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梦
5梦
桌上的三个大人看着这惊奇的一幕,纷纷看傻了眼。
毕竟对于青蘅君而言,奶娃娃蓝忘机那不与旁人触碰是多么的深刻,可现在那袖口被弄脏,又哄人吃饭,又抱人,还把抹额送人了的人确实是他的小儿子。
转念又一想刚刚那以灵力与念力招来避尘的奶娃娃,青蘅君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那满脸的外焦里嫩变成的原来如此。
不禁满是微笑的摇头看着那笨拙的照顾人的小儿子,散了所有纠结。
可那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在看到奶娃娃蓝忘机居然可以自己不吃,只一心喂小魏无羡吃饭时,互相的看了看,愧疚悄然而生。
原来,照顾孩子是要这样照顾的。他们以往只要是小魏无羡一哭,不吃饭就不吃饭。反正还可以吃旁的。
如今看着奶娃娃蓝忘......
5梦
桌上的三个大人看着这惊奇的一幕,纷纷看傻了眼。
毕竟对于青蘅君而言,奶娃娃蓝忘机那不与旁人触碰是多么的深刻,可现在那袖口被弄脏,又哄人吃饭,又抱人,还把抹额送人了的人确实是他的小儿子。
转念又一想刚刚那以灵力与念力招来避尘的奶娃娃,青蘅君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那满脸的外焦里嫩变成的原来如此。
不禁满是微笑的摇头看着那笨拙的照顾人的小儿子,散了所有纠结。
可那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在看到奶娃娃蓝忘机居然可以自己不吃,只一心喂小魏无羡吃饭时,互相的看了看,愧疚悄然而生。
原来,照顾孩子是要这样照顾的。他们以往只要是小魏无羡一哭,不吃饭就不吃饭。反正还可以吃旁的。
如今看着奶娃娃蓝忘机满是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家的皮猴,两个人真的意识到他们真的带不好小魏无羡。
虽然三个大人现在都各怀心事,但有一件事他们却想的一样,那就是奶娃娃蓝忘机是怎么认识小魏无羡的?
藏色散人还暗自想着那被小魏无羡扯掉的抹额怎么办?藏色散人到是想蒙混过关,可那抹额就明晃晃的戴在自己家的傻儿子头上。让藏色散人没办法蒙混过关。
心里都是愧疚的藏色散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和魏长泽坐在一面的青蘅君,这一看,藏色散人以为她的眼睛瞎了!
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青蘅君居然满脸笑意的看着那两个奶娃娃。而且那笑意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再顺着青蘅君的眼神看了看,藏色散人恨不得原地去世。因为他看到自己家的被喂饱了的小娃娃正毫不客气的对奶娃娃蓝忘机仰着头,闭着眼,等奶娃娃蓝忘机给他擦嘴。
作为小魏无羡的亲娘,对于小魏无羡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的藏色散人一眼就看出了小魏无羡这是吃饱了,要闹觉了。
于是藏色散人刚放下筷子,想抱小魏无羡睡觉时,就听她家困的发蔫的傻儿子说“小哥哥,你身上好香啊!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一听这话,别说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和青蘅君了,就连奶娃娃蓝忘机都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下,悄悄红了耳朵的奶娃娃蓝忘机看着那困的明显打晃了的小魏无羡,瞬间就顾不得什么,还吓的满身冷汗,生怕他动作稍微慢一点小魏无羡就摔倒地上。马上把小魏无羡抱进自己的怀里,因为自小就倒立抄家规,小小的奶娃娃那臂力也相当惊人了。
抱小魏无羡丝毫不费力。但却吓坏了一旁的藏色散人和魏长泽。满脸的担心怕这两个奶娃娃摔倒。
只有青蘅君在刚刚的惊吓里缓过神来后,一脸的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小儿子的表演。
轻松的抱着小魏无羡的奶娃娃蓝忘机把小魏无羡抱在怀里后,让他面对自己坐好,小短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趴在自己的肩上睡觉。
还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淡淡的吃饭。看也不看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满脸震惊的魏长泽夫妻。
诡异的吃了饭,藏色散人看着那依然面不改色的奶娃娃蓝忘机和在人家怀里睡的没心没肺的自己家的傻儿子还有那明晃晃的抹额,藏色散人真的觉得她的肝好疼啊!可那魏长泽也是个木头,一直在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无奈,藏色散人看着那淡淡的小奶娃娃蓝忘机,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有些开不来口,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试探的说“那个,小……小……额……孩子,把羡羡给我吧,我带她去睡觉。”
淡淡的蓝忘机看了一眼藏色散人,又看向青蘅君,不经意的撵起小魏无羡额头上的抹额。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撵着抹额的小奶娃娃,青蘅君不由的在心里暗自偷笑着想“原来真的是。”
说了话却并不见奶娃娃蓝忘机回答的藏色散人尴尬的搓了搓手,再说道“孩子,羡羡睡着了还是怪沉的,把他给我吧。”
淡淡的奶娃娃蓝忘机看了一眼藏色散人,淡淡道“不重。”
一句话让藏色散人不知道再怎么说,
恰在这时,青蘅君说话道“既然忘机喜欢就让他抱着吧。蓝氏听学要开始了,你们何不让小羡去蓝氏听学,蓝某虽然不才,但照顾孩子还是可以的,况且还有忘机和曦臣。”
一直淡淡的抱着小魏无羡的奶娃娃蓝忘机看着自己的父亲,护犊子的说“我可以,不需旁人。”
原本还在交谈的三个大人一听奶娃娃蓝忘机这话,又一次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奶娃娃蓝忘机,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小奶娃娃蓝忘机一出现和小魏无羡相遇后,整颗心都在小魏无羡身上,宠溺的态度,小心翼翼的照看,一切都被这几个大人看在眼里。
可……明明不对,哪哪都不对,但又感觉他们本该如此。
看着小奶娃娃蓝忘机那认真的脸,青蘅君暗自摇头道“这还没怎么招呢?就护上了?忘机!要脸不?”
虽然小奶娃娃蓝忘机在他们的眼里还小,可奶娃娃蓝忘机的身体里可是一个大小伙子了,什么不懂?他们这几个大人以为小蓝忘机不懂的他们的心思,可在奶娃娃眼里却是毫无秘密可言!
于是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羡羡以后要和我成亲,不许旁人看!”
好家伙,这下所有人,包括大厅里的人都被蓝忘机这一句好话吓的全军覆没!
一时间整个酒楼大厅里全是咳嗽的声音,甚至有人都想把自己的飞咳出来。
虽然看似整个酒楼里各吃各的,可这桌人青蘅君温文尔雅,雅正端方,一表人才!魏长泽虽然于青蘅君稍有逊色,可那也是和青蘅君比,于旁人而言,魏长泽还是玉树临风的。再有那古灵精怪的藏色散人和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如此组合,怎不叫人侧目?就算表面无关痛痒,可还是暗暗的留意的,不然,奶娃娃蓝忘机的一句话怎会有如此的杀伤力?
听了小奶娃娃蓝忘机的话,藏色散人可顾不得什么了,眼睛满是认真的看着青蘅君想打哈哈的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的说“哈哈……你看,这孩子真是有意思,不过……羡羡是男孩儿啊?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还是把羡羡抱走吧。”
奶娃娃蓝忘机一听藏色散人要抱走小魏无羡,顿时不悦了,一个意念招出避尘,剑气冰冷的挡在藏色散人与他之间。
就在避尘剑一出时,满酒楼里咳嗽声到时没有了,可那抽气声却是一点不含糊。不尽出声道“嘶!这后生厉害啊!”
“果然,仙门百家的孩子也不可小觑!”
“人比人气死人啊!”
此时看着那满是冰冷剑气的藏色散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想她家的傻儿子还只会吃吃喝喝,人家这孩子都可以御剑了!
人家这孩子是怎么照顾的?怎么教的?
看着这眼前的剑,藏色散人现下不只是肝疼了!是五脏六腑都疼啊!
一旁的魏长泽一见避尘剑,忙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青蘅君。只见青蘅君对魏长泽淡淡的点点头,就回过头对奶娃娃蓝忘机淡淡道“忘机!不得无礼!”
【步雩】疗伤
“哎,你那嗓子,能不能治?”步重华走出洗漱间,边走边单手扣上衬衫袖扣,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坐在茶几边上吃东西的吴雩。
刚出完个现场,案子本身倒是不复杂,就是折腾人,光山路走了好几个小时,现场杂草碎石头又多,外勤连着法医组顶着太阳在山旮旯刨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线索找了差不多。
随队的小年轻回了市就在局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因为腿软,想赖车里接着睡,被廖刚一个个拽着脚脖子硬给拖出来了,生怕气温高加上车里闷,睡一觉没醒过来直接光荣了。
步重华作为各警员心目中远超于常人的存在,这次依旧不负众望,外勤他带头,出的力不少,不仅看不出来累,甚至有心开车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本来睡车里的吴雩也...
“哎,你那嗓子,能不能治?”步重华走出洗漱间,边走边单手扣上衬衫袖扣,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坐在茶几边上吃东西的吴雩。
刚出完个现场,案子本身倒是不复杂,就是折腾人,光山路走了好几个小时,现场杂草碎石头又多,外勤连着法医组顶着太阳在山旮旯刨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线索找了差不多。
随队的小年轻回了市就在局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因为腿软,想赖车里接着睡,被廖刚一个个拽着脚脖子硬给拖出来了,生怕气温高加上车里闷,睡一觉没醒过来直接光荣了。
步重华作为各警员心目中远超于常人的存在,这次依旧不负众望,外勤他带头,出的力不少,不仅看不出来累,甚至有心开车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本来睡车里的吴雩也被一脚油门带回了家,迷迷糊糊挠着头发,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步支队往手里塞了袋路上刚买回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素馅包子。
他倚着真皮大沙发,听着浴室的水声又眯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乏了,这才慢吞吞打开手里的塑料袋,拿出个包子递到嘴边开始啃。
他不怎么爱说话,性格使然是一方面,过往经历将锐气连并着话多收进了名为“警惕”的壳子里是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只要一开口,声音就震得喉管微微的疼。
他咽下最后一口吃的,就听见步重华这么问。听到这问题,下意识动了动喉结。
步重华拧眉:“没吃饱?”
“……不是。”他把塑料袋带着水蒸气的那面卷在里头,仔细地团好然后扔进了垃圾桶,“没想过治,也不耽误事,怎么了?”
步重华盯着吴雩那算不上突出,甚至显得有些脆弱的喉结,张了张口,到底没问出来下句——
你那嗓子怎么弄的?
在牢里那段时间,被那帮穷凶极恶之人硬灌了脏水,所以才哑的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也不必问出口。
他收回目光,没事人一样回道:“没事,认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嗓子清亮点,才反应过来这是老毛病。”
吴雩“唔”了一声,算是回应,碎发零星垂到额前,他坐着步重华站着,只得微微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没了初见时候那股绝望又内敛的劲儿。
“累就再睡会,下午带你去医院看看。”步重华手搭在门上,“我去趟局里归整归整线索。”
“不用我一起去?”吴雩指指自己。
“你去干什么?给隔壁老王现成的墙角挖?”步重华嗤笑一声,“你天天鞍前马后帮忙,不去就别给他留念想。他现在就差发毒誓说要是挖不到你,自己头上仅剩那两根头发都献祭给老天爷了。”
吴雩呆了半晌,立刻怂了,“那你去吧。”
步重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跨出门的一瞬间还在心里盘算着给法医部多批两瓶生发水。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局里,蔡麟抱着廖刚的大腿,脸上睡出来的印子还没消下去,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步重华空手进门立马哭的更大声了,“妈妈!你看,爸爸这是多狠心哪!他不光抛弃咱们,还想饿死咱们!”
廖刚被他吵的脑仁子疼,得用尽全力拽着自己的裤腰带才不至于裤子被扒下去,“儿啊,你乖,你放手,妈去给你买吃的!”
蔡麟这才放开了手,环绕四周,还没等廖刚把裤腰带扣好呢,他又一嗓子嚎了出来:
“吴啊!我吴呢!”
“老板你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呢,抛妻弃子也就算了你还把我们可爱的小吴关起来玩强制爱!你这就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
步重华满脸黑线:“再不闭嘴你就滚到下县派出所去调解广场舞大妈占场地的纠纷。”
蔡麟从善如流闭了嘴,眼巴巴地看着他。
“吃的在外面桌子上。”步重华扶了扶额角,一脚将蔡麟连滚带爬地踹了出去。
白板上黑色字迹勾下重重的一笔,步重华看了看外面,天也黑了。
“就到这吧,案子本身不太复杂,接下来就是大量走访和排查了。”他把材料墩齐摞在桌边,“我今天早点回去。”
廖刚掏了掏耳朵:“啥?你步支队还有不加班的一天?”
步重华嘴角弯了弯,难得带了些不加嘲讽、只有点点温和的笑意,那张连续三年蝉联系草的冰山脸一瞬间柔软了许多,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习惯了停车仰头望向家时看到窗户会亮着灯,以及回家开门说一句“我回来了”会有人回应。
有人等待,冷冰冰的住所也有了温度,存了舍弃不下的念想。
“一点咸味没有啊。”吴雩放下粥碗,看着摆满白灼菜的厨房吧台,发自内心感叹道。
“养嗓子。一会儿去医院。”步重华抽了张纸巾擦嘴,推过去一杯温水。
“你哪怕给我放点咸盐呢……”吴雩看着在灯下泛着冷光的玻璃杯,小声嘀咕道。
步重华挑眉,作势要拿过他手里那杯水,“没想到你还有喝盐水的习惯。”
“其实我本来打算看完医生后带你去吃点夜宵。”
……
一阵诡异的静默。
“领导我错了领导!”吴雩将温水一饮而尽,冲他讨好地弯了弯眼睛。
步重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毛病都多少年了吧?当初怎么不治?”戴着花镜的老医生捏着报告,一只手唰唰写着药单,还不耽误嘴里念叨:“你们这些小年轻,总把小病不当病!看看,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治个啥呀?只能养了。”
就诊室的小凳子对于身高逼近一米九、腿长一米二有余的步支队来说明显有点矮——只见他长腿委屈巴巴的支起来,本来严谨的坐姿也看起来没型没款了。
“嗯。您说的对。”他应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药单。
“哎呀!我说你们什么好!年轻就这么糟践自己,老了可怎么整!”医生痛心疾首摇摇头,“开药去吧,都是些养嗓子的。”
吴雩一直乖乖站在步重华身后,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步支队头顶的发旋——精英就是精英,发旋都比别人的圆润不少。
步重华拎了一堆药,刚要开门只听咔哒一声响,吴雩毕恭毕敬站在边上替他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步重华看了他一眼。
“要是真想讨好我,你就不能自己开车吗?”他拎着袋子,幽幽道。
吴雩恍然大明白,立刻将挑刺带闷骚的领导请到了副驾驶。
吵吵闹闹的人声混着热菜的蒸气翻涌而上,散到还带些热意的夜风里。
步重华拿公筷夹了块鱼肚放进吴雩碗里,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吴雩就着那块鱼肉扒拉进嘴里一口白饭,抬眼看他。
“……嗓子治不好了。”步重华答道。
“不是什么大毛病,也算记下了我那段经历。”吴雩难得看到他这样,觉得新奇,叫来服务员要了瓶冰的汽水,一人倒了一杯。
听了这话,步重华看他,眼睛像是深渊里浅浅照进了一丝光亮:“‘功勋’?”
吴雩浅浅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笑了。
“对,‘功勋’。”
吞海实体书到了二刷火速摸了个鱼
主要是这几天嗓子疼 看到雩嗓子哑那段就在想也得挺遭罪的 搓搓小雩
【渊书】【现代师徒】翻译
“跪着”常宁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语速不快不慢,却充满威慑力。
常宁渊话音落下,便感受到原本还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简书浑身僵硬的抖了一下,随即身体反应快于心理反应,直接在常宁渊跟前跪好了。
常宁渊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水。
“师父…我错了…”简书耷拉着小脑袋,小声说着,颇为的乖巧。
常宁渊看了简书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拿出手机,在电视上投屏了一部全英的教育纪录片,然后拿过遥控器按了暂停键。
简书抬眸怯懦的看了常宁渊一眼,却正好撞上常宁渊幽深漆黑的双眸。
“...
“跪着”常宁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语速不快不慢,却充满威慑力。
常宁渊话音落下,便感受到原本还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简书浑身僵硬的抖了一下,随即身体反应快于心理反应,直接在常宁渊跟前跪好了。
常宁渊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水。
“师父…我错了…”简书耷拉着小脑袋,小声说着,颇为的乖巧。
常宁渊看了简书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拿出手机,在电视上投屏了一部全英的教育纪录片,然后拿过遥控器按了暂停键。
简书抬眸怯懦的看了常宁渊一眼,却正好撞上常宁渊幽深漆黑的双眸。
“师…师父?”简书磕磕绊绊的叫道。
“我以后上课会好好听讲的,不敢睡觉了”简书咽了咽口水,壮起胆子,坚定的说着。
常宁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简书,眼神平淡无波,简书不由得缩了缩脖颈,有些害怕的低下头。
良久,常宁渊才开口,“同声翻译,错一处三板子,若是分心没有及时翻译,一次五板子”
简书这才知道原来常宁渊想训他,根本不用重罚,一部纪录片就能给他训服。
常宁渊按下遥控器,纪录片便开始播放,简书也赶紧跟着开始翻译,可这毕竟是教育纪录片,里面有很多专业名词都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常宁渊有心要教训他,自然也没有轻纵着他。
“不许停,继续”简书一边挨着板子,一边还要集中注意力听着纪录片里的内容。
常宁渊也并不只罚了他的两只小爪子,连着他身后的两个小团子也没有放过,每每犯错,简书都不知道常宁渊的板子要罚在哪里。
好不容易熬到纪录片结束,简书刚准备举着他那两只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的爪子谢罚,却被常宁渊拦下了。
常宁渊拿出纸和笔,给了简书一个小时,写检讨,还是肿着两只小胖爪,写英文检讨,写完还要当着常宁渊的面,用英语读出来
虽然简书从小接受的就是双语教育,很小的时候就可以和外国人交流,但是再厉害的小孩儿,在自己师父面前也会委屈
简书站在常宁渊面前,越念越委屈,最后甚至一个单词的发音要念好几遍才能念标准。
等终于念完了,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一副等待被处罚的模样。
常宁渊见状,微微勾唇,温柔又无奈的道:“好了,过来吧,师父给你上药”
这下简书才知道常宁渊罚完了,委委屈屈的站到常宁渊跟前,依旧乖巧的谢了罚,才把肿得厉害的小爪子伸到常宁渊面前。
常宁渊揽过简书抱在怀里,拿起药膏轻轻地帮他涂抹伤处,动作非常轻缓,生怕弄疼简书似的,简书舒服极了。
帮简书上完药,常宁渊又拿来消炎药给简书涂上。
常宁渊的动作太过温柔,简书都忘了痛,趴在常宁渊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常宁渊揉了揉简书的小肚皮,问道:“今天不吃饭,胃可疼了?”
“有一点点”简书不敢撒谎,因为常宁渊生气起来真的特别可怕,但他还是想尽量弥补一下“也没有很疼的,师父……”
常宁渊见他这幅模样,终究是软了心肠,将人圈在怀里,温柔又有些无奈的给人揉着肚子。
常宁渊的手法非常的好,揉起来简书感觉特别舒服,忍不住闭上眼睛哼唧两声,一脸幸福的表情。
常宁渊见简书眯起眼睛哼唧,嘴角弯了弯,眼底带笑,从前他倒也未曾发现,小家伙这般会讨人心软。
过了一会儿,简书觉得肚子舒坦了许多,睁开眼睛看向常宁渊,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顿时羞红了脸,整个人恨不得埋进常宁渊的胸膛里。
常宁渊见此失笑,拍了拍简书的脑袋道:“还知道害羞了”
常宁渊揉完之后,简书感觉舒服了很多,肚子已经不疼了,便小心翼翼的抬头问常宁渊
“师父,您还生气吗,小书真的知道错了”简书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常宁渊。
常宁渊笑着摸了摸简书的小脑袋,“师父不生气,你年龄还小,偶尔任性一次没什么,师父不会怪你的,但你记住,以后千万不可以再这么任性,知道吗?”
“嗯!小书知道了!”简书看常宁渊不生气,也不装作一副委屈巴巴样子了,笑嘻嘻的趴在常宁渊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明天早上吃什么?”常宁渊宠溺的捏了捏简书的婴儿肥,但这个问题明显让简书愣了愣,要吃师父做的早餐吗?还是不要了吧,真的很难吃的。
“师父…我们明天去老师家吃吧……”简书试探性的提议,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他实在是怕了常宁渊的厨艺了,真的很难吃啊!
吾师(第二卷) 13
夜将入深。
何景深没有再看书。他回到他的电脑桌前,打开电源,调整屏幕,桌子下方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晚上他还有个国家级的项目申报书要写,估摸得忙到凌晨。
过了一阵,他从厨房端两杯温水过来,一杯放电脑桌上,一杯递给还跪在地上的陈轲,只说:“疼的话早点起来。客厅柜子的抽屉里有药。”
陈轲双手接过,摇了摇头说:“谢谢您。我没事。”
喝完水把杯子放地上,忽又笑了笑,问:“老师,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何景深坐下道。
“以后,您还会收别的学生吗?”陈轲问:“像我这样收进门的。”
“不会。”何景深很干脆:“我还想多活几年,有你一个接班的就够了。”...
夜将入深。
何景深没有再看书。他回到他的电脑桌前,打开电源,调整屏幕,桌子下方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晚上他还有个国家级的项目申报书要写,估摸得忙到凌晨。
过了一阵,他从厨房端两杯温水过来,一杯放电脑桌上,一杯递给还跪在地上的陈轲,只说:“疼的话早点起来。客厅柜子的抽屉里有药。”
陈轲双手接过,摇了摇头说:“谢谢您。我没事。”
喝完水把杯子放地上,忽又笑了笑,问:“老师,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何景深坐下道。
“以后,您还会收别的学生吗?”陈轲问:“像我这样收进门的。”
“不会。”何景深很干脆:“我还想多活几年,有你一个接班的就够了。”
他反问陈轲:“你呢?会不会考虑从学生里收个有潜力的带在身边?”
“不要,免了,谢谢。”陈轲答得更干脆。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我可不像您这样有耐心。被学生气死了还能自己从棺材堆里爬出来。”
听起来似乎有点像僵尸。
何景深心里犯嘀咕。他打开项目书的编辑页,又自然而然地嘱咐陈轲:“研究生还是得收几个。培养几个博士,总能有一两个拔尖的。这样就行了,不必求得太多,但是既然到学校来了,还是应该多做一些当老师该做的事情。”
“是。”这便算陈轲答应了他。
十二月眨眼便至。A市飘了几缕细雪。入海的江水似渐枯竭。
A大,2021至2022学年的第一轮研招拉开帷幕。
由于疫情的原因,今年A大保研复试比往年推迟不少。几乎快和研究生国家入学统一考试抵到一块儿去了。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复试被安排在同一天,有意A大的各校学生天天抱着手机刷论坛,唯恐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
【号外号外,号外号外。建筑学的看这边建筑学专业看这边!陈总,陈总!云地的陈总!!!陈总今年开始招学生啦!指标十个大大的有,三个博士七个硕士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啊!】
【居然一来就有十个指标!别的老师第一年招生学校能给三个指标就顶天了。陈总不愧是陈总!】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陈总设计的A市中心大厦已经在中标公示了,就在政府招标网首页上挂着woc太漂亮了太帅了大家伙快去看快去看啊啊啊啊!!!】
【嘤嘤嘤跟着陈总念书我以后是不是也能设计出这种大楼,嘤嘤嘤哪怕当个图狗都行我要转专业我不要学计算机】
【楼上哪来的嘤嘤怪,计算机朝阳行业潜力无限就不要来和我们建筑夕阳产业抢饭吃了行不行】
【号外号外!号外号外!枫树林门口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蹲陈总刷脸熟有没有人来组队!剧本已经写好听指挥不冷场不尴尬都有机会都有机会!Q1进组Q1进组啦!!!】
【1】
【!!11111】
【11111111111111111】
临近中午,研招工作会议散场,建筑馆五楼大会议厅外。何景深问陈轲:“一起去食堂?”
“可以是可以。”陈轲一面快步往电梯厅走,一面道:“就是不能去枫树林。太可怕了。”
哈!
陈轲枫树林门口被堵不是一两次,何景深真有点儿同情他。吃个饭都不清净。
“东区竹林食堂也还将就,就是稍微远点。正好我陪你散散步,走吧。”
第二天上午十点,校园网论坛开始新一轮集结:
【小道消息,陈总昨日现身竹林食堂用餐。身边还有新能源国重的何主任。】
【开组啦开组啦!竹林竹林Q1Q1枫树林的Q2快点快点,十一点四十准时集合准时集合!】
黄舒恰好在逛论坛。赶紧把内容截了两张高清无码大图发到组群里头。
陈轲此时也挂着个账号在何景深组群里潜水。自我备注大师兄彰显非凡地位——自然是得到何景深默许的——然而黄舒不甘示弱,给自己备注特大师兄。他可不想当老二猪八戒。
何景深看见消息,直接打字做了回复。
10:31【何景深】:我说怎么回事。原来如此。以后不去就行了。我给他说一声,南门那边还有两个食堂,都比较清净。
10:33【特大师兄】:老师啊老师,您为啥能对陈轲这么上心?我发消息给您从来没见过您这样秒回的。瞧瞧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吧!啊!都快成没人要的野草啦!
10:35【何景深】:方案稿?
群里安静了片刻。
10:42【特大师兄】:在赶了马上!!
10:46【何景深】:你这速度还得多练。就用上次的主题,以不同形式多写两份,周末之前交过来。
自研招开始,陈轲位于建筑馆二楼的研究所日渐活络起来。
今年最大的项目中标,后续工作虽然依旧繁多,但他尽都可以交付给伙伴们去完成。年底也不再有多少新业务,几个投资项目都进入收尾阶段,利润分红也陆续到账。他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外面的琐事,全身心投入到如今的本职工作——一名大学的年轻博导上面。
研招开始前张芳琼还单独找他聊了会天,恭喜他的企业喜创佳绩,感谢他在百忙之中回到高校支持祖国的教育事业。希望他能不吝余力,把个人的研究成果和既往的企业工作经验带到学校里来,为祖国的建筑事业培养更多的后继人才。
陈轲自是欣然答应。
由是,依照惯例,陈轲邀请何景深与另两位建规学院的博导教授一齐举行面试。面试对象是第一志愿报考这四位导师的学生。硕士博士兼有,其中陈轲的最多,足足七十五个。
临到面试前陈轲仍不太明白其中的具体流程。何景深告诉他,指标是一年内招生人数的上限。这影响到学校拨付给陈轲的带教经费,研究生每人每月一千八,博士每人每月两千五。如果他看得上眼,最多可以在这七十五个学生里按照指标收十个人,三个博士,七个硕士或硕博连读。如果都看不上,一个都不收也行,明年二月还有公招考研,还能再招一轮,实在不想带那么多把指标让给别人也行。
陈轲又问何景深:“老师您还想多带几个吗?我这十个也太多了。”
何景深答:“你刚开始建设研究所,能帮忙的学生肯定是越多越好。学生你尽管收,导师算你的,带不过来我可以帮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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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深深感谢各位的投食,嗝儿~
同时求一个夸夸,看我多么勤奋,快夸夸我吧我脸皮比陈总还厚怎么夸都行(bushi
【三十三】失落之土(至)
因为天儿在男人跳伞前一刻突然间扑了过来,苏萧焕几乎是被孩子给推出去的!
五千英尺的高空,自由落体运动下迎面挤压带来的气流让男人根本无法顺畅呼吸,便更不用说还想抽出多余的精力来斥责怀中这个什么护具都没佩戴的孩子。
苏萧焕素来冷静的大脑下意识空白了足有三秒钟,他只是完全出于本能的死死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继而,男人拼尽全身的气力从身后背包侧袋中拽出了备用的护目镜,套在孩子头上的同时用备用绳索在孩子身上绕了一圈将孩子紧紧和自己锁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后苏萧焕给自己预留了片刻用来调整姿势以及心情,再睁开眼后以目前二人的高度来看——
苏萧焕向手腕上的气压英尺表看了一眼,他必须要挑战一下低空撑伞降落了...
因为天儿在男人跳伞前一刻突然间扑了过来,苏萧焕几乎是被孩子给推出去的!
五千英尺的高空,自由落体运动下迎面挤压带来的气流让男人根本无法顺畅呼吸,便更不用说还想抽出多余的精力来斥责怀中这个什么护具都没佩戴的孩子。
苏萧焕素来冷静的大脑下意识空白了足有三秒钟,他只是完全出于本能的死死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继而,男人拼尽全身的气力从身后背包侧袋中拽出了备用的护目镜,套在孩子头上的同时用备用绳索在孩子身上绕了一圈将孩子紧紧和自己锁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后苏萧焕给自己预留了片刻用来调整姿势以及心情,再睁开眼后以目前二人的高度来看——
苏萧焕向手腕上的气压英尺表看了一眼,他必须要挑战一下低空撑伞降落了。
在一分一秒将时间努力掐精准的时候男人突然有些感慨,年过四十岁的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响彻八大军区的飞鹰中将,那个几度折冠着海陆空三军精英称号的年轻军官像一道流星般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唯有这一身浴火锤炼而来的技能——
男人“唰”的一声拉开了降落伞上的操纵绳,因遭受气流被狠狠上拽了一下,他们距离地面已经非常近了!
三十米——!
双手死死拉住操纵绳以免被卷起的风吹乱了落地姿势!
二十米——!
下意识的分出一只手来并死死抱住了怀中这个小身影!
十米!
电光火石间,他腾出一只手来用配备好的专用匕首划断了伞绳,继而丢飞了匕首并死死抱紧了怀中孩子狠狠在地上卸力侧翻滚起来,一连滚了数十圈后才觉着惯性带来的冲击力渐渐有了停歇的迹象……
苏萧焕就这样足足抱着孩子滚出去数十米,身子停下来时全身上下无处不叫嚣着酸痛无力,但他下意识所能想起的第一件事却依然是——
苏爸爸向怀中的孩子瞧了一眼,天儿估计是真的吓着了,苍白着小脸抬目间的同时眸色中已经全然失去了焦点!
男人则长长出了口气,一时瘫倒在地上半天都不想动作。
鱼肚白的天空就在这样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中渐渐地亮了起来。
苏萧焕闭上眼,第一次觉得人生中明明光训练就不下于五百次的跳伞活动也好,还是几次只身深入敌营腹地也罢……便是追忆年轻时那第一次起跳在内,都没有哪次如今时今日这般……令他感到如此的惊心动魄与……胆战心惊。
苏爸爸睁开眼,仍旧有点反应不过劲来,就这样默然躺平在地上望着鱼肚白的天空,他想:
鱼肚白的天空,鱼肚白的天空……
天儿在不远外默默爬起了身,摘掉大大的挡风眼镜后开始拍染满灰的衣裳。
鱼肚白的天空,鱼肚白的天空……
“爸爸?”
天儿小小声叫了父亲一下,有些担心的凑过来问:
“摔疼了吗?”
鱼肚白的……!!!!
苏萧焕突然一下坐起身来,他不想继续去想那什么该死的鱼肚白的天空了!如果一定要说他眼下最想做的事——
天儿很敏锐的感到了父亲散发着滔天的怒火,下意识“噌”的一下跳起身拔腿就想跑。
“滚过来!”苏爸爸不是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的,话音里竟含着沉甸甸冰冷的笑意。
天儿刚跑出去两步的身影顿住,一边打量爸爸一边磨磨叽叽往回蹭。
“三秒,再磨蹭腿给你打断了!”
苏爸爸指了指自己盘坐在地上的腿,示意兔崽子自己走过来。
“爸爸……”
磨蹭是不敢了,孩子丧着小脸委屈十足往男人腿上趴,说出口的是求情的话: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你不带我,所以……啊!”
巴掌中尽是怒意,一下重于一下毫无征兆便砸落了下来。
……
男人的巴掌结结实实还没能掴几下,欲亮不亮的林间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嗡嗡”声,苏萧焕眸色一沉,一把抱住怀中孩子滚了个圈掩藏到五人才能合抱起的大树后去了。
“爸爸?”天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张口想问。
“别出声。”苏萧焕一把捂住孩子的口,神色凝重的透过大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用眼神示意孩子趴下来,他自己则从腰上绑着的简易行囊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张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大布”来。
苏爸爸贴着孩子趴下来,将那块“大布”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因为紧张,天儿下意识将呼吸的起伏减弱下来,继而便听到那声音悉悉索索地贴着二人头顶飞了过去。
待到声音消失好一会儿后,男人这才小心翼翼揭开“大布”向外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异常后将“大布”收回了腰间的简易行囊中。男人一边将孩子从地上扶起来,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表沉声道:
“无人探测机既然已经先行,大批人马肯定也离得不远了,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此地不能久留……”
苏爸爸话说到这,神色骤然间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着看了眼前这小脸孩子好一会儿后才说:
“刚刚那么危险,更何况这失落之土上有很多人见过甚至熟识过去的爸爸,你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危险了!”
天儿脸上委屈极了,他看着父亲摇了摇小脑袋说:
“可……可是,你……你不是说这是一件妈妈会生气的事吗?我……我也怕你有危险。”
苏萧焕面色无奈极了,许久后他才半蹲下了身,伸出手去抓住了眼前孩子的胳膊沉声说:
“现在好了,眼下这一时半刻谁也出不去了。如此……既然你要跟着爸爸,爸爸也要和你约法三章,从此刻起你不许再叫爸爸为爸爸,知道吗?”
天儿眨巴了一下眼睛,虽口中没说什么但一听这话眼眶里开始波光粼粼闪泪花了,苏萧焕有几分无奈,见状叹了口气说:
“这里有很多人熟悉爸爸的过去,所以爸爸不能轻易曝光你的身份,那样会给你和妈妈带来危险。”
天儿眼泪汪汪的,很明显还是不愿意按照父亲所说的执行,男人便骤然间冷了脸沉着声说:
“天字一号505听令!”
505是奕天在暗狱中的正式编号,几乎是下意识的,天儿答话:
“是……是。”
苏萧焕郑重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一字一句慢慢说:
“从此刻起,我所有的话,都代表暗狱之主所下达的不可违逆的指令,你知道违反了会是什么结果!”
孩子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有点不情不愿轻轻点了点头。
“回话!”苏萧焕骤然拔高声音,沉沉呵斥。
奕天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这回有点委屈了,但即使委屈也依然点了点头乖乖答:“是!”
苏萧焕没有精力再去顾及孩子的情绪,只问:
“在暗狱的时候,还记得叔叔伯伯们们所讲过的‘失落之土’吗?”
奕天点了点头,像背教科书一般慢慢回答:“位处三国交界处的灰色地带,常年有战乱和武装暴动。不受任何国家法律条文的限制,断送过数十个国家的精英部队,被一十六位特殊武装组织分区镇守,是……各国重罪罪犯们的流放地,也是他们的天堂,从而才会叫做‘失落之土’。”
苏萧焕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孩子,奕天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小眉毛说:
“爸爸,可你明明说过你要见的人是好人,那这个好人又怎么会跑到‘失落之土’这种地方来……哎呦,痛!”
却是苏萧焕信手捡起根小枝条来照着孩子的屁股上抽了一下,男人拿着这根小木棍指着孩子面色阴沉说:
“听好了,它能游刃有余作为灰色地带存在在几大帝国之间是有原因的。‘失落之土’这些年来对于所有帝国来讲都是提不得的禁忌,因为它自拥为王,不受文明社会的管控,故而也拥有着一套不成文的‘规矩’。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有机会踏足这‘失落之土’的,换而言之,它是连罪之恶都要审核的人,若非大慝巨奸是进不来这儿的,这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能被失落之土所认可之人,都非什么泛泛者……”
苏萧焕说到这,看着眼前孩子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慢慢道:
“天儿,你不该出现这里,失落之土给我予权限,可你却没有,它的规矩会调动一切力量来回护取得认可的人,同样,也将调动一切力量来进行‘异类’的驱逐。”
天儿愣住,好一会才想起什么道:
“所以爸爸才不让乾天和坤地叔叔来吗?可是爸爸又为什么会拥有失落之土的权限呢?难道是因为爸爸是暗狱的主人吗?可明明爸爸就……”
苏萧焕向无人探测机飞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拉着孩子健步如飞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道:
“你乾天和坤地叔叔也同样拥有权限,但他们之所以不能来,是因为有更为糟糕的原因。”
天儿被父亲拽着小跑起来,二人对话间已经渐渐跑离了林子。
“是什……”
天儿抬着头向爸爸刚问到一半,抬头一看后却赫然愣住了。
森林外首先迎接他们的,是一排形态各异,尽数插在稻草人架上的……人皮傀儡。
那些生前或胖或瘦的人无一不透露着惊恐嘶喊的模样,显然是趁人还在活生生时剥下来的,更引人注目的,却是那每个人皮傀儡手中都捧着一个血字牌子,这些血字连串便组成了一句话——
欢迎来到,失落之土!
……
……
=============
老苏在失落之土的权限就不用怀疑了,当年飞鹰被宣判为帝国罪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失落之土的“座上宾”。
至于乾天坤地嘛,一来二人是飞鹰旧部,二来还是咱们暗狱的“大管家”,所以失落之土这种“罪之城”其实还是挺欢迎他俩的,然鹅他俩还是不能来,至于为什么呢……
答案请见彩蛋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怀疑我这是又发掘了一个骗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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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父子/小圈
卷二·逃跑的太子
一百四十七、
自认不是孩童的楚暮,等到谢秉树服了药被楚靖河哄着睡下后,就乖觉地跟着他爹回了镇北王府的主院。
谢爻早已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菜肴,谢秉树的车队一到,随马车队而来的北境那边的厨子自然也到了,来了一名大厨带着六七个徒弟,说是徒弟,但其实手艺都已经很不错,到了外面大户人家都能当主厨的水准,但还是跟在大师傅手底下帮着厨呢。
谢爻自然还记得小外孙心心念念的北境菜,昨日到底舟车劳顿,也就只让厨子们简单做了几个菜,今日休息够了,午膳自然就得丰盛一些。
膳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大清早就起来了,到南市去采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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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逃跑的太子
一百四十七、
自认不是孩童的楚暮,等到谢秉树服了药被楚靖河哄着睡下后,就乖觉地跟着他爹回了镇北王府的主院。
谢爻早已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菜肴,谢秉树的车队一到,随马车队而来的北境那边的厨子自然也到了,来了一名大厨带着六七个徒弟,说是徒弟,但其实手艺都已经很不错,到了外面大户人家都能当主厨的水准,但还是跟在大师傅手底下帮着厨呢。
谢爻自然还记得小外孙心心念念的北境菜,昨日到底舟车劳顿,也就只让厨子们简单做了几个菜,今日休息够了,午膳自然就得丰盛一些。
膳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大清早就起来了,到南市去采购了新鲜的食材,楚暮刚过来那会儿,庖屋里就忙活开了,烧水的烧水,处理食材的处理食材,泡发的泡发,也就是楚暮径直往扶风院里跑,才没知道这事儿。
如今大桌上赫然摆着七八道菜,皆是分量十足的大菜,看得楚暮目瞪猫呆,下意识捂了捂腹部。
不是他饿了,反倒是小肚子鼓鼓囊囊,一点饿的意思都没有,兴许可能还撑到了,但他眼睛和嘴都馋得很,猫猫脸上顿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早知道午膳要吃大餐,外祖还专门等着他,他干嘛要吃一肚子糕点!
虽然奶糕奶饼奶果子也很好吃就是了,香甜起酥,一口气炫十七八个完全不带犹豫的。
但是占肚子啊!
看了一下午猫猫吃糕的009发出了嘲笑,“只能看不能吃,爽吗?”
末了,它还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看着你爹和你外祖两个人大快朵颐,而你只能喝汤,哦,对了,你这样子可能连汤都喝不进去。”
楚暮:!!!
楚暮:这系统还能要吗?
他面无表情地把009丢进小黑屋,随后跟着他爹乖顺地坐下,眼睛盯着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刻钟前的谢秉树。
哦,他比小舅舅好一点,起码他不用喝难喝到难以下咽的药膳。
猫生为何如此艰难,连一小口吃的都吃不到。
猫猫心底愈发委屈,鼻子里发出一小声哼哼,谢 不知他已经腹中饱饱,想着这孩子的口味,便选了好几道北境出了名的菜肴,挟了几筷子到他碗里,哄着道,“瑾之快些吃,凉了口感就要差一些了。”
猫猫抿了抿唇,到底不好意思拒绝外祖的好意,而且看着那些东西甚是眼馋,嘴也馋得很,干脆压下饱腹的感觉,挟起一筷子烤小乳羊上撕下来的肉,往嘴里送去。
小乳羊被烤制得鲜香酥嫩,因为选的还在喝羊乳的小奶羊,肉质格外嫩的同时还带着奶香味儿,外皮焦焦脆脆,里头的肉一口咬下去还有汁水淌入口中,又配着大师傅秘制的香辛料,立刻就把楚暮的味蕾牢牢占据了。
楚暮眼前一亮,立刻顾不上小肚子都撑着了,提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烤小乳羊只是个开胃菜,桌上其他几样也陆续进了楚暮的碗中,楚靖河和谢爻看孩子吃得开心,自然也很是高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安下心来用起了午膳。
昨日那事已然过去,罪魁祸首的两人都得到了教训,虽然涉及到谢芷兰,但师徒二人都没有在心里留下隔阂,楚靖河能在半夜让太医匆匆赶来,自然是担忧谢秉树更胜一件贴身衣裳,谢爻对他二人也没有改变态度,自然也觉得小外孙比之爱女留下的遗物更重要许多。
猫猫心思都在眼前的美食上,也没看见爹爹与外祖之间无声的交流,他现在只恨自己消化太慢,才吃了两三…十口就撑到嗓子眼了,可是刚刚上来的两道好吃的,闻起来真的太香了,猫猫有点受不住。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想要去挟那两道菜,腹中实在顶得难受,突然间面色一白,又猝不及防之间坐了下去。
楚靖河哪怕在用膳也时时看顾着他呢,见他这幅模样立时就搁下筷子,急着去扶身边的孩子,急声询问着他如何了。
楚暮唔了一声,只觉得方才那阵儿冲到喉咙口把他噎着差点儿喘不过气来的劲儿缓过去了,但心口还是闷得难受,压根儿也没办法说出话来,干脆就推开椅子,一只猫猫冲到了正堂外面。
楚靖河心中担忧,也急着跟了过去,谢爻自然也紧随其后。
结果等到这师徒俩到了外面,就看到孩子手撑着墙角的石壁正在吐食。早有小厮机灵地去寻了今早就请进府里的大夫,待到大夫到的时候,楚暮也已经将腹中食物清理了大半,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缓神呢。
大夫一摸脉,整个就是一哭笑不得,说道,“吃太多东西,撑着了,无需担心,开两副消食方子消消食就好,这几日用食清淡些,免得再刺激了胃。”
楚暮脸上立时露出了被人戳穿的羞赧,耳根也通红一片,恨不得地上有个猫猫洞直接钻进去。
楚靖河也是略有些无奈,怪不得方才问孩子怎么了他不回答,感情是吃多了不好意思。
他到底还有些担心,把孩子带回自己院里让他休憩之后,就叫来了暗卫,这才晓得这孩子竟然在一个半时辰里吃下了六盘茶点。
六盘!
他仔细想着小皇子到了主院之后又吃进去的食物,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挥挥手让暗卫下去,脸上也带出了一些无奈。
楚暮心里正忐忑呢,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在床上烙小猫饼,耳尖地听到有人进来的响动,又乖觉地侧着身假装睡着了。
楚靖河哪里听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睡着,走到床沿坐下,看着这张软软呼呼的脸,无奈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别装了,爹爹晓得你没睡。”
楚暮哼哼了两声,晓得没瞒过他爹,抿着唇睁开了眼睛,嘴里讨饶道,“爹爹,孩儿晓得错了,真的晓得了!”
所以千万别罚他,他身后团子还月中着呢!可不想在外祖的镇北王府里被爹爹揍团子。
TBC
彩蛋:学院惩戒副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