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之恒x厉英良 】冰雪谣/如月
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远比沈之恒知道的早些。
那时候厉英良还是戏班子的扮丑角唱戏的小良子,为了养活他妹妹。
当时沈之恒很喜欢听戏,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小良子办事稳妥,非常适合替他做事情。
第一次看见小良子,是在一个冬天。他少有棉絮的衣上沾满了血,搀扶着他的妹妹。腰无论弯的多低身上也总有不服输的劲。妹妹穿的衣服打的补丁虽多,但是看着也厚厚的。
他心疼他年龄尚小还要独自养活妹妹。看他年纪小却也如此坚毅挺拔,如冬日里傲然盛绽的梅花。于心不忍,便给了他铜板让他买些新衣服。
他因为这怪病,本就在人间独自一人行走,来来回回的总归孤独,忘缺生时,不知归处。
偶尔瞥见这烟火中这么鲜活的一眼,于是就想多看...
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远比沈之恒知道的早些。
那时候厉英良还是戏班子的扮丑角唱戏的小良子,为了养活他妹妹。
当时沈之恒很喜欢听戏,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小良子办事稳妥,非常适合替他做事情。
第一次看见小良子,是在一个冬天。他少有棉絮的衣上沾满了血,搀扶着他的妹妹。腰无论弯的多低身上也总有不服输的劲。妹妹穿的衣服打的补丁虽多,但是看着也厚厚的。
他心疼他年龄尚小还要独自养活妹妹。看他年纪小却也如此坚毅挺拔,如冬日里傲然盛绽的梅花。于心不忍,便给了他铜板让他买些新衣服。
他因为这怪病,本就在人间独自一人行走,来来回回的总归孤独,忘缺生时,不知归处。
偶尔瞥见这烟火中这么鲜活的一眼,于是就想多看看,多照拂照拂。
他因此常去戏馆,习惯有人懂他的行为,也习惯了有人随时为他点烟,习惯了有人叫他“沈爷”。
没想到,这却沦为了他的因果。
他因这怪病,要克制住自己饮血的欲望。可在那天,世道动荡,有军队打进城里,炸了这戏馆。
炮火连天,人血的独特腥味飘在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
他强行控制着欲望。不想,小良子的妹妹挺不住了。
他听见小良子求他,求他救救妹妹。这是他答应的。
血腥气在他的鼻尖缭绕,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活了一百多年,一直保持着人的体面,也从未对谁食言。可在那日,他失言了。
后来再看到厉英良,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
他从没把厉英良和小良子结合到一起。厉英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小人一词放在他身上都不够分量。
但厉英良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他是他的沈爷。
那是在米家小儿子的满月酒宴上。
他想着,他像之前那样,给他点烟,他能不能还认得出来这是当年那个扮丑角唱戏的小良子。
虽说多年过去,他已经长大了许多,但沈爷容貌不改,还是那般的英俊倜傥。甚至连抽烟的习惯都同当年别无二致——还是在抽雪茄。
他颤抖着取出火柴,看着他,随时准备擦动着,像他们那几年相处时再平常不过的样子一样。给那惦念的人攒起一团火,点燃他手里的雪茄。
他冒冒失失上前,无谓任何人的眼光。他乞求他认出自己,不像自己像错过他的,平平无奇的他人一样。
他想,只有他是知道他的秘密的,只有他占有他那段时光,只有他知道他其实道貌岸然,会对答应那个小良子的话食言。
他拿起火,没料想沈之恒手腕一抖,燃烧的火光擦过雪茄顶部,浓烈的火柴光芒被雪茄擦破变成一团灰烬,疏疏下落。
厉英良不由得偏执的想,对,就这样吧,我不过是你几年时光遇见过的万分之一而已,我和你逗弄路边的狗,笼中的鸟没有区别。
雪茄的烟丝燃起暗淡的红光,也竟让那浓烈的火柴光芒为之倾倒。偏偏火柴不知觉,非要凑上烟丝燃起的红光。
所以是生是死,是灾是难,谁也说不清。没有当时的沈之恒就没有现在的厉英良。
所以一切爱恨难消沉,是爱是恨都沦陷在这泥沼里,再难脱的开身。
【沈之衡/历英良】圈养小会长(中)-克制者的放纵后续-冰雪谣/如月同人
“穿着我买的衣服,躺在别的男人的喜被上,小会长,你是不是过分了?”
历英良以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天杀的沈之衡又追来了。
皮手套掐着脸堵住他的尖叫,谁懂一睁眼就看到梦魇的主角出现在他上面的恐惧?
“醒了吗?”鬼魅似的脸靠得极近,睫毛清晰可辨。
历英良小幅度点头,嘴巴重获自由立刻问:“生子哥,你有没有伤害他?”
“嘘,旁边有人。”沈之衡甩了甩头,刘海上沾着的雪花掉了下来,在半空中变成水珠,说话的声音很轻:“谁是生子哥?”
“睡在帘子那边的人,这个房子的主人李桂生。”历英良也压低声音。
“哦,窝藏你的同犯。”
历英良用眼神表示不满,打人怕闹出动静。
“他没事。”沈之衡拉拉他的耳朵,...
“穿着我买的衣服,躺在别的男人的喜被上,小会长,你是不是过分了?”
历英良以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天杀的沈之衡又追来了。
皮手套掐着脸堵住他的尖叫,谁懂一睁眼就看到梦魇的主角出现在他上面的恐惧?
“醒了吗?”鬼魅似的脸靠得极近,睫毛清晰可辨。
历英良小幅度点头,嘴巴重获自由立刻问:“生子哥,你有没有伤害他?”
“嘘,旁边有人。”沈之衡甩了甩头,刘海上沾着的雪花掉了下来,在半空中变成水珠,说话的声音很轻:“谁是生子哥?”
“睡在帘子那边的人,这个房子的主人李桂生。”历英良也压低声音。
“哦,窝藏你的同犯。”
历英良用眼神表示不满,打人怕闹出动静。
“他没事。”沈之衡拉拉他的耳朵,“你听,还在打鼾。”
会长悬着的心放下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是他第三次逃出沈公馆,算是逃得最远的一次,沈之衡的消息灵通得可怕,不管他躲到哪里,都会被抓回去。
“你身边有我的眼线。”
“哪个叛徒?老子要——”
某人的黑色手套落到他眼睛上,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喉结,阻止他继续说话。
微凉的嘴唇磨着他的耳廓:“我很生气,小会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绣着龙凤图案的锦被堆积到腰部,温暖的棉质睡衣一点一点扯开。
“伤都好了。”沈之衡有点惋惜,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检查。
历英良身体冷得直哆嗦,脸上烫得能煮茶,想合拢衣襟,手腕立刻受制于人,腿更加指望不上,石膏还没拆。
“回去再罚,沈先生,好不好?”审时度势,厉会长只能委屈求饶。
“十天了。”沈之衡自言自语,鼻翼扇动,呼吸小会长身上独特的香味,恐惧的时候,香樟树花,甜酒酿和血腥味争先恐后从毛孔里涌出来。
情绪不同,香气也会不一样,同居了十天,他差不多摸清了规律,香樟树花是基底,生气的时候闻起来像硫磺,火药和烧焦的木头,开心的时候多了阳光和马鞭草,悲伤的时候是雨中在香樟树下瑟瑟发抖的小狗。
太奇妙了,他贪婪地嗅着,忍不住用上舌头和牙齿,头皮一紧,小会长艰难地揪着他的头发,要他住手。
“别在这。”
沈之衡拉开他的手,手指交叉扣得严丝合缝,往上移动身体,面对面对上那双狐狸眼,平时狠厉的眼神融化成了水,狭长的眼尾弧度变得格外妩媚,惹人怜爱。
“现在想跟我回家了?”
历英良躲开他赤红的眼睛,万般不愿地点了点头。
“晚了。”
历英良吓了一跳,抿住嘴才没发出丢人的声音,带着风雪气息的羊绒大衣强势覆盖上来,制约他的力道重得让人骨头疼。
“别伤害我。”他又想到那晚的恐怖经历,膝盖隐隐作痛,“沈先生,你是好人,别这样。”
“我对好人才会手下留情,你不是。”
锋利的牙齿碰到他脆弱的颈侧,好像一口就能把他的脖子咬断。
恐惧让人软弱,历英良快要哭出来了:“坏人,坏人就活该遭罪吗?“
“恶有恶报,小会长,你杀我的时候快活得很,现在装什么可怜?”沈之衡控制着见血的渴望,心跳得急促,体温明显升高,呼吸都变热了,推迟了三天,好像快到意志力的极限。
“不快活,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能怪我。“
“你可以拒绝命令,小会长,既然选择了同流合污,就要承担后果。“
“我不要。“历会长眼泪汪汪,好像吵架吵不赢的小孩,嘴唇发白,瑟瑟发抖。
“我又不杀你,不用怕成这样。”沈之衡抚摸他差点咬下去的位置,都怪这人太香了,随随便便都能让他失控。
“我现在带你走,你乖一点。”