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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文严文/西风  含少量祺鑫

严浩翔视角第一人称

重度ooc 都是私设 切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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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里捡到半盒烟的那天，严浩翔还遇见了他的春天。

 

他像一堆垒起来的草垛，平时是干燥的，但若是遇上半盒春天，便哄地一下被点燃。

 

可惜只有半盒。

 

01 

这里是深夜的MARS酒吧。

 

强劲躁动的鼓点，迷离闪烁的灯光，喧嚷杂乱的人群，摇晃碰撞的酒杯，失控兴奋的嚎笑。

 

想问我为什么不加入舞池里尽情摇摆的男女？

 

要你管。

 

此时我悠闲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深棕色的酒瓶在那戴了白色手套的左手与右手间上下游滑弹跳，乖顺温驯，又有几分矫情。

 

然后，我在灯火阑珊处看到了他。

 

他坐在角落，抽着一支烟。他的眉眼因那氤氲烟雾而不甚明晰，我的直觉却让我感受到了他的眼神。

 

像是有光束尖利地突兀破云，穿过音浪，灼及心脏。

 

我朝他走过去。

 

或许是吧台到那个角落的距离太远，也可能是他有意逃离，我只捕捉到他匆忙闪过的背影。很高，装束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

 

我有些遗憾。却忽地撞见沙发上的半盒烟。

 

是双喜的烟，叫春天。

 

深色的包装盒左侧印了一朵鲜红的、绽放的木棉。春暖花开，生机盎然，虽不是“聊赠一枝春”里的梅花，总归有了点春天的氛围。

 

还有八支烟。说是半盒，实则差点意思。

 

打开烟盒时的木质香气萦绕在鼻腔里，有一点像老家具的味道，对我而言是种特别的吸引。于是我抽出一支点上，思绪亦随着缭绕的烟雾，慢慢飘远。

 

如果这是童话里小女孩的火柴，燃一根，便能实现一个愿望，那该有多好。

 

烟燃烧起来，嘶嘶嘶，真的好像火柴头划过磷面的声响，只不过更细微，更有规律。

 

于是我在心里说：“希望我这个季度的房租有着落。”

 

诶，想说我的愿望很俗套吗？虽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如果你和我一样被亲人爱人抛弃，又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你对我这个愿望的理解会多一分。所以我说嘛，共情的前提是共境，经历相似才有发言权。

 

还想骂我懒惰？美国剧作家瓦瑟斯坦认为真爱经常会产生激情，而激情是懒人的头号大敌，我觉得我没有遇到过所谓真爱，遑论衍生出激情，那我应该就是个懒人吧。

 

我还挺喜欢这款烤烟。它比较柔和，木质香气点燃后会继续扩开，不过消散得也快，抽完了，基本不会在指尖余留什么味道。

 

刚想把烟蒂扔到干垃圾桶，我却发现上边有片黑黢黢的，竟是一行英文。

 

As you like it.

 

这让我想起莎翁的《皆大欢喜》。也可以翻译成“如你所愿”。

 

真是见鬼。

 

02 

第二天，我是被房东的来电吵醒的。

 

这是第一次，她用这么礼貌的口吻同我讲话。所以当她感谢我提前几周便交齐房租时，我还有些受宠若惊，或者说，难以置信。

 

这件事情的进展的确如我所愿。

 

但其他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改变。

 

为了打发时间，我可谓饥不择食，追求五花八门的社交、消遣和享乐，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间消磨青春，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里游戏爱情。

 

偶尔我也会想要改变，却总是无疾而终。仿佛冥冥之中，一切皆已化为定数。

 

最近，我的烟瘾也越来越让我发狂。

 

我一般都抽蓝包七匹狼，不到十块就能买一包，一条也不过九十块。

 

混日子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到了我的生日。我寻思着，到底也是一年才能过一回，于是走到楼下买了块小蛋糕回来。

 

果然便宜没好货。这奶油裱花造型软塌塌的也就算了，尝了几口，嘴里像糊了层油脂，还有股香精味。

 

没尝几口我就不想吃了，好像心里也糊了一层油脂，闷闷的，不畅快。于是又抽了根春天，无聊得看着烟在我眼前升腾摇曳。

 

权当是生日蜡烛了，我想。

 

所以我抿了抿唇，对着那缭绕的雾说：“我想有个完美的恋人。”

 

我习惯逢场作戏，自觉在情场浮沉中混得老练而成熟。也许一个完美的恋人，可以给我一段单纯的愉悦体验，而不是让我卷入一场接一场的情感事故。

 

03 

人衰起来，是真的衰。

 

我不是在讲废话文学，只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我好端端地去街对面扔个垃圾，也能被一辆摩托车撞到。始作俑者还是那块难吃的蛋糕。

 

原来世间的坏运气也能环环相扣。

 

摩托车撞到了我。

 

被甩出去的一瞬间，我想，这次许愿不灵了。也好，就让我这么结束吧。

 

也许命运对戏弄人上瘾，但造化弄人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他的这个恶习没有过度，偶尔还保持在无伤大雅的范围。我没死，甚至没怎么受伤，只是后脑勺被磕了下。

 

我醒来的时候，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淡淡地钻进鼻子里。然后，一张可以说帅气的脸大喇喇地刻入我的视线。

 

“你饿了吗？”他的眼神很温和，语调也是轻轻的，和我之前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

 

不是伪装，他的温柔，真相是真。

 

“你说呢？”我把答案留给他选择，意料之中地，听见他低沉的笑。

 

他开始喂我喝粥。大概是觉得我受了伤，需要清淡饮食。

 

白粥清口，却意外地不寡淡。

 

“是我熬的。”他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没等我问便做出了回答，“喜欢就都喝了吧。”

 

白粥虽然简单，但漫长熬煮过程中的每一份心情，懂得欣赏的人都会享受、珍惜。我想起木心在《少年朝食》里说：“没有比粥更温柔的了。念予毕生流离红尘，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

 

我终归还是更幸运些，因为我找到了。

 

出院后，我顺理成章地住进了马嘉祺家。

 

忘记说了，马嘉祺就是那个撞倒我的摩托车手。

 

可是，在相处中，我渐渐发现，一个人如果没有多余的情绪和妄念，是会给恋人带来一种疏离感的。

 

我的恋人马嘉祺就是这样。他既不伤人，也不自伤，不制造麻烦，也不会麻烦别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一种持戒。我猜不透，是他把情感与理性平衡得如此精妙，还是他对我根本就没有爱意。

 

在床笫之间也彬彬有礼有如绅士的会是爱人吗？

 

我不理解。

 

04

直到有天偶然间翻开了嘉祺的日记，我才肯定自己“真相是假”的预设。

 

那上面所有内容都有关一个叫丁程鑫的人。

 

他们在海边牵手，在良夜赏月，一起听梅艳芳。

 

多么美好的一对。

 

可惜后来丁程鑫患上了躁狂抑郁症，又叫双相情感障碍。他痛苦地陷入极端状态的揪扯中，无尽循环：在抑郁期情绪低落，晚上不睡觉，想要自杀；转入躁狂期，又无端猜疑指责别人，狂躁不安，做出破坏行为。

 

我想，丁程鑫大抵是去世了，因为嘉祺的日记停留在一九年的七月，再也没更新。

 

但最后一页夹了张字条，署名处的日期写着：2021.11.12。

 

夕阳黄昏都很美，无奈仅一息灿烂。

奔波中心灰意淡，波折纷扰再一弯。

某日想回到过去，一切已随风如烟。

爱过知情深意重，花开花谢终是空。

 

是四行诗。

 

我默读一遍，好像明白了什么。

 

2021年11月12日，电影《梅艳芳》首映。彼时我和嘉祺在一起已经一个多月了，那天他是自己去看的这部电影。

 

原来人真的很容易为从前的遗憾寻找替代，却又无法拒斥对继任者的罪恶感。

 

马嘉祺，我好想问，在你眼中我是谁，你又想我代替谁？

 

可是我又不能问，因为像你这样的恋人不可多得。

 

我蓦地记起一个细节——有天我刚点了一支春天，马嘉祺皱着眉把我的烟熄了。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丁程鑫不抽烟吧。如果他看到我吞云吐雾，或者看到我兜里的烟，就是现实在残忍撕碎他那把我看作丁程鑫2.0的幻想。

 

我偏不如他愿。

 

我只记得那天我连抽了两支春天。

 

“我要有抽不完的烟。”

 

那烟雾听见我的祈祷，好像一张鬼脸在对着我说唇语。

 

05

除了这半盒有这神秘魔力的春天，我剩下的那几包烟都如我所愿，抽完一包又会凭空填满，好似无底洞。

 

马嘉祺越来越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因为我总会在他回家前抽烟，身上总萦绕着令他厌恶的烟味。

 

也许是出于撞伤我的愧疚，也许是出于把我当作替代品的愧疚，他没有赶我走，而是默默地搬到了客房住。

 

我应该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但是没有。

 

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

 

直到我在《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中看到这么一句话：“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地扶持我。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

 

于是那个无聊的下午，我再次对着春天许愿：“我要见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还是那家酒吧，那个角落，我见到了他。

 

他叫刘耀文。一双桃花眼，两瓣桃心唇，鼻梁和下颌的棱角好生英气。

 

我的嘴唇滑过他的肩颈，温热的气息扫下，瞬间打开情欲的开关。

 

他深深地吸气，开口时，声音已然压抑着一些抽离不出的情绪，像有种张力，让人无法呼吸，又无法自制地沦陷。

 

“就这么想？”

 

我笑得轻慢，眼神却充满了赤裸的勾引。

 

不出意外，十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一家酒店，纠缠在一起。

 

我引导着他把手攀附在我的肩头，感受着他因我作乱的双手发出的轻叹。我用指腹扫过他的腹肌，轻轻地按压。

 

欲望像一片面包，在烤箱里烘焙得越发蓬松可口。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把我扑倒。

 

毁灭我吧。

 

紧贴的肉体堆叠着彼此的快感，他把我的脸转向他，然后我们开始接吻。绵长的，湿热的，带着几分缱绻，又透着一些疯狂。他的呼吸好似带着活气，倏地把我全身上下的神经元唤醒。深处游走着挠人心口的痒，滑得不像样。

 

我耳边似乎响起陈奕迅的歌声。

 

“喉咙很干所以爱上你的吻，缠绵很好所以爱上你胸襟。未能淡忘肉身我是人，热情自然亮灯渴望难自禁，味蕾觅寻肉身比一只野兽更天真。”

 

渐渐地，偷/情猛地把欢愉催化，把我送上云端，飘飘然落不到实处。我沉沉地阖上了眼。

 

06

虽然我偶尔会去找那个叫刘耀文的男人，但待在家里的日子更加难熬了。

 

于是，我和刘耀文抱怨。我说我真的受够了马嘉祺的冷漠。

 

“如果我能接受马嘉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我，也许我们都会很好过。但我还是嫉妒丁程鑫。”

 

刘耀文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许是同情，也许是不解。

 

我心底里沉睡多时的火种被风催发，窜起了逆叛的焰，点燃了那支春天。

 

“我要马嘉祺忘记丁程鑫。”

 

烟燃烧到滤嘴钢印处，气却仍不烫口。熄灭后，我的烟瘾也得到了缓解。

 

我感受到那余留的甜味。

 

“烧掉了马嘉祺的回忆，耀文，我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来了？”我心满意足地覆上刘耀文的唇瓣。

 

他在分神。也许他对我很失望，我想。

 

值得开心的是，嘉祺对我的态度回到了从前。最重要的是，他不再介意我抽烟了。

 

我也收了心，不再想着刘耀文。

 

嘉祺会给我唱歌，什么“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什么“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什么“就让她停留在你怀中”。

 

他的声音好温柔，像是在讲故事。

 

但我不许他唱《一生爱你千百回》，因为那是梅艳芳的歌，会让属于他和别人的过往在我心头冲撞。

 

嘉祺，你的故事的主角是我，只能是我。

 

可惜静好岁月只是谎言未被打破时的圆镜。

 

有天在马嘉祺的同学聚会上，我无意间听到两个男同学在讨论我。

 

“我在哪家酒吧见到过他，流连在好几个男人之间呢，一定很会玩吧。”

 

声声入耳，字字锥心，是我不愿提及又不可抹去的从前。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去了洗手间。开了龙头，把水扑到脸上，透骨的冷。

 

我打电话给刘耀文，问他能不能让我回到过去。

 

“万一嘉祺知道了呢。”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就不会爱我了吧。”

 

可他只是叹气，不停地劝我，说无论多少金钱，都买不到时间。

 

我猛地想起包里还有最后一支春天。点燃它，我说我要回到过去。

 

火慢慢地熄了，烟蒂上悄然浮现一行字。

 

难怪抽烟是许多人默认的缓解方式，最大的烦恼也随着层层烟雾一同弥散了。

 

07

我还是约了刘耀文见面。

 

这是一场直接到省略了前戏的欢爱。

 

一股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双腿不断地收缩。空气仿佛凝絮，胸口无论如何都呼吸不上。我想，也许可以在死/亡和性/高/潮之间划个等号，它们都是意识的空域，灵魂的落点。

 

而从阈值回落后，身体中好像有一条河流，过往化作一帧帧画面浸在水里穿过我，最终定格在那张年轻帅气的脸上。

 

然后，我用手箍住了他的喉咙。

 

刘耀文好像并不意外，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悲伤，好像还有爱意，唯独没有恨。

 

我不再正视他，只是把手收得越来越紧。

 

因为最后那支春天告诉我，这样做，我就会如愿。

 

08

“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新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其实，我知道刘耀文的来历。他是一个不知名的作家，而我是他某部小作品里的人物。我被创造，被掌控，在这个虚构世界里作困兽斗。

 

我看过他的手稿，如果按照他写的剧情走下去，等我不再反射丁程鑫的光芒，马嘉祺也会厌倦我，我会逐渐成为一瓣被蚀的月，忧愁、郁结，发狂、凋零。

 

都说高手过招，出鞘是无声的出场，而收鞘是华丽的谢幕。

  

所以最终，我选择毁灭我的神。

 

我改变了过去。只是我没有预料中那样开心。

 

某天我来到了刘耀文的家里。在一叠报纸的下面，我找到了另外一份未完成的手稿。

 

他为我改变了剧情的走向，我最终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爱我。

 

可惜，现在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烟盒陪着我。也许失联的爱就像疼痛，连绵不断的那种。

 

“因为我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古米的西比尔吊在一只瓶子里，孩子们在问她，西比尔，你要什么，她回答说，我想死。”

2.

 

郭文韬的房子离这个海滩不远。两人步行也就花了十来分钟。

 

那是一栋有着花园的精致的房子。里面的装修风格是整洁简约的，和它的主人郭文韬一样，给人一种生动又干净的感觉。

 

郭文韬指引着周峻纬来到一间客房。里面打扫得很干净，摆设也很齐全。

 

“我先回旅馆整理一下行李。”周峻纬缓缓地扫视了这间客房，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个满意的浅笑。

 

“去吧。”郭文韬顿了顿，“我去做早餐，等你回来一起吃。西芹鸡丝粥可以吗？”

 

“OK！”周峻纬爽快应下。

 

旅馆不太远，周峻纬半个小时就提着行李箱回来了。等着他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看着就很有食欲的西芹鸡丝粥，当然，还有坐在方形小餐桌对面的郭文韬。

 

粥的味道没有辜负它的卖相。郭文韬熬的粥咸淡控制地刚刚好，总之很合周峻纬的口味。两人没有交谈，很好地贯彻了“食不言”这句话。

 

期间周峻纬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低着头的郭文韬。粥尚有些烫，郭文韬嘟着嘴呼呼吹气，再把勺子送入口中。白皙的脸颊，浓密漂亮的睫毛，微微下阖的眼睛，透着点儿自然的粉色的嘴唇……周峻纬之前看过他的侧脸，内心却还是免不了一阵惊羡：怎么做到正脸也这么绝啊，完全是本人比镜头更好看。

 

周峻纬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杂乱。或许是粥真的太对他胃口了。

 

想罢，周峻纬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别自欺欺人了，欲盖弥彰。郭文韬这样的男子，很难让人不心动。

 

不过，郭文韬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专心地喝着面前的粥。

 

周峻纬忽然发现，郭文韬粥里的鸡丝要比自己少很多。那一刻，他心里像有烟花在炸开。这种细微的小事给他的快乐就如同小时候玩万花筒，某个瞬间某一角度，瞳孔里映着五彩斑斓的斑驳碎光。

 

愿意把海底捞最后一颗虾滑、西瓜正中间那一勺、鱼鳃下的那块肉让给对方，大概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喜欢吧。喜欢到可以不自私的程度。

 

是难得的周末，两人享用了早餐，就开始商量接下来要干什么。

 

最后两人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是一部画面很唯美的爱情片——《怦然心动》，英文名是《flipped》。电影里有段台词翻译过来是：“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都是浮云而已。因为遇到了你，其他人显得也不过如此。”

 

看到这一段，周峻纬默默想，郭文韬就是这个人。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郭文韬看完后感叹：“我真佩服这个女主角的果断坚定。她敢于表达爱，也敢于放下。”

 

他觉得，或许某个春暮，他也曾坐在一棵高高的树上，欣赏着漫天的云朵围绕着落日聚合。在树被砍倒之后，他可能也会一点点地省视自己爱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去追求。

 

但他缺乏那份表达的勇敢，无论是在开始，还是，在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