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楚】他们都爱我师兄(1)
但师兄他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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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主席穿越到all楚世界
all楚底子的路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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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校长办公室顶层。
正值夏日,室外鸟声清脆,如海的树叶泛着金子般的光辉,阳光透过窗户毫不吝啬地洒向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
他坐在天窗下,身着属于学生的墨绿色西装,贴着烫金的衣领耷拉脑袋,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眉宇间却紧皱着,平白添了一抹戾气,看上去像正在做一个噩梦。
校长办公室很大,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香,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堆满了书,曲曲折折的木楼梯把整个空间分割成小一块一小块,仿佛巨大的鸟笼。...
但师兄他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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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主席穿越到all楚世界
all楚底子的路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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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校长办公室顶层。
正值夏日,室外鸟声清脆,如海的树叶泛着金子般的光辉,阳光透过窗户毫不吝啬地洒向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
他坐在天窗下,身着属于学生的墨绿色西装,贴着烫金的衣领耷拉脑袋,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眉宇间却紧皱着,平白添了一抹戾气,看上去像正在做一个噩梦。
校长办公室很大,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香,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堆满了书,曲曲折折的木楼梯把整个空间分割成小一块一小块,仿佛巨大的鸟笼。
希尔伯特·让·昂热把锡兰红茶倒入杯中,深红色的水流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绵延的白色蒸汽在空中氤氲。巨大的实木桌上摆放着三只骨瓷杯子和茶壶,还有常年不变的一盏台灯,一个相框。
校长穿着常年的黑西装,胸前口袋点缀着红玫瑰,他的银发梳得很整齐,身躯挺拔,线条坚硬且凌厉。他在喝完两杯茶,刷了一会儿守夜人讨论区之后看了一眼表,不由皱起眉头。液晶屏幕上的计时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可是对面椅子上的那个人还是没有醒来。
再等下去就误了正事,校长只能选择喊醒他。虽然把一个因为每天疲于训练而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甚至在珍贵的校长下午茶时间都能睡过去的人叫醒有些残忍,但是对于学院唯一的S级,是不能太仁慈的。
可是在他准备出声时,椅子上的人忽然猛地跳起来,好像屁股下有火灼烧一样。路明非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在一片眩晕中往昂热这边看过来。
他的目光带着惊疑,醒过来第一件事是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得好像一觉醒来穿越到异世界一样。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我……怎么在这儿,校长?”路明非抚着额头,感觉刺痛感突突地从大脑内部传来,像要炸裂一样,“我不应该在寝室吗,难道有什么紧急任务把我绑过来了?”
“不能够吧,执行部已经丧心病狂到要让一个新人加班加点地工作了吗?”他晃了晃脑袋,快速说话让自己尽快清醒,“这么大太阳是早上了吧,我还没吃早饭呢,是不是先来点油条豆浆什么的啊……”
“食堂一般没有中餐,而且现在都下午了。”校长摇摇头,“你这一觉可真是睡得迷糊,自己走进办公室的都忘了。”
路明非揉着额头的动作一顿。
就在校长话音还未落的那一刻,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用与梦中一样的语气对他进行要求“警告,请宿主隐藏自己的身份。”仿佛是在嘲笑他以为那不过是个梦的想法是在痴心妄想。
“警告,宿主请隐藏自己的身份。”
还隐藏自己的身份,跟玩狼人杀似的。不过自己这个大概是个穿越过关游戏,目前主分线任务不知,过关方法不知,目标对象不知,难度却应该不会太大,目前要做的就是探探这个世界和自己原先世界的时间线差多少……干脆就当游戏来打吧,反正路明非玩游戏还没怕过谁。
所有思绪藏下,路明非开口,“是吗。”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然后在昂热怀疑的视线中再次开口“哦哦,对,我想起来了……你找我。”
他看了下腕表,“都过去这么久了,校长你怎么才喊我啊。”
“偶尔也要适度对你们放松下嘛。”校长打开桌上的白色信封,翻出那张加印了教务处钢印的成绩通知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的成绩单《魔动机械设计学》和《龙族家族谱入门》一门评分是C,另一门是D,相比之前已经有了进步,但是对于S级来说还是需要进一步提高。”
“但是四千多个历史名字加龙族名字,真的很难记……”
“我的课是被公认的好拿分,我自认为讲得还是很深入浅出的……或许你真的该根据历史事件换个记忆方法。”
“我知道你现在忙于武力值上的训练,可是别的方面也不能丢。要知道一个优秀的领袖要擅长很多。”
“可是我……没有时间。”路明非说,“您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
他边问便偷偷看昂热的神情,这是一个试探,或许能触发一些任务提示。他在游戏里面喜欢主动出击,尤其是在打星际争霸的时候。刚入学那会儿他和EVA在控制室打游戏,拆掉所有的炮塔只放背火箭炮的炼金屠龙者的时候,连透明蓝色的女孩都忍不住为他的大胆和成功惊呼。
“我记得你在上额外的国际综合语言课,已经是第而三周了吧日常的招呼语会说就行,没必要多么深入学习。”
毕竟强大的屠龙武器最终只在战场上展现最亮的锋芒。
“或许我可以都去掉不学。”路明非装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说是学各国一些简单语,但其实我到现在也才学了几句西班牙语和俄语而已。法语和别的什么一点还没碰……拉丁语倒是因为炼金化学课多少好一点。”
“任重道远啊。”校长叹了口气,幽幽地吐出一个中文成语。
路明非把面前的锡兰红茶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到杯碟里,“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校长。补考我努力过,这两门功课我再尽量往上提提吧,争取下次拿B级。”
昂热慢慢用银勺搅动红茶,声音平静,“其实你可以让楚子航帮你的,他这两门选修都不错。”
“师兄最近好像越来越忙了,我还是不麻烦他好了。”
校长闻言看了他一眼,有点微妙地笑了笑,“他可不会觉得麻烦。”
路明非讪讪地笑了一下,奇怪于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又没法直接询问。
“楚子航可是说过你们之间很有默契。你拿D级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已经决定要帮你补习,你却还觉得麻烦他。”
“这你都知道……不对,师兄怎么知道我成绩的?”
“我关注每一个学生。”校长淡淡地说,“而且他问了我你的最近情况,你知道教育人员是不能对着学生说谎话的。”
这个极品老头坐在19世纪威尼斯工匠手工雕刻的古董家具后,挥挥手,“去吧,可别再挂科了。”
路明非点了点头就要走,可是背后又冷不丁传来一句话。
“最后一句,楚子航今天回来。可别忘了你给他准备的惊喜。”
竟然还有这一出,他为什么要给楚子航准备惊喜,他又怎么知道准备的什么惊喜?说是惊吓还差不多,师兄你好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路明非,有没有很意外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大晚上的躺床上睡了一觉你信吗?
楚子航会下意识地亮出刀吧,你是何方妖怪胆敢占了我师弟的身体?
路明非想这很可能与任务有关,但是系统也没有给提示音,于是匆匆地嗯了一声,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被昂热发现什么不对劲。
真被发现他会被关起来吧……说不定还要严刑拷打什么呢。或者怀疑自己被言灵洗了脑还是龙族卧底。他边走向楼梯间边脑袋里想象从执行部了解到的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不由打了个寒战,竟然自己被自己吓到了。
而路明非刚走几步竟然看见一白衣侍者刚好从电梯上来,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他看似不经意地打量一眼,竟然发现这人推着一架餐车,刺绣的桌布像雪纸一样散落,小巧的杯碟中盛着松露面包、巧克力蛋糕、法式柠檬挞和一些别的什么精致甜点。
夏天特有的冰沙,两只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里是诱人的柳橙汁。此外还有一支插在银烛台上的蜡烛。
这是卡塞尔送餐服务。路明非以前3E考试前一晚请芬格尔吃豪华大餐的时候就见过这个,那天晚上他花了497美元。等于一顿夜宵吃了三千多人民币。
没想到校长一大把年纪竟然还吃这么多甜食,这个应该跟任务没关系吧。
路明非没再多想,迈开腿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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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原本的打算是先回趟寝室,找找自己房间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是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迎面就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从柏油路驶过来,本该直接开到停车位上,但不知道为何中途停了车,正好在他不远处停下。
保持冷静,路明非,车上的人应该是冲你来的,他对自己说。
学生会主席站住了,直觉告诉他要有什么重要的“npc”要出现了。
可是从车门下来的人……是楚子航。
他没有穿执行部的风衣,也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带帽卫衣、休闲裤和白色的板鞋,看起来就像一个俊秀的高中生一样,只是有些青涩和冷淡。
有那么一瞬间路明非觉得自己见到了很久以前的楚子航,那个离他还很远的楚子航,因为他感觉到了陌生。
路明非其实知道楚子航很少穿成这样,他执行任务从来都只带两套衣服,一套西装一套普通年轻人穿的衣服,他不喜欢后者,因为那会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有点幼稚的大男孩,甚至让人觉得幼齿和孩子气。虽然这都是因为他的长相,没法改变。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明显是向他走过来,不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自己和师兄关系怎么样,但是应该还原来差不多吧?
他想到先前校长的话,打算先发制人,“师兄,你……回来了……”
可是这句话中间诡异地停顿了几秒,然后才完全说出口。楚子航却好像没察觉到,他对路明非点点头,“我回来了。”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眸底漆黑却暗藏繁星。
换作平常路明非绝对会吓了一跳,他这个面瘫师兄竟然这么容易就笑了!还是对着自己,说出去谁信啊?但这就是事实。
但是路明非却没有看着楚子航的眼睛和他说话,他刚才停顿也是因为这个――楚子航衣领之上的、一小截纤长雪白的脖颈此时有一圈淡淡的青痕。
那是被人用力掐过的痕迹。
路明非呆了几秒,目光下意识地寻找对面之人身体的其他部位,然后他感觉令自己背后一冷的寒意涌上来,那些碍眼的东西久久地停留在视网膜上。
不止是脖子……
未完全露出的锁骨上方,在肩肌处,好像某种大型野兽咬过,被医疗处理过,现在只能看见依稀狰狞的咬痕。手腕大概被绳子之类的东西束缚过,粗劣的材质慢慢勒紧,磨着柔嫩的皮肤,将其逼得充血,显出久久不散的淡紫色。
这他妈该怎么冷静。
路明非大脑中名为理智的的弦啪地一声断了,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地抓住了楚子航的手腕。他死死地盯住上面的青痕,面无表情地低声问:“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你被什么人……伤到了吗?”
――――tbc
开学前先发出来,一个月后见,不见就是坑了,大纲已有,写文随缘
【恺楚】不爱你的最后一次自述
*第三人视角
*有请受害人兰斯洛特
*单恋故事
——————
兰斯洛特脚步虚浮地走出吵嚷的宴厅。作为一个法国人他其实很少喝醉,但这些年来宿醉发生的频率确实越来越高。他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踩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从旋转楼梯缓步向下。水晶吊灯上安静燃烧的蜡烛照亮大厅高耸的穹顶,穹顶上栩栩如生的壁画发出富丽而神圣的黄金光泽,宛若他一路坦途的人生中最合适的底光。
兰斯洛特活得好过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他拥有不俗的家世和俊朗的外表,性格沉稳、办事可靠,执行部的中流砥柱。可随着年纪渐长他愈发能体会到一种漫无目的的虚无,像旅人为之...
*第三人视角
*有请受害人兰斯洛特
*单恋故事
——————
兰斯洛特脚步虚浮地走出吵嚷的宴厅。作为一个法国人他其实很少喝醉,但这些年来宿醉发生的频率确实越来越高。他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踩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从旋转楼梯缓步向下。水晶吊灯上安静燃烧的蜡烛照亮大厅高耸的穹顶,穹顶上栩栩如生的壁画发出富丽而神圣的黄金光泽,宛若他一路坦途的人生中最合适的底光。
兰斯洛特活得好过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他拥有不俗的家世和俊朗的外表,性格沉稳、办事可靠,执行部的中流砥柱。可随着年纪渐长他愈发能体会到一种漫无目的的虚无,像旅人为之跋涉的高地被人占领,他在接近终点的前一刻失去了方向,他忽然无处可去了。
好在时间总能让四分五裂的生活重回正轨。如今一切恢复了平静。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常去自己的海景别墅里作画写诗,和剧团的朋友们一起排演,偶尔为寻求灵感喝得酩酊大醉,像个无拘无束又自得其乐的艺术家。
如此度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可他时常想,如果他从来没有遇到楚子航,他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兰斯洛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听到不远处的电梯叮的一响。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背影。他穿着款式简单的卫衣、运动裤和球鞋,金色的灯光为他凛冽的黑发洒下一层亲和的美好。
“会长?”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兰斯洛特就叫住了他。
楚子航转过身,眼里透露出与故友重逢的惊讶。对视的一瞬间,在大脑对肢体下达指令之前,兰斯洛特不自觉弯了嘴角。
他渴望忘记他,而事与愿违。
全敞的银色科尼塞克轰鸣着疾驰过戛纳灯火辉煌的海岸线,兰斯洛特端正地靠在副驾上,夜风暖暖地掠过脸颊,棕榈悠荡的树影撺掇他紧促的心跳,天上璀璨的繁星像一整捧撒落的钻石,夏天已经不远了。
楚子航沉默地驾驶着这台花哨的跑车。十分钟前他主动提出送他回家,在明知自己已经失去他的前提下,兰斯洛特还是答应了。楚子航很少向他提要求,所以他但凡开口兰斯洛特都会答应,在卡塞尔学院时就是如此。
他们以前也时常沉默地对坐。同一张桌子,同一扇窗,他和他坐在同一棵香樟的蒙阴下,影子依偎在一起。大学匆匆而过的四年里,他是陪楚子航最久的人。
“我们多久没见了?”兰斯洛特从后视镜里望着楚子航的眼睛,在不甘的回忆把他吞噬之前他必须得说点什么防止事情滑向深渊。
“三年零四个月。”
兰斯洛特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这不经意的一瞬间里他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记得那么清楚?”
别记得那么清楚,他在心里哀求,我对你没那么重要。
“你是我少有的几个朋友。”楚子航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对我来说你很重要。”
兰斯洛特溃不成军。他顽强地笑问:“那你结婚都不请我。”
楚子航和恺撒·加图索的婚礼在西西里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除了他们,参加的人只有一位的牧师,低调地完全不像恺撒·加图索一贯的作风。兰斯洛特曾难以想象他该如何在那场奢靡盛大的婚礼上笑出来,结果恺撒周到地替所有暗恋楚子航的人省去了这个步骤,他只是在婚礼结束后把他和楚子航戴着对戒的照片发到了社交平台上,体贴得令人生厌。
兰斯洛特开始后悔今晚开了一辆和恺撒风格近似的跑车来参加宴会,性格沉稳的他平日里喜欢的车都是劳斯莱斯或者宾利这种庄重典雅的类型。这是一个残酷的巧合,他和楚子航难得的偶遇都不能摒除恺撒·加图索存在的阴影。
“当时婚礼很仓促,我们没来及通知任何人。”楚子航略带歉意地解释,“如果你明晚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晚餐吧。”
兰斯洛特知道这里的“我们”包含了加图索。楚子航不会一个人跑到拥有全法最著名私人海滩的酒店里去。在他们重逢的时刻,那个混蛋大概正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等楚子航回去。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把恺撒·加图索放在眼里。毕竟在自己的视角里,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才是演绎爱情故事的主角。他和楚子航在一起的时间远比恺撒多。他帮他打理狮心会的事务,陪他去图书馆呆一整天,偶尔开车带他去芝加哥逛逛。楚子航不独处的时间里,兰斯洛特的身影占据了80%。他见过许多楚子航柔和的侧面:他绝非冷漠无情的杀手,他累了也会伏在图书馆的桌上小憩,长长的睫毛接住光芒,日光和星光都是陪衬;他在日复一日的观察里了解了楚子航的生活习惯和口味,在他生日时给他送最甜的波尔多红酒;他记得某天楚子航拿着一项活动策划案来问自己时,他看着他认真的目光,确定自己已经成了他信任的人;毕业那年的圣诞节,楚子航被恺撒骗着喝了好几杯口感清甜但后劲极大的柠檬酒,满脸酡红的楚子航抓着桌沿硬撑,是他站出来挡住了这个可恶的意大利人。
后来兰斯洛特才明白那晚的自告奋勇有多么多余。他和恺撒的迥异体现在楚子航入学后的第一堂搏击课上:那时兰斯洛特有意为狮心会拉拢这个新生,而恺撒也早早对这个冷冰冰的男孩伸出了橄榄枝。一对一的时候,代表狮心会的兰斯洛特被楚子航撂倒在地,他躺在地上望向那双澄净似初生晨阳的黄金瞳,视线交汇的刹那,骑士找到了他此生注定追随的光。楚子航伸手把他拉起来,说抱歉。兰斯洛特握着他的手,心甘情愿地认输了。失控的悸动让他乱了阵脚,出于纯粹的欣赏,他尊重地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后看清他了清冷的面貌。楚子航微微颔首,转身等待下一位对手。这次风度的退让使兰斯洛特丧失了主动权,从此他只能永远站在他身后,凝望那咫尺天涯的背影。
而恺撒是个不后退也不服输的人。楚子航用对抗兰斯洛特的招数把他同样撂倒,加图索继承人没有绅士地、点到即止地认输,而是抓着楚子航的衣领把他拽翻,与他狼狈地在地上扭打。
优渥的生活条件和美满的家庭让兰斯洛特自小拥有完美的品行和童话般天真的正直,这样幸福的人生让他很难发现那些带着心理创伤的人其实是会在人群中互相靠近的。他不屑于恺撒外放的热情,克己、礼让和谦逊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应该具有的品格,他和恺撒维持着表面的友好,但在见识过学生会主席的泳池香槟派对和蕾丝少女团后,他便把他和那群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划了等号。可那天在他面前扭打的并不是两个胜负欲极强的男人,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别扭小孩。
和他们共度过的岁月相比,这匆促的一路十分短暂。兰斯洛特看着自己的别墅越来越近,无比希望这辆顶级跑车出点什么故障,帮他再多赢来几个小时。
“我听说你出了诗集,还办了画展。”楚子航平视前方,“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想过艺术家那样的生活。”
“无聊时的消遣罢了。”兰斯洛特微笑,后视镜里的楚子航看起来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那是一种在青涩和成熟之间达成完美平衡的气质。他过得很好,浸满爱意的平和从他不再紧绷的嘴角和柔和的目光中流露出来。
兰斯洛特还是想不明白恺撒是怎么绕过他夺走楚子航的,现在看来他不仅赢了,还赢得很漂亮。他唯一可以推测的就是从日本回来之后,恺撒便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楚子航的宿舍里——他们的宿舍里。他们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变好,兰斯洛特好几次感到了危机,可他无法阻止。楚子航拥有和任何人交往的自由,而他最深沉的爱只用了最含蓄的表达,他没有一件事逾矩,因为他知道楚子航从来只是把他当作朋友。等到他得知恺撒和楚子航在一起的那一刻,一切为时已晚。
失意中他不愿再去追溯挫败的因果,只是终于明白了爱不是靠一天一天的奉献纺成的绵线,爱是某时某刻突入心底的细针。
引擎在清晰的潮声中戛然而止,兰斯洛特站在开满凤凰花的院门外和楚子航告别。他本该邀请楚子航到家里坐坐,尽尽地主之谊。但这样不会改变他们已经错过的人生轨迹。就算他留楚子航过夜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楚子航不排斥他的靠近,那是因为他对楚子航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他从来有意保持着让楚子航适度的距离。他们共处一室时安静得能听见花落的声音,他从不打扰楚子航的沉默,对楚子航来说,只要他不排斥自己的靠近,那就算是一种特别的亲近。他很少叫楚子航的名字,也很少和他发生身体接触。很多时候兰斯洛特觉得他比伸手沾染月光的恺撒爱得更高尚。他尊敬他、仰慕他,他像夸父追日般执着地追随他,只要看着他就觉得满足,对他产生欲望都是可耻的亵渎。楚子航以朋友为基础的信任那么珍贵,他一点都不想破坏。可没表明的爱终归只是自己的情绪,惨败后收拾残骸的也只有自己。
“会长,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兰斯洛特提议。
“不用了。”楚子航说,“时间还早,我可以沿着海岸线跑回去。”
兰斯洛特低头笑了出来。他一点也没变,甚至比从前还要美好。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兰斯洛特朝他挥了挥手。楚子航走远了,他还是固执地盯着海岸线望眼欲穿,与他长久地告别。毋庸置疑的,当他失去楚子航,楚子航就会永远幸福下去。
“我今晚出去夜跑的时候遇到兰斯洛特了。”
恺撒拧着眉头从棋盘上抬起脸,他和楚子航正坐在顶层套房卧室的地毯上下国际象棋,矮桌边还放着两杯清甜可口的柠檬酒。恺撒看着楚子航的脸,神情凝重地思索了数十秒,然后抬手落子,用自己的王后吃掉了楚子航的骑士。
“在我们结婚三年之后他终于跟你表白了?法国人就是专爱惦记别人的妻子。”
胜负即将见分晓,恺撒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棋局上,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不,他不会的。兰斯洛特是会委曲求全的人,他宁愿跟你当一辈子朋友也不会冒这个险。”
战况陷入僵局,思考的间隙,楚子航有些茫然地说:“我只是不明白,兰斯洛特为什么喜欢我?”
“楚会长,希望你明白,你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就足以成为无数人的向往了。”恺撒撑着脸望向他,语气挪揄,“我还以为你那么迟钝会察觉不出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就像你知道真小姐喜欢你,但你也不会主动戳破。”楚子航说,“这是给对方最大的体谅和尊重。”
“爱情最让人无奈的一点在于,爱者和被爱者往往不能心意相通”,恺撒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而你需要的不是温柔的守候,是一声暴烈的巨响。”
楚子航回过神来,眼看着恺撒的王后已经横扫千军,站在了自己落单的国王面前。
“看起来我还得用几十年才能让你领悟爱情的真谛。”输了半个月的恺撒首次获胜,他得意地挑眉,高昂地宣布:“将军。”
兰斯洛特回到家,发现冰箱里没有酒。酗酒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他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预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不要再沉溺下去了。
他合衣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前,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求救:
楚子航,我最后一次发誓——
我不会再爱你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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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篇很想尝试的类型
艾尔海森,你是我爹
我之前一直以为海哥评价卡维脆弱是他恋爱脑,现在看来卡维是真的,真的像个瓷器一样。他不是一碰就碎,他已经是碎掉了,需要轻拿轻放的那种。
别人都以为他是需要寻找灵感的艺术家,别人只看到了他的美丽,他的天才智商,他的伟大成果,只有艾尔海森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已经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先是在没有神之眼的情况下在碎掉的卡萨扎莱宫上坐了一整夜,又垫付自己的财产导致自己无家可归。从小父亲早逝,母亲一直浑浑噩噩的,最后只留给卡维一个毫无生气的家。在教令院努力工作了两年,完全是以自毁的方式在工作,还和那时他身边最重要的人——艾尔海森,闹掰了。
角色故事里写,卡维在和海哥大吵一架后怒而撕碎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海哥评价卡维脆弱是他恋爱脑,现在看来卡维是真的,真的像个瓷器一样。他不是一碰就碎,他已经是碎掉了,需要轻拿轻放的那种。
别人都以为他是需要寻找灵感的艺术家,别人只看到了他的美丽,他的天才智商,他的伟大成果,只有艾尔海森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已经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先是在没有神之眼的情况下在碎掉的卡萨扎莱宫上坐了一整夜,又垫付自己的财产导致自己无家可归。从小父亲早逝,母亲一直浑浑噩噩的,最后只留给卡维一个毫无生气的家。在教令院努力工作了两年,完全是以自毁的方式在工作,还和那时他身边最重要的人——艾尔海森,闹掰了。
角色故事里写,卡维在和海哥大吵一架后怒而撕碎了他们的论文草稿,最后又默默的,小心翼翼的拼了回去。他甚至一直留着这份被胶带粘着才不四分五裂的草稿,像他的艾尔海森的关系,更像他自己。
最后艾尔海森来了。他看出来了卡维已经基本靠着胶带才能勉强粘住他那颗四分五裂的心,于是他捡起来了,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尝试把那颗心拼完整。
他知道卡维把别人的命运与幸福看得比自己还重,就尝试用自己的办法告诉他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任何人都重要不过你。他给卡维买单,给他付账,把他接到自己家里,请他喝酒,惹他生气了再给他道歉。艾尔海森不喜欢喝汤,而卡维则很喜欢热汤。我们送给他汤汤水水的东西时他说他要打包回家,之前还被我们调侃说是要毒死卡维,现在看来就是因为卡维喜欢喝,所以把他喜欢吃的东西带回家给他。
卡维之前从不喜欢回家,因为他觉得没有生气,没有灵魂的家根本称不上家。可现在来了我们的壶里却主动提出想回家,这就证明艾尔海森确确实实的把他拼起来了,创造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这里有生气,有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真的,我只想狠狠的给艾尔海森磕三个头。
之前艾尔海森说他累死累活只为博取委托人的一个微笑的时候,我还觉得他这话是不是太重了,结果现在看来卡维真的在以这种自毁的方式在工作。卡维的自毁倾向其实是比较严重的,比如教令院时期为了救两个同学自己差点被埋在里面,他那时第一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的安全。他过度的善良是来自于他的观念,在他看来别人要比自己是更重要的,换了别人可能会一点点告诉他感化他,但是这肯定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实在太能理解了,这是卡维根深蒂固的观念,不能温水煮青蛙,必须得来个人把他锅直接砸了,他才能逃出来。艾尔海森大部分时间跟他干架一部分是逗猫好玩,另一部分他是真的在帮他。虽然这会让他不舒服,但如果不狠一点,卡维永远还是那个会自毁的卡维,只有艾尔海森会用这种方式,也只有艾尔海森能救他出来。
还有收房租,卡维知道艾尔海森绝对不做没有回报的事,如果艾尔海森提出不给他收房租,恐怕卡维真的会陷入严重的愧疚和内耗,所以他还是选择收了——尽管卡维可能交不上,但就算他交了房租,卡维还是会给他收拾家务。别人给他一分好意他会回报十分,如果艾尔海森一开始暴露出他自己全部的爱,卡维则会逃避,会逃走,所以这也是艾尔海森有意为之。
我真的……我无话可说了……
他们两个缺了彼此绝对都不行,只有他们互相能治愈对方。他们两个的家原本都是空的,有了彼此之后,才算真正感受到家的生活。这两个人我无话可说了,任何人插脚进去都根本进不去……他们弥补了互相对于家这部分的缺失,艾尔海森需要卡维,卡维更需要艾尔海森。
天生一对。
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薛宝钗?
因为你们想的太不可爱了,get对了点就发现薛宝钗实际上超萌的。
我知道这很颠覆认知,但是不要急,你先忘记教科书灌输的东西,摒弃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 ,忽略网上流传的阴谋论,再慢慢看。
薛姑娘第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看着随分从时,实际上很怪。
长辈们怎么说她?薛姨妈认为“古怪”贾母认为“离格”贾政认为“不祥”。
这都是基于薛宝钗的女性身份评价的,她的表现太特殊了。
先从最表面开始说。
她不喜欢别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从不涂脂抹粉,也不要摘花戴柳,乌云似的头发也不好好弄个发型,只随闲挽着发,身着素净旧衣,不爱富丽闲饰,和尚让戴金锁还嫌沉甸甸只放衣服里面不外......
因为你们想的太不可爱了,get对了点就发现薛宝钗实际上超萌的。
我知道这很颠覆认知,但是不要急,你先忘记教科书灌输的东西,摒弃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 ,忽略网上流传的阴谋论,再慢慢看。
薛姑娘第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看着随分从时,实际上很怪。
长辈们怎么说她?薛姨妈认为“古怪”贾母认为“离格”贾政认为“不祥”。
这都是基于薛宝钗的女性身份评价的,她的表现太特殊了。
先从最表面开始说。
她不喜欢别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从不涂脂抹粉,也不要摘花戴柳,乌云似的头发也不好好弄个发型,只随闲挽着发,身着素净旧衣,不爱富丽闲饰,和尚让戴金锁还嫌沉甸甸只放衣服里面不外耀,薛蟠带回来的礼物她只对泥人有兴趣……
你不要看曹雪芹写她什么鲜艳妩媚,什么绝色人物,什么宝钗之仙姿,就当她是个讲究的女子,你抛开这些直接看薛宝钗的表现,她是半点不在乎外形啊!姐你还能再毛躁点吗?贵族男性都没你这么糙,古来哪一本小说里都不会写一个小姐这么随意
人家姑娘是脂粉香娃,连大冬天都爱打扮的漂漂亮亮新巧奇特,不是拦腰系带子扮男装跌进雪里,就是大红羽纱,身上环佩作响,容貌施脂若桃花,人家是多么夺目!这副群艳图里,唯薛姑娘以莲青撞冷色,一点清素出彩华
她物欲很淡,才子佳人话本里都会写小姐多么精致,多么会生活,多么闺阁秀气,这是对理想女性的追求,就她,什么古董玩器、精巧物什、漂亮屋子、珍馐美食都没兴趣,偶有雅兴也是去喂喂鱼、赏花枝、扑蝴蝶、看舞鹤、清晨觉春寒,启窗察看微雨打湿青苔,只青睐自然之美。
从住处看人,潇湘馆收拾的比大屋子还整齐,怡红院比上等的绣房还精致,秋爽斋阔朗舒展别有气象
宝钗在一片奢华精致中独居于雪洞,屋里唯一的装饰是土定瓶伴菊花
雪洞出自何典?
东坡有《雪堂记》:
雪堂之前后兮,春草齐。雪堂之左右兮,斜径微。雪堂之上兮,有硕人之颀颀。考盘于此兮,芒鞋而葛衣。挹清泉兮,抱瓮而忘其机。负顷筐兮,行歌而采薇。
《王伯安书舍》:
“祛俗入深院,闭门古抄书。草盆生意满,雪洞世情疏。”
潇湘馆的翠竹用了娥皇女英典故,有凤来仪贵气不凡,都是美丽高贵女子的象征。
而蘅芜苑遍种屈原笔下的香草,不见富贵气息,只是“更比前几处清雅不同”。
撷彼芳草,生洲之汀采而为佩,爰入骚经。偕芝与兰,移植中庭。取以名室,惟德之馨。
曹雪芹给她的用典全是高洁士大夫相关就算了,她行动上也没有小姐该有的讲究做派,居然跟底层人物处的不错,和莺儿在一个榻上描花样子,没品级的靛儿也能跟宝姑娘玩笑,万人嫌的贾环也能在梨香院的榻上玩游戏,连自己姨妈最反感的赵姨娘她送礼也一视同仁,还关心伙计吃没吃饭。
倒是她对当权者的尊重仅限于亲戚小辈的礼数,比如贾府给她过生日,她在席上点老人爱看的戏,听说姨妈的大丫鬟死了,去说点符合当时主流价值观的劝慰,姨妈暗示她拿衣服裹尸她也顺着同意。
但是脱离了应有的礼数范围之内,她对这些当权者一步也懒得做,一副“老娘懒得废话”的样子。
——贾母不喜雪洞太素她不辩解一句,给她找东西收拾屋子她也不顺承讨好;元春省亲的颂圣诗她敷衍写就;元宵灯谜她都不知道写点喜庆热闹的,贾政看着都觉得不详;对“流俗”的表姐王熙凤一向不交好;抄检大观园她对着李纨尤氏犀利输出,王夫人都被她噎的无言以对……
宝姑娘是真的傲上而怜下,她不光对下人友好,还暗中周济贫寒的岫烟,主动把岫烟给薛蝌配对一双两好。
妾在古代地位低下,薛宝钗却并不忽视香菱,特地要求带她来大观园享受青春之乐,成就了香菱最美好的时光。
课本拿香菱学诗批判薛宝钗傲慢,但宝钗并没拒绝香菱,是叫她先跟大家打招呼回来再学,香菱问她诗句如何,她也给香菱点出问题,开玩笑香菱和湘云是诗翁。
宝姑娘讽刺世人,但人家不像有些酸儒就一张嘴,她是实实在在的,在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贯彻“达则兼济天下”。
最重要的是,她心里也完全没有三六九等的分别!“看贾环亦如宝玉,毫无他意”合着人家心里看凤凰和冻猫子就是平等的!你看下九流的戏子都瞧不起贾环,薛姑娘真是个奇迹。
你说,一个人对当权者摆脸子不讨喜,但她的人缘却在弱势群体以及品格高贵的小姐中非常好,这说明什么?
甚至她最受诟病的滴翠亭事件,都是因为宝钗在这方面也和一般的古代贵族男女不一样,才误导了读者的意识。
你仔细看书中全部撞破秘密的桥段,你会发现——听见秘密并撞破的人都处在占理的位置, 被撞破的反而自觉理亏被捏短处,甚至磕头大哭跪地求饶。
这才是所谓“人急造反狗急跳墙”。
在当时而言,你有隐私是自身有罪,别人听则不算过失,连秦钟作为少爷被抓包私情,都要通过陪睡堵住宝玉的嘴。
丫鬟私相授受若被揭发,下场自不必说,只有千方百计求主子的份,那还敢说主子不好?敢得罪了主子曝光你就完了。
全书中,只有薛宝钗是听见私情后,还会在意“猫儿狗儿”一样的丫鬟“臊了”而遮掩的人,唯一没有针对别人隐私嘲笑、斥责、提要求的人,说找黛玉是因为只有黛玉没去园里祭花神,纯粹给自己一个不穿帮的过路理由,当时稳住你别哭完事。
连现代人看见宝钗的心理活动都会下意识代入平等思想,才以为她是怕祸,三角恋思维发散,认为金蝉脱壳是对情敌祸水东引,这属于古今观念不同造成的误会,然而这误会全是薛宝钗会考虑丫鬟的感受造成的(笑
薛宝钗对生死之事的态度也不能跟普罗大众共情,她对死人、出家都毫不在意,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打听都不打听,只顾着生者的事,太冷漠了。
但,一个人的情绪反应和道德水准没有关联,周朴园尚且为死了的侍萍哭,但他愤怒于活着的侍萍,逝者已矣,人们对逝者的种种关怀,实质是为了生者。
惠子谓庄子曰:“人故无情乎?”庄子曰:“然。”惠子曰:“人而无情,何以谓之人?”庄子曰:“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恶得不谓之人?”惠子曰:“既谓之人,恶得无情?”庄子曰:“是非吾所谓情也。吾所谓无情者,言人之不以好恶内伤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
薛宝钗是老庄的理念。
她博古通今,早早参禅,一看宝玉的偈语就知道他以什么路径悟了,她不喜欢牡丹亭西厢记这些风靡的才子佳人戏,她喜欢听寄生草,喜欢鲁智深这样的侠。
她骂人都骂的隐晦,讥讽贾雨村大热天还总是来贾府,是化了《嘲热客诗》的典故,讽刺宝玉用了杨国忠攀附杨贵妃鸡犬升天,讽刺宝黛用《负荆请罪》。
她从来不伤春悲秋,从来不寂寞忧郁,也不以自己的才貌自傲自怜, 从没有遣怀诉怨的闺阁幽怨。
她从来不写前人作过的文章,她不喜欢限韵,她写诗从来翻新,还翻的好气力,气象浑厚。
宝钗想了一想,说道:“有了,如今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竟拟出几个题目来,都要两个字。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字,虚字就用通用门的。如此又是咏菊,又是赋事,前人也没作过,也不能落套,赋景咏物两关着,又新鲜,又大方。”
宝钗道:“也罢了,只是也有人作过。若题目多,这个也算的上。我又有了一个。”
宝钗道:“我平生最不喜限韵,分明有好诗,何苦为韵所缚,咱们别学那小家派,只出题不拘韵”
别人的海棠诗娇媚可爱,她却毫无情致缠绵闺阁字迹,只是清洁自厉。
别人写螃蟹诗都是“红香”“公子”的富贵声调,她却能从小小一蟹中讽刺骂世。
别人咏絮都发悲声,只有她居然翻新出了气象,从苏轼《定风波》的脉络。
这不是她有意雕琢,你看芦雪庵联诗,她在一众“寂寞封台榭”“锦罽暖亲猫”的句子里说“鳌愁坤轴陷”。
行牙牌令这游戏场合,她咏的都是李杜唱衰之作。
她连和黛玉“兰言解疑癖”都要从自身之外联想到世道污秽,愤世嫉俗,骂那些不能辅民治国尸位素餐的禄蠹国贼糟蹋了书,说如今庙堂没有好的。
我当时就惊了,你姨夫,你舅舅就是朝廷里的人,你直接一竿子打死,你还跟人家侄女说,你是真的头铁啊!你说话也太实在了,真是半点也不避讳啊。
她半点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贵做派,对世道特别了解,认得当票,知道世面上人参造假的手段,连盘子不抹酱汁直接烤容易炸她都知道。
我不明白为何有人觉得薛宝钗没有少女的生命热情?
世界上也有一种女孩子,不撒娇,不蜜糖,不哭闹,不关心容貌,不喜欢玩器,天性就更多关注政治、民生,关照弱者,思考社会弊端,爱做学问,不以儿女私情为念,相对诗歌,更喜欢庄子,对于言情作品,更喜欢有哲思的文艺片。
“不为檀郎留玉佩,只怜贫女失罗衣”。
她最可敬的是——没有因看破了生活的毫无意义、失望于污浊滚滚的社会就与世隔绝,没有关起门自己清高不理世间洪水滔天。
她只是冷自己,她多余的热情全倾泻在对社会的责任心,努力打理薛家,一直为他人排忧解难,看不下去纨绔做米虫会劝读书,连伙计们没吃饭都扎实记得。
安睡在象牙塔里进行精神善良最是容易,为生死之事流几点眼泪,接着各人管各人的才是大众习惯。
薛宝钗是经历了社会污浊还能洁白,看淡了人生悲欢还肯帮助生者过好生活,这是风雨不改的善良,真正的慈悲。
这才是任是无情也动人;这才是山中高士晶莹雪。
她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即使在闺阁之中,她也尽了她最大的努力去做她能做到的一切。
别看薛宝钗会废话些什么我们女子份内的事,但是她行为上从来不把自己当女孩子,她玩笑说探春小姐不接地气,就一副自己不是小姐的样子,跟宝玉说什么你不中用,你过来之类的,全是男子口气,大家都觉得她的雅号应该叫君,薛姨妈说湘云一个小姐不认识当票是应该的,下意识把自己闺女排除在小姐之外了,宝钗在薛家估计更爷们……
怪不得她莫名其妙招少女喜欢呢,不光是大观园的妹子,我看着她都特别想脱口而出“给个姬会”!因为她就有种很攻的感觉,妹见弯属性。
很多人对她的看法,总是鸱观鹓鶵
她的“送我上青云”总是被骂成追逐名利,这冤枉也很像她。
薛宝钗笔下的青云
是嵇康的“早有青云之志。”
是王勃的“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是陶渊明的“横素波而傍流,干青云而直上。”
是庄子的“九万里风鹏正举,其翼若垂天之云”
读懂临江仙,才能了解薛宝钗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我引用一位知友最精确的解读:
在一个三维的空间里,宝钗把空间分割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平视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她看到白玉堂前蜂团蝶阵被东风吹得乱纷纷,白玉堂是说富贵人家,“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
蜂团蝶阵就是在富贵人家那里打秋风的食客清客,爱慕虚荣,攀慕权贵的人。宝钗对他们做出了辛辣的讽刺。
第二部分,是尘埃与流水,是俯视的空间,宝钗也不愿在这样的空间存在,那意味一种不由自主的人生和毫无价值的命运。
第三个空间,就是宝钗向往的空间,这个空间没有不由自主,没有英雄无用武之地,更没有长安涎口盼重阳的尸位素餐的人,那里只有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旷达超脱,在那里,有真正读书明理,辅国治民的人才。
宝钗这种心境,是完完全全和她治家时说的不自弃是一致的。绝不存在什么追名逐利,否则是侮辱我国浩浩汤汤的文化语境,贬低的是曹雪芹的思想高度。
宝钗的上青云,是既不愿在流水尘埃里委顿,也不愿在白玉堂前和蜜蜂蝴蝶乱纷纷,于是就直上朗朗晴天的君子追求。
她是那么一个不愿和世俗同流合污,讽刺世人眼前道路无经纬的山中高士
众人拍案叫绝,都说:“果然翻得好气力,自然是这首为尊。”
连我读书至此,都直欲浮一大白,击掌三声为薛姑娘敬,好!好!好!
林黛玉是古典美女形象的集大成者,是东方女性美的最高峰,她有湘娥的泪,有杜丽娘的自怜,有冯小青的幽怨,有叶小鸾的幼而慧、娇而夭…
论袅娜纤巧,风流婉转,至灵至性,风月情浓,无出林黛玉其右者,写女子笔力到此,应该是极致了。
而曹雪芹居然还能另辟蹊径,写前所未有之薛宝钗,她身上承载了中国传统士与君的精神,她记载了曹雪芹对黑暗世道的深恶痛绝,她是一钟愤世嫉俗的震撼鸣响,是对熙熙攘攘争名逐利的辛辣讽刺,是鄙夷腌臜官场发出的冷笑,是对自身无能为力提刀上马改造社会的自嘲与悲哀。
薛宝钗的冷与热,正是发自作者的胸腔肺腑
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悲慨万端。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这才是他写薛宝钗,这才是他写士大夫
我朋友说过一段话,深以为然
把薛宝钗当成俗套里给男女主拨乱的小人,不仅是美学品味低微,这现象反应出的更悲哀的是
——他们心中只能把人安在一个固定的扁平位置,叫她符合对跳梁小丑的一切安排,然后顺理成章移恨于第三者。
甚至你去解释,他们会为你阻止了他们的情绪发泄而不满,认定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因为了一己喜恶才去不平,他们难道就没有对文学,对美,对作者的一丝丝相信吗?甚至他们也完全没有别人会有这种相信的意识,这种全民狂欢亵渎文学,才让我觉得可悲。
【楚右新春24h】七美德
#2:00/all楚
凹楚,ooc注意
凑活动的产物
————————
慷慨
“又是一个承诺,你还真是慷慨。”苏茜说,用筷子夹起热气腾腾的拉面,在空中凉了片刻后送进嘴里。
她这话有点醋意,是个人都能听明白。楚子航握筷子的手顿了顿,毕竟这个女孩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直白的毫不遮掩的态度。
有什么东西浸泡在热气腾腾的白雾里,随着沉默的时间逐渐翻滚得更加厉害。
“只是一个承诺而已,我既然说了就要负责。”...
#2:00/all楚
凹楚,ooc注意
凑活动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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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
“又是一个承诺,你还真是慷慨。”苏茜说,用筷子夹起热气腾腾的拉面,在空中凉了片刻后送进嘴里。
她这话有点醋意,是个人都能听明白。楚子航握筷子的手顿了顿,毕竟这个女孩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直白的毫不遮掩的态度。
有什么东西浸泡在热气腾腾的白雾里,随着沉默的时间逐渐翻滚得更加厉害。
“只是一个承诺而已,我既然说了就要负责。”
狮心会会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拉面里仅有的两片叉烧全都夹到苏茜的碗里。
“更何况,我对你难道不慷慨么?”他的眸子清润而露出点笑意,“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当然知道,毕竟我是世上唯一个的苏茜。”被他需要的狮心会副会长冷哼一声,接受了楚子航每次都一样的示好,还不忘把其中一片又夹了回去。
苏茜甚至把自己碗里那颗卤蛋一分为二,将稍大的一块分给了楚子航,“至少我能让你做到这个。”
她把一缕黑发抚到耳后,眯着眼看楚子航顺从地咬掉那一块卤蛋,就像总是在床上温驯地听从她的命令一样。好乖好乖。
勤勉
“双刀流我已经教过你了,周末还练习这么长时间,真是优秀啊。”
昂热慢慢地说,他把袖子折了两道,露出半条小臂的精壮肌肉,墨色的纹身繁杂妖异,金色的袖扣在灯光下闪动着漂亮的光泽。
“我只是想让您看着我而已,”楚子航收刀入鞘,长期负重使他腕部有些沉重,气息也有点乱,微微地喘着,“我猜您不会拒绝。”
“当然不会,有你这样勤奋的学生是身为教育家的幸运。”昂热微微一笑,目光流转在他身上。楚子航因过度运动而两颊泛红,汗水从他的额角流入衣领。
“你之后也会来吗?”昂热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我是说,每天。”
楚子航把蜘蛛切和童子切横放在双膝上,偏了偏头,“我打扰到您了么,校长。”
“当然没有,只是我想你以后下午来的时候,最好提前给我说一声。”昂热道。
“为了不占用您和其他人的下午茶时间?”
“不,为了更好地准备我们的下午茶时间。”
宽容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芬格尔摆动着手里的照相机,耐心地回看拍下的照片。
“什么事?”楚子航在手机里的备忘录里删掉一行,头也不抬地问。
“明明你才是狮心会会长,却凡事都交给副会长干。”芬格尔漫不经心地道,“搞得你好像只是个坐庄的吉祥物。”
“我得提醒你一句——他习惯掌控的滋味后,你想要收回给予的权力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话对一个领袖来说某种程度上类似蔑视,但楚子航毫不在意,只是跟之前对路明非说的一样,“没关系。管理狮心会是兰斯洛特的事,他擅长这方面。”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不过他确实擅长……甚至还擅长管理你这个正会长的私事。”
芬格尔把相机收了起来,拿起一颗糖放在掌心,垂眸注视着糖纸在阳光下变得五彩斑斓,“如果我没猜错,你这身衣服应该是他买的吧?”
“你说的对,”楚子航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双叠袖的法式衬衫,修身的风格很衬你的腰线。虽然好看,但显然你自己不会买这样的衣服。”芬格尔缓缓剥开那颗硬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它递到楚子航嘴边,后者从善如流地张口含住,柔软的嘴唇不经意地触碰过坚硬的指节。
“知道论坛里有时会开一些关于你的赌局吗?”他说,把薄薄的糖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特别贵重的礼物一般都赌恺撒,意大利男人的风格总是那么张扬。”
“稍微便宜一点就是你的副会长,路明非送你的都是日常东西吧?闹钟钢笔什么的,有一回好像送过你沐浴露或者香水?选修课上你俩一组,前后走出来,身上的味都一模一样……”
“还有就是,什么时候你身上有了烟味,大家就猜是源稚生还是恺撒。哦,不过也有例外,上次你拎了把新刀回学院,最后问你才知道是源稚女的那回,他妈的那回选其他选项的学生都赚爆了……”
“你什么时候身上一股子甜味,大家就猜你是跟校长下午茶试吃了新品甜食。你什么时候涂了裸色唇釉,大家就赌是诺诺还是苏茜或者别的哪个姑娘干的。”
不说不知道,芬格尔也没想到竟然能说这么多出来。但他不想再说下去了,显得他多么放在心上似的,于是有点烦地总结,“总之,大家都看的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变成狗血电视剧里的渣男了。”楚子航忍不住吐槽自己变成了向来感兴趣的八卦人物,糖果在他右脸鼓起一个转瞬即逝的弧度,“不过我也没有那么来者不拒吧。”
“你当然没有!更何况这怎么能说是来者不拒呢。”
雅利安人哈哈大笑起来,深灰色的瞳孔只倒映着一个身影,宛如深谷捕捉穷风,“你这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
“你其实是对他们宽容。”
节制
楚子航的掌心抵在源稚生的肩头,他没什么表情,咬着下唇,“不行,我明天还有任务。”
“我可以帮你解决,”源家族长看着身下人,拉下他的手,握住那根纤细的腕部,轻轻地用指腹抚压,“真的不行?”
“不行。”楚子航坚决地说,尾音却软了下去,他支撑起身子,轻轻地在源稚生的嘴角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明天也有事要做。”
“好吧。”源稚生眉眼弯了弯,“不过现在本家都是一些小事,我很快就能处理好。”
分开双腿的膝盖微微抽离,布料摩擦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响声,年轻的大家长最后用指尖在楚子航的唇上停留了几秒,便很快收回。
他直视着爱人的眼,垂眸起身,“那么,就到此为止。”
忠贞
“我看见你和二师兄接吻了!路明非那个家伙不讲武德,敢玩弄到我的猎物头上来……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以为你会为我守身的,你背叛了我,你这个大骗子!”
夏弥磨了磨牙,露出小兽示威那样的动作,生动且有趣。
不过配上那一身金冠红袍,落在长裙上的蟒蛇暗纹,以及熔岩般流淌的黄金眸,便抹杀了可爱而留下几分慑人的妖异。
“你错了,”楚子航冷静地开口,“我并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自然也不存在背叛。”
他本以为面前的夏弥会表现出惊讶而生气的表情,用欢快的语气说点什么。不可思议也好,直白的质问也好,总归会以夏弥的身份说出口。
但是没有。
“你以为我会相信?”女孩冷冷地说,明明是她先挑起事端,此时却又推翻了自己的话,好像先前那一句不过是个不足挂齿的玩笑。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东西,容不得他人侵犯,哪怕是那位至尊。”她忽然用手钳住楚子航的下颌,眸中闪动着龙王的冷酷,“记住,只有我能碰你,只有我能夺走你的处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楚子航说,为一个强大的龙类对弱小人类的占有欲而心惊,为她的入戏太深和话里有话而感到微妙的不安。
他忍不住握住掌心,“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其实我……”
“我知道,我不在乎。”夏弥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告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但我回来了,你全身心的忠贞便只能为我所有。”
温和
“手段过于温和,你这只是反击,还远远不能称之为复仇。”路鸣泽拆开塑料勺子,挖了一块柠檬口味的冰激凌,递到楚子航唇边。
“张嘴,快点。”他气定神闲地命令,“你可是第一个有这种待遇的人。”
“这么说,我还该为此感到荣幸?”楚子航怀里抱着木刀,被迫咽下一口冰凉的雪糕,看见本来偏于暗讽的一句话被路鸣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好了,不管过程如何,你到底用自己的方式去击败了对手。”路鸣泽漫不经心地吃着冰激凌,“表现不错,值得表扬,奖励楚子航小朋友一个礼物怎么样?”
“不要老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楚子航这么说,却任由他喂自己冰激凌,奶油状的香甜溢满整个口腔,为愈发炎热的夏天驱散一丝烦躁。
路鸣泽挑眉,“可你就是小朋友啊。”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楚子航道。
“不不不,实话告诉你,我的年龄比你大到超乎想象。”路鸣泽拐到先前的话题,“但即使你讨厌这种语气,我也是不会改的。我高兴就好咯,我还没试过哥哥的角色呢……”
没有过分在意最后一句里的两个字,楚子航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在你看来,温和难道是一种贬义么?”
“这要看具体对什么了。”路鸣泽咬着勺子,满不在乎地对他说,“但很多时候,温和远远不如暴力。更何况你得先掌握权与力,才能有资格使用温和的手腕……而且就算是这样,有时温和的另一面依旧是铁血的阴影。”
“铁血……说到底你还是更推崇直接武断的方式。”
“那当然啦,在绝对的压倒性力量前,一切都是徒劳的。”路鸣泽顿了顿,“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也成长为这样的人,你记好这一点。”
当你背后站着一个足够强大的庇佑者时,你就拥有了选择的权力。
楚子航垂眸,坚定地说:“我只会走自己的路,谁都影响不了我。”
“那很好,只是我还想再提醒你一句。”路鸣泽勾唇,盯着楚子航的眼睛,“不管你选择怎样的道路,都不要让自己成为会流泪的人。”
这是忠告,是箴言,虽然某种直觉在对他说,楚子航注定是一个要受伤的人。
谦逊
“确实厉害。如果换作我,不一定比他做的更好。”这句话是陈述的语气,类似坦诚的称赞被主人淡淡地说出口,就像是聊天那样随意。
看不见的风衔住熟悉的声音,轻轻送到恺撒耳中的时候,却仿佛惊涛骇浪般碾过他的骨膜。
“喂喂师兄,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你可是狮心会会长,夸起老大来别违心啊!之前也是,怎么现在还……”
低沉的尾音模模糊糊的,恺撒捏着高脚杯的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思考,一个巨大的领域无形展开,镰鼬便在他耳边忠实且放肆地传递情报。
“没必要,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
强劲的心跳声,有规律的吐息,恺撒不动声色地捕捉这熟悉的一切,然后收纳进一个专属的房间。
“恺撒是那种能真正实现理想的人,他总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来选择自己做什么事,也总是能做到最好。”坚定,且缓慢的。
很难形象这会是楚子航说出来的话,恺撒漫不经心地冲站在对面的下部点点头。他低头抿了一口香槟,借此掩盖内心破茧出的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师兄,你……”路明非低声地开口,像是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人是能选择自己怎样活着的——不论是成为英雄还是别的什么。”这声音依旧是淡然沉着的,好似关心式的劝诫都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恺撒背对着,但能想象出楚子航此时的神情——
不计较也不在乎,微微低头,眼睫垂着,狮心会会长表情淡漠沉着,“到那时,整个世界都会是你们的。”
“……知道了,师兄你好烦。之前在日本你就说过一次了,别再暗示我了。”路明非哀声叹气,但恺撒听得出他对楚子航那话的在意。
五根手指自然靠近,慢慢掐握住脆弱的腕节,于空气里发出小小的声痕,隐藏在谈语之下,“我没法向你保证我会成为什么,但是我敢说,如果到了那时,世界至少、绝对属于你一份。”
这些对话听起来怪怪的,恺撒莫名不喜。路明非这般态度,宛若有种对楚子航理所当然的,不容置疑的安排。
于是他不由转身瞥了一眼楚子航,看见他唯一认定的对手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引不来他一个神情的变化。
“我不认为这是对的。”楚子航避开师弟的目光,恰好与恺撒正对上视线。双方都没有移开,如同参加一场久违的久持不下的僵局。
“别这样想……你知道你的重要性甚至有时令我头疼。”路明非无奈地说,隔着薄薄的皮肤按住那根骨头。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在恺撒不知晓的那半年,他们大概发生过一点特别的事。盯着楚子航被路明非握着的手腕,金发男人眯起眸子,心底竟诡异地生出一种焦躁来,似乎自己的领地遭到了他人的侵犯。
好像……有点不爽。恺撒盯着楚子航,后者轻轻避开他的目光,但不如躲避路明非的那般自然。
灯光洒落出暖调,在地上投出交叠的影子。路明非看不到恺撒,毛茸茸的发尖蹭到师兄的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凑近楚子航,附耳对他说些了什么。
那距离太近,声音太小,恺撒没有听见。但楚子航明显愣住了。
名为镰鼬的言灵没有关闭,几秒钟后,恺撒看见楚子航眸中被遏制的黄金色,听见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低声地说:“但我只是一个人而已。”
他没有挣开路明非的手,声音冷淡,却宛若在对抗什么东西……类似宿命那种不可抗拒的存在。
他说他不过是一个人。在对抗的同时,又显现出,某种游走在刀尖上的示弱感。
这种罕见的情绪在楚子航身上便多少有点奇怪——倔强的人主动对外展示自谦式的温软——不过路明非倒是接受良好的样子。
s级对他的师兄笑笑,为了让他放松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一开始比较规矩的距离。路明非乌黑的瞳仁在眼眶里安安静静,他终于松开了手。
楚子航不说话,只是把先前被捏住的手腕重新藏到袖口里。可惜不能完全遮住,上面隐隐约约暴露在空气里,一小圈青色的痕迹。
恺撒在那覆在雪白皮肤上的、触目惊心的青色上看了一会儿,然后留意到楚子航的袖扣是很特别的颜色。
漂亮的黄金色袖扣,和那人的眼一般。在某个角度下却泛着贤者之石那样的赤红色光泽,比不得那人的绮丽。
…………
“以后别再这么说了——刚才你说的、所有的话。”路明非对他的师兄轻声道。音调轻柔,却让人无端想起循循诱导猎物的捕食者与圈养者。
楚子航偏了偏头,额发随着举动晃了晃。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他确实快速地瞥了恺撒一眼。
敏锐的视线能够被轻易地捕捉,前提是一直投以观察的人。路明非跟着看了过来,眸底竟是清晰极了的冰冷。
有意思。恺撒用舌尖舔过犬牙,在脸侧顶起一个小小的鼓包。他想他明白自己的不满和不舒服是因为什么了。于是他放下手中的香槟,抬腿朝楚子航走了过去。
————————
求别骂
感谢阅读
椰炭饼做错了什么
当卡维第十七次掰碎椰炭饼时,提纳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学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今天早晨,难得不值班的清闲日子,他正和赛诺、柯莱一起享用早餐,突然,身后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他们亲爱的好学长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金发凌乱,衣裳颠倒,一张俊秀的脸孔面如金纸。
“小提,赛诺,大事不妙了!”
他崩溃地喊出这句话,便直接倒在了餐桌前的空椅上。
提纳里和赛诺互看一眼,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出了同样的困惑——他们都不太确定,这位突然造访的学长,是否正处于十分激烈的林居狂语期。简称“发癫”。
但毕竟是自家学长,不好听任他在这里发癫。
提纳里连忙起身,给气息起伏不定的学长倒...
当卡维第十七次掰碎椰炭饼时,提纳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学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今天早晨,难得不值班的清闲日子,他正和赛诺、柯莱一起享用早餐,突然,身后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他们亲爱的好学长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金发凌乱,衣裳颠倒,一张俊秀的脸孔面如金纸。
“小提,赛诺,大事不妙了!”
他崩溃地喊出这句话,便直接倒在了餐桌前的空椅上。
提纳里和赛诺互看一眼,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出了同样的困惑——他们都不太确定,这位突然造访的学长,是否正处于十分激烈的林居狂语期。简称“发癫”。
但毕竟是自家学长,不好听任他在这里发癫。
提纳里连忙起身,给气息起伏不定的学长倒了一杯果汁。看他这副慌张模样,肯定也没用过早餐,干脆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块乌漆墨黑的椰炭饼,让他吃点东西压压惊。
没想到,卡维所受的刺激,恐怕远远不是吃喝饮食可以安抚的。他拿着这块椰炭饼,两眼鳏鳏,神色诡异,口中念念有词,就开始无意识地掰馍。
掰碎,掰碎,掰碎,掰碎,再掰碎……
建筑大师灵巧的双手无意识地重复这一过程,原本浑圆饱满的椰炭饼被来来回回地掰碎,颗粒变小,变小,再变小,已经朝着原子状态飞速分解而去。大小匀净,颗粒分明,这般手艺,可以到全陕西最为严格的羊肉泡馍馆里去掰馍,绝对不会被煮馍大师傅打回来重掰。
可提纳里又不是陕西厨房的煮馍大师傅,他的小屋也不是一间羊肉泡馍馆。
椰炭饼做错了什么?
他忍不住心疼起自己家的椰炭饼来:
“学长,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再折腾那块椰炭饼了。”
卡维终于回过神来,放开了那块可怜的椰炭饼:
“哦对对对,刚才说到哪里了?”
赛诺坐在对面,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提醒:
“大事不妙。”
与巡林官共用早餐的珍贵时光被打断,大风纪官其实隐隐有些不爽。
但卡维现在显然顾不上这些了。
他哆嗦着手拿起杯子,猛喝了一口果汁,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抬起头来,卡维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神色尴尬,吞吞吐吐:
“事情就是,就是……嗯,我昨晚喝醉了酒。”
提纳里和赛诺彼此对视。猜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陈述,不由备感奇怪:
“就这?恕我直言,学长,你哪天晚上不是喝醉了酒?趴在酒馆不省人事,再让艾尔海森一路脸朝下拖回去——《书记官倒拔建筑师》都成为须弥城知名晚间观赏节目了,大人小孩都爱看。”
卡维表情更加尴尬,目光游离,不敢看人:
“好吧,喝醉了酒不是重点。重点是,呃呃呃,我喝醉之后,做了一些那个那个,不太清醒的事情。”
赛诺扬起眉毛:
“你又将刚领的补贴倾囊相送,随手扔给了走出酒馆遇到的第一个流浪汉?”
“……比这个还要不清醒一点。”
提纳里和赛诺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还能更不清醒?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更有外星人啊。卡维学长时时刻刻都致力于超越自己,须弥欢迎你,在太阳下分享呼吸,在青草原刷新成绩。
卡维吸气吐气,反复组织语言,终于破罐破摔: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今天早晨醒来,我就在……艾尔海森的床上。没穿衣服。旁边躺着熟睡的学弟。”
提纳里猛地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捂住卡维的嘴。而后,转向桌子另一端的女孩,露出不容拒绝的和蔼微笑:
“柯莱,突然想起苗圃今天还没浇水,你去帮师父灌溉一下可好?”
柯莱咬着勺子,正听得聚精会神。每次卡维叔叔到来,都会带来足够一整月的笑料谈资。这回恐怕包办一整年的八卦都够用了。但师父有托,她还是乖乖依言离开了。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
将唯一的少儿送出屋子,剩下的成年人终于可以放开谈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不愧是大风纪官,面对这种惊天秘闻,也能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冷静地总结道:
“所以说,你酒后乱性,上了艾尔海森的床。”
“啊啊啊啊啊!别这么说!”
“怎么,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卡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反驳之语,只能趴在桌上虚弱地低声道:
“……就是哪里都没错,所以才超级恐怖好吗?算我求你,能不能讲得委婉一点?”
赛诺闻过则改,从善如流:
“好,委婉一点——所以说,昨天晚上,在液态物质CH3CH2OH的催化作用之下,你与你的室友、房东及学弟,进行了激烈而深入的遗传信息交流活动。”
卡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才小小声地反抗道:
“……呃,一张床上睡不下这么多人吧?”
提纳里不禁对此人抓重点的能力叹为观止,试图将话题拉扯回来:
“然后呢?艾尔海森醒了吗?”
卡维恍恍惚惚,追忆道:
“他被我的剧烈动作惊醒,睁开碧绿的眼睛,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沉着冷静地说道:‘等等,你可不要立刻夺门而出。’”
“接下来呢?你做了什么?”
“然后,我就立刻夺门而出。”
“………………”
提纳里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赛诺却依然面色冷静,甚至问道:
“你夺门而出的时候,艾尔海森没有在后面追着你喊【把门给我放下】吗?”
卡维痛苦地抱头大喊:
“拜托,大风纪官阁下!都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别再惦记着讲你的冷笑话了!”
赛诺仔细看了看卡维。他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何止是火烧眉毛,简直是火烧屁股,马上就要变身火箭从椅子里发射到天花板上。
为了提纳里家的天花板着想,大风纪官总算开始正经严肃地分析这桩破事:
“所以说,你认为你的室友趁着你醉到失去民事行为能力的时候,对你进行了令人发指的亵玩,对吗?需要我现在召集人马,前往须弥城武力逮捕艾尔海森吗?”
卡维大摇其头,灿烂的金发晃得像个高速旋转的狂风之核:
“艾尔海森这么能打,你召集人马有什么用?就算召集天马座圣斗士,一整个连开过去,也未必能拿下他。”
提纳里敏锐地嗅出话中的回护之意,直截了当地问:
“那么,对于这场酒后乱性,你其实并不想深入追究,也并非真的反感?”
赛诺跟着扬起眉毛:
“甚至还乐在其中?”
卡维被左右夹击,奋起抗议:
“不追究就等于喜欢吗?这是什么傻逼逻辑,你是不是刚从猪逻辑公园跑出来的?”
正闹作一团的时候,卡维别在耳后的虚空终端突然响起铃声——是一个通过虚空网络发起的语音来电,显示该联系人名为【可恶的实利主义者(房东)】。
卡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能听任单调的铃声在屋子里反复回荡。还是提纳里看不下去,走过来,一把子给他接通了。
通话开启,传来他们熟悉的大书记官的声音,只是隐隐含了几分不熟悉的焦灼:
“卡维?你在哪里?”
卡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始斗嘴:
“我在道成林这边——不对,你凭什么管我在哪里?我是个成年人了,可以为我自己的行动负责。”
通话的彼端笼罩着一阵可怕的沉默。
而后,大书记官在遥远的网络尽头,幽幽地问:
“…………那么,你不准备对我负责吗?”
我的天爷。在场的所有碳基生命都吓得一抖。连阳台上养的须弥蔷薇都掉了几片叶子。
没有得到回应,虚空终端传来几声淡然的冷笑:
“你不准备也无所谓,我马上过来,让你学会负起成年人的责任。”
嘟。
通话中断。
在场的所有碳基生命都面面相觑。
如同陨石撞击星球之后的巨大寂静,降临在这间小小的巡林官木屋。连阳台上养的须弥蔷薇都不堪重负地枯萎下去。
终于,坚强果敢的大风纪官打破了沉默,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这番口吻,让我想起桃色新闻里那些不幸被亵玩的女孩的血泪控诉。”
提纳里叹了口气,接着赛诺的话继续说:
“如果不是我们了解你,知道这绝不可能是真的,大伙儿还都会以为你是那种提裤子不认人,选择性遗忘,一夜情后消失无踪的渣男典范。”
“……”卡维沉默了。
提纳里的眼神从哀怜转为震惊,再从震惊转为鄙夷:
“不会吧?你真的是啊?”
卡维双手抱头,近乎崩溃,看上去快要拔出别在耳后的那根羽毛笔,自戳双目而死:
“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一醒来就这样了!”
赛诺常年断案,司掌谳鞠 ,十分擅长抽丝剥茧还原真相,当下也不慌乱,沉着指引道:
“那就先讲讲你还记得的部分。至少在艾尔海森开着高达兵临城下之前,赶快想个说法出来。”
卡维勉强冷静,沉下心来,开始追叙昨晚残存的记忆……
昨天晚上,他一如往常,在大巴扎喝到酩酊。因为上午和艾尔海森辩论失利,可能喝得额外多了那么……一丢丢。总而言之,当艾尔海森被老板喊来领人时,他已经开始讲起胡话。
艾尔海森将他从酒桌前拎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肩上,艰难地半扶半拖着,往教令院学者公寓的方向跋涉而去。他们在须弥大道上跌跌撞撞地走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格外蹩脚的两人三足田径挑战赛。
雪上加霜的是,其中的一位参赛选手,还在不断对另一位选手的耳膜施加精神污染:
“艾尔海森,我免费了!我免费了!(free)”
艾尔海森似乎想揍他,但考虑到最后还是要自己拖他回去,没有动手,只是隐忍地回答:
“好好好,你免费了。你不是一直都免费吗?”
卡维并不止步于此,反而变本加厉,狂呼乱叫起来:
“不!我不仅自己免费,还要让全须弥人民都免费!让全提瓦特人民都免费!”
艾尔海森克制着自己没有当场捏碎此人的肩胛骨:
“好好好,人人免费,大家都免费。”
如此一路绥靖政策,好不容易才将这位免费之王拖进家门。
艾尔海森低头换个室内拖鞋的功夫,卡维就挣脱了他的桎梏,站直身子,深情朗诵起来:
“把你,那劳瘁贫贱的流民,那向往自由呼吸,又被无情抛弃,那拥挤于彼岸悲惨哀吟,那骤雨暴风中翻覆的惊魂,全都给我! 我高举灯盏伫立金门!”
“……这位自由男神,能不能先把我家门廊的灯泡放下。”
艾尔海森劈手夺过那枚不幸陨落的灯泡,将卡维一路拖到客厅,按在沙发上坐好。
“你醉得太深了,乖乖坐在这儿,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胡说,我没醉,我清醒着呢!”
卡维却不愿从命,反而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此刻,你哪怕出个璃月对联考我,我都能对答如流!”
“………………”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出题:
“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卡维摇摇晃晃,张开双臂,在学弟的客厅地板上快乐地旋转起来,清脆地回答:
“三块五花肉花五块三!”
好,还剩点智商,但不多。
艾尔海森忍无可忍,终于朝他走来,伸出修长漂亮的手……
记忆到这里就全盘清空了。
卡维结束自己的追叙,有些惴惴不安地抬眼看向两位听众。
提纳里保持着“叹为观止”的表情,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听完这段,连一向与大书记官不太对付的大风纪官,都不禁点点头,击节赞赏道:
“大家都说书记官为人冷酷,早就把自己的【裤】子放进了【冷】柜。但以他对你的包容照顾来看,简直善良耐心得可以去应聘幼儿园保姆。”
卡维自知酒品不好,还是略感羞耻,掩面悲伤地说:
“这就是我记得的全部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到了他的床上,我的衣服去了哪里,他又为何睡在旁边,我一概不知。到底要我负责什么啊?!”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
话音未落,一个高挑健朗的身影就踏入了这间小屋。
诸人大惊,卡维尤甚,乃至于抄起了餐桌上的煎蛋盘子,护在身前。
好在,艾尔海森并未动武,只是碧绿的眼眸沉静地望着卡维,开始冷峻地条分缕析:
“你为何到了我的床上——是你自己醉酒之后执意摸到我床上,一头扎进去就不肯起来,抱着枕头说就要在这里睡,你喜欢这里的味道。”
“好好好,是我糊涂了,可你就不能去睡我的床吗?为何一定要和我挤在一起?”
“以防阁下忘了,我当时刚刚走到你的面前,你个醉鬼就把自己转晕了,哇地一声呕吐起来。先吐了沙发,再吐了地毯,最后吐了你自己的床。”
“那我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你当时大吐特吐,吐得衣裳都脏了,我才辛辛苦苦帮你脱下来洗了。难道你想穿着沾满呕吐物的衣裳睡上整晚?”
卡维张口结舌,几度语塞,恼羞成怒道:
“你你你……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你还在通话中之说要我负责什么?”
艾尔海森语气沉静如不动玄岩:
“我的沙发、地毯和床单。”
这出清晨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艾尔海森威武太甚,卡维尽管嘟嘟囔囔,还是乖乖跟着学弟回去洗沙发、地毯和床单了。
提纳里和赛诺总算可以再度回到餐桌面前,继续他们被打断的早餐。
巡林官一边喝果汁,一边收拾卡维掰碎的纳米级椰炭饼,不禁叹气道:
“椰炭饼做错了什么?这两人真是荒谬可笑!好在只是误会一场,没有谁睡了谁,也没有谁要对谁负责。”
赛诺慢慢夹起一颗马萨拉芝士球,幽幽地说:
“恐怕下次,就不是误会了。”
提纳里手上一颤,那盘椰炭饼的骨灰当场打翻在地上:
“何出此言?”
赛诺凝视着地板上的椰炭饼碎屑:
“我听到他掰的时候,一直在小声念叨:他爱我?不爱我?他爱我?不爱我?……”
END
彩蛋——卡维学长掰馍
在内鬼网上反复听了好几遍艾尔海森与卡维的对话,把日配中配英配全部都听了几遍。
……CV的演绎方式推翻了我之前对知妙这俩人关系性的认知。
以下内容含有3.2主线剧情的剧透,不健康与不健全的情感及人格分析,同人女的过度解读与胡言乱语。
不能接受剧透,或者不能接受角色存在性格与精神层面缺陷的就不要继续往下读了,no good for your mental health too(
之前看他俩在告示板上吵架,还有偷跑出来的对话文案,我以为艾尔海森对卡维是:理性派坏心眼大书记官,用缜密的逻辑和语言作为逗猫棒,戏耍脾气火爆的漂亮猫系天才建筑家。
但现在看起来,他俩更像是,因为沟通方式太烂导致......
在内鬼网上反复听了好几遍艾尔海森与卡维的对话,把日配中配英配全部都听了几遍。
……CV的演绎方式推翻了我之前对知妙这俩人关系性的认知。
以下内容含有3.2主线剧情的剧透,不健康与不健全的情感及人格分析,同人女的过度解读与胡言乱语。
不能接受剧透,或者不能接受角色存在性格与精神层面缺陷的就不要继续往下读了,no good for your mental health too(
之前看他俩在告示板上吵架,还有偷跑出来的对话文案,我以为艾尔海森对卡维是:理性派坏心眼大书记官,用缜密的逻辑和语言作为逗猫棒,戏耍脾气火爆的漂亮猫系天才建筑家。
但现在看起来,他俩更像是,因为沟通方式太烂导致了歧义叠加曲解叠加误会,在双双给彼此留下了巨大心理创伤之后终于分手,但显然旧情未了,导致目前依然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可能有在试图复合,但沟通方式依然烂得令人发指)←这种前男友状态……
1.卡维上来第一句就是,“别看你那本破书了,”但卡维这句话的重点其实在于后面半句,“快告诉我院里出了什么事?”他在意的事情是教令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艾尔海森对于卡维的提问,首先予以回应的部分是“破书”一词:“什么破书,这是须弥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实体书籍。”
在中配语音中,这句台词还算是比较沉稳,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字数较少,能够表达情感的篇幅很小。在字数相对更多英配和日配中,这句台词都被演绎出了更为激烈的情绪表达。
艾尔海森在英配在这句台词上的情绪表现,大致是在一种反击式的嘲讽:卡维你说这是破书?可你根本不知道这破书的价值吧!
而日配的情绪表现则更为直接,也比英配更剧烈一些:这才不是破书!这书很珍贵的!!!
这里就有两个很神奇的地方了。首先艾尔海森就不是那种会把情绪表露在外的人,而且大部分时候他根本就不咋在乎别人怎么想他。设想一下,如果这里说“破书”这句话的人是派蒙,艾尔海森会做什么反应?按照3.1主线里的那种反应,艾尔海森大概会彻底无视掉这句话吧。但面对卡维,艾尔海森不仅做出了回应,甚至还有些情绪化。
其次,艾尔海森是个聪明人中的聪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卡维发问的重点完全不在于他手中的这本书。但他依然选择了说明“破书”的部分,而不是回答卡维的问题,可见对卡维解释书的事情在艾尔海森眼中是具有更高优先级的。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2. 面对艾尔海森对“破书”之珍贵性的解释,卡维的回应是:“算了吧还不是靠职权搞来的东西,别管它。”
卡维的这句语音,在中日英三个语种的演绎里,都充满了烦躁和不屑的情绪。值得注意的是,这句台词在英配里被翻译为“it's probably another thing you authority to gets your hands on anyway”。基于“another thing”的表述,可见,卡维知道艾尔海森已经不是第一回用大书记官的职权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了。而旅行者的确见过艾尔海森说是履行公职但顺手摸走了神明罐装知识的现场,手法非常娴熟,心态非常平稳,确实不是第一回做这事,卡维这话也不算是冤枉了海哥。
但怎么说呢,即使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言,卡维的这句话也实在是太不动听了一些。以大书记官的职位,艾尔海森要给自己谋私利,那怕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但在世间所有可以被他攫取的物质中,大书记官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在给自己搞书来看。还是学术书籍。
我非常喜欢书。基于爱书人的视角,艾尔海森的这种行为——无论是利用职权给自己搞来学术论著看也好,还是首先要为这本书的珍惜性辩驳也好,都是一件非常非常可爱的事情。
但在所有语种的配音里,卡维说这句话的语气,都是暴躁的,疲惫的,饱含讥讽的。仿佛他完全不认同这种行为。往轻里说,听起来像是他在嘲讽艾尔海森滥用大书记官的职权,往重里说,这话听起来让人感觉卡维并不理解艾尔海森对书和知识的热爱,甚至于好像卡维也不理解艾尔海森这个人的品性。
但事情真的如此吗?
3.在话题回到了教令院发生的事情之后,知妙二人进行了以下对话。
艾尔海森 : 不用大惊小怪,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卡维,身为妙论派之光,又精通修理和建造,很可能也被推选为下任贤者。
卡维 : …哼,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这话不是真心的呢?
艾尔海森 : 怎么会呢,我对你的夸奖向来发自真心。
卡维 :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说过我几句好话吧。
在英文配音中,艾尔海森的那句“大名鼎鼎的卡维,身为妙论派之光,又精通修理和建造,很可能也被推选为下任贤者”中的嘲讽意味,已经浓烈到就差直说“我在嘲讽你,别当真”。日配的讽刺感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足够尖锐与讥诮。中配依然保持了一个相对比较平稳但情感上较为倨傲的状态。
而卡维对于艾尔海森这句话的理解,显然也不是正面的。在三语种的配音中,卡维的“你说这话不是真心的”使用的怀疑语气,都接近于“表演出怀疑”,而非真的怀疑:也就是说,卡维这句话并不是在提问。他认为艾尔海森此言确实并不出自真心。
面对卡维的质疑,艾尔海森则说,“我对你的夸奖向来发自真心”。中配格外强调了“向来”这个词,日配则强调了“向来发自真心”这一整个词组,日配还在“怎么会呢”这句反问里加入了一丝冷笑。而英配的这一整句话可以说完全就是阴阳怪气之典范……
如果以纯粹的旁观者视角来听这段台词的话,我当然百分百认为艾尔海森是在说反话。因为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可能是在说卡维的好话。他的言下之意,按照通常人的理解,就应该是:我确实没在夸你。而且以前夸你的时候也同样是嘲讽。
而卡维对这句话的理解也确实和大家一致,“你根本就没说过我几句好话。”
……天啊。天啊。
我很难具体描述自己在反复听卡维这句台词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这句台词真的让我很难过。日配和中配在演绎这句台词时,语气和情绪都相当地克制,似乎他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没怎么夸奖过我,所以不存在“向来”一事,“发自真心”更是无从谈起。因此,你之前那句话确实不是夸奖。而英文的表述则更加令人心碎,“maybe it's because you never say anything good about me before." CV着重强调了“anything”这个词:你此前从未说过任何一句有关我的好话,所以你大概永远不会真的夸奖我。
这种压抑着情感的平静陈述真的让我感到非常痛苦。因为大部分人不会留意自己不在乎的事情,不会记得那些自己不在乎的细节。而卡维记得艾尔海森没怎么说过自己的好话,这很可能是因为他在乎。
他在乎艾尔海森对自己的评价,他希望艾尔海森夸奖他。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得到过这个。“你根本就没说过我几句好话。”
为这件事感到难过的,为之心如刀绞的,大概不仅仅只有我这个旁观者。
但艾尔海森的本意真的如此吗?
我觉得并不如此。因为艾尔海森“夸奖”卡维的部分是的确是真实的:卡维的大名鼎鼎与妙论派之光,可以在卡萨扎莱宫的妙论派npc处得到佐证。而他精通建造和维修这件事,则有好些尘歌壶的家具文案作为支持。而艾尔海森虽然毒舌,但他不会否认客观现实里已经发生或存在的事情。这不是嘲讽,因为这是卡维真实拥有的才能,真实拥有的美名,艾尔海森确实只是在陈述事实。
而在后面和旅行者的对话中,艾尔海森对我们说起卡维的时候,说:“你可以认为他是妙论派学者的代表。”以我们对艾尔海森的了解,这句话基本上等同于是说,他认为卡维是当今妙论派的第一人。他眼中当世最优秀的妙论派学者就是卡维。
但卡维本人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又或许,就算卡维听到了,他也并不会认为艾尔海森当真是在夸奖自己。他可能已经完全不认为艾尔海森会对自己进行任何褒扬了。
4. 在接下去的对话中,其实也直接透露出了为何卡维对艾尔海森有如此认知的原因。
卡维 : 原话奉还给你,就因为你这副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还阴阳怪气的嘴脸,我才讨厌跟你谈论任何问题。
艾尔海森 : 看起来你很受不了我的性格?
卡维 : 哈,这还用说吗?
艾尔海森 : 那不妨从我家搬出去。
卡维 : 你威胁我?卑鄙!
按照卡维的说法,艾尔海森是个“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又还阴阳怪气”的家伙,所以卡维“讨厌跟你讨论任何问题”。这句台词在中日英三国配音里都是气得跳脚的情绪,区别可能是英配和中配真的很气,是已经气到来回弹跳的风史莱姆。而日配的情绪,比起说是单纯的生气,更像是一边生气一边控制着自己不要一拳打到艾尔海森脸上,一边还因为“我竟然还会为这破事感到受伤”而产生一丝丝无可奈何。
艾尔海森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目中无人又阴阳怪气,这可能是个仁者见仁的事儿。毕竟在客观上,大部分人就是没他聪明,而聪明人难以理解普通人为什么这么笨,这点就像是学霸很难理解学渣为什么会不及格一样,纯属是智力有壁。而艾尔海森的所谓开嘲讽,也确实只是对客观事实进行了陈述(虽然,是大部分人没能深入去思考的那部分客观事实),不一定是主观上就想要阴阳怪气的,愿意向下兼容是天才的美德,但不是义务。
而卡维说艾尔海森“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又还阴阳怪气”,其实他想要表达的是:艾尔海森你他妈竟然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和我说话!还总阴阳我!!!你有毒吧!!!
而“讨厌和你讨论任何问题”这点就已经明摆着是心口不一了。卡维你真的讨厌和艾尔海森讨论问题吗?要不要先看看你俩那铺天盖地的掐架记录呢?如果你讨厌和艾尔海森讨论问题,那你留下的掐架记录难道是因为你是个战斗型辩论爱好者?但也没见你和其他人留下辩论掐架的记录啊?这真的就只是心口不一的暴言而已……
虽然卡维并不是真的讨厌和艾尔海森讨论问题,但话已出口,听者可能就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的。尤其当这个听者是艾尔海森的时候。
艾尔海森或许把卡维的这句气话当成真心话来理解,“看起来你很受不了我的性格?那不妨从我家搬出去。”他给出了这样的建议。这句话的中配还算比较平稳,日配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已经快要掩饰不了情感上的受伤和心中的恼火。至于英配,英配那已经是认真地在生气了……
但卡维对此的反应,也只能用奇怪来形容。因为,艾尔海森的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你既然那么受不了艾尔海森,搬出去住显然是最明智也对身心最有益的选择。就不说卡维此时又完成了一个沙漠里的大项目,哪怕卡维此时真的身无分文,他要想去卡萨扎莱宫找个角落打地铺的话,以多莉的性格,恐怕是不会拒绝这个送上门来给自己打白工的大建筑家的。再退一千万步说,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卡维啊,又长了那么张漂亮的脸,怎么可能全须弥城里找不到一个能借宿的地方呢?然而卡维对此的反应是非常震惊的:“你威胁我?卑鄙!”
在日配和中配的语音里,这句话的语气甚至是带了点惊慌的,好像卡维从来没想过要艾尔海森会让自己搬出去。但卡维,你借住别人家的时候不会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吗?你不会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快伴奏的想法吗?一般人都是会有这样的想法与感受的,一般人也会随时最好“或许对方遇到什么情况就会需要我搬出去”这样的心理准备,甚至是紧急预案的。但是卡维似乎并没有。好像潜意识里,他就觉得自己是应该住在艾尔海森家里的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呢,卡维?是因为即使和艾尔海森吵到天翻地覆,吵到被他气成风史莱姆,你也依然觉得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是让自己感到舒适、安全且充满眷恋的吗?
5. 通篇而言,他俩对话在我眼中是真的完全搭不上彼此的情绪频道。
艾尔海森 : 比起院里的事,你不是去忙工程了?什么时候也给自己建一栋豪宅吧。
卡维 : 别提工程了,想起来就生气。
艾尔海森 : 所以我们的大建筑师这次造出了什么伟大建筑?
卡维 : 我的私事,需要跟你汇报吗?
艾尔海森 : 我是在质疑你,须弥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艾尔海森这个“你什么时候也给自己建一栋豪宅吧”的说辞其实很微妙。豪宅这个定语直接将这建筑定性为了民用住宅,之所以用这个词,一半原因是在recall卡维最重要的建筑成就卡萨扎莱宫,一半是在继续刚才那个不爽你就搬出去啊的话题。此处他其实就是在继续明示卡维:你要是好好攒钱,给自己盖了房子的话,就可以搬出去住。
而同样微妙的是,卡维完全没有接豪宅这句话。他只抱怨了工程让自己生气,完全地回避掉了给自己建豪宅然后搬出去的这个话头……
“所以我们的大建筑师这次造出了什么伟大建筑?”这话,如果不是出自艾尔海森之口,卡维或许会觉得很受用吧。虽然我觉得艾尔海森确实只是在问“你到底去干什么大工程了,好久见不到你人”,但卡维似乎并不是这么理解的。
卡维的回答“需要跟你汇报吗”,在中日英三语的配音中,都有紧绷和警惕的感觉。日配和英配还略微带点试图转移话题的回避情绪,中配则格外嘲讽的强调了“你”。如果再参考卡维之后的对话,“我去沙漠里建了个大工程,不过说了你大概也不会懂吧”,依然没有说明他到底在沙漠到底建了个啥。
作为一个大建筑家的卡维,却明显地回避向艾尔海森告知自己的新建筑,对此,我悄悄产生了一些不太健康的推测:卡维,你是否在潜意识里害怕艾尔海森对你引以为豪的作品表现出不太赞赏的态度呢?
作为卡萨扎莱宫的建造者,和妙论派的天才建筑师,在建筑这个事情上,卡维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在意艾尔海森这个知论派的想法。隔行如隔山嘛。但是他在意,在意艾尔海森的评价到了会下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的地步。从这个角度来说,艾尔海森一定对卡维而言非常重要,而尽管卡维大喊着什么“不懂得美感与浪漫”“说了你也不会懂”,他其实依然期望艾尔海森对自己的作品给出正面的评价。就像前面说的,他想要艾尔海森的褒扬,但是卡维认为自己从未得到到,或者卡维甚至已经开始认为,考虑到艾尔海森和他发生过的那些吵架,艾尔海森这家伙是不会赞赏出自卡维的作品。天长日久,他开始下意识地回避讨论到自己的作品:或许这样就能不招来大书记官的毒舌。
但在我看来,艾尔海森其实是一个能把和卡维的幼稚互掐、卡维的作品还有卡维这个人,三者进行清晰区分的人。他嘲讽卡维的逻辑和哲学理念,并不意味着他讨厌卡维这个人,更不意味着他不欣赏卡维的作品。
但这种区分,对其他人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一个社会化程度稍微好点的人,都不可能天然地觉“虽然他天天和我掐架,但是他欣赏我的作品”——大多数时候,和人掐架掐得狠了,你的确会担心对方是不是真的在全心全意地讨厌关于你的一切。
但正如现实世界的牛顿定律所言,力的作用是双向的。当卡维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中受到伤害(虽然我认为卡维自己很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对艾尔海森的气愤是因为感觉到情感受伤)一样,艾尔海森或许也有同样的感受(我也不知道艾尔海森是不是能够意识到这点,还是说他的理性认为这种恼火的感觉是单纯被卡维激起的无逻辑情感体验)。
“须弥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艾尔海森是这么问的。在中日英三语的演绎中,这话竟然都不是一句“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了”式的嘲讽,而是认真地带着一丝恼火意味的严肃询问。艾尔海森好像是认真地在问这事儿:在须弥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
以我之见,这句问话实在没啥道理,出自艾尔海森之口就更没啥道理了。要说在整个拯救纳西妲的行动里,最不可或缺的人当属艾尔海森、赛诺和旅行者。他们三个人承担的事物,其他人无法替代,也完全做不到。而其他人所扮演的角色和位置,多少都是具有可替代性的。而且这个行动里,说实话并不存在人手上的极度短缺,毕竟掀翻教令院是个靠智谋而不是靠蛮勇的事情。就算多个卡维,卡维难道能够做出什么足以改变整个局面的事情吗?总不能真的让他拿着锤子去砸开净善宫的屋顶吧(。
在那个时候,最需要卡维的真的是须弥吗?我认为不是。我认为在那个时候,在决意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推翻教令院的时候,最需要卡维的其实是艾尔海森他自己。
在执行计划之前的那个晚上,众人开会的时候,艾尔海森在觉得大家都说完了之后宣布那散会吧,并对表示惊讶的迪希雅说,“如果你问个人意见,我可能会选择回家。”过了好一段之后,当旅行者让大家好好睡觉的时候,他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卡维不在家的事实:“…还好最近只有我在家,很清静。”
如果艾尔海森真的认为,卡维如果在须弥城的话就能够帮助计划的进行,那为什么他要说“还好最近只有我在家”呢?在行动当天,艾尔海森问旅行者休息得好不好,足见他前一晚的回家的重点就只是睡觉休息,那大书记官何不像旅行者那样,直接说“睡觉”“休息”,而是反复使用了“回家”“在家”这样的表述呢?毕竟与会的其他人就根本没有提起过回家这件事,哪怕在真正散会的时候,派蒙也只用了“回去”这样的词。
在我的理解中,我认为当艾尔海森说“回家”“在家”的时候,家这个词,是在指代那个他希望卡维也在、卡维也会回去和他一起度过夜晚的地方。不是那间房子,是存在于那间房子里的“舍友”卡维,让他感到安心和放松。但那个时候,卡维并不在家里。
他想说的并不是“须弥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真正想说的或许是:我需要你,我希望你那时候也在那里。
但他并没有这么说(或许他的理性也不是这么认为的),卡维当然也不会知道了。
6. 最后的这段对话里所饱含的情感变化,以目前给到的信息量,我是不太能够理解的。
艾尔海森 : 你不在的时候,很多人联手拯救了陷入危机的须弥。
卡维 :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艾尔海森 : 阿扎尔倒台了,连带着他的同伙一起。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
卡维 : 啊?你在胡说什么?
艾尔海森 : 不信也行,向阿扎尔提交经费申请的可不是我们知论派。至于你们院的申请嘛…
卡维 : …我去找人问个明白!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艾尔海森说,“你不在的时候”,英配的语气比较舒缓,语调略微嘲讽,中配平静中带着一丝怪异的自我克制,而日配明显像是压抑着火气说出来的。令我疑惑的点在于,在他俩说话的这个时间点上,教令院已经被掀了,纳西妲已经开始亲自执政须弥,不稳定因素大致都已经被清扫掉了,艾尔海森此刻最大的困扰可能是临时代班的工作量较大。和他的计划完美执行且完成了相比,收尾的工作量比较大,似乎不值得这么些火气。以他做事时的纯粹理性立场而言,恼火的情绪也不会让他的工作变少。那这微妙的不爽就明显是冲着卡维本人去的了,而他为什么不爽呢?大概是他预判到了卡维对此的反应。
卡维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话确实挺气人的。基于现在已有的材料,我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卡维要杠这句说他不会相信。但在中文和日语的配音里,卡维说这句的时候似乎还并不是随便杠一下艾尔海森的气话,他好像真的是很认真地在说:我不信你的话。即使是英配,他虽然嘲讽的意思比较明显,但那个不相信的感觉依然是发自真心的,而不是随口抬杠。
这就很奇怪了。以我们目前对艾尔海森的理解,他是一个纯粹理性派,绝对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或者说,艾尔海森难道不是那种会觉得瞎扯淡是件蠢事的人吗?打个比方,须弥四人组里,如果提纳里赛诺和卡维说,“今天的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来了”,我都会觉得他们有可能是在耍我玩儿。但如果这话是艾尔海森说的,我多少也要在心里琢磨一下“虽然好像不太可能,但艾尔海森不至于耍我啊,他拿这事儿耍我没啥价值吧”。
但卡维不仅不信这句话,在艾尔海森说大贤者倒台了之后,卡维直言:“你在胡说什么?”“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我是真的不太理解啊!!卡维,难道是之前发生过什么,让你觉得艾尔海森说话不可信吗?我其实很难想象艾尔海森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卡维连在这么大一事件的发言都不信艾尔海森的话?
艾尔海森似乎对卡维说他不信这件事并不意外,他对卡维说“不信也行”,又在旅行者说卡维似乎有点怀疑他说的话的时候,答曰“这正是他经常吃苦头的原因。”
话到此处,似乎显得卡维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但通过奥摩斯港的告示牌,我们可以发现,卡维私底下还是个大慈善家,他这种乐善好施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多疑的:毕竟,人多疑就会觉得你莫不是想坑我,怀抱这种心态显然无法如此自然热情地对困境中的他人伸出援手。
那么,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因为在之前的相处过程中,卡维把情感上受伤的感觉,转化为了与艾尔海森产生冲突与对抗的胜负欲?
在亲密关系中,友情也好,亲情也好,爱情也好,有很多很多人,都会把“我希望得到更多关注/希望你理解我/希望你能够更认同我”的情感需求,理解成“我需要在吵架中战胜对方/我需要让你服从我/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的胜负欲望,或者把“我需要你的陪伴/我希望你夸奖我”的情感需求,强行拔高成“你要有更多的家庭责任感/你需要提高品味”一类的道德砝码。
毋庸置疑,这当然是不健康的。不健康的亲密关系多半发源于性格上的不健全,和残缺不完满的童年。至少理论如此。但换言之,这世界上哪有精神上绝对健全的人,和绝对健康的亲密关系啊。是人就有会瑕疵,而维系任何一种形式的亲密关系都会有不能与外人言的酸楚。,
但不健全和不健康的关系,就是会发生在真实人类身上的事情啊。因为受到吸引,所以去爱,因为去爱了,所以想要被爱。即使被爱了也不会得到满足,希望你爱慕我的容颜,希望你理解我的灵魂,希望你欣赏我的作品和我的品性和我的一切。受到伤害了就会想要还击,感到屈辱和羞耻的时候潜意识甚至会抢先把这种感受隐藏起来,用直指彼此的怒火和轻蔑来掩盖心中不安与刺痛的感觉。明明大喊着“讨厌你”却始终没有离开,明明想要表达好意却无法用语言正确地诉说出来——但尽管如此,尽管给彼此留下无数伤痕,却还依然被爱所呼唤,依然会回到对方身边。
3.2里卡维和艾尔海森的这一小段对话,就给我这种又复杂又痛苦但是又无法放开手的感觉。
受不了狂妄自大学弟的话明明搬出去就好了啊,讨厌对方的话不要再和大书记官往来就好了啊?真的厌烦学长蹭住蹭吃蹭喝的话把他扔出去就好了啊,觉得对方毫无理性的话不要搭理这家伙说的话留的言就好了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无法放开手?为什么甘愿借居在对方的庇护之下/为对方提供住所还承包所有账单呢?为什么气得跳脚/气到无语也要继续和对方争辩呢?为什么情感上反复受伤还依然要和对方大眼瞪大眼地继续死磕到底呢?
这是因为爱吗?
受限于目前给出的故事内容,我还并不能够完全的了解。但我希望,让这两个人即使真的非常痛苦,即使受到伤害,即使喉头哽血,也依然想要笨拙地挨到对方的身边去的源动力,在故事的最后,能够被证明是爱。
为什么要pb我的楚姐姐!
突然激发的一个脑洞……非常雷非常雷非常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大家现在取关我还来得及真的。是想说如果楚子航是女生的话那么好像原著里的一些片段会变得格外有意思……
比如龙三开头打爆婚车车轴的那段对话,路老弟的心理活动应该会十分丰富:
“放弃了?”
路明非一愣。
问这话的时候,楚子航安静地看着餐盘里几乎完全没动过的柳橙汁,漂亮到有些过分的眉眼倒映在橘黄色的液体表面,居然浮现出几分颇为惊心动魄的不真实感来。
“……师姐你别逗了。”路明非笑,“我还真去打爆人家婚车的车轴啊?“
”如果你决定去,我可以当你的共犯……算我还你的人情。“
楚子航把一绺鬓发撩到耳后说。
”谢...
突然激发的一个脑洞……非常雷非常雷非常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大家现在取关我还来得及真的。是想说如果楚子航是女生的话那么好像原著里的一些片段会变得格外有意思……
比如龙三开头打爆婚车车轴的那段对话,路老弟的心理活动应该会十分丰富:
“放弃了?”
路明非一愣。
问这话的时候,楚子航安静地看着餐盘里几乎完全没动过的柳橙汁,漂亮到有些过分的眉眼倒映在橘黄色的液体表面,居然浮现出几分颇为惊心动魄的不真实感来。
“……师姐你别逗了。”路明非笑,“我还真去打爆人家婚车的车轴啊?“
”如果你决定去,我可以当你的共犯……算我还你的人情。“
楚子航把一绺鬓发撩到耳后说。
”谢啦,师姐你说这话我很感动,真的。“虽然我觉得你想打爆婚车车轴的理由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路明非挠挠头,”其实我刚才还在想要说些什么话安慰你才好,没想到先反过来被你安慰了……“
”什么意思。“楚子航顿了一下。
”就是那个。“路明非用叉子怏怏不乐地戳着那根啃光了的鸡骨头说,”你不是也喜欢老大么?这个消息一出我觉得我们简直可以组成一个联盟,名字就叫‘失恋者联盟’……你觉得怎么样?“
”……“
楚子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说过我喜欢恺撒。“
瞎扯淡吧,师姐。路明非心想,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所以你就不用掩饰了。然而当对上楚子航那双比冰面还要平静的双眼时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他这个感情迟钝的师姐或许是真的不觉得自己喜欢恺撒。
S级垂下脑袋:”哦对,你比我强……至少我听说老大在你刚入学的时候还是追求过你的。“
楚子航想了想恺撒那时候的表现,更加不解了:“他是在追求我么?我以为他只是在带我做入学培训。”
“……”
路明非居然无言以对。
他多想晃晃楚子航的肩膀让她醒醒,然后大喊师姐你好好想想啊究竟是怎样一个有毛病的人才会带新入学的漂亮学妹去五星级大酒店的烛光晚宴上做入学培训!甚至直到现在都想着要带她去游乐园坐她最害怕的过山车玩!
这样的话大概恺楚都是一种“我喜欢他/她了吗没有吧我只是想看我的对手出丑/和我的对手友好切磋”的双向暗恋的心理状态,就等着某一个时刻醍醐灌顶了,比如龙三恺撒逼着路明非穿旗袍的时候:
“快点!我们没有时间了!那帮家伙搜完了里面会再回来搜这里!我来帮你穿袜子!”恺撒摸过来握住路明非的脚踝。
“行行行行!我自己穿!男男授受不亲!”路明非抓过恺撒手里的丝袜,气哼哼地靠墙坐下,“你也就欺负一下我!换成师姐在这里你敢这么摸来摸去早就被揍成猪头了!”
”如果是楚子航在这里那么我早就和她一起杀出去了!“恺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行了快穿,楚子航换衣服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
……
“还挺合身的……”楚子航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旗袍裹身妖娆袅娜的师弟,只好干巴巴地赞美一句。
”其实我觉得你穿会比他更合身。“恺撒抢了一管乌兹冲上来,随口调侃,”要不等会上了车你跟他换换?你现在这一身简直和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流氓没什么区别。“
楚子航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脚踹翻飞扑上来的两个小混混,然后转身拿刀柄抽了恺撒一下。
……
这种超级跑车只有两个座位,时间紧急,路明非只能将就着爬到楚子航大腿上坐好,而楚子航双手握紧他的腰,俨然出来混的流氓搂着从夜店里带出来的旗袍娘。但鲑蛇的车顶太矮,所以路明非这个旗袍娘就只有歪着脖子,整个脸贴在挡风玻璃上。
“我说师姐,要不我们换一下位置?”路明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斟酌着问。
“没关系,你不重。安全带没法把你也捆住,我要是不抓紧你的话,一会儿恺撒一开动,你就得顶破挡风玻璃飞出去。”
“……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啊师姐!”路明非扭曲着脸咆哮。
恺撒斜眼瞥到这一幕,有些烦躁地将驾驶模式切换为手动挡,血红色的速度表亮起来的同时他也十分暴力地将油门一踩到底。鲑蛇仿佛从原地弹射出去,狠狠地撞在前方GTR的尾灯上。楚子航果然不愧也是开过大马力跑车的,十分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她抓紧路明非的腰部,路明非一定会撞碎前方的玻璃,像小鸟一样飞上天空。即使这样他也整个人贴在挡风玻璃上,挤压变形的脸好似一张贴画。路明非记得楚子航曾经载着他以40公里的时速在车道上逆行,然而跟恺撒比起来她简直是驾驶老年人助动车的老伯。
“抱紧我!”路明非惨叫。
楚子航果真毫不留情地勒住他的腰,力气大到完全不是一个女生应该有的。而恺撒看着她从额头滑落的汗水以及过度用力下又青又白的脸颊,没由来地更加烦躁了。
他再一次将油门踩到底,后面那辆奥迪R8被他撞飞出去十几米。火红色的鲑蛇在车群中就像是忽然暴走的野兽,前后冲撞。把这些价值不菲的高档跑车撞得平移或者倾斜,渐渐给它让出了一条通道。
楚子航单手举起MP7,在曼波网吧的霓虹灯招牌上狂扫一通,随后将空掉的枪管扔出窗外。而恺撒看着身边这难以直视的一幕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拍方向盘。
”妈的楚子航来我这里坐!“他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说。而楚子航只思索了不到几秒就决定从路明非的屁股下面钻出去,灵活地缩在恺撒大腿上坐好了。
……其实这个姿势也不舒服,但总比刚才要好上一些。
路明非缓了缓,这才发现原来楚子航的身型和恺撒比起来真的算是娇小了。她侧身蜷在恺撒两臂之间的样子居然给了路明非一种小鸟依人的错觉……如果忽视她端在手里的那柄机枪的话。
”我靠……!“跑车的车头忽然乱了一下,路明非仿佛听见恺撒骂了一句娘,“楚子航你他妈居然没穿内衣?!”
“没有时间。”楚子航正忙着把弹匣塞到枪身里,为了不挡视线,脑袋尽可能低地压在恺撒的胸膛上。
路明非觉得他老大的脸都要憋红了。
再没节操一点的话就是三个人一起下潜的时候:
驾驶舱里的场面稍显混乱,每个人都汗如泉涌,屁股好像被烫化了黏在座椅上。。恺撒和路明非几乎全裸,而楚子航也脱得仅仅只剩两件内衣。黑色的长发被她盘起来在脑后挽了一个粗糙的结,浑身上下均匀优美的线条几乎展露无遗,看起来就像穿着比基尼在海边度假的平胸美少女。
这是个失误,因为很少有人达到极渊底部,装备部没有资料可查,误以为极渊底部是低温环境,所以作战服还有保暖功能,因而导致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十分尴尬并且危险的状况当中。路明非猜测如果施耐德知道水下居然是这个德行那么一定不会放自己亲爱的学生来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也不一定。
“你们介不介意我把内裤也脱下来?”路明非问。湿透的内裤像个烧熟的癞蛤蟆趴在他的屁股上,在这种极度酷热的环境中,身上黏一根线都觉得热。
“请便。”楚子航麻木地答。她正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往两边去看。而两位全裸的男士也很知趣地缩在后面的小角落里,和她隔开一定的距离,努力将视线控制在舷窗之外。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也想把衣服全脱下来。”楚子航跟他们干巴巴地开了一个玩笑。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样,她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黑色的内裤紧紧包裹着小巧但是圆润的臀部……恺撒捂住路明非的双眼。
“好啊好啊……”路明非正想说几句烂话调节一下气氛,就感觉屁股被恺撒踹了一脚。
”还是不要了。“恺撒咬着雪茄说,开始转移话题,“舱外温度又升高了15度,氧气存量还剩38分钟。 ”
“嗯。”楚子航看着海底淡淡地答。
路明非扒掉恺撒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压低声音问他:“老大你干什么?”
“我是让你别再看了。”恺撒直着眼睛道,“再看下去就要出事了!”
“妈的那有本事你先别看啊?!”路明非翻了个白眼,“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这么没节操让诺诺师姐怎么办?!”
“来日本前她刚跟我提出要分手……”恺撒口干舌燥。
”你们以为我听不到你们在那里鬼鬼祟祟说些什么猥琐的话题吗?“楚子航忍无可忍,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眼神已经完全麻木了,”再这样下去加图索家和路家的名誉都要保不住了……我把衣服穿上。“
”穿我的吧。“恺撒扔过去一件背心,”薄一点,好歹能挡挡。“
路明非在旁边鄙视地竖起了中指。
或者他们一起偷窥小怪兽的时候:
新宿区外围,一栋有些历史的五层小楼,招牌上写着Capsule Hotel。
这是所谓的胶囊旅馆,价格便宜,但是房间只比棺材大点,基本上就只够一个人平躺,稍微高些的人起身都容易碰头。可此刻小小的胶囊房间里却挤了三个人,路明非、恺撒和楚子航。
他们三个并肩走到前台要求“一间房三个人”的时候,老板娘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上下打量他们——尤其是楚子航很久,然后长叹一声,才把钥匙扔给他们。
“喂喂喂!老大你胳膊肘拐着我了!看美女你就看美女,你以前看师姐的时候也没这么动吧?”
“烦请两位别把我夹中间可以么?”
“你以为我很舒服么?路明非一身骨头,你也不软,胸还没我大。可这不是唯一一个可以观察的位置么?要不你坐我腿上。”恺撒说,“不然就闭嘴。”
他的姿势也很难受,为了把望远镜摆到合适的位置,他那张自命英俊的脸在窗玻璃上被挤成了饼状。
楚子航低头看了看,随后视线又转向恺撒胸前几乎要被胸肌撑裂的金色低领衬衫,嘴角抽了抽,似乎欲言又止。
……
接下来半透明的白色内衬“肌襦袢”沿着身体的曲线滑落,露出圆润的肩膀和挺拔的蝴蝶骨……还有带蕾丝边的黑色内衣。绘梨衣很淡定地对着窗外的东京城展示自己美好的少女身材,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肌肤素白,和楚子航的一身肌肉完全不同,几乎有冰晶的质感。
“她这是要洗澡。”楚子航判断。
“废话!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恺撒眼睛有点发直。
绘梨衣解散发髻,从绯袴中站起来,身体纤细素白,只穿着蕾丝内衣……恺撒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水下楚子航的模样,也是穿着这样的一身黑色内衣,只不过没有蕾丝。
楚子航默默地关闭了百叶窗:“再看下去加图索家的名誉就保不住了。”
“加图索家的名誉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按照我们家的家风我就应该继续看下去,要是种马老爹的话现在就会过去敲门要求一起洗。”恺撒神色凝重,“其实我看了不要紧……”他往楚子航那边看了一眼,“路明非可麻烦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路明非怎么把持得住?”
路明非:“别拿我说事!看你满脸回味的表情!你怎么不说你和师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怎么把持得住的?”
“没有接触过外界,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所以她不会像同龄人那样有害羞的情绪,在她看来脱衣服就是洗澡前的一个准备工作而已。”楚子航也很凝重,“但对路明非来说刺激确实太大。”
“所以你为什么也会脸红?”路明非绝地反击,“师姐难道你是拉吗?”
“不我……”楚子航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可能。”恺撒打断他们这场毫无意义地交流,“她……”
路明非的视线在他们之间狐疑地转来转去。
结论之一:……我发现楚哥哥和楚姐姐除了身体构造以及能否光明正大地嫁给恺撒之外,写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借瓜姐姐的《从Y到X》的启发,我脑补的楚姐姐应该是黑长直,平胸,个子不高,大概160/165左右。穿裙子的时候无论多长下面都一定要穿安全裤,但是更习惯穿裤子。不做发型,要么长发披肩要么扎一个高马尾(其实本来想把头发剪了因为不方便,但是妈妈超喜欢宝贝女儿长发飘飘的样子所以就留下了)。也不化妆,卡塞尔学院前后四届的素颜女神。从不用女式手枪因为威力小,没卵用。和恺撒cp感太强以至于两会成员&吃瓜群众一直强烈要求他们早点结婚,绯闻受到新闻部部长的力捧以至于天天飘红置顶……
然鹅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两个人一起去牛郎店卖肉了(恺撒不可能让她去高天原的分店里陪酒,吵了好几架都是这样的结果),没办法恺撒只好一人独挑大梁,挣钱养活女票和小弟还有小弟拐回来的女票……也太惨了点。
所以结论之二:还是楚哥好(。
[恺楚]Summertime Sad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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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瘸着条腿,走得摇摇晃晃。村雨暂且充当拐杖,刀尖在水泥地上拖着一条锋利的线。
31人,排不上他的光荣榜。31条人命提在他手上,尸体被堆在一起烧得焦黑,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一样颇具诡异的艺术感。他像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全身都在滴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泡在腥臭的血堆里,酸水从嗓子眼一个劲往上泛。楚子航支撑村雨,吐光胃里所有的东西。再次迈步时仍感到一阵恶心,那股血腥味凝固在鼻腔里,怎么都洗不掉。
接头人已经到了,楚子航从来不需要他们,他的任务通常无法善后,只能任其发酵。
每次出发前承诺书写得漂亮,一到战场楚子航就收不住手大开杀戒,曾有人暗地里叫他“执行部绞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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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瘸着条腿,走得摇摇晃晃。村雨暂且充当拐杖,刀尖在水泥地上拖着一条锋利的线。
31人,排不上他的光荣榜。31条人命提在他手上,尸体被堆在一起烧得焦黑,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一样颇具诡异的艺术感。他像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全身都在滴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泡在腥臭的血堆里,酸水从嗓子眼一个劲往上泛。楚子航支撑村雨,吐光胃里所有的东西。再次迈步时仍感到一阵恶心,那股血腥味凝固在鼻腔里,怎么都洗不掉。
接头人已经到了,楚子航从来不需要他们,他的任务通常无法善后,只能任其发酵。
每次出发前承诺书写得漂亮,一到战场楚子航就收不住手大开杀戒,曾有人暗地里叫他“执行部绞肉机"——贴切的比喻。楚子航经手的任务,通常不会留下活人,或是完整的尸体。散落各处的残肢也好,烧得面目全非或直接被炸平的建筑也罢,一切都无法恢复原样,起初执行部还会派人接应,扣他工资和年终奖,后来也就没人管了,只问一句目标清理干净没,便把烂摊子丢在原地。谁都知道楚子航这把刀是控制不住的,早晚有一天会划了自己的手心,秘党高层干脆撒手不管,任这位疯子干员腐烂。
平白无故地来了位接应,倒还是位大牌。恺撒加图索远远地靠在水泥柱上,一手插裤兜,一手握未出鞘的狄克推多。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估计是没看到那堆尸体。公子哥甚至吹一声口哨,好像他是正靠在跑车边等约会对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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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and门牌号
Wid.1355206
原作楚越是被写得人畜无害阳光小男孩,我就越想看他绝望无助的本来面目
【锖义】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很生气。”
与说的话截然相反,富冈义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躺在床上的锖兔和炭治郎都如临大敌。
俗话说得好,宁可被风柱追杀也不和水柱吵架,不死川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揍上一顿基本第二天就和没事人似的再把你揍一顿。但义勇不一样,和他闹三天三夜直到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他才反应过来你是在和他吵架,反射弧堪比IE游览器。
但就是这么个IE游览器,居然在知道锖兔和炭治郎因为被鬼暗算受了伤后第一时间赶到蝶屋,还一副气势汹汹找人算账的模样,实属鬼杀队奇闻。
“连下弦都算不上的鬼,能把你们暗算到这种地步,真的不是大意轻敌吗?”
“那家伙的血鬼术,很强。”锖兔由于右臂和左腿骨折整...
“我很生气。”
与说的话截然相反,富冈义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躺在床上的锖兔和炭治郎都如临大敌。
俗话说得好,宁可被风柱追杀也不和水柱吵架,不死川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揍上一顿基本第二天就和没事人似的再把你揍一顿。但义勇不一样,和他闹三天三夜直到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他才反应过来你是在和他吵架,反射弧堪比IE游览器。
但就是这么个IE游览器,居然在知道锖兔和炭治郎因为被鬼暗算受了伤后第一时间赶到蝶屋,还一副气势汹汹找人算账的模样,实属鬼杀队奇闻。
“连下弦都算不上的鬼,能把你们暗算到这种地步,真的不是大意轻敌吗?”
“那家伙的血鬼术,很强。”锖兔由于右臂和左腿骨折整个人被包成粽子一样仰躺在床上回忆,“能激发人内心潜在的欲望,看见不存在的幻影,从而诱导队内成员自相残杀……成为新的下弦只是时间问题。”
“没错!”炭治郎在旁边帮腔,“义勇先生你不知道,那鬼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真和他们说的那样强,主公大人为什么只派一位柱过去斩草除根,当初听见锖兔和炭治郎组队而自己被分配到别的地方义勇坐在屋内一动不动安安静静闹了三小时的别扭,直到腿麻了才慢慢爬回寝室躺在那个没心没肺呼噜打得震天响的竹马旁边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鼻尖。结果呢,任务完成马不停蹄地回来听见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锖兔和炭治郎双双受伤入住蝶屋治疗,没把他脆弱而敏感的小心脏吓得从嘴里飞出来。
“我很生气。”义勇复述了一遍,“既然那么可怕为什么不通知我来帮忙,是觉得我太弱了吗?”
来了,锖兔和炭治郎一级警戒,富冈义勇经典款自我贬低,明明已经强到能和不死川打上三天三夜还每天都在自我洗脑我好柔弱我不配做柱我就是个弟弟,说好听点谦虚说难听点自闭。锖兔也不知道几次和他在被窝里手拉手谈心,从你不弱你配做柱你狠起来所有鬼跪下叫爸爸一路吹逼,吹到自己睡着鼻涕泡一个比两个大,反而让义勇更加混乱心虚着急在被子里烙大饼。
为什么锖兔要吹我牛逼,明明他比我牛逼多了?
难道当初我能进鬼杀队是鳞泷老师开后门?
难道我能做水柱是锖兔跪在主公大人面前磕头磕到昏?
所以不死川和伊黑才会看我不爽,就因为我是后门中的后门简称double后门?
怎么办啊茑子姐姐,为什么我会这么菜鸡?!
适得其反的后果是义勇更加自闭,一个人对着木桩蒙头砍,愣是砍出水之呼吸十一型凪。
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防御型大招让锖兔啧啧称奇,一边夸你好厉害一边拍着义勇的肩膀感叹道:“真不愧是我的同门,没浪费师父(教导)和我(推荐)的一片苦心!”
这话扭成麻花传进义勇耳里变成了:“真不愧是我的同门,没浪费我和师父的double后门。”
前一秒还是冰冷酷哥的新任水柱后一秒就回到十三岁小哭包,粘在锖兔身上哭哭啼啼对不起我这么弱丢了师父的脸拖了大家的后腿让你跪在主公大人面前脑门磕出包,我是水呼之耻摸鱼之柱菜鸡中的菜鸡简称super菜鸡。
这下轮到锖兔傻了,他可没印象在产屋敷面前磕出包,也不知道自己竹马脑补出什么惊天大戏,只能拍拍他的脑袋哄:“男孩子怎么能哭成这样,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鲑鱼萝卜。”
当时义勇一边哭一边打嗝一边鲑鱼萝卜自助这茬子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这种心病不早处理埋得久了容易发芽,遇到同为鳞泷师父弟子还年纪轻轻掌握日呼技巧的炭治郎更是全面开花,每次锖兔回到水柱宅邸拉开门都是一出《每天回家都能看见同门在自闭》。
“虽然自闭的义勇也很可爱……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开开心心过日子啊。”
“锖兔,我也希望义勇先生不要每次看见我就放空到无我境界连呼吸都在自我贬低。”
同门师兄弟一拍即合,每天变着花样做鲑鱼萝卜,愣是把自闭义勇变成胖了十斤的自闭义勇,被胡蝶忍追了三条街要求减肥。
与炭治郎那种纯粹的兄弟情不同锖兔很明白自己对义勇抱有爱慕之情,牵牵小手亲亲小脸蹭蹭小腿脸能红半天,小时候表情那么多还爱笑的孩子怎么长大了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如果是亲情的缺乏那我就要用爱情来滋润他!
好男儿锖兔一撸袖子准备来场轰轰烈烈的告白,结果告白路上撞了三次墙掉了五次水沟才发现自己虚得一批,如果义勇对自己没意思那不是连兄弟都没得做?
锖兔萎了,锖兔一秒回家。
这次的鬼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魅惑人心的伎俩遇到无欲无求的人最可怕,但好死不死锖兔心里有个富冈义勇,刚想挥下手上的日轮刀砍断鬼的脖子就见竹马羽织半挂肩头勾着他的脖子对着耳朵吹气:“锖兔……我喜欢你。”
“喜……喜喜喜喜喜喜喜喜喜喜欢?!!!!!”
“喜欢到现在就想……吃•掉•你。”
虽然很不争气,锖兔还是抹了下鼻子防止鼻血激流勇进,一把推开“义勇”的肩膀义正言辞拒绝道:“少来这套,这个义勇OOC。”
“唔!难道锖兔不想和我做吗?”
“做……做?!”
“是你的话就算野战我也可以哦,不如说在炭治郎的面前更加刺激了不是吗?”这么说着“义勇”开始将手伸向自己的裤腰带,“来,是男人就现在上我。”
“…………”
“哈哈哈,脸红成这样,明明很喜欢嘛。”
“…………!”
“温柔一点最好但痛的我也不讨厌哦,不如说像你这么大的如果一口气插进来的话……啊哈……”
“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啊呆瓜!!!!”一记猛烈的友情破颜拳直接将鬼的幻影打到空中转体三圈半脑袋向下插进土里,锖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他吼,“还有别拿义勇的脸讲这种痴女的话!给我向义勇道歉!!!!”
“啧……真是个难缠的男人。”鬼一边将头从地里拔出来一边冷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据好不容易摆脱家人幻象的炭治郎所言,锖兔对着空气又是脸红心跳又是暴跳如雷,一边怒吼这不是我的义勇一边挥舞着日轮刀,水之呼吸所有的型都耍了一遍力气大到自己骨折,还殃及无辜差点把他的头和鬼一起削了。
“……你看见什么了?”正版义勇一边削苹果一边不解,“我向鬼舞辻无惨投诚?”
“比这个恶劣得多。”
“难道……”义勇手里的刀滑落在床差点扎锖兔大腿上,“那……那个鬼连我五岁尿床的事情都…都……”
炭治郎在一边惊呼:“诶?!真的吗!”
“义勇,听我说。”锖兔双手重重按住已经自闭到长蘑菇的人肩膀,表情严肃语气沉重,缓缓开口,“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千万别去穿甘露寺的裙子。”
空气诡异得沉默了几秒,锖兔适时补刀:“但是一般长度的裙子可以考虑下,还挺好看的。”
“那个……不好意思。”炭治郎举手,“我可以申请临时换房间吗?”
“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好互相照料。”
“锖兔你可能察觉不出来,但是啊……义勇先生现在散发着怒火中烧的气味哦,恨不得将谁的脑袋和手里的苹果一样捏碎。”
“我的义勇才不会这么粗鲁对待食物!是吧义……义勇?”
锖兔这才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温柔可人像水一样清新淡雅的竹马手上滴滴答答流着苹果汁,不知何时苹果刀已经换成了日轮刀,上面恶鬼灭杀闪得发亮。
“那个鬼……逃走了是吧?”
“是……是。”
“不可原谅,居然让锖兔看见我穿裙子这么辣眼睛的画面……!”
“我没觉得辣眼睛,真的,对天发誓。”
“……杀!”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你至少洗洗手再……啊跑掉了。”炭治郎回头看向锖兔,“怎么办?”
“辣眼睛……怎么可能会辣眼睛,我明明是觉得他穿甘露寺的裙子太可爱了不想被别人看到不想被路边不认识的大叔诱/拐才这么说的,而且如果他喜欢可以在家穿给我看啊,就算腿部肌肉发达没女孩子的线条优美但我像是会介意这种小事的人吗?为什么连对自己的长相都那么不自信?黑发蓝眼美人脸还有什么欠缺?镜子?是镜子的问题吗?哪面混账镜子对义勇说你不可爱看我不摔了它……(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炭治郎看着碎碎念的锖兔,笑着展开纸向鳞泷老师倾诉:
【锖兔和义勇先生的兄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下次一起去吃荞麦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