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GAD】GGAD科普整合
* GGAD是官配,即使不搞同人,他们最原来的故事也很好嗑。
* 只不过确实是很虐,虐得我心肝脾疼哭得超大声,真是绝世凄美的爱情。
* 我这里只是根据目前已知的情节和其他地方看到的对细节深挖的搬运整合,尽量还原一下GGAD原原本本的绝世爱情,注意,不完全是原创。
大致的思路是根据《神奇动物在哪里》和《哈利•波特》中涉及二人的情节,按照时间顺序捋顺,内容涉及二人的个人背景,相处经历,同时掺杂个人的感想看法和从各个地方看来的或戳心或沙雕的梗。
先来看一下我们令人心疼的老邓的背景。
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名巫师,母亲坎德拉是来自麻瓜家庭的女巫,弟弟阿不福...
* GGAD是官配,即使不搞同人,他们最原来的故事也很好嗑。
* 只不过确实是很虐,虐得我心肝脾疼哭得超大声,真是绝世凄美的爱情。
* 我这里只是根据目前已知的情节和其他地方看到的对细节深挖的搬运整合,尽量还原一下GGAD原原本本的绝世爱情,注意,不完全是原创。
大致的思路是根据《神奇动物在哪里》和《哈利•波特》中涉及二人的情节,按照时间顺序捋顺,内容涉及二人的个人背景,相处经历,同时掺杂个人的感想看法和从各个地方看来的或戳心或沙雕的梗。
先来看一下我们令人心疼的老邓的背景。
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名巫师,母亲坎德拉是来自麻瓜家庭的女巫,弟弟阿不福思比他年小三岁,妹妹阿利安娜于1885年出生,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Mould-on-the-Wold。
阿利安娜六岁时在花园里玩耍,三个麻瓜男孩无意中看到了无法控制自身魔力的阿利安娜施展魔法,被吓坏了,惊恐地翻越篱笆,像疯了一样阻止并无恶意的阿利安娜。阿利安娜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再也不肯使用魔法,却又无法摆脱,渐渐地内心被吞噬,变得疯癫起来。
这是这个家庭的第一个巨大打击。
大多时候阿利安娜都很安静可爱,但当她的魔法不受控制地爆发时,就变得相当危险。父母担心如果把阿利安娜的情况公开,魔法部将强行把她关在圣芒戈医院终身监禁看护,便向亲朋谎称阿利安娜身体不佳不宜外出,由母亲坎德拉在家照顾她。
珀西瓦尔为小女儿被毁掉的一生感到愤怒,他找到麻瓜男孩教训了他们一顿,因不肯吐露事情真相,以暴力迫害麻瓜罪被判入狱,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珀西瓦尔短暂的一生很快终结在黑暗的监狱里,他没能再次见到妻子和他挂念的孩子。
这是这个家庭受到的第二个打击。
失去丈夫的坎德拉迫于舆论压力,决定举家迁往高锥克山谷居住。
邓布利多以“痛恨麻瓜者的儿子”的身份进入了霍格沃茨。他拒绝谈论有关他家族背景的任何事情,他的名声因父亲而败坏,被同学怀疑有“反麻瓜倾向”而被排斥。但邓布利多以他的聪慧和勤奋博得了老师的厚爱,以他慷慨的帮助和热情结交到了一些朋友。到第一学年结束时,他已作为学校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而备受赞扬。他获得了许多成就,带着众多的荣誉完成毕业。从这时起,邓布利多就定下了成年后教书育人的志向。
但是第三个打击来临了。
不再年轻的坎德拉没能控制住爆发的阿利安娜,死于女儿无意引起的魔法事故。邓布利多于是放弃了与好友周游世界的计划,义无反顾地回到家中担起重任,支持阿不福思回到霍格沃茨继续学业,由他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维持穷困潦倒的生活。
极有天分的邓布利多埋藏起理想和抱负,日复一日地困在家中与琐事纠缠,尽心照顾阿利安娜,就连对他抱有极大偏见的阿不福思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还好……”
这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相遇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故事,从中我们也许能够更好地理解邓布利多后来做出一些事情的缘由。
他所有苦难的起源似乎就是那三个麻瓜男孩,无怪乎后来他会和格林德沃志同道合,想要一起构造新的巫师秩序。他在少年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苦难和打击,为生活所迫,承受了不该有的沉重和痛苦,而他的天赋和抱负却无法得到施展。在那个时候,妹妹阿利安娜就好像是邓布利多的一块绊脚石,但是出于兄长的责任,邓布利多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抱负,所以在碰到活得自由、张狂、放肆、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格林德沃时,他才会感到心动吧。
然后我们再来了解一下叛逆少年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就读于德姆斯特朗,那是座因纵容黑魔法而臭名昭著的学校。他像邓布利多那样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魔法天赋,然而他对追求荣誉和奖章毫无兴趣。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德姆斯特朗发现不能再对他乱七八糟的实验熟视无睹了,于是把他开除了。
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周游各地,然后选择了去拜访他住在高锥克山谷的伯祖母,魔法历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并且在那里认识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从这里开始,这两个人的生命和生活开始交织在一起。
我们换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来体会一下当时二人的感受。
邓布利多就好比是肩负家庭重担,在学校各方面表现良好,成绩优异的乖乖少年,格林德沃就好比是拥有极高天赋、巨大野心并敢于付诸实践,叛逆到不行的不良少年。邓布利多表面上循规蹈矩,内心却向往着自由,向往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而格林德沃恰好就是以他所渴望的这种方式生活。
有一个细节就是,格林德沃被开除后周游了各地,而这正是邓布利多曾经计划却不得的。同时二人还有很多的共识同感,他们都比同龄人更早地经历了人世间的沧桑。
就像巴希达•巴沙特说的:“这两个过早地品尝了人世沧桑的孩子一见如故。”
两人当时都是少年,格林德沃是英姿飒爽,恣意狂放的浪子,邓布利多是气质温润如玉的少年,他们皆是风华绝代,理所当然地被彼此吸引。
试想,年轻的阿不思在以为要终身照顾妹妹、永远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遇到了格林德沃,这在当时简直就是他的生命之光。
他们之间的情谊逐渐深厚,就像《神奇动物在哪里:格林德沃之罪》里说的那样。
“你们曾经亲如兄弟。”
“不,我们比兄弟还要亲。”
少年时的阿不思和盖勒特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兄弟,或者,恋人。
根据神奇动物在哪里2所揭示的,在这段时光中,两人订下了“绝不伤害彼此”的血盟。可以想象,这是多么纯粹深厚的感情。电影里的镜头就很戳了,邓布利多闭上眼睛,两人十指相扣,但是格林德沃却一直睁着眼睛,在阿不思看不到的时候注视着他。
这个镜头真的太苏了,而且还有一丝的情欲。
我看到过一种猜想是,格林德沃在订下血盟时就看到了他和阿不思的未来,但他还是继续完成了这个契约。
在两人的逐渐相处中,邓布利多被格林德沃的思想深深吸引和激励。同样拥有高天赋并且志同道合的两人谈论着要建立新的巫师秩序,热衷于寻找死亡圣器。
邓布利多希望他的天赋才华能够得到充分展示,获得与之相配的荣誉和权利。他憎恨毁掉他全家、毁掉他的生活和理想的麻瓜。对于年轻的邓布利多而言,建立新的巫师秩序意味着巫师不再需要隐藏,魔法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麻瓜完全听从巫师领导,阿利安娜不用再躲闪,而复活石则意味着父母的重生和家庭的和满。
这些想法,再加上他对格林德沃深厚的感情,让他装作不知道格林德沃企图用复活石建立阴尸军队统治世界的图谋,让他假装忘记格林德沃本质上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甚至说服自己这是为了魔法世界更大的利益。两人整天沉浸在他们伟大计划的实施筹谋中。
我看到有一位太太在这里做了解读:邓布利多在明知道盖勒特将来有一天也许会成为整个魔法世界公敌的情况下,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和盖勒特结下血盟,许下了永远不伤害彼此的誓言。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这段时间里,阿不思给盖勒特写了一封信,可以理解为情书,里面有一句话:“For the greater good.”
为了更大的利益,为了更好的世界,但是,也许,这句话从头到尾,只是为了一个人。
For the greater good.
For GG.
For Gellert Grindelwald.
我觉得,这也许是阿不思少年时期,或者说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但是阿不思却渐渐忽略了阿利安娜。阿不福思目睹了兄长的变化,担心这会影响到阿利安娜,忍气吞声了两个多月后,在返校前夕向哥哥挑明了他的态度,希望哥哥能够停止步伐。兄弟二人发生冲突,并且拔出了魔杖。
格林德沃早被激怒了,他认为阿不福思是个愚蠢的孩子,竟然妨碍他和邓布利多的宏伟计划,于是也拿出魔杖相向。最后愤怒的三人拿出了魔杖混战,魔法的声响和光亮刺激到了阿利安娜,不知道是谁射出的咒语击中了她,阿利安娜倒地身亡,格林德沃连夜逃离高锥克山谷。
这是给阿不思最后的致命一击。
一夜之间,妹妹死去,兄弟反目,爱人离开。
邓布利多在哈利波特原著中有一段话:“格林德沃逃跑了,这是除了我谁都能料到的。他消失了,带着他争权夺利的计划,他虐待麻瓜的阴谋,还有他寻找死亡圣器的梦想,而我曾经在这些梦想上鼓励和帮助过他。他逃走了,我留下来埋葬我的妹妹,学着在负罪感和极度悲伤中打发日子,那是我耻辱的代价。”
失去阿利安娜的邓布利多从权力的诱惑中醒了过来,亲人的离散使得他的理想和仇恨,他追求的一切都失去了最根本的意义。
阿不思从未找过格林德沃,弟弟阿不福思也是。他们心中都惧怕是自己念出的咒语夺去了心爱的妹妹的生命。邓布利多终其一生都活在阿利安娜死亡的阴影里,他也因曾经与格林德沃的结合感到惭愧。
也许有些巫师会把这两个月看做是邓布利多的黑历史,或者是耻辱,但是,邓布利多的形象正是因为这两个月才更加真实、立体,也正是因为这两个月,他才不只是邓布利多。
在葬礼上,阿不思不曾有丝毫躲闪,硬生生挨了弟弟打向他的拳头,忍受鼻梁骨折断的痛苦,接受他认为他应得的惩罚。
我想,如果当时格林德沃能够留下来,会是对阿不思仅有的安慰,然而……
此后,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他成为教师的最初梦想,没有可靠的资料表明1899年夏季后邓布利多是直接离开高锥克山谷返回霍格沃茨任教,还是在某地消沉了很长时间才得到聘请,我们所知道的就是1938年斯拉格霍恩初到霍格沃茨担任魔药课教授时,邓布利多已经是变形课的老师了。
后来,格林德沃从格里戈维奇手中偷走了长老魔杖,并且训练了一支军队,成为了著名的黑巫师。至于他一直都位于最危险的黑巫师名单的前列,而没有排在名单首位,是因为后来伏地魔的出现,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这份殊荣。
邓布利多在学校里听到了这些传言,那个时候,魔法部部长的职位就摆在他的面前,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但他拒绝了。
“我已经知道不能把权力交给我。我待在霍格沃茨更安全些,我认为我是个好教师。在我忙于培养年轻巫师的时候,格林德沃召集了一支军队。人们说他怕我,也许是吧,但我认为我更怕他。”
“哦,不是怕死,不是怕他用魔法对我的加害。我知道我们势均力敌,或许我还略胜一筹。我害怕的是真相。你明白吗,我一直不知道在那场可怕的混战中,究竟是谁发出了那个杀死我妹妹的咒语。我想他是知道的,我想他知道我害怕什么。我拖延着不见他,直到最后。”
这是原著中邓布利多对哈利说的一段话。
现在的时间线应该差不多就到《神奇动物在哪里》了。
第一部电影里只有一个格林德沃审问纽特时的梗:
“邓布利多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包括后来格林德沃用鞭子抽打纽特,其实一个阿瓦达就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要鞭打呢,鞭打这个举动更像是泄愤,泄什么愤呢?因为吃醋了。
第二部里可以深挖的东西就很多了。
一开场在空中的那场打斗,投靠格林德沃的年轻巫师阿伯内西在马车里拼死也要护住格林德沃的那条钥匙吊坠,很明显是因为他知道那条吊坠对格林德沃来说非常重要。等到格林德沃秒杀了对手回到马车里后,阿伯内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献宝似地把吊坠交给格林德沃,格林德沃也是第一时间理所当然地接过握在手心,证实了这条吊坠于他而言非同寻常。
这条吊坠就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歃血为盟的定情信物。
纽特从魔法部出来后,被邓布利多引到楼顶。邓布利多希望纽特能够找到克雷登斯,阻止格林德沃的阴谋。
纽特问邓布利多:“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邓布利多回答:“我无法对格林德沃出手。”
这个答案很耐人寻味,无法出手,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愿,是因为血盟的存在,还是因为自己不想伤害他。
在抢来的巴黎豪宅里,盖勒特问柯洛,你能替我把躲在学校里的邓布利多杀了吗?
重点是这个“躲”字,微妙地透露出老盖隐隐的怨念与不满。
这世上恐怕只有老盖会用“躲”形容伟大的邓布利多吧,因为只有他了解邓布利多的爱和软弱。
这时候说不能吧,老盖:无能!我要你何用?说能吧,老盖估计能直接把他扔出窗外:我的人你也敢动?这世上只有我能动他!
然后魔法部的人来霍格沃茨找到邓布利多,不情愿地承认他是这世上唯一能与盖勒特匹敌的人,希望他能出面对抗盖勒特。但是邓布利多还是那句话:“我办不到。”
魔法部执行司司长当场放了一段少年时候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间亲密无间的影像,并且逼问他:“你不愿意对付格林德沃,是不是因为你们以前亲密如兄弟?”
这时候,老邓看着年少的自己和老盖,不仅没有否认,反而严谨地更正他的措辞:“不,我们比兄弟还亲。”
在魔法部的人走之后,邓布利多一个人来到尘封的厄里斯魔镜前,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黑布。这里有一个细节就是,老邓先是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看向镜子。
因为根本不需要看,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是什么,他一直心知肚明,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就是他内心最深切的欲与念。
果然,镜子里出现了少年的自己和格林德沃,两人手掌相抵,十指紧扣。
这里不仅出现了少年时期的格林德沃,还有现在的格林德沃。
我喜欢的不仅是那两个月的你,还有现在的你。
魔镜里可以看到,两人订下血盟的地方似乎是一个谷仓,而且当时邓布利多马甲是敞开的,衬衫好像也是,明显是衣衫凌乱,乖宝宝绅士邓布利多会不好好穿衣服吗?肯定不是。所以很有可能是,两个人在谷仓里做了一些能让衣服变得乱糟糟的事情,情到深处决定进行血盟,这样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
原著里对血盟的用词是:Blood Troth。这个词经常被用在西方婚礼中的契约盟誓。所以,那个时候,两个少年的盟誓,是不是真的抱着相守一生的诺言呢?
盖勒特亲自去找克雷登斯,通知他晚上去公墓,便可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去屋子里,而是待在屋顶上,等着他们自己上来。
等到纳吉尼和克雷登斯找上来的时候,盖勒特当时是非常优雅地斜靠着坐在屋檐上,说明他已经来了一会儿,并且独自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没有人知道盖勒特已经来了多久。那么,在那段空白的时间里,他到底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顶干什么呢?
结合前面邓布利多约纽特在屋顶见面时,感叹地说了一句,风景很好。
我非常有理由相信,能让这个名震欧洲的黑魔王在大战前夕,独自安静地坐在屋顶看一会风景、放空片刻的,只有与某个少年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了。
在公墓集会上,格林德沃一个德国人,在法国,做了一场全英文的动员演讲,只是为了让来搞事的主角团能够无压力听懂,这是怎样一种国际主义精神。你以为这个是给法国人德国人听的吗?不,这是讲给亲亲阿不思听的。
在老盖对纽特出手之前,又问了一句:“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依旧是公墓集会,在结尾的时候,嗅嗅在混乱中偷走了盖勒特一直放在胸前口袋里的钥匙吊坠。
大家分析的都很有道理,老盖那么牛的一个人,放一个火烧死一堆人,他如此看重、贴身保管的吊坠怎么会被嗅嗅轻易偷走?而且镜头还故意特写了嗅嗅动静特别大地从老盖腿下穿过的画面。所以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吊坠回到邓布利多手中。
为什么呢?
回到前面老盖用“躲”形容老邓。
所以,他将吊坠交还给邓布利多,是把选择权交到了老邓手中,让他无法再躲下去,只能直面他们的关系,无论死生爱恨,都求一个了结。
如果不能爱你,至少可以再次见到你,哪怕明知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打败我的人。
最后纽特为邓布利多取回了格林德沃贴身保存的血盟信物,但邓布利多却没有立即销毁,只是攥在了自己手里。
这里原著剧本里的描写是邓布利多在看到纽特拿出血盟信物时是惊讶和羞愧的,虽然想哭但是又强装轻松。
惊讶是无疑的,纽特是如何从强大又强势的格林德沃手里拿到吊坠的呢?而当他再次看见这个相当于信物的吊坠,不可避免地会回想起两人曾在那个夏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在立下血盟的谷仓,因此感到羞愧。这样复杂的心情,加上他或许猜到了格林德沃的用意,明白他们之间必须要做一个了断,才会觉得想哭,但又不愿在纽特这样一个晚辈面前表露,所以故作轻松。
当纽特问老邓是否能够摧毁血盟时,老邓说了两遍maybe。
第一遍是回答纽特的问题,也许能找到办法摧毁血盟。
第二遍更接近于喃喃自语,分明更像是在和自己对话,犹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下决心摧毁血盟,斩断与格林德沃最后的羁绊。
个人来看,血盟也许是邓布利多的一个借口,有它的存在,邓布利多可以说“我无法对格林德沃出手”。当血盟消失了,连带着这个借口也消失了,邓布利多还能这么告诉自己吗?他内心深处是否愿意与格林德沃对抗甚至伤害格林德沃呢?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对格林德沃出手吗?
答案是会的。
神奇动物里两人的故事暂且到此,官方回应接下来两人之间的故事还会继续展开,我们只能期待接下来的影片了。就目前而言,时间线只能跳到哈利波特那个时期。
邓布利多最后正面和格林德沃相对,但是根据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丽塔关于邓布利多传记的记录中,他无疑推迟了大约五年才去挑战盖勒特•格林德沃,世上因而多了五年的动荡、伤亡和失踪事件。
邓布利多为什么踌躇不前,是念旧,还是害怕被揭露出昔日密友的关系?邓布利多是否很不情愿去捉拿那个他曾经相见恨晚的人?甚至是在两人大战的那天,也没有什么轰动的大场面,反倒更像是两人私下解决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格林德沃凭借老魔杖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在他鼎盛的时候,邓布利多知道自己是唯一能够阻止他的人,就去和格林德沃决斗,并且战胜了他,拿走了老魔杖。”
格林德沃在最鼎盛的大魔王时期,势力蔓延欧洲和北美,但从未染指英国。
1945年,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击败后,据说一直独自待在努尔蒙德的地下室里。哈利第一次知道格林德沃,是在第一学年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他从巧克力蛙卡片上得知格林德沃曾被邓布利多打败。
邓布利多曾经对哈利说过,希望他们不要把他从巧克力蛙卡片上撤下来。现在重新回味才发现,在邓布利多的卡片背面第一条写着——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
被世人当做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成就邓布利多最伟大的巫师名号的事情,可能是他心底最不愿触及的伤痛。
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中,哈利曾问邓布利多他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什么,邓布利多说看到自己拿着一双羊毛袜,因为圣诞节他一双袜子都没收到,大家都坚持送他书。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邓布利多还曾告诫哈利“这面镜子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看到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那么,理性睿智的邓布利多是否也曾因格林德沃沉湎其中呢?
在邓布利多死去的那天,他跟哈利一起去岛上取放在魔药里的魂器,老邓喝了药后产生了幻觉,看到的是三人争执从而导致妹妹身亡的画面。
后来哈利找到了邓布利多的弟弟后,和他说道:“邓布利多从来没有解脱。”
“邓布利多死去的那天夜里喝了一种毒药,变得精神错乱。他开始喊叫,向一个不在场的人发出恳求:‘别伤害他们,求求你……冲我来吧。’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跟你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我知道是这样。他以为自己正眼看着格林德沃伤害你和阿利安娜……这对他来说太痛苦了,如果当时你看见他,就不会说他已经解脱。”
在邓布利多死后,他把属于格林德沃的魔杖带入坟墓,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让伏地魔找到,但是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很简单的原因,这是格林德沃的魔杖。
伏地魔找到了地下室里的格林德沃,想要从他口中逼问出老魔杖的下落。
格林德沃说:“你来了。我想你会来的……总有一天。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我从没拥有过它。杀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杀了我吧!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那根魔杖绝不会,永远不会是你的!”
格林德沃最终没说出老魔杖的下落,被伏地魔杀死了。
有一个太太对这部分解析得很好:邓布利多校长带着哈利去湖心小岛取挂坠盒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魔法总会留下痕迹。”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就算校长最终毁掉了血盟,但是依旧会留下痕迹,更别说这种连接了两个没有血缘纽带的人的灰色魔法。
那也就是说,1997年,114岁的老囚徒格林德沃,也许能切实地感受到他曾经的爱人邓布利多,与他的连接,真真正正地消失了。这也恰好解释了他为何对伏地魔的拜访毫不惊讶,并选择慷慨赴死,也许他正等待着这一刻。
最后,在哈利诈死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的精神与邓布利多的精神相见了。
哈利告诉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试图阻止伏地魔追寻那根魔杖。他撒谎了,你知道,谎称他从没得到过它。”
邓布利多点点头,垂眼望着膝头,泪水仍然在他的弯鼻子上闪闪发亮。
“听说他晚年独自被关在纽蒙迦德牢房里时流露出了悔恨。我希望这是真的。我希望他能感受到他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恐怖和可耻。也许,他对伏地魔撒谎就是想弥补……想阻止伏地魔拿到圣器……”
“……或者不让他闯进你的坟墓?”哈利插言道,邓布利多擦了擦眼睛。
这一段是原著内容。老邓听到老盖至死都没有说出圣器的下落后,只是垂下眼表示老盖大概是在弥补自己年轻的过错,然而17岁的哈利却一句话挑明“或者不让伏地魔闯进你的坟墓”。
成年人的避而不谈和少年的一针见血,简直是爱情本身的模样。
这是目前为止我所能找到的所有GGAD的故事。
有人评价说这对CP的逼格真的是太高了,最强大的白巫师和第一代黑魔王年少时是最亲密的恋人——世人只知你我是敌人,却不知我是你曾经的爱人。
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锋,不仅仅是一般的正邪对抗,水火不容,更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博弈,是两个当世天才以世界为注的一种博弈。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最大的虐点也许是:我们没能在一起,但是从我见到你直到我死去,我都没有停止过爱你。
好了,虐得我肝疼,期待接下来的神奇动物系列两人展开的故事。
以上。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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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欣法则(一)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第一章
-
美利坚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粗略地扫了一眼手里的表格,而后抬眸细致地端详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这人生着一副东方面孔,黑发、黑眼珠,相较于本部门里的欧美大汉们,他的相貌要更加秀气、身板也相对纤瘦。
这种人应该去后勤部门吧?安插在自己这里几个意思?
美利坚将轻薄的表格随意地丢在桌上,原本耷拉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第一章
-
美利坚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粗略地扫了一眼手里的表格,而后抬眸细致地端详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这人生着一副东方面孔,黑发、黑眼珠,相较于本部门里的欧美大汉们,他的相貌要更加秀气、身板也相对纤瘦。
这种人应该去后勤部门吧?安插在自己这里几个意思?
美利坚将轻薄的表格随意地丢在桌上,原本耷拉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虽然这么说不太绅士,但是,我亲爱的小小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四周围一片嘈杂,刺耳的电话铃声、打印机崩坏的气声同“唰唰”的纸张相互摩擦的噪声杂糅在一起,这让美利坚有些恼怒,因为他能够从对方略显疑惑的眼神中得出对方并没有听清他讲话内容的结论。
“我是来报道的。”东方人抬高嗓音,有意向这位刑侦部部长强调自己的身份,“刑侦A组,编号X0211,表格上面有写。”
美利坚并不理会,单手敲了敲木质桌面,腕上的Patek Philippe金表闪得扎眼。
“喂,英吉利!”他大声呼唤。
下一秒,一颗麦金色的脑袋从旁边几大摞文件中抬了起来,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极大地凸显着他的疲惫与不耐。
“除了提醒我下午茶时间到了以外,其余时间请不要烦我。”
“嘿,温和一些吧,这位绅士。”美利坚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骨,一手朝着英吉利勾了勾,“你过来一下,这位先生是你招进来的?”
英吉利将左眼有些下滑趋势的单片镜扶稳,双手插在修身的西装裤兜里,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天蓝色的眼眸把眼前比自己低一个头的东方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不屑地“嗤”了一声,而后将他的结论娓娓道来:“我怎么可能招进来一个比法兰西还矮的家伙?”
美利坚轻笑两声,长长地输出一口气,墨镜之后碧蓝色的眼睛眯得狭长:“你这家伙恶意可真大呀……小家伙,看见了吧?这里不适合你。”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捏起桌上的纸张,递给一旁站着的人。
“我们这里呀,可到处都是这种蛮横不讲理的西方人。”
英吉利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重新回到岗位。
瓷站得笔挺,他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心里多少有些窝火。
“上面把我分在这里。”他一字一顿地强调着。
“你是说阿联那家伙?”美利坚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中都携带着一股喜剧演员的诙谐气息,“亲爱的,他说话甚至还不如我说话管用。”
见对方还想说些什么,美利坚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自顾自拿起桌上的钢笔,朝着表格涂涂改改。
“这样,我把你放到对面B组。”笔耕不停,他也说个不停,“那边更适合你,我的宝贝。哦对了,我好意提醒你——B组的当家人可不像我这样温柔,他就是个莽夫,所以为了你漂亮的脸蛋着想,可千万不要招惹他哦。”
瓷蹙眉,看着那人将有些皱巴的A4纸展开在自己面前,深蓝色的笔墨将组别那一栏圈画得十分邋遢,旁边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GroupB” ,就好像停留在草莓蛋糕上不停搓脚的苍蝇。瓷正想伸手,猝不及防被一位抱着档案东奔西走的员工撞了一下,对方只是揉了揉肩膀,又继续奔走,就像是一台麻木的机器。
“好了,亲爱的。”美利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肆意猖獗地将两条腿翘在杂乱的办公桌上,“看见了吧?我们这里真的很忙,B组就在对门,出去就是了。”
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扯过对方手里的纸张,扭头就走。
震耳的关门声被淹没在喧哗吵闹之中,英吉利摘下不小心蹭上灰的白手套,不悦地“啧”了一声。
俊美的年轻男子半趴在桌面上,无聊地摆弄着垂在耳边的黄褐色卷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法兰西,你要是不想干,就滚回A组。”
“粗鲁的男人。”法兰西将头发捋至耳后,向站在百叶窗边喝咖啡的银毛投去抗议的视线,“要不是和英吉利那个死鬼不对付,我能来这里吗?”
俄罗斯对此并不理会,他讨厌那些恩爱情仇,在他看来这些都是阻碍他办公的路障。
“你今天迟到了三分钟,从你坐下来到现在只过去了七分钟,而你叹气叹了二十四次。”
法兰西翻了个白眼:“你也是闲得,还刻意去数……嗯?”
俄罗斯放下咖啡杯,顺着法兰西的视线看向门口。
瓷将门轻轻合上,转过身,敏锐的眼神捕捉到俄罗斯臂膀上的部长队标,便原地立正,朝着对方笔挺地敬了个礼:“部长好,我是今天新入部的队员,瓷,编号X0211,愿听差遣。”
俄罗斯愣了一下:“我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哎,你别说话,让我来。”法兰西眼前一亮,一改方才半死不活的模样,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瓷的身边,熟络地挽住对方的手臂,“你好,可爱的先生,我叫法兰西,编号X0111,我很荣幸你可以填补我身边的空位”
俄罗斯皱起眉头:“喂,别又犯你那讨人厌的毛病。”
法兰西将新同事拉到靠窗的空桌边,扭过头反驳那木讷的俄国人:“没有人会不喜欢相貌出众的人,只有你会将人的本性说成是毛病。”
法兰西靠在瓷的桌边,褐色的眼睛瞥过那张被墨水侵染的个人档案,纤长的手指托住自己的下巴:“让我猜猜看,是不是美利坚那小混账把你踢过来的?”
瓷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
“他总是这样,把皮球往我这里踹。”俄罗斯烦躁地揉了几下自己那头银毛,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也应景地闪烁了一下,“行了法兰西,你负责教他一些基本的事务。”
“知道了,亲爱的部长先生。”
法兰西敷衍地应了一句,而后弯下腰,将手掌立在脸边,对着瓷小声道:“不要理会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他就是头傻不愣登的笨熊,除了工作就只知道伏特加。”
瓷闻言偷偷瞄了一眼绷着张脸的俄,不禁发笑,同样小声道:“谢谢你的提醒,法兰西先生。”在他看来,这位部长年纪好像比自己还小一点,虽然故意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难掩其中的稚气。
“法兰西,我希望你明白事务和玩耍的区别。不然我不会介意将你踢回到英吉利身边。”
法兰西“嘁”了一声,嘀咕道:“我可真讨厌他这跟浪漫丝毫不沾边的腔调……”
瓷淡淡一笑,虽然没有如他所愿进入刑侦A组,但起码这里的氛围令他很舒服。
俄罗斯在水池边将咖啡杯洗净放在窗台上,甩了甩潮湿的手,便回到桌前工作了。他的办公桌在打开门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就在瓷的斜前方,故而瓷一抬头便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当看见他最下面的柜门上贴着的那张小熊贴纸时,瓷忍俊不禁。
“我终于遇到一个笑得跟我一样好看的人了。”法兰西嘿嘿一笑,拖着椅子坐到瓷的身旁,“这里的人要不就是扑克脸、要不就跟美利坚那家伙一样一笑起来就贱得要死……”
俄罗斯轻咳了两声,就当他想要再度提醒法兰西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几个打着瞌睡的小部员被惊得一脑壳撞在了桌面上,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哦,我的上帝。”美利坚甩了甩肩上皮质的外衣,满脸嘲讽,“看看这死气沉沉的B组,从你们迷茫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见你们一片灰暗的前路。”
“没有素养的美国人……”瓷听见身旁法兰西抱怨的气音。
俄罗斯将文件“啪”一声按在桌面上,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滚出去,该死的美国佬。”
英吉利缓缓出现在美利坚的身后,他还是一如往常穿着洁白的衬衫和深灰色的马甲、打着工整的黑色领带,甚至胸前口袋里还露出手帕的一角,看起来十分闲情逸致。但不同的是,他戴着使枪时专用的半露指战术手套,腰间挂着枪套,柔软细腻的西装裤裤脚也被严谨地塞进锃亮的黑色长靴里。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英吉利道,“我们不过是来通知紧急任务,不希望因为私人恩怨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法兰西倏地站起来,甩了一下额前的卷发,笑盈盈道:“英吉利先生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请跪下来给我们组的门磕个响头,它被踢得很疼。”
英吉利看向他,眯起了眼,法兰西丝毫不怵,瞪视回去。
“什么任务?”俄罗斯语气冰冷,他很讨厌这种被A组间接告知工作的机制,明明他们是同一层级。
美利坚淡然地看着他,四目相视,牵出一道无形的电流,在这看似平和的白昼里,霹雳炸溅,蹦出无数炽热的火星。
“接到零度细菌公司的紧急求救。”藏匿在墨镜之后的眼睛盖上一层凝重的雾霾,“他们的实验室里出现了一只‘怪物’。”
英吉利端坐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听闻后座开门落座的声音,眼睛睁也不睁一下,调侃道:“这位先生今天没有待在办公室捣鼓那堆五颜六色的颜料?”
后座的人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英吉利缓缓张开眼,通过后视镜对上那人充满了戾气的褐色眼眸:“美利坚只会去驾驶座,而其他人、哪怕是俄,也多少都会客气一下同我打个招呼。”
他刻意停顿。
“也就只有你,目中无人。”
法兰西双手抱臂,嗤笑一声:“你在说你自己吗?我劝你把那个破后视镜掰了,如果还被我发现你通过它偷看我,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控制住把你一拳头捣烂的冲动。”
美利坚背着一把M4A1卡宾枪,一边穿戴手套一边顺着通往停车场的楼梯往下走。他本想同英吉利一样,只带一把格洛克17,但思索再三,还是觉得光手枪不够保险,毕竟他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停车场的灯光很黯淡,美利坚微微低头,从镜片上方的罅隙里惊奇地发现了那个走向Suburban警车的人,便重新将镜架在鼻梁上挂好,快步走了过去,在人还没上车的间隙揽住了他的肩膀。
“哦,亲爱的。”美利坚的脸上堆满了担忧,“俄国佬是喝伏特加喝傻了么?怎么能让你跟着出警呢?”
差点被这家伙扑倒,瓷稳了稳脚步,移开对方的手臂,而后拉开了一些距离。
“美利坚先生,此次任务是我自愿申请跟随。 ”
看着他纯粹清澈的黑眸,美利坚重又换上一副看似关怀的笑容:“我只是担心你受欺负,要知道,那头熊可不是什么好人。”
瓷轻轻一笑:“是的,我确实不记得是哪位先生将我移职到俄罗斯先生身边的了。”
美利坚挑起眉头。眼前这人笑起来温顺无害,说出来的话却跟玫瑰花梗上的尖刺一样。
“喂,美国佬。”
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怒气的声音,美利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只手揪着后衣领扯到了一边去。他扶住一旁的立柱,就见那高挺的男人只身挡在瓷的身前,看向自己的眼中仿佛藏着一座飘雪的北国。
“离我的人远一点。”
俄罗斯恶狠狠道。
美利坚咧开嘴,墨镜也遮掩不住他浓重的挑衅意味:“你护短,我惹不起。”
“如果你的行为可以跟你的嘴一样自觉,那我会高兴得抱起你九十岁的奶奶跳完一曲华尔兹。”俄罗斯朝他比了个中指,而后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瓷,语气舒缓,“上车吧,你就坐在我和法兰西中间。”
等瓷坐进去,俄罗斯刚想跟上,却突然被一旁伸出来的手摁住了车门。
法兰西看向窗外又莫名其妙对峙起来的两人,疑惑地拉了拉瓷的胳膊:“这俩货又咋了?”
自己虽然也总和英吉利不对头,但好歹在有正经任务的时候不会做出浪费时间、影响集体的举动,实在忍不住最多也就是在行动的同时和对方互骂几句,那样反而还更能提升他射击的准度。
英吉利讽刺道:“这都看不出来?和我吵架吵傻了?”
“哎哟呵,您聪明着呢,您知道?”
英吉利斜了他一眼:“明摆着,抢后座呢。”
“我他妈说了别通过那个后视镜看我,你这该死的伪绅士!”
法兰西一秒也待不住了,前排坐着个欠揍的死德行,外面还有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祖,放眼当下也就瓷既省心又可爱了,哦,别忘了加上自己。
瓷看不明白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便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我真服了!”法兰西骂了一句瓷听不懂的话,气冲冲地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车内陷入尴尬的沉寂。
“……要喝水吗?”
瓷连忙接过英吉利递来的矿泉水:“呃,谢谢。”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英吉利定下神看清来人,险些爆粗:“你?”
“你什么你?”法兰西剜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别动不动往我这儿瞟,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和你家冰箱里的臭咸鱼混在一起榨成汁。”
英吉利噎住,默默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两个身高均超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分别从后座的两边坐了进来,随着两道一声硬要高过另一声的关门声,瓷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系好安全带,我可爱的先生们。”
法兰西启动引擎,排气管喷出灼热的白色烟雾,警车疾驰而去,沉重的轮胎“吱啦”一声在光滑的深绿色地面留下两道黑色的车辙印迹。
“稳重一点,法兰西。”
“闭嘴,英国佬。”
俄罗斯怀揣着RPK-16机枪,发觉枪口正朝着身边的人,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其朝向窗外。
“瓷。”
瓷闻声抬头:“怎么了,部长?”
“你——”扫了一眼瓷另一边双臂叠在脑后、张狂地翘着二郎腿的美利坚,俄罗斯低声道,“可以往我这边靠一点,如果他挤到了你的话。”
领他们进实验室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头发杂乱、呼吸急促,凹陷的脸颊上漂浮着不健康的紫红色。
六个人挤在狭小的电梯里,年轻人的喘息声显得十分突兀。
瓷下意识捂住口鼻,法兰西也往旁边靠了靠,却不小心踩到了身边人的脚。
英吉利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吧?”
法兰西翻了个白眼,收回脚,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位先生,您生病了吗?”
“啊……这些天没怎么闭眼……”年轻人支支吾吾地回答,“希望警官们不要介意,马上就到了。”
“叮咚——”
电梯最终在B11稳稳停住,入眼是一条充满了先进科技感的纯白色通道,五人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站在了自动移动的浮毯上。
尽头是一扇紧闭着的锆石材质的门,工作人员用指纹打开门边的小屏幕,而后将自己的眼睛对准摄像头,“哗——”一声,光滑彻亮的门缓缓移开。
一瞬间,一道非人的嚎叫声迸发而出。
美利坚一个激灵:“什么玩意在叫?”
工作人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艰难的神色,他颤颤巍巍地指向室内透明的大型培养皿,磕磕绊绊道:“就、就是它……那个怪物……”
“开、开玩笑的吧……”英吉利瞪大了眼睛。
就在那方形的、透明的玻璃罩内,一个“人”正在背对着他们,疯狂地撕/咬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等等,那是个人?”俄罗斯看向一旁缩手缩脚的工作人员,暗暗将瓷往自己身后拨了一下。
瓷蹙眉,凝视着那里面的“人”,摇了摇头,抢在工作人员之前说出了实情:“不,很明显,那是一具……活死人。”
“活死人?”美利坚掏了掏耳朵,“那是什么东西?”
瓷看了他一眼:“简单说,就是电影里经常可以看见的丧尸。”
“What the fuck?”
美利坚的骂声似乎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力,它扭过头,吞/咽着动物内/脏的血盆大口散发出阵阵白气,两眼翻白,苍黄的脸上暴起一条条黑紫色的筋脉。它丢下手里的东西,嚎叫着扑向五人,扭曲的身体撞在钢化玻璃罩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众人终于看清了它原本正在吞咽的东西——一只猫。
那只血泊中的猫耳刺痛了法兰西的眼,他忍不住转过身,扶住墙壁干呕了起来。
“真丢脸啊。”
英吉利嘲笑了他一句,当然他知道法兰西现在没办法反驳他,观察了一下,确定其他人的注意力现在都不在自己这里,这才慢吞吞地挪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法兰西的后背。
“看我一枪崩了这丑东西。”美利坚扛起M4A1,对准了那个疯狂地抓挠玻璃的活死人。
“警、警官。”一旁的年轻人终于开口,“这个玻璃,子弹是打不穿的……”
“哈?”美利坚收起枪,“那你告诉我怎么办?非要我进到那里面才行?”
俄罗斯抚了抚下巴:“看起来是这样。”
“你是恨不得我立刻死你面前是吧?”
瓷深深呼出口气,抵着俄罗斯的肩膀将他和美利坚隔开:“二位部长不要吵了,我进去。”
“疯了?”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瓷哭笑不得:“二位,我觉得我有必要申明一下——我,是以部队综合第一名的成绩进到局里的,还请不要以貌取人、低估了我的能力。”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俄罗斯有些窘迫,“只是,你今天刚刚来我组里,这万一要是出事了……”
“惺惺作态。”美利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而后伸出一只手,用力拍了两下瓷的肩,“我的甜心,可以成为救世主的只有那一个名额,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俄罗斯狠狠打开美利坚的手。
美利坚揉了揉手,而后重新将枪扛在肩上:“而那个名额,只能是我的。”说着,便独自往培养皿走去。
俄罗斯低声骂了一句,而后按住瓷的肩膀将他推到法兰西和英吉利那边,叮嘱道:“我去帮帮那个疯子,你就待在这儿。”
看着一远一近两个背影,瓷深知无法,只能帮着一起轻抚法兰西颤抖的背。
“喂,我一个人足够了。”
“呵,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俄罗斯将美利坚往后推了一把,自己则绕着培养皿走了一圈,那活死人便也跟随着他移动,徒劳地拍打着培养皿,鲜血淋漓的大嘴不断咬向俄罗斯,在玻璃上留下了几滩暗红的血/渍。
美利坚找准时机按下门口的开关,玻璃门“呲啦”一声开启。
不知是声响还是活人的味道吸引了它,它扭过头,疯狂地扑向门口的美利坚。
美利坚将枪口对准它,快速扣动扳机。
“砰!”
子/弹飞射,打在了怪物的心口,瞬间,那恐怖狰狞的活死人扑倒在了地上。
美利坚轻轻擦了一下鼻尖,将枪托在半边肩膀上,朝着下边瓷他们那边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满脸写着“老子真Dior”。
俄罗斯翻了个白眼,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突然瞥见那怪物尖利的指尖抽动了两下。
“我靠!美国佬!它没死透!”俄罗斯大叫道。
美利坚愣了一瞬,等他转过身,那活死人已经嘶吼着朝他扑了过来。M4A1从他手中脱落,顺着琉璃质光秃秃的地面滑出去几米远。
腐烂的牙齿咬向美利坚的手。
“砰!”
一颗子/弹精准地穿透了活死人的头颅,下一秒,它翻白的眼球被黑色的液体覆盖,晃了一晃便栽了下去。
美利坚一边爆粗口一边将它从自己身上踢了下去,狼狈地爬起身,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带着齿痕、凹陷下去的手表。
“没事吧?”俄罗斯赶过来。
“没事,多亏了这宝贝手表,我得把它裱起来。”美利坚说完,一把抽出俄罗斯怀里的RPK-16,对准了地上那具腐尸的脑袋又补了好几弹,“妈的,这丑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存在?”
英吉利看着身旁一言不发将手枪收回枪套里的东方人,由衷地夸赞了一句:“瓷,你的枪法很完美。”他实在未曾意料得到这个看似羸弱的东方人竟能够在相隔那么远的距离、而且几乎没有犹豫地将目标一枪爆头。
“呼——”法兰西拱开英吉利的手,转过身,背靠着墙,仰着头有气无力道,“那当然,我们瓷多厉害啊,也就你们A组狗眼看人低。”
瓷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劝慰道:“你先歇歇,少说话。”
美利坚和俄罗斯在培养皿后面的小隔间里逮出来一个面如死灰的中年人,他们将他原地拎起,带到其他三个人面前。
美利坚揪起一旁年轻人的衣领,面色阴翳:“告诉我,这老家伙是谁?”
“是、是我师傅……也就是……”
“是什么!?”
“是研发丧尸病毒的人……”
美利坚将年轻人摔在地上,几步跨到那中年人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提溜起来。
“跟我们回局里吧,老混蛋,路上好好想想你这条老命够死几次。”
俄罗斯摸出身上随身携带的手铐,“咔擦”一声圈住了那人的手腕。
“英吉利,你和法兰西两个人先留在这儿。”美利坚吩咐道,“有什么异样立刻和我联系。”
“哦,我的上帝,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法兰西恨得牙痒痒,“要么你找个人换我,要么你找个人换他!”
美利坚不为所动:“英吉利专门深入钻研过痕迹检查学和药学,他比任何人都适合留在这里。至于你,法兰西,我不信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坐警车。”
美利坚押着那个双腿打颤的中年人,俄罗斯和瓷跟在他后面,他们踩上门外飘移的浮毯,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英吉利有点想笑,但为了保持绅士的风度,还是忍住了。他抬了抬脸上的单片镜,凌厉的眼神扫向一旁瘫软在地上的年轻人。
法兰西见英吉利跟着那人走向了培养皿的方向,心里虽万般不愿意,但他并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便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吐昏了头,就在刚刚,他好像瞄见那个被美利坚带走的中年人的脚踝上有一排类似牙印留下的疤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