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兰性德一首《蝶恋花·出塞》抒发了对历代兴亡和历史变迁的感慨
近一二十年,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突然成了网红。有关他的影视剧、小说层出不穷,还有各种“传记”。在纳兰性德短短三十一岁的生命里有太多故事和谜面,再加上他超出文学以外的魅力,给人们尤其是文艺工作者留下想象力和创作空间。
在大众的认知中,词,当然是纳兰性德最基本的身份。正是通过纳兰性德的大量情意绵绵的词作,大家逐步认识到他是个痴情种,是个多愁善感的文人,是个无意仕途、淡泊名利的贵公子。以至于现代人把他那两句感叹友情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误认为是感叹爱情的词,而且推崇备至。
当然,纳兰性德有关爱情的词作的确不在少数,诸如:“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
近一二十年,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突然成了网红。有关他的影视剧、小说层出不穷,还有各种“传记”。在纳兰性德短短三十一岁的生命里有太多故事和谜面,再加上他超出文学以外的魅力,给人们尤其是文艺工作者留下想象力和创作空间。
在大众的认知中,词,当然是纳兰性德最基本的身份。正是通过纳兰性德的大量情意绵绵的词作,大家逐步认识到他是个痴情种,是个多愁善感的文人,是个无意仕途、淡泊名利的贵公子。以至于现代人把他那两句感叹友情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误认为是感叹爱情的词,而且推崇备至。
当然,纳兰性德有关爱情的词作的确不在少数,诸如:“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纳兰性德虽然痴情,但感情生活却满满的曲折,一而再,再而三的情感挫折和打击,使得他悲痛不已,甚至是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最终导致英年早逝。
纳兰性德二十八岁那年八月,他奉命与副统郎谈等出塞远赴梭龙,途中见到苍凉壮丽的边塞风光,不禁心有所感,于是即兴创作了一首《蝶恋花·出塞》。词作原文如下: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这首词的大意是:
从古至今,江山社稷的兴亡都是没有定数的。
眼前应该是一片古战场,此时耳边仿佛有战斗的号角吹响。
脑海里浮现出烽烟滚滚、战马驰骋、来来去去的宏大场面。
实际上,眼中所见不过是黄沙遮日,满目荒凉,连个说话的人也很难找到,有谁来和我一起谈谈?
西风飒飒,只有那几株老枫树,又一次被吹红了叶子。
过去各民族、各部族间的战事不断,郁结在心头的愁恨应该是数也数不清。
这里是曾经的金戈铁马之地,血与火洗礼过的地方。
这里也是当年昭君舍身求和经过的地方,黄昏时分的夕阳依然映照着昭君长遍荒草的坟墓。
一直都是一往情深,若问我对祖国的感情有多深?
这深情就像那夕阳余辉照射下,深山之中的绵绵秋雨,无穷无尽。
纳兰性德这首《蝶恋花·出塞》是一首吊古伤今的词作。
整首词首先写景,描写塞外古战场的荒凉景象,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隐约透示着满清入关以前各族间的战事痕迹,几株火红的红枫树,使人联想起为争夺这块土地鏖战厮杀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随后就是抒情,写自己出塞的感触,回顾历史,面对这塞外古战场,表达了自己对祖国的一往情深。
全词景象博大,气势磅礴,结构巧妙,自然流畅,以景写情,以情带景,情景交融,形意一体,情感凄婉,幽怨动人,面对塞外景象,先写眼前之景,再写从前之志,形成虚实对比,手法娴熟而精到,通过对塞外古战场的描写,抒发了对历代兴亡和历史变迁的感慨。
总起来看,纳兰性德这首词不同于他的其他词作那种惯常的婉约词风,而是尽显气势雄浑的豪迈之风。在思想格局上,也摆脱了以往那些儿女情长的个人情感模式,而是通过自己的“出塞”所见,描绘了眼前荒凉的和平景象,回顾历史,总结出战争与和平两种情况,对中国历史上王朝更替作出规律性概括。因此,伟人毛泽东主席批注:“看出兴亡”,高度肯定了这首词的思想意义。
吴王妃相关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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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唐玄宗淑妃杨真一的论文,又查阅了相关史料,发现吴王妃祖父杨士贵住在居德坊,而作为吴王妃曾孙辈的杨點、杨真一、杨黰等人则分别住在太平坊、务本坊和永宁坊,不知道吴王妃出嫁前住哪,由于杨真一相较吴王妃辈分太小,所以我更倾向于杨士贵的居德坊,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毕竟经过隋唐间的改朝换代,府邸发生变化亦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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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吴王妃的两个兄弟名字都是崇字辈,不知道吴王妃会不会有类似的名字呢?(图片来自百度百科及相关论文)
最近看了唐玄宗淑妃杨真一的论文,又查阅了相关史料,发现吴王妃祖父杨士贵住在居德坊,而作为吴王妃曾孙辈的杨點、杨真一、杨黰等人则分别住在太平坊、务本坊和永宁坊,不知道吴王妃出嫁前住哪,由于杨真一相较吴王妃辈分太小,所以我更倾向于杨士贵的居德坊,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毕竟经过隋唐间的改朝换代,府邸发生变化亦属寻常。
另外吴王妃的两个兄弟名字都是崇字辈,不知道吴王妃会不会有类似的名字呢?(图片来自百度百科及相关论文)
5月11日周日母亲节快乐
母亲节,祝您如意树上挂满开心果,顺心枝上吐露幸福芽,平安风吹健康门,快乐云绕吉祥窗。母亲节,母恩三春晖,一生伴我行。妈妈,祝您母亲节好事连连,福气旺旺。
念母恩,比海深;今生情,无以报;母亲节,表心声;愿母亲,永年轻;精神好,气色正;身体好,无病疾;心情好,无烦忧;享幸福,笑开颜!
无论走过多少路,见过多少人,心中最美的依然是您, 希望每一位母亲都可以健健康康的,为母则刚,感谢所有母亲的付出,母亲节快乐!
有一种爱,伟大而平凡,有一份情,无私而博大。祝愿全天下的妈妈一生健康平安,一世好运相伴,母亲节快乐。
5月11日周日母亲节快乐
母亲节,祝您如意树上挂满开心果,顺心枝上吐露幸福芽,平安风吹健康门,快乐云绕吉祥窗。母亲节,母恩三春晖,一生伴我行。妈妈,祝您母亲节好事连连,福气旺旺。
念母恩,比海深;今生情,无以报;母亲节,表心声;愿母亲,永年轻;精神好,气色正;身体好,无病疾;心情好,无烦忧;享幸福,笑开颜!
无论走过多少路,见过多少人,心中最美的依然是您, 希望每一位母亲都可以健健康康的,为母则刚,感谢所有母亲的付出,母亲节快乐!
有一种爱,伟大而平凡,有一份情,无私而博大。祝愿全天下的妈妈一生健康平安,一世好运相伴,母亲节快乐。
贱荆上门家访受伤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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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并序/西江古月
5月8日晚,内人独自到家长租住房家访,因照明不好,又不小心误把后门至厨房的三级台阶当平地,一跤造成第五跖骨基底部骨折。现穿踝骨护具静养在家,校长无奈,只能求其他老师代课!呜呼!只重其一忽视其二,多方受损!
三阶误作下平川,家访灾生跖骨穿。
力避溺亡师有故,当教童稚尽天年。
2025.05.10
诗并序/西江古月
5月8日晚,内人独自到家长租住房家访,因照明不好,又不小心误把后门至厨房的三级台阶当平地,一跤造成第五跖骨基底部骨折。现穿踝骨护具静养在家,校长无奈,只能求其他老师代课!呜呼!只重其一忽视其二,多方受损!
三阶误作下平川,家访灾生跖骨穿。
力避溺亡师有故,当教童稚尽天年。
2025.05.10
母亲节赋萱草花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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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西江古月 图/豆包AI
萱草弄晴春色深,总将风雨染成金。
形容纵失青葱貌,愈见拳拳慈爱心。
2025.05.11
下面是智能软件deep seek的解读
这首七言绝句以萱草花为意象,借物抒情,歌颂母爱,立意深远。以下从意象运用、艺术手法、情感表达三个方面进行赏析:
**一、意象选择的独特性**
诗人选取"萱草"这一中华文化中的传统母性符号(古称忘忧草),通过"弄晴""染金"的拟人化描写,赋予自然物象以情感温度。春日晴光中的萱草与风雨中依然灿烂的金色形成时空维度上的对比,...
诗/西江古月 图/豆包AI
萱草弄晴春色深,总将风雨染成金。
形容纵失青葱貌,愈见拳拳慈爱心。
2025.05.11
下面是智能软件deep seek的解读
这首七言绝句以萱草花为意象,借物抒情,歌颂母爱,立意深远。以下从意象运用、艺术手法、情感表达三个方面进行赏析:
**一、意象选择的独特性**
诗人选取"萱草"这一中华文化中的传统母性符号(古称忘忧草),通过"弄晴""染金"的拟人化描写,赋予自然物象以情感温度。春日晴光中的萱草与风雨中依然灿烂的金色形成时空维度上的对比,暗喻母亲历经岁月仍不变的奉献精神。
**二、艺术手法的多重性**
1. 色彩修辞:"春色深"的绿与"染成金"的黄构成视觉对比,形成强烈的画面感
2. 转折递进:第三句"纵失"与末句"愈见"形成语义转折,突出外表衰老与内心情感的强化关系
3. 双关运用:"拳拳"既描摹萱草花苞卷曲之态,又暗含"诚挚"之情,达到物我合一的境界
**三、情感表达的层次性**
前两句写物,后两句写情,符合绝句起承转合的结构特点。由"弄晴"的明媚到"风雨"的洗礼,再到"青葱貌"的消逝,最终升华为永恒的慈爱,情感脉络层层推进。尾句"慈爱心"点明母亲节主题,将植物特性与人类情感完美对应。
全诗在28字中完成从自然观察到人生感悟的升华,继承杜甫"感时花溅泪"的比兴传统,又具有现代母亲节的时代特色,堪称咏物抒怀的佳作。
宋希怡(三)
3.临水书阁
置身陌生的城市,我有一种疏离的安全感。谁也不认识,哪里都不熟悉,看什么都新奇异常。按照指定的地址,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要去的地方。在沿河道路的一侧,一排低矮的二层楼阁,掩映在一排树后,每户都有一个精致小院。我从门前依次走过,找我要去的那处。此时中秋已过,从河对岸吹来的风含着些许清爽,撩动树叶,又传来一些叮叮当当的声响。我寻着声音望去,一家敞开双门的院子,一株叫不上名字的树上,有一串彩色风铃不停摇曳。院门敞开,上方挂着一个木质匾额,写着:临水...
3.临水书阁
置身陌生的城市,我有一种疏离的安全感。谁也不认识,哪里都不熟悉,看什么都新奇异常。按照指定的地址,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要去的地方。在沿河道路的一侧,一排低矮的二层楼阁,掩映在一排树后,每户都有一个精致小院。我从门前依次走过,找我要去的那处。此时中秋已过,从河对岸吹来的风含着些许清爽,撩动树叶,又传来一些叮叮当当的声响。我寻着声音望去,一家敞开双门的院子,一株叫不上名字的树上,有一串彩色风铃不停摇曳。院门敞开,上方挂着一个木质匾额,写着:临水书阁。我掏出手机,打开照片确认过后,走了进去。
屋内不算太大,靠墙立着几处高高的书架,屋子中间摆起两组中岛台,剩余的空间恰到好处。最深处,一架木制楼梯向二楼延伸,楼梯下的空档,横有一个简易吧台,像是收银台。书香弥漫,坐在吧台后边的主人看到我后,站了起来。
“第一次见面,之前联系来着。”
我抬了一下手机,对女主人说道。
她略一停顿,随即就微笑起来。
“陈先生?”
“是的。”
“请坐请坐。”
女主人指引着吧台旁边的一处桌椅,从里边走了出来。
我过去坐下,她取出一只杯子,拨入些许茶叶,倒水,递到我跟前。
“这里山上产的。”
我接过杯子,道声谢,等着叶片渐渐展开。
她大概四十五岁左右,穿一款暗色长袖裙,语调平缓。岁月对女人来说,总让人想起凋零和伤害,可在她身上,岁月却像美好的妆点,让人赏心悦目,心平气和。
“刚下火车?”
“是的。直接来了。”
“之前来过吗?”
“许多年前来过一次。”
“嗯,一个宜居的城市。”
我喝口茶,慢慢感受宜居的概念。
“带你看下店?”
“好啊。”
她待我放下杯子后,一同起身。我跟在她身后,听她娓娓而谈。
“这家书店,我经营了十来年,规模不大,门类还算齐全,给它的定位嘛,算是对大书店的补充。”
她走到中岛台前,随手划过一列书籍,像老师清点幼儿园的小朋友。
“有一些固定的客源,一些老主顾。几个书商合作了许多年,我会把这些渠道留给你。”
说到这里她和我对视一眼,我微笑致谢。
“盈利嘛,还算过得去,这么多年还没出现过亏损,也发不了财那种。”
她有一种特别的腔调,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似曾相识。
“楼上看看?”
她往上指了指。
“好啊。”
我们踩着木质楼梯,登上二楼。
二楼铺装了实木地板,空空荡荡。
“空间比一楼要小,因为隔开了一个浴室,还有一处室外阳台。”
她拉开门,带我走进阳台。
站在阳台上,视野开阔,可以很方便地看到对面的河流,在城市里穿行而过。河面宽阔,波光粼粼。我在闪烁的朦胧间,想到千万年前,一群逐水而居的先民,经过失望与期望,寻找和盘桓,终于到了这里,定居在这里,在这里上演着人间事,有风花雪月,有生死离别。
“陈先生?”
她轻声叫了我一声。
我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面露歉意。
“请问,院子里那棵是什么树?”
我扶着阳台栏杆,指向那棵挂着风铃的树,伸出些许细瘦枝条,叶子修长。
“紫薇。很多年前一个朋友送的,还是很少有的品种”
“很漂亮。”
重新回到一楼,她给我续上些茶水。
“可以尽快办手续的。”
我对她说。
“那明天?钥匙今天就可以给你。只不过楼上还没有床。”
她呵呵笑了起来。
我也应和着笑了起来,起身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
“没关系,今天我住酒店。”
她嘴唇似乎微微抖动一下,又稍停片刻。
“陈先生。”
“嗯?”
“诉我冒昧,我只是好奇,你从另外一个城市到这里,这么快就决定接下书店……”
我翻着从书架上抽出的《边城》,扭头望向女主人。
“这里宜居嘛。”
她莞尔一笑。
随后,她起身走向吧台,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环视一下四周,深呼一口气,缓缓向门外走去。
“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约定的地点,手续办得还算顺利,一些签字一些变更。办完之后,我径直回到书店。
紫薇旁有一处石桌,周围放置了几只形状不规则的石凳。我坐在那里,点上一支烟,看烟雾在这个即将与我相伴的处所缭绕。偶尔有风经过,风铃发出轻微的声响,小心翼翼,柔和动听。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微凉,从对面河流拂过,再穿越院门,院子里就弥漫起一股清爽的薄荷味。我就这么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重量渐渐变轻,没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到了哪里。轻轻飘飘,像躺进了一团软绵绵的云。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渐渐融化进新的生活。二楼购置了一张床,冰箱,还有一些简单的用品。不再定闹钟,每天早晨却起得比之前还要早。在阳台上,闻着河流的气息,看东方升起的太阳。像一颗巨大的橙子。这里总是湿漉漉的,所有的植物都像刚经过沐浴,清新明亮。有时候自己简单做些早饭,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打开院门,看门前偶尔经过的行人,看院中的花花草草,看紫薇,然后一口口细嚼慢咽。有时候打理一下院内的花草,给紫薇浇水。摇一摇风铃,叩响每天的生活。
那位书店的前主人把剩余的茶叶留给了我。每天早晨,在茶香萦绕中,我拿起羽掸,逐一清洁书架和书籍,也趁机记一下各种书的位置。遇到粘有手印或者污渍的,就拿橡皮轻轻去擦,这些反倒是比较畅销的书目。扫地,拖地,用喷了酒精的抹布擦拭桌椅和收银台。给吧台上的龟背竹换水,清理叶片。一切停当之后,坐进吧台内的藤椅,喝温度刚刚好的茶水,看着门外洒进来的阳光。
上午九点之后,就开始陆续有人光顾。大多数都是默默走动,默默翻看,选中了就拿到吧台付款。偶尔遇到咨询某本书的顾客,我就凭着记忆找寻一番,实在想不起来才借助电脑的搜索系统。如果当时没有,就需要记录下来,联系书商补货。有些老主顾,第一次见到我,有些疑惑,就此也会攀谈几句。没有顾客的时候,我就躲在座椅里看书,或者写点什么,或者到院子里走走,看看花草,听听风铃。
一天结束,我喜欢沿着河岸散步。买了新的耳机,听着歌曲,看新的景致和人群,像展开的画卷,迎面而来。沿岸一排茂密的古树,树枝向河面伸展,在它们的紧紧包裹下,好像进入了隐秘之境,没有焦躁,心神安宁。常常走到忘了时间,待夕阳下落,有了些许凉意,才猛然发现到了城东或者城西,离书店已经很远了。走累了就随便坐下休息,看来往的男男女女。看他们的外套,看裤子,看脚上的鞋子,看胸前的挂饰,看斜挎的包,看各种各样的眼睛,看生机勃勃,看黯淡失色,看河流的波动,看飞过去的鸟群,看太阳落山,看夕阳下山的形状。一直看到饥肠辘辘,就找附近的公交站,坐车回去。晚上吃的不多,也不再喝酒。早早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然后渐渐睡去。
平日里,如果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情郁郁,我就去梦湖东路学喝咖啡。在离开的时候,我都把院门敞开。为此特意做了一个牌子放在吧台,上边写着:店长暂时离开,需要购书的顾客请自行付款。牌子边缘附有收银机的操作方法。这样就离开得心安理得,不会再有愧疚感。
到这座城市之前,我把跟随我多年的那辆汽车卖掉了。接下书店后,平日里出行坐公交车居多,也没感觉到什么不便利,一直就没有买车的想法。只是这家咖啡馆和书店的距离有些尴尬,走过去稍远,却又没远到坐车会感觉方便的地步。思来想去,我买了一辆通勤自行车。不算大,可以载人,骑着也轻便,不用的时候就靠在墙角当做装饰。用它一路穿过秋季的凉风,去到那家名叫“无可”的咖啡馆。
我喝不了咖啡,只需一口,头顶就像套上了紧箍咒一样,又紧又懵。第一次到店,甚至不知道从何点起。
“喝点什么?”
那个瘦削的男店员带着微笑,身上套着一个围裙似的物件。
我思来想去,指着吧台顶部看板上第一个品种,告诉他:
“这个。”
这是杯最简单的美式,加了冰。冲调好后,我端起走到靠窗的座位。刚开始,最多只能喝到半杯,还好咖啡馆的音乐怡人,我随手转动着咖啡杯,透过玻璃窗,将视线投射到马路对面。
路并不宽,在两侧高大法桐的掩映下,距离愈发近了。对面独立的院落里,包裹着一座不算高的楼宇。时不时有车辆和人员出入。喝不下咖啡的时候,我就盯着那里看,像警觉的猫。有人进出,我就抬起头端坐起来,把视线变成牵风筝的线,追溯过去。一次次找寻,一回回失落。身上就松了劲道,重又懈怠回座椅上。就这样,一直到冰美式变得温吞,音乐出现循环。
去过几次后,我和那个店员熟络起来。准确的说,是店长。在我点到焦糖玛奇朵的那天,他来到我旁边坐下。
“私……私家侦探?”
我下意识地向后微仰。
“哪里像?”
“看你每次都……都望着那里。”
他转向对面的楼宇,一仰头,嘴巴坚定地紧绷成一条直线。
这个稍微有些口吃的店长着实问住了我,脑袋空空,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有,暗恋一个人。”
我嘿嘿一笑。
他突然来了兴致,正要说些什么,一个顾客进店,只好赶过去招待。
我留在原处,心情却突然舒朗许多。再向对面望去,空空如也中似乎晕染出一个身影,高挑纤柔,还未待看清,就在阵风中氤氤而散。
书店每周二闭店,我也只在这一天喝酒。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馆,中餐西餐都有,走过去很方便,味道可口,也可以让店员送餐过来。周二早晨我都睡懒觉,起来之后胡乱吃块面包,把吧台的椅子搬到紫薇树旁,晒太阳,听电台里的音乐和新闻。到中午时分,打电话订餐。鱼和野菜汤是店里的招牌,要凉拌的青笋,再要一瓶本地产的酒。这里依山傍水,水质好,酒有甘甜的味道。我从两三年前开始,就不再和其他人一起饮酒。除了夏天和宋希怡喝过之外,只是自斟自饮。
中午的阳光正好,撒在酒杯里,混合着酒香迷离晃眼。一口口下去,不多会儿就有了醉意,风吹得快了,时间也快了,思绪纷飞。近来烟抽得少了,只是在喝酒的时候不设限制。在烟雾缭绕中,我望着“临水书阁”匾额的背面,浮想联翩。很多久远或者新鲜的光景,闪现回环,一些场景,一些情绪,快的慢的,好的坏的,走去留下的,打碎了重组,重组后缝合,在这无意义的时光流逝中,我突然想把匾额的内容改了,改成“荒度时光”,从此安心做一个百无一用的人。
酒渐酣畅,有似是而非的人出现在幻觉里,出现了麦田,出现了夕阳。似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轻飘感渐渐拂过,灵魂就缭绕到了九霄云外,找不到承载,没有了重量,似烟似雾,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遥不可及,直到无影无踪。
每当意识到自己将醉,我就赶快把手机关掉,锁好院门,蹒跚到二楼,摸索到床边,重重躺下,在虚实交错中,沉沉睡去。
只是,今天辗转多时,怎么也无法入睡。我到冰箱里取出苏打水,喝掉两瓶之后,渐渐清醒。到阳台上坐下,风和苏打水一样清凉,星星点点,夜空中一片疏朗。我摸索出烟,抽出,点燃,深深吸入一口,呼出,思绪满满。烟抽到一半,我把它捻灭,返回房间。摸索着找到手机,开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二十七分。我打开通讯录,开始翻找。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字母从A到了D,到了K,到了N,终于到了S。S,S,S。直到看见宋希怡的名字,指尖暂停,空悬在屏幕上方,只觉得心跳加快,脸颊也热了起来。不知道如此定格了多久,在突然袭来的一阵失落中,想要关掉手机。我调整一下呼吸,按住心口,终于还是打开了对话框。
你好,宋小姐。
附:美女叫红姬
公交车像笨拙的大象 缓缓移来 站稳 打开肚子 有人上去有人下来 人们匆匆忙忙 这里不像泰然的场所 我在这里守护了七日 今天下起小雨 风吹斜了雨点 打在站牌上滴滴答答 我没带雨伞 头发开始滴水 眼镜一层迷雾 已经七点了 这是末班车 罢了 又是无功而返
红姬到家后雨愈发大了 她换好拖鞋 拿上浴巾 走进浴室 热水打在身上让她如释重负 水汽缭绕 朦胧不清中她觉得躲进了久远的城堡 无人打扰 心情完全松弛下来 屋里屋外两场雨 她笑了 关上水龙头
一个人住倒也自由自在 电视节目随心所欲地调换 亲自下厨料理食物 懒得动手随时可以叫外卖 她还是喜欢吃辣的鸡翅 脾气倒是越来越文静 心潮仍会此起彼伏 这时往事就一拥而上 团团包围 心绪忐忑不安 却无处呐喊 还好最坏的日子已经过去 她渴求着心境平和 她努力锻炼自己 向着澄明之境 缓缓迈进
某个时刻开始 屋里的挂饰多了起来 全是她的精心挑选 由于她热情光顾 饰品店的店员和她成了要好的朋友 那是个欢快的女孩 每次见到红姬都会唧喳不停 也是从某个时刻开始 红姬乐意跟一些快乐的人交往 墙上挂有那女孩送的飞天小猪 是宫崎骏笔下的角色 永远露着笑容 不知疲倦 红姬最喜欢这件挂饰 用数码相机从不同角度拍了许多照片 有一张侧面相 光线恰到好处 她把它洗了出来 裁成正方形 装进钱包随身携带 正好也可以填补那块空白
第二天起床后我心烦意乱 艳阳高照也无法抚平 我的意志不再坚定 不敢再去站牌下等待 我开始担心无功而返 这担心让我浑身战栗 七天里我见到了千万张脸 总希望有张面容会突然吻合 再次闪光 让我眼前一亮 可惜一片黯淡 我站在窗前 远处海风送来海潮的气息 隐约能看见远航的货船 没听到汽笛
红姬捡起脚下的贝壳 举过头顶 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阳光耀眼 她看到贝壳身上的紫升腾起来 置换了阳光的颜色 她把贝壳深入海水 这块紫清凉起来 红姬光着脚 她有双公主式的舞鞋 她提在手上 海滩是女子 她总是这样认为 海水是什么 她摇起了头 思绪总是不由人做主 红姬在海滩奔跑起来
气喘吁吁的红姬坐在海滩上 胸口起伏 她看着海水的冲击和退去 气泡一个个炸裂 海的那边是日本 穿越广阔的太平洋是美国 这是两个以前从不在意的国度 现在的隔海相望 红姬似乎能看到富士山下飞扬的樱花 甚至能看到村上春树在东京街头孤独的身影 周末有日语进修 红姬在为樱花做着准备
从某个时刻起 抽烟都变得索然无味 却欲罢不能 我关掉手机 锁紧房门 一部连着一部看起电影 看过一百有余 烟头满地 满室乌烟瘴气 速食食品是唯一的食物 两部电影的间隙 我闭目仰躺 思绪纷飞 全无条理 我甚至看见自己紧锁的眉头 我试图回想起一部电影的情节 无奈空白一片 起身洗脸照镜 难以置信这是自家嘴脸 双颊凹陷 头发纠结 眼神躲闪 只觉得面目可憎 我拉开久违的窗帘 阳光刺眼 带来一阵眩晕 我打开窗门 街上的喧哗冲撞过来 这片景象如此陌生 恍如隔世 我走进浴室 冲洗 刮去胡须 将房间清理干净 这么着 我离开房间 向外走去
最后一次出行是什么地方 这些日子红姬变得喜欢回忆 那是读过高行健的《灵山》之后 她去了西南 灵山纵然没找到 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清楚地记得汽车在盘山公路的盘旋 她在一个寨子的晚宴上欣赏了纳西的刀舞 穿着鲜艳的男子双手握刀 一尺来长 两臂平伸 两脚随着鼓点跃动 口中念念有词 也是这个时候 红姬见识了男女示爱的质朴直白 一段歌唱 一段应和 爱情就这样到来了 红姬喝了她们敬上的美酒 忘了许多事情 心情舒畅 那晚她和她们载歌载舞 不想离开这个温柔之乡
以前有个朋友告诉红姬 广西有个叫巴马的地方 那里的人全都长命百岁 红姬一直想去探访 苦于没有机会 这里离广西不远 她也难得有着大把时间 可是这时的红姬已经对生命的长度没有兴趣 忽然想起巴马 只能对它说有缘再见
我在站牌处停下 漫无目的的行走让人厌恶 我坐到候车椅上 望着眼前的来来往往 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故事 无人停留 一张张脸映入眼帘随即又永远消逝 此生再难有擦肩而过的机会 夕阳西下 映红了整个大地 最后一班车驶过来 停稳 照例打开车门 我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姑娘走下车来 我确信我看到了天使 两腿木然 再难迈出一步 有一天 美丽的少女红姬从班车上走了下来 夕阳柔和 红红的将人影拉得很长 下车之后 红姬发现有束目光长久地注视着自己...
七天之后 确信了这样的等待是徒劳无功 我不再前往站台 也许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为她取名叫红姬 我重新回到房间 锁紧房门 关掉手机 拉合窗帘 我摊开白纸 握起钢笔 为着某种隐秘的愿望 我决定为红姬写点什么 至于诉诸笔端的是怎样的文字 我不得而知 题目我早已想好 时时刻刻萦绕在脑中 再也无法更改 像是冥冥的天意 名字就是《美女叫红姬》
【观月笔记】 四月初十,哥白尼-盖.吕萨克-欧几里得
20250507 四月初十,18:40-19:00,晨昏线从哥白尼环形山向南到云海的布利奥杜。哥白尼环形山的北部有东西走向的喀尔巴阡山脉,山脉中两端可见迈耶尔•T和盖-吕萨克(学过物理都知道哦)两座小环形山。哥白尼南端有延绵于风暴洋中的两个环形山赖因霍尔特和兰斯伯格。再往南100千米处是里菲山脉,其西面有小而醒目欧几里得陨石坑,学过几何的都受过他的教诲,但绝大部分不认得月球上的这座以他命名的环形山。再往南就是云海中醒目的布利奥杜环形山,其西侧是希帕鲁斯月溪区域。
【观月笔记】 四月初十,哥白尼-盖.吕萨克-欧几里得
20250507 四月初十,18:40-19:00,晨昏线从哥白尼环形山向南到云海的布利奥杜。哥白尼环形山的北部有东西走向的喀尔巴阡山脉,山脉中两端可见迈耶尔•T和盖-吕萨克(学过物理都知道哦)两座小环形山。哥白尼南端有延绵于风暴洋中的两个环形山赖因霍尔特和兰斯伯格。再往南100千米处是里菲山脉,其西面有小而醒目欧几里得陨石坑,学过几何的都受过他的教诲,但绝大部分不认得月球上的这座以他命名的环形山。再往南就是云海中醒目的布利奥杜环形山,其西侧是希帕鲁斯月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