就可以看出的,是他不愿去看,毕竟他当时已经不想去活了。离仑强行化形来救他时,他突然想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缘分再深些了,离仑是木讷的树,叶子是他的执念,他送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去找自己,想要他们相逢,想告诉他的朱厌“我在这呢,别丢下我。”

        赵远舟搂过离仑,将他扣在怀里“阿离,我们现在还活着啊,虽然冬天快到了,但是我们可以一起见下个春天。你病了,等到春天的时候,你的病就好了。”

        

        

  

  

  这句话刺激着离仑的神经,毕竟他在幽幽地底敲着拨浪鼓时,想的就是,赵远舟,你说我们会再见面吗,再见的时候会是落叶还是飘雪呢?

  离仑知道他会不停的想,那就想三万遍,直到没感觉。

        可是根本没有用,感觉它一直在,还很痛。

       

   “不是的,赵远舟,我不期待春天,也不期待花开,因为我早就开不了花了。”

         

        

  

  

  赵远舟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记性很不好的人,这句话唤起了他之前的记忆。

  那些泥泞的,肮脏的,却又充满着槐花香与爱人体温的缠绵记忆。

        戾气失控会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不见得吧,即使记不得,当触碰到爱人的体温和心跳时,那些记忆又会统统浮现。

        “赵远舟!”白玖叫他“那什么,我记得槐树的花是……是雌雄同体……他……开不了花是……”

  

         “是我。”

  

         没有人能受得了戾气的一次又一次的侵蚀,孕育着新生命的槐树更是,在一次戾气失控的时候,他寻着他的味道找到了被锁住的他,带着天真残忍的笑容,不顾他的反抗,就这样,他们的孩子被他亲手杀死了,他的槐树再也不会开花了。

        他们像过期的春天,迟迟未见,再见的时候,春天却不会来了。

   

        

  

        “所以赵远舟,我说完了,可以放我走吗?”

        赵远舟觉得,现在好像什么都来得及,又好像什么都无能为力。

  他知道,他都知道,槐花的话语是“深爱的春”,入夏了也请不要忘记深爱的春,可离仑的每滴眼泪都是春天消失的证据,他像是一秒就抵达冬天,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寒风凛冽。

  

       “不想你走。我是会骗人的妖,我不让你走。”赵远舟抱的更紧了,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沾湿了离仑肩上的衣服,“不要离开,阿离,不要离开我,我错了,不要离开我,我会痛死的,我会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赵远舟这一面,此刻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像个孩子一样祈求着自己的爱人不要离开,给我爱吧,爱我吧。

        

  

        离仑不会受的了朱厌这样哭的那么伤心的求他,他轻轻的回抱着,悄悄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阿厌,我相信爱,我始终相信,但是真爱它总瞬息万变呢,我搞不懂。”

        亲吻和谩骂来自同一张嘴。

     

  

     伞是自己选的,所以离散也是自己选的。

        他不要命换来的重逢好像是爱人的负担,那些说出口的话就像刀子,离仑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的心在呼呼的漏风。

  

        他朦胧间仿佛看见年少的朱厌就站在一步之外,笑着看着他,眼角的泪轻轻划过,他在说“不要原谅他”

  

        是的,原谅,它可以是即时即刻,也可以是很久以后,但不是现在。现在,他的脑子很乱,他很累了。

       

  

  

   离仑猛的咳出一口血来,血沫溅在了赵远舟的侧脸上,面前的大妖停止了哭泣,因为他感觉到他怀里的爱人正在脱力下坠。

        “阿离!”赵远舟颤抖着手给离仑输送着妖力“白玖,白玖!阿离他怎么样了?!”

        “他就是太虚弱了,没事没事大妖,别担心,明天我和英磊研究一下药膳,给他来个食补,你这样干巴巴的输妖力他身体太虚了,都吸收不了,你从明天开始就负责哄他吃饭吧!”

  英磊朝他笑了笑,伸出手掌,白玖转身和他击了掌,英磊乐的露出八颗牙“没错,交给我们吧!”

  

        离仑,明天我睁开眼,你还会在吗?

         


    

  在赵远舟的死缠烂打之下,离仑不得已的每天都吃着大补的药膳。

  毕竟如果他不吃,赵远舟就会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说什么“阿离如果不想活了,我也不活了。”

  他的阿厌变成了爱哭闹的孩子,对他说,得不到离仑爱我就会死掉。

       

  赵远舟也算是发现了。此话对离仑来说特别好使,他是卑劣的大妖,他才不会放手。

  其实离仑特别好哄,因为他爱着我超过爱他自己。

          

        

  

  这天午后,难得的冬日暖阳,大家在庭院里晒太阳,赵远舟拉着离仑也在。文潇和裴思婧吃着英磊做的杏仁酪乳,赵远舟和卓翼宸在饮茶下棋。只有离仑,手里抱着一只盅,里面是白玖和英磊研制的什么“十全大补汤”,赵远舟说必须喝完。

         庭院里积雪很深了,远处白玖,英磊和裴思恒在打雪仗,院子里满是他们的嬉笑声。

        离仑突然有些能理解赵远舟为什么这么眷恋人间了。

  大荒一朵云能在天上飘一万年,在地底的八年里,他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只能瞥见天光一点,八年来,他看见的那朵云仿佛没有动过,他想着,时间再快点吧,快点过去,阿厌会不会想起来看看我?

        

  

   今日坐在这庭院内,他竟很想让时间慢一点了,再慢一点吧,太阳很暖和,嬉笑声也没有那么刺耳。

        “离仑,”文潇的声音唤回了他,她见文潇端着一小碗杏仁酪乳“喏,煮茶的水刚温的,尝尝吧,英磊做的可好吃了,我,白玖和裴大人都很爱吃。”

         离仑久久才接过碗“谢谢。”

        “不用谢,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啊。”

        “嘿!离仑!看招!”英磊声音刚传来,他的脸就和雪来了个亲密接触,“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躲呀!”离仑抖抖头上的雪,用手抹去脸上的,英磊真是胆子大了,还没等他开口吓唬英磊,赵远舟先开口了“英磊,你个小老虎,谁让你扔阿离!着风寒怎么办!想玩是吧,我陪你玩啊,看我揍不死你!”

        卓翼宸听了抿了口茶,笑道“赵远舟,你几岁?”

         赵远舟当然没去揍老虎,他跑过来将离仑上下左右,瞧了个遍“还好,还好,没进衣服里,哎呀!进酪乳里了!”

  裴思婧端来新的一碗“这还有呢。

   “赵远舟,到你走了,你还下不下了?”

          离仑不禁笑了起来,淡淡的,悄悄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

          怪不得大妖这个德行呢!

         

  

  

   天光渐晚,庭院里还剩赵远舟和离仑正在对弈。

        “阿离好厉害,让我思索这步该怎么走。”

         “朱厌,你这局我看是要输了,有现在没将来,有今天没明天。”离仑喝了口茶。

         “那阿离,我们呢?我们的关系会是有今天没明天吗?”

         离仑莞尔一笑,“那赵远舟,阿厌,我攒了这么久的难过,以后可以都换成开心吗?”

         赵远舟被他的话问的湿了眼眶,“当然,当然可以,阿离没有放弃我,我怎么舍得再让阿离难过?”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爱哭的猴?”

          “是猿……好吧,是猴也行,阿离开心就行。”

        

  

  赵远舟想,春天是不是快来了,他好像闻到阿离的槐花香了,毕竟凛冬之后便是暖春,他要和他的阿离见见春天。

                                                  Fin

红袖招

16【司马令赢x子空】既然麻烦,那就先这样吧。

*时间线大战之后,一切归零。豹子兄弟在无忧境长大,蛮瑛被训练做父王的继承者,子空一心一意辅佐弟弟,依然是个弟控。兄弟两个分工不同的原因,蛮瑛很少出境,管理境内事务,子空则需要定期出境,和人间的捉妖师偶尔合作,一起收拾恶妖。社会化程度稍微有提升,但不多。

(刷【司马令赢x子空】大大们的剪刀手上头中……)


神都城里每天都有很多新鲜事儿发生。归云楼的新酒三更醉每人每日限一壶,排队的凌晨就开始占位置了。在听雨轩下棋赢到最后的就能带走一两醒世云雾茶,全城的圣手没日没夜的在那厮杀。火浣阁又出了新布新衣,在玲珑坊办了几日的歌舞宴会,贵女贵妇们争相下定。星月书斋的新书一经开印就卖得洛阳纸贵。

最近发...

*时间线大战之后,一切归零。豹子兄弟在无忧境长大,蛮瑛被训练做父王的继承者,子空一心一意辅佐弟弟,依然是个弟控。兄弟两个分工不同的原因,蛮瑛很少出境,管理境内事务,子空则需要定期出境,和人间的捉妖师偶尔合作,一起收拾恶妖。社会化程度稍微有提升,但不多。

(刷【司马令赢x子空】大大们的剪刀手上头中……)


神都城里每天都有很多新鲜事儿发生。归云楼的新酒三更醉每人每日限一壶,排队的凌晨就开始占位置了。在听雨轩下棋赢到最后的就能带走一两醒世云雾茶,全城的圣手没日没夜的在那厮杀。火浣阁又出了新布新衣,在玲珑坊办了几日的歌舞宴会,贵女贵妇们争相下定。星月书斋的新书一经开印就卖得洛阳纸贵。

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儿是一只黑色豹子的木雕卖疯了,每个小摊儿上都有师傅热情的推销着,“来一个吧您?不贵,就五文钱,买回去时来运转。”

楚幽篁注意这件事儿有些时日了,起初只是几个闲散人士的闲话,很快就传得神乎其神,不过半个月已经遍布全城。这只豹子他当然认识。何止认识。

他也在摊贩那里买了一只,攥在手里回了大理寺,他需要和司马令赢问个清楚明白。

“五文钱一个,买回去时来运转。”他把黑豹子放在桌上,抱着胳膊对司马令赢说。

自从上次屋顶喝酒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俩人再没有单独见过面了。今天再次单独共处一室,楚幽篁仍有些不自在。但公务还是要做,捕快还是要当,职责在身,儿女情长就先放一边吧。

“我知道。”司马令赢点点头,“京城热销款,街边儿的小孩儿人手一个。”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楚幽簧还是没绷住,先破了防,“他在造神!他要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司马令赢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不过他应该不会是要做坏事。”

“应该不会?”楚幽篁拧紧了双眉,来回踱步,“万一呢?”

“放心,如有万一,我会担责。”司马令赢安抚道,“不会连累你的。”

“令赢!”楚幽篁急了,又压了压火气,尽量平静的说,“司马大人,就算我们……,我们总还是朋友吧,至少还是同僚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他误会了自己的话,司马令赢赶紧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心的。如果真有万一,多一个人担责也没什么好处。”

“好。”楚幽篁没有再反驳什么,只点了点头,“我去探听了一下情况。说是有个叫陶三的百工无父无母在城郊荒庙里长大,一日庙里突然来了个黑豹神,他虔诚供养许愿,几日后在大户人家做工时救了那家落水的独子,那人家千恩万谢立赏了一秤金。”

“一秤金?”

“民间的说法,一般难养的孩子,要花费许多银钱才勉强保住性命,便叫做一秤金。”楚幽篁解释道,“一秤是30斤,金子寻常富人家也不太可能,据我推测应该是1500两白银。”

“一夜之间从一个力夫变成千两富翁,确实像是传奇故事。”

“这陶三也是个感恩图报之人,用这钱请了工匠将那破庙重修一番,又塑了很大的黑报神像,铺了下山的路。他自己也是日日跪拜,香花灯烛供养。”

“这陶三挺起来倒不是个贪财的人。”

“后边还有更神的。这陶三的父亲是个赌鬼,欠了太多赌债回家见妻子病死了自己就也投水死了。结果他母亲被一位好心的邻居送去了赶山堂,九死一生竟然活下来了,听闻丈夫投水幼子无踪心灰意冷,便留在赶山堂做了个帮佣。这事传扬开来之后,陶三的母亲竟然也被找到了。母子相认又是一场佳话。”

“赶山堂,赶山堂……”司马令赢陷入了思考,“幽篁,你是怎么知道赶山堂有人会捉妖的?”

“这,”楚幽篁迟疑了一下,上次因为他主动找赶山堂的事儿俩人非常不愉快,“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我已亲自去过赶山堂,又见了一次那位久大夫。”司马令赢倒没有看出来他的不自在,主动提起了这事儿,“他不是一个寻常之人。”

见她没有介怀的样子,楚幽篁多少放下心来,司马令赢此刻很像他刚认识的那位快意女神捕了。“我是探听消息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赶山堂医好了一位得了怪病的富家千金,传闻说那位千金小姐每逢十五便全身长出鳞片,所以才一直没有出阁。我本来只当是无稽之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哉怪也之事呢?不过后来经历了许多,再回想起这件事确实蹊跷,于是就留心查了一下这位久大夫,江湖传闻他是八柱门的传人。八柱门,就是传说中的捉药师门派。”

“原来如此。”司马令赢点点头,由衷的赞许道,“认真严谨,胆大心细,幽篁,你日后一定会成为神都城最好的捕快!”

她如此直白的夸赞,一时间让楚幽篁无所适从,有些不知道该接些什么好,只好拱手行礼,“司马大人谬赞。”

“令赢!”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屋内两人皆是一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俩人一起迎出门去。

“那属下就先去办差了。”楚幽篁一见来人便拱手告辞,“这件事还请大人务必重视。”说完他就走了。司马令赢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待人走远,她抱着双臂抬眉斜了这妖一眼。

“蛮瑛。”

“诶?”来人有些诧异,这人怎会如此敏锐。

“他从来不叫我令赢。”司马令赢没好气的说,转身进了屋。

“啊。”蛮瑛了然的点点头,真是可惜,难为他偷听了那么久的墙角才知道了她的名字呢。

“你大哥又闭关了?”司马令赢把桌上的黑豹雕扔给他,“这东西是你搞的吧?”

“为什么是我?”蛮瑛接过木雕两手扔着玩起来。

“不是他的风格。”她斟酌了一下词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人间,不是无忧境,神都城里没有妖孽。”

“我就是来亲自解释的。”

“哦?那我洗耳恭听。”

“一起去赶山堂吧,同样的事情我不想说两次。”他似乎玩够了那雕像,又把她抛回给她。

“好。”司马令赢接住这雕像,拿在手里细看了看,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会解符咒吗?”

“当然。”蛮瑛点点头,“不过要看是什么符咒,也要看下咒的是谁。”

“如果是灵力极高的大妖下的那种符咒呢?”司马令赢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心。

“也可以解,只是会很麻烦。怎么?”

“没什么。既然麻烦,那就先这样吧。一起去赶山堂。”

说完她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蛮瑛福至心灵的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符咒。

就被无语住了。

“怎么还不走?等天黑吗?”

“咳咳,来了。”

夜空

(宣夜X子空)夜空中最亮的星02

宣夜不知道自己是妖

大家都是好朋友

#子空震惊,豹豹瞳孔地震ing



02  这便是我弟弟的模样,你可见过

人间界很大。

这种大与无忧境的宽广无垠并不同,人间再大依旧有着陆地的极限,然而无忧境里的每个元灵他都了解,人类他却第一次接触。

人海茫茫,寻找弟弟绝非易事。

子空非常清楚,他虽从未踏足人间半步,可身为掌管无忧境的玄豹族大殿下,这点阅历和常识自是有的。即便如此,子空仍是带着桃符独自踏过界门。

十二年了,不知蛮瑛成长几许,不曾归来是不是因为生自己伤了他的气。

子空每想到此,便有些害怕真的见到弟弟怨恨自己的脸。也许这才是他拖拉这些年没有来找蛮瑛的真实...

宣夜不知道自己是妖

大家都是好朋友

#子空震惊,豹豹瞳孔地震ing



02  这便是我弟弟的模样,你可见过

人间界很大。

这种大与无忧境的宽广无垠并不同,人间再大依旧有着陆地的极限,然而无忧境里的每个元灵他都了解,人类他却第一次接触。

人海茫茫,寻找弟弟绝非易事。

子空非常清楚,他虽从未踏足人间半步,可身为掌管无忧境的玄豹族大殿下,这点阅历和常识自是有的。即便如此,子空仍是带着桃符独自踏过界门。

十二年了,不知蛮瑛成长几许,不曾归来是不是因为生自己伤了他的气。

子空每想到此,便有些害怕真的见到弟弟怨恨自己的脸。也许这才是他拖拉这些年没有来找蛮瑛的真实原因。

堂堂玄豹族大殿下,未免太过没有出息。当年是他出手没有轻重,若弟弟还不高兴,大不了再打一场,好好道歉便是。

子空拍拍自己的脸,走进一处人间村落。

快速定位到蛮瑛的术法并非没有,他们血脉相连,只是换魂之术作为玄豹秘术,总归有其危险性,一个不小心伤到蛮瑛如何是好。

子空决定先到人类族群中探听消息。



司马令赢拿走姐姐肖像已过月余,没有传回半点消息。

按理说,户部里有全国户籍,再结合当年捡到宣夜的时间地点,怎么也能有线索吧。

“话本子上真假小姐过了十五六年可都找能回呢,宣夜离开姐姐才十二年。”半夏撑着下巴道。

“你一个大小姐,一天天看的啥,好歹看点女戒女则。”迟雪张嘴就是怼。

“嘿,你个兔子怎么比老学究还古板,谁规定的女孩子就只能看女戒女则!”半夏生气。

“就是,古板兔!”楚幽篁忙着帮腔。

“行了,都少说两句,迟雪,你去熬凉茶,一个个火气大的。”宣夜阻止了即将开始的唇枪舌剑。

“……”

凉茶就不必了吧!

司马令赢咳了几声,“宣夜,此事我有两个猜测。”

“你说。”宣夜专注地听。

“其一么,你们家族可能是外邦人士,故而不在我国户籍之中,我再去鸿胪寺打听打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楚幽篁摆着手道,他一把捏住宣夜的脸,“看,哪里有外邦血统,纯正华夏人。”

宣夜用力甩开楚幽篁,但这家伙的观点他倒是认同,“梦中姐姐亦非外邦相貌。”

只是……耳朵似乎有点尖?不过梦境终究恍惚,宣夜怀疑自己看错了。

“哦,那便还有一个猜测。”司马令赢道,“你们家是什么隐世家族,少现于人前。”

江湖中这类隐世家族极少,户部其实也有些记载,只是语焉不详,不能判断。

“隐世家族……”宣夜沉吟着,他觉得这个猜测有些接近真相。

梦里的姐姐身手堪比男子的自己,且未施粉黛,布衣素服,连个银簪都没有,显然与一般家族的女子教养不同。

“哎呀,那可难找了。”半夏着急道。

宣夜略一思索,道,“我去捉妖师中打听打听,捉妖师在江湖中接触的妖多,人也多。”


子空在村中走着。

这村子有些富庶,人丁兴旺。他四下观察着,慢慢走到了一处人多的街上。

在无忧境长大的黑豹子当然是一个人类也不认识,不过问题不大,他长嘴,可问。

子空长臂一伸,便抓住一个路人,“你知道蛮瑛吗?”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向子空,却在对上他的脸时恍惚了一瞬,他慌忙摇头,顶着脸颊可疑的红晕道,“不知道不知道。”

子空立刻甩开他去拽下一个路人。

“你认不认识蛮瑛?”

再大的村子总归是个村,不到一个时辰,村子里便传遍了。

有个长得十分好看(不知为何特别强调这事儿)的年轻男子在村子里逮人就问什么什么满意,满英的。

村里小姑娘头上簪朵花儿,相携往子空跟前挤,待他拉住自己问一句,便咯咯笑着跑开。

子空不是很明白她们笑什么,只觉得街上人好像越来越多。

年纪轻轻,漂漂亮亮,脑子不大好。街上开酒坊的酒婆婆看了半天热闹,实在看不下去了。

“诶,那个小伙子!你过来!”她叉腰往店门口一站,手中的蒲扇指向子空。

子空耳朵灵,耳尖轻微一动,视线立刻扫向酒婆婆。明明问人的时候看起来茫茫然的十分好骗,这一眼扫来却格外尖厉。

不过酒婆婆八十岁的人呢,啥没见过,倒没被吓住,对着子空招手。

“过来过来。”跟唤猫儿似的。

这是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类,子空皱着眉走到酒铺门口。

“你问的那个满意……是个人?”

“是蛮瑛,我弟弟。”子空道,他有些惊喜地凑上前,“你认得?”

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上挑,明明是个有点艳丽的眼型,但光亮的眸子却十分澄澈。

简而言之,好骗。

“你弟弟这方人士?”

子空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到处找找。”

“……那你街上逮个人就问得问到猴年马月。”酒婆婆道,“你可有你弟弟画像之类的?”

画像没有,血迹是有一块。

不过人类应该不能通过血迹的气息识人,子空,有阅历和常识的大殿下并未掏出小腰包里的血迹布块。

“没有画像。”他道。

“哦,那你可以画一下他的特征,给别人看看,这样方可更好的寻人。”酒婆婆提点道。

她从柜台账本最后撕了一页空白的,又拿了支毛笔递给子空,“你试试。”

“……”

什么东西。子空认识,当然认识,只是不会用。

纸笔这些事物人间有,无忧境可没有,他们妖族记事传话自有法门,用不上这个。

他竖着毛笔左看右看,轻巧地在指尖转了几圈。

“诶,别转笔玩儿,什么坏毛病,墨汁飞脸上了。”酒婆婆训孙子似的。

子空往前探脸给婆婆看,“飞脸上了?”

哎呀,不知检点,不知检点,老婆子都要勾搭。酒婆婆赶紧挥手,把子空往柜台方向一推,“去那画。”

子空背对着酒婆婆,拽着毛笔,潜心作画。

等到日头西斜,酒婆子不耐烦,“画好了没。”

“好了。”子空递上作品,“这就是我弟弟的模样,怎样,好看吧,你可见过?”

酒婆婆深沉地,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墨宝。

一个圈儿,一个圈儿,还有一个圈儿。

“我看你这辈子别想找到你弟弟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多好看的年轻人啊,脑子不好使。

“什么?!”

子空万万想不到,这看来十分智慧的人类老者居然如此断言。

他大惊之下,眼睛都差点露出豹类金光。

“可是我弟弟出了什么问题?!”

“……”酒婆婆盯着画,好险没注意到子空的变化。

你弟弟不知有何问题,你挺有问题。

“哎,你要不想想别的法子找弟弟吧。”酒婆婆语重心长地总结道。

红袖招

14【司马令赢x子空】需要我大喊一声这里有妖吗?

写在最前:跟着看到这里的宝子们辛苦啦。接下来的剧情展开我有点犹豫,到底是写的稍微虐一点,还是就全员都好人欢欢乐乐轻松到底就好。请有意见和建议的朋友们踊跃留言,我会考虑大家意见哒~

*时间线大战之后,一切归零。豹子兄弟在无忧境长大,蛮瑛被训练做父王的继承者,子空一心一意辅佐弟弟,依然是个弟控。兄弟两个分工不同的原因,蛮瑛很少出境,管理境内事务,子空则需要定期出境,和人间的捉妖师偶尔合作,一起收拾恶妖。社会化程度稍微有提升,但不多。

(刷【司马令赢x子空】大大们的剪刀手上头中……)


陶三姓陶,爱种桃树,酿桃花酒,再卖桃子。陶三的父亲原本有一片桃林,日子也算富足,后来不知为何染上了赌瘾,把...

写在最前:跟着看到这里的宝子们辛苦啦。接下来的剧情展开我有点犹豫,到底是写的稍微虐一点,还是就全员都好人欢欢乐乐轻松到底就好。请有意见和建议的朋友们踊跃留言,我会考虑大家意见哒~

*时间线大战之后,一切归零。豹子兄弟在无忧境长大,蛮瑛被训练做父王的继承者,子空一心一意辅佐弟弟,依然是个弟控。兄弟两个分工不同的原因,蛮瑛很少出境,管理境内事务,子空则需要定期出境,和人间的捉妖师偶尔合作,一起收拾恶妖。社会化程度稍微有提升,但不多。

(刷【司马令赢x子空】大大们的剪刀手上头中……)


陶三姓陶,爱种桃树,酿桃花酒,再卖桃子。陶三的父亲原本有一片桃林,日子也算富足,后来不知为何染上了赌瘾,把家业全都输掉了,幡然醒悟为时已晚,重病的妻子无钱医治哀哀呻吟,年幼的儿子吃不上粥将要饿死,他把儿子舍到了庙里便投河自尽了。

陶三便在庙中长大,住持师父并没有为他剃度,也没有教他念经,只在院中种了些桃树苗,日日让他看护照顾。陶三长,桃树也长,星月轮转,陶三已经十六岁了。住持师父和他说自己要云游四方去了,让他下山自谋生计。从此一别再没见过面。陶三在神都城里打短工,勉强吃得饱饭。受了委屈日子难熬就回破庙里哭一哭。

师父一走,庙也便渐渐破败了,又遭了几次强盗,连门板都被摘走了。只有那桃树年年还是发芽开花结果,陶三守不住别的,只闲了便来照顾这些桃树,算是一些念想。

这日他又独自上山来看桃树,见有些桃子熟得太过已经掉在地上烂了,便想着去屋里找那破柳条筐摘些去城里卖,又能度些时日。他跨了门槛进去便看到了台子上有一件没见过的东西,那物件实在显眼,阳光之下一尘不染熠熠生辉。

他眯着眼慢慢走近,原来是个木头雕刻的黑狗。不知道是什么人落在这的,放在这里太扎眼了,恐怕要被人偷走,还是藏起来好些。他伸手想要收起来,却没有拿起来。他又使劲拿了一下,竟然还是纹丝没动。他不服气的撸了袖子使劲向上提了提,还是没有拿得动。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赶紧松了手向后退了两步,仔细看了看。这东西细看又和狗不大一样,眼睛幽碧幽碧的有些慎人,看得他后颈一阵发凉,赶紧扑通一声跪下忙不迭的作揖磕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是哪位过路的神人仙人什么什么大人,小人方才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万请恕罪,饶恕小人吧饶恕小人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叨了半晌方才起身,拿了破柳条筐出去摘桃子。挑了几个又大又圆的回来恭恭敬敬供好,又继续出去摘了一满筐。

他背着这筐桃子走出庙没多远,忽然又转回来。又对着那雕像拜了拜,喃喃道,“不管您是哪位过路的神人仙人什么什么大人,小人生活艰难,求您大慈大悲显显灵帮帮小人吧。”


赶山堂。

这院子是用竹篱笆隔开的,竹篱笆并不高,只能拦住鸡鸭鹅这类家禽。院子很大,依山而建,开垦了许多地,一方一方的种满了各色草植,有人在田间劳作。一排架子上晒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笸箩,有人时不时翻动清捡。另一边架子上晒满了包扎用的白色布条、布料随着微风摆荡。看病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司马令赢和子空还没进院门,便在门口闻到了熬煮草药的味道。

“看来这赶山堂的名气确实不小。”子空看着来往的人群说道。

“人吃五谷生百病,大夫总是要看的。”司马令赢向内看了一下环境,低声叮嘱道,“一会儿进去不要乱动乱看。”

“为什么?”子空不解。

“因为做人要有礼貌。”司马令赢认真的说,“有礼貌的人呢去别人家做客就不可以乱动乱看,明白了吗?”

“我又不是人。”

“噢。需要我大喊一声这里有妖吗?”

“人类真阴险。”

“对啊。怎样?做人进门还是作妖进门?”

“人。”

“算你识时务。走吧,跟紧点。”


你猜我是谁

【all子空】9 我这是开倍速了?

  宣夜整顿妖族大军,肃清有异心的妖族。在去找半夏的路上绞影说他按照往常一样汇报进程,对方似乎没发现,让我尽快消耗兵力。

  宣夜仔细思索,一个有手段能够联通无忧境的人会没有后手?他难道不会在无忧境里设置通风报信的东西吗?司马令赢和楚幽篁的动作他难道就发现不了吗?

  宣夜越想越觉得恐怖,心里担心子空,急不可耐的想回去找哥哥。

  “半夏!我们得赶快回去,子空恐怕有危险!”

  半夏的半妖之体也觉醒完毕,不只是狐妖本身较为强悍还是因为上一世的妖力也同样觉醒,半夏只觉得此时身体强悍无比。

  听到宣夜的话,心里慌了一下,提着宣夜的衣领就向界门跑去。

  宣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行为弄的...

  宣夜整顿妖族大军,肃清有异心的妖族。在去找半夏的路上绞影说他按照往常一样汇报进程,对方似乎没发现,让我尽快消耗兵力。

  宣夜仔细思索,一个有手段能够联通无忧境的人会没有后手?他难道不会在无忧境里设置通风报信的东西吗?司马令赢和楚幽篁的动作他难道就发现不了吗?

  宣夜越想越觉得恐怖,心里担心子空,急不可耐的想回去找哥哥。

  “半夏!我们得赶快回去,子空恐怕有危险!”

  半夏的半妖之体也觉醒完毕,不只是狐妖本身较为强悍还是因为上一世的妖力也同样觉醒,半夏只觉得此时身体强悍无比。

  听到宣夜的话,心里慌了一下,提着宣夜的衣领就向界门跑去。

  宣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行为弄的反应不过来,还真就让半夏提到了界门口。路过司马令赢和楚幽篁时半夏还不忘叮嘱一声“我们去接子空回来,你们在这里等着。”

  等两人匆匆赶回去,就见门窗被拆的七零八落,一只大黑豹趴在门口,尾巴生气的甩来甩去,迟雪正蹲在一边比比划划的解释着。

  “哥?”宣夜赶紧解开结界,走到子空身边。

  子空懒洋洋的起身,狠狠把宣夜撞开,后腿用力一蹬,跃在空中变成人形。落地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就往外走。

  “哥?哥!你去哪儿?”宣夜赶紧把人拦下。

  “我去哪里需要告诉你吗?”

  宣夜一听就知道子空这是生气了,赶紧扒拉着人解释“哥,我这是怕有人来找你麻烦,怕伤到你才设置的结界,不是要把你关起来。”

  子空依旧幽幽的等着他。

  宣夜只好转移话题“我们发现了点东西,现在先回无忧境,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等回去了我在告诉你。”

  子空当然有问题了,为什么要关他,为什么半夏身上的妖气这么重,还有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可以随意穿行界门。但是看宣夜如此着急,只好闭嘴当不知道,一把捞起迟雪跟着两人走。

  等众人回到无忧境,子空这才有机会询问最近发生的事情。

  宣夜挑挑拣拣,把时光回溯的事情瞒下来,说了关于皇帝,半夏变成妖和桃符的事。

  子空看出宣夜有所隐瞒,也没追问,思考起当下局势。

  若是那个捉妖师能够私自联络上妖族,那他估计也有能够穿越两界的方法,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对方已经察觉,怕是很快就要杀过来了。

  子空说出自己的想法,带着宣夜去布防。

  半夏收回望着子空离去的眼神思考着对策,若是在无忧境直接开战对妖族不利,若是引到人界开战则很容易被皇帝控制舆论,将民众的怒火引到妖族身上,这样妖族的下场会更惨!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子空哥哥去死吗?!捉妖师……战场……

  对了,若是他们将大批捉妖师带到地下城,定会引起注意,若是想悄悄进来,怕是要费些时日……

  半夏来回打转,努力思考着对策。

  突然,半夏激动的抓着司马令赢的胳膊说“你知道还有哪些捉妖师不受朝廷控制吗?”

  司马令赢思考了一下,说出来几个师门,这些捉妖师为人侠义,捉妖也分好坏,且师门壮大不受朝廷调遣。

  半夏赶紧告诉司马令赢“要想破局,光靠我们远远不够,你和楚幽篁出去联结这些捉妖师,告诉他们皇帝要引发人妖两族的大战,只为满足他想要名传千古的私欲。若是你们打算束手旁观,妖族也会拼尽全力和人族同归于尽!这样多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

  司马令赢和楚幽篁领了任务急忙离开无忧境。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登门拜访了各个捉妖世家,在二人的一通道德威胁下,他们只好答应帮忙。

  司马令赢不敢保证那些人会不会反水,所以沿途悄悄发展了一些暗线,让他们在人群中散播流言,称:如今皇帝昏聩,想要通过猎杀妖族获得永生,蓄意引起妖族怒火,丝毫不在乎百姓安危!现百家捉妖师正拼尽全力抵挡妖族。

  司马令赢将那些捉妖传承门派的名字清楚的说了出来,先给他们戴一顶高帽,至于有没有用,只能之后再看了。

  这些话普通老百姓因为没见过妖,也不相信,但是在他们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一些见过妖族的人不禁躁动起来,开始大肆宣扬自己见妖族的事迹。就这样在民众的传播下,谣言大肆传播,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司马令赢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发现楚幽篁眼神有点奇怪,她笑了笑说“怎么,想告我谋反?”

  楚幽篁摇摇头“不,我只是有点惊讶你居然用这么狠的手段。我还以为你作为司直会特别拥戴皇室呢。”

  司马令赢听了他的话有些感慨“本来我是打算将一生奉献给朝廷,护百姓安宁。可已经两世了,每一次我都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过着炼狱一般的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抹黑皇室动摇政权可以阻止这场战争,哪怕我被下狱砍头,死后被先辈惩罚,我也认了。”

  楚幽篁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心生敬佩“多幸运啊,我们还有重来的机会。”

  等两人赶回地下城时,就发现那里突然多了许多看起来不好惹的捉妖师,正仔细打量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司马令赢顿时明白他们干的事儿已经暴露了,但好在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和长相,只能暗中排查。

  两人当机决定远离地下城,避免被抓起来当做威胁子空宣夜的筹码。他们把一路的行动写下,和桃符一起交给之前帮助过他们的灵蝶,让灵蝶传消息给半夏。

  做完这些,两人又回归了自己的身份,当没事儿发生一样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实则潜伏在暗处,向无忧境内传递信息,并调动那些“请来”帮忙的捉妖师,随时准备配合。

  

这是讨论曹骏角色的群,有意向的可以加,进群的问题回答(接受/不接受)

你猜我是谁

【all子空】7 我被孤立了?!

  天色渐晚,于是几人便都回到赶山堂。

  子空拉着宣夜单独进屋,就在宣夜想解开子空的衣衫再检查检查伤口时,子空拉住了宣夜的手,让他做在床边。

  “蛮瑛,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觉得和人族捉妖师有关……”子空尽力组织话语,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宣夜看着眉头都皱成一团的人,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子空欣慰于蛮瑛的成长,又担忧会不会牵连到他。

  宣夜似乎看出子空心中所想,拉着子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哥,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子空似是想起往事,眼神有些悲伤。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和绞影也相识已久,他是父王信任的人之一...

  天色渐晚,于是几人便都回到赶山堂。

  子空拉着宣夜单独进屋,就在宣夜想解开子空的衣衫再检查检查伤口时,子空拉住了宣夜的手,让他做在床边。

  “蛮瑛,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觉得和人族捉妖师有关……”子空尽力组织话语,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宣夜看着眉头都皱成一团的人,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子空欣慰于蛮瑛的成长,又担忧会不会牵连到他。

  宣夜似乎看出子空心中所想,拉着子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哥,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子空似是想起往事,眼神有些悲伤。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和绞影也相识已久,他是父王信任的人之一,当初他也确实提过想开拓领土的想法,只是在被否决了就再没说过。他很爱妖族,当初很拥戴玄豹王族,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冒进要开战,甚至要杀了我们,只怕是有人蛊惑了他。”

  宣夜有些不爽子空为绞影开脱,可是顺着子空的话细想,宣夜不得不承认这背后估计水很深。

  兄弟两个聊了很久,像是要把缺失的十二年补齐一般。

  最后还是宣夜看着子空苍白的脸色,不忍他操劳太多,就强硬的把他塞进被子里睡觉。

  刚出屋子,就见半夏脸色难看的站在不远处,半夏招招手,示意宣夜跟上。

  两人来到大堂,之间司马令赢,迟雪,楚幽篁都在,且面色都十分凝重。

  “子空睡下了?”司马令赢见宣夜进来,不由得问道。

  “嗯,他身体不好,不敢让他伤神。半夏,发生什么事了?”宣夜和半夏寻了个地方坐下。

  半夏拿出回音螺,递给宣夜“……你自己听听吧。”

  宣夜疑惑的将回音螺放在耳边。

  “哥——不要!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蛮瑛乖……”

  “子空哥哥——啊!”

  “子空!子空!”

  “……”

  一阵阵刺耳的的声音响起,有宣夜的,有半夏的,有司马令赢的,有楚幽篁的,甚至有迟雪的。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如潮水般的记忆,裹挟着汹涌的感情一起涌入脑海。

  宣夜难受的弯了腰,豆大的泪水落在地上。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宣夜抬头看着其余人“你们也……”

  只见众人都点了点头。

  宣夜努力平复着情绪,半夏也不管他,直接开口说道“这个回音螺是我在去找你们的路上,在地下城里一个老人塞在我怀里的,当时太着急了,就装起来没管。等回来后,我总是听到耳边有声音,就拿出来听了听,没想到竟然觉醒了记忆……”

  半夏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司马令赢见我脸色不对,也拿起来听了,结果我们几个的记忆都觉醒了。但是我拿给汀州听,她却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我有上街找了几个人尝试,他们也没有反应。”

  “……已经是第三世了”宣夜艰难的从情绪里抽离出来。

  厅堂里安静至极,半夏的思绪不由得回到前世记忆中——

  

  第一世,半夏误入无忧境,被子空追赶时撞上蛮瑛,把两兄弟一起拉到人间。

  蛮瑛失去了在妖族的记忆,只知道哥哥是子空,子空深知单凭自己无法保住弟弟,于是带着弟弟一边流浪一边找收养的人家,发现久沧溟能力强还对妖族友好,就故意让久沧溟发现他俩,用半真半假的话诱导久沧溟收养。

  在久沧溟提出想让子空和蛮瑛学习捉妖时,子空向久沧溟坦白了身份。于是久沧溟用不二环掩盖他们妖的气息,白天叫他们学习捉妖,晚上蛮瑛跟着哥哥修习妖力。

  因为子空的敏锐,久家逃过了灭门。二人长大后带着迟雪游历各地,一边寻找回无忧境的方法一边除恶妖。

  一路上重遇半夏,和司马令赢,楚幽篁等人结识,几人感情甚笃,直到十二年之期,界门大开,绞影等一众反叛妖族一涌而出,在人间大肆屠杀。

  司马令赢和楚幽篁死在妖族进攻中,子空为保护弟弟和半夏被生生剥皮取骨,尸骨无存。宣夜受不了哥哥死在自己面前,不顾一切的释放妖力攻击敌人,敌人全部化为飞灰,宣夜也最终力竭而死,死前手里紧紧攥着用子空妖骨炼化成的剑。

  半夏因其半人半妖的身份躲过一劫,只身背着宣夜的尸体,将骨剑护在怀里,一步一步回到赶山堂。

  半夏看着昔日好友的尸身,难过到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的家人尽数被杀,孤苦无依。

  半夏提着骨剑,冲向敌人,招式杂乱,全凭满心愤怒。眼见被围,半夏释然的笑笑,举剑自刎。

  久沧溟早在感知到子空死了以后,就想拔出长乐剑,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任何反应,知道半夏死后,长乐剑才出鞘。

  久沧溟悲痛欲绝,挥剑斩向天地。

  第二世开启,久沧溟记起前世的一切时,急忙去地下城寻找两兄弟,可是这一次,不仅子空和宣夜没出来,连半夏也留在了无忧境。

  半夏被子空追赶,当子空抓住这个闯入者时,却发现只是一个半人半妖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女孩,一时间心软,想送她回去人间,可是界门已关。无奈只好把半夏藏在自己的寝宫。

  宣夜不久后也知道了半夏的存在,十分不满半夏分走子空的注意力,却也没有伤害她,只是时不时变成豹子吓哭半夏。

  子空无奈的两头安慰照顾,两小只就这样在子空的溺爱中打打闹闹的长大。期间子空的父王发现了这个擅创者,本想惩罚半夏,但在子空一声声求情中放过了半夏。

  半夏渐渐爱上了子空,爱上了这样一个温柔强大的妖,又害怕自己配不上他。

  此后半夏努力学习武术修炼妖力,凭借自己的才智成为下一代辅佐大臣。

  当半夏察觉蛮瑛对自己亲哥哥的不伦感情时紧张极了,凭子空宠蛮瑛的劲头,谁知道会不会答应一些过分的要求。

  于是满是紧迫感的半夏寻了个机会灌醉了子空,轻轻吻在他的唇上,还没等进行到下一步,就被蛮瑛扯开,两人打了一架,一个斥责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子空,一个反讽对自己亲哥哥的不伦之恋。

  子空不明白为什么两人又闹矛盾,只能笨拙的劝 。

  蛮瑛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子空,不管子空有何反应,他都认了。

  可开口的机会就那么几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妖族内部出现了动乱!

  


  

你猜我是谁

【all子空】5 我好像有点倒霉……

  子空狠狠呕出一口血,听到森蚺的话,突然明白过来沈图南一介凡人是怎么知道此等邪术的。

  眼见大妖的下一道攻击紧随其后,宣夜等人刚想护住子空,就被子空磅礴的妖力弹开,还把迟雪也丢了出去。

  森蚺摔着巨大的蛇身紧追不舍,子空只得便会原型狼狈躲避。

  宣夜几人被子空用妖力设下的结界挡住,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焦急的呼喊“哥!打开结界,让我进去!哥!”

  “哥?哟,这不是失踪多年的蛮瑛殿下吗?”森蚺死死绞着子空,扭头兴致盎然的看着宣夜。被蛇身紧紧勒住的黑豹不断挥舞尖锐的爪子,挠的巨蟒皮开肉绽。

  森蚺吃痛,将子空狠狠摔在地上,便朝宣夜攻去。

  “妖族不需要如此无能的王!臣这就替妖...

  子空狠狠呕出一口血,听到森蚺的话,突然明白过来沈图南一介凡人是怎么知道此等邪术的。

  眼见大妖的下一道攻击紧随其后,宣夜等人刚想护住子空,就被子空磅礴的妖力弹开,还把迟雪也丢了出去。

  森蚺摔着巨大的蛇身紧追不舍,子空只得便会原型狼狈躲避。

  宣夜几人被子空用妖力设下的结界挡住,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焦急的呼喊“哥!打开结界,让我进去!哥!”

  “哥?哟,这不是失踪多年的蛮瑛殿下吗?”森蚺死死绞着子空,扭头兴致盎然的看着宣夜。被蛇身紧紧勒住的黑豹不断挥舞尖锐的爪子,挠的巨蟒皮开肉绽。

  森蚺吃痛,将子空狠狠摔在地上,便朝宣夜攻去。

  “妖族不需要如此无能的王!臣这就替妖族清除废物!”

  森蚺撞在结界上,竟然没打破,不死心的继续撞击。子空刚化作人形就被结界的反噬重创,颤抖着身体跪倒在地,“绞影!我父王生前如此重视你,你怎能残害王位继承人!”

  “大殿下也执政挺久,应当明白臣的心思。我妖族尊贵,怎能甘心困守一隅,杀向人间,我们就有了更广袤的天地!如此霸业,足矣告慰先王!而二殿下身为王族继承人,竟成了一名捉妖师!奇耻大辱啊!我定要替先王除了这不孝子!”

  绞影说话间,从界门中涌现出更多妖族,都疯狂攻击着结界。

  子空明白,族群内部怕是出事了,族中主站派如此猖狂,其他人怕是被残害了。

  “本想借沈图南之手将二位殿下除掉,呵,他竟如此不堪一击!”

  子空不敢再耗下去,如果结界突破了,不仅宣夜他们有危险,人类将逢大劫!

  子空深深看了宣夜一眼,运起全部妖力,以镇守界门的术法强行将一众妖送回界门,堪堪堵住那道门。

  “哥!哥哥——”宣夜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等界门合拢,结界才渐渐消退。

  “宣夜!怎么办啊怎么!你快想想办法——”半夏带着哭腔质问着宣夜。

  早在结界刚升起时,半夏就赶到了,她眼睁睁看着子空哥哥被重伤,看着子空一起消失在界门中,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连悲鸣的声音都没妖族的咆哮淹没。

  和子空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半夏学了一些招式,在子空耐心的教导下,半夏也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不必每次遇到危险只能无助的祈祷有人来拯救她,她终于可以渐渐把握自己的命运。

  见到待自己如此温柔的哥哥生死未卜,半夏终于崩溃,不住的嚎啕大哭。

  其他人表情也都凝重,宣夜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眼眶通红,一颗颗硕大的泪珠砸落在土地里。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儿时哥哥对自己的承诺

  “兄长,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守护无忧境,庇佑玄豹族的领袖,你呢?”

  “你要保护我?”

  “那当然了,无论何时,兄长都会保护你的。”

  兄长……你没有食言……

  偌大的地下城只余半夏撕心裂肺的哭喊,掺杂着隐约的啜泣声。

  一只流光溢彩的灵蝶从角落里出现,盘旋在众人身边,点点星光落在众人身上,身体变得透明。

  “大殿下,界门未完全闭合属下可以带你们去无忧境!”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带来了希望。

  宣夜期待的看着灵蝶。

  “我可以施法屏蔽你们的气息,带你们进到无忧境里,大殿下应该被关到锁妖塔里了,那里还有反战的大臣。等进去了,我就不能跟着你们了,一定要小心!”

  灵蝶挥舞着翅膀,萤蓝的妖力卷着众人进入界门。

  无忧境的风光奇异,众人却没心思欣赏,宣夜努力的回忆着儿时的记忆,靠着记忆找到了锁妖塔。

  一行人偷偷摸摸的绕开守卫,进到内部。

  锁妖塔内满是血腥味,昏暗的牢房关押着看不出形状的妖,各种各样可怖的刑具立在墙边,上面似乎还挂了碎肉。干涸发黑的血液凝固的到处都是,奇怪的粘液布满道路,甚至有森然的白骨散落。

  宣夜越走心里越发沉重,控制不住的想象子空受刑的画面。

  其它人也同样脸色苍白,不住的祈祷子空平安。

  突然,蔓延的树枝将众人卷走,正要反击,就听到苍老且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您是蛮瑛殿下吗?你们能去救救大殿下吗?”

  宣夜仔细观察者轻柔缠绕自己的树枝,“你知道子空在哪里?”

  那树妖激动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跟我走。”

  宣夜几人跟着树妖避开巡逻的妖,七拐八拐的走向深处。一路上树妖不停的说着如今妖族的情况。

  “自从王上归天后,大殿下便统领着族人,大殿下勤政爱民,有好多臣子请愿让大殿下继位,他却怎么都不同意,非要找到您。那帮主站派的反贼趁大殿下外出无人压制他们,就将朝臣们全部下狱,集结军队准备进攻人界。”

  说话间,宣夜就看到了子空,那一瞬间,众人控制不住的要往子空面前冲。

  只见子空被绑在刑架上,一只小妖正挥舞着满是倒刺的铁鞭抽打在子空身上,每落下一鞭,子空白色的里衣就裂出一条血路,露出狰狞的伤口。而此时子空身上已经有数十条鞭伤。

  宣夜看的目眦尽裂,恨不得冲上去替他受刑,但是被树枝拖着丢到了一群妖中,那正是同样被坑害的反战大臣。

  大臣们护着宣夜众人不让他们被发现,让其静待良机。

  “子空殿下好有骨气,再不说打开界门的方法,你可就要死了。”一只猪妖戏谑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子空。

  “哼……愚蠢至极,若是人妖两族开战,我们根本不可能赢,你们会害了妖族的!”子空瞪着猪妖,出离愤怒。

  “哈哈!”猪妖气笑了,一拳砸在子空腹部,生生打出一口血来。“妖族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执掌者才会如此憋屈!”

  猪妖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见四下无人,臣子们一拥而上,还没靠近就被禁制纷纷弹开,只有宣夜等人成功靠近了子空。

  子空早已昏迷,根本不知道几人反复折腾却连绳子都没弄断,宣夜甚至化为原型上嘴咬,都没能损伤一毫。

  

  

你猜我是谁

【all子空】4 你们什么都没干,对吧?

  子空已经沉沉睡了两天了,期间宣夜他们已经查到沈图南身上,想告诉子空,可来了好几次,子空都没醒。

  半夏和汀州去看子空有没有醒,刚进院子,就见到一只黑豹爬卧在太阳底下。

  半夏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子空好像就是只黑豹,便冷静下来,让汀州进屋里看看,果不其然屋里没人。

  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黑豹头上,手底下柔软顺滑的皮毛摸着果然舒服,见子空没动,半夏胆子也大了起来,从脑袋到脊背,一下一下的顺着毛。还拉着汀州一起!

  大黑豹被摸的舒服,不自觉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宣夜几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蹲在那里撸猫的场景。秉承着做弟弟的良知,宣夜本想阻止半夏和汀州的“恶行”,但在司马令...

  子空已经沉沉睡了两天了,期间宣夜他们已经查到沈图南身上,想告诉子空,可来了好几次,子空都没醒。

  半夏和汀州去看子空有没有醒,刚进院子,就见到一只黑豹爬卧在太阳底下。

  半夏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子空好像就是只黑豹,便冷静下来,让汀州进屋里看看,果不其然屋里没人。

  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黑豹头上,手底下柔软顺滑的皮毛摸着果然舒服,见子空没动,半夏胆子也大了起来,从脑袋到脊背,一下一下的顺着毛。还拉着汀州一起!

  大黑豹被摸的舒服,不自觉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宣夜几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蹲在那里撸猫的场景。秉承着做弟弟的良知,宣夜本想阻止半夏和汀州的“恶行”,但在司马令赢和楚幽篁也投敌后,宣夜快乐的挤开楚幽篁,朝着子空伸出了罪恶的手。

  宣夜在大猫胸腹部摸了几圈,确定伤口已无大碍,松了口气。

  一时间院子里洋溢着撸猫的快乐。

  之前子空醒来时周围没人,又见院子里阳光正好,就化为原型晒太阳,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感觉身上有点不对劲,凭猫科动物的警觉,子空腰身一扭,摆出进攻的姿态,瞪着圆圆的豹眼,正准备咆哮,就看到面前的人都举着手尴尬的看着他。

  黑豹也尴尬的舔舔鼻子,纵身一跃,化为人形落地。

  “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干什么”一群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们查到了一些事情,准备和你说说。”宣夜打破沉默。

  “对你动手的是我的师叔,沈图南。他似乎在炼妖骨,有很多无辜的妖死于其手,但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子空沉思一会儿,开口道“之前我刚出无忧境时,看到他们将一只花妖推进池子里炼化,池子里似乎还有不少妖骨……人类炼化妖骨?难不成他想变成妖?”

  “怎么会有人想变成妖呢?”楚幽篁不解的问。

  子空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沈图南对妖是什么态度?”

  “……赶尽杀绝”宣夜迟疑的说道

  子空倒吸口凉气“他应该是想进去无忧境内屠杀妖族!”

  “无忧境内人类不能施展术法,若是由人化妖,就不会有那么多限制。他冲我来,应该是想以玄豹王族的妖骨为主导……沈图南估计这几日便会动手,宣夜 你的妖力不稳定,千万不能暴露在他面前。我去地下城吸引注意力,你们去池子那里破坏墙上的锁妖阵。”

  众人吃惊的看着根据这么一点线索推测出来如此多事情的子空。

  子空有点无奈,他好歹统领妖族多年,怎么可能会单纯无知。

  “快点行动起来,我们没时间了。”子空催促。

  “不行!你重伤未愈,不能再去冒险!”宣夜大声反对。

  “我没事儿了,之前是意外。”子空软着声音哄着。

  “那也不行,他们太狡诈,你招架不过来!”

  宣夜几人极力劝阻,都被子空反驳回去,最终只好妥协,众人也对子空的倔强有了新的认识。

  子空现身地下城,引出了几十个捉妖师,另一边宣夜带着楚幽篁司马令赢和迟雪潜入洗骨池,看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咒文,毫不迟疑动手破坏起来。

  这边子空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辗转腾挪,让人近不了身。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沈图南竟然亲自动手,子空知道时机已然成熟,假意抵挡几招,便装作不敌被擒住。

  沈图南粗暴的拽着子空来到洗骨池,藏在暗处的宣夜看着哥哥被绑着双手,衣襟散乱,几缕发丝散落,被汗水黏在脖子上,苍白的唇张合不停,努力汲取空气,胸膛剧烈起伏。

  宣夜看着这样的哥哥,突然想把他藏到无忧境内,日日与自己待在一起,再也不放他出来。

  “炼化了王族的妖骨,我就可以变成妖了!哈哈哈!”沈图南狂妄大笑。正欲将子空推进洗骨池,却被振断绳子的子空一脚踹飞。

  宣夜拔出贪狼朝沈图南砍去,沈图南急忙架住“久宣夜!我是你师叔啊!”

  “我的师门里没有如此善恶不分,滥杀无辜的人!”宣夜和子空配合着步步紧逼。

  “呵,果然是个畜生,如此天真,妖族就不该存在于世!”

  听到这里,宣夜也明白了沈图南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面对沈图南的杀意,宣夜招式越发凌厉。

  司马令赢三人解决杂鱼,子空和宣夜配合默契,逼得沈图南强制开启捉妖阵,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沈图南仔细看去,才发现阵法早就被破坏个彻底,只是之前抓到了子空有点得意忘形。

  沈图南怒上心头,强行催动洗骨池,强大的妖力疯狂注入体内,还将子空宣夜困在池子上方。

  “我来破开阵法,你趁机出去。”子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用少鵹打开缺口,送宣夜出去,子空趁势杀向沈图南,宣夜也飞身而起,拔出离火刺进沈图南胸口。

  沈图南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渐渐失去生机。

  999副妖骨沉在池底,哀怨的灵魂盘旋游荡,柔和的光芒照亮地下城,人妖两界再次相通。

  子空看着徘徊的怨灵,眼睛里流露出悲悯。

  旋即盘腿而坐,五心向天,双手结印"皎魄西沉,彼岸灯开,以月为舟,渡尔形骸。”

  怨灵在身边环绕,渐渐洗去执念,向无忧境飘荡。

  “回家吧,孩子们。”子空轻生说道,王的慈悲做舟,渡万千妖族归家。

  宣夜看着哥哥,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他继承王位,明明哥哥更具备王的能力和胸怀。

  子空悄悄拭去嘴角的鲜血,怕其他人看到了又担心,子空不想再麻烦他们了。

  迟雪在子空施法时就化为原型窝在子空怀里了,自然将子空偷摸的动作尽收眼底,准备一会儿去告状。

  事情本应圆满结束,但世事无常,一只巨大的森蚺从界门中探出头,朝子空飞快袭来。

  子空一时不察被打飞,还不忘护住迟雪。

  “大殿下,您还活着啊?让臣送您上路,可好?”

  

  

  

红袖招

4【司马令赢x子空】他心至诚,别伤他。

*时间线大战之后,一切归零。豹子兄弟在无忧境长大,蛮瑛被训练做父王的继承者,子空一心一意辅佐弟弟,依然是个弟控。兄弟两个分工不同的原因,蛮瑛很少出境,管理境内事务,子空则需要定期出境,和人间的捉妖师偶尔合作,一起收拾恶妖。社会化程度稍微有提升,但不多。

(刷【司马令赢x子空】大大们的剪刀手上头中……)

司马令赢在城外密林中刚围捕了一名逆贼,正带队返回城里。在近城门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勒马停住,环顾四周,并无什么异常。

“大人,怎么了?”楚幽篁也跟着停下来左右看了看。

“没什么。”司马令赢摇摇头,“你带队先回去,此犯单独羁押,上重枷重锁。先不急着提审,饿三天。”

“您要去哪里...

*时间线大战之后,一切归零。豹子兄弟在无忧境长大,蛮瑛被训练做父王的继承者,子空一心一意辅佐弟弟,依然是个弟控。兄弟两个分工不同的原因,蛮瑛很少出境,管理境内事务,子空则需要定期出境,和人间的捉妖师偶尔合作,一起收拾恶妖。社会化程度稍微有提升,但不多。

(刷【司马令赢x子空】大大们的剪刀手上头中……)

司马令赢在城外密林中刚围捕了一名逆贼,正带队返回城里。在近城门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勒马停住,环顾四周,并无什么异常。

“大人,怎么了?”楚幽篁也跟着停下来左右看了看。

“没什么。”司马令赢摇摇头,“你带队先回去,此犯单独羁押,上重枷重锁。先不急着提审,饿三天。”

“您要去哪里?”楚幽篁皱了皱眉,“若有危险,属下应同您一起才是。”

“只是随便探看一下。”司马令赢说道,“此人十分紧要,别人我不放心。快去。”

“是。”楚幽篁见她执意,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让步。

司马令赢拨马回头,快速原路跑回了刚抓捕逆贼的密林之中。

她勒马再次停住,马焦躁不安的踢踏着蹄子。她安抚的拍了拍马儿,牵着缰绳原地打了几转。忽然她瞧见了一抹极快的影子从树林里略过,她扭头用视线去追时影子又以极快的速度掠走了。几次之后,她已把出匕首准备应战了。

忽然那影子奔她的方向而来,她从马上高高跃起,从天而降旋转着攻向来人。

几乎一交手她便认出他来。只是他这次毫不留情,招招逼迫,又快又狠,几乎需要自己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才能勉强应对。

百招过后,她已气喘吁吁,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有些气恼,一个硬挡向后越出一大步,主动停下了打斗。而他并未放过,长枪直逼面门而来,停在的停在了她的鼻尖前一寸。

“你,很厉害。”他说,眼里有着激赏,缓缓把那枪收了回去。

“我今天没什么消息给你。”司马令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他。“最近天下太平。”

“我有。”他上下打量了她,“山上有处地方甚是怪异。你可愿意随我去看看?”

“好。”这山上却有一处有些不寻常,她办案是进过一次深山,当时要务在身来不及探看。他说的大约就是那里,今日正好去看个究竟。

她翻身上马,只见他俯身一跃已化作豹身在林间迅速奔去。他总在她不远不近的距离,时而左右跟随,时而在前引路。不多时便已到了山上一处破败的遗址。

石墙颓散,野草丛生,似庙又不像庙,似楼又不见楼,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下了马,他也再次化为人形。

“就是这里。”他说,“你可知道?”

“嗯。”她点点头,“很久之前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有其他事,没顾上。”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以前办案子倒是听城里老人说过,这山上以前有过什么禁地,所以不让山下的村民在这附近砍柴打猎,不然就会遭到报应。”她思考了一下,“大约就是这里。你有什么看法?”

“这是祭祀用的祭坛。”他说,随后边绕着这个建筑的四周走,一边走一边左右探看,“看!”他忽然指着地上一块方砖,上面有模糊的图样,她眯起眼来仔细辨认,看上去像是什么鸟,“是玄鸟。”他说完,又继续往前走,“这里也是。”这个遗址并不大,很快两个人便已经转完了一圈,在八卦方位分别设置了方砖。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曾经有什么人在祭拜,和玄鸟有关?”她想了想,“玄鸟,是黑色的鸟?”

“嗯,玄鸟是三足金乌的后裔。”他解释道,“自古守护太阳,是太阳神鸟。”

“噢。”她琢磨了一下,挑了一下眉,那不就是大一点的乌鸦?“那听起来也不像是会变成恶妖?”

“妖无害人之心,未必就无害人之行。”他也学她挑了挑眉,歪嘴笑了一下,“不让人靠近,我猜这祭坛自然该有些意思。你敢不敢探一探?”

“有何不可。”说罢,她拔出匕首,飞身而起向那破墙之上飞去,很快便找到了落脚之处。静立片刻,她细细观察了一下,墙内确实有一高台,年久失修,草木葳蕤。她飞身越过,惊得飞鸟四散,野鼠奔逃。再次落下时只觉脚下咔哒一声闷响,她立刻再次飞身腾起,台上忽然升起四柱,咔咔闷响中台子也缓慢转动起来。她腾空已达最高点,再次下落只能选在移动的四柱之上。

正当她心一横选定了一棵柱子作为落点时,他的长枪破空而来,她足尖点了枪身再次她腾起,那枪上的绳索一笼,顺势把她带离了危险之处。

她刚一站定,那柱子和高台声响也停止了,啪啪啪射出一阵上下翻飞的箭矢。他们各自闪躲,并未受伤。

流箭射中了一只野兔,他把兔子捡起来,拔掉箭,箭簇竟然还是亮的。

“幸好时间久远,机关已经卡住。”她从他手中拔走箭簇,“不然连我也免不了受伤,更别说是普通村民。”

“嗯。”他点点头,“你的确,很厉害。”

司马令赢愣了一下,皱着眉盯着他看。

“蛮瑛?”

“嗯?”

这一次,两个人都愣住了。

她从今天一见就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他看起来实在是豹性十足。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别扭。

“你怎么看出来的?”蛮瑛很讶异,他自认没什么破绽。

“感觉。”她眯起眼再次打量他,“你们是双生子?不,这确实就是他,但又不是。”

“我们不是双生子,只是互换了元灵。”他如实回答到。

“那他此刻在哪?无忧境?”

“怎么?担心他?”蛮瑛挑眉问道。

“好奇而已。你可以选择不回答。”她忽然冷下脸来。

“他在闭关修炼,增进功力。”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她。“没有受伤。”

“噢。”她已完全失去了对这妖的兴致。“还有什么事吗?”

“有。”他正色行礼道,“我大哥受伤,承蒙你照顾,多谢。”

“嗯?”她被他如此正式的道谢弄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没什么。不必客气。他帮过我很多次忙。我该谢谢他才是。”

“他心至诚,别伤他。”蛮瑛更加严肃地对她说,“否则,我不饶你,我玄豹一族永不饶你。”

她似乎并未被他的气势吓到,只淡淡的说,“你怎么不担心他会伤我?”

“那和我无关。”蛮瑛说完,转身化为豹形奔向密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司马令赢深深呼吸了几次,蛮瑛作为玄豹一族继承者的压迫感实在够足了。

她骑马一路飞驰下山,风声猎猎中她忽然了悟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子空从未让她身入险境,即使那危险可能来自他自己。

凡心一点

《今生无忧》

cp:蛮瑛(久宣夜)×段半夏,迟雪×汀州,司马令赢×子空

cp写我喜欢的这三对,没构思纯是被结局气的开的坑,想到哪儿写哪儿,只保证he,三对给我锁死。

1.花落(赢空)
出场人物:子空,子空父,司马令赢
离蛮瑛丢失已经十二年,子空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孩和他对着干,他那么可可爱爱的弟弟就这么被凡人拐跑了。
十二年前,弟弟丢了,老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几十大棍,打得屁股皮开肉绽的,愣是在外面吹了一下午,衣服和烂屁股粘在了一起,才让他回家跪着。
子空摇摇欲坠,但还是努力挺直腰板,抬头看着父亲。母亲看得心疼地跑过来,又不敢抱他。父亲则一点没有关心,而是问他...

cp:蛮瑛(久宣夜)×段半夏,迟雪×汀州,司马令赢×子空

cp写我喜欢的这三对,没构思纯是被结局气的开的坑,想到哪儿写哪儿,只保证he,三对给我锁死。

1.花落(赢空)
出场人物:子空,子空父,司马令赢
离蛮瑛丢失已经十二年,子空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孩和他对着干,他那么可可爱爱的弟弟就这么被凡人拐跑了。
十二年前,弟弟丢了,老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几十大棍,打得屁股皮开肉绽的,愣是在外面吹了一下午,衣服和烂屁股粘在了一起,才让他回家跪着。
子空摇摇欲坠,但还是努力挺直腰板,抬头看着父亲。母亲看得心疼地跑过来,又不敢抱他。父亲则一点没有关心,而是问他:“子空,你知错否?”子空:“知错,是我丢了弟弟。可我…我怎么知道他会为了个凡人…”
父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谴走下人才扶他起来:“族内推选你兄弟二人巡查无忧境,境口另有人守着。昨日你二人本应该还在巡视,怎么跑到了境口?告诉我,你们昨日是不是贪玩了。”
子空低下了头,许久:“我和蛮瑛想了个偷懒的法子,一人守半天,这样每个人都可以玩一会儿。”不敢抬头看父亲,“本来那时候该换我去休息了,蛮瑛没回来,我就去寻他,发现了有凡人入境。本想杀了入侵的凡人,不曾想…蛮瑛为了救她,受了伤,在境口跌落了。”
父亲紧握了双拳,并没有再打他:“你二人擅离职守,所以未曾发现有一名凡人男子伤妖族之人。这个男子虽是凡人,所修术法在无忧境不能使用,但是所带法宝是不受约束的。妖族昨日便有因他使用的法宝重伤而亡的…”责备地看着他,“今日打的五十大板,便是对你的惩罚。往后只有你一人巡查,切不可再犯擅离职守之罪。”
“是。”
忽然感觉父王远去的背影有些苍老,子空看到了一片花落了。
无忧境的花本来是不会落下也不会枯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忧境和人间出现了一条通道,每十二年开启。花上的元灵便会随着通道散落人间,哪怕人间获得元灵的载体死亡,元灵也回不到无忧境。如此一来,无忧境的花因为缺失元灵慢慢枯萎。到子空父亲这一辈,无忧境的花已经枯了大半,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如今十二年过去,无忧境马上又要开启,情况却没有好转,父王也不再如当年般健壮,妖族异议的声音渐起。
“儿臣拜见父王。”
“子空,有何事?”
“父王,我是为了元灵的事情而来。”
父亲转头,听他能说出什么意见来。
“既然元灵回不来,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把那些得了元灵的妖杀了,再带回元灵呢。”
“我曾经想派人去人间收回,但需要自愿去的,妖力高强还能镇住百妖的,苦寻不得所以作罢。”
“父王怎么不让我试一试?”
父亲震惊地看了眼他,“你从未离开过无忧境,人间的世界只你一人,可以吗?”
子空点了点头,“只是…无忧境口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人间同样也有杀妖的人,你可与他们合作,不过切不可暴露身份。他们已经学会驱使妖族为他们所用,你身份特殊,要是被凡人利用,会对无忧境完成毁灭性的打击。”
“儿臣明白。”
“若是这些人不愿意与你一起合作或是发现了你的身份,你该怎么办?”
“若是可以,我自然先按住他们的家人,只要乖乖合作,就不会动他们的家人。若是他们有异心,杀了便可。”
父王宽慰地笑了:“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孩子,记住父王的话:人妖两立,人是最可怕的一种动物。明明出生于动物,却自诩高贵,总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才肯罢休。你不提前动手,受伤的就会是你。你可明白?”
“明白。”
玄豹之王远远地看着离开的儿子,身后一片花瓣落下。

子空执桃符,入人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桃花树下桃花酒,酒香入鼻。老板娘生的一副狐魅模样,勾得店里许多男人忍不住想动手脚。
“老板娘,你这酒香真是老远就闻到了。”原来是狐妖卖酒,子空入店里,便看清了这狐媚子的模样,只想着马上把元灵收了。
“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奴家真是有幸能见到这么俊的小公子。”推开几个不入眼的男性凡人,小夭手帕掩面而来,走进子空身边,甩了下手帕。
子空似乎察觉到什么,将桌子往小夭那儿一推,身体惯性往后,蹲步停下,眼神从刚才的慵懒变化,紧盯想要蛊惑他的狐妖,“本来想喝了酒再杀你的,不知好歹。”对于这等妖类,都不用出他的武器,空拳几下便制服了,意外倒是收获了几个其他的妖类。
原来是擅长蛊惑的魅狐,用魅术蛊惑其他妖帮她打下手,把往来的路人骗进来吸取生命,永葆自己的青春。
如今魅狐一死,这些妖类手下自然恢复神智,本想逃去,却被子空拦住了去路:“我等是被魅狐蛊惑,如今无意伤人,还请先生让我们一条生路。”他们推出了个比较温和的人出来谈判。
子空并没有让开出口,“我可不管,只要是妖,今天都别想走。”
“你们捉妖师真是欺人太甚!”见不能善了,当即开打。
吃酒的凡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黑衣男子和一群小二打扮的打了起来,拳风凌厉,一打几都没落下风。
角落,一身穿便服的人吃完最后一口才放下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阵仗,对于妖怪打架丝毫不畏惧。
子空身前堆满了妖尸,没注意有只鸟轻轻飞到身后,变成人形,朝他挥剑。
“小心。”角落的人立马腾空飞起,斩落鸟妖。
至此,这家“桃花香”是破灭了,店主和小二皆已伏法。
“我是大理寺司直,司马令赢。近日巡查此地,发现多人在桃花香失踪,故而来查访这家酒店。没曾想,兄台你先出手,干得真是漂亮!”
却见眼前的男人一言不语,眼睛无神,竟是直愣愣就往后倒去。司马令赢当即伸手把人抱住,看着拳法凌厉,却是如此轻,很轻松便能抱起。

“司直。”
“把店里的妖先带回大理寺,待我一一确认之后,再焚烧。”
“是。”
大理寺的属下看着司马司直这么直接地把个男人抱上了马车,很是震惊,又联想起几年前司直强行和楚大人订下婚契,吓得楚大人一家连夜逃离神都。他不禁叹道:“司直大人,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