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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会忘

【焕顺】朝朝暮暮

因为连轴转的工作我已经好久没有写东西了,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堆积成一部非编年史的大戏,我们来写一些放弃幻想,停止抵抗后的狗血文案。


林锐生了一对并不像的双胞胎,当然,在这个abo的世界里,我们假定生理学的知识大致平行于我们的世界,毕竟我没有办法写出超出我认知的情节,医生解释有两种情况,要不是那一天他排了两个卵,要不就是x染色体的基因沉默,但鉴于林锐的孩子都是男的,只有前一个可能,对,医生只是在炫耀自己的知识。林锐听不懂,只觉得头大,因为酒后乱性的错误一下子double了。


接下来我要说一个普通的故事,林锐并不是什么远近闻名温柔贤淑的大美人omega,就是脾气不错,长得有点好看的普通人,......

因为连轴转的工作我已经好久没有写东西了,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堆积成一部非编年史的大戏,我们来写一些放弃幻想,停止抵抗后的狗血文案。


林锐生了一对并不像的双胞胎,当然,在这个abo的世界里,我们假定生理学的知识大致平行于我们的世界,毕竟我没有办法写出超出我认知的情节,医生解释有两种情况,要不是那一天他排了两个卵,要不就是x染色体的基因沉默,但鉴于林锐的孩子都是男的,只有前一个可能,对,医生只是在炫耀自己的知识。林锐听不懂,只觉得头大,因为酒后乱性的错误一下子double了。


接下来我要说一个普通的故事,林锐并不是什么远近闻名温柔贤淑的大美人omega,就是脾气不错,长得有点好看的普通人,很适合做甲方的对接工作,那天就是陪甲方喝多了,准备回爸妈家对付一个晚上,结果被自己竹马竹马的邻家哥哥姜万截胡了,但问题是,这不是一个竹马天降的爱情故事,林锐不喜欢姜万,真得不是处心积虑,就是错误,很单纯的错误。


可能缺什么就要补点什么,林锐给两个孩子取名林朝和林暮,他怕孩子们父爱缺失,于是给孩子们画了个大饼,他同姜万朝朝暮暮,思念成疾,但天各一方。然后生活一天天地过,林朝长得越来越像姜万,而林暮则像是自己脱模地,林锐想一碗水端平,可林朝自己把自己碗里的水倒进林暮碗里,不够还能再倒些,毕竟大了足足五分钟。


故事在林朝和林暮的青春期有了转折,不然我写上一段的铺垫干什么,故事可以普通,但是不能无聊,总要允许一些二象性的东西存在。一次偶遇,林朝看见姜万了,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发生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我打这么多字,而且,故事要从姜万这边看,他真得要碎了,自幼一起长大得omega弟弟背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了孩子,林朝皱着眉,还好吧,现在社会对单亲家庭挺包容的,对了,还没说姜万呢,他对林锐有些好感,但不多,他自己呢,奋斗多年,对不起这真得是个俗套故事,他赚了些钱,但也没到什么一句话都让谁家破产的程度,这下好了,听了林朝口中的绝美凄惨爱情故事,他觉得命都要给林锐了。


我们这个故事里如果非要有个人拆散鸳鸯的话,那就是林暮了,林暮顶着和林锐一样的脸生气,怎么,他想回来就回来啊,听爸咋说。


咋说,林锐能咋说,他的谎言要被戳破了,他忘记这个世界是有故人重逢的桥段的,而且假定在那个世界,也有类似琼瑶和席娟一样的作家。于是同姜万再见面时,他害怕得厉害,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还好,姜万看到林暮就傻了,林锐竟然,竟然养大了两个,于是姜万哭着抱住林锐,让他给次机会。


林朝和林暮都被吓到了,他们已经暗地里觉得姜万是被刚放出来的。林锐没表态,他没想到自己的中年危机这么危。


讲好一个故事最有魅力的点是什么,知道吗,是转折,这个看似轻松又圆满的故事,其实只是林朝和林暮故事的前话,我脑子里的故事才没有这么温情。


林朝被姜万用凳子砸在脑门上,一脸地血,姜万整个人都在抖,林暮他是你弟弟啊,林朝笑着,是啊,他是我弟弟,你特码是谁?

三块包月

原著的袁慎我真的哭死

       今天追完了星汉灿烂原著小说,最后一章番外的袁慎,真的哭死我了

  从始至终,他都对少商很好很好。他没有慢,他从灯会时,就与少商说了许多话,只是少商没有看清他。

  后来许许多多……

  为了少商,他费尽心机,不惜得罪蔡家,也推掉了亲事。他那般要面子的人,日日等在永乐宫门口……

  原生家庭的不幸,让他之前的生活中不敢碰触情爱二字。他那般精明,为自己谋算着前路。他面上看着谦卑恭顺,但只与少商说过,他想累世三公,青史留名。

  他曾以为自己与少商才是一样的人。后来才知道,少商与霍不疑才是一样的人。他们一样...

       今天追完了星汉灿烂原著小说,最后一章番外的袁慎,真的哭死我了

  从始至终,他都对少商很好很好。他没有慢,他从灯会时,就与少商说了许多话,只是少商没有看清他。

  后来许许多多……

  为了少商,他费尽心机,不惜得罪蔡家,也推掉了亲事。他那般要面子的人,日日等在永乐宫门口……

  原生家庭的不幸,让他之前的生活中不敢碰触情爱二字。他那般精明,为自己谋算着前路。他面上看着谦卑恭顺,但只与少商说过,他想累世三公,青史留名。

  他曾以为自己与少商才是一样的人。后来才知道,少商与霍不疑才是一样的人。他们一样深情。

  作者把他故事的最后。

  霍不疑为新帝辅政三年,便请辞带着少商出去云游。

  上元节那日,程少宫听说袁慎不大好,便与他谈心。二人到霍府门口,袁慎奇怪怎么没挂灯笼。少宫道

  “你什么都记得,唯独,唯独忘了少商已经走了。”

  而后,袁慎感慨万分,在霍府墙外唱歌。像他的老师一样。

  这一段字里行间尽是悲伤,不禁让人遐想,霍不疑和少商是否已经去世了?袁慎是因为得知这个消息才病的?

  我们无从知晓。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如此爱着少商,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书最后的这段话,看得我眼泪哗啦啦的。

  

“他也曾轰轰烈烈爱过一个女子,不过姓霍的比他更轰烈就是了。

为了她,他空费了五年光阴,丢弃了极好的亲事,平白得罪了许多人;

他亦曾在烈日下,不顾众人的目光,苦苦等她打开永乐宫的大门;

他更曾顺着漫长到看不尾的宫墙奋力奔跑,只为了追逐她飞奔的身影,哪怕满宫的人都露出惊讶讥嘲的表情。

在他汲汲营营权衡利害的一生中,也曾惊天动地的真爱过一回。

他没有后悔,他尽力了,倾尽全力去爱过一个人。

这样就好。 

善见,善见,终是不见。”

Louisism

【焕顺】秋天的樱桃

焕顺

现代男大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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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班的春天》背景下的番外二,是卡丁车)

  鄂顺拉起姜文焕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经地开口:文焕,我们睡吧。


  姜文焕让一口豆浆呛在喉咙里差点儿没给自己咳死过去,顾不上自己咳得肺都要吐出来了,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纸杯往桌上一放,伸了手就过来捂鄂顺的嘴,呛得一句话都要咳咳咳半天还说不完整,好不容易缓过来勉强呼吸正常了,喉咙还是发着紧,问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讲这个。


  早上的食堂人多也不多,能起来吃早饭的学生除了有爱吃早餐的那一波,剩下的都是要么有早八要么有早训或者是有别的早上不得不......

焕顺

现代男大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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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班的春天》背景下的番外二,是卡丁车)

  鄂顺拉起姜文焕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经地开口:文焕,我们睡吧。


  姜文焕让一口豆浆呛在喉咙里差点儿没给自己咳死过去,顾不上自己咳得肺都要吐出来了,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纸杯往桌上一放,伸了手就过来捂鄂顺的嘴,呛得一句话都要咳咳咳半天还说不完整,好不容易缓过来勉强呼吸正常了,喉咙还是发着紧,问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讲这个。


  早上的食堂人多也不多,能起来吃早饭的学生除了有爱吃早餐的那一波,剩下的都是要么有早八要么有早训或者是有别的早上不得不起来要做的事情,起不来的更有人在,但就算已经是起来的人也能够挤得食堂几乎没有一个空座位。


  姜文焕左顾右盼,确定了没有人朝着他们俩投来异样的眼光,应当是没听见鄂顺刚刚说了什么,暗暗地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这种虎狼之词要是给旁人听到了着实影响不好。鄂顺的下半张脸还埋在姜文焕的掌心里,呜呜哼了两声,姜文焕看了他一眼松开手,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怎么突然想起要说这个,你好歹给我点儿暗示啊吓我一跳。鄂顺眨眨眼去拉姜文焕的卫衣袖子,手指头从螺纹圈的袖口伸进去,用指甲挠了挠对方的手腕口,但这次学乖了也收了音量,凑过来小小声解释,说咱们都念叨着开房开两个月了也没开成,你是有什心事吗?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没事的文焕你告诉我,我肯定不嫌弃你,我陪你治,我保证。


  好有歧义的对话,姜文焕抽着眼角想,怎么越听越像小时候他跟在他妈旁边坐沙发上看的那种古早八点档狗血电视剧呢?一个主人公得了不治之症,另一个主人公发誓不离不弃,以此来彰显两个主人公的爱情忠贞不渝、情比金坚。


  姜文焕赶紧甩了甩头,把这种不吉利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犹犹豫豫地握紧鄂顺的手捏了捏,说我觉得会不会有点太快啊,平常嘴上说说没什么,但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这一步吗?你才十八诶小顺……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鄂顺眼睛一瞪一脸不可思议,往后撤了撤板起脸来,说对啊我都十八了,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以后不想对我负责了?不是你说的这一辈子都爱我这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以后还要领证?不作数了是不是姜文焕?你是不是烦了腻了要找下家了?你答应我爸要照顾我的你不能始乱终弃——


  眼看着小祖宗要伤心难过了,姜文焕赶紧否认,叠声说了一连串的“不是”,立即解释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鄂顺现在年纪太小了可能没想清楚,脑门一热想一出是一出,万一做了之后又后悔了怎么办,这东西做了再后悔就完全是无用功了。


  鄂顺唔了一声冲着姜文焕噘噘嘴:“我才不后悔……那,那你看我准备好了!我来做一切准备工作,你把你平时的大小发给我,我改明儿买。房间也是我订!我要展现我的实力!”


  姜文焕难得脑子和嘴一起卡了壳,结结巴巴啊了一声:“我……我没用过啊我不知道,嗯要不……我晚上回去给你量一下?”


  恋爱的过程中总是会有很多第一次的,比如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都是很新奇的体验,包括量一下具体的数字。姜文焕晚上回寝室后冲了澡上了床拉起床帘,带了把直尺上去,握着手机在搜索引擎搜索栏里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着牙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成年人二十岁了,我搜一下也很正常。于是郑重其事地在搜索栏里输入关键词点击搜索,伴随着页面加载出来的一瞬间,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皱着眉点进第一个词条界面,认认真真地从头开始学,最后浏览了三个不同的医生回答之后大致确定了,切了屏幕给置顶的鄂顺发了个准确的数字和尺码过去,都没敢等鄂顺回复,无声尖叫着倒下用被子蒙住头,整个人有一种升天的虚脱无力感。


  鄂顺连出去旅游都不做攻略的,姜文焕其实没有指望鄂顺能有多认真细致在准备,但不能两个人都是一张白纸,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小白,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在晚上熄灯之后抱着平板拉上床帘,连好蓝牙耳机认认真真地开始学,学了两个人的份儿,top也记笔记bottom也记笔记,力求最大程度规避问题,两手准备,做万全之策。


  真到了约定好的日子,鄂顺去等姜文焕下课,看见姜文焕拎着一个平常基本没用过的大书包走出教室后门的时候紧张到仿佛军训站军姿,一下子站直了,紧张地捏住自己毛衣内衬里面衬衣的衣角,脸颊唰的一下红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直到姜文焕伸出手来表示要牵他,他都差点儿同手同脚,偏偏又没到冬天,还不至于出门围着围巾保暖,他就算害羞想躲都没有一个围巾给他埋一埋,只能硬着头皮在心里疯狂自我催眠,说没事的鄂小顺,加油鄂小顺,你一定可以的鄂小顺,不就是区区一个姜文焕吗?还不是手到擒来速速拿下!


  公共交通不太敢坐,公交车是不能直达,地铁是要过安检,红外线一扫描背包里的东西全都一览无余暴露了,最后只能选择打车。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座在后排里,因为害羞都不敢说话,只能把书包都从肩膀上卸下来抱在怀里,偏偏放在中间座位上的手要一上一下交叠。还是姜文焕压在鄂顺的手背上面,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手指挤进鄂顺的指缝里,再慢慢收紧,似乎十指紧扣能够传递和增加勇气。


  拿身份证在前台登记的时候还是有点放不开的,鄂顺局促不安到一直低头看自己的球鞋鞋尖,思维发散地盯着鞋尖想我要是说我和姜文焕是来酒店搞学习的会不会有人信。等姜文焕把登记过的两张身份证都收回来了他还在放空,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身份证,他和上边刚经历过高考摧残的自己猛一对视,立刻手忙脚乱去捂上边的照片,一把将身份证抢回来,嚷嚷着姜文焕快忘掉不许看太丑了。姜文焕诶了一声来拉他的手,牵着他往电梯那头走,低声哄他说没关系的,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小时候泡个澡还要抱着橡皮小鸭子来找我的,没事啦不丑,看着也很可爱,就是看着比现在呆一点,不过刚结束高考大家都一样啦,我那会儿看着也眼里无光——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了目的层数,银色的大门缓缓向两侧开启,鄂顺和姜文焕牵着手从电梯里走出来去找房卡上的房间号。他踩着酒店走廊里的地毯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倒不至于害怕,但真的很紧张,总觉得要迈入人生的新阶段了。


  房卡贴在门把手的感应器上滴了一声,姜文焕觉得自己掌心冒汗有些黏腻,往裤子上蹭了蹭,先没有将房卡放进取电槽内,而是按照网上看来的外宿攻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房间内没有针孔摄像头,确定没有之后这才放心地把房卡塞进取电槽里,顺手开了门口的灯和换气。


  谁都不好意思先动手,只是把背包从肩膀上拿下来,规规矩矩地放在床尾的地上,一人一边坐在大床两侧,颇有些像相亲的样子,都拘束着放不开。

………………………………(老规矩了朋友们)

————————

顺宝:这和互联网上说的根本就不一样!网友骗我!

浅浅

鄂顺和姜文焕在一起的第三天就结婚了

现代小甜饼,没什么逻辑,就一个字甜

竹马竹马        直球顺vs直球焕  

——————————————————————

鄂顺有个竹马叫姜文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1.

他们相识于鄂顺的四岁生日,那天商场的人很多,鄂顺和爸妈因为人流走散了,鄂顺一只小羊羔躲在角落里嘤嘤嘤。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眼前拉起他往后门走,他在喧闹的人流中不停重复着"我带你走",那一刻,周遭的杂乱忽的变寂静了,似乎来到了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那双不大的手像是温暖的火炉,融化了鄂顺全身的细胞。

他...

现代小甜饼,没什么逻辑,就一个字甜

竹马竹马        直球顺vs直球焕  

——————————————————————

鄂顺有个竹马叫姜文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1.

他们相识于鄂顺的四岁生日,那天商场的人很多,鄂顺和爸妈因为人流走散了,鄂顺一只小羊羔躲在角落里嘤嘤嘤。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眼前拉起他往后门走,他在喧闹的人流中不停重复着"我带你走",那一刻,周遭的杂乱忽的变寂静了,似乎来到了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那双不大的手像是温暖的火炉,融化了鄂顺全身的细胞。

他顶着阳光灿烂的笑容,把鄂顺送到了爸爸妈妈面前,然后笑着要离开。

"小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姜文焕。"

"让我爸爸妈妈送你回去吧,今天很感谢你!"

"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

  

后来听爸爸妈妈说姜文焕是隔壁那户家的哥哥,鄂顺他们才刚搬来,因此并不熟悉。

"我们刚过来,你怎么认识我和我爸妈的?"

"其实我们见过,那天你们搬东西上楼的时候,我有帮你们的!我记忆力好,一下就把你们全部记住了。"

"我以后可以经常和你一起玩吗?"

"我会一直陪你玩的!不是说了吗?下次要一起回家!"

  

从那之后,鄂顺多了一个比他大两岁哥哥,他每天都可以和姜文焕哥哥一起回家。


2.

喜欢上姜文焕的那年,鄂顺15岁。

那天是姜文焕的告别篮球赛,这场比赛之后,他就要把精力全部投入高考复习中了。

鄂顺像往常一样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姜文焕绽放光芒,他也很擅长打篮球,但今天不是他的主场。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战术,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感觉却奇妙的不一样。

并没有那么多的悬念,姜文焕的MVP是鄂顺早已知晓的事情。

他脱下球衣向鄂顺的方向奔来的那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生改变。

落日余晖下的少年侧脸,带着肆意散发的光芒。滴滴汗珠自眼角滑下,他轻轻用手擦去,带着青春特有的朝气,满满的吸引力。

"你今天真好看。"

"啊?"

每次篮球比赛姜文焕都只会喝鄂顺的水,哪怕他们俩是队友,他也要抢鄂顺的水喝。

他似乎是听到了鄂顺的话后怔了一下,随机又变成了那副平时的模样,"你哥哥我什么时候不帅?"

"今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才不告诉你呢!反正恭喜我们了!"

"我赢了,为什么要恭喜我们?"

"我乐意!"

姜文焕摸了摸鄂顺的后脑勺,他笑着说好,像往常一样,从来不反驳鄂顺说过的所有话。

  

那天鄂顺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那份潜在的占有欲是来源于内心的喜欢,明白姜文焕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3.

鄂顺高考完收到的第一束花是姜文焕送的,和花同时到达的还有一句"我喜欢你"

嗯……怎么不算是人生圆满呢?

  

可惜,鄂顺没有答应他。

  

毕业典礼结束后,姜文焕来接他回家,虽然表白被拒绝了,但他依旧是一位合格的护花使者,只不过两人之间的空气有些许尴尬。

"姜文焕,你站住,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吧,小顺。"

"姜文焕,我喜欢你。"

"啊?你是答应我的表白了吗?"

姜文焕激动地像个孩子一样手无足措,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开心,伸开手想要向鄂顺拥抱。

"不,我不答应你的告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需要追我,追到我同意的那一天!"

"啊……?"

鄂顺突然栖身吻上姜文焕的脸颊,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他们重叠交错着,不愿分开。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发生在2018路第0109号店铺门口的路灯下,时至今日,姜文焕依旧记得非常清楚。

  

4.

姜文焕追了鄂顺整整四年,不过只有当事人承认这件事,他们身边的所有朋友都觉得他俩谈了四年的恋爱。

毕竟情侣间的四垒,他俩做了三垒,所以每当姜文焕向身边朋友哭诉为什么鄂顺还不答应自己时,大家总会识相的走开,毕竟没有人想成为小情侣play的一环,虽然当事人觉得他俩并不是小情侣。

  

鄂顺大四结束实习那天,姜文焕像往常一样去接他,并打算开始他的第1314次告别。

姜文焕的每次表白都会准备的十分隆重,毕竟他也不清楚自己家宝贝什么时候会松口。

他准备了写着"姜文焕喜欢鄂顺一辈子,我们在一起吧"的烟花,打算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和鄂顺表白。

他们手牵着手走到摩天轮上,摩天轮缓慢的转动着,似乎也在期待着表白的到来。

鄂顺是突然靠近的,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徘徊,他们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鄂顺,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好。"

嘴巴分开时,天空中绽放出了灿烂的烟花。

"姜文焕,你是我男朋友啦!"

姜文焕抱住鄂顺,似乎想把他紧紧地揉进怀里。

  

"我终于有编制了!!"

  

5.

意外总是来的突然…

鄂顺一进入警局就看见自家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们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

"姜文焕,我们俩昨天才在一起,今天你就搞警局里去了?"

姬发凶狠地瞪了一眼崇应彪,随后一脸真诚的看向鄂顺,"顺子,都是崇应彪的主意,我们都是听他的话才会这样的!"

"你姬发什么时候听过崇应彪的话?"鄂顺看向殷郊,"太子爷你能不能拦着点小发?他还要毕业的,别再影响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崇应彪在旁边轻呵一声,"小顺,把你家男朋友带走吧,让他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


并肩走出警局,鄂顺一把拉起姜文焕的手,仔细查看着伤口,血液已经凝固,看起来像一片片红叶,"说吧,为什么要打架?看你伤的,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姜文焕认真地盯着鄂顺的眼睛"我们打的那个人网站上造过你的谣,好像追了你挺久但被你拒绝了,他就造谣污蔑你,还说他碰过你。我们几个气不过,就把他打了。"

"文焕哥哥,为了那个人渣而受伤一点都不值得!"鄂顺抬起头直视姜文焕的眼眸,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心疼与坚定。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鄂顺扑进姜文焕怀里,"你手疼不疼?我帮你吹吹吧,回去一定要用酒精消消毒,我今天晚上要回寝室一趟,没办法看着你,可不许偷懒不消毒哦!"

"我不疼,会记得消毒的。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

"你今天好好休息,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我不放心的!"

"姜文焕!你要听老婆的话!"

  

他们在姜文焕家门口依依不舍的告别,颇有18相送的意味。

  

姜文焕依依不舍的走进楼栋,却被身后的鄂顺叫住。

"文焕哥哥,你的户口本在东鲁还是在朝歌?"

"在……在朝歌,怎么了?"

"我算过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我们结婚吧!"

姜文焕又折反回鄂顺面前,一脸的不可置信。

"顺顺,你说什么?"

"我的户口本在我手上,你的户口本在你手上,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真的……假的?"

"怎么?你不愿意娶我?"

"我当然愿意,那我明天穿什么呢?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我……"

"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明天就穿上白衬衫来接我就行!"

  

在鄂顺22岁这年,他答应了姜文焕的表白。

在表白后的第三天,他们领了属于彼此的结婚证。

他们永远爱着彼此,永远属于彼此,永远热恋。

没有天降,只有竹马。没有车祸失忆和绝症,只有永远纯粹干净的爱恋。

Louisism

【焕顺/花慎】放牛班的春天 07

焕顺+花慎

现代男大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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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慎抱着平板走回寝室推开门,憋着一口气洗完澡之后拖着自己的椅子坐在姜文焕旁边,拍了拍姜文焕的肩膀,说你和你小男友说一下,让他室友能别一天对着我想一些不太可以描述的东西吗?我很害怕这种被人盯上后门的感觉。姜文焕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了一声,反问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对着你说啦?今晚上小顺拉花辞树一起去社团招新,那小顺听见了吗?袁慎啊了一下点头说当然听见了鄂顺就站在花辞树旁边啊,还能是什么不可描述啊,九号房间都说出来了!


  姜文焕一脸茫然:“九号房间是什么?”


  ......

焕顺+花慎

现代男大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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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慎抱着平板走回寝室推开门,憋着一口气洗完澡之后拖着自己的椅子坐在姜文焕旁边,拍了拍姜文焕的肩膀,说你和你小男友说一下,让他室友能别一天对着我想一些不太可以描述的东西吗?我很害怕这种被人盯上后门的感觉。姜文焕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了一声,反问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对着你说啦?今晚上小顺拉花辞树一起去社团招新,那小顺听见了吗?袁慎啊了一下点头说当然听见了鄂顺就站在花辞树旁边啊,还能是什么不可描述啊,九号房间都说出来了!


  姜文焕一脸茫然:“九号房间是什么?”


  袁慎压根不相信姜文焕:“你再装一个试试呢?你在寝室打过的游戏也是18+的少来,你男朋友不在这儿少装纯。”


  姜文焕是真的感觉冤了,他玩过18+的游戏不代表他就该知道所有相关的内容吧,他真不知道九号房间是什么,转头打开电脑搜索引擎往搜索框里一输,等了一秒就看见词条哗哗地出现,第一条是放大字体的答案,他粗略地看了一眼咂舌,摸着下巴摇摇头说袁慎啊袁慎,你一天天看的东西真是在男人群体里旁门左道的……等下,你怎么就默认了你是下边儿那个?袁慎哽了一下欲言又止但还是言了,在空中比划了一番,说你看见花辞树那个膀子了吗?天天穿个背心膀子赶上我脖子粗了,我对我自己倒也没有那么自信。


  室友A和室友B也凑过来看热闹,一眼就看见了姜文焕没有关掉的搜索界面,一人一句“哇靠”,感叹一下你们谈恋爱的都这么狂野吗?袁慎反驳一句我没有我没答应花辞树!两个室友四只眼睛一起看过来,异口同声说我们没讲你啊,这不是在说姜文焕吗?


  被点名的姜文焕哈哈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袁慎:“怎么了,就算说你他俩也没提花辞树的名字啊,你这么自觉就默认了?”


  袁慎:……


  袁慎:“我承认他确实另辟蹊径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但我要强调没有爱情产生,他只是在通过不断制造尴尬事件让我对他印象深刻好吗?”


  过去两年也不是没人追过自己,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花辞树一样带来的全都是尴尬。别人追他的时候都是变着法展示魅力,要给他留一个好印象;唯独花辞树不一样,如果南孚电池一节更比六节强的话,那花辞树就是一个人能打败一票。袁慎过去所有追求者加起来给他制造的尴尬,大概能和花辞树开学一个多月带来的尴尬持平。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教学楼大声嚷嚷“九号房间”这种事情呢?还给当事人听见了。


  “虽然我知道劝人谈恋爱这个事情是有风险的,但我真的有个建议,”姜文焕默默地关掉了搜索“九号房间”的页面,摆出一副很真挚的表情来看着袁慎,“可能听起来有点儿玄学,不过我觉得有时候还是信一下磁场。有没有可能是你拒绝花辞树拒绝得尤为彻底还总是想躲他,所以你俩的磁场对冲了。你要不试一下主动去接触他呢?就算不是冲着谈恋爱去的你也试试呗,就当是为了你未来的生活不会出现更尴尬的事故。”


  室友A立刻举起自己的左手腕,说你看这是我上个月去请的串,我觉得挺灵的我逃课都没被发现,你要不试试看有空也去请一个?室友B立刻点头附和,说真的真的,是真的有用,我也请了一个不过还没去拿,放在观里的,我等着月末去。


  袁慎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了姜文焕,挑了挑眉毛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在问姜文焕怎么看待两位室友的行为。姜文焕眨了眨眼摊手,说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是很坚定的唯物主义,我天天想着和小顺有来生,你要不真的宁可信其有一下吧,好歹你也是个一米八几胶东纯男人,总不至于让花辞树一把撂翻再撅了是不是?


  袁慎:“……我说够了,你的用词真糟糕。”


  虽然用词是糟糕了一些,但话糙理不糙,袁慎躺在上铺辗转反侧、左思右想了大半个晚上,决定试试看,反正他也不会损失钱财,只要花辞树不骗他钱,最多他就是浪费一点时间在花辞树的身上,主要是为了他以后如果再遇上花辞树不要再把故事变成事故。于是摸出手机想要给花辞树发条消息,在列表联系人里找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根本就没加过花辞树。


  那就只能找中间商姜文焕推名片了。袁慎一边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边将这句话打进自己置顶的文件传输助手发出去,确保明天早上起来点开APP的时候能看见这句话,免得忘了。


  花辞树是在上课的过程中收到了一份好友申请,对方在申请理由那一栏里写着【我是袁慎】,给花辞树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碍于上课的条件限制没法跳,于是祸害隔壁偷摸着用水杯挡在眼前欲盖弥彰吃小蛋糕的鄂顺,成功让鄂顺刚喂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两口的半拉草莓直接囫囵吞了下去。


  鄂顺:!


  “我专门留到最后的!”鄂顺压低声音攥紧拳头往花辞树的大腿上捶,一边捶一边为自己没来得及品尝味道的草莓忿忿不平,“你赔我!你赔我草莓!我恨你花辞树恨你恨你巨恨你!!!”


  花辞树只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大腿骨骨折的声音,右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但还是要忍着把手机递给鄂顺看,声音都发着抖,说你看,袁慎主动来加我了,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我和袁慎是有未来的。


  鄂顺其实已经提前从姜文焕那里知道了这个事情的苗头,毕竟好友名片还是他推给姜文焕再让姜文焕转而推给袁慎的,他怎么都算是中间鹊桥的一半,剩下一半是姜文焕。换在往常鄂顺高低是要说一句恭喜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沉浸在自己辛辛苦苦特地留下的最后一口含有草莓的蛋糕喂进嘴里都没有嚼一下就直接吞掉的悲伤里,根本顾不上对花辞树表达善意,尤其花辞树才是那个造成他悲伤的罪魁祸首。于是他只哦了一声,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默默挪动屁股往旁边坐了坐,抽了一下鼻子很可怜地嗯了一句,转而给姜文焕怒戳消息大吐苦水,生动形象用文字描述这一悲惨事实。


  【亲亲文焕😘😘😘:你是在课堂上吃草莓蛋糕吗?你好了不起啊小顺。】


  了不起的鄂顺迅速被姜文焕一句话哄好,美滋滋地打过去一句“当然啦”,然后开始讲述自己是怎么做到在大课上偷偷摸摸不被老师发现(他自以为)的情况下消灭草莓蛋糕,一点儿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问题。


  旁边的花辞树通过了袁慎的好友申请还想装个矜持,结果袁慎那头半天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最后是他自己沉不住气主动发了条打招呼的消息过去,怕显得自己不太友好,在表情里面翻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发了个从鄂顺那里偷来的表情包跟在自己打招呼的消息后面。没办法,他自己的表情包攻击性太强,很显然不适合发给袁慎,他攻击性最低的一张都是“蜘蛛侠骑马——马拉个彼得”,是一点儿都拿不出手的。


  袁慎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冲过来打着滚贴贴的白色小狗陷入了沉思,抿了抿唇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皱着眉想原来花辞树是这个调性的吗,用的都是这种样式的表情,和本人长相看起来完全不符合啊,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一个天天穿无袖在篮球场上仿佛推土机一样暴扣对面的肌肉壮汉,私底下发消息都是用这种可可爱爱的表情包,这也不萌啊……


  “帮我带回寝室一下?”姜文焕凑过来,把手上的教材和笔记本连带着平板一起推给袁慎,“我不回寝室了,我要陪小顺去看电影,背着有点沉不太方便。”


  袁慎:……


  不是为什么啊,姜文焕谈个恋爱为什么这么嚣张啊?


  袁慎:“你现在是真的……我也有事儿啊,我也有约会,你自己背。”


  姜文焕一扬眉毛:“也?谁啊?花辞树?”


  袁慎卡了一下:“啊……啊,对,花辞树。”


  姜文焕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很精彩了,他哦了一声哦得九曲十八弯,眨眨眼直起身来,把推到袁慎面前的书本平板都收回来:“那就不麻烦你了,祝你们约会愉快。记得回来分享好消息。”


  ……能分享什么好消息啊,他和花辞树的对话界面还停留在对方发过来的表情包上,袁慎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回。但就看姜文焕和鄂顺那个如胶似漆的程度,估计转头就要把自己随口扯的谎告诉鄂顺了。真是一个谎要用千千万万个来圆,还是趁着这会儿时间差赶紧给花辞树发个消息串一下口供,免得让姜文焕先一步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是他一时脑子短路的口嗨,那这事儿会成为他寝室未来一个月的笑料,指不定后面还要被反复提及拿出来鞭尸。


  【君子慎独:你好,我是袁慎。】


  【君子慎独:……你有时间来图书馆一趟吗?我在正门口等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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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二)上

阿树说自己公司的项目最近快要收尾,不得不带上铺盖睡在公司,鄂顺帮阿树打包好一切,心里竟然偷偷漫出一丝轻松,好像只要阿树不在,自己去找姜文焕便心安理得的顺理成章。阿树临走前在玄关磨磨蹭蹭,抱着鄂顺不愿松手,鄂顺只能像哄孩子一般一边低声安慰一边拍着阿树的后背,“对不起啊顺顺,我们的五周年。”鄂顺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事的,工作要紧。”送走阿树,鄂顺一个人靠在门上待了很久,他把手机掏出来,盯着微信上姜文焕的头像,姜文焕的头像是一张处理后模糊的街道夜景,朦胧的灯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落了一地的梧桐树叶,鄂顺在输入栏里写了删,删了再写,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分开后六年的时光,姜文焕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青涩男生......

阿树说自己公司的项目最近快要收尾,不得不带上铺盖睡在公司,鄂顺帮阿树打包好一切,心里竟然偷偷漫出一丝轻松,好像只要阿树不在,自己去找姜文焕便心安理得的顺理成章。阿树临走前在玄关磨磨蹭蹭,抱着鄂顺不愿松手,鄂顺只能像哄孩子一般一边低声安慰一边拍着阿树的后背,“对不起啊顺顺,我们的五周年。”鄂顺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事的,工作要紧。”送走阿树,鄂顺一个人靠在门上待了很久,他把手机掏出来,盯着微信上姜文焕的头像,姜文焕的头像是一张处理后模糊的街道夜景,朦胧的灯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落了一地的梧桐树叶,鄂顺在输入栏里写了删,删了再写,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分开后六年的时光,姜文焕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青涩男生,他可以只手遮天也可以英勇无双,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姚庶良吃尽了苦头,姜文焕似乎变成了他期盼地样子,而自己依旧浑浑噩噩,姜文焕一出现,便丢盔卸甲,再也不敢看阿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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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顺】白鲸(一)

村口唯一的路灯电线不知道从哪家的屋顶一路蜿蜒,扭曲在一起,像一条盘在半空的黑蛇,姚庶良站在路灯旁的秸秆垛边,一边擦眼泪一边给鄂顺打电话,鄂顺温和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姚庶良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老师。。。。。”

鄂顺在那头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去基层调研就是这样的,委屈你了,回来了以后老师给你做好吃的。”

“嗯。”

姚庶良紧了紧挂在身上的背包,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录音笔,按下开关贴在耳边,一个稚嫩的童声传了出来,

“你带我去找妈妈,我就告诉你谁欺负我了。”

姚庶良一咬牙,转身往小钟家走去。

其实姚庶良说要做留守儿童性安全这个课题的时候,鄂顺就曾经委婉地提过,课题是...

村口唯一的路灯电线不知道从哪家的屋顶一路蜿蜒,扭曲在一起,像一条盘在半空的黑蛇,姚庶良站在路灯旁的秸秆垛边,一边擦眼泪一边给鄂顺打电话,鄂顺温和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姚庶良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老师。。。。。”

鄂顺在那头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去基层调研就是这样的,委屈你了,回来了以后老师给你做好吃的。”

“嗯。”

姚庶良紧了紧挂在身上的背包,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录音笔,按下开关贴在耳边,一个稚嫩的童声传了出来,

“你带我去找妈妈,我就告诉你谁欺负我了。”

姚庶良一咬牙,转身往小钟家走去。

其实姚庶良说要做留守儿童性安全这个课题的时候,鄂顺就曾经委婉地提过,课题是个好课题,就是调研取材会有些难,姚庶良初生牛犊不怕虎,拍着胸脯说,学校都和村里头通过气了,能有什么难,于是在被村民拿着木棍追着满村跑了整整三天后,灰头土脸的姚庶良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幼稚。

鄂顺不在乎面子,他更心疼自己的这个开山大弟子,

“换一个吧,我和学院去说。”

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即使对面的鄂顺看不见,姚庶良还是含着泪摇了摇头,第一他不想让老师丢这个脸,第二嚒,

“总要有人做得,这份苦也总要走人吃得,我想再试试。”

鄂顺挂了电话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舍不得,但也真心为姚庶良高兴,做社科的要有这样的心气。

阿树在床上转了个身,抱住鄂顺的腰,

“你那个呆瓜学生啊。”

鄂顺拍了拍阿树不安分的手,

“不要叫人家呆瓜,庶良很聪明的。”

阿树冷哼了一声,

“聪明什么,愣头青一样,活该被人追着打。”

鄂顺刚想开口为自己的学生辩解一两句,阿树复又转身把被子拉上,

“顺顺,灯关一下吧,我明天要早起,最近的项目好忙啊。”

鄂顺看了一眼阿树,合上了自己想要睡前看得书,关好灯同阿树背对背睡了下去。

阿树是鄂顺的男朋友,鄂顺为数不多知道他性向朋友的在相亲局前用尽了赞美之词,什么青年才俊,海龟高知,鄂顺笑着点头嘴上附和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说辞准备提前离开饭局。

可那天鄂顺没有早走,在介绍人离开后依旧乖巧地和阿树一起吃完晚饭,还手牵着手一起在夜幕下的公园散了步,原因很简单,包厢的门一开,阿树从门外进来,笑着说对不起啊久等了,露出了一颗小虎牙,眼角下还有一颗小痣,俏皮地可爱。

后来阿树就正式成为了鄂顺的男朋友,两个人住到了一起,和很多情侣一样,过了蜜月期之后说不上多好但也不差,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鄂顺突然想起什么,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上因为梅雨天而起泡斑驳的一小块墙皮,轻轻开口,

“阿树,下个月就是5周年了,我请了假,一起去旅游吧。”

鄂顺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阿树的回答,直到对方传来细微的呼噜声,鄂顺在被子里牵上阿树的手,或许情侣都是这样的吧,鄂顺轻轻捏了捏恋人的手,加油,距离七年之痒还有整整两年。

 

姚庶良要是知道鄂顺对自己的评价是很聪明,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羞愧,因为如今他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骗了,两个人还被扣在一家会所的包厢里,连手机都被人收走了,

姚庶良红着眼睛问小钟,

“你只是想来找妈妈,对吗?”

被吓到的小钟点点头,边哭边拉着姚庶良的衣角,姚庶良因为刚才小钟大闹包厢被会所里的人扇了两个嘴巴,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渍,

“算了,没被欺负就好。”

小钟是村里的留守儿童,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妈妈在朝歌市打工,小钟平时和奶奶两个人在村里一起生活,他想妈妈想得紧,但没有钱买车票,他知道姚庶良是市里来得大学生,一直在村里打听有没有被欺负的孩子,于是就撒了个谎。小钟原先计划找到妈妈之后再认真和姚庶良道个歉,两个人靠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找到会所后偷偷摸摸溜了进来,没想到小钟隔着玻璃看见自己的妈妈在陪酒,客人不太规矩地乱摸一通,小钟一着急就冲进包厢,对着客人的手就咬了下去,姚庶良不得不加入混战,被四五个人围着打了一顿。

“对不起,姚哥哥,我不应该骗你。”

小钟哭得凄惨,姚庶良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比起这个,眼下该先考虑怎么出去再说。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姚庶良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但莫名总觉得有点熟悉。

“胆子挺大啊,什么地方都敢闹。”

姚庶良把小钟护在身后,头一昂,

“要杀要剐都随便,和这孩子没关系。”

“呵,你挺刚啊。”

姚庶良已经准备好再挨一顿皮肉之苦,没想到那人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给你老师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啊?”

“啊什么,打电话吧。”

姚庶良没有手机锁的屏幕上是鄂顺的联系页,姚庶良特意给鄂顺配了一只很可爱的萨摩耶做头像,歪着头的萨摩耶好像在骂人,骂他是个头脑简单只会给导师添麻烦的傻逼。

“不打?”

姚庶良终于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居高临下把自己摁在砧板上来回玩弄的男人长得有些像导师的男朋友,

“打,你给我。”

姚庶良已经下定决心,拿到手机就砸个稀碎,最好有时间能拔下电话卡,再一口吞下去,事到如今,不如索性就把想干的傻逼事一次性都干了,很可惜,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对面的那个男人好像也很紧张,他没有给姚庶良英勇的机会,直接开了免提拨通了鄂顺的电话,

“喂,庶良。”

鄂顺压着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后声音大了起来,

“喂,庶良,听得见吗,怎么了。”

“这是你学生啊,跑到我店里一通乱砸。”

姚庶良立刻对着电话大叫起来,

“老师,别听他瞎说,你把电话挂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长到不能再长的沉默,姚庶良一度以为鄂顺真得挂了电话,直到鄂顺微微颤抖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姜文焕,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被封了好多次,大家看不到就私我吧~

之后的部分见下面

https://余下的部分mjj.今天/i/SB1OdP


念念不会忘

【焕顺】春游


檐下站着的姑娘着了一身茜色的纱裙,还是两三年前时兴的样式,裙边绣了一圈淡橘色的石榴花,石榴花的中间又缠了好多圆润的小珍珠充作花蕊,不是鄂顺将刺绣的裙摆看得太仔细,而是他不敢盯着那姑娘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将石榴花看了一遍又一遍,石榴,多子多福,日后她嫁给了姜文焕,是该多子多福的。

苏妲己声音很轻,脸颊绯红,语气中带着少女的娇羞,

“我想见见世子,能请少将军帮我一次吗?”

鄂顺抿着嘴,五指成拳一握再握,直到掌心被深深印下四只月牙儿,才缓缓回道,

“好,请苏姑娘稍等,我来安排。”

于是在已经过了春分还未撤下棉帐的雕花架子床榻上,少将军将头埋在世子怀里,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我想去春游......


檐下站着的姑娘着了一身茜色的纱裙,还是两三年前时兴的样式,裙边绣了一圈淡橘色的石榴花,石榴花的中间又缠了好多圆润的小珍珠充作花蕊,不是鄂顺将刺绣的裙摆看得太仔细,而是他不敢盯着那姑娘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将石榴花看了一遍又一遍,石榴,多子多福,日后她嫁给了姜文焕,是该多子多福的。

苏妲己声音很轻,脸颊绯红,语气中带着少女的娇羞,

“我想见见世子,能请少将军帮我一次吗?”

鄂顺抿着嘴,五指成拳一握再握,直到掌心被深深印下四只月牙儿,才缓缓回道,

“好,请苏姑娘稍等,我来安排。”

于是在已经过了春分还未撤下棉帐的雕花架子床榻上,少将军将头埋在世子怀里,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我想去春游,你能陪我去吗?”

姜文焕一只手玩着鄂顺的头发,锦缎一般的发丝缠在指间,一圈又一圈,

“春游?你一向不爱这个,怎么想起来要春游?”

“去。。去玩玩呗,赏个花,再放个纸鸢什么的。”

姜文焕轻哼了一声,把人从自己怀里挖出,一边吻着唇角一边问,

“顺顺,怎么了?之前又是倒春寒,又说春风料峭,怎么现在还要放纸鸢?”

鄂顺微微抬头,叼起姜文焕的下唇用舌尖细细碾,随后用力咬了一口,姜文焕吃了痛也没出声,又吻了上去,一下一下点着鄂顺的唇瓣,

“出什么事了,顺顺。”

鄂顺握住姜文焕的手,

“苏姑娘来找我了,说想见见你。”

“苏姑娘?”

“嗯,我答应她了。”

“答应她了?”

“她那么有礼,柔声细语地求我,我想日后你们成亲了,她也一定。。。”

“鄂顺。”

姜文焕很少叫鄂顺的全名,自年幼相识起便是顺顺,顺顺的叫,鄂顺盯着姜文焕,姜文焕咳了两声后开口,

“我这一生一世,只想同你在一起,圣上那边我自有办法,顺顺往后不要再这样说了,我心好痛。”

姜文焕一边说,一边抚着胸口,鄂顺赶紧抱住姜文焕,

“不说了不说了,以后不说了。”

“那我抱着顺顺睡一会,好不好。”

“好。”

 

春色如烟柳如尘,远山黛黛草青青,姜文焕换了一身青蓝色的袍子,衣襟用狍子皮细细匝了一圈,风吹不进也比其他衣服松快些,鄂顺早就换了春日里的锦缎衣服,姐姐在料子上用暗针缝上一只钉金绣的小狮子,小狮子懒懒卧在衣摆,脚上还踩着一只五彩绣球,

“狮子滚绣球,好事在后头。”

姐姐把另外一件递给鄂顺,

“你不是要去见那个病秧子,顺道给他吧。”

“谢谢阿姐。”

 

姜文焕还没来得及细看鄂顺阿姐的心意,一辆车上挂着冀州风铃的小马车停在了湖边,鄂顺把春游的地点选在了千佛山角下的湖边,湖中有一处圣上亲自提笔御书的湖心亭,名为琴瑟。

此刻姜文焕将苏妲己扶下了马车,不远处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琴瑟亭的影子,鄂顺留在原地远远望着,今日苏妲己换了一身青色的纱裙,同姜文焕行在一处,倒真应了琴瑟和谐,是能入画的景色。

 

“苏姑娘,今日您请少将军约我出来,是。。。”

苏妲己皱着眉思量再三,抬眼正视姜文焕,

“世子,我不想同您成亲。”

“。。。”

“不是因为其他什么,是妲己自己不愿。”

姜文焕的嘴角带上了笑,柔声问着,

“那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苏妲己环顾了一下四周,如今阳春三月,湖边山上都是不愿辜负春光的行人,苏妲己指着不远处一群扑蝶赏花的姑娘,

“世子,我也爱姚黄粉蝶,也喜丹青执素,可我更爱一旁嗡嗡作响的蜂,我听冀州的农家子说过,树也分雌雄,可树同百兽不同,相亲相交需得草蜂相助,可我再问,那草蜂如何帮助,要是把雌桃配给了雄杏,雄李搭上了雌梨又该如何,那农家子便答不上来了。”

苏妲己看姜文焕听得认真,于是又开始讲起,

“春日出游,车马绵延不绝,行人比肩接踵,少不了摩擦相碰,可天上的星星呢?世子可曾想过,为什么,为什么星星就不曾相碰呢?”

姜文焕摇头,

“不曾想过。”

“惑星无数,天体运行之道便无穷无尽,浑仪局的人只知道用星相占卜吉凶,可我觉得天地之外更有自然之道,我并非贪妄之人,但若是我能窥得一星半点,我也知足了。”

“苏姑娘好志气。”

苏妲己摇了摇头,

“冀州民风古朴,莫要说读书,连识字都是因为我阿爹疼我才请得先生,世人都说女子一生最好的归宿便是相夫教子,我虽同世子初识,却也觉得世子性情温和,但。。。。”

“但什么,是我身子差吗?”

苏妲己连忙摇头,

“不不不,当然不是,其实大家都说,圣上指了一门好婚事。孝敬翁姑,尝汤试药,妲己自认都能做,而且妲己也愿信,如果日后嫁进侯府,我求着世子,世子也一定允我做自己爱做的事,可人毕竟是人,晨昏定省,我便不能夜中观星,不能白日养蜂,相夫教子,我便不能闻道得道。”

苏妲己急急说完,随后深叹一口气,

“我的天地,不在侯府内。”

姜文焕笑着看向眼前的苏妲己,心中一片清明,

“那如果姑娘得不了道呢,姑娘可会难过。”

“当然不会,过了今日,还有明日,过了今年,还有明年,日复日,年复年,十年后,百年后,若是千年后呢?我得不到道,若是千年后的人能得道呢,那时说不定,同我一般的女子也能入学堂,入庙堂,入朝堂,也能一朝登科,也能打马游街,想到这些,我怎么会难过。”

“是,定会有那样的一日。”

苏妲己看向鄂顺,

“少将军才是世子的良配,如果真有世间那么一日,男子同男子,女子同女子,也能举案齐眉,永结同好。”

姜文焕抚掌大笑,

“好,苏姑娘说得好,我虽活不了那么久,但我信这世间总有那么一日,为了能有那么一日,姜文焕只得同姑娘退婚了。”

苏妲己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开口问道,

“真的能退吗?”

世子看着远处同孩子们玩闹成一团的鄂顺,

“能。”


Louisism

【焕顺/花慎】事后猜想

焕顺+花慎(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狗还大)

现代AU

---

  姜文焕和鄂顺的事后处理方式基本可以被写进《如何给予伴侣足够安全感》教材中当评委做正面案例。当激情已经得到了充分释放之后退去,转而占据主导地位的则是温情,身上的一层汗已经冲洗掉,仍旧要热乎乎地抱在一起不放手。


  一般来说成年男性身量差不多不太适合一方趴在一方身上,容易因为重量压迫导致呼吸不畅。但鄂顺比较像身体长大了但脑子还停留在小狗阶段的萨摩耶,对自己的体型有错误认知,完事儿之后总是想要缩起来蜷着,没地方蜷就要趴着,总之姜文焕需要大面积的接触他才行。


  ......

焕顺+花慎(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狗还大)

现代AU

---

  姜文焕和鄂顺的事后处理方式基本可以被写进《如何给予伴侣足够安全感》教材中当评委做正面案例。当激情已经得到了充分释放之后退去,转而占据主导地位的则是温情,身上的一层汗已经冲洗掉,仍旧要热乎乎地抱在一起不放手。


  一般来说成年男性身量差不多不太适合一方趴在一方身上,容易因为重量压迫导致呼吸不畅。但鄂顺比较像身体长大了但脑子还停留在小狗阶段的萨摩耶,对自己的体型有错误认知,完事儿之后总是想要缩起来蜷着,没地方蜷就要趴着,总之姜文焕需要大面积的接触他才行。


  这点儿很像小朋友,总是想要人宠着、惯着、注视着,好在姜文焕被家里逼着考了教师资格证,非常有信心能够照顾好鄂顺小朋友的情绪。


  因此在他和鄂顺这里的通常情况都是鄂顺趴在他的胸膛上哼哼,也不知道是在哼什么,大多都是一些拿乔撒娇的手段,腿疼腰疼胸口痛,有点像事后开反省大会,哪里做得好哪里做得不好,提出表扬和批评,并进行反思总结,好的表现再接再厉,不好的表现下次予以改正不再追究。


  总之姜文焕是一定会听进去的,虽然听不进去也不会怎样,小粘豆包总是嘴比较硬,害羞的时候尤其硬,会假装听不见或者故意反着说,憋着一口气的样子还挺可爱。当然嘴硬是很好解决的一件事情,嘴硬嘛亲亲就软了,一下不行就多亲几下,反正脸皮厚一点总是能取得最终胜利,谁让鄂顺是最好欺负的小朋友。


  抱在一起叠叠乐的时候思维容易发散,会想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碍于两个人是竹马竹马的关系,人生中诸多时刻都有对方参与,大的小的好的坏的,是高光还是尴尬,总是能够在某一处捕捉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能分开讲的部分不多,但共同的回忆说都说不完。往大里说是可以是某一年的129文艺汇演在台上合唱,对视的瞬间戳中了笑点,忍了又忍控制住肌肉和表情,没有在壮烈悲愤的歌曲里露出不合时宜的笑容。往小里说是夏天热得要死想买一碗冰粉,跑到食堂才发现最喜欢的口味已经售罄,懊丧地抡起王八拳在空中乱打空气。


  太多了,人生中好像没有什么是对方不知道的。


  鄂顺喜欢把自己的下巴垫在姜文焕的胸口上,摇头晃脑左右动,被姜文焕垂眸看下来的时候就采用上目线攻击,一脸“我做坏事但我理直气壮”的表情,对着姜文焕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噘着嘴往人家心口上吧唧就是一口亲下去,亲得可响。


  然后就被姜文焕搂着腰往上抬抬,捏住鼻尖问他要干嘛,才洗了澡又要糊自己一胸口的口水,还说不是小狗。鄂顺晃晃脸摆脱姜文焕本来就没怎么用力的手指,鼻尖被捏得有点发痒,他俩办事儿比较固定,多半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整个城市都陷入沉睡,室内只有钟表指针一格一格朝前走发出的轻微动静。


  “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啊?”鄂顺皱了皱鼻子发问,还是有点痒,于是抬手在自己的鼻子上蹭了一下,手脚并用从姜文焕的身上爬下来,转而侧躺到对方身边,通常都能很精准地让姜文焕的手臂穿过他脖子和肩膀中间的空隙,“不许说你是饲养员,我爸我妈才是饲养员,含辛茹苦给我拉扯这么大——”


  姜文焕含着笑也跟着侧过身来和鄂顺面对面躺着,眼下的泪痣随着他的笑动起来。他把手臂收起来搭在鄂顺的肩头上唔了一声,朝前挪了挪去啄人有些发肿的唇珠:“那我是偷狗的,选个你喜欢的麻袋把你装起来,趁着饲养员不注意连夜出逃,等饲养员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是我的小狗啦。”


  鄂顺拧了拧眉毛不太同意这个说法,但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形容,只能皱巴着一张脸表示反对,不过只有反对,拿不出解决方案。


  他们会抱在一起接吻,但这次不带太多的情欲,只是贴着吮一吮唇瓣,轻轻地碰上又分开,再贴到一起重复上一次的动作,好似一对接吻鱼,一下又一下,最后用目光注视着彼此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再同步地笑起来。可能想到的是同样的内容,可能也不是,谁都没有问对方在笑什么,只是欢欢喜喜地抱到一起去,最后再交换一个吻,结束时贴着唇瓣互相呢喃说该睡了。


  于是拉高被子,四肢交缠抱拥着闭上眼睛,期待下一个拥有彼此的黎明。

***

  花辞树和袁慎的事后有点像在打仗,字面意义的,主要是因为两人有一定程度的理念不合。对于袁慎来说只要人能从不应期缓过来,那就又是一条胶东好汉,天上就算是下刀子他都要拖着行动不太方便的身体冲进浴室洗澡,受不了一身乱七八糟。花辞树比起洗澡来说更想要黏黏糊糊的事后温存,大家抱在一起亲亲贴贴蹭蹭说会儿话,他没那么着急着要去冲一下,反正身上都是自己和对方留下的,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一开始因为这件事情他俩总是拉扯,看谁抢占先机。如果袁慎反应快先缓过来就能往浴室冲,要是花辞树反应快猛地一压给袁慎摁住,那就是花辞树拔得头筹。后来他俩在清醒且正经的独处场合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说不能这样了,这是正经在谈恋爱的,不是那种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的关系,要各退一步选个折中的办法。


  然后就变成了在袁慎执意要去的浴室里一边冲凉,一边搂抱着完成花辞树心心念念要黏黏糊糊温存一会儿的愿望。


  好在彼此头发短,洗了澡出来用风筒胡乱撩几下也就弄得半干不湿,反正不会滴水。花辞树就从背后抱着袁慎的腰,胸膛贴着对方的后背摇摇晃晃如同鸭子走路一样晃悠回床前,就着这个姿势双双倒进柔软的床垫被褥里。


  他俩也会抱着,但和上边那对不一样,都是花辞树背后抱着袁慎絮絮叨叨。到底他年纪小一些,总是比较没有安全感,认识袁慎认识得晚,对方比他多看过好几年的风景,他那些小手段的把戏指不定有人已经对袁慎做过了,可他站在自己的这个年纪档口上想不出更成熟更动人的法子,只好巴巴地叼着一颗赤忱真心往上冲,将他觉得已经是最好的东西全部叼到袁慎的脚边,再往前推一推,希望能看见袁慎拿起来时惊喜的表情。


  袁慎很累,想睡觉,狗崽子精力旺盛全都发泄在他身上,他只想抱着被子枕着枕头去梦周公,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不能留到明天早上清醒的时候讲呢?就非要强求这一时半刻?这会儿知道分秒必争了,上课的时候瞌睡照打不误、手机刷得不亦乐乎时怎么就不在乎一寸光阴一寸金。


  但花辞树就是拥有做狗的最佳形态,能搂着袁慎的腰一边亲他肩膀一边絮絮叨叨好久,絮叨完发现袁慎没吱声,箍在对方腰上的手臂晃一晃,把已经意识模糊半梦半醒之间的袁慎给摇起来,迷茫地啊上一声问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花辞树:……


  花辞树:“慎慎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真的当我是个玩具?”


  袁慎这会儿清醒了,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在花辞树的怀抱里转过身来扬起手就想要给对方一巴掌。结果花辞树比他还条件反射,立刻闭眼缩脖子一张脸五官皱起来,狗挨没挨过打扬起巴掌一看便知。


  袁慎又下不去手了,叹了口气到底这巴掌还是没带力气落在了花辞树的脸上,揉了揉年轻人掐死都拎不出来二两肉的脸颊,心想这死小子皮肤好就算了怎么肉还这么紧真是年轻就是本钱羡慕死了。


  “你还能和玩具比啊?玩具我还能自已掌控呢,你哪有玩具听话,我喊玩具能停,我喊你你停不停?”袁慎想翻白眼还是忍住了,屈指弹了花辞树一个脑瓜崩,啧了一声,“你心疼心疼我的老腰吧,就你那个不要命的玩法,我能撑着走完全流程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下次要是想让我陪你事后聊天,能不能收着点不要索取过度啊?”


  花辞树耷眉拉眼哦了一声,表情很像犯了错的小狗,欲言又止觉得刚刚袁慎的一段话里他想反驳的点太多,但又怕反驳挨打,只好抽了一下鼻子一脸委屈地往前窜了窜:“那、那亲一下,我还是比那玩意儿强!我、我是活的我有温度,我是热的!”


  袁慎这个白眼到底还是翻出来了:“我缺那点儿钱买不到加热款是不是?退一万步说拿开水烫一下也一样。你再比一个试试?还亲不亲了?”


  花辞树嘿嘿一声笑起来,噘着嘴凑上前结结实实往袁慎的嘴上亲了两口,心满意足把人抱紧蹭了蹭。


  “满意了?”袁慎问,“满意了赶紧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说。”


  困死了,再不睡真的要暴毙了,就算命硬也不能这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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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集只能选择一个头好痛,都不知道放哪个好。但又不想再建一个了那就这样吧(自暴自弃.JPG)

真是考验我的脑子。头好痒,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Louisism

【焕顺】是奶油面包还是芝士年糕条

现代ABO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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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情歌》背景设定下的番外四(是们姜哥和小顺宝贝刚复合但没复婚的干柴烈火同居时期)

  说开重新标记以后陪鄂顺回南都的那几天是姜文焕努力工作匀出来再配合着一点儿请的假,勉勉强强凑了小半个月,但他毕竟还是有工作的,也不能一直待在南都,总归还是要回东鲁去上班。


  鄂崇禹那里暂不松口让姜文焕和鄂顺拿户口本去复婚,但好歹没拦着鄂顺把他绑在家里,想去哪儿都还是自由的,因此在姜文焕两个小时内接了三通来自东鲁的电话时他决定跟着姜文焕回东鲁去,结果被姜文焕提醒你在朝歌还有工作的呀宝贝你不要忘记你的设计稿。......

现代ABO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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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情歌》背景设定下的番外四(是们姜哥和小顺宝贝刚复合但没复婚的干柴烈火同居时期)

  说开重新标记以后陪鄂顺回南都的那几天是姜文焕努力工作匀出来再配合着一点儿请的假,勉勉强强凑了小半个月,但他毕竟还是有工作的,也不能一直待在南都,总归还是要回东鲁去上班。


  鄂崇禹那里暂不松口让姜文焕和鄂顺拿户口本去复婚,但好歹没拦着鄂顺把他绑在家里,想去哪儿都还是自由的,因此在姜文焕两个小时内接了三通来自东鲁的电话时他决定跟着姜文焕回东鲁去,结果被姜文焕提醒你在朝歌还有工作的呀宝贝你不要忘记你的设计稿。一听这话鄂顺觉得天都要塌了,人为什么要工作啊,而且明明他的初稿交过去二稿三稿四五六稿都修过一轮了,到底还有多少版本在等着他啊?姜文焕又在鄂顺气成一滩小面包狗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转头对着坐在床上生闷气的鄂顺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小顺,我要去上海出差一个星期,只能委屈你先回朝歌了,等我弄完我就去朝歌接你好不好?


  鄂顺扁着嘴心想好吧,虽然他和姜文焕刚复合这会儿蜜里调油,离了三年都不算是小别胜新婚的程度,他俩直接是老房子遇火苗一点就着,但人不能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饭吃,还是委委屈屈地点了头说好吧,那你去上海的时候工作完了要给我视讯哦,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


  姜文焕说好,让鄂顺可爱到心里都软成一汪水,哎了一声在床边坐下来,把委屈的小面包狗搂到怀里揉一揉后脑勺,再捏捏脸颊,最后亲嘴亲得没完,要不是他老丈人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他们俩都没关上的卧室房门前用力咳嗽,估计这个嘴就像粘了502胶水一样分不开。


  那头的姜文焕直接从南都机场飞去上海出差,这头的鄂顺在家里又窝了两天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了回朝歌的航班,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给姜文焕发消息汇报,连路边看见一块儿心形石头都要拍照发过去,分享欲爆棚。


  他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的家具都落了一层灰,一看就是太久没回来闹的,可是又不想自己收拾,立刻点开58同城在上面找了个钟点工来帮忙收拾。人家阿姨背着齐全的工具包来了一看,笑眯眯地转过头对着站在门口的鄂顺温和开口:“娃,你这个工程量一个钟头做不完,得加钱。”


  鄂顺在他加了钱打扫过的公寓里安顿下来,把这件事情也要在打视频电话的时候讲给姜文焕听,手舞足蹈一通比划像是在表演儿童剧,给姜文焕可爱到在镜头那边直笑,一边笑一边说小顺你太可爱了,真想把你揣进口袋里带走。鄂顺在这边唔了一声,收起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边儿歪了歪头,垮着一张脸唉声叹气掰手指头,说我也是我真的度日如年啊,谁家情侣刚谈上半个多月的恋爱就要异地恋呜呜呜——


  除了和姜文焕视讯的时间以及必要的休息与人类生产活动,大部分时间鄂顺都是坐在自己吃饭的家伙面前赶稿与改稿,掐着手指头算姜文焕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杜撰了一个“朋友”去咨询好友姬发,问对方觉得朋友的心动男嘉宾出差回来之后,是朋友去找男嘉宾呢还是让男嘉宾来找朋友。


  姬发那头是不相信“我有一个朋友”这种借口的,他一直隐约觉得鄂顺应该是第二春了,但尚且还不知道这个第二春和第一春实际上是同一场春天,还以为鄂顺终于从名为“姜文焕”的那段婚姻里走出来了,开始追求人生新的幸福。他当然对这件事情是非常支持的,将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歪头去给烤面包机里跳出来烤好的面包片上涂果酱,一边涂一边给鄂顺分析,说那要看这位心动男嘉宾的性格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让对方来找我,毕竟在我的地盘上我有优势我是主场作战,不过你要是认定的话你也可以上,做好一切准备之后你这就是投怀送抱,你这个条件一般alpha肯定是拒绝不了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看你。


  鄂顺嗫嚅着嘴唇小小声反驳了一句“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但姬发显然是不相信的,随便嗯嗯两声敷衍,说好好好不是你是你朋友行了吧,你要是去人家家里的话记得准备好东西啊,别人风流完了莫名其妙弄出来个孩子,到时候又办不成婚礼先领证……小孩儿上户口想好没跟谁姓,要不跟你姓鄂吧?鄂顺啊了一声说还没想好啊这太远了,姓鄂怎么取名字啊感觉不好取诶。姬发嗤笑了一声,说看吧鄂顺还你一个朋友呢,你一个朋友也跟你姓鄂,这么巧啊?


  鄂顺:……


  鄂顺:“我还有99%的电量手机要关机了,再见!”


  挂掉了姬发调侃意味十足的电话之后鄂顺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去东鲁找姜文焕。虽然说之前在东鲁发生过很多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将来未必不会重新回到东鲁生活,他还是有必要克服心里这道坎儿,也许跨过去就好了。他给姜文焕发消息问回程的时间确定了没有,姜文焕给他截图了返程的航班时刻表,问他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鄂顺就把一早准备好的理由拿出来,幸好是隔着手机屏幕姜文焕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他撒谎的样子可太明显了。他说想看看时间,如果是饭点儿的话就给姜文焕点个外卖,出差回来人很疲惫很辛苦肯定不想再下厨了。


  姜文焕对话框顶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一会儿,发过来一段话夸他,说他现在真棒都知道操心人了,想得越来越周到了。鄂顺捧着手机都在冒粉红泡泡,他啊了一声仰面倒在床上,揪过一旁的被子在身上卷了卷,用被子蒙住脸心想鄂顺你完蛋啦,你光是看见姜文焕发的消息你就要脸红害羞你真是没救了你个死恋爱脑!


  虽然嘴里在抱怨自己会不会太爱了,他手上给自己订机票的动作却一点儿没耽误,买了姜文焕从上海回东鲁那天从朝歌飞过去早上的航班,拖着行李箱到人住宅区门口才反应过来他都没有通行证,懊丧地咬着下唇掏出手机想要给姜文焕发消息,正在犹豫不决不想要提前暴露他认认真真准备的惊喜,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实在不行就去求求保安的心态,却意外发现他三年前留在这里的业主信息完全没有被姜文焕去注销掉。


  他畅通无阻地通过人脸识别进了大门,进了小区单元楼,甚至用自己的指纹开了姜文焕家门口的智能锁。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停滞在了三年前,他的痕迹没有被抹掉,他真实存在过的那段短暂的日子被姜文焕用心且认真地保留了下来。


  好像他们只是因为出差工作短暂地分开了一下,而不是彼此之间有那样不太愉快却又难堪的三年。


  姜文焕人在机场刚下飞机,手机从飞行模式切换成正常使用状态才过去三秒,鄂顺的消息就已经弹了出来,让他记得给自己发消息知会一声,说别一会儿点的外卖送到没人拿,挂在外面都放凉了。他一边往行李转盘的方向走去提取行李,一边直接给鄂顺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之后汇报行程,说已经安全落地了,今天有点晚了所以先在家里收拾一下,一行李箱的脏衣服要洗,明天再去朝歌找你。鄂顺嗯了一声说不着急,你先好好休息不用那么赶,快坐车回家我算好了时间的,你回家的时候差不多外卖就能送过来,你趁热吃饭。


  姜文焕还有点儿纳闷今天的鄂顺怎么这么积极地催促他吃饭,明明鄂顺自己都是个一日三餐不太规律一觉睡到中午直接不吃早饭的人。一般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此刻姜文焕不太想分出更多的精力去猜测鄂顺的意图,反正不会是害他的,可能又是别出心裁地准备了什么小惊喜或者是“惊吓”,不论是什么他都照单全收。


  拖着旅行箱从电梯里走到自己大门口前的时候姜文焕没来由地顿了一下,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但他还没有疑神疑鬼到出门前往自家大门上夹颗花生米做机关,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这种莫名其妙生出来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伸手把大拇指摁在门口智能锁的门把手上,看见指示灯亮起来闪了一下变成绿色,嘀的一声门打开一条缝儿,他拉着门把手往后一开,视线里出现了鄂顺系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一个装着鱼的椭圆形瓷盘的背影。


  “你回来啦……诶?”鄂顺本来是端着盘子想往餐桌上放,研究一下怎么摆比较好看,正端起鱼准备挪动到正中间来的时候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动静,他回过头还没来得及转身,话音都未落,姜文焕快步走到他身后来,双臂用力搂住他的肩膀,下半张脸贴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我这手上还有菜……”


  天知道自己刚刚打开门看见鄂顺站在家里的时候有多恍惚,姜文焕不说话,只是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在那一瞬间如遭雷击,耽搁彼此的三年恍如时光回溯一样席卷而来,好似曾经无数次真实又虚幻的梦境冲击着他,让他只想要伸出手用触感去确定事实,要把人抱进怀里来确信这是真实存在的鄂顺,而不是每一个不安稳的夜出现在即将坍塌梦境里的虚幻泡影,好似诅咒后的小美人鱼,在天光破晓时分会变成一地如梦似幻的泡沫,遥遥飞上天际,转瞬即逝。


  “你知道我不会做饭的……所以这些都是我在酒店订的菜,人家送来的,”鄂顺缩了缩脖子给姜文焕盛了一碗饭,摆在对方的面前,再将筷子放在姜文焕手边,“不好吃的话不是我的问题,是酒店的问题哦。”


  姜文焕看了看这一桌明显靠他们俩是绝对吃不完的饭菜量抬了抬眉毛,心想这个规格待遇是真的有点高,谁家好人一顿饭十二个菜两个人吃,他这顿绝对算是铺张浪费。吃不完剩下的还是要放冰箱里冷藏起来明后天全部吃掉,当然是他自己吃,鄂顺的话还是要吃新鲜现做的,哪有让自己老婆吃剩菜的。


  饿是真的饿了,再加上姜文焕本来就是个吃饭快的人,舟车劳顿的双重加持下他形容自己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鄂顺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咬着筷子尖眯着眼睛笑着看他吃,一边看一边出声提醒说慢点儿没人跟你抢,表情看起来是真的很满意姜文焕给出来的反应。


  酒足饭饱之后要收拾身上的沾染的旅途风尘,鄂顺不知道是从哪儿看的公众号文章,试图扮演一个温柔贤惠的omega,站起来主动要收拾碗筷说端去厨房洗,让姜文焕不用管这些事情,去浴室洗澡解乏就好。


  姜文焕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总觉得鄂顺努力扮演贤惠omega妻子的样子太违和了,明明就是个对家务活一窍不通的小笨蛋,连收拾自己的屋子都要请家政阿姨,结果跑到他面前来演什么擅长家务的全能omega,这份心意他心领就好,还是不要让鄂顺动手了,免得垃圾桶里多出一些餐具碎的拼不上的尸体。打烂餐具事儿小,要是被碎片划伤到手事儿就大了,况且小的碎片崩到角落地板上不一定第一时间能发现,万一日后不小心踩到多的事情都有了。


  “宝贝,我家是有洗碗机的,哪用得着你来洗呢?”姜文焕跟着起身,实在看不下去鄂顺一件一件地往厨房里面拿用过的碗碟,飞速地将桌面上的剩菜收拾了一下,剩的不多的就不要了,剩的多一些的就倒到一起去腾出盘子,将餐盘叠在一起之后一并摞着端到厨房水池边上,指挥鄂顺去冰箱的侧门上拿保鲜袋,“你拿保鲜袋把桌上剩的几个菜套一下就行,剩下的不管它们,等散了热我再往冰箱里面放。”


  鄂顺唔了一声说好,套保鲜袋的工作没有难度,最多就是蹭了点儿酱汁在他的手指上,他就抬起手把沾到酱汁的手指喂进嘴里嘬一下,用舌尖舔掉这点儿酱汁,挪动脚步来到厨房,看见姜文焕弯腰拉开洗碗机的盖子把冲过一遍水的餐具挨个挨个在架子上放好,从壁橱里拿了一罐清洁粉下来往洗碗机的凹槽里加。


  “……那不是我又什么都没干成啊?你还要在这里等着吗?”鄂顺问。


  姜文焕把处理好的洗碗机推了回去关上门,旋了旋操作面板上的按钮选中模式摁下开关,嗡的一声洗碗机开始运作。他伸了手去搂过鄂顺的腰,凑上前碰了碰对方的嘴唇:“不啊,洗碗机工作它的,我要工作我的。你怎么能是什么都没干成呢,你当然是要陪我洗澡解乏了……”

……………………………………(哈哈懂得都懂我们大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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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抹嘴)你们是不知道芝士面包有多好吃。

清汤大老爷们,留下你们宝贵的评论,这对民女很重要(抱拳求求.JPG)

Louisism

【焕顺】既见君子

焕顺+一点点郊发

古代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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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非常稀松平常却又意料之中的故事开头:鄂顺说他对姜文焕一见钟情了。


  姬发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嗯嗯两句十分敷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感觉这两句回应也都像是纯凭本能。鄂顺趴在旁边的床榻上裹着被子往前挪了挪,努力伸长手缩短和姬发之间的距离,上下挥了挥往对方的身上拍,压低了声音强调自己是认真的,要姬发起来给他出个主意,怎么才能把姜文焕搞到手。


  “……你能看看现在几更天吗鄂顺,”姬发深吸了一口气把怒火给强压下去,在一室黑暗里睁开疲惫的双眼,抱着被子转了个身转过来,面对着......

焕顺+一点点郊发

古代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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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非常稀松平常却又意料之中的故事开头:鄂顺说他对姜文焕一见钟情了。


  姬发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嗯嗯两句十分敷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感觉这两句回应也都像是纯凭本能。鄂顺趴在旁边的床榻上裹着被子往前挪了挪,努力伸长手缩短和姬发之间的距离,上下挥了挥往对方的身上拍,压低了声音强调自己是认真的,要姬发起来给他出个主意,怎么才能把姜文焕搞到手。


  “……你能看看现在几更天吗鄂顺,”姬发深吸了一口气把怒火给强压下去,在一室黑暗里睁开疲惫的双眼,抱着被子转了个身转过来,面对着大半个身子悬空在他俩床榻之间空隙上的鄂顺,抿了一下嘴,“你看看外边儿天都没亮,公鸡都还没起来打鸣儿为什么你要先来闹我?你喜欢姜文焕你喜欢啊,有什么事儿不能等起来再说吗?”


  鄂顺直接坐起来对手指,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委屈巴拉地抽了抽鼻子:“那、那我怕错过了嘛……你看上次的王公子、上上次的李公子、上上上次的张公子,全都错过了诶……”


  看来这个觉是睡不成了,姬发好无语,但很清楚自己这会儿要是不接上鄂顺的思路把这个话题说下去,对方肯定会开始陷入自我怀疑阶段,继而再弄出点儿别的多余的事情出来,那更吓人,还不如牺牲一时半刻的睡眠。


  于是他学着鄂顺的样子坐了起来,裹着被子吸了吸鼻子,鼻子有点堵,嗓音都显得瓮声瓮气,开始认认真真给鄂顺分析之前的张李王三位公子到底是怎么错过的:第一位的张公子打马球的时候准头不好,抡起杆子没打球上,打鄂顺骑的那匹马的腿上了,鄂顺的马受惊把张公子的马也吓着,两匹马互相吓唬恶循环将背上的鄂顺和张公子一起撂下去,结果鄂顺摔张公子身上了,鄂顺被张公子缓冲了一下没受伤还看上人家了,但张公子被砸断了腿卧床休养,鄂顺天天变着法给人送补药参汤还抹不开面子故意不落真名,最后让天天给公子送药的婢女捡了个漏;第二位的李公子是湖上游船的时候遇见了,李公子在湖上赏景钓鱼,鄂顺看着船夫左一杆右一杆觉得很容易非要自己上手试,结果原地打转不说,竹竿戳到石头没用对力气,连人带杆一起掉下水,被打完窝下钩的李公子一杆钩到衣带上,成功发现了翻船的鄂顺并邀请对方到自己船上整理一下,鄂顺再次心动,天天跟着别人出去钓鱼,钓着钓着二人成为了钓友,李公子励志要钓遍名山大川,成为一代钓鱼王,无心儿女情长;第三位王公子(姬发说都不想说但还是总结一下)是踏青路上遇见的,当时姬发在场,这个王公子在山道供人休息的石亭内煮茶,家丁围了一圈,姬发想要去坐一下让他家的家仆给拦住,说是不能打扰他们家公子煮茶的雅兴,姬发都要撸袖子干一架了,结果这个王公子突然开始吟诗,身旁的鄂顺小小哇了一声说“发发你看他好有文采”,给姬发说懵了,结果一直到踏青结束下了山,鄂顺也没敢上前说一句话,最后还是他勇上去问人家姓甚名谁,一打听才知道人家不是 朝歌人氏,只是路过此地,很快就走。


  姬发裹着被子对鄂顺摊手:“你觉得你这次会以什么方式错过你最新心动的这位姜公子呢?”


  鄂顺把枕头也一并拽过来搂在怀里,用手指捏着枕头角歪头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皱了皱鼻子拧起眉毛来,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语调颇有些像发誓,对姬发说你放心吧我这次一定努力,我鼓起勇气往上冲!姬发头痛心也痛,伸出双手捂了一下脸心想重点完全错了,他用掌心在脸上搓了两把点点头,说好的好的没问题,我擦亮眼睛拭目以待,请问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我真的怕我等下坐着睡过去。


  当然最后还是没有坐着睡过去的,因为外面不知道是哪只公鸡弄错了时辰醒了,并且因为弄错了时辰提前醒过来开始悲愤打鸣儿,一嗓子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的姬发给吓醒,吓得心脏狂跳、睡意全无,只好瞪着一双大眼睛十分空洞地坐在床上和对面兴奋异常的鄂顺开始制定“搞到姜文焕”的计划,全程头脑一片空白地附和两句,实际上一个字儿没往脑袋里装。


  鄂顺的原本计划是跑去装偶遇,姬发吊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用手托住脸闷闷点头,说好好好请问你要怎么进行。鄂顺说我昨天问了的,人家今天要去西郊游猎的。姬发眨眨眼说你管这个叫偶遇?你就差把自己栓人家腰带上,谁家搞偶遇还要提前问当事人地点的?鄂顺扁着嘴去拽姬发的衣袖说你去不去,你陪不陪我?你就说你陪不陪我?


  姬发:……


  姬发:“好好好陪陪陪我舍命陪君子你不许用掉金豆豆那招——”


  掉金豆豆乃是鄂顺的大杀招,在他亲爹鄂崇禹这么多年的教导下磨练出来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加上随娘不随爹生了张不太锐利的无辜脸,这招屡试不爽、百试百灵,往上应对长辈、往下应对同辈,简直无往不利。


  马是从西伯侯府牵的,最好的两匹。鄂顺和姬发强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姬发困得没脾气但仍要做好一个优秀的倾听密友,甩了甩头保持清醒不让话掉在地上,拽着马缰绳夹紧马肚子心想这次来真的啊连《论语》都用上了,看起来确实是从之前的无数次错过误会里吸取了教训,要干一票大的。


  两人一路骑出朝歌城门往西郊走,说起来好像是知道地方了,但其实西郊很大,偌大一片林地找到人不算容易。朝歌城内的王公子弟平日里没事都喜欢往西郊这边来狩猎,练练骑御之术,因而时间一长西郊这片地寻常百姓基本上不过来,免得和纨绔子弟有所牵扯惹上一身腥,落不得一点儿好。


  放眼望去偌大一个西郊望不到边儿,姬发抬手在眉骨上搭了个凉棚,顶着头顶烈日皱起脸,抬手用攥在手中的马鞭戳了戳在他身前的鄂顺,轻声开口问:“来吧顺顺,发挥一下你对你心仪公子的心灵相通,看看咱们应该往哪儿走?”


  鄂顺被头顶太阳晒得眼前发懵,看东西都晕乎乎的,刚想打退堂鼓,听见姬发的一番话又勇猛了一点点,他都坚持到这里了,现在要是鸣金收兵好像真的很浪费光阴。虽然可能姬发是不会故意奚落他的,但很难免下一次他再有个什么心仪公子的时候,现在这件事情又被拿出来说道说道,那么多个失败的公子,总要有一个成功的吧?


  “那我们就……这边?”鄂顺犹豫了一下,抬手随便一指,回过身去看向姬发,“正好你也带着箭筒,遇不到人的话咱们就当是打猎了。”


  姬发顺着鄂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好一片茂密的野树林,这要是里面埋伏着一队山贼都看不见。他心想鄂顺也真是会选,不过听说半个月前为了来西郊夜猎的王公贵族子弟的安全着想,已经上这边剿过一轮山匪,短时间内是安全的。毕竟谁家的公子出门不带点儿侍从保护安全呢?他点头说好,只留了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吩咐剩下的几个侍从都跟着鄂顺走,别林子太密走散了都没个人在身边。


  五六匹马组成的一纵小队策马徐行入了林,茂密的枝叶很轻易挡住了头顶的烈日,刚刚还晒得发昏,这下清爽凉快了不少。鄂顺和姬发并辔前行,他伸出手开始给姬发比划,说你看西郊这么大怎么不算偶遇呢,我现在都觉得我遇不上了,要不咱俩比赛一下谁射的野兔子多吧?姬发抓着马缰绳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手从挂在一层的箭筒里抽了只箭出来,说我先给你一箭成吗,要打猎什么时候不能打非要我大半夜没睡觉还要陪你出来?你快点,你快把你那个姜公子给我找到,你现在这就在这里大喊他名字给他召出来,我直接给他打晕捆好抬到你床上去——


  他话音未落,凌空破风之声迅速靠近,姬发拉动马缰绳撞开鄂顺弯弓搭箭,电光石火之间一箭已出,迎着空中发出叮的一声金属碰撞音,啪嗒一声两只箭对撞落在地面上,他即刻抽刀用刀尖对准箭来的方向,沉着脸大喝一声谁。


  眼前繁茂的枝叶抖了几抖,马蹄铁踩在地面落叶上的声音先窸窸窣窣靠近,一只肌肉健硕流程的小麦色手臂先伸出来,拨开挡住的叶子,弯着腰从用手撑起来的枝条下穿过,马上来人单手持缰,双腿夹在马肚子上,襻膊将袖袍绑了上去,露出衣袍下覆了一层细汗的胳膊。


  鄂顺的声音在姬发背后期期艾艾响起来:“姜、姜公子……好巧啊,巧遇、巧遇……”


  跟在这人后面又窜出来一匹马,这匹马上的来人生得高眉深目更加魁梧,肩上还背着一把弓,嗓音清亮:“文焕!我射着什么……诶?这么多人?”


  姜文焕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殷郊,耸了耸肩:“表哥,你好像射着人了。”


  亏得姬发耳朵灵、反应快,他那一箭直接把朝着他和鄂顺来必然要射中一个的箭矢给打歪,双方一解释也没生嫌隙误会。姬发推着鄂顺往前一把,压低了声音交代说你赶紧上你去表现,这次一举拿下。鄂顺面红耳赤啊了一声说好的,迟疑了一番小心翼翼靠近姜文焕,眨眨眼鼓足勇气开口,问对方可不可以让自己也在这里野猎。


  姜文焕唔了一声笑起来,唇边一颗俏皮的虎牙都露出来:“西郊又不是我家的私场,你想怎样都可以啊……你很怕我?”


  鄂顺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否认:“不不不我没有,我那个……嗯就是,就是……啊那里有只兔子!”


  身后围观全过程的姬发在心里默默感叹:真是好蹩脚的转移话题,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偏偏姜文焕看起来很吃这一套的样子,一点儿没拆穿就罢了,还很配合的演了起来,转头四下看了看,很认真地出声问在哪儿呢?鄂顺完全是胡诌的,别说兔子了他连个兔子毛都没看见,又是抬手胡乱一指说好像是那里吧。姜文焕哦了一声抬高眉毛问那边是吧,信好像又不怎么信的样子,于是鄂顺又改口指向另一侧,眨巴眨巴眼说也许是那边吧我耳朵不是特别好……


  装傻还是真傻无须计较,反正不是太聪明,姜文焕如是总结但不打算戳破实情,毕竟戳穿比较难堪,不戳穿的话看鄂顺表演还挺可爱,对方的心情想法全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好猜了,或者说其实都不用猜,看一眼就觉得差不多了。


  鄂顺谨记姬发推他上前那句要好好表现,但具体要怎么表现其实不太清楚,手里攥着弓心想大概是要投其所好吧,也不太清楚姜文焕的骑御好不好,反正他自己还行,于是举着弓搭着箭满场找,每一个野物被发现的瞬间都有鄂顺十分积极参与其中的一声“我来”,因此在西郊野猎了一个半时辰,一无所获。


  殷郊趁着鄂顺低头取水囊喝水的工夫促马往前走了几步,到姜文焕身边小声耳语:“你惹着他了?他是不是和你有仇啊,怎么你要射什么他就冲上去了,咱俩今天不会是要空着手回去吧?”


  姜文焕同样压低声音回复殷郊,附赠一个很温和的笑容:“你少管我,管好你自己的猎,本来我就是陪你来的。”


  好的吧,殷郊决定不掺和了,他好心来问问看情况结果被姜文焕当成吕洞宾咬了一口,果然兄弟没有心上人重要。他对着姜文焕呲了一下牙,抬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说那我去那边了,今天回宫我要是一个猎物都没拿我父皇这辈子都要看不起我,你慢慢谈情说爱、小意温柔,祝你俩百年好合。


  姬发一看殷郊策马离开了,心里一跳没看明白是个什么情况,这是在给姜文焕和鄂顺创造独处的机会吗?他纠结了一下,心想该不会姜文焕那头也是对鄂顺同样一个情况吧,所以另外一个才这会儿往别的方向走了?这下就更纠结了,他怕自己在这儿影响鄂顺发挥(虽然发挥得完全没水准),又怕自己走了姜文焕做什么对鄂顺不利的事情,想了又想回身对着身后四个随从低声交代两句,让他们都在这边保护鄂顺,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往天上放引信,自己则是一夹马肚子,冲着方才殷郊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反正殷郊没带着人,他要跟上去问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鄂顺喝个水的工夫再一回头,姬发没了,姜文焕的表哥殷郊也没了,他啊了一声瞪大双眼,十分不合时宜且胡思乱想,大白天的也没有狼,总不能是让狼叼走了吧。


  “他们去别的方向看看有没有猎物了,”姜文焕出言解释,把着缰绳侧目看了看身后跟着他俩的四个侍从,回过头来冲着鄂顺笑笑,“可能是觉得我们这边打不到什么好的吧。”


  鄂顺顿了一下,脸上立刻流露出一种名为尴尬的表情。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由于层层树枝叶片的遮挡,不是很能确定时辰,地上的树影婆娑缭乱,不太能靠着影子清楚地分辨出来时间,而且他总觉得这个太阳看着有点奇怪了,不像中午那样烈日当头晒得人头晕眼花,反而是有些四散开来的架势,显得有些压抑。


  而且姜文焕也没有说错,他积极归积极,没打到猎物也是真的没打到,连一只野雉都没有确实有点丢人。这不就和他之前陪着那个李公子去山上钓鱼结果最后谁都没钓上来,气得李公子卷起裤子举着网兜下水怒而开捞,捞完回头就发誓要成为一代钓鱼王一样?


  “好像、好像是有点儿笨啊,”鄂顺抠着自己外袍上的金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马鞭,再抬头觑了觑姜文焕的脸色,“我其实骑御之术还行的,主要是没有猎物给我发挥……会不会影响到你心情啊?”


  姜文焕愣了一下没明白其中关窍在哪里,和自己的心情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是打不到猎物怪罪到鄂顺的头上吧,他好像也没有这么小心眼儿。


  “为什么会影响到我呢?”姜文焕反问回去,看鄂顺泄气得肩膀都有些往下塌,连忙出言宽慰,“野猎就是图个开心,打不打到不重要的。你玩得开心吗?你开心就很好啊,你开心我看着也很开心,真的。”


  鄂顺愣了,他僵在马上只会眨眼睛,半晌反应过来对面的姜文焕说了个什么,腾的一下双颊爆红,抿了抿唇开始害羞,眼神飘忽着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姜文焕。姜文焕从鄂顺的反应里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得过了些显得唐突了,鄂顺不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得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试图通过这个行为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一时之间相顾无言,气氛有些难以描述的暧昧与缱绻,谁都没有说话打破。可惜好景不长,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沙沙声响,鄂顺和姜文焕同时转过头朝着声音来处看过去,只见一只赤狐正蹲在石上冲着他们俩眯了眯眼睛,黄玉似的眸子与他们俩对视上之后抬起后腿挠了挠脖子,柔软蓬松的尾巴一甩,却不急着逃跑,反而站在那里等着,颇有一份挑衅的意味在。


  姜文焕立刻弯弓搭箭射过去,他准头很好动作也快,只是狐狸灵巧,再加之蹲在石头而不是地面,箭矢的顶端擦过狐狸的后腿划出一道血痕,叮的一声被石头弹开,扎在旁边湿软的泥土里。


  赤狐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对着姜文焕露出尖利的牙齿哈了两声,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大尾巴一甩,转头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我去追——”鄂顺立即拽住马缰绳猛地一拉,调转马头沿着赤狐往林中钻的方向追了上去。


  姜文焕阻拦不及,只来得及从嗓子里挤出一个“诶”的音节,眼看着鄂顺纵马冲出去如离弦之箭,心想这会儿倒是顾不上装乖巧小傻子跑得真是快,当即也扯动马缰绳跟了上去。


  本来西郊场大林密,倘若不是极为熟悉地形的人稍有不注意就容易在密林内失了方向,左看右看都觉得一样,看不出区别。鄂顺光顾着跟着赤狐一路跑,压根儿没留心身旁的景色,赤狐自然比他熟悉地形,仗着身姿灵巧,几下就没了身影。


  姜文焕那一箭本就不是冲着要了它的命去的,它自然伤得不重,鄂顺就算是想凭借血迹来看看赤狐的去向,也要翻身下马弓着腰看着地面仔细查看一番,再加上赤狐根本就没出多少血,想找都不怎么找得到痕迹。


  马是姬发家里最好的那一批,跑起来道路坎坷都如履平地,撒开腿跑更别提甩人多远,饶是姜文焕这种反应快立刻跟上的都要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就不用说姬发留给鄂顺的四个侍从,直接在林中迷了路失去方向,压根儿就没跟上来。


  天色晦暗起来,夏天的天色一变便是有雨将至,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林中暴雨总是危险,加上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多少野兽于林间窥伺其中。姜文焕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马上背着的刀箭兵器数量,立刻上前一把拉起还在弯着腰仔细寻找赤狐血迹的鄂顺,带着人就要搂住腰往马上送。


  “跟我走,我们先去找个山洞避雨。”


  鄂顺让这一拽给拽懵了,被姜文焕搂着腰借力一把托上马时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刚想说一句“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有雨”,一道闪电迅速从天际划过,紧随其后的闷雷在他耳畔炸开,冷不丁吓得他一抖一缩,胯下的马被夹了肚子以为是开始跑的命令,一溜烟儿地蹿了出去,又变成姜文焕“诶”了一声喊起来,翻身上马往前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喊“慢点儿”。


  “……对不起啊,”鄂顺身上披着姜文焕的外袍,抱着双膝缩在旁边,看姜文焕用捡来的木柴把他弄湿的外袍支起来架在火上烤干,小声开口道歉,“我确实是没拉住马缰绳才掉进湖里的……”


  姜文焕用树枝挑着衣服换了个面儿摇了摇头说没事,你人没事就好。天知道他看见鄂顺整个人从马背上飞起来一头扎进湖里的时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还好鄂顺是个会水的,不然这会儿就是要烤两件衣服了,他要下湖去把鄂顺捞起来。


  山洞外水帘如柱,两匹马在洞内门口处有点焦躁不安地踱步,焦躁归焦躁倒是没有乱跑。


  鄂顺披着姜文焕的外袍有点儿冷,双手交叉揪着衣服的边缘裹了裹,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有点儿头晕目眩,他以为是刚刚被从马背上摔下去还没缓过来,也没放在心上,缩头缩脑地挪动到姜文焕的身边去,再一次开口道歉:“真的对不起,连累你了,其实你可以不管我的……”


  为了烤干湿衣服而燃起火堆的火苗倒映在姜文焕的眼眸里跳动,他偏过头看见鄂顺可怜兮兮地吸吸鼻子,抱着膝盖用外袍裹住全身,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挂着水珠,轻轻叹了口气,冲着人招招手:“你坐过来烤,纵然是夏天不容易受凉,好歹还下着雨,小心害了头风要头疼……你今日怎么就要来西郊野猎?看你的……肤色,恐怕平常不是喜欢来野猎的人啊。”


  “嗯……我,”鄂顺蜷了蜷脚趾,感觉鞋袜湿漉漉的,但他不好意思脱下来让姜文焕也帮他一并烤了,只好穿在脚上,他又不能直接和姜文焕说“我看上你了我是奔着要你跟我风花雪月来的”,咬了咬下唇别别扭扭找个借口,“我是想着来同你、同你交个朋友……”


  姜文焕眉毛高高扬起来,唇边的弧度都压不下去,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嗓音里带着几分笑意问出口:“交个朋友?我以为昨日在书肆你替我解围后问我名姓,就已经是交了个朋友了,没想到我还不够格啊。”


  “啊不是不是——”鄂顺立刻伸出双手在面前的空气里横着挥了起来,肩膀一耸搭在他身上属于姜文焕的干燥外袍就滑了下来,他又手忙脚乱去捞,表情十分真挚地望向姜文焕,“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会不够格呢特别够格!我好心悦你的你特别够格!”


  姜文焕:。


  姜文焕:“……啊?”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真心话。


  鄂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出口,猛地用双手捂住嘴站了起来,起来得太快太猛,一站直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径直朝前一扑,让跟着他站起来的姜文焕张开双臂接了个正着。


  “……算投怀送抱吗?”姜文焕搂着鄂顺的背没松手,对方的脸还埋在他肩窝里,他抱着鄂顺往上提了提,想慢慢直起身站好,脖颈却碰到了鄂顺发烫的额头,“你额头好烫,你身上现在冷不冷?你发烧了!”


  原来是发烧了啊,难怪晕晕乎乎的。鄂顺唔了一声想,果然没睡好又硬撑着出来野猎还掉进水里一遭,他这种体格根本顶不住,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借我、借我靠一下……就一下很快的……”鄂顺闭着眼睛咂咂嘴,困意和寒意一层层地往上涌,只想靠着面前这个很有弹性的“垫子”睡上一觉,“娘……想吃烤鹿肉……”


  姜文焕叹了口气,半搂半抱地托着鄂顺坐了下来,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有些担忧地望了望山洞外完全没有减弱趋势的雨,眉心都皱出来一个“川”字。


  本来就不聪明,这要是再多烧一会儿烧更傻了可怎么办啊?


  姬发和殷郊冒着雨顺着姜文焕沿路留下来的标记找到二人藏身的山洞时,说来就来的暴雨已经小了很多,他们俩甚至弄来辆马车在停在外边等候,谁都不知道现在的姜文焕和鄂顺是什么情况。


  湿漉漉的一串脚印走到火堆前,姬发这才明白背对着他坐成一尊石像的姜文焕为何迟迟不肯转身。鄂顺双颊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缩手缩脚蜷成一小团(也不知道老大个人到底怎么蜷的)将自己严丝合缝地塞进姜文焕的怀里,姜文焕抱着鄂顺昂起头和姬发对视,对着姬发比了个“他发烧了”的口型。


  姬发压低了声音蹲下来,伸出手在睡过去的鄂顺的肩膀上推了推:“赶紧走吧,顺顺这个脑子再烧就真成傻子了……顺顺?醒一下,来接你了——”


  姜文焕也跟着摇了摇,终于能稍微活动一下了,他从鄂顺趴在他怀里意识模糊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敢动,浑身僵硬又酸痛,还要分出精力回答一下姬发的话:“没事,不会烧得比我表哥傻的……小顺?小顺?快醒了,我们先回去了……”


  鄂顺迷迷糊糊睁开眼,手伸长往姜文焕的脖子上搂了搂,眼里都泛出一层红,恹恹地哼了一声,任由姜文焕面对面给他搂起来,抱着他往外走,十分安心地用下巴抵住姜文焕的肩窝,头一歪又要睡过去。


  看起来这个公子好像……能成。姬发望着姜文焕抱着鄂顺往山洞口走的背影点了点头,在心里给自己鞠了一把泪,总算是成了一个,真是不容易啊。


  殷郊打了个很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姜文焕抱小孩似的抱出来一个挂在身上的鄂顺,撑开伞过去给腾不出手的姜文焕挡雨:“啊好冷,我刚刚连着打了一连串好大的喷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凉了。”


  姜文焕看他一眼,对着这份体格的殷郊摇了摇头,用一种很难以描述的表情与目光上下逡巡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你不会生病的,是刚刚我和小顺的朋友在背后骂你。”


  殷郊:“啊?”


  不是,怎么这还有我的事儿呢?又我?好冤。


  等下,已经可以这么亲昵地叫小名儿了吗?殷郊十分震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这场雨下得好还是夸姜文焕动作快,就这么迅速吗自己就多了一个表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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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真是一个恋爱脑,还好你对象也是。

今天的发发又是西岐第一好闺蜜呢(x)

发是铁打的。

Louisism

【焕顺】小狗也会有烦恼

 *是《一只小狗的使命》的后续(当然独立看也没问题)

现代魔幻童话AU  注意:小狗是真的小狗

---

  鄂顺坐在小区刚换上新草皮的地上,身上还沾着三分钟前打滚蹭上的一身草屑,忧伤地变成一只萨摩唉,对着对面黑白经典款的边牧叹了口一口气总结:我是一只坏耶耶。


  端端正正坐在鄂顺对面的边牧左右歪了歪头,毛茸茸一张狗脸上出现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抬起后腿挠了挠脖子,犹豫了一下开口劝慰:“还好吧……你干什么了?怎么会是坏耶耶呢?你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不会比我楼下那个大耳朵花驴坏的,不要担心。”


  鄂顺笑......

 *是《一只小狗的使命》的后续(当然独立看也没问题)

现代魔幻童话AU  注意:小狗是真的小狗

---

  鄂顺坐在小区刚换上新草皮的地上,身上还沾着三分钟前打滚蹭上的一身草屑,忧伤地变成一只萨摩唉,对着对面黑白经典款的边牧叹了口一口气总结:我是一只坏耶耶。


  端端正正坐在鄂顺对面的边牧左右歪了歪头,毛茸茸一张狗脸上出现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抬起后腿挠了挠脖子,犹豫了一下开口劝慰:“还好吧……你干什么了?怎么会是坏耶耶呢?你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不会比我楼下那个大耳朵花驴坏的,不要担心。”


  鄂顺笑不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小区木椅上和边牧主人交流养狗心得并且把自己塑造成一只比边牧还强的萨摩耶时,更加悲从中来,望着摆在姜文焕手边的那副拐想要化身狼人对天干嚎:“因为我太激动了,所以我没收住,拉着文焕猛猛冲的时候用狗绳绊倒了他,他从台阶上摔下来摔骨折了!你知道的我是有魔法的,我明明可以治好他的腿!可是、可是他说不要,坚持去医院看了病,回来跟我说这样就能不去公司上班工作了……我是个坏耶耶,我让文焕受伤他都不让我治——”


  边牧蹲坐在对面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开始相信就算狗变成人了,智商也不会有显著的提升。眼前的萨摩耶根本不懂工作对普通人类的摧残到底有多可怕,还好自己是只边牧,变成人类了也很聪明,如果自己变成人类是鄂顺这个样子,他哥(也就是他表面上的主人正在和姜文焕交流养狗经验那个)可能会拉着他去做个基因检测看看是不是他们家的优秀基因发生了突变。


  “所以你的人类请到假不去公司上班了吗?如果请到假的话那就没关系了啊,你回去治疗好他就可以了,”边牧歪头想了想,最后给出一个中肯的建议,试图用狗爪子在鄂顺的头上摸一摸,缓解一下这只萨摩耶郁闷的心情,“你不是坏耶耶,你顶多是有点儿笨……”


  鄂顺抬起头连尾巴都不愿意摇了,好失望地啊了一声:“原来我是个笨耶耶啊——”


  边牧呃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凑上去咬了咬鄂顺的嘴筒子(这是小狗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快速地眨了眨眼,再接再厉地哄他:“不是啦,你很好啊,小区里的狗狗都很喜欢你,包括那只大耳朵花驴,他每次对我都是一通乱咬,但他见到你都只是乱七八糟的狗叫,他这种狗如果只叫的话已经算友好了……”


  鄂顺的脸上露出一种介于天塌了和恍然大悟之间的表情,虽然人眼可能不太好捕捉,但在狗狗的眼里是非常轻易就能看出来的,而且他作为一只表情丰富的小狗,一点儿都克制不了:“那、那我很好吗?”


  边牧点头肯定:“好的,你是好狗。”


  鄂顺终于厘清了关系,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僵在原地:“那、我我就是——我就是好笨的耶耶呜呜呜——”


  边牧:……


  爹的主人是谁赶紧来牵走,要影响我的智商了。


  那头姜文焕结束了和边牧主人关于养狗心得的交流,意外发现对方和自己的交流极为顺畅,也没有因为自己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说漏嘴说鄂顺喜欢喝奶茶吃小蛋糕而感到惊讶并反教育自己小狗狗不能吃太多人类的东西。总之是非常愉快的一场交流,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拿过摆在一边的拐杖往地上一杵,站起来同边牧主人告别,冲着鄂顺的方向喊了两声“顺顺走了回家吃饭”。


  尽管已经能够变成人型不会一不小心就切换成小狗形态了,但鄂顺偶尔当人当腻了还是会犯犯狗瘾,突发奇想要切换成小狗的状态出门溜达溜达,见见自己小区里认识的那些小狗朋友。大多小狗朋友都是未开灵智不像他这样能成精,脑子也不是很灵光,天天跟在他后面叫“老大”,弄得鄂顺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已经是姜文焕小区狗群中的一霸,就算不是一霸那也能顶半边天。


  未开灵智的狗很多,比如住他和姜文焕隔壁家那只金毛,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啃烂主人的拖鞋。电梯门一开,鄂顺被拄着拐的姜文焕拉着都还没走出电梯门,就听见金毛妈妈恨铁不成钢在过道里数落她家的小狗。鄂顺扭过头看看情况做一只吃瓜小狗,看见金毛面对着墙垮着一张脸低下头,头顶还顶着一只咬烂的拖鞋面壁思过,而拖鞋的另一只也死无全尸,正被金毛妈妈拿在手上作为打金毛屁股的工具。


  鄂顺听见金毛嘤嘤嘤的叫唤:“妈妈打得一点儿都不疼下次还要咬嘿嘿——”


  这才是一只坏狗,居然学不会知错就改,难怪要挨打。鄂顺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结论,他不是坏耶耶,因为隔壁阿姨家的小金毛更坏,他只是和边牧说的一样是一只好笨耶耶。


  公寓的大门打开又合上,鄂顺很自觉地去门口给他准备好的帕子上蹭了蹭四个爪子,砰的一阵白烟闪过就变回人形,他快速捞起挂在门口挂钩上的衣服套好,变成四肢健全一米八几的人类,冲上去扶着拄拐往沙发挪动的姜文焕好像在扶老奶奶过马路,显得十分孝顺。


  姜文焕顿了一下,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诡异,他到底算鄂顺的什么人?晚上睡一起挤一个被窝隔三差五看看夜光手表的男朋友?兢兢业业打理一日三餐要营养配比的饲主?还是操心出门在外有没有被眼瞎小狗当小姑娘骑的老父亲?这个关系太乱了,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点太低,不然怎么会把成精的小狗拐到睡一张床呢?


  “我们点个外卖吧小顺,”姜文焕估计了一下自己骨折小腿的恢复情况,认为如果他想要逞强去厨房做饭,那他需要一个很高且带滑轮的椅子支撑他到处移动,但很显然他没有这种东西,只能从外套包里拿出手机,“你想吃什么啊你来看看,我都可以。”


  鄂顺在他旁边坐下来,很担心地看了看他打了石膏的腿:“真的你试试我的魔法吧,我把你的腿治好,你就不用一瘸一拐了!”


  姜文焕叹了口气想再解释一下自己这个腿暂时不能好的理由是为了逃避去公司打卡上班,鄂顺扒着他的肩膀说可是你每天都在家里对着电脑打视频开会你没有不上班啊。姜文焕哑火,抿了抿嘴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至少没去公司,公司这种折阳寿的地方少去一天是一天。鄂顺哦了一声,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向下压了压,说我听边牧弟弟说的,反正你都请到假了,治好你也没有关系啊,你可以继续假装自己的腿没有好。


  该说不愧是边牧吗,姜文焕诡异地停顿了一秒发现鄂顺嘴里这只边牧的提议该死的有道理,虽然说一只边牧有正常人类八岁小孩的智商水平,但这只未免也太聪明了一点,还是说自己摔断腿把脑子也摔出去一部分这都没想到?姜文焕眨了眨眼,伸手揉了一把鄂顺的头发,挑了挑眉说对啊,我没想到诶,小顺怎么这么聪明呢?


  鄂顺到底还是成精萨摩耶,抵抗不了小狗的天性,一被夸就开心,要不是现在是人形尾巴收起来了,高低要用又白又蓬的尾巴摇成螺旋桨去抽姜文焕的大腿。他立刻欢呼了一声伸长胳膊去搂姜文焕的脖子,人也跟着贴上去脸都挤变形,哼哼唧唧嚷嚷着要亲亲补充魔法能量不然治不好腿就又要被迫变小狗了。


  姜文焕能怎么办?他除了点头说好好好别的什么都做不了。鄂顺当狗的时候到处和狗咬嘴筒子或者是伸个热乎乎、湿漉漉看不见发白舌苔的舌头舔来舔去,毕竟小狗都是这样表达亲热的,变成人的时候也没有很好掌控,下意识还是咬,最开始和姜文焕谈上恋爱的时候没轻没重张嘴就咬,总是给姜文焕嘴唇咬破流血,多番教育之后终于改掉了人形情况下咬人没轻没重的坏毛病。但喜欢伸舌头舔来舔去这个习惯没让他改,这不是坏习惯,姜文焕乐得鄂顺用这种行为作为感受人类世界和人类的手段。怎么不算是一种天分呢?为以后学习更多的接吻方式做个铺垫。


  接吻的时候鄂顺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乖巧,他喜欢正面趴在姜文焕胸口被亲。大多时候姜文焕很会亲,他只需要配合张嘴就行,反正最后被亲到浑身发软就可以顺势整个人卸了力气趴在姜文焕的胸口上直哼哼。当然也会有少数时候克制不住想咬人,会被一把捏住后脖颈,唤起他在很小的时候被爸妈一口叼起来的久远记忆,瞬间如同被捏住七寸的蛇一样不动弹了,任由姜文焕托着他往上掂了掂免得缩下去一屁股坐地上,含着他一截舌尖又纠缠起来。


  每次接吻都要接好长时间,鄂顺有时候觉得他都亲到嘴唇和舌头发麻了,姜文焕那头还没停下,最后只能自己哼哼唧唧半天用变成手的爪子在对方胸肌上又推又搡再敲两下才会被放开,放开之后鼻尖红红、眼尾红红、脸也红红,胸膛剧烈起伏着,嘴唇上还有亮晶晶一层口水,头一歪软绵绵地搂上来趴着,完全是对自己体型没有数还觉得自己是能被捧在手心里大小的小狗一样,十分努力要把自己整个身躯完整地塞进对方怀里,隔着衣服也要用力蹭蹭才安心。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还是被亲得一个劲儿往下缩,人都快要从香芋色卫衣里面缩出来了,又被姜文焕一把搂回去抱好,最后变成一滩软乎乎的小狗,侧过脸贴在对方的肩膀上哼哼,用手指拨弄着对方耳垂玩。


  “宝宝……你,”姜文焕把第二次向下缩的鄂顺又一次往上抓起来,手顺着对方的脊背拍拍,给小狗宝贝顺顺气,笑着开口,“你是不是有反应了?好像有点烫,抵着我了是不是?”


  鄂顺被从耳朵打过来酥酥麻麻的气息激得抖了抖,膝盖用力在沙发上蹭了蹭,朝前挪了一点,更亲密地贴在姜文焕的身上,非常坦诚:“对啊,你太会亲了嘛,这不能说吗?小区里之前有只博美总是喜欢把屁股对着我,我觉得这很正常啊,我喜欢你每次弄我,虽然最开始有点疼但你会亲我,后面就会很舒服。而且我觉得你好帅哦,如果你也是狗就好了,你一定是最帅的狗狗——”


  总感觉自己在骗小孩儿,姜文焕搂着鄂顺诶了一声,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像比刚来家里的时候长了点儿肉,亲着软乎了不少,像果冻似的。哪怕看上去是个人类的样子,但毕竟本质是条成精的萨摩耶,鄂顺的思维还是小狗思维,他没有展现出来一个社会成年人该有的样子。好在自己养得起,不然鄂顺年纪小小要被他送去狗咖独立赚罐头(开玩笑的,姜文焕会砸锅卖铁地养),被迫早早体会人心险恶。


  “小顺,你先……先起来一下,我们还没吃午饭……以及你还没弄我的腿,”姜文焕试图活动了一下自己打石膏的那条腿,发现还是之前骨折的状态,抬手在鄂顺的背上拍了拍,示意小狗顺顺先起来,“帮我处理一下,我好去给你做饭。”


  鄂顺哦了一声人没动,只是反手摁在姜文焕的大腿上,下巴压在对方的锁骨上抬起头来眨眨亮晶晶的月牙眼,鼓了鼓腮帮子,用手指攥住姜文焕外套胸口的衣料,非常不安分且暗示意味很重地蹭了两下:“那、那点外卖好不好啊?我难受,涨得慌,你弄弄我。”


  姜文焕:。


  姜文焕:“……咳,你让我、嗯拆个石膏先。”


  突然特别理解小时候他爸给他买《哪吒传奇》的光碟时里边的纣王成天对着一只狐狸妲己张口闭口“美人”“爱妃”的叫是为什么了,换谁谁顶得住啊?虽然……虽然鄂顺是只萨摩耶,但好歹和狐狸一样都是犬科,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大家都是成精的犬科,万一成精的过程中有什么知识通过成精这件事情传递,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被抱着回卧室扔进被窝的时候鄂顺十分煞暧昧风景地欢呼了一声“好耶”,往常姜文焕内务满分都要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但因为腿骨折的缘故这两天实在是没精力,都只把被子扯平摊在床上就算完事儿,没过多地苛求过分整洁。对于鄂顺这种睡个觉能把小被子在身上完整蹬一圈的性格来说,跳上床有没折的被子比捋到褶皱都没有的床单快乐太多了。


  姜文焕压上来的时候鄂顺特别自然且顺畅把双手往高一举,十分方便姜文焕的手从他卫衣下摆伸进来,往上一推轻轻松松将他从卫衣里面剥出来,像剥开一颗刚出锅的水煮蛋,他甚至很自觉主动去解绑在裤腰正中间的蝴蝶结带子,扯松运动裤的腰,三两下用力就把裤子也给蹬掉,十分满意地眯起眼睛。


  姜文焕这下看明白了:“你是不是就是在家不想穿衣服?”


  “嘿嘿……哪有小狗穿衣服的嘛,”鄂顺的手臂再一次搂上姜文焕的脖子,噘起嘴腰部用力将上半身用力往上挺起来,朝着姜文焕就是劈头盖脸、毫无章法地一顿亲,屈着膝盖把腿给收了上来,“反正家里除了你就是我嘛有什么关系,嗯……亲、要亲,唔唔唔还要摸一下——”


  姜文焕十分肯定下结论,并试图询问时间来做肯定证据:“宝贝,你春天到了,你去年是不是就这时候发情的?”


  鄂顺脑子里一片混沌已经开始冒泡泡了,啊了一声左耳进右耳出,大脑根本就没有处理姜文焕这句话中涵盖的信息内容,感觉自己头顶和尾椎骨都不受控制开始发痒,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却被姜文焕捏住两只手腕压在被单上,睁大眼睛失焦地望着天花板,砰的一声耳朵和尾巴全都冒了出来,耳朵尖还在软乎乎地弹动着,更别提一下一下打在姜文焕腿上的蓬松大尾巴。


  不用问了,这个反应已经很真实了,连耳朵和尾巴都藏不住,绝对是。


  部分小狗春天的时候会进入换毛期,掉毛掉得很频繁,在家里几乎能下一场狗毛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发现狗毛,尤其是像萨摩耶这种毛厚且密还两层的雪橇犬种,毫不夸张地说家里没有一个角落一个物件儿能逃过他的狗毛,哪怕只露出一条尾巴,掉毛量也十分可观。


  等他一脸餍足抱着姜文焕的胳膊左拱右拱还直哼哼的时候,姜文焕突然眉毛一皱,抬手在嘴里摸了摸,摸出来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嘴里的白色狗毛,心想这可能就是养狗的代价,虽然有尾巴和耳朵出现真的很快乐刺激,但代价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吃一嘴狗毛,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咽下去。


  所以其实化毛膏也不单纯是给猫猫狗狗吃的吧,作为饲主也需要来化一下。姜文焕这样想着,侧过身子伸手把还在不安分拱来拱去的鄂顺给抓过来搂紧,只听见尾巴一下一下抽床单的声音,还挺有规律。


  “……我有个问题啊小顺,”姜文焕冷静地把新吃到嘴里的狗毛给揪出来,并开始仔细地思考到底能说什么控制一下鄂顺摇成螺旋桨的不受控制的尾巴,“我想知道你这样掉毛,你尾巴会不会秃啊?”


  鄂顺脸上还有一层没褪掉的淡粉色,唔了一声巴巴地凑上来,一个翻身又趴到姜文焕的身上去,尾巴贴着姜文焕的腿在皮肤上扫来扫去,扫得还挺痒:“不会呀,我是全家毛毛最多的小狗啦!换毛期就是会掉毛,但掉的都是多余的绒毛啦,天气变暖气温升高了会热,如果不掉毛的话会很热,不用担心我秋天的时候会长回来的——到时候就会又是毛绒绒一大团了!虽然会薄一点但我也是可爱的耶耶不会秃掉不会丑的,文焕你……啊唔?”


  姜文焕就看着鄂顺趴在自己身上叽里咕噜地说,实际上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到底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啊听不懂我只想亲嘴”,他敢想又敢做,手臂横在鄂顺的腰上用了个力,翻身压下来的时候还用手背垫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挡了挡,重新亲到一起去,哑着嗓子哄小狗听话配合一点。


  鄂顺大大方方侧过头把脖子梗起来给姜文焕亲亲啃啃,一边喘一边伸出手指头在姜文焕汗湿的肩膀骨头尖尖上戳了戳,小声开口问:“嗯……人、人也会到春天和小动物一样发情吗?你啊……你是不是也到唔唔唔!”


  虽然骗小狗有点不道德,但谁让小狗这么嗲的,实在不能怪自己,只怪逗小狗太有趣,而且有些小狗是真的信。


  “对啊,”姜文焕屈着手指弹了一下鄂顺头顶冒出来的两个软乎乎的耳朵尖,不出所料手指尖的两个耳朵很自觉地向下塌来躲他的手,索性他就伸手去摸小狗的尾巴根,攥在掌心无论对方怎么躲都不松手,“人也有,不过不一定是春天,看情况,比小狗麻烦很多,唔所以小顺要好好照顾我。”


  外卖送上门,骑手摁了三遍门铃才等到姜文焕来开门,将手上沉甸甸的一大袋食物递了过去。姜文焕刚说完谢谢关上公寓的大门,鄂顺套着他的衬衫连扣子都不扣,闻着香味儿就光脚跑出来,让姜文焕手臂一伸把腰给搂住,另一只手举着外卖袋抬高,问鄂顺怎么不穿裤子。鄂顺低头看了一眼,扯了扯身上贴身衣物的裤腰带给姜文焕展示,说你看我穿了啊,这不是裤子吗?姜文焕眉毛一抬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许装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外裤,穿成这样什么意思,春天没过够是不是?


  胸口在姜文焕粗粝的牛仔外套上蹭了一下有点疼,鄂顺鼓了鼓腮帮子变成生气小狗,抬手往姜文焕搂着自己腰的胳膊上拍了一把,强行把对方的手掰开,自己坐到沙发上盘着腿双手环胸背对这姜文焕开始生闷气,顺便弓起背,从背影来看确实是一个抵抗的状态。实际上是刚才蹭的那一下疼的,他不得不借着这个姿势偷偷摸摸地吸两口气缓缓,低头看了一眼情况,心想姜文焕怎么比他这只真小狗还要狗啊,牙尖嘴利给他胸口都咬肿了,穿的外套还是牛仔衣布料一点都不舒服,蹭一下火辣辣的疼。


  他还在沙发这头双手环胸着生闷气,听见姜文焕从背后接近自己的脚步声也没有在意,咬着红肿的下唇想着今天不和姜文焕好了,至少要绝交十分钟不讲话。他抿着嘴想十分钟会不会太长,身后的姜文焕就伸长手把他整个人端起来抱到怀里,还不等他发出反对的声音先是揉了两把后脑勺,再把手指转移到他的下巴上力道合适地挠了挠,最后双手捧住脸捏住耳朵前后晃了晃,一套完整且流畅的撸狗手法成功散掉了鄂顺本来就没多少的脾气。


  小狗嘛,总是吃这一套的,反正他的小狗生气快消气也快,怒搓一顿狗头再加两块炸鸡就能哄好,要不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同时还先下手为强,说不定旁的人伸出手嘬嘬嘬两声就能给拐走。


  鄂顺带着一次性手套从外卖盒子里拿淋满奶油芝士酱的炸鸡,腮帮子一鼓一鼓指挥姜文焕握着遥控器投屏给他放电影。就像狗儿要听狗儿歌一样,姜文焕下意识觉得鄂顺的片单应该是《汪汪队立大功》或者《爱宠大机密》,结果鄂顺不干,非要指着封面一男一女在跳舞的《星声梦里人》,说我要看人类亲嘴。


  姜文焕:……


  姜文焕:“不可以,你是小狗你要看小狗亲嘴。”


  鄂顺奋力挣扎举着炸鸡转过身来坐直为自己争取:“不对!我可以的,我可以看!我都和你交pei——”


  姜文焕赶紧手忙脚乱地把鄂顺的嘴捂上,都顾不上蹭了一掌心的酱,心想怎么这狗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到底是和谁学的?他第一次做了独断专行的大家长,强制性点开了《优兽大都会》,锁着鄂顺看。虽然是动画片一开始鄂顺闹腾了一阵儿,好在看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一边啃炸鸡一边目不转睛,并且非常认真地猜测市长是个大坏狮。


  早就看过一遍的姜文焕笑而不语,抿着嘴说你看嘛你看嘛。等最后揭秘真实boss到底是谁的时候鄂顺啊了一声非常震撼,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姜文焕,垮着脸伸了伸腿说猜错了不开心,晚上要吃烤肉安慰受伤的心灵。


  “……你到底是要安慰受伤的心灵还是单纯想吃烤肉啊小馋猫?”姜文焕扬扬眉毛,凑上前在鄂顺的嘴角啄了一口,果然是嘴炸鸡味。


  鄂顺诶了一声摇头,特别正经地看了过来:“不对,我是小狗,我是萨摩耶,不是馋猫。馋猫是什么品种的猫?”


  要怎么解释人类说“小馋猫”的时候不是字面意思说对方是个猫,而是用这个亲昵的小称呼表达爱意呢?但解释起来可能有些麻烦,姜文焕想了想,还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说好的对不起,我们顺顺是小馋狗。


  馋狗又是什么品种,鄂顺歪了歪头想,他是萨摩耶,隔壁是金毛,小区里还有边牧比格博美哈士奇,好像没有狗狗是馋狗。算了,不想那么多,世界上的狗狗太多了,他认识不过来,也不想要认识那么多,眼前的姜文焕比较重要。


  于是鄂顺终于舍得把他那个残留着炸鸡香味的一次性手套取下来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欢欢喜喜地扑上来抱住姜文焕的脖子,亲了对方一脸炸鸡味儿的口水。其实手套的质量也就那样,隔绝了一部分食物残渣隔绝不了气味儿,鄂顺的手指贴在姜文焕脸上时蹭了姜文焕一脸炸鸡味,让姜文焕抓起来押到卫生间去洗手。


  跑出卧室的时候没穿拖鞋,生气和看电影的时候都窝在沙发里,因着姜文焕要给他当人肉靠垫,也就一直没去卧室拿。鄂顺借此抵赖抗拒洗手,他和绝大部分小狗一样抗拒洗澡,并认为洗手和洗澡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姜文焕显然在一些个人卫生的事情上不会让步,抓着鄂顺的两条胳膊把人给拉起来,让对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像企鹅一样挪到卫生间洗手台前强制洗手。


  到了洗手台前鄂顺才从镜子里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他脖子上挺干净的,脖子以下大片大片红痕和牙印,姜文焕的衬衫比他的身量大一号,松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而衬衫的主人从背后抱着他给他洗手。


  这一幕看起来好像爱情电影哦,鄂顺看着镜子傻笑起来,露出属于萨摩耶犬种的经典甜美微笑,手让姜文焕打上洗手液揉揉搓搓也顾不上了,嘿嘿一下没绷住笑出声来,引得低头给他手指尖揉搓泡泡的姜文焕抬头,在镜中和他来了个对视。


  “笑什么?”姜文焕问,看着鄂顺一脸傻笑的样子也没忍住笑起来,打开水龙头将鄂顺手上的泡沫全部都冲洗干净之后抬起手捏紧五指,在鄂顺的下巴前用了点力气,把手上的水珠弹到对方脖子上,“就算笑这么可爱晚上也不能出去吃烤肉,在家里吃,下午已经吃过外卖了,一天不能吃这么多顿外卖,真想吃烤肉我明天去买了食材给你做。”


  鄂顺摇了摇头,在镜子里对上姜文焕的视线,指了指自己锁骨下被衬衫领子遮挡住一半的鲜红牙印:“不是想烤肉,是想你为什么会咬这里呢?我看别的小狗都是咬后脖子,这是不是说明我是独一无二的!我和别的小狗的交唔唔唔——”


  姜文焕俯过身来咬他嘴巴,心想这个毛病也要改,不能随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家习惯了出门也口无遮拦肯定要吃亏:“虽然你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但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是人不是狗,我没有必要咬着你的后脖颈防止你逃跑。”


  鄂顺缩了缩脖子哦了一声,被抓着抱起来像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姜文焕身上,他皱了皱鼻子扭了扭,觉得又有东西抵在自己的腿上烫烫的,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又抬头看着姜文焕,再低头看了一眼复又抬头,最后充满疑惑地诶了一句。


  “……干什么,”姜文焕自然注意到了鄂顺的目光,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有点儿脸上发烫,别过头去露出红起来的耳朵,“我是个健康且正常的男性,这很正常的好吧。”


  鄂顺被放在沙发上后咧了咧嘴,没笑,像是在仔细地思考,突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在姜文焕的眼里砰的一声,大变活狗,白烟散去变成一只盘顺条亮的萨摩耶,学着他之前看见那只冲着他撅屁股的博美一样转过来对着姜文焕做了个非常标准的下犬式。


  姜文焕:……


  姜文焕:“我再说一次我是人,还有,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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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顺顺的烦恼是:我的人类男朋友太黏我了怎么办?

sorry我狗瘾犯了,就想吃一口笨笨耶耶,虽然考试只考59分但甜美笑容满分!

茄子擂青椒皮蛋

【焕顺】入局(十七)

*主焕顺,次花慎,微量郊发、玉妲,不嗑考彪

*ooc预警,私设离谱

*本土化ABO,已流,后续有怀和生,注意避雷

*一款真正的先婚后爱,含温柔版虐心东宫剧情

*历史不好,背景全架空,都是我胡诌,勿考究



姜文焕久违地在醒来后看到鄂顺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安静睡颜。


自南都回来后,鄂顺每每出现在他面前,总是那个衣冠齐整、言行万无一失、与他相敬如宾的世子妃,以致今日睁眼见到散着头发、仅着中衣的小顺不设防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又做起了美梦。


姜文焕记得去年圆房后的早晨,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前夜初尝云雨,他本来只想临时标记,等过几日鄂顺到了信期再进行终身标记。可情到浓时实难自......

*主焕顺,次花慎,微量郊发、玉妲,不嗑考彪

*ooc预警,私设离谱

*本土化ABO,已流,后续有怀和生,注意避雷

*一款真正的先婚后爱,含温柔版虐心东宫剧情

*历史不好,背景全架空,都是我胡诌,勿考究



姜文焕久违地在醒来后看到鄂顺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安静睡颜。


自南都回来后,鄂顺每每出现在他面前,总是那个衣冠齐整、言行万无一失、与他相敬如宾的世子妃,以致今日睁眼见到散着头发、仅着中衣的小顺不设防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又做起了美梦。


姜文焕记得去年圆房后的早晨,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前夜初尝云雨,他本来只想临时标记,等过几日鄂顺到了信期再进行终身标记。可情到浓时实难自抑,鄂顺分明也是得了趣,搂紧了他一个劲儿在耳边喃喃着“再深一点”,两厢情愿之下,他便一气呵成把鄂顺彻底变成了只属于他的坤泽。


后来又闹腾了许久,待两人歇下时已近天明。但即便如此,一到时辰,他还是醒了过来。


醒是醒了,脑子倒还迷糊着,意识到自己怀里正抱着个人,他一愣,低头看清鄂顺双颊泛着微红的脸,昨夜种种旖旎的回忆涌上心头,激荡得他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他轻轻动了动,想要把人看得更仔细,却不料惊醒了怀中入睡不久的鄂顺。


被扰了清梦的小顺皱起眉头,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环在他腰上的手也紧了紧,而后倏地一僵,掀开眼帘抬起头与他对上了眼。


他自是没有错过那一刻鄂顺脸上加深的红晕。害羞的小顺真的很可爱,弄清楚状况后似是不敢再看他,又垂下眼在他怀中放松了身体。


姜文焕当时只觉自己的心被鄂顺散下的一头青丝挠得痒痒的,收紧了抱着鄂顺的双臂,没话找话地明知故问:“小顺醒了?”


“嗯。”鄂顺的嗓音带着初醒之人特有的慵懒,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却是明显的沙哑,“要起了吗?”


“不急,”他吻了吻鄂顺的额头,将下巴抵在人头顶上,“昨夜花灯会,母亲免了今日所有的请安,将士彻夜值守辛苦,今晨亦不必操练。再睡会儿。”


许是不满他如常的声音,鄂顺突然幽怨地剜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姜文焕,你对这房中术了解得可真不少,都是从哪学的?”


他不禁在鄂顺看不见的地方咧嘴一笑。明明昨夜舒服得很,怎么这会儿吃起飞醋来了?他想逗逗鄂顺,不答反问:“我看小顺懂的也挺多的,你又是从哪学的?”


鄂顺却不中他的套,懒懒道:“是我在问你诶。”


姜文焕便不再闹他,如实道:“到了年纪自会有人教,成婚前也有专人教导,话本当然也看过一些。不过小顺放心,你是怎么学的我就是怎么学的,昨夜之前,我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鄂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予置评。


他又静静抱了人一会儿,想起鄂顺沙哑的声音,算来两人自昨夜出门后便不曾饮水,不知鄂顺会不会难受,遂问道:“小顺,要不要先喝点茶?”


鄂顺语中复又染上倦意:“茶都凉了。”


“我让下人换新的来。”


鄂顺闷闷道:“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他不解:“他们又看不见。”


鄂顺便不再吭声。


他摸了摸鄂顺的头发,随即恍然大悟:他的小顺这是脸皮薄了。


姜文焕的心软得像一滩水,放柔了声音又道:“那我让他们换茶,不让他们进来,我亲自去外面取,好不好?”


鄂顺这才点点头。


待取回了热茶喂人喝下,他又脱了外袍上床抱着鄂顺,在交融的信香里睡了个安稳的回笼觉。


此后直至出兵南都,每日醒来时,他的怀里总有一个鄂顺。小顺若是面对着他,便要收紧搭在他腰间的手;若是背对着他,便要翻过身来抱紧了他。期间往往还伴随着含糊不清的“怎么又要起了”、“没睡够”、“都怪你”云云,一句句专属于他的撒娇一下下踩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给出的回应便是两人贴得更紧的身体。


下人们也有眼力见儿,每日早早备好一壶热茶等他开门来唤。热茶或是他拿到床边喂小顺喝,或是小顺起来自己喝,随后两人洗漱、更衣、束发,一同用过早膳后,便各司其职地或去军营操练,或去料理家事。


这样柔情蜜意的日子,近得仿佛就在昨日,却也远得好像上辈子的事。


怀里的鄂顺大概是出于习惯又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然后约莫是清醒了,身子一滞,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也没有改变二人拥抱的姿势。


姜文焕受到鼓舞,顺势将鄂顺搂得更紧,低低道:“醒了?”


鄂顺声音黏糊:“嗯。”


他们压抑得太久,昨夜折腾得有些过分。从前碍于翌日还要见人,总克制着不在显眼处留下印记,今日却能在鄂顺的衣领边看见隐隐约约的星星点点。


虽然贪恋这来之不易的温情,姜文焕还是担心鄂顺身体不舒坦,便一如从前问道:“小顺,要不要喝点热茶?”


鄂顺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方哑声道:“好。”


姜文焕便依依不舍地起了身,穿好衣服拉开门吩咐了下人。


早起练武的姚庶良发现出来的是姜文焕,脸色骤变,却又说不得什么,只把手中长剑挥得更起劲了些。


接过热茶端至床边时,鄂顺已经半坐起身。姜文焕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一边盯着鄂顺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一边站在一旁等候发落。


鄂顺慢慢喝了小半杯茶,攥着茶杯的手搁在锦被上,垂眸注视着杯中微晃的茶水。他思索片刻,抬眼迎上姜文焕略带紧张的目光,淡淡道:“世子,我要喝避子汤。”


姜文焕一怔,轻飘飘浮起的一颗心又重重坠了下去。可正如姚庶良不能对他的出现指手画脚一般,他亦没有资格对鄂顺的决定多说什么。要不要孩子,自然是鄂顺说了算,况且按他们这种状况,眼下并非生养孩子的好时机。只要鄂顺心里还有他,其余的他都等得起。哪怕鄂顺不愿与他生儿育女,他亦能接受。


但即便想得通这些,他还是不由心下一沉,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我命人去准备。”


鄂顺对他绽出一个微笑,他努力提了提嘴角,不知笑没笑出来,便稍稍移开了眼。


心头的另一个想法也因此变得迟疑,姜文焕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试探道:“小顺,以后信期我帮你吧。若你不愿有孕,我只咬一口便是。没有我的信素,对你身子不好。”


鄂顺闻言沉默良久,姜文焕偷偷瞧他,见人又将视线落进茶水中,他便觉得自己已然猜到了答案。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方欲开口离去,却听鄂顺应道:“好。”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鄂顺,见人正掀被起身,忙道:“小顺,不再睡一会儿吗?”


鄂顺对他莞尔一笑:“都日上三竿了,也该起了。世子一起用过早膳再走吧。”



花辞树已有两月未见袁慎了。


起初他以为是年关将近袁侍郎事务繁忙不得空闲,可过完了年依旧不见袁慎的身影。春回大地,他被苏妲己的一番话激起的冲动实难按捺,便悄悄潜到袁府附近想探个究竟。


这一探,便发现了端倪。


袁慎并非一副被大小事宜缠身的模样,好几次明明看见了他,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该走走,该停停。


花辞树这下明白了,袁慎是故意躲着自己呢,甚至连头上的簪子都给换了。不,也不是躲,袁侍郎光明正大地进进出出,只是不理睬自己罢了。


这是怎么了?


终于逮着个机会把袁慎叫到街角,花辞树对他一笑,问道:“袁公子近日怎么不去寒舍了?”


袁慎神色淡漠,语气平平:“花兄既然不待见袁某,袁某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花辞树心生疑惑:我何时不待见你了?莫非这心中万年如死水般沉寂的袁善见,也在易多思的春日多愁善感了?


他便追问:“袁公子何出此言?我怎会不待见你呢?”


袁慎在心里嗤笑一声。怎么不待见?你都把我给你做的玉佩送给你那好妹妹了,我还去找你作甚?去看你和新定情的小女娘你侬我侬?


但话也不能说得这样直白。


袁慎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弧度,语中无波无澜:“朋友相交,自是有来有往。你我相交,皆是袁某上门拜访花兄,花兄竟一次也不曾来府上,想来是早已表明了不愿与袁某结交,都怪袁某愚钝,平白给花兄添了堵,还请花兄见谅。日后袁某定不再去烦扰花兄,告辞。”


他说罢对花辞树略一颔首,转身就要走。


花辞树一时失语,却也记得先将人叫住,顺着袁慎的话解释道:“袁公子在朝为官,我若贸然前来,恐误了正事,是以不曾登门拜访。”


袁慎不动声色,只双手负于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见他如此,花辞树便知袁慎这次是真的动了气,但动气的缘由应并非他所说的这样简单。可思绪千转,花辞树还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在何处惹到了他。


他目视袁慎波澜不惊的脸,斟酌之下,决定将心中筹谋和盘托出:“我这次前来,亦不单是与袁公子叙旧,还有一事相求。”


袁慎微微歪头,等着他的下文。


“靠零活营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知袁公子府上可否收留我们兄妹?”


虽不知袁慎对他有了什么误会,但他仍确信善见不会伤害他。他亦想如苏妲己所说,试着更相信善见一些,不再死咬已被堪破的真相,多一个人来共同筹划。


听得此言,袁慎愕然,显然是没料到花辞树竟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旋即敛起神色,似笑非笑道:“我袁府可不收来路不明之人。”


花辞树便知了他的应允,上前一步对他笑道:“善见,你知我是谁。”


袁慎嘴角轻勾,只作不知:“你是谁?”


花辞树无奈,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递给他。


袁慎伸手接过,用双眼描摹其上数年前被自己精心刻上的纹样,后知后觉那夜被他忽视的问题。


那夜花灯会,他在城中闲逛时又被一群公子小姐缠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了身,急急赶到花辞树居住的城郊,却眼瞅着人将自己做的玉佩送给了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他登时怒上心头,失了理智,忘了思考:过去这么多年,花辞树还好生留着这枚玉佩,是何用意?


如今想来,当夜花辞树不过是将玉佩给人看了看,过后又收了回来。自己不知全貌胡乱怄气,还在一气之下决心再也不用那簪子,倒是既幼稚又理亏了。


袁慎将玉佩递还,放眼天际,故作镇定道:“花兄若愿意来府中做杂役,跟我回去便是。”


“那小妹?”


袁慎瞥他一眼,转身启步:“回府再说。”


进了袁府,一身粗布衣衫的花辞树就被袁慎丢给了管家。不多时,他便端着新煮的热茶走进了袁慎的书房。


“把门关上。”


花辞树依言照做,又在书案上倒好了茶,便听得袁慎问道:“你那个妹妹又是谁?”


花辞树环视一圈,方欲伸手去拿书案上的纸,袁慎却一手按在纸上,另一手拈起茶杯,徐徐吹了吹,缓缓饮下一口。


他将茶杯轻置于书案上,悠悠道:“你在我这里大可放心,再说这屋外有没有人偷听,你还能察觉不到?”


花辞树便收回手,直言道:“她是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


袁慎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不显。他站起身在房中踱着,转又问道:“为何不与伯侯相认?”


花辞树坦言:“商王觊觎四方已久,而今南方已灭,东鲁是为王后母家,若我此时毫发无损地现身,消息传出去,商王忌惮外戚势大,东鲁便将陷险地。再者我在暗处,若真出了什么变故,行事也更方便些。”


不愧是当年德才兼备的姜世子。这些年流落在外,便是过得再舒坦也难比侯府中的锦衣玉食。好不容易辗转回到家乡,仍事事为东鲁考虑,甘居陋室,不拒粗活。


袁慎心底泛起涟漪,重又踱回案前,取过纸笔,写下“花辞树”三字。他凝视着未干的墨迹,问道:“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我离了家,便像是落花离树飘零。”花辞树说着轻声一笑,“本来想叫叶辞树的,后来想了想,还是把叶留在树上吧,说不定有一天我真能回来呢。”


他平淡地说着,声音却远得似乎把袁慎带到了曾经那个委屈不舍又坚强倔强的少年面前。


袁慎拿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府上的大夫年纪大了,但一直寻不着合意的徒弟,若素己,妲己姑娘愿意,便让她来吧。若是不行,我再找个别的由头。”



- 未完待续



顺顺:不是和好!只是想让自己信期好过一点

姜万:爱顺,信顺,等顺

花哥:(昂首挺胸)成功登堂入室

慎慎:心疼



Louisism

【焕顺】即春深时

《以德服人》世界观下焕顺的场合(《以德服人》见合集【跨时空拉郎】)

古代半架空AU  口嗨流(大部分律法规制会按照唐来)*半架空的意思是会出现这个时代之后的东西

注意:顺顺不是双,但能生,硬生。问就是我们顺顺厉害。

---

(你好这也是个卡丁车哦~)

  前脚送走了带孩子来的袁慎,后脚哄睡了两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鄂顺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累的人,反手指着摆在屋内一角的定做款式逍遥椅鼓起腮帮子发难,说姜文焕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知不知羞啊你!姜文焕大呼冤枉,他摊手向两侧打开,一脸无辜地回答说小顺你要讲道理,是不是你早上起来的时候说看着天气好要出太阳让下人把屋里的......

《以德服人》世界观下焕顺的场合(《以德服人》见合集【跨时空拉郎】)

古代半架空AU  口嗨流(大部分律法规制会按照唐来)*半架空的意思是会出现这个时代之后的东西

注意:顺顺不是双,但能生,硬生。问就是我们顺顺厉害。

---

(你好这也是个卡丁车哦~)

  前脚送走了带孩子来的袁慎,后脚哄睡了两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鄂顺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累的人,反手指着摆在屋内一角的定做款式逍遥椅鼓起腮帮子发难,说姜文焕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知不知羞啊你!姜文焕大呼冤枉,他摊手向两侧打开,一脸无辜地回答说小顺你要讲道理,是不是你早上起来的时候说看着天气好要出太阳让下人把屋里的东西搬出来晒晒免得发霉的?是不是你比我先到家的?我问你要不要搬回去,你说没事儿等会儿再搬都一样的,那袁慎问起来的时候我没说话吧,你先反应的,袁慎多聪明他自个儿猜出来的我哪里管得着?我不能一棒槌敲人家国子监祭酒的头上大喝一声‘你不许想’吧?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假,但话也不能说,这种两个人之间用在房事上增加意趣的东西拿出来为外人道了总还是会不好意思,况且鄂顺是个脸皮薄的,袁慎刚一问还没说别的他先露馅儿,确实姜文焕没说什么出来,但这东西又不是他一个人用,怎么就不能怪在姜文焕头上了?至少这是姜文焕找老木匠师傅打的啊,那要是姜文焕当初不动这个歪脑筋能有今天的事情吗?肯定就没有了,那说到底还是姜文焕的错。


  于是鄂顺强词夺理,强调这是姜文焕的问题,双手环胸交叉哼了一声扬起下巴,对着姜文焕说都是你的错,我今晚上不跟你好了。姜文焕过来搂他,从背后抱着腰往榻上拖,音调拉高嗯了一声表示疑惑,伸手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挠得鄂顺一个劲儿扭着腰躲,最后双双倒退着跌进被褥里姜文焕也不放手,非要锁紧了双臂凑到他耳边来,唇瓣蹭着他的耳廓含笑问谁啊谁啊,今晚不和我好和谁好啊?鄂顺一边笑一边躲,挣扎的过程里中衣本就不牢靠的带子也被弄散,抬手去拍姜文焕锁在他身上的胳膊,说你别闹我了明儿还要带小孩们出去消暑呢,袁大人把孩子送过来不就是说他要陪他家那位明儿不和我们一起去了吗?你要闹我可别选今晚上,明儿一早我要起不来的。


  消暑这件事情确实早就定下来的,姜文焕家里从小的教育就是曾子杀猪式,他爹姜桓楚是这么教育他的,等到他给人当爹的时候也要身体力行做榜样,不能光想着自己的事情对小孩子食言而肥。


  “那……下个休沐把寒儿送去袁善见他们家?也不能老是咱们人好给他们家创造二人独处机会……”姜文焕想了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仍旧凑上去啄了啄鄂顺的面颊开始商量,“小暖让奶娘带着送去岳父家里?我们也回味回味刚成婚的时候?”


  刚成婚那会儿啊……鄂顺眨眨眼想,倒也不是不行,他俩成婚前过于放肆,一个没把持住厮混到一起开了荤破了戒,本来双方就是有情有意,这么一弄更是收不住,婚事定是定了还没走完一整套流程选定良辰吉日,先把大儿子给搞出来了。如何气得鄂崇禹在家痛骂“孽子”先按下不表,姜桓楚后续是如何登门致歉也可以省略不谈,总而言之这个婚是有惊无险的成上了,孩子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生了,两个人的婚后生活压根儿就没有正式过一天,操办出来的成亲当日大儿子都还在鄂顺的肚子里待着。


  新手当爹只有手忙脚乱,大儿子白天闹夜里哭,精力旺盛仿佛是专门来克他俩的。那会儿姜文焕还没干到尚书,手头上每天一堆公文就算了还要受头上的长官甩给他的不属于他的工作部分,白天干不完就把工作带回来干,晚上站在书房桌案后左手抱着襁褓里的儿子哄,右手拿着笔在卷轴上写批注,一个人恨不得当成几个用。鄂顺因为体质特殊,儿子生是生了,光生没得喂,他那点儿可怜兮兮的量两口就没了,只好给孩子请奶娘。原以为是之前吃的奶不够被用米糊和羊奶对付两天才闹腾,有了奶娘之后会好很多,结果一点没好,姜寒姜大公子一个人要配四个奶娘,一个陪玩的一个喂吃的,剩下俩一边儿一个当轮班替换的。


  说起这段时光的鄂顺仍旧心有余悸,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吓人,谁家的小孩在襁褓里要配四个奶娘才刚刚好,说出去整个神都找一圈都不见得能找到这样的小孩,简直是来讨债的冤家。


  好在孩子长大了也没有辜负姜文焕和鄂顺的期望,变本加厉了,通过各种手段方式吸引注意力到自己的身上,是一点儿亲热的机会都不给,看不到两个爹就开始号啕大哭,不管他能持续哭一个时辰把嗓子都哭哑还要哭,非常坚持。鄂顺还回家抱怨说不知道随了谁明明他自己和姜文焕的性格都很好,鄂崇禹端着茶杯冷笑一声,看看一脸无奈的小儿子开口说你以为咱家在你之后是为什么不再添丁了呢?


  一个问题问得鄂顺哑口无言,直到姜文焕来接他回姜府时,他坐在马车上神色恹恹、可怜兮兮地拽住姜文焕的衣袖,委屈巴巴开口说完了文焕,寒儿这个性格好像随了我,我爹说我小时候比他还过分。


  好在小孩儿不明事理讲不通的年纪也就那么几年,等过了三岁终于能从不通人言只具人型的阶段朝前走走,稍微能听懂点儿人话了。姜文焕恨不得找个机会给家里的列祖列宗烧几柱高香谢天谢地,终于有机会能开始培养姜寒学着自己一个人睡了,别再不睡他和鄂顺之间就要小儿夜啼。


  好日子没过两年,姜寒五岁那年喜提自己即将从唯一的孩子变成唯一的长子这个“好消息”。当然他亲爹姜文焕才是那个毛焦火辣的,他尚且懵懂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还觉得再有个弟弟妹妹挺好的,这样他和袁慎家里的袁满多了个话题能说。


  只有姜文焕头疼得要死,被鄂顺拧了一把耳朵撒娇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抱着鄂顺的腰把耳朵贴在对方的小腹上长长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说我一想到寒儿刚出生那会儿我就觉得吾命休矣,况且你又要疼一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祖宗出生之后咱俩别再怀了呢?


  办法目前没找到,但老二从怀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呈现出了异于老大的乖巧,所以这孩子最开始来的时候姜文焕和鄂顺没有一个人发现端倪,还是在行房事之后鄂顺说肚子痛,姜文焕点了油灯一看,身下的被褥上有一点血,赶紧连夜找大夫,折腾一圈人仰马翻,才知道又有了个小孩儿。


  诊脉的时候大夫说多半是个姑娘家,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就是鄂崇禹,老头乐得在家里拍手叫好直转圈,精神矍铄能出去在院子里舞枪舞到三更天都不带歇息一下的。他可太怕生出来一个小姜文焕了,是姑娘好,是姑娘最好。


  中间发生的故事太多,要是一一赘述可能又是长篇大论,一言以蔽之就是乱。好在乱也乱过了,现在姜寒六岁多基本上能自己吃饭、穿衣、睡觉、上茅房,姜暖一岁出头只需要一个乳娘陪着也不会因为看不到两个亲爹就开始撒泼,一切都是平稳向好的样子。


  说起刚成婚的时候乱归乱,但那会儿刚成家甜蜜更多,姜文焕这么一提,鄂顺也没来由的有点儿怀念。算起来他们成婚都六年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期间也没觉得有怎么样,仿佛眨一下眼就是一天,不过是春夏秋冬交迭轮回,六年的光阴恍如弹指一挥,转瞬即逝。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休沐的前一日晚上,因为鄂顺抹不开面子所以是姜文焕去袁慎家里送姜寒小住。不巧袁慎当天去书局拿书,袁府剩下的话事人是花辞树,对方正在陪女儿玩骑大马,听见下人通传说姜尚书带着姜小公子来了,丝毫不在意外界形象,就让他们家袁满坐在他脖子上去迎姜文焕。两人在门口说了会儿客套话,姜寒牵着姜文焕的手仰起头看着坐在花辞树脖子上的袁满哇了一声,说小满你爹真厉害,还能让你骑在脖子上。袁满很骄傲地一仰头说对啊,刚刚我还在和爹爹骑大马,爹爹可快了!


  姜寒立刻转过头满脸希冀地望着姜文焕。


  姜文焕:……


  姜文焕:“咳,你在叔叔家里听话啊,别你小满妹妹骑大马你也要骑大马,你给你花叔叔的脖子省点儿心。”


  花辞树抽了抽眼角,从姜文焕的手里把姜寒的手接过来,牵着小朋友往府里走,没收声音,一边走一边给姜寒数落人家亲爹:“你爹真是心眼儿多,你就想骑个大马怎么了?怎么还往我头上甩事儿?那谁的崽儿骑谁头上呗,咋还骑别人的爹头上呢?你说是不是?”


  姜文焕假装自己此刻是个聋子没听见,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可以走了,打道回府,心想人就是要学会审时度势,该装聋作哑的时候就要装聋作哑,能省去很多麻烦。


  鄂顺抱了姜暖回去,鄂崇禹一老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马车停在门口,鄂顺抱着姜暖下来立刻喜笑颜开,伸了手小心翼翼地把怯生生的小姑娘给接过来搂在怀里逗,一边逗一边对着鄂顺挥了挥手说你走吧你别寒暄了知道你归心似箭,赶紧跟姜家那个死小子再生一个跟你姓鄂,两个孩子都跟着姓姜,老姜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要不是有耳朵根拦着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鄂顺尴尬地笑了笑,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站在门口干干巴巴地哈哈两声,抬手蹭了一下鼻尖和鄂崇禹说我明儿来接暖暖,这是暖暖的奶娘,平日里都是她照顾暖暖的。鄂崇禹眉毛一扬嘿了一声,说一岁半了怎么还要喝奶还不断奶,你过两天你再来你爹帮你把这个奶给她断咯,和你小时候一个德性,你娘给你断奶你哭了三天!


  不能再对话下去了,再对话下去老底儿都要被亲爹给掀干净了,他赶紧嗷的一声结束对话登上马车,扒着马车车窗探出头来大喊爹我明天来接暖暖我先走了爹你保重身体啊——


  马车平稳起步,声音回荡在风里。


  回尚书府的路上鄂顺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但他又具体说不上来,揣着这份有些不好描述的心情一直到下了马车走进大门,再穿过回廊走进后院,越走越不对劲儿,怎么平常能看见下人走动的回廊越往里越没人呢?他皱了皱眉抓住他视线里唯一一个低着头快步和他反方向走过去的婢女,问她你们尚书大人去哪儿了?婢女低着头福了福身说大人说在后院观雨阁二楼等着您呢。


  鄂顺啊了一声满腹狐疑,不过这份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得到了答案:那个让他在袁慎面前丢了人的逍遥椅被搬到了后院用来纳凉和观景的阁楼上。


  姜文焕躺在逍遥椅上闭着眼假寐,听见他的脚步声之后转过头来,仰着脸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对着他招了招,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小顺,过来坐这儿。”

………………………………………

(老规矩剩下的部分还是见大眼仔,不知道大眼ID的请看本合集第19篇置顶)

————————————————END

我已经准备好迎接大家的大大大——评论了!(✧◡✧)

都朝我——砸来!

集景

“原来你那时候就那么会跳啊~?”

换我我也起哄

“原来你那时候就那么会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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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ism

【焕顺】二十四孝男友守则

焕顺+一点点郊发

现代AU  真·顺利出发闺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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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顺趴在寝室里下边的桌子上对着手机唉声叹气,姬发捧着个楼下水果店买回来开了壳插着吸管的椰子推门而入,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椰子放到鄂顺的手旁边,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开口问怎么了,姜文焕又没秒回消息啊。


  “不是文焕啦,”鄂顺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偏过头,侧脸贴在自己的手臂上,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姬发眨巴眨眼睛,攥住手机往上晃了晃,“你还记得今年开学不是有新生吗?老闻新收的一个,当时要数据老闻让他加了我,结果他隔三差五跑来问我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是想着好歹是人家学...

焕顺+一点点郊发

现代AU  真·顺利出发闺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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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顺趴在寝室里下边的桌子上对着手机唉声叹气,姬发捧着个楼下水果店买回来开了壳插着吸管的椰子推门而入,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椰子放到鄂顺的手旁边,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开口问怎么了,姜文焕又没秒回消息啊。


  “不是文焕啦,”鄂顺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偏过头,侧脸贴在自己的手臂上,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姬发眨巴眨眼睛,攥住手机往上晃了晃,“你还记得今年开学不是有新生吗?老闻新收的一个,当时要数据老闻让他加了我,结果他隔三差五跑来问我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是想着好歹是人家学姐所以学业相关我都回答了,但他现在来约我出去……我都拒绝了他还在说,拉黑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啊?”


  姬发抿了抿唇,把她鼻梁上架着用来当装饰品的红色镜框往上推了推,啧了一声冲着鄂顺伸出手上下摇了摇:“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说,或者名片推我……不会是想追你吧?你家姜文焕不还在每天研究生上课必经的长廊墙上挂着吗,和殷郊肩并肩的。别说老闻手下的学生了,就姜文焕本科的老师,今年和老闻竞争评优那个,调侃老闻的时候还说老闻手底下的咱俩是沉迷他以前班上那对表兄弟。没道理不知道你对象是姜文焕啊,挖墙脚也找个松的吧,你这一看就是铜墙铁壁。”


  鄂顺啊了一声,把姬发带给她的椰子拿过来插上吸管吸了一口,抱着椰子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你先看看内容发发,不要激动,我怕万一是我自作多情呢?反正我是拒绝了他,我周末还要去找文焕呢哪有时间管他……”


  姬发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握着手机往上滑看看鄂顺和那个新学弟的聊天对话。看得出来鄂顺已经很努力在保持距离了,通常都是和学习没关系的个人问题不回复,对方发很多条消息过来鄂顺也才回一句,而且还是间隔了很长时间再回,并且避免使用任何表情包与emoji,这对鄂顺这种手机相册和自定义表情里存的全是可可爱爱猫猫狗狗的人来说已经是惊人的克制力了。


  她看了一眼趴在书桌上郁闷喝椰子水的鄂顺,再把视线收回到手机屏幕上微微扬起眉毛,心想鄂顺好像对自己有一些错误的认知。就这么一块儿暄软的奶油面包,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奶油面包先开窍,姜文焕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以鄂顺这种条件,身后追人的男生能和她俩小时候凑在一起狂摁鼠标左键摁到手酸的电眼美女小游戏似的,排成串飘一路。


  如果换成是姬发本人的话,她可能当场开麦骂回去了,但鄂顺又不是她这个性格,重话都不说来两句,嘴笨笨的,别到时候被别人怼回来憋着两泡眼泪呜呜哭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她把这个人的名片通过鄂顺的手机推送给自己之后将手机还了回去,歪了歪头试图给出一个温和的建议:


  “你要不发个你和姜文焕的那种秀恩爱朋友圈?就是多配点照片能看出你和姜文焕的关系,但不要那种什么酒店对镜然后吻痕啥的,免得有些傻X男造你谣你知道吧?你就拍那种特别居家的,比如姜文焕给你做饭的照片……哦说起这个我还想起殷郊说你老公小的时候参加东鲁儿童厨艺大比拼来着,结果他妈觉得儿子这么帅只报名厨艺大赛浪费了,给他顺手报了儿童T台秀,结果姜文焕过五关斩六将拿了个儿童男模冠军。你可以找个角度把姜文焕拍成九头身,这不秒杀骚扰你这个傻X男?让他自惭形秽,让他知难而退!”


  鄂顺把手机接过来,咬着吸管眨巴眨巴眼,点点头很颓丧地嗯了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两下点开和姜文焕的置顶聊天对话框,给对面发消息说我周五下课了去你家。姜文焕那头等了三分钟之后才回复,问鄂顺要不要他来接。鄂顺回复说自己直接过去,双周周五下午是空的没课,但开始点餐说要吃卤肉饭,让姜文焕准时下班回家不要加班,要吃新鲜的。


  发消息给姜文焕的时候是周三,距离约定好的周五还有两天,中间这两天来自学弟的消息仍旧时不时弹出,鄂顺觉得好烦干脆设置了免打扰,结果对方变本加厉甚至给鄂顺打语音电话。手机突然在课堂上响起来弄得鄂顺特别尴尬,她给对面发消息说你再这样我要拉黑了,结果对面倒打一耙说因为看她一直不回消息担心她出什么问题才打电话确认的。鄂顺头回被惹生气了,不想再多纠缠直接把对方拉入黑名单,结果对面换了个小号一直给她发好友申请,鄂顺这么好的脾气都被惹到头回憋不住骂了人。


  周五的时候姬发推着鄂顺出门,鄂顺忍得了她忍不了,但暂时不打算告诉鄂顺自己有什么样的计划,只是催着鄂顺赶紧去找姜文焕过二人甜蜜世界。鄂顺有点讶异,往常姬发应该会和自己一起去出门去找殷郊的,她拎着包用手撑在宿舍门前问姬发怎么回事,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怎么不和自己一起走。姬发耸了耸肩说对啊我和殷郊约了别的,他下班来接我……哎呀你不用管我啦,你快去找姜文焕,一会儿司机在校门口等久了要加钱,你快去你快去!


  鄂顺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比较奇怪,只好先按照原定计划先进行着。正好她网购了一个新玩意儿,准备晚上拿给姜文焕让他配合自己,专门选了个和姜文焕买给她的那件墨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袍差不多的颜色。


  她背着包到了姜文焕的公寓门口用指纹开了锁,这个点姜文焕还在上班,她跑过来热出一身薄汗,今年朝歌的夏天比起往年来炎热且漫长。她拉开门进屋,站在门口的垫子上一边换鞋,一边顺手就把门口的空调控制器给打开了,甚至有些贪凉地站在客厅的送风口下张开双臂仰着脸吹了吹,凉风把她黏在额头上的刘海稍微向两边吹开一些,鄂顺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吹着风纠结要不要先去冲个凉。如果这会儿冲了的话晚上还要冲,会不会有些太频繁……或者就单纯冲一下不洗头,晚上再洗?


  姜文焕拎着从超市里买回来的食材打开家里大门时,鄂顺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腿低头仔细地往脚指甲上涂指甲油,听见大门打开的动静抬起头看过来,看见他的瞬间立刻弯起眼睛像两道小月牙,唇角向两边上扬露出远超过八颗牙齿标准笑容数量的一口小白牙,声音甜甜地说了句“你回来啦”。


  要不是碍于自己手上还拎着食材,加上刚从外边回来没洗手没换衣服,姜文焕绝对要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过去把鄂顺抱起来亲两下才算完事儿。


  虽然五花肉是姜文焕下班才去挑的,但他常去的超市是会员制,食材基本上都很新鲜。围裙挂在进厨房旁边墙上的挂钩上,姜文焕很利落地套上围裙,把选好的五花肉从袋子里拿出来处理清洗一遍,放在砧板上切丁。在他处理好配菜开了火热锅倒油刚下完姜片爆香再下切好的肉块时,身后关好的推拉门被拉开一条小缝儿,鄂顺侧着身子从门缝儿里挤了进来,伸出手从后面圈住姜文焕的腰贴了上来,歪着头黏黏糊糊地问还要多久才能吃饭啊。


  “里边油烟大,你出去等嘛,”姜文焕看了一眼抽油烟机,确定自己已经打开了,他之前为了减少收拾的量往厨房的玻璃门上贴了一层纸,油烟沾到纸上就撕下来重新贴,免得弄到玻璃上聚集起来还要经常擦,不过这次买的这一卷黏性有点不太好,容易翘边,刚刚鄂顺一拉开门他就听见动静了,“还要好一会儿呢,你饿了吗?冰箱里我买了小蛋糕,你可以先吃一点垫一下肚子。”


  鄂顺哦了一声噘噘嘴,把侧脸贴在姜文焕后背上,体温透过薄薄一层衬衫的布料传递过来,她能感受到姜文焕背上的肌肉因为左手握着锅铲翻动锅内的五花肉避免糊锅而深深浅浅地起伏着,没来由的想起周三的时候姬发告诉她的姜文焕小时候的事情。


  儿童组的男模冠军诶……以前怎么没听姜文焕提起过呢?鄂顺在心里小声地问自己,得到了非常肯定的答案是姜文焕真的没有和她说过,以她对姜文焕的上心程度来看,只要是姜文焕说过的这种个人故事她肯定都记得,而且他们俩怎么看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知道彼此的事情就更多了。看起来应该是某一年的寒暑假姜文焕他们家回东鲁时候的事情吧,毕竟小时候的寒暑假他们俩不一定都在朝歌,她要跟着爸妈回南都去看爷爷奶奶,姜文焕也会跟着姜家爸妈去东鲁看看外公外婆,那这段时间彼此发生了什么确实不太清楚,那会儿的科技还没有现在发达,用的都是板板机呢。


  鄂顺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把脸从姜文焕的背上抬起来,从肩背一路看下来,看到收在西装裤里的衬衫下摆勾勒出来的腰线,鼓了鼓腮帮子。姜文焕的身材确实她是见过的,穿没穿衣服都见过,确实练得挺好,之前知道很好归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有个男模冠军的头衔(哪怕是儿童组的),她总是忍不住想上手摸两把,看看冠军的手感怎么样。


  姜文焕注意着锅里的火候,看着差不多了就伸手去拿过早就装碗准备好的红糖来,刚倒下去打算炒软给五花肉上色,冷不丁屁股上让拍了一下。厨房里除了他和鄂顺没别人,那肯定是鄂顺动的手,还没等他说话问一句怎么回事,突然鄂顺的手又伸过来揉了一把,但揉得非常迅速,也不是有什么暗示意味,就是单纯地揉了一下,和揉小猫小狗头的那种揉法没区别。


  姜文焕:?


  这也不像是耍流氓吧?姜文焕一边炒糖色一边想,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开口:“……怎么了小顺?你想干什么啊?”


  鄂顺伸出自己刚刚付诸行动的右手在面前掌心向内张开,仔细地盯着自己的手回忆了一下手感,但她好像没有拍过别的男的,唯一拍过的只有姬发这个好闺蜜,性别不对不能进行有效对比,又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于是她无视掉了姜文焕试探性的询问,抬手又拍了一把再揉了揉。


  姜文焕:“……喂你这个——”


  鄂顺立刻开始先声夺人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飞快地抢断姜文焕没说完的话:“干嘛啦拍一下不行啊?男模冠军这么有料还不让摸一下啦?小气鬼!”


  姜文焕猛地咬紧后槽牙,咬肌一瞬间就鼓了起来。这事儿他没有和鄂顺说过,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爸妈这边的直系长辈,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表哥殷郊了。因为当时的照片被留存了下来,他爸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家中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落灰厚厚一层的老古董相册,拍了当时洗出来作纪念的照片发到他们东鲁一家人的群里,那个群除了姜家的人,唯一一个外姓人只有殷郊。


  很好,这是很容易排除出来的人选。姜文焕舔了舔后槽牙无声冷笑了一下,心想殷郊你完蛋了,你等着我把你那些糗事全都抖落给姬发吧,我要把你小时候在澡堂里对着我爸大喊你憋不住想嘘嘘还一边喊一边哭的事情在你和姬发的婚礼上用麦克风扩音讲一遍,我说到做到。


  “……没有不给你摸,你想怎样都可以的小顺,”姜文焕顿了顿,决定先不要把殷郊列入考虑范畴,这事儿可以稍后再谈,当务之急是先把鄂顺哄出厨房,就算是开了抽油烟机也是会有油烟在的,加上鄂顺在厨房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他知道鄂顺在这里还容易分心,转过身拉住鄂顺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跟前一拽,飞快地凑上去啄了一下唇瓣,伸手将她往外推了推,“宝贝你先出去玩,弄好了我喊你,等下加香料蛮冲人的我怕熏到你。乖啦你去外面等吃就好,别的你不管。”


  鄂顺让姜文焕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她的害羞有时候和本人一样有些迟钝,后知后觉慢了一步才开始作出反应,心脏开始狂跳活像是往里塞了两只兔子,升起来的热度从下往上开始蔓延,她连额头都要红起来。


  “……好哦。”


  晚饭是鄂顺点名要的卤肉饭,她也很给面子甚至回了一碗,在姜文焕满脸写满了“你不要硬撑”的表情里坚持说没问题的,她饿了能吃得下。姜文焕犹豫了一下妥协了,说你去锅里盛吧还有,并在鄂顺端着碗钻进厨房盛饭的空隙里去电视柜下边的抽屉内把健胃消食片给翻了出来。不是怀疑鄂顺的意思,只是先拿出来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这叫未雨绸缪。


  在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了姜文焕这里也是一样,饭不用做、碗不用洗,有些时候衣服都不用自己脱、澡也不用自己冲。鄂顺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姜文焕在厨房拆开一瓶新的洗碗机清洁剂的背影,举起手机来拍了拍,还记得姬发教她的要开九宫格辅助线侧着构图,利用镜头畸变拉比例,小短腿都能拉成九头身。


  鄂顺举着手机连拍好几张,收回手点开相册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开始挑,挑了半天觉得每张都好看,本着自己想不出来就要麻烦朋友的定理,她点开和姬发的对话框,全部选中之后一股脑儿都发给了姬发,看着所有照片都已经送达之后再发过去一句“帮我选选看哪张文焕看着比较好看”。


  姬发回得很快,先甩过来三个问号,再扔一张宇宙猫阿巴阿巴的表情包,紧接着跟上一条情感丰沛的语音。鄂顺点开一听,姬发在那头问她“请问这十几张连拍的区别在哪里”,鄂顺抿着嘴打字回复,区别在每张的动作可能都有一定程度的偏移,因为她拍的时候姜文焕在动。


  【快点发核心:你再发这种东西过来的话我要告你骚扰了鄂顺,姜文焕看起来连头发丝都没有变一下,这种没有脸的连拍随便挑一张就行了。你要是不满意你随便下个修图软件点进修图去开长腿特效,把你老公的腿拉成两米一。】


  “聊什么呢?这个表情。”姜文焕收拾完了厨房的工作之后走出来,看见鄂顺举起手机露出他贫瘠语文词汇中比较难以准确形容的表情,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顺势在旁边坐下来问。


  鄂顺一下坐直起来,在姜文焕已经坐上沙发后迅速地挪了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递给姜文焕,让他看看亮点在哪里。姜文焕看着屏幕上一水儿自己在厨房做家务的背影欲言又止,伸出手指往下滑了滑,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鄂顺,用玩味的眼神和语调开口:


  “重点是……‘你老公’?”


  完蛋,重点完全不是这个但被看见了。鄂顺握着手机僵硬了,眼睛慢慢睁大了一圈,默默地收回了手机,并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姜文焕的眼睛,试图对他进行语言催眠:“……不是这个,你没看见,你没看见,你没看见……”


  姜文焕被她可爱到,顺着这个话拉住鄂顺挡在他眼前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里捏了捏,点头不让话落到地上:“好,我没看见……你今天有点奇怪,平常拍照片要不都是自拍合照或者让我给你拍,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拍我?”


  鄂顺立刻举手抢答:“因为你是男模冠——唔!”


  话没说完被姜文焕伸出手一把捏住脸颊肉往中间挤给打断,姜文焕温柔地看着她的双眸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你肯定是有别的事情瞒着我。说实话我又不会怪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鄂顺唔了一声眨眨眼想躲,没躲开,扁了扁嘴哼了两声说那好吧,等姜文焕松开了捏住她脸的手,膝盖抵在沙发上一挪一挪地移动过去将自己塞进对方的怀里,往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从黑名单里放人,再戳开聊天记录给姜文焕看,一边看一边现场解说,比如发这句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看到对面那句话的时候很不开心觉得怎么样了。


  姜文焕一直很恰到好处地给反应,做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和捧哏,绝对不让话掉在地上,听完了鄂顺和那个没有分寸感想要撬墙角的学弟交流全过程之后点点头,伸手把鄂顺抱着往怀里再搂了搂,将自己的下巴压在她肩膀上,侧头往她脸上亲了亲,习惯性开始表扬:“你做得对啊,你也没有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那就是对面的问题。我们小顺很优秀,很招人喜欢很正常啊,你不管他照常做就好。总不能因为怕弄脏鞋就不穿鞋吧?不担心啊,他再来骚扰你的话你跟我说,我想办法。”


  鄂顺就着这个姿势在姜文焕的怀里转了一圈,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歪了歪头,将胳膊圈在他的脖子上前后晃了晃手臂:“你都毕业多少年了,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现在回朝大都要刷校友卡才进的来——”


  姜文焕一抬眉毛,手顺着真丝睡裙滑到鄂顺的后腰上收紧,把人往自己这边拉得更近,冲着她挤了挤眼睛:“男人有男人的方法咯……也让我有点儿自己的秘密吧小顺,我保留一点个人空间。”


  “哦,个人空间啊——”鄂顺拖长了语调微微张开嘴,伸手在沙发后背摸了摸,摸到她提前准备的东西,趁着姜文焕没注意把一个三排的草莓果冻发卡夹在他的头发上,立刻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不许动!这就是秘密的代价!快快快让我拍一张,好少女哦姜文焕!”


  虽然不知道鄂顺往他头上夹了个什么东西,但姜文焕又不是死的,能感觉到鄂顺的动作,大概又是什么小姑娘的头顶发饰,可能是蝴蝶结或者猫耳朵,总之无伤大雅,他也乐得配合,反正不是第一次。去年好像给他挂了个缀着铃铛的蝴蝶结项链还发了朋友圈,结果忘记屏蔽亲人被鄂崇禹看见了(是鄂顺发的朋友圈),姜文焕莫名其妙收到了姜桓楚发来的消息让他和鄂顺注意点儿,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外发。当时姜文焕还疑惑自己发了什么东西需要自己亲爹这样提醒,对着自己的相册检讨了半天无果,纳闷着刷了一下朋友圈刷到了鄂顺那条,截图发给鄂顺问了一下发现是她忘记了分组,一下就真相大白。


  鄂顺举着手机咔咔咔又是连拍了好几张,她还强迫姜文焕对着镜头握拳贴在脸颊边比了个可爱的手势,拍完之后拿给姜文焕看,问姜文焕自己拍得怎么样。姜文焕看不出来区别,只能点着头说拍得好拍得好,并象征意义地给鄂顺鼓了个掌,用手指勾了勾鄂顺睡裙的肩带,歪头问她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拍一个自己头戴草莓发卡的照片吗。


  “我穿成哪样啦?”鄂顺从选照片发朋友圈的大业里抬起头来,骑在姜文焕的腿上扬了扬下巴,伸手学着姜文焕刚才的动作扯了一下自己的肩带,顺势把垂落下来的头发捋到后面去,“不是你给我买的睡衣吗?怎么啦,难道这条裙子在你这里有别的意思?”


  很不错,现在学会先发制人了,姜文焕在心里默默评价,觉得这是好事儿,原来是娇憨多一些,现在娇蛮多一点,都很好。


  他点了点头说对啊,手指沿着肩带一路向下滑,滑动到胸口上方一点,指甲修剪得当的手指稍稍用力往下戳了戳,指尖陷入一片墨绿色的柔软里,很刻意地吹了声口哨:“那我买回来的时候肯定不是想你规规矩矩穿给我看啊。你这样在我面前,我又是个正常且健康的男人,你说我会想什么?你不知道的?”


  “……那应该还是,知道的吧……”鄂顺咬了咬下唇,被姜文焕的手指戳得有些面热,抓了姜文焕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往下摁,膝盖在他的大腿侧边顶了顶,“好啦去卧室,我在枕头下面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姜文焕眉毛一抬。


  枕头下边压了一条三指宽的墨绿色丝带,和鄂顺身上的睡裙颜色很相近,光线稍微暗一点的话不太能分辨的出来。姜文焕看着这条丝带绕在鄂顺葱白的手指间,像条柔软吐信的蛇温吞缓慢地缠绕住猎物,他眯了眯眼睛没说话,靠着床头整暇以待鄂顺的下一流程。


  结果他的“天才女友”鄂顺一点都不会利用氛围,举着这种暧昧暗示意味浓厚的东西突然一本正经地叉着腰大声宣布:“没想到吧!不是你来绑我手的,是我来绑你的!”


  姜文焕忍不住抬手挡住了脸,为了避免笑得太过分打击鄂顺的自信心甚至把声音吞回了肚子里,只发出一点闷笑的动静。但碍于他和鄂顺都在一张床上,他一笑带着整个床垫都在颤动,很自然地传递到了跪在床尾的鄂顺腿上,她诶一声扑过来一脸认真扒开姜文焕的手,问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笑。姜文焕脸都憋红了,眼角甚至沁出来一点笑出来的眼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不好意思啊小顺宝贝,你真的太可爱了。


  鄂顺拧起秀气的眉毛发表反对意见:“为什么是可爱呢?我这样难道不应该是性感吗?”


  姜文焕:……


  谁教她的这样很性感的?姬发吗?那姬发肯定不是用这种表情语气和动作对着殷郊的,鄂顺没学对,学歪了。


  为了避免鄂顺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姜文焕主动把两只手腕并拢伸到鄂顺的面前,上下晃了晃:“来,你来,我都配合你。你是不是等会儿还要拍照?”


  鄂顺震撼:“啊!你怎么知道?!”


  这太好猜了,这都写在脸上了。但姜文焕不打算告诉鄂顺,他还指望着以后通过她的表情就能猜到事情,万一到时候自己有时候逗人逗狠惹生气了,现在要教会了鄂顺怎么隐藏心事,到时候看脸色哄人的难度可就大大增加,还是不要平白无故给自己上难度比较好。


  学绑带的诸多花样一个没记住,加上真丝的质地丝带特别滑,鄂顺绑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好不容易绑上一个结,刚松手准备抓着姜文焕的手往上推,绳结就自己散开了。她急得脑门儿上都要出一层细汗,最后摆烂地把手一推,抓住带子的两端塞进姜文焕的掌心里,让他捏住自己把自己手腕上的丝带收紧,主打一个自力更生。


  姜文焕笑得停不下来,含着笑意叠声说了一连串好,将丝带两端在自己掌心握住,哄急得上脸了的鄂顺好了,来弄来弄,一副非常配合的样子,任由鄂顺把他的两只手腕拉起来推高举过头顶摁在床头的墙壁上,很顺从地看向鄂顺举起来的手机镜头摆拍,甚至很贴心地问她需要自己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鄂顺拿着手机前后调整距离,都快要拍出一套完整的运镜了,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还黏在屏幕上嗯嗯两声,在姜文焕的询问声里回答说差不多了,完全没注意由姜文焕半自动配合全程的丝带早就从对方的手腕上脱落下来,轻飘飘地挂在姜文焕的指缝里。而他的手从一开始就没有陷于桎梏,右手很轻易地绕到她的后腰上,趁着她的注意力还在手机屏幕上的时候猛地一用力,直接把重心拉偏移,让她整个人都扑进自己怀里。


  “你的部分弄完了?”姜文焕垂眸看下来,手指很灵活地把缠绕在自己指缝里的丝带取下来,轻柔地蒙住鄂顺此刻茫然的双眼,“那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宝贝要像我配合你那样配合我哦。”


  二十四孝男友守则的第一条,就是要无条件配合。


  单方面暗示也算。


**一个彩蛋**

  姬发拍了拍手上的灰,很俏皮地蹲了下来,冲着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漂亮,歪了歪头问:“你记住了吗?”


  男人的表情有点害怕,手撑着地面蹭了一手的水向后躲,却又撞上身后站着的人的腿,神色很惊恐地对着姬发点了点头,嘴唇上下抖动几番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表示知道了。


  “唉没意思,又没打你,”姬发站起来耸了耸肩膀,吐出来一口气表情看上去很无奈,想伸手去拍拍对方的肩膀,又觉得有点脏,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就是想跟你谈一谈以后不要去骚扰鄂顺了嘛,我一个女孩子怕不方便咯所以叫了一些人陪我一起。你不要害怕嘛,这里没监控,我们又没动手,你说是吧?”


  解决了这个算不上问题的问题,姬发很愉快地从门口立了个“正在维修”告示牌的女卫生间走出来,对着门口坐在石凳子等她的高大中年男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再问了对面一次确认了群演的价格,很爽快地扫了对方递过来的二维码转账,并竖了个大拇指给对方,表示你们演得真好,下次有需要还找你们。


  还以为多厉害的一个角儿呢,没想到看见八个肌肉猛男就吓得走不动道、说不出话来,早知道就不请这么多人了,白瞎她四千块演出费。


————————————

是说其实这个群演我也是可以去的(扭捏.JPG)

姜哥,又幸福了。

念念不会忘

【焕顺】春怨

少将军的颈上被世子种了一大片桃花,衣领一拉再拉还是遮不住春情半分,那日夜里鄂顺还没来的及怪罪,姜文焕便自说自画着什么桃花委泥,随后就咳了半宿,鄂顺心疼地不行,只得在营房住了三四日,等着红痕消退了些才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小姐正整理着那日赏花会的诗册,鄂顺凑到一旁挑出最上面的一幅来细细读着,

日晚花倦倦开,星归山重重黛,

月悠悠,云霭霭,人坐浮光外。

“这首尚可。”

姐姐虚虚瞄了一眼,

“尚可?这可是冀州刺史苏大人家的小姐作的。”

“苏大人回来了?”

“回来了呀,你不知道吗?圣上指婚了,把苏小姐指给东鲁侯府的世子了。”

“东鲁侯府。。。的世子?”

姐姐放下笔,抬头看向鄂顺,......

少将军的颈上被世子种了一大片桃花,衣领一拉再拉还是遮不住春情半分,那日夜里鄂顺还没来的及怪罪,姜文焕便自说自画着什么桃花委泥,随后就咳了半宿,鄂顺心疼地不行,只得在营房住了三四日,等着红痕消退了些才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小姐正整理着那日赏花会的诗册,鄂顺凑到一旁挑出最上面的一幅来细细读着,

日晚花倦倦开,星归山重重黛,

月悠悠,云霭霭,人坐浮光外。

“这首尚可。”

姐姐虚虚瞄了一眼,

“尚可?这可是冀州刺史苏大人家的小姐作的。”

“苏大人回来了?”

“回来了呀,你不知道吗?圣上指婚了,把苏小姐指给东鲁侯府的世子了。”

“东鲁侯府。。。的世子?”

姐姐放下笔,抬头看向鄂顺,负气说了一句,

“你同那个病秧子天天待在一起,他没告诉你吗?”

鄂顺愣在原处一动也不能动,皱着眉把姐姐的话又念了几遍,

“东鲁侯府的世子。”

姐姐站起身走到鄂顺面前,指尖轻点着鄂顺眉间,

“傻了吧,你把真心给他,人家如今都要成亲了,还没告诉你,哎,你去哪儿啊,不许去,哎。。”

姐姐跟在鄂顺身后追了两步,一甩手一跺脚,

“你就空手去啊,提着枪去啊。”


于是少将军立着一杆银枪,站在了东鲁世子的寝屋外,

“姜文焕他人呢?”

姜文焕贴身的小厮还未跪下,便拉着鄂顺的衣角嘴一瘪就哭了出来,

“少将军,我家世子已经晕了整整两日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鄂顺身子一软,险些枪都握不住,

“晕了?世子。。。阿兄还好吗?”

“不好,哪里能好,粒米未进,时昏时醒,一醒就叫着少将军的名字。”

鄂顺把枪往小厮手里一塞,急急跨了进去,小厮被枪压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虽然已是春日,姜文焕的屋内,厚厚的帐子将床围得严严实实,鄂顺掀开一看,姜文焕半靠在床上,虽说脸色看着也不太好,但绝不像小厮说得那样气若游丝,鄂顺气得转身要走,姜文焕连忙拉住鄂顺的手,

“顺顺,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都要成亲了,还说什么?”

“顺顺,我确实是。。。。咳咳。。昏了一日。。咳咳。。”

姜文焕一心急便会气不顺,鄂顺只得拍着他的背,

“那你说,明明说了要跪在圣上面前去求,怎么就。。。”

姜文焕叹了口气,

“哎,跪晚了。”

“跪晚了,什么叫跪晚了?”

姜文焕苦笑了一声,

“早知那日戏也不要听,直接就跪在圣上面前。也不至于到如今的田地。”


春风日暖,草青木欣,为显天家恩厚,圣上特意在御花园搭了戏台邀请群臣赴宴,又因着女眷的关系,皇后特意选了西厢记中的两折,果然红娘的兰花指一捻,圣上就笑眯眯地开了口,

“苏大人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

刚从冀州回来的苏大人菜还未吃上一口便赶忙跪了下去,

“二八年华。”

“哦,可许了人家?”

苏大人想了又想,吃了夫人一记白眼后决定兵行险招,

“臣有两个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臣尤为疼爱,实在是不舍得。”

圣上捋着胡子,笑得一脸慈爱,转脸看向姬太傅,

“伯邑考今年多大啦?”

姬太傅平日里不苟言笑,圣上这么问,便起身行礼答道,

“二十又二。”

“可讲了人家?”

“未曾。”

圣上抚掌大笑,姜文焕也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这不是天赐的。。。”

可惜,圣上话没说完,姜文焕的酒杯也停在了唇边,北崇侯府的小侯爷扑通一声跪在了戏台前,伴着崔莺莺的那句“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姬太傅家的大公子也一同跪在了台前,

“这。。。这是干什么?”

圣上一阵心悸,

“啊,无妨无妨,姬太傅家的二公子今年多大了啊?”

姬太傅再深深一拜,

“过了春分就十八了。”

“哦,十八好啊。”

台上的张生也适时地唱出了一句“郎才女貌合相仿”,姜文焕复又将酒杯举了起来,可身侧寿王爷家的独子殷郊突然站了起来,拉着姬太傅家的姬发跪在了伯邑考身侧,国祚单薄,圣上膝下无子,唯有寿王爷家中的这一颗独苗,如今四个人齐齐跪在台前,再也没人看台上的戏,姜文焕一贯的笑凝在了嘴边,

“臣教导无方,请陛下治臣之罪。”

姬太傅缓缓起身,也跪在了圣上面前,姜文焕只听身后嘿嘿两声,转身一看,鄂顺的爹爹鄂将军一边捂着嘴和夫人说着小话,一边把葡萄塞进口中,

圣上抚着胸口缓了又缓,停了又停,

“恒楚啊,你家。。。”

姜文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起身,

“文焕今年二十,尚未说亲,若是苏大人不嫌弃我家文焕身子弱。。。”

姜文焕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跪迟了啊。”


“哎。。。世子。。世子晕倒了。。。”

“无妨无妨,一定是喜不自胜。”

“嘿嘿。”

Louisism

【焕顺】半情歌

焕顺+一点点郊发

现代ABO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

08

  鄂顺跟着姜文焕吃了顿朝歌的热干面,吃的时候满脸一言难尽,觉得姜文焕可能味蕾有问题,这种味道的热干面也敢约他这个铁血南都人来吃。结账之后他回家姜文焕回公司,分别的时候鄂顺对着姜文焕真心建议,说你以后去南都随便找个街头推车的热干面都比你选的这个好吃,我觉得你是真的饿了,一点儿都不挑。


  回家之后先把自己扔在床上补了个眠,鄂顺从来没觉得自己睡眠这么好过,几乎是沾着枕头身都没来得及翻一个闭眼就睡,再睁开眼的时候感觉窗外的天空一片橙黄色。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眯着刚睡醒的眼睛......

焕顺+一点点郊发

现代ABO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

08

  鄂顺跟着姜文焕吃了顿朝歌的热干面,吃的时候满脸一言难尽,觉得姜文焕可能味蕾有问题,这种味道的热干面也敢约他这个铁血南都人来吃。结账之后他回家姜文焕回公司,分别的时候鄂顺对着姜文焕真心建议,说你以后去南都随便找个街头推车的热干面都比你选的这个好吃,我觉得你是真的饿了,一点儿都不挑。


  回家之后先把自己扔在床上补了个眠,鄂顺从来没觉得自己睡眠这么好过,几乎是沾着枕头身都没来得及翻一个闭眼就睡,再睁开眼的时候感觉窗外的天空一片橙黄色。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眯着刚睡醒的眼睛一看,已经下午六点了,直接睡过了午饭时间,要不是早上应了姜文焕吃了一碗不好吃的热干面,他这一天就剩一顿还没点的晚饭能吃了。


  鄂顺的公寓里厨房就是个摆设,他基本上不开火,一旦开火就是煮个泡面,顶多往里边加一根火腿肠再卧个蛋,就已经是豪华晚饭了。正当他蹲在厨房的橱柜面前试图寻找到一袋没开的方便面,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没存的号码,想都没想直接挂断,结果对面锲而不舍地再打,他嘿了一声嘀咕一句现在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已经这么有毅力了吗?接起来对着话筒一阵输出不买不要没钱我是穷人懒鬼,结果对面轻笑了一声,传出了姜文焕的声音,说比较可惜啊鄂先生,你好像猜错了来意,我不是来推销的,只是想告诉你给你点了个外卖晚餐,应该快到了,你记得等会接电话,别像挂我这样挂了。


  鄂顺:……


  这点倒是没变,挂断了电话的鄂顺盘腿坐在厨房的地砖上想,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姜文焕都挺喜欢照顾人的,就和安装了什么不照顾人就会死的系统一样,偏偏他好像还该死的有些乐在其中。


  外送的晚饭还挺丰盛,有菜有汤荤素搭配,他拆开外卖盒发现是青笋排骨汤,去厨房找了个勺就着盒子舀了一口尝尝味道。还可以,汤还是热乎的,这比早上那顿热干面不知道好哪儿去了,当然可能也是因为热干面是他作为一个南都人从小吃到大的食物,所以挑剔了一些吧。


  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满意,鄂顺抓起手机想给姜文焕发个消息说谢谢,在聊天软件里找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自己在离婚之后就删掉了姜文焕所有的联系方式,他又不想按照刚刚那个电话打回去。不太想听见姜文焕的声音,只想通过文字交流,他怕再听见姜文焕用那种好像他们这三年没有发生过任何隔阂的温柔嗓音对他说话,他会克制不住自己,让自己的心没那么坚定。


  鄂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他其实稍微有一点对市面上大部分的抑制贴过敏的皮肤问题。这在流产之前是没有的,但在流产之后出现了,他的腺体因为流产之后出了问题,现在基本上很难受到除姜文焕的信息素之外任何人信息素的影响。说白了就是他是个像beta的omega,现在能够引起他波动的信息素只有姜文焕的,但同时他的腺体出现了一点退化问题,正是这个退化导致他没有办法做去除标记的手术,也就是这三年他其实一直带着姜文焕的标记。与此同时他的腺体退化如果要重启则需要姜文焕再对他进行一次标记,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发情期和信息素的困扰,就是说他可以完全清醒且自主地选择要不要接受姜文焕。


  简单来说,就是他如果选择还要做一个正常状态下的omega,就要和姜文焕再标记一次;如果他要拒绝姜文焕,他就会像一个beta一样生活下去,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甚至未来生殖腔内都不会再有一个孩子来造访。


  医生的建议是他还是要找姜文焕去重启一下身为omega的机能,毕竟他不是真的beta,很难保证长期保持这种状态未来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失。但鄂顺不是很愿意,他坚持了三年觉得这样的生活还行,他本来觉得他的人生可以离开姜文焕的……


  本来。


  算了,鄂顺想了想,点开之前那个和自己联络的、头像是一片海的对接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让对方帮自己转达一下谢谢他们姜总,之后自己将桌上吃过的外卖简单收拾了一下扔进垃圾桶里打了个包,往大门口一放就算完事儿,明天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下去扔掉。


  姜文焕看着自己的工作号弹出来的两条鄂顺的信息,抬手揉了揉额角,没来由地觉得好笑。怎么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号是自己呢?他还以为鄂顺都已经知道了,谁想到鄂顺还把这个号当成别的工作人员。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姜文焕想,现在就当它是个美丽的误会,反正也没有造成什么问题,之后有机会再和鄂顺解释好了。


  总之他没有利用职位之便干什么坏事。


  于是他动了动手指回复了鄂顺一句“好的”。


  吃了饭也睡了觉的鄂顺精神百倍,头一埋下去就不知道今夕何夕,沉浸在自己的创作小世界里。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上的第二稿,抓起摆在旁边的手机在来电记录里翻出姜文焕的电话,想也没想先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那头的姜文焕还没开口,这头的鄂顺兴奋地向对面宣布自己已经画完了第二稿的好消息。


  姜文焕在那头有些迟缓地嗯了一声,说好,那我帮你约今天下午两点的讨论会。鄂顺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说你还在工作吗怎么听起来很累……什么今天下午啊?不应该是明天下午吗?姜文焕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开口说小顺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三点诶,怎么不算是今天下午?鄂顺哦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他自己忙忘了时间,那头的姜文焕肯定是睡了,他一个电话把人叫起来,于是赶紧道歉说不好意思那你继续睡我没有别的事情了你快睡你快睡——


  说完他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那头的姜文焕应该是还有话要说,但还没来得及出口鄂顺就已经结束了通话,他只留下一个意义不明且模糊的音节,不能够让鄂顺猜测出来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挂掉了电话鄂顺才反应过来刚刚姜文焕管自己叫什么,他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的铅灰蹭到脸颊上也无知无觉。不是没有人管他叫“小顺”,但姜文焕已经三年没有这样叫过他了,猛地一听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连耳朵根儿都在发烫。


  不行,不能想这些了,再想下去万一他心志不坚定着了姜妖精的道,再搞一个死灰复燃出来可怎么办?当初离婚是他提的,这会儿要是一时动摇,鄂崇禹不把他摁在地上捶啊?


  鄂顺赶紧甩了甩脑袋要把这些东西都从脑子里甩出去,手稿往文件夹里一装逃一样地冲进浴室洗澡,想着赶紧睡一觉明天去殷商作报告,顺便给自己上了十个闹钟,一定不能再重现之前他签完合同第二天睡过迟到的悲剧。


  醒过来下午出发去殷商集团之前鄂顺对着屋里的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好在看起来没有太憔悴,意外的是他没有在会议室看见姜文焕的身影,但多亏对方昨天的帮助,他第二版手稿上把姜文焕提及的那些问题标注得很清楚。讲的时候内心忐忑怕人家觉得他班门弄斧,但出乎意料对面觉得他很有想法且思考方面比较全,初稿就这么定了下来,说后面的部分保持联络、随时沟通。


  过稿来得太顺利,鄂顺都有点恍惚,明明昨天他还被姜文焕批得好像一无是处,总觉得自己的稿可能还要被打回重审重复好几次,没想到就被定下来了。他在会议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包走出去,看见了姜文焕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背对着他打电话,他走过去在对方的背后站定,等姜文焕的电话结束了,才出声简单汇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说我的稿子过了,谢谢你昨天帮忙,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个晚饭吧。姜文焕眨眨眼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晚上的飞机回东鲁,可能不太来得及,我在朝歌也待了好几天了,不能放着东鲁不管,你……要是有机会来东鲁的话,我请你吧。


  鄂顺点头说好,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起自己在殷郊的慈善晚会上拒绝了姜文焕的握手,如果当时他反应没有那么明显的话,可能也不会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于是这回他主动伸出手,冲着姜文焕笑了笑,说那握个手吧,合作愉快。


  姜文焕笑着握了过来:“合作愉快。”


  在朝歌短暂的交集就这样落下帷幕,鄂顺去赶地铁的路上想,其实他和姜文焕如果能从做朋友开始,未必不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他们的开始太草率了,哪有人一开始熟悉的方式是先结婚,而且还是肚里揣个孩子的那种奉子成婚,感情基础没有一点先闹出一条人命,根本就不符合一般的交往过程,最后变成潦草一地也是很正常的。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童话,有些配置放在小说故事里是高悬天上的明月,可在生活中不过是地面水塘里的倒影,


  那不是真的月亮。


  裤包的手机响起来,虽然不是晚高峰,但朝歌地铁三号线永远没有人少的时候,每天就算是最后一班顶多是有座位的程度,更别说现在人挤人站着,撑死只能说不至于像高峰期那样难以动弹。他费劲地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鄂崇禹打来的,鄂顺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朝歌和姜文焕有接触的事情暴露了,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才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说爸爸我在地铁上,有什么事情吗?


  鄂崇禹在那头问怎么不开车,家里缺你的少你的没给你买吗?鄂顺说不是的,昨天熬了夜怕疲劳驾驶,还是坐公共交通安全系数高一点。鄂崇禹在电话那头又是一通“爱的数落”,最后才说明来意,让鄂顺赶紧回南都一趟,周末参加一个寿宴,是一直以来合作的老客户家里要办八十大寿,人家人脉广,各行各业都认识人,到时候要来好多单身的年轻才俊,让鄂顺回来挑一挑,要是看到有合眼缘的就上去要联系方式别害羞,能干出一番事业的大多都是家底殷实加上自身努力,这其中alpha占据大多数,正好方便了鄂顺。


  鄂顺握着手机哦了一声有点不太开心,心想怎么又是这档子事,自己就不能一辈子单身吗?那头的鄂崇禹像是猜到了鄂顺心里想什么,毕竟知子莫若父,他叹了口气说没要求你一定要找到,但至少来看一看,你不是还想着姜家那个死小子吧?我告诉你啊鄂顺门儿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他爸姜桓楚的面子上,我早就想办法给他弄进去了,是你三年前求了又求都要给我闹跳楼我才答应你的当成无事发生,那小子在你跟着姬昌他们家二小子出国去搞什么毕业游还是别的什么的时候来找过你,我问你的意见了吧?你说打发走的,你爹我照着做了吧?你少给我想一出是一出,赶紧给我买明天的机票回来,周末跟着我一起去!


  “……知道了。”鄂顺不情不愿地回答,那头的鄂崇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他看了一眼地铁即将进站,车厢外出现的旅游广告牌,不看还好,一看还是宣传东鲁的。


  他不敢正面回答鄂崇禹的话,但听鄂崇禹的状态应该是还不知道他和姜文焕在朝歌发生的事情,那样也好,免得鄂崇禹知道了又要炸。三年前自己亲爹跑到人家家里站在桌子上大吵大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再发生一次,他会不会想要找个柱子一头撞死,这也太丢人了。


  太久没回家的代价是家里大变样但是鄂顺一点都不知道,南都的机场扩建了把他直接送到了T3航站楼,下飞机坐上摆渡公交车的鄂顺茫然了,心想他当年离开的时候还只有T2啊,怎么现在3都出来了。下了公交车又是一通找行李转盘,虽然人是回南都了,但朝歌的工作也不是完全不关他的事情,他把电脑平板等一系列吃饭的家伙事儿全都装在行李箱里带了回来。万一他家里看他太久没回来硬要他多留几天,殷商集团那边有工作找他的话他也能应付不耽误。


  鄂顺拎着行李箱在机场外打了辆车回家,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回来最晚的,他姐姐都已经在家里了,正在厨房对着烤箱鼓捣小饼干,见到他拎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一脸傻样,赶紧冲着他招手,说过来尝尝姐姐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鄂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难面对过去,虽然有过不太愉快的回忆,但幸福总是会更多一些。也许如姜文焕说的那样,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不是不能再一次踏上东鲁的土地,和对方面对面坐下来吃一顿饭。


  但鄂顺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再见到姜文焕。


——————————————TBC

老鄂头:我看是没人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暴跳如雷.JPG)

吃饭重要

宝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宝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一些无脑小甜饼,短短的,很安心

一 

宝崽是全家盼着的小宝宝,每个人都充满期待,所以在宝崽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了。

同样感觉到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有宝崽的小黄爸爸和小林爸爸。

他们因为有了宝崽而幸福。

宝崽是个挺省心的小朋友,白天对每一口饭表示欢迎,晚上很少哭。

但照顾一个婴儿的麻烦并不因此变少。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当家长,照顾小朋友是一件令人焦虑的事情。

黄老师在照顾人方面很有一套,照顾大朋友得心应手,照顾小朋友也慢慢步入正轨。

“还好黄老师靠谱。”小林如是说。

“因为你已经够辛苦的了。”黄老师在一旁研究着奶粉罐。...

宝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一些无脑小甜饼,短短的,很安心

一 

宝崽是全家盼着的小宝宝,每个人都充满期待,所以在宝崽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了。

同样感觉到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有宝崽的小黄爸爸和小林爸爸。

他们因为有了宝崽而幸福。

宝崽是个挺省心的小朋友,白天对每一口饭表示欢迎,晚上很少哭。

但照顾一个婴儿的麻烦并不因此变少。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当家长,照顾小朋友是一件令人焦虑的事情。

黄老师在照顾人方面很有一套,照顾大朋友得心应手,照顾小朋友也慢慢步入正轨。

“还好黄老师靠谱。”小林如是说。

“因为你已经够辛苦的了。”黄老师在一旁研究着奶粉罐。

小林已经上手开始冲奶粉,冲完问:“黄老师,这个水温对不对啊?”

黄老师伸手接过来,说:“我来,你和宝崽玩去吧。”

偶尔黄老师也会用升了调的台湾腔尖叫:“你别跟我抢,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这一般发生在小林自告奋勇要同时承担起给宝崽换尿布、哄宝崽睡觉和止小儿夜啼三件事的晚上。

“黄老师,注意,看我,我新学会一首摇篮曲。”小林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头。

黄老师坐在床边,低垂眼眸,看着眼睛亮亮的小林,嘴角根本压不住。

宝崽躺在两个人中间吃手,被眼疾手快的黄老师换成了奶嘴。

感谢小黄爸爸这时候还能分心给宝崽。

宝崽是全幼儿园最幸福的小孩。

每天早上被小黄爸爸扎一个苹果头,穿上小林爸爸挑的套装,美美吃一口早饭,再溜达着去幼儿园吃第二顿早饭。

幼儿园的老师夸:“宝崽,你的造型真好看。”

宝崽超级骄傲:“我爸爸弄的!”

幼儿园可以托管到很晚,但是宝崽的家长从来不让宝崽等很久,他们总是按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等着宝崽蹦蹦跳跳的喊:“小黄爸爸,小林爸爸!”

老师给朋友发:我们班有一对好恩爱的家长哦。

三个人溜溜达达的回家,听宝崽叽叽喳喳的讲一天的见闻。

宝崽能有什么见闻呢,对其他大人来说都是芝麻一样的小事,可是对小黄爸爸和小林爸爸来说,都是要写在成长笔记里的大事。

宝崽上课学了拼音,突然反应过来,这怎么和小黄爸爸的读法不一样!

于是晚上拿着拼音表,严肃的给小黄爸爸纠正发音。

黄老师哭笑不得,只好跟着她念。

念了几次差点把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的宝崽带偏。

宝崽气的,泪眼汪汪的看小林。

小林过去抱她,问:“怎么啦,怎么还急眼了?”

宝崽说:“老师说了,努力就能做到的,小黄爸爸不努力。”

小林捏捏宝崽的脸,说:“小黄爸爸不用每一件事都努力,宝崽也一样。”

宝崽说:“那我不学拼音了。”

黄老师投降:“我努力学。”

晚上睡觉前,小林缩在被子里笑,看黄老师跟着视频练发音。

黄老师如果这时候看小林,就能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宝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学生。

她从小就跟着小黄爸爸和小林爸爸打篮球玩飞盘,吃得多练得多,在模特身材的两位家长的衬托下好像健壮的小牛犊。

两位家长对此非常满意,宝崽是不爱生病、能跑能跳、开开心心、不会被人欺负的宝崽,这还要什么自行车?

在收获了一个袖子掀开肤色分层的三年级宝崽后,小林突然陷入了沉思。

上次开家长会,周围家长都说三年级是最重要的时期。

周围小孩都在卷语数英编程,宝崽还停留在写完作业就打球的快乐童年。

网速8G的黄老师安慰道:“没事的小林,马上他们还要说四年级是最重要的时期。”

小林决定召开家庭会议。

宝崽一点没犹豫,就答应去上兴趣班,完全不抵触,报了就去,去了就学,下了课就奔向等着的黄老师和小林,喜气洋洋的说:“听懂了听懂了,咱们玩飞盘去吧!”

宝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中学生。

她是个超级老实的小孩,她知道小黄爸爸和小林爸爸很爱她,家庭氛围远超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但是爸爸对她还是有要求的,比如说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要翘课,最重要的是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在爸爸的唠叨下,她从小就在考虑怎么做才不会后悔。

但是这个不容易得出答案,所以她选择做好能做好的事情就可以了。

宝崽成绩很好,一点都不用人担心。黄老师和小林也是第一次当家长,孩子太好了,根本不知道别家小孩多难管,别的家长多发愁。被老师叫去分享经验,黄老师一时间只能想出来一本食谱,小林倒是诚恳分享了一些经验,但是听着像凡尔赛大会发言。

读高中之后,学业压力是很大的,宝崽排解压力的办法是在学校和朋友们玩,回了家和黄老师还有小林玩,没事的时候写写日记。

这三种办法都特管用,宝崽一直有一个挺好的心态。

因此,两位家长对中学生心理压力大这种现象还停留在一种很理解但是不太见过所以不怎么了解的状态。

直到有一天,宝崽同校的学生因为压力太大自杀了,宝崽很伤心的讲了这件事情。

两位家长吓了一跳,再三说,宝崽放平心态,我们对宝崽的爱是不附条件的。

“你不要因为我们对你的爱有压力,我们的期许只是我们自己的期许。”小林眼圈红红的。

“就像你爱我们,我们会感到幸福,但我们也不会放弃保留自己的幸福。”黄老师说。

宝崽很感动,说,谢谢小林爸爸和小黄爸爸,但是你俩安慰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把彼此搂那么紧。

宝崽上大学了,可是放了假还是很喜欢在家里待着,因为家里好幸福。

他们会定期开家庭会议,讨论去哪里玩,去吃什么,下次三人篮球怎么个打法。

家里也会定期看一看以前的旧照片。每到这个时候,宝崽都会被迫重温一遍家长的爱情故事。

二位主角一般会直抒胸臆,互相表白,但也会揪着一些往事开始打情骂俏。

“我当时确实是很信任你呀!”小林指着一张照片说。

宝崽看了一眼照片里紧贴在一起的二位,旁边隔老远还有小于叔叔和亚凡小叔叔。

什么叫当时很信任,现在看起来你也很信任小黄爸爸啊,宝崽心想。

黄老师笑出虎牙,推了推眼镜,说:“所以要保持警惕呐。”

宝崽越长大,越会拿捏爸爸。

小林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出差了,宝崽跟着小黄爸爸出去和叔叔伯伯姨姨们聚餐。晚上小林爸爸打来电话,问大家都干了什么。

宝崽说:“小于叔叔教我弹吉他。”

小林问:“嗯嗯,我知道,其他人呢?”

宝崽说:“我问陈叔入伍的事儿来着。”

小林又问:“啊,其他呢?”

宝崽说:“侯叔说寒假回来带我健身,那茜小姨说带我骑马。”

小林终于忍不住了:“你爸呢?”

宝崽哈哈大笑,说:“我爸在想你。”

宝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一点都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小孩子。

“为什么?我还真有答案。”宝崽对朋友解释,“我真的很幸福,所以,我想好好对黄老师和小林老师,这世界上有幸福的人是不容易的,我干嘛不主动珍惜已经有了的幸福呢?”

朋友说:“你家不催啊?”

宝崽说:“催什么,我这样好的小孩也不是每家都能有的。”

朋友服了,说:“嗯嗯,就这样吧。”

所以宝崽就这样陪着黄老师和小林老师,陪了很多很多年。

她从一个人吃两份饭,转变到一个人做三份饭,再到一个人只做两份饭,到最后只用做自己的饭。

她一个人翻成长记录,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会哭。

哇,她居然这样子,当了一辈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星河梦我

假如少商选了袁善见(一)

程少商入宫陪伴皇后的第一年,宫墙外经常见一个儒雅公子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既不让宫人通报,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程少商入宫的第二年,那个儒雅公子经常假借替曲陵侯一家送信的理由,会塞一些小东西,有时候是路边的野花,有时候是一些已经遗失的工匠大家的笔记。虽然会夹带私货,但公子依旧会时不时的站在宫墙之外,并不让宫人向程宫令通报。但偶尔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也会得到一把伞或者一件斗篷。

程少商入宫的第三年,儒雅公子依旧风雨无阻的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但他开始偶尔让宫人帮忙传话,或是说今日天气晴朗,不知程宫令可愿意赏脸陪袁某走走,或是城南的花开了,堪比女公子的娇颜,不如一块去看看喝个花茶。通报的久了,连宣皇后也......

程少商入宫陪伴皇后的第一年,宫墙外经常见一个儒雅公子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既不让宫人通报,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程少商入宫的第二年,那个儒雅公子经常假借替曲陵侯一家送信的理由,会塞一些小东西,有时候是路边的野花,有时候是一些已经遗失的工匠大家的笔记。虽然会夹带私货,但公子依旧会时不时的站在宫墙之外,并不让宫人向程宫令通报。但偶尔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也会得到一把伞或者一件斗篷。

程少商入宫的第三年,儒雅公子依旧风雨无阻的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但他开始偶尔让宫人帮忙传话,或是说今日天气晴朗,不知程宫令可愿意赏脸陪袁某走走,或是城南的花开了,堪比女公子的娇颜,不如一块去看看喝个花茶。通报的久了,连宣皇后也渐渐知道了这件事。她也会帮着劝劝程少商让她出宫看看。某天程少商又拒绝了袁善见的邀约,恰巧被宣皇后看到,她将少商叫过来很认真的跟少商说

  少商,你已经陪我够久了,性子都变得沉闷了不少,我知道你一半是为了逃避那些故人故事,一半是为了陪我。深宫寂寂,我一直自苦曾经的经历,可我不能看着你也走不出来。出去看看开阔一下心境总是好的。我老了也不能走太远的路,就当是为了我出去看看也是好的。袁善见确实不错,他的学识和心胸在整个朝堂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即使你不愿和他有太多联系,偶尔聊聊也是不错的。过去的人和事,让你太苦了,不如就慢慢忘了吧。

宣皇后和程少商说完以后就去歇息了,特意吩咐了下人不要去打扰她,程少商想了很久,又悄悄的哭了一阵,似是想明白了,等宫人再次通报袁善见的邀约,四五次也应答一两次。

袁善见以为这次又像之前那样会被拒绝,没想到宫人竟然回禀说程宫令已经同意袁公子的邀约了,等袁公子休沐,她自会出门,让袁公子依旧在宫门外等候,届时她会出现。宫人走后好久,袁慎依旧不敢相信刚刚的那番话,程少商竟然同意了。他恨不得马上蹦起来去告诉每一个人程少商同意了和他一起出门。想了想这还是在宫里,他只好收敛了神色快步出宫。一路上春风满面,连平时互怼的同僚都觉得袁慎有点和蔼可亲。

傍晚,袁府,袁善见照旧去见了母亲,秉明了最近袁府的一切近况,又说了一些朝堂见闻。未几,袁母突然让他坐近些,袁母瞧了他许久,说道,我儿近来瘦了,不过看起来心情很好,可是发生了什么?

母亲,并未发生什么,一切正常。

是吗?那为何如此高兴,可是因为那位姓程的女公子?

是,是因为那位女公子。

那为何不和母亲说实话呢?

因为……因为我怕,我怕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梦,我怕我一说出来梦就醒了。母亲知道的,于她的事,我从来都有三分的不确定。

母亲不能帮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即使你不能把握,也要放手一搏,我儿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失望,即使最后一无所获,也不会后悔。

是,母亲,慎知晓了。

让你傅母帮你挑几身适合见女娘的衣裳,如果挑不出来,母亲也可帮忙。

是,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