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掉的医生十几年后突然开始攻击我
排雷:我只想看天才早熟儿童当上影帝装逼。
赤坂别惦记你那高中时代才事业进步的设定了,高中之前跟荒废了似的。
男主都叫aquamarine了,我很难不把他当hp同人圈知名的玛丽苏写:)苏度不够全怪赤坂的阿夸太辅助导致我c得犹犹豫豫。
另外我的文笔是流水账和咯噔文学的结合体,
我也没资格说赤坂,因为我也喜欢整烂活:)
在第一次参演五反田导演的小成本电影后,星野阿库亚作为一个童星开始进入演艺圈。
他在第一部作品中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不过因为那个角色戏份太少,并没有给大众留下深刻印象。
真正使他走入大众视野的是第二年的一部剧。这部剧中主角的人设是患有超忆症的天才,并且极大部...
排雷:我只想看天才早熟儿童当上影帝装逼。
赤坂别惦记你那高中时代才事业进步的设定了,高中之前跟荒废了似的。
男主都叫aquamarine了,我很难不把他当hp同人圈知名的玛丽苏写:)苏度不够全怪赤坂的阿夸太辅助导致我c得犹犹豫豫。
另外我的文笔是流水账和咯噔文学的结合体,
我也没资格说赤坂,因为我也喜欢整烂活:)
在第一次参演五反田导演的小成本电影后,星野阿库亚作为一个童星开始进入演艺圈。
他在第一部作品中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不过因为那个角色戏份太少,并没有给大众留下深刻印象。
真正使他走入大众视野的是第二年的一部剧。这部剧中主角的人设是患有超忆症的天才,并且极大部分篇幅从主角幼时开始讲述。这使得他们对童星的要求很高,想要找到举止言谈中带着知性的孩子很困难,剧组花了很大力气找合适的演员都没有找到。这时五反田导演将星野阿库亚推荐了过去。
后来大家在剧组放出的花絮中可以看到,一同试镜的其他孩子努力想表现得很聪明,一些确实明显很机灵,但是星野阿库亚走进试镜片场,面对镜头轻轻鞠了一躬后抬起头直视众人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冒出一个想法,他就是那个幼年天才。
这部剧一路高开高走,所有演员都演技在线,获得了相当多追剧的粉丝,尤其是大结局到来时的高潮部分,使它一举成为年度最佳电视剧。
[最后一集之前我以为竹原君已经获得了救赎来着。]
[不愧是虚渊白编剧写的剧本,最后一段好意识流。]
[妥妥的be,好难过。]
[这个剧太会插叙了,但是最后一集它用的却不是插叙。竹原君从来都是那个天才小孩,无论身体怎样长大,他的内心永远是那个孤独的游离在人群外的孩子,谁都无法拯救他那无可救药的孤独。]
[啊,我才看懂,原来是那个意思啊……]
[竹原君那么温柔地和朋友们告别说明天见,我真的以为他会拥抱新生活了,接下来那段精神世界简直给人当头一棒。所以,主角最后……是那个了吗……]
[是的吧,虽然没明说,但是全是暗示。]
[讨厌悲剧,但是这部剧好好看,看得停不下来。]
[演小竹原的演员好惊艳,他第一出场我就净盯着他看了。]
[颜控没救了:)]
[才不是颜控嘞,阿库亚的演技很好啊,谁没在最后一集为小竹原流眼泪啊。]
阿库亚因这部剧获得巨大讨论度,参与剧组宣传采访时他表演着文静而又礼貌的讨喜儿童。
爱去世前说过想看到阿库亚成为演员,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表演的才能,但是五反田导演说他有谎言的才能,而那就足够了。戴上面具站在镜头前,想办法把自己在镜头前的形象装得足够好足够藏起真实的内心就可以了。
阿库亚毕竟是个聪明的人,虽然一开始演技普通,但他成长迅速。
爆火的剧很快给他带来一个登上大荧幕的机会。在上个剧的副导演推荐下,电影《深井》把一个重要配角给了阿库亚。
《深井》讲述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最年幼的孩子有一天突然失踪后,他的家人们倾尽所有去寻找凶手的故事。(这个影片的情节我是捏他自《可爱的骨头》)
阿库亚在影片中饰演主角被暗中杀害而失踪的年幼弟弟,一个纯真活泼又善良的孩子。这个男孩什么也没有做错,家人们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希望他在幸福中快乐地长大,然而他们的远房亲戚,一个隐藏的反社会分子残忍地杀害了男孩。
从各种方面看这都会是一部相当优秀的电影,导演也有意向用它在电影节上获奖。
(阿库亚当然在暗中做亲子鉴定这我懒得提了)
将要拍阿库亚的高光那天,经纪人京子带露比去围观。
拍摄地定在一处郊外阴暗的树林,场记打了板,这一幕开始。
凶手缓步上前,男孩意识到自己即将遇害,倾尽全力逃跑并呼救,但是为时已晚,没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男孩被树根绊倒,重重地跌在地上,脚踝崴伤,他努力站起无果,只能无助的望着凶手逼近。
“为什么?!”他绝望地质问凶手。
凶手露出享受这孩子绝望的愉快神情,慢慢抽出小刀刺中男孩的胸口。阿库亚倒了下去,头无力地靠在树根上。身体因疼痛而颤抖,然而那颤抖渐渐随血液流失而消失,那双曾经明亮的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凶手,注视着在场所有人,那双眼质问着: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杀害我?为什么要摔碎我的幸福?
所有人都被那眼神震撼到,露比在他倒下那一刻不自觉站起来,京子甚至被吓到以为阿库亚真的被刺伤了。露比看着那样的阿库亚,莫名移不开眼。“那个表演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之前的那些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我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表演的痕迹。阿夸不愧是妈妈的孩子,他也有让所有人移不开眼的能力。”京子听到露比的评价后也很高兴。
阿库亚停止了颤动,身体中的灵魂无可挽回地流失。凶手将他塞进行李箱,一边微笑着喃喃:“没有为什么。”
露比听到副导演小声对导演说:“真是太厉害了,这孩子把老戏骨带入戏了。”
导演喊了卡,众人立刻去把阿库亚从行李箱里拉出来,准备祝贺他们一条过。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阿库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片场一片混乱。
京子守了阿库亚几分钟,阿库亚一醒过来她就赶紧去和导演组解释情况,争取降低影响。露比进去时阿库亚没有看她,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的手有点不自然的抖,想到京子说他ptsd犯了,露比一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露比只好用活泼的语气大谈特谈阿库亚的演技进步,阿库亚的症状渐渐平息下来,但是他一直没理她。最后露比说:“阿夸今天的表演,和爱的表演一样有吸引人的魔力。”然后她起身向门走去。
露比把手搭到门把手上那一刻,她听到身后阿库亚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我是那样死的。”她怔住,转头看到阿库亚还是坐在床上神情恹恹地看着窗外,没有再说什么的意图,最终她什么也没问。
这一晚露比又做了梦。她梦到爱,她的偶像,她的母亲,腹部一片血红,倒在不算太远的地方,但她拼命往那里跑却怎么都到不了爱身边。然后爱突然变成了阿库亚,她那熟悉又陌生的双胞胎兄弟,金色的头发沾满灰尘与血污,被爱用甜蜜的语气称作海蓝宝石的双眼空洞地朝着天空,到处都是血。
妈妈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好想看到露比成为偶像啊。”
血越来越多,流到她脚下,她在梦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一种温暖的感觉传来,有人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哄婴儿睡觉一样温柔,医生摸了摸她的头,噩梦结束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梦里的一切依然清晰,“我是那样死的。”白天听到的话又浮现在耳边。她想着梦里的爱和医生,还有阿库亚,掀开盖得意外严实的被子走到阿库亚床边,看着阿库亚睡梦中紧皱着眉头,有种不能去探究的预感。
我们是兄妹,她想,我要成为偶像,完成妈妈的愿望,还要找到医生,我们只是因为爱联系在一起的陌生的兄妹。她缩回自己的被窝,决定忘掉这一天的插曲。
阿库亚其实并未预料到这场戏会变成这样,也没想到死亡时的经历其实也对他造成过影响,不过这一次的经历帮助他实现了演技的阶段式飞跃。因为做到过成功抓住所有人眼睛的表演,这之后想要带给他人那种感觉也不再困难。
《深井》宣发的演员采访环节上,新星演员星野阿库亚羞涩地提到自己在和饰演凶手的大江先生对戏时因为太沉浸而不小心被吓晕过去,导致整个剧组被吓到的趣事。导演和大江先生调侃着说这孩子的演技才是好到吓人,居然把自己都吓晕了。
影片顺利拿下电影节最高奖项,这段采访也成为阿库亚的粉丝间流传的经典。
之后的几年里阿库亚的演员事业像当初的爱一样蒸蒸日上,并且随着年龄增长,戏路日益开阔。阿库亚不愿让妹妹加入演艺圈,但是到兄妹二人十五岁时候,他终于拗不过妹妹的坚持,加之阿库亚已经成为了一线的演员,不论剧还是荧幕,亦或是综艺中,他都有了足够大的咖位,于是他同意了露比作为偶像出道。
阿库亚从未停止调查,由于贸然接触和案件可能相关的人士也许会导致兄妹二人身份暴露,使社会舆论指向星野爱,努力发展事业同时完成学业,还要兼顾社会关系使得他的调查并不容易,到目前为止进展到找到异母兄弟。
在演艺事业发展过程中阿库亚和加奈、赤音有了联系,综艺里他帮助处理了赤音的困境,并且在他的招揽下加奈,mem啾加入了B小町。
大家成为了好朋友,大概。总之露比目前对梦想充满希望,虽然看着两个女孩子都对老哥有明显的好感而老哥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胃疼,非常义愤填膺地谴责了阿夸好几次。
新B小町接到去宫崎拍mv的工作,阿库亚顺势以朋友的名义邀请赤音同去旅游。
医生的尸体被找到,露比也从神秘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决心为爱和医生复仇。
露比不择手段地向上,很快双子星冉冉升起。但是在事业的紧要关头,露比为了讨好导演出入导演房间时被狗仔拍了下来,露比被狗仔联系后有些慌乱,阿库亚却安慰她让她不必担心偶像事业出问题。
同一时期阿库亚通过黑川赤音知道了神木光的存在,他决心将一切做结,选择将自己与露比和星野爱的关系曝出。
露比看到报道那一刻先是难以置信,然后是被背叛了的愤怒,她不明白,自己的黑料其实不能算证据确凿,解决的方法有很多,阿夸却选择那个做法。她与阿库亚大吵一架,愤怒地宣告对阿库亚的鄙夷并断绝来往。
阿库亚和露比闹掰的事情很快对公众来说也不是秘密,阿库亚则联系过往认识并打好了关系的有名导演设下了一个局。
他请几位优秀编剧写了一个双主角剧本,主角一是连环杀人犯,主角二是死在这个杀人犯手下的受害者。然后他让导演去请神木光出演主角一。导演在邀请时按阿库亚的要求浅浅介绍了一下另一主角会由星野阿库亚出演。
神木光是个相当谨慎的人,但这个剧本写的各种意义上吸引住了这个变态。
进展十分顺利,阿库亚终于真正见到了他这位名义上的生父,见到他的那一刻,积年的仇恨终于找到了确切的对象,但他决不能表现出丝毫。他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出一些“十分荣幸能和前辈合作”之类的话,他甚至用自然到让他自己都惊讶的语气主动说“仔细看的话我和前辈看起来像兄弟一样呢。”感谢多年来在演技上的磨砺,他已经彻底懂得如何将自己用谎言一层一层包裹起来。
神木光没有产生怀疑——他用对待后辈的温和语气与笑容说:“的确,我们之间很有缘分呢。我知道你,你可是被誉为‘演绎死亡之哀伤的少年’,我早就想和你合作了。”
阿库亚只听到他话语中暗含的嘲弄和隐藏的意图。
为期半年的拍摄过程中,阿库亚吃住都在剧组,事先和京子说好的他再没有回过事务所。同时剧组里阿库亚和神木光很快就从生疏的前后辈变成了“好朋友”,他们在戏外拍摄了相当大量的花絮,无论任何一条花絮都足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好得不得了。
露比自决裂以来再没有联系过阿库亚,而加奈和赤音等人也被受到嘱托的京子阻止和阿库亚接近。
最后一幕拍摄顺利结束,这一幕是阿库亚饰演的男主角被神木光饰演的杀人犯残忍杀害的情节,看着神木光下了戏以后恢复常态接受剧组工作人员慰劳的神情,阿库亚心里明确地知道,他就要成功了。
拍摄结束后阿库亚回到以前的生活,不过状况是露比见到他秉持见到空气的态度,对他在做什么毫不关心,京子作为露比的经纪人也帮忙阻拦露比得知神木光的存在。同时他暗中请了专业的侦探跟踪获取神木光的行踪并寻找犯罪证据。
由于他隔绝了女孩子们与参与拍摄时的自己联络,神木光目前并没有对她们产生兴趣。侦探倒是发现神木光有在关注露比,阿库亚得知后担心神木光转变想法只好加快电影制片速度。
一个月后电影上映了,反响相当热烈,制作组也很快放出花絮,宣发都十分成功,并且不久就在电影节评奖,阿库亚靠此电影一举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神木光则是提名最佳男主角。
庆功宴上氛围极其轻松快乐,觥筹交错,整个剧组都在互相恭维,几乎全都喝得烂醉。酒席散后众人安排着回家,阿库亚作为新晋影帝——而且是这么年轻的,也因为高兴喝了一些,整个人扒在神木光身上,说着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他。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谁都知道他们关系好。
人都走了,神木光拍拍有点醉的阿库亚问他怎么办呢。阿库亚说刚才骗人的,他想自己走回去。他的眼中全是纯粹的信任,头搭在神木光肩上,雪白的皮肤在路灯下像雪似的,脸上带着点醉态的红晕。
这样充满信任的眼神很难不令神木光回想起拍摄时的心情——真想像最后一幕戏一样打碎这孩子的希望,像杀掉星野爱一样把刀送进这孩子腹部,一定会迸发比他在电影里演出来的更浓厚而美丽的绝望……
披着人皮的狂人和蔼地提出要开车带阿库亚去兜会风,然后送阿库亚回家,阿库亚当然欣然同意。
漆黑的夜晚,一辆普通轿车不为人知地驶向神木光事先选定的无人山林。
“这里好安静,”阿库亚毫无防备地跟着神木光往深处走,“我现在好多了。”
神木光微笑着说:“那就好。”
他们停下脚步,“可以把手机借我看一下吗?”听到这话后阿库亚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递给了他。
砰的一声,手机被狠狠摔在地上,神木光用脚碾了碾,将其彻底报废掉。
“前辈,你在做什么?!”阿库亚意识到情况不对,后退了几步。
神木光收起了老好人的笑容:“我可没打算让你回去呢。”
他们搏斗起来。
神木光不知道的是,阿库亚胸前挂着的钥匙其实被改造过,在他们进入山林的一刻,神木光终于完全走入阿库亚的陷阱中。
阿库亚的身体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终于还是不敌神木光,但他还是达成了将神木光的手机摔碎的隐藏目的,并没有让神木光发觉不对劲。
[星野阿库亚开直播了诶。]
[太惊喜了,阿库亚君几乎没开过直播,他的团队也没通告过呀。]
[是因为今天阿库亚君获得最佳男主角吧,不愧是我粉了那么多年的人!]
直播刚开始就引起了外面无数人的注意,数以万计的观众点进来观看。
很快他们就为直播内容感到困惑。
[等等,什么情况?]
[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光君不知道直播,阿库亚要拍他的黑料?]
[是在演戏吧!或者综艺之类的。他们演技太好了。]
[不太对劲吧……这视角应该是在阿库亚君的胸前……不管怎么看神木光都是在动真格的……]
[他们手机真的摔了……]
[好吓人。]
山里的两人不顾直播观众云里雾里,阿库亚被逼入绝境,不过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你骗了我!为什么要杀了我?”阿库亚愤恨的眼神令神木光十分兴奋。
“你不觉得你长得和我特别像吗?你母亲叫什么来着——星野爱,是这个名字吧。”神木光慢条斯理地说着抽出了一把小刀。
“你是,我的生父?而且,当初的犯人是你教唆的。”
虽然看不到阿库亚的脸,但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句话是在极度痛苦与愤怒中说出的。
事态到此已发展到轰轰烈烈的地步,因为京子的严肃态度,警方已经为这起将要发生的谋杀案启动调查。
“你为什么要杀掉妈妈?”
听到阿库亚的问题后神木光回答:“她可不是我杀的,犯人不是自杀了吗?”他的笑声像乌鸦一样不详,“但是好在你们也长成了那种有价值的样子,可以满足我想要破坏这份价值的欲望。”
“为什么要杀人?”阿库亚一边用尽全力想把自己的脖子从神木光戴着手套的双手中解放出来,一边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问题。
“没有为什么,说起来这个电影是我第一次本色出演呢,我太喜欢这个剧本了。看这个山坡,那个女人也是在这里绝望地咽气,像现在的你一样。”
“是,谁?”
这杀人犯现在非常兴奋,基本处于一种有答必应的状态,“片寄什么的?——不用担心,可爱的露比酱也会在这里闭上双眼。所以——”
小刀被捅进阿库亚的腹部,很快他因失血感到眩晕,然而林子那一头有什么光亮了起来,“阿库亚!”恍惚中好像听到露比的声音,那怎么可能呢,他陷入黑暗。
直播开始后不久,正在进行偶像活动的星野露比就得知了消息。当她点进直播,立刻看到阿库亚诱导神木光喋喋不休地炫耀罪行,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京子:“这就是你们反复阻拦我的原因?”然而事态越来越危险,京子也慌张起来,因为阿库亚并未详细告知过她计划。
“那家伙根本就没打算回来吧!”露比愤怒于她被排除在这场复仇之外,更愤怒于阿库亚的做法。
所有人都担忧得不得了,直播很暗,难以分辨位置,很可能搜救失败。
其他人紧张着祈祷时露比打开手机,将阿库亚的定位提供给警方。
他们驾车朝案发现场争分夺秒地赶去。
“你什么时候在阿库亚手机里装了定位器?”京子问。
露比死死盯着直播里的神木光心不在焉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好手机碎了没损坏定位器……早知道该装摄像头和窃听器,只看位置没意识到那家伙做了什么……”后面的话宛如喃喃自语,只有京子听到。
京子大受震撼。
山路崎岖,他们废了些功夫才找到他们。
露比以为自己的愤怒将直指神木光,失去爱和医生的仇恨会令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杀掉神木光。但是看到阿库亚被小刀刺中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怎样的呼喊,又是怎样冲到阿库亚身边,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记不清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怀着仇恨要杀掉已经被警察控制住的神木光,又是怎样被死死拉住只能发出据他人说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嘶吼。
回过神来她和京子在手术室外,京子紧紧抓着她的手,两手冰凉。
这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案件很快就有了结果,神木光过往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在正式调查后终于曝光在公众面前,其教唆,谋杀与对亲生骨肉的谋杀未遂皆板上钉钉,被判处有期徒刑加死刑。
星野阿库亚因救治及时被从鬼门关边拉了回来,医院表示不会留下后遗症,不过要住院相当久。
采访结束后露比抱着京子让她带过去的花束去病房看阿库亚,病房的门开着,她站在门口看到阿库亚醒着,而且没有察觉到她来,于是站在那里纠结要用什么语气和阿库亚讲话好。
但是露比没有料到自己会听到那样一句话。
阿库亚躺在床上,右手伸向天花板,仿佛想捉住空气中的鬼魂一般,他轻轻说:“纱理奈,你看到了吗,我为爱复仇了。”
啊,什么?是纱理奈吗?说的就是那个名字吧?除了医生没人知道的那个名字啊,我们出生那天死掉的医生啊……无数想法在露比脑袋里光速运转,她甚至想起阿库亚曾对她说过却被她抛在脑后的那句“我是那样死的”。
一切思考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花束掉在地上,她跑向阿库亚:“吾郎医生?哥哥就是吾郎医生对吗?”
蓝色的星星眼与粉色的星星眼对望,他们终于找到彼此。
阳光洒满病房,让他们的金发闪闪发光,他们睽违十几年再次幸福地拥抱,这次再也不会分离。
自我吐槽:因为找不到粮所以自割腿肉,本意是为一碟醋包一碗饺子,结果一时上头开始大写特写阿夸搞神木光,还是美强惨版本的,好生草。
其实我是想写露比和阿夸又吵架又绝交,末了才知道阿夸是她初恋的炸裂轻喜剧。。。(完全没做到啊怎会如此!完全不够炸裂:)
【all博】背叛前夜
巴别塔博香死我了,连夜爬起来写嘿嘿嘿
大概是博士和大特老师聊完回来,到正式开始行动,之间的故事。主要是想吃精神崩溃(?
1.
我走在看不见边际的长廊上,没有灯也没有月光,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四肢。
实在是太黑了,贸然行动可能会被什么东西绊倒。事实上我确实踩到了什么东西,高度大约到我小腿,长度不能确定,偏软但内部有支撑,材质类似于橡胶。谨慎起见,我摸索着触碰墙壁,手上传来...
巴别塔博香死我了,连夜爬起来写嘿嘿嘿
大概是博士和大特老师聊完回来,到正式开始行动,之间的故事。主要是想吃精神崩溃(?
1.
我走在看不见边际的长廊上,没有灯也没有月光,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四肢。
实在是太黑了,贸然行动可能会被什么东西绊倒。事实上我确实踩到了什么东西,高度大约到我小腿,长度不能确定,偏软但内部有支撑,材质类似于橡胶。谨慎起见,我摸索着触碰墙壁,手上传来的冰冷质感让我确认我仍在舰船内。手指上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凸起,对,是灯的开关。我用力按下去。
房间内的灯光乍然亮起,将屋内景象的一切细节呈现在我眼中。在我彻底理解这一幅画面之前,我先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血红色,然后是倒了一地,堆叠如山的尸骨。最后我看见了我脚下的那具尸体的面容,那双所有见过的人都无法忽视其中深远的生机和悲悯的眼睛。特蕾西娅。我念出她的名字,然后慌忙想从她身体上退开。但她被源石晶体和鲜血覆盖的身躯就像是锁链一般扣住了我的脚踝,我陷下去,跪倒在她身前,而她注视着我的眼神依旧悲悯。
“博士。”她念出我的名字就像是在宣告一场判决,“现在这样,如你所愿了吗?”
我心底最坏的打算和最恐怖的预想被她戳破,就连气管也一起干瘪下去,甚至无法再从空中汲取氧气。我挣扎着用双手捂住我的脖子,想堵住那个往外漏气的洞口。余光里,我看见我的双手布满尚未干涸的鲜血。
我杀了他们所有人。
2.
“博士?博士!”
我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医疗部惨白的天花板,然后是挂在右手上的吊瓶,然后是紧紧扣住我手腕的Misery。这位身经百战的萨卡兹显然不是一位当护士的好苗子,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居然能让他的指尖渗出血来,我甚至能看见他额头上往下滚的汗珠。
“抱歉,刚才抓伤你了吧。”我对他说,嗓子有点干,初步估计睡了四个多小时,“你先去包扎一下。”
“这是您的血,博士。”Misery忧虑地看着我,“您刚才在睡梦中突然用力地挥动手臂,针管都快滑出来了。我不得不赶紧叫醒您来防止出现其他意外。”
想起梦中的场景,刚醒来时片刻的轻松又消散了个干净。我闭了闭眼,尽量不让满腔顾虑与恐惧呈现在脸上,“麻烦你了。”
“事实上,按住您并没费多大力气。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地方,您现在的体重比起大部分成年人来说小得过分了。”Misery说,“难道您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对于巴别塔,以及我们所有人的重要性吗?”
“如果您真的想赎罪,应当从舰船上直接跳下去。假惺惺地减少进食和睡眠能改变什么?难道您的计划真的是把自己饿死吗?”
他说出的内容使我全身血液冷凝成冰。他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了多少?我想从床上跳起来逃出去,但事实是我连扭动脖子都做不到。冰凌取代了全身大部分器官,包括眼睛。眼珠也僵在原地,目睹着Misery的嘴一张一合,诅咒我的罪行。
“您还是抓紧时间去死吧。”他以他一贯低沉柔和的嗓音向我诉说,“您终究是要死的,或者您认为埋葬了一个文明的战犯有资格活下去?不如就乘此刻吧,我作为您要杀死的目标,反过来杀死您,又何尝不算成全了您呢?如果不能把您的恶行展露给所有人,死去的兄弟们又该如何安息?”
我想说我从未想过杀死巴别塔的任何一个人——除了特蕾西娅。但我比所有人都更清楚,巴别塔所有人都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特蕾西娅的命,谋划王女的死已经足以葬送我们,不,他们共同的理想,并将我送上绞刑架。我想说对不起,但这绝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我图谋的是数以亿计生命的埋葬,我是造成他们如今饱受折磨惨状的刽子手,却因此享誉。
“是我的错。”我只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请杀了我。”我向他祈求,但即使是说出这样的话仍然让我一阵反胃。我这一条命足以抵消我的罪恶吗?远远不够。这比起请求审判更像逃避。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恶心。
Misery没有回答。他沉默着,搭载我右手手腕上的食指收紧,无意间刮蹭过源石感染实验留下的伤口。我痛得嘶了一声,他立即松开手,指尖微微地颤抖着。
“抱歉。”Misery依旧挂着那副忧虑的神情,说出的话却和之前截然相反,“请您再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过来,烧也很快就会退下去的……您究竟看到了怎样的幻觉啊。”
他究竟在说什么?我竟然有些听不懂了。不过此刻我也懒得在乎那些与审判我无关的事情。我越过他看向窗外,雨还没停,滴滴答答砸到甲板上,浇灌进田地里,和输液管中药水落下的声音混到一起。
放弃一个尚在输液的病人,何尝不是一场谋杀?
为救活不能活的人而贻误本该有救的人的病情,又何尝不是恶劣之至的自欺欺人?
“凯尔希医生。”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Misery把我的手塞进被子里,站起身向来人问好。“博士十分钟前醒了,但是还在说胡话,烧也没退。”
为一个文明下达死亡判决,谁能有这样的资格?
但这是我的职责,我被同胞送至今天,不能让他们的牺牲付诸东流。
“我知道了。”凯尔希说,一边戴手套一边随口问道,“胡话的内容是什么?”
Misery紧张地瞥了眼我,压低声音:“博士还是认为他应该为所有的伤亡负责,并且希望以……死赎罪。他在梦里也很不踏实,想掐自己的脖子,被我按住了。”
凯尔希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小干员吩咐,“帮我拿点安定药物来,先让他睡一会吧。Misery,博士被送来医务室前发生了什么?”
我感觉到针管插入皮肤,液体混入血液内,很快冰封了我的意识。我就像是被推入大海中,海浪将周遭的动静越推越远,留下一片被湛蓝包裹的海域。“博士在和干员出外勤的时候迷了路,淋了会雨,回来就发烧了。”Misery的声音逐渐模糊,“博士的身体现在如何?”
凯尔希可能回答了什么,但我在那之前就被药物拖入了梦乡。
3.
我站在无边无际的繁星之下。
普瑞塞斯坐在我身旁的草地里,抱着她的计算结果喋喋不休。“我已经将一切可能的结果考虑在内了,数次验算也没有问题。”她兴奋不已,“博士,你也来看看啊。”
她举起手边的小型终端,将模型演化结果投影在黑夜中。和头顶的所有恒星一同,我们再次欣赏了由我们共同设计的奇迹。源石,这一精妙的构造凝聚了无数前辈们的心血和创想,依托于它,我们甚至短暂忘记了末日降至的恐惧。即使肉身不能到达,我们的理想与知识也将与它一同前往新的文明,重新生长于这篇星空之下。
“但我还有个疑虑。”我对普瑞塞斯说,“毕竟数百万年的时间还是太漫长了,一旦源石出现异变……”
“喏,见我的第三十七种备用方案。”普瑞塞斯不以为意,“虽然会经历一些波折,但源石一定能带领文明回到正轨……”
“波折是指牺牲那时产生的文明吗?那会是好几亿人口,好几代人。”我问。
普瑞塞斯不笑了。她仍然抱着终端,眼睛像是透过我看见了我的内心。“哦?所以呢?你要为一个我们创造的中继产物,毁掉这颗星球文明的未来吗?”
“不,我是……”
“你为什么要狡辩,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普瑞塞斯猛地拉高嗓音,“我们从出生到现在,本就是建立在无数生命的死亡上的。我们吃的是猪羊牛的尸体,用的是狐狸鸟儿的皮毛。为了种菜,我们肆无顾忌地屠杀了虫子和蚁雀;为了求生,我们赶走了视野内的一切猛禽。怎么,医生为了给你用药,折磨小白鼠时,你不在乎谁为你而死。到你自己的职责上,你就要抛下人类,为别的物种伸冤?”
“我只是难免愧疚……”
“愧疚?愧疚你就尽早自缢吧,去给你吃过的肉和草赎罪。”普瑞塞斯凑过来,双手像铁一样烙在我的肩膀上,“记住,你现在不是你自己,你代表着我们文明,代表着我们取得的所有辉煌和决心。你没有资格犹豫,没有空间给你动那该死的恻隐之心。我们所有人——所有人的努力都押在这条道路上,去走到死,没有回头的一天!”
4.
“您醒了,博士。”靠在墙上的Scout向我点点头,转身出门拽了个更大的块头进来。ACE用手背抹了把脸,撸下一串汗珠:“抱歉,您这温度太高了,我刚去门外吹了会风。”
他的脸部皮肤随着他的动作一并脱落,露出粉色的嫩肉。另半张脸则像是被炸弹的焰火波及,疤痕横贯焦黑的皮肤。我几乎能听见血泡被刺破的脆响,浓水从破洞中流出,积蓄在地板上。
“博士?您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吗?”ACE凑过来,带着死人会有的腐烂的焦糊气味。我伸手去触碰他的面部皮肤,是沧桑但仍然完整的手感。幻觉侵蚀了我的视觉和嗅觉,但触觉暂且逃过一劫。
也许受损的是触觉也不一定?
不可能,伤成这样的人必死无疑。
ACE不解其意,但在我身旁乖顺坐下,弯腰方便我不用高举手臂也能碰到他。我从他的脸颊一直摸到脖颈,手指搭在他的颈动脉上感受他的脉搏。健康且强壮的躯体,我的触觉忠实向我反映,毫无疑问,泰拉人的身体素质远超人类,他将一直健康的活下去,直到被子弹夺走生命的那天。
这就是注定发生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他们有多么忠诚于巴别塔。
我会想办法,我会支走他们所有人。哪怕我的指令明显到让人怀疑。
ACE被我挠得有些痒,鼻子呼哧呼哧往外喘气。Scout看不下去了,善解人意地走过来问这个体检项目什么时候轮到他。ACE没有搭这个话茬,但还是被Scout抓住胳膊拎到一边去了。
“该到我了吧,博士?”Scout睁着他空洞的眼眶看向我,血水从中涌出,溅到我的床单上。
“闭眼。”我对他说,手掌覆盖住他的眼皮。他的眼球在其下不安地跳动,刮蹭过我的手心。
“怎么样,博士,够放心了吗?”Scout问我。
“非常健康。”我对他说,“恭喜你,狙击手先生。”
血液和脓水的混合物缓慢淹过地上的瓷砖,淹过我们的脚背,充斥了整个房间。模糊不清的水底似乎有怪物在涌动,白骨伸出水面,抓住我的大腿。
Scout用他缺失了重要零件的脸笑了一下,空洞中源源不断地流出固液混合物。我有点想吐。我忍住了。“但是我们没法放心您,博士,您看看您是怎么在照顾自己的。”
他抓着我的手臂翻了个面,我这才发现在幻象中,他的手指也缺少了一截。“您……就算从凯尔希医生那里听说了,我也很难接受。您为什么能狠心在自己身上创造出这么多伤口?您不知道我们也同样关心您,就像您关心着我们一样吗?”
“抱歉,我……”
“您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才对。”Scout温声打断,“如果我们的请求给您造成了如此严重的负担,请您去休息吧,这本来就不该是您负责的事情。您的出现对于巴别塔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无论如何,我们希望您先照顾好自己,再来照顾我们的事。即使不考虑您的指挥天赋和在抗争源石病上的努力,您也依旧是我们爱戴的人。”
但如果我的目的是散播源石和帮助特雷西斯呢?
深红色的腥臭液体已经涨到了我的腰测。我死死抓住Scout的手,他用力地回握过来,包住我的手掌。“那你能不能发誓。”我说话就像是在水中,每一个字都会戳破一个气泡,但真正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的性命白白损失在任何人手里,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是我的命令。”
Scout和ACE对视一眼,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我对殿下和您发誓。”Scout说,“我会像珍爱您的生命那样珍爱自己的生命,我会尽可能活得长来陪伴您。除非您或殿下的命令,否则我不会轻易送死。”
“不……”
“唯有这一点我不会向您妥协。我相信您如同相信自己的兵刃,追随您的理想如同追随我自己的。博士,不知道是什么让您产生了如此顾虑。既然您无法相信自己,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的判断呢?”
愚昧的萨卡兹,他永远不知道他此刻在信任谁,又在怜悯谁。我的崩溃近乎恼火,滚烫地燃烧起来。血水骤然高涨,将我的口鼻按在水中。我终于感到了彻骨的冰凉与湿润。幻觉冲刷着我,将我溺毙在空气里。
“博士?……博士!”
我猛烈地咳嗽起来,试图将液体挤压出肺泡。胃臣服于幻觉,翻江倒海地叫嚣着恶心,但我吐不出东西,这段时间的卧床让我除了营养液外别无摄入。我眼中只有覆盖了整个房间的猩红色,Scout和ACE都被隐没在幻觉后。Scout抓着我,我知道,但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他又烧起来了。我在这看着他,你去叫医生!”
我咳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排出身体。从嘴里呕吐出的液体逐渐变得粘稠,咽回食道的残留物灼烧了一路。有那么一瞬间我猜测我终于该死了,虽然痛苦,但我前所未有地获得了解脱。我和着满腔血腥气说对不起,我想如果阴差阳错我死在这里,至少我还有资格说对不起。
“您别说了……求您。”远处传来的声音甚至带了点哭腔,我茫然地睁大眼,仍然看不清幻象后的任何东西。只有愈发浓稠的血液凝固成墨色,就像是织就夜晚的天空一样。我被黑暗拥入怀抱。
“博士!”
5.
我注视着眼前高耸的雕像。
我不知道特雷西斯是如何在做出那样的决定后面对特蕾西娅的塑像的,但是我光是看见特蕾西娅的面孔,整个人便战栗不已。
死物究竟是死物,哪怕她是那样伟大的人,她的塑像也不能理解叛徒在其脚下密谋了怎样惊世骇俗的谋杀。所以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阻止,而实施它太简单了,我肯定能完成我的任务。
我没有移动脚步,即使特雷西斯早已远去,我一个人逗留在这多少有被路过萨卡兹来一刀的风险。雨水冲刷着我的面罩,高速运转的大脑仍然在发烫,而其余的每个部件都冷得发抖。
唯一的问题是如何洗脱我的嫌疑。但我现在并不关心这个议题,也懒得去想它。
我为自己脱队选择的理由是迷路,但不能太久,否则要是动用精英干员来搜,那他们一定会发现特雷西斯的踪迹。
我做了一个折磨我许久的决定,事情尚未在我脱口而出之时结束,可同样没有回头路了。眼前的世界在我视野中被涂上灰白的色块。我像是过早阅读了结局的读者一样,悲哀地走在由我一手创造的悲剧路途中。我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想,不要露出破绽。不要相信那些相信你的人,你明知道自己在对他们做什么,怎么还在向他们索取依靠。
眼角滑落的液体混着雨水往下滴,我眼前迷蒙一片,几乎分不清灰暗的路途和同样灰蒙蒙的天空。我走着……一直走,走到有人的地方。我看见了亮起的灯火,远远听见他们的呼唤声。
“博士——博士——”
他们在看见我的那一刻簇拥过来,七八只手拿着干毛巾往我头上按。很快就有人拿了雨衣和热瘤奶过来。“您快喝,别生病了。”送过来的小干员眼睛一个劲地往下滑,“大家都说您身体虚弱,淋了雨可别不当回事啊!”
“你喝吧,我现在不饿。”我说,“看你的样子,以前没喝过瘤奶吧?”
小干员愣了一下,掩饰般地摇起头:“这是您的,我怎么可以私吞!再说了,我没喝过也长得比您还壮,您才是最需要补一补身体的人!”
“好啊。不过我担心有人下毒,送来的人不喝一口我不安心,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我眺望着远方摇晃的树影,说。
小干员找到了自己也能接受的借口,开开心心喝了一口,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好好喝!”他嘿嘿笑着,“博士谢谢您,您人真好。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
我简直要被他的目光灼伤了。萨卡兹就是这样生命不比一口牛奶贵的族群,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在努力活下来,创建自己的家园。泰拉文明就是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求生,但即使如此它仍然延续至今,并尽己所能了解这片大地。但如果我说这些全都是无用功——
喝下去的牛奶没有被消化,在胃里结成块。我向小干员挥手告别,站起身,然后腿一软倒了下去。还是发烧了,我头贴着地板,感受着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想着。
——如果我越俎代庖地宣布这个文明至此终结。即使我有再大的理由,又怎么可能偿还得清呢。
很快有人发现了我。我被他们背在背上,一路小跑送到医疗仓内。本来在休息的值班医生一见到我立马弹起来,翻箱倒柜找药品准备给我灌。我很快就被止了血,疼痛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消失,就像是我的生命也从输液管中被带走了一样。
他们是如此爱戴你。
但我已经做了决定。
你罪该万死。
我罪不容诛。
下地狱吧!嘈杂的思绪化作千百声合唱的音律,在我耳边宣告我的罪行。我枕着我的罪孽入睡,途径幻境,而后醒来。我被我该死的决心战胜,烧退了,幻象也被高超的医术压制。眼前的房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医务室。凯尔希和特蕾西娅坐在旁边,见我醒了,关切地凑过来。
“感觉怎么样?这段时间其他人非常担心你。”特蕾西娅温柔地说。
我战胜了懦弱,成功走进了真正的地狱。如果有撒旦,他此时此刻应当就在我身后睁着眼,注视着我接下来说出的每个字,做的每件事。直到我死。
“我没事了,感谢您的关心。”
距离斩首行动,还有——天。
提纳里生日快乐|即使躲在花藤后面,也逃不过巡林官的眼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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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不错吧——风景很好,又僻静,学者们总会选这样的地方来冥想。
我每次巡林时都会过来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久而久之也发现了这里的好处,很适合静下心来整理研究资料。
今天请你一起来看看我准备出版的植物图鉴。我在可能讲解不到位的地方贴上了标签,你看完帮我拿拿主意吧?
※推荐本篇文章+评论送上生日祝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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